因为是基础法门，女孩入门很快。
“效果意外的不错？”
小栗园纱羽对天伸手，将月光抓在手里。
“可能我对光芒很敏感吧，能够很容易的捕捉日月光华，这些力量沉淀在血脉中，大概在血统变异完成后一起爆发出来。”
“那就好。”
“你呢？新法门进度如何？”
“很慢。”方源坦然说出自己的不足。
“金刚雷电呼吸法向风雷金刚拳的过度没问题，但真的学会大概需要不断的时间，可能需要战斗、历练、某种知识和心境上的感悟。
电光神行步的话，你看。”
微弱的雷光闪烁，伴随着电流跳动的噼啪声，方源突然出现在少女身后。
小栗园纱羽惊讶回头。
“好快！”
“确实很快。”方源分析着力量的流转。
“作为呼吸法的偏科上位，电光神行步对速度提升很大，要不是有双倍加速状态，短时间还适应不了，但也只是速度方面。”
电流噼啪噼啪跳个不停，方源以电光代替灯光道：
“以电光为名，真正的步法移动应该是悄无声息的，我现在连电光声音都约束不了，说明控制力还有很大不足。”
“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
“高级货嘛！正常人学呼吸法都要好多年的。”
没有属性提升和技能作弊、大师诵经，方源不可能现在就掌握金刚雷电呼吸法，能力都是拔苗助长上来的，难免基础缺失。
“任重道远啊！”
少女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我们会陪你的。”
比起也野外打地洞过野人生活，这样的日子已经很幸福了。
“也对，反正睡不着，出去练练？”
“这里？”
“常世。”
去过一次之后，方源对那里的敬畏少了许多。
小栗园纱羽心生好奇。
“那便去！”
两人加持力量，消失在现世中。
房间里，等待某人过来试验媚骨效果的少女察觉到力量的借用，无声叹息。
常世中，两道人影冲天而起。
同时展开羽翼，方源将速度压制在一对羽翼，小栗园纱羽激发力量，属性翻倍！
体质：72！
精神：70！
施展吐纳术，与流风呼吸法兼容，半生不熟的掌握让效果降低，但常世充裕能量依旧不断流向自身，胸口发涨。
黑色的能量由内而外渗出，化为胶衣一般的防御。
方源深呼吸。
金光雷电加身，张开洁白双翼的他此刻如同降世天神，对阵全身被黑暗包裹的小栗园纱羽，如同神与魔的较量。
“来吧！”
轻喝一声，小栗园纱羽主动进攻，双翼一振化为一道黑线，瞬间出现在少年面前！
五指缠绕能量，化为狰狞利爪！
方源压缩金刚雷电之力，左臂挡在身前。
普通衣服瞬间撕碎，黑色的利爪如同抓在钢铁纸上，金属摩擦声伴随着火花四射，右腿猛攻，少女左手一按，轻盈抽身！
破风声传来，不知何时长出的尾巴抽打，方源瞬间被抽飞！
火辣辣的疼痛残留，黑色的能量依旧停留在身上，呼吸加大，雷光一震，能量尽数驱逐。
外形进一步异化的小栗园纱羽招了招手。
几枚硬币出现在手中，超电磁炮！
金色光柱划过天空，少女不闪不避，双手挥舞，黑色的能量利刃与融化的硬币碰撞，射线弯折，没有一道命中。
身上的黑色能量越来越厚，化为小型夜魔。
“小心喽。”中性声音从夜魔口中传出。
“还是这个形象更厉害一点！”
踏！
仿佛在空中有了借力点，少女再次突进，这次却不是来到身前，而是在附近再次转身，不断切换位置迷惑。
方源抖手发射不同方向的电磁炮，因为切磋没有加持原爱的枪炮武术，准头有所缺失，无一命中。
又一次近处弹射，小栗园纱羽猛然调转方向，对准方源面门挥拳。
金刚拳法！
金光汇聚，双拳顿时如同金铁浇筑，铛的一声，沛然大力爆发，冲击力让两人同时后退，少女露出得逞的笑容。
“接招！”
再次挥舞出能量利刃，方源抬手便要格挡，动作突然一滞。
低头看去，黑色的能量不知何时束缚了关节，格挡慢了一瞬。
铛！铛！
利刃先后命中身体，虽然以金刚力防御住，衣衫崩坏，皮肤多出几道血痕。
方源这才震开能量，没等反击，后续攻击已到，能量夜魔瞬间出现在身边，大力擒抱！
电光神行步！
还不熟悉的步法瞬间用出，伴随着电流噼啪声，方源瞬间脱出攻击范围，少女遗憾的咋舌。
伤口在圣光属性下缓慢修复，方源奇怪的打量全身。
“你怎么做到的？”
能量离体操控，就连他现在都不行。
“不要问我原理，我只知道不断的修行、锻炼、顺便研究契约，就不知不觉能做到，好像和吉田姐姐还有他代理人的精神控制能力有关系。”
双眼紫意莹莹，明明是漆黑怪兽的形态，那双紫色的双眼意外的充满知性与智慧，方源陡然想到了什么。
“那你说的人命试验是”
“当然是制造夜魔啊！”
飒！
距离再次拉进，战斗继续。
第161章 战，反响
夜魔和雷光天使开始了近身肉搏战。
论属性，无论体质还是精神方源都强过小栗园纱羽，但是真正战斗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能量夜魔势大力沉，攻击之沉重，仿佛一只真正体重庞大的夜魔，体重与力量加持，体型与重量劣势的方源瞬间瞬间被追平，想要从精神方面下手，却没有精神攻击方式。
铛！铛！铛！
雷光天师被打击的节节后退，小栗园纱羽战意越发狂热。
“来啊！来啊！床上欺负我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嘛！拿出床上的勇猛来啊！”
能量黑尾抽击，方源先是被虎狼之言精神攻击，随后化为天空流星。
双翼震动，少年苦笑停住身体。
“纱羽，你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啊！”
“不，这也是我！是我压制的另一面！”
身体不知不觉又变大了不少，常世能量不断灌注，发挥体力弥补消耗，少女合拢利爪。
“从化为丧尸再变成夜魔开始，我就不能以人类来定义了，过去和大家相处的我一直是人类的小栗园纱羽，但我不止是人类！”
说出来了。
终于说出来，少女难得的畅快！
她不再是人。
过去在末日中离群索居，她一直以人类的认知锚定自我，她不想成为夜魔那些茹毛饮血的怪物。
直到和方源契约离开，尽管不用再变成怪物态，超凡的力量和与常人不同的本能依旧提醒着她不是人类的事实，这是她藏在心中的大石。
但情况逐渐好转。
先是原樱的加入，女人同样变成非人，却坦然接受，之后又有原爱都市传说附体融合、小花子活泼可爱，这个队伍中的非人含量逐渐上升。
就连方源这个纯血人类，因为翼之契约的存在，反而是最大的非人，这让她心中的壁垒悄无声息的消解。
此刻同样在战斗，看着对方显露出的非人之力，那金光雷电的天使姿态，又哪里像人了？
自己还有必要纠结吗？非人的自己格格不入，但都是非人，这个队伍就是自己的容身之处！
“方源，来战！让你看看真正的我！”
能量夜魔仰天咆哮，双眼紫光大盛，随着进一步接受自身，血脉的力量进一步开发，啸声携带的精神冲击让方源脑袋像是被锤子砸了一下。
TMD燃起来了！
热血在沸腾，小栗园纱羽展露这般战狂姿态，一直没展露出真实实力的方源也不再压抑，圣光点燃，生命开始燃烧！
“来！！！”
重重气浪扩散，金光越发坚固，雷电越发爆裂，两人都发挥出超越自身属性的实力，向着对方发起狂猛进攻！
轰！！！
……
夜晚是灵异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