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比较奇怪的就是,明明下起暴雨,为何梅林和戴恩两人还这么执着的非要进山,就这么热爱打猎么?
这些问题有的是因为不适合在现在提起,有的是因为他是玩家所以无法明说,但也正因为过于奇葩,所以安一指才选择了静观其变。
虽说按照以往的套路,剧情开始前的这部分时间基本上都是留给玩家们收集线索的,但种种不同寻常让安一指不得不小心一些。
众人交谈的时间并不多,主要是天色太晚,等大家吃过浓汤,靠着温暖的壁炉聊了几句之后,葛德文便开始给大家安排房间。
这座山中的小木屋面积倒是不小,即使无法和真正的别墅相提并论,可住下5个人绰绰有余。
一楼有客厅和厨房,二楼则是主人的卧室。
葛德文的房间在靠近走廊的最里层,向楼梯的方向依次排开正好有四个空房间可以供这些客人居住。
安一指被分配到了最靠近楼梯的房间,这倒是比较符合他的心意,万一碰到什么危险也很方便跑路。
——前提是危险不来自楼梯,否则他很可能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房间里的摆设也很简单,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橱,一张床,就这么多东西。
不过摆设简单,东西到都很干净,显然葛德文有好好打扫过的样子。
从窗户的位置朝外看去,能看到小木屋的后面是一片规模不大不小的农田,田间种着生菜黄瓜和西红柿什么的,应该是葛德文开垦用来自给自足的蔬菜产出。
安一指一屁股最在床上,打开系统选项,看到副本时间写着,随即点开系统提供给玩家打发时间的小游戏。
他并不急着立刻使用睡眠模式,按照套路但凡有过夜剧情的副本,晚上一定会发生某些事。
或许是线索,或许是提示,也或许有危险。
为此,安一指必须悄悄把放在玄关大衣里的手枪拿回来,哪怕.38小左轮杀伤性不咋样,那玩意也确实是一件武器,多少能提供那么点安全感。
玩腻了纸牌,安一指看到副本时间已经变成了,感觉其他人应该都已经睡着了,这才下床。
他先是把耳朵贴在门和墙壁上听了一下动静,确认一片寂静之后,便悄悄打开门。
暴雨依旧不停的下,好似没有尽头,接住夜晚的微光,安一指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客厅的壁炉中,余炭尚且散发着红光,还没有完全熄灭。他一手扶着墙,在昏暗的环境中摸索前进。
首先要去看的就是正对着客厅,却紧紧关闭的木门,安一指觉得那里有点可疑。
但打开以后才发现那里不过是厕所……
继续顺着走廊摸索,安一指成功摸到玄关的位置,找到自己的黑色大衣,将手枪和六发备弹拿到手。
装在快速装弹器里的备弹倒是好说,丢进裤兜就能隐藏起来,可手枪这东西想要隐藏不太方便。
思来想去,安一指只能稍稍解开一点皮带,把手枪塞进裤裆里……
——万一走火可能会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
做完这些,他又顺着走廊的墙壁返回,在上楼梯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
“安斯洛浦先生?”
那是葛德文,要不是他出声说话,安一指差点就拔枪了。
“我去了趟厕所,中午吃了点浆果可能有些闹肚子。”
急中生智,安一指很平静的说。
“那毕竟不是真正的水果,难免会不舒服,您需要胃药吗?我这有准备。”
“不了,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葛德文完全没有怀疑的样子,他点点头从安一指身边走过去:
“我也需要去趟厕所,今天收获了太多的新鲜番茄,我吃的有点多。”
半夜遭遇葛德文确实吓了安一指一跳,幸好没有被他看到拿枪的画面,不然真是百口莫辩。
这算是稍稍有些危险的举动,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冒险也是值得的。
安一指告别葛德文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从床单上拽出几根线头,将其缠绕在门把手上,并将另一端连接到床头柜的抽屉,确认棉线不会被拉断足以拽下抽屉发出巨响,这才躺在床上,并按下睡眠按钮。
副本中睡着并不是真的睡着,仅仅只是系统帮玩家跳过空余时间的一种手段,不过在临时副本中通常都会有一些‘节目’出现,这次也不例外。
在按下睡眠按钮之后,安一指眼前的黑暗快速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模模糊糊看不清的光景。
他眨了眨眼,这才让视野清晰起来。
眼前的布置像是一个病房,他看到一张下面有轮子,很像是手术台上使用的病床被放在房间中央,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只是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一双脚,以及围绕在病床两侧摆放的大量认识和不认识的器械。
他低头看了看,却没有找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明明能清晰的感觉到手脚,却看不见,这种感觉倒是蛮新奇的。
安一指试着移动一下,希望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但身体完全不受控,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又像是再看一场CG。
在剧情之中插入CG?
这确实不多见。
随后安一指感觉自己的视角正在向前推进,速度倒是不快大致与步行速度相当。
这也就让他看清了被医疗器械环绕并躺在病床上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葛德文?”
病床上的那个人并不健壮,应该说看上去就像是被疾病折磨许久的病人,但他的相貌还是能让安一指认出他就是之前热情待客的木屋主人葛德文。
:。: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灵肉不一(6)
不久前曾经热情接待安一指的葛德以这副凄惨的模样出现在过场cg之中,他骨瘦如柴,像是常年经受病痛的折磨所导致,又被皮带牢牢的固定在床上,像一条死鱼一样微睁着眼睛。
这算什么?以倒叙的叙事手法告诉玩家葛德以前的事?还是说这代表着葛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