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准备查案
安东尼和莱茵哈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海洛特。
简单的寒暄后，莱茵哈姆对海洛特问：“你到底是不是帝国宪兵总署第十三调查组的组长？”
他们两个都害怕被梅莉丝骗了。
海洛特回答：“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正被很多大人物注视着，梅莉丝把你们招募进帝国宪兵，也算是对你们提供的一种保护。
以后梅莉丝不会再找你们查案，你们安心做好你们的工作，有时间大家一起聚聚喝喝咖啡。”
莱茵哈姆看看安东尼，然后对海洛特说：“我和安东尼在跟随梅莉丝佐官驱逐那些哨探的时候，就意识到梅莉丝佐官救了我们两个，那些大人物动动手指头就能让我们消失。
这也代表你处在很危险的一个环境中。”
安东尼这时说：“加入帝国宪兵是我自愿的。我既然领了这份薪金，就会完成我应尽的职责。”
海洛特知道安东尼其实是要报答自己给他的恩情，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莱茵哈姆笑笑说：“我算是半自愿的吧……虽然帝国宪兵的名声差了些，但是直接为陛下效力，现在又确定你做我的上司，也算是一种快速升迁途径。
反正我从来没有想过，继承家族的好事会落在我的头上。”
海洛特发现自己劝他们两个躲开危险的想法是落空了。
“既然们都做好了决定，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刚刚我和梅莉丝佐官谈调查深狱的事情，她说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下诊所，咱们一起听听她掌握的线索。
都坐下！”
四人围着桌子坐下后，梅莉丝把手中的资料进行分发。
这个地下诊所真的在地下。
盟约城的南郊是重工业区，这里仅仅钢产量就达到了年产3000万吨，原因就是地下有一座铁矿。特殊的地质结构让地层坚固稳定，一些开采完的矿洞和坑道会留下一些生活设施，从而吸引来流浪者居住。
时间长了，就形成了寄生在工业区下的地下社区。
这里的人主要靠提炼矿渣和废水中的贵重物质为生，掌握着很多奇奇怪怪不知道原理但很有用的技术。
当然也有勾结工厂内部人员的小偷和走私投机商人。
这个社区不在盟约城的规划范围内，城市也没有办法把它纳入管理体系中，因此里面的黑帮非常猖獗，填补了帝国在这里的管理漏洞。
正规的医院肯定不会在这么混乱的地方开设，地下诊所这个产业就兴旺起来。
梅莉丝等三人都看完手中的资料后，说：“举报人说，他的父亲进入这家‘拉诺私人医院’看病后就消失了，里面的人对他说根本没有见到他父亲进去。
在这家私人诊所内失踪的人不止这一例。
帝国宪兵总署接到举报后对这家诊所进行的调查，发现里面的确存在非法的器官交易。只是在进一步的调查中，那位调查员突然失踪了。于是帝国宪兵总署就暂停了这项调查，给出的理由是铁石社区内部情况不明，总署不想在里面浪费时间和付出无谓的牺牲。”
在治安总署任职的安东尼说：“铁石社区内部地形太复杂，很多被通缉的罪犯就躲在里面，他们随便藏起来就能躲开治安官的追捕。进入铁石社区抓捕罪犯是所有治安官都不愿意做的事，因为进去就很可能出不来。”
莱茵哈姆说：“很多商业案件查到铁石社区也是查不下去，那里就像是一个罪恶的避风港，是深狱这种非法组织最喜欢的地方。这个调查方向，绝对是正确的。”
梅莉丝说：“我们就先从调查这个诊所查起。谁有时间去查？”
安东尼说：“我去吧！”
海洛特直接否决：“你身上治安官的气味太重，铁石社区的人看到你就知道你去干什么。莱茵哈姆也不能去，你是外地人对铁石社区不了解，进去会被当成肥羊。
还是我和梅莉丝去，正好我今天请了假。”
梅莉丝说：“我本来还想在你们两个中选一个扮成情侣去看病，但如组长所说，你们都不合适。组长愿意去，当然是最好的人选。”
安东尼和莱茵哈姆没有说话，他们的确不适合去铁石社区。安东尼那身气质就与铁石社区格格不入，莱茵哈姆口音就过不了关。
海洛特说道：“去铁石社区调查的人选就这么定了。莱茵哈姆和安东尼回去做你们的事，等我们的消息就可以。
梅莉丝换身衣服……你准备装什么病？”
梅莉丝回答：“最容易装又难查的病……不孕！”
安东尼和莱茵哈姆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海洛特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你不用装病了。我找一个看起来就得了重病的病人一起去。
散会！”
安东尼和莱茵哈姆出门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然后一起走了。
梅莉丝回卧室换衣服，海洛特也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顺便把菲罗罗从游戏世界拉了出来。
“今天给你一个任务，装病人……其实你也不用装。”海洛特看看菲罗罗那两个黑眼圈和无神的死鱼眼，对这种病态非常满意，然后叮嘱：“我要带你去调查一个诊所，我假装是你的父亲，住在对面的梅莉丝假装是你的母亲。你一定要表现的乖一点，身体弱一点，不要说奇奇怪怪的话。”
“主人！”
“不要喊主人，从现在开始叫父亲。”
“是，父亲。什么是奇奇怪怪的话。”
“不是小孩子该说的话，对你来说都是奇奇怪怪的话。”海洛特觉得菲罗罗不能理解，就说：“你不说话就行了。明白了吗？”
“……”
看来是明白了。
海洛特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经营工业品小商人，一身呢子面料的西装，戴上一顶高顶礼帽，拿着手杖。
对着镜子照一照，又找来一副圆框眼镜戴上，一个精明的商人就出现了。
房门敲响。
海洛特开门，就看到换了一副妆容的梅莉丝。
她穿着一身时尚碎花连衣裙，网格扣结披肩，戴着长白色蕾丝手套。头上是一顶女式小圆帽，帽檐垂下面纱让容貌若隐若现。
她看看菲罗罗：“我们的女儿病的真严重！”
第147章 通向死亡的轨道车
海洛特、梅莉丝带上菲罗罗乘坐一辆出租车前往南郊。
整片工业区被一层雾气笼罩着，道路两边是一个挨着一个厂房，林立的烟囱不断向上排出浓烟。轨道车行驶在路的中央，运载着上下班的工人们，还有矿石和炉渣。
这是荣耀誓言帝国国力的象征，就连空气都带着钢铁的味道。
梅莉丝给了海洛特一个半球形口罩：“铁石社区的空气里面有毒魔化气体浓度非常高，把这个戴上吧。”
海洛特接过口罩戴上。
梅莉丝又拿出一个口罩为菲罗罗戴上：“乖，把这个戴上，拉诺医生会治好你的病。”
出租车停在一个矿洞的入口，司机对坐在后排的海洛特说：“先生，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前面就是铁石社区的入口，你们需要转乘轨道车才能进去。
如果你们对铁石社区不熟悉，我建议你们在入口外面选一个向导，他们能帮助你们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谢谢你的建议。”
海洛特支付车资下车。
前方是一个向下的矿洞，是进入铁石社区诸多入口中的一个。挖出来的土石在洞口的另一侧堆出了一座小山，入口的外面停着很多破旧的轨道车，只需要花点钱就可以租到一辆。如果不想花钱，走着进去也一样，但要走很长时间。
在入口附近还聚集着一些十多岁的孩子，他们都来自铁石社区内，靠做向导和搬运东西赚钱。他们穿着捡来的衣服，皮肤粗糙，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看到一个有钱人家庭从出租车上下来，孩子们全都跃跃欲试，期盼能被选中赚到今天的饭钱。
海洛特扶着手杖低声对梅莉丝说：“我们还是找一个向导吧。我虽然一直在盟约城生活，但是第一次来铁石矿区。”
已经戴上口罩的梅莉丝牵着菲罗罗的手，像一位尽职的母亲：“我虽然多次去过铁石社区，但找一个向导的确符合我们现在的身份。
就选那个穿红马甲的吧，他脖子上的纹身是‘超火帮’的图案，那是一个还算守规矩的帮派。”
海洛特看向梅莉丝选的向导，那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孩，穿着一件红色的帆布马甲，露出的胳膊肌肉线条匀称。手上戴着一副露指拳套，看起来练过搏击这样的技战术。
然后就是他脖子右侧的纹身，是一团火形图案，这是帮派成员互相辨识的标志。
这个时候，海洛特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扯了一下。
他低头看，是菲罗罗扯着自己的衣角，瞪着眼睛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允许你说话！”
菲罗罗指着穿红马甲的男孩，开口说：“他要死了！”
海洛特：“菲罗罗，不要说奇奇怪怪的话。”
“他们都要死了！”
海洛特赶紧看看那群孩子，幸好距离有点远没有被他们听到。
再对菲罗罗问：“看到了什么？”
菲罗罗回答：“我只是觉得他们都要死了。”
梅莉丝问：“只是感觉吗？”
“是！”
梅莉丝看向那群孩子，都很健康的样子。
海洛特也看不出异样。
但这是一头亡灵终极生物对死亡的判断，如果这些孩子的“死”不是因为自身健康问题，就是有外因造成他们集体死亡。
“好，我知道了。继续保持沉默，听我的命令。”
“……”
“看来我们这次来铁石社区，会有超乎预料的发现。”
海洛特感慨了一下，向孩子们走去。
招来那个红马甲男孩，问清他的名字和向导的价格。
海洛特掏出两张不同面额的钞票：“比利，一百帝国盾的给你的，是你报价的两倍。我希望你能尽职做好我们的向导，让我和我的妻子、女儿能平安的离开铁石社区。”
比利高兴的接过钞票，把一百面额的帝国盾折起来塞到内衣口袋里，晃另一张十面额的帝国盾说：“放心吧，先生。我可是铁石社区有名的火拳比利，只要你们听我的，不去危险的地方，我保证能安全的把你们送出来。
走吧，我去帮您租一辆干净的轨道车。”
比利很快就推来一辆轨道车，熟练的对准矿洞的铁轨。
轨道车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再焊接上顶棚和防护栏就可以运送人员和货物。动力全靠向下的惯性，好在这段矿道的坡度还算平缓，基本不用担心事故发生。
四人坐进轨道车内，后端铁轨抬高，把车送进下降的轨道中。
轨道车的速度缓缓提升着，轰隆隆的声音在黑暗的矿道内回荡。
比利打开车顶的吊灯，照亮在黑暗中穿梭的车厢，很热心的介绍着：“先生，夫人，十分钟后我们就能到铁石社区，它是十多个大型矿洞串联的城区，有……有……有……”
不利晃晃脑袋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然后就觉得一片黑暗笼罩上来，接着就歪倒在座椅上。
梅莉丝对海洛特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海洛特走上前掰开比利的眼睛看了看：“我只是干扰了他的精神，让他暂时睡过去。接下来这段时间，不要打搅我。”
海洛特念诵一段咒语，用指尖点在比利的眉心中。
比利的身体剧烈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