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在小会议室等候消息。”郭果道。秦胄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判决比想象中来的要快。
市人民法院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周七斤死刑,三个月之后执行,以协助杀人罪判处许少强无期徒刑,拒绝保释。
受到判决结果,秦胄暴怒,一脚把两百多公斤的紫檀木办公桌踢成了碎片,桌上的文房四宝、地球仪、各种装饰全部落在地上,郭果从未见过秦胄如此盛怒,不要说劝阻了,连开口都不敢,站在办公室中央,缩着肩膀,脸都白了。
当啷!
一声异常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郭果扭头一看,吓得浑身一哆嗦。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碗,天青色,但是此刻,分成了两瓣,还咕噜噜打着转。
郭果呆呆地看着两瓣瓷片,呆住了。而秦胄也似乎累了,坐在地上,直喘大气。半晌,郭果才反应过来,扑倒地上,小心翼翼地把两瓣瓷器捡起来,心疼的脸都碎了。
这可是柴窑瓷器!
全世界的柴窑数量加起来不足一掌之数,每一件都是有记载的,以秦王集团的财力,想得到一件汝瓷都不可能,这一只碗还是机缘巧合,靠着关系买到的,价格4.5亿美元。
柴窑是五代周显德初年所烧,出自当时的北地河南郑县(1953年改称郑州)。那里本来就适合做陶器,又因为当时世宗姓柴,故名。当时亦称御窑,
从宋朝开始便叫柴窑。其瓷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制精色异。为古来诸窑之冠,但底部大多多粗黄土色。
古有柴窑一片,价比黄金万两之说法。万两黄金,放到现在,价值几何,可想而知。当今世界,记载中,出土的柴窑都是碎片,完整的几乎没有,这一只小碗的价值不可估量,也许相比于直接的商业价值而言,历史价值更加高,却毁于秦胄之手,如果被古董文物界知道了,恐怕秦胄会被骂死。
郭果看看两瓣瓷片又看看一言不发的秦胄,有心想骂,却又不敢,后悔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应该把小碗锁进保险柜里面去,如果可以,她宁愿被摔在地上的是自己。
现在,后悔也晚了。
只能寄托于专家的修复了,只是,以如今的修复技术,面对汝窑瓷器都还要诸多问题,柴窑,究竟有没有人敢接手,还是一个未知数。
秦王集团上下,一片愁云惨淡,但是有的地方,却是杯来盏往,开心不已。
“今儿高兴,每个姑娘只要把我们兄弟三伺候好了,消费统统十万。”何叶松大手一挥,豪情万丈。
“多谢何少爷,您太帅了。”
“爱死你了,何少爷,今天晚上您想怎么开心都可以。”
“何少爷在上,小丽在下,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您随意,小丽都依你。”
……
一句十万块,把十几个女子的豪气都启发出来了,本来就热情似火,现在更是要烧起来了一般。
“等等——”左友秀嘿嘿一笑,“先不急喝酒,听到你的话,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段子。”
“左少爷,是什么段子,说出来让大家听一下嘛。”一个穿着薄纱的女子挽着左友秀的手臂,一阵摇晃,丰硕的胸部不断挤压,看的人心神摇曳。
“别摇,别摇,被你这么摇,我哪里还有心思说话。”左友秀道。众人一阵大笑。
左友秀等到众人笑声停歇了才道:“是这样的,一个男人遇上一个女人开口道:5块?女道:我不是那种人。男道:50块?女子道:你当我是什么人?男子道:500块?女子道:今晚我是你的人。男子道:5000块。女子道:今晚别把我当人。男子道:50000块!女子道:不管你来多少人。女子道:500000块,女子道:不管来的是不是人!”
“哈哈哈——不管来的是不是人,哈哈哈——”何叶松乐不可支。
“你这家伙。”王子华摇着头,眼中却是笑意。
“不来了,左少爷你好坏!”
众女子一阵打情骂俏,看似生气,细看脸上,哪有怒容,眼中全是春意。
“接下来,一人一个笑话,大家都笑了,奖励一千块,讲了没人笑的,罚酒一倍,大家说好不好?”何叶松提议。
“好!”众女子齐声鼓掌,嘻嘻哈哈,十分期待,讲黄段子,对于她们来说,就跟来例假一样,天生就会。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人民保险
秦王广场事件被压制,视频被禁止,除了当时在场的人,外人基本上不知道,周七斤被判处死刑和许少强被判无期徒刑同样低调,几乎没有人知道,好比一滴水流入大海,没有惊起半点波澜,不过,要说波澜还是有的,一家在极短的时间内横空冒起的保安公司,突然之间烟消云散,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公司的招牌摘掉了,出去的保安回来了,已经被雇佣的保安,皆留下一份辞职书悄然消失,连剩余的工资都没有拿,有人去保安公司看了,电脑、打印机等办公设备全部搬走了,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留下。
秦王集团内部很是闹了一阵,但是见到上面没有动静,也逐渐消沉了,一切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一日,太平洋上空乌云密布,天雷滚滚,厚厚的乌云如锅盖,扣住了整个天空,一场可怕的风暴席卷整个太平洋,船只回航,出海人员心中惴惴,无不出言,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天气,暴雨如果落下,百年难遇。
几乎是同一时间,《魔兽》世界靠着内海与外海交汇的地方,突然风起云涌,平静的海面很突兀地拔万丈波澜,一道龙吸水冲上云端,数千里之外清晰可见,不少人似乎看见一道蓝光闪过之后,龙吸水落下,可怕的波澜逐渐平息,预想中的海啸并为出现,很多在海边避难的玩家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迷茫。
极端的气候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漫天乌云突然之间云消雨散,来的突然,消失的快,在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阳光已经重新洒落海面,海风徐徐,风平浪静,气象卫视的工作人员看着表示在暴雨和台风的标识相继在几秒钟内消散,都是目瞪口呆,没有人知道造成这种气候的原因,资深的观察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归结为大海的气候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没有人注意到,漫天乌云消散之后,一艘比当今时间上最大的航母还要大出近两倍的战舰出现在平静的海面上,战舰通体幽蓝,和海水几乎融为一体,航行在海面上,几乎不闻丝毫声音,仿佛一艘幽灵船,触碰到了身体,边上的海鱼才受惊窜起,瞬间远离。
战舰孤独,没有护卫舰,也没有侦察机,速度快的惊人,四个小时不到,就从太平洋驶入了印度洋,从印度尼西亚和澳大利亚之间的海峡穿过,被澳大利亚的一艘巡航舰看见,大为惊奇,但是还未等到他们出言询问,战舰已经呼啸而过,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面,只有宽大的白色浪花带起的一抹长长的白线,逐渐消散。
令巡航舰上所有的工作人员震惊的是,两艘战舰相距最近的时候不足百米,而在他们的雷达上,竟然没有显示,雷达附近几个红点,那是几艘国内出海打渔的渔船,唯独没有关于刚才见到的战舰的显示。
秦王医院。
手术室代表危险的红色指示灯熄灭,变成了绿色,白色大褂的医生相继走出,守候在外面的人一拥而上,郭果走了一步,又慢下来了,看了一眼王柔,发现她也落后了半个身位,只有小魔女一点都不在乎和南宫小可一同冲到推出的病床前,床上躺着的是秦胄。
“你怎么样了?”南宫小可问道。
“你这次玩大了,差点把自己给玩死了。”小魔女道。
其他人围着,眼中露出关心,但是没有开口。
“没事,就是有些脱力。”秦胄露出一丝笑意,脸上没多少血色,声音很虚弱,目光深邃,比往日暗淡了几分。
王柔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到了主治医生面前,小声询问:“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送来的及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身体基本上没什么事,之前应该做过什么运动,透支了精力,慢慢恢复就可以了,关键是大脑,人的大脑是科学难关,说实话,我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精神力消耗到这种程度,几乎干枯,要知道一个人连续一个月不睡觉,也不会形成这个样子,最好劝他不要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下一次恐怕就不会这么幸运了。”医生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如果不是病人身份特殊,他几乎忍不住要提出让对方成为他的研究标本。
“不会了医生,下次会注意的。”王柔一颗心放下来了。航空母舰只有一艘,禁咒级别的空间魔法卷轴也只有一张,秦胄就是想再召唤一次,也没有机会了。
“可以出院吗?”郭果走了过来。
“可以,最近最好不要动脑,保持静养就可以了,饮食正常,小补即可,其他没什么需要注意。”医生叮嘱。
郭果道了一声谢,下去安排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