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的上古之神看似威风十足强大无比,但实际并不算特别的强大。在泰坦面前,这些上古之神就像是虫子一样,会被轻易的抓出然后捏死。
那么与泰坦同级甚至可能更加麻烦的巨神一族没法收拾上古之神杜克是绝对不相信的,况且就算想让这些光暗寄生体长大到艾泽拉斯的那个程度,也需要时间和资源。
杜克不清楚哪里的资源能丰富到如同艾泽拉斯一样足够供给一个光暗寄生体长大,但他很清楚,他绝对没有这个时间等他长大。
一个光暗寄生体成长为上古之神少说需要以万年为单位,毫无疑问这些东西成长起来会很有威胁,无论是撒播血肉诅咒制造眷族还是精神控制,都是一把的好手。
但杜克没这个时间,等到恕瑞玛的战争结束后,输赢与否,巨神都一定会站到台前——而这个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十年上下。
“放心吧,虚空之子,我们早有准备。”
“你拿着的这颗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光暗寄生体的终端形,你可以将它植入任意一个生物的体内,而那个生物的意志就会成为这颗光暗寄生体的意志......”
“至于培养光暗寄生体所需要的营养,我们已有安排,你只需要按照你该做的做下去就好了......”
虚空之心的声音越来越飘渺,片刻以后,塞拉斯眼中的紫色光芒已然消失。
杜克看着手中这枚光暗寄生体,‘啧’了一声,将它收了起来。
是个麻烦的东西,不稳定,不确定,不过......或许它会起到不错的效果呢?
拽着塞拉斯的后领,杜克回到了黎明城堡内,重新将门封上以后,他直接带着塞拉斯跃迁回到了禁魔监狱内。
而几乎在他们前脚刚离开,穿着一身沾满了血的备用铠甲的嘉文四世就已经杀进来,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即便是站在几百米开外也能闻的一清二楚。
“父亲!您没事......”
嘉文四世界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他看到的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父亲,闭着眼睛,宛如睡着了一般。
那一瞬间,嘉文只感觉大脑一阵轰隆隆的作响,仿佛世界倒塌了一般。
哐当!
他不由自主的松开手,龙枪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跪在了父亲的面前,微微颤抖的将手按在了他的脖颈上。
没有任何的跳动,冰冷的.....父亲的尸体满目疮痍,他,已经死了。
从今以后,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嘉文了。
嘉文跪在地上,他没有痛哭,也没有咆哮,只是咬紧牙关,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禽兽......到底是怎样的禽兽,才会杀~~害自己的国王......”
魔法师,一定是那些法师干的!这个时候入侵王宫的只有那些法师!
想到这里,嘉文的双眸瞬间充~~血般的赤红,他拿起了手旁的龙枪,站了起来,大踏步的走出了门外!
城堡正厅,那些被击溃而投降的法师颤抖的跪倒在地,盖伦正在旁边给他们戴上镣铐,在看到嘉文以后,本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推开。
“住手,嘉文!你想做什么!”
盖伦焦急的一把拽住了自己的朋友,他看出了这杀气满满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但不行,一个皇子怎能去屠杀平民!
“他们夺走了我的父亲!!!!!!”
嘉文一把甩开了盖伦的手,冲着他咆哮着。盖伦愣住了,他的手微微发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陛下怎么可能......”
“父亲的尸体就躺在书房内,是他们,是这些卑劣的法师动的手。”嘉文将龙枪指向了最前列的一个法师,用充满杀意的声音道
“不是我们!是塞拉斯,一定是塞拉斯干的!”
那个被指着的法师抬起头用凄惨的口吻道,然而迎接他的是嘉文毫不留情的穿喉一枪!
“法师!你们这些卑劣的畜生!弑杀国王的野兽!你们,全都,该死!!!!”
嘉文咆哮着挥舞龙枪准备将这些法师杀个干净,但下一刻,一阵沉重的打击在嘉文的脖颈后发生,他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盖伦沉默的搀扶住了嘉文,将他交给了希瓦娜。皇子绝不应该背负肆意屠杀俘虏的罪名,就算这些法师必须死,他们也不能死在嘉文手里。
“照顾好他,我去上面看看......”
希瓦娜点了点头,搀扶着嘉文,痛惜而无奈的带着他离开。一片哀嚎的雄都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当务之急,必须让嘉文恢复冷静。
......
黄昏的太阳将暧昧的光束顺着监牢那小小的窗户照射进来,充斥了一半的监狱,划分出了两边。
“让我来想想......边沟镇的塞拉斯,你的灵魂应该怎么填充呢?还是说......不需要填充?”
禁魔监狱内,只有杜克一个的牢房内,他正摸着下巴盘算着为塞拉斯构建一个怎样的记忆和灵魂。
这具肉身还留在这里,说实话,塞拉斯的确是个很好用的家伙。他的理想和抱负能为德玛西亚带来活力和混乱,以及杜克所需的目的。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灵魂依旧是塞拉斯,而如果换掉一个灵魂和人格,杜克就不担保这家伙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即便复制同样的记忆,同样的经历,不同的灵魂依旧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和举止,甚至可以说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而更重要的是,在杜克看到的命运丝线中,名为塞拉斯编织出来的那些可能已经全部被掐断了。而重新编制一个灵魂,他也不确保塞拉斯能编织出怎样多少的命运,又有多大几率走向他希望的结果。
杜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决定放弃为塞拉斯的肉身填充灵魂。
与其大费周章赛一个可能不会太听话的灵魂进去,倒不如把这具肉身留下来,充当一个不错的魔法中继器。
“我想我的机械大贤者一定会很喜欢这份礼物......”
杜克喃喃自语着,挥手将塞拉斯的肉身丢到了幻梦境内
“嘿!这是我的契约和灵魂,你怎么能够随便截胡!”
一旁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塔姆一脸不满道,杜克没空理会他,随手丢了一个装有五百地狱受苦者灵魂的灵魂石给他,淡淡道
“别想了,计划变更,这个长期饭票你暂时拿不到了,这是赔偿。”
“就这么一点?你打发叫花子呢!”
“那好,今天德玛西亚城内死掉的所有信仰我的灵魂都归你,只要你能从千珏手里抢食,我一个都不要。”
“你早说啊!”塔姆发出了一声哀嚎,立刻钻入了旁边的阴影,在一阵入水的噗通声后,急匆匆的去和死神抢夺灵魂了。
远处,禁魔监狱的走廊传来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杜克挑了挑眉,在他离开后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他们总算是来了。
杜克的牢房被打开,站在门前的盖伦沉默的走了进来,开口就问到
“阿卡玛神父,陛下召见你。”
杜克没说什么,就这样跟着盖伦走了出去。走出监狱大门,他看到了那一连串跪在地上被禁魔石锁链连串着捆绑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法师囚犯们。
“看来你们没抓住罪魁祸首。”杜克挑了挑眉道
“那个要把我们放出监狱的男人不在这里,是死掉了?还是,没抓回来?”
盖伦此时没有任何说话的想法,就只是沉默的带着杜克上了马车,一路赶向黎明城堡。
沿途,可以见到塞拉斯用禁魔石殉爆而制造出的袭击所产生的惨祸,到处都是坍塌的废墟,哀嚎的人,还有找寻家人的平民。
杜克默默的低头祈祷着,向自己祈祷。虽然他知道,这些灵魂最终不是被千珏送去虚无,就是被塔姆吞噬。
其实这么看来,杜克起码给了他的信徒一个死后的居所。换个角度来看,他还算是善神呢?
“......我要谢谢你,提前让拉克丝离开了这里,远离了这场不幸的旋涡。”
沉默了良久的盖伦终于开口道,那是道谢的话语,只是里面听不出有多少感激的情感
“是伊泽瑞尔的决定,我只是帮了一把而已。”杜克耸了耸肩
“这件事和你有关嘛?”
“我说没关系你会相信嘛?嘉文四世殿下会相信嘛?”
“不是殿下,是陛下。”
盖伦纠正道,他低垂的眼眸里流淌着的是悲伤和无奈。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国王死了,还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死于非命。
杜克做出了吃惊诧异的表情,在持续了这个表情约两秒以后,他低下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真是令人悲伤的事故,那么嘉文陛下是打算让我为他的父亲陪葬嘛?”
“......陛下不会对无辜之人施以杀手的。”
“希望如此吧。”杜克无奈的笑了一声,看向了马车外,那在即将下沉的太阳衬托下,如火焰一般燃烧的火烧云。
黎明城堡
嘉文正坐在父亲的身边,父亲就在那里躺着,平静的好像睡去了一样。而嘉文沉默的看着手中的书信,他宽厚有力的双手握住书信的边缘,但却在微微的抖动。
在那抖动之中存在的是愤怒和杀意,还有无尽的痛苦。因为书信上告诉他的事情,远比想象中更加打击他。
这么说可能有些无情,但是嘉文其实能够接受父亲死在敌人的手里,因为他既是国王也是战士,对这样的父亲来说,死在敌人的手里绝对不是什么耻辱的事情。
可事实呢?父亲并不是死在敌人的手里,甚至不是死在那些叛军的手里。
父亲......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赞提亚·岩佑......”咬牙切齿的嘉文低语着仇人的名字,双眼一点点的灌红,无穷的杀意从身上散发出来。
一开始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嘉文还不敢确定是真的,这或许只是那些法师的障眼法与阴谋。即便这字迹的确是父亲的,甚至就连只有他们父子知道的暗码都对的上。
但随着对父亲寝室门前那具刺客尸体的辨认,从他身上找出了搜魔人特有的记号后,这一切都变得铁证如山了。
是的,父亲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
那为德玛西亚带来了繁荣和昌盛,为国家带来了和平与希望的父亲。
死在了肮脏的政治斗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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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下一卷决定还是写DC的故事了——不会太长, 不过开头会引申两个比较冷门的角色,也就四五章的时间就去哥谭整活儿了,希望看的各位有点耐心_(:з」∠)_
第四十七章 皇子之试炼
嘉文多希望这不是事实,即便父亲真的要死,他也希望父亲是在与敌人的浴血奋战后死去,或者是在那些可恨的法师手里死去。
因为这样,他至少能找到一个敌人,一个可以对付和宣泄仇恨怒火的对象。但如果是死在政治斗争里,那太可笑,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可事实如此,嘉文无法否定这令他发蒙的现实。那么他能做的,以及必须做的事情似乎就只有一样了。
找到赞提亚·岩佑,然后将他千刀万剐!他的族人,他的一切,都必须变成碎裂而不动的尸体以祭父亲的在天之灵!!!!
“嘉文......陛下。”
嘉文仅剩的亲卫走了进来,半跪在了嘉文的面前,低声报告道
“逆贼赞提亚·岩佑已经提前逃离了雄都,在两个小时之前通过了巨神门,大概率向着边境去了。希瓦娜大人已经前去追击,很快就会把犯人带回来的。”
嘉文挥了挥手,示意亲卫下去。他现在很沉默,看起来一点也不愤怒,一点也不悲伤,但这种沉默,恰恰是最可怕的。
火山不光是爆发的时候吓人,沉默的时候也很可怕,尤其是下面酝酿着一股随时都可能喷发的岩浆的时候。
“嘉文陛下,人我已经带过来了。”
盖伦领着杜克走入了这里,他就关上了门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打定主意不离开。他必须确保嘉文的安全,以及他不会做什么鲁莽的事情。
嘉文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站起身走到杜克的面前,直视着这个一脸平淡的神父,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