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即将被斩首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伊斯坎达尔浩叹了一口气。
——但,就在rider决定完全摒弃抵抗的同时,berserker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即将要把rider从半空中斩首的巨斧却突然停了下来。
重重的摔落在战象的背上,逃得一命的rider一脸茫然。
不,不仅仅是berserker……就连那亡骨的战士和具现而出的死之战象,也好像落空能源一样,同时窒碍了下来。
“……喂,大流士?”
在冒昧造访的清静之中,rider仰望着好像化为雕像般突然静止不动的三米多高的伟人,过了许久才摸索性的问:“你这家伙如何了?”
但,他却没有获取任何回应。
“应该是……应该是魔力不敷了。”
扶着蹒跚的站起的布塞法洛斯,龇牙咧嘴的从战象的背上爬起来的韦伯断断续续的答道:“berserker的宝具,应该不会像你的固有结界一样是由全部人供魔的……”
“……如此。后勤不足吗。”
rider深深的感叹着。
从地上站起来身来,捡起了自己的佩剑。
就在十数秒以前,摔落在沙地上的间桐雁夜体内的刻印虫休止了举止。
为了连结berserker的实体化,自己对雁夜即是一种负担。而完全解放自己的宝具,那种耗魔更不是雁夜所能忍耐的。
即使对于吞噬肉体换取魔力的刻印虫来说,这也是远远胜过负荷的事情量。
虽然由于从下而上的热风的吹拂,落空明白的雁夜有了点缓冲,没有登时由于从高处坠落而落空性命。但坠落的凶险加上刻印虫对身体的蚕食和透支,也让他性命的烛火逐渐灭火。
能使servant在落空sater供魔的环境下也能停现界数小时的储备魔力,在进来战斗以后乃至连几分钟都坚持不了。更不必说是耗魔尤其紧张的berserker了。
要同时支持数千人的战斗、还要连结死之战象的存在以及自己和rider的激斗,最后一丝魔力在十秒以内便花消殆尽。
这一刹时,驱动着这个殛毙机器的魔力突然干枯,招致berserker就像发生故障一样紧急休止了下来。
……居然,最后又由于这种原因而赢了吗。
“你可真是可怜啊,老伙计。”
以消沉的声音回应着,rider握住自己的佩剑,走进了自己的夙敌眼前。
随后,他伸脱手抵在berserker的腹部。清晰的感受到了越来越迟钝、越来越虚弱的心跳。
那一刻,伊斯坎达尔无比清楚的明白到了大流士已死期将至。
既然如此——
下一刻,在韦伯的惊呼声中,rider庄严庄严的握紧了剑柄,吹捧手臂,犹如在举行什么圣洁的典礼一样,将手中芒刃刺入了大流士的胸口。
“就如此吧,老身边的人。”
rider以犹如压抑着肝火一样消沉的声音低声念道:“就如此——你是被我伊斯坎达尔击败的,才不是由于什么乌七八糟的原因。”
“没错,如此就好了。伊斯坎达尔。”
令人怀念的声音,在rider头顶柔顺的响起。
172、一起战斗
rider喜悦的抬起头来,只见那犹如罗刹一样的嘴脸现在毫无怒意和狂乱。那清晰纯良的眼神悄然的注视着击败了自己的仇敌,露出了和气的微笑。
与aster的左券烧毁之时,趁着尚未消失的间隙,berserker他从猖獗的咒语中解放了出来。
“真是谢谢……能死在你手上未尝不是一种走运。”
满足的浅笑着,berserker轻声道:“若是能和你订盟就好了。波斯和希腊必然能连续闹热下去,子民也会得以美满。”
“只是订盟的话,我但不会满足的,大流士。”
面带淡淡的微笑,rider郑重的答道:“若是不可以将你一并征服,说明我有不足啊。”
“与那无关,如果大约,我也计划能成为你的身边的人……但我渴望和平、你却钻营战斗。若非是你不接管乞降,我也不会将我的子民送上战场。那是地狱。”
berserker垂头清静的看着rider逐渐从自己胸口拔出的短剑,身体逐渐化为灵子散失。
但就在这时,露出孩童般无邪的皱起眉头,rider天经地义般的说。
“你在说什么呢?咱们不早即是身边的人了吗。”
说着,rider毫无戒备的向手持巨斧的大流士伸出了右手。
这时,如果berserker想的话,只要将巨斧斩下,rider便会索性被自己的切成两半。
对这个家伙的莽撞叹了口气,随后身影已经变得相配透明的大流士不禁笑出了声。
“啊……是啊,我的身边的人。”
有力的交握——第一次的,两位王的手结结实实的握在了一起。
第一次的,互相视为夙敌和好友的两人杀青了谅解。
“伊斯坎达尔,此番能与你相见……真是走运。”
大流士王最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垂头注视着rider。
终于,他化为夕阳般温润的残光,于此消失了。
“若是如此,那可太好了。”
rider自在的赞许着他,清静的注视着消失在空气中的berserker。
在黑色的伟人被崩散成昏黄色的灵子四溢散失的时候,那好像落空能源的机器一样窒碍的死之战象和万人不死军一起化为流光。
在rider和韦伯从变得透明的死之战象上跌落下来的时候,布塞法洛斯却是先一步的跃下,在空中将他们两个稳稳的接住,然后轻巧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