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晓得archer已经和切嗣闹崩……换言之,即是仇敌的情报比自己落后一个版本。无疑这才是卫宫切嗣最大的上风所在。
不疾不徐的踏入熊熊燃烧着的建筑物中,卫宫切嗣蹲下来,轻轻触碰有些发烫的大地,确认了地板的材质。
……最好,大地没有塌陷。辣么爱丽现在应该还安全。
“可以确认了,servant由于不明原因同时消失。”
他就如此蹲在地上,以动作电话接洽上了匿伏在左近的久宇舞弥:“计划好,舞弥。如果有谁突然发现我左近,就以狙击提醒我。”
“清晰。”
远方的舞弥索性利落的回应道。
挂掉电话,切嗣节制轻松满身的肌肉,不将多余的气力加在任何地方,脚步轻盈的向教会内侧走去。
171、死期
这是为了对大约会发现的狙击实时作出明白。
并非是以己度人。言峰绮礼家伙作为代行者,所做的事完全上来说和切嗣也没有什么差别。
阿其波卢德虽说是劲敌。但内心虚无一片的须眉,对于切嗣来说才是最可骇的仇敌。
没有任何原因,但切嗣下明白的认为,言峰绮礼应该就在左近,守候着卫宫切嗣的到来。
切嗣边不断深入教会,边徐徐握住thoson·ntender的枪把。手指传来那坚固胡桃木的触感,他回首着只在照片上见过的须眉的嘴脸。
那种对言峰绮礼的怕惧感和危急感仍然没有消除。但已经到了不得不面临他的时候,切嗣反而轻松了下来。
从明白自己将要杀死他这一件事开始,须眉就降格为拦阻切嗣增高的停滞物。
无论对方是如何的劲敌,只要确定那是必需抹杀的仇敌,那就没有继续对其抱有情绪的原因。
没有怕惧、没有痛恨、既不藐视也不心慈面软……思量的惟有破除一事。
好像突然明白到了什么,神经紧绷的切嗣下明白的抬起了头和枪口——
此时的冬木教会已经完全化为了废墟。
燃烧着火焰的房梁、填塞在空气中的黑烟、被烟气熏黑的玻璃。坍塌了一半的建筑物中,那被炸断的实木狼藉的抵在地上,架出一个又一个的安全地区。
绮礼方才确认了一下,以前违规英灵所唤出的滔天的火势,意外的没有惊醒四周的居民。
也可以是由于caster以前的魔术掏空了他们的身体,亦或是即日连续不断的杀人鬼、爆炸、海啸、失火等种种变乱让冬木市市民好像变得疲钝不胜。即使那家伙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却异常的没有惊醒四周的居民。
让assass灵体化进去探路,绮礼从另外一个进口从新回到了冬木教会。
他隐约有些预感……卫宫切嗣应该就在左近。
正如绮礼渴求他的到来一样,他现在应该也正追忆着绮礼吧。
——只需守候即可。
绮礼艰苦的行走在坍塌着的教会中,从侧门上了二楼。
抬起右臂挡在额前,防止有掉落的木屑的落入眼中。
虽然灯光体系已经周全瘫痪,但噼啪的燃烧着的火焰已经驱散黑暗,在走廊的遍地晃悠着翩翩起舞。
热气抚摩着绮礼的脸颊,但他毫不留心。由于贰心中翻腾的血潮要比这火焰加倍炽热。
从浸礼至今,绮礼第一次感应了神的祝愿。平生中从未眷顾自己的神,终于给了他启迪。
卫宫切嗣就在这里。
自己追忆的答案就在这里。
“主使我的灵魂苏醒,请以真主以外安排我走上正路。即使我在殒命的幽谷安步,也不惧怕妖怪,由于真主与我同在——”
心情激动之下,绮礼口中祝愿的圣句信口开河。
踏在断裂的一楼的天花板上,绮礼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垂头向楼下望去。
在热气蒸腾、黑烟填塞的另外一端,言峰绮礼看到了夙敌的黑色大衣。对方也同时发现了自己。
毫不迟疑的,摆布各三把黑键被言峰绮礼抽出,输入魔力将剑刃激活。
那犹如镜面一样的剑刃上火光跃动,照映着某人手中枪身的亮光。
熊熊的火焰之中,两人的对决无声地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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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serker和rider的战斗,好像完全叫醒了他的狂化属性。
和以前的环境完全差别——毫无顾忌的抽取着雁夜的魔力,那种难受是常人无法设想的。
雁夜体内的刻印虫被魔力的流失所叫醒。由于被吸走了过量的魔力而难受的挣扎的刻印虫冒死的啃食他的肉体、排击他的骨头。由刻印虫组成的假性魔术轮回,毫不留情的压榨着他的性命,将萃获取来的魔力一股脑的供应berserker。
……那种感受,如果只是用难受来描述难免也显得太过浮薄了。
身体被啃食,魔力被打劫——那是一种苏醒着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逐步啃食的熬煎。那种生理上的不寒而栗和逐渐步入殒命的可骇,又激化了这种魔难的熬煎。
“等……berserker……唔!”
和berserker一起坐在战象之上,雁夜忍不住哀嚎作声。
若是现在自己正在对于远坂时臣、亦或是正在抢救葵,他毫不会有半分踌躇。那种肉体的难受远远比不上炽热的痛恨和爱意。
但,明白到自己现在只是在做无用功,雁夜便再也忍耐不住这种难受,连续地抓挠着自己的胸脯和喉咙。
在皮肤被指甲撕裂、排泄鲜血的同时,他两手的指甲也在啪啦啪啦地剥落。
“不,等等……”
死之战象开始连忙奔跑起来。变得疲乏的雁夜身体蹒跚着,几乎要从战象上摔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