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朗克比谁都清楚噬魂夜的可怕，每年对噬魂夜的抵御与其说是战胜倒不如说只是拖延到了黑雾撤退罢了，而且那都还是在芭茹祭司们小小的帮助下。
因为亡灵是永恒的存在，不动的生命，对于崇拜代表万物运动的娜迦卡布洛斯的芭茹人来说，亡灵在他们眼里是亵渎神明的存在，必须要死。
事实上每年噬魂夜黑雾席卷的是整个蟒行群岛而绝非一个比尔吉沃特，那些芭茹人也要出手抵御亡灵。只是相对于他们这些不三不四的海盗，芭茹人能很轻易的击退黑雾和所有亡灵。
他们能直接召唤海里无数的海怪将那些亡灵拖进大海，也能借助他们高大的城墙和整个芭茹的魔法防御，每年的噬魂夜他们很简单就能击退并从容的过来帮助海盗们，而比尔吉沃特这需要付出血的代价才能撑到黑雾消退或者芭茹人过来帮忙。
今年不一样，今年的噬魂夜规模远比往常要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俄洛伊对普朗克的警醒。
这几年比尔吉沃特捕猎海怪的活动繁荣昌盛到了顶点，为了赚钱船长和猎人们都杀红了眼，屠宰码头全年都是血肉模糊，挂满了海怪的尸体和血肉。
因为这个原因，强大的海怪拒绝响应唤蛇者的召唤靠近这片沾满同族血臭味的港口，而弱小的幼兽即便到来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俄洛伊当时抓住普朗克的脑袋就往墙上面撞，一边撞还一边怒骂他这些年是干什么吃的。任由比尔吉沃特发展的港口遍布每一片滩涂就算了，还纵容下面人肆意捕猎圣兽，捕猎完了还不用清水冲洗码头！
现在好了，老娘就算是想帮你也没办法了，圣兽不愿意靠近这处同类的坟场，你就抱着那堆金币死在噬魂夜里八！
普朗克很愤怒，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连反驳都做不到。他打不过俄洛伊也不敢打，只能非常郁闷的被俄洛伊暴揍一顿——然后将旁边一直看着的大副给送进地下室做骨雕材料。
芭茹人向来看不起比尔吉沃特人，认为这群凡夫俗子无知而愚蠢，根本就是自愿被黑雾吞噬。当年如果不是俄洛伊执意要在这里建立传教点，这么些年来的比尔吉沃特早就被日益壮大的黑雾吞噬了。
然而就算是俄洛伊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今年的黑雾比往常更加的强大，甚至强大到一些高阶亡灵也能乘着黑雾到来。偏偏这个时候因为屠宰码头的血腥她还没办法召唤圣兽防御，就算是大祭司，也觉得束手无策了。
比尔吉沃特恐怕得靠自己度过这一劫，所以现在每一份力量都不能浪费在内耗上，所以普朗克并不打算耗费力气起追杀那个艾欧尼亚人，甚至还打算让他成为噬魂夜的助力。
不过......该有的警告绝不能少。
“告诉哈克与乌鸦，收起他们不该有的心思。最近一个月内他们如果在闹腾的话，我就让他们在船舵前的位子挪一挪。还有，通知那个小姑娘，让她教导那个艾欧尼亚人这里的规矩，他犯的所有事情，都会有她同等的责任。”
普朗克一边转动着右手的扳指将之卸下，放在了掌心内一边冷冷的命令道，大副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
“但是船长，九头响蛇那边说要推迟一段时间上缴贡金，他们说储备的钱都拿去买武器和装备了，剩下的不足以缴纳贡金，希望......推迟一段时间上缴。”
大副敢用自己的生命保证普朗克刚才的一瞬间满溢着的都是杀气，就在他以为冷酷无情的海盗之王准备下令将挑衅自己权威和法律的无知的女人砍成碎肉的时候，那股杀气却消失了。
“派人去查查他们是不是真的购买了大量武器，如果是真的，去通知那个女孩。那些武器从今天起就是铁沟帮的武器储备了，如果损坏了一点，他们就得照两倍价格赔偿。”
普朗克阴森的吩咐这，大副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普朗克.....他居然如此的仁慈？
不是说她推迟收款就等于不收钱了，事实上这种说法的意思就是让厄运小姐准备双倍的贡金当做逾期的赔偿，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是其他船长这样的说法都能称之为黑心，可在普朗克这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仁慈。
如果是以往，普朗克大概会在找理由对他推迟上供的家伙的亲朋好友里选中一个，塞进死亡之女对准不交钱的人的家开炮炸出去，然后在他家被轰开的门里告诉他，你要交三倍罚金，否则明晚就是你当炮弹了。
你可以怀疑普朗克的实力，甚至可以怀疑普朗克的胆量，但你绝对不能怀疑普朗克的残忍。海盗之王的疯狂，即便是残忍的海盗也会不寒而栗。
“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嘛？”
普朗克缓缓的说道，大副立刻打了个激灵，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之类。
等到大副离开以后，面色阴沉的普朗克缓缓松开了右手，在那里的扳指，现在只剩下了白色的粉末。
普朗克很不喜欢忍气吞声，人生信条只有为所欲为的他，人生久违的感受到了憋屈的束缚感。
但没办法，谁让他除了海洋之灾，还是海盗之王。
既然身为比吉尔吉沃特的主人，就必须为了这座城市的存亡担负责任，即便是普朗克也不例外。
他犹还记得自己从父亲手里夺得比尔吉沃特之主的位子时，从自己那恶毒而疯狂的父亲嘴里听到的话。
“这份责任对你来说太重了儿子，气量狭小的你，怎么可能当得了一个统治者哈哈哈哈哈”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亲说的是对的，他不止一次想要将海盗之王的职责撩下来不干，可他还是维持了比尔吉沃特的统治十数年。他的确不适合当海盗之王，但不代表他当不好。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将自己那狭小气量中的不爽从口中吐出，重新戴上了黑色的船长帽和红色大氅，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得去找那个让他不爽却无可奈何的女人一趟，虽然很憋屈，虽然很不爽，但他还得去找一趟自己的老相好。
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比尔吉沃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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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比尔吉沃特的恐怖传说
比尔吉沃特有着四个最大的传说，他们实际存在，却同时又不是那么的存在，因为没人能真正的捉到这四个传说的踪迹。见过他们的人都声称自己看到了传说中的怪物，但他们却又都总是拿不出证据来。
在锯齿海峡出没的古灵精怪，脾气难以捉摸如同小孩一样的淘气海灵。它对人类没有恶意，但却过分的淘气，他的淘气可能让每一个通过锯齿海峡的船沉入海底，或者满载而归。
在屠宰码头触摸的恐怖传说名叫血港鬼影，据说那是一个因为捕猎海怪而葬身鱼腹的亡魂，但他从死亡和胡子女士的簇拥中归来，在大街小巷潜泳而杀死每一个鱼肉他人的恶棍。
而在比尔吉沃特立起第一座码头的时候，就有一个孤独的传说。身着铁甲的巨人在蓝焰岛的黑暗水域中徘徊。他铭记仇恨而毫无预警地出手，甩动巨大的船锚拯救落难的可怜虫，或是将贪婪的人拖进末日。据说，没有缴“比尔吉沃特什一税”的人就是他的目标。他会带着他们和自己一起沉入波涛。
最后一个传说就很有意思了，他不是发源与比尔吉沃特，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传说的起源能追溯到符文之地的上古时代。
这是有关一个恶魔的传说。
在符文之地，恶魔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东西，他们并非来自什么魔界或者地狱，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恶魔更像是一种情绪具现化后的产物。
他们不存在固定的实体，而且几乎很难真正的死亡，即便被人一次又一次的送入死亡的深渊，这些恶魔也会用一种诡异的形式回到符文之地。他们以灵魂中相关自己的情绪为食，而他们享用食物的方法也必须涉及到相关自己的个性。
在比尔吉沃特，这个恶魔的传说代表的是贪婪和索取。他有很多名字，大嘴巴，大忽悠，河流之王，国王，但在现代，他的名字叫塔姆·肯奇。
没人知道怎么找上这个需要两件大衣才能罩住自己庞大身躯的鲶鱼形态的恶魔，但毫无疑问塔姆是彬彬有礼的恶魔，相较于他在符文之地的另一个同类伊芙琳来说，塔姆更加注重进食的过程和方法。
塔姆的存在代表贪婪，他会响应那些困惑而走投无路之人的召唤，在每一条暗暗的河流中出现，与他们交易，给予他们欲望中想要的东西，然后索取一个微不足道的代价。
他可能会用一块指甲交换给你一座金山，这看似亏本，但塔姆永远都是赢家。因为他明白人性贪婪无比，所有自以为有自制力的蠢货最后都会被他一口吞下，这世上能够交易的东西，远比钱包里的更多。
杜克对这些传说非常的好奇，尤其是有关血港鬼影还有塔姆·肯奇的，前者让他好奇对方究竟是蛇母的走狗还是自由的复仇者，而后者让他好奇恶魔这种生物的存在形式。
换句话说吧，杜克想要和塔姆做笔交易。
在‘垂死海鸥号’，这个不久之前他和伊泽瑞尔想出来的船的名字，靠岸的时候。杜克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船，连带着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的伊泽瑞尔。
他不得不承认杜克说的没错做的更没错，看看屠宰码头上那些捕鱼人和海盗对他们敬畏的眼神，不过是开船出去转了半天消息就传开了，人们都在畏惧这个闯入比尔吉沃特的新秀强者。
被人害怕不是好事，但起码能保证你不被别人找麻烦。伊泽瑞尔不指望也不想获得海盗和亡命之徒的友谊，所以被他们畏惧，也挺好的。
只是屠宰码头上冲天的血腥味让他捂着鼻子浑身不适，真就和它的名字一样，屠宰码头，到处都挂满了海怪和鱼的尸体，血液冲刷的港口变成了深褐色，仅仅是踩在上面都有种滑腻的感觉。
“我们接下来去哪？就不管垂死海鸥号了吗？我的文物可都在上面。”伊泽瑞尔捏着鼻子问道，他已经决定接下来就跟杜克混了
“我们去找那位慷慨的雇主，她会帮我们料理好在比尔吉沃特暂居的一切事宜。至于‘垂死海鸥号’你就放心吧，你没看到那些家伙们的眼神嘛？畏惧，兴奋，害怕，他们不会对那艘船打什么主意的。有句俗话你没听过吗？每一艘船都是那位船长的腚眼子，谁乱上船就是乱干船长的腚眼子，虽然这句话很粗俗，但也能让很多人明白这个道理。”
杜克的目光扫过了旁边所有的海盗和水手，接触到他平和的目光，所有人纷纷都低下了头装作干活的样子，没人愿意招惹一个高手，尤其是他刚来这里就宰了二十几个海盗的情况下。
“况且咱们的船那么破烂，你的那些宝贝也不具备被他们偷走的资格。比尔吉沃特人不玩古玩，你那些历史悠久的瓶子在他们眼里还没尿壶值钱。”
伊泽瑞尔撇了撇嘴，虽然很不爽，但他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啊，总不能骂这群比尔吉沃特人思想出了问题吧。
其实还有个原因杜克没告诉伊泽瑞尔，之所以不会有人敢打垂死海鸥号主义的原因还是在于他和老吹船长之间的矛盾。你帮一个海盗船长干掉了人家的仇人，对方不仅极可能不会领情，甚至可能反手给你一枪，因为你破坏了他报仇的机会，同理，杜克和老吹任意一边胜利都不会放过偷他们战利品的老鼠，杜克也就罢了，老吹这个地头蛇在比尔吉沃特真就没什么人敢招惹。
“你听说过塔姆肯奇的故事嘛？”杜克跳着脚让落脚点轻巧的绕过了所有的血污，穿过整个屠宰码头，轻松的问道
“河流之王的故事？当然听过，我们皮尔特沃夫人认为那是一个神奇的上古生物。”伊泽瑞尔理所当然的说道
随着比尔吉沃特和皮尔特沃夫的黄金十二航道的开辟，两座格格不入的城市也流入了很多彼此的东西。比如海克斯科技，比如海盗，又比如海盗们的故事和传说。
其中塔姆·肯奇无疑是最受欢迎的那一个，这个彬彬有礼的恶魔不仅在皮城人之间不被排斥，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有人气，孩子也亲昵的称呼他为‘两件大衣’，甚至于市场上还有很多关于塔姆的抱枕或者玩偶存在.....
归根结底，塔姆在皮城受到欢迎的原因就在于他的性质。一个彬彬有礼同时严格遵循交易条款的恶魔，对于将资本和商业融入血液的皮城人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加亲切的恶魔了，诚实守信的河流之王，简直就像是同胞一样熟悉！
据说塔姆肯齐每年都能榨取十几个贪婪的皮尔特沃夫资本家的灵魂，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大把大把的蠢货前仆后继的想要与他来一场‘公平’的交易
“我还以为崇尚唯物主义的皮城人拒绝承认恶魔的存在呢。”杜克饶有兴趣的笑道
“唯物主义不代表拒绝一切非科学的存在，只要被证明存在那就是唯物主义的范围之内，虽然科学难以做出合理的解释，可塔姆肯奇的存在的确证明了恶魔的实际性。”
“那你会召唤他吗？”杜克玩味的问道
“不会......你问这个干嘛？”伊泽瑞尔一脸古怪的看着杜克，这家伙不会要去找河流之王做交易吧
“撒，谁知道呢。”杜克耸了耸肩，似是非是的回答着
召唤塔姆是为了做一项实验，同时也想看看这个能实现人愿望的恶魔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能完成自己怎样程度的愿望。不过这项实验的优先级不是最高的，目前来讲，事件的优先级就是在这座城市里找到自己的合伙人。
焰浪之潮，不出意料的话杜克现在应该即将参与到这个比尔吉沃特的大事件中了，那是噬魂夜福影双至的前奏，却代表着比尔吉沃特最大的权力变更。
厄运小姐向普朗克发起了背叛和突袭，比尔吉沃特一夜之间失去了他们的海盗之王，而在接下来的混乱之中，厄运小姐又击败了所有不服从她的势力，登上了海盗之王的宝座。
这其中的跨度不超过一个月就完成了，毕竟噬魂夜的降临就在不远的时间，厄运小姐的动作之快与手腕之强不可谓不让人赞叹，所以杜克决定加入胜利者的一边。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厄运小姐这边次啊是适合‘烧冷灶’的一方，正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如果自己顺势帮助厄运小姐登上海盗之王的宝座，那么事后他在比尔吉沃特可就大有赚头了。
更何况杜克不觉得普朗克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从拳头对他的背景描述来说，普朗克无疑是一个刻薄寡恩同时残忍冷酷的家伙，这样的家伙适合统治这座海盗之城，但铁桶一块的比尔吉沃特是非常不适合杜克接下来谋划的一些计划，这次离开艾欧尼亚，除了参与到噬魂夜之中，他也有着在符文之地的各处洒下自己散棋的想法。
没办法，这一切都是为了自保嘛。
“我们到了。”杜克带着伊泽瑞尔，推开了九头响蛇的门，酒馆内饮酒作乐的海盗们陷入了片刻的宁静之中。
“敬我们的无形之刃！”
厄运小姐带头举起了酒杯高声赞美，旋即，所有海盗们都对他举起酒杯致以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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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谈恋爱嘛？精神控制的那种
“无形之刃，莎拉小姐，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多出了这样一个外号？”
杜克做到吧台前，看着换上了一身黑白色的酒保制服，凸显出细柳一般曼妙身材的美艳女郎，微笑着说道
“这是这座城市的传统，每一个闯出自己名号而值得尊敬的人都会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称号，就像我，他们都叫我厄运小姐。”
她酡红的醉颜带着一股暧昧和成熟的诱惑力，仿佛海妖塞壬一样诱人，但就像曼妙的玫瑰都是带刺的一样，厄运小姐这朵鲜艳的红玫瑰上就布满了锐利的尖刺，而且刺上还是有毒的。
“喝点什么？”
厄运小姐扭着细腰去吧台前陈列的各色饮品中拿取酒水，杜克将自己的兜帽掀开，笑道
“还是给我一杯冰镇果酒吧，给伊泽瑞尔来一杯......随便一杯什么无酒精的饮料吧，按照皮城的法律来说，他还没成年呢，我不能让他犯罪。虽然他盗窃，盗墓，爆破什么的都做过，可我不能让他喝酒犯罪啊。”
伊泽瑞尔恶狠狠的瞪了杜克一眼，然后老老实实的要了一杯牛奶。
“哦？一个艾欧尼亚人，带着一个皮尔特沃夫人，来到比尔吉沃特的酒吧喝酒——你们的组合真的很奇怪啊。”
厄运小姐夹起三块冰丢进了色彩晶莹的果酒内，然后倒了一杯牛奶给伊泽瑞尔，探险家非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牛奶，就像是杜克说的，他还不到喝酒的年纪。
倒不是说同时犯下过盗墓、偷渡、私闯民宅在内数十起罪责的伊泽瑞尔真的害怕喝酒方法，他不喝酒只是为了保持头脑的清醒，以免醒过来的时候被人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或者更糟。
“只是一个意外所以让我们不得不在这座城市搁浅，毕竟我们在海上可是遭遇了一艘鬼船呢。我们需要好的船员修复我们的船，还有，我们也需要干净的住处和食物，最好还有美丽的女士，就像您这样带刺的玫瑰。”
杜克朝着厄运小姐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抓起了莎拉白皙的小手轻轻婆娑着，那个模样和口花花的语气俨然好像一个浸淫情场多年的花花公子，让旁边的伊泽瑞尔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倒是很有兴趣听你的故事。”
厄运小姐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却露出了摄人心魄的妩媚笑容
“不过很抱歉的是我接下来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这样吧，你们就先在九头响蛇住下，比尔吉沃特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至于船匠的事情，我想你们需要耐心等待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