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化雨阁外，偷偷摸摸地翻墙离开，正好压在自己身上。
元宵灯节里，算是第一次和异性逛街约会，那时候不知道她是谁，但就喜欢宠着她。
街道小巷，两个人吃着烧烤，硬生生把她拐到了自己公寓去。
一幕幕的滑过，最后定格在那个月夜，醉酒的她说她喜欢自己。
“护你一生。”
沈若凡嘴巴虚张，没有说话，但秦语曦懂了，也笑了。
第六十四章 商议
“真的是郎才女貌。”苏老爷子在一边赞叹道。
楚老爷子和沈云钟等人表情具是错愕，他们老于世故，对真心赞叹和虚伪客套最是能分辨得出来，苏老爷子这一声，他们竟隐隐听出几分由衷。
里面的女貌原本来说可是他们苏家的，虽说婚约这种东西，现代不流行，可是他们圈子里面都还是有的，年轻一辈嘲讽起来更是毒辣，都说苏安骋头顶带着绿帽，连带苏家名声也受损，苏老爷子由衷赞叹，这根本不合常理。
楚老爷子瞄了眼身后的苏安骋，果然是意料之中的面色发黑，咬牙切齿，心道这才正常嘛。
沈云钟则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难道发现了？目光对上苏老爷子一双深邃的眼睛下意识地撇开，苏老爷子却微笑了起来。
“秦老头，你是真不算说话不算数，只是瞒着很有意思吗？”苏老爷子道。
“你说什么话？能说明白点吗？明明是打仗的，硬是学得跟人家掉书袋子一样，说些罗里吧嗦的话。”秦老爷子一脸不耐道。
“大家都懂就好，你也别整天揣着明白装糊涂，扮老粗。”苏老爷子道。
“是吗？我只是听说某个老头傻乎乎的留在岭南，不跟着人一起退走，如果不是君义看在老头一把年纪，就直接杀了他。”秦老爷子道。
苏老爷子眼睛一瞪，两道目光好似杀气，秦老爷子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有本事砍我？
苏老爷子哼了一声道：“行，说正事，别的事情都好说，赤帝宫代表什么，你我清楚，那代表的是集体的力量。谁掌握了赤帝宫，谁就能雄踞一方。现在你们秦家、沈家、楚家想要独吞，是不是太不好了。”
“说的对啊，大家认识这么多年，算一算人生当中超过七成的时间都是和你们这些老头一起斗法，结果现在你们要吃独食，一点道义都不讲啊。”武老爷子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吃独食，这是要谴责的。”唐老爷子道。
“奶奶个腿，你个怂老唐，年轻时候怂得一批，现在老了还拽了啊？老子就在这里，你谴责老子啊？来啊。”秦老爷子横眉竖眼，一脸挑衅地看着唐老爷子，唐老爷子眼睛瞪大，他谁都敢怼，就是苏老爷子或者武老爷子这两个军政一号大佬，他也不怕，唯独秦老爷子，真的是混蛋一个。
“还有你们谁敢来谴责我的？来啊，没事的，老子不会一枪崩了他的，也不会让儿子开坦克碾平你们家的。”秦老爷子一脸嚣张地看着另外几个人。
苏老爷子一群人顿时心里像是被万马践踏过一样，尼玛，你个老无赖，越老越无赖。
“秦老头行啦，别耍无赖了，你滚刀肉，大家谁不知道，但现在不是你无赖就能解决的，这要是不给个章程出来，你是要自绝于我们。”武老爷子道。
“威胁啊，老子几十岁了打架骂人没怂过，来啊。看谁怕谁，信不信老子发狠，直接把你们所有人都弄死在这里，就说是意外。”秦老爷子一脸横肉道。
一群人再次无语，也真有些怕秦老爷子哪根筋不对了，真把他们所有都留下来，虽然这样之后，秦家一定玩完，可是如果他们都死了，他们自己的家族一定也玩完。
楚老爷子面带微笑，他以口舌为利器，外交谈判，国际社交，都游刃有余，智计百出，但每次也都是劳心劳力，哪像秦老爷子不要脸，破罐破摔，什么都不在乎，什么招数都没用。
彻底决裂，互相伤害，楚老爷子觉得如此伤害不小，不过要是几家联手，也不见得差多少，再者楚家大半资产就在国外，就算真的一个楚家，楚老爷子也有把握撑他几个月，而几个月后，也就过了一年之限，怕什么。
沈云钟一脸淡然，游戏和现实要融合的事情，他和沈云灵、沈云毓都知道，真要互相损伤，那就伤害吧，就现在沈家的钱扛上几个月跟玩一样，专注游戏发展多好。
秦家几个人更无所谓，互相伤害就互相伤害，能扛住的继续发展军队，扛不住回来玩游戏，游戏多好玩啊！
看着对面混不吝的一群人，苏老爷子一群，心里再次卧槽，这群人真刚起来，他们有点难压啊。
“大家玩游戏千万不要输不起，有本事的就都在游戏里面把场子找回来。否则会让别人觉得你怂，没卵蛋。”秦老爷子道。
“秦老头，真的不商量，大家真拼起来，国家动荡，最后吃亏也一定是你们，甚至在游戏里面，你们也不一定能赢。我们一群人加起来，就是整个国家最有资本的人，以本伤人，我看你们公会能有多少人。”武老爷子道。
“要挪用公款啊？你们也就这么阴险，不过还是随便，有种就来，现实里，你们不咋地，游戏里，不是我说，你们所有人绑在一起，还不如若凡这混小子一根手指头。对了，岭南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果然是年纪大，忘性大。”秦老爷子不屑依旧。
“好，老秦，你要撕破脸，那就撕破脸，昭儿，从今天开始，整个武家资源由你调动，武家上下包括我在内都听你调遣，如果这次能赢，武家家主就是你。”武老爷子魄力十足道。
女帝表情微微诧异，随即便是浓浓喜悦，点头道：“爷爷，放心，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赢谁输。”
“武老头你厉害，这时候倒是魄力反而大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无所谓。”秦老爷子诧异地看了眼武老爷子。
“游戏有游戏的规则，以前不懂，现在明白，我武家人没怕什么，也不会输什么，以前只是不齐心而已。”武老爷子道。
“那就拭目以待，不过老武头，你家不齐心这么久了，现在就算你放权能有多大凝聚力都不好说，可是我楚家上下齐心，你们也比不了。”楚老爷子道。
“好吧，接下来的东西也就没有多大意义，老头子先走了，就是这里一份新婚贺礼，你们替新人收下吧。”苏老爷子道。
“好啊，走好，不送。”秦老爷子笑着接过礼物，等一群人离开之后，拆开礼盒，一个长命锁。
第六十五章 羁绊，忘情
沈若凡一脸微笑的睁开眼睛，看着旁边依旧还睡得香甜的秦语曦，脸上笑意更甚，凑过去，在秦语曦白嫩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被沈若凡偷亲一口，秦语曦勉强醒了过来，一脸嗔怪地看着沈若凡。
“小懒猪，别睡了，起床吧。”沈若凡捏了捏秦语曦的鼻子
“走开来，还不是你昨天折腾了一晚上，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秦语曦娇憨道，眉眼间流露出醉人的美态。
“这说明你以后会幸福而且性福嘛。”沈若凡一脸坏笑道。
“你个坏蛋。”秦语曦面色微红，不依地在沈若凡身上咬了口，不过感觉到沈若凡眼里的绿光才感觉到自己还什么都没穿，刚才一番大闹工作又给沈若凡占去不少便宜，连忙又缩回被窝。
“大家老夫老妻，也不是第一次了，害羞什么？”沈若凡笑道。
“谁跟你老夫老妻啦，不害臊。”秦语曦道。
“一样的咯，要不要再度个蜜月，就在这岛上过段日子，反正游戏里面暂时没什么事。”沈若凡道。
“好啦，喝惯了茶，我也想喝点饮料。”秦语曦喜悦道，忽然顿了顿，好奇地问道，“沈爷爷送的长命锁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没什么意义，物归原主而已。我都没有想到，这东西，他们竟然还留着，我还以为早丢了。”沈若凡道。
“物归原主？若凡，你不会是驰哥哥吧？”秦语曦道。
“你到现在才发现，你也真的是够迟钝的了。”沈若凡宠溺地捏了捏秦语曦的鼻子，“不过苏安驰早死了，我就是沈若凡。”
“难怪，傲华他们说你是最大的，风华绝代，你排第一呀。这件事情有谁知道啊？”秦语曦好奇道。
“沈家嫡系，还有你爷爷，可能也知道。”沈若凡道。
“是我们爷爷。”秦语曦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对，我改。”沈若凡笑嘻嘻道，“不过我主动说出来的，你是第一个。”
“是嘛。”秦语曦顿时喜上眉梢，芳心被甜蜜充满，“那苏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我哪知道，那个老狐狸，说是军队世家，比人家武老爷子玩政治的还牛批，生错世家的人。”沈若凡道。
“不过苏爷爷还保留你的长命锁，对你应该还是有感情的，否则早扔了。”秦语曦道。
“他的心思你别猜，这只老狐狸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人世间的温情他还有，但那只是偶尔时候用来自我陶醉的，就像雷雨里面，封建大家主周朴园成天思念侍萍，然而当衰老的侍萍真的出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质问一样。所谓温情到底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与其说是所谓亲情，倒不如说是他自我的陶醉，自我的满足。如果我现在是个废物，他一定当我不存在，甚至可能会让人直接处决我。”沈若凡道。
“爷爷好像也常说苏爷爷心里只有家族。”秦语曦道。
“这才是最真实的他，他留着我的长命锁，我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苏安骋太差，所以才会无聊拿来看一看。”沈若凡道。
“如果不是这东西是外公送我的，我早就把他丢了。”沈若凡道。
“苏爷爷就是拿捏住这一点才会送你这个吧。”秦语曦道。
“不管了，想这么多干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游戏里面他们所有加在一起，我也能轻易解决，但是现实里，我一个人虽然不怕导弹，可是还有些朋友，这是会连累的。所以等一个半月咯，到时候其余几家加起来也不是我一个人对手。”沈若凡道。
“我不管，反正都是你解决，我接着睡觉。”秦语曦说完，就躺进沈若凡怀里，不管外面怎么变化，她相信沈若凡都能解决。
沈若凡搂紧了秦语曦，的确，不管怎样，都他解决，不管风雨多大，也绝不让怀中人受到影响。
这是自己这个第一天当丈夫所肯定的。
沈若凡闭上眼睛，一颗心被一股暖流包围，一柄三寸短刀凝聚。
沈若凡沉浸在物我两忘的境界之中，这一瞬间，并非是错觉，而是真的感悟境地。
这是情？是爱？
不对，自己不缺情爱，也不是第一次和语曦一起，唯一变化的就是身份？
是更深的羁绊？
沈若凡忽地有些恍然，羁绊。
这是刀和剑都逃不开的两个字。
很多人一开始拔出刀和剑的时候，为的就是自己父母家人，这是羁绊，为羁绊而出刀。
但纯粹的刀客剑客却又努力抛却羁绊，只因狭路相逢勇者胜，刀客交手，越是在意生命，思考越多，越容易失去生命。
便如古龙小说，紫禁之巅，西门吹雪的剑比叶孤城慢便是因为西门吹雪有了妻子之后，多了羁绊。
苏夜的刀是绝情绝爱绝仁绝义绝亲绝友的刀，他是斩去他所有的羁绊，最后找上苏晨，是为了刀道的巅峰境界，可或许也是为了断除他在人世间唯一的亲人。
而苏晨与他相反，一开始就有羁绊，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守护，走有情之道，刀出不为杀人，为的是救人，一人一刀，去救这个天下。
有情无情，皆可至人间巅峰。
但最后苏晨胜了苏夜，是有情胜无情？有羁绊胜无羁绊？
沈若凡心里暗暗摇头，不对，苏晨之所以和苏夜一战，是苏夜杀了苏晨之妻，亲手断了苏晨的羁绊，活生生把苏晨的情给弄没了，当日一战苏晨是否带上了恨？
如果真是如此，那又怎么说得上爱赢了恨？
有情、无情，沈若凡恍然想到道家传说中最高境界的太上忘情，最后苏晨能一刀断了七杀，是否他本人踏入了忘情？
相濡以沫，相忘江湖？
既非无情又非有情的境界？
自己不可能走无情道，走有情道是必然的，可是自己代表情的惊神一刀停在相的境界，没有后续，而代表无情的惊魔一刀反而到了意的境界，只要走下去，沈若凡真有把握入天。
可就是这样，沈若凡才慌，苏夜这个功法自创的祖师爷都没有控制得住，自己真的可以吗？
尤其岭南杀伐，沈若凡感觉自己的杀戮本能越来越强烈，这也是沈若凡抽身岭南的一个原因。
因为沈若凡发现自己开始有些习惯甚至喜欢杀戮的感觉，满地鲜血的凝聚，沈若凡真的不敢再碰下去，他融合兵家武学之后，武功已经不下虚叶道长和通玄方丈，如果发狂起来，老实说，燕天锋也未必是他对手。
普天之下能压制惊魔一刀的只有惊神一刀，也只有惊神一刀和惊魔一刀齐头并进，沈若凡才真能有十足把握在八年后击败欧阳浊。
否则欧阳浊真不会留手的，而且天子峰里欧阳浊被鬼谷子调教过，武功恐怕更高明。
沈若凡目光当中光芒闪烁，苏晨苏夜两个人真的是天才，天纵奇才这四个字甚至可能不足以形容他们两个，苏夜刀出，空间停顿，苏晨刀出，时间凝固。
第六十六章 贪心无限，风涌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