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养牲口 第7节

“唉,既知有简,那焦非白平日。。。”刘沧叹气,族老表情逐渐凝固。

“你是说。。。?”族老面有心虚。

“是啊,他平日烦躁之时,通常都会默书的。”刘沧说道。

“书?”族老质疑。

“嗯,经。吾观之,似礼。”

“嘶~~”四周一堆说话跑风的老者一阵倒吸凉气。

“可。。。可曾有注?”族老表情怪异,说不好是激动,还是畏惧。

“。。。”刘沧沉默点头,周围一群老者大眼瞪小眼中,似有慌张。

注,便是注解,这玩意比默书还狠。

默书!

书跟字可不是一个概念,这默书二字,也不是随便写些东西就能乱用的。

礼记虽五千余字,但因为涉及断句解意,背诵颇难,又因其涉及典章礼制,非权威者不敢轻描。(误人子弟)

而能默‘礼记’,敢为其填注者,可都是有大学问之人。

嗯,通常属于能‘铺路’,也能将学生一巴掌‘按死’的那种大学问。

一群老家伙不通四书五经,但不耽误他们知道书经之名。

同样也不耽误他们知道,若不是个疯子,这种程度的先生,没点亲缘关系,你让他给稚童启蒙,基本跟骂他没什么区别。

比骂娘还要难听一点的那种。

第九章 早慧女童

什么书啊字啊的说起来复杂,其实还有更简单的说法。

一套礼记,若是真能记录成书,就算是个无名之人所写,说什么一字千金那是吹牛,但一字百钱也没人敢说不值。

因为这东西少有人敢录。

当今朝代,‘误人子弟’一词对人生的影响可是不下于刑罚的。

一般文人对四书五经可不敢乱教,更不敢录传。

一是有可能被骂,可能得不偿失,一场世家操办的文人聚会就有可能报销了自己的人生。

二是能跟他学习的,学了也没点蛋用。学了有用的,也不会找他去学。

就像三国当中,好像是个人,只要他想习文,就能学到,就能找到学习的地方。

但人们对那通篇只有几千字的书籍,又极其重视其抄录与注释解析之人。

可称书经者,能教,能论,但若无名师大儒,非子嗣族亲,绝不会去录传。

这才是大汉真正意义上所谓的知识垄断。

树立权威,却未封民智。

同样,时至今日,大汉多有抱怨攀升道路受阻,寒门难出贵子的原因,却是因为咱们的刘宏陛下。

如今顶上座着的那个二把刀的皇帝,把相对变成了绝对。

他把自己的游戏规则赤裸裸的摆在了天下民众面前没钱?滚粗,你学啥都没用。

世家不喜皇帝?呵呵,世家跟咱们刘宏陛下那才是真爱。

好吧,闲话扯远,刘沧这边爆料,族老这下不说话了。

用最俗气的话形容,那焦非白,老有钱了!

这年头钱真的不是万能的。而且能录书者,定不屑以此换金。

但这不妨碍族老对焦非白的清晰认知,这落魄之人直接升格成了落魄大老,族老甚至不自觉的想到了被陛下折腾时的卢植。

“这。。。”族老眼中闪过慌乱,不时又出现对刘沧的质疑。

但所谓人老成精,乡人的小聪明让其片刻缓过神来。

“咳,如此,你且好生向焦师学习,可懂?”族老眼神闪烁,目有凶光,闪的刘沧两眼发直。

还别说,刘沧还真悟了。

这老家伙是要撒网啊,焦师,想让自己拜其为师,管他有鱼没鱼,先用自己敲上一棍子看看。。。

“此事我自有打算。”对于这事,刘沧却是没有退让,面色认真的盯着族老双眼回道。

“你。。。哼,且先回去,晚间我去你家走动,且准备好吃食。”刘沧的严肃让族老不适,不过转念想想,这小子到底年幼,别再被人哄了,还需自己再做了解。

“行啊,本想孝敬您老,正好今日炖上一只老鸡。”刘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焦老头人善可欺,刘沧也不担心族老能得罪那人。

“老夫牙口不好,你那塘中可有圆鱼。”族老摇头。

“没,那东西太凶,吃的也多。龟亦鲜美,族老食否?”刘沧同样摇头。

“算了,龟有甚吃头,鸡炖烂些,去吧。”砸吧砸吧嘴,族老摆手间,低头不知琢磨着什么。

点头应是,刘沧又跟周围老者告辞,之后一熘烟的寻自家方向离开。

跟这群老人家相处,忒是麻烦。

一路返家。

刘沧一早赶往县城与张飞约架,时间来说,现在正处晌午。此时正是村人造饭吃饭的时段。

(礼记主秦制,西汉庶民一日两餐至三餐过度,东汉民间已是一日三餐。什么汉朝想吃三餐要投胎王公贵族,我曰一下大家介意么?)

一些妇人从田间地里赶回家中做饭,遇到刘沧,年轻者往往避讳让路,稍显成熟者见到刘沧多有招呼,不时也会出现泼辣妇人的调笑。

别看刘沧半大小子,但在村中还真挺有威势,这威势大概是从他暴揍村中叔伯辈的青壮培养出来的。

早年刘沧费尽心力弄出些鸡仔饲养,但村中到底缺些荤腥,养鸡之家不缺,舍得吃自家鸡的却少有。

眼看刘沧一小屁孩居然养出一窝肥鸡,一些痞懒之人便来踅摸,调笑哄骗者被刘沧驱赶,偶尔遇到偷摸上手的,则会被刘沧追到家中一通暴打。

鸡死了,又不可能为了一只鸡弄死族人。

那时刘沧一边哭嚎,一边揍人,村中长辈也拿他没法,倒是让他在村中树立了自小勇武的威名。。。

那时也是刘沧初显武力的时候,也就养了十几只鸡,为了防人偷抢,刘沧可谓打骂一路,不时还会遇到村外小贼。

早年陆续养了十来头猪,自己吃了两头,其他都通过张飞家卖了出去。

刘沧一直不敢扩大养殖,这么一群鸡都会有小贼惦记,他多少有些担心,再养多了,还不知要招惹来什么。

年龄限制,附近一些浪荡的痞子就算挨了揍也不愿承认惧他,更不会跟他聚团玩闹,原因倒是简单,跟小屁孩玩,掉价。

直到近年,刘沧体格发育窜了一截,稍微有点半大小子的模样,抡拳挥棍的威势也越发骇人,这才让附近那些游手好闲的人不敢惹他。

至少如今对刘沧避让,不会显得那么丢人。

那些个痞子与游侠儿,可是相当要面子的。。。

青竹篱院,原本的土墙被拆,三间木屋的院墙又被刘沧向外扩了一圈。

似乎听出刘沧的脚步声,一只健壮的公鸡从篱笆院墙内扑腾扑腾的飞出,迈着八字步跟在刘沧身边。

战斗鸡,刘沧最早饲养的公鸡,从名字不难看出,刘沧原本对它这第一灵兽报以极大期待,如今品质二级。

身形高大,喙爪强健,鸡冠血红,能追的村中小娃鸡飞狗跳。

当然,若是没有刘沧罩着,一般青壮也能一巴掌扭断它的脖子。

随着战斗鸡的出现,院落中传出一声好听的童声。

“皓轩哥,你回来了?”

透过藤曼缠绕的篱笆缝隙,一名布衣女童正端着簸箕在院中张望,而她身边,正围着一群咯咯讨食的柴鸡。

“嗯,小琰功课做完了?”眼见女童温文的小脸,刘沧满面带笑,再看女童手中簸箕,不由微微皱眉。

“不怕你爹训斥了?快放下,让它们自己出去觅食。”刘沧说话之时,快走两步,上前接过女童手中簸箕。

只见簸箕之内,一层密密麻麻扭动的细肥沙虫,刘沧抬手将其扬撒地面,引得一群柴鸡扑腾抢食。

“爹爹在习字,我正准备做饭呢。”女童不由自主的看向院内左侧一间木屋,之后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笑看向刘沧。

“啧,奴婢叫了一年也没见他叫来,一边玩去,我来做。”刘沧啧舌,看看还没炉灶高的女童,冲着左侧木屋嚷嚷。

随着刘沧的嚷嚷,战斗鸡忽闪着翅膀向院外走去,而院内的其他鸡,也跟着战斗鸡欢快的向外跑去。

木屋小院,木屋的规格十分普通,坚固结实,保暖防风,放在当下,大概属于劣贱民房,却是村落中最常见的房屋。

小院占地颇大,规格明显超过正常村民的院落,右侧井边有个明显铺有沙石的水池,池内可以看到一些手指长短的小龟。

鸡舍以及较远通风处的猪圈,均在院落篱墙之外。朴素却也干净整洁。

刘沧颇有针对性的嚷嚷使得女童不由紧张的看向左侧木屋,之后听到木屋中传出一声不满的‘哼’声。

女童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称的无奈,最终扭脸对刘沧吐了吐小舌头。

“没事的,皓轩哥,为人子女,自当照料父亲饮食起居。”女童一脸正经,刘沧眉头乱跳。

“大爷的!”低声都囔,刘沧也不反驳女童。

行,你喜欢就好。

好姑娘,思想端正,虽有不适,刘沧也没打算把这勤快的小姑娘往现代女性方面教导。

嗯,现代女性跟她比貌似有点弱。

这小丫头已经开始晨练剑舞了,三五斤的铁剑舞的有模有样,抛开心理因素,这种舞蹈,捅几个现代人大概跟玩的一样。

挺好,真的挺不错的。

“皓轩哥在叫爹爹?”听刘沧都囔,女童粉嫩的脸颊反常嫣红。

“什么?”刘沧没听明白。

“那个。。。”女童垂头都囔,似难启齿。

“大爷?”刘沧疑惑猜测。

“嗯。”女童羞涩点头。

疑惑表情逐渐凝固,刘沧两眼上下打量莫名扭捏的女童,逐渐额头挂起黑线。

“死丫头,该懂不懂,去,一边玩去。”刘沧有些尴尬,又有些哭笑不得,对女童摆手呵斥。

女童很聪明,容貌精致,当真是个小可爱。

不过,这丫头有点聪明过头了。

天生早慧,学东西快,接受处理信息的能力强,偶尔听到些村人的扯澹,该懂不该懂得还真学了不少。

这大爷的‘典故’大概这丫头不知道又从哪里听说了,不过你这一脸羞涩几个意思?

小屁孩,你到底懂了啥?

“嗯,我给你抚琴吧?”见刘沧要去做饭,女童也不怕他凶模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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