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花丛飞盗 第189节

  “不错。”见六扇门五品的青衣捕头都出面替自己说话,秦安心下一喜,面下却没有半点表露,反倒更加悲愤,“小儿虽不才,但也有拳拳报国为民之心,虽比不得大人,但也算是无愧于心。计划失败后,也不曾想要将这人擒杀,只是想要制住其问上一问助那匪贼,可曾心中有愧?可这人却无端动手,要杀戮小儿,幸得一位壮士相助,方才保住性命。此事过去半年之久,犬子也渐渐忘却,但谁知在书院门前报名之际,竟又碰上了这小人,无端打伤犬子,致其受伤,使其无法参加书院测验,最终才无法进入书院之中。”

  “竟是如此小人。”展义闻言勃然变色,擒拿手忽然朝沈若凡抓去,竟是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先要拿沈若凡问罪。

  展义暴起突兀,但沈若凡又岂是好想与的?早已非吴下阿蒙的他在展义刚刚动手的瞬间就反应过来,侧身一避,折扇虽被余千面顺走,但他最擅长的本也非折扇,只见一抹白光闪过,刀锋凛冽,展义纵然身手敏捷,却也还是慢了些,手掌之上一道血痕划过,还是沈若凡手下留情,否则这只手都要被砍掉。

  “你敢对我动手?”见手中伤势,展义怒气勃发,万万想不到沈若凡竟敢对他这个朝廷命官动手。

  “怎的?你还不服不成?不问这青红皂白,也亏得你未穿上那身官服,否则真是给六扇门抹黑。开封展家,武林判官,三英四废,果真也是名不虚传。”沈若凡冷笑道,他不知展义为何如此敌视于他,但旁人既来惹他,他自当十倍还之。

  “你找死。”展义脸色大怒,却是沈若凡那句三英四废戳中了他心中的痛处,展家展忠展孝展仁都已名扬天下,而他进入六扇门三年才不过是区区青衣捕头,连蓝衣都没有,更别说紫衣,心中安能不怒?顾不得手上的伤势,左右两支判官笔握在手中,就要再扑上前去。

  “够了!”

  宋青瑶一声清叱,剑未出鞘,只是剑鞘横在展义身前,抵住两支判官笔,内力激荡展义不敌一连后退几步。

  宋青瑶出面,沈若凡也不多说,直接把七星刀回归鞘中。

  见宋青瑶只是拦住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展义眼中嫉恨之色一闪而过,面上更怒,正要开口质问,却先被宋青瑶喝问一番:“谁准你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听信他人一面之词就动手拿人的?是我教你的还是展忠教你的?”

  展义满腔怒火,却被宋青瑶骂得无言以对,论武功打不过宋青瑶,论官职还比宋青瑶低,能如何?

  “给我出去,别留在这里再丢人现眼。”宋青瑶冷冷道。

  “凭什么?这人居心不良,公然拒捕,该抓入六扇门,否则朝廷法度怎么算?”展义怒道。

  “朝廷法度,好一个朝廷法度,六扇门的捕快便可如此任意妄为?是郭巨教的,还是展先教育的,明日倒是写信问问。”沈允全也面色不愉道,就算是郭巨在他面前都没有这个放肆的资历,何况是区区一个展义。

  展义心中一惊,这才想到这里真正做主的不是宋青瑶,而是沈允全,这个连自己爷爷在他面前都甘当晚辈的存在。

  开封展家自诩主持武林正义,对上任何人都有这个底气,唯独面对藏剑山庄和沈允全,没这个底气。

  “晚辈受教。”展义低下高傲的头,乖乖出去,只是临走前嫉恨地看了眼沈若凡。

  沈若凡不屑冷笑,如果不是地点不对,展义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

  解决展义,宋青瑶就要重新退后,但沈允全却开口道:“宋丫头,你是六扇门捕头,这事情就让你来解决吧,公正处理,免得留下什么问题来。”

  “好。”宋青瑶点了点头,本就是她拿手的事情,自是不予推辞,目光如电地看向秦安秦泰道,“你们说沈若凡与金燕子私通,导致计谋功亏一篑,还想要泄愤杀人?人证可有,物证何在?”

  完全认真起来的宋青瑶一脸正气,气场强大,秦泰虽然平日也算见过些世面,见此却不免有些受阻,心想不就是整一个没什么后台的赏金猎人泥腿子吗?怎的要闹这么大的动静,一个青衣捕头都拿他不下?

  到底是秦安老谋深算,城府颇深,虽有些出乎意料,却依旧没有超过掌控,朝宋青瑶道:“宋大人稍待,草民这就让人去请沈庄主和徐庄主,以及当日在场的人来。”

  “不用,自有人前去,无需烦你。”宋青瑶办案多年,自然不会让这嫌疑人主动去,有串供的机会。

  秦安见意见被驳回,也不气馁,好似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暗暗地给秦允益一个求助的眼神。

第三百四十四章 画场收货

  三日招收,两日考核,一日公布。

  总计六日时间,所有招收完成。

  然后又等了一天,安排好学生的住宿问题,要住外面的住外面,要住里面的住里面。

  最后进行开学仪式。

  沈若凡早早到来,当然他不是在意这个开学仪式,虽然这个开学典礼上,江南有头有脸,能算是一号人物的,几乎都华华丽丽地出现在了这里。

  无论朝野,也无论黑白。

  等列位大佬都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群玩家才惊奇地发现原来这家不起眼的书院这么了不得。

  这时候一个个才想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然而并没有半点用处,别说进书院,就连参加这个开业大典都没有资格进去。

  至于沈若凡真正在意的是这终于举办了的书画展览。

  好似在欣赏书画一般地在画场中间游走,沈若凡一身蓝白相间的锦衣,手拿折扇,一副秀士文雅的气派,欣赏书画毫不突兀,在场之中,也并不起眼,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混在人群之中的六扇门捕快都没有发现沈若凡走过这些画的时候,在左袖子里面的小动作。

  幻眼之玉,分辨真伪。

  天南海北,这么多个名家手笔和他们的珍藏,近百年恐怕都没有这样的盛举,自然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寻找闯贼宝藏的书画。

  左手一一拂过,虽然做着样子,又要伪装的不被人发现,导致沈若凡的速度微微减缓,但短短三十分钟的时间,沈若凡已经经手了大半书画。

  三幅,不小的收获。

  沈若凡暗暗将这些书画和它们的主人都记住,眼下人多眼杂,不好动手,而且此刻是六艺书院的展览,身为六艺书院的建议人,沈若凡不但不能动手,甚至还要竭尽全力地阻止其余人动手。

  包括白如砚。

  外松内紧,沈若凡看似轻松地观看书画,走到一幅画前,只见到画中仅仅画着一根墨色长竹,国画重意不重形,虽只是寥寥几笔的一根墨竹,但沈若凡却好似在其中看到了一个不屈的战士,一个高风亮节的斗士。

  一根竹,沈若凡却看得发愣,感觉其中深意不凡,这时左手幻眼之玉忽然微微发热,沈若凡双眼一亮,第四幅了!

  不枉费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一共也就十五副画,如果能一口气得了这四幅画,再加上自己手上那幅,就占了三分之一。

  再引来白如砚,此番大赚!

  陷入喜悦之中的沈若凡并未留意到,不远处一人正用阴狠的目光看着他。

  秦泰在一边眯着眼咬牙切齿地盯着沈若凡,先前来书院报名是被他父亲逼着来的,所以有些不情不愿的,以为不过只是普通书院,有什么了不得的,凭着秦家庄的名声什么书院不是求着他进去。

  所以他就没当回事儿,直到小酒喝得差不多了,才去。

  可现在这情景,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书院非同凡响?可他却没进去。

  沈若凡两指虽然没废了他的肩膀经脉,但养伤就养了七八天,武生考试根本无法参加,至于文生考试,他也就是识字的水准,还参加考试?

  至于托关系,找后门,秦允良会理会他才有鬼,而秦允益也不好主动开这个口,一来这书院的关系太大,能引得江南各大豪杰群来,除了上次婚礼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了;二来这不是亲儿子。

  秦泰不会把错归结在自己身上,心下对沈若凡就更加怨恨起来,因为怨恨他倒是想起了沈若凡来,心想一个下贱的赏金猎人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如今竟敢爬到他的头上来了!

  愤怒不断积聚,秦泰已然动了杀念。

  “就是他让你进不了书院的?”秦安走到秦泰身旁道,知子莫若父,见着儿子如此怨毒地看着一个人,秦安就猜到了情况。

  他是上一辈的人物,又跟在秦允益身边多年,是知道沈允全威名以及沈允全和秋易青交情的最后一批人,所以听到沈允全开书院,想都没想就让儿子过来,却没有想到自己儿子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虽然知道之后,盛怒地想要把儿子双腿都打断了。

  但气归气,父子俩都是一个性格,总不会把事情算到自己身上,自然找上了这一切的罪人——沈若凡。

  “是的,爹,我要报仇,我要他死。”秦泰咬牙道。

  “没问题,得罪我们父子,总有办法让他不明不白地死了。”秦安面色阴沉下来,只是到底经验老道又问了句,“查清楚他的底细了吗?”

  “只不过是个走了狗shi运的赏金猎人。”秦泰咬牙道。

  “嗯?”秦安眉头一皱,人老成精,听出了些不对劲的,“你们之前有过过节?”

  “有。”秦泰把在沈家庄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话语间把所有的坏水脏水都往沈若凡身上泼,而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秦安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本性,只是事到紧要,这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他也不追究,只是道:“他想杀你,而你追杀过他,已经交过手,那就留不得他了。他此刻尚未动手,该是力量尚且不足以和秦家庄对抗,我们闹些事情来也有庄主庇护,不用惧他。”

  秦安眼睛眯起来:“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武功就能提升这么多,若是再给他一两年还了得?此子决不能留!”

  听到自己父亲坚定了想法,秦泰连忙欢喜地点头,觉得自己父亲分析的头头是道,倘若出手,沈若凡必死无疑。

  心中盘算的两父子根本不知道从一开始他们的想法就错了,沈若凡之所以不去找他们俩,仅仅只是因为眼界开拓了,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而正在观看书画的沈若凡也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肯定了第四幅之后,继续向其它书画走去,走动间和一个白衣秀士擦肩而过,沈若凡不以为意地继续向前走去。

  白衣书生右手中出现一块晶莹剔透的淡红色玉石,朝着沈若凡的方向露出一丝微笑。

  沈若凡擦身而过,摸着手中的幻眼之玉,眉头忽然一皱,不对,手里的感觉不对劲,拿起一看发觉手里拿的不过是一块普通石头,豁然转身,正好对上白衣书生似笑非笑的表情。

第三百四十八章 对簿公堂

  “人证徐万里、沈千山、丁二、范泉一干都已带到。”

  好好一个书画展览厅莫名地变做了公堂,展义带人回来报告。

  宋青瑶蛾眉微蹙,她没让展义出去带人,而是让别的捕快去的,没想到展义竟然横插了一手,心中感觉这件事情或许要比自己想的难办些。

  “此番召尔等前来,尔等可知晓为何?”收起心中杂绪,宋青瑶一脸冷酷地问道。

  “启禀大人,我等皆已知晓,此番前来必定据实相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万里道。

  沈千山在后面嫉恨地看了眼,感觉被徐万里抢了表现机会。

  “好,那你们前来都是为秦泰作证的。”宋青瑶道。

  “不错,我等前来都是为表现秦少爷所言具是正确无误,都是真切之言,当日所见却为这小人为了从金燕子手中获取好处,与其私通,导致围捕功亏一篑。事后,秦少爷想要查明原因,其反倒对秦少爷施以毒手。当日我等还想追缉,幸亏秦少爷宅心仁厚,还放了他一马,不曾想却是恩将仇报。都是在下的错,当日就不该聘请这狼心狗肺之徒为护院,更该竭尽全力将此獠送如官府。”先前被徐万里抢着表现了一次的沈千山连忙说道。

  “不错,此贼凶狠,恩将仇报,幸好秦少爷吉人天相,在下方才侥幸救下秦少爷。”丁二忙不迭地补上一句。

  沈若凡看着眼前的丁二,颇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当日自己初入游戏,接的第一笔任务就是到沈家庄当一夜护卫,当时还与面前这人相谈颇欢,没成想那一日拦下自己的是他,今日来这里咬自己一口的还是他。

  只是世事变化,他们还在原地踏步,而沈若凡却早已脱胎换骨,懒得专门回头找他们计较,不成想这些人倒主动凑上来,也罢,就趁今天,一一清算个干净。

  “护卫?可有证据?”宋青瑶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地就听信人言。

  “这倒不曾,当日草民是在暗隐集发布了任务,也不过是临时一夜,是以未曾有什么文书,但在场诸人都可以作证。若真要找,也决然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沈千山道。

  宋青瑶转头看向沈若凡:“他们所言,你可认?”

  “认十分之一吧,当初我的确去当了护卫,不过后面和金燕子私通,还有这人放我之说,纯属子虚乌有,胡说八道。至于不让这个衣冠楚楚内里一片肮脏的进书院,则是因为迟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约定是什么时间,便该是什么时间,迟到就没有资格报名。而伤他,则是因为他主动向我出手,而我自卫,这如果要找人证,当时有不少人看到。”沈若凡道。

  “胡说八道,你休要巧言令色,我儿迟到不假,但他只是因为中途救人,所以晚了些,到了后也并未生事,而是你故意提及当日之事惹怒了犬儿,逼犬儿出手,你才以强凌弱。”秦安疾言厉色地反驳道。

  沈若凡脸色稍稍重视了起来,认真地看着这个秦家庄大管家,心想不愧能在秦家庄管理事务十几年,深得秦允益信任,当日自己和秦泰交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在场的人实在太多,根本来不及也不可能一一封口,所以干脆认下,微微改了几个留有余地又是要命的细节。

  实是当日沈若凡和秦泰交谈不过数句就动手,而其余人离得都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沈若凡不得不感叹这秦安老谋深算,一边想着帮儿子弄掉自己复仇,但单单复仇只能爽快一时,利益得不到最大化,而且自己身上到底贴着六艺书院的标签,如果贸贸然对自己动手,惹怒沈允全一帮人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干脆捏造事实,把黑水都泼在自己身上,既能把秦泰的事情圆过去,让秦泰入学,还能毫无顾忌地对自己复仇。

  想到此处,虽然明知情况有些不对,但沈若凡忍不住给秦安鼓了掌,龙套也有智商的呀。

  沈若凡突然的鼓掌,四周人面色顿时古怪起来,齐刷刷看向沈若凡,宋青瑶更是面色不善,这是在挑战她审判的庄严性。

  感觉到众人奇怪的目光,沈若凡只好停了手,不以为意地看着秦安一群人,说真的,这罪名他认不认,其实对他影响都不大,就算真认下了,这些人难道还真能奈何的了他不成?过了今日,一人一刀,全部清理都不是难事。

  只不过沈若凡不在乎名声,沈允全和六艺书院还是在乎的,而这事情不能单单靠杀人来解决,相反杀了人,就永远留下了谜团,所以沈若凡只好和这帮人玩玩智商,看着几人皱眉道:“现在一切的问题都停留在半年前的那场恩怨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是吧,你们说我私通金燕子才让金燕子走了,但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们算什么东西呀?”

  宋青瑶面色微变,实是沈若凡的话太不客气,简直将仗势欺人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来加重嫌疑,二来是第二次挑战她主审的权威了,当下冷声道:“沈若法,说话客气些,再这样无理,休怪本官动手。”

  秦安见状心中一笑,他虽然在秦家庄的身份只是奴才一流,但也是半个主人,在江南也是一号人物,若是被成名人物鄙夷倒也罢了,如今被沈若凡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鄙夷,哪里能忍下这口气?只是如今以柔弱示人,不便发作,听得宋青瑶铁面无私的话,心中如何不喜?

  君子可欺之以方,诚不假也。

  沈允全如是,宋青瑶如是。

  “大人休怪。”沈若凡知宋青瑶性子,被她喝了一句心中也不恼,反倒轻笑道,“只是我听这些人的话,感觉甚是好笑。他们是什么东西?乌合之众,都尚算抬举。也能差点抓住金燕子?这盗榜第七到底是有多水呀。当日沧海月明珠一事,金燕子也曾入秦家庄,结果依旧未曾落网,而你们几人就能成功。这是秦泰比秦允益秦庄主还要厉害了!”

  秦安脸色微变,尤其是注意到秦允益脸色不是很好的时候,心里顿时焦躁,连忙道:“胡说八道,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金燕子骄纵自大,平素不把这沈家庄放在心上,有心算无心的,为何不能有机会?在秦家庄,只是因为庄主所防范的乃是墨如雪一流根本未曾把她当作首要人物,而她既知是入了龙潭虎穴,自然处处小心,侥幸逃脱。”

  秦安急智不凡,一番话倒也勉强说得通,秦允益闻言面色稍解,开口道:“说起这事,老夫倒也想起了些,半年前,为让江南更加平静,是以秦泰主动请缨带了百来个庄内好手和几名客卿,重重包围,有心算无心,金燕子也未必可以离开。”

  秦安闻言心头顿时一片喜意,心道老爷到底还是念着交情,顾着自己的,以他的身份出口,分量几乎超过了他请来的所有人。

  沈若凡也未曾想到秦允益竟然会主动出面替秦泰圆谎,先是诧异,随即露出讥讽的笑容:“好一个秦家庄庄主,好个护短藏私,真是可笑。难怪四庄最弱。”

  秦允益脸色顿时沉下,原本温和的笑容顿时阴沉下来,他出面替秦泰说话,自有自己的一番考虑,一来是秦安毕竟是他多年心腹,二来则是想着让秦泰进书院多结交些朋友,或许还能牵制一下秦允良,虽然秦允良也只有一女,但比他这个女儿不知道哪儿去的要好,若是铁心回来争,却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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