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杪回去姜秋绪身边：“玩完了？有意思吗？”
“一般般，你去干嘛了？”姜秋绪问。
“蒋才嵘来了，我去打个招呼。”方杪朝那边抬了抬下巴。
姜秋绪：“那我也去……”
“哎哎哎，你就别去了。”方杪赶紧拦住他，“他们现在可能情绪不太好。”
“你干了什么？”姜秋绪问。
方杪解释：“我也没做什么，我就是夸了夸《Noita》的制作人，让他们别错过了，赶紧招揽一下，估计他们这会已经发现了。”
姜秋绪愣了愣，随后白了他一眼，乐道：“你也是个人！”
方杪：“那必须的啊！”
两人正说着，突然《Noita》的展台又爆发出一阵惊呼。
远远望去，看到其中一个展示屏上，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包括角色在内周围的一切都吸了进去，随后出现“失败”的画面。
但围观者完全没有因为“失败”而惋惜，纷纷惊叹。
“黑洞魔法，666！”
“精彩的死亡！”
“优秀的自杀魔法！”
方杪很欣慰：“你看，一些人已经领会到游戏的精髓了，你不去试试？”
“这游戏我还用去展台试啊。”姜秋绪哼了一声，继续四处寻觅感兴趣的游戏。
方杪也跟着边走边看，毕竟他也算是评委。
当然，秦之由这次请他们来，不会让他们将一千个展台的游戏全部玩一遍，他们这些大厂制作人也没那个闲心和精力。
每个展台游戏试玩后，玩家都会在“有趣”、“一般”和“不好玩”三个选项中择一投票，愿意写简评更好。
到第三天，IW平台会筛选出那些评价最好的游戏，由他们进行最终评定。
蒋才嵘、颜延、毕新宇三人被方杪恶搞一通，没有再逛的心情，郁闷的回去休息室。
一进去，就看到宋燮和星野木在体验《Noita》。
看到他们，宋燮推荐道：“这游戏很不错，你们在外面展台看了吗。”
“……”
“……”
“……”
没人想回答这个问题。
179.第179章 我果然是心腹
没多久，知道了真相的宋燮眼泪都要掉下来，之前看列表上制作人一栏写的“Ano”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不就是“Anonymous（匿名）”吗。
“这家伙。”宋燮气的难受，肝疼的人又多了一个。
听说《Noita》展台围了很多人，和方杪没什么过节的星野木感叹道：“确实厉害啊！”
匿名展台，毕新宇一问便知，邓安想打听却被工作人员严防死守。
看着他的记者工作证，工作人员心里就忍不住吐槽：“悄悄告诉你？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了全世界！”
秦之由为这次独立游戏展着实费心不少，直播版块安排的专属直播间，通过列表选择参展游戏即可同步观看现场展示屏上的画面。
整整一千位独立游戏人，一千款尚未发布的独立游戏，噱头很足，很多网友也第一听说这种展会，去不了现场，在直播间凑凑热闹也是好的。
一开始大家只是随便看看，各个频道观看数据分布还挺均匀，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频道人来人走，《Noita》频道观众留存高，渐渐就被顶到列表上面了。
后来的网友进入直播间打开列表一看，最上方的《Noita》直播热度摇摇领先，好奇心驱使下，也都纷纷进去瞧了瞧。
没一会，游戏论坛也有了动静。
“在IW的独立游戏展上发现一款好玩的游戏，大家可以去看看，名字叫《Noita》，直播列表第一个就是！”
“看到了，编辑魔法那个是吧，确实挺有创意的，可惜线上只能看，试玩必须去展会。”
“去了也没用，我弟去展会了，人很多，《Noita》那边队伍排的很长，根本体验不了几次，想玩只能等发售。”
“不知道是不是成品，在IW平台搜了一下，连专区都没有，想加愿望单都加不上。”
看到展会上人头攒动，秦之由欣慰啊，这一波宣传效果令他很满意。
“那边的展台人很多嘛。”秦之由看都没看清，手朝人最多的地方一指，随口说道。
一旁助理小声道：“那是方杪的展台。”
秦之由愣了下：“那边？就安排在角落那个？”
助理：“是啊。”
秦之由有些不信：“匿名？他不会悄悄和人说了吧？”
“工作人员一直在那边看着呢。”助理说完，顺便又把直播间的热度和他汇报了一下，“线上观看，也是《Noita》热度最高！”
“嘶……”秦之由是真有点服了，这相当于开小号换马甲，依旧能毫无影响的起飞，他不由感叹，“是真牛，不是假牛呀。”
助理跟着感叹：“是的呀！”
不过秦之由转念一想，这个彩蛋到第三天一公布，效果绝对挺炸裂，也如方杪所说，是对他们这些一线制作人担当评委的实力认证。
……
展会人实在太多，时不时就会有人的上来求合影，方杪这么瑟的人都有点受不了了，姜秋绪转悠了一圈也有点累，便一起回了休息室。
一进门，他就被声讨了。
“方总监你不厚道啊！”毕新宇说道。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方杪转移话题，“有没有找到好玩的游戏？”
确实是个玩笑，也不能追究什么，毕新宇便顺着他的问题，换了个话题：“有一款节奏类游戏做的很不错，叫《音速武士》，还有一款叫《末日堡垒》，会有一波波怪物进攻，玩家要不断升级堡垒的防御工事来抵挡。”
“哦哦，塔防游戏。”方杪说道，把这个名字也记下了。
大家一听，这名字起的挺贴切，看方杪如此熟稔的模样，不会这种类型的游戏，也在星空互娱的计划中吧。
这家伙烦是烦人了点，但越接触，越发现深不可测，不知道为何，大家脑海里都生出如此荒谬的想法。
下午没什么事，他们这些评委就先撤了，他们的重头戏在第三天，前两天摸个鱼，权当出来散散心，放个假，有兴趣的可以四处逛逛。
方杪和姜秋绪直接回去酒店。
在展厅转悠了小半天，姜秋绪先回去洗了个澡，洗完坐到床头玩游戏，才刚打开《Noita》的界面，方杪就溜过来了。
见她靠在床头，方杪过来看看她。
“干嘛？”姜秋绪抬头问。
方杪：“往里挪挪，给我个地。”
姜秋绪哼了声：“我又没要你过来，再说了，你不会从那边上。”
方杪理直气壮：“坐那边离门太远，我没安全感？”
姜秋绪：“？？？”
这话是你该说的？
不过很快她就领会方杪的意思了，这家伙是担心作妖完了无路可跑是吧。
“你给我老实点。”姜秋绪说着，往里面挪了挪。
方杪坐过去，看她玩《Noita》。
姜秋绪玩得很随意，各种魔咒套路都要试一试，这种游戏死一死，方杪也不好下嘴嘲讽。
他无聊的瞄了一眼姜秋绪靠着的枕头，枕头垫在腰后，没放太高。
方杪嘴里絮絮叨叨：“光垫腰不行，颈椎也受不了啊，你抬抬，我给你垫一下。”
姜秋绪玩的投入，稍微抬了一下就靠回去，一接触才发现方杪这家伙趁机把胳膊从后颈绕到她肩上了，然后往旁边揽了揽，还大言不惭：“是不是舒服多了。”
“没觉得。”姜秋绪撇撇嘴，心口有点不一，说是“不舒服”却倚着没有半点挪开的意思。
方杪顺便在旁边指指点点：“你这个爆炸范围大，没有火免疫会把自己炸死。”
姜秋绪完全没有要听他的意思，配置完就试了试，果然把自己炸死了。
“你看吧。”方杪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模样。
姜秋绪威胁道：“再嗦就把你踹下去！”
话刚说完，手环就响了，是小助理那边有事要汇报，姜秋绪也忘了当下的坏境了，顺手就打开了视频。
“姜总，广告商……”小助理说着，突然顿住，画面是酒店吧，背景是床头吧，姜总是依偎在方总监身上吧，这是我能看的吗？
既然姜总接了视频，那就是能看的吧？我果然是心腹吗！
她脑子里正飞快想着呢，那边姜秋绪也反应过来了，一脚把方杪踢下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就是脸有点烫：“广告商怎么了，你说。”
方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用死鱼眼看向姜秋绪：“你等着！”
180.第180章 我们是对手
事情不大，不过需要姜秋绪回去一趟，方杪也习惯了。
公司运营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姜秋绪在扛着，他只需要安心做游戏，仔细想想，要是让他一手经营整个公司，还真不一定被他作成什么样。
仅凭这一点，他就从未有半点看轻她能力和付出。
“还回来吗？”方杪问。
“看情况吧。”姜秋绪跳上悬浮车，手环上的游戏没关，看来是打算路上接着玩。
人走了，方杪无聊的在床上打滚，他记得其他制作人也都安排在这，在休息室听蒋才嵘和颜延说话，好像是住在2506号房。
方杪打开酒店内通讯，拨通2506房。
蒋才嵘回来之后，挺认真的今天体验过的游戏，虽然在《Noita》这个游戏上被方杪耍了一下，却没有打消他的积极性，像毕新宇说的《音速武士》和《末日堡垒》，他就很感兴趣。
正琢磨呢，酒店内通讯响了，蒋才嵘接通：“喂？”
方杪在那边认真的说道：“您好，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蒋才嵘：“……”
你当我傻吗，听不出你声音吗，就算听不出，你当秦之由安排的是什么酒店，再退一步，通讯里的声音也该是个姑娘吧。
见通讯里没声音，方杪：“需要吗？不需要吗？在犹豫吗？”
“方杪！”蒋才嵘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