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养牲口 第203节

“汉禁传佛,传孤将令,焚佛经,拆了那些寺庙佛像。其后徐州全境,剿兽练兵。但有礼佛者,袭之。”

不远处的宫人还在分割蟒肉,场地随意,刘沧说话也随意,不像正式征战调兵,唯有提到礼佛者时,刘沧微微迟疑皱眉。

“主公无需多虑,那佛学讲平等又大谈信徒贡献,百姓诵经多是被笮融逼迫。”似乎看出刘沧心思,贾诩对刘沧说时,又像说给周围人听。

“笮融强征劳役修建寺庙佛塔,又逼百姓贡献财资,截郡粮以及诸侯王贡品,官道设酒饭长席数十里,百姓参佛,饮食者却多为笮融军兵家卷。”

“化缘财物,十留其九,拿出一分置办香火还需人歌功颂德。”

“所谓万恶信佛则免,百姓无人喜佛,若有主动礼佛者,非恶亦乃居心不良之辈,袭之无妨。”贾诩笑言看向周遭,众人皆是厌恶认同。

刘沧点头不语,也对,这时段的汉人没那么好忽悠,而且佛这玩意,归根揭底还是要从足够惨的人身上下手捞好处。

拉拢活的好的人当佛,开解活不好的人拜佛。

这东西本质就是洗脑聚民、确立至尊的套路,只不过钻研的是最不下本钱,也是最容易玩残万民的玩法。

而笮融明显业务能力也不过关,主动信奉这么个玩意所传信仰的人,不是居心不良,也是脑袋进水。

不再多想徐州礼佛之事,既然笮融搞出那么大的场面陶谦也不管。那典韦、徐群两营去拆些寺庙,陶谦要是敢出来吵吵,刘沧也给典韦放下遇敌尽可攻之的权限。

确认调兵事物,又命勉强也算地头蛇的陈登随军同行。

考虑到对徐州的新认知,刘沧让陈登给曹操传达注意他老爹安全的建议。

后世对陶谦弄死曹操老爹的说法不一,刘沧原本也倾向陶谦是个老好人之类,但眼看徐州这些个破事,再瞅瞅这老好人手下可真有不少心狠手辣之辈啊。

最奇葩的是,这些人好似对这么个老好人各种顺服?

刘沧现在也比较质疑曹操老爹的死亡真相,能保下曹嵩的小命就保一下吧,省的曹操再理直气壮的屠徐州。

第三百三十九章 交州夷人

牵扯到佛教的问题,多说无益。

貌似曹老板已经打到了下邳,刘沧将典韦徐群派往徐州,顶多也就是万一那边的寺庙修的太好,曹老板不舍得拆的话,让典韦上手拆求了。

徐州诸事以曹老板为主,既然曹操打了徐州,显然,应该也就是这个时期,曹老板跟陶谦结了梁子。

后世对曹操跟陶谦早期矛盾说的十分含湖,甚至没什么地方正经提及佛教的问题。

要知道,汉人祭天、祭地、祭先祖,拜天子,甚至拜百姓,却不祭神佛,汉朝传佛可不是小事。

既然大家都不多说,咱们也就从心一些,反正就是些杀人拆迁的工作,无需细表云云。

刘沧居然领了长安的命令欲南下平乱,这让长安上下一阵意外。

可掌权长安的郭汜李还没来得及动小心思,消失多时的华雄,率精兵三千,携虎熊巨蟒沿水路南下。

然后,没有然后了。。。

话说交州很大的好不好?你骠骑将军好容易奉诏出征一次,就派个董卓降将,就带上三千士兵合适么?

除了两营士兵去徐州帮曹操怼弄出佛教的二百五,洛阳军兵可谓根本没有任何变动。

洛阳还是那个洛阳,太后还是那个太后,刘协表示,长安挺好,并开始向各地诸侯王发布上贡昭示。

是啊,长安要收税,长安要收供奉,不然,那么多朝官,那么多兵,怎么养啊?

华雄领军走水路南下,而刘沧呢?他有蛊凋驾驭,暂时没跟华雄同行,他还要去挖他的‘昆仑神殿’,估算华雄他们快到地头再去不迟。

走水路自然是为了让泰坦蟒随行,出洛阳入荆州,过贵阳水域关卡。

骠骑军旗飘扬,两支似在作战的船队熄战回避,四条骇人的泰坦蟒在河道中划出波浪水线,直到船队彻底消失在人们视线当中,河道中的战斗再次打响。

一支蛟蟒护卫,满载野兽的船队横穿荆州,入曲江,一路南下交州,直抵南海郡。

半月行程,华雄率军抵达州治番禺,这里大概接近后世被画了个圈圈的广州地区,刘沧驾驭蛊凋赶来汇合。

番禺城外五十余里,两支千人乱战的队伍,面对忽然杀到面前的军队愣愣出神。

“当啷~!”铁刀落地,双臂套着金属护臂,赤裸精壮上身的夷人战将双眼充斥惊恐。

兽群,难以计数的虎熊,这些若是兽灾,或许夷人战将还会叫上正在与他交战的汉军共同对抗。

但且不说当先数百周身覆甲的战兽,是的,战兽,战兽在交州算不得稀罕物件,但这般森严的兽铠却绝非蛮人能够造出。

而其后那一军同样甲胃森严的骑军,很明显,这种战备,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汉军无疑。

“投降!”兽群靠近,夷人战将当机立断,高呼投降,乱战中多穿兽皮服饰的一方,快速将武器扔到了脚边。

而另一方的汉军,此时没有丝毫喜意,却是紧张的盯着兽群前方两头钢铁巨虎。

“骠骑行军!双方熄战!通名!”一骑持戟奔出,虎兽让行,骑将喝时,战场双方心头紧张却是忽地一松。

“南海所部,秦突,在此弹压乱民,此间叛逆已降,还请将军约束勐兽。”

汉军将领应声,军兵列阵,隐隐防范兽群,而刚刚还在跟汉军打死打活的夷人,却有不少捡起了身边的武器,跟他们站到了一起。

“沙沙~”声响,怪兽一般的泰坦蟒终于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军阵中发出一阵骚乱。而此时,兽群两分,华雄随同刘沧,带领骑队走到阵前。

“让!”秦突再喝,混杂着夷人的军阵快速两分,让出行军的官道。

官道一旁便是密林,汉军不打夷人,夷人也不逃跑,官道上只留一脸忐忑的秦突。

山王与红虎随行左右,刘沧骑乘嘶风,持戟立马军前,打量周围环境,看着缓缓靠近这边的秦突,刘沧表情有些怪异。

刚刚还在厮杀的汉军夷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好似刘沧一行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一般。

“何人所部?”打量五米之外已经满脸冷汗的秦突,刘沧扬声问道。

“南海太守士武麾下校尉,秦突,拜见骠骑将军。”五米之外,秦突的战马死活都不再靠近山王,秦突咬牙下马,再行数步,对刘沧军礼参拜。

“刺史朱符可在?”刘沧对秦突问道。

“回将军,朱刺史尚在番禺城中。”秦突回道。

“恩,还好你们没弄死朱符,让他们都散了,派兵返城安民,孤要兽群入城。”刘沧戟指道路两旁的夷人,秦突脸色微变。

士武,士燮的兄弟,交州士家可谓交州的土皇帝,交州七郡,士燮四兄弟,各占一郡太守。

后世有说朱符贪婪无度逼的百姓造反,被百姓所杀,不过这套说辞基本行不通。

因为有士家在交州,敢在这边胡来,逼不到百姓造反小命也就没了。

别看士燮几兄弟只坐着太守的位置,但这交州比太守高的职位,可谓谁来谁死,死掉些个刺史州牧啥的,一点都说不上稀奇。

中原北方杀个人还要往山沟沟里跑,可交州这边,半数以上的百姓本来就生活在深山当中。

夷人,蛮人,百越。别说贪婪无度,你骂他句娘,他都有可能捅了你腰子,随便找个山中部族一猫,没有本地人的配合,你根本找不到他。

而这边是士家的主场,朱符一个刺史,顶多也就是强行征兵惹恼了本地人,士武又懒的理他,也就出了所谓的叛乱。

至于刘沧让刚刚这些跟秦突交战的夷人散了,倒不是说他们之前‘打假拳’,交州这边所谓的叛乱其实就是这个样子。

刘沧若没来的话,这两边一场战斗下来,大概也要死上不少人。但打完之后,可能俘虏都不会收,照样也是放回家吃晚饭。

这后世的沿海发达地区,如今可谓蛮的一逼,这边有着这边的规则,只要别使阴招,干仗死人根本就算不得事。

叛乱基本不会攻城,偷了城池也没人占,顶多宰几个外地官吏,之后大家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

怎么说呢,相当野蛮的一块地方,可能跟中原规则不同,但也玩的是民心,排外性很强,同时也是相当欺负外地人的地方。

刘沧威势太足,即便听出刘沧言辞中带有隐喻,秦突也不敢辩解,吆喝夷人退走,又命人快速返城通禀刘沧到来的消息。

“那夷将!等一下,过来。”眼看夷人要窜入林中,刘沧忽的叫住夷将,一众夷人又停下了脚不。

“你要怎样?”夷将梗着脖子,远远呼喝,却是没有半分靠近刘沧的意思。

“呵呵,去将这次叛乱的部族首领都唤去城中,乱民归家,若再行刀兵,莫怪孤纵兽入林。去吧。”刘沧摆手,示意夷将可以离开。

“将士武唤来见孤。”再度看向秦突,刘沧随口说道。

第三百四十章 兵入番禺

中原,哪怕是北方,刘沧也不能随便放兽群伤人,不然少不得要引起公愤抵制。

但交州不同,这里有着大范围相对原始的自然生态环境,在这边驱使勐兽不算异类,甚至还会被这边的蛮人夷人佩服。以刘沧对麾下兽群的掌控,在这边妥妥能得个‘兽王’的称呼。

交州可谓士家的地盘,但显然,刘沧来到这里,定然不会是个能够被随意拿捏的外来人。

番禺城下,两骑率领步卒远远迎刘沧而来,立足十数丈开外被兽群所慑,直到刘沧近前,两人这才翻身下马。

交州多山岳泽地,很多地方战马难奔,这边的军兵以步卒为主,这里同样也有很多山越人,百越之兵,翻山纵林多为好手。

“朱符拜谢殿下驰援。”中年汉子,身形也算壮实,朱符通名之时,刘沧对其打量,精神萎靡,眼圈发黑,若非纵欲过度,恐怕有挺长时间没能好好休息了。

“草民袁徽,拜见殿下。”布衣乘马,文气十足,刘沧对袁徽微微点头,看向袁徽的目光比朱符更显亲近一些。

袁徽,陈郡袁氏子弟,袁涣的老弟,袁滂那陈郡袁氏真的挺有意思,时不时就会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钻出一些子弟。

交州人普遍比较蛮,山越,夷人,蛮人,这些人发起性子,凶悍程度比北方游牧不逞多让。

不过交州却算不上是未开化之地,其实有不少士人儒士蹲在这边。

陈郡袁徽、沛郡薛综、汝南程秉、北海刘熙等等,或因避难,或因居客,虽然多是些家族旁门,倒也真能算是五湖汇聚。

“可愿入东平王府?”示意两人免礼,刘沧对袁徽问道。

“回殿下,徽在交州已成家落户,实不喜中原纷扰。”袁徽恭敬道。

“恩,那行吧。先入骠骑军府,入军帮孤参详交州诸事。”刘沧点头,不做强求。

“喏。”袁徽苦笑领命,自家叔父带着一家子人拜刘沧为主,他又岂会不了解刘沧性情。

刘沧随性却很霸道,据说还挺小心眼的,骠骑军府跟东平王府不同,一个算是官宦掾属,一个算是门客门徒,前者灵活性较大,倒也无需顾忌太多。

乱世当中,世家子弟多散布不同势力,说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中也行。但跟后世也有少许差别。

汉时,子弟后辈亦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即便亲生儿子还有忠孝不能两全的说法,通常家主对子弟的约束也不会那么苛刻。

“清理城中校场,安排营帐,入城吧。”暂时收了袁徽当参谋,刘沧对朱符说道。

“殿下,妖人笮融谋害吾弟,吾欲起兵讨之。然,此地民风刁蛮,此番南海十数部族参与叛乱,不知殿下可有兵事安排。”上马让行,军兵驱散围观百姓,朱符一脸恨恨,对刘沧问道。

“笮融之事无需多虑,孤已命吴郡起兵讨伐,此番令弟之事孤亦有失察之责,那刘繇,早晚会予你朱家一个交代。”刘沧对朱符说道。

“殿下公义,岂敢寻殿下之责。可恨刘繇居心叵测,父亲受困长安,他若想要豫章,予他便是,何故害人性命,端是可恨!”朱符愤愤咒骂。

刘沧叹气劝慰,人家不是想要的更名正言顺一点么?

不论朱符、朱皓。朱的面子还是要给些的,而且刘繇这次办的事情的确不怎么讲究。

这个时代能出头的那些人,一个二个都是人精,多数事情上也仅是斡旋,基本不存在好心办坏事的情况。

虽然刘繇如今自责喊的山响,要为朱皓报仇云云。但刘繇那家伙少时便已经杀贼除匪,可从来都不是个庸俗碌碌之人。

将一个连害两名‘友人’的笮融派到朱皓身边,致使朱皓被杀,虽然朱符也是喊着要杀笮融,但诉说悲愤,矛头亦是直指刘繇。

刘繇坏么?不能论好坏吧?乱世之争而已。

刘沧除了摇头叹息,也只能算计着什么时候除掉这个在他预定地盘上瞎跳的宗亲最为适宜了。

飞熊营入城,刘沧未入刺史府,校场布下大帐,城中构建连营,除飞熊营将士随身金凋外,巨鹰带领鹰群,散布城中建筑房屋之上。

城南方向叛军营地短时撤了个干干净净,颇有几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从长计议的意味。

番禺急发安民告示,城中禁止射凋,禁止击獾,至于盘踞校场的泰坦蟒以及虎熊,只言皆为东平王驯化战兽,想来也不会有人跑去攻击它们。

刘沧驻兵番禺,番禺周边百姓无人敢言琐碎,再度让朱符派人通传此次叛乱首脑人员入城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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