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忍者,但无论是从她布包中闪耀着锐利寒光的苦无还是另一只手上锐利粗壮的勾镰,都显示出了这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女孩。
作为一个忍者,她应该等到目标毫无防备的时候下手,比如他在客栈中熟睡的时候。但她没有这么选择,她选择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她要让这个混蛋尝到咸腥的海风。要他觉得自己可以松口气,然后再一命呜呼。
最重要的是,刺杀终究无法起到威慑的作用,她要在大庭广众麾下处刑这个犯下罪孽之人,让其他人明白,惩戒如影随形。
护卫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然而在瞬间一道浓厚的烟雾突然被炸开,瞬间笼罩了整个客栈的浓雾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一片混乱与嘈杂的声音炸响。
护卫在第一时间就拔出了他们的武器,大知事也立刻使用了自己护身的魔法道具,一道透明的光屏挡住了他的身体,而他也在第一时间向着客栈外逃跑!
苦无的寒光伴随着刺入血肉的噗嗤声,还有那在白雾中闪耀的镰刃那熔铸在钢铁中的魔法光泽。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十数道道金铁交加的声音,以及溅射的鲜血。
就在大知事即将跑出客栈的时候,一道带着锁链的长长镰刃闪耀着魔法的光泽在瞬间追上了他,亦如死神勾走灵魂的镰刀一样,锁住了他的咽喉。
在惨叫声中,大知事被拖回了烟雾之中,伴随着一阵噗嗤的声响和切割的声音,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浓雾中的女忍者结了一个印,浓雾瞬间向她为中心涌来,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就将所有的雾气吸的干干净净。
那些浪人和飞贼们止住了自己的污言秽语,因为他们看到了那六具被苦无钉死在客栈上的尸体,还有被女忍者拎在手中的,那带着无边的恐惧被镰刃切下的头颅。
能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就把六个全副武装的武士与一个有魔法道具的和尚干掉,这个女忍者的实力绝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客栈外的码头前,看到这里有人闹事的覆雨剑派的弟子们已经抓着手中的剑冲向了这里,没人能够颠覆崴里的秩序,作为执法者他们要让触发律法的人付出代价。
女忍者没有犹豫,而是如大雁一般起落身形,一把抓住了杜克的衣领便冲出了客栈。
杜克看着面前带着面罩的冷酷女忍者,嘴角微微上翘。
你好,阿卡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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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会面阿卡丽
即便是抓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女忍者的身形依旧快若闪电,几个起落之下便抓着杜克穿过了一片房屋的屋顶,落入了一间马厩之中。
杜克被阿卡丽按在地上,锋利的苦无抵着他的喉咙,阿卡丽漆黑的双眸中带着忍者们特有的冷漠,冰冷却带着一股焦急的声音从口罩下传出
“那些被拐走的人在哪儿?”
杜克并不着急回答,全然不顾抵在自己喉咙上的苦无,看着阿卡丽淡然道
“我是应该称呼你为暗影之拳还是别的什么?均衡教派的三忍怎么也沦落到了去依靠刺杀别人领取赏金的地步了。”
阿卡丽的眼眸微微睁大,她也想不到在这个地方会遇到一个认识她的人,这很不可思议,她在接过母亲的称号以后几乎都是留在均衡教派内接受教育,外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她?
“如果你想找那些被那个和尚拐走的人,现在就去码头吧,那里有一大叠蓝色防水帆布挡起来的箱子,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那个和尚想要运走的人。”
阿卡丽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克,斟酌了一下,将苦无从他的脖颈前挪开,冷冷道
“我会去验证你说的话是真是假的,如果是假的话......你会知道下场的。”
“还有,我现在不是暗影之拳,我是离群之刺。”
阿卡丽如腾升的大雁一般跳上了屋顶,在远处响起的一阵骚乱声中,消失而远去了。
杜克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衣服,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马房。
整个崴里进入了戒严的状态,每一个走在街上的人都会遭到覆雨剑派弟子们的盘查,所有船只不得擅自离开崴里,直到戒严彻底结束。
如此狂妄的当街杀死七个人,这是对整个覆雨剑派的挑衅,哪怕他们并不算是什么艾欧尼亚的大门派,但在崴里,他们必须要建立自己的权威。
杜克理所当然的也接受了覆雨剑派弟子们的排查,但他很快就被放了出来。毕竟一个毫无练武痕迹也没有任何魔力波动的人,不太可能是杀手。
杜克则顺利的回到了桑铎的船上,这个瓦斯塔亚鸟人船长则完全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他们凭什么扣住我们不让走!我多耽误时间的损失他们能会承担的了嘛?见鬼!我就知道崴里这鬼地方不会有什么好事,早知道这样我怎么样都不会来这破地方了......”
“冷静一点,船长,冷静点。”杜克拍了拍桑铎的肩膀笑着说道
“他们没办法一直封锁出海口,顶多两三天的时间他们就必须放我们离开这里了,谁让我们这么倒霉一头撞在上面呢?改变不了,就乐观一点吧。”
“哎,也只能如此了......”桑铎叹了口气,转而好奇的问道
“话说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戒严成这个样子?我听说有人死了。”
“有人当街杀死了七个人,出手的是一个身手高超的忍者,现在躲了起来。”杜克并没有说大知事的事情,也没必要去说
因为是靠近凌晨的时分到达港口的,崴里应该没有人看到大知事和护卫从这艘船上下来,虽然大知事的脑袋被阿卡丽就这么挂在了博里伊客栈的门槛上,但也没人找上桑铎。
这是好事,对桑铎这样遵纪守法的商人来说,还是尽可能的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为妙。
桑铎摇头晃脑的唏嘘不已,不过这种程度的混乱在经历了三次战争的艾欧尼亚也算不上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早在挺立之战以后,那些僧侣为艾欧尼亚人建立起来的依靠道德标准衡量罪行的条律就已经崩塌了。
现在的艾欧尼亚人很多都提倡以血还血,曾经面对诺克萨斯人入侵而不作为的绥靖政策让艾欧尼亚人吃尽了骨头,所以现在在许多艾欧尼亚地区中,以血还血的标准已经代替了艾欧尼亚人的道德准则了。
杜克注意到了面前码头的空无一物,原本堆放在那里的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随问道
“对了,大知事堆放在码头上那些货哪儿去啦?”
“被覆雨剑派的弟子没收了,不过他们打不开那些箱子,上面加持了魔法,所以他们打算运到门派内在打开它,不过有一个箱子在他们来之前就被三个水手给取走了。”
杜克眯起了眼睛,低声不知说了些什么,转头便向桑铎告别,回到了自己的船舱室内。刚走进门,一道锐利的寒光便横在了杜克的颈脖之上。
从角落的暗影中,面容冰霜的阿卡丽走了出来关上了舱门,杜克不慌不忙,笑眯眯的说道
“暗影.....哦不,离群之刺小姐,我想我应该没有欺骗你吧,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你来的时候稍微晚了一点,被那些覆雨剑派的弟子拿走了而已。”
“我知道。”阿卡丽冷冷的回应道,贴在杜克颈脖上的镰刃散发出了点点的冷芒
“但我和你有一些私人问题要解决......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认识你,我只是认识你的武功罢了。”杜克轻声回答道
“那个苦无投掷的技巧很像是凯南先生的模样,虽然约德尔人的动作和你完全不一样,但从发力的技巧和姿势我还是能看出端倪。而你的模样很像是梅目女士,所以我猜测你是她的女儿,这一任的暗影之拳。”
阿卡丽沉吟了良久,放下了架在杜克脖颈上的钩镰,松开的杜克坐在了木板床上,面对面的看着这位忍者小姐。
这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女忍者,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那遮挡住下半张脸的口罩不仅没有遮蔽这美丽,反而带来了一丝神秘的美感,如夜晚盛开的暗红玫瑰,但这锐利尖刺的美感。
“你应该不是均衡教派的弟子吧.....我从没在寺庙中见过你。.”阿卡丽冷冷的说道,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那一抹敌意
面前的这个少年没有一点武术基础,或许身体根基不错,但只是个普通人,均衡教派那任何一个弟子都能轻易的捏死他。
“不,我是。”杜克坦然的说道
“但我的师父并非是慎大师,我的师父,是苦说大师。”
阿卡丽愣住了,随即她眯起了眼睛,冷若刺骨般的寒意从她的身上迸发
“你知道你再说些什么嘛......”阿卡丽的手间翻出了苦无,带着冷冷的杀意盯着杜克道
没有人能在她的面前亵渎她的师父苦说,那即是她的老师也好似她的父亲,尤其是在大师已经不再的情况下。
“不,我说的是真的。”
杜克毫不畏惧的从怀中摸出了信件,交给了阿卡丽
“我想这个应该能证明我的身份。”
阿卡丽冷冷的盯着杜克,一把从他手中夺取了信件,打开以后,当即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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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阿卡丽师姐
苦说大师的推荐信,这是杜克随机到的能让他转职的道具和信件,但里面究竟有什么内容,杜克并不知道。
因为他压根就看不懂上面的那些暗码。
在来到艾欧尼亚以后,杜克无师自通自然而然的学会了艾欧尼亚与其他各国的文字语言,但苦说的推荐信并非是艾欧尼亚或者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字,而是一大段窜编的暗码。
不过这也很正常,忍者从事的毕竟是隐秘工作,交流情报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会简单的付诸纸上。不过这样以来,杜克就不得不试着去赌一赌上面的内容了,反正就算事后暗码内容不对,他也能圆的回来。
这个道具的付出标准是交给均衡教派或者影流的任意一方,然而阿卡丽是个例外——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两边都不是。
一方面她是继承了母亲梅目暗影之拳称呼的均衡三忍,可她叛出教派的行为又让她成为了均衡教派以外的忍者,至于影流一边......阿卡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劫扯上关系的。
毕竟当初劫亲手杀死了如阿卡丽父亲一般的大师苦说,还将她的亲生父亲塔诺在均衡寺庙之中杀死,连续两次的杀父之仇如血海般深厚,也就是阿卡丽知道自己打不过,否则她早就打上影流了。
但无论怎样,从阵营判定上来说阿卡丽始终是自由忍者,不满足道具转职条件的话,那还有操作的空间,而且借助阿卡丽的反应,杜克也能摸清信上具体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总之,一切要看她看完了信件后的表现了。
半晌后,阿卡丽放下了手中的信件,她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杜克,眼中的杀意已经没有了。
这家伙,他真的是......苦说大师的弟子。
信件的前半段说明了这家伙的身份,他是苦说离开均衡寺庙的一段时间收下的一个弟子,但他并没有教导他均衡忍法也没公布他的存在,而是出于某种‘不能说的原因’将他带回了均衡寺庙,隐藏身份后待了三个月的时间,随后将他带到了战火纷飞的艾欧尼亚之外,让他去世界各处游历,领悟均衡之道。
而游历归来的他需要将这封信交给慎或者戒两个中的一个,而关乎这部分的下半内容阿卡丽没有去看,阿卡丽是不会违逆苦说的意志。
虽然不可思议,但如果放在自己的师父苦说大师身上阿卡丽觉得并非不可能,游走在精神与物质领域的暮光之眼能够自由穿梭在生死的领域之中,转瞬就能跨越千万里的距离。
慎甚至还曾在战争中通过能力瞬间到达了不朽堡垒的最高议会,当着那些诺克萨斯人的面用他的魂刃斩断了诺克萨斯议会上入侵的‘邪祟’
暮光之眼乃是掌握了一枚世界次级符文的半神,均衡教派的领导者与其他双忍之间有着本质上不可逾越般的鸿沟,阿卡丽虽然不屑慎遵循的均衡之道,但若是打起来,慎一只手能打她五个。
“好吧,你没有欺骗我......”阿卡丽将信件交还给了杜克,表情复杂的说道
“那再一次的自我介绍,我叫杜克,很高兴见到你,师姐。”杜克双手抱拳,轻笑着说道
“叫我阿卡丽就好。”她勉强的点了点头,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自己突然多出一个师弟的感觉。
“阿卡丽师姐,现在也不是寒暄的时候了,那些被绑架迷晕的人质现在落在了覆雨剑派的手中,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太清楚。”阿卡丽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闷闷不乐的说道
“覆雨剑派的人应该会放了那些无辜的人吧,应该会.....吧?”
初出茅庐的离群之刺尚且还很是稚嫩,或许杀人方面她已经做得非常娴熟了,可在人情世故和其他领域上,她难免还是有些稚嫩的。
“你了解覆雨剑派嘛?”杜克反问道
阿卡丽摇了摇头,双手负在身后,右手抓住左手低着头不自觉的摇晃着。
“那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谨慎为妙。”杜克义正言辞的说道
“覆雨剑派虽然镇守崴里多年,但说不定他们也和那些外来者有所勾连,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那些被诱拐的无辜者依旧难逃再入虎口的下场。”
“那你看怎么办?”阿卡丽不自觉的问起杜克的意见
“那些装着人的箱子被覆雨剑派的几个弟子看管起来了,强行夺走难免会起冲突,师姐你也不想杀死无辜之人吧。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杜克敲打着木床的边沿,严肃道
“既然大知事将这些人运到了崴里,那必然是要将他们出手卖掉的,即便是在魔法加持的箱子里活人也没办法待上太长时间,最多不过是今晚,买家一定会来的。”
“到时候我们可以看看会发生什么,如果那些覆雨剑派的弟子想要接受大知事的生意和买卖的话......”
“我会砍了他们的脑袋。”阿卡丽毫不犹豫的说道,亮了亮手中锐利的镰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