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乘风却以最轻视的架势,将其无视。
——只是,继续冲锋!
狠狠的一步,将大地直接踏碎。
膝盖使劲弹开,筋肉扣响。连环的爆裂声在陆续接续的炸雷中隐隐响起。
深血色的火焰如熔岩一般,黏附在张乘风身子的表面,沸腾、流动——腾起的热气将周围的空气吸附蒸腾。
第一步踏出的时候,仅仅是裸露在外的皮肤浸出了浅浅的深红;而在第三步踏出的时候,张乘风已经造成了暗血色的焚烧人形。
好像只是刹时,又好像过了很久,犹如子弹一般弹射而来的炎火风暴向着方才从地下冒头的东尼撞了过去。
“给我,出来!”
张乘风一步一怒喝,握在右手的被火焰浸满的圣枪狠狠的抽向了方才冒出来的东尼的头。
东尼却没有重新缩且归,而是冒险的冲着圣枪袭来的偏向扑了过去,向侧面翻滚,和焚烧着熊熊圣焰的圣枪擦边而过。
但即便如此,东尼的右肩仍然不当心被圣枪擦到了一下。
只听得陆续串精密的嘎嘣声,他右臂的骨头嘎啦嘎啦的裂开,右臂弯曲成了独特而凄切的形状,肘部有苍白色的骨刺刺出了皮肤,血液被热浪刹时封死。
这仍然算得上是东尼的走运。
在张乘风的抽打之下,他待着的地方轰然炸裂。直接凑近三米的半圆形的坑洞犹如被焚烧着的铁球砸出了深坑一般,暗血色的蛛网状裂纹刹时在地上疏散开来,发出嗤嗤的蒸汽声,一刹时涌出大量的白烟。
还不等张乘风转身,东尼右手牵强的晃了一下,以弑神的言灵凝集成的光之剑刹时熄灭。
而他左手一扬,从本领处便有一抹绚烂的虹光爆射而出,重新凝成了【剑】。
他从弗格斯身上获得的仅仅是剑而已。
随意的斩出手中的剑,庞大的v型的虹色剑光激射而来。张乘风犹如鬼怪一般猛地向后一撤而后斜斜踏前绕过了剑光。
斩出剑光之后,东尼斜斜跨出一步微微蹲下,将闪灼着光辉的剑反手插入到了地上,低声呼叫言灵:“在此……”
但,张乘风却不再给他唱出言灵的机会。
深血色的圣枪再次抽打在地上——此次的偏向并非是向下而是向前。深血色的树杈状的纹路裹挟着稠密的震波快速的疏散过去,将东尼直接冲的向后一歪,还没来得及唱出的言灵硬生生被憋了且归。
好机会!
抓住可贵的机会,张乘风蓦地踏出一步,将圣枪夯在地上,借出力道一个撑杆跳,刹时奔腾出去七八米的间隔,一脚重重便向着东尼的胸口蹬了过去。
那疾如鹫兽、重逾骆驼的蹴击,将东尼踹的向后连连退了几步,一口气压在胸口生死上不来。
“——吃我一枪!”
确认之前的攻打已掷中,张乘风才高喝作声。
在迟来的呐喊声中,张乘风抬手扬起左手的魔枪,啪的一下便抽在了东尼的侧脸上,一下就将他旋转着击飞出去。
但还不等他追击,他脚下的大地蓦地塌陷了下去。
方才东尼试图崩溃这一片所有的大地的愚笨动作没有实现,但他方才的踩着的大地已经被剑光掏空。
脚下微微一晃,张乘风以圣枪拖着自己再次升到了空中。
但就是这一刹时的迟疑,东尼在地上滚了一圈而后再次站了起来。
他确当前一片含混。大脑传来猛烈的眩晕感和炸裂般的难过。
可即便如此,他手中的光剑仍旧巩固而有力。
当前什麽都看不到,东尼仅凭着方才的影象扬起手中的剑,毫不迟疑的向着之前的防线倡议陆续的斩击。以此姑且作为迁延。
但,张乘风的声音却从侧面的上方传来:“你已经输了,东尼。”
下一刻,无火却仍旧滚烫的圣枪斜斜的将东尼的左肩贯串,钉在了地上。
而后,犹如灵蛇般发出呜呜的风声的魔枪猛地一下子停在了东尼的额头前。上头灼热的气味将东尼的额头的汗水烤干。
——胜败已分。
感觉着那轻轻抵在额头上、却没有刺破一点皮的魔枪,以做作的架势被钉在地上的东尼逐渐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太棒了!你这家伙,简直太棒了!”
向后把脑壳从那令人不适的魔枪上闪开,东尼大笑着:“你这个家伙,有两把刷子!”
犹如被打的骨折、被刺穿钉在地上的身子不是一样,像是方才打完球一样舒展着身子躺在了地上。
张乘风见状,是松了口气:“那就到此为止吧。”
他动机一动,身上焚烧着的圣火逐渐减退。右手一抬,将圣枪从东尼的身子中退了出来,和死棘之枪一起随手钉在了自己背后。
而后,他蹲在东尼身边,笑眯眯的看着他:“现在,感触如何?”
“东西……果然离实现还差得远。无意就能顺当地运用,而后真要用的时候又不灵验了。”
东尼无奈的笑了笑:“啊呀……真是让人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若非是你从神明那边夺取了扯破大地、招来落雷的权能,你早就已经输了。”
张乘风郑重其事的说:“要不是我一首先让了你一条命,刚晤面你就跪了哟。不管是技艺的战争互拼人命的战争,你都输的很惨呢。”
“……你这个家伙,真是狂妄啊。”
东尼悻悻的砸砸嘴:“不如等我掌握了东西,你再和我打一次吧!我那次一定不会输了!”
“比起这个,”张乘风微微一顿,将话题直接转移开来,“你不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很重吗?”
“哎……唔?哇、哇啊啊疼疼疼疼疼!好疼啊!”
东尼楞了一下,而后才留意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容达观,不禁发出了哀嚎:“救命啊托付快医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