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结婚啊。秦胄才迟钝地发现整个大厅都贴上了喜字,张灯结彩,布置的很喜庆。秦胄没有见过这个赵部长,但是能够猜测应该是正部级干部,养蜂俱乐部的级别他很清楚,一般人根本没资格在这里请宴。
来的宾客也能证明这一点,虽然在赵部长面前有些卑躬屈膝,但是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却是另外一幅神态,言语之间,峥嵘显露,要么是政界高官,要么是各行各业的翘楚。客人层次高,主人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秦胄见到有人办喜宴,本来打算离开的,但是一来坐下了不想动,二来想看看别人结婚是什么样子,就没离开,他坐的地方属于大厅休息场所,不会干扰人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宾客越来越多,二楼是贵客,一楼大厅是普通客人,包间是最尊贵的客人,等级森严,别说,进入包间的宾客里面,秦胄还真认识几个人,现代集团在华的负责人、曾经的LG电子大中华执行总裁、三星集团的太子爷,之所以记得这几个人,因为刚好是有过节的。
十一点五十五左右,随着烟花绽放,鞭炮整天,新人迎接喜娘回来了,汽车倒是没有多么豪华,只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后面清一色的奥迪。
赵公子却是一表人才,长的很帅,当秦胄看见新娘子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颤,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从未忘记
有些人天生就自带钻石光环,所在的地方,就是焦点,茫茫人海,就是最耀眼的存在,没有之一。雪儿就是这样一个人。
新娘子盖着红盖头,一生红裙,手上戴着红色的网状手套,罕见的没有穿金戴银,从外表看,在不摘下盖头来之前,很难认出来,但是秦胄一眼就认出来了,仿佛冥冥之中命运的撞击,让他心如刀绞,一瞬间,难过的想哭泣。
几乎是秦胄看见雪儿的同一时间,新娘子有所感应似得闪电扭头,看清楚秦胄的一刹那,浑身剧颤,即使隔着红盖头,也能感受其表情的震惊和不能置信。
“雪儿,你怎么了?”新郎关心地问新娘。
新娘只是看着秦胄的方向,没有回应。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进去了。”新郎看看秦胄,又看看新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秦胄因为刚刚起床的因故,小魔女在睡觉,郭果又不知道哪里去了,没准备衣服,他是穿着睡衣出来的,虽然不能说衣衫不整,至少也是有失雅观的。在这样正式的场合,明显不合时宜。新郎不认为这样的人和雪儿有什么瓜葛,而且,新娘家里的关系网,他都不认识,却是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虽然是不认识的人,但是这样痴痴盯着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雪儿,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如果不是担心此人是邀请过来的宾客,有因为时间差不多了,他肯定叫保镖把此人赶出去。
“雪儿,爸妈在等着我们呢。”新郎第三次呼喊,声音温柔,柔和的眼神,宛如看着最心爱的珍宝。
新娘终于收回了目光,移步进去,只是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变得低沉和落寞,给人一种悲伤之感。从奥迪车陆续出来的24位伴娘,并未见到新娘和秦胄对视的一幕,她们出来的时候,雪儿已经朝前走 了,一个个奇怪,新娘怎么了,怎么突然悲伤起来了。
想父母了吗?
伴娘一身白色的浑身,把本就曼妙的身材衬托的华贵耀眼,而这24片绿叶,散发的光芒都照射在新娘这朵红花上,新娘走进大厅,走上中央的平台,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一时间,都没人关注新浪赵公子了。
“新娘子真漂亮!”
“赵公子好福气啊!”
“大气自信,这样的气质普通人家是不可能有的。”
……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一刻,都是说好话的声音,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流水般送上来,但是大家的目光只是在中央的新人身上,美食已经吸引不了大家了。
主持人上台,新人的父母双方上台,当秦胄看见雪儿母亲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当初,就是她把自己和雪儿拆散的,没想到第二次见面,雪儿已经嫁做人妇了。
主持人是央视名嘴,正常情况下,主持人是不能参加这种私下的活动的,不管是有偿还是无偿,但是规则在针对普通人的,在某些人眼中,规则说说就可以了,未必需要遵守。
央视名嘴的气场自然非同凡响,一出场就引起轰动,加上其幽默的功底,很快就把全场逗的哄堂大笑,开场白过后,开始介绍新人的爱情历史了,说的是天花乱坠,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给人一种感觉,这就是爱情楷模,他们就是最幸福的人。
婚礼方式复古,但是又加入了西方元素,当然这一点也可能是新人要求的,比如问问新人双方是否愿意嫁娶的这个环节。
一队可爱的双胞胎,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生的粉雕玉琢,打扮的像公主和王子,捧着钻进走上台上的时候,主持人示意所有人安静,然后询问赵公子。
“请问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与她同住,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不离不弃,直到离开世界? ”
“我愿意!”新郎大声道,凝视着新娘,深情款款,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够把人融化:“我愿意接纳雪儿做我的妻子,和她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愿意终生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不离不弃,直到天荒地老。”
主持人满意地点头,看着新娘。
“新娘,你是否愿意嫁与新郎为妻,按与他同住,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不离不弃,直到离开世界? ”
这本是一个最基本的流程,走完就可以相互交换戒子了,然后拜天地父母,夫妻对拜,仪式就等于差不多完成了,谁也没行到,简单的环节,出问题了。
新娘卡壳了,不说话。
主持人以为新娘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所有人都看着新娘,新娘还是无动于衷,不同意,也不反对,犹如一座雕塑,不言不动。
“雪儿,快说我愿意!”坐着的雪儿的母亲忍不住出声。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伴娘团开始起哄。
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对新娘无效,红盖头下,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也能让人感受她的冷漠,依旧无言。新郎温暖的笑意变得僵硬,一张脸慢慢变得苍白。
“没想到新娘如此激动,以至于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强烈愿望,下面请新人为彼此带上新婚戒子,闪亮的钻进代表着永恒的爱情,让我们一起来为这对新人祝福吧。”主持人巧妙地宣布下一个环节。但是新娘再一次不配合。
新郎拿起了戒子,新娘就不动,不为新郎戴戒子,也不让新郎为自己戴戒子。新郎一个人拿着戒子,十分的尴尬。
坐着的赵部长夫妇脸上的笑意早已经消失,赵部长还好,至少还能保持冷静,赵太太一张脸已经阴沉下来了。
这个时候,如果还看不出新娘又问,就是傻子了。
“雪儿,你怎么回事,戴上戒子。”雪儿的母亲压低了声音提醒,声音充满怒气。
捧着戒子的小男孩傻傻地看着雪儿,一脸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雪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新郎说不下去了,因为新娘突然抬头,看着大厅的某一个方向,消瘦的肩膀轻轻抖动。
她哭了。
赵公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个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的青年男子的时候,一张脸变得煞白,下车的时候就感觉有问题,当时以为是错觉,现在才知道,那不是错觉。
两人的异样引起了全场宾客的注意,不约而同扭头后看,看见秦胄的时候,一个个脸色古怪,很多人心中升起了一个问号。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这个人不坐在宴席上,而是坐在沙发上?”
……
少数几个认出了秦胄的人,却不敢说话。现场奇怪的举动,连主持人都有点难以应付,坐着的双方父母也看见了秦胄,表情都有些疑惑,因为根本不认识。雪儿的母亲眉头微蹙,突然脸色一变,她想起来了,想起了秦胄是什么人。
雪儿的同学,也是雪儿的初恋,本来把雪儿放到赣州去读书,是想让他远离是非,没想到她竟然早恋,无奈之下,她亲自飞往赣州,把两人拆散,带着雪儿回到京城,本以为从此之后,两人就是两个时间的人,没想到秦胄竟然如此死缠烂打,竟然追到京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