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棒梗欺负外甥女?嘴打瓢 作者: 久违幸会 简介: 穿越《情满四合院》世界,觉醒签到系统。 本来只想好好过日子,但无奈总有人找事。 棒梗坑我外甥?上去直接一个大b兜教他做人。 傻柱嘴臭?活该被吸血! 许大茂小人?活该绝户。 秦寡妇绿茶?直接吃干抹净。 壹大爷易忠海伪善,爱道德绑架,半夜救济寡妇,必须宣扬。 二大爷阴狠,家里埋的小黄鱼,帮他上交。 三大爷小气算计,赔了儿媳妇又折兵 1,签到系统 四合院里。 苏青就坐在床上发呆。 “穿越了啊!” 苏青轻轻叹了口气,抬眼瞧着四周,总是有几分疏离,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上辈子,他是一家公司的老总,有房有车,收入可观。 结果头天晚上应酬喝得烂醉,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这里。 从脑中记忆得知,他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里。 并成为了四合院的一员,就住在中院。 原身也叫苏青,早年丧母,父亲是驻边战士,牺牲在援.朝战争,被姐姐一手带大。 姐姐和傻柱一样,是个厨师,只不过不在轧钢厂,而是在国营饭店做厨师。 原本,原主和姐姐一起住在隔壁的四合院; 但随着姐姐嫁人,自己又长大成人,在轧钢厂找到了工作,便搬到了这里。 当前工资,一月二十五块,一个人过绰绰有余,还能时不时投喂一下小外甥女。 其实,对于禽满四合院什么的,苏青并不在乎,大不了离开,东山再起。 但关键是这是六十年代! 若是在两千年左右,他可以大搞互联网和房地产; 若是在九十年代,他也能弄个乡镇企业家当当; 哪怕再晚几年,社会环境和开放程度也完全不同。 可现在能干什么呢? 创业是不要想了,投机.倒把,要出问题。 最好的去处,就是好好在轧钢厂混着,做个有力量的工人。 毕竟这个时代,工人阶级第一。 等一切稳定下来 到了改革春风吹满地,龙国人.民真争气的时候; 无论是去沿海发展,还是在京都打拼,那都是遍地是黄金。 “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工作,咱们工人有力量!” 忽然,脑中一个声音响起。 【恭喜宿主激活神级签到系统】 【每天0点过后,就可进行签到。】 【是否进行今天的签到?】 “金手指?小日子有盼头了!” 苏青没有犹豫,心里默念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大力丸一枚!获得猪肉100千克,狗肉100千克!】 紧接着,苏青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物品栏; 这是系统自带的物品空间,可以随时取出和存放物品。 空间里面摆放着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和一块猪肉和狗肉。 “这就是大力丸?” 苏青心念一动,将那药丸取出,拿在手里观察。 弹珠大小,表面光滑,像是一枚放大版的六味地黄丸,弥漫着扑鼻的药香 仅仅闻一口,便觉得神清气爽,疲惫全消。 “希望不是壮阳的!” 苏青将其一口闷掉; 结果药丸太大,卡喉咙里了,差点真的要完。 抱起茶盅,狂喝了几大口水,才将其咽下去。 过程有些曲折,但效果却是意外的好。 一颗大力丸下肚,苏青只觉得浑身肌肉发热,力量充盈,好不舒爽畅快。 前身原本有些消瘦的身躯,如吃足了补品般丰盈不少,竟然还有了一些肌肉线条。 像是持续保持合理健身计划,健康饮食配合锻炼了一年的样子,身高好像都蹿了一点,直奔一米八五去了。 苏青在屋里试着蹦跳伸展,浑身肌肉骨骼一阵啪嗒作响,浑身肌肉力量充盈,好不舒爽畅快。 就在这时。 “青小舅舅,我来哒!” 就见门被打开,一个小豆丁“嗷”的一声,颠颠的蹦进了屋内。 小豆丁就那么小小的一只,扎着羊角辫的,五岁左右,穿着花棉袄,手里提着一个小水壶,一脸呆滞的看着又蹦又跳的苏青。 “青小舅舅,你在干嘛呢?” 苏青停下动作,回忆了一下,小豆丁叫易小心,是他的小外甥女,有点憨憨的,跟他关系很亲。 “我在做广播体操,你要学吗?”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学,给你!” 小豆丁走到苏青面前,献宝似的递给他一个小水壶。 “辛苦了,记得要么叫舅舅,要么叫小舅,要么叫青舅舅,不要叫青小舅舅” “好哒,青小舅舅!” “”苏青逗她,“你这鱼唇的小孩!” “我机智勇敢!”小豆丁大怒。 “真的吗,我不信!” 鲁豫附体的苏青,揉了揉小豆丁的脑袋,顺手接过罐子。 罐子里面装的是豆浆。 苏青是被姐姐带大的,姐姐是国营饭店的厨师。 这年头,去饭店吃饭的,都是有钱人。 姐姐听说有钱人家的孩子,每天都喝牛奶和豆奶,营养好,所以身体棒,长得高。 聪明的姐姐顿时便起了心思。 牛奶和豆奶是稀罕玩意儿,一般家庭吃不起,她搞不到。 但她能弄到豆浆啊,都是奶白奶白的,想必营养也不差,对小孩子好。 厨房每天都会做包子豆浆之类的东西,她便想办法给苏青带些,每天都喝。 还别说,豆浆效果不差,苏青虽然不是个胖小子,但比同龄人都冒出一头。 看着个子高高的弟弟,姐姐一直觉得是自己豆浆的功劳,便给自己的女儿也安排上了。 前段时间,苏青在轧钢厂找到工作,搬离了姐姐家,开始自力更生。 不过虽然如此,姐姐还是没断了弟弟的豆浆。 毕竟老话说,男长三十慢悠悠,女长十八到了头,营养不能少。 所以,便叫自己的女儿过来送。 两个院子相距不远,这年头有都是熟人,姐姐也不担心小豆丁出事。 完成了护送任务 小豆丁转身,就要离开。 “等会儿,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苏青叫停小豆丁,他发现小豆丁脸上有点花,像是哭过,但擦了,只不过没擦干净,还是能隐约看到泪痕,衣服上也有些脏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门外寡妇 “没有!” 沉默了片刻,小豆丁气鼓鼓的说。 苏青走到门口,看着气鼓鼓的小豆丁,小外甥女憨憨的,前身也经常逗她,她可不会因为这点事哭鼻子。 苏青蹲下身子,轻声问: “你的那份豆浆呢?” 小豆丁每天都会来送豆浆,但姐姐会给她两份,一份自己喝,一份给苏青喝。 以往,他们俩都会围着火炉,一边烤火,一边喝。 但今天,小豆丁送完就要走,而且手里没拿自己的豆浆,脸上还哭过 “谁抢你豆浆了?”苏青语气很轻。 “没人抢我的豆浆,我来之前自己喝了!” 小豆丁扁着嘴,气鼓鼓的否认,但大眼睛里的泪水都快关不住了。 “那你哭鼻子干什么?” 看着小家伙的样子,苏青有些心疼。 沉默了片刻,泪水决堤,小豆丁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 “嗷嗷嗷先前我在路上,遇到西瓜头了,他拿着一只鸡,像是要烤了吃,我就多看了几眼,他就吓唬我,还过来抢我的一壶豆浆嗷嗷嗷 “嗷嗷嗷但机智勇敢的易小心,最后还是保护好了另一壶豆浆,完成了护送,嗷嗷嗷” 说到伤心处,小豆丁嚎啕大哭。 西瓜头吃鸡 苏青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秦寡妇的白眼狼儿子棒梗吗? 好贼子,敢欺负我的小外甥女。 看着哭唧唧的小豆丁,苏青有些心疼。 小家伙虽然憨憨的,还贪吃,但还晓得保护好带给他的那一份。 对比那几个喂不饱的小白眼狼,可真是个小棉袄。 “那机智勇敢的易小心,你急吼吼的出门干嘛?” 还留着泪的小豆丁,竖起浅浅的眉毛:“机智勇敢的易小心完成了护送任务,现在要回去打跑坏人,把豆浆抢回来。” “你机智勇敢的话,看到坏人就应该跑,而不是多看几眼别人手里的鸡。” 苏青说:“豆浆被抢了,应该告诉舅舅或者妈妈,而不是自己去抢回来,你以为别人会怕你吗?” 易小心愣了愣,难道自己真的是个愚蠢的小孩? 看着怀疑孩生的小豆丁,苏青扭开水壶,把热腾腾的豆浆放到她鼻子前。 香气扑鼻。 怀疑孩生结束,小豆丁咽了口唾沫,冒出一个大大鼻涕泡。 “” 苏青心里一乐,笑道: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个鱼唇的小孩,坏人交给舅舅来打,你的小水壶也叫给舅舅帮你夺回,舅舅的豆浆也给你喝,不准再哭了。” 啵! 鼻涕泡炸开,小豆丁不哭了,抱着装满豆浆的水壶,气鼓鼓地反驳: “我才不愚蠢,我机智勇敢” 说完,吸一口鼻涕,喝一口豆浆,对送上门的美食,小豆丁可不会客气一下,不搞虚头巴脑的。 苏青拿出一个小板凳,让易小心坐在火炉前,一边喝豆浆,一边烤火。 “你在家喝豆浆,我出去一趟!” 安抚好小外甥女,苏青朝门外而去,他要为小豆丁找回场子。 棒梗比易小心大一轮,霸凌这种东西,有一次就有二次。 若不把这个势头打下去,这家伙会变本加厉的。 不过,要收拾人的话,还是背着小孩比较好。 “舅舅去打坏人吗?”易小心问。 “去给你买糖!” 易小心举起手:“我要吃冰糖!” 刚出门,苏青就看到秦寡妇在洗衣。 这种院子,厕所洗衣台啥的基本都是公用的,谁家也没秘密。 看到秦寡妇,苏青不得不赞一句,这娘们虽然是三个孩子他妈了,可那股女人味大棉袄都挡不住。 难怪傻柱一门心思栽上面。 试问,若有机会,谁不想当曹贼? 要去收拾寡妇的儿子,苏青也懒得打招呼,直接错身而过。 但秦淮茹却是拨弄了一下头发,嫣然一笑道: “小青原来你下班了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咱们一个厂,我下不下班你不知道? 摸不清秦寡妇的打算,苏青也来了一句废话。 “对呀,下班了!” 闻言,秦寡妇面上不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傻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难道不该说自己早下班了,刚才外甥女还送来了豆浆,然后再贴心的说,姐,你家儿子正长身体,就给你吧? 对于秦寡妇的打算,苏青猜到了。 对此,他只能说,你在想屁吃。 我已经不是先前的自己了。 前段时间,秦淮茹以照顾邻居为由,在排队打饭时,给前身占位置,或者让前身帮她占位置。 然后,假装排队时人多,故意去蹭前身,借此机会撩拨。 前身又是个雏鸟,没几下,就被秦寡妇撩的不行。 两人一来二去,就很熟络了。 后来嘛 自然是秦寡妇就在前身面前扮可怜,要前身接济他。 前身面子浅,又吃了豆腐,自然不好拒绝。 于是,秦寡妇时不时还像截胡傻柱一样,把姐姐送来的东西截走。 当然,她截胡只能从前身手上截,小豆丁手上是截不了的。 这孩子实诚的很,说送到就要送到。 当然,前身现在换成苏青了,秦寡妇就没法得逞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傻柱回家 . “对了,大冬天的,姐手都冻僵了,你帮我拿一下旁边的桶吧!” 秦淮茹抖了抖冻得通红的手。 “行啊!” 顺手的小事,苏青倒没拒绝。 拿了旁边的桶,给秦寡妇定的过去。 秦寡妇伸着通红的手,接过桶,说了一声谢谢。 苏青说了一声不客气,就要往外走,急着去帮秦寡妇教训不孝子。 “为了一点吃的,她也是拼了!” 对于秦淮茹的手段前世作为公司老板,苏青是明白的。 在人际交往中,怎么最快得到一个人的好感。 那就是找他帮你一个小忙,这会让对方产生一种你喜欢他的心理。 心理学中称之为富兰克林效应。 而且那些帮过你的人,比你帮过的人,更容易再帮你一次。 原因是人会对自己付出过的人和事产生感情,人际关系中也是这个道理,谁付出的多谁就难以割舍。 秦淮茹也许不懂心理学,但她有阅历,有天赋,无师自通,用的浑然天成。 比如让人帮忙占下位置啊,递一下扫帚,送一下衣架什么的 秦寡妇长的漂亮,一般人不会拒绝。 然后秦寡妇还挺会做人,会投桃报李,给你打扫一下房间,摸摸蹭蹭一下,迅速拉进关系,以后有困难时,就用得上了。 隔壁的何雨柱兄妹,就是这么上钩的。 而且一钩,就钩了一辈子。 被坑了还念着她的好。 估计易中海也是这样,才来接济她。 这招对那些有心当曹贼,又缺点色胆的人,很管用。 但对许大茂这种就不太实用了。 许大茂是小人,给点便宜就得寸进尺的那种。 五个馒头就想上秦寡妇的三垒,直接把她给整不会了。 最后只有放狗不放傻柱找场子。 当然,现在这招在苏青这也不好使。 因为,他门儿清,作为公司老总,应酬是常事; 风月场所就和家常便饭一样,秦寡妇这点段位,和后世专业绿茶比起来,属实还差点火候。 今天只是有些忙,要去收拾秦寡妇的儿子,所以懒得陪她玩。 苏青一出院子,好巧不巧,遇到了何雨柱。 何雨柱提着一个装着饭盒的网兜,悠哉悠哉的走着,看到苏青,脑袋一扬,语气轻蔑: “哟,那小子,干嘛去啊?” “有东西落厂那边了,我去拿回来。” 说话间,苏青脚步不停。 前身和何雨柱不太对付。 至于怎么得罪何雨柱的? 前身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苏青回忆了一下,倒是找出了原因。 原因出在秦寡妇身上 要知道,何雨柱对秦寡妇图谋已久,可以说百思不得骑姐; 他见到前身和秦寡妇走得近,那自然非常不喜。 再加上前身喜欢看电影,和隔壁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走得比较近,许大茂又是何雨柱的死对头。 这一来二去,何雨柱对这个邻居就更加的厌恶了。 此刻听到苏青丢了东西,便忍不住嘴臭。 “啧啧啧老大不小,还这么丢三落四,我看,你还是搬回你姐姐那住吧,省的” 空气突然安静,何雨柱说到一半,苏青已经走远了,理都不理他。 “呸,没礼貌,一家都是傻帽,姐姐扶弟魔,弟弟吸姐精,外甥智障儿童” 何雨柱啐了一口,走远了。 “傻逼玩意儿,老子先去收拾你的便宜儿子,再来找你这条舔狗的麻烦。” 苏青耳力好,听到了何雨柱的低语,不过担心棒梗吃完鸡,溜了,便懒得和他废话。 他清楚的很,何雨柱就是个祖安狂人,嘴臭的很。 有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 手上嘴上都吃不得半点亏。 真要吵起架来,那就没完没了。 而对付这种喷子 无视比对喷更具备杀伤力 对于何雨柱的行为,苏青其实很难理解的。 他只能归咎于这是老何家的传统。 子承父业,何雨柱不仅继承了父亲何大清的厨艺,还继承了独特爱好——爱舔寡妇。 他父亲何大清,抛掉儿子和女儿,跟着小姨子不对,是跟着老寡妇跑了。 作为亲儿子的何雨柱,在这方面,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仅也看上了一个寡妇,还跟寡妇耗了大半辈子,打了大半辈子光棍,才跟寡妇领了证。 而且,他还喜当爹,一辈子都在照顾寡妇和寡妇的三个孩子,以及寡妇的婆婆,关键人家还不领情。 付出了这么多,“肉”吃没吃上几回都难说,甚至两人连孩子都没一个。 因为寡妇一直带着环呢 就这,他还甘之若饴觉得自己老牛逼了。 反正,苏青是无法理解,也许应了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或许就是贱骨头吧!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上去就是一个大B兜 四合院里,秦寡妇看着苏青离开的方向,抖了抖手上的水。 心说今天这小子怎么回事? 见到自己通红的手,他不应该过来帮忙拧一下衣服,或者再说几句场面话什么的? 怎么这么高冷? 以前可不是这样啊,谁找他说话,他都会很客气的说几句 难道心情不好? 摇了摇头,秦淮茹也没多想。 因为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何雨柱正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靠近。 当然,也看到了何雨柱手里的饭盒。 这让秦淮茹心里一喜,三孩子能改善一下生活了。 看着偷偷摸摸的何雨柱,秦淮茹知道他要干什么,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秦淮茹也没拆穿,而是配合的假装没看到,继续洗着自己的衣服。 何雨柱蹑手蹑脚的靠近,趁着秦淮茹不注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秦淮茹“呀”了一声,抓起旁边的衣服,反手打过去。 何雨柱连忙躲开,嘿嘿嘿笑着,心里有点小兴奋,刚才摸到寡妇的头了。 看到何雨柱,秦淮茹装作有些惊讶,莞尔一笑。 看的他升起一种回头一笑百媚生的感觉。 何雨柱伸手抹了把脸,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嘿嘿笑道: “今儿我洗了脸的,就不劳驾你帮忙擦脸了!” 秦淮茹保持笑容,歪头看着他手上的饭盒,笑道: “盒里装着什么呀?” 何雨柱瞬间懂了,一摇头,说道: “今儿不成,今儿答应我妹妹了,下回!” 秦淮茹抿了抿嘴,露出难过神情,扭头继续洗衣粉。 何雨柱一看,那个心疼的啊,连忙解释: “今儿你们家三孩子可不缺嘴啊,棒梗带两妹妹,在那工厂的院墙外头,弄了一只叫花鸡,做的还不错; “那三孩子吃的正香呢,就是不知道那鸡是哪弄来的,反正不是工厂的,我估计呀” 何雨柱看了眼许大茂家,努了努嘴:“你自个儿看吧!” 说完,小跑着回屋。 秦淮茹若有所思。 另一边,提着黑包的许大茂,风尘仆仆的赶回家。 苏青走出大院胡同。 天空灰蒙蒙的,风沙满天。 这年头,京都的气候简直吓死人,沙尘天世界闻名。 可以说终日扬沙,昼晦,黄涨天宇,万响奔吼 “这股鬼风没完没了的啊,哎,算起来,塞罕坝种树才开始没多久,也不知那帮大学生上坝没有” 苏青自语了一句,也没瞎逛,直接朝轧钢厂而去。 若他没记错的话,轧钢厂外面的空地里有一堆水泥管子。 秦寡妇家的三个白眼狼,就躲在水泥管子后面吃鸡。 棒梗还摸到了轧钢厂的厨房,偷了些酱油和其他调料。 不得不说,这小子胆子是真的大,四合院盗圣名不虚传。 循着记忆,很快,苏青找到了那堆水泥管子。 水泥管子的空洞里,秦淮茹的三个孩子坐在那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窃窃私语。 秦寡妇的大儿子叫贾梗,外号棒梗,留着一个瓜皮头,白白胖胖,带着块黄围巾,穿着崭新的黄色棉袄 二女儿叫小当,戴着红色针织帽,颈上系着新织的花围巾,穿着新的红色棉袄,花棉裤。 只有三女儿槐花,穿的衣服旧了吧唧的,还不合身,头上弄的兜帽也有些大,看得出来,这是捡的姐姐小当的。 不过,三个孩子身上都没有半点补丁,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困难家庭。 “哥,你先看到傻柱手里提着的饭盒了吗?” 小当吃着鸡肉,又想起了何雨柱手里的饭盒。 “看到了,如果今天晚上妈妈还给我们吃窝窝头,我就去把傻柱的饭盒偷来。” 棒梗拿着小水壶,一边给鸡肉上淋酱油,一边说道。 “妈不让你管他叫傻柱,让你叫他何叔!” 槐花气啾啾的说道。 “院里人都叫他傻柱,我也得叫。”棒梗振振有词。 “那个你知道傻柱饭盒里装的是什么吗?” 小当还惦记着饭盒。 “这我哪知道,不过晚上就知道了。” 棒梗倒是打定主意,就算秦淮茹不给拦截,他晚上也要去偷。 正美滋滋的想着,脚步声响起。 抬头一看,就发现一个身影由远及近。 不好! 棒梗认出来人正是刚刚那个傻女孩的舅舅,暗感不秒,连忙藏起装酱油的小水壶。 “你” 正想要狡辩。 一个大b兜已经扣在脸上。 “啪”的一声。 棒梗踉跄倒地,都被抽懵了,什么狡辩的意思都没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从小到大,还没被打过,每次妈妈一要打他,奶奶就会劝阻,更别说一个大嘴巴子了。 对一个十多岁都没挨过打的孩子,一个大B兜得有多大的伤害?那也铭记一生。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加更规则 求数据!求一切! 5,收拾棒梗 回过神来,棒梗第一反应是暴怒,誓要打回来 作为四合院小霸王,他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初生牛犊不怕虎,棒梗红着眼,奋而起身,嘴里喝骂着扑过去。 “我曹尼” 狠话说到一半。 “啪!” 又是一个大b兜呼在脸上。 棒梗被打的旋转倒地。 两个大嘴巴子,让棒梗感受到了冰冷骨感的现实; 他不敢再还手,张着嘴,嚎啕大哭,嘴里还塞满了鸡肉。 槐花和小当见哥哥被打,也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嚼着嘴里的鸡肉。 苏青一把拧起棒梗。 “啪啪!” 又给了两个大b兜。 “不准哭,再哭,我再抽你几个。” 闻言,棒梗冷抽了几下,面部皱在一起,眼泪鼻涕糊满一脸,却不敢发出哭声。 旁边的槐花和小当也是一样,只能抽抽搭搭的抽泣。 “我曹尼玛的,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你倒是挺会玩,又偷又抢又打人,你这就不怕关监狱,不怕当劳改犯?”苏青说道。 “我没偷那是捡的” 棒梗抽抽搭搭的狡辩。 “捡的?” ‘啪’地一声。 又是一个大B兜盖下来; 对这种满嘴跑火车的家伙。 就得把他的嘴打瓢。 “给老子嘴硬是吧,既然你说是捡的,那我带你去见警察,到时候,你去少管所里嘴硬去吧!” 说着,苏青拧着棒梗,像提着一只鸡仔一样,就往路口的警亭而去。 “偷的,是偷的,偷的许大茂家的鸡,你别报警,青哥,青哥,你了” 要见警察,棒梗慌了,拽着不肯走,忙不迭的求情。 “青哥?!” 啪! 苏青又是一个大B兜招呼过去。 “你小子挺滑头啊,还给我各叫各的?我管你妈叫姐,你管我叫哥?” 说着,苏青都气笑了。 因为,他想起了前世的段子——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 形势比人强,棒梗秒怂: “青叔,青叔,青叔可别报警,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个呢?” 苏青从棒梗兜里,拿出小水壶,里面装着酱油。 “是我从傻” “嗯?!” 苏青一个瞪眼。 棒梗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说: “是我从易小心那里抢的,当时没东西装酱油,小当又馋她的豆浆” “你还打她了?” “没有,没有打她,那傻易小心凶的很,逮到什么就咬,又怕引起注意,我们推了她一把就跑了。” 迫于大嘴巴子的威胁,棒梗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小豆丁虽然不机智,但还挺勇敢的嘛,苏青拍了拍棒梗肿的老高的脸,笑道: “你年纪比易小心大一轮,你去欺负她,我年纪比你大一轮,我欺负你,你服不服?” 恶人还需恶人磨,几个大嘴巴子下来,棒梗丝毫不敢放肆。 “我我服我服” “你不服也不要紧,不服的话,可以叫你妈来找我,我跟她贴身肉搏,你也可以请你奶奶,我请警察来说道说道!” 苏青也不怕和秦寡妇对线。 而且,吃了大力丸,就算秦寡妇放狗放出四合院战神,他也不惧。 “青叔,我真服了心服口服” 棒梗今天被打怕了,缩着脖子求饶,生怕说的不对,又是几个大嘴巴子上来。 苏青拿过水壶,摇了摇,哗哗的水声荡漾,里面还有半壶酱油。 这种水壶是易小心当兵的父亲,从部队里带回家的东西; 小家伙宝贵的很,一般用来装豆浆,装水去学校,还没装过酱油。 “把这半壶酱油喝了,然后滚回去反省,下次再敢欺负易小心,我他妈把你的脸打烂!” 苏青把水壶递过去。 棒梗不敢有丝毫意见,抱着酱油,咕噜咕噜就喝光了; 然后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把水壶递过来。 这小子也就窝里横,出了外面,遇到狠人,吃了亏,怂的跟孙子一样。? 苏青接过水壶,一脚踹在棒梗屁股上,踢得他一个踉跄。 “带上你的鸡,快滚!” 棒梗不敢回头,捡起地上的鸡肉,拉起两个妹妹,跑得飞快。 看着三人的背影,苏青冷笑一声: “小比崽子,今天先放过你!” 刚才,他之所以不带棒梗去警亭,倒不是顾忌秦寡妇的面子; 而是棒梗才六年级下册,还不满十二岁。 就算送去警局,顶了天也只是教育一番,赔钱了事; 至于少管所 那是为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孩子准备的,棒梗还不配。 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事,苏青可懒得去做。 “现在慢慢回去,不知能不能看一出好戏?”?? 苏青紧了紧衣服,悠哉悠哉的回四合院。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6,傻柱和许大茂对线 回去途中,路过一个国营商店。 想起要给小豆丁买糖。 苏青翻了翻口袋,摸出张糖票。 票上白纸黑字极为简陋,还盖着商业局的章。 这年头有钱难花,得有票才行。 从大米到精盐,从毛巾到电池; 从铁锅到雨伞,从收音机到箱包 基本买什么都得用票。 尤其是大件商品,比如自行车。 首先你得有自行车票。 然后还得准备工业券。 工业券是按工资比例发的,适用范围极广。 这些票有一定的货币价值,但并不完全是货币。 相当于一种购买凭证,还得额外支付现钱。 这个年代,国营商店里的商铺,远不如后世那么多。 甚至连很多被津津乐道的“唐僧肉”、“小浣熊”、“大刀牛肉”、“牛板筋”之类的经典怀旧食品都没有。 “少了很多乐趣啊!” 苏青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前世小时候。 为了集齐小浣熊方便面里的水浒人物卡; 拿着压岁钱,狂买了好多箱干脆面。 开始还一边吃一边抽卡,后来吃不下了,就只开箱集卡,不吃面。 为了避免被父母发现,还把几箱方便面塞进床底下。 结果,还是被老母亲发现了。 向来勤俭持家的老母亲大怒; 直接把所有开过的方便面煮在了一起,让他吃掉,不吃完就挨打 苏青发誓,那是他前世,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想到这些,苏青愣了愣神;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努力过好当下吧。 苏青在国营商店里买了大袋冰糖。 这个年头,冰糖,就是最好的零食,小孩子都要馋哭的那种。 掂了掂手里的冰糖,苏青拿出一颗,放进嘴里。 丝丝甜甜的,远没有后世巧克力那么齁人。 “嗯,得少给小豆丁一点,小东西自控力差,别到时候蛀牙了!” 苏青悠哉悠哉的走着,脑里不着边际的想着。 走到胡同口,见四周无人,苏青沉下心,沟通系统的物品空间。 空间里,有100千克的狗肉、100千克的猪肉,整齐摆放,分割成块。 而且全都脱了毛,拿出来就可以直接烹制。 “俗话说,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这大冬天的,正是吃狗肉的时候。 “这东西可是稀罕物,正好待会去姐姐家蹭饭,可以给她送点去。 “就是不知道,这些狗肉出自哪种狗? “毕竟,100千克的狗,属实有些罕见了。” 苏青喃喃自语。 姐姐待他好,他自然不会吝啬。 至于狗肉来源 就说路上遇到个老乡,他猎了一只野狗反正借口多的是。 而另一边。 四合院里已经炸开了锅。 许大茂下班回家,发现自己的鸡被少了一只; 连忙叫上媳妇娄晓娥,开始满大院的找鸡。 当前这个年头,人人面有菜色,一只鸡的可价值不菲。 而且,许大茂丢的还是下蛋的木鸡,这可把他急坏了。 这一找嘛 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循着香味过去,竟找到了死对头何雨柱的屋里,还发现了何雨柱在炖鸡。 这还得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 当即就对上了。 火药味十足。 “傻柱,你是不是偷我家的鸡?!”许大茂怒吼。 被诬陷,还被凶了,祖安狂人能忍? 当即指着那锅鸡,讥讽道: “你有鸡吗你?有吗你?” 说着,不屑地看向许大茂的下半身。 实际上,何雨柱已经反应过来。 先前棒梗吃的鸡,就是许大茂家的。 这让他觉得有些难搞。 他不想背黑锅。 又不想心上人儿子偷鸡的事被揭露。 一时又想不到好办法 有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的性格显现。 索性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许大茂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大怒道: “甭跟我在这装傻充愣,这是不是我前两天带回来的鸡?” 一旁,娄晓娥闻声而来,看到了锅里的鸡,顿时说道: “你这太过分了,这鸡我两口子都没舍得吃,留着下蛋的。” 祖安狂人不屑一笑:“是是是,你们两口子还真是该考虑下蛋的问题了; “不过,你俩口子要真能下蛋,那也算是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 说不出有道理的正经话,祖安狂人开喷了,口吐芬芳,金句频出。 句句暴击,直击痛楚,逮着娄晓娥和许大茂心窝子捅。 娄晓娥听了,气的指着何雨柱;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字来。 许大茂也气的够呛。 说自己是公鸡倒罢了,还说自己媳妇是公鸡? 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 许大茂抄起火钳,就要拼命。 祖安狂人也不势弱,也拿出了祖传的菜刀比划着。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7,要开全院大会 祖安狂人何雨柱一边拿着菜刀,一边口吐芬芳。 “来来来你两口子,就两只大公鸡,光踩蛋,不下蛋。” 火气越来越浓。 两人就要真刀真枪干上。 门外偷听的人,顿时大感不妙,一个个闻风而动。 秦寡妇一马当先,直接拉住了狗链 一顿操作下来,给祖安狂人禁了言。 至于许大茂,他就一泰迪; 被媳妇娄晓娥拉着时,叫的凶,一松手就怂。 见祖安狂人被秦寡妇驯服,立马放下火钳,回头找冲进来的二.大爷,刘海中求助。 “贰大爷,你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 许大茂添油加醋的述说。 闻言,贰大爷刘海中一挑眉,一鼓眼,一抬头,一摆手,大马金刀 摆出霸气姿势,幻想着自己是钦差大臣,封疆大吏 双目一凛,直视何雨柱的双眼,展开他自认为官气十足的目光威慑。 然后一指锅里的鸡,语气一沉,朗声道: “这你干的?” 吐字清楚,干净利落。 刘海中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这波比,装的不赖。 一听这话,一看这姿态 被秦寡妇下了禁言套餐的祖安狂人能忍? 当即冲破封印。 一针见血。 “瞪什么瞪?眼睛有毛病?你该配眼睛就配眼镜去,瞎掺和什么?” 这一句话,让yy钦差大臣的刘海中,直接破了功,恼羞成怒道: “说,这鸡你哪来的?” 一听这话,何雨柱那个气的啊,眼神四处瞟,无处安放。 见此,在贰大爷刘海中背后疯狂输出的许大茂,连忙禁声。 心想傻柱这样子,难道是在找刀? 他理智的闭嘴,也开始东张西望。 刀呢? 刚才的刀呢? 额! 找到了。 原来在秦寡妇的手里。 许大茂放心了,再次输出: “傻柱,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的鸡哪来的,是不是偷的!” 一听这话,秦寡妇低下头,无脸见人啊。 何雨柱深情地望了一眼秦寡妇。 见她低着头,紧紧攥着自己的刀。 顿时一股热血涌起。 冲冠一怒为红颜。 吐气开声。 “这鸡,我偷的,怎么着吧?” 一字一顿,吐字清楚,何雨柱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是慷慨赴死的义士。 说完,何雨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脸睥睨地看着众人。 贰大爷刘海中一见何雨柱竟然承认了。 顿时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行了。 幻想手里拿着令箭,大手一挥,就跟要对何雨柱秋后问斩一样,喝道: “承认了啊,开全院大会!” “别,小事,小事,就这么点事,至于开全院大会吗?” 秦寡妇慌了,连忙求情。 刚被何雨柱疯狂打脸的贰大爷,刚找回点场子,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指着鸡,掷地有声,拿出场里领导训话的姿态,一口官腔的说道: “什么叫小事,咱们院十几年了,一个针线头都没丢过,丢了一只鸡,这是小事吗?” 说完,直视秦寡妇的眼睛,领导威严支棱起来。 秦淮茹可不像祖安狂人,一点面子不给,以退为进,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不是咱们院子里的二当家吗,这点小事,你在这就可以处理了。” 寡妇段位高,对院里人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 知道贰大爷这个官腔,最喜欢别人顶礼膜拜,吃软不吃硬。 得像捧小孩一样捧着。 听了秦淮茹的场面话,被祖安狂人疯狂打脸的贰大爷,面容舒缓了些。 见此,秦淮茹趁热打铁:“再说,这鸡还不一定是傻柱偷的; “您要不发动里的权威,号召大家去找找。 “若是鸡从犄角旮旯钻出了,也不至于冤枉了傻柱啊!” 见秦淮茹为自己求情,何雨柱目光柔和了一点; 心想姐真好! 这锅 背的值! 号召大家?一听这话,贰大爷笑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号召大家,然后按自己心意办事。 这样,才能充分彰显自己的领导气质。 正想答应。 旁边的娄晓娥不干了,合着老娘白被骂是不生蛋,只踩蛋的鸡了? 顿时阴阳怪气道: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啊?这鸡不是傻柱偷的,是谁偷的?难道是棒梗偷的?!” 老实人歪打正着,一击正中靶心,直接给寡妇整破防了。 见战火烧到儿子身上,秦淮茹一慌,声色俱厉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得得得,不管这破烂事了!” 说完,迅速溜溜球,三十六计走为上。 摆着官架子,正打算发号施令的贰大爷懵了。 干嘛呢? 玩你大爷我呢? 随后,拂袖而去。 见人都跑了,娄晓娥也离开,走时还指着何雨柱放狠话: “你等着吧!”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8,鱼唇的小孩 苏青提着冰糖和狗肉,悠哉悠哉回到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听见刘海中的小儿子——刘光福在满院子的通知。 今天晚饭过后,召开全院大会。 “祖安狂人和许大茂掐起架来了?!” 苏青摇了摇头,许大茂表面机灵,其实也是个憨批; 和祖安狂人的争斗中,属于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那种。 就会干点损人不利己的小算盘。 实际上,也是个蠢材。 “待会儿有好戏看了!” 苏青悠哉回屋。 屋里。 小豆丁易小心坐在火炉前。 一边烤着火,一边小口小口喝着豆浆。 对外面的吵闹声,充耳不闻。 苏青开门,她才扭头看过来。 “刚才外面这么吵,你不去看热闹?”苏青问。 小豆丁头一歪,露出疑惑脸: “外面有热闹吗?我没注意哎,我一直都在喝豆浆!” 苏青无语,心说小东西吃东西还很专注啊,外面这么吵,都没影响。 易小心第一眼,就看到了苏青手里的小水壶,顿时眉开眼笑,脆生生道: “青小舅舅,你打跑了坏人,帮我抢回了水壶吗?” “是啊,欺负你的坏孩子,已经被我追上去抓住,狠狠教训了一顿,给你好好的出了口气。” 苏青安抚了一下小豆丁,摸了摸小家伙的头。 意思是告诉她,背后有家人撑腰,要胆子大一些。 很多小孩,长大了内向,怯懦,就是因为小时候被欺负,又无人撑腰,慢慢的就变成的自卑胆小。 “真的啊!” 易小心大吃一惊,随后又十分高兴地蹦了蹦。 可惜被苏青按住了,没有蹦起来,只好双手像小鸟的翅膀一样挥了挥。 “当然,舅舅能骗你? “跟我来念,舅舅天下无敌、机智勇敢、运筹帷幄、足智多谋、神机妙算、神勇无敌 “念对了我给你好吃的,念不对,你就要承认自己是个鱼唇的小孩。” 进来的时候,苏青把狗肉和冰糖都藏在了身后。 小豆丁只知道他背后有东西,却不知是什么,好奇心十足。 “舅舅天下无敌”易小心说了一句,就要饶到苏青背后去。 苏青转身,不让她得逞,并说道: “后边的呢” “机智很勇敢” 说完,小豆丁又卡克了。 “也算你对,机智很勇敢后边呢?” “是个愚蠢的小孩。” 苏青:“” 好家伙。 苏青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小憨包居然反将他一军。 没有记住中间那一串,就光记了个开头和结尾。 鱼唇的苏青十分生气。 鱼唇的易小心居然趁机骂他? 苏青把背后的东西拿到身前,然后举得高高的。 高到小豆丁跳起来也拿不到。 小豆丁看着冰糖流口水,使劲蹦了几下,却没有得逞,只能期期艾艾的明知故问。 “青小舅舅,你手里提的是什么呀?” “嘿嘿!” 苏青顺手把冰糖揣进兜里,然后抬了抬狗肉,说道: “我手里提的是肉啊!” 小豆丁的视线,恋恋不舍的从冰糖转到狗肉上。 肉她也是喜欢的,便好奇的问: “青小舅舅,难道你去买了小猪的肉?” “不!”苏青纠正道:“我买的是小狗的肉!” “小狗你怎么可以杀狗狗!” 易小心顿时噘着嘴,然后眼泪一点点出来,开始抽泣:“你怎么可以吃狗狗肉” 苏青逗她:“为什么可以吃小猪的肉,就不可以吃狗狗的肉?” 易小心擦了擦眼睛,咬着手指头,愣了愣,硬是没有找到理由,只好接着哭道: “你怎么可以吃狗狗” “因为狗狗的肉好吃啊!” 苏青一脸笑意的看着小豆丁,如果养孩子不是用来玩的,那将毫无意义。 “真的?” 小豆丁眼巴巴的看着苏青,脸上挂着泪:“你是不是骗我!” “对付你这个鱼唇的小孩,我还用骗?” “我是机智勇敢的小孩!” 易小心连忙反驳。 “鱼唇的小孩。” “机智勇敢!” 两个复读机较劲一番后。 小豆丁气鼓鼓地大喝了一口豆浆,来浇灭满腔的怒火; 然后转过身躯,用小小的背影和后脑勺对着苏青,一副恩断义绝的样子。 “” 苏青乐呵一下,走到小豆丁身后,拿出一颗冰糖,从她头顶缓缓伸下去。 小豆丁眼神滴溜溜地跟着冰糖转。 “给,吃糖!” 对小孩子,不能过分溺爱,最好怼一下,再给个蜜枣。 易小心接过冰糖,宣布和苏青的冷战结束,然后眼珠一转,说道: “我只是不生气了,但还是很不开心的!”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9,机智的姐姐 小豆丁盯着苏青手里那一包冰糖。 意思很明显,一颗,可不能把她给打发。 苏青又给了她几颗。 之所以不全给她,倒不是舍不得,小孩子糖吃多了,容易蛀牙。 小豆丁连忙接过冰糖,抓在手里,眼角眉梢都是笑。 “现在开心了吧?” “嗯!” 外甥女和舅舅重归于好。 苏青眉开眼笑地逗她:“那有好东西,是不是要和舅舅分享一下?把冰糖给舅舅一颗呗!” 小豆丁也眉开眼笑,头一低,对着手里的几颗冰糖“呸呸”两声。 苏青:“” 确保冰糖无后顾之忧后。 小豆丁拿出一颗,把冰糖含在嘴里,然后喝一口豆浆。 这样一来,豆浆也是甜的了。 “你喜欢喝豆浆,知道豆浆的来源吗?” 苏老师课堂开课了。 “不知道!” 小豆丁专心食物,头也不抬。 “在很久很久以前,最早的豆不叫豆,叫菽,就是草字头加一个叔叔的叔字!” 苏青拿着水壶,一边清洗里面的酱油,一边开始科普: “豆是一种青铜器皿,你看豆字,最上边一横是锅盖,中间的口字是一口锅,下边像不像燃烧的火? “只是后来经常用豆来装煮熟的菽,豆便取代了菽,成为了这种植物的名字” “你说谎,我怎么没有见过叫豆的锅?”易小心根本不信。 苏青强调:“很久很久以前啊!” 实际上,他也没见过。 “很久很久以前,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小豆丁很生气地说道:“上次我看到妈妈和爸爸出去玩的照片上也没有我; “我十分生气,她出去玩居然不带我? “我问她,她也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照片。 “那为什么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我呀!” 小豆丁头上一堆问号。 苏青沉吟片刻:“因为你是个胆小鬼,一直躲在你妈妈的肚子里。” “那我怎么不记得在妈妈的肚子里的事情?” “因为你学习不好,九九乘法表都记不住,你怎么记得你在你妈妈肚子里的事情?” “是这样子的原因啊!” 易小心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要回去和妈妈解释一下,因为妈妈都不知道是这个原因,而现在我现在知道了!” ““ 苏青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这个小外甥女,还真是个小憨包。 不过易小心虽然憨憨的。 但她的妈妈,苏青的姐姐,是真的机智勇敢。 自打知道自家弟弟,时不时接济寡妇后,姐姐就训斥了他一顿。 训斥大概内容嘛 我给你煲的那锅鸡汤,你也给寡妇一家了? 我给你煲的那锅鸡汤,你真给寡妇一家了? 你明儿再想吃我的东西,可不能了 从那以后,机智勇敢的姐姐,就不怎么往弟弟这送东西了。 有好吃的,都是叫小豆丁来邀请。 包括送豆浆这也是这样。 为啥要小豆丁来抱着豆浆来舅舅这喝? 一方面是给小家伙当跑路费。 另一方面是监督。 让憨批女儿,监督憨批弟弟,把豆浆喝完,然后再把空的水壶带回去。 看了看时间,有些晚了,苏青起身提起狗肉,说道: “走吧,我送你回家!” 顺便去蹭饭。 “青小舅舅,妈妈今天上夜班,说让我在你这里吃住!” 小豆丁一边呲溜呲溜喝着豆浆,一边说道。 苏青的姐姐是国营饭店的厨师,饭店不比工厂食堂,自然是有晚宴的,夜班也是常事。 每次上夜班,姐姐就会让女儿来弟弟这里暂住。 “” 这个消息对苏青,就像晴天霹雳; 没地方蹭饭了,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家里就剩几个窝窝头了,其他的好东西,都被前身“接济”给寡妇了。 不过还好,他这还有100千克狗肉和猪肉,可以操作一番。 不然,让小豆丁跟自己吃一顿窝窝头,明儿,她又要去跟姐姐打小报告了。 然后,机智勇敢的姐姐,就会化身苏怼怼,来明里暗里的怼弟弟。 “那行,今天你跟舅舅一起吃饭,吃完我们去看热闹啊!”苏青说道。 “热闹?”小豆丁一怔,反问:“到时候有吃的吗?” “没有!” 小豆丁顿时不屑一顾,没吃的,叫什么热闹。 “切,没吃的还围在一起,这叫二溜子行为,青小舅舅从小就不学好!” “谁说的!” 苏青当即就不服了。 “我妈妈!” 小豆丁王炸。 苏青不说了。 前身确实是个学渣。 姐姐是打算培养一个大学生光宗耀祖的。 结果这货专科都没考上,高中毕业后就进轧钢厂,当钳工了。 当然,这个年头的专科,含金量是很高,后世很多国企大领导,都是专科生。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10,隔壁寡妇馋哭了 苏青开始做起饭来。 这个年代,纯烧煤,开销有点大,所以一般还会配个烧柴火的土灶。 见苏青开始忙活起来。 不太机智,但足够勇敢的易小心,三两口喝光豆浆,嘴里抿着还剩一点的冰糖,连忙去搬柴火。 小家伙虽然憨憨的,但很懂事。 每次苏青姐姐做饭,她都会搬着小板凳来烧火。 别看她小,但烧火还是很有经验的。 所以,被姐姐特批为——烧火积极分子。 小豆丁拿着易燃的干草,在火炉子上点燃,然后丢进土灶 不一会儿,大火就燃了起来。 易小心专心致志的坐在那里照看火苗,时不时递进去一根柴火,脸蛋都被火光映照红扑扑的。 苏青则在锅里忙活。 前身的家庭成分,和傻柱家有些像,都是厨子。 只不过,傻柱家,父亲是厨子。 苏青家,母亲是厨子,父亲是军人。 父母早亡,前身虽没学到什么手艺,但姐姐是学到了的。 而前身跟着姐姐,相依为命好些年,也不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学得了几手厨艺。 而且,穿越而来的苏青,也会几手厨艺; 倒不是厨子,而是有时会做几个精致的小菜,来俘获女孩子的芳心。 这样,会比较有仪式感。 他不喜欢那种纯粹用钱钓来的女人。 “嚓嚓嚓” 铁铲刮过大铁锅,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现代的不粘锅用习惯了,这种粗糙的锅子使起来,还有些手生。 锅热了以后,苏青在狗肉上切下一块肥油,丢进锅里炒出油。 然后姜蒜爆炒,加切好的狗肉,加点红椒、及一些狗的内脏,再加汤炖起来。 要不了多久,香喷喷的红烧狗肉就会出锅了。 受制于材料的原因,苏青也不打算整多精致,多丰富。 一个红烧狗肉,加几个窝窝头。 这顿饭,就这么应付过去。 苏青做菜的时候。 小豆丁难得安静,坐在灶前,专心致志的烧着火。 火力很足,很快,锅里开始沸腾。 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香气。 还有淡淡的温馨。 小豆丁忘记了狗狗,只记得了狗肉香,开始频繁的吸鼻子,然后更加卖力的递柴火。 苏青又拿出几个窝窝头。 这是昨天剩下的,大冷天里,已经硬的跟石头一样了。 揭开锅盖,把窝窝头小心放在锅边,让它充分吸收热气和汤汁。 过一会儿,就能当主食了。 隔壁。 贾张氏在纳鞋底。 秦寡妇在做饭。 “淮茹,这谁家在炖汤啊?!” 贾张氏的鼻子跟狗一样灵:“是不是傻柱家啊?!” 潜台词,是的话,快去端来。 “不是傻柱,他炖的鸡汤,刚被贰大爷端走了,要当证据,他现在哪有心情炖汤?” 秦淮茹有些担心的说道:“许大茂家的鸡,八成是棒梗偷的,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不是找麻烦了,而且,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野” 月末了,家里没钱,秦淮茹正发愁呢,要是棒梗被逮住,少不了赔一笔。 “你可别瞎说,这鸡啊,就是傻柱偷的,可不是我家棒梗偷的。” 贾张氏瞪着眼,心里却在埋怨,都怪你这个当妈的没本事。 长得跟个狐媚子一样,经常出去勾三搭四,也不好好学学职业技能。 接了我儿子的班,干了好几年,还是个学徒工,工资低,喂不饱儿女。 他们就是吃不好,才出去偷鸡的,这全都要怪你。 要是东旭还在,哪会有这档子事? 唉! 不知道我的乖孙吃饱了没有? 做的鸡好不好吃? 他会不会给奶奶我带点? 毕竟我这么疼他 秦淮茹也被那股狗肉香,勾的口水直咽。 月末了,因为贾张氏和棒梗,经常嚷嚷着要吃好的,挥霍无度。 现在,她们家已经连吃几天窝窝头了。 再过两天,只怕会揭不开锅,窝窝头都没得吃。 突然闻到狗肉香,哪能顶得住? 秦淮茹打开窗户,顺着香味的源头看去,一眼就盯上了苏青家。 这小子没去姐姐那里吃,反倒自己在家里整? 就是不知道做的什么,居然这么香? 寡妇咽了口唾沫,却是没过去要。 一是傻柱在家里,他刚损失了一只鸡,还打算为自己儿子背黑锅。 自己这一去,他不吃醋? 他一吃醋,不给棒梗背锅了怎么办? 以后不接济自己了怎么办? 一顿饱,多多顿饱。 秦寡妇还是明白的。 再就是有那个看似憨憨的小监控器在。 她今天前脚去要。 明天,隔壁院子的苏怼怼,就要过来阴阳怪气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11,棒梗回家 见儿媳妇伸头去望,贾张氏问: “是哪家在炖肉?” 死老太婆又要开始作妖了,反正今天我是不会去要的。 秦淮茹不吭声,连忙把窗户关的更严了一点,免得香气扑进来。 见秦淮茹不回答,贾张氏使劲嗅了嗅,猜测道: “既然不是傻柱,那一定是苏青,那小崽子又从他姐姐那里,带好东西回来了?” 秦淮茹不理会贾张氏,专注做着手里的窝窝头。 “那个小崽子怎么一点也不懂的尊老爱幼?” 媳妇不理会,丝毫不影响贾张氏自言自语: “亏他当初搬家,我们还热情的帮忙。 “他也不是不知道,咱家是个啥情况? “上有老,下有小的。 “但凡他有点良心,就该给咱们亲自送过来!” 贾张氏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秦淮茹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的脸咋就这么大呢?! 还亲自给你送过来,要不要亲自喂你嘛?! 若不是我去要,你就是去乞讨,别人都不带理你的。 “真香啊!” 贾张氏嘴里碎碎念:“吃独食,不尊老爱幼,当心以后是个绝户!” 秦淮茹正担心棒梗偷鸡的事,被贾张氏搞的烦死了,忍不住回怼了一句。 “人家炖人家的,还不让人家吃顿好的?” “咋?!” 被怼了,贾张氏急了:“他现在就一个人,又成年了,吃那么好有什么用? “干吃不长,咱们家这么多人,就不知道送点,他还有良心吗,还是隔壁傻柱好些。” 说到这里,贾张氏瞪大双眼,跟得了甲亢一样,恶毒的说道: “连孝敬老人都不知道,活该他没爹没娘,以后生孩子啊,小心没” 死老太婆有完没玩?秦淮茹还是一声不吭,心里越发烦躁。 这时,被狠狠收拾了一顿,脸肿的老高的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回了院子。 “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回家前,脸被打肿,吐词不清的棒梗,还在嘱咐两个妹妹。 “知道了!” 两个妹妹含泪点头。 三人推门进去。 刚进去,屋里就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声音,就跟农村过年杀猪一样。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回事,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 做饭的秦淮茹,听到动静,连忙跑过去。 第一眼就看到个猪头一样的儿子,以及猪一样叫唤的婆婆。 无视猪叫的婆婆。 秦淮茹一把抱住棒梗,急道: “棒梗,怎么了,你这是谁欺负你了吗?” 说着,眼泪一滚就下来了。 见这一幕,小当和槐花也哭了起来。 一家五口人,除了棒梗,都在哭。 “怎么回事,棒梗,你跟妈妈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许大茂” 秦淮茹脑中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许大茂。 不过,立马就被排除; 许大茂还在外面敲锣打鼓,通知院里人开全院大会。 听到母亲问话,棒梗绷着猪头一样的脸,脑中回闪起苏青的恶狠狠的样子。 他虽然是个白眼狼,但不傻。 家里没老子。 说了,妈妈和奶奶也报不了仇。 自己可能还会再被打一顿。 关键是,这事闹大了,苏青报警,自己可能还会被警察抓走。 这个年头,网络没普及,懂法的不多。 再加上又是特殊时期,街头路口都有警亭,警察威慑力是很足的。 “我是自己摔的!” 棒梗含糊不清的说。 摔的? 你把你奶奶当成智障也就算了。 你还把你妈当成智障? 摔能在脸上摔出手指印? 见棒梗不说实话,秦淮茹把看向小女儿。 “槐花,你说,哥哥是被谁打的?” 槐花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棒梗。 便看见棒梗眯着小眼睛,给自己使眼色。 “是隔壁院子的韩春明、程程建军他们一伙干的;” 槐树按棒梗的嘱咐,抽抽搭搭的说着。 “哥哥弄了一只鸡,他们也想吃,哥哥不干,双方就打起来了,他们人多” “程建军、韩春明?我这几去找他们家长去,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 贾张氏骂骂咧咧,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棒梗就要去算账。 “走,乖孙,我们去找壹大爷,让他给我们评评理,瞧瞧把我乖孙子打成什么样,今天必须打回来” 棒梗连忙坠着不走。 秦淮茹也一把拉住自己的智障婆婆,一脸严厉的问棒梗: “对了,你的鸡哪来的?是不是偷的许大茂他们家的?” 她要再确认一下。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12,晚饭好了 “鸡是我在前院捡的!” 棒梗连忙狡辩。 “胡说,前院哪里能捡到” 秦淮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婆婆打断。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鸡,你没看到棒梗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吗?走,找那群小比崽子算账去。” 说着,贾张氏就要拖着棒梗出门。 “去干嘛啊去?” 秦淮茹赶忙一把揪住贾张氏,低声道: “小声点,你忘记棒梗偷鸡了吗? “这事好不容易被傻柱顶了,你闹起来,这不添乱吗? “几个小孩子打架事小,棒梗偷鸡的事闹起来,那就大了。 “到时候警察上门,不仅要赔鸡,还要罚款 “我听说,现在外面还有个专门关小孩子犯罪的,叫少管所,你想棒梗进去? “而且若是闹到学校,老师和同学怎么看棒梗?你也知道,棒梗自尊心强” 从棒梗的回答中,秦淮茹便知道了,许大茂家的鸡,就是这小子偷的。 这年头,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名誉,外人的看法尤为重要。 秦寡妇说明利害关系后。 满脸横肉的贾张氏一慌,连忙停下来,一脸的后怕。 但仔细想了想,她又有些不甘心: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棒梗就白被打了?” 看着不再发出杀猪叫声的婆婆,秦淮茹松了一口气,一脸无奈道: “还能怎么办?难道我们打回来?” 贾张氏招子一瞪,泼妇气质展露无疑: “不该打回去?!” 看着一脸横相的婆婆。秦寡妇只觉得心好累; 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智障老太婆? “咱们家里没男人,别人家里有男人,还不止一个,真闹起来,你跟我俩,打的过吗?” 秦淮茹唉声叹气的解释。 这个年代,为何家家一堆孩子? 为何重男轻女? 因为,这是生产力,这是底气啊! 家里有个精壮的男人,出去说话都硬气,有点矛盾,也有倚靠。 不然,孤儿寡母,到哪都受欺负。 “找傻柱啊,找他出头啊?你和她关系不是很好吗?这点忙都不该帮?” 一有事,老太婆脑里,就回闪起何雨柱送东西来时,一脸讨好的模样。 “我和傻柱又没什么关系,哪有脸找他?”秦寡妇当然不干。 “你们不是一直眉来眼去的吗?你有什么不好意思,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 贾张氏嘴上可不饶人,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当着孩子面,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淮茹一慌,推了贾张氏一把。 贾张氏借坡下驴,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直蹬,从泼妇秒变怨妇,嚎啕大哭起来: “哎哟喂,东旭啊,你看看嘞,你的好媳妇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老天爷,你怎么就不开开眼” 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婆婆。 秦寡妇一头黑线。 造孽啊! 你还苦? 一天好吃懒做,家里家外,都是我操劳。 我白天下车间,干着男人干的活。 晚上还要做饭,平时还要洗衣,照顾三个孩子和你这个死老太婆 想到这,悲从中来,秦寡妇无声啜泣。 她是顶的死鬼老公的班,自然是干的男人干的活儿; 不能像厂里的其他女工一样,做些轻的活儿。 隔壁。 正煮肉的苏青,凭借大力丸强化过的耳力,把隔壁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四合院盗圣的脑子还是好使的。 知道家里人靠不住,从小就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过苏青倒是没想到,棒梗会把事,全推到了韩春明和程建军的身上。 韩春明和程建军 苏青回忆了下。 这是隔壁姐姐那个院子里的孩子。 年纪和棒梗差不多大,都比较野。 经常一起玩的,还有个叫苏萌的。 说起来,苏萌和自己还算是个亲戚。 自己得管她的老爹叫叫什么来着? 苏青也忘了。 在前身记忆里,对苏萌一家印象不深。 毕竟,前身父母死的早,姐弟俩是靠着战死沙场的父亲留下的烈士补贴长大的,日子过得紧巴巴。 穷在闹市无人问,那些亲戚生怕和他们姐弟上门借钱。 所以,长大后,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 姐姐对苏萌一家,甚至不如邻居家来得热情。 至少,邻居还接济过姐弟俩 “啧啧啧这么看来,这一片的孩子里,就没几个省油的灯啊! “得让小豆丁离他们远点,别给我带坏了!” 很快,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苏青揭开炖锅盖子,眼前顿时有雾气冒出。 几个原本硬邦邦的窝窝头,因为吸收了狗肉的香味和汤汁,已经变得松软。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13,全院大会 “饭好了哟,你要吃几碗?” 苏青问小豆丁。 “五碗!” 小豆丁摊开手掌,伸出五根小短指。 苏青咧嘴一笑,他知道,这只是小孩子的戏言,意思是要吃很多。 至于为什么是五碗 因为,一只手,只有五根手指,小豆丁也只会数一到五的数字。 再多,就不会念了。 所以,五碗代表无限碗。 “那你是吃五碗窝窝头,还是吃五碗肉?” 小豆丁掰着手指:“喔嗯” 这个问题,把她给整不会了。 有点难以取舍。 她不是那种干吃菜的人。 她喜欢一边吃菜,一边吃饭。 愣了一会儿,没找到理由。 机智勇敢的易小心避而不答,继续伸出五根小短指。 “五碗,吃完我洗碗!” 苏青笑了笑,也不再逗小馋猫,端菜上桌,让她随便吃。 跟自己关系最好的舅舅,小豆丁可不客气,蹲在椅子上,吭哧吭哧的吃起来。 试试我的手艺,苏青夹了块肉,凑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狗肉被炖得颇烂,刚一入口就有快要融化的感觉,真正的肉香爆发,美妙的汁水横流,充塞口腔 系统出品的狗肉,肉质很好啊! 苏青心里感慨。 再看小豆丁。 她已经沉迷其中,根本停不下来。 “好吃吗?” 苏青明知故问。 “” 专心消灭食物的小豆丁,隔了好久,才回了他一句: “好吃哒!” 苏青正想继续逗她,外面传来声音。 全院大会开始。 大冬天的,院里所有人都被叫去开会,苏青也不例外。 “你去不去看热闹?” 苏青问小豆丁。 小豆丁被美食结界封印,毫无反应。 “去不去?” 苏青扒拉了一下她,强行打破美食结界。 “二溜子!” 小豆丁吐出三个字,又继续吭哧吭哧吃起来。 苏青:“.,.” 得嘞! 惹不起。 那我走?! 苏青检查了一下炭火,确认没有问题后。 合上门,走了出去,参加全院大会。 院子中间摆了个桌子。 桌子后面,坐着壹大爷易中海,旁边是贰大爷刘海中、叁大爷阎埠贵。 对面一条长凳,坐着被告何雨柱。 再往那边,坐着原告许大茂、娄晓娥夫妇。 开全院大会是贰大爷的主意,这个开场白当然由他来做。 “今天召开全院大会,就一个内容,许大茂他们家的鸡被人偷了一只。 “这时候呢,傻柱家的炉子上炖着一只鸡,要说是巧合呢,还是它们就是同一只鸡呢? “我跟壹大爷、叁大爷一起分析了一下,决定召开全院大会解决这个问题。 “下面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壹大爷来主持今晚的会议。” 刘海中在院子中间发话,本想展现一下领导派头。 但夜风一吹,冷得直哆嗦。 他连忙把手伸进了袖子里,也不装了,直接把话头扔给易中海。 易中海大马金刀,坐在第一把交椅上。 目光扫过全场,拢着手,用他自认很有威严的声音说道: “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也许是看到场面有点大,这个锅不好背,何雨柱矢口否认: “不是,我又不是小偷。” 不是就好,易中海松了口气。 许大茂不干了,指着桌子上的鸡说道: “那你说,你锅里这只鸡哪儿来的?” 何雨柱一歪头,不屑道: “菜市场买的,不行吗?” 叁大爷阎埠贵来找存在感了,顺嘴问道: “哪个菜市场啊?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 “朝阳菜市场啊。” “这就不对了,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坐公交车来回都得40分钟,还不算宰杀的功夫,我问你,你几点下的班?” 做老师的说话,就是有条理,三言两语,傻柱的谎言不攻自破。 何雨柱不说话了。 这时贰大爷刘海中开口: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啊,这鸡不是傻柱偷得。 “大家都知道,他是我们第三轧钢厂的厨子,保不齐呀,这只鸡是从后厨捎回来的。” 贰大爷刘海中很记仇,先前何雨柱打他的脸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听这话,何雨柱急眼了,连忙反驳道: “嘿嘿我说贰大爷,你说话可得讲凭据啊! “我偷许大茂一只鸡没事,要动厂里的家伙,那罪名可就大了,咱不带这么糟践人的啊。” 一看场面有点控制不住,易中海连忙出来打圆场: “厂子里的事咱不管,现在说的是大院里发生的事,何雨柱,我再问你一遍,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得?” 何雨柱看了不远处坐的秦淮茹一眼,注意到她眼睛里的窘迫。 他当然知道谁是偷鸡贼。 但是不能说啊! 没办法,事到如今,只能自己承认,来包庇棒梗三人了。 一咬牙,一切齿,何雨柱不甘道: “就算是我偷得吧。”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14,棒梗偷鸡? 一听这话,几个大爷不愿意了。 咋的? 你偷鸡,你有理? 怎么跟他们在屈打成招一样。 “怎么能叫算是你偷的?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不是你偷的就不是你偷的!”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你以为大院里的邻居还冤枉你啊?” 刘海中在一旁道:“傻柱,你说到底是不是?” 阎埠贵说:“前面不要加修饰词语!” 傻柱咬牙:“是!” “是什么是?!说明白!” 易中海心里那个气的啊,傻不拉几的,我已经给好几次机会了,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作为一个绝户,傻柱就易中海一手培养起来,给自己养老的,自然要偏袒。 丢一只鸡,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要没被抓到现行,一口咬死不是自己偷的,谁来也没用。 报警? 警察吃饱了撑着,给你找鸡? 毕竟万一是鸡自己跑的呢? 这就是死无对证的事。 易中海作为老.江湖,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一直暗示,让何雨柱否认。 但无奈,何雨柱无愧傻柱的外号,一根筋,转不过来弯。 脑里想的全是寡妇窘迫的脸,哀求的眼神 他心都化了。 哪有功夫思考易中海的暗示。 为了不让姐受委屈。 这锅! 我背了! 不亏! 想好后,何雨柱调整表情,正想再次承认。 苏青却突然横插一脚,说道: “哎,壹大爷,你看傻柱这么不情愿,会不会不是他干的?” 易中海一听,瞬间就来劲了:“你知道怎么回事?” 许大茂当即就不干了,反驳道: “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干的,我丢了一只鸡,他家里正炖着一只鸡。 “而且,他自己都承认了,这可是人赃并获的事,还能有假?” 易中海拍了拍桌子:“许大茂,你别捣乱,听苏青把话说完。” 傻柱一听这个,再联想到苏青先前曾回了一次轧钢厂。 心道不好,这小子不会看到棒梗兄妹吃鸡了吧。 他正想承认,就听见苏青说: “先前我有东西落在轧钢厂了,就回去取,路上,好像看到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在吃东西。 “当时没往心里去,现在一想,吃的好像就是鸡,你们说,这鸡,会不会是棒梗他们偷的?” 苏青把事情挑明,傻柱想背锅,他还不让他背了。 棒梗欺负自己外甥女,自己虽然打了回来; 但仔细一想,还是不解气。 要知道,前身姐姐送的很多东西,都被秦寡妇扮可怜,骗了去。 这三个小白眼狼,吃了前身这么多好处; 只要还算是个人。 都应该有几分感恩之心才对。 但棒梗没有,转头就欺负小豆丁。 而且一点都没留手。 要不是小豆丁护食,龇牙咧嘴的要咬人,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欺负小豆丁的事。 自己打了回来。 吃自己白食的账。 可得慢慢算。 众人一听这话,都一脸怪异的看向何雨柱和秦淮茹。 难怪这小子,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原来这鸡是棒梗偷的。 不过,棒梗偷鸡,你跟着掺和什么,还说算是自己偷的 难道老光棍和小寡妇真搞上了? 这是着急着给便宜儿子背锅? 众人心里诸般猜测。 见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儿子,秦淮茹脸色一白; 她看向苏青,一脸哀求,柔声道: “小青,你是不是看错了,棒梗可是好孩子,怎么可能会偷鸡呢?” 说话间,秦寡妇拿出一管伎俩,疯狂给苏青递眼色,希望他高抬贵手。 苏青看了一眼周围人,见效果达到了,也不多坚持,就顺着寡妇的话说了下去,笑道: “喔!秦姐说的没错,风沙大,也许是看错了也说不定!” 现在还不是得罪死寡妇的时候。 寡妇在他那里,可打了不少秋风; 和百思不得骑姐的傻柱一样,前身也没吃到肉。 这要得最死了 那些东西不给人白吃了吗? 这账! 得慢慢要。 而且,就算他真咬死棒梗,揪出来无非也就当众责骂一番。 不痛不痒! 再说了就算他说是自己看错了。 许大茂还能善罢甘休? 自己急流勇退,让许大茂去当大恶人。 果然,秦淮茹刚松一口气,就听见许大茂嚷嚷起来: “对了,我也想起来了,一定是棒梗,一定是棒梗偷的!” 秦淮茹急眼了,当即反驳: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苏青都说是看错了,你可别冤枉好人!” 许大茂说:“我可没冤枉,我倒是想起来了,先前我去轧钢厂的后厨; “正巧发现你那儿子,在后厨里偷了大半瓶酱油,傻柱还扔了他一擀面杖。 “结果没扔到你儿子,反倒扔我身上了,你们说,平白无故的,你儿子偷酱油干什么?” 众人一听,当即议论纷纷。 秦寡妇俏脸一白,浑身无力,心里暗骂死小子,不仅偷鸡,还偷公家酱油。 这时候,她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的,看向何雨柱,祈求解围。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15,偷公家财务?(五更求鲜花) 傻柱看到寡妇柔柔弱弱的眼神,心如刀绞,顿时化作祖安狂人,开喷了。 “什么叫我拿擀面杖扔秦姐的儿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扔棒梗了? “嗨,实话告诉你吧,那擀面杖,我就是扔你的,你是秦姐的儿子吗?” 见狂人为自己出头,秦寡妇也来劲了,当即接了一句: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 许大茂懵了,气的直哆嗦。 怎么回事? 我丢了鸡! 怎么没一个人向着我? 偷鸡贼还倒打一耙。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你你们” 许大茂气的语无伦次,转头找刘海中: “贰大爷,你给评评理,你评评理!” 刘海中一拍桌子,领导气质支棱起来,沉声道: “傻柱,这是全院大会,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骂人的话,我们可不饶你。” 祖安狂人不可辱,当即回怼:“嘿,你该配眼镜配眼镜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骂人了?” 连续几次,都被傻柱说眼瞎,刘海中那个气啊。 心里暗暗发狠,今天不整死你,老子不姓刘。 娄晓娥也气的不行:“傻柱,你别太过分,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围观的众人纷纷应和,看事的不嫌事大,但也不掺和。 这个年头,娱乐项目不多。 今天这事,能承包接下来一个月的茶余饭后话题。 见场面闹哄哄的,有心偏袒的易中海,也只能发话了: “傻柱,好好说话,不准骂人!” “那个壹大爷,我可没骂人!” 骂人的事,祖安狂人可不认,祖安人骂人,能叫骂人吗? 见易中海还要说话,刘海中连忙插话。 他算是看清楚了,易中海在偏袒傻柱,继续让这俩说下来,指不定被带偏到哪去。 刘海中自然不能任他发挥,当即一拍桌子: “傻柱,你这不是骂人是什么?” “你该配眼镜配眼镜去!” 傻柱又是一句‘你眼瞎’怼过去。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一股热血直冲头颅,脸都被气红了。 看戏的苏青,心想刘海中的年龄要大一点,铁定被祖安狂人气个脑溢血,脑血栓,脑瘫 他感慨,祖安狂人在骂人的天赋上,远高于干架啊。 被气惨的刘海中,正要还口。 就听祖安狂人继续道: “既然你说我骂人,那我得给你们捋捋。 “首先,事情起因,是许大茂说,我用擀面杖打秦姐的儿子。 “实际上,我用擀面杖打的是许大茂他自己。 “这是我骂人吗?这不是许大茂自己承认他是秦姐的儿子吗?” “所以说,我根本就没有骂人!” 祖安狂人说的那叫个有理有据; 让人生出一种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感觉,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好像确实是这样,但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众人心里想。 苏青有些意外,看了一眼祖安狂人。 心说这家伙还是个诡变能手啊。 论吵架,我应该不如他。 毕竟,狂人吵架,胡搅蛮缠。 你有理,他胡搅蛮缠。 你胡搅蛮缠,他是此道大师,胡搅不过! 以后和傻柱对线 能动手,不动口。 要是敢当面跟我B嘴臭 直接一个大B兜。 而一旁,许大茂却是醒悟了。 他和狂人斗了几十年,有丰富的对线经验。 刚才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仔细一想,就发觉不对了。 TMD,我是原告。 我是原告啊! 我还能被你牵着鼻子走? 许大茂立马揭过此事,不再被带偏,直入主题。 “好好好,就算你没有骂人,但我的鸡一定是棒梗偷的!” 许大茂企图扭转话题。 秦淮茹反驳:“你没证据,凭什么说是棒梗偷的?” 许大茂说:“这小子敢偷公家的酱油,那也一定敢偷我的鸡,赔钱,秦寡妇,这事你可走不了。 “不然的话我抖厂里去,说傻柱不仅偷厂里的鸡,还纵容棒梗偷食堂东西!” 不再和傻柱吵架,许大茂智商回归,思路一下就打开了。 他猛的想起来 若自己的鸡是棒梗偷的。 那傻柱的鸡就是偷的食堂的。 傻柱经常往家里带东西。 若以前去举报。 傻柱还可以狡辩,说带的是剩菜剩饭,是发扬节约,不浪费粮食的美德。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可是直接带回了半只鸡啊! 这可不是节约。 这是偷盗公家财物啊! 问题大着了,拉出去全场批斗都有可能。 说不定还能让傻柱丢了食堂的工作。 许大茂眼睛发亮,和傻柱斗了这么久,终于让自己逮到大机会了。 自己这一波,就叫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一个寡妇,一个傻子,死一边去吧。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16,娄晓娥心软 见许大茂越闹越凶,旁边的娄晓娥皱了皱眉头。 我就想找回自己的鸡,怎么事越闹越大? 娄晓娥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 但实际上,心肠并不坏。 是四合院里没啥心机的好人。 从小被富养,生活在蜜罐子里的她,没那么多鬼蜮伎俩,阴间手段。 做事全凭本心,不讲利益。 经常无偿接济聋老太; 就算邻居有意无意,说她是不下蛋的鸡。 她也就当时气一会儿,不会暗地里来阴的。 邻居有事的话,她还经常搭把手。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在后来和许大茂离婚后,被聋老太强行撮合她和傻柱在一起。 此刻,见场面大了,老实人心软的毛病来了。 娄晓娥本能的不想事情闹大。 毕竟为一只鸡,让邻居丢了国企的工作,这可不地道。 她在一旁提议:“没那么严重,要不,把棒梗叫出来问问,真是他偷的,赔一块钱就行了。” 本来,那只鸡值两块,娄晓娥想着寡妇家困难,拿一块钱意思意思得了。 “一块钱?!” 意气风发,正要乘胜追击的许大茂扭头。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娄晓娥。 心里破口大骂。 你这败家娘们儿! 老子好不容易找到搞死傻柱的方法。 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许大茂没你这样的傻婆娘。 当然,许大茂也只敢在心里骂骂。 这话他是不敢明说的。 娄晓娥家有钱的很,是他高攀,平时那都得哄着,时不时还得被揪耳朵。 “傻蛾子,你可想清楚,那可是老母鸡啊,老母鸡。”许大茂再三强调。 又说到了鸡,祖安狂人来劲了,又想带偏话题,嚷嚷道: “母鸡也是鸡啊,朝阳菜市场,一块钱一只没错,我是厨子,对这方面再熟悉不过。” 说起菜市场的价格,抠门之王,算计之主叁大爷阎埠贵来劲了。 这可是他的专业强项。 菜市场的价格,他算的死死的,哪容傻柱放肆? “傻柱,话不能这么说,人家许大茂家养的是老母鸡,是留着要下蛋的,所以,这一块钱,肯定是不能打发的。” 阎埠贵一脸权威的说道。 一听有人帮自己说话,许大茂被感动,开始盘算起老母鸡的价值。 “我觉得叁大爷说得对,我们家这老母鸡,我就是养着来下蛋的” 许大茂掰着手指,边算边说: “咱们按十天我拿七个蛋算,唉,我准备养它一年,等我媳妇怀孕的时候做月子时再吃,这样一来一来” 这年头的人,文话水平普遍不高。 许大茂也不例外,手上十根手指有些不够用了,一时算不出,该要多少钱合适。 “一来”了半天,也没出个结果来,急需一个算盘。 眼见许大茂狮子大开口,何雨柱坐不住了,又犯傻劲,当即化身狂人开喷: “还做月子,还下蛋,你媳妇会下蛋吗? “结婚多少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下蛋,早下了。 “所以啊,你也别算了,这只老母鸡是豁嘴吹灯——白费劲” 一听这话,大家捧腹大笑。 这事,原本大家也就背地里嚼嚼舌根,不会拿明面上说。 但既然傻柱挑明了,他们自然也就无所顾忌,开始讨论起来。 这其中,就属贾张氏笑的最开心。 老胖脸皱得跟一朵老菊一样,笑的“库库库”的。 她心里想着,自己儿子虽然死的早。 但媳妇好歹能下蛋啊,一下还下了三个,儿女双全;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是三个男娃。 易中海、许大茂你们日子过的好,神气,但你们是绝户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绝户死了都没脸见祖宗。 想到这,贾张氏又是一阵“库库库” 被打断了算法,还被当面侮辱。 许大茂起身,颤抖的指着傻柱: “你” 可还没说出话来,又祖安狂人打断: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结婚都多少年了,心里没点数吗?” 好心被当驴肝肺,还被人在心窝子里捅刀,娄晓娥气的够呛,爆了粗口: “傻柱,你就是个王八蛋!” 论骂人我怕你?祖安狂人不屑一笑道: “别和我提蛋的事了,行行行,我承认了,你俩口子下得了蛋,下得了” 下蛋?你全家才下蛋,娄晓娥脸都绿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17,贾张氏出马 许大茂气的不行,但骂又骂不过,只能求助三位大爷。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你们可看见了,这可是人身攻击啊!” 易中海沉吟片刻,说道: “都别争了,这样吧,傻柱,你按市场价,赔给许大茂一只鸡; “今天的全院大会就这样吧,大晚上的,别冻坏院里的人,贰大爷叁大爷,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想和稀泥,把这事糊弄过去。 再扯到傻柱偷公家鸡上,就不太好了。 “也可以!” 叁大爷阎埠贵说道。 他和傻柱矛盾不大,这事自己不讨好,还受冷风吹,早就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但贰大爷刘海中可不干了。 作为一个最喜欢受人顶礼膜拜的官迷,傻柱多次让他当众下不了台。 就在刚才,还讽刺他眼瞎,这能忍? 如今有辫子落到他手里 他不把傻柱往死里整,他就不是刘海中。 “不行,这事还没定论呢,我们可是居委会定的大爷,院里的管事,可不能冤枉好人; “必须搞清楚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棒梗偷的,还是傻柱偷的,傻柱家的鸡,又是从哪来的?!” 刘海中现在认定了,傻柱的鸡是偷的公家的,要借题发挥,搞臭他。 刘海中的心机,老奸巨猾易海中一眼就看穿。 易中海有些着急,连忙给秦淮茹和傻柱递眼神。 希望这两人能聪明点,两害取其轻。 偷许大茂家的鸡,只需要赔钱。 偷公家的鸡,那事可就大了。 傻柱不傻,只是一根筋,脑中有些转不过来弯。 见易中海对自己眨眼,差点来一句你眼睛不好,该配眼镜配眼镜去。 当然,他还没这么不知好歹,只是也没理会到意思。 倒是秦淮茹懂了,连忙一口咬定: “我家的孩子乖得很,绝对不啃了偷东西!” 反正,她已经悟了。 这事,必须得傻柱去背。 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家孩子什么德行,大家伙不知道? 许大茂被不想把事做绝的娄晓娥牵制。 刘海中开始带头冲傻柱,一拍桌子,说道: “是不是棒梗偷的,把他叫出来,我们一问便知!” 一听这话,秦淮茹看了眼何雨柱。 见他傻不拉几的,还没明白壹大爷的用意,顿时心急如焚。 心里直呼带不动,带不动 傻柱骂起人来挺机灵的。 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犯浑啊?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不过 傻点好,傻点好! 不傻的话,我这日子,就不好过了 秦寡妇心里越来越慌,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站起来,说道: “这大冷天的,明天还要上学,孩子都睡了,冻着了感冒了,也不好。 “我看呀,等明天白天,您三个大爷,找一个时间,我单独带棒梗来见你们。” 秦寡妇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棒梗这个当事人,不能出来。 明天再解决的话,她也可以去通通口供,把事情给圆回去。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易中海赞同。 “可以,可以!”叁大爷说道。 阎埠贵从不意气用事,没点好处,他才懒得和这几人,在冷风里扯这扯哪。 家里的煤还烧着呢,这没人去烤火的话,岂不是血亏? 贰大爷刘海中,持反对意见,指着秦寡妇说道: “不行,咱们开全院大会,本来就是院子里所有人都该参加,你儿子也该来。” “说的对!” 许大茂也嚷嚷道:“我们这么多人都不怕冷,就你儿子怕?现在把他叫过来!” 一听扯到棒梗,贾张氏坐不住了,揭竿而起,指着许大茂,声音震天: “许大茂,你怎么说话呢?要是我宝贝孙子冻坏了,你给赔吗?” “你把他叫出来,冻坏了,我赔就我赔!”许大茂寸步不让。 “那可是我的命根子,要是生病了,你赔的起吗?你个不下蛋,只踩蛋的鸡!” “命根子”被打成猪头,又被儿媳推了一把,贾张氏心里,本就不痛快,许大茂来触霉头,她当即就拿出了老泼妇的架势,功力不差祖安狂人。 又被骂不下蛋,许大茂作为男人的尊严,被碾在脚底,狠狠摩擦。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嘿,你这死老太婆,你孙子是啥金疙瘩啊,还能冻坏?!” 许大茂也火了,当即就骂回去:“偷鸡的时候怎么就没被冻坏,有爹生,没爹教的东西” 贾张氏在包揽家里一切的儿媳面前,都动不动撒泼,还会怕许大茂? 她一屁股坐地上,哎哟连天,哭天喊地的叫唤起来。 “哎呦喂,东旭啊,你看看啊,你看看嘞,你留下的孤儿寡母,在被人欺负啊! “不给活路啊,你要是在天有灵,你就找上许大茂,让他生儿子没屁眼”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18,承认偷鸡 若说傻柱是有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 那贾张氏就是搅屎棍。 不管有理无理,反正就在屎塘子里一顿搅合,臭气熏天就对了。 我孩子的事,都还没影呢,就被骂没屁眼?娄晓娥的脸彻底绿了,大声道: “贾张氏,你怎么跟个疯狗一样,乱咬人啊,我儿子都还没怀上,怎么就惹到你了?!” “嘿怎么说话呢?你这死泼妇,老子今天非抽你不可!” 许大茂更是捋起了袖子,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君子动口不动手,许大茂,你还想打老人?!” 这一刻,祖安狂人秒变四合院战神,站在了贾张氏的身前。 现场瞬间乱了。 一堆人拉拉扯扯。 三个大爷也坐不住了,连忙阻止; 要是在全院大会上打起架来说出去了,他们三个大爷还不被人笑死。 现场群魔乱舞。 一片乱哄哄声中。 秦淮茹一把抓住了傻柱,表面劝架,实际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苏青也听不真切,大力丸虽然强化了他的身躯,但可没给他顺风耳的神通。 若是这里人少,他倒是能听到。 但这里乱哄哄的,笑声,吼声,骂声混杂一起,他也分辨不出。 不过,大抵猜得到。 对此,他冷眼旁观,也不推动局势了,就看院里的妖魔鬼怪表演。 他自然知道,傻柱的鸡,是顺的食堂的。 毕竟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但这种事 别人有权指着。 他是没权的。 因为,苏青的姐姐,就是个厨子。 可以说,他和何雨水一样,是靠厨子顺的东西长大的。 当然,苏青待遇比何雨水好。 毕竟,傻柱的大头,都接济寡妇去了。 何雨水瘦不拉几的,想吃顿好的,还得提前给何雨柱说。 苏青姐姐则相反,姐姐有好吃的,都惦记着他。 就是现在,他都还在喝姐姐从饭店带回来的豆浆。 这要转头去揭发傻柱偷食堂的鸡。 说出去,那不是让人戳姐姐的脊梁骨骂吗? 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事,苏青可做不出。 不然,和棒梗这种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也不搞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寡妇他们表演。 片刻后,三位大爷收整好局面,坐回椅子上。 傻柱坐回被告席——那条长板凳。 许大茂和娄晓娥也坐回了原告席。 至于贾张氏被刘家兄弟——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叉了下去。 “嗯哼,现在,咱们继续讨论傻柱偷鸡的事!”易中海说道。 刘海中赶忙纠正:“说错了,是棒梗偷鸡!” “贰大爷,这事还没定论呢!” 易中海看向何雨柱,沉声道:“傻柱,你怎么说,不准吵架,一五一十的说!” “这鸡啊,就是我偷的!” 得到寡妇指点,何雨柱回答的干脆。 “什么时间偷的?” 易中海赶忙问,风水轮流转,现在该易中海不给刘海中发言机会了。 “几点?” 阎埠贵紧随其后,他是看腻了,心疼屋子里的煤,要回去烤火。 何雨柱放开了,也不拖泥带水,说道: “昨晚半夜,两点,跟周扒皮一个点儿。” “哈哈哈” 何雨柱痞里痞气的话,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见傻柱承认,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许大茂还记着,贾张氏骂他生孩子不长屁眼的事,嚷嚷道: “那棒梗手里的鸡是怎么回事?” “对,棒梗手里的鸡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刘海中跟着说。 何雨柱得到了寡妇的传授,丝毫不慌,指着桌子上的锅,一脸神气道: “你几个,看清楚唉,这里面只有半只鸡,还有半只鸡,被我送给棒梗三兄妹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许大茂指着傻柱:“你” 直觉告诉他,傻柱在说谎,但又拿不出证据。 看着这一幕,苏青一脸无语。 傻柱替寡妇儿子背了黑锅。 怎么还一副得意洋洋,取得胜利的样子? “明明是棒梗偷的!” 扳倒傻柱的机会又没了,看着一脸神气的傻柱,许大茂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贰大爷刘海中,看着傻柱,愣了一会儿,旋即反应过来。 不对啊! 不管你偷的哪家的鸡! 你还是个偷鸡贼啊! 你跟我神气尼玛呢! “啪!” 他一拍桌子,大声疾呼,痛斥傻柱。 “大家听到了没有?咱们院出贼了!出大贼了!咱们大家说到底怎么办吧?” 既然不能在厂里批斗里。 那院里批斗你也行。 “说的没错,你个贼娃子,偷我家老母鸡” 许大茂也紧随刘海中的步伐。 现场又开始批斗起傻柱来。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19,老奸巨猾易中海 成功把傻柱偷公家的鸡,变成偷私家的鸡。 老奸巨猾易中海,又开始给傻柱铺路,要进一步转移话题。 他板着脸问:“对了,傻柱,你最近是不是和许大茂闹了点儿别扭?” 我跟许大茂别扭了几十年,你老不知道?何雨柱不解的看向易中海。 然后便见到易中海给他使眼色。 这次,傻柱脑子转过来了,连忙顺杆就爬,说道: “对啊,是啊,我最近和许大茂闹别扭了。 “许大茂是咱们厂放映员对吧?平时在厂里得瑟得瑟也就算了。 “可今天他居然在厂里跟我们头儿说,说我和秦淮茹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这我能忍吗? “我不能忍啊,所以我就把许大茂家的鸡给偷了,报复回去!” 说话间,何雨柱一脸气愤,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当我们眼瞎呢? 难道许大茂这话说的有错?! 不过,老单身汉和寡妇的花边新闻,也成功转移了大伙儿的注意; 话题从傻柱偷鸡 转到了寡妇偷人上 一看这场面。 话题人物秦寡妇来劲了。 你一个单身汉,都不要脸。 我一个寡妇难道就要? “没错,许大茂经常在厂里胡说八道,满口喷粪,污蔑我的名誉,今儿开大会是不是也该说说这事儿?” 秦淮茹义愤填膺,连忙深刻话题,加强自己和傻柱的联系,企图一举扭转话题,反将一军。 大伙儿齐齐翻了个白眼。 有污蔑吗? 不见得吧! 群众的目光可是雪亮的。 大家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俏寡妇和单身汉走到哪一步了? 至于傻柱偷鸡的事 干我屁事! 反正偷的不是我的鸡。 原告许大茂有点懵。 明明是自家的鸡被偷了。 怎么搞到现在,反倒批斗起我来了。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旁边的老实人,娄晓娥也坐不住了,一拍丈夫许大茂,怒道: “你真这么说了?” 我说了吗?许大茂一怔。 仔细一想,好像是说过吧。 何雨柱每次想找老婆。 他都会去宣传一下,隔壁傻子和隔壁寡妇之间不可说的秘密。 不过,这事,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他连忙否认:“我就喝了点酒,我怎么记得清楚?” “就喝酒,你又背着我喝酒” 娄晓娥是个大小姐脾气,可不懂在外人面前给丈夫留面子,当即就斥责起来。 见氛围到了,老奸巨猾易中海,开始巧转乾坤,颠倒黑白 一拍桌,给这件事下了定义。 “大家都听到了吧,何雨柱偷许大茂家的鸡,不是道德问题,是伺机报复,大伙儿说对不对啊?!” “对对对,就是伺机报复!”秦寡妇第一个应和。 “好像确实是打击报复啊!” “毕竟是许大茂先不地道在前,要是我,我也不能忍!” “对啊,许大茂最喜欢的就是在背后嚼舌根子,我都不止一次听到他说傻柱的问题了。” “嗨,这么一说,傻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说许大茂两口是下不了蛋的鸡!” “所以嘛,这就叫狗咬狗,一嘴毛!” 众人议论纷纷。 人群里,苏青冷眼旁观着,心想壹大爷就是壹大爷。 这段位,这心机妥妥的院中NO.1。 三两句话,就从傻柱偷鸡,变成了傻柱反击。 高! 实在是高。 别说院子里的人。 就是很多上帝视角的观众。 到最后都觉得 易中海是个忠厚人啊! 实际上,这人最是老奸巨猾。 许大茂越想越气,正想反驳。 易中海却不给机会,盖棺定论,总结道: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咱们大院里头,不管谁对谁有矛盾,发生什么问题; “都不能采取这种方式,我希望大家,通过这件事情,要引以为戒。” 说完,他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问道: “那个贰大爷叁大爷,今天的会,是不是就到此结束了?” 一听这话,许大茂急了,连忙站起身,嚷嚷道: “哎,壹大爷,那可不行,那我家的老母鸡,难道给他白吃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个这事闹了这么久了,我来说句公道话!” 叁大爷阎埠贵也清楚,易中海偏袒傻柱,刘海中偏向许大茂,任他们这样搞,指不定扯多久了。 这大冬天的,继续待下去,只怕老寒腿要犯了。 再说,家的煤烧着,没人烤火,那可就白烧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0,厕所偶遇 “你说!” 易中海想快点结束。 “先说说看!” 刘海中心想,既然整不死傻柱,那也要让他大出血。 阎埠贵提议道:“许大茂,既然傻柱认了,那你就把这半只鸡,连锅端回去家去。 “傻柱再赔你五块钱,回头你把锅再给傻柱送回去,你看行吗?” “什么?!” 傻柱倔脾气又上来了,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一只老母鸡一块钱,自己赔五块 这特么不是讹人吗? “神马在天上呢!” 刘海中一拍桌子说道,对于叁大爷阎埠贵的提议,他觉得很不错。 五块钱卖只老母鸡 关键还没吃上。 这波,傻柱算是大出血了。 气顺了一点。 刘海中看向易中海:“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壹大爷,你表表态吧!” 傻柱的钱,那还不是我的钱?秦淮茹有些心疼了,一脸难受的说道: “哎哟,贰大爷,五块钱这也太多了,五块钱够我们家,两个人一个月的口粮了,这谁受得了啊?!” 刘海中心想,难受就对了,他不难受,就该我难受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随后说道: “五块钱够你们家两人生活一个月,但傻柱呢? “他一个单身汉,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这五块钱对他算什么? “我看啊,就这么定了吧,壹大爷,你表个态!” 这个时期,讲究工资透明,傻柱的工资,在院里不算什么秘密。 这件事总算有个结尾了,易中海松了一口气。 他是一点也不想,再给傻柱擦屁股了,当即拍板说道: “就这么定了,散会。” 这大冬天的,院里人立马散开,也不逗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秦寡妇一脸愁容,五块钱没了不说,还没了半只鸡。 月末了,本来还想找傻柱救济的。 现在因为棒梗的关系,让傻柱大出血。 再找他要,有点难以启齿啊。 许大茂听到有五块钱拿,还有鸡吃,一扫先前的不快,兴奋道: “噢噢噢找傻柱拿钱去咯!” “等着吧你!” 傻柱咬牙切齿的放狠话。 许大茂端起那锅鸡,眉飞色舞:“怎么着吧,怎么着啊你,我先拿了钱再说!” “你也不” 傻柱还想放狠话,过过嘴瘾。 娄晓娥早有准备,像拧许大茂一样,一把拎住了他的耳朵,将他的话打断。 “快走吧你!” 娄晓娥拎着傻柱的耳朵,就要把他提到一边去,免得这家伙继续嘴臭。 “别动手啊你!” 傻柱一把扯开娄晓娥的手。 作为一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人。 他还不屑于打女人。 若刚才动手的是许大茂 他一定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闹嚷嚷中,全院大会结束。 苏青也不再看戏,打道回府,还要回去吃狗肉呢。 这个时代,夜晚也没啥娱乐的,都是老早就睡了,老早就醒了。 入乡随俗,苏青也不打算熬更夜战,当夜猫子。 不过回去之前,得排空一下肠道。 四合院里的房间,大多没有单独的厕所配套,都是共用厕所。 大冬天的,公共厕所,晚上起夜麻烦。 再加上这年头,人们普遍营养不好,肉吃少了,一夜起来五六次,那都是常事。 所以一般人会在家配个马桶,急的时候可以用。 当然,门窗紧闭下,这会有股奇特味道。 苏青不想闻这股味儿。 自然也不打算在床边配备马桶。 所以,他要去公共厕所,一次性解决屎尿问题。 作为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一晚上是不用起夜,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至于小豆丁那么小一个,可以在门口解决。 苏青刚走到厕所门口。 一个穿的厚实黑影,急匆匆的过来。 此刻已近年关,地上有积雪。 黑影不知是尿要决堤,还是屎涨门上了,跑的火急火燎的。 踩到一块冰,脚步一滑,直接溜了过来。 见对方要摔个狗吃屎,说不定这一摔,还会引发连锁反应 譬如尿决堤,屎崩门 苏青便很好心的,伸手带了一下,将她扶了一下,避免了后面的惨事。 “谢谢,谢谢啊!” 是个女声,脸缩在围巾里,看不真切。 苏青还没认出来。那人就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厕所里。 谁啊? 听声音,还挺年轻的。 难道是何雨水? 不对! 何雨水又高又瘦,这肯定不是她! 四合院好几十口人,苏青也没多想,转身也进了公厕。 当然,他进的是男厕。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1,抠王的儿媳 四合院的公厕,大多是旱厕。 ——就是下面是粪池,上面搭了几块木板子,上大号就蹲在木板上解决。 旱厕的男厕女厕,公用一个粪池,中间会用墙壁或者其他东西隔开。 为避免旱厕散发恶臭气味,一般都会往粪池里注水。 这就造成一个结果,大号的时候,一坨下去,粪水四溅。 进去的时候,苏青仔细瞧了一下,放下心来。 还好,粪池上的木板够高,拉屎的时候,应该不会被粪水溅到腚。 当然,今天他也不拉屎。 主要是担心,隔壁拉的时候,粪水溅到他身上。 很快,隔壁传来哗哗水声,粪池泛起涟漪 是小号啊,还好,不算太尴尬,不然味儿太冲。 苏青也不纠结,解开裤腰带,开闸放水。 “哗哗哗” 跟高压水枪一样,动静不小。 苏青:“” 这么看来,吃了大力丸后,身体强健了很多啊,小便都更有力了。 同时,苏青也觉得有些尴尬。 刚才好像把隔壁吓到了。 透过粪坑,可以看到,隔壁的水柱断了一瞬间。 这怕不是尿经都闪了一下?! 苏青心里不怀好意的腹诽。 一泡长尿撒完,苏青系好裤腰带出门,正巧碰上同样出门的那人。 苏青没认出那人。 但那人却是认出了他。 毕竟这个大院子里,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就他一人,太明显了。 “谢谢你啊,苏青,刚才要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指不定摔成什么样?” 那人红着脸,挽了挽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直到这时,苏青才认出了这人是谁。 这不是叁大爷的儿子,阎解成的媳妇于莉吗? 苏青心里有些诧异。 之前看剧,目光都放在秦寡妇身上了。 倒是没想到,于莉的颜值挺能打的。 看来老于家的基因不错。 于莉比她那个厂花妹妹——于海棠,也不差什么。 只不过,一天到晚低着头,跟地上有钱似的,以至于不显眼。 一朵插在牛粪上。 苏青心里感叹,阎解成这个抠门家伙,都能找到个俏媳妇。 傻柱还在打光混 真的,混的太搓比了。 当然,傻柱吊死在了寡妇身上。 论颜值嘛,寡妇还是要比于莉强点的。 至于身段,穿的跟个企鹅一样,苏青也看不出来。 苏青说道:“是莉姐啊,没事,都是邻居,互相帮助一下,很正常!” “嗯嗯!” 于莉点了点头,心说这小子平时不都叫我嫂子吗? 今儿怎么叫莉姐了? 于莉偷瞄了苏青一眼。 然后就看到了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这一瞄,就停不下来了。 越瞄越上头。 怎么回事,她心里忍不住纳闷; 这小子怎么越看越让人心痒痒,以前可没这样啊。 他好像壮了一点,难道是最近她姐姐,给他的伙食开好了,长开了? 也是,天天喝豆浆,还经常吃肉,难怪这么壮。 阎解成那方面不行,多半是天天啃窝窝头,没营养导致的。 等会儿,我为什么要想到那方面? 于莉脑子里,闪过先前厕所里的画面。 虽然没考上大学,但于莉是读过书的。 以前学校里的男生,为了吹嘘自己那方面很强,就经常比谁尿的远。 而且,还有个段子。 ——当年迎风尿三丈,如今顺风尿湿鞋。 按这苏青先前的架势,迎风尿五丈了吧。 这一定很行。 反观阎解成就不行,一晚起夜五六次。 尿个尿,连马桶的瞄准不了。 还经常撒些在地板上和马桶边上。 搞的自己都不敢坐在家里的马桶方便。 于莉越想,脸越红 苏青倒没想到,面前这个浓眉大眼的于莉,心理戏这么丰富。 这时,他听见有人在喊于莉,是个男声,估计是阎解成,便提醒道: “唉,对了,莉姐,好像有人叫你!” “啊对对,那我先回去了!” 于莉也听到了,顾盼一瞧,见周围没有人,顿时松了口气,连忙离开。 大晚上的,她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小伙子在厕所前说话,被人看到的话,容易有人背后嚼舌根子。 而且,阎解成和何雨柱有些相似。 何雨柱是继承了他爹何大清,寡妇爱好者的特性。 阎解成也继承了他爹阎埠贵,抠门之王的特性,外号抠王二世。 这个抠,可不止钱,媳妇也是一样。 于莉多看谁几眼,他就要发脾气,大闹一阵。 搞的于莉平时低眉顺眼的,都不敢乱看。 这个时期,因为没有工作,于莉在家里地位不高,一天三顿吃棒子面做的窝窝头,加餐得交钱。 平时想用下自行车,回娘家装个B,都要求爷爷告奶奶,就这,还用不上,除非给租金。 直到后面改革春风吹满地,龙国人.民真争气的时候。 于莉下海经商,搞了个餐馆,掌控了经济大权,才开始在家里有了地位。 然后便是经典的,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抠门对付抠门。 叁大爷一家,都没讨到好。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2,抠王二世不行? “还真是有点意思啊,阎解成这个抠王二世不帅,也没本事,那于莉看上阎家什么了?抠门吗?” 苏青莫名想起,前世短视频里,有些后辈发的爷爷奶奶,或者爸爸妈妈的照片。 很多丑男配靓女,或者靓男配丑女。 这或许是时代的原因,苏青摇了摇头,心里有了答案。 不能拿后世的想法代入现在。 在这个时代,结婚,往往不是为了爱情或其他,只是为了生存。 爱情,是那些千里挑一的大学生们干的事。 普通人都在为生存为奔波,哪有什么狗屁爱情故事? 就好比《牧马人》中的李秀芝。 这位男人心中,最完美的妻子形象。 一位副职业全点满的全职高手。 (养猪、养鸡、养蚕、放牛、牧马、种田、制土砖、盖房子除了不识字外,样样精通。) 竟然因为家乡闹饥荒,一身本领都弄不到吃的,活不下去; 只能一路逃到了西北,饿晕在路边,被好心老乡搭救。 而她在遇到老许之前。 那位好心的老乡,已经带着她,问了好多次,老某某,你要老婆不要。 只是那些人,都嫌李秀芝身体单薄,看起来不是个能下地干活的主,所以拒绝了。 老许是老乡能想到的,最后一个托付李秀芝的人。 李秀芝不漂亮吗? 外貌不差秦寡妇,而其他方面,均碾压寡妇n条街。 就这,也没人收留,好看的皮囊,不如能下地干活的蛮力。 可以见得,这个年代,真没那么多浪漫故事。 大家都很单纯,为了生存简单点,两个人搭个伙,互相扶持,就是一辈子。 对比一碗稀饭两人喝的老许。 时不时能带只鸡,搞点红烧肉的傻柱,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 就这条件,硬是吊死在寡妇身上。 关键是,这么多年,还没偷到腥。 “果然,不管哪个时代,做什么,都不能做舔狗。 “对了,我记得,阎解成好像和许大茂差不多大吧。 “后来,秦淮茹家的小白眼狼们都结婚了,阎解成和于莉还没孩子 “这小子难道和许大茂一样,也不行,是个绝户? “啧啧啧小小一个四合院,绝户还挺多啊!” 苏青感叹了一句,转身回家睡觉。 另一边。 于莉心事重重的回到家。 阎解成不解的问:“上个厕所,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于莉有些慌张道:“天太黑了,我有些看不清路,差点摔倒了。” “对了,你脸怎么这么红?”阎解成又问。 “大冬天的,风有大,被冻的,让我烤会火!” 于莉也不理会罗里吧嗦的阎解成,去炉子前,寻求温暖。 这火一烤,脸就更红了。 “对了,媳妇,今儿我看到我爸下班后去钓鱼了,好家伙,钓了好几条呢,你说,咱们明天会不会有鱼肉吃?” 阎解成说道。 “你就梦吧你,我敢打赌,明天吃的还是窝窝头!”于莉头也不回的说道。 “哎,也是!” 想起父亲的秉性,阎解成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这老头子把一点好东西留着干啥?” 他提议:“要不,明天上班后,你想个办法,偷偷去给他把鱼弄了,咱们吃掉。” “你爸发现了,还不把我弄到全院大会批斗?” 于莉直摇头,傻柱偷鸡,还没惹阎埠贵呢,都被他提议,坑了五块钱。 我去偷鱼 阎埠贵还不要了我的命? “怕啥,咱们一家人,也能叫偷?” 阎解成继续撺掇媳妇:“到时候你直接做成菜,端上桌,任他也说不了什么!” “要去你去,我不敢!”于莉丝毫不为所动。 顿了顿,阎解成又道:“媳妇,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不行吗?” 于莉面无表情:“你还有脸说,我们都结婚多久了?你行过一次?” 被媳妇鄙视,阎解成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就是没有吃好的,天天啃棒子面做的窝窝头,没精力啊,吃几次鱼,补补身子就好了。” 你当我傻呢?从没听说过,吃鱼还能治那个的,于莉有些无语。 不过,转念一想。 万一呢,万一能成呢? 于莉提议道:“这种事,我怎么好去偷,要不,你去说说,真行的话,你爸应该不会不干” 话还没说完,就被阎解成打断了。 “住嘴,这种事,怎么能让外人知道,我警告你,要是我爸妈知道了,我打死你!!” 阎解成铁青着脸,男人不能说不行。 这事要是传出去,比许大茂是不下蛋的鸡还严重,他的名誉就全毁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3,仓鼠小豆丁 “你冲我发什么火,你自己不行想吃,还拉不下脸,关我什么事?” 不知为何,今天于莉委屈的不行,坐在火炉前,扭头看向窗外,背对着阎解成。 气氛一度很尴尬。 最终,还是阎解成拉下脸,去求原谅。 毕竟,自己最大的把柄被掌握着。 要是矛盾大了,于莉把这些事抖出去,他还有脸见人? 另一面。 苏青悠哉悠哉回了屋。 推门进去,发现桌上的狗肉没动多少,还有大堆,只不过都冷了。 小豆丁则弯着腰,撅着小屁股蛋,在土灶里忙活着。 “你在干什么?” 苏青指了指桌子上的狗肉,问:“你怎么不吃呢?” “呀!” 小豆丁转身,露出灰扑扑的小脸,脆生生道: “我吃了的啊,不过你和妈妈还没吃嘛,我就留了点,明天带给妈妈一些!” 小豆丁咽了口唾沫,小家伙其实没吃饱,想吃,又想着妈妈。 “吃吧,锅里还有呢,而且明天带点肉,让你妈妈给你做,比这还好吃呢!” 苏青走过去揉了揉小豆丁的脑袋,也不说什么狗肉逗她。 小家伙虽然憨憨的,笨笨的,还嘴馋的很,但真的讨人喜欢。 换隔壁仨白眼狼偷鸡吃,不顾妈的性格。 他出去这点功夫,别说留肉给舅舅和妈妈,只怕连锅里的汤都给舔了。 “对了,你在灶前面干嘛?吃土吗?” 苏青伸手,擦了擦小豆丁脸蛋和嘴角上的黑灰。 “嘿嘿嘿!” 易小心傻笑,然后又转身来到土灶前; 拿着火钳一阵扒拉,从里面掏出一个灰扑扑的玩意儿; 拍了拍灰,双手捧着,献宝一样递给苏青。 苏青看了下,灰扑扑的玩意儿,竟然是烤红薯。 “你烤的?” “嗯嗯,里面还有呢,咱们晚上饿了的话,可以吃啊!” 小豆丁一副我很棒的表情。 “原来如此,现在看来,你还是有点机智的!”苏青很吝啬的赞美了一句。 听到舅舅的夸奖,小花猫一样的小豆丁,咧嘴一笑,然后又把烤红薯递了递。 有了后世老广告里,小雨端着盆水,叫妈妈洗脚的感觉。 苏青也没拒绝,接过手,拍了拍灰,拨开皮吃了起来。 递出了烤红薯,小豆丁又弯腰在土灶里扒拉起来。 “你没吃饱吗?”苏青问。 “我还可以吃五碗!” “那我把桌上狗肉热一热,你再吃点,我也再吃点!” “好呀,好呀!” 听到有肉吃,小豆丁点头如捣蒜。 苏青又将冷了的狗肉,丢回锅里,重新热了一遍。 而烧火积极分子易小心,则趁此机会,在烧火的时候,又往土灶的草木灰里,埋上了几颗红薯。 小豆丁是属仓鼠的,不仅贪吃,还喜欢藏吃的,最好嘴上不停。 在家里,妈妈会管制,在苏青这,就很放得开了。 在苏青和小豆丁忙活加餐的时候。 中院,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回家,在傻柱门口叫唤。 “哥!哥!” “干嘛呢?” 傻柱推门出来,心情有些不好。 何雨水把自行车停好,说道: “我进门就听见,你没了五块钱?” “岂止是五块呀,给你带了半只砂锅炖鸡,都给我端走了。” 好处都被许大茂拿了,回过神来,傻柱越想越气。 “那鸡,真是你偷的?!” 何雨水有些意外的看着哥哥。 她是了解傻柱的,大男子主义,嘴没个把门的,一根筋但还不至于干偷鸡摸狗的事。 不过傻柱同样是个吃不了亏的主。 若没偷,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给五块钱? 所以,她才来确认一下。 若真因为她这个妹妹去偷鸡,那她得感动涕零了。 “怎么,你看我像个偷鸡的啊!!” 妹妹的眼神,让何雨柱更气了。 “你没偷,那不能就这么认了啊!” 见傻柱这么一说,何雨水当即就不干了。 要知道,这半只鸡,可是给她带的,她心心念念了好久,哪能就这算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去!” 何雨水手一抄,就要出门。 傻柱连忙拦住,这事,好不容易过去,哪能继续再折腾? “行了行了,就这么着吧!隔壁拧不过大腿,三个大爷联手治我,都定了案了,翻不过来了,就这么着吧!” 傻柱不想妹妹知道,自己是为了给寡妇孩子顶包; 所以随口把锅,都推到了三个大爷身上。 何雨水若有所思,心说肯定是你平时口无遮拦,把三个大爷惹到了,才借此机会发难,联手整治你。 可惜了,我的鸡,又没得吃了。 不过,看着垂头丧气的哥哥,她还是安慰了一下,给足他面子。 “我说呢,院里这三个大爷单打独斗,哪个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一说这个,傻柱就想到许大茂端鸡拿钱时的嚣张嘴脸。 就很气。 连忙转移话题: “行了,行了,不提这事了,你的事怎么着了?” “黄了!” 何雨水闷闷的说。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4,雨水相亲失败 “黄了?!” 何雨柱一怔,一脸诧异地看向妹妹,质问道: “怎么就黄了?” 何雨水低着头,小声道: “黄了就黄了呗!” 这说辞,明显不能让傻柱满意,他臭着脸说: “那片儿警我见过,小伙子人不错,听媒人说,对你也很满意,你说清楚,怎么就黄了?!” 何雨水侧过身子,不去看哥哥那张臭脸,说道: “我不喜欢,太矮了,还没我高呢,而且说话一板一眼的,跟在审讯犯人一样” 一听这话,何雨柱当场就急了,长篇大论的训斥道: “说话一板一眼不好吗? “这叫老实! “再说了,人家在政府工作,有编制,铁饭碗,配你这条件,不亏了。 “你也不想想自家的条件,自己的工作,看看自己这瘦不拉几的身板,咋就这么挑呢?” 面对傻柱的训斥。 何雨水杵在那里不说话。 傻柱嘴上不停:“你还说对方没你高! “你有多高啊?! “一米七就不得了了是吧,这么神气,尾巴是不是都要翘上天? “咋了,高点就成.人上人呢?呼吸的空气就不一样了吗? “嗨呀,何雨水,我现在才发现,你隐藏的够深啊 “你哥我也没你高来着,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啊! “你知道我为了帮你忙活这个对象,废了多大的劲吗? “何雨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自己的终身大事,忙活了好多年,没着落。 给妹妹张罗的相亲对象,又吹了。 先前又损失了半只鸡和五块钱。 打击接二连三,何雨柱气的头疼,嘴臭的毛病又犯了,一说起来,没完没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何雨水一扭身子,背对着何雨柱。 傻柱一看妹妹这样,顿时就更气了。 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话,现在不仅不好使,连听都不乐意听了? “嘿,你还来劲了?! “雨水,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对得起咱老娘的在天之灵吗” 听了一会儿,见傻柱巴拉巴拉没完没了,何雨水也烦的不行。 “你都二十九了,不也没结婚吗? “你对的起咱老娘的在天之灵吗?” 说完,何雨水拧起自行车上的包,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的父亲何大清,在离开四合院的时候,留下了两间房。 一间给傻柱。 一间给雨水。 所以,倒不存在住的问题。 “嘿,你这你” 被狠狠怼了一波,又吃了个闭门羹,傻柱指着何雨水的门。 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什么东西来。 毕竟是自己妹妹,骂人的话,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傻柱是个大嗓门,四合院又都挨家挨户的。 隔壁的苏青和寡妇,自然也都听到了。 苏青在给小豆丁忙活吃的,听了隔壁傻兄傻妹的对话,倒是有几分诧异。 对何雨水,无论是前身还是苏青,都挺有印象的。 何雨水,傻柱的妹妹,人如其名,脑子有水,是个典型的漏风小棉袄。 可能是从小接触秦淮茹,被秦淮茹影响的太深。 面对寡妇一家的吸血,何雨水非但不阻止,还支持哥哥对寡妇好。 完全想不到,娶了寡妇,就相当于带了一堆吃肉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哥带回一点好吃的,也不知道争取,全被寡妇捞走了 今天好不容易让哥弄半只鸡,又被许大茂端了去。 可怜巴巴的,看看她身板,瘦的跟竹竿一样,一米七几的身高,一百斤都没 拿她对比一下白白胖胖的棒梗、细皮嫩肉的秦寡妇、肥头大耳的贾张氏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困难户呢! 就这,她还一直念叨着寡妇的好。 对此,苏青只能归咎于,老何家的传统——寡妇爱好者。 若他没记错的话,何雨水好像是嫁给了一个片警。 结婚后搬离了四合院,并把自己的房子留给了傻柱。 此后,何雨水一度销声匿迹,少有和四合院的老街坊们来往,一年半载回家一次。 起初,苏青以为,是何雨水看清了寡妇和街坊们的本质。 但后来多年后出场的表现,让苏青觉得,应该是她嫁的片警比较精明。 毕竟这年头,能当片警,后又调去当刑警的人,那都不可能是傻的。 四合院里的勾当,估计被傻柱这位妹夫看的一清二楚,连带何雨水也和他们的来往也少了。 “不过,怎么回事,听外面傻柱的话,何雨水和那片警相亲不成功,吹了?!” 苏青正思忖着,被小豆丁打断。 “青小舅舅,好了吗?” 小豆丁扒在灶台,眼巴巴地看着锅里问道。 “好了,我给你盛!” 苏青不再多想,开始和外甥女的加餐。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5,寡妇心机【五更求鲜花】 另一面。 听到外面傻柱的动静。 寡妇小跑着出来送关怀了,捏了捏衣角,一脸歉意的说道: “谢谢你啊,帮我背黑锅!” 看见寡妇,傻柱收敛情绪,强颜欢笑道: “没事儿,不就五块钱嘛?” 他放下狠话:“让许大茂等着,看我怎么拾掇他?” 秦淮茹点头,一脸气愤的说道: “叁大爷也真是的,就恨人不死,这许大茂肯定给他们小恩小惠了!” 她很聪明,没有去问何雨水的事。 这种相当于家事,不能问,只能等傻柱自己说,然后她来开导,不然只会起反作用。 傻柱兴致不高,一向能哔哔的他,只是点了点头,说了“正常”两个字。 见此,秦寡妇继续开导,同仇敌忾: “贰大爷也不对,他有大问题,一直在针对你,实在太气人了; “我都看不下去了,都是邻居,就算有些小摩擦,哪有这样的啊” 寡妇是了解傻柱的,句句往他心里去。 果然,没多久,傻柱一改先前的低落,开始顺着秦寡妇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嗨呀,贰大爷那人就那德行,一直想在院里显摆,能当个官,有点权力,威武什么的! “其实,他就是个狗屁,他有什么啊,你看我惯不惯他就完了吧? “他还以为整我,偏向许大茂能得到什么好处?” 说着,傻柱冷笑:“呵呵,其实啊,什么都得不到,最多啊,也就看电影的时候,给他占个位置” 傻柱发泄式的吐槽着,秦淮茹时不时应和几句,更多的是倾听。 反正,概括下来。 大抵内容就是 棒梗实在太调皮了,你会生气吗? 贰大爷不是个东西,心眼太坏,有大问题。 叁大爷不近人情,连自家人也算计。 不像我,只会心疼哥哥(弟弟)! 茶艺点满。 一通安慰下来。 让傻柱今天阴沉的内心,照进了一束阳光,终于不那么郁闷了。 但随后,傻柱又想起了刚才妹妹的话。 ——“你都二十九了,不也没结婚吗?对的起咱老娘的在天之灵吗?” 这句话,不停在脑中回闪。 这个年头不像后世,还扯什么男人三十一枝花,大叔受欢迎。 这个时代,结婚早的出奇。 特别在农村,有些家庭,会在男孩五六岁的时候,就给他找个大自己一轮的女人结婚。 开始当儿子养,长大了,就成丈夫了。 二十九岁,真不小了。 想到这,傻柱叹了一口气,看向秦淮茹,心想她估计是没戏了,便问道: “哎,你答应我的事,怎么样了,还办不办啊?” 我答应你啥了?秦淮茹愣了愣,旋即想起来 自己和傻柱开始走近,并礼尚往来,就是答应帮他找老婆开始的。 可这一找,就找了好多年。 傻柱都成老光棍了。 这对象还是没找好。 这么多年了,这事还办不办? 你心里没点数啊? 秦淮茹看着情绪不太高的何雨柱,审时度势,也没东拉西扯,直接说: “办办办,这你都帮了我好多了,我能不帮你吗? “我刚和我婆婆说了,她同意了,让我把表妹介绍给你。 “咱们两家要是沾了亲,你不就更能帮我了吗?” 救苦救难秦寡妇。 杀人放火张寡妇。 秦淮茹很聪明,一句话,就把锅推给贾张氏。 看吧,我虽然有妹妹,但不是我不想介绍给你,是我婆婆不让啊。 而这次,之所以要打出表妹这张牌。 主要是秦淮茹从傻柱和何雨水的对话中,感受到傻柱急了,真急了。 这次应该不好糊弄。 若一个处理不好,这个长期饭票,恐怕得飞了。 毕竟,傻柱的条件真的很好。 城市里都算是个香饽饽。 放到农村去,真是大把的姑娘随便挑。 与其让傻柱出去找老婆,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远。 倒不如自己给他安排一个傻妞。 傻柱配傻妞 如此一来,就算傻柱结婚后,她也可以继续让他接济自己。 不过,秦淮茹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有种失落。 就好像后世网上,总有提问说为什么男生追一半不追了一样,我很气一样。 而听了秦淮茹的话,傻柱愣了愣,点了点头,强颜欢笑道: “你表妹啊,哎,这就对了嘛!” 说完,傻柱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 这些年,他在寡妇身上,付出了太多了; 现在什么都没得到,就要放弃,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哎,我发现,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就是寡妇,你说是吧!?” 什么意思?秦淮茹一怔,旋即也反应过来了。 “胡说八道,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笑骂一句,糊弄过去,转身回屋。 “赶紧歇着吧!” 看着寡妇窈窕的背影,傻柱喊了一声,然后情绪低落的回屋。 两人走后。 黑洞洞的窗户前。 一个阴沉的胖脸消失。 只留下一个筛子大的水汽印记。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6,极致勇敢易小心 四合院。 何雨水气鼓鼓的回到屋。 刚骑了一路自行车,吹了半天冷风,晚饭也没吃,还和哥哥吵了一架 那是又冷又饿又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炉子因为一天没人打理,也熄灭了,屋子里冷的跟冰窟窿一样。 何雨水在家里,一边使劲跺脚,企图热身找回点热量,一边捣鼓着煤炭炉子。 本来,她想去傻柱那里,拿一个烧的正旺的蜂窝煤,来点燃自己的炉子。 但一想到刚和傻柱吵架,还说了一些很难听很过分的话,就有些拉不开脸。 “哎,得嘞,这火还是得发,不然冷不说,吃的都没有,只能去秦姐那里了!” 何雨水从墙角的煤堆里,提起一个新蜂窝煤出门,打算过去秦淮茹那里换一个燃着的。 结果还没走到寡妇门口,就被一股香味勾的胃里翻滚,咕咕直叫。 “咕!” 何雨水狂咽一口唾沫,好香呀,这是秦姐家在炖肉? 不,不对。 秦姐家这几天都快开不了锅了,怎么可能是她? 难道是傻哥?! 因为我骂了他,所以吃独食,有好东西也不叫上我? 不会吧! 何雨水瞥了一眼傻柱家。 屋里灯都没亮,看样子是睡了,肯定不是他。 又冷又饿的何雨水走了几步,突然发现苏青的门开着,香味就是从那传出来的。 是小青。 难道他从姐姐那里,又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要不要去蹭点? 他平时还接济秦姐,想必不是吝啬鬼吧。 不过,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丢脸? 我大晚上去找他蹭饭,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而且,他会不会听到我和傻哥吵架了? 哎! 肯定听到了。 傻哥真是傻,一激动,说话跟胡同口的播音喇叭一样,真是丢死人了。 若是他小声点,我至于骂他吗?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往心里去? 想了一会儿,何雨水还是决定去找苏青。 就算不能蹭到饭,也可以去换个蜂窝。 秦姐的婆婆一脸横肉的,不好打交道。 作为邻居,傻柱虽然看苏青不太顺眼; 但她妹妹何雨水和苏青的关系还是不差的。 何雨水夹着蜂窝煤,朝苏青家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发现一个穿花棉袄的小豆丁站在墙角,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 这是苏青的小外甥女,她暂住在小青这里? 易小心经常来送豆浆,何雨水自然不陌生。 她总觉得小家伙憨憨的,只知道埋头吃东西喝豆浆,也不怎么理人。 大晚上喝,光线暗,何雨水没瞧清楚,便问道: “小心,你在墙角干什么?” 小豆丁没回答何雨水的问题,而是看了看她手上的蜂窝煤。 “大个子姐姐,你是来换煤的吗?” 在以前天然气和煤气还没普及的时候,蜂窝煤很常见,但这东西想点燃有些麻烦。 所以便有用一个新的蜂窝煤,去换一个半燃着的操作。 这样一来,前者省去了发火的步骤。 后者相当于多了半个蜂窝煤,两者双赢。 四合院里人多,苏青姐姐又在外面上班,炉子熄火是常事,所以经常去邻居那里换。 耳闻目染,易小心虽然憨憨的,却也知道了怎么回事。 “啊,是啊,对对对,我是来换蜂窝煤的!” 何雨水笑着打了声招呼,朝小豆丁走了过去; 走近后,便发现小豆丁,正对着两个燃尽的蜂窝煤踩啊踩。 “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对苏青的小外甥女,何雨水还是很有耐心的。 “姐姐,我小舅舅懒,怕上公厕掉粪坑里,就在这里拉了便便,还让我用蜂窝煤渣给他填埋!” 机智勇敢的小豆丁,决定先发制人。 何雨水:“” 我看起来很傻,很好骗吗? 虽然是傻柱的妹妹,偶尔有人也叫我傻水。 但我不傻真的 还有,为什么叫我姐姐,我这不是平白低了苏青一辈吗? 一时间,何雨水有些哭笑不得。 “易小心,那不是我干的,你自己刚在那里拉过大便!” 听到外面的动静,苏青走了出来。 他当然不能任由小豆丁污蔑自己。 尽管这话,正常人都不会信。 但何雨水脑子是有水的漏风小棉袄; 万一真信了,自己岂不是晚节不保? “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要乱讲!” 小豆丁否认三连,然后一脸气愤道: “我不帮你处理了,臭死你,臭死你,臭死你” 说完,使劲踩了菜煤渣,将其碾平整,处理好后,一溜烟儿的跑进屋里。 现场留下哭笑不得的两人风中凌乱。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7,雨水蹭饭 今天,易小心很高兴,没有妈妈钳制,晚上吃的有点多。 俗话说,吃的多,拉的多,屁股受奔波。 小东西要上厕所。 屋里的马桶,因为味儿大,被苏青扔外面了,再加上又在吃东西。 无奈,小豆丁只能去屋外解决。 四合院的公厕是旱厕,粪池上搭了几块木板的那种。 苏青和姐姐担心她憨不拉几的,掉厕所里了。 所以从小就没让她去上过。 要么在马桶里解决,事后倒旱厕去。 要么在空地上解决,拉完用煤球把粑粑掩埋,再用铁锹铲走。 “刚在吃饭,小家伙想上厕所,也不方便在家里,便让她来外面上。” 苏青瞥了一眼何雨水火钳上的蜂窝煤:“你来换煤吗?” “是啊是啊,我刚到家,炉子里的火灭了,就想找你换个炭!” 何雨水脸皮不比秦寡妇,虽然抱着来蹭饭的想法,但关键时候,又拉不下脸。 说话间,屋里狗肉香味,让她又咽了好几大口唾沫。 苏青自然看到了,也不点破,点了点头道: “可以啊,你进屋来换吧,我刚换了新的蜂窝煤,烧的正旺!” 两人进屋。 “青小舅舅,你拉完屎回来了啊?!” 小豆丁捧着个陶瓷饭碗,蹲在板凳上跟苏青热情打招呼。 何雨水:“” 苏青:“” 好家伙,你不憨啊! 何雨水看向苏青,笑道:“你不解释下?!” “她是个很鱼唇的小孩,我不想和她说话。”苏青说道。 小豆丁愣了愣,开始翻旧账,气啾啾的说道: “我也不喜欢你,你欺负狗狗。” 苏青指着小豆丁的碗:“你碗里的是什么?” 易小心看了看自己的碗,用手挡住碗里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碗里是狗狗的肉!” 妈妈从小教育易小心,要做个机智勇敢诚实的小孩。 一般情况下,她还是很诚实的。 “你吃了几碗?”苏青追问 “我忘记了!” 小豆丁大声道,一幅我特光荣的样子。 “”苏青又问:“那好不好吃嘛!?” “好吃的!” “好吃还那么多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明早记得把外面的大便铲走!” “哼,到时候我拿来,臭死你!臭死你!” 小豆丁气啾啾的,一边说着屎尿屁,一边大口扒肉,也没觉得半点恶心。 “呵呵,你这个鱼唇的小孩,竟然要玩屎,我一定要告诉你妈妈,让她打你屁股!” 苏青嘴上可不饶人。 何雨水就在一旁,傻愣愣的看着; 心说苏青也真是的,老大不小了,还能和小孩子争这么久。 要是换成傻哥,现在早就把外面的那些粪便铲走了。 然后把小家伙哄的高高兴兴了。 不过奇怪傻哥对秦姐的三孩子那么好,三个孩子也不亲近他,反倒很烦他,叫他傻柱。 苏青老是和易小心唱反调,还骂她愚蠢。 但为何闹归闹,关系还这好? 何雨水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 “你跟个电线杆一样杵在这干嘛?” 苏青看着何雨水,指了指煤炭炉子,说道: “自己换啊,下面那个估计快燃过了,你拿中间那个吧。” “哦哦,好的!” 何雨水也不多想,夹着蜂窝煤来到火炉前。 火炉上摆着一口大锅,里面咕咕咕的沸腾着,像在煲什么汤。 要换蜂窝煤,得把这口大锅端走。 何雨水放下蜂窝煤,抓住锅的两边,用力将其提了起来,放到一旁。 提的时候,锅盖有所倾斜,露出里面的一角,热气涌出,喷了何雨水一脸。 一股肉香味直入喉头,何雨水眼睛都绿了,胃里翻滚不休,咕咕直叫。 她深吸一口香味,问苏青: “小青哥你锅里煮的什么啊?” 作为厨师家庭,何雨水也有一手好厨艺。 自然能分辨出,里面不是猪肉。 没有膻味,也不是羊肉,牛肉也不是 “煮的狗肉,要不要来点?” 看着眼珠子都要掉锅里的何雨水,苏青也不吝啬。 前身和傻柱关系不好,但和何雨水关系还可以; 姐姐来的时候,见她瘦不拉几,有丝毫会给点小零食。 这丫头是个投桃报李的人,有时候也会送点吃的过来。 锅里苏青炖着的肉汤,是全院大会后新煲的。 毕竟大冬天的,喝点肉汤,暖暖身子也好啊。 再说了,长夜漫漫,若是睡不着,吃点涮肉,也不错。 何雨水咽了一口唾沫,有心矜持一下,但实在是太香了,结结巴巴道: “那那谢谢了,我还没吃晚饭正说着想把炉子点燃了热点窝窝头应付一下!” “那正好汤快好了,小心,拿三个碗来!” 苏青使唤小外甥女,养孩子若不是为了方便使唤,那将毫无意义。 “好哒!舅舅!” 听到有汤喝,刚才还气鼓鼓较劲的小豆丁,立马就不气了,开始忙活起来。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8,逗小外甥女 苏青接过碗,首先给小豆丁盛了一碗; 随后又给自己和雨水盛了一碗肉汤。 “先喝点热汤暖和一下吧,怪冷的!” 苏青递过碗。 雨水接过,看着碗里的肉,尴尬的笑了笑道: “不用盛肉的,我喝点汤就行了!” 她很清楚现在的物价,一般的家庭可能一个月都吃不了一点肉。 更别说狗肉了。 这东西,市场里都没有卖的。 估计是苏青姐姐有什么特殊渠道。 她心里猜想。 不过好香啊!! “姐姐,你要是不吃肉的话,可以给我呀!” 一旁的小豆丁,听雨水说喝点汤就行,连忙说道。 我也想吃的,我就客气一下,哪知你这么不客气,何雨水眼可怜巴巴地看向苏青。 “吃着碗里,还想着别人碗里,哟,我真是小瞧你了,易小心!”苏青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豆丁听了,捧着碗,贼头贼脑的环顾了一圈,见没看到什么,才松了口气道: “青小舅舅,你别学我妈妈说话!” 苏青抿了一口汤,闲得无聊,只好和外甥女较劲。 “你完了,明天,我就去告诉你妈妈,说你在背后讲她坏话!” “???” 易小心脑门上一堆问号,仔细回想一下,确认自己没说妈妈坏话后,大声反驳: “我才没有说妈妈的坏话,我最喜欢我妈妈了。” “你说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妈妈说话阴阳怪气!” 易小心:“???” 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何雨水捧着碗,一边让碗的温度把手暖和,一边看着苏青和外甥女斗嘴。 她心想,难道苏青姐姐说话,真的喜欢阴阳怪气? 其实,雨水和苏青姐姐关系很好,她倒没觉得姐姐难打交道。 只是近年关了,饭店生意好,这段时间姐姐比较忙,雨水有段时间没和她见了。 手暖和后,雨水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口汤。 肉香爆发,美妙的汁水横流,充塞口腔。 这是前所未有的美好感受,让雨水根本停不下来。 “真好喝嗝” 雨水的话未说完,突然难以控制地,发出满足的声音。 她慌忙伸手捂住嘴巴,一脸的尴尬。 都怪刚才这汤太好喝了! “好喝就多喝点吧!” 苏青也不在意,实际上,因为煮的时间不太够,火候还差点; 之所以好喝,纯粹是系统出品的狗肉太香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正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嗯嗯嗯,谢谢青哥!” 何雨水端起碗,慢慢的喝着,时不时还去瞄苏青一眼; 苏青看过来时,她又慌忙撇开。 我脸上有花? “对了,听说你出去相亲了?”苏青问。 “啊对啊!” 何雨水脸一红,说道:“我不想去的,都是我哥,硬要我去!” “成了吗?” 苏青记得,剧里是成了,说是春节结婚。 但男方后来又说忙,拖了好一段时间,在第二年国庆结的婚。 但从先前她和傻柱的对话上来看,似乎是吹了? “没有成,就见了一面,不太满意,不过我哥倒是满意,先前还跟我发火来着。” 说起这个,何雨水情绪有些低落,到不是可惜。 而是在这个年代,自由恋爱的少,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的母亲早亡,父亲又跟寡妇跑了,长兄如父,可以说,傻柱就算她半个爹。 傻柱给他忙活的相亲对象,被她给拒绝了。 她还把傻柱凶了一顿,属实是大逆不道。 “呵呵,你哥自己都不急,干嘛急你啊!”苏青开始拱火。 傻柱嘴臭的很,前身记忆里,对他怨念很大。 这不得暗地里给他上点眼药? 但没想到,何雨水根本不接招,一边小口喝汤,一边说道: “嗨呀,我哥那是条件太好了,挑花了眼!” 苏青:“” 还挑花了眼咋还夸上了呢?瞧这眼药上的太失败了。 我果然不适合暗地挑拨,这是许大茂的拿手好戏,苏青心想。 雨水从苏青的眼神里,看到了质疑,连忙盘算起傻柱的优点来。 “青哥你别不相信,我哥要房有房,要手艺有手艺,又是国企的厨师。 “对了,你姐也是厨师,自然知道,这是肥差,厨子一辈子不缺吃喝,关键是还不用伺候老人” 何雨水巴拉巴拉的说起来,完全不像刚和傻柱吵过架的样子。 苏青默默翻了个白眼, 得嘞! 你可别吹了。 都快吊死寡妇树上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29,缺心眼小棉袄 何雨水还在说:“而且,青哥,以后我嫁人了,这里的房子,也会留个我哥; “你说,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就是条件太高了” “”苏青默默端起碗,喝了一口汤,瞥了一眼还在说的何雨水。 我特么收回先前的话,你不是漏风小棉袄,你是缺心眼小棉袄。 别人家的兄妹,为了点遗产,恨不得你死我活。 你倒好,拱手相让。 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房子送给你哥,不就是送给棒梗他们兄妹吗? 图啥啊? 不愧是缺心眼小棉袄啊! 何雨水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说了一会儿傻柱,见苏青兴致不高,就转移了话题: “对了,青哥,你姐给你在张罗对象没有?” 咋了,还给我玩共情这一套? 苏青摇头:“没有,还早着呢!” “不早了吧!” 说到这,何雨水瞥了一眼“呼噜呼噜”喝汤吃肉的小豆丁,凑近了一点,小声说: “有没有心怡的对象,没有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 你在是跟寡妇学的吧。 她就是这样把你哥给套住的。 再说,你有资源嘛? 唯一一个于海棠,还有男朋友了。 苏青心里吐槽,面上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先操心你哥吧!” “说的也是!”何雨水点了点头,埋头喝汤。 实际上,何雨水哪会给苏青介绍? 她就想旁击侧敲,打听一下苏青有没有心怡的对象,或者她姐姐有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很快一碗汤喝完,何雨水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却也不好意思多要。 她平时是个咋咋呼呼的性格,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的,显得有些过分矜持。 “呼噜呼噜!” 小豆丁也喝完了一碗,从美食结界里走出,大声道: “我还要喝一碗!” “自己盛去,顺便给我们也盛一碗!” 苏青以小孩子要勤快为由,尽情使唤小豆丁。 “好哒!” 美食在前,小豆丁还是很勤快的,小身体来回忙活着。 当然,她不是一直都这样。 若不跟吃的有关。 她就会懒得跟个小猪一样。 如果苏青想使唤她做事。 她就会化身复读机,反复重复姐姐数落苏青的一些话。 譬如什么“舅舅从小不学好,舅舅好吃懒做、舅舅是二溜子”之类的话。 苏青也不清楚,这个只会数一到五的鱼唇小孩,怎么就记住了这些。 小豆丁动作麻利,很快盛了三碗。 三碗的汤差不多,里面的肉也差不多,没给自己多盛一分,也没给别人少盛一分。 这让苏青感叹,小家伙还是个忠厚人啊。 盛完后,小豆丁又摸到土灶里,拿着火钳嘘嘘索索一阵倒腾。 从里面弄出几个灰扑扑的烤红薯,给了苏青几个,然后自己吃了起来。 烤红薯就没何雨水的份了,这是小豆丁烤的,烤之前就和苏青分配好了,反正没多余的。 苏青不打算把小豆丁的心血送出去,便也不招呼何雨水吃。 当然,何雨水也不在意,有肉吃,有汤喝,谁去吃红薯? “哎,青哥,小心这么小,吃这么多,不会撑坏了吧?!” 何雨水对小豆丁的饭量感到吃惊,这比她都能吃了。 “没事,今晚吃的倒不多,都是喝的汤!” 对于小豆丁的饭量,苏青还是有数的。 何雨水暗自称奇,很快就又吃喝一碗,抹了抹,开始说场面话。 “青哥,我吃饱了,这次你请我吃狗肉汤,下次我请你喝鸡汤哈,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你也得了你爹的真传?”苏青问。 “没有,我爸吝啬的很,还搞传男不传女的那一套,但做菜嘛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何雨水一脸傲娇的说道:“我光看,就学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我不愿意当厨子罢了!” 一听这话,苏青就知道,何雨水是个半桶水,但人艰艰不拆,便客气道: “那倒是有些期待啊!” “那说定了,回头我就去买鸡去!”何雨水兴冲冲的。 “我也要,我也要,姐姐,你炖鸡汤的时候,能不能也叫上我,我给你烤红薯吃!” 听到何雨水要炖鸡,身陷美食结界的小豆丁,立马冲破封印,奉上了热气腾腾的烤红薯。 在吃的这方面,小豆丁一向机智勇敢。 何雨水笑着接过红薯:“好,那下次你和舅舅一起来!” 小豆丁伸出小手指:“拉钩!” 两人约定好后,小豆丁继续吃烤红薯。 雨水则提着火红火红的蜂窝煤,颠儿颠儿的跑回家里了。 “青哥亲哥傻柱叫傻哥,傻柱听了不的气死?” 苏青摇了摇头,走出门,把扔在外面的马桶拿到屋里。 小豆丁晚上喝了很多汤,估计起夜少不了,去外面的话,感冒了就不好了。 苏青又将炉子的通风口盖上,只留一点缝,保持一丝文火。 这样一来,炉子里的炭能烧很久,半夜不用换炭; 炉子上的汤也烧不干,早上起来,就可以直接喝汤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0,新的签到 隔壁,贾张氏躺在床上,仰着头使劲的抽着鼻子,还一直吧唧着嘴。 秦淮茹在旁边,一声不吭的收拾着床铺,把两个女儿的被角塞好,免得漏风。 四合院的屋不大,她家又有五口人,施展不开; 所以只能睡大通铺——也就是一家人排排睡。 后来棒梗长大了些,男孩要避嫌,所以一个人睡在外面的屋里。 其他四人,依旧排排睡。 秦淮茹和贾张氏睡两边,小当和槐花睡中间。 “妈,这是谁在顿肉啊!” 作为四合院盗圣,棒梗的鼻子是很好使的,能精准定位食物。 “你们仨今天吃了一只鸡还不够啊!” 秦淮茹眼睛一瞪:“快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是不是傻柱在炖肉?” 棒梗不死心的问。 如果是的话 盗圣就要出击了。 “傻柱是你叫的吗?你该叫何叔,还有,他今天帮你背了黑锅,以后见到,最好尊重点” 秦淮茹说教了几句。 棒梗撇撇嘴。 就叫傻柱,就叫傻柱。 再说了,又不是我让他给我背锅的。 是他自己要背的。 干我什么事? 贾张氏吧唧了半天嘴,愤愤不平的说道: “八成是苏青那臭小子,我闻到味了,和下午的有些像; “只不过做法不一样,下午的是红烧,这是清炖,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送” 贾张氏碎碎念。 棒梗却是心里一跳,不敢多想了,毕竟脸还肿着呢。 “又是苏青,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不仅红烧,还要清炖?” 秦淮茹有些纳闷,拉开窗帘,往苏青屋的方向看去。 却见到一个瘦高瘦高的背影,提着一个发红的煤炭,脚步欢快跑进了何雨水的房间。 毫无疑问,这是何雨水。 寡妇心里纳闷,大半夜的,雨水为什么会去苏青的房间? 换蜂窝煤? 可她为什么不找傻柱? 就算刚和傻柱吵架,那也该找我啊! 半夜去找苏青,不怕人说闲话吗? 先前她和傻柱吵架,好像就是傻柱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她没看上,说对方太矮 要说高的话 咱们院里最高的 一瞬间,秦淮茹脑里想了很多。 大半夜的,两个刚成年的青年男女,半夜三更搅到了一起; 特别是其中一个还刚相亲失败,拒绝了一个条件很好的公务员。 这很难让人不产生遐想 难道苏青炖的肉,是给雨水准备的? 而雨水提着的蜂窝煤只是幌子? 若是被人逮到了,也可以借口说是炉子熄灭了,去换个炭。 嗨呀! 没想到啊! 雨水隐藏够深啊! 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还有这种心思?! 他们又发展到什么程度呢? 雨水不像是会做出什么出格事的人,而且苏青家里还有个小监控器。 明天或许可以去探探口风。 而且我家里快开不了锅了 女人的脑补能力是让人看不懂的,仅这一个画面,秦淮茹就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大戏。 第二天清晨。 小豆丁还缩在被窝。 苏青“倏”的睁开眼。 第一件事便是默念“签到”。 系统提升声响起。 【恭喜宿主,获得能力厨艺精通,获得10斤面粉!】 系统空间内,出现了一袋面粉。 同时,一连串关于厨师方面的知识,涌入脑海。 这些知识中,有些他原本就知道,有些则不清楚。 苏青闭目,仔细体悟了一下。 这个厨艺精通,给他灌输的知识面很广。 可以说,八大菜系,都有涉及,但不深,毕竟只是精通而已。 “这能力倒是不错,虽然我没兴趣当厨子,但可以自己给自己做菜。” 苏青倒是很满意,毕竟这个年代,娱乐项目稀少,美食可是一大乐趣啊! 至于那十斤面粉 先放进空间里吧,等自己什么时候做菜时想用,也可以直接用。 苏青关闭系统空间,扭头看向小豆丁。 小家伙很没睡相,四仰八叉的,睡觉时还时不时吧唧嘴,像是在梦里吃东西。 苏青伸手,感受了一下被窝,没摸到水汽,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小豆丁从小营养好,身体倍棒,昨天喝了那么多汤,也没尿床,不然我非打她屁股不可!” 苏青把小豆丁裹严实,然后起床洗漱。 四合院的房间空间有限,洗漱台都在外面,大家公用。 所以,一到早上,便有些热闹。 苏青也不免俗,拿着洗漱工具就过去了。 刚出门,就看到何雨水也正在刷牙。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1,许大茂报仇 “青哥!” 何雨水咕噜着嘴,和苏青打招呼,嘴里都是牙膏的白沫。 “早上好!” 苏青看了看何雨水,发现她有些憔悴,脸上还有两个黑眼圈,便问道: “怎么,昨天没睡好?!” “啊哈哈昨晚吃的有些太饱了,所以就睡的有些晚!”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昨晚换煤回家后,她满脑子想着下次请苏青和他小外甥女吃鸡的事。 想到半夜才睡着,然后还做了一晚上的怪梦,梦里有苏青干净帅气的脸。 第二天起床,脑袋晕乎乎,脸上挂上了两个黑眼圈。 苏青点了点头,也没多话,挤出牙膏,开始刷牙。 “那个青哥,我今天就做鸡汤,你晚上记得带着易小心过来吃啊!” 何雨水吐出泡泡,一边洗脸,一边说道。 “不用了,今晚我去姐那里蹭饭,你的鸡汤就自己吃吧,看你瘦的,多补充营养!” 这个年头,鸡汤是好东西,有些人,一年上头也吃不了几回。 但这对苏青缺乏吸引力,他鸡汤自由好多年了。 “那明天吧,明天请你和易小心也是一样的!”何雨水固执的说。 这次,苏青倒没拒绝,笑道:“那也行,到时候就看何大厨你的手艺了。” “放心吧,包你满意,吃了还想吃!” 何雨水一脸笑容,看起来憨憨的,脸上还沾着着牙膏泡泡。 “哟!你们大早聊什么呢?” 这时,秦淮茹忽然从房里走出来了,一眼就看到了笑的跟花儿一样的何雨水。 这让她心里一突突,结合昨晚看到的一幕,这两人之间,看来真有问题! “啊秦姐啊,没什么没什么,随便聊几句,我洗完了,就先回去了啊!” 何雨水一看到秦淮茹,心里一慌,生怕她有什么误会,连忙擦干净脸,直接溜了。 “这丫头,咋咋呼呼的,早上好啊,小青!” 秦淮茹拿着洗漱工具,笑着和苏青打招呼。 虽然昨天苏青扯出了棒梗。 但她暗示之后,苏青快速的说看错了。 这让秦淮茹觉得,苏青不是针对她。 而是年青人说话不过脑,下意识行为, 苏青正刷着牙,也没应声,就点了点头。 “对了,我看” 秦淮茹正要说些什么。 棒梗突然跑了出来,说道: “妈,今天我就不去上学了。” 苏青扭头看去。 棒梗脸上还肿着。 只不过从昨天的猪头脸,变成了包子脸。 瞧这模样,至少要两三天才能完全消肿。 见苏青看来,棒梗缩了缩脖子,不敢与他对视。 “这都快期末了,你不去上学,考试怎么办?” 秦淮茹绷着脸训斥道,她没发现棒梗的异常,还以为棒梗在畏惧自己。 棒梗低着头说道:“我脸都肿成这样,哪还有脸去学校,你去给我请个假!” “不行,你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不影响你上学的!”秦淮茹拒绝的干脆。 对于这代家长而言,没缺胳膊断腿,就得给老子上学。 但盗圣也是要面子的,这个样子去学校,接下来还怎么见人? “我反正不去,你不给我请假,我就让奶奶去给我请!”他的态度很坚决。 说曹操曹操到,闻讯而来的贾张氏走出门,护在棒梗身前,说道: “棒梗受那么大的伤,休息一两天又怎么呢?棒梗你别怕,待会奶奶给你去请病假!” 瞧这护崽的架势。 秦淮茹有些无奈。 还能说啥? 不去就不去吧。 这时,许大茂一脸神气地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棒梗,顿时发出怪叫。 “哟哟哟,秦淮茹,那个脸色发青的小胖子是谁啊?” 他故意装作不认识棒梗,含枪带棒的嘲讽道: “咱们院里可不准不认识的,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当心遭贼啊!” “许大茂,眼睛不好可以捐了!”秦淮茹冷着脸说。 许大茂摇头摆尾道:“啧啧啧,我眼睛哪里不好呢?吃了傻柱炖的鸡,我好的很呢。” 他剔了剔牙:“啧啧啧,你还别说,傻柱还真有两下子,味道不错,关键还有五块钱。” 然后,又洋洋得意的问:“对了,秦淮茹,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狗嘴吐不出象牙!秦淮茹不理他。 许大茂也不恼,虽然锅被傻柱背了,但他依旧认定,自己的鸡,就是被棒梗偷的。 “嘿嘿,这就叫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哦不对不对,应该叫偷鸡不成,倒丢五块钱! “对了,我还有一只老母鸡呢,你最好叫你家的贼娃子继续偷,这买卖划算,真他娘的值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2,贾张氏发威 许大茂损起人来,那叫一个狠。 秦淮茹脸都绿了。 苏青饶有兴趣的看着好戏。 若不和许大茂这小人有什么过节。 单他说话,还是很有喜感的。 “许大茂你别太过分了,少在那里血口喷人。”秦淮茹警告道。 “怎么就过分了,怎么就血口喷人了?” 许大茂一副二流子样:“只许你儿子做,就不许我说? “那我今了,你还要打我不成?” “打你?我还嫌脏了手。”秦淮茹不屑道。 “打我脏手,打儿子就不脏手了是吧?” 看到棒梗的样子,许大茂还以为是秦淮茹打的,冷笑道: “不简单啊,秦淮茹,这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打孩子。 “怎么?想开啦,知道棍棒之下出孝子啦? “啧啧啧那我可要给你说,晚了。 “你家棒梗性格就这样了,小时候偷鸡,长大了偷” 许大茂本想说偷金,但这句话,杀伤力不足,顿了顿,接着道: “长大了偷人,然后啊,你就会看他脖子上挂着个破鞋,被拉去游街。 说到这,他话风又一变:“哦,不对,搞破鞋那是两个人心甘情愿的事。 “你儿子不经人同意,就硬去偷,这叫强激安,那是要吃花生米的。” 许大茂可很记仇的,秦淮茹昨天和傻柱一唱一和,骂他是秦淮茹的儿子; 她婆婆还骂他生儿子没屁眼,这些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昨晚就在想怎么拿捏他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是个小人,要当场抱回来。 开始了开始了,苏青心说,能和傻柱斗这么多年,许大茂的口才也是不错的。 只是手上功夫差了点,每次和傻柱吵架,狠话还在酝酿,就挨了打。 苏青放慢刷牙的速率,恨不得拉过来一个小马扎,坐着看戏。 秦淮茹气的够呛:“你许大茂,你说的是人话吗?棒梗还是个孩子” 吵架方面,秦淮茹哪是许大茂的对手? 她只是茶里茶气,可不是彪悍的泼妇。 不过 苏青看向贾张氏,泼妇可在那里呢! 果然,听见许大茂说自己孙子是个贼娃子,长大后被挂破鞋游街,还要被枪毙 贾张氏忍不了了,脸上肥肉一抖,横眉冷对,脚步一跨 她一手指着许大茂,一手叉腰,摆出胖圆规的造型,嘴巴上像是按了个扩音器一样。 “许大茂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瘪犊子,自己是个绝户命,还来诅咒我孙子?” “呵呵呵,绝户?”许大茂不屑一笑:“你等着,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生出一个大胖小子?” 生不生的出先另论。 但输人不输阵,嘴可不能软。 “我呸,还生个大胖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长得尖嘴猴腮的,要生也只能生个大胖猴子。 “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生,你多半是那方面不行,就算是生了,估计也不是自己的种。” 贾张氏说话恶毒的很,气死人不偿命。 许大茂急了,气抖冷,指着她:“你他妈” 话还没说出口,主动权又被贾张氏抢了过去。 “你什么妈? “我要是你妈,我他妈就一头撞死在你媳妇肚子上,让她不争气,不下蛋! “我要是你爸,我就一头撞死在你的命根子上,反正你要那玩意儿也没有用” 贾张氏口吐芬芳,疯狂输出。 苏青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祖安狂人的外号,我是不是给错了人? 你才是狂人啊! 不,不对! 你这样子,都不像是个人了 不应该叫狂人,应该叫兽 ——祖安怒兽。 秦淮茹也是目瞪口呆。 看着满脸肥肉抖动的婆婆 听着污秽不堪的语言 她突然觉得一阵不适。 连忙低下头,无脸见人啊! 尽管奶奶是在维护自己,可棒梗也觉得丢人,扭头跑进了屋里。 贾张氏已经杀红了眼,还在冲许大茂,骂不能停。 “其实啊,昨错了,许大茂你不是生儿子没屁眼,你是根本生不了。 “你个阳伟男,阴阳人烂屁股,龟孙子,绝户狗活该一辈子没人给你养老送终。 “你就等着一个人老死在屋头,没得人收尸,臭了都没人管,老鼠爬满一身” 贾张氏骂人都不带重的,颇有几分九品芝麻官里的,青楼吵架里的那个胖妈妈——烈火奶奶的架势。 苏青看得暗自称奇。 贾张氏这张嘴是开过光? 还真被她骂的八久不离十。 许大茂确实是个绝户,儿子不是自己的,坏事做尽,众叛亲离,最后差点就冻死在了外边。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3,许大茂破防 “你你你” 许大茂气的七窍生烟,想还口,却每次都被贾张氏怼回去。 论骂人还有谁骂得过泼妇? 就是祖安狂人傻柱,都被骂的破防,想一瓶酒把贾张氏给烧死了算了。 “死老太婆,你再说一句,当心我抽你我!” 许大茂破防了,我骂不过,我还打不过吗? “你打,你来打我,今儿你要不打我,你就是个没种的东西,来打啊,来打我!” 胖圆规手舞足蹈,直往许大茂面前奔,大有你动我一下,我就倒地不起的架势。 许大茂被气的够呛,尽管心里无比像抽贾张氏的大脸。 但这种情况 .一打,只怕就不是五块钱的事了。 “你你你我他妈不和你这老泼妇一般见识我!” 惹不起,躲得起,许大茂转身就走,继续纠缠下去,全院的人都要来看笑话了。 老泼妇不要脸,他能跟着不要脸? “呼呼呼” 见许大茂灰溜溜的逃走,贾张氏停下骂街。 一口气骂了这么多,她也在累的够呛,大口喘着气。 苏青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意犹未尽。 就这? 不多表演一下? 戏还没看过瘾呢。 看戏的不只他一个。 隔壁,何雨水伸着脑袋,在窗户上打量,心里为苏青默默捏了一把汗。 离这么近,贾张氏骂人的时候,唾沫不会溅到青哥身上吧!! 不愧是兄妹,她的哥哥傻柱,贴在门后偷听,通过门缝暗中观察。 看到许大茂灰溜溜的滚蛋,傻柱心里暗自可惜。 要是许大茂敢动手,他就可以借此出手。让许大茂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不仅能报昨日之仇,还能在寡妇那里刷刷好感。 骂跑了许大茂,贾张氏心里意犹未尽,扭头就看到杵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儿媳妇。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娘我为了棒梗,在前面挥斥方遒,你个当妈的都不帮一下腔? 然后,她又想起儿媳妇昨晚夜会傻柱。 两人在院子里嘀咕了半天,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不知羞的话。 贾张氏就更气了,忍不住斥责道:“秦淮茹,你是木头是吗? “别人都这么欺负棒梗了,你也不说句话,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 秦淮茹无语,心说我倒是想说话。 可你一开口跟个机关枪一样,都不带停的。 许大茂都插不上话,我还能说什么? 唉,得了。 死老太婆还在气头上,别去惹她。 贾张氏骂骂咧咧几句,见秦淮茹只是低头刷牙,也不说话,感觉一阵没劲,索性转身跑回了家里,安慰棒梗去了。 没了好戏看,苏青又开始刷牙。 秦淮茹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苏青,说道: “小青,让你看笑话了”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能理解的!”苏青打出共情牌。 如果不是你一脸憋不住的笑意,我差点就信了,秦淮茹心里吐槽,随后打出悲情牌。 “棒梗他爸死得早,我一天又忙着工作,而且文化也不高,平时都是奶奶在带他,都把他惯坏了。” 秦淮茹清楚,苏青知道鸡是棒梗偷的。 所以特地解释一下,保持自己的人设。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教育了一顿,以后我会继续替你“好好”教育。 苏青心里一套,表面一套,共情牌继续打出去: “理解理解,秦姐你也不容易,轧钢厂的工作强度高,就是男人都有些吃不消,更别说你了。 “但别的男人回家,家里有女人操持家里,有热饭可以吃,还算有个安慰。 “但你回家,还要忙家里事,关键是,还不被婆婆理解,这么久,我看着都来气!” 鲁迅说过,要用魔法打败魔法,用绿茶对付绿茶。 鲁迅还说过,婆媳关系,是最容易挑拨的关系。 秦淮茹刚被婆婆凶了,苏青这话,算是说到她的心坎上了,共情了。 突然间,秦淮茹就觉得心很累。 是啊,自己虽然是农村的,可嫁过来后,也不闲着,家务全包,任劳任怨照顾丈夫和孩子。 丈夫死后,自己又成了轧钢厂的学徒工,去接丈夫的班。 这下好了,不仅要任劳任怨照顾婆婆和孩子,还要下车间,做些力气活。 为了让家里人吃好,又要给傻柱打扫清洁,做家务 还要和厂里的人玩心机,和壹大爷虚与委蛇 就这那还死老太婆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成天跟个监控器一样监视着,不仅拆台,时不时还卖泼耍横,骂自己不检点,偷汉子 她也不想想,她吃的用的穿的哪样不是自己给的? 典型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 当然,这些牢骚,秦淮茹不能发出来。 不然就崩了辛辛苦苦营造起来的人设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4,与寡妇的第一次交锋 “唉!” 秦淮茹叹气:“只要三个孩子过的好,我辛苦点没事的。 “再说了,贾婆婆是嘴硬心软,至少她还帮我带了三个孩子,就是宠的有些过分了。 “像今天,明明可以不耽误学习,却偏要请假,这都期末了,我还指望家里出个大学生呢。” 苏青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得了吧! 就棒梗那批样子,还大学生? 你在想屁吃。 再说了,明年就停课了。 恢复的时候,棒梗都二十三岁了。 你只能念家里蹲大学。 人艰不拆,对母亲来说,最讨厌的事,就是有人说自己孩子的不是。 苏青也不多说什么,再次打出共情牌: “呵呵,是啊,棒梗这小子打小就聪明。 “不过奶奶带孩子,都有个通病,那就是过分溺爱,这个问题要解决嘛” 说话的艺术,就是点到即止,引起悬念,俗称话说一半,谜底人 秦淮茹一脸好奇的问:“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苏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句:“秦姐,你上过学没有?” 秦淮茹摇头:“你也知道,我是农村人,家里条件不好,兄弟姊妹又多,读书都是男娃的事,我一个女娃,哪有上学的条件? “我认识的字,都是后来自学的,就是没文化,所以在轧钢厂才一直都是学徒工啊!” 说到这儿,秦淮茹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苏青吐出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后,继续说: “你要上过学,就知道鲁迅说过,母爱如水,父爱如山,小孩要健康成长,父爱母爱缺一不可。” 学术界有个哥德巴赫猜想,即如果拿不准一句名言是谁说的,就说是鲁迅说的。 秦淮茹眼巴巴的看着苏青,眼睛眨啊眨 心里却在咆哮,然后呢? 解决办法是什么? 鲁迅还说了啥? 猜谜吗?猜谜人,滚出四合院。 秦淮茹歪头,看着苏青,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道: “你得意思是,叫我给孩子们找个父亲?” 苏青默默翻了个白眼。 嗨呀,你能不想到男人吗? 我的意思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该支棱起父亲的架势来,狠狠的收拾棒梗。 然后贾张氏护崽心切,闹出一些鸡飞狗跳的事,给我找点乐子。 不过,说到这个份上,苏青也不好再说棍棒之下出孝子,只能接着秦淮茹的话往下说: “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得有个前提” 苏青断的一手好句。 “.” 这小子,脸变好看了,但怎么就这么讨厌? 猜谜人,滚出四合院。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看着苏青。 苏青笑了笑,话还是那些,但和异性聊天的本质,其实就是情绪的波动。 他也不过分撩拨,笑道: “前提是这个继父必须得到孩子们的认可,不然只会适得其反,加剧孩子的叛逆,那时候就难搞了。” 苏青意思很明显了。 傻柱明着跟我批嘴臭是吧! 骂我是吸姐精,骂我姐是扶弟魔,骂外甥女是智障儿童 那我暗地里给寡妇上眼药,让你继续百思不得骑姐,不过分吧?! 虽然,这个事,许大茂会出手。 但其实不影响。 因为,许大茂是从棒梗下手。 而苏青,是从寡妇这下手。 双管齐下,效果更好, “说的也对,确实如此!” 秦淮茹点了点头,脑中回想起了傻柱,摇了摇头,一脸叹息道: “我拖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哪里还找到合适的人?” 她轻描淡写的揭过了这个话题。 “那可不一定!” 苏青朝傻柱家瞥了一眼。 看到了门缝里的那只眼睛。 此刻祖安狂人在暗地里,不知道在怎么编排自己。 秦淮茹注意到了苏青的目光。 但她没说什么,只当没看到。 反倒反客为主,强势转移话题。 “你的目光一直往雨水家里瞟,怎么,有想法啊?!” 秦淮茹说着,眼眉一挑,一脸暧昧。 雨水是我照顾多年的小妹妹。 这可是至爱亲朋。 手足姐妹。 想上垒! 得加钱! 苏青默默翻了个白眼。 我看你是在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 聪明人对话,一点就通。 秦淮茹的想法,苏青不用猜都知道。 接来来无非就是,我帮你,但得给好处之类的。 这可不能如她的意,请秦淮茹的做媒,那得绝户收场。 譬如傻妞秦京茹,绝户了。 至于傻柱,要不是秦淮茹一时不备,被娄晓娥偷家了,也是个绝户。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5,对线寡妇 “秦姐,我可没看雨水,我看可是雨柱。 “这些天,我寻思着,傻柱好像看你的眼神不对。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苏青装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直言直语,一幅我看不懂形势的样子。 真直男不太好,装直男就很棒。 秦淮茹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什么眼神? 真是个傻小子,愣头青,活该被我哄的团团转。 傻柱对我有意思,这不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 呵呵,你还不是对我有意思? 当然,这些话不能明说,秦淮茹自然也不会承认,说道: “你什么眼神啊,何雨柱那么好的条件,我一个寡妇,还拖着婆婆和三个孩子,他哪能看上我? “不过,小青,你的条件不错,和姐说说,是不是看上雨水了,若是看上,我去给你探探口风?” 说着,寡妇一挑眉,拿肩膀蹭了一下苏青,加重语气。 小手段用的6啊,这表情、这动作、这语气换个人来,还不晕乎乎跟着走? 苏青又是一记直球踢回去。 “别了,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傻柱看我不顺眼。 “你可别瞎做媒,不然我被打的鼻青脸肿,你可得负责。” “而且,秦姐你也不差啊,帮傻柱忙活家里事这么多年了。 “傻柱要真看不上你,那也太不是个东西。” 苏青的话含枪带棒,表面骂傻柱看不起寡妇,不是个东西。 实际却是暗地里嘲讽寡妇。 秦淮茹心里一笑,呵呵,你真是个愣头青。 傻柱为什么看你不顺眼,你心里没点数吗? 要是你不每天贼眉贼眼的偷窥我,傻柱至于找你麻烦吗? 不过,我怎么感觉这小子话里有话啊! 秦淮茹歪着头,小眉头皱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苏青一看寡妇这样,就知道刚那句话,让秦淮茹隐约有些膈应了。 见好就收,苏青抹了把脸,就打算回去吃个早饭再上班。 见苏青要走,秦淮茹眉头一蹙。 连忙拦在苏青面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摊牌了,小声道: “小青,你可别否认,昨晚,你在家炖汤,是为雨水炖的吧,我看到她去你屋里了。” 我炖汤把你馋到了?苏青随口说道: “秦姐,你误会了,冬天这么冷,我还不能吃点好的,享受享受? “至于雨水,她是回家后,炉子熄火了,来找我换蜂窝煤的。” 秦淮茹似乎早有预料,表情暧昧道: “换蜂窝煤,一换换了大半个小时,这个时间可不短啊! “小青,你姐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你这个年纪想女人是正常的。 “你老实给姐讲,你和雨水发展到哪一步了。” 秦淮茹小声的说。 其实,她只看到了何雨水出门,并没有看到何雨水进去; 这个时间是她根据何雨水换煤这一点猜的。 换煤代表屋里没火。 那雨水肯定不会在屋里多待。 估计刚和傻柱吵完架,就去了苏青那里。 所以秦淮茹大致估了一个时间。 而事实,也和她猜得差不多。 你特么是个人肉监控器啊!大半夜不睡觉,盯着院子干屁? 苏青心里吐槽,随后有些诧异的问: “这你都知道?” 呵呵,小愣头青,秦淮茹心里一笑,抿了抿嘴,说道: “我婆婆在家纳鞋底,她碰巧看见的,我还特嘱咐过她,不知真相,不要乱讲。 “不然对你和雨水的名声不好,特别不要让傻柱知道,这人一根筋,一冲动就容易犯浑。 “但雨水可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事,我不能不管。 “这不,一/大早,就来找你问情况了,你有什么想给姐说的吗?!” 救苦救难秦寡妇。 杀人放火张寡妇。 秦淮茹意思很明显,不好好交代,收买我的话 这事,傻柱就会知道。 要知道,傻柱可是浑人,四合院一霸,一言不合就打人。 聪明如许大茂,也没少挨打,更别说你这个愣头青。 要是让他知道,你疑似把他妹妹霍祸了。 还不揍不死你? 再说了,大半夜的两个没结婚的男女共处一室,闲话都能杀死人! 这年头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节。 我就不信拿捏不住你? 秦淮茹心中暗道。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苏青; 却发现这小子一脸淡定,还冲自己笑了笑,没出现想象中的惊慌。 嗯 这小子真愣头青? 老娘在威胁你啊! 你难道看不懂? 苏青根本不接招,全当没领悟到秦淮茹话里的意思,笑道: “这有什么?秦姐你想太多了,雨水就是来换蜂窝煤的时候,赶巧遇到我和易小心在吃东西; “她的鸡汤不被许大茂端走了吗,我就顺道邀请她过来吃一点。 “下次,我晚上炖肉,你来换煤,我也可以请你吃,吃大半个小时也没问题哟!”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6,秦淮茹的想法 苏青看着秦淮茹笑了笑。 跟我玩这套? 有种。 你半夜就来吃。 到时候,你吃肉,我也吃肉。 “额” 秦淮茹一脸无语的看着苏青。 半夜请寡妇去吃肉。 你小子想吃啥? 还吃半大个小时 你行吗你? 而且 现在的关注点是吃肉吗? 是你不收买我,我要告诉傻柱啊,到时候他会来找麻烦。 你这个愣头青小子,是真听不懂,还是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在聊什么呢?还说的这么起劲?” 门缝里暗中观察的傻柱,见秦淮茹和苏青聊的起劲,心不太舒服了,连忙拿了洗漱用品出来说道。 “随便聊聊!” 秦淮茹抹了抹脸上的牙膏沫,笑道。 “秦姐说,下次我晚上炖肉,可要邀请她一起来吃!” 苏青唯恐天下不乱,笑道。 傻柱眼睛一眯,在苏青和秦淮茹之间晃了一圈。 半夜邀请寡妇来家吃肉。 你小崽子的安的心,简直就是司马那啥之心,路人皆知。 傻柱虽然觉得秦淮茹只是客套一句,不会真去。 但想到她家都快揭不开口,又有些不放心,便说道: “半夜炖肉,这么好心,呵呵,我也来一个怎么样,放心,我不白来的,会带东西的。” 刚给寡妇上完眼药,再加上傻柱难得不嘴臭,伸手不打笑脸人,苏青说道: “可以啊,不过,傻柱,你来的话,就得你下厨了,毕竟你可是大厨!” “没问题,到时候我露一手,保管你们满意,不过,话先说好,食材可不能差,不然,可不兴做啊!!” 说起做饭,傻柱一脸牛气。 苏青笑道:“行啊,食材包你满意!” 白捡个做饭的苦力,苏青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傻柱在做菜方面,在剧里都吹上天了,过来不尝尝,属实说不过去。 随后,苏青也不继续逗寡妇,回屋准备弄早饭。 小豆丁还在呼呼大睡,苏青也不扰人清梦。 反正饭做好后,她就会被馋醒。 打开了炉子的风门,把火调大。 然后在肉汤上面加个蒸格,又把窝窝头放上面加热。 在这期间,不时有些邻居过来打招呼,说几句好香,生活好,炖的什么之类的话。 苏青也都一一点头示意,笑脸相迎。 虽然这个四合院里没啥好人。 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江湖都已经不讲打打杀杀,讲人情世故了 他总不能看谁不爽,就掰断手,打断腿之类的吧。 那样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想到系统空间里还有十斤面粉。 苏青将其拿了出来,简单处理了一下,就放一旁醒面。 他打算回头抽空做点肉包子,以后可以带到轧钢厂去吃。 食堂普通员工的饭菜,无非就是馒头窝窝头之类的。 对这个年头的人而言,是个好东西。 但对苏青来说,实在有点难以下咽。 在和面的时候,苏青思索起秦寡妇来这位高段位的绿茶。 通过前身的记忆,及这几次的两人唇枪舌战的交锋。 苏青对秦淮茹,算是有些了解了,也知道她为何一直钓着傻柱。 毋庸置疑,秦淮茹是个极聪明、且有心机的女人。 一直钓着傻柱,倒不是多喜欢亡夫贾东旭,要给他守寡。 而是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贾东旭带来的。 再婚的话,等于从头再来。 ——她住的房子是贾张氏的,贾张氏百年之后,就是她的。 再婚的话就相当丢了已经到手的房子,去寄人篱下。 而她拖着三孩子,这个篱下可不好寄宿。 再就是,她的轧钢厂工作,是依托于那时国企职位传承制度,继承的贾东旭的。 再婚的话,贾张氏一闹,她会丢工作。 丢了工作,又没房,到时候拖着三个孩子,回了娘家种地吗? 就算嫁人了,拖着三个拖油瓶,又有谁敢去赌一个男人的心不变。 所以她心硬的跟铁一样。 而且,别看秦淮茹一家,看起来过的可怜巴巴的; 但这是对比何雨柱,对比许大茂,壹大爷及四合院内的其他住户。 而这些住户,大多都是轧钢厂的职工,是工人阶级。 若是跳出这个范围,放眼整个全国,秦淮茹家的生活,其实真的不差。 看过小说《活着》,或者由《活着》改编的电视剧《福贵》的人,都清楚,那时的农村,是真的很难很难。 即便京城附近农村,条件比其他地方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嫁给贾东旭之前,秦淮茹就是个地道农村姑娘; 这个年代,农村急需劳动力,国家又鼓励生育,谁家里没七八个兄弟姐妹? 再加上重男轻女的思想,秦淮茹一个女孩,从小地位就不高。 典型的吃不饱,干的多,书也读的少,小学文化。 但也许是老秦家基因好,秦淮茹和她表妹秦京茹都长得标致水灵。 鲁迅说过,漂亮加上学历、家庭、智商、背景、才华中的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唯独单出是死牌。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7,秦淮茹钓傻柱的原因 秦淮茹没家庭、没背景、没才华 但她有智商。 所以,被她给盘活了。 反面教材也有 秦淮茹打算介绍给傻柱。 来个傻妞配傻柱组合中的表妹——秦京茹,就是个死牌。 这种死牌,即便王者来带,也会带不动。 因为她没脑子,无法分别画的饼和真实的饼的区别,等醒悟时,往往回不了头了。 所以,秦京茹最后成了绝户。 若秦淮茹不搞傻傻组合。 秦京茹大概率会被爸妈嫁给同村人。 然后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 当然,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一辈子,但儿女成群好。 还是衣食无忧一辈子,但是没生孩子,是个绝户好。 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 手捏王炸的秦淮茹,自然不想嫁给同村人,然后像父母一样生活。 所以,靠着智商,她认识了身为城市户口,还是轧钢厂技术工的贾东旭。 这让她眼前一亮,找到了脱离当前阶级的机会。 也许很多人觉得,秦淮茹费劲吧啦,找到个技术工贾东旭,很LOW。 但这要放到具体的年代来看。 这年头可不比后来。 两千年左右,你要是个轧钢厂工人,别人一准说你是个下散力的。 还会在小孩面前教育,若不好好学习,这就是“榜样”。 但在这个年头国企工人最吃香,工资水准好,各种待遇更是飞上天。 首先是铁饭碗,不用担心失业,全套劳保,生病费用企业全担。 而且,亲属得病,也能写自己名字,等于全家免费医疗。 等结婚的时候,单位还给分房子,或者以极低的价格租给你。 找不到媳妇也不要紧。 光棍多的企业甚至会特招一批女工。 鼓励内部通婚,所以双职工特别多。 傻柱是成天跟寡妇搅一起,对他有想法的,都被寡妇和黑手——许大茂“劝退”了。 而当时最牛逼的是国企还有个接班制度。 儿子可以顶替老子工作,丈夫不行了,妻子也能顶上。 这待遇,后世的公务员都比不了,毕竟公务员不分房,医疗也不全免,还不能继承 若真代入后世的话,烟草公司有点这个年代的大国企味道。 秦淮茹一个只会操持家务的农村姑娘,小学文化,汉字都认不全、图纸都不知道反正 为啥还能当学徒技术工? 就是靠着接班制度,顶了死鬼丈夫的班。 总的来说,只要你进了国企,生老病死,乃至子孙后代都一生无忧。 所以,那时贾东旭的条件,真不差。 比起农村姑娘秦淮茹来说,可谓是天差地别。 秦淮茹让贾东旭喜欢上了她,还排除家庭因素娶了她,这恐怕废了一番功夫。 要知道,这个年头,是很看重家庭成分的。 就拿死牌秦京茹说 轮外貌,秦京茹不比于海棠差多少。 甚至还比于海棠听话、安分、能干、持家 但许大茂一看于海棠有戏,毫不犹豫就甩了她! 为啥? 还不是认为秦京茹是一个农村土妞,根本配不上他。 而秦淮茹能搞定贾东旭,拿下她那个刁钻的泼妇婆婆。 可想她是真聪明、有手段。 结婚后,秦淮茹脱离了原本的农民阶级。 不再种田,来到了城里。 如愿以偿的过上顿顿吃饱饭,偶尔还能有肉的生活。 其实到这里,她倒是挺满足的,一直好好操持家里,还生了三个娃。 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后来贾东旭意外死了。 不得已,她接下了这个班,为了更好生活,再次动用美貌和聪明,开始了吸血生涯。 综上所述,这也是为啥傻柱这么舔。 秦淮茹还是一钓这么多年,也不给机会的原因。 实在是,这一切来之不易。 傻柱能给的筹码不够,不足以动摇她,让她放弃工作和房子。 其实中途,秦寡妇还是动过几次与傻柱结婚的念头。 第一次,是在傻柱稳定了大后方,搞定贾张氏 ——祖安狂人认祖安怒兽为妈,答应管她一日三餐,还答应给祖安怒兽每月三块钱养老的时候。 那时候,秦淮茹即使再婚,也不会玩脱工作,所以真动了念头。 当然,这个念头并不强,被棒梗一击即碎,所以一直又拖了傻柱很多年。 后来那些年,她拿了妻子的权利,却没履行义务,俗称白嫖。 从表面来看,这一切,秦淮茹似乎都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但其实不然,那时候,有句老话,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这种事,孩子是没权插手的。 秦淮茹真有心,棒梗是阻止不了的,更不可能一阻止,还阻止这么多年。 只能说明,秦淮茹想和傻柱结婚的意愿很低很低。 傻柱在秦淮茹心里的地位,不仅不如国企的工作,也不如儿子的面子。 简而言之,摒除了饭票价值,傻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8,秦淮茹的操作 苏青对秦淮茹的定义是; ——一个目的性很强的女人,够聪明,心狠手辣,还懂伪装 在她的人生中,并没什么狗屁的浪漫爱情故事。 她的一切聪明手段,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更舒坦。 而傻柱,是她奔向美好生活的一块垫脚石。 自始至终,她都没觉得对不起过。 唯一的一次后悔,是在后来娄晓娥带着孩子回归时; 她后悔自己没取环,给傻柱生个孩子,担心拿捏的大半辈子的饭票跑了。 苏青甚至觉得,若不是起点太低,没读过书,错生了年代,这女人,会非常恐怖。 不过嘛,苏青挺喜欢和秦淮茹这样的女人打交道的。 因为,整起来不用有啥心理负担,也不担心黏在身上就扯不脱了。 大火之下,肉汤沸腾,香气弥漫,窝窝头也被蒸的松软。 苏青揭开锅盖,用锅盖当蒲扇,把腾腾的热气往床上扇过去。 被窝里,蜷缩成一团的易小心,小鼻子抽了抽。 “嗷”的一声坐起,小手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的说道: “妈妈,开饭了吗?” “你个鱼唇的小孩,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你该说,舅舅开饭了吗?” “我机智勇敢!” 小豆丁反驳。 两个复读机复读了一会儿。 最终在肉香引诱下,易小心率先败下阵来。 看在食物的份上,愚蠢就愚蠢吧,反正吃完,她又机智勇敢了。 “舅舅,吃早饭啊!” 小豆丁胡乱的船好衣服,跳下床,来到锅边,一脸期待。 苏青蹲下,给小豆丁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拍小屁股蛋。 “去洗脸刷牙,刷完再吃!” 小豆丁不动如山:“吃完再刷!” “不刷牙就吃饭,小心牙齿坏掉,那时候,我吃肉,你只能喝汤” 苏青也不强迫,一边盛汤,一边说些子虚乌有的话,来吓唬小孩子。 小豆丁还是很相信舅舅的,尽管舅舅总叫她鱼唇的小孩。 想到自己牙没了,以后吃饭,只能看着他们吃肉,自己喝汤,吃稀饭 小豆丁感觉整个孩生都黑暗了。 于是,她拿上牙刷,噔噔噔的跑去外边,开始洗漱。 苏青笑了笑,给她盛了一碗汤,又舀上几坨肉,几根排骨,在桌子上放凉。 这样,小豆丁洗漱回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苏青抿了一口汤,夹起一块肉,塞进窝窝头里当肉夹馍。 吃了几口,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老玉米面做的窝窝头,有些刺嗓子,难以下咽。 老玉米在后世的农村,一般用来喂鸡。 但在这个年代,却是好东西。 苏青也不浪费,将其掰碎,丢进汤里,当成狗肉泡馍吃。 屋外的洗漱台前。 傻柱和秦淮茹在聊着天。 在苏青那里没得都收买费,秦淮茹转身,便打算把这消息“卖”给傻柱。 “对了,听说你前段时间给雨水介绍了个对象,相处的怎么样了?” 秦淮茹把话题往何雨水身上带,有意无意地说道。 说起这事,何雨柱直摇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唉,别提了,见了一面,雨水嫌弃他太矮,说还没自己高,看不上。 “你说,她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长得高有什么用,能过日子就好啊。 “对方好歹也是个警察,铁饭碗,配她可不吃亏,可她倒好,还不珍惜。” 听完,秦淮茹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她是不太在乎长相的,只要条件好。 “说的也是,不过雨水出挑的很,比你都冒点,一米七几了吧,这么一个大高个儿,要找比她高的合适对象可不容易。” “就是这样啊,我现在都愁死了,不仅要操心自己的事,还要操心雨水的事,你说这叫什么事?” 何雨柱一脸愁容的说道。 “要说高的话” 秦淮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直接把昨晚的事告诉傻柱。 傻柱是个大嘴巴,和雨水说起来,一准把她给卖了。 她和雨水关系很好,要是被雨水知道了她在背后说这些 雨水岂不觉得她是一个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对于自己的名誉,秦淮茹还是很爱护的。 这种傻女人做的事,她怎么可能去做。 她要做的就是,我把你卖了,你还要为我数钱的那种。 但事还是要说的,只是不能明说,秦淮茹换了个方式,只作引导,说道: “唉对了,咱们院子里最高的是谁啊?好像是刘光天?” 刘光天是贰大爷刘忠海的二儿子,圆头圆脑,有点胖,也不高,这句话意思很明显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39,吃定傻柱 傻柱当即反驳道:“嗨呀,你什么眼神啊,刘光天和我差不多高,还没雨水高呢! “咱们院子里最高的,是苏青那小崽子啊!天天杵在院子里,跟个电线杆一样,她姐也很高” 说到这,傻柱话一挺,猛地反应过来: “嘿你说,雨水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吧啦吧啦说半天,你才反应过来啊,秦寡妇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惊讶道: “不会吧,雨水和苏青的来往不多啊!” 傻柱做出思考脸,喃喃道:“他们来往确实不是很多,反正我没看到什么由头。 “但苏青的那个姐姐,每次过来,都会和雨水聊会天,然后送点小零食什么的。 “你也知道,那女人有个馋嘴丫头,再加上她又是个不知道精通什么菜系的歪厨子; “所以经常突发奇想,搞出些莫名其妙的小零食。 “这些小玩意儿对小孩,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傻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是她姐,用零食把雨水给收买了?” 秦淮茹抿嘴一笑,拍了拍傻柱,道: “你这个当哥的,不就是厨师吗?还能让另一个厨师用零食把妹妹拐走了?” “我这个厨子的一点好东西,不给你家孩子了吗?” 傻柱心直口快,可不拐弯抹角,直接一句顶了回去,然后喃喃自语: “仔细想想,好像这些时间,确实没给雨水怎么带,难怪被歪厨子有机可乘” 糟糕,说错话了,秦淮茹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转移话题。 一挑眉,用肩膀撞了一下傻柱,转移话题: “什么叫歪厨子啊,我打听过,人家可是大厨,精通很多呢,在饭店负责面点一块呢。” 傻柱一脸不屑:“屁的大厨,还精通面点,不会就是做包子馒头嘛。 “以前我家就是做包子馒头的,你忘记我傻柱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吗?” “得了得了,同行是冤家,这种得罪人的话,你少讲,被人听了去,容易搬弄是非,挑唆关系。” 秦淮茹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关切的说道。 傻柱嘿嘿一笑:“嘿,这话看你说的,我像是那种背后非议的人吗,这不,没外人嘛,你是外人吗?” 呵呵,秦淮茹笑道:“那当然啦,我可是你姐,对了,雨水这事” 话音戛然而止,秦淮茹看向一边。 嗯?傻柱跟着看去。 只见前面,出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 五岁左右,穿着花棉袄,手里提着一个小杯子。 易小心就那么小小的一只,颠颠的跑过来,洗漱台前一个急刹,也不叫人,接了水,直接就蹲在了地上。 小爪子握着牙刷,板着脸,很严肃的给自己刷牙,根本没理会旁边的人。 好像这是一项大工程似的。 两人下意识停止交谈。 秦淮茹是个聪明的女人。 聪明人就喜欢想得多。 在她看来,应该是苏青做贼心虚,担心自己去说他和雨水的事。 所以派个小监控器来打探消息。 而没得到收买费用的她,正在把这个消息“卖”给傻柱,所以自然就不说话了。 看着小豆丁刷牙。 傻柱撇了撇嘴说道:“没礼貌!” 他一直觉得,这个小家伙憨憨的,也不怎么叫人,举止行为异于常人。 完全没有小槐花那样机灵可爱,见到自己还何叔,傻叔的叫。 “小孩子毕竟还小嘛,她妈妈又经常上班!”秦淮茹笑道。 “你还不是经常上班,但槐花可不这样,我觉得,这性格啊,就是天生的!” 傻柱逮着机会,就开始夸奖寡妇家的孩子。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他们也很调皮的!” 听到傻柱夸奖自己的孩子,秦淮茹笑靥如花。 看的傻柱心中一荡,都忘记妹妹的事了。 兴许是听到了傻柱的话,小豆丁刷着刷着,对着傻柱呸呸几声,吐了几口嘴里的泡沫。 “嘿,这小丫头片子,没礼貌还说不得,真的是不太聪明” 傻柱哼哼唧唧,拍了拍腿上的牙膏泡沫,不过倒没什么出格举动。 “这么大个人了,咋还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啊,走,咱们一边去说!” 担心小孩偷听,秦淮茹拉着傻柱去了傻柱的屋里,说道: “对了,傻柱,雨水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我” 何雨柱顿了顿,他本想说,我直接找她说清楚; 但一想昨晚刚吵过架,现在过去,自己这个当哥的,面子往哪搁? 秦淮茹一看傻柱这样,就笑了。 她已经把傻柱的心思摸得很透了,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死要面子活受罪 只要随便丢钩,傻柱就会乖乖上钩,不像先那个愣头青一样,说些捉摸不透的怪话。 “雨水一个女儿家,这些事,你这个当哥的不好过问,干脆啊,我去帮你问得了!”秦淮茹说。 傻柱眼前一亮:“那感情好,雨水打小就和你很亲近,你去帮我刺探一下军情,再合适不过了。” “那我帮你,你怎么感谢我?” 秦寡妇侧过身子,装作一脸扭捏的样子。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0,戏精诞生 这风景,看得何雨柱一呆,咽了口牙膏沫,才反应过来。 “咳咳,这样,下班后,我给你给带三个饭盒回来,行不行?” 何雨柱很上道的说。 秦淮茹心里一喜,转过身,小说道: “那再帮我带几斤棒子面嘛!” “这都月底了,我哪去给你搞几斤棒子面啊?” 傻柱觉得有些难搞。 秦淮茹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小声说了一个字: “顺!” “不成!” 傻柱也看了一圈四周,小声道:“那不成偷了吗?贼呀!” 秦淮茹面露难色,可怜巴巴的说道: “真是揭不开锅了,家里没粮票了,我今天还打算去我男人那车间找老杨,预支下个月的粮票。 “可我一想,那下个月怎么办啊?这一个月推一个月的,推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傻柱看了眼秦淮茹,也是面露难色,一脸纠结道: “那也不成啊,这是职业道德问题,姐,这真的干不了啊。” 说完,傻柱不忍看秦淮茹的脸,拿着帕子洗脸。 见傻柱不接招,秦淮茹也有些气了。 “你得了吧你,你平时顺的还少啊!” 说完,秦淮茹就后悔了。 这算是说错话了,傻柱最好面子,吃软不吃硬,得顺着他来。 果然,傻柱一听就不高兴了. “你哪能这么说呢? “我什么时候拿过粮食啊,我拿的都是厂长请客吃剩的,这是我应该拿的,拿的天经地义。 “我是工人阶级,许他们喝咱们工人的血,我还不能捡点他们吃剩的汤?” 见傻柱生气,秦淮茹赶紧补救,一把挽住傻柱的胳膊,娇声道: “好傻柱,你就帮帮姐姐嘛,好吗?” 这一声“好傻柱”,直接让何雨柱的骨头都酥了。 他呆愣着竟然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傻柱果然不气了,嘴门把不住,眉飞色舞道: “嘿,秦淮茹同志,你这是在上美人计?那你这可得来点真格的,我说!”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帮忙就算了,还敢如此放肆? 秦淮茹瞪着傻柱,冷冷地说了一声: “来啊!” 说完,就去解棉袄的扣子。 傻柱这暴脾气,能忍? 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你? “来啊!” 他跟着来了一句,只不过底气有些不足。 说完,也跟着解自己的扣子。 秦淮茹一看傻柱声色俱厉的样子,就知道这货有色心,没色胆。 既然你胆小,那就该我胆大了。 “来!脱!” 秦淮茹狠声说完,一把揪住傻柱的衣服,就去解傻柱的扣子。 她是个聪明人,不去解自己的,去解傻柱的。 到时候就算被围观,也可以借口是傻柱衣服坏了,自己帮忙补一下之类的。 要是自己衣衫不整,那搞破鞋就没得说了。 一看着架势,傻柱当即就怂了,就个大姑娘一样,抓着衣服,一边往后缩,一边告饶。 “别别别,姐姐,你要吓死我啊!” “今天你不脱,我告诉你,你就不是一个老爷们!” 秦淮茹在后面指着傻柱,寒声道。 “别别,姐,我是逗你的,跟你逗的,你干嘛啊!” 见玩笑过火,傻柱在屋里一边跑圈,一边赔笑着解释道。 “谁跟你逗着玩呢!” 秦淮茹停下,眼泪一滚就下来了,哭着说道: “到底怎么着啊,我要不是揭不开锅,我至于受这些气吗我? “我在车间里,郭大撇子要占我便宜,在厂里,许大茂又占我便宜 “我是个寡妇,我是个寡妇我就得挨欺负吗我?” 看寡妇哭了,傻柱也慌了,连忙走到秦淮茹面前,安慰道: “郭大撇子是个恶心的王八蛋,下次我帮你收拾他; “只是许大茂,这人我了解,色大胆小的,又是个妻管严,他哪敢啊?” “他怎么不敢啊?!” 秦淮茹抹了把眼泪,许大茂早上这么骂她的儿子,自然要关门放傻柱,报复回来,她哭着说: “你知道什么啊?都多少回了,他拿粮票想占我便宜; “只不过都没得逞,都一个院住着,我不稀罕,你知道吗”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说着。 傻柱心都碎了,连忙赔笑着安慰道: “姐,别,别哭了,我不就是嘴欠吗?” 说着,他“啪啪”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边抽,还边说道: “你听着,非常脆啊,你听着,脆不?别哭了,姐!” 秦淮茹泪流满面,一边整理有些乱的衣服,一边哭着说: “这些人里面吧,我就相信你,我真是没想到你也这样!” 秦淮茹一副失望透顶,我看错你了的样子。 “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你就是吓死我,我也不敢啊!” 傻柱弯着腰,低三下四的保证:“你放心,那棒子面,我晚上就给你弄回去!”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1,傻柱认怂 秦淮茹低声啜泣,也不说话。 傻柱头都大了,再次信誓旦旦的说: “你放心,无论是郭大撇子,还是许大茂,我都给你收拾了,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我抽死他们俩!” 说着,傻柱捋起袖子,一幅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不行,你不能去!” 秦淮茹连忙拉住,虽然被占了点便宜,但她也拿了粮票啊,这要是捅了出去,她还做不做人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大家都是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这一闹,邻居还做不做啊?” 傻柱一听,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道: “做啊,邻居得做,事也得办,我想别的法子,你别哭,先前的事,是我对不起” 秦淮茹见好就收,点了点头,啜泣着走出去。 傻柱在屋里赔笑:“别哭,对不起” 出门的那一刻,秦淮茹停止啜泣,伸手抹了抹眼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去了何雨水的家里。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递进的情绪请省略你又不是个演员” “青小舅舅,你在唱什么?唱儿歌吗?” 小豆丁大口吃着窝窝头,也不嫌这玩意儿刺嗓子。 “舅舅唱的是寂寞!” “寂寞能吃吗?” “不能!” “略!” 小豆丁吐了吐舌头,埋头干饭。 见隔壁没动静了,苏青也不再侧耳偷听,呲溜一口热汤,低声哼唱了几句《演员》。 不得不说,傻柱是被秦淮茹拿捏的死死的。 不怪傻柱太窝囊。 实在是秦淮茹手段太高了。 毕竟,谁能阻挡一个刚过三十,成熟气质俱佳的“十三姨”撒娇耍泼呢? 寡妇一笑。 傻柱就成傻狍子了。 不过 傻柱是哪来的披脸,去嘲笑许大茂色大胆小的? 刚才傻柱的表现,那是妥妥的 苏青也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有色心没色胆? 感觉不太对。 这都送嘴上的肉还带怂的? 这都不叫胆小了。 这是胆没了。 说他老实吧,他还能口两句。 说可不老实吧 这还没什么关系呢,手都没拉上,为了讨好寡妇,就开始自扇耳光了。 还一边扇,一边问: 姐响不?姐响不?! 这咋想的啊?! 果然应了那句话,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苏青这个偷听的,都尴尬的蚌住了。 这种批话、这种批事,怕老婆的耙耳朵做出来,他还想得通。 你一个邻居,关系都没处上,手都没牵上,至于这么卑微到尘埃里吗? 哎这也许就是后世网上疯传的那个段子里讲的 孩子生下来,我跟孩子姓吧。 难怪傻柱在秦淮茹眼里,不仅不如工作,还不如儿子的面子。 这都是自己作的啊! 鲁迅说过——想要让一段爱作废,只要无条件、无底线地去爱、去讨好就好了。 女人是舔来的吗? 舔来的也叫女人? 舔来的tmd叫主人。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苏青低头喝一口汤,嚼着喷香的狗肉。 如果刚才这一幕发生在他身上。 先甭管其他,老子先把肉吃到嘴里再说。 当然,估计不太可能。 秦寡妇是个聪明人,最会看碟下菜。 换个人,可不会动不动就解扣子。 比如面对许大茂,估计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喝完汤,苏青碗一放,给一晚没换火的炉子换几个蜂窝煤,免得到时候熄了火。 “吃完没有啊,吃完要上幼儿园了!”苏青说道。 小豆丁读的就是轧钢厂开办的学校。 学校规模很大,从幼儿园到中学都有。 里面读书的,大多是钢厂职工的孩子。 苏青现在工作的红星轧钢厂,是个大企业。 总厂分厂加起来,人口大几万。 聚集了这么多人,自然要给予相应的配套措施。 所以,轧钢厂附近,就相当于一个小社会,里面各种东西,一应俱全。 在这其中,学校自然是重中之重。 毕竟把小孩照顾好了,大人才好奋斗,为祖/国添砖加瓦。 听到要去幼儿园,小豆丁只觉得晴天霹雳,站起来,大声道: “我不要去读书!” “你不读书,在家里发霉吗?” 苏青也不恼,屏声静气道。 “我要在家里发霉!” 虽然不知道发霉什么意思,但总比读书好,小豆丁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那好,你慢慢发霉,舅舅去上班去了。” 苏青又给小豆丁舀了一碗肉汤,然后起身出门。 轧钢厂上班的时间,比上学时间早了将近一个小时。 所以,苏青基本没机会送小豆丁上学,都是姐姐亲自送的。 要不了多久,姐姐就会提着小豆丁的书包,来四合院里接她去上学。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2,寡妇坑雨水 “青小舅舅再见?” 小豆丁挥了挥手,埋头继续做干饭人。 “对了!” 走到门口,苏青折返回来:“一会儿你妈妈过来接你时,让她把剩下的肉端走!” “好哒!” 在吃东西的小豆丁,从不问为什么。 苏青面无表情:“你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了啥?” 小豆丁顿了顿,脆生生道:“待会妈妈来,你让她把剩下的肉吃掉。” “” “是端走,端回家去!” 苏青很耐心的说,“不端走的话,会有小偷来偷,被小偷偷走的话,你就只能吃窝窝头了。” “有小偷要偷我吃的?” 易小心大惊失色,连忙端着碗,提着小板凳坐到了锅边; 一本正经的绷着小脸保证,会守到妈妈到来,然后护送到自己家。 苏青放心了,转身走出院子。 而此刻,何雨水的家里。 “秦姐,你怎么来了?” 何雨水正在啃窝窝头,有些意外的看着推门而入的秦淮茹。 “雨水,昨天我听见你和你哥吵架了,过来问一问什么情况?”秦淮茹笑道。 何雨水放下窝窝头,叹了口气,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觉得相亲对象不太合适嘛,就没有继续谈下去。 “但我哥总觉得我眼光太高,把我臭骂了一顿,我就回了他几句,他就生气了。” 虽然昨天何家兄妹俩吵架,秦淮茹听得不太真切,但她大概能猜到内容。 “你是不是说他老大不小,不也没找到对象之类的话了?” 雨水有些意外:“我哥和你说了咱们的吵架内容?” “没有,你哥是什么人啊?他多要面子的,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我是自己猜到的。” 秦淮茹打算先和雨水交交心,气氛到了,在再进入正题。 “还是秦姐你聪明,不过我哥的对象确实是个问题!” 何雨水闷闷的说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倒先操心起我的事来了。” “你很操心你哥的事?”秦淮茹明知故问。 “哪能不急啊,他都快三十了,还没找到对象,他不急,我这个作妹妹的倒是急死了!” 何雨水看向秦淮茹:“秦姐,你那里有合适的人介绍给我哥吗?” 刚说完,何雨水就摇了摇头: “你那里估计没有,你都给我哥介绍好几次了,每次都不成功!”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秦淮茹笑道: “这次,我这还真有一个好姑娘,就是不知道你哥满意不,所以过来问问里的意见!” “真的?”何雨水大喜:“快说说!” 秦淮茹道:“是我在老家的表妹,刚成年,和你差不多大。” “我寻思了一下,虽然你哥比她大了不少,但知根知底的,我也放心。 “之前,我还跟我的婆婆说了一下,她让我别提,说傻柱眼光高,可能看不上农村姑娘,但我打算问问你的意见” 秦淮茹也不说此事已经和傻柱提过,反倒以商量的语气和雨水说道。 “秦姐,你这就见外了,哪会看不起农村人呢?” 何雨水连忙说:“谁祖上三代不是农民?只要相貌端正,人品好就行。” “人品你放心,农村姑娘就是朴实能干,至于相貌嘛反正不比你姐我差!” 秦淮茹笑道,实际上,她十八岁就嫁出来了,和这个表妹,也只是逢年过节有来往,平时交集不多。 不过,她看人很准,表妹是一个没啥主见的傻姑娘。 傻妞配傻柱,二傻组合,容易掌控。 “有姐你这句话,我当然放心,什么时候能见面?” 性格好,长得不赖,还年轻,何雨水有些迫不及待安排傻哥去相亲了。 “这要等我回老家说了才能定!”秦淮茹说。 “那我就等姐你的好消息了,若是能成,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何雨水拍了拍胸脯,一脸豪爽。 “尽力,尽力,能不能成,主要还是看傻柱的意思!” “说的也是,他都谈崩了好多个了!” 说起傻柱相亲,何雨水也是一脸郁闷。 每次她去了解,对方对傻柱都感觉不错,好像很有戏的样子。 但最后总是莫名其妙的吹了。 “秦姐,这次可得麻烦你多把控一下” 何雨水正说着,抬头一看,却发现秦淮茹看着她桌子上的窝窝头,露出纠结的神情,欲言又止。 何雨水是“聪明”的呀,瞬间就懂了。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3,寡妇套路深 “月底了,秦姐,你家又揭不开又有些困难了?!” 何雨水非常照顾秦淮茹的自尊,一脸斟酌着说道。 “唉!” 秦淮茹眼眸低垂,谈了口气,低声道: “虽然接了男人的班,可雨水,你也知道,我是个小学毕业,字都认不全。 “这都好久了,还是有很多图纸看不懂,只是个学徒工,家里又有五张嘴” 说着,秦淮茹掩面而泣。 “秦姐,我这还有一些棒子面,你拿去吧!” 缺心眼小棉袄又开始缺心眼了。 “雨水,我拿了你的粮,你怎么办?”秦淮茹客气一句。 “我一个人还能饿着?再说了,我还能去蹭我哥啊,你就拿着把,棒梗他们正长身体呢,别饿着!” 何雨水将棒子面递过去: “而且,以前贾哥没出事前,你对我也不挺照顾的吗?谁家没个难事啊!” 秦淮茹接过棒子面,感激道: “谢谢你,雨水,姐家里是真揭不开锅了,棒梗正长身体,吃东西也没个节制; “这个月的粮票,上个月都吃的差不多了,我都快愁死了!” 何雨水直点头:“理解,理解,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嘛,挺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这句话咋有点怪呢?秦淮茹心里嘀咕了一句,却也没多心。 毕竟她嫁来时,雨水才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 “对了,雨水,你相亲失败了,有什么打算?” 秦淮茹问:“继续相亲?” 秦淮茹打算继续操作一波,接着薅,接着吸。 “不了,暂时不打算,等我傻哥的事定了以后再说吧!”何雨水摇头道。 “你是不是有对象了?”秦淮茹小心试探。 “哪能啊,我没有!”何雨水直摇头。 “没有的话,姐给你介绍一个,介绍一个高的!”秦淮茹说。 何雨水摇头:“不用,你还是先帮我傻哥忙活吧!” “你先听我说完!” 秦淮茹掰着手指,说道:“远的不说,就说在院里的,那个苏青就还不错,家里没老人伺候,还有个姐姐帮衬。 “个子高,人长的不差,工作也还行,听说都二级还是三级钳工了,前途也有,年龄也和你合适” “秦姐,你别说了!” 何雨水去捂秦淮茹的嘴。 “好了,不说,说!” 秦淮茹打掉伸来的手,直视何雨水的眼睛,片刻后,低声说道: “昨晚,我婆婆饿的睡不着,闻到有肉香,半夜起来打望” 说起这事,秦淮茹想起苏青。 莫名的,想起了早上和他的对话,想起了他一说一顿的样子,不禁跟着学起来了。 何雨水心里一个咯噔,不会这么巧吧,小心问道: “你婆婆打望什么?” 秦淮茹也不过分卖关子,直接说了。 “她说看到你晚上不睡觉,从苏青屋里跑出来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何雨水缩了缩脖子,小声道:“炉子熄火了,我是去换炭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补充道: “我不是和傻哥吵架了吗?就没去找他!” “为什么不找我?”秦淮茹追问, “你们一家不是睡了吗?”何雨水顺着秦淮茹的话,小声说道。 实际上,她不记得秦淮茹一家睡没睡。 因为走到半路,就被肉香勾过去了。 有激安情,秦淮茹顿时了然,因为那时候,她才开导完傻柱,还没睡呢。 这丫头根本就没找自己,再联想到苏青煮肉这是做贼心虚了吧。 想到何雨水还小,秦淮茹也不强行追问,而是拉长着声调,说道: “噢!片警不点高那谁高?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何雨水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你懂个屁啊懂,连忙说道: “秦姐,你别瞎说,我就去找苏青换个煤,没别的意思,这可别乱传。” 何雨水有些急了。 这个年头,人言可畏,可不能乱说。 再说了,只是她有点意思,苏青可没表态。 这要传出绯闻,她一个女儿家怎么见人,还怎么去请苏青吃鸡 而且,以傻柱的性格,还不去打一架? 这一打,不就全完了吗? 见何雨水一副热锅上的蚂蚁的模样,秦淮茹心里顿时了然,笑道: “放心,你和我是什么人啊?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说出去。” 秦淮茹强调道:“而且我还特意给婆婆提醒了,让她不要乱讲!” 何雨水刚松一口气,就听到了秦淮茹强调自己提醒了婆婆不要乱讲。 这让她心里又一个咯噔。 秦淮茹是可以相信的。 秦淮茹的婆婆是不可信的。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4,易小心的奇思妙想 自小在四合院长大,何雨水对贾张氏可是了解的很啊。 大嘴巴,长舌妇,最能搬弄是非,有理不饶人,无理就撒泼。 而且撒起泼来,能骂一个四合院的人,只有聋老太太能收拾她。 她知道了,那岂不是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 不,不止整个四合院。 是周围几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 若有关系,那就算了,她认了! 可她和苏青没啥实质性的关系啊! 这要是经过这个老长舌妇嘴里传出去,来回几遍后,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 说不定孩子三个月了都可能。 名誉全毁啊! 何雨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怎么了,雨水?” 秦淮茹明知故问,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何雨水急的团团转: “秦姐,你婆婆可是个大嘴巴,没把门的,她的话怎么能信呢? “也许她和几个老娘们说瞎话说高兴了,随口就把我卖了出去,我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不用,有这个呢!” 秦淮茹提了提手里那袋棒子面:“吃了你的东西,她可没脸说出去!” 何雨水停下,歪头看了秦淮茹一会儿,想起贾张氏的秉性,摇头道: “那可不一定,她吃了傻哥那么多东西,不也一样不怎么待见吗?” 不待见是因为你傻哥看我的眼神不对,秦淮茹心说,随后开始碎碎念: “这倒也是,让我想想,怎么能让婆婆听话? “婆婆最在意什么看能不能拿捏住她让她写个保证书啥的” 听了秦淮茹的嘀咕声,何雨水却是心中一震。 贾张氏最在意的无非就是棒梗。 难道要跟贾张氏说,你要敢乱嚼舌根,我就打棒梗一顿? 不。 不行。 这么一说,只怕贾张氏当场耍泼,面前的这位也会不干。 那除了棒梗外 对了。 这死老太婆还是个财迷。 有了! 想到这,机智的漏风小棉袄又开始缺心眼了,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道: “唉,这样吧,秦姐,我给你拿五块钱去,你让贾婆婆写个保证书拿给我。 “她要是不乱说,这五块钱就给她。她要是乱嚼舌根,这钱就得还回来,对了,记得让她摁个手印” 秦淮茹连连摆手:“这可不行,我刚拿了你的棒子面,哪能收你的钱!” . 片刻后。 一手提着棒子面,一手拿着纸,秦淮茹笑靥如花,走出了何雨水的房间。 这事,贾张氏根本不知道,她回去随便摁个手印,交给雨水就好了。 “嗨呀,这下子,这个月的口粮有了,预支的下个月粮食也能补上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试试看能不能再去苏青那小子那儿捞一笔。 “棒梗正在发育期,需要营养。 “苏青能长这么高,好像和他姐姐的豆浆分不开,不知道能不能搞到手?” 秦淮茹喜滋滋的走回房间。 发现贾张氏带着三个小孩在吃早饭,吃的是窝窝头,而且没给她留。 死老太婆太过分了,秦淮茹知道这是贾张氏,在埋怨她早上不帮腔。 心里高兴,秦淮茹也不在意,叮嘱了棒梗几句,出门上班了。 屋子里,何雨水捂着脸呆坐了一会儿,也没心思吃饭了,把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哎,这次可真倒霉,傻哥被三个大爷联手坑了五块钱。 “我被贾张氏坑了五块钱 “这个院子里的人,真是越老越成精啊” 整理了一下衣服,何雨水出门,推着自行车就要去上班。 她上班的地方有些远,为了方便,便存钱买了一辆自行车。 在这年头,非常洋气。 路过苏青门口时,何雨水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瞥了几眼,发现门没关。 奇怪,小青还没去上班吗? 都这个点了,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啊。 要不过去看看,若有什么急事自己也可以搭他一程。 何雨水来到苏青门口,探着小脑袋往屋里望去。 看见架着锅的火炉旁,易小心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背对着门,不知道在干什么。 没看到苏青,何雨水有些失望:“小心,你舅舅呢?” 没人吱声。 回应她的只有小豆丁的背影和后脑勺。 “” 怎么回事?何雨水有些懵。 昨天还一脸高兴的给自己红薯,今天怎么就不理自己了? 不死心,她提高了一点声音。 “易小心,你在干什么?” 听到有人叫自己,易小心转过身子,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一根骨头啃着。 “是姐姐啊,我在吃排骨啊,你要吃吗?我给你吃啊!” 伙食这么好?大清早吃排骨? 何雨水很奇怪,仔细看了一眼,皱眉说: “我吃过早饭了可是你这排骨都没有肉了,你还在啃什么啊?!” 小青和苏姐姐也没缺小家伙吃的啊,怎么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可是狗狗吃骨头,也会吃没有肉的啊,我就想,是不是没有肉的骨头,也会很好吃呢?” 易小心是个擅于思考和观察问题的小孩。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5,轧钢厂的工作 “”这话把何雨水给整不会了。 “那你觉得好吃吗?”她问。 “嗯”易小心歪头思考了一会儿:“我再啃啃。” 何雨水看着前面拿着根完全没有肉的排骨,一直在啃的易小心。 脑中莫名想起昨晚苏青和易小心的对话。 果然,这是个思维不同于常人的小孩。 “对了,你的舅舅了,上班去了吗?” 何雨水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易小心歪头想了一会儿,说道: “唔青小舅舅吃完就出门了,应该拉屎去了吧!” 在她印象中,吃的饱饱的,就该坐着或躺着,不然小肚几会不舒服的。 一般吃完就出去,那就应该是吃多了,去拉屎去了。 何雨水:“” 虽然我的哥哥叫傻柱,但不叫傻水,我真的不傻。 童言无忌,告辞。 何雨水和易小心告别。 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院。 与此同时。 苏青已经步行到红星轧钢厂。 现在虽是清晨,但轧钢厂已经是热火朝天。 大家干劲十足,雄赳赳,气昂昂。 苏青循着记忆,来到自己的车间,和旁边的工友打个招呼。 “哟,张哥今天来的早啊!” “青子啊,不早不行啊!” 张哥笑道:“今天上面的人要来检查,李副厂长一会儿会带着纠察组到处检查; “来早点,免的被人抓住小辫子嘛,天气真冷,来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说着,张哥递过来一个白瓷缸。 苏青也不矫情,接过白瓷缸,摘掉盖子,喝了两口热水,又递了回去: “谢谢张哥!” 姐姐教的,遇到老员工,嘴放甜一点,有空多帮忙,吃点苦没事。 所以前身和周围同事相处还不错,同事们对他也颇为照顾,纷纷把自己手上的工作给他匀一点。 美其名曰,年轻人就应该多锻炼锻炼,提高手上的技艺。 “行了,赶紧干活吧,我先去忙了!” 张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苏青看了看身前需要加工的东西,摇了摇头。 得了,看来待会得操作一下,把这个冤大头的名号摆脱出去。 先试试脑中的原主的钳工手艺,希望别出岔子! 苏青摆弄了一下面前的虎钳,拿起丢在一旁的白色套袖戴上,然后开始工作。 钳工主要工作是:切削加工、机械装配和修理作业中的手工作业,因常在钳工台上用虎钳夹持工件操作而得名。 苏青拿起一个弯头往台虎钳一夹,用锉刀锉削弯头的外侧,动作爽利,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大约一个小时后,李主任带着纠察组的人在车间来了,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发了几句鸡汤,又出去了。 又过几个小时,到了吃饭的时间点。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苏青丢下手里的工作,把脏兮兮的套袖往抽屉里一丢,转身往食堂而去。 清晨签到的十斤面粉,虽然已经被他和了。 但时间不够,还没来得及做成包子,只能去食堂解决。 虽然食堂的饭菜单一难吃,但在钢厂劳累了半天,不吃还是有点顶不住。 来到食堂。 顿时人人声鼎沸,一片喧嚣。 食堂的顶上,挂着浪费粮食就是犯罪的标语,里面无数身穿蓝衣的工人,拿着碗筷,穿梭其中。 苏青心想,这就是蓝领这个称呼的由来了。 轧钢厂的食堂包吃,但得给分发的饭票,这都是定量的,不能像自助餐一样胡吃海喝。 苏青也不插队,拿着饭盆老老实实排着队。 正巧这时候,院子里的贰大爷,刘海中一脸严肃,派头十足的走了过来。 见到排队的苏青,刘海中老脸一喜,摘掉手套,从包里拿出饭盆。 “哟,中院的苏小子,你也来吃饭啊,赶巧,你去帮我打两个馒头一份土豆,回头我给你饭票。” 说着,饭盆递了过来。 “” 我和你很熟吗?苏青看着刘海中,回忆了一下前身和刘海中的关系。 刘海中也是轧钢厂的员工。 虽然不是啥领导,但干了半辈子,资格老,年龄大,是厂里少有的七级工。 所以周围人对他还是很恭敬的,这其中就包括前身。 毕竟,同属一个院子的邻居,又是院子里的实权人物。 工作上也是前辈,级别上虽然赶不上易中海的八级钳工,但比他个新手强多了。 最关键的是贰大爷刘海中会摆谱啊。 虽不是领导,但有官腔,有领导派头啊。 说话做事不要太装逼,气势十足,最能唬人。 原身初出茅庐,社会阅历浅,哪经历这些? 他只觉得壹大爷易中海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跟个老农民一样。 叁大爷扣扣搜搜,雁过拔毛,铁公鸡一个。 只有贰大爷看起来最像那么回事,所以本能的就有些巴结。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6,得罪刘海中 机缘巧合下,前身帮刘海中打了一次饭。 刘海中当时要给钱,前身硬是没要。 毕竟是人情社会,自己初出茅庐,请前辈吃顿饭,再正常不过。 前身还想跟刘海中学点技术,就客气的说贰大爷不方便的话,以后都可以找他帮忙。 结果却没想到刘海中当真了,第二天又找他帮忙打饭。 而且,这次更干脆,只说回头给钱,但事后根本不提,在工作上也不指导。 还一直摆出一副考验你,锻炼你的架势,把自己的一些琐事交给前身做。 前身刚入职没多久,又是姐姐拉扯大的,从小就有些青涩胆小 所以一直不敢开口要钱,也不会拒绝,便给刘海中打了一个多月的午饭,白干了一堆事。 就这样,前身还认为,是刘海中在考验自己。 而刘海中也乐得如此。 毕竟有便宜不占是王八,有个人恭维自己,好好的满足了一波自己的官瘾,何乐而不为? 至于提携? 他一个工人,哪有能力提携? 就算有能力,他也不会。 连儿子他都不想管,哪有心思管外人? 好家伙,鲜嫩多汁的寡妇来占我便宜,我都不干。 你这个糟老头子还舔着大B脸过来? 你不怕我直接给你一个大B兜? 苏青笑道:“打饭多大点事啊,没问题,不过刘同志,你得给饭钱啊!” 刘同志三个字,让刘海中有些不太高兴,捏着嗓子,沉声说道: “先不是说了啊,待会再给你!” 虽然不打算给饭票,但敞亮话该说还是得说。 毕竟面子工程还是要维护的,不然吃白食的话,话周围人怎么看他? 苏青没接饭盆,瞥了一眼刘海中,死胖子,老子看到你就来气,还给你爹这来白嫖呢?! 瞪了他一眼,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滚!” 丢下这句话,他也不看刘海中的臭脸,转身继续排队。 四合院三个大爷里,就属刘海中最不是东西。 叁大爷阎埠贵,只是抠了点,爱算计,盘贪小便宜,你要硬说他有多坏,那也说不上。 易忠海虽然是伪君子,干着让人绝户的事,但至少表面看起来道貌岸然。 刘海中则是真正的阴险小人,干的都是中饱私囊,抄家害命的事。 院子里,邻居娄晓娥贰大爷贰大爷的叫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他转身就带人去抄娄晓娥的家,要害她一家人的命,还吞没她家的财产。 而且,不仅对外。 对内,这人也无情的很。 七级工,工资高的很,在家里抠门程度却堪比三大爷。 自己吃着煎蛋、花生米喝着小酒,几个儿子只能啃窝窝头,多吃一口都不行,一切好处偏心大儿子。 结果,大儿子来一句,父母不辞,儿女不孝,根本不管。 最后几个小儿子还倒坑他一波 一家人尚且如此,前身去巴结他,难道能落得什么好? 这种人,趁早割袍断义,让他滚的远远的。 苏青这声个滚”字声音不小。 看热闹不嫌事大,周围人都围观过来。 在场的都是同事,知道他住一个四合院的人也不少,都抱着看戏的心态。 有些不知内幕的人,则在心里腹诽,这小子楞头青,真不会做人。 老前辈让你帮忙打个饭,又没说不给饭票,抬抬腿张张嘴的事; 干嘛放着近乎不套,还出言不逊,让人下不来台?! 一个最好面子的资深官迷被当众打脸。 刘海中哪能忍得下去,当场气红了脸。 “你小子说什么?” 一开始刘海中都没反应过来,因为这小子前两天还一口一个“贰大爷”叫的可起劲儿了。 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让帮忙打饭居然换来一个“滚”字。 这种亏,他还没吃过,必须找回面子,不然他贰大爷的脸往哪搁。 “倚老卖老,装什么大尾巴狼,滚蛋,自己没长手啊,吃什么自己打去!” 苏青冷笑道,丝毫不留情面。 今天他不帮刘海中打饭,就一定会得罪他。 而刘海中的性格,就算不得罪他,薅到你的把柄,都会往死里整。 跟别说得最他了。 所以,对这种人,一旦得罪,就要往死里得罪,因为反正都差不多。 苏青也赖得跟他客气什么。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7,李副厂长 “你再给我说一遍!” 刘海中伸手指着苏青,气得直发抖,还没人这么骂过他。 “说什么?说你倚老卖老,装腔作势,欺压新人,连续帮你打饭一个多月,分文不给是吗? “刘海中,我给你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了,你别欺人太甚,咋的,骗了钱,还要倒打一耙?” 苏青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一举占据“渔轮”制高点。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旁边,几个本来想出头的年轻人,一听这话,也没多说什么了。 吃一个月白食,搁谁那也说不过去。 角落里,抱着饭盆,等着打饭的秦寡妇,默默看着这一幕。 这小子不是和刘海中走得很近吗? 怎么今天就闹翻了,还闹得这么僵。 “你你你” 一听这话,刘海中气抖冷,说话都结巴了。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闹什么事?想干什么?” 突然,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身穿黑色中山装,大背头,走路姿势和刘海中有些像。 当然,是刘海中学的他。 苏青认得这人,厂里的李主任,副厂长,是个大领导。 看着气派十足,一脸正义。 但作风不好,贪财好色,阴险狡诈 曾窥视秦淮茹的美貌,被傻柱揍了一顿; 但因为傻柱掌握着,他和食堂女工——刘岚搞破鞋的证据,拿傻柱无可奈何。 当然,现在这事,苏青也知道。 于是苏青单方面宣布,这个李主任就是他上头的人了。 领导出场,连忙有狗腿子去报告情况。 李主任听了,看向苏青。 “苏青,你为什么骂他?” “李主任,你来的正好,你来给评评理。” 苏青说话不卑不亢:“你也知道,我和刘海中一个院子,刘海中还是我们院儿管事的大爷。 “我本来是很尊敬他的,看他年纪大了,还帮他打饭,做不完的工作也帮忙 “前面我怎么对他,这一点,想必大伙儿都知道,看在眼里。 “按理说,这是发扬李主任你在大会里,一直讲的尊老爱幼,积极劳动的品格。 “我也没要什么回报,帮他做事就当磨炼技术,可帮他带饭,他总要给钱吧,不能我倒贴啊! “但没有啊,我给他打了一个多月的午饭,那是分文未给啊! “主任你看看,他吃的膘肥体胖,而我都快揭不开锅了,实在没办法了,你给评评理!” 这个时代,朝九晚五,没什么职场内卷,大家还很和气。 论向领导打小报告的功夫。 刘海中拍马,也比不上从内卷严重的996时代,混出来的苏青啊。 有些后面围过来的人一听,这才知道俩人为什么掐起来,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过了,实在太过了,人家小伙子一个月才多少钱,白吃人家一个月,这也下得去口。” “刘海中什么性格,大家伙还不知道?扣扣搜搜的,估计看这小子年轻,好欺负,就倚老卖老。” “说的对啊,这刘海中也不是什么领导啊,这就欺压起同志来了?” “这人还一直想当领导,他工人阶级就敢这么欺压同志,要是当了领导,哪还得了?” “就是就是,要是个孤寡老人,给不起,那还说得过去,但刘海中可是七级工,工资高的很,还去坑小辈的钱,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周围人义愤填膺。 刘海中垮着老脸。 他只想贪个小便宜。 但万万没想到,苏青直接当众处刑,让他下不了台。 李主任一听这话,顿时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质质问刘海中。 “这小伙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没说不给他饭票?” 刘海中强行镇定:“我不是说了吗?回头给他,大家都是听到了的。” “那你给了吗?”苏青寸步不让。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讲理?你又没找我要。 “而且,最开始是你不要钱的,还说帮忙是应该的,以后都可以找你。” 刘海中急了,他虽然是个官迷,但实际上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格局,哪说的过苏青? 苏青前世大小是个公司老总,又经历过信息时代的轰炸。 两世加起来,见识方面,比刘海中吃的饭还多,立刻反驳: “这么大把年纪,怎么还听不出好赖话? “万一别人要是请你吃顿饭,走时说以后常来,你是不是要住在家的家里面去? “再说了,我那是不找你要吗? “每次要,你都仗着你是四合院里的大爷,唐筛过去,还说下个月发了工资再给,但你给了吗? “我看在你是院里老人,工厂老前辈的份上,一直忍让。 “但万万没想到,你把我当软柿子了,可你却像个地主一样欺压我!”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8,寡妇又来找场子 苏青一连串的帽子扣下来。 刘海中都插不了话。 “你你胡说八道!” 刘海中那个气啊,原主面子浅,根本没找他要过。 当然,要真找他要。 他也会说暂时没钱,拖着不给,最多下次不找他打饭了。 但没想到,这小子当众将军,直接把他架到火上烤,现在下不了台了。 “我胡说八道?李主任你可以周围人,我有说瞎话吗?” 苏青说道:“我是不是每天都帮他打饭?他是不是每次都说后来给钱,但从来没有当场给过。” 李主任当即询问周围人,得到肯定的答复,便点了点头,对周围人说道: “这事儿我会处理,现在大家都散了,散了吧,可别耽误了待会儿的工作。” 瓜吃够了,周围的人一哄而散。 待得工人们散去大半,只剩下刘海中和苏青时,李主任语重心长的说道: “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不过这种事情可以私下解决嘛! “又是同事又是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搞的这么僵。” 说了几句场面话,李主任又对刘海中说: “你说你工厂欠你钱了吗?这么做像话吗,赶紧把钱给小伙子补上,这件事就这样吧!” 当领导的,最重要的手段不是能力,而是和稀泥的本事。 刘海中是厂里老人,又是少有的七级工,李主任当然不会严惩。 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原则性错误,只要解决问题就好。 苏青见此,也已了然,对着刘海中伸出手,等着收钱。 对付这种老不要脸的,就不能给他留脸。 不然当场拿不到钱,事后肯定变卦。 “我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钱,下个月发了工资,就给他。” 刘海中红着脸跟着脖子说道,钱他有,只是身上没带。 “上个月你就这么说的!” 苏青当即就不干了:“主任你看,刘海中又想耍赖,当着你的面都没有,下个月发了工资,一定又有理由。” 反正都得罪了,不在乎多得罪一点。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来公正了,李主任也不好半路撂挑子,沉吟片刻,说道: “这也算是工厂的内部事,那我就替你们处理吧,苏青你把账单报上来告诉我; “回头我给财务说一下,直接从刘中海的工资里扣了,然后补贴到你的工资里,这你总满意的吧。” “主任做事公道!” 明得失,知进退,苏青见好就收,继续扯下去无意义。 “行吧,公道就行,那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你小子也是一个楞头青,散了散了,快吃饭,去吃饭。” 说完,主任转身离开。 苏青嘴上痛快了,又拿回了钱,自觉没有吃亏,便继续排队打饭。 刘海中气得吹胡子瞪眼,来到苏青跟前,压低声音,狠声说道: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刘海中跟你势不两立。” 苏青伸手,给刘海中整理了衣领,笑道:“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还动不动就势不两立,还耍什么横。 “呵呵,老帮子,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养老问题,不然死了都没人收尸的!” 剧里,刘海中一家子白眼狼。 最终给他养老的竟然是傻柱。 而傻柱用来给他养老的钱,竟然是曾经被他带人抄家的娄晓娥出的。 不得不说,太讽刺了。 苏情转头继续排队。 刘海中在原地气抖冷,本想一走了之。 但在食堂门口驻足了片刻,又灰溜溜过来排队了。 很快,便排到了苏青。 食堂的饭菜很单调,很没食欲。 很挑剔的苏青,就选了两个馒头和一份咸菜。 值得一提的是打菜的人,是和刚才那个李主任搞破鞋的刘岚。 苏青多瞧了几眼。 比剧里的大妈形象,要清秀一些,身段也还行,难怪能被李主任盯上。 刘岚好像和傻柱走的很近,似乎有点那种意思,只不过傻柱一门心思吊在了寡妇上。 摇了摇头,苏青没想太多,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端着碗,苏青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慢慢吃起来。 也许是手艺不行,食堂的馒头有些泛黄,也不松软,硬邦邦的 但毕竟是细粮,口感上,要比刺嗓子的窝窝头好很多。 “哟,小青啊,真巧!” 秦寡妇端着碗朝他这走了过来。 巧个屁,你明明是盯着我来的,苏青瞥了一眼秦寡妇,问: “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 秦淮茹似笑非笑的说:“无非就是吃饭时,顺道遇上了吗?你不会不欢迎吧!” 苏青看着秦淮茹的表情,心说这是早上噎了她,现在想要找回场子?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49,再一次和寡妇交锋【五更,求鲜花,求评价】 “这是食堂,又不是我家,有什么欢迎不欢迎的?” 苏青说:“你想坐就坐呗!” 秦淮茹笑了笑,坐到了苏青的对面。 苏青瞥了一眼秦淮茹的碗,里面可怜巴巴的装着一个窝窝头,说道: “这么节省?” 秦淮茹叹了口:“家里五口人,不节约不行啊!我都开不了锅吧!” 苏青回想了一下,说道:“现在成年人,最低生活保障是五块一个月。 “你家里都是些老弱妇孺,你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再怎么也不至于开不了锅吧!” 秦淮茹低眉顺眼,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 “棒梗这不是在发育期吗?我想多给他点营养,小当和槐花也是一样。” 苏青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确实不容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说到这,苏青顿了顿,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说错话了!” 说错什么了?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见苏青说:“棒梗确实把他老子吃死了。” “” 秦淮茹无语,你这个愣头青,你现在才是说错话了。 不过,贾东旭都死好多年了,她不至于为这一句话恼怒。 只是她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青指了指秦淮茹碗里的窝窝头,说道: “所以,为了棒梗他们吃好点,你就吃这个?” 秦淮茹昂起头,目光坚定:“只要孩子们吃的好,我吃差点没关系。” 这话虽然没错,但你的孩子是白眼狼啊,苏青说道: “天天吃窝窝头,你不怕也被半大小子吃死?” 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秦淮茹白了一眼苏青,说道: “苦是一时的,我相信,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不,你说的不对!” 苏青摇头道:“撑过了这段时间,你家里就有三个半大小子了。” “” 秦淮茹额头出现一个“井”字。 她深吸几口气,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要冷静,自己这是来薅羊毛的 “再过几年,棒梗大了,我就可以享福了!”她反驳道。 苏老师开始毒鸡汤洗脑了,他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说道: “你这种想法是可笑的,怎么能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别人身上? “但凡你文化高一点,你就该知道,女人就应该要对自己好一点。 “你对自己好,就会变得更出色,在别人眼里,就更有价值。 “而你对别人付出太多,自己就会变得更薄弱,等你的利用价值完了,也就完了。” 听完,秦淮茹愣了愣,问苏青:“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青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做为一个女人,一定要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工作,千万不要指望着别人对你好。 “别人都靠不住,再亲的人都一样,你对他们好,你能确定他们会对你好? “人能靠的,只有自己,而工作是自己的技能,至少能保证你有饭吃,有房子住,这是谁都给不了的。 “你看,贾张氏要是当初有点工作能力,是不是你一家就会好过很多?” 苏青给秦淮茹灌毒鸡汤。 顺道挑拨一下婆媳关系。 听了苏青的话,秦淮茹脸色阴晴不定。 这种话,她三十载的人生中,闻所未闻过。 让她的三观受到了一点冲击。 不过,她很快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拍了拍桌子,说道: “多读几天书就不得了是吧,一天到晚胡说八道,我找你,是为了早上的事。” “什么事?”苏青问。 “就你和雨水的关系的事!” “咱们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 “普通到你半夜叫她去你家里吃肉?” “都说了,你要是半夜来吃肉,我也欢迎的,吃大个小时都没问题” “你还来些套?” 秦淮茹有些吃惊,这个年头,还是旧观念,名誉看得极重。 夜会寡妇,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易中海为何每次接济她都不敢声张? 还不是怕引起流言蜚语! 也就傻柱傻不拉几的,不怕这些,所以光棍到了现在。 苏青的姐姐不怎么待见她的原因。 就是因为她是个寡妇,偶尔还去弟弟那里搜刮点吃的。 好小子,这胆子突然大了些是吧! 以前说几句话就脸红,现在还敢说起这种话来了? 秦淮茹心里冷笑,跟老娘玩这套,老娘出嫁的时候,你还没长毛呢? “你这个愣头青,我是寡妇唉,你请我半夜去你房间吃肉,不怕被人抓到,挂着破鞋游街?” 秦淮茹把脑袋探过去,靠近苏青,小声说话,还拿搞破鞋去吓唬苏青。 作为一个刚过三十的成熟女人,秦淮茹可不惧这种话题。 就跟三十岁的男人喜欢逗小姑娘一样。 女人也把那些刚成年不久的小男生逗得脸红。 当然,前提是小男生要帅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50,拐弯抹角的讽刺 搞破鞋?苏青笑了笑,这算是一项罪名,指乱搞男女关系。 在后世算不得什么。 但现在,罪名可不小。 被抓到的话,就要在脖子挂双破鞋,然后游街示众。 苏青自然是不想挂破鞋游街。 不过,他也不想被秦寡妇说的哑口无言。 既然寡妇要和他聊这话题 那他只能欺负一下秦寡妇读书少,见识浅薄了。 苏青敲了敲桌面,一本正经道: “破鞋怎么呢,这我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破鞋直意是指鞋子破了。 “你所说的搞破鞋一词,泛指乱搞男女关系,没结婚就在一起睡,也适用于这个词。 “但它真正的意思,指的是古代的妓子,在门口挑挂一只绣花鞋,做为幌子,意味开业。 “路过的有些人觉得不耻,就称之为破鞋。 “实际上,作为揽客的招牌,这鞋一般都很艳丽很花哨,一点不破。” 苏青说了一/大堆,秦淮茹从中提取到了关键词。 ——妓女! 秦淮茹脸色不太好,感觉被内涵了。 她刚才只是想吓一吓苏青,半夜邀请自己去吃肉,是乱搞男女关系。 这是要出大问题的,要挂破鞋游街,可不是指自己是破鞋。 但没想到对,苏青立刻说破鞋是妓女。 这不是拐弯抹角的骂她吗? 这让秦淮茹心里难受了。 虽然为了能让三个孩子吃上细粮和肉。 她是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远称不上妓女。 可恶的臭小子! 秦淮茹恶狠狠地瞪着苏青, 感觉面前这人有些陌生。 这小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之前唯唯诺诺的,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古怪? 不仅胆子变大了,还会引经据典的,说着些牢骚怪话,拐弯抹角的来骂人! 苏青可不管秦淮茹的眼色,继续欺负她读书少,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妓女怎么了?你要是读书多,就会知道,在很多故事里,妓女都被描述为最古老的职业。 “要是神秘人物或者重要角色有个妓女的身份,那可是一种格调和增强角色魅力的方法。 “你叫秦淮茹,那你知道艳冠天下的秦淮八艳知道不? “说起来,还跟你是本家呢,她们就是妓女这职业的巅峰,被天下文人追捧。 “换到现在来,那就是被千千万万大学生奉为女神,个个都想为她吟诗作对,一亲芳泽。 “因为她们太出名,所以后来,那些漂亮出尘,技艺高超的女人,便被称为秦淮女。 “秦姐,你叫秦淮茹,想必你父母为你取这名字的时候,一定希望你像秦淮女那么优秀” 苏青笑眯眯的说着,看着秦淮茹的脸色慢慢从疑惑、惊讶、到铁青 秦淮茹是没读过多少书。 但不代表她是白痴。 若苏青不说秦淮八艳是妓女职业的巅峰。 她可能真会被误导,认为这是四大美女一样的存在,并为自己的名字沾沾自喜。 但苏青都明说了,后面这些话,不是拐弯抹角的侮辱人吗。 至于父母起名 这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的。 她的父母都是农民,大字不识一个,哪有可能知道什么秦淮八艳? 实际上,这也是苏青有意为之。 他当然可以暗搓搓的讽刺秦淮茹。 让她听不出讽刺的味儿,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可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就好比你用英文骂一个听不懂英文的人,这不是对牛弹琴吗? 所以,苏青才要点出来,让秦淮茹知道,他在骂她,只不过,骂的比较含蓄。 同时,苏青也没单纯的辱骂。 而是一语双关,能让女人从被骂的句子里找到一丝沾沾自喜。 就好比骂女人狐狸精一样,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之类的话,这妥妥的贬义。 但女人听了,怒于言表的同时。 内心又会有一丝窃喜。 搔归搔,但老娘美啊。 就像大魔王说的垃圾话,你菜的像个大师一样。 简而言之,一边侮辱你,一边又让你觉得侮辱的好啊,心里在羞耻和窃喜中来回荡。 这种情况在后世男女聊天上,称之为聊搔。 所以,别看秦淮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但实际上没多气,只是面子上拉不开,需要一个台阶下来。 “你侮辱人?” 秦淮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打算要找回场子。 看了一眼苏青的脸没好意思下手。 伸手一把拧在苏青的腰间软肉上。 使劲一拧。 结果发现肌肉紧实,竟然捏不动。 秦淮茹吓了一跳,这臭小子的腰杆这么结实? 苏青心里一笑,寡妇倒是挺上道的啊! 刚要是打脸的话,他可不会像傻柱一样,还问姐响不响,直接就一个大b兜招呼过来。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51,秦寡妇败北 “男人的腰,女人的宝,这哪里随便让人攻击的?” 他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将其从腰间拉开,笑道: “秦姐,咋还生气了呢,我这是在夸奖你啊,你怎么听不懂好赖话? “这只是个比喻,我把你比作秦淮女,那是夸你像秦淮女一样多才多艺” 苏青笑着,继续一本正经的胡扯。 我有屁个才艺!秦淮茹看着苏青那张年轻又好看的脸。 听着他说些那些让她生出一种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却又反驳不了的屁话 莫名生出一股羞耻感。 这种羞辱感让她想要浑身难受。 “这么会聊,也不知道羞耻,你说雨水是不是就是这样被你骗到的?” 秦淮茹面红耳赤,又羞又恼的说道。 我骗尼玛呀,缺心眼小棉袄也用骗?她是半夜自己跑来的,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这都是你自己脑补的。 苏青也不解释,继续欺负秦寡妇文化少。 “怎么能说骗呢?作为雄性动物,天生就会为捕获雌性以进行繁衍做准备,这样才能获得更多传承基因的机会; “可以说越是会撩的男人,在基因学上来说越是优秀的表现,男女间的很多行为其实都是基因决定” 苏青说的半文不文,让寡妇听的不太明白。 但根据几个关键词,又能脑补出大概的意思。 “胡说八道!” 秦淮茹面皮发烧,什么雌性捕获繁衍 怎么说的跟人是畜生一样? 他是不是骂我是畜生?! 秦淮茹虽是个伪装白莲花的绿茶,但不是泼妇。 说不过,倒不至于撒泼卖浑。 只是也没脸再去找他要什么好处,端着碗,逃一样的离开这桌。 看着寡妇离开,苏青心里冷笑。 呵呵,就这,就承受不了。 精彩大戏还没上场呢! 他还打算继续给秦淮茹来点毒鸡汤洗脑,挑唆一下婆媳关系。 “算了,慢慢的,一步一步来!” 苏青摇了摇头,也不操之过急。 一步一步腐化她。 这个时代的男女,思想枷锁都太多。 为何过不了多久,琼瑶的小说和电视剧,能以奇歪的三观,横扫女频小说界和影视界? 主要就是,她给这些女性带来了一种冲击; 大概的感觉,用后世短视频里,流行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 我要能像她们一样潇洒就好了,有时候我想做的事,却做不到 而毒鸡汤的威力,可比这些小说大多了。 秦淮茹要能挡的住,她就不会成为绿茶了? “先定个小目标,用鸡汤黑化秦淮茹。” 旋即,苏青摇头。 不,不对。 这人本来就是黑的。 负负得正,应该是白化秦淮茹。 让她支棱起来,从家庭转到工作。 如此一来,她就没空吸血了,相当于直接策反了四合院里的吸血鬼女王。 而秦淮茹把重心放在工作后 家庭的琐事,必然会大量落到祖安怒兽贾张氏身上。 好吃懒做的贾张氏,怎可能让儿媳起飞? 一定会带着三个白眼狼拉后腿。 到时候,就是旧观念与新观念的对碰。 尝到鸡汤甜头的秦淮茹能就范? 婆媳大战,就此展开。 苏青对此很期待。 泼妇对绿茶,有点像坦克对刺客的感觉。 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至于刚才把秦淮茹得罪了,之后的毒鸡汤策略,是不是不好发挥? 苏青并不担心,只要不把事做绝,大多都能轻易挽回。 这事,他有很丰富的经验, 准确来说,是上辈子有丰富的经验。 苏青重生的时候三十多岁,事业刚步入黄金期。 期间也有不少女人,接触多了,慢慢也懂了些女人心思。 如果后院起火了,闹脾气,他一般会在网上找点有点价值,但丑不拉几的小玩意,把链接发过去,来一句“给你买了这个。” 比如纪梵希那款,跟清洁球一样的手镯。 不管多丑,也不管是不是真心买 只要价值到位了。 甭管对方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肯定会回复你。 而且会对你的品味,审美,胡乱花钱给予相当的鄙视。 这样,是不是就破冰了? 都聊上了,还不简单? 再然后 自然就狂风扫落叶,雨打烂芭蕉。 所以苏青就悟出一个道理,女人生气的时候,千万别跟她掰扯缘由。 越掰越乱,越扯越失败。 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件事情,转移注意力。 对于秦淮茹这种,动不动就把自己整的揭不开锅的人,想要拿捏,再简单不过。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52,寡妇就要觉醒了 事实上,秦淮茹现在并没有太生气。 对比许大茂和厂里那些的老色批,满嘴生殖器的恶心下流话; 傻柱说的什么美人计之类的土话 苏青这些搔话,简直就是清流,根本算不上侮辱人。 “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都不一样。 “可苏青只是高中学历啊! “雨水也是高中学历,咋差别就这么大呢?! “还有,他之前的那些话,真的是书上写的吗? “应该是吧,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感觉啊!” 秦淮茹摇了摇头,想不再瞎想,却控制不住。 此刻,她脑子里,一直回闪着苏青开头说的那些话! 女人要对自己好要把重心放在工作越是付出的越多,自身越薄弱 这种话,她三十载的人生中,闻所未闻过。 这让她的三观受到了一点冲击。 她是民国时期出生的人。 从小到大,父母给她灌输的思想是传宗接代,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所以她生了三个孩子 所以就算她接了男人的班,都好几年了,却也只是混日子,打下手。 从没想过学习,把自己从学徒工,转为正式工。 继而获得更高的职称。 一天到晚,脑子想的全是怎么能搞点吃的,让几个孩子吃好点。 就这,婆婆还一天到晚数落她,骂她不检点,对不起她的儿。 自己怎么就对不起她的儿了? 贾东旭死之前,自己家务全包,勤勤恳恳的照顾一家人的起居。 他死后,不仅照顾一家人的起居,还要外出工作。 为了一家人能吃好点,还要去帮傻柱做家务,清理他邋里邋遢的房间 贾张氏这老不死的,也不想想,她长得肥头大耳,是谁的功劳?! 半点理解都没有,时不时还冷嘲热讽。 今天早上做早餐,还没自己的份,到中午了,才啃上一个窝窝头。 三个孩子,也只顾吃自己的,不知道心疼一下她这个当妈的。 这长大后,能孝顺她吗? 秦淮茹越想越委屈,眼泪一滚就下来了。 抱着碗,她来到车间; 看着车床上复杂到眼花缭乱的图纸,怔怔出神。 工厂食堂。 苏青不知道,自己随口一番话,对秦淮茹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他还在与碗里的两个馒头奋战。 “哎,苏青,你小子可以啊!刚嘀嘀咕咕说了什么,竟然把秦寡妇说的面红耳赤,是不是私下有什么啊哈哈哈” 隔壁桌,坐着个矮胖矮胖的猥琐家伙。 苏青和秦淮茹咬耳朵交流的时候,他一直就想偷听。 但听了半天,也只听到了苏青文绉绉的说些了听不懂的话。 然后就看到了秦淮茹羞愤离场。 没听到花边新闻,没满足老色批心里,他有些不甘心,便唯恐天下不乱,开始起哄。 “你不懂?” 苏青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不懂,你教教呗!” 那人脸上带着揶揄之色,大笑道:“怎么才能让寡妇面红耳赤。” “回去叫你妈教你!” 苏青笑眯眯的说道。 这年头,作风不好,问题可不小。 这人在食堂里起哄,摆明了让他下不了台,想整他。 无缘无故,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人,都是良心黑到底了。 对付这种人,苏青可不会跟他客气。 “嘿,你这小子,老子跟你好好说话,你怎么骂人啊!” 那人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苏青,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扑上来的架势。 周围人见这有情况。 连忙又围观了过来。 “怎么又是苏青,今天这小子吃火药了吗?刚和刘海中干起来了,现在又和郭大撇子闹起了矛盾。” “好像是郭大撇子说他和秦淮茹搞破关系不正常!” “这种话能乱说吗?传出去多不好!” “你郭大撇子的话也能信?这家伙就和秦淮茹一个车间,经常想占秦淮茹的便宜,现在还倒打一耙?” “好像秦淮茹在郭大撇子那里得到了些什么好处,但郭大撇子却没得到回报,所以不甘心了。 “这不,看到秦寡妇和苏青那小子坐一桌,估计忍不住想搞事。” 郭大撇子?苏青并不认识这人。 但早上,秦淮茹给傻柱上眼药的时候,他听到过。 这人好像很想占寡妇的便宜,但没成功,还被骗了粮票。 苏青估计,秦寡妇先和他拉拉扯扯了一番; 然后拿了他的粮票,再约定去什么地方赴约。 结果,寡妇不守信用,拿了粮票就放鸽子。 遇到这种不讲武德的人,被骗方也不敢声张,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搞破鞋的罪名还是挺大的。 想到这,苏青摇了摇头,傻狍子一群,也不动脑子想一下,一个工人阶级的女工。 至于为几斤棒子面,冒着被整死的风险,和你去库房搞? 真要有献身的觉悟,直接学刘岚一样,傍上领导,吃香的喝辣的不好?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53,随手解决,傻柱要报复人了 苏青对这些人的智商感到捉急。 他慢条斯理的扯下一块馒头,塞进嘴里,说道: “我说,你不懂的话,回去问你妈,这怎么就成骂你了?” 苏青反问:“你妈年纪比你长,懂得比你多,有问题吗?” “你你老子就是一碗扣你这比崽子头上。” 郭大撇子想反驳,却找不错理由,气急败坏的举起了碗,作势要砸。 “来来来,今天你不砸,你就是我孙子!” 苏青站起身,俯视着他,像看傻狍子一样。 一米八五的身高,足足比他高了一头,威慑力十足。 郭大撇子有些怂了,高举饭碗的手放下来不是,不放下来也不是。 “怂包,说话做事前要过脑,你今天要敢拿饭碗砸我,呵呵 “保卫科的人来了,你就是浪费粮食,寻滋扰事、再加打人! “这三项罪名扣下来,你这种混日子的孬货,就真把饭碗砸了。 “怎么?嫌工厂里太累,想要回老家,去公社里种田?” 苏青笑眯眯的说着。 每说一句,郭大撇子脸就白了一分。 “你你你哪只眼睛看看到我要打人要浪费粮食的” 郭大撇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苏青笑了笑,别的不说,寡妇看人挺准的,选择下手的人,都是些容易拿捏的怂包. 当然,她的长期饭票傻柱不算。 祖安狂人有仇必报,逮到就开喷,喷不过就打人,实在不行就暗地里恶心别人 反正除了寡妇一家,就没见过谁惹了傻柱而不倒霉的。 “浪费粮食可不好,你瞧你,跟举白旗的汉奸一样!” 苏青走到郭大撇子面前,伸手把他的饭碗拿了下来。 “Duang”的一声,重重放在旁边的桌面; 然后一把捏住郭大撇子的后颈,像提只肥猫一样,把他拎到座位上。 再重重一摁,将他的头摁在了饭盆里,郭大撇子想挣扎,却被摁的动弹不得。 苏青把头贴近,低声说道: “好好吃饭,天天向上,别他妈的没事找事,就你那点心眼,就那点文化,还老想整人? “真玩起来,你这种蠢货,就是第一个被整死的,被人当枪使,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完,苏青也不管周围的人目光,端着碗离开。 他是有些不高兴的。 这人来找茬,不是偶然,绝对是寡妇引来的。 寡妇算盘打的好啊,想着来找他打秋风的时候,顺带借他的手,把骚扰自己的郭大撇子解决。 苏青记得,剧情里,秦淮茹就借傻柱之手,让傻柱在车间里,把这个郭大撇子揍了一顿。 不的不说,臭婆娘心机深沉的很。 这一次,算是和秦寡妇互换了一波。 他没赚,寡妇没亏。 苏青并不知道。 寡妇已经开始觉醒了。 三两口吃完馒头,走出食堂的时候,贰大爷刘海中还在排队。 看见苏青,刘海中恶狠狠的,一副誓不两立的样子。 苏青笑了笑,赖得和这个老货废话多。 过不了多久,刘海中确实可能得势,当上抄家的头子。 但自己是光荣的工人阶级,祖上三代又都是农民,没把柄,刘海中也不敢硬来。 反倒是刘海中,自身不正,爱贪小便宜,手上有一点权力,就要搞以权谋私的事。 别的不说,抄娄晓娥家时,还敢私藏金条,一藏还藏好几根。 瞧瞧,这胆子,多肥啊! 现在,自己和他吵架,顶多骂他一顿,毕竟打老人也不好使啊。 等他得势之后,自己随便去他家逛逛,就能让他带帽游街。 “你若是自己想死的话,就来针对我,我让你人头落地。” 苏青自语一句,回了车间。 与此同时。 食堂后厨。 傻柱捧着饭盒在吃饭,里面有荤有素,与外面的伙食,天差地别。 作为食堂里的主厨,傻柱一般不负责炒大锅菜,他单独负责为领导们开小灶。 领导们吃饭,自然是斯文的很,不会吃的屎干尿净,他也就有油水可拿。 在他旁边,还有三个饭盒,这也是油水,是他特地为寡妇一家准备的。 “嘿,郭大撇子,许大茂,占秦姐便宜,这场子,我得想办法找回来” 他嘴里喃喃自语着,盘算着怎么坑他们。 “师父,你嘴里嘀咕什么呢?要像谁找回场子啊?!” 傻柱的徒弟马华,刚回到厨房,就看见傻柱眉头紧锁,嘴里嘀嘀咕咕。 “哐哐哐” 傻柱拿着茶壶的盖子,使劲在茶壶上磕了磕,说道: “你小子走路怎么没声啊!” 他转移话题:“对了,先前外面怎么回事,闹闹嚷嚷的?”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54,帕金森综合征的傻柱 “你不知道?”马华问。 “废话少讲,快说!” “那我可讲了,你们院的贰大爷,就是那刘海中,跟你们院的一个叫苏青的小伙子干起来了; 马华说:“好像是刘海中让人带饭不给钱耍赖,反正闹的挺大,李主任还去把刘海中批评了一顿,要扣工资呢!” 一听这事,傻柱来劲了:“你的意思是,刘海中吃了大亏?” 他何雨柱有仇必报。 昨晚,贰大爷可是往死里整他,还坑了他五块钱。 今儿,正琢磨着怎么找回场子呢。 没想到,他还没出手,刘海中就被苏青这小子整了。 马华说道:“那可不是吃了大亏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被领导批评了一顿,脸都丢光。” 傻柱冷笑:“我就说嘛,苏青那愣头小子,一门心思的巴结贰大爷,他以为能讨到什么好? “这不就翻脸了吗?巴结成仇了,白费劲,对了,刘海中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他现在在干嘛?” “他呀,被骂了一顿后,就老老实实的在食堂里排队呢!”马华说。 “呵呵,这老头心够大啊,还吃的下饭?”傻柱冷笑。 “人是铁,饭是钢嘛,我看他那样子,只怕是还要多吃几碗!” 马华也知道傻柱和贰大爷的矛盾,便顺嘴说道。 “不行,苏青这小子都找回场子了,我也得找回来才行!” 傻柱听的心痒痒,苏青整了你,你气的要多吃两碗饭? 那我就要你吃不下去。 傻柱起身,走出后厨。 确定了贰大爷的位置后,来到了刘岚那里,站在刘岚的左侧,拍了拍她的右肩膀。 刘岚往右看,却看了个空,连忙回过神来,推了一下傻柱。 “干啥呢你?”她笑道,“吓了我一跳!” “嘿嘿,那啥,辛苦了,你先下去歇会儿,吃个饭,我来给你打饭!” 傻柱嘿嘿一笑,顺手接过饭勺。 “那多谢了啊!” 刘岚有些不解,却也没多想,有人帮自己干活,何乐而不为,转身就离开了。 “来,同志,要什么?” 傻柱开始热情帮工人打饭, 心却想着,嘿,贰大爷,你落在我手里了吧! 现在,你要么吃我打的饭! 要么乖乖去隔壁窗口打菜! 但你要是去隔壁窗口。 那我就再换过去! 傻柱是食堂的主厨,也是班长。 在后厨这一亩三分地,那是说一不二。 贰大爷还在排队,全然不知道有人想整自己。 他心里还在为先前的事愤愤不平。 狗腿子竟然反咬一口,属实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不然院里人怎么看他? 前面的人越来越少,很快就轮到他打菜了。 傻柱看着刘海中,咧嘴一笑:“要什么啊?!” 刘海中看着傻柱,想起昨晚的事,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有心想换个窗口; 但一看排队的人,这要是换的话,只怕又得排半天队。 得了,我就不信这傻子还敢怎么着? 刘海中板着脸,把饭盆递过去,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对着菜点了点,趾高气昂道: “要2个馒头,一份白菜,一份土豆丝,一叠咸菜!” 傻柱保持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却在腹诽,死胖子,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 一天到晚在院子里摆臭架子也就算了。 来厂里还摆臭架子 呸! 什么东西? 你看我颠不颠你就完了吧? 傻柱当着贰大爷的面,缓缓伸勺,打了一大勺菜。 见此,贰大爷面露一丝喜色。 然后就看到,傻柱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样,手抖了起来; 一/大勺菜,硬是抖成了一点,就可怜巴巴的一筷子的量。 “哐当”一声。 傻柱把勺子里的菜,狠狠扣在贰大爷的碗里; 把他的碗的边缘都敲出了一个坑,黄色涂层都被打花了。 刘海中:“” “哐当!” 又是一勺菜,碗上又是一个坑。 关键是,两勺菜加起来,还没别人的一勺多,实属欺人太甚。 “还有两个馒头是吧?” 傻柱咧嘴笑着,在一堆馒头里,给贰大爷找了两个黑不溜秋,跟包子差不多的死馒头。 这种,一般是发面时没发好,蒸出来的劣等品; 馒头里面不蓬松,硬邦邦的,冷了吃起来还硌牙。 刘海中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面前的碗,气抖冷,指了傻柱: “你你你” “你什么你?快端着碗,闪一边去,别耽误我打饭,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呢!” 傻柱来回摇晃着菜勺,讥笑道。 注:彦祖们,留下的和评价票可好!!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作者拜谢了!!! 55,杀鸡儆猴,贰大爷再被冲 傻柱的话,让刘海中气急败坏。 作为四合院里的贰大爷,二把手 院里谁见到他不恭恭敬敬? 但就这两天,他接连被傻柱,愣头青两个挑战权威,狠狠打脸。 之前营造的领导形象尽损。 这他哪能忍? 当即斥责道:“傻柱,我可是你院里的贰大爷,你不能因为我审判了你偷鸡的事,就公报私仇,你这样,我可要告领导去!” “贰大爷,我给你开玩笑呢,你咋这么小肚鸡肠的,邻居和你开个玩笑,你还要告领导,来来来,我给你添上!” 傻子弯着腰,一脸笑意,拿起勺,又打算给刘海中来两勺菜。 见此,刘海中脸色好看了些,冷哼一声,一拂袖子,说道: “真不知道食堂怎么会安排你这种人” 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傻柱把满满一勺菜,又颠成了汤汤水水; 然后“哐当”一声,又给他的碗砸了个坑。 “”刘海中气抖冷,说不出话来,高血压都要犯了。 “你你你” “嘿嘿,那啥,贰大爷,你咋这么牛逼呢,你这么牛逼,现在还不是在排队打菜!” 傻柱这臭脾气,哪会认错? 他只是以退为进,逗贰大爷玩呢! 刘海中气的火冒三丈,大吼道:“傻柱,你敢?” 傻柱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按照你要的要求给你打菜,我怎么了?” “你还想多要,凭啥啊? 11“就凭你年纪大,倚老卖老? “凭你是我们院里的贰大爷,想走关系?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叫你一声贰大爷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时刻想着多拿多要的,还想以权谋私,占公家便宜?! “我呸!” 这一刻,祖安狂人的祖安之力,展露无疑,口吐芬芳。 周围人见此,哈哈大笑。 虽然傻柱是个浑人,但论起口碑,并不差。 因为,只要不惹到他,他打菜的时候,量都比较大,比其他窗口的大妈们实惠很多。 工人也愿意去他打菜的窗口。 只有和他有过节的人,他才疯狂颠勺。 而刘海中一个爱摆架子,装领导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不会受欢迎的。 再加上不久前,他又被苏青怼过。 现在又被怼,谈资加谈资,笑料加笑料 一时间,周围人议论纷纷,说的多是些嘲讽刘海中的话。 最好面子的刘海中哪里忍得住? 当即暴跳如雷,一股热血冲头,急眼了,隔着窗口扑上去,想给傻柱一个大B兜。 祖安狂人兼职四合院战神,哪有这么容易中招? 头一偏,就闪过了。 刘海中打了个寂寞,就更怒了,吼道: “傻柱,你把话说清楚了,谁占公家便宜了?” “谁变脸我就说谁,大家都看着的啊!” 傻柱开始搞事:“这就是我们院的贰大爷,做梦都想当官,可惜没这个本事; “还整天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还想多拿多要,占公家便宜。” 刘海中气不过,怒吼:“傻柱,你出来给我说清楚,谁占便宜了?” 傻柱一脸无所谓,迅速勾了两勺,然后把勺往盆里一丢,走了出来,说道: “我出来了,怎么,我说错了?” 祖安狂人从不怕事,只要能整到人,让自己舒坦,使用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那都是正常的。 刘海中看了看面前一脸不屑的傻柱,又看了看周围,发现全是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 一时间,他只觉得颜面扫地,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越想越气,刘海中冲上去,一把抓住傻柱的衣领,一边推搡,一边怒吼: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占便宜了?” “嘿,急眼了,大家看,急眼了,是他先打人的!” 傻柱不傻,还知道先撇开责任。 正当大家以为傻柱要还手的时候,他猛的往后一退。 刘海中正揪着傻柱的衣领。 这一退,他猝不及防,下盘不稳,被带了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见刘海中摔倒,傻柱也不慌,手一摊,做出无辜样子,嚷嚷道: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大家可看清楚啊,我是没动手的,是他来打我,自己摔到的!” 地上的贰大爷那叫一个气啊! 若换一般的人,只怕会当场呜呼哀哉,大喊打人了,救命啊之类的话。 但他刘海中可不一样,作为一个官迷,誓要当领导的人,怎么可能不要脸的碰瓷? 刘海中立马起身,就朝傻柱扑了过去,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干什么?干什么? “这位老同志,你要干什么?” 事闹大了,保卫科的人闻讯而来,连忙把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模样的刘海中拉开,训斥道: “你这位老同志,好好的饭不吃,还打架?跟我们走一趟!” 刘海中有些慌了,连忙解释道: “没有,同志,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傻柱欺负人” 刘海中添油加醋的讲起来。 傻柱自然不可能任由他污蔑,语速飞快的说: “几位,你们评评理,这位刘老同志,说我给他的菜打少了,他不服气,然后就要来打我,你们说说,有这个道理吗?” “傻柱你胡说,明明是在针对我,什么叫菜打少了,你那是菜打少了吗? “你那分明就是打击报复,保安同志,你看看,这打的是什么菜?” 刘海中连忙反驳,然后就要让保卫科的人,去看自己的碗。 这一看,就傻眼了。 他的碗里,虽然馒头依旧是那两个死馒头,但菜并不少。 很显然,有人动过手脚。 “这” 刘海中一愣,猛的想起,傻柱在出来的时候,拿着饭勺,飞快地勾了两下。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就是在那时候,傻柱把菜给他补上了。 好小子,阴我?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这位老同志,这菜虽然是要少点,但也差不了多少吧,至于那馒头,卖相虽不好,但也是粮食也能吃,为这么点东西你就要打人,这实在说不过去了。” 保卫科的人看了,当即训斥刘海中。 刘海中却不听这些,指着傻柱,气抖冷,放狠话: “傻柱,这次我栽了,但咱们走着瞧,我和你势不两立!” 傻柱还能惯着他?直接对着保卫科的人道: “你们瞧,你们瞧,这还放狠话呢,你们给评评理!”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要闹咱们去保卫科闹,不要耽误了大家吃饭!” 随后,两个人被带去了保卫科。 一同被带走的还有刘海中的碗。 一场闹剧谢幕。 但周围人都还在讨论。 不出意外,这件事,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会成为周围人闲茶饭后的谈资,刘海中丢脸丢大发了。 不远处刘光天抱着饭碗,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幕,好像很下饭。 “刘光天,你爸都被带到了保卫科,你还不过去看看?” 一个看热闹的工人说道。 “关我什么事?” 刘光天丝毫不为所动。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刘海中在家里,跟个官老爷一样,作威作福,动辄打骂他和弟弟。 他这个二儿子,在家里吃饭,还要交生活费,一天三餐都只有窝窝头,多吃一粒花生米,都要另加钱。 可以说刘海中的抠门程度,堪比叁大爷阎埠贵,只不过没叁大爷那么会算计。 刘光天巴不得看刘海中吃鳖。 越吃鳖,他越高兴。 旁边的工人,像看怪胎一样看着他,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显然,对刘光天的家务事,还是有些了解的。 午休时间结束,工作时间开始。 苏青并不知道自己走后,傻柱接了他的接力棒,继续冲了刘海中。 他在忙活着手里的活计。 这次,苏青明显的感觉到,手上的事少了很多。 周围的老员工,没有再以年轻人多学习为由,把自己手上的事推到他手上。 苏青知道这是中午食堂的事有了效果。 前身唯唯诺诺,喜欢讨好人,又不懂拒绝,自己多找了很多事。 但他中093午的行为,让周围人知道,这小子也是有卵蛋的,逼急了会跳墙,犯不着为了点事去惹他。 万一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又闹上一阵,那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不占理。 对此,苏青很满意。 事实上,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拿刘海中立威,杀鸡给猴看,让周围人知道,他不是个软柿子,别没事就过来捏一捏。 谁要再把自己的事强加给他,他一定让他当众下不了台。 这不是他故意耍横。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职场霸凌和校园霸凌一样,你越是退步,越是不敢吭声,他越是整你更狠。 这种事,告老师告家长告领导都是没用的,只有让他们知道,这人不好惹,霸凌才会停歇。 前世小时候,苏青因为长得秀气,经常受同学欺负,抢他钱,还打他人,没钱了还让他回去偷。 后来这事,被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了。 老爷子没去学校找老师,而是告诉他,做人,要有三分恶气,不能太善良。 别人惹你,你要惹回来。 他打你,你拼着挨一顿毒打,也报复回来,最少也要在他脸上留个印。 让他知道,欺负你,得付出代价,慢慢的,那人就不敢了。 这话,苏青记到了心里。 后来有人欺负他,他就打回去,打不过,他就挠脸,去咬,反正欺负我,你也不好过。 从此,校园暴力离他而去。 后来,年龄越来越大,也不打架了,小时候的事慢慢淡了。 但老爷子说的三分恶气的理论,却是深刻在心里。 成年后,他理解了老爷子的意思。 这三分恶气,说得不仅仅是动手时的狠辣。 更多的,指的是一份无论处于何地,也不会被境遇,被所谓利益、立场动摇心志的硬气。 恶气重要,三分更重要。 多了,就是恶人了。 他很喜欢前世网络上的一句话 ——“猛虎眼前无沟壑怂逼面前全是坎儿事到临头就是干 56,逛京都,胡同口的小豆丁 一晃半天过去了。 机械运转的声音渐渐停止,厂内响铃。 紧跟着,就像凭空涌现一般。 成百上千的工人,从各厂房走出,身穿制服,乌央央涌向大门。 在轧钢厂厂花——于海棠的广播声里,大家下班了。 作为国企员工,虽说劳累了一天,但他们的气色和精神面貌,要好于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 工人们开始说说笑笑的接孩子、买菜。 苏青饶有兴趣的看向四周,欣赏着这个年代特有的人文风气。 莫名的,他想起前世短视频里,风靡全网的一个段子。 父母的二十多岁:我充满精力,工作需要我,我要发光发热,为国家奋斗五十年,下班我还能进行社交活动,喂养一到两个人类幼崽。 我的二十多岁:我好累呀,我只想躺着,我动不了了,我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啊! 苏青笑了笑,关于一个时代的印象,从电视里看,跟自己亲眼见到,完全是两码事。 “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出去转转吧,怎么能成天窝在逼仄狭窄的四合院里?” 苏青转道,往市区走去。 红星轧钢厂应该算三到四环,坐公交车去朝阳菜市场,单边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轧钢厂旁边,有一个公交站。 兴许是为了方便下班的工人们,此时,一辆红白相间的电车,行驶过来。 “正好,坐公交车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京都风景!” 苏青来到公交站,瞅着那辆电车跟拖拉机一样,“咣啷咣啷”的停在跟前。 “滋啦”一声,车门开了。 身穿制服的售票员大喊:“大家都别挤,排队上车,排队上车” 现在还不是无人售票,要坐公交车,先买票。 给了钱,拿了票,售票员就会侧开身子,让你进车。 票价不贵,五分钱一个人。 买票上车,苏青看了一眼车内的空间布置。 车里空间不大,和后世的公交车有很大区别,没有一个个单独座位,而是像长板凳一样,左右各有一排。 苏青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方便观察。 “哐当哐当” 电车出发,这车减震系统很不好,上面摇晃的很。 给苏青的感觉,就好像在坐后世川渝盛行的三轮车一样。 苏青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物划过。 现在的帝都,就像一副老旧画卷。 天空灰蒙蒙的,到处飘散着工业灰尘,街道特别宽阔。 自行车就堂而皇之的行在中间,因为极少有汽车,只有电车的轨道笔直铺设。 两侧建筑大多低矮老旧,密密麻麻布满了电线杆和电线。 高大的楼必在大路,大路必有治安岗亭,里面有穿白色制服的警察。 放眼望去,人群也是一片沉暗,蓝的灰的黑的白的,少有鲜亮色彩。 恍惚间,苏青只觉走进了一帧帧老照片里,看什么都像蒙上了一层磨砂质,不清晰,更不真实。 坐了几站,苏青下了车。 一路逛到了王府井大街,这里应该算是京都最繁华的地界了。 京都的冬天异常干燥。 前几日还飘了雪,雪堆在地上还没有化,但空气中也没有半点湿润,干干的裂人嘴角。 所以街上的人不多,全都低着头,缩成一团匆匆行路。 苏青吃过大力丸,倒没这些顾虑,昂首挺胸的走着,寒风吹来,都不带半点抖的。 走着走着,苏青到了华侨大厦下。 这里人多了些,衣着敞亮些。 因为,进进出出的都是港澳同胞和海外华侨。 这些人衣着体面,带着微妙的矜持和优越感。 苏青这个裹着棉袄,穿着工装的土鳖,冷不丁的闯进来,让这里的画风一下就变了,频频惹人注目。 特别是这个土鳖还昂首阔步,一脸神气,没有半点遇到高端人士,而自惭形秽的感觉。 事实上,这个土鳖不仅不自惭形秽,更是带着一种俯瞰的感觉。 你们把我当土鳖,我把你们当傻狍子。 土鳖转了一会儿,去了那时很著名的京都百货大楼,在里面转了一圈,挑挑拣拣了一番。 然后在售货员鄙夷的眼光中,空着手,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 不是他看不上里面的玩意儿。 而是东西死贵,很多买不起,买的起的,又没带票。 苏青的这种挑挑拣拣,又不买的举动,让里面的售货员极为厌恶。 特别是他穿着红星第三轧钢厂的工装制服,面对高贵的售货员大人时,还一副很神气的样子。 这就更让售货员大人愤怒了。 若不是苏青人高马大,说不定还会有几个暴脾气的售货员,来手把手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走出百货大楼,苏青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的吐槽: “真尼玛的邪性,百货大楼里,竟然有会严禁打骂顾客的标语; “要不是我看起来不好惹,是不是还会有一场血战百货大楼的戏码?” 他莫名想起新华字典里,对于“前途”二字的解释和例句。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要是在后世,当个百货公司的售货员,你有尼玛个der的前途。 但在这个年头,那就是人上人,都不是铁饭碗了,是金饭碗。 什么顾客就是上帝? 滚一边去。 售货员才是上帝。 在后世,你问小孩子,长大了想做什么,他们的答案五花八门,有想做太空人的,有要吃喜之郎的 在这个年头,你问小孩子,长大了想做什么,十个有八个都会说,我长大了,要当售货员。 因为,这个年代,不搞私营,想买东西,只能去供销社。 如此一来,供销社的货就翘了,很多东西供不应求,要买的话,得提前和售货员预定。 而供销社是国营单位,里面售货员是有编制的,全套劳保,接班制度它也有。 可以说,售货员领着国家的工资,每天在供销社里,不用风吹雨晒; 不用像苏青这种工人,天天在厂车间里卖力气; 也不用为了提高产量而加班,更不用看领导的脸色。 每天到了下班的时间,骑个小自行车就回家了。 在顾客面前更是有自己的威风。 他说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他说东西什么时候来,东西就是什么时候来。 他说让你等多久,你就得等多久。 你要是像苏青刚才那样,趾高气扬,一脸神气,看谁都是傻狍子 就算你选好东西,售货员也能以你左脚先迈出门为由头,不卖给你,反正你拿他没办法。 你硬要胡搅蛮缠,打你一顿都是轻的。 所以才有严谨殴打顾客这一说法。 最关键的是,可以监守自盗。 傻柱一个厨子,都能顺些大餐回来,售货员想搞点货,那不是轻轻松松? 所以,金饭碗无疑。 同为金饭碗的还有四个职业。 分别是单位司机、邮局快递员、播音员、粮站检查员! 当然,风水轮流转,到了后世,五大金饭碗中,除了播音员外,其他都成了苦逼职业。 随后,苏青又逛了一会儿。 本来,他还想去京都的地坛公园转转,但看了看天色,还是打消了注意; 公交车跑的太慢了,他到的时候,估计天得黑了。 走下公交车,苏青拐过几条街道,钻进一条胡同。 这一溜都是四合院,现在不值钱,但到了后世,那都是寸土寸金。 胡同口,有一家国营商店。 在这个年头,商店又被称为供销社,合作社 在这里,苏青驻足了片刻。 因为,他看到一个花棉袄、羊角辫的小豆丁,正拿着几分钱,站在商店的门口。 “你杵在这干嘛?” 身后有声音响起。 苏青回头一看,是秦淮茹。 她提着几把白菜,一小袋鸡蛋,看着样子,应该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此刻,她和苏青打着招呼,就仿佛中午无事发生一样。 这娘们儿早上还揭不开锅,现在又买菜,又买鸡蛋的,看来是打了不少的秋风啊。 苏青早上出门早,不知道秦淮茹又去坑了一波缺心眼小棉袄。 对于秦淮茹和自己打招呼,苏青也不意外,剧里她坑了许大茂,不也和没事人一样。 苏青没有回答秦淮茹的问题,看了她一眼,说道: “小日子过的不错啊,不是揭不开锅了吗?” “本来是揭不开锅了,这不找人借了点钱吗尤?” 秦淮茹尴尬的笑了笑:“毕竟再怎么说,也不能拖了孩子们的营养啊!” 苏青点了点头,也没继续和寡妇废话,转身朝供销社走过去。 秦淮茹顺着苏青的方向瞅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易小心的背影,顿时明白了苏青杵在这的原因。 家里有男人真好,小孩子还有零食可以吃。 她酸溜溜的想着,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 57,暖心的小豆丁,扎心的秦淮茹 幼儿园下课本来就早,苏青又出去瞎逛了好一会儿,所以小豆丁都回家好久了。 在家玩了一会儿,又到了给青小舅舅送豆浆的时间了。 小豆丁就背着两罐豆浆,颠儿颠儿的跑到四合院找舅舅,却扑了个空。 没有完成护送任务,机智勇敢的小豆丁,决定在门口等苏青。 期间,有个老太太看她在寒风里蹦跶,邀请她去家里坐会儿。 机智勇敢的小豆丁,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果断拒绝。 她记得,妈妈每次都会给她念叨,陌生人让你去玩,千万别去,不然被拐走,就再也吃不到妈妈做的饭菜,喝不到浓香好喝的豆浆了。 涉及到吃的,小豆丁瞬间从鱼唇的小孩,变成机智勇敢的小孩。 她把这些记得死死的,当然不能跟着老太太走而且,老太太手里也没拿吃的。 打发走了老太太,小豆丁本想去高个子姐姐那里坐会,看看鸡汤好没好。 她记得昨晚拉钩过,高个子姐姐要请她喝鸡汤。 为此,她还付出了一个烤红薯。 结果发现高个子姐姐的门也关着。 今天,雨水早早的下班,然后就蹬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去了朝阳菜市场,要买鸡请苏青和小豆丁吃,所以不在家。 小豆丁自然还是扑了个空。 京都的冬天,很冷,风很大。 小豆丁在院子里蹦跶了一会儿,被冻的小脸通红,摸了摸怀里的豆浆,有点冷了 于是她气呼呼地喝完了自己的那一份豆浆; 然后又气呼呼的回家告状去了,说青小舅舅是个二溜子什么的 在家里的忙活的姐姐,看到了气呼呼的小豆丁,心疼她被冻到了,就093给了她点钱,让她去胡同口的商店买糖吃。 小豆丁很好哄,一哄就好。 想到甜甜的糖,小豆丁就不气了,颠儿颠儿的到供销差买糖。 这个年代,虽然过的苦,但也是有零食的,只不过种类不太多。 苏青也不提醒小豆丁,就站在她的背后,想看看她要买什么。 “婶婶,我要一颗大白兔奶糖!” 小豆丁脆生生的说。 在这个年头,大白兔奶糖就是零食里的神,所有小孩子都想拥有它。 当时,还有一个很著名的广告,七颗大白兔奶糖的营养,等同于一杯牛奶。 所以,很多人都会把大白兔奶糖,当做大补丸来用。 “是小心啊,给你!” 售货员大妈笑了笑,接过了易小心手里的钱,递给了她一颗糖。 大白兔奶糖是定量的,产量很低,其他城市想买,还得提前预定,也就京都这种地方,随时有卖。 和油盐粮食一样,糖这种零食,需要糖票,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不过,姐姐和售货员大妈熟,提前打过招呼,可以让易小心先买糖,等累积到一定量后,她再来补票。 苏青曾问过姐姐,为何不直接用票买回家,要多此一举? 机智勇敢的姐姐告诉他,易小心贪吃的很,要是买回家,不管多少,都管不了两天。 让糖躺在商店里,易小心每次吃糖就去买,这样也能体会到她的不容易。 而且,有时候小豆丁耍脾气或心情不高兴,也能用糖把她打发了。 苏青为姐姐的机智点赞。 在贪吃这方面,他和小豆丁一样,前世家里冰箱里的冰棍,很难生存到隔夜。 拿到了大白兔奶糖,喜滋滋的小豆丁一转身,就看到舅舅站在自己身后。 “青小舅舅,你和我一起舔着吃,好不好!” 小豆丁挥舞着手里的大白兔奶糖,一脸高兴地邀请苏青。 苏青身后的秦淮茹见了,心里莫名的一塞,本来喜滋滋的笑脸,一下就阴沉了。 “不卫生!” 苏青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他笑着摸了摸小豆丁的头,心里还是有些欣慰,小豆丁还知道分享。 “哦” 小豆丁吸了吸鼻子,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又转身回柜台,把大白兔奶糖递给售货员。 “婶婶,我还没吃呢,可不可以用大白兔奶糖,换两块古巴糖啊?” 售货员愣了一会儿,笑道:“那你先告诉婶婶,一加一等于几啊?” 售货员和易小心的妈妈是熟人,很喜欢逗憨憨的小豆丁。 婶婶真是太笨了,连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问题都不知道。 小豆丁心里想着,伸出两根手指,摆出一个yes的剪刀手姿势,一脸骄傲的说道: “是二!” “哈哈哈既然小心这么聪明,那当然可以啊!” 售货员大妈一脸揶揄的笑着,接过了易小心手里的大白兔奶糖,给了她两块古巴糖。 古巴糖,顾名思义,就是我国从古巴进口的糖。 是一种粗砂糖,属于未精制的原糖,纯度低、杂质多、水分大、颜色浅黄。 加工之后,颜色和味道,与后世女孩子来姨妈时,喝的红糖差不多。 在口感、味道、营养多种方面,都和大白兔相差甚远。 但胜在价格便宜,一小块大白兔奶糖,能换两块古巴糖。 是一种很受小孩子欢迎的零食。 同时受欢迎的还有一拉克蜜枣。 对比国内自产的零食,这些进口货,胜在价格便宜,不限购。 小豆丁是个贪吃的家伙,一拉克蜜枣没法舔,一口一口,还没尝到味道就没了。 所以,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吃古巴糖这种,能舔很久的糖。 小豆丁拿着两块古巴糖,将其中一块递给苏青。 苏青闻了闻,味儿和红糖差不多,咬了一口,有些粘牙。 他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拿着糖在胡同里走着。 小豆丁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后面。 秦淮茹提着菜,走着最后。 看着两人的背影,她脸上没了先前买菜的喜悦。 不知怎么的,有些心塞塞的。 “青小舅舅,今天我帮妈妈烧火,还去给你送豆浆,妈妈看我辛苦,特地奖励给我买糖的!” 小豆丁舔着古巴糖,一脸骄傲的说道。 “那你很棒棒哟!”苏青竖起大拇指。 “可你为什么不在?” 想起这事,易小心瞬间气鼓鼓,但舔了舔甜甜的古巴糖,她的气又消了。 “我出去拉屎去了!” 苏青随口胡说,和小孩子说话,就和与女孩子说话一样,不能一本正经。 不然前者会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后者会说你是无趣的直男。 “那你怎么拉这么久啊?是不是掉厕所里了。” 易小心有些担心的问,因为妈妈不让她去旱厕,老说她有可能会掉进去。 所以,她对这方面很敏感,一想到上厕所,就联系到掉厕所里。 说完,易小心还快速靠近苏青,在他的身上闻了闻,想确定一下,有没有屎味儿。 苏青:“” 秦淮茹:“” 苏青决定不和小豆丁,在屎尿屁这方面继续扯下去。 “早上的肉,你吃完了吗?” 他故意转移话题,虽然小豆丁很能吃,但那么大一锅肉,她是不可能吃完的。 果然,小豆丁瞬间就不想舅舅为什么上了这么久的厕所,一边舔着古巴糖,一边说道: “我就吃了一点!” 她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着,脸上则是一副快夸奖我的样子,说道: “剩下的都给妈妈了,妈妈只吃过小猪的肉,一定没吃过狗狗的肉,我给她留了好多呢!” 苏青笑了笑:“那你之前还说我欺负狗狗?” “好吃嘛但你下次不可以欺负狗狗了不然” 小豆丁顿了顿,还没想好威胁舅舅的话。 “不然你就要吃五大碗?”苏青又开始逗小孩。 “不然我就不跟你玩了”小豆丁气鼓鼓的。 “那我给你吃狗狗的肉,你跟我和好,一起玩行不行?” “嗯唔” 小豆丁做沉思状,然后开心笑道:“那就原谅你了!” “嗯?青小舅舅,你的糖怎么吃的这么快?” 小豆丁发现,苏青的糖没了; 而她的,才舔了一层糖皮。 融化的糖水,还把她的手弄的湿漉漉的。 小豆丁赶紧舔了舔,然后教育苏青:“糖要舔着吃,或者泡水慢慢喝!” “是吗?我不知道哎!” 苏青笑着逗她:“那待会回去,你把你的糖分我一半,给我泡糖水,或者舔着吃好不好?!” “啊我已经分你一半了!” 小豆丁警惕起来,把手里的糖藏到身后。 想了想,她连忙又拿到身前,对着糖“呸呸”几声,然后道: “青小舅舅,你还要吃吗?” “要的!” “呸呸呸” 苏青和小豆丁有说有笑的走着。 秦淮茹在后面走着,眼神里带着羡慕。 自从男人死后,家里家外事好像就没顺过,她好久都没和儿女,在这么轻松的氛围下说过话。 每天一回家,就是妈我饿了,妈我要零食,妈我要鞭炮,妈我没吃饱 人都是有攀比心的,尤其喜欢比孩子,秦淮茹也不例外。 以往,她一直认为,面前这个年纪和槐花相仿的笨丫头,和槐花没得比,毕竟槐花多聪明啊。 但今天这意外的一幕,让她感觉这个笨丫头好暖心啊。 宁愿自己不吃大白兔奶糖,也要换成古巴糖和舅舅一起吃。 若是自己孩子 58,寡妇心乱了,大阴阳师姐姐 秦淮茹摇了摇头,不想继续想下去。 但想法这种东西,越是想逃避,却越是接二连三的来。 她脑子有点乱 直到一个令人尴尬的声音响起。 “咕噜!” 边走边说的两人一顿。 空气突然安静。 “青小舅舅,你是不是刚上厕所,粑粑都排空了,所以肚子饿了?” 小豆丁对这个声音很熟悉,每次饿了,肚子就会咕咕叫,她还以为是苏青发出来的。 苏青回过头,瞥了一眼秦淮茹的肚子,笑道: “喂,问你呢,是不是粑粑都排空了,所以肚子饿了?” “当着小孩子的面,胡说八道什么?” 秦淮茹脸一红,瞪了一眼苏青,提着菜快速跑开了。 早上没吃饭,今天一整天,就中午吃了一个窝窝头,秦淮茹也饿的不行。 逃一样的走出胡同,跑进四合院里,秦淮茹长喘了几口气。 下意识瞥了一眼傻柱家。 门关着,还没回来。 “怎么还没回来?” 秦淮茹喃喃道。 她早就下班了,还去菜市场买了点菜,但傻柱却还没回来。 她还等着傻柱承诺的三个饭盒呢! “咕噜!” 肚子又叫了。 “先回去做饭吧!” 秦淮茹提着菜回家。 贾张氏坐在家里烤火。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不知道跑哪去玩了。 秦淮茹一进门,贾张氏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菜和鸡蛋; 脸色先是一喜,然后又迅速变黑,质问道: “不是都揭不开锅了吗?你哪还有钱买鸡蛋和菜啊?!” “啊?妈,你说什么?” 秦淮茹心事重重,没注意贾张氏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清楚?”贾张氏冷笑,“还跟我这装呢?” “我装什么啊我?”秦淮茹一脸委屈。 贾张氏黑着脸说道:“你装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早上还揭不开锅,转身就带十斤棒子面,下午回来,又提菜又提鸡蛋的” “您是怀疑这些东西来路不正啊?”秦淮茹反应过来。 “正不正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 “我今天去厂里预支了下个月的粮票,还找傻柱借了五块钱,这才买的菜,你不要想多了。” 秦淮茹编了个理由,解释道。 “傻柱昨晚为棒梗背了黑锅,赔了五块钱,今天又借你五块,他钱多的烧啊?” 贾张氏质问:“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对不起我儿的事?” “傻柱之所以愿意为棒梗背黑锅,还借给我五块钱,是因为我答应他,要给他做媒,把表妹秦京茹介绍给他,你不要瞎想!” 秦淮茹说起假话来,面不改色,贾张氏就一蛮横的蠢货,秦淮茹在骗她的方面,技艺很深。 贾张氏面容缓和,警告道:“反正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做出出格的事,可别怪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那您说,今天这晚饭还吃不吃嘛?!”秦淮茹也是有点脾气的。 “吃!怎么不吃?”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这些天,天天吃窝窝头,棒梗都吃瘦了。” 瞧瞧你这肥头大耳的,是你天天吃窝窝头,都吃瘦了吧! 秦淮茹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说道:“棒梗三兄妹,昨天才吃了一只老母鸡呢!” “唉,说的也是!” 贾张氏砸吧了下嘴,似乎在回味鸡的味道,同时嘴里碎碎念着: “我平时对棒梗那么好,他也不知道带点鸡肉回来,让奶奶尝尝鲜; “也不知道他们做的鸡肉好不好吃,烤没烤熟” 说者无意,闻者有心。 秦淮茹心一塞,想起先前胡同口,那笨丫头把大白兔奶糖,换成两块古巴糖,分给苏青的场景。 那笨丫头对舅舅尚且如此,更别说亲妈了。 若是棒梗,他会分一半的糖给我吗? 秦淮茹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了,提着菜和鸡蛋就去做晚饭。 做饭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 脑子里,不断回想起,苏青中午说的那些话。 其实午饭过后,她没闲着,抱着图纸看了一下午。 无奈受制于自身文化,别说看懂图纸,弄明白那些专业名词意思,工作原理 她甚至连很多字都认不全。 这让她大受打击。 刚升起的要努力工作,掌握职业技能的念头,一下子就消散了。 费这么大的劲,折腾啥啊? 自己一个小学文化,又几十年没看过书,哪懂这些? 还是安心养儿育女,把这段时间的苦日子熬过去,棒梗长大后,就可以享福了。 而且,自己虽然只是个学徒工,但好歹也有编制。 以后就算退休,也有退休金可以拿。 不会像婆婆贾张氏一样,成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累赘。 到时候,还可以帮棒梗带孩子,做家务,轻轻松松的 何必要费尽心思的去学认字,看图纸,操作机床 “只是这种苦日子,棒梗长大了真的是个头吗?” 秦淮茹呢喃着,手里切着菜,看着有些凌乱的家里,却是没有半点打扫的心情。 另一边。 路过四合院,苏青却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隔壁,姐姐所在的四合院。 小豆丁轻车熟路的推开院门。 苏青跟着走进去,抬眼是公用厨房,左右各有几间房。 “妈妈,我回来哒!” 进了屋,小豆丁嚷嚷起来。 苏青也跟着屋,大厅门开着,人却没在。 “我在这!” 一个清丽的声音从卧室传出。 小豆丁嘴里叼着糖,推门而入。 苏青紧随其后。 屋里,姐姐穿着小夹袄,趴在桌子上写信,抬头看着推门进来的女儿和弟弟。 “哟,下班这么久才回家,你不会是在厂里学习吧?!” 一开口,就知道是老阴阳人了。 直接断了弟弟厂里学习的借口。 苏青看着姐姐,笑了笑。 姐姐叫苏红,今年二十八岁,鼻子高挺,细眉弯弯,一根麻花单辫恰到好处的甩过肩头 0 名字和苏青一样接地气,也和苏青一样,继承了老苏家高颜值的传统,是个美女。 听到妈妈说话,聪明机智的易小心发言了,大声道: “青小舅舅和我说了,他是去拉屎去了!” “”苏青心说我觉得你的憨,是装出来的,一到关键时候,就很机智不对是很鸡贼! “”姐姐心想都说外甥像舅,这话真不假,我这么聪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憨憨。 “对了,小心,外面妈妈带回来了半边柚子,你先去吃吧!” 一听有水果,小豆丁连忙放下手里的古巴糖,跑到姐姐桌边,大喝了好几口茶后,才一溜烟儿跑出去。 都说小豆丁憨,其实她一点都不憨,只要涉及到吃的,她就机智的一批。 吃水果前,还知道喝几口水,中和一下嘴里的甜度,免得吃起来发苦。 “姐,你哪搞来的柚子啊?” 0 苏青有些好奇,柚子虽是秋冬季节的水果,但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想弄到,并不容易。 “做点心后剩下的,你别打岔,下班后去干嘛了,不会吧,不会真上厕所掉茅坑里了吧?!” 姐姐对憨批弟弟的行踪很感兴趣。 “下班后出去逛了一会儿!” 苏青也不生分,实话实说。 “搞对象了?” 姐姐眉头一挑,陡然来劲了,脸上带着揶揄之色。 “没呢!”苏青摇头,“轧钢厂啊,都是男人,难道我要去找个拧钢筋的女票?” “女票?” 姐姐没懂,这是后世的网络词语,意指女朋友,票是“朋友”快读时的发音。 “天气太冷,有点哆嗦,说快了,就是女朋友的意思!” 苏青随口胡诌起来,不比秦寡妇差。 是吗?总感觉你小子在骗老姐。 姐姐一脸狐疑道:“那你该不会是一个人去逛的吧?” 虽然你这是实话,但咋感觉有点扎心呢? “一个人去的!” 苏青也没瞎扯,在无关紧要的地方说谎,那是自找麻烦。 “这大冬天的,天上飘着雪,地上刮着风沙,你穿的跟企鹅一样,出去喝西北风呀?还是带沙的那种!” 姐姐的脸色,从狐疑,变成了你哄鬼呢。 老姐,你这个语气就很欠揍。 “我去百货商场逛了一圈!”苏青说。 “你一个人去的,真没搞对象?” 姐姐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闷葫芦一样的弟弟,竟然会一个人去逛商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平时,让她让苏青陪着一起去,苏青都懒得很。 “都跟你说了,轧钢厂里女职工少,没对象可搞啊!” 苏青坐到姐姐的对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这味道是苦荞茶。 应该是姐姐从饭店里顺的。 “那你买什么呢?” 姐姐不停追问。 她认为,这是愚蠢的弟弟搞对象了,想要瞒过她。 59,姐姐给找的对象,幕后黑手老姐 “本来是想给你买一个小发夹的。 “但百货店的售货员,以我进门时,先迈的是右脚为理由,不卖给我。 “我严重怀疑,他是嫉妒我长得比他帅!” 苏青实在有些受不了,姐姐跟老妈一样,一本正经的追问这种根本没发生的事。 所以,他开始熟练的说些牢骚怪话,来搅开话题。 “” 姐姐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捧腹大笑,随后问道: “这可真逗对了你小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今天有些跳脱?” “参加工作之后,我明白了一些道理” 苏青开始了长篇大论的人生哲理讨论,企图扭转话题,让姐姐停止老妈模式。 他宁愿听姐姐阴阳怪气的怼人,也不想听这些啰嗦话。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也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些歪理!” 对于弟弟的变化,姐姐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开朗一点,总是好的。 “既然你没对象,那姐姐给你介绍一个,你看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我才刚成年,这种事过段时间再说!” 这个年头,婚事一般由父母包办或者介绍,自由恋爱的很少。 苏青没父母,这任务,自然落到姐姐头上了。 “不行!” 姐姐眉头一竖,瞬间变脸: “你小子鬼迷心窍,是不是看上你隔壁的那个俏寡妇了?” 苏青斩钉截铁:“没有的事!” “上次我送给你的鸡汤,我亲眼见到你送给寡妇了; “寡妇那个笑哦你当时眼睛都看呆了,还说你没有!” 姐姐揭起弟弟的短来,那是丝毫不给面子。 若是前身,只怕已经羞愧的脑袋夹裤裆里了。 “也就那一回而已!” 被抓现行,苏青没法否认,只能勉强承认这一次,多的,可就不认了。 为了不想继续和姐姐在这个问题上扯下去 他果断认怂,一脸认真的保证道: “姐,这就你是想多了,我只是看见寡妇孤儿寡母的,有些可怜; “所以偶尔接济了她一下罢了,现在我发现他有人接济,也就是隔壁那个傻柱。 “所以,我以后都不会再接济她了。” 他这番话,将姐姐即将开口的,长篇大论的说教堵住了。 算你识相,姐姐咳嗽了一声,说道: “你明白就好,我和那个寡妇有过几次接触,她不简单,你最好离他远点,靠近了准没好事。 “你隔壁那个老单身汉,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成天嚷嚷着要找媳妇,要生几个大胖小子 “我看那,他要是继续和那寡妇厮混下去,别说找媳妇,估计得绝户。 “你最好离他也远点,和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人待久了,容易被传染。” 姐姐三言两语,就给秦寡妇和傻柱定了性。 我艹,姐,你神了,大预言家啊,这都被你猜中了。 若无聋老太操作,傻柱可不绝户吗? 苏青有些意外的看着姐姐。 毫无疑问,姐姐很聪明,看人也很准。 果然只有女人,才能一眼锁定绿茶。 男人去看那都是善解人意的好妹妹。 苏青点头如捣蒜:“姐姐说的有道理,这我明白,我明白” 女人散发智慧之光时,别和她唱反调,得一直配合她,捧杀她这样她就会慢慢失了智。 “你明白有什么用,得行动起来我给你把对象都找好了,你不能拒绝。” 姐姐霸气的说:“你姐我为了笼络她,可付出了大量的心血,你可不能让我白费劲!” “谁啊?”苏青不解。 “你隔壁那个傻子的妹妹,何雨水!” 姐姐说:“这段时间,我去你那里时,隔三差五都给她带一些小点心,小零食,去给你在她面前刷好感。 “而且,最近我试探过她几次,发现一番功夫没白费,真的在她那,给你刷出好感来了。 “你若是去找她搞对象,一定没有问题的!” 好家伙! 苏青心里直呼好家伙。 他还正纳闷呢,原身和缺心眼小棉袄交情并不深; 为何小棉袄会青哥青哥的喊着,还半夜来找他换炭,蹭饭,还要回请他吃鸡汤。 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机智勇敢的老姐。 “等会儿” 苏青有些纳闷的说:“你不是让我离傻柱远点吗? “还说待久了会被传染吗,这转头,就要我找他妹搞对象?” 苏青被姐姐搞的有点整不会了。 “是让你远离傻子,又没让你远离傻子的妹妹,她们虽是兄妹,但一码归一码!” 姐姐说道。 “不是姐姐,你看上了雨水啥了?”苏青有些不解。 难道看上了缺心眼小棉袄的缺心眼吗? 姐姐沉吟了片刻,说道: “实话告诉你,主要是这丫头比较笨嗯” 她斟酌了片刻,说道:“也不能说笨,只能说有些憨!” 这时,姐姐心里其实在想。 我愚蠢的弟弟,你其实也有些憨,只不过憨的不那么明显。 给你找个聪明的,心眼多的,你这小子还不被拿捏的死死的? 两个憨批在一起傻乐,总比你一个憨批,被拿捏的死死的好。 姐姐有些心累,为了这个愚蠢的弟弟,她也是费尽了心思。 “”苏青无语,竟然被他吐槽对了,真看上了缺心眼小棉袄的缺心眼了。 “小青,你先别觉得这一点不好!” 说着,姐姐掰着手指,开始计算雨水的优点:“雨水长得还行,身材也很高挑。 “是她那个傻子哥哥,把一点好东西都给寡妇一家了,让她有些瘦,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而且,雨水很勤快,我看了她的屋,拾掇的很整齐,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 “做菜水平也马马虎虎,会个半吊子的谭家菜,川菜方面也还信得过。 “还比较持家,她哥哥恨不得把房子拆了给寡妇家烧火,但她一月二十来块钱的工资; “竟然还能存的住钱,拿出一百多元,买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这是极为难得。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心眼少,容易相信人,没那么多肠子” 苏青听的是目瞪口呆,心里直呼好家伙; 你是个狠人儿啊! 缺心眼小棉袄把你当好姐姐; 你倒好,不声不响的,恨不得把她的裤头的扒干净了。 姐姐说了一堆,苏青概括总结了一下。 无非就是憨厚老实、心眼少(缺心眼)、勤快、持家 最关键的是傻弟弟能拿捏的住(她也能拿捏的住)。 “你觉得怎么样?” 姐姐说:“在这一带,我实在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了!” 是更缺心眼的才对吧。 苏青说:“这个事情,我觉得得从长计议,先处处试试,然后再看合不合适?!” 对于被催婚这种事,苏青有丰富的经验。 反正嘛不管内心如何,表面是要顺从的,不然就会催的越来越厉害。 “那也行,姐就给你提个醒,对了,我听小心说,雨水要请你吃鸡?” 姐姐说着,脸上带着揶揄的笑。 女追男,隔层纱。 她觉得,这事八成是成了。 “你要去吗?”苏青说,“咱们全家都去,把她吃穷!” “你去就行了,明天有一批国际友人预定了一些菜,你姐我做为面点主厨,得过去主持大局!” 说着,姐姐叹了一口气,道:“你说,这些洋鬼子,怎么就喜欢晚上飞过来呢!?” “因为鬼佬和我们有时差,他们的白天就是2.0我们的晚上,对了,姐,我看你在写信,写给谁的?” “还能有谁?”姐姐说,“不就是你姐夫吗?” 因为苏青和苏红的父亲是军人,还是烈士。 所以,苏红从小就有一种军人情结。 长大后,也嫁给了一个军人。 苏青的姐夫,前些年还在首都这边工作; 但近几年因为种种原因,调到了边防线上驻守,一年上头也就回来一两次。 “姐夫过年要回来吗?”苏青问。 姐姐沉默了片刻,说道: “本来说是要回来的,但那边临时有事,好像有什么任务,就说不回来了。” 苏青点了点头。 不回来好啊! 自己和姐姐家庭成分很好,三代农民。 只要姐夫不回来明年刮起多大的风,都吹不到他们身上。 又聊了一会儿,姐姐拿出一个信封,将信纸放进去封口,起身说道: “你在家陪小心玩会儿,我去把信寄出去!” 扬了扬手中粉色的信笺,姐姐走出卧室。 她和大厅里吃柚子的小豆丁交代了一下,去了邮电局。 60,壹大爷的算盘,小豆丁吃柚子 苏青又喝了几口苦荞茶,从卧室走出去,正好看到小豆丁在吃柚子。 小豆丁吃柚子的方式很怪,不是撕下来吃,而是拿着勺子硬挖。 “你怎么这么吃柚子啊?”苏青问道。 “我以前也是这么吃西瓜的,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吃柚子呢?” 小豆丁皱着眉头,使劲挖了一大勺子:“我给你吃呀!” 苏青看着脸上沾了好多柚子粒和汁水的小豆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哦,那我自己吃!” 小豆丁又拿着勺子,跟挖地一样,使劲的挖着柚子。 这东西和西瓜不一样,也没橙子那么多汁水,勺子吃起来有些费劲。 但小豆丁就喜欢吃费劲的食物,因为这样能吃久一点。 “对了,青小舅舅,吃完了,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易小心一边用完挖着柚子肉,一边说道。 “哟哟哟,那我倒是很期待呢!”苏青笑道。 四合院,厨房里。 秦淮茹看着面前的棒子面,脑子一会儿闪过起苏青的话; 一会儿又闪过操作手册的图纸和步骤。 一会儿又想起婆婆冷嘲热讽的嘴脸 心里一11团乱麻! “哎!” 她叹息一声,把棒子面收了起来,今天没心情捏窝窝头。 翻翻了米缸,里面所剩的米不多。 想到今天早上,傻柱承诺过要带三个饭盒。 秦淮茹打算偷个懒,吃一顿简单的稀饭应付一下。 “棒梗天天闹着要吃肉,炒个白菜鸡蛋吧,毕竟长身体!” 秦淮茹把白菜装在篓子里,出门去公共洗漱台洗菜。 刚出门,就遇上了壹大爷易忠海。 看了一眼傻柱家,门还关着,秦淮茹问: “壹大爷,这都下班好久了,为啥傻柱还没回来?” 易忠海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道: “我下班后听说啊,好像贰大爷因为什么事,惹到了苏青和傻柱。 “这两个混小子商量好,一前一后,把贰大爷暴打了一顿。 “据说打的贰大爷满地打滚,爬都爬不起来,周围人拉都拉不住。 “这不,这三人都还没回家嘛,我估计啊,要么在派出所,要么在保卫科。” 易中海猜测道。 作为轧钢厂少有的八级钳工,易中海手下有很多徒弟。 这些徒弟,会像之前苏青巴结贰大爷一样,给他端茶送水,打饭跑腿 所以,他一般不在食堂吃,都是徒弟打饭,他在后厨的隔间吃饭。 傻柱的和刘海中的事,易中海只是听说,并没有直观的看见。 流言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越传越离谱的。 就像这件事,本来只是贰大爷坑苏青,被语言羞辱教育了一顿, 后来傻柱打菜坑贰大爷,贰大爷气急败坏,打傻柱时摔倒。 但经过重重听说,到了易中海耳朵里。 这事已经变成了听说苏青和傻柱联手,把刘海中暴打了一顿。 “???” 秦淮茹一脸懵,苏青和贰大爷之间的矛盾,她是知道的,她在现场。 但傻柱坑贰大爷时,她去了车间,并不知情。 难道苏青在后来,又折返回去,联手傻柱把贰大爷揍了? 可不对啊 你说他们被抓去了保卫科。 那我刚才在外面遇到的那个是鬼吗? “壹大爷,我刚卖菜回家时,才遇到了苏青啊,他也刚回来,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 秦淮茹把先前遇到苏青的事,和易中海说了一遍。 “可能他罪名轻些?”易中海也有些不确定:“放出来的比较早?” 秦淮茹看了看天色,心里有些信了。 她下班回家待了一会,还去买了个菜,才碰上身穿制服回家的苏青。 这中间可有一个多小时呢。 这一个多小时,苏青说不定就是在保卫科度过的。 也不知道傻柱怎么样了? 秦淮茹很担心。 傻柱今早可是答应了,要给她带三个装着私房菜的饭盒,以及二十斤棒子面呢。 正是基于这个前提下,她才去买的菜和鸡蛋; 要是没有,这个月的口粮,就又成问题了。 她脸色不好,易中海的脸色也不好。 他是个绝户,无儿无女。 众所周知,人老之后,很多事都不方便,若无后人帮衬,说不定死了都没人收尸。 所以,他老早就在给自己物色养老的人。 秦淮茹就是选择之一。 易中海是个聪明人,他能看出来,秦淮茹虽然心机深,但有些地方还却是可圈可点的。 比如任劳任怨,特别是照顾老人方面,极其耐心。 贾张氏这种普通人极难相与的泼妇。 秦淮茹都能任劳任怨的照顾。 自己家里都揭不开锅,每月还固定给贾张氏存三块钱的养老费。 这一点,在易中海看来,秦淮茹那就是天大的好人啊。 要是换作一般人,遇到这个会作的婆婆,只怕半点好脸色都不会给。 所以,每当秦淮茹家有困难,他就会去救济一下,当作以后的投资。 之所以每次都挑夜里去。 主要是因为救济寡妇,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说清楚,别人还以为你搞破鞋。 说清楚了,那就崩了老好人的人设,被选中给他养老的人,只怕心里也会有膈应。 这两年,他来来回回已经帮了秦寡妇很多次了。 易中海觉得,秦淮茹应该能记住他的好。 而且,退休以后,以他八级钳工的地位,每月还会有一笔不菲的退休金。 再怎么说,也比贾张氏这个吃白食的,有利用价值。 他也不求太多,只要当他老了之后,秦淮茹能像对贾张氏一样对他。 那就算把退休金交给秦淮茹保管,也无妨。 在这个时代,物资紧缺,有钱不一定能花,得有票才行; 再加上易中海工资高,又是个绝户,不必养儿育女。 所以,他对金钱,倒不像贰大爷和叁大爷那样看得重。 聪明人都不会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 老奸巨猾易中海自然也不例外。 为避免看错人,老无所依。 易中海还有个备用人选。 那就是寡妇的邻居——何雨柱。 选上他的原因很简答。 这小子自小在四合院里长大,易中海知根知底。 最关键的一点 有现成的案例摆在前面啊! 傻柱对院子里的孤寡老人——聋老太太就很不错,大有给她养老的趋势。 而他,对傻柱一家,自小就有所照顾,绝对不比聋老太太对傻柱差; 按这么来看,只要没有大变故,等自己老后,傻柱应该也会像对聋老太一样对自己。 这唯一的变故嘛就是结婚过后,来自媳妇那边的看法。 所以,易中海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撮合秦淮茹和傻柱。 要是两个被选召的孩子,都强强联合,他的晚年,必然老有所依。 此刻,看到自己钦定的养老人出问题。 易中海的着急程度,可想而知,愤愤骂道: “苏青这小子,前段时间,还老103实巴交的,怎么就突然做出殴打老人的事了,真是不像话!” 易中海认为,傻柱打贰大爷,那是苏青撺掇的。 “说的也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再怎么也不能打架啊,这是要被开除的啊!” 秦淮茹也有些担心,傻柱动手也没个轻重; 贰大爷要是被打出个好歹,傻柱还不得被开除? 他要是被开除,自家的日子就难过了。 “对了,你不说苏青这小子回来了吗?” 易中海问秦淮茹:“他人呢,也不过来说说具体情况?” “我先他一步回院子里的,他估计去他姐那里了吧,要不我们找过去问问?” 秦淮茹提议道。 “可以!” 易中海点头,在轧钢厂干了大半辈子,他还是有些关系的。 了解情况后,看能不能去说一下情。 事关被选召的孩子,由不得他不慎重。 两人正要过去。 院门口。 傻柱和贰大爷并排着进来。 两人各自冷哼一声,齐齐分开,就跟排练过一样。 秦淮茹:“” 易中海:“” 两人对视一眼,有点没搞懂状况,这看起来,打的不严重啊。 贰大爷挎着批脸回家。 傻柱看到了院里的秦淮茹和易中海,叹了口气,朝他们走来。 秦淮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傻柱的手,没拿东西,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在傻柱面前,她大半时间都扮演着一个只会心疼弟弟的好姐姐形象。 “傻柱,听说你和苏青联合起来,把贰大爷打了一顿?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开口问。 “”傻柱一懵,没反应过来,这都说的什么啊? 61,傻柱要坑妹,小豆丁孩生中最大的危机 秦淮茹善于察言观色,从傻柱的脸色上,明白事有蹊跷。 便将易海中先前说的话,给傻柱重复了一遍,还说他们很担心他,正要去询问情况。 傻柱一听,拍了拍大腿,笑道: “嗨呀,这估计是哪个孙子不明真像,瞎传的,哪有那么严重? “小事罢了,我根本就没受影响,反倒是贰大爷; “因为今天中午的两件事,要写检讨书,当众作检讨呢” 傻柱把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从苏青怒斥贰大爷吃饭不给钱,到他给贰大爷打菜时颠勺,再到贰大爷发飙摔倒 “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秦淮茹一脸关心的问。 “嘿嘿”傻柱傻笑了几声,没好意思说话。 见被选召的孩子无碍,易中海悬着的一颗心放下,笑道: “估计在保卫科被教育,喊口号呢,喊到现在了吧!” “嘿,你老门清儿啊,贰大爷在保卫科倚老卖老,别人看他一把年纪,让他一个人喊口号不好,就把我也留下来陪他一起了。” 傻柱报了昨日的一箭之仇,心里很高兴。 特别是想到最爱摆官架子的贰大爷,竟然要当众检讨,顿时就更高兴了。 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那行,你们年轻人聊,我先回去做饭了!” 易中海说完就回家了。 院门口,就剩秦淮茹和傻柱两人。 秦淮茹瞥了一眼一脸傻乐的傻柱,表情一沉,说道: “对了,我托人带信给我表妹了,让她明天进城来玩,到时候,我介绍她给你认识啊!” 傻柱愣了一下,咧嘴一笑:“秦姐做事儿,那就是地道!” “你搁我这地道战呢?”秦淮茹有些不高兴,“我做事地道,你呢?” 我做事咋不地道了?傻柱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了早上的承诺。 “哎,姐,瞧我这记性!” 傻柱“啪”的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脸愧疚道: “我本来都给你装好了饭盒,放在案板上了,就因为这件事耽误了,给忘拿了。 “至于棒子面的事这不被留下来练口号了吗?也没时间买 “不过你放心,明儿我一准给你带来,而且加倍的带。” 秦淮茹不作,准确来说,现在还没作的身份,点了点头,善解人意道: “那行,记得下次别这么冲动了,你和贰大爷置什么气,瞧壹大爷开头说的,我都以为你要进派出所呢!” 得到寡妇关心,傻柱乐的笑开了花,开始嘚啵嘚啵的自吹自擂。 “这哪能啊?!我是谁?我会这么蠢吗我?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贰大爷会狗急跳墙,本来就想用点小手段恶心一下他。 “嘿,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就要打人,当时啊我就灵机一动,拿出了二十年的勾勺功夫。 “直接就给他加了两勺菜,速度快到眼睛都看不清,保卫科的人来了,都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秦淮茹听着,时不时配合的笑笑,假意迎合两句,满足傻柱的装哔心理。 实际上,没拿到加餐的饭盒,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心里腹诽,早上我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那么多,合着白说了? 还有,谁关心你怎么整人的,要不是贰大爷先在苏青那里吃过亏; 就你颠一下勺,哪能把贰大爷气的打人? 你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心里不爽,随意客套了几句,秦淮茹便回家做饭了。 看着寡妇的背影,傻柱拍了拍头,得嘞,好像不太高兴。 他看了看天色,有些晚了,正打算回去应付一下,随便吃点。 一阵叮叮叮的自行车铃声响起。 何雨水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停在门口。 自行车前的框里,装着一只大公鸡,还有些小菜。 雨水推着自行车进门,一眼就看到了杵在院子中间的傻柱。 “傻哥,你在那干嘛?” 雨水打着招呼,没有因为昨晚的吵架,有丝毫芥蒂。 傻柱没有回答,盯着雨水车前的公鸡看了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问: “你这又买鸡,又买菜的,是有啥喜事吗?” “我要请客吃饭。”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昨晚做错了,要请哥吃饭!” 傻柱自我感觉良好。 “”何雨水心里吐槽,我是要请你吃饭吗? 你又不是外人,我这个当妹妹的跟你吵个架,还要赔礼道歉? 傻柱一句话,把雨水给整不会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傻柱又说:“不过,我们什么关系啊,亲兄妹吵个嘴多正常,你搞这样就见外了; “这样吧,雨水,你把菜给我,今天天有些晚了,明天,你哥我亲自动手,做一桌好菜。 “咱们兄妹好好聚聚,正好哥有个喜讯告诉你!” 傻柱这话说的敞亮。 实际上,他想把雨水买的菜,送去寡妇家,解了燃眉之急。 第二天再重新买菜补上。 至于他说的喜讯 其实就是秦淮茹要把表妹秦京茹,介绍给他的事。 “嗯哼!” 何雨水轻咳了一声:“傻哥,你别想多了,难道昨天那点事你还记在心上啊?” 傻柱摇头:“那不能啊,那哪能呢!” “所以嘛,这菜买来,不是为了给你赔礼道歉的,我这是打算请请苏姐姐吃饭。” 缺心眼小棉袄何雨水,也不和自己哥哥虚头巴脑,直接挑明了。 “” 合着是我自作多情?! 傻柱面皮有些发烧; 紧接着,他想起早上和秦淮茹谈论的事; 自家小白菜别被隔壁的猪给啃了吧,他一脸警惕道: “你请那个歪厨子吃什么饭?” “哥,你怎么说话啊?什么叫歪厨子,苏姐姐可是大厨,你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同行是冤家,别人听去了不好。” 何雨水解释道:“这些天,苏姐姐对我挺照顾的,来接易小心的时候,隔三差五还给我送点心。 “今天早上,我上班的时候,还在胡同里遇到她了,她还给了我几块红糖糍粑,可好吃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不能白吃啊,当然得请客回来! “而且,你要我这些菜干嘛?要有什么喜讯,咱们今天就” 见何雨水问起关键问题,傻柱怕待会回答起来尴尬,连忙打断: “得嘞,我算是看清楚了,女生向外,现在,我这个当哥的,说话还真不好使,还不如一个外人。” 说完,不等何雨水回复,傻柱黑着脸走进屋,摔上门。 “发这么大火干嘛!真是的,我还打算告诉你,秦姐要给你介绍对象呢!” 何雨水摇了摇头,走几步,到苏青门口看了一眼,见里面没人,便提着菜回到屋; 今天她准备把菜处理一下,明天还要上班,免得下班之后来不及做。 隔壁四合院。 苏青靠在椅子上烤火。 时不时喝一口热气腾腾的苦荞茶。 看着小豆丁拿着勺子,费劲吧啦的和柚子较劲。 没过多久,小豆丁吃完了柚子,里面的果肉,被她用勺子挖的干干净净。 小豆丁很有想法,把柚子壳当成一顶帽子戴在头上。 “当当当青小舅舅好不好看?” “这还用问?” 苏青恬不知耻的说:“青小舅舅肯定是很好看的呀!” 小豆丁没听出别的意思,还以为舅舅在夸自己,高兴的甩开膀子,大摇大摆的走着。 然后柚子壳“啪叽”一声,从头上掉了下来。 “咦!” 小豆丁有些惊讶,明明上次吃了西瓜,就可以带在头上,为什么这次吃了,柚子就会戴不稳呢? 苏青笑了笑,走过去把她的柚子帽捡了起来,将皮挖成了薄薄的一层,改进了一下舒适性。 再从家里的鸡毛掸子上,扯下了一根长长的公鸡尾羽,插在了她的柚子帽顶上。 “来,试试看!” 苏青给小豆丁带上。 这下子,小豆丁觉得自己威风凛凛,叫嚣着明天要带着这顶帽子去上学。 小孩子有了新玩具,都喜欢炫耀一番,小豆丁也不例外。 她带着柚子帽,像螺旋桨一样回旋着手臂,摇摇晃晃地跑到了院子里,嘴里还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苏青也不清楚,她是在开车还是开船? 不过,事实证明,女司机是不稳健的,小豆丁很快就出了事故。 因为她一直抡圆了手臂跑,小身子就难以保持平衡。 结果在拐弯的时候,踩着地面的雪水,“啪叽”一声,摔倒在地。 “库库库” 鱼唇的舅舅在后面偷笑。 小豆丁没哭,第一时间扶正了帽子,然后艰难的站了起来。 “噢哦” 小豆丁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皱起了浅浅的眉毛。 前不久才下了雪,尽管积雪已经被清理了,但地面依旧很潮湿; 再加人来人往,留下了很多泥印,小豆丁摔着一跤,把红棉袄弄脏的。 “你个鱼唇的小孩,怎么走路还能平地摔啊?瓦!” 见小豆丁没哭,鱼唇的舅舅又开始作了。 “我机智勇敢!” 小豆丁下意识反驳了一句,然后又嘟着脸,气鼓鼓的向舅舅诉苦: “我又要被打了!” 小小年纪的易小心,发现了孩生中难以避免的残忍现实。 ——来自妈妈的毒手! 62,鱼唇小孩的脑回路 “你倒是很自觉啊!” 苏青还在笑。 在对待孩子方面,姐姐可不像秦寡妇一样是个只会轻言细语,哔哔几句的善茬。 姐姐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半点含糊。 这大冬天的,洗衣服实在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苏青敢肯定,姐姐一想自己又要冻手,绝对会气不过,要对小豆丁动手。 当然,姐姐擅长打一巴掌,给一颗蜜枣,让小豆丁又哭又笑。 这一波,小豆丁就相当于用一顿打换换几颗大白兔奶糖,就看她到时候的造化了。 对小豆丁来说,这挺难的。 要少了 总感觉有些亏,打白挨了。 要多了 再挨一顿打,那就亏大了。 小豆丁陷入了沉思。 孩生艰难,选择困难。 为什么要挨打才有糖吃? “对了,你为什么要刚才那么跑?” 苏青学着小豆丁刚才那样,甩开膀子抡了几圈,说道。 “因为我在开飞机!” 小豆丁闷闷的说。 飞机? 苏青一愣,好家伙,脑回路跟不上啊! 还以为是轮船或者汽车呢! “那之前呢,就是在房间里的时候,你双手使劲前后摆动,大步向前走的姿势是什么?” 苏青又跟着学了一下。 这动作,小孩子做起来很可爱,他来做就很鱼唇。 “因为我在当威武的解放军叔叔啊!”小豆丁说道。 苏青:“” 好家伙,解方军叔叔要你这样走路,都不用打敌人了,直接就把他们笑死了。 苏青笑道:“威武没看到,103鱼唇之气是四面八方地扩散出来,横扫八荒六合。” 这段话里,小豆丁只能听懂威武和鱼唇两个字。 小豆丁也不在乎,因为妈妈也经常说青小舅舅是鱼唇的弟弟。 而妈妈是很喜欢青小舅舅的。 所以青小舅舅也很喜欢她才对。 平时,她之所以会下意识反驳自己机智勇敢。 主要是跟妈妈学的。 因为妈妈每次训斥她的时候,都会说一句 ——我这么机智勇敢,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鱼唇的小孩。 苏青把小豆丁带回家,让她待在火炉子旁边。 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擦干净之后,在火上烘烤了一会儿,再给她穿上。 拍了拍小豆丁的柚子帽子,苏青说道: “这样,你大概就不会被你妈妈打了。” “那我没有大白兔奶糖吃了!” 小豆丁脑回路异于常人。 “”苏青愣住了,被这句话给整不会了。 小豆丁先摔倒后,一直不怎么说话。 他还以是小豆丁担心被姐姐打,而表现的惴惴不安。 但现在他严重怀疑,刚才小豆丁的沉默,不是担心被打。 而是再思考着,挨打之后该要多少颗大白兔奶糖。 “那你要不” 鱼唇的舅舅,开始引导鱼唇的小孩去作死,蛊惑道: “要不你去外面的空地上再滚一圈,这样,你在挨打的时候一直哭,就会有很多大白兔奶糖吃了。” “那不行,妈妈会打死我的!” 小豆丁握着小拳头,鼓着脸:“而且,冬天水很冷,妈妈洗衣会手痛,这件衣服,我要穿一个冬天!” “呵呵,小心机智勇敢啊!” 这时,门外暗中观察的姐姐施施然进门,手里提着一小袋大白兔奶糖。 姐姐先夸奖了一下小豆丁,又给了她一颗大白兔奶糖,然后狠狠瞪了一眼苏青。 “你倒是教的好的很呐,我现在严重怀疑,小心做的那些蠢事,都是你这个鱼唇的舅舅撺掇的。” “没有的事,我说着好玩的!”苏青打死不承认。 “真的吗?”姐姐说,“我不信!” 苏青两手一摊:“得嘞,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看着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的弟弟,姐姐冷笑一声: “下次,洗衣服时,我就叫小心把衣服带你那去,让你洗!” 说着,姐姐来到火炉边烤火,顺手递给给苏青一把大白兔奶糖。 “我不喜欢吃甜食,给小心吧,多吃点,补补,毕竟七颗大白兔奶糖等于一杯牛奶呢!” 苏青说起这个时代脍炙人口的广告词。 “呵呵,我不喜欢吃甜食呢!” 姐姐阴阳怪气的学了一遍,然后硬塞给了苏青一把,说道: “也不知谁小时候,哭着喊着要吃大白兔的,现在搁这装,你还没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屎。” 粗鄙的女人,苏青觉得,小豆丁经常把屎尿屁挂在嘴边,一定是跟姐姐学的。 不过他是真的不喜欢吃甜食,特别是巧克力这种,吃一颗能齁一天。 不过,姐姐硬塞的,苏青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一颗。 奶香味很浓,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感觉要比后世的大白兔奶糖好吃一些。 看着女儿头上,那插着鸡毛的柚子帽,苏红笑了笑。 一般的成年人,看到小孩子胡闹,基本上都会选择阻止或者教育。 而她这个鱼唇的弟弟,却是跟狗头军师一样,还出谋划策,净出些馊主意。 烤了一会儿火,身子暖和以后,姐姐起身做饭。 姐姐做饭很简单,蒸点米,再把从饭店顺回来的菜热一下,就可以开吃了。 如果家里有客人,她顶多动手再炒两个小菜。 “对了,你那个狗肉是从哪儿来的,我先尝了一下,口感很好!”姐姐随口一问。 “在黑市里买的,一位老乡打死了一只野狗,扒了皮在里面卖,我顺手就买了一点。” 苏青的谎话张口就来,没有半点思索。 这个年头有一个罪名,叫投机倒把。 既然有这个罪名,那肯定有犯罪的人。 所以,黑市孕育而生,里面买东西只需要钱,不需要票。 有些人因为定额问题,有钱用不出,就可以选择多花些钱,去黑市里面搞点东西,来打打牙祭之类。 “下次别去了,小心被逮到,吃不了兜着走。”姐姐嘱咐道。 “我知道了!” 苏青一脸“诚恳”的回答。 这种家人的关心,无论内心怎么想,表面都要装作自己听进去了。 厨房内,姐姐开始淘米。 这个时代,一般人家,大都是吃粗糙难咽的棒子面或者红薯。 米的话,还算是稀罕玩意儿。 这米,也是姐姐从饭店里顺回来的。 论作为厨师的节操傻柱要比苏红好上五十步。 因为,傻柱只顺领导开小灶剩下的,其他的不顺,所以他是五十步。 用后世的话说,顺了,但没完全顺。 而苏红,只要从厨房里拿了不影响工作,家里又用得上,她就顺手带回来,所以她是一百步。 见妈妈开始做饭,带着柚子帽的小豆丁坐不住了。 “妈妈,我来给你烧火!” 作为姐姐钦定的烧火积极分子,小豆丁搬着小板凳,坐到了土灶前,开始往里添加柴火。 小孩子总觉得烧火是很好玩的事,而且很暖和,也能帮妈妈。 姐姐也不阻止,她觉得小豆丁的这种行为很好,是母女之间的互动,能增加母女之间的感情。 “对了,小青,我差点忘了,你大爷两口子今天也会过来吃饭!”姐姐说道。 “大爷?” 苏青一愣,旋即想起来,其实就是姐姐的公公和婆婆。 这老两口开明的很,也不掺和儿子儿媳的事,结婚后就分家了,没挤在一起,也不重男轻女,时不时还来看看憨憨的小孙女。 老两口曾提议,让姐姐搬离四合院,去楼房住,这样方便些,不仅空间大,还带有配套卫生间。 但姐姐以这里住习惯了为由,拒绝了公婆的提议。 实际上,她是舍不得愚蠢的弟弟。 “那我得打点酒啊。”苏青笑道。 “你真是个愚蠢的弟弟,忘记你大爷不喝酒了吗?” 姐姐又开始阴阳怪气的怼人了。 苏青当然知道姐姐的公公不喝酒,这不随口说一句垃圾话吗? 得嘞,苏怼怼,看来还不能开玩笑了,一开玩笑就被骂愚蠢。 他现在算是和小豆丁感同身受了。 “不过家里没烟了,正好你去买一包,票在抽屉里,钱你出!” 和小豆丁一样,姐姐是个爽利人,不玩虚头巴脑的。 “行!” 前身不抽烟,自然也没烟票,要这玩意,还不如换点其他的。 姐姐倒是会留几张,家里有客人时可能会用到。 苏青走进房间,拉开抽屉,摸出张烟票,白纸黑字极为简陋,上面盖着商业局的章。 “那我先出去了!” 苏青出口,就近去了胡同口的国营商店,买了一包烟。 回来时,发现有三个小孩子在巷子里玩耍; 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啥也没有但就是瞎乐。 苏青:“” 这三个小子苏青认识,是姐姐院子里的小孩; 两男一女,两个男孩分别叫韩春明和程建军,女孩叫苏萌。 三人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帮苏青背了个黑锅,被贾张氏盯上了。 63,给小豆丁找个强力保镖,大收藏家小时候 “喂,韩春明那小子!” 前面傻乐的三人停下,其中个子稍高的那人转身,见到苏青,咧嘴一笑: “小青哥,你找我什么事?” 韩春明是认识苏青的,毕竟以前是同一个四合院的。 “你现在念初中吧?!” “我还在读六年级上册,明年才会念初中。” “学习怎么样?” 韩春明嘿嘿一笑:“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啊” 旁边的程建军抢答:“不怎么样,可能会考不上初中,就算考上了初中,也考不上高中。” 苏青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程建军。 原来,这老阴比从小就很阴,只不过这时候阴人技术还不够成熟,竟然当面说坏话。 被揭了短,韩春明挠了挠头,无奈的笑了笑,却也没反驳。 苏萌有些怯懦的站在一旁,她和苏青是亲戚,但两家的关系并不亲近。 “考不上也没关系,现在出路多了,我觉得你小子机灵;” 他看向苏萌和程建军:“你们俩先玩,我找韩春明有点事。” 听苏青这么一说,程建军带着苏萌,开心的跑开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韩春明有点小情绪。 苏青递给他一颗大白兔奶糖:“易小心认识吧!” 韩春明接过奶糖,刚才的那点小情绪,瞬间消失,咧嘴一笑,笑容有点痞。 “当然认识啊,一个院的嘛,她在我们学校上幼儿园!” “平时有人欺负她吗?” 苏青觉得,自己得应该关心一下,小豆丁在学校里的情况。 “这我就不知道了!” 韩春明说:“我六年级哪会关注幼儿园的事?” “说的也对,我给你个任务,在学校看着点易小心,若是有高年级的学生去欺负她,你就出手维护,办好了,我每月给你一块钱。” 之前揍了棒梗,苏青一直有些不安,倒不是怕他一家,而是担心这小子偷偷报复小豆丁。 要知道,棒梗是出了名的心眼小,很记仇。 剧里,因为同伴的辱骂,他迁怒傻柱,拖了他和寡妇整整八年,一句破鞋记八年,这心眼,只怕都小到纳米了。 现在,自己不仅辱骂了他,还把他脸都打肿了,可想而知,这小子私下有多记恨自己? 估计棒梗的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报复回来。 但他又报复不了自己,那半会找小豆丁麻烦。 小豆丁憨憨的,哪可能斗得过三个白眼狼?肯定会吃亏。 所以,为小豆丁找个保镖就很有必要。 思来想去,苏青觉得,姐姐院子里的韩春明就很合适。 首先韩春明个子高,比棒梗高了大半个脑袋,武力压制了。 而且,和小豆丁又一个院子里的,有点感情。 最关键的是韩春明人品可以,不会出现承诺后,不干事的情况。 这个年头,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最低生活标准,也就花五块钱,一块钱不少了。 在剧里,二十多岁的韩春明,还舔着脸,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大哥借一块钱呢,还差点借不到。 “成交,交给我吧,小青哥放心,谁要是在学校里欺负易小心,我一准削他!” 韩春明双手接过苏青的一块钱,在那里傻乐,笑得跟什么一样。 “对了,你认识棒梗吗?”苏青有些好奇小孩子的关系网。 “认识啊,他就我们班的!” 韩春明拿着钱,翻来覆去的看着,他这辈子,都还没接触过这么大面额的钞票。 “你和他关系如何?” “不好,棒梗手脚不干净,老是喜欢偷偷摸摸!” 说起这个,韩春明就来气了: “有一次过节,我妈称了点糖,我存了一点,还想给苏萌和程建军吃; “我把糖放在了书包里,结果一转眼就不在了,下楼时,看见棒梗在吃糖,只是没有证据。” 看来四合院盗圣威名远扬啊,苏青拍了拍韩春明的肩膀: “行了,那说好了,你小子记得上点心,若是拿钱不办事,让易小心被什么人欺负了,我可要狠狠削你!” “嘿嘿嘿,那哪能啊?” 韩春明咧嘴一笑:“小青哥吩咐我的事,必然尽心尽力啊!” “行,自己去玩吧!” 苏青转身就要回去; 却被韩春明叫住了。 “那个小青哥” 苏青转头,看见韩春明拿着钱,欲言又止,脸上带着纠结。 “你想说什么?” 苏青问,若这小子想加钱,他一定要当场削他。 韩春明有些肉疼的说:“小青哥,我替你照看易小心,但我不要你的钱,你带我去集邮好不好?” 韩春明是个聪明人。 不同于棒梗的小聪明。 他是真聪明,知进退,明得失。 韩春明的家庭和棒梗家有些像,都是早年丧父。 不同的是,他家里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顶替父亲工作,也不是母亲,而是大哥。 所以,家里财政大权也是大哥掌控着。 大哥以后要成家,自然有自己的算盘,他这个小弟弟并不受待见。 他清楚,这钱烫手,拿回去估计会被哥哥姐姐们收走。 就算偷偷用了,没说明钱的来源,多半也是一顿打。 倒不是直接换成物品。 这个年头,集邮还是小圈子娱乐,学生里少有能消费的起的。 但韩春明偶然从办公室路过,听到里面老师们在谈论邮票的事。 说哪张哪年的邮票值多钱?又涨了多少 他留心听了一下,便对此事上了心。 只是苦于没有钱,而且年龄又太小,搞不到。 现在,有机会了,他想借苏青之手,光明正大的集邮,事后可以说苏青给的。 这样一来,就是哥哥们反对,也不能说他浪费钱,把他打一顿。 “集邮?” 苏青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韩春明。 这小子够聪明啊! 不愧是后来的大收藏家。 同龄的棒梗还在偷鸡。 这小子就想到要搞收藏了。 剧里,过几年因上不了大学,中学生都下乡当知青。 回来后,韩春明风生水起。 棒梗却只能啃老,最后托关系跟许大茂当个学徒。 这就是格局啊! “为什么想集邮?”苏青问。 “听老师们在谈论,我感觉这东西应该比较有价值!” 顿了顿,韩春明补了一句:“纪念价值,就算现在不值钱,以后也会值钱的。” “有意思,你小子倒是投基倒把的料。” 苏青拿回韩春明的一块钱,拍了拍他的头,说道: “明天到轧钢厂门口等我,下班后我带你去集邮!” “好嘞!” 韩春明高兴的一蹦三尺高,说了一堆废话,再三保证照顾易小心后,跑去找苏萌和程建军去玩了。 “或许可以玩玩集邮!” 前世,苏青小时候收藏游戏王卡片,水浒传卡片。 长大后,自然也集过邮。 最上头的时候,曾花近一百五十万,买下了一版80年发行的猴票,这让他直呼剁手。 现在,生活物资紧缺,集邮的人不多,邮票价值也不高,真正大规模兴起来,应该是在80、90年代。 摇了摇头,苏青往回走,在姐姐院门口,迎面撞见两个老人,其中一个老人,手里提着一块五花肉。 正是姐姐的公婆,两人身材不高,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色带着谦和的笑。 0 看起来像知识分子,家庭条件也不错,就是不知怎么的,偏要送儿子去当兵。 “小子,你这从哪儿来啊?” 老爷子粗着声音喊打招呼。 苏青笑道:“这不给您买烟去了么?哟,您还买肉了,太客气了!” “哪能空着手,来,把肉拿进去。” 老爷子笑了笑,递过一块肥瘦相均的猪肉,一斤多重,上面串着麻绳。 苏青拿着进屋交给姐姐,一番拾掇,没过多久,饭菜上桌。 今天的饭菜非常丰盛,一碗土豆炖肉,两盘子小炒,一碗炖狗肉,外加一个鸡蛋汤。 这个标准,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豪华,也就公婆来了,不然绝不会这么奢侈。 苏青一边吃,一边和他们闲聊,都是些家常,大多围绕着苏青那个很少见到的姐夫。 代沟太大,苏青也懒得搭话,目光看向小豆丁 忙活了半天的烧火积极分子,正在大口扒饭,小家伙贼能吃,每顿都要吃好几碗。 而且,一吃饭就好像陷入了结界中,两耳不闻窗外事。 “你们说,我这小孙孙,怎么就这么能吃?” 老头很喜欢小豆丁,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觉得有些稀奇。 若不是知道小家伙一直这么能吃,他都要怀疑自己媳妇虐待孙子了。 “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啊!”老太太对小孙女也喜爱的紧。 老太太头发梳理的整齐,别着发夹,手腕干瘦,带着圆眼镜,一举一动都带着与其年龄不相符合的优雅。 再联想到她没一点重男轻女的旧思想; 苏青觉得老太太在民国时期,必然是个先进青年。 姐姐这个婆家不简单,这个时期,希望别惹上什么麻烦事啊! 苏青心里念叨了一句,也没再多想,笑着夹了一块瘦肉,往小豆丁那边挪了过去。 突兀出现在嘴边的食物,让小豆丁暂时打开了结界。 嗷呜一声,扭头开始吃起瘦肉。 吃完,再次陷入结界之中。 64,寡妇在觉醒,天才小豆丁 苏青一家吃饭的时候。 秦淮茹家也开饭了。 桌上有两个菜,一份炒白菜,一份炒鸡蛋,碗里吃的是稀饭。 刚开吃,贾张氏就给棒梗连夹了几大筷子鸡蛋,囤在他碗里。 秦淮茹见了,默默的给两个女儿夹了点菜,免得一转头,就没了。 “对了,我先听你说,你要把表妹秦京茹,介绍给傻柱!” 吃了两口鸡蛋,贾张氏想起了这东西是从哪来的,有些不安的问道。 秦淮茹瞥了一眼婆婆,说道: “是啊,毕竟帮了我们这么多,又替棒梗背了黑锅,还赔了五块钱,不帮忙,说不过去了。” 贾张氏有些担心:“你说,要是傻柱结婚后,还会接济我们吗?” 你不是嫌这脏吗?德行!秦淮茹喝了口稀饭,说道: “这谁知道呢?” 她心里也不平静。 现在,之所以生活还过得去,全靠有傻柱帮衬。 若傻柱结婚了 就算他想再帮衬,他媳妇也不会乐意啊! 这婚啊! 还是不能结。 要不再试着学习一下? 从学徒工转正后,工资会高不少,也不至于偶尔出现,揭不开过的地步啊!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妈,再来碗!” 棒梗把碗往秦淮茹面前一推,让她给盛饭。 “都几碗了,能不吃了吗?就剩一点锅底了,你两个妹妹半碗都还没吃完呢,给她们留点。” 秦淮茹今天有点心烦意乱,语气不太好。 “前些天光吃窝窝头,今天又光是稀的,连个馒头没都有,我都还没说话呢,爸在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吃不饱过!” 棒梗也不乐意了,挎着脸,横着眼,看向别处,嘴巴一开一合,小声嘀咕着。 秦淮茹脸黑了,她隐约听到棒梗在说她没本事之类的。 这不是第一次,若是以往,她多半自怨自艾。 但今天,她莫名就有些不服气。 老娘真没本事? 当初念小学时,我一边做家务,一边读书,成绩也是班上前几,只是父母不让读。 “那个,奶奶吃不了这么多,奶奶这半碗给你!” 贾张氏对孙子溺爱的很,把碗里的稀饭匀给棒梗。 棒梗抱着碗,就着鸡蛋,狼吞虎咽,三两口就吃完,舔了舔嘴角,说道: “妈,我还饿,都怪今天这鸡蛋太下饭了!” “锅里是给妹妹们留的,我这还有半碗呢,你要不要?” 秦淮茹把碗推了过去。 棒梗舔了舔嘴角,看了眼妈妈,脸上纠结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碗,夹了几块炒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你还真吃呀你妈今天就只吃了一个窝窝头啊,秦淮茹眼睛一酸,差点没流出泪来。 莫名的,她又想起先前胡同口。 那个红棉袄的笨丫头,说要和舅舅一起舔大白兔奶糖时,那傻傻的样子 又想起中午时苏青说的那些话。 “你们先吃,我找点东西,妈,待会儿你把碗筷收拾了,拿出去洗了!” 说完,秦淮茹起身打开衣柜,在里面翻箱倒柜。 “你在找什么?” 贾张氏在后面问。 她有些不乐意了。 媳妇在家,哪有让婆婆洗碗的道理?这像什么话? “我待会还要纳鞋底呢,快过年了,我还得给棒梗做一双新鞋!”贾张氏说。 秦淮茹没理会贾张氏。 我一天到晚忙工作忙家务。 你除了纳鞋底,什么都不干。 洗几个碗,怎么就不行了? 秦淮茹似乎有些理解到了苏青的话了。 女人奉献的越多,自身越薄弱。 她没嫁过来之前,贾张氏就不干家务的? 都怪自己,若开始男人班的时候,就和婆婆说好; 自己主外,婆婆负责家里琐事,自己是不是会轻松很多? 翻找了一会儿,秦淮茹从柜子里扯出了厚厚的一叠书。 她露出笑容,如获至宝,开始整理起来。 “你把棒梗一到五年级的书拿出来干嘛?”贾张氏不解的问。 秦淮茹也没瞒着,实话实话:“我这不接东旭的班好几年了吗,现在还是个学徒工; “我打算学一下认字,这样就能懂看懂图纸,以后也好转正,提高职称,以后工资也能高点,家里生活也能好些。” 听到这,贾张氏脸色好了点,说道: “说得也是,你要是能涨到东旭那么高的工资,咱们棒梗也不至于吃不饱了。” “是是是所以,我现在要学习,以后家务事,你多担待一点,记得待会把碗洗了!” 秦淮茹一边收整书本,一边说道。 “这” 贾张氏犯难了:“要不还是你做吧,我这么多年没做过了,也不会啊!” “我没嫁过来之前,这些不也是你忙活的吗?” 秦淮茹说:“你可要想清楚,傻柱年龄可不小了,现在着急着找对象。 “等他结婚后,可未必会帮衬我们,我要是不涨点工资,以后就天天棒子面窝窝头,像叁大爷家那么生活了。” 说着,不给婆婆反驳的机会,秦淮茹抱着书,进了里屋,打算挑灯夜战一会儿。 “你这”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叹息一声; 心里暗自发狠,我做就我做,你要是不能转正,涨工资,看我不骂死你! 晚饭过后,夜幕降临,胡同里又渐渐热闹起来。 这个时代,业余生活十分枯燥,男人们聚在一起下棋聊天,女人们走街串门,缝缝补补唠唠家常。 姐姐和公婆在唠家常。 和长辈说话,姐姐表现的很正常,一点也不阴阳怪气的怼人。 两个老人家,不时很客套的,询问苏青工作上的事。 苏青都避重就轻的回复,点到为止,不说半点废话。 他的思想太超前,很多观点在这些老人看来,那都是大逆不道。 说了几句,他就赖得掺和进去,开始去逗小豆丁。 “青小舅舅,你抱抱我!” 饭前,小豆丁吃了半个柚子,现在又吃了几碗饭,现在肚儿圆滚滚的,懒懒的不想动 “可以呀,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要是回答的好,我就抱着你出去转一圈!”苏青说。 “什么问题呀?!”小豆丁问。 “你现在能数到几了?” 苏青想起之前胡同口,供销社售货员问小豆丁,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了。 “今天老师教了新的,我已经能数到十了,老师夸我是小天才!” 小豆丁一脸骄傲,她已经成功从一个只会从一数到五的蠢小孩,变成了一个能够数到十的机智的小孩了。 “是吗?”苏青鲁豫附体,“我不信。” 受到质疑,小豆丁大怒,气鼓鼓的跑回房间,翻开小书包; 拿出铅笔和小本子,小手握住铅笔开始认真写字。 苏青坐在躺椅上,像个老爷爷一样,眯眼看着小豆丁,等着她上前打脸。 很快,小豆丁走过来,把手里的小本子贴到苏青额头,就跟用符贴僵尸一样。 苏青也不恼,拿下小本子一看,上面是用铅笔写的一些扭曲图案,便问道: “你这是写的啥?” “一到十的数字呀!” “”苏青指着其中一个图案,说道: “这条蛇是几?” “这是七啊!” “”苏青又指着另一个图案,说道: “这个跟红薯一样的呢?” “这是八呀!” “这个跟葡萄一样的呢?” “这是六啊!” 用动物或食物代替原来是这样学会的,真是个人才,苏青又问: “五以内的加减法会了吗?” “会的呀!” “我出个五以内的加法,你作对了,我就给你买好吃的。”苏青说。 小豆丁用力点头,赶紧坐在了小板凳上,认认真真地听苏青出题。 “2.2314476+1.768552.024等于几?” “”易小心:“???” 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小豆丁愣愣地看着苏青,鱼唇的舅舅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看着一脸懵逼的小豆丁,苏青哈哈大笑道: “等于4啊,你这个鱼唇的小孩,连五以内的加法也不会!” 看着苏青写在本子上的题,小豆丁举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停的比划着。 那么多数加起来才等于4? 当她是幼儿园都没上过的小朋友吗? 易小心十分生气:“你骗人,这么多数字,加起来肯定超过五了,甚至超过一百。” 一百是易小心认为的最大的数字了。 因为班上有个,被老师经常夸奖聪明的小孩,就能够从1数到100。 “没答对,所以好吃的没了!” 苏青乐呵呵的,又躺尸在躺椅上。 这个时候,国营商店早就关门了,手捧金饭碗的售货员,自然不会加班,想买也没地儿买。 小豆丁坐在小板凳上,闷闷地看着小本子上的题,思考着这个五以内的加法。 65,被迫成为海王? 房间内。 小豆丁看着作业本上,五以内加减法发呆,正在怀疑孩生。 思考无果,小豆丁决定去请教妈妈,毕竟她是家里最聪明的人。 姐姐接过小豆丁的作业本,看到了那一长串的小数点,顿时愣住了。 心里默算了一下。 好家伙 不多不少,刚好是五。 两个老人也看到了,顿时哈哈大笑。 老太太笑着摸了摸小孙女的头,严格来说,这确实是五以内的加法。 老爷爷则直呼苏青是个秒人。 姐姐横了一眼鱼唇的弟弟,给小豆丁说: “小舅在瞎扯呢,你快去找他麻烦!” “嗷!” 然后小豆丁就气鼓鼓的过来了。 看着躺椅上,翘着二郎腿的苏青,试图爬到他的身上。 苏青毫不客气按住小豆丁的脑袋,把她放到了脚上; 再上下抬腿,让她像坐跷跷板一样。 “哈哈哈” 小豆丁抱着苏青的腿,哈哈大笑,忘记先前的不快。 陪小豆丁嬉戏了一下,苏青不动了. 毕竟又不是举铁,好几十斤压在脚上呢! 小豆丁没过瘾:“青小舅舅,再玩会儿,再玩会儿嘛!” 苏青不听,你说玩就玩,那他身为舅舅的面子,往哪搁? 见可恶的舅舅不听,小豆丁坐在苏青鞋子上; 双腿在地上一蹬一蹬,想让自己像仰着肚子的青蛙一样,移动到苏青身上。 但刚移动到一半,就被苏青按住脑袋阻止了。 小11豆丁扭头,看了一眼苏青,气鼓鼓的嘟着脸,有些不满意。 她鼓着眼,想学妈妈一样,瞪着舅舅,逼他陪自己玩。 但没想到,舅舅在闭目养神,根本不看她。 小豆丁忽然想起,别的小朋友,只要在大人面前,嚎啕大哭,就能实现一切愿望的能力。 她学着“嗷呜”了一嗓子,然后满怀欢喜的去看苏青。 却没想到鱼唇的舅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是假的,小豆丁确定了,自己不具备这个能力。 她瞬间又变的心平气和,转过头,靠在苏青腿上,学着苏青一样,闭目养神。 “你在唱饿狼传说吗?” 苏青心里暗笑一声,把小豆丁抱了起来,放在了怀里坐着。 小豆丁摇摇晃晃了一会儿,坐稳了以后,顿时觉得自己坐的高高的,十分威风。 于是,苏青让她更高些,托着小豆丁的腋下,把她举起来,然后放下去 举起来,然后放下去。 一直重复了很多次才放下。 小豆丁一直咯咯的笑着:“我还要玩!” 苏青喜欢和小孩子唱反调,于是就不和她玩了。 小豆丁又开始故技重施,抱着苏青的大腿就往上爬。 这显然有点不自量力了。 她这体型就不适合爬树不对熊猫的体型,看上去也不适合爬树,但是人家就是会爬。 小豆丁虽然像个熊猫,但终究不是熊猫。 苏青一抖腿,小豆丁被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也不哭,连忙翻滚着爬了起来,苏青则趁机打她屁股。 “你干嘛欺负我呀!” 小豆丁捂着屁股,警惕地侧头,看了看妈妈; 发现她在和爷爷奶奶讲话,没注意到这里,便赶紧把肚皮和屁股上的灰给拍干净。 “明天厂里要放电影《阿诗玛》,你去不去?”苏青问小豆丁。 “阿丝马是什么马,可以骑吗?可以吃吗?” 苏青疑惑不解:“我说话的字里行间,哪里有一个地方和吃有关系?” 小豆丁没听懂他说什么,接着说道:“青小舅舅,你吃过狗狗,你吃过阿丝马吗? 苏青摆了摆手,懒得和她讲吃阿诗马这种愚蠢的话题。 “姐,明天厂里放电影,你去不去?!” 这个时代,娱乐项目缺失,看电影是很多人心心念念的事。 许大茂为何能混的风生水起,经常带鸡带鸭回来? 还不是电影魅力大,村里公社的领导,都得把他舔好,让他经常下乡放电影,来找点乐子。 姐姐很感兴趣:“你们厂里放什么电影?” “阿诗玛!” “不去,我们饭店有电视的,这电影我昨晚才看过,还有那啥菜饼子,来来回回都好多次了,剧情我都会背了!” 姐姐一口回绝。 好家伙,难怪喜欢上夜班,原来都窝在饭店里看电视 至于姐姐说的什么菜饼子,苏青愣了一下,想了起来,那并不是吃的,而是一部电视剧。 算起来有些老了,是1958年播出的,全名叫《一口菜饼子》。 现在物资紧缺,还没有到娱乐至上的地步,所以文娱一块很稀缺。 这会也没有长篇肥皂剧,都是上下集,或者三五集的短篇。 在姐姐这待了一会儿。 苏青拧着一罐豆浆,打包了一点剩菜当早饭,打道回府。 走时,小豆丁还想跟着舅舅去玩,结果遭到了亲妈的毒手。 刚走到院门口。 一个声音响起。 “小青哥,你从姐姐家回来啊!” 苏青回头一看。 扭头一看,是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姑娘,从侧面走了出来。 姑娘梳着羊角辫,穿着红色大棉袄,把手揣在衣袖里,正一脸通红的看着自己。 这人苏青认得,是叁大爷阎埠贵家的小女儿——阎解娣,还在读高中。 长相嘛一看就知道是叁大爷亲生的。 我和你很熟吗?伸手不打笑脸人,苏青还是点了点头: “是啊,刚吃完饭!” “嗯嗯!” 阎解娣红着脸,低头嗯了两声,没再吭声了。 苏青:“” 什么意思? 打个招呼你脸红个der啊! 前世,苏青经历丰富,这小姑娘的心事,他一眼就能看穿。 这是对他有意思啊! 其实,对于这种事,苏青是不意外的,毕竟长得帅是实话。 再加自己一米八五的身高。 用后世的话说,走在街上,那就是最靓的崽儿。 确实容易招惹小姑娘。 不过 你一个还没成年的高中生。 来凑什么热闹? 我又和你不熟。 最关键的是阎解娣实在不好看; 看到她就容易想起叁大爷,膈应的很。 见对方不吭声,苏青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小青哥,早上我遇到苏姐姐了,她跟我聊了会儿,听她说你以前成绩不错,现在都期末了,你能给我补补课吗?” 阎解娣小声的说。 苏青:“” 他想起一句话从家人给你选的相亲对象上,你就能大致了解到,自己在家人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坑弟啊! 哪有这样的姐? 我在你眼里,不对,原身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还是说你在广散网? 缺心眼小棉袄,只是你为弟弟撒的大网里,其中一条傻鱼? 对于苏怼怼撒网一事,苏青倒不反感。 他就是要提个意见 姐! 咱们能不这么不挑吗? 而且,哪还用什么补课啊? 明年就停课了,你就是门门满分,也只能家里蹲,或者下乡当知青。 小姑娘羞嗒嗒的,又和自己无冤无仇,苏青也不伤其自尊,说道: “说起补课的话,叁大爷可是教师,他是专业的啊,你该找他啊!” “我是高中生了,我爸是小学老师,他都好多年,没有看过高中知识了,有些力不从心!” 阎解娣小声说完,然后快速扭107头看了看四周,像是生怕被叁大爷听见。 “这事,我可能帮不了,我都工作有段时间了,这些都忘的差不多了。” 这是实话,苏青虽是大学生,还是个名牌大学; 但毕业十几年,大学同学的名字都忘了大半,更别说知识了。 他提醒阎解娣:“那个,雨水不是也才高中毕业吗,你可以去找她!” “雨水姐很忙!”阎解娣说。 合着我就不忙了? 苏青懒得管这些,随口道:“你可以抽空去找她嘛,雨水还是很热心的,你要去找她,她不会不帮你!” 这倒是实话,缺心眼小棉袄的心不坏,就是有些缺心眼。 “”阎解娣一时无语,怎么这样啊? 不是苏姐姐说,苏青是个闷油瓶,面子浅,好说话的很,要多跟他交流嘛,怎么一点都不好使? 还有,他好像和何雨水很熟,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女孩子心思都是很细腻的,一句无心之语,就能被他脑补出一场大戏。 阎解娣还想和苏青说说话。 可一抬头,发现苏青已经走进了院里,去了中院。 “真是的,跑这么快干嘛?” 阎解娣嘀咕一声,正准备回家,却看何雨水一脸傻乐的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只拔光了毛的鸡。 阎解娣看着鸡,咽了口口水,瞪了一眼何雨水,冷哼一声离开。 “” 咋了?我惹你了? 一脸傻乐的何雨水愣了愣,挠挠头,一脸懵逼; 她在为明天请客做准备,刚把鸡毛拔了。 这样,明天就可以直接做菜。 “算了,不管了,先回去把鸡切成两半,一边用来煲汤,一边用来红烧” 何雨水提着鸡,颠儿颠儿的回家; 路过的时候,瞥了一眼苏青的屋,发现灯亮着,知道他回来了,顿时就更傻乐了。 66,深夜放毒,盗圣要报复 阎解娣气鼓鼓的回家,却在门口撞见了于莉。 阎解娣有些心虚:“嫂子,你怎么在这啊?!” 于莉有些好奇:“我刚去上了个厕所,看到你和苏青在说话,说说,你们在聊什么?” 说起苏青,于莉就又想起上次旱厕的事。 脑中里只有一个念头,苏青那小子的身体真好。 阎解娣又拿出先前的借口: “小青哥不是高中生吗?我想让他给我补下课!” 你的成绩,哪是补课补会来的,女人最了解女人,于莉一眼就看出阎解娣的小心思,便问: “那他答应了吗?” “没有,他让我去找何雨水!” 阎解娣说完,小跑着回屋。 正常的,苏青能看上你的话,那真是瞎了眼。 于莉看着阎解娣,撇了撇嘴。 对这个小姑子,她印象很不好。 准确来说,对阎家人的印象都不好,太抠了,太会算计了。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可千万别被你给得逞了吧!” 于莉嘴里喃喃自语:“苏青在轧钢厂工作,小妹也在轧钢厂工作; “不知道能不能撮合一下,两人看起来,倒是挺般配的。 “小妹在轧钢厂当播音员,这可是金饭碗,据阎解成说,小妹还被那些工人私下称为厂花,受欢迎的很。 “苏青的条件不差,长得又俊,家里也没负担,还有姐姐帮衬,不用像我一样,摊上这么一个扣门婆家。 “关键是苏青那啥时比水管子都猛,身体好的不得了,小妹嫁给他,也不用像我一样守活寡!” “抽个时间去和小妹说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一颗好白菜可不能让猪拱了去。” 回到屋,苏青给即将熄灭的炉子,换了两个蜂窝煤,再把风门打开。 煤炭在刚烧着的时候,会冒出很多一氧化碳。 苏青打开窗户通风,发现秦寡妇家的灯还亮着。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时候还不关灯!” 他有点意外,秦淮茹家为了节约电,都会老早的睡觉。 再看看傻柱屋,已经熄灯了,估计老早就上床躺着了。 缺心眼小棉袄家,灯倒是还亮着,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中院,易中海家。 灯已经熄了,壹大妈和壹大爷平躺在床上,在睡前闲聊。 “你说,傻柱能给咱们养老吗?”壹大妈小声问。 “傻柱不是对聋老太很好吗?还给贾张氏一家那么多帮助,他从小,我们就对他不错,不会忘恩负义的,肯定会给咱们养老!” 易中海一脸笃定道。 他没和壹大妈说,自己还有个备选人选——秦淮茹。 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壹大妈这么多年,也没给他生个孩子,心里包袱重。 若是知道了这事,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可千万别整出些鸡飞狗跳的事。 “不过,我总感觉,傻柱在帮秦淮茹一家时,太热情了一点,对于聋老太,远没有对秦淮茹一家热心!” 壹大妈就差没说出,傻柱是馋秦寡妇的身子,是下贱。 这事,易中海不知道? 他门儿清,甚至有他的推波助澜。 “毕竟不是亲孙子,顺便照拂一下就不错了,这样吧,我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让他照顾聋老太一个月,看看成果。” 易中海接着道:“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心血来潮,若是一个月都能任劳任怨的照顾,那就说明没有问题!” 壹大妈点头:“这主意不错,不过,光找一个人,是不是不太保险? “万一以后傻柱结婚,媳妇不愿意了怎么办?要不要再找一个人试试? 她继续说:“我看中院的苏青就挺合适,无父无母的,没有老人负担,姐姐又嫁人了,各方面条件和傻柱都差不多。 “而且,我注意到,前段时间,他对寡妇一家也挺照顾的,你要不也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他?” 听完,易中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到时候找个机会,试探他一下,多一个准备,多一条路嘛!” “行,你决定就好,唉,都怪我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也没给你生个孩子!” 壹大妈小声说,语气放的很低。 “行了,别想太多,睡觉吧!” 易中海闭眼,不再说话。 没有孩子,是他一生的痛。 和自欺欺人的许大茂不一样,他曾去医院偷偷做过检查。 结果发现不是壹大妈不能生,是他的蝌蚪活性低,没有生育能力。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离婚再娶。 不然他八级钳工,会找不到一个生孩子的老婆? 要知道,傻柱三十多块钱的工资,逢谁都说他一句工资高,条件好。 他的工资,可是傻柱的近三倍,在这个年头,那就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此刻,苏青正在和面,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易中海盯上,企图让自己帮他们养老。 如果他知道了 必然要易中海身败名裂。 养老? 想屁吃! 这个四合院里,有人配自己给他养老? 无亲无故的。 最多人死了,以邻居的名义,去吃个席。 早上放在桌子上面团已经醒好了。 苏青打算用从姐那里带回来的剩菜,做一点酱肉包子。 再用空间栏所剩下的狗肉和猪肉,做点狗肉包子和猪肉包子; 明天正好可以当早餐,午餐也可以带过去几个,随意打发一下。 食堂的饭菜,他属实有些吃不惯。 “不过,大冬天的,吃冷包子,还是有点不好,要不做点下饭神器?” 想到这,苏青有些按耐不住了。 在后世,有很多下饭神器,譬如老干妈、饭扫光、牛肉酱 各种各样,五花八门。 “现在没有牛肉,我倒是可以作个狗肉酱和猪肉酱; “这样,去食堂要买几个馒头,也能吃出新滋味。” 说干就干,苏青出门抱来柴火,起锅烧火。 又开始了不当人的操作——深夜放毒。 这次没有烧火积极分子。 苏青只有自己动手,添加柴火。 先上底油,狗肉身上肥肉少,苏青就割了一团猪肥膘,熬出油,再放姜蒜爆炒,炒出香味。 然后取出狗的内脏和肠子,以娴熟的刀工,将其剁碎,放进锅里。 再加点干辣椒,以及一些切成小丁的狗肉。 最后,再加汤熬煮,大火收汁,只要把汁水敖干,一份喷香的狗肉酱,就完成了。 猪肉酱同理,按上述方法,只不过不能加内脏。 因为猪下水腥味重,加进去了,就有杂味儿了。 灶里,火烧的正旺,锅里,汤汁在沸腾。 大火收汁阶段,水汽蒸发,香味扑鼻。 因为炉子的蜂窝煤刚燃起来,会释放大量一氧化碳,所以苏青正开着窗户。 于是乎 整个中院,都被一股极致的肉香所笼罩。 首先感受到肉香味的,是隔壁的缺心眼小棉袄。 何雨水推开窗,看向苏青的房间,透过窗户,看到苏青在忙碌。 莫名的,他觉得苏青那个房间,弥漫着香气之余,还有淡淡的温馨。 在这个年头,有几个男孩子懂得操持厨艺? 又有几个男孩子会把房间打扫的干净整洁? 傻哥虽然会做饭,但房间乱的跟个狗窝一样; 她这个做妹妹的,都下不去手整理,可想有多乱,只能拜托秦姐去做。 相比之下,苏青真是好好哟! 长得又帅又高,又爱干净,还会做菜,说话声音也好听 要不要过去蹭点? 可用什么借口呢? 再去换煤炭? 算了! 还是不去了。 连续去的话,我还要不要脸了? 要是让他觉得,我是个爱吃白食的就不好了。 还是等明天请他吃饭以后,再去蹭饭。 这样就好很多,而且蹭完之后,还有借口再请他吃东西。 书上说过,这就叫礼尚往来。 想到这,缺心眼小棉袄狂咽几口唾沫,连忙关上窗,准备睡觉,迎接美好的明天。 她睡的着。 隔壁的寡妇一家就睡不着了。 “妈,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外屋里睡觉的棒梗睡不着了。 秦淮茹没理他,贾张氏说:“这是肉香,还是五香味的,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妈,我想要吃!”棒梗喊道。 贾张氏捅了捅在挑灯夜战,看书学字的秦淮茹,说道: “是不是傻柱家煮的,你去要点,孩子都馋坏了。” “这肯定不是傻柱做的!” 秦淮茹瞥了一眼贾张氏,心说死老太婆,你又不是不知道。 傻柱吃饭,都是从食堂带的,自己很少做饭。 你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我不要脸,去找苏青要? 秦淮茹劝道:“先忍两天,再过不久,我们就过年了,那时候吃好点,现在吃好了,过年就要紧巴巴了!” “可我现在就想吃!”棒梗不开心了,闻到这股肉香,先前吃的鸡蛋都没味儿了。 “我也要吃!”小当也喊了起来。 “槐花也想吃肉。”槐花在一边跟着瞎胡闹。 “要不,你去找苏青要点?”贾张氏舔着老脸说。 秦淮茹脑子里,想起苏青中午说的话。 自己去找他要点,会给吧 她有些心动。 但莫名的,她又有些畏惧。 这个她原本视为愣头青的家伙,好像不好对付。 说起牢骚怪话来,让心脸红的很。 而且,这要是去了,还不是在贾张氏眼皮底下? 但凡有什么举动,还不是给个儿找麻烦? 而且,就算要到点东西回来,还不得被你这个死老太婆吃光? 想到这,秦淮茹一口回绝: “妈,我一个寡妇,大半夜,跑到一个小年青家里要吃的,这像什么话?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说不定苏青看你是老人的份上,给你了呢?!” 贾张氏只当是儿媳本分,不愿惹是非,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样想,倒也说的没错; “不过,我和这小子也不熟啊,这要是上门要肉,他也不一定会给啊! “要不,棒梗,你去看看,带上妹妹,就算晚上没吃饱,问他能不能给点? “他家就一个人,吃这么好有啥用?咱家孩子这么多,他都不知道分咱们点?” 贾张氏自己不好出动,就开始撺掇小孩子。 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就是没有脸。 棒梗从小偷偷摸摸的毛病,就是被她教唆出来的。 一听肉是苏青煮的,棒梗就觉得脸疼,不是心理作用,是真的还在疼。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棒梗不再嚷嚷着要吃肉了,心里如鲠在喉,盘算着怎么报仇。 从小到大,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 他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挨过这么狠的打。 必须报复回来! 他对付不了姓苏的; 但有人可以对付啊! 傻柱就可以。 上次,他就看到,傻柱拿着擀面杖,追着许大茂打,就好像贰大爷,打儿子刘光福一样。 能不能找个机会,让傻柱拿着擀面杖,把苏青打一顿内? 不仅如此,还要整那个笨丫头。 要不是她去告状,我也不会挨打。 我个人对付不了苏青。 还对付不了那个笨丫头吗? 到时候找个机会打她一顿,把她的脸抽肿。 但这事要做的隐秘点,不能被苏青抓到把柄。 67,威风的小豆丁,全厂大会 清晨时分,天光微露。 睡得早,自然也醒得早。 苏青睁开眼。 早上起床,第一件事,不是大喊一声旺旺,而是默念系统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牦牛肉200千克,山羊肉100千克!】 “又是肉啊,这每天几百斤几百斤的来,哪吃的下?” 苏青看着系统空间里,排列整齐的牛羊肉,有些发愁。 要不要搞点投基倒把的事,把这些东西,换成有用的玩意儿? 吃也吃不完,这样一直堆着,也不是个事啊! 待会,去打听一下,这附近的黑市在什么地方? 苏青撑了个懒腰,这年头,天眼系统还没出呢,只要注意着装,不被抓现行,问题不大。 起床后,苏青先去调整了一下,煤炭炉子的风门,换了几个蜂窝煤,把火力搞上来。 再把昨天做好的猪肉馅、狗肉馅的包子蒸上。 把包子蒸上后,苏青拿着洗漱工具,出门洗漱。 一出门,就看到何雨水在刷牙。 “青哥早啊!” 何雨水佯装淡定,手拿着瓷杯子,头发梳理的整齐,眼睛有神,一点也不像刚起床,洗漱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就跟我初中的时候,在教学楼下,等到心仪女生时,说好巧一样。 伸手不打笑脸人,苏青点了点头,说道:“早啊!” 然后,接水刷牙。 “青哥,这个月底,就要过年了,你年货准备好了吗?” 何雨水也跟着接水刷牙。 “还没有,打算过两天和姐姐一起去!”苏青说。 他之所以打算去黑市,把系统空间里的肉类处理一下,也是为了过年做准备。 手上没钱没票的,过年会很寒碜,苏青对过年,还是比较重视的。 “青哥,苏姐姐会去公婆那里过年吧,到时候,你要不要在院子里过?” 何雨水开心的提议:“到时候,来我家,有我哥,聋老太太,还有壹大爷壹大妈,咱们热热闹闹的吃个年夜饭多好?” 苏青默默翻了个白眼。 果然,姐姐看人没错,缺心眼小棉袄其实是个很善良单纯的人,就是有点缺心眼。 这什么建议?我去你家吃团圆饭,我以什么身份去啊? 而且,你都请了这么多人了。 你的傻子哥哥,肯定会邀请寡妇一家来吃白食,这就是群魔乱舞啊。 我来干什么? 大过年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飙啊?! 苏青摇头,笑着说道:“不用了,姐和我说了,过年时,她公婆去她那里过年。” 姐姐是个聪明人,昨晚就和公婆商量好了,如果去公婆那里过年,年后公婆打扫起来麻烦,不如就在她那里来过。 再说了,四合院里比较热闹,年味儿更重一些。 一听这话,公婆也没多说什么。 其实,苏青有些庆幸,姐姐的公婆比较通情达理; 不然,以姐姐的强势性格,只怕会鸡飞狗跳。 “哦,那好吧,对了,我昨天买了鸡,你记得晚上带易小心过来吃哦。” 何雨水说完,看着苏青好看的脸,脸红了起来。 苏青笑了笑道:“行啊,昨天小豆丁还念叨着这事呢!” 小家伙对吃的,总是格外上心,一块红薯,换一顿鸡汤的事,她可牢牢记在心里。 “那说好了啊!” 何雨水说完,一吐嘴里的牙膏泡沫,噔噔噔的跑了回去。 “节约一顿晚饭啊!” 漱完口,洗完脸,苏青正要回去,迎面就撞110上了出来洗漱,一脸没好气的秦淮茹。 “哟,十三姨啊,怎么顶着那么大两个黑眼圈?” 苏青吹了声口哨,很不正经的说道。 “嗯?!你叫我什么?” 昨晚,秦淮茹被肉香勾到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便重温小学课本,挑灯夜战到了半宿; 今早起来,自然挂上了黑眼圈,脑子还有些恍惚,没听明白苏青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 “我说你今天很精神!” 说完,苏青转身回屋。 秦淮茹:“” 我精神你大爷。 回屋后,没多久,包子熟了,就着昨晚从姐姐那里带回来的豆浆,苏青解决了早饭,开始打工人生涯。 出发时,苏青找了个罐子,将做好的狗肉酱和猪肉酱分罐装好,和包子一起,收进系统空间里。 苏青昨晚做的有点多,便想着给姐姐送点,不能光吃不回报啊。 然后,在门口看到了带着柚子帽子,大摇大摆走路的小豆丁。 一见到苏青,本来还“威风凛凛”的小豆丁,就一脸委委屈屈了。 苏青露出笑脸,这模样,不是挨揍,就是挨骂了。 “哟哟哟,这是怎么呢?” 苏青洗耳恭听好消息。 “妈妈不让我当大将军,戴柚子帽子去上学。” 小豆丁十分难过:“我都不威风了。” 就这?没看到小外甥女被打,无良舅舅有些失望,提醒道: “想要威风的话,你可以通过欺负别的小朋友,来证明自己很威风啊。” 小豆丁愣了愣,竖起浅浅的眉毛,捏着拳头,道: “我才不欺负小朋友,我要欺负坏人,青小舅舅欺负狗狗,就是坏人人!”” 说着,她跑过来,抱住苏青的大腿,使劲用力,一副要把他摔倒的样子。 “呐呐呐,给你好吃的!” 苏青拿出用小水壶装的狗肉酱: “下饭神器,你以后每顿都可以吃五大碗了!” 小豆丁开心的接过:“青小舅舅不是坏人了,是好人呐!” 得嘞,又被发了个好人卡,苏青开始教诲小豆丁: “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就是好人,不是给你东西吃,就是好人。 “你记得,如果你不认识,还给你东西吃,那他多半就是坏人,你不能吃,不然会被拐走的。 “你要是被拐走了,就再也看不到妈妈和舅舅了,也吃不到好吃的了 “而且,妈妈也会难过的,会哭的” 苏青摸了摸小豆丁的脑袋。 小豆丁醒悟过来,挥舞着手,蹦跶了一下,表示知道了,就算坏人有好吃的,那也是坏人,必须跑得远远的。 随后,她歪着脑袋,问: “妈妈会难过,舅舅会难过吗?” 苏青食指拇指合拢,留下微小空隙,说道: “会有小米粒儿那么一点的难过!” 小豆丁生气的说:“馒头那么大不可以吗?!” “不可以,谁让你那么笨,遇到有好吃的坏人,脑子就不好使了。” 小豆丁仰着小脑袋,眼巴巴的说:“好使的,好使的,我脑子好使的!!” 苏青勉为其难道:“那好吧,那就馒头那么大的难过好了!” 小豆丁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也忘记了自己不威风这件事情了,高高兴兴地把下饭神器带给妈妈。 姐姐拧开盖子,闻了闻,竟有些意外的香,她诧异道: “哟,不简单呐,什么时候偷师了啊?!有你姐的三成功力了。” 你如果不这么阴阳怪气,一定是个好姐姐,苏青也不和苏怼怼唱反调: “那是,也不看是跟谁混的,必须有啊!” 姐姐笑了开了花:“早餐好了,你要不要吃点?” “不了,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告别老姐,苏青来到第三轧钢厂。 刚到,就被通知,要开全场大会。 这种大会,不稀奇,每周都有一到两次; 那时,领导们会给工人们灌鸡汤,打鸡血。 毕竟现在是吃大锅饭,没有绩效,没有多劳多得这一说法。 干多干少,都一个工资。 所以划水是不可避免的,年龄越大,工龄越长,工作积极性越低。 每周的大会,就是了提高员工的积极性。 说些工人阶级里,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以此来鼓励大家,像他学习,就和学习雷锋一样。 对于开会,大家还是很愿意的,这是正当划水,还能听听故事。 苏青和张哥一起,往大礼堂走去,途中,碰到了双眼惺忪的许大茂。 “哟,小青啊!” 许大茂笑着打招呼,前身和许大茂的关系,不说多好,但绝不差。 苏青点头致意:“早啊!” 许大茂嘴一歪,牛p哄哄的说道: “知道今天开会有什么吗?” 苏青摇头:“不知道。” “哥们儿知道!”许大茂指指自己,一脸得意。 张哥瞥了他一眼:“你消息很灵通啊!” “那是当然,我哪个部门的?” 许大茂眉飞色舞道:“我宣传科的呀,厂里开会哪儿有不提前通知我们的道理?” 苏青懒得理他,许大茂就是爱显摆,爱装比; 也不知道,这种马上就能知道的答案,有啥可装的? 苏青不感兴趣,张哥却是一脸好奇: “那你说说一会儿开会要讲什么?” 许大茂刚要说话,一看苏青半点兴趣都没的表情,扭过脸去,摆了摆头,道: “我要是说了,那不是泄露机密了嘛。” “德行!” 张哥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快步追上前方工友,讨论三天后,哪个工友娶媳妇儿,要随多少礼金的事。 苏青跟着人流来到大礼堂。 讲台的黑板上,挂着横幅,上面写的是这个时代特有的标语,诸如咱们工人有力量之类的。 正前方是伟人头像,下面一排桌子,桌面放着话筒和名牌。 台下已经聚了几百人。 有坐板凳上的,有站着的,有在角落偷偷抽烟聊天的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机油味和汗臭味。 苏青找了个角落,斜靠着,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没过多久,一副忠厚人模样的杨厂长,气派十足的李副厂长,由后台走出,坐到各自的位子上。 原本嘈杂的礼堂,随之安静下来。 紧接着,就是宣传科的人上台,照着稿子,来一个开场白。 宣传科的人说完开场白。 领导一个一个发言。 大意是回顾今年,展望明年,贯彻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的奉献精神,做好本职工作,为建设新龙国而努力。 一轮鸡汤讲完,已是半个小时后。 最后,是李副厂长发言。 他先总结了一下这最近钢厂取得的成绩,讲了讲当前的生产形势。 完了话锋一转,点了刘海中的名字。 “昨天,就在咱们厂,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有老员工倚老卖老,想谋取特权,还欺压新员工; “这可是非常不好的苗头,咱们是工人阶级,咱们是平等的” 李副厂长喝了一口茶水,停了停说道: “今天,我要说的这位老同志,就是咱们厂里的七级钳工,刘海中同志,你上来。” 后台门口人影一闪,贰大爷不复之前的领导气派,低头弓腰走出来。 李副厂长说道:“认识到错误没有?” 刘海中低眉顺眼道:“认识到了,认识到了。” 李副厂长说道:“你也是厂里的老职工了,少有的七级钳工,大家看在你老前辈的份上,尊重你; “但这,绝不是你用来,压榨同志的理由,这是严重的思想滑坡; “你这种老前辈,更应该起到带头作用才对,怎么还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李副厂长说着,一排桌子,气场十足。 刘海中就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现在台上,坐着厂子领导,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 他当即就怂的不行,这要是丢了工作,留下了污点,再想享受现在的待遇,可就不可能了。 “李主任,我疏忽了,大意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领导对我的信任!” 刘海中一脸严肃,他是个官迷,虽没当上官,但其中的条条道道就很清楚; 所以,他不叫副厂长,正厂长在旁边,也不叫厂长,而是叫主任。 前者是厂里的职务,后者是体制内的职位,不得罪人。 李副厂长对他的态度,还是很很满意的,指了指台下的人: “你对不起的是我们吗?不是,你对不起的是厂里的工人们,是你平是作威作福的同志们。” “是是是,您教训的对,我这就给大家赔不是!” 刘海中转过头,走在台前,在他的棉袄里掏了掏,翻出一个小纸条,看起来对下午被批的事早有准备。 “我,刘海中,昨天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对厂里的苏青同志、傻嗯 “何雨柱同志,致以最真诚的道歉,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的疏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完朝着台下深鞠一躬。 等他认错完了,杨厂长点了点头,说道: “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你先下去吧。” “哎。”刘海中大喜过往,再鞠一躬:“谢谢领导。” 他哪儿敢继续在台上呆,赶紧夹着尾巴逃了。 一边往走,一边儿嘀咕着: “还好我准备的比较充分,弄了一个演讲稿,还花了半夜的时间,才把稿子念熟。 “不然一准儿出问题,该死的苏青和傻柱,你们两个等着,我和你们誓不两立!” “嘿,看到了吧,贰大爷可是在你这,吃了大憋,你可当心了,贰大爷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小心他打击报复你!” 旁边,许大茂以说风凉话的口气,提醒着苏青。 苏青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刘海中不足为虑,先让他飘一会儿。 等他当上稽查队,开始抄家搞事,中饱私囊的时候,直接就能按死。 “贰大爷没权没势的,打又打不过,他拿什么报复我?”苏青说道。 “这说的也是,话说,苏青,你是不是在场里有什么关系啊?” 许大茂问:“怎么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刘海中就背了这么大个处分,还被叫到大会上当众检讨?” 苏青瞥了一眼许大茂; 便发现许大茂原本有些轻浮,有些看不起人的表情收敛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咱们哥俩好的样子。 这是思想逐渐迪化吗?苏青也不否认,点头道: “那自然是有关系的,这年头,谁没点关系啊,就看谁的关系大,谁的关系小!” 吹牛比谁不会? 先唬一唬许大茂,让他在自己面前安分,别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 再说了,上面那个李副厂长,李主任,不就是自己上头的人? 自己可拿着他的把柄,随时都能让他下课,挂破鞋游街。 至于为何刘海中,为何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被叫到全场大会批评? 苏青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 今天本来就要开会; 开会嘛,总得有个案例。 以往都是号召大家,要向劳动模范学习。 但周周号召,同志们也听腻了不是? 所以才要抓个反面典型,在全大会批评,起到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的效果。 这些天,李副厂长一直带着纠察队的人,在各个车间巡视,就是为了这个。 不过,工人们也不是傻蛋,每次纠察队来的时候,那都干的热火朝天的,一直没抓到特别典型的人。 而这时候,刘海中一头撞了进来,这不就送上门来的典型吗? 但这事,许大茂不明白。 他一个电影放映员,哪知道车间里的些事? 许大茂继续套近乎:“不简单啊,青子,我许大茂算是看走了眼啊,给哥说说,你上头的关系是谁?” 苏青笑道:“不能太招摇,这样影响不好!” 许大茂连连点头:“这话确实没错,能一句话,就让一个七级钳工,在全院大会做检讨,你的关系,一定是主任级别。” 苏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说话,交给他自己脑补去。 整个第三轧钢厂,除开厂长杨书记外,一共有九个主任。 其中,李副厂长是最大的一个。 “看来我是说对了!”许大茂笑着,揽住苏青的肩膀,小声说: “既然青子你关系这么硬,要不要整一整傻柱?这小子对你态度可不好,老是挤兑你,这不治他一治,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好家伙,这就开始上眼药了,你是多恨傻柱啊? 对于许大茂,苏青并无太大恶感。 诚然,他是个阴险小人,但他的阴招,又没对自己用。 他又不像傻柱一样,时不时对自己冷嘲热讽。 见到自己,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虽然是装的,但没招惹自己,自己犯不着跟个卫道士一样,去坑他。 不过,也没必要深交,这人,混不熟,莫得感情。 苏青想了想,扭捏道:“傻柱可不兴整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吗? “我无意间,听我上头的人说,他看上了傻柱的厨艺,打算过年放假期间,让傻柱帮忙做菜。 “你说我这要是去整傻柱,岂不是和自己的上头唱反调吗? “这我哪能去做,有关系也不能乱用啊!” 听完,许大茂连连点头:“对对对,确实是这样,不能乱用,不能乱用!” 让傻柱去做饭 这我得留意一下了。 许大茂心里暗想。 苏青见状,笑了笑,这一波,看似扭捏,实则拿捏。 若无意外,过不了多久,厂长会让傻柱和许大茂跟着自己,去给一个大领导做菜和放电影。 这不就呼应上了吗? 到时候许大茂前后一联系 立马就会脑补出很多东西。 那还不把自己当爷爷一样供着? 其实,苏青对当许大茂爷爷不感兴趣! 只要他别来恶心自己就好了。 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许大茂这种阴险小人,搞起事来,那就是蛤蟆跳脚背上,不咬人,但膈应人。 所以,最好把他打发了,让他和傻柱死掐去。 “所以啊,你想对付傻柱,还是只能从生活上入手。” 苏青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工作上,也不兴搞啊,毕竟他一厨子,也出不了什么大纰漏。 “他天天拎着个网兜,招摇过市,你以为领导不知道? “无非就是傻柱厨艺好,领导不在意。 “毕竟领导们肉吃了,剩下点残羹剩饭给手下,那也无可厚非。” 许大茂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青子,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受教了,受教了!” 对了,什么时候看电影?”苏青问。 “下午看电影了,那啥,青子,你要不要我帮你占个好位置?” 许大茂一脸殷勤的说道。 “没必要,我随便找个位置就行!” 对于看电影这烂俗节目,苏青并没有什么积极性。 之所以来,无非就是想感受一下这个时代的氛围; 许大茂一听,还以为苏青跟他客气,笑道: “你看,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咱们俩谁跟谁呀,还分这些? “当初你指认了偷鸡贼,让我从傻柱那赚了五块钱,现在我给你占个位置那啥 “咱们这就叫志同不是应该算是强强联合?!” 许大茂口才可以,但文化不高,想咬文嚼字,但咬一半,不会了。 神他么志同道合,强强联合,我若跟你搅在一起,那只能说是狼狈为奸,苏青笑了笑,纠正道: “应该是礼尚往来!” “对对对,礼尚往来!” 许大茂笑道:“青子,没想到你还挺有文化的,对了,说起这个; “你就不奇怪,贰大爷土老头,是怎么把检讨写得有模有样,没有当众出丑的?” 苏青说:“这还用说,刘海中必然是找了叁大爷阎埠贵嘛!” 许大茂哈哈一笑:“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咱们这叫英雄那啥来着?” “略同!” “对对对,英雄所见略同!” 68,寡妇心计,傻妞心怡 全厂大会过后,已临近中午。 许大茂忙活着调试设备,铺设大幕布,准备下午看电影的事。 本来,这种事,应该晚上才有氛围。 但京都的冬天,晚上看电影可遭不住,所以,便安排在了下午。 趁着这个时间,大批工友回家,要带家属过来一起看。 从现在,到后世的九几年,露天看电影,都是让人津津乐道的事。 苏青没去接家属,姐姐上班的饭店大厅里,配有电视机,闲暇时候,她就靠着椅子,烤着火,看电视。 这寒风凛冽的露天电影,她自然不稀罕 小豆丁对这种没吃的,还聚会的项目,不感兴趣,认为是二溜子行为。 临近饭点,孤家寡人的苏青,去了食堂,准备搞几个馒头,就着下饭神器吃。 因为很多工人去接家属了,所以今天的食堂有空空旷。 “嗨,我说傻柱,你怎么回事?有你这么打饭的吗?” 刚进食堂,人流那边的声音,拉回苏青的注意力,听起来相当熟悉。 苏青偏头一瞧。 许大茂站在打饭窗口外面,何雨柱站在打饭窗口里面,俩人呛起来了。 刚坑了贰大爷,转头又来坑许大茂,傻柱这是玩上瘾? 苏青一边看好戏,一边默默的换了个窗口。 不要在饭店和厨师、服务员呛。 因为,你不知道,下一个上的菜里,是不是会有鼻屎之类的恶心玩意儿。 许大茂指着饭盆,一脸不岔道: “我说要一份土豆,你这是一份吗?也就半份的量吧。” 傻柱拿着勺子,敲着许大茂的碗:“爱吃不吃,不吃退你钱,自己下馆子去。” 许大茂声色俱厉:“哎!我说我可是电影放映员,在给全厂的人准备电影; “你要是耽误了我吃饭,让电影放映不及时,这个责任,你担当的起吗你?” “别耽误大家伙吃饭,下一个!”傻柱根本不接招。 “哎你” 许大茂话没说完,何雨柱便把他的饭盆丢一边去了,开始给下个人打饭。 看看饭盒里的菜量,又看看傻柱手里的饭勺,再看看他给下个人打饭的量 许大茂越想越气,两撇眉毛几乎拧成一条麻绳。 这摆明了欺负人嘛。 可是能怎么办? 食堂是傻柱的地盘,一份就是一勺,菜量是多是少都在工作人员手上。 得了。 这亏,老子忍了。 找机会,老子整死你。 许大茂抱着碗,愤愤离去。 实际上,他在无形中,已经整了傻柱一次。 今天,秦淮茹的表妹进城了,本来是要介绍给他的,但厂里决定放电影,打乱了他俩的相亲计划。 毕竟,下午小姑娘进城,有电影看,肯定是要先看电影的; 露天电影这么多人,哪有什么相亲氛围? 真要说点什么,还不得被那些无良工友起哄死? “该死的许大茂,早不放电影,晚不放电影,就特么的这个节骨点上来放电影!” 傻柱心里怒骂,把气撒在食物上,狠狠打了壹大勺给下个人,让那人笑开了话。 食堂里,许大茂吃了几口土豆,愤愤不平的离开,去忙活放电影的事去了。 先前只是口头威胁,给全厂放电影可是大事,出了问题,他不得被骂死? 苏青要了两个馒头,把馒头掰开,拿出狗肉酱和猪肉酱,夹在里面,当肉夹馍吃。 还别说,有一番风味,比单纯的馒头好吃多了。 随后,他又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几个包子。 令他没想到的是包子拿出来的时候,还很烫手,跟刚出炉的一样。 “这么看来,我的系统空间,能完美储存啊,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就什么样,也不担心变质,不担心放凉!” 之前,苏青还担心系统空间里,存储的大量肉类会变质,看来是多虑了。 吃完饭,苏青走出食堂,去了露天场。 此刻,露天场里,摆设了大量的凳子,人来人往。 大量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人,带着家属穿梭其中,欢声笑语不断。 露出场的中间,两根电线高之间,挂起了一张巨大的幕布,几个工人正着手把幕布抚平。 许大茂在一旁,调试着摄影仪,见到苏青过来,连忙打招呼: “哎,青子,这里呢,我给你都占了个好位置呢!” 许大茂指了指一旁幕布侧前方的凳子,说道: “这位置,可是除了几个主任的外,最好的位置了,怎么样,哥待你不错吧!” 苏青笑了笑,递过去一颗大白兔奶糖:“礼尚往来,礼尚往来!” 许大茂接过奶糖,连连点头:“对对对!”礼尚往来,说得没错。” “你给我吃奶糖,我必须礼尚往来一下,搞点瓜子,这看电影啊,嘴里就得砸吧点什么,不然总差点味儿!” 许大茂塞给苏青一把瓜子:“你先吃着,哥先去调试设备,待会儿再聊。” “你先忙,你先忙!” 接过瓜子,苏青摇了摇头,咋说呢 许大茂做人不地道,但这说话的本事,却是有几手。 难怪后面,四合院里那么多人被骗的团团转。 他最后惨淡收场,还是运气不好,遇上了手段更狠的李副厂长,把他裤衩都坑没了。 不然,踏着改革春风吹满地,龙国人民真争气的浪潮,他会混的风生水起。 此刻,露天场的入口。 一个穿着红棉袄,带着绿围巾,扎着羊角辫,打扮的土不拉几的傻妞,一脸兴奋的看着四周。 “姐,你们工厂好气派啊,比咱那红星公社气派多了啊,而且,还有电影看,我们那,一年上头也看不了几次电影呢” 秦京茹进城后,嘴就没停过,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 知道表姐秦淮茹,要给她做媒后,秦京茹可高兴坏了。 准确来说,是全家人都高兴坏了。 毕竟这个年头,能嫁到城里,那是全家光荣的大事。 别看秦淮茹整天唉声叹气,揭不开锅,但她在娘家,那是混的最好的。 这个年代,农村才是真的难,农民才是真的苦 任务重不说,家里孩子还多,吃不饱那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每年三百六十天,都在田地里忙活,就为赚那几个工分。 所谓的工分,只是简称,指的是一分工一分钱,累计起来,年底收成粮食后结算。 做满一天的劳动,最多得十个工分,在现在,大概也就是一毛钱左右。 这是按成年男子算的,像秦京茹这种,起早摸黑,一天劳动,也就能得七个工分。 ——也就是七分钱。 换算一下,她三十天无休,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个月的工分,大概两块一毛钱。 上次,傻柱为棒梗偷鸡赔的五块钱,秦京茹得在地里挖两个半月,才能赚回来。 这还是年景好,才有钱拿。 若是公社的人都偷懒,年底没生产啥粮食,产出的还没吃的多。 那不好意思,没工分了,家里孩子多吃粮食多的,倒欠公社工分的都有。 这也是为何那时的农村,重男轻女严重的原因,因为男女养活条件一样。 但男人有力气,更能搞生产,谁家男人多,工分就多,粮食就多 在后世,若农村赚不到钱,可以进城打工,但这个年代却不行。 农民就是农民,工人就是工人,资本家就是资本家,阶级分明,谁也不能跨越。 你一个农村的,脱离了公社,别说工作了,连饭都吃不上。 所以,一个农村女孩子,想脱离农村户口的身份; 要么读书厉害,要么就是嫁到城里,实现阶级跨越。 如果真嫁到城里,那可是一家人的希望。 秦淮茹每月二十七块五,还会揭不开锅,或许也和她的原生家庭有关,她会反哺一下老家。 所以当接到秦淮茹的来信,说给自己介绍城里对象时。 秦京茹可是高兴坏了,换上了逢年过节才穿的红衣裳,羊角辫梳的顺溜,带上干净的绿围巾,乐滋滋的进了城。 进城之后,秦京茹就跟刘奶奶进大观园一样,被城里的风采吸引。 恰逢今天看电影,秦淮茹就把她带上了。 看着一脸傻乐的秦京茹,秦淮茹笑了笑: “电影有什么稀奇的啊,咱们工厂,隔三差五就会放呢,你看那!” 秦淮茹指了指埋头调试极其的许大茂,说道: “那就是咱们厂里,专门配的电影放映员,你说,在我们这,电影稀奇吗?” “不稀奇,嘿嘿不稀奇,嘿嘿还是姐你过的好啊!” 秦京茹朝秦淮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想看那个电影放映员。 但许大茂周围人太多,她只能看到一群人扎堆在那。 到是旁边,有一个人特别高挑,留着短碎发,鼻梁挺拔,侧脸棱角分明,在那堆人里,如鹤立鸡群 傻妞呆滞了片刻。 秦淮茹扯了扯她的衣袖:“看啥呢?电影还没开始呢,走,棒梗还给我们占着位置呢!” “啊!哦哦”秦京茹跟着秦淮茹,亦步亦趋的走着。 “妈,这儿,这儿,位置都占好了!” 人群里,棒梗和小当,蹦跳着挥手。 秦淮茹带着秦京茹走了过去。 棒梗指着两个空位,一脸邀功:“妈,小姨,位置都占好了!” 傻妞秦京茹,开始笑着和几个小家伙打招呼。 秦淮茹看了一眼座位,再看了看旁边正中间的空位,又看了看许大茂,若有所思。 思索了一瞬间,秦淮茹笑道:“你们仨就坐这吧,我和你小姨去前面坐着。” “那边被许大茂占了!”棒梗说道。 “没事,你们坐后边吧,宽敞些!” 说着,秦淮茹把秦京茹,带到正中间的空座坐好。 后面,正和苏青吹牛的许大茂,见给厂长占的座位被坐了,不客气的喊道: “哎嘿!那不能坐啊!” 傻妞被许大茂一嗓子,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回头。 寡妇也皱着眉头,看过来,喊道:“为什么呀!” 一对姐妹花回首望来。 老色劈许大茂心里一荡,嗓子眼里的斥骂,被咽了回去。 一旁的苏青,自然也看到红棉袄,绿围巾的秦京茹。 鲁迅说过:红配绿,赛狗屁。 不得不说,秦京茹这身打扮,真是丑的哭。 不过,胜在底子好,长得水灵,所以倒没被着装毁了。 只是这人啊看起来有点呆头呆脑的,脸上就差写着,我很好骗,一骗就能骗到。 许大茂要出动了,苏青心里暗道一声。 果然,呆滞了片刻,许大茂连忙起身走过去,坐到秦淮茹的对面,一脸和煦道: “秦姐啊,我当谁呢?” 许大茂指了指秦京茹,笑道: “这姑娘谁啊,长这么水灵!” 当面被说水灵,秦京茹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窃喜。 上钩了,见效果达成,秦淮茹似笑非笑道: “水灵吧,再水灵也和你没有关系,你是有媳妇的人,干瞪眼去吧你!” 许大茂是个聪明人,从这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来,笑道: “听秦姐这话茬,是给这姑娘介绍对象来了?” 真上道,秦淮茹揣着手手,笑道: “是啊!我准备给我妹妹,介绍给何雨柱!” 一听这话,许大茂心里一个咯噔,与何雨柱的恩恩怨怨,在脑里浮现。 许大茂你这个不下蛋的鸡 许大茂,你只踩蛋,不下蛋 许大茂,结婚几年,都不下蛋,你不行 许大茂,我很快就结婚,生几个大胖小子,气死你 轮到我整你了。 有我许大茂在。 你傻柱也想娶媳妇? 生大胖小子气死我? 0 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 “嘿,何雨柱这名字好熟啊,是咱们厂的吗?!” 许大茂一脸懵逼的说道。 秦淮茹依旧似笑非笑,表情神秘:“你装傻呢?” “傻柱是吧!” 许大茂恍然大悟,然后看着秦京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妹妹,你看见了吧,瞧瞧” 许大茂指了指周围:“这些人都是我们厂的。 “你随便找一个人问问,认识何雨柱不? “要有说有认识的,那的摄影机看见没有,我直接就送你了。 “你再随便找一个人问,有没有人不认识傻柱的? “他要有人说不认识,这摄影机一样送给你。” 秦京茹一脸懵逼,跟着许大茂所指,来回观望,心里莫名的,从之前的喜悦,变成了担忧。 “你放你的电影去吧,别在这儿瞎拆台!”秦淮茹说了一句话。 “不是拆台,秦姐,没你这么干的,你这不是坑自家人吗?” 许大茂痛心疾首道:“这么水灵的一姑娘,你让她嫁给个傻不拉叽的厨子,你真想得出啊你!” 秦京茹笑容逐渐消失,看着秦淮茹,一脸担忧,道: “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秦京茹有些信了,农村女孩第一次进城,看见周围的一切,本就有些自卑。 如今听许大茂这么一说,顿时陷入了自我怀疑,这么大的好处降我头上,是不是真有问题? 虽然乐见其成,但面子工程还是要维护的,秦淮茹说道: “你别听他的,他们俩死对头,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秦京茹有些懵,不知道该信姐的,还是信许大茂的。 秦淮茹虽然是她姐,但秦淮茹十八岁就嫁出去了,那时候,她才六岁。 这些年,也就逢年过节见秦淮茹一面,只能算个脸熟,硬要说有多亲密那肯定算不上。 见秦京茹这个样子,许大茂心里一笑,继续给傻柱上眼药,继续泼脏水。 0 “我这哪是说假话,我这是说大实话,何雨柱要不傻不拉叽的,大家能叫他傻柱? “而且这人有暴力倾向,喜欢打人,男女老少他都打。” 许大茂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这事儿,我可太有发言权了,我挨打最多。 他开始举例说明:“这不,就在昨天,傻柱还把咱们院里的贰大爷给打了一顿; “贰大爷可是院里的领导,还是老人,他都敢打,他不是傻子是什么? “妹子,你这要是和他结了婚,还不得天天被打的鼻青脸肿了? “秦姐,你这自家人不能坑自家人啊” 许大茂痛心疾首,在他嘴里,傻柱的形象,那就是一个患有狂躁症的傻子。 听完这些,秦京茹的表情,已经不是担忧了,而是害怕了。 对方的条件,真有姐说的那么好,怎么都快三十了,还没找到媳妇。 这年龄,换到农村,有些结婚早的,孩子都能挖几块田了,莫不是真是这样一个人。 “别信他,吹,继续吹,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秦淮茹也不解释,只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 苏青坐在后面,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不得不说,许大茂背刺起来,还真是狠啊,黑手无疑。 不过,论手段,还是秦寡妇技高一筹,这一波,看似扭捏,实则拿捏。 她一个学徒工,为啥儿子占的座位不坐,要去坐厂长的位置? 她彪啊?! 无非就是想引起许大茂的注意。 借许大茂之手,把这次由她安排的相亲搅黄。 给傻柱介绍秦京茹,只是缓兵之计。 意思是告诉傻柱,你别瞎想,姐一直在为你的终身大事忙活,只有有人捣乱啊。 如此一来,傻柱的好处她继续拿,黑锅则由许大茂背。 当然,许大茂也乐得背这个黑锅,谁叫是傻柱的死对头呢。 不过,瞧许大茂这个眼神,估计是对秦京茹这个傻妞上心了。 和娄晓娥这么多年都没孩子,许大茂早有异心,只是没敢发作罢了,毕竟娄晓娥家底厚,他有所企图。 说娄晓娥,娄晓娥就来了,凶巴巴的喊道:“许大茂,跟谁套近乎呢?” 秦淮茹冷笑:“有人治你吧!” 许大茂回头一笑:“没有,是秦姐,秦姐她们!” 她走到娄晓娥面前,解释道: “这是秦姐的妹妹,红星公社的,我老上她们公社放电影,算是个半熟脸” 娄晓娥冷着脸,一指秦京茹:“套什么近乎?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说着,拧了一把许大茂:“还看,你眼睛都直了!” 许大茂脸上抽了抽,讪笑道:“没有,秦姐不带妹妹过来玩吗? “我就想帮苏青问问,这小姑娘有没婚配什么的,若是没有,介绍给苏青也好啊!” 大庭广众之下,娄晓娥又揪又掐的。 他堂堂放映员,当场被老婆打骂,这多没面子啊; 只能把苏青拿出来当挡箭牌,快速平息娄晓娥的怒火。 “是吗?” 娄晓娥停手,看向苏青,再看向秦京茹,若有所思。 许大茂继续道:“必须的呀,你看啊,秦姐表妹长相不差,年纪又和苏青年纪差不多,这不正合适吗?我这做好事来着,你看你说的” 苏青:“” Whatareyou弄啥勒?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我一个吃瓜群众。 怎么就成了你们夫妻矛盾间的润滑剂了? “不好意思啊,看来我误会你了。” 娄晓娥拍了拍,许大茂刚被掐的地方,安抚了一下,扭头看向苏青,笑道: “怎么样,苏青,你对这姑娘满意吗?” 闻言,秦淮茹和秦京茹也扭头看来。 看到苏青,秦京茹眼前一亮,这就是刚才她看呆的那个人啊。 傻妞转头看向表姐,想问问她的意见,能不能换个相亲对象。 69,拿我当挡箭牌,安排许大茂 看到秦京茹的眼神。 秦淮茹默默翻了个白眼; 人家只是矛盾转移。 你这个傻妞还当真? 你玩的过性苏的吗? 这种文化人,心思比海都深。 我怕你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秦淮茹不理秦京茹,对娄晓娥说道: “想什么呢?她可不是介绍给苏青的,而是介绍给傻柱的!” “这不还没介绍吗?”许大茂立马说:“咱们苏青,条件也不必傻柱差吧?! “这身高,这长相,家里条件样样都不必傻厨子差吧,你觉得呢,媳妇?!” 娄晓娥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夫妻俩一唱一和。 少有的统一战线。 娄晓娥现在和傻柱可不对付。 因为,傻柱嘴臭,骂许大茂时,常常连着她一起骂。 譬如什么不下蛋的母鸡之类的话。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说一个女人是鸡,这侮辱味很严重了,更别说,还是不下蛋的鸡。 这是杀人,还要诛心啊! 想到傻柱那天就叫着,要找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气自己。 娄晓娥就想拧着傻柱的耳朵,给他来个三百六十度全频道。 “我觉得不错,傻柱老里老气的,和这姑娘也不搭啊,苏青,你觉得呢?!” 娄晓娥的问题,把苏青给整不会了。 我就一吃瓜群众。 正欣赏着黑手和茶艺大师的操作。 你突然跑来问一句:老苏,你要老婆不要? 可不兴这样啊! 果然,不能和许大茂走太近。 这就是典型的雷劈下来被连累了。 苏青放下瓜子,起身,一脸风轻云淡:“什么我觉得,你们几个这是在干啥? “相亲这种事,应该是很私密的,两人找个幽静的地方 “伴着舒缓的音乐,沉浸下来,相互了解确认对方是不是灵魂的伴侣,是不是相伴共度一人的人。 “你们这大庭广众之下,几百双眼睛盯着,开这些玩笑,不是别人难堪吗? “你看看,把人家小姑娘都弄的不好意思了!” 苏青说完,扔给秦京茹一块大白兔奶糖,温和一笑道: “不好意思,他们几个闹着玩,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苏青坐下,也不再管后面的事。 见苏青这个被拉下水的都发话了。 娄晓娥尴尬一笑,不再继续找许大茂的麻烦,坐下等着电影开始。 同时,娄晓娥的脑子里,在回想起苏青说的场景。 她是资本家的大小姐,身家不菲,在她小时候,这家轧钢厂都她家控股的。 公私合营后,才走上下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依旧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 包括嫁给许大茂,也是她一意孤行,没像这个时代大多数人一样,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这些年,父母对许大茂一直看不上眼。 娄晓娥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 但最后 只剩下了一地鸡毛。 我是不是当年,就没有考虑清楚啊,找到那啥灵魂伴侣啊! 娄晓娥脑中闪过一丝念头,旋即摇了摇头,没有多想,毕竟嫁都嫁了。 见娄晓娥不闹脾气了,许大茂松了一口气,自然不再哔哔。 秦淮茹也不多说,她的目的达到了。 依这么看,这次傻柱的相亲,铁定吹了。 就是有点意外情况,表妹看苏青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这让她有些苦恼,苏青说的相亲那些话,实在太那 她想说小资,但奈何没文化,只能说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秦淮茹脑补了一下那种场景,对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觉得太梦幻了,美好的不真实 若当年,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自己只怕宁愿跟他种田,也不会嫁给贾东旭。 秦京茹手里,捏着苏青扔过来的大白兔奶糖,心里云涌,久久不能平静。 大白兔奶糖不便宜,两块多钱一斤,相当于她一个月的工分。 但她却没想吃,脑中回闪起刚才那些话; 若这才是相亲,那以前她以为的相亲,就和牲口配种一样。 这就是城里人吗? 说起话来,文质彬彬的,笑容暖暖的 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人,张口秦姐,闭口水灵的,说起话来,像个二流子。 秦京茹不时偷偷打望一眼苏青,触之即退,生怕被发现了。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拉了拉秦京茹,小声道: “别看了,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秦京茹脸一红,低头不敢说话。 “”秦淮茹无语,你脸红个锤子,平时不呜呜渣渣,咋咋呼呼的吗? 咋还装上了? 人家能看上你这土妞? “走,我们往后挪一排,这是厂领导坐的!” 秦淮茹自然不能把领导的位置占了。 “哦!” 秦京茹瞥了一眼苏青,跟着转了过去。 刚拿了苏青当挡箭牌,许大茂担心苏青心有芥蒂,小声和娄晓娥说了几声,便跑来和苏青搭话。 “青子,你这读过书就是不一样,一个相亲也能说出花来,咱们不扯那些文绉绉的,你觉得这妞怎么样?” 苏青瞥了一眼许大茂,说道:“有点土!” 许大茂小声道:“土归土,但水灵啊,而且,好管教,不容易蹬鼻子上脸,你说一,她绝对不敢说二。 “娶个城里的,像你嫂子那样的,可就难搞了,多看别人一眼,那又打又掐的,一点老爷们风范都没有,日子过得太没意思。” 都是一个院的,大家都知道他怕老婆,所以许大茂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现身说法。 “你想说啥?”苏青问。 许大茂贼眉贼眼的说:“我看那个妞对你挺有意思的,要不你直接把她拿下? “我是放映员,经常下乡放电影,对这些农村土妞再了解不过,都没见过什么世面。” 他撺掇道:“你带她去城里逛几圈,吃点好吃的,买点漂亮衣服,她一准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到时候还不是任你拿捏,你若不想结婚,到时候也能直接甩掉,再找一个呗!” 这是许大茂的经验之谈,屡试不爽。 他私下,可做过不少这种事,都有经验了。 事实上,剧里,他也是这么做的。 若不是秦淮茹鸡贼,给秦京茹搞了个假怀孕的化验单,秦京茹算是被白玩了 苏青瞥了一眼许大茂。 对他的肠子,了如指掌。 他想驱虎吞狼。 让自己和傻柱死磕。 果然,许大茂无时无刻都在算计。 做他的对手,他要算计。 做他的队友,他也要算计。 这种家伙,就该成为孤儿。 他哪配得上娄晓娥? “你说的也是,我会考虑,不过,大茂哥,按你说的,那你这日子过得有点艰难啊!” “谁说不是啊,所以你要引以为戒!”许大茂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 既然你这么上道,那苏青就开始了: “说的是,不过,我得为你鸣不平了,你说你吧,扎钢厂唯一的电影放映员,走哪儿哪儿不吃香? “都是跟着领导层混的人,不缺地位,又是高工资,干嘛找个凶巴巴的女人做老婆,还没有孩子。 “你看那个死人贾东旭,人家家庭条件没你好,工资没你高,长的嘛 “长得也就那样,比起你和我差远了,找的老婆啧啧多好啊; “他虽然意外死了,但他的年龄也不比你大几岁,人家儿子都12岁了。 “我觉得嘛你还不如趁着现在年轻,离婚了再找一个乖巧一点的,听话一点的,好好享受享受。 “到时候老婆年轻漂亮,又生几个儿子,傻柱一个老单身汉,见了你还不把脑袋夹裤裆里?” 苏青撺掇许大茂离婚。 先是对他的境遇表示可怜。 然后再来一波商业互吹。 最后再来画一张大饼。 一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 苏青也做过不少女人的男闺蜜,对女闺蜜的劝分的手法,并不陌生。 果然,这话说到了许大茂的心坎里。 许大茂脸色变化,阴晴不定,显然脑中在衡量得失。 他对娄晓娥感情不深,和娄晓娥结婚,是看重了娄晓娥父母的家底的。 在以前,2.0娄家是轧钢厂的大股东,就算公私合营了,但关系还在。 若娄父给资源,他就能平步青云,不说当个厂长,起码当个主任吧。 但无奈,娄父对他一点也看不上眼,认为他是小农思想,配不上自己女儿。 这么多年了,硬是一点忙没帮,他还是一个电影放映员。 儿子也没一个,搞得自己在父母那里都抬不起头。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娄晓娥发现了他在外面偷吃? 最近变得疑神疑鬼,越来越凶,看得越来越紧,动不动就又打又骂。 这日子都快没法过啊! 许大茂眉头紧皱:“青子啊,我一琢磨嘛,好像是这个理儿,但我这边,情况有点复杂,我总有点不甘心啊!” “这还是要看你自己,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也别太当真。” 苏青继续道:“考虑仔细了在决定,毕竟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 “嘿,你这句话,说的地道!” 许大茂又开始吹牛:“这事不假,好多人都对我有意思呢!” 这就装上了?苏青也不拆穿,点头道: “是啊,我看食堂的刘岚,对你好像就挺有意思的!” 70,傻柱准备搞事,带着韩春明去集邮 刘岚许大茂仔细思考了一下。 食堂的一个女工,长得挺漂亮的。 他偶尔会去她的窗口打菜。 不过并没有看出对自己有意思的苗头。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我没太在意,哪能天天注意这种事?”许大茂继续吹牛。 苏青开始撺掇:“这是一个资源啊,你不是和傻柱有仇吗?只要把她搞定,在厨房里多了一个你的人,傻柱还不是任你拿捏?” 许大茂一愣,脑子里,一堆阴损想法浮现。 傻柱是给领导做私房菜的。 自己要是搞定后厨一个厨子。 在做菜时,随便动点手脚,加点老鼠屎什么 傻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傻柱是刘岚的上司。 傻柱走了,刘岚不就上去了吗? 这波双赢啊! 他嘿嘿一笑道:“说的也是,还是你的脑子转的快,你搞定傻妞,我搞定刘岚; “哎!你说偶,咱们这叫什么来的强强联合?” “.”苏青无语,联合尼玛呢,纠正道:“这叫礼尚往来!”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这叫礼尚往来,礼尚往来!” 许大茂嘿嘿一笑,在对付傻柱上,他不留余力。 一见他这样,苏青就知道,许大茂有想法了。 不过,刘岚是那么好搞定的? 她可是李副厂长的姘头。 去勾搭她,就是和李副厂长抢女人。 到时候,还不弄死你? 在剧里,许大茂就是被下海创业的李副厂长,坑得倾家荡产; 连父母房子都抵押了,最后差点冻死街头。 对于这种老奸巨猾的人物 许大茂的小聪明,简直不值一提。 没过多久,喇叭响起! 许大茂开始本职工作。 “各位职工,各位家属,今天要放映的电影,是国产片《阿诗玛》。” 紧跟着,厂里的各位领导主任,也在陆续到场。 电影也开始了。 《阿诗玛》是去年拍的片子,和《刘三姐》一样,讲述的少数民族的爱情故事11。 这几年,电影行业有些发展,黑白电影已经很少了,阿诗玛自然也是色彩片。 只不过摄影技术不好,所以影片的颜色有些失真。 苏青抱着鉴赏老电影的心态观看着。 观影过程中。 苏青注意到,秦京茹的眼神,不时在他脸上和影片上来回切换。 而许大茂的眼睛,则不时瞟过秦京茹。 虽说他撺掇苏青去搞定傻妞,但显然贼心不死,。 只不过迫于娄晓娥的威慑,不敢多望。 想起傻柱说的,许大茂色大胆小。 苏青笑了笑,这可算是说错了。 许大茂的色胆,一点都不小。 苏青扭头,瞥了一眼不时偷望他的秦京茹。 四目相对,对方跟兔子一样,眼神一触即退,不敢多停留片刻。 “傻里傻气的,难怪被许大茂骗!” 苏青摇头,剧里,这次之后,在过年时,傻柱结婚欲望愈加强烈,秦淮茹故技重施,又一次把傻妞搬了出来。 但在和傻柱相亲时,秦京茹上厕所的功夫,就被许大茂骗走了。 出去逛了会儿街,吃了会儿饭,被许大茂花言巧语一骗,就跟上了许大茂。 这比小豆丁都好骗了。 但仔细一想,其实不能全怪秦京茹,主要是傻柱太傻,情商太低。 人家刚和你相亲,私下第一次见面。 你把人家带进乱如狗窝的家里,还让她帮你拾掇一番。 你瞧瞧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 若换做后世,人家女孩子,还不扛着火车,连夜跑路? 回头朋友圈广而告之? 秦京茹尿遁跑路,倒也说得过去。 仔细想想,傻柱这么多年,找不到媳妇儿,锅不全在黑手和茶艺大师身上,主要还是他自己情商太低。 鲁迅说过——若她涉世未深,则带她看尽世间繁华,若她经历沧桑,则带她坐旋转木马。 秦京茹这种农村小妞,就属于涉世未深的那种,带她领略大城市风光,吃喝玩乐一圈,很容易搞定。 这招,实质上,就是以未知的、新鲜的体验,去俘获芳心。 利用个人在时间、空间上的经验,站在“过来人”的角度传道授业解惑,让女生产生崇拜之情。 许大茂就是这样搞定她的。 而像秦淮茹这种结婚多年,历经生活沧桑的女性,就得用第二招。 带她重温儿时的梦想,唤醒她未泯的童心,让她感受无忧无虑的快乐,让她觉得这就是浪漫,让她以为这就是爱情。 当然,这只是她以为,事实上怎样,就看布局人的想法。 而傻柱怎么对待秦淮茹的? 还是让对方帮他打扫房间,给她生活加点苦。 这这这 不怪他这么多年吃不到寡妇。 至于剧里,傻柱和娄晓娥在一起。 那纯粹是由聋老太神助攻。 聋老太,什么人啊? 壹大把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不该经历的,也经历过,对这些再了解不过。 她把两人拉在一起,时不时起个头,让两人像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吵吵嚷嚷。 关键时刻,又当个和事佬,缓和一下气氛,不让打闹变成打架 这让结婚多年,生活一地鸡毛的娄晓娥,重温儿时打闹的记忆,唤醒她未泯的童心 这就完美符合了第二条——若她经历沧桑,则带她坐旋转木马。 这也是傻柱,为何能快速和娄晓娥,发展出感情的原因。 但这一切,其实和傻柱没什么关系。 全是聋老太一手操办的。 他只是被动的木偶。 剧里,就算聋老太觉得水到渠成,把两人强行关在一个房间,想关系再近一步。 可是傻柱色大胆小,硬是不敢上垒。 最后还是娄晓娥逃离时,自己主动的。 总得来说,傻柱这个猪队友,超神的聋老太,都差点没带动。 扎钢厂,食堂。 傻柱带着徒弟在忙活。 看电影之后,厂领导要聚餐,他这个主厨,自然得行动起来。 所以,也没空去看电影。 “师父,你说这阿诗玛是什么意思?” 马华一边切菜,一边问傻柱。 傻柱很不耐烦的说:“一个大姑娘,长得漂亮,你们小伙子不应该看这电影,回头看完了,找媳妇,看谁都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马华不服气了,反驳道:“我不能看,那你也不能看啊,你也没结婚呢!” “我没结婚怎么了我什么没见过啊,我没见过羊上树,还没见过羊拉屎吗?” 说着,傻柱叹了口气,说道: “命不好啊,没缘啊,你说今儿个吧,秦淮茹非把她表妹介绍给我,好好的让许大茂给我搅和了!” 马华一听,不乐意了,菜刀一放,说道:“要不这样,我现在去露天场,把她给找来!” “你去啊,你去倒也成,但你半道不跟人聊聊?这一聊,指不定聊哪儿去了,我找谁去啊?” “”傻柱的低情商,把马华给整不会了,哂笑道: “呵呵呵,瞧你说的,我能抢师娘吗我?” “马华呀,你知道为何别人不管你叫马华,管你叫麻花吗?” 傻柱喝了口水,把茶缸重重往桌上一放,说道: “就你那脑子,干脆扔到到泔水桶里算了,反正没用过。” “不是怎么回事?”马华一脸懵逼,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呀。 傻柱解释道:“我问你,一个农村姑娘,人都来了,今儿回得去吗? “再说了,那电影什么魅力,我什么魅力啊? “你去把人家叫来,这不自讨没趣吗? “等人家看完了,我一回去,这不就见着了吗?” 听了傻柱的想法,马华挠头一笑: “嘿嘿嘿这倒也是啊,不过,师父,那许大茂您就这么放过了? “您以前可不这样啊,您说这许大茂,哪次招您不是跌个大跟头? “就上回,你拿一擀面杖,追着他绕厂子跑了好几圈儿,给那孙子累得,丧家犬似得。” 马华知道傻柱喜欢别人捧着,见他不开心,连忙捧一波。 “哎!马华,你说的是有点道理啊!” 傻柱端起茶缸,眯着眼:“许大茂这兔崽子啊,尽干缺德事,这要不整治整治他,这晚上真是有点有点睡不着觉了啊!” 马华随口道:“今天可不好整啊,今天厂领导都在呢,咱们厨师只有听喝的分。” “就是因为有领导在,才能把它给整治了。”傻柱说。 “不是怎么治啊?”马华一脸懵逼。 想好整人方法,傻柱笑道:“这孙子呀,喝酒分三步。 “第一步,好言好语劝领导,先吹嘘一番,把领导说高兴。 “第二步,豪言壮语劝自己,他喜欢来那啥壹大三小二五一十。” “师父,这什么意思?”马华不解的问。 傻柱笑道:“这壹大,就是领导喝一杯,他这小人物,就要喝三杯。 “领导喝两杯,他就喝五杯,然后,就到了第三步” 说着到,傻柱不说了,只是笑。 关键时候停,马华急了,连忙问:“您倒是说啊,第三步是什么啊?” 傻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断片了!” “那岂不是任人拿捏?”马华恍然大悟:“师父,您这真是高啊!” 电影《阿诗玛》全场在九十分钟左右; 电影末尾,大家正看的入神的时候,苏青悄然离场,摸得一手好鱼。 再不走,待会就要被留下来,收整座椅,打扫卫生。 苏青这种没半点自我奉献的家伙,哪会干? 刚出门。 就发现韩春明守在厂门口,拿着根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在外面干嘛?怎么不进入看电影?” 苏青知道,韩春明的大哥,就是轧钢厂里的职工,应该能带他进去才对。 “小青哥啊!” 看到苏青,韩春明很高兴,嘿嘿笑道: “我也想去看啊,这不,答应你要帮你照看易小心吗?今天易小心都没去,我自然也就没去。” “以后,只需要在学校里看着就行!”苏青说道。 “对了,小青哥,咱们什么时候去集邮啊?”韩春明傻笑道。 “现在就去!” 苏青带着韩春明,来到厂门口的公交车站。 “小青哥,公交车五分钱一个人呢,从这到邮电局不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要不,我们走路吧!” 韩春明提议道,他四个荷包一样重,一分钱都没有。 “没事,我给钱!” 不一会儿,公交车到站。 苏青带着韩春明,买票上车。 韩春明看着窗外景物,兴奋113之情溢于言表。 苏青摇了摇头,对比韩春明,他收藏邮票,倒不是为了赚钱。 这些玩意儿,要真值钱得好几十年后。 那时候,他随便搞点什么,也比这东西划算。 现在就是纯粹的收藏,就和前世小时候,收藏水浒传人物卡一样,只是单纯的爱好。 或许几十年后,可以拿出来回忆一下当年的青葱岁月,顺便装个B。 ——年轻时,花几毛钱买的收藏品,多年之后,竟然价值多少多少。 大概十分钟后,公交车到达邮电局站。 两人下车,走进邮电局的大厅,发现里面竟然排着长队,正受理着各种业务。 这个年代,邮局叫邮电局,是一个很庞大而牛哔的部门; ——寄信、寄包裹、电报、汇票等等,都得在这办理。 后世所熟悉的邮局,是在98年的时候,邮和电分家后的“邮”局。 至于分家后的“电”嘛就是电信集团。 电信在后来,又分家了一次,分出了移动,形成了两大运营商,成天被老百姓狂喷。 两人排了好一会儿队,终于轮到苏青。 他对着柜台后面的售货员笑了笑,道: “你好,我买邮票。” 要几张?” 大妈拽过一个四方连就要撕。 “儿童邮票还有么,我想要一版。” “一版?你确定要一版?” “对,还有黄山风景来一套,小型张也要,牡丹的也来一套。” “小同志,你这是收藏啊?” 大妈回过味来,若只是自己用,哪会一口气买这么多? “嗯,我挺喜欢邮票的。” “……” 大妈表情古怪,却也没说什么,现在刚刚有集邮的概念,爱好者不多。 而且人们耻于将邮票跟金钱联系在一起——或者说,人们耻于谈钱。 只见她翻了半天柜子,才找出几本册子。 先是儿童邮票,全套12枚,图案生动地描述了龙国儿童的多彩生活,童趣十足。 然后是黄山风景邮票,全套16枚,均为黄山代表性的景点。 把黄山的峰、石、松、云及云雾飘渺的变幻奇观表现地淋漓尽致。 公认是我国,乃至世界上,最好的一套名山风景邮票。 再是牡丹邮票,全套15枚加一个小型张,画面中17个牡丹品种,均是牡丹中的典型名品。 这几种邮票,是60年代发行的经典大套邮票之一。 苏青主要是收藏精品,其他如儿童涂鸦般的邮票,他没有买。 这些邮票,面值大多在五分钱到八分钱之间,三套加起来,也就花了几块钱。 71,珍稀邮票,收获一枚小迷弟 “对了,纪94M梅兰芳的邮票的小型张还有吗?”苏青问。 大妈愣了一下,说道:“这个我倒是有印象,这张邮票特别贵,三块钱一张呢,都没什么人买。 “不过,这都几年前的,早就没卖了,估计就算有,也压箱底了吧。” 压箱底?苏青来劲了,连忙问: “能帮忙找找吗?我对这版邮票很感兴趣!” 大妈翻了个白眼:“去去去,我哪有功夫给你找这个,买完了没,买完了就离柜,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呢!” 不愧是金饭碗的售货员,这语气苏青也不发火,笑道: “我挺喜欢收藏这东西的,若阿姨能帮我找到,我愿意给10块钱,作为谢礼!” 大妈眼前一亮:“真的?” “当然!” “那得花点时间!”大妈说。 “你说要多久?” 大妈考虑了一下,小声道:“一周吧!” “那行,一周后,这个时间,我再过来问问!” 和大妈约定了时间,苏青离柜。 他刚才说的这款邮票,挺有收藏价值不菲。 若在后世,大概得十到二十万一张。 当然,比它贵的还有很多。 但要么就是很多年前发行的,已经绝版了,要么就是还没发行。 后面,全程看在眼里的韩春明,若有所思,看向苏青的眼神都变了。 十块钱,买棒子面的话,够他家四个人,生活一个月了。 而这,仅仅只是用来买邮票时的谢礼。 这张邮票价值一定很高。 小青哥在集邮方面,好像很懂。 出于对苏青的信任,韩春明在买邮票时,选择了苏青买的三款里面的牡丹邮票,花了一块二毛钱。 “就买一版?还有喜欢的吗?” 苏青笑道:“我可以再给你买一版?” 韩春明摇头:“不买了,这一版就超了我们现在回去吗?” “现在还早,不忙,对了,给你安排个任务,你去弄个纸板和笔过来,我在这等你!” 苏青说道,韩春明就算是他第一个小弟了,当然得使唤起来。 “哦,好的!” 韩春明虽有些不解,却也没拒绝,一溜烟儿的离开。 大概二十分钟后,拿着块硬纸板回来,大冬天的,硬是被他跑出了个满头大汗。 “你去回拿的?”苏青问。 “对啊,呼呼呼”韩春明喘着气说道。 “没必要这么拼!” 小伙子有前途,苏青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硬纸板和笔,在上面写了两行字。 再往门口旁边一戳,过往行人顿时被吸引,纷纷注目,见上面写着。 ——寻热爱集邮的同志,大家一起交流学习。 底下还画了几个神仙小人儿,踩着云彩在飞。 来往邮局的群众,面露鄙视,在他们眼里,这叫典型的社会闲散人等,只比二流子好一些。 所以,尽管进出邮电局的人很多,但始终没人上前搭话。 集邮是随着邮票的诞生,而出现的一种爱好,距今一百多年了。 龙国既然售卖邮票,那自然不会阻止公民集邮。 苏青又没当街贩卖东西,所以到没人把它当成投基倒把。 不过,现在玩这个的不多,还很小众,毕竟,很多人饭都吃不饱。 “小青哥,你这是要干什么?”韩春明问。 “集邮啊!”苏青笑道,“你为什么集邮?” “我”韩春明本想说收藏着玩,但一想,自己饭都吃不饱,说这种话太虚了,便实话实说道: “可以赚钱,邮票不是每一年都不一样吗?我觉得,过些年,这些邮票,会值钱一些,那时候我能拿去卖!” “啪!” 苏青一巴掌,拍在韩春明的头顶: “你这叫投基倒把,下次别人问你,你得说这是爱好,是为了收藏,不涉嫌买卖,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这不小青哥是自己人吗?” 韩春明挠了挠头,笑道:“自己人哪能骗自己人?” 想起前世的段子,苏青笑了笑,道: “自己人不骗自己人,你先前说的没错,邮票就和古董一样,越是有特殊意义,越是稀奇,就越是值钱,就算现在不值钱,等过些年” 正说着,苏青发现韩春明越来越高兴,便问: “你傻乐什么?” 韩春明说:“你不是说邮票会越来越值钱吗?” “是这样没错,但那得很珍贵的邮票。” 苏青挥了挥手里的邮票册子: “这种随处可买的大路货,就算升值,也只是升了个通货膨胀,想靠它发财,那是不可能的。” “通货膨胀是什么意思?” 韩春明有点听不懂了,只觉得很高大上。 苏青倒没把韩春明,当成一个愚蠢的小孩,便简单解释了一句: “银行每年都在印钱,钱越来越多,价值自然越来越低,所以物品就涨价了” 韩春明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那小青哥先前要售货员找的梅兰芳纪念版,就是珍贵的那种?” 苏青点头:“对了!” “那小青哥,你能说说,哪些邮票比较珍贵吗?”韩春明来劲了。 苏青也不在意,就和韩春明说了一些。 这不算什么秘密,这些邮票,在这个时代,就很珍贵了,只不过集邮的少,卖不上价。 韩春明听的很认真,不时还做着笔记。 说了一会儿,苏青觉得有些口渴。 “你在这守一会儿,我去买两瓶汽水。” “一瓶就好,一瓶就好,我不用!” 韩春明舔了舔嘴唇说道。 “我请你!” 撂下一句话,苏青转身去旁边的国营商店。 这个年代,能喝的饮料很少,健力宝还没成立; 饮料市场,基本被山海关汽水,和北冰洋汽水,两大巨头霸占。 两种汽水味道差不多,只不过产地不一样。 北冰洋汽水产自京都,山海关汽水产自天津。 售价都是一毛五一瓶,喝完后,归还瓶子,则退一毛。 身在京都,苏青便买了两瓶北冰洋汽水。 回去途中,他率先开了一瓶喝上了。 口味是很经典的橘子味。 但有股子很强的塑料味。 这让喝惯了后世饮料的苏青,皱了皱眉头; 味道赶健力宝差了一截。 难怪,在改革春风吹满地时。 面对来势汹汹的外国汽水,这些雄踞本土几十年的霸主,被杀的摧枯拉朽。 苏青拿着饮料回到邮电局门口时,发现韩春明在和一个男人交流。 那人二十多岁,穿着土黄色的衣裤,踩着一双破胶鞋。 苏青没着急靠近,靠着极强的听力,远远的听了听。 “小同志,我听说你在收集,纪念梅兰芳逝世一周年的邮票?” 那人对韩春明说。 “是啊,我喜欢集邮,这是我的爱好,这位老哥难道有这款邮票?” 韩春明连忙说道。 那人点头,贴近脑袋,小声道: “有的有的,我也挺喜欢收集这些东西的,这些年收集了不少,只不过我都放在家里,你要不跟我过去看看?” 说着,那人伸手一指,距邮电局不远的一个小胡同,说道: “就在那边,几分钟就到。” 韩春明说:“我在等我哥,等他过来,在一起去吧!” “不碍事,就几分钟的路程,看完了,你哥说不定都没回来!” 那人指着胡同说道。 韩春明看了一眼,确实不远,而且邮电局这里就有一个警亭,想必没有问题。 要不自己去看一看? 这样的话,就相当于自己帮小青哥找到了珍稀邮票。 以小青哥的性格,一定会给报酬。 “那走吧,我去看看,若真有的话,我大哥来和你买换!” 他本想买,但想起苏青的话,便改成了换! “那走吧,就几分钟的路,我也是刚看到你的牌子,毕竟这种东西,谁会随身携带呢?”那人说道。 “嗯嗯,有道理!” 韩春明跟在那人身后,始终保持着一人的身位。 后面,苏青摇了摇头,这小子不是傻是彪啊。 苏青赶紧提着两瓶汽水跟上。 前面,韩春明和那人在交谈。 那人笑道:“对了,小同志,除了梅兰芳的那款外,你还想看哪些?” “我想的,那就多了,譬如什么红印花,大龙邮票,蓝军邮之类的我都想要!” 韩春明记住了苏青说的那些邮票。 “有的,我那都有的,你去了就知道了。”那人笑道。 你有你吗个锤子,这些邮票都过去好多年了,你要全都有,绝不可能这个落魄样,韩春明这小傻子,还没发现吗? 苏青跟在最后,脚步无声,慢慢接近。 这里已经离开了邮电局大路,正往一条小胡同里拐。 再看那胡同,破破烂烂,连户像样的人家都没有。 韩春明扫了眼周围,有些惴惴不安,好像不对劲,这怕不是遇到抢劫的了吧! “这位同志,你接触邮票多长时间了?” 韩春明放缓脚步,问道。 “很长时间了,基本每年都会收集!”那人回答。 “那你肯定不了解集邮的价值。我跟你讲,别看邮票不起眼,将来可值钱了,就像梅兰芳纪念币那张,以后起码这个数” “多少?” 男子下意识的往他看来。 “砰!” 一拳正中鼻梁软骨。 这个时代的穷人家孩子,都有股子气力; 韩春明铆足劲的一拳,直接把那人的鼻子打塌,涕泗横流,抱着鼻子惨叫。 没等他反应过来,韩春明又冲过去,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补了一脚。 然后,拔腿就跑。 “艹,被发现了,干他!” 胡同里,又窜出几个人,手里拿着棍子,还有人拖着刀,一前一后,把韩春明堵住了。 见对方手里抄着家伙,韩春明吓坏了,举着硬纸板,靠在墙上,害怕的手发抖。 他一个六年级小孩,哪经历过这些,带着哭腔,在大喊着救命。 不过,这里距离警亭有些距离,除非有人就在胡同口,不然根本听不到。 见局势不妙,苏青也不再暗中观察,提着两瓶汽水就冲了出去。 他的身体被大力丸强化过,无论是力量、耐力、还是速度,都远超常人。 这些人的动作,在他眼里,就跟开了慢放一样。 “啪嚓!” 一瓶砸在堵路的那人头顶,当场就给他开了瓢。 黄色的汽水混杂红色的鲜血,流了一地,那人直接被一瓶敲晕。 见同伴受袭,拿刀的那人,大喊一声,提着刀扎过来。 “去你吗的!” 苏青侧身避开,一脚踹在那人的腰眼上,将其踢飞三米远,重重砸在墙壁上。 对方直接失去行动能力,捂着腰子躬身如虾,失声痛嚎。 一个照面,就解决两人。 另外两人,觉得大事不妙,拔腿就想跑,却被苏青追上,一脚一个,打得满地找牙。 韩春明缩在墙角,一脸崇拜的看着在关键时候犹如天神下凡的苏青。 今天算是刷新了他的认知,万万没想到,小青哥居然这么勇猛,空手夺白刃,一脚一个小混混。 我什么时候,能像他这么潇洒就好了,韩春明心里想。 小孩子对很能打的人,总会特别崇拜。 别更说,苏青这种智勇双全的人。 苏青揪住最先那人的头发,把他拧了起来: “说说,邮票呢?” “没没有,我们饿的饭都吃不起了,哪有什么邮票,只是听说你们收集邮票,想着还有闲钱玩这些,就打算捞一笔!” 被提着头发,那人战战兢兢的说着。 “捞一波?!” 苏青摁下他的狗头,在地上狠狠摩擦,留下一道道血痕。 “这次,老子放过你,下次,再敢来找茬,老子收拾你们一顿,再送派出所。” 那人连连求饶。 “妈蛋的,真特么的晦气!” 苏青松手,一招手,让韩春明跟着一起离开。 这年头的治安,果然不咋滴,大白天就敢明晃晃的实施抢劫。 没办法,社会上混子太多,天眼系统还没安排呢。 事实上,龙国的治安,是在八十年代严打之后,才开始变好。 在两千年后,各种打黑除恶之下,才真正安全。 在此之前 苏青记得,前世小时候,在楼下的一些阴暗角落,总能找到一些针管,有些还带着血。 那时不懂事,经常捡来灌水玩。 后被老母亲发现,什么话没说,拧起就是一顿暴打。 回家之后,告知老父亲,又来了一顿混合双打。 打完,再才开始敦敦教诲,苏青才知道挨打的原因。 当时,他还以是是篡改成绩单的事泄露了,没想到竟是针管的原因。 原来,那些针管,是一些瘾君子留下的,这些人,往往还带有艾滋之类的病。 一旦被他们使用过的针管扎伤,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让他不再去捡,仁慈的老父亲老母亲,决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捡针管了。 那是自小浣熊方便事件后,又一回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青哥!” 苏青的思绪被打断。 一脸惊魂未定的韩春明,跑过来说明情况。 听完,苏青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打得他原地一跳: “你小子也是个铁头娃,这也敢跟着来?不要心存侥幸,你毛都长齐呢,还想翻天啊!” “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韩春明一脸的惊魂未定,说起话来,声音里还有点颤抖。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记牢,不是次次我都在的!” 苏青把仅有的一瓶汽水给他。 “记住了记住了嘿嘿嘿” 韩春明露出招牌傻笑,也不客气,接过了汽水,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他家里穷,也就跟着苏萌一起喝过,反正家里人,单独没给他买过。 “小青哥,为什么不报警?” 韩春明小声的问。 “嫌麻烦,而且,我下手不轻,要是来个防卫过当怎么办?” “小青哥,你是不是练过啊,怎么这么能打,比电影里的人还厉害呢!” “自然是练过。” “你能不能教教我,我好想像你这么厉害。” “可以啊,从现在起,你每天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深蹲,再跑10公里; “坚持下去,这些小混混,就可以做到一拳一个了!” 苏青将琦玉的锻炼方法,传授给了韩春明。 “每天100个俯卧撑,100个” 韩春明在后面,嘴里嘀嘀咕咕的重复着,生怕自己忘记。 来到大道,苏青也懒得继续在邮电局门口摆摊,让韩春明退了一个汽水瓶后,带着他去公交站。 “小青哥,不继续举牌子了吗?“韩春明问。 “懒得摆,毕竟只是一个一时兴起的爱好,能收集就收集,不能就拉到!” 也就韩春明提起了,苏青心血来潮,陪他玩玩,反正没指望这东西赚大钱。 但韩春明现在不这么想,他向来敢想敢干,说道: “小青哥,要不,我下课后,来这帮你举牌子吧,若找到这些邮票,我再通知你,你看咋样?” 苏青有些意外:“你还敢,不怕那些人打击报复?” 韩春明板着小脸,说道:“不怕,邮电局旁就是警亭,有拿枪的警察,他们绝对不敢。 “而且,这次我有警惕了,绝不会再上当了,就算真有人来换,我也会先通知小青哥你午。” 苏青瞥了他一眼,不愧后来能赚大钱,有股子冲劲啊,点头道: “也可以,不过,你就在邮电局门口谈,可别像这次,跟着别人到处跑啊!” 韩春明点头如捣蒜:“嗯嗯嗯,一定引以为戒!” 苏青点了点头:“既然你想收集,那就收集吧,你若能找到愿意交换或卖邮票的人,就通知我,我来买,到时候,我给你报酬。” “没问题,交给我吧,这事我一定办妥!” 韩春明一脸兴奋,觉得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正在向自己招手。 苏青摇了摇头,没再多说,带着韩春明乘公交车回家。 72,每天都挨打的小豆丁 下了车,两人走在胡同里。 “春明,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大点的黑市吗?” 苏青打算找个时间,把系统空间里的肉处理一下。 好几百公斤呢,又吃不完,倒不如卖了,换些钱,添置些年货,过个喜庆一点的年。 韩春明想了想,道:“黑市啊,这我是知道的,我家人多,但粮食定额少; “每次不够了吃了,就会去黑市买点棒子面,不过那里比供销社要贵不少呢! “这附近,最大的黑市,就在轧钢厂后面的大桥的桥洞下,每晚都会聚集不少人。 “因为那里算是个城乡结合部,管的不那么严。 “附近几个公社的人,会偷偷弄些鸡鸭来卖,城里的人想开荤,就会去买。 “青哥,难道你想去买点肉!”韩春明问。 苏青点了点头。 韩春明毛遂自荐:“要不要晚上我给你带路?” “不用,我知道地方就行!” 他是去卖东西的,带上他,可就不好施展了。 胡同里,苏青打发走小迷弟,返回四合院。 他估摸着,到小豆丁送豆浆的时间了,再拖下去,小家伙又要在寒风里蹦跶了。 小豆丁虽然憨憨的,但比一般的小孩,更有可取之处。 例如她给苏青送豆浆,就是风雨无阻,就算中途被棒梗抢了一次,却也依旧含泪送达。 这种事情,大部分小孩做几天不难,但要坚持,却是不容易。 苏青赶紧回家。 人还在前院,就听到中院传出“砰砰砰”的声音。 一下比一下狠。 苏青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应该是有人在洗衣服。 这年头,没有洗衣机,冬天衣113服又厚实,拧不动,得用棒槌砸。 这个声音,就是棒槌敲击吸满水的棉花的声音。 “洗衣服的人,很有气啊!” 苏青感叹一声,走进中院。 然后就看到一个肥硕的身影,站在公共洗衣台前; 高举棒槌,对着厚厚的一堆衣服,就是一通乱披风锤法。 一边捶,嘴里还一边咒骂着。 这不是贾张氏吗?苏青愣了一下。 贾张氏在院里,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 什么家务都不干。 一年四季都在纳鞋底,可也没见纳出几双。 今天怎么转性了,开始洗衣服了? 然后,苏青就听到,贾张氏嘴里碎碎念着: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那么大个岁数了,偏要学认字,要学习 “还把家务分摊给我下个月,要是不能长工资我骂死你” 寡妇这是干了我那杯那半毒不毒的鸡汤? 打算甩开家庭,要奋发图强,努力工作了吗? 苏青在思忖。 贾张氏却看他不顺眼了。 自己一个老人家,大冬天洗衣服 你不上来帮忙就算了,还面带笑意的看着? “砰!” 贾张氏重重一捶落下,看向苏青,没好气的说道: “看什么看?” 德行?苏青本来理都不理她; 但转念一想. 挑唆婆媳关系,那自然不能只挑唆媳妇,婆婆也得挑唆一下啊,便说道: “是贾婆婆啊,这大冬天的,你这么大把年纪,不在家里静养,怎么还出来洗衣服啊!” 说起这事,贾张氏脸一黑,唉声叹气道: “儿子死的早,我这当婆婆的,没人疼啊,我不洗衣服谁洗” 看来怨气很重啊!苏青皱眉,一副为他鸣不平的样子,说道: “这个不太好,老人家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这大冬天的还洗衣服,很容易得关节炎,风湿病啊,我觉得吧,这种事还是换年轻人来做比较合适。” 贾张氏心里一惊,这几种病是中老人常见病,一般是积劳成疾,她当然是知道的。 见贾张氏听进去了,苏青也不继续废话,过犹不及,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苏青离去的背影,想起他说的话,贾张氏愤愤不平,嘴里碎碎念着: “换年轻人来做比较合适,你不就是年轻人吗? “现在这年轻人啊,真是没一点尊老爱幼的品德,每晚还吃独食,迟早噎死你” 说着,她发泄似的,又敲了几棒锤,砸的水花四溅,弄得一地都是,一点公德心没有。 发泄完,贾张氏丢下棒槌,气呼呼的跑回了家。 屋里,秦淮茹不在家。 在看完电影后,她带着表妹秦京茹和几个孩子,去逛王府井大街去了。 毕竟秦京茹好不容易下城一次,得带她长长见识。 贾张氏烤了会火,手烤暖和后,又拿出来鞋垫,装模作样的开始纳鞋底。 另一边。 何雨水早早下班回家,开始忙活着做菜,看见苏青回来,连忙上前打招呼。 “对了,青哥,听说你们厂今天放电影?!” 苏青笑着点头:“是啊!” “电影好看吗?听说很精彩,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你能和我讲讲剧情吗?”何雨水一脸好奇的问。 “嗯这个嘛,说来有些话长,是根据彝族民间叙事长诗改编的; “讲述了美丽的姑娘阿诗玛,与勇敢的青年阿黑,不畏惧金钱权势,勇敢追求爱情的故事” 反正也无事,苏青便配何雨水聊了会天,讲述了一下大致的剧情。 何雨水听得很认真,不时点下小脑袋,时而哀伤,时而义愤填膺,时而又笑 其实,这个电影,她早就看过。 是和同学于海棠一起去看的。 所以,才能配合苏青的讲述,做出表情来。 其中,她还发现,有几个地方的剧情,苏青还说错了。 不过,她也没提醒。 “大概剧情就是这样,若要再详细一点,那就得亲自去电影院看了。” 苏青大致的讲了讲,其实,他根本就没咋看得进去,看惯了后世的大制作,再来看这个时代的刘三姐之类的电影,实在有点格格不入。 “嗯嗯,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看的,对了青哥,那好了嘛,今天你带小心来我这吃,我买了鸡,你喜欢红烧的,还是炒着吃?” 何雨水问,为了兼顾,昨天,她把鸡宰成两半了,一半打算炖汤,但另一半还没想好。 苏青想了想,说道:“炒着吃吧,用一点鸡的肥肉煎的油就够了,大火烧煮,放点青椒和盐。 “类似水煮青椒排骨的做法,不用再放其他调料,既美味又有营养。” “嗯嗯,好的,青哥,你不愧是厨师家庭出身的,懂的真多,那我先去忙了,好了叫你啊!” 何雨水风风火火的去做菜。 苏青回到家,随手将邮票塞进抽屉里,然后惯例开始倒腾火炉。 院外,戴着鸡毛柚子帽的易小心,一手拿着一罐豆浆,颠儿颠儿的跑进来。 尽管昨天舅舅不在,让她在寒风里蹦跶了很久,但小豆丁依然风雨无阻。 走进院子。 看到舅舅家的门开着,小豆丁高高兴兴地就跑了过来。 然后一个没注意,踩到了贾张氏捶打衣服时,溅落在地面的水渍上。 “啪叽”摔了一跤,两个装豆浆的水壶飞出去老远,摔得叮当作响。 正倒腾火炉的苏青抬头,正好看到这惨烈的一幕,连忙过去,把小豆丁提了起来。 小豆丁张大着嘴,眼睛一点点地从左边转到右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弄脏的小棉袄和小棉裤,又看了看地上的水渍。 “青小舅舅,刚才地上突然出来了一团水渍,把我吃了。” 易小心十分惊奇地指着水坑,对苏青说道。 “听说,说谎的小孩,鼻子是会变长的!” 苏青回屋拿了条毛巾,她擦了擦脸蛋。 小豆丁连忙按住自己的鼻子,不让它变长。 “青小舅舅,我每天都会挨打。” 她觉得孩生一片黑暗,妈妈看到她衣服脏了,一定会打她的,那时 那时她会有大白兔奶糖吃 小豆丁愣了一下,陷入沉思。 苏青看着一脸呆滞的小豆丁,摸了摸她的头,心里生出小米粒儿大小的可怜。 唉! 作孽啊! 本来就是个愚蠢的小屁孩了。 每天都还要挨打。 要是再被打的蠢一点,孩生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苏青把小豆丁提回家里,给她把棉裤和棉袄脱了。 在表面打上肥皂简单擦洗了一下,然后将其放在火炉子上烤。 小豆丁捧着豆浆,拿着苏青给的酱肉包子,窝在床上,美滋滋的吃着。 “你如果把包子馅或者豆浆撒在床上,不等你妈妈动手,我就先打你一顿!” 说完,苏青感觉威胁力度不够,又加了一句: “打完,我不会给你大白兔奶糖,还会罚你不准吃晚餐。” 73,带着小豆丁去雨水家蹭饭 正高高兴兴,吃着包子豆浆着队经典组合的小豆丁愣了愣。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青小舅舅,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这不是平时疼爱她的那个鱼唇的舅舅。 于是,她灵机一动,把上半截小身子露在床外,再一口包子,一口豆浆。 这样,就算洒落,也只会落在地上,不会落在床上。 “我真是机智勇敢!” 吃的美滋滋的小豆丁,美滋滋的想着。 还好贾张氏洗衣溅出的水不多,只是弄脏了棉衣棉裤的表面。 所以擦洗起来,倒也不麻烦,没多久,衣裤就被烤的差不多了。 苏青把衣裤给小豆丁穿上,免得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感冒了。 “谢谢青小舅舅!” 小豆丁穿上了衣服,又天真活泼了起来,虽然可能没了大白兔奶糖吃,但好歹不用挨打了。 “青小舅舅,我们今天去高个子姐姐那里吃吗?” 小豆丁记性很好,“她还欠我一顿鸡汤!” “是的,她正在做饭,等会儿就可以去吃了!” 苏青说着,把昨晚做好,但没蒸的包子蒸上。 虽说空间里还有些存货,可以直接拿,但随手拿出个热腾腾的包子,总归是个疑点不是? “真哒,那我去帮她烧火!” 一听何雨水在做饭,烧火积极分子坐不住了。 三两口吃完包子,下床穿上鞋,抱着豆浆,颠儿颠儿的就跑去了何雨水的屋。 苏青没去管她,关上门,从空间里取出新签到的牛肉,准备切割一下。 他打算今晚去一趟轧钢厂后面的黑市。 这种地方,消费能力有限,肉太大,对方消费不起。 切成小块最好,这样,目标也小一些。 先取出牛肉。 200千克的牛肉,并不是一整头牛,只有半边,而且不含内脏。 “这倒是方便,除了半边牛头外,全是肉!” 苏青提着刀,先将牛头砍了下来,收进系统空间,然后分开切割。 获得厨师精通后,在切肉方面,苏青那是得心应手。 只是苦于手上的菜刀太次,不能行云流水般切开。 只能一刀一刀的硬切硬砍,有些费劲。 前前后后,花了将近半个小时。 苏青终于将半头牛肢解,还有背包里的猪肉肢解。 至于羊肉和剩余的狗肉 暂时留着,苏青并不想卖。 过几天,或许可以搞个涮羊肉吃吃。 冬天吃羊肉,那可是壹大乐事。 这些弄好后,苏青起身看了看锅里,蒸格里的包子也熟了,冒着腾腾热气。 想了想,苏青带上这一笼包子,去了隔壁缺心眼小棉袄家,打算给她加个菜。 那夜,她就喝了两碗汤,吃了几坨肉而已。 自己带着小豆丁,吃她一只鸡,再加些其他菜,属实有些太狠了。 再说了,包子这么多,吃也吃不完,不如便宜缺心眼小棉袄。 毕竟,她算得上这个院子里,唯一一个主动对自己好的人,尽管她是在馋自己的身子 所以,得把她喂胖点。 这样,以后不硌得慌。 隔壁屋里。 缺心眼小棉袄在锅里忙活。 小豆丁坐在小板凳上,在照看火苗。 看见苏青进来,缺心眼小棉袄傻乐道: “青哥,再等一会儿,很快就要开饭了,咳咳咳” 话说一半,就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原来,是小豆丁往灶里丟了一块大木头。 这种木材体积太大,不易燃烧,会产生大量的黑焰。 缺心眼小棉袄就是被烟熏的。 苏青走过去,伸手把那根木头拿了出来,然后指了指那些真正适合用来烧火的木材。 “先烧那些细的!” “为什么啊?” 小豆丁不解,在她看来,木材越大,烧的火不就越旺吗? 在家里时,姐姐选的柴,都是挑细的选。 所以,即便她是烧火积极分子,经验丰富,却也依旧想不明白。 “因为这根棍子可以用来打人!” 面对一个鱼唇的小孩,苏青也不好和她解释,什么样的木头才更适合燃烧。 不然,她会没完没了,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原来是打人啊!” 小豆丁害怕的捂了捂嘴,心说还好妈妈选的柴火,都是细细的,小小的。 要是像高个子姐姐家这样的,自己一定会被打死的。 苏青也不知道小家伙在想什么,选了些易燃的木材,递给她烧。 “咳咳” 缺心眼小棉袄擦了擦被烟熏红的眼睛,看向旁边桌子。 那里有一口锅,是苏青带来的,还冒着热气。 “青哥,你带的是什么啊?” 她隐约闻到了香味,但不确定里面的东西。 “我做了点包子,一个人也吃不完,正好给你带点,要不要来一个?” 说着,苏青揭开锅,拿了个猪肉馅的,递给缺心眼小棉袄。 “啊哈哈谢谢青哥嘿嘿我还说请你吃饭呢,没想到你还带吃的,这么客气干嘛” 何雨水傻笑着,把包子接了过来,忙活了半天,正好有些饿得慌,便吃了。 一口下去,肉汁弥漫,没有半点腥味,香喷喷、软绵绵,口感绝佳 “真好吃,比我傻哥做的好吃多了,青哥,你跟苏姐姐的学的吧,我记得,她是面点主厨,最擅长做这一类的食物!” 缺心眼小棉袄鼓着嘴说道。 青哥傻哥得了,怎么感觉你才是我亲妹妹,傻柱只是个傻子。 这话要是被傻柱听到,还不当场掀了你的锅? 再说了,这包子也不是跟姐学的,只是厨艺精通自带的手艺,外加系统签到的食材好 苏青笑道:“算是吧,要吃的话,这里还有很多。” “不了不了,马上就要吃饭了,先吃饭先吃饭。” 说完,雨水咽下包子,继续开始忙活,她现在在炒鸡肉,用的是苏青先前所说的方法。 还有半边鸡,被她炖了鸡汤,正在煤炭炉子上,小火炖着,随时都能开吃。 炒完这盘鸡肉,再炒个鸡蛋,炒个白菜,就可以开吃了。 见何雨水吃上了包子,小豆丁也要。 在食物诱惑下,他这个烧火积极分子,不积极了。 也不看火苗,搬着小凳子,到桌子面前吃包子。 “等会就吃饭了,她现在吃包子,一会儿该不吃饭了吧?!” 何雨水有些担心自己白忙活了。 所以叫你缺心眼小棉袄呢,正常人不应该想,小家伙多吃点包子,待会儿就能少吃点菜嘛。 “能吃的,也就两个包子,等会她还能吃两碗饭!” 苏青心里,对小豆丁的食量,还是有数的。 饭前吃两个包子,不仅不影响吃饭时的食欲,反而能开胃,待会儿吃的更多。 吃两个包子后,还能再吃两碗饭?何雨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这比自己都还能吃了。 她转头看易小心,忽然觉得易小心看上去像一只小熊猫,浑圆浑圆的,忍不住却捏了捏她的脸。 但小豆丁没有半点反应,就好像捏脸的人不存在一样。 何雨水有些惊奇的看着苏青,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小豆丁。 “他一吃东西,就有结就忘乎所以!” 0 苏青觉得,缺心眼小棉袄应该很难懂结界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换了个通俗点的说法。 “”何雨水尴尬地笑了笑:“还有这样的啊,那怎么能叫醒她。” “你把他打一顿,或者这样” 苏青伸手去拿小豆丁手里的包子。 小豆丁连忙使劲抓住,大吃了一惊:“我的包子要跑了!” 何雨水:“” “是我在拿!”苏青说道。 “喔!” 小豆丁松手这才发现是青小舅舅在拿,便松开了手,允许了包子离开。 “对了,小心,给你钱,你去胡同口的商店,买三瓶汽水回来!” 苏青想了想,吃饭吗?总得喝点什么,不然缺点仪式感. 虽然这个年代的汽水他觉得不好喝,但其他人可认为是美味来着。 听到有汽水喝,小豆丁打破食物结界,一脸傻乐的接过钱,颠儿颠儿的去买汽水去了。 姐姐作为一个厨师,虽没学过营养学,但还是有常识,知道碳酸饮料喝多了,对发育不好。 所以这东西,是小豆丁孩生中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对这种黄色的、冒着泡泡的、让人打嗝的魔法水,小豆丁垂涎已久。 “不用了吧,我们可以喝鸡汤,我炖了鸡汤的。” 听到苏青要去买汽水,何雨水连忙说道。 “这其实不影响,对了,你锅里要糊了!”苏青提醒道。 缺心眼小棉袄惊叫一声,连忙回去继续翻炒。 没过多久,小豆丁带着三瓶汽水,颠儿颠儿跑回来。 在即将到达院子里洗衣台的时候,苏青连忙在屋里提醒: “注意脚下,那你有老太婆撒的尿,你要是再滑倒,不仅汽水没得喝,你妈妈回去还要打你一顿。” 小豆丁吓了一跳,连忙放慢速度,绕了壹大圈,避开地上的水渍,小心翼翼地回了屋。 “是哪个老太婆在那里尿尿的,差点让我摔倒,还好我机智勇敢。” 小豆丁拍了拍小胸脯,一脸心有余悸,浑然忘记自己来时,在那里“啪叽”一声摔倒。 “你先前送豆浆的时候,就在那里摔倒了!”无良舅舅不怀好心的提醒她。 小豆丁呆滞了一下,然后竖起浅浅的小眉毛,十分生气: “我要去那里尿尿,臭死那个老太婆,臭死她,臭死她” “你应该说摔死她!”无良舅舅再次提醒。 小豆丁这次很机智:“那就摔死她,摔死她,摔不死就臭死她” “”老太婆尿尿?何雨水无语。 贾张氏洗衣服的时候,她在做饭,当然知道那是贾张氏洗衣服时溅起的水渍。 “你们别这么大声,贾婆婆听到了不好!”她连忙提醒。 虽然她也不喜欢贾张氏,但她和寡妇的关系很好呀。 “有啥不好啊,尿尿还不让人说?” 苏青笑道。 “就是,就是”小豆丁气啾啾的附和。 “她会出来骂人的,而且,她骂起人来,一个四合院的人都骂不过她!” 何雨水小声提醒,她从小在院里长大,对贾张氏的本领可不陌生。 苏青不说话了,脑中莫名想起前天,贾张氏骂许大茂的场景 一旦招惹这种老泼妇,可没理能讲,只有上去就给他一个大b兜。 算了,别为了这老几把等,打扰了今天的雅兴,搞个轰轰烈烈的全院大会。 还是叫给茶艺大师去处理她吧。 小豆丁的一摔之仇,改日再报。 74,,小豆丁:我的肠子断了 汽水买回来,晚餐也好了。 何雨水开始端菜上桌,这次特别丰盛,是逢年过节才有的标准。 一共有四个菜:一盘炒鸡肉、一盆炖着半只鸡的鸡汤,一份韭黄炒蛋,一份炒白菜。 此刻,小豆丁抱着一瓶汽水,正在和汽水的瓶盖较劲。 无论是手拧,还是牙咬,那瓶盖都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 “交给我来开吧!”何雨水说。 家里虽然没有开瓶器,但只要把瓶盖边缘,放在桌子角上,再狠狠一锤,就能打开。 “没事儿我来!” 苏青随手抽出一根筷子,一头抵在平台边缘,轻轻一推 瓶盖瞬间飞起 因为回来时,小豆丁颠儿颠儿的跑,导致汽水瓶里灌满了气。 瓶盖飞起的瞬间,气泡炸裂,喷了小豆丁一脸。 “呀!” 小豆丁先是一懵,然后十分生气。 但舔了舔嘴角,尝到了橘子汽水的味道,顿时就不气了。 赶紧用手擦了擦脸,然后舔了舔手心。 “哇,真厉害,一根筷子就开了,青哥经常喝汽水吗?”何雨水一脸惊奇道。 “基操,勿6,要我帮你开吗?”苏青问。 “不不要我,还是自己开吧!” 虽然没听懂前面四个字,但看到小豆丁的下场,她可不想被喷一脸汽水。 “随便你!” 苏青说完,随手一筷子撬开瓶盖。 然后第一时间,仰头倒了一口在嘴里,没有出现泡沫飞散的情况。 倒是何雨水在桌角上磕,导致汽水喷了出来。 为避免喷的一桌都是,她连忙用嘴去接。 结果接的不及时,下场和小豆丁一样,被汽水喷了一脸。 “哈哈哈” 苏青毫不吝啬地笑了起来。 小豆丁沉迷汽水,陷入美食结界,没空理会高个子姐姐和自己有难同当的事。 何雨水撅了撅嘴,嘀咕了一句,连忙跑过去用毛巾擦干,然后还给小豆丁擦了擦。 “来吃饭前,先喝一口,感谢雨水今天的款待!” 苏青拿起汽水,举到菜品上方。 “感谢高个子姐姐!” 小豆丁简略的说了一句,也有模有样的抱起汽水。 “谢谢不不客气!” 听到苏青喊自己雨水,何雨水有点脸红,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 然后拿起汽水和他们碰了下杯,小小的喝了一口,只觉得今天的汽水特别的甜,甜到了心里。 接下来,三人开吃起来。 苏青夹了一筷子炒鸡肉。 味道虽然有些瑕疵。 但在家常菜中,已经算相当可以的了。 “不错!”苏青也不吝啬赞美,“比我在食堂里吃的美味多了。” 你食堂吃的可是大锅饭。 虽然这个赞美有点敷衍。 但何雨水还是很高兴,毕竟厨艺得到了认可。 此刻,四合院外,秦淮茹带着表妹秦京茹和儿女们,逛完街回家。 “姐,城里看起来好好啊,楼高地也宽,还很平整,一点也不像老家的路,坑坑洼洼的,四周都还有警亭,治安也好” 一路上,秦京茹叽叽喳喳个不停。 “那是,不然为啥都想往城里钻?” 秦淮茹笑着点头。 说起这个,她还是有些骄傲的,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步。 “对了,先前看电影时,遇到的那个,是什么来头,你们厂里的吗?” 秦京茹期期艾艾的问道。 你这傻妞,跟我来些?秦淮茹瞥了她一眼,说道: “是啊,那个叫许大茂,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 “不不是那个像二流子的,是那个又高又帅的,说话还特文化的那个!” 秦京茹有些扭捏,先前看电影时,她就在频繁的打望,可就一转头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他呀,叫苏青,刚进厂不久,比较年轻” 顿了顿,秦淮茹补充道:“但工资和你先说的那个二流子没法比。” 她没提傻柱的工资,秦淮茹看人很准,深知表妹的德性。 别看她现在被许大茂误导,对傻柱有了不好的印象。 但只要一听傻柱工资三十七块五,一个月比她一年都多,只怕立刻就会转变想法。 秦京茹气啾啾地说道:“这我知道,那个叫许大茂的,还去咱们公社放过电影; “走的时候,公社还给他送了两只鸡,说是让他下次再去。 “公社上的标语都写着,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他还带走两只鸡,一看就不是好人。” 合着许大茂的鸡,就是咱们公社送的呀! 秦淮茹心里翻了个白眼,那这只鸡可真值钱。 听到说鸡,棒梗想起了些不好的记忆,缩了缩脑袋,带着三个妹妹走远了些。 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棒梗三人,秦京茹小声问: “对了姐,你和那个苏青熟不熟,他有没有对象啊?” “怎么着?我的相亲对象都给你找好了,你还这么问啊?你想跟他搞对象啊?” 秦淮茹不想秦京茹和苏青扯上关系。 虽然现在不打算安排她和傻柱相亲,但秦京茹就是她的最后一步棋。 若真控制不住傻柱想结婚,那她就只能再掏出傻妞配傻柱的傻傻组合。 “我还不能问问啊,姐,下午那个许大茂说了,我总觉的那个傻柱不靠谱,这次相亲还是算了吧!” 秦京茹小心翼翼的提起: “姐,你能不能把我介绍给那个苏青啊?!” 你在想屁吃,看着她这个样子,秦淮茹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 心说也不看看人家什么长相、什么条件,你个呆头呆脑的农村土妞,哪有什么竞争力? 当然,这种话,不能明说,秦淮茹组织了一下语言,没好气的说道: “不可能,我刚答应的傻柱带你和他来相亲。 “结果面都还没见,我就转头把你介绍给别人。 “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还要不要你姐做人啊?” 秦京茹一愣,沉默了下来。 她傻归傻,但不是智障,这点人际关系还是能想得通的。 很快,几人走进四合院。 秦淮茹瞥了一眼的傻柱屋,看到里面灯没亮,便知道傻柱还在工厂食堂加班。 今天领导们聚会,不喝高兴不会散场,这大冬天的,菜冷得快。 他这个厨子要时刻为领导服务,菜冷了要去加热,菜不够的要重新去做。 不过,秦淮茹早有料到这个情况。 在中午的时候,就去傻柱那里,带走了三个饭盒,还有二十斤棒子面。 正好能以高标准的伙食,款待一下表妹,让她回去后,好好夸一夸自己。 这样,自己在老家的名誉,也就更好了。 这年头的人,都很在意外人对自己的看法,秦淮茹自然也不例外。 秦淮茹又看了眼苏青的房间。 灯亮着,门开着,里面却没有人。 又跑去姐姐家蹭饭去了? 正想着,忽然发现,隔壁雨水的窗户上,倒映着两大一小三个人影。 原来在这 难怪雨水昨天又买鸡又买菜的,原来是为了请苏青吃饭 秦淮茹有些失望。 之前,她还以为是雨水因为和傻柱吵架了,想买点菜,招待一下傻柱,双方缓和下关系。 而雨水又是个爱热闹的性格 这样一来,她作为中间纽带,就能光明正大的,把一家人带去吃吃喝喝。 现在看来计划泡汤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今晚留意一下,看看苏青会不会在雨水家留宿。 若留宿的话哼哼那就别怪我薅羊毛了。 “妈妈,雨水姐姐好像在做好吃的!” 秦淮茹的小女儿,贾槐花吸了吸鼻子,一脸渴望的说道。 “要不要去找雨水姐姐吃点?”秦淮茹的二女儿,贾小当说道。 棒梗没说话,只是看着雨水家的门,跃跃欲试。 “回家吃,今天有大餐!”秦淮茹说。 今天有老家的表妹在,当然不能丢了面子。 跑去找邻居要东西吃,像什么话? 秦京茹又是个嘴不把门的,要是回去宣传一下,老家那帮人还不腹诽她在城里要饭? 来到自家门口,秦淮茹推门而入。 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屋内纳鞋底的贾张氏,她黑着脸,见到人也不打招呼,一幅很生气的样子。 秦京茹有些拘谨的缩了缩头。 对这个老太婆,她是有些怕的。 “妈,衣服洗好了吗?”秦淮茹问了一句。 她和贾张氏相处多年,把贾张氏的脾气和秉性摸得一清二楚; 这估计是又要做妖了,秦淮茹觉得有点心累。 “你还有脸说,这大冬天的,我壹大把年纪,还去给你们洗衣服,这像话吗? “你看看我的手,五根手指都伸不直了,感觉得了关节炎,腿脚也不灵便了,我这是老寒腿犯了” 贾张氏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哎哟连道。 死老太婆,你一天到晚窝在家里烤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干活,哪来的什么关节炎,老寒腿 有表妹在,秦淮茹也不想多说,点头道: “那这样,以后洗衣还是我来做,你就做一点小家务就好。”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一口气把所有家务都扔给贾张氏,这不现实。 秦淮茹决定温水煮青蛙,慢慢来,等转了正,涨了工资后,她就可以借此提出更多的要求。 先前,放电影的时候,她和杨厂长诉说了一下家庭困难,想要涨工资的事。 但被杨厂长回绝了,称一切都要按规章制度来。 只要她从学徒工转成正式工,工资一定会涨。 倒是旁边那个气派十足的李副厂长,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譬如什么办法总比困难多,若家里有难处,不要硬扛,也不要违反纪律,可以私下找领导解决什么的 这些话,旁边的人听了,只觉得李副厂长为人大气敞亮。 但秦淮茹却听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思。 一个领导,要寡妇私下去找他,什么意思? 这种话,她在工厂里听的太多了,什么下班后去库房等我之类的。 秦淮茹本能的有些排斥,她可以接受为了生活,去和别人暧味一下。 但突破底线的事她不干。 倒不是其她原因,主要是她很惜命,会在利益上权衡得失。 这种事成功了无非得到几包米面,几口吃的。 要是失败了那可是要挂破鞋游街,甚至要被整死的。 又不是真饿的要死了。 仅仅只是为了吃好点,就去冒生命危险,代价太大,不划算。 她才不会傻不拉几的去干这种事。 这也是为何,在剧里,她拿了傻柱的财政大权,一副当家主人的样子; 但不结婚,就是不给碰一下的原因主要是有生命危险啊! 所以,她拒绝了李副厂长的邀约,打算学习一下,看能不能正规转正,提升工资。 听了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对话。 一旁的秦京茹,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 心想城里人就是矫情,自家奶奶还能种地呢; 你比她还年轻些,洗个衣服就唉声叹气的,城里的女人一点都不行。 “这还差不多,衣服我洗到一半,待会儿你去把它洗了吧。” 伴着脸的贾张氏恢复笑容,亲切的问秦京茹: “城里怎么样,有没有去逛王府井大街,去没去地坛公园” “去王府井大街转了一圈,那里好热闹,人好多,不仅看到了电车和自行车,还看到了小轿车” 说起这个,秦京茹不再腹诽,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秦淮茹则提着三个饭盒去了厨房。 隔壁,雨水家。 “我已经吃饱了,我先看着,过一会再吃。” 小豆丁把碗摆好,然后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如果吃饱了,还能够看到接下来想吃的东西,这才是充满期待的孩生。 “你怎么这么能吃啊?!” 何雨水伸手,摸了摸小豆丁的小肚子,肚儿圆滚滚的,靠坐在椅子上,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猫。 听到何雨水夸奖自己能吃,小豆丁摆了摆手,一脸神气道: “别的小朋友一次吃一碗饭,要很久很久才能长大,我一次吃三四碗饭,会比别的小朋友长得快的多!” “快多少?” 苏青怕她真吃多了,待会儿不消化,也伸手摸了摸。 小豆丁愣了一下,伸出小手,扳了扳自己几根肉肉的手指头,开始算了起来。 算着算着,小豆丁皱起了眉头,这好像有点难啊! “你可以用你吃的碗数,除以别的小朋友吃的碗2.0数,就是几倍了啊!” 何雨水不清楚幼儿园是否有教除法,但是看到小豆丁那费劲的样子,便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 除法?易小心愣了愣,这是什么东西? 片刻后,思考无果。 “哎呀,反正反正就是快很多很多啦!” 算不出来,小豆丁放弃了,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努力蹦了蹦。 然后伸手摸了摸头顶,以此来证明自己比以前跳的更高了。 她还告诉苏青和何雨水,这不是因为她跳高了,这是因为她吃了东西,长大了,长高了。 “”何雨水无语,只能归咎于童言无忌。 对于易小心的脑回路,苏青已经见怪不怪。 他已经学会使用魔法来对付魔法,用奇怪脑回路来对付奇怪脑回路。 苏青伸手按在小豆丁的头顶,阻止她继续瞎蹦达,然后说道: “你看看,这就是鱼唇的小孩,吃完饭不休息,就在这里乱蹦乱跳,生怕自己的肠子不会断。” 小豆丁本来试图用脑袋去顶苏青的手。 一听这话,起跳的动作停滞,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儿,大惊失色道: “青小舅舅,我肚子痛了,我的肚儿好痛,遭了,我的肠子断” “小心,你的肚子真的痛起来了吗?” 雨水有些被吓到了,站起身,有些手忙家里。 “别理她,她只是想拉屎了而已。” 苏青虽没见过肠子断掉会怎样,但他见过得阑尾炎的,那是痛不欲生。 哪像小豆丁这样,只是嘴上叫着,其他一点反应都没。 “就是肠子断了!”小豆丁气啾啾的。 苏青不和鱼唇小孩废话,把小豆丁提了出去,让她找个地方解决,待会儿再用煤渣填埋。 75,日常气寡妇,给小豆丁铲屎 “青哥,外面风大,我这里有有马桶!” 缺心眼小棉袄说道。 要不说你缺心眼呢,我们正吃饭,她要是在屋里的马桶上解决,那跟我们在厕所里吃饭有什么两样? “没事,小屁.股被冻一下,不要紧,她待会儿自己会用煤渣掩埋的!” 苏青给自己舀了一碗鸡汤。 这是土鸡炖的,受条件所迫,里面没放什么当归枸杞之类的药材,而是加的土豆,但味道还可以。 何雨水则小口小口吃着炒鸡肉。 用苏青说的方法,炒出的鸡肉味道要比她以往的方法更好,吃起来也更嫩。 与此同时。 轧钢厂,餐厅。 大家吃的真开心,杨副厂长给许大茂递了个眼神。 许大茂顿时心领神会。 作为一个电影放映员,之所以被叫到这种场合 不是因为他地位有多高,有多受重视。 而是因为他敢喝酒,能喝酒,说话又好听能在酒桌上活跃气氛。 许大茂站起身,身体微恭,一脸谦卑道: “能和各位厂领导同桌饮酒,那是咱许大茂三生有幸,我许大茂敬酒,老规矩,壹大三小二五一十。” 听到这话,总厂下来的领导,有些好奇的问: “怎么个壹大三小二五一十啊?” 第三扎钢厂的领导,看着这一幕,都面带笑意,作为老熟人,他们自然知道许大茂的底细。 许大茂解释道:“这壹大,就是咱们领导大,领导是什么,领导就是天哪! “那是咱们厂的天哪,大人物喝一杯,那我这种小人物就得喝三杯。” 说着许大茂比划出一个OK的姿势,示意三杯。 总厂下来的领导,面带笑意,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副厂长,表示赞许,随后问许大茂: “那我要喝三杯呢?” 许大茂理所应当的说道:“三三见九,那自然,我就得九杯啊!” “好,好的很呐,小伙子很上道,来11,我跟你走一个!” 那个领导举起酒杯,开怀大笑道。 许大茂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压酒杯,用酒杯的上沿,去触碰领导酒杯的下沿,并说些场面话: “领导你好,我们厂长之前经常和我们说,工作上一定要多跟您学习; “今天终于见面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能跟您一起吃饭,我感到非常荣幸。 “今天当着我们领导的面,我先干三杯,希望你多多赐教!” 说完,许大茂直接一口闷掉,随后又连倒两杯,接着一口闷。 喝完,再鞠个躬,满脸通红的坐下。 经他这一说,饭桌上的气氛彻底被搞起来。 领导们开始推杯换盏,交流起来。 而许大茂在吃了几口菜,压了压酒劲之后,便开始了敬酒打圈; 依然是领导一杯他三杯,领导一口他一杯 急酒下肚,没多久,许大茂说话都开始打舌头。 不过,这轮敬酒也到了最后一人。 “杨杨厂长,我我我必须敬你一杯,在你的带领下,咱们钢钢厂才能蒸蒸日上啊!” “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杨厂长端起酒杯,象征性的抿了抿。 许大茂则是一口闷掉。 喝完,许大茂胃里翻滚,说了声失陪,踉踉跄跄的出去。 后厨里。 马华过来报告情况了。 “师父,许大茂喝多了,刚离开了餐厅。” “嘿嘿嘿许大茂这小兔崽子,终于是栽到了我的手里,我看那些领导们也吃的差不多了,你看着点,有什么事过来汇报。” 傻柱说完,从食堂走了出去,一脸止不住的兴奋。 许大茂踉踉跄跄的跑到墙角,吐的稀里哗啦的。 后面,傻柱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便走过去,扶起许大茂,拉着他朝后厨走去。 许大茂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搀扶自己,心里一放松,便跟着踉踉跄跄的走着。 傻柱把许大茂拖到了后厨,找了一根捆菜的麻绳,把他绑在了椅子上。 “许大茂,你这小兔崽子,终于是栽在我手上了吧,一只破母鸡,居然坑我5块钱,今天我必须好好整治整治你,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冷哼一声,傻柱直接给许大茂把裤子扒了个干净,连裤衩都给他扒了。 看着许大茂的样子,傻柱geigei的笑道: “嘿嘿嘿许大茂你也有今天我那五块的鸡,是那么好吃的吗?!” 傻柱把许大茂的长裤挂在窗边,又瞥了一眼许大茂的裤衩,顿时皱眉。 “咦真臭,你这孙子几天没洗澡了,不行,不能让这玩意儿把我的后厨给污染了。” 说着,随手许大茂的裤衩扔进火炉里,销毁证据。 然后靠在案板上,看着光着腿昏睡的许大茂,又库库库的偷笑起来。 他决定今天好好整治整治许大茂,晚上就不回家了。 四合院。 小豆丁拿了几个煤球渣,踩碎后,把刚拉的便便掩埋。 然后颠儿颠儿的跑回屋里,给苏青打报告,让他拿着铁锹去把它给处理掉。 “哎,鱼唇的小孩就是麻烦,连猫猫狗狗都知道处理大便,你却不知道。” 苏青拿着铁铲,一脸不愿的去帮小豆丁铲屎。 “我机智勇敢!” 小豆丁照例反驳了一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狗狗不会处理大便。” 但是猫猫会啊不过,苏青不想在大便这个问题上,继续扯下去,便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机智勇敢!” “哦,我懂了,你估计是踩到过狗屎,然后被你妈妈打了一顿是不是?” 小豆丁捂住嘴巴,大吃了一惊。 这事,青小舅舅这么会知道? 苏青一看她这个表情,顿时就乐了,还真踩到了狗屎啊? 何雨水在收拾碗筷,一脸傻乐的看着这一幕,然后问: “青哥,你要不要打包一点东西,明天当早饭?” 苏青正忙着铲屎,也没回头,挥了挥手道:“不了,还是你自己多补充点营养吧。” 他估计,缺心眼小棉袄这次请客吃饭,起码花了两块多。 缺心眼小棉袄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不到三十块,再这么吃几顿,她估计要吃土了。 “嗯嗯” 何雨水点头,心里在想,下次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苏青那里蹭吃的。 或者去苏姐姐那里去蹭吃的。 这就叫礼尚往来。 苏青将大便铲走,倒进院子里的公共厕所。 回来时,撞见了正去厕所的秦淮茹。 秦淮茹看着苏青,脸上似笑非笑,学着何雨水的语气来了一句: “青哥,你要不要打包一点,明天当早饭?” 苏青:“” 你这是借着尿遁来调侃我? 我会怕你? “亲哥?!” 苏青长叹一声,看着旁边的秦淮茹,说道: “没有想到你还是发现了。” “” ???我发现啥了? 发现你和何雨水在搞对象? 这我不早就发现了吗? 刚才秦淮茹只是想学着雨水的口气调侃一下。 但苏青的回答,让她有点懵。 她选择沉默不语,看苏青想要说什么。 “那一年冬天,寒风凛冽,大雪飘飘,你亲(青)哥我看着怀里一直要吃奶的你,无能为力; “毕竟我哪来的奶?只好把最后一块肉放在你怀里,把你用篮子装着,放在了秦家的屋外。 “我躲在树后边,一直看到一个男子走了出来,把你抱了起来。 “他看见你怀里有一块肉,然后说道,在川渝地区,肉念作ru,正好你怀里有壹大块ru “以后就叫你秦淮ru吧!” 苏青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淮茹: “没有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 “你能原谅哥哥吗?下次我半夜请你吃肉不对,是请你吃ru!” “”秦淮茹脸色涨红,抬手按住了胸口,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怒斥道。 不知道为啥,苏青越来越讨厌了。 以前,还是个羞涩小男孩,只敢偷偷的看她,靠近一点,都会脸红。 但最近不知怎么的,行为越来越诡异,净说些让人意料不到的牢骚怪话。 什么叫怀里有块肉ru?所以叫秦淮茹? 她的名字才不是这么来的 看着寡妇生气,先前铲屎的郁闷一扫而光,苏青乐呵一笑道: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明明是你先胡说八道的!” “你你你” 秦淮茹气的直哆嗦,怒道:“别老拿我的名字开玩笑。 “我的名字不是根据什么秦淮女来的。 “更不是根据什么怀里有一块肉一块ru而来的; “是我这一辈的行辈字派是茹,我叫秦淮茹,我的妹妹叫秦京茹 “至于淮嘛是因为我父亲知道,有一条河叫淮河,所以给我取名叫秦淮茹。 “他们只是农民,并不知道什么秦淮女,秦淮八艳,也没去过川渝,你听清楚了没?” 上次扯到秦淮女。 这次扯到怀里一块ru。 这让秦淮茹很生气。 觉得自己再不解释一下,下次指不定被编排成什么呢? 苏青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秦淮茹。 难道我知道了你名字的来历,就不会再给你编了吗? 给你编,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是我想编啊! 对付秦淮茹这种心机颇深,喜欢牵着别人鼻子走的女人,就要让她摸不清你的底细。 苏青开始满嘴跑火车:“没去过川渝,你可以去嘛,那里还不错的。 “蓉城号称天府之国,少不入川,老不出蜀听说过没? “那里没啥风沙,冬天不咋冷,不用把自己裹得跟个企鹅一样,夏天嘛现在也不算太热。 “山城也挺有意思的,那里盛产辣妹儿,肤白貌美,说话又好听,张口就是国粹。 “你去了那里,一定有人叫你辣妹儿,不对,你岁数有点老,可以叫辣妈” 看着喋喋不休的苏青,秦淮茹有一种心肌梗塞的感觉。 不过,自己去了山城,会被当做肤白貌美,说话又好听,张口就说京剧(国粹)的辣妹儿? 想法仅仅出现了一瞬,就把她掐断了。 因为,后面这个可恶的臭小子,117说她老了! 女人都是在乎年龄的,不管哪个年代的女性都一样。 于是乎苏青的面目,在秦淮茹眼里,越发的可憎起来。 “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反正我警告你,不准再对我的名字来历进行污蔑!” 秦淮茹瞪着眼睛,怒斥苏青,她本想拂袖而去,但不说几句,总感觉不甘心。 苏青笑道:“这哪是污蔑呢?明明是你名字取的好,我才有探究欲,才能有各种联想嘛! “像那种一听就很脑残的名字,我就懒的去想。” 听到苏青说自己名字取的好,秦淮茹心里的怒火,消了一丢丢。 然后她就听见苏青又说: “就比方你的儿子,大名叫贾梗,我一听,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脑梗。 “话说,你给你儿子取名的人,不会就得了脑梗吧。” 苏青一脸笃定道:“反正不是脑梗,就是脑瘫。 “还有你儿子的小名,居然叫棒梗,我一想就想到棒槌。 “对了,你婆婆洗衣服时,棒槌用的贼顺溜,不会就是她取的吧?” 见苏青把编排名字的矛头,转移的儿子身上,这是一个母亲,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 秦淮茹心里不再起起落落,只剩下了满腔怒火,脸色铁青,怒骂道: “你才是脑梗,你才是棒槌,你全家都是棒槌!” 说完,愤愤不平的离开。 苏青在后面,挥舞着铲屎的铁锹,小声嘀咕着: “嘿嘿嘿本来嘛,名字取的差,不就是让人调笑的吗? “你得习惯,毕竟都要上中学了,那时候,可没人宠着。 “再说了,中学生脑洞最大,最能取外号。” 秦淮茹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回去。 她已经搞忘了来找苏青的初衷,只想回家,避开这个家伙。 但在路过洗衣台的时候,踩到了水渍,脚步一滑。 “啪叽”一声,摔了个屁.股墩。 “作孽啊!” 苏青不忍直视,左眼闭上,右眼睁的老大,继续观望。 秦淮茹的韧性还是很高,被摔后,没有惨叫,小声嘤咛了几声,揉着腚,爬了起来, 她转头又狠狠瞪了苏青一眼。 见他没有上前帮忙的想法。 反倒一幅看好戏的表情,就差没鼓掌欢呼了,顿时就更气了。 小声咒骂了几句,揉着腚,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屋,摔上了门。 后面,苏青脸色怪异; 因为,他听到秦淮茹咒骂的是哪个脑瘫,哪个棒槌这么没功德心,把地面给弄湿了。 “小豆丁的一摔之仇,到底是报了,还是没报?” 76,黑市摆摊,突发情况 【上一张莫名其妙被封了,可能要过一会儿才会解封。】 苏青摇了摇头,把铁锹拿到洗漱的地方,冲洗了一下,去了何雨水那里。 雨水正在洗碗。 小豆丁像只小懒猪一样,趴在床上。 绝大多数人吃饱了以后,血液流畅到胃部。 整个腹部温度略微升高,暖暖的涨涨的会让人昏然入睡。 由于小豆丁吃的远比一般人多。 所以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胃部帮助消化。 以至于大脑暂时无法发挥作用,显得智力低下,一副眯瞪眯瞪的样子。 “我刚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雨水说。 “有个倒霉蛋,踩到贾张氏弄出的水渍上,摔了一跤!”苏青说。 “啊,不会是我傻哥吧?” 虽然最近和傻柱因为相亲的问题,有点矛盾。 但毕竟是亲傻哥,还是要关心一下。 “不是,是秦淮茹!” “”何雨水愣了愣,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婆婆造的孽,儿媳来偿? “摔的严重不,我要不要去看看?”她一脸关切的问。 不愧是缺心眼小棉袄,她把你当傻子,你还把她当好姐姐。 “不怎么严重,她自己爬起来,走回去了。”苏青提醒道: “我劝你暂时不要去看,估计为了这事,她和贾张氏正关着门吵架呢!你个外人去,岂不是让两人都很尴尬?” 何雨水点头:“说的也对发,那我就不去了,明天再去,对了,小心好像睡着了。” 苏青过去,顺手拍了一下小豆丁的屁.股。 小豆丁反手抱着自己的屁.股,吃饱了就想睡,不愿意动弹了。 “要不,就让小心睡这里?” 何雨水小声说道。 “你不怕她半夜尿床?” 何雨水不说话了,怕啊,咋不怕,大冬天的,要是尿床上,可不好干啊! “你早点休息啊,我先带小家伙回去!” 苏青把小豆丁从床上提了起来。 小豆丁吃饱了,有点走不动了,看上去圆滚滚的。 苏青觉得可以把她放在地上,踢着滚回去。 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单手把她夹在了腋下,像提只小猪一样带了回去。 此刻,隔壁。 秦淮茹揉着腚,一瘸一拐的走进屋。 正和贾张氏讲述农村苦难生活的秦京茹见了,大吃了一惊,连忙过来搀扶,并一脸关切的问: “姐,你这是怎么呢?” 秦淮茹的三个孩子,也过来慰问情况。 “别提了,不知道哪个棒哪个傻叉,把院里的地面搞的浇湿,走快了,一不注意,就摔倒了。” 秦淮茹愤愤不平的说着。 贾张氏听了,缩了缩脑袋,看了一眼儿媳,硬憋着笑,露出便秘般的神色。 她心里腹诽着,苍天有眼啊,东旭在天保佑啊。 知道娘今天受苦了,特地显灵惩罚这个不孝儿媳的吧! 看你还叫不叫我洗衣服 至于儿媳叫自己傻叉,她并不在意,这不遭报应了吗? “姐,要不要我给你揉揉?”秦京茹小声说道。 对于这个表姐,她还是很敬重的。 “没事,冬天穿得多,问题不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秦淮茹摆了摆手,示意问题不大,相比腚上的疼痛,她更气苏青说的话。 棒梗的名字,自然不是她取的。 是她那个死了好多年的公公取的。 而后来,公公确实死于脑梗。 至于贾梗的小名棒梗是贾张氏取的。 贾张氏是封建时期的人,有一种贱名长命的想法。 那时候,普遍人认为,未长大成.人的小孩,精气盛而神气衰,心智不足以守魂摄魄。 而“鬼怪”性喜作恶,看父母心疼孩子,就会追索孩子、进而惊吓到孩子,造成“三魂七魄”的丢失与游离。 故而给孩子起个“贱名”的话,就有嫌弃之意,表示孩子不受家长待见。 这样“鬼怪”就没有兴趣再插手了,不容易生病,于是就有了“名字贱了好养活”的说法。 这就是棒梗的来历。 却是没想到,孩子的名字,成为了被调侃的目标。 好气啊 秦淮茹揉着腚,心里闷闷的想,必须整治一下这个臭小子,不然今晚该睡不着觉了。 可该怎么整治?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的 思考片刻无果,秦淮茹摇了摇头,不再瞎想; 转身来到给棒梗安排的小课桌前,拿起一本小学五年级的课本,开始看了起来。 “姐,你在干什么?”秦京茹有些不解,壹大把年纪了,还干这些做什么? “我在学习!” “你学习干嘛?” 秦淮茹本想解释,学习是为了认更多的字,看懂图纸,学会独立操作机床,转成正式工。 但转念一想,自己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解释了,只怕秦京茹会有更多的问题。 而且,学徒工也不是什么拿的出手的称呼,便说道: “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你到旁边玩去,别打扰我!” 简单明了。 一听这话,秦京茹肃然起敬,连忙不再搭话,到旁边逗槐花去了。 贾张氏见了,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来找秦京茹搭话。 “京茹,今天你不是进城来和傻柱相亲的吗,结果怎么样?有没有相中?” 对于这件事,贾张氏还是很在意的,毕竟傻柱对她家的帮助有目共睹。 若是傻柱结婚,不再帮衬了,哪有可能三天两头有肉吃? “唉,别提了” 秦京茹把今天下午的事讲了一遍。 “那是要慎重,那是要慎重,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贾张氏连连点头,附和秦京茹的观点,心里却乐开了花,傻柱不结婚好啊! “那是要慎重,那是要慎重,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贾张氏连连点头,附和秦京茹的观点。 心里却乐开了花。 傻柱不结婚 好啊! 另一边。 小豆丁已经睡着,发出轻微的鼻鼾。 苏青检查了一下炉火,给小豆丁整理了一下被褥,把漏风的边角都塞进被子里。 然后打开衣柜找了一件旧军大衣披上,又扯出一个毡绒帽戴上。 毡绒帽是用喷胶棉或者人造毛制作而成,保暖效果好、还可以防风。 它有一个下巴带,由绳子或者塑料扣组成,还有护耳,可以将脸颊两侧遮得严严实实。 若是觉得裹得太严实,还可以把两侧的护耳扣在头顶。 在后世,它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雷峰帽。 苏青把自己裹得严实,拿上一杆秤,然后匆匆出了门,今晚要去黑市。 这个年头,夜生活并不丰富。 大街上空旷寂寥,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车,只有路边的警亭闪烁着微光。 苏青避开警亭,绕过轧钢厂,往背后的大桥走去。 没走多远,就发现前面桥洞里,不时有人影走进走出,手里大多都提着东西。 “这就是韩春明所说的黑市了吧!” 前身其实也知道几个大黑市的。 譬如叁大爷一家经常去的左家庄,就有一个大型黑市,白天黑夜都可以进行各种交易。 就是离这有点远,来回好几十公里呢,要去的话,得找个休息日,坐小半天的车程。 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在暗中观察。 苏青把雷锋帽的两侧拉了下来,遮住了脸颊。 又戴上了厚厚的毛巾,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在外。 随后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内取出先前切好的猪肉和牛肉。 装在事先准备好的尼龙口袋里,扛在肩头,往桥洞下面走去, 桥洞下影影绰绰,人不少,但说话的不多,就算谈价格,也只是小声交流。 毕竟见不得光,不能搞的像闹市一样。 苏青也不坑身,找了一个角落摆摊,把尼龙口袋平铺在地,将猪肉和一些筋头巴脑的牛肉放在口袋上。 他刚摆上摊,周围就有人被吸引过来。 毕竟,这种小黑市,大多是买卖些红薯棒子面什么的。 鸡鸭什么的,都比较少见。 更别说猪肉和牛肉了。 “你这猪肉怎么卖?”有人小声询问价格。 “1块5一斤,不需要肉票。”苏青小声回复。 这个价格不算贵,正规市场里,猪肉8毛钱一斤,但需要肉票。 那人咬了咬牙:“给我来10斤吧!” 马上就要过年了,手里稍微有点钱的,都开始在准备年货。 现在这年头,除开一些特殊职业外。 城市人口一般成人每月二十五斤粮票,小孩十五斤; 肉票和油票,每人半斤。 布票每人每年十五尺,能做一套短款衣服 若不想其他方法,老老实实等着供应,积累一两年,才能做一套新衣服新裤子。 可以说生活相当艰苦。 半斤肉 在后世的话,大抵也就一盘肉的量。 若想过个好年,那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大家都会来黑市里,花大价钱搞点东西,这是心照不宣的事。 除了几个大一点的黑市外,猪肉是很少见的,牛肉更少见。 因此,苏青的摊位很火爆,很快就聚集了大量的人。 没多久,苏青就卖完了摊位上的肉。 在卖的时候,越是肥的肉,越好卖,因为肥肉可以熬油。 越瘦的肉越招人嫌弃,肥肉卖光了,才有人选它。 一边选还一边抱怨肥肉太少,瘦肉太砸秤,又没有油水,有点亏 苏青笑了笑,他早料到有这种情况,所以剔了很多肥肉过来。 至于那些纯粹的猪肥膘,他没有卖,自己留着熬油。 感觉挺火爆的,苏青打算再卖点,就从桥洞走了出去,到一个无人角落,又取了些猪肉出来。 这次没取牛肉,这东西不好卖,牛肉都很瘦,价格又高,少有人问津。 现在都讲究一个实惠。 这种追求口感的东西,要买上价 只能去一些大的黑市,那里才有足够的购买力。 苏青提着尼龙口袋,正要去桥洞下继续摆摊。 忽然发现侧面,有“哒哒哒”的声音响起。 仔细一听,是硬鞋底触碰地面时,发出的踢踏声。 整齐划一,带着节奏感,看样子来的人不少。 “大冬天的,一般人都穿着软质鞋底的棉鞋,这种鞋子一般是” 苏青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正想着 刷!刷!刷! 几束光毫无预兆的从侧面打来。 顿时绿绿的看不真切。 随即就听一声喊: “站住,不许动!!” “卧槽!说曹操,曹操到!” 苏青浑身一激灵,反应神经比脑子更快,来人是谁,有几个,通通没管。 他把尼龙口袋往肩上一扔,微微蜷缩身子,迈起大长腿,狂奔而逃。 “你们你们通通不许动。” 桥洞里,整个黑市大乱。 还没买东西的,拔腿就跑,买了东西的,提着东西跑。 有些摆摊的,连摊位上的货物都不要了; 还有些则是舍不得抛弃手上的东西,正一脸慌乱的收摊 这个现场,有几分后世天桥摆摊时,城管来了的样子。 墙洞里的空间虽不小,但进出口只有大桥两边,出口狭窄逼仄。 这会儿功夫,对方已经扑了上来,守在了桥洞口,将里面的人堵在了里面。 “别动!别动!” “老实点!” 来人有十七八个,有穿工人制服的,还有穿警服的。 手电筒的光齐齐打在桥洞里的人的脸上,晃得头晕眼花。 桥洞里的人,看着前面那些人身上的警服,瞬间全部崩溃,这妥妥的守株待兔的啊。 “同志,警察同志” 一个男人更是扑通跪地,痛哭流涕: “我第一次啊,我真的第一次,是我犯浑,是我投基倒把” “这些人,你们先看着,待会统一审问仁。” 或许是见多了这种状况,对方根本不理。 这时,一人过来汇报道: “队长,刚抓到的人说,就在前一会儿,这里有人在卖猪肉,而且数量还不少,你说,是不是就是他偷了公社的猪来卖。” “有可能,卖猪肉的人呢?还在桥洞里吗?”队长问。 “没有,据说是收摊走了!” “派人去追,把那人给我抓到,还有,那些买了猪肉的离开的,也去追,他们提着东西,跑不快,能追几个是几个。” 队长说:“这些人胆子实在太大了,居然敢偷了公社养的猪!” 77,奇袭傻柱,社会性死亡 “啪嗒啪嗒” 苏青脚步轻快,浑身裹得严实,只留下一对眼睛在外。 艹了,这年头,基本人人都去黑市。 怎么我一去,就好死不死就赶上了? 苏青有些疑惑。 前几年,因为大饥荒,各种物资奇缺,龙国对黑市的打击力度很大,三天抓了近十万人。 伴随着大饥荒过去,物资不再那么紧张。 龙国对黑市的管控力度也降低了,只要不是太明目张胆,基本少有人来清理。 特别是像这种小黑市,更应该没人管才对,怎么今天就撞上了? 苏青正疑惑,后面有声音传来。 “别跑!” “警察,站住!” 声音隔得有点远,不像是对他喊的。 苏青回头一看,就见几个警察在追逃走的人。 有两个人慌不择路,朝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这么锲而不舍?” 苏青摇了摇头,靠着远超常人的速度,从容的离开了这里。 他没往回跑。 这次出动的警察有点多。 他担心街头巷尾的警亭里的警察也会行动起来。 那样的话,他这种大半夜不回家,在街上跑的,势必会被拦住询问一番。 虽然肉和钱,都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里,不会被抓住什么把柄。 但这种事情真要进去了,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年代,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于是苏青绕了一下,来到了轧钢厂的后院墙角,脚下一蹬,灵巧的翻了进去。 “啪嗒”一声,脚尖触地。 苏青体质很好,不需翻滚卸力,也能稳稳站住,不伤脚踝。 环顾四周。 这是后院120。 员工食堂、后厨、领导休息室、会客厅等等都在这。 此刻,食堂里黑洞洞的,但后厨里有光亮,里面有人影晃动。 会客厅里觥筹交错,领导们还在商业互吹。 瞧这个架势,可能要干到凌晨,也就条件不允许,不然非得夜场走一波不可。 苏青松了一口气,还好警察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从桥洞出来了。 若是被堵到桥洞里,那结局就不太好了。 这年头,投基倒把罪不小的。 买的人会被罚款,没收物品。 卖的人根据情节而定,可能会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平复了一下自身后,苏青数了数钱。 收获还可以,猪肉和牛肉加起来,足足赚了两百多,都快当他一年的工资了。 “果然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所有赚钱的门路都写在刑法里! “不过,下次去卖,得抽个空,去大一点的黑市,这种小作坊就是不太行。 “在大黑市里,就算有意外,人多眼杂,也有足够的时间溜溜球。” 苏青把雷锋帽扔进系统空间里,围巾拉到颈部,抖了抖军大衣; 打算去值夜班的门卫那坐一会儿,等外面风声停歇后,再回去。 “呼噜 路过后厨时,里面有鼾声传来。 “傻柱吗?” 苏青有些好奇,便在窗外看了一眼,里面的场景让他愣了愣。 只见许大茂被扒光了裤子,绑在椅子上。 因为后厨里烧着炉火,傻柱给门留了一点缝隙通风; 而好巧不巧的,这个通风口,正好对准了小许大茂。 一股股寒风,对着小许大茂劈头打来。 热胀冷缩之下,小许大茂都快缩的看不见了。 傻柱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许大茂的前面,手里拿着一根细小的木材。 时不时的,去敲打一下小许大茂的头,让它精神点。 一边敲,嘴里还一边喃喃自语: “我要好好想想,许大茂这兔崽子明早醒来,该如何整治整治他? “让食堂的女工们过来给他看瓜? “不好不好,这样我就走不脱了,可能还会被许大茂反咬一口” 先前,傻柱头脑一热,就把许大茂绑了过来; 但还没有想好应对策略,此刻正在绞尽脑汁的想。 “我艹,傻柱的报复心够强啊,手段够歹毒啊,我要是许大茂,非得弄死他不可!” 看着后厨里的两人,苏青心生一记。 这这这 傻柱,谁叫你经常在我面前批嘴臭。 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必须让你社会性死亡。 又看了一眼这辣眼睛的画面,苏青屏声静气,不发出丝毫动响,轻脚轻手的离开。 他计划不变,转头去了门卫室。 门卫室里,闪烁着昏黄的灯光。 两个值夜班的保安,在一边烤火,一边聊天。 “砰砰砰!” 苏青过去敲了敲门。 “谁呀?” 保安开门,看了一眼苏青,疑惑道:“哎你是这都下班好久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这些保安,经常驻守在大门口,上下班都会遇见,就算不认识,也基本都混了个脸熟。 保安认出了苏青是厂里的人,只是没有想起他的名字。 “我叫苏青,是厂里的钳工,是这样的,领导聚会时,不是把许大茂叫过去陪酒了吗?” 苏青说:“许大茂你认识吗,就厂里那个电影放映员,很能吹牛的那个,壹大三小那个。” 一听这话,保安笑着点头:“认识认识,他可是咱们厂的名人,领导一杯,他三杯嘛,这我知道的,他怎么了?” 苏青说:“许大茂知道自己可能会喝多,所以就拜托我,在他喝醉之后,将他送回家。 “但我这一眨眼的功夫,许大茂就不见了,我去问了下,说是喝多了出去了。 “但我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哪,你们看到他出去了吗?”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摇头道:“没有,许大茂没有出去,这段时间都没有人出厂。” 苏青蹙眉:“他没出厂,又没有回去,难道在外面喝西北风?” 一个保安反应过来,说道: “是不是喝多了,醉倒在了哪个角落里了?” 另一个保安也反应过来,皱眉道: “那问题有点严重了,这大晚上的,温度都到零下了,他要是躺一晚上,明天还不直接冻成僵尸?” “卧槽,那请两位同志帮忙找找,你说这许大茂也是,明明就不能喝,还偏要逞能,你一杯我三杯的” 苏青一副着急坏了的样子,嘴里碎碎念着。 “走走走,我们帮你找,许大茂那个喝法,神仙也抵不住啊,估计醉得跟个死狗一样,要是在外面躺一夜,指定没命!” 人命关天,两个保安立刻就坐不住了,裹着大衣就出了门卫室。 三个人顶着寒风,在厂里狂奔。 年轻的保安边跑边问:“厂里这么大,我们也不能当无头苍蝇啊,你们说许大茂最有可能去哪儿?” 年长的保安说道:“喝醉了一般都想吐,想撒尿,你们说许大茂不会掉厕里了吧?” 苏青给出线索:“不会,我找的时候,先去厕所转了一圈,里面没有人; “今天他喝的酒不少,我觉得他可能没有走远,或许就在后院内。” 两个保安连连点头:“也对,咱们先去后院找一圈!” 没多久,三人一路跑到了后院。 中途,三人都在打望,看看四周角落里有没有醉倒的人。 但无奈,一无所获。 “唉,你们看,后厨还有灯啊,里面还有人,我们去把他叫出来,让他帮忙一起找。” 一个保安指着后厨说道。 嘿,老伙计真上道,苏青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走走走,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找。” 三人朝后厨跑去。 此刻,北风呼啸,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完全掩盖了三人的脚步声。 后厨里,傻柱拿着小木棍儿,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小许大茂。 脑里苦思冥想,明早该如何整治许大茂,而自己不留后患。 “哎,我想到整治许大茂这兔崽子的主意了! “等明天许大茂醒来,我先吓一下他。 “就说他酒后失德,拉着一个大姑娘就脱裤子,搞强激安。 “多亏遇见了我,及时的阻止了他。 “并把酒后狂性大发的他,绑在了椅子上,避免了他成为一名强激安犯。 “嗯嗯嗯这主意不错。 “到时候,许大茂这孙子醒来,一定会骂骂咧咧,让我给他松绑。 “那时候,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让他喊爷爷。 “不喊爷爷,不给松绑。 “还要让食堂的那些老娘们儿来给他看看瓜,让他出大丑。” 想到兴奋处,傻柱一脸兴奋,发出“库库库”的笑声。 但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 虚掩着的后厨大门开了。 三个人鱼贯而入。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醉酒的许大茂被绑在椅子上,半身清洁溜溜,连裤衩都没有; 小许大茂倔强的在寒风中挺立。 而对面,傻柱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个木棍,不时敲打一下。 关键是傻柱还一脸兴奋的笑着,一边敲打,一边发出“库库库”的笑声。 闯进来的三人,齐齐打了一个冷战,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恶心到了。 78,傻柱喜欢的是男人? 闯进来的三人。 齐齐打了一个冷战。 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恶心到了。 苏青扭头。 不忍直视。 不忍直视啊。 这个场景,连他都被尴尬到了。 一般人最尴尬的三种情况: 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的时候,被父母当场撞见。 评论女老师那啥啥的时候,被当场听见。 写中二YY小说被公之于众。 每一样都能让人羞耻的满地打滚。 傻柱这种,就相当于帮别人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时,被人当场撞见。 生理性死亡没做到。 社会性死亡达标了。 是时候烈火烹油,着锦了。 苏青摊开手指,捂住眼睛,一脸没脸见人的说道: “傻柱,你这是要对许大茂做什么,我知道你单身了近30年,有些饥渴难耐,但再怎么难耐,你也不该找男人啊。” 话音落下。 整个场面肃然一静。 似乎外面的狂风都停止了。 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了。 直到 一声“咕噜”打破寂静。 这是一个保安胃里翻滚,强行咽下一口唾沫,将逆流到食道里的呕吐物,重新咽回去时,发出的声音。 霎时间,狂风继续呜呜的吹起来,时间开始了转动。 “呕” 另一个保安也觉得胃里翻滚,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万万没想到啊! 傻柱竟是这样的人。 竟然饥渴难耐的找男人解决。 不对,或许他的性取向本不正常 一时间,两个保安遐想连篇,脑中浮现了多种可能。 当事人傻柱,也是一脸呆滞。 看着面前三人的表情 他心道一声不好,连忙扔掉手里的小木棍儿,匆忙解释: “你们你们听我说,不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我只是跟许大茂开个玩笑。 “你们知道的许大茂是我的死对头,今天他喝醉了酒 “我特地整治整治的,你们不要想多了” 面对保安,他没有拿出许大茂酒后狂性大发,想要强激安妇女的说法,毕竟那么说就玩大发了。 他在解释,只不过一时紧张,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懂的懂的,傻柱,我们懂的,你和许大茂慢慢玩,我们就不打扰了!” 苏青化身懂王,一幅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的样子,拉住两个保安,将他们拉出了后厨。 “这这这” 其中一个保安比较有正义感,指着许大茂,似乎想要把他从傻柱手上救出来。 而另一个老保安则比较上道,和苏青一起,一把拉住旁边那个年轻保安,将他叉了出去。 临走时还对傻柱说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你继续,放心,今天的事我们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对外说出去,你继续” 话没说完。 “砰!” 门已经关上了。 “卧槽,坏了,你们那表情,哪里是听进去了的样子?” 傻柱心里一个咯噔,感觉不妙,连忙追出去想解释清楚,却只看到了三个背影。 三个背影跑得飞快,就好像被狗撵了一样。 “这” 傻柱无力的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行我得出去和他们聊一聊,这误会可大发了,要是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 说完,傻柱跟着跑的出去。 跑得匆忙,连门都没有关。 凛冽的寒风吹进后厨,刮在两个许大茂的身上,冷的他们直发抖。 “呼呼呼” 保安室,年纪大一点的保安,体力稍差,正大口喘着气,说道: “呼呼呼真没想到啊,傻柱看起来浓眉大眼的,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咦呀!想想我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先替许大茂默哀三分钟。“年轻的保安说道。 苏青也叹息道:“说实话我跟傻柱还是一个院子里的人,还正纳闷着; “傻柱一个月37块5的工资,又是个厨师,按理来说,应该是个香饽饽才对呀。 “怎么可能年近30了,都还找不到对象,这下终于是找到原因了,想不到啊,想不到” 老一点的保安,拍了拍苏青的肩膀,一脸唏嘘道: “别说你想不到,我这个扎钢厂的老员工,认识傻柱好多年了,也没有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这是个狠人儿啊,许大茂这种老几把灯,都下得去手。” 苏青年年点头道:“正常正常,他都喜欢男人了,审美和我们肯定不一样,要理解” “这哪能理解呀?你一说理解,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我要是理解了,我不就变得和他一样的吗?” 年长一点的保安,现在对傻柱的行为,可谓是深恶痛绝,羞与为他为伍。 “对了,我记得许大茂是结过婚的吧,傻柱这么搞的话,算不算搞破鞋呀?!” 年轻保安说道,年轻人脑筋转的比较快,想法比较新奇。 此话一出,场面又是一静。 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从逻辑上来讲和有妇之夫乱搞,这确实是搞破鞋。 但搞破鞋只是通俗说法。 正经点说应该是乱搞男女关系。 可这也不是男女关系啊。 这是男男关系。 这不能叫乱搞男女关系,只能算作风败坏。 三人正在沉思。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声音很急促,拍的很用力。 三人回过神来,扭头看去。 只见保安室的门窗外,印着一张铁青的大脸,是傻柱,他找过来了。 三人对视一眼,没有立马开门。 年轻保安小声道:“傻柱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年轻人想法比较奇特。 年长的保安小声说道:“哪能啊,敢这么横的人,还没出生呢,而且我们可是有三个人,怕啥?去把门打开,看看傻柱要说什么!” 年轻保安上前一步,把门打开了。 傻柱挤了进来,小小的保安室,一下子待了4个人,有点拥挤。 “那啥?哥几个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傻柱说道。 苏青和两位保安,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说话。 眼神交流一番后,又齐齐转头,对傻柱点了点头 一副我们懂的,你不必再说了的样子。 误会! 误会不了。 现场的画面,你的行为,你的笑声,你的表情 0 当我们眼瞎呀! 见三人这个样子,傻柱有些急了。 说话呀! 你们说话呀! 你们倒是说话呀! 你们一副我懂了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他只能压下情绪,竭力解释道: “我和许大茂没什么,我只是在整他,就跟食堂里那帮老娘们儿,经常要给人看瓜一样,我也是在给许大茂看瓜。” 也许是怕三人听不懂,傻柱问:“对了,你们知道看瓜是什么意思吧?” 三人对视一眼。 “看瓜是什么意思?”年轻保安小声问。 “看瓜指的就是扒了裤子,看小兄弟!” 年长的保安解释道:“是食堂里,那帮跟女流氓一样的老娘们儿,发明的整男人的手段。 “谁要惹了她们,她们就一拥而上,直接把那人扒光,自己饱了眼福不说,还让那人出大丑。” “哎哎哎,这就对了!”听了年长保安的解释,傻柱连连点头,然后说道: “其实啊,你们这都是误会了,这只是一个整人的方法。 “大家知道的,我和许大茂是死对头。 0 “他老是和我过不去,上次坑了我一只鸡,还坑了我5块钱。 “你说这仇我能不报? “我不报这仇的话,我心能安吗? “不能啊! “这不,今天看许大茂醉的跟个死狗一样吗? “我就心思一动,把他抓了过来,狠狠整治的一番,学着那帮老娘们儿一样,来给许大茂看了看瓜。 傻柱说着,手一拍,两手一摊,一脸无奈道: “结果恰好,被你们给撞见了,还让你们给误会了,事关清誉,我这能不来解释一下吗?” 听完傻柱的解释,三人对视一眼。 年长的保安点头说道:“懂了懂了,这其实就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吧!” 见保安好像听了自己的解释,傻柱大喜,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确实是私人恩怨,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年长的保安沉声说道: “开玩笑可以,不过,作为保卫科,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玩笑不要开过火,这要整出什么事来,那事情就大发了。” 傻柱点头,一脸诚恳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我心里有数,许大茂谁呀,我老对手,那是知根知底,这只是小场面,无伤大雅。” “你出来的时候,关了厨房门没有?”苏青问出关键性的问题。 “坏了!”傻柱一拍手,紧张道:“走时太匆忙,门好像没有关。” “这么冷的天你不关门,你想把许大茂冻死啊?”年长的保安训斥道。 苏青道明利害关系:“这么冷的天,许大茂又没穿裤子,你要是把他,或者他的那玩意儿冻出个好歹来,那这可就不是开玩笑了。” 傻柱一听,当场就怂了:“这问题可不好,我先回去看看!” 说完,推门就走。 一来是真急! 二来这里有点没脸待下去。 他总感觉面前这三个人,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让他浑身难受。 看傻柱离去。 年纪大一点的保安把门关上,打开保温瓶,倒了一杯开水递给苏青。 “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苏青接过小口,喝了起来。 年轻保安一脸八卦的说道:“你们相信傻柱的解释吗?” 老保安摇了摇头:“你们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79,贾张氏表演一字马 苏青捧着茶缸,小口小口的喝着,也不说话,默默看着面前这两位卧龙和凤雏的表演。 “我倒是觉得有点可信,傻柱好像真的在报复,毕竟上次还是多久来的” 年轻保安一脸揶揄道:“傻柱拿着擀面杖,追着许大茂打,许大茂还跑到了咱们保卫科求救” 苏青默默翻了个白眼。 看你说的如果你的脸上,不带着一脸揶揄的表情。 我差点就信了。 “年轻小伙子没结过婚的,你懂什么,这就是打是亲,骂是爱,嘿嘿嘿” 老保安一脸猥琐的笑道:“这看瓜一直是那帮老娘们儿发明出来,占男人便宜的。 “你见过哪个男人,动不动就要看别人瓜的? “而且把人绑了,关在厨房里,一个人偷偷看,不仅看,还动手动脚的 “啧啧啧想起先前的画面,我现在都还有点不寒而栗。 “依我看,傻柱这波解释,那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老保安说完。 三人颇有默契,对视一眼。 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到了这一步。 事情的真相如何。 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傻柱为这个枯燥的日子,增添了一丝茶余饭后的笑料。 和几个保安聊了会儿天。 估摸着外面已经风平浪静。 苏青告辞,返回院里。 他可没忘记,小豆丁还睡在屋里,早上还要给她热早点。 回到屋里。 小家伙睡得很沉,有着微微的鼻鼾,睡相倒是挺好,没有掀被子。 苏青伸手在被窝里探了探,没有感受到湿意,顿时就放心了。 “还好,小家伙虽然憨憨的,但自控能力真的好; “不像隔壁寡妇的小女儿槐花,跟个尿频尿急尿不尽一样。 “三天两头就尿床,害得寡妇经常要洗衣服,洗被单。” 感叹了一句,脱了军大衣,往床上一躺。 看了一点时间。 此刻已过凌晨,可以今日签到了。 “签到!” 苏青毫不犹豫。 【恭喜宿主,获得能力钳工技术精通!】 这次,没有获得物资,仅有一项能力。 紧接着,各种繁复的知识,跃入脑海。 仅一瞬间,就被他全部吸收,融会贯通。 钳工技术 苏青皱眉,虽然现在,自己的职业是钳工。 但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能者多劳? 他可不想成为什么大国工匠 毕竟,成就再高,不也还是个工匠,得苦哈哈的切削加工、机械装配 他很懒,就想着动动嘴皮,躺着赚钱,可不想每天在工厂里奋斗。 苏青很敬佩那些敢当人先、乐于奉献、冲锋在前的人。 正是因为,他自己做不到,所以才敬佩。 “得了,倒也不错,以后工作会轻松一点,但该摸鱼还得摸鱼,咱们工人有力量,但我是一条无力的咸鱼!” 自语了一句,苏青闭眼,沉沉睡 第二天清晨。 苏青照例醒来。 小豆丁还在呼呼大睡。 苏青也不吵醒她,拿着洗漱工具,出门洗漱。 照例在洗漱台遇上了穿戴整齐,头发梳得油顺的何雨水。 她正在刷牙,看到苏青出门洗漱,连忙提醒道: “青哥,你走路小心点,地面很滑,早上的时候,我差点就摔倒了。” 闻言,苏青撇了一眼地面。 四九城冬天的夜晚很冷,气温到了0度以下; 贾张氏昨天洗衣时,溅出去的水,在地面结成一层薄薄的冰。 踩上去顺溜的很。 而这层冰,又恰好的拦在洗漱台前,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哦,谢谢!” 苏青绕过结冰地面,来到洗漱台前,接水刷牙。 “对了,青哥,昨天你们厂有什么活动吗?我傻哥一夜都没有回来!” 何雨水看了眼傻柱的屋说道。 昨天啊你哥在给许大茂逗鸟来着。 苏青说道:“昨天看完电影后,好像是有厂领导过来查看,晚上有聚餐吧,你哥可能被迫上夜班了。” “嗯嗯,这我就放心了!” 两人正说着。 贾张氏打着哈欠出门了。 昨晚,秦京茹在她家睡,这让本就拥挤的大通铺,变得更加的拥挤。 人老了,睡眠质量低。 贾张氏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早上迷迷瞪瞪的,连秦淮茹送秦京茹去车站赶清晨的大巴,她都不知道。 老太婆眯着眼,浑然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况。 洗漱台前,何雨水和苏青对视一眼。 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出声提醒,也再不闲聊,低头洗漱。 只是又都很有默契的翻着眼皮,用眼角余光,去打量贾张氏的一举一动。 难道小豆丁的一摔之仇,就要报了?苏青心里想着。 虽然不是他设的局,可看到这种令人讨厌的家伙倒霉,那也是很高兴的啊。 何雨水也很期待贾张氏摔倒。 本来,以缺心眼小棉袄的性格,那是肯定要出声提醒才对。 但想起上一次,莫名其妙被贾张氏坑了五块钱,她心里就很气。 而且昨天,因为贾张氏洗衣服溅起的水,打湿了地面,让小豆丁和寡妇摔倒。 小棉袄觉得,她这个始作俑者,最好也能摔一下,不然不公平。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她看到苏青没提醒,反倒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 青哥想看戏,我肯定不能阻止,只能勉为其难跟着看戏了。 想到这儿,小棉袄心中最后一丝愧疚也没了。 贾张氏晃晃悠悠的走着。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终于 贾张氏踩上了结冰的地面。 她穿着自己纳的鞋,鞋底没什么花纹,抓地力不够,摩擦力不强 于是吱溜一声。 脚底跟抹了油一样,一脚迈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啊” 贾张氏发出绝望的惊叫。 她一条腿在冰面上向前溜。 另一条腿还留在干燥的地面竭力支撑。 慌乱之中,她想用一条腿支撑身体,把溜出去的那条腿收回来。 但这种操作,就是体格健壮的青年人都无法做到,更别说她。 所以 “撕拉!” 布帛撕裂声响起。 贾张氏直接来了一字马。 “嘶嘶嘶” 何雨水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一抖,打了个冷战。 她自誉身体纤瘦高挑。 但没专门练过,也做不出一字马这种高难度动作。 更别说肥头大耳的贾张氏了。 “咦呀!” 苏青眼角抽搐,心里却在暗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下,小豆丁的一摔之仇,算是报了,而且是加倍的爆了啊。 若是换作后世公园里,那些常年把腿,翘在单杠上压筋的老人,可能无伤大雅。 但对贾张氏这种,平时也不运动,只知道坐在椅子上,纳鞋底的肥胖老太婆。 这一下可不轻。 反正,贾张氏是带上了痛苦面具,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声音撕心裂肺,凄厉无比,穿透力极强,透过了中院,波及到了前院和后院。 霎时间,整个四合院都热闹了起来。 三位大爷闻讯而动,各个居民能过来的,也都在过来。 看着在地上疼的嗷嗷叫的贾张氏,何雨水于心不忍了,想过去扶一下。 敢扶老人,你是车多了,还是房多了? 苏青连忙拉住她:“摔伤的人,可扶不得,以免造成二次伤害,加重伤势,到时候划分责任,就说不清了,还是让三位大爷来处理吧!” 一听这话,再想到贾张氏的秉性,再想到自己被坑掉的五块钱 何雨水迟疑了,止住了脚步。 她只是缺心眼,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的。 “那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何雨水小声说 不然呢,难道你还要发个朋友圈? 苏青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你傻呀,快去喊救人啊,说贾婆婆摔到了!” “哦哦哦我明白了!” 何雨水放下牙刷,无视贾张氏的惨叫,嘴里喊着: “贾婆婆,你忍一忍,我去找秦姐来救你!” 一边喊,一边跑到寡妇家,去通知寡妇。 走到了才发现寡妇不在家,里面只有棒梗和他的两个妹妹,都还在睡觉。 听到了奶奶的惨叫声,棒梗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到了何雨水,连忙问: “怎么呢,怎么呢?我奶奶怎么了?” “你妈呢?”何雨水问。 “去送小姨去了,我奶奶怎么了?” “你奶奶摔倒了!” 棒梗惊叫一声,连忙起床去看奶奶。 中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首先到场的,自然是住在中院的壹大爷和壹大妈。 其次是贰大爷、叁大爷他们。 作为院里的管事,对院里的情况,自然是上心的很。 “老婶子,你这是怎么了?摔倒了?” 易中海连忙过去,想扶起贾张氏。 “小心呐,壹大爷!” 正带着棒梗赶来的何雨水,连忙提醒。 但晚了一步 易中海着急去扶人,没留意脚下,踩在了结冰的地面。 一个出溜。 “啪叽”一声,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 他的脸上,也带上了痛苦面具,坐地呻吟着,只不过不像贾张氏那么撕心裂肺。 “” 何雨水一呆,下意识去看苏青,却没在人群中看到他的身影。 而此刻。 当事人苏青。 已经机智的回到了家里。 这种热闹,隔得老远看看就好了; 做为院里的青壮年,隔近了,那是会被抓壮丁的。 特别是他和贰大爷刘海中有仇,这人一定会不留余力的给自己使绊子。 大青早的,看到贾张氏摔了个一字马,本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就没必要再趟这趟洪水,去和刘海中对线了。 毕竟啥好处没有,还会惹的一身骚。 自己在家,悠悠闲闲的投喂一下小外甥女,吃点肉包,喝点豆浆,好好看戏不好吗? 苏青一边听着外面鸡飞狗跳般的动静。 一边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 在熟睡的小豆丁鼻子前,晃来晃去。 小豆丁的睡眠质量超好,外面撕心裂肺的杀猪声,都没能扰了她的清梦。 只有食物的香味2.0,才能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咿呀!” 小豆丁睁开眼睛,瞪得溜圆,眼珠跟着来回晃动的包子而动,嘴巴张得又圆又大。 “速度穿衣起床,然后吃早饭!” 苏青把包子,塞进小豆丁嘴里,堵住她即将开口的话。 又把小豆丁从被窝里提起来,开始给她穿衣服。 小豆丁虽然看起来憨憨的。 但其实已经学会穿衣服了。 只不过冬天的棉袄太厚,穿起来有些费劲,苏青便代劳了。 随后,苏青又用打回来的水,给小豆丁洗了把脸和手。 “青小舅舅,我要刷牙!” 对与吃有关的东西,小豆丁的记忆力很好。 她还记得苏青说过,不刷牙,牙齿会长虫。 牙齿长虫了,就没法好好吃东西了。 只能像院子里的老奶奶一样,吃些软趴趴的,跟便便一样的糊糊。 想到这儿,小豆丁只觉得孩生黯淡无光,一片黑暗。 所以,她每次刷牙,都很认真,毕竟这可是她吃饭的家伙。 刷牙? 苏青瞥了一眼鸡飞狗跳的院子。 外面群魔乱舞,你个憨憨的小豆丁,也敢去刷牙? 而且,我严重怀疑,你去刷牙时,会像昨晚一样,在哪里摔倒,就在那里继续摔倒。 “你搞忘了吗?昨天有个老太婆,在那个地方撒了尿!” 苏青吓唬小孩子:“你还踩到尿摔了一跤,现在你还想去那地方刷牙吗?小心臭死你。” “我才不去那刷牙,老太婆的尿臭死你,臭死你,臭死你!” 80,储备粮食小豆丁,商议处理贾张氏 小豆丁狠狠咬着面前的包子,又闻了闻身上,没有闻到尿骚味,才放了心。 苏青笑了笑,给小豆丁整理了一下衣领。 从蒸格里拿出了几个包子,装在碗里,又倒了两碗豆浆,然后拿着火钳,到土灶下掏了掏。 “青小舅舅,你这是要烧火吗?” 烧火积极分子有些按捺不住了,跑过来,很有参与兴趣地问道。 “你的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准备烧火的?” 苏青头也不回的说。 “这只和这只。” 小豆丁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说道。 “我烧火,烤易小心吃!” “我才不好吃呢!” 小豆丁并不十分害怕。 因为青小舅舅这么贪吃。 如果自己很好吃的话,早就被他吃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好吃的给你吃吗?” 苏青放下火钳,捏着小豆丁肉呼呼的脸颊问道。 “因为我机智勇敢吗?” 小豆丁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当然,自己机智勇敢是肯定的。 只是不确定,自己在青小舅舅眼里,是不是机智勇敢。 苏青松开捏小豆丁脸的手,说道: “因为你现在不好吃,所以多喂你好吃的,你就会变得好吃了,然后我再把你吃掉。” 小豆丁转身就跑。 “吃红薯啊,喷香的红薯咯!” 苏青从土灶的草木灰里,刨出几个灰扑扑的红薯。 昨晚睡觉前,他取了一些木炭,将其点燃,然后把红薯埋在了下面。 11今早起来,木炭已经燃成草木灰,红薯也被闷熟了,还带点余温。 听到这话,闻到红薯的香味 跑到门口的小豆丁,又颠儿颠儿的跑了回来。 她心里想着,反正自己现在还不好吃; 再吃一点点红薯,肯定也不会马上变得好吃。 先吃了再说。 苏青把红薯上的灰拍掉,和包子放在一起,这就是他和小豆丁的早餐了。 若在后世,这顿饭平平无奇,但在这个年代,那绝对算得上奢侈。 苏青一边吃饭,一边透过的窗户,去看外面的情况。 洗漱台前,群魔乱舞。 摔倒的易中海,已经被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扶了起来。 而阎解成、阎解放两兄弟,正在扶一字马的贾张氏。 贾张氏可不像易中海那么好应付; 两人刚使上力,贾张氏就杀猪般叫起来: “哎哟,痛痛痛腿要断了,要断了,不能碰” 两兄弟对视一眼,一脸尴尬,使劲也不是,双手也不是,骑虎难下。 “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 被壹大妈扶着的易中海,连忙招呼众人一起。 随后,众人拾柴火焰高,壹大群人合力,总算把一字马的贾张氏提了起来,抬进了屋。 期间,贾张氏一直在鬼哭神嚎,叫着腿断了,裆裂了,裆撕烂了,都怪何雨水和苏青什么的 一瘸一拐的易中海,一脸严肃询问何雨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缺心眼小棉袄站了出来解释: “壹大爷,贾婆婆来洗漱的时候,踩着地上的冰摔倒了,我和青苏青当时在场。 “但贾婆婆太重了,我俩担心扶不动,为避免造成二次伤害,就没有去贸然去扶,而是去喊人了” 何雨水拿出先前苏青劝诫她的说辞。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道理!” 易中海点头,又问:“对了,苏青呢,这么大的事,他作为当事人,就不出来?” “”顿了顿,缺心眼小棉袄这次没缺心眼,说道: “苏青的小外甥女不是在他家吗?早上小家伙闹起来了,他去照顾小孩去了,这里反正有我,也是一样的嘛!” 易中海听完,皱了皱眉,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尊老的人。 原本,无父无母的苏青,也是他的养老考察对象,被选召的孩子之一; 还想着试探一下,看苏青到底能不能担当以后为他养老的重任。 但现在看来,却是让他有些失望,面前受伤的邻居老人,都不去扶一把。 他以后把自己的养老重任交给苏青,能放心? 虽然心里对苏青的做法颇有微词,但这种事,不好现在发作。 “这事先不提了,我问你,这地上的冰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一脸严肃的说道。 他要追究责任了,刚他也摔了一跤,对于弄出这层冰的人,那是深恶痛绝。 见壹大爷发发话,向来喜欢人前显圣,过把官瘾的贰大爷,自然不能落后,一脸严肃道: “岂有此理,这些冰是谁弄出来的,必须追究到底; “这种行为太恶劣了,院里可有不少老人。 “要是聋老太太踩到这,摔上一跤,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见贰大爷都发话了,叁大爷阎埠贵一脸赞同道: “对,我看了一下,贾张氏好像伤得不轻,估计得送医院。 “这送医院嘛,肯定要医药费。 “这医药费谁来出? “那肯定是弄出这层冰的人来出。 “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让他承担责任。” “叁大爷说的没错,雨水,你是最先看到贾婆婆摔倒的,你说说,这冰,是谁弄出来的?”易中海说道。 见到这一幕,何雨水一脸弱弱的说道: “这这是贾婆婆自己弄出来的。 “昨天傍晚,贾婆婆洗衣服,动作有点大,溅出了很多的水,堆积在了这里。 “当时,青苏青的小外甥女来的时候,就摔了一跟头。 “后来,秦姐上厕所,也摔了一跟头。 “再然后嘛就是贾婆婆洗漱的时候,摔了个一字马,壹大爷来拉人的时候” 易中海:“” 刘海中:“” 阎埠贵:“” 何雨水说的,让周围人都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随后,吃瓜群众开始吃瓜,议论纷纷起来。 “就这么一点水,竟让这么多人都摔了跤,真是难以想象。” “这有什么,晚上光线不好,水面结冰后,又溜的很,走快一点,稍微不注意,就容易中招。” “所以嘛,自扫门前雪还是很重要的,雪凝固后就是这个样子。” “我觉得吧,这就应了那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贾张氏自己搞出的乱子,自己承受。” “她还害了自己媳妇和苏青的外甥女呢,我记得那小孩儿,憨憨的,见面还喊人,挺有礼貌的。” “这还想陪医药费,我看那秦寡妇回来,又要焦头烂额了。” “不是能报销一部分吗?怕啥?” “你也知道,只能报销一部分啊,而且,报销的话,总得自己先垫钱吧!” “也对,不过啊,都是自己作的,洗衣服就好好洗嘛,搞的一地狼藉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公共场所,害人终害己。” 一群人叽叽喳喳。 清晨有这么一个谈资,还是不错的,待会也有一个唠嗑的话题了不是? 三个大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沉默了片刻,阎埠贵最先开口: “这个事怎么处理,要不要送贾张氏去医院?送医院的话,医药费谁贴?” 言外之意,别找我,我不贴医药费。 “这个嘛,我看啊,还是等秦淮茹回来了,她自己做决定吧!”刘海中说道。 在抠门方面 他不比叁大爷阎埠贵差到哪去,子女在家,也得交伙食费。 只是脑子没阎埠贵那么灵光,只学到了抠,没学到算计。 “早上的时候,我妈送小姨去车站了,然后她会直接去上班,要下午才会回来!” 棒梗拉了拉易中海的衣袖:“壹大爷,要不,你把我的奶奶送医院去吧。” 一听这话,屋里的贾张氏,叫的更大声,更凄厉了。 她知道,整个四合院里,最有钱的就是易中海。 而且这人看起来也最老实,最公道,人也最好 只要他帮忙垫了医药费,那就等于白给。 到时候,只要咬定自己没钱,他还能吃了自己? 实际上,贾张氏是有钱的。 在让秦淮茹顶儿子班的时候,她就和秦淮茹有过约定。 秦淮茹必须每个月123给她三块钱,留着作养老钱。 而这些钱,无论家里多么困难,多么揭不开锅,她都没拿出来用过一分。 迄今为止,她儿子都死四年了,也就是说,她至少近一百五十块的存款。 相当于秦淮茹半年的工资,不存在给不起医药费的情况。 不过易中海作为院里的壹大爷,八级钳工,工资近百,又是个绝户,这么多钱,他用的完吗? 反正用不完。 还不如来接济一下自己。 贾张氏一边哎哟连天的惨叫,一边心里想着。 “行,没问题,来几个小伙子,把贾张氏送到医院去,这医药费,我先给垫付了!” 秦淮茹也是易中海的养老备选人,是被他选召的孩子之一。 垫付医药费,也算是一个投资。 而且,也可以再次确认一下,秦淮茹在伺候老人方面的耐心。 管中窥豹,从秦淮茹照顾受伤的贾张氏时的表现。 也可以看出,以后给自己养老时,自己生病了,秦淮茹的态度。 见易中海发话,要垫付贾张氏的医药费。 阎埠贵和刘海中,让各自的两个儿子行动起来,要他们把贾张氏抬进医院里。 典型的你出钱,我出力。 看着忙活的四人,易中海想了想,说道: “对了,棒梗,你去把苏青叫来,让他出把力,送你奶奶去医院,他是当事人,目睹了贾张氏摔倒的全过程; “但到现在为止,一点力都没出,甚至人都不来,作为邻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棒梗缩了缩脖子,不敢去,一想到苏青,他的脸就隐隐作痛。 他还策划着,要怎么报复回来呢。 现在过去 万一又被打了怎么办? 见棒梗磨磨蹭蹭,易中海有点纳闷:“棒梗,你怎么还不去?” “壹大爷,还是不要了吧,我我家和苏青关系不怎么好!”棒梗硬着头皮说道。 易中海皱眉:“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有什么关系好不好的,我去喊!” 81,勤劳勇敢的小豆丁,贾张氏出游 易中海皱眉:“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有什么关系好不好的,我去喊!” 一看事关苏青。 何雨水也连忙跟了过去。 易中海板着脸,一进门。 就看到苏青的那个小外甥女,蹲在小椅子上,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小朋友,你舅舅呢?”易中海问。 小豆丁却没回应,一言不发,继续坐在那里瞪着他,这让易中海有点尴尬。 这孩子指定是有点毛病。 难道是个哑巴。 贾张氏一直说,自家的小孙女槐花,要比这个小丫头聪明,看来是真的。 易中海心里想。 紧随易中海进屋的何雨水,见到这种情况,愣了愣,也问小豆丁: “小心,你舅舅呢?” 小豆丁继续瞪大眼睛,盯着易中海,嘴里却回复何雨水的问题: “舅舅在里屋里换衣服!” “会说话呀,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呢!”易中海道。 “不是,只是小心有些怕生,没见过壹大爷您吧!” 何雨水匆忙解释。 她又不是智障,自然能听懂易中海话语中,明里暗里的意思。 这让她有些尴尬,她家和壹大爷一家关系很好,但她又和苏青关系很好 这时,苏青穿着扎钢厂的蓝色员工服,整理着衣领,从里屋走了出来。 “青小舅舅,来了个好凶的坏人,还说我是哑巴!” 小孩子最单纯,小豆丁难得机智,一眼就看出易中海是来找茬的,连忙过来向苏青告状。 “”这让易中海有些无语,他一直是个老好人形象。 这次,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发了一张坏人卡。 苏青瞥了一眼易中海: “她当然不是哑巴,只是因为你看上去像个坏人,任何机智勇敢聪明伶俐的小朋友,都不会和你说话。” 阴阳怪气谁不会啊? 你好好装你的老实人。 在我这作妖。 小心虾线都给你挑了,让你人设崩溃,壹大爷的位置提前下台。 “对对对,我机智勇敢” 易小心很开心,经常骂她是鱼唇小孩的鱼唇小舅舅,居然会夸她。 苏青瞥了一眼一脸傻乐的小豆丁,给易中海介绍: “她叫易小心,我的小外甥女,是有点鱼嘴巴的小孩。” 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家人的不是,需要委婉一点。 有点鱼嘴巴的小孩?什么玩意儿?易中海有点懵。 他没听懂,但小豆丁却是听懂了,十分生气的说道: “我机智勇敢!” “你机智勇敢的话,看到坏人就应该逃跑,而不是坐在那里跟人瞪眼,你以为别人会怕你啊?” 苏青学着姐姐苏怼怼,阴阳怪气的暗讽易中海不是个好人。 易小心愣了愣,难道自己真的是个鱼嘴巴的小孩? 看着被打击的怀疑孩生的小豆丁,苏青秉持姐姐打一巴掌,给一颗大白兔奶糖的育儿理念,说道: “我今天晚上要做好吃的,你要不要到我这里吃饭?” “噢,那我要吃五碗。” “吃五碗饭,还是吃五碗菜?” 小豆丁又愣住了。 愚蠢的舅舅难道不知道,自己喜欢一边吃饭一边吃菜吗? 菜不下饭,还有什么意思。 吃饭没有菜,那也没味儿啊! “吃完饭,我帮你洗碗啊!” 机智勇敢的小豆丁,决定对苏青的关键问题,避而不答。 易中海站在屋门,不由得愣住了。 小女孩不懂事也就算了。 苏青这么大个人了,也这么不懂事? 光顾着和小外甥女,你一句我一嘴,完全不把他这个壹大爷放在眼里,就这么干晾着。 易中海摇了摇头,觉得院里的苏青,和这个叫易小心的本家小孩,好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我们不一样的气质。 “贾张氏摔倒了,现在需要几个小伙子,把她送到医院。 易中海说:“你是她的邻居,又是看到她摔倒的当事人,于情于理,都该去送一下!” 苏青笑了笑,走到小豆丁身旁,给她擦了擦嘴,说道: “不好意思,壹大爷,俗话说要尊老爱幼,不能光尊老,不爱幼吧,我这儿还有个小孩呢。 “待会儿,还要送她去幼儿园,而且我还要上班,贾张氏那里,就不能兼顾了。 “总不能小孩不上学,跟着我跑去医院吧,再说了,外面那么多人,哪儿轮得上我出头?” 易中海皱眉:“小孩可以交给雨水照顾一下嘛!” 这是听不懂人话?苏青皱眉,也不多客气了,说道: “雨水也要上班,到时候为了贾张氏,咱们被扣了工资,壹大爷你补啊? “再说了,贾张氏顶多就一拉伤,去不去医院都无所谓,这么劳师动众的干嘛? “又不是人死了,要吃席” “你”感觉自己壹大爷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易中海气急。 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总不可能强扭着苏青去吧。 算了,既然这人如此不识抬举,不懂得尊老爱幼 那就把他从养老候选人中剔除。 他不配成为被选召的孩子。 易中海拂袖而去。 何雨水待在门口,想调和一下气氛,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坏人走了,小豆丁又开始陷入美食结界,继续吃没吃完的包子。 “青哥,你刚才好像把壹大爷得罪了!”缺心眼小棉袄小声说。 “实话实说嘛,这有什么?” 苏青一点也不在意:“大家只是邻居,也别搞什么道德绑架,帮了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别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好。” 说了两句,他看向缺心眼小棉袄:“吃了吗,要不要吃点?!” “不了不了,你昨晚给我带的包子,我还正蒸着呢,没吃完!” 何雨水连连摆手,开玩笑,她还打算礼尚往来,找个独处的机会; 像上次吃夜里吃狗肉那样,可不想在这种氛围下,来找苏青吃几个包子。 “你先忙,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打了个招呼,何雨水去了隔壁寡妇家,看他们安置贾张氏。 苏青继续在窗台上暗中观察。 一旁,吃完早餐,小豆丁抱着几个碗,走到灶前面。 手一松,碗就“哗啦啦”地掉下去了。 “我的碗要是又破了,你就倒霉了!”苏青头也不回地说道。 “没有!”小豆丁大声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洗碗呀!” “不!” “要不要我帮你扫地啊?!” “不!” “要不要我给你捏肩膀啊?!” “不!” 寡妇家。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四个小伙,聚在贾张氏的床前,比划了半天,硬是无从下手。 “这没法搬啊,贾张氏的腿又碰不得,屁股也碰不得,难道像抱小孩一样,夹着嘎子窝过去?” 贰大爷的二儿子,刘光道。 “就是就是,我们还要上班呢,可没时间在这里瞎磨蹭,再不做好决定,我可就要走了,免得到时候被扣了工钱。” 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我看呐,这也不像有多大的问题,要不大家就散了吧,让贾张氏静养一下,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呢,毕竟谁没个磕磕碰碰的。” 算计之王叁大爷阎埠贵提议道。 毕竟真要上医院,只怕得耽误不少时间。 时间就是金钱啊! 院里谁都知道,寡妇家困难的很,帮了,也不会有啥回报。 这就是赔本买卖,最多赚到一个好名声。 作为院里的叁大爷,他虽顾惜自己的名声,但也不能亏了自家人啊。 若是因送贾张氏去医院,导致大儿子上班迟到,被扣了钱。 下个月收生活费的时候,阎解成就又要开始跟他计较了。 说些什么是为了顾全他叁大爷的名声,才让自己吃了亏,要免饭钱,住宿费什么的 一听这话,本来逐渐消停下来的贾张氏,又开始了杀猪。 “哎哟哎,好痛啊,我的腿断了,骨折了,要出人命啦” “你看这”阎埠贵有些无奈的看向壹大爷易中海。 他自诩自己是个文化人,做不出有损斯文的事; 面对贾张氏这种泼妇,那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听,只能求助易中海了。 “那就送医院吧,我那里有推车,我去拿过来!” 易中海叹息一声,出了门,从自家找来个推车; 他是个绝户,家里没有青壮年,有些重活干不了。 但好在他是八级钳工,动手能力强。 所以,在家里做了不少省力的工具,推车只是其中一种,平时可用来般点重物。 贾张氏的宝座到了。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四人合力,跟抬老母猪一样,把贾张氏抬上了推车。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若门槛太高,推车上不去。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就会一人一个角,跟抬轿子一样,把推车抬过去,然后再放下。 总之这次护送贾张氏去医院,可以算得上劳师动众。 这一举动,自然备受瞩目。 附近几个四合院的人,都出来看热闹,议论纷纷。 “这是在搞什么啊?” “那个被放在推车上,大喊大叫的老太婆是谁呀?” “那个啊,我认得,是隔壁院子的贾张氏,是个老扫把星,克夫又克子,克死了男人不说,前几年还把儿子克死了。” “那是有够可怜的,不过她为啥会被放在推车上,周围还跟这么多人。” “你这都不明白吗?这一看就是老寡妇受不住寂寞,搞破鞋被逮了,正当众游街,以儆效尤。” “你说这当众游街吧,再怎么也应该在脖子上,挂一只破鞋呀,不会是他们院子里没有吧,若真这么寒碜,我可以贡献一只破鞋。” “不是吧,你要说她的儿媳妇,那个小寡妇受不住寂寞,出去搞破鞋被抓了,我还相信,她一个老寡妇,这体型,这样子狗都看不上,谁跟她搞啊?” “你懂什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说不定这个贾张氏,还真遇到一个不挑的主呢?” “这话倒是没错,有些饥渴难耐的流浪汉,对那方面的要求极低,只要是个女的,只要是个活的,都能下得了口。” “哎,你们别瞎说,哪有什么搞破鞋,是贾张氏早上洗漱时,摔倒了,他们院里的人,把她送去医院呢。” “对的对的,我刚跟他们院里的人打听了,据说早上洗脸的时候,踩到冰溜了,直接来了个劈叉。” “劈叉呀?!就这老太婆的样子,还能劈个叉?啧啧啧画面不敢想象。” “不过说归说,他们院子还挺团结的,这么多人出动,要换了咱们院子,可没人理。” “据说,贾张氏一家,生活很困难,他们院子里的壹大爷,还要帮她垫付医药费呢。” “易中海这人我知道,轧钢厂少有八级钳工,没想到,挺会做人的啊!” “易中海还是个忠厚人啊!” 周围人议论纷纷。 苏青抱着小豆丁,走在最后。 何雨水站在苏青旁边,嘴里叼着一个包子。 三人注视着阎家兄弟和刘家兄弟,在三位大爷的带领下,推着坐着贾张氏的推车,行走在胡同巷子里。 明明只是送人去医院看病,却硬是搞出了挂破鞋游街的架势。 “青小舅舅,那小车车上的老婆婆是谁啊,好威风呀!” 小豆丁有些羡慕,她也想去坐一会儿。 她觉得那个老婆婆像是威风凛凛的大官。 电视里的大官,就是坐在马车里,周围有很多人围观。 在苏青没上班,还在上学的时候,姐姐经常会把小豆丁带去饭店,所以她也看过一些电视。 你管那叫威风?苏青有些无语。 倒是旁边的何雨水,咽下嘴里的包子,心血来潮,说了一句: “那个就是昨天随地大小便,让你摔倒的那个老太婆。 “今天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踩到昨日自己撒的尿了摔到了。 “所以小心以后,可千万不要随地大小便。” 说着,何雨水捏了捏小豆丁的脸颊。 请小豆丁吃鸡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好。 “踩到自己的尿摔倒,就能去坐那个车车吗?”小豆丁眼睛一亮。 何雨水:“” 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呵呵,你这个鱼唇的小孩,竟然想在尿里打滚,我一定要告诉你妈妈,让他打你一顿仆。” “妈妈打我的话,那我躲青小舅舅这里来!” “你过来我就把你打一顿!” “为什么都要打我啊?!”小豆丁怀疑孩生。 “是啊,好可怜,都要打你!” 易小心想了想,抽了抽鼻子,哼哼了两声,算是觉得自己可怜的哭了出来。 不过易小心也不是真的害怕。 因为青小舅舅只会说说而已。 除了拍拍屁屁,从来不会真的像妈妈那样打的她嗷嗷乱叫。 82,小豆丁的算术,傻柱要报复 看着苏青和小豆丁的对话,何雨水有点懵,莫名感觉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小豆丁指着胡同口:“青小舅舅,那十个人,推着随地大小便的老太婆走了,我们不跟过去吗?” “十个人?” 何雨水吃了一惊,是自己眼花了吗? 送贾张氏的,不是有十几个人吗? 易小心怎么说只有十个? 剩下的是我的幻觉? 一看何雨水的表情,苏青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解释道: “易小心是个愚蠢的小孩,超过十,她就不会数了。” “老师没教嘛” 小豆丁坐在苏青肩头,不以为然地摇晃着。 何雨水忍俊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拿着包子继续啃起来。 “要不要喝豆浆?” 小豆丁举着手里的豆浆,对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摆了摆手。 “姐姐你要多喝点豆浆,这样才能长得更高更壮。”小豆丁一脸关心地说道。 “我已经成年了,长不高了,还是你多喝点,能长得快一些。”何雨水说道。 “要叫阿姨,跟自己妈妈和舅舅差不多大的,就要叫阿姨和叔叔。” 苏青摇了摇头,拍了拍小豆丁的脑袋,说道: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喊人,所以以后我叫你愚蠢的小孩,你不要否认了。” “你才是!你才是!你才是!”小豆丁大怒。 “5.5+5.5等于多少?” “我怎么知道!” “你看你还说自己不是愚蠢的小孩。” “你才是!你是!你是” 何雨水面无表情,看着和易小心吵架的苏青。 因为自己不够沙雕而感到自卑。 她心里想,易小心如果是个愚蠢的小孩。 你这个舅舅倒是真的显得很聪明啊! 当然123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说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随后。 苏青把小豆丁送回了姐姐那里。 去的时候姐姐还在睡觉。 苏青也不打扰,给她烧了一锅热水,又在锅里架上蒸格,在上面放上几个肉包子 这样一来,等老姐醒来后,既有热水可以洗漱,也有热气腾腾的包子可以吃。 安排好后。 苏青前往工厂,打卡上班,继续摸鱼。 轧钢厂,后厨。 “嘶儿嘶儿好冷啊” 宿醉后,被傻柱扒了裤子,绑在椅子上,昏睡了一天的许大茂,被冻醒了。 他感觉下半身像伸进了冰窟窿里,木木的,僵硬的很。 费力的睁开眼,迷迷瞪瞪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东西。 想揉揉眼睛,却发现手臂发麻,动弹不得。 “嗯?怎么回事儿,我不是在家里吗?” 下身传来的冷意,让许大茂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低头看去,竟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下半身什么也没穿。 他立马就傻了眼,脑中一个念头冒出,难道娄晓娥知道我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了? “呼噜呼噜” 侧面,有鼾声传来。 许大茂循声看去。 只见傻柱头枕着白菜,抱着膀子睡在案板上。 原来是傻柱搞得鬼,不是傻娥子发现我在外面找女人的,呼 许大茂心里一松,紧接着燃起滔天怒火。 “傻柱,傻柱,赶紧给我解开!”许大茂怒吼道。 傻柱虚着眼看着他一下,然后又闭上,嘴里迷迷瞪瞪的说着: “叫爷爷!” 许大茂大怒:“我跟你说,你赶紧给我解开,不然我去厂里告你去,你信不信?” 傻柱翻个身继续睡,一边翻身的时候,一边说道: “叫爷爷,不叫,你就等着一会儿,我们食堂那帮老娘们来,看她们怎么收拾你!” 我叫你吗,许大茂想破口大骂,但低头看了眼饱受冷气侵蚀的小许大茂,气抖冷。 如今形势比人强。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我忍! “哥,柱哥,求你了,我跟你闹着玩呢,我哪能真上厂里告你呢,我冷着呢,快点儿!” 许大茂放低姿态,祈求傻柱放他一马,不过,他还是很有底线,没真叫爷爷。 一听这话,傻柱也不继续装睡了,身说道: “许大茂,你啊,你就不懂个人事儿,我这真不是害你,我这是帮你了,真的。 “你知道昨个你喝了酒,你干什么了吗? “你跟咱们厂围墙外头,碰见一个大姑娘,搂着人不撒手就不说了,谁让你脱着裤子就要干坏事啊? “那得亏就是现在的我,要不然你现在就一强激安犯。” 傻柱语气严肃,一本正经,说的跟真的一样。 这是他昨天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主意。 许大茂皱着眉头,脸色阴晴不定,脑中回忆昨晚的细节。 可思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知道自己在饭局上敬酒,后面出了门,再然后 再然后就醒来被绑椅子上了。 “不不可能把!” 许大茂语气有些不确定,他是了解自己的,若真喝醉了,那也不是做不出来。 “你爱信不信,你不信我也不能给你解开。” 傻柱翘起二郎腿,一本正经道:“等过一会儿,那帮老娘们来给你看瓜,你明白什么叫看瓜是吧?” 许大茂连连点头。 “你明白就好,让他们看看瓜,审一审你,我再把那姑娘找来,咱们五花大绑全场已游街,兄弟我这口气就算出去了!” 傻柱心里憋着一口气。 不仅仅是半只鸡和5块钱的事。 更是因为昨天晚上,收拾许大茂的时候。 被保卫科和苏青撞见,还发生了一点很尴尬的误会。 虽然他已经解释清楚,但内心仍有些不舒服。 许大茂哭丧着脸:“你别,你别蒙我,这事儿不能开玩笑的。” “你爱信不信,得了,我先出去了。” 傻柱起身就走。 许大茂慌了,连忙讨饶:“哎,你别,哥哥” “什么叫哥呀?” 傻柱扭头,虚着眼,看着许大茂:“懂该怎么叫吗,懂的话就赶紧叫!” 许大茂表情纠结,咬牙切齿道:“爷!” “你给你祖父拜年的时候,就这么叫的啊?!” 傻柱不乐意了,竖起两指,皱眉道:“要叫两个字才行!” 许大茂低头,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抬头,一脸兴高采烈的喊道: “爷爷!” 那语气跟葫芦娃喊爷爷一个样。 “唉,好孩子,你看你,早这么叫不就完了吗?” 大仇得报,心里的气消了些,傻柱大笑,走过去给许大茂解绳子,并说道: “来,爷爷给你解开,哎哟喂,孙子,真的,你又不是碰见我呀你就真是进监狱,吃牢饭了,你懂吗?我真是为你好” 许大茂抖擞起身,打了个寒噤,赔笑道:“我棉裤呢?” 傻柱只能指旁边的菜架子:“在那儿呢,给你晾着呢!” 许大茂拿下裤子,一看,只有一条棉裤,顿时傻了眼,质问道:“我的裤衩呢?” 你的裤衩在炉子里呢! 傻柱心里一乐,但不表现出来,反倒作出一脸懵比的表情,说道: “哎哟,真不知道哎,真的,可能是昨晚上,落在围墙外头了。” 说完,低头嘿嘿嘿的偷笑起来。 许大茂暗骂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棉裤套了上去。 然后指着傻柱,咬牙切齿,放出狠话: “傻柱,你他吗就一傻猪!” 你越生气,我越高兴,傻柱笑道: “你看你,翻脸不认人吧,昨晚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吃牢饭。” 许大茂继续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这仇我要不报,我誓不为人。” 傻柱一听,心里也来气了,一把拎起菜刀,冲了过去。 “还敢威胁我,我先骟了你!” 许大茂一看情况不对,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放狠话: “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傻柱也不追,本来就只是吓唬吓唬许大茂,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拍,冷笑道: “没裤衩儿,我看你回家怎么交代? “5块钱,外加坑我半只鸡,我让你兔崽子光着屁.股! “不过” 傻柱眼睛一眯。 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昨天半夜,保卫科的人找过来,我还想得过。 苏青是过来干什么的? 他又不陪酒,大半夜不回家,怎么就跟故意来找茬一样。 别是这兔崽子阴我吧。 不对啊! 整许大茂,是我临时做的决定,他不可能提前知道啊! 那他是来干嘛的? 真找许大茂的? 这小子和许大茂狼狈为奸? 哪为何昨晚不把许大茂救走? 对于苏青的动机,傻柱百思不得其解。 他本想去一趟保卫科,问明白苏青为何会半夜出现在这。 但一想到昨夜那两个保安的眼神和表情 他就打了退堂鼓。 这种事,越描越黑,还是不要再去提起了,说不定这几个孙子都忘了,自己再去,岂不是画蛇添足? 不管了,反正昨晚坑了自己的人里,就有苏青这兔崽子。 而且,他好像还与雨水有关系,雨水还要请他和他姐吃饭 要知道,雨水长这么大,还没正式请我吃过一顿饭。 哎,真是越想越想不过。 若不整治整治他 那今晚怕是有些睡不着觉了。 对了,想到办法了! 他昨天误会我给许大茂看瓜。 那今天必须让他也被看瓜一次 我看他还嚣不嚣张的起来? 傻柱冷笑着,看了一眼时间。 此刻还早,正值清晨。 “我先补个回笼觉,等到了中午,再好好整治整治你!” 嘀咕了一句,傻柱躺回案板,继续睡觉。 本来,昨天加了夜班,他今天调休。 但一想到昨天半夜,苏青和两个保安闯进来,误会他的场景,他就恨得牙痒痒。 此仇不报,寝食难安。 所以,他打算继续在案板上将就睡一下。 等整治了苏青,报了仇,再回去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到时候养足了精神,秦淮茹也下班回了家,再让她带自己去见她的表妹。 83,煽动女工来看瓜 很快,时间来到中午。 傻柱给徒弟马华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带着一脸贱笑。 此刻,一车间内。 一群女工坐在一起吃着饭,讨论着昨天看的电影,《阿诗玛》的剧情。 “电影真好看,真想再看一遍。” “阿诗玛和阿黑的爱情,真让人动容,当时我要有她那勇气,也不会听我父母的话,嫁给这么一个窝囊废。” “唉,你别说了,只要日子过得下去,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什么情啊爱啊,能当饭吃?” “就是,当初我不愿意嫁人,我父母直接把我绑了过去,现在不一样过得好好的,男人嘛,只要能干,能养家,那就过得下去。” “能干呀,能干是指干什么?” “他都说能养家了,那你说前能干是干什么?” “哈哈哈” 一群老娘们笑成一片。 “各位姨,笑啥呢?” 傻柱突然走了进来,笑道:“这么开心,有啥喜事啊?” “哟,傻柱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女工们打招呼。 “腾个地儿,腾个地儿。” 几位女工往里坐了坐,给傻柱留出一个空位。 傻柱坐到长凳上,小声说道: 各位姨啊,情况不好啊,现在有个别坏分子,要占各位广大女工的便宜。” 说着,傻柱看向其中一个年长的女工,说道: “陈姨,你是专治这种王八蛋的专家呀,你得管啊!” 陈姨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厉声道:“把他看瓜了!” 傻柱附和:“那必须的呀!” 其他女工起哄:“把他衣服给他扒了!” “对,要扒光,看他还敢不敢占便宜?” “等等,等等,先弄清楚是哪个人!” 陈姨旁边,一个胖胖的,叫花姐的女工问傻柱: “你说的这个人是郭大撇子?” “不是,哪是郭大撇子啊,郭大撇子被各位姨教训一番后,已经不敢明目张胆的占女工便宜了。”傻柱说道。 花姐又说:“那就是许大茂!” “花姐你猜对了一半,许大茂确实是这样的人,但昨晚,我已经狠狠整治了他一番。” 傻柱探着头,低声说话,表情非常到位: “现在我要说的,是一个刚进厂没多久的新瓜蛋子,叫苏青,各位姨可能还不熟。 “别的咱不说,就说十三车间的秦淮茹,你们知道吧,孤儿寡母,带着仨孩子,上面还有个老婆婆。 “嘿,你说这兔崽子哎,千方百计想要占便宜吃豆腐。 “人秦淮茹当然不愿意了,他就明里暗里各种使坏,那德行,别提多下流了。” 傻柱坐在女人堆儿里就是一通瞎扯。 那嘴皮子顺溜的很。 傻柱这人,有个特性,要他读个书,看个报什么的 一准儿磕巴嘴儿,可要说瞎话,草稿都不用打。 花姐恍然大悟:“我知道,这个人我有点印象,职工大会时,刘海中的道歉对象里,他排头一个,好像在食堂里,还和刘海中打过架。” 傻柱一听,一拍手,添油加醋道: “说的没错,就是这个人,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是个刺头,连院里的大爷都不放在眼里,道德败坏的很。” 糟糕,一时嘴快,没管住嘴,话一说完,傻柱就后悔了,添油加醋,竟然引火烧了自己。 果然,年长的女工陈姨,也不是傻子,皱眉道: “傻柱,说别人不懂尊老爱幼,但食堂和刘海中打架这事,你也有参与吧,你还说人家道德败坏?” “那不一样!”傻柱开始狡辩。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们懂什么?我和三位大爷是老邻居,他们自小看着我长大,我跟他们闹点矛盾,那就是晚辈跟长辈之间打闹,那是增加生活情趣,无伤大雅” 傻柱拿出自己说瞎话,不打草稿的本事,就是一通忽悠: “但他一个新来的,就和贰大爷较劲,把人家逼的在职工大会上当众检讨,这不是道德败坏是什么?” 听完,陈姨点头:“你这么一说,倒还有点道理。” “那必须有道理啊!” 傻柱敲了敲桌子:“所以对付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各位姨,难道不该出手吗?” “对了,说起那个苏青,我倒想起一个事。”花姐在旁边说: “昨天职工大会时,我看他跟许大茂有说有笑的。” 一名女工说:“跟许大茂这种色坯混,能是什么好货。” 又一名女工说:“我听说啊,这苏青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不知道跟秦淮茹说的什么,把她弄得面红耳赤的离开食堂。” 旁边的女工附和:“对对对,好像还因为争风吃醋,打了郭大撇子。” 女人八卦是天性,这个厂里的女职工也不例外,一点有趣的事,都被传了个遍。 啥?什么情况? 傻柱有点懵了,刚他说得苏青欺负秦寡妇,只是他瞎编的。 但怎么从这群女工嘴里说出来,好像真有这回事。 他皱了皱眉头与,心说,我倒是小看了这个小兔崽子。 看来这一波整他不冤。 “对啊,所以说这要是没人管,让他继续嚣张下去,在秦淮茹那儿得手了,明儿,他就敢把手,伸到其他女同志头上。” 傻柱添油加醋的说:“哎,陈姨,您可是咱们厂里女工的头儿,这事儿您得管啊!” 陈姨猛的放下饭盒,一拍桌子:“看瓜看瓜。” “对,把他衣服扒了!” 花姐把帽子一摘,窝头一放:“不吃了,姐妹们,跟我去替天行道。” “走,走,走” 一群女工端着饭盒往外面走去。 傻柱一脸贱笑,本打算跟过去偷看。 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过去,一准被人看到。 到时候,被看了瓜,恼羞成怒的苏青,还不找他拼命? 算了,待会等这群老娘们的好消息得了。 秦淮茹的表妹,还等着自己去相亲呢。 我得搞几个饭盒回去,这样嘛比较显得有诚意。 傻柱晃晃悠悠,吹着小曲,回食堂后厨。 午休时间,工人们都去了食堂打饭,车间里空荡荡的。 苏青把多个凳子排列成行,做成一个简易的床板,然后靠在上面午休。 系统空间里,存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苏青没去食堂打饭。 吃了几个包子,填饱了肚子,便靠在椅子上小憩。 昨晚又是去黑市,又是被警察撵,又是带人冲傻柱 零零碎碎加起来,折腾了大半夜。 今天起得又早,他自然是没睡好,补个午觉是很有必要的。 忽的。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叫嚣着要看苏青那兔崽子的瓜,还要把苏青的兔崽子扒光。 “” 什么情况,这帮老娘们儿冲我来的? 午休的苏青,豁然坐起,看向门外。 果然,一帮女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走廊外。 “就是他,他就是苏青。” “上姐妹们,咱们来给他看看瓜!” 一群女人鱼贯而入,就要朝苏青扑来。 有几个老娘们儿看到苏青,甚至都眼冒绿光了,一副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的样子。 卧槽,你妹的,你们这是想趁机揩我油? 0 苏青当然不就范,随手扯过一张长桌,挡在前方,阻止那群老娘们靠近。 然后用力一推,把冲进来的几个老娘们,全部抵出了车间外。 展现了一波武力,现在苏青开始以理服人。 “慢着,是傻柱叫你们来的是吧!” 昨晚刚坑了傻柱一波,今天就遭遇到女工袭击,这再明显不过了,苏青喝道: “你们不要被傻柱利用,当枪使了,还不知情。” “你什么意思,自己做过的事,就不承认了吗?”女工们的头儿,陈姨说道。 “我做什么事了?” 苏青一人抵住长桌,走廊里,五六个女工一起发力,硬是没推动半分。 “你占我们女工的便宜,想吃我们女工的豆腐,今天我要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咱们妇女也不是好惹的。”陈姨说道。 “说话要凭良心,我占谁便宜了?”苏青说。 “你占秦淮茹便宜了。” 我就气了气寡妇,还没开始占呢。 苏青反驳道:“怎么可能,秦淮茹一个寡妇,今年虚岁三十,又拖着三个娃。 “我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小伙,长得不赖,身高不差,喜欢我的姑娘壹大把。 “我去强占一个寡妇的便宜,败坏我的名声,我飙吗我?” 苏青磨起嘴皮子来,也不比傻柱逊色半分,且更有条理。 一听这话,对面的女工迟疑了一下。 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来的时候,她们只是听说过苏青的名字,并没有真正看到过他,还是问了人,才找得过来。 在路上,她们一致认为,苏青是郭大撇子那样的猥琐男。 但这一见 那些事情并不是那样。 看看这英俊的脸,看看这挺拔的身姿,一米八几的身高 长这样,还要去强占女工的便宜,强吃女工的豆腐? 倒是刚才见到苏青的一瞬间,她们升起了给苏青看瓜,强占他便宜的念头。 若苏青真要占秦寡妇的便宜。 秦寡妇会不干? 都是女人,谁也别想蒙谁。 这个岁数,男人又死了这么多年,不想肯定是假的。 事有蹊跷 见带头的几个女工脸色的表情,苏青知道,她们听进去了,便开始调转矛头: “是不是傻柱叫你们过来的。” 陈姨点头:“没错!” “那你们是被他利用了,他想公报私仇,把你们当枪使!”苏青说道。 花姐斜眼横着苏青:“先别扯这个,你先说说,在食堂里,你把秦淮茹弄得面红耳赤的离开是怎么回事。” “” 这帮老娘们的消息很灵通啊! 苏青自然不会说,秦淮茹脸红的原因,是撩骚撩不过他。 “谣言止于智者,那天,我在桌上吃饭,秦淮茹跑来,说郭大撇子想占她便宜,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是她的邻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回头就把郭大撇子给收拾了。 “郭大撇子不甘心,可能就在外面散播谣言,想要诋毁我。 “所以说,你们是误会了。 “要说真想占秦淮茹便宜的 “那还得是那傻柱啊! “你们都是八都是消息灵通的人,想必都知道,傻柱对秦淮茹一家怎么样,这要没点企图,你们信吗? “这傻柱啊,就是看秦淮茹跟我走近了一点,想要挟私报复; “所以来你们那里,添油加醋的挑拨是非,想要借刀杀人。 “你们把他当成好同志,他把你们当傻子啊! “不仅想占你们女工的便宜,还想利用你们打击报复,你们能忍?” 84,把傻柱看瓜,初见厂花 很快,时间来到中午。 傻柱给徒弟马华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带着一脸贱笑。 此刻,一车间内。 一群女工坐在一起吃着饭,讨论着昨天看的电影,《阿诗玛》的剧情。 “电影真好看,真想再看一遍。” “阿诗玛和阿黑的爱情,真让人动容,当时我要有她那勇气,也不会听我父母的话,嫁给这么一个窝囊废。” “唉,你别说了,只要日子过得下去,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什么情啊爱啊,能当饭吃?” “就是,当初我不愿意嫁人,我父母直接把我绑了过去,现在不一样过得好好的,男人嘛,只要能干,能养家,那就过得下去。” “能干呀,能干是指干什么?” “他都说能养家了,那你说前能干是干什么?” “哈哈哈” 一群老娘们笑成一片。 “各位姨,笑啥呢?” 傻柱突然走了进来,笑道:“这么开心,有啥喜事啊?” “哟,傻柱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女工们打招呼。 “腾个地儿,腾个地儿。” 几位女工往里坐了坐,给傻柱留出一个空位。 傻柱坐到长凳上,小声说道: 各位姨啊,情况不好啊,现在有个别坏分子,要占各位广大女工的便宜。” 说着,傻柱看向其中一个年长的女工,说道: “陈姨,你是专治这种王八蛋的专家呀,你得管啊!” 陈姨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厉声道:“把他看瓜了!” 傻柱附和:“那必须的呀!” 其他女工起哄:“把他衣服给他扒了!” “对,要扒光,看他还敢不敢占便宜?” “等等,等等,先弄清楚是哪个人!” 陈姨旁边,一个胖胖的,叫花姐的女工问傻柱: “你说的这个人是郭大撇子?” “不是,哪是郭大撇子啊,郭大撇子被各位姨教训一番后,已经不敢明目张胆的占女工便宜了。”傻柱说道。 花姐又说:“那就是许大茂!” “花姐你猜对了一半,许大茂确实是这样的人,但昨晚,我已经狠狠整治了他一番。” 傻柱探着头,低声说话,表情非常到位: “现在我要说的,是一个刚进厂没多久的新瓜蛋子,叫苏青,各位姨可能还不熟。 “别的咱不说,就说十三车间的秦淮茹,你们知道吧,孤儿寡母,带着仨孩子,上面还有个老婆婆。 “嘿,你说这兔崽子哎,千方百计想要占便宜吃豆腐。 “人秦淮茹当然不愿意了,他就明里暗里各种使坏,那德行,别提多下流了。” 傻柱坐在女人堆儿里就是一通瞎扯。 那嘴皮子顺溜的很。 傻柱这人,有个特性,要他读个书,看个报什么的 一准儿磕巴嘴儿,可要说瞎话,草稿都不用打。 花姐恍然大悟:“我知道,这个人我有点印象,职工大会时,刘海中的道歉对象里,他排头一个,好像在食堂里,还和刘海中打过架。” 傻柱一听,一拍手,添油加醋道: “说的没错,就是这个人,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是个刺头,连院里的大爷都不放在眼里,道德败坏的很。” 糟糕,一时嘴快,没管住嘴,话一说完,傻柱就后悔了,添油加醋,竟然引火烧了自己。 果然,年长的女工陈姨,也不是傻子,皱眉道: “傻柱,说别人不懂尊老爱幼,但食堂和刘海中打架这事,你也有参与吧,你还说人家道德败坏?” “那不一样!”傻柱开始狡辩。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们懂什么?我和三位大爷是老邻居,他们自小看着我长大,我跟他们闹点矛盾,那就是晚辈跟长辈之间打闹,那是增加生活情趣,无伤大雅” 傻柱拿出自己说瞎话,不打草稿的本事,就是一通忽悠: “但他一个新来的,就和贰大爷较劲,把人家逼的在职工大会上当众检讨,这不是道德败坏是什么?” 听完,陈姨点头:“你这么一说,倒还有点道理。” “那必须有道理啊!” 傻柱敲了敲桌子:“所以对付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各位姨,难道不该出手吗?” “对了,说起那个苏青,我倒想起一个事。”花姐在旁边说: “昨天职工大会时,我看他跟许大茂有说有笑的。” 一名女工说:“跟许大茂这种色坯混,能是什么好货。” 又一名女工说:“我听说啊,这苏青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不知道跟秦淮茹说的什么,把她弄得面红耳赤的离开食堂。” 旁边的女工附和:“对对对,好像还因为争风吃醋,打了郭大撇子。” 女人八卦是天性,这个厂里的女职工也不例外,一点有趣的事,都被传了个遍。 啥?什么情况? 傻柱有点懵了,刚他说得苏青欺负秦寡妇,只是他瞎编的。 但怎么从这群女工嘴里说出来,好像真有这回事。 他皱了皱眉头与,心说,我倒是小看了这个小兔崽子。 看来这一波整他不冤。 “对啊,所以说这要是没人管,让他继续嚣张下去,在秦淮茹那儿得手了,明儿,他就敢把手,伸到其他女同志头上。” 傻柱添油加醋的说:“哎,陈姨,您可是咱们厂里女工的头儿,这事儿您得管啊!” 陈姨猛的放下饭盒,一拍桌子:“看瓜看瓜。” “对,把他衣服扒了!” 花姐把帽子一摘,窝头一放:“不吃了,姐妹们,跟我去替天行道。” “走,走,走” 一群女工端着饭盒往外面走去。 傻柱一脸贱笑,本打算跟过去偷看。 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过去,一准被人看到。 到时候,被看了瓜,恼羞成怒的苏青,还不找他拼命? 算了,待会等这群老娘们的好消息得了。 秦淮茹的表妹,还等着自己去相亲呢。 我得搞几个饭盒回去,这样嘛比较显得有诚意。 傻柱晃晃悠悠,吹着小曲,回食堂后厨。 午休时间,工人们都去了食堂打饭,车间里空荡荡的。 苏青把多个凳子排列成行,做成一个简易的床板,然后靠在上面午休。 系统空间里,存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苏青没去食堂打饭。 吃了几个包子,填饱了肚子,便靠在椅子上小憩。 昨晚又是去黑市,又是被警察撵,又是带人冲傻柱 零零碎碎加起来,折腾了大半夜。 今天起得又早,他自然是没睡好,补个午觉是很有必要的。 忽的。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叫嚣着要看苏青那兔崽子的瓜,还要把苏青的兔崽子扒光。 “” 什么情况,这帮老娘们儿冲我来的? 午休的苏青,豁然坐起,看向门外。 果然,一帮女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走廊外。 “就是他,他就是苏青。” “上姐妹们,咱们来给他看看瓜!” 一群女人鱼贯而入,就要朝苏青扑来。 有几个老娘们儿看到苏青,甚至都眼冒绿光了,一副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的样子。 卧槽,你妹的,你们这是想趁机揩我油? 0 苏青当然不就范,随手扯过一张长桌,挡在前方,阻止那群老娘们靠近。 然后用力一推,把冲进来的几个老娘们,全部抵出了车间外。 展现了一波武力,现在苏青开始以理服人。 “慢着,是傻柱叫你们来的是吧!” 昨晚刚坑了傻柱一波,今天就遭遇到女工袭击,这再明显不过了,苏青喝道: “你们不要被傻柱利用,当枪使了,还不知情。” “你什么意思,自己做过的事,就不承认了吗?”女工们的头儿,陈姨说道。 “我做什么事了?” 苏青一人抵住长桌,走廊里,五六个女工一起发力,硬是没推动半分。 “你占我们女工的便宜,想吃我们女工的豆腐,今天我要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咱们妇女也不是好惹的。”陈姨说道。 “说话要凭良心,我占谁便宜了?”苏青说。 “你占秦淮茹便宜了。” 我就气了气寡妇,还没开始占呢。 苏青反驳道:“怎么可能,秦淮茹一个寡妇,今年虚岁三十,又拖着三个娃。 “我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小伙,长得不赖,身高不差,喜欢我的姑娘壹大把。 “我去强占一个寡妇的便宜,败坏我的名声,我飙吗我?” 苏青磨起嘴皮子来,也不比傻柱逊色半分,且更有条理。 一听这话,对面的女工迟疑了一下。 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来的时候,她们只是听说过苏青的名字,并没有真正看到过他,还是问了人,才找得过来。 在路上,她们一致认为,苏青是郭大撇子那样的猥琐男。 但这一见 那些事情并不是那样。 看看这英俊的脸,看看这挺拔的身姿,一米八几的身高 长这样,还要去强占女工的便宜,强吃女工的豆腐? 倒是刚才见到苏青的一瞬间,她们升起了给苏青看瓜,强占他便宜的念头。 若苏青真要占秦寡妇的便宜。 秦寡妇会不干? 都是女人,谁也别想蒙谁。 这个岁数,男人又死了这么多年,不想肯定是假的。 事有蹊跷 见带头的几个女工脸色的表情,苏青知道,她们听进去了,便开始调转矛头: “是不是傻柱叫你们过来的。” 陈姨点头:“没错!” “那你们是被他利用了,他想公报私仇,把你们当枪使!”苏青说道。 花姐斜眼横着苏青:“先别扯这个,你先说说,在食堂里,你把秦淮茹弄得面红耳赤的离开是怎么回事。” “” 这帮老娘们的消息很灵通啊! 苏青自然不会说,秦淮茹脸红的原因,是撩骚撩不过他。 “谣言止于智者,那天,我在桌上吃饭,秦淮茹跑来,说郭大撇子想占她便宜,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是她的邻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回头就把郭大撇子给收拾了。 “郭大撇子不甘心,可能就在外面散播谣言,想要诋毁我。 “所以说,你们是误会了。 “要说真想占秦淮茹便宜的 “那还得是那傻柱啊! “你们都是八都是消息灵通的人,想必都知道,傻柱对秦淮茹一家怎么样,这要没点企图,你们信吗? “这傻柱啊,就是看秦淮茹跟我走近了一点,想要挟私报复; “所以来你们那里,添油加醋的挑拨是非,想要借刀杀人。 “你们把他当成好同志,他把你们当傻子啊! “不仅想占你们女工的便宜,还想利用你们打击报复,你们能忍?” 85,引领时尚潮流的厂花 对于于海棠,苏青是不怎么感冒的。 她身边的舔狗有点多,所以被捧杀的有点骄横,性格强势 有种心比天高的感觉,又是个典型的愤青、政治立场太鲜明 当然,她的命还是比纸厚一点。 虽然性格强势,让她婚姻不太好。 但后来过的不差,和姐姐于莉一样,开了家不小的餐馆。 那时正值改革春风刮起的初期,可以说遍地都是黄金。 只要舍得放弃铁饭碗,不拿死工资,下海创业。 到了后世,大多都积累了不菲的家底。 苏青走进宣传科。 里面空荡荡,只有寥寥几个女职工在烤火。 不同于车间工人,宣传科里的基本都是文职,所以年轻女性偏多一些。 于海棠没有穿土不拉几的蓝色制服,穿着一身粉色小夹袄,下半身穿着粉色裙子,里面则套着一条淡粉色的长裤。 她面前放了个铁盆,里面装了些烧红的木炭,在烤火。 狼多肉少的扎钢厂里,清一色的蓝色工装老娘们中,突然冒出一个粉裙姑娘,实在让人眼前一亮。 难怪被称为厂花,这身装扮,在这个年代,确实算得上走在时尚潮流。 这时候,人们普遍穿着老花布、老棉布的做的衣服。 都是全棉制品,色彩比较暗淡。 所以一看眼过去,带有一种褪色老照片的感觉。 但于厂花穿的是进口洋玩意儿,一种新型的布料。 这种布料,拥有耐磨、不走样,容易洗、干得快、耐穿易干,不用烫,颜色艳,不退色等多种特点。 11尤其是这种布料印染出的鲜亮色彩。 对习惯了粗布粗衣单一灰暗颜色的龙国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次巨大的视觉冲击。 所以,一经推出,就引起轰动,成为时尚潮流。 成为需要花大价格,且排长队抢购的紧俏货。 因为,这种布料,最早在广州引进、制成的衣服,相对比那些暗沉的衣服时髦。 所以,就被广州人用粤语,形象地称作“的确靓”,寓意十分漂亮。 后流传到全国,就被称之为“的确良”。 此后,它一直风靡了整个龙国近三十年。 直到九十年代,才逐渐退出舞台。 这种布料,在后世,被称之为“涤纶”,因为穿着不舒服,并不很受欢迎。 但在这个年代,却是毋庸置疑的高端货。 你若送女孩子一件“的确良”的衣物。 得到的效果,无异于后世送女孩子一个LV的包。 许大茂有一件衬衣,就是“的确良”做的。 后来被傻柱盯上,撺掇老娘们儿给许大茂看瓜时,他偷偷顺走了,最后送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拿去改小了一圈,给棒梗穿了。 像于厂花这一身,从布料到制衣,估计得花她近两个月的工资。 耗资这么多,自然得经常穿。 所以,大冬天都穿着显摆。 苏青在看于海棠。 于海棠也在看他。 虽然穿着一身土不拉几的蓝色工装,但身形挺拔的苏青,就是一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再加上俊逸的面庞,这让于海棠眼前一亮,比正在追求她的那个杨为民,可好看太多了。 就是有点土气。 见苏青盯着自己出神,于海棠心里窃喜; 长的这么帅,还不是和那些工人一样,盯着自己看? 对于自己厂花的身份,于海棠虽然表面不在意,但实际却沾沾自喜。 她抚了抚裙子,把翘起的腿遮掩,趾高气扬的质问道: “你看什么呢?” 她想听到夸奖。 “” 苏青回过神来。 他倒不是看于海棠看入神了。 于海棠这身打扮,在这个年代算时髦。 但以苏青后世的眼光来看,只能说土不拉几的。 刚才,他是想到了姐姐。 姐姐在他面前,已经念叨了好多次,要去买几匹“的确良”来做衣服。 但每次问起。 她都说这东西俏的很,要排队,买不到。 实际上,是她舍不得钱。 不过,于海棠好像误会了什么。 把自己当成舔狗呢? 面对于海棠的质问,苏青没有解释。 别人看你一眼,无论什么原因,你直接质问出来,场面都是很尴尬的。 这种情况,无论如何回答化解,自身都会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 苏青并不想去捧于海棠,淡淡道: “我在看你的腿怎么这么粗啊?” 说完,也不等于海棠回应,把表扬稿往于海棠桌子一放,转身离开。 “” 我腿粗?! 本来还趾高气扬的于海棠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一直被人捧着,一直被人舔着,各种好话说了个遍。 还从来没有男生,当着她面说她的坏话。 于海棠气冲冲的追了出去,却只看到苏青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于海棠抿了抿嘴,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气冲冲的回到宣传科。 送完表扬稿,苏青继续摸鱼工作。 而此刻,食堂后厨。 傻柱和马华两人,衣衫不整,背对而坐。 两人都非常郁闷。 “师父,您这是怎么惹到这群老娘们儿的?”马华说:“您和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说起这事,一脸郁闷的傻柱,破口大骂: “真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我真想用这把菜刀,把你的脑瓜子劈开,看看你脑子里装的是脑花还是麻花? “那群老娘们儿,明显是受到了挑拨。 “本来,以我和她们的关系,只要好好说道说道,解开误会,那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你倒好,上来就动家伙,还拿着菜刀威胁,你这不是帮倒忙吗? “这下好了,咱们俩都被看瓜,食堂里那么多人都来围观。 “你师父我的脸面,那简直就是掉到了泔水桶里,拿不起来了。” 傻柱越说越气,喝了半缸茶,才感觉气顺了点。 马华低着头,小声嘀咕:“这不是看您被欺负,一时急了,脑袋没转过来弯吗” “也就看你有这孝心,不然哼哼” 傻柱冷哼了几声,后面的狠话没说。 马华低着头,也不反驳,默默拿起温水瓶,给傻柱的茶缸里倒开水。 和食堂的其他职工不同,他是真拜了傻柱为师,行过拜师礼的。 那时候还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虽然傻柱的年龄,远做不了他的父亲,但对这师父,他还是很尊敬的。 见此情形,傻柱也不再多哔哔,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下次别那么冲动,你别看我老用菜刀吓唬许大茂,但我可从来没想砍他。” 说完,傻柱提起饭盒,一路夹着脑袋,离开轧钢厂。 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着:“苏青这小子,还真是不好对付,得再找个法子整治整治他。” 傻柱回到四合院。 第一时间就去了秦淮茹家。 屋里只有卧病在床的贾张氏; 贾张氏早上去医院检查了,问题不大,没有伤到骨头。 只是肌肉拉伤了,得静养几天才可以下地。 只不过要完全痊愈,得花一到两周的时间。 “哎哟,老婶,秦淮茹她表妹在吗?”傻柱期期艾艾的问。 粗枝大叶的他,完全没发觉贾张氏有什么不对劲。 毕竟,平时她也就这样,只不过是从椅子上,换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发呆的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老娘都摔成这样了,你不懂关心一下,还念着秦淮茹的表妹? “回去了,壹大早就回去了,还是她姐去送的呢!” 回去了,怎么就回去了?傻柱一呆,连忙问:“那秦淮茹呢?” 贾张氏气笑了:“你这不是废话吗?上班去了,呵呵,你不上班,她还能不上班哪,真是的” 死老太婆吃火药了?傻柱脸色难看,但没发泄出来,点了点头,拧着网兜,转身就走。 转身时,贾张氏看到了傻柱背后网兜里的饭盒,顿时一愣; 想要叫住傻柱。 但人已经走远了。 而她肌肉拉伤,暂时又下不了床,只能干着急。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老胖脸,碎碎念着: “嗨呀,瞧我这张破嘴。 “就算要发脾气,也该对秦淮茹发啊! “对这个傻子发什么脾气? “这下好了,到手的127东西没了。 “不行,待会得叫秦淮茹过去拿回来才行。” 另一边。 下班时间到了。 摸了半天鱼的苏师傅,整理了下车床,摘下手套和袖套,准点下班。 现在已经接近年关,轧钢厂即将关响,所以生产进度放低了,少有加班的情况。 壹大群蓝领,浩浩荡荡的走出轧钢厂。 这次,苏青没有瞎逛悠,直接返回。 走到在胡同口的商店时,买了点调味料。 本来还想给小豆丁买点大白兔奶糖,但无奈手里没有糖票,只能作罢。 胡同里的路面特别窄,三米宽左右,视角狭而长,两旁是用碎砖砌的墙,南墙少见日光,灰青发冷。 往里拐了个弯,才略宽敞一些,墙也更碎。 一条土狗新奇地望着苏青,抬抬腿,在墙角尿了一泡,又溜进自家门里。 “啧啧啧还有养狗的,看来是个大户人家,我要不要也养一条?!” 这个想法,在苏青脑中转瞬即逝。 家里养了那么大一只小豆丁,干嘛还去养这些?! 苏青摇了摇头,回到家里。 现在也没什么娱乐项目,苏青又不喜欢陪人唠嗑,便打算做点特色美食来吃。 毕竟早上的时候,还和小豆丁说过,下午要给她做好吃的。 对于吃这方面,小豆丁记忆力向来很好。 若是没有,小家伙又要气啾啾的说些牢骚怪话。 当然,小豆丁很好打发,随便烤几个红薯也行。 不过苏青不愿将就。 几个烤红薯,能打发小豆丁。 但打发不了小豆丁那愚蠢的舅舅。 苏青拿着盆,去公共水龙头那里,接了壹大盆水。 回屋后,锁上门,把系统空间里的猪头、牛头、羊头、狗头,通通都拿出来。 最近的饮食过于清淡。 他感觉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 所以,今天打算弄个重口味的东西吃吃。 一个川渝地区的特色美食——烤脑花。 86,小豆丁:吃小孩脑子啦 苏青先把猪头清洗干净,扒了猪面皮,再把猪脑子给取了出来,装在小盆里。 随后,又把牛头、狗头、羊头破开,依次取出里面的脑子,装在小盘里。 这四种牲口的脑袋虽大,但脑子却不大,想要吃饱不太可能,最多尝尝鲜。 苏青开始处理脑花,拿起刷锅的竹刷子,从上面折下一根竹签。 再拿着竹签,仔仔细细把脑花上面的血丝都给挑了。 那玩意儿就和腰子的腰骚一样,不去除的话,腥味会很重。 把血丝处理干净,脑花便不再狰狞,变得像芝士一样滑腻,绵绵软软 苏青知道的脑花做法有很多种。 有卤,有炒,有蒸煮还有邪门歪道用来做蛋糕的 当然,脑花蛋糕他只是听说,并没有尝过。 这次,苏青当然是选择最鲜香美味的烤脑花。 这东西,在他前世的学生时代,基本每晚都会去校外的烧烤摊上,吃上一两个。 倒不是他有多喜欢吃脑花。 而是那时的女友是一个川渝妹子。 经常拉着他去烧烤摊吃这东西。 记得第一次吃这玩意儿时,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勉强硬吞下去。 结果吃完回味一下! 真香!! 在那位女友的带领下,本来吃不得辣的苏青,口味慢慢变了,也开始吃辣了。 尽管后来,那段感情因为某些原因,无疾而终。 但苏青对川渝地区,还是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后来,他又交往了一些川渝的妹儿,但都没有找到当初的感觉。 时隔多年,再回想当初,苏青对川渝妹子的最大印象就是,国粹是口头禅,性格上嘛就没有不凶的。 如果你遇到一个不凶的川渝妹子,那她可能只是和你还不熟 苏青摇了摇头,不再瞎想,拿刀把脑花分成两半。 但在准备烤的时候,却犯了难,这玩意儿应该用锡箔纸烤最好,但无奈他没有。 想了想,苏青拿出自己的茶缸,往里加了点土豆片,把脑花放进去,再淋上菜油,放在炉子上,小火慢慢开始烤。 这东西火候一点都急不得。 等着出香气的时候,苏青开始加各种调料。 这时,门外传来一蹦一跳的,欢快的脚步声。 “啪啪啪” 砸门声响起。 “青小舅舅,机智勇敢的易小心同志,给你互送豆浆来了!” 小豆丁奶声奶气的说道。 苏青打开门。 “辛苦啦!” 他摸了摸小豆丁的脑瓜子。 接过豆浆,随手放到一旁。 小豆丁“嗷”的一声蹦进来。 然后被一股香味吸引。 一眼就锁定了炉子上的茶缸。 “这是什么啊?” 小豆丁探头探脑的看着茶缸里的东西。 “烤脑花。”苏青说。 “是豆腐脑吗?” 小豆丁吃过豆腐脑,但觉得有点不像。 “脑子。” “柰子啊!” “.” 苏青无语,点了一下易小心的额头,说道: “脑子!这里的脑子!” “烤小孩脑子啊!!” 小豆丁大惊失色。 “.” 苏青捂头,放弃了解释:“我和你无法沟通。” 愚蠢的舅舅不说,小豆丁一脸惊疑。 围着茶缸转了好几圈,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茶缸里那疑似烤小孩子脑子的东西。 这东西好可怕啊! 但是 好香啊! 这么香的话 机智勇敢的易小心,认为舅舅应该不是妈妈讲的故事里的妖怪,不可能吃小孩 否则机智勇敢的她,应该早就被愚蠢的舅舅吃掉了。 所以 这应该是别的什么好吃的! 她还记得很清楚,早上在看随地撒尿的老太婆,坐小车车的时候。 舅舅说过下午会做好吃的,还让她过来吃。 小豆丁咽了咽口水,可又想起。 舅舅早上才说,自己现在不好吃。 要多给自己吃些好吃的, 等自己变好吃了,再把自己吃掉。 所以还是不吃了吧! 苏青看到了,拍了拍小豆丁的头,朝茶缸里撒了点味精。 再挖了一些出来,放在一个小碗里,递到小豆丁面前。 “要不要来一点?” 小豆丁使劲摇头,警惕地打量着,苏青放在她身前的小碗。 苏青也不管她,自己吃自己的。 看着舅舅吃的很香,没撑一会儿,小豆丁就坚持不住了。 她的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小人儿。 左边这个小人说:“青小舅舅又不是妖怪,这一定不是小孩子的脑子,吃一小口也不要紧。 “而且,我这么不好吃,吃一点的话,应该也不会一下子,就变得很好吃,所以吃一点没关系的。” 右边这个小人儿说:“好呀,好呀,那就吃一小口吧!” 双方迅速达成一致,小豆丁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勺,送进嘴里。 砸吧了一下嘴。 回味一下。 脑中,左边的小人又说:“第一小口没有尝到味道,需要再试一试!” 右边的小人说:“好呀好呀,再试试再试试。” 第二口吃下去。 终于有一点点味道了。 然后是第三口。 与此同时。 许大茂家。 看着躺在床上,一身酒气,呼呼大睡得许大茂,娄晓娥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收拾衣服,嘴里一边骂骂咧咧: “许大茂,你说说你,早上喝,中午喝,晚上也喝,好酒喝,坏酒也喝,天天喝,怎么不喝死你呢!?” 刚被傻柱坑了一拨,许大茂心情也不好,反驳道: “你个老娘们,懂得啥,杨书记,李副厂长让我陪,我敢不陪么?!” “真是的,喝喝喝,就知道喝!” 娄晓娥抱着许大茂换下来的衣服,清点了一下,忽然发觉不对劲,又仔细在盆里翻了翻,转头质问许大茂: “许大茂,你的裤衩呢?” “我” 想起早上傻柱说的,许大茂脸色一变,神色慌张道:“没在里面吗?” 听他这么一说,娄晓娥又仔细找了找,依然没有找到,再一看许大茂的神色,心里顿时明悟了几分,厉声喝道: “你裤衩呢?!” 许大茂慌慌张张道:“我我昨天喝多了,有些不记得了” “你给我等着!” 娄小娥放下狠话,转身就去找鸡毛掸子。 许大茂一看情况不好,连忙低声祈求:“蛾子,我说蛾子,你别这样” 娄小娥不管,拿着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一边抽,一边质问: “说,你的裤衩了?” 说什么说,这也没法说啊!许大茂不敢还手,只能抱头惨叫。 莫名的,他心里想起昨的话。 自己工资又高,地位也挺高,人长得也不赖,怎么就找上这么一个母老虎? 动不动就挨打,而且结婚多年还不下蛋。 要不离了,找一个年轻漂亮,温柔贤惠,又能生孩子的女人? 食堂里的那个刘岚,看起来还不错 许大茂还在遐想,一鸡毛掸子抽在脸上,把他打醒了。 “哎哟,打人不打脸,你别太过分了!” 娄小娥不依不饶,鸡毛掸子一下接着一下。 “快说,你在外面和谁偷人?” “我真没有!” 噼里啪啦一顿打。 “快说,外面的人是谁?” “我真不知道” 噼里啪啦一顿打。 “不知道,你哄鬼呢,快说是谁?” “哎!你来真的啊,再打我急了啊!” 噼里啪啦一顿打。 “你说不说?” 紧接着,许大茂一声吼,双方打斗升级。 许大茂从被动挨打,变成主动出击。 “乒乓,叮当,咣当,啪” 屋里传来了各种声音,两口子扭打在一起了。 双方战事,愈演愈烈。 很快,这边的动静,就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 三位大爷闻讯赶来。 看到许大茂在殴打娄晓娥,这还得了? 连忙过来拉架,把扭打在一起的许大茂和娄晓娥分开。 两人各有损伤。 许大茂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淤青。 娄晓娥嘴角被打出血。 易中海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打人!” “他偷人!” 刚撕破脸的两人,针锋相对。 “偷人?” 贰大爷刘海中一愣,这事儿可不小,连忙问: “什么偷人,说清楚,你有证据吗?还是捉奸在床了?” “根本没有的事儿,你们别听她瞎说,我许大茂是这样的人吗我?”许大茂连忙说道。 “先我给许大茂洗衣服,发现他的裤衩不见了,问他,他支支吾吾,神色慌张,半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偷人是干什么?” 被打得嘴角流血的娄小娥,可不给许大茂半点面子,直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顿时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是严重的作风有问题,这问题不小,我看啊,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得开全院大会。” 阎埠贵是个文化人,说不出搞破鞋这种粗鄙的话仍。 “对,这个问题也很严重,必须开全院大会!”刘海中也连忙说道。 许大茂变了脸色,连忙求饶: “家丑不可外扬,这只是我们两口子的家务事,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没必要劳师动众的开展全院大会” 但没人听他的。 娄小娥没有说话,低着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随后,院子里开始敲锣打鼓,通知院里的所有人,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开全院大会,共商对策。 在屋里,关门和小豆丁吃脑花的苏青,也接到了消息。 来通知的人,是叁大爷的儿媳妇于莉。 87,被辣惨的小豆丁,姐姐遇见傻柱 “苏青,晚上要开全院大会,你记得来参加啊!” 于莉说完,一股火辣辣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鼻,让他口齿生津,忍不住咽了壹大口唾沫。 这吃的什么东西啊? 好香啊! 她是地道的京都人,饮食清淡,嫁到叁大爷家后,更是天天吃窝窝头 这种香气,在她近二十年的人生中,闻所未闻。 “你们在吃什么呀?” 于莉小声问了一句,说完,她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个讨食的小孩。 小豆丁举起手:“姐姐,我们在吃烤小孩的脑子!” 苏青:“” 于莉:“” 于莉有些说不出话来,作为一个有自我判断力的成年人,她自然不会信以为真,认为这是什么烤小孩脑子。 “童言无忌,这就是烤脑花!” 说完,苏青弹了一下小豆丁的脑门,教训道: “要叫阿姨,只有比你大不了几岁的,才能叫姐姐,你乱叫姐姐,别人就低了一辈,她会” 苏青顿了顿,若是后世,那被喊的阿姨,一定会高兴。 但这个时代的女的,苏青就有些不确定了。 “她会什么?”被弹了一下,小豆丁摸着脑门,一脸害怕道: “她会吃了我的脑子吗?” “”于莉其实想说,我会很高兴。 “.” 苏青无语,又弹了一下:“不会,你没有脑子。” “我有!” 小豆丁气啾啾的反驳。 “愚蠢的小孩,就是因为脑子被吃了,所以才愚蠢的。” 苏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小豆丁大吃了一惊,怀疑孩生。 “那我到底是本来就没有,还是被吃了嘛” “这我哪知道?” “那妈妈知道吗?” “那你回去问她!” “那她会不会打我呀?!” “今天你有130这个自觉,我很欣慰!” 和小外甥女斗了一下嘴,苏青才反应过来,于莉还在旁边守着。 通知完还不走,这是嘴馋呢? 苏青邀请:“要不要来点儿?” 于莉舔了舔嘴角,面上有点挂不住,有心拒绝,但却开不了嘴。 叁大爷为了过个好年,提前一个多月,就在缩衣减食。 她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周的窝窝头配咸菜,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 如今闻到这股肉味,哪还说得出拒绝两字。 苏青也不劝,又给小豆丁舀了小半碗。 小豆丁小口小口吃着,吃的满头大汗,连眼泪都快辣出来了,还在往嘴里塞。 “要不就吃一点吧!” 于莉有些扭捏,实在是这股味儿,太勾人。 苏青也不吝啬,拿出一个小碗,给于莉舀了一点。 虽然卖相有点不好,但于莉也不是矫情的人,挑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一股强烈的火辣味在舌蕾绽放,好吃的让人头皮发麻。 重口味食物是最开胃的。 于莉小口小口吃着,辣的满脸通红,眼睛水汪汪的,额角有汗水冒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苏青欺负了她呢。 “对了,上次不是才开过大会吗,这次是为啥?”苏青问于莉。 “是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在打架,打的还挺凶!” 看了一眼小豆丁,于莉小声说: “听说许大茂昨晚应酬去了,今早才回家,而且还把裤衩弄丢了,娄晓娥怀疑他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所以就打了起来。” 苏青颔首,果然如此。 吃完脑花,于莉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大口呼气道: “好辣,好辣,我从没吃过这么辣的东西!” “这是川渝那边的口味,初次吃的话,可能会有点不习惯。” 苏青心里补了一句,明儿上厕所的时候,你估计会更不习惯。 不过,于莉吃的不多,问题应该不大。 但旁边这个鱼唇的小孩嘛 苏青看了一眼小豆丁,带着怜悯。 “没有,很好吃的,你记得去开全院大会,待会儿我给你带点瓜子。” 说完,于莉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把刚吃的碗洗了,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在叁大爷家,还能有瓜子吃? 苏青笑了笑,又给小豆丁匀了一半。 尽管苏青用了四头牲畜的脑子,但这玩意儿量小,不可能吃饱的,对能吃好几碗的小豆丁来说,很快就吃了壹大半。 “这些,我要留给妈妈吃了!” 被辣得满头大汗的小豆丁,喝呼喝呼的喘着气。 这个疑似烤小孩脑子的东西这么好吃。 妈妈肯定没吃过,她要带回去给妈妈吃一点。 小豆丁看看了面前的碗,手就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 苏青饶有兴趣的看着。 然后就见到小豆丁连忙把碗放到桌子上,用锅盖挡住,这样,她看不到就好了。 随后,小豆丁抱起豆浆,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先前吃的时候,还觉得不那么辣,但吃到最后,嘴里辣味越来越重了。 苏青摸了摸小豆丁的脑袋,又给她倒了些豆浆。 吃辣了,喝点豆奶最能解辣,豆浆效果也不差。 咕噜咕噜喝了好多,小豆丁吐着舌头,总算感觉好了很多。 苏青笑眯眯的看着,吃的时候过瘾,拉的时候就更过瘾了。 “走吧,去给妈妈带点。”他说。 随后,壹大一小去了姐姐那里。 今天姐姐穿了件白色的毛衣,又翻出一件桃红色的大衣,配着白围巾,头发也拢了拢,细细梳在后面。 屋里热气滚滚,姐姐围着炉子,炉子上架着口锅,里面咕嘟咕嘟煮着东西。 她见了鱼唇的弟弟和鱼唇的女儿进来,氤氲中透着笑靥如花: “哟,这不饭点还没到吗?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 “” 瞧你说的,搞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苏青不理会苏怼怼,凑近一瞧。 锅里煮着红汤,里面飘着些许细姜,甜香中带着辛辣,正是红糖姜丝。 大姨妈来了? 难怪语气这么冲。 苏青决定今天不与苏怼怼斗嘴。 “妈妈,青小舅舅烤的小孩的脑子,可好吃了!” 小豆丁献宝一样,把烤脑花递了过去。 “小心最乖了!” 知道女儿的德行,苏红也不计较她说的什么烤小孩脑子之类的话; 剜了一眼苏青,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接过茶缸看了看。 一股红辣味扑面,让她感觉鼻子痒痒的,里面是一个相对完整的脑花。 看其大小,像是一个猪脑花。 “这玩意儿,你哪搞来的?”姐姐问了一句。 “昨晚去黑市买的,买了一个猪头!”苏青随口一说。 “哪个黑市?”姐姐又问。 “轧钢厂后面那个!” 这种小事,苏青懒得撒谎。 “我听说,昨天红星公社的猪崽子被偷了,现在查的凶,昨天捣毁了几个小鸽子市,你说的那个就在其中,你没撞见警察吧?” 姐姐也就随口一问。 毕竟鱼唇的弟弟真要撞上警察,被抓走了,他现在就没功夫给自己送这个什么烤小孩的脑子。 “没有,那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为避免姐姐担心,苏青没有说昨晚的状况,反倒装作一脸庆幸,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这次运气好,总不能次次都运气好吧,下次不要去这种小鸽子市。 “这种小鸽子市上头没人,若是被逮到,那就麻烦大了,真要去,就去大一点的,不要吝啬那一点进场费。” 姐姐絮絮叨叨的嘱咐。 苏青点头如捣蒜,也不反驳。 龙国是人情社会,大一点的黑市,都有专门的人员管理,需要交钱。 这种,一般不会遭遇突击检查。 就算真有大行动,也能提前得知,不至于出现翻车的情况。 姐姐拿着装脑花的茶缸,正打算吃一口尝尝味道,看到小豆丁眼巴巴的眼神,把茶缸伸过去: “你要不要来点?” 小豆丁抿了抿嘴唇,后退了几步,抱着苏青的大腿,看着姐姐手里的碗摇头。 “哈哈哈,她估计不敢吃了,先前吃了不少,吃的满头大汗的!”苏青笑道。 “没有这么辣话,我可以吃吃几茶缸!” 最后,小豆丁还是张了张嘴:“就吃一小口好了。” 姐姐喂了小豆丁吃一口。 小豆丁抿了抿,连忙呼呼喘着气去喝水了。 吃辣这种事,只会越吃越辣。 因为辣的本质是痛觉,痛上加痛,只会感觉更辣,不会像喝酒一样,喝多了就麻了。 看着小豆丁的囧样,姐姐笑靥如花,也尝了起来。 一口脑花混合着汤,不由得眼神一亮:“这口味独特啊,吃起来虽然辣,但是够劲!” 苏青点头,这是自然的,这玩意儿后世风靡川渝地区的烧烤界,那是经得起群众检验的。 “对了,你怎么想到弄这个的?”姐姐有些好奇,这种口味,在京都地区,非常罕见。 “哦,厂里有个川渝地区的同志,他教的!” 苏青说的跟真的一样。 “对了,你要不要买个自行车?”姐姐突然问。 “不用!”苏青说,“要那玩意儿干嘛?” 姐姐被噎住了,一脸诧异的看着苏青; 这小子前段时间不还念叨着,去轧钢厂上班,天天走路不方便,想买辆代步的自行车? 苏青一看姐姐的脸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自行车这东西他虽不稀罕。 但这个时代的人,可稀罕惨了。 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被称为叁大件。 地位等同于后世的车和房。 有了这几样东西,娶媳妇儿都好找很多。 “不行,你得买一辆,那个雨水不就有一辆自行车吗?” 姐姐说:“今天我回来时,还遇到她那个傻子哥哥了,提着个破网兜,吆五喝六的走着,做了件恶心的事。 “结果被我看见了,还冷哼一声,嘴里嘀嘀咕咕,还嘲讽我是个歪厨子,扶弟 “嗯哼还说小心是个智障,和她们院里那个什么叫槐花的小女孩,比起来差远了之类的,真是气死我了。” “先前谁欺负了我的妈妈?”正喝红糖水的小豆丁马上就生气了。 “没有!” 姐姐光速变脸,笑着摸了摸小豆丁的头,又给他添了点红糖水,然后小声对苏青说: “反正,若不是当时人多,我非得过去,给他一个大嘴巴子不可” 就你还是省省吧。 对于姐姐的性格,苏青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是属小狗的。 嘴上不饶人,真要她像泼妇一样,去抽别人的大嘴巴子,她是不敢的 不过,傻柱干了什么恶心的事,被她发现了? 88,姐姐的攀比,全院大会 “我知道了,姐,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整他一顿,给你好好出口恶气。” 苏青连忙安抚处于姨妈期,脾气有些暴躁的姐姐。 “量力而行,你别逞能,我听说那个傻子挺能打,你们院那个许大茂,经常被他撵得像狗一样。” 姐姐哼哼道:“不愧是傻子,真是应了那句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苏青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然后他便看到,姐姐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头发。 苏青有点懵:“我的发型有什么问题吗?” 姐姐伸手,插进他的头发里,使劲揉搓了一阵。 “你干嘛?”苏青问。 把你的手当那个灵魂提取器? 姐姐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头发有点软,上面没有抹恶心的东西。” 苏青扒了扒头发,把发型理顺: “你说啫喱水啊?我一个扎钢厂工人,天天在车间里拧钢筋,需要整理发型做什么?” “那些无所谓,你随便用都可以,只要你别往头上抹口水就好。”姐姐说道。 “”苏青一愣,“头上抹口水,这是什么操作?” 姐姐笑道:“雨水的那傻子哥哥,就是被我看到,他在角落的窗户下,对着镜子,悄悄往手心里吐几口唾沫,整理一下发型。 “所以才恼羞成怒,来恶语中伤我。 “那情形,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傻不拉叽还不自知,你可千万别学他。” 说着,姐姐一脸嫌弃,看着苏青,警告道。 “肯定不会,肯定不会” 苏青点头如捣蒜。 别的不敢说,用口水代替啫喱水,去给头发定型这种事,他还是干不出来的。 “所以嘛,那个邋里邋遢的傻子的妹妹都有自行车,我的弟弟要是没有,那我岂不是很丢面子?” 姐姐一拍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要苏青买一辆自行车。 苏青:“” 这这这这是哪门子的攀比? 姐姐从包里拿出一张票据,递给苏青: “我单位发了一张自行车票,你拿去。” 看着姐姐的表情,苏青默默接过。 “明天就去买一辆,对了,你也工作有小半年了,积蓄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给你资助一点!” “够够够! 苏青点头如捣蒜。 昨天的收获,买一辆自行车都绰绰有余了。 “工业券有吗?”姐姐又问。 “有有有!” 苏青继续点头如捣蒜。 来大姨妈的女人,惹不起。 至于那工业券,是买大件商品必须的东西。 按工资比例配发,平均每20块钱配一张工业券,适用范围极广,有一定的货币价值,但并不完全是货币,相当于一种购买凭证。 “有就行,明儿找个时间买了,然后骑给老姐看看!” 姐姐说着,脸色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苏青一脸怪异的看向姐姐。 心说,你这什么表情? 还有,骑给你看 你不会是想看我摔到吧? 他知道的,姐姐曾经对自行车也很向往。 他那个姐夫也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但自诩机智勇敢的姐姐,在学自行车方面,却是个白痴。 屡骑屡摔,次次都很狼狈,被前身嘲笑过不少次。 最后,恼羞成怒的她,决定放弃。 姐夫去出差后,那辆自行车被她的送给了婆婆去骑。 不过若是想看他摔倒的话 那姐姐注定失望。 前世,苏青虽不经常骑自行车,但还是会的。 姐姐舀了一碗红糖姜水给小豆丁,随后问苏青: “你要不要来点?” “不用,我” 话还没说完,姐姐就已经舀了一碗塞给了他。 “别客气!” “” 苏青接过红糖姜水,小口小口喝起来,以前只有他弄这个给别人喝,今天倒是反过来了。 喝完红糖姜水,烧火积极分子去烧火去了。 姐姐也开始做饭。 她做饭很简单,淘米煮饭,然后把从饭店里送来的菜热一下,就OK了。 趁着这个时间,苏青叫来了院子里的韩春明,询问情况。 “小青哥,今天我在照看易小心的时候,棒梗跑去幼儿班那里,好像是在找他的妹妹玩耍,但我发现,他一直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易小心。” 韩春明还是很机灵的,一眼就看出棒梗似乎有什么坏心思。 果然,这小子不怀好意。 “辛苦了,你接下来多注意一下棒梗,上次这小子偷东西,被我教育了一顿,我担心他怀恨在心,借机报复。”苏青说道。 “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顿,警告他一下?” 韩春明说道,对于棒梗,他也是讨厌的很。 苏青点头道:“你要动手的话,也可以,但要记得,别被抓到把柄,不然被请家长,你哥再打你一顿,那就不划算了!” “嘿嘿嘿也是哦!” 韩春明挠了挠头,露出招牌性的傻笑。 “对了,你今天去邮局摆摊,效果怎么样?” 苏青对韩春明的集邮大业,表示关心。 “不太好,倒是有不少人来问,但我和他们交谈了一下,这些人都只有一些普通的邮票,并没有小青哥你说的珍稀邮票,所以我也没跟你说。” 韩春明如实说道。 “正常的!” 这个年头,集邮本就是少数人的爱好,拥有珍稀邮票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与此同时。 四合院的前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中间的桌子后面,坐着壹大爷易中海,旁边是刘海中和阎埠贵。 对面摆着两根长凳,娄晓娥和许大茂一人坐着一根,脸上都不好看。 娄晓娥的半边脸肿了,嘴角也破了,还隐隐在冒血。 瞧着模样,应该是挨了一个不轻的大嘴巴子。 旁边的许大茂,状态稍好,就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人都到齐了吗?” 壹大爷易中海问。 “没有,中院的苏青那小子没来!”有人说道。 “通知到了吗?”易中海说。 “通知到了的,他可能去他姐那里吃饭了!”于莉说道。 “这也太不像话了,目无尊长,目无集体,他眼里还有我们这三位大爷吗?提前通知的全院大会都不参加,他有把自己当成四合院的一份子吗?” 贰大爷刘海中趁此机会,对苏青严厉批评: “我提议,派几个人去把苏青叫回来,让他端正自己的态度,必须给全院人员道歉” 话说一半,傻柱不乐意了,站起来大声说道: “得了得了,贰大爷你快别扯了,大家都知道,你和苏青有矛盾,你这么做,不是公报私仇,浪费大家时间吗?” 听见这话,众人齐齐翻了一个白眼。 我们不仅知道刘海中和苏青有矛盾,我们还知道刘海中和你也有矛盾。 无视黑着脸的贰大爷,傻柱继续说: “贰大爷你可别忘了,今天全院大会的主题,是解决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之间的矛盾。” “苏青那小子,一个刚成年的晚辈,就跟棒梗他们差不多,来参加全院大会,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 “有他没他都一样,我建议,还是快点开始,早点解决矛盾,大家早点回去烤火。 “毕竟这大冬天的,在外面吹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傻柱说这话,倒不是为了维护苏青。 昨天他整许大茂的事,被苏青看在眼里。 若是苏青在场,这次全院大会要批评的对象,可就从许大茂变成他了。 他当然想趁着苏青不在,赶紧把会开完。 傻柱这话,叁大爷阎埠贵表示赞同。 “他不在,不管他,咱们先开会,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该到的人到了就行!” 大冬天的,屋里还烧着炭,如果不能烤火的话,那这些煤炭岂不白烧了,有点亏。 阎埠贵想快点结束全院大会,可没心情陪刘海中去整苏青。 毕竟他和苏青也没矛盾。 “那行,不管他,咱们直入正题!”易中海说道: “大家都知道了,这次全院大会的主题,是许大茂和老婆打架。 “大伙看看,把娄晓娥打成什么样子? “两口子打架为什么呢? 0 “就是因为许大茂夜不归宿,裤衩丢了!” 易中海说完,周围人哄堂大笑,议论纷纷。 “裤衩可是穿在里面的,怎么可能会丢了!” “估计是酒后乱性。” “许大茂真不是个男人,在外面乱搞也就罢了,回家后竟然还打女人。” “可不是么,谁跟了他可倒八辈子血霉了。” 壹大爷拍了拍桌子,让周围人安静,说道: “今天召集大家,不是为了讨论许大茂打老婆对不对,而是要讨论一下许大茂,犯了严重的作风问题。” 说到作风问题,许大茂坐不住了,连忙辩解道: “壹大爷,我的作风没有问题。” 说完,他看向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刘海中:“贰大爷,您信吗?!” 刘海中正在气头上,根本没空搭理他:“不是我信不信,是有人说你有作风问题啊!” “证据?!” 许大茂一副我比窦娥还冤的样子。 俗话说的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别说他没有印象,就是真做了,那也不能认。 “证据?”刘海中指着他说道:“证据就是你没穿裤衩!” “谁说的?这根本就是谣言!” 许大茂连忙反驳。 心里却在破口大骂,好你个刘海中,老子经常给你占座位,好吃好喝给你供着。 事到临头,让你帮我说句话,你不但不肯,还他妈落井下石,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0 见扯的没完没了,傻柱站起来,举手说道: “我说的,街坊四邻,叔叔大爷,大妈大婶们,这个事,我多少了解一点,刚才壹大爷也说了,昨天晚上许大茂同志” 说着,傻柱顿了顿,侧头看向许大茂,亲切的说道:“得喝了一斤半吧,大茂!” 许大茂怒视傻柱,若眼神能杀人,傻柱已经死了。 傻柱心里一乐,继续道:“当时啊,咱们大茂喝醉了,一时把控不住自己,在轧钢厂的院墙外头,跟一个女同志。 “而且是我不认识的女同志,撕扯在一起,后来呀我就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了。” 说着,傻柱捂脸,一副羞与许大茂为伍的样子。 闻言,娄晓娥掩面痛哭。 许大茂低着头,眼神凶狠,心里暗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大家说说,怎么办?” 壹大爷易中海发话。 傻柱带头起哄:“法办,法办!” 下面的人跟着附和道:“抓起来,抓起来挂破鞋游街!” 壹大爷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 “娄晓娥,现在我要听听你的意见,你想把这件事,是想在咱们大院就这么解决算了呢,还是送到工厂的保卫处呢?” 娄晓娥一听,有些纠结,这要是送保卫处,必定会扭送派出所。 这个年头,流氓罪可是很重的。 若是赶上严打,直接赏花生米。 可若就这么原谅,她又有些不甘心,出轨也就算了,还打人,自己的打白挨了? 院里人也明白事情严重性,一时间,都沉默了,把选择权交给了娄晓娥。 这时,坐在一边旁听的聋老太坐不住了,质问道: “怎么全都不说话了啊!” 见辈分最高的聋老太太开口。 易中海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聋老太声音洪亮:“送保卫处,办了他!” 傻柱连忙给聋老太递眼色,想她放许大茂一马,毕竟这事可不经查啊。 但聋老太丝毫不理会,掷地有声道:“这不学好,只有法办!” 见聋老太发话,下面的人也跟着附和,要把许大茂扭送到保卫科。 “既然这样,那就按老太太说的,把许大茂送到工厂保卫处去!” 易中海拍板决定。 “那走吧,送去保卫处!” 刘海中身先士卒,一把拎住许大茂,就要将其送去保卫处。 这可是功劳,是能写进履历的。 明天工厂广播里,就会播出他刘海中与恶势力作斗争,将犯罪分子扭送到保卫处的光荣事迹。 许大茂慌了。 傻柱也慌了。 两人正在想对策。 就在这时 “哟,贰大爷,你这是干啥啊,一壹大把年纪,也不怕闪了腰?” 苏青走进院,一眼就看到这场景。 89,傻柱断袖之癖被曝光 刘海中呵斥道:“没你什么事,若敢阻拦我们执法,连你一起送到保卫处。” “人家许大茂犯什么法了,你要把他送去保卫处?” 说着,苏青瞥了一眼傻柱,心知肚明。 “流氓罪,借酒强激安妇女,这个罪名够不够,你难道要包庇罪犯?” 刘海中一个大帽子扣下来。 苏青出来,傻柱直接就低下了头,这次算是玩脱了,他在想应对措施。 苏青没说出关键的话,他也不好做出应对策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苏青说:“贰大爷,屎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凡事都得讲证据; “流氓罪的罪名可不小,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许大茂强激安妇女了?” 见苏青帮自己出头,许大茂那个感动啊,恨不得当场给他磕一个,感谢他八辈祖宗。 苏青瞥了一眼满脸感激之情的许大茂。 实际上,他这波,倒不是为许大茂出头,而是顺水推舟,阴一波傻柱,最好再能弄一波刘海中。 刘海中大义凛然道:“许大茂的裤衩丢了,若是找到,这就是物证。 “再加上,我们还有人证,也就是傻柱,他可是亲眼看到了,这勉强算作人证物证俱全了吧。 “你快给我闪开,若是在阻拦我,连你一起扭送保卫处,治你一个包庇罪犯的罪!” “你还要治我个包庇罪犯的罪名?哟哟哟贰大爷,你好大的官威呀!” 苏青笑道:“院里封你做大爷,是希望你在院子里起到带头作用,有什么事情也能公平评判; “可不是让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仅凭一面之词,就要送院里的人去保卫处的 “那既然这样,还要你这大爷做什么,干脆啊,以后有什么事,也别劳师动众的搞全院大会了,直接报警算了。” 苏青也不直接说出真相,继续挑拨贰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是个没脑子的货,他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下不了台; “你你你”刘海中指着苏青,想破口大骂,但碍于身份和场合,又开不了口。 “你什么你啊?你可别搞忘了,今天开全院大会,是为了处理许大茂的家务事; 苏青说道:“人家娄晓娥全程一言没发,你的外人上蹿下跳,这算什么?不管如何处理许大茂,娄晓娥总该说几句话吧!” 苏青脑里突然冒出一个一箭三雕的念头; 许大茂是个小人,这是肯定的。 娄晓娥是四合院里少有的,好的纯粹的那种人。 这两人,本就不合适。 不如借助此事,挑拨一下双方的夫妻关系,让两人能尽快完犊子。 苏青饶有兴趣的看着娄晓娥。 以他对娄晓娥的了解。 这件事必然不可能不了了之。 不仅仅是因为许大茂打了她。 更是因为,她得找出傻柱嘴里说的那个被许大茂耍流氓的女人,赔偿其损失。 而这样一来,只有法办一条路可走。 换位思考,许大茂就不那么愉快了。 毕竟自己的老婆,竟然要亲手把自己法办。 这无疑会成为夫妻感情破裂的导火索。 与此同时。 老奸巨猾易中海,根据苏青的反应和傻柱的脸色,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再联想到傻柱偷鸡,以及先前傻柱绘声绘色的,描述许大茂猥亵妇女的事,顿时脸一沉。 他一下子就全想明白了。 若许大茂真是在傻柱面前猥亵妇女。 哪还有后面这些事? 只怕当场就被傻柱扭送到了保卫处。 现在这出戏,只怕是傻柱为了整许大茂而搞出来的。 想到这易中海叹息一声。 造孽啊! 他又要为养老候选人,被选召的孩子擦屁股了 “苏青说的也对,人家娄晓娥还没有发话了,毕竟是两口子之间的事,我们确认一下娄晓娥的处理意见。 易中海站起来,看向娄晓娥,一脸严肃道: “娄晓娥,我再问你一遍,你想把这件事,是在咱们大院就这么解决算了呢,还是送到工厂的保卫处呢?” 易中海表面上,是想给娄晓娥一个台阶下,实际上,却是在给傻柱一个台阶下。 而此刻,傻柱正在想怎么快点把这件事揭过去,见易中海这么说,连忙站起来,劝道: “娄晓娥,赶紧表态,你就说借他三胆,以后他再也不敢了,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反正他也没有得逞,被我阻止,赶紧赶紧,赶紧的” 许大茂也振奋起来,连忙给娄晓娥递眼色:“快,快啊!快说啊!” 希望在眼前,许大茂情绪有点激动。 娄晓娥瞥了一眼许大茂的丑恶嘴脸,气不打一出来,斜眼横着他,咬牙说道: “必须查出是谁来!” 傻柱一愣,表情有点错愕,没想到娄晓娥竟然会坚持法办自己的丈夫。 “你”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一脸绝望; 万万没想到,老婆竟然也不为他求情,坚持要法办他。 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刘海中一听,顿时就笑了,一把拎起瘫软在椅子上的许大茂: “走吧,早晚也得走!” 一看这情况。 不止许大茂浑身发软。 傻柱也慌了,浑身发软,连忙看向壹大爷。 壹大爷叹息一声,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傻子,唉,认了。 他只能自我安慰,傻点好,傻点好啊 傻柱要是不傻! 怎么能指望他给自己养老呢! 苏青正要开口,揭露一下,傻柱和许大茂之间不可说的秘密。 心累无比的易中海又开口了:“等一下,我觉得吧这事儿还是有点太草率。 “毕竟此事事关咱们院子的声誉; “我认为,必须要统筹全院的意见。 “这样吧,咱们大伙举手表决,同意把许大茂送到厂里保卫处的举手。 “同意保全我们四合院的声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们就地解决的举手。” 易中海默默叹了口气,不能说的更明显了,不然就是他这个壹大爷严重失职。 这话一出。 无论是贰大爷刘海中,叁大爷阎埠贵,还是在旁边的聋老太,都皱了皱眉头。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偏袒了。 不过,他们也没多说,毕竟易中海没有拍板,决策权在全院住户手中。 许大茂颇有感激的看了一眼易中海,虽然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筋不对,但这是在帮自己啊! 随后! 全院举手表决开始。 只见在座的人中,除了秦淮茹、苏青等寥寥几人没有举手外。 其他人都举起了手,赞同要把许大茂法办。 “你你们” 许大茂有点绝望,若不是刘海中揪着他,说不定直接瘫软在地上。 人品太差啊!易中海叹了口气,无力回天,只能去了保卫处,看怎么处理吧。 “还说什么,赶紧走吧!” 刘海中抓着许大茂就想出门。 苏青再次拦住他,说道: “等会儿,这事还没完呢,哎,我本想这事冷处理,给傻柱和许大茂一个台阶下; “但没想到啊,许大茂人缘这么差,不仅邻居不相信他,就连枕边人也不信。 “好了,我也不绕圈子了,摊牌了,这件事的原委呢,我也多少了解一点; “是这样,昨夜,许大茂喝醉了,喝醉了之后呢,没有把持不住自己,倒是傻柱把持不住了 “傻柱把许大茂拖进了后厨,绑在了椅子上,还把许大茂的裤子给扒了,连裤衩都没留。 “后来呀我就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了” 苏青学着先前傻柱的语气,做出一副辣眼睛的样子。 然后转头看向许大茂,一脸怜悯地问: “许大茂,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哪有点不舒服,比如后面有点痛,前面有点痛之类的” 许大茂当时就愣住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后面; 后面不痛啊! 就是就是前面有点痛。 早上他上厕所的时候检查过,好像被什么刮破皮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对傻柱说的话,有几分相信。 毕竟,若不去耍流氓,前面怎么会破皮? 但听苏青这么一说! 他脑中再一回想,顿时就感觉不对劲了。 昨晚什么印象都没,不应该呀。 若真做的那种事 再怎么也有点零碎记忆才对。 难道苏青说的才是真的? 傻柱这孙子,昨晚对他做的不可名状的事? 不然他前面怎么会破皮? 难道 想到那种可能! 许大茂打了个冷战,眼睛一下就红了,猛的朝傻柱扑了过去,怒吼道: “你他吗阴我是不是,傻柱,你他吗的,对我做了什么?” 傻柱也懵了,自己不是事后去解释清楚了吗,为什么苏青这小崽子污蔑自己。 “许大茂,你别听苏青瞎扯,根本没有的事,这是血口喷人,捏造事实” 傻柱连忙解释。 但许大茂不听。 抓着傻柱的衣领,使劲摇晃着; 想到自己被傻柱玷污,他逆血冲头,失去理智,低吼道: “那为什么我前面会破皮!” “你前面破皮关我什么事?我给你讲,你不要碰瓷。”傻柱慌忙解释,想撇清关系。 前面破皮?苏青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那应该是傻柱拿木材敲的。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脸怪异的看着这一幕。 怀疑的2.0眼神在傻柱和许大茂之间来回切换。 事情的反转,超乎他们的想象。 傻柱把许大茂的前面都搞破皮了? 人是很有想象力的。 一瞬间,他们脑补出了很多东西。 傻柱都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 要知道,比他大一两岁的秦淮茹,我儿子都快上初中了。 以前,只以为是他要求高,或者是跟寡妇不清不楚,所以没人嫁给他。 但仔细一想,又感觉不对,傻柱工资三十七块五,又会做菜,又有房 人长的嘛虽然不帅,但也和歪瓜裂枣沾不上边。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快三十了也找不到媳妇。 莫不是他有什么生理缺陷。 莫不是他不喜欢女人. 莫不是他喜欢的是男人。 莫不是 想到这,邻居们齐齐打了一个寒噤,身上鸡皮疙瘩四起,不寒而栗。 看傻柱的眼神都变了。 连带着看许大茂的眼神也变了。 先前要把许大茂法办,送到保卫处,治他个耍流氓罪。 结果没想到结局反转,耍流氓的是傻柱,许大茂竟是被耍流氓的。 不过男的对女的做那种事叫耍流氓; 男的对男的做那种事算吗? 众人陷入了沉思。 90,聋老太出手干预 傻柱把许大茂弄破皮了? 怎么弄的? 秦淮茹脑补了一下,打了一个寒噤。 咦! 想想就恶心。 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和傻柱是很熟的。 傻柱看她的眼神,那可是做不得假的啊!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秦淮茹还是相信傻柱的。 当然若傻柱真喜欢男人那就更好了,她心里不怀好意的想。 壹大爷易中海也有点懵,看着有些失控的场面,连忙一拍桌,怒道: “苏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这么回事咯?” 苏青笑道:“这事啊,保卫处的人也知道,你不信我说的,可以去保卫处问问啊!” 一听这话,易中海脸色一变,连忙让人拉开傻柱和许大茂。 “傻柱,这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易中海感觉心很累。 失去理智的许大茂,被贰大爷和他的两个儿子,摁在板凳上动弹不得。 傻柱站在会场中央,低着头酝酿了一下,说道: “各位街坊四邻,大家听我说,并不是像苏青说的那样,我不喜欢男人,我也没对许大茂那啥,我还是个黄花大小伙” “你别东扯西扯了,都快30岁的人了,还黄花大小伙,你好意思,我们这些听的人,都替你不好意思!” 刘海中还记得先前,傻柱噎他的事。 此刻见傻柱要强行解释,哪能让他如意? 11立马打断,不想让他辩解,然后质问道: “你的事,待会再说,直接说重点,许大茂有没有对妇女耍流氓?” “啊许大茂对妇女耍流氓这事儿啊是我编的,没这回事”傻柱一脸尴尬的说道。 娄晓娥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盯着傻柱,这种事也能开玩笑? “何雨柱,这是严肃的政治问题,你怎么能开玩笑呢!” 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易中海也不得不怒斥自己的养老候选人。 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叁大爷阎埠贵,也坐不住了,一脸严厉的说道: “事关重大,傻柱,我要跟你说,你要真说瞎话,诬赖许大茂,你可要给全院做检查的。” “是是是,我现在就做,各位邻里,这事确实是我编的,为什么呢? “主要是许大茂坑了我一只鸡,五块钱一只鸡啊,不带这么坑人的,所以我这叫伺机报复; “对不起,对不起,耽误大会儿时间了,这厢有礼,这厢有礼了。” 傻柱说着,双手抱拳,弯腰鞠躬,一脸诚恳的赔不是。 周围人一片哗然。 既然傻柱说的是假的。 那苏青说的就是真的。 没想到啊 傻柱竟是这样的人。 这一下,所有人看傻柱的眼神都变了。 傻柱被看得浑身难受,连忙再次解释道: “各位街坊四邻,大家请听我说,虽然我是编的,但我没对许大茂” “艹尼玛的傻柱,我他吗要弄死你!” 傻柱话说一半,气急败坏的许大茂就扑了上来,嘴里还在破口大骂。 许大茂本来被刘海中和他的两个儿子,摁在凳子上,控制起来,准备扭送保卫处的。 如今事件真相大白,许大茂是被冤枉的,那自然没有再控制的理由。 许大茂恢复了自由,但一想自己被傻柱做了不可名状的事,连前面都弄破了皮,顿时就觉得生无可恋,要找傻柱拼命。 一旁的娄晓娥,眼神也逐渐狰狞; 好呀,引起我家庭矛盾,害我被打一顿的真凶,竟然是你,而且你还对许大茂做的那种事 娄晓娥想到那种画面,浑身鸡皮疙瘩落一地。 气不过的她,也跟着冲了上去,上演夫妻双打,一把揪住傻柱的耳朵,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毕竟理亏,最关键的是傻柱不想打女人,所以他只能一边护住自身后退,一边嘴里嚷嚷着: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不要揪我耳朵,我好男不跟女斗,娄晓娥你不要放肆。 “嘿,许大茂,你这孙子,居然下黑手踢我那儿?” 现场一片乱麻。 三人在全院大会的会场中间扭打起来。 “傻柱,我他吗打死你!” 许大茂躲在娄晓娥后面,抓着娄晓娥的肩膀,将她当成盾牌和支撑,飞起身子,双腿去踹傻柱。 现场一度失控。 易中海和秦淮茹连忙过来劝阻拉架。 刘海中则在旁边拱火,并让两个儿子不准去拉架。 叁大爷阎埠贵选择明哲保身,在后面不痛不痒地谴责傻柱。 眼见场面越来越乱,傻柱又一直吃亏 聋老太坐不住了,杵着拐杖起身,过来劝架,要拉开娄晓娥,保护傻柱。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傻柱快走,好男不跟女的” 聋老太声嘶力竭的吼着。 但她的声音,在几个年轻人的怒吼声中,不值一提。 苏青也不上去劝阻,就和院里的其他人一样,作壁上观,默默吃瓜看戏。 “苏青,吃瓜子吗?” 于莉悄悄走过来,有些紧张的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瓜子递过来。 “”苏青愣了一下,才回忆起来。 先前给于莉吃烤脑花的时候,于莉说了,待会全院大会的时候,会给他带一点瓜子来吃。 不过送瓜子就送瓜子,你怎么给做贼一样? 苏青注意到于莉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发现她在看叁大爷阎埠贵。 苏青顿时就明白了,就以叁大爷的尿性,家里的东西,那不得算计的明明白白啊? 连自己亲儿子住在家里,都得要交住宿费,生活费,工资还得上交呢,更别说其他的东西。 瓜子这种零食,估计是藏着过年吃的。 于莉给偷了点送给他。 所以有些战战兢兢。 苏青表情自然,一把接过于莉手里的瓜子,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 于莉说完,低着头,连忙走到了后面,免得被叁大爷发现了猫腻。 啧啧啧苏青感叹,于莉遇人不淑,嫁到叁大爷家里,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对比她的妹妹于海棠,生活可不止差了一星半点。 一个在家吃瓜子,都要偷偷摸摸。 另一个花了一两个月的工资,只为做一身“的确良”的衣服。 苏青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一边嗑瓜子,一边继续吃瓜看戏。 他注意到,聋老太在拉偏架。 这个精明的老太太,嘴里喊着,“傻柱子,好男不跟女斗,别伤着娄晓娥” 手上却在扒拉娄晓娥。 让娄晓娥施展不开,不能去打傻柱。 同时,她还有意无意挡在傻柱身前,不想许大茂暗搓搓的去踢傻柱。 果然啊,人老成精! 聋老太才是最精明的。 在最开始,苏青也曾想过。 要不要去和聋老太打好关系。 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多个出头的。 毕竟辈分高,院里人都怕她。 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纵观全剧,聋老太只对傻柱好。 其他人在她面前说话,她都不带理的。 傻柱小声嘀咕几句,她听的一清二楚。 别的人喉咙都喊破了,她也是聋老太。 自己若怀揣着目的去接近! 这个老人精怎么会发现不了? 她还不来一波聋哑人劝退? 何必呢? 真想获得聋老太的好感 除非给她养老。 这代价太大! 俗话说,久病无孝子。 这种事自家亲长辈都够呛。 更别说这种非亲非故的? 前身父母早亡,没这方面的顾虑,自己何必找个祖宗伺候? 所以,苏青对这个聋老太,向来敬而远之; 就算偶尔遇到,他也只是点头示意,喊都不带喊的。 毕竟,她可是聋老太。 喊了,她也只当没听到。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苏青从来不做。 . 会场中央。 “打死你都不130为过,傻柱,你就是头傻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许大茂在咆哮。 “拉开,快,把他们拉开!” 易中海在指挥,但尴尬的是根本没有人上。 他是个绝户,底下没有子嗣,叫不动人啊。 唯一叫得动的人,只有一个半。 一个正在挨打。 另外半个是秦淮茹,正在拉架呢。 要是换作贰大爷刘海中,他可以叫自己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上。 叁大爷阎埠贵,也可以安排两个儿子,阎解成和阎解放上去拉架。 但这些人,现在都在看好戏,没有半点出手的意思。 毕竟,是傻柱先不厚道的。 他和许大茂打起来,那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反正在座的,谁都不想掺和进去。 再说了傻柱疑似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这谁敢上? 上了的话 要是被傻柱盯上了,那怎么办? “咔!” 苏青悠闲的嗑着瓜子,先前,姐姐和他提了一嘴,想要买一个收音机,给无聊的日子添点彩。 这部比收音机的节目有趣多了? 眼见局势愈演愈烈。 终究还是聋老太扛下了所有。 “哎哟哎哟” 聋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 捂着腿大声痛呼起来。 “还打什么?!没看到老太太摔倒了吗?!”易中海在怒吼。 见聋老太摔倒在地。 还在扭打的三人,纷纷停战。 傻柱揉了揉被娄晓娥揪红的耳朵,连忙把聋老太从地上扶起来,道: “哎哟,老太太,您没事儿吧,您说您这么大岁数,跟着瞎掺合什么呀,摔哪儿啊?” “傻柱子,你扶我干什么,还不会跑啊你?”聋老太小声对傻柱说。 她哪里是摔倒,她其实是装的,只是想给傻柱解围。 傻柱被娄晓娥劈头盖脸打的有点懵,一听这话,把聋老太交给秦淮茹扶着,转头就要走。 91,易中海道德绑架,让苏青照顾聋老太 “你以为走了就能完?” 易中海吼道,连忙就把傻柱拦住,递了个眼神。 傻柱心领神会,连忙说道:“我不跑,我认罚,我认罚还不行吗?” “那行,罚你扫一个月的院子!” 易中海一脸严厉的说道。 “这一个月这长了点吧!” 傻柱如遭雷击,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连自己的房间都懒得打整,乱的跟狗窝一样。 如今要打扫整个院子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小子还要得寸进尺?易中海简直气炸,黑着脸吼道: “就这么办!” 见易中海脸色不好,傻柱也不在胡搅蛮缠,点头道: “行吧行吧,就这么办,我认罚!” 易中海走到聋老太太面前,关切的问道:“老太太,你的腿怎么样了?!” “哎哟,疼极了,哎哟,疼死我了!”聋老太太小声呻吟着! 见此情形,易中海脑中灵光一动。 之前不还打算考量一下,傻柱对待老人的态度,确定他是否合适为自己养老吗? 如今,机会来了啊! “何雨柱,从今天开始,你负责老太太一个月的饮食起居!”易中海一脸严肃的说道。 打扫一个月的大院不说,还要照顾一个月的聋老太,傻柱不乐意了,当即反驳道: “凭什么呀?” “凭你说瞎话,凭你挑拨两口子打架,凭你耽误大伙时间,这还不够吗?” 易中海板着脸吼道。 事关养老候选人的考验,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够够够!” 眼见易中海发怒,傻柱立马就怂了。 “不仅如此,苏青,你你和傻柱一起,也去照顾老太太去!” 易中海把目光放在苏青身上。 在他计划里,父母双亡,还有姐姐帮衬的苏青,也是养老备选人之一。 早上,他让苏青送贾张老氏去医院,以此来考验他是否尊敬老人, 苏青以要照顾小孩为由,回绝了他,还噎了他几句。 本来,他已经将苏青从养老后选名单里删除。 但聋老太太这事,让他又有了一丝想法。 不如再给苏青一个机会,看看他在照顾老人方面,是不是尽心尽力。 若表现好的话,还是可以重新进入养老备选名单里的。 毕竟,苏青的硬件条件不错。 而且,没有傻柱那么能折腾。 这几次给傻柱擦屁股。 实在把易中海给整的有些心累。 正悠闲磕着瓜子和苏青一愣。 啥玩意儿? 为啥战火烧到他这个吃瓜群众身上了? “凭什么?”苏青不服。 易中海一脸严肃的说:“凭你全院大会时迟到,让咱们大院这么多人,等你好半天。 “而且,你明明知道事情真相,却故意扭扭捏捏,不肯说出来,耽误大家伙的时间,这难道还不够吗?” “呵呵”苏青冷笑道:“壹大爷,你这是哪根筋抽不对? “我之前不说,是为了给傻柱和许大茂留面子,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这种事实在不光彩,不仅有损许大茂合傻柱的名誉,更有损咱们四合院的名义!” “至于全院大会我这不是来了吗? “谁还没点急事,来之前,我去厕所方便了,总不能憋着,到会上来解决吧?” 听完,易中海沉默了片刻,道:“既然事出有因,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不过关爱老人,是咱们院子里的优良品德。 “你刚搬进院子没多久,家里又没老人,可能不理解,所以我才安排你,去照顾老太太,毕竟她老人家是咱们院里辈分最高的。 “而且,在战争年代时,她还为咱们龙国的军队做过后勤,付出过很多。 “可以说,你现在身活的美好日子,是有她老人家的一份功劳的,作为咱们四合院的一份子,你说,你该不该去照顾她?” 易中海语重心长的说道。 苏青面无表情,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壹大爷不会是壹大爷! 到底是老奸巨猾呀! 硬的不成,就来软的,还道德绑架? 自己跟聋老太八竿子打不着一撇,她又没有恩于自己,咋就莫名其妙要去照顾她? 至于聋老太太以前的功劳什么的 这一点,他尊敬归尊敬。 但要他去伺候聋老太的生活起居,给她养老什么的 那是不可能。 再说了,就算他去,聋老太太也不一定领情。 “壹大爷,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人,一向尊老爱幼,若聋老太太有需要,作为邻居,我出一把力是应该的。 “但照顾老太太日常起居这一点,我无法胜任。 “毕竟我才刚成年不久,自己都照顾不好,谈何照顾其他人。 “若是在照顾老太太时,一个疏忽,或者考虑不周,让一把年纪的老太太跟着受罪,那就不太好了!” 场面话,谁不会说? 跟我玩道德绑架? 怎么可能! 不过易中海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啊。 早上道德绑架我去送贾张氏。 晚上道德绑架我去照顾聋老太。 这是想干嘛? 暗搓搓的谋划他的养老大计? 这几次拒绝,只怕把这老家伙给惹到了,得当心他暗地里使绊子。 得想办法,让这个老家伙消停一点。 对付这种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谴责绑架他人的家伙; 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名誉扫地,丢了德 苏青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易中海深深看了一眼苏青。 从两次试探就可以看出。 这小子是一个滑头。 而且是一个不尊老的滑头。 看来 只能把他从养老备选名单中剔除。 而且,从他刚才和贰大爷说话的语气就能看出来,这小子目无尊长,聋老太腿痛,也冷眼旁观 最好得打压一下,给他一点教训,不能让这股风气,在院里蔓延。 “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既然如此,那此次全员大会,就此结束!”易中海说道。 “不可能,这事怎么能这么就完了,我的损失呢?” 见这次全院大会,要这么草草结束,许大茂不干了。 立马在会场中间嚷嚷起来,一副要和傻柱决一死战的样子。 见此,聋老太连忙挡在傻柱身前,说: “傻柱子,还不快跑啊你!” 傻柱当然不跑,指着许大茂,一本正经的说道: “许大茂我告诉你,你别想歪了,你前面破皮,不是我拿你干了什么,是我用木棍敲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你不要想太多,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什么,你拿木棍敲我的小兄弟,还把它划伤了 许大茂更怒了:“艹你吗的,你这头傻猪,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不死不休” “来来来,许大茂你过来,咱们好好练一练,看谁怕谁?”傻柱丝毫不让。 被罚打扫大院和照顾聋老太太一个月,傻柱心里憋了一股火,打算拿许大茂出气。 看见事情解决了还要打架。 贰大爷和叁大爷也不再看戏。 连忙过来拉劝警告。 周围人则在对此事议论纷纷。 “嘿,你们说是怎么回事?是相信苏青说的,傻柱在对许大茂做不可名状之事,还是相信傻柱说的,仅仅只是打击报复。” “这有区别吗?你仔细想,其实这不矛盾,万一傻柱有那方面的癖好呢?毕竟有些人就喜欢玩点不一样的!” “说的也对,正常人搞打击报复,最多也就敲敲闷棍,打他一顿就完了。 “哪能像傻柱一样,抢走许大茂的裤衩,还把许大茂那里敲破皮了,这种事,你们会干嘛?” “干不出来,正经人哪能干出这种事?” “所以嘛,不管傻柱是不是喜欢男人,他是一个变态无疑了!” “说的对,若傻柱去抢女人的裤衩,我敬他是一条汉子,结果他去抢男人的裤衩,我只能说他是个变态!” “哎!对了,许大茂不是没找到自己的裤衩吗?你们说许大茂的裤衩被傻柱藏在了什么地方?” “随便扔了吧,这种东西,也不兴收藏啊!” “我看不一定,说不定就藏在傻柱的枕头下,午夜孤枕难眠时,拿出来闻一闻” “咦你真是恶心,快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吐了!” 打发了易中海,苏青磕着瓜子,静静看着。 许大茂本想借题发挥,要傻柱赔偿自己五十块钱。 但傻柱不干,如果非要他赔偿。 那许大茂必须当众验伤,给全院居民都看一遍,检查一下破皮的伤口有多大,是不是真的破皮 许大茂哪能干? 双方没完没了的扯了起来。 但最终聋老太又开始装病,唉声叹气,叫着自己腿疼,让傻柱背她回去。 三位大爷力排众议,给这件事画上了句号。 并让傻柱背着聋老太太回了家。 至于许大茂的赔偿问题爪. 没有赔偿! 毕竟没有财务损失! 许大茂险被气炸,叫嚣着和傻柱势不两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骂骂咧咧,放了半天狠话。 过后,许大茂找上了苏青。 “那个青子啊,今天多亏了你啊,不然,我非得被傻柱那孙子埋汰惨了不可!” “这有什么啊?”苏青笑道:“咱们不是一直礼尚往来来!” “不过,你昨晚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救我?” 许大茂自诩与苏青关系不错,这让他耿耿于怀,便要来找苏青讨个说法。 92,傻柱臭名远扬,于莉的小心思 “谁说我没救你的?” 苏青说道:“看你被傻柱害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去救你。 “但你也是知道的,傻柱这人,有一股子蛮力,打架凶的很,我担心和傻柱起冲突后,打不过啊; “而且,又担心惹到傻柱,以后被盯上,毕竟傻柱报复心强; “所以就悄悄去通知了保卫处,说你喝醉了,被傻坐拖进了后厨,好像再做 “嗯哼,一些不好的事,他们当时还有两个保安跟了过去呢,至于为什么没救出来你 “我估计,傻坐说了些什么话,把那些保卫处的保安打发了吧。” 苏青一本正经的说谎。 他断定,这种丢人的事,许大茂没脸去找保卫处的人求证。 再说了就算去求证了,苏青也不怕许大茂。 听完,许大茂面容缓和了些。 苏青这话不假。 他和傻柱是死对头。 对傻柱了解的很。 这家伙,有一身蛮力,打起架来,跟野猪一样,三五个人进不了身。 别看苏青人高马大,但真要和傻柱对上,指不定吃亏的是谁呢? “不好意思啊,兄弟,我误会你了,估计是保卫处的那帮孙子,被傻柱给打发了!” 许大茂愤愤不平道:“他们和傻柱这孙子的关系还行,毕竟上次才和刘海中一起去那里背过书。 “不过你看着,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今天的仇,连本来历的要回来。” 许大茂咬牙切齿,下身破皮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 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看着许大茂的样子,苏青心里乐呵,表面却愁眉苦脸,担心的说道: “哎,只怕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啊!” “怎么说?”许大茂问。 苏青叹息道:“大茂兄弟130啊,你也知道,傻柱这人,报复心极强; “上次因为你说他和秦寡妇的坏话,他偷你鸡,这次因为那鸡的罚款,就对你做出那种事情。 “先前,傻柱想要诬陷你强激安妇女,我替你出了头,还当众让他下不了台,名誉扫地; “这算是把他得罪惨了,以他的性格,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特别是,我就住在他隔壁,说不定半夜翻窗进来,把我打一顿都有可能。” 说着,苏青露出一脸愁容。 许大茂砸吧了下嘴:“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事儿搁别人那儿不一定,但傻柱一定做得出来。 “这次算是连累你了,这样吧,我送你一只老母鸡,就当是这次的谢礼,毕竟那话怎么说来着” “礼尚往来!”苏青提醒了一句。 “对对对,礼尚往来,这次你帮了我,下次我帮你!”许大茂笑道。 许大茂这人,是出了名的油滑。 会说话做事,也大方的很。 一只鸡,一块钱而已。 再说了他想弄到鸡,甚至不用去买。 下去公社放场电影就有了。 苏青上头可是有人撑腰的。 若是能把他拉到统一战线。 一起对付傻柱,那可就太好了。 对于许大茂的小算盘,苏青自然不会不清楚。 不过一只鸡送上门。 不要白不要。 “现在我去你那儿拿?”苏青说 “这点小事,哪用你跑一趟,过一会儿,我直接给你送过去,那个啥,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许大茂火急火燎的走了。 苏青笑了笑,知道许大茂不是在赖账,估计是要回去面对娄晓娥。 难道是回去谈离婚的事? 毕竟娄晓娥都要大义灭亲,把许大茂法办了,他总不可能继续去求原谅吧。 不过 也说不准。 毕竟,许大茂现在还没目标。 这人一向善于骑驴找马。 估计等他找到合适的。 就要和娄晓娥离婚了。 至于他会找谁 秦京茹肯定是没戏。 就算有戏,他也会让许大茂变得没戏。 毕竟秦京茹好歹也算一朵。 许大茂这头老猪,就不要去拱了。 最好去拱食堂后厨的刘岚。 希望他不要不识抬举。 苏青嗑着瓜子,往家里走。 路上,遇上了于莉。 像是在特地等他。 “瓜子味道怎么样?”于莉问。 “挺不错的,好久都没有吃过了!” 苏青笑道。 实际上,这些瓜子放的有点久,有点受潮,一点都不脆,口感不太好。 “那就好,不过,肯定比不上你先前弄的烤脑花!” 于莉舔了舔嘴角,有些怀念先前那股味道,实在太好吃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对了,苏青,你有对象吗?” “还没有,怎么?” 苏青心道不好。 这个开场白,莫不是要给他介绍对象。 难道要把他的小姨子介绍给自己? 想起阎解娣的脸 苏青就莫名想起叁大爷的脸。 两者重合度非常高。 这实在太折磨了。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对象?” 于莉说道。 果然如此,惹不起惹不起,苏青摆手: “不必了,我姐姐正在给我张罗这些事,那个,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哎” 于莉看着苏青的背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我就说嘛,苏青这种长得高,又长得帅,还会做菜,父母双亡,又有姐姐帮衬,工资不低 最关键的是,身体还很强壮的帅小伙,应该不缺对象。 要不,给妹妹说一下,让她主动认识一下苏青? 毕竟,女追男,隔层纱。 妹妹又是扎钢厂的厂花,想必不难。 于莉心事重重的走回家。 脑里全是苏青那次上厕所的情景。 哪个女的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可恶的阎解成! 苏青走出四合院,去了胡同口的供销社。 这里已经快下班了。 售货员在拾掇东西,准备关门。 “婶婶,打扰了,请问还有脸盆吗?” 苏青语气很好。 不好不行,毕竟是售货员大人; 他又恰好卡着下班时间来的。 对方稍微有点不高兴,直接撵人。 刚要下班,就有人来买东西,大妈很不耐烦,一转头,发现是苏青,脸色阴转晴,笑道: “小青啊,还有脸盆,你要一个?” 她和苏青的姐姐关系不错,还经常给憨憨的小豆丁赊零食。 再加上苏青态度好,婶婶前婶婶后的。 她自然不至于对苏青恶语相向。 “哦,那麻烦婶婶,给我拿个脸盆,再拿个水桶!” “好的,你等一下!” 片刻后,大妈拿来货。 脸盆是一个老式瓷盆,盆底有两条红鲤,乡土且喜庆,敲起来叮当作响。 至于水桶,没什么多余图案,就是一个大红色胶桶。 看得出来,大妈对苏青还挺照顾,选的颜色都是很喜庆的那种。 说了声谢谢,苏青给钱给票,随后拿着桶返回院子。 四合院的水龙头是公用的。 遇到用水高峰期。 比如做饭时,甚至要排队取水,这很不方便。 而且,在冬天气温低,时不时就有水管被冻坏,停水的频率有点高。 所以买一个桶,平时存点水备用,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脸盆嘛 他家里只有一个盆,兼顾洗脚和洗脸。 这让苏青觉得有点膈应。 这方面,还是没必要节省的,买一个,各用各的比较好。 这个年代,娱乐方式缺少,相比后世,生活气息很足。 胡同里,小孩子成群结队的打闹,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啥也没有,但就是瞎乐。 男人们聚在一起下棋聊天,女人们走街串门,缝缝补补唠唠家常。 今天,他们唠嗑的主题 是傻柱和许大茂之间不可说的秘密。 “你听说了吗,就是易中海他们那个院子,听说发现了一件丑事,有男人搞男人啊!” “男人搞男人,是什么意思?”有人不解的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同性恋啊?!” “没错,听说都传疯了,那个叫傻柱的,把他同院的一个叫许大茂的男人,后面都整破皮了,还把他的裤衩给抢走了!” “卧槽,有没有你说的这么邪乎?” “那还有假?为了这事儿,他们还开了全院大会,现在都在讨论这个事,传的那是沸沸扬扬,这种事,总不可能空穴来风吧!” “兄弟,你说错了吧,我怎么记得,是傻柱把许大茂的前面整破皮了。” “前面怎么整破皮?你这么一说的话,难道那傻柱还是个受儿啊?” “不不不,你肯定是听错了,我记得很清楚,前面破皮的是傻柱,后面破皮的才是许大茂,傻柱是攻,许大茂是受,懂了吗?理解了吧!” “你这么一说,那就很合理了,这样才说得通!” “卧槽,前面都整破皮了,这个叫傻柱的是个狠人儿啊!” “必须狠哪,俗话说,俗话说横的怕愣的,这个傻柱,一听就是个二愣子,搞出这种事,不稀奇!” “卧槽,你们说的好恶心啊,对了,这个叫傻柱的是谁呀,让我开开眼,以后碰到了,好提前避开。” “你连傻柱都不认识?” “我刚嫁过来的!”一个小媳妇儿说。 “傻柱,大名叫何雨柱,是第三轧钢厂食堂的班长” “哦哦哦,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是不是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娶媳妇的那个。” “对,就是他!” “难怪他工资接近四十块,长得又不是歪瓜裂枣,又没有什么残疾,还不找对象,原来他喜欢的是男人。” “是啊,这谁能想到?之前,我还打算把妹妹介绍给他,现在看来,还好没这么做,不然,妹妹非恨死我不可!” 苏青从胡同走过,各种闲言碎语,跃入耳中。 这些流言,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妈大娘传出来的。 傻柱恐怕得头疼了。 结婚之路又变得坎坷了。 不过秦寡妇应该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稍晚一些。 加班回来的何雨水。 推着自行车走进胡同里。 依照惯例,她热心的和街坊邻居打招呼。 然后 在一众闲言碎语和充满怜悯的目光下,推着自行车,逃一般地跑进了院子里。 93,做美食,缺心眼小棉袄的邀约 一回院子,放好自行车; 何雨水气冲冲的,推开了傻柱的门。 却只见到了凌乱如狗窝的屋。 傻柱没在家,他去照顾聋老太了。 “没点收拾啊!” 缺心眼小棉袄也不管哥的狗窝,扭头就去了隔壁苏青家。 苏青的门关着,但里面有灯光。 何雨水轻轻敲了敲。 “请进!” 何雨水推门进去。 顿时就愣住了 屋里,土灶烧的正旺。 土灶上的大铁锅被拿了下来,放在地上。 苏青手里举着个羊头,放在土灶的火苗上来回翻滚,在烧羊毛。 这年头,没啥娱乐的啊; 手机电脑没有,电视只有旋钮的那种黑白电视,死贵不说,还没几个台。 收音机这玩意儿,不仅贵,听着还烦的很。 这时可没后世的深夜电台,没有声音磁性的女主播讲鸡汤、讲情感 收到的,大多是歌颂这精神,那精神的,听完整个人都不精神了。 所以,苏青只能想着法的弄点美食吃吃。 本来,他打算搞个涮羊肉的。 但看到系统空间里的羊头。 莫名的,想起了前世短视频里,那些“喝”羊头的视频。 一时兴起,便打算自己也来弄一个“喝”一下。 苏青瞥了一眼何雨水。 兴许是回来的冲忙; 缺心眼小棉袄的发丝间,还夹着雪花。 “有什么事吗?”他问。 “青哥,你哪弄来的这么大一个羊头?” 何雨水有些好奇的问。 这东西,可不好整啊。 而且,现在都快过年了。 这种好东西,不该留着过年来吃吗? “在黑市买的!” 苏青专心给羊头烧毛,头也不回的说道。 “哦哦!” 何雨水也没多问。 这是显然的。 想靠每月定量的那点肉票去买,只怕得存一年才行。 实际上,去黑市买东西,那是基操,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院里聋老太若有吃不完的粮票,都会请她帮忙,去黑市换成钱。 她上次买的鸡,也是去黑市买的。 “对了,青哥,我想问问我傻哥的事,刚我回家,街坊四邻都在说他和许大茂之间” 何雨水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而且,根据她听到的只言片语。 这事好像还是苏青爆料的,所以过来问问。 “哦,这事啊,你可以直接问你哥啊!” 苏青提着羊耳朵,用火焰温度最高的外焰,去烧一些顽固羊毛。 “他不在家,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说说呗。”何雨水说。 既然你想听苏青组织了一下语言,客观公正,不带任何添油加醋的说道: “这事儿嘛大致情况就是,昨天许大茂喝多了,离开饭局后就没回来。 “但工厂保卫处的人,又没发现他出厂,担心他醉倒在外面被冻死,就去找人。 “结果在后厨找到了许大茂,他被你哥绑在椅子上,还扒光了裤子。 “后面的事嘛我们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你哥搬着小板凳,坐在许大茂腿前捣鼓着。 “具体在捣鼓什么,许大茂背对我们的,也没看清,只知道你哥一脸兴奋,还嘿嘿嘿的笑着” 苏青还原了一波事实真相。 何雨水听得脸都红了。 不是羞红了。 是气红的。 她倒没有认为苏青在骗她。 毕竟,她能直接问傻柱。 当然,她也没怀疑傻柱是同性恋。 两人相依为命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再说了,就算真是同性恋,那也不该找许大茂啊。 她气的是,傻哥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媳妇媳妇不找,还净干些小孩子才能做出来的把戏。 这肯定他在用下流方法整许大茂,被外人误会了。 “青哥,你别误会,我傻哥一定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在整许大茂呢,真的” 何雨水匆忙解释,生怕苏青误会,继而连累到自己。 “嗯嗯!” 苏青点了点头,继续翻动着羊头。 这他自然知道。 那话怎么说来着 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不过,傻柱一门心思吊寡妇身上,跟个同性恋也没啥区别。 苏青淡漠的态度,让何雨水有点慌。 这个“嗯嗯”是什么意思? 何雨水总感觉苏青在敷衍她。 “不是,你听我说”她再次解释。 “我知道了!”苏青淡淡道。 何雨水:“” 不是 你知道什么啊? 我还没开始解释呢。 你就知道了? 何雨水急的额角都冒汗了。 莫名的,她觉得苏青今天的态度特别冷淡。 一时间,浮想联翩。 小青是不是误会了? 惨了,肯定是误会了! 他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的妹妹吧? 他不会觉得我也是个变态吧? 他不会 都赖傻哥,尽瞎搞,跟人相关的事,他是一件都不干啊。 家里乱成狗窝也不收拾,天天整这整那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何雨水急的团团转,从各方面给苏青阐述,傻柱不是同性恋,不是变态 继而证明,她也不是变态。 苏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 心说,雨水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就是有点缺心眼。 缺心眼小棉袄石锤了。 “嗯嗯,我知道了,你要不要吃点?” 看着没完没了的缺心眼小棉袄,苏青绝对用点美食堵住她的嘴。 “啊这这不好吧,咕噜!”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完,还咽了一口唾沫。 她还没吃晚饭,现在别说闻到香味。 仅仅只是闻到羊毛被烧焦时,溢散的那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就让她胃里翻滚了。 虽然前两天才吃了鸡。 但她的生活,还是很缺油水的。 没办法,自家老哥一点油水,都被寡妇搜刮走了。 “没吃饭就吃点吧,我来做,你烧火,记得往灶里丢几个红薯当主食,羊头做好后,我还要给姐和小豆丁带点。” 苏青意思很显现,羊头只能尝尝鲜,当点小菜,想吃饱,还得指望烤红薯。 “啊,好好的!” 见苏青都这么说了,何雨水也不矫情; 喜滋滋的接替烧火积极分子的工作。 还跑回家,拿了几个红薯和土豆,埋进草木灰里。 羊头上的毛烧干净后,苏青把锅重新放在灶上; 0 然后烧了一锅热水,拿着洗衣服的刷子,开始刷羊头。 这是个技术活儿,要刷得越白越好,但不能刷破皮。 刷完外皮,再掰开嘴巴刷舌头,用水来回冲洗口鼻耳。 期间,烧火的何雨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告奋勇,要来清洗羊头。 但被苏青拒绝了。 这些步骤,都需要力气大的人,才能轻松完成。 若是交给缺心眼小棉袄 怕是费力不讨好,累得半死,还洗不干净。 “青哥,你手脚好利索啊!” 何雨水一边烧火一边说道, “父母早亡,不利索不行啊!” 苏青随口说道。 何雨水默然,忽然升起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我们都一样啊。 其实,她和苏青不一样。 她是母亲早亡; 父亲还活着,只是跟寡妇跑了。 在前些年,她还读书的时候。 父亲何大清,还会寄些生活费过来。 就这,她家过的也很艰难,时不时的,要去壹大爷家或者聋老太太家蹭饭。 苏青姐弟俩,只怕过的更难。 “你这些年,一定过的不容易吧!”何雨水一脸关切的说道。 苏青没有接话,提刀从羊头头顶开始,直刀破开,一路破到鼻腔。 然后放入锅中,倒入凉水开始煮。 苏青不想和缺心眼小棉袄来个什么忆苦思甜,转移了话题,说道: “你知道吗,京都最出名的羊头肉,是前门外廊二条的马玉昆羊头,家传了六代!” “啊” 缺心眼小棉袄愣了愣,歪头想了一会儿,纳闷道: “没有啊,我去过那里,那没有什么马玉昆羊头啊?” 苏青笑道:“传到他这一代,开不了店了,现在嘛估计去搬砖去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现在的传人,正在当搬运工人,改革春风吹起的时候,才重现江湖。 “啊哈哈哈” 缺心眼小棉袄不傻,立马就明白了,跟着笑了起来,然后说道: “那青哥你怎么会做?” 苏青一脸揶揄道:“你不是说过吗,做饭什么的,再简单不过的,哪需要什么传人,看几眼就能学会了。” 他懒得找理由解释,直接拿缺心眼小棉袄上次说的话,反弹回去。 何雨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顿时脸一红。 这不就是苏青上次问她,是否传承到家传的谭家菜手艺时,她装的比吗?! 事实上,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手艺,和傻哥比起来,还是差壹大截。 “对了,青哥,我们单位发了两张舞剧的票,明天不是放假吗,要不要一起去?” 何雨水小声的说,她红着脸,低着头,手里还攥着两张门票。 说完,用眼角余光,去悄悄打量苏青。 看到了苏青白皙干净的脸; 开了一角的窗扉,吹进来一股风,吹的他的头发微微摆动。 那头发,真的好干净,没有一点油腻的感觉。 她对苏青最大的感觉,除了帅,就是干净清爽了。 一点也不邋遢,身上穿着蓝领工装,但却一尘不染,哪怕正收拾着羊头,却也没半点狼狈。 缺心眼小棉袄有些呆了,总感觉苏青有些不真实,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94,小豆丁在厕所大吃一惊的故事 苏青扭头过去,瞅了瞅票。 ——“天桥剧场,舞剧《红色娘子军》,下午14:30。” 舞剧这东西,上辈子看过几次。 说实话,苏青不是个很高雅的人,对这些舞蹈的审美能力有限。 相比之下,反倒对舞台布景,美术设计特感兴趣。 至于《红色娘子军》 名声很大,是我国第一部民族芭蕾作品。 几个月前才诞生出来。 领袖们看了都说好。 这舞剧,在后世也有演。 不过,俗人苏青没去看过,他更喜欢一些新潮的东西。 如今身在这个年代,不如过去开开眼。 看看领袖都赞不绝口的初代目《红色娘子军》演员们,有怎样的风采。 反正,放假也没啥事。 “多少钱一张票?”苏青问。 “不贵,一毛五一张!” 何雨水眼巴巴的看着苏青,心里不断的在默念,可千万别拒绝啊,不然就丢失人了 “行啊,我明天上午要去买辆自行车,下午的话,应该是有空的!”苏青说道。 听到肯定答复,何雨水笑靥如花,小脑袋直点,开心坏了。 “行,那倒是我叫你啊!” “嗯!” “对了,青哥,你要选自行车,要不要我陪你?” 说完,缺心眼小棉袄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 “那啥嗯哼我买过,有经验的!” “不用了吧,到时我姐会陪着一起!” 苏青下意识拒绝。 陪女人逛街,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逛街的,一个就够了。 “哦,好的!” 何雨水倒也不觉得沮丧,好歹要一起去看舞剧嘛。 和缺心眼小棉袄聊了会天,苏青往锅里看了看。 羊头已经煮到七成熟了。 他将羊头提了出来,从头皮开口的地方下手,把羊脸、羊皮、羊肉、扒向两边; 干净利落的拆了颅骨,随后拿着筷子一捅,就把羊眼睛给捅了出来。 又拿刀劈开颅骨,取出了羊脑子,完整地拆下了两块羊脸、羊舌头,再浸入了凉水中。 这个过程行云流水。 看的何雨水目瞪口呆,喃喃道: “青哥,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生于厨师家庭,何雨水还是有点见识的。 很多食物,都要趁热的加工。 手掌受不住热是不行的。 隔着手套又没有那细致的功夫。 所以,很多老厨子,都有一手火中取栗的本事; 他们的手掌,能耐得住高温,比如她的傻哥就行。 “这没什么难的,你别忘了,我可是钳工,那些钢筋都能玩的转,根本上一个羊头了!” 苏青瞎说起来,从不打草稿。 把羊头放在凉水浸了一阵子。 苏青拿了个小锅,架在旁边的煤炭炉子上,放入盐,慢火烘烤; 然后碾碎花椒,加入一些佐料,炒成了椒盐,再装入盘中。 其实这秘制的椒盐,才是吃羊头肉的关键。 “羊头好了,你记得捞红薯和土豆!” 苏青看缺心眼小棉袄在看着他发呆,就提醒了一句。 小棉袄立马行动起来,从里面掏出一堆烤红薯,烤土豆。 苏青瞥了一眼,有些惊了,自己让她烤几个,好家伙,你这得有壹大盆了。 “你吃这么多?” 苏青向来喜欢在这种不痛不痒的地方噎人。 “啊不是” 缺心眼小棉袄冲忙解释; 称这是给苏青准备了的。 然后还给易小心准备了一点。 她上次看到小豆丁吃了好几个红薯,觉得小豆丁应该喜欢吃。 既然苏青待会要送羊肉过去,不如顺带送一点红薯。 “有心了,尝尝羊头吧!” 现切现吃; 苏青把羊头肉摆放在菜板上。 给何雨水表演了下什么叫,“羊头上市味无穷,盐花洒得如雪飞,薄薄切成与纸同。” 惊讶的何雨水心服口服,直言苏青若去做厨师,那一定是一个大厨。 “做厨子有什么好的,只能是饿不死!” 苏青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至少在龙国是这样。 不做老板,厨子永远是劳苦命。 现在这个年头还好,与售货员、司机、邮递员一样,都是火热行当,能吃饱。 但想要更多,那就困难了。 过些年,当风起时,各行各业,如雨后春笋般冒起来,这冒头的人里,少有厨子的。 “尝尝味道吧!” 苏青坐下,夹了一筷子羊肉,沾了点椒盐,送送进嘴。 味道可以,很劲道Q弹。 但和他做羊头的初衷不符,没办法像短视频里那样,直接“喝”。 之所以临时换了作法。 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当前材料不足。 没啥大料,做不出上好的卤羊头,只能做这个白水羊头了。 何雨水没有先吃羊头,而是先剥了一个烤红薯,吃完之后,再才开始吃羊肉。 那些吃过苦的人,往往都喜欢先吃差的,最后吃好的。 譬如吃牛肉面时,总是吃了好多面后,再才夹一块牛肉吃,吃到最后了,碗里还有几块牛肉兜底。 这是个人习惯,苏青也不说什么。 一颗红薯下肚,何雨水夹起一块羊肉,肉片色白洁净,薄而大。 送进嘴里,细细品尝,感受着唇舌间的美味,嫩脆清新,醇香不腻。 再加上秘制的椒盐,简直让人感觉到每一个味蕾都在雀跃的跳舞。 怎么这么好吃?! 要是能天天吃到 那该多好啊! 何雨水心里默默想到。 吃完之后,何雨水去洗碗刷锅,自告奋勇,要帮苏青拾掇了一下屋子。 还给苏青说,她家的炉子熄了,打算在苏青这换一个炭; 不过,苏青炉子里的炭,快燃尽了,火候不好,得换新之后,才能换,所以要等一会儿。 苏青让她自便,随后把剩下的大半个羊头装进饭盒里,拿上几个正热的烤红薯,去了隔壁的四合院; 留下何雨水一个人在他屋里忙活。 . 苏青提着食盒。 去了姐姐的四合院。 姐姐坐在火盆前,手里织着毛衣。 小豆丁搬着小板凳,趴在一个高凳子上,愁眉苦脸的咬着笔头,正感叹着孩生艰苦。 幼儿园一般是没有作业的。 小豆丁现在写的,是姐姐布置的; 家长都想望子成龙,姐姐似乎察觉到了小豆丁有点憨。 所以就想笨鸟先飞,给她找点事做,别一天到晚瞎蹦跶。 苏青的到来,让小豆丁暗淡的眼睛里,一下就有了光,告状道: “青小舅舅,我今天好生气呀!” 苏青把饭盒藏在身后,开始逗怀疑孩生的小外甥女: “哟哟哟,是哪个臭坏蛋惹咱们家小心生气了啊?!” 说着,苏青瞥了一眼姐姐 姐姐动作不变,继续织毛衣,只是吊着眼睛,来看自己愚蠢的弟弟。 看什么看,暗讽的就是你这个欺负鱼唇小孩的臭坏蛋,苏青心里腹诽。 也许是感受到鱼唇弟弟眼神里的挑衅,姐姐抬起头,面无表情道: “我看她在外面瞎蹦跶,还来来回回的去踩雪水,溅的一衣服都是,就把她拉回来,打了一顿,让她写作业了。” “”苏青无语,怎么有种皮城执法官的感觉,先打一顿,打的时候再把问题讲遍。 “所以说,惹小心生气的臭坏蛋,就是妈妈咯?” 苏青不怀好意的问小豆丁,给她来了一个送命题。 小豆丁愣了一下,求生欲满满的大声喊道: “妈妈才不是臭坏蛋!” “那你为什么生气?”苏青饶有兴趣地问。 小豆丁想了一下,除了被打,被要求写作业外,还有什么很生气的事。 片刻后,她想到了。 “因为因为今天老师让我们用大吃一惊讲个小故事我我就讲我去上厕所,拉完粑粑后,突然饿了,我就拿出了大白兔奶糖,结果结果它掉坑里了,我我就大吃一惊。” 小豆丁鼓着脸,气愤地说道: “老师听完就哈哈大笑,也不夸我讲得好,然后就让别的小朋友讲故事了。” 想起这件事情,小豆丁就觉得很生气; 她的大白兔奶糖掉了,老师还幸灾乐祸的大笑。 苏青绷着脸,扭头看着姐姐。 看到姐姐的表情后,又转过头来去看着另一侧; 作为一个严肃的人,他不会哈哈大笑,最多库库库的笑。 姐姐掩面,无言以对。 心里在感叹,为什么机智如我,会生出这么一个憨憨的女儿。 看着偷笑的愚蠢舅舅,和用毛衣挡脸的妈妈,小豆丁脑门上冒起几个问2.0号。 “小心,这是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故事吗?” 苏青想知道,这个小故事,是小豆丁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亲身经历的。 易小心用力点头,告诉苏青,这是亲身经历过的。 一边上厕所,一边吃奶糖,不愧是你,苏青心里吐槽; 随后做出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为小豆丁鸣不平。 “这个老师太过分了,居然不夸奖你,还笑话你,舅舅帮你诅咒她,下次在厕所里大吃一斤。” 听到舅舅夸奖自己,还谴责老师,小豆丁的情绪瞬间阴转晴,并得寸进尺道: “青小舅舅,我下次帮你烧火,你帮我做作业好吗?” 苏青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姐姐。 姐姐已经停下织毛衣,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如果你私下提出来,再给舅舅说几句好话; 舅舅未必不会顺手给你做了,反正就几分钟的事。 但你当着你老母亲的面说,你是不是找屎? 苏青把藏在背后的食盒拿出来,说道: “你帮我烧火,是要我请你吃好吃的,还是要我帮你做作业?二选一。” “我又要吃好吃的,又要你帮我做作业。” 小豆丁很有觉悟,哪怕还不是成年人,只是一个人类幼崽,就想着全都要了。 95,教小豆丁学拼音,鱼唇姐姐的操作 听到小豆丁的回答。 苏青气笑了。 “你做梦去吧!” 他拒绝的非常干脆。 小豆丁被拒绝了也毫不沮丧:“不做作业也可以,那你可以教我飞吗?” “” 这句话把苏青给整不会了。 话题是怎么从写作业。 突然变成要飞了。 忽的,苏青想起上次,小豆丁抡圆双手,说这是螺旋桨,自己是小飞机的事,说道: “你不是小飞机吗?小飞机自己会飞,不用人教的!” “可可我是不会飞的小飞机嘛” 小豆丁站起来,抡圆了双手当螺旋桨,示意自己飞不起来。 总的来说 小豆丁除了不肯承认,自己是个愚蠢的小孩之外。 在其他方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苏青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你是不会飞的小飞机啊,可是不会飞,怎么能叫小飞机呢,应该叫小机!” “你才是小鸡,你还是小公鸡,喔喔,喔喔叫的小公鸡” 小豆丁大怒,开始学公鸡叫,来嘲讽自己的青小舅舅。 “” 苏青不得不转移话题:“好好好,你是小飞机,一个不能飞的小飞机,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学飞呀?” “我和班里的小朋友说,我是小飞机,可以飞起来,可是我一直没有飞起来过。” 小豆丁难过地说道。 今天她又把双手轮的飞快,跟11飞机的螺旋桨一样快。 但距离飞起来,总差了一点点。 而且还摔跤了,而且还被妈妈逮到了,而且还被打了一顿 苏青点头:“这倒是个问题,不然会被人当成喜欢吹牛的小孩呢。” 小豆丁沮丧不已,自己才不是吹牛的小孩。 可自己明明是个小飞机,为什么就是飞不起来呢? “因为飞翔其实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是很难学会的,等你长大了就会了。” 苏青看小豆丁垂头丧气,便安慰道; 实际上,他的意思是,长大了就可以坐真正的小飞机了。 “我为什么很难学会啊?” 小豆丁脸上写满了疑惑,难道学会飞和学数学一样,是很难很难的吗? “因为你是个鱼唇的小孩啊。”苏青决定不再和小东西纠结飞这件事。 “我为什么是个愚蠢的小孩呢?” 小豆丁委委屈屈地说道。 其实平常,她是不在意的。 学习不好,讲课听不懂,题不会做这些都无关紧要啦。 可是她是真的很想学会飞。 这样,就不会被幼儿园的小朋友,当成爱吹牛的小孩子了。 “关于你为什么是个愚蠢的小孩,这个问题你去问你妈!” 苏青果断矛盾转移,让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的小豆丁,去烦姐姐。 “去问我妈妈是不是我妈妈也是个愚蠢的小孩,所以生下的我,也是愚蠢的。” 小豆丁愣了愣,脑筋转得飞快,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自己的原因。 你俩鱼唇就算了,不要带上机智勇敢的我,姐姐停下织毛衣的动作,也不说话; 面无表情的看着弟弟和女儿这两个鱼唇二人组,眼中,杀意已决。 苏青无视姐姐,对小豆丁竖起大拇指,破天荒的夸奖道: “你是个机智勇敢的小孩!” “嗷嗷嗷” 再次受到夸奖,小豆丁十分高兴,嗷嗷叫起来。 “你这是什么叫声?”苏青给整不会了。 “这是狗狗的叫声!”小豆丁说。 “我再和你说一次,狗是汪汪汪的叫。”苏青纠正道。 “可是我在晚上,明明有听到狗狗是嗷嗷嗷嗷嗷叫啊,妈妈还说,是嗷呜嗷呜的叫呢!” 小豆丁胆大包天,毫不犹豫的爆料了,妈妈跟她一起学狗叫的事。 姐姐的脸越来越黑,手里织毛衣的铁签,都被掰弯了。 苏青恍然无觉,一本正经,给小豆丁科普原因: “嗷的叫声,是狗体内残存的狼性种族天赋,这样的啸叫可以传播的更远,可以召唤同类!” “那我嗷嗷嗷的叫,是不是也能召唤同类?” 虽然前面的话没听懂,但小豆丁听懂了后面的,她十分高兴,当即嗷了几嗓子。 “狗这样叫,是因为它有同类可以呼唤,可你是没有同类的。” 小豆丁一张疑惑脸:“为什么我没有同类啊?” “因为愚蠢的易小心只有一只,你再怎么嗷嗷嗷叫,发出信号,也没有同类来响应你。” 苏青一本正经的和小孩说瞎话。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小豆丁拒不配合。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嗷我就要这样叫嗷” 对付不听话的小孩,苏青拿出杀手锏: “你再这么叫,我就不给你吃好吃的了!” “那好吧!” 美食当前,小豆丁能屈能伸,开始哇昂哇昂的叫起来。 “不对,是汪,不是哇昂,跟我念,呜昂汪,呜昂汪”苏青耐心纠正。 “呜哇哇呜哇哇”小豆丁口齿不清。 “呜昂汪,呜昂汪,呜昂汪”苏青再次纠正。 “呜汪汪,呜汪汪,呜汪汪” “对的,差不多了,再练习一下,汪汪汪” “汪汪汪” 看着这壹大一小,两个学狗叫的憨憨,本来杀意已决的姐姐,“噗”的笑出了声。 正教小豆丁汪汪汪学狗叫的苏青,倏的停下,心里莫名羞耻,我尼玛在干嘛? “你好好写作业!” 苏青面无表情,指了指小豆丁身前,高凳子上的作业本。 “汪汪汪” 小豆丁继续学了三声,发音准确了,然后拿起笔,在作业本上,歪歪斜斜地写下了一条蛇。 这条蛇 苏青记得小豆丁说过,这是。 “我让她写作业,你教她学狗叫?” 姐姐又好气,又好笑:“她已经够憨的了,你这个当舅舅的,能教点和学习有关的吗? “都说外甥像舅舅,这话看来真不假,小心之所以是个小憨包,就是因为你这个舅舅珠玉在前。” “好好说话,不要乱嚼文嚼字,珠玉在前不是这么用的!” 面对姐姐阴阳怪气的讽刺,苏青没有选择忍让,说道: “什么叫学狗叫?我这是在教她学拼音啊,教她正确的发音,这怎么可能没用? “而且,说的好像你能教点有用的一样飞机是嗷呜嗷呜的叫,狗也是嗷呜嗷呜的叫,感情你看到什么,都是嗷呜嗷呜的叫” 苏青反唇相讥,他严重怀疑,姐姐是个隐藏的很深的憨憨,俗称憨包plus. 所以才会生下小豆丁这个小憨憨。 “我那不是那是不小心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我图方便嘛!” 姐姐有点脸热:“真的是难道她问起来,每次我都要学狗学猫一样叫半天?” 苏青:“” 合着你是为了偷懒啊。 你这个妈妈当的那是真够称职啊 “对了,你的饭盒里装着什么?” 姐姐不想和苏青,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 苏青把饭盒放在桌上:“弄了点羊头肉,给你们带点尝尝鲜!” “你哪来的羊头肉?”姐姐习惯性的刨根问底。 “黑市换的!” “你哪儿来的钱去黑市?”姐姐继续刨。 “前几天带着韩春明那小子玩邮票,133找到了几张珍稀邮票,在黑市里卖掉了,发了笔小财。” 苏青说起瞎话来,可以长篇大论,且不打草稿。 “多少钱?” “百来块!” “下次不要这么浪费了,记得存着,娶媳妇时用!” 姐姐也没多管,嘱咐道。 小豆丁的目光,已经被桌上饭盒吸引,没空管舅舅和妈妈在说什么,也静不下心来写作业。 见她这样,苏青把饭盒朝她面前推了推:“小心,给你带的,要给妈妈吃吗?” “要的要的,妈妈虽然天天打我骂我,可是我好喜欢她呢!” 小豆丁最大的爱好,就是和家人、好朋友分享食物。 姐姐听了很欣慰,这个年纪的小孩,很多都跟小狗一样,会护食,根本不懂分享; 女儿憨是憨了点,但招人疼。 “妈妈也喜欢我的,那青小舅舅喜欢我吗?”小豆丁一脸期待的问。 “嗯,虽然你很鱼唇,但是我也有一点点喜欢你!” 苏青掐着一点点手指甲给小豆丁看。 小豆丁撅了撅嘴,有些难过; 上次才从小米粒儿大的喜欢,变成馒头大的喜欢,怎么现在又变成小米粒儿大了? 明明自己也好喜欢青小舅舅。 苏青笑了笑,把饭盒打开,羊肉的香味飘出。 小豆丁立马就不难过了,连忙蹦了蹦,擦了擦嘴巴。 “吃点吧,这里还有你雨水姐姐给你带的红薯!” 苏青又从兜里,掏出几个还带温度的烤红薯,递给小豆丁。 “谢谢高个子姐姐!”小豆丁愉快的接过。 姐姐鼓了鼓嘴:“少吃点红薯,你不知道,农村句老话,一斤红薯,三斤屎,回头望望还不止,你给她吃多了,半夜要拉屎怎么办?” 到了半夜,京城温度零下。 出去拉冻屁股,只能拉在家里的马桶里。 拉多了,势必味儿很大,姐姐表示难以接受。 96,傻柱气的裂开 一斤红薯三斤屎苏青摇了摇头,没有笑,这是实话。 红薯是粗纤维食物,吃得多拉的多。 不同于后世现在的主食,特别在农村,红薯就是主食,也只有红薯可吃。 在后世,很多这个年代过来的人,都是谈红薯色变,尝都不想尝。 譬如白手起家的刘老板,闻到红薯味就恶心。 “先吃吃这个羊头吧,红薯想吃就吃,毕竟只是宵夜!” 苏青夹了一块,沾了点椒盐,送到小豆丁嘴边。 小家伙“嗷”的一声,就把羊头肉吃了。 “好吃!” 说完,小豆丁无视姐姐“三斤屎”的警告,拿起红薯,熟练的剥皮。 对小家伙来说,吃菜得配饭才行,不然总差点什么。 没米饭的话,红薯也可以代替。 然后 她就被姐姐给打了一下手。 “吃东西之前,要先洗手,你忘了吗?”姐姐板着脸说。 美食当前,小豆丁不跟妈妈计较,屁颠儿屁颠儿的去了。 姐姐沾着椒盐,吃了一块薄薄的羊肉,很Q弹; 跟一般炖煮的羊肉,在口感上截然不同,去除了血腥味的同时,更注重体现食材的鲜嫩原味。 “挺好吃的,在哪学的?” 对于愚蠢弟弟的手艺,姐姐是了解的,这东西,弟弟做不出才对。 “何雨水教的!” 苏青可不想跟姐姐卖弄这羊肉里的东西,便把何雨水拉出来做挡箭牌。 姐姐慢悠悠的吃着,点了点头:“也对,她家祖传谭家菜的,还是有几把刷子!” 随后,洗手回来的小豆丁,也开始了晚饭后的加餐。 小家伙虽然吃得多,但并不狼吞虎咽,一口细密的小牙齿咀嚼得飞快。 “她要是在学习上,有吃饭时一半的专注,那就好了!”姐姐一边吃着羊头肉,一边感叹道。 苏青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句话咋听起来这么怪呀? 不应该是什么学习有打游戏一半的用心,清华北大随便考之类的吗? 吃饭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才幼儿园啊,你瞎操心这些做什么?”苏青没好气的说。 “总不能长大以后,跟我一样做厨子吧!” 姐姐闷闷的说道。 这个年头,物资紧缺,吃穿住行大家都差不多。 能攀比的也就孩子了。 单位里,经常有人炫耀自己的孩子,什么一到一百背的滚瓜烂熟,唐诗三百首倒背如流 而在这方面,她是没有半点发言权的。 “做厨子不好吗?” 苏青有些意外,在这个年代,厨子还是很吃香的。 “那再怎么也没有当白领,坐办公室好啊!” 老一辈的人,对坐办公室,都有近乎执念般的向往。 “放心啦,以后会有办公室坐的,小心是一个很有福气的小孩!”苏青安慰道。 “福气就是你这个舅舅!”姐姐阴阳怪气的毛病又犯了。 苏青点头,理所应当道:“那是自然的!” “那这么说来,我也是好福气!”姐姐笑道。 “有觉悟!” 另一边,四合院中院,苏青家。 何雨水先洗了碗,又刷了锅; 然后把土灶里,未燃尽的木材熄灭; 再把木炭取出来,装进旁边的篓子里; 这可是好东西,冬天冷时,可以烤火,而且纯天然,无烟 “啦啦啦咱们工人有力量” 何雨水心情愉悦,做事的同时,还哼着小曲儿。 “对了,明天去天桥大剧院,要穿什么衣服好了,这一身肯定不行,皱皱巴巴的,要不穿新衣服去吧,可那样过年就没有新衣服穿了!” 缺心眼小棉袄有点纠结。 这时,给聋老太做了晚饭,又陪聋老太聊了会天的傻柱,一脸郁闷的回来了。 走进屋,看了看乱成狗窝的家,傻柱有些烦躁。 今天秦淮茹怎么没帮自己打扫? 难道误会了自己和许大茂的关系? 也像院里的其他人一样,认为自己是个变态?! “对了,雨水回来没有,我得去给她解释一下。” 傻柱急匆匆跑出去。 妹妹的屋里门开着,里面却没有灯。 傻柱有些纳闷,走进去看了一眼。 没有人! “门开着,火也还没生起来,那人跑哪去了?难道去秦姐家了?” 傻柱没有多想,转身去了秦淮茹家。 先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他还没来得及问秦淮茹,关于她表妹的事呢。 说好了相亲,结果人都没看到,就跑了,这什么意思嘛? 一进门。 眼前的场景让傻柱吃了一惊。 屋里,贾张氏卧床纳鞋底; 小当和槐花端着小板凳,围着火盆坐着,在烤火。 棒梗趴在桌子上做作业。 秦淮茹在棒梗对面,手里捧着本车工《车工技术手册》看着。 当然,小学都没毕业的傻柱,看不懂“车工技术手册”这六个字。 秦淮茹在专心看书,没注意到傻柱的到来。 棒梗三心二意的做作业,自然是看到了。 “妈,傻柱来了!” 秦淮茹抬头,对着傻柱笑了笑,然后拿手指,轻点了下棒梗的额头,轻斥道: “傻柱是你叫的吗?要叫何叔!” 棒梗撇撇嘴,根本不理会,装模作样的埋头写作业。 被无视,秦淮茹有点生气: “哎,我叫你喊何叔,你没听到?” “我在做作业,你别打扰我?” 棒梗埋头写字,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很不好。 外人面前,这么不配合。 秦淮茹面子挂不住了,想要发火,傻柱连忙过来劝阻: “没啥,院里人都叫傻柱,我习惯了,棒梗正做作业了,你就别打扰了。” 见傻柱都这么说了,本来就是战术发火的秦淮茹,立刻就熄火了,轻声问: “傻柱,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倒没被先前的流言所影响。 整个四合院里,若问谁最了解傻柱? 除了死对头许大茂外,就是秦淮茹。 这家伙若是个同性恋,怎么可能被她拿捏这么久? 估计是整许大茂整过头了,被人误会了。 “是这样的,我回院子后,发现雨水的屋门开着,但却没有人,还以为在你这里呢!” 这里既有小孩,又有老人,傻柱有点放不开,不好意思直接问秦淮茹表妹的事。 “你说雨水啊,我婆婆先看到,她去了苏青那里!”秦淮茹说。 这次,倒不是救苦救难秦寡妇,杀人放火张寡妇。 秦淮茹没有甩锅,确实是贾张氏先看到的。 这老家伙,就跟个监控器一样,劈叉拉伤后,没事就坐在床上往外乱瞟。 何雨水回来时,气冲冲的推着自行车,贾张氏自然不会不注意。 在看到何雨水去苏青家蹭饭时,她还碎碎念了好久。 贾张氏现在对苏青和何雨水的意见很大。 早上,这两个狗男女。 看着她摔倒,也不上前扶一下,真是可恶。 何雨水还好点,好歹去叫人了。 那个苏青,简直不是个东西; 她在地上劈着叉,痛哭喊叫,苏青看都不看她一眼,悠闲刷完牙,施施然回家了,跟没事人一样,真是欺人太甚。 小兔崽子,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贾张氏一边纳鞋底,一边在心里咒骂。 我得死死的盯着他俩。 若未婚就睡在一起。 我就去举报他俩乱搞男女关系。 让他俩带尖帽,挂破鞋游街,狠狠被批斗 因为何雨水的关系,连带着傻柱,都让贾张氏有些厌恶。 再加上,这次傻柱过来,没有带饭盒。那就更加厌恶了。 要想个办法,把那个饭盒拿过来,自己受伤了,得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贾张氏心里想。 “什么,雨水去的苏青那里?!这天都黑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苏青那里干嘛?” 傻柱勃然大怒:“嘿,这死丫头,她还要不要名誉了?不行,我得找她去!” 说完,傻柱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这次他威名扫地,还背上同性恋的帽子,就是因为苏青瞎爆料害的。 明明他还专门去解释过。 没想到这人根本不听人话。 还有之前,也是苏青害的他让那群老娘们看了瓜 以前,他只是对苏青有些不爽。 碰到了,顶了天也就冷嘲热讽几句。 但现在他对苏青的讨厌,仅次于许大茂。 “呵呵,兄妹俩要打架咯!” 贾张氏冷笑一声,在床上像肥蛆一样蠕动,把头搁在窗台上,幸灾乐祸的看好戏。 德行!秦淮茹撇了贾张氏一眼,忽然感觉不妙。 “不会闹出什么事吧,傻柱刚被惩罚,正处于气头上不行,我得跟过去看看。” 秦淮茹把书一合,连忙跟着跑了出去。 这对傻兄傻妹,是她手里两枚重要的棋子,可不能窝里斗父。 而且,傻柱刚在全院大会上被惩罚,名誉扫地。 若是转头又和苏青打一架,只怕要连夜再开一场全院大会。 那时候,傻柱在四合院内,还不被集体排斥? 这可是自己的长期饭票。 得维护好! 离开秦淮茹家,傻柱气势汹汹,直奔苏青家里去。 还没走到苏青家门口,他就从敞开的窗户; 看到了自家妹妹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刷子,一下又一下将洗锅的水刷出来。 脸上还带着笑容,一边刷,还一边哼着小曲儿。 97,寡妇操作,给小豆丁接肠子的事 “.” 傻柱呆滞了片刻; 然后升起滔天怒火。 他这个哥哥,刚吃了大亏。 这当妹妹的,不回来慰问一下就算了。 反倒跑到死对头家里刷锅? “这死丫头,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傻柱当场就想冲过去,把那不争气的妹妹揪出来,大骂一顿。 “你站住!” 秦淮茹跑了过来,一把把他拉了回去。 “干嘛呀?” 傻柱尽管怒火中烧。 但在寡妇面前,依然还是保持着克制。 “你这是要干嘛?上去和雨水吵一架,还是找苏青打一架?” 秦淮茹一脸严肃:“你瞧你现在的样子,跟要吃人一样,你去了,还不得把事情闹大,想再开一次全院大会?” “可” “别可了,先回屋,先回去再说!” 秦淮茹扯着傻柱,去了傻柱屋。 看着凌乱如狗窝的屋子。 秦淮茹流露出一丝嫌恶,皱了皱眉头,轻声道: “你坐好,冷静一会儿,消消气,我先把你的屋子收拾一下。” 说完,拿起扫帚和抹布,打扫起来。 看着秦淮茹跟屋里的女主人一样忙进忙出,傻柱心里一暖,气消了些,心里感叹,还是秦姐好啊。 但紧接着他又想起在苏青家忙进忙出的妹妹,顿时又气了,嘴里巴拉巴拉的说道: “姐,你说这雨水怎么回事,怎么就和那苏青扯上关系呢?” 秦淮茹一边扫地,一边回答:“你上次说雨水嫌弃相亲对象身高,所以谈崩了; “我就和你提醒过,院子里最高的是苏青,这会不会和他有关,是你自己不在意的。” “那不是猜测吗?哪能想到是真的!” 傻柱一脸气愤:“还恬不知耻的跑去给苏青做家务,自己的脸不要就罢了,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 正在做家务的秦淮茹,听到这话,动作一顿。133 怎么感觉傻柱在骂自己?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你就不想想,这句话说出来老娘尴尬不?! 一说话就噎人,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 若不是知道傻柱情商低的可怜。 恐怕还以为傻柱在暗讽她。 傻柱没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嘴里跟往外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说着: “秦姐,我给你说,苏青这小兔崽子,就不是个好人。 “昨晚,就在昨天晚上,我还特地跑过去,跟他和两个保安解释清楚了,说这是我和许大茂开玩笑 “这几个孙子哎,当时回答的那叫一个痛快,但没想到,转身就不认账,还污蔑我,说我是同性恋,让我名誉扫地。 “这什么人啊这,现在,他还想打我妹妹的注意! “我给你说,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我在的一天,他就只能断了这个念想!” 傻柱愤愤不平的说着。 秦淮茹在扫地,默默翻了个白眼。 心里腹诽,你怎么跟贾张氏一样,一点破事,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得了,你快别说了。 什么叫苏青打你妹妹的注意。 明明是你妹妹在打苏青的注意。 这两天,我眼又没瞎。 你妹妹每次都在屋里穿戴整齐,头发梳的顺溜,打扮的漂漂亮亮后 再拧着个茶缸,就踩着点,估摸着苏青要出门了,就装模作样的来刷牙; 若是苏青不出来,她挤个牙膏,能挤好几分钟。 反正苏青不出来,她就不走。 也就是你,粗枝大叶,成天想着整许大茂,从来不关注妹妹,才没发现这些小细节。 过了好一会儿,傻柱的一通牢骚才发完,主要是没个捧哏,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劲啊。 见傻柱不说话了,秦淮茹柔声道: “你上次和雨水吵架,和好了没?” “就今天这情况来看,和不好了!”傻柱怒气冲冲道。 “你看你,又置气了不是,你要以这副样子过去,还不得再吵一架?” “吵就吵,我还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她那样做妹妹的吗,真是气死人!”傻柱倔得很。 心累啊!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强压不耐烦,劝解道: “你就是要谈,也该冷静下来,再和她好好说啊,雨水这孩子,我是了解的,吃软不吃硬,你要和他硬来,那只会更糟!” 傻柱咂巴了下嘴,觉得有道理:“那秦姐,你说,该怎么软着来?” “首先要知道,她和苏青进展到哪一步了,这很关键,了解之后,才能对症下药!”秦淮茹说道。 “那成,待会儿我找她去问问!”傻柱说道。 “你打算怎么问?”秦淮茹问。 “这种事,还能怎么问?直接问呗,我是他哥,还不能了解吗?” “这是女儿家的心事,哪是你这种大男人能理解的,还有,你自己没点数吗?一说话就得罪人,让你去问,还不得闹得更僵?” “那姐你的意思是,你帮我去问?” 傻柱反应过来:“这主意不错,雨水那丫头,从小就和你关系好,若你出马,一定没问题!” 秦淮茹点头道:“这事交给我,你不准随意插手,免得让你们兄妹间的矛盾越来越大。” “嘿嘿嘿”傻柱陪笑道:“我都听姐的,姐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秦淮茹点头,旋即视线一转,盯上了傻柱桌上的饭盒,笑靥如花道: “这是给我带的吧,算你有心!” 说完,就把饭盒拿了起来。 见秦淮茹拿到饭盒,傻柱也不在意。 毕竟这就是给她准备的。 甚至以为会见到秦淮茹的表妹。 他还准备的特别丰盛。 不过,说起秦淮茹的表妹,傻柱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哎,姐,忘了问,你那个表妹怎么回事,不是介绍给我相亲吗?怎么人还没见着,就走了?” 秦淮茹打开饭盒,看到了里面小排骨,心里一喜,说道: “忘了给你说,昨天看电影时,许大茂听到我要给你介绍对象,就过来捣乱。 “在我表妹面前说了一通你的坏话,把你埋汰的厉害,表妹被吓到了,壹大早就走了,我拦都拦不住!” 秦淮茹没说昨天许大茂起哄,要把秦京茹介绍给苏青。 现在傻柱正在气头上,她要这么说了,只怕傻柱会立即找苏青拼命。 那时候,估计又要开全院大会了。 孰轻孰重,秦淮茹还是分得清的。 “原来是许大茂的孙子搞的鬼,看来我昨晚整他,整的不亏!”傻柱咬牙切齿道。 “对了,先前我婆婆对你的态度不好,你别在意啊!” 秦淮茹一脸抱歉道:“她早上洗漱的时候摔上了腿,这段时间只能卧病在床,所以心情有些烦躁。” “我哪能生一个老人家的气,啊等会儿,你说老婶子摔上了腿,怎么回事?” 傻柱有些惊讶,早上,他在轧钢厂的后厨整许大茂,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唉,这事啊,还得从昨起,是她自己搞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秦淮茹叹了口气,把事情的起因说了一边,然后涕零道: “据说是拉伤了,也不知道要卧床多久,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傻柱一听这话,也跟着着急,连忙在口袋里摸了摸,把剩下的几块钱,一股脑的递给了秦淮茹。 “这些都给你吧,赶明儿给你婆婆买几副膏药贴上,我知道东直门那里,有个干推拿的周师傅,他有一祖传秘方,一贴准灵。”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傻柱,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的好姐姐,你可别这么说,咱们一个院儿住着,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你一个人拉扯仨孩子一个婆婆,我呢,一人儿吃饱全家不饿,我不帮你帮谁啊。” 看着寡妇这样,傻柱心都化了,有些手足无措,想扶寡妇的肩膀,却又不敢; 想放下,却无处安放,只能半伸着,在寡妇面前,他像极了《Hello,树先生》里的树。 另一边。 苏青姐姐家。 苏青和姐姐一边吃羊头肉,一边在闲聊。 “你好歹是个高中生,要不要抽空,给小心补下课,她很快就要上学前班了,在这样,在学校里,会被老师看不起的!” 姐姐颇为担忧的说道; 她每天都会接小豆丁上下学; 总觉得幼儿园的老师,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倒不是有什么歹意。 而是怜悯。 在和老师的交谈中,老师还隐晦的提些什么笨鸟先飞,龟兔赛跑之类的话。 姐姐又不像弟弟和女儿那般愚蠢,机智如她,自然能明白这什么意思。 这让她有些急了,自己这女儿,肯定不能做厨师的; 毕竟她那么贪吃,若去做厨师,还不得菜还没送上客人桌子,就少半盘? 不能做厨师,自己又没得教,那就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 于是她只能找文化程度相对较高的弟弟求助了。 “这” 苏青看了眼姐姐,本想告诉她,人生是分阶段的,没必要拔苗助长; 幼儿园的小朋友,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玩,包括小学也是。 但看了眼姐姐不善的眸光,大有一眼不合,你就死定了的眼神 苏青点了点头:“没问题,以后放学后,就来我这补课,我会教她些小知识的。” “那就好!” 姐姐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头夹菜; 发现饭盒里的羊头肉不多了; 倒是她和弟弟的碗里,多了些零零碎碎的肉片。 看样子是小豆丁夹的。 姐姐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有些欣慰的摸了摸小豆丁的头。 “你们快吃呀!”小豆丁热心的说道,“我已经吃了好多了。” “那你再多吃一点吧!” 苏青把碗里那些零零散散的羊头肉,夹到小豆丁的碗里。 “不能吃多了,妈妈说过,吃多了肠子会断!” 小豆丁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很诚实的把羊肉接了过来。 吃了一口,她又说:“可青小舅舅也说过,吃饱了,不能运动,不让肠子也会断,肠子好可怜啊,为什么总要断啊!” “那你少吃点,肠子不就不会断了吗?” 姐姐一把抢走了小豆丁手里的红薯,严厉说道: “晚饭的时候,你已经吃了两碗饭了!” “晚上吃的是两碗白米饭啊,这里可是红薯配肉肉啊,红薯也是能吃两碗的。” 小豆丁表示,白米饭和红薯不是一个东西,并不冲突。 “只给你吃这一个红薯,你不记得有一次你吃太多,肠子都断了吗?”苏青习惯性吓唬小孩子。 姐姐一边吃羊肉,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家里鱼唇二人组的表演。 “我肠子断了啊?!” 小豆丁吓了一跳,什么时候? 仔细一想 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发生过。 就是具体的有些记不清楚了。 “你不记得了吗,那天你吃了很多,还到处乱蹦乱跳,所以肠子断了,最后,还是我帮你接上的!” 苏青一幅煞有其事的样子说道。 小豆丁低头摸着自己的肚肚:“好像是的啊,那青小舅舅,你是怎么接上的啊?” “就像绳子打结那样。”苏青板着脸,表现的很严肃。 实际上,他在憋笑,治疗小豆丁的断肠子,只需要拉屎就行了。 “嗷” 小豆丁用出了妈妈教的,万能的叫声,来表达出对肠子断掉的心有余悸,和对青小舅舅的感谢的情绪。 98,圆圆的,鱼唇小孩的厕所冒险 看着煞有其事的两人。 姐姐不禁莞尔,自己的孩子有人在意,总是让当妈的特别暖心。 忽然,正和苏青斗嘴的小豆丁,捂住肚子,大叫道: “青小舅舅,我的肚子又痛了,我的肠子又断了,你快给我接上!” 姐姐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摸了摸小豆丁圆滚滚的肚儿。 “别瞎说,这是吃撑了,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 以前,每次小豆丁吃撑了,都会让她揉肚子,揉一会儿就好了。 “我没吃撑,我这是肠子断了!” 小豆丁坚决要舅舅帮忙接一下,然后她还能再吃点。 “你只是想拉屎了而已!” 苏青把小豆丁提了起来,往外走。 屋里虽然有个马桶,但这边吃宵夜,那边在拉屎,总归有点不好。 出了门。 苏青本想让小豆丁在院子里解决。 但院子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人,在聊天唠些家常琐事。 别人聊天,你拉屎,难免会招闲话。 所以,苏青干脆提着小豆丁去了公厕。 “青小舅舅,我会不会掉粪坑里?” 小豆丁有些担心,妈妈说过,旱厕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你要是掉进去了,你就能大吃一斤了?” “为什么呀,我掉进去的话,不应该是你大吃一惊吗?” “”苏青看了眼因为屎涨门上,而眉头倒竖的小豆丁,自言自语道: “平庸而无趣的灵魂,是一种悲哀,但是我希望你能寻常一点,不要让人觉得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完全跟不上你的思路。” 苏青认真地给小豆丁提出了人生建议。 “青小舅舅,我要拉屎!” 她终于不说自己肠子断了,毕竟要出来了。 “对牛弹琴!” 苏青快步走进公厕,把小豆丁往木板上一放。 “好好拉,别乱动,掉进去了的话,舅舅会看好戏的” 话还没说完,一股稀里咣当的东西,瞬间砸进粪池。 苏青赶紧走远一点,但不让小豆丁离开视线。 这种粪池里,含有大量沼气,就算气温零下,也不会结冰,反倒会冒起腾腾热气。 这股热气挥发上来,伴随着门口吹进的冷风,那叫一个酸爽。 小豆丁战战兢兢,蹲在木板上,脸缩成一团,也不是被臭的,还是被吓的,还是被冷的 苏青见了,笑得很开心。 他在的位置背风,臭气都被风吹到小豆丁那里了,所以倒不觉得难受。 在后世,一提京城的四合院,都觉得是土豪阶层,价值上亿。 但在这个年代,却完全相反。 前些年。 除了少部分特殊的建筑外,大批量的宅院被征收公用,改造后,再分配出去。 为了能居住更多的人。 大部分四合院都改了大杂院,十几,二十户的这么住着,一二十平米的地方住三代人,都是常事。 这些四合院没暖气,没厨房,共用水龙头,连户厕都被大量填平,改为街坊公厕。 屋里得准备尿盆儿、马桶,早上起来排队倒。 要是赶上拉屎高峰期,跑过去一看坑满,那简直安排的明明白白。 所以,在胡同里的角落里,经常能看到大堆大堆的排泄物。 至于封建时代的达官贵族,所居住的那些两进、三进、五进大院子。 乃至这王府,那王府的宅邸,都是公家的办公单位! 小豆丁蹲了一分钟,屁股已经冻成两瓣了。 “嗷”了一声,擦了屁股,哆哆嗦嗦的起身,扑进了苏青腿上。 “好冷呀!旱厕好可怕,青小舅舅抱抱我!” “作为一个机智勇敢的小孩,要学会自己走路!” 苏青拉着小豆丁的手,走出公共厕所。 “抱一会儿嘛,抱一下嘛,腿麻了” 小豆丁不乐意,走一步,抱一下苏青的大腿,一边往上爬,一边强烈要求。 苏青便把她夹在胳肢窝下边。 小豆丁心满意足了,保持着双手双脚下垂的姿势,赖在苏青的身上。 莫名的,她觉得很好玩,就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走回家,姐姐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解,忍不住问道: “这样有什么好玩的吗?” 小豆丁也说不明白有什么好玩的。 但依然时不时笑两声。 “易小心,你一直傻笑,像个笨蛋。” 看着小豆丁这个样子,姐姐有点郁闷,在她看来,这幅样子像早上送到菜市场去卖的小猪。 作为一个厨师,去菜市场买菜是基操。 有时候去的早,就会看到,猪肉贩子的自行车上,就这么横放着一条猪,也是这么脑袋朝下,四肢朝下的姿势。 “她觉得挺好玩,虽然我也不知道哪里好玩!” 苏青把小豆丁放在腿上,抱了一会儿,小豆丁就睡着了; 吃饱了想睡,本就是血液循环往胃部集中,产生温暖舒适的感觉,而大脑血液供给相对减少,更增睡意。 “把她放到床上吧!”姐姐说。 苏青点了点头,轻轻把小豆丁放在床上。 结果小豆丁腿蹬了两下,迷迷糊糊地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便醒了过来。 “哎呀,我怎么滚到床上了啊!” 小豆丁在床上打滚,又恢复天真活泼的模样了,没有半点睡意。 姐姐捂脸,烦人的小孩就是这样,永远精力充沛,好不容易哄睡着了,一放床上,就又醒了。 苏青没养过小孩,不知其中艰辛,所以还能饶有兴趣的来配合。 “好了,现在是教学场景。” 苏青把小豆丁提了起来:“你这个‘滚’字用的十分准确。 “一般来说,物体在平面经过一段距离移动后,发生的掉落运动用滚字来形容,充分说明了这是一个圆形物体。 “而其他形状的物体,我们直接说掉下来就好了。” “所以说我是圆圆的小朋友吗?!” 小豆丁十分机智,领会到了苏青的意思,不过,没有奖励,苏青说: “所以说你是圆圆的,愚蠢的小朋友!” 姐姐眉头微皱,对苏青表示不满道: “为什么小心和我在一起时,我感觉她就是学习有点不好而已,其他还挺正常的; “为什么你在的时候,就觉得她傻乎乎的呢?!” 姐姐觉得,在机智勇敢的自己的带动下,易小心才像个正常小孩。 而和愚蠢的弟弟在一起后,两个憨憨相加,形成了一加壹大于二的效果。 姐姐心里,暗自把这种情况,定义为二傻子效应。 0 苏青把小豆丁夹在胳膊上,然后跟丢滚筒一样,把小豆丁又丢出去; 让她重复一次圆形物体的掉落运动。 小豆丁geigeigei的笑着。 听了姐姐的问话,苏青瞥了一眼姐姐; 从她里看到了一种一种前世他看二哈般的目光。 这是被当成智障了?苏青从不吃亏,当即反驳道: “因为你和鱼唇的小孩一样,是个鱼唇的妈妈,所以对比不出来,知道了吗?” 苏青提醒姐姐要有自知之明; 毕竟,鲁迅说过,有其母必有其女; 但鲁迅没说,有其舅必有其外甥 然后姐姐给了鱼唇弟弟一个嗔恼的白眼,外加一个板栗。 苏青摸了摸头,说道:“小朋友的乐趣,从来不在于做事情利益最大化,用自己的成人思维嘲笑小朋友的乐趣,才是真正的愚蠢。” 姐姐作势还要敲。 苏青赶紧溜溜球了。 回到家,何雨水已经收拾完走了; 锅被刷的干净,里面没一滴水珠,看样子,是刷完又用布抹了一遍。 现在用的都是大铁锅,若不刷赶紧,只需半天,就会起一层铁锈。 灶也被打理的很干净,里面的草木灰被清理了一边,剩下的木炭也装进了篓子里,桌子也清洁光亮 苏青伸手在灶台摸了一把,捻了捻手指,一点灰尘都没有。 “还别说,缺心眼小棉袄还是个持家小能手啊!” 苏青也不折腾了,新盆洗脸,旧盆洗脚后,陷入梦香。 第二天起床。 苏青照例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木工精通,获得花生油100千克,面粉100千克,霉运符1张!】 物品奖励归入系统空间。 传承类的奖励,则是直接灌顶。 一段记忆在脑中浮现,里面记录着一些关于工匠造诣、奇巧淫技的知识。 “木工精通?!” 苏青看了眼屋子,忽然觉得不堪入目,无论是床还是桌子,都不堪入目,有种想改造一番的冲动。 “得了,上次是钳工精通,这次直接变木匠了? “继续签到下去,自己还不变成一个全能高手?” 苏青按下想要改造屋内物品的冲动,心念一动,把意识沉入系统空间中。 100千克面粉和花生油没啥好看的,生活基本物资。 不过,花生油倒是来的有点及时。 这年头,极度缺油水,前几次做饭,他都是用猪肥膘熬的油做的。 苏将目光放在那张霉运符上,黄纸质地,上面以朱砂画符,看上去和庙里普通的护身符没啥区别。 霉运符,顾名思义,就是对人使用后,被使用者会在七天内霉运缠身,诸事不顺。 “这倒是个整人的好东西,谁他吗的要是惹我,我就对谁使用,坑死他!” 苏青拿着洗漱工具,去公共水龙头那里洗漱,照例遇上了何雨水。 小棉袄笑着和他打招呼,精气神很足,还穿上了带花的新棉袄。 两人正说着话。 小豆丁扛着一根木棍,用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 六亲不认的步伐指的是把木棍放在肩上,两手搭在木棍两端,再大摇大摆的走着。 99,小豆丁耍金箍棒,傻柱和雨水矛盾了 “四合院扛把子,易小心大姐头,你好!” 小豆丁听不懂苏青说的什么,愣了一下,说道: “我不是大姐头,我是孙悟空!” “你搞错了,你更像猪八戒。”苏青纠正道。 小豆丁举起了她手里的木棍:“你看我的金箍棒啊!” 苏青认出来了,这是姐姐院里一个老头的拐杖; 因为拐杖的把手掉了,老头就丢弃了。 小豆丁将其捡了回来玩,玩着玩着她就成孙悟空了。 在龙国,电视电影兴起之后,孩子们的偶像人物,孙悟空当排第一。 在后世,孩子们对孙悟空的印象; 主要来源于86版的西游记; 以及99版的西游记动画版; 那脍炙人口的儿歌,“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就是来自99版西游记动画。 但其实,孙悟空是个老IP。 早在四年前,也就是61年的时候,就有一部以孙悟空为主角的经典彩色动画出现。 那就是《大闹天宫》。 因为特别精彩,反响空前。 在去年,也就是64年,又出了一部《大闹天空下》。 所以,不光后世的孩子们喜欢孙悟空,这个时代的孩子也喜欢。 因为是动画片,姐姐就带小豆丁去看了; 这一看,就喜欢上了,所以才捡了根破拐爪,就认为自己是孙悟空。 也就这城里没啥草草,不然方圆几里都得被她霍祸了。 小豆丁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我表演孙悟空的武功给你看呀!” 说完,就拿着木棍乱转了起来,然后一个不注意,就敲到了自己的头。 “哎呀,我打到我的头了!” 小豆丁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金箍棒”; 似乎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不愧是你,苏青捂脸,这简直没法看。 又不是耍双截棍,这还能打到自己的 小豆丁是个锲而不舍的孩子,这次失误,没有让她气馁,她又挥舞起“金箍棒”来。 然后 “哎呀,我又打到我的头了!” “哎呀,我又又打到我的头了!” 小豆丁每次出点问题,就要停下来汇报一下; 直到她“啪叽”一下,踉踉跄跄地摔在了地上。 摔了一跤,小豆丁也不哭,站起来本想继续耍“金箍棒”; 但看了看被弄脏的红棉袄。 一想自己又挨打了 顿时就十分生气,也没了再耍金箍棒的兴致; 丢掉了棍子,然后又不解气的踢了一脚棍子。 这才拍拍屁股,来到苏青身边靠着。 “你这个鱼唇的小孩!” 苏青轻轻揉着小豆丁脑门上的红印。 对于如何提高智商 苏青是真没有什么办法。 小豆丁这小脑袋瓜,本来就不聪明,每天还磕磕碰碰,动不动就摔跤,要是更不聪明了怎么办? “我机智勇敢!” 听到‘鱼唇’两个字,小豆丁下意识反驳。 “你若真机智勇敢的话,还会用棍子打到自己?” “那只是意外嘛!” 对于被叫鱼唇的小孩,小豆丁其实心里已经不在意了,只是嘴上下意识的反驳。 “小心!” 何雨水和小豆丁打招呼。 “高个子姐姐,你要玩金箍棒吗” 小豆丁十分热情地邀请。 “我不玩金箍棒,你妈妈呢?” 何雨水擦了擦嘴上的牙膏泡沫说道。 “我妈妈说她被被子封印了,让我自己去找吃的!”小豆丁说道。 听了这话,何雨水心疼地抱了抱小豆丁,说道: “你怎么能找到吃的呢?你又不又不是森林里的小动物,捡点蘑菇水果什么的就可以填饱肚子。” “蘑菇,水果都很好吃啊!” 小豆丁很遗憾,自己不是生活在森林里的小动物。 “她妈的意思是让她到我这里找吃的!” 苏青的理解更准确一些。 姐姐平时上班的时候,都会起很早。 但假期时,就会睡会儿懒觉,也不吃早餐。 精力旺盛的小豆丁,自然只能托付给他这个弟弟了。 何雨水一时间母性大发,温柔地抚摸着小豆丁的小辫子; 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里,她最喜欢的就是小槐花。 “青哥,你说小心怎么就和棒梗他们玩不到一起去呢?” 何雨水说道:“槐花的年纪和小心差不多大,要不要我把小心带过去认识一下?” 又开始缺心眼了,苏青拧干毛巾,说道:“没必要,那三个孩子都贼的很,小心不喜欢和她们玩!” “和谁玩?” 小豆丁后知后觉的问。 “西瓜头!”苏青说。 说起这事,小豆丁就十分生气: “西瓜头是坏人,上次他烤鸡,我就看了一眼,他就抢我豆浆,我不要和他玩!” “啊?”何雨水大吃一惊,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你哥偷鸡那天!” 说完,苏青用自己的毛巾给小豆丁擦了把脸; 先前玩“金箍棒”时,小豆丁摔了一跤,灰头土脸的。 小豆丁也挺配合,洗脸时,还把脖子伸的老长,方便擦脖子和耳后。 洗漱完,苏青牵着小豆丁回屋,打算弄点吃的。 何雨水则在原地喃喃自语: “我哥偷鸡那天棒梗在烤鸡还抢了小心的豆浆烤鸡” 她倏的想起那天晚上; 她问傻哥到底有没有偷鸡? 傻哥说没有,只是被院里的大爷整了。 事后,她曾找院里的人,打听事情的具体经过,说是傻哥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分了一半给棒梗,另一半煲汤。 可若棒梗手里的鸡是傻哥分的 棒梗还用自己烤? 傻哥又不真傻,怎么可能给一个孩子半边生鸡? 更何况真要给鸡,那也是给秦姐才对! 那鸡! 根本就不是傻哥给的。 傻哥也没有偷鸡。 鸡是棒梗偷的。 傻哥替棒梗背了锅。 而且,棒梗还抢了小心的豆浆。 可恶,难怪昨天早上,青哥看到贾婆婆摔倒也不扶,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个十二岁的大孩子,去抢一个四岁小孩的豆浆,实在太过分了! 必须给秦姐说一下,让她好好教训棒梗一顿! 何雨水风风火火的,就要冲到秦淮茹的家,为小豆丁找回公道。 开玩笑。 青哥的外甥女。 那不就她的外甥女吗? 再说了,棒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做错了事,她作为长辈,教训一下,理所应当。 气呼呼的何雨水,刚到秦淮茹家门口,就撞上了从院外回来的傻柱。 傻柱手里提着一个包装,脸色有些阴沉,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字。 纸包里是他买的一只鸡。 昨天,秦淮茹哭诉,贾张氏摔伤,下不了床; 现在,她又要照顾贾张氏,又要学习,又要做家务,还要看管棒梗 种种琐事加身,身心俱累 傻柱听了,心疼得很。 昨晚一晚没睡好觉,总感觉若不做点什么,心里过不去。 于是,大清早,饭都没吃,就跑到外面买了一只鸡,打算给秦淮茹送过去。 正当理由他都想好了。 是给伤号贾张氏补身子的。 手里拿着鸡,想到寡妇收下时的音容笑貌 傻柱顿时就心安了,踏实了,舒坦了,感觉回去后,能安安稳稳睡个回笼觉。 但就在他提着鸡,笑着走在胡同里的时候,傻柱感受了无边的恶意。 街坊四邻,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些女人,尤其是一些老娘们,更是捂着嘴偷笑。 至于男人,这是离的远远的,一副生怕被他盯上的样子。 傻柱傻归傻,但和智障还是有区别的; 从那些人讨论的只言片语中,他明白了,这些人怀疑他是变态,是同性恋 还说他弄许大茂,把自己前面都弄破皮了。 这让傻柱当场化身祖安狂人,怒喷了几个嘴碎的老娘们儿。 他吗的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明明是他把许大茂的前面弄破了。 怎么成了他的前面被弄破了? 傻柱简直气愤之极! 作为一个男人,你们可以说我穷,可以说我傻,可以说我胡搅蛮缠,可以说我眼光高,可以说我馋寡妇 但是你们凭什么说我不找媳妇儿,是因为喜欢男人? 还说我若不喜欢男人,儿子都可能打酱油了 这不是侮辱人吗? 还是双重侮辱! 我不找媳妇儿,是因为喜欢男人吗? 是因为找不到啊! 一时气急,傻柱在胡同里舌战群妇,然后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落荒而逃。 结果刚回到中院,就撞上了一脸气呼呼的妹妹。 “傻哥,你这么早出去干嘛了?”何雨水问。 “你管得着吗你?” 傻柱心情不好,妹妹照怼不误。 再说了,自打昨晚看见何雨水给苏青刷锅,他的心里就很不爽,2.0憋着一口气。 以他的脾气和低情商,见了妹妹,哪能给她好脸色? 何雨水有些懵,大清早跟吃了火药一样,我招你惹你了? 难道是因为那天请了青哥吃饭,没有请他,所以生气了? 想到这,何雨水心里升起一丝愧疚,也不计较傻柱的无礼,说道: “这么点小事还生气,下次请你吃饭行了吧!” 听妹妹这么说,傻柱面色稍有缓和,说道:“你找秦姐做什么?” “我发现棒梗不学好,打算给秦姐提个醒,让她好好教育一下,可不能从小养成坏习惯。”何雨水说。 “棒梗怎么不学好了,我看那孩子挺乖的呀,学习成绩不错,还会照顾弟弟妹妹” 傻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优点,爱屋及乌,他对棒梗这个孩子,咋看咋顺眼。 何雨水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上次偷鸡那件事,你是不是替棒梗背的黑锅?” 正对棒梗赞不绝口的傻柱不说话了。 一见他这样,何雨水就懂了,不解道:“你干嘛给棒梗背黑锅?” “棒梗还小,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他不好!”傻柱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个答案,让何雨水有些生气:“那这种事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就好?” 傻柱一脸无所谓: “我不要紧的!” 100,兄妹吵架,对傻柱使用霉运符 “你哥我的名声,在外面怎么样,你不知道?” 傻柱出了名的情商低,说话噎人。 在这一带,人缘不好。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这件事,秦姐知不知道?” 何雨水质问道。 傻柱沉吟片刻:“这件事,全院大会时,秦淮茹不知道,过后了才知道!” 他没说秦淮茹从头到尾都清楚。 下意识维护寡妇的好名声。 “如果你找秦姐是为了这件事,那你可以回去了,棒梗已经知道错了!” 傻柱一只手把纸包放在背后,一只手摆了摆手。 示意妹妹快走,别去说这些事,免得让寡妇难堪。 傻柱的态度,让何雨水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她有些不高兴了,气恼道:“还有一件事,棒梗还抢小心的东西,这又偷又抢的可不好,不教训不行!” “小心是谁?”傻柱皱眉问,“棒梗抢什么了?” “小心是青哥的外甥女,就经常给他送豆浆的小女孩,脸蛋圆嘟嘟的,很可爱的那个,棒梗抢了她的豆浆!” 何雨水一时嘴快,没注意对苏青的称呼。 这让傻柱眉头紧锁,心里大为火光; 呵呵! 你这个妹妹当的可真好! 叫自己的亲哥为傻哥。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邻居,倒是青哥青哥叫的顺溜。 至于棒梗抢豆浆 傻柱是不信的; 棒梗可是好孩子,怎么可能抢? 他最多也就偷点 不对偷我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呢? 我是愿意给他们的。 至于偷许大茂的鸡,那是没吃饱,肚里没点油水,生活所迫,这是可以理解。 11至于抢那个傻丫头的豆浆 肯定是苏青造谣。 就好像他造谣自己是同性恋一样。 这兔崽子说话,没一句可信的。 傻柱心想,随后问何雨水: “这事是不是苏青告诉你的?” “是小心告诉我的!” 见傻柱一脸不相信,何雨水补了一句:“小孩子不会撒谎!” “呵呵呵” 傻柱冷笑:“我看啊,他们一家人,那就是蛇鼠一窝,上梁不正下梁歪; “苏青这小子诬陷我,说我是同性恋,他的小外甥女,诬陷棒梗,说抢她的豆浆; “呵呵,这可信吗?这明明就是挑拨离间; “你不相信咱多年的邻居,却去信一个刚搬来没多久的外人,还傻乎乎的来讨回公道?” 傻柱的冷嘲热讽,让何雨水大为火光,怒道: “小心不会说谎,这一定是真的,把棒梗叫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这时,在窗户暗中观察多时的老监控——贾张氏坐不住了,嗷嗷叫道: “什么叫我家棒梗抢豆浆?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来污蔑人?!” 昨天看她摔倒而不去扶。 贾张氏对何雨水可没了半点好感。 “小心是个诚实的孩子,从没什么心眼,绝不可能污蔑棒梗,再说了,她污蔑棒梗又没好处!” 何雨水涨红着脸,据理力争。 贾张氏横眉瞪目,满脸横肉: “笑死人了,这无凭无据的,那笨丫头说啥就是啥?难道她长了一张金口? “亏你还是个高中生,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么多年的书,我看啊都读到牛屁股里去了” 贾张氏火力全开,喷的何雨水张不开嘴。 傻柱连忙拉偏架,挣表现,轻斥妹妹: “就是,再说了,不就一点豆浆吗,别说棒梗没拿,就算拿了,那也只是几个孩子间的事,你个大人,跟着瞎掺和什么?” 何雨水大怒:“傻哥,怎么是拿?那是抢,是抢好不好!” 她觉得今天傻哥脑子有问题。 真的傻不拉叽的,无法理解。 傻柱一脸没好气:“什么抢啊,偷啊,说的这么难听,几个孩子间的事,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再说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都还两说,呵呵” 他嗤笑:“说不定是那个笨丫头嫉妒棒梗、槐花、小当比她聪明,所以故意诬赖他们呢?” 说到这里,傻柱突然看到苏青拉着小豆丁走了出来,顿时就来劲了,大声说道: “一点豆浆,值几个钱?就算棒梗真喝了,又怎么样? “好歹还是邻居,一点豆浆都舍不得,这心眼啊,也太小了,这人啊,比铁公鸡还铁!” “傻哥!”何雨水急了,一把拉着傻柱的袖子,气愤的说道: “本来就是棒梗理亏,怎么你还倒打一耙,现在弄得倒是青苏青理亏一样?” “他不理亏谁理亏?”贾张氏直接抢过话头: “邻里邻居的,昨天我摔倒,也不去扶,今天又来诬陷我的乖孙,既不尊老,也不爱幼,我看啊,道德败坏到了极点” 傻柱连忙帮腔,阴阳怪气道: “一点豆浆,多大个事儿?又不是拿你的钱了,做人呢,还是要大方点好,这铁公鸡啊!走到哪儿都被嫌恶。” 何雨水愣住了,看向和贾张氏一唱一和的傻柱,心里有些茫然。 她忽然觉得,自己认识的人,有些不可理喻。 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 这时,暗中观察多时的易中海出现了; 作为院里的壹大爷。 他有义务对院里的事调停。 “苏青,这件事情你怎么说?”他问。 我说你老母,苏青根本不想理会易中海。 这有什么可说的? 傻柱人如其名,脑子不好使,只知道疯狂舔寡,有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 剧里,过年时,他带着秦淮茹的三个孩子,悄悄去撬门锁,放他们进去强行要钱,挨家挨户坑个三五块。 平时还纵容棒梗偷东西,不仅是偷他自己的,还偷公家厨房的 从这就可以看出,秦淮茹三个孩子以后的烂德行,傻柱要负很大责任。 棒梗拖他八年,这波不冤,毕竟是他自己惯出来的白眼狼,自作自受。 贾张氏更不用说,唯利是图的老泼妇。 一家人饭都没得吃了,每月三块钱的养老金,雷打不动的存着。 她也不想想通货膨胀,等她真用的时候,这些个养老金,连买块棺材板都不够。 倒是秦淮茹很聪明,知道自己理亏,根本不出来对线。 她在屋里质问棒梗事情真伪。 不过棒梗很有觉悟,深知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反正死不承认。 其实,就算棒梗承认了,秦淮茹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最多不痛不痒的训斥两句。 至于“正直”的易中海。 他对不尊老的苏青有很大意见,自然不想他好。 特别是这仅仅只是几个小孩间的玩闹。 那就更不必上纲上线了。 此时,天气放晴,阳光照射下来。 众人被易中海的话吸引。 全都看向了站在院子里的苏青。 贾张氏在窗口探出头,目光恶毒。 心里怨恨苏青昨天不扶她。 平时有好吃的,也不给她家送点。 傻柱也瞪着苏青。 这两天,他在苏青那里吃了大亏。 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报复回来? 秦淮茹对苏青心有畏惧,不敢出来,躲在屋里竖着耳朵偷听, “青小舅舅,那个说小孩坏话的坏人又来了!” 易小心看到易中海,连忙抱住苏青的大腿,躲在大腿后,瞪着易中海,清澈明亮的眼神里带着警惕。 这让易中海有点尴尬。 作为院里“公正严明”的壹大爷。 他还没被人这么看过,特别还是个孩子。 “青哥” 何雨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想过来安慰。 苏青摆了摆手,说道: “永远不要和傻子争辩,它们会把你带到傻子的水平,然后用已有的经验战胜你。” 何雨水一怔,这话乍一听,感觉有点不对劲,可仔细一想,好有道理啊! 要是青哥也像傻哥和贾张氏一样,逮着就是一顿喷,一顿骂,自己夹在中间,一定会非常难受。 青哥脾气真好,真善解人意,做饭又好吃,又爱干净,说话又好听 苏青转头看向小豆丁:“小心,记得舅舅告诉过你,对付坏人应该怎么办吗?” “打他!”小豆丁气啾啾地说。 “137任何机智勇敢、聪明伶俐的小朋友,看到坏人都会逃跑,而不是大声指认坏人,并跟坏人瞪眼睛!” 苏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道。 易小心愣了愣,难道自己真的是个愚蠢的小孩。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苏青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 小豆丁点头,然后双手转动起来,开着螺旋桨,像小飞机一样跑开了。 苏青也跟着走了出去了。 留下傻柱、易中海,贾张氏在风中凌乱。 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对付喷子,最明智的方法,不是和他对喷,而是喷他一句后,就赶紧禁言,喷子普遍脾气大,有火发不出,那是要气抖冷的。 果然,看着苏青离开的背影,傻柱和贾张氏气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总不能追过去骂吧! “傻哥!你今天真是太过分了!” 何雨水跺了跺脚,气鼓鼓的回去了。 傻柱撇了撇嘴,转头和易中海打了声招呼,走进了寡妇的家里。 贾张氏看到了傻柱手里的纸包,热情的打招呼,一张老脸,笑的跟一朵老菊一样。 出了四合院,苏青脚步一停,他当然不是个吃亏的主。 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那是不存在的。 忍一时越想越气,颓一步越想越亏,这个场子得找回来,骂人没意义,整人才有意义。 苏青心念一动,拿出系统空间里的霉运符,思忖了一下,该对谁使用? 贾张氏最近一周得卧床养病,这霉运符用在她身上,只怕难以发挥最大作用。 而傻柱,自身喜欢搞事不说,别人还喜欢搞他 这霉运符用在他身上,无疑能发挥最大作用。 苏青将霉运符的使用对象,设定为傻柱,默念使用。 蓦地,霉运符无火自燃,化作一团黑气,飘进了中院,穿过墙壁,没入了傻柱的眉心。 “叫你给我批嘴臭,待会有你好受的!” 冷笑一声,苏青带着小豆丁去了姐姐那。 101,去商城,姐姐对小豆丁用气功 姐姐已经起床了,正在洗漱。 苏青给她拿了几个包子当早饭。 随后,一家人出了门。 今天,还要去买自行车。 买自行车,自然得去百货商场。 这年头,京城商圈就三个。 王府井、大栅栏和西单。 京城人有句俗话:逛商场去西单,逛大楼去王府井,逛市场去东安,逛大街去前门。 京城的几大百货里。 王府井修的最高端,京城门面,商品最贵最好,因为进口的最多。 西单更大众化,小商品繁多,相对平民。 苏青问姐姐:“姐,我们去哪个商场?” 姐姐沉吟片刻:“我们去西单!” 其实,她是想去王府井的。 但一想到那里东西的价格,就打了退堂鼓。 还是算了,去那地方,穿差了,逛百货大楼,都会被见惯了富贵人家的售货员鄙视。 去西单的话 逛完百货大楼,还能去信托商店转转,看能不能淘点好东西。 “行,你说去哪就去哪!”苏青无所谓道。 对他而言,一辆自行车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趣; 不至于生出什么炫耀,与有荣焉的感觉。 就算弄辆二手的,他也不至于生出什么自惭形秽之感。 “逛完街,我们去吃东西哇!” 小豆丁在两人中间蹦了蹦。 努力彰显一波自己的存在感! “那好,到时候吃好吃的!” 苏青在思忖,待会儿是去吃涮羊肉好呢,还是去吃全聚德好? 听到要吃好吃的,小豆丁高兴极了,一路蹦蹦跳跳的。 姐姐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她高兴个什么劲?我平时带回来的东西,可是大饭店的,不比外面好?” 苏青笑了笑道:“小孩子听到要去外面吃东西,都有种新奇感,尽管外面的东西,不一定有家里的好吃。” “那待会儿带她去喝豆汁儿!” 姐姐不怀好意的说道。 这玩意儿,外地人喝,酸臭酸臭的。 本地人喝,也不会变成甜的。 没后世短视频里,那群“挖地道儿的”吹的那么神。 苏青一直认为,若一个东西全国闻名,却在外地难见,这足以说明,这东西的受众极小,推广不开。 豆汁儿是这样,酥油茶也是这样 在后世,一首《天路》,一句“青稞酒酥油茶会更加香甜”,唱火大江南北。 但绝大数人,都只听过,却没喝过酥油茶。 这么大的广告效应,却没人去动这块蛋糕,足以说明它的小众。 苏青以前,因为工作上的事,曾多次往返高原,也曾慕名品尝,只能说不习惯。 而且,不仅他不习惯。 高原上的人,也不习惯。 高原上的人喝茶,大多是喝甜茶,是印式的阿萨姆奶茶,也就是康师傅的那种口味,反正没几个喝酥油茶的。 豆汁儿同理。 这东西,后世年轻人喜欢的少,老一辈喜欢喝的多。 其中很大的原因,不是后世说的什么开胃解腻解暑对身体好。 豆汁儿盛行的年代,很多人吃都吃不饱,开个屁胃,解个屁腻。 主要是物资匮乏,豆汁儿是少数不用粮票的食物。 若个人粮食定额不够了,也可以搞几碗填填肚子,所以很盛行。 听了姐姐的建议,苏青笑眯眯的说: “那行,回头给她带几碗地道的豆汁儿!” 小豆丁喝惯了豆浆,是不喜欢喝豆汁儿的。 不过,小家伙是个好孩子,不会浪费粮食。 所以,只要给她买了豆汁儿,她一定会咬牙带上痛苦面具,把豆汁儿给一口闷了。 想想就挺有趣。 去西单有些距离,大冬天的,他们也没压马路的兴致,便坐了一程公交车。 两人加起来一毛钱,小豆丁身高不足一米二,免费。 公交车上,小豆丁很安静,把脑袋贴在车窗上,打望着外面。 这个时候的京城,远没有后世大,还被城墙包围着; 从公交车里,可以看到雍和宫。 雍和宫西侧的城墙,被打开了一个豁口,修了条柏油路,贯穿城内与城外的交通。 城墙外面有一条护城河,河水虽浅,但水流却很急。 河上有座桥。 桥的对面是地坛公园。 “哎,妈妈,那帮人在干嘛呢?”小豆丁指着地坛公园,一脸稀奇。 “他们在练气功!”姐姐随口说。 “什么是气功啊?” 小豆丁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气功就是你再惹我生气,我就要攻击你了!” 姐姐带着微笑,摸了摸小豆丁的头,但眼神不善。 挨打经验丰富的小豆丁,缩了缩脖子,退出十万个为什么模式,扭头继续把脸贴在窗户上看外面。 气功?!现在就开始了吗?苏青眨巴了下眼,扭头看去。 只见十几个大叔大妈在门口草坪上,摆出各种各样的奇葩姿势。 有的交叉步,身体前倾,双臂展开; 有的盘腿坐着,脑袋上扬,口中念念有词; 有的干脆躺在地上,侧着身,不知是睡了还是傻了 见苏青在看,姐姐说: “这叫罗汉功,说是平常模仿罗汉,就能运气护体,我们饭店里,就有好几个练的呢。 “对了,咱们四合院里,就有人在练这个,你到时候可以留心注意一下。” 苏青惊叹不已,原来气功热这么早就开始了。 他对这些不太了解,一直以为是八十年代才兴起的。 如今看来,这是早有苗头,只是在八十年代爆发,火遍了全国。 具体火到什么程度? 那可是掀起了六千多万人参与的热潮! 继而衍生出了气功医院、气功疗法、气功增产、气功预测地震,气功治癌、气功发射卫星 这些五花八门的说辞,更是将气功学推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后世,外国人说起龙国人,第一印象就是龙国人都会功夫。 这个印象,可不是从龙国功夫片里来的,而是从那些年龙国全民练气功的日子里来的。 有机会的话,还真想接触接触,看到底是一帮什么妖魔鬼怪! 苏青心里自语,随后看向姐姐,说道: “你想不想学?” “我学这个干嘛,一帮煞笔!” “啧啧啧不愧是我姐,有格局!” 没过多久,公交车到站。 苏青三人下车。 刚坐了车,小豆丁很有兴致。 在跟着舅舅和妈妈慢慢走了一小会后。 小豆丁耐不住,飞快的跑起来,然后双手张开,像陀螺一样的旋转着。 她以为自己能像陀螺一样,旋转着前行。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踉跄了一段距离后,小豆丁晕乎乎的,贴着墙壁摔倒在地上了。 苏青双手插兜,从仰天翻滚过来的小豆丁身旁路过。 姐姐站到小豆丁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也不说话,眼神攻势展开。 对视一眼,小豆丁颤抖了一下,麻溜的爬起来,快速追上苏青,变得老实多了,扯着苏青的裤兜,东张西望。 姐姐笑了笑,跟了上去。 出门逛街,她不打孩子的。 姐姐在育儿方面,很有原则。 她认为小朋友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从不在外人面前打孩子。 再说了,路边有雪堆积,摔一下倒不会很脏。 见妈妈不打自己,小豆丁又来劲了; 又开始旋转着走路,等晕乎乎的时候,就连忙抓住舅舅的裤子站稳。 “小孩子好讨厌啊,整天幻想自己是什么小飞机,小陀螺,小风车,解放军叔叔什么的。” 苏青提了提裤子,还好裤腰带扎的紧,要是被小豆丁拉下来了,那就丢脸丢大发了。 “今天我不是小飞机,我是光速小陀螺!” 易小心大声纠正苏青的错误。 小陀螺?苏青愣了一下,想起姐姐院子里,韩春明他们就在玩陀螺。 不是后世的那种链拉发射的陀螺。 而是用木头做成,再在底部镶上一颗钢珠的木陀螺,需要用鞭子抽打才能不停旋转。 在这个年头,抽陀螺和推铁环,是最受男孩子欢迎的玩具。 “为什么叫光速小陀螺呢?”苏青问小豆丁。 “因为我的旋转速度很快,像光一样快!”小豆丁大声道。 “如果你旋转的速度,真有光一样快,那你就可以超越地球自转的速度; “这样的话,别人过一天,你能过两天,你就可以两倍于其他小朋友的速度长大了。” 苏青安给小豆丁正确地解释什么叫“光速”。 小豆丁听不懂其他的。 但是两倍于其他小朋友的长大速度,她是听懂了。 小豆丁有点不敢相信,下意识觉得青小舅舅在骗她。 因为,很多时候,青小舅舅给的建议,到最后,都会让她被妈妈打一顿。 更何况,她也没陀螺那么厉害,她才转了一小会儿就摔跤了。 “你继续转,慢慢来,总有一天你可以做到的!”苏青鼓励道。 “不要。” 小豆丁下意识拒绝,毕竟这又不是吃的,她已经转累了。 “我相信你。” 小豆丁气啾啾的:“我才不相信你呢。” “你太让我伤心了。” 小豆丁斜眼看着舅舅:“那你哭给我看看啊,你哭了,我就相信你呀。” “我一巴掌把你打哭还差不多。” “我又没有做错事啊” 102,第一辆自行车,小豆丁模仿秀 苏青和小豆丁斗着嘴,姐姐在后面笑眯眯,三人来到了西单商圈。 所谓西单商圈,都集中在一条北大街上。 是以一座大商场为核心,再囊括外围商店。 周围有什么半亩园食品店、富汉臣镶牙馆、万国理发馆、盛锡福帽店、知行书店等等。 商圈嘛,很热闹。 看到这么多人,小豆丁很高兴,把双手背在身后扬起; 然后嘴里发出“嘟嘟”的声音,小跑着冲到了前面去。 苏青和姐姐并排走在后面看着。 “看到没有,小孩子模仿小飞机的声音,都不是嗷嗷嗷的呢!” 苏青老话重提; 意思是,在他英明神武的教导下,小豆丁终于不只会嗷嗷嗷的叫了。 “她不是在模仿小飞机,她是在模仿机关枪。” 姐姐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苏青不服气,辩证道:“机关枪会这样冲的吗?她这个把双手背在后面的动作,你没看见?什么机关枪会背在后面冲?” 姐姐想了想,结合小豆丁过往假扮人物的历史,得出结论,说道: “双手背在背后嘛那是她在模仿一个背着机关枪的解放军叔叔!” 苏青:“” 这尼玛谁猜得到? 要我说呢!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波属实想不到啊! 三人走走停停,来到东北角。 这里是一座体育场,大概在六年前建成; 里面有个露天灯光篮球场,有两层观众席,三合土地面,经常都有比赛。 这个年代,教育还没那么内卷。 体育课的老师不会三天两头“有事”。 所以,学生们的身体素质很高。 一些大学和中学,还会时不时的,在这个体育场举办篮球赛。 那时候,就会有成排的,穿着短裤的长腿小姐儿们,在赛场上飞舞。 所以,这里也挺火的。 毕竟娱乐项目不多,看妞儿是从古至今的LSP们最137喜欢的事。 后世爆火网络的,季羡林老先生就经常来这看,日记里还曾写过。 ——“今天看清华女子附中篮球赛,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其实不是看篮球,而是去看大腿,附中女同学大腿倍儿黑,只看半场而返。” 在没工作前,前身也时不时去看女子篮球。 不过工作后,来的就少了。 这个年头,还没周末双休这一说话,一周工作六天,周日休息,当然,加班也不多。 像后世的双休制,大礼拜,是在95年时,广大工人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不过,被后世的一群牛马,卷的差不多了。 苏青和姐姐一左一右,一人抓着小豆丁的一只手,把她像荡秋千一样提在半空。 小豆丁geigeigei的笑着。 西单现在还是挺繁华的,不亚于两千年左右的老小城商业街。 关键老字号多,什么庆丰包子铺、天源酱园、鸿宾楼、同春园这些都是公私合营 其中客流最密的,要属西单商场。 商场分一到六,第一商场是卖糕点和糖果的。 姐姐给苏青递了个眼神。 于是苏青便很有默契的,和姐姐转了个弯,饶了个路,避开了第一商场。 毕竟要是去了那里,小豆丁就要望眼欲穿,然后眼巴巴的来求人了。 不多时,三人走进百货大楼,找到了卖自行车的地儿。 柜台处,坐着一位稍微年长一点的售货员,高冷的很,苏青都走到柜台前了,都不抬头看一眼。 有点极端啊,苏青瞥了一眼姐姐。 姐姐习以为常,没表现出半点不适。 没办法,售货员就这破德行。 西方所谓的顾客就是上帝的说法,还没传过来呢。 这年头,售货员普遍是大爷。 “您好,永久牌自行车有吗?” 姐姐轻声问,还用上了“您”字。 现在龙国自行车牌子中,永久、凤凰、飞鸽、金狮、红旗、大金鹿等品牌比较有名。 其中,永久、凤凰、飞鸽这三个品牌的自行车,车评最好。 所以,姐姐开口就问永久牌。 “买车?”售货员头都不抬,淡淡道:“先给我看下票!” 在后世,总有很多不买车的人,去4s店瞎逛,销售员一番热情接待后,来一句我再看看。 但现在,可不惯你。 要看车,先看票。 没票?! 看几把! 滚远点! 别浪费劳资感情! 姐姐拿手肘捅了捅苏青。 苏青很识趣的递出自行车票。 看见了票,确认是真要买,售票才抬起了头,态度稍微正常了一点,道: “有工业券吗?” 还要再确认一下。 没有的话 继续滚犊子。 苏青点头,又掏出工业券递过去。 核对一番,确认无误,售货员点头,然后说: “永久卖完了,没有!” 姐姐:“” 苏青:“” 小豆丁嘴里含着颗奶糖,正百赖无聊地抱着苏青的腿,试图摔倒他,以证明自己力气很大。 “那还剩下什么车?”苏青说道,他觉得自己有点上火了。 “那还剩的可就多了,有凤凰、有飞鸽、有红旗” 售货员跟背书一样,巴拉巴拉扯了一堆。 苏青默默递过去一块钱。 售货员声音一顿,嘴角向上,从机器人变成了正常人。 苏青又递过去一张。 售货员眼角舒展,从正常人变成了热心的销售。 “麻烦你了!”苏青说道。 售货员眉开眼笑道:“嘿,瞧你说的,这不我的职责吗? “我知道几辆品相好一点的,飞鸽牌的,一百六一辆,骑着,绝对不会有地方哐当响,品质啊,那叫一个扎实! “哎,对了,还有两辆凤凰牌14型的,不过价格要高一些,得一百九十五才能拿走; “啧啧那可是好东西,绝对的抢手货,要是在大街上骑着,嘿,那叫一个气派。 “你想要的话,可以拿走。”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说句大实话,那两辆车,是咱这一批自行车里品相最好的,平时放车库里压箱底,只有熟人我才给介绍” 售货员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嘚啵嘚啵说个不停。 姐姐看着这一幕,有点傻眼; 这个售货员难道和西单第三商场里,那些吞刀片儿的、吃宝剑的、玩变脸的是同行。 这变脸速度也太那啥了! 看着苏青和售货员对话。 姐姐没有插话,说实话,195的价格,有点超出她的预期了。 特别是,还给了两块钱给售货员。 这让她有点不爽。 “那就来台凤凰吧。” 苏青虽懂不少东西,但对自行车,他并没有研究。 不过,按售货员科普的,凤凰14型是豪车,大链套、电镀单支架、电镀后车架、转铃妥妥的高配置; 是目前最先进、最新潮的自行车之一,全国闻名、老少皆知。 给了钱和票,苏青把小豆丁放车上,推着她出门。 小豆丁在车座上挥舞着手,觉得很威风; 特别是周围人还投来羡慕的目光,她就感觉更威风了。 苏青倒是没过多感受,甚至觉得这自行车土的要死; 论卖相,比后世烂大街的共享单车都难看。 当然,质量还是要比那些破烂玩意儿好一些的。 六七十年代的东西,无论什么,做工那都是杠杠的; 因为这时候只为做好。 可不像后世,为了更多利益,从人工到材料,全面压缩,偷工减料。 网上有个很多的液压测评,就是用液压机碾碎东西,以此判别质量问题。 六十年代生产出的铁锤,能扛住一百吨液压机碾压,而毫不变形。 一般的现代铁锤,液压机仅用了五十吨的力道,就将其碾压成一堆烂铁。 “这自行车好归好,就是有点贵啊,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不会吃土吧?” 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但从姐姐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她在怼人。 “不会,工厂过几天就要关饷了,那时候就会发工资,而且过几天我还会加薪,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苏青说道。 “加薪?”姐姐眼前一亮。 “职业技能提升嘛!” 有钳工精通,苏青涨工资,迟早的事。 “哎,都怪我们家没门道,分配工作也没分配好!” 对于弟弟分配到车间当钳工。 姐姐心里是很不舒服的。 在她看来,好歹是个高中生,怎么也得是个文职才行啊。 “都一样,都一样!”苏青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年头,大学生录取率很低,所以每年都会有不少高中生流入社会。 狼多肉少,哪有那么多轻松的职位分配? 就算有,那也是给有关系的人准备的。 今年,进轧钢厂的高中生,就足足有三百多名; 除少数人家里有关系,分配到了办公室外,大部分都分布在各车间。 苏青没分配去做敲铁的锻工,就已经算好运了。 而且,钳工虽然累点,但胜在自由,做好手里的事,没人管。 工厂里的文职嘛,虽然轻松,但得八面玲珑,舔好上级,琐事一堆 前世苏青作威作福惯了,要他去舔人,那还是算了吧! 走出商场,苏青说:“要不要我骑车,带你们出去兜兜风。” “你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练练再说吧!” 姐姐善意提醒,她可不想半路摔倒。 这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若骑自行车摔倒,那可就太丢人了。 “放心,技术杠杠的,我先带小心转一圈!” 苏青把小豆丁提到后座,让她抱紧自己,然后一蹬脚踏板,“嗖”的一声就开出去了。 “啊啊啊” 小豆丁抱紧苏青,大声叫道:“妈妈,我机智勇敢还很威风!” 坐在自行车上,小豆丁感觉自己像威风凛凛的大官。 电影里的大官,就是坐在车上,一边挥手,一边东张西望。 小豆丁一直十分羡慕,于是也挥了挥圆乎乎的手; 吓的苏青连忙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护住她; 免得这个圆圆的小朋友,一不小心从自行车上滚下去了。 后面的姐姐大吃一惊。 自己这个愚蠢的弟弟,什么时候学会骑自行车了? 而且,还会单手开车。 “我我我,我要来试试!” 姐姐在后面小蹦着挥手。 自行车这东西,她当然坐过,其实不稀罕,稀罕的是弟弟骑的。 103,信托商店,小豆丁要吃蜘蛛餐 苏青绕了一圈,停在姐姐面前。 小豆丁揉了揉被风吹的有些冰冷的脸,热情的和妈妈打招呼。 姐姐想了一下,抱起小豆丁,侧坐在后座,然后小声提醒苏青: “你骑慢点,要是摔倒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苏青笑了笑,也不做什么恶趣味的事,骑着自行车平稳地前行。 冬天风有点大,气候又干燥,实在不是兜风的好日子; 在周围逛了一圈后,姐姐便指挥着苏青往东单的信托商店去。 信托商店跟当铺差不多,这年头,不让私人买卖。 但可以把东西放信托商店寄卖,缴纳一定的手续费,卖不出去还能赎回来; 或者商店直接买断,然后商店自己出售。 信托商店里的物品993,一般价格都非常便宜。 因为有条规矩叫“旧不超新。” 这年月,逛信托商店是很多人的爱好。 不为买,只为逛。 眼尖的主儿时常能淘到一些好宝贝。 三人一进门,就觉着光线灰暗,商品也不整齐,看起来凌乱的很。 货架上、柜台里摆着各种各式的家具、瓷器、铜器、服装、皮货、留声机、钟表 种类繁多,大多是旧货。 最关键的是不用票! 姐姐在里面挑挑拣拣。 小豆丁百赖无聊,继续抱着苏青的大腿,试图把他摔倒,来证明自己力气很大。 她不敢去抱妈妈的大腿。 因为,会挨板栗。 苏青也懒得管,拖着小豆丁,在信托商店里逛起来。 姐姐逛了一圈,很快相中了一块全钢手表,问价才八块钱。 但姐姐只是问问,并没有买。 她是有手表的,只是拿着二手的手表和自己手上的对比一下,满足一下虚荣心。 苏青逛了一会,瞪大了眼睛,看向前面的一个物件。 卧槽,还有这玩意儿? 苏青抱起小豆丁走过去。 那里赫然摆着一对太师椅,体态宽大,靠背与扶手连成一片,形成一个三扇围屏,庄重严谨,用料厚重。 旁边立着标牌:红木椅,二十块。 这可是古董啊,就直接被当成破烂货,随意丢在信托商店? 苏青有些吃惊,二十块钱,用到菜市场,也就能买二十只鸡。 放到这,却能买一对红木太师椅。 这对椅子虽没有注明朝代。 但太师椅这种东西,本身就有时代烙印。 能传下来的,不是明代的就是清代的。 不管哪代,那都是古董啊! 去了后世的鉴宝节目,还不得被一众专家当祖宗一样宝贝着? 苏青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实是真的。 他摇了摇头,这年头,国人不重视老物件儿,追求的是电视、自行车之类的新奇玩意儿。 那些祖上的老东西,大把大把的贱卖,甚至当废品扔掉。 而信托商店卖的东西,必须经过严格评估,所以基本保真。 苏青摸了摸口袋,上次去投基倒把赚的钱,已经用的才不多了。 剩下的钱,买这对太师椅倒是问题不大。 但买了椅子,待会儿吃饭就不能尽兴了。 想了想,苏青放弃购买。 这玩意儿想值钱,还得几十年的光阴,买回去估计也是自己坐。 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物件,搞得今天不愉快。 再说了姐姐要是知道他花二十块钱,买这么一对破椅子,只怕要当场怼他。 而他在椅子前徘徊的时候。 旁边来一个三十多岁,戴着草帽,打着补丁,跟捡破烂一样的人,也在打量着这对太师椅。 “哥们儿,懂行情啊!”捡破烂的说道。 苏青点头:“略懂!” “那这东西您要么?”捡破烂的说。 “不要!我就看看!”苏青说。 一听这话,捡破烂的很高兴:“您不要的话,那我可就要了!” “哟,挺懂行,倒腾古董?!”苏青有些好奇,这年头,古玩这行当,还没兴起来呢。 捡破烂的搭手摸索一番,便十分爽快的掏钱付款,乐呵呵道: “不是倒腾古董,是玩古董,不为钱,就为玩!” 说着,就小心翼翼地把一对太师椅搬上了门外的三轮车上,骑车走人。 “你看什么?” 姐姐逛了一圈儿,发现苏青看着外面的三轮车背影发愣,就说: “这不是破烂侯吗,又来倒腾破烂玩意儿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饭都吃不起了,还尽折腾这些!” 破烂侯,难怪有些眼熟呢!苏青问姐姐:“你怎么认识他呢?” “他平时经常走街串巷,去收一些老物件,还自称破烂侯,也不知道收了干嘛?” 姐姐对此,是不能理解的。 破烂侯原来是他,算是韩春明后来的人生导师,对古董有近乎偏执的爱好。 苏青摇了摇头,他不是那种看谁好,就去舔谁的人。 无缘无故,他才懒得找这些人搭话。 你收你的破烂,我过我的日子。 苏青把小豆丁举高高,跟着姐姐继续逛商店; 因为要留钱待会儿吃饭,他也不挑挑拣拣,免得看到什么好东西心痒痒。 “你看,这些唱片都是民国的吧,哟,还有周璇的呢。” 周旋是民国时期的著名歌手,曾活跃于魔都和港岛,不过英年早逝。 姐姐拿着她的唱片翻来覆去的看。 女人对这些东西,都格外感兴趣。 但无奈家里没有留声机。 这唱片买回去,也无用。 姐姐又看了看信托商店里的收音机。 这玩意儿,也贵的很,再加上是个二手的,姐姐看了几眼就放下了。 对她来说,一些用的物品,譬如椅子什么的,可以用二手的。 但电子产品,一定要一手的。 “更喜欢收音机还有留声机?”苏青看似不经意的问姐姐。 “收音机吧!”姐姐毫不犹豫的说。 留声机多大一个,而且老式的还得手摇,想让它唱歌,还要放唱片,那多麻烦啊。 收音机就简单多了。 摁一下就好了。 不仅可以听新闻,还能听歌,听故事 下次给你弄一个,苏青心里暗暗想到; 随后看了眼信托商店墙壁上的时钟,发现已到了饭店,便说: “逛了这么久,走,咱们去吃点东西。” 机智勇敢的小豆丁,立刻把握到了重点,问道: “刚才青小舅舅说什么好吃的了吗?” 苏青捏了捏小豆丁的脸:“说好吃的你就听到了。” “什么好吃的啊?” “很好吃,但是吃了会死。”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小豆丁难以置信。 小朋友是很难理解“死”的含义的。 但她本能的感觉很可怕。 要真有这样的东西 那是吃还是不吃呢? “你该不会在想,如果吃了会死,要不要吃的问题吧?” 苏青发现小豆丁的眼睛在骨碌碌的乱转,感觉她在想极其愚蠢的问题。 小豆丁是个诚实的小朋友,用力点了点头。 “” 苏青给她屁股一巴掌。 “你干嘛欺负我呀!” 小豆丁撅了噘嘴,有点不开心。 还好,青小舅舅打的不疼,那就原谅他吧。 一这么想,小豆丁就又开心了。 随后,三人去了全聚德 “两位,要吃点什么?” 服务员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并自动忽略了抱着苏青大腿,躲在腿后的小豆丁。 苏青看了眼墙壁小黑板上的菜单。 烤鸭一只8元、烤鸭半只4元、葱酱料每份0.1元、米饭一份0.01元、荷叶饼二两0.10元、油煎豆腐0.5元; 鲜蘑油菜1元、红烧鱼块1元、炒生鸡片3元、香辣鸡丁3元、软炸大虾4元、红烧海参5元 好家伙。 合着不是后世的全聚德贵。 是它一直都很贵。 现在,一般的工人,一月也就二三十来块钱,也就能吃三个烤鸭。 “有点太贵了,咱们回家吃!” 姐姐拉着小豆丁就要溜溜球。 小豆丁拽着苏青的裤子,烤鸭的香味吸引住了她,让她情不自禁的拽住了苏青的裤子。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随便吃点吧!” 苏青也不点多了:“要一个烤鸭配套吧!” 服务员快速记录下来,然后问道:“得嘞,剩下的鸭架您是喝架子汤,还是吃架子炖白菜?” “一个架子汤,一个炖白菜,送荷叶饼吗?不送就再来三份荷叶饼。” 说完,看了眼姐姐,苏青问道:“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没有!”姐姐回答的干脆。 “那就这样吧!”苏青说。 “好嘞,您选不选鸭胚,不选的话我们有现成的烤鸭,可以直接上。”服务员说。 “直接上!” “选鸭胚!”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0 前者是苏青说的,后者是姐姐说的。 苏青看了眼姐姐。 姐姐说:“那就直接上吧,不过我想去后厨看看,掌掌眼!” 姐姐是厨师,对全聚德的师傅有点攀比之心,再正常不过。 “您跟我来!” 服务员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 很多人吃东西,在意的不是口味,而是仪式感。 看师傅切片,就是仪式感的一种。 姐姐去了厨房,苏青也抱着小豆丁跟上。 还未进入到后厨,香气扑面而来。 进去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排整整齐齐悬挂着的鸭胚。 这是精选的京城白填鸭,宰杀后去掉内脏,在腔内支上高粱秆吹鼓,风干挂上的。 这么多烤鸭,要吃多久啊!小豆丁已经看愣住了,一动不动,只有眼球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苏青明白这种情况,就好像一台鱼唇的电脑,试图执行多任务时当机了,只有鼠标能够在屏幕上划拉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服务员快步走过去,对着守在炉边的烤鸭师父小声说: “师傅,他们想在咱这儿长长眼,您给他们露一手。” 姐姐大概看了一圈,点了点头,道:“鸭子还不错呀。” 老师傅笑了笑,道:“那可不,不光这鸭子,就连我们这炉子也是有讲究的,您瞧,这就和别地不一样。 “我们这是挂炉式儿的,温度先高后低,这样烤出来的鸭子肉是外酥里嫩,吃起来一点都不腻口!” 0 “而且,不是我吹,我这手艺,打小就开始学,那味道没的说!” 老师傅笑着拿起一根杆子,挑下两只烤鸭,问道:“在这儿片还是出去片?” “就在这儿吧!” 姐姐觉得厨师就应该在厨房里。 跑到大厅里表演刀工。 那和杂耍的有什么区别? 老师傅也不废话,拿起刀,一边片一边说道: “片鸭也是门技术活,一个鸭子,要片出108块连皮带肉的鸭肉片,这方法也是有讲究的。 “一是趁热先片下鸭皮吃,酥脆香美,然后再片鸭肉吃。 “二是要片片有皮带肉,薄而不碎” 老师傅很能侃,吧啦吧啦说个没停。 给苏青一种后世出租车司机的感觉。 姐姐则在注意他的刀功。 切到一半,老师傅一脸嘚色,笑道: “是不是我动作太快,没看清?放心,接下来,我片慢点,让你们好好瞧瞧。” 姐姐倒没甩脸色,小小的夸赞了几句,老师傅咧嘴一笑,切完后熟练装盘。 很快,服务员将片好的鸭子端上桌。 小豆丁一上桌,就展开了自己的美食结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美食。 苏青也只是正常吃,烤鸭嘛,就那味儿,吃出花来,那是不可能的。 在苏青前世今生中,就没出现过让他好吃的大呼小叫的东西。 姐姐也很淡定,拿筷子在荷叶饼上刷了一层酱,再夹一些葱丝鸭肉包起来,小口小口吃起来。 “挺香的,就是有些太贵了,换其他饭店,都能点不少菜了!”姐姐小声说。 苏青笑了笑,没搭话,包了一块烤鸭,塞进小豆丁嘴里,笑道: “可惜,现在还没自助餐,不然带小心过去,一定很有趣!” “自助餐?”姐姐没明白意思。 “国外比较盛行,就是给一定量的钱后,在几个小时之内,吃东西不限量,随便吃,而一米二以下的孩子,是不收费的!” 苏青解释的很简单。 姐姐莞尔一笑:“这种餐厅还不亏死?” “所以我们这没有嘛!”苏青笑道。 “我们要吃蜘蛛吗?!” 正埋头干饭的小豆丁突然来了一句。 苏青和姐姐对视一眼。 “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吃蜘蛛了?”姐姐小豆丁。 “青小舅舅说的,我们去吃蜘蛛餐的嘛!” “现在还没有蜘蛛餐,等以后有了,再带你去吃!”苏青随口说。 “蜘蛛不能吃!” 姐姐则在严厉警告。 因为,她担心小豆丁会去抓蜘蛛吃。 “蜘蛛是不是就是青小舅舅说的,很好吃,但吃了会死的东西?!” 小豆丁对吃的方面,记忆里很好。 “蜘蛛不好吃,而且吃了会死!”姐姐继续严厉警告。 苏青为自己卷了一块烤鸭,没有插话,心里默默为小豆丁祈祷; 继续胡扯下去的话。 你就挨你妈妈的“气功”了。 104,羡慕新自行车,和何雨水去看舞剧 吃完烤鸭,苏青骑着自行车,把姐姐和小豆丁运送回了家。 随后推着车,绕过狭窄的小巷,返回四合院。 昨晚一时脑抽。 莫名其妙答应缺心眼小棉袄。 陪她去天桥大剧院看《血色娘子军》。 搞的这个单休有点忙! 回去的路上,遇到不少熟人。 苏青点头示意。 若对方很热情,那就唠几句。 当然,这些人的话题,都是围着他手上这辆凤凰牌自行车。 毕竟,这可是稀罕玩意儿,是这个年代的叁大件之一; 谁有这东西,娶媳妇,都可以把要求提一个档次。 若傻柱不傻不拉叽的去硬舔寡妇。 而是选择为自己置办一些家产。 譬如收音机,自行车,手表之类的玩意儿。 平时没事就把收音机揣兜里,找到一个音乐电台,外放着音乐,骑着自行车瞎溜达; 见到人,就学后世短视频里,朱一旦亮劳力士一样,亮出自己的手表。 估计就算秦淮茹和许大茂从中作梗 想脱单,那也是不难的。 剧里,傻柱和于海棠不就是靠着从大领导家弄来的留声机,才认识的吗? 所以说女人,不是舔来的,是吸引来的,长相不够,可以硬件来凑 苏青把车推到院门口,碰到了推着自行车,背着鱼竿出门的叁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是个小学老师,平时工作很轻松,为了补贴家用,他会在闲暇时间去钓鱼,尽管技术很烂。 “苏青啊,你这是从哪哟,你这是这是你买的啊?” 阎埠贵瞪大眼睛,看着崭新的自行车,非常吃惊。 苏青点头,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是啊,刚买的!” “好小子,你这才刚工作半年吧,就买上了自行车,真是不简单啊!” 阎埠贵扶了扶老花眼镜,凑近仔细观看了一下,顿时忍不住惊呼: “好家伙,凤凰牌14的自行车啊,带大链套的,还是最新款的 “这车可抢手的很,怕是下了血本吧,就算抛开车票,怎么也得两百来块吧” 阎埠贵摸着崭新的车身,心里酸溜溜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他也有辆自行车,只不过是杂牌的。 而且,全家人一起用,紧巴巴的,相当不方便! 像今天,家里人个个都想用,为此还开了个全家会议。 最后,还是他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力排众议,才用上自行车。 哪像苏青这样,一人独享,那可把他羡慕惨了。 “要不到两百,也就一百九出头!”苏青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叁大爷阎埠贵虽然喜欢算计,又抠门; 但又没算到他头上。 苏青倒不至于对阎埠贵有什么意见。 “一百九出头,和两百又有什么区别呢,想必你姐给你支援了不少吧!” 阎埠贵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他是知道苏青的工资的,工作半年,就算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啊。 “是啊是啊!”苏青懒得多说,点头道。 “有姐姐帮衬就是好啊,那啥,我还赶着去钓鱼,就先失陪了啊,有空一起去!” 说了一句客套话,阎埠贵骑上哐当作响的自行车,消失在胡同里。 这大冬天的,风又大,我是有多想不开才去钓鱼啊! 苏青摇了摇头,推着自行车进院子。 刚踏进中院,窝在床上的老监控器,贾张氏就发现了他,开始碎碎念: “淮茹,你瞧,那兔崽子推回来一辆自行车,还是崭新的,像是刚买的。 “他这刚参加工作不久,平时花钱又大手大脚,三天两头吃肉,怎么就能买得起自行车? “你说说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比如投机倒把,贪污受贿,或者去偷去抢了” 贾张氏抱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去怀疑,去污蔑 秦淮茹正在看书,被贾张氏的碎碎念,扰的心烦意乱,把书往桌上重重一搁,道: “他一个工人,又不是领导,拿什么贪污受贿? “而且成天窝在院子里,也没机会投基倒把呀! “我估计,你说的自行车,是他姐帮衬的。 “他姐是国营大饭店的主厨,工资好像比傻柱都高,给他买辆自行车,也不足为怪!” 说起这,秦淮茹心里酸溜溜的。 叁大件里,她家只有一个缝纫机,还是结婚时买的,已经很旧了,用起来涩的很。 至于自行车,想都没想过。 以前,苏青还会不时偷看她,三天两头的送点东西过来。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跟变了个人一样,一点都不亲近呢! 有好东西也不送了! 难道是他的那个姐姐说了什么? 秦淮茹心里纳闷,旋即叹息一声: “这个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贾张氏听到了,说道: “等棒梗长大了,咱们的苦日子就到头了,以棒梗的聪明程度,将来肯定会考上大学。 “毕业后,肯定会当大官或者大领导,那时候母凭子贵,你可就享福了。 “说不定还能搬到高档楼房去住,有暖气,有独立厕所” 听这贾张氏对未来的憧憬。 秦淮茹也多了几分向往。 是啊!棒梗打小就聪明。 未来必成大器。 却没想贾张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秦淮茹有点纳闷,问其缘由。 贾张氏哽咽道:“等棒梗长大,我也就老了,说不定都享不到他的福。 “还是你命好,嫁给我儿子享了福。 “以后又能享我孙子的福,不像我,这么命苦” 贾张氏哭着哭着,又想起最近的遭遇,一边哭,一边愤愤不平的咒骂: “东旭啊,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丢下娘走了啊? “扎钢厂那么多人,为什么他们不出事,为什么就你出了事 “那些该死的黑心领导,他们怎么不去死” 贾张氏恶毒咒骂起来。 咒骂的对象,从轧钢厂的领导,到轧钢厂的设备。 再到邻居兔崽子苏青,到对儿媳虎视眈眈的傻柱 反正,只要她看不顺眼的,都得挨骂。 秦淮茹听着,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 享棒梗的福暂且不说。 我享了你儿子什么福? 你儿子年纪轻轻就死了。 我现在既主外又主内。 不仅要拉扯三个孩子。 还要赡养你这个老不死的。 那可真是享了个大福。 你可使劲作吧! 什么时候把自己作死了。 我就享福了。 另一边。 苏青回到家里,看了看火势。 两个煤球烧的正旺。 他就又在上面叠了一个新的煤球。 在床上靠了一会儿,苏青喃喃道: “得去市场买点豆子和辣椒,最好能做点豆豉和辣酱; “这可是家庭厨房中,必不可少的调味品啊。” 想要生活滋润,首先得解决口腹之欲。 做菜好吃,调味料得备齐才对。 正想着豆豉和辣酱。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缺心眼小棉袄。 “请进!” 何雨水进屋,一脸兴奋道: “青哥,还有一个小时,舞剧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出发吧!” “那走吧!” 苏青起身,抚平被子上的褶皱,准备出发。 “对了,青哥,我们是骑自行车,还是坐公交车去?” 何雨水心里是想骑自行车的。 她已经注意到,苏青买了一辆新的自行车。 心里念叨着,小青刚买自行车,肯定不怎么会骑; 若骑自行车的话,自己也可以手把手教他一下啊。 “咱们还是坐公交车去吧,外面风怪大的!” 苏青可没有刚买了自行车,走哪都想骑的心理 这大冬天的,北风那个吹,骑着自行车去喝风? 再说了,后世天眼密布,偷电瓶车的情况还数见不鲜。 往往一转头的功夫,就会被顺走。 现在的治安,可赶不上后世,现在的自行车,也比后世的电瓶车精贵 他们去天桥大剧院看的舞剧是带剧情的,就和电影一样,看完得花近两个小时。 若把自行车放外面 出来时,只怕连自行车的毛都没了。 听了苏青的话,何雨水略有失望:“那好吧,咱们坐公交车去!” 苏青把姐姐织的白围巾围在脖子上; 正打算出门,忽然想起早上被他使用了霉运符的傻柱,便问: “对了,你哥在干嘛?” “他啊,早上从秦姐家出来后,就回家睡大觉去了,现在都还没出来!” 何雨水说完,又想起早上的事,连忙又替傻柱向苏青道歉。 “青哥,早上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啊,我傻哥其实心肠不坏,他就是就是” 何雨水也无法理解傻柱的行为,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好理由,只能说道: “就是傻不拉几的,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估计是受到了贾婆婆的挑拨!” 何雨水把一切原因,归咎到贾张氏。 今早贾张氏的嘴脸,可把她气坏了,白瞎了她以前对她们那么好。 何雨水已下定决心,再不和这个臭老太婆来往。 “不要紧,你哥估计因为上次全院大会的事,还对我耿耿于怀吧!”苏青一脸无所谓道。 何雨水连忙说:“上次全院大会,也不能怪你啊,是傻哥开玩笑没有分寸。 “这事要是闹到保卫处,还不得直接把他送到派出所啊,青哥你出来解围,也是为了他好嘛!” 女生向外,这话一点也不假。 缺心眼小棉袄开始漏风了。 苏青笑了笑,没有搭话,和何雨水并排着走出门。 他先前问傻柱的状况,是想知道霉运符的效果怎样。 从早上睡到下午,不会直接睡死了吧? 这样想着,苏青放慢了脚步,对着傻柱的房间,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屋里还有鼾声传来。 看来人没死。 苏青放下心来,和何雨水一起坐公交车,去了天桥剧场。 天桥剧场是龙国成立后的第一家剧院。 位置特别好。 前门大街靠南,天坛公园往西,2.0北面是琉璃厂,西面是中央芭蕾舞团和几家戏楼。 两人在门口买了两串糖葫芦,边吃边进场。 虽说是第一家剧院,但里面的设施一般般,不过进来看的人倒是不少。 怎么说呢但凡能跳芭蕾舞的,那都是长腿小姐儿们。 血色娘子军虽然不穿芭蕾舞裙,但她们穿短裤啊。 所以嘛观众中,男人占多半。 苏青和何雨水找了个位置坐好,静待节目开始。 没过多久。 灯光暗下音乐响起。 大幕布缓缓拉开。 演出开始。 受制于纺织业的落后,这个时代的东西,普遍不那么鲜亮,显得暗沉沉的。 再加上表演硬件不太足,像舞台灯光就特廉价,照的色调不正,跟鬼片一样。 后世有个笑话,哪版聊斋最恐怖? 那必须是86版的。 恐怖点就在配乐和当年的色调上。 苏青对舞蹈没兴趣,对表现的内容也没兴趣; 就看舞台布景和美术设计,还有演员身上的服装装饰。 这些都很有时代意义。 周围人也差不多,有用心的,有走神的。 他后面就坐着俩人,特爱讲,嘀嘀咕咕没停过,标准的京城腔儿。 不过,这些对何雨水没什么影响。 她倒是看的很认真,目光盯着几个身姿窈窕的女演员打转。 偶尔,也会和苏青交头接耳,讨论一下剧情。 105,霉运符发作,傻柱许大茂厕所偶遇 很快,两个小时一晃而过。 表演结束后,两人就溜了出去。 苏青正打算提回家。 何雨水抢先一步说道:“现在还早,要不,我们去北海公园转转吧,现在那里结冰了,特有意思呢!”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苏青点了点头: “走吧,那咱们去逛逛!” 在京城,有北、中、南、西、后、前六个海子,合称六海。 北海在故宫西北,占地颇广,古时水源来自白浮泉和瓮山泊。 密云水库建成后,就从水库流过来,经引水渠到昆明湖,再过动物园等,直到此处。 北海公园地形狭长,中间壹大片都是海子; 海子里有个琼华岛,东西岸铺设长长的步道,各有风光建筑。 两人踏上永定桥,往远处望。 水面已经结了冰,有些人正穿着冰鞋,在冰面上滑冰。 还有的人在冰上悠闲地散步,或者靠在挡风的墙根下,安静地晒晒太阳。 令人惊叹的是在空中还有飘动的风筝,风筝形状各异,有大有小。 放风筝的人,站在冰面上,不断调整手中的线,以便掌控风筝的姿态。 沿岸边有几个人在凿冰。 他们把冰块窖起来,备来年夏季出售。 放眼西看,西山的轮廓映照在蓝天下。 他忽然有种很浪漫的感觉。 这种浪漫,来自于这个时代。朴素,纯粹,真正的生活乐趣。 “青哥,你看,结了冰的湖面,就好像一块玉一样” 何雨水很高兴,蹦蹦跳跳的抒发感情。 这什么破比喻,是小学时候的散文精选看多了吗,苏青心里吐槽。 “青哥,你觉得像什么?”何雨水文。 “我觉得嘛就像一块11冰而已!”苏青说了一句废话。 何雨水无语,随便就听见苏青又说: “如果小心在这的话,她一定会说,这个冰场,其实就是一块巨大的雪糕,巨大到能让人吃上一整个夏天!” 何雨水哈哈大笑道:“如果结冰的水面,是巨大的雪糕的话,那上边穿着冰鞋滑来滑去的人是什么呢?” “那就是雪糕上的苍蝇!”苏青回答。 两人在北海公园转了一圈,太阳落下,风也越来越大,便开始往回走。 “青哥,要不出去吃饭吧!”何雨水说:“我请客!” “现在都要过年了,你还是留点钱,好好过个年吧,回去吃更好!” 苏青回绝了,和女生出去吃饭,他好意思让何雨水结账? 再说了,这个年头的国营饭店,饭菜普遍都很粗糙; 对于吃惯了后世料理的苏青来说,一点都不好吃,而且服务还差的很。 与其花了钱受罪,还不如回去自己做,厨师精通的技能难道是假的吗? “那好吧!”何雨水低声说,心里却在暗喜,小青真好,还知道关心我过年时的情况。 天光渐颓,气温越低,风沙越大。 在天黑之前,两人坐上了公交车。 莫约半小时后,终于见了那条熟悉的巷子。 不过与以往不同,今天巷子里,围着一群人吵吵嚷嚷。 苏青和何雨水刚靠近。 就听到有人喊: “耍流氓了!” “耍流氓了!” 耍流氓??? 苏青一怔。 哎呀! 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来劲了。 不会是傻柱吧! 苏青拉着何雨水凑上去看。 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人,半瘫在地,被揍的鼻青脸肿。 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 旁边有一个年轻人破口大骂: “平时人模狗样的,壹大把年纪能干出这事来,你就是个犯罪分子!臭流氓! “你等着,我们已经通知了工厂的保卫处和派出所,你完蛋了” 与此同时,院子里还传出一个娇柔的女声: “呜呜呜你别说了,多丢人啊呜呜” 苏青一打听才知道。 那个中年人是个工人,在附近小有名气,也住大杂院。 快四十岁的人了,没娶过媳妇,据说连女人都没碰过,一直老老实实,颇为本分。 结果就在刚刚,老实人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时想不开,拿着把剪子溜进对门,把人家小媳妇儿的裤头剪了。 据说当时,小媳妇儿正在炕上睡着呢,裤头也正穿在身上。 奈何老夫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啊! 苏青有些惊诧,这种操作简直清新脱俗,妥妥的流氓罪! 何雨水则有些担心,这不就是自己傻哥的写照吗? 要再过些年,傻哥要是还找不到媳妇,是不是也会跟这个人一样? 这年月,流氓罪可是不小的罪名,蹲监狱是没得跑了,至于能不能出来,那得看造化。 两人看了会热闹。 等到警察赶来才被驱赶离开。 走时,苏青偷瞄了眼院里,衣衫单薄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 看年龄,大概也就二十来岁,而那被逮的中年男人,耷拉着脑袋,始终一言不发。 看热闹的散开。 苏青和何雨水也走进胡同里,几个拐弯之后,回了四合院。 各回各家。 苏青也开始张罗晚饭。 看了看空间里的食材,苏青心血来潮,想吃点牛肉。 他记得,国宴上,有一道非常著名的菜,叫是罐焖牛肉; 需要用精选的鲁西黄牛为主材; 那里的黄牛体型庞大,肌肉发达,肉质鲜嫩,有五花三层肉的美誉,非常适合用来焖炖。 不过,系统出品的牛肉,想必不比鲁西黄牛肉差。 苏青拿了块牛肉,开始切片。 一般来说,自己家做牛肉,用三份酒,二份水清煨软烂,再加酱油收汁,这样就很美味。 因为牛肉本身风味绝佳,所以最适合单独烹制,并不需要放什么萝卜土豆粉条之类的配菜。 不过,那样太奢侈了,得弄点配菜,不然几口就吃完了。 苏青把牛肉切丁以后,大火沸煮,小火慢炖到酥烂; 再将炖好的牛肉和处理过的土豆放入焖锅里焖制。 其实,这东西,就和后世火爆大江南北的焖锅之类的差不多,具体口味,根据地区细微调整。 隔壁,老监控器贾张氏,正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忽的,一股牛肉香味飘进她的鼻子。 香味浓郁之极,让人不禁想到锅里的画面了,汤汁煨着牛肉,要是再放进去一些土豆和青菜,简直不要太好吃。 想必就是把她正纳的鞋底煮进锅里,她都能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小兔崽子,吃吃吃,迟早噎死你!” 贾张氏一边擦着口水,一边咒骂。 棒梗闻到香味了:“妈,我要吃肉!” “我也要!” “槐花也要!” 小当和槐花也嚷嚷道。 他们都注意到了傻柱带回来的鸡。 “吃吃吃,今天有好吃的,淮茹,你还不快去做?”贾张氏也嚷嚷道。 “哎”秦淮茹叹息一声,扭了扭脖子,起身去灶台。 贾张氏肌肉拉伤,那些好不容易甩出去的活儿,又丢到了她的头上。 上午,除了自家家务,她还给傻柱来了个大扫除。 而且,昨晚槐花尿床了,尿湿了衣裳和被褥。 下午,她拿去全洗了,连带着上次贾张氏没洗完的一起洗的。 现在刚洗完晾上,屁.股还没坐热,手还冷的像冰一样,就让她开始做饭。 灶台上,莫名的,她又想起之前和苏青闲聊时,苏青说的话。 要当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不想做的事可以拒绝,做不到的事不用勉强,不喜欢的话,假装没听见。 你的人生不是用来讨好别人,而是善待自己。 何时何地,你都要明白,你是活给自己看的,别把别人看得太重 想到这,秦淮茹对躺在床上,颐指气使的贾张氏,愈加不满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对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你除了找麻烦外,没有一点能分担的。 以前不做家务就算了,起码不捣乱。 现在还要跟个残疾人一样服侍你。 秦淮茹愤愤不平的想着。 手上和面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另一边。 睡回笼觉的傻柱醒来。 他睡了一整个下午,睁开眼的时候,周围都是昏暗的,也没什么声音。 抬头望了望窗外。 窗外天色渐暗,隔壁家升起了袅袅炊烟。 傻柱颓然坐起。 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孤独感 就好像被世界抛弃。 拉开灯,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傻柱突然觉得心好空。 他抠了抠脑袋,揉了揉太阳穴,拉开被子,起身抖了抖衣服。 一个人过,没那么多讲究,傻柱都是和衣而睡的。 穿上鞋子,推开门。 太阳已经140下山,天空飘着雪花。 一股冷风吹来,让傻柱打了个寒战。 昏昏沉沉的脑袋,稍微清醒了点。 “下下下,这要是下一晚的雪,明天又得忙活了!” 傻柱骂骂咧咧,突然感觉一股屎意汹涌。 连忙往厕所走去。 天上在飘雪,现在雪不大,没有垫起来,只打湿了地面,走起来很湿滑。 傻柱跑得匆忙,一不注意,啪叽一下,摔得七荤八素。 “哎哟,这倒霉催的!” 傻柱叫唤一声,脸皱成一团,跟带上了痛苦面具一样。 刚才只是屎意汹涌,但摔一跤,把屎摔到门上了,差点没憋住。 他在地上使劲夹着腿,磨蹭着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股呼吁而出的冲动,强行憋了回去。 “呼呼呼” 傻柱大口吐气,大冬天的,硬是憋出了冷汗。 顾不上疼痛,他连忙爬起来,夹着腿,急慌慌冲到院里的公厕。 两腿岔开,往下一蹲。 “哗啦啦” 一股稀里咣当的东西瞬间泄下去。 下面很热,屁股很冷 伴随着一股旱厕里被寒气捂住的冷臭味,傻柱被熏得连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强忍恶心蹲了几分钟,废物排干净后,傻柱拿纸擦屁股。 但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来的太匆忙,竟然没带纸。 “这这这” 傻柱有些尴尬。 用手抠? 这个念头刚生出来,就被傻柱掐灭了。 作为一个厨师,他还是有点节操的,这双手是做菜的,可不是掏粪的。 “还是等等吧,大院里人多,上厕所的也多,找下个来上厕所的人要点纸就好了,不然让人看到,岂不败坏了名声?” 想好后,傻柱也不着急,蹲在厕所里等人。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上厕所。 傻柱心里一喜,正打算开口要纸。 却发现来的人竟是许大茂。 即将出口的话,被咽了下去。 找许大茂要纸,那只会自取其辱。 还是等下一个吧! 傻柱心里暗想。 106,傻柱和许大茂厕所斗智斗勇 许大茂火急火燎的跑进厕所。 一看傻柱在蹲坑,脸色一变。 往粪坑里吐了口唾沫: “呸,晦气!” 昨天才和傻柱传出绯闻。 许大茂下意识想避嫌。 刚打算走,胃里一阵翻腾。 屎已到门上,不得不发啊。 若为避开傻柱,而崩裤裆里,那人就丢大发了。 许大茂捏着鼻子,一脸嫌弃,蹲在了最里边的坑位上,尽可能远离傻柱。 这种旱厕,一般都有三到五个坑位,可同时供三到五人入厕。 看见许大茂,傻柱就来气,忍不住讥讽道: “瞧你那怂样,怎么着,我说,你怕我呀,你怕我把你掀进这粪坑里呀?” 听到这话,许大茂能忍? 当即撂下狠话:“你甭跟我扯淡,你有种动我试一试!” 傻柱冷笑:“你也就嘴上硬,换个地儿,我他妈抽死你!” 他想把许大茂气走,免得待会儿借纸时尴尬。 “说归说,你别老想着动手,你还想再开一次全院大会是不是?” 许大茂警告道,对于傻柱的武力,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许大茂,你有儿子吗?你个不下蛋的鸡,就只会拉屎了,什么时候,你下蛋才能像拉屎这么顺溜?!” 傻柱又开始捅许大茂的心窝子。 “傻柱,你哪儿来的脸说我? “我好歹还有老婆,就算现在这个生不出,我以后也还能再找,稀罕哥哥的女人多的是,我甚至能找个黄花大闺女生六个。 “你就不一样了,你个老单身汉,老大不小,连女人都没碰过,还是个白斩鸡,就被打一辈子光棍吧你!” 论打架,许大茂虽没赢过。 但论吵架,他绝不含糊。 “呵呵话可是你说的,要找一个黄花大闺女生六个,我待会儿就去给娄晓娥说去,让他好好整治你这兔崽子!” 傻柱冷笑,院里人都知道,许大茂是个妻管严。 意识到自己失言,许大茂脸色一变,不再和傻柱继续废话,拿纸擦了屁股,起身准备走人。 刚走到门口,许大茂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都拉完了,傻柱怎么还在拉? 而且,他拉的时候,傻柱那也没动静。 难道是便秘?! 不对,便秘一般只有老人才会得。 傻柱壮的像头傻猪一样,能吃能睡的,怎么可能便秘? 那么 许大茂恍然大悟,指着傻柱,一脸诡异的笑道: “你这头傻猪,是不是拉屎没带纸?” 傻柱脸色一变,旋即否认:“你以为我像你啊,爷爷我是吃好了,肚里的存货多!”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见识一下,你有多少存货?” 许大茂注意到傻柱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顿时了然于心。 也不着急走了,站在厕所里看着傻柱的笑话。 不多久,又来了一个上厕所的人。 不过这人是来小便的。 傻柱有心找他要纸。 但一看许大茂,就又忍住了。 他可是个好面子的人,就这么要纸,丢脸不说,许大茂还会从中作梗。 来吧,熬就熬。 看谁熬得住谁。 小便的那人,一脸怪异的看了一眼许大茂和傻柱。 想到最近的谣言,心里顿时有了几分猜测。 连忙躲得远远的,惹不起惹不起。 不久后,又来一个上厕所的。 是叁大爷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来上大号的。 “我说许大茂,你站在厕所里看着我干嘛?” 上厕所时还有人盯着,阎解成浑身难受。 想到最近的谣言,顿时就更难受了。 上厕所时都搅在一起 这两个不会兽性大发 在厕所里把自己给非礼了吧! “谁他妈看你拉屎了?” 阎解成的目光,让许大茂有点膈应,也不装了,直接摊牌了,捏着鼻子说道: “我是在盯着傻柱,他上厕所时没带纸,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擦屁股起来呢,还是用手抠呢?” 阎解成顿时恍然大悟。 前天晚上,傻柱把许大茂给流氓了。 现在,许大茂要报复回来。 不过这一招,够损的呀。 阎解成下意识看向傻柱。 眼见被拆穿了,傻柱也不装了,继续下去,屁股都要冻成一瓣了,他让阎解给他匀点纸! 许大茂当然不能让傻柱如意,连忙警告道: “阎解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今儿,你要是给了傻柱纸,那就是和我许大茂势不两立!” 一听这话,傻柱有些蹲不住了,连忙说道: “阎解成,你别怕许大茂,他要是敢动你,我揍死他丫的,而且,只要你给我纸,今后你在食堂打饭,我一定给你多打点!” 条件很丰厚,阎解成有点动心。 不过再动心也没有用。 这就跟他面对媳妇儿一样,那是有心无力啊! 阎解成从口袋里掏出薄薄的半张纸,弱弱的说道: “傻柱,不是我不想帮你,是这点纸,实在不够两个人用啊!” “”许大茂一愣,然后笑出了声。 “”傻柱也是无语,说道:“那个阎解成,你这点纸,真的够用吗?” 许大茂在一旁笑道:“够个屁!这怕是连门都盖不住吧!” “嘿!许大茂,你后面的门够大呀,半张纸都盖不住!” 傻柱习惯性地怼许大茂。 阎解成叹息一声:“别笑了,省着点,不窜稀的话,还是够用的,这我也没办法,这是家里老爷子规定的量,多一分都不行!” 说着,阎解成把那张纸折了又折,擦了又擦,最后只剩拇指大小才放弃。 看的傻柱和许大茂一愣一愣的,抠门抠成这样的,人间罕见啊! 叁大爷家真是作孽。 “那个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继续!” 阎解成提起裤子,跑得飞快。 “嘿嘿,傻柱,又只剩咱俩了,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起来?” 目送阎解成离开,许大茂笑得很得意。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傻柱如何起身,他都要好好给他宣传宣传。 扎钢厂厨房班长,上厕所不用纸,用手抠 想想就刺激。 到时候他还就不信了,那些领导吃得下傻柱做的饭! 傻柱蹲着坑,恨得牙痒痒,脸色发青,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 又僵持了片刻。 许大茂看着黑脸的傻柱,心里恶趣味又上来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傻柱面前挥舞,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道: “怎么样,想不想要?” 傻柱撇过头,装作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 然后突然伸手,一把抓过去。 没想到却抓了个空。 他了解许大茂,许大茂也是了解他的,自然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嘿嘿嘿,你这头傻猪,你还没有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屎了,想坑你大茂爷爷,下辈子吧!”许大茂大笑道。 傻柱气抖冷,恨不得把许大茂摁进粪坑里,但现在形势不允许,只能放狠话。 “你给爷爷等着,待会儿我不弄死你这孙子,我把名字倒着写!” “呵呵呵你还想怎么擦屁股吧!” 许大茂丝毫不惧,都是死对头了,还怕这些? 他又把纸拿到傻柱面前挥舞。 傻柱伸手。 许大茂连忙又缩回去,跟逗猫逗狗一样。 傻柱气炸,拳头攥得死死的,怒气在积攒。 许大茂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丝毫没注意傻柱已到爆发边缘。 还在不停作死试探。 “我又伸过来了!” “我又收回去啦!怎么样怎么样” “我又伸过来了,打我啊!笨蛋!” 这欠揍的样子,让傻柱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擦屁股了,裤子一搂,就朝许大茂扑过去。 “卧槽,你来真的?!” 傻柱突然暴起,许大茂心里一惊,也不再继续撩拨,拔腿就跑。 跑出厕所老远,只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却没人追出来。 许大茂有点纳闷,心想傻柱这孙子不会是摔在茅坑里了吧?! 那我可得好好去看看戏。 许大茂也不跑了,弯着腰,勾着背,探头探脑的跑进厕所。 只见厕所的坑位上,平白冒出一个脑袋来。 正是傻柱 他的双手死死抓在茅厕板上,想挣扎着爬上来。 而茅厕板上,有一道长长的滑痕 这是摔倒了?! 许大茂一愣,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公厕面屋顶,但外面毕竟下着雪,人来人往的,总会带进些雪水。 再加上,还有人不讲公德,把尿撒到厕板上 所以整个公厕湿漉漉的,很滑脚。 傻柱刚才想追打他,但冲的太急,脚底打滑,一下子滑进了坑里。 万幸傻柱反应快,抓住了厕板,才没直接掉进粪坑。 不过傻柱想爬上来,却也有些困难,因为厕板太滑了,不好受力。 所以,现在是陷入僵局了。 进退不得。 准确来说,只能进,不能退。 退一步,那就是粪坑了。 手上越来越无力,傻柱越来越绝望。 忽然,许大茂又重新跑了进来。 傻柱眼前一亮,心里生出一丝希望,大喊道: “许大茂许大茂快快快拉我一把!” 107,决战粪坑之巅,许大茂和傻柱的粪坑囚笼赛 茅厕板越来越滑,手臂越来越无力。 傻柱有些急了,急忙道: “许大茂许大茂,赶紧拉我一把,拉我一把!” “嘿嘿嘿” 许大茂咧嘴大笑,一脸得意:“要我拉你?那也行啊,先叫爷爷!” 风水轮流转。 上次在后厨,被傻柱坑的叫了几声爷爷。 许大茂一直耿耿于怀。 正想着如何找回场子。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找到机会了。 “我跟你说许大茂,你不能落井下石啊,这种关键时候,咱们的恩怨先放一边,你先把我拉起来!” 傻柱当然不愿意叫许大茂爷爷,声色俱厉道。 许大茂侧过身子,靠在厕所门框上,笑道: “叫爷爷,不叫,你就等着一会儿,等掉进茅坑里,自己从大粪里游出来吧! “对了,刚我和阎解成才拉过,里面还热乎着,你呀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了,我想起来了,媳妇儿娶不上新的,但屎还能吃上一口热乎的,嘿嘿嘿嘿” 许大茂说着,大笑起来。 傻柱啊傻柱! 你也有今天! 苍天有眼! 过瘾啦! 我叫你大爷,你妹的傻柱想破口大骂。 但一低头。 映入眼帘的是冒着热气的粪坑。 那股恶臭,熏的人几乎无法呼吸。 气抖冷。 如今形势比人强。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我忍! 等你把我拉起来,我直接把你摁茅坑 “许哥,茂哥,大茂哥,求你了,你拉我一把。 “以前我都是跟你闹着玩的,只要你拉我一把,过往恩怨,既往不咎。 “从此之后,你就是我哥,我叫你哥还不行吗? “快点儿153,我快坚持不住了” 傻柱放低姿态,祈求许大茂能拉他一把。 不过,他还是很有底线,没真叫爷爷。 许大茂笑得跟朵老菊一样:“我说傻柱啊,你啊你,就不懂个人事儿。 “你要是不叫这声爷爷,得勒,那我就先走了,等你掉进茅坑里,我再跟着全院的人都来看热闹。” 说完转身就走。 见许大茂转身,傻柱慌了,连忙求饶:“哎,你别,哥哥” “什么叫哥呀?”许大茂扭头,笑眯眯的看着傻柱: “懂该怎么叫吗?懂的话,就赶紧叫,这大冷天的,我可没时间陪你磨叽。” 许傻柱表情纠结,头一歪,咬牙喊了一声: “爷!” “你给你爷爷拜年的时候,要是这么叫,你爷爷还不当场给你几个大嘴巴子?!” 许大茂看着傻柱,似笑非笑:“那的嘛,要喊两个字,还要带感情。 “而且还要看着我的眼睛喊,来来来,再试一遍,叫得好的话我就拉你上来!” 形势比人强,我忍! 傻柱低头,又瞧了眼粪坑,以及漂浮在表面的排泄物 这才把满腔怒火收敛。 整理好情绪,傻柱抬头,一脸讪笑道: “爷爷!” “哎哎,好孩子,你看你,早这么叫不就完了吗?” 找回了场子,许大茂心里的气消了些,大笑着走过去,说道: “那啥,我的乖孙子,我该怎么把你拉上来呢?” 傻柱连忙陪笑道:“拉着我的手,一使劲儿,给我一个受力点,我就能爬上来!” 许大茂走到傻柱面前,弯腰看着他,一脸为难道: “可你这手在茅厕板上扒拉了半天,脏兮兮的,我怎么下得去手啊? “先我可看到了,阎解成上大号的时候,可是飙了一股尿在木板上,你这都扒拉到手上了 “啧啧啧这也太恶心了,我给你支个招吧! “那啥要不你下去,去下面把手洗干净了,我再拉你上来!” 许大茂对着傻柱挤眉弄眼,就是不去拉他。 开玩笑! 要他去救傻柱 怎么可能? 别说喊爷爷 就是喊祖宗,那也不好使! 许大茂根本就没想拉傻柱。 让他喊爷爷,只是为了逗他,顺便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傻柱急了:“许大茂,我跟你说,人要讲信用,上次我是怎么对你的? “你叫了我爷爷之后,我可立马就把你给放了; “今天我喊了你,你可不能食言啊,快拉我上去!” 如今形势比人强,尽管傻柱恨不得把许大茂溺死在粪坑里,却也不得不服软。 “呵呵,你还有脸提上次?” 许大茂气笑了:“上次是你把我绑在椅子上的,是你贼喊捉贼, “这次可不是我把你推进粪坑里的。是你自己掉进去的,自作孽不可活,我也没义务救你啊! “要不你再叫我几声爷爷,要是把我叫高兴了,我就救你!” “许大茂,你他吗的玩我!” 傻柱愣愣的看着许大茂,眼神越来越狠。 他已经看出来了。 许大茂根本没想拉他一把。 留在这儿只是为了看他笑话。 说不定心里巴不得他掉进粪坑里。 “嘿,傻柱,你还真是一头傻猪,你才反应过来我在玩你啊,今天你爷爷我,那就是在玩你,怎么着吧,你上来打我呀?” 许大茂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许大茂是吧,你给我等着,我还就不信呢,没人拉我爬不起来?等我爬上来哼哼” 傻柱一发狠,用力扒着厕所板,使劲往上拱,想一口气滚爬出来。 “刺啦刺啦” 指甲盖摩擦厕所板,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厕所板都被傻柱刨掉了一层木皮。 还别说,效果不错,竟真让他爬出了一截。 许大茂一惊,卧槽这么狠! 要是让傻柱出来,自己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行,今天一定要你吃大粪! 许大茂恶向胆边生,走过去,一脚踩在傻柱的手上,想让傻柱没有抓力点,掉进粪坑里。 傻柱正一鼓作气呢,被许大茂这一踩,当场就泄了劲,手一松,直往粪坑里掉。 但关键时刻,傻柱反应还是很快,一把抓住了许大茂的腿,把许大茂的半个身子也拉进了坑里。 这下换成许大茂双手扒着厕所板了。 许大茂陵惊怒:“傻柱,你他吗的放开!” 粪坑里传出傻柱愤怒的咆哮声: “许大茂你这个孙子,快给爷爷滚下来,今天我不灌你三斤粪,我就不姓何!” 傻柱在下面使劲。 许大茂一脸绝望,双手死死扣在厕所板上,使出浑身解数,想稳住身形。 却还是被一点点拖了下去。 只留下了十道深刻的抓痕。 这倒不是许大茂爪功了得,能徒手在木板上留下刻痕。 而是他刨掉了厕所板上长年累月堆积起来的尿垢! “扑通”一声巨响! 两个人抱着,重重砸进粪坑里,掀起几丈狂澜,粪池狂涌,粪水激荡 幸好旁边没人经过,不然非得被溅一身粪水。 粪池里。 傻柱在怒吼:“许大茂,你这孙子,今天我让你吃高兴,喝痛快!” 许大茂在咆哮:“傻柱,你别高兴,吃我一记大便!” 两人在粪池里你死我活。 公共旱厕和独门独户的旱厕不同,为了满足公共需求,都修的比较大。 下面的粪坑长四米,宽两米,深两米,口子上有铁栅栏拦着,这是防止有小孩掉进去。 为了尽可能的掩盖气味,这种旱厕都会注入大量的水。 所以里面油浆分离不对是屎尿分离。 上层是含有大量杂质的粪水。 最下面则是沉淀下去的干货。 所以,人掉进去,不会像掉进流沙里一样无法动弹,甚至能游起来。 再则,粪坑虽有两米深,但一般不会装满。 像现在,粪水的高度就在一米五左右。 两人站在粪池里,刚好露出头来。 这个年代的人,娱乐项目缺失。 而游泳就是一项很好的娱乐。 所以大部分人都会游泳。 许大茂和傻柱自然不例外。 两人就在粪池里杠上了,大打出手。 因为是水下作战,四合院战神的战力受到了限制,并不能碾压许大茂。 往往是傻柱刚把许大茂摁进粪池里灌粪。 许大茂就随手掏起一坨干货,糊在了傻柱脸上,逼得傻柱不得不清理口鼻处的大粪。 而成功挣脱的许大茂,就会趁机把傻柱推倒在了粪池里灌粪 随后,傻柱再凭借蛮力挣脱,继续摁住许大茂灌粪。 许大茂再掏干货糊脸 反正两人你来我往,战况焦灼。 因为粪池的口子上有铁栅栏拦着。 两人也出不去。 所以,这个粪池就成了两人的铁笼赛场。 没有后路,两人大打出手,粪海狂涌 因为是公共厕所,所以使用的人很多。 不一会儿,就有人发现了这里的状况。 开始大声呼喊:“救命啊,快来人啦,有人掉粪坑里了!” 四合院里人口密集。 这一喊,热心的街坊四邻都被喊了过来,张罗着要救人。 盗圣也是适逢其会,他正在踩点,打探着周围的情况,看有没有什么目标好下手; 结果就听到有人掉粪坑里了,顿时大感新奇,连忙就跟了过去。 此刻正值晚饭时间,有些吃的早的,已经吃完了,开始坐在院子里闲聊,一听有人掉厕所里了,连忙跟过去看热闹。 很快就聚拢了壹大波人。 众人聚在公共厕所周围,隔得远远的,都不敢上前营救。 因为,粪池里不断有粪水溅出,还传出嘶吼声和咆哮声。 “这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救人吗?”有人纳闷的说道。 “你听这个动静,好像是有两人在厕所里打架!” “卧槽,这是两个狠人儿啊,打架竟然打进了粪坑里!”有人感叹道。 “话说,粪池的铁栅栏都没打开,里面的人是怎么进去的?” “你这个问题问的就很白痴,谁打架会跑进粪池里打?这一看就是两个人在厕所里打架,掉进了粪坑里!” “那个蹲坑也不大呀,要一次性掉进去两个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是过去把铁栅栏打开,把粪坑里的两个人救出来!” “谁去,你去?里面打的正凶,粪水四溅,谁要去打开铁栅栏,还不得被溅一身粪?” “说的也对,我们先看看戏,等里面的人打消停了,再过去救他们,免得伤及无辜!” 里面战况激烈,外面的人都害怕惹得一身粪,都在观望,顺便猜测决战粪坑之巅的两个人是谁。 108,强势围观粪池铁笼大赛 公共厕所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 龙国人爱凑热闹。 不一会儿。 公厕周围就聚了大量的吃瓜群众。 并且,还在不断增多。 周围几个四合院的人都在闻讯而来。 爱凑热闹的棒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进了前排; 看着前方粪水狂涌,他乐呵呵的,心想明天可以去学校吹牛了。 粪坑里。 不时传出傻柱和许大茂的叫骂声。 棒梗皱了皱眉,这两个声音有点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这主要是傻柱和许大茂酣战已久,嗓子眼里都被灌了太多的粪,导致声音有些沙哑。 再加上粪水荡漾,里面哗啦啦的,也掩盖了一些声音。 所以,棒梗才没认出。 这时! “傻柱,你这头傻猪,今天我不呼死你,我跟你姓” 许大茂在咆哮。 “许大茂,你这龟孙子,今天爷爷要让你吃饱喝足,吃高兴,喝痛快” 傻柱在怒吼。 棒梗傻眼了,虽然声音没听出来,但名字他听出来了。 里面的竟是傻柱和许大茂? 这下,棒梗坐不住了。 挤出人群,飞快的跑回四合院, 要汇报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一进四合院大门,棒梗就大声嚷嚷起来: “不好了,许大茂和傻柱掉粪坑里了!” “不好了,许大茂和傻柱在粪坑里打架!” “不好了” 这一下,整个四合院都喧嚣了起来。 苏青正在吃罐焖牛肉,突然听棒梗喊许大茂和傻柱掉粪坑里了,顿时一愣。 霉运符发作了? 不过傻柱掉粪坑还能解释! 许大茂又是怎么回事? 怀揣着浓浓的好奇心,苏青还是放下碗筷,跟着跑了出去。 虽然作为饭后娱乐有点重口味 但他还没见过掉粪坑里,是个什么造型。 得好好开开眼。 刚出门就遇上了何雨水。 她正从傻柱的屋里出来,一脸的焦急; 听了棒梗的话后,她第一时间就去傻柱的房间确认了一下,里面没人,多半是真的。 紧接着,院里的三个大爷也出来了。 壹大爷易中海问:“棒梗,到底怎么回事?” 贰大爷刘海中问:“到底是许大茂和傻柱打起来了,还是掉粪坑里了?” 叁大爷阎埠贵问:“对对,说清楚,傻柱和许大茂打架,谁掉粪坑里了?” 作为老师,逻辑思维能力强些。 阎埠贵第一反应就是,许大茂和傻柱打架,两人中,有一人被打进粪坑里了。 凭直觉,他觉得是许大茂被打进了粪坑。 毕竟,这两人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经常打架,许大茂就没赢过。 “不是,是傻柱和许大茂在粪坑里打架,打的可凶了,粪水都溅起三米高。 “他们一边打,还一边放很话,要让对方在里面吃高兴,喝痛快呢” 棒梗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还要吃高兴,喝痛快? “我我我,我知道!” 阎解成跳出来说道:“先前我去厕所,傻柱上厕所没带纸,许大茂就守在门口看他的笑话。 “而且,许大茂还不让其他上厕所的人给傻柱纸,他们可能是因为这事打起来的。” “你去上厕所,怎么不顺手给傻柱一点纸,调停一下他和许大茂的矛盾,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应该团结互助,你这样” 易中海站了出来,以壹大爷的身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开始对阎解成批评。 阎解成有些委屈:“我也想帮助他的,但实力不允许啊! “就那点纸,自己擦屁股都容易擦穿,哪有多的给他?” 一听儿子说起这话,阎埠贵坐不住了,家丑不可外扬,连忙说: “这些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把傻柱和许大茂从粪坑里救出来。” 秦淮茹一脸焦急道:“对对对,我记的那个粪池挺深的,可别闹出了人命!” 傻柱可是她的长期饭票,不容有差池。 易中海一声令下:“走走走,号召全院的人一起,咱们去救人!” 很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四合院坐落在胡同里。 这胡同窄的很,早就被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堵得水泄不懂。 在三位大爷的指令下。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在前方开道。 其他人则乐呵呵的跟着往人群里挤。 “青哥,怎么办?” 苏青身边,何雨水一脸焦急。 她一个瘦不拉几的女生,挤不过啊。 只能求助在她心里高大威猛,实际也高大威猛的苏青。 “没事!我带你去!” 苏青借助身高优势,蛮力优势,强行排开前方的吃瓜群众。 他表面是为了何雨水开道。 实际上嘛是为了找个好位置,强势围观。 苏青吃过大力丸,力气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很快就被他挤出了一条道。 何雨水缩在他的怀里,被他双臂护着,也跟着挤了进来。 很快,苏青就到了围观的第一线。 他放下双臂,让何雨水钻出来。 “呼” 何雨水长出一口气,有些念念不舍,小青的怀里好温暖啊! 苏青到没什么特殊感受。 大冬天的,穿的跟个企鹅一样,能有什么感受? “傻柱,你他吗的死定了,嗝呕” “许大茂,龟孙子,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永远不算嗝呕” 决战粪池牢笼的两人打累了,各自靠在一角,正中场休息,顺便放几句狠话。 因为先前的交战,双方都被灌了很多粪,干的稀的都有。 所以一说话就打嗝。 这一打嗝 胃里的味儿自然就涌了上来 上头的两人,直接狂吐; 吐的不是之前的食物,而是刚被灌的粪,就跟从上面窜稀一样 粪池外。 刘家兄弟、阎家兄弟齐力,总算拱卫着三位大爷挤了进来。 “还等什么,快去救人啊!” 易中海发出呼吁。 “快救人!” “速救!”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对各自的儿子发号施令。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贸然行动,都盼着对方先上。 毕竟这咋上嘛? 公厕外,一地的粪,干的稀的都有,无从下脚啊! 粪池口的铁栅栏上,也挂满了各种干稀混合物,无从下手啊。 见两家兄弟不动,易中海有些急了:“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0 这时,有吃瓜群众说道: “还是再等等看吧,听声音,里面的人还准备干架呢,我们要是贸然去救,被溅一身屎怎么办?” 易中急道:“不能再等了,这大冬天的,温度都零下了,在粪池里待这么久,要是冻出人命了怎么办?” 一听这话,何雨水急得六神无主,扯了扯苏青的衣袖。 扯我干嘛?我是来强势围观的,可不打算下水下粪救人。 苏青心里吐槽,但还是安慰道: “冻出人命不至于,这个公厕的粪池挺大的,里面想必积淤了很多的粪便; “这些粪便会像酸菜坛子一样发酵,产生大量的热和沼气。 “所以嘛粪池里的粪水应该不冰,甚至还很暖和,跟泡温水澡一样!” 吃瓜群众一听,顿时恍然。 有人感叹道:“原来是这样,我先还纳闷,这两人大冬天的,泡在粪水里,怎么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一直都在打架,一边打还在一边骂,搞了半天,原来是在温水里打架。” 还有人说:“那我们就让他们继续在里面泡一会儿?等他们打累了,在里面吃饱喝足了,再去营救?” 何雨水又扯了扯苏青的衣袖,傻哥身陷粪坑,她能想到的人,就只有苏青了。 “还是别了,粪坑里虽然冷不死人,但万一里面的两人打出真火,一人把另一人溺死了怎么办?”苏青说道。 秦淮茹连忙附和道:“说的对,救人如救火,先别管这么多了,咱们先去救人!” 也有人提议:“救人之前,还是让里面的两个混球别再打了,不然被溅一身大粪,那就亏大了。” “说的对!” 很快,何雨水、秦淮茹、易中海等人站出。 隔着远远的,对粪坑里的两人喊话。 让他们消停一会儿,马上救他们出去。 一听这话。 在粪池牢笼虎视眈眈,正打算开展下一回合的两人,齐齐一怔。 然后转头大声喊救命,并保证一定会配合。 能出去的话谁愿意在这粪坑里? 刚才,只是打出真火了,粪水激荡,水声四溅,才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人。 “许大茂,出去后,老子再找你算嗝呕!” 傻柱狠话放一半,嘴里又开始窜稀,吐出壹大滩新鲜的干货。 许大茂正想嘲笑,忽然胃里翻滚,他连忙强忍恶心,强行憋了下去。 旋即,他一怔。 不对 我为什么要憋下去? 我肚子里的不是 呕! 许大茂也干呕起来。 得到粪坑二人组的保证。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强忍恶心,憋着气,去把粪池的铁栅栏的把栓拉了下来。 这个把栓在外面,里面是拉不开的。 所以,里面的两人才没想着逃离粪坑。 而是选择来了一个粪坑铁笼赛。 现在,铁栅栏开了,傻柱和许大茂放下恩怨,开始朝粪坑口游过去。 “哗啦啦” 粪水四溅,吓得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连忙远离,生怕被溅一身粪。 苏青没有靠近。 他在人群中找了个最佳位置。 凭借着身高优势,强势围观。 109,艰难的营救行动 粪池里。 许大茂和傻柱已经化成粪海狂蛆,掀起粪浪 两个人都已分辨不出本来面目。 头发黏成一团,上面布满屎黄色的不明物体。 脸上也好不到哪去,同样沾满了神秘的、让人恶心的物质。 两人游到出口处,在粪水里起跳,双手扒在粪池口上,想要爬出来。 但粪池边缘,长年累月被粪水浸染,比长满苔藓的岩石还滑。 再加上粪池有两米深。 徒手怎么可能爬得上来? “扑通!” “扑通!” 两声巨响。 许大茂和傻柱又重重的栽进粪水里。 粪水掀起几丈高,正准备救人的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都被溅了一身。 “艹!” “我尼玛!” “呕”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两家兄弟一边呕吐,一边破口大骂,连忙远离粪池。 “咦,霉运符可真给力!” 苏青感叹一声,连忙转过头缓缓。 刚吃了饭,这个画面还是很有冲击力的,让他感觉一阵恶心。 何雨水正在靠近,看见这一幕,也迟疑了。 脚步一停,默默地退回到苏青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焦急道: “青哥,你有什么办法吗?!” 苏青顾盼一瞧,看到搁在公厕旁边的粪瓢,提议道: “粪池太高了,他们跳不上来,旁边有粪瓢,让人拿着粪瓢把他们拉上来!” “光会在一旁瞎指挥,你怎么不去?” 见两个儿子被溅了一身大粪,刘海中在旁边不满的说道。 “就是就是!” 叁大爷阎埠贵一脸心痛的点头道。 他倒不是心痛两个儿子被溅了一身大粪。 而是衣服被粪水弄脏了。 洗衣服时,肯定会消耗大量的洗衣粉 这次救人实在亏大了。 “苏青,赶快过去帮忙!”易中海催促道。 “要救人的话,四个人就已经够了,再多的话只会帮倒忙。” 苏青说:“我提议让他们四人继续救人,等把人救起来后,再让傻柱和许大茂给出补偿就好了!” 说着,苏青看向阎埠贵:“叁大爷你文化比较高,你觉得怎么样!?” 有补偿阎埠贵眼珠一转,点头道:“苏青你说的就很有道理,人太多的话也施展不开呀,四个人就够了。 “不过把人救上来之后,可得给工钱,而且衣服被弄脏了,也要给出补偿,不能让救人的人寒心啊我觉得至少至少” 贰大爷刘海忠接过话:“至少五块钱!” 工资近百的壹大爷是个敞亮人,也不多废话,一口答应: “行行行,五块就五块,赶快叫你们的儿子行动起来!” 一天听有五块钱,阎埠贵笑得像朵花儿一样,连忙毛遂自荐道: “我也去,我也去,这四个小伙子一盘散沙,需要有人将他们整合起来,我作为院里的叁大爷,责无旁贷。 “而且,这就跟学校里拔河一样,这方面,我是有经验的,大家不要跟我抢,我去带领他们救人。” 说着,阎埠贵把外套一脱,也不怕恶心,颠颠的跑过去,安排起刘家兄弟和自家的两个儿子。 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有些发愣。 你看看我,我看看,竟无言以对。 这种事情 谁他吗要和你抢? 怎么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苏青唯恐天下不乱,在旁边拱火: “那个啥,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都去了,你们两个要不要也过去指导一下,有五块钱可拿呢!” “叁大爷有经验,还是交给他吧,我就不去捣乱了!” 说完,易中海看向刘海中:“那个啥,贰大爷要不要去?” 刘海中果断摇头:“要去你去,我反正不去!” 作为轧钢厂的七级钳工。 他和易中海一样,都是不差钱的主。 区区五块钱这腰,折不了。 粪池前,叁大爷在指挥,进行动员: “大家忍着点,克服困难把人救出来,每人有五块钱的工钱,看到了吗?旁边有粪瓢,待会儿两人一组进行救援。 “阎解放阎解成,你们两个负责救许大茂,刘光福刘光天,你们两个负责救傻柱,咱们分工要明确” “那啥叁大爷,我们负责救人,你负责干嘛?”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福问。 “我嘛我负责把握全局,哪边差把力,我就去哪边帮忙!”阎埠贵说道。 “先别吵这些了,赶快救人,不就五块钱吗?谁先把我拉起来,我给他十块我,咕咕咕” 粪池里,许大茂快受不了了,开始大声嚷嚷道。 但一张嘴,嘴里就灌了壹大口粪水。 傻柱就很聪明,憋着气不说话,靠在角落歇息,积蓄力量。 一听有十块钱,叁大爷更是来劲: “快快快,行动起来,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 这边的动静越闹越大,周围好几个四合院的人,全都来……看热闹了 所有人都关注着事件的发展,并展开激烈的讨论。 “那啥,厕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易中海的那个院子里出事了,两个人在厕所里打架,打进了粪池里,现在正在营救。” “是谁这么彪啊,在粪池里打架?” “听说是傻柱和那个许大茂!” “这两个我知道啊,大名人啊,听说那个傻柱,前几天把许大茂后面都搞破皮了,好像还出血了”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再续前缘?” “那这么说来的话,玩的很激烈啊,都玩到茅坑里去了!” “作孽呀!” 一群人议论纷纷。 有些吃瓜群众,甚至拿出了瓜子花生,一边注视着粪池里的情况,一边吃的津津有味。 很快。 在阎埠贵的指挥下。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两两一组,手持粪勺,伸进粪池,让许大茂和傻柱抓牢。 阎埠贵站在中间,倒数五个数。 “5、41!” 阎埠贵手一挥:“开拉!” 两家兄弟就跟拔河一样,奋力一拔。 粪坑二人组也很配合,奋力一跳。 原本以为两人拉一人,能很轻松的拉出粪池。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没拉起来不说,两家兄弟还被拉了一个踉跄。 若不是松手快,差点也被拉进粪坑里。 “扑通!” “扑通!” 粪坑二人组再次重重砸进粪池。 2.0掀起几丈高的粪水。 正中间位置,高声指挥的阎埠贵,被劈头盖脸淋了狗血喷头,粪水都呛进了嗓子眼。 “噗!” 阎埠贵吐出一坨半干不稀的黄色物体,跪地狂吐起来; 晚饭吃的窝窝头都吐出来了,让他一阵心痛。 后边,两家兄弟也被溅了一身粪,都在干呕狂吐。 粪池里,二人组也不好受。 爬到一半又一头栽进粪池里,跌落到了粪水深处,扑腾了半天才站稳。 这下好了刚把肚子里的污秽物排空了一些,只怕又灌了两斤。 “到底行不行啊,嗝呕” 酣战许久,又是几番折腾,傻柱都快脱力了,声音有气无力的; 一说话还打嗝。 一打嗝就从嘴里窜稀。 许大茂也好不到哪去,若不是粪水有浮力,只怕站都站不稳了。 110,脱离粪海,挟屎要价的叁大爷!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拉不起来。” 易中海惊怒之余,不免有些庆幸; 还好自己没被苏青怂恿着过去主持。 这要是去了,还不得被溅一身粪? 刘海中也有些庆幸,幸好,咱不是贪小便宜的人。 随后,他对两个儿子怒吼道: “怎么搞的,你两兄弟吃干饭的吗?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拉不上来。” 刘海中旧思想特别重,在家推崇棍棒教育,一有不开心,就动辄打骂儿子。 傻柱和许大茂在厕所酣战。 作为院里的贰大爷,被人指指点点,面子本就挂不住。 现在两个儿子这么不争气,他的面子就更挂不住了。 “苏青,他们四人不行,你再找几个院里的小伙,一起上去帮忙!” 易中海又开始撺掇苏青加入战斗。 “再找人去救的话,每个人五块钱,傻柱和许大茂只怕要破产。” 苏青冷静道:“而且,拉不起来,我看呐,不是力气不够,是衣服太重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钱的问题,都是一个院的,街坊四邻,热心点,帮个忙好吗?” 易中海又开始从道德上指着。 苏青没说话,看向前面的叁大爷。 果然,正干呕的阎埠贵听了,连忙就不呕了; 站直身体,摘下眼镜,胡乱地把镜片上的污秽物擦干净,重新戴上,然后咬牙说道: “苏青说的没错,不用再叫人帮忙了,这里有我们五人足以。 “刚才,虽然我看起来11是在呕吐,但其实我是在思考,在分析,我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 “咱们之所以拉不上来傻柱和许大茂,不是我们力气不够,而是他们太重了。” 一听这话。 众人齐齐翻了白眼。 你他娘的,这不是废话吗? 不就是力气不够吗? 粪坑里,二人组已经没了吐槽的力量,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 阎埠贵那沾满粪水的眼镜,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说道: “别激动,我的意思是,傻柱和许大茂的衣服太重了,老话说的好,一斤棉十斤水。 “之所以拉不起来,就是因为傻柱和许大茂身上的棉衣棉裤,吸了好几十斤的水。 “只要让傻柱和许大茂把衣服和裤子脱了,减轻重量,那拉上来,问题不大。” 众人一听,顿时恍然。 这个年代,可少有什么羽绒服一说,都是老棉衣,里面塞满了棉花; 平时洗衣,重的拧都拧不动,只能用棒槌敲击。 茅坑里的两人,穿着厚重的衣服,再加上喝了不少,自然难以拉起来。 随后,阎埠贵让粪坑里的两人,把棉衣棉裤脱掉,重新抓住粪勺,再次开始拔河。 这次,阎埠贵甚至亲自出动,给两个儿子压轴。 围观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热血澎湃,有一种重回校园,看拔河比赛的感觉。 “一二三,拉!” 父子齐心,其利断金。 “哗啦”一声! 许大茂被率先拉了出来,肚子鼓鼓胀胀,浑身黑水流淌,身上沾满了黄色粘稠状物体,散发着恶臭 一上岸,许大茂一个踉跄,跟条死狗一样,趴在粪坑旁边,大口喘息,随后大吐特吐,嘴里窜稀 紧接着,衣着单薄的傻柱也被拖上岸,上来的瞬间,立马就给叁大爷跪下了。 叁大爷一愣,傻柱这么讲究? 其实跪不跪都无所谓的,只要把钱给上就好。 而且,他和两个儿子,救的可是许大茂。 你要跪也应该跪旁边的刘光福和刘光天才对呀。 叁大爷正想着。 傻柱张大嘴巴,一口稀的从嘴里窜出来。 猝不及防的叁大爷,还在喘息,结果被喷了一脸,有些还呛进了嗓子眼。 “傻柱,你他吗的不是个东西啊!” 叁大爷破口大骂,自己也跟着吐起来。 “哈哈哈”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易中海捂脸,不忍直视。 何雨水跑过去,一脸担心的看着傻柱,关切的问道: “傻哥,你怎么样?” 秦淮茹有些想过去,但一看叁大爷的下场,就止住了脚步。 这浑水这粪水,不淌也罢。 “我我我”傻柱跪趴在地,无力的干呕着。 “那个壹大爷,咱们现在这是?” 刘海中问易中海,他虽然喜欢摆官架子,但实际是个草包; 遇事特不靠谱,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不会中毒吧?要不要送医院?” 易中海也有点懵。 按理来说,这该送医院。 但两人这个样子只怕医院不收啊。 强势围观的苏青,给出宝贵意见: “送医院干什么?屎里又没有毒。这叫金汁儿、人中黄。 “是一种宝贵的中药,还可以用来治疗失心疯呢,吃了对人体是有好处的呢。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金汁儿虽好,但不要贪杯啊,喝多了,怕是要窜稀,而且是两头窜” 众人一听,齐齐翻了个白眼。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还金汁儿、人中黄,这么好的话,你怎么不去吃两桶。 周围人议论纷纷,易中海觉得丢脸,连忙说道: “既然这样,先弄回院子清洗一下,再看看情况,若出现了不好的状况,再送医院也不迟。” “可这怎么弄回去?” 刘海中指着傻柱和许大茂。 两人瘫倒在地,被冻得瑟瑟发抖,还在干呕狂吐。 地面上,出现了两。.大滩呕吐物,有干有稀,收集起来只怕有壹大盆。 易中海沉吟片刻:“让你的两个儿子和叁大爷的两个儿子,把他俩抬回去!” 艹,你这个绝户,就只知道使唤别人家的儿子,刘海中心里破口大骂,却无可奈何,只好一招手: “把他们抬回去!”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满脸不情愿。 被溅一身粪就罢了。 还要当苦力? “得加钱!” 呕吐了半天的叁大爷,一脸愤愤不平的说道。 “对,得加钱!” 叁大爷的大儿子阎解成,第一个拥护父亲的决定。 “说的对,得加钱!” 刘光福也说道。 苏青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一幕。 叁大爷这是加钱哥护体,在挟屎要价? 不愧是抠门之王,算计之主。 易中海只觉得颜面扫地,一挥手:“加加加,先送回院子再说!” 紧接着,战场指挥官,叁大爷阎埠贵再次行动起来; 号召两个儿子,一人扶起一个,就打算往院子里送。 “嘿,叁大爷不带你这样的,你这是吃独食啊,把傻柱交出来,你们扶许大茂,我们两兄弟扶傻柱!” 刘家兄弟里的刘光福不干了。 送人回去,可是有工钱的。 这不是抢生意吗? “这不是脏吗,作为院里的叁大爷,这种脏活累活,我责无旁贷。” 叁大爷说的那叫个大义凛然。 “我们不怕脏!” “哥说的对,我们还是贰大爷家的呢!” 说着,刘家兄弟把傻柱从阎解放手里抢了过来; 一手搭一个肩膀,快速往院子里跑。 开玩笑 反正都被溅了一身大粪。 这钱要不赚,天打雷劈。 两人一边跑,一边大声警告围观的群众:“快让开,让开!” 此刻,公厕周围,挤满了吃瓜群众,水泄不通。 说让开,哪是那么容易让的? 看人群积极性不高。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直接就往人群里去挤,去蹭 “我艹,这个小兔崽子,怎么不长眼啊,把屎弄我身上了!” “挤挤,快闪开,这几个杂种不地道,还专门往我们身上蹭啊!” 没人想惹一身屎。 本来积极性不高的人群,顿时就作鸟兽散,连忙避开。 生怕慢上一步,被溅一身大粪。 157随着几个主角进入四合院。 胡同里的人也慢慢变少。 瓜吃完了,得好好回去回味了谈论了,众人心满意足。 有些戏还没看够的,还想跟进四合院,却被易中海拦住。 开玩笑,家丑不可外扬。 看了一场,还想看下一场? 没门! 苏青跟最院里的吃瓜大队,一路返回四合院。 刚进院子,易中海就在动员,让院里的每家每户都出力,烧些热水过来。 没办法,这大冬天的,总不好洗冷水澡吧! 随后,院子里的人都忙活了起来。 而许大茂和傻柱,被送进了各自的家里烤火,免得冻坏了,毕竟衣着单薄的很。 “对了,娄晓娥呢?” 叁大爷把许大茂送回家后,才反应过来,娄晓娥好像全程都没出现过。 “回回回娘家了!” 上次打架后,娄晓娥就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还没回来呢, 许大茂冷的直发抖,把粘屎带尿的衣裤一脱,也不管脏不脏了; 直接把被子往身上一裹,一边干呕,一边烤火。 “啧啧啧那我给你烧水啊,但是许大茂,这工钱和水钱可得算清楚啊!” 抚了抚带粪的眼镜,叁大爷可精明的很,讲究一份付出,一分收获。 “给给给,你快去!呕” 许大茂说着,又呕吐起来。 先被傻柱喷了一脸,叁大爷有些怕了,连忙躲的远远的。 另一边,傻柱家也在忙活。 出工最多的是秦淮茹,又是烧水,又是递炉子,又是把沾满粪水的衣服丢掉。 而苏青,给缺心眼小棉袄递过去一壶热水后,就默默关上了门,熄了灯。 后面的瓜,不好吃了。 易中海正在找人去打扫公厕呢。 现在公厕那里,简直不能看。 就跟粪池爆炸了一样。 以易中海的德行,觉得会拉他当壮丁。 这种事情,还是隔天让傻柱和许大茂自己去打扫为妙。 111,制作豆豉,秦淮茹正在进化 长夜漫漫。 苏青自己给自己找些事做。 中午的时候,他就念叨着要做辣酱和豆豉。 陪何雨水看完舞剧回来时,苏青顺便买了一点黑豆,打算在年前弄出几斤豆豉才好。 苏青要做的豆豉,和常见的老干妈的豆豉不一样,没有油浸的工序。 和那些店里卖的,单单只是黑豆,或者黄豆制成的豆豉也不一样。 他做的豆豉,加了干豆角和辣椒,大蒜,然后装在坛子里收着。 这种,最适合用来炒肉。 只要把猪肉下锅煎一煎,再倒入豆豉翻炒。 那就是一份香气四溢无法抗拒的豆豉炒肉。 战争时期,因为这种豆豉咸辣下饭,兼且营养丰富,曾经大批量配备给前线战士。 战士们当然没有条件用豆豉炒肉了 可是豆豉炒肉,却是豆豉各种用途做法里,最具有家常风味的菜式。 苏青把豆子洗干净,先用水泡着。 得泡的松软一些后,才能用来蒸煮。 苏青坐在泡豆子的水盆边上,拿起一张报纸,随意打发时间。 看了一会儿报纸,苏青拿起一颗豆子捏了捏。 感觉松软程度差不多了,便放下报纸,开始烧火煮豆。 烧柴火会有一点烟,苏青把窗户打开一角; 夜风拂面,隐约带着一股陈年老粪的味道。 “” 搞忘了,隔壁就是粪海狂蛆。 苏青连忙把窗户关上。 相比较粪臭味,烧柴火冒出的那点烟味,简直不值一提。 柴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锅里的豆子热气腾腾,传出香味。 苏青打开锅盖,拿筷子翻了翻豆子; 一粒粒黑豆饱满圆润,密密麻麻的,乍一眼看去,还有点像鲟鱼鱼子酱。 其实鱼籽都是好东西,不去扯那些被炒上天价的,所谓的黑色黄金。 哪怕只是鲤鱼籽,也是很好吃的。 当然,这玩意儿得烹饪,生吃还是不太行。 “不过,就算是鲤鱼籽,现在想搞到也不容易!” 苏青正在畅想美食。 敲门声响起。 被中断思绪,苏青也不恼,打开门。 不出意外,门外是何雨水:“青哥,你在做啥好吃的呢?!” “做点调味料!” 苏青让何雨水进屋,然后把门关上,隔绝隔壁的粪臭味。 “你不照顾你的傻哥,怎么过来了?”苏青有些不解的说道。 “他有手有脚的,干嘛要我照顾,再说了,他现在洗澡,我得避嫌!”何雨水振振有词的说道。 “有道理!” 苏青点头,傻柱掉粪坑里,只是人狼狈了点,又不是缺胳膊断腿,还没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 “对了,许大茂呢?” 苏青有些纳闷:“今天我好像没看见过娄晓娥。” 对于许大茂的婚姻大事。 苏青还是很关心的; 毕竟明里暗里挑拨了好几次,总要看到成效才行啊。 “这我是知道的,娄晓娥不是和许大茂打架了吗,还挨了几个大嘴巴子,脸都被打肿了,一怒之下回了娘家,现在还没回来呢!” “要离婚吗?”苏青问。 何雨水摇头:“这么点小事,应该不至于吧!” 这年头,离婚是很丢人的事。 真离了,不仅娘家人接受不了,还会遭受来自周围的“渔轮”。 所以,即便被家暴,即便想不开自杀,也少有离婚的。 顿了顿,何雨水又说:“不过也不一定,他们结婚好几年了都没有孩子,要离婚的话也有可能。 “而且许大茂以前一直是妻管严,怕娄晓娥的很,这次还是第一次打她,说不定真有苗头。” 苏青点头,心里估计,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婚姻,应该不会等到明年事件爆发,就可能提前玩完。 “对了,许大茂一个人在家,谁管他?”苏青又问。 “他好像给了钱,请叁大爷和叁大妈在照顾他。” 何雨水笑道:“叁大爷真是掉钱眼里了,自己还一身大粪呢,都不去清洗一下,就忙着帮许大茂了!” “毕竟有钱穿赚嘛,不过,这次许大茂算是和你哥结下了大仇!”苏青笑道。 “这算啥?他们俩从小就是死对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没和解的可能了!” 何雨水说着,一脸忧愁:“我倒不担心傻哥和许大茂的矛盾,我担心傻哥还能不能娶到媳妇儿?” 以前,她觉得以傻柱的条件,只要自身性格改改,脱单问题不大。 但现在又传出是同性恋。又掉粪坑里 名声都臭了,再想找个优秀的姑娘,只怕有些难啊。 “你哥真是个好人。”苏青笑道:“将来一定子孙满堂。” 子孙满堂这话说的没毛病,至于是不是亲生的? 很重要吗?! 反正傻柱不要紧的。 何雨水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 “我现在觉得,他要是5年内能结婚,那就是烧高香了!”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 苏青想起剧里,何雨水还请人给傻柱算过命。 算命先生说,傻柱五年内没有结婚的命。 一语成谶。 真让他说中了。 傻柱确实在五年内没有结婚,到了第八年才有点苗头。 “你要相信你哥,只要他醒悟的话,我相信,五年内问题不大。”苏青笑道。 “那啥”何雨水吞吞吐吐的:“青哥,你准备啥时候结婚啊?” 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看苏青,两手抓着衣角,搓来搓去。 苏青瞥了她一眼,见她这样,顿时觉得好笑,也不正面回复,打趣道: “这哪知道,还没有影的事,如果你同学中有合适的,可以介绍一下!” 何雨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同学里面没有合适的!” 心里却在嘀咕着,我那么大一个人在你面前,你看不到吗?还要介绍同学 “那就不着急了,你看看你哥,都快三十岁了,不也没急吗?”苏青笑道。 “他哪里是不急,他都急坏了好吗,一天天的,没个收拾,家里乱的跟个狗窝一样。” 何雨水一脸庆幸道:“要不是秦姐帮忙打扫,只怕都没法住人了” “你说你哥会不会对秦淮茹有想法?”苏青试探性说道。 “怎么可能?”何雨水一脸不信,说道: “青哥你不要误会,他们就很纯粹的邻居关系,傻哥会接济一下秦姐。 “秦姐若有空,则会帮傻哥打扫一下清洁,洗洗衣服什么的。 “就像今天,傻柱一身大粪进屋,搞的一屋一片狼藉,最后,还是我请了秦姐过来打扫。” 苏青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缺心眼小棉袄名副其实啊!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却看不出来! 随后,苏青又问:“你去请的?” “是啊,那啥” 何雨水吞吞吐吐道:“要我动手,我也下不去手啊,会吐的,那股味儿太冲了。 “而秦姐的三个孩子,以前经常拉屎拉尿在身上,这方面她比较有经验些。 “再说了,傻哥经常接济她家嘛,请她帮忙做点事,那也是应该的嘛,不然,外人会说闲话的。” 你的小算牌,倒是打的精啊! 难怪剧里,你对傻柱接济寡妇无异议; 时不时的,还让寡妇去给你哥打扫狗窝。 原来是打的这个注意。 苏青暗暗想道。 俩人又闲扯了一会,豆子的香味冒了出来。 苏青起身,到灶台前,揭开锅盖,翻了翻豆子。 不多不少,刚刚好! 翻了翻,散了下热气,又将盖子盖上。 随后,苏青把灶里还烧着的柴火取出,几脚踩灭。 做豆豉,需要停火以后焖上一段时间,口感才能更好。 何雨水看了,顿时恍然:“青哥,你这是准备做豆豉啊!” 苏青点头:“是啊,豆豉炒肉,豆豉炒饭,都是制作简单又好吃。” “嗯嗯,很下饭的,对了,青哥,我就做了豆豉的,待会我给你装一碗吧!” 何雨水兴高采烈道:“尝尝我的手艺!” “可以啊,那看来我有口福了。” 苏青倒也没拒绝,说完,又从房屋角落的口袋里,取了几个红薯,埋进了灶里的火灰之中。 灶里的余温会保持一段时间,足够烤熟这几个红薯了。 “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弄!”何雨水兴致勃勃的。 苏青摆了摆手:“别了,明天吧,今天院里味儿太冲,免得拿来时串味。” “哈哈哈说的也对!”何雨水笑道。 “吃了晚饭了吗?”苏青问。 “还没了,先我刚弄好饭,就发生了先前那档子事!” “那要在我这吃点吗?” 何雨水直摆头:“不不了,没胃口,那股陈年老粪的味道,现在还在我鼻间萦绕呢,可吃不下东西!” 两人随意聊着天。 “笃笃笃!” 门又响了。 开门一看。 来人竟是秦淮茹。 她面色疲倦无力,像是连续了一周班,还是不带休息的那种。 身上还穿着罩衣,就干脏活累活时穿的那种; 罩衣上还有些不明的屎黄色物体。 秦淮茹站在门外,不着痕迹的瞥了瞥屋里,看两见人衣衫整齐后,顿时有些失望。 她来这,是受了老监控器,贾张氏的指使的。 自打贾张氏卧伤在床,她就时不时的把脑袋搁在窗户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在看到何雨水畏畏缩缩,扭扭捏捏跑进苏青房间,还把门关上后。 贾张氏第一反应就是有激安情。 这两个小兔崽子在搞破鞋,乱搞男有关系。 所以,连忙撺掇秦淮茹过去抓奸在床,好移交保卫处,让这两人去挨批抖,挂破鞋游街。 秦淮茹一听,顿时也起了心思,倒不是打算把两人送去游街。 那样,对她又没什么好处。 她只是打算拿捏住两人的把柄,以后好借此索取好处,吸血。 “哟,秦姐啊,有什么事吗?”苏青捏着鼻子说道。 你有必要做的这么明显吗?秦淮茹心里腹诽,随后一脸歉意道: “那个,早上我不在,听说棒梗那小子,欺负了你外甥女,我特地来给你道歉的!” 早上的事情后,秦淮茹认真回想了一下。 好像苏青对她的态度变差,就是在棒梗偷鸡之后 这么看来,应该是棒梗欺负了人家小外甥女,导致他对自己有了意见,所以也不接济了。 所以此次来,她是做了两手打算的。 若是不能抓奸在床,拿到把柄。 那就道歉。 “小孩子打闹嘛,不必在意的!” 苏青摆了摆手,一脸风轻云淡道,秦淮茹只会败儿,跟她说什么没用,你不教儿做人,有的是人教他做人。 说完,苏青继续杵在门口,没有半分邀请秦淮茹进屋的打算。 若是平时,秦寡妇想进来,那也无妨,正好还可以给她讲点毒鸡汤,好好洗洗脑。 但今天不行,她一身臭气的,可别进来污染了自家的屋子。 被拦在门外,秦淮茹有些尴尬,看了眼何雨水,说道: “雨水,我最近在看《车工技术手册》,里面有些字不认识,你能过来教教我吗?” “啊” 何雨水念念不舍地看了眼苏青,却又不好拒绝,只好答应道: “那我是试试看吧!” 看着两人的背影,苏青在鼻前扇了扇,关上门隔绝臭味。 秦淮茹竟然会看《车工技术手册》,看来那鸡汤是有效果的啊! 她想把生活重心转向工作,但贾张氏又卧伤在床,进一步拖累了她。 看来得再接再厉,再来几口毒鸡汤,她和贾张氏的婆媳之争,就不远了订! 苏青心里脑补了一下,随后继续去捣鼓自己的豆豉。 112,霉运符持续生效,傻柱事件发酵 冬天是一个能让人感受到魔法的季节。 许多人都会觉得,在这样一个白雪皑皑的季节 精灵,矮人,仙女,巫女,王子,国王之类的角色就会开始演绎充满魔法元素的故事。 其实真正拥有魔法,能够让人感觉到魔力的是冬天的被窝。 它拥有封印,束缚和让时间加速的能力。 往往在被窝里磨蹭一小会。 一看闹钟,居然就过去了一个小时,简直不可思议。 苏青醒来,照例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获得鹅10只,五常大米100千克,巧克力1盒!】 这次没有能力,只有物资。 苏青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他不是个酷爱甜食的人。 特别是巧克力这种高糖食物,吃一块,能齁一天。 不过小豆丁应该会喜欢。 小家伙长这么大,应该还没吃过这玩意儿。 苏青拿着洗漱工具,去公共水龙头那里洗漱,照例遇上了何雨水。 她正在和秦淮茹说话,见到苏青,连忙热情打招呼: “青哥好!” 苏青点了点头,默默接了杯水,开始刷牙。 刷牙的时候,还瞥了眼傻柱的家。 房门还关着,看样子还在睡觉,只是他家门口那一整块地,连带着何雨水的门口,全部被冰封住了。 苏青愣了一下,旋即便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昨晚他制作豆豉的时候,外面哗啦啦的水声一直没停,那是傻柱在洗澡。 傻柱虽然不爱卫生,但也不想一身粪臭,所以来来回回洗了很多次。 每次都得换水,外面冷,傻柱又懒,就没有把洗澡水倒进水槽里。 而是图省事,直接倒在了门外。 造成的结果就是门外一整快地都被冻住了。 还真是自作孽,这样的话怎么出门? 溜出来吗? 苏青看向何雨水,何雨水正一边刷牙一边偷看他: “你早上怎么出门的?” 何雨水正羞恼自己偷看苏青被发现,听到这个问题,连忙说道157: “当当然是溜出来的啊!” 说着,何雨水双腿岔开,原地小蹦一下,做出一个滑冰的姿势,笑道: “我以前小时候,在冬天时,就喜欢找个结冰的上坡,然后‘嗖’的一下溜下来,可好玩了!” “” 苏青愣了一下,说:“那待会傻柱出门,是不是也像你刚才那样,‘嗖’的一声滑出来?” 何雨水点头:“应该没问题,小时候我们经常这么玩,不过等他醒后,门口这些冰,该清理还是得清理的,不然的话,一个冬天都不会化。” 正常来说,傻柱是没问题; 但他中了我的霉运符。 再想“嗖”的一声滑出来,只怕会摔个狗吃屎。 苏青也不多说,吐出嘴里的牙膏泡沫,漱了漱口,转头问秦淮茹: “对了,昨天看你在看《车工技术手册》,看的怎么样?” “不太好,有些地方无法理解!” 说起此事,秦淮茹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 昨天她和何雨水研究了半宿。 但有些地方,依旧看的一头雾水。 倒不是何雨水是个水货,不识字。 而是有些专业术语,何雨水不能明白其具体含义。 所以,她学的云里雾里,处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况。 “这样吧,待会儿上班的时候,你把不懂的地方,做个标记,然后给我,我给你注解一下!” 苏青决定给秦淮茹来个推波助澜,加把火 让她早日脱离家庭主妇,成为一名优秀的车工。 顺便,他还可以留下几条毒鸡汤赠言,再次加深一下秦淮茹和贾张氏的矛盾。 这几天,苏青明里暗里发现,秦淮茹看贾张氏的眼神里,充斥着一股不耐烦的情绪。 距离婆媳之战的日子不远了。 秦淮茹一听,顿时大喜,连忙感谢苏青,苏青在轧钢厂工作,这些手册里的东西,想必不陌生。 同时,她心里窃喜。 看来昨天的道歉起到了作用,苏青这小子又开始亲近她了。 过段时间,说不定又会接济她了。 她正畅想着。 傻柱房门开了。 傻柱打着哈切,拧着洗漱工具,就要出门。 “傻哥,注意脚下,有冰!” 何雨水言简意赅,大声喊道。 苏青扭头,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你在说啥玩意?啥脚下的?” 傻柱喃喃道。 昨夜,他梦回粪坑,做了一夜的噩梦,现在脑子还有些发懵,所以反应慢了半拍。 等他领会到妹妹的意思时,已经踩在了冰面上。 “卧.槽!” 傻柱一声惊叫,脚下一滑,一个出溜,屁.股朝下,重重摔倒。 倒下后,还滑行了老长一段距离。 “啊啊啊” 傻柱面容扭曲,就跟带上痛苦面具一样,在地面像蛆一样扭啊扭。 这是疼痛的正常反应,并不傻柱有cos蛆的爱好,尽管他当过粪海狂蛆 “傻柱,你没事吧?” “傻哥,你还好吧!” 秦淮茹和何雨水小心翼翼走过去扶他。 傻柱一脸茫然:“这什么情况呀?” “还能怎么回事?昨晚你的洗澡水都冻成冰了,出门也不看看脚下,没摔伤骨头吧,走几步试试?!” 秦淮茹关切的说道。 这可是她的头号饭票,自然得给予足够的关心,好让他以后为自己更好的奉献。 “这点小场面,你怎么还摔倒呢?” 何雨水有些不解,明明以前经常玩的。 “没注意啊,我大意了,没有闪,不然呐,我非得来个花样滑冰不可。” 傻柱习惯性吹牛,然后扶着后腰站起来,说道: “最近这几天,也太倒霉了,存心不让我过个好年是吧!” 说着,他狠狠瞪了一眼正看好戏的苏青。 苏青回以一笑。 傻柱冷哼一身,一脸愤愤的转头。 过年还有大半个月,霉运符只持续一周,过个好年还是没问题的,前提是不缺胳膊断。 苏青心里腹诽几句,也不和傻柱打招呼,擦了把脸,回了屋。 从系统空间里拿出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又拿出狗肉酱,开始蘸酱吃。 还别说,羊肉馅的包子和狗肉酱搭配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吃了早餐,苏青推着自己那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出了院门,脚下一蹬,眨眼间,便消失在胡同里。 伴随着广播里于海棠的鸡汤。 上班时间到了。 苏青继续摸鱼。 本来半个小时就能做完的工作,偏偏要拖一上午。 倒不是他偷懒,而是为了和其他工友同步。 劳动先锋这个称号,还是交给其他人去吧。 在国企,不管什么时代,都是30%的人做事,70%的人划水。 做的越好,做事越快,事情就越多。 这时,旁边的张哥说道: “青子,我听说你们院的那个傻柱是个同性恋,前天把许大茂强行给绑了连后面都弄破了。 “所以许大茂想要报复,在厕所里和傻柱打了一架,据说都打进了粪坑里,连屎都吃了好几斤,这是不是真的?” 我艹,这年头,又没有朋友圈,信息还能传这么快吗? 虽然细节上有问题,但大体上没错。 苏青吐槽一句,点头道:“是有这么回儿事。” “咦,那可太恶心了,傻柱可是食堂的班长,以后这饭还能吃吗?!”张哥对此表示担忧。 “你别想太多,傻柱是食堂班长,只负责给几个主任领导开小灶,咱们工人吃的是大锅饭,是不经过他手的!”苏青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与此同时。 来到后厨的傻柱,发现厨房里的所有工人,都一脸异样的看着他。 显然,他和许大茂搞破皮的事,还有粪池铁笼赛的事被宣传开了。 毕竟周围四合院住的人,大多是轧钢厂里的职工。 这种有趣的事,自然是脍炙人口的,一传十传百,很快就已经路人皆知。 大家在好奇之余,都纷纷感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傻柱竟是这样的人。 马华也一脸古怪的看着傻柱。 那要整许大茂,他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这样整许大茂嘛 师父是个狠人儿啊! 马华觉得菊一紧; 不行,这事必须问清楚。 若师父真喜欢男人 那自己就得和他保持距离了。 看着众人的表情,傻柱也知道怎么回事,把眼睛一瞪,环视一圈,食堂班长的威严支棱起来: “都好好工作,别乱嚼舌根子,谁要是给我造谣,看我不整死他!” 傻柱发火,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刚才还一脸八卦的工人,顿时作鸟兽散,不再明着来,改为暗中讨论。 看着窃窃私语的工人们,傻柱叹了口气。 这种事,越抹越黑。 他不想多说。 也不想再提及昨晚在粪池遨游的事。 伤心!! 但他不说,不代表没人问。 这不,他的徒弟马华,就看不懂情况,不知死活的过来了。 马华先是殷勤的给傻柱倒了杯热茶,然后好奇的问: “师父,你和许大茂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整人还把自己给搭上去了!” “马华,我看你以后,干脆改名叫麻花算了,就你那脑子跟掉了泔水桶里一样,简直没用过!” “不是师父,我这不是关心您吗?” 马华一脸委屈的说:“我知道师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特地来问问情况,以后好方便给其他人解释啊!” 这是他提前想好的借口。 傻助把茶缸重重往桌上一放:“你师父我当然不是那种人,我这是被人暗算的!” 果然另有隐情,马华一脸惊讶道:“有谁能暗算师父您啊?” 傻柱咬牙:“还不是上次那个苏青!” 马华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坏种,上次就是他,害得我俩被那群老娘们看瓜,这次他又害师父您出丑,不行,我得去教训教训他。” 傻柱面无表情,撇了他一眼:“那你想怎么教训他?” “我我我我下班后找个麻袋,把他套住打一顿!” 马华一脸狠色道:“打完再丢进粪坑里!” 听马华这么说,傻柱本来还有些欣慰,但一听到粪坑两字,顿时脸一黑。 心里腹诽,没眼力劲儿的东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后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什么馊主意?!要真这么做了,就等着保卫科把你抓起来,然后扭送派出所吧!” “嘿嘿嘿还是师父想得周到,徒弟自愧不如,那师傅您说,该怎么整治他,我绝对配合你!” 马华陪笑道,他本来就没打算麻袋套苏青,刚才只是说说罢了。 “苏青不足为虑,这个小兔崽子只会暗地里嚼舌根,挑唆人,我要认真起来,分分钟整死他,现在我要整的人是许大茂!” 傻柱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青再恶心,那也只是散播一下谣言,策反女工来看他瓜,不痛不痒。 但昨晚,许大茂可是和他在粪坑里,真刀真枪干了一架。 可以说昨晚他掉粪坑里,还吃了几斤屎全他吗的赖许大茂。 要是没有许大茂,他早就借到纸离开了。 就算没有借到纸,也最多只是不擦屁.股 反正不会掉粪坑里,更不会大吃几斤。 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傻柱思忖着该如何整治许大茂 打他一顿? 不行不行。 再打他一顿,只怕又要开一次全员大会了! 最好来点文的。 许大茂最怕什么? 嗯他最怕老婆。 之前这王八蛋在厕所里还说,要娶个黄花大闺女,生六个大胖小子 哼哼,等娄晓娥回来,我让你鸡犬不宁。 这一刻,苏青和傻柱两个死对头,在针对许大茂婚姻这一点上,默契地达成一致。 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113,小豆丁送鸡,收集糖纸的何雨水 这时,食堂女工刘岚走了进来。 作为副厂长的姘头,她在食堂里,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可不怕黑着脸的傻柱,笑道: “傻柱,听说你把许大茂那啥了,许大茂为了报复你,还跟你在粪坑里打了一架,这是不是真的?” 说着,她还嗅了嗅,想确认傻柱身上还有没有屎味儿。 见此,傻柱脸一黑。 昨天他起码洗了十来次澡。 恨不得把身上的皮都刷了一层。 洗衣服的肥皂都用了几块,现在身上除了一股肥皂味儿,绝对没有屎味儿。 他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刘岚,你平时看起来挺聪明一个人,怎么现在就是非不分了? “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至于我和许大茂的事,那只是我在给他看瓜时被人误会了,看瓜你懂吗?” “看瓜我自然是懂的,这不,你和马华不才被看过吗?对你,我可算是知根知底了!” 刘岚调笑道,都做副厂长姘头了,她可不怕开这种玩笑。 倒是傻柱老脸一红,有些窘迫。 见傻柱这样,刘岚笑得更开心了:“这事我明白有什么用,可其他人不明白呀; “你这次啊,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还是想想怎么辟谣吧!” 傻柱已经找好了对策:“还能怎么辟谣,我赶紧找个媳妇儿,这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一听这话,刘岚笑得很开心:“还找媳妇儿?傻柱,你想得到挺美,你现在是臭名远扬,就连咱们这的李葵花都看不上你了!” 李葵花是食堂的女工,傻柱手下的一个墩子,长得黑黢黢的,身高一米五,体重一百五。 因为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着两把大菜刀,对着冬瓜,土豆就是一顿削,所以长得极为壮实。 再加上名字叫葵花,喊来喊去,无良同事为了图省事,就把名字里的花字去掉了 人送外号李逵。 女员工一般都对上级领导有种特殊情愫。 傻柱又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所以李葵花对傻柱那可是爱慕的很。 一度让傻柱浑身难受。 现在连李逵这种货色都看不上他了?! 傻柱心里一震,备受打击,更加难受了。 “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了,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结婚吗?因为我找对象要年轻漂亮,有气质、有文化” 傻柱巴拉巴拉说了壹大堆,忽然想起了娄晓娥,连忙再补充一句: “还要能生孩子的!” 听了傻柱的择偶要求,刘岚简直无语了。 心里腹诽,就你?! 你是不是几斤大粪把脑子吃坏了? 咋尽说胡话呢? 你这辈子都别想结婚了! 下班后,广播里,于海棠还在发鸡汤。 苏青已经背着那个印有红五角星的布袋; 骑上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回到了巷子里。 四合院前面的空地上,有几个小孩在跳绳,一边跳,还一边数数。 前院的魏大爷拉了一车白菜过来; 正招呼着家里的几个年轻人,把白菜都搬到屋檐下放着。 然后在上面盖上一层被子,防止白菜被冻坏。 苏青打了个招呼,回到中院; 发现自己房门开着,外面晒着被子和一堆衣服 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 而且还有几条短裤,正滴着水,看样子是才洗了的。 “青哥,你下班好积极啊!” 何雨水正在房间里清理柜子,感觉有人进来,一扭头发现是苏青,当即脸红了起来。 “你在干嘛呢?”苏青问。 若非看到屋里的是何雨水,他还以为被盗圣光顾了。 “我我那个,我看天气好,给你晒晒被子啊!” 何雨水手足无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自从和苏青逛了街,看了舞剧后,她就觉得自己和苏青的关系很近了,总想帮苏青做点什么。 想起秦淮茹经常帮傻哥,打扫房间,洗衣服晒被子什么的,她就按捺不住了。 正好苏青没锁门,她就跑进去,把一些旧衣服全都拿出来洗了一遍,就连几条短裤都没有放过 “那我谢谢你啊!” 苏青一头黑线,心里腹诽,这些衣服都是干净的,你真是吃饱了撑着。 而且,大冬天的,好些天才会干。 “不用客气哈,我又不是外人”何雨水小声的嘀咕。 苏青看她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也不再多说了。 缺心眼小棉袄实锤了。 何雨水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顺手接过苏青的工具包,说道: “对了,青哥,你下班这么积极,车间主任不会说你吗?” 她大致算了一下,苏青回来的时间,比别人早了接近十来分钟。 “该做的任务都做完了,有啥可说的?” 苏青把手伸进兜里,实则沟通系统空间,从里取出一块巧克力。 虽然帮了倒忙,但看着冻得小脸通红的何雨水,苏青还是给予奖励。 “来尝尝味道,一种新的小零食,你肯定还没吃过!” “谢谢青哥!” 何雨水开心的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 包装上全是英文,根本看不懂,她一脸诧异的说道: “这是进口的吧?一定很贵吧!” “不贵,你试试看味道好不好吃?”苏青说道。 何雨水小心地翻看了一下,找到开口,轻轻拉开,露出里面的黑巧克力,轻咬了一口。 瞬间,一股浓香在口腔里迸发,口感细腻甜美,丝滑香软,混合了蛋与糖的甜润,还具有一股浓郁的香气。 这个年代的人普遍缺糖,也不怕齁得慌,甜甜的味道,那就是幸福的味道。 何雨水幸福的眯着眼:“嗯这个味道有点像光明牌的威化饼干; “好好吃呀,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糖!”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至于何雨水说的光明牌威化饼干,苏青是知道的。 这是龙国的第一款巧克力产品。 50年代,龙国与黑人国家展开贸易,黑人国家没有钱,便用用可可豆抵债。 这些可可豆自然不能浪费,于是巧克力工厂应运而生;继而诞生了龙国的第一个巧克力品牌——光明牌。 不过由于当时生产技术的落后。 这些工厂并没有将可可豆,加工为纯可可脂的能力。 所以制作出的巧克力味道很差,被外国人视为垃圾,不可食用,不配待在商店。 直到64年,也就是去年,才有一个几人的研发团队,攻克了这个难题,制造出了龙国第一款纯可可脂巧克力。 现在,这种巧克力应该还在试点,没有推广开来。 不过,即便是现在的劣质巧克力,价格依然不菲,是名副其实的高档糖果。 就是条件再好的人家,过年也不会单拿巧克力待客。 最多在糖果盆里,放上几颗巧克力糖,比如威化饼干之类的; 值得一提的是,别说纯可可脂的黑巧克力,就算是带点巧克力的威化饼干,也得三毛一块,三块能买一只鸡,一斤猪肉。 就这还供不应求。 因为全国只有津门和魔都有工厂,所以一直是绝对的高端货。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大量外国货进入后,它才不再那么奢侈。 0 看着何雨水的表情,苏青也有些好奇,难道真这么好吃? 把手揣进兜里,他又取出了一块,拆开包装,自己尝了一口。 香浓的口感迸发,巧克力很甜,但并不腻,也不齁人,即便放到后世,那也是巧克力中少有的精品。 苏青三两口吃下一块巧克力,发现何雨水吃了一点后,就默默的将剩下的收了起来。 “怎么?”苏青笑道,“舍不得吃?” 何雨水点了点头:“这种好东西要慢慢品尝,我现在嘴里全是巧克力的味儿,等没味儿了,我再吃!” 莫名的,她想起小豆丁说的话,好的东西,就要慢慢吃,就要舔着吃 这一刻,她很认同这个观点,感觉自己终于接上了易小心的脑回路。 “好吃,就多吃点,再给你一块!” 苏青又递了一块过去,这东西他有好大一盒,不差着一个两个。 何雨水迟疑了一下,道:“我有一块就够了,要不你留下个小心和苏姐姐吧!” 小棉袄自我感觉倒是很良好啊,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把姐姐和小豆丁的那一份给你? 苏青笑道:“我这还有!” “谢谢青哥!” 何雨水接过巧克力,这一块她不打算吃,准备好好珍藏在小盒子里,留作纪念。 这年代的孩子,虽然没有小浣熊水浒卡、游戏王之类的卡片; 但她们会在吃完糖果后,把彩色糖纸留下,收集起来作为纪念。 谁糖纸多,说明谁吃糖多,那必然是孩子群里最靓的崽。 在何雨水的衣柜深处,就有一个小盒子,里面存着各种各样的糖纸,这都是她从小到大的宝贝。 现在她宣布,这块糖,以后就是她糖纸集里的头牌了。 这时,易小心拖着一个网兜,往兜里装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小母鸡,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她的双手左摇右摆,像跳广场舞一样,蹦达到了苏青面前,把豆浆递给了苏青,还大声告诉苏青: “青小舅舅,昨天我给你送豆浆,然后你不在家,然后我就很生气,然后我就把给你的豆浆喝了; “然后就出现一个好人,然后他还给了我一只小母鸡,然后叫我交给你,然后你又不回家; “然后我就很生气的回家了,然后我昨天晚上拉肚子了,然后我今天又把小母鸡送给你 “然后然后” 小豆丁一口气说了半天,喘了几口气,呼吸平静后,就忘记然后该说什么了。 “我的小母鸡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苏青指着在网兜里,半死不活,一动不动的小母鸡说道。 通过小豆丁那一堆然后中。 他明白了这只小母鸡的来历。 这是许大茂送的。 上次揭露傻柱后,许大茂礼尚往来,说回去安慰媳妇后,就给他送一只小母鸡来。 但一直没送,苏青还以为许大茂在耍赖,没想到趁他不在,送给了小豆丁。 许大茂办事就是不靠谱; 怎么能随便把东西,托付给这个一看就很鱼唇的小孩? 苏青心里腹诽。 受到苏青的责问,小豆丁提起网兜看了看,说道: “青小舅舅,你今天吃了它嘛,吃了就没关系了啊!” “你这么一说的话倒也是这个道理!” 苏青认可这个说法。 小豆丁一脸期待,眼巴巴的看着苏青: “那你做好了,可不可以给我吃一点?” “你只能吃鸡屁.股!“ “我妈妈说鸡屁.股有毒!” 小豆丁瞪大着眼睛,“你想给我下毒” 114,教小豆丁学习,杀虫高手何雨水 鸡屁.股有毒? 苏青愣了一下,看向小豆丁说: “你怎么知道鸡屁.股有毒,难道你吃过啊?” 小豆丁板着小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苏青打趣道:“那你现在不没事吗?说不定你不怕鸡屁.股的毒呢!” “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 小豆丁难得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上次吃鸡屁.股,之所以没事,是我妈妈给我解毒了。” 小豆丁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她给我吃了一颗黄黄的,形状像屎一样的解药,我才没有死!” “”苏青一楞,黄黄的 “”何雨水也一愣,像屎一样 两人都在思考,姐姐给小豆丁吃的,像屎一样的解药到底是啥。 “哦!我知道了!” 何雨水率先反应过来,一拍手,一脸惊喜道: “苏姐姐给小心吃的应该是宝塔糖,青哥你小时候肯定吃过,我还记得,在我小学二年级时; “我的同学,就叁大爷儿媳的妹妹,就因为吃了这个,上厕所时拉虫子; “结果拉到一半,虫子拉不出来,还往里钻,她在在厕所急得哭,当时咱们所有同学都去围观。 “后来还是我,用纸巾包住手,去帮她拽了出来,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何雨水一副自己超勇的样子。 徒手拽蛔虫你是怎么把这么恶心的事,说的这么自豪的? 还有叁大爷儿媳妇的妹妹,那不是厂花于海棠吗? 她还有这种光荣事迹? 苏青表示记下了,至于拉虫子,拉的是蛔虫。 宝塔糖虽叫糖,但其实是一种药,治蛔虫病的药。 因为生活条件原因,这个年代的人,几乎人人都有蛔虫病,肚子里有一条,乃至多条小半米长的虫。 五十年代,作为毛熊国援兔项目之一,我国从毛熊国引进了蛔蒿这种植物,并制作出了一种杀虫药。 考虑使用对象大多是小孩子,为了让他们愉快的吃药; 就加入了一定比例的食糖,制造为淡黄色、粉红色圆锥体糖丸。 进入市场后,人们便将这种驱蛔药,形象的称之为宝塔糖。 吃了宝塔糖后,会对体内的蛔虫造成影响。 然后让蛔虫顺着大便排出体外; 极少数回从嘴里吐出来,也有打喷嚏,从鼻子里出溜出来的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都有这种记忆,拉屎的时候,拉出一条或几条近半米长的虫子。 而这种糖丸,在八二年,也就是众多拉菲诞生的那一年,因为兔熊矛盾,缺少原材料,便停产了。 不过那时候,我国也在进步,研究出了新的杀虫药,替代了曾经的宝塔糖。 因为前者流行了好几十年,在人们心里跟深蒂固。 后来的新药,在外形上也继承了宝塔糖的形状。 所以,即便在后世,宝塔糖也享有盛誉,只不过相比初代,效果不同了。 至于宝塔糖像屎吗? 苏青回忆了一下,三角形,带竖纹,黄色,外形似塔尖,但硬要说像屎,那还是有三分像的。 考虑到小豆丁奇怪的脑回路,那就当是屎形状吧。 想到这,苏青不得不感叹一声姐姐果然机智勇敢; 知道对付小豆丁这样脑筋的小孩,要是跟她讲道理; 说什么鸡屁.股没毒,毒不死她之类; 估计她也听不进去,还得哭哭啼啼的闹腾。 不如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缺心眼小棉袄还在讲那些年,她与蛔虫斗智斗勇的事。 苏青接过小豆丁的豆浆,打算在小豆丁的建议和指导下,把半死不活的小母鸡给杀了。 反正这一只是从许大茂那里白嫖的,而且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算不吃,估计也活不到晚上了。 “要不要我帮忙杀鸡?” 何雨水毛遂自荐:“杀鸡我很有一手的!” 小豆丁是烧火积极分子,难道你是传说中的杀鸡积极分子? “好吧,那麻烦你了,作为感谢,杀鸡之后我请你吃晚饭!” 苏青虽然有厨艺精通,但没有屠宰精通,论杀鸡,他还真不在行。 “好勒!” 何雨水接过网兜里的鸡,回屋拿了把菜刀,风风火火的去了水槽,打算杀鸡放血。 宰杀牲畜,放血很重要,这能去除肉质里的大半腥臭味。 为何死鸡、死猪不好吃? 除了病理因素外,最重要的就是没有放血,血液凝固在肉里,腥臭味十足,根本不能下口。 这也是外国的猪肉很难吃的原因,他们为了所谓的人道主义,都用电击,血液都凝固在肉里了。 “青小舅舅,我去烧火吗?” “这次不用你烧火,你先前给我接一桶水!” “好哒!” 小豆丁很勤快,如果涉及吃的,那就更勤快了。 她颠儿颠儿地跑回屋,把水桶拿出来,放水龙头下,然后 然后也就仅此而已了。 因为,她拎不动装满水的水桶。 看着竖起小眉毛,咬牙切齿,拽着水桶的小家伙,苏青咧嘴一笑,走过去拧着桶回屋,把水倒进大锅里。 “青小舅舅,我给你烧火呀!” 不愧是姐姐钦定的烧火积极分子,果然积极的很。 苏青本想答应,却又想起前的,以后要让他辅导一下小豆丁。 为了不落口实,让姐姐找到怼自己的机会,苏青决定把小豆丁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何雨水。 “这次你不烧火,你去看书,让高个子姐姐教你!” 刚还兴高采烈的小豆丁,脸一下就垮了,孩生遭到了暴击。 抱着苏青的腿,气鼓鼓的,想把他摔到来泄愤。 “小心怎么呢?” 何雨水拧着鸡走了过来,一脸好奇道。 苏青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小豆丁拎起来: “她不想看书,你带着她去看会儿书吧!” “额,那好吧!”何雨水点头,她挺喜欢易小心的。 两人一手交人,一手交鸡。 苏青提着鸡去处理。 何雨水抱着小豆丁去看书。 苏青把水烧开,熟络的给鸡退毛; 然后处理了一下鸡脚和鸡屁.股,去掉鸡脖子,宰下鸡冠,理出内脏和鸡胗。 苏青把鸡内脏剁碎,大火爆炒,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倒入了大量辣椒; 再配以重油重盐泡姜炒出了一锅红辣鸡杂。 红汤如血,鸡杂碎混合在火.辣辣的红椒之中,一整锅出来,能够让吃不了辣的人望而生畏。 这是典型的川渝地区的做法。 夏天吃了,尤其让人浑身上下在火.辣之后,利爽精神,美味强烈绽放在舌蕾上。 冬天吃了很暖和,浑身舒泰,当然,前提得承受这股辣味。 前世,那个川渝女友就喜欢做这个当面臊子,大清早的吃一碗红汤鸡杂面。 苏青这些天,早餐顿顿都是包子,都有些吃腻了,打算弄点不一样的。 这种东西,小豆丁和何雨水八成是吃不了,别坏她们的肠胃 苏青将鸡杂收起,又把剩余的鸡肉切丁,做了个宫保鸡丁。 至于鸡屁.股其实这玩意儿处理了,也挺好吃,前世烧烤摊子上,还专门有卖鸡屁.股的。 只不过处理起来有些麻烦,得处理里面的腺体腔,也就是把里面的球状物挖出来就好了。 这东西,苏青不吃,小豆丁应该也不会吃,但何雨水可能会吃的。 所以,苏青也没丢,简单处理了一下,直接混在里面炒了。 很快,晚饭做好,苏青去何雨水的屋里叫她和小豆丁吃饭。 一进门,就看到两个人在看书,看的还挺认真,这让苏青有些惊讶。 “易小心,你在看什么书啊?”苏青问。 “我在吃东西!” 小豆丁一边说,一边伸手在书页上抓了抓,然后放进了自己嘴里。 苏青疑惑,看了一眼,原来小豆丁手里拿着一本有绘图的菜谱在看。 这应该是何雨水家的,身为厨子家庭,家里备着一本菜谱,很合理。 苏青看了一眼何雨水。 她有些尴尬,正要解释。 “我吃了,现在该轮到高个子姐姐吃了!” 小豆丁又伸手在书上抓了一下,然后在何雨水的嘴边打开: “我现在给你吃的是回锅肉,好吃吗?” “好吃!” 何雨水点了点头,还吧砸了一下嘴唇,一副津津有味地样子。 “好耶,现在又轮到我吃了。”小豆丁继续吃东西。 “” 苏青笑了笑,小孩子特别能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就像过家家一样,扮演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苏青把菜谱拿了过来,随手翻了翻,一脸严肃道: “你这个鱼唇的小孩,你妈妈是让你来吃菜的吗?” 小豆丁面前,还摆放着几本正常的幼儿园小朋友看的书,那才是她的教材。 “我看吃的图片也可以学习啊。”小豆丁振振有词。 “嗯哼!”苏青正要支棱起来,让鱼唇的小孩知道舅舅的威严。 何雨水连忙拿起一本图画书,说道: “菜吃完了,姐姐来教你看图识字,这是一本动物2.0书。” 她翻开书本:“小心,你最喜欢的小动物是什么?” “我最喜欢的小动物是是狗狗!”小豆丁深思熟虑一番后说道。 何雨水学着幼儿园老师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呢?因为狗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吗?” “因为狗狗又可爱又好吃啊!” “” 这个回答,直接把何雨水给整不会了。 小豆丁继续说: “小鸡也又可爱又好吃; “小猪也又可爱又好吃,小牛 “小蝌蚪也又可爱姐姐,你吃过小蝌蚪吗?” “我没吃过蝌蚪,看来,这些小动物你都认识了!” 何雨水尴尬的笑了笑,第一遇见这么难搞的小朋友: “青小舅舅,你吃过蝌蚪吗?”小豆丁问。 “我吃过蝌蚪的妈妈!”苏青说。 小豆丁一愣,旋即眼泪一点一点流出来,开始抽泣,一边嗷嗷的哭,一边说: “嗷嗷嗷你怎么可以吃蝌蚪的妈妈,你吃了蝌蚪的妈妈,蝌蚪们就找不到妈妈了嗷嗷嗷” 看到小豆丁哭,何雨水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苏青。 就见他笑道:“可是,蝌蚪的妈妈很好吃!” 哭声戛然而止。 115,小豆丁想吃田鸡,傻柱想娶老婆 “你怎么可以吃蝌蚪的妈妈?!” 小豆丁的眼泪一点点地出来了,开始抽泣。 但是刚哭了两声。 就听到苏青说小蝌蚪的妈妈很好吃。 她耸了耸肩膀后又突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哭了?” 苏青笑眯眯地问。 那种不听人话,一直哭的小孩子很烦。 但把小豆丁这种活蹦乱跳的,爱笑的小朋友,惹得一哭一笑就很好玩。 “小蝌蚪的妈妈真的好吃吗?” 小豆丁小声地说道,带着泪花的大眼亮晶晶的。 “你吃过辣酱炒田鸡吗?”苏青问。 “田鸡是什么呀?” 小豆丁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苏青笑道:“田鸡就是田里的鸡!” “田里怎么会有鸡呢?” 小豆丁瞪着苏青,大眼里满是不信。 “以前荷塘里有很多青蛙,它们就跟你一样愚蠢,遇到人也不知道躲起来,反倒一直叫; “所以被人抓来吃了,结果人吃了之后,发现青蛙的肉跟鸡一样鲜美,于是便取名为田鸡。” 苏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才不愚蠢,我机智勇敢,而且你怎么可以吃青蛙呢?!” 小豆丁十分生气,强调道:“青蛙是益虫!” “青蛙很好吃,比狗肉好吃,比猪肉好吃!11”苏青说道。 “老师说过,青蛙是益虫,是人类的朋友,你不可以吃青蛙,不过” 小豆丁机智勇敢,可不是个只知道吃的愚蠢小朋友。 她想了好一阵子,仔细衡量了一下得失,说道: “不过你要是已经做好了,可以给我吃一点吗?” 小豆丁看向苏青,大眼闪闪发光。 “可以!” 苏青点了点头。 十分欣慰小豆丁总算不是个一直鱼唇的小孩。 有时候,还是有点计算能力的。 得到苏青的保证,小豆丁很开心,甚至心里有些隐隐期待,田里的鸡,味道是怎样的? “” 何雨水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俩。 莫名的,她有一种因为自己不够沙雕,而产生的自卑感。 苏青问小豆丁:“你要继续吃书里的菜,还是去吃舅舅做的菜?” 小豆丁倏的一下放下菜谱,来到苏青的腿边,一只手攥住了他的食指,意思很明显了。 “走吧!” 苏青喊了喊还坐在原地发呆故作矜持的缺心眼小棉袄。 “啊,好,好的!” 假矜持的何雨水,立马就跟了上去。 晚饭很简单,一小碟咸菜,一个炒白菜,一个宫爆鸡丁,一锅米饭。 咸菜是前身坛子里的,白菜则是储备好的,北方人都有储存大量白菜过冬的习惯。 何雨水扒了口,饭顿时眼前一亮:“青哥,你这是什么大米?怎么这么好吃?” 说完,何雨水看了一眼小豆丁,想得到认同。 但小豆丁是个做事心无旁骛的好孩子,特别是在吃饭这方面,所以她对何雨水的话,充耳不闻。 苏青随口敷衍:“可能我用了特殊的煮饭方式吧?” 何雨水也不深究:“青哥,你的手艺真是棒,谁要嫁给你,可就享福了!” 说完,何雨水红着脸夹了一块鸡肉,低头大扒了口饭,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苏青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吃饭; 还别说,系统出品的大米,粒粒饱满晶莹,吃进嘴里软糯香甜。 哪怕没有配菜,吃三大碗问题也不大。 小豆丁吃的很高兴,虽然她写字跟鬼画符一样,但筷子使的很溜; 一口菜,三口饭,吭哧吭哧的,像头小猪。 小猪夹了一块鸡肉,正打算送进嘴里,却突然愣住了,这竟是鸡屁.股。 她退出了美食结界,抬头看了一眼鱼唇的青小舅舅; 又看了一眼把头埋进碗里的高个子姐姐。 想了一会儿,她默默的把鸡屁.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再夹了块鸡肉吃。 不过,这次小豆丁没能快速进入美食结界,吃一口饭,就要盯一眼鸡屁.股; 脸上还露出纠结的神色,内心有种浪费粮食的不安。 这时,低头扒饭的何雨水想夹一筷子菜; 一抬头,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鸡屁.股; 以及旁边盯着鸡屁.股一脸纠结的小豆丁。 想起先的对话,何雨水心里一乐。 小家伙不想浪费粮食。 想吃鸡屁.股。 但又害怕中毒。 为了让易小心安静吃饭。 何雨水笑了笑,将桌上的鸡屁.股夹到了自己碗里。 小豆丁见了,张了张嘴,小声道:“有毒!” 何雨水笑道:“一般的是有毒的,但你舅舅已经处理好了,所以是没毒的!” 她夹起鸡屁.股问小豆丁:“你要不要吃?要吃的话,给你哟!” 小豆丁连忙用手捂住碗,小脑袋直摆; 她犹且记得,那天吃了鸡屁.股后,拉出的粑粑里,有一条长长的虫。 这把她吓坏了,她再也不敢吃鸡屁.股了。 “你不吃,那我吃了啊!” 何雨水轻轻咬了一口。 一种特殊的肉香弥漫在嘴里。 与鸡的其他部位口感截然不同。 而且处理的很干净,没有丁点臭味,出乎意外的好吃。 小豆丁扒着饭,吃着鸡肉,一脸担心的看着何雨水吃鸡屁.股。 妈妈今天上夜班不在家。 等会儿高个子姐姐中毒了,没有解毒药可怎么办呀? 不知道自己吐口水给她吃,能不能解毒? 与此同时。 傻柱提着三个饭盒,逃一般跑进四合院,回头看了门外一眼,骂骂咧咧道: “一群长舌妇,净他娘的放屁了,背地里嚼舌根子 “不行,我得赶紧找个老婆,生几个大胖小子,把这流言个终结了; “不然一直传下去,那就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进前院,傻柱看到叁大妈在院子里的水龙头处洗碗,顿时灵光一闪。 他和秦淮茹一家走的很近,偶然间,曾听棒梗说过,他们班主任长得可漂亮了,是学校最漂亮的老师。 长得漂亮,有气质,有文化除了不知道能不能生养外,这简直就是他心里的最佳老婆人选。 叁大爷也是学校老师,不知道叁大妈见过棒梗班主任没有,还是去问问吧! 傻柱心道,随后走过去说: “叁大妈,我不跟您开玩笑啊,您见过棒梗他们那冉老师吗?” “哟,傻柱啊,瞧你说的,冉老师我当然见过呀!” 叁大妈称赞道:“长得可俊了,秀气着呢!” “得!我信您!我这就去找叁大爷去,让他给我说说媒!” “这种事,你叁大爷也不能管啊!”叁大妈本能拒绝。 “叁大爷多会算计的一个人啊,他肯定会想办法的!” 说完,傻柱兴高采烈的走了,也不想想,叁大爷会算计谁。 “小子!”叁大妈笑着摇了摇头,觉得傻柱没戏。 人家冉老师可是知识分子,父母还曾出过国,长得可标志呢,能看上你一个大老粗、破厨子? 傻柱当即就去找了叁大爷。 叁大爷阎埠贵在屋里烤火,一眼就看到了傻柱网兜里的饭盒,热160情道: “傻柱,拿的啥啊?有什么事吗?” “那啥叁大爷,想请你说个事!”傻柱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事,你说!”看着傻柱手里的饭盒,阎埠贵一脸豪爽道。 “我听说棒梗班主任不错,想那啥请你帮忙介绍一下!”傻柱有些尴尬的笑道。 阎埠贵瞬间反应过来:“你说冉老师?” “对对对,就是冉老师,给我说说呗!”傻柱做出讨好笑脸。 “呵呵!” 阎埠贵笑了笑,瞥了眼傻柱手里的饭盒,没再多说话。 “这东西给聋老太太的!” 傻柱撒了个谎,这其实是要送给寡妇的,继续说道: “叁大爷,你要是能给我介绍介绍,我肯定有东西孝敬你,而且,绝对不少,包你满意!” 合着你想在我这空手套白狼?阎埠贵不屑一笑,也没了先前的客气: “呵呵这些话,还是等你东西送来再说吧!” “放心,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会耍赖?你先帮我说着,我去准备准备,很快就给你把东西送来!”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本想直接拒绝,并来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转念一想,不如暂时答应,看后面傻柱送不送礼。 若送 那不就相当于白给吗? “那行,我先给你说着,不过,你的东西也要准备好!” “那叁大爷,咱们可说好了啊,嘿嘿!” 说完,傻柱一脸兴奋的走了。 阎埠贵看着傻柱的背影,不屑的笑了笑,心说,就你这熊样,还去找冉老师? 也不想想人家冉老师什么长相,什么家庭? 那都是知识分子 你家是什么? 三代贫农! 能看上你? 116,寡妇家庭矛盾凸显,傻柱急了 傻柱回到中院。 下意识往寡妇家瞥了一眼。 门关着,屋里有灯,说明有人。 再一看窗户,顿时吓了一跳。 好家伙,窗户上竟搁着好大一颗脑袋,正瞪着他。 “尼玛的,什么玩意儿,吓老子一跳!!” 傻柱骂骂咧咧,眨巴了下眼睛,仔细一瞧。 才发现那脑袋是贾张氏,她把下巴搁在窗台上,打望着院里的场景。 因为积压,贾张氏下巴那里的肥肉堆积已经不能用双下巴来形容了,只能叫五下巴。 “” 这是什么新奇造型? 傻柱有些不解,过去问:“老婶,你在看什么?” 一回院就盯着寡妇家使劲瞄,我得把秦淮茹看紧点,若不是看在你几个饭盒的份上,我他妈骂死你 贾张氏审视着傻柱,道:“傻柱不是婶婶说你,你也不把自己妹妹看着点; “这又没谈婚论嫁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天天往苏青家里跑,像什么话?” 老监控器要开始回溯画面了 “什么,又跑到苏青那里去了?” 傻柱大怒,昨天自己掉茅坑里,妹妹过来帮忙烧水,关系才缓和,今天她就又跑去了死对头那里? “她去干嘛了?”傻柱憋着怒火。 贾张氏继续挑拨:“那干的事可多了,又是给他洗衣服,又是给他做饭的 “你瞅瞅,她对你这个亲哥都没这么好,女生向外,这还没出嫁呢,就一门心思倒贴,出嫁了还得了?还认你这个哥哥?” 看着傻柱的脸越来越黑. 贾张氏再接再厉:“你这个当哥的也不知道把把关,你也不想想,那个苏青是个过日子的人吗? “他一个月才几个钱?整天不是吃鱼就是吃鸡,寅吃卯粮,能攒下钱吗?到时候有他饿肚子的时候! “这种挥霍无度的人,你妹妹要是跟着他,能讨到好?到时候只怕还得你接济,这哪能?” 贾张氏说的那叫大义凛然,老胖脸厚如城墙 自己家和傻柱非亲非故,享受着傻柱的接济,然后还一脸关心的提醒傻柱,不要被妹妹吸血。 “婶婶说的有道理,那个苏青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 傻柱连连点头,对贾张氏的话很认同,然后说道: “而且他们家基因不好,你看看他姐姐的那个女儿,一天傻不拉叽,说起话来无头无脑,完全没有小槐花那股机灵劲儿。 “而且还没教养,一点都不懂礼貌,上次我去逗她几句,吓唬了她一下,她居然说我是坏人,朝我吐口水,哪像棒梗他们,见到我” 说到这儿,傻柱梗住了。 因为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见到他都喊他傻柱。 不过傻柱好啊,傻柱亲热啊,没把自己当外人呢,这可是一种昵称,爹都这么叫 傻柱完全不在意,顿了顿说:“那三个孩子见到我可亲热了,一点没把我当外人呢” “那是,咱们两家什么关系,这不我也没把你当外人呐!”贾张氏舔着老脸笑道。 “是是是这都快年底了,那小兔崽子还这么吃,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年,该怎么过,那啥,婶子,我先回去了啊!” 傻柱一溜烟儿的走了,贾张氏看着傻柱手里的饭盒,欲言又止。 不送饭盒? 你他娘的消遣老娘是吧? “呸!” 贾张氏吐出一口老痰,扭头看向屋内。 桌子上,秦淮茹抱着本书在看,她的对面是棒梗,正在三心二意的做作业。 看看看,白天看,晚上也看,当心眼睛都给看瞎了,家务也不做,难道要等我腿好了做? 不行,我得在床.上多待几天,不然,这些事还不得都落到我头上? 其实劈叉拉伤并不是多大的事。 毕竟既没伤筋又没动骨,修养一周就可痊愈。 贾张氏的胯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其实已经可以下床了。 但她就是赖着 大冬天的,床.上暖和,又不能做事,就算纳鞋底,那也是想纳就纳,不想纳就不纳。 “淮茹,傻柱提了几个饭盒回来,你待会过去拿回来吧,棒梗正长身体呢,需要营养!” 虽然贾张氏心里对秦淮茹有百般意见,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毕竟还指望这个儿媳过活。 写作业的棒梗舔了舔嘴角。 虽然昨天才吃了鸡。 但好东西哪能吃的够? “我知道了,看完这一部分,我就去要!” 秦淮茹头也不抬的说道。 上班的时候,她把一些看不懂的地方做了标记,去请教了苏青。 苏青给她做了些批注,还说她思想陈旧,作为一个龙国新时代的妇女,思想觉悟要提高,守着旧时的糟粕可不好。 所以给她写了几句赠言,希望她能开开窍,秦淮茹正反反复复的看着呢! 秦淮茹理了理头发,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 加油秦淮茹,把累赘丢掉,把书本拿起,把眼泪擦干,别再折腾自己,你还有美好的未来 说着,她瞥了一眼在床.上咽口水,擦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贾张氏。 撇还装呢,跟个老胖跳蚤一样,一天到晚在床上乱弹; 能吃能睡能做能翻身还能把头搁窗台上,就是不能下地。 你当我傻? 行! 咱们就耗着。 看谁耗得过谁! 秦淮茹心里早就想好了怎么对方贾张氏,冷笑一声,继续看书。 年底了,必须从学徒工转正才行。 另一边 傻柱看着苏青家半开着的门; 屋里,雨水在灶前忙活,看那样子,是在洗碗刷锅。 一边刷,还一边哼着小曲。 傻柱感觉胸都快气炸了。 昨天自己都那样了,雨水都只给热了水,没有打扫清洁。 今天却跑到一个外人家里,跟个小媳妇一样,忙前忙后的,还一脸傻笑着,更捡了多大便宜一样。 其实昨晚,傻柱也跟何雨水提过。 但是何雨水根本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还说她已经长大了,也有工作,有收入,以后自己的事,要自己做主; 让傻柱别多管,还是先操心自己的人生大事,毕竟都三十了,还没娶妻 这让傻柱很难受。 妹妹明知道自己不喜欢那个小子。 但还偏偏去找他,这就相当于背叛了自己! “女大不中留,走着瞧,看谁讨的了好” 傻柱骂骂咧咧了几句,拧着饭盒回到了他的房间。 虽然饭盒里的东西是给秦淮茹带的。 但傻柱可不是傻子,不会直接送过去,也不会交给贾张氏。 因为他知道秦淮茹一定会来找他拿。 到时候嘿嘿俩人又能多出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能好好聊聊天。 要是能拉拉小手,那就更好了。 随手把饭盒丢在桌子。 傻柱看了眼房间。 角落里,还有些是黑乎乎的东西,跟青苔一样搭在上面,隐隐散发着刺激性气味。 这其实是厕所里的陈年老粪,昨天晚上光线不好,没打扫的很干净。 傻柱捏着鼻子去收拾,他还是要脸的,这种东西不好麻烦秦淮茹。 “呕呕” 不知是不是昨天吃撑了。 一闻到这股味儿,他就胃里翻涌,恶心干呕。 这时,秦淮茹走了进来,见傻柱在打扫卫生,顿时有点诧异; 扭头看了一眼天。 今天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呀。 难道开窍了? 秦淮茹心里生出一股危机感。 傻柱开窍可不好 傻柱扫完地,提着撮箕,打算把脏东西丢出去,一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的秦淮茹。 “哟,秦姐呀,你怎么来了?”傻柱心知肚明,等候多时了。 “刚忙活完,我还说过来帮你打扫一下呢!” 秦淮茹看到桌子上的三个饭盒,嫣然一笑道: “傻柱,饭盒里装的是什么呀,我看看,呵,挺沉的啊!” 都是老熟人,秦淮茹也不客套,直接就上手了,打开一看; 三个饭盒里装的是熟食,有回锅肉,有炖的鸡,还有一盘小炒肉。 “那我先带回去了啊!” 说着提着饭盒就要走。 傻柱不乐意了,咋了,进门没说上两句话,提着东西就要走? “等会儿,我还有事跟你说呢,你那表妹是怎么回事?到底还有没有戏呀?!”傻柱问。 “这不被许大茂从中作梗的吗,小姑娘家家的,被许大茂一吓,就怕了,我再去和她做做心理工作,你别着急啊!” 秦淮茹熟练的使出缓兵之计。 “这我能不着急吗?” 傻柱一脸愁容:“你也不听听外面是怎么说我的,我现在出门,脑袋都得夹裤裆里,那真是没脸见人; “那群老娘们真的是我给你讲,我走到哪,她们说到哪,都不背着呢,我必须尽快结婚,让这个谣言不攻自破。” 看来得再次启动“傻傻组合”了,秦淮茹也知道傻柱的处境,赶紧安慰一波,再次画大饼。 “行行行,我再给你说说去,你也不要着急,这种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可别自己乱出去找啊,这娶妻可是大事,要慎重,我给你说啊,这找对象,就要找个性格单纯的认。 “就比方说我那表妹,就是因为性格太单纯,才会被许大茂骗” 117,生气的小豆丁,隐藏BOSS贾张氏 苏青屋里。 何雨水哼着小曲洗碗。 小豆丁吃完了,靠在椅子上,肚儿圆滚滚,晃悠着两条小短腿儿。 她的目光一直在何雨水身上。 见何雨水吃了鸡屁股后,这么久也没有毒发的样子。 小豆丁咽了口唾沫,有点后悔。 鸡屁股看起来真的好好吃的样子呀! 苏青则在处理自己的豆豉。 捏了捏豆子,圆润饱满,松软适当,表皮光滑,这是做豆豉的好材料。 滤干水分,苏青把豆子装起来,放进橱柜里,接下来就是等待豆子发酵长霉的过程了。 这时,苏青眼角余光瞥见秦淮茹进了傻柱的屋,顿时就乐了。 这是去拿饭盒的? 倒是很及时啊。 估计是人形监控器贾张氏报告的。 先前傻柱偷瞄,并骂骂咧咧的,苏青在屋里是听到了的,只是他没理会。 想到人形监控器,苏青把头探出窗外望了一眼。 果然看到贾张氏把脑袋搁在窗台上,目光死死盯着傻柱的屋,望眼欲穿 趁贾张氏的摄像头还没转过来,苏青连忙把头缩回屋。 何雨水注意到苏青的动作,笑道: “青哥,你在看什么啊,鬼鬼祟祟的?” 苏青笑道:“我发现秦淮茹的窗台上长出了一个胖脑袋!” 胖脑袋?何雨水一愣,把头探出窗外,朝秦淮茹的窗户看去。 也许是她探出去的幅度太大,贾张氏一眼就看到了她。 两者四目相对。 凝视一秒后,贾张氏一瞪眼。 何雨水被那股强大的泼妇之气所慑,立马缩回了头,拍了拍胸口,一脸惊魂未定道: “天都快要黑了160,贾婆婆还把脑袋搁窗台上干什么,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秦姐的窗台上摆了一颗人头,吓我一跳!” “也许晚饭没吃饱,脑袋探出来喝喝西北风!”苏青笑道。 “怎么会呢?”何雨水一脸笃定道:“她肯定是在监视秦姐!” “我看见秦淮茹去了你哥的房间,难道他怀疑秦淮茹和你傻哥有问题?”苏青说。 “不不不,她不是怀疑我傻哥,她是怀疑秦姐周围一切男的,只要秦姐和谁来往密切,她就跟护食的狗一样,龇牙咧嘴,逮谁咬谁!” 何雨水说道。 苏青点头,心说,看来秦淮茹保密工作做的不错。 她在工厂靠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骗吃骗喝,竟然没有被贾张氏知道! 不过也不一定。 说不定贾张氏知道,只不过东西真香。 何雨水继续说:“青哥,你来咱们院的时间还短,可能不了解,待久了你就会发现,贾婆婆是个很变态的人; “咱们院里,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外,其他人都怕她,哪怕是三个大爷,都在她面前吃过大亏!” 苏青对祖安怒兽的手段,大抵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什么摆灵堂,泼妇骂街,撒泼打滚。 但这些都是剧里贾张氏为了阻碍秦淮茹和傻柱结婚使用的手段,现在还没用出来呢! 不过料想这种狠人,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高光时刻。 这些东西,从小在四合院长大的何雨水,想必很清楚。 苏青有些好奇:“怎么说?!” “这种事可太多了,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就讲一个贾婆婆手撕贰大爷的事吧,青哥你不是和贰大爷有矛盾吗,听到这个一定很解气!” 何雨水笑道:“就几年前,秦姐她老公在操作车床的时候,因操作不当,出了意外,人没了。 “当时秦姐正在办接班手续,他们家有一个月没有工资,吃饭都成问题。 “贰大爷念在和秦姐的老公是一个车间的,就给秦姐家送了点大米和面粉,好让她渡过难关。 “结果你猜怎么着,贾婆婆知道后,非但没有感谢,反倒找上门,说贰大爷勾搭她儿媳妇。 “她也不想想,贰大爷一把年纪,孙子都好几岁了,哪儿来的精力去勾搭别人?” “当时壹大爷和叁大爷来了都说不听,拉扯时,她还给了贰大妈一个大嘴巴子,让他好好管好自己的男人。 “愤怒的贰大爷拿着扳手出来,说要敲死她,没想到贾婆婆根本不怕,还在贰大爷家里打滚,说要一头撞死在那里。 “那场面啧啧都没法收场,秦姐尴尬的都想钻地里面去了。 “最后还是后院的聋老太太出马,劈头盖脸几拐棍,打的贾婆婆哭爹喊娘,再也不敢闹了。” 苏青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 原来还有这一出。 难怪傻柱和许大茂在贾张氏面前怂的跟孙子一样。 难怪易中海接济秦淮茹只敢挑半夜去 这谁顶得住?! 战功彪炳啊! 随后,何雨水又给苏青讲了几件贾张氏的光辉战绩。 谁谁惹到了贾张氏,贾张氏半夜跑到对方家门口烧纸钱。 谁谁又惹到了贾张氏,贾张氏半夜跑过去下对方的电表。 这倒是让苏心狠狠长了一番见识。 贾张氏才是四合院隐藏的大boss啊,除了聋老太太之外,无人能制衡。 毕竟壹大把年纪,打又打不得,至于骂的话又骂不过。 俗话说,要用魔法来打败魔法,贾张氏这种难啃的骨头,还是交给秦淮茹去啃吧。 在他的鸡汤攻势下,秦淮茹已经动摇了。 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和贾张氏短兵相接。 倒要看看是泼妇厉害,还是茶艺大师厉害。 “青哥,我去给你把碗清一下啊!” 何雨水抱着碗筷走出去。 因为屋里没有水龙头,所以洗碗后,通常会去水龙头下冲洗一下。 苏青瞥了眼小豆丁,她正跟个老爷爷一样,躺在靠椅上,小腿晃荡着。 “帮我烧点水!” 要多使唤小孩子,这样,长大之后,才能更勤快。 吃饱了,血液流淌到腹部,正懒洋洋的小豆丁,看了眼烧水壶,就要起身化身烧水积极分子。 但转念一想,烧火有好吃的,烧水又没有 于是,烧水积极分子变成了烧水消极分子; 她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双手放在胸前,一边比划着,一边说: “这个水壶太大了,我只会烧这么大的!” 她比划出一个茶壶的大小。 这是她爷爷用来泡茶的壶,她偶尔会帮忙烧开水。 “大壶小壶烧水有什么区别吗?”苏青难以理解。 “大壶我提不动啊!” 小豆丁指了指自己肉呼呼的小胳膊,一脸担忧道: “而且大壶看上去就很就很可怕,等会儿它爆炸了怎么办?” “你去把水烧了,我把我的那份豆浆给你喝!”苏青祭出杀手锏。 “好哒!” 小豆丁“嗷”的一声从椅子上蹦下来,原地跳了跳,双手放在两侧,像小鸟的一样挥了挥。 这是她表达开心的方式,像小鸟一样高兴,俗称雀跃,欢呼雀跃。 先前不去烧水,是付出了没回报,没吃的,所以很消极。 现在有豆浆喝,她自然化身成了烧水积极分子。 小豆丁力气有限,只能提起半个水壶的水。 她先是接了半壶水,吃力的把水壶提到炉子上。 然后在可恶的舅舅指挥下,又拿着水瓢去水缸里接水; 一瓢一瓢的加到水壶里,直至把水壶加满。 “呼呼呼” 小豆丁累得气喘吁吁,吐着舌头哈气。 “你干嘛吐舌头?”苏青问。 “狗狗累了就吐舌头!”小豆丁一本正经道。 “狗狗还很好吃呢,你好吃吗?”苏青说。 小豆丁愣了一下,抱起手咬了咬,舔了舔。 咸咸的,一点都不好吃。 “我不好吃的,你不要吃我!”小豆丁郑重声明。 苏青把豆浆递过去:“那给你一壶豆浆,让你喝了变好吃一点!” 小豆丁接过,想起青小舅舅曾说,他经常给自己好吃的,是为了让自己变的好吃,然后再吃掉。 一时间,小豆丁迟疑了。 喝还是不喝? 这是一个问题。 还是喝吧。 要不喝一点吧 反正反正自己也不会一下子就变得很好吃。 于是,小豆丁恢复了雀跃模式,抱着豆浆躺在椅子上,脸颊一鼓一鼓地开始喝起来。 苏青不由自主地看着她喝豆浆。 小豆丁喝豆浆的动作有点怪,撅一下嘴,缩一下嘴,腮帮子动的飞快。 从侧面看,就好像一只仓鼠,正抱着胡萝卜鼓动脸颊。 苏青忍不住抬起双手,在她鼓鼓的腮帮子上拍了一下。 “噗!” 不出意外的一股豆浆喷出。 “哎呀,撒了!” 小豆丁看着地上的豆浆,一脸纠结,思考着要不要去舔一下。 因为,妈妈说过,掉地上的东西,只要在两秒种之内捡起来,就还可以吃。 但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两秒钟过去了。 于是小豆丁气鼓鼓的转身,鼓着大眼,盯着鱼唇的青小舅舅。 看到小豆丁难以接受现实的样子,苏青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和你玩了。” 小豆丁身体僵硬地转过身, 用小小的背影和后脑勺对着苏青,一副恩断义绝的样子。 “我等会煮鸡蛋给你吃呀!” 苏青笑道,对小孩子不能过分溺爱,最好怼一下,再给个蜜枣。 “那我吃完了以后,也不会和你玩的。” 小豆丁想了想,吃归吃,吃完了还是不能原谅讨厌的青小舅舅的。 “我又不稀罕你和我玩。”苏青一脸不屑,表现得十分骄傲。 “那那我明天再和你玩呀!” 小豆丁还是没青小舅舅那么骄傲的,她还是很稀罕跟鱼唇得舅舅玩的。 苏青笑了起来,伸出手指弹小豆丁的脑门。 “哼!” 小豆丁气啾啾的,抱着脑门坐在躺椅上,看着何雨水抱着碗回来。 118,天真活泼的小豆丁,秦淮茹心态变化 何雨水抱着几个碗进屋。 便看见小豆丁抱着装豆浆的小水壶,坐在板凳上,看着煤炭炉子上烧的嘟嘟作响的烧水壶。 小豆丁喝了一小口豆浆,对着何雨水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然后往左边偏了偏头,又往右边偏了偏头,身子也摇摇晃晃地。 还鼓着脸颊,学着烧水壶发出“嘟嘟嘟嘟.”的声音。 “小心,你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活蹦乱跳的啊?”何雨水问。 “因为我是活着的小朋友啊。”小豆丁理所当然地说道。 何雨水不禁莞尔,小心说话真的和苏青很像,总让人捉摸不透。 她伸手捏了捏小豆丁的脸,又偷瞄了一眼苏青。 苏青还在弄他的豆豉,他拿了块纱布,把豆豉蒙的严严实实的。 做豆豉就和做豆腐乳差不多,要让它发酵,长出霉丝。 小豆丁也看到了苏青的举动,咬着手指头问道: “青小舅舅,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啊?” “我在做羊屎!” 黑豆豉和羊屎在外表上,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苏青把豆豉放好,转身打了一下她的手,又不是三岁小孩,还咬手指头。 “那个羊羊屎好吃吗?”小豆丁迟疑了一下问。 “你可以找一只羊,等它拉了便便,就去捡起来尝尝,然后回来告诉舅舅好不好吃?” 苏青打趣道,他也不担心小豆丁会真的去捡羊屎,毕竟周围没有羊。 “青小舅舅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吃呢?” 在吃的方面,小豆丁自诩天真活泼,机智勇敢,怎么可能被鱼唇的舅舅骗去吃屎? 苏青:“” 好家伙,你不憨啊! 何雨水把碗放进橱柜里。 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苏青和小外甥女打趣。 莫名的,就觉得很安心。 生活气息好足,小青真好,对小孩子都这么有耐心,一定是个好人 这个年代,好人还是褒义词。 “你去那边站着。” 苏青指了指门口,不想和这个愚蠢的小孩说话了。 小豆丁很听话,乖乖跑到门口站着。 苏青趁机拿回自己的宝座,坐回到躺椅上。 门口,小豆丁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又跑了过来,抱着苏青的腿,想把他搬开,夺回宝座。 “你怎么又过来了?脸皮真厚!” 苏青把手放在脸颊,做了个羞脸的手势。 小豆丁伸手扯了扯苏青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比较了一番,说道: “你的脸皮比我的厚!” 她还生动形象的做出比喻:“和妈妈买的猪皮一样厚!” 苏青:“” 一旁的何雨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以后天天让你妈妈买猪皮给你吃,让你的脸皮比猪皮还厚!”苏青威胁道。 小豆丁愣了愣,回忆了一下猪皮的味道。 嗯猪皮是好吃的。 然后她就趴在苏青的腿上期待。 “真是个鱼唇的小孩。” 苏青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小豆丁的表情, 就知道她并没有理解成为威胁。 而是一种美好的期待了。 “我机智勇敢。”小豆丁马上反驳,她绝不承认自己愚蠢。 “你是个鱼唇的小孩。” “我机智勇敢。” “鱼唇的小孩。” 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苏青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当复读机。 但他喜欢在别人面前当复读机。 “我机智机智” 小豆丁以肯定的语气反复强调。 但强调了几次后,她迟疑了一下,闷闷道: “就算不机智勇敢我我也不是鱼唇的小孩,老师曾表扬过我,说我天真活泼” “嗯嗯,那就算你天真活泼吧,去找高个子姐姐玩。” 苏青指了指一旁看好戏的何雨水,为了捍卫自己的宝座,他只能祸水东引。 然后小豆丁便去找何雨水玩去了。 “高个子姐姐,青小舅舅说的” 小豆丁迟疑了一下:“羊屎好吃吗?” 何雨水一本正经道:“那不是羊屎,那是豆豉,你吃过吗?” 说完,何雨水就又开始因为自己不够沙雕而自卑了。 “是豆屎啊!”小豆丁恍然大悟道。 何雨水迟疑了一下,点头道: “你这么说的话也没问题的!” 豆豉不是小众美食,它的流传度很高,就和涤纶被叫“的确良”、“的确靓”一样。 它也有很多地方性的称呼,因酷似羊屎,在很多地方,豆豉也被叫豆屎。 “我喜欢吃!” 小豆丁蹦了蹦,双手像小鸟一样挥了挥,表达自己的雀跃之情。 她很喜欢这种能蒸能煮能炒还能直接吃的下饭美食。 同样的,她对梅干菜也很喜欢。 “你喜欢吃啊,那我给你带点,我有做好的!” 说着,何雨水看向苏青。 苏青悠哉悠哉的靠着躺椅上。 手里拿着份报纸。 报纸上面写着哪哪公社年底结算,亩产粮食多少,哪哪工厂,超额完成指标 “青哥,我去给你带点,尝尝我的手艺呀!” 说完,也不等苏青拒绝,风风火火的跑回了屋。 苏青:“” 没几分钟的功夫,何雨水抱着个碗出门。 结果在院子里,撞上了抱着三个饭盒的秦淮茹。 两人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秦淮茹脸皮厚些,先开口:“雨水啊,你这是往哪送啊?” “秦姐啊,青苏青在做豆豉,我这有,就给他送点!” 说着,何雨水瞥了一眼秦淮茹手里的三个饭盒:“你这是从我傻哥那回来的?” 秦淮茹笑道:“是啊,上次我给你哥介绍对象,不是被许大茂搅合了吗,这次我打算再去说说,让他和那姑娘见见面!” 0 这话说的敞亮。 秦淮茹的意思有两层。 一:我拿这东西,是要给你哥做媒的。 二:我在给你哥做媒,你就不要瞎参合了,免得破坏了我“傻傻组合”的计划。 其实,她这是把何雨水想复杂了。 何雨水有点缺心眼。 她根本没怪秦淮茹拿她哥东西。 毕竟昨天傻柱掉粪坑里,是秦淮茹去帮忙烧水打扫。 连带粪的衣服,都是秦淮茹用火钳夹走丢弃的。 而且,何雨水对她家的不满,都在贾张氏身上。 对她,倒没什么意见。 “真哒,那太感谢了,秦姐,还好有你帮忙,不然以我傻哥的性格和名声,只怕难了!” 听到秦淮茹在帮傻柱忙活婚事,何雨水还是很高兴的。 “先不说这个,成与不成,还要看傻柱自己呢,对了,你和苏青” “哎呀,你说这些干嘛,我先走了!” 何雨水落荒而逃。 0 都写脸上了,你跟你哥一个德行,秦淮茹撇了撇嘴,转身回屋。 屋里,三个孩子还在写作业,磨洋工。 听到开门声。 小当回头,一眼就看到秦淮茹手里的家伙,顿时兴高采烈道: “饭盒!” 听到饭盒,槐花倏的转头,眼睛一亮,然后可怜巴巴道: “妈,我先没吃饱!” 棒梗接过话:“不是你没吃饱,是大家都没吃饱!” 秦淮茹笑道:“没吃饱,那再吃点吧!” 这时,里屋里传来声音:“我也没吃饱!” 秦淮茹提着饭盒回来,自然逃不过“中院老监控器”的目光。 “好好好,大家一起吃!” 秦淮茹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心里腹诽,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晚饭吃了好几个窝窝头,还没吃饱? 都长得肥头大耳的了,还要吃加餐? “棒梗,你去把你奶奶扶过来!” 秦淮茹说道,她到要看看,这死老太婆要装病到什么时候。 棒梗放下作业,跑了进去,片刻后,喊道: “妈,奶奶说她腿疼,让端到床.上吃!” 呵呵,还装呢,你在床上辗转腾挪都没问题,一下床就有问题呢? 秦淮茹心里冷笑,然后喊道:“那好,你先过来吃吧,待会我在给奶奶送过去。” 若以往,她会直接送过去,把她当亲妈一样供着。 但现在,自打受到苏青灌注的“新时代女性思想”后。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婆婆太好了。 别的不说,同院里,壹大妈比贾张氏年龄还大,不也家务照做? 壹大爷主外,她主内,家里井井有条的。 贰大妈也是一样,大孙女和小当一样大了,还要照顾二儿子和三儿子,不也在操劳? 叁大妈那就更厉害了,把一家七口打理的井井有条。 怎么到她这里里外外都是她干? 你说你不干就算了,你还装病,强行拖我后腿? 119,小豆丁和何雨水合作,两个寡妇第一次交锋 饭桌上。 秦淮茹越想越想不过。 越想越觉得贾张氏可恨。 果然,苏青写的那些话是对的。 对别人付出太多,自己就会变得更薄弱。 自己的利用价值完了,也就完了。 所以要对自己好,变得更出色。 这样在别人眼里,就更有价值。 这样一想,秦淮茹把三个饭盒中的两个收了起来,只留一个在桌上。 她打算明天带点去食堂做便当。 最近中午天天吃窝窝头,气色有点差。 半夜起夜的次数都多了,得补充一下营养。 以后傻柱那里弄来的饭盒,不能全带到家里,自己中午也要吃。 要对自己好一点。 毕竟我要是跨了,这个家就没了。 秦淮茹这样一想,心里那点偷藏食物的负罪感,顿时就没了。 “妈,你这是” 棒梗有些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三个饭盒就吃一个? “没过过苦日子?要一顿吃完?”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另外两个留着,明后天吃,今天是加餐,就吃这个!” “明天再去找傻柱拿嘛!”棒梗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该你的?” 秦淮茹一瞪眼:“还有,要叫何叔,再叫傻柱,当心我抽你!” 她可不想因为棒梗的称呼问题,让傻柱心里有了芥蒂。 这很重要。 事关全家能不能吃好的问题。 她其实一直不能理解,为何棒梗对傻柱排斥? 按理来说,天天送吃的,他应该很喜欢才对。 秦淮茹自问,若自己小时候,有这么个叔叔天天送吃的,自己非得把他当祖宗供着不可。 还有,秦淮茹也一直不理解,棒梗为什么不带易小心玩,还要欺负她。 以前,苏青也经常给她家送东西。 按理来说,棒梗应该会很喜欢那小家伙才对? 结果还去抢人家东西,搞的两家关系不好,接济也没了,她还挨了不少冷嘲热讽。 虽然昨晚去道了歉,但总归留下了不好的影响,再想要接济,只怕难了。 当妈的,永远看不到自己孩子的缺点。 换作一个外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三个孩子,是三个极端自私自利,不懂感恩,以自我为中心的白眼狼。 其实,纵观全剧,秦淮茹是挺可悲的一个人,虽然她把傻柱坑的老惨了。 但傻柱有儿子,虽然这个儿子他没带过,但对他很孝顺,就算老了,也有倚靠。 而秦淮茹为了让三孩子吃好点,费尽了心机。 为了棒梗那可笑的面子,更是坑了傻柱八年。 结果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三只白眼狼。 今后老了,这三只狼,她一只都指望不上,她也就能指望傻柱。 女的一般比男的长寿。 要是傻柱死她前面 她晚年不知道有多悲惨呢! 这是可以预见的。 在剧里,她误诊得了胃癌,娄晓娥都来看她了,她的好儿狼,棒梗都没回来看她一眼。 这种儿子,举世罕见,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俗话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贰大爷的不孝儿女,是打骂出来的。 叁大爷的不孝儿女,是算计出来的。 他们都没付出太多心血,本质上,是自己作孽。 只有秦淮茹的儿女,是她用尽了全部力气,全部心血,溺爱出来的。 总得来说,她也算恶有恶报了。 被妈妈责备,棒梗低头,死死瞪着桌子,眼神很凶。 心里腹诽,你说不叫傻柱我就不叫? 我偏要叫,大家都叫,凭什么我不叫? 下次我还叫的大声点。 棒梗并不怕秦淮茹,对秦淮茹的话也从不放在心上,毕竟秦淮茹就没打过他。 看棒梗低头,秦淮茹还以为他知道错了,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快吃吧,别放冷了!” 心里想着要对自己好一点,毕竟自己要是跨了,这个家就没了。 秦淮茹破天荒的,第一次没给女儿们夹菜。 自顾自的夹了块鸡腿吃起来。 肉汁在嘴里迸开,鸡腿肉的质地是鸡身上最好的部位,口感细腻,再加上傻柱厨艺好 秦淮茹眯了眯眼,细嚼慢咽。 以往,这种鸡中精华,都是让给棒梗吃的。 自打坐月子以后,她就再没吃过。 棒梗看着鸡腿没了,有些埋怨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然后火速夹走另一个鸡腿,一边吃,一边看着妈妈吃,越看心里越不舒服。 以往,有鸡腿,都是他先吃一个,奶奶会帮他保管一个,今天居然被抢了 一旁,两个女儿则没这个想法,吭哧吭哧的,鸡肉吃的起劲。 因为贾张氏重男轻女,鸡腿什么的,她们从来没分,也不去争。 吃了一会儿。 里屋里传出贾张氏的中气十足的声音:“我的呢,给我端过来!” 吃的起劲的三个孩子一怔,齐齐看向秦淮茹,刚吃的高兴,搞忘屋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奶奶了。 秦淮茹拿出一个碗来,把饭盒里的汤汤水水、鸡头、鸡脖、鸡皮、鸡屁.股装在一个碗里,给贾张氏来了盖浇窝窝头。 “棒梗,你去给奶奶送过去!” “我不送,你自己送!” 棒梗担心自己去送饭时,好东西会被两个妹妹吃光,而且,今天妈妈吃的也挺多。 “你去送,我们不吃,等你!”秦淮茹知道儿子在想什么。 “那那好吧!” 棒梗端着碗进了屋。 卧伤在床的价值狠狠咽了口唾沫,一看碗里,顿时大怒道: “怎么只有这些,一快完整的鸡肉都没有?而且,不是三个菜吗,怎么只有一样?” “哎呀,这不也是肉吗?有就不错了,至于另外两个菜,妈说留着明天吃!” 心心念念着桌上的菜,棒梗极不耐烦:“你先吃着,毕竟只是加餐,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说完,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哎” 贾张氏无力的伸着手,想让乖孙帮忙夹几块好肉,结果乖孙理都没理她。 “欺人太甚!” 贾张氏倏地一下坐起来,就要忍痛出去找个说法。 但转念一想,自己就这么出去,只怕上次分配的家务,又要到自己头上了。 而且,就算现在吃不着,不还有两个饭盒吗? 等明天秦淮茹去上班了,自己一样能偷偷吃点,解解馋。 “哼哼姜还是老的辣,看谁玩得过谁,再说了,鸡脖子鸡屁股也是肉,我还就吃高兴了!” 贾张氏重新躺会床上,夹起一块鸡屁.股,狠狠咬烂 傻柱厨艺很好,鸡屁.股处理的很干净,味道其实不错; 贾张氏吃的很开心,只不过心里有些憋屈,在愤愤的骂着秦淮茹。 另一边。 苏青拿着何雨水送过来的豆豉。 闻了闻气味,是已经封了至少一年以上的成品,捏着一颗尝了尝,口味正好。 “青哥,味道怎么样?” 何雨水一副快夸我的样子。 “味道不错,正好明天做豆豉炒肉,你明天来不来?”苏青笑问。 “这”何雨水有些纠结,直接来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太矜持。 小豆丁举手:“好呀,好呀,我要吃十碗!” 自从计算能力上涨,能数一到十的数后,她的理论饭量大涨,从五碗变成了十碗。 可以预见,等她能数到一百的时候,如果她还和现在一样鱼唇 不用她老师的话说,还像现在这样天真活泼,那她的理论饭量,就会变成一百碗了。 有小豆丁带头,何雨连忙不假矜持了,点头如捣蒜: “好呀,好呀,我过来吃!” 苏青笑了笑,何雨水胃口不大,多一个人也热闹些,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青小舅舅,我要吃豆子!” 小豆丁跑到苏青面前,眼巴巴的看着他。 她盯上了苏青做豆豉的黑豆,那是煮熟了的,吃软软软糯糯。 苏青拿筷子夹了几颗豆豉,递到她面前。 “我要吃豆子!” 小豆丁可不傻,豆豉是豆豉,豆子是豆子,豆豉得下饭,豆子可以直接吃。 “那是做豆豉用的,不能随便吃!” 苏青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说做豆豉就做豆豉,绝不半路当零食吃。 而且,豆豉要做好,豆子得发酵,这期间,豆子会长霉丝,人吃了可能会中毒。 他现在要给小豆丁吃了,说不定小家伙会趁他不注意偷吃,那时候,反倒麻烦了。 倒不如一开始就严词拒绝,小家伙知道不能吃,就不会2.0一直惦记了。 见舅舅回答的很严肃,小豆丁鼓了鼓嘴,没有再说了,只是坐在小板凳上; 用小背影和后脑勺对着苏青,以行动证明,自己生气了,不和苏青玩了。 苏青笑了笑,也不理会,小豆丁生气一阵一阵的; 等她发现没人找她后。 她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大声宣布,自己不生气了。 然后又会说,自己只是不生气,但还是不开心,需要投喂。 苏青等着小豆丁找上门,便继续拿起报纸来看。 不过,这是两个人的情况。 现在,有第三者插足。 何雨水见小豆丁气鼓鼓的,就过去安慰了,两人窃窃私语; 片刻后,小豆丁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苏青偷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内容。 何雨水用鸡蛋收买了小豆丁,让她转怒为笑。 小豆丁则表示,她有独门的烹饪鸡蛋的方法,要请高个子姐姐吃。 两人一拍即合。 何雨水出蛋。 小豆丁出技术。 两人准备搞吃的! 什么玩意儿,小豆丁的独门煮鸡蛋大法? 苏青有些好奇,于是静观其变。 120,小豆丁做鸡蛋,再次签到 四合院屋内。 火炉旁,苏青靠在躺椅上,手里拿着报纸消遣。 在他旁边,何雨水和易小心,壹大壹小两个人围着小火炉子烤火,小火炉子上沿放着几个鸡蛋和几个红薯。 这就是机智勇敢的小豆丁的杰作。 这年头,还没有暖气,大多数人都用煤炭炉子烤火。 小豆丁又是个闲不住的主儿,烤火的时候喜欢搞些奇思妙想的操作,有次还烧着了头发。 机智勇敢的姐姐,为了让小豆丁在烤火的时候消停点,不要瞎搞怪。 就教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让她在炉子边烤红薯、烤土豆、烤鸡蛋。 小豆丁是个贪吃的小朋友,瞬间就学的有模有样。 然后烤火的时候就安分多了,聚精会神的捣鼓着面前的食物。 烤红薯和烤土豆很好理解,至于烤鸡蛋这是一种偏小众的吃法。 为了不把鸡蛋烤炸,得用纸将鸡蛋包住,把纸用水浸湿,再放在炉子边上烘烤。 这样烤熟的鸡蛋往往香气扑鼻,比煮出来的鸡蛋味道更好。 到了后世,卖烤玉米、烤红薯的多些,烤鸡蛋的倒是很少。 小豆丁小脸严肃,拿着筷子,不时番动红薯和鸡蛋,让它们受热均匀。 “小11心,你还会烤鸡蛋啊,真棒!”何雨水夸奖道,她感觉有些新奇,这种吃法,她闻所未闻。 “烤鸡蛋要在旁边守着,过一会翻一翻,不然会烤焦,或者里边的蛋白硬硬的,不是脆脆的就不好吃了。” 小豆丁小脸严肃,奶声奶气的讲述自己烤鸡蛋的经验。 没多久,红薯的香味传出。 小豆丁拿筷子摁了摁,觉得熟了,就夹到碗里,递给苏青。 苏青看着那个有些烤糊的烤红薯,又看了看小豆丁献宝一样的表情,顿时就笑了。 他不给小豆丁吃豆子,小豆丁反倒给他红薯吃。 不枉我这么疼你! 苏青摸了摸小豆丁的头,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这种“战略性”糖果,得用到实处才行。 “这是什么呀?” 小豆丁眼睛泛着光,机智勇敢的她猜想,这应该是什么好吃的。 毕竟青小舅舅也不可能会给她其他什么东西。 而这个一看也不像是什么好玩的。 “一种好吃的糖果!”苏青说。 一听是糖,小豆丁开心的接过,撕开包装尝了一口,顿时大呼小叫,因为她从没来吃过这么好吃的糖。 后方,何雨水拍了拍口袋,笑眯眯的看着小豆丁吃巧克力,她兜里也有。 先前苏青给了她两块,其中一块被她藏小箱子里了。 另一块才吃一口,现在嘴里还有一股可可豆的香味。 苏青也轻轻咬着烤红薯,伸手戳了戳小豆丁肉嘟嘟的脸颊。 小豆丁吃巧克力是用舔的,不会像喝豆浆一样,被摁一下会飙出来,所以小豆丁无视了青小舅舅嫌人的手。 这种黑巧克力是格子型,一块一块拼接的那种,小豆丁才吃一格,就小心翼翼的把巧克力重新装进包装里。 “怎么?”苏青问,“不好吃吗?” “我要留给妈妈吃!” 小豆丁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糖果,那么妈妈肯定也是没有吃过的。 看了看自己刚刚装好的巧克力,情不自禁想打开开吃 小豆丁连忙把巧克力藏起来,放到床铺下面,这样自己看不到,就不会想吃了。 苏青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到底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孩子,都不问他还有没有,好多拿几个! “你的红薯吃的这么快啊?!” 小豆丁看着苏青手上的红薯皮,教训道:“红薯最好舔着吃,还有,红薯皮也是很好吃的!” 得到小豆丁的教诲。 苏青很听话的把红薯皮也吃了。 吃完,他用手抹了抹嘴,烤红薯这种东西,要吃起来不沾点在嘴唇上,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抹完嘴,苏青转身去水龙头处洗手。 现在,纸巾这东西也比较稀缺的,所以很多老一辈的抹嘴和擦鼻涕都习惯用手。 苏青还没去采购这玩意儿,毕竟纸巾虽重要,但不起眼。 很多人都是用着用着,发现没了,才会下楼采购,苏青自然也不能免俗。 洗完手回去,何雨水在翻鸡蛋,小豆丁在火炉前,认认真真地舔着自己的手指头。 看到苏青进门,下豆丁还继续舔手指头,丝毫没有因先前被打手而长教训。 在她心里,青小舅舅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二话不说就打人。 当然了,就算打,也打的不痛。 所以小豆丁不慌不忙地舔完了自己的三根手指头。 见苏青盯着自己看, 她把剩下的两根手指头伸到苏青面前,道: “你要不要舔我的手指头吃啊!” “谢谢!” 苏青瞥了一眼,看到了小豆丁手指头上残留着巧克力。 “这就是你舔手指的理由?” 苏青质问,抬手作打。 小豆丁连忙后退,振振有词道:“老师说小朋友不能浪费食物。” 机智勇敢的小豆丁,为自己舔指头的行为,找到了充分的理由。 “那好吧,就原谅你了!” 苏青是个很开明的家长,只要不是舔手指里的指甲垢和汗液,那是可以原谅的。 毕竟即便是在后世,吃完炸鸡辣条之类的东西,舔舔手指不也很正常吗? “快点舔完,然后去洗手!” 没有挨打,小豆丁雀跃着去洗手,回来后继续聚精会神的照看自己烤鸡蛋。 不一会儿,烤鸡蛋好了,苏青也收邀请,去吃了一个。 味道嘛马马虎虎,若是加些调料会更好。 “吃饱了没?”何雨水问。 “吃饱”小豆丁迟疑了一下,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小截距离:“还可以吃一点点!” “那我回去再拿个鸡蛋?”何雨水说。 苏青阻止:“别拿了,你拢共有几个蛋?” 何雨水工资和秦淮茹差不多,但胜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小日子过的还行,但也没有在家常备一堆鸡蛋的道理。 何雨水没坚持,实在是没鸡蛋了,这三个,还是她准备做鸡蛋羹的,再拿的话,就只有红薯了白菜之类的了。 苏青伸手摸了摸小豆丁圆滚滚的肚儿,拍了下她的屁.股: “还吃,肚子都快成球了,再吃就走不动路了!” “我才没有。” 小豆丁站起来,握着拳头在胸前,蹦了几下。 虽然苏青说过多次,吃饱了不要运动,但小豆丁有自己的想法; 她认为蹦几下,可以让肚子里,能够装吃的的地方更多一些。 “晚饭就吃这么多了,要节制,难道要吃撑了,抱着肚子在床上像头猪一样?免得你妈妈说我在喂猪!” 苏青把小豆丁抱在怀里,给她揉了揉圆滚滚的小肚儿。 小豆丁眯着眼,暖洋洋的,吃饱了就想睡觉,不愿意动弹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青哥我先.160走了啊!” 何雨水见小豆丁睡着,也不再留下,虚着声音说话,轻脚轻手的走了。 苏青把小豆丁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把煤球炉子处理了一下,窗户拉开一道缝,做好通风。 一切处理妥当,苏青熄了灯,也不脱衣,靠在床铺小憩。 身上钱花光了,苏青打算今天再去黑市搞一笔钱。 眯了一会儿。 到了凌晨。 签到刷新。 苏青睁开眼,默念一声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大力丸1枚!】 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出现在系统空间。 “又一颗?” 苏青大喜,这玩意儿可比什么物资实在多了,简单粗暴,效果明显,他很喜欢。 物资什么的,只能让人吃好,小日子舒坦一点。 但这大力丸就不一样了。 一颗大力丸下肚,整个人的身体素质获得大幅度提升。 这种变强的感觉,是会上瘾的。 苏青现在就是。 第二颗大力丸下肚。 他清晰的感觉到整个人的身体素质在不断拔高。 棉袄之下不显山不露水,身体看起来仍偏瘦。 但实际早就已脱胎换骨了。 苏青在屋里做俯卧撑,双手,单手,一指,轻轻松松。 一百个做下来,仍然气息平稳,一点粗气都不喘。 倒立,劈叉,空翻这些动作轻松完成。 恐怖的腰腹力量,身体柔韧度,平衡掌控 苏青握了握拳,感觉自己应该快要接近前世所认知的,人类身体功能极限了。 不知道下次再吃会怎么样? 是会提升到极限不再有效果了? 还是能突破极限? 121,再次前往黑市 房间里活动了一下。 苏青给小豆丁扎了扎被子; 打了盆水,洗了个脸。 冰凉的水往脸上一冲,汗毛舒张,一股冷劲窜遍全身,倦意顿消。 披上军大衣,骑上自行车匆匆出门,自行车尾座上放着几个麻袋和秤。 这次,他不打算再去轧钢厂后面的那个桥洞,要去一个大一点的黑市。 地址他都打听好了。 在德胜门那里,人流量不小,还有专门的人做管理。 据说在上面有关系,一般不会被查,苏青打算多卖点肉。 午夜,京城温度零下,北风那个刮。 胡同的砖墙起了霜,好像长了一层薄薄的白毛。 讲道理,这个鬼天气,还出摆摊和买货,那都是生活所迫啊。 苏青抵住寒风,出了胡同往西,再往北一折出二环。 仿佛跨过了什么界限,远远的能看着菜地和庄稼地。 这个年代的京城,小的可怜,远不及后世那般。 大约二十分钟后,苏青抵达黑市。 确实比上次那个桥洞大不少。 黑暗中,隐约中能见到市场里有人影在晃动。 有人提着马灯,有人拿着手电,影影绰绰,在黑漆漆的市场里穿行着。 难怪,黑市又被称为鬼市。 苏青把雷峰帽两侧的“耳朵”拉下来,盖住脸,又提了提围巾,遮住嘴,就露一双眼睛在外面,整个一蒙面大侠。 整理好行头,施施然进入黑市。 去黑市买东西,不用给管理费,只有卖东西才要给。 苏青决定先转转,看看行情,再决定摆摊卖什么,他空间里物资挺丰富,都是俏手货。 刚进黑市,就有一个同样把自己裹得严实的人迎过来小声说: “同志,要票么?” 苏青心里感叹一句,问:“你这都有什么票?” “什么票都有!”男人自信道,“您想要什么?” 什么票都有?票贩子还是监守自盗的公家人?苏青思忖。 黑市不光有卖货的,还有卖票的,换票的 卖票的多半是官方的人,或者有官方渠道,搞了些票,来换钱,典型的以权谋私。 也有少部分是票贩子,做着“黄牛”的勾当,大抵上就是从私人手里收票,再卖出去,赚点差价。 虽说这些年,官方管得严,不让投基倒把,但后世那么严,还有人拐卖妇女儿童呢! 这年头,投基倒把的可太多了。 几年前,大饥荒,为了收拢物资,抗击灾情,曾严打过一次。 光京城这一个地儿,在三天内,就捉了七万多投基倒把的,这还只是抓到的,没抓到的多了去了。 苏青打量了这人一眼。 他带着眼镜,说话有些急促,问话的时候,还不时警惕的看向四周,心虚的很 这年头,带眼镜的,基本都是读书人。 看这胆小的样子,应该不是“黄牛”,那就可能是官方的人。 现在,管各种票据的单位是商业局,也只有商业局的人,能搞到各种票据。 不出意外的话,这人是商业局的员工。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吃饱,就得搞点灰色收入,这句话,无论哪个时代都一样啊! 心里感叹一声,苏青问:““粮票和肉票什么价格?” “粗粮票两毛,细粮票三毛,肉票八毛,您要多少?”男人小心谨慎道。 太贵了,苏青摇头,在这买他的票,再去粮站买粮,花的钱还不如直接在黑市买粮。 不过,这样有个好处,不被惦记,来路正,若是量大,不方便从黑市弄回家,倒是可以考虑。 苏青不差粮也不差肉,想起姐姐上次在信托商店念叨着想买收音机,便问: “有收音机票么?” “有有有,前几天刚入手的,上海牌的。” 一听要买收音机票,这人声音都有些激动了,这可是绝对的大件货,比什么粮票和肉票值钱多了。 “多少钱?”苏青问。 这人左顾右盼,见无人注意,小声道:“六块!” “凑个整,五块,我要两张!” 苏青也不砍太狠,见面砍一半这种事,只适合在车站用。 前世,他上大学时,共享充电宝还没兴起,下高铁后手机电不多了,在车站口上遇到了卖充电宝的,喊价两百。 他不诚心买,当场就来了一句,二十我就要。 结果没想到,那卖充电宝的二话不说,直接就掏给了他,把他都整懵逼了。 后来他就买了,却不曾想,这玩意儿就是个一次性的,里面就两节五号电池,其他都是水泥。 “成,十块就十块,您受累,稍等会儿!” 那人连忙解开衣襟,废了好大劲,才从衣服内的小兜里掏出几张票。 他小心翼翼的翻了翻,从中找出了两张收音机票递过来: “来,您验验货!” 苏青接过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递过去一张大团结,交易结束。 “这位同志,还要点其他的票吗?” 那人说:“我这还有茅台票,奶粉票,糖票” “不用了!” 苏青把票揣兜里,转身离开,就近看了几个摊位,在黑市里大概转了一圈。 这里卖的东西很杂,鸡鱼肉蛋,米面粮油都有,甚至有人卖旧衣服、旧鞋,他还见到有几个人卖松子、栗子之类的山货。 他来到一个卖鸡的摊位前:“鸡怎么卖的?” 摊主是一个老妇人,皮肤黝黑,头发斑白,棉袄上打着数个补丁,和后世武侠剧里丐帮的形象有几分相似。 这应该是旁边公社的农民,年底了,想卖点鸡,筹点钱,好过个好年。 “鸡蛋二毛二,鸡粮块一,不要票!”老妇人嘴唇冻的发青,手缩在袖子里,哆哆嗦嗦的说道。 “拿一只吧!” 苏青看她可怜,也不讲价,要了一只公鸡。 其实,他倒不缺鸡,系统空间里还有十只处理好的鹅呢。 他是想试试,自己的系统空间能不能装活物。 提着鸡,苏青离开黑市,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心念一动,把鸡丢进了系统空间里。 然后沉入意识观察,他发现,鸡进系统空间后,就如一只雕塑般陈列在空间里,宛如死物一样。 “死了吗?” 苏青心念一动,又将鸡取了出来。 “咯咯” 刚一到外面,鸡就活了。 “可以存活物!”苏青大喜,能存活物,那用处就大了不少啊。 联想到上次放包子进去,搁好久后拿出来,包子还是热的。 系统空间内,时间可能处于静止状态。 不过这只是猜想,还未得到证实。 可以用这只鸡试验一下,丢空间里放几天,看鸡会不会死。 若不会,那就说明系统空间时间静止。 想好以后,苏青取出上次切割好的猪肉和牛肉,分别装在两个麻袋里。 再把重重的两个麻袋,往自行车后座上一搁,装作才带货赶到的样子,推着车去交管理费,然后去找摊位。 苏青心里感叹,不愧是这个时代的凤凰牌; 虽然对比后世的高端自行车来说,舒适性和流畅性没法比。 但胜在做工扎实,两百多斤的东西,愣是抖都不抖。 在后世,这种老自行车都成古董了,国内基本没啥人买。 但意外的,在非洲却焕发了第二春。 那里的黑人们,拿这玩意儿运香蕉,后座托着三五百斤,下坡速度飙六十迈,车身都不带抖的。 缴了一块五的管理费,苏青找了个坐北朝南的好位置,卸货摆摊; 这地方他看过,若有意外,手一撑,就可翻墙进旁边错综复杂的胡同,绝不可能出现被逮的情况。 在黑市里,最好卖的肉是肥猪肉,越肥越好卖。 苏青把精瘦肉和优质五花肉都自己留下了,拿出来的全是只带一溜边瘦肉的大肥膘。 一看这白的上等猪肉,瞬间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 “这猪肉真不错,怎么卖?” “一块六一斤,不要票!” 现在市面上,猪肉八毛一斤,但需要票,买的大多是瘦弱居多的“劣等肉”。 这种大肥膘,一块六不亏。 “这猪肉不错,买回去,不仅能熬猪肉,还能吃肉,一举两得,给我来来十斤吧!”那人咬牙说道。 还有二十来天就过年了,这是年货。 苏青是个实在人,不学后世绝味鸭脖子强行加秤的那一套,直接一点一点加,硬给他削了十斤。 那人给了钱,笑呵呵的走了。 大黑市,人流量大,小半头猪,很快就买光了,就算是点边角料,都被人低价收走了。 猪肉卖没了,牛肉还在,就有人问:“同志,你这旁边这个牛肉怎么卖?” “和猪肉一个价!” 来卖时,苏青去问了下价。 这年头,猪肉才是紧俏货。 而后世价格远高于猪肉的牛羊肉,竟然比猪肉还便宜。 究其原因,还是这个时代的人普遍缺油水。 猪肉脂肪含量高,不压秤。 牛羊肉蛋白质高,太压秤,一斤牛肉就小小一坨。 毕竟同质量下,肥肉体积是肌肉的三倍。 而且牛羊肉太瘦,油都榨不出来。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牛羊肉比猪肉便宜。 苏青的牛肉和猪肉一个价,在别人看来,是非常不值得购买的。 见周围人购买意愿不高,苏青也不急; 不管肥肉还是瘦肉,都是紧俏货,不愁卖不出去,慢慢卖就是。 他的猪肉经过两次售卖,签到得到的两百斤已经卖的差不多了; 倒是牛肉还有近四百斤,是大头,得卖点出去才行。 过了一会儿。 “你这牛肉看起来不错啊,怎么卖的?” 问话的是个老头,看样子有五十多岁,面色红润,隐显贵气; 花白的头发仰后倒,油光锃亮,身上穿着红色的新棉袄引。 左手拇指上还带着大扳指,手电灯一瞟,绿光环萦,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年头还戴扳指的人,身份显而易见老八旗的遗老遗少! 122,大客户,在黑市给小豆丁买苦柑 苏青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头。 这些遗老遗少有祖上庇荫,虽然特殊待遇不再。 但只要不脑残,生活还是比普通人好些的。 毕竟家里值钱的玩意儿多,能挥霍。 “牛肉一块六,你要多少?” 老头没有回答,蹲下身子,拿着电筒仔仔细细照了一遍,用手翻看了几块肉后,起身,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污,说道: “这牛肉不错,我全要了!” 苏青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了老头一眼。 心说,狗大户啊,这可有两百多斤。 一个人全吃,有点奢侈了 只怕祖辈留了好些金银珠宝。 “这有两百六十多斤,我给你抹个零头,算二百五十斤,见钱交货!”苏青粗着嗓子说道。 “别介,该多少,就多少,爷做事,从不占便宜!”老头转动着手里的绿扳指说道。 “局气!”苏青竖起大拇指:“你怎么带回去?” 他是不负责送货上门的。 这年代,龙国治安可不咋地。 他虽自诩身体素质非人哉。 但功夫再高,一枪撂倒。 他还没硬抗子弹的能力。 刚从战争年代过来,龙国持枪率很高,家里有几杆枪,再正常不过。 在一些农村,甚至拖出几门山炮来都不稀奇。 真正全面禁枪,得九十年代。 “就在这里,我叫几个小子带辆板车过来,不过,劳驾你等一会儿,把这肉啊,给我留着!”老头说。 “行,我给你留着!”苏青点头。 老头拱了163拱手,起身向市场外走去。 老头走后,又陆续有人来问肉价,苏青都已有人预定为由回绝了。 为此,苏青还挨了不少哔哔。 好在那个老头并没让他多等。 也就过了差不多十分钟。 便带着几个人出现了。 他们一行共有四人,除了老头外还有三名膀大腰圆的青壮,推着一辆板车。 这年头,鼓励生育,家里兄弟多。 苏青估摸着这些人要么是老头的儿子,要么就是侄子之类的。 四人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牛肉。 “爸,这品质不错啊,一看就劲道,回头弄个牛肉火锅,美滋滋啊!” 其中一个青壮年十分高兴。 穷人爱肥肉。 富人还是喜欢瘦肉一点的。 “那是,还不快往上搬!” “好嘞,爸!” 几个人把肉往板车上搬。 “东西在这了,钱呢?”苏青不帮忙搬,也不阻止。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老头从包里摸出厚厚一沓十块整钞递上来:“你数数。” 苏青拿来,轻点了一下,抽出一张递给老头: “二百六十五斤,每斤一块六,收你四百二十四,多了一块,还给你!” 老头接过钱,说了一声局气,然后招呼着三个儿子,拉着板车出了黑市。 苏青把钱往兜里一揣,心念一动,丢进系统空间,把摊位收拾了一下,推着自行车出去。 走到一半,看到旁边有个老头在卖水果,有丑柑、冻梨、大枣之类的玩意儿。 这年代,水果什么的,可是俏货,而且丑柑是很甜的 苏青便驻足,打着电筒照了一下,才发现先前看错了,这老头卖的不是丑柑,是苦柑。 这玩意儿,他是知道的,在后世不咋受欢迎,基本不进本地超市和水果卖场。 因为它个头大而丑,长得像丑柑,但是味道以酸为主; 要等皮黄发皱以后,酸味才减少一些,多了一些甜味。 不过有得必有失,苦柑虽然没有绝大多数橘子、桔子、橙子、柑子好吃。 但是它健胃消食,治感冒咳嗽,头痛发烧等 所以以前乡下人家,往往会在屋旁种上几颗,前世苏青老家就有几颗。 老人愿意吃,毕竟各种毛病更多,也给小孩子吃一吃治疗小毛病。 当然,年轻人是不吃的,他们更爱吃一些鲜甜味美的水果。 最近,他伙食开的有些好,小豆丁吃的有点多,正好买点苦柑回去给小家伙健胃消脾。 “老同志,你这苦柑怎么卖?” 苏青拿了几个,掂量了一下,分量十足,沉甸甸的。 “一毛”老头伸出一根歪歪曲曲的手指。 “我要二十斤” 黑市门口,苏青提着一袋苦柑,骑上凤凰牌,绝尘而去。 圆圆的银盘高悬在京城当空,垂下的月华轻柔的洒落在古城的每个角落,宛若蒙上了一层圣神的白纱。 白日里的积水结出了薄薄的一层冰,车轱辘压在上面“嘎吱嘎吱”乱响。 此刻,莫约凌晨四点多。 菜市场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都是早起来买肉的。 因为食用油定量太少,所以从肥肉上熬油就很关键。 而想要买到肥肉,就得早点来排队,晚了就只剩瘦肉了。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苏青瞥了几眼。 寒风凛冽中,不断有人加入长队; 有些选择排在最后。 有些因为有熟人,便直接去插队。 这一插队,后面的人就不乐意了,开始爆发了矛盾。 有两个四五十岁的老娘们,就因为插队一事,杠上了,双方爆发了骂战,继而开始动手。 抓脸、薅头发最后更是抱在一起满地骨碌,看得人目瞪口呆。 不过她俩也没打多久,很快就被各自的邻居朋友给拉到一边去了。 莫名的,苏青想起了后世爆火网络的一句话;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某某城市吗 以此来说明人间非净土,各有各的苦。 苏青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一踩踏板,走远了。 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回了胡同里,扫了扫把手上的雪,推开了四合院的大门。 这扇大门,一般是不上锁的,主要便是为了方便夜里去黑市的人。 剧里,傻柱偷下了叁大爷的自行车,让众人以为院里遭贼后,这门才开始上锁。 进了屋,苏青摘下雷峰帽,脱下军大衣,取了围巾; 伸手往被子里探了探,发现没水汽,顿时松了口气。 心里暗叹,还好小豆丁不是个爱尿床的小朋友。 时间还早,苏青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他再醒的时候,天已蒙蒙亮,外面水声哗啦啦的响,也有人声传来。 苏青坐起来,看向旁边。 小豆丁还在睡,呼吸均匀,小脸红嘟嘟的,睡姿和昨晚入睡时一样。 扎紧铺盖,苏青起床洗漱,照例在院子里遇上了何雨水。 “青哥,早上好呀!” 何雨水精神十足,悄悄仔细看了几眼苏青。 莫名的,她觉得苏青好像又挺拔了一点,脸上的棱角又分明了一点,眼睛更有什么,眉毛也 反正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 “早上好!” 苏青打了个哈切,洗了把脸,回屋怎么做早餐。 何雨水跟了进来,看到了桌子上的苦柑,又看了看正睡觉的小豆丁,小声道: “青哥,这不是苦柑吗?” “你认识?” 苏青瞥了她一眼,苦柑乡村里知道的多一些,城里的多只知道广柑。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经常会骗吃骗喝,他带回来的东西里,偶尔就有这玩意儿!” 何雨水说:“他还说比广柑都甜呢,但我觉得他是在骗人,这东西叫苦柑,怎么会比广柑还甜?” “甜不甜,吃一块就知道了嘛!” 苏青拿了一个苦柑剥开来,吃了一块,面无表情道: “许大茂说的没错,这东西确实比较甜!” 说完,掰了几瓣,递到了何雨水的嘴边。 看着嘴边的柑子,何雨水脸一红,迟疑了一下,微微低头,吃进了嘴里,咬了一口,顿时带着苦味的酸汁爆溢而出。 酸! 太酸了! 何雨水顿时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感觉那股子苦味和酸味,冲击的她眼睛鼻子嘴巴都缩到一团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两个颤。 苦柑的汁液在口腔里打转,酸的牙齿舌头都没有感觉似的。 何雨水本想吐出,但一想是苏青喂的,就强行咽下了; 然后连忙喝了几口冰水,冲散那股酸劲。 “哈哈哈” 苏青大笑,然后也强硬地把那瓣苦柑吞进喉咙里。 何雨水有些恼,象征性的拍了一下苏青,不解道: “这东西可真难吃,许大茂还每次带几大包回来做什么?” 苏青解释道:“这东西就和香蕉一样,摘了以后还能逐渐成熟,放久了,苦味就慢慢去了,甜味越来越越多,一般能储藏小半年呢。” 何雨水懂了:“所以你打算存到春天吃?” “不,这东西有健脾开胃的效果,小心最近吃的有点多,我打算给她吃点!” 苏青又开始不当人了,一脸淡定的说道。 何雨水看了眼里屋,脑补出小豆丁吃下苦柑时的模样,顿时笑出了声。 “你真坏,你这样,小心会闹脾气,不会跟你玩了!” 123,小豆丁吃苦柑 小豆丁还在睡觉。 何雨水回家张罗早饭去了。 昨晚在苏青这里蹭的晚饭,她可没脸再来蹭早饭。 苏青也开始做早饭。 昨天的鸡肉和米饭都还有剩余。 苏青不打算浪费,准备将就一顿。 毕竟待会儿还要上班,没时间大费周章。 起锅烧火,把昨天吃剩下的米饭从锅里舀出来,平铺在土灶的大铁锅里,将其烧成薄如纸片的锅巴。 再往锅里加油煎了一下,撒上一些白糖,一顿早餐就做好了,这东西在金陵那边叫白云片。 在苏青煎锅巴的时候,床上,小豆丁皱了皱鼻子,一股米香味把她从沉睡中唤醒。 小豆丁不是个赖床的小朋友,“倏”的一下起床,喊了一声妈妈,才发现自己在青小舅舅家,就又喊一声: “青小舅舅早呀!青小舅舅又在做好吃的吗?” 刚醒来就有饭吃,小豆丁觉得孩生幸福。 “起床,然后洗漱了吃饭!”苏青头也不回的说道。 然后他就见到小豆丁就好像逃出猪圈的小猪一样,脑袋上顶着大棉袄衣服,吭哧吭哧的拱了过来。 这种棉外套又厚又重,十分妨碍小朋友活蹦乱跳。 而且还没有办法自己穿进去,超出了小豆丁生活自理的能力范围。 这不,穿一半卡住了,穿又穿不进去,脱又脱不下来,只能找舅舅求助了。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你不应该再睡半个小时吗?” 苏青看了看时间,距离小豆丁的生物钟还差一会儿。 “我我我梦见你吃东西没有叫我,然后就感觉越来越饿,然后就饿醒来了。” 小豆丁缩在衣服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你真是个鱼唇的小孩,真有好吃的,还会缺了你?” 苏青伸手把她拉过来,先把她的脑袋拽出来,然后拿着棉外套帮她穿衣服。 “哼哼” 小豆丁不可置等否,做梦嘛,在梦里,可恶的青小舅舅做了好吃的却没有叫她。 她闻着真香,就自己跑了过来,然后就醒了。 然后她就就跑了过来。 然后青小舅舅真在做饭! 还好她出来的及时,小豆丁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机智勇敢的小朋友。 给小豆丁穿好衣服,苏青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快去洗漱!” “哦!” 小豆丁应了一声,抱着洗漱工具,跑的飞快,生怕晚了青小舅舅就像梦里那样,把好东西都吃光了。 苏青回到灶前,开始热昨晚的剩菜,昨晚的鸡肉还剩一点。 事关吃饭,小豆丁动作飞快,三两下洗完,跑了回来就等着开饭。 结果刚一进屋,就看见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有一个剥开的苦柑。 小豆丁眼前一亮,她吃过妈妈从饭店带回来的广柑,知道这是一种甜甜的水果。 很甜,很好吃,比水果糖还好吃,就只比大白兔奶糖和先前青小舅舅给的那种黑色糖果差一点。 小豆丁看了一眼苏青,很自然地走过去,直接掰了四五瓣塞进嘴里。 然后 刹那间 小脸皱成一团,酸的缩着脖子,浑身抖了好几下,想把嘴里的苦柑吐出来,但又想起老师说过不能浪费粮食。 于是小豆丁就跟带上了痛苦面具似的,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的咀嚼起来。 吃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酸的挤到了一起,鼻涕眼泪也一起流了下来。 含泪咽下后,小豆丁吸着鼻子看着苏青,抿着嘴唇一副要嚎不嚎的样子。 苏青眼角眉梢都是笑。 看到这个愚蠢的小朋友,做出如此愚蠢的表现,真是愉悦啊。 美好的一天从小豆丁吃苦柑刚开始。 小豆丁看着一脸笑意的青小舅舅,一时间,还在想要不要嚎出来。 毕竟只是吃了难吃的东西。 尽管极其酸,极其的涩,极其的难吃。 但是还没有到马上要嚎啕大哭的地步。 可是如果不哭吧,又觉得难受。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又酸又涩的东西是她自己拿着吃的。 若是愚蠢的青小舅舅骗她吃的,她一定大声哭出来,哄都不哄不好的那种。 小豆丁憋着嘴,眼泪蓄在眼眶里,站在那里犹豫了一分钟,也没有想好。 正当有所决断的时候,灶前的苏青开口了: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烧火!” 此话一出,小豆丁有了决断,不哭了,烧火要紧,毕竟是姐姐钦定的烧火积极分子。 小豆丁抹了把眼睛,把蓄了许久,即将决堤的泪水抹掉,然后一扭一扭地跑过去帮苏青烧火。 兴许是学的姐姐,小豆丁这一扭一扭的跑步姿势,和姐姐同出一辙。 当然,因为是一个圆形的小朋友,所以跑起来有点晃悠。 跑到土灶面前,小豆丁已经忘了刚才被酸哭的事,自觉地拿起一条粗木头就丢进灶里,接过了烧火大任。 “只烧一会儿,不做大菜,烧细柴!” 苏青嘱咐了一遍,将小豆丁刚伸进去的那根粗木头拿了出来。 很快,剩菜热好,“白云片”煎好,苏青给小豆丁盛饭。 苏青吃了一碗。 小豆丁认为吃很多就能很快长大,所以她吃了两碗。 没有给她喂三碗的原因就在于姐姐认为他在把小豆丁当猪喂。 如果从小就太胖了,等到了青春期瘦不下来怎么办? 现在小豆丁圆乎乎的很可爱,要是以后十几岁了还圆乎乎的,那就不可爱了。 所以嘛那就吃两碗好了。 吃完早餐,勤快的小豆丁抱着几个碗,走到土灶前,踩着面前的烧火坐的小板凳,把碗放在锅上一松,碗就哗啦啦地掉下去了。 “你打烂我几个碗了,要是我的碗再被打破,桌上那一袋苦柑你都要吃完。” 苏青头也不回,却说着让小豆丁胆战心惊的话。 小豆丁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包苦柑,嘴里顿时疯狂分泌唾沫,已经酸出应激反应了,达到了望梅止渴的地步。 “没有,一个碗都没碎!” 为了不让可恶的青小舅舅给自己吃那个酸东西,小豆丁大声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洗碗呀!” 0 “不!” 苏青回答的很干脆,要让她帮忙洗碗,洗完,估计没几个完整的。 “要不要我帮你扫地啊?!” 小豆丁害怕吃那酸不拉叽的东西,总想做点什么。 “不!” 勤劳友善的小豆丁没有事情做,只好离那包苦柑远点。 吃了早饭,苏青让小豆丁守着那包苦柑,等姐姐下班回家接她去幼儿园,自己则骑着凤凰牌去轧钢厂。 上班嘛照例划水,磨洋工,悠悠闲闲的做着,时不时和工友们吹个小牛。 苏青不冒头,平时说话也不冲,见识又广,时不时还来几句男人都懂的小段子。 没几天就一扫之前受气包的形象,现在在车间里还挺受欢迎的。 “哎,青子,你年轻,又读过书,见识比较广,你说,咱们轧钢厂,那个老嗯哼是哪个女同志最漂亮?” 男人扎堆的地方,最多的话题自然就是女人,有人一脸猥琐的问道。 苏青还没回答,旁边的张哥倒是替他回答了: “这还用说?论漂亮的话,咱们轧钢厂那自然是于海棠最漂亮!” “于海棠不得劲,瘦不拉几的,我还是觉得花姐最有味道!” 一个快四十岁的老同志说着,抹了把嘴上的哈喇子。 “噗嗤哈哈哈” 旁边的小年轻大笑道:“怎么还有说花姐的,你怎么不说陈姨的?”“陈姨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孩子都不比我小多少,我咋可能惦记她?” 那人梗着脖子说道:“花姐才三十岁左右,正是一个女人最有味道的时候!” 苏青没说话,花姐他见过,是一个圆脸的,有些泼辣的女人。 他对她的评价是扎钢厂女工中的二把手,女版傻柱,看瓜急先锋 上次要来给他看瓜的人就有花姐,当然,脑子不大好使,被他三言两句策反了,反去看了傻柱的瓜。 这些个女人不好惹,苏青深知祸从口出,也不插话,就默默听着。 听着工友们越说越来劲,有人提醒道: “这些话你们还是少说吧,要是传出去了,被那群老娘们找上门来,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找上门来又怎样?”有人不服气,“难道我还怕她们一群老娘们不成?” “找上门来的话,就要给你看瓜,让你在广大女工面前出丑?”有人笑道。 “开玩笑,我会怕?这种事,指不定谁占便宜呢!她们要是给我看瓜,那我就让她们看,我不仅给她们看,我还给她们抖一下” 有人一脸贱笑的说道。 有人无情拆穿:“还抖一下?!你抖得起来吗?大家知根知底的,你就别在我们面前装了!” “哈哈哈” 工人们大笑。 苏青也跟着笑。 这年头,同事之间,还没有后世那么不当人。 大家都没绩效,工资透明,又都是铁饭碗,还没什么上升空间,没矛盾,自然尔虞我诈就少了。 124,特殊手艺被察觉 车间里,众人0大笑。 刚被怼的那人恼羞成怒道: “二猪子,你净他吗的说胡话,老子那里小吗?要不来比比,让大家看看那个地方谁更小?” 有人打圆场:“好了好了,别扯这档子事了,咱们还是聊聊女人吧,你们那地方谁大谁小我们都不在意!” “对对对,我们要看你们那儿干嘛,毕竟我们又不用!” 然后话题又被转了回来。 又有人对谁是砸钢厂最漂亮的女工发表了意见: “你们那,都是小年轻,要么就是眼神不好使,我倒觉得秦寡妇不错,那身子丰0腴的能掐出0水来!” “秦淮茹是不错,但她是个寡妇,还有三个孩子,还拖着一个婆婆,这就是无底洞啊,惹不起惹不起,咱们还是说点能惹得起的!” “那谁惹得起?花姐那帮老娘们咱们也惹不起啊?” “于海棠啊,穿的花枝招展的,又是刚进轧钢厂的新员工,对了,苏青,于海棠好像和你一批进来的,你和她熟吗?” 苏青摇头:“不熟!” 上次他还说了于海棠的腿粗,估计见面得呛上。 于海棠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毕竟天天讲广播的,嘴皮子厉害的很。 “有没有想法?”一个老同志打趣道: “我可是听说了,人家还没有男朋友,你要不去处一处,要是成了的话,有个厂花当对象,说出去多长脸啊!” 苏青还没开口,先前那个看上于海棠的人说道: “得了吧,于海棠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身衣服起码得一个月的工资,哪能看得上我们这些普通工人,我看呐,苏青还是别去自找没趣!” “哈哈哈急了急了,你小子喜欢人家吧,又不敢去追,我觉得苏青有戏,我看呐,苏青是咱们车间最帅的一个,真要出动,拿下她不成问题!” 苏青旁边的张哥说道。 他和苏青关系最熟,厂里新员工入职,都会安排一个老员工去带,他就是负责带苏青的。 被戳破了心事,那人不说话了,臊眉耸眼的,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真喜欢就去追嘛!”有人打趣道。 那人一脸沮丧道:“追什么追啊,工厂里的那个杨为民在追于海棠,他们一届的,又都是高中生,我有什么戏啊我?” “这女人还用追,你这样没用,我给你出个招!” 旁边一个老员工老神在在的看着他,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给他出了个馊主意: “这姑娘太傲,一般人根本看不上,你不如直接让你父母去他家提亲,到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干也得干。 “我当年就是这么干的,你婶子当时不愿意,还想逃跑,结果直接被她父母绑了过来,现在日子还不是一样过的好好的吗?” “您可歇着吧。” 有人笑道:“您结婚的时候,还没解0放呢,哪能和现在比?这一套早就过时了!” “嘿,你个毛头小子哪懂这些科学,现在这种情况也多好不好!”老同志不服气了。 紧接着,两方人各执己见,开始讨论了起来。 苏青也不说话,其实现在这个年头,这一招还真挺好使。 别的不说,于海棠的姐姐于莉,不就是这么嫁到叁大爷家的吗? 当然了,于海棠的性格也比于莉烈些,她比较时尚,这一招应该对她不起作用才对。 毕竟,她可是一个敢在七十年代就离婚的人。 至于杨为民 苏青是有印象的,剧里于海棠的男友。 不过后来,因为思想不激进,被于海棠认为不忠于“格命”,直接分道扬镳了。 闲聊中,时光飞逝。 很快,广播声响起,在于海棠的总结和鸡汤中,下班时间到了。 摸了一天鱼的苏青,半点不停留,背着包,打了个招呼就溜溜球。 “嘿,这小子下班可真积极,我们也撤吧!” “不再等会儿?旁边车间里的人可一个都没动啊,我们下班这么积极,会不会被人抓典型?” “怕啥,任务指标都完成了的,当然,如果没做完的,还是做完了再走吧,反正我先撤了,这大冬天的,手动冻木了!” 有苏青带头摸鱼,很快,车间里的人走了七七八八; 只留下几个手脚慢的,以及几个挣表现想争劳动模范的。 没过多久。 一群身穿蓝衣,胳膊上带着红色袖标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是生产科的人,会在下班时,随机抽调一部分车间,来检查任务完成情况的任务。 看到空荡荡车间,他们有些傻眼。 一般来说,工厂每天给工人安排的工作量都是取的平均值,大多数人都能完成,但也绝不轻松。 所以规定下班时间到了,也会有一些人需要多做一会儿。 “哟,这个车间的人走的倒是很积极,慢工出细活,这么毛毛躁躁,不知道做的东西怎么样?” 生产科的人冷笑道,不患寡而患不均,看到这些人走这么早,他们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仔细检查一遍,若是有不达标的,把名字记录下来,到时候交到宣传科,全厂通报批评!” “好!” 随后,几个人行动起来。 这次,他们检查的很严格,很多原本可以忽略的瑕疵,都被他们找了出来。 很显然,下次全场大会还缺个典型的反面教材,苏青他们车间就被抓了典型。 “哎,科长,您来看看这个,这个人加工的有点东西啊,看起来就不像是人做的,比模子里做出来的还工整” “我看看!” 生产科主任扶了扶眼镜,靠了过来。 与此同时。 离开轧钢厂,苏青骑着自行车去了就近的百货商店,买了两台收音机。 他还记得上次逛信托商店,姐姐拿着一台二手的收银机盯了半天,一副想买又舍不得的样子。 如今搞了点钱,自然不能亏待了家里人,苏青从不是一个吝啬的人。 不过考虑姐姐性格有些节俭,他没有买很贵的那种。 而是选了两款红灯牌的收音机,一台65元,两台加起来一共130 有些贵的收音机,譬如上海牌的,一台就得一百出头。 上次逛商场,苏青因见惯了后世的世界,对收音机有些看不上眼。 但经过了这些日子,遭受了现实的毒打,他觉得还是有一个好点。 毕竟这大冬天的,外面冰天雪地,只能缩在家里,家里也没啥娱乐的东西 收音机虽然老土,但总能听听戏曲什么的,总比在家发呆强。 苏青拿着收音机,仔细打量了一下。 还是那句话,用料很扎实,但做工一般,两台收音机在细节处都有差别。 这是无可避免的,这年头,还没后世那么产业化,规模化。 很多细节上的东西,都不是用编程的机械臂完成。 而是工人们在车床上,拿着一个个元器件,手把手安装焊接而成。 所以但凡大点的厂,动辄成千上万人。 这种模式,人力成本高不说,产品质量也是参差不齐。 所以改格开放,西方高新技术引进时,造成了大批量的工人下岗,大量铁饭碗炸裂,无数双职工家庭一夜下岗,无了生计来源。 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人间惨事,后世有一首歌,叫《杀死那个石家庄人》,讲的就是那个时代的事。 一路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后座拖着两个收音机,实在有些招摇,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苏青便将收音机放到了系统空间,不换股而不患均,眼红的,哪个年头都不少。 他不怕被人盯上,但家里不还有个姐姐和小豆丁吗? 到了四合院门口,苏青才把收音机拿了出来,毕竟以后要用。 刚进院子,就撞上了叁大爷,他也刚回院子,推着自行车。 车尾除了渔具外,还挂着两条鱼,鱼还鲜活着,嘴巴一开一合,看样子刚钓起来没多久。 叁大爷扶了扶镜架断裂,用布缠起来的眼镜2.0,一眼就看到苏青车尾的收音机。 “苏青,你买收音机去了?还一买买俩?” 说着,叁大爷靠近,伸手摸了摸,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院里的三位大爷里,易中海和刘海中家里都有收音机,就他家没有。 他老早就想买一台,但无奈有一家缺口要养,这种娱乐性的东西根本买不起。 当然就算买的起,以他的性格,也不一定会买。 “都是姐姐拜托我买的!”苏青笑道:“其中有一台还得给姐姐送过去。” “这是红灯牌的,一台起码得六七十对吧?” 他感叹:“你姐姐待你真好,又买自行车,又买收音机的!” 叁大爷对这些东西的功能可能不甚了解,但对价格,那是了若指掌。 苏青工资就那么点,根本买不起,他下意识认为是苏青姐姐给的钱。 苏青也不做解释:“毕竟亲姐弟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叁大爷不作痕迹的撇撇嘴,对苏青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别人是亲兄弟明算账,在他那儿,亲儿子都得明算账,自然无法理解。 125,在坑小朋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苏青瞥了阎埠贵自行车尾座上鱼竿和鱼,说道: “这气温,周围的水面都结冰了吧,还能钓鱼吗?” 说起这事,叁大爷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当然能,只不过要费力一点,今天没课,我特地去城外砸了个冰窟窿钓鱼,还别说,运气不错,大有收获啊!” “技术不错嘛!”苏青说,“自己回家吃?” “哪能啊,这鱼肉又没啥油水,不养人,我打算找傻柱问问,他不是食堂班长吗?负责采购,卖他得了!” 叁大爷笑道,他算的很精,家里七口人,这点鱼,吃了跟没吃一样,还不如换成钱,补贴家用。 卖给傻柱?苏青一愣,旋即想起,作为食堂里给领导们开小灶的精品厨子,傻柱是有权利采购一些食材的。 这种肥缺,一般是他和马华在做,骑着三轮儿出去逛一圈儿,就带着一车菜回来了。 至于是在哪个菜市场买的?并不重要; 反正碰上熟人,卖食堂一只鸡,一条鱼什么的,那是常有的事。 就算中途贪0污点,那也是正常的, 秦淮茹和傻柱闹矛盾时,曾拿这事挤兑傻柱; 当时傻柱发飙,说这些都是领导们开小灶的,是他们在剥削工人,自己拿回来,那是为工人阶级挽回损失。 “傻柱能收吗?” 苏青笑道:“上次全院大会,就傻柱偷鸡那事,你提议坑了他五块,这种事,他会帮你?”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叁大爷嘿嘿一笑,傻柱让他说媒,有求于他,这点小事,想必不会拒绝。 “那啥,我先走了!” 叁大爷推着车就要进屋。 苏青也打算走,转头时却发现叁大爷的鱼,腹部有些鼓鼓涨涨11。 这是有鱼子? 之前他做豆豉时,看到密集的黑豆,还有些回味鱼子的味道。 这不就来了吗? “那个叁大爷,我看你这两条鱼不错,干脆这样吧,你也别卖轧钢厂食堂了,我要了!”苏青说。 阎埠贵止步,转身飞快的说:“一块钱一条!” 这个价格有些占便宜。 毕竟菜市场里,鸡就这价格。 他的鱼个头可没鸡大! “成交!” 苏青赖得和算计之王在几毛钱上打嘴仗。 “好咧,来,提好了,苏青,我给你说,这鱼可不错,营养丰富” 占了便宜,叁大爷乐不可支的来给苏青科普鱼肉的营养; 其实,能不麻烦傻柱,他还是不想麻烦傻柱的。 毕竟,他可没真打算为傻柱介绍冉老师。 傻柱一个斗大字不识的大老粗,哪里配得上冉老师这个大学生? 一手交钱,一手交鱼。 苏青捏了捏鱼腹,果然有货,看来今天有口福了。 一手提着鱼,一手提着收音机,苏青进了中院; 在屋门口,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注视。 回头一望,看到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头搁在秦淮茹的窗户上。 对视一眼,贾张氏呸了一声,把脑袋收了回去。 “这老寡妇指定是有点毛病!” 苏青腹诽一句,踢开门进了屋,放下收音机。 为避免鱼死了,积淤腥味,苏青当场就把鱼拿到洗衣台给宰了。 鱼腹里果然满满都是鱼籽。 “鱼籽可一单独吃,这个鱼肉该怎么吃呢?” 苏青开始思忖。 直接煮不太行,这种鱼寡淡的很,没啥味儿; 麻辣的话,重油重辣,吃是没问题; 但刚吃了烤脑花,需要换个口味。 要不吃臭鳜鱼吧? 毕竟有两条鱼,一条可以裹面粉炸着吃,另一条吃臭鳜鱼。 决定好后,苏青把鱼籽装在一个盘里; 然后把鱼剖开,用刀子压得平平整整的,再两面斜切出刀花。 做臭鳜鱼需要用到臭腐乳。 这东西,他没有。 不过姐姐那里倒是有,作为一个厨师,配备这东西是基操。 其实,院子里,傻柱家也有。 不过,苏青倒不至于去偷,也没打算去借去买,毕竟傻柱的臭嘴,他要敢提,傻柱就敢喷。 “不知道何雨水那里有没有?” 苏青瞥了一眼,她还回来,门也锁着,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打算去找姐姐要点,顺便把收音机送过去。 将杀好的鱼放进盆里,苏青提上收音机,锁好门,就往姐姐那里去。 整个四合院,也就傻柱不锁门,方便棒梗去偷。 出了四合院没走几步,就到了隔壁姐姐所在的院子。 刚进院子,就看到有个圆圆的,小小的小朋友蹲在地上,背对着他。 手里拿着个小锤子,正对着地上的蜂窝煤渣敲敲打打,然后丢进旁边的凹陷处。 圆圆的小朋友上衣的两边口袋鼓鼓的,里面装满了鞭炮,那是妈妈给她买来当玩具的。 “你又在院子里拉屎了吗?”苏青在后面问。 小豆丁挥锤的动作一停,鼓了鼓嘴,不用看就知道是鱼唇的青小舅舅。 因为其他人说拉屎都是说拉粑粑,只有他会说拉屎,拉狗屎之类的话。 每次妈妈都要对他进行鄙视,说他鱼唇粗鄙,不像个读了书的,还说他把小朋友都带歪了。 不过小豆丁对青小舅舅的话很赞同。 因为妈妈有时候会带来一些南方的小零食,叫糍粑,粑粑什么的。 若不分开叫,她会有一种吃屎的感觉。 在吃东西方面,小豆丁还是很讲究的。 小豆丁转身,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苏青腰间的收音机,见不是好吃的,就不关心了,奶声奶气的说: “我才没有拉屎,我在干活,青小舅舅,我给你鞭炮,你帮我0干活好不好?!” 说着,从她的小口袋里,抓了几个小鞭炮出来。 苏青无视她的小鞭炮,不解道:“你在干什么活?” “我今天在地上的水坑里蹦了,把衣服弄脏了,妈妈让我自己洗衣服,然后把水坑都填了。” 小豆丁抓着鞭炮,眼巴巴的看着苏青,期待着他帮自己干活。 苏青瞥了一眼地面,昨晚下了雪,今天出太阳,把雪晒化了些,地面的低洼处就积了些雪水。 “蹦水坑好玩吗?”苏青问。 “好玩哒!”小豆丁点头。 “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给我蹦一个看看,好玩的话,我也跟着蹦!”苏青又开始不当人了。 “好呀!好呀!” 小豆丁兴奋地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弯下腰,双手后背摇晃了几下,双腿并拢,用力蹦向了前一个水坑。 “啪!” 泥水四溅。 “啪!” “啪!” 小豆丁在几个水坑之间蹦来蹦去,一脸兴奋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苏青:“” 苏青觉得,自己现在的脸,应该和《海绵宝宝》里,章鱼哥看到海绵宝宝干蠢事时的脸一样。 这有啥好玩的? 果然鱼唇小孩的想法,如羚羊挂角,不可捉摸。 蹦了一会儿,小豆丁停下,一脸期待的看着苏青; 期待青小舅舅也像她一样去蹦跶。 苏青当然不干蠢事,指了指水龙头旁边的小水槽,撺掇道: “有本事你蹦到那个水坑里去!” 小豆丁看了一眼,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但刚迈出腿,就又生生止住。 然后一脸不服气道:“要是妈妈不打我,我肯定蹦进去了!” “你以为现在你妈妈就不打你?” 苏青笑着扯了扯她的衣服后摆。 让小豆丁看到那些飞溅起来的泥点。 “呀!” 小豆丁大吃一惊,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子呢? 很快,她心里坚定了一个念头,扯着衣角,一脸笃定道: “一定是衣服上本来就有的!” 苏青笑了笑,无情拆穿: “你看,这泥点还是新的呢,就是刚才你技术不好,不小心溅上去的。” 小豆丁不说话了,心里开始盘算待会挨打了,该怎么嚎才能多拿一颗奶糖。 苏青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指着水槽,继续撺掇: “反正会挨打,不如再跳一次把!” “我跳到这里面,妈妈打的凶一些!” 小豆丁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哼! 鱼唇的青小舅舅。 她才不是这么愚蠢的小孩。 163见小豆丁没有中技,苏青十分欣慰; 在英明神武的舅舅的指导下 鱼唇的小孩有了成长,已经不会再中激将法了。 “那青小舅舅帮我填水坑!” 小豆丁又一脸期待的看着苏青。 “不!” 苏青拒绝的十分干脆。 “那我也不填了!” 小豆丁对有关吃的方面很勤快,对填水坑这种公益劳动可不来劲。 特别是跳水坑这么好玩,为什么要填起来。 而且反正待会要挨打了。 想到这,小豆丁十分生气、十分沮丧 小锤子一丢! 她不填了,就要回屋起喝豆浆。 今天为了填水坑,机智勇敢的她,还没来得及去给鱼唇的青小舅舅护送豆浆呢! “你不填了吗?”苏青有些意外。 “不!” 小豆丁拒绝的十分干脆。 苏青可不喜欢半途而废的小朋友,于是他又开始撺掇起来: “我觉得,你还是填完比较好。 “填完后,妈妈问起你背后的泥点,你就可以说是填水坑时溅起来的啊。 “这样,就不会挨打了。” 听了青小舅舅的意见,小豆丁站住,顿时觉得很有道理,转身眼巴巴的看着他。 “那青小舅舅帮我填水坑!” “不!” 苏青拒绝的十分干脆。 小豆丁大失所望,为了不挨打,只能拖着一小篓子蜂窝煤渣继续填泥坑。 她虽喜欢吃糖。 但绝不是个鱼唇的小孩。 挨一顿打,吃一颗糖,有点小亏。 这是她用多次挨打换糖后得出的深刻的经验之谈。 见小豆丁化身勤劳的,圆圆的小朋友。 苏青满意的点了点头,提起收音机,往房里走去: “你忙吧,待会见啊!” 小豆丁看着苏青离开,心想等会儿我0干完活,就到你面前放鞭炮,不给你放,让你眼红。 125,鱼唇小孩独特的放鞭炮方式 推开门,当苏青抱着收音机进屋的时候; 坐着一边烤火,一边织毛衣的姐姐,惊讶地合不拢嘴,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了,审视着苏青。 苏青当然知道姐姐在想什么。 无非是这么一笔巨款从哪里来的? 从六月毕业分配工作开始,到现在的年底; 满打满算,他也才工作半年时间。 每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刚买了自行车,哪还有钱买收音机? 姐姐不是叁大爷,对这些东西的价格没有过多关注,但收音机再便宜,也得几十百把块钱。 自己愚蠢的弟弟哪来的钱? 说难听点,这年头,出去抢劫都不可能抢到这么多; 谁家都是苦哈哈,出门走路口袋里有几毛钱就不错了。 所以姐姐一脸严厉,质问道:“钱哪来的?” “这都是我赚的!”苏青说的理直气壮。 “赚的,赚什么的?你那点工资?” 姐姐不信,板着脸听他解释:“那就说吧,怎么回事?” “这些天去黑市逛了逛,低价收了些小玩意儿,然后再转卖出去” “什么小玩意儿?”姐姐不依不饶。 苏青开始现场直编:“这不冬天了吗? “故宫那边为了给员工发福利,向单位员工出售清朝带棉的盔甲御寒。 “据说都是乾隆时期八旗骁骑营装备,每件折价五角钱,每位员工限购五套。 “有很多双职工家庭,买了十套,打算把盔甲拆了,取里面的布和棉做衣服。 “我看到了,就买了一些,再高价卖给了一些遗老遗少,毕竟这是他们祖宗穿过的” 苏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姐姐说的一愣一愣的。 其实,这也是事实。 这个年头,对古董可不感冒,土不拉几的,不好看,还不吃,留着何用? 卖盔甲的事,故宫也确实干过。 清乾隆时期铠甲趋向华丽,京城偏冷,驻防京师的八旗骑兵制式铠甲基本统一为棉甲。 这些棉甲外层多用牛皮、绸缎缝制,布满金属甲钉,内层由棉花浸水压制等。 以明制为例,一件棉甲,往往需要耗费棉花7斤。 最开始,清朝遗留盔甲曾有数万,后来因懒得维护,再加上盔甲里有大量的棉 有人提议,这玩意儿留着也没用,干脆给员工谋福利,所以就有了上面所说的限购郑策。 所谓的福利,倒不是让员工穿盔甲上班,而是面准了盔甲上的原材料——棉布。 现在这年头,棉花和布匹十分匮乏。 员工购买铠甲后,可抽取其中的丝棉,做成御寒的棉衣棉被,以此应急。 而不少金属部件则被当作废品贱卖。 到了后世,这些盔甲有小半都卖出去了; 也有些有远见的职工,没有选择拆解取棉,而是将其留在了家里,后来都发了财,这东西可价值不菲。 空气在沉默,结果想像中的暴风雨并没有到来,姐姐只是低着头,手里铁签飞快的挑着线头。 过了一会儿,她估计想通了什么,开口道: “投基倒把,小心点,不要露出马脚。” 这下苏青惊了,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姐姐,还以为会被叨叨一顿,没想到就这!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姐姐并不是那种很固执的人; 从她平时大包二包往家里拧东西就能看出来 姐姐放下毛衣,过来对着桌子上的收音机东摸摸西摸摸。 “这得多少钱啊?”她问。 “六十五块!”苏青说。 “嘿嘿,那我先试一下!” 姐姐笑了笑,给收音机插上电,开始琢磨起来。 这种玩意儿,苏青也没用过,难以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看着姐姐发挥。 姐姐工作的饭店,叫四海饭店,是一个大型酒楼,里面设施很齐全,她对这些是有研究的。 没几下,她就调好了台,收音机有了动静。 一阵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恨辽邦打战表兴兵犯境,杨家将请长缨慷恺出征。众儿郎齐奋勇冲锋陷阵,令公他提金刀勇冠三军” 姐姐大喜:“响了响了!” “这是京剧呀!”姐姐凝神听了一会,挠着脑袋冥思苦想着: “叫啥来着?哎呀,就到嘴边了,想不起来了。” “杨门女将!”苏青接了一句,虽让他对京剧不感冒,但里面都出现了杨门女将四个字了。 “对对对”姐姐点头:“这个我听过,还是李少春先生唱的呢。” 随后,姐姐又换了个电台。 这次是关于国0家大事的,里面在讲鞍钢今年的业绩。 姐姐再换,很快,就到了唱歌的电台,里面大多是些民国时期上海那边的歌星。 年轻人都喜欢这一套。 姐姐也不例外,也不织毛衣了,抱着收音机听一起来,一脸的陶醉。 “砰!” 外面传出鞭炮声。 苏青回头看了一眼。 姐姐头也不回的说:“肯定是小心在放鞭炮,上次院里面,苏萌和程建军放鞭炮,她眼巴巴的看着,我就给她买了一盒!” “会不会炸到手?”苏青对鱼唇的小豆丁表示非常担忧。 “不怕,这种鞭炮炸到手也不会很痛,你以前玩的时候,喜欢朝天扔,然后用脸接,这不,也没破相嘛!” 姐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 小嘴抹了蜜是吧? 担心小豆丁用脸接鞭炮,苏青出去看着。 刚出门,就看着小豆丁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拿着一盒鞭炮跑过来: “青小舅舅,我放鞭炮给你看呀!”小豆丁兴高采烈道。 “放鞭炮有风险,你不玩好不好,不玩,我回去做狗肉给你吃!” 苏青打心里觉得,这项娱乐对小豆丁是有难度、有风险的。 小豆丁抿了抿嘴唇,衡量了一下得失,振振有词道: “狗狗是我们的朋友,我才不要吃狗狗!” “说话就说话,干嘛流口水呢?” 苏青伸出手指,擦了擦她嘴角的那一抹口水。 “哼哼我不会吃狗狗的狗狗很可爱,是好朋友,不能吃的。” 小豆丁努力摇头,又自己擦了擦嘴巴; 她是个机智勇敢的小朋友,知道就算自己放鞭炮,青小舅舅也会给自己好吃的。 苏青嘱咐了几句,又去跟着姐姐研究收音机去了。 因为,收音机的电台里,竟然在播小说。 现在播的是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 这部小说可以说的上脍炙人口。 就算在后世,那也是享有盛名。 各种蜀山衍生作品壹大堆。 很多人认为,这部小说和金老爷子的小说一个年代。 实际上,它还要更早一些,金老八岁时,这书就已在津门报纸上连载,对后世仙侠小说有着深远的影响。 看着妈妈和青小舅舅对着个铁盒子研究,小豆丁撅了噘嘴。 “哼我自己玩!” 拿着打火机点燃了鞭炮,头上的火药被引燃,嗤嗤作响。 她愣了一下,心一慌,赶紧把右手的打火机,丢进了洗衣台旁边的水槽里。 然后拿着鞭炮跑到一旁看着水坑里的动静。 “咦! “鞭炮呢?” 小豆丁看着水坑里的打火机愣了一下。 然后看向左手。 食指拇指之间,有一个冒着烟的小鞭炮,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啪嚓!” 鞭炮爆炸了。 就在她的两根指头中间。 小豆丁看着自己黑漆漆的手指头,又扭头看了看房间。 然后就看到了在那里哈哈大笑的青小舅舅,心里一委屈,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小孩子就这样,没家人在身边的时候,就格外坚强,摔倒了磕到了也不哭。 但只要家长在附近,那必须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一会儿。 见苏青站在原地,姐姐就知道问题不大,但还是转身问了一句,“怎么呢?” “好像炸到手了!”苏青说。 “哎,倒霉孩子,我就知道会这样,先就叫她不要玩鞭炮的!” 姐姐毫不意外的说,“炸哪呢,有没有跟你一样用脸接?” “”苏青:“没有,鞭炮抓在手上,把打火机扔了!” “”姐姐先是无语,然后噗嗤一笑,这是自家倒霉孩子能干出来的事。 小豆丁在门外,看到青小舅舅和妈妈说话,根本不理会她这个受伤的小朋友,心里委屈极了。 干脆扯着喉咙干嚎起来,嚎了几声,就变成了“嗷嗷嗷嗷嗷嗷” “你快去安慰一下,对了,她上次从你那里带回来的糖,我还留了一点,你拿过去给她!” 问题不大,姐姐决定继续研究收音机,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小截黑巧克力给苏青,让他去安慰小豆丁。 “我这还有,你自己吃吧,这么点东西,扣扣搜搜的!” 暗戳戳的怼了一句姐姐,已报脸接鞭炮之仇后,苏青不等姐姐反怼,就赶紧溜溜球了。 “德行!” 姐姐笑骂一句,拿起巧克力,小口小口吃起来; 这东西,味道真不错,比起威化饼干里的那点巧克力要香醇很多。 门外,苏青走到小豆丁面前:“哭的真难听,怎么跟狗狗叫一样队!” “嗷嗷狗狗是呜昂汪的叫,嗷汪汪汪嗷嗷” 小豆丁一边哭,一边纠正鱼唇的青小舅舅的错误,明明是上次他教自己的。 126,姐姐教小豆丁念诗 “好了好了,别叫了,我看看?” 苏青拿过小豆丁的手指看了看。 没破皮,只是被火药熏黑了,有点小肿,就和吃滚0烫的烤红薯时被烫到了一样。 其实,这种专门给小孩子玩的玩具,杀伤力都很有限。 童年时期,总会有几个胆大的孩子,喜欢徒手放鞭炮,以此获得其他孩子的崇拜。 苏青把小豆丁带到洗衣台的位置,拧开水龙头,给她洗了洗手: “自己舔一下手指,看你这么鱼唇的份上,我就给你块糖安慰一下你吧!” 为避免这个圆圆的小朋友继续抽抽搭搭; 苏青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巧克力递了过去。 美食在前,吸0吮着手指头的小豆丁抽搭了两下,不哭了; 一手含在嘴里,一手拿着巧克力,在思考是继续吃手指好呢,还是吃巧克力好? 见小豆丁不哭了,鱼唇的舅舅又开始欺负憨憨的小外甥女了。 “现在,你承认自己是个愚蠢的小孩了吗?” 苏青指着水槽里的打火机问道。 “我是个机智勇敢的小朋友!” 反驳了一句,小豆丁噘着嘴看着打火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好理由,只能说: “一定是因为那个打火机很奇怪,它它长得像像鞭炮!” “你还是吃糖吧你!” 苏青懒得和她废话了,捡起水槽里的打火机,试验了一下,还能打燃火,便收了起来,转身进屋。 被炸了手,还被没收了打火机,小豆丁也没了玩鞭炮兴致,舔着巧克力,追上苏青,扯着他的食指。 “手不疼了?”苏青问。 “还有点疼167嗷嗷嗷” 小豆丁干嚎了几嗓子,偷偷看向苏青,见他理都没理,撅了噘嘴,就不嚎了。 刚才,她差点就以为,自己拥有了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哭几声就能拥有一切的能力。 进了屋,姐姐还在捣鼓着收音机,她现在调到了一个诗词电台,里面在放着故诗。 见鱼唇的女儿和鱼唇的弟弟进屋,姐姐摁了个暂停,转头对小豆丁说: “妈妈记得老师教过你们读故诗吧,你背一首!” 小豆丁愣住了,思考了一会儿,机智的反客为主,反问道: “会背诗有什么用?” “”苏青惊呆了,小豆丁是皮痒了吗?想挨打来换大白兔? “”姐姐也惊呆了,横了一眼苏青,觉得是他在为自己的倒霉女儿撑腰。 正打算说一说背诗的好处。 但话到嘴边,她却愣住了,这背诗有啥用来着啊? 姐姐看向弟弟,希望这个家里文化程度最高的来回答。 苏青直接拱火:“那啥好像没什么用!” 见有舅舅撑腰,小豆丁胆子大了,反问妈妈:“那我为什么要背?” 姐姐怒了,找不到理由就不找了,毕竟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不讲道理,姐姐自然也不例外,训斥道: “因为你是愚蠢的小孩,只有背背诗,才显得自己聪明一些!” 看着妈妈逐渐狰狞的面孔,小豆丁觉得大事不妙,下意识看向青小舅舅求救。 看着可怜巴巴的小豆丁,苏青还是无法坐视她被打,便提醒道: “鹅鹅鹅!” 机智勇敢的小豆丁愣了一下,旋即想了起来,大声道: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然后呢?”姐姐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小豆丁再一次大声道。 姐姐面无表情:“我问你下面的!” 小豆丁再次看向青小舅舅,大眼睛扑闪,眼巴巴的。 苏青见不得小孩这样,再次给出提示: “白毛!” 得到提示,小豆丁立马就机智勇敢了,大声朗诵: “白毛虎露水,横掌拨清波!” “”苏青听出来了,但他不说,默默看向姐姐。 “算你聪” 姐姐刚想夸一下小豆丁,旋即发现不对劲:“你给我再念一遍!”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下面两句!” “白毛虎露水,横掌拨清波!”小豆丁大声背诗。 姐姐一言不发,拿出鸡毛掸子。 小豆丁瞬间觉得不妙,“嗷”了一声,一把抱住苏青的大腿; 她缩苏青腿后,露出个小脑袋看着面无表情的妈妈,觉得孩生黯淡了; 为什么啊? 明明背了诗,为啥还要挨打?! 苏青摸了摸小豆丁的头,心里感叹,已经是个愚蠢的小孩了,每天都还要挨打 再被打的蠢一点,孩生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发音而已,问题不大,纠正一下嘛,这都是你的锅!” 苏青选择维护小豆丁; 毕竟刚填完水坑,又被鞭炮炸了手,现在还要被打一顿 对于小豆丁的悲惨孩生。 他这个当舅舅的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玩意儿?我的锅怎么了?”姐姐没听明白。 “”苏青现场直编:“你听错了,是过,你的过!” 姐姐不服:“我有什么过?” “你为了怕麻烦,不教她改正口音,什么叫声都是狗叫,飞机叫都是‘嗷嗷嗷’,现在口音出问题,你说是谁的原因?!” 苏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姐姐听完沉默了,好像是这个道理,放下了手里的鸡毛掸子。 见此,小豆丁紧紧抱着青小舅舅的腿,觉得孩生又有了希望,连忙舔了口巧克力庆祝一下。 姐姐摸了摸小豆丁的头发,打算暂时不追究小豆丁发音的问题,用母亲特有的温和语气说道: “小心,妈妈再教你一首唐代大诗人杜甫的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你跟着念一遍!” “白日依山尽黄河黄河” 糟糕,刚光顾着吃巧克力了,小豆丁又忘词了; 她眼珠一转,掏了掏衣服上绣着小猪的兜兜,大吃一惊道: “妈妈,我的打火机不见了!” 小豆丁拙劣的演技能骗的过姐姐? 姐姐没好气地瞪着小豆丁。 明明她刚还对这她念了一遍; 而且,这首诗她早就教过她。 姐姐打算给小豆丁一点压力。 于是又拿起了鸡毛掸子。 却发现苏青正看着她,那眼神和她看小豆丁时,同出一辙。 “你看我0干嘛?”她问。 “嗯哼”苏青斟酌提醒:“这是王之涣的诗。” “王之涣这这名字我我这不是我刚从收音机里听听到了杜甫的诗吗,就就记差了嘿嘿。” 姐姐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暗骂这倒霉弟弟,当女儿的面拆她的台,岂不是不给她面子? “这首诗的遣词造句很简单,不过,简单的未必就是不好的,这首诗的境界极高,尤其雄浑而豪放。” 苏青赞道:“诗人能写出如此雄浑、豪放的诗,主要还是因为他生在一个充满朝气和激0情的时代 “时代是文学艺术境界的天花板,什么样的时代决定了什么样的作品。 “就像现在这个时代,一切作品都是极其向前,昂0扬向上,这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苏青侃侃而谈。 姐姐有些崇拜的看着弟弟,首次觉得弟弟还是聪明的,书还是没白读的。 然后,就听苏青说:“你看嘛,你要考小心,结果她不会,你说她是鱼唇的小孩。 “现在呢,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你是嗯哼所以说互相理解,那句话听过没,有其母必有其女,彼此彼此! “我们这个时代,假以时日,必将如万紫千红般,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时代在进步,接下来几十年,龙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走完过去成百上千年都走不完的路。 “所以,我们要跟上时代的进步,才不至于被淘汰,你应该提升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 “这样吧,你以后就和易小心一起学习了,别在那里胡乱教习,想一出是一出地要她跟你瞎学。” 苏青看似一本正经的科普,实则拐弯抹角的教训姐姐。 姐姐没有听出来,若有所思道:“超英赶美?” 这是个很有划时代意0义的词语。 是这个时代的工人们为之奋斗的口号。 “没错!” 苏青点头,到了后世,确实还在追赶白头鹰,但确实是超了约翰牛。 “要多少年?”姐姐好奇的问。 小老百姓,对国0家大事都是很好奇的。 “大概三五十年吧!”苏青随口道。 姐姐震惊:“这么长?” 在这消息闭塞的年代,普通人对外国是没有直观印象的。 “时间长,才有学习的空间嘛!”苏青说道。 “那一起学还不行嘛” 姐姐喜笑颜开,她不是个固执的女人,有道理的事,一定会听。 她日常接触的人里,根本没有能讲出苏青这样水平的话来; 这不是什么大道理。 但是却总让人感觉到一种生活美好,未来可期的感觉。 让人有想要提升自己,更加努力生活的更好的劲儿。 “我才不要学习呢!” 正当姐姐畅想未来的时候,小豆丁又皮痒了,开始唱反调了。 尽管她没有听懂青小舅舅话里的意思。 但是抓住了最后的重点,并提出了反对意见。 127,小豆丁胆大包天,怒烧鸡毛掸子 听了小豆丁大逆不道的言论。 姐姐大怒,训斥道:“你不学习,以后就只会和妈妈一样做菜!” 听到这话,苏青不满意了:“做菜怎么了?” “我觉得没啥出息嘛” “谁说的?我觉得挺好。”苏青反驳。 “难道我们母女以后都当厨子?”姐姐瞪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以行业论高低,厨子做到极致,也是很厉害的!”苏青解释道。 “那还是坐办公室好一点!”姐姐低声说。 苏青笑了笑,其实,他能理解姐姐的心情。 严格来说,厨子属于第三产业服务业,兼技术行业; 在龙国,这两个行业,无论哪个,其实都不怎么受人尊敬,更别说二合一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隔壁小日子过得不错国,七老八十的老头煮饭,能被封为煮饭仙人,这神那神的。 龙国会觉得子女不孝顺,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搞事。 这其实就是一个观念问题,因为大家都很辛苦,大家手里的工作,只是生存的手段。 对龙国人来说,年纪大了,就该享福了。 也许,等有一天,咱们不必忙忙碌碌,起早贪黑,只为生存的时候; 当工作是为了丰富生活,是一种爱好的时候,这种情况就会改变了。 在苏青的维护下,小豆丁避免了今日份的挨打。 晚饭,苏青也是在姐姐家吃的。 姐姐从饭店里夹带了一些东西回来。 还算比较丰富。 壹大碗土豆炖肉,一个辣椒焖子,外加一个鸡蛋汤,在这个年头,这个配置,觉得算得上丰富。 “五月的风吹在花上,朵朵的花儿吐霞芬芳,假如呀花儿确有知,懂得人海的沧桑” 收音机里,传出婉转的歌声。 这是民国歌手周旋的成名作——《五月的风》! 歌声绮凄厉婉转,姐姐很喜欢; 苏青则是无感。 小豆丁则在埋头大吃。 她的胃口一如既往的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盘中餐。 “姐,你隔三差五的这么带,不会被举报吧?” 苏青提了一嘴,再过不久,会比较乱一点,若是因为一点吃的被针对,那就不好了。 “怕啥,又不是我一人,我们厨房里,就没有不带的,有些会带熟食,有些会带菜,店长带的最多,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呢!” 姐姐满不在乎的说道。 最开始带菜的时候,她也提心吊胆的,心里有愧; 但渐渐的她发现,大家都这么干; 她要是不这么干,那就是不合群,会被排挤针对,毕竟害怕她打小报告。 于是,姐姐就同流合污了。 不带白不带,就那点定量,哪够吃啊! “小心点,我最近听厂里的领导们谈话,明年好像查的比较严,别被人针对了!” 姐姐是个聪明人,苏青点到即止。 姐姐郑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苏青也不再多说,时不时地夹一筷子喂给小豆丁。 小豆丁来者不拒,吃的吭哧吭哧的。 “你还喂她?”姐姐谴责完苏青,转头谴责小豆丁:“你看看你这肚子,圆滚滚的!” 小豆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伸手去摸苏青的肚子。 小家伙的手肉嘟嘟,暖和和的,也不是寒冰掌。 苏青就把肚子吸进去,然后又鼓出来,鼓的好大一个。 小豆丁咯咯咯的笑起来,双手比划起来:“青小舅舅的肚子好大呢,比比大象还大呢!” 老师说过,陆地上最大的动物是大象; 小豆丁是个机智勇敢的小朋友,所以她记住了。 这什么破比喻 苏青今天不想骂这个鱼唇的小孩了。 姐姐则再旁边跑白眼,对鱼唇的女儿和鱼唇的弟弟无可奈何。 “我喂点口水给她吃。”苏青打趣道,毕竟筷子难免沾着口水的。 “咦”姐姐嫌弃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真的有意见,也没讲什么不卫生之类的。 吃完晚饭,姐姐收拾桌子碗筷。 小豆丁费劲地把苏青的双腿并拢放在一起,然后躺了上去。 她不喜欢躺椅子上,冰屁.股,她喜欢靠在青小舅舅的腿上,暖和。 其实,她也喜欢靠妈妈的腿上,但妈妈嫌她太重,不给靠。 苏青眯着眼,听着民国的老曲子。 小豆丁在她腿上也不安分,躺着像游泳一样,双手摇摇摆摆,小脚一蹬一蹬,整个人就慢慢地蹭了上来; 蹭了一会儿,她就躺在苏青身上了,侧过头来看了看青小舅舅; 见他没有把自己拎下去的意思,就扭了扭身体,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舒舒服服躺着。 姐姐收拾完桌子,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易小心,你长大后,要是能像周旋那样淑女就好了!” 姐姐看了一眼小豆丁翘着小短腿,摸着肚子,半躺着看电视的姿势,就觉得此生无望了。 “淑女是什么啊?”小豆丁很疑惑。 这倒霉孩子,经常问些心里明白,但不好解释的词,姐姐思考了一下,说道: “淑女就是乖巧文静的女孩子。” “淑女吃饭有我厉害吗?”小豆丁反问。 我鸡毛掸子呢? 姐姐面无表情,顾盼一瞧,却没找到自己的专属武器。 实际上,出了先前背诗的事后,机智勇敢的小豆丁就悄悄把鸡毛掸子藏起来了。 此刻,小豆丁摸着圆滚滚的肚儿,躺在苏青的腿上,嘴里舔着黑巧克力,感叹着孩生愉悦。 “吃饭的话,淑女肯定是没你厉害的!” 苏青一脸笃定道。 小豆丁是一个听到小猪吃饭得用脸盆装,就非得也用脸盆装饭,以此来证明自己比猪还能吃的小朋友。 在吃饭这件事情上,别说淑女,可能女孩子都只能望其项背。 不过还好,虽然圆嘟嘟的,但并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让人不禁皱眉的肥仔,小豆丁还是很可爱的。 所以,虽然倒也没过多阻止; 以他多年目光来看 小豆丁应该是后世那些“小仙女”们,极度羡慕嫉妒恨的吃不胖体质。 只所以现在有些圆圆的。 0 主要是吃的太多了。 听到淑女不能吃饭,小豆丁大失所望道:“我一点都不想当淑女!” 对小豆丁来说,不能吃很多饭,那比挨打还难受! 如果一次只能吃一碗饭的话,她不仅长大的速度会变慢,还会饿,饿了就不机智勇敢了。 而此刻,没寻到鸡毛掸子的姐姐,只能换个方式惩罚小豆丁。 “等下扫一会儿地,吃了就睡,会成猪的!” “嗷!汪!”小豆丁学了一声狗叫,既表示自己听到了; 又表明了自己不是小猪,因为小猪无法像小狗一样叫。 姐姐没理会小豆丁,把桌子上的碗筷收到锅里,再从煤炭炉子上提着一壶热水,倒水洗碗。 小豆丁从苏青腿上爬了下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找到了扫帚; 然后抱着扫帚,站在苏青面前,脚步不动地扫着一块地方。 苏青乐呵呵的看着,也不说话。 姐姐一边洗碗,一边扭头看过来,见小豆丁好一会儿都没挪位置,阴阳怪气道: “这一块你扫的真干净。” 小豆丁连忙往旁边挪动了两步,换了一块新的地方继续磨洋工。 苏青十分欣慰,不管怎么说,还是有长进的。 不像之前,只会拿着个扫帚在屋里舞来舞去,还说自己是孙悟空,把家里靠的灰扑扑的。 苏青换了个小说电台,继续听《蜀山剑侠传》。 小豆丁一点点的扫地,终于扫到了苏青旁边,回头看了一眼在聚精会神洗碗的妈妈。 小豆丁迟疑了一下,丢掉扫帚,爬到了苏青身上,毕竟这里暖和。 苏青也不阻止,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姐姐看到这一幕,倒也没开骂,会心一笑,转身擦了擦手,给小豆丁拿了个毯子盖上。 然后又继续去灶前洗碗。 忽然,姐姐眼角余光一瞥,察觉到不对劲; 伸手往土灶里一掏 竟扯出一截被烧得光秃秃的鸡毛掸子。 苏青:“” 好家伙。 苏青怜悯的看着小豆丁一眼。 心里直呼好家伙。 难怪先前找不到鸡毛掸子; 原来被易小心烧火的时候塞进土灶里烧了。 不对。 准确来说,不是烧了。 是小豆丁藏鸡毛掸子的时候,顺手塞进了土灶里。 只不过土灶里的火虽然熄灭了,但里面留有一些木炭。 这些木炭仍有余温,把这个鸡毛掸子烧的不成样子了。 “还烧我的鸡毛掸子,这鸡毛掸子也要几分钱呢!” 姐姐恼羞成怒,拿着鸡毛都要被烧光的鸡毛掸子,准备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愚蠢小孩; 居然敢烧她的“武器”! 不会以为自己没有鸡毛掸子,就打不了他了吧。 “嗷” 一看妈妈气势汹汹的从土灶里,扯出一根快没毛的鸡毛掸子。 小豆丁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嗷的一声叫唤,从苏青腿上一撅而起; 甩着肉嘟嘟的小爪子,扭动着身躯,一下子就蹿到了卧室门口,急急忙忙的跑进去,躲进了衣柜里。 128,我,小豆丁,勇敢挨打 “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姐姐手持鸡毛掸子站在卧室门口,撸了撸袖子,就要上去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小豆丁虽然看起来憨憨的。 但关键时候,还是有股子机灵劲儿的。 她没有往外跑。 因为,多次挨打经历告诉她; 往外跑被抓住后,会被打的很惨,比不跑惨多了。 但不跑的话又不甘心。 所以只好往屋里跑了。 但房间里狭窄,她又是个小短腿儿,根本不可能跑赢妈妈; 若在逃跑途中被抓住,也会被打的比较惨,最多比往屋外跑好一点; 妈妈还会一边打一边说,“还跑不跑,下次还跑不跑” 所以她只能拿出躲猫猫的功夫,躲在衣柜里,拉紧衣柜门,透过门缝暗中观察,等妈妈的气消了一些再出去。 这样就算挨打,也只是会被象征性的打一下,不会很痛。 这是经常被打的小豆丁,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姐姐看着缩在衣柜里的小豆丁,又好气又好笑,在门口挥舞着鸡毛掸子,威胁道: “你出来了,就完蛋了。” 她倒不至于真冲进去,强行拉开柜门,把小豆丁揪出来。 苏青坐在外面,乐呵呵的看了一会儿,说道: “姐,你要注意教育方法,不要就知道打小孩。” 说着他起身把姐姐手里的鸡毛掸子拿走了。 这东西在夏秋之际的威力最大; 抽到皮肤上的威力,仅次于藤条。 不过姐姐从不用藤条打小豆丁。 因为那玩意儿抽到皮肤上,轻则出现一道红印子,重则直接就是一道血痕。 姐姐虽然咋咋呼呼的,拎着鸡毛掸子要打人的气势很足; 但其实下手很有分寸,舍不得把女儿打狠了。 每次都只是轻轻打一下,能感觉到疼,但不会伤皮肤。 不过无论是鸡毛掸子还是藤条,在冬天,都只能起到战略威慑作用; 毕竟冬天穿的护甲厚,这东西不破防。 姐姐总不能用这玩意儿去打小丁的脸吧。 打手的话,小豆丁又时常攥着拳头,把手使劲缩进袖兜里,想要打到,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从小豆丁对鸡毛掸子的反应来看,还是说明了这东西的恐怖之处。 “小孩小时候不在家里挨打,长大了就会在外面挨打,我宁愿她是在家里挨打。”姐姐说道。 这一代家长的教育观念十分朴素; 基本都信奉“黄荆条下出好人,棍棒之下出孝子”这句话。 其实对文化不高的父母来说 这是最直观,也是最有效的管教孩子的方式。 文化程度高的父母,当然能言传身教,用一些更好的方式教育孩子。 但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父母,要想说出什么大道理来,属实有些为难了。 当你不能告诉孩子,什么才是正确的道路时,那就别让他走错路。 一味的溺爱,只会养出秦淮茹家三个孩子那样的白眼狼。 “嗯哼,我的意思是轻点打,意思一下就好了!”苏青说。 “这还用你说?”姐姐伸手,“把鸡毛掸子给我!” “怎么,你还要再用?毛都没有两根呢,明天我给你做一个吧!” 苏青随手把鸡毛掸子给折了。 姐姐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一脸不信道:“你还会做鸡毛掸子?” “开玩笑,高级钳工,很多精密零件都会做,区区鸡毛掸子有什么难的,明天就送给你!” 苏青自信满满地说道。 上次他还抽中了木工精通的能力,一直都还没有发挥过。 昨天刚吃了许大茂送来的鸡。 凌晨又去买了一只公鸡。 两只鸡的羽毛,原材料够了。 正好做一根鸡毛掸子,小试牛刀。 这时候。 躲在衣柜里暗中观察的小豆丁,发现万恶的鸡毛掸子,被机智勇敢的青小舅舅折断了; 顿时十分高兴,觉得被打的危机已经过去了; 以至于错误的判断了局势,打开衣柜门,期期艾艾的走了出来。 看到小豆丁出来,姐姐愣了一下,这次怎么只躲这么一会儿? 好啊你 胆子见长啊! 特别是还知道火烧鸡毛掸子了! 不打不行。 于是一把抓住了小豆丁,也不用什么鸡毛掸子了,徒手打了她一顿。 “嗷嗷嗷青小舅舅救我嗷嗷” 小豆丁哭的嗷嗷叫,其实,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穿这么厚,只要不扒了裤子打屁股,应该不会很痛才对。 所有,苏青没有阻止,乐呵呵的看着。 打小孩可是一种喜闻乐见的日常逗趣活动啊! 苏青这人心地善良,慈爱温和,不喜欢自己亲手打小孩; 只能看姐姐的,然后默默的替小豆丁默哀三分钟。 打完之后,小豆丁嚎了一阵子,爬到躺椅上坐着,抬头看着天花板; 这只圆圆的小朋友感到艰难和痛苦! 她不明白,孩生为何总是如此艰难? 是因为自己还没有长大吗? 也许快点长大就不会挨打了! 青小舅舅这么愚蠢,妈妈都不打他,一定是因为他是大人。 看来自己还要吃更多的饭才行。 刚吃饱了饭,又刚被打,哭嚎了一阵,小豆丁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苏青轻轻走过去,把小豆丁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随后又和姐姐聊了会儿天,从她的坛子里拿了些臭豆腐乳,回了自家所在的四合院。 一进院子。 就发现叁大爷和贰大爷,在围绕着院子里的一棵树绕圈圈。 天都快黑了,这两老头在干嘛?做法吗? 苏青一愣,有些没想明白,也不发出声响,默默站在一旁暗中观察。 两个老头绕着树转了几圈后,双手掌心向上,从腹部开始提气,一副武侠剧中运功了一阵。 双手提至胸口,两个老头长出一口气,开始用双手拍树,用后背去撞,然后又开始双手蹭树,用后背去撞如此循坏。 这两个老头是羊癫疯犯了吗? 苏青正疑惑。 门外传来声音,转头一看; 加班完的何雨水,正推着自行车进门,她一抬头,正好也看到了苏青; 两人四目相对,何雨水愣了一下,嫣然笑道: “青哥,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是在等我? 虽然理智告诉她不是真的; 但万一呢? 何雨水心里还是窃喜 苏青没说话,给何雨水递了个眼神。 何雨水心领神会,跟着看过去,就看到了发神经的贰大爷和叁大爷。 “他们在干嘛?”何雨水小声问。 “不知道!”苏青摇头:“可能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 阿尔茨海默症?何雨水一愣,好深奥的词,根本听不懂,好像是外语。 她一脸崇拜的看向苏青,感觉他懂得好多,又会做饭,又爱干净,长得又帅 “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是不是就喜欢撞树啊?” 何雨水有些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症。 苏青:“” “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不止可能会撞树,还有可能会撞墙,说不定还会随地大小便”苏青说。 “这么可怕?” 何雨水一脸诧异道:“怎么感觉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就跟白痴一样?” 苏青高看了一眼何雨水; 不赖啊,变聪明啦? 缺的心眼都找回来了? “你说的没错,因为阿尔兹海默症还有一个通俗点的说法,叫老年痴呆!”苏青颔首道。 何雨水:“” “青哥的意思贰大爷和叁大爷老年痴呆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有预兆了,你也知道的,一般的病也分初期中期晚期,没事儿撞树,就算不是老年痴呆,也是其他的精神疾病。”苏青一本正经的说。 “有道理,贰大爷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打官腔,臆想自己是大官,我看他他可能没有老年痴呆,他有妄想症!”何雨水说。 苏青竖起大拇指,这话有道理,一个老工人,成天想着当大官,耍官威,这不就是妄想症吗。 “那青哥,咱们还是别看了,我看他们两个都在拍树,说不定会传染,看多了会变傻。” 何雨水刚2.0骑着自行车回来,身子冷得不行,急需回去烤火。 “有道理!”苏青也没兴趣看两个老头自残。 “你们俩在说什么?你懂我们在干什么吗?” 叁大爷年轻一些,又是老师,经常偷听学生上课开小差,所以耳朵很灵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他不服气的走了过来,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两个后辈。 贰大爷刘海中撇了撇嘴,瞪了一眼苏青; 两人有私仇,看到就来气,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继续拍树。 “什么老年痴呆,我们这是在锻炼身体,年轻人见识少,可以多问,但不能胡言乱语,污蔑别人” 叁大爷老师当久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何雨水没说话,她至小在院子长大,对院里的几个大爷还是很尊敬的。 再说了,背后说人坏话被听到,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也不好意思反驳。 “叁大爷说的确实有道理,但除了野猪喜欢蹭树皮外,我还真没见过其他动物这么干过,我确实不懂。” 苏青很大方的承认自己的孤陋寡闻。 听到把两位大爷比喻成野猪,何雨水扑哧一笑。 129,秦淮茹智斗贾张氏,两位大爷练气功 野猪 叁大爷沉着脸,作为一个读书人,读书人不骂人,他只能解释道: “我们是在练功!通过拍打树木,锻炼身体,你可以去地坛公园逛逛,那里有人在教气功; “现在学气功是十分流行的,听说练到高深处,长命百岁,健步如飞那都不是事儿?” “气功?”何雨水一脸惊讶,她是知道气功的。 大栅栏商圈那里就有人在表演。 能在肚子上吸个碗,还能胸口碎大石,徒手摁停电风扇,生吃玻璃 她读过书,知道胸口碎大石的原理,但其他几个确实不清楚。 想来气功是真有些神效的,不然也不会传得沸沸扬扬。 苏青扑哧一笑,莫名想起了再过些年,衍生到极致的气功学; 诸如什么气功预测地震,气功治癌症,气功增产,气功发射卫星 “我听说那边有人在练罗汉功,说是平常模仿罗汉睡觉,就能运气护体,这可比你们拍树高级多了,你们怎么不练?”苏青反问道。 雪地里睡觉这兔崽子想冻死我们?叁大爷沉默的片刻,道: “咱们功力还不够深厚,抵挡不住冬天的寒气,得一步一步来,等练出气感来了,功力高深了,再去练罗汉功!” “得勒,你们两个继续练,好好练,给树增加点温度,我们就先回去烤火了!” 苏青鼓励了一番,和何雨水回到中院。 “吃了饭没?”苏青问。 “还11还没有!”何雨水清理窃喜,难道青哥要请我吃晚饭? 苏青看了一眼何雨水,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已经在姐姐那里吃过晚饭了。” “哦!”何雨水有些低落,闷闷的说道。 说完,她又觉得刚才是不是太敷衍了,连忙补充了一句: “那我待会儿做饭,你要再来吃点吗,就当做是夜宵!” “不用了,晚饭吃的挺多的!” 苏青摇头拒绝,看了一眼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何雨水,随手掏出一块巧克力扔给她: “高热量食品,吃一块会暖和一点!” 这玩意儿他有壹大盒,里面有200块巧克力,苏青也不可抠抠搜搜的。 何雨水手忙脚乱的接住,心里一暖,然后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 其实,昨天苏青给她的两块,她都还没有吃完; 一块被她藏在盒子里。 另一块只吃了三分之一。 “对了,青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何雨水盯着苏青手里的一个茶缸问道。 “这个啊!” 苏青揭开盖子,一股臭味散寒出来:“臭豆腐乳,从我姐那里弄来的!” “你喜欢吃这个啊,早说啊,我那里也有的,我回去后再给你拿点!”何雨水连忙说。 “不用了,这东西我只是拿来做调味料!” 苏青婉拒,又和何雨水聊了几句,苏青回到屋里; 照例捣腾一下火炉子,换好煤球后,开始制作臭鳜鱼。 拿出改好花刀的鱼,捏臭豆腐乳,抹在鱼的身上,腌制入味。 再把抹匀了臭腐乳的桂鱼包好,放在桶子里,用一块旧砧板压的严严实实的; 这天气,过个几天,臭鳜鱼的原料就能做好了。 和后世大部分根本不臭的臭豆腐不同; 臭鳜鱼才是真正的闻起来臭不可闻,吃起来香。 收拾了鱼,苏青心念一动,一只“咯咯”叫的大公鸡出现在他手上。 昨天,为了明确活物是否能存放在系统空间,苏青将一只活的大公鸡放在里面; 现在一天过去,大公鸡拿出来的时候,依旧活蹦乱跳,与放进去是一般无二。 “看来活物放进系统空间,时间会趋于静止,不会出现窒息而亡的情况!” 这可让苏青欣喜不已,如此一来,又多了些可操控性。 确定了昨天的猜想,这只公鸡也再无用处; 苏青拿到院子里的水槽边,一刀将其抹了脖子,然后烧水烫了一遍,完整的扒下了鸡毛。 这些鸡毛正好拿来做鸡毛掸子。 这并非什么难事,拥有木匠精通,苏青信手抓来旁边支撑窗户的棍子,削木,穿线 与此同时。 隔壁,秦淮茹家也开饭了。 因为又拦截了傻柱一次, 再加上昨天拦截的饭盒还剩一些菜。 所以桌子上的饭菜很丰富; 有一盘红烧肉,一盘炒白菜,一盘炒鸡蛋,一盘午餐肉,几个大白馒头。 不过啊菜的分量都不多。 因为,在端上桌前,秦淮茹从饭盒里留了一些菜,给自己明天中午做便当。 而且,她查看昨天留的饭菜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东西少了些; 孩子们都上学了,应该是死老太婆趁她上班,偷偷吃了一些。 还说你腿有伤,下不了床? 你看我盘不盘你就完了吧! 秦淮茹心里冷笑。 她留了一些,贾张氏偷吃了一些。 所以端上桌的分量就有限了。 “妈,今天饭盒里的菜怎么这么少啊?”棒梗不解的问道。 屋里,贾张氏心里一个咯噔,有些着急,自己中午可没吃多少,希望不要被发现了。 秦淮茹倒没有拆穿贾张氏; 毕竟贾张氏是泼妇,说不过去就要撒泼卖横。 她又不擅长吵架,真要逼急了,自己也不好过。 “你们何叔天天带饭盒回来,他自己不吃啊?我把饭盒拿回来,不得给他留点菜呀!”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她想好的借口,以后给明天中午留便当,都可以用这个理由。 实际上她确实给傻柱留了点菜。 只不过留的是一盘花生米。 一听这话,三个孩子也没多想。 毕竟菜是从傻柱那里来的,傻柱要吃点,无可厚非。 他们倒没怀疑自己母亲克扣了一些。 见中午偷吃的事没有被拆穿,贾张氏长出一口气。 然后依旧装伤在床,在里面叫嚣着让秦淮茹把饭菜端过去。 “妈,你快别忙了,吃完饭再弄好不好,奶奶叫里送菜呢!”棒梗提醒道。 把菜端上桌后,秦淮茹就去了灶前忙碌,要把里面的木炭取出来。 这可是好东西,装在盆里,那就是烤火利器。 “我这马上就好了,棒梗,你给你奶奶分一下吧!” 秦淮茹一边掏木炭,一边说道。 “怎么分啊?”棒梗埋怨道。 他也觉得奶奶有些烦了。 次次吃饭,就来这一出。 分多了,他们不够吃了。 分少了,奶奶又要叫。 真是的,平时在桌上吃不好吗? 自己还能凭借速度多吃一点。 偏偏要端到床上吃独食 “这样吧,咱们有五个人,你把所有菜都分五分之一给你奶奶装过去!”秦淮茹提议道。 平时,她都是吃完饭,洗碗的时候,在来拾掇这些东西。 今天之所以提前弄,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给贾张氏送菜。 让棒梗去,贾张氏就算心里再不满,也不会骂人。 她这一招,可是阳谋。 贾张氏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太婆,饭量是很大的。 一个人吃的比三个槐花吃的还多。 如今把饭菜平均分成五分,相当于削减了贾张氏的量,补贴到了小当和槐花身上。 而小当和槐花饭量小,肯定吃不完 到时候她和棒梗就能多吃一点。 屋里,贾张氏一听公平分配,到没什么意见; 毕竟她是个短时而又愚蠢的老太婆,除167了耍泼卖横之外,没什么别的本事了。 在她看来,公平就是好事。 而棒梗也是个鱼唇的少年,也没多想,拿着碗就给奶奶盛菜盛饭。 不过,令秦淮茹没有想到的是棒梗在盛菜的时候,耍了一个心眼,没有公平分配。 而是悄悄的给贾张氏少盛了点菜; 而且,盛的都是些边角料。 比如红烧肉就只给贾张氏装了一坨肉,其余的全是土豆,番茄炒鸡蛋里,全是番茄 毕竟,少给奶奶打点菜,自己就能多吃点,何乐而不为? 棒梗大概只给贾张氏打了接近六分之一的菜,就送进了里屋。 大通铺上,贾张氏看着乖孙给自己端来的碗,愣了一下,一脸慈祥的小声道: “棒梗啊,怎么只有这么点啊,奶奶怕吃不饱啊!” “奶奶,你就别嫌弃了,大家都只有这么多,你吃不饱,我还吃不饱呢,你快接着,趁热吃,我肚子都饿扁了,要出去吃饭!” 说完,棒梗把碗塞到贾张氏手里,拔腿就跑了出去。 贾张氏看着碗里的饭菜,心头一股无名火冒起,却又无处可发。 若分菜和送菜来的是秦淮茹,她定要好好骂一顿; 让在天上的东旭知道,这个媳妇儿是怎么克扣他老娘的。 但盛菜,送菜的是自己的乖孙,贾张氏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这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一定是傻柱使坏,克扣了饭盒里菜的分量,不然不可能这么少。 你说你一个厨子,做菜的时候,每个菜都偷偷吃点,不就吃饱了吗? 偏要来和我们这孤儿寡母的抢菜! 呸! 下贱! 啥也不是! 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贾张氏一边吃饭,嘴里一边碎碎念着。 130,制作打小孩的工具,工厂突发事件 昏黄的灯光下,屋内一地鸡毛。 苏青手里拿着根鸡毛掸子。 这是他花了二十来分钟做的。 翎羽张扬,羽毛井然有序,一看就是鸡毛掸子中的精品。 “以后姐姐打小孩的凶器,就是出自于我手了,这样” 苏青砸吧了下嘴,笑着自语道:“这样我也有点参与感!” 空挥了两下,没有一根鸡毛落下。 为了让小豆丁挨打时,少受点皮肉之苦 他把鸡毛扎的很厚实。 这样,打上去就不那么疼了。 “希望你挨打时,能明白舅舅的良苦用心啊!” 苏青随手将鸡毛掸子丢到一旁! 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 便打开收音机,想找个小说电台,听听小说; 不求那些长篇大作,只求找找那种一两小时就能听完的。 一番寻觅,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魔都的电台里,在夜间有一档节目,叫《故事会》。 苏青一听,顿时就乐了。 这是熟悉的味道啊 他记得前世,智能机还未兴起的时候; 在学校最好的消遣,就是花几块钱买本《知音漫客》或者《故事会》来看看。 前者是连载漫画,连载过《偷星九月天》、《星海镖师》、《九九八十一》之类的作品; 其中,《九九八十一》的作者,后来创作了《一人之下》! 而《故事会》里,大多是一些小故事,有暖心的,有气愤的 当然,最受欢迎的是一些悬疑和恐怖类的。 《知音漫客》是两千年后诞生的,距今还早的很。 不过《故事会》却是一档老杂志了,63年,也就是两年前创办的; 在这个娱乐缺失的年代,一经推出,就受到了追捧,销量一直很高。 智能机兴起前,大街小巷,无论是书店还是地摊,都能找到它的身影。 调好收音机的声音,确保不会影响外人,苏青关上灯,躺床0上。 寂寞无人时,就着窗外呼呼的北风,听着鬼故事入眠,还真有点意思。 第二天清晨。 苏青被一阵嘹亮的红歌声吵醒。 昨天的故事会电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唱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 “也没个定时关机的功能!” 吐槽了一句,苏青默念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太湖猪猪肉200千克,医药箱1个】 苏青撇了一眼,系统空间里摆放着一头巨大的黑猪,和一个侧面印有红十字标志的白色手提箱。 黑猪已经屠宰好了,剖成了两半,露出白的肥膘,瘦肉极少,几乎大半都是肥肉。 苏青倒也没觉得意外, 太湖猪是龙国的本土猪,与现在主流吃的进口白猪比起来,它的肉质偏肥,而且生长周期长; 白猪一年不到,就可长成好几百斤,黑猪得好几年。 所以,自打五十年代从毛熊那里进口了白猪以后,本土猪的市场一下就没了。 不过,尽管对比进口猪,本土猪有诸多不足。 但它有一个绝对的优势,那就是好吃,肉质好。 太湖猪的肉做红烧肉是最好吃的。 “这么肥,到时候可以把肥肉剔出来,拿去黑市售卖,瘦肉自己留着吃!” 自语了一句,苏青心念一动,手里出现一个侧面印有红十字标志的白色手提箱。 打开一看,小小的手提箱里,井然有序的陈列着大大小小的物品。 分别是止痛剂、胃药、镇定剂、高血压药、优碘药水、纱布、针剂、酒精棉、烫伤药膏,弹性绷带、冰敷带、止泻药、止咳怯痰药、抗组织氨计剂、抗生素、综合维他命 苏青大致清点了一遍,还别说,准备的相当齐全。 有点小伤小病,直接就可搞定,不用费劲巴拉的去医院,这个年头,医疗条件可不怎么样。 “我吃过两次大力丸,身体素质几乎达到了人类极限,各方面均强于常人; “这个东西应该用不上,不过可以给小豆丁和姐姐备上,普通人有点小病是很正常的。” 苏青将里面的物品重新排列整齐,合上箱子,丢进系统空间。 随后拿着洗漱用具出门。 外面洗衣台那里,秦淮茹正在洗漱。 因为被收音机的红歌吵醒的原因。 这次他比以为醒的更早一些,何雨水还没来得及出来等他。 “小青早啊!” 秦淮茹温柔的笑笑,她轻轻用湿0漉0漉的手背撩了一下额头前的头发,彰显出一种熟透的感觉。 苏青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作为经历过后世大风大浪的人,秦淮茹这点茶艺技术,还不够看啊。 一个穿的的跟企鹅一样的女人,再妩媚,也就那样了。 不过要是没见过世面的傻柱在这里,估计会扛不住,直接开舔。 没得到回应,秦淮茹也不恼,依旧笑笑,然后给苏青腾出一个位置。 这几天以来,秦淮茹发现苏青每天变着花样吃,鸡鸭鱼肉都跟不要钱一样。 昨晚睡觉时,婆婆还给她说,苏青昨天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条鱼,想让她想办法操作一下,看能不能搞一条过来。 于是秦淮茹也不可遏制的又想要打苏青的主意。 毕竟,前几天她来道歉过,双方已经冰释前嫌了,现在她过来要点救济不过分吧?! “小青,你跟雨水进行到哪一步了?”秦淮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这话,她也问过何雨水。 不过那丫头胆小的很,一说起这事,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支支吾吾的,说也说不清楚。 苏青倒不脸红,笑笑没说话,自顾自的刷牙,懒得搭理。 “最近雨水一直在你屋里吃饭,你俩不会已经那啥了没” 秦淮茹说到这里,打趣的看着苏青,脸上漏出暧0昧的笑。 那熟透的样子,偏偏做出的表情和神态又自然之极。 要是换作一般人,只怕已经被带人暧0昧氛围中,然后倒豆子般全盘拖出了。 “那啥是什么意思?!” 苏青一副不懂的样子,秦淮茹打听这些干嘛,要借此威胁自己? “不懂,那就是还没有嘛!” 秦淮茹一脸暧0昧的笑道:“你姐我可是过来人,要不要我提点一下里?” “怎么提点?” 苏青打量了一下秦淮茹,刚三十出头的“十三姨”正是最引人当曹贼的时候。 “你昨天不是带了两条鱼回来吗?这样,你把鱼给我,我就手把手教你!” 秦淮茹使出一贯伎俩。 想空手套白狼?想得美! 苏青咧嘴一笑:“可以啊,那你晚上来,手把手教会了,我就把鱼给你!” 秦淮茹一愣,脸色一僵,认真凝视着苏青俊逸的脸庞。 这话,正经人都能听得懂其中含义。 她有点心动了。 毕竟,她一个三十岁的老娘们儿,对方十九岁的小青年,又高又帅的,咋看咋不吃亏。 不过晚上去话 她往自家窗户看了一眼。 一颗肥头正盯着她。 四目相对。 两者凝视了一两秒钟。 贾张氏无动于衷,豆豆眼里带着审视的目光。 秦淮茹被看的心里发毛,率先败下阵来; 擦了擦嘴,对着苏青笑了笑,转身回屋。 “这老监控器是全天候的吗?” 苏青偏头去看,直视贾张氏的豆豆眼; 对视几秒后,贾张氏率先败下阵来,把搁在窗台上的肥头收了回去,关上了窗户,还拉上了床帘。 “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苏青冷笑一声,继续刷牙。 目光是精气神的窗户,他精气神十足,凝视一人的时候,会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这就叫气场。 窗户后,贾张氏脸带惊恐,拍着胸口,长吁一口气,嘴里碎碎念: “这小兔崽子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跟要吃人一样! “别是我看错了吧,再看看,老婆子这一辈子,还没怕过谁!” 贾张氏悄悄探头看去。 外面已经没了苏青的人影。 回了屋,苏青开始做早饭,前天他弄了一些鸡杂臊子,这东西和面条是绝配。 大冬天,吃一碗红汤鸡杂,再暖和和的去上班再好不过。 轻轻一拍葱花,碾出香气,姜和蒜在猪油里煎,再淋到葱花和鸡杂上。 然后捞出煮了三分钟的面条。 这时候的面条不绵不生,嚼头刚刚好,混一碗搅拌起来,香气四溢。 苏青吃完,推着自行车出门。 这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胡同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来到工厂车间,照例和工友们友好招呼一番; 正打算开始磨洋工,忽然发现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怎么呢?”苏青问旁边的张哥。 “听几个走的晚的说,昨天咱们走后,生产科的人来了; “严格检查了咱们车间的藏品,挑出了很多不合格的带走。 “据说,他们着重检查了你的,还把你昨天加工的东西全都带走了; “看那个架势,似乎要全厂通报批评啊,你做好心理准备啊!” 张哥一脸凝重的说道。 “还有这事?”苏青问,“那张哥,你的东西被带走没有?” 张哥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倒是没有被带走!” “那就没问题了!”苏青笑了笑,并不担心这些。 他有钳工精通,做出来的东西,绝对严丝合缝。 不可能有半点纰漏,想找毛病,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自己除了得罪贰大爷外,也没惹到什么人啊,应该没人会针对自己,贰大爷一个普通工人,想针对也没法队。 若真带走了 那可能是拿回去瞻仰大神操作去了。 苏青觉得,或许不用等自己主动去提工资的事,就会有人替自己提了。 131,厂长震惊,要升职了 当天上午,工作时间。 厂区内空空荡荡,车间内轰隆做响,似乎有巨兽在咆哮。 车间里,苏青依旧磨洋工,对自己作品被生产科的人带走的事漠不关心。 只不过,其他被带走作品的工人,则是心有戚戚,时不时用埋怨的目光看向苏青。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自己是真的水货。 得益于大国企的接班制度,这些人里,有不少是接班上来的,就和秦淮茹一样。 他们基本零基础,拿着学徒工资,若是兢兢业业,不冒头,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若是业务能力不行,还被抓住辫子,就很有可能被辞退,毕竟工厂也是有生产指标的。 对此,苏青也不能说什么,虽然是他带头离开的。 但他是遵守了工厂制度的,手上的活也是完成了的 其他人看他离开,就不管手上的活计,无脑跟风,出了事,再怎么也赖不到他头上。 . 与此同时。 第三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在信笺纸上写了几行字,似乎对接下来的内容犹豫不决。 他把钢笔放下,端起放在右边的杯子喝了口茶,仔细斟酌。 这时。 “咚咚咚” 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杨厂长放下杯子:“请进!”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愁苦,留着地中海发170型; 身上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手里提着一个印有红五角星的帆布袋。 “老李,你怎么来了?”杨厂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来人叫李富国,是轧钢厂生产科科长,也是杨厂长最得力的下属; 为人忠厚,做事靠谱,一心扑在生产一线,很少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政治权斗。 李富国坐下,打开帆布袋,从里面取出几个工件,放到前面的办公桌上,一脸严肃道: “厂长,你看看这两个产品有什么不同?” 杨厂长看李富国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便拿起第一个工件仔细观察。 “不错,抛物面打磨的非常光滑,锉削规范,看不出来什么误差,这是咱们厂里八级钳工的水准?” 杨厂长把玩一下手里的工件,轻轻放下,又拿起另一个工件,看了一会儿,面色逐渐沉重: “这两个几乎一个拇指里刻出来的,没有任何差别,连细节都是一样的,这两个工件是出自一人之手?” 说着,他打开布袋,依次查看了剩下的工件,越看越吃惊。 因为,这些工件全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人不是机器,哪怕是八级钳工,也不可能做出几个毫无差别的作品。 “这是易中海做的,还是高长健做的?”杨厂长问。 高长健是厂里的另一个八级钳工,要比易中海年轻一些,四十出头; 与易中海的老好人形象不同,高长健是个死脑筋,说话和傻柱有一拼,与车间内其他工人关系极差,一心只钻研手里那门技术。 李富国摇头:“不是的,厂长,你现在手里拿的工件不是八级钳工做的,是一个才入职半年不到,还没有去评选钳工职称的学徒工作的。” 杨厂长当场就震惊了,又抓起几个工件,仔细看了看:“老李,你没搞错吧。” 做这一行的都知道一个顺口溜。 ——三年一个精车工,十年一个烂钳工,钳工想做好很难的。 一个刚入职半年的学徒工,能脱离师傅独立完成几个工件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当然没有搞错,昨天我在工厂反复问了好几次,他们车间里的人都说这是那个学徒工亲手做出来的!” 李富国说着,又拿出几个工件放在桌上:“这是易中海做的,虽然误差很小,符合规范; “但和这位学徒工作的对比起来,还是有细微差别的,特别是在一些小细节的处理上。 “我这话,不是说易中海做的不好,是这位学徒工做得更好。” “老李,你在开玩笑吗?”杨厂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才刚入职半年” “厂长,你看我现在的表情是在开玩笑吗?”李富国一脸无奈的说道; 昨天,他本想来个下马威,好好抓个典型,确实没想到,找出了一个狠角色,被震惊的昨晚一晚都没睡好。 “才入职半年的话他是不是在其他厂里干过的?是业界老手啊!” 杨厂长笑道,他有些高兴,自己厂里来了个人才。 “不是,真要在其他厂里干过,还是个8级钳工,来我们厂我们会不知道?”李富国说道: “我已经查过了,这小子是个高中生,六月份毕业分配到我们厂里的,还是五级钳工张富来在带。” “刚毕业的高中生入职不到半年”杨厂长感觉很不可思议。 一般新进厂的员工,有老钳工肯带,又肯吃苦,下大力气学,半年下来,能有三四级的水平; 天赋高的,或者有基础的,差不多摸到五级的门槛。 可要说达到八级钳工的地步,那根本不可能。 八级钳工,哪一个不是在工作岗位磨炼多年才练就出的手艺? “难以置信是吗?昨天我也不敢相信,就擅自翻看了一下他的工具箱,结果你猜怎么着?” 李国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钻头:“这是在他的车床工具箱里找到的。” 杨厂长拿起钻头放在眼前一瞧,发现比一般的钻头多了两个小开槽: “他把钻头也改了?” 李国富点点头:“没错,昨晚我研究了一下,发现改的更好用了。” 杨厂长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钻头,目光里满满都是震惊,难不成咱们第三轧钢厂出天才了? 他们自然不可能知道,他们对苏青的定义是天才; 当事人却认为自己是在划水磨洋工。 毕竟就是划水,也不能划得太狠,要是产品出点问题,还不得担责任? 杨厂长一拍桌子,振奋道: “厂里出了这种人才,我们需要重视,只要确定了他的能力,工资待遇得搞上来,免得被其他分厂给挖走了; “还有,这段时间一直在抓反面典型,是时候该树立一个正面典型了。 “你让宣传科的人去和他谈谈,写篇稿子出来,全厂通报表扬。 “这种人,这种事,可不能藏着掖着,是金子总要发光的” 这个年头的人做事,讲究雷厉风行。 很快,生产科的领导就找上苏青,把工件往车床上一放,开门见山的问: “小同志,这些是你做出来的?” 苏青点了点头。 见苏青承认,李国富那张愁苦脸多了一丝喜意: “那里当着我的面,重新做一次我看看!” 说完,他似乎觉得这句话有点太直,搞的跟兴师问罪一样,就又补了一句: “若做的好,加工资,加待遇!” 苏青自是知道对方来意,也不特意发挥,像往常一样,做出了几个工件。 李国富拿着几个工件,暗自称奇,这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来的,掺杂不了假,是有真材实料的。 “好好好,是个好苗子啊!” 李国富大喜,对着苏青就是一顿夸,还给苏青承诺,会替他向厂里申请,给他调级。 “多谢李科长!” 苏青笑着感谢。 虽然他对钳工职称不感兴趣,但能涨点工资,总是好的。 因为,这是最后一波涨工资的机会了; 到了明年,各地的工厂都会处于半停滞状态,接下来的十年内,都不会再有调级的可能。 也就是说,若不能在明年前半年内升职加薪 那接下来的近十年,就只能原地踏步。 剧里,秦淮茹就一直拿着二十七块五的学徒工资,一拿就拿了十几年。 至于能评到几级钳工的职称 苏青暂无法预测,反正到不了八级就对了。 因为,龙国自六十年代起,就不再授八级工的荣誉了,最高也就七级。 132,全厂通报表扬,小豆丁偷吃的 八级工已经绝版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九十年代。 那时候,因年龄问题,各大工厂几乎没了在岗的八级工。 为了弥补空缺,龙国就重新放开了八级工的评选。 一时间,出现了大量的八级工。 但其实,这代八级工,在技术上,距离上一代的八级工,有很大的差距。 毕竟缺少了几十年的磨炼。 “对了,苏青,这段时间,你好好磨炼技艺; “明年年初,京城会举办一个全国青年钳工大赛,各个厂都会派人出去评比。” 李富国说:“本来,厂里还在苦恼该派谁去,这不,就有人选了吗?你好好练,到时候为厂争光啊!” 对于李富国的话。 苏青本来是不感兴趣的。 但转念一想,却是动了心思。 明年开始,日子就不好过了。 但若是自己头顶一个全国钳工大赛的名头,就相当于多了一层保护。 无权无势,单纯的底层手艺人,到哪都是受尊重的。 毕竟整死了没人干事了啊! 工厂只是半停滞,又不是彻底不干了。 针对的,都是有特权的。 钳工等级再高,也是个工人。 “放心,交给我吧!”苏青一口答应下来。 李国富大喜,又扯了几句话,就冲冲离去了。 “不简单啊,青子,什么时候开窍了?” 李国富走后,张哥过来说:“我还担心你做的东西不合格,会被厂里的人抓典型呢! “没想到是做的太好,要你去参加全过青年钳工大赛,害我白担心一场!” 苏青本来是他带的,前段时间的表现,只能说中规中矩; 但最近却是能游刃有余的完成了,还得到生产科科长的表扬,所以他才说苏青突然开窍了。 “这不是你教的好吗?” 苏青笑了笑,来了一波商业互吹。 “哈哈哈!” 张哥大笑:“哪里的话,你都要参加全国钳工大赛了,哪是我能比的,若是能获得名次,那可就光荣了!” 这时,车间门口出现一个人,敲了敲门,说道: “各位同志们好,我是宣传科的于海棠,请问苏青同志在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每次上下班都会听一遍。 车间里的所有人都循声看去。 只见身穿单薄小夹袄的于海棠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步包,强忍着寒意,一脸微笑。 苏青还没说话,门口就有工人迎了上去,一脸热情道: “啊,是于海棠同志啊,欢迎欢迎,你一来,那真是蓬荜生辉,咱们车间都亮堂了不少啊!” 于海棠矜持的笑着,下巴抬的高高的,带着点傲气。 作为厂花,于海棠在工厂的人气很高。 后世同事聚餐,还有人搞男士AA,女士免单那一套呢; 更别说现在了,那是使劲舔啊! 狠舔一番后,他们把于海棠带到了苏青的工位前。 于海棠看到苏青的那一刻,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她对苏青那可是印象深的很呐。 上次就是他说自己腿粗的,害的自己下班后,还悄悄的去找周围的女工对比过。 最终得出结论,自己的腿根本就不粗。 而且,前两天,姐姐于莉还来找过她,要给她介绍对象; 说是院里的一个小伙子,叫做苏青,年龄和她相仿,长的眉清目秀,身材挺拔,性格又好 反正呐,一顿好夸,搞的她都有点心动了,想抽个时间去姐姐院里看一看。 正想着什么时候去,就接到通知,让她做一个报告。 报告的主角就是苏青,内容就是宣传一下他那潜心专研,努力工作的精神。 于海棠当时就是一震,这不就是姐姐要给自己介绍的对象吗?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接触了解一下。 若是合适,也可以让姐姐介绍。 若是不合适,那就算了。 反正追求自己的人多,有个叫杨为民的就不错。 结果却不曾想 姐姐要介绍给自己的,那个好的不得了的人,就是上次说自己腿粗的那个臭家伙。 真是冤家路窄啊! “有什么事吗?” 苏青一脸平淡,并不清楚于海棠复杂的心路历程。 “苏青同志你好,我是宣传科的于海棠,这边要写一个有关你的报道,能讲述一下你进厂后的经历吗?” 于海棠一脸微笑道,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她当然不可能因为一句腿粗,就和苏青干上。 “这要说经历的话,那我只能引用一句伟人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苏青微笑道。 在工厂里,他有屁个经历? 论如何稳健的划水吗?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于海棠拿出笔记本,把这句话记了下来:“然后就没了吗?” “没了!” 于海棠深深凝视了苏青一眼,觉得这人有些特殊。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编都要编出一堆惊心动魄的事迹出来。 结果他倒好,就轻飘飘的来一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不过这人确实长的好好看。 “嗯哼!” 于海棠轻咳一声,不再乱想,表情微微严肃,挺胸抬头,尽量展露出最好的一面,说道: “没了也没事,再问个其他问题,进入工厂后,你的师父是谁,有对象没?现在住哪里” 什么鬼问题,我住哪,有没有对象,和这件事有关吗? 苏青感觉莫名其妙,有选择性的回答道: “我住在南铜锣巷那边的四合院,和厂食堂里的那个傻柱,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八级钳工易中海住一个院子!” “傻柱?哈哈哈” 于海棠当即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听说他和许大茂搞那啥” 话说这里,于海棠及时刹住车,没说出虎狼之词 苏青一愣,旋即笑了,傻柱和许大茂的之间的事,估计是揭不过去了。 两人你问我答了一会儿,于海棠便在周围人客气问候下离开了。 “厂花都来了,估计待会你就要被全厂通报表扬了,我记得,她好像把我的名字也写了上去吧,嘿嘿,这次我也算跟着沾了点光啊!” 张哥一脸笑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就通报一次,又没啥奖励!” 苏青有些不理解,这种口头表扬,高兴个屁。 “有名誉啊!”张哥强调。 他也有些不理解苏青的心态; 总觉得苏青年纪轻轻,有些太无欲无求了,一点朝气都没有。 苏青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也许这就是代沟吧。 等到下午的时候。 厂里喇叭响起了于海棠的声音。 她先是说了些厂里又完成了哪些指标,哪位又改良了什么器械 0 最后又提到了苏青,说他改良了钻头,极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过不了多久,就要全厂普及。 又说他寂谨记伟人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入职后,在张富来的带领下,半年不到,能力就得到了极大的提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还说他为身为一个工人阶级而自豪,他的心愿是为红星轧钢厂付出一生,为了生产建设工作付出一生 反正巴拉巴拉壹大堆。 车间里的其他人倒是听的热血沸腾,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 反倒是苏青这个当事者,听的有些尴尬。 他怎么可能会自豪? 他怎么可能为一个破钢厂付出一生? 他的一生怎么可能是为了生产建设? 他明明是为了享乐 你于海棠也太能编了吧? 而后在工友们的祝贺声中苏青下班了! 没有久留,直接回家。 工厂的喧嚣散去,苏青是个卡点下班的人,回来时,四合院还很清静。 进了中院,苏青忽然觉得不对劲了。 0 他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不大,但里边隐约有光透出来。 有人进去了,还开了灯。 苏青缓缓走过去,难道是盗圣又出马了? 上次给了盗圣几个大逼兜后,这家伙老实了老长一段时间。 现在忍不住了? 如果被自己逮到的话,那就抓起来再给一顿大嘴巴子吧。 “吱”的一声,推开门。 苏青看到小豆丁作在小板凳上,装黑豆的桶被她抱在身前; 她的一只小爪子抓着黑豆往嘴里送,另一只小爪子在朝桶里抓黑豆。 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圆滚滚的仓鼠。 偷吃豆子被抓现行,小豆丁也不怕,抬起一只小爪子,热情的打招呼: “青小舅舅!” “你能不能有点品味,这东西是要做豆豉的,豆豉是调料瓶,是下饭咸菜,不是零食!” 苏青捂头,一脸无奈。 前天看小豆丁盯着黑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还特意的藏了一下。 没想到还是被找到,霍祸了。 果然,这种鱼唇还不听话的小孩子,就要打一顿啊! 苏青瞥了一眼床头的鸡毛掸子,有些后悔扎那么多鸡毛了。 “可是豆子也很好吃啊,比豆屎还好吃!” 小豆丁说着,又抓了一把黑豆塞进嘴里。 还敢当我的面吃? 苏青面无表情,过去把小豆丁拎到一边站立,并教训道: “豆子吃多了,会胀气,等会儿肚子痛,还会放臭屁,你就知道厉害了。” 小豆丁眨巴着眼睛:“青小舅舅,你说豆子厉害,那我吃东西也很厉害啊。 “现在我吃了豆子,你说,我吃东西的厉害,可以和豆子的厉害,比一比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苏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小豆丁振振有词:“我说我吃东西的厉害,要比豆子的厉害更厉害; “所以,我吃了豆子,不会像别的小朋友那样肚子疼!” “豆子的厉害,比你吃东西的厉害,更厉害!”苏青强调。 小豆丁竖起浅浅的小眉头,:“我吃东西的厉害,比豆子的厉害,更厉害!” 论吃的,小豆丁绝不服输绝不 133,给小豆丁做臭鳜鱼,傻柱的阴谋! 【上一章,因为码字软件没保存的问题,把草稿发出去了,里面有很多重读的内容,虽然后来修改了,但还是有些读者大大订阅了,小作者深感抱歉!】 “好吧,你厉害,你厉害!” 苏青赖得和鱼唇小孩争。 “你妈妈呢?” 他走的时候,是给门上了锁的,钥匙除了他有外,就只有姐姐手上还有一把。 小豆丁出现在他屋里,说明姐姐来过了。 “小卖部的阿姨家来客人了,请妈妈过去帮忙!”小豆丁嘴里嚼着豆子,嘟嘟囔囔地说道。 “那你怎么不去?”苏青问。 小豆丁举起搁在一旁的小罐子,小脸严肃道: “我还没给你送豆浆呢!” 苏青点了点头,心里门儿清。 姐姐作为一个厨师,过去肯定是帮忙做菜。 若带上小豆丁这个吃货,无疑是不妥的。 倒不是害怕小豆丁吃多了,把人家吃穷; 毕竟对比大人,小东西吃的其实不多。 只不过她吃起东西来,就会陷入美食结界,不管外面的事了。 这种场合,很多人都会逗一逗小孩。 若小孩机灵懂事,嘴巴甜,叔叔阿姨叫的勤快,那就会一顿好夸。 若是小孩木讷不理人,就会暗地诋毁,说这个小孩不通人事,没教养之类的。 小豆丁吃起东西来,无疑是不通人事的,没教养的 所以,姐姐便没有把小豆丁带过去吃席,而是打发到了他这里来。 “只要你保证再不来偷吃豆子,我就给你做鳜鱼吃!” 苏青给出好处,这些黑豆是用来做豆豉的,现在还能吃; 但再放一段时间,就会长出霉菌了。 那时候,再这么吃,少不了会拉肚子。 小豆丁咽下黑豆,瞪大眼睛:“鳜鱼是什么鱼啊!” “你没吃过的鱼!”苏青说。 “那好吧!” 这对小豆丁还是有很强的诱惑力的。 她牵着苏青的小手指头勾了勾,一本正经的稚声稚气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对于小朋友的这些童趣动作,苏青从来都不会去打击。 当然,积极配合也做不到。 只能被动配合一下。 “那我去烧火!” 拉完钩,小豆丁蹦了蹦,自告奋勇,毕竟是烧火积极分子。 “行,你去外面搬点柴火进来吧!” 苏青点了点头,拿着些细小的干草点火。 过了一会儿,小豆丁嘿咻嘿咻的抱着一堆木材进屋,背上还背了一个断了条腿的小板凳。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苏青问。 小豆丁眉开眼笑:“我在垃圾堆里捡哒!” 自从被姐姐钦定为烧火积极分子后。 小豆丁没事就喜欢捡些木棍和树枝回家,好当柴烧。 在她看来,这个小板凳也是能烧的,她就见过隔壁的老爷爷,把坏了的椅子劈了当柴烧。 苏青竖起大拇指:“干的好,待会奖励你多吃一碗饭!” 小豆丁放下柴火和小板凳,开心的蹦了蹦,双手像小鸟那样挥了挥,表达自己的雀跃之情。 实际上,这只是个口头奖励,苏青很少会限制她吃东西。 有了柴,烧火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烧火积极份子的。 很快,大火熊熊燃烧,小豆丁的脸被火光映的红扑扑的。 苏青开始起锅烧油。 既然是晚饭,自然要正式点,不能只有一个菜 不然跟吃盖浇饭有什么区别? 臭鳜鱼有很大的味儿,得最后做,不然会影响到其他菜的口味。 苏青炒的第一个菜,是辣子鸡,昨天为了做鸡毛掸子,他杀了一只鸡,自然不能留着。 实际上,他的空间里,还有10只被处理好的大鹅。 不过这东西比较大,处理起来也挺麻烦的 苏青打算等过几天再来处理这玩意儿。 把鸡洗干净,去掉鸡脖子,留下鸡冠,剁成大大小小的鸡丁,然后用大火爆炒,再放入干辣椒 很快,诱人的香味就挥发出来。 烧火的小豆丁狂咽口水,这种辣味,最开胃了。 把火烧旺点,这样就能更快吃晚饭了 这样一想,小豆丁干劲十足,抱起旁边的破烂小板凳,丢进了土灶里面。 苏青正炒着菜,突然黑烟滚滚。 低头就看到一截凳子腿伸出土灶口。 “唉!” 苏青叹了口气,烧火积极分子还要历练啊,屡教不改。 他伸手把破烂小板凳拿了出来。 然后指了指那些真正适合用来生火的木头柴火。 “先烧那些!” 小豆丁不解:“为什么不烧小板凳啊?!” “因为小板凳修一修还可以用。” 苏青深知,和这种鱼唇的小朋友打交道,绝不能一本正经的解释。 不然她会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把你烦死的。 所以,便随便给出个回答搪塞过去。 小豆丁瞪大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原来是这样啊,就和人生病一样,小板凳也只是生病了,还可以医治是吗?” “是的!”苏青摆出严肃脸。 “嗯嗯!” 小豆丁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又去找别的柴火去了。 与此同时。 叁大爷阎埠贵下班回家; 还没进院子,就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里面走。 自行车满载货物,车把手左边吊着一个网兜装着晒干的辣椒; 右边吊着一只大公鸡,从不断抖动的翅膀来看,应该还活着。 大梁上绑着几根山药。 后座有成捆的大葱和粉丝 “哟,大茂,你出去采办了?看出要过年来了,供销社前面那人挤得办点儿年货得排老长队伍了。” 叁大爷热情的打着招呼。 “采办?没去” 许大茂很快反应过来,看了看扣扣搜搜的叁大爷,拍拍车子上的东西,一脸傲气道: “叁大爷,你说这个呀,这都是我去下面公社放电影,人家领导送的。快过年了嘛,谁不想看场电影热闹热闹呀,您说是不是?” “你这工作,肥差呀。” 阎埠贵一脸羡慕,这年头,教师只是受人尊敬,还没那么吃香; 至少没人送红包,也没人请他去课外辅导,基本没灰色收入。 “肥什么肥呀!” 许大茂心里十分得意,不过表面上一脸谦恭: “瞧这寒冬腊月的,天天往乡下跑,我这手都冻裂了。马上过年了,一点干货,孝敬您老!” 说着,递过去了点土特产。 许大茂虽然是个小人,爱背地里捅刀子; 但在说话和做事方面,却是没得说,大方的很。 院里三个大爷里,他一直和壹大爷易中海不对付,与贰大爷和叁大爷关系不错 但上次,就他被傻柱诬陷,说他对妇女耍流氓那次; 贰大爷不顾往日情分,要拿他去工厂保卫科,交由工厂稽查队法办后。 他就和刘海中恩断义绝,誓不两立了,打算要下死手整他。 可以说,院里的三个大爷,他得罪了两个。 现在,自然要和叁大爷加强一波联系。 不然以后有什么事,院里连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谢谢了啊!” 阎埠贵心里乐开了花,连忙接过东西,然后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他的眼镜因为骑车摔倒,镜架被摔断了。 回去后,他也舍不得换,而是用布包着继续使用,现在时不时会往下滑。 “叁大爷,你这眼镜该换了吧!” 许大茂看着阎埠贵这副抠搜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换啥啊,还能用用,还用能!”阎埠贵也想换啊,但这不得花钱吗? “得嘞,我爸妈那里,还有不少老花眼镜,到时候我给你拿一副!” 许大茂开始画饼,话说的敞亮。 老花镜和近视眼镜不同,并不需要那么严谨的配度数。 这年头,没有电子产品,近视的人少,而上了年纪的人,基本都有老花眼。 许大茂的父母和娄晓娥的父母也不例外。 娄晓娥家是大户人家,她父母各种眼镜壹大堆。 许大茂就顺了些回来给父母用,现在,正好排上用场。 “那怎么好意” 阎埠贵本想欲拒还迎,但又怕许大茂只是客气一下,便连忙改口,一口应下: “那就多谢大茂了哈!” “开玩笑,我们哪跟哪,不过,叁大爷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可要替我说说话呀!”许大茂笑道。 阎埠贵心领神会,一脸笑意道:“瞧你说的,那必须的啊!” 俩人正说着,巷口人影一闪,傻柱和秦淮茹并肩而来。 “我给你说,上次我之所以被许大茂那兔崽子阴,纯粹就是厕所太滑。” 傻柱一脸不岔道:“秦姐,你记我一句话,许大茂别犯我手里,一回啊,我告诉你,哪怕就一回,直接摁茅坑里!” 2.0“你呀,你就吹吧你。我告你啊,你可别惹事了,马上过年了,不图吉利也要图个安稳。” 秦淮茹笑道,她手里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个饭盒。 这次,她拦截的早,在胡同里就拦截到了傻柱。 “嘿嘿,那不成,我是谁啊,现在我不理他,待会我治死他,对了,娄晓娥回来了吗?”傻柱说。 “回来了,今早回来的,我上班的时候,还遇见了!”秦淮茹说道。 “那行,看我不整死他!” 傻柱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上次许大茂和他吵架时,可是吐露过心声的,说要离婚,取个年轻漂亮的,还要生六个大胖小子。 待会他去给娄晓娥上上眼药。 娄晓娥这个母老虎,还不整死许大茂? 剧里,许大茂和傻柱去大领导家,一个负责做菜,一个负责放电影。 许大茂背后说人坏话,被大领导听见,直接撵了出去,而傻柱却因忠厚老实,被大领导看重。 但其实,这两个家伙,在背后挑是非这方面,都是一样的。 傻柱就曾背后说许大茂坏话,煽动女工去给许大茂看瓜。 两人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煽动娄晓娥对付许大茂,在傻柱看来,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134,小豆丁面对许大茂的表现 傻柱越想越高兴,两手揣在兜里,微低着头,走路两步一颤,三步一颠。 结果一抬头,就在门口遇到了许大茂和阎埠贵。 两人正盯着他俩。 阎埠贵眼里饱含深意。 许大茂则是一脸凶狠:“傻柱,你他吗的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警告你,别乱说,不然,老子整死你!” 傻柱是个大嗓门,刚才他和秦淮茹的对话,被他听到了。 虽然不清楚傻柱在打什么坏主意,但八成是与娄晓娥有关。 上次打架后,娄晓娥回了娘家。 这几天,他好说歹说才劝回家,可不能让傻柱搅局。 虽然他已经有了和娄晓娥离婚的打算。 但这不还只是打算吗? 许大茂对娄晓娥的父母的资源,还是有所念想的。 想着趁着这次过年,再好好给娄晓娥的父母说一下; 希望他们能动用资源,拉自己一把。 让自己在轧钢厂也当个主任什么的。 他可早就打听清楚了,娄晓娥的父亲和杨厂长关系不错。 可以说,只要岳父一句话,他就能高升。 毕竟一家人,这点小忙,总不能真不干嘛? 其实以前,他也和娄晓娥父母提过,但对方都以他资历不够为由拒绝了。 现在,他干了好多年的放映员了,论资历,早就够了,缺的就是一点人脉,一次提携。 许大茂已经想好了,若今年,11那两个老不死再不干 那这婚不要也罢。 一个不下蛋,还不能带来好处的母鸡,他才不稀罕。 “咦,叁大爷,许大茂,你们这是”秦淮茹有些惊讶道。 糟糕,刚才的话,不会被许大茂听到了吧,傻柱心里烦躁,当场就呛了一句: “这是什么呀这是,这是冤家路窄!” 一听这话,叁大爷不乐意了,斥责道:“傻柱,你怎么说话的?” 傻柱正要骂回去,忽然想起来,自己正拜托了叁大爷帮忙介绍冉老师呢,不能得罪,便赔笑道: “哟,叁大爷,我这话可不是对您说的,是对许大茂那兔崽子说的,您可别误会。” 秦淮茹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傻柱,心说,咋了,今天转性了? 以往不是对叁大爷颇有微词吗? 怎么今天开始尊重起来了? 秦淮茹若有所思。 许大茂瞪眼:“叫谁兔崽子,傻柱,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吧!” 论打架,许大茂打不过傻柱。 论吵架嘛两人半斤八两。 傻柱是个不能吃亏的主儿,当即还口:“难道你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走开走开,今儿我高兴,不想和你废话,当心我抽你!”许大茂一脸嫌弃道。 “你还抽我?”傻柱气笑了:“你有点哔数吧,当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还抽我?!” “你横什么啊横,这么大岁数了,你连女人都没碰过,你还横,我要是你,我一头撞死在墙上,都没脸见人!” 许大茂杀人诛心,说完就推着自行车往里走; 依照他和傻柱的对线经验来看 此地不宜久留,不然说不定要挨打。 果然,傻柱急了,在后面大喊: “得意什么,你不就有一媳妇吗?那管什么用啊?那你也没儿子啊?! “哥们儿马上就娶媳妇,娶完媳妇就生一个大胖小子,我气死你我!”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里走,理都没理他。 “傻柱啊,大家都是街坊四邻,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这么口无遮拦还是不好!”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阎埠贵不痛不痒的替许大茂说了一句。 “害,老冤家了,我跟许大茂你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傻柱笑道:“对了叁大爷,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这事啊,就要看你的诚意了!”阎埠贵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前院。 “你拜托叁大爷做什么事了?”秦淮茹在后面问。 “这事啊,跟你没关系!”傻柱摆了摆手,一脸神秘。 “怎么,还神神秘秘的,你不是说要马上结婚,生个大胖小子吗?这不得我去找我表妹?” 秦淮茹试探道。 “你找了吗?”傻柱闷闷的说道。 秦淮茹安0抚道:“这我不得腾出空才行啊,等工厂关饷,放假了,我一准儿给你叫来!” “等你消息,那还不黄花菜都凉了?”傻柱说,“本人现在有了新的目标了!” 秦淮茹吃了一惊,连忙问:“谁啊?!” “你们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怎么样,不必你表妹差吧!” 傻柱这人,藏不住秘密,这还没认识了,就显摆上了。 秦淮茹心里一个咯噔。 冉老师她是认识的啊! 是个大学生,人长得好看,身材也好,知书达理的,书卷气十足。 她怎么会看上傻柱一个厨子? “你们联系上了?”秦淮茹问。 “那倒没有,不过,和叁大爷打了招呼了,到时候一经介绍,不就有影子了吗?” 傻柱说的起劲:“到时候冉老师来,你千万把我的屋子给拾掇干净了,可别让我出丑啊!” 你相亲,让我替你收拾房间? 秦淮茹心里很不高兴了,冷笑道:“叁大爷的话你也信啊!” “凭什么不信?” 傻柱呛了一句,见秦淮茹不太高兴的样子,便又赔笑道: “当然呐,你表妹人是非常不错的,可她毕竟是一个农村户口的啊,对不对,她跟人家冉老师怎么比? “冉老师那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啊,人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段有身段” 傻柱一顿嘚瑟。 其实,他见都没见过冉老师。 这话啊,还是从叁大妈嘴里听到的。 一听这话,秦淮茹就更生气。 咋的,看不起农村户口? 我也是农村户口来着! 这么说,你也看不起我? “呵呵,找你气质去把!” 秦淮茹冷冷说了一句,提着网兜就往家里走。 看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傻柱一脸懵逼: “你瞧,你生什么气啊,这不实话实说嘛,农村户口本来就比不了城市户口啊! “得嘞,拿了我的饭盒,还跟我甩脸色,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这些话,傻柱舍不得当面说,只能背地里发发牢骚。 在后世,农村户口能享受到更多的补贴。 但这个年头,农村户口却是拍马都比不上城市户口。 城市户口能想办法进工厂,当工人。 农村户口就只能回公社种地,也就是一天挣几个工分那种。 在后世,子女的户口可以随父亲,也可以随母亲。 但在九十年代以前,子女出生后,户口只能随母亲。 正是基于这个规定,让农村姑娘在婚恋市场上,极度遭人嫌弃。 基本上,城里男人都想找城里姑娘做老婆,除非真找不到,才会考虑农村姑娘。 当然,也有例外。 秦淮茹就是例外。 从遗像上来看,贾东旭还是挺标志的,至少比傻柱标志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剧里,许大茂一听和于海棠有戏,就立刻踢了秦京茹的原因。 哪怕秦京茹勤俭持家又听话,于海棠是个比娄晓娥还凶的母老虎,他也没半点犹豫。 这都是为了后代0考虑啊! 棒梗后来下乡回来,一连啃老好几年都找不到工作 除了本身是个废物外,他的农村户口也占了一个很大的原因。 最后,还是傻柱出手,舔着老脸去求大领导,才给棒梗找了个去部委开车的工作,这才收买的棒梗,结成了婚。 170 许大茂住在后院,回去的时候经过中院,见到苏青家的门开着,心中一动,就走过去。 他觉得苏青这人不错。 上次自己喝醉了,被傻柱戏弄,还是他还帮自己指认了傻柱。 虽然后面过程有些曲折,但那都是傻柱作孽,苏青无疑是帮了忙的。 若没他指认,自己指不定被傻柱怎么戏弄呢。 许大茂来到门口,探头看去。 没看到苏青,屋里只有一个圆圆的小朋友,坐在土灶前的小板凳上,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小家伙,你的舅舅呢?” 许大茂是知道易小心的,娄晓娥有时候会来投喂小豆丁几颗糖,还在他面前说过小家伙可爱什么的。 只不过许大茂对小孩不感兴趣。 毕竟一看到小孩,他就想起自己没孩子 许大茂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 小豆丁依旧鼓着腮帮子,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嘿,小丫头,我问你话呢,你舅舅呢?” 许大茂有些纳闷,这小丫头难道是个哑巴? 可不对啊! 娄晓娥还说过,这个小丫头很礼貌,见到她都喊姐姐的 想到这,许大茂掏出几枚大白兔奶糖递过去: “叫叔叔,叫的话,给你糖吃!”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时,会随身带些大白兔奶糖; 这是特地为乡下的那些农村姑娘们准备的。 见了面,表明放映员的身份,然后递出几颗大白兔奶糖打开好感; 说几句话大胆的,让人脸红的话,很容易就攻陷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不过这一招在小豆丁这失灵了; 她看不都看大白兔奶糖一样,一直鼓着眼睛等着他,眨都不眨一下。 135,聋老太拉偏架,小豆丁的奇思妙想 屋外,苏青抱着木材回来,小豆丁人小,抱的木材有限,他就又去抱了些. 然后就看到许大茂杵在门口。 屋内,小豆丁坐在小板凳上,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明显有些尴尬,站在那里左顾右盼,摸脸摸鼻子。 因为角度问题,小豆丁先看到苏青。 她马上跑过来,竖着浅浅的小眉毛,报告自己得到的重要消息。 “青小舅舅,有坏人过来,想用吃的骗走我!” “啊你会说话啊?” 许大茂吃了一惊,连忙解释:“我可不是坏人,我就想给她一颗糖!” 其实你就是坏人,苏青心里吐槽了一句,笑道: “没事,因为幼儿园的老师教过,陌生人给小朋友吃的,那就是坏人,任何机智勇敢、聪明伶俐的小朋友都不会接过来吃的!” 苏青对小豆丁刚才的举动点个赞; 她竟然抵挡住了大白兔奶糖的诱惑,这是他没想到的。 “对,我机智勇敢,聪明伶俐” 小豆丁抓着苏青的衣角蹦了蹦。 她很开心,鱼唇的青小舅舅居然会夸她。 许大茂恍然,原来是这样; 他把大白兔奶糖收了起来,这个小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有什么事吗?”苏青问。 “也没什么大事,我这两天不是下乡放电影去了吗?村里的领导希望我年前再去放一次电影,就给我送了些土特产!” 许大茂指了指自行车上的货物,笑道: “咱俩什么关系,那可是盟友啊,礼尚往来的盟友,这不,我就寻思着给你送点!” 说着,许大茂从后座提出一小块全是瘦肉的腊肉递过来: “正中老腊肉,公社里的,炒菜的话,香得很!” 不拿白不拿,许大茂说的没错,这种粮食猪做的腊肉,吃起来确实香得很。 苏青也不跟许大茂客气,随手接过:“谢啦!” 许大茂回头看了一眼,见周围没有人,连忙凑过来,小声说: “甭客气,我们什么关系,对了,我刚从门口过来,听见傻柱在和秦寡妇说悄悄话,说是要整治你来着,你小心点啊!” “哦?还有这回事?”苏青佯装诧异道。 “这还有假?青子,我给你说啊,我和傻柱,那是从小斗到大,对他可是了解的很呐,他还没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屎。” “傻柱这人,最记仇,最吃不得亏,你上次帮我揭发了他,他一定怀恨在心,报复你,那是迟早的事。 “我劝你啊,要先下手为强,动用你背后的关系,最好把这家伙整治了,免得吃亏” 许大茂还在不留余力的劝导苏青对付傻柱,想借刀杀人。 这时秦淮茹和傻柱一前一后进入中院。 秦淮茹脸色不太好,看了两人一眼,就气冲冲的回了屋。 傻柱看着苏青和许大茂,冷笑一声: “哟,狼狈为奸呐,你们俩又在商量着什么坏主意啊,说说呗!” 自从上次苏青揭穿他,他就把苏青记恨上了; 只是现在正忙着忙活自己的人生大事,以及整许大茂,没腾出手收拾他。 在傻柱看来,苏青这种小兔崽子,根本不值一提。 等自己腾出口来,随随便便略施小计,就能整死他。 “呸,傻猪,我和青子说话,你管得着吗你?” 许大茂骂了一句,转头对苏青说道: “青子,我给你说啊,这家伙过完今年,就三十了,还没找到媳妇,现在急了,就跟发了瘟的狗一样,见谁都想咬一口!” “许大茂,你他娘的再说一遍,老子抽你信不信?” “呵呵,傻猪,敢抽你大茂爷爷的,还没出生呢!”许大茂冷笑道。 刚被秦淮茹摔了脸色,傻柱心情很不好,许大茂还来嘲讽,这能忍? 能忍的话,他就不是四合院战神了。 傻柱怒气冲冲,顾盼一瞧,抄起倚在旁边的大扫帚,就要给许大茂几下。 “傻猪,你他娘的住手,君子动口不动手,说归说,你拿扫帚做什么?”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就往后院狼狈逃窜。 “你他娘的站住,对付你这种小人,就该棍棒伺候!” 傻柱挥舞着扫帚,在后面穷追不舍。 两人正掐着,后院里传出贰大爷刘海中的声音,他捏着嗓音,故作威严道: “你俩干什么呢,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成天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 话没说完,就被傻柱打断:“你该配眼镜就配眼镜去,什么叫疯疯癫癫? “我这是在给咱们院打扫清洁懂吗?这一个月,大院的卫生都归我管,你要是有意见的话,那换人!” 上次全院大会,傻柱被罚照顾聋老太一个月,以及打扫大院卫生一个月; 每次扫地,傻柱都是怨气满满,毕竟他连自己房间都懒得打整,现在却要他给整个大院做清洁。 刘海中大怒:“傻柱,你给我好好说话,什么叫该配眼镜,我眼睛好着呢,一些细小的零件都能加工,要配什么眼镜!” “贰大爷,你还不明白吗,他这意思,是说你眼瞎,这分明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许大茂又开始拱火,傻柱和刘海中都是他的敌人,若能让他们狗咬狗,无疑是最好的。 刘海中勃然大怒:“好呀,傻柱你这简直就是目无尊长,我看呐,还要再开个全院大会!” 傻柱嚷嚷道:“还开,你当大家伙们都闲呢,还有,我好心提醒你配眼镜,什么时候说你眼瞎了,明明是许大茂说的!” 许大茂继续拱火:“这是你心里想到,你以为贰大爷听不出来!” “许大茂说得对,傻柱,我看你就没安好心,一直都目无尊长” 三方开始唇枪舌战。 “青小舅舅,刚才那两个人是坏人吗?” 小豆丁很确定后来出现的,那个叫傻猪的人是坏人。 但另一个她不确定,毕竟那个人给了青小舅舅一块小猪的肉。 “那两个都是坏人,以后不能和他们讲话!”苏青说。 小豆丁大吃一惊,结合自己的分析能力,忧心忡忡道: “青小舅舅,那两个坏人好像是住在这里的,他们会把我抓走的吗?” “不会的!” 苏青也不吓她,毕竟吓到了,最后还不是要自己来哄! “真的?!”出于谨慎,小豆丁又问了一遍。 “真的!” 听苏青这么一说,小豆丁放下心来,大摇大摆地走中院和后院的门口,去看两个坏人吵架。 苏青在后面说:“别看了,看多了会变傻的,你本来就是个鱼唇的小朋友,再傻点,那可怎么办啊!” “我机智勇敢!” 小豆丁下意识反驳; 然后为了不让机智勇敢的自己变傻。 她连忙不看了,扭了扭屁股,双手左摇右摆,双腿前踢,膝盖不弯的走起六亲不认的步伐来。 “你这是什么姿势?” 苏青记得小豆丁给他解释过。 但他有些忘记了。 小豆丁一脸认真道:“这是威武的解0放军叔叔走路的姿势。” “你高兴就好!” 苏青提着腊肉回屋,这可是好东西。 一般来说,腊肉放青椒爆炒是最常见的做法,在其中还要放蒜苗才算色香味俱全。 当然,也有些地方的人,喜欢蒸腊肉吃,甚至洒点蜂蜜之类的。 小豆丁像威武的解放军叔叔一样走进屋,看了一眼腊肉,一脸期盼道: “青小舅舅,这些肉,你会给我吃吗?” “不给!” 苏青随口说,然后把腊肉挂好,把柴放到土灶的小板凳后面。 被拒绝,小豆丁一点也不小气和玻璃心,又再问了一次: “你不给我吃的话,那我可以自己夹着吃吗?” “可以的!” 小豆丁嘿嘿一笑,心满意足了,继续扮演解0放军叔叔,在屋里歪歪斜斜的走正步。 这时,傻柱怒气冲冲的从后院回来。 小豆丁看了,哦呼一声,连忙躲道到苏青背后,扯着他的裤子,露出半个头来,瞪着傻柱。 傻柱回瞪了她和苏青一眼,觉得莫名其妙,丢掉扫帚,铁青着脸回屋了。 刚才的三方骂战没持续太久。 后院的聋老太担心傻柱受欺负,拿着拐杖出来。 以扰人清净为由,把刘海中赶了回去。 没了拱火的对象,许大茂这只吵架没输过,打架没赢过的小哈士奇,自然不敢再挑衅傻柱,便灰溜溜的回了家。 “tuituitui” 傻柱进屋后,小豆丁对着他离去的方向,连吐了几口口水。 然后从苏青背后走出来,继续大摇大摆的,模仿解放军叔叔走路。 走了一会儿,她去将傻柱丢在地上的扫帚捡起来,想学傻柱打许大茂一样挥舞一下,她觉得那样比较威风。 但扫大院的扫帚,要比普通家用扫帚大很多,小豆丁那么小小一个,根本用不了,她只能抱着。 于是,小豆丁就抱着扫帚,满院子的跑,一边跑还一边嗷嗷叫。 这时,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进院子,看到这一幕,有些诧异,转头问苏青: “青哥,小心她在干嘛呢?” 苏青看着小豆丁抱着扫帚姿势,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她她这是在模仿机关枪吧!” “机关枪会这样冲的吗?她这个冲的动作,你没看见?” 说着,何雨水也跟着模仿了一下。 “”苏青无语,心说,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顿了顿,结合小豆丁的历史,苏青得出结论: “如果不是在模仿机关枪,那她就是在模仿一个扛着机关枪冲锋的解放军叔叔!” “这样吗?”何雨水歪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像,就去直接问的小豆丁。 闻言,小豆丁停下冲锋的步伐,奶声奶气道: “我这是在学解放军叔叔打扫战场。” 何雨水:“.允” “”苏青捂脸,果然是个鱼唇的小孩。 这哪是人能猜得到的? 解放军叔叔打扫战场也不会真拿扫帚去打扫啊! 136,折磨王小豆丁,舅舅你在吃屎啊 “小心,今天的学习任务是背会《咏鹅》,我先给你念一遍,你跟着读啊!”何雨水轻声说。 何雨水回来后,苏青便把烧火积极分子打发给了她。 让她帮忙给小豆丁辅导功课。 今天的任务,就是让小豆丁流利的背诵《咏鹅》。 对此,何雨水拍了拍胸口,保证完成任务。 作为一个高中生,教一个幼儿园的背古诗,岂不是轻轻松松。 “不用,这首诗我会背了!” 小豆丁坐在小板凳上,一点也不安分,跟身上有跳蚤时似的,扭来扭去的。 “会背了?”何雨水说,“那你背一遍给我听听!”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小豆丁立马大声道。 片刻后,没等到下文,何雨水问:“然后呢?”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小豆丁重复一遍。 何雨水感觉有些头疼:“我问你下面的。”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好吧,看来你不知道,不过,不知道的话,你早说啊!” 何雨水说:“现在,我念什么,你就跟着念,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白毛虎露水,横掌拨清波!”小豆丁很听话,重复了一遍。 何雨水正想表示肯定,表扬小豆丁,但忽的觉得不对劲。 “小心,你再念一遍!”她说。 “白毛虎露水,横掌拨清波!” “”听出问题,何雨水纠正道:“浮绿水,不是虎露水,是红掌,不是横掌!” “白毛虎露水,冯掌拨清波!” “虎念浮170,是fu不是hu,是红掌不是冯掌,是hong不是feng!” 何雨水艰难矫正小豆丁的口音。 她心里纳闷,这又不是福建人,怎么还HF不分啊! 小豆丁却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高个子姐姐在说什么啊? 什么fu什么hu的 根本听不懂啊! 小豆丁不是个喜欢庸人自扰的小朋友。 想不明白,她就不想了,抬头望天。 此刻天光渐颓,空中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 “高个子姐姐,你看,下雪了,我们可以把雪装在杯子里,然后 “然后插一根筷子进去,这样的话,就成了雪糕了!” 小豆丁十分期待地说道。 毕竟上一次吃雪糕,感觉好像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久到她都已经忘记是多久前了。 何雨水也不再纠结口音的事,说道: “现在不是吃雪糕的季节,吃了的话,会肚子疼的!” “为什么会肚子疼呢?” “因为雪糕太冰了!” “哪什么时候吃雪糕的季节呢?” “夏天就是吃雪糕的季节!” “那冬天的雪糕吃了会肚子疼,为什么夏天的雪糕吃了,肚子就不会疼呢?” “”何雨水愣住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她哑然无言,但看着小豆丁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竭力解释道: “其实,夏天的雪糕吃了,肚子也会不舒服,只不过夏天太热了,吃了雪糕就会就会很凉快!” “可我吃东西是很厉害的,我夏天吃了雪糕也没有不舒服,那是不是说明冬天我吃了雪糕也不会不舒服?” 说起吃的,小豆丁逻辑清晰,是个机智勇敢的小朋友。 “”何雨水感觉自己要得脑溢血了,深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 “冬天可以吃雪糕的,不过不要直接吃雪,雪不好吃,你可以把你的豆浆装在杯子里,插上筷子,放在屋外,过一夜就能成雪糕了!” 这次,何雨水学聪明了,不再解释,改建议。 果然,小豆丁一听,顿时就退出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那我去把豆浆拿过来,我们一起做雪糕啊!” 小豆丁说完,急匆匆的就要跑回去拿豆浆。 “哎哟,这可怎么搞?” 何雨水捂头,觉得有些头疼,该怎么才能纠正易小心的口音问题啊! 而在何雨水教小豆丁念诗的时候,苏青也没闲着。 他先将辣子鸡炒好,又将腌制好的臭鳜鱼拿了出来。 因为抹上了大量臭豆腐汁的原因。 整条鱼散发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气味。 把鱼拿到鼻尖,深吸了一口气,苏青恶趣味上来,来了一句: “奢侈!” 对这条鱼,他十分满意,鱼鳃依然通红,鱼鳞未脱落,味道却已经腌了进去。 这东西,就和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香。 苏青把炒锅烧热,放油烧至七成熟; 再把腌好的臭桂鱼放到锅里煎一煎。 捞出来以后,把姜蒜辣椒和辣酱等调味料放进去爆炒; 再加水小火熬着,最后再加入臭桂鱼吸汤收汁出锅。 “这个味道啊” 苏青深吸了一口气,有点上头 当然,等这股热气散了,就会好很多。 苏青把菜装盘,拿起筷子,夹了一坨鱼肉,打算试试口感。 但就在此时,小豆丁却急匆匆的跑了进屋。 看到桌子上摆好的菜,她十分高兴,可吸了吸鼻子后,顿时变了脸色,大惊失色道: “青小舅舅,你在吃屎啊!” “” 苏青手里的筷子一抖,刚夹上来的鱼肉掉了回去。 小豆丁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被舔的变形的黑巧克力,递给苏青,气啾啾的说道: “青小舅舅,你不要吃屎了,我给你吃糖!” “”苏青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吃的是鱼!是鱼!” 鱼怎么会这么臭?小豆丁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 “是鱼屎啊!” 苏青有一种血压飙升的感觉。 “不是鱼屎,不是屎,是肉,是鱼肉,你好好看清楚,上面没有屎!” 苏青把小豆丁拎过来,让她仔细去看那盘臭鳜鱼。 看着那盘臭鳜鱼,小豆丁愣住了; 是鱼,可怎么这么臭? 顿了顿,她恍然大悟道:“那青小舅舅,你是在一边吃鱼肉,一边拉屎啊?!” “你给我回去背诗去!” 苏青对小豆丁放弃拯救,这三句话句句不离屎字,他还要吃饭呢。 本来,臭鳜鱼是闻着臭,吃着香。 现在搞的他都快没吃的心情了。 小豆丁俯身去看桌下,没屎啊,为什么会这么臭呢? 她皱着小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有臭味,机智勇敢的小豆丁把鼻息屏蔽了,改用嘴巴呼吸,这样就闻不到臭味了。 于是苏青趁着她张着嘴巴,思考问题的时候,速度飞快的夹起一筷子鱼肉,塞进了她的嘴里。 “呕,青小舅舅,你喂我吃屎!” 小豆丁大叫,张嘴就把鱼肉吐了出来,一副就要干嚎的样子。 但咂了咂嘴,她突然感觉不对劲; 虽然刚才她把大半鱼肉都吐了出去,但依然有部分残余。 从这点残余的鱼肉上,她感觉到了一种香辣美味的气息。 小豆丁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仔细回味了一下。 这一回味,本来蓄满眼眶的泪水忽的就消失了,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不是屎啊我我再尝一点!” 小豆丁舔了舔嘴唇,把嘴边的油渍舔干净。 苏青又给了她一筷子。 小豆丁吃完,眼睛更亮了,用力点了点头,说出了两个经典的字! “真香!” “青小舅舅,是不是这种闻着臭的东西,吃起来都很香啊!”小豆丁发出了灵魂质问。 苏青目光警惕起来:“我警告你,就只有这东西闻着臭,吃着香,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去吃屎啊!” “我才不要呢!” 小豆丁气啾啾的,随后又问: “我们要不要把高个子姐姐叫过来吃” 担心小豆丁再说出什么屎,苏青连忙说:“这叫臭鳜鱼!” “我们要不要把高个子姐姐叫来吃臭鱼啊?!” 小豆丁自动把臭鳜鱼中间那个鳜字去掉了。 “你喜欢分享食物吗?”苏青夹了一块鱼肉,小声问。 “喜欢啊!” 小豆丁把手向两边张开,划了一个巨大的圆:“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多好啊!” 苏青会心一笑:“那你去把她叫过来吧!” “好哒!” 小豆丁嗷的一声跑了出去。 片刻后,她带来了何雨水。 一进门,何雨水就皱起了眉头,仔细嗅了嗅,她在鼻翼处扇了扇,道: “这个味儿青哥,你在做臭豆腐吗?” “不是,是臭臭鱼!”小豆丁纠正道。 “臭臭鱼”何雨水愣了愣,看了一眼饭桌,旋即反应过来: “青哥,你竟然发会做臭鳜鱼?” “小场面,一起吃吧,就当是替小心补课的补课费!”苏青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 何雨水矜持了一下,坐了下去,小口小口的吃着。 用了几顿饭,就把让人血压飙升的小豆丁课外辅导丢了出去,苏青觉得很划算。 137,机器人小豆丁,给小板凳治病 这顿饭吃的舒服,尽管桌上的菜不多,只有一个臭鳜鱼和一个辣子鸡。 但这两样菜,都是很下饭的。 每一口下去,都刺激着食欲,让人吃不够,吃了还想吃。 三人吃完饭,何雨水很自觉的开始拾掇起来,擦桌洗碗. 苏青则靠在躺椅上,像个老爷爷一样。 小豆丁爬到苏青的腿上坐着,伸手摸了摸苏青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高兴的说: “青小舅舅,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什么秘密啊?!” “昨天,我妈妈在把我打了一顿后,给我说,以后三天内都不会再打我了!” “那你要不要上房揭个瓦庆祝一下啊?”苏青说。 小豆丁认真思考了一下是否可行后,撅了噘嘴: “那我爬不上去啊!” “说的也是,像你这样圆圆的,还会爬的可能就只有熊猫了!” 苏青摸了摸小豆丁头,有些欣慰,还是有点哔数的,终于没有真去爬了。 果然,跟着自己这个英明神武的舅舅待久了,鱼唇的小孩都变聪明了。 当然,代价就是变得更圆了。 “青小舅舅,你吃过大熊猫吗?”小豆丁舔了舔嘴角问道。 “大熊猫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大熊猫啊?!” 吃饱了没事做,苏青不介意陪鱼唇的小外甥女瞎扯一会儿。 “可狗狗也很可爱啊,你为什么要吃狗狗呢!” 小豆丁气啾啾的说:“还有,小蝌蚪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吃它们的妈妈啊!” “因为狗狗很好吃啊,小蝌蚪的妈妈也是很好吃的!”苏青说。 “那我也没吃过小蝌蚪的妈妈啊!”小豆丁锲而不舍的问:“大熊猫到底好不好吃嘛?!”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苏青说,“大熊猫是国宝,是不能吃的,不然解放军叔叔就要把你抓走了!” 苏青知道,小豆丁最崇敬的就是解放军叔叔; 所以搬出来,让她打消吃大熊猫的念头。 至于大熊猫国宝的称谓 五十年代,三只大熊猫从巴蜀地区被送到了京城,掀起了很大的风波。 因为大熊猫古老珍稀的特点,被喜欢搞噱头的各大报纸,冠以了国宝的名义。 久而久之,国宝的名号就喊开了。 再加上,几年前,龙国发布了动物保护法,大熊猫位列首位,让它的人气更近了一步。 当然,真正让大熊猫得到官方认证的国宝称号的原因,还是因为它的唯一性。 大熊猫也许不是龙国最珍稀的动物。 但它绝对是最唯一的——除了龙国外,别的地方都没有。 这也就代表着,在文化寓意上,大熊猫没被其他国家染指过,属于一片空白,想怎么定义就怎么定义。 自然而然,大熊猫就成了代表龙国形象,承载龙国几千年文化的国宝。 成为了龙国最受宠爱的生物。 像后来的国鸟之争 无论是丹顶鹤还是朱鹮,都因不像大熊猫一样,具备地区的唯一性; 沾染了其他国家的文化属性,而遗憾落榜,无法取得像大熊猫一样的地位。 即便它们在珍稀程度上比大熊猫还高。 隔壁,秦淮茹一家也正在围坐着吃饭。 连吃了几天汤汤水水,贾张氏熬不住了,装着一副举步维艰的样子,夹着裆,摸着墙,小步小步的挪移到了桌上,想要开荤。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秦淮茹早有预料,把菜提前削减了,只有两个菜,两素。 主食是白米粥和白馒头加窝窝头; 秦淮茹和贾张氏吃窝窝头,三个儿女吃白馒头。 本来,傻柱送了五个白馒头,可以一人一个的,但秦淮茹私留了两个当明天的午餐。 所以,她和贾张氏吃窝窝头。 对此,贾张氏颇有微词,说傻柱不会做人,明明知道她家有五口人,却只送三个馒头。 秦淮茹一言不发,自打“觉醒”以后,她是越看贾张氏越不顺眼; 心里思忖着,怎么才能让这个装病的死老太婆,帮自己分担的家务。 贾张氏对儿媳的心机一无所知,还在喋喋不休: “刚我看到许大茂回来了,推着个破自行车,车上全是土特产,有肉有菜的!” “他还给苏青那兔崽子送了一截腊肉,虽然瘦瘦巴巴的,没什么油水,但也是荤腥啊! “当时,我在窗台上望着,还对他笑了笑,想让他看在邻居的份上,接济一下咱们这孤儿寡母的。 “但没想到,这个绝户的,看都不看我一眼,反倒对着我这个方向吐了一口痰。 “真是没良心,活该生不出孩子,我说啊,就算生出来了,那也没有屁0眼” 贾张氏越说越气,越气吃的越多,实属是化悲愤为食欲。 “妈,您也不想想咱们和许大茂的关系,上次,您不还和许大茂吵过一架吗?” 秦淮茹听得都烦了:“再说了,咱们和傻柱走的近,就和许大茂是仇人,他怎么可能给我们送吃的?!” 看到许大茂弄那么大一车东西,她也眼馋啊。 但许大茂的便宜,可不像傻柱那么好占。 贾张氏一瞪眼:“都是街坊邻居,我一个长辈,我说他几句,还记仇啊?!” “奶奶,吃饭就吃饭,你这唾沫星子都落到我的馒头上了,这让我怎么吃啊!” 棒梗一脸嫌弃的埋怨道。 他有些怀念奶奶卧伤在床了。 那样,吃饭时没人念经,而且没人抢菜,他能吃的更多 “对不起啊棒梗,奶奶注意一点,注意一点!” 乖孙发话,贾张氏瞬间阴转晴,小声笑道: “不过也不碍事啊,你小时候,吃东西,都是奶奶嚼碎了喂你嘴里呢!” 话虽如此,但棒梗还是使劲擦了擦馒头,撕掉了一点馒头皮,才继续吃起来。 秦淮茹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莫名的,她又想起了之前在胡同口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叫易小心的笨丫头,要和苏青这个舅舅一起舔大白兔奶糖的情景。 在遭到苏青的拒绝后,笨丫头没有自顾自的吃起来,而是拿大白兔奶糖,去换了两块古巴糖 我的三个孩子,是不是被这死老太婆给惯坏了?! 生平第一次,秦淮茹升起了这个念头。 何雨水收拾了碗筷,和苏青聊了会天,见天黑了,就回了自己的屋,开始捣鼓自己的事; 最近天越来越冷了,她看苏青每次骑车都收光着手; 便打算给苏青织一双手套,这样,骑车时也能暖和些。 另一边,苏青开始修理之前那根断腿的小板凳。 之前,小豆丁想烧,他懒得跟小豆丁解释小板凳不合适烧火,便说修一修还能借着用。 0 结果,吃完饭,小豆丁就抱着那烂板凳,说小板凳生病了,青小舅舅答应要给它医治什么的 搞得苏青不厌其烦。 只能来给小板凳“治病”。 毕竟是自己吹过的牛。 不过,这对苏青来说,并不算什么事! 他拥有木工精通的技能,绝对算的上顶尖的木匠。 顶尖的木匠修一个烂板凳,还不是手到擒来? 木匠这是一个贯穿龙国几千年文化的职业,现在一般奉鲁班为木匠祖师爷。 鲁班发明的曲尺、墨斗、刨子一直延续至今。 当然了,这也是木匠在个职业最后一点余晖。 因为,再过几十年,3D打印技术普及,木匠苦心磨炼多年,才能够掌握的种种雕花工艺,程序员们动动手指就能办到,而且做的更好。 木匠自然也会被科技普及而遗忘掉。 即便这些老匠人们,把手艺练的再好,也不能阻止这一进程。 总的来说,一切技术革新的超越成果,都是弯道超车。 所以要超越一个掌握旧技术权威的存在。 一定要从一个新的领域击垮它。 否则永远只是追逐者,这就是弯道超车。 例如隔壁的三哥就很聪明。 都二十一世纪了,鱼唇的龙国人竟然还在造航空母舰? 那我们弯道超车,我们可以先研星际母舰嘛! 苏青拿着锯子和刨子,慢悠悠的做的木工。 先把破烂小板凳的腿取出来。 再找根大木材,用刨子重新给它做一个腿,然后安上去。 其实,这玩意儿不值钱,花几毛钱就能买一个。 但是那样的话好像没什么意思。 小豆丁的目的也不是拥有一个新的小板凳,而是给小板凳治病 神他么的治病苏青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秀逗,居然陪一个鱼唇的小孩瞎胡闹。 主要还是闲的! 他心里自语。 小豆丁看着舅舅忙活,觉得很新奇,就也想过去玩玩不对是帮忙! 当然,是帮倒忙! 苏青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易小心,你是个只会模仿的机器人吗?!”苏青问。 “我是!我是我是” 小豆丁连忙点头,她觉得机器人很威风。 “那我要把你的电源关掉,然后,你就不准动了!” “不!”小豆丁不干,不会动的机器人,一点都不威风。 苏青在她眉心一点:“啪,关了,你不准动了!” 小豆丁很听话的停止动作,全身上下,只有一双大眼睛还在滴溜溜的转。 安静了,苏青又开始刨木头!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青小舅舅打开开关,小豆丁眼珠一转,用手在眉心一点: “啪!哈哈哈我又自己打开了!” “哪有你这样的机器人,关了电源还能自己动!” “我就是这样的机器人嘛。” 这样的机器人真是讨嫌啊! 苏青拿出一个铁盆,又从装木炭的篓子里取了些木炭,点火,弄出一个火盆来。 “你在这里好好当个烤火的机器人,待会给你弄好吃的!” “嗯嗯,好哒!” 美食诱惑下,这个不大听命令的机器人终于老实了。 136,拿后世坑题为难姐姐 苏青修好小凳子,天已经黑了。 喝了口水,苏青扭头看那个烤火的“机器人”又在干什么蠢事。 就看见“机器人”在舔手指,一双小手上,全是融化的巧克力。 先前,小豆丁在烤火时,想起了烤土豆、烤红薯 突发奇想,就把巧克力放到火盆旁边烤。 结果不出意外的,巧克力融化了,弄的一手都是。 小豆丁当然舍不得,就开始舔了起来。 舔着舔着小豆丁注意到苏青在望。 她顿了顿,走到苏青面前:“你要不要舔我的手指头吃啊!” “谢谢!”苏青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小豆丁的爪子,好心提醒道: “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会打你的!” “妈妈说过,三天内都不会打我的!” 小豆丁一脸认真:“而且,老师说过,小朋友不能浪费食物!” “说的也对,对了,你妈妈不是说了吗,三天之内不打你,这三天,你准备怎么玩?” 苏青开始撺掇小豆丁做挨打的事。 “我我吃东西!”小豆丁说:“我要把豆浆倒在杯子里,再插上一根筷子,做雪糕吃!” 大冬天的,浪费豆浆去做劳什子的雪糕,这确实是一件挨打的事。 苏青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撺掇:“下雪了哎,不去雪里打滚吗?” 小豆丁看了看天,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那青小舅舅去雪里打滚吗?” “我看你打滚就好了!”苏青说。 “那好吧,不仅要打滚,我还要堆雪人!”小豆丁举一反三。 “不仅要堆雪人,还要打雪仗!”苏青继续撺掇:“用雪球去丢你妈妈,让她陪你一起玩!” “那我一定会挨打的!” 小豆丁机智勇敢,可不是个鱼唇的小孩:“明天我用雪球丢你,你陪我一起打雪仗呀!” “好!” 苏青摸了摸小豆丁的头,有些欣慰小豆丁开窍了些,不像最开始那么愚蠢了。 就当小豆丁一边舔着手指,一边畅想,等明天雪垫起来后,在雪地里打滚、打雪仗的场景时。 “嘎吱”一声! 门开了。 姐姐提着两个饭盒进了屋。 第一眼就看到了舔手指的小豆丁,眉头一竖,正要呵斥。 小豆丁哦呼一声,下意识的,用手指头擦了擦脸蛋,想以此掩饰自己舔手指头的事实。 但这一擦,就把自己擦成了小花猫。 小豆丁察觉到不妙,赶紧瞅了一眼苏青的衣柜,不知道现在钻衣柜还来不来得及。 苏青看到了姐姐手里的饭盒:“我们两个吃了饭了!” “吃了?晚上吃的什么?” 姐姐倒没想打小豆丁。 她是一个很有原则性的人,从不在外面打小孩。 就算要打,也是拖回家去偷偷打。 “吃的是臭臭鱼!”小豆丁积极发言,想挣表现。 “臭臭鱼?” 姐姐有些不解,走进屋里,忽然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连忙退后几步,捏着鼻子说: “你们两个吃了屎吗?” 苏青叹了一口气,真是有其母有其女。 他站起来,朝着姐姐吹了几口气,吓得她又连退了好几步。 “什么屎啊尿的,闻到了没有,我们吃了臭桂鱼。”苏青没好气地说道。 “吃了这么重口味的东西,也不知道开窗通一下风,你们先去刷牙。” 姐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给你们带了点吃的,要不要吃点,就当宵夜。” “带的是什么吃的呀?”小豆丁来劲了。 “先去洗脸洗手,再敢就没事舔手指,当心我抽你!”姐姐警告道。 小豆丁如蒙大赦,连忙跑到水龙头那里去洗手。 姐姐把饭盒搁在桌上:“供销社刘姐的父亲过七十大寿,她手艺不太好,就请我过去帮了下忙!” “哟,吃席啊,怎么不叫我们去去?”苏青随口说道。 “你都已经分家了,再去吃席的话要格外给份子钱,这多不划算啊!” 姐姐掰着手指说:“我去做饭,就把你的那一份打包回来了,而且还不用给份子钱,一举两得!” 苏青竖起大拇指,夸赞姐姐勤俭持家。 小豆丁胡乱洗了一下,颠儿颠儿的跑回屋,被冷风冻得跟个鹌鹑一样。 姐姐拿过洗脸帕,又给她擦了擦脸,才把脸色的巧克力痕迹抹掉。 “妈妈,我脸上香香的,还有一种巧克力的香味儿!”小豆丁把嘴唇向上嘟起,使劲嗅着。 姐姐懒得理她,打开了一个饭盒,里面是一些肉菜。 “要不要再吃点?”她问苏青。 “不吃了,你喂小心吃点吧!” 苏青可不是饭桶,吃完一顿又一顿的。 当然,如果夜宵是烧烤的话,他还是能再来点。 姐姐作势收起饭盒:“都吃过晚饭了,那她也不吃了吧!” “我要吃,我要吃” 小豆丁不干了,连忙抓着姐姐的手,嘟嘟囔囔道: “其他小朋友一天吃三顿,我吃四顿的话,就会比其他小朋快快反正就是快很多长大!” 快三分之一对幼儿园的小朋友来说,还是太难了点,小豆丁回答不上来,就笼统的比划了一下。 “那好吧,再吃一点,不准吃多了,不然,晚上我可不会给你揉肚子!”姐姐说。 虽然姐姐经常让苏青不要把小豆丁当猪养。 但其实,小豆丁变成圆圆的小朋友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姐姐才对。 小豆丁拿着筷子吃起来,吃着吃着,还不忘喂给青小舅舅和妈妈一筷子。 “咦!有口水,你自己吃!” 姐姐吃了几口,就从小豆丁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再从屋里的柜子上,拿出一个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的打起算盘来,一边打,一边在小本子上记录。 这年头,计算器还没普及,算盘是最常用的工具,基本家家都会配备。 小学还有算盘课,专门教打算盘。 所以,这个年头,只要读过一点书的人,都会使用算盘。 苏青记得,一直到两千年左右时,小学都还有算盘课。 学校会发一些五彩斑斓的塑胶算盘,并教怎么使用。 不过他可能是最后一届算盘课的学生。 因为,他隐约记得,没学多久,学校就放弃了这门课程,并让学生缴费,学校统一购买了电子计算器。 实际上,他严重怀疑,这只是学校为了坑钱。 那电子计算器买了以后,老师根本不让用,就放那里吃灰了 “你在算什么啊?”苏青问姐姐。 “这不要过年了吗?” 姐姐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我在列举清单,看过年需要买些什么年货呀!” “要买大白兔糖!”吃东西的小豆丁举起手; 虽然巧克力好吃。 但大白兔奶糖,才是这个时代孩子们的最爱。 “买买买,不过要买大白兔,还得去黑市搞点糖票。” 姐姐碎碎念:“小心太贪吃了,我刚算了一下,若不去黑市换,过年不仅没有糖吃,我还倒欠供销社的刘姐一堆” 小豆丁埋头大吃,只当没听到。 苏青笑了笑:“算好了给我看看,我也帮忙采购一些!” “放心,你逃不掉的!” 算完了之后,姐姐拿给苏青看。 苏青瞄了一眼:“你数学过关的吧?” “那当然,读书的时候我数学还挺厉害的,以后小心上小学了,数学我还是可以指导的!” 姐姐充满自信地说道,这也是家长威严的底气。 “那我出个简单的题给你做。”苏青把纸和笔拿了过来。 “那要整数题,不能有太多小数点什么的,还有什么根号啊函数那些东西” 姐姐有点心虚,一脸警惕地看着苏青。 这个鱼唇的弟弟莫不是想看她出丑? 她想起苏青曾用五以内的小数点加减法来为难易小心。 “放心,不用小数点,也不用根号函数微积分什么的!” 苏青笑道,随后出了一道求正整数解的题。 a/+b/+c/=4,求a,b,c的正整数解是多少? 姐姐呆滞住了,这什么呀,这真的是一道题嘛? 我读书少! 你不要骗我。 正吭哧吭哧吃着东西的小豆丁。 见妈妈露出和自己做作业时一样的表情。 也侧过头来看了一眼。 完全看不懂啊! 还是看妈妈好了! 被鱼唇的弟弟和鱼唇的女儿盯着,姐2.0姐有些后悔。 自己真是闲得慌,为何要和倒霉弟弟玩这些? 他肯定是用了高中的知识来坑自己! 肯定的 姐姐看了看算盘,又看了看题目,实在无从下手,干脆把小本子往苏青面前一推,没好气道: “我不会,这什么破题目,你肯定是在蒙我,这根本就不是数学,哪有数学是一堆字母的!” “妈妈,别生气,我也不会呀!” 小豆丁看向苏青:“青小舅舅,你会吗?” 苏青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会,这道题嘛” a=43736 b=36875 c=15447 苏青在笔记本上,嘴里碎碎念着,然后写出长长一串数字。 这其实是很著名的一道坑题。 貌似小学题目,其实需要研究生及以上的的文化才能解。 可以说,就算是受过高等教育,99.99%的人也解不出来。 前世,他实习时,有一个脑子有坑的傻帽,拿这玩意儿考他们。 一头莫展的苏青,机智的用了小猴搜题,把这东西给解了。 137,两寡妇的较量 “神经病啊!” 看着写满了一页的数字,姐姐都气笑了:“这谁会做啊?!” 小豆丁也皱起了浅浅的小眉毛。 感觉这是自己永远也不会做的题目。 学习为什么这么可怕? “高中会教这个吗?” 生气归生气,但姐姐还是很敬佩的,自己弟弟的学,没白上啊。 “高中不会教这个,就是大学生中,都有很多人不会这道题!”苏青笑道。 “吹牛吧你,对了,你说高中不会教这个,那你怎么会呢?”姐姐反应过来了。 苏青现场直编:“高中老师是大学生嘛,他拿出来打击我们用的,我就记下来了,这样,以后也可以打击其他人,比如自信满满的你!” “真是讨嫌啊!” 姐姐打了苏青一下,看到小豆丁在旁边跟着笑,也打了她一下。 遭受无妄之灾,小豆丁鼓了鼓嘴,化悲愤为食欲,连吃了几大口。 小豆丁吃了一会儿东西。 姐姐摸了摸她的小肚子。 发现圆滚滚的,就不让她吃了。 留下两个饭盒后,拉着小豆丁回家。 “青小舅舅再见!” 门口,小豆丁挥舞着装有豆浆的小水壶。 苏青挥手告别。 两人走进风里。 “你干嘛不喝豆浆啊,都冰11了!”姐姐说。 “我要用豆浆做雪糕!” “你敢” 苏青关上门,打开收音机,调到故事会频道。 然后躺床上,眯着眼,一边听,一边打盹。 第二天清晨,他再次被红歌声吵醒。 苏青屈指弹出一枚小石子,打在收音机的开关上,又睡了一会儿回笼觉才起床。 起床洗漱的时候,何雨水已经拾掇干净,在洗漱台那里洗漱了。 “青哥早啊!”她欢快的打着招呼。 苏青点了点头:“早!” “青哥,我们再过一周就要关饷了,你们轧钢厂呢?”何雨水问。 “这不太清楚,应该也快了吧!” “青哥,你知道吗?” 何雨水说:“刚才我洗漱的时候,遇到贾婆婆了,她被棒梗搀扶着过来洗漱!” “贾张氏能走了?”苏青有些意外。 其实,从贾张氏能把头搁在窗台来看,她一直能走。 苏青意外的是,她竟然不继续装伤,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 何雨水迫不及待的和苏青分享自己的见闻。 “我问了笑槐花,她说奶奶好几天没出门,大小便都是在屋里的马桶里解决的,搞的一屋臭的很; “秦姐天天都要去给她倒马桶,今天她们吃早饭时,贾婆婆要上厕所,还是大便。 “那肯定不能在屋里上啊,秦姐就和棒梗一左一右,扶着她去公共厕所。” 何雨水眯着眼,小声笑道:“而且,中途还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贾婆婆装作腿脚还没好利索,就一直装左腿没力,要靠人扶,但等她上完厕所回去的时候 “或许是老糊涂了,装成右腿没力了,秦姐当时们发现,结果被棒梗发现了。 “棒梗大发雷霆,说贾婆婆没风度,故意装伤,给家里找麻烦,还说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说完,气冲冲的就走了,贾婆婆一看棒梗发火,也不装了,连忙追了上去安0抚; “跑的那叫一个快啊,一点也不像腿脚不利索的样子,就留下秦姐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啧啧啧秦姐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摊上这么一个婆婆!” 何雨水一脸唏嘘。 秦淮茹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了贾张氏这个婆婆; 你哥哥何尝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了秦淮茹这一家人 苏青也一脸唏嘘。 何雨水很高兴,还以为苏青和自己共情呢! “最后怎么发展的?”苏青问。 何雨水偷笑:“还没个头呢,贾婆婆回屋安慰棒梗去了!” 自打上次和贾张氏闹矛盾后,她对贾张氏意见很大,巴不得她吃瘪。 “要不要去偷听一下?”何雨水指了指秦淮茹家的窗户。 苏青吐出一口漱口水:“你要是不怕被发现后,贾张氏把你当成出气筒骂一遍,你就去吧!” 何雨水缩了缩脖子:“那还是算了吧,惹不起,惹不起” 作为四合院的无冕之王。 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外,无人敢惹祖安怒兽贾张氏。 不然,抱着死鬼丈夫和死鬼儿子的灵位,去你家哭诉,你怕不怕? 洗漱完,苏青回去时,透过窗户的缝隙,往秦淮茹家瞥了一眼。 屋里的大通铺上,贾张氏在给自己的乖孙说好话; 不过棒梗一言不发,挎着批脸,眼睛斜着看向另一边,看都不看贾张氏一眼。 秦淮茹则在床头,面无表情。 苏青猜测,她心里在窃喜,说不定棒梗发现贾张氏装伤,就是她暗示的。 不愧是个聪明人,家里的这一套,属实被她给玩明白了,知道对方贾张氏,得用棒梗来才行。 苏青没有多看,扭头进了屋,开始弄早饭。 昨天姐姐吃席,带了几个饭盒回来,苏青昨晚没吃,正好当宵夜。 打开一看,里面多是些家常小菜,姐姐取的分量也不多,也就正常人一顿饭的量。 毕竟是熟人家帮忙,不是公家的东西,不宜一口气拿太多。 吃了早餐,苏青骑着自行车前往工厂,继续划水摸鱼。 另一边,傻柱和马华骑着三轮车,在菜市场采购。 “师父,你这是在干什么?” 马华注意到傻柱拿出了一个网兜,在往里面装东西。 他有些吃惊,虽然傻柱以前也爱带东西回去,可从没像这样,直接从采购车里拿的啊。 “我给院里的一个长辈带点东西,你先采购,记得把清单做一下,弄干净点啊!” 傻柱叮嘱道,这种事,他轻车熟路,上次的鸡就是他这么带回来的。 “啊好好的!”马华点头:“师父,这你还不相信我吗,保证妥妥当当!” 随后,傻柱找了个就近的地儿下车,提着网兜就去了红星小学。 进了学校,打听到叁大爷在上课,傻柱就去教室外面等着。 没多久,下课铃声响起。 阎埠贵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拿着直尺和三角板走出了教室。 一出门就遇上了173傻柱。 傻柱微微弓身,毕恭毕敬道:“叁大爷!” 阎埠贵有些意外:“哟,傻柱,你怎么上学校来了。” 一看阎埠贵这表情,傻柱有些不乐意了,道: “合着你忘了啊,就头两天的事儿!” 阎埠贵一脸纳闷:“你跟我说什么了?” “真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跟你说了嘛,想认识认识棒梗他们那班主任啊!”傻柱说。 “你咋还跑到学校里来了啊,而且,你也不看看自己这不修边幅的样子,冉老师能看上你吗?” 阎埠贵忍不住说道。 对于傻柱这个动不动就要打人的厨子。 作为一个读书人,他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的。 再说了,让介绍,也不给介绍费 咋的,想算计他? 怎么可能? “你这话说的,叁大爷,瞧得上,瞧不上,她得见了面,才能知道呢!”傻柱不甘心道。 “这事不大好办!”阎埠贵不见兔子不撒鹰。 “叁大爷,我知道,人家冉老师的爸妈都是中学教员,又是华侨,人家条件好,这我心里清楚,可是我有我的优势啊!” “你什么优势啊?”阎埠贵有些不耐烦了,他还要去另一个班上课呢。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啊,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还能倒插门呢,对不对,她找我这么一个人,也不容易,你说是不是啊” 傻柱喋喋不休的说着。 阎埠贵只是冷笑,心里吐槽,就你的德行,还倒插门呢,你能受的了倒插门的气? 到时候,还不拳打老丈人,脚踢丈母娘? 138,不当奋斗逼,一只小小的孙悟空 交谈了几句,傻柱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网兜,递给阎埠贵。 “我呀,还给人家冉老师预备了一份礼物,这洋的不行,但土的我门儿清。” 傻柱说:“你瞧见没有,清一色的土特产,没点特殊渠道,就是拿着粮票都买不着,你帮我带过去!” “别别别,我现在还有事,这事啊,回去再说!” 阎埠贵扒开傻柱,作为算计之主,绝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怎么可能去给傻柱送礼? 傻柱把土特产塞到阎埠贵手里: “叁大爷,你别着急,您先把这东西拿住,您先拿好,我这啊,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呢!” 一听还有自己的一份,阎埠贵心里一喜,没再排斥,接了过来。 傻柱又从角落里拿出一包土特产,递给阎埠贵: “叁大爷,您的情况,我是了解的,一家七口,就指您一人的工资; “您说大儿子跟大儿媳妇吧,不说添把柴火,还得啃你的,这我都门儿清。 “但是这个,绝不是说我在酬谢你,这是我个人对您的那份孝敬,您明白吧,所以,拿着吧!” 这么一说,阎埠贵就顺手接了过来,脸色阴转晴,笑道: “傻柱啊,我不是听说秦淮茹介绍表妹给你了吗?你这” 傻柱面有难色,不好意思说对方没看起他,便随意找了个借口: “是,是介绍给我了,可可她是农村户口,要为后代着想不是啊,我还是喜欢老师,素质高嘛!” 傻柱嘿嘿笑道。 阎埠贵看清楚了傻柱的打算,似笑非笑道: “好小子,脚踏两只船?” “不能啊,这哪能啊?” 傻柱连忙反驳:“若过您这边有信儿,那边我就不见了!” “对了,你的事,壹大爷和贰大爷知道吗?”阎埠贵又问。 “我还要跟您说呢,这事啊,可千万别给院里的人说,这好处,我只给了您啊。” 傻柱说:“毕竟,院里的长辈都孝敬的话,我孝敬的过来吗?家有黄金外有秤,对不对,我就这点能力,都孝敬,孝敬不过来!” 阎埠贵乐呵呵道:“你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了,行,那我试试!” “好嘞,那我等您的好消息啊,我先去上班了,您忙!” 说完,傻柱告辞,脚步欢快的离开。 看着傻柱的背影,阎埠贵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土特产,嘴里嘟囔道: “好小子,能搞这么多好东西; “不过,你这土特产,我怎么拿的出手? “我要真去送了,还不得跟个拉皮条的一样?我面子往哪搁? “再说了,你一个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厨子,哪配的上人家女大学生? “人家是一身书卷气,你一身油烟味,我都和你没共同话题,更别人冉老师了。 “这段时间,冉老师可给了我不少的帮助,前两天还送了我十斤全国粮票呢。 “这要是让冉老师知道,我收了你的礼,要撮合她跟一个厨子,指不定怎么看我呢!” “干脆” 阎埠贵看了看傻柱装的土特产,有各种山货,还有香肠腊肉 “快过年了,我正愁着没钱置办年货呢 “干脆啊,这两袋就拿来做年货算了。 “至于傻柱的事拖一拖,然后说个不合适就完了!” 一念至此,阎埠贵也不再纠结,提着两袋土特产回了办公室。 另一边。 红星轧钢厂,车间内,苏青一边划水,一边听着工友们吹牛。 有一个姓黄的同志,正神神秘秘的向众人分享一个惊天大瓜。 前天,他的隔壁邻居表弟的堂兄,在收拾旧家具时,从夹层里找到一条小黄鱼。 当天就拿到银行,换了八百多块钱,转天就买齐了三转一响。 三转一响其实就是指的这个时代的肆大件——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手表。 这则消息,无异于后世的买彩票中头奖,着实让一众工人们羡慕了一把。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计划,晚上回家拆几件旧家具看看。 苏青听到这个消息,倒没有多羡慕,他系统空间里,好东西可多着。 今早,他还签到了100千克糯米,100个鸡蛋。 不过这消息,倒让他想起了七十年代的黄金大牛市。 黄金自古就是硬通货,现在的价格是二百四十元一两。 这个价格,是官方长期调控的结果,会持续十年左右。 此后,黄金价格会一路飙升,到八十年代时,差不多在一千五一两,九十年代则是两千五一两 不过可惜,这个时候,并不能私下交易黄金。 手上有这玩意儿的,要卖,只能卖给官方。 张哥过来杵了杵苏青:“青子,你家里有没有什么老物件啊?” “怎么,难道你家里有?”苏青反问。 “有啊,我仔细想了一下,家里老物件还不少,什么床,衣柜啊都是的!” 张哥说:“我打算回去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有什么夹层之类的?” 苏青一边慢条斯理的做着手上的事,一边回道: “有没有可能藏东西,得看你住的地方,之前是什么人住的。 “若之前住的人是前朝的达官贵人,那还有可能。 “若是穷苦人住的大杂院改建的,那多半没可能!” 张哥不傻,一听苏青这话,先前要拆家的热情,顿时就了大半。 现在普通工人分配的房子,大多以前底层人住的大杂院改建的,想找出黄金,做梦吧。 至于那些两进、三进、五进,乃至这王府,那王府的宅邸,都是公家单位。 “得了,看来是想太多,本来就没几件家具,可别弄坏了,对了,青子,生产科的科长不是说要给你涨工资吗,怎么说着的?”张哥问。 “还没影儿呢,厂里流程慢吧,下周我去问问!” 当着同事的面,苏青也不装逼说什么自己不在乎之类的话。 “我估计,最少涨十块钱左右,一下子就拉开那些和你一起进厂的人壹大截啊!” 张哥一脸羡慕,他是老员工了,现在的工资,也就三十多。 苏青刚进厂半年不到,就要和他持平,甚至可能超过他。 “是啊,以后每顿吃饭,可以多个荤菜了!”苏青笑眯眯道。 “你下子,天天想着吃肉,我看你也不小了,要存钱了,弄个老婆本啊,可别像你们院里的那个傻柱” 张哥以一个过来人的心态说道,随便diss一番傻柱,拿他做反面教材。 苏青笑着应和几句。 现在的职场关系,远比后世来的轻松; 毕竟不内卷,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不存在抢对方资源。 而且,工厂还有工人纠察队队,专门维护工人权益,相当于民兵组织,主要任务是痛打工贼。 工贼是这个时代的说法 在后世,被称为奋斗逼。 至于什么是奋斗逼 那种天天抢着去九九六,搞的大家都要九九六的,就是奋斗逼。 在现在,谁要敢内卷,当奋斗逼,那就是违反阶级的工贼。 被抓到,问题很严重,会被痛打,或者是去痛打这些工贼的家属。 标准是只要不打残就行。 后来就有大聪明玩会了。 不打残是吧。 我他妈直接打死! 剧里,刘海中就当过纠察队的队长,抄了娄晓娥的家,还抓了娄晓娥。 若非聋老太去救,只怕下场凄惨。 为了不当奋斗逼,不当工贼。 苏青卡点下班,早早回家。 “今晚吃什么呢?” 路上,苏青思忖着,现在娱乐项目少,食物在生活中占比很重。 “弄点粉蒸肉吃吧,粉蒸排骨,粉蒸牛肉,粉蒸羊肉、狗肉都是很好吃的!” 苏青舔了舔嘴唇,今早签到了糯米,正好磨点米面子出来,做粉蒸肉。 这个年头,虽然已经有了磨粉机,但还未普及; 做豆腐,做米粉之类的粮食,大多还是依赖石磨。 在农村,基本家家户户都会配备石磨。 城里,当然没那么奢侈,一般是一个院子里的人,公用一台。 中院的洗衣台旁边,就有一台石磨。 不过,这东西用的人不多。 毕竟,现在的主食,棒子面买回来就是面粉状,不用再加工。 院里人用这个石磨,大多是在逢年过节时,磨黄豆,做豆腐时用。 像苏青这样,用石磨去磨糯米粉的,少的可怜。 回到屋,苏青从系统空间里拿出糯米,装在蛇皮口袋里。 又把石磨抱到水龙头位置冲洗干净。 然后拿了两条长凳架起石磨,在下方放了大盆。 紧接着,便一边往石磨里倒糯米,一边推动石磨磨粉。 石磨是个很古老的器具,最早出现在东汉年间。 这个东西,以现代的眼光来看,自然是古老而原始,动能转换效率很低。 但它的意0义却是非凡的,推动了人们的食物多样化。 石磨碾磨过的五谷,能够制作更多种多样的食品。 例如豆浆,便是石磨发明推广以后,才诞生出来的饮品。 苏青推磨的效率很高,一点也不逊色于驴,不一会儿,就磨了一小盆。 这时,他听院外传来欢快脚步声。 抬头一望,就看到一只小小的孙悟空进了院子。 孙悟空背着小书包,书包两侧的小网兜里,装着两壶豆浆。 她双手左摇右摆,迈着解放军叔叔的步伐 这只小孙悟空当然是易小心了。 她戴了个孙悟空面具,刚好能把脸蛋藏在里面。 这个面具是心灵手巧的姐姐做的。 当初小豆丁看了《大闹天宫》后,一直幻想自己是孙悟空。 姐姐便拿了张硬纸,给她裁剪出了一个孙悟空的头像的面具,又用水彩笔给面具上了色双。 再用橡皮筋做了个头箍,让小豆丁可以把这个面具带在脸上。 一般来说,孙悟空面具是和金箍棒同时出现的。 小豆丁带了孙悟空的面具,却没有耍“金箍棒”。 很显然,她还没从上次被自己的“金箍棒”打头的阴影中走出来,还处于受伤状态。 139,欺负鱼唇小孩的东西,做粉蒸肉 小孙悟空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苏青: “青小舅舅,你在做什么啊,这是石头轮子吗?” 小豆丁以前也见过石磨。 但那时候她还很年幼,话都说不利索,所以就忘了。 在她还短的孩生中,她只记得石磨磨出来的豆浆,玉米糊糊,以及很威风的孙悟空 至于,豆浆和玉米糊糊怎么来的? 那不重要。 “这不是石头轮子!” 为避免小豆丁化身十万个为什么,苏青随意瞎扯: “这是欺负鱼唇的小孩的东西。” 小豆丁大惊失色,脸上的孙悟空面具,都跟着抖了抖。 虽然坚信自己是个机智勇敢的小孩。 但她依然感觉到,眼前这个奇怪东西的可怕之处。 “那这个石头轮子是怎么欺负怎么欺负我” 小豆丁说完,连忙双手捂嘴摇头,然后颤声道: “不对不是欺负我是怎么去欺负别的鱼唇的小孩?” “” 苏青哑然失笑,继续瞎扯: “因为鱼唇的小孩,读书和学习都不行,那就只能做苦力活了。 “比如来推这个石头轮子。 “只有把这壹大袋子米都磨成粉后,才会有饭吃。” 小豆丁一听,大吃了一惊。 为避免像青小舅舅这个鱼唇的小孩一样,被叫去推石头轮173子。 她背着小书包,逃一般跑进了屋里。 破天荒的拿出了幼儿园的课本。 开始虚假的学习起来。 苏青笑了笑,乐得如此。 若这个鱼唇的小朋友插手。 磨完这一袋糯米,只怕得时间翻倍。 很快,下班的人陆续回家。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进院子,看到苏青在推磨,下意识问: “青哥啊,你要打豆腐啊?” “不是的,我在磨米粉!” 苏青头也不抬的说:“这不要过年了吗,就打算弄点年糕吃吃!” 何雨水不解道:“要做年糕的话,你直接蒸糯米后,来打年糕啊,到时候,我给你和面团,你挥锤” 说着,她有些期待这个画面。 苏青心想,你不怕我一锤把你手砸个饼随后道: “院子里的石臼大半年没人用过,里面太脏了,懒得清洗; “而且捶年糕有些麻烦,直接磨成粉后是一样的。 “再说了,糯米粉还可以做粉蒸肉,做南瓜饼,汤圆” “说的也是,青哥,我看你推了这么久的磨,要我帮忙推一会儿吗?”何雨水兴致勃勃的说。 “不用,你要真没事,就去教小心念几首诗吧,姐姐一直念叨着这事呢!” 一有机会,苏青就把姐姐的嘱咐推出去。 他只会教小孩子瞎胡闹,做些挨打的事。 学习嘛不存在的。 他本人就是个学渣,怎么好意思让别人成为学霸? “啊哦好吧” 何雨水感觉有些头大。 她还没把易小心的口音纠正过来呢。 今天再试试,我就不信了,一首《咏鹅》到底有多难。 何雨水放小包,去了苏青的屋。 刚进门,就看到小豆丁在看书。 何雨水很欣慰,正要夸奖一句,就看到小豆丁躲在书本后舔着巧克力。 好吧,是我太天真! 小豆丁也看到了何雨水,伸出被她舔的快化了的巧克力: “我给你舔一口啊!” “不了!” 何雨水拒绝了小豆丁的一片好意,并好意提醒: “小心,你的书拿反了!” “我我可以反着看书的!”小豆丁狡辩。 何雨水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小豆丁看的是图画书。 这种儿童读物,反着看也是能看的。 “那行吧,昨天我教你的诗,你会背了吗?”何雨水问。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虎露水,横掌拨清波!” 小豆丁马上就背到了。 以此证明自己是个机智勇敢的小孩。 机智勇敢的小孩是不用去推石头轮子的。 青小舅舅既然去推石头轮子 说明妈妈说的没错,他是一个鱼唇的小孩。 不对是鱼唇的弟弟才对。 “” 何雨水愣了一会儿。决定先搁置易小心的口音问题。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解决不了问题,就选择避开,人挪活嘛! “嗯嗯,这首诗你会背了,现在,我们学新的诗好不好?!”何雨水说。 “干嘛要学新的诗啊?”小豆丁说。 “” 何雨水顿了顿:“背了诗,可以得到奖励,你舅舅在弄好吃的,你会背了,他就会做给你吃!” “可我就是不会背,青小舅舅也会做给我吃啊!”小豆丁灵魂提问。 “可你会背诗的话,你妈妈会奖励你糖果啊,比如好吃的大白兔奶糖!”何雨水继续说。 小豆丁歪头思考了一会儿。 觉得是这个理儿,就开始和何雨水背起新的古诗来。 苏青推磨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磨好了糯米。 清洗了一下石磨,端着一盆糯米粉回屋。 屋内,小豆丁在大声念着:“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苏青赞许的点了点头。 小豆丁见苏青进来,也不念诗了,一脸期待的问: “青小舅舅,你工厂那里,有没有下雪啊!?” “下雪了。”苏青点头。 “那你有没有把雪倒在杯子里,再插上一根筷子,做成雪糕啊?” “你想吃雪糕?” 小豆丁舔了舔舌头:“想啊!” “你回去后,可以把豆浆和白糖倒进杯子里,再插上一根筷子,放在外面,过一晚上,它就变成豆浆雪糕了!”苏青建议道。 “昨天,高个子姐姐也让我这么做的,但我刚倒进杯子里,妈妈就打了我。” 小豆丁说着,有些委屈。 明明可以这样做的。 明明妈妈说过三天内不打她的。 结果还是打了。 还用了新的鸡毛掸子。 不过还好,衣服穿的厚,她又把手手缩进了袖子里,所以没感觉到疼。 这么一想,小豆丁就不委屈了,舔了舔巧克力,恢复天真活泼。 “雪糕又没事,你可以偷偷做啊,等做好了,给妈妈吃一个,她感受到你的孝心,就不会打你了,说不定,还会给你爱吃的大白兔奶糖!” 苏青开始撺掇小豆丁搞事,想看这个圆圆的小朋友挨打; 他那根扎的厚实的鸡毛掸子,送给姐姐,可不是为了方便她打扫灰尘的。 苏青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人。 小豆丁挨打的时候。 他觉得小家伙本来就是个鱼唇的小孩了。 每天都还有挨打 再被打蠢一点,孩生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可小豆丁不挨打的时候,他又有些想看这个圆圆的小朋友挨打时,哭天喊地的样子。 果然,人性都是矛盾啊 “唔”小豆丁竖起小眉头,思索可行性。 片刻后,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冬天,一定要吃雪糕。 她好久都没吃过了,上次吃雪糕的日子还是在上次。 具体的日子,她不记得了。 小豆丁在憧憬着做雪糕。 苏青打开橱柜,借着柜门的遮挡,从空间里取了点牛肉和五花肉。 今晚。 就吃粉蒸五花肉和粉蒸牛肉。 “帮我削几个土豆!” 苏青开始使唤何雨水,粉蒸肉和土豆,从来都是配对的。 在很多小馆子里,一盘粉蒸肉,往往只表面有几块肉,下面都是土豆。 可即便这样,点这个菜的人还是很多。 最大的原因便是,这样做出来的土豆也是很好吃的。 “好,好的!” 何雨水连忙行动起来,手脚麻利的削土豆,然后切成大小均匀的块。 旁边,苏青开始炒粉,放入香料,炒到色泽金黄后,捞起来拌肉。 再和了面酱,将五花肉和牛肉分盘装在土豆上,盖上锅盖蒸了起来。 140,真正机智勇敢的小豆丁 粉蒸肉蒸上,苏青往灶里加柴,正打算让烧火积极分子接班。 转头一看,发现小豆丁搭了个小板凳,打开橱柜,从里面找到了一袋白糖。 然后,她又拿出了几个杯子,几只筷子; 把小水壶里的豆浆倒进杯子里,依次插o上筷子,倒入大量白糖 苏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还是那个圆圆的,鱼唇的四岁小朋友? 莫名的 苏青脑中想起后世动漫里的一个段子。 他们都说我瓜,其实我一点都不瓜,大多的时候我都机智的一批。 当然,小豆丁大多数时候都是鱼唇的。 可一旦涉及到吃的,那就机智的一匹。 何雨水也惊了,这行云流水的操作,真的是一个四岁的小朋友吗? 她想起前几天,小豆丁带她烤鸡蛋时的表现。 这孩子不只是口头上说的机智勇敢,是真机智嘛 自己以前还说她没有小槐花机灵。 从现在的表现来看 她比小槐花机灵多了。 小槐花的机灵,只是表面机灵,嘴巴甜一点,会叫几句人而已,给人一种机灵的假象。 真要她做点事,她做不出来。 鼻涕都擦不干净,跟别说做吃的。 小豆丁把豆浆分杯装好后,又把小板凳搭再窗台下; 再小心翼翼的端着装豆浆的杯子,踩着小板凳,把杯子放在窗台,让它去受冷风吹。 现在温度已经零下,到晚上,更是能到零下一二十度,很快就能冻成冰棍。 小豆丁很机智,没有把杯子放在门口。 主要是怕鱼唇的青小舅舅出门时,不小心把她做雪糕的豆浆给踢翻了。 苏青和何雨水对视一眼。 何雨水眼里是震惊。 苏青眼里则是无奈。 他的本意,是让小豆丁去折腾姐姐厨房里的白糖和豆浆。 这样,才有打小孩这种喜闻乐见的日常逗趣活动可看。 可现在,小豆丁折腾的是他的豆浆和白糖 这就不有趣了。 毕竟,他心地善良,慈爱温和 不喜欢自己亲手打小孩。 那当然毫无乐趣了。 唉!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苏青心里暗叹一声,也不管从烧火积极分子,变成做雪糕积极分子的小豆丁了。 继续开始烧火。 与此同时。 秦淮茹又在院门口守傻柱。 不过这次扑了个空。 傻柱一口气拿了两0大袋土特产给阎埠贵,做的菜的分量减了不少。 领导们刚刚够吃,可没多余的扣下来带给寡妇了。 秦淮茹有些不满:“你今天怎么没带饭盒啊?” “嗯哼!”傻柱清了清嗓子,拿出早就备好的说辞: “领导们说不够吃,让我把分量弄多点,这不,就没留下来菜了吗?” “那明天的话,会有剩菜吗?”秦淮茹一脸期待的问。 傻柱带的饭盒,说是剩菜 其实只是对外的说法而已,并不是真的残羹剩饭。 傻柱每次做菜,分量都很大。 在上菜之前,他会提前扣留一些,装在饭盒带走。 别人问,他就会说,这是领导们没吃完的东西。 实际上,真的没吃完的残羹剩菜,多是被他的徒弟马华捡走了。 傻柱一脸为难道:“明天的话也说不好,这次啊,物资准备的不充分,可能近期都没有,得下周出去采购了才能!” 这话不假,一下送出那么多东西,再扣分量,领导不够吃,追究起来,得不偿失。 而真让傻柱去捡残羹剩饭。 他也拉不下这个脸。 毕竟当师父的吃了肉,总不能去抢马华的骨头吧。 所以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只能委屈一下寡妇一家了。 秦淮茹有些忧愁。 昨天,傻柱跟她嘚瑟。 要把目标放在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身上。 今天,就不带饭盒了 这由不得她不多想。 不行 得把傻柱和冉老师的苗头掐灭。 然后再把秦京茹叫下来才行。 傻傻组合得提上日程。 秦淮茹忧心忡忡的走回中院。 一股肉香扑面而来。 她嗅了嗅,旋即锁定了苏青家。 这种香味 这是粉蒸肉! 粉蒸肉是南方菜,在后世,因其美味,火遍大江南北。 但现在这个年头,北方吃这东西的不多。 秦淮茹只吃过一次,还是从傻柱带回来的“剩菜”里吃过。 不过,其中的大头都被棒梗和贾张氏吃了,她吃的多是些粉蒸肉里的土豆。 秦淮茹连咽了几口口水,转头进了屋。 别人做菜,若她去要的话,岂不更乞讨一样? 寡妇是有底线的,最多骗吃骗喝,绝不会去乞讨。 一进屋,闻到粉蒸肉香的棒梗,就叫了起来: “妈,我饿了!” “妈,我也饿了!”小当说。 “妈妈,槐花也饿!” 三小只都叫了起来。 贾张氏也饿了。 当然,她不可能和三个孩子一样求秦淮茹。 婆婆的姿态得支棱起来,颐指气使道: “我的大孙子都饿坏了,快做饭啊,对了,你怎么没带饭盒回来啊!” 看着空手回来的秦淮茹。 贾张氏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傻柱说领导反映吃的不够,加了菜的分量,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有‘剩菜’带会来了。” 看着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 秦淮茹也觉得一阵头大。 今天,她还以为能再次截胡傻柱; 就把昨天剩下的一点菜,都带去中午吃。 结果没想到傻柱那里掉了链子。 “那怎么办?”贾张氏皱眉,心说,他怎么能把给我家的东西,去做给领导们吃呢? “之前傻柱给的棒子面还有些剩余,菜窖里也还有些白菜,先将就几天吧,等过几天发了工钱,就好了!”秦淮茹说。 贾张氏瞪眼:“那怎么行,棒梗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其实,贾张氏年轻时也是吃过苦的。 但自打秦淮茹开始截胡傻柱饭盒后 三天两头都有肉吃,隔三差五就吃细粮。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0 再让她去顿顿啃窝窝头。 就算她愿意 她的那身肥肉也不愿意。 “那怎么办,家里没吃的也没钱了,您给我找点钱,我买去!”秦淮茹说道。 作为一个车工,秦淮茹一个月的工钱有二十七块五。 除了养活一家人外,每月还得给贾张氏三元。 丈夫死了四年多了,每个月三块。 贾张氏那里,至少有一百多块钱。 再加上,丈夫是操作车床时,出了意外,被绞进机器里,因公而死的。 轧钢厂赔了壹大笔钱。 这其中,有部分在她刚上岗,还没拿到工资时,补贴家用了。 但绝大部分,都被贾张氏存了起来,说是要留给棒梗以后当老婆本。 算上这些,就算贾张氏买药用了些,她的小金库里,至少也有三到四百多块钱才对。 在这年头,这是一笔不小的钱,够买齐三转一响了。 以往,就算生活再困难,秦淮茹也没打过这笔钱的主意。 但现在,她动了心思。 一家人饭都吃不起了。 你这可恶的老太婆,还跟个铁公鸡一样,死守着壹大笔钱,指望着老了再用。 咋的还要你儿媳妇去出卖色相搞吃的? 自己以前真傻! 脑子咋就转不过来弯呢? 自己舔着脸去弄吃的,回来还得被死老太婆嫌弃,说来路不正 现在,我已经觉醒了!! 秦淮茹面无表情,看着贾张氏,心里腹诽着; 俗话说,好钢要花到刀刃上。 这钱,拿出来给三个孩子吃掉,补充点营养,再怎么也比给你养老好。 再说了,都快奔六的人了,还存钱养老,再存,当心带进土里。 毕竟,报纸上公布的人均寿命,也才四十九岁而已。 你已经超标了,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哪能还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 要是那天早上没醒来。 自己既不知道存折,又不知道密码,去哪把这些钱取出来? 秦淮茹越想越觉得,自己该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拿回来。 贾张氏根本无法胜任一家之主的重任。 好吃懒做,钱只进不出,一遇到事儿就只知道逼自己。 听到秦淮茹管自己要钱,贾张氏顿时就炸毛了,理直气壮道: “我没钱,吃的的话,去问傻柱要啊!”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是能强要的吗? 真是说的轻巧。 自己为了稳住他,花了多少心思? 秦淮茹没好气道:“找什么傻柱啊,你还真把他当成银行啊,实话告诉你吧! “昨天,傻柱跟我说,他想结婚了,对象说是要找棒梗他们班主任。 “这要是成了,以后啊,别想再找傻柱要什么接济了。” 贾张氏一听,也急了:“那怎么办,你还不想想办法?” 秦淮茹道:“我打算再把表妹秦京茹叫下城,安排她和傻柱见一面,看能不能成?” “你说你都干的什么事?上次说要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结果人带来了,还没见面,就让那土妞走了,现在搞出这一出” 贾张氏喋喋不休的数落着秦淮茹。 141,两寡妇对线,贾张氏撒泼 面对贾张氏的数落,秦淮茹表面不吭声,心里却在腹诽。 死老太婆,你懂个屁,傻柱接济我们这么多,也没见你给他一个笑脸?还怂恿着棒梗叫他傻柱 贾张氏还在喋喋不休:“你说你,一点也不放心上,要是早撮合秦京茹和傻柱,哪有现在这回事” 见贾张氏没完没了,秦淮茹出声打断:“等我把表妹叫下来试试吧!” “还试个屁,你表妹一个农村户口,哪比得上冉老师?”贾张氏有些慌。 秦淮茹却很冷静:“现在只是傻柱想找冉老师,人家看不看得上他,还两说呢!” 她心道,再说了,就算有可能,但有我和许大茂在,那他就不可能。 明个儿我得打听打听去。 看他和冉老师有没有戏。 有戏的话 就想办法让许大茂知道,借他手去给傻柱搅黄了。 没戏的话 那自然皆大欢喜。 “说的也对,冉老师大学生,哪能看的上一个破厨子,你表妹虽然哪哪都不行,但身段好,傻柱要是见了,一准儿能看上!” 贾张氏连忙说:“你赶紧再把秦京茹叫进城吧,傻柱都这么大年纪了,迟早都会结婚的; “要是让他和你表妹结婚了,看在半个一家人的份上,他应该能继续接济我们!” 秦淮茹说道:“急什么,要去的话,也得周末去啊,这几天还得过苦日子; “我身上,是一分钱都没了,这样吧,你要是心态孙子,就给我点钱,我去弄点肉来!” 秦淮茹拿出棒梗做理由,盯上了贾张氏手里的钱。 “我我没钱,我的钱都买止疼药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贾张氏还是不肯松口。 “你的头痛粉一包一分钱,我每个月给你三块钱,你哪能用的完?”秦淮茹说。 “我一天吃十包不行吗?”贾张氏鼓着眼,丝毫不松口。 “怎么可能,吃十包,你不要命了吗?”秦淮茹一脸震惊道。 “这不疼的很吗?我有风湿病,关节炎,一到冬天就疼!” 贾张氏眼神闪躲道,她是个惜命的人,怎么可能吃十包? 再说了一包一分钱呢! 她最多的一天,也就喝三包。 头痛粉是一种镇痛药。 在后世,改名为阿咖酚散。 因其镇痛效果好,价格便宜,在两千年前,是一种受众很广的万能药。 在以前,不管得什么病,无论是感冒还是头疼脚疼的 一包头痛粉下去,就不痛了。 如果一包不行 那就两包,三包 但是药三分毒,这东西,本身没啥治病效果,只能镇痛。 这类镇痛药,都含有咖啡o因,吃多了会上瘾。 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老人,或多或少有有风湿病,关节炎之类的病。 老人多是经验主义者,对医嘱并不看重,为了得到更好的镇痛效果。 往往不顾医嘱上,一次一包,一日不得超过三次的规定。 一次性吃五包,十包是很常见的事。 造成的后果就是身体跨了,药物还上瘾。 一旦不吃的话,浑身难受,吃完立竿见影,神清气爽。 至于为啥后世不流行了 副作用只是其一。 更关键的是它不赚钱。 一包才一毛,一盒也就十来块; 医院根本不屑于用,有太多止痛药替代它,有些利润都比它的售价格,它自然被抛弃了。 看贾张氏的眼神,秦淮茹就知道她在撒谎,一时也有些上火: “那这几天,咱们也别想着吃肉了,就吃窝窝头吧。 “而且,窝窝头也得省着点,不然过几天,窝窝头都没得吃!” 儿媳的表情和语气,让贾张氏感觉自己作为婆婆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哎呦喂,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儿啊,你走的太早了,就丢下你娘被人欺负,我不活了” 秦淮茹一阵头大。 忍不住看向旁边的棒梗。 家里,能制的住贾张氏的,也就棒梗了。 结果,棒梗带着两个妹妹,趴在桌子上,埋头写作业,看都不看一眼。 棒梗有些小聪明,他清楚,奶奶撒泼,只是为了他能吃到好吃的。 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去阻止。 剧里,贾张氏为阻止傻柱和秦淮茹结婚,在家里摆灵堂。 棒梗和他的妹妹不也坐山观虎斗? 毕竟,这屋就这么大,贾张氏摆灵堂,他们仨白眼狼会看不到? 而且,秦淮茹出去叫人主持公道,就几分钟的功夫,贾张氏就把灵堂收了起来,让大家扑了个空。 贾张氏一个老太婆,手脚必不可能这么麻利。 这其中,只怕这三个白眼狼也是出了大力的。 总的来说,这三个白眼狼是和贾张氏穿一条裤子,对秦淮茹并不怎么亲。 “妈,你别闹了好不好,这邻里邻居的,让人看了笑话多不好!” 秦淮茹还是要脸的。 “谁看笑话?谁看笑话?我都快活不走了,还怕人看笑话,东旭啊,你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就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 正摆放豆浆雪糕的小豆丁转头,看向苏青,一脸懵懂道: “青小舅舅,外面好像有人在哭,是被坏人欺负了吗?” “没有,她们在唱大戏呢,就跟收音机里的那些咿咿呀呀唱戏的差不多!”苏青随口说。 “那他唱的可真难听!” “是啊,我们还是听点收音机里的声音吧!” 苏青把门关上,打开收音机,随便找了个唱黄梅戏的电台,把声音拉高。 外面贾张氏鬼哭神嚎,屋内咿咿呀呀唱着《女驸马》。 何雨水凑近,小声跟苏青说。 “贾婆婆一有不如意,就喜欢做哭天喊地的,搞得整个大院都不安宁,也不知道这次是谁惹到她了!” “这谁知道?就冲贾张氏那本事,咱们院里谁敢欺负她?”苏青说: “她这个人从来就没吃过亏,对她来说,没占到便宜,就是受到了欺负。” 其实贾张氏发作的原因,苏青是知道的 他的听觉很敏锐,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对话,被他听了个大半。 当然,这种事,他懒得扯。 想起自己被贾张氏坑的五块钱,何雨水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这话真不假。 整个四合院里,能欺负贾张氏的,只有聋老太一人; 贰大爷性格这么暴躁的人,都还挨过贾张氏的大逼兜呢! 院子就这么大,一家挨着一家。 贾张氏嚎得这么响。 可不止苏青这里知道,前中后院都能听到。 隔壁的傻柱也听到了。 挠了挠头,他有些无奈。 这事他出不上力呀。 若是其他事,他绝对火速前往支援。 但贾张氏的事,他不敢管。 上次秦淮茹不在家,他去询问贾张氏关于秦京茹的事; 被贾张氏一顿凶,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的就走了。 主要是心里阴影太深。 上次打贰大爷的事,他可在场。 那一个大嘴巴子,打的那叫一个响亮,整个四合院,他谁都不怕,就怕贾张氏。 “老易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这个做壹大爷的,要不出去问问?” 壹大妈问易中海。 “人家自己家里闹腾,我怎么好问?” 易中海对贾张氏也是心里发怵,这老泼妇撒起泼来,可不管什么壹大爷贰大爷。 上次刘海中挨打之后,他就算接济秦淮茹,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免得挨大嘴巴子。 贾张氏在干嚎,秦淮茹看不过,就说了几句。 遭到儿媳的顶撞,贾张氏嚎的越发卖力。 这下不止中院,前院和后院都能清晰听到。 “这老不死的狗老太婆,大晚上的还不消停,搁这儿哭丧呢?!” 许大茂正烦着,一听贾张氏的哭嚎就更烦了,忍不住口吐芬芳。 “你怎么说话呢?说不定是老太太受了委屈!2.0要不咱出去看看?” 娄晓娥倒是挺有同情心。 傻柱手上功夫厉害,许大茂嘴上功夫厉害; 哄了几天,娄晓娥和许大茂,总算是冰释前嫌了。 当然,冰释前嫌的是娄晓娥。 许大茂可没就这么算了,他心里的小账本上,可是把账算得清清楚楚的。 上次全院大会,他被傻柱冤枉,说他耍流氓,猥亵妇女。 娄晓娥一句好话都不愿替他讲,还说要查的水落石出,要法办。 这事儿,永远不算完。 夫妻情谊也就这样了。 如果楼家再不能给自己好处,提携一把自己。 那么哼哼他叫翻旧账了。 “嗬,别人看不出,我还能不清楚,这老不死的可是把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她能受委屈才怪!赶紧睡觉!”许大茂冷笑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娄晓娥点了点头,然后一推许大茂: “赶紧的,做饭,之前你说好了的,回来之后,一周内的家务活你全包。” “得嘞,我做就我做!” 许大茂歪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动手做饭。 142,小豆丁吃肉,院里打孩子 贾张氏在鬼哭神嚎。 整个四合院都不安宁。 后院,刘海中家。 一家人正在吃饭。 体型上和贾张氏有得一拼的刘海中,大马金刀,往桌子边一坐,派头十足。 贰大妈就喜欢他这派头,连忙把酒菜端过来。 刘海中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花生米。 面前还有一个煎蛋,这是作为一家之主的特殊待遇。 而桌对面。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面前。 却只有两个干巴巴的窝窝头。 能吃的菜,也只有桌子中间的白菜。 “当家的,贾张氏又在发什么疯?”贰大妈说道。 “管他发什么疯,这家人的事少管,一窝白眼狼,你帮了他们,反倒是自己的不是。” 刘海中一脸愤懑的说道。 当初。 他和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一个车间。 曾亲眼目睹贾东旭被绞死在机器里。 这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去接济了秦淮茹这孤儿寡母。 结果好心没好报。 贾张氏打上门来,在他门口哭丧。 还说他勾引他儿媳妇,打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当时搞得他焦头烂额。 差点把贰大爷的位置都玩脱了。 现在都还有人在暗地里嚼舌根子。 从那以后 他就和贾11张氏势不两立。 对方越哭越嚎,过得越不行! 他心里就越痛快。 贾张氏的哭嚎声配酒,那真是越喝越有。 刘海中一时兴起,打算今天多喝一杯。 这时,二儿子刘光天悄悄伸筷子,想尝一口鸡蛋。 “啪!” 刘海中一筷子扒开。 “干嘛啊?吃一口都不行?抠门大爷!” 刘光天看向贰大妈:“妈,你给我也煎一个鸡蛋呗!” 贰大妈把手伸到刘光天面前,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一声不吭。 “这不是我下个月多交点还不行吗?”刘光天一脸郁闷道。 “不行,想加餐,得加钱,没钱的话,可没门儿!” 贰大妈拒绝的干脆:“这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新年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有窝窝头就不错了,快吃吧你!” 刘光天反驳道:“妈,这话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是你大儿子,我哥说的!” “你哥结婚走了,当然他得这么说了,你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贰大妈说。 “我哥结婚把家底儿都搂光了,就剩我们哥俩倒霉,连吃饭都只能吃窝窝头!” 三儿子刘光福气不过说道。 刘光天共情了:“老三说的对,就是啊,凭什么啊,这也太偏心了!” “对呀,我可记得,以前大哥说过,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您二位将来养老啊,还得指望咱们哥俩。”刘光福说。 两兄弟一唱一和,刘光天接着道: “所以说嘛,这不得给咱俩加个鸡蛋啊?” 贰大妈冷笑:“得了吧,我要指望你们,呵呵,我得饿得要饭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贰大妈说话,可是半点余地都不留。 刘光福还在读高中,和叁大爷的女儿阎解娣一个班。 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忍不住威胁道: “妈,瞧你这说的您要是这么做,将来您二位养老啊,可别指望我们!” “坏了”刘光天心道一声不好,连忙不吭声,埋头吃窝窝头。 他比弟弟刘光福年长几岁,已经开始在轧钢厂工作。 生活阅历更足,从小打挨的多,也多几分逼数 知道什么话该说。 什么话不该说。 这话说出来,平常人家的孩子都会挨打,更别说自家了。 果然 “砰!” 筷子一摔,刘海中抽出了收音机后面的竹条。 作为一个官迷,刘海中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 在工厂受气,院子里受气也就罢了,回到家还要受儿子的气? 自家的小兔崽子,还敢威胁以后不给自己养老? 这他能忍,他就不是刘海中。 刘海中信奉的是黄荆条下出好人,棍棒之下出孝子。 打完之后泼盐水是他的基本操作。 这也是那一辈人的基本操作。 很多八十年代乃至九十年代初的人,也许不一定被这么打过,但一定被长辈这么威胁过。 当然,别的家长是口头威胁,一般不会这么狠。 但刘海中不一样。 言必行,行必果。 教育孩子从不耍嘴皮子,直接动手,说泼盐水,就得泼盐水。 二儿子好歹成年了,还工作了,能为家做贡献了,抱怨几句,我还想得过。 你一个在读书的,吃我的,喝我的,还威胁不给我养老? 皮痒了? 当即鸡飞狗跳的打起来。 另一边。 做完雪糕的小豆丁,重新化身烧火积极分子,接受烧火大任。 没多久,粉蒸肉熟了,香气四溢。 米粉糊糊和面酱的颜色,让人很有食欲。 轻轻一咬,内里的肉鲜嫩细腻,肥处更是入口即化 满口味蕾都是饱尝美味的感动。 苏青吃了一碗。 来蹭饭的何雨水也吃了一碗。 认为吃很多,就能迅速长大的易小心小朋友,胃口大开,吃了两碗。 没有给她喂三碗的原因就在于 姐姐认为苏青总把小豆丁当猪喂。 小孩子如果从小就太胖了。 等到了青春期瘦不下来怎么办? 现在小豆丁圆乎乎的,是很可爱。 但要是十几岁了,还圆乎乎的 那就不可爱了。 所以饲养员苏青,只允许小豆丁吃两碗。 于是机智勇敢的易小心小朋友,在盛第二碗饭的时候。 使劲压了好一会儿,硬是把两碗饭塞进了一碗里。 三人正吃着饭。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阵惨嚎。 声音之凄厉,宛若杜鹃啼血。 苏青和何雨水齐齐一愣。 至于小豆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碗里饭。 “发生什么事了,哭爹喊娘的!”苏青说。 何雨水侧头,倾听了一会儿,见怪不怪道: “这一定是贰大爷在打孩子,青哥我跟你说啊,这是很常见的。 “在我小时候,刘光天还没参加工作,他和刘光福哥俩,隔三差五就会打一顿。 “现在刘光天参加了工作,挨打的应该是刘光福。” “对了,他们的大哥挨不挨打?!” 刘光福和刘光天经常挨打,苏青是知道的。 不过对于刘海中的大儿子,苏青却不了解。 剧里,他只过年出现过一次。 似乎和原生家庭没什么来往。 “没有的,贰大爷和贰大妈很偏心,只疼爱大儿子,反正我没见过他挨打!”何雨水说道。 “原来如此!” 苏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刘海中是一个官迷。 一言一行自然要向皇帝靠拢。 所以他偏心大儿子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后来刘海中做生意177失败,需要捡破烂补贴家用,大儿子也没有管过他。 其实这都是有迹可循的。 大量的案例都可说明,越是偏心的父母,老了越没有人养老。 偏爱的对象被宠坏了,成了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就像棒梗一样。 不被偏爱的,自小对父母心存芥蒂,心里会想着,你小时候对他这么好,老了就该去找他,反正别来找我。 苏青很喜欢看打孩子这种喜闻乐见的逗趣场面。 便端着碗出门,倚靠在中院和后院的交汇处看戏。 见苏青出动,本来见怪不怪的何雨水,连忙跟上。 青小舅舅和高个子姐姐都出去了。 埋头干饭的小豆丁,抬起小脑袋,张望了一下。 往饭碗里夹了几块肉。 抱着碗,也跟着跑了出去。 后院,贰大爷刘海中,手持一根祖传藤条,满院子追着刘光福抽,闹得鸡飞狗跳。 刘海中毕竟年龄大了,腿脚有些不便。 虽然追得鸡飞狗跳,但一时半会儿,硬是没拿下刘光福。 “你给我站住,你站住,今天我不打你!” 刘海中把藤条藏在背后,强忍着怒气说道。 刘光福可不傻:“休想,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我站住后,被你打惨了!” 刘海中把藤条藏在后面裤腰里,然后摊开手,示意自己手上没有家伙。 “你放心,今天我绝对不打你,你看,藤条我都扔了!” 刘光福有些犹豫。 但在此时。 贰大妈不讲武德,从后面偷袭,一把抓住了他。 “逮到了逮到了,大人教育你,你还敢跑,真是翻了天了!” 见逆子被逮住,刘海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一只手伸向背后,抽出那个祖传的藤条。 一步步靠近刘光福。 143,混合双打,小豆丁被吓出心里阴影 刘光福感觉不妙,想要挣扎。 但这年代的人,大多都有一股子力气。 哪怕贰大妈年事已高,却也依然不例外,他挣脱不开。 见刘光福还要反抗。 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 走过去,一把将刘光福掼倒在地。 接下来,就是夫妻俩混合双打。 两口子当众上演全武行。 贰大妈按人。 刘海中扒裤子,然后对着刘光福的屁股蛋就是一顿狠抽, 不见血不算完。 就跟旧时衙门里打犯人一样。 “啊啊啊爸!妈!我以后不敢啦!啊” 刘光福在挣扎惨叫,不住的讨饶。 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啧啧啧这一家人可真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打强盗呢!” 苏青看得大呼过瘾,这种场面,在后世可不多见。 “这我都见怪不怪了,现在刘光福快成年了,挨打的次数少些。” 何雨水说:“他初中的时候,基本上天天都要挨打呢!” 小豆丁抱着碗,看着眼前这一幕,目瞪口呆。 “挨打还要脱裤子啊” 作为一个经常挨打的小朋友。 她头一次发觉挨打这么可怕。 吓的她躲到了苏青背后,紧紧的靠着他的腿。 仅露出一个小脑袋,紧张兮兮的看着,生怕被抓过去一顿暴打。 “狗东西,还敢嘴犟,还要不给我养老,老子打你,你还敢跑 刘海中边打边说:“真是不像话,养个儿还不如养条狗,大逆不道,不养老,我打死你” “不干了,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经常挨打,刘光福深知,现在不是嘴犟的时候,不然,会越打越狠。 “现在知道错了?” 刘海中高举藤条:“晚了,今天我要不给你长长记性,明天你还不把天都翻了?” “啪啪啪” 对着刘光福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抽。 每一藤条下去,就多一条红痕,有些甚至见血。 后院,许大茂抱着碗,一边吃饭一边看,这一幕,极其的下饭。 娄晓娥在家里没出来。 这一幕,让她很反感。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没权插手。 当然,就算插手,贰大爷也不会理她。 “我以后有了儿女,绝对不会像这样打他们!” 娄晓娥低声说道,她不比傻柱小多少,也是快奔三的人了。 但结婚数年,膝下也无儿女,这一直是她的心结。 刘海中打孩子,把后院的人都惊动了。 很多人都来围观,却没有一人插手阻止。 甚至还有几个与刘光福有矛盾的小子在叫好。 这么多人看,刘海中越打越起劲。 家长的威严,被他彻底支棱起来。 最后,还是同在后院居住的聋老太看不惯了,走了过来,给了刘海中一拐杖。 “老太太,您这是干嘛啊这是?” 刘海中有点懵,自己教训孩子,怎么惹到这位老祖宗了。 “甭跟她说,她什么都听不见!”贰大妈说道。 同住后院,她偶尔和聋老太打招呼。 但聋老太从来不理她。 所以她才说聋老太什么都听不见。 实际上,聋老太可不聋,她精着呢,只是看不惯贰大妈,单纯不想理她。 “大晚上的不睡觉,当着全院人的面打孩子,有你们这样当爹妈的吗?” 聋老太拿着拐杖,把刘海中吓走。 然后对着地面,连杵了几下拐杖,掷地有声道: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贰大妈,刘海忠,你们俩偏心眼子,就知道照顾你们那结婚的老大; “我告诉你们,到时候,只怕连进棺材板,都没人抬你们!” “切!” 贰大妈把头偏向一边,不屑一笑,懒得和一个聋人争辩,反正说了也听不到。 她和刘海中对大儿子,那叫一个好。 结婚时,三转一响都买齐了。 分家后头几年,还不时去接济一下。 二儿子和三儿子不养他们的老,她不意外。 但大儿子一定会给他们养老! “你还甭不服气,我把话放这里,咱们走着瞧!” 聋老太太一杵拐杖,转身回了屋。 她虽然装聋作哑,但看人的本事一流。 刘海中的大儿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被宠坏了,品德不行,是个白眼狼。 指望他养老,只怕死了都没人收尸。 聋老太太出来搅局,刘海中也没了打儿子的心思。 一把把刘光福拎回家,打算泼盐水给他的屁股消下毒。 打孩子的趣乐活动偃旗息鼓。 苏青意犹未尽的离去。 目睹一场打小孩的惨剧,小豆丁抱着碗,心惊胆战,紧紧跟着苏青。 这件事对她小小的心灵造成了冲击。 那个人太凶了,一定是坏人。 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坏人?! 自己以后遇到了,一定要跑远一点。 可千万不能再去瞪他们了。 嗯也不能吐口水 到家后,苏青给炉子添了些煤,把收音机调到小说电台,坐到躺椅上,一边烤火,一边听小说。 小豆丁则在吃东西,先被打小孩打大孩子震惊到了,没怎么吃东西,她得补回来。 “青小舅舅,你说” 小豆丁嗫嚅道:“我长大一些后,妈妈会这样打我吗?” 看了先前的可怕场景后,嘴边的饭菜都不香了。 苏青本想吓唬她一下,但一看小家伙嗫嗫嚅嚅的样子,就于心不忍了。 “他们一家都是坏人,坏人打坏人,当然很凶喽,你是坏人吗?”苏青问。 “我不是!”小豆丁大声说。 “那妈妈是坏人吗?” “妈妈不是坏人!” “那你怕什么?” “嗯嗯!” 小豆丁重重地点了点头,一点米粒儿大小的忧愁,转瞬即逝。 碗里的粉蒸肉,又变得好吃起来了。 与此同时,前院,叁大爷家。 一家人正在吃饭。 “吱呀”一声。 门开了。 叁大妈推门进来,抖了抖身子,然后坐在饭桌上,兴致勃勃的报告刚才的所见所闻。 “啧啧啧刘海中又在打儿子,打的那叫一个惨,屁股都被打开花了,我估计呀,刘光福今天只能趴着睡!” “打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阎埠贵不屑的笑了笑,道:“虽然刘海中是院里的贰大爷,但他本身没有什么文化,大老粗一个; “根本不懂怎么教育孩子,只知道一味的打骂,宠溺,搞得一家人跟仇人一样!” 对于刘海中,阎埠贵并不怎么看得上眼,这是知识分子的通病。 啃着窝窝头的阎解成、阎解放、阎解娣三兄妹,忍不住齐齐翻白眼。 得了吧,论教育子女 除了不打人外,你个当老师的,也没比贰大爷这个大老粗好到哪儿去。 “爸,我想用下自行车!” 埋头吃饭的于莉忽然抬头说道。 “干嘛呢?”阎埠贵问。 于莉拿胳膊肘捅了捅阎解成。 阎解成连忙说:“是这样的,于莉她老姑从太原来了,第一次到咱京城,就想在京城里转转。 “但于莉她们家呢,就一辆自行车,所以就想用用我们家的自行车!” 听完,阎埠贵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好,这事儿重要!” 一听此话,于莉脸上笑开了花。 但就在此时,旁边的阎解放突然开口了: “哎,爸,我也要用车,明天我妈还让我去左家庄换白薯呢。” 于莉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铁青着脸。 咋的,唱反调啊! 早不提,晚不提,我刚说要借自行车,你就跳出来了 于莉心里不岔的想到。 见嫂子变了脸色,阎解放看向叁大妈:“妈,你说话啊!” 叁大妈说:“前几天,那冉老师不是看咱日子苦,给了十斤全国粮票吗? “我琢磨着,换成京城粮票不值;因为全国粮票里面有油,可这油又拿不出来。 “我一想啊,还是让老二去左家庄换白薯吧,一斤全国粮票换四斤白薯,还不用找钱!” 听完,阎埠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这事很重要!” 见两个哥哥开口,老幺阎解旷日也来凑热闹: “爸,我还想用自行车了!” “你又没正经事儿!”叁大妈斥责。 “我怎么没正经事儿了?” 阎解旷解释:“我们体育老师,还让我明天去地坛公园,和他学第二套广播体操呢!” 阎埠贵端起碗,一边喝稀饭,一边点头: “没错,这也是正经事儿刊!” 一听这话,于莉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又不傻,明白阎埠贵在和稀泥呀! 一屋子葛朗台 这自行车只怕是借不到了。 144,大冬天被塞雪糕 见家里人都发表了意见,阎埠贵看向埋头吃饭,没有丝毫发言打算的小女儿阎解娣。 “我说,丫头,你不想有什么事儿啊?” “我就不说了,说了也没用,反正也轮不上我!” 阎解娣抬头,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现在重男轻女思想严重。 作为四个孩子中的唯一一个女孩。 她没有受到父母的特殊照顾,反倒是最冷淡的一个。 所以,家里的东西,她向来都不去争,反正也争不了。 见家人发言完毕,作为一家之主,阎埠贵开始总结: “哎呀,这事啊,得这么看,你们嫂子的事儿,他涉及到亲家和咱们的关系,是吧,老大!” 阎埠贵看向阎解成。 阎解成大喜:“我就知道您通情达理!” 一听事情有转机,于莉脸上也重新挂上笑容。 然后就听见阎埠贵又说:“这个,老二的事,也很重要,勤俭持家嘛,你看咱们这壹大家子人,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是吧,老二!” 阎解放点头,脸上开始绽放笑容。 于莉的脸色再次晴转阴。 可还没等阎解放的笑容完全展开,阎埠贵又说:“老三的事,那就更重要了,他是班里的班干部啊! “体育老师要带着他一块去,说明很器重他,那说不定是要他在班里,占据更重要的地位” “对对对”阎解旷一脸笑容,点如捣蒜; 心里想着,我才是最后的赢家,爸果然是最疼我的。 然后就听见 “但是180我说但是啊!” 阎埠贵反复强调一遍后,说道:“咱们碰到这些问题不能解决吗? “于莉,你可以陪着你老姑,走着去王府井大街转转,那多好啊,方便看热闹嘛! “要是骑着自行车,嗖的一下就过去了,那也没啥好看的啊! “你要是走的话,几步就能从王府井走到大栅栏,在那转转那就更热闹了,是吧?!” 于莉没话说了,心想,我这不得要点面子啊?! 老姑过来,自己带着她骑自行车逛街! 她回老家后,我也有点名誉啊! 要是带着她走路,回去还不说我混的不行? 当然,本来也混的不行。 不过,总得充充门面不是? 这话,她没有明说。 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用,还会被叁大爷教育,让她不要虚荣。 叁大爷继续说:“老二呢?你明天不换白薯不成吗?你后天去不行吗? “再说了,咱们家离那里又不远,你直接把白薯扛回来不就得了吗?” 阎解放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阎埠贵看向小儿子:“老三你要是走着去,连那公共汽车都不坐,你们体育老师会更喜欢你,毕竟爱好体育啊!” 阎解旷臊眉耸眼不说话。 听阎埠贵试试叨叨说了老半天,阎解成忍不住问: “这也不能用,那也不能用,那明天这自行车到底谁用啊?” “我用啊!” 阎埠贵理所应当道:“明天我没课,我准备去城外砸冰窟窿钓鱼去!” 阎解旷不服气了:“不是,那您这是闲事啊,我们那可是正事!” “我这怎么是闲事呢?” 阎埠贵说:“我钓鱼不花钱,钓到鱼,我可以卖到傻柱工厂的食堂去,不就能换钱回来咱们家过日子吗? “傻柱最近正求着我办事了,他一准能答应。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卖给中院的苏青,他挺喜欢吃鱼的,上次我钓到两条鱼,都被他买去了!” 叁大妈附和道:“还是你爸的事重要,咱们家两个星期没见荤腥儿了,连顿白面馒头都没有! “天天啃窝窝头,你爸钓鱼是为了给咱们家改善生活!” “对对对就是嘛!” 阎埠贵拍板决定了明天自行车的使用权。 “这个事就这么定了,快吃饭,快快快,这窝窝头冷了,可就跟石头一样!” 一家人再不甘心,却也无话可说。 天色彻底暗下来。 四合院里还亮着的灯光寥寥无几。 中院只有秦寡妇家和苏青家还亮着。 秦淮茹没有要到贾张氏的私房钱,在傻柱那里又碰了壁。 愈发觉得人只能靠自己。 所以在挑灯夜战。 毕竟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冉老师这件事,让她有了危机感,虽然她已经打算搅黄。 但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刘老师李老师之类的。 不能一直指望傻柱,要做多手准备。 这其中最靠谱的就是提升自己的职业技能,提高自己的工资 所以,她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 在年底之前,必须从学徒工成为正式工。 如此一来,自己的工资会涨壹大截。 接下来的生活,也能过得更好些。 “妈,你怎么还不睡呀?”棒梗说,“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秦淮茹家的房子小,只有里屋和外屋。 她和贾张氏,带着两个小女儿,睡在里屋的大通铺。 棒梗搭了个小床,睡在外屋。 秦淮茹在外屋挑灯夜战,棒梗也被秦淮茹拖着一起学习。 他自然不开心,学习什么的最无聊了。 大冬天的,还有比被窝更舒服的地方吗? “再看一会儿,你再陪妈妈看一会儿,一会儿就睡觉!” 秦淮茹说:“再说了,这不要到期末了吗?你也好好复习一下,争取期末拿个好成绩!” 棒梗撇了撇嘴,横着她不说话,胡乱的把书翻得哗哗作响。 另一边。 苏青靠在躺椅,闭目养神,收音机里放着小说,旁边就是火炉。 小豆丁也在火炉旁,小的手里拿着一双筷子,熟练的扒拉着火炉周围的两个鸡蛋。 这是她的宵夜,苏青给的两个鸡蛋。 “你为什么要用纸巾包着鸡蛋,还要把纸巾打湿?” 苏青闭着眼睛说:“你可以试试直接烤鸡蛋啊,这样说不定会更美味!” “砰!” 小豆丁高举双手,比划着爆炸的场景,然后道: “不用湿纸巾包着,鸡蛋会爆炸的,就好像鞭炮一样,然后妈妈就会把我打一顿,然后” 原来你不憨啊 苏青刚才撺掇,让她直接烤鸡蛋,就是想看小豆丁被鸡蛋爆炸吓得嗷嗷乱叫的样子。 可惜 估计是以前把鸡蛋烤炸,被姐姐打了一顿。 吃一堑长一智,不好骗了。 骗不了小豆丁,苏青也不气馁,继续闭目养神,等着小豆丁给自己投喂烤鸡蛋。 门窗紧闭,旁边又是火炉,穿的又厚实,苏青到不觉得冷,听着小说,迷迷瞪瞪的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嘴巴散开。 苏青打了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愣了一下,把插在他嘴里的冰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块雪白色雪糕,杯子形状,上面插着根筷子,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豆浆味。 豆浆味的雪糕 苏青扭头。 就看到小豆丁踩在小板凳上,把窗户打开一角; 一手拿着装豆浆的杯子,一手握着筷子,正在较劲,想把雪糕脱模。 苏青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失算了啊。 本来撺掇小豆丁,是想看她弄雪糕,然后被姐姐教训的。 结果,现在被折腾的,竟然是自己。 不过吃雪糕,还知道第一块给我,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真是个小讨厌鬼啊! “啵!” 清脆的声音响起。 豆浆雪糕被小豆丁拔了出来。 她欢天喜地的转身走来,看到青小舅舅正盯着自己,便说: “雪糕冻好了耶,青小舅舅,你怎么不吃啊?” 苏青还没说话。 小豆丁拿着雪糕凑了过来; 伸手一按,把苏青刚拿出来的豆浆雪糕,又按回他嘴里。 “唔咳咳” 苏青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轻轻咬了一口,没有再说话,实在不想跟她说话。 小豆丁把雪糕脱模后,慢慢地舔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冰冰的,甜甜的真好吃,小豆丁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雪糕。 现在这个年代,街上卖的雪糕,大多是加点糖精和色素的冰棍。 吃起来的口感,还真赶不上这个。 毕竟白砂糖的口感,要比塑料味极重的糖精好很多。 特别是小豆丁下手比较狠,一口气倒了很多糖,所以甜味很足。 也就在苏青这里,能让她这么胡来。 要是在她自己家这么做,被姐姐发现后,一顿小打是少不了的。 想到这,苏青刚才的那一丝挫败,瞬间没了。 在这尝到甜头的小豆丁,回家后,说不定会依葫芦画瓢。 那时候不就会挨打了吗? 只希望,挨打的时候,自己在场; 看姐姐打小豆丁,可比看刘海中打儿子有趣一些。 前者是逗趣喜局。 后者人家庭悲剧。 145,寡妇家矛盾日益激发,清晨吃雪糕 “还有两个雪糕呢,明天早上,我再和你一起吃啊!” 小豆丁一脸期待的对青小舅舅发出邀请。 “我拒绝。”苏青摇头。 谁会没事,在零下几度吃雪糕啊? 小豆丁大吃了一惊:“你不喜欢吃雪糕啊?” 明明这么好吃的!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眯眼休息的时候,往我嘴里塞东西!” 苏青对小豆丁发出警告。 这就跟在大冬天时,把一坨冰,塞进熟睡之人的胳肢窝里一样恶劣。 当然塞嘴里的恶劣程度,要塞胳肢窝要低一点。 “嗷” 小豆丁叫了一声,以示苏青不跟她一起吃雪糕,有些不开些。 “” 苏青也不明白,她为何要突然嗷嗷叫一声。 也许大概可能这就是鱼唇的小孩吧。 苏青三两口吃了豆浆雪糕,又把烤鸡蛋吃了,把炉子的风门关小,免得烧的太旺,半夜熄火了。 然后,关了收音机,上o床睡觉。 若是一个人在家,就着收音机里的一些惊悚悬疑故事睡眠,倒也无所谓。 但今天小豆丁借宿此地,还是不找麻烦了,吓到了她可不好。 小豆丁虽然嘴上说着机智勇敢。 其实嘛应该是弱小无助鱼唇但能吃。 小豆丁坐在火炉前,一边烤火,一边舔着雪糕,一边吃烤鸡蛋。 她吃东西的速度很慢,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雪糕吃完。 摸了摸小肚子,里面凉凉的,但是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果然啊还是我“吃东西的厉害”,比“雪糕会让肚子疼的厉害”更加厉害。” 小豆丁拍了拍肚子,在屋里蹦跶了一下,跑到苏青面前,让他给自己脱袄子睡觉。 冬天的棉袄毛衣什么的。 就是成年人脱起来都费劲。 更别说一个实岁四,虚岁五的小豆丁了。 脱了袄子,小豆丁穿着秋衣秋裤,跟只不安分的小猪一样,在床上打滚,咯咯咯的笑着。 吃饱了,抱着圆滚滚的小肚儿打滚就是美妙的孩生。 没折腾多久,就传出轻微的,均匀的鼻鼾声。 小豆丁就这点好,能吃能睡,不会半夜瞎折腾。 苏青给她盖好被子,扎好被角,伸手在床头一扯,关灯睡觉。 清晨。 苏青起床。 惯例默念一声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羊肉100千克!】 系统空间里,出现两头处理干净的羊。 苏青瞥了一眼,从角来看,应该是绵羊。 在他的系统空间里,还有两头山羊肉。 从羊肉口感来说,绵羊肉优于山羊肉,脂肪含量高,入口鲜嫩爽滑,且膻味低。 “倒是可以找个晚上,温几壶酒,吃涮羊肉下酒!” 苏青抻了个懒腰,起床洗漱。 何雨水照例等在那里,热情的打招呼。 苏青一边和她闲聊,一边洗漱。 “奇怪,秦姐怎么现在还没起床呢,平时的话,她都起来好久了!” 何雨水有些纳闷,以往,她起床洗漱,都是先遇到秦淮茹,再遇到苏青。 今天,苏青都快洗漱完了,秦淮茹家的门都还没开。 “昨晚睡的比较晚吧,我睡的时候瞥了一眼,整个中院,就她家的灯还亮着!”苏青说。 以往,秦淮茹家为了节约电费,都是早早关灯睡觉。 但这些天,却一反常态,经常开灯到九十点钟,和苏青比谁睡的更晚。 “那估计是在看书,秦姐觉得工资低了,想要涨工资!” 上次,秦淮茹有些字认不全,就找着何雨水教,两人看到了半夜。 “不过,秦姐接班好几年了,以前都没想过学习,现在怎么突然开窍了?” 何雨水说着,脸色有些不解。 “这谁知道呢,不过,钱多点,总没坏事嘛!”苏青说。 何雨水咧嘴一笑:“青哥说的对!” “对了,”苏青瞥了一眼傻柱的屋:“我怎么从来没看你哥出来洗脸?” “傻哥呀他嫌早上冷,所以不洗漱,一般只在晚上洗漱!”何雨水说。 苏青点了点头,这不奇怪,傻柱确实有些不修边幅,从他偶尔拿口水当啫喱水抹头发就能看出。 又和何雨水闲聊了几句。 苏青回屋做早饭。 昨晚的粉蒸肉还没吃完,早餐可以将就一下。 因为有小豆丁和何雨水蹭饭,苏青米饭煮的有点多,同样有不少剩余。 他先是把剩饭盛了出来,平铺在大铁锅里,将其压的薄薄的,然后加油去煎,就跟做锅贴一样。 这东西,在金陵地区,被称为白云片,白米锅巴,薄如棉纸。 上次,他就做过,小豆丁很喜欢吃。 其实,这东西除了能当主食外,还能做零食。 后世那些什么狗牙锅巴之类的小零食,就和这玩意儿差不多。 当然,这东西是甜口,狗牙锅巴是咸口。 米饭被煎的滋滋作响。 一股米香味把小豆丁唤醒。 “嗷嗷!” 清晨起床,大叫一声。 小豆丁一下子就变得很活泼。 0 舔了舔嘴角,就开始自己穿衣服。 小豆丁机智勇敢,还很勤快,能穿里面的小毛衣和小棉背心。 只是外面的红棉袄有些过于的沉,自己穿不上,需要大人辅助。 苏青也是知道的,把锅里的锅巴碾平后,就要去里屋帮她。 正在这时候,小豆丁嗷嗷叫着,像一只逃出猪圈的小猪一样,脑袋顶开门,拱了出来。 一只手拿着刚从窗台取的豆浆雪糕,一只手拿着自己的红棉袄。 上次,她穿这套棉袄时曾被卡住。 这次她长了记性,不再自不量力的强行去穿,而是机智的寻求舅舅的帮助。 “大清早的吃冰糕,当心待会儿拉肚子!” 苏青把伸手把她拉过来,拿着棉外套帮她穿衣服。 “才不会呢,我吃东西的厉害,一定比冰糕让人肚子疼的厉害,更厉害!”小豆丁一脸笃定道。 0 苏青笑了笑,也不多说,吃一堑长一智,反正拉稀也是姐姐处理。 不对姐姐多半会让她自己处理。 毕竟,在处理自己大小便这方面,小豆丁就跟小猫一样,无需让人操心。 “虽然憨憨的,但真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小朋友!” 苏青心里感叹。 吃了早饭,苏青给炉子换了个蜂窝煤; 又拿出两个鸡蛋,让小豆点一边烤鸡蛋,一边等妈妈来接她。 随后,推着车去上班。 出门时,秦寡妇正在洗漱,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看来昨晚没睡好。 见面打了个招呼。 苏青出门。 秦淮茹进屋。 外屋里,棒梗还在睡觉。 他昨晚被秦淮茹拖着一起看书。 熬更夜战,现在还没睡够。 里屋里,小当和槐花已经起床了。 小当是姐姐,穿好衣服后,开始帮妹妹穿。 至于贾张氏缩在大通铺的角落,鼾声大的跟老母猪一样。 不过,姐妹俩已经习惯了。 准确来说,是秦淮茹母女们,已经习惯了贾张氏的鼾声。 就跟后世路边的住户一样,已经习惯了车来车往的声音。 秦淮茹打开锅开,腾腾热气升起; 锅里的蒸格里,摆放着五个窝窝头。 转头看了一眼,儿子还在睡懒觉,秦淮茹只能去叫。 “棒梗,起床了,吃完饭,就要上课了!” “哎呀,你烦不烦呀,我要再睡一会儿!” 吼完,棒梗不耐烦的缩进了被子里。 被吼了,秦淮茹伸着手,进退不得,一时间,竟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 顿了顿,她悻悻的收回手,昨晚连累儿子了,让他再睡会儿吧。 146,升职涨工资 秦淮茹转身去了里屋,给两个女儿整理了下衣服,把一些揣着的衣角拉平。 整理衣服时,秦淮茹厌恶地看了一眼贾张氏。 昨晚,她挑灯夜战,弄到半夜是为了啥?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结果,儿子不理解就罢了。 你这个做长辈的也不理解。 昨晚那么早睡,早上也不起来分担一下家务。 哪怕只是给两个女儿穿穿衣服,热一下窝窝头也是好的呀。 结果呢什么都没有。 自己起来晚了点,忙得团团转。 眼看上班时间就要到了,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 你倒好,鼾声如雷,还等着自己做好了送来。 真是装病装上瘾了吗? 秦淮茹越想越气。 不过,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穿好衣服,秦淮茹嘱咐道:“你们把奶奶叫醒!” 说罢,走出里屋。 外里的小床上,棒梗还在睡。 秦淮茹又去叫了几声,在连续被吼了几次后 棒梗起床,穿衣服的时候,横眉冷眼,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秦淮茹心有不快,可没对儿子发出来,拿了个盘子,盛上五个窝窝头,放在桌子上。 “快吃吧,吃了该上学了!”她说。 “又是窝窝头,连口细粮都没有,隔壁的那个傻丫头,天天都有豆浆喝,有肉吃” 棒梗有起床气,看啥都不顺眼,对着窝窝头就是一顿数落。 秦淮茹站在一旁,面色尴尬,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她心里也有气啊! 吃不上肉,怪自己吗? 隔壁叁大爷家,都吃了快一个月的窝窝头了。 自己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为啥还经常开不了火? 还不是因为去黑市买肉了吗? 要是天天吃窝窝头,两个人一个月才五块钱; 她家一月下来,还能存十来块呢! “唉,棒梗,你也别闹,这几天委屈一下,我待会看看能不能在食堂带几个白面馒头回来?” 秦淮茹盘算着该怎么搞 找郭大撇子 不行,上次才骗了,这次多半不好使。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傻柱啊! 秦淮茹一边给傻柱穿衣服,一边说: “对了,棒梗,你今天啊,找个机会问问你们冉老师,你问问他,叁大爷有没有和她说过你傻叔的事。” “问傻柱的事干嘛啊?”棒梗不解。 秦淮茹说:“哎呀,你别管,你个小孩,知道什么啊,你就看看她什么反应?什么态度?” 她强调:“你记得放心上啊,这事关接下来有没有肉吃!” 一听这话,棒梗记在了心上,点头应下了,然后跑去拿窝窝头吃。 “对了,你今天下午上几节课啊?”秦淮茹说。 “哎呀,大清早的,你啰嗦不啰嗦啊!” 棒梗一脸不耐烦的说,“下午上两节课!” “两节啊”秦淮茹思索了一下:“那这样吧,你下了课,来工厂找妈一下!” 棒梗读的就是轧钢厂开办的职工学校。 距离工厂近的很。 “行,我过来!” 棒梗点头,心里盘算着去工厂的厨房,找傻柱要点吃的。 这事儿,他轻车熟路。 叮嘱完,秦淮茹拿了一个窝窝头,提着包就去上班。 工厂车间。 苏青正在磨洋工。 张哥一脸笑意的走过来说:“青子,我给你说啊,刚我去打听了一下; “咱们车间里,还真有几个窄B,去把家里的旧家具给拆了,结果啊,里面除了老鼠屎,啥都没有。” 苏青跟着笑:“正常的啊,都是穷苦人家住的大杂院,说不定以前住的人,比咱们还穷呢,哪能找出什么值钱的物件?” 他心说,也许那家具算半个值钱的物件如果能存到后世的话。 聊了一会儿天。 生产科科长李富国找了过来,是来给苏青谈涨工资的事。 “我上报了厂长,基于你扎实的基本功,这边对你的钳工技术进行了评比,看在你改良器具的份上,暂时定为五级钳工!” 生产科科长说:“其实,单纯从手艺上来看,你的技术已经不逊色于八级钳工。 “但你也知道,八级的钳工,必须会设计,制图,排工艺,懂一些机械学 “还要掌握各种金属材料的机械加工性能,切削性能和各种刀具的制作改进修复 “你手上技术是够了,但经验上,理论上可能不足。 “而且,八级钳工现在已经停止授予,七级的都是一些资历很高的老前辈。 “为避免遭到非议,暂定为五级的待遇。 “如果你在明年年初的青年钳工大赛上获得好名次,工厂这边,会再次给你评级的。 “我知道,工艺方面,你很强,基本无可挑剔。 “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练习一下理论知识,学学设计和制图,争取为咱们厂争光啊” 说着,生产科科长拍了拍苏青的肩膀,以示鼓舞。 苏青点了点头,不卑不亢的对他表示了感谢; 并告诉他,自己晚上回去,会好好看看这方面的书,(好好听小说),把短板都补上来。 闻言,生产科科长大喜,带着苏青走完了所有的流程。 从今天起,他的工资,会按五级钳工的标志发放。 对于工人们的工资,官方是有规定的,全国都一样,不存在后世工资保密的情况 六十年代,制材工人的工资标准为: 工厂学徒工每月27.5元。 一级工人每月33元。 二级工人每月38.6元。 三级工人每月45.2元。 四级工人每月52.8元。 五级工人每月61.7元。 六级工人每月72.3元。 七级工人每月84.5元。 八级工人每月99元。 院子里,工资最高的是易中海的99元。 其次就是刘海中的84.5元。 至于阎埠贵一辈子光顾着算计去了,职称不够高。 教员也就是老师,一般分十二级,一级最高,十二级最低。 一级的小学教员一月86.5元。 阎埠贵是七级,一月41.5元。 比另外两个大爷差了壹大截。 而苏青的工资,从27.5元涨到61.7元。 整整翻了一翻有余。 工资水平一下子从工厂底层,一跃到上层。 虽然五级钳工,在钳工等级里,只是中等偏上; 但职称这东西,是呈现金字塔结构。 工厂里,最多的还是一二级的钳工; 甚至还有很多通过继承父辈工作的学徒工,像秦淮茹那样的。 所以,苏青现在的工资,是绝对的工厂上层。 要知道,傻柱工资一个月三十七块五,都已经羡煞旁人了。 当然,傻柱的大头不在工资。 他每月从工厂偷的那些菜,就远超他的工资。 别的不说,光送叁大爷的那两袋土特产,就值几十块钱了。 办完手续,苏青回到工厂。 一回去,张哥和几个工人就围了上来。 “青子,怎么样,工资涨到多少了?”有人问。 2.0“五级标准!”苏青也不隐瞒,伸手比划了一个无的手势。 毕竟,现在结工资,可不打银行卡里,那都是排着队,当面数钱。 现在隐瞒,到时候被发现了岂不尴尬? “哗” 全场震惊。 有人一脸震惊道:“好家伙,五级啊,你直接从学徒一下子跳到五级,对了,五级工资多少来着,我怎么一下子搞忘了!” “五级工资是61.7啊!”有人回答。 “青子,你真神了,你们这一届进厂的,你工资只怕是最高的吧?” “这肯定的啊,哎,好羡慕,我顶的家里老头子的班,现在都工作三年了,还是学徒工,一月27.5,青子进来半年就六十多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谁叫你一天天不努力提升技术,天天想着厂里谁更漂亮,努力提升自己才是王道啊!” “你别说我,你呢,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有人开始拌嘴。 还有人起哄,让苏青请客。 147,许大茂:库房等我 “工资刚涨,还没发呢,怎么请客啊?!” 苏青也不恼,笑道:“再了说,我定额有限的,就那一点粮票,想请也没法啊!” “哈哈哈,说的好玩的,哪能让你请,毕竟就那么点定额,真要请,你就算把票全部拿出来,那也是不够的呀!” 张哥出来打圆场。 众人皆一笑了之。 这种话,放后世行,现在可没这个说法,主要是请不起啊。 “不过,请吃饭不行,到时候请喝豆汁儿倒是没问题!”苏青笑道。 豆汁儿嘛不要粮票,价格也便宜,两分钱一碗,就是把这些工人们撑死,那也吃不穷他。 “那行,说好了啊,豆汁儿管饱!” “青子敞亮!” 有人兴奋大喊。 先甭说豆汁儿贵不贵,有人请客,白吃一顿,总是好的。 至于难吃能填饱肚子就行。 忍着恶心吃几次,这东西也就那样了。 “那行,一发工资就去!”苏青笑道。 而且,吃完以后,还能给小豆丁打包一份。 看小东西吃黑暗料理,还是很有意思的。 上次他买的苦柑,小豆丁吃了一口,小脸就被酸成了痛苦面具。 不过,拥有不浪费粮食的优良品德的她,没有丢掉,硬是咬牙切齿的把那一个吃光了。 结果,酸的她吃饭时,一直说自己牙齿软了,不敢嚼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才好。 豆汁儿当然11不会酸牙齿。 顶多那股馊味儿冲脑门。 很快,铃声响起,午饭时间到了。 苏青随大流出门,打算买两个馒头当午饭。 之前做的牛肉包子,在他和贪吃的小豆丁联手下,早在几天前就被消灭殆尽了。 不过,做的狗肉酱和牛肉酱还有剩余,可以夹在馒头里,当肉夹馍吃。 这比工厂里的其他饭菜还可口一些。 所以,苏青也不浪费饭票。 这东西其实就和粮票差不多,存着点,准没坏事儿。 因为吃饭积极,苏青去食堂的时候,人还不多。 快速买了两个馒头,找了一个角落,拿出肉酱,开始吃起来。 许大茂从宣传部出来,到了食堂,没着急着排队; 先环视一圈,确定傻柱没来打菜后,去了刘岚所在的窗口。 他还记得,上次苏青曾和他说过,食堂的刘岚看他的眼神不对,好像对他有点意思。 今天,他就去试一下,看到底有没有戏。 要说刘岚 还有点姿色的! 许大茂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秦淮茹手里提着布袋,一脸笑意的走过来,施施然的站到了许大茂的前面。 “哎,秦淮茹,后边排队去,有没有个先来后到啊!” 被o插了队,后面的工人不高兴了,指着道。 秦淮茹转头说:“许大茂替我排着呢!” “许大茂,是这样吗?”有人问。 从来都只有许大茂占人家便宜,可没有人占他便宜的理儿。 许大茂双手攀上秦淮茹的肩,暗搓搓的揩油。 见秦淮茹没反抗。 许大茂扭头,笑道:“没错,秦淮茹是我的姐,怎么着啊?对把姐!” “就是!” 秦淮茹扭头,嫣然一笑,看的许大茂心花怒放。 他一直对秦淮茹都有企图的。 不过秦淮茹和傻柱走的近,让她无机可乘。 秦淮茹扭了扭,无视肩膀上攀着的手,说道: “怎么着,娄晓娥这两头,没让你上o床吧!” 这话什么意思?有戏许大茂心花怒放:“知我者,你也!” “有想法?”秦淮茹反问。 “你要是去库房等我,中午饭,我给你买了!” 许大茂多精明的一个人啊,自然是知道秦淮茹家困难的。 秦淮茹瞪眼:“你不怕我骟了你?” “不能吧?!” 许大茂笑眯眯的。 一顿午饭嘛,对他而言,毛毛雨。 此事成了固然好。 不成这不揩到油了吗? 反正他不亏。 苏青在角落里看着。 不得不说,秦淮茹勾人很有一套。 不过瞧着许大茂揩油揩的一脸兴奋,苏青有些不解了。 这有啥可兴奋的啊? 穿着这么厚的棉袄,里三层,外三层的,有啥油可揩的啊? 而且,还只是摸肩膀。 你兴奋尼玛呢? 傻柱还知道摸后脑勺呢,你摸肩膀 不过这一幕要是被傻柱看到,估计得气坏了。 一来许大茂是傻柱仇人。 二来傻柱下意识把秦淮茹当成自己人。 如果看到他俩这般暧o昧,能不生气吗? 苏青嚼着肉夹馍,默默吃瓜。 排到了窗口,秦淮茹对刘岚说道:“五个馒头,给我装包里,再来一份土豆,一份白菜。” 前者,她要带回家。 后者,她要中午吃。 刘岚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多想,装了馒头递给了她。 秦淮茹拿好,转头就走。 许大茂也没拦着,说了句,“等你啊!” “票呢?”刘岚在后面大喊:“饭票呢,秦淮茹?” “许大茂替我付!”秦淮茹转头说。 刘岚有些意外,看了眼秦淮茹,又看了眼许大茂,问: “你替她给啊?” “对啊!” 和我一样?不过我找的是副厂长,你找个电影放映员刘岚不屑一笑道: “真够情儿的,吃哪个啊?” 看着刘岚的表情,许大茂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苏青说的是真的,刘岚对我有意思,这是在吃秦淮茹醋? 许大茂向来是很自信的,便调笑道: “你要能那么干,我也给你买,来,一个土豆,俩馒头!” 刘岚撇了撇嘴,德行,就你你配吗?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刘岚暗暗讽刺许大茂道: “怎么干?你不怕你家的母老虎,我还怕呢。” 许大茂没听出里面的嘲讽味儿,自信过头,还以为是与戏,眉飞色舞道: “怕老婆,怎么可能?我许大茂这种人会怕老婆我那是是尊重,尊重懂吗?” 许大茂开始自吹自擂:“我给你说,现在这个社会,想我这样,尊重女性的人,可不多了,再说了,我正打算和娄晓娥” “干啥呢,许大茂,打个饭又是插队,又是哔哔个没完,还让不让人呢打饭了?” 他吹上了,但后面的人可就不乐意了,嚷嚷道: “你要是打完了,就闪一边去,你要是没打完,那就搞快!” “嚷嚷什么,就好了!”许大茂对刘岚使了个眼色:“哥等着你啊!” 说完,端着菜走了。 刘岚一脸懵逼,你等尼玛呢,听不出我的嘲讽你? 傻柱说的没错 许大茂的脸皮啊比城墙还180厚。 角落里,苏青虽听不清楚许大茂和刘岚说了什么; 但从许大茂一脸猥琐的表情上不难猜出。 上次暗示起作用呢? 许大茂已经开始勾搭刘岚呢? 好小子,副厂长的姘头都敢去调戏。 再加把劲继续骚扰。 等刘岚去给李副厂长吹吹耳边风。 你小子就完犊子了。 不过秦寡妇接下来要去干啥? 找傻柱对付许大茂吗? 剧里,傻柱是借那群老娘们儿去对方许大茂的。 顺便还抢走了许大茂“的确良”的衬衣,送给了秦寡妇,让她改小了给棒梗穿。 不过,上次傻柱坑自己,被自己反将一军,反倒把那群老娘们儿给得罪了。 再想借刀杀人,只怕是不好使了。 “我倒要看看,你去没去库房!” 三两口吃完馒头,见许大茂朝库房走去,苏青便也悄悄跟着过去,在门口看了一眼。 许大茂一脸猴急,在库房里左顾右盼,抓耳挠腮。 为避免被发现,苏青推到库房的一侧,靠着墙等。 不过,一直等到快上班了,都没见秦淮茹来。 “啧啧啧果然是被耍了!”苏青感叹。 “哒哒哒” 库房里脚步声传来。 气急败坏的许大茂要出来了。 为避免被撞见,苏青提前一步离开,去了车间,继续划水。 他前脚走,许大茂后脚出来,满脸怒容,低声咒骂道: “臭寡妇,竟然敢耍我,骗我五个馒头,呵呵好的很呐; “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许大茂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148,秦淮茹的操作,叁大爷问工资 而在许大茂等秦淮茹的时候。 秦淮茹去了工厂门口,等到了过来汇报消息的棒梗。 “怎么样,你问了你们冉老师了吗?” 秦淮茹说着,递给棒梗一个白面馒头。 棒梗咽了口唾沫,伸手接过,大口吃起来。 他是吃过午饭的,但午饭吃的是窝窝头,哪有细粮做的馒头香。 “慢点吃,你问了吗?” “问了冉老师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傻柱,也不知道何雨柱,叁大爷跟本就没给她说过关于傻柱的事。” “什么傻柱傻柱的,他是长辈,你得叫何叔,再不济,也得叫傻叔!”秦淮茹纠正道。 棒梗眼睛望向一边,只顾吃着馒头,对秦淮茹的话丝毫不理会。 “得了得了,叫傻柱也行,不过,你私下叫就得了,别当着人家的面叫!”秦淮茹无奈道。 棒梗还是不理会,别人都这么叫,自己和他非亲非故的,也得这么叫才行。 见棒梗不配合,秦淮茹也没有法: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再给我个馒头呗!”棒梗说。 “拢共就五个,你多吃一个就行了,这几个得留着晚上吃!” “小气!” 告别儿子,秦淮茹依旧没去库房,而是去了工厂食堂,找傻柱。 “哎哟,秦姐啊,你怎么来了?” 傻柱挠了挠头,有点头疼。 对于秦淮茹的来这的目的,他大抵是知道的。 可上次给叁大爷和冉老师送礼,他算是打肿脸充胖子,伤筋动骨了。 没新采购东西,他是真不敢再动食堂里的菜了。 如果领导们不够吃,追究起来,他是要担责的。 看着傻柱的脸色,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 “咋的,是不欢迎我吗?不欢迎的话,我就先走了!” 秦淮茹最擅长的就是看碟下菜。 许大茂面前,得笑颜笑语,给点好处。 但傻柱不用。 果然,傻柱就吃这一套:“欢迎,怎么不欢迎,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让棒梗问了冉老师了,冉老师说,这何雨柱何许人也啊,懂了吧?” 说完,秦淮茹转身就走。 一听事关冉老师,傻柱连忙叫住秦淮茹: “等会儿,什么意思啊,既然来了不带点东西回去!” 等的就是这句话,秦淮茹转身,笑道: “我家快揭不开锅了,你要是能给我五个馒头,我就把这事原原本本的给你说一遍。” “这是小问题!”傻柱说:“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叁大爷里外里是把我给涮了?” “那五个馒头可不是小问题,你先给我!”秦淮茹说。 “你别老扯馒头,你把棒梗给我叫来,我亲自问他!” “不行!”秦淮茹说。 傻柱摊开手掌:“棒梗要来了,我再加五个馒头!” “棒梗来了,可不就是五个馒头的事了!”秦淮茹说。 “嘿,狮子大开口了这是,那我不给了?” 傻柱转身,一副不理秦淮茹的样子,作为伙夫,他也是有火气的。 “你不给,我还不要了!”秦淮茹欲擒故纵,想要站着把这馒头给拿了。 不是说都吃不上饭了吗?咋还这么硬气,不会把她得罪了吧,再试一下 傻柱转头反问:“这可是你说的啊!” “何雨柱,这就是我说的!”秦淮茹大声说。 坏了,真得罪了傻柱只能闷声道: “得嘞,我先给你拿馒头!” 看来情况还不差,还能拿捏住秦淮茹心里一乐,连忙说: “回来,先等我说完吧,我先前让棒梗去问冉老师,叁大爷有没有替你介绍。 “然后冉老师就问,叁大爷是谁啊?” “棒梗就说了,叁大爷就是咱们年级的阎老师啊,我这个何雨柱叔叔,想托阎老师认识您。 “然后冉老师就问棒梗,你何雨柱叔叔是干嘛的呀? “棒梗就说,是厨子啊,接下去的话嘛你就不太适合听了。” 秦淮茹说完,一脸笑意的看着傻柱。 其实,这番话,她添油加醋了。 棒梗只是去问了冉老师,叁大爷有没有介绍过傻柱。 什么接下去的话不适合听,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傻柱听完,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气愤道: “那合着里外里,叁大爷什么都没说是吧?” 秦淮茹憋着笑,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示意他节哀。 “得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馒头去!” 傻柱铁青着脸,转身回了厨房。 “噗嗤!” 秦淮茹终于憋不住了,笑出了身。 本来,今天她是做了两手打算的。 如果棒梗带来的消息是,叁大爷已经说了,冉老师也有意和傻柱见一面。 她就踩着下午上班的点,去会一会许大茂,把这事给许大茂透漏一下,大不了被占点便宜。 如果冉老师没兴趣 那她就来傻柱这里,试探一下傻柱,闹闹小脾气,看还能不能继续拿捏。 现在看来傻柱还是之前的那个傻柱,她还能拿捏的住。 很快,傻柱就把馒头送了出来,十个白面馒头,装了整整壹大袋子。 连带先前她敲诈许大茂的五个馒头 今天,她一共进账15个馒头。 够一家人吃一天的呢。 “笑笑笑,脸都要笑烂了,还笑,我都要愁死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脸上的笑容,气不打一处来。 看在十个馒头的份上,秦淮茹不与他一般见识,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笑眯眯道: “那啥,城里的气质老师找不到了,农村户口的土妞还要我介绍吗?” 秦淮茹打算先稳一手。 免得冉老师找不到,转身就去找什么李老师、刘老师就不好了。 “要要要咋不呀?” 傻柱连忙点头:“还是姐靠谱,叁大爷还当老师呢,真的误人子弟,人品忒差” “那还有剩菜吗?”秦淮茹得寸进尺。 “真没有了,下周,剩菜得下周才有!” 傻柱没脸说自己送叁大爷土特产的事。 看来是真没剩菜,不是其他原因秦淮茹点了点头,说道: “也行,不过,剩菜没有,你可以像今天一样,送我几个馒头,我家里,真没细粮了。” “行行行,不过,你得把我的事放心上啊,可别学叁大爷一样啊!” 傻柱嘱咐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是有些怕了。 至于馒头又不是领导们吃的,作为食堂班长,拿几个无所谓。 “放心,咱两什么关系,我还能骗你吗?” 秦淮茹说:“上次是意外,被许大茂搅了局,我先上班去了!”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傻柱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唉,叁大爷,许大茂,看我回去怎么整治你们!” 下班后,苏青回家,他是个下班积极分子,力争第一个出厂。 所以,路上行人倒也不多。 偶尔遇上几个半熟不熟的人,也只是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毕竟他骑着自行车,就算别人想唠嗑,他也不停。 自行车穿过灰色的老胡同,停在四合院前。 苏青抬腿下车,推着自行车往进院子。 “苏青!” 刚一进来,就有人喊。 苏青扭头。 发现喊他的是阎埠贵。 阎解娣和于莉在不远处洗衣服,俩人都偷偷的往这边瞅。 “叁大爷,您这下班下的够早啊!”苏青笑道。 “哪有你早啊,你每次都是咱们院里,最早下班的,我是今天下午没课,所以回来的早!”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说道。 他镜架的一条腿断了,是用布包住,再用线缠起来的。 所以有些不稳,过一会儿就要扶一下。 “叁大爷,作为一个读书人,脸上的眼镜可是牌面啊!” 苏青委婉的体型阎埠贵,该换眼镜了; 又不是近视眼镜,还得去验光磨片 一个老花镜,不随便买吗? “这不还能将就用用吗?而且,许大茂还答应我,说他老丈人那里眼镜多,给我带一个过来呢!” 阎埠贵又扶了扶眼睛,一双小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精明。 他的人生箴言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收穷。 能省则省。 “人家也许只是说一句客套话呢!”苏青笑道。 阎埠贵扶了扶眼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自己买了,许大茂用送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苏青无语,心里腹诽,你搁这玩薛定谔的眼镜呢 “叁大爷您高瞻远瞩,算计无疑,实在让人佩服,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让让!” “有事啊,对了,我听人说,你在厂里受到了通报表扬,厂里还打算给你涨工资是吧?”阎埠贵笑道。 没事问我工资,这是想来算计我苏青心想,随后说道: “您消息灵通啊,确实涨了!” 他也不隐瞒。 毕竟涨工资这事,整个车间的人都知道。 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来。 “好事啊,说说,涨了几块钱,让我也高兴高兴!”阎埠贵笑道。 涨了多少来着未? 61.7减27.5 苏青算了一下,说道: “涨了34.2元!” 阎埠贵扶了扶眼睛,笑道: “涨到了34.2元啊,不错不错,有前途,都快赶上傻柱了!” 149,阎埠贵的算计 “” 顿了顿,苏青解释道:“不是涨到了34.2元,是涨了34.2元!” 阎埠贵呆若木鸡。 半响才回过神。 “涨了34.2元的话你本身是27.5元岂不是有61.7元”他结结巴巴的说。 这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想他辛辛苦苦大半辈子。 一路从十二级教员升到了七级教员。 工资也才41.5元一个月。 现在,一个毛头小子。 毕业不过半年。 工资竟然比他高了三分之一。 阎埠贵的内心,跟吃了一万个柠檬一样,酸的不行。 苏青笑眯眯的看着阎埠贵:“这有啥,和壹大爷贰大爷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这哪能一样,他们都干了大半辈子了,现在都快退休了,你刚上班,哪能一样?” 阎埠贵说:“而且,你这么年轻,以后啊,说不定能得到提干,到时候,就不是工人了,是干部了,那可真是光宗耀祖的事啊!” 苏青笑笑不说话。 他还真不想去当一个轧钢厂的领导。 特别是这些年去当 那是有风险的。 没风险后,改革春风吹起,下海捡破烂,都比吃死工资滋润。 剧里,易中海以前多风光? 八级钳工。 按理来说,下岗后,退休工资少不了。 结果呢,为了生计,还不是得去捡破烂。 不过,也怪易中海死脑筋,不懂变通。 他若愿意去私企再上岗 以他八级钳工的老资格。 一月拿几千,轻轻松松180。 阎埠贵絮絮叨叨半天,然后说道: “苏青,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在一旁洗衣服的阎解娣,当即皱起了眉头。 于莉也同样如此,她还打算把苏青介绍给妹妹于海棠呢。 上次给妹妹说了,也不知道她记在心上没有,有没有去工厂看过苏青? 反正于莉对苏青的印象是极好的,特别是苏青身体素质很好,看起来又高又壮的 想到这,于莉啐了一口,不再乱想,侧着耳朵偷听阎埠贵和苏青的对话。 “给我介绍对象?”苏青笑问:“谁啊?” “我们学校的。” 阎埠贵压低声音:“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还是大学生,书香门第,父母是中学教员,长相和人品都是一流的!” 冉老师苏青一怔,心里直呼好家伙。 冉老师不是已经给你介绍给傻柱了吗? 你把她当货物,还是当摇钱树? 后世婚庆公司那一套,算是被你玩明白了啊! 至于苏青为何会知道傻柱找阎埠贵介绍的冉老师的事 是缺心眼小麦棉袄告诉他的。 昨天,何雨水和他闲聊的时候,说傻柱拿了壹大批礼物,送给了阎埠贵,让他牵线搭桥。 当时,何雨水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说那冉老师,多半看不起她傻哥。 毕竟,人家书香门第,父母华侨,又是中学教员。 中学教员的工资,可比小学教员高多了,足足高了将近一倍。 一级的中学教员工资,足足有149.5元。 人家冉老师的父母,都是工资破百的人。 她傻哥除了会做一手菜外,就没拿的出手的。 何雨水还说,她去找算命的给傻哥算了一卦; 算命先生说,她傻哥五年之内,红鸾星不动。 意思就是,五年内,结婚没戏。 当时苏青听了,默然不语。 毕竟,妹妹说哥哥的坏话,他听听就行,自己插话,跟着说两句,那就不会做人了。 不过,他找何雨水打听到了那个算命子的位置,打算抽时间也去算一卦。 毕竟,从给傻柱算命这事来看,那个算命的,算的还挺准。 “叁大爷,我记得,你不是答应傻柱,要把冉老师介绍给他的吗?” 苏青也不惯着阎埠贵,直接拆穿。 阎埠贵说:“傻柱?他能跟你比么?他人不高,长的也不俊,连话也不会说,一说话噎死人; “而且一个月工资37.5,只有你的一半多点。 “但人还比你大了十岁,这一进一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啊。 “上次,他死皮赖脸的找我给他介绍冉老师,我都下不去脸和冉老师说这件事。 “这不误人子弟吗? “我要说了,冉老师怎么看我? “但你不一样,一表人才的,相貌堂堂,身高又高,我拿得出手啊!” 阎埠贵耐心的解释完,又说: “冉老师对我尊敬的很,我一句话就能让她过来; “不过嘛,请人做媒,都得收媒钱,你又刚涨完工资,多少得意思一下。 “你放心,送佛送到西,我这人这么多年,做媒的事也不算少,你要你配合,保管没问题” 阎埠贵一脸笑意的看着苏青。 意思很明显,你给钱,我给你搭个线。 苏青笑了笑,你这算计之主的名号,名不副实啊。 这哪是算计? 这是交易啊! 和隔壁秦寡妇的手段比起来,那可是相差甚远了。 人家秦寡妇,算计了傻柱一辈子,最后儿女双全,个个有房。 傻柱被算的差点断子绝孙。 当然,这也是傻柱愿意的,他甘之如饴呢。 但你算计之主呢 抠搜算计一辈子,到老了生病; 别说子女出钱看病,就连去看望的人都没几个。 有这闲工夫做媒,还不如跟你老大哥易中海学学。 多年布局,养老选手都选了好几个 “不行,你都说要把冉老师介绍给傻柱了,现在又给我介绍,这不是找事吗?” 苏青摇头道:“傻柱什么性格你不知道,这是要我跟他打架啊,我不干,除非你先去跟傻柱说,让他断了冉老师的念想。” 苏青想法很简单。 就单纯的恶心的一下人。 这事,阎埠贵真要去说了,不仅恶心的傻柱,他自己也要倒霉。 毕竟,傻柱是能吃亏的人吗? 他只能吃寡妇的亏。 你算计他 回头不卸了你的车轱辘? 苏青瞥了一眼叁大爷的宝贝疙瘩,擦的油光锃亮的。 “你说的,有点道理,傻柱这人嘛确实不怎么讲道理,是我欠考虑了,那我找个时间跟傻柱说说,说好了,再来通知你!” 阎埠贵点了点头,觉得苏青说的很有道理。 傻柱这人,确实是个滚刀肉,搞不好,真要打架。 不过,阎埠贵倒不怕傻柱打他。 傻柱若动手,他就就地一躺。 那时候,没个几十块钱当汤药费,这事没完。 算计之主,永不吃亏。 一旁,于莉皱眉沉思,觉得应该去跟于海棠说一声,让她抓紧点。 阎解娣默默听着,莫名心里有些难受,明明苏青的姐姐还说过看好我的。 怎么我还没与成年,苏青就成香饽饽了,明明之前还没这么受欢迎的。 苏青又和阎埠贵瞎扯了几句,便回了中院。 “爸,咋想起来给苏青介绍对象了?” 于莉等苏青走远,然后才开口问。 “呵呵!” 阎埠贵扶了扶眼睛:“上次傻柱让我介绍冉老师,给了我一堆东西。 “我就在想,苏青也到了成婚论嫁的年纪了,能不能让他也找我介绍,这样,我就又能得一份谢礼。 “而且,苏青据说要代表轧钢厂参加全国青年钳工大赛; “他要是在比赛上取得成绩,那将是极其光辉的履历。 “只要他再待几年,资历够了,提干是迟早的事。 “如果这事成了,我这不是也跟着沾点光吗? “如果不成的话,苏青的那份谢礼,我也不退的,不管怎么算,我都是血赚,你可学着点!” 阎埠贵给儿媳妇传授生活小妙招。 于莉点了点头,心说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你是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介绍给我妹妹,再怎么也比介绍个冉老师强啊! 好歹是个亲戚啊! 于莉有心提一嘴,但转念一想,又没开口,与其让阎埠贵去说,还不如自己去说。 “那傻柱咋办?你不是也收了傻柱的礼了吗?万一傻柱打上门来呢?” 于莉对傻柱,还是有些怕的,太凶了。 说着,于莉看了眼阎埠贵的眼镜,心说,打上门来的话,你就能换眼镜了。 “傻柱一个厨子还想要娶大学生?他配吗他?” 阎埠贵没好气的说:“再说了,我一个老人,他敢打吗? “他要真来打我,嘿,那咱们一家,倒是能过个好年。” “您收了傻柱的礼,还想讹人?” 于莉一脸震惊道,她才嫁过来没多久,还无法接受阎埠贵的三观。 “什么叫讹人?这叫算计,你要记好了,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说着自己的人生箴言,阎埠贵转身找个棵树,开始嘿咻嘿咻的撞起来。 这气功啊,还是得练。 150,铁锅炖大鹅,秦淮茹回首掏许大茂 回了屋,苏青倒腾了一下火炉,换上新的蜂窝煤。 然后把那个快燃过的蜂窝煤拿出来,放进火盆里,再用木炭覆上。 没几分钟,蜂窝煤的余热,便把木炭点燃。 一个简易的“小太阳”便弄好了。 随后,苏青打开收音机,随便找了个热点新闻的电台。 把火盆放在躺椅前,再往椅子上一躺,开始悠哉悠哉的思考晚上该吃啥。 现在这个年头,如果不赶工,下班都早,做晚饭不急。 粉蒸肉吃完了。 之前弄的下饭神器,狗肉酱和牛肉酱也只剩一个底儿了。 不过苏青不打算再弄,准确来说,近期不打算再弄了。 毕竟,再下饭,也不能天天都吃啊,会腻的。 “得搞点新花样啊!”苏青喃喃自语。 看了眼系统空间,里面物资倒是丰富的很。 还有十只整齐摆放的大鹅。 “天天都吃猪肉和牛肉,今天,就该吃大鹅好了!” 苏青开始思忖如何烹制。 鹅算是家禽中的大块头,仅次于火鸡。 不过火鸡肉质极差,不管是哪种做法,做出来都味同嚼蜡。 特别是烤的,跟啃硬纸板一样,也就那群鬼佬把它当宝贝。 像鹅肉的肉质,就比火鸡肉好很多,做法也多种多样。 其中广东那边,烧鹅最出名,与凉茶,荔枝,并称为南粤三宝。 后世,随着粤派饮食的流行,鹅肉多用来做烧鹅。 当然,也有些地方,依然坚持铁锅炖大鹅。 不过,这个做法还是小众。 毕竟鹅这种大家伙,一只往往重达二十斤了,小个头品种的也是十来斤 做起来是大阵仗,城里人用的锅,就那么丁点大,一锅炖不下。 所以一般家庭,很少自己买只鹅来整治。 倒是以鹅作为特色菜的私房菜馆有不少 苏青有厨师精通的能力,精通各种鹅肉做法,烧鹅,卤鹅、柴火鹅一切与鹅相关的做法,他都精通。 “做什么好呢?!卤鹅不太行,需要很多大料,材料不足,而且做起来有点亏。 “烧鹅倒是可以,不过烧鹅和烤鸭一个德行,做起来有些麻烦,还得弄一个简易烤炉 “这大冬天的,最好吃点暖身的” 苏青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土灶,上面放着一口大铁锅。 这种大铁锅,在后世的城里,基本不可见。 不过,乡下农村的人家里倒是还有些。 一般是并排两个灶,上面放两个大铁锅。 一个给人炒菜,一个煮猪食。 这种大铁锅,一次性可以煮三四头猪的食物 烧一只大鹅,自然没问题! “铁锅炖大鹅,就吃柴火鹅吧,正好土灶用的是柴火!” 想好后,苏青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只大鹅,开始打整起来。 柴火鹅是一个受众极广泛的菜,受众广了,为了满足各地的口味,做法自然多种多样。 当然,这个菜的重点是围在柴火大灶边上,一边烧火,一边加菜炖烧的感觉。 这是典型的北方菜,讲究豪横,胃口小的人,就不适合吃了。 这种不停的吃,直到鹅肉汤汁味道都被吃淡了才停的吃法更适合苏青,小豆丁这样的干饭人。 当然,最终八成还是得落入苏青肚里。 小豆丁再能干饭,也是个小豆丁,同阶无敌,跨阶就不行了。 烧好水! 苏青把鹅放进去烫了一会儿,淋开水去毛。 再在煤炭炉子上,把细小的绒毛滚烧干净,剖开清洗内脏。 然后剁成小块,切了点姜片,用了点白酒处理腥味。 这年头,料酒不好搞,他也懒得去弄,直接用白酒也是一样的。 剩下的事情,就等烧火积极分子过来烧火。 忙活了好一阵,苏青靠在躺椅上歇一会儿。 他忙活的这点功夫,院里的人该下班的都下班了,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何雨水也回来了,还给苏青带了一包瓜子。 说些路上的见闻趣事。 实际上,苏青分辨的出来,何雨水说的都是编的,或者是以前经历过的。 毕竟,现在的日子,多是单调的,信息来源也少,哪来那么多趣事。 不过,苏青该配合的还是配合。 两者倒也相谈甚欢。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忽然,院里热闹起来,人声鼎沸。 “什么情况?”何雨水一脸懵逼。 难道是傻柱和叁大爷干上了苏青兴致勃勃的起身:“走,出去看看!” 两人闻讯而去。 便发现后院许大茂的房子里,砰砰响个不停,外面一群人看热闹。 “刘光天,这是咋了?” 苏青拉过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问道。 虽然,苏青和刘海中誓不两立。 但和刘光天的关系还行,见了面还会唠上几句。 之前他受到全厂通报表扬后,刘光天还特地来祝福过。 “我也有点懵啊,只知道许大茂下班一回来,娄晓娥就把他给揪进去,然后俩人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动手了!” 刘光天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一脸的兴奋的说道。 苏青若有所思,眼神扫过人群; 一眼就看到正幸灾乐祸,给周围人科普许大茂两口子是不下蛋的鸡的傻柱。 以及缩在角落里,一脸庆幸和后怕的秦淮茹。 看到秦淮茹的表情。 苏青秒懂。 许大茂两口子打架的事。 多半不是傻柱干的,虽然傻柱背后编排人的能力强。 可他摆明了和许大茂是死对头。 真去娄晓娥面前挑拨离间。 只怕会被娄晓娥一顿臭骂。 挑拨离间的,八成是秦淮茹。 苏青估计,秦淮茹担心被许大茂找茬,便先发制人,找秦淮茹去制裁了许大茂。 至于如何制裁 那办法就太多了。 许大茂在工厂,可不干净,肠子多着呢。 秦淮茹随便露点底,就能让娄晓娥受不了。 而且,还能把自己摘出去,不受影响。 毕竟,许大茂不可能把五个馒头的事说出去。 0 这事说了,那他就是自爆,自讨苦吃! 秦淮茹顶多家里没饭吃,无奈去骗人的锅,让人指指点点,说闲话,本身无恙。 而他许大茂则是趁火打劫想搞破鞋,这可比骗人严重多了。 所以,许大茂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屋里,娄晓娥咆哮声传出来: “上次你怎么说的,你还在外面拈花惹草?” “都是假的,有人嚼舌根子,这怎么可能,你别听到风就是雨好不好。” 许大茂声音有点抓狂:“哎哟,你松开,耳朵都要掉了,外面这么多人在,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你背着我到底做了什么,交代清楚,不说明白,这事儿没完!” “我冤枉,我什么都没做,你要我交代什么?” 随后,屋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乒乒乓乓。 “啧啧啧”苏青眯着眼摇头,头一次站在许大茂这面想,这婚,还是离了吧! 0 娄晓娥的性格,太火爆了。 剧里,她就和傻柱短暂的谈了个恋爱,两人只有美好回忆。 但谈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 以娄晓娥这个性格,要是长久生活,按傻柱的脾气,两人八成也是一地鸡毛。 没过多久,屋内动静消停下来; 许大茂打开门,铁青着脸,对着外面的众人吼道: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两口子吵架没看过啊,什么人啊,快滚滚” 众人也不去触他的霉头,开始各回各家。 但也有例外。 傻柱就没走,还嘲讽道: “咋了,两只只踩蛋,不下蛋的鸡,开始窝里斗呢? “继续啊,斗鸡斗的正欢呢,怎么能停?咱大家伙还没看完呢。” 傻柱这番言论,不仅杀人,还要诛心啊! 许大茂气抖冷,指着傻柱狠声道: “傻柱,你特么再说一遍,老子跟你拼命!” “嗨呀,斗鸡斗上瘾了是吧,还要拼命?” 论打架,四合院战神什么时候惧过?傻柱对着许大茂勾手指: “你来试试啊。” “老子” 许大茂一撸袖子,踏出半步,就又缩了回去,探头探脑的找东西,嘴里嘟囔着: “我刀呢,我今天非得劈了这王八蛋不可!” 就在许大茂找刀的时候; 娄晓娥黑着脸,冲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尿盆。 “傻柱,你王八蛋,嘴这么臭,是吃屎了吧,给你涮涮!” 说完,一尿盆丢了过来。 “哎哟!” 傻柱吓了一跳,也不看里面有没有尿,窜天猴一样闪过; 一溜烟儿的跑远了,半句狠话都不敢放。 许大茂他惹得起。 娄晓娥他可惹不起。 这娘们儿可凶得很,一言不合就敢来揪他的耳根子。 关键是,打女人,傻柱也下不去手啊! 娄晓娥出马,围观的人群也一哄而散。 吃瓜群众苏青和何雨水也随大众离开。 151,小豆丁捡破烂 “嘶青哥,刚才我都快被吓死了,还以为那尿盆里真装着尿呢!” 何雨水一脸庆幸的说道。 “大白天的,谁会尿在尿盆里?” 苏青说:“你哥要是清早去挑衅,那说不定得被来个清尿淋头!” “对了,青哥,傻哥虽然说的有些过分,但娄晓娥和许大茂都快三十了,结婚好几年也没个孩子,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啊,生不了孩子啊?”何雨水说。 “这事我怎么知道?”苏青说:“我又不是医生,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易中海!” 何雨水连忙说:“呀,可别,壹大爷这辈子,最大的憾事,就是没有孩子,可别去刺o激他们了!” “我可没去刺o激他们,倒是你哥一直在刺o激他们!”苏青笑道。 “怎么说?”何雨水不解。 “你想想吧,你哥一直骂许大茂和娄晓娥是只踩蛋,不下蛋的鸡,说者无意,闻者有心!” 苏青说:“只踩蛋不下蛋的,可不止许大茂和娄晓娥啊! “按你哥说的,易中海夫妇不也是只踩蛋,不下蛋的鸡吗? “他们听了,能好受?” 这就跟后世短视频里,每出现一次金丝猴,峨眉山猕猴就会被网暴一样。 可以说,每次傻柱骂许大茂,都有一只易中海被牵连。 至于只踩蛋,不下蛋的意思 不下蛋好理解。 踩蛋嘛指的是鸡蛋受孕的过程。 鸡是体外授o精,普通鸡蛋是孵不出小鸡的,只有被公鸡踩过的蛋,才能孵出小鸡。 所以傻柱的这句话,杀伤力十足啊。 “青哥,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还真是唉!” 何雨水若有所思道:“刚才我注意到,看热闹的人里,也有壹大爷; “我本来还以为他要来主持公道,结果一转眼就不见了。 “现在一想,好像就是从傻哥开口的时候,他就走了。” 苏青笑道:“那肯定啊,看热闹是为了找乐子,你哥开口了,他还留下来,那就是找不自在了。” “不行,我得去给傻哥嘱咐一下,这样下去可不行,壹大爷以前对我们帮助挺多的,傻哥这样说,真是太不应该了!” 说完,何雨水风风火火的跑去了傻柱的屋。 苏青也不管她,回屋准备弄铁锅炖大鹅了。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小豆丁正顶着一个小方桌,艰难地挪着小脚步。 小桌子的中间破了个洞,小豆丁的脑袋,就从洞里伸了出来。 她站起来的时候,肩膀就顶起了小桌子 那小模样,就跟《水浒传》里,被流放的犯人一样。 小豆丁摇摇晃晃,踉跄的朝苏青屋门口走来。 “你在干什么?” 苏青有些懵,cos犯人吗? 小豆丁停住了脚步,小手撑住桌子,缩了缩脑袋,从桌子洞里爬了出来。 然后,一蹦一跳地跑过来,邀功似的对苏青说道: “青小舅舅,我找到了生病的小桌子!” “” “看你这个样子,我以为你在扮演乌龟呢!”苏青说。 “才不是呢!乌龟的龟壳是圆的,而且乌龟是四只脚在地上爬的!” 说着,小豆丁弯腰,双手撑着地面,爬了几米,抬头看着苏青,小脸严肃道: “乌龟是这样爬着的才对!” “还爬,衣服弄脏了可是要挨打的!” 苏青走过去,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小豆丁“哎呀”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她是个圆形小朋友,再加上衣服穿的厚,倒下去的时候,圆滚滚的小肚儿着地,倒没摔疼。 小豆丁不是个矫情的小朋友,连忙手舞足蹈的爬起来; 然后蹦了蹦,把身上的雪渍抖掉,撅着小嘴说道: “不要欺负我嘛!” “你把这烂桌子捡回来干嘛?” 苏青指着桌子:“当柴火的话,也不兴烧啊!” “不是烧的!” 小豆丁大声道:“小桌子生病了,好可怜的,你给它治病啊,就好像上次给小板凳治病一样!” 说着,小豆丁摸了摸小桌子,一脸心疼。 这种表情,苏青只在她吃东西,食物掉在地上后,又不能吃的时候见过。 苏青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你不是三岁小孩儿了,你是实岁四岁,虚岁五岁的小朋友了; “再过不久,你就要上小学了,应该知道小桌子、小凳子是不会生病的。 “而且我记得当初生病的小板凳,可是被你直接丢到火里去烧的,这次怎么还慈悲上了呢?” 苏青安语重心长道:“小学生要成熟起来。” 实际上,苏青是懒得动手。 毕竟,他又不需要一个小桌子,把这东西修复了,又没啥用。 有这功夫,在躺椅上听听小说,烤烤火不好吗? 小豆丁皱起浅浅的小眉毛,积极开动脑筋,怎么才能把青小舅舅说服,让他修小桌子。 片刻后,小豆丁眉头舒展,说道: “要是青小舅舅把生病的小桌子治好,我们就可以一起在小桌子上写作业了啊,你就修一下嘛!” “你这个想法嘛” 苏青有心拒绝了,但看着小豆丁期待的小眼神,便心软了。 “行吧,在小桌子上写作业,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可别后悔!” 苏青把小桌子提回屋,没有马上开始修补。 现在是晚饭时间,烧火积极分子已就位,该铁锅炖大鹅了。 “小桌子待会再修,现在你去烧火,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做了事情,才有饭吃!” 道理这种东西,不能大而空,得落到实践上来,指挥小孩做事,苏青从不含糊。 一听烧火,烧火积极分子来劲了,擦了擦手,连忙去搬柴火。 小小的身体,抱起壹大把柴火,脸上流露笑意。 因为青小舅舅做的好吃的,每次她都能吃很多。 当然,妈妈做的东西,也是好吃的。 只不过,妈妈不让她多吃。 院子里,老监控器贾张氏,探着胖头鱼一般的脑袋,在院子里晃悠。 她看到了这一幕,扭头对秦淮茹说: “你看到苏青那兔崽子的小外甥女了吗?就那个小傻子啊! “苏青那小崽子,还真不是个东西,把那小傻子当苦力呢! “结果,那小傻子不哭不闹,还乐呵呵的,啧啧啧 “真是看不出来啊,她妈妈还是很精明的一个人啊,怎么生个女儿这么傻不拉几的” 屋里,秦淮茹在准备晚餐 她从包里取出十多个白面馒头,头也不回的说道: “人家可不傻,跟着苏青,天天有肉吃,可不傻乐吗? “再说了,帮忙烧点火,怎么就成苦力呢?我小的时候,六岁就去喂猪了呢; “每天还要下地打猪草,每次都要打比我人都要高的壹大背篓!” 嘴上说着,秦淮茹心里还在腹诽,还有,什么是苦力? 我现在才是苦力! 忙里往外的,白天车间劳累一天,回头还要伺候你这老不死的。 你还在那嘲讽别的小孩帮大人做事 真的! 脸比长城都厚了。 人家四岁小朋友,都知道帮大人烧火。 你壹大把年纪,都活到牛屁股里去了,人事是一件都不干啊。 你根本不知道,为了这十多个馒头,我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你也不想想,你小时候是什么年代,那是民国啊,有的吃就不错了,兵荒马乱的,好多人都饿死了!” 见儿媳妇要跟自己比惨,贾张氏瞬间就支棱起来,絮絮叨叨说着: “要比惨的话,我可比你惨多了。 “我出生的时候,可是在清朝末年,那时候,乱的很,有些地方,连树皮都啃光了,还有吃观音土的呢。 “很多家里有小孩儿的,都想把孩子送去皇宫当太监,至少饿不死。 “咱们村里就有几个人被送进去当太监的! “不过,送进去没几年,清朝就没了,也不知道这些太监后来怎么样了,现在在做什么?” 说着,贾张氏发现了秦淮茹包里的馒头,咽了口唾沫,两眼放光。 正要开口讨厌,旋即又想到了2.0什么,脸色一变,质问道。 “你这十多个馒头哪弄来的?” 秦淮茹气不打一出来:“您甭看我,怎么,又嫌馒头不干净啊?” 贾张氏有心斥责几句,但看在馒头的面子上,这口气被她生生的憋了下去。 吃了两天的窝窝头,就算她想硬气,她的那身肥肉,也让她硬气不起来,只能弱弱的说道: “我什么也没说啊!” 敌退我进,秦淮茹冷笑:“不说,不说不代表没想,我得把馒头藏起来几个; “这天天都吃细粮,只怕嘴都要吃馋了,就吃了几顿窝窝头,棒梗就不乐意了。 “也不想想咱们啥条件啊,天天吃,吃的起吗? “晚上,窝窝头和馒头混着吃,我们大人,谁也不能多吃!” 秦淮茹这话,就是说给贾张氏听的; 她知道,贾张氏偶尔会偷吃的。 还会“不经意间”多吃点,把槐花和小当的东西吃一些。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没有吭声。 她的智商,还听不出秦淮茹在挤兑她。 最多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能吃个痛快。 152,一点都不憨的小豆丁 小豆丁抓了一把干草,又往里放了点糖纸作引燃物。 作为一个小吃货,她对收集糖纸不感兴趣。 这东西,拿来烧火最好了,一点就着,能烧好久呢! 小豆丁拿出打火机,熟练的点燃,丢进大灶里,把火生起来。 以前,小家伙只会用硬木才,然后用打火机强行点火,把打火机都烧烂了,火都没点着。 为此,姐姐把她拧拎起来打了一顿。 毕竟,这年头,还没有一块一个的塑料打火机; 还是那种包装精良,外形酷似油罐车缩小版的金属打火机,里面的小罐里,装的是煤油。 这种打火机可以循环使用,只要定时加油就行。 小豆丁烧坏了一个,姐姐心疼了好久。 买打火机要票,票得隔月去弄,所以姐姐又用了一段时间洋火(也就是火柴)。 每次用火柴的时候,姐姐都要打小豆丁的手心,让她涨涨记性,当然,也只是象征性的打一下。 在苦难的磨砺中,小豆丁也掌握了正确的发火姿势。 不过,仅限于生火。 在烧火的时候,她总是不留余力的想塞大块木头。 之前苏青以为小豆丁是不懂,就教了几次,后来便懒得说了。 再后来他逐渐发现不对劲。 作为一个烧火积极分子,深耕此道,连生火都知道有小木材,11为啥会一门心思的想塞大木头? 直到一天晚上,他发现小豆丁乐呵呵地往灶里塞红薯。 蓦地,他恍然大悟。 明白了小豆丁执着烧大木头的原因了。 大木头烧的更久,在做饭结束后,还能长时间的保持余温; 而且燃过之后,还有木炭剩余,这些木炭也能锁住余温。 小豆丁一直想烧大木头的理由就是她想做烤红薯吃。 做完饭,熄火后,把木炭用草木灰覆盖,往里面塞几个红薯。 吃完饭,玩一会后,就有香喷喷的红薯吃了。 用小木材,烧完之后,只剩一堆草木灰,往里面塞红薯,可能会闷不熟; 半生不熟的红薯不好吃,吃了还容易拉肚子。 这个发现,让苏青大为惊奇。 毕竟,小外甥女一直都是笨笨的,跟个小憨包一样。 现在看来这个圆圆的小朋友,一点都不憨啊,机智勇敢的很呐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以四岁小朋友的能力来说,绝对算得上出类拔萃了; 足以说明每个人都更容易在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上发掘出潜力来。 生好火之后,小豆丁担心火灭了; 于是拿着小扇子,坐在大灶两米外的位置,一下一下地扇着火,搞得屋里灰尘满天的。 “” 白夸了! “你别煽了,灰落到锅里,还怎么吃啊?”苏青说。 “妈妈说的,扇扇风,可以让火烧的更旺!”小豆丁振振有词的说。 说完,又拿着小扇子,扑闪扑闪摆动了几下。 “那是给煤炭炉子用的,土灶不用!” 苏青一把拿过了小豆丁的扇子,让她专心烧火。 火借风势 其实,这个法子,对土灶同样适用,只要对着下面的通风口扇风就行。 不过,土灶里面堆有很多草木灰,一扇风,就会搞的一屋子灰尘,所以没什么人去干这事。 等灰尘散了,苏青把大铁锅洗刷干净; 然后等火势旺后,把锅烧热,涂遍了油。 再加入蒜瓣姜片爆炒,撒了红辣椒下去,把鹅肉倒入锅中,加了生抽老抽翻炒。 其实,这个菜,最好再加几瓶啤酒,做出来会更鲜美。 不过,这年头,啤酒是个稀罕物,远没后世那么平常。 其实,啤酒老早就进入了龙国,只不过最初龙国人喝不惯这玩意儿,认为它有一股中药味。 也就这些年,才渐渐开始盛行起来。 不过受制于口袋里的票和钱,还没有哪个壮士能豪横到一口气干一两箱。 这时候,“散啤”最受京城人青睐。 街头偶尔还能见到,拎着保温瓶排队抢“散啤”的场景。 现在京城比较火的啤酒中,有一个叫龙象啤酒的,名字比较中二,撞了《神雕侠侣》里金轮法王的武功。 其实,这个时候“神雕”已经完结了。 不过,只在港台地区流传,武侠小说和琼瑶小说,真正传入大陆,并开始流行起来,那是八十年代的事了。 再说这款龙象啤酒,口感上跟黑啤有点像,有一股涩嘴的苦味,苏青觉得不好喝。 苏青的口味是很大众的,他觉得不好喝,那多半是真不太行。 事实上,这款啤酒也没坚持到后世。 同山海关汽水这些大厂一样,在改革浪潮中,被外资一浪就打死了。 至于后世闻名的燕京啤酒,那是八十年代才出现的。 苏青没有啤酒,便倒了些黄酒。 黄酒的度数在15度左右,少倒些,去腥增香,作为一个厨师,家中常备些调料,是很正常的。 随后,苏青去外卖的菜窖,取了些大白菜和土豆; 在北方,冬天囤菜是很常见的事,不过,现在物资不太丰富,能囤的就这么几样。 借着这个功夫,苏青还从系统空间里取了一坨牛肉和羊肉和猪五花,打算在柴火鹅里面,加点羊肉卷和肥牛和五花肉。 这是很经典的吃法。 柴火鹅不是光吃鹅,毕竟北方菜,流行乱炖。 一般是先吃鹅肉,再慢慢加其他的肉食与蔬菜。 例如大片的五花肉,先在滚烫的锅边煎一煎,再放到锅里烫一会儿; 吃起来就没有那么油腻了,还能保持五花肉肥瘦相间的口感。 烧了半个小时,肉香和黄酒浸入汤汁后,微醺的香气四溢。 开吃前,苏青先挑了一只鹅腿,浇上汤汁,上面盖了些羊肉卷和肥牛,装在一个小盆里给姐姐留着。 肉香扑鼻,小豆丁皱了皱小鼻子,咽了壹大口唾沫,故作劳累的抻了个懒腰,稚声稚气道: “烧火好辛苦呀!” 说完,小豆丁偷偷看了眼苏青,就等青小舅舅下令开饭了。 小豆丁是个很讲规矩的人,家里人不上桌,她是不会猴急的偷吃的。 主要是以前偷吃挨过打,还不止一次。 有些事,小豆丁不长记性,比如蹦水坑,在地上打滚,有些事,她是很有记性的。 “吃饭吧!”苏青下令。 小豆丁连忙搬起高凳子,吃力挪到土灶前; 又去搬来了小板凳,放在高凳子前面。 再搭着小板凳,爬到高凳子上蹲着,拿起筷子,伸向铁锅。 因为铁锅大太,再加上是类似火锅一样的玩意儿,需要一般吃,一边煮 所以,只能把土灶当桌子了。 小豆丁那么小一只,如果坐在高凳子上,就只能吃锅边的一圈食物了,锅中间的精华是吃不到的。 这对干翻人小豆丁来说,是绝不能忍受的。 所以,她选择蹲在高凳子上吃。 这样,就算是锅那边的食物,只要她半立起身子,也是能够得到的。 苏青则坐在土灶的灶门。 这样,既然掌控火势,控制温度。 也能防止小豆丁一不小心,摔进灶里。 两个人开始吃起来。 小豆丁夹了一筷子鹅肉,还没下嘴,就问: “青小舅舅,高个子姐姐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今天她在家吃!”苏青说。 缺心眼小棉袄虽然有些缺心眼,但还是要脸的,哪能天天都在苏青这里蹭饭呢? 今天,她在傻柱那里吃。 上次因为贾张氏的事183,兄妹关系一直有点僵,她要借助这次吃饭,缓和一下。 再说了,她还打算给傻柱介绍一下同学呢。 虽然她给傻柱算过命,五年之内,命里没桃花。 不过,这也得试试不是。 万一呢? 万一成了呢? 这就是典型的龙国人对算命和求神拜佛的态度。 好的方面,对对对你说的对,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保佑,我给你们烧香。 若是不好的方面那就是,封建迷信不可信,纯属瞎掰糊弄人,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我开吃了啊,我要多吃点!” 小豆丁也不再多管,拿着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等会儿!” 苏青拿出湿抹布,包在小豆丁面前的锅边,免得她猴急猴急的,烫到了手。 “开吃吧!”他说。 小豆丁下筷了。 以往,小豆丁吃东西,都是一口菜一口饭。 这次,只有配菜和肉,小豆丁也不死板别扭,开始一口肉一口配菜,吃的极有规律。 苏青看着笑了笑,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小,就懂得荤素搭配了。 “青小舅舅,大鹅和天鹅有什么区别啊?” 吃着吃着,小豆丁突然脑中冒出这个问题。 因为,幼儿园有篇课文,叫丑小鸭和白天鹅; 老师们还让她们向丑小鸭学习,以后总有一天,会变成美丽的白天鹅。 要是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后,就进了青小舅舅的大锅里 那就太可怕了 “都是好吃的!” 苏青不知道小豆丁的奇思妙想,随口说道。 “嗷!” 小豆丁嚎了一嗓子,既然都是好吃的,那就不纠结了。 开吃! 苏青瞥了一眼陷入美食结界里的小豆丁。 有些想不明白,她嚎这一嗓子是为了干嘛? 153,贾张氏的恶毒想法 苏青家里吃的正香。 秦淮茹家里可就不太好了。 阵阵肉香透过窗户,飘到了她家里。 铁锅慢炖,香味浓郁之极,已经能让人想到锅里的画面了。 汤汁煨着鹅肉,再放进去一些土豆和青菜,简直不要太好吃。 棒梗都快馋哭了,几天没吃肉的他,嘴里淡的出个鸟来。 看着棒梗的样子,贾张氏心疼的不行,旋即脸色一狠, “先前,我看到这小子进菜窖里,几了几块肉出来,你说这小子的存货咋就这么多呢? “会不会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啊,我们要不要去举报他一下!” 贾张氏压低声音,对秦淮茹说道。 “您老消停点,纳纳鞋底就行了,可别作了!!” 秦淮茹听了,顿时警惕起来,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种无凭无据的事,你可别去造谣,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都得讲证据,空口无凭的去诬陷,只会自找麻烦。 “而且,你真要去举报了,被院里人知道,我们一家还不被戳着脊梁骨骂?说见不得人好,咱们一家还做不做人了?” 二五仔,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不讨喜的,哪怕你是正义的二五仔。 譬如,同学作弊,你见了大声举报,这种正义行为,带来的后果,是所有人对你敬而远之。 更何况这种无缘无故的挟私报复行为。 贾张氏听了,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说道: “咋没有证据呢,他一个月的工资和你差不多,但天天大鱼大肉的,这不就是证据吗?早就超定额了。 “我怀疑是她姐偷的,她姐工作的地方我知道,四海大饭店,老气派了,五层高的楼,里面做的都是高档菜。 “我去举报了,让他姐把工作玩脱,到时候,看他怎么得意?” 这事,贾张氏干的出来,一个拿死鬼儿子做文章,在家摆灵堂整儿媳的人,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见贾张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秦淮茹有些心累,暗自腹诽,和智障交流,真是麻烦。 完全想不通贾张氏的脑子里装的什么? 你举报他干什么? 举报了 除了得到全体邻居的抵制外,你能得到什么? 这种吃力不讨好,损人又损己的事,为何会想去做? 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秦淮茹,对自家婆婆产生了深深的绝望。 为避免死老太婆干蠢事,秦淮茹只能解释道: “自古有句话,您老听过没,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是行业潜规则。 “傻柱给厂里十个主任做菜,抠点剩余的,就能他和咱们一家五口吃饱。 “人家四海大饭店五层楼,抠点给弟弟吃怎么呢,也就我不在饭店工作,不然,我也抠。 “再说了,你举报了他和他姐,到时候一查,傻柱不也遭殃? “傻柱遭殃,你天天窝窝头都不够吃,而且,很多厨子带菜,领导是知道的,是默许了的。 “你以为就傻柱那人缘,没人去打他的小报告?要是真有用,许大茂早把他弄下台了。 “只是傻柱做菜好吃,人家管理几千人的领导们,根本就不在乎这点残羹剩饭。 “你去举报他姐,她姐的领导就会管?说不定她姐的领导,拿的比她还多。 “真查起来,她姐还可以说是捡的饭店的剩菜,不是偷,是发扬节约粮食的优良品德。 “那时候,你人也没害到,光惹一身臊,咱们在院里,那就真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秦淮茹给贾张氏挑明厉害关系。 仔细分析得失,希望她别脑抽。 贾张氏脸色阴晴不定。 仔细想了想,好像是的。 没好处不说,还很吃亏。 顿时就没了举报的心思。 不过,想到邻居吃肉,她吃窝窝头,就很气,只能边擦着口水,一边咒骂: “吃吃吃,咋不噎死他!” 秦淮茹叹了口气,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但这句话,对贾张氏不适用。 这是个智障,是自己通往幸福生活的绊脚石。 看着手里的窝窝头,秦淮茹也是没胃口。 刚下定决心对自己好一点。 这还没吃上几顿好的呢! 就又开始吃窝窝头了。 本来,她也可以吃馒头的。 但她吃的话,贾张氏自然也要吃。 所有人都吃,肯定坚持不到发工资。 所以卷吧。 她来卷贾张氏,两人都吃窝窝头,来给贾张氏减减肥,不然越吃越多,越吃越肥 抱着这个想法,今晚她就拿了两个馒头,其余全是窝窝头。 她和贾张氏不吃细粮,就吃窝窝头。 棒梗单独吃一个馒头配窝窝头。 小当和槐花一人吃半个馒头配窝窝头。 “妈,我想吃鱼,我想吃鸡!” 槐花闻着这股香味,想起了棒梗上次带她吃的叫花鸡,皱着鼻子说道。 “吃什么吃,家里没钱。” 秦淮茹还没说话,贾张氏呛声说道。 把刚才的气,发在孙女身上,她只疼爱棒梗。 现在,秦淮茹还没有发工资,家里除了她的私房钱外,家里已经没钱了。 那天她又哭又闹,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 这死丫头要继续叫,秦淮茹估计又要找她要钱了。 “没劲,我不吃了!” 棒梗三两口吃完白面馒头,把剩下的窝窝头往桌上一扔,转头跑了出去。 盗圣要自己出去搞吃的。 “诶,你干嘛去啊?饭总得吃了,不然饿着怎么办?” 贾张氏一脸心疼的说道。 要是槐花和小当吃到半中间就跑 她保证不说啥,只会高兴,自己能多吃一点。 秦淮茹没拦着,心说果然如此,棒梗这些天吃细粮把嘴的吃叼了。 这可不行,得改过来! 不然,她那点工资,能经得起这么吃? 棒梗一走,贾张氏就埋怨秦淮茹: “明明家里还有馒头,为啥要克扣棒梗的,让他吃个够不好吗?” “啥家庭啊,今天吃个够,明天喝西北风吗?” 秦淮茹趁机说:“您要是给我钱,别说馒头吃到饱,我现在就去买肉去!” “我没钱!”贾张氏一脸警惕。 秦淮茹低头吃窝窝头,也不说话。 “妈妈,我还想吃馒头!” 吃了半个馒头,槐花拿着窝窝头,稚声稚气道。 俩赔钱货吃了半个馒头都不够?还有脸想多吃 贾张氏连忙把话题从她的钱上挑走,瞪眼道: “吃什么吃,没见你哥才吃多少?” 槐花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也不敢说话了,这个家里,她最怕的就是奶奶。 得了,你还有脸说,就数你吃的最多,光那张大胖脸,都快比槐花整个人o大了秦淮茹瞪了一眼贾张氏,安慰女儿道: “日子是一天天变好的,昨天里们吃的窝窝头,今天不就吃上白面馒头了吗,等再过些天,咱们就有肉吃了!” “嗯嗯!” 槐花点了点头,悄咪o咪看了贾张氏一眼。 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连忙低下头啃窝窝头。 窝窝头是粗粮,是用玉米面做的。 但同后世那种精细研磨的玉米面不一样。 现在的玉米粉,是直接整个玉米丢下去粉碎; 研磨的不够精细不说,里面还有玉米棒,就是后世农村用来烧火的那玩意儿。 可以说,一斤棒子面里,一多半都是玉米棒子粉,大头是吃棒子。 所以,这边的人亲切的称它为棒子面,而不是玉米面。 当然,也有人说,是因为玉米外形酷似棒子,所以叫棒子面。 槐花和小豆丁差不多大,小小的,娇弱的很,吃这种粗粮,有些刺嗓子,所以想吃细粮。 另一边。 棒梗出门后,朝苏青屋里看了一眼,狂咽口水。 屋里,苏青吃的正欢,忽然感觉芒刺在背,回头看见了棒梗。 四目相对。 苏青面无表情。 棒梗眼里闪过一丝惧色。 又想起那天苏青就是这么看着他,然后上来就是几个大逼兜。 棒梗打了一个寒噤,担心再被打,连忙跑开,到傻柱门口看了一眼。 傻柱和何雨柱正在吃饭,一边吃还一边在聊天。 主食吃的是白面馒头,桌子上的菜有午餐肉,有零散的几个蒸饺,几块腊肉,几块香肠。 这是傻柱从食堂顺来的巧。 虽然给叁大爷送礼那波有点伤。 但那只是让他没法给秦淮茹带菜。 自己吃的那点,还是能抠搜出来的。 棒梗在外面偷偷看了一会儿。 思考着要不要进去要点来吃。 154,吃完烤鹅,棒梗要坑傻柱 屋内,傻柱和何雨水在谈话。 “傻哥,其实我那同学张淑琴条件不错!” 何雨水夹了块午餐肉,边吃边说。 “虎妞那个?”傻柱问。 “对啊!”何雨水点头道。 “别别别别提你那同学了,那么大两颗虎牙,那谁受得了,半夜见了,还不得做噩梦啊,旁边趴一母老虎,好家伙” 傻柱一脸嫌弃的说道。 想起同学的形象,何雨水笑了笑,然后一脸认真道: “那你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得等到什么时候?” “那的那么绝对,我还以为冉秋叶跟你有戏呢! “没曾想叁大爷一个饱读诗书的人,竟然也会骗人!” 何雨水对院里的三个大爷还是很尊敬的。 没想到这个看似德高望重的人。 竟然也会搞偷鸡摸狗的勾当。 “先不说这个,叁大爷上次帮许大茂坑了我五块钱,这次还坑我两包土特产,说实话,不整治整治他,这口气简直咽不下!” 傻柱向来有仇必报,除了在秦寡妇面前,他就没吃过亏, 叁大爷一而再的阴他,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哥,你准备怎么整治?” 何雨水一脸严肃道:“你可要克制点,可别想不开,去把叁大爷打一顿!” “瞧你这话说的,你哥是那么莽撞的人吗?”傻柱不屑。 “那你准备怎么报复?需要我搭把手吗?”何雨水问。 “对付区区一个叁大爷,哪用你出手,你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傻柱问:“你说,叁大爷最宝贵的是什么?” “他最宝贵的” 何雨水想了想,道:“无非就是他家的自行车呗,他可精贵了,每天擦的油光锃亮。 “家183里人想用,还得提前一天开会决定,没有要事,根本不可能用上,而且还要写保证书,坏了必须赔。 “昨天,于莉她老姑从太原来京城,她想带着老姑在京城内转转。 “不过她家就一辆自行车,不够用,本来想用一下叁大爷的自行车。 “结果叁大爷抠搜的很,好说歹说,愣是没借到,无奈之下,只能来找我了!” “所以说你借了?”傻柱问。 “借了啊,毕竟一个院的嘛,而且,她妹妹和我是同学,当时关系还不错,就借了!” 何雨水说:“不过,于莉还算行,送回来的时候,还特地擦了擦,不脏,也没把哪儿弄坏。” 实际上,于莉原本是打算找苏青借的。 何雨水看见她在苏青门口徘徊,就多嘴的问了一句。 于莉就说了。 出于某种很私人的原因。 何雨水提出,要不她借给于莉吧。 于莉一听,连忙感谢,并保证一定会原样返还。 也不提找苏青借车的事了。 毕竟能不能借到还是未知数。 实际上,只要她开口,苏青还是会借的。 一辆自行车而已,苏青还不至于那么抠搜。 虽然它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和汽车相当。 但固有观念下,苏青还真没把它看得和后世的汽车一样。 “借了也行,不过,我今天准备去下了叁大爷的车轱辘,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傻柱说。 “这不好吧,事关自行车可不是小事,到时候叁大爷报警了怎么办?”何雨水一脸担忧的说。 “怕他呀?”傻柱满不在乎:“这年头,偷自行车的那么多。 “有些人逛街买个东西,正询问价格呢,回头一看自行车不见了,报警了还不是找不到。 “再说了,我又不偷他的自行车,最多下一个车轱辘,算下来,十来块钱的事,报警了警察也不会怎么管。 “他可是坑了我好几十块钱,我下他一个车轱辘,算便宜他了!” 傻柱说着,一脸愤愤。 “那行,你动手的时候小心点。!”何雨水点了点头道。 傻柱一脸无所谓:“怕啥,我晚上行动,到时候北风一吹,外面跟鬼哭狼嚎一样。 “别说下个车轱辘,我就是给他把自行车砸成一坨废铁,他屋里也听不见动静!” 傻柱说的自信满满。 全然没注意隔墙有耳。 屋外,棒梗一脸诡异。 听了好一会儿。 尽管吞咽了无数次口水,但他最终没进去要吃的,悄咪0咪的走了。 棒梗性格很古怪,宁愿去偷去骗,也不会去摇尾乞怜。 傻柱和秦淮茹对他这种性格大加赞赏,认为他这是有骨气,自尊心强。 但苏青却不这么认为。 自尊心是个褒义词。 棒梗那种性格,不能称之为自尊心强。 称为极度好面子准确一点。 而且要是要面子,不要里子的那种。 他不去求人,他妈求来的,他吃的心安理得。 这不脱了裤子放屁,又当又立吗? 剧里,傻柱和秦淮茹要结婚。 许大茂撺掇阎解旷和刘光福给棒梗套破鞋,让他本就没有的颜面扫地。 他这人就很怪 不去恨阎解旷和刘光福,也不去恨始作俑者许大茂。 他恨的是傻柱和他妈,恨他俩让他丢了面子,所以一直从中阻拦,整整八年都不放下。 这是就是窝里横,欺软怕硬,但勉强能说自尊心强 可你一边恨傻柱,一边吃着他的大鱼大肉 这就不是自尊心强了,这得多没脸没皮的人,才能干出这事啊? 你买的电视机我照看,你的房子我照住,你做的菜我照吃 你的好我全要。 但我看见你这人 我得吐口唾沫,骂你一句恶心,让滚远点,别碍老子眼 又当又立的“彪子”都没他恶心,毕竟人家好歹立了牌坊,得装一下,他都不装了。 更恶心的是棒梗遭遇的一切,都是许大茂暗地策划。 按他这种极端不要脸的性格,应该也恨许大茂才对。 可他没有 特别在得知徐大茂可以给他找工作后。 更是小姨父小姨父,喊得亲热的很,一点也不膈应。 一般这种性格,被称为有奶便是娘。 可要说棒梗有奶便是娘吧 傻柱喂了他八年,舔了他八年,没讨到一个好,这也不是娘啊,后娘都没这待遇。 后来傻住依旧对他像亲儿子,还舔着脸找大领导,给他找了个当司机的工作。 看在工作的份上,棒梗同意了傻柱和秦怀茹在一起。 但之后,他依然话里话外讽刺傻柱,反正没有小姨父叫的亲热。 这种性格,实在不好形容。 单纯的恶和坏都不足以概括。 因为其他再怎么坏,也有一丝人性的闪光点。 但棒梗除了照顾妹妹外,没有一点。 而且年龄增长,这一点也没了。 要让苏青来说,他只能把棒梗称之为贱骨头。 可谓贱骨头?就是不能对他好,得恶意对他,让他怕你。 你一给他好处,他就会舔你。 就算有恶意,也会埋在心底。 毕竟你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你就是他爹,而他心里也明白这爹不是后爹,所以他不敢作。 具体来说,就是给他一碗饭,得混着点屎。 不然,他吃的不舒服。 而且不能对他好,一对他好,他就蹬鼻子上脸,使劲作。 要是苏青是傻柱。 真想泡寡妇的话,他还是会给棒梗吃好喝好。 但绝不会舔着他,惯着他。 要学刘海中。 把丑恶继父的姿态支楞起来。 一天一小打,三天壹大打。 打完直接泼盐水。 如此一来,哪怕他恨你恨的要死,也会亲爹亲爹喊的欢乐,不敢有丝毫不敬。 毕竟你能让他吃好,吃饱。 你对他有利用价值。 这气,他得受着! 至于没利用价值后,老了以后,他报复回来 开玩笑,说的你对他好,就有回报一样! 秦淮茹对他好吧! 检查出错,以为自己得了癌症,都在准备后事了。 他这个好大儿,看都不来看一眼,还不如隔壁许大茂。 这种人,还能有啥指望? 打就对了。 还能出出气。 发泄一下生活中的郁结之气。 屋里。 苏青和小豆丁吃了大半只大鹅。 这一锅,最后还是没吃完。 因为里面除了大鹅外,还有羊肉卷,肥牛,五花肉,白菜 “嗝!” 打豆丁跟喝了碳酸饮料一样,打了个长长的嗝。 她霸占了苏青的宝座,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抱着圆滚滚的小肚皮,正感叹着孩生美好。 苏青在收拾碗筷,今天缺心眼小棉袄没来蹭饭,洗碗的没了。 其实,他可以留着,明天何雨水看到了,也会顺手给他洗了。 不过,苏青不是一个有拖延症的人。 碗筷这种东西,不当时洗掉,就会堆积在那里,并越来越多,直到把家里搞的一片狼藉, 而且,冬天的碗筷放久了,会凝固结壳,到时候就难洗了,反倒是刚吃完的时候最好洗。 至于为何不让小豆丁去洗 指望一个四岁小朋友洗碗, 那几个碗的战损起码得有百分之五十以上。 155,傻柱在前,棒梗再后 苏青正在洗碗。 姐姐却突然回来了。 进门看到圆滚滚正感叹美好孩生的小豆丁。 不由得吃了一惊。 她连忙走过来,摸了摸小豆丁的小肚儿。 好家伙,跟个小皮球一样。 “你晚上吃了多少?”她问。 “嗝噢不知道呀妈妈” 小豆丁幸福地一动不动,主要是有点撑,一动的话,肚儿小痛。 苏青一边洗碗,一边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平时,姐姐回上夜班的,毕竟大酒店也接红白喜事。 “哪能天天夜班?”姐姐说,“今天饭店不忙,我就先回来了。” “对了,你今天给她吃了多少,就不怕她把肚皮撑坏?” 姐姐嗔怪地说道。 随后拿出几个橙子放在苏青的桌子上。 小豆丁看到橙子,艰难地起了起身,伸了伸手,被姐姐一瞪,悻悻一笑,连忙又缩了回去。 “我心里有数,其实还能吃点,我没让她吃了,再说了,又不是小乌龟,吃撑了她自然就不会再吃了。” 苏青洗了洗手,拿起橙子,也不削皮,直接使劲一掰。 将其掰成两瓣,再掰成四瓣,分别递一块给姐姐和小豆丁,自己则很不客气的吃了两块。 姐姐也没有真的责怪苏青意思,两个拇指从两边一挤,橙子便被脱了皮,送进了嘴里。 小豆丁没这么精细的操作。 她直接跟啃西瓜一样,抱着橙子啃起来。 吃的小脸上都是汁水和果粒。 吃完,小豆丁抹了抹嘴角,然后认认真真地舔着自己的手指头。 见姐姐不善的目光看来,小豆丁振振有词道: “老师说小朋友不能浪费食物。” 她舔手指头是有充分理由的,绝不是舔细菌。 “算你聪明,快点去洗手,不然你就等着嗷嗷哭吧!”姐姐说道。 毕竟吃饱了,是不能打孩子的。 母上大人发话,小豆丁连忙去洗手了。 洗完手,她来到火炉旁边,打开锅盖,一手拿着一个洗碗帕,端起一盆热气腾腾的汤菜,献宝一样递给姐姐。 这是苏青先前给姐姐留的食物,因为担心放外面会放凉,便放在锅里蒸着,保持温度。 姐姐接过小盆一看,一脸吃惊道: “晚上吃的不错啊,这还过年呢,就开始吃起来了吗?” 本来,她回来时也带了吃的,但这么一看,倒是有些拿不出手了,吃的比他带的还好。 看到锅里还有,小豆丁肚儿圆滚滚,姐姐便没有打开食盒。 因为睡得着的原因,现在普遍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刚涨了工资,这不得好好庆祝一下呀?”苏青笑道。 一说工资,姐姐可就来劲了,“涨了多少?” “涨了三十多!”苏青随口一说。 “是涨了三十多,还是涨到了三十多,说明白!” 虽然感觉有歧义,但姐姐并没有像叁大爷一样妄下定论。 苏青也不卖关子,笑道:“当然是涨了三十多,我现在工资六十一块七!” “怎么涨了这么多?!” 姐姐有些吃惊了,这可是妥妥的高工资,比她的工资都要高出不少。 不过她是厨子,大头不是工资,主要是能带菜,把她带的菜加起来,是不比苏青差的。 “技术学得快嘛,再加上一时兴起,改良了几个操作工具,被生产科的人慧眼识真发现了。 “他们给我调了岗,还要我参加年初的全国青年钳工大赛。 “现在一些补贴加岗位工资,差不多有六十多块钱出头,具体的嘛没细算!” 苏青乐呵呵的说道。 倒不是想炫耀,只是为了让姐姐高兴一下。 其实,他对这六十多块钱并不看中。 他真想要搞钱的话 无论是去黑市卖肉,还是投机倒把,都能轻松的日进斗金。 这个时代和后世不同。 遍地都是机会。 现在物资管控太严了,各种物资奇缺。 只要避开执法,靠着系统空间,做一做买进卖出的勾当。 甚至不需要什么经商头脑,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苏青懒得弄。 毕竟钱再多,没地方花是个大问题。 很多东西除了钱和票外,还需要各种乌七八糟的劵和证明。 钱的作用被分摊出去了,远没有后世的购买力。 而且钱多了以后,无可避免的要涉及洗钱。 现在可不是后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洗,一个搞不好,就容易翻船。 所以费尽心思搞钱为那般? 安心躺平才是王道。 等进入市场经济时代,再来发力也不迟。 总而言之,一句话永远不要和时代洪流对着干,计划经济就搞计划,市场经济再搞市场 “五级啊,你直接到五级呢?” 姐姐一脸震惊道:“我知道的,很多入厂多年的人,都只是学徒工和一级工!” 说着,她扭头看了一眼秦淮茹家。 说的就是她,进厂好几年了,也没一点长进。 她还听周围的那些嘴碎的老娘们儿说,秦淮茹在厂里风评不太好,再加上坑弟弟吃的 所以,姐姐本能的有些不喜欢她,时常过来巡视一番,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也许我就擅长搞技术呢!” 苏青笑道,随后拿过一边的破烂小桌子,开始修理起来。 “你这是干嘛?这是苏萌家的桌子吧!” 姐姐看着他,一脸不解道: “她爸上次在桌子上修灯泡,脚下一用力,直接把桌子中间踩了个大窟窿,本来就丢了,你怎么把它捡来了?” 苏青看向小豆丁不说话。 姐姐见此,也跟着看过去。 正躺在躺椅上摸肚儿,感叹孩生的小豆丁一怔,不知所措。 “” 你们两个看我干嘛,不会想打我一顿吧?! 0 小豆丁心生警惕,看了眼姐姐的手。 没有拿鸡毛掸子,也没有拿竹条,妈妈脸色也不难看 察言观色一番后,小豆丁放下心来,看来不会挨打,继续摸着饱饱的肚儿感叹孩生的美好。 “她让我把桌子修好,这样,她就可以在桌子上写作业了!”苏青笑道。 姐姐听了,相当高兴,摸了摸小豆丁的头,有些欣慰。 这个只知道贪吃捣蛋的圆形小朋友的脑子里,终于有了学习的念头 “不过,你还会修桌子?” 姐姐有些好奇,从不知道自家弟弟还有这个本事。 “好歹是个钳工,一个破桌子而已,有什么难的?”苏青满不在乎的说道。 姐姐点了点头,没有反驳,现在的人,在手工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能力。 抽中木匠精通后,苏青便去百货商店买了全套的工具,就是为了自己偶尔能用上。 毕竟,在这个年头,有一门手艺,可以不求人。 他找了一块木板,打算先把小桌子的破洞补好。 再找硬纸板,塑料,油漆来美化桌面。 小豆丁对于刷油漆这种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想要也过来玩一玩。 姐姐看到了,直接把她拎了回去,油漆可是有毒的; 小家伙又喜欢舔手指,这要是吃点进肚子里,那就不太好了。 走时,带走了苏青给她留的柴火鹅。 这东西闻着怪香的,她想要尝尝。 姐姐和小豆丁走后。 苏青三下五除二把桌子修好。 然后将其放在外面吹风,让桌子表面的油漆快点干。 在他晒晾桌子的时候,发现隔壁门开了,傻柱手里拿了个螺丝刀,偷偷摸摸的去了前院。 因为天黑,傻柱从屋内的光亮处出来,眼睛要适应一下 而苏青又在暗处的墙角,所以傻柱并没有发现他。 “大晚上的,傻柱要干嘛?去黑市?” 苏青撇了一眼秦淮茹家。 窗台上没有伸出一颗肥头,倒是伸出了一个西瓜头。 “” 苏青极度无语,这是什么一脉相承的优良传统吗? 还是先前的原因 他在暗处,棒梗在明处,而且注意力集中在傻柱离开的方向。 所以棒梗并没有发现苏青在看他。 屋里,棒梗见傻柱去了前院,连忙起身,想要跑出去。 “唉,棒梗,你干嘛?” 还在前屋里学习的秦淮茹连忙叫住他。 “我去上个厕所!”棒梗说。 “快去快回,小心路滑呀!” 秦淮茹在后面喊了一句,棒梗已经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这俩人在搞什么飞机?”苏青纳闷。 这个时候,傻柱还没落棒梗的面子,两人的关系嘛还过得去。 “我得去看看这两个冤种想干嘛?” 苏青把桌子放好,跟着去了前院。 156,傻柱报复,棒梗截胡 苏青悄声跟了过去。 发现前院和中院交汇处的角落处。 棒梗缩在那里暗中观察。 前院里,傻柱弯着腰,侧耳贴在叁大爷的窗户下,在偷听里面的动静。 毕竟是偷车,得等叁大爷一家都睡着了再行动,不然被逮住,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叁大爷家黑洞洞的,窗户关的严实。 看起来一家人已经进入梦乡。 但其实并不一定 叁大爷家最会算计,特别是在一些生活小事上,比如用电方面。 所以,他家是整个院子里的,睡觉最早的一家,基本天一黑就睡了 白天不用开灯,晚上睡得早的话,也不用开灯了。 如此一来的话一天到晚的用电量极小,特别是夏季,基本不用电。 一年下来,能节约不少钱呢! 而且第二天还能早起,比院里绝大多数人都起得早! 这样无论是洗漱还是上厕所,都不用排队,可谓是一举多得。 阎埠贵一身精于算计,一切成本,都被算得死死的。 所以,即便他工资不高,但一家七口,依旧被他盘活了。 从没像秦淮茹家一样,动不动就搞得揭不开锅。 所以,从灯光状态,并不能断定他们家睡了没有,可能一家人还在烤火唠嗑,只是没开灯。 傻柱在叁大爷家待了好一会儿。 确定里面没有说话声,只有鼾声后,放下心来,扛起门口的自行车,走出了院子。 院子里毕竟人多眼杂,不方便,去胡同里,他想怎么折腾都可以。 棒梗在院子里驻足了片刻。 一咬牙,也跟了出门。 院里,苏青摇了摇头,心里已然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应该是傻柱知道了叁大爷算计他的事,所以来报复了。 不过这种报复手段,也太低级了一点。 狗咬狗一嘴毛,几个怨种互相搞事,苏青才赖得多管闲事,转身回了屋。 院门口的墙角处。 “duang”的一声。 傻柱把自行车扔地下,拿着螺丝刀开始下车轱辘。 他倒没想把整个自行车都毁了。 这车是叁大爷的命根子,全新的得一百来块。 虽然叁大爷开了几年,但保养有加,现在和新的没啥两样。 要是给毁了,叁大爷非得气出脑淤血不可。 下他一个车轱辘,让他涨涨记性就好; 傻柱虽然浑的很,但他不像许大茂,不会把事做决。 到底是在工厂混的,即便是个厨子,都有几手。 没几分钟,傻柱就把自行车的前车轱辘给下了。 本来,傻柱原本是打算两个车轱辘一起下的, 一个车轱辘顶天也就十来块,正好抵了他送的那些土特产。 但后车轮被叁大爷上了锁,傻柱是厨子,不是开锁匠,下了也拿不走,便就此作罢。 “呸,道貌岸然,下你一个算便宜你了!” 傻柱提着车轮,愤愤起身。 一回头。 发现棒梗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他。 “哎哟喂,大半夜的,你小子不睡觉,干什么,杵那里怪吓人的!” 冷不丁的,傻柱被吓了一跳。 棒梗一脸饱含深意的看着傻柱手里的车轱辘: “傻叔,我出来上厕所的,你在干嘛?” “我” 傻柱正要解释,但看了看棒梗脸上的表情,又看了看手里的车轱辘,得了,没得解释了。 “嗯哼” 傻柱咳嗽一声,说道:“你妈白天叫你问冉老师,叁大爷有没有介绍过我,你问了是吧?!” “问了!”棒梗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事情的原委吧!”傻柱说。 “知道!” “知道就好,叁大爷坑了我两包土特产,里面腊肠腊肉壹大堆!你说,我该不该整治一下他,找回场子?” “这我不管,不过这事儿我看到了,你总该给我点封口费吧!” 棒梗还是有些小聪明小算盘的。 这小子还鬼精鬼精的,不仅长得像他妈,这股机灵劲儿也像他妈啊傻柱心里感叹,随后说道: “这样吧,明天,给你带好吃的,成吧?” “谁稀罕?” 棒梗撇了撇嘴,心说,你就是不带,我也可以等你明天上班不在家,自己去“拿”。 “嘿哟,狮子大开口呢,你小子倒还挺聪明,说吧,你想要啥?” 爱屋及乌,傻柱就喜欢棒梗这机灵劲儿。 “你跟我关系好,叁大爷坑你,我也看不过啊,所以,打算帮你一起整治他!” 棒梗一副咱们哥俩好的样子说道。 听棒梗这么一说,傻柱来兴趣了,问道: “嘿,你小子可以啊,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和我一起整治叁大爷?” 棒梗眼珠一转,说道:“这样吧,咱们分工明确,你负责下车轱辘,我负责处理它,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保管叁大爷找不到,你看这样行不行?” 棒梗一副咱们哥俩好,我很仗义,你还占便宜了的样子。 傻柱一怔,提着车轱辘看了看。 他虽叫傻柱,但可是一点都不傻,稍微一想就明白,笑道: “你小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拿这车轱辘,是想拿过去卖点吧?!” 被拆穿,棒梗也不脸红,直勾勾的盯着傻柱手里的车轱辘,说道: “你就说干不干吧?” 不干的话这事他可不负责保密。 到时候警察叔叔来调查,说不定就说漏嘴了。 “你知道这一个车轱辘多少钱吗?”傻柱反问。 “我哪知道?”棒梗顿了顿,猜测道:“五块?!” 这他真不知道,毕竟家里没有自行车。 他只知道这东西是个稀罕物,挺值钱的。 但具体值多少钱他就不清楚了。 “想的美,五块一个车轱辘,那自行车还不烂大街?” 大冬天,又是在夜里,傻柱也不卖关子了,说道:“如果要买这么一个车轱辘的话,至少得十五到二十块钱!” 棒梗一听,两眼放光,这么一个车轱辘,竟然顶她妈的大半个月的工资,那就更要拿到手了 还没等他高兴,傻柱又说:“当然了,那是买,去修车铺子买,如果是卖给修车铺子,顶了天也就十块钱。” 棒梗伸手要:“那也不少了,你给我!” “给你?!我还打算卖了,补偿叁大爷坑我的损失呢。”傻柱说道。 “你又不缺这点儿钱。”棒梗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 “嘿,谁说我”杀猪本想说自己很缺钱。 但转念一想,在秦淮茹的儿子面前,面子重要。 便故作潇洒的说道:“我是不缺这点钱。不过你一个小学生。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都要过年了,我家还天天吃窝窝头呢,不得改善一下生活啊?”棒梗说。 “过几天就发工资了,到时候正好赶上过年,不就可以改善生活了吗?”傻柱说道。 “过几天还要关响了呢,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都是放假,没有工钱,这几天我妈都急惨了,一直在耳边唠叨” 轧钢厂一般是在年前十天左右放假,也叫关响。 一直持续到年过完,大概有二十来天的假期。 具体上班时间,看领导们怎么安排。 与后世的带薪休假不同,这二十来天,轧钢厂是不会发工资的,得自己挺过去。 家里有存款,那就很轻松,这是真的休假,忙活了一年上头,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但家里没存款,没余粮的人来说,那就是度日如年了。 秦淮茹家就是后者。 每次过年几天欢乐一下,年过完了就得愁死。 因为,那段时间,傻柱也不上班,也没得饭盒拦截。 傻柱一听棒梗拿出秦淮茹,心一下就软了。 得嘞,就几块钱的事儿,对我2.0来说,算事儿吗? 下次采购随便抠点不就有了吗? “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怎么带走,你要是提着个车轱辘回去,你妈还不得削你?”傻柱说。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可以放门口菜窖里,明儿一早,我用菜窖里装大白菜的袋子一装,谁能看出来?” 棒梗早就想好了怎么销赃,作为四合院盗圣,别看他年纪小,但在这方面,比四合院战神强多了。 “行行行你小子拿去吧,记得钱拿好,交给你妈!” 傻柱一脸晦气的说道,得嘞,今晚算是白忙活了,随后走进了院子。 棒梗提着轮子,紧随其后。 到了自家门口,他先是瞟了一眼。 门虚掩着,里面还有灯光,应该是妈在看书。 再斜眼看向窗户。 窗户上也没有胖头。 看来奶奶没有在打忘,应该是睡了。 棒梗放下心来,把轮子藏好,然后抖擞着身子进了屋。 而此时,隔壁的黑洞洞的窗户后面,一个人影离开。 只留下一团水汽,在窗户上凝结出一张帅气的人脸。 157,阎埠贵的车轱辘没了 “不该是傻柱偷轮子才对吗? “怎么到了棒梗的手上? “难道他也学他妈一样,把傻柱给截胡了?” 苏青仔细一想,觉得很有可能。 傻柱对其他人精明的很,但唯独在寡妇一家上犯傻 “啧啧啧倒要看看,棒梗是怎么处理这个轮子的?” 苏青拉好窗帘,调好收音机的音量,上床睡觉。 第二天清晨。 天还没大亮,早睡的叁大爷阎埠贵就起床了。 提着尿盆去公共厕所,倒尿的同时,顺便方便一下。 这个时候,院里的大部分人都还在睡会,厕所也不挤,可以独占坑位。 刚出门,一转身,叁大爷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连忙放下尿盆,揉了揉眼睛,又擦了擦眼镜,再定睛看去,然后环视一圈。 空空如也。 前方空空如也,周围也没有 “我的命根子,我的自行车呢?” 阎埠贵仿佛被铁锤重击,头有点昏,心口像被压了一块巨石 一时间,竟有种无法喘气的感觉。 阎埠贵踉跄回退了几步,差点摔到在雪地里。 忽的,他脑中冒出一个念头。 会不会是老大或老二拿走了? 昨天,老大的媳妇于莉想借自行车,和她的老姑一起游京城,被拒绝了。 昨晚,家里又开了一次自行车使用大会。 起因11是老二阎解放想要用自行车,去左家庄的黑市,用全国粮票换红薯。 但依然被他回绝了。 现在临近期末,学校都在让学生自主复习,他的课很少了,所以就又要用车去城外钓鱼。 但没曾想,清楚一起床,车竟然不见了。 “一定是老大和老二骑走了!” 他自我安慰道。 毕竟即便是放在院子里,他的自行车也是上了锁的。 外人总不可能大半夜来院子里偷一辆上了锁的自行车吧。 想到这,他的内心开始平复。 站在原地大喘了几口气后。 阎埠贵脸色一狠,冲进了屋里,要找大儿子和二儿子,看他们是不是在家里。 若不在,那就还好。 若在,那就出大问题了。 他先来到大儿子阎解成的房间,从门缝里偷看屋里的动静 大儿子阎解成结婚了,和媳妇于莉住一个房间。 阎埠贵虽然气急败坏,但还不至于失了分寸,一头闯进儿子儿媳的房间。 看了一会儿,儿子和儿媳还在睡,儿媳睡在床头,儿子睡在床尾。 “这俩口子也真是的,怎么还分头睡啊?吵架了” 这个念头刚冒起,阎埠贵就又想起了自己的命根子,自己的自行车; 旋即就将其抛之脑后,往自己房间冲去。 他闹出的动静很大,吵醒的还在睡懒觉的叁大妈。 叁大妈起身,睡眼惺忪,抱怨道: “大清早的,你不洗漱方便,在家里折腾什么啊?” 阎埠贵没理他,来到卧室的另一边,这里有一个高低床。 家里七口人,他家的房子是不够用的。 所以,尚未婚配的阎解放和小学生阎解旷,就和他俩老人住一块。 在角落里搭一个高低床,再用床帘遮掩,算是有个小小的私密空间。 阎埠贵大步走到高低床前,掀开床帘,探头进去看了一眼。 小儿子阎解旷睡的正香,二儿子阎解放却没了踪影。 阎埠贵长出一口气,胸口一块巨石落地,竟生出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老二不在,这自行车多半是他骑走了。 自家人拿走的就不是事儿了 不对,那也是事儿。 未经允许,私自配钥匙。 还挪用家里的自行车,这种情况太恶劣了。 得得罚款 “老阎,你干啥?”叁大妈又问,“大清早的,谁招你惹你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干什么?”阎埠贵一脸气愤道:“老二耍起心眼来了,咱家的自行车没了!” 叁大妈一惊:“难道是老二骑着去换红薯去了?不对啊,老二不是这样的人。” 她眼神一眯,看向外门,压低声音,小声说: “会不会是儿媳妇骑走了啊,昨天你没借她自行车,瞧她那脸黑的哟就给谁欠她多少钱是的。” “不会,我刚去他们那瞄了一眼,两人还睡觉呢,而老二的床上却没人!” 阎埠贵一眼笃定道:“这不是他用偷的,还能是谁?” “那怎么办?”叁大妈问。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叁大爷唉声叹气的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叁大妈有些懵,连忙问。 “尿盆还在外面呢,我倒尿盆去!” 说罢,走出房门,拿着尿盆就要去公厕给倒掉。 刚出门,眼角余光一瞥。 便发现一辆黑色自行车倒在墙脚,落满了积雪,还少了一个前轮。 阎埠贵心里一个咯噔,先是一愣。 旋即脸色大变,连忙上前仔细查看。 飞鸽牌,还上了锁 这不是我的自行车吗? 原来不是被老二骑走了! 这是遭贼了啊 阎埠贵起身大喊: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大伙儿赶紧出来,赶紧出来看看吧! “咱们这个院儿遭贼了,你们家全都查查吧! “大家都查查,看丢什么东西没有” 一听院里遭贼,睡眼惺忪的众人,顿时困意全消。 一个个火急火燎地跑出来,开始检查门窗,检查菜窖 就连中院的壹大爷易中海也被惊动,过来查看情况。 “怎么了,叁大爷?”他问。 一看易中海到来,咋咋呼呼的阎埠贵,一下就有了主心骨,激动了语无伦次: “你你你赶紧看看吧,出大事了,了不得了,快快快快来,来看看。” 他拉着易中海来到门口,指着少一个轮子的自行车说道: “您瞅瞅,您瞅瞅,咱们这院子里进贼了,我家的车轱辘没了” 说着,他拿出一把钥匙:“我要是没这个,车钥匙要是没锁起来,只怕整个车都没了!” 阎埠贵有些庆幸。 当初他锁车,周围人都拿白眼看他。 说他不相信邻居,一个破自行车而已,跟谁会偷一样 现在看来,锁车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不然就亏大了。 这时,阎解放从外面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去了?”阎埠贵连忙问。 阎解放一脸懵逼:“问刚上厕所去了!” “上厕所你没看到咱家的自行车,被人下了车轱辘扔在门口?”阎埠贵追问。 “啊”阎解放一脸懵,旋即往角落里一望,果然看到了自家的“独轮车”! “这这这187谁干的?” 看到老父亲怀疑的眼神,阎解放连忙解释:“我刚上厕所,没注意角落啊!” 阎埠贵收回目光,沉思起来。 等会儿回去检查一下老二的口袋,若是有多的钱,哼哼一定要他好看 作为算计之主,必须算计无疑,考虑问题绝不一根筋。 除了认为是有小偷外 阎埠贵也有些怀疑,车轱辘是被老二下了去换钱了。 因为,他昨天才否决了老二用自行车的事,今早自行车就出了问题,很让让不产生联想。 再加上,今早老二一反常态的早起,还从外面回来。 而且,出门时,还没看到自家的自行车 种种行径加起来,是他偷的可能性有八成来。 家门不幸啊! 阎埠贵心里悲戚,不过,他和刘海中这种,喜欢当街打孩子立威,享受众人吹捧的人不一样。 他都是回家解决,反正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所以大庭广众之下,阎埠贵没有再说什么。 阎解放还在查看自行车,看到被刮花的车漆,一脸心疼。 他万万没想到,背后的老父亲,已经脑补出来一番大戏,还认定了他是凶手 在他的想法里,自己没看到门口的自行车,是很正常的。 毕竟,粗粮吃多了,拉的多。 早上,一股屎意汹涌,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连忙穿衣,火急火燎的去厕所。 当他跑出院门时,屎也快出门了。 那时哪有功夫去看院门口角落里的自行车。 别说是没看见,就是看见了,也管不了啊! 158,心累的易中海 易中海到是不清楚阎家父子的情况,摇头道: “看来得加强防范了,我马上去派出所报告一下!” 说着,他看向阎埠贵:“对了,你跟贰大爷商量一下,打今儿开始,咱们门口的大门,晚上得上锁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贰大爷商量,拿麻烦您辛苦一趟来!”阎埠贵连忙说道。 一般来讲,为了方便那些半夜出门,去黑市买卖的住户,四合院的大门都是不上锁的。 毕竟,一个院里百来号人,谁都有急事不是。 另一边。 苏青也醒了,毕竟院子里出贼,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不能幸免。 被吵醒,苏青也不恼,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默念签到! 得到了一份精品蛋糕,还有一些鱼肉。 苏青瞥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现在,单纯的物资,已经很难让他提起兴趣。 除非是大力丸,霉运符这类的超凡物品。 苏青起床后,也懒得出去看热闹,趁着人少,赶紧洗漱了,然后开始做早饭。 昨晚吃的铁锅炖大鹅还有不少剩余。 热一热,正好作为早餐。 在他做早饭的时候。 隔壁门开了。 傻柱走出,手里提着空饭盒。 院子里,壹大妈在扫雪。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今天必须处理掉。 不然晚上下雪又垫上,层层叠加,里面的雪就回变成冰层,那样就没法走路了。 这种事,本该是傻柱做。 因为上次他绑架捉弄许大茂,被易中海罚打扫院一个月的大院。 但傻柱是个懒汉,一屋都扫不了,更别说扫一院了。 指望他打扫,那只能建议全院人都滑着走。 壹大妈是个勤快人,还指望着傻柱养老,便打算帮他打扫一下。 “早啊,壹大妈!”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上前打招呼。 “上班去啊!” 壹大妈笑道。 “是啊,干完门这行苦啊,睡不了懒觉!”傻柱笑道。 “对了,给你说个事儿,他叁大爷家,昨晚自行车被人给偷了!”壹大妈说道。 “不会吧,顶多丢一轮子吧!” 说完,傻柱一脸偷笑,转身走出了院子。 只留下壹大妈在后面若有所思。 我还没说呢 他怎么就知道叁大爷丢的只是一个轮子呢? 傻柱一脸笑意,走进前院。 看到一群人围在叁大爷家门口。 连忙靠过去,一脸幸灾乐祸道:“哟哟哟出什么大事了吗?这可是全家出动啊!” “倒霉啊,车轱辘让人给卸了!”阎解成一脸晦气的说道。 “哎哟喂,谁啊?这是,这太大的事了啊这事!” 傻柱指着自行车,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叁大爷唉声叹气。 “是啊,这事可不小!”阎解成一脸悲戚。 虽然这车他不怎么用得上。 当好歹是家里的财产啊。 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为了修这个车老爷子一顶会加倍算计,东抠西抠,来填补这个空缺。 搞不好啊,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唉!” 一想到这,他就唉声叹气。 “别担心啊,你爸爸有钱,会盘算,这只是小问题,给他点时间,让他盘算盘算,就没事脸!” 傻柱阴阳怪气的安慰阎解成。 一听这话,叁大爷不开心了:“傻柱,你说什么呢?” “嘿,叁大爷,我说的这是好话啊,我说你会算计,怎么好赖话都听不明白呢?” 傻柱一脸严肃的解释道。 阎埠贵一脸狐疑:“我怎么瞧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哪可能啊?我这还有事儿求您呢!” 傻柱压低声音问:“冉老师那边,回话了没有啊?” 阎埠贵脸色微变,搪塞道:“我这自行车轱辘都丢了,我哪有心思给你说那事?” “对对对您这是大事儿,我那事儿,不值一提!”傻柱冷笑道。 “是啊,你那小问题,我这可是自行车啊!” 叁大爷听出傻柱话里的恼壹,但他没在意。 傻柱就是这么一个人,一说话,准让人心情不愉快。 “行行行,您慢慢考虑你的大问题,我先去上班了!” 说完,傻柱提着饭盒,哼着小曲儿,一甩一甩的离开院子。 另一边。 壹大爷去报警了。 听闻失窃,警察们很快出动,来现场看了一眼,找叁大爷录了笔录,表示知道了,若有信息,会通知他的。 警察来的快,走的也快。 现场很快只剩下易中海和阎埠贵。 “那啥,壹大爷,这还能找到吗?” 阎埠贵哭丧着脸。 “警察同志都出动了,你怕啥?” 易中海安慰道:“到时候,一定能给你找回来的!” “借您吉言,希望如此吧!” 话虽这样说,但阎埠贵心里清楚 这车轱辘,多半是找不回来了。 这种事,在京城太多了! 别说是丢个车轱辘,就是车丢了,也不好找啊。 满怀心事,阎埠贵走进屋里。 叁大妈连忙凑过来:“回来了啊,警察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说?”叁大爷坐下,取下围巾,一脸沮丧道:“这还能上哪儿找去?”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爸!” 阎解放走过来询问。 “你站住!” 阎埠贵立马起身,在阎解放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然后又颓然坐下。 阎解放身上,四个荷包一样重,里面什么也没有。 看来这事,还真是冤枉他了。 先前回来后,他找小儿子阎解旷询问来阎解放离开时的时间。 阎解旷睡在阎解放的下床; 这架高低床,是阎埠贵在信托商店,低价买的二手货,有些不牢实。 上床一动,下床就震感明显。 所以,阎解放起床,阎解旷是能感受到的。 然后,阎解旷会议来下,告诉来阎埠贵二哥起床的时间。 阎埠贵大致核对了一下,发现阎解去上厕所的时间,就比他起床的时间早了几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来得及下车轱辘的。 所以,这事儿,不是自家人干的。 是外面面的小偷干的。 这让阎埠贵有些难受了。 若是自家人干的,他调查出来,还能找回来。 外人偷的,那就是大海捞针了。 “爸,您这是干嘛啊?” 阎解放被阎埠贵的一套操作整的有些懵逼。 “您不会怀疑是我偷了那车轱辘吧?!” “怎么会呢?”阎埠贵自然不承认:“对了,你不是要换白薯吗,今天,你就骑车去吧!” 阎解放一怔:“爸,前车轱辘都不在了,该怎么骑啊?” “你不会去自行车铺,找一个旧轱辘装上?”阎埠贵说。 “啊?!” 阎解放惊呼:“怎么可能,家里就一辆自行车,成天被您霸占,我门想用都用不成; “合着现在你把车轱辘搞丢了,让我赔? “这不可能,再说了,我就是想赔,也没有钱啊!” 阎解放气的差点跳脚。 没见过这么会算计的爹。 被儿子扫了面子,阎埠贵有些气急,便威胁道:“那以后,家里的自行车,你都别使了!” “不使就不使,反正就没使过几回,您好好练练,当个独轮车慢慢使吧!” 撂下一句狠话,阎解放愤而离场。 屋里,叁大爷和叁大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有些尴尬。 “砰!” 叁大爷一捶桌面,怒道:“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屋里。 忙活了一早上的易中海歇了下来,泡了口茶,慢悠悠地喝着。 “吱呀”一声。 门开了。 壹大妈推门进来,说道:“喂,老易啊,我看这事儿啊,八成是傻柱干的!” “怎么说呢?”易中海连忙问。 壹大妈说:“你看,刚才他要上班去,碰着我,我刚一说他叁大爷家丢自行车的事,你猜怎么着? “傻柱立马就说不会吧,顶多丢个轱辘,我还没说,他就知道,这还不明显吗?”? 易中海沉吟片刻,说道:“那这么看来是他叁大爷得罪他了!” “我估摸着是叁大爷给他介绍对象的那事儿,收了他的礼,没给他办事,所以他才这么干的!”壹大妈一脸笃定道。 “应该是,不过,他在也太冲动了,年底了,要指标,派出所那边很重视这事啊!” 易中海觉得有些心累。 太累了。 这还没多久呢,他都给傻柱擦了好几次屁股了。 现在又来了。 怎么能这么不安分 还尽出昏招,搞些非法乱纪的事。 叁大爷收礼不办事,你跟我说嘛! 我来开个全院大会,讨论一下叁大爷的人品。 他一准儿给你介绍对象,再不济,也能把送的礼要回来。 你这一声不响的,就去把对方的车轱辘给下了,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功? 除了图一时之快,还能顶什么事儿? 果然,没有叫错的名字,只有没有叫错的外号。 易中海心里感叹,不过 傻点好啊! 不傻的话,怎么能给我养老啊。 阎埠贵一家,就是太精明了。 159,准备坑一波棒梗 “老易啊,按我说的话,我们就别掺合了,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吧!” 壹大妈有心维护傻柱。 “这事儿,我有办法,你也不用做什么,先去把饭做了吧!”易中海说道。 “行!” 壹大妈忙活着做早饭。 苏青已经吃完了,洗刷干净,出门上班。 这个时候是上班高峰期,苏青晃悠悠地骑着自行车。 凭借着对身体极强的掌控能力,自行车在胡同里辗转腾挪,愣是没碰到一个人。 出了胡同继续往前走。 远远的就看见十字路口边上有一个修车摊子。 别看只是一个地摊儿,却也是正经公私合营的铺子。 这种铺子,一般是挂在居委会的下面。 苏青对修车铺自然是不感兴趣的,毕竟他的自行车刚买没多久,虽然他不怎么爱护,当胜在做工好,倒也没出毛病。 吸引他目光的是站在摊位前的一个熟悉身影。 那人留着西瓜头,穿着绿不拉几的棉袄,背着个小书包,手里提着个车轱辘 这一幕苏青秒懂,盗圣这是来销脏来了! 傻柱真是个傻狍子! 苏青瞬间就吧昨天的事,想了个七七八八。 无非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傻柱偷完轮子被棒梗截胡了 他有些无语,被秦寡妇拿捏,他还能想得过。 毕竟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更别说一个伙夫。 可被一个小学生拿捏,那就不得不说,傻柱是真的捞啊! 苏青也不着急着上班了,隔着远远的,靠着极好的视力远眺过去。187 摊位前,棒梗眼神飘忽,鬼鬼祟祟的小声和摊主交谈着。 说了一会儿话,他拿出一个车轱辘递给摊位老板。 摊位老板接过车轱辘,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给棒梗说了几话。 棒梗不甘心,又说些什么。 但摊位老板仍坚持摇头。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苏青猜想,两人正讨价还价。 而且,棒梗处于绝对的下风,正在被狠宰。 棒梗虽有几分小聪明,但在讨价还价方面,如何能和摊位老板比? 再说了,从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上看,就知道这车轱辘来路不正。 这下,摊位老板不得更拿捏他一波? 苏青正在暗中观察。 “小青哥,你在这干什么?” 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扭头一看。 发现是韩春明、程建军、苏萌三人。 他们是一个院子的,基本每天都会一起上下学。 “没什么,就自行车的轮胎好像有些软了,打算去前面的修车铺子补下气呢!”苏青随口一说。 闻言,三个小孩下意识地朝修车铺看去。 不出意外的,一眼就看见了铺子前的棒梗。 “这不是棒梗吗?”韩春明不解:“他怎么在这?” “可能是在买东西吧!”苏萌。 程建军一脸不屑道:“他家里穷的很,又没有自行车,在自行车铺能买什么东西?” 他发表自己的看法:“我看呐,他估计是从哪偷了东西,在这里销赃呢,这家伙手脚不干净,我是知道的!” 苏青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不赖啊! 你和棒梗是一类人,所以才会一语成谶吧! 不过以苏青的眼光来看,程建军要比棒梗有心机一些。 棒梗就一点极小的小聪明,实际上,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傻比。 程建军就是一个老阴比了。 若两人对上线,棒梗会被程建军卖掉还帮他数钱。 剧里,棒梗下乡,去农垦兵团插队回来,愣是屁工作找不到。 最后,还是秦淮茹和居委会的人比较熟,走后门,给棒梗找来个扫大街的临时工工作。 就这棒梗还三天两头被居委会的队长骂,要被开除。 最后只能靠他恨了八年的傻柱,才找到一个司机的工作。 而司机嘛在改革春风未吹起的时候,确实是个好工作。 但到了后世,无论是公交车,还是大货车,都是吃不饱饿不死的辛苦工作。 准确来说,选了这个工作,稳定是稳定。 但只要不跳出去,一辈子就这样了。 因为司机没有上升渠道。 而程建军就不同了,下乡插队回来,工作拿到手软,还能把不要的给韩春明。 后来的发展嘛虽不如韩春明,但比较小司机棒梗来说,那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偷过你东西?”苏青有些好奇,问程建军。 “没有,我的东西哪能让他偷啊,傻子才让他偷!”程建军一脸轻蔑的道。 韩春明低下了头。 他逢年过节存下来想给苏萌的糖,就被棒梗偷过。 苏青笑了笑,继续看向修车铺子。 见他看过去,其他三人也跟着看过去。 修车铺子里,棒梗和老板的僵持有了结果。 棒梗败北了,一咬牙,点了点头。 摊位老板笑了,收起车轱辘,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棒梗。 棒梗拿着五块钱,顿时眉开眼笑,转身去了学校。 苏青也笑了笑,这次,老板算是含泪赚了棒梗将近十五块,这个车轱辘从修车铺子卖出去,价格应该在十七到二十之间。 果然,棒梗就是个草包,只会在窝里横。 借着傻柱对他的宠爱耍聪明,对付起外人来就怂成狗,随随便便就被拿捏了。 依苏青来看,这个车轱辘,至少能卖十元。 高于十元,修车铺老板不一定会收。 但十元,肯定没问题。 苏青看到了,旁边的三个小朋友自然也都看到了。 “五块钱啊!” 苏萌小声惊呼,对于一个小学生而言,这是一笔大数目。 “肯定被坑了!” 程建军一脸笃定道,一辆自行车一百多,车轮就五块,怎么可能。 韩春明没说话,若有所思,随后问苏青: “小青哥,一个车轱辘多少钱啊?” “一二十块钱吧!”苏青随口道。 “这么多”韩春明大惊。 一方面是因为车轱辘贵。 另一方面是感叹棒梗的傻,将近二十块钱的东西,五块钱就卖了。 看他的样子,苏青打趣道:“怎么?你想去偷自行车的车轱辘去卖?” “怎么可能?”韩春明连忙否认:“我才不会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小青哥,我知道的,春明现在没事就和一个老头去收破烂儿!” 程建军在一旁说道,再次背刺,损一损韩春明在苏萌心里的形象。 这小子还真是可以啊,只不过这种事,当着人家的面说,会不会有些不当人了苏青心里腹诽。 “我有事问问春明,给你们两毛钱,自己去买鞭炮玩吧!” 苏青塞了两毛钱给程建军,把韩春明往自行车后座上一拎,骑着车走远了。 给程建军钱买鞭炮,当然不是苏青要做冤大头,他有自己的考量。 这片地区,最适合放鞭炮的地方,就是几个胡同交汇的地方。 那里是周围几个四合院的一个活动场所。 平时有很多老娘们儿来唠嗑,也有很多小孩子在那里玩。 苏青出门时,就看到有警察来访。 这些警察调查一番后,必然会回去。 回去就会经过那个地方,看到人多,说不定会询问几句。 其实,就算警察不询问,一些嘴碎的老娘们儿也会问几句,了解一下情况。 到时候,程建军这个小阴比一听,还不送棒梗一程? 啧啧啧 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这其实是苏青的一个心血来潮。 他懒的亲自下场整人,毕竟又没啥好处,天天怼着他们整,自己有病? 不过若是能不费力气,不惹麻烦,随手使个绊子,就能让他们吃亏,苏青还是不介意的。 毕竟,贾张氏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善,估计不怀好意。 反正 这事儿程建军干了,那就是狗咬狗,苏青没啥损失,全当看了场好戏。 这事儿程建军不干,那就不干吧,反正被偷的又不是他的车轱辘。 看着苏青和韩春明离去。 程建军和苏萌两人面面相觑。 “对了,你说韩春明收破烂是怎么回事?” 苏萌气啾啾的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跟我们玩的?” “收破烂还能怎么回事啊,无非就是家里穷呗,我们不说他了,对了,小青哥给了钱,现在离上课还有一会儿,我们去买点鞭炮来玩吧!” 程建军提议道。 “好啊!好啊!鞭炮很便宜的,两毛一就能买一百挂,够我们放好久呢!”苏萌欢呼道 随后,两个小孩去了就近的供销社。 160,小阴比背刺棒梗 “听说你在收破烂?” 自行车上,苏青问韩春明。 他记得韩春明收破烂的话! 不应该是在好几年之后吗? 怎么提前了?! “小青哥,你不是让我在邮局门口收邮票吗?” 韩春明解释道:“我在收邮票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破烂侯的人,手上就有很多珍惜的邮票。 “聊了几天,我们就熟络了,我也知道了他在走街串巷的收破烂。 “我当时就想,我要是跟他一路,他收破烂,我去收集邮票,岂不是两全其美。 “所以放学后就会和他一起走街串巷。” 苏青点头。 那次集邮之后,韩春明就经常在邮电局门口蹲守。 别说,还真让他收集了些邮票。 包括纪念梅兰芳的小型张,苏青懒得弄,便让韩春明去换了。 “挺不错的!” 苏青提醒道:“对了,我看那个破烂侯挺有本事的,你可以跟着学一下!” 这个破烂侯确实不简单,是个王爷的孙子。 这个身份其实也没啥! 别说王爷,就是皇帝,现在不也在植物园里浇水吗? 但这个身份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见多识广,能分辨出古董。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破烂侯在这段时间,已经收集了的大量的古董,堆满整个房间。 在接下来的十年,他还会收集更多的古董。 到了后世,这家伙就算什么都不干,靠着古董都有数十亿身价。 当然,破烂侯和他这种投机分子不一样。 人家收集古董是搞收藏,一般不卖。 苏青若要收集古董,那肯定是冲着卖钱去的。 收藏嘛他最多挑几件自己看得顺眼的留着,绝不可能存一屋子。 “是啊,破烂侯确实不简单,我发现他和一般的收破烂的不一样,他还会收一些老物件,那种很有纪念价值的古董” 似乎是怕苏青听不懂,韩春明又补充了一句:“就跟咱们收集的邮票的性质差不多!” 这不用你解释,我理解的了心底腹诽一句,苏青问:“对了,你们收破老物件,一般用什么东西去换?” 他有些好奇。 虽然破烂侯屋里古董虽多。 但那些暂时无法变现。 他又没个工作,哪来的钱去收集古董呢? “我跟着他跑了好几天了,他一般使用洋火去换的,对了,除了收集古董外,为了生机,他还会收一些破铜烂铁” 韩春明给苏青仔细讲了一下这几天的见闻。 一般来说,破烂侯收的古董很少,大部分还是破铜烂铁。 毕竟就算是这个年代,古董也是稀缺货,不是随便一逛,就能收一箩筐的。 这些破烂,一般指的是破衣服、烂棉花套子、废书本、废铜烂铁 这其中,破铜烂铁是最值钱的。 解放前后,老百姓家里的许多器皿都是铜作的。 有铜盆、铜锅、铜茶盘、铜酒壶、铜火锅、铜汤婆子、柜子、箱子上的拉手以及高档四合院大门上的门环 凡是现在能用不锈钢的器皿,那时都是铜的。 只有火锅是紫铜的,其余的都是黄铜。 紫铜是纯铜价格高。 黄铜是铜和锌的合金,价钱低,叫破铜。 所以就留下了这句话“破铜烂铁”。 除了上述的,还有烂纸、旧书报,凡是家里不要的、凡是还有利用价值的都收,只是没有多少钱。 一般收破烂儿的,是挑着两个筐收。 破烂侯要大气一点,有辆三轮板车,边走边喊:破烂儿换洋火! 洋火就是火柴,因为火柴是从外国引进来的,所以国人都管它叫“洋火”。 这年头,因为金刚砂轮打火机的出现,打火机已经能做到耐用且方便,在外国已经普及。 但在龙国,这东西还是稀缺玩意儿,即便是城里人,一般也只用火柴,用打火机的不多。 至于农村火柴都是不用的。 毕竟,农村收益很低,一天七八个工分,一盒火柴就要两分钱,不划算。 这种生活用品,得实惠才行。 那时候,很多地方都用的是火镰和火绒。 火镰是一种取火器物,形状酷似弯弯的镰刀,与火石撞击能产生火星,点燃火绒而起火。 在这个年代很盛行,到了后世可以在一些外国求生节目上,比如《荒野独居》里看到它的踪影。 破烂侯收的破烂值不了几个钱,一般都给一两盒洋火作为补偿。 在收破烂的时候,他就会趁机看看有没古董,有的话,就添点火柴,一起收掉。 这些破烂收回来后,他会进行分包。 废铜烂铁送到工厂,还能再冶炼。 废纸烂纸送到造纸厂,至少还能造成“豆纸”擦屁股用,相当于现在的卫生纸。 破烂布可以打布袼褙,纳鞋底子 这就是现在破烂侯的生活来源。 “那些破烂你不用多研究,多找他学学认古董的知识吧,以后也许会有大用!” 苏青说完,把韩春明拉到来学校门口,并嘱咐道: “去上学吧,对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啊!” “放心吧,我一定照着易小心!” 韩春明作出保证。 另一边。 程建军和苏萌拿着苏青给的两毛钱,又添了一分钱,在供销社里买了一百个小鞭炮,也就是上次小豆丁拿在手上爆炸的那种。 两人欢天喜地的去放鞭炮。 胡同里人来人往,乱扔鞭炮把人炸到了,是会挨揍的。 于是两人不出意外的,去了先前苏青预估的空地上,开始放鞭炮玩。 就在此时,几个警察从胡同里走出来。 “快过年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想要捞一笔过个好年,这段时间案件变多了啊!”一个警察说道。 0 “是啊,真是的,过年也不消停!”另一个附和道。 一个年轻的警察说:“张队,你说,今天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偷自行车的常见,偷车轱辘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特别是还跑到人家的院子里偷。 “您说,费那么大的劲,就偷一个轮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刚入职没多久,还是个新手,经验浅薄。 张队沉吟片刻,说道:“这种情况,应该不是求财,多半是为了报复,应该是熟人干的! “要查出来,其实不难,可以查一查阎埠贵最近得罪了哪些人,看看谁有动机,再逐一询问 “小李,最近年关,很多大案堆积,这点小事,专门抽调人手到处走访调查,实在有些不太划算。 “你刚进派出所没多久,年轻人,需要多锻炼锻炼! “这事儿就交给你来查吧,你在附近走访调查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张队长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安排道。 0 “是,队长,保证完成任务!”小李连忙说道。 张队长指了指前面,说道:“那里是周围四合院的一个聚会场所,后面就是居委会; “一般居委会放电影,就是在那里放的,人流量比较大,你可以去那里打听一下情况!” 说完,他带着几人先走,而那个叫小李的警察则走过去询问情况。 “这位同志,你认识阎埠贵吗?”他喊住一个行人。 “警察同志好,阎埠贵我认识的啊,就隔壁院子的叁大爷嘛,外号阎老抠” 两人巴拉巴拉说了起来。 这时,旁边玩鞭炮的苏萌和程建军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阎埠贵不就是阎老师吗?” 苏萌对程建军小声说:“听那个警察叔叔说,他好像丢了一个车轱辘。 “你说,棒梗手里的车轱辘,不会就是偷的他的吧?” 程建军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旋即一脸笃定道: “肯定是的,我记得,阎老师和棒梗是一个院子的,这肯定是棒梗偷的!” “可他为什么要偷阎老师的车轱辘?”苏萌现在还很单纯。 “这学期还有几天就结束了,老师都在催收学费了,我估计棒梗家里没钱交学费,所以偷了车轱辘去卖!” 程建军还是很有头脑的。 不过他倒是想岔了。 现在冉老师还没催收,棒梗可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单纯的几天没吃肉,有些耐不住了。 苏萌抿了抿嘴:“我们要不要告诉警察叔叔啊?” 她觉得棒梗一家怪可怜的。 “当然得告诉警察啊!” 程建军有些莫名的看着她,说道:“他是小偷唉,是罪犯啊,我们为什么不举报他? “举报了坏人,警察是会给奖励的! “而且,阎老师也会给奖励,虽然他比较抠,但他可以上报学校啊! “那时候,说不定学校看我们见义勇为,举报有功,直接免了我们的学杂费呢?” 161,背刺成功,壹大爷的应对策略 程建军的脑子是很灵活的。 本来还觉得棒梗一家可怜的苏萌,顿时就不觉得他们可怜了。 “那走吧!”她说。 随后,两人走到正在走访调查的小李面前。 “警察叔叔,我知道偷车轮的是谁!” 程建军一脸乖巧的说道。 “哦?!” 小李一惊,连忙询问:“来来来两位小同志仔细说说是谁偷的!” “是阎老师他们院子里,一个叫棒梗的人偷的!”苏萌说道。 “棒梗?”小李重复了一遍。 “棒梗是外号,他的大名叫贾梗!”程建军补充道。 “你们有证据吗?”小李问。 毕竟是两个孩子说的话,他对此保持怀疑,万一是恶作剧呢,作为警察,凡事得讲证据,绝不能太主观。 程建军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今天我和苏萌去上学,路过前面胡同口的一家修车铺,从那里看到了棒梗! “他手里就拿着一个车轱辘,还卖给了修车铺的老板,卖了五块钱呢,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家是没有自行车的” 为避免功劳被分,程建军把苏青和韩春明剔了出去,目击证人只有他和苏萌。 苏萌傻乎乎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来举报的,本来就是她和程建军嘛! 警察小李一听,顿时就来劲儿了。 他是刚入职的,还没独立破过案。 本来,这次他没抱太大希望。 毕竟,从刚才的走访中,他大抵明白了阎埠贵的性格。 一个铁公鸡,爱算计,更爱占小便宜 这种人,和他有小矛盾的,简直数不胜数,要想找到,只怕是大海捞针。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走走走两位小同志,你们先带我去那个修车铺询问一下情况!”小李大喜道。 “可我们还要上学呢!”苏萌傻乎乎的说。 “不怕,你们俩只管配合我,待会我送你们去学校,和你们老师说明情况,你们不仅不会得到惩罚,还会得到奖励!” . 轧钢厂,食堂。 工人正在打扫卫生。 “何雨柱!” 外面有声音在喊。 工人侧头望去。 只见易中海走了进来,询问道:“那个,何雨柱在吗?” “他在的,您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叫过来!” 工人说完,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傻柱出来,一脸热情道: “哟,壹大爷,食堂稀客啊! “我说,您是不是来早了一点,十二点才开饭呢! “不过就咱俩这关系,不说别的,您什么时候来,我都卖您” “别贫了,你先坐这,我有话问你!” 易中海指了指食堂里的桌子说道。 “没工夫坐着,我正忙活饭了,迟了的话,领导们该急了!”傻柱说。 易中海没说话,指了指凳子,然后自顾自的坐在另一边。 见此,傻柱也不废话了,做坐到了易中海的对面:“得嘞,您快点说!” 易中海环顾四周,见周围无人,便问:“车轱辘是不是你偷的?!” “啊?!”傻柱一懵,随后一脸无辜道:“什么轱辘?不知道啊,我怎么能干这种事啊?!” 易中海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傻柱装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心累啊! 我都找上你了,你还跟我玩这些? 真是不知好歹! 若非你是我的养老候选人! 我一准儿把你扭送到派出所。 “那啥,壹大爷,您这说话可得有真凭实据对不对?我何雨柱” 傻柱看着易中海的表情,就知道瞒不下去了。 沉吟了一下,不装了,摊牌了,点头道: “这是我干的,不过壹大爷,这事儿,您怎么知道的?” “你早上自己说的,还没出门,就知道叁大爷丢了一个车轱辘,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易中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 傻柱一怔,有些尴尬,讪笑道:“口误,不过,这不是壹大妈是自己人嘛,我没防备啊” “别扯这些,车轱辘呢?”易中海问。 傻柱看了看时间。 这个点儿的话。 若无意外,棒梗已经把车轱辘给卖了! “卖了!” 傻柱没把棒梗说出来。 “卖了?”易中海皱眉:“你小子动作够快啊,去买回来!” “买回来?” 傻柱跳脚:“怎么可能,壹大爷,您给评评理,有叁大爷这么办事的吗? “一个长辈,收了我的礼,不给我办事,我不得教训他啊? “再说了,一个东西的卖价和买价能一样吗?” 易中海听了,问了一句:“什么事,找对象的事?” “对啊!”傻柱点头道,“除了这事外,还能有啥事儿,我给你说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这我不想听,找对象是找对象的事,偷车轱辘事抓贼的事,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沾上这个偷字!” 傻柱歪着头,不屑一顾。 见傻柱冥顽不灵,易中海继续道:“派出所的张队,已经给我说了,一定会抓住这个贼,你现在要是把车轱辘拿出来,我还可以想办法还给人家,还,还不会让别人知道是你干的!” 傻柱低头沉思,派出所的威慑力,还是蛮大的。 即便是四合院战神,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你要不同意,那我就没法帮你,到时候调查起来,把你抓到来,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到时候,你的名声,就会臭遍大院,臭遍街道,你在厂子里都没法待下去!” 易中海威胁道 他确实是为傻柱着想。 毕竟是自己的养老候选人,工作不能玩脱啊。 轧钢厂可是大厂,里面食堂的班长,绝不能是作奸犯科的人。 若是傻柱偷东西被抓,被关监狱铁定被开除。 想了好一会儿,傻柱叹了口气,说道: “这车轱辘,我交给棒梗去卖了!” “这种东西,你怎么能交给一个孩子呢?”易中海有些急了。 “这不秦淮茹一家都快吃不上饭了吗?我就想着,干脆让棒梗把卖这个车轱辘的钱去补贴家用,我也是一番好意呀!”傻柱说道。 “你糊涂呀!你这哪是什么好意?你这分明就是歹意,若是棒梗卖的时候出岔子,被人逮了,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易中海怒斥道。 “瞧您说的,壹大爷你就喜欢吓唬人,哪有那么严重,这种事,怎么可能被逮住?” 傻柱心大的很。一脸无所谓。 棒梗可是老手,偷了他那么多东西,一次都没被他抓过现行的,怎么可能会被逮? 见傻柱这德行,易中海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能无奈道: “行了,懒得跟你扯,你把钱给我,我给你买个车轱辘送回去,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我身上就十块钱,多的可一分都没了!” 傻柱掏出十块钱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得了,算我倒霉,不够的钱我贴!” 易中海觉得自己对傻柱也算仁至义尽了,拿着十块钱就要出去。 “这次算是亏大了,娶个媳妇咋就这么难呢?!”傻柱起身,唉声叹气道。 见此,易中海心血来潮道: “对了,你要着急找媳妇的话,我把七车间的刘玉华介绍给你!” 他手里2.0也是有这方面的资源的。 傻柱一脸惊喜:“真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易中海说。 “那感情好,不过刘玉华这个名字,咋有点熟呢?刘玉华,刘玉华这谁呀,咋一时间想不起来呢?” 傻柱碎碎念着。 “就我那个车间,刘成的女儿!”易中海提醒道。 “刘成的女儿刘玉华”傻柱猛地反应过来,大声嚷嚷道:“就那个胖子啊?” “对!”易中海点了点头,“是有点胖,不过胖点好啊,胖点能生养!” “那您可真成,那是猪八戒他二姨呀,那个我不至于那么磕碜吧我” 傻柱满脸不满,真要找那么一个胖子,他宁愿单身一辈子。 易中海也有些无奈,心说,你咋这么挑呢? 光说别人长得胖,还瞎起外号,你咋不看看自己呢? 一脸老相,我五十多岁,你二十多岁,出去别人还以为是兄弟呢! 当然,这话暗地里想想就成,不能说出去。 162,警察上门了 易中海只能说:“人家人品好,会过日子啊,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能生养,人品好,会过日子,这样吧,壹大爷,我给你出个主意!” 傻柱一脸损样:“您回去,把易大妈休了,把那胖姑娘自己留下,说不定还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真的,我不开玩笑” 易中海一听,勃然大怒,上去就给傻柱一脚。 四合院战神的反应还是快,腰一挺,身子往前一送,就躲开了。 “找抽吧,你小子,你给我站住,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 易中海气的要打人。 傻柱一溜烟儿的跑了。 “真是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找不到媳妇儿的原因,就是因为你长了这张嘴!” 易中海低声怒吼 他倒是能分辨出来,傻柱说这番话,没有太大的恶意,单纯只是嘴贱。 不过,他无意的话,却是捅到了易中海的心窝子里。 不孝有三,无后最大,没有孩子,一直是易中海心里最大的痛。 更关键的是 生不出孩子,不是壹大妈的原因。 是他自己身体的原因。 就算是休了壹大妈,重新找个能生养的女人,也没戏。 傻柱这番话,可谓是双重扎心。11 “等今天回了院子,我再收拾你!” 易中海手里捏着十块钱,气鼓鼓的走出轧钢厂。 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 但作为厂里少有的八级钳工,他是有特权的,请个半天假,轻轻松松。 出了轧钢厂,易中海一路回赶。 因为不知道棒梗卖车轱辘的地点。 便随便找了一个修自行车的摊位。 “师傅,这墙上的车轱辘怎么卖?”易中海问。 “那个啊,十六块五!” 修车铺的老板瞧了一眼易中海:“怎么您的车轱辘坏了?不过,我记得您家没有自行车吧!” 作为四合院的壹大爷,轧钢厂少有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在周围的知名度很高。 “帮别人买的!”易中海随口说。 拿出傻柱给的十块钱,又添了六块五,递给了修车铺老板。 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 易中海提的车轱辘就往院里赶。 刚进前院,就发现院子里,叁大爷在和一个警o察聊天。 警o察手里提着一个车轱辘,旁边还站着两个小学生。 坏了! 易中海心里猛的一个咯噔,连忙走过去。 “那个阎埠贵同志,你看看,你丢失的车轱辘是不是这个?” 小李把车轱辘递了过去。 阎埠贵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笑得合不拢嘴: “飞鸽牌的,没错,这就是我的车轱辘,这位同志,真的找着啦,哎呀,真是太感谢您了,昨晚丢的,今天我就找到了,你可真是神探啊………” “是你的就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这就去把犯罪嫌疑人抓了!” 小李笑得很开心。 初出茅庐,就破了一件案子,虽然案子不大,但寓意非凡,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 之所以不直接去学校抓棒梗,主要还是怕抓错了人,影响不好。 但现在证据齐了,自然不再客气。 顺道送旁边两个见义勇为的小朋友去学校。 让老师好好奖励一下他们…… 一听要抓犯罪嫌疑人,阎埠贵笑容收敛,询问: “那个警o察同志,罪犯找到了?” 事到如今,小李也不隐瞒,直言道: “找着了,就是你们院子里的棒梗,大名贾梗!” “什么?竟是那小子?” 阎埠贵大惊,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他怀疑过许多人,就连自己的二儿子都怀疑过。 唯独没有怀疑过棒梗。 倒不是棒梗品格有多高尚,而是他岁数太小,要下一个车轱辘,有些太困难,但万万没想到…… 一听这话,门口暗中观察的易中海坐不住了,提着车轱辘快步走来: “等会儿,警o察同志,误会,误会呀,这事儿啊另有隐情……” “易中海同志,你知道什么?” 小李一眼就看到易中海手里的家伙,眯眼问:“对了,你手里拿个车轱辘是什么意思?” 小李是认识易中海的,毕竟是他去报的案。 “这是要赔给叁大爷……也就是阎埠贵的!”易中海连忙说道。 “壹大爷你这……什么意思啊?”阎埠贵没搞清楚状况,有些懵。 棒梗偷了他的车轱辘,警o察给他找了过来。 现在易中海又要来陪给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易中海同志,到底什么情况,说请楚!” 小李脸色严肃,直觉告诉他,这案子……还有反转。 易中海拿出刚刚想好的说辞,解释道: “是这样的,今早我不是来报案,说阎埠贵同志的自行车的车轱辘被人偷了吗?” 小李点头。 易中海继续道:当时我不知道车轱辘是被棒梗拿的。 “后来,棒梗卖了车轱辘,把钱交给了他妈。 “他妈一看,顿时就急了,把他教训了一顿,然后让我把车轱辘买回来,再还回去。 “这不,我没买到原装的,就买了个永久牌的车轱辘,想把这事了结了!” 易中海没有提傻柱。 棒梗是个未成年人,就算犯了事,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扯上傻柱,那麻烦就大了。 这事儿,了结不了,若你没有报案,这种事你们可以自行处理,但报了案,那就必须法办! 小李一脸公正的说道。 若是换一个老油条,说不定会同意易中海的做法。 但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小李正是责任感爆棚的时候,可不跟你玩什么人情世故。 再说了,这可是他的首秀。 好不容易破了案,你说算了就算了? 阎埠贵看了看小李,又看了看易中海,再看了看易中海手里的车轱辘,张了张嘴,但最终没说话。 程建军和苏萌则在一旁看好戏,两人窃窃私语。 “同志,那个棒梗,其实是个好孩子来着,他家五口人,全靠他妈一人的工资过活,这不没饭吃了,才走了极端吗?现在,东西都找回来了,就通融一下嘛!” 易中海扯了扯阎埠贵:“叁大爷,你说呢?” “我觉得这样也好,都没损失了嘛,小孩子犯错,可以理解,加强教育嘛!” 阎埠贵是老师,熊孩子见多了,也不想把自己院子里的小孩送进去。 再说了,院子里出现一个小偷,他这个做大爷的,也不光彩呀! “不行,法不容情!” 小李态度很坚决,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这……” 阎埠贵看向易中海,会有些无奈。 “这位同志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事儿,总得和大人商量一下啊,你们再讨论一下案件细节,我去把棒梗的大人叫过来!”易中海退而求其次。 小李点头:“快去吧!” 旋即,易中海跑去了中院,敲开了贾张氏的门。 贾张氏还窝在床上睡大觉。190 昨天秦淮茹学习到半夜,吵得她没睡好。 所以吃了早饭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哎哟!老婶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睡大觉?快起来快起来!” 易中海推门进去,顾不得男女有别,把贾张氏推醒。 贾张氏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到易中海,顿时一惊。 一把抱住被子,瞪眼道: “易中海,你干嘛?” 都老年人了,做出这种姿态,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易中海也不和贾张氏废话,直言道: “老婶子啊,棒梗都要被抓进劳教所了,你还有心情睡大觉?” 贾张氏一愣,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 本来还有些迷糊,瞬间就清醒了,不由得气势一弱,连忙问: “壹大爷,您这是说啥呢?”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 “老婶子,叁大爷的车轱辘是棒梗偷的,今早他拿去卖的时候,被发现了,现在派出所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说要把他从学校带走,送进劳教所!” “什么?!要送进劳教所?!” 贾张氏一听,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易中海连忙掐人中。 贾张氏悠悠转醒。 她惊惶不已,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颤颤巍巍的念叨着: “这这可怎么好呀!我的乖孙啊,卖东西咋还让人瞧见了呢!” 她倒没怀疑易中海说谎,自家孙子是什么德行,她是知到的。 可以说,棒梗养成小偷小摸的习惯,就有她在背后撺掇纵容。 易中海一听贾张氏这话,差点没把肺气炸了。 他真想敲开贾张氏的脑壳,看看这颗肥头里面,脑仁有没有核桃大小。 163,贾张氏被抓走 “哪个天杀的举报的咱家的棒梗?” 贾张氏一脸愤愤的骂道:“要是让我逮到,非得撕烂他的嘴不可!” “先别说这些了,警察就在外面呢,正打算去学校抓棒梗呢,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办吧?” 易中海有些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骂街。 “壹大爷,您是院子里的头儿,你快想想办法啊! “棒梗可是我们一家的命根子啊,您可千万别让他被送进劳教所啊! “他才这么小,进去后,这一辈子就全完了” 贾张氏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苦苦哀求易中海。 劳教所与监狱不同。 监狱内关押的都是受到刑事处罚后的罪犯。 而劳教所内关押的对象可以分为两类。 一是属于轻微违法行为,够不上刑事处分的人。 二是根本就没有违法,而是被官方认定为对社会有潜在威胁的人。 比如剧里,娄晓娥一家被刘海忠带人抄了家,就被关进了劳教所。 最后还是傻柱拜托大领导,才从劳教所里捞出来的。 棒梗还小,进监狱不够格,也不至于判刑。 但进劳教所劳动教育一番,在所难免。 其实,进劳教所不可怕,可怕的出来后的“渔轮”压力。 俗话说,众口铄金,闲言碎语最是伤人。 棒梗要是进了劳教所,出来后,就不会有人再叫他棒梗。 那时候,大家都会亲切的叫他一声——劳改犯。 “这事儿不好办,要是警察没来,我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警察都到门口了,是一定要法办的呀!” 易中海说着,顿了顿,一咬牙:“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个人去给棒梗顶罪,就说棒梗只负责卖,其他的一概不知情。” 易中海选择隐瞒傻柱,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贾张氏去顶。 毕竟傻柱要被抓,就有了污点。 工厂不会收留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他这辈子就毁了。 而贾张氏半截身子都已埋进土里,不存在毁不毁的问题。 就算去劳改所,里面的人看她壹大把年纪,也不会太为难她。 而且,自己都赔了车轱辘了,应该也关不了多长时间。 只能委屈一下她了。 再说了傻柱这几年帮衬她他们一家那么多。 她去顶包,也说得过去。 “要找人顶包啊?!”贾张氏想起儿媳:“秦淮茹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她还在上班呢!”易中海一脸震惊:“你还想让她顶啊?” “她不去顶谁去啊?我壹大把年纪,能进那种地方?”贾张氏振振有词。 易中海愣住了,完全想不到贾张氏的肥头里想的什么。 不过秦淮茹也是他的养老候选人,是不能去顶包的。 他只能劝诫道:“老婶子,依我看这事儿,还得你顶! “秦淮茹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她要去顶,是没问题。 “可工厂的工作就要收回啊,你们壹大家人,没了生计,打算回生产队挣工分吗? “你去顶,待几天回来,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出去看看警察那边怎么说。” 说完,易中海叹了口气,走出屋。 这事他做的不地道! 要是被人发现了,只怕壹大爷的位置就没得做了。 不过值得 谁让他还指望傻柱养老呢? 其实,以他的情况来看,老了也有退休金,倒不存在老无所依。 但就怕生病 一病,总要有个人照顾不是?不然就太凄惨了。 再则,就是身后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若没个养老送终的人,要是哪天没醒来 只怕臭了才会被人发现,那可太糟践了。 “回生产队挣工分,回生产队挣工分” 屋里,贾张氏呆坐在那里,跟祥林嫂一样,嘴里不断重复念叨着。 权衡一番利弊后,贾张氏一咬牙,顾不得其他,穿上棉衣跑了出去,主动背下了所有的锅。 说话时,贾张氏姿态放的很低,虽然她在院子里横的很。 但她和棒梗一样,是窝里横,一遇到狠茬就不行了。 “警察同志,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而且身体还不好,现在车轱辘又赔了回来,能不能就这么算了?”贾张氏赔笑道。 寒风里,她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 “年龄大不是理由,还是进局里说吧!” 小李拿出手铐。 看到这玩意儿,贾张氏慌了,不停的颤抖,脸上的肥肉如水波般抖动,想跑,却迈不开腿。 正常人进局子,都慌的啊 最终,他被小李带走了。 一起走的还有叁大爷,他是受害人,自然得跟过去。 看着几人的背影,易中海捂了捂头,心累无比。 傻柱这次,是真的把他害惨了。 “作孽啊,自作孽啊!” 叹了口气,易中海火急火燎的往工厂跑。 这事儿啊,还得跟傻柱通通气,把自己摘出去。 免得自己为傻柱又出钱又出力,忙活了好半天,他转身把自己给卖了。 一路跑进工厂,易中海冲进食堂,一把把正炒菜的傻柱揪了出来。 “干啥呢,壹大爷,没看到我这正忙着炒菜吗?” 傻柱手里拎着一把锅铲,死命的拽着,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棒梗卖东西时被发现了!” 说完,易中海松开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啊壹大爷你等会儿,等等我” 傻柱把锅铲扔给徒弟马华:“你先炒着,我出去办点事儿!” 说完,连忙跟着上去。 一直到没人的库房,易中海才停下来。 “怎么回事儿壹大爷,那现在是怎么处理的” 傻柱一脸着急的追问。 “事情是这样子的” 易中海便将情况说了一遍。 只不过改了一下说辞。 为了维护他壹大爷的光正伟形象。 他没有说贾张氏顶包是他出的主意。 而是告诉傻柱,贾张氏看到警察来抓棒梗,她爱孙心切,便顶了罪名。 “啥,贾婆婆给我的顶包了?” 傻柱傻眼了,一脸不知所措。 “不是给你顶包,是给棒梗顶包了!”易中海纠正道。 “那啥,壹大爷,你不是在现场吗,怎么不跟警察说清楚?”傻柱一脸埋怨道。 合着还是我的不是了?易中海:“” “我该怎么说?我说是你何雨柱干的,让他们不要抓贾张氏,来轧钢厂的食堂,把你何雨柱抓走,就用那明晃晃的手铐,当着工厂几千人的面,把你铐到派出所,是吧?” 易中海都气笑了,你可真是我的傻儿子,要是不指望你养老,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傻柱一愣,挠了挠头:“那啥,壹大爷,您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不都赔了吗,怎么还把人带走了?” “这毕竟是犯法,法不容情,不是说你偷了东西再送回去你就无罪,最多罪名轻一点!”易中海解释道。 “那现在怎么办?”傻柱问。 “这事,你自己去和秦淮茹好好沟通,再和棒梗好好沟通一下,就这么处理吧,别再节外生枝了。” 易中海有些心累,接下来实在不想管了。 “可贾婆婆坐牢了!”傻柱感觉有点过意不去。 “要么她坐牢,要么你坐牢,你想清楚,她坐牢,你还可以好好补偿一下他们家,你坐牢你这辈子算完了!”易中海阐明利害关系。 傻柱想了想,一咬牙:“那我去和秦淮茹说说,唉!这次真是对不起他们一家了,叁大爷叁大爷你可真是把我坑惨了” “这事主要还是怪你,下回做事的时候,动点脑子好不好甘!” 易中海训斥几句,转身就走。 “哎!壹大爷,您上哪去?”傻柱连忙在后面问。 “我去哪儿?我作为院里的壹大爷,不得去一趟派出所啊?” 易中海没好气的说:“我去和张队说说,看能不能给她算个自首,也好少劳改几天不是!” “那麻烦您了!” 说完,傻柱火急火燎的去找秦淮茹。 164,秦淮茹:贾张氏被抓,生活奔小康 车间里,秦淮茹在操作车床。 这些天她觉醒了,不再划水,开始分析图纸。 仔细研究和详细了解各种车床的零件,部件,机构和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 学习使人进步,现在她的工作效率大幅度提高,做出的东西也更精准。 “不耐呀秦淮茹,你现在这水平,可以去跟主任提调岗涨工资的事了!” 旁边的车工说道。 “是啊,我打算这个月发响的时候就去提!” 秦淮茹抹了抹了脸,笑道。 她也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进步。 这让她为之狂喜,自己这些天的努力总算不算白费。 只要调级成功,她的工资就会二十七块五涨到三十多。 别看涨的不多,但每顿也能多个菜不是? 况且,这是个好苗头。 只要自己接下来继续努力,级别一定会再度上涨。 等工资六七十时,想必能带着全家过上好日子了吧。 这些天,她的心态不知不觉改变了。 以往,她一直想的是,好好把棒梗拉扯大,等棒梗长大后,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 但现在她的想法有了些许改变。 人还是要靠自己 她正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旁边的人拉了拉她,把她从憧憬中拉回。 秦淮茹一脸懵逼的看向旁边,就听工友说: “傻柱来找你,好像有什么急事!” 秦淮茹一听,连忙跑了出去。 “傻柱,我正上班呢,你有什么事吗?” 傻柱在走廊上急的转圈,见到秦淮茹,连忙上去小声说:“棒梗奶奶被抓呢!” 190“啥?!” 秦淮茹直接懵逼了,没反应过来。 贾张氏被抓了?还有这等好事?! 思绪有些飘忽,秦淮茹连忙定了定神,收敛想法,问傻柱: “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儿还是赖我” 傻柱也不废话,在秦淮茹面前,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从他打算偷车轱辘去报复叁大爷。 到棒梗上厕所时看见,说自己家庭困难,把这个车轱辘要走拿去卖。 再到棒梗卖时被发现,警察找上门,贾张氏爱孙心切,选择顶罪。 只不过说这事的时候,傻柱也耍了个心眼。 把易中海置之事外,只说自己担心被查出来,就让壹大爷去买个车轱辘还回去,结果却晚了一步,回去的时候,贾张氏已经被抓走了。 “你的意思是我婆婆给你顶包了是吧?” 秦淮茹捋了一下事件经过说道。 “是啊,这事儿啊,是我做的不厚到,连累了贾婆婆,要不要不” 傻柱想说,要不自己去派出所说明情况,把贾婆婆换出来! 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在龙国,名誉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都是极其重要的。 现在的大国企正式编制,可比后世的公务员编制香多了。 公务员还得三代直系亲属无犯罪记录呢! 更别说现在了 可以说一旦他成了劳改犯,当案上来了一笔 此生,他都不能进入正经大国企工作。 只能去那种公私合营的饭店打工。 而且,这种有盗窃行为的人,公私合营店都不一定会要。 可以说,这辈子就毁了。 “要不什么?” 秦淮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想去把婆婆换出来? “你是法盲吗,你以为这是儿戏,是你想换就换的? “你现在要是去,不仅我婆婆换不出来,自己还得搭进去!” 这段时间学习,秦淮茹不仅学会了认字,看图纸,还多了很多的常识。 这种情况绝不是你想换就能换的。 傻柱去认罪后,贾婆婆的罪名就从偷盗变成了包庇罪犯。 一样要劳改! 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再说了,傻柱要进了劳改所,玩脱了工作,自家的救济从哪来? 现在这种情况,再好不过了 傻柱心里有愧,以他的性格,定会加倍补偿。 而家里最能干饭的贾张氏又去吃牢饭了。 这一加一减 她家经济,岂不直接奔小康? 希望贾张氏判久一点 秦淮茹心里暗暗想到。 “木已成舟,既然婆婆已经去顶了,你就别再掺合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学校和棒梗把此事说清楚,做个了结!” 秦淮茹见傻柱一脸愧色,便说道:“这几年,你对我家的帮助,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绝没忘记。 “想必婆婆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也别太自责” 以后加倍救济就了好秦淮茹心里想。 “秦姐,你真好!”傻柱一脸感动。 拿捏住了有这事儿打底,想必就算以后傻柱结婚,也会继续救济自家秦淮茹心里想。 随后,两个请了个假,一同前往学校。 这事,还得和棒梗通个气,以免露馅。 另一边,作为始作俑者的苏青,对这一切却是毫不知情。 完全没想到,院里几个卧龙凤雏,还搞出了这么一茬。 此刻,他正在加工零件。 升级后,他的工作轻松了不少。 以前,他是学徒工,加工的都是一些难度较低的零件,没啥技术含量,只对数量有要求。 现在作为五级钳工,自然不能再干学徒工的事。 加工的工件难度系数更高。 但同样的基于慢工出细活这一点,对数量的要求变低了,更重注“质”! 于是乎苏青就能能的划水了。 因为拥有钳工精通的他。 无论是加工学徒工的工件,还是加工高难度的工件其实都差不多。 并不存在工艺复杂了就慢的说法,现在量减少了,空闲时间自然也就更多了。 “青子,你这手艺真是神了,刚接触,我以为还要一个不短的适应期,没想到直接上手,第一个就完全符合规矩!” 车间主任对苏青赞赏道。 在得知明年,苏青会代表轧钢厂,参加全国青年钳工大赛后。 他就对苏青开始上心了,不时过来勉励一番,给苏青来点鸡汤,打打气。 毕竟苏青是他车间的。 要是苏青能在明年得到好名次。 他在个直属领导的履历上,也会记上这光荣的一笔。 毕竟,是他培养出来的嘛 “熟能生巧,慢工出细活嘛!”苏青也不摆架子,笑眯眯道。 “说的好,说的好啊,大家学着点,就算要追求数量,也得质量达标的情况,再去追求,切莫本末倒置!” 车间主任对众人说道:“我看呐,这个月的劳动先锋颁给苏青,你们怎么看?” “没意见,苏青还是有这个实力的!”张哥第一个喊。 “确实可以,虽然苏青做的数量不多,但质量高啊,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工匠精神吧,该得,该得去” “说的没错,苏青还改进了近个操作工具,让大家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这可是大功劳,要是评比不上,那就太那啥了”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这主要是苏青在车间人缘好。 毕竟一个老实干事,带头下班,为人和善,不装逼的同事,在哪儿都是受欢迎的。 “大家抬举了,这都是本分工作”苏青一脸笑道。 其实,他对这什么劳动先锋的荣誉,并不感兴趣。 这个荣誉并没有金钱奖励。 不过,会多给一些餐劵作为补贴,可以在食堂使用,也可以买了打包回家,所以还是有些含金量的。 在众人的恭维声中。 苏青一路划水划到了下班。 踩着铃声,苏青慢悠悠的做完最后一个工件,把工具收进工具箱里,摆放整齐。 随后把一些随身物品往包里一揣,背着小布袋就出了车间。 有苏青这个带头大哥,剩余的工人们紧随其后。 到停车的地方,跟保卫科的大哥打了个招呼。 趁着下班潮还未到来,路上人不多,苏青骑上自行车。 一踩脚踏板,彪然一射,眨眼就窜了出去,消失在厂区。 刚进南铜锣巷。 就碰见居委会的几个大妈带着红袖箍,在胡同口子上喊着: “大伙注意了啊!” “晚上七点停电,明儿早上六点来,早点做饭,备好蜡烛啊,小卖部刚进了一批!” 有大妈拦路,苏青一踩刹车,翻身下来,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又停电?前几天不是刚停过么?” 穿越好久了,苏青已经习惯没有手机的日子。 但这三天两头的停电,让他觉得很难搞。 “多新鲜啊,电力紧张不知道么?” 居委会大妈的态度本来很不好,但一看苏青是个帅小伙,语气就和蔼了不少,解释道: “咱们这块地区的变压器老化了,说是年后更换,先忍忍吧,不过上面说了,过年不会停电,放心吧!” “嗯好的,辛苦您们了!”大妈态度好,苏青自然不能甩人家的脸色。 “唉,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大妈乐呵呵的笑道:“小伙子,你家有蜡烛么?没有赶紧买去,免得待会儿那群下班的人回来给你抢光了!” 165,豆豉做好,闲言碎语 “谢谢!” 苏青转身去供销社买蜡烛。 这个情况,苏青倒也理解。 现在电力资源极其有限。 别说胡同里的家庭用电。 就连红星轧钢厂那么重要的单位,都保证不了供电。 轧钢厂每年大概所需5000千瓦。 但官方给的用电指标,只能是2800千瓦。 发电厂确实没那么大的生产力啊。 作为龙国首都,京城一直到九五年,才勉强做到不拉闸限电。 首都都这样,其他地方缺电程度,可想而知。 现在才六五年,距离用电自由,还差了足足三十年。 事实上,从现在一直到六十年代末。 整个龙国的发电总量,甚至都比不过后世三峡大坝的发电量。 而再过些年,改革开放,龙国经济腾飞。 各种行业新生,大量外资入驻,无数现代化的工厂拔地而起。 那时候用电量急剧增加。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了有三峡大坝的诞生。 一直到两千年后,全国才真正达到用电自由。 苏青去供销社,买了一包蜡烛,转身回院子。 一进院门,就见前院侧面蹲着个人。 仔细一瞧,才发现是叁大爷的小儿子。 “阎解旷,你缩在这儿干嘛?”苏青不解。 “是小青哥啊!” 阎解旷跟苏青打了个招呼,然后咬牙说道:“我是在这守棒梗的!” “你守他干嘛?看你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难道你还想埋伏他一波?”苏青问。 棒梗这小子,本事不大,心眼很小,手脚又不干净 所以周围院子里的小朋友都不爱和他玩。 阎解旷已经看他不爽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收拾他,现在有了。 “是啊,这臭小子偷我家自行车的车轱辘,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这么说的话自己早上那一手,把棒梗坑了?苏青迫切想知道事情的发展: “偷叁大爷车轱辘的是棒梗?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 “是这样的” 阎解旷把自己知道的,和苏青说了一遍。 从棒梗被程建军和苏萌举报,到警察上门,再到贾张氏被抓 “最后竟是贾张氏被抓” 苏青有些无语,本想坑一波棒梗。 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坑了贾张氏。 不过都是一样的。 坑贾张氏也没差。 就是中院里的老监控器没了。 以后不能蓦然回首,惊见窗台上摆放有一颗肥头了。 “对了,傻柱怎么说?”苏青问阎解旷。 “这不是棒梗家的事吗?”阎解旷不解,“关傻柱什么事?” 看来傻柱隐于幕后了,这其中,必然有我不知道的操作,回头问问缺心眼小棉袄苏青心里暗道。 随后,他推车进院,刚要进中院,却发现叁大爷的家门口,竖着两个车轱辘。 “对了阎解旷,怎么有两个车轱辘,难道找回来之前,叁大爷又买了一个?”他问。 “哦,你说那个啊,那个是壹大爷送的!” 阎解旷抠了抠脑袋:“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要问我爸才知道!” 壹大爷送的苏青恍然,此事有易中海插手,难怪没牵扯到傻柱。 傻柱是易中海的养老候选人,多半被他保了 苏青又问:“对了,叁大爷在什么地方?” “我爹去了派出所,现在还没回来呢!”阎解旷说道。 “知道了,我先回家,你慢慢埋伏,若是埋伏成功,你可以和我说一下!”苏青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 “那要是埋伏不成功呢?”阎解旷在后面问。 “要是你埋伏着偷袭都不能成功,那就丢死人了,千万别说,不然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苏青回到家里,卸下包袱,褪下工作服,换上宽松的棉袄。 出门敲了敲何雨水的门。 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还没有回家。 “好消息无法分享啊!” 苏青感叹一声,回到屋里,把装着豆子的桶子拉出来。 这是之前做豆豉的桶,被他密封装好,放在阴凉处发酵。 已经发酵好几天了,只要小豆丁没有半途偷吃,应该已经发酵好了。 打开盖子一看,便发现豆子已经长了一层厚密的菌丝。 苏青伸出手指戳了一个洞,试了试豆子温度和表面粘度。 又感受了一下豆子底部的温度和湿度,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苏青把豆豉上长出的菌丝,用筷子刮了个干净。 再把装豆子的桶提到水龙头下,用自来水下清洗干净。 做豆豉就是要这样,首先要让豆豉发霉,然后又要把霉菌全部清洗干净。 否则收进陶罐里,密封后再生霉,整罐豆豉就废了。 反复搓洗,把霉菌洗得干干净净后。 苏青把豆豉放在筛子里,等明天捋干水分,就可以装坛子里了。 至于和豆豉一起搅拌的干豆角,辣椒,蒜片 苏青老早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等苏青忙完这些,上班的人都已陆续回来,院子里也热闹了起来。 忙碌一天,女人们开始做饭,男人们在院子里聊天。 0 今天,他们的话题,毫无意外,正是贾张氏。 “搞什么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贾张氏竟然偷院子里的自行车,真的太不像话了,财产安全得不到保障啊!” 有人一脸愤愤的说道。 四合院的屋子都很小,很多东西屋里放不下,便堆在外面。 譬如蜂窝煤,木材,菜窖里的菜 若院子里真出了贼,这些就不安全了。 谁知道贾张氏会不会顺手偷几个蜂窝煤,几根柴火什么的? 这些东西,虽然价值不高。 但也是用辛苦钱换来的啊,可不兴偷啊! “不仅如此,我回来的时候,旁边院子里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说咱们四合院出贼了,是个贼窝!” 贰大妈一脸愤怒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还没传开,她这话纯属乱嚼舌根。 不过,大家都没有异议,反倒符合道: 0 “我们和贼一个大院,外人能有什么好话?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撞上这么一个贼邻居。” “就可怜了秦淮茹,摊上这么一户人家,年纪轻轻守寡不说,还偷了三个孩子,现在婆婆还是个贼,她以后只怕在工厂里都抬不起头来!” “是啊,怎么想的,她偷了东西,还让孙子去销赃,这下好了,不仅秦淮茹在工厂抬不起头,只怕棒梗在学校里也抬不起头!” “我说啊,棒梗这小子的手脚也不干净,说不定就是跟大人学的,我记得,贾东旭小时候,也喜欢做些小偷小摸的事,这真应了那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苏青在旁边听,也不插话,心里腹诽; 笑话,奶奶偷点东西,棒梗就抬不起头? 这也太看不起盗圣了吧 不过 苏青咂巴了下嘴,想起路棒梗的性格,这事也说不好啊! 毕竟盗圣可是高手,一旦出手,永不走空。 而且从来没有被逮到过。 贾张氏这次,可是坏了他盗圣的一世英明。 就算贾张氏的初衷是替他背锅。 可那又怎么样? 反正最后他的英明没了,面子也没了 所以,若他记恨上贾张氏,那也不奇怪。 毕竟他有前科的 剧里,他就因傻柱和秦淮茹让他丢了面子,从而记恨了傻柱八年。 在他眼里母亲的幸福是什么东西? 比我的面子还重要? 母亲尚且如此,奶奶自然就更不重要了。 “现在,贾张氏和秦淮茹明争暗斗,接下来难道棒梗也要加入战场?” 对此,苏青表示很期待。 166,青小舅舅,我是你的小心肝吗 这时,四合院里的“渔轮”从贾张氏转移到了另一个主角——阎埠贵 “你说,叁大爷也真是的,多大点事,还闹到派出所;我听说,秦淮茹知道了,还让壹大爷买了个车轱辘去赔给叁大爷呢。结果买的还没到,警察就贾张氏抓走了!” “唉,你这么一说的话,那秦淮茹还真是个好人,唉,就是眼有点瞎;放人家的时候,怎么就不好好看看,摊上这么一户人,真是苦了她啊!” “秦淮茹能不是个好人吗?一个人拖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而且,我听说,秦淮茹每月都会给贾张氏三块钱养老呢!贾张氏抠的很,从来都没拿出来用过,一直存的死死的!” “不仅如此呢,你们发现没有,贾张氏是不做家务的,里里外外,都是秦淮茹一个人在搭理!” “作孽呀,我要是摊上这么一个婆婆,我直接把她送回乡下的生产队去,让她去吃大锅饭,可别来祸祸我!” “唉,可惜了,都到年底了,咱们院里出个贼,我看呐,年底的先进院子奖怕是没了!” “哎哟,倒霉哟,要是评了先进,居委会还会给些奖励,虽然不多,比没有好啊,都tmd赖贾张氏。” “得让她赔才行!” 几个大妈争论着。 对贾张氏输出的主力是贰大妈。 她一直记得,贾张氏造谣,说她男人窥视秦淮茹,还抽她男人耳光的事。 此刻被她逮到机会,还不往死里说? 听了一会儿,苏青觉得无聊。 几个大妈都是大嗓门,聊起天来,跟带着小蜜蜂喇叭一样,扰的他心里烦躁。 苏青不想再听,便起身出门,要去姐姐那里避避风头。 再听下去,耳朵的听力都要下降几分。 来到姐姐家所在的四合院。 一进院门,就看到小豆丁蹲在水龙头的水槽边,手里拿着一只小纸船。 纸船由旧报纸折成,两头有篷,中间凸起的那种。 这应该是姐姐折的,小豆丁没这么心灵手巧,除非和吃的相关。 苏青悄悄走过去,就看见小豆丁把小纸船放到水槽里。 纸船在水槽里打着旋儿,小豆丁眼角眉梢都是笑,肉肉的小手不断拍着。 孩童时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纯粹。 苏青没有打扰,就在后面静静地看着。 拍了一会儿,兴许是觉得新鲜劲过了,小豆丁又开始了新花样。 她抓起一把雪,轻轻放在小船里,想让纸船载货。 可纸船就是靠着纸张的轻盈特性,才能浮在水面。 现在施加了重量,顿时失去平衡,船身一歪,沉了下去。 看着被水浸湿,逐渐成为一张废纸的小纸船 小豆丁愣了一下,嘴巴扁了扁,脸上的笑容没了。 这个圆圆的小朋友,眉间有了米粒儿大小的忧愁 “怎么就沉了呀!” 小豆丁嘟着嘴嘀咕。 忽然她从水面的倒影里,看到了青小舅舅的身影。 他看着自己,还在笑。 “青小舅舅嗷嗷我的小纸船沉了嗷嗷嗷” 小豆丁连忙嚎了两声,指着沉没的纸船,回头找青小舅舅哭诉。 说自己的纸船沉了,自己的纸船沉了啊。 苏青笑眯眯的看着。 小朋友就是这样,没大人在身边时,总是要勇敢些。 譬如摔跤了,如果周围没有大人,那多半会拍拍屁股爬起来,继续玩。 如果有大人在旁边,特别是还被看到了。 那一定会扑进大人怀里,嚎啕大哭一番。 “别嚎了,我再给你折一个!”苏青安慰道。 “好啊好啊!”小豆丁一下子就变得很高兴了。 苏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其实,不安慰也没事。 小豆丁只是干嚎,不会伤心的嚎啕大哭。 如果不理她,嚎几声就会放弃了。 但今天,他心情高兴,还是要满足一下小朋友撒娇心里的。 毕竟,童年是最珍贵的,最美好的 苏青往屋里走,折纸船也得要纸才行,家里最多的纸就是报纸。 现在还没有手机,信息获取的渠道,除了口口相传之外。 就只有收音机和报纸了。 至于后世耳熟能详的新闻联播 因为电视机太稀少,七八百块一台,九成九以上的人都消费不起。 所以央视还没创办,得十三年后才有。 而相比一分钱一份的报纸。 动辄上百的收音机也是个稀罕物。 所以普通人获取信息的方式便是报纸。 每次姐姐下班回家,路过报刊亭,都会买一份,了解一下各地的新闻。 积累下来,家里有厚厚一叠了。 一般情况,这些报纸会用于生火。 当然,如果有收破烂的路过,也可以换几盒洋火。 见苏青往回走,小豆丁连忙跑到他的身边,伸手拽着他的食指,一甩一甩地跟着走进屋。 回到屋,苏青从厚厚的一叠报纸里,随意抽出了一张。 抽出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是今年年初的报纸,还是一份专栏。 上面写着1965年1月24日,约翰牛首相,邱吉尔逝世,终年91岁 “当年的三巨头,都落幕了啊!” 感叹一声,苏青把报纸对折,几个反转后,一个小篷船被折了出来。 手法不算高明,和姐姐折的一样。 实际上,折船算是折纸中比较简单的一种。 苏青小时候,还会折枪,折火箭 但长大后,基本忘记的差不多了,只会折一种比较简单的飞机和船。 三两下折好,苏青把纸船递给小豆丁:“当当当,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小豆丁高兴的接过,并说道: “上次妈妈给我折的纸船叫小心号,青小舅舅折的叫什么名字号呢?” “纸船还要取名字吗?”苏青说:“为什么要取名叫小心号呢?” “因为我叫小心啊!”小豆丁理所应当的说 “那你为什么叫小心呢?” 苏青化身十万个为什么,走小朋友的路,让小朋友无路可走。 “唔唔”小豆丁歪头想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放弃,气啾啾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我妈妈,不过我的妈妈也是个愚蠢的妈妈,她一定也不知道!” 小豆丁说着说着就理直气壮了。 妈妈经常说自己和青小舅舅是愚蠢的小孩和愚蠢的弟弟。 可自己明明机智勇敢。 青小舅舅经常给自己吃好吃的 所以也是机智勇敢的。 说明妈妈说的不对。 那妈妈多半是个愚蠢的妈妈。 想到这儿,小豆丁眼前一亮,觉得自己不知道这个不知道那个,学习不会这里不会那里,都是情有可原。 毕竟妈妈不太聪明嘛! 当然,这话不能对着妈妈说。 不然愚蠢的妈妈是会拿着鸡毛掸子打小孩的。 “因为你是你妈妈的小心肝,所以你叫易小心!”苏青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 小豆丁恍然大悟,决定晚上等妈妈回来了,告诉她自己为什么叫易小心。 “那青小舅舅,你说我是妈妈的小心肝,那我是你的小心肝吗?” 小豆丁睁着大眼,看着苏青,眼神扑闪着,里面像有光。 “” 你这个问题来的突然,让我措手不及啊! 苏青愣了一下,笑道:“你不是我的小心肝!” “嗷嗷嗷” 这个圆圆的小朋友嘴一瘪,开始扯着嗓子干嚎。 只有声音,没有眼泪的那种。 一边嚎,还一边用眼睛2.0去偷瞄苏青。 “好了好了,别嚎了,虽说你不是我的小心肝,但你是我的” 苏青摸了摸这个圆圆的小朋友的脑袋,一脸宠溺道:“脂肪肝啊!” “脂肪肝是什么?”小豆丁一脸懵懂。 “脂肪肝是比小心肝大很多的东西,明白吗?”苏青随口说。 小豆丁摊开手,上下比划了一下:“大多少呢?” “有小心肝两四五个大!” 苏青没见过人的脂肪肝,但见过鹅的。 “大这么多啊!” 小豆丁瞪大眼睛,也不哭闹了。 拿着苏青折的纸船,高高兴兴的又跑去水槽边玩。 “得勒,看来还得再折几个!” 反正也是闲着,苏青动作麻利,三五秒一个。 几分钟下来,就给小豆丁折出来一个船队。 没多久,“小心肝号”沉没水槽,小豆丁颠儿颠儿的跑回来,看到来自己的船队。 于是,又高高兴兴的去玩纸船去了。 这么多船,足够小豆丁折腾小半天了。 167,苏萌家过来借钱 苏青乐得清闲,打开收音机,靠在躺椅上,听着里面播报各地的新闻。 现在已近年底,电台新闻多是在报喜; 什么鞍钢产量多少,哪个公社亩产量是多少,哪个生产队又养了几头重达千斤的大肥猪 苏青咂巴了下嘴:“千斤肥猪还算靠谱,还装不了象啊” 这时,敲门声响起。 “是苏青啊,你姐姐在家吗?” 苏青扭头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妇人,留着齐耳的短发,穿着干净的白色棉袄,一尘不染,给人一种知书达理的感觉。 这人苏青认识,是苏萌她妈,苏萌她爸是苏青的伯父,她妈算是苏青的伯母。 不过,两家人虽是亲戚。 但关系很一般。 主要是以前苏青父母早亡,和姐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苦。 这些亲戚为避免姐弟俩上门要吃的,便很果决的划清了界限。 所以,在后来度过难关后,亲戚关系自然就单薄了。 即便住一个院,两家人也没什么来往。 “伯母有什么事吗?” 苏青还不至于恶语相向。 他家困难时,苏萌家虽然没雪中送炭,但也没落井下石。 关系虽淡,却也算不得上仇人。 “是这样的,我家11老苏啊,被班里的一个学生气了,身体出了点毛病; “进医院捡了点药,一时半会儿有些周转不开,想找你姐借点!” 苏母说话有些吞土。 毕竟,人家困难时,自家和他们划清界限。 现在出了问题又去找,面上实在有些无光啊。 “被学生气了?”苏青好奇道:“哪个学生这么混账,把苏老师都气到了?” 苏萌的父母和叁大爷一样,都是小学教员。 在级别上,他们比叁大爷还差些,工资三十多块。 不过,两人是双职工,工资加起来有近七十块钱,这可完胜叁大爷。 再加上他们只有一个独女,不像叁大爷生了一窝。 所以,生活过的相当不错,隔三差五就能吃肉,比经常连啃几周窝窝头的叁大爷家,可强太多了。 “唉,就一些学生不学好,在班级里拉帮结派,最后搞出两个班级的男生在操场上对打,老苏过去拉架,被顶撞了几句,气到了,心脏出了点毛病!” 苏母叹了口气道。 这是上演热血小学吗苏青心里吐槽。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他也不觉得意外。 后世的熊孩子,一般熊在逃课去网吧打游戏,拿着爸妈的血汗钱去充值,打赏女主播之类的 但六十年代,可没有游戏可打,年轻人旺盛的精力无法发泄在虚拟世界,只能发泄在现实中。 女孩子们的消遣方式到还好,一般是翻花绳,跳皮筋之类的益智活动。 男孩子的消遣方式则更多样化,也更暴力。 一般是一群男生分成两批,做对抗游戏。 譬如盘起一条腿,另一条腿单腿跳,用盘起的这条腿的膝盖去撞别人。 这个游戏官方名称叫“斗鸡”,有些地方也叫“脚斗士”,还有一些地方叫“撞拐子”,“碰锥锥” 各地方言不同,叫法也不同。 “斗鸡”算是很“文雅”的。 但就算如此,偶尔遇到几个输不起的,也容易一言不合就干一架。 而有些比较狂野的孩子,那就更干脆了。 直接两批人划出阵营,你是魏国我是蜀国,我是关羽你是张辽,他是张飞他是典韦 然后就拿出竹棍当兵器,乒乒乓乓的打起来。 不为其他,就打着好玩。 这种活动,打出真火是常事,失手一棒把别人敲的头破血流也是常事。 很多年代剧里就反应过这一点,熊孩子发飚,气不过,回去拿刀捅死人,继而引出家里兄弟去顶罪的狗血剧情。 虽说这个年代的熊孩子更熊。 但同样的制衡熊孩子的力量也更强大。 譬如老师,现在的老师可不像后世那么软弱无力。 基本个个都是体罚学生的好手,继而衍生出各种花式对付学生的手段。 譬如老师说赏你两块大洋,就是赏你两个大逼兜。 老师说要给你来个全频道,那就是捏着你脸颊上的肉,三百六十五度旋转一圈,就跟调频道一样。 上课敢开小差?直接跪在板凳上听。 或者让男生跪在讲台上,屁股对准全体同学,然后脱了裤子用教鞭去打,进行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打击。 这种就是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典型的杀人还要诛心。 而出现这种情况,别想着回家让父母来为自己讨回公道。 真要说了,八成一顿混合双打逃不了。 打完之后,再拎到老师面前,义正言辞的告诉老师,您尽管放心教育,打坏了我负责。 一般来说,越是打人的老师,别人就越说他负责。 而苏萌的父亲,被学生气到住院,看来还是不咋负责啊! 不过也许不是不想负责,是身体不允许啊。 苏青记得,剧里,苏萌他爹一直有心脏病。 后来病情加重,要做搭桥手术,手术费还是韩春明给的呢! 就这,两口子还话里话外的看不起他。 这几次去黑市,苏青可以说赚得盆满钵满,手里捏着壹大笔钱。 但钱这东西,得给值得的人花。 苏萌一家人,就是典型的低配版贾家。 不帮我就骂,帮的也没好话。 反正都讨不到好,那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苏青委婉的拒绝:“不对啊,伯母,苏老师可是正式编制,是有全套劳保的啊,你直接报销不就得了吗?” 毕竟姐姐和他们住在一个大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得太僵也不好。 再说了自己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这个时期的大国企,可是有公费医疗保障的。 只193要是有编制的正式职工,就会发两个证。 ——《劳保证》和《劳保医疗证》。 这两个证件的实际作用基本相同。 有了证就意味着本人患病可享受免费医疗。 由其供养的直系亲属可半费医疗。 不存在看不起病的情况。 不止医疗,后世谈颜色变的另外两座大山,现在也是福利。 教育方面,一学期的学费几块钱,也就几天工资。 高等教育,也就是大学,只要能考上,不要学费的同时,还有补助。 住房更是直接分配。 而这些福利,在九十年代消失,后经过一系列改制。 譬如大幅度提升房价,再把教育和房产挂钩 最终,成为现在的模样。 苏萌妈妈略有难色的说道: “是可以报销,不过这报销也得先垫付啊。 “到时候拿着收据走流程才行,现在我们家还差点。 “所以想找你们借点钱,等报销了,立马就还!” 苏青倒不怀疑这点。 苏家虽然有些自持甚高,狗眼看人低。 但毕竟是体面人,不至于做出赖账的事。 只是借钱归借钱,该看不起你还是看不起。 所以苏青不想管。 他从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伯母,你们家不是双职工吗?工作这么些年,难道就没点积蓄?” 苏青有些好奇,难道他们家是月光族? 168,训斥苏萌母亲 苏萌妈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是有些积蓄的。 “但前些天,我发现苏萌的音乐天赋比较高,特别是在钢琴方面。 “所以便狠下心,拿出积蓄买了一架钢琴! “谁能想刚买完琴就出了这档子事!” 苏青恍然,钢琴这玩意儿,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那都是贵得很呐 到底是老师家庭啊,还舍得拿出钱买钢琴。 “钢琴可是奢侈玩意儿,怎么想到买那个东西?”苏青问。 他不是啥高雅之人,钢琴这玩意儿,只会听,不会弹,价钱方面也不了解。 不过可以猜想肯定比自行车和收音机贵。 “这不,隔壁的程建军家买了钢琴吗,苏萌去玩了会,没多久就学会了一首曲子。” 苏萌母亲说道:“我心想着这孩子天赋很高,就想着也买一台。” 程建军家苏青愣了一下,想了起来。 程建军的父亲手腕挺强。 是一个公务员,好像大小还是一个领导,人脉挺广。 各种千金难求的工作。 程建军的父亲能轻松搞到。 虽然和韩春明一个院子。 但生活水平差别很大。 这种情况,也就出现在这个年代。 若是在后世,双方是不可能有交际的。 像苏青院子里的娄小娥,资本家的女儿。 现在不也得挤公共厕所,早上倒尿盆? 所以,程建军家有钢琴,还真不意外。 剧里,回城的知青们聚会。 程建军就拿出钢琴卖弄,扮猪吃虎,打赌让韩春明叫了他一声爷爷。 苏萌的母亲多半是瞧见了程建军家里的钢琴。 所以升起了攀比之心,打肿脸充胖子,也来搞一架钢琴。 结果把家底败光了。 “钢琴可是洋玩意儿,很贵吧!”苏青笑道。 苏萌母亲说:“贵是贵,可值得啊,钢琴可是一种高雅的乐器,能陶冶情操,为了培养女儿,花再多也值得。 “再说了,苏萌也确实很有天赋,好好练,以后说不定能出国留学,做一个钢琴家呢” 说起孩子,苏萌妈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 特别是看了一眼趴在水槽边,玩纸船的那个圆圆的小朋友后,就愈发骄傲了。 自家孩子聪明啊 苏萌像易小心那么大的时候,就已经能背唐诗了。 哪像这个笨丫头,数数都只能数一到十,背诗只会背《咏鹅》,发音还不标准。 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苏青的眼睛。 好家伙,你这什么眼神? 你还想借钱? 你借尼玛呢! 苏青两手一摊:“不好意思啊伯母,这恐怕爱莫能助。 “想必你也知道,我和我姐刚买了自行车,又买了两个收音机。 “一年上头这点积蓄全都用了,手头也没有多余的钱可借” 然后,他给出建议:“钢琴是挺贵的,没有条件就不要硬上啊,你要不卖了吧! “说高雅和陶冶情操的话,去学学古琴也不错啊,这可比钢琴高雅多了!” “我知道了!” 苏萌妈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新收音机,神情低落的点了点头。 正想走,忽然又觉得气不过,自己一个长辈,过来找你谈话,茶水都没一杯。 称呼上虽喊着伯母,可却是“你”来“你”去,都不知道用个“您”字,高中都白读呢? 不借钱也就算了,还说教自己! 什么古琴比钢琴更高雅,自己一个长辈,有你说教的份吗?! 而且,古琴这种土不啦叽的东西,怎么能和钢琴比? 想到这,苏萌妈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不客气的说道: “不借就算了,钢琴我是不会卖的! “还有,你一个轧钢厂的钳工,知道什么是高雅吗? “古琴这种封建时期的东西,怎么能和钢琴比” 苏萌妈把当教师教训学生的姿态支棱了起来,对着苏青就是一通训斥。 这就翻脸呢,跟谁这个哪个呢,苏青也不动怒,笑眯眯道: “伯母,这你可说错了,钢琴和古琴比起来,肯定是古琴更高雅一些。 “说钢琴高雅,无非就是弹钢琴的时候穿个礼服,聚光灯一打,头发梳的油亮,再一键一键弹出很准的音乐。 “但这种高雅,并不是骨子里的,而是刻意表现出来的,本质上是为了取悦他人。 “而古琴的高雅,则与之完全相反。 “首先,钢琴只有三百年的历史。 “而古琴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是有悠久的文化底蕴的。 “钢琴是用来演奏的,所以声音大。 “而古琴是用来修心,陶冶情操,是弹给自己听的,所以声音轻。 “知道知音这两个字吗? “就是一弹古琴,对方就知道你的心声,这是琴人合一。 “弹琴的人,能通过琴声与周围人引起共鸣。 “所以,自古以来,古琴都是龙国乐器之王。 “能一捧一踩,说出钢琴比古琴高雅的人 “要么是见识浅薄,文化低,不知祖宗智慧,要么就是崇洋眉外。 “伯母,你可是教师啊,总不会文化低吧!” 苏青笑眯眯的发出灵魂质问。 说的苏萌母亲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吐气声的粗了起来,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 得亏她没有心脏病,不然得步入她丈夫的后尘。 苏萌母亲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几句反驳的话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术业有专攻。 即便身为教师这些东西她也不甚了解。 坐实了苏青说的见识浅薄,文化低,不知祖宗智慧。 至于崇洋眉外那也是实话。 因为,即便知道了这些,她也没想打算把苏萌送去学古琴。 再选的话,她依然回让她学钢琴,无关奇它,钢琴就是比古琴高雅。 苏萌母亲张了几次嘴,最终没说出话来,灰溜溜的走了。 她是教师,讲道理讲不过,就彻底没招了。 毕竟是体面人,不兴泼妇骂街那一套。 “自讨没趣,买钢琴别是你自己想弹,所以撺掇的苏萌的吧,还知识分子,教师”苏青一脸不屑。 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一般分为两种。 一种是爱国青年,一心报国,不为任何艰苦,一心为龙国梦而奋斗。 另一种则是做着外国梦,对一些洋玩意儿,都有近乎执念的追求。 这种人不少,学历越高越多,因为见识更广,更能明白外国的强大,所以生出向往节。 譬如后世电影“合伙人”里三位主角中的一位,就是个很好的代表; 最高学府的天之骄子,却做着鹰酱国梦,认为只有那里人人机会均等,只有在那里,才能实现真正的梦想。 然而,现实给了他最残酷的打击。 最高学府的天之骄子便是如此想法,更别说其他。 这一批人,乃至下一批人生活的年代,龙国是羸弱的,外国是列强。 所以,久而久之的影响之下,面对外国人,会不自觉的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从而下意识的跪舔。 这种观念是根深蒂固的,一时无法改变。 169,今天我是一只圆滚滚的小熊猫 打发走了苏萌母亲。 没过多久,姐姐就回了家。 顺便把在水槽边玩纸船的小豆丁拎了回来。 “是不是你又在陪她瞎胡闹? “水槽的水是要吃的。 “现在里面一堆报纸,邻居知道了,又要被说闲话了!” 姐姐训斥道。 小豆丁缩着脖子不说话,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手里还拿着几个纸船。 没有挨打,她表示很庆幸。 “捞起来不就完了吗!” 苏青满不在乎,说着起身就要去捞起来。 “我已经处理好了!”姐姐说:“今晚在我这吃,我先把工作服换了。” 说罢,姐姐走进卧室。 苏青连忙坐回躺椅,然后对着旁边蠢蠢欲动的小豆丁挤眉弄眼。 小样儿,还想霸占我的宝座 小豆丁撅了撅嘴,跑到苏青身上赖着。 然后被苏青毫不客气的拎到了脚上坐着。 小豆丁很不满意。 她想爬到青小舅舅的怀里坐着,就跟个圆圆的小熊猫一样往上爬。 然后被苏青按住了脑袋。 “虽然你圆圆的,跟个熊猫一样,但你毕竟不是熊猫,不会爬树,所以就乖乖坐在脚上好了!”苏青说。 “我是小熊猫,我会爬树!” 小豆丁说着就要要往苏青身上怕,以此证明自己是一个正牌的国产。 不过,她这属实有点不自量力。 她虽然圆滚滚的,跟个小193熊猫一样。 但终究不是熊猫,顶多是一个有点熊的人类幼崽。 爬了一会儿没爬上去,小豆丁梗着脖子,仰头咆哮:“嗷呜嗷呜” “你在干嘛?”苏青表示费解。 “我在学熊猫叫!”小豆丁龇牙咧嘴,一脸超凶。 “所以说你是熊猫喽?”苏青笑问。 “我是啊!嗷呜” 小豆丁叫完,又张开双臂抱着苏青的腿爬了爬; 以表示自己像真正的熊猫一样会爬树。 之所以不爬上去,不是因为爬不上去,只是不想爬。 “你这是熊猫叫啊?你再叫一遍!” “嗷呜” “熊猫怎么会像哈士奇一样叫?” “我是我是一只只会嗷嗷叫的熊猫!” 小豆丁费劲地想了想,找了一个理由应付了很难缠得青小舅舅。 然后又问:“对了,青小舅舅,哈士奇是什么?” 这种狗现在还在拉雪橇呢! 真正引入我国,并让世人熟知,应该是在两千年之后。 苏青当然不可能科普这些没用的知识,便说道: “哈士奇是一种狗!” 然后他就见到小豆丁舔了舔嘴唇: “是狗狗啊,那这种叫哈士奇的狗狗好吃吗?” “”苏青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还把他难倒了! 哈士奇好不好吃他哪里知道? 毕竟这玩意儿要么用来拉雪橇,要么用来做宠物,少有拿去做食物的。 不过狗嘛肉质区别应该不大。 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去偷宠物狗卖狗肉馆了。 “应该是好吃的吧!”苏青也有些不确定。 涉及到吃的,小豆丁机智勇敢。 她听出了苏青语气中的不确定: “青小舅舅也没吃过吗?” “没有!” “没有吃就不要吃了,狗狗是人类的朋友!”小豆丁擦了擦嘴角,又问: “那青小舅舅,熊猫是怎么叫的呢,是汪汪的叫吗?” 如果我没有看到你擦嘴角的动作,说不定我还真信了苏青捂了捂头,说道: “汪汪是狗叫,熊猫的叫声有十几种,它们会咩咩见,吱吱叫,呜呜叫,但就是不会嗷嗷叫!” 苏青去过不止一次动物园,对熊猫的叫声,还是有点了解的。 小豆丁恍然大悟:“原来熊猫有那么多种叫声啊!” “所以说,以后不要再说自己是小熊猫了!”苏青叮嘱。 小豆丁这么说,他看起来自然会觉得小家伙天真活泼。 但外人不会这么觉得。 他们多般会认为小豆丁脑子不好使,不太聪明。 就好像苏萌的母亲一样。 “熊猫怎么叫,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豆丁振振有词道:“反正我是一只只会嗷嗷叫的熊猫; “别的熊猫怎么叫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嗷嗷的叫嗷嗷嗷” “别嚎了!” 去卧室换下工作服的姐姐走了出来。 顺手就给了小豆丁一个板栗。 让这只圆圆的,神气的,正凶萌咆哮的小熊猫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小熊猫捂着头,瘪着嘴,大眼跟着妈妈滴溜溜的转,在观察妈妈的动作。 一旦情况不秒譬如准备去拿门梁上挂着的鸡毛掸子时。 她就要快速做出反应,跑出门不对跑出门只能躲得了一时,回头会被打的更厉害。 她要跑进衣柜才行。 小豆丁小眼神灵动,在姐姐和衣柜之间来会切换。 姐姐没理会小豆丁的小动作,笑道: “今天,几个纺织厂的大领导来公费吃饭,点了不少的东西,但光顾着谈事了,东西没吃多少; “我挑了几样好东西带回来,本来还说去叫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 “哈哈哈这就叫赶巧吧,你一有好东西,我就提前来了!” 苏青笑道,也不嫌弃什么剩菜之类的。 这是姐姐能弄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而旁边,小豆丁见危机解除,摸了摸头,发现不痛唉。 然后又听到妈妈说有好吃的,顿时就又高兴了起来。 跑到苏青旁边并排站,肉乎乎的小手还扯着苏青的食指,期待今天的晚餐。 “就你经常巧,对了,我回来时,听说你那个院里隔壁那个寡妇的婆婆偷东西被抓进了劳改所,有这回事吧?” 姐姐一边在灶台忙活,一边问道。 “是有这个事,说是去偷了院里叁大爷的自行车的车轱辘,让她的孙儿去卖,结果半路被人举报了!”苏青笑道。 这就是典型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姐姐摇头:“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搞这种事,真是晚节不保啊! “对了,你不是刚买了自行车吗,又住在她的隔壁。 “为啥她去偷前院大爷的,不去偷你的呢,特别是你小子的自行车还不上锁!” 姐姐机智勇敢,脑中转的还是很快,一下就发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东西。 “”苏青思忖了一下,道: “这我哪知道,也许是怕被发现吧,毕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再说了,前院有辆自行车不偷,跑到中院来偷自行车,这不摆明了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做的吗?” 闻言,姐姐点了点头:“这么说也对,所以啊,你记得买把自行车锁,晚上就锁上,保险点!” “嗯嗯,好的!” 姐姐一番好意,苏青也不多说什么,至于买不买那就看他心情了,多半是不会买的。 没一会儿功夫,菜就热好了,姐姐叫小豆丁去洗手吃饭。 小豆丁连忙朝水龙头跑去。 “小心,熊猫都是四条腿在地上爬的!”苏青在后面提醒小豆丁。 小豆丁一怔,正要匍下身子,姐姐一把他她提起来。 然后顺势敲了一下鱼唇弟弟的狗头! “不教好,尽瞎胡闹!” 170,易小心名字的由来 小豆丁洗好了手,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 苏青坐在她对面。 姐姐端着一盆牛蹄筋过来,还有一瓶酒。 “妈妈,青小舅舅说我是你的小心肝,所以我叫易小心!”小豆丁板着小脸,严肃道:“你知道了吗?” “你这个蠢孩子,给你取名易小心,是想你小心翼翼的长大,别生病,才不是什么小心肝,你可别到处乱说” 姐姐白了一眼在旁边目不斜视的苏青。 一定又是这个愚蠢的弟弟在作怪。 实际上嘛小家伙确实是她的小心肝。 但这种事,私下知道就行,你说出来干嘛? 要是小豆丁口无遮拦,到处去说,臊不臊皮啊? 姐姐是个很含蓄的人,有些东西,心里明白,但不能说出来,和苏青这种在后世没脸没皮惯了的家伙,完全不对路。 不是小心肝小豆丁看着妈妈,倒没有生气,而是张开双手: “那我是不是你的脂肪肝,青小舅舅说了,脂肪肝比小心肝大四五倍呢!” “脂肪肝”姐姐看了眼苏青,有些疑惑,脂肪肝什么玩意? 严格来说,脂肪肝是一种富贵病,多是由于肥胖和酗酒所造成。 在物质充裕的后世,是一种很常见的病。 但在六十年代,却是少见的很。 毕竟,现在人人面有菜色,肥胖率极低,酒也是稀罕物,得这病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 “脂肪肝嘛是一种很珍贵的食物,姐姐,你是厨师,知道世界叁大美食是什么啊?”苏青开始卖关子。 “这这我怎么清楚,捌大菜系里,个个都要拔尖的,每个人的心里都不一样” 姐姐想了好一会儿,说道:“你硬要扯淡的话,那就是饺子,年糕,汤圆,这三种,毕竟受众广,大家都喜欢,应该不会有人反对!” 苏青笑了笑,道:“这是龙国的,我们喜欢,但外国的鬼佬们却是不喜欢啊。 “而且,外国厨师的烹饪技术很烂,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所以,他们评比的叁大美食,都是那种高端食材。 “就是那种不烹制,随便弄一下,是个人都能做的很好吃的东西, “而这三种是个人就能弄的很好吃的食材,分别为鹅肝,松露,鱼子酱。 “其中,这鹅肝就是脂肪肝,比一般的鹅肝大四五倍,吃起来口感很细腻 “呵呵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从书里看的!” 其实,苏青是知道的,只不过懒得扯,说出去,姐姐问起他在哪吃过,只怕又得现场直编了。 小豆丁听了,咽了口口水,想吃的同时,又觉得很高兴; 自己在青小舅舅和妈妈心里,竟然这么珍贵。 一高兴,就食欲大开,小豆丁决定了,要化喜悦为食欲,这次,要多吃两碗饭。 想到这,青小舅舅和妈妈的谈话已经不重要了,小豆丁瞬间化身干饭人,夹起一块香辣蹄筋,高兴的吃起来。 姐姐恍然大悟道:“你说的那种鹅肝,是不是就是那种特肥的鹅的肝,有一般鹅肝两个大的那种!” “对的,不过不止一两个大,得至少四五倍大,高端一点的,得大十倍!”苏青随口说了几句。 “十倍啊!”姐姐大吃一惊,说道: “鹅肝两倍大,那鹅就肥的跟什么一样,十倍大那鹅是不是得比鸵鸟还大啊!” “哪有那么夸张,你以为母猪赛大象呢!” 苏青笑道:“正常来长,肯定是长不到那么大的。 “不过,鬼佬们有特殊方法,为了养膘,他们会在鹅关在小笼子里无法动弹。 “再在鹅的食道里插一根铁管,不用鹅进食,直接通过铁管灌进去。 “每天灌好几倍的粮食,让鹅发胖,从而弄出这种玩意儿来。” 姐姐听了,打了个哆嗦:“咦这些外国鬼佬可真残忍,这么弄出的鹅,不应该是病鹅吗?这种鹅的肝吃了不会得病吧?” “其实就是肝上长膘,吃几块肥肉而已,不至于得病!”苏青解释道。 “想想就觉得残忍,还是别说了,对了,喝点酒吧。” 姐姐拎起一瓶茅台,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这瓶酒是我从饭店里顺回来的,还没开呢! “那桌人喝多了,也没带走,我就把瓶盖子一拧,悄悄倒了点,装作喝剩下的带回来了。” 一般来说,这种商品,只要没开封,通常是回收回去,或者领导带走。 厨师和服务员一般只能带客人喝剩下的一点酒底,不过,大概率是没有的。 因为现在的人,大多都喝的很干净,实在喝不完,也会打包。 也就现在接近年关,领导们走关系,吃喝会大方一点,不太会计较这些。 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在聚会,联络人脉。 你吃完,还打包,这不自己打自己脸吗? 所以,即便可惜,也得绷住脸面,立好自己老板敞亮的人设。 姐姐献宝式的给苏青到了一杯:“快点喝吧,茅台呢,听说可贵了。” 看着姐姐捧着下巴,双手撑在桌面,献完宝后有点儿得意而期待地样子,苏青闷了一口。 嗯 白酒的味儿。 和后世比起来,没啥差别。 倒不存在六十年代的茅台,比后世好喝。 小酌一口,放下杯子。 茅台这玩意儿,在后世很贵,一般人喝不起。 现在也不便宜,按斤卖,一斤四块钱左右。 苏青一个月的工资,大概能买十五斤茅台。 他脑中冒起一个想法,要不要存几瓶,存当是理财产品吧。 在一定数量上,存茅台,比存黄金还划算。 后世,一瓶六四年的茅台,成交价竟然高达115万。 0 现在是六五年,没差多少,而且这酒,说不对就是去年酿的呢。 若换算到后世,这一口,只怕喝了好几万苏青心里揶揄的想。 姐姐不怎么能喝酒,倒了一两,也就小半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每抿一口,都要皱下眉头。 都说这酒香咋这么不好喝呢,还是啤酒好喝一点,跟喝汽水一眼,她心里想。 喝了一口酒,苏青夹起一块牛蹄啃起来。 不愧是姐姐的手艺,这牛蹄做的还不错。 蹄筋并没有做的软烂,有些部位比较脆,有些部位筋道十足,口感可以。 “对了,姐,先前苏萌的妈过来借钱,被我随便打发了!” 苏青随口提了一嘴,这事儿姐姐还是该知道的,毕竟苏母原本就是来找她借的。 “借钱,她们为啥借钱?” 对苏青把人打发走,姐姐倒没什么意见,反正交集不多,只是有些好奇借钱的原因。 “说是苏萌的父亲被学校里的学生气出心脏病了,现在在医院经静养,住院需要钱,说报销了就还回来。”苏青解释道。 姐姐放下筷子:“心脏病,那挺严重的啊,这钱该借,毕竟是亲戚又是邻居的,虽然不亲,但血缘关系在嘛,这种忙,还是该帮的!” 说着,就要出门。 苏青这几次花钱,在外人看来,是有姐姐帮衬,但其实都是他自己出的钱。 所以,姐姐手上,是有积蓄的。 苏青一把拉住她:“干啥呢,她们家不缺钱,之所以差点费用,全因为虚荣,买了一架钢琴! “把这玩意儿退了,或者卖信托商店,瞬间就不差钱了,你这就叫咸吃萝卜淡操心。 “再说了,我先前就说了,买自行车喝买收音机已经把钱用光了,你再去我不得被人说闲话?” “这样啊” 姐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前些天,看程家买了一架钢琴,现在她又买,看来是在攀比啊,那就不管了,吃菜吃菜!” 两人吃吃聊聊,最后,苏青把这瓶好酒都给喝了,一点也没给姐姐留。 酒这种东西,开了就得喝完,可不兴存着,不然酒味会跑光的。 苏青知道,要是自己不喝完 姐姐一定不会浪费了,要么她自己喝了,要么用来做菜。 不过,依姐姐的性格,她肯定舍不得用这么贵的酒来做菜。 八成会自己喝掉。 为避免姐姐喝得明天爬不起来,苏青便把这瓶酒给干了。 这不算什么难事。 苏青以前就能做到。 而现在,他的体魄被大力丸大幅度提升过,这点小酒,简直毛毛雨,喝了跟没喝一眼。 估计得跟武侠剧里一样,抱着坛子干才会有醉意。 171,小孩子没有腰 吃完了饭,苏青帮忙拾掇碗筷。 机智勇敢的小豆丁趁机霸占了苏青的宝座——躺椅。 双手双脚摊开躺着,肉乎乎的小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儿。 站没站相,坐没坐样,姐姐看了,本能的觉得有些不舒服: “现在还小就这样,等长大了,若还是这个姿势,那就难看了!” 她又开始忧心自己对小孩的教育问题了。 一般情况下,姐姐思考无果,就会化繁为简。 直接收拾这个圆圆的小朋友,用武力告诉她,不可以这样。 当然,武力值有限。 听不听还得取决于躺椅上的那个圆圆的小朋友。 在这方面,机智勇敢的小朋友有自己的考量。 若是妈妈打的很厉害,那以后就不敢做了,除非一时搞忘了。 若是妈妈打的不厉害,就跟就跟挠痒痒一样,她就会加倍的去做。 因为,挨打后是有糖吃的。 若是打的不厉害,还有糖吃,那就很赚。 多挨打,多吃糖嘛 苏青瞥了一眼霸占自己宝座的小豆丁,对姐姐的说话表示赞同,随后笑道: “是挺难看的,我敢打包票,这肯定不是学的我,倒是我想起来; “夏天你午睡时,就喜欢这么摊着不是病盖头的那个‘摊’,是摊煎饼的那个摊!” 现在的人,是比较忌讳那些不吉利的话的,譬如清晨和傍晚不能说鬼之类的 为避免姐姐趁机敲自己“板栗”,苏青只好补充这一句。 “你放屁,我哪有?”姐姐坚决反对。 “还否认,你看你,你连摸肚子的动作都交给她了!” 苏青一脸揶揄,继续作死惹姐姐。 “我我哪有摸肚皮再瞎说,敲你了!” 姐姐瞪着眼,坚决否认,并心虚的拿出武力威胁。 苏青点到为止,不把她惹毛了。 这时,摊在旁边摸肚皮的小豆丁听到“摸肚皮”三个字,连忙又摸了摸肚皮,然后一脸疑惑道: “摸肚皮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摸肚皮就是吃撑了,顺顺气!” 姐姐在一旁解释,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扯下去。 “那我也要顺顺气!”小豆丁在自己肚子上一通乱揉。 “刚吃饱饭,你别瞎按!”姐姐在一边提醒。 “那该怎么按?”小豆丁不懂就问。 “先找准自己的腰,然后又移几公分,到这个部位,然后再轻轻的,以顺时针的方式慢慢揉!” 苏青掀起衣服,以身试法,给小豆丁讲述正确的揉肚子的方式。 姐姐看了若有思索。 她当然没有掀衣服试一试。 而是隔着衣服试了一下。 哎别说,好像还真有点效果。 “我试试!” 小豆丁在身上摸来摸去,想找到青小舅舅说的腰的位置,然后再平移过去。 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小豆丁有点懵:“在哪里啊?青小舅舅,腰在哪里啊?” 苏青一脸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肚脐眼,腰和胸口的位置: “看到没有,这就是腰,只要从这里平移过去就好了!” 小豆丁点了点头,也捋起衣服,低头看了看自己圆乎乎的小肚儿。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小豆丁又看向苏青的肚子,然后又看向自己的。 来回看了好几遍 小豆丁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圆乎乎的肚儿上面好像就是胸口了! 根本不像青小舅舅一样,肚儿和胸口之间还有一段。 这个发现让小豆丁大吃一惊,嚷嚷了起来:“青小舅舅,我的腰呢?” 苏青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肚儿,告诉她一个残酷的现实:“你没有腰!” “我没有腰?”小豆丁一怔:“才不是,嗷我有腰我的腰呢我的腰,我的腰哪儿去了?” 小豆丁坚持自己有腰。 但观察来观察去也没有找到。 便嗷嗷叫着扑向姐姐: “妈妈,你有腰吗?” “我当然有腰!” 姐姐把小豆丁的衣服拉下来,遮住圆滚滚的小肚儿,现在可是冬天,别搞感冒了。 “那为什么我没有你们都有腰,为啥就为没有,我的腰呢我的腰呢” 小豆丁难过极了,大家都有,为什么就为没有。 难道是妈妈在生自己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生的圆圆的。 然自己成为了一个圆圆的,没有腰的小朋友。 小豆丁审视了一下自己。 发现青小舅舅和妈妈都是长长的,一条一条的 只有自己是圆圆的 难道只有一条一条的人才有腰吗? “别瞎说,小孩子没有腰,等你长大了,就有腰了!”姐姐又好气又好笑 “是吗?”小豆丁一脸期待,“长大后就有腰了吗?” “是的!” 姐姐给予肯定的回达。 苏青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 很多人小时候都有过这种经历。 跑去和大人说腰疼,结果大人一脸笃定道,小孩子哪来的什么腰 以前,苏青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真的没有。 后来有基本常识了才知道,小孩子是有腰的。 毕竟,小孩子没有腰,那大人的腰从哪来? 之所以大人们会一脸严肃的告诉你没有腰,这其实是一种忌讳心理作怪。 就和苏青说姐姐瘫坐着,得提一嘴,是“摊”煎饼的“摊”,而不是“瘫”痪的“瘫”。 在以往,医疗条件没现在先进,父母长辈最怕的就是小孩子夭折。 而“夭”和“腰”同音,做长辈的,很忌讳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所以当小孩子问大人她腰(夭)呢。 大人们便会一脸严肃的告诉你,你没有腰(夭)。 这也算是一种避讳吧! 寄托了大人期待小孩能安稳长大的美好愿望。 知道了自己在长大后就有腰的小豆丁,终于又开心了,就想继续爬到躺椅上躺着揉肚儿。 结果一转头却发现自己的宝座被愚蠢的2.0青小舅舅占领了。 “嗷” 于是,这个学哈士奇叫的圆圆的小熊猫,只能强行发挥自己的天赋——爬树本领。 爬到愚蠢的青小舅舅的怀里。 然后哼哼唧唧,让青小舅舅给她揉肚儿。 毕竟,没有腰,她找不着位置啊。 吃完饭,小豆丁暖洋洋的,又躺在苏青怀里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响起轻微的鼻鼾声。 小豆丁虽然平时看起来憨憨的。 但她的睡相很好,也不打呼噜,也不磨牙,晚上也不怎么起夜 也不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一睡着就跟个指针一样,以头为支点,在床上三百六十度旋转,还掀被子,搞的大人一晚都睡不安稳。 小豆丁基本睡觉时是怎么姿势,睡醒了还是那种姿势。 172,秦淮茹打孩子,许大茂邀约 小豆丁睡着了。 苏青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姐姐则过去给小豆丁脱衣服。 冬天衣服厚实,小豆丁睡着了,也没办法配合,脱得有些吃力。 所以姐姐动作有点粗暴,和正常母亲给沉睡小孩脱衣的那种轻柔姿态完全不搭。 “你不怕把她吵醒?”苏青问。 “不会,她一旦睡着就很会睡的很沉!” 姐姐很有经验:“就算中途被弄醒了,迷迷瞪瞪几下就会很快又睡着!” “真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小朋友!”苏青轻轻捏了捏小豆丁的脸。 “对了,小心也不小了,还挨着你睡呢,要不要我花点时间,给她做一个小床?!”苏青说。 “你还会做做个?”姐姐吃惊道,“你究竟是钳工还是木工啊?” “还是那句话,机器里的小零件都会做,木工那点东西,岂不是手到擒来?”苏青吹牛道。 术业有专攻,其实这里面差别还是很大的。 不过不这么说,苏青也无法解释自己的高深的木工能力啊。 姐姐也没多想,说道:“如果你有足够的空余时间的话,那也是可以11的,做一个小床,放在我的旁边…”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虽然小心不掀被子,但我偶尔会掀被子,小心睡的又沉,没盖被子被冻到了也不回醒,还是在呼呼大睡! “有一次,我把被子裹走了,她穿个秋衣秋裤躺了一晚上,早上醒来大哭,说自己好冷,身体动不了。 “当时我被吓了一跳,用铺盖给她裹了好久,身体暖和了才好过来。 “还好当时天气还没现在这么冷,要是冻出个毛病来,那我非得后悔死不可!” 姐姐一脸的心有余悸,这种事,她一般是不对外讲的。 但苏青是亲弟弟,也不是外人,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 苏青则是无语。 合着这还反过来了。 受害人居然是小豆丁。 看来,给小豆丁做个小床,脱离姐姐毒手势在必行啊! “那行,交给我吧,过几天就可以来搬床了!” 又随便说了几句,天色已晚,估摸着院里的是非应该说完了。 苏青就不在继续逗留,和姐姐告别后,就回了自家的院子。 大冬天,又是晚上,温度零下,院里的人都缩在屋里烤火,就算偶尔有上厕所的,也是来去匆匆。 中院空荡荡,不过各家的灯都亮着。 秦淮茹家也不例外。 听说贾张氏被抓走了,不知道秦淮茹家现在是个怎样的光景? “啧啧” 苏青砸了咂嘴,应该很高兴,毕竟甩掉一个大拖油瓶。 想到这,他往寡妇家靠了靠,想侧耳倾听。 结果还没靠近,人还在院子中间。 就听到寡妇家传出惨叫声。 苏青愣了一下。 秦淮茹竟然会舍得打棒梗?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此刻,寡妇家里,秦淮茹在低声训斥,棒梗在被打,孩子在哭泣 苏青从窗帘角落的缝隙看进去。 只见秦淮茹手里拿着一把做衣服的竹尺,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恶狠狠瞪着缩在床上的棒梗。 傻柱在秦淮茹面前,是没有秘密的。 在她的追问之下,傻柱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事件的全经过,包括棒梗截胡。 这让秦淮茹很他很气愤。 这些年,她忙内忙外,拼命维持这个家,从来没想过改嫁。 每当快坚持不住,她就会想到,还有仨孩子,还有棒梗。 想着苦日子只是暂时的,等棒梗长大后,就会苦尽甘来。 以往,棒梗也会做些小偷小摸的事,她没怎么在意。 毕竟偷的大多是傻柱家的,傻柱家的不就是自己家的吗? 但这次事件,给她敲响了警钟,太严重了,若是让棒梗吃到甜头,以后继续干怎么办? 再请教了壹大爷后。 她决定给个教训,让棒梗长长记性。 知道这么做是不好的,所以破天荒第一次打了孩子。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别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 但实际打的力度很轻,说是刮痧也不为过,还不如姐姐收拾小豆丁。 这种程度的攻击,自然不能让棒梗改正认错! 实际上,三岁看老,棒梗的秉性已经定了。 除非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大力改正,不然只会让他的叛逆之心越来越严重。 就比如现在,棒梗表面上缩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 但脸色却无半点惧色,反倒咬牙切齿,横着眼,一幅深仇大恨的样子 “啧啧啧太轻了,这样打还不如不打呢!” 苏青摇头,棒梗这孩子,或许只有雷电法王杨永姓才能把他给掰过来。 先将他的三观摧毁,再重新重塑 但现在的雷电法王才三岁。 估计是救治不到棒梗呢! “有没有什么类似的机构?” 苏青想了一下,现在教育这种小屁孩的,应该只有劳改所吧。 不过劳改所的效果,应该是比不上雷电法王的网络成瘾戒治中心的。 毕竟,踩缝纫机和电刑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啧啧啧寡妇家的事关我屁事,不过如果有可能,顺手把棒梗送进去踩缝纫机那也是极好的!” 秦淮茹打小孩不好看,苏青看了几眼就回了家。 先前走的时候他换过煤,现在屋里还挺暖和。 苏青打开收音机,开始听小说。 又把开水壶放197在火炉上,准备烧点热水喝喝。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青子在家吗?” 这声音苏青不陌生,是许大茂的。 这晚上找我干屁?难道被娄小娥赶出来了苏青心道,随后打开门。 门口,许大茂脸上带着笑,推着自行车,车上挂满了土特产。 “大茂哥,稀客啊,我刚烧了水,快进来喝口热茶!” 苏青笑道,他和许大茂是表面兄弟,实际上没多好,当客套话还是有得。 许大茂大咧咧道:“喝什么茶呀,今天我搞了点好东西,走走走去玩那里喝上一杯怎么样?” “这还是不了吧,嫂子在家,我过去可不太好!” 娄小娥虽然是个好人,但性格和脾气实在不怎么样,他若去许大茂家喝酒,这不是找脸色看? “怕啥,你嫂子今天不在,大晚上的,陪兄弟喝一杯!” 许大茂满不在乎的说道。 ,若娄晓娥在,他是不会邀请人去家里的。 毕竟老婆是个母老虎,若喝酒喝多了说错话,只怕会当众下不了台。 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那次他被秦淮茹摆了一道,两口子打了一架后娄晓娥又回娘家了苏青心说。 随后答应了许大茂的邀约。 关上门,去了后院。 173,许大茂的请求 许大茂的家在后院,有两间厢房和一间耳房,耳房被改造成了厨房。 对比傻柱和秦淮茹的家,许大茂屋里的装修和家具,明显更上档次。 进了屋,许大茂弄了身围裙穿上,一脸热情道: “你先坐,我炒俩菜,马上就好。” 在家里,娄晓娥和许大茂通常分工明确,你做饭我洗碗,我洗衣你扫地。 所以……许大茂不能像院里其他老爷们那样,享受媳妇保姆式的照顾。 甚至……他干的活比娄晓娥还要多。 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除了没孩子外,这也是双方离婚的诱因之一。 后来……他找了农村土妞秦京茹后,彻底解放自我,使劲使唤她,再也没做过家务。 苏青来到许大茂家的厨房:“有啥我帮忙的?” 毕竟是专业的,可以过来指点一下。 许大茂一边低头炒土豆丝,一边冲左边扬扬下巴: “对了,你把那几个罐头打开,青子,我跟你说,这东西可美味着,一般地方可吃不到。” 苏青扫一眼橱柜,不仅有午餐肉罐头,还有牛肉罐头……全都是进口货。 到底是资本家的女婿,哪怕不受待见,但生活条件方面,却是完爆一众邻居。 这年头,午餐肉罐头和牛肉罐头可是好东西,寻常家庭一年到头也见不到。 许大茂却随便拿来招待客人,难怪他在大院里名声不好。 别人家都吃糠咽菜,就你家隔三差五就来一顿大鱼大肉,搁谁身上都得羡慕嫉妒啊! 再加上许大茂长了一双牛眼,只看上边,不看下边,说话不知道收敛,肯定更招人恨。 不过……从这也可以看出,自己在院子里多半也不怎么受人待见。 毕竟自己吃的东西,可不比许大茂差,只不过不怎么炫耀。 别人只知道自己在吃好东西,却是不知道具体吃的什么。 这也无可避免,毕竟做饭时的香气却是掩盖不住的。 苏青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撬开几个铁罐头,放锅里加热一下。 大冬天的,这里面都结成冰了,开罐无法即食。 不一会儿,许大茂炒了菜,跟苏青一起端到屋里。 一共五个菜,土豆肉丝,白菜炖粉条,一盘午餐肉,还蒸了一盘腊肠,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 “青子,我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晚上喝了点酒吧,现在还能再整点不?”许大茂说。 “整点吧!”苏青说,那点酒……毛毛雨,微醺状态都没到。 “敞亮!” 许大茂说着扭开瓶盖,给俩酒杯倒满了: “青子,这可是好酒,我从老丈人那里带过来的,五粮液,高端品牌,咱们先来走一个!” 两人碰了个杯,皆是一口闷。 许大茂在酒桌上还是很敞亮的,绝不为了一口酒摆烂。 这也是他能混的开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苏青自然也是如此,酒品见人品这句话……虽不准确,却有几分道理。 酒品好的人,人品不一定好,酒品不好的人,人品铁定不行。 俩人推杯换盏,吃着,聊着,气氛相当不错。 实际上,都是许大茂在说,苏青在听,偶尔提一嘴。 酒过三巡,大半瓶酒下肚,许大茂有些微醺,说话也没开始那么绷着。 嗞喽一声! 许大茂闷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夹一块午餐肉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就囫囵咽下去: “我说青子,你是高中生,听说在高中成绩都数一数二的……” 这句话,就是标准的场面话,许大茂哪里知道苏青的成绩,捧人而已。 “一般,就中等!”苏青随口道。 若在一些偏远农村,高中数一数二,或许够不上大学的门槛,只能去读专科。 但在京城,那铁定进大学的,毕竟是首都,教育倾斜无可避免。 “那也不低了,高中生吗,高素质人才,对了,我听说秦淮茹的那个泼妇婆婆被抓进了劳改所?” 说着,许大茂把头凑过来,一脸喜意。 他和秦淮茹的婆婆关系不好。 一是秦淮茹家和他的死对头傻柱家走的近,敌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敌人。 二是上次他鸡被棒梗偷了,去秦淮茹面前嘴臭了几句。 结果被贾张氏逮住,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阴阳人烂屁股之类的。 现在看到贾张氏遭殃,自然是高兴的很。 “是啊,偷了叁大爷自行车的车轱辘,倒是没想到贾张氏平时好吃懒做,一点家务的做不动,偷起东西来却是不含糊!”苏青说。 “谁说不是呢?”许大茂一脸惋惜: “真是可惜,我开始还以为是傻柱干的呢,没想到竟然是贾张氏!” “不过,贾张氏这人虽然看着横,但其实胆小的很,她决计是不敢去偷自行车的车轱辘的! 许大茂一脸笃定道:“我猜啊,可能是棒梗去偷的这小子从小手脚就不干净,贾张氏应该是替他去顶罪……” 这都能猜中苏青追问:“对了,为啥说是傻柱做的?” 许大茂夹了一块午餐肉,边嚼边说: “我上次我叁大爷聊过,他说傻柱请他做媒,对象还是棒梗他们学校的冉老师。 “我虽然没见过那什么冉老师,但傻柱这人……我是了解的啊。 “一个破厨子,要文化没文化,要长相没长相,脾气还不好,而且眼高手低。 “一心盯着漂亮女人,他能去请叁大爷做媒,那说明那冉老师绝对不差。 “这种事,叁大爷是傻子吗,肯定不会去做的啊,不然,他在学校里还不得被人说闲话? “但他又接了傻柱的礼,若没有意外的话,叁大爷会吞没了傻柱的东西,那时候,傻柱不得整回来? “只是没想到,动手的竟然贾张氏,想不通,若是傻柱偷的,只怕就不是进劳改所了,是进监狱了!” 许大茂感觉很可惜。 “”苏青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许大茂的脑子还是灵活。 只是没念几天书,跟秦淮茹一样,文化程度不够高,受制于知识面太窄,限制了发挥。 随着几杯酒下肚,许大茂这张嘴也没了把门的,一脸郁闷的说道: “青子,哥有个事儿一直琢磨不明白,你脑瓜子好使,帮哥分析分析。” “你说!”苏青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送进嘴里。 别说,厨艺还行,家常菜水准,兴许比不上傻柱,但绝不算难吃。 许大茂顿了顿,放下筷子,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参加工作,进厂也干了好些年了,不说有多大功劳吧,但也算兢兢业业,工作上从没出过纰漏。 “傻柱这种什么话也不会说,还尽得罪人的混子,都从食堂的墩子升成了班长了。 “但我依旧在原地踏步,按说我这个资历也够,为啥就升不上去呢?” 许大茂有些不岔。 本来,他是指望老丈人出力的。 但这几次和娄晓娥闹矛盾,再加上也没个孩子; 他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这老丈人……八成是指望不了了。 得想点其他出路。 院子里,他人缘一般先不说。 关键是问院子里的其他人也白问啊。 贰大爷和他一样,一门心思想当领导,想了几十年,还不是一个搞苦哈哈的工人? 壹大爷同理,技术再高,工资再高,也是个下苦力的。 叁大爷更别说了,一个老铁公鸡,去问他,会被敲诈不说,还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想来想去,就苏青靠谱一些。 许大茂是宣传科的人,对厂里的一些信息了解的还算及时。 知道苏青最近风头正盛; 一下子就从学徒工变成了五级钳工。 还要代表红星轧钢厂参加全国青年钳工大赛。 作为一个一门心思想晋升的老油条。 许大茂自然不可能不懂这其中的寓意。 这是在积累资历啊丙; 如果苏青能在这种大赛上获得名次。 下次提干,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 再加上……苏青以前和他吹牛,说自己上头有人,有大领导照着,这不就更稳了吗? 许大茂本来将信将疑,但最近这一系列的操作,简直就是着实了这个说法。 所以,他今天特地来请苏青吃饭; 一是联络一下感情,以后苏青发达了,也能照拂一下不是? 二是想来取取经,跟着学两招,如何能像他一样,快速提干。 174,许大茂的苦恼 许大茂一脸愤懑,拿着被子跟苏青碰了一下,一口闷掉,随后道: “想想还真是不公平,我劳心劳力,上下打点关系,却还是只能原地踏步; “傻子一个破厨子,反倒升成了班长,虽然也没多大权力,当好歹能管着厨房那几个人啊!” 轧钢厂是大厂,工人上万,这么多人就餐,食堂自然是个大单位。 为了方便分工管理,厨师分成了大大小小很多个班。 傻柱就是其中一个班的班长。 再加上他厨艺好,领导们的私房菜也是他负责。 虽然厨师班长不算什么正式的领导编制,工资待遇也不比他放映员强; 但好歹有手下可以指挥啊,这说出去多有名誉啊! 电影放映员虽然吃香,但手下无人指派,只有被指派的份,许大茂这种性格,自然是不甘心的。 “傻柱是厨艺好嘛,领导们不给他一个班长做,他就没空去做私房菜,只能得去做大锅饭了,这都是手艺活!”苏青说道。 傻柱这种性格,还能当上一个小领导,可见他在做菜方面,确实很有几把刷子。 许大茂咂了咂嘴:“谁说不是呢,傻柱虽然傻不拉几的,但菜确实做的不错,我陪领导喝酒,倒是吃过不少。 “但青子,我给你说,我放电影的技术也是一流的,有时候领导想看点私人电影,都是让我去他家里放。 “不过放电影和厨子不一样,不需要那么多人,再加上有个说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所以我没像傻柱那样去收徒,毕竟放电影和厨师不一样,厨师可以留一手,放电影的步骤可没197得留的!” 苏青点头:“也不,不过你这工作轻松啊,还有回扣可以拿,傻子拿工作,应该是到头了。” 许大茂来劲了,拿杯子和苏青碰了一下:“怎么说?” 苏青抿了口酒:“你想啊,领导为什么让傻柱当班长?无非就是让他腾出手来,不去忙大锅饭,专门负责领导的私房菜吗? “而厨师班长上面,那就是食堂主任了,到了这个级别,基本就不负责做菜了,领导们总不好让一个主任去做菜吧! “所以,那些领导们是不会让傻柱升职的,他基本已经停止不动了,但你不一样啊!” 苏青指了指许大茂:“你的工作可替代性强,你还是有机会晋升的!” 实际上,也正应了这句话,傻柱后来升成食堂主任,正是因为爱吃他做菜的李副厂长被调离轧钢厂开始。 要说这个李福厂长对傻柱也是真爱。 当初他垂涎寡妇美色,想要用强,被傻柱逮住,狠狠揍了一顿。 就这他也没给傻柱怎么穿小鞋,反倒在许大茂给傻柱穿小鞋的时候维护他。 原因嘛就是其他厨子做的菜,远赶不上傻柱做的。被傻柱征服了胃,一边对傻柱恨得要死,却又舍不得弄他。 “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还真是真个理儿!” 许大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道:“不过青子,你文化程度高,可不可以给我指点一下?” “怎么说?”苏青问。 许大茂皱着眉头,郁闷的一拍桌子:“是这么回事,前段时间,厂里的宣传科副科长调岗,被调去了分厂做宣传科的科长。 “这不位置空缺处来了吗,我当时就起了心思,便上下奔走打点,费了好大的力气,东西没少送,话也没少说 “结果嘛自然不必多说,科长和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白费了这么大的劲!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听许大茂说完,苏青笑了笑,拿着酒杯和许大茂碰了一下,说道: “宣传科的副科长可不是个小位置,要做到这,要么实力过硬,要么后台过硬; “你的老丈人在公私合营前,不是轧钢厂的大股东吗,想必人脉过硬; “让他去给你运作一下,不说能坐上主任,但也能更进一步不是?” 许大茂道:“谁说不是呢,但不管用啊,我那老丈人就是个老顽固; “他看不起我这种工农家庭,根本不帮啊,让我自己靠实力” 说起这事,许大茂心里憋气,拿起酒杯直接一口闷了。 “咳咳咳” 喝的有点快,结果被呛到了,赶紧夹口菜往下压一压。 抬眼看苏青老神在在,不禁问道: “我说青子,这种事,你能不能给我支支招?!” 苏青沉吟片刻道:“你既然问了,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但你别不爱听” “这是哪能啊,咱们什么关系,哪有什么爱不爱听的,你说,我都听着” 许大茂一拍桌子,豪气干云的说道。 “那我就说了,你老丈人那边的人脉,你估计是用不上了,毕竟都这么多年了,真要有心,早就给你用了,不可能拖到现在!” 苏青这话倒不算挑唆,是大实话,许大茂指望娄晓娥的父母本就不现实。 许大茂点头:“这话说的没错,我算是看出来了!” 然后又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可后来,我该打点的,也能打点的呀,那些领导都收了礼,可礼收了,事却没成,这叫什么事啊?” “因为你是瞎忙活。”苏青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甭管你送多少东西,副科长也落不到你头上。” “怎么说?”许大茂连忙问。 虽然这事让他很恼怒,很费解 但也不能直接去和领导说,为什么收了我的礼不办事啊。 苏青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我先问问你,你知道这个副科长是什么职位吗?” 许大茂顿了顿,道:“就领导呗,还有啥讲究?” “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苏青说:“看来你了解的还不够透彻,我这么给你说吧,有些东西,它是有门槛的。 “光有资历是没有得,别的不说,就说你家隔壁的貮大爷刘海中吧! “七级工种,要技术有技术,要资历有资历,人家也曾花钱打点,想要当领导,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官瘾。 “但这么多年,为啥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组长,连车间副主任都不是?” 许大茂放下筷子,低头眨巴着眼睛。 这些东西,他还真想过,不过没有细究。 在他看来,貮大爷当不上领导,纯粹是他无能,舍不得送礼,哪有自己敞亮? 当现在一细想,这其中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许大茂连忙给苏青把酒添满,然后过来碰杯; 碰的时候及其注意,特地把杯子压低了一些; 用自己的杯沿去碰苏青的杯壁,姿态放的很低: “青子,你说说呗!” 会做人苏青道:“首先你要明白,咱们红星轧钢厂是隶属于工业部下面的厅局级企业; “厂里的杨厂长是厅级干部,如果拿到外面去,级别相当于副柿长。” 许大茂不解道:“这我知道,闲聊的时候还说过,不过这些跟我做副科长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苏青说道:“咱们厂里的职位,可和一般的单位不一样; “现在的钢厂,在国内,可是地位最高的企业,没有之一,再加上又在京城,那就是重中之重啊! “你若从一个放映员一下子变成副科长,这可是连跳好几级呢,换到外面,那就是镇长乡长一级。 “人家大学生要做上镇长和乡长,都得熬好多年,你打点一下就能上,怎么可能?” 许大茂听完,恍然大悟。 他对领导的定义,只局限于了厂内。 没有考虑那么多,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有份量。 难怪那些人收礼物时只说尽量帮,成不成另说。 自己当时还以为对方在客套,没想到是被套路了啊! 这些人心里面,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想到这,许大茂就很气,喝了口酒,叹息一声,道: “难怪我去喝老丈人说了,他爱答不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我原先还以为是他看不起我的出生,现在看来唉!!” 此刻,许大茂对老丈人恨极了。 这种事,自己文化少不清楚,老丈人绝对是清楚的。 可他不帮忙就算了,还不提醒一下,就坐看自己这个做女婿的出丑 这日子,没法过了。 天天受气,一个大老爷们,尽干些做饭到尿的事,关键是,还生不出儿子 175,给许大茂出谋划策,小豆丁面前装死 许大茂叹了口气:“青子,按你这么说,我就坐死了放映员的位置,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了吗?” “那也不一定,但你的有规划才行,不是看到厂里有位置就要直接上,你得循序渐进,一步一步积累” 苏青说着,夹了一块牛肉送进嘴里,这种工业制品味道嘛 牛肉本味重,难吃算不上,但和好吃搭不上边。 “怎么积累,青子,你一口气说完啊,这说一半就停,不是让我心痒痒吗?” 许大茂急的抓耳挠腮,看到苏青杯里酒不多了,连忙给满上,一脸期盼道:“能不能给我支支招,放心,以后我发达了,绝对忘不了兄弟你!” “这事儿啊,其实也简单,就是你得把目标放低点,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别妄想一步登天,从基层干起,一步一步来!”苏青说。 许大茂眯了眯眼,小声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像傻柱那样,先整个班长组长什么的当当?” “聪明!”苏青点了点头,傻柱的路子确实是对的。 因为几个厂长爱吃他做的菜,所以把他提升为班长。 但又因为厂长爱吃他的菜,却让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一直在这个班长的位置待了十来年。 直到爱吃他做菜的李副厂长被调岗之后,他才再进一步,成为了食堂主任。 至于剧里许大茂当让副主任 那是特殊时期的原因。 得亏他被傻柱整下了台。 不然风波过了,非得被清算不可。 许大茂沉吟片刻:“可我和傻柱他们不一样,厂里的放映员就我一个; “平时我和那些的关系嘛,也不咋好,这突然要去做他们的组长,也没人支持啊” 许大茂面有难色。 他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人。 地位比他高,他就好的很,客气的不得了,又会说话,又会做人。 地位比他低? 那不好意思,你是孙子我是爷! 以往,许大茂仗着自己是厂里唯一放映员的优势; 在周围同志面前,那可是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现在却突然想去当他们的组长 只怕不服众啊! 苏青笑道:“当领导是管理岗位啊,你要做的就是管理下属,没人支持可不行; “这得你自己去弄了,不过以你的本事,应该问题不大!” 他也就随便一说,许大茂混的好混的差,和他关系不大,只要别来找自己麻烦就好。 整个四合院里,在苏青看来,最难缠的人就是许大茂。 有一句老话,叫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伪君子。 从而得出结论,伪君子比小人更可怕。 对于这句话,苏青是不赞同的。 这三者无论怎么比,都是小人更可怕一些。 小人是没底线的,为了整你,无所不用其极。 但君子和伪君子是有底线的,他们做人做事,都会遵从某些规则,某些底线。 只是伪君子的底线低一些,但再低,也比小人高。 就譬如《笑傲江湖》里,为夺辟邪剑谱。 真小人余沧海直接强行搜刮抢夺,严刑逼供,再灭其满门。 伪君子岳不群则是收徒弟,又送女儿,然后站在道德点上,徐徐图之,力求不破坏了自身的光辉形象。 真小人,伪君子谁更可怕一目了然。 所以说,许大茂才是四合院里最难缠的角色。 他会用尽一切龌龊手段整你,不管成与不成,那都是癞蛤蟆跳脚背上,不咬人但膈应人。 许大茂端着酒杯琢磨了一会儿,人缘不好可以拉拢一下嘛,自己不是最擅长搞这种事吗? 就那些土包子,自己随便给点小恩小惠,还不把自己的当亲兄弟供着。 就好像面前这小崽子一样,哼哼,茂爷出马,一个顶俩。 许大茂端起酒杯和苏青碰了一下: “哈哈哈,青子一番话,那真是让我提炉那啥来着啊?” “”苏青提醒道:“是醍醐灌顶!” 许大茂也不尴尬,大笑道: “阿对对对就是提壶灌顶,提壶,提壶,对我而言,就跟拿着水壶往头上灌一样,一瞬间,脑子就通透了!” “” 苏青无语,心里腹诽,得了吧,就你这样,还想当领导? 领导让你上台讲几句,你来个提炉,提壶那啥的,还不把人笑死? 苏青笑道:“这都是你一点就透,你看隔壁的刘海中他就不行,想当官想了一辈子,到老也就这样! “这就是路子错了,本身能力不大,现管的小领导他看不上; “因为他资历老,一点也不吧这些小领导放在眼里,大领导他又当不上,所以一直原地踏步。” 许大茂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这个道理,来,咱们再干一杯; “哦,没酒了,我再去开一瓶,兄弟,你等会儿,我这还有好东西!” 许大茂红着脸,一身酒气,转身翻箱倒柜,从里面又找出了一瓶酒,嘿嘿笑道: “还是好酒,这次是茅台,还是我从老丈人那里弄来的,来,咱今天不醉不归,要喝高兴了!” 你从老丈人哪里顺了这么多美酒,难怪他看你不顺眼,这要是搁我身伤,我看你也不顺眼啊苏青心里腹诽; 也不拒接,继续和许大茂吹牛打屁。 干完了这一瓶,许大茂也差不多了。 许大茂的酒量并不好,他只是喝酒豪爽,给人一种海量的样子。 0 实际几杯下去,自身酒迷迷瞪瞪了。 苏青走出后院,冷风一吹,那丝酒意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许大茂这人,虽然是真小人,但面对能力比他强的,就是一个合格的狗腿子,这种人倒是好拿捏; 傻柱那种脑回路比较奇葩,又比较倔,说话做事都混的人,应对起来比较难搞。 摇了摇头,苏青不在多想,回到屋里。 耳边响彻着恐怖惊悚色调的背景音乐。 是从收音机里放出来的,先前他先走的时候,嫌麻烦,没有关。 里面的电台正在播恐怖故事,讲到一个夜里守大门的老保安听到楼里有动静,一路追踪到厕所的情景。 电台听恐怖故事,要比看恐怖小说有意思,因为电台会在一些鬼出没的精彩瞬间给上一惊一乍的配乐。 这个时期,远没有后世来的严。 对鬼怪没什么忌讳。 后世的鬼片,看的都是噱头,演到最后,基本都是精神病作怪,或者醒来只是一场梦。 但现在,是真有鬼的,而且因为技术的原因,现在的鬼怪形象都很写实,那是真吓人。 66年上映的聊斋画皮,就曾吓死好几人。 再就是封神榜,大家印象中90年的大尺度版本,就有不少在后世看来望尘莫及的片段。 但在这之前,还有一版封神榜,那位导演是真轴,根本不改编,全来原著来,各种血腥恐怖场景全还原; 血腥程度直逼《致命弯道》一系列血浆片,结果播了五集就让人心里不适,停播了。 苏青虽然挺姐地气,但绝不接地府; 走过去吧收音机关掉,洗漱一番,摆弄了下火炉子,上床睡觉。 明天单休,不上班,可以睡个懒觉。 第二天清晨,屋外陆续有动静传来。 天已大亮,院子里有人声传来。 现在的人,普遍没睡懒觉的习惯,即便不上班,也会元气满满的去唠嗑,去溜达。 苏青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没多久 吱呀一声。 门开了。 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传来。 苏青正要眯眼去看,就听到“踏”的一下,然后就是啪叽一声摔到地上的声音。 “哎哟!” 稚嫩的声音传来。 苏青不去看了,已经知道是谁呢! 这么早过来,还能踢到门槛摔倒鱼唇的小豆丁无疑了。 估计是鱼唇的姐姐想要睡懒觉,于是风险转移,把鱼唇的女儿打发到机智勇敢的弟弟这里来觅食。 小豆丁没哭,正窸窸窣窣爬起来,冬天穿的衣服厚,摔一下也没事。 苏青放下心来,没有去看摔了一跤气鼓鼓的小豆丁。 他打算装死,逗一逗她,看看她的反应。 176,小豆丁应对装死的办法 圆圆的小朋友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撅着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往四周看。 苏青的屋子比傻柱的屋大些,有两间屋; 分里屋和外屋,里屋里睡觉,外屋是客厅饭厅兼厨房。 两间屋中间用帘子隔开,比许大茂家小些,和秦淮茹家差不多。 小豆丁在外屋里转了一圈。 看了看铺着暖和垫子的躺椅。 这是青小舅舅的宝座,他喜欢坐在躺椅上,一边烤火,一边听收音机。 现在收音机也没响,躺椅上也没人,是不是青小舅舅去上班去了啊? 作为一个机智勇敢的小朋友。 小豆丁没有忘记来青小舅舅这里的初衷——觅食。 她端起上次扔进土灶里当柴烧,却被青小舅舅拿出来修好的小板凳。 来到苏青的灶前,站在小板凳上,揭开了铁锅上的锅盖,探着小脑袋望去。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这让小豆丁很失望。 妈妈在睡懒觉,让她来青小舅舅这里吃饭,可青小舅舅的锅里竟然没有。 小豆丁嗷的蹦下小板凳,用脑袋顶开里屋的帘子,闯了进去。 看见床上鼓起好大一坨,撅着嘴的小豆丁顿时眉开眼笑。 青小舅舅没出去,只不过像妈妈一样,在当大懒虫。 小豆丁决定去叫醒青小舅舅。 比较老师说过,喜欢赖床的小朋友,不是好小朋友。 嗯妈妈就不是。 小豆丁来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苏青。 以往,他都是凑到耳边,展开的恶龙咆哮。 但被姐姐连续揍了好几次后,终于变成一个会好好叫人起床的乖宝宝了。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小孩子得教。 若没有姐姐的敦敦教诲。 苏青现在应该已经抱着耳朵起床了。 小豆丁摇了好一会儿,苏青都是一动不动的。 愣了一下,小豆丁想起在广场上看过的电影里; 有人就像青小舅舅一样,怎么摇也要不醒。 旁边的人就会掰开那人的嘴巴。 然后往里吹气。 然后那人就醒了 小豆丁跃跃欲试,就去掰苏青的嘴巴。 苏青:“” 他想起上次睡觉。 小豆丁就趁他不注意,掰开了他的嘴巴,往里塞了一块豆浆雪糕。 大冬天,一坨冰塞进了他的嗓子眼,透心凉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苏青紧闭着嘴巴,死死不张开。 小豆丁愣了一下,腮帮子一鼓,就趴再苏青脸上,往他的鼻子里使劲吹气。 苏青:“.” 这是闹哪样啊? 他其实就是恶趣味瘾犯了,想吓吓小豆丁。 等她慌慌张张跑出门时,再嗷的一声站起来。 但这个愚蠢的小朋友,似乎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啊! 苏青没有动,想看看这个圆圆的小朋友,还会干出哪些蠢事来。 虽然青小舅舅老说她是个愚蠢的小朋友。 但小豆丁自己是不承认的。 她一直自诩自己是个天真活泼,心志坚定,机智勇敢的小朋友。 这种全能的小朋友,哪里会轻言放弃? 小豆丁抬起身子,换了几口气后,再接再厉,深吸一口气,就要扑上在大吹一口。 “嘛呢?!” 苏青睁开眼,伸手捧住小豆丁圆圆的脸。 他实在受不了小豆丁再这么吹气了。 往鼻孔吹气 这是闹哪样啊? 而且,小家伙吹着吹着,口水都吹出来了。 苏青赶紧摸了摸鼻子,掏了掏鼻孔,把里面的残留物弄出来。 小豆丁高兴的蹦跶起来:“耶!青小舅舅,你醒了啊!” “你这个鱼唇的小孩,你为什么往我的鼻子里吹气?”苏青对此表示费解。 小豆丁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 “我看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啊,一吹气就醒了!” “” 苏青大无语,提醒道:“这叫人工呼吸,而且,电影里明明就是嘴对嘴吹气,你为什么往鼻子里吹?” 是嫌对方死的不够快吗? 本来气若游丝。 你一口猛气从鼻子里灌下去,直接就嗝屁了! 小豆丁振振有词道:“因为电影里的人叫不醒,但他们的嘴巴是张开的啊! “可你的嘴巴闭的那么紧,我只好往鼻子里吹气了啊!” 苏青缓缓坐起来,一言不合,看着小豆丁,面无表情。 小丑竟是我自己? 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想装死,看看鱼唇小孩的反应。 果然和鱼唇小孩待久了。 自己都变鱼唇了。 “你怎么就不睡一下懒觉呢?”苏青问,“是被窝里不舒服吗?” 小豆丁理所应当道:“被窝里没有好吃的啊,早点起床,就能早点吃饭,老师还说过呢,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苏青一边穿衣,一边问:“那你这个早起的鸟儿吃到虫了吗?” “虫好吃吗?”小豆丁舔了舔嘴角问道。 苏青:“” 话题是怎么从打比方,变成虫儿好不好吃的问题上的? 要说虫好吃吗? 肯定是有好吃的虫的 譬如蜈蚣就很好吃,还有知了也很好吃。 还有一种,在蜀地被称为安宁土人参,俗称爬沙虫的玩意儿,味道也很好吃 好吃的虫太多了。 但京城这边,好像没有。 为避免小豆丁瞎找条虫吃掉。 苏青一脸严肃道:“虫是不能吃的,吃了会中毒,会死的!” 小豆丁被吓了一跳,原来吃虫子这么可怕,刚才她还在想味道好不好,能不能吃 “那为什么鸟儿就能吃虫呢?”小豆丁问。 “因为它是鸟儿,你是鸟儿吗?” 对付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的小朋友,苏青很有经验。 那就是以魔法对付魔法,反客为主,用问题对方问题。 果然,小豆丁不问了。 她在床边蹦了蹦,起跳的时候,双手快速的挥了挥,并发出声音。 “叽叽叽我是小鸟啊,我也要吃虫!” “.”苏青深吸一口气,耐心道:“小鸟会飞,你会吗?” 小豆丁又挥舞着手蹦了蹦,想说我会啊,但看了看蹦的高度 我要是说我会飞,鱼唇的青小舅舅一定会说我是个鱼唇的小孩 小豆丁还是很机智的,既然回答不了,便选择不回答,理所应当道: “我是一只不会飞的小鸟呀!” 大清早的,苏青觉得自己血压高了。 “不会飞的小鸟,不叫小鸟,那叫小鸡; “刚才你的动作,也不是小鸟展翅,你2.0那叫金鸡独立。 “不对,你不是单腿蹦,你那叫小鸡乱蹦!” 小豆丁顿时就生气了,因为小鸡是吃的,而且小鸡很好吃,她才不是什么小鸡了。 “你才是小鸡,你还是小公鸡,哦哦叫的小公鸡!” 说着,小豆丁还哦哦哦的叫起来。 “公鸡是喔喔叫,你这个鱼唇的小孩!”苏青说。 “不一样吗?”小豆丁有些懵逼,喔和哦不是差不多吗? “来,跟我学,喔喔喔!”苏青诱导。 “我不学,小公鸡才喔喔叫,青小舅舅就是小公鸡,我是机智勇敢的小朋友!” “” 苏青呆滞片刻。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机智如我,竟被一个鱼唇的小孩给坑了。 好家伙! 你不憨啊! 苏青揉了揉小豆丁圆圆的狗头; 起床,准备弄点吃的,平复下心情。 177,圆圆的小朋友的米粒儿大的忧愁 苏青塞给小豆丁一块巧克力,让她吃点先垫垫地,自己则去洗漱。 出门时,他心里默念签到。 这次没再收获粮食,反倒得了几根小黄鱼,家底又丰厚了些。 走到洗漱台,刚洗漱上。 就看见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 眼睛红红的,看来昨晚打完孩子后,大哭了一场。 “早啊,秦姐!” 以往,都是秦淮茹主动给苏青打招呼,今天反则来了。 秦淮茹有些愣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啊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苏青开始说怪话了: “我说,贾张氏劳改了,还过的习惯吗?” 这话说的可谓是相当的直,若换一个人来,是会发脾气的。 但秦淮茹是例外。 贾张氏劳改,对她而言,算是减轻负担。 要说有啥不习惯的 那就是贾张氏走了,睡觉时耳边没了如雷的鼾声。 耳边骤然清静,一时间竟没适应过来,昨晚一晚都没睡好。 迷迷瞪瞪的,脑里全是棒梗偷东西被抓,关进劳改所的场景。 11在加上昨晚打了棒梗,今早起来,棒梗看她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样 这让秦淮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隐隐有些后悔,不该听壹大爷的话,去打孩子的。 心情本就不好,苏青还说风凉话,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洗漱起来。 惨遭白眼,苏青也不恼:“我说秦姐,你婆婆被关几天啊?” “半个月!”秦淮茹闷闷的说。 “啧啧啧半个月的话,那不是刚好过年,不对,那都初二了,错过了团年,这么说来的话,你们一家倒是能过个安稳年?” 苏青知道秦淮茹怎么想的,说起话来也不顾及。 谁说不是呢,团年时少张嘴,能剩不少呢秦淮茹没说话,心里想; 而且,还能把原本打算给贾张氏做衣服的布料,拿来给槐花做一件衣服。 小女儿还没穿过新衣服呢,全是捡着姐姐小当的旧衣服穿 就是棒梗 秦淮茹还在后悔,昨晚不该打孩子。 苏青和秦淮茹有一嘴没一嘴的说了几句; 一人有心事,一人幸灾乐祸。 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所问所答都是牛头不对马嘴。 洗漱完,苏青一抹脸,转身进了屋。 秦淮茹擦完脸,正打算回去。 就瞧见傻柱拿着洗漱用品,颠儿颠儿的跑了出来。 傻柱早上一般不洗脸; 今儿主要是看到秦淮茹在外面,眼睛红红的; 再联想到昨天贾张氏误打误撞,帮他顶罪的事。 他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想过来安慰一下。 “哎呦秦姐,您这是怎么呢?怎么跟红眼耗子似的?” 傻柱以一副逗乐打趣的语气开玩笑,想让秦淮茹开心些。 红眼耗子我红你妈,你全家都是红眼耗子心情不好的秦淮茹心里破口大骂。 面对傻柱自以为是的幽默,她不由得一阵心累。 只不过碍于往日情面,没骂出声,只是白了一眼傻柱。 这一眼风情万种,把傻柱瞪的心都酥了。 傻柱心里一个乐呵,全然没有发现,秦淮茹已经生气了。 还以为自己的幽默打趣奏效了,毕竟瞪人的秦淮茹,可不像先前那样垂头丧气。 其实,秦淮茹也是老双标狗了。 苏青刚才阴阳怪气的话,她虽然不爱听,却也没有生气到破口大骂。 但傻柱的话,让她觉得很刺耳,想骂人。 特别是,这人还带坏自己的儿子 霎时间,秦淮茹越发觉得傻柱面目可憎。 只不管看在傻柱带的饭盒面前,秦淮茹不好打他的脸。 “哈哈哈,别介,别见,我开玩笑的,你看你,这一瞪眼,就好看多了!” 傻柱嘿嘿一笑,随后问:“对了,棒梗昨个儿没事吧?” 昨天,他格外关注秦淮茹家,夜里秦淮茹打棒梗时的动静,他是听到了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我打他,你听到了?” “那咋听不到?”傻柱说,“槐花和小当哭的这么厉害!” “没什么事!”秦淮茹淡淡道,总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自家孩子的不是吧。 傻柱忙道:“哎秦姐,您拿我当外人了,我也知道,你现在情况困难,这事儿,是我不好,这钱你拿着,是我的一番心意!” 说着,傻柱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五块钱,塞到秦淮茹的手里。 秦淮茹看了一眼钱,收了过来:“谢谢!” 昨晚,在收拾棒梗的时候,她把棒梗卖车轱辘的几块钱也没收了。 加上这十块钱,加上过几天关饷,还会有一笔钱,再贾张氏又不在家。 这个年,想必会成为近五年来,最好过的一个年了。 “咱们什么关系啊,哪能这么客气,你放心,打明儿开始,我一定每天给你给带至少两个饭盒!” 傻柱信誓旦旦的保证。 又有钱拿,又有饭盒,秦淮茹的脸上,终于绽放笑容。 傻柱不由得看呆了。 回到屋里,苏青拿着一把干草,点燃后扔进土灶里,把火发了起来。 火烧燃了,自然得呼叫烧火积极分子。 苏青去喊小豆丁。 小豆丁此刻正在小火炉边,一脸认真的蹦蹦跳跳。 “你在干什么?” 苏青随口问道。 他问出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小豆丁是个很特殊的小朋友。 她做事,往往没什么意义,只是单纯的好玩。 这也是童年为何快乐的原因。 后世网上流传甚广的一个段子。 若一个人说的话90%以上都是废话,那他就是一个很幸福,很快乐的人。 若废话不足50%,那就是不快乐的。 若天天加班,每天嘴上都是工作上的事,那就不能说什么快乐了,那是很悲哀的。 小豆丁说的废话,做的无200意义的事,比一般的小朋友还多很多。 所以,她是很幸福,很快乐的小朋友。 于是,这个快乐的,圆圆的小朋友,一本正经道: “我们老师说过,做事情要努力和坚持,就能够实现目标。 “我现在就在努力练习像小鸟一样挥舞翅膀,一样蹦蹦跳跳。 “总有一天我会飞起来一点点的。” 小豆丁蹦的有些累了,大喘气着说道。 “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你为什么不努力学习,从倒数第一名进步几个名次?” 苏青拿出可恶家长的通用嘴脸,去给这个快乐的小朋友添堵,给她加点苦难。 小豆丁愣了一下,“哼哼”了一句,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去; 一路挥舞着手臂,蹦跳着跑到土灶前; 坐在小板凳上,开始往灶里添柴火。 小豆丁是一个机智勇敢的小孩; 面对那些说自己不喜欢的话的坏人; 小豆丁一般不会大吵大闹的去激怒坏人。 因为,在妈妈面前多次实践得出,那样会被打一顿。 所以,机智勇敢的她,会自己跑开,躲起来,等别人说完再出来玩。 当然了,青小舅舅和妈妈与那些朝着她指指点点的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小豆丁也不躲起来,而是暂时不和他玩了,选择去烧火。 烧火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因为,接下来就有好吃的呢。 想到这,这个因青小舅舅的话,有了米粒儿大小忧愁的圆圆的小朋友,又变的高兴快乐了。 178,和小朋友玩捉迷藏 小豆丁在烧火。 苏青在锅里忙活。 今天单休,有足够的时间,苏青便打算把早餐弄的丰盛一点。 上次用石磨磨的米面还剩不少,还能再做点粉蒸肉吃。 这东西味道很好,天天吃可能会腻,一周吃一到两次,就很完美。 背着小豆丁,苏青从系统空间里切了块半肥半瘦的猪肉。 用米粉炒到金黄以后拌了起来,再和了面酱,放在白菜上,盖锅子蒸了起来。 随后又拿出一块牛肉,打算来个罐闷牛肉。 这道菜很出名,是国宴。 一般来说,要做这道菜,从选材到工艺都挺麻烦。 但苏青不是做国宴,他只是为自己和小豆丁做个早餐。 所以,可以尽可能的阉割一下,做个简略版。 苏青把牛肉上的筋膜剔干净,切丁以后,加酒加水,开始熬煮。炖到酥烂后; 再将炖好的牛肉和处理过的土豆。 本来,正经的做法,应该装进小罐子里,文火慢炖,一点一点的把肉煮软煮烂。 但这花费时间太长。 他倒无所谓,小豆丁可能会被饿扁。 小孩子正长身体,都是不经饿的。 直接大火煮熟。 苏青开始装盘。 与此同时。 粉蒸肉也熟了,香气四溢,米粉糊糊和面酱的颜色让人很有食欲。 “开饭了!” 苏青呼唤烧火积极分子。 “马上!” 烧火积极份子抱着把火钳,在土灶里掏来掏去。 她在埋红薯,要弄烤红薯吃。 毕竟现在还是早上,距离午饭时间还长。 作为一机智勇敢的小朋友,未雨绸缪是必须的,埋几个烤红薯,待会儿就能吃啦! 苏青瞥了一眼,笑了笑,也不去帮忙,夹起一块粉蒸肉。 轻轻一咬,瘦肉鲜嫩细腻,肥处更是入口即化。 埋好红薯,小豆丁蹦跳着上桌,开始大快朵颐。 小豆丁不挑食,上到国宴,下到烤红薯,都能吃的很香; 也不会跟小当家里面一样,吃个东西咋咋唬唬。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好吃的。 当然,也有不好吃的,譬如豆汁儿。 吃饭的时候,苏青给小豆吃擦了擦脸,又是烧火,又是埋红薯,脸上沾点草木灰在所难免。 吃完饭,苏青收拾碗筷。 小豆丁则趁机霸占了苏青的宝座,窝在躺椅上,这翘着小短腿,肉乎乎的小手摸着小肚皮,享受着惬意的孩生。 看到她的姿态,苏青蹙眉,自己和姐姐会这样吗? 咋跟老爷爷带出来的一样。 不过,他也懒得管,打小孩的事,还是交给凶巴巴的姐姐去做吧,他在傍边看着,镇场子就行。 洗完碗,苏青把霸占他宝座的小豆丁拎来起来,自己坐了上去。 小豆丁则被他放在了腿上抱着。 毕竟不讲武德,强行抢回了宝座,若再将小豆丁扔脚上,那就太过分了,苏青对小孩子,还是很体贴的。 小家伙肉嘟嘟的,跟个小熊猫一样,抱着还能当暖水袋。 小豆丁在苏青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稚声稚气道:“青小舅舅,给我揉下肚儿!” 苏青使出自己的寒冰掌,把小豆丁冰的浑身一颤。 “嘶嘶……” 小豆丁打了个寒噤,小脸皱成一团,气鼓鼓道:“青小舅舅,你的手好冰啊!” “刚洗完碗筷嘛,冰点是正常的!”苏青说,“肚儿这么大,说,你刚吃了几碗?” “吃了三碗啊!”小豆丁在苏青怀里摇摇摆摆,“主要是好吃嘛,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一点点!” 她捏着两根手指,就留一点距离:“就这么一点点啦!” “你叫易小心,但老是不小心,我觉得你以后改名叫易粗心算了!”苏青说。 “那为什么不改成易大心呢,小的反应词,明明就是大嘛!” “那好吧,你以后就是易大心了!” “不要!” 斗了会儿嘴,小豆丁觉得肚子消化了一点,就从苏青腿上蹦了下来。 “青小舅舅,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小孩子都是闲不住的,小豆丁自然不例外。 “不来。” 苏青壹大把年纪,哪有心情配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玩捉迷藏? “来嘛!我给你巧克力吃,你和我玩嘛” 小豆丁从兜里掏出一根被舔到变形的巧克力。 这是吃饭前,苏青给她垫肚子的巧克力; 小家伙喜欢慢慢舔,所以能吃很久,一整天嘴里都有甜甜的味道。 现在,为了邀请青小舅舅一起玩,小豆丁拿出自己珍藏的食物,这无疑是很难得的。 看着一脸期盼的小豆丁,苏青把再次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点了点头,把小豆丁手里的巧克力推回去,道: “你去躲吧!” “那好呀,我先去躲,过几分钟,你自己来找啊,反正我躲好了以后,也不会通知你的,不然你就能直接发现我了!” 小豆丁站在门口一脸机智的说道。 以前,她和妈妈就经常玩捉迷藏。 妈妈每次都让她躲好以后喊开始。 结果没多久就被找到了。 她开始还以为是妈妈很聪明,自己是个鱼唇的小孩,所以才会很快就被找到。 后来,她在学校和小伙伴们玩捉迷藏,才发现 要是喊了开始,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别人很快就能找到了。 然后,小豆丁再和妈妈玩,就不喊开始了。 妈妈每次都要找很久才能找到她。 再后来,妈妈就不陪她玩了。 “行吧,你去藏好,我一会儿就来找你,但说好了,你不能跑出中院!” 苏青定好规矩。 毕竟这个四合院是很大的,能住一百多人呢右。 要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得费老大的功夫。 而若是跑了出去,这么小小的一只,他只怕得报警了。 “好呀!” 小豆丁开心的蹦跳,一个野蛮冲撞,跟头小猪一样顶开门,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今天弄点什么呢,早餐一直吃这么油腻也不好,要不趁着今天有空,弄点包子什么的” 苏青坐在躺椅上,对今天要干什么做了一下安排; 然后伸了个懒腰起身,提起火炉子的水壶,给温水瓶里上了开水,又跑了一杯茶。 这才慢慢悠悠的去找小豆丁。 179,找到一只易小冰 中院是不大的,小豆丁捉迷藏,也不可能会跑去其他人的家里。 除非何雨水 苏青往缺心眼小棉袄家看了一眼。 大门紧闭着,缺心眼小棉袄不在家。 昨晚从许大茂家回来时,苏青就曾看了一眼,何雨水昨晚没回家。 对此,苏青也不意外; 何雨水工作的地方是纺织厂,虽然是个文职。 但这种厂忙起来,中层领导都团团转。 更别说她一个刚入厂没多久的新人,加班是常事。 在这个年代,钢厂和纺织厂,那就是支柱产业,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工作; 因为无论是钢铁,还是棉纺织布,都是紧俏货,比后世的房地产还抢手,毕竟现在的人还在缝缝补补又三年呢! 所以行情是很好的,和很多钢厂一样,大型纺织厂周围,也像一个小社会一样,会解决职工的幼儿教育,养老等问题。 不仅如此,这些厂还会解决职工的单身问题。 毕竟纺织厂女工居多,钢厂男工居多。 为了响应时代标语——多生孩子多种树,该生不生,后悔一生。 每年相邻的几个厂都会连动一下,来几场职工联谊活动,为的就是给职工们解决人生大事。 现在是年底,任务指标完成了的工厂,会早早的关饷,200让职工回去过个好年; 任务指标没完成的,那就得加班,争取年底拼一把,再回去过个好年。 苏青属于前者。 何雨水属于后者。 所以,她最近忙着加班,吃住都在厂里的宿舍,也没空回来理会她那大傻哥的事。 实际上,在剧里,何雨水未出嫁前,回院的次数就很少,一般她都住厂宿舍里; 所以每次全院大会她都缺席,对她大傻哥和秦淮茹的事,了解不多; 嫁人的时候,更是把房产都留给了傻柱,回来的就更少了。 也就苏青在,她才每天冒着风雪,吭哧吭哧的骑自行车往返。 “不在小棉袄的家里” 苏青瞥了眼傻柱的屋。 小豆丁一直把傻柱当坏人,看见一次就拿眼睛瞪一次,肯定也不在那里。 也肯定不在秦淮茹的家里,西瓜头棒梗是她最讨厌的人。 易中海家也不可能 环视一圈,苏青重新回到门口,仔细去瞧地面的脚印。 因为经常下雪,所以地面总是湿漉漉的,踩上去会留下一连串脚印。 由于来往的人多,脚印凌乱,先前苏青才没过多注意。 不过只要认真打量,还是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毕竟小豆丁的脚小小的,又是穿的波鞋,这是现在的普遍叫法,在后世,除了广东等地方外,大家都叫运动鞋。 这种些在现在,无疑是很时髦的,脚印很好辨认。 地面上,那串小小的波鞋脚印,一直延伸到菜窖里。 苏青捂了捂头,好吧,看来是找到了。 院子里,其他人的菜窖大多是上了锁的。 苏青和傻柱例外。 苏青有系统空间,好东西都随身携带,菜窖里就点大白菜和发了芽的土豆。 而傻柱不锁菜窖,是为了方便棒梗去偷。 所以小豆丁躲进菜窖里,倒也合理。 苏青走过去,打开菜窖,果然,里面有个圆圆的小朋友缩成一团。 易小心冻成了易小冰。 苏青看着小豆丁不说话,支棱起大人的威严,以责备的眼神看着她。 见自己被发现了,小豆丁哦呼一声。 急忙从菜窖里爬出来,抱着苏青的腿就往他身上爬。 苏青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小豆丁靠在苏青怀里,冰冷的小脸在苏青脸上蹭来蹭去,打了个寒噤,颤声说道: “青青小舅舅,你这么久这么久才找到我!是是我赢了才对!” “行,你赢了,下次别躲进去了,这都快变成一块冰棍了!” 现在的菜窖,就一冷冻库; 这个圆圆的小朋友竟然再里面待了这么久 苏青愿赌服输的同时,不得不说这是个鱼唇的小孩。 冻感冒了怎么办? 嗯其实也不怎么办,苏青的系统空间里有医药箱,很快就能给她治好。 听到自己变成了冰棍,小豆丁大吃一惊; 第一反应是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头,又轻轻咬了咬。 然后她就变得很失望; 青小舅舅在骗人,根本就没有变得像冰棍一样冰冰的,硬硬的,甜甜的 “”苏青读懂了这个圆圆的小朋友的想法,一头黑线。 “躲在菜窖里很好玩吗?”苏青伴着脸问; 因为长期密封,菜窖里是缺氧的,还好苏青一直不锁,留了一条缝,里面才有足够的氧气。 小豆丁刚想点头,但是想起自己差点变成冰棍,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里面就算躲猫猫,也知道再屋里躲,不能去一些犄角旮旯里藏着,比如厕所,菜窖,下水道之类的,听到了吗?” 苏青把小豆丁抱回家,轻轻拍了两下屁股,以示惩戒。 不过,小豆丁完全没有被打的自觉,毕竟苏青下手很轻,衣服又穿的厚,不痛不痒嘛。 小豆丁在地上蹦了蹦,双手像小鸟一样挥了挥,又活蹦乱跳了,从先前的易小冰变成了易小心。 苏青笑了笑,给她到了一被热水。 小豆丁捧着热水,傻乎乎的问:“青小舅舅,如果我变成了冰棍,那你会不会把我吃了呀?” “当然吃啊!”苏青说,“而且嘎嘣脆。” “我不好吃的,你不要吃我。” 小豆丁小脸严肃,这很重要,要是把她吃了,就没人陪青小舅舅玩了。 “那行吧,就算你变成冰棍,我也不吃,我把你放在火炉上烤化!” “烤化了会变成什么样呢?” “烤化了就会变成你现在这个样!” “噢!” 逗了一会儿小家伙,估摸着土灶里的红薯差不多熟了。 苏青把小豆丁往躺椅上一搁,开始干正事。 拿着火钩到土灶前,先把几个灰扑扑的红薯掏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放在桌子上。 小豆丁看过来,眼神闪烁。 她原本是打算埋到十点钟左右吃的。 那时候,因为埋在灶里,也不会凉,红薯掏出来还是热的。 但现在被青小舅舅提前从灶里掏了出来。 若不尽快吃的话,一会儿就会变的冰冰的,硬硬的,不好吃了。 可现在吃的话小豆丁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儿,有点撑,吃不下。 小豆丁有些小纠结。 苏青了她一眼,从她的表情上,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不会还想吃吧?!” 小豆丁抿了抿嘴,掐着两根手指比划:“还可以吃一点点!” “那就不要吃了,等你能吃很多的时候再吃!” “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小豆丁有自己的道理。 “那我给你放在火炉子旁边,这样就不会凉凉!” “嗯嗯!” 小豆丁点头,也不再想吃了,专心揉肚儿; 希望快点消化,给香喷喷的红薯留出位置。 180,让小豆丁做挨打的事 苏青则继续掏土灶里的灰。 这些都是草木灰,过一段时间就要挖出来,以免堵塞大灶。 草木灰的作用很多种多余。 秋冬季节,在农村,时不时就能看到一股浓烟。 这种状况,往往不是发生火灾。 而是农民在烧田地里堆积的稻杆、麦杆、玉米杆子等等。 这些东西被烧掉后,就会形成大量的草木灰。 在化肥发明之前,这就是保持土地肥力的主要用料。 当然了,除此之外,草木灰还有很多其他用途,比如做皮蛋。 干货店里,那些未剥去外壳的皮蛋,表面会有一层类似牛粪的东西,那东西的主料就是草木灰。 当然,后世大超市里卖的皮蛋,多数是将外面那层草木灰壳剥掉了的。 现在这个年代,物资还比较匮乏,能买到的皮蛋很少。 毕竟鸡蛋都挺珍惜的,少有费劲吧啦的去做皮蛋的。 但苏青就突然想吃了。 毕竟每次都费劲吧啦的做这种早餐,还是挺麻烦的。 要是在清晨,能弄碗简单又好吃皮蛋瘦肉粥,那也是极好的。 所以,既然买不到,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咯。 反正这对拥有厨艺精通的苏青而言,也不算什么麻烦事。 苏青拿着草木灰,生石灰,生碱,盐,茶叶碎末混合在一起,加水搅拌,做成了一桶泥。 他这边的动静,成功引起了正摸着小肚皮,正感叹孩生的小豆丁的注意。 小家伙嗷的一下,从躺椅上跳下来,怕在苏青的背后,踮起脚尖,把小脑袋瓜从苏青肩膀出伸出来,探头探脑的打量着。 “青小舅舅,你在玩泥巴啊?!”小豆丁十分好奇的问道。 她也是很喜欢玩泥巴的,只不过妈妈不让。 偷玩弄脏衣服的话,就会被打一顿。 她已经因为玩泥巴,跳水坑被打了好多次了,数都数不清,所以本能的有些畏惧。 “我在做正事!” 苏青当然不会说自己在玩泥巴。 只有鱼唇的小孩才喜欢玩泥巴。 就跟背后那个圆圆的小朋友一样。 “那我也要做正事!” 小豆丁连忙说道。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正事是什么。 但既能玩泥巴,又能不挨打,那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事。 “我做的话,就是在做正事,你来的话,那就是玩泥巴,你要是把衣服弄脏了,回去是会挨打的,你不怕挨打吗?” 为防止小豆丁捣乱,苏青拿出姐姐的武力来做威胁。 小豆丁缩了缩头,机智勇敢的她,抓住了青小舅舅话里的漏洞。 “那我要是不把衣服弄脏,是不是就不会挨打了?” 苏青竖起大拇指,小家伙打小就聪明,玩泥巴被打,不就是衣服被浓脏了吗? 以你进门时都能平地摔的德行,不弄脏衣服,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也要来玩泥巴!”小豆从苏青背上起来,蹲到桶边,就要伸手去弄。 苏青连忙把桶挪开,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我是在做皮蛋,可不是在玩泥巴,你被瞎掺和!” “皮蛋就是用泥巴包着啊?”小豆丁大吃了一惊。 苏青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具体的也不好解释,反正她也听不懂。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泥巴啊?”小豆丁兴致勃勃,“我也要做正事,我也要做皮蛋!” “不行,我这里的泥巴刚刚够用,可没多余的给你,你要你要做皮蛋的话,自己去想办法。” 苏青拒绝的同时,又去撺掇小豆丁去做挨打的事。 小豆丁愣了一下,然后蹦了蹦,兴高采烈道: “那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那些红薯你帮我热着,待会儿我再来吃啊!” 现在快过年了,姐姐也准备了一些年货,屋里是有鸡蛋的,看着架势,她估计要用泥巴去裹鸡蛋了,小豆丁心里想到,被苏青猜的清清楚楚。 “等会儿,给妈妈把吃的带回去!” 苏青起身,拿出装盘的时候就盛在饭盒里的饭菜,用小网兜装起来,交到小豆丁的手里。 小豆丁接过,高高兴兴的和青小舅舅告别,然后提着网兜一甩一甩的走了。 “希望待会儿她能哭唧唧的回来!” 苏青笑道,随后用碱泥把鸡蛋包裹,一口气做了百来个鸡蛋,系统空间里的大半鸡蛋都被他用上了。 留下的部分,大多是为了做菜时用,腌制肉的时候,打上一个蛋清,可以让肉更嫩。 当然,若小豆丁想一展手艺,做一做烤鸡蛋,他也有货。 苏青找了个大坛子,把里面的一些陈年旧酸菜和酸水倒出来。 这种陈年酸菜,按道理说应该很珍贵,就和卤水一样。 0 不过因为原身处理不当,里面的酸水起了很多白泡,隐隐还有一股臭味。 虽然还能抢救一下,但苏青懒的去弄了; 再加上里面也没啥珍惜的东西,直接处理用来腌制皮蛋更好。 一切弄好,苏青撑了个懒腰。 皮蛋这种食物,很适合懒人,不知道做什么菜的时候,拿出皮蛋来随便处理一下,就可以当成一道菜两道菜,煎炒凉拌都行,就连用皮蛋作汤,味道也是极好的。 分装完成以后,苏青把坛子放在里屋的角落里。 这东西没法装进系统空间。 毕竟系统空间里时间禁止,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没法腌制东西啊。 “只希望盗圣有点眼力劲儿,不要来祸害我的皮蛋,不然我非得送他去劳改所见他的奶奶不可!” 0 0 把坛子盖好,苏青出门去洗衣台洗了洗手。 随后把这几日换下来的旧衣服拿去洗了。 大冬天的,这是一个挺遭罪的事,但没办法,现在没有洗衣机,只能强行手洗。 万幸他手劲比较大,在拧这些棉衣的时候倒不显得很费劲。 这时,叁大爷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大家伙快出来,居委会这边有人过来,说是要科普什么新东西,大家伙快出来听一听” 听到居委会来人,院里的住户陆陆续续的走出去,傻柱和秦淮茹也不例外。 这个年头,居委会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科普什么玩意儿,专挑单休日过来呀?”苏青心想,该不会是要科普多生孩子,多种树,该养不养,老无所养的观点吧? 这个时代,有点英雄母亲的意思,谁家孩子多,谁家就光荣。 特别在农村,生三五个孩子算少的,七八个孩子很常见,十来个孩子的也有不少。 不过从后世宏观眼光来看,这个年代鼓励生育的计划,无疑是成功的。 因为带来了壹大波人口红利。 正是因为借助这一波人口红利,龙国才能成为世界工厂,有了快速起飞的底子。 但鼓励生育后面,紧接着就是一波抑制生育。 总的来说,现在宣传力度有多大。 过些年抑制力度就有多狠。 甚至过头了,到了后世,生育率一度跌到零点几,即将人口负增长,搞得焦头烂额。 181,煤气罐引起的轰动 苏青心里漫无目的的想着,走到前院门口,顿时吓了一跳。 院门口站了好多人,不仅仅只有他们这个四合院的,旁边几个四合院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人群中间,先是一个穿蓝布工装的男人,蹬着三轮车,车上放着四个煤气罐。 旁边则是几个戴着红袖箍的居委会大妈。 “壹大爷,这么大的阵仗,这是在干啥啊?” 傻柱凑过去问了一句。 “我也是刚到,这事儿不太了解,得问问叁大爷才知道!”易中海说道。 傻柱瞅了一眼叁大爷,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他把昨天的事,全赖在了叁大爷身上。 逻辑很清晰,毕竟叁大爷要不坑他,他也就不会坑叁大爷。 后面一系列的事都不会发生 见人群闹嚷嚷的,贰大爷刘海中官瘾犯了,咳嗽了几声,扯了扯衣领,走到众人前面,一个单臂大回环,在朗声说道: “肃静肃静,别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居委会的过来宣传活动,你们跟着听就好了,闹闹嚷嚷的,都听不到居委会同志的讲话了!” 身为院子里的贰大爷,刘海中还是有点威望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就听见居委会的人说:“同志们,今儿居委会有个宣传活动,咱们西郊液化石油气罐瓶厂建好了,现在开始投入使用; “你们胡同隔西郊不远,那话怎么说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现在就让西郊液化石油气罐瓶厂的同志过来,给大伙讲解一下,咱们这液化气罐的用途和方便之处” 一听这话,众人交头接耳,开始讨论起来。 煤气罐这东西,在现在这个年代,是个稀罕玩意儿,大多数人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不过,苏青是了解一些的。 早在58年。 首都官方就用钢厂焦炉煤气为气源,在一些地方进行的煤气试点工作; 还在一些特殊小区铺设地下煤气管道,让少数人用上了人工煤气。 至于煤气罐的出现,是从64年开始的,也就是去年。 为了方便居民生活做饭,京城这边开始了民用液化石油气的研制工作。 设计人员在体委那里,借到了我国登山运动员在50年代攀登珠峰时,曾使用过的钢瓶和减压器等设备。 然后在西城区进行了液化气使用试验。 试验成功后,秉承着雷厉风行的特性。 去年五月,第一个液化石油气灌瓶厂——西郊灌瓶厂开始修建。 今年建成投产,年供应能力达1200吨。 嗯这个供应能力有点低。 但在初期,只要想的话,还是能用上煤气的。 毕竟但后世有句话说的好,学历越低,越容易道听途说,一惊一乍。 什么基站信号致癌,煤气罐一点就炸之类的谣言,受众很广。 现在,义务教育还没普及,文盲率极其高。 三五成群,大家私下一合计,这么一个小罐子,还能发火,老长一段时间 肯定会爆炸。 要是哪天点火的时候手一抖,火星溅落到煤气罐上,还不把一家人都炸上天? 所以不装不装,打死不装,谁装谁智障。 我就做个饭,我玩什么命啊我? 特别是装这个还要钱,这不手捧雷吗? 我拿买煤气罐的钱,去买煤炭,去买柴火,岂不更安全?更实惠? 反正傻子才用煤气。 这话乍一听,还挺有道理。 毕竟就是在后世,义务教育推广多年后; 还有一些大聪明对煤气罐惧怕的很,更别说现在了。 所以,煤气罐的早期推广并不顺利,很多人都谈颜色变。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中后期,煤气罐才大范围的在城市普及。 但那时候,这东西已经从谈颜色变的手捧雷,变成了香饽饽。 而由于使用的人太多,能源不足,又开始了限制。 甚至想申请一个换气本,都得市领导批准。 正应了那句话,当年你爱答不理,现在你高攀不起。 剧里,贰大爷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在单位分房之后; 挑了个半夜之时,不惊动贰大爷和贰大妈,悄悄的搬了家; 顺道还把贰大妈的煤气炉子给卷走了。 等隔天起来,贰大爷和贰大妈直接傻眼; 面对这一幕,她老俩不是想的儿子怎么呢! 而是大哭自己的煤气炉子不在了。 贰大妈更是血压升高,直接脑淤血倒地了,差点儿被气死。 可见,这玩意儿在那时候还是很珍贵的。 居委会的大妈,带着西郊煤气罐装厂的职工科普了半天。 开始询问有哪些同志想要装煤气灶。 周围人开始商量起来。 “老头子,咱们家要不要弄一个煤气罐,这听起来挺方便的!” 叁大妈有些心动了; 她是负责家里做饭的,为了节约,一般都不用蜂窝煤,用的是柴火。 这东西烧起来麻烦,要是有个煤气灶,那就方便多了。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啊你,煤气,你知道是什么是煤气吗? “那些煤场挖矿的时候,嘣的一下爆炸了,那就是煤气! “你想啊,把那么多煤气,压缩成液体,再装在一个小罐子里,这得有多大的威力? “要是你做饭时毛手毛脚的,一个火星溅上去,煤气罐爆炸了怎么办? “到时候,别说我们家,咱们院子都可能会被炸飞!” 苏青给叁大爷的外号是算计之主 周围邻居给叁大爷的外号是阎老抠。 为了避免叁大妈乱花钱,他使劲往严重了说。 果然,叁大妈一听,顿时就焉了,抱着个炸弹做饭,不敢不敢。 一听老师都这么说了,周围人顿时就怕了,纷纷商议道: “叁大爷是文化人,他说的准没有错,我看呐,大家伙还是别用了。” “没错没错,这东西威力多大啊,就连煤矿都能炸塌,咱们这院子可不经炸啊!” “说的对,不仅我们不能安,就连周围的邻居也不能安装这玩意儿,不然邻居家出事把我们也炸了那多冤枉啊!” “谁跟您说的啊?不安全国家能推出么,人家一点上就有火,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那也不行,一罐气多少钱呢,不值当。” “傻柱,你是食堂的厨师,应该用过煤气吧,你觉得这东西安全吗?” 秦淮茹走到傻柱身边小声问道。 自己一个大老粗,就知道做菜,哪懂这些? 不过叁大爷虽然人品不行,但毕竟是个老师,总不能误人子弟吧! 而且说的确实好像有点道理 傻柱点了点头,说道:“这东西,工厂里用的,能和咱们私人用的一样吗? “我觉得仅仅2.0只是我觉得啊,叁大爷说的有道理。 “再说了,这东西就算安全,但谁家没有个小孩子啊?! “要是哪个皮孩子,不知轻重,去把这个东西点来,那还不把咱们一个院炸上天? “太危险了,咱就做个饭,还玩什么命啊玩!” 傻柱是个破嗓子,说起话来老大声了,周围人都听到了。 一个使用过煤气的厨师,再加上一个教师都这么说,周围人一子就被唬住了。 本来有几个人打算安装煤气灶,这下全都打了退堂鼓,心有戚戚。 西郊液化气罐装厂的职工听了,连忙出来解释。 但解释就是掩饰,任他说破了嘴皮,大家也不听。 毕竟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人。 那么大的能量,全部装在这小小一个罐子里,说没点危险 谁信? 反正我不信! 傻子才信! 182,开始作妖的傻柱 四合院门口。 人群闹嚷嚷一片。 各位大聪明都在发表自己对煤气罐的看法。 基本都是贬义的,认为这是炸弹,不能用。 就算有几个理性一点的,也被煤气罐的价格劝退。 毕竟,西郊煤气罐装厂初创,还比较原始,成本不低,一罐煤气的议价是3.2元。 这对很多家庭来说,是一笔大开销; 为了一个疑似炸弹一样的东西,花上这么多笔钱,不划算的。 面对这个场面,居委会的大妈也很无奈,她们来这,是受上级指示。 实际上,她们自己也没打算用这个看起来跟报纸上的导弹外形差不多的玩意儿。 西郊灌装厂的工人叹息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得了,今天又白跑一趟。 今年的指标,怕是完成不了了。 今年,灌装厂初创不久,厂里的工人铆足了劲,士气高涨,一口气生产了数百吨液化气罐; 还以为一经推出,就能引起轰动,群众争相购买的。 对此,本来他们很有信心。 现在,农村烧草烧柴火。 城市,则是蜂窝煤和柴11火并行。 土灶生火还方便点,炉子生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不去找邻居换炭生火,想要自力更生,那首先要先拿一张报纸塞在炉膛里面; 报纸要揉皱,上面放一块引火的草炭,在草炭上面再放蜂窝煤。 然后用火柴在下面点着报纸, 报纸快烧完的时候引着草炭,草炭再引着煤 这样一步一步把炉子点着。 整个过程烟雾很大,往往弄得满屋都是浓烟,一个院子都乌烟瘴气。 生火倒无所谓,但使用蜂窝煤,最担心的是一氧化碳中毒; 也就是老百姓俗称的“煤气中毒”,这可比用煤气罐危险多了。 每到送煤的师傅给各家各户送煤的时候。 大家都会很客气的倒茶送烟的,说些好话。 为的就是希望能够给自家送一些干的蜂窝煤。 因为刚做出来的煤很湿,很不好点,而且还容易产生煤气。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大家对送煤的师傅都很客气。 一般这蜂窝煤被送到家之后,还需要在院子里面吹上几天。 直到差不多干透了,才会全家总动员的一起搬到自家盖的小煤池或者窗台底下。 再在上面盖上一层塑料布并压上几块砖或者瓦什么的,才算大功告成。 因为这一冬天就靠这些煤了。谁也不希望下雨的时候给淋湿了。 一些会过日子的家庭,像叁大爷一家,则不会直接买蜂窝煤,他们都是直接买煤炭,然后自己动手做蜂窝煤。 不仅保证了亲自挑选的原料煤不掺假,还能省不少钱。 做蜂窝煤的机器,是一个长一米左右的手提铁架子,下面焊着一个蜂窝煤模子。 将煤炭装进模子,用脚将模子上面的盖子往下踏紧,然后一个成型的蜂窝煤就会从模子下掉出来,落在地上。 当一排排、一行行蜂窝煤站成一个方阵,一家人咧嘴笑了。 此时,惟愿老天保佑,两三天别下雨,把蜂窝煤晾晒得干干的。 整个流程下来,可谓是相当的麻烦,这也是苏青喜欢用土灶的原因。 再就是为了让烧火积极分子有点参与感。 而用煤气罐,则没这个顾忌,一拧阀门,一拧灶台的开关,再划根火柴,火就生起来了。 而且,有了煤气罐,就算想给炉子生火,那也是很简单的; 直接把蜂窝煤放煤气炉子上,一会儿就点着了。 可谓是相当方便,对现在的生活作风,有划时代的改变。 西郊煤气灌装厂的工人们,还以为煤气罐的出现,会改变整个京城居民的烧火习惯。 结果万万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些人竟然不信,还说是炸弹 对此,他已经麻木了。 最开始,他还会据理力争,讲道理,或者破口大骂。 现在,他已经躺平了。 反正说了也没用; 煤气罐装厂的职工摇了摇头,和居委会的大妈说了几句,就要骑车离开。 见此,看热闹吃瓜的苏青,立马上前,拦住了三轮车,笑眯眯道: “同志,给我装一个!” 虽然土灶用着很有意思,但有个煤气灶,总没坏事。 “真的?” 西郊煤气罐装厂的工人一喜,连忙下车,一脸亲切的拉着他,说道:“带路,我这就给你装上,放心,绝对好用,不好用你来找我……” 生怕苏青反悔。 苏青被他的热情搞的有些尴尬,不过……这种情况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 “哦,那行,你先跟我进来吧!” “唉,苏青,这可不兴装啊,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科学,要是毛手毛脚,把那煤气罐点着了,那还不害了我们一院的人,这头可不能开,你不能安。” 有人一脸愤懑的说道。 傻柱也找机会挤兑道:“说的对,大家邻里邻居的,你可不能这么自私; “视大家的生命安全于儿戏,要是出点问题,大院里这么多人你担当得起吗。” 壹大爷易中海也在旁边说道:“那个苏青,我觉得何雨柱说的有道理。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探索些新事物,但大家同住一个大院,都是一个集体,你要为集体考虑,不能这么自我!” “说的对,苏青这种人,就是离经叛道,自私自利,从不203为集体考虑……” 贰大爷刘海中打起官腔,开始挟私报复,借着大义挤兑苏青。 “这……” 煤气罐装厂的工人看向苏青。 “别理会他们,一堆人不懂科学,你只管安就好!” 苏青才懒得理会这帮傻狍子。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真香了。 “哎,苏青,你怎么说话呢,几位大爷都开口了,你就这态度?” 傻柱开始拱火:“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您们瞧瞧,您们瞧瞧,他是一点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啊; “要我说,您们仨要是不联合整治整治一下他,您几个在院子里,那算是名誉扫地了!” 傻柱对苏青,那是相当不待见的,除了上次指认他,让他扫大院外。 自家的小白菜老是送上门去给他拱,也是一个原因。 现在能给苏青使绊子,他自然不会放过。 闻言,三位大爷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番话,不是让他们当众下不了台吗? 看着上蹿下跳的傻柱,苏青有些无语,四合院战神又皮痒啦…… 上次在自己面前批嘴臭,被安排进粪坑牢笼赛,看来是没给他长点记性啊…… 就不能学学许大茂,在自己面前安分点,巴结点? 兴许自己一高兴,就给你出几个注意,让你脱单成功呢? 183,安装煤气罐,傻柱认怂 苏青正想怼傻柱。 却是没想到,煤气罐装厂的工人忍不住了。 好不容易开一单,你小子还来捣乱? 先前人多,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现在你一个人,我还能惯着你? 袖子一捋,一把抓住傻柱的袖子,斥责道: “这是哪来的街溜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合着咱们国o家花上亿元搞出来的煤气罐装厂,在你眼里就是炸弹厂?要把你炸上天? “瞧把你能的,人模狗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配吗? “今天你给我说清楚,我这煤气罐,是把你的祖宅炸了,还是把你的祖坟炸了?” 被抓住袖子挑衅,四合院战神能忍? 反手抓住罐装厂工人的衣领,往面前一拉,狞笑道: “咋啦,卖炸弹的,你还想动手?” 却是没想到,罐装厂工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瞬间就挣脱了傻柱的钳制,反手揪住傻柱的衣领子。 毕竟是罐装厂的工人,经常搬运煤气罐,跟少林寺挑水一样,一手一个,一口气上几楼不费劲。 傻柱在四合院里能称雄。 在这些专业力气人面前,那就不太够看啦。 两人角力了一番,最终还是灌装厂工人力气大,拽着傻柱朝胡同里拖。 一边拖,一边说:“走,你接街溜子,跟我去派出所理论一下; “煤气罐装厂的建立,是司令下的命令,对此高度重视。 “怎么,看你的意思,这是司令想谋害你? “从你先前的语言上来看,你很有问题,走,跟我去派出所” 一看闹得有点大,居委会的大妈也来劲了,嚷嚷着要送傻柱去派出所。 毕竟,煤气罐装厂的人是她们带来的,周围人心里怎么想,她们关不着。 可当着她们的面,又打又骂的,还说卖炸弹; 咋了?合着这意思是咱们居委会带人给你卖炸弹? 没这么侮辱人的? 咱们居委会的老娘们儿也是有编制的,是公务员,能惯着你傻柱? 这下,傻柱有些慌了。 这种情况,他也不敢再逞凶打人,只能死命拽着。 刚因为偷车轱辘的事,差点进派出所,最后还是贾张氏去顶了锅,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还去怎么可能? 而且,对方这种大帽子扣下来,真要去了派出所,还说的清楚? 他先前的话,说不定真能让他进劳改局劳改几天,喊几声号子。 一见情况不对,秦淮茹赶忙过来调解,她和居委会的关系很好,负责平息大妈的怒火。 壹大爷也过来了,刚给傻柱擦完屁股,现在还来? 他可不想傻柱进派出所,要是被查出来点什么,还不连累到自己? 一番调解,好说歹说,灌装厂工人总算放开了傻柱,语重心长道: “这个煤气罐,是领导们为人民谋福利,你们可以不要,但不能诋毁!” “是是是,同志辛苦了!” 秦淮茹赔笑道。 傻柱一脸不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被秦淮茹使劲拧了几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经过这一岔子,也没人阻拦了。 一群人呼啦啦的进院子,打算观看煤气灶的安装。 “苏同志是吧,我是灌装厂的,叫陈建国,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 灌装厂工人的是个中年汉子,一脸憨厚,扛着罐子问:“这东西装你们家的哪个地方?” “这边!” 苏青引到外屋,这里是客厅饭厅兼厨房:“装这儿就行。” “嚯,您这倒是够齐活啊!” 陈建国看了看格局,指着土灶,道: “您这个灶台太大,占地方,以后要是不用最好就拆了,我先给您放这吧。” 他把煤气罐塞进切菜的台子下面,刚刚好,然后取出一些工具。 那些街坊也围了过来,来看稀奇玩意儿。 秦淮茹也在。 至于傻柱丢了人,好面子的他,回屋生闷气了。 “这个煤气罐啊,根本不像人说炸弹什么的,只要掌握操作方法,其实很安全。它的原理就是通过胶皮管,把可燃烧的气输送出来” 陈建国一边安装一边讲解:“这是开关,拧开就能用,不用的时候一定得关上。我给你测试一下漏不漏” 他把阀门打开,用试漏工具蘸上肥皂水。 如果冒泡就说明漏气。 实验结果,自然是不漏气的。 试完之后,接上一个极其简陋的单炉盘,拿出火柴,啪的一点火。 呼! 一圈小火苗烧起来了。 “哇哦!” 老街坊们惊叹不已,如果排除爆炸的可能,确实好方便啊。 “看,这样就好了,不过得注意一点,用完之后,得把阀门关紧了,这可开不得玩笑。” 陈建国嘱咐道。 听到这,外面有人问:“若是不把阀门关上,是不是就有可能会爆炸?” 陈建国沉默了。 这让他怎么回答? 真要回答了,这些不懂科学的,还不更怕了? 他有这个顾虑,苏青可没有,笑了笑,替他说道: “当然得关,不关的话,里面的一氧化碳就会跑出来,若是室内不通风,就会让人中毒。 “如果一直泄露,导致区域内的一氧化碳浓度过高,再遇到明火,那确实是会爆炸的。” 现在的煤气炉子很简便,没有后世的方便,就单纯一个放锅的盘子,不具备开关功能。 所以煤气阀门是必须关的,不关就会漏气。 不过,其实也不必太担心,煤气本来无味,但加了臭气之后,只要鼻子没问题,都能发觉异样。 当然,这些东西,苏青懒得解释,让他们先嫌弃。 等过段时间,煤气成香饽饽,想用也排不上号的时候,让他们干看着,馋死他们。 一听苏青这话,一些刚升起心思的人,顿时又打了退堂鼓。 不止是爆炸,还会引起中毒? 惹不起,惹不起 灌装厂的工人无奈的笑了笑龙。 不过也没埋怨苏青; 毕竟这是实话嘛,他说注意事项的时候,也会说的。 陈建国说:“苏同志倒是有文化啊,门儿清啊,难怪和这些人不一样,想必是知道煤气的好处的!” “学过化学嘛,对了,我还找你安装个煤气罐怎么样?”苏青打算给姐也安装一个。 “那感情好,您带路!”陈建国大喜。 “就在前面!” 随后,苏青带着陈建国前往姐姐的住处。 顺带看看小豆丁作没作死,挨没挨打。 184,小豆丁干正事被逮到了 苏青带着西交煤气灌装厂的职工到了姐姐家。 身后跟着居委会的大妈,和一些喜欢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屋里,咿咿呀呀抑扬顿挫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出。 姐姐刚吃完饭,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听着。 见到鱼唇的弟弟带着壹大帮人来,姐姐愣了愣。 这是干嘛呢?! “小心呢?” 苏青进屋,没看到小豆丁,有些奇怪的问。 作为一个慈爱的舅舅,对于小外甥女的情况,他还是很在意的。 主要是怕错过了打小孩这种喜闻乐见的逗乐活动。 “不知道,刚我看到她拿着小锄头去后院了,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 说完,姐姐瞥了一眼苏青身后的人,有点懵,问:“你这是什么干什么?” “拿着小锄头去后院了啊”苏青露出老父亲般的慈爱笑容; 这他就放心了,果然是个机智勇敢的小朋友 随后,他指了指陈建国,介绍道: “这位是西郊煤气灌装厂的同志,果然宣传人煤气罐的,你要不要安装一个?” “煤气罐” 姐姐一愣,旋即看向陈建国,道:“就是用煤气打203火的那种?” 陈建国很热情的说道:“对的,对的,这可是新能源,就跟打火机一样,一点就燃,相当的方便,要试一试吗?” 姐姐目光闪烁,把苏青拉到一边,小声说: “你在搞什么,煤气罐我听说过,说是有风险来着,好像谁谁谁用这个就爆炸了” “道听途说的谣言吧,你可是厨师,还担心用这个?”苏青反问。 “公家的,和私人的能一样吗?”姐姐有些顾忌,小声道: “再说了,小心在家里面,她又顽皮的很,要是不小心把这东西给点了,那该怎么办?” “别担心,这只是小事,煤气罐这玩意儿,不怕点的,你就是拿过去用火烧,问题都不大!” 苏青开始小声给姐姐科普这东西的原理。 很多人都有个错觉,煤气罐是很危险的东西。 如果遇明火,譬如发生火灾什么的,煤气罐就会爆炸,甚至化身小型火箭飞出起, 但其实不然,这东西是很安全的。 煤气罐又叫液化石油气钢瓶,它是一种储藏气体的钢制瓶子; 一般钢瓶的厚度为2.5毫米左右,正常情况下,煤气罐是不会爆炸的。 因为它们都内置了一个减压阀,一旦瓶内压力过高。 阀门就会自行打开减压,因此就可以避免爆炸。 可以说,只要煤气罐的质量正常,别说遇明火爆炸,就是放进火灾现场,也不会爆炸; 压力阀打开后,里面的煤气会被缓缓排出,形成一股喷火器发射一般的火柱,直到煤气全部释放完毕。 在后世短视频里,经常能见到这种视频。 发生火灾后,煤气罐在喷火,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消防员走过去; 直接提起喷火的煤气罐,将其拧到空地,过一会儿,煤气罐消停了。 其实,那种情况下的煤气罐喷火,不是因为煤气泄漏了; 而是因被烈火灼烧,导致煤气罐内压力过高,为避免爆炸,减压阀打开了,在排气减压。 压力正常后,煤气罐自然也就正常了。 可以说,只要煤气罐不是黑作坊出品,那安全问题,是可以保障的。 这个年代,全国上下,也就西郊煤气罐装厂出产这个,自然没有假冒伪劣一说。 听了苏青的解释,姐姐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虽然有些没听懂减压阀是什么东西。 但她明白了,这玩意儿,其实很安全。 便同意了安装。 虽然她多是从饭店里带吃的。 可带回来也需要热一下啊。 再加上她经常夜班,每次回来,火炉子里的火都熄了; 生火是个麻烦事,一直去找邻居换炭,也不是个事儿啊! 长期麻烦别人,就算别人不恼,自己也会不好意思的。 一个月三块钱,对姐姐来说,还是负担的起。 陈建国在给姐姐安装完毕后,又演示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还要去推广。 没了稀奇看,吃瓜的群众也各自散开了。 屋里就剩下她和苏青。 姐姐上前敲了敲钢罐子,看向苏青,一脸严肃道: “下次要换气的话,就交给你了!” “行行行,到时候包换包安装!”苏青回答的倒干脆。 第一次用的住户,灌装厂过来给安装,以后就得自己骑着车子去换气。 “对了,小心呢,这小家伙在干嘛?” 好一会儿没看到女儿,姐姐怪想念的。 “刚才我看到她用你的搪瓷盆装了一盆什么东西,搬到屋里去了,你要不去看看?” 苏青笑眯眯的说道。 刚才安装煤气罐的时候。 苏青就曾注意到。 小豆丁弄得跟个小花猫一样,拖着一盆稀泥,去了屋子里。 若无意外,小家伙应该去做皮蛋去了 而且,去了好一会儿了。 现在说不定都做了好些个皮蛋呢! 啧啧啧 苏青心里暗搓搓的高兴,喜闻乐见的打小孩活动又要开始了。 “用我的搪瓷盆”姐姐眯了眯眼,想起小豆丁拿出小锄头出门时的样子。 “难道是去玩泥巴去了?” 姐姐走出厨房,一脸狐疑的回屋; 姐姐的房子要比苏青的大些,有一个外屋,一个卧室,还有一个小厨房。 在四合院里,算是比较豪华的。 像傻柱的屋,就很小,只有一间屋,厨房客厅卧室都在那里。 姐姐回到家里,就看到小豆丁正在做“皮蛋”。 她自己捣鼓了一脸盆的泥。 把家里的鸡蛋都裹上了,还别说,除了原料不太以外,还弄的有模有样。 “你在干什么?” 姐姐瞪着眼走过去。 她只以为小豆丁在调皮。 根本不知道小家伙在做正事。 听到姐姐的声音,小豆丁被下了一跳,哦呼一声,转头道: “是妈妈呀,我我在做做正事?” “做正事?”姐姐的面容逐渐狰狞,“做什么正事啊?” “做做皮蛋呀!” 小豆丁结结巴巴的,擦了擦脸颊,感到惊恐。 妈妈看起来好可怕啊! 可我明明做的是正事啊! 185,强势围观打小孩 小豆丁愣着想了一下,再看了看泥糊糊的双手,泥糊糊的衣服、泥糊糊的搪瓷盆,泥糊糊的地板 作为一个机智勇敢的小孩。 她机智的发现了自己会挨打。 然后勇敢的朝里屋望了一眼。 不知道现在逃跑躲进衣柜里还来不来得及? 小豆丁有些小纠结。 作为一个机智勇敢的大人,苏青读懂了小豆丁的想法。 心里默默替她捏了把汗! 你现在这个状态,衣柜可不兴躲啊! 要是搞的一衣柜的泥巴,那舅舅也无法救你。 最多最多晚上给你弄一顿好吃的,安慰一下。 姐姐看着自己才买没多久,准备当年货过年吃的鸡蛋,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刚想过去把小豆丁打一顿,忽然觉得不对劲; 自己的蠢孩子,怎么会忽然想到要做皮蛋? 她才多大?皮蛋都只吃过一两次,跟别说做了 整个院子里,能让自己鱼唇的女儿学着做皮蛋的 姐姐思考了一瞬,转头看向苏青,发现自己鱼唇的弟弟,正一脸期待的看着 好啊,这下全明白了姐姐一把揪住鱼唇弟弟的后领子,质问道: “是不是你教她弄的?” “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 苏青打死不认:“我在家正儿八经的做皮蛋,谁知道她看了以后,回来瞎胡闹的?” 再说了,他确实没有教小豆丁用泥巴去祸祸鸡蛋。 他的行为最多最多叫诱导。 “啪!” 姐姐一巴掌拍苏青后脑勺上,教训道: “做皮蛋,多大个家啊,还有鸡蛋用来做皮蛋,也不知道存点钱,一天天的不学好,肯定是你撺掇的” 女性的直觉是很强的,她觉得很多时候,自己女儿干的蠢事,有近五成都是弟弟明里暗里撺掇的。 “你怎能凭空冤枉我?”苏青不服气。 姐姐十分生气:“不怨我你,我先打你,再去打她,一个都逃不掉!” 小豆丁本来一脸惊恐,还以为会挨一顿打,结果没想到,挨打的竟是青小舅舅。 看着妈妈打青小舅舅,小豆丁正张着嘴笑。 然后就听到自己还是会挨打。 作为机智勇敢的小朋友,绝不能坐以待毙。 小豆丁“嗷”地嚎了一声,就赶紧往门口跑去。 本来想往衣柜跑的。 但妈妈打青小舅舅的时候,站在了里屋门口,她若是往衣柜跑,就等于直接往妈妈身上撞。 会被直接逮到挨打的。 所以,短暂思考了一下,小豆丁慌不择路,选择朝门外跑。 这样,虽然接下来还是会被打,但只要不跑出院子,拿挨打的程度小豆丁还是能接受的。 而苏青却没有跑,跑了岂不是说明自己心虚,承认了自己撺掇小豆丁做坏事? 尽管他是真的撺掇了。 但这事儿也不能认! 不然,开了这个头,以后小豆丁再犯了什么蠢事,姐姐只怕就要往他身上想了。 所以,他得抗拒从严。 毕竟,小豆丁做的大部分的蠢事,还是她自己犯傻,可没人撺掇。 见小豆丁跑了,姐姐扬起的手放下,看着鱼唇弟弟梗着脖子死不承认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你真没撺掇?” “自然是没有,我没事撺掇她整鸡蛋干什么?我彪啊?” 苏青继续贯彻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思想。 “这样吗?” 姐姐抿了抿嘴,倒是有了一点歉意,拍了拍苏青的后背: “那行吧,算我错过你了,不好意思哈,拍给你个任务,去把小心抓回来!” 苏青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小豆丁只是躲在院子角落,没有跑出去,便说道: “你还想挑拨我和她的关系,要抓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说完,苏青霸占了屋里的宝座——躺椅。 姐姐撇了撇嘴,扭头瞅了一眼外面的小豆丁,警告道:“不准跑出去,不然你就死定了!” 小豆丁听到后,心有戚戚,噘着嘴,战立在原地,乌溜溜的眼球乱转。 姐姐说完,也不去追,开始处理那些被稀泥包裹的鸡蛋。 小豆丁做的“皮蛋”,当然不是真正的皮蛋,只是泥蛋而已。 鸡蛋外壳沾水,就不易保存,容易被细菌浸蚀到内部,使得鸡蛋坏掉。 被稀泥包裹的几个鸡蛋,得今天晚上吃掉才行,不然过几天就会变成臭鸡蛋。 姐姐很快就想好了,番茄鸡蛋汤,番茄炒蛋,鸡蛋羹,荷包蛋 不过,清理了两个后,这些鸡蛋的重任,被姐姐指派给了苏青,她得再去研究一下新装上的煤气灶。 姐姐安排完就出去了,不给苏青反对的机会。 0 看着这些“皮蛋”,苏青叹了口气。 得了,搞了半天了,受伤的竟是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啊! 苏青有些郁闷,明明只是个来看妈妈打小孩的吃瓜群众而已,最终却独自抗下了所有。 拿着泥蛋看了几眼,苏青有些想不过,跑到门口,喊道: “回来洗鸡蛋,你妈妈说了,鸡蛋洗干净了,就不打你!” 在院子里发呆的小豆丁一听,“嗷”了一声,一点一滴的靠近。 在门口徘徊,暗中观察妈妈的动静,非常的警惕。 由不得她不警惕,姐姐是有前科的。 以前她逃跑,姐姐追一会儿后,就会在后面说,你别跑了,我不打你了,放心,只要你不跑,我就不打你之类的话。 小豆丁就信了,果然不跑。 0 然后被抓到,一顿打惨了。 所以,听到青小舅舅说了,她本能的有些怀疑。 在门口徘徊了一分钟,确定妈妈在厨房弄东西,不会来打自己后; 小豆丁挠了挠脸,抠掉了脸上已经干掉的稀泥,走到了苏青旁边。 “看什么,”苏青说,“洗鸡蛋!” 小豆丁一本正经的纠正道:“这是皮蛋!” “你这个皮孩子,我看你就是个皮蛋!”苏青笑骂。 “我才不是皮蛋呢,皮蛋是吃的,而我,是个吃皮蛋的小朋友。”小豆丁说。 “玩皮蛋的小孩子,就会变成皮蛋。” 苏青指了指里屋梳妆桌上的镜子:“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像不像个皮蛋?” 小豆丁犹豫了一下,慢慢地靠近镜子; 在镜子旁边,悄悄偏头,飞快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梳妆台上的镜子很小,只能看到头。 那颗头圆圆的,脸上沾了些泥巴,像颗裹满泥巴的皮蛋。 想到这,小豆丁大吃了一惊,戳了戳脸。 又挪到镜子前面,仔细看了看,越看越像个皮蛋。 不由的慌慌张张,也不怕被打了,慌慌张张的跑到厨房,对姐姐说: “妈妈,我是不是做了皮蛋,就变得像个皮蛋了?” 姐姐一把抓住她,在她屁股上狠拍了几下。 小豆丁嗷嗷乱叫,其实没打疼,毕竟冬天护甲叠的厚。 这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打小孩这种喜闻乐见的场面终于见到了。 苏青连忙放下手里的“皮蛋”,过来强势围观。 186,小豆丁为逃避作业的机智办法 因为苏青吓唬小豆丁,说玩皮蛋的人,最后会变成“顽皮蛋”。 小豆丁跑去镜子前观察,这个圆圆的小朋友越看越觉得自己像个皮蛋 她吓坏了,想去找妈妈论证,得到安慰。 结果搞忘了自己正处于被追杀状态。 这一问,那就是自投罗网啊。 于是乎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她被姐姐抓住,打了一顿。 看着被鱼唇弟弟吓得一惊一乍的鱼唇女儿,姐姐先前的气消了大半; 倒也没拿鸡毛掸子狠狠教训,就打了一会儿屁股。 厨房里,小豆丁嗷嗷嗷的哭着,哭的很伤心。 这倒把姐姐给整不会了。 这次怎么这么脆弱? 以前挨打不是很硬气的吗? 姐姐心里不解,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真打疼这个圆圆的鱼唇女儿。 毕竟冬天衣服穿得厚,且她还没有打小孩神器了; 就这么打几下 咋了,你还委屈上了? 要是换作别家,小孩整了这么多鸡蛋,还不用竹条打烂屁股泼盐水? 姐姐想不过,拧起小豆丁,又往她的小屁股上招呼了几下。 小豆丁哭的更伤心了。 “你哭什么?”姐姐瞪眼,“再哭再哭,我拿鸡毛掸子了!” 姐姐威胁奏效,小豆丁冷抽了一下,打了一个嗝,闭上了嘴,硬生生停住了哭泣。 只是闭上嘴后,切换到鼻子呼吸,一时没忍住,小鼻子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啪”的一下炸开。 空气静止了一瞬间。 后面传出声音:“库库库” 这是苏青在笑,不是开怀大笑,憋着偷笑的那种。 姐姐瞪了后面看好戏的鱼唇的弟弟一样,然后自己也噗嗤一笑。 小豆丁愣愣的,看了一眼青小舅舅,又看了一眼妈妈。 都在笑 就她在伤心的哭泣。 这一瞬间,悲伤逆流成河。 小豆丁想大哭,又想起妈妈刚才的警告,要是哭的话,会挨鸡毛掸子打的。 她扁着嘴,强忍着不哭,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怪让人心疼的。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姐姐质问苏青。 苏青实话实说:“我在教育她,不能瞎玩皮蛋,不然,就会变成皮蛋的,然后她去镜子前看了一眼就这样了!” 姐姐:“” “妈妈,怎么办,我越来越像个皮蛋了!” 小豆丁很伤心,倒不是被打疼了,而是因为她要变成皮蛋了。 变成皮蛋,就见不到妈妈呢,也见不到青小舅舅了; 讨厌的青小舅舅一定会把她变成的皮蛋吃掉。 上次,他就说过,若自己被冻成冰棍,他就会把自己吃掉。 想到这,小豆丁就更伤心了。 “没关系,你青小舅舅也是个皮蛋,他也玩了皮蛋的!” 姐姐赖得解释,以往多次经验告诉她,和鱼唇的小孩解释,会让她后悔的。 所以,直接给她一个安抚的答案就行,甭管这个答案靠不靠谱,小豆丁觉得靠谱就行。 说完,就把小豆丁打发出去了。 小豆丁撅着嘴,歪头想了一会儿,既然青小舅舅也会变成皮蛋 那就不能吃变成皮蛋的她了,她一下就不慌不忙了,甚至还有点期待。 小豆丁走到苏青的旁边,一边伸手起捞搪瓷盆里的鸡蛋,破涕为笑,开心的说: “青小舅舅,我是个小皮蛋,你是个大皮蛋,我们两个一起当皮蛋好不好!” 看着眼角挂泪,面上却带着笑的小豆丁,苏青给她比划了个鬼脸,没再去逗她。 只是心底默默补充,我可不像和你一起做“玩皮蛋”。 两人合作,十来个鸡蛋很快清理干净。 当然,出大力的是苏青,小豆丁就是来捣乱的。 “中午在我这吃全蛋宴!”姐姐说。 “好!”苏青点了点头。 全蛋宴小豆丁吞下一口口水,想吃。 接下来,姐姐拿着蛋,再回厨房忙活。 小豆丁拿出早上没舔完的巧克力,开始小口小口的舔着。 一边舔,乌溜溜的眼睛一边乱转,看到青小舅舅在看自己。 她便将嘴里的巧克力拿出来,伸到苏青面前:“你也要舔一下吗?” 苏青摆手:“不了,谢谢!” 小豆丁撅了噘嘴,继续开心的舔起来。 不一会儿,姐姐的全蛋宴就做好了。 说是全蛋宴,其实也没几个菜,就一个番茄炒蛋,一个番茄煎蛋汤,一个鸡蛋羹,一个白菜炒蛋 “还有些鸡蛋没做,留着晚上吃!”姐姐面无表情的说。 苏青看了眼碗里的饭,提醒道:“还可以做蛋炒饭!” “快吃你的吧,一周多的蛋,这一顿都吃了!” 说着,姐姐看了一眼吃的正嗨的小豆丁,手又痒了,想打小孩。 见此,苏青很有眼力劲儿的不瞎逼逼,埋头吃饭; 虽然一桌子都是蛋,但姐姐手艺好,味道很不错,极其的下饭。 吃完饭,趁着小豆丁帮姐姐收拾碗筷,苏青恬不知耻的霸占了宝座——躺椅。 小豆丁把碗筷送到厨房后,很自然的爬到了苏青腿上坐着,靠在他的怀里。 苏青摸了摸她的头,看在今天她挨打的份上,就不把她颠到脚上做着了。 伸手拧转收音机的按钮,开始调台。 姐姐为了方便一边烤火,一边听收音机,便把收音机放在了躺椅旁边。 这样一伸手就能碰到,不必起身去调频道,适合懒人。 苏青觉得,自己应该学习一下这个良好的习惯。 把收音机放到床头; 这样,有睡意的时候,就能直接关了,也就避免了收音机叫一夜的情况出现。 毕竟,大冬天的,起床去关收音机是件很麻烦的事,一掀铺盖,里面的热气就会全跑了。 而且,听着不满意,也能直接去调频道2.0。 姐姐洗完碗筷过来,看到壹大一小都歪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 小的那个还摸着肚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她的宝座。 “易小心,就知道玩儿,你不知道看下书,学习一下吗?”姐姐拿出家长的通用话术。 “我被青小舅舅点穴了,只能坐在这里听收音机,不能去看书写作业!” 小豆丁坐在苏青身上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听着,以表示自己确实被点穴了,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动。 这正是收音机里正播的偏单,主角是个高手,面对作乱的蟊贼,直接上前,三下五除二就以点穴的方式,将他们解决。 小豆丁现学现用,毕竟自己被点穴了,就动不了了,就不能去看书了。 嗨呀!我真是个机智勇敢的小孩 187.被点穴的小豆丁 姐姐盯着这壹大一小。 大的正看着她笑。 小的眼睛瞪的溜圆,还不眨眼。 姐姐都气小了,好啊,叫你读书背诗,你跟个憨憨一样,偷奸耍滑倒的手段倒是玩得溜得很。 姐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转头看向苏青:“你没听到我叫她去看书吗?快点把她的穴道解开!” 苏青:“” “我刚才点穴,把所有内力都用完了,现在解不了穴!”苏青拒不配合,笑着说道。 姐姐太阳穴冒出一个“井”字。 “既然这样,那我来解开!” 姐姐说完,快速走了过来,伸出食指和中指,重重的戳了一下小豆丁。 “库库库”苏青笑出了声,这叫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注意到,小豆丁差点就“嗷”地跳了起来。 但小东西还是很有毅力的,硬是憋住了,脸都憋红了,双手握着拳头坚决坐着不动,嘴上说着: “妈妈,我被青小舅舅点穴了,你解不来的!” “是吗?” 姐姐竖起食指和中指,做出拿枪的手势,11放到嘴前吹了吹,道: “看来是刚才的力气用小了,我再来一次,这一次,一定能把你的穴道给解开!” 说着,抬手就要戳过来。 小豆丁吓坏了,没等姐姐戳过来,嗷了一声,赶紧跑路。 也顾不得自己正处于被点穴的状态。 实在是妈妈的解穴方式太狠了,简直像要把她戳穿了一样。 看着小豆丁跑进里屋,躲进衣柜里,姐姐恼怒的看着苏青,用指头戳了好几下他,嘴里念叨着: “当舅舅的也没个正形,还陪着她胡闹!” 苏青被她戳的有点痒痒的,往旁边挪了挪,一脸无所谓道: “刚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没事的,再说了,一个幼儿园,看不看书都无所谓” 听完,姐姐坐到苏青旁边的小板凳上,有些担忧的说道: “谁说的?咱们普通人家里的孩子,不读书,学习不好怎么能行?” “那也是中学时候的事了,不要拔苗助长,这种没好处的,小时候干些蠢事是很正常的!” 苏青开始安慰姐姐,这几代人就是这样。 其实不止现在,后世更严重,各种补习班层出不穷,教育都快卷死了。 甚至胎教都大盛其行,都卷到娘胎里了。 作为一个饱受其害的人,苏青在很早的时候,就在想,若自己以后有儿女后,一定会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 所以,他对小豆丁是很宽容的,甚至是小家伙胡作非为的保护伞。 姐姐闷闷的不说话,过了片刻,拿手肘杵了杵苏青,又指了指自己坐着的小板凳。 示意苏青速度退位让贤,这是她的宝座。 苏青本想无动于衷,只当没看见,但挨了几记葵花点穴手以后,悻悻的把宝座让了出去。 没了宝座,自然也就失去了对收音机的掌控权,频道从武侠小说,变成了唱歌。 还都是一些抑扬顿挫的老歌,什么刘三姐之类的。 这种歌在现在很流行,是时尚的象征,但苏青却听不来,只觉得头都大了。 “对了,我做了一些皮蛋,你要不要来几个?”苏青问。 “你还真做了啊!” 姐姐有些意外,还以为鱼唇弟弟只是为了开脱责任瞎说的,没想到真做了。 “什么时候做的?”她问。 “今天!” “那岂不是没法吃?”姐姐虽然是厨师; 但厨师不代表是全能。 最起码她就不会做皮蛋这种东西。 苏青说:“现在正用坛子装着,边沿加水密封,过二十来天就可以吃了。” 苏青用的坛子,就是很传统的陶坛子,周边有一圈水槽。 水槽离顶部罐口有一定距离,盖子像倒扣的碗; 边沿贴合在水槽底部,加水以后,便完全隔绝了内外的空气流动,起到密封的作用。 这是几千年文化的体现。 即便到了后世,有了各种各样的储存食物的方式。 但这种坛子,依旧没有退出它的舞台。 “你做了多少?”姐姐问。 “百来个吧!”苏青说。 听到这个数字,姐姐一脸震惊道:“你会做吗?能吃吗,别到时把鸡蛋都糟蹋了吧!” 她对自己鱼唇弟弟的手艺保持怀疑。 这要一百多个蛋都废了。 那可就亏大了。 苏青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到时候味道鲜美翠嫩,碱味几不可闻,你要不要来一些?” “那还是等你做好了再拿来吧,免得到时候坏了,你说是我弄的!”姐姐笑道。 苏青给了姐姐一张“和善”的微笑脸:“我是那样的人?” “你是的!” 说着,姐姐戳了苏青一下,说道:“现在我要听歌,我点了你的哑穴了!” “我内功高强,不怕点穴!” 说完,苏青起身,把207衣柜里的小豆丁揪了出来,告诉她安全了。 “青小舅舅,我们躲进衣柜里吧!” 出来后,小豆丁贼头贼脑的说道。 苏青不解:“为啥要躲进衣柜里呢?” 小豆丁脸上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道:“因为我们是皮蛋啊,你是大皮蛋,我是小皮蛋,皮蛋就要放进坛子里; “现在没有那么大的坛子能装下我们两个皮蛋,就只能躲进衣柜里咯,就跟装进坛子里一样!” 苏青:“” 苏青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弯腰就戳了一下小豆丁: “怎么跟舅舅说话的?你才是小皮蛋,现在我点了你的哑穴,你不准说话了!” 要用魔法对付魔法。 苏青转头就把姐姐的招数学到了。 小豆丁“嗷”了一声,拉着嚎了起来。 但刚嚎了一声,就想起来自己被点了哑穴,不能发出声音; 便又咽了回去,鼓着大眼,噘着嘴巴,看着愣愣地看着青小舅舅。 为什么又要点我的穴道啊? 这种点穴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虽然可以不做作业,但戳的好痛啊! 188.好动的小豆丁 吃了饭,苏青在陪着姐姐说话。 小豆丁已经被苏青解了穴道,在屋门口胡乱扭动。 “过年呢,得喜庆一点,虽然你姐夫有事不能回来”姐姐絮絮叨叨的嘱咐着。 “要把老爷子他们接过来一起过年吗?” 苏青问姐姐,所谓的老爷子,就是那个便宜姐夫的父母。 “不用,两个老人会去儿子家过年,到时候我去拜访一下就行!”姐姐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他们壹大家子人,我都不认识几个,去了倒显得生分,就不去这个凑热闹了!”苏青说道。 这个年代,时代标语就是多生孩子,多种树,该生不生,后悔一生,该养不养,老无所养 很少有家庭只有一个儿女。 从记忆里得知,便宜姐夫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 老两口多半是去老大家过年去了。 对此,苏青也乐得清闲,拖着壹大家子过年,热闹归热闹,但操持一切的人是很累的。 苏青是个有些懒散的,只喜欢温馨,不喜欢热闹的人。 对过年,其实并没有太喜欢,只要自己在乎的人在身边就好。 不过姐姐倒是传统些,希望热热闹闹的过个好年 想到弟弟的性格,姐姐点了点头:“那行,确实没啥去的必要,不去就不去吧!”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得去一次,和他们团个年,到时候,我在中午去他们那里团年,晚上在回来团年” 团年是大事,姐姐作为媳妇,肯定是要过去的。 “行啊!不过你去的话”苏青瞥了姐姐一眼:“抓壮丁,让你去做饭?” “没办法嘛,谁叫你姐我是厨师呢?” 姐姐无奈道:“这种事,本来是大嫂做的,但上次我去露一手后,他们一直觉得我做的好吃,以后这种事就轮到我头上了。 “不过你也别想多了,做饭时,他们也会在旁边帮衬,不是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毕竟经常在饭店里做饭嘛,这不算什么” 苏青点了点头,这事确实没得说,一家人不可能分的这么开,太过计较的人,往往活的很辛苦。 随后姐弟俩又讨论了一下年货问题。 敲定了要买哪些物资后。 苏青起身,走出屋外。 小豆丁还在门口蹦蹦跳跳,胡乱的扭来扭去。 “你在干什么?”苏青有些不解的问。 小豆丁不扭了,奶声奶气道:“我在做学校教的广播体操” “你做广播体操做什么?” 苏青有些意外。 小豆丁之所以长成一个圆圆的小朋友。 就是因为她吃了东西后不爱运动,就喜欢霸占舅舅和妈妈的宝座。 然后躺在上面,一边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儿,一边感叹孩生的美好。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对劲啊就算宝座被妈妈占领了,她也可以到小板凳上摸肚儿感叹孩生的啊! 怎么会突发奇想,跑到外面蹦蹦跶跶? 难道是太过鱼唇,不记得机智勇敢的青小舅舅曾和她说过饭后不要剧烈运动,不然肠子会断掉的吗? “我都长得像个皮蛋了,妈妈说了,多做广播体操,就能像你们一样,变成长长的,一条一条的了” 长长的,一条一条的你这是形容蛆,还是形容人? 苏青一头黑线,严重怀疑这是面前这个圆形小朋友在嫉妒,在诬蔑 嗯也许是太憨了,这么一想,苏青就原谅她了。 “那你继续跳吧!”苏青说道。 小孩子多蹦蹦跳跳也是有好处的。 反正比瘫在床上摸肚儿好一些。 “那青小舅舅,跳广播体操真的有用吗,真的能变成长长的,像你这种一条一条的人吗?” 小豆丁睁着懵懂的大眼,看着苏青,既想得到肯定的答复,又想得到否定的答复。 得到肯定的答复,就说明他先前的蹦跳没有白费。 得到否定的答复,就说明不用再做广播体操了,反正没有用。 “还是有用的,只要你坚持做广播体操,等你像我们这么大岁数的时候,就会变成一条一条的人了!” 对于小孩子爱运动的想法,苏青是持肯定态度的。 当然……他敢打包票,小豆丁只是一时兴起。 明天,最多后天,就会忘了会变成皮蛋这事,继续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摸小肚儿。 得到肯定答复,小豆丁十分高兴地蹦了蹦,可惜苏青按住了,没有蹦起来,只好像小鸟的翅膀一样的挥了挥手。 “不过你现在蹦了这么久,应该也有些累了吧,说一声舅舅机智勇敢,舅舅就给你巧克力!” 苏青把手揣进兜里,实则沟通系统空间,从里面取出了一块巧克力,拿着在小豆丁面前挥了挥。 这次,苏青没有让这个鱼唇的圆形小朋友说一长串赞美词。 上次,他就让小豆丁这么干过,还说要是不能重复说出来上来,就是一个鱼唇的小孩。 结果小豆丁就记住了开头和结尾,反倒骂了他是一个鱼唇的小孩。 “青小舅舅机智勇敢!”这句很短,小豆丁一下子就记住了。 苏青满意的点了点头,皆大欢喜,于是就把巧克力给了小豆丁。 “蟹蟹青小舅舅!” 小豆丁又蹦了蹦,拿着巧克力,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一动不动的舔起来。 苏青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随后回了自己的家。 回去的时候,有些不凑巧,火炉子里的火熄了。 先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煤气炉子上了,对蜂窝煤炉子没怎么看护。 蜂窝煤炉子熄火,屋里自然也变得跟个冰窖一样,有点让人难以忍受东。 “麻烦死了,又得重新发火,制造暖气!” 苏青挠了挠头,又开始忙活起来。 这个时代,是没有暖气的。 农村一般是烧柴火,靠炕取暖。 城市则是烧蜂窝煤,生炉子,装烟筒取暖。 一般来说,快入冬了,需要先去买那种铁皮烟囱。 然后自己组装,与炉子相连接,这样炉子产生的热气就不会快速散发掉。 而是会流进烟囱里,把烟囱加热,能够更好的保存热量,从而取暖。 这个方法,在后世已经很少见了,隔壁小日子过得不错国,倒是保存了这一原始工艺,在他们那倒是挺常见。 189.老京城澡堂子 在后世,这种铁皮烟囱在一些农村地区,以及高原很常见。 高原隶属西南四省,地理上处于南方,但那里雪山密布,冬天夜间温度比北方还低,风又大,又干燥,又缺氧 因为种种地理原因,高原发展很慢,基本是没有供暖的。 就算是省会,除了一些大单位外,都没暖气,有些偏僻的地方,甚至没有通电通网 苏青曾因为某些原因,去过多次高原,特别是进入牧区的时候,都是一行三辆车,排成一列而行。 倒不是人多,必须要三辆车,而是为了安全。 毕竟牧区人烟稀少,路况不好,有时还能遇到流沙等情况! 一辆车的话,出了事又没信号,夜晚零下几十度,外面还有群狼嚎叫 那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死路一条。 多辆车的话,前面的车趟雷了,能迅速转移,原路返回。 那一路,苏青就见过很多牧民。 他们还保持着传统的生活方式,驱赶着成百上千头牦牛和羊在牧区放牧。 因为其流动性,所以他们住的是帐篷,取暖方式就是铁皮烟囱,只不过烧的不是煤炭,纯天然的牛粪。 铁皮烟囱配牛粪207,就能过一个安稳的冬天。 苏青还曾去过高原最偏僻的地方——啊里看圣山,住的宾馆就是用牛粪和烟囱取暖。 结果半夜熄火了,还得自己动手,发火添牛粪。 要是没注意,就着电热毯,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起床时就会觉得头发凉。 一摸头顶,好家伙,一头冰刺,跟雾凇一样。 当然,正常情况下,最多起霜,不会结冰。 主要是苏青内地人,无法忍受干燥的空气,得开加湿器才能睡着。 不然早上一起床,鼻腔全是毛细血管干裂后留下的血。 而加湿器喷出的水雾落到头上,自然就结成了冰。 废了一番功夫,苏青重新把火炉弄好。 冰窟窿一样的屋也开始暖和起来。 “呼”苏青长出一口气。 这个年代,许多人每天从早上开始的顺序是: 一:起床打开炉子,撤炉灰,把煤添上,1520分钟后封炉子。 二:下班回来,打开炉子撤灰,加煤,等新加的煤燃烧旺盛时,就大概天就黑了。 三:享受2小时稍微暖和的时刻,就要封炉睡觉了。 这样,室内晚上最高的温度,也就在1013度左右,还是比较舒服的,比南方的几度舒服一点。 当然,这是理想状态,炉子的火不灭。 灭了那铁皮烟囱就不是供暖的了,那是制冷的。 傻柱就经常把炉子的火弄灭,搞得自己被冻的跟鹌鹑一样。 忙完之后,靠着躺椅上坐了会儿,苏青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抬手闻了闻,一股煤烟味儿,闻着觉得膈应的很。 四合院的房间是没有单独的卫浴的。 想要洗澡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特别是在冬天,需要先在炉子上用大盆烧水。 烧一盆又一盆,然后热水倒进大洗衣盆里,还要边洗边试温度 如果有个女人搭把手还好,一个人洗的话,还得边洗边加水,来来回回,北风一吹,就容易感冒,总之麻烦的很。 所以,现在洗澡是个稀罕事,城里还好,有很多的澡堂子。 农村条件就很艰苦了,在冬天,一月洗一次是常事,一些老人,可能一整个冬天都不会洗澡。 上次苏青去黑市就曾看到过,一个大爷很久没有洗漱,头发都结成了一团。 他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这大爷带了一个兜帽。 一身煤味儿,苏青打算洗澡,便开始烧水。 一壶烧开,倒进澡盆,看着澡盆里浅浅的水位,苏青捂头。 得了,还是去澡堂子吧,真要烧水,起码得一两个小时,晚上到无所谓,下午不方便 准备好换洗的内衬,苏青出了门。 骑着自行车驶出胡同,车筐里放着干净的内衣裤,走出胡同往北走。 南铜锣巷附近的澡堂不少,可以到交道口洗澡堂洗澡,隆福寺也有洗澡堂,朝阳门大街也有一个洗澡堂,淋浴和盆浴都有 相比大粪满天,必须穿高跟鞋才能下脚的中世纪欧洲,龙国人无疑是很爱干净的。 京都作为首善之地,那就更爱干净了,所以大大小小澡堂密布。 京城近代澡堂业的创始者是保府人,始于光绪年,除洗浴之外,还兼营茶水、理发、修脚、治脚气等。 起初只招待男客,设备简陋,没柜子,只有竹筐存放衣服。 竹筐口系着竹牌,标明号码。 客人还不得久待。 否则掌柜的就要喊:“洗的洗,晾的晾,不洗不晾穿衣裳,洗澡别打盹儿,摔了腰和腿,买张膏药贴,洗澡不够本儿” 解放前,京城最好的澡堂叫东升平,南靠八大胡同,北连前门火车站,西是琉璃厂,东是大栅栏,真正黄金地段。 相当于民国时的夜总会,三教九流都有,不少人夜以继日,一混就十天半月。 建国之后,不正经的澡堂取缔了。 公私合营后,澡堂变成了一种福利性的设施。 在国企上班,单位通常每月发几张澡票当福利。 不过这对爱干净的京城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毕竟京城有几百万人口,而澡堂子只有几百家,一到晚上,人挤得跟水鸭子似的。 苏青下午去洗澡,错开了高峰期,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南铜锣巷的街口有一个澡堂子,不算很豪华,但距离够近,苏青也不挑剔,径直开了过去。 这个澡堂所在地是一片平房,牌子竖的老高,门口停着不少自行车。 苏青刚进门,里头有人喊: “欢迎光临,洗澡么?” 这让苏青受宠若惊。 公私合营的店,还是澡堂子这种翘店,服务员态度竟然还可以,不可思议 毕竟这可是个严禁殴打顾客的年代。 苏青点头:“嗯!” “搓澡、修脚、拔罐、推拿、刮脸”对方巴拉巴拉说了一遍,开始介绍服务项目。 苏青想了想,选了搓澡、修脚,然后接过三个牌。 一个光牌,一个写着“手”,一个写着“脚”。 拿着牌子往里走,就看见一排柜子,柜子边上依然有很多竹筐。 这都是人多时备用的,现在是下午,不是洗澡高峰期,所以人不多。 苏青脱了衣服,把衣服装进竹筐,然后走进浴间。 看到里面的情况,他点了点头。 还不错,三个大池子,数个淋浴头。 人还是不少,但称不上拥挤。 等了一会,拿到喷头,开始淋浴,热水喷洒,包拢全身 用老京城的话说,那叫一个舒服。 190,叁大爷找上门 苏青一米八的个子,身材修长匀称,水珠顺着肌肉往下淌。 若是后世,拍个短视频发网上,只怕能收获大几十万点赞 简单冲了冲,苏青关了水,忽觉不对劲。 他抹了把脸,发现左右各有一男的,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苏青眼神看过去时候,两个人和他眼神一碰,连忙扭过头去。 “” 嗯? 什么情况? 苏青心生狐疑,这是遇到断袖之癖的人呢? 想到这,心里一阵恶寒,连忙又到池子里泡着。 这年头一般会加消毒或保健的东西,水比较浑。 前世,苏青虽然也去外面洗过澡,但大多很私密,这种大庭广众下坦诚相见,还是去的太少。 浸在热水里,苏青也不去想那么多。 仰躺在水池里,四肢伸展,干燥的皮肤得到滋润,一种松快感从头落到脚。 泡澡是很好的解压方式,身心愉悦。 他闭着眼休息,池子里进进出出,不断有人进来。 没过一会儿,水池里面的人多了起来,开始有些拥挤,一股难以形容的味儿也冒了出来。 洗一次澡得五毛钱,很多人为了节约,一月来一次,所以味儿很大; 又都带了搓澡的毛巾刷子什么的。 往身上一刷,一条条黑色的污垢角质浮现 苏青强忍胃里翻滚,连忙起身; 难怪这水池看起来有些浑浊 他还以为是像后世一样,里面加了一些矿物质什么的. 结果就这 中午来都这样,要是晚上再来,那还不得给外面的泥塘子一样? 一想这,苏青就膈应,也不搓澡了,也不修脚了,排队淋浴,重新清洗了一下身体,转身出了澡堂。 一出门,冷风一吹,一冷一热下,即便身躯强如苏青,也打了个寒噤。 “得了,以后再来澡堂,淋雨就完了,搓澡、泡澡什么的就算了吧!” 苏青虽没什么洁癖,但这种还是无法接受。 脚下一使劲,自行车跑的飞快,没多久就回了南铜锣巷。 到家后,煤炉还在工作,室外温度零下,室内温度倒有十度左右,空气湿度不大的情况下,还算舒适。 还没等他坐下休息。 敲门声响起。 开门一看。 叁大爷阎埠贵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红色的搪瓷盆,一脸乐呵呵道: “青子啊,你瞧瞧我今天钓的鱼,新鲜吧,不赖吧?” 说着,阎埠贵把搪瓷盆递给苏青看,满脸的市侩。 苏青往盆里瞥了一眼。 里面装着一堆小鱼,不大,属于那种炸小鱼吃嫌刺多,其他作法嫌刺少的那种。 不过胜在一个鲜字,在盆里还活蹦乱跳呢。 苏青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叁大爷倒是好本事,外面的河面都结冰了,正站人跑马,您还能搞到鱼!” 这倒不是讽刺话。 冰面钓鱼,可不是易事,不说一动不动坐在寒风中钓鱼,就说凿开冰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后世的外国的《荒野挑战》节目里,那些外国大汉,想去冰面钓鱼,一个个累的跟死狗一样; 关键是,往往钓一天,脚冻伤了,屁收获没有。 叁大爷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半天能搞到这些东西,足以见得,他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怎么样,想不想来点?你要是要的话,我就给你一毛一,比副食店卖的便宜多了,还不要票。” 阎埠贵一副你捡了大便宜,得领我人情的样子。 苏青被阎埠贵这个样子搞的有些无语,忘记昨天车轱辘被偷的事呢? 不过,想到这个天气,老头还去凿冰,冒着冷风垂钓,苏青还是点了点头: “成吧,叁大爷,您说说,一共多少斤,我全要了!” 一听这话,阎埠贵顿时眉开眼笑,弯腰把盆递过来,笑道: “都称好了,四斤四两八,我给你抹个零头,你给我四毛八就行!” “得嘞,四毛八就四毛八!” 苏青麻利的掏钱,不去费劲吧啦和抠门大爷讲价还价,也不装逼说什么五毛不找了之类的。 阎埠贵接过钱,说道:“你要不称称?” 0 “不必了,我还是相信叁大爷您的!”苏青笑道。 作为一个爱算计的人,爱面子的人,阎埠贵倒不会缺斤少两。 毕竟谁家没个秤?当场一称,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完成交易,阎埠贵笑得合不拢嘴,一遍一遍的数着钱; 其实就几张,完全没数的必要,但他非常喜欢搓钞票时的感觉。 这笔买卖,阎埠贵和苏青都不亏。 阎埠贵的鱼若卖给傻柱的食堂,只能一毛,比卖给苏青便宜一分。 而苏青若想买鱼,在商店得一毛三,比叁大爷这贵了两分,而且还得要票。 所以,这波苏青和阎埠贵倒算是双赢。 0 这也是苏青为何会买阎埠贵的鱼的原因。 阎埠贵这人吧,虽然爱算计,在算账方面,还是比较清楚的。 逢年过节,居委会发了瓜子和花生,一般会由三位大爷分发给院里的每位住户。 这个时候,往往就是叁大爷阎埠贵出场的时候了。 做为一个数学老师,他能挨家挨户,算到人头上,每个人精确到每一颗,每一粒 要是换作贰大爷刘海中 基本上就是看谁顺眼,谁把他当领导一样捧着,他就多分一点。 苏青提着盆进屋,打算找个东西装鱼。 见此,阎埠贵笑道: “不必这么急,我这盆就先放你家了,回头你用完了送回去就成。” 阎埠贵还在数钱,笑呵呵的说道。 给苏青盆,也是有算计的。 一来,苏青少数买他鱼的人。 而且还买的这么敞亮,不抠了吧唧的讨价还价,这种优质客户,自然得维护一下。 再就是这盆已经很旧了,甚至补了好几次。 每次用的时候,他都轻拿轻放,生怕一使劲,就把盆底给磕穿了。 现在借给苏青,若是这毛头小子毛手毛脚,没个轻重,直接把盆磕穿了。 那也是好事啊,他就得赔自己一个新盆。 反正不管怎么样,算计之主,永不吃亏。 191,送命题上,鱼唇小孩的机智回答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 苏青随手把盆放在门边。 见阎埠贵着门外,没有走的意思,苏青问:“叁大爷,您还有什么事吗?” 阎埠贵笑道:“是这样的,院里不是出了贾张氏这个败类吗,就偷我车轱辘那件事,壹大爷想就此事来开个全院大会!” “贾张氏不都被抓了吗?这事应该水落石出了才对,还开会做什么?”苏青有些不解的说道。 阎埠贵想了想,道:“总得有个交代吧,无非就说道一下,解释解释什么吧,还有就是解决秦淮茹一家的事!” 苏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若无意外的话,壹大爷易中海应该又要来道德绑架了; 再就是为秦淮茹说几句好话,挽回一下寡妇家在大院里的声誉什么的。 “对了,我听说贾张氏只要劳改半个月,您这是签了谅解书?”苏青又问。 “那肯定是签了的啊,毕竟都是邻居,没必要做的太绝,要是我不签,贾张氏就不是进劳改所了。 阎埠贵笑道:“她可能会直接进监狱,毕竟数额不小了,关几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实际上,他之所以原因签字,更大程度是易中海要求的。 之前,警方帮他找回来车轱辘,易中海也带回来了一个。 去警局的时候,易中海就和他商量,只要签下谅解书,让贾张氏从轻发落,他带回来的那个车轱辘就归阎埠贵了。 阎埠贵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当然,这种事属于私下交易,见不得光。 对外的说辞则就是邻居之间有些矛盾正常。 自己作为院里的叁大爷遇到问题需要积极调解…… “那行,我知道了,您先去忙!” 打发走了叁大爷,苏青开始处理鱼。 这种小鱼,用来炖汤是个很愚蠢的做法,过面粉做炸鱼的话……又太大了点。 想了想,苏青打算做烤鱼。 要想烤鱼好吃,首先得腌制入味。 不然,就只外面一层有味道,里面寡淡的很。 给鱼该上花刀,抹上临时调制的烧烤料,放在碗里腌制。 估计到了晚上,鱼肉里里外外都能入味,那时候,就可以烤了。 腌好鱼,苏青洗了个手,去窗外把那张小豆丁捡破烂回来,让他医治的小桌子搬进屋。 桌子中间原本的大洞已被修好,油漆也干了,边角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丁点儿修补的痕迹。 “得了,希望不要再捡些破烂回来了!” 苏青自语一句,正打算送去姐姐那里。 就看见门口多了一只小小的孙悟空。 这只小猴子当然是小豆丁呢。 她带着彩绘的孙悟空面具,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攥着小手,气鼓鼓的走着。 苏青看着她笑了笑,小豆丁没有像只小鸟般煽动着手臂,雀跃着走路。 毫无疑问,小豆丁在他走后,又遭受到了沉重打击。 苏青盲猜,这时又挨打了。 对于一个好动的,又有些愚蠢的小孩而言,挨打,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三天不挨打,是值得庆祝的事,一天被打几次经常发生。 我错过了什么……苏青收敛笑意,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豆丁撅着嘴,嘴巴顶了顶孙悟空面具,奶声奶气道: “我在做广播体操,然后蹦高了一点,然后就踩到了雪,然后就摔倒了,然后就把衣服弄脏了,然后妈妈就又打了我一顿,然后给我换了衣服,然后……” 小豆丁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苏青明白了她的遭遇。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这种事,他能说什么? 之前玩泥巴,把衣服弄脏了,刚换上干净的衣服,转身瞎蹦哒,摔到在湿地上,又弄脏了…… 要知道,这可是冬天,厚衣服本来就少,又没洗衣机,洗衣全靠双手…… 一天之内,多了两套,可想而知姐姐有多愤怒? 挨打是应该的! 就是有些可惜……打小孩的时候,自己竟然不在场…… 苏青心里想着。 “你妈妈打你,所以你就跑舅舅这里来?”他轻声问小豆丁。 “嗯嗯!”小豆丁点了点头,板着小脸。 “你不怕舅舅也把你打一顿?” “青小舅舅不打小孩的!”小豆丁对苏青毫无畏惧; 她过来,是打算找青小舅舅要点吃的,被打了,要化悲愤为食欲嘛! “噢,妈妈打小孩,舅舅不打小孩!” 苏青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问:“那你给舅舅说,你现在是喜欢妈妈一些,还是喜欢青小舅舅一些?” 这个问题,苏青其实不在意,就逗小朋友玩。 但这种事,被外人听到了,总会有些尴尬,所以得瞧好了再说。 听到这个问题,面具下,小豆丁瞪着大眼,愣愣出神。 先前,这只小孙悟空给人一种很灵动的感觉,现在就有些木讷了。 显然,这个问题让小豆丁有些为难,正在发呆。 “点了哑穴?我给你解开了,快说!” 苏青用手指戳了戳小豆丁的小肚儿 “呀,” 小豆丁连忙捂住肚儿:“我都喜欢呀!” 说完,小跑进屋,快速霸占了青小舅舅的宝座,晃荡着小腿儿,身体摇摇晃晃,双手在两边跟小鸟翅膀一样挥动着,显的很高兴的样子。 说起这种问题,很多人第一反应是情侣之间的话,譬如我和你妈一起掉河里之类的话。 但实际上,这种问题多出现于亲子之间。 譬如问小孩更喜欢妈妈和爸爸中的哪一位? 一般来说,都喜欢,是这种问题的标准答案。 听到这个回答,苏青有些欣慰。 小豆丁到底是个很好很好的小朋友。 哪怕被打,也没有对妈妈产生芥蒂。 不像棒梗,秦淮茹教训他的时候,歪着头,咬着牙,面脸不服气,眼神更是凶狠。 这种家伙,当时脑袋里多半想着你现在打我,等我长大了就该我收拾你了,等你老了,要狠狠报复回来之类的狠话。 苏青看了看小豆丁,发现小家伙先前那点被打后的小情绪不见了。 在躺椅上摇来摇去,显的很高兴的样子,面具上仅仅露出的一对大眼里有着闪闪发亮的神采。 似乎被问这个问题,小豆丁就很开心。 作为一个机智勇敢的成年人,仅一瞬间,苏青就想明白了。 这种问题,每个小朋友都会被问。 聪明的孩子,看着问这个问题的爸爸或者妈妈,就会选择这个聪明的回答,回答讨厌谁喜欢谁的,一般都是愚蠢到极点的小孩。 可很少有人会问小豆丁这样的问题,因为她爸在边疆,对父亲的印象,是很缺2.0失的,只知道是个解放军叔叔。 一般情况下,姐姐在打了她之后,会给颗糖安抚一下。 有时候也觉得不该打,担心被小孩讨厌,便会问她喜欢妈妈吗? 小豆丁就会说喜欢。 然后姐姐就很高兴了,下次她犯错,就还打她。 所以,小豆丁正常情况下,是没有机会说“都喜欢呀”这种聪明的小朋友都会的回答。 为避免暖气跑了,苏青走过去把门关好,然后拿回宝座,把小豆放在腿上坐着,说道: “那我再问一遍,青小舅舅和妈妈,你更喜欢谁呀?” “都喜欢呀!”小豆丁挥着双手,开心地回答。 苏青笑了笑,虽然他经常说小豆丁是个鱼唇的小朋友。 但实际不是的。 小家伙还是很聪明的。 她只是在自己不关心的方面,表现的有点憨憨的。 192,小豆丁想飞的原因 苏青把小豆丁抱在腿上聊天。 小豆丁撅着嘴巴诉苦,说自己今天挨了两顿打,换了两套衣服。 并给苏青画饼,说等自己以后长大了,能赚钱了; 就会像现在青小舅舅带着她一样; 带着变成老爷爷一样青小舅舅,去买很多很多好吃的给他吃。 苏青听了很欣慰,给小豆丁爱吃的巧克力。 并告诉她,自己吃完午饭后,去了澡堂洗澡,然后还找叁大爷买了鱼肉的事。 小豆丁本来想问澡堂洗澡是怎么样的。 但一听苏青买了鱼肉,顿时就有了想法。 舔了舔嘴唇,眼巴巴的望着苏青,一脸好奇的问: “小鱼是青小舅舅跳进河里捉的吗?” “不是跳进河里做的,是用鱼钩钓的,就是在冰面上凿个洞,再拿出铁钩,在铁钩上放上食物。 “鱼儿看见食物就会去咬,一咬就会被勾住,然后就被我们捉住。 “所以,以后有陌生人给你吃的,你千万不要接,不然就会像鱼儿一样,被人抓走然后吃掉!”???? 苏青很有耐心的嘱咐11小豆丁,把说教融入到日常趣事,这样小孩子比较容易记得住。 现在这个年头,天眼系统还没开始搭建,网络也不发达,人贩子是很猖獗的。 小孩子一旦被拐卖,基本没有找回的可能。??????????????????????????????? 小豆丁愣了一下,把握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说道: “坏人一般都有好吃的东西吗?” “是的!” 苏青点了点头,人贩子拐人的方式,无非就那么几种。 要么直接抢,要么诱骗,譬如骗小孩去找妈妈之类的,再就是高级一点,直接下迷药 反正只要不和陌生人说话,不接陌生人的东西就对了! 小豆丁展开双手比划:“坏人会像青小舅舅一样,给我那么多好吃的吗?” “不会!”苏青说,“坏人最多给你一丁点吃的,比如一颗水果糖!” 这年头,诱拐小孩,用巧克力可划不来,成本太高。 “我懂了,坏人都只会给一点好吃的,像青小舅舅这样的好人才会给很多好吃的。” 小豆丁自诩是一个机智勇敢的小孩,一下子就学会了怎么分辨坏人和好人。 “你这么一说的话倒也没问题!”苏青点了点头。 然后又觉得不保险,继续嘱咐: “反正不认识的人,给你送吃的,你就把他当坏人就行了。” 小豆丁重重的点了点头,小脸严肃:“就算坏人有好吃的,那也是坏人,必须跑得远远!” “不愧是机智勇敢的小孩!”苏青竖起大拇指:“对了,你想看钓鱼吗?想看的话,下次我们去钓鱼!” 想到冰面钓鱼,就想到了独居荒野的节目,苏青忽然来了一点兴致。 听到青小舅舅想钓鱼,小豆丁连忙说道:“老师说不能吃鲸鱼,鲸鱼是人类的好朋友。” “.” 苏青皱眉:“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想吃鲸鱼了?” 苏青不得不怀疑小豆丁说出这话,其实是自己想吃鲸鱼了。 这一定是她潜意识里的想法,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就跟上次自己说田鸡也就是青蛙很好吃。 小豆丁一边怒斥苏青,说青蛙是益虫,一边流口水。 还很郑重的嘱咐,说青小舅舅如果做了田鸡,可以给她留一点。 小家伙的想法很简单,反正青蛙不是自己捉的,是青小舅舅捉的,自己只负责吃,毕竟就算自己不吃,青小舅舅也会吃光的。 果然如苏青所料,小豆丁舔了舔嘴角,发出了灵魂质问: “那鲸鱼好吃吗?” 不愧是你苏青想了想,鲸鱼这东西,他还真没吃过,有吃鲸鱼习惯的人也很少 好像隔壁小日子过得不错国喜欢大规模捕杀鲸鱼,生活在极地的爱斯基摩人也捕杀鲸鱼。 至于味道嘛作为大吃货国的一位资深吃货,自己没吃过的东西,想必味道是不咋样的! 于是他告诉小豆丁:“鲸鱼很不好吃,喜欢吃鲸鱼的小孩是愚蠢的小孩,喜欢吃鲸鱼的大人也是愚蠢的大人” “吃了鲸鱼就要变得愚蠢啊?”小豆丁十分吃惊。 “没错!” “那我不要吃鲸鱼了,我还是学会飞吧!” 虽然不承认自己是个愚蠢的小孩,但小豆丁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够聪明,所以最怕变得愚蠢了。 苏青:“.” 不吃鲸鱼还能理解,是怕变得更加愚蠢,想学会飞是什么意思 苏青有些懵,便询问小豆丁原因。 小豆丁像小鸟一样挥了挥双手,一脸童真童趣的说道: “学会飞,就能飞到天上去吃小鸟啦!” 苏青:“.”, 好家伙,他心里直呼好家伙。 原来小豆丁想飞的原因是这个 果然,愚蠢小孩的心思,你别猜。 反正猜也猜不到! “那你加油吧,总有一天你会吃到小鸟的!” 对于小豆丁的梦想,苏青给以鼓励和肯定210。 实际上要吃小鸟,远不必如此麻烦。 这个年代的孩子,特别是农村的孩子,大多都有一身技能傍身。 上能陷阱捕鸟,下能进河捕鱼,还能田里刺猹 “嗯嗯嗯”小豆丁郑重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能飞上天这件事,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青小舅舅,我想吃鸡蛋!” 小豆丁摸了摸肚子说道。 本来想说吃皮蛋的,毕竟今天皮蛋没做成,还挨了打,不吃几个心里有点不开心。 但一想到妈妈说的,皮蛋吃多了,就会变成皮蛋,她就不敢吃了,改成吃鸡蛋,鸡蛋也是好吃的。 而且,小鸡是不会飞的小鸟,小鸡下的蛋也就是小鸟的蛋。 自己现在不会飞,吃不到天上的小鸟,可以吃地上小鸟和蛋。 等自己能飞了,再去吃天上的小鸟了 自己真是一个机智勇敢的小孩。 对于腿上这个圆圆的小朋友心里的诸多想法,即便机智勇敢如苏青,也猜不到。 苏青起身,去拿鸡蛋。 先前做皮蛋的时候,他就有考虑到小豆丁可能会想吃烤鸡蛋,便留了十来个鸡蛋。 把鸡蛋交给小豆丁,让她发挥烤蛋的技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193,暖心的小朋友 小豆丁愉快的接过,把纸浸湿,熟练的把鸡蛋包起来。 然后放在火炉的边缘,来回的翻动,让鸡蛋受热更均匀,以免出现炸蛋的情况。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姐姐走了进来,看着正熟练翻动鸡蛋的小豆丁,十分生气道: “我不是叫你过来叫舅舅一起去买年货吗?你怎么在这吃上了?” “呀!”小豆丁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姐姐:“我我我搞忘了!” 不愧是你姐姐捂头,斥责道:“你除了吃,还会干点啥?” “我除了吃”小豆丁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却愣住了,是啊,除了吃,我还会干啥来着? 愣了一小会儿,小豆丁理直气壮道:“除了吃,我还会吃了又吃!” 厉害了苏青竖起大拇指,在旁边暗暗佩服。 上次小豆丁还在跟他说,自己已经三天没有被妈妈打了! 现在这么看来,她是想一天补齐之前三天没被打的空缺! 姐姐一头黑线,拿出家长的专业术语: “你学习要是有吃饭这么厉害就好了!” 姐姐觉得,小豆丁以后学习的热情,有吃饭的一半,自家或许就能出一个大学生。 小豆丁振振有词道:“怎么可能会有学习和吃饭都很厉害的小朋友? “我们班那个能背九九乘法表的小朋友,吃东西就没有我厉害! “我是吃饭最厉害的小朋友!” 小豆丁觉得,吃饭厉害和学习厉害,都是一样厉害的。 姐姐不认可小豆丁的理论:“吃饭厉害算什么厉害,吃饭厉害只能算饭桶!” 小豆丁反驳道:“老师说过大家都有优秀的地方,而且我觉得,说不定吃饭厉害,比学习厉害,还要更加厉害一点。” 小豆丁看向苏青,想要得到认同:“青小舅舅,你说是不是?” 战火怎么弥漫到我这个吃瓜群众头上了 苏青两手一摊,决定继续看戏,不偏向任何一方,一脸无奈道: “我不知道!” “这都不知道,青小舅舅是一个愚蠢的小朋友!”小豆丁十分生气的说道。 “这么大个人了,也没个正形,还纵容小孩子!”姐姐嘟囔道,对苏青也很有意见。 苏青:“” 合着看戏的我,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苏青保持沉默,默默的在边缘OB。 希望能再见到打小孩这种喜闻乐见的场面。 姐姐看向小豆丁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快点烤鸡蛋!” “为什么呀?”小豆丁问。 姐姐说:“和你说话会变蠢。” 今天已经打了小豆丁两顿了,姐姐暂时没有动武的打算。 先攒着,等明天犯事了一起打。 小豆丁是一个机智勇敢的小朋友。 机智勇敢的小朋友,都很有想法。 这些想法,往往如羚羊挂角一般,让人难以琢磨。 小豆丁说:“蠢又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到处都是聪明的小朋友,大家都要去考第一名,那谁来当最后一名呢?” 姐姐被小豆丁的歪理气坏了: “既然有第一名也有最后一名,你为什么不能去当第一名?” 小豆丁莫名其妙的看着姐姐,气啾啾的说道:“我是第一名呀,比吃饭的话,我是第一名呀!” “库库库” 边缘OB的苏青忍不住了,捂着嘴,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你真是要气死我!”姐姐指着墙壁,“去那里站着,别和我说话了。” 她要冷静一下,保存自己的智商。 小豆丁拨弄了一下烤鸡蛋,乖乖的跑到墙角站好。 但刚老老实实站了十秒钟,小豆丁又一点一点的挪动起来。 烤鸡蛋需要经常翻面,来让鸡蛋受热均匀,不然会爆炸的! 小豆丁在鸡蛋和挨打之间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鸡蛋比较重要。 一点一点挪到火炉旁,发现妈妈并没有让她继续发站的意思,小豆丁又开始翻鸡蛋。 苏青在旁边偷笑。 姐姐霸占的苏青的宝座,在躺椅上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 香味弥漫。 小豆丁的烤鸡蛋熟了。 刚烤熟的鸡蛋很烫,小豆丁起身,跑去灶台,把洗碗帕拿了过来。 苏青和姐姐斜眼看着她。 想知道这个吃饭第一的愚蠢小朋友,会不会因为吃的太猴急而被烫到。 只见小豆丁用洗碗帕包住鸡蛋,在桌上敲了敲。 然后小手掌按住,在桌面一顿猛搓,再一搓洗碗帕,鸡蛋壳就全就掉了。 整套过程行云流水。 不愧是小朋友里,吃东西最厉害的确实厉害啊苏青和姐姐忍不住想捂脸。 兴许知道自己惹到妈妈生气了。 小豆丁剥了鸡蛋后,没有第一时间开吃。 而是用洗碗帕包着,献宝一般递到姐姐面前。 姐姐看着献宝一般的小豆丁,心里一软。 摸了摸小豆丁的头,掰了半个鸡蛋送进嘴里,剩下半个留给了这个圆圆的小朋友。 见妈妈接了自己的烤鸡蛋,小豆丁眉开眼笑,把剩下半个鸡蛋塞进嘴里。 然后鼓着小腮帮,一边嚼着烤鸡蛋,一边像先前一样; 干净利落的把另外一个鸡蛋剥壳,再献宝一般送到苏青的面前。 先前苏青给了她两颗鸡蛋。 妈妈没来之前,小豆丁是打算自己和青小舅舅一人一个的占。 但妈妈来了,还生气了,小豆丁就打算把自己的那一份鸡蛋给妈妈,好让妈妈不要生气了。 至于另一个,本来就是打算给青小舅舅烤的。 小豆丁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小朋友,所以就按原计划递给了苏青。 当然,若青小舅舅也像妈妈一样,要跟自己分享烤鸡蛋,自己也是不会拒绝的。 看着一边献宝,一边咽口水的小豆丁。 苏青笑了笑,真是一个让人暖心的小家伙。 接过烤鸡蛋,掰成两半,把其中大的一半塞进在小豆丁的嘴里。 “唔!” 小豆丁连忙捂住嘴巴,眯着大眼,小腮帮一鼓一鼓的,像一只藏食的小仓鼠一样。 194,一家人去逛商场 吃了烤鸡蛋,三人便打算出去买年货。 虽然还有十来天才过年,但这些东西得提前准备。 出发前,姐姐给小豆丁笼上一个能够把脑袋都包住,只露出一张小脸蛋的兜帽。 兜帽上边,还有一对竖起来的猫耳朵,这是姐姐亲手给小豆丁织的。 打开门,小豆丁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嘴巴里还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以苏青对她的了解,这是在模仿解.放.军叔叔冲锋。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玩了。 “你今天要是再把衣服弄脏了,明天你就继续穿着脏衣服!” 姐姐在后面大声嘱咐道。 “穿脏衣服就穿脏衣服嘛!”这对小豆丁来说,可不算是威胁。 “还学会顶嘴了!” 要不是在外面不方便教训小孩,姐姐就要去打人了。 后面,苏青乐呵呵的出谋划策: “你这种威胁是没有效果的,你要这样给她说,如果把衣服弄脏了,明天就没有好吃的了!” 他发现姐姐虽然自诩聪明机智 210但当了这么久的妈妈,还是不擅长处理小豆丁,只会用蛮力威胁。 关键是小豆丁很皮实,蛮力的威慑力很有限。 姐姐恍然大悟,看着在冰天雪地里,跟哈士奇一样乱跑的小豆丁,连忙喊道: “你今天要是把衣服弄脏了,明天就没有好吃的给你吃!” 此话一出,小哈士奇顿时就被拿捏住了,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一脸乖巧道: “知道啦,知道啦!” 姐姐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一招还挺有效果的,学会了! 外面有些冷,姐姐从兜里拿出一对毛线手套带上。 两只红红的手套用红色的毛线连在一起,然后挂在脖子上。 和小豆丁头上的兜帽一样,这对手套也是她织的。 小豆丁和苏青也有这么一对。 但是小豆丁的手掌总是热乎乎的,所以就没有带,苏青也是一样的。 戴好手套,姐姐看了一眼小豆丁。 发现这个圆圆的小朋友虽然没有到处瞎跑。 但此刻正抱着路边一棵小树使劲的摇。 “易小心,你在干什么?你快给我回来!”姐姐赶紧大吼一声。 听到妈妈声音里的怒气,小豆丁连忙松手,放弃要把树上的雪摇下来的打算。 小家伙松手,抬头看了一眼。 但经过她的轻微晃动,一坨雪还是落了下来,“啪”的一声,砸在了小豆丁的脸上。 小豆丁被冰的打了个寒噤,伸手抹了把脸,想了想,又把手上的雪塞进了嘴里尝了尝。 砸吧了下嘴,没有一点味道,小豆丁有些懵,同样都是雪,为什么没有雪糕好吃! 姐姐赶紧过去,一把抓住小豆丁的手,决定牵着她,不再放任这个小朋友瞎玩。 不然以她跟多动症一样的表现,回去的时候,肯定跟个泥猴子一样。 距离春节不远,老百姓已经在准备年货,大街小巷满是卖对联、黄历、灯笼的小摊,糖瓜、干果。 姐姐也开始东挑西选。 这时 “砰!” 一声闷响在街边爆起,吓了姐姐一跳,连忙拉着小豆丁和苏青快走了几步。 回头一看,却是老汉操弄着一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正往袋子里装爆米花。 “炸爆米花呢,看把你吓得!” 苏青笑了起来,有时候常常会想,姐姐几岁的时候,是不是和小豆丁一个愚蠢的模样。 “你知道什么?要是出现意外情况,那个破罐子爆炸了怎么办?” 姐姐松了一口气,生气的说道。 苏青笑道:“言重了哈,这东西要爆炸,也只是会炸你一身爆米花!” “真哒?” 小豆丁舔了舔嘴唇,要是真炸自己一身爆米花,自己一定会张大嘴巴,把它们全吃干净。 苏青笑了笑:“要不要去买点爆米花吃?” 小豆丁看着姐姐,舔了舔嘴角,一脸期待。 姐姐摇头,十分生气道:“吓了我一跳,还想赚我的钱,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苏青点了点头,这很姐姐。 小豆丁则很失望。 爆米花也是很好吃的,但小豆丁没闹着要。 作为一个机智勇敢的小朋友。 她知道这种情况,就算是哭着闹着要到了,回去也会挨一顿打。 衡量了一下,今天已经挨了两顿打了,有点不划算。 而且兜里还有一块舔到一半的巧克力,爆米花的吸引力,不足以让她以身换险。 所以,小豆丁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就跟着姐姐走远了。 三人晃晃悠悠的往西单商场走去。 现在这个年代,京城人有句俗话。 ——逛商场去西单,逛大楼去王府井,逛市场去东安,逛大街去前门。 王府井大楼修的好,京城门面,商品高档。 西单更大众化,小商品繁多,相对平民。 苏青比较中意后者。 王府井大街里的东西,买几件,寻常人家就得伤筋动骨。 苏青虽然买得起,但买年货,开心的氛围最重要。 要是买点东西,让姐姐心疼的念叨半天,那就没意思了。 这个时候,西单商场的规模远不如后世。 所谓西单商圈,都集中在一条北大街上。 距离很近,走个三五里便是商圈北口。 苏青和姐姐一左一右,牵着小豆丁的小手。 小豆丁蜷缩起小短腿,吊着苏青和姐姐的手,就跟玩荡秋千一样。 “你那么重,还要掉着!”姐姐颇有微词。 “嗷嗷嗷” 小豆丁大笑着嗷嗷叫,对妈妈的颇有微词毫不在意。 三人吊着小豆丁来到东北角。 这里是一座体育场,里面有个露天篮球场。 此刻里面有两队人在打篮球。 从面孔和校服来看,应该是龙国两所最顶尖的学府的学子在比赛。 看台上,一堆男男女女在摇旗呐喊。 “都是大学生啊!”姐姐一脸羡慕。 这个年头,读书人的地位是很高的,只要是个大学生,那就是百里挑一的天之骄子。 更别说清北两所高校的大学生了,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哪里要是出一个清北大学生,别人光宗耀祖,就是周围人都与有荣焉。 像苏青所在的四合院,要是哪家考上一个清北大学生,整个四合院都光荣 195,姐姐和小豆丁母女俩的默契 “大学生有什么不得了的,过不了多久,大学生满大街都是!” 苏青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也就过过嘴瘾而已!”姐姐撇了撇嘴说道。 苏青笑了笑,没说什么。 姐姐对大学生是很敬佩。 但苏青却没这个想法,毕竟从后世来的。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稀少,但这是教育资源稀缺,名额有限,含金量高而已。 同后世的尖子生比起来。在学识上,并不会比后世的大学生高多少。 甚至受制于资源的局限性,在某些方面甚至有所不如。 自然而然,苏青不会生出什么自惭形秽之感,表现的很平淡,并没有像姐姐一样频频观望。 他的视线放在街上的车流上。 马路上多是自行车,以及不时经过的公共交通。 至于轿车,少的可怜。 “滴滴滴” 这时,一辆造型圆润的黑色老爷车经过,不断鸣笛,把前面堂而皇之行驶在马路中间的自行车驱离。 若是后世,如此鸣笛,遇到个脾气暴躁点的老哥,说不定得回头破口大骂。 但现在却没人敢,这个年头,开的上车的那都是绝对的大人物。 姐姐的目光也被轿车吸引。 这个年头,轿车是很稀奇的玩意儿。 胡同里,经常能看到小孩把手放在胸前,不断摇晃; 就跟手里空握了一个方向盘一样,一边跑还一边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这其实就是在模仿司机开车。 这种行为若是在后世,别人看了,一准觉得你是个智障。 但在现在,却是很常见。 毕竟汽车稀少,司机是绝对的高端职业,金饭碗,人人敬仰。 剧里,秦淮茹靠着关系,给棒梗找了个居委会的工作,高低也算个公务员,有编制的。 结果棒梗眼高手低,看不上,认为辱没了他。 直到傻柱给他找了个司机的工作,棒梗瞬间来劲,直接倒头叫爹,去当了司机。 从这就可以看出汽车司机的地位。 当然,这其实就是最后的一点光辉了,再这之后,改革开放,各种驾校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司机从一个很稀缺的高端行业,会变成了全民都会,。 此跌落神坛,往日种种一去不复返,若按时间线来看的话,那时候,棒梗正在度过中年危机。 苏青侧头看了一眼姐姐。 姐姐呆呆地看着黑色轿车,目光随它而动,姐姐还没坐过小汽车呢,她只坐过公交汽车。 “很羡慕?”苏青问。 姐姐看了苏青一眼,没有说话,这不是废话吗? 现在,睡觉有辆自行车,缝纫机都让人羡慕,更别说小轿车了。 这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想必是公家的大人物。 这可羡慕不来。 苏青看出了姐姐眼里的羡慕之色,笑道: “过些年,我们也买辆车来开开?” “得了吧你,一辆汽车,还不得几千上万,咱们加起来,工资叶才勉强破败,拿什么去买小轿车?” 姐姐用手肘拐了一下自己这个渔唇的弟弟,要打消他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社会是会发展的嘛,就比如现在自行车是个香饽饽,小汽车想都不敢想; 苏青笑道:“但过些年,说不定自行车就被淘汰了,小气车就会像现在的自行车一样常见呢?” “你就吹吧你,我反正是不信的!”姐姐只觉得苏青说的是天荒夜谭。 苏青笑了笑,也不去解释。 过些年,现在难得一见的小轿车,会烂大街。 那时候,人们心焦的不是小轿车,而是没有车位。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认知问题。 就跟现在很多书籍里对几十年后的猜想一样,什么汽车满大街的是,人类上太空 现在只存于想象中的东西,在后世都得得以实现。 当然,那种做白日梦,希望有时间机器的不算。 姐姐瞥见了苏青的笑容,道: 0 “你笑什么,我连自行车都不感兴趣,自然叶对小轿车不感兴趣! “再说了,我觉得,买小轿车,那就是浪费钱! “毕竟人人都开小轿车的话,那公交车就没作用了啊,总得要有人坐公家车才行啊!” 姐姐振振有词的说道。 这话有点熟悉啊苏青愣了愣,忽然想起小豆丁先前和姐姐的对方,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理由不愧是母女俩,你也不要再训斥小心了毕竟你们俩都一样!” “什么意思?”姐姐有些懵。 易小心是她的女儿不假。 0 但姐姐绝不认为自己和易小心一样。 这不是骂人吗? 自己可是机智勇敢啊! 苏青笑道:“这个理由,先前小心就说过——如果所有的小朋友都很聪明,都要去考第一名,那么谁来当最后一名呢? “你现在说,如果所有人都去开小轿车,谁去坐公交汽车,这两句话,在逻辑上,不是一样的吗?” 姐姐愣了愣:“她真的像我吗?” 随后否认道:“我比她聪明多了,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成绩成绩应该比她好; “只是当时家庭条件不好,才没有继续读书,而是去学了做菜” 姐姐坚决不承认。 苏青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出个题考考你吧! “已知除了9n加减4型的自然数,所有100以内的自然数都可以写成三个整数的立方和。 “你在24,30,33,42,52,74这些数字中选一个写成三个整数的立方和吧。” 苏青随口出了个题。 立方的概念,应该是小学就接触了的吧,应该不算太超纲才对 当然,就算超纲,那也正常。 小豆丁也歪头看着妈妈,青小舅舅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不过妈妈机智勇敢,想必难不到她才对。 196,姐姐的倔强,逛商场买布料 听了苏青说的题目。 姐姐眉头紧锁,她只有小学文化,而且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现在也就记得一些日常用字。 连生僻一点的字都不认得。 如何能做的了这种复杂的算术题? 这些什么平方啊,立方什么的,听到头都大了。 特别是看到小豆丁望自己的眼神后,头就更大了。 思忖片刻,姐姐摇了摇头:“这种题,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我平时做菜买菜什么的也不用这些啊,所以,你说的这些题我不会做,不代表我不聪明好吧! “不信的话,你拿这题去问小心,去问院里的人,看看他们会不会?” 姐姐多方阐述,力证自己就算不会做题,也是一个聪明的人。 苏青摇头笑道:“你这就是狡辩了!” “什么狡辩?”姐姐不服气,“这是事实好不好? “再说了,你说的这些题,我又没有学过,根本不算好不好,毕竟有谁是无师自通的? “如果光靠聪明就能干成事,那还要学校干什么?! “我就是典型的被耽误了,没读多少书,不然啊一准儿是个大学生!” 姐姐还是很聪明的,没有胡搅蛮缠,有理有据的反驳。 为避免挨上几个脑瓜崩,苏青及时打住,不继续打击姐姐,委婉的说道: “是吗?那这样吧,我把这题的解答方法告诉你,看看你能不能懂?” “说你说啊”姐姐梗着脖子说,“谁谁怕谁?” 苏青就开始给她讲如何答题。 苏青讲了一路,姐姐听了一路。 小豆丁本来也竖着耳朵在听,但听了几句,就感觉无聊,还不如看看路边的积雪。 讲着讲着,就讲到了西单商场。 期间,一直是苏青讲,姐姐听,时不时的还点点头。 从姐姐的细微动作上,苏青知道姐姐听不太懂。 可是看她那一脸懵逼,还时不时点点头配合自己讲解的样子就很有趣。 “懂了吗?”讲完后,苏青问。 “懂懂了!”姐姐点了点头,“这这蛮简单的嘛” 虽然跟听天书一样,云里雾里的,但输人不输阵,这事儿不能认。 “聪明!” 苏青竖起大拇指,很明智的给姐姐留了一丁点儿面子,不打破砂锅问到底,让她社死——以免她暴走打人。 姐姐瞥了一眼苏青,有些心虚; 自己鱼唇的书呆子弟弟,应该发现不了自己没听懂吧! 姐姐使劲盯了几眼苏青,见他没过多反应,顿时心放下了一半。 “我们去那边好不好!”小豆丁攥着姐姐的指头,指着远处说道。 那里是卖小吃的地方。 有一些烧饼啊,糖葫芦,糖人之类的东西。 正说着,几个穿着新衣,捧着糖人的小孩蹦跳着从身旁经过,小口小口的舔着。 “青小舅舅,我要那个!”小豆丁看着糖人流口水。 在应对吃的方面,小豆丁向来是机智勇敢的。 她知道,找妈妈不一定能要到零食,特别是先前她还闯过祸,挨过打,那就更难了。 但青小舅舅就很好说话,基本上她每次要,都成功过的。 “不行,这种零食不卫生,你不准吃,我在家里买了一些大白兔奶糖,再说了,你舅舅也给你了一些糖,你还不够吃吗?” 苏青还没来得及开口,姐姐就抢先把小豆丁训斥了一顿。 小豆丁撅起嘴,气啾啾地看向苏青。 “不卫生!”苏青对姐姐的说话表示肯定。 糖人嘛是一个手艺活儿,制作时,先用铲子一点糖稀,放在手中进行揉搓,搓出一条长长的管。 然后用嘴衔住一端,用力吹气。 在吹气的时候,要一边吹一边迅速用手捏。 最后定型在一根木棍上。 于是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动物和人物就呈现在人们面前。 而制作糖人的糖料,一般由蔗糖和麦芽糖加热调制而成。 本色为棕黄色,也有的加入颜料或色素使之呈现彩色。 由于麦芽糖饴的特点是延展性、可塑性特强,所以被人们用来打造成糖塑艺术品。 这种又好看又好玩看起来还很好吃的小玩意儿,对小孩子的吸引力很大。 但味道嘛一言难尽,毕竟是吹糖师父用嘴吹出来的。 而这个年代的人,特别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大多不怎么讲卫生 有些人,一年上头都不怎么刷牙。 所以,糖人的味道取决于师父口臭程度,以及先前吃了哪些东西。 要是吃了韭菜之类的重口味食物,那就是韭菜味儿糖人。 而在这个时期,龙国医疗落后,很多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譬如乙肝,哪怕是在后世,全国也有将近十分之一的人得这病,跟别说现在了,能避免,尽量避免。 两个大人意见一致,一左一右提起小豆丁的手儿,就去了商场里的布料铺。 因为布料限额的原因,若不经过黑市,就靠那点补票,每人每年都不一定能做一件新衣服。 所以,商城里的买布的人不多,同样,物资紧张,也没啥能挑的。 “你好,现在还有些什么布?”姐姐客气的问售货员。 “就剩白布,格子布和被面了!”售货员说道。 “给我来点!” 姐姐掏出布票。 作为一个居家小能手,自然不能就指望每年的那点布票过活。 姐姐搞到了不少布票,可以保证一家人在过年时都有新衣服穿。 售货员检查了票,开始摊开布料,量尺寸,裁剪 随后,三人还买了一些外表喜庆,但实际很难吃的水果糖。 苏青有些不解的询问姐姐。 毕竟他偶尔会把签到的糖送过去。2.0 再加上姐姐又买了一些大白兔奶糖。 这种不好吃的水果糖,完全没必要才对。 “你懂什么,过年了,一些亲朋好友不得来串门啊,他们来串门,我不得招呼他们? “大白兔奶糖还有你弄的那些名字奇奇怪怪的糖可贵了,要是摆出去,一准儿当场没! “所以,这是对内吃的,对外,就水果糖!” 姐姐振振有词的说道。 苏青点了点头,不愧是居家小能手,就是会过日子。 实际上,别说大白兔巧克力等东西。 就是后世小孩都不愿吃的水果糖,在现在,那也是香饽饽。 摆在盘子里,几个小孩能给它当饭吃了。 毕竟,现在白糖都要票,甜甜的味道,那就是幸福的味道。 197,姐姐和小豆丁斗智斗勇 买好了年货,苏青提着大包小包走出西单商场。 姐姐牵着小豆丁的手走在后面,娘俩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吃着。 “对了,你想要什么款式的衣服?”姐姐嚼着糖葫芦问苏青。 “你看着办吧!”苏青没什么要求,随口说道。 这个年代的女性,或多或少都会一些女红方面的技巧。 不过细节和款式上嘛不能对一个厨子要求太多。 算你识相姐姐心里暗道一句,点了点头,道: “那也行,就按老样式做吧,我买的布料挺足的,我们都用一样的款式!” 一样的话苏青脱口而出:“你要做亲子装?” 姐姐不解道:“亲子装是什么玩意儿?” 现在布料稀缺,可没这种说法。 “就是你和小心穿一样的衣服,这样外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母女关系,类似的还有情侣装,就是男女穿一样的衣服,一看就关系匪浅”苏青随口解释。 姐姐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你哪来的这种怪想法? “按你这么说,那满大街的人,关系都扯不清了!” 11说着,她指向旁边:“那个人就和你穿一样的衣服,你说你和他是亲子装还是情侣装?” “”苏青瞥了一眼。 那是一个老头,穿着灰色的棉袄和棉裤,把手拢在袖子里,缩着脖子,逆着风,窜头窜脑的跑着。 不仅如此,街上还有很多人穿着同款的服饰。 一眼望去,满大街的人,小步走着,就跟一群在风雪中挪动的企鹅一样。 现在布料太少,款式单一,大家穿的都差不多,撞衫的人多了,自然也没什么亲子装情侣装的说法了。 “我的意思是做点新奇的款式,比较独特的那种,独特到别人一看就会联想的答案的那种!”苏青解释道。 “标新立异?”姐姐说。 苏青解释道:“不不不,是有独特的穿衣风格,衣品好,才能突出一个的外貌; “就跟看电影能一眼认出主角一样,这不是主角穿的标新立异,而是衣品比其他人好,所以比较吸引目光,这就是穿衣风格!” 姐姐听了若有思索,点了点头道: “那可以搞这么一个东西试一试!”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呀?”小豆丁舔着糖葫芦问。 “你妈妈说要和你做一套亲子装穿!”苏青说。 “什么是亲子装?”小豆丁又问。 合着先前我白解释了苏青懒得再重复一遍,便说道: “亲子装就是机智勇敢的大人与愚蠢的小孩穿一样的衣服!” “胡说,明明是机智勇敢的大人与机智勇敢的小孩穿一样的衣服!” 小豆丁一边舔着糖葫芦外面的糖衣,一边嘟囔着说道。 “想想你的成绩,你还能说自己是个机智的小孩?”姐姐说道。 前几天,姐姐去学校教了学费,一学期两块五; 教学费时,老师委婉的和姐姐提了一下小豆丁的表现,还很高情商的夸赞小豆丁很天真、很活泼,很可爱。 姐姐初听时,还觉得很高兴。 毕竟自己孩子的德行,当妈的当然是知道的,喜欢做些天马行空,无头无脑的事。 可多听了一会儿,姐姐就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老师夸其他小朋友,都是很聪明,很听话,表现好之类的语言。 苏青虽竟然作死嘲讽姐姐像小豆丁一样鱼唇。 但实际上,姐姐机智的一匹。 她听出了老师话里的意思,说天真可爱,那是成绩差,表现差没啥其他的好夸了啊。 和大多数家长一样,孩子成绩差会唠叨一个假期,想起来了就念叨一边。 姐姐也不例外,有机会就会提醒一遍,希望小豆丁能开窍。 有青小舅舅在一旁,经常挨打的小豆丁要勇一些,咬下一颗糖葫芦,还起嘴来: “那我不机智勇敢,难道你机智勇敢吗?” “我当然是的!”姐姐一脸笃定道。 “那机智勇敢的妈妈,为什么会生出一个鱼唇的小孩呢?” 小豆丁咽下山楂,大声说:“那你为什么不把我生的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机智勇敢呢!” 苏青看了小豆丁一眼,有些诧异! 今天的小豆丁机智依旧算不上,但勇敢嘛 苏青对此表示肯定! 超勇的! 竟然敢反还嘴,这是还想要挨打吗? 被小豆丁顶撞,姐姐一时语塞,感觉一家之主的威严被冒犯,扬起了手,想要打小孩。 小豆丁一看情势不妙,连忙跑到苏青的一侧,抱着苏青的大腿,探着小脑袋看着妈妈。 作为一个机智勇敢的小孩,她明白,在外面,跑是不能跑的; 不然回去后,会挨一顿打大,而且是没有糖吃的那种。 她跑过几次,被打惨了,所以长了记性。 姐姐把扬起的手放下。 她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家里的事,只会关起门来解决,从来不会在外213面让自己的家人难堪。 即便是很多人觉得无足轻重的小孩子的面子也是一样的。 所以,她从来没有在外面打过孩子; 因此,院里很多人都说姐姐把小豆丁溺爱过头了; 还说这种不太听话的赔钱货,就要打才行,不打越来越野 每次,姐姐都对这种话嗤之以鼻。 不过,就这么算了,姐姐又有些不甘心; 以前都不会顶撞自己的,现在要是开了这个头,以后还得了? 忽的,姐姐想起了之前苏青的体型,顿时有了想法,威胁道: “还敢顶撞妈妈,易小心,我给你说,你晚饭没有了!” 躲在苏青背后,抱着腿探头打量的小豆丁大吃一惊。 夜晚好长的 要是没有晚饭吃,会饿的睡不着的 妈妈真可怕!! 不过 小豆丁丝毫不慌。 扭头看向青小舅舅。 妈妈不做晚饭的话,还可以去青小舅舅那里吃啊! 青小舅舅做饭,也是很好吃的。 机智勇敢的姐姐看清楚了小豆丁意图。 “你舅舅今天也不做晚饭,你别想了!” “嗷!” 小豆丁慌了,干嚎了一嗓子。 198,小豆丁被迫学习,何雨水回屋 回到屋。 小豆丁一手拿着课本,一手拿着小板凳,坐在烤火炉旁边,破天荒的看起书来。 先前顶撞姐姐,被勒令不能吃晚饭后,本来超勇的小豆丁焉了,果断认怂。 签下一连串条约后,才被允许吃晚饭,看书就是其中一项。 姐姐则去把东西整理好,放菜窖的放菜窖,放衣柜的放衣柜。 又在果盘里装了点糖,放到小豆丁的面前。 先前说的只是气话,吓唬小豆丁的,哪能真不给她吃饭? 现在看她这么乖,还来看书,姐姐便给她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 小豆丁顿时眉开眼笑,一边吃糖,一边真的看起书来。 本来,她只是打算拿书装装样子,实际发呆。 但既然妈妈送了好吃的,那就看看一小会儿吧! 见小豆丁开始看书,姐姐会心一笑,拿着剪刀开始剪窗花。 苏青好奇的看过去,现在不比后世,年味儿是很重的,贴窗花是必备节目。 姐姐把红纸对折,剪刀上下翻飞,没几分钟,一副窗花出笼。 仔细瞧了瞧,手艺不耐,不会比后世机械磨具里出品的制式品差。 “好手艺啊!”苏青赞叹道,“心灵手巧!”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我剪了多少年的窗花了?”姐姐笑道,对于苏青的赞美,欣然接受。 她在大饭店工作,里面的有些餐,是需要雕花的。 这些都是她负责,雕龙雕凤都不在话下,更别说区区窗花! 在姐姐这里待了一会儿,苏青就离开了,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中院时,苏青往隔壁缺心眼小棉袄家瞥了一眼。 门虽然关着,但里面有热气冒出来; 看样子,年底连续加班了好几天的缺心眼小棉袄回来了。 苏青倒没急着去打招呼,开门进了自己屋; 进去瞬间,热气扑面,煤炭炉子还在熊熊燃烧,室内温度大概有十来度,还算舒服。 苏青又加了点煤炭,再检查了一下豆豉。 打开坛子的瞬间,一股臭香臭香的味道扑出。 深吸一口,苏青连忙把坛子关上,这气味已经开始发酵了,再放一段时间,就可以吃了。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苏青打开门。 外面站着何雨水,穿着红色棉袄,梳着两个大辫子,脸有倦色,看来这几天累坏了。 “青哥,你回了啊!”何雨水笑道。 苏青侧过身子,留出一个进屋的身位: “刚和姐姐一起去买了一点年货!” 何雨水走进屋:“真好,我这几天忙死了,都还没有买年货呢!” “你哥没买?”苏青笑道。 说起这事,何雨水捂头:“别提了,我回来的时候,还跟她商量了一下,结果他告诉我; “工厂还没有发工资,他手上没钱,还说等工厂发工资后再说! “你说,我哥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在轧钢厂吃饭又不要钱,怎么就存不下钱呢?” “这你就要去问你哥了!”苏青笑道。 实际上,苏青门儿清。 傻柱一个单身汉,吃在食堂,又没什么高消费,他的钱,无非就是贡献在寡妇身上了呗。 这次捅出这么大个篓子,贾张氏都进劳改所了,傻柱还不大出血 当然,这些事,苏青不会多嘴,他从不爱背后议人是非; 特别是缺心眼小棉袄和傻柱还是亲兄妹,那就更没必要说了。 再说了,傻柱舔寡妇,被吸血,那是乐在其中,自己看看就好,要说了什么,搞不好里外不是人。 何雨水道:“我哥老瞒着,不过我觉得,他的钱多半去请媒人去了!” 苏青点头:“有可能,毕竟你哥的岁数是有些大了!” “对了,青哥,我回院子的时候,听说贾张氏进了劳改所,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呗!” 何雨水一脸好奇的问。 “这事儿嘛” 苏青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只是公开版本,不涉及傻柱。 何雨水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于贾张氏偷车轱辘,她是不信的。 贾张氏虽然看起来凶,但实际上胆子很小。 小偷小摸她敢干,但这种事,她是不敢的。 而且,傻柱请叁大爷做媒,想认识冉老师,何雨水是知道的。 当时她还帮傻柱打抱不平,而傻柱跟她说,自己有整治叁大爷的办法。 结果就加了个班,回来就听说贾张氏因偷叁大爷的车轱辘,而进了劳改所。 这不得不让她有些联想,这事和自己的傻哥有没有关系。 回来的时候,她借着买年货,问了一嘴,结果傻哥没理会她。 这种事,她又不好去找秦淮茹,就只能过来问苏青了,想知道一点情况。 在苏青这里没得到什么建设性的消息,倒让何雨水松了口气。 看来此事,就算是自己的傻哥干的,也没人发现啊。 既然如此言多必失何雨水也不问了,开始转移话题,一脸苦闷道: “对了,说起这事,青哥,你说为啥我傻哥娶媳妇就这么难呢?” 何雨水没有分配到轧钢厂,工作地点有些远,平时工作挺忙,起早贪黑,又一门心思惦记着苏青,所以对傻柱的事一知半解。 剧里,何雨水也只是偶尔回院子,几场全院大会,她一次都没参加过,结婚后,就变成一年半载来一次了。 “你不知道?”苏青说。 “我当然不知道呢,要我说,我哥条件也不错啊!” 何雨水皱眉道:“他现在这个岁数,还没成家搞对象,其他人差不多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苏青点头道:“说的也是,不过,雨水,我一直没明白,你哥和许大茂之间,究竟有啥深仇大恨,一见面就得互掐?上次还在粪坑里打了一架!” “我傻哥结不了婚,难道和许大茂有关系?”何雨水连忙问。 苏青给她倒了杯热茶:“是有部分原因的。” “难道许大茂在里面从中作梗” 何雨水把杯子一放,摇头道: “他作梗也是正常的,秦姐上次要把她表妹介绍给我哥,就是许大茂在旁边诋毁,把人给吓走了!” “这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另一方面!”苏青笑道。 “什么方面?”何雨水连忙问。 苏青笑道:“其实这和娄晓娥有” 话说一半,何雨水就一脸震惊道: “你说我哥喜欢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不会吧,这不可能吧!” 苏青捂头,到底是缺心眼小棉袄啊,脑子里水装的多,还咋咋呼呼的,话听一半就开始了。 199,给何雨水分析傻柱单身原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哥和许大茂不是死敌吗?” 苏青解释道:“就这么说吧,在咱们这个大院里,你觉得娄晓娥模样、人品什么的怎么样?” 何雨水想了想说道:“虽然我家和许大茂家不对付,但不得不说,娄晓娥这人还是不错的; “我经常看她接济聋老太太,就是许大茂太坏了,她和许大茂走的太近” 得了吧,你傻哥也不是什么好人苏青心里腹诽,随后道: “这不就结了吗?你想啊,你哥和许大茂从小斗到大,许大茂娶个娄小娥这样的媳妇儿; “就你哥那性子,肯定憋着一股气,想着的媳妇儿,绝对不能比娄小娥差! “这样一来,你哥的择偶条件就很高了,轧钢厂里的那些他根本就看不上。 “你哥看得上的,都是条件好的,那都不缺追求者,你哥没优势啊! “再加上你哥是出了名的不会说话,一来二去,自然就光棍到了现在。” 听了苏青的话,何雨水眉头紧锁,自己想了想,还真213不无道理啊。 难怪一天到晚嫌这嫌那,自己给他介绍好几个同学都看不如意。 原来这些年,傻哥娶不上媳妇,是让给耽误了! “那可难搞了,我知道的,娄晓娥的家庭条件,那可是好的不得了。” 何雨水忧心忡忡道:“傻哥要按那样去找,只怕得光棍一辈子!” 苏青默默喝茶,也不说话。 “青哥,你说许大茂家里几代贫农,长得也不帅,凭什么娶到娄晓娥的?” 何雨水嘟囔着,心里纳闷,许大茂也不帅,也不算有钱,人也嫣坏,娄晓娥一个大小姐,怎么看上他的? 苏青笑道:“也许人家运气好呢! “再说了,但从外表来看,许大茂也不差啊,一米八的个头! “出门头发抹摩斯,衣服也拾掇的工整,看起来清爽。 “还能说会道,碰着姑娘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你哥那臭脾气跟人不能比吧?” “青哥,你说的好像确实是这样!”何雨水想了想自己的傻哥的形象。 不修边幅,头发经常不洗。 一身灰扑扑的大棉袄恨不得穿半个冬天,还经常不洗脸。 家里也乱糟糟,自己都很难下得去手打理,很多时候都是摆脱秦姐去帮忙 关键是,还不会说话,一开口,一准儿噎死人。 上次,他还和说厂里的一把手——杨厂长,让他去家里帮忙做下菜。 去的时候,还特地招呼,让他只做菜,不说话,像哑巴一样最好,免得一开口得罪了人。 这是有多气人? 何雨又想起上次去给傻哥算姻缘时的结果——五年内没戏。 现在二十多,都五年内没戏,五年后都奔四了,还能有戏? 得找个时间,好好找傻哥说说,让他别那么挑; 自己的同学张淑琴还是不错的。 不就两颗虎牙大了点嘛,这有啥不得了? 想到这,何雨水也坐不住了,连忙告辞。 风风火火的跑去了傻柱的屋。 把正在屋里睡午觉的傻柱推醒了。 “干啥呢,咋咋呼呼的?”傻柱有点起床气。 “哥,我和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我觉得嘛,我的那个同学,张淑琴真不错!” 何雨水说:“你要不处一处,再不处,过了这个坎,你就三十了,那就不好处对象了。” 傻柱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张淑琴我记得,你那长虎牙的同学吧!” “你可别说了,就那俩虎牙,找条狗不一定能咬得过她,我瞅着能不害怕吗? “真要和她处对象,我非得做噩梦不可,你要让你哥一辈子都睡不安稳。 “再说了,那时候,许大茂还不见面就嘲讽我取了个老虎?” 傻柱拒绝的很干脆。 何雨水气的拍了一下傻柱:“那秦姐的表妹” 傻住急忙打断道:“唉您打住!这次可不是我没瞧上人家。是许大茂那孙子给我搅和了!” 何雨水“切”了一声道:“您得了吧这话您就骗骗外人,我还不了解你? “秦姐请了表妹,你为了整许大茂,一夜不回,让人壹大早走了。 “我对外不好拆穿你,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嫌弃人家是农村户口,是不是?” 何雨水怒道。 傻柱老脸一红,农村户口这一点,他是有些嫌弃; 但倒不是真不想去相这个亲。 只是想晾一下,拿捏一下。 毕竟一个乡下土妞,要是一来,自己就急吼吼的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谁能想到,晾了一夜,再回去的时候,人没了。 当然,这事儿他不能承认: “没有的事儿,你别瞎想,这事儿全赖许大茂!” 何雨水可不惯着傻柱:“甭说别的,你真要对秦姐的表妹有心的话 “秦姐他们老家离城里也不远,来回车票用不多少钱,你倒是追过去啊! “说到底还不是你嫌弃人家,自个儿心里不甜,要不怎么一转脸,就想着冉老师去了。” 傻柱道:“这那话怎么说来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冉老师确实不错啊! “模样身材都可以,有文化,有气质,跟娄小娥放一块儿绝对不逊色。” “还念着冉老师呢,不是说没戏了吗?”何雨水说:“而且,你都没见过。” 傻柱吞吞吐吐道:“之前就出了贾婆婆那事儿后,我去了一趟学校,见了冉老师一面; “和叁大妈说的一样,模样好,身段好,有气质,只是当时情况不对,没说上话。 “不过,我感觉,只要我出马,有戏,而且戏很大!” 对于自身情况傻柱很自信。 何雨水一盆冷水泼下来:“冉老师的确挺好,可人家凭什么喜欢你? “傻哥,说这话你别不爱听,人家是归国华侨,上过大学,你和她有没有共同语言。 “到时候,人家跟你说莫扎特,说莎士比亚说雨果。 “你跟人家回鱼香肉丝,小鸡儿炖蘑菇,您说这俩人能过到一块儿吗?” 何雨水劝道。 200,何雨水的注意,带着黑暗料理去姐姐家 “嘿,你这话说的,你还是我的妹妹吗,对你哥就这么没自信?” 傻柱不服气道:“瞧不瞧得上,得见了面才知道呢,再说了,你哥我也是有优势的; “你是有工作的,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会做菜,工资不低; “实在不行反正嘛,她找我这么一个也不容易” 傻柱本想说,实在不行自己还可以倒插门,他在叁大爷面前就是这么说的。 但在妹妹面前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继续道:“再说了,我也和你秦姐说了,让她继续把表妹介绍给我。 “这叫什么,这叫做两手准备,就算冉老师那里没戏,不还有一位吗?” “总之啊,你哥我今年肯定你脱单结婚!”傻柱自信满满道。 何雨水叹了口气:“行吧,那你自己去试吧,我不管了!” 随后又说:“对了,傻哥,你老实说,贾张氏偷叁大爷车轱辘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的事!”傻柱回答的干脆。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不相信自己妹妹; 而是为了维护棒梗的名义。 这事要被妹妹知道,还不认为棒梗是个坏孩子? 见何雨水还想问,傻柱连忙说: “对了,这几次的全院大会你都没有参加,这次的全院大会你参加一下,到时候帮点忙,秦姐家挺难的” 这次贾张氏遭殃,不仅进了劳改所,还罚了款。 罚款时,秦淮茹想让贾张氏把存款拿出来缴罚款,但贾张氏不干,一口咬定没有。 最后还是易中海和傻柱凑钱垫付的。 上次贾张氏还在我这骗了五块钱呢何雨水有些不悦的说道: “怎么帮啊,这都要过年了!” “就是要过年了才帮啊!”傻柱说。 何雨水想了想,点头道:“行吧!” 她和秦淮茹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能帮的话还是帮一下好了。 傍晚时分。 睡了个午觉的苏青,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 收音机还在叫。 里面播报着哪儿哪儿的公社大丰收了; 粮食亩产多少多少斤,又宰了几头大肥猪总之,一副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 嗯很有后世新闻联播的味道,也许是前身也说不一定。 打开窗户透透气,外面天光渐颓,院子上空升起袅袅炊烟。 莫名的,苏青心里萌生出一种孤独感。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这是午睡时间过长的后遗症。 这个时间点 该弄点饭吃了! 正这样想,聋老太太从前院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旧布袋。 “老太太身子骨硬朗啊!” 苏青打了个招呼,毕竟是邻里邻居,又是长辈,虽然不亲近,但该有的礼貌还是不能缺。 聋老太停下脚步,看向苏青,道: “苏小子,穿着件单衣就出门,你也不怕染了风寒?” 竟然回应了苏青有些惊讶,以往他和聋老太招呼,人家都是爱答不理的。 聋老太太其实不聋。 之所以叫她聋老太。 是因为她长了一双薛定谔的耳朵,看不上的人叫她,她就装聋作哑。 而四合院里,都是些烂人,她基本不理会,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聋老太。 “毕竟是年轻人嘛,身体好,城外那边,还有人去河里游泳呢,都说冬泳对身体好,冬泳我有点受不了,我寻思着,吹吹冷风,应该也有些效果!” 苏青随口说瞎话。 聋老太听了愣了一下,笑道:“你们年轻人就爱瞎折腾,等哪天受凉了,就知道厉害了!” 苏青摸了摸头:“哈哈哈,那是得好好注意一下,对了,老太太,您这是去干嘛呢?” 聋老太太提了提手上的 “这人一上岁数,就爱念旧,以前过苦日子的时候,没吃的,就爱去山上摸索; 0 “那时候,最爱吃的就是猪鼻孔,这味道一般人吃不惯,你要不要来点?” 猪鼻孔苏青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既然是山上摸索来的。 那这个猪鼻孔肯定不是猪的鼻子。 多半是某种野菜的俗称。 聋老太心心念念,想必不是什么黑暗食材。 “那我跟您就不客气了啊!”苏青笑道。 聋老太笑了笑,从布袋里拿出把菜递过来。 苏青接过一看,顿时就明白了这猪鼻孔是何物。 原来是蕺菜。 蕺菜读ji,第二声,别名折耳根,鱼腥草,也有地方叫猪鼻孔、狗贴耳 在后世,折耳根和鱼腥草两种称谓最让人熟知,蕺菜这个学名知道的人反倒很少。 在美食界,蕺菜、香菜、榴莲这三种东西最受争议。 喜欢吃的人喜欢的不得了。 不喜欢的闻到就想吐。 由此产生的争议,比豆花的咸甜之争更大。 喜欢吃的人觉得不喜欢吃的矫情,不喜欢就算了,闻着想吐是什么鬼,闻到屎也没这么大的反应吧。 不喜欢吃的人觉得,这种恶心的玩意儿,怎么还会有人奉若美食。 其实,这一切都和基因有关。 基因影响到了味蕾产生的是诱人的食欲还是排斥的嫌恶。 就像很多毒物,用浓郁的色彩来警告自己不是好惹的一样。 这些气味异常浓烈的东西,往往也是一种警告。 而苏青是属于喜欢吃的这一类的。 他把折耳根掐成寸断,辣椒料他也尝了尝,还是嫩了一点,辣味不足。 他把垃圾放在锅里炒了炒,让辣椒更干一些。 然后把腌了的折耳根撒上这些干辣椒料,加酱油,醋,蒜和些许糖搅拌一下,脆嫩爽口。 做好了折耳根,苏青端着碗去姐姐家; 下午一觉睡久了点,现在做饭有点迟,正好去姐姐家蹭一顿。 就是不知道姐姐和小豆丁是否习惯吃折耳根。 201,骗小豆丁吃折耳根 苏青端着自己做好的折耳根,就去了姐姐那里。 刚进屋,就看到小豆丁坐在火炉旁边的小板凳上,认认真真地舔着自己的手指头。 姐姐在厨房里忙活,没有管她。 “青小舅舅啊!” 小豆丁打了个招呼,继续舔自己的手指。 在她心里,青小舅舅一般不会打人。 所以,她敢当着青小舅舅的面跳手指,抠鼻屎 小豆丁不慌不忙的舔着; 被青苏青直勾勾的看的不好意思了。 便把两根手指头伸到苏青面前。 “青小舅舅,如果你饿得话,要不要舔我的手指头啊?!” 苏青瞥了一眼,看到了小豆丁手指上残存的糖渍,婉拒道: “谢谢,我是大人了,不吃糖!” “可妈妈也是大人啊,为什么妈妈就喜欢吃糖?” 小豆丁嘟囔一句,又把手指放进嘴里。 “行行行,大人也喜欢吃,是我不喜欢吃,你还是快去洗手吧,不然你妈妈出来后,就有你哭的了!” 苏青好心提醒道。 “老师说过,浪费食物的孩子是坏孩子,我是好孩子,所以不能浪费粮食。” 小豆丁振振有词,她舔手指可不是坏习惯,是有充分理由的。 苏青笑道:“你个鱼唇的小孩,你妈妈是讲道理的人?待会出来,看你在舔手指,上来就把你打一顿!” 小豆丁大吃一惊,当场就愣住了,手指放在嘴里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嗷!” 干嚎一声,小豆丁冲出了家里,去洗衣台洗手去了。 没过多久,姐姐端着菜出来,看到小豆丁没要人催就去洗手,有些欣慰,总算有点长进了。 “你来的倒是及时啊,我刚还打算叫小心去叫你呢!”姐姐笑道。 “诶嘿,老远就闻到你做菜的香味了!” 苏青笑道,抽了抽鼻子:“这香味是肉香味,有猪脚?” “是啊,我看了下,坛子里的腌菜有些老了,再不吃就成老咸菜吃不得了!” 姐姐笑道:“我把腌菜和猪脚合起来弄了一下,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这两种配合我还是第一次做呢,要是好吃的话,我就那去饭店当新菜了!” 姐姐一脸期待的看着苏青。 作为国营大饭店的主厨,姐姐还要负责开发新菜品; 在饭店里做,同事碍于情面,给出的评价可能不真实,便只好把家人当小白鼠了。 当然,对于这个实验,苏青和小豆丁都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毕竟是大厨出品,就算是新菜,味道也是差不到哪去。 “那我看看啊!” 苏青接过姐姐的新菜,仔细瞧了瞧,这个菜是腌菜猪脚。 为了更入味,姐姐把猪脚剁碎了,外皮煎炸的焦脆,然后放入腌菜焖煮,一直把猪脚焖的软烂。 不算复杂,在口味上,也很符合北方菜。 苏青觉得,拿去饭店,应该会备受好评。 毕竟这个年头,在口味上,远不像后世那么计较,一口酸臭酸臭的豆汁儿都是好东西,别说腌菜猪脚了。 得到苏青的肯定,姐姐大喜,又去厨房端了一盘菜。 这个菜就不是新菜了,只是单纯的家常菜,一盘蒜苗腊肉。 腊肉是小心的爷爷送来的,老人家每年过年都会熏些腊肉和腊肠。 苏青也把自己做的折耳根放在座上,这样一来,就凑出了三菜一汤了。 至于一汤这个时候,还没有电饭煲,煮饭都是沥米饭; 就是先像煮稀饭一样的去煮米,待煮到一半的时候,再把米沥起来,放蒸格上蒸熟。 这这样做出来的饭,特别的松软,而且先前煮饭的米汤还能剩下。 这些米汤就正好作为“一汤”。 小豆丁洗完手回来,一家人开始吃饭。 苏青吃着腊肉和猪脚。 小豆丁则直勾勾的看着折耳根。 这种东西,她从未见过,就跟她拔出的草的根一样,而且味道也不天好闻,看起来不像是吃的。 “你在看什么?”苏青问。 小豆丁竖起浅浅的眉头,小声说: “青小舅舅,是不是我吃的太多,然后把你的钱吃没了,然后你没了钱,然后就只能吃草了啊!” 小豆丁有些担心,因为青小舅舅端来的菜,无论是从外表还是从气味上,都不像是菜 “” 苏青愣了一下:“这我我有钱,额对了这东西虽然是草,但它能吃,而且好吃,它叫折耳根!” “真哒!” 小豆丁很高兴,她一直觉得,青小舅舅做的好吃的都非常的好吃。 这个叫折耳根的草,也许只是闻着臭,吃起来却很香,就跟青小舅舅上次做的臭鳜鱼一样。 这样一想,小豆丁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两排细密的小牙齿碾动。 苏青盯着小豆丁的脸色。 姐姐也盯着小豆丁的脸色。 姐姐是个厨师,自然认得折耳根这东西。 但她不喜欢吃,所以在家也没做过,所以小豆丁也没看过。 吃下一口折耳根,就见小豆丁的脸部急剧扭曲,开始变形,大眼眯成一条缝,小脸皱成一团。 片刻后 “呕!” 小豆丁一吐舌头,把折耳根吐在桌子上,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苏青。 这跟臭鳜鱼完全不一样,闻着很臭,吃着更臭 “青小舅舅,这草有毒?”小豆丁皱着小脸说道。 姐姐也一脸笑意,满意了,女儿也不吃折耳根,少数服2.0从多数,以后这东西应该不能上桌了。 “没毒!” 苏青也不解释,夹了一筷子折耳根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吃完,他静静地看着小豆丁。 小豆丁看了看苏青,又看了看折耳根,一脸惊疑不定。 青小舅舅吃的很香啊! 要不再试试 小豆丁伸出筷子夹了一小根,又尝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 看来真吃不了啊苏青摇了摇头,继续吃折耳根,一副很好吃,你根本不懂享受的样子。 小豆丁的目光在菜碗和苏青脸上来回闪动,吃的这么香 她很不死心,又夹了一筷子,但还是吐了出来。 202,姐姐考小孩背诗 小豆丁愣愣地看着苏青。 苏青也看着她,又夹了一筷子折耳根,然后刨了壹大口饭,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看着青小舅舅吃的这么香 小豆丁“嗷”的一下,仰头哭了出来。 她十分伤心,自己是不是出毛病了,为什么青小舅舅吃着很香,自己就吃着很臭呢? 想到这,小豆丁更难过了。 “你又逗她” 姐姐嗔怪地瞪了苏青一眼,又看了看小豆丁只干嚎而不落泪的小脸,顿时又笑了起来。 苏青乐呵呵道:“这个猪脚真不错,尤其是猪脚皮煎炸的恰到好处,既不会干脆失去了嚼劲和原味,也没有那么油腻了。” 姐姐也夹了一筷子吃,点了点头:“不错是不错,就是有些费油!” 这个年代,油是很珍贵的东西。 一碗白饭,加点酱油,加点猪油,就是一碗美味的猪油拌饭; 用油来煎炸食物,是一种很奢侈的行为。 当然了,姐姐是为了给饭店11试新菜,以后用油都是公家的,所以倒也不心疼。 “家里缺油吗?”苏青说,“要不要我给你弄一块猪板油过来?” 苏青卖了很多猪肉,但也给自己留了一部分猪油; 不仅如此,他还留有牛油,牛油也是很香的,川渝的很多老火锅便是牛油锅底。 但唯独羊油他没有留。 羊油主要积存在羊尾部,所以也叫羊尾油。 这玩意儿膻的要命,一口下去,那个腥臊味直冲脑门。 就算很多吃羊肉的本地人,在吃羊尾油的时候,都是用吸的,不会去咀嚼,可想这东西有多难吃。 所以,羊尾油在网上便多了一个戏称,美羊羊尾部的油 小豆丁扯着嗓子干嚎了几声,发现没有人理自己,吸了吸鼻子,也不嚎了。 作为一个勇敢的小朋友,就应该不怕困难。 于是她又夹了一筷子折耳根塞进嘴里,大口咀嚼。 “呕哇好难吃嗷呜” 小豆丁又吐了,好吃的吃不了,她更伤心了。 姐姐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把桌子上的折耳根放到了苏青的面前,不让小豆丁去夹了。 “吃不下去就别吃,你一边吃一边吐,一边嚎是什么意思?”姐姐训斥道。 “明明明明明明是好吃的我为什么不能吃啊” 小豆丁不服气,看到好吃的却不能吃,真的好气啊,为什么青小舅舅能吃呢? 苏青也不夹折耳根了,这东西是小菜,哪能一直吃? 他夹起一块猪脚,好心提醒道: “你这个鱼唇的小孩,你要是继续和折耳根较劲; “我就先把猪脚吃完,再把腊肉吃完,让你一直和折耳根较劲!” 小豆丁这才回过神来,愣了一下,自己怎么变成了一个鱼唇的小朋友了?! 一点也不机智勇敢,好东西都要被可恶的青小舅舅吃光了 小豆丁嗷呜一声,沮丧全无,瞬间化身干饭人,进入美食结界。 “哎”姐姐叹气,捂头,一脸无奈道:“真是又贪吃又憨啊,一点也不像我!” 顿了顿,她看向苏青:“都说外甥像舅,和你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咋就说道我身上了苏青看着捂头叹息的姐姐,你真是没有一点数啊。 “你要再这么说,我就要给你出数学题了!”苏青威胁。 “呵呵,读了高中就了不起了是吧,欺负我小学文化!” 姐姐哼哼一句,从这个话题揭过了。 吃完了饭,姐姐想起这些天小豆丁一直在苏青那里接受启蒙教育; 便生出了考一考她的心思,让小豆丁背诗。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虎露水,横掌拨清波!”小豆丁脱口而出。 这首诗,何雨水教了她好多次,已经倒背如流了,就是口音一时没改过来。 不过,这一点无伤大雅,孩子说话,有点孩音很正常,这叫奶声奶气。 姐姐就没听出来,还表演了小豆丁,给了她最爱吃的大白兔奶糖。 “然后呢,还会背其他的诗吗?”姐姐又问。 在她工作的饭店里,就有个同事,一直炫耀自己的孩子聪明。 能背唐诗三百首,还会什么《长恨歌》、《琵芭行》这种她都没听过的东西。 每当谈起这个话题,姐姐就只有沉默了,看着那群老娘们儿表演。 “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 小豆丁板着小脸,脱口而出,气势很足。 这也是何雨水教的诗,她已经回背了。 姐姐点了点头,然后等小豆丁的后续。 苏青则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对小豆丁这种不用心的小朋友而言,背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就像她当初背《咏鹅》一样,一开始翻来覆去的也只会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这一句。 而这次,她只背了开头和结尾,中间那部分估计是忘了。 小豆丁觉得自己已经背完了,抹了抹嘴,就要出门去玩,这个时候正是院子里小孩扎堆的时间,却被姐姐一把抓住。 “然后呢?”姐姐面无表情的发问。 妈妈的样子有些可怕,小豆丁很耐心的重复了两遍:“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 背完,小豆丁看向姐姐,一脸无辜。 姐姐黑着脸不说话,这首诗,即便她只有小学文化,却也能背的出来。 而且,就算没读过书217,也该有常识吧,正经的诗,哪有就两句的? “老姐,她背完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苏青在一旁提醒。 小豆丁背的这首诗叫《草·赋得古草原送别》。 课本里,一般只要求背诵前边诗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后面的“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是不要求背诵的。 可以说,这首诗原本就被砍去了一半。 现在到了小豆丁手里,又被砍去了一半,只剩两句了。 “离离原上草,中间缺两句,后边才是春风吹又生,你把中间漏掉的背出来!”姐姐说道。 “离离原上草,中间缺两句,后边才是春风吹又生!” 小豆丁机智又勇敢,一下子就记住了,大声重复了两次,“离离原上草,中间缺两句,后边才是春风吹又生!” “库库库” 一旁看戏的苏青,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姐姐转头瞪着苏青,教育小孩时,如果旁边有个看笑话的,那家长就会特别没面子,这也是很多小孩挨打的重要原因之一。 姐姐盯着苏青,面无表情,道:“是不是你只教了她两句,想让她出丑挨打!” “怎么可能?”苏青说,“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姐姐毫不犹豫的点头:“非常像!” 203,鱼唇小孩的反应 “怎么可能,我是请何雨水来教的小心,如果真有问题的话,那就是雨水的问题; “要不我去问一下,看她是故意的,还是水平不够?” 苏青默默的在言语上挤兑姐姐。 “雨水教的?”姐姐瞥了苏青一眼,“我说让你辅导一下,你这个做舅舅的就这么不上心?” 说着,姐姐忽然下黑手,给了苏青一个板栗。 苏青捂头,严厉控诉姐姐的行为。 实际上,姐姐的偷袭,他可以躲,但没必要。 见青小舅舅被打,小豆丁在一旁嘿嘿嘿的笑着,觉得青小舅舅和自己是一伙的。 听到笑声,姐姐转头,怒斥这个偷笑的圆圆的小朋友: “还笑,都怪你不会背诗,现在我教你中间两句,若是不会被背,就等着挨打吧!” 小豆丁连忙捂住嘴:“我没有笑!” “说谎话的话,鼻子是会变长的哟!”苏青默默提醒。 这个时候,安徒生的童话还没有传入,说谎话鼻子会变长的说话还无从提起,不过小豆丁还是有些后怕的捂住鼻子。 “胡言乱语什么啊,我教育孩子的时候,你别插话!” 姐姐瞪了一眼苏青,随后把这首诗的四句全文教小豆丁背诵。 教了两次,就在姐姐有些生气,想着事不过三; 若小豆丁还不会,就打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的时候。 小豆丁总算学会了,流利地背诵了两遍。 “雨水姐姐在教你的时候,是教你的四句诗还是两句诗?”苏青在一旁问。 “好像好像是四句!”小豆丁结结巴巴的说。 “那你为什么自己的两句?”姐姐问。 “是哦,为什么我只记得两句诗啊?!”小豆丁疑惑不已。 苏青在一旁善意的提醒:“因为你是个鱼唇的小朋友!” “胡说!”小豆丁坚决不承认,“我机智勇敢!” 苏青就喜欢和小孩较真:“那你怎么不记得诗的中间两句?” “我我”小豆丁愣了一下,想找个理由,但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到,“我搞忘了嘛!” “这就正好说明你是一个鱼唇的小朋友!” “才不是呢!”小豆丁振振有词道: “上午的时候,我们去买布做衣服,当时还说要做亲子装,也就是机智勇敢的小孩和鱼唇的大人的衣服!” 对古诗词之类的无趣的东西,小豆丁一般是左耳进右耳出,但这种有趣的事,她能记好久。 当然,是选择性记忆的,小孩子总是容易把对她不利的事忘记,或者干脆记成相反的。 比如,把机智勇敢和愚蠢的对象调换一个位置,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亲子装的意思明明是是机智勇敢的大人与鱼唇的小孩,这你都能说反,还说你不是一个愚蠢的小孩?” 苏青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楚。 小豆丁愣住了,闷闷不乐,论抬杠,小孩子哪能抬得过大人? 看到小豆丁难以接受现实的样子,苏青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和你玩了。” 小豆丁转过身子,气鼓鼓的想往外走, 但刚到门口,被冷风一吹,打了寒噤,好冷啊! 又气鼓鼓的走了回来,坐在小板凳上,用小小的背影和后脑勺对着苏青,一副恩断义绝的样子。 姐姐笑盈盈的看着,可不会因为苏青逗一逗小孩就生气。 孩子嘛,有个大人喜欢耐心的陪她玩,陪她开玩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那些逗小孩几句就急眼要为孩子出头,生怕受一点委屈的大人,无疑是真正愚蠢的,就像秦淮茹一样。 她们教导出来的孩子,在小时候就是惹人厌的熊孩子,长大后就是自私自利,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小人。 “生气呐?”苏青笑道:“明天我做鸡和鸭给你吃啊!” 苏青精准把握住小豆丁的软肋,说给她好玩的,小豆丁不一会为所动,但吃的百试百灵。 果然,小豆丁转过来,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苏青,奶声奶气道: “那我吃完了以后也不会和你玩的。” 小豆丁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原谅讨厌的青小舅舅,但又很想吃,毕竟青小舅舅做的吃的,最好吃了。 这下,轮到苏青傲娇了:“我又不稀罕你和我玩。” “那那我明天再和你玩!” 敌进我退,小豆丁非常识时务。 苏青笑了起来,伸出手指弹小豆丁的脑门。 小豆丁抱着脑门坐在小板凳上,歪着头,气鼓鼓的看着青小舅舅,不过为了明天的好吃的,她没有再放狠话。 “帮忙捡下碗筷!”姐姐发号施令了。 小豆丁看了看苏青。 可恶的青小舅舅早已霸占了宝座,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 小豆丁又看向妈妈。 妈妈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 凝视了片刻。 “嗷!” 小豆丁干嚎一声,乖乖的开始收捡碗筷。 对此,姐姐满意的点了点头。 和姐姐聊了会天,见时间差不多了,苏青便回了家。 这个时候,全院大会要开始了。 苏青虽不感兴趣,但该参加还是得参加。 全院大会一般由三位大爷牵头,在中院举行。 一进中院,就见院子里已聚集了壹大批人。 最中间,摆放一张木桌,三位大爷大马金刀的坐着。 在他们的对面,还摆放着一根长凳,秦淮茹单独坐在那里。 全院大会已经开始了。 “苏青,你说你像什么话,全院大会又迟到,你还有没有把大家放在眼里,心里有没有集体,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 见苏青进院子,贰大爷第一个跳出来说道。 苏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着什么急?不是来了吗? “这都快过年了,大家都要准备年货,忙得很,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闲? “要我说,这一天天的,大家都累了,这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你这个做大爷的,也不知体谅一下院子里的人,还要搞什么破全院大会来侵占我们的休息时间。 “大家伙放下手中的事,百忙之中安抽空来参加,就迟到了几分钟,你咋就没完没了啊? “就算是去厂里上班,耽搁一下,主任都要问问原由,我回个院子迟到几分钟,你就要上纲上线! “贰大爷,你好大的官威啊!” 204,全院大会傻柱的主意 苏青可不惯着刘海中,一番话,直接让他下不了台。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大家对苏青的话,还是很赞同的。 这大晚上的,刚吃完饭,就来开全院大会,可以说,大家心里都是有怨言的。 几个大爷要是好好说话,速度把这事儿过了,那倒还好说,结果就因为迟到一会儿,就搞起批斗来,这像什么话。 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下次来参加全院大会的时候能准时,要是迟到就挨批,那算什么? 见犯了众怒,刘海中连忙说:“这我没这个意思,你别血口喷人!”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苏青冷笑,刘海中这种蠢货,也想给自己使绊子,他也配? “你”刘海中哑口无言。 这时,易中海出来做老好人了:“好了,别跑题,这次全院大会的主题是召集全员居民,对贾张氏这事做一个了解,不要节外生枝。 “那个苏青,你先找个位置坐好,找人了解一下先前我们说了些什么吗,我就不为你一人重复一遍了!” 人群273里,何雨水在挥手,苏青便走了过去。 “哼!” 旁边的傻柱摆着一张臭脸。 苏青直接无视他,问何雨水:“说了些什么?” 何雨水说:“还能有什么啊,无非就是对贾张氏偷叁大爷车轱辘的事做一个说明! “再做出一个总结,说如果哪个街坊邻居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大家商量着解决,千万不要想不开,像贾张氏这样,干出些违法乱纪的事。” 苏青点了点头:“那秦淮茹怎么说?” 何雨水小声道:“还能怎么说,无非就是工厂还没发饷,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贾张氏看孙儿挨饿可怜,所以就想到了偷” 苏青点了点头,从何雨水的话里,他大抵明白了易中海的用意,想洗白秦淮茹,借此消除这件事的不好影响。 “对于贾张氏的这事,两位大爷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易中海问刘海中和阎埠贵。 “我没有!”刘海中闷闷的说道。 先前被苏青气惨了,刘海中没心情再搭理这事,正满脑子的思考着要如何对付苏青这小兔崽子。 此次事件受害人,叁大爷阎埠贵道:“秦淮茹,我知道你家的日子过得比较难。 “但现在,谁家过的不难,我家里也过得很艰苦啊,一家人都快一个月没尝过肉味了,这不是你婆婆偷东西的理由!” 对于贾张氏偷自己车轱辘一事,叁大爷还是很气愤的。 要知道,家里的自行车可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家里人每次使用,都得开会决定,可想其地位。 结果却被蛮横的下了一个车轱辘,还被随意的扔在门口。 自行车上的漆都刮花了,现在想起来还心疼的很。 秦淮茹一脸诚恳:“是是是,这事我做检讨,保证以后不会了!” “对了,我听说棒梗也参与了,这你的好好教育,俗话说得好,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可别让孩子走了歪路!” 阎埠贵语重心长道,作为一个老师,他对这方面是很在意的。 事实上他教出来的几个孩子,除了特别的抠门外,倒没其他毛病。 “叁大爷说的是,昨晚我已经狠狠教训了棒梗一顿,他再也不敢了!”秦淮茹说道。 叁大爷点了点头:“那就好,我这没问题了,贾张氏的事,就到此为此吧; 毕竟她都进劳改所了,想必出来后,会做个好人的,各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的话,今天的大会就结束了!”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说没有,大冬天的,在寒风里开会,实在不是个事儿,很多人都被冷的在跺脚,早就想回家了。 “等会儿,这事儿还没完呢!” 傻柱跳出来说道:“各位街坊四邻,要我说啊,今天这次大会,只解决了表面问题,更深层次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那何雨柱,你说说,更深层次的问题是什么?”易中海问。 何雨柱道:“首先,咱们要捋捋,贾张氏那啥” 顿了顿,他舔着脸继续道:“贾张氏偷东西的起因是什么。 “是秦淮茹家这两天日子不好过,窝窝头都没得啃了,棒梗、小当、槐花都饿坏了,所以才违法乱纪!” “我们这次大会,是为了解决根本性的问题。 “现在,贾张氏的事解决了,秦淮茹家的困境还没解决呢,大家说说怎么办吧!” “那何雨柱,你说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易中海问。 傻柱道:“壹大爷,我啊,这每次看到棒梗,就想起当年的我和雨水来,当年我俩也几乎是天天挨饿。 “那时候我年纪小,还没进轧钢厂,有时候忙活一天,也一口吃的没落着。 “要不是您和院里的老太太帮助,说不定我和雨水早就饿死了。 “现在秦淮茹家的情况,和我那时候差不多,推己及人,她们肯定需要大家的帮助啊” 何雨柱大声呼吁大家帮秦淮茹一家。 场下没人附和。 自扫门前雪,现在大家都不好过,哪有闲钱去帮助秦淮茹。 再说了,秦淮茹有你“帮助”过的可不差,大家伙们眼睛都不瞎,这是有目共睹的。 甚至暗地里还摆过老单身汉和寡妇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 苏青瞥了瞥嘴,傻柱说这话,完全是昧着良心。 在他小时候,他爹何大清可是每个月都有寄钱的。 虽然不多,但兄妹俩绝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没人救急就会饿死的程度。 果然,这时候,许大茂跳了出来:“傻柱,你说这话,可就有点不要脸啊! “你小时候可是卖包子馒头的,每天吃的好着呢,什么时候饿过肚子? “就算你父亲走了,这不每月还在给你寄钱吗?就算要编,也要编的像点吧! “话说,对秦淮人家的事这么上心,你不会别有用心吧?!” 205,给棒梗挖坑 许大茂专业拆台三十年。 此话一出,众人开始交头接耳。 “这话倒是没错,一个寡妇,一个单身汉,两家走的这么近,要是没点猫腻,我把名字倒着些!” “难怪傻柱这么上心,对了,我还偶尔看见傻柱给秦淮茹家送吃的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可不是偶尔,这是经常啊!” “这样说有点不厚道吧,傻柱不是说了吗,这是看秦淮茹家可怜,想要帮帮她!” “谁不可怜,咱们院子里,我还很可怜呢,我家都吃了一个多月的窝窝头了; “一点荤腥都没沾过,也没见傻柱过来帮助一下啊,他就光顾着帮寡妇,你说,这是不是有鬼!” 下面的讨论愈演愈烈。 秦淮茹默默坐着不说话。 这种场面可没法解释,其实也没啥好解释的。 她本来就在利用傻柱,只不过没让他得逞罢了。 丈夫死后,这种话她已经听了太多太多,早就无所谓了。 傻柱见势不妙,连忙解释:“大家不要想多了,我帮助他们家,就是推己及人而已,绝对和秦淮茹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街坊四邻之间的友好互助,这不,前段时间,我见叁大爷日子过的艰苦,还无偿送了他几袋土特产呢!” 傻柱默默挤兑一下叁大爷。 这事,易中海也了然于胸,之前傻柱给他讲过。 只有贰大爷刘海中被蒙在鼓里,一脸惊疑的看着傻柱,送阎埠贵东西,傻柱有这么好心? “嗯哼许大茂你别打岔,私人问题私下解决,还有,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见傻柱说起这事,阎埠贵有些坐不住了,连忙阻止。 毕竟这是不光彩,要是说出去,还不败坏他叁大爷的名声。 “叁大爷说得有理,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得帮秦淮茹一家度过难关!”傻柱说道。 许大茂第一个跳出来说道:“傻柱,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秦淮茹的婆婆偷院里的东西,们没把她赶出院子就算宽宏大量了。 “现在,还让我们帮她? “呵呵,这天底下,就没这么好的事!” 阎解成也附和道:“许大茂说的没错,没见过这样的!” “就是就是”周围人也跟着附和道。 见此,傻柱脸色有些难看,不断给何雨水使眼色。 昨晚说好了,他提出来的时候,何雨水带头做个表率。 但现在,何雨水光顾着和旁白的苏青交头接耳,看都不看自己这个哥哥一眼。 这简直让傻柱都快气炸了。 而此刻,苏青和何雨水正在对此事作商量。 “我傻哥想让我也出一份力,青哥,你怎么看?”何雨水小声说。 “他自己出力不就得了吗?”苏青说,“干嘛扯上你一起?” “我估计傻哥工资没了吧!”何雨水小声说: “他上次送礼,想叁大爷做媒,工资超支了,现在还没发响,估计没钱!” 苏青点了点头,这话不假,就算送叁大爷的东西是偷拿食堂的; 但傻柱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缺钱也正常。 “你想不想给?”苏青问何雨水。 何雨水沉吟片刻:“秦姐和我关系不错,我以前小的时候,她还经常照顾我呢。” 这意思就是想给咯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苏青也不好多说,只能提醒道: “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我觉得,与其给些帮助,不如从源头上解决。” 何雨水眼睛一亮:“青哥,你有办法?” “当然有,其实这很好办,秦淮茹家的问题,无非就是不够吃,让棒梗出去做做学工吧,就当勤工俭学,补贴家用!”苏青笑道。 在后世,十二三岁的孩子出去工作,那叫雇佣童工,得罚款。 但现在,可没这个顾忌,还大力提倡。 前几年大饥荒,全国上下都践行勤工俭学的活动。 或是进行校内劳动,平整操场,搭建校舍。 或是进行校外脑洞,到离学校不远的工厂忙活。 譬如什么轧钢厂啊,纺织厂啊,砖厂之类的。 而且,都是义务劳动,不付报酬,一般是管饭。 现在条件好些了,工厂出于人道主义会给一点微薄的工资,也能补贴一下家用。 而这种情况,过几年更盛行,中学生直接下乡进农垦兵团当知青。 “青哥,这不好吧,一般去工厂勤工俭学的大多都是初中生,棒梗还在小学,有点不合适吧!” 何雨水皱了皱眉头说道。 苏青道:“棒梗明年就上初中了,早半年不要紧。 “你哥这么大岁数的时候,不就跟着你爹卖包子馒头了吗? “兵乱的时候,为了一点包子,还被人一追几条街,差点命都没了,还得了一个傻柱的外号。 “让棒梗去厂里打下手,不打紧,而且有你哥和壹大爷照应,出不了事。 “最关键的是,还能改一下他的臭毛病,你也知道的,这小子手脚不干净; “一饿了就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给他找点事做,也能避免他误入歧途,还能给秦淮茹减轻负担。” 苏青给何雨水分析了一波。 何雨水一脸兴奋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青哥你这个主意不错啊!” “那是自然!” 苏青点头,心里却在想,不错是不错,可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但棒梗是什么人啊,是盗圣啊,能指望他从良? 平时里在四合院里偷鸡摸狗,少有人说什么。 毕竟是别家的孩子,偷的也是别家(傻柱)的东西。 但到了工厂,可没人会惯着。 一旦偷公家的东西被抓,那罪名可就大着了,进劳改所,妥妥的。 “青哥,我这就去和壹大爷说一下!” 何雨水风风火火的跑到场中,把正尴尬的傻柱拉到易中海跟前,把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