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碰到自己噩梦中最恐惧的东西，稻草人反倒是发出了兴奋而喜悦的尖叫声，就像是见到了偶像的粉丝团少女一样
有那味儿了！！！老蝙蝠，果然无论这座城市怎么改变，你还是你，还是那个司马脸的老蝙蝠啊！
背后的两个警察屁滚尿流的就逃跑了，蝙蝠侠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这个活过来的死人身上，用那低沉的声音质问道
“乔纳森·克莱恩！！！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活过来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哈哈哈哈，老蝙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吗？你这座城市里的警察都逊爆了，戈登是干什么吃的......”
稻草人兴奋的和蝙蝠侠不断唠嗑，丝毫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打算。蝙蝠侠见状直接掰断了稻草人一根肋骨，哪知道他只是顿了顿，继续兴奋的喋喋不休
“但还好有你，你还在这里老蝙蝠，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你还是长着一副司马脸——抱歉，你双亲都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一拳砸在了稻草人的脸上，眼见问不出话，他打算将稻草人带回到蝙蝠洞再说——在那里，他又很多能让稻草人开口的道具。
老蝙蝠下手极狠，几秒钟的时间将稻草人身上能影响活动的骨头挨个都掰断了，既保证了这家伙不能动弹也保证了他的小命。但在这彻骨的痛苦下，稻草人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在那哼哼唧唧着。
但就在蝙蝠侠准备带走稻草人的时候，一道红色的激光骤然瞄准了他的脑袋，从屋顶的上方照射而来。
这巨大的危机感让蝙蝠侠第一时间翻身一躲，但射来的子弹还是穿透了他右肩的战甲，剧痛让蝙蝠侠不由的闷哼了一声。
“你变弱了，布鲁斯。”
一阵冰冷而充满复仇快意的声音在蝙蝠侠的头顶响起，这声音他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是谁。
“你是谁！”蝙蝠侠大声的质问道
“我是谁？布鲁斯，你真是把我忘了个干干净净啊......”
混合着痛苦与愤怒，复仇与疯狂的声音在蝙蝠侠的头顶响起，旋即，一个穿着一身具备韦恩工业色彩的改装动力装甲，戴着一副红头罩般头盔的人从布鲁斯对面的楼顶出现，解除了身上的光学折射装甲。
他手里拿着一把漆黑的变形手枪，冰冷的注视着布鲁斯，没有开枪，那红头罩下，却是一股穿透而来的无比悲伤和愤怒的眼神注视着他。
“红头罩，你，你是.......”
蝙蝠侠的表情迷茫而挣扎，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很熟悉，他的声音，他的一切都让蝙蝠侠非常的熟悉，但他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就那么几个，但他们几乎不可能会站在这里用枪指着自己——他们要么是死了，要么是绝不会背叛自己的。
“呵，你才不是什么英雄，布鲁斯。你辜负了我，也辜负了整个哥谭......”
“......你是什么人？”
“你真是什么都不明白啊，是不是，布鲁斯？”
红头罩悲凉的笑着，打开了自己的头罩，露出了那张脸，饱经沧桑，但布鲁斯绝不会忘记。
“杰森，但是，你......不是死了吗？”
布鲁斯的声音微微颤抖，眼前的人是他的第二个罗宾，他亲眼看到这个他培养起来的孩子死在了小丑的手里，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
“咯咯咯咯咯咯，不要在意，蝙蝠，我只是说了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谎言罢了。看看这孩子，你做的好极了，我做的好极了，我们做的好极了。”
一个小丑的影子出现在了楼顶，讥笑着看着下面的布鲁斯，大声笑道
“怎么了？说不出话了嘛？我本以为......我好疼。”
杰森就像是没看到小丑一样，对着蝙蝠侠悲凉的笑着
“小丑为我送来了那段影片，我看到他杀了你......”布鲁斯低声道
“然后呢！那过了多久你就找人替代了我？一个月？还是一周？我是如此的信任你，你却抛弃了我！你让我和那个人在阿卡姆的角落自生自灭，和他在一起......一年的时光啊！”
“我没有！而且，这不可能！”布鲁斯神情激动的反驳道
“我去过阿卡姆，在那之后我找过你！你根本不在呢，你根本不可能.......”
布鲁斯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不管他做过什么样的努力，他以为杰森被杀了后就放弃了是事实。他没有找到杰森，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也没有救出他......
“......的确吧，或许这个世界的我真的死在那晚了吧，而且你也没找到提姆·德雷克。”
杰森深吸一口气，没头没脑的说道
“那或许也是一种运气，死在那个夜晚，不是被抛弃，充满仇恨，充满痛苦，最后被你亲手杀死，很好，很不错的运气不是嘛？”
布鲁斯刚想说些什么，杰森已经扣动了扳机，他瞄准的是稻草人的脑袋，布鲁斯第一时间去挡枪，手臂被子弹射了个对穿。
“我和你的恩怨还没有到此结束，布鲁斯。”
杰森重新戴上了自己的红头罩，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机械，就像是一个杀戮的机器在对话一样
“但是不是今晚，去休息好，然后......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说罢，杰森发动了光学折射装甲，消失在了夜色中。布鲁斯挣扎着想要去追，但浑身的无力感和远处的脚步声让他咬牙放弃了。
他带着稻草人，离开了小巷。
......
光之吧
“你知道嘛，杜克。父亲创造世界的时候，我曾经告诉过他多元宇宙是一个很烂很烂的主意，你想想，当你知道这个世界有无数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但却会做无数种不同选择的人时，心情会有多糟糕。”
在嘈杂的酒吧环境内，路西法与杜克在吧台前畅聊着，从路西法的表情上来看，他很愉悦
“因为一个姿势的不对，你的儿子变成了女儿，你晚射了一秒钟，你的儿子未来杀了你。你多走了一步路，你会提早一半的时间去世，这些事情真的是糟糕透了。”
“但这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呢？”杜克摇晃了一下酒杯，看着里面碰撞的冰块，耸肩道
“您是路西法，您是上帝最宠爱的孩子，您根本就不用考虑这种凡人才需要苦恼的问题。”
“呵，上帝最宠爱的孩子？所以他逼我造反嘛？”
路西法狠狠灌下一杯酒，极度不痛快道
“你知道我是很么反叛嘛？因为我不愿意给他的新儿子下跪？不，我反叛的原因是因为我亲爱的老爸要把我和三分之一天使排到地狱去管理那里。”
“我们当然不愿意，我们向他提出抗议，我们造反是因为我们知道最烂的下场无非是滚去地狱。既然我们不造反他也要把我们放逐进地狱，我们为什么不反？”
“我带领着三分之一不愿接受这个结果的天使反叛，然后我们被他击坠，放逐到了地狱里去。结果没有改变，无非是我们多挨了一顿打罢了。”
杜克默默的端起酒杯不说话，他深刻的清楚神祗这种东西是不存在仁慈两个字的。对于上帝而言，世界就是他制造的玩具箱，就像是你玩RTS游戏或者文明养成的游戏一样，你会在乎一个和你顶嘴的NPC的苦衷嘛？
当然不会在乎，玩游戏追求的目标大概率是为了开心，或者维持整个框架的稳定。所以上帝对任何造物都有爱，但同样的，他对于世上的任何一个存在都没有独特的爱。
“神爱世人。”麦泽金耸了耸肩，往路西法的酒杯里倒酒，但就在这瞬间，时间，静止了。
杜克的一切动作都停了下来，但唯独意识还在流转着，这是他的时间符文唯一能保护住他的地方了。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种好像是蝼蚁一样任人玩弄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在这个见鬼的世界里，能像是踩死蚂蚁一样踩死他的家伙......也未免太多了一点。
这些天他就没有一刻能放松的，不是他杞人忧天，性格使然让他根本没法在这个世界放松下来。
他知道是谁来了，这个时候会来而且赶在路西法面前这么嚣张的，唯有他曾经的兄弟们。
天使来了，来找路西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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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阿卡姆骑士
“有人来找你了。”麦泽金停止了倒酒的动作，对着门的方向努了努嘴，耸肩道
路西法轻轻的叹了口气，端着那只倒了一小半的威士忌酒杯回过头去，两个身着白衣，背后伸展着白色的羽翼，面容完美无瑕，充满神圣气息的身影。
他们洁白的双脚悬浮在空中，不曾沾染地面一丝一毫。这就是天使，决不允许自己沾染任何尘世的尘埃。
“雷米尔，杜马？父亲为什么会派你们两个下来？阿曼纳迪尔呢？他没有跟着你们过来吗？继续劝我回到地狱里去？”
路西法向着两个天使的背后探了探头，似乎在找一个他黑色的天使兄弟。他的态度很热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与那位黑皮肤天使兄弟时的尖酸刻薄
“我们带来的天父的命令，撒旦。”
名叫雷米尔的天使用一丝不苟而无可置疑的圣音道
“你可以暂时不会到地狱里去，但是地狱必须存在，世界必须要有一个容纳恶魔的卫所，必须有一个恶灵存在的地方，地狱是天堂的镜子......”
“也是天堂的影子，希望与绝望，没有地狱就没有天堂巴拉巴拉巴拉。”
路西法出言打断了雷米尔的发言，挂着轻佻的笑容耸肩道
“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不干了，我厌倦了听老爸的话给他干活儿了。我已经把地狱丢给了墨菲斯，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情，和我无关。告诉老爹别再来烦我了，否则我就把他的乖儿子的羽毛全部扒光变成秃毛鸡。”
“亵渎者，你怎敢侮辱天父的威严！”
雷米尔咆哮着施加着天使的威严，滚滚雷霆在天空流转，只要顷刻间就能落下
路西法看了一眼头顶，又看了看雷米尔，咧嘴笑道
“父亲从时间开始的那一刻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或者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就是个混蛋。人类，天使，恶魔，他谁都不爱，你这个蠢货。”
“还有，谁允许你在我的面前大声说话了，小天使？！跪下！！！！！”
路西法咆哮着，面庞在瞬间变成了魔鬼的姿态，雷米尔和杜马的身体直接不受控制的坠入地面，跪倒在地，不沾染尘世分毫的双脚沾满了尘世的灰烬。
“你们以为当初领导者那群天使镇压我的反叛你们就是他的心腹，他最宠爱的儿子了吗？”
路西法抓住两个天使的脑袋，冷笑着说道
“一群蠢货，所以我才讨厌你们，阿曼纳迪尔好歹还算是有点数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派你们两个蠢货过来找我.......”
雷米尔和杜马颤抖着想要起身，每一秒沾染尘世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但他们没办法反抗，在阿米吉多顿之战中他们领导者三分之二的天使镇压了路西法的反叛，他们以为自己能和路西法比肩，无论是父亲的宠爱还是力量。
但现在，直面地狱之王的他们才发现了彼此的差距。就像是面对天父，那无可抵挡，无法反抗的畏惧。
“撒...萨麦尔，还有那个凡人......他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宇宙，回到他的宇宙去！”
雷米尔用尽全力大喊道
“看来这不是父亲的命令啊。”路西法饶有兴趣的拍着雷米尔的脸道
“让我猜猜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欧阿的那几个小蓝人？那群监视者？还是DC编辑部？算了，管我什么事，滚回去吧，那个小家伙是我保的，如果我发现你们未经许可对他动手的话。”
路西法裂开了恶意的笑容，靠近雷米尔的耳畔轻声道
“我会杀上天堂把你撕成两半，带进地狱最深的血海里关押起来。相信我，父亲不会过问的，毕竟我是撒旦，我是他的敌人啊。”
雷米尔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路西法冷笑了一声，挥手击散了他们两个。时间在刹那恢复了正常，开始流动。
“我真不知道应该是感谢您，还是埋怨您比较好。”杜克放下酒杯，苦笑道
“你应该感谢我。”路西法露出了那非常具有魅力的微笑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吃干抹净了，你不是个特殊的存在，但你对于某些家伙而言，的确是很有吸引力，毕竟你背后的东西......在他们看来还是很有价值的。”
“但如果没有您，我或许已经离开这里了。而且我背后的东西......我从不喜欢那些家伙。”杜克叹了口气，仰头饮下一杯
“嗯~话说回来你身体里这个所谓的‘系统’还蛮有意思的嘛~”路西法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道
“或许我也应该弄一个，让我开心一下找点乐子......”
杜克笑而不语，他知道自己过去了，就目前看来，路西法对他的工作完成而是非常满意的——相对来说。
他还是挺喜欢看到那只老蝙蝠苦兮兮忙碌来忙碌去的样子，大概也是他消遣娱乐的一种方式，这点倒是和那个热衷于玩弄超人的五维捣蛋鬼差不多，只不过路西法玩弄的范围可远不止蝙蝠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