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杜克耸了耸肩，微笑着举起酒杯
“感谢您的帮助，伊泽瑞尔先生。”
“叫我伊泽就好——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让我们先好好交流一下各自的所得吧！”
伊泽瑞尔俨然是一副急不可耐，求知若渴的模样。
“那你想要听哪一个？上古亡灵暴君的故事，还是拉克珊娜大小姐的故事？”杜克一边摸着阿狸的脑袋，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其实我还有更多的故事，比如古恕瑞玛故事中的飞升者，他们堕落的暗裔，还有事关他们的巨神的故事。”
“呜~~~~~”伊泽瑞尔纠结了片刻，做出了决定
“还是先跟我说说那个上古亡灵暴君的故事吧。”
毕竟这件事事关他自己的安全，为了不让那个所谓的恐怖君主复活他不惜得罪了自己长期的出货商，他得知道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
“好，那么就让我们现讲这个故事——有关于上古亡灵君主的故事。”
“这一切，得从他生前开始说起，在那个时候，他的名字叫——萨恩·乌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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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铁铠冥魂的故事
“萨恩·乌祖尔？那个北方大地部落传说中的毁灭暴君？这个故事和他有关？”伊泽瑞尔好奇道
“是的是的，不过在听故事的时候，希望您能安静一点。”杜克晃了晃手指，伊泽瑞尔立刻乖乖的坐了下去
“萨恩·乌祖尔，一位残暴而疯狂的军阀，他与他的大军肆虐在北方大地之上，领域横跨弗雷尔卓德与诺克萨斯，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国度。但他的杀戮并不是为了土地，也不是为了统治，他的杀戮——是为了献祭。”
杜克将茶壶拿了过来，微微摇晃了一下后倒入茶杯，看着在热水中翻滚起伏的绿色茶叶，轻轻的讲述着某个拳头的背景故事
“萨恩·乌祖尔有一个黑暗的信仰，他的祭司和法师们告诉他在死后人的灵魂会抵达一个名为骸骨大殿的地方，而如果杀戮足够多的生命，那么这个人将有资格升格为神，统率死亡的国度。”
“他在行将就木之时却十分欣喜，因为他很肯定自己生前的作为已经让他在骸骨大殿中获得了永远与神同列的资格。可是，在他死去以后等待着他的，并不是成神的荣耀或是宏伟的大殿。萨恩·乌祖尔站在一片灰蒙的荒原上，只有杂乱的低语萦绕耳边，幽灵般的雾气缠裹着身体。偶尔有迷失的亡魂飘过——一些渺小的鬼影，恍惚于自身的虚无。”
“他很愤怒，他认为自己的信仰和祭司们欺骗了他。难道他的信仰一直是谎言？还是说，他生前的征伐仍不足以换取他梦寐以求的永生？眼前的虚无怎么可能就是自己生命尽头的光景——虽然看似毫无尽头。他看着弱小的亡魂渐渐隐入雾气，从此消散于时光之中。”
“但是萨恩·乌祖尔拒绝消散。”
“经受过怒火与残暴锤炼的意志让他保住了意识。许久之后，原本模糊不清的低语逐渐凝结成了他几乎可以理解的词汇——他最后明白，这是欧琛语，一种绝不属于任何活物的罪恶语言。”
“他学会了神秘的欧琛语，并靠着这个语言穿透了虚无的死者之地与物质世界的间隔，任何敢于聆听的人许诺自己不败的力量。”
“他没有等待太久。一伙巫师听从了他的召唤，决定将他带回生者的世界。没有血肉和骸骨的他，鼓动巫师们将自己的灵体封存在一副形貌恰似他生前穿着的黑铁板甲中，获得了足以藐视凡人的力量。”
“无情的铁铠冥魂就此诞生。而渴求力量的巫师们原本希望的是利用他作为自己无聊战争中的武器。然而，他当场便处决了所有人，巫师们的魔法和武装对他形同虚设，他用他们的灵魂铸就了自己的武器‘夜陨’”
“绝望之际，他们喊着他的名字企图将他再次封印——但只是徒劳，因为萨恩·乌祖尔早已不复存在。随着一句缥缈的低语，他说出了自己在欧琛语中的名字：莫德凯撒。”
“依靠这这具身体，他再一次建立了自己庞大而又伟大的帝国，那个帝国的中枢名为不朽堡垒。是的，他就是诺克萨斯真正的开国皇帝，但他与其说是建立帝国，不如说是在疯狂的杀戮。他持着他的‘夜陨’无止境的杀戮，在周遭的敌人几乎杀光之时，他毫不犹豫的将屠刀对向了自己的下属。”
“这种残暴的杀戮无人能忍受，但却不得不屈服于他的伟力。直至某一天众诺克希部落联合在一起推翻了他的统治，苍白女士将他放逐，他的身体被投入不朽堡垒的灵魂巨井，而他的灵魂被放逐回了虚无之地。”
“据说莫德凯撒的力量直至今日都萦绕在不朽堡垒的上空，每当你靠近那座堡垒，都能听到残暴的厮杀声，还有那黑暗浓郁令人无法直视的可怖魔力。”
“至此，就是铁铠冥魂莫德凯撒的故事，一位意图建立横跨三界不死军团的，亡灵暴君。”
故事讲完，杜克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伊泽瑞尔的喉咙艰难的动了动，毕竟这个故事太过劲爆，也太过骇人听闻了一点......
“这，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这有些太骇人听闻了。”伊泽瑞尔忍不住问道
“如果你在烁银山脉游历，当地人会告诉你关于一个邪恶巫师的故事，那个巫师的名字叫维嘉，他就生存在烁银山脉的博乐汉高塔之中。如果你有幸穿过高塔抵达顶峰，这个疯癫的约德尔法师会告诉你关于黑暗君王的故事。”
“而如果你本事足够大，大可以去不朽堡垒逛一圈。在那最深处的禁地，亡灵战神塞恩沉睡的后方，你会抵达一个名为灵魂巨井的地方，在那旋涡的魔井之中，你会看到一个被无数锁链紧锁的巨大铠甲。”
“而如果你本事再大一点，你甚至能上一次暗影岛，在那又无数死灵的领域深处，据说有通向死者世界的裂隙......”
杜克慢悠悠的说道，其实关于莫德凯撒的故事还有一些他没说——比如苍白女士依旧还活着，黑色玫瑰的存在，莫德凯撒真正的计划。但这些都太过骇人听闻，而且杜克也没法解释自己从哪听到的这些。
但不得不承认，莫德凯撒是个充满了谜团的存在。老版背景故事里他是暗影岛的首领，但新版他基本和暗影岛扯不上关系——可不一定，既然是死灵君主，或许暗影岛和他真的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因为千珏之印的存在，杜克极有可能要参加到比尔吉沃特一年一度的噬魂夜中，如果情况合适他会选择登陆暗影岛，对那座符文之地数一数二的凶地探寻一番。
其实要说千珏与莫德凯撒谁更强，这个问题杜克觉得还是交给大佬们考虑比较好——至于拳头设计师的日常推特口嗨，那还是别百分百当真，能作为参考的只有游戏的背景资料，就算是背景资料，也只能参考一部分。
不过就逻辑上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杜克无疑倾向于千珏。毕竟他是真的见过那位死神的，而且这位死神的信仰是遍布整个符文之地，这说明它的存在传说可以追溯到远古，光是这一点就不是莫德凯撒能比的。
至于扯什么千珏就是黑白无常莫德凯撒是冥王什么的，得先明白，这是西方人的故事，西方人的死神从来就没有低过冥王这个说法，再说就莫德凯撒那种凡人货色，哪来的资格当冥王，就算他统治期间一直不停杀戮，被他杀死掳去冥界的灵魂撑死了也就上百万而已。
而且就莫德凯撒的时间线计算，他肆虐的时候恐怕还是趁着古恕瑞玛亡国的时候，毕竟瓦罗兰大陆在恕瑞玛帝国统治下的时间是最为长远的，而莫德凯撒......杜克不觉得他生前能在有一大批天神战士的恕瑞玛人面前发狂。
毕竟莫德凯撒怎么说都只是一个人，哪怕是暴君，死了以后成为亡灵君主也只止步于此，控制的冥界至多也就只有他杀死的人的范畴，而符文之地最强一批的神明最起码依靠的都是世界符文这种东西，而不是所谓的‘灵魂’，譬如弗雷尔卓德的三位神祗，掌握三个世界符文的他们是世界真正的塑造与锻造者。
至于设计师推特口嗨的什么铸星龙王之下第一人杜克觉得还是算了吧，真要这么吊那干脆其他诸神和背景英雄彤彤自尽算了，一个人类君王死了以后光靠这么点就是就能变得这么吊——龙傲天文都不敢这么写。
不过话虽如此，莫德凯撒的强大恐怕也是所有英雄中最上层的一个批次——属于劫肯定打不过，加上慎估计也只能逃跑的地步。
所以说这和杜克本人的关系不大，因为他连在劫手下过三招的自信都没有，能一锤子砸死劫的莫德凯撒有多么多么强和他关系真心不大，毕竟对蚂蚁来说，大象和狮子的差别不大......
“你说的这个故事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伊泽瑞尔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道
“没有确实的证据支持，很难将这样的故事真的写到书本上，而你说的那些证据——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或许会看看吧。”
杜克也不在意，只是耸了耸肩。考古调查本就是一件严谨不过的事情了，杜克提莫德凯撒的故事也不过是提高和伊泽瑞尔的话题讨论罢了，至于他相信不否，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树立一个博学者的形象，如果哪一天自己去拜访皮尔特沃夫，这样的身份能为他在那座城市减少很多很多的麻烦。
“对了，我们继续谈谈拉克丝的事情吧！”伊泽瑞尔精神一振，迫不及待的问道
杜克盯着伊泽瑞尔看了半天，看的这个小黄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边摸着阿狸一边摇头道
“恕我直言，伊泽瑞尔......关于拉克珊娜这位冕卫家族大小姐的事情，我劝你慎重，恋爱诚可贵，但我不觉得你有成功的机会。”
伊泽瑞尔的脸色一黯，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问题——就算刨除掉自己化名贾洛·轻羽在德玛西亚干过的那些破事儿，想要迎娶一位德玛西亚大贵族之女，他的身份也远远不够。
如果说身份是可以努力的，那有一点伊泽瑞尔就更麻烦了——德玛西亚讨厌魔法，而伊泽瑞尔赖以体会冒险生涯的重要道具，就是他左手的恕瑞玛魔法护腕。
“其实如果你想要以一个简单的方式迎拉克珊娜大小姐，我觉得你有一个捷径可以走。”杜克慢悠悠的受到
“什么捷径？”伊泽瑞尔精神一震
“世界之巅，巨神峰。”杜克轻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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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关于铁男的猜测仅限于这本书我的个设——反正我是觉得铁男目前的背景塑造是真配不上什么超级反派BOSS的称号，撑死了一个高配巫妖王，旁边的虚空是宇宙级，恕瑞玛副本一大群能干趴星灵的飞升者和暗裔，还有巨神峰上建立了横跨群星帝国的巨神，我是觉得铁男这背景再怎么吹也就那样....
当然，说不准回头千珏要是重做的话设计师又会打脸——反正这本书，现在，就是这个设定了。
第六十一章 最恶劣的神，长着一副孩童的面孔
伊泽瑞尔是一个麻烦，毫无疑问。
为什么杜克在第一次见到这厮的时候提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认不认识一个叫佐伊的女孩？就是因为这个麻烦，如果他说他认识，杜克绝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开什么玩笑，以他现在的实力去招惹暮光星灵和找死有什么差别？或者说如果可以，杜克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都不想接触巨神峰上的那些巨神。
生命层次的差别太大了，对方是一群建立了横跨星系的可怕文明的永生神族，这边就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类，再加上那恶意不过的星灵选拔，扯上巨神的关系八成不会有好事发生。
虽然伊泽瑞尔身后跟着的那个暗恋他的佐伊在心理年龄是只是个小女孩，但这是相对永生的巨神来说的，甚至毫不客气的说，这种小孩子脾气的家伙手握那种可怕的力量才是最让人担惊受怕的。
潘森的候选者阿特瑞斯对她的评价一点错都没有——最恶劣的神，却长了一副孩童的脸庞。
而作为暮光星灵的佐伊，她登神的方式能让参与其他星灵选拔的候选者泪流满面。她并没有在希望渺茫的绝境中取得伟大的胜利，也没有挑战命运的试炼登上巨神峰之巅。
她在凡人时，仅仅是个在皎月教派学习的小丫头，因为一次翘掉了功课跑去玩皮球而被路过的星灵就这么选中了，直接帮她开个门送到了巨神峰之巅，然后在那里直接超然神化接替了上一任暮光星灵的位置。
看，就是这么的扯淡，玩个皮球的功夫，人家就一跃成神了。
而这位星灵宠儿在巨神中受到的待遇也是数一数二的，她是唯一一个作为符文之地土著被选为星灵后有幸前往巨神在星系彼端和维度尽头的国度和世界游览的人，她探索了巨神族掌控之下的疆域最前沿，将超越人类理解的现实玩弄于鼓掌，然后被巨神们好好的送回了符文之地——顺带这货还去看过奥瑞利安·索尔并且调戏了对方......
这简直就是巨神私生女级别的待遇，佐伊本人的强大也是毋庸置疑。这厮能随意在符文之地到处开传送门，召唤天外的星辰落地，掌控梦境，控制维度，可以说在已知所有的星灵中，她是理论最强的那一个。
当然，佐伊天性的天真让她更喜欢捉弄人而不是杀人，可这依旧无法掩盖她的麻烦有多重。
且不说她身边可不可能有着巨神的视线不说，作为暮光星灵——这个身份也是充满了极致的麻烦。
这么说吧，当年飞升者内战，就是前任暮光星灵带人将堕落的飞升者们封印进武器变成暗裔的，而那些暗裔将这种行为称之为无耻的背叛，并且在脱困以后发誓杀死任何一个有关星灵的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和这种存在扯上关系，真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不过好在现在伊泽瑞尔还没招惹上这位姑奶奶，但杜克已经决定了——以后绝对要和他敬而远之。
不过......既然现在他没和那位姑奶奶扯上关系，杜克也不建议送给他一点有趣的‘消息’。
“巨神峰？”
伊泽瑞尔愣了愣，他有些不明白杜克的意思，为什么迎娶德玛西亚贵族大小姐会扯到巨神峰那边
“德玛西亚的开国故事我想你很清楚吧，飞翼的守护者，正义星灵的姐妹，审判罪恶而庇护弱小。”
杜克倒掉了冷茶，重新泡上一壶，慢悠悠的说道
伊泽瑞尔点了点头，飞翼姐妹的故事他当然清楚，德玛西亚开国的神话故事，又或者说是历史。在符文战争最混乱时期庇护逃脱到德玛西亚的流民的两位神祗，飞翼的姐妹。
“那你也应该知道德玛西亚有个对贵族最严厉的刑法‘石冠之刑’，这一法条要求丧失尊严之士攀登巨神峰。当然绝大部分贵族都会选择逃脱，因为没人能在攀爬巨神峰后得到幸存，但在德玛西亚的又一条鲜为人知的律法中，任何度过了石冠之刑并且回来的人，将会成为德玛西亚的守护者，这个地位等同于嘉文三世在德玛西亚的地位。”
杜克晃了晃茶壶，慢悠悠的说道
“真的嘛？”伊泽瑞尔一脸震惊
“当然，我骗你干嘛？”杜克耸了耸肩，轻笑道
“不过攀爬巨神峰非常困难，那是符文之地最高的山峰，据说征服了他的人将在那世界之巅得到神灵的恩赐，成为群星之灵。当然这只是传说，或许飞翼的姐妹就是这样的存在，又或许不是？”
杜克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伊泽瑞尔的跃跃欲试，说不定这位探险家已经将自己的目标定做了巨神峰，回到家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试着去攀爬它。
他会成功吗？天知道，如果成功了，那杜克可就卖了一位星灵天大的人情了，而如果失败了？那也好，起码杜克少了一个惹上大麻烦的可能性。
接下来，兴奋的伊泽瑞尔和杜克说了很多关于他考古和各处挖掘的故事与知识，虽然其中没有有关比尔吉沃特与暗影岛的，但那些知识和故事杜克也都记在了心里。
说不定哪天用的上不是嘛？尤其是有关古恕瑞玛遗迹的知识......
这场令人欢愉的交流从中午持续到了晚上，在搞定了一桌晚席后伊泽瑞尔打着饱嗝回了杜克给他开的上房，杜克目送他离开，眯起的眼睛缓缓睁开。
“咪咕咪咕咪咕？（你干嘛对那个人那么好啊？）”
阿狸睁开了装睡的眼睛，有些好奇的问道
“嘛，不过是一些先期投资罢了。能收回成果是最好的，就算收不回来，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杜克淡淡的说道
“探险家伊泽瑞尔对你的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125/700）”
......
朔夜，入梦
杜克一如既往的准备塑造一个不错的梦境来‘招待’阿狸，可这一次有些奇怪，他并没有进入那一片空白等待自己塑造的白板梦境，而是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艘破破烂烂的船，弥漫在鼻腔内的是鱼虾的腥味，装着水的木桶被踢翻而腐烂，船杆上能看到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藤壶，而甲板上铺满了腐烂的鱼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