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真正文雅而自在,奉行骄傲、自尊、自矜之道的魔道贵族、亦或只是以卖弄的言行包装出来的伪物,肯尼斯只需一看便能得以分辨。
莫名的,肯尼斯感受自己很浏览远坂时臣。虽然只是第一次晤面,给他的感受却好似是多年的好友一样。
为什么会如此呢……
思索了一下,肯尼斯豁然开朗。
……大约是和自己有些相似吧。这个须眉,一样领有着看不到平淡者的高远视野,那种自傲好像要闪出光来。
“能与您在此决战,而不是和庸俗的魔术使同台竞技,我感应很愉悦,远坂。”
肯尼斯不禁露出久违的自持的微笑,向着远坂时臣点头致敬。
和“犹如真正的贵族一样”的远坂时臣差别,肯尼斯是实着其实的真正的英伦贵族。
大约由于一样的原因,远坂时臣也向肯尼斯致以完全的敬意。
贵族之于是生而非凡,不在于他们祖上领有钱、有地,而是由于他们背负着与生俱来、不可以推辞的责任。
他们做的事,不是自己想做之事,而是自己应做之事。
对视着,两人的表情逐渐严肃下来。冰冷的夜风之中,炽烈的战意在空气中悄然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在两人的视野局限内、却相距很远的saber和ncer也同步的排除了灵体化。
战机,剑拔弩张——
在间隔远坂时臣起码有六百米的地方,ncer自在不迫的退出了灵体化。
如此做,大约会让自己的aster完全落空护卫……但现实上,这恰是远坂时臣的号令。
“在不涉及到我和阿其波卢德的环境下,将saber尽快击败——允许解放宝具。”
远坂时臣其时即是和ncer这么说的。
……但问题是,在不涉及远坂时臣的环境下,ncer的宝具根基上也没法解放。何况,尽力应用宝具会对时臣变成多大的压力,ncer已经有过一次履历了。
但无论号令有多么荒唐,号令即是号令。和aster唱反调这种事ncer是不会做的……不,准确的说,ncer他完全就没有这种念头。
“杀了他”——假设自己被这么号令,ncer只会毫不留情地登时实施殛毙。
突然,抱着自己的蛇矛,低着头倚在树上的ncer抬起了头。他的右手逐渐握紧,从怀中将手中金色的神枪握住,斜斜指向大地。
“——你来了,saber。”
直视着当前的空气,迦尔纳低声念道。
伴同着他平淡的声音,炽热的魔力以他为中心逐渐伸睁开来。
那并非是愤懑,而是喜悦。虽然空气中没有本色般的火焰燃起,四周的树木也没有被引燃……但实着实在的,有什么东西被转变了。
ncer身边的空气,好像被炙烤着一样翻卷歪曲着,迟钝疏散出去。
被那魔力的波纹卷过,一个高挑而年轻的须眉徐徐显露出体态。
身着银色的半身甲、他的皮肤因洗澡龙血而微微发褐。从喉结往下,隐约可以看到一条闪灼着俏丽光芒的青色疤痕。
和以前比拟,他现在身上的盔甲变得更为华丽而厚重。仅仅到肩膀的简易装甲连续延伸到了小臂,边沿镶着淡淡的金边。金属的手套上犹如银色的龙鳞一样闪闪发光的甲片,和以前的黑色皮甲手套比拟显得加倍沉稳结实。
以前saber送上战书的时候由于没有完全着甲而看不出来。但现在saber以完全之身发现在自己当前,ncer仅需一眼就足以确信,saber的确比第一次晤面的时候变得更强了。
于是……可以击败他。
好像在说服自己一样,saber看着ncer,默然着向前踏出一步。
177、钉死
回答着抱着巨大蛇矛的ncer,saber以巩固的脚步向前稳稳地踏出一步,拦在了ncer身前。
这次的仇敌是他吗……如此也好。
ncer微微翘起了嘴角。
和这家伙眼神相似的家伙,过去自己也曾见过一位。
隐约间,ncer从saber身上看到了那家伙的影子。虽然两者看上去近乎截然差别,最后的结局更是天上地下,但迦尔纳能看得出来,这两人的本质最相似。
他的名字叫做阿周那。有着“闪灼的王冠”、“成功者”、“长生繁华之人”等称号,被全部人期待着、珍爱着、疼惜着的天授的英豪——迦尔纳的夙敌。
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获取了迦尔纳落空的全部。但他却为了抓住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近乎率性的把任何人都心疼爱护的自己的性命作为赌金,很随意地丢在赌桌上押了出去。
从这点来说……他不仅和saber相似,也和saber的aster有些相似。
既然如此。最后由自己将他击败就不是偶而,而是某种宿命的势必。
“咱们之间……应该不必要酬酢了吧。”
闪灼着光辉光芒的枪兵严肃的低声道,右手握持着的金色蛇矛上隐约有不可以视的阳炎缠绕升起。
他身边那炽热滚烫的气息,逐渐变得凝集而厉害。
伴同着炽烈的光芒突然燃起,迦尔纳手中的金色神枪蓦地裹上了一层油腻的火光。
与此同时的——saber将左手搭在了剑柄反面用力扭动剑柄,露出此中镶嵌的青色宝玉。
“丰裕吧……”
伴同着saber的低语,青色的宝石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
淡淡的昏黄色光芒从剑脊的位置萦绕着闪烁起来,在宝玉中储存的神代的魔力“真以太”被徐徐抽取了部分,在刹时的充能历程后将剑身完全缠绕覆盖。
无限凑近于魔剑的圣剑。
即使没有解放真名,其威力也足以将四周的空气一并淹灭。
两人没有发出怒吼,也没有高声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