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对飞龙骑士团的克制不仅别人知道,他们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遥遥指了指在队伍当中,背着自己打个的克莱门特,安一指说:
“我希望维达森林能成为他们避难所,当然只是暂时,而且不需要太久。”
爱莉皱着眉头回答道:
“战争会让森林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说出你的计划我才能考虑是否答应”。
悄声简单的说了几句,爱莉总算点头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看在狮心王与你的面子上,我同意了。”
安一指隐蔽的撇撇嘴,要不是计划中几乎不会对维达森林造成任何影响,无论是谁,又对树精灵们有多大的恩情,都不可能得到他们的许可。
“一回生二回熟嘛,话说你们需要不需要生活必需品?我可以帮你们走私一些。”
“免了,你这人类太狡猾。”
习惯使然,安一指想试试能不能再抠出点奖励,不过看爱莉那警戒十足的样子,估计是没戏。
他没有在意,转身回到队伍当中,来到背着威拉德的克莱门特面前:
“殿下,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自当尽力。”
“脱。”
克莱门特:“……”
我特么听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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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队伍穿越维达森林,他们举着狮心王的狮子旗,尽管有些狼狈但精神头都不错。
他们沿着天剑山脉的当中的裂谷,似乎觉得自己已经逃过了洛普文的追击,大刺刺的走在道路正中央。
顺着路一直往前,自然就是瑙阿城的原址。
现在哪里只能下残垣断壁,大量的碎石和建筑物残骸几乎把裂谷完全堵住,少量轻装出行的冒险者或许可以翻过去,但依旧没人愿意,或者说干走这条路。
因为据说瑙阿城惨死的十万亡魂被一起压在了残骸之下,他们会在夜晚出没,搜寻附近的旅行者加入他们,故而这条连接萨德米尔地区与洛普文的路早就没人敢走了。
传说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大家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不过这批打着狮子旗的人不一样,他们不仅毫无顾忌的走在路中间,还带了炸药试图炸开挡路的碎石,好穿过瑙阿城原址回到萨德米尔地区。
——轰!
爆炸声在山间中回响,本就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不断的折射中回荡的老远。
飞龙骑士团自然不瞎,也不聋,从这批人进入峡谷开始就被他们注意到了,没有立即发动攻击仅仅只是为了防止他们跑回维达森林,那样的话即使是飞龙骑士团也束手无策。
而他们既然已经到了瑙阿城原址的位置,就代表距离维达森林有段距离,是时候展开突袭了。
双足飞龙发出尖锐的叫声,成群结队的飞龙骑士在天空中盘旋,如同准备捕食的秃鹫。
他们的出现让下面的那队人好一阵惊慌,高举的狮子旗都被丢在了地上。
“所有编队注意当中那个穿银甲的人,能活捉最好活捉。”
指挥官所说的那人背后披着一件纹了狮子图案披风,那是狮心王的标志,只有他的儿子才有资格使用。
活捉跟击杀虽然都行,但谁也没人嫌功劳大,活捉当然是展现飞龙骑士团精锐实力的最好体现。
——如果他们还有命回去的话。
“安兄弟,应该差不多了。”
人定胜天一边装作慌乱的到处乱走,一边悄声对身穿银甲的安一指说。
“再等等,叫大家稍微反击一下,注意保护自己,他们应该还有更多的骑士没有出来。”
都说人靠衣装,安一指使用完美战士法术穿上克莱门特的那身盔甲也到蛮像那么回事,如果脸上没带着那种想要搞事的坏笑表情,说不定也能客串一把王子。
说话间第一批攻击的飞龙骑士已经投下大量标枪,惹得下面的人更加慌乱。
这就不是装的了,尽管跟着安一指来的都是玩家,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可以单挑飞龙骑士,一个个手忙脚乱的躲避着标枪。
当然,玩家们是吃不得亏的,拥有远程能力的玩家纷纷抬起武器,用弓弩和枪械进行还击。
只不过效果很有限就是了。
朝正上方射击,弓弩会损失大量能量,枪械虽然好点,但也不怎么样,主要是飞龙骑士们飞的太高,瞄准都是个问题。
安一指看到一边的镇山砚摸出只箭矢搭在她那把特鲁琴上,随着琴弦低吟,箭矢如流星般射去,一箭洞穿了一只双足飞龙的翅膀,让它哀鸣着落下来。
没想到那把特鲁琴除了能演奏外还能当短弓用,确实有点出乎意料,安一指没见到镇山砚带其他武器,还以为是类似于‘特种法师’的战斗方式。
实际上镇山砚是个全能型人物,别看她刚刚总是在给队友加BUFF上状态,真打起来她没有任何的死角,远近皆可。
腰间那柄绿色的横笛只要一转就能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剑,身上的武器可不仅仅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都是乐器。
一两只飞龙骑士的损失对大局没有影响,尽管派来围剿的飞龙骑士只是飞龙骑士团很少的一部分,但他们的实力过硬,完全足够应付。
面对玩家们的还击,飞龙骑士再度洒出大片标枪,密度比之前更甚,而且还都附带各种魔法力量,一时间地面上到处都是被火焰冰霜或闪电打出来的痕迹。
继续下去的话,估计要不了几分钟玩家们就会被团灭。
安一指看了看天上的飞龙骑士数量,见他们不再增加,琢磨着是时候出招了。
脱掉沉重的头盔,伸手打开盔甲的锁扣,任凭那件骚包的亮银甲落在地上,安一指整理了一下被压扁的头发,光芒一闪,重新变回那个穿着秘银法袍的法师。
这当然被天上的飞龙骑士们看的清清楚楚,众人心中突然凭空生出一股危机感,很没由来,但却真实存在。
坐下的双足飞龙也发出警告式的叫声,动物的感官远比心思复杂的人类更加敏锐,他们察觉到某种巨大的危险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