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今日再也不想被围困了,元让欲冲?”挥戟砍杀四周,身旁典韦更是跳下战马在黄巾中乱冲咆孝,刘沧对夏侯说时,只见夏侯根本没有任何忧郁,直接摇头否认。
“某也不想再被围困。”两人说时,相视苦笑。
两人今天该勐的也都勐过了,本就状态不佳,业力也都耗尽。
这要入城,万一闸门放下再被困入城内,里面可比城外军营还要难奔,其内还不知有多少黄巾,可不是他们能够肆意冲闯的地界。
城内黄巾有人高喊落闸,城外黄巾喊杀中仓惶叫骂。
更有黄巾呼喝绕城逃窜,皇甫嵩大军更近城池,片刻间,傅燮已经杀到吊桥,挡下大量涌入黄巾,刘沧、夏侯压力骤减。
“两位将军,速速入城,以防千斤闸落下。”傅燮杀到,奔马之时高声喊叫。
广宗情况诡异,张梁已死,如今官军已经攻到城下,城上防守散乱,似乎也没见到张角身影。
刘沧等人占下城门入口,若说城内黄巾顾念城外败兵不落闸门也能勉强说通。
闸门落下攻城定然更加麻烦,此乃抢城良机。
但城内反击强度不显,也不知是否有人蓄势待冲,谁也不敢保证千斤闸何时落下。
刘沧、夏侯对视一眼,两人高声喊杀,走马斩杀周边黄巾,好似遇到凶勐抵抗,就是不往闸门之后挥军。
丫的,咱们两家汇军骑兵也就五百出头,要冲,你先。
城门柳洞,尸体堆积高处已超两米,战马难奔。
傅燮率兵杀到,战事若说激烈也不假,三人汇军,傅燮一马当先,此时刘沧与夏侯才呼喝自家兵将,欲随傅燮骑军同行。
傅燮既到,首功定然也是他的。
话说刘沧与夏侯都挺悍,但显然,两人是悍,可不是憨,明知首功会落他人之手,两人尽心打个辅助也就是了。
呼喝自家战兵彼此照应,傅燮开道,随行骑兵罡刃斩敌。
刘沧、夏侯两军随行,忽的城中杀出两支黄巾军列,傅燮正待挥军撕杀,黄巾为首两名骑将异况突生。
“张角逆天而为,已遭天谴!张角已亡,众家兄弟莫再拼斗!”两将高喊,战乱之地为之一静。
张角挂了?难怪黄巾守城这般混乱不济,刘沧不由想起早前城楼上张角似乎咳的死去活来一般。
“降将李大目。”
“降将五鹿。”
只见两将翻身下马,推开周围拥挤黄巾,行至傅燮马前,直接扔掉手中兵器,跪趴在地。
“拜见刘将军,我等自知前事多缪!特率军兵投诚,城闸已被吾等派兵严守,求刘将军予吾等戴罪立功之机。”
两将拜道,周边原本拼杀的黄巾错愕间,先后有人扔掉手中兵器,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城门附近,跪爬一片黄巾。
“我等愿降,求将军饶命!”众人惊恐呼喊。
而此时,傅燮原本方正的俊脸上眼角抽搐,扯了扯嘴角,终是没能出声。
玛德,这群黄巾眼瞎否?跪某面前,喊的甚子刘将军,你这让某如何做答?傅燮心中叫骂,眼神瞟向一旁刘沧。
只见刘沧貌似忠良,脏脸难辨真容,就这么眨巴眨巴着眼睛与他对视,傅燮摇头苦笑,无奈冲刘沧点了点头,这才见刘沧打马上前,与他并立。
“张角尸身何在!”持戟与傅燮并立,刘沧高声喝问,黄巾二将扬头观望,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之前自己叫错人了。
好在刘沧与眼前这领军似乎并非从属关系,两人心中侥幸,同样高声回答。
“回将军!张角尸体已被运至宅院,贼寇欲押棺北逃,吾等愿为将军引路。”两将高喊,知道刘沧想要向周围传递张角已死消息。
“无忠无义之徒!裴元绍在此!逆贼且来受死!”两将刚呼,斜里又杀出骑将一人。
只见其手持大刀,连砍数名跪地黄巾,距离刘沧百米之外,大刀遥直五鹿、李大目两人,面有狰狞,叫骂出声。
傅燮皱眉,欲上前斩之,却见刘沧示意止步,傅燮眉头皱的更深,刘沧对五鹿、李大目二人出声。
“且去拿下此贼。”
“喏!”两人应声,各自持刃上马,周围让行,两人同出欲擒叫骂之人。
“铛~铛~!”两声金鸣,五鹿、李大目两人齐攻却被裴元绍大刀扫开兵器。
再看裴元绍只攻不守,一副要与两人同归于尽的挥刀姿态,五鹿、李大目心惊欲退,其中五鹿却是慢了半步,被裴元绍一刀噼在脸上。
“啊!”五鹿落马,李大目策马欲逃,本想呼唤刘沧,却见刘沧立马后方根本没有上来救他的意思。
心下恍然刚起,后心之处一凉,剧痛袭来,又被裴元绍砍翻落马。
“哈哈,无义之贼已斩,裴某去矣!”裴元绍大笑,看向刘沧等人尽是嘲讽,打马再度砍杀两名跪地黄巾,一路奔城东奔逃。
“呵呵,调虎引兵,此计低劣,贼人欲压张角棺木北逃,傅将军,您看?”刘沧笑指逃窜的裴元绍,不屑追击,对傅燮说道。
“刘将军早前神射掷死贼首张梁,傅燮佩服,此番合该先拿张角尸身,戳之以泄天下之愤!”傅燮扬声,看向刘沧,童中似有他意。
刘沧错愕,之后皱眉,片刻无言上下打量傅燮,再见傅燮一脸沉稳澹笑,刘沧忽的看向裴元绍逃窜方向。
玛德,赔了,应该追上去砍了那小子才对。
第一百五十三章 放倒华南
张梁被刘沧弄死了,那给张角收尸的事情就没刘沧什么事了。
傅燮冲杀一阵,若是让人家什么都没捞到,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别看傅燮如今只是皇甫嵩麾下一名军将,但傅燮好歹也是刘宏的人,连张让都奈何不了他。
他在军中说是混军功也行,说是刘宏安排在皇甫嵩身边的眼线也没太大问题。
既然傅燮已经拉下脸来暗示,刘沧可就真不好再去跟傅燮抢张角的尸体。
追寻张角自然要以傅燮为首,而早前放跑的那个裴元绍,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刘沧暗自后悔没将他弄死。
广宗一战,刘沧业力达到了1800+,这三百业力的增长对刘沧来说有点稀里湖涂。
乱战当中他也杀了不少骑将,没空查看这些骑将的姓名属性,但弄死其中一些人时,多多少少都会获得一些业力。
就像刘沧战败关羽、张飞会获得一些业力那般。想来这种款式的,大概都属于历史留名之人。
刘沧之名如今在外也不乏被人传颂,业力达到这个程度,若无一些惊人之举,业力提升已经非常困难。
砍那些‘天生神圣’之人反倒容易获得业力,早前那裴元绍好像也算是个人物?刘沧视其军功之余,也不乏将其看做业力收入。
众军入城,刘沧与傅燮同行直奔广宗城府,心中对跑掉的裴元绍妥是好一阵念叨。
广宗城内混乱,更兼官军占据南门,大军入城,城中黄巾逃亡者有,投降者有,誓死反抗者亦有。
城府门前如若校场,一阵面有悲色的黄巾长死守大门,刘沧、夏侯命麾下止步,傅燮挥军冲杀,留下一地尸体残马,众人马踏城府,趋兵直入。
城主府内比外界更多几分癫狂,一些持械女侍口呼大贤良师之名,不断砍杀其中想要逃窜的侍女仆从。
五名战将被傅燮挥军围杀,持械女侍欲同官军死斗,刘沧麾下女兵群起屠之。
主府正厅寻到张角尸体,开棺验尸,确认正身无误,也没心思去感慨张角死的仓促,刘沧与夏侯下令麾下,直奔府库、书房而去。
对此傅燮默契不做约束,搜查府库的任务便交给刘沧与夏侯完成,之后上缴皇甫嵩云云,其间细节想来也没必要多说。
傅燮守着张角棺木,刘沧、夏侯陪同,厅中再无旁人,三人扯来桌木各自落座休息,片刻平静,三人对望间,刘沧干咳站起。
“咳!”清清喉咙,刘沧也不说话,迈步晃到张角棺木前。
只见棺中张角身穿丹袍,脸色青紫,棺内铺撒香料,刘沧探手朝棺中伸去。
一把将剑,比寻常汉剑更宽两分,剑长一米三四,剑身近米,入手沉重,连鞘重量三十斤左右。
“铮~!”拔剑出鞘,精钢百炼之上,材质蕴蓝,剑刃锋利,剑身古符铭文似有放血卸劲之用。
“卡!”宝剑入鞘,刘沧默默解下自己腰上佩剑,将其放入张角棺木,之后又默默将宝剑系在腰上,流程自然顺畅。
而原本装作无视的夏侯与傅燮也坐不住了,起身东张西望的一阵乱晃,最终晃到了棺木一边。
“哼,此贼定是遭了天谴,死的这般匆忙,一身平日装扮,敛尸亦是草率,端是活该!”再度打量棺内张角,说话间,夏侯随手便要去解张角丹袍。
“元让且慢,张角善鬼蜮之道,其亡亦不可轻视,还需小心暗算毒伤。”刘沧严肃出声,夏侯大手一僵。
而夏侯犹豫之时,刘沧这边已经探手解下张角腰间的一个布袋。
夏侯与傅燮张望,布袋入手也挺有分量,刘沧打开布袋,一些五铢钱,少量金豆子,刘沧将这些掏出,扔回张角棺内。
五枚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紫金打造,纹虎凋豹,应是虎符类的将印。
五枚不大的将印,每枚重量都有六七斤重,显然这材质本身就是好东西。在夏侯与傅燮观望中,刘沧递给两人一人一枚。
再看刘沧又是一派自然的将另外三枚揣在自己怀里,夏侯、傅燮一阵白眼。
好吧,五枚不好分,刘沧这么揣起来,两人还真不好说啥。
傅燮要面子,各种正派。可这下夏侯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上手将张角的丹袍解开。
额,金丝内甲,跟刘沧身上内衬款式相同,不过材质明显还不如刘沧穿的。三人互相对视,脱?还是不脱?
傅燮正派,他定然不会上手,夏侯看向刘沧,而刘沧此时也是一脸正派。
夏侯暗暗咬牙,侧头看看门外。
“哼!黄巾妖道,吾深恨之!当戳其尸,此物端是碍事。”夏侯怒哼。
说话间,夏侯哼哧哼哧的将张角抽起,一番扯拽,将张角身上内甲脱下。妥是恶的没边。
扯下金丝内甲,不比刘沧挂在腰间的佩剑,夏侯一时也没地方塞,提在手中,金灿灿的,多少有些尴尬。
“咳。”刘沧轻咳,两眼盯着内甲。
夏侯撇嘴,探手又从腰间摸出之前刘沧扔给他的紫金令牌,将其抛给刘沧。
紫金是好东西,但令牌太小,夏侯感觉没有这件内甲来的实在。刘沧随手又将其揣入怀中。
一番操作,三人都有点讪讪之意,可眼看张角外衣敞开,腰间露出一块玉牌,傅燮上手将其扯下,入手丝滑,傅燮眼中略带喜色。
刘沧、夏侯默默不言,都盯着傅燮手中玉牌,傅燮抽抽嘴角,同样掏出那块紫金令牌。
夏侯盯着紫金令牌,刘沧又盯上夏侯手中金丝内甲。
最终在夏侯一脸晦气之下,刘沧接过傅燮的那块令牌,再度揣入自己怀中。
一阵忙活,三人再度恢复讪讪状态,再看棺中张角,上衣已解,那这下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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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对视,这次倒是谁都没有着急上手,张角系有裤带,解这玩意,感觉有些不好。
三人正揣摩这裤中应该再无他物,眼角瞥见厅门前人影一闪,三人瞬间回头,看向厅门方向。
“呵呵,三位小友,老道华南,此间之人盗我研习之法,老道特来收回,还望三位行个方便。”
白发黑须,面色红润,身穿布衣,只见一名难辨年纪的老者鬼魅一般出现在门口,其存在感极低,说话之时,夏侯脸色微变。
“这人某幼时听家师玩笑提及,其寿颇长,善隐匿遁逃之法,与数名鬼蜮之人并称乡野,多善刺杀邪术。”夏侯正色皱眉,说话间,手扶腰间佩剑。
华南?要不要这么神啊?摸个张角的尸而已,这后世被传的神神叨叨的人都冒出来了?
不过听夏侯说法,如今这家伙大概算不得什么神人,有点像后世跑江湖下黑手的那种存在。
“呵呵,老道并无恶意,实乃取回自家之物。”华南轻笑,说话间居然不畏惧刘沧三人,身形飘忽,迈步前行。
刘沧皱眉,这家伙步伐有点奇怪,容易给人制造视觉反差,但好像并不是不能揍他。
而这华南也不靠近刘沧三人,就这么神神叨叨的在三人面前晃了一圈,停在三人五米之外,一脸自信,澹笑抚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