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变的自己她已经足够疲惫和厌烦了，再加上一个不变的自然环境——
不过才居住了快一年的时间而已，她就要受不了了。
“你可以选去死啊。”
杜克的手轻轻搭在C.C的肩膀上，微笑道
“我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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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C.C之死
“你怎么才回来......”
C.C一边抱怨着一边扭过头，但她愣了愣，有些愕然的看着如今‘缩水’了的杜克。
“噗嗤，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想要装嫩骗女孩嘛哈哈哈哈！！！”
C.C指着年纪退化到了十三四岁的杜克嘲笑着，还捏住了杜克的脸颊嬉笑着调戏他
“一点小问题而已。”杜克面不改色的微笑道
“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将话题进行到该进行的正途吧，有关于我们契约的内容。”
C.C脸上的笑意一僵，她缓缓的放下了手，金色的双眸注视着杜克，片刻后，轻声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够消除我和你之间的契约？”
“我和你的契约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是一纸空文了。”杜克歪头笑道，眼中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
“在我成为‘神’的时候，这份契约就无法约束出于幻梦境中的我，只是在那之后契约也随之一同增长，他赋予了我看到命运的能力，然后企图进一步的束缚我。”
“而现在，我彻底撕毁了这个契约，因为我不需要这个能力了，魔女？猜猜我是怎么撕毁契约的？”
“......”
C.C沉默不言，她当然不知道杜克是怎么解除和自己之间的契约，如果她知道，她老早就下手解除自己身上的不死诅咒了。
“我和赋予你能力与人格的神‘谈了谈’。”
杜克盘膝坐在世界树下，淡淡的说道
“那个给予你不死诅咒，给予你痛苦无限回忆的‘神’，你拥有她的记忆嘛？告诉我，你有吗？”
C.C依旧沉默无言，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自己的起源和赐予自己力量的源头问题，但这是一个无法思考也无法得到答案的疑惑。
不是她想不起来，纯粹是以为你她无法思考出答案罢了。
“哼......做出这么一个漂亮的人偶，还以为能够用单纯的性欲迷惑我的行动？我的那位‘前辈’果然不愧是个死宅，就算是成就那样的本质，也难以掩饰这种味道。”
杜克轻蔑的冷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的点在了C.C的额头上
“算了，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杜克的手指在C.C的额间轻轻一点，刹那间，C.C大脑中的某个‘束缚’......解开了。
如潮水般的记忆涌入大脑？不，恰恰相反，反而是大量的记忆好似电脑中被拖入回收站删除的数据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自我‘清除’着。
那度过无以计数岁月的经历，永生的痛苦还有折磨，这些让C.C渴望死亡的记忆迅速从她的脑海中被剔除。
因为这些都是‘虚假’的记忆，就像是在大脑中塞上了一张容量极大的视频资料一样，只是在C.C的认知中，她将这些当成了所谓的‘记忆’
她微微长大了嘴巴，暗金色的眼眸失却了所有的神采，被灌输的知性在大脑中消逝一空，只留下了一幅幅‘真实’的画面。
从虚空之中，一条有一条无形的触手将她塑造而出，然后放进了一个棺材内。
才过了不到半刻钟，杜克就闯了进来，她就像是被设置了定时的闹钟一样，程序受到了激活，于是她醒了过来。
再然后，就是发生过的一切又一切。
这就是她的生命，真实的生命，前后加起来不过才一年多的岁月，这就是她所谓‘漫长’的寿命。
“啊！！！！”
C.C惊恐的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向后瑟缩着，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发抖，恐惧的看着杜克
“你只是一个临时制造出来的工具人罢了。”杜克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完全褪去，冰冷而淡漠的看着C.C
“你被娜迦卡布洛斯赋予了‘运动’，而这个我曾经的‘前辈’，虚空上一任的人类代言人又给予了你另一半的时间符文，所以你才会永远不死，因为你被困在了一条打了结的时间线上。”
“他们想用你作为诱饵诱惑我，枕边人？这有一部分的原因，但更大的一部分，他们大概是希望我沉迷与解答你身躯‘不死’的奥秘，最后一步一步的成为虚空彻底的俘虏吧。”
“就如娜迦卡布洛斯一样，成为一个虚空在实体位面的‘代言人’？呵，他以为我和他一样白痴嘛？”
仿若伴随着杜克的吟颂，那名字的主人有所感应。福光岛的上空，层层叠嶂的黑云聚集了起来，从那之中，发出了一阵只有杜克能听到的，夹杂着愤怒而不可名状的咆哮。
“滚开，这里没你插嘴的分！”
杜克冷笑了一声举起右手，无色灯戒增幅他的灵能，将一道无形而庞然的灵能冲击射向了云层，一瞬间就击散了那些黑云。
娜迦卡布洛斯愤怒而不甘的声音消散在空中，而杜克的眼神里，有的只是冷漠与不屑了。
娜迦卡布洛斯，他现如今是这个名字，但在过去，他或许有一个人类的名字——而且八成是个宅男，否则他也不会造出一个C.C这样的动漫人物丢去那个画风格格不入的主世界去了。
因为某些原因，又或者与杜克一样类似的起因让他被虚空征召，而对他玩弄的把戏八成也是系统什么的。
但和自己不同，这家伙或许接受这个系统，或许是按部就班的以这个系统为基准完成了虚空一步又一步的任务，最终，被虚空塑造为了一个万古不灭的‘神’
听起来很美妙嘛？不，很可悲。
他的自由被拘束在这个宇宙，即便他的存在能够吞噬星云，却无法脱离自身的癫狂半分，他只是作为虚空在这个世界的一个锚定点，虚空借助他，确保能打通虚空链接这里的通道。
他弄出一个C.C这样的‘动漫人物’来，打的就是通过杜克来占据他的一切重获自由，让杜克上去顶包，为此他甚至不惜让抽奖盘弄出一个能完成灵魂融合的礼包组合。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杜克对C.C的不死贪婪，却谨慎的绝不会贸然‘融合’她获得不死。
杜克和他不一样，即便仍旧是这个所谓‘系统’的被绑架方，杜克却从未信任过这种东西，并且千方百计的摆脱它。
他看破了系统本质的三权分立，用一个灵魂分身丢去所谓的‘主世界’来分割的体内三分之一的系统，证明了这后面的确有鬼。
那个主世界背后的神灵，不论是什么玩意，混沌神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想要借助杜克来完成自己的目标。而杜克丢下来的工具人分身很显然要比他这个‘不听话’的家伙好用且安全的多。
再然后，对虚空的接触和了解让他有别于这个傀儡而更早的接触到了问题本质，杜克与虚空产生了直接联系，而不会像是这个蠢货工具人一样被利用到死。
更关键的是，杜克上一个前往的世界是这个倒霉鬼很幸运的不曾抽到的连虚空都无法应付的世界，杜克在那里拿到的收益即便无法与虚空掰腕子，也能维持一个平起平坐的合作关系了。
“还剩下最后一个‘系统’。”
杜克谈掸了掸衣角，冷笑了一声道
“不过两个时间符文完成‘融合’，我想我也知道我身上这最后一个‘系统’的主人是谁了。”
在从DC宇宙回归以后，虚空如承诺一般抽走了自己的那三分之一的系统，即所谓的‘抽奖’系统，而余下的最后一部分，就只有这个让他能穿梭世界的群星能量的部分了。
快了，很快杜克就要从这场可笑的人偶剧中彻底脱离了，就差这么一点点......
杜克将目光移向了瑟缩的C.C，这个方才还御姐范十足的魔女如今环抱着自身颤抖的就像是个小女孩，那暗金色的眼眸中只有恐慌和惧怕。
杜克撤走了她脑中所有虚假的记忆，所以现在的她顶多就算是一个一岁半的孩子而已。
杜克歪了歪头，冲着她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柔声道
“放心吧，你是不会就这么死掉的......你还有用，我的‘魔女’。”
‘噗嗤！！！’
C.C的眼眸微微睁大，左胸被开出了一个大洞，杜克将连接着血管的心脏从那空洞中掏出，红色的肉块在他的手掌间不断的跳动着。
“......就连藏东西的地方都这么俗套。”
杜克吐槽了一声，微微一用力捏爆了心脏，在跳动的肉块之中，缓缓追溯的时光汇聚出了一枚银色的箭头。
比之于杜克的那一根，这一根箭头比较粗却也比较短，杜克拿出了自己的那一根，两根箭头缓缓的聚拢融合，尾部互相交融。
“时针还有分针......看来还差一根秒针啊。”
杜克自言自语道
......
黑暗的影流寺庙，漆黑的天守阁。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这里黑暗的基调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永远都是深邃无比，永远都是漆黑昏暗。
影子们的忍者就喜欢这样的氛围，他们异化的精神早已抛弃了生物本能对光明和敞亮的趋势，只有黑暗，才能安抚他们躁动的心。
只是今夜，即便是在黑夜之中，影子也难免躁动。
猩红的血与那溅射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弥散在天守阁的每一个角落，那一个又一个躲藏在影子中的忍者悄无声息的被抹杀，尸体坠入暗影，被‘消化’的无影无踪。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穿着精致的黑色西装，哼唱着如童谣一般的调子走过了那一个又一个的黑影，每穿过一个，影子之中就会倒下一个忍者。
当他走过天守阁的走廊时，数百道锐利的暗影手里剑自四面八方袭来，封锁了他身边的每一片空间。
从阴影中一跃而出的十数个忍者无声无息的完成这场暗杀，然而不过是下一个瞬间，他们就倒在了地上。
暗影的手里剑插满了他们的身体，从伤口处奔涌出生命红色的液体，而他们的一切也在被暗影渐渐吞没。
“叛，叛徒......”
暗影忍者们死死的盯着那个小男孩的身影，即便年龄缩小了，他们依旧认出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小男孩冲他们微微一笑，那粉嫩可爱的小脸歪了歪，笑容天真可爱
“我早就不是影流教派的人啦，欺师灭祖？谈不上哦。”
杜克轻轻的打了个响指，涌动的暗影吞没了所有埋藏在前方黑暗中的忍者，无声无息的抹杀他们，甚至就连任何惨叫都没有发出。
既然生于暗影，那自然要死于暗影，忍者无声无息的杀戮，自然也要无声无息的死去。
抹除了所有碍事的麻烦以后，杜克来到了天守阁最上方的房间，轻轻的推开纸扇门，门的后面，穿着一身和服的劫正在两盏长明宫灯中闭目冥想。
“你好啊，劫大师。”
杜克双手合十，微笑的朝着劫打起了招呼
“......全部杀光了吗？”劫缓缓的睁开眼睛，淡淡的问道
“是的，他们都很忠诚。”杜克轻声笑道，那小孩的皮囊上天真可爱的笑容，在这里是如此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忍者是最不需要忠诚的一项职业，忠诚是人拴住狗的项圈，只有甘愿当狗的人才会甘愿让所谓的‘忠诚’束缚住自己。”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嘛？”
劫淡淡的说道，就仿佛刚才死掉的那些弟子根本不存在一样
“劫老师。”杜克正坐在了劫的对面，看着这个已然不算年轻的影流大师，轻声道
“我希望你支持我。”
“支持你做什么？成为艾欧尼亚之王嘛？”劫似乎是在开玩笑，只是他那几乎永远古井不波的口气让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您支持我，我未必不能这么做啊。”杜克淡淡的笑了笑
“但无论我成不成为艾欧尼亚之王，有些事情都不会改变的。”
“我要求艾欧尼亚停止对诺克萨斯的战争状态，并且，全国全体投入作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