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淮南侯朱宇与两个娇艳欲滴的美妾大战。
可是到了贤者时间,心头的忧虑让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紧皱了起来。
说来朱宇虽然封号是淮南侯,但他却没去过几次淮南朱宇他是个土生土长的辽东人,朱家人在辽东经营了三代,在这片土地上可谓是根深蒂固,势力强劲。
朱宇本人更是一位正儿八经的先天境武道宗师,哪怕年近60也照样能夜夜笙歌,据说这也是武道体系能流传最广的原因之一!
按理来说,位高权重又是在自家经营多年的地盘上,这位军中大将不应当会有太多烦恼。
可是前些时候出自演圣公府孔氏的一位总兵官,在自己的总兵府衙门被人动用超规格的力量一击而灭。
那惨烈的现场,竟然将抚顺总兵府后院的那座主宅抹去并且击穿了地底水脉!
朱宇已经亲自去查看过了,那绝对是超出正常先天境宗师的力量!
说起来,那孔德一背靠山东孔氏,又身为伪先天境强者,平日里没少给朱宇闹过幺蛾子。他死了,朱宇按理来说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辽东地面上,军方势力毕竟以他为首,现在山东孔氏的一个总兵官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人家能不找麻烦吗?
现在查凶手已经查了快一个月了,还是半点线索都没有,或者说有线索也没几个人敢往下查。
凶手查不到,山东孔氏那边势必不肯罢休,再加上自己的地面上出现了这样一股一直躲在暗中的超规格力量,晓是朱宇这位见惯了风风雨雨的大将,也不由得有些寝食难安。
突然,朱宇感知到自己府邸正上空出现了两股先天宗师级别的气息,不由得心底一惊,连忙起身。
匆忙之下,朱宇胡乱穿戴一番,同时嘴里出声警示。
“何方高人深夜造访朱某府邸?还请现身一见。”
“今夜月朗星稀,也算一番良辰美景,侯爷何不上来一会。”
朱宇看到不远处朱家的另一位伪先天客卿已经在往自己这边来了,终于放下了心底的担忧。
朱宇进阶先天境宗师近20年,自付抵挡上方两名先天境应当问题不大。但是几人交手的余波,却是有可能伤到自己家眷亲人,不得不顾及些许。
现在后顾之忧已去,朱宇朗声大笑几声,取了三坛子好酒,催动浑身先天争气,踏虚而行,扶摇直上。
“哈哈,两位气息倒是很陌生啊,来来来,这是朱某自酿的好酒,两位兄弟若不嫌弃,可以尝个鲜。”
“多谢侯爷美意,只是我兄弟二人乃是奉命前来拜访候爷,有些事需要跟您说道说道,若是收了您的礼物,之后若是要动手的话,在下怕是会心中有愧。”
“哈哈,好!听阁下说话倒像是我等行伍中人,不过是两坛酒罢了,济得什么事。待会儿若是两位要与朱某开战,咱们去城外找个无人之处战个痛快便是。况且听阁下的谈吐,绝非心怀否测之辈,朱某实在想不到与两位有什么相碍的地方。”
“既然如此贾某便谢过侯爷了。”
短短几句话,贾全便对这位淮南侯心生好感,这位果然不愧是镇守一方十数年的人物,人格魅力确实不凡。
收下对方的酒,拍来泥封大口痛饮了一番。只觉得一道辛辣的火线自喉咙涌入腹内,与此同时一股微弱的温暖药力自酒液中缓缓散发向四肢百骸深处。
“好酒!”
另一边的刘长恭,虽然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但是却只将是手中的酒坛收了起来,并未饮用。
毕竟敌我未明,现在可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侯爷爽快,贾某也不绕圈子。我兄弟二人来自荣国府,今日是奉我家将主之命前来问询侯爷:贾家辽东庄子中的庄户都是何许人也,侯爷是否知晓?有人意欲强夺军中袍泽家眷的安身立命之处,侯爷这位辽东军统帅为何袖手旁观?”
淮南候朱宇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抚顺总兵府发生的事情。
“荣国府?贾家,原来如此。”
……
第65章 笑问胖子你是谁?
所谓脸皮厚,吃个够。朱家在辽东经营了三代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贾家的庄子是个什么性质。
但是人家孔氏答应了只要朱宇选择袖手旁观,事后就会分出所得的两成土地作为报酬。这种好事朱宇怎么能拒绝?沾染同袍血腥的人又不是我朱家,事后还能有这么大的好处可得,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现在好了,本以为贾家已经是只病猫,谁成想他们家里突然又蹦出来两只猛虎,再加上刚刚收到来自神京城的消息-荣国府还有一个贾夏周同样显露了先天境宗师修为!
这下朱宇之前袖手旁观的行为顿时就成了罪过了…
是以,朱宇只能咬死了说自己之前确实是不知道贾家在辽东的庄子里安置的是什么人,现在听贾全说了才明白这回事,并拍着胸脯许诺今后一定大力关照这些袍泽家眷云云。
这时贾全身后的刘长恭这才上前,面无表情的向着状似豪迈的朱宇道:
“卑职东丹路参将刘长恭,见过侯爷!”
“……”
好一个荣国府,动作竟然如此之快,怪不得那孔德一死得如此惨烈,只是…
“侯爷不必忧心,我家将主对辽东并不感兴趣,末将在东丹路也只是为了防止有些不长眼睛的人再次做蠢事罢了。”
淮南候朱宇闻言嘴角狠狠一抽,果然!
虽然刘长恭表态说对辽东的利益不感兴趣,只是为了守着贾家在这边的庄子,但是自己的既定地盘上突然明目张胆的来了这么一尊强者,朱宇能当看不见?
这一刻朱宇真是对山东孔氏恨得咬牙切齿,也对自己此前的鬼迷心窍后悔万分。
山东孔氏是死了一个身为总兵官的伪先天境强者,但是你孔家请来的恶神却到我朱宇的地盘上不走了,这叫什么事儿…
……
神京城,张府后院,五岁的小明珠正搂着肩高已经超过她的默默站在院内一角,一人一狗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太阳底下对峙了许久的另一对。
“爹爹加油!打倒大黑黑!”
“汪汪~”
“不行,默默你也要给我爹爹加油,大黑黑想要把你抢走,它现在是大坏蛋!”
“呜呜~”
“好吧,我忘了那也是你爹爹,那默默你不许做声,不许打扰我爹爹!”
…
“呦~二位这是又要练习恶狗扑食和海底捞月了?”
贾琏听说小舅张靖今日到了家,那自然得过来拜见一番,结果没想到一进到张府后院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顿时乐了。
看到某个恶劣的乐子人,院中对峙的人爹和狗爹互相瞪视对方一眼,双双嗤鼻冷哼一声,各自转身离开。
“额,你们这就不打了?别呀!我都让芷玉去拿花生瓜子了。”
……
贾琏跟在小舅张靖身后,来到张府中庭的明间堂屋,发现今天外公张雎居然罕见的没去衙门。
哦,忘了今天是休沐日。
贾琏在外公慈祥的笑容中,乖乖行礼问安,然后听从安排坐在了张雎下首。
小舅张靖面无表情的坐在贾琏对面,直到贾琏嬉皮笑脸的向他问好,这货才绷不住脸笑着细细打量一番贾琏,点了点头说道:
“我家琏儿俊成这样,真不愧是姐姐的骨血呢,再过得几年,怕是神京城所有小娘子都要为你疯狂了!”
“行了,一回来就没个正形。我问你,陆山长给我来信,说你整天不读书,光围着书院那群白鹿打转,你这是想干什么?”
张靖脸上一,唯唯诺诺的回答道:
“孩儿这不是见实在养气无望,就想…就是想研究研究君子六艺而已。”
张雎皱着眉头冷冷的撇了这个惫懒的幼子一眼。
“读书都读不成,真不知道你还能做什么!”
张靖讪讪,咱虽然读书不成,但是我武道已经后天境了您看不到吗,可以面对自家威严日重的老父亲,张靖究竟是不敢说这样的硬气话。
“嘿嘿,外公,让小舅赶紧跟给你多生几个孙子,然后我来帮你教导他们好不好。”
张雎却未曾搭腔,而是突然对贾琏道:
“白鹿书院的陆山长听闻你那只觉醒了麒麟血脉的小鹿,想邀请琏儿你去一趟江右,琏儿你意下如何?”
贾琏沉吟一阵,现在荣国府的大幕还没拉开,外出江右游历一番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胖子你是谁?”
“噗嗤嗤…哈哈哈!”
小舅张靖哪里听过这等神转折的诗句,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笑着笑着,才突然发现老头子和贾琏都没有做声,这才有些尴尬的止住大笑。
看着老头子脸上古怪的神色和贾琏嘴角淡淡的微笑,张靖心底不由得一愣,这两位又是在打什么机锋?
读书人的心思都这么深沉的吗?还是说非得是这样的人才能得悟浩然正气?
虽然贾琏还没有正式读书和养出浩然正气,但张靖对他充满了信心,他觉得只要贾琏愿意,浩然正气绝对不是问题。
“倒是老夫思虑不周,这些年琏儿的表现几乎让我忘了你的年龄,琏儿如今的确还不是外出游学的时候。”
“外公,我家老爷子可是跟你说过,我不适合修浩然正气哦。”
“哼哼,外公可还没老眼昏花,我家琏儿天纵奇才,小小年纪就已经炼神养器境圆满!如此天资,怎么可以不读书?
再说炼神养生境与我儒门修行又不冲突,一并修行就是了!”
“万一养气不成呢?”
“不成就不成吧,时也命也,不可强求!”
“好吧,您老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孙儿就试上一试。
至于外出游学之事,家里老太太怕是不会同意,过一两年再说吧!”
…
小舅刚刚回神京城,大半年没见了,晚饭自然是在张府一起吃的,但贾琏最近事情有些多,吃完晚饭后就告辞离来了张府。
这几天部分【军团】亲卫已经秘密前往贾家位于神京城外的庄子中筛选合适的人手,为亲兵卫队的扩张做准备。
对外的说法是,荣国府有相当部分的亲卫因为年龄问题将要退役更换。
其实这种事情,大部分勋贵都有在做,武勋家族怎么能少了亲兵呢?
朝廷定额是朝廷的定额,所谓上有政C下有对策嘛!
……
第66章 贾珠中秀才!
时光飞逝如流水,四季轮转永不休,再回首便又是五年已过。
五月末这一天,贾琏正在荣庆堂陪着几年后仍旧精神奕奕的老太太吃过午饭,如今荣庆堂的餐桌上可不再是只有元春和贾琏两个孩子了。
除了11岁的元春、五岁的大脸宝、四岁的探春、三岁的惜春都在,当然还有今天随同贾琏一起过来的迎春。
再加上去年年末出生的贾琮和今年出生的贾环,荣国府第三代已经称得上是人丁兴旺了。
此时荣庆堂中坐在上首的当然是老太太史氏,老太太左下首则是是贾琏这位身为一品武威将军的袭爵人,在老太太右手边的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贾宝玉了。
其他元迎探惜四女也依次落座,明面上自然是以贾政嫡女贾元春为尊,但实际上自幼得“麒麟”青睐并有炼神之资的迎春也并不差她分毫,在之后才是惜春和探春。
探春乃是贾政庶女,但是父母具在,老太太待她更是不差,境遇也还尚可。而惜春身为贾敬之女,其母据说难产而死,还有贾敬自己都处境尴尬,哪里顾得上她,能想到将她养在荣庆堂已经是贾敬的最优选项了。
是以四女中惜春最小,处境也最尴尬,但是也最得老太太怜爱,周围的众姐妹和大脸宝也都对她容让无比,所以至少这个时候的惜春,脸上的笑容是最灿烂最纯净的,此时年幼的她对自己的身份地位之类的也不曾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