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啊?”
裤子拽掉,咳咳!好像想到了什么比较好的事情!
一瞬间,气氛有些尴尬,亏得大家都在讨论比赛的事情,没人关注的到。
两人偷偷扫了一眼,恢复一脸的镇定,然后相视一笑,侯文霞觉得这种状态其实让人蛮享受的,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没有被家长现的那种小喜悦,忍不住开心。
“快到你了,加油”
“嗯,我争取。”张枫点头。
就是此时,侯文霞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这一刻这一幕,孔老师手里拿了一份旧报纸走了进来,她到他前面道:“张枫现在是第3号上场,这东西你先看一下,一会我叫你,你控制下情绪,别怪老师,我也是为你好。”
控制情绪,一份旧报纸?侯文霞好奇,但没过去,秘密知道的人太多,反而是不好的。
但她看到了什么,几分钟,短短的几分钟。张枫的眼睛红了,然后……他竟然哭了!!!
……
……
说控制,那能控制的住呢,看向标题第一个字的时候,很多东西就不在把控的范围内了。看着手中这份报纸,张枫的眼睛红了,越往下看,越想看,越看越控制不住,到最后几乎是泪如雨下。
侯文霞握着张枫的手:“你怎么了,别啊,你怎么哭了。”她手足无措,她不懂生了什么。
张枫却是止不住,人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一个人的感情到了,这两滴眼泪是怎么都止不住的,而且并不是你想不掉就能不掉的,除非一个人没有心没有情感。
只是这为什么?
138,《天亮了》
孔老师有多么大的能量,张枫不知道,但他的曲目被改了,一天亮了,这是他现在的曲目。く★√ く
长廊里孔老师在等他,她看着张枫红着的眼睛,拍拍他的肩膀:“小木头,为你的父母加油,让他们听的到。”
小木头,这是7年前他的称谓对吗!那个时候孔老师还很年轻!他也很年幼!4岁!
可那个时候一切都黑了,什么都没有了,一切一切,和孔老师第一次见面就是那样,她就是唱的这个歌,所以他的大学才会来这里,但也就是因为在这里,爷爷也走了!
张枫站在了舞台上,当初他无限向往,现在他无比悔恨的地方。
终究开嗓,无比沧桑,无比脆弱,让人看着他那并不瘦弱的身躯时,都会有隐隐的心疼!
那是一个秋天
风儿那么缠绵
让我想起他们
那双无助的眼
……
他眼睛微眯着,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身体有些部位还在颤抖,却坚持要站在这里,孔老师确实了解张枫,也知道拿出那份报纸的意义,人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张枫,他对父母的感情比山要高,比海要深!
……
就在那美丽风景相伴的地方
我听到一声巨响震彻山谷
就是那个秋天再看不到爸爸的脸
他用他的双肩托起我重生的起点
黑暗中泪水沾满了双眼
不要离开不要伤害
我看到爸爸妈妈就这么走远
留下我在这陌生的人世间
不知道未来还会有什么风险
我想要紧紧抓住他的手
妈妈告诉我希望还会有
看到太阳出来
天亮了
……
极其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穿越后台,而前面负责的打分的评委老教授已经不淡定的站了起来,然后又慢慢坐下,他向旁边人轻声问“这孩子是那个学校的。”
当听到是本校人时,他满意的点点头,眸子里全是喜意。
此时后台的侯文霞拿起那份已经浸透的报纸,只见上面写着:“汶川地震7周年,他们过得怎么样。”
姚若群:添了个娃娃,俺家又有盼头了
虽然在映秀街上分了一间门面房,可我认不得字,做不得生意。要是我那个二娃儿吴勇明还活着,他肯定能帮得到我。
地震前我有两个娃娃,老大吴勇刚4岁,老二吴勇明3岁。老大爱上网,经常逃学去网吧,老二学习好,也听话,从来不逃学。地震那天,逃学的老大活下来了,老老实实在学校上学的老二被砸死了。
老大从地震过后就没咋回过家,今年2月份倒是回来过几天,也不帮忙干活,天天上网吧,没过几天我就把他骂走了,现在,在云南跟着别人学修车。
我现在最想跟老二说的是,地震过后一年,我又给他生了个妹妹,起名叫吴姚姚,现在6岁了,很懂事,也很听话,只有看到这个孩子,我心里才好受些。地震中,我们家总共死了口人,几年了,只添了这一个娃娃,俺家又有盼头了。
贾益勤:你爸回来了,这个家还在
我女儿李培要是还活着,今年也该结婚了。我只有这一个娃儿,地震时在都江堰向峨中学读初二,学校的楼房垮了,他们班没几个逃出来的。
前几年,我两次怀孕都流产了,再后来就怀不上了。去做试管婴儿,还是不行。医生说,一是岁数大了,二是因为我心里老在想死去的女儿,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