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尽力全开的一击,索性将assass击溃即可。
虽说——这也的确是assass所无法蒙受的,足以淹灭千军的狂击。
光是直视着悬滞于空的万千刀剑,assass便感应瞳孔传来微微的疼痛。强烈的锋锐之气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如果自己真的是齐格弗里德自己的话,说未必就能索性无视这种水平的修罗场了吧。
但,自己但戋戋伪物,大英豪齐格弗里德的假货而已。以齐格弗里德的躯体举行“自我革新”,也可以在筋力和方法长举行了补足,却得不到属于英灵的sybol(象征)——他的宝具。
假设能领有齐格弗里德那件传说所化作的、刀剑不入的宝具的话……
“哈……我在说什么傻话啊。”
轻叹着,assass自嘲般的摇摇头。
他挺直腰板,握住了扔掷用的黑色短剑。
看到这一幕,archer惊异的微微睁大了眼睛。
“——认输可不可以,archer。”
以犹如saber一样的语调,白色的骷髅假面之下响起了柔顺却刚强的声音:“我承认你是个了不得的家伙。但我的aster死在你手上,我可不可以就如此装作看不见,闲适的死掉。”
“明知没有胜算,还要挣扎吗……”
低声说着,archer抬起的左手轻轻挥下。
那是攻打的灯号。
微微窒碍以后,悬滞在空中的万千刀剑便向着assass落去。
剑的天帷,塌陷了。
视野所及的局限内,无数刀剑向自己奔涌而来……那阵势便犹如天际在当前塌陷一样。
“何等,壮绝——”
看着这震慑民气的一幕,assass却只是低吟着,向着archer倡议了冲锋。
间隔,一瞬之间便迅速缩短。
但连四分之一秒都不到的光阴内,落下的刀剑便将assass刹时重创。
眼睛被戳瞎、下巴被削去,白色的骷髅面具被索性劈开,露出了和骷髅没有什么两样的疏落的脸。
他的胸口被剑贯入、大腿被撕开巨大的口子,持有黑色短剑的左臂盖住了六把武器,然后被第七把从肩膀处齐根削去,鲜血四溢、断裂的肌肉和骨骼横飞。
但即使肉被削,足被穿,负担着近乎无望的致命伤,独臂的暗算者仍在增高着。
他当然清楚,自己没有任何计划。若非以齐格弗里德的心脏举行过自我革新,生怕现在早就已经死的不可以再死了。
但即使如此,形势也已经很清晰了……自己必然到达不了的。
但——那不是摒弃的原因。
即使清楚自己没有一点时机,但既然还能动、还能走、还能杀人。
就没有计无所出的原因。
吾之生涯,一片无悔——
——辣么现在,即是赴死的时候了。
低语在喉咙中滚动着,抱持着某种意志的暗算者眼中闪灼起了无比醒目、无比绚烂的光芒。
燃尽性命之火,也要将间隔缩短哪怕惟有一步。
但这时,从天而落的刀剑却终于将assass身体完全贯串、穿过他的后背,将他向前扑倒着钉在了地上。
跌倒之际,assass向着已近在咫尺的红衣骑士伸出了右臂,高呼作声。
晨星陨落。
暗灰色的剑之天幕,犹如暴雨般滂湃而落。
将assass整个视野都一并淹没的剑之豪雨,那气焰就好像惟有自己身边的大地上天下末日到来了一样。
要描述的话,就像是流星束轰击星球表面一样。
从地上拔出的刀剑从新落回大地,不断发出隆隆的轰鸣,掩藏视野的尘浪吼叫而起,荡漾着冲向天际。
比及漫天的尘幕散去过后,现在的assass已是创痕累累。
不,若只是用创痕累累来描述的话,难免也太过浮薄了。
他的左臂被整个砍落,左腿的小腿被坠落的刀剑劈成两截,右腿更是索性被轰成了垃圾,脑壳被削去了一大块,背上更是钉着五六把是非不一的剑刃。
他的身体分崩离析破破烂烂,伸长的右臂也被一把有些眼熟的、镶有青色宝玉的圣剑碰巧刺中、钉死在地上。
但,令人难以置信的——
他还在世。
虽然蒙受了足以让凡人去死两次多余的重创,但他的确活了下来。
该说是assass的走运吗……亦或是archer的可怜。在适才的最后一刻,assass探出的撒旦之手,犹如赤红色的投枪一样精准的掷中了archer的心脏。
一颗还在有力的跳动着的心脏,被他垂手可得的取了出来。的站立着的archer,身体落空了气力,向后徐徐倾倒。
伴同着archer倒下,为了防止互相碰撞而铺张凶险、在空中划过玄奥的弧线、从四面八方击向assass的万千剑刃也一瞬之间落空了指引偏向的气力,沿着惯性向下坠去。
能将assass索性轰杀成渣的宝具的集中打击,却犹如烟花般从空中绽开,也落空了足以将岩石轰碎的可怖威力,仅仅只是寻常的向下坠落而已。
但即使如此——从天而落的剑刃太多了。哪怕只是随缘的坠下,都几乎将assass撕成碎片。
天下逐渐落空颜色,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