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刘能的老前辈，一位老编辑笃定的说道。
他认为这本书一定会扑街的。
“可是...”
“可是什么，你这个月的推荐资源已经浪费了很多了，何必再去签这些书呢。”老编辑苦口婆心道：“好好的去签那些有爽点的书不好吗，你已经是我们这儿推荐资源和业绩双垫底的了。”
“我也不在乎业绩什么的，我就是为了网络文学的崛起而奋斗啊...”
“你为了网络文学的崛起而奋斗，你以后推荐资源会越来越少的。”老编辑看着刘能一脸赤城的样子，叹气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这么想是没有错的，但你要搞清楚一点，我们搞网络文学的不一样...网络文学本质上还是快消品，需要让人迅速入戏，迅速感到阅读带来的快感，我知道你是在以筛选文学作品的态度去筛网络作品，你是想让网络作品变得更宽泛，可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的吃，目前网络文学还没有发展到需要高素质作品来拉动的地步。”
老编辑说的非常真诚。
真诚到刘能这个热血萌新都有些动摇了。
小白文真的不好吗？爽文就是不对的吗？
许多人看书就图一乐呵，干嘛非要什么深刻理念在里面...对吧。
看着这本《冰霜与火焰之歌》，刘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老大，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要坚持自己定下的道路。”
人如果失去了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刘能不想当一个咸鱼。
作为一个富二代，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业绩，但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梦想。
“老大，如果我这是固执的话，就让我固执下去吧，许多人对于网络文学的定义是快餐，这没有错，但和我内心的网络文学不同，我内心的网络文学是一种百花齐放的文学载体，他可以是快餐，可以是中餐，可以是西餐，可以是米其林，也可以是大排档...”
...
老编辑见劝不动这位职场后辈也没什么想说的，毕竟这位家境本身也不错，不太在乎资源收益...
而对于刘能来说...
梦想是好的，但现实却是相当的现实，就好像一把无情的刻刀一样，告诉着他何为现实。
网络文学没有李云。
没有那种一出手就能将人镇压的摧枯拉朽的作品。
同时，这个《冰霜与火焰之歌》刘能想要联系签约，却被对方以82分成要挟网站，同时要全版权之类的...
这也是刘能通常能遇到的阻碍之一，一般来说能写出有独立风格作品的作者，那思维肯定和普通写手不太一样。
对于这样的条件，刘能也只能表示无法签下这本书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两方条件谈不妥。
而刘能继续浏览在书海之中，想着能不能大海捞针，捞出一部能看得过去的作品。
奈何里基本上全都是按照现行‘爽点’写的书，基本上有独特风格的相当少，而有独特风格剧情又不错的那是少之又少。
“这个月最后一个签约名额了，要仔细找了...”
刘能呢喃道。
他的眼神落到了的一个小角落上。
《三体》。
他具备了扑街网文的第一要素——书名莫名其妙，让人没什么点进去的欲望。
看看更新时间。
10天前更新。
他具备了扑街网文的第二要素——更新不稳定。
再看看封面，没有封面...
扑街网文第三要素，连封面都没有。
三要素齐聚了，基本不会有编辑会点进去，就好像一部寻常的太监作品一样，静静的唐在里。
然而。
刘能注意到了。
第397章 ，我们可以再谈谈
刘能作为一个读者也是一个相当奇怪的读者，就如同他是编辑部里最奇怪的编辑一样。
一般人大概是不会点进这本书的，但刘能不一样，刘能对这本标题奇异的书，居然是抱着8分的好奇点进去的。
对，身为读者的好奇。
在看到作品的简介...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托马斯·维德。
简介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作为网文的话，他已经犯下了扑街第四要素了。
但刘能觉得，这标题好像...
还有点意思？
“反正有空，就看看吧。”
原本刘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下去的。
而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
“刘能，下班了，去吃个饭？”
“哦行...等我一下，这书还有一点点，我看完就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