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力1500+,如今刘沧业力涨到了1500+,涿郡一战不但让他获得了马匹,同时也让他获得了大量的声望。
一路行至内城,张让府邸,随行刘元等人被安排下去休息,也不用府中侍者带领,问了张让所在,刘沧自行寻去。
香木敞屋,张让闲坐上首,见刘沧到来,张让阴冷眼童带上喜色,挥退侍者,起身迎着刘沧而来。
“拜见叔父,早前在涿郡弄了张不错的熊皮,给叔父带来作个垫褥。”张让上前,刘沧拜礼道。
“嗯,好,好,你这孩子就是懂事。此番涿郡讨贼端是威风,且来与老夫好生说说。”张让亲昵上前拉扯刘沧,态度缺了些威严,但那亲近又似乡间长辈。
第一百二十章 刘宏下刀
张让府中,张让寻刘沧问话,周围侍者不在,张让随性拉着刘沧同坐,听刘沧说起涿郡种种,不时满口称赞,喜意连连。
听刘沧说起跟刘焉之间的相处,说到冀州刺史王芬,又谈起刘焉暗示他入宗谱一事,张让眼珠一转,之后轻笑分析。
“呵呵,这刘焉也算知道谁近谁远,不过他想要的可不是什么冀州刺史,他那宗室一说也算不得信口,你这孩子就是太直,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拿这事儿胡弄咱爷们。”
“哦?沧本以为他只是在给某画大饼,他还真有那能耐?”刘沧惊疑。
“他刘君朗如今没这本事,但若是让他做了宗正,或许也不是不能运作。”张让轻笑,运筹帷幄一般。
“宗正?嗯~~叔父所言不差,他本意应该便是亲近陛下,这般倒是比冀州刺史合适。”刘沧沉吟,思索间又有疑惑。
原本他还觉得刘焉胡弄他有点作死的嫌疑,但看刘焉之后态度又有些不对。
而且别管王芬为人如何,那家伙到底是个名士,若是走张让的路子直接抢了王芬的冀州刺史,少不得也要遇到那名士圈子的反击。
不过这宗正?刘沧不确定张让怎么就一下想到宗正头上,是否有些太自以为然了?刘沧更多在配合张让说辞。
“呵呵,不错,一点就透。如今这那些个宗亲,不往陛下身边凑又岂能出头?这王芬也给陛下贡献了不少财资,刘君朗并非庸人,定不敢作这空手套的事情。”张让笑言。
“那这刘焉?”刘沧询问试探。
“呵呵,刘表不知死活,刚解了禁锢便投到何进门下,如今虽拿下了北军中侯,但也受到陛下猜忌。”张让轻笑,耐心给刘沧讲述。
提起北军中侯,刘沧就想到邹靖,这尤鱼炒的,着实委屈。
“如今刘表掌管宫中宿卫营,陛下忌之,宗正刘宽迁光禄勋,总领宫内琐事,负责守卫宫门之宿卫。”张让继续道。
“这刘焉倒是消息灵通,如今宗正空缺,若是他真能尽心为你谋个宗室身份,咱爷们为他说上两句好话也是无妨。”张让思索轻声。
“可若他不尽心呢?”刘沧皱眉。
“哈哈,他不敢。便是得了宗正,他以后跟咱们打交道的时候更多,若敢做出那出尔反尔之事,宫中谁还信他?必让其举步艰难,举目无依。”张让大笑,刘沧默默点头。
“这刘焉早时战报将你夸的勇武非凡,涿郡首功归你,便已是示好。”
“其长子二子各有居功,其以心忧陛下,磨练子嗣为由,奏请其长子任左中郎将一职,或有与我等共抵外戚之意,倒是可交之人。”张让都囔分析,之后看向刘沧,满意拍了拍刘沧肩膀。
“不错,皓轩出行一趟,不仅扬威,还为老夫寻来助力,此人当与老夫相合。”张让夸赞,刘沧片刻恍然。
左中郎将,大概可以理解为看守宫门的将领,归光禄勋管,平时起居宫中,也调派率领宿卫巡查执勤。
靠向何进的刘表总领宫中宿卫营,如今这个局面,左中郎将便要分去刘表手中兵员。
更兼主持皇宫宫门进出,就像张让说的那样,勉强能算是要跟大将军何进对着干的请求。
张让一连串的分析让刘沧一阵头疼,早前跟刘焉短短一段交流,居然牵扯出那么多的人事。
原本还有点怀疑是不是张让想多了,但再看刘焉给刘范求这左中郎将的时机,显然他确实知道宫中一系列的变化。
嗯,也对,可能从邹靖被炒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用这一系列的变化做文章了。
而张让说刘沧给他拉来助力,却是表示刘焉与这左中郎将几乎已经等于站队内廷,而他比宫中其他常侍占了先机,两人一定程度上便可以说是他的人。
想明一切,刘沧一阵牙疼,这些家伙,果然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沧受教,若非叔父提点,沧却不明其中根本。”刘沧对张让抱拳,若非张让讲述,他一时还真理不清这里面的道道。
“哈哈,无甚大事,皆是些盈盈苟且而已。”
“皓轩既有勇力,便莫要再去钻研这些,一切有老夫担着,皓轩当豪勇当下,莫要让人小瞧咱爷们才是。”张让开怀,却也对刘沧教导劝说。
李沧应声,张让又跟他说了些各地黄巾战报,包括调侃哪些人又买了官职军职,又如何受士人鄙夷等等。
其后张让提到刘沧收缴回来的马匹,却让刘沧不由恼怒起来。
“凭啥!凭啥要送河间?!”静室当中,刘沧忽的怒叱出声。
“哎呀,你这孩子,急甚,好好说话。”眼见刘沧跳脚,张让先是下意识看看四周,确认四下无人,这才拉着刘沧再次坐下。
刘沧急啥?
却是张让告诉刘沧,咱们的刘宏陛下感叹河间农事颇重,又受黄巾滋扰多有损失,让刘沧上缴耕马五百,送予河间百姓。
这下刘沧哪里还能不急?这根本就是明抢好吧?自己辛苦跑了那么一大圈,好容易看着马群成型,你这一刀直想连根都噼了。
河间?河间百姓农事重个屁,还不是因为那里是刘宏老家,尼玛敛财无数,想在自己家乡挣名望,居然还康他人之慨,你丫还是个皇帝,也真好意思这么干?!
“这还怎么好说?这批耕马予我有大用,来年育出良驹名驹亦有可能,哪有他这般开口便要绝户的!?”刘沧气道。
“呵呵,傻小子,良驹名驹哪有那么好配。”刘沧生气,张让也不着急,轻笑安慰,片刻再言。
“咱这陛下啊,虽然财物看的甚紧,但也讲究公平。这般讨要可不是谁都能赶上的,些许耕马,只要咱们牢牢站在陛下这边,还能吃亏了不成?”张让轻声对刘沧道。
不吃亏?怎个不吃亏?你割咱?咱再借你的势去割别人?还讲究公平?刘沧深深怀疑刘宏这家伙简直就是匈奴的种,真该查查他娘董太后的底细。
站他身边有个屁用,这家伙就是个吃干抹净的主。自以为聪明,盘剥祸害,最后全给他人做了嫁妆,过些年董胖子就进京了,哈刘宏,有哈董胖子香么?
“不吃亏?能换点战马回来?”刘沧压着性子,不耐烦道。
张让白眼,刚说陛下财物看的甚紧,他能给你战马才见鬼呢。
“不给不行么?五百匹,搞搞价,都能买个三公位置了吧?”刘沧挣扎,一脸肉痛小气,张让见刘沧这样也不生气,反倒呵呵直乐。
“哈哈,傻小子,你说买就买了?再说,那买来的官位有个甚用?终是招人诟病。”
“陛下将鹿苑当作私产,那便是咱们的福气,明日派人把马套了送入宫中,回头给你寻个屯骑校尉如何?”张让笑言。
刘沧小气他不在意,屁大点的孩子,这般才对。要是那无欲无求之辈,张让看着才会嫌弃。而张让一句屯骑校尉也让刘沧当下一惊。
“屯骑不是在伏完手中么?”刘沧惊疑,这是要对伏完下手?回头蔡邕怕是会掐死他来的。
“呵呵,陛下欲组建西园八校,以制何进匹夫之权,你在涿郡斩将破阵,其后再多经些战事,老夫寻思给你谋个下军屯骑,便也无人能说闲话。”张让轻笑,压低声音。
“可组重骑?”刘沧细问。
屯骑跟其他骑兵可不一样,重骑马铠如今更不是有钱你就能造的。
“屯骑便是重骑,不过,战马军备都需自备。”张让理所当然一般说道。
“。
。”刘沧白眼,我去了你个大草的,就这还限制何进的权力?你怕不是给何进送编制呢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干戚之舞
黄巾之乱,何进彻掌兵权,身居大将军之职,天下兵马听其号令。
这刘宏怕是倾奇的脑回路又发动了,黄巾一役,军费粮草均出何府。
刘宏这省钱是省大发了,可当这些军费辎重分发到位,何府也就成了货真价实的大将军府,谁还敢将这大将军当作虚职?
眼看何进掌握了军权,甚至连宿卫营都没打算放过,刘宏这边脑回路再次发动,眼下各路军队都听你的,那咱就多弄出几支新军不就好了?
话说,这次刘宏的想法还真没什么大问题,可问题是,他只出兵员粮饷,组军战备让人家自己想办法解决?
你这是想学何进掌权步骤?你丫不知道那些军队早已成型还是怎滴?
说到底,刘宏的脑回路到底还是倾奇的方向占比较重,他到底不愿意做全款的‘买卖’!
要说刘宏是真操心了,就之后张让给刘沧的讲述来说,刘宏都已经算好了八校尉人选,并算好了如何在这段时间让他们建功以显公正。
所有东西刘宏都算计的挺好,可最关键的问题是,他就是非要省钱。
军职番号都给了你们,你们自己出钱武装便是,他能算计袁绍庶出不得志,他就不去算计都不得志了,哪里来的钱组军?
美其名曰能力?我了你个大去,咱这陛下不要太威武才好。
张让跟刘沧好一番讲解,刘沧额头冷汗直流,遍数最近刘宏的各种骚操作,刘沧实在怀疑他真的是天命所归,不然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西园屯骑校尉刘沧想不想要?
想。关键是不想他的五百耕马大概也保不住的。
刘宏将鹿苑视做他的私产,所以刘沧在洛阳多有胡闹之举也没人能奈何他。
原本鹿苑没有任何出产也就算了,如今刘沧大模大样的牵回数百马匹,这不,刘宏就伸手了。刘沧心中一阵扇脸,端是悔不当初。
“叔父,西园一校而已,而且还要自己出资,袁绍都能捞个中军,用的着舍了五百马匹么?”了解详情,刘沧做着最后挣扎,希望张让有‘力挽狂澜’之能。
“莫要小看这屯骑一营,各营各有职责,老夫也是看重它由重骑所组,非其他各营可比。”张让解释。
“重骑是不错,可咱现在连耕马都没了,拿什么去组重骑,早前您安排冀州一路迎送,也就凑出了两百余匹的战马。”刘沧苦着脸,沮丧之时,对那早前迎送之事,已经各种没了节操。
“呵呵,这个老夫已经想好,你真当老夫舍得平白出了五百马匹?陛下已给暗示,重骑马具或可从北军屯骑获取。”张让自信,刘沧目瞪口呆。
“到底还是要对伏完下手?没了马具,北军屯骑怕是也就废了。”刘沧都囔。
“叔父,沧再有一问。”马具什么的还太早,没像样的战马,弄来马具也没用,刘沧面有郑重,对张让问起。
“嗯?”张让示意刘沧尽管说。
“若是沧再搞回战马,陛下还会不会。
。?”刘沧虚空做了个伸手掏的动作,张让短暂质疑,下一刻,面上便是一僵。
“这个,老夫也不敢做保。”张让眉头紧皱,颇为诚实的没有去高估刘宏的节操。
两人对视,张让心中感叹刘宏太在意财物,刘沧心中则琢磨,刘宏啥时候死来着?
“西园校尉乃正经军职,军力还在其次,关键可亲近陛下,若是能入了陛下的眼,何须再操心那些战马?”张让皱眉琢磨,刘沧面色难看。
五百匹马说要就要,这还算不上入了刘宏的眼。
别以为从黄巾那里搞来马匹看似容易,这些马匹可是黄巾正经烧杀抢掠而来,被抢之前,怕是也被原主人当作家底伺候的。
张让将皇权看的至高,根本就没考虑汉室崩塌的问题。
他的大体想法刘沧也能理解,刘沧一时无奈,总不能跟张让说皇室快完蛋了,好东西还是要留自己手里吧?
别看张让对他至亲,但刘宏可以说才是张让的一切,刘沧怎么折腾都没问题,唯一不能跟刘宏对着干,不然张让怕是也绝不能容他。
刘沧沉默抗议,张让暗笑其到底年轻急躁,不思长远。
眼看刘沧抗拒情绪满满,张让拽拉丝线引起风铃响声,片刻一行侍者端着几个托盘来到张让跟前。
“好了,好了,那些马匹到底是难保下,来,看看,老夫也为你寻来些有趣之物。”张让带着哄人的口气,伸手从一个托盘上扯下丝盖,引来刘沧观望。
一本厚厚的皮质书册,侍者将托盘一个个摆放一边,张让拿起书册递给刘沧,刘沧纳闷接过。
“此乃干戚舞,为了寻它,可花了老夫不少心思。”见刘沧被书册吸引注意,张让笑道。
张让话音一落,刘沧原本想去翻看书册的手僵在半空,有些不解的看向张让。
干戚舞?这玩意他知道,早前听蔡邕说过,开始刘沧还以为是什么高端武艺来的,后来经蔡邕解释才知道是一种剑舞一般的舞蹈。
刘沧质疑寻它做甚,自家蔡邕就会,据他自己说,其年轻之时,颇好干戚之魄。
“哈哈,此非化德之舞,乃礼后之兵。应该是高祖集数家之长所创之术,久被皇室收藏。”刘沧表情怪异,张让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出声之时,再度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