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痛苦一无所知 作者:中二哈士奇 不一样的鸣人,不一样的选择,带来了不一样的结局。 不争不抢,从自我改变,不求所有人都认同,只想做最真实的自己。 先诚其意,再正其心,而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不是我的我也不强求,顺其自然。 ——而这一切的起源,都要从鸣人遇到一个读书人开始讲起。 第一章:除夕夜 大年三十,除夕夜。 夜晚中,火影村一间狭小的房屋内,有位黄发碧眼的幼小孩童,此时他正坐在餐桌前,期待的盯着面前的泡面,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三十一,三十、二十九.....” 倒数三十个数之后,黄发孩童欢呼一声,迫不及待打开泡面,拿起手中的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吸溜.....吸溜....” 黄发孩童一边大口吮吸着泡面,一边忍不住想。 听一起玩耍的朋友讲,跨年的那天晚上应该吃荞麦面,这样新的一年才会顺顺当当。 自己虽然没有荞麦面,但是有泡面应该也差不多吧!别小看,这可是商店里最贵的一款泡面!要整整四十两! 此孩童姓旋涡,名鸣人,乃是木叶忍村大名名鼎鼎的英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之子,不过此时鸣人的境遇,似乎与英雄之子的身份有些差距。 就在鸣人大口大口吃着泡面的时候,一位顶着红色斗笠的老人收起手中的烟斗,默默推开房门。 鸣人看到进门的老人,眼睛顿时一亮。 “三代爷爷!”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看着有些杂乱的房屋,还有餐桌前一脸幸福吃着泡面的孩童,眼神复杂。 “三代爷爷,你吃荞麦面了吗?鹿丸说过年就要吃荞麦面!”鸣人举着筷子一脸认真的说。 三代抚摸着鸣人的头发,语气温和的说:“是吗?那爷爷回去一定吃。” 鸣人用力点点头,继续低头对付面前的泡面,面坨了就不好吃了,这么贵泡面他平日可舍不得吃。 “鸣人...”三代低头看着鸣人:“听说白天有人冲你丢石头,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我跑的快,他没砸到我。”鸣人摇摇头,随即又低下头有些委屈的说:“他们老说我是妖狐变得,可是我连妖狐是什么都不知道,三代爷爷,妖狐到底是什么?” 三代看着沮丧的鸣人,欲言又止,然而心中关于事件的真相,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到最后只能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鸣人啊...”三代揉着鸣人有些扎手的头发,语气慈祥的说:“你不是妖狐,村子里的人对你只是有些误会,答应我,不要怪他们好吗?” “嗯....” 鸣人默默点头,没有说什么,自从记事以来,三代爷爷是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好好和自己说话的大人,所以鸣人愿意相信三代,相信村子里的人不是有意的。 三代看到鸣人点头答应,欣慰的笑了笑,然后戴上斗笠悄然离开,身为火影,即便是跨年夜也有许多工作要做。 鸣人吃完泡面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关上灯,戴上自己可爱的小睡帽,躺到床上。 然而以往沾枕头就睡的鸣人,今晚却有些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最后鸣人干脆坐起来,趴在床边的窗户上,双手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因为是跨年夜,所以木叶忍村格外热闹,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不时还能听到小孩儿的打闹声,伴随着他们父母略带宠溺的笑声。 有爸爸和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鸣人羡慕的想着,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 有了爸爸妈妈,是不是跨年的时候就可以吃到真正的荞麦面? 好想吃吃看啊...... 突然间,鸣人看到天上有一颗明亮的星星,从遥远的天际慢慢滑过。 看到流星后,鸣人赶忙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鹿丸说过,如果看到流星可以闭上眼睛许愿。 希望三代爷爷身体健康,希望村子里的人不再朝我丢石头,希望从来没有见过的爸爸妈妈幸福快乐。 想到这里鸣人停了下来,苦恼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还有什么愿望要许。 突然鸣人眼睛一亮,重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希望明年跨年可以吃到真正的荞麦面。 就在鸣人许愿之时,远处的流星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近,直直冲着鸣人而来,到最后一头撞进鸣人的身体,消失不见。 许完愿睁开眼睛,天上的流星已经不见,鸣人开心的咧嘴一笑,咕噜一身躺回床上,盖上被子陷入梦乡。 许过愿,明年一定会更好。 ———————————————— “滚开!丑妖狐!” 木叶村一处公园,一个留着鼻涕的熊孩子冲鸣人丢着泥巴,同时嘴里喊着:“滚啊!这里不欢迎你!” 鸣人用力抿着嘴唇,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还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今天突然变成这幅嘴脸。 其实这熊孩子哪里懂什么妖狐,只不过是受父母影响,人云亦云罢了。 鹿丸则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虽然从大人们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一些内幕,但是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孩这样。 “哼!”鸣人极快的抹了一把脸,向对面的小孩做了个鬼脸:“我还不愿意和你玩儿呢!今天我要去吃大餐,本来还想带着你们,算了,我自己去吃!” 说罢鸣人神气的一转身,快速跑开。 远处的鹿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明白鸣人哪里有什么大餐吃,只不过是小孩子嘴硬罢了。 这时一旁的丁次戳了戳鹿丸说:“鹿丸,咱们去吃一乐拉面吧,新年他们家做活动,大份海鲜拉面只要五十两!” 谁知鹿丸兴趣乏乏,无精打采的摆摆手说:“我没胃口,先回家了。” 丁次不解的眨眨眼睛,不死心的在鹿丸身后大喊:“真的只要五十两!干嘛不去?” 鹿丸停住脚步,回过头没好气的说:“没心情!” 说罢便双手插兜离开公园,剩下身后一脸不解的丁次。 另一边鸣人快步跑到一处无人小巷,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咕噜—— 掏了掏口袋里的钱,只剩下七百两左右,距离下次发生活费还有十天,要省着点用了。 鸣人轻车熟路的来到后山的一处小溪旁,没钱买鱼竿没关系,随手捡起一根地上的枯枝,一头缠上鱼线,一头挂上鱼钩,就这样,一根简陋的鱼竿就做好了。 将鱼钩甩入小溪中,鸣人手持鱼竿期待的坐在小溪旁。 如果能能钓上几条大鱼,一条烤着吃,另外一条煮鱼汤,再放一些山里采的蘑菇,就算没有调味料,味道也一定很棒。 想到这里鸣人的口水就不自觉的留下来,这是他为数不多打牙祭的机会。 然而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屁孩儿,又没有人教,手上还是自己粗制滥造的鱼竿,能钓上什么鱼,只不过是全凭运气罢了。 运气好了遇到自己咬上钩子的傻鱼,能饱餐一顿,运气不好,就只能捡点儿山里的蘑菇充饥了。 可惜今天鸣人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等了大半天也没见鱼儿咬勾,饥肠辘辘的鸣人只能默默等着。 终于,漂浮在水面上的鱼线动了动,似乎有一条傻鱼在水下咬勾。 鸣人顿时眼睛一亮,一把拽住鱼竿起身拉钩。 可惜鸣人的动作太急了些,傻鱼还没有完全咬到鱼钩,最后只剩下空荡荡的鱼钩,和河面上好似嘲讽一般的甩尾。 鸣人看着原本要到手的鱼儿跑了,没由来的红了眼睛,似乎连河里的鱼都嫌弃他是个妖狐。 不过从小到大鸣人遇到过太多苦难了,这点挫折还压不垮他。 于是鸣人擦了擦眼睛,重新振作精神坐回小溪旁,将鱼钩甩入小溪中。 这时一直观察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了,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语气温和的说:“孩子,鱼,不是你这么钓的。” 耳边突然传来低沉带有磁性的男声,小鸣人吓了一跳,蹦起来左看右看,却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别找了,我没有身体。”男声笑呵呵的说:“而且除了你其他人都听不到我的声音。” 鸣人找了一圈发现的确没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谁呀?” “我是谁?”男子轻笑一声:“还记得昨天晚上的流星吗?” “记得!我还许了好多愿望呢!”鸣人大声说,然后反应过来:“你是昨晚的流星吗?” “没错。”男子轻声细语的说:“昨晚我危急之中不得不暂时躲入你的身体,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如果你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不介意,不介意。”鸣人连忙摆摆手,有人陪他说话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 随后鸣人期待的抬起头说:“如果你是流星的话,那我昨晚许的愿望是不是都可以实现了?” 听到这里男子有些沉默,昨晚鸣人的愿望他只听到一个荞麦面,之前的一个也没听到,自然不能胡乱应下来,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发现流星大人突然不说话了,鸣人顿时有些慌张的说:“我知道自己许的愿望有点多,不用每个都实现,实在不行,荞麦面我就不吃了。” 看着慌慌张张的鸣人,男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摸摸鸣人的头。 “实现愿望我可能没有那么大本事。”男子温声细语的说:“不过我可以先教你一样本事。” 鸣人听到后好奇的说:“什么本事?” “钓鱼。” 随后在男子的指导下,鸣人开始学习怎么钓鱼。 在哪里能挖到天然的鱼饵,什么时候、什么水段下钩,如何抛竿如何起竿,钓着了大鱼又该如何遛鱼,让鱼头高出水面,如何在大鱼第一次见光的时候,小心摆头脱钩,等等。 两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很快便有了收获。 “哇哦!” 鸣人欢呼一声,将已经被溜的精疲力竭的大鱼拖上岸,这已经是他钓上的第六条大鱼了。 “可以了,这些应该够你吃了,吃不完的可以做成熏鱼留着以后慢慢吃。”男子笑呵呵的说:“涸泽而渔可不是好事。” “嗯。”鸣人用力点点头收起鱼竿,虽然对方最后说的话他听不太懂,但是不妨碍他感受到对方的善意。 也许在读书人眼中这点善意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自小便生活在无处不在恶意环境里的鸣人来说,这点善意,已经很多了。 随后鸣人去树林中采蘑菇,在男子的提醒下避开有毒的蘑菇,还采了许多不认识的植物,男子说是天然的调味料,烤鱼的时候洒在上面会更好吃。 点燃一团篝火,鸣人将鱼和蘑菇一起串在木棍上烤,本来还想做汤来着,结果发现自己没有锅,只能作罢。 鸣人根据男子的指导,将之前采的果实包在树叶里,用河边的鹅卵石碾成粉末,一点点洒在烤鱼和蘑菇上,然后靠在篝火旁,盯着烤鱼流口水。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男子笑呵呵的说:“应该可以吃了,小心鱼刺。” 终于可以吃了,鸣人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只烤鱼就往嘴里送。 “烫烫....烫烫烫。” 虽然被嘴里鲜美的鱼肉烫的直咧嘴,但是鸣人还是笑容满面,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鱼。 “慢点儿,小心烫。”男子的语气好像是遇到自家淘气的子侄:“没人和你抢。” 吃饱喝足之后,鸣人舒服的躺在河边晒太阳,原本口渴想就地喝两口河水,结果被男子言辞坚决的否定,只好等回家再烧水喝了。 “流星大人。”鸣人看着蔚蓝的天空,突然开口说:“你会走吗?” 男子看着河边幼小的孩童,还有他看似平淡实则紧张的话语,柔和的笑着说:“我想应该会的吧。” 鸣人情绪瞬间低落起来,他有点舍不得,在村子里想找一个好好和他说话的人太难了,三代爷爷每天又很忙,没有时间陪他说话。 谁知男子话锋突然一转:“不过我想应该还要很久。” 听到这里鸣人猛地抬起头,差点兴奋的一跃而起:“真的吗?要多久?” 男子语气悠然的说:“很久很久....久到说不定你都老了,我还没赖着不走呢,希望到时候你不会介意。” “不会不会!”鸣人兴奋的挥舞着双手:“你想待多久都没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男子微微一笑:“既然大家以后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那么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鸣人站直身体,学着从别出看来的方式,一本正经的说: “我叫漩涡鸣人!喜欢的东西是泡面,更喜欢的是一乐拉面,讨厌的东西是等待泡面好的三分钟,我的兴趣是品尝和比较各种泡面,然后将来的梦想是超越火影,我要让全村人都认可我的存在! 你叫我鸣人就可以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男子认真的听完鸣人的自我介绍,也学着鸣人的方式认真的说: “我姓纪,喜欢的事情是读书,更喜欢的事情是教别人读书,讨厌的东西好像没有,兴趣是找各种不同的书看,将来的梦想是建一座小小的书院教书育人。 你叫我纪先生就可以了,以后请多多....多多指教。” 听完纪先生的自我介绍,鸣人好奇的说:“书院?是做什么的?” 纪先生笑眯眯的说:“就是学校,教人读书的。” “学校!我知道!”鸣人听到后兴奋的说:“纪先生你是忍者吗?” “忍者?那是什么?” “就是忍者呀!会各种厉害的忍术,给村子执行任务那种!”鸣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有分身术,水遁,火遁什么的,火影就是最厉害的忍者!” “忍术?”纪先生默默听着鸣人的描述,听到后面恍然大悟的说:“你说的是道法吗?我好像不太擅长。” “纪先生不会忍术?”鸣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你是做什么的呀,你在学校都教什么呀?” “硬要说做什么的话,我应该算个读书人。”纪先生慢悠悠的说:“至于书院教什么东西,最重要的自然是做人的道理了,再就是一些防身的小道,不足挂齿。” “读书人?”鸣人默默重复这三个字,他在村子里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职业。 但是这不妨碍鸣人仰慕和亲近纪先生,纪先生是除了三代爷爷之外,第一个愿意和他好好说话的人,还教他怎么钓鱼,好多话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都很厉害。 “那你能教我吗?” “读书吗?”纪先生笑语晏晏,似乎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学。” “我愿意!我愿意!”鸣人兴奋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忐忑的说:“你不嫌弃我是妖狐吗?” “妖狐?”纪先生明显一愣:“你明明是人....哦....我大概明白了,是说你肚子里的小东西吗?” “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妖狐。”鸣人低着头用脚扒拉着河边的碎石:“连以前的朋友也不愿意和我玩儿了。” “放心,你是人,不是什么妖狐,我看的明明白白。”纪先生语气温和的说:“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是妖狐,那又怎样?圣人云:有教无类。只要有向学之心,哪怕是路边的一株野草,我也照教不误。” 听到纪先生的保证,鸣人顿时开心的手舞足蹈,一把抓起鱼竿和剩下的熏鱼抗在肩上,步伐欢快的走向回家的路。 夕阳西下,将少年的影子拉的极长,恍惚之间,似乎有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默默漂浮在身后,高冠博带,宽袍大袖,中年男子虽然两鬓斑白,但是双眼深邃明亮,似乎蕴含着万千星辰闪烁其中。 一路上,鸣人都在向纪先生介绍他一直生活的木叶忍村。 “前面有一家烤肉店,好多忍者大人都喜欢吃,闻起来很香,不过我还没有吃过。” “拐角处的团子店的三色丸子也好吃,三代爷爷请我吃过一次,甜甜的很好吃。” “那里是一乐拉面!他们家的拉面好吃又便宜!” 终于走到村子中央位置,鸣人兴奋指着远处的山崖说:“那个叫做火影岩!只有历代火影大人才有资格刻在上面,我以后也会成为火影,刻在上面!” 纪先生仰头看了看远处的火影岩,在悬崖峭壁之上凭空雕刻出一尊尊巨大头像,的确不容易。 两名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正在暗处盯着鸣人,身为村子里珍贵的人柱力,怎么可能没有人在暗处看守,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别的村子窥探,另一方面则是如果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方便直接处理掉。 两人中性子比较活跃的暗部悄悄说:“这小鬼一路上对着空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要不要去听听他在说什么?” 另一名部玩儿着手里的苦无,语气冷淡的说:“多管闲事,你管他是不是有毛病,只要遵守上面的命令,看好这个臭小鬼就行了。” 性子活跃的暗部心想也是,万一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导致上面的计划出现问题,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也就不再管鸣人说什么。 扛着熏鱼回到家中,鸣人一把推开大门大喊:“我回来了!” 虽然屋内无人回应,但不妨碍鸣人雀跃的将熏鱼放进冰箱,下次吃泡面的时候加上一条味道一定很棒! 将熏鱼放进冰箱后,一回头,鸣人就看见一位身心高达的中年男子站在自身身后,吓得他身子一抖。 中年男子看到鸣人的反应,忍不住笑了一声说:“怎么,不认识我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鸣人松了一口气,好奇的看着中年男子奇特的服装:“纪先生?你没事了?” “还早得很呢。”纪先生摇头笑道:“只是暂时幻化出一个形象,除了你其他人都看不到我。” “纪先生你的衣服好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鸣人围着纪先生转了两圈:“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纪先生眉眼含笑:“那个地方叫做中原,那里有一个叫做稷下学宫的地方,我就在稷下学宫里读书。” “哦。”鸣人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随即鸣人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放在双腿上抬起头,眼神期待的问:“纪先生,你说要教我读书,我已经准备好了!” “先不着急。”纪先生环视一周:“咱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纪先生指了指堆在桌子上吃剩的泡面盒说:“打扫屋子。” “打扫屋子?”鸣人挠了挠头:“我平常都是一周打扫一次。” “一周打扫一次也没错。”纪先生并没有立即否定鸣人的话,而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鸣人说:“但是你可以做的更好。” “你不是让我教你读书吗?”纪先生微微一笑:“我现在就教你一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鸣人不太懂,但还是乖乖的拿起扫帚开始清扫房间。 当鸣人到扫储物柜的时候,看到里面杂七杂八的泡面,纪先生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平日里只吃这些?” “嗯。”鸣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随后鸣人想了想接着说:“也不是只吃这些,三代爷爷就请我吃过店里的团子。” 半个小时后,原本杂乱的房间规整了许多,一直积攒的垃圾也都清理干净。 纪先生站在一旁默默看在眼里,虽然地面拖得不是非常干净,有些死角也没有打扫到,但是对于一位稚童来讲,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不必再苛责什么。 打扫完屋子之后,鸣人以为要开始学习读书了,结果纪先生又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 那就是....... 买菜! 鸣人拿着有些干瘪的青蛙钱包,提着一个小布包向市场走去。 正值晚上吃饭的时间,市场里很是热闹,到处都是来买菜准备晚饭的家庭,有独自一人,也有一家三口。 走在路中央,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周围人还是有意识的和鸣人拉开距离,并且在背后指指点点。 “就是他啊....” “哎,就是那个小孩,瘆得慌。” 还不时有家长指着鸣人对自己家的小孩说:“不要和他一起玩,天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 鸣人没有什么反应,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已习惯,而纪先生则是默默皱起眉头,小村子里的人对鸣人这股莫名其妙的恶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就算是养成一副疾世愤俗的偏激性子,纪先生也不会感到任何意外。 所以在纪先生心中,鸣人这颗赤子之心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鸣人来到菜摊前,在纪先生的指点下,挑了一些不是很贵,但是制作简单,营养丰富,物美价廉的蔬菜,再加上少量的肉蛋。 菜摊的主人虽然毫不掩饰自己对鸣人的厌恶,但是没有哪个生意人会和钱过不去,只是暗暗将蔬菜的价格喊得贵了一些。 纪先生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 随后又去了杂货店买了些做饭必须的日常调料和米面,鸣人提着沉甸甸的小布包回到家中。 一番购物,原本干瘪的青蛙钱包瞬间去了大半,从之前的半死不活变成现在的奄奄一息。 鸣人看着奄奄一息的青蛙钱包,忧愁的说:“纪先生,买菜的钱都可以买十几罐泡面了,够吃四五天了。” 纪先生拍了拍鸣人的脑袋说:“傻小子,买的这些东西都够你吃七八天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是做饭好麻烦啊。”鸣人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说:“泡面五分钟就好了,多方便,想吃什么口味的都有。” “我虽然不清楚泡面是什么,但想也知道这类干粮虽然方便,营养却不够丰富。”纪先生祭出杀手锏:“要是天天吃泡面,以后就长不高了。” 长不高对于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来讲,可比什么大道理都有杀伤力,鸣人赶忙保证自己以后顿顿都做饭吃。 “顿顿做饭大可不必。”纪先生眼角含笑:“夜半三更,如若忽觉肚腹饥饿,泡一碗解解馋想必也是一桩美事。” 将买来东西摆放到位之后,鸣人期待已久的教学环节终于开始了。 纪先生并没有一开始就讲什么大道理,而是先问了鸣人一个问题。 “鸣人,我发现村子里的人对你都不是很友善,你知道原因吗?” 鸣人低着头有些伤心的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总是叫我妖狐,还说什么我害死了很多人。” “这些我知道。”纪先生语气温柔的说:“你还知道其他原因吗?什么都可以。” 鸣人抓着头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失落的说:“对不起,纪先生,我不知道。” “不用道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应该道歉的是他们。”纪先生温柔的揉了揉鸣人的头发说:“不说这个了,我正式开始教你读书。” 看着眼前重新振作起来的鸣人,纪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他是打心眼儿里心疼这个坚强的小男孩。 转念又想起鸣人在村子里受到的待遇,纪先生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鸣人在村子里受到的待遇绝不是正常现象,一个无父无母的小男孩儿,就算周围人不帮助他,也不能是现在这种人人喊打的境遇,绝对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至于目的,想来无非就是权利金钱这些东西罢了。 如果让稷下学宫那几个脾气火爆的老夫子知道,有人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这么对待一位赤子之心的小孩儿,不气的三尸神暴跳,跑到幕后主使者家祖坟破口大骂才怪。 没关系,我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儿。 纪先生在心中冷笑几声,他虽然是儒家的读书人,但要真是铁了心跟人玩心眼儿,就连家那几个家伙都害怕。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的关键,现在最关键的是帮助鸣人健康成长。 收起心中的念头,纪先生手腕一转,变出一本书籍来。 “第一课,咱们先学识字。” 鸣人看着封面三个端端正正的方块字,虽然不认识,但不妨碍他觉得好看。 “是纪先生家乡的字吗?” “没错。”纪先生点点头:“这本书叫《千字文》,在我的家乡大多数像你这种年纪的孩童,学得第一本书就是它,只要学会了上面的字,日常生活方面就没什么问题了,甚至可以帮人代笔写写书信。” 说罢纪先生一伸手,那本《千字文》便漂浮到鸣人面前,自动翻开第一页。 鸣人忍不住伸手抓了抓,抓了一把空,这只是纪先生临时构造出来的幻象,但是教鸣人识字已经够了。 “来,我念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天地玄黄。” “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日月盈昃。” “辰宿列张。” “辰宿列张。” 狭小的房间,第一次响起朗朗的读书声。 第二天一早,鸣人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从睡梦中醒来。 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鸣人呆呆的看着前方,突然喊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 “纪先生?” “在的。” 耳边传来温和的回应,纪先生的身影出现在鸣人床边。 看到纪先生好好的站在自己身边,鸣人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他好怕昨天的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穿好衣服跳下床,鸣人拿出冰箱昨天买好的鸡蛋和蔬菜,他和纪先生说好要自己做饭吃。 可是当鸣人把一切准备好,站在灶台前,突然哭丧着脸,抬起头可怜巴巴的说:“纪先生,我好像不会做饭耶。” “没关系。”纪先生胸有成竹的说:“我会,我来教你。” “纪先生你还会做饭?”鸣人眼中泛起崇拜的光辉,他感觉天下就没有纪先生不会的东西。 “那当然,你可能没听过一句话。”纪先生豪气干云的一甩衣袖:“纪先生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十分钟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对着餐桌上一盘有些焦糊的炒鸡蛋大眼瞪小眼。 “都怪我太笨了。”鸣人垂头丧气的说:“有纪先生在旁边教都学不会。” “鸣人你不用丧气。”纪先生咳嗽一声:“谁都有第一次,已经做得很好了。” 听到纪先生的鼓励,鸣人斗志昂扬的说:“我再做一次!这次肯定没问题!” 看着忙碌的鸣人,身后的纪先生有些心虚的摸了摸下巴,看来改天要去找几本菜谱看看了。 第二次炒鸡蛋,鸣人就已经做的像模像样了,虽然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是饱腹和补充营养没问题。 鸣人开动筷子吃着盘子里的炒鸡蛋,偶尔喝一口牛奶,不是过期的,过期的全按照纪先生的吩咐丢出去了。 纪先生则是在旁边眉开眼笑的看着鸣人狼吞虎咽,不时出声提醒鸣人吃慢点。 吃完早饭后,纪先生并没有继续教鸣人《千字文》,而是先教了一套锻炼身体的动作,五禽戏。 鸣人很快便做的有模有样,按照纪先生的话说,这套五禽戏虽然不是什么高妙的武学,但对于正在发育阶段的小孩来说,最好不过。 做完一套完整的五禽戏后,鸣人便接着学《千字文》,中间还用筷子当做毛笔,在空中虚画着学写字。 看着一笔一划认真写字鸣人,纪先生虽然很想让鸣人买一套正经的笔墨纸砚,哪怕最便宜的呢。 但是鸣人现在连吃饭钱都捉襟见肘,只能先这么凑合着了。 一直到下午两点左右,鸣人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学习,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鸣人逐渐有些坐不住了,屁股下的椅子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左右扭个不停。 看到这一幕,纪先生微微一笑说:“怎么,想出去玩了?” 鸣人连连摇头,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的瞥向窗外,似乎有什么绝世美景一般。 纪先生轻轻合上面前的《千字文》说:“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读书归读书,可小孩子天生就是要玩的,要是把小鸣人教成了个书呆子,那反而是先生的不是了。” 鸣人听到纪先生的话,兴奋的一跃而起,一脸雀跃的跑向期待中的小公园。 一路上鸣人连续跑了十分钟也不嫌累,小孩子就是这样,只要是关于玩,好像总有用不完的力气。 可随着小公园越来越近,鸣人的步伐却越来越慢,到最后停在公园几十米外不敢进去。 “怎么啦?”纪先生关心的问:“想玩就玩,没关系的。” “公园里的其他小孩子不喜欢我。”鸣人低头玩着手指说:“他们说不欢迎我,骂我是妖狐,还冲我丢泥巴。” 纪先生看着失落的鸣人,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语气:“鸣人,看着我。” 鸣人抬起头后,就看见纪先生一本正经的对他说:“公园是他们家开的吗?” 鸣人摇摇头:“不是。” “那你有做错什么事吗?”纪先生接着问。 鸣人更加用力的摇头:“没有。” “既然公园不是他们家开的,你又没有做错什么。”纪先生天经地义的说:“那咱们凭什么不能去玩,凭他们脸大啊。” “如果他们敢骂你,不要怕,狠狠的骂回去。”纪先生得意洋洋的说:“不要怕骂不过,人再多也不怕,有纪先生在呢,这世上还没有我骂不过的人!” 鸣人看着一脸自得的纪先生,突然咧嘴一笑,狠狠点头,趾高气扬的走向小公园,再无之前的担忧。 你们人多算什么,我有纪先生! 鸣人到了小公园,正在玩耍的几个孩子看见后,相互对视一眼,这个家伙还敢来。 其中一个孩子王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发现以往不怎么会还嘴的鸣人一反常态,跃跃欲试的看着他,似乎就等他开口了。 一直以来作威作福的孩子王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虚,撇开头假装没看见鸣人。 这家伙今天有些邪门儿,先放他一马。 没吵起来鸣人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不被人嘲讽也很开心,欢呼一声冲向秋千。 鹿丸正坐在秋千上和丁次聊天,看到鸣人跑来,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 这两人算是极少数对鸣人态度正常的小孩,一个天生心大,一个自小聪慧,但是都同样心性纯良。 当然更重要的是两人的父母都是对内幕消息有些了解的人,所以不对人云亦云的对孩子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 看着鸣人来到秋千旁,鹿丸突然眼珠一转,故意大声说:“哎呀,丁次你明明都吃饱了,还打开这包薯片干嘛。” “你在说什么?”丁次莫名其妙的看着鹿丸:“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多的薯片我也——” 啪! 鹿丸一巴掌拍在丁次背上,打断丁次的话,恶狠狠的看着丁次,意思很明显。 给老子闭嘴! 然后鹿丸一把抢过丁次手里刚拆开的薯片,故作无所谓的递给鸣人说:“你也看见了,我们实在是吃不完了,你就当是做好事,帮着我们吃点儿呗。” 然而鸣人瞪大眼睛看着鹿丸说:“啊?可是我也吃的很饱啊?” 这个笨蛋! 鹿丸一拍脑袋,把薯片丢给一旁眼巴巴的丁次,无奈的说:“好吧好吧,不愿意吃算了。” 说罢鹿丸忍不住扭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纪先生看着玩耍到一起的三人,嘴角含笑。 总有些人,看到之后会让人觉得,这个世道还不是那么无药可救。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此时正在火影大楼的办公室中处理文件,同时听着手下暗部的汇报。 结果猿飞日斩越听越迷惑,到最后连文件都没心思看了。 “你是说鸣人现在会自己做饭了?”猿飞日斩一脸诧异的说:“而且还每天打扫卫生,按时出门买菜?” “没错。”监视鸣人的暗部成员也很纳闷:“每天早上起来还会打一套乱七八糟的招式,而且经常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还一边拿着筷子画来画去。” 猿飞日斩挥手示意暗部离开,默默抽着烟斗陷入思考。 鸣人作为村子里珍贵的人柱力,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二十四小时都有专人负责监视,而且一举一动都会上报给木叶高层。 而且鸣人还是四代的儿子,四代又是自来也的徒弟,猿飞日斩自然对鸣人比较关心。 这段时间鸣人的变化,虽然算不上多么严重,甚至作为一个孩子来说十分的优秀。 但是这种变化过于突兀,甚至没有任何铺垫。 作为经历过三次忍界大战的老人,猿飞日斩不会对任何事情抱有侥幸心理,尤其是鸣人如此重要的角色。 首先排除掉有人藏在暗地里引导鸣人,猿飞日斩相信暗部的水平,就算有人可以暂时躲避暗部的监视,但是想长久的在暗部眼皮子底下活动,这明显不现实, 真当暗部都是废物啊,要真是这样,那他猿飞日斩也不用劳心劳力的守护木叶了,早就被人一锅端了。 排除掉种种可能,老人心中只留下一个可能性。 幻术。 这是唯一一个能长久的影响鸣人,又不会被暗部发现的方法。 说起幻术,就不得不提起村子里鼎鼎有名的宇智波一族,他们一族在觉醒了写轮眼之后,可以说是人人都天生的幻术大师。 猿飞日斩还知道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某些宇智波会觉醒万花筒写轮眼,这种写轮眼释放的幻术,连他这个火影都招架不住。 猿飞日斩沉吟良久,对着一旁的忍者说:“叫夕日红来一趟。” 本身在猿飞日斩心目中,最稳妥的人选应该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 虽然宇智波富岳名声不显,但是猿飞日斩心里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厉害,就算是他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胜过对方。 然而自从四代牺牲之后,原本村子和宇智波一族已经有些缓和的关系,骤然紧张起来,村子里的其他高层也不可能同意宇智波富岳直接接近九尾人柱力。 第二天中午,猿飞日斩带着夕日红来到鸣人的住所,一推开门就看见鸣人在灶台前忙碌。 鸣人听到开门声,一回头发现是三代爷爷,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大姐姐。 “三代爷爷你先找地方坐。”鸣人大声说:“饭马上就做好了。” 几分钟后,鸣人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回到餐桌前。 猿飞日斩看着桌上的蛋炒饭,迟疑的说:“鸣人....这是你自己学的?” 鸣人得意的点点头说:“还不错吧?这是我最拿手的,下回三代爷爷来了提前说一声,我也给您做一份尝尝!” “好...好。”猿飞日斩有些恍惚的看着鸣人,随即反应过来介绍跟在身后的夕日红:“这位姐姐叫夕日红,是村子里的忍者,今天她是来帮鸣人检查身体的。” “检查身体?”鸣人不解的说:“我身体很好啊?没生病。” “有没有生病医生说了才算。”猿飞日斩笑呵呵的说:“反正又不花钱,检查一下也好。” 鸣人一想也是,就乖乖坐在原地,等着夕日红检查。 夕日红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通,尤其是眼睛,还对着鸣人结了几个手印,最后冲着猿飞日斩默默摇头。 看到夕日红摇头,猿飞日斩心里松了一口气,和鸣人说笑了即将就带上帽子准备离开,他今天还有一大堆公务等着处理。 就在三代即将走出大门之时,鸣人突然开口说到:“三代爷爷。” 三代停住脚步,转过身和蔼的看着鸣人说:“怎么啦,小鸣人,有什么事找爷爷吗?” “那个...那个...”鸣人犹豫良久,终于在某人的鼓励下,鼓起勇气说:“每个月的生活费,能加一点吗?” 三代沉默良久,看着屋内有些寒酸的装饰,想到往日吃泡面度日的鸣人,强打着笑脸说:“没问题,三代爷爷这就回去和村子里的人商量,一定争取给小鸣人多加一点生活费!” 说罢三代便快步离开,在这个房子里多待一秒,他的良心就受一次折磨。 房间内,鸣人看着三代离开的背影,有些愧疚的说:“我是不是让三代爷爷为难了?” “没事的,你都说了火影是村子里最厉害的忍者,三代爷爷既然是火影,肯定没问题的。”纪先生摸了摸鸣人的头说:“而且那些钱是鸣人爸爸妈妈留给小鸣人的,现在小鸣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要多吃一点。” 鸣人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愧疚,三代爷爷对他那么好,他不想三代爷爷为难。 纪先生则是看着三代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鸣人之前无意间提到三代和他说过,自己爸妈的遗产是村子里暂时帮自己保管,等到成年了之后再全部交给他。 然而让纪先生疑惑的是鸣人父母的遗产难道少到让一个孩童整日吃泡面的地步? 好吧,就算鸣人的父母没什么钱,但是这又和鸣人在村子里受到的待遇对不上,一个让村子里大人物花心思长年累月针对的小孩,一个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暗处监视的小孩,一个稍微有点变化三代火影就亲自带人来检查的小孩,你告诉我他的父母是普通人? 所以在三代准备离开的时候,纪先生突发奇想,让鸣人试着问一下能不能加生活费,一方面可以改善鸣人的生活,另一方面可以试探一下某些人的态度。 然而三代的反应不出纪先生所料,十分古怪,他没有立即同意,也没有立即拒绝,而是说要回去和人商量一下。 这个回答背后代表的东西,就很有嚼头了。 首先鸣人父母留下的遗产绝对不止这么一点,如果遗产不多,三代火影大可以明说,而且三代火影离开前愧疚的样子做不了假。 然后第二点,鸣人每个月的生活费只有这么多,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安排的,而且地位绝对不低,最起码三代火影无法做到无视对方的意见。 纪先生回过神来,看着情绪还有些低落的鸣人,故意啪的一拍手,摇头晃脑的说:“今天先生心血来潮,决定休息一天!” “休息一天?”鸣人眨眨眼睛:“那一会儿做什么呀?” “我想想啊,做什么好呢——”纪先生摇晃着手指:“不如去后山钓鱼吧!” “哇!”鸣人顿时乐开了花:“真的不用读书吗?” “不用不用!”纪先生潇洒的摆摆手:“就算是先生,有时候也会想玩儿呢!” “哦!钓鱼去喽!” 小孩子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鸣人兴高采烈的翻出鱼竿,蹦蹦跳跳的跑向后山。 火影大楼一处隐秘的暗室内,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吵。 “我不同意!”志村团藏一挥手:“绝不可以增加生活费!” 坐在对面的猿飞日斩胸口剧烈起伏,气的快说不出话来:“团藏!你不要太过分了!鸣人还只是个孩子,你扪心自问,他的要求很过分吗?!” “孩子?”团藏冷笑一声:“九尾人柱力可不能用一个孩子就能形容,在我眼里,他比一整队上忍还要危险。” “你这样做,对得起水门吗?对得起玖辛奈吗?”猿飞日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红着眼睛说:“他们夫妇二人为村子牺牲了多少?到头来,唯一的孩子居然连饭都吃不饱!” “我心中对水门夫妇的牺牲敬佩不已,但是不行就是不行。”团藏低垂着眼帘,面无表情的说:“我相信水门夫妇一定能理解我的做法。” “理解个屁!” 猿飞日斩忍不住爆了粗口,指着团藏咬牙切齿的说:“水门夫妇要是看到这一幕,杀了你都算是轻的!” “就算他们二人复生,我也不会改变我的观点。”团藏语气冰冷:“我问心无愧。” 猿飞日斩一瞪眼睛,就要破口大骂团藏卑鄙无耻,这时一旁的高级顾问转寝小春发话了:“三代,你也不要怪团藏,我相信他也是为村子着想才这么做的。” “没错。”同样身为高级顾问的水户门炎也说:“这是为了更好的掌控人柱力,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为村子着想,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好像一盆凉水,将猿飞日斩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 猿飞日斩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佝偻着脊背,坐在椅子上默默抽烟,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两人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鸣人从小受到村民的排挤,生活也紧紧巴巴,就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唯一愿意施展善意给他的人感恩戴德,再加上年纪幼小,自然会对此人的话言听计从,深信不疑,一辈子都把此人的话为理想。 身为九尾人柱力,鸣人不需要家人,不需要朋友,甚至最好连感情也不需要,只有这样,他才能毫不犹豫的听从火影的命令,成为村子合格的武器。 如果答应鸣人增加生活费的请求,有了更好的生活,那他是不是会有产生更多多余的想法,更多不应该有的欲望。 现在是增加生活费,那下一步是不是想要朋友?再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追问村子自己父母是谁了? 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那么武器就不会甘愿只当一个武器了。 “水门死前将九尾封印在鸣人体内,不是为了让他儿子成为没有感情的武器。”猿飞日斩沙哑着嗓子说:“他是想自己儿子成为英雄.....英雄啊。” 然而暗室中的其他三人皆无动于衷,团藏更是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三代,一副你怎么这么幼稚的表情。 两夫妇活着的时候他们可能还会忌惮一下,现在,算了吧。 猿飞日斩一脸疲惫的走出暗室,这位历经了三次忍界大战,经历了无数挫折的老人,此刻都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在别人眼中他是无所不能的火影,传说中三忍的老师,强大的忍术博士,然而到了实处,却连一个孩子增加一点生活费的愿望都满足不了。 也许在团藏眼中,自己属于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想到这里猿飞日斩自嘲的笑了笑,说到底,自己做不到坚持己见,还不是因为内心深处有些认同团藏的做法,不愿意鸣人脱离自己的掌控,为了村子他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愿意牺牲。 五十步笑百步,相比起自己这个伪君子,团藏这位真小人说不定还可爱一些。 猿飞日斩略微压低头上的斗笠挡住自己的脸,藏在衣袖里的拳头默默握紧,只觉得有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口。 水门和玖辛奈牺牲生命守护的村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猿飞日斩来到鸣人家门口,以往无数次推开的大门,此刻却重若千钧。 深吸一口气,猿飞日斩猛地推开大门,看见鸣人正在往冰箱里塞着东西。 看那东西的样子,像是熏鱼? “三代爷爷!” 鸣人看到猿飞日斩进入房屋,开心的打着招呼,他今天去后山钓了十几条大鱼,其中大部分都做成了熏鱼。 鸣人顺手拿起将近一半的熏鱼,献宝似的递到猿飞日斩面前:“三代爷爷,这是我下午在后山钓的,自己做成的熏鱼,送给三代爷爷吃!” “好.....好,谢谢鸣人。”三代此时心烦意乱,有点不敢看鸣人真诚的眼睛,也就没有深究鸣人是从哪里学会做熏鱼的。 “那个......鸣人啊。”三代语气苦涩:“生活费的事情....可能....” 谁知还没等三代说完,鸣人就抢先摆着小手说:“三代爷爷不用为难,我那是开玩笑呢,现在的生活费已经够我花了,再多也没什么用。” “而且我现在会钓鱼了!”鸣人兴奋的举着手中的熏鱼:“就算没有生活费,我也能靠自己填饱肚子!” “啊?哦....那就好...那就好....” 不用亲口告诉鸣人结果,猿飞日斩无形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内心的愧疚感更加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个,鸣人啊...你想不想吃三色团子啊?或者一乐拉面?”猿飞日斩急需做些什么来平复他内心里的愧疚感:“三代爷爷带你去吃好不好?” “不用,我之前已经吃的很饱了。”鸣人摇摇头。 接着鸣人有些犹豫的说:“我想找几本书看.....” 听到鸣人去主动提出要求,猿飞日斩精神一振,连忙说:“没问题,鸣人有什么想看的吗?” 鸣人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铅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虽然正经的笔墨纸砚买不起,但普通的铅笔和白纸还是没问题的。 “给,三代爷爷,我想看的书都写在上面啦!”鸣人将写好的纸张递给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看着纸张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从上而下列出了大概十几本书。 《忍界历史》、《三次忍界大战》、《木叶忍传》、《火之国地理》、《五大国地理》、《简单家用电器维修》、《忍者的自我修养》、《一百天速成忍者》..... 前面看着还比较正经,怎么到后面画风就有点不对? 不过猿飞日斩理解,小孩子嘛,再加上自己平日里言传身教,鸣人产生成为忍者的想法并不奇怪,或者说这正是他所希望的,只是找的那些书..... 应该是这孩子在书店里看到的,小孩子不懂分辨,很正常。 想到这里猿飞日斩咳嗽一声收起纸张,和颜悦色的说:“鸣人啊,书店里面那些教人做忍者的书都是骗人的,你想学做忍者,爷爷那里有一些基础方面的书,回头一起拿给你,正好你也快上忍者学校了,提前看看也没关系。” 鸣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猿飞日斩摸了摸鸣人的头,离开时心境大有不同,轻松了许多。 鸣人的一番话正是纪先生建议的,原本之前提增加生活费就不是纪先生目的,而是为了更好的引出想要一些书的要求。 万一猿飞日斩能答应增加生活费,那当然最好,不仅鸣人的生活质量可以提高一点,而且想看什么书也可以自己慢慢买。 就算三代做不了主,那也没关系,鸣人正好顺势提出想看要一些书看的要求,经历了愧疚折磨的三代,巴不得为鸣人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 如果三代连这点都做不到,说明他对鸣人的处境根本没有任何能力,那么纪先生就要考虑怎么帮助鸣人脱离这个地方了,这个村子对鸣人来说太危险。 书单中看似是一些十分普通的科普书籍,但是对于纪先生这个读书人来说,最擅长的事情就从书籍中抽丝剥茧,找出隐藏在其中的线索。 历史和地理也可以更好的帮助纪先生理解这个世界。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这可不完全是句玩笑话。 至于书籍中那些看似玩笑的忍者书籍,也是纪先生的另一次试探,他想要试试藏在暗处的高层对鸣人的防备到底有多严。 然而三代的态度侧面证明了高层的态度有些耐人寻味,一方面对鸣人的生活费寸步不让,另一方面却不对鸣人对武力的追求加以限制,甚至抱着一种乐见其成的态度。 纪先生看着三代离开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控制思想而不限制力量吗?” 三代回到火影大楼之后,将纸张上几个不靠谱的书名划去,比如《忍者的自我修养》,然后就纸张交给身边的忍者说:“去书店把上面的书都买回来,钱从我的工资里扣。” 旁边的忍者接过白纸后点点头后离开办公室,出来后看着纸上的书名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最后还有两本菜谱?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鸣人一板一眼的跟着纪先生朗读。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学习,鸣人已经学完了《千字文》,此时正在进行《三字经》的学习。 学习期间,纪先生教一句,鸣人跟着念一句,等到鸣人会读之后,纪先生就接着解释句子背后的故事和道理。 每次解释完,纪先生都会停下来细心的问一句懂了吗,如果鸣人点头表示懂了,他就接着往下讲。 如果鸣人摇头表示不懂,纪先生就会让鸣人说哪里不懂,一直到解释到鸣人懂了之后才会开始下一句的讲解。 学习期间鸣人的聪慧程度不时让纪先生暗自点头。 普通的孩童刚刚参加蒙学,光是《千字文》就要学上两三个月,如今鸣人不过一个月不到便已学完,至于偶尔露出的贪玩念头,纪先生更是不在意,小孩子爱玩儿才是正理,如果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只知道埋头死读书,那才让人不喜。 读书人也讲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道理在书上,做人却在书外。 如果在稷下学宫,肯定又是一个被先生夫子们捧在手心里的读书种子。 想到这里纪先生不禁有些庆幸自己能够遇到鸣人,可以手把手的教导鸣人读书明理,如若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鸣人会长成一副什么样的极端性子。 作为稷下学宫的夫子之一,虽然不是资历最老的那几个,但是纪先生不管是在书上,还是现实里,都已经见过无数这样令人惋惜的例子。 要么疾世愤俗,所见万物皆黑,觉得世道上所有人都该死。 要么就是大慈大悲,总觉得自己亏欠他人,见不得他人苦难,把一切所有扛在自己肩上。 不管怎样,反正到头来不见真我,从没有为自己而活。 纪先生不是不赞同大慈大悲,反而觉得能为他人为世道,牺牲自己是莫大勇气。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要以自己的真正的意愿为出发点。 如果一个人读了书,明白了道理,知道是非对错,懂的权衡得失,这样之下,此人还能为了心中的道义牺牲自我,这是真正的大善大勇。 假如只是被迫的被他人灌输思想,从没有好好思考为什么,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真正对天下人有利的,这种情况下的牺牲,只不过是虚伪的粉饰而已。 坐在小板凳上鸣人却没有想那么多,他以前一直不喜欢学习,但是自从跟了纪先生之后,这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和道理都变成一个个妙趣横生的小故事。 比如孟母三迁,孔融让梨,这些不知道发生在世界哪个角落里的故事,都让鸣人着迷。 转眼间一天的学习结束了,鸣人不用纪先生提醒,自己就跨上小布包,拿起略微丰满了一些的青蛙钱包,去市场采购。 走在大街上,周围的村民还是对着鸣人指指点点,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和恐惧。 以前鸣人面对这种情况,虽然脸上满不在乎,但是内心一直十分难过,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然而此时鸣人心境大大不同,脸上同样古井无波,内心同时也对周围人的态度不甚在意。 按照纪先生的话就是,既然我没有做错,凭什么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该觉得羞愧的是你们这些人! 期间路过团子店,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在店门口吃着团子,看样子像是兄弟。 鸣人虽然还是嘴馋,但是已经没有以前那样渴望,纪先生说了,他总有一天会靠自己挣钱,到时候想吃多少吃多少。 虽是这么想的,但鸣人还是不由的把目光聚焦到诱人的团子上,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小孩子嘛,藏不住心事,心中的想法都会直观的表露在脸上。 宇智波鼬看到鸣人不经意的小眼神,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盘子向鸣人递了递,意思是你要不要也吃点。 鸣人偷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然后站在原地规规矩矩的冲宇智波鼬道了一声谢,最后一转身跑向买卖蔬菜的店铺。 坐在一旁的佐助吃着盘子里的团子,腮帮鼓鼓囊囊的说:“哥哥,他是谁啊?” 宇智波鼬收回视线,摸了摸佐助的头说:“他叫漩涡鸣人,是一个很厉害的忍者的儿子。” “旋涡鸣人,我知道。”佐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是村子里人说的妖狐,和我一起玩儿的朋友都这么说。” “佐助!”宇智波鼬眉头微微一皱,少有的对佐助语气认真:“不可以在背后这么说别人。” “哦。”佐助应了一声,并没有在意宇智波鼬有些严厉,在他眼中,大哥永远是对他最好的人:“既然哥哥说他爸爸是很厉害的忍者,那为什么大家还这么讨厌他。” “那是因为...算了,没什么。”宇智波鼬没有说下去,只是把自己的团子递给佐助,温和的看着佐助。 看着大口吃着团子的佐助,再想起刚才路过的鸣人,宇智波鼬不由的的感到一阵愧疚。 如果那件事真的发生了,那么到时候佐助的处境,又比那个小孩儿,能好到哪儿去呢。 希望到时候村子会善待佐助,如若不然...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那么到时候他宇智波鼬就亲自来问一问! 跟在鸣人身后的纪先生看到宇智波鼬的举动,若有所思的问:“鸣人,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鸣人摇摇头,一边挑菜一边小声说:“以前从来没见过,纪先生知道吗?” “没什么,我也只是好奇问问。”纪先生蹲下来帮着鸣人挑拣蔬菜。 刚才遇到的那个年轻人,是纪先生遇见的村子中极少数对鸣人态度正常的人,而且在对方看似平淡温和的面容下,总感觉隐藏着重重心事,年纪轻轻身上便有很浓重的暮气,给人感觉像是活了几十岁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 鸣人买完蔬菜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见猿飞日斩坐在桌子旁,手边放着一垒书籍。 “小鸣人回来啦。”猿飞日斩笑呵呵的说:“三代爷爷把鸣人想看的书都带来了,还额外带了一些有趣的书籍,小鸣人一定会喜欢的。” 鸣人先是规规矩矩的冲猿飞日斩道了谢,然后才兴奋的翻着桌上的书籍。 而猿飞日斩这次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办完事就走,而是拉着鸣人讲了许多故事,有木叶的建村历史,也有历代火影的丰功伟绩。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猿飞日斩用崇敬的语气感叹:“这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大人在建立村子时说的话,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为村子努力,也是每一位火影必须要牢记在心中的火之意志!” “嗯。”鸣人点点头,突然抬起头好奇的问:“既然火之意志说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家人,人与人之间没有隔阂,那为什么他们还要叫我妖狐?” “咳...咳咳!”猿飞日斩尴尬的停下话语,看着鸣人期待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说:“那个...村子里的人...他们都误会小鸣人了,我相信以后随着小鸣人的努力,大家肯定可以解开误会。” 纪先生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双手拢在大袖中,似笑非笑的看着猿飞日斩。 “哦。”鸣人低下头,对猿飞日斩的话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 经过纪先生一段时间的教导之后,他已经初步学会了自我思考,对于三代爷爷的话,不再像以前一样盲目崇拜,而是会自己想一想。 猿飞日斩看着小鸣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鸣人还小,理解不了这么深奥的道理,也情有可原,以后我花时间多给他讲讲就好了,离开前猿飞日斩这么安慰自己。 猿飞日斩离开后,鸣人低头想了一会,突然开口问:“纪先生,你说三代爷爷说的话对吗?那个火之意志?” “哦?”纪先生并没有直接回答鸣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鸣人觉得呢?是对是错?” “我不知道。”鸣人用力思考着,小脸皱成一团:“三代爷爷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好像没那么有道理。” “这样啊。”纪先生笑着揉了揉鸣人的头发,这个回答似乎比鸣人直接说出对错更让他高兴:“没关系,鸣人还小,还有很多时间去看、去学,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 “纪先生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呀。”鸣人天真的抬起头:“纪先生懂的那么多,一定知道吧?” 谁知纪先生摇摇头:“很可惜,我也不知道。” “啊?”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纪先生:“还有纪先生也不知道的事吗?” “当然啦。”纪先生笑呵呵的说:“我也是人,才刚来木叶村没多久,唯一熟悉的人只有小鸣人一个,不知道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纪先生为什么不回答鸣人的问题,很简单,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作为儒家的读书人,纪先生知道,世间万事万物之间都有着联系,也有着无穷无尽的变化,没有万世不移的道理,也没有任何地方都适用的方法。 他对木叶村还不够了解,这里的文化、历史、宗教、地理位置、等等因素都还一知半解。 自然不能用自己那边的道理粗暴的否定这边的道理,哪怕这个道理听起来破绽无数,但是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绝对的话语,都是对鸣人的不负责任,也是他这个先生的失职。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清楚这个事情的对错,也不想粗暴的告诉鸣人,他更希望让鸣人自己去看,去观察,然后运用学到的知识得出答案,他只需要在一旁辅导,在鸣人即将陷入死胡同的时候拉一把就行。 否则他和那些只知道强迫他人接受自己道理,把人训练成不会思考的机器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随后两人没有过多讨论这个问题,而是一起翻检起桌上的书籍。 《忍界历史》、《三次忍界大战》、《木叶忍传》、《火之国地理》、《五大国地理》、《简单家用电器维修》、《查克拉提炼详解》、《结印大全》《三身术》、《体术的基本锻炼方法》、《忍具投掷从入门到精通》.... 基本上鸣人写在纸上的书籍都有了,而且纪先生还注意到其他几本没有写在纸上的书籍,应该就是三代火影说的有趣的书籍。 《火之意志》、《木叶英雄》、《火影传》。 纪先生颇为无奈的看着桌上的三本书,这意图导向也太明显了吧。 随后纪先生把这件事抛在脑后,首先拿起了其中最重要的一本书。 《家庭实用菜谱大全》 最近鸣人天天不是蛋炒饭就是饭炒蛋的,最多就是在蛋炒饭里加一点蔬菜,纪先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早就迫不及待向鸣人展示是什么叫‘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鸣人则是先拿起了《查克拉提炼详解》,毕竟他对成为忍者这件事还是比较期待的,尤其是那些神奇的忍术,应该没有哪个小孩子能忍住这些诱惑。 “查克拉是从人体130兆个细胞里提取的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混合而成的一种强大能量,是一切忍术体术的基础,提炼的方法为...” 鸣人小声念着《查克拉提炼详解》,内容很直白,开篇第一句就是讲解查克拉的本质,下面洋洋洒洒的写着修炼的具体方法。 有经脉,穴道,细胞的讲解,如何提高查克拉的大致方向这些实际内容,最后讲述了具体提炼应用查克拉的一些方法。 “哦?”纪先生也一心二用的听着鸣人念书上的文字:“有点意思。” 纪先生虽然对获得查克拉这种力量不感兴趣,但是对于书上讲的经脉、穴道的一些独到见解十分感兴趣,尤其是细胞这个概念,让纪先生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等到鸣人念完整本书之后,纪先生有些意外的皱了皱眉头说:“讲细胞的内容只有这么一点吗?” 整本书只是顺便提了一嘴细胞,其他的绝大部分内容还是在讲如何高效修炼查克拉。 鸣人翻了翻书说:“好像只有这些了。” “好吧。”纪先生意犹未尽砸了砸嘴:“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有那么点儿意思。” 在纪先生眼中,细胞这个东西可比什么查克拉有价值多了,修炼方法千千万,但是像这种真切探讨事物本质的内容,深入到最细致的方面却没有多少。 至于占据了绝大多数篇幅的修炼方法,在纪先生看来,却是简陋了许多。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每隔百年的三教辩论中,不论是佛道两家的佛子道子,还是儒家读书人,可从来没有对自己的修炼方法敝帚自珍,或者说巴不得对方愿意学自己这边的修炼方法。 纪先生的老师,就曾在一次三教辩论中 ,说的对面的两名佛子道子哑口无言,最后毅然决然转投儒教,为这事佛道两家可没少花功夫,之后的每次三教辩论,就专门盯着纪先生老师一脉的学生辩论,就是想找回场子。 《查克拉修炼详解》中从身体内部提炼查克拉的方法,更多的是一种对身体潜能的兑现,而不是什么可以突破自身界限的方法。 要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潜力,其实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除非有十分强大的外力干扰,否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和突破。 《查克拉修炼详解》看似是修炼,其实只是将原本就有的力量释放出来。 什么人以后拥有什么成就,多大的力量,其实从修炼之前就已经确定了,刻苦修炼只不过影响时间的快慢而已,对于上限没有拔高的希望。 这种修炼方法,在纪先生那边只能算是普普通通,如果没有其他修炼手段,暂时可以拿来凑合着用,但是只要是稍微有点底蕴的门派,都不怎么看得上这种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结局的功法。 儒家讲‘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道家讲‘天衍五十,大道四九,人遁其一。’ 就算是佛家也有‘有求皆苦,莫向外求。’的偈语。 我修炼就是为了改变自己,冲破牢笼,如果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结果,那我还修个屁啊。 不过纪先生暂时不准备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功法给鸣人修炼,功法纪先生当然有,而且非常不缺,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了。 但是这些功法一是大部分都需要一些苛刻的条件,如果是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完全体纪先生当然不成问题,顺手就给鸣人解决了,然而现在就有些困难了。 二来这些功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动静挺大的,尤其是一些佛家和道家功法,动不动就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要么就是紫气东来三万里,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家功法玄妙。 而且修炼过程在这里的人眼中应该都挺匪夷所思的,如果交给现在的小鸣人,估计还没等鸣人修炼几次,就被人抓去审问了。 不过虽然不能直接给鸣人功法修炼,不代表不能指导,作为见过无数高妙功法的儒家夫子,纪先生自然眼光独到。 高屋建瓴之下,帮助鸣人改动一下查克拉修炼中的某些方法,大大提高鸣人的修炼效率还是没有问题的。 等到鸣人兑换了自己的身体潜力,在这个世界拥有了最起码的自保能力之后,到时候再让鸣人转修纪先生为他量身打造的功法,岂不美哉。 后来的《结印大全》、《三身术》、《体术的基本锻炼方法》、《忍具投掷从入门到精通》之类的书,纪先生看了几眼之后很快就失去兴趣 《三身术》勉强看得过眼,算是一种比较基础的法术,虽然不是什么高妙法决,但是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那就是胜在扎实稳定不会出错,如果能修炼到深奥处,也有不错的效果。 至于《体术的基本锻炼方法》、《忍具投掷从入门到精通》、《结印大全》这三本,纪先生就十分看不上眼了。 《体术的基本锻炼方法》在纪先生眼中根本就是胡来,依旧走的是压榨身体潜力的路子,丝毫不管身体是否受得了,年轻的时候看着很厉害,一旦年纪大了,身体机能的下降速度会非常快,而且很容易折寿。 按照这个路数修炼,运气好老了以后能保住一条小命,但难免病痛缠身,以后只能抱着药罐子活了,运气不好,连老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死了。 刚过易折,就算是至刚至阳的武功,如降龙十八掌,最后一招亢龙有悔也要讲究一个收字。 所以说刚柔并济才是正路,一味地追求刚猛,走到最后只会发现这是一条断头路,而且绝大部分人走不到尽头就已经死在路上了。 《忍具投掷从入门到精通》纪先生更是没有兴趣,就只是一门江湖上粗浅的暗器投掷法门,除了使用的暗器有些特别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亮点,一般是杀手或者邪道会学,稍微有点追求的侠客都不会学,丢不起那个人。 最后的《结印大全》,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种手印,纪先生怎么看怎么眼熟。 再一想,这不就是道家的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真言手印吗,虽然有一些差别,但是总体上大差不差,使用的方式也都差不多。 只不过手印如此相似,的确让纪先生有了一些思考,看来这方世界和自己原本的世界也有着丝丝微妙的联系,最起码手印如此相似应该不是巧合。 虽然这些东西纪先生不怎么在乎,但是鸣人想学纪先生也不反对,而且还会在一旁指导他。 只要不耽误正经读书,学生想要多学点东西傍身先生怎么会反对,只要不是什么歪门邪道就行,年轻的好处就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使用,可以尝试一切自己想要尝试的东西,这是好事。 纪先生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学过一阵子剑法,梦想着有朝一日行走江湖,惩奸除恶,别说学的还有模有样的,教他的剑客师傅都考虑要不要再收个关门弟子了,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去成江湖。 将其他书大致浏览了一遍之后,鸣人有些兴奋的盘腿坐下,按照《查克拉提炼详解》上的说明,放空脑袋,调整呼吸,努力寻找修炼的感觉。 然而鸣人在床上冥想了大半天,屁股都有些做麻了,除了涨红的脸和隐隐作痛的腰部,其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一旁默默观察的纪先生发话了:“找不到感觉?” “嗯....”鸣人丧气的瘪着嘴:“我真是太笨了。” “别灰心。”纪先生笑眯眯的说:“要是学生什么都会了,那还要先生做什么,既然书上的方法不好用,那不如试试先生的方法。” 鸣人用力点点头,纪先生总是这样,似乎永远不会让人失望一样。 按照纪先生的指示,鸣人先是打了一套五禽戏舒展身体,然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还喝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最后才盘腿坐在床上。 “现在听我说的做。”纪先生轻声细语,每个字之间的停顿都不缓不急,让听到的人不由的心情舒缓:“脊直,肩张,头中正,双眼微闭,手结定印于脐下。” 随着纪先生舒缓却带有节奏的话语,鸣人不由自主的调整着自己的坐姿,全身骨骼肌肉处于一种十分和谐的状态,坐再久都不会感觉腰酸背痛。 “很好,接下来舌抵上腭,跟着我说话的节奏呼吸,切记要深、长、匀、缓、柔。”纪先生的声音越发缥缈,好似距离极远又好像无处不在:“一,吐气......二,呼气.......一,吐气.........” 跟着纪先生的节奏一呼一吸,鸣人只觉得口舌生津,原本脑中的那些散乱的杂念一一消除,虽然一片空白,但是却不昏沉,心神明晰,身心轻爽豁然。 “一,吐气......二,呼气.......一,吐气.........” 纪先生的声音慢慢降低,一直到微不可查,最后停止。 看着脸上不知何时带上微笑双眼微闭的鸣人,纪先生不禁感叹。 该说不愧是赤子之心吗,居然第一次打坐就进入了他人求之不得的入定状态,虽然有他在从旁指导,但是入定这种东西很讲天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没有道理可讲。 如若心思不纯,大罗天仙来了也只能干瞪眼,如果出手强行把人拉入入定状态,反而有可能心魔丛生,造成不好的后果。 此时屋外盯梢的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戳了戳同伴的肩膀:“你说这小子没问题吧,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在床上整什么幺蛾子呢。” “我说你烦不烦啊。”一旁狐狸面具的同伴不耐烦的说:“这一看就是在提炼查克拉,没看见火影大人给他送的书吗,谁小时候第一次接触到查克拉不这样啊,少见多怪。” “也是,我当年第一次学会提炼查克拉,硬是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还因为上课打瞌睡被老师揍了。”猫咪面具暗部感叹的摸着下巴,随即有些疑惑的说:“我怎么感觉这小子的修炼姿势和书上教的不太一样,难道说又出新版的了?不应该啊。” “火影大人都没说什么,你到先奇怪上了。”狐狸面具同伴硬是给气乐了:“我说你这么爱管闲事,怎么来当暗部了?” “唉,这不是没办法嘛。”猫咪面具暗部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这就要从多年前的一天开始讲起了,那天的风儿格外的喧嚣....” 狐狸面具同伴一看这架势,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瞬身术移到另一栋房屋顶上继续监视,打定主意除非逼不得已,以后绝对不主动接他的话茬。 随着鸣人的入定逐渐深沉,与平静放空的大脑不同,身体反而自发的踊跃出惊人的活力,好像一只缓缓启动的小型马达。 丝丝缕缕的蓝色能量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涌现,宛若一滴滴细小的蓝色水珠,在穴道之中汇聚成一个个蓝色的小池塘。 每一个蓝色的小池塘又经过经脉的连通,汇聚成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在鸣人体内不断运转流动,每转动一圈蓝色小溪似乎都会壮大一分。 外人无法看到,甚至连鸣人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切在纪先生眼中都纤毫毕现。 看着鸣人体内不断流动的蓝色查克拉,纪先生满意的点点头,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动,静两个字看上去像是绝对的反义词,但是这两个字却是天生无法分家的,任何事物都同时存在动和静两个方面。 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静结合。 鸣人大脑极致的静,解开了身体的限制,带动了身体极致的动。 这种身体自发的运转,不仅提炼查克拉的效率极高,而且还不会对身体造成额外的负担,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就在鸣人身体不断循环,提取查克拉之时,一股不属于原本身体的红色查克拉突然浮现。 这些红色查克拉好像一只只勾爪一般,逐渐缠绕上鸣人身体内的蓝色查克拉,除了拖慢蓝色查克拉的提取速度,影响蓝色查卡拉的运转效率,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似同化的意味,弥漫着憎恨、绝望、痛苦、焦虑等等负面情绪。 看到红色查克拉显现,纪先生眉头一皱,原本他看鸣人体内的小东西挺安生的,而且还有着封印,在没有搞清楚事实之前不想轻举妄动,所以一直都没有过多干涉。 但是现在鸣人修炼查克拉,封印居然出现一丝漏洞,随着封印出现漏洞,鸣人体内的小东西居然也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关键你影响鸣人的修炼速度也就罢了,这股红色查克拉居然还带着能影响人神智和情绪的力量,这纪先生就不能忍了。 胆敢坏我弟子道心,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需要敲打一番了。 想到这里纪先生冷笑一声,一甩衣袖整个人瞬间消失。 “滴答...滴答...” 一转眼纪先生来到一处阴暗潮湿的空间,昏暗的色调之下,周围尽是一些看不到尽头的岔路口,地面积着一层浅浅的积水,不时传出水滴掉落在积水上的滴答声。 向前看去是一扇巨大的栅栏状铁门,门上贴着封字字条,周围光线黯淡,只能勉强看到铁门后一道高大如山岳般的巨兽轮廓,还有那两只红色灯笼般的眼珠。 隐藏在铁门背后黑暗中的巨兽看到纪先生,不由的轻咦了一声。 “有趣,居然还有外人能进入这里见到老夫。”九尾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你和四代火影什么关系?” 谁知纪先生听到九尾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似乎想到什么,居然没忍住笑了一声,好像被九尾刚才那句话戳中笑点。 九尾:?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老夫?”纪先生一脸玩味的重复着九尾刚才话里的字眼:“小家伙,你多大年纪,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夫?” “混蛋!”九尾被对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巨大锋利的尖爪猛然拍在贴门上,震得地面上的积水一阵晃动:“你可知道老夫是谁?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知道。”纪先生不为所动:“九尾妖狐嘛,我虽然见得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此时的纪先生和平常教导鸣人时的样子大不相同,除了一股很少表现的潇洒豪迈之外,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玩世不恭? 纪先生专门凑到铁门跟前近距离观察了一下九尾,然后表情嫌弃的说:“啧啧啧,说真的,和我家乡那里的九尾妖狐一比,你真是拉低了九尾妖狐的审美下限,丢狐族的脸。” 纪先生的话有些离奇,九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晃神。 他这是,嫌弃我丑? “混蛋!!!我要宰了你!!!”九尾疯狂的冲击着铁门:“我要彻底撕碎你,我发誓!!!” “说真的,你就不能学学我们那边的狐族吗,人家不管男的女的,是好是坏,最起码一个个看起来舒服养眼。” 纪先生不禁想起了当年求学时候发生的一桩趣事。 本来是狐族的小公主,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结果就偏偏爱看民间写手写的情爱画本,还对上面的故事深信不疑,尤其是痴情狐妖和天真书生的故事,简直爱到不行,长辈不让看就晚上缩在被窝里偷偷看,边看还边掉眼泪。 看到最后居然偷偷离家出走,傻乎乎的跑到稷下学宫来,说是要找一位命中注定的书生,书院的夫子抓到偷偷溜进来的小家伙之后头痛的不行,各个老夫子轮番上阵解释就是不信,还说他们是书里写的坏蛋,要阻止她和如意郎君在一起。 最后只得通知狐族的长辈过来接走,走的时候还大喊她一定会再回来的,把千里迢迢赶来接她的狐族长老羞的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看到对方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走神,九尾冲撞了几十下之后便缩回黑暗中,两只灯笼大的眼睛死死盯着铁门外的纪先生。 纪先生看到九尾缩回黑暗中,微微一笑,用和善的语气说:“请问我学生身体里突然出现的红色查克拉,是你搞的鬼吗?” “学生?你是说外面那个臭小鬼?”九尾嗤笑一声:“就他那种家伙还有得着本大爷亲自动手?光是我自身自然溢出的查克拉就有他受的。” “原来如此。”纪先生了然的点点头:“那能请你稍微收敛一下自己无处安放的查克拉吗?最起码不要带有那种负面情绪。” “嘿嘿。”九尾觉得自己发现了纪先生的痛点:“那你求本大爷试试看啊?说不定本大爷心情好,就放那臭小鬼一马呢?” 九尾裂开大嘴,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要不然只要本大爷稍微使点力气,外面的臭小鬼立马就变成疯子,脑子只剩下杀人和破坏。” “看来咱们俩暂时没有达成共识。”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他早就看出对面的狐狸在吹牛,如果它真能造成这么大影响,还会乖乖被关在这里,早就破封而出了。 “我说...”纪先生专门停顿了一下,随即语出惊人:“一直被人当做狗一样溜来溜去,好玩吗?” “呵呵。”九尾一副我早已经看穿的样子:“同样的激将法对我没用的,我突然改变注意了,除非你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头,要不然就等着外面的小鬼发疯吧。” 然而纪先生接下来的话却让九尾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你应该不是天生存在的生物,而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我不知道创造你的人是怎么想的,是故意的还是说疏忽了,或者说心有余而力不足,光给你了你一身无用的庞大查克拉,却没有给你与之匹配的精神力。” 纪先生侃侃而谈:“空有一身巨大的查克拉去不会使用,只会粗暴的用力量砸人,这和拿着精妙的法宝却只会当做铁锤来砸人有什么不同 ,狐族三岁小孩儿掌控能力都比你强。” “单单不会使用也就罢了,你那单薄的精神力才是最大的缺陷。”纪先生指了指九尾的脑袋: “在普通人眼中你好像挺厉害的,但是只要稍微强大一点,力量运用巧妙一点的人,就能轻轻松松的收拾你。 或者懂一点精神方面的法术的人,就能简简单单的控制你的思想,让你变成他的傀儡,你还无法反抗。” “所以我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纪先生一摊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用了就牵过来吠两声,没用了就一脚踢开,这和狗有什么区别。” “哦,抱歉,我疏忽了,狗遇到好一点的主人还能捞两块骨头啃啃呢。”纪先生眼中露出淡淡的嘲讽:“你连狗都不如。” “你到底想说什么?”九尾的爪子死死扣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沟壑,浑身皮毛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怒极。 和之前狂暴的冲撞相比,此时的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怒火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显是被人戳中心中痛点了。 “我想说什么。”纪先生笑眯眯的说:“很简单,你答应在没有我的允许之下,不准干扰我弟子的正常修炼,我说不定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呵,就你?”九尾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你以为你是谁?从进来到现在只会耍嘴皮子,真当我是傻子好忽悠?” 九尾当然不会认为对面这个人只会耍嘴皮子,光是能进入这个空间,还可以一眼看出自己的问题,就绝对不简单。 但是在九尾心中,它的创造者六道仙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眼前这个人居然敢不自量力的说自己可以做到六道仙人也没做到的事情,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一辈子生活在井底,就以为井口的天空便是全部,我不怪你。”纪先生微微一笑:“但是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行啊。”九尾嗤笑一声,一副我看你怎么演的表情:“你刚才不是说我好控制吗?你要是那么厉害,干脆直接控制我得了,还说那么多干嘛。” “试试就试试。” 纪先生突然掐出一个古怪的手印,嘴唇微张,吐出一个音节:“敕!” 虽然纪先生只是微微张嘴,但是发出的音节居然引发周围空间的震动,形成一道透明的波纹,将九尾里里外外浇了个通透。 “吼!” 九尾突然暴吼一声,整个妖都陷入一种极为奇怪的状态,眼前的空间逐渐扭曲成各种诡异的线条,好像有无数人在耳边叽里呱啦的吵个不停,吵的九尾整个脑子都要炸开了,恨不得把两只耳朵都撕掉。 远处又好像有无数光头和尚不停念着自己听不懂的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根根烧红的铁针,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脑,忍无可忍的九尾一爪子抓向自己的肩部,想要依靠疼痛让自己清醒起来。 然而这一爪却抓了个空,低头一看,除了爪子,自己全身都呈现一种虚无的扭曲感,好像信号不太好的电视画面一般,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 到了最后它的创造者六道仙人居然也出现在它面前,用含糊不清的话语念着:“九喇嘛....九喇嘛....九喇嘛....” 我是谁...我在哪...这一切是真实的吗? 我......是真实的吗? 九尾恍惚之间居然产生了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恐怖想法。 就在九尾已经彻底放弃挣扎,准备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时候,眼前画面突然一黑,转眼间就又回到之前那个牢笼中。 九尾虚弱的穿着粗气,此刻它居然觉得一直以来囚禁自己的这个牢笼是如此的可爱。 “怎么样,儒家的出口成章配上道家手印,再加上一些域外天魔的小把戏,滋味不错吧?”纪先生和颜悦色的站在原地说。 九尾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感,有些畏惧的看着铁门外的这个人。 虽然之前也有一些人能击败他,宇智波斑可以暂时控制他,千手柱间更是光靠木遁就把它打的找不着北,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对面这个人一样,带给他如此无力的感觉,甚至能挖出他内心中深藏的秘密。 “你到底是谁?”九尾死死盯着铁门外的纪先生。 “我是谁?”纪先生一指自己:“不过是个教书先生罢了,平生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建一座小小的书院而已。” 九尾:? 这人怎么老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好了,看来我们已经暂时达成共识了。”纪先生一拍巴掌:“你尽力收敛自己那无处安放的查克拉,我帮你想办法解决身上的问题。” “既然你拥有这种力量,何必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找我谈判。”九尾冷笑着:“以你的能力,强行控制我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不不,我是读书人,凡事都要讲道理的。”纪先生摆摆手:“刚才只不过是为了让你相信我有帮助你的能力,被关在这里又不是你自己的意愿,既然你愿意为了我的学生主动收敛,我自然也会投桃报李,力所能及的帮你一把。” “讲道理?你都有这种力量了,还要讲什么道理!”九尾莫名的有些愤怒:“那你还要这一身力量有什么用!” “不,你错了,大错特错!”纪先生严肃的摇摇头,对着九尾一本正经的说: “读书是为了懂得道理,读书人既然读了书自然也要和人讲道理,至于力量,那不过是为了遇到不愿意听我讲道理的人的时候,可以让对方乖乖坐在地上听我讲道理。” 九尾沉默良久,对于纪先生这一番理论,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先说好。”九尾缓缓开口:“那些负面情绪我可以主动收敛,但是有些细微的查克拉溢散也无能为力,那就好像我的呼吸一样,无法控制。” “没关系没关系,我理解。”纪先生大度的一摆手:“只要没有负面情绪就行,一些细微的查克拉说不定还能帮鸣人锻炼一下掌控力,好说。” 纪先生一挥衣袖,一篇比较简单容易理解的基础功法飘入铁门内:“这是一本粗浅的功法,能帮助你刚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其他的我出去再想办法。” 说罢纪先生摆摆手算是告别,一转身便消失在空间内。 九尾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功法,功法已经细心的翻译场它能看懂的文字。 这个自称读书人的家伙,和它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不太一样...... 纪先生从封印空间出来之后,发现鸣人体内的红色查克拉已经消失大半,附着在红色查克拉上的负面情绪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几丝微弱的红色查克拉还不肯离去,无碍大局。 对于这些剩下的红色查克拉,纪先生不准备插手处理,总要留一些小麻烦给弟子锻炼用, 既然鸣人的修炼已经可以正常进行,纪先生则是拿出之前的三代送来的地理和历史方面的书,慢慢翻看起来。 纪先生一边看一边还喃喃自语:“四代火影.....吗?” 刚才在封印空间中,九尾上来第一句就问他和四代火影有什么关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看来鸣人、九尾、四代火影,这里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是纪先生探查的重点。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铺洒入房间,一位少年正在修炼,而一旁的先生正在翻着书。 自从遇到纪先生之后,鸣人的生活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上八点准时起床,洗漱一下,按照纪先生精心编排的菜谱,做一顿营养美味的早餐,然后打一套五禽戏舒展身体。 九点钟的时候开始早课,先是朗诵一遍昨天学过的课本,纪先生会不定时抽查一下问题,帮助鸣人查漏补缺。 九点半正式开始学习,纪先生会根据鸣人的学习进度,安排接下来的课程。 经过一年的刻苦学习,鸣人已经学完了《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声律启蒙》、《幼学琼林》等一系列蒙学书籍。 之后要学的《笠翁对韵》、《广韵》、《尔雅》、《说文解字》等关于韵律、平仄方面的书籍,按照纪先生的话说鸣人又不用考试作诗,只要需要掌握即可,有兴趣的话以后可以自己继续研究。 再然后就是重中之重,要学的是四书五经中的四书。 一直学到中午十二点,吃过午饭之后,觉得疲劳的话可以小睡片刻,如果精神良好,就继续念书学习。 下午一点练习结印,不论是结印大全中的十二手印,还是道家九字真言手印,鸣人都在练习,一开始是是在空气中练习,到后来就是将双手放在水中练习,务必做到快儿准确,还不能引起太大的水波,纪先生偶然在后山见到一种草药,让鸣人采回来捣成汁水涂抹在手上,说是可以增加手指的柔韧性和灵活性。 下午两点赶到后山,锻炼身体和进行忍具投掷训练,刚开始鸣人连苦无都没有,只能用河边的鹅卵石代替练习,后来三代听说之后,看不下去就派人送来了一套忍具。 鸣人刚开始练习投掷忍具的时候,扔了半天,别说射中树上画的那个圆圈的圆心了,就连扔进圆圈都要靠运气。 练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起色之后,鸣人垂头丧气的蹲在河边,有一下没一下冲河里扔着石头。 “纪先生....”鸣人瘪着嘴。 “怎么啦?小鸣人?”纪先生一如既往的出现在身边。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鸣人闷闷不乐的说:“书上说厉害的忍者,一个星期就能学会,我到现在了十次还只能仍中两次,一次还是靠运气。” 谁知纪先生没有出言安慰,反而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唔......如果单论使暗器的功夫,鸣人好像真的没什么天分。” “不是吧。”这下鸣人更沮丧了,耷拉脑袋哭丧着脸说:“那我是不是做不了忍者了?” “别灰心,还有先生在呢。”纪先生一指自己:“我早就替你准备好了。” “你看这是什么?”纪先生早有准备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本书。 鸣人瞪大眼睛努力辨认封面上的四个大字。 “九...章..算....术?” “没错,这就是先生帮小鸣人想到的好办法!” 纪先生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带着笑容说:“只要学会了这本书,什么暗器忍具统统不在话下!” “真的吗?”鸣人迟疑的说,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纪先生此刻的笑容和平常不太一样,给人感觉怪怪的。 “当然。”纪先生此时的笑容像极了当年诱骗他选修算术的老夫子:“小鸣人你想想,你暗器一直投不中,是不是因为不知道该使多大力气,该冲哪个角度扔。” 鸣人点点头,的确,每次扔苦无出去的时候,他心里其实都没谱,力气时大时小,角度更是惨不忍睹。 “只要学会的这本书上的知识,到时候使多大力气,投出去之后会击中哪里,小鸣人心中都一清二楚。”纪先生故意把书在鸣人眼前晃了晃:“到时候别说用手,你用脚都能击中。” 想到自己以后扔苦无百发百中的帅气样子,鸣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认真学习。 该说不愧是纪先生吗,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关键他说的还真是实话,从此以后,小鸣人每天的课业中,就多了一项让他苦不堪言的算术。 至于体术修炼,纪先生并没有让鸣人直接按照《体术的基本锻炼方法》上的方法来,但也没有完全摒弃,只是剔除了一些不适合这个年纪小孩进行的练习。 《体术的基本锻炼方法》上的方法过于酷烈,虽然见效十分快,但是对于鸣人这种正在发育期额小孩来说,如果没有懂行的大人在旁边看着很容易出问题,从长久发展的方面来说弊大于利。 纪先生虽然可以在一旁盯着,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在封印空间中强行对九尾使用法术,已经让原本遗留的一点点法力消耗殆尽,鸣人如果真的训练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他还真的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等鸣人再长大一点,身体发育逐渐稳定之后,再使用《体术的基本锻炼方法》来练习,毕竟上面的一些方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所以纪先生教了鸣人另一套锻炼方法。 纪先生当着鸣人的面打了一套拳,拳法很简单,从头到尾不过九步,也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招式,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出拳收拳,迈腿收腿,一套拳法打完之后时间不过过去片刻。 “怎么样,看明白了吗?”纪先生笑着问。 “只记住了七八分。”鸣人老实的摇摇头。 于是纪先生便又打了一遍,这次鸣人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知道这套拳法叫什么吗?”纪先生摸了摸鸣人的头发:“叫《蚍蜉拳》。” “《蚍蜉拳》?”鸣人歪了歪脑袋,表示不懂什么意思。 “蚍蜉就是指蚂蚁。”纪先生指了指树下泥土上辛勤劳动的蚂蚁:“这套拳法十分简单,重意不重招,就是明知不敌,也要勇于出拳,是我一位好朋友自创的拳法。” “但是给鸣人用来练身体涨气力却是不错。”纪先生伸出一根手指头:“如果小鸣人能够在一年之内打出一百....十万拳,纪先生到时就奖励鸣人一件小礼物。” 听到是纪先生好朋友自创的,鸣人连忙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好好练习,既然是纪先生的朋友,那一定也很厉害! ———————————————— 纪先生看着鸣人在树下一板一眼的打着拳,思绪不由的回到了多年前的一天。 “一定要去吗?” 一座偏僻的小酒馆中,纪先生面色凝重,担忧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瘦小汉子。 “当然要去了。”瘦小汉子一口闷下杯中的烈酒,将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对方可是世间少有的拳师,这次愿意接受我的挑战,可不能错过了。” “可是...” 纪先生张嘴还行说什么,被对面汉子直接打断。 “行了,我还没打呢,你别一副哭丧的样子行不行,不知道还以为是你要去问拳呢。”汉子不耐烦的一挥手:“要哭也等我死了再哭。” “哦,对了。”汉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在怀里掏了半天,丢出一本破破烂烂的拳谱:“这是我昨晚熬夜写的拳谱,以后要是遇到顺眼的小子,随手丢给他就行,就当做好事了。” “你这算是交代后事吗?”纪先生哭笑不得的看着桌上的拳谱。 “什么交代后事,你还是个读书人呢,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啊。” 瘦小汉子骂骂咧咧的喝完最后一壶酒,随口说了句走了,便起身离开,好像只是去村口买烧鸡,而不是去赴什么天下瞩目的决战。 决战的过程不得而知,人们只知道,战斗结束后,万年不曾损耗的十万大山,硬生生被人用拳头打碎大半,一条排的进天下前十的大河,活生生断流半月。 看着鸣人幼卖力的打着拳,似乎和某个瘦弱的汉子的身影发生重叠。 纪先生眼神温柔的看着鸣人喃喃自语:“蚍蜉撼树谈何易?” 纪先生负手而立望向天空,突然有点想喝酒,嘴角划过一丝怀念。 “敢叫山河换新天!” ———————————————— 一直在后山练习到下午五点多,如果想回家做饭就回家做饭吃,不想做饭就直接在后山钓几条鱼,采几颗蘑菇和野果吃。 大概六点钟吃完饭,然后就是鸣人的自由活动时间,逛街也好,和公园里的朋友玩耍也罢,都随随小鸣人喜欢,纪先生不做什么干涉。 玩到八点多将近九点钟,鸣人就会回家,洗去一身尘土之后,坐在桌子前抄一会儿书,愿意抄多少就抄多少,如果感觉很困也可以不抄。 十点多的时候打一套五禽戏活动身体,喝一杯温热的牛奶,双腿盘坐在床上入定,提炼查克拉。 就这样,鸣人每一天的生活都十分的充实,偶尔三代爷爷来看他,鸣人就缠着三代爷爷讲他最近又学会了什么菜式。 纪先生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嘴角含笑,他看的出这位三代火影,内心还是对鸣人抱有着极大善意的,最起码看到鸣人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了,眼中的欣慰和开心做不了假。 转眼间,就过了一年,今天又是跨年夜。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鸣人,不用在苦哈哈的吃泡面聊以慰藉,而是吃上了正经的荞麦面。 煮熟后的荞麦面先用冷水洗去面上的黏液,然后装在四角形的蒸笼或竹勺子里,装荞麦冷面的容器一座小巧的竹制托盘,荞麦面的酱汁则另外装在一个瓷质的小杯子里。 这是纪先生从《家庭实用菜谱大全》中学来的,鸣人配合着捣鼓了半天,总算是弄出和图片上一模一样的荞麦面。 至于装面和酱汁的器皿,鸣人原本准备直接用家里现成的,结果在纪先生的强烈要求下,专门到后山砍来新鲜的竹子,做成了这个小巧可爱的竹制容器。 按照纪先生的话说,人呢,既然活着就要有点仪式感,一个人生活那就更要有,平常日子可以随便一点,但是到了过年,马虎不得。 在鸣人准备荞麦面的时候,纪先生就一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纸是从杂货店里买来的便宜红色纸张,被鸣人裁成了两大一小三个长方形,墨水是找三代爷爷借的,毛笔则是鸣人在后山抓的兔子,用它们身上的兔毛做的兔毫毛笔。 “好了!” 纪先生长出一口气,松开手中的毛笔,满意的看着纸面前的对练,一年不写字,自己的功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上联:和和顺顺千家乐。 下联:年年月月百姓福 横批:岁岁平安 虽然这一年纪先生只不过恢复了一点点,与他的完全体相比可谓之九牛一毛,还因为强行对九尾施展法术,原本保留的一丝力量用掉大半,但是好歹能控制一下毛笔之类的轻型物品了。 在纪先生的吩咐下,鸣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浆糊,将春联贴在自家门口,一边贴纪先生还一边提醒调整位置。 “高一点,低一点,再稍微高一点,再高一点,好嘞!” 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门口满足的欣赏着对联,纪先生向鸣人解释着对联上的字和意思,还有门口的福字要怎么贴。 远处屋顶上的两名暗部忍者,默默地看着鸣人,在他们的视角中,鸣人就是一个人捣鼓了半天,然后就一直站在门口发呆。 猫咪面具的暗部早已见怪不怪:“你看,那小子又在发傻了,这次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一旁狐狸面具的同伴一声不吭,打定主意不接话茬。 然而是经过一年的吐槽锻炼,猫咪面具的暗部已经锻炼出熟练的自言自语技巧,丝毫不觉尴尬的继续说:“你有没有觉得门口红纸上的那几个符号还蛮好看的。” 看到鸣人已经发完呆准备回房间吃饭,猫咪面具的暗部忍不住抱怨道:“真是的,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抽到了跨年夜执勤的任务,这小子都有荞麦面可以吃,我却要在这里喝西北风。” 狐狸面具的同伴已经在心里默默盘算,这次监视任务结束回去就让上头给他换一个搭档,监视任务枯燥也就算了,还要忍受队友无穷无尽的啰嗦,简直是双重折磨。 他期待的暗部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说好的做一名莫得感情的暗部呢! 屋内鸣人正大头吞咽着荞麦面,纪先生站在一旁,双手拢在袖子里,满足的看着鸣人吃饭,好像他也吃到了一般。 “慢点吃,别噎着了。”纪先生笑呵呵的说:“明年过年纪先生教小鸣人包饺子,味道绝对一级棒!” “饺子?就是街上卖的煎饺吗?”鸣人吞下口中的荞麦面问。 “差不多。”纪先生在街上也见过卖煎饺的铺子,所以知道鸣人说的是什么:“只不过我们那边饺子是直接水煮的,不用油煎。” “嗯!”鸣人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面,只要有纪先生陪着,吃什么都无所谓。 “纪先生,看,下雪了!”鸣人突然一指窗外,开心的说。 纪先生看着窗外飘下的雪花,也开心的点点头,瑞雪兆丰年,今年这里的农民应该能有个好收成。 第二天鸣人起了个大早,先是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穿上暖和的棉衣,然后便拿起青蛙钱包,一撒欢儿的跑向屋外。 纪先生说了,过年之后的几天都可以不用学习训练,自从自己开始做饭了之后,纪先生专门叮嘱他可以开始慢慢攒一些钱,等着过年的时候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吃。 至于为什么攒下来的钱不拿来做其他事情,比如说买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 在纪先生看来,这些都不用着急,买不起就买不起,暂时用木棍学习也没问题。 不就是寒酸了一点,穷书生嘛,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但要是谁家小孩,过年了还吃不上点儿好东西,那才是真的惨,一年到头了,总得犒劳犒劳自己不是。 鹿丸和丁次此时正在大街上闲逛,丁次又在孜孜不倦的劝鹿丸,说是一乐拉面又打折了,而且今年的打折力度比去年还大,这次千万不能错过了。 “鹿丸,今天下雪了,好冷啊,咱们去吃拉面暖和一下吧。”丁次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抱怨道。 鹿丸假装没听到丁次的抱怨,看到远远跑来的鸣人,抢先打招呼道:“呦!鸣人,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鸣人也停下脚步,咧着嘴祝贺道。 “新年快乐,鸣人。”丁次看到又来了一个人,急忙想把鸣人也拉近自己的阵营:“新年一乐拉面做活动,大份的海鲜拉面只要四十五两!鸣人,咱们一起去吃吧!” 这个呆子! 鹿丸急忙冲丁次打着眼色,在他看来,鸣人平常泡面都成问题,哪里还有钱在外面消费吃拉面。 “好呀!” 谁知出乎鹿丸的预料,鸣人爽快的答应下来,举起自己的青蛙钱包得意的说:“我今年攒了不少钱呢!” 听到鸣人答应了,丁次顿时心花怒放,不由分说的拉着鹿丸朝一乐拉面走去:“鹿丸,鸣人都说一起去了,二比一,这次你可不能拒绝了。” “哦...哦...好吧。”鹿丸恍惚之间就被丁次带到了一乐拉面门口。 “老板,四份大碗海鲜拉面!”丁次还没坐下,就先大声嚷嚷着点菜。 “好的!”正在做拉面的手打老板回过头,爽朗的说:“稍等,马上就来!” “四份?”鸣人坐下后好奇的说:“咱们不是只有三个人吗?” “丁次这家伙一个人就要吃两份。”鹿丸坐在一旁有气无力的说,丁次则是露出一个自豪的表情。 “对了,鸣人,最近白天怎么都没有见你来公园玩了。” 鹿丸一把夺过丁次手里薯片递给鸣人,鸣人看着一脸可怜巴巴的丁次,笑了一下挑了一片最小的,然后将薯片还给反而一下不好意思的丁次。 “前一段时间三代爷爷送了一些忍者方面的书给我,所以我这段时间下午都在后山练习。”鸣人将薯片放入嘴中,嚼了两下眼睛一亮,脆脆的,很好吃。 “忍者?练习?”丁次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瞪大眼睛佩服的说:“鸣人你已经开始学习怎么做忍者了吗?好厉害...” “笨蛋,这很正常好不好。”鹿丸没好气的说:“你们家里没有让你开始忍者练习吗?” “没有啊。”丁次无所谓的吃着薯片:“我爸爸说不用着急,说是我家的忍术,只要吃得够多,一切都不成问题,其他的可以以后慢慢学。” 鹿丸把手捂在脸上无言以对,他差点忘了,丁次家的家传忍术,重点是在脂肪。 “大碗海鲜拉面,四份,请慢用!”说话间手打老板就已经将热气腾腾的拉面做好,送到三个小人面前。 刚出锅的海鲜拉面还冒着热气,用大量海鲜熬制出的浓厚汤底,配上劲道弹牙拉面,还有铺在拉面上厚厚一层配菜,让人不禁食欲大开。 “我开动了!” 三个小人双手合十喊了一声,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先喝一口鲜甜浓郁的汤汁,然后大口吮吸着热乎乎的拉面。 “吸溜...吸溜...” 就在三人忘情的吃着拉面的时候,鸣人无意间瞥到,不远处的小巷子中,两个看起来比鸣人大不了多少的孩子正眼巴巴的瞅着三人。 两人看样子像是姐弟,脸上脏兮兮的,衣衫褴褛,外面下着大雪却衣不蔽体,脚上的鞋也是破破烂烂,露出的半截脚趾被冻得通红。 姐姐还算比较克制,个头比较小的弟弟,口水都已经滴在衣服上。 “老板,他们是?”鸣人看似随意的指了指小巷中的姐弟。 “他们啊...”手打老板顺着鸣人的手指看去,叹了口气说:“他们是之前战争遗留下的孤儿。” 雷之国在九尾入侵木叶后对火之国的进犯演变成局部长期战争。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木叶现存的忍者无不是久经考验,身经百战的精英,因此和雷之国的战役变成了消耗战,雷之国远道而来,不论是补给还是后勤都是非常艰难,最后迫不得已和木叶签订合约,第三次忍界大战至此彻底完结。 战争结束之后,不仅是各大忍村龟缩起来,暗自舔抵伤口,最遭殃的还是最底层的民众,一旦打起仗来,敌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无辜或者无害,只要是有暴露行踪或者线索的可能,一律下起手来毫不留情,这就造成了战后众多孤儿无人看管。 “村子里不管吗?”鸣人皱着小脸,感觉面前的拉面都没了滋味。 “村子到是有人提出过,但是有心无力啊。”手打老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为村子牺牲的忍者的孩子,村子当然会负起赡养的责任,但这些孤儿大多数是从别处流浪而来的,村子不驱赶他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纪先生默默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一年他通过各种史料和传记,已经对村子里的情况有了大概了解,村子里大量战后孤儿无人看管的原因很复杂,不仅仅是手打老板所说的有心无力。 火影忍村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一点不少,大体上可以算做三派。 一派是火影嫡系,里面有初代火影所在的千手一族,然后就是根据师徒关系而被算作火影嫡系的一众忍者,三代火影就是其中的标杆人物,最后就是一些依附于火影嫡系一脉的小家族。 另一派则是宇智波一族,祖先是和初代火影一起创立火影忍村的宇智波斑,只不过后来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和初代火影分道扬镳,最后死于终结之谷。 所以火影嫡系一脉的人一直都有防着宇智波一族,既有初代火影遗留下的恩怨在,也和宇智波一族实力过于强大有关系。 功成名就之后,原本一起打拼生死与共的朋友刀兵相见,这类似的情况在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纪先生丝毫不觉得有任何意外,甚至觉得初代火影的做法已经算的上温和了,毕竟抄家灭族、斩草除根的情况,也并不少见。 最后一派则是日向一族,在纪先生眼中,这应该算是活的最聪明的一族,基本不介入到火影忍村派系的争夺之中,坐拥火影忍村元老家族的身份,谁见了都要讨好一二,地位超然还不用负担太多责任,简直就是闷声发大财的典范。 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之下,救助战后孤儿,就不仅仅是钱的原因了。 火影嫡系想要出力,那谁出钱,谁出力,这种事情稍微分配不好就会得罪人,属于吃力不讨好的典型,在没有一个毋庸置疑的强人领导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只能说做多错多。 而宇智波一族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要是敢擅自出手,立马就会引起火影嫡系一脉的警觉,怎么,想靠做好事拉拢人心,培养势力吗,简直就是取死之道。 最后的日向一族,以他们一族的行事作风,不可能掺和这个烂摊子,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才是他们的行事作风。 鸣人看了看孤零零站在大雪中的姐弟俩,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热气腾腾的拉面,沉默不语。 拿出青蛙钱包,数了数里面还剩多少钱,鸣人突然抬头说:“老板,再来两碗海鲜拉面,大份的。” “嗯,稍等。”看出鸣人想做什么,手打老板没说什么,默默煮着拉面,只是这次特意多加了许多面。 然后鸣人就吃力的端着两碗满满当当的拉面,来到姐弟俩跟前。 “吃吧。”鸣人轻轻将拉面放在地上:“放心吧,我请你们吃的,已经付过钱了。” 姐姐看到鸣人来到身前,先是戒备的把弟弟往身后藏了藏,畏惧的看着鸣人,自从失去父母之后,她见过太多表面和善,暗地里却不怀好意的人了。 也许是鸣人真诚的眼神打动了她,姐姐沉默半晌之后鼓起勇气说:“那个...请问,能给我几个小碗吗?” 姐姐说完后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对方都已经给他们面了,自己居然还提出其他要求,真的太过分了。 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回到拉面店找老板要了几个小碗。 拿到小碗后,姐姐先是细心的将两碗拉面分到几个小碗中,然后冲着身后招了招手,从小巷子中又窜出七八衣衫褴褛的小孩。 小孩们一上来没有争抢,而是有秩序的拿起姐姐分发的拉面,见姐姐点头,才大口吃了起来,看样子是饿极了。 鸣人看着面前的小孩,两碗拉面明显不够他们吃,捏了捏兜里的青蛙钱包,就准备回头再买。 “来了来了!小心烫!” 这时鹿丸居然带着丁次走来,一人手中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放下拉面后鹿丸用肩膀撞了撞鸣人挤眉弄眼的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风头。” 等到一众小孩吃完拉面,姐姐看着鸣人正想说什么,结果鸣人笑了笑便收起碗筷回到拉面店,没有给她道谢的机会。 回到拉面店,三人继续坐下吃着没吃完的拉面,虽然面已经凉了,但是鸣人总感觉味道比刚才更好了。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鸣人看着手打老板找给他的零钱,一愣说:“老板,钱算错了,我明明点了三碗——” “我怎么记得你只吃了一碗呀?”手打老板故意眨了眨眼:“既然只吃了一碗,那当然只收一碗的钱,我没算错。” 鸣人开心的笑了起来,用力点点头,蹦蹦跳跳的回家,今天的拉面味道感觉更棒了。 回到家中,鸣人趴在窗台上欣赏窗外的大雪,看着看着思绪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纪先生,你说今天遇到的那些孤儿,晚上他们住在哪里啊。”鸣人望着大雪喃喃自语:“我起码还有个房子,还有纪先生,他们什么都没有。” 纪先生像是早有预料般,也望着窗外的大雪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不论在哪里,都有这种让人难过的事情。” “纪先生,你想办法帮帮他们吧!”鸣人猛然抬起头,期待的看着纪先生:“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在鸣人心中,纪先生似乎是无所不能的,所以这种情况下他第一反应是找纪先生。 谁知纪先生先是沉默半晌,然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抱歉,小鸣人,这种事情,纪先生也没有办法。” 纪先生看着失落的鸣人,忍不住苦笑一声,也许这就是儒家读书人的宿命吧,想要让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但似乎永远也看不到那一天到来的尽头。 就算是在纪先生原本的世界,有无数纪先生这样的读书人的努力,也无法完全阻止战争,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更别说现在状态的纪先生了。 “先生虽然没办法彻底解决他们的问题,但是我们可以试着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帮他们。”纪先生温柔的摸了摸鸣人的头:“等以后鸣人长大了,更有能力了,我们就可以试着做更多更有用的事情。” 鸣人眼睛一亮,用力点点头说:“我记得三代爷爷刚发了生活费,我这就去拿出来,请他们——” “鸣人!”纪先生罕见的脸色严肃起来:“帮助别人可以,但是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要轻易做超出自己能力极限的事情,如果为了帮助别人,反而让自己的生活陷入困境,那岂不是本末倒置,又有什么意义呢?” 鸣人呆滞半晌,似乎想明白了纪先生意思,但是又有些难过的说:“那我该怎么办?”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今天不就做的很好吗?”纪先生意有所指的说。 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罕见的没有按时做饭,而是一个人趴在餐桌上认真思考起来,小小的脸庞上眉头紧皱,但是一直到晚上入定的时候,似乎都没有想出什么办法。 纪先生守在一旁,没有出声提醒的意思,学生愿意自己思考,是天大的好事,纪先生也很期待鸣人最后会想出什么办法。 第二天一早,鸣人起床后吃完早饭没有出门玩耍,依然坐在餐桌前,只不过这次拿出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一直到中午时分,鸣人拿起自己的青蛙小钱包,数了数自己攒下来的零花钱,终于下定决心,从凳子上跳下,跑出门外。 “欢迎光临!”手打老板听到声音,热情的回头招呼,看到鸣人之后恍然道:“哦....你不是昨天那个——” 昨天鸣人和鹿丸、丁次三人给手打老板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所以今天见到鸣人又来了,老板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鸣人看了看菜单上的拉面,开口说:“老板,四份大碗酱油拉面。” 酱油拉面是这里最便宜的拉面,价钱和打折后的海鲜拉面一样,都只需要四十五两,只不过酱油拉面长年都是这个价钱。 “四份?小客人你吃的完吗?”手打老板先是一愣,随后开口劝道:“要不给您来一份海鲜拉面吧,过年做活动,价钱都是一样的。” “谢谢老板,不用麻烦。”鸣人摇摇头,然后试探着说:“那个....老板,四份拉面我能先不吃吗?” “不吃?”手打老板这下更迷糊了,点了拉面不吃这种操作,他还是第一次见:“那您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想您把这四碗拉面记在墙上。”鸣人耐心的解释道:“如果有没人赡养的孤儿来这里,您就从上面取一碗拉面给他吃,可以吗?” 手打老板总算听明白了鸣人的意思,露出一个豪爽的笑容说:“当然没问题!我这就让女儿去定做一块专门的牌子挂在墙上!” “谢谢老板!”鸣人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从青蛙钱包中数出钱交给手打老板,经次一役,鸣人辛苦攒下的零用钱算是彻底告竭。 手打老板这次没有说什么,小心的结果鸣人递来的钱,认真的数了数,严肃的放进盒子中。 他是个生意人,请人免费吃面这种事情,偶尔可以,但绝对不可以经常,否则着拉面馆也开不下去了,但是这不妨碍他从别处尽自己的一份力,比如多和客人讲一讲墙上木牌的故事。 看到老板手下自己的钱,鸣人更高兴了,认真的冲手打老板做了个揖道谢,默默转身离开。 下午晚饭时分,伊鲁卡久违的来到一乐拉面。 “老板,老规矩,大份叉烧拉面。”伊鲁卡掀开门帘坐下,看到墙上的挂着的一张木牌一愣说:“老板你这是又出什么新活动了吗?” “你说这个啊,是一个小家伙的主意。”手打老板眼睛一亮,打了一天的腹稿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随后在伊鲁卡吃面的过程中,手打老板添油加醋的解释了木牌的作用,和中间发生的故事。 伊鲁卡吃完拉面后,扶了扶头上的护额,看似随意的说:“那个...老板,再来一份大碗的叉烧拉面。” “好的!”手打老板笑容满面:“在这里吃吗?” “不用。”伊鲁卡摇摇头,指了指墙上的木牌说:“记到木牌上就好。” 回到家后,鸣人一边哼着歌,一边做着蛋炒饭,虽然已经学会了不少菜式,但是蛋炒饭还是他最擅长的。 纪先生也在一旁笑容可掬的看着鸣人做饭:“买完拉面,你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可就花的一干二净。” “没关系。”鸣人兴致勃勃的做着饭,丝毫不见心疼的样子:“反正以后还能再攒。” “我看你之前挺喜欢吃那个薯片的,就没想着留下来一点钱?”纪先生摸了摸鸣人的头说。 鸣人摇摇头:“纪先生不是说过,以后我长大了,自己可以赚钱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用急于这一时。” “说的好!有志气!哈哈哈哈哈。” 纪先生像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开怀大笑起来,眉眼间少见的神采飞扬,看鸣人这个弟子是越看越满意。 某天鸣人中午做饭时,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突然到来,手上还提着一包东西,看样子像是吃的。 于是鸣人专门多做了一份蛋炒饭,在餐桌前和三代爷爷一起吃。 “鸣人啊,这些是过年别人送我的一些糕点,三代爷爷年纪大了不喜欢吃甜食,家里又没什么人,就给你拿来了。” 三代一边吃着蛋炒饭一边指着桌上的糕点说:“不用跟三代爷爷客气,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 “谢谢三代爷爷!”鸣人咽下嘴里的炒饭,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没有推辞手下也猿飞日斩的礼物,心中想着冰箱里还有有些熏鱼,可以让三代爷爷带回去。 两人吃完饭后,三代没有如同往日一般离开,而是从烟袋中取出一些烟草,不紧不慢填充到烟杆中说:“之前三代爷爷送小鸣人的那些书,看的怎么样了呀?” 正在收拾碗筷的鸣人听到后,停下洗碗动作,甩了甩手上的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除了每天按时修炼体术和提取查克拉之外,刚刚学会了三身术,至于忍具的投掷练习,暂时还没有掌握完全。” “嗯,不错。”三代了然的点点头,这也和他预想中的进度差不多,毕竟鸣人不像其他有忍者长辈的孩子,修炼的时候有大人在一旁指导,能提炼出查克拉,粗浅掌握三身术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那小鸣人最熟练的是三身术的哪一项啊?瞬身术、分身术、还是替身术?”三代抽了一口烟:“展示给三代爷爷看看。” “好嘞!”鸣人爽快的答应下来,他也想给三代爷爷展示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 “小鸣人不要紧张,三代爷爷可是火影,就算鸣人掌握的不熟练,三代爷爷也会教小鸣人的。” 猿飞日斩好以整暇的坐在座位上,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鸣人,在三代的预想中,鸣人只需要能完整的使出忍术,不论最后的分身成品如何都没关系,哪怕是一摊烂泥呢。 等一下自己可不能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鸣人需要多鼓励,不管什么样,都要夸一夸。 猿飞日斩默默想着,鸣人还小,刚刚接触忍者知识还不到一年,还没有老师在一旁指导,再加上九尾查克拉的干扰,能完整的使出忍术已经很不错了。 “忍法,分身术!” 鸣人双手熟练的结印,口中大喊着法术名称,莽足力气施展忍术。 一阵烟雾过后,几十个个足以以假乱真的小鸣人出现在房间中,原本就不宽敞的房间顿时拥挤起来。 几十个小鸣人出现后并不是呆立在原地不动,而是灵动的四处跑动,一副闲不住的样子,如果不用特殊的方法或者白眼之类的血继限界,普通忍者绝对无法辨认出分身和真人的区别。 鸣人释放然忍术后,期待的看着猿飞日斩:“三代爷爷,我这算是掌握了了吗?” 猿飞日斩看着一屋子小鸣人的分身,嘴巴微微张大,连刚点燃的烟也忘记抽了。 鸣人伸出手在猿飞日斩眼前晃了晃:“三代爷爷?” 三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抽了一口烟掩饰自己的失态:“唔......小鸣人分身术......掌握的...还行吧。” “那我哪里有不足,三代爷爷快教教我吧!”鸣人期待的看着猿飞日斩,三代爷爷是火影,肯定有办法。 看着鸣人期待的眼神,三代不禁有些头痛起来,鸣人现在分身术的水平,已经达到了下忍忍者的顶尖水平,甚至在数量和灵动方面还要胜出一筹,达到了中忍的水平。 忍者学校毕业考试的内容之一,就是分身术的使用,如果只论分身术,鸣人现在已经可以毕业了,甚至有些老师都不一定有他做得好。 “那个...小鸣人。”猿飞日斩小心翼翼的问:“这种水平的分身术,你一共能施展多少次?” “多少次?”鸣人歪着头想了想:“我也没有仔细计算过,四十次?五十次?但如果说分身的数量的话,我竭尽全力一次大概可以释放出两百多个。” 听到这里猿飞日斩突然脸色一正,严肃的说:“鸣人,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情况。” 虽然不明就里,但是鸣人还是乖乖让三代爷爷检查。 猿飞日斩检查完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心底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听到鸣人一次可以释放一百多个分身,顿时紧张起来,以为是九尾的封印出现了什么问题,导致鸣人的查克拉数量不正常。 然而检查结果证明封印完全没有问题,九尾也乖乖呆在自己的牢笼里没有动作,甚至溢散出的九尾查克拉都比预想中少了许多。 唯一不正常的,或者说令人惊讶的,就是鸣人原本的查克拉数量了。 鸣人体内的查克拉数量,已经达到惊人的水平,一般的中忍都没有这样的查克拉数量,甚至极少数比较水的上忍,查克拉也就这个水平。 “鸣人....”猿飞日斩忍不住问:“你平常是怎么修炼的?有用什么特殊的方法吗?” “特殊的方法?”鸣人不解的挠挠头:“没有啊,我就是按照三代爷爷给的那本书上的修炼方法修炼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猿飞日斩忍住吐槽的欲望,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关系的,不就是查克拉数量高一点,分身术学的快了一点,又不是没见过天才。 前段时间不是出了个宇智波鼬,连续打破忍者学校多项记录,仅仅一年便从忍者学校毕业,木叶高层甚至还为他一人专门举办了一次中忍考试,现在估计马上就要加入暗部了,到时候又会打破一项纪录,木叶有史以来年纪最轻的暗部。 就算不提最近的宇智波鼬,再往前还有宇智波止水,特别擅长幻术和瞬身术,尤其是一手瞬身术堪称神鬼莫测,年纪轻轻便创下了“瞬身止水”的称号。 所以鸣人此刻的成就也不算特别夸张,猿飞日斩更是联想到鸣人母亲就是出身于大名鼎鼎的漩涡一族,漩涡一族除了封印术之外,最有名的便是每一个族人都拥有异于常人的惊人查克拉,想来拥有一半旋涡一族血脉的鸣人,查克拉多一点也很正常。 猿飞日斩用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两人的例子说服自己,心情刚刚平复,转念又想到好像最近比较出彩的天才都是出自宇智波一族,他们火影嫡系一脉自从水门牺牲之后,好像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年轻人了,搞得他这个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有重新走到台前,扛起火影的重任,瞬间心情又有些抑郁起来。 不提猿飞日斩这边心思百折千回,另一边鸣人看着陷入沉思的三代爷爷,心情不禁有些低落,看着自己的确没什么天分,三代爷爷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自己了。 没关系,不是还有旗木卡卡西,作为四代的弟子,他可是根正苗红的火影嫡系,而且天分绝对不差,再加上意外获得的写轮眼,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低。 猿飞日斩终于找到一个人安慰自己。 “三代爷爷!”鸣人振奋起精神,元气满满的说:“我虽然没什么天分,但是一定会加倍努力练习,绝对不会辜负三代爷爷的期望!” 猿飞日斩默默看着屋子四周闹成一团活力十足的分身,这都过了多久了,丝毫没有要消失的迹象,而且鸣人本体也没有任何勉强的样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没什么天分可还行。 “所以三代爷爷,你快教教我,怎么才能练好分身术吧!”鸣人不停的眨着眼睛,一副乖乖听课的样子。 “咳!”猿飞日斩故意咳嗽一声,停顿了一下说:“那个...分身术啊...” 猿飞日斩看着一脸期待的鸣人,忍不住苦笑一声,分身术是最基础的忍术之一,也是最简单最容易掌握的忍术。 鸣人现在这个水平已经完全可以出师了,剩下的不过就是靠勤加练习加深熟练度罢了,哪还有什么特殊方法可以突然增强。 除非... 猿飞日斩突然眼睛一亮,故意板起脸严肃的说:“小鸣人你可知道,分身术只不过是最最简单基础的忍术,而在分身术之上,还有更多厉害的进阶忍术。” “真的吗?!都有什么?”鸣人果然一脸好奇的追问,把分身术教学的事情抛之脑后。 “比较常见的有水分身、土分身、沙分身、雷分身。” 猿飞日斩侃侃而谈,这是他的强项,忍者博士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比较少见的比如咱们忍村油女一族的虫分身,初代火影柱间大人的木遁分身。” “当然最少不了的,还要数由二代火影大人亲自开发的忍术,影分身!”猿飞日斩得意洋洋的说:“和普通的分身术不同的是,这种分身是具有实体的,能够攻击敌人。” “哇!”鸣人惊叹的看着猿飞日斩:“还有那么多厉害的分身术呀。” “怎么样,小鸣人想学吗?”猿飞日斩笑眯眯的说:“影分身术可是B级忍术哦,之后的多重影分身更是A级忍术,一般人我可不会教给他,只有小鸣人是例外。” “要!”鸣人使劲点点头,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很好。”猿飞日斩满意的点点头:“那改天我就托人把忍术交给小鸣人,可要好好学习哦。” 看着乖乖点头的鸣人,猿飞日斩悄悄擦去额头的汗水,可算糊弄过去了。 就在猿飞日斩随便找个借口准备离开之时,走到门口突然一拍脑袋,差点把这次来的目的给忘了。 猿飞日斩从衣袖中掏出一张四四方方的凭证说:“小鸣人今年也六岁了,到了上学的时候年纪了,这是忍者学校的入学证明,手续我已经帮鸣人全部办好了,到时候你拿着这张凭证去学校报到就好。” “学校吗?”鸣人小心的接过猿飞日斩递来的凭证,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原本听说学校中都是和他一样大的小朋友,他就很期待,后来有遇见纪先生,偶尔会听纪先生讲他在书院求学时发生的故事,学校这个词在他心中更是蒙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 忍者学校的老师会像纪先生故事里的那样吗? 在那里应该会交到许多朋友吧? 是不是和纪先生说的一样,学校中大家无所谓出身、贫富、地位,都是一视同仁的同学。 猿飞日斩看着陷入美好幻想的鸣人,笑了笑没说话,悄悄带上斗笠,轻手轻脚的离开。 该说猿飞日斩不愧是火影,效率就是快,当天晚上,一位带着面罩,护额挡住一只眼睛的忍者就将忍术卷轴送了过来。 “这是影分身术的卷轴,三代火影大人嘱托我送来的。” 旗木卡卡西递过来一直卷轴,随后又拿出一只更加硕大的卷轴说:“至于A级的多重影分身术,记载在封印之书上,不能给你,你先记脑子里,看完我就要拿走。” 旗木卡卡西递过卷轴后就默默审视着面前的小鸣人,同时在心中暗想,他就是老师的孩子吗?长得和老师真像,就是发型有点挫,没老师帅。 “哦,谢谢。”鸣人接过忍术卷轴和封印之书,并没有迫不及待的打开,而是抬起头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忍者说:“你为什么带着面罩?” “任务需要。”卡卡西语气冷淡的回答。 “那护额呢?为什么要挡住眼睛?”鸣人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示意。 “......任务需要。” “噫~真的吗?”鸣人一怀疑的表情:“你该不会是为了装酷吧,我见过的,公园里就有个孩子,比我稍微大一点,明明没有受伤,还整天用绷带缠住半张脸。” 卡卡西忍住给鸣人头顶来一个暴粟的冲动,转过头一副不屑于回答的样子。 “你这幅样子,和公园里那个小孩更像了。”鸣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话说你只用一只眼睛看东西,走路不会摔跤吗?你这种人也能当忍者吗?” 他是老师的孩子,他是老师的孩子,他是老师的孩子。 卡卡西在心中不断地默念,强行抑制住自己动手的冲动,水门老师可就这一个独苗,千万不能打死了,还要留着传宗接代。 鸣人看着面无表情的卡卡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知怎么的,他一见到这位忍者,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心情很放松,所以少见的露出属于孩子顽皮的一面,毕竟他也不过是个刚刚六岁的小孩。 鸣人不再说话,原地坐下拿起封印之书认真的看了起来,期间十分乖巧,只关注属于多重影分身那一页的知识,其他的连看也不看一眼。 看到这一幕卡卡西不禁暗自点头,该说不愧是是水门老师的孩子吗,最起码在心思纯正,在做人这一方面让人无可挑剔。 本身三代火影让卡卡西来送封印之书,除了可靠之外,也考虑到卡卡西和鸣人之间存在的一份香火情。 就算鸣人期间偷偷看一些别的忍术,只要不是什么过于危险的禁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他和卡卡西都不会介意这种事情。 不过既然鸣人愿意恪守规矩,除了多重影分身术之外不愿偷看别的忍术,卡卡西也不会多此一举提醒。 在卡卡西看来,就算不偷学封印之书上的忍术又怎样,有他在,还愁自己老师的孩子没有忍术学吗? 鸣人一字一句的看着封印之书上的结印顺序和查克拉的运行轨迹,不时还伸出一只手写写画画,像是在描绘人体的经脉和穴道。 自从和纪先生学习念书一来,鸣人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学习一样新知识的时候,都喜欢先逐字逐句的揣摩,非要把知识读透了,揉碎了,碾成渣,这才一口一口的吃进肚子里。 这么做的坏处是在外人中,鸣人学习的速度会非常慢,甚至显得有些愚笨,明明一眼就能看过去的东西,非要看那么久。 但好处也显而易见,那就是只要是鸣人真正学过的东西,那就是真正的懂了,并且根基十分牢固,想忘也忘不掉。 其实影分身术和多重影分身术的结印手势极为简单,都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壬印,也就是食、中指并拢,双手交叉十字,没有任何难度,基本上只要有手的人都能完美的做出来。 然而影分身术和多重影分身术真正的难度,在于对查克拉和精神力的控制和分配。 影分身术所创造的分身之所以能够拥有实体,而且还能够思考和自主攻击,就是因为用大量的查克拉构造出身体,然后再分裂出一部分精神力,赋予分身思考和自主活动的能力。 多重影分身术作为影分身术的加强版,在结印和查卡拉运行方面一样简单,本身并没有什么难度,之所以被列为禁术之一写在封印之书上,就是因为此术消耗查克拉太过于激烈,没有庞大查克拉量或者精细查卡拉控制力的人使用此术,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到自身,严重的甚至会危及生命。 卡卡西在一旁看着鸣人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多重影分身术的资料,不时还拿出影分身术的卷轴进行对照,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作为四代火影的弟子,木叶忍村著名天才之一,影分身术这种没什么难度的忍术,基本上一看就会,一学就懂。 而且说实话这种只需要一个手印的忍术,就算天赋差一点,也不至于来来回回看那么多遍吧。 就在卡卡西有些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鸣人突然放下手中的封印之书,双手递还给卡卡西说:“久等了,我已经看完,你可以收回去了。” “嗯。”卡卡西收起封印之书点点头就准备离开,但也许是鸣人实在看得太久,也许是对方是他老师唯一的独子,走之前卡卡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记住了吗?” “记住了。”鸣人回忆着刚才看到的知识:“我也差不多弄懂了。” “是吗?那你试着施展忍术让我看看。”卡卡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等一等,看过鸣人施展忍术之后再离去。 毕竟刚才鸣人记封印之书的内容实在有点久,还是多重影分身这种并不复杂的忍术,总感觉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亚子。 纪先生则是在一旁负手而立,并没有仗着卡卡西看不见他,就悄悄偷看封印之书上的其他内容。 不告而取是为贼,既然人家明摆着不想让外人看,纪先生自然不可能做这种没品的事情。 “好的。”鸣人干净利落的站起来,并没有觉得卡卡西这种态度貌似有些轻视他。 鸣人按照封印之书上的资料调动体内的查克拉,同时食、中指并拢,双手交叉十字,口中大喊: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 一连串白色的浓雾涌出,随着浓雾渐渐消散,房间中的景象浮现在卡卡西面前。 看到房间内的景象,卡卡西眼睛下意识的一缩。 只见十几个小鸣人出现在房间内,相互之间先是一愣,随后面对面哈哈大笑起来,不时戳戳对方的脸颊,一副十分新奇的样子。 这小子....... 卡卡西原本以为能分出两三个影分身就很了不起了,但是居然一下出现了十几个影分身,看鸣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估计这还不是他的极限。 而且房间内的影分身眼神都十分灵动,每个人的动作都十分流畅,没有任何笨拙僵硬的意向,就算是卡卡西,仓促之下不依靠写轮眼也很难找出真正的真身。 这说明鸣人除了查克拉数量之外,精神力也十分强大,最起码负担十几个影分身没有问题,要知道鸣人现在只有六岁,精神力还有大把的上升空间。 不过卡卡西很快就脱离了这种惊讶,作为老师的孩子,有这种天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卡卡西离开前,看似无意的扫了一眼窗外,没有多说什么便一个瞬身术离开了。 楼外一处屋顶上,猫咪面具的暗部用迟疑的语气说:“他这是......发现我们了?” “嗯,应该是。”狐狸面具的暗部少见的接话:“我记得这家伙....12岁就是上忍了,现在也是暗部的成员之一。” “不是吧——”猫咪面具的忍者抱怨道:“那岂不是说他以后有可能成为我的顶头上司?我最讨厌这种性格古怪的家伙了。” 狐狸面具的暗部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的对于,心想在暗部成员中,你这种性格才算是古怪吧。 卡卡西回到火影大楼,向猿飞日斩汇报结果。 “除了多重影分身书,其他的什么都没看?”猿飞日斩听完后点点头没说什么,原本就是一手聊胜无于的闲棋,有没有都无所谓,反正以后鸣人想学忍术多得是机会。 猿飞日斩看着面前的封印之书,沉默了一分钟,突然开口问道:“卡卡西,你觉得水门的儿子.......怎么样?” 卡卡西略微思考了一阵之后,回答道:“言行举止都比这个年纪的同龄小孩成熟,心思看上去也比较单纯,遇事冷静不慌张,就算是今天第一次见我,说话思考也很有章法。” “学习忍术的过程虽然有点慢,但是效果很好,说明天赋绝对属于一流水准,只是....”卡卡西有些迟疑。 猿飞日斩追问:“只是什么?” “没什么。”卡卡西摇摇头,他回想起刚才和鸣人之间的对话,原本想说性格有点气人,但想想还是算了,和真正的熊孩子比,鸣人已经算很好了。 “嗯。”既然卡卡西不想说,猿飞日斩也不会刨根问底。 “鸣人今年就要入学了,以他的天赋,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毕业。”猿飞日斩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嗯。”卡卡西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作为一名12岁便升任上忍的天才,还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虽然那时候已经是末期了,但是这种事情早已无法引起他的情绪上的波动。 “等鸣人忍者学校毕业了之后,我想让你做他的指导老师,你意下如何?”猿飞日斩询问道。 “我?老师?”卡卡西突然一愣:“我这种性格,合适吗?” 卡卡西自从经历了神无毗桥之战后,整个人便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虽然他以前话也不多,但是那时候只是面冷心热,后来又经历了亲手杀死同伴琳的打击,整个人都有些心灰意冷起来,经过猿飞日斩的一番劝诫才算好了一点。 如今让他做鸣人忍者学校毕业之后的指导老师,卡卡西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他的老师波风水门是多么温柔强大的一个人,作为弟子的他深有感受,自然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和曾经的水门老师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当然也没有能力去做老师儿子的指导老师。 “你先听我说。”猿飞日斩抬起手示意卡卡西先别拒绝:“鸣人身为九尾人柱力,天赋也是一等一的好,那就更需要一个好老师去引导他。” “自从水门牺牲之后,村子里里外外都不太安生,不知道多少心怀鬼胎的人躲在暗处,连我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可以相信。” 猿飞日斩皱着眉头说:“把鸣人交到别人手里我实在是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只有你最合适,其他人又容易引起争议,你作为水门的弟子,以后去做鸣人的指导老师天经地义,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卡卡西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还有自来也大人吗?作为大名鼎鼎的三忍之一,教导弟子的经验也很丰富,水门老师就是他的弟子,他来做为鸣人的老师,岂不是——” “自来也我另有安排。”猿飞日斩摇摇头打断卡卡西:“自来也有太多事情要做,根本没时间耐下心去领导一个班,而且他的性格也不适合。” 最后卡卡西只能艰难的点点头表示同意,破天荒的有些心烦意乱。 作为一名忍者,就算是再困难再危险的任务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执行,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会有丝毫怨念。 但是做老师这件事,他实在是没有经验,又有水门老师珠玉在前,这位令外界忍者闻风丧胆的“拷贝忍者”罕见的为难起来。 “别老是皱着眉头,当老师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水门当初带你们也是第一次,不就做的挺好的。” 猿飞日斩抽了一口烟:“再过一段时间,等你把手上的任务处理完了,就从暗部离开,好好做一名上忍老师吧。” 卡卡西猛然抬起头,他原本以为起码要等到鸣人忍者学校正式毕业之后,才会安排他去做指导老师,但看三代火影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让他提前从暗部脱离出来。 “你不是担心自己做不好水门儿子的老师吗?”猿飞日斩故意眨眨眼:“那干脆就早点出来做老师积累经验,到时候有了经验不就游刃有余了?” “三代火影大人!”卡卡西有些着急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的意思我懂,只不过我的意思你还没懂。”猿飞日斩摆摆手,意味深长的说: “一直待在暗部那个阴暗的地方执行任务,你永远都只能看到事物黑暗的一面,只会越来越觉得人心黑暗,迈特凯他们之前和你一起执行任务,就发现了你的问题,回来后联名请求我让你离开暗部,我想了想,的确有道理,也就同意了。” 那个混蛋!多管闲事! 卡卡西心中暗暗咬牙,脑中瞬间浮现出穿着一身绿色体操服,顶着个西瓜头,逢人就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形象。 “好了,别紧张,又不是让你明天立马脱离暗部去当老师。”猿飞日斩笑呵呵的说:“等你把暗部的事情处理完了,时机成熟我自然安排你脱离。” 听到三代火影这么说,卡卡西只能低头领命,同时下定决心,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把那个爱多管闲事的西瓜头暴打一顿。 “你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心中有太多疑惑没有解答,现在正是机会。”猿飞日斩用力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有些事情我虽然知道但也不说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能靠你自己去看,去思考,光靠想或者别人说是不行的,也许以后当老师的日子可以给你心中疑惑一个合适的答案。” 卡卡西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进去了,此刻心中对当老师这件事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很好。”看到卡卡西不再反对,猿飞日斩满意的点点头,指着窗外悬崖上的火影岩意有所指的说:“我已经老了,干不了几年了,未来火之意志,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传承下去,不要让我失望,卡卡西。” 卡卡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尤其是最近加入他队伍的那个宇智波鼬。 虽然对方没有像别的宇智波一族一样,对于他这位用卑鄙手段“窃取”了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小偷”不屑一顾,或者包含恶意,而且对他的命令从无反对,完美的完成了每一项任务。 但是卡卡西总有一种看不透对方的感觉,永远不知道那副面容下真正在想的是什么。 卡卡西离开后,猿飞日斩坐在昏暗的火影大楼办公室中,黑暗中只有烟杆顶部微微闪着红光,一明一灭。 此刻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内的猿飞日斩,身形出奇的有些萧索。 此时他不再是村民眼中虽然慈祥但却很有安全感的三代火影,不是手下眼中虽然和蔼但却临危不乱的火影大人,也不是竞争对手眼中虽然顽固但却令人敬佩的猿飞日斩,更不是敌人眼中虽然苍老但是虎威犹在的忍者博士。 他现在只是一位,有些疲劳,有些孤独的老人。 经历过三次忍界大战,亲眼看着老师、同伴、弟子们一个个死去,作为外人很难理解猿飞日斩心中的感受,唯一可能感同身受的,也许只有一直以来孜孜不倦和他作对的志村团藏了吧。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猿飞日斩梦呓般说着自己信奉了一生,也践行了一生的火之意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少年,能不能等到新一代的年轻人成长起来。 但是他绝不允许,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初代大人建立的火影忍村,绝不允许有人毁掉无数人努力维护建造出的生活,为了这个目标,他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没有什么不可以放弃。 “鸣人~收拾好了吗?” 纪先生的询问声从客厅中传来,正在镜子前收拾自己的鸣人高声回应道:“马上就好!” 回应纪先生之后,鸣人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年幼的少年上身穿着带着简单黑色logo的白色长袖,下身套一条纯黑色的修身休闲裤,一头经过细心打理的金色碎发,虽然称不上完美,但是要比以前那一头乱蓬蓬的刺猬头要好看上无数倍。 金色的碎发下是一双宛如汪洋大海般的碧蓝眼睛,脖子上挂着一个简简单单的木质吊坠,形象是纪先生精心设计的鱼跃龙门,材料则是在后山偶然遇到的一株紫檀木。 至于为什么鸣人不再穿着那一身万年如一日的橘色运动服,是因为今天是他去忍者学校报道的大好日子。 原本鸣人不准备这么兴师动众,但是纪先生坚决反对,说第一天上学可是个大事,一定要严肃对待,最起码要收拾的干净利落,给老师和同学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所以鸣人攒下来准备买零食的私房钱,就变成了这一身纪先生精心挑选的衣服,为了能最大限度的用好这笔钱,纪先生最近可没少看一些流行杂志。 鸣人自从自己做饭之后,营养跟上了,身高立马就窜了上来,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庞也因为长高儿变得有些棱角起来。 任谁看见了现在鸣人,都要在心底里赞上一句,好一个干净利落、阳光帅气的翩翩少年郎。 鸣人收拾完之后走出房间,桌上放着刚出炉的吐司面包,两个煎蛋,一杯牛奶,煎蛋旁边点缀着一些蔬菜,更远处则是一盒精心准备的营养便当。 原本鸣人是准备自己做饭的,但是在纪先生的强烈要求之下,今天只得交给纪先生来做。 “鸣人快来尝尝我做的早餐,便当我也准备好了。”纪先生笑呵呵的坐在一旁:“早就想让鸣人尝尝我的手艺了,当年读书的时候,晚上背书肚子饿了,我都是自己动手开伙做饭的。” 最近纪先生貌似又恢复了一点,以前只能举起毛笔之类的东西,现在已经连锅铲都可以举起了。 纪先生看着焕然一新走出的鸣人,摸着下巴点点头得意的说:“不错,不错,我还是有点审美天分的,看来这钱没白花,花的值呀!” “真是的,纪先生你买的开心了,刚刚攒下的一点钱又没了。” 鸣人嘴上虽然抱怨,但是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揉捻着垂在鬓角两侧的刘海说:“就是这个鬓角有点难打理,纪先生你怎么突然让我剪这个发型。” “当然是小鸣人留这个发型好看喽,还能怎么样。”纪先生笑眯眯的说:“我可是参考了很多书的,这可是传说中的四代火影同款,一般人想留还没那个本钱呢。” 听到是四代火影同款发型,鸣人顿时又有些高兴起来,开心的吃起早餐,在他心中火影就是最厉害的忍者,能和四代火影有些共通之处,是不是说明他以后也能当上火影。 “切~”正在鸣人体内打着盹的九尾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的说:“真是个笨蛋,四代就是你爹,能不像嘛。” 纪先生则是笑呵呵的看着鸣人,一副没有听到九尾说什么的样子。 ———————————————— 纪先生这一年不知道从三代火影那里弄了多少书来看,再加上有九尾这个曾经的当事人,自然对鸣人的父亲就是四代火影这件事了然于心。 九尾也曾经问过纪先生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鸣人真相,纪先生则是微微摇头。 “光有你的这些还远远不够,说到底,你在其中也不过是一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牵线傀儡,你能保证自己看到的就真的是真相吗?这一切的背后又藏着多少算计?” 纪先生的一番话让九尾陷入沉默,的确,当初它被释放出来,刚大闹了一通,就被水门夫妇以生命的代价重新封印到鸣人体内,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清楚。 “你们人类就是麻烦。”九尾抱怨一声:“不管什么,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干嘛要想那么多。” 纪先生温和的摇摇头说:“鸣人现在还小,只是个孩子,他的肩膀还很稚嫩,心智还不成熟的情况下突然扛起重担,只会把他压垮。 大人不能就这样不负责任的把所有东西丢在一个孩童面前,然后告诉他这就是真相,强迫他扛起来,如果扛不起来就是错,就是没用。 这样太不像话,也不是一个大人应该有的担当。” “所以呢?”九尾嗤笑一声:“一直瞒着他?就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我更不会瞒着他。”纪先生笑着拢起手:“我会帮助他,帮助他一点点寻找到事情的真相,一点点抽丝剥茧,把这件事情里面所有的阴谋诡计,所有藏在幕后的人肚子里的算计,不管是袖手旁观也好,暗地里推波助澜也罢,全都一件一件找出来,让他们干赤裸裸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到时候......”纪先生停顿了一下,抬头望天看不清表情,声音罕见的带上了一丝肃杀之意:“到时候,该杀的杀,该废的废,该灭的灭,一个都别想跑。” ———————————————— 吃完早餐见时间已经不早了,鸣人将便当放进了三代火影送给他的黑色书包之中,而后便一个纵跃窜出家门,迈开步子向着位于村子中心的忍者学校方向跑去。 难得一大早就出门,鸣人顿时吸引了很多村民嫌弃的目光。 虽然鸣人作为传言之中的九尾妖狐,自从遇到纪先生之后,就很少在街上闲逛了,不是在家读书就是在后山练习,只有平常出门采购东西或者玩耍的时候才会出现。 虽然已经很少出现在人前,而且换了一身行头,但是他脸上那六道标志性的胡须印记,却是一个让人难以忘记的特征,周围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鸣人。 不管鸣人作何装扮,在他们眼中都是该死的妖狐而已。 对于这些目光,鸣人早已经习惯,也早已不在乎。 视若无睹的从人群之中穿过,鸣人来到忍者学校,拿着三代火影给的凭证四处找登记的地方。 此刻,学校里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来报名,看见鸣人到来,他们尽皆是目露冰冷,而后指点着鸣人的方向,跟他们的孩子讲着不要接近这个危险的妖狐。 当然,在忍者学校之中,还是有着少数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存在,有着少数可以以平常心对待鸣人的人。 鸣人正苦恼的那种凭证四处乱转,一直找不到登记的地方,而且也没办法问路,周围的人一看就他就立马散开。 突然一家四口从旁路过,看样子是带着最小的儿子来入学的,鸣人看到那一家人之后,眼睛猛然一亮。 “宇智波家的大哥哥!”鸣人使劲招手:“等等我!” 宇智波富岳听到身后传来喊声,还是喊得宇智波,下意识的回过头,就看见一个打扮干净利落的小孩朝他跑来,脸上六道猫咪似的胡须引人注目。 “波风水门的儿子?”宇智波富岳有些纳闷儿自言自语:“怎么一副和宇智波很熟的样子,还喊我大哥哥?这孩子没问题吧。” “父亲。”一旁的宇智波鼬开口了:“他应该是来找我的。” “找你?哦....怪不得喊大哥哥。”宇智波富岳恍然,随即反应过来有些警觉地说:“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不由的宇智波富岳不紧张,最近自己一族和村子的关系越发的紧张,尤其是宇智波一族的住处被强行迁离村子核心之外后,族里不满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说什么干脆反了算了,他这个做族长的,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不是父亲想的那样。”宇智波鼬微微摇头:“只是偶然一次在路上遇到,打了个招呼而已。” 宇智波佐助则是牵着妈妈美琴的手,好奇的看着跑来的同龄人,他可是记得这个人,哥哥说过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忍者的儿子。 鸣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四人身前,先是停下来问了声好,然后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们也是来参加入学的吧,能不能带我一起,我一直找不到登记处在哪里。” 宇智波富岳强行忍住打开写轮眼查看鸣人情况的冲动,他敢保证此刻已经有无数暗部藏在暗处严以待阵,一旦他有任何不轨举动,立马就会出手。 宇智波鼬则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如今和族人的观念发生冲突,就连和父亲之间也闹过一些不愉快,所以实在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情。 纪先生看着寡言少语的宇智波鼬,暗自皱眉,这个孩子相比于上次遇见,身上的郁气和暮气更重了,要不是心智坚定,可能早就不堪重负了。 而宇智波鼬和他父亲之间,看似平淡,实则相互对峙的气氛,更让纪先生疑惑,这个小村子,看起来不大一点儿,然而各处的明争暗斗可不简单,简直比一些小国还要复杂。 站在一旁宇智波美琴作为妇人反而没有那么多顾及,大方的蹲下身子温和的看着鸣人说:“你是和佐助一起入学的吗?叫什么名字呀?” “阿姨好!我叫漩涡鸣人!”鸣人爽朗的用大拇指指向自己:“以后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漩涡鸣人呀,真有礼貌。”宇智波美琴笑意盈盈:“那我们家佐助以后就要靠你多多照顾了,鸣人君。” “没问题!”鸣人正准备大包大揽下来,一旁的佐助不乐意了。 “妈妈!我才不用他照顾呢!”佐助不服气的争辩道:“看着吧,我会像哥哥一样,不仅此次考试都要第一,而且还会在八岁之前就会开启写——” “佐助。”宇智波富岳突然开口,语气淡淡的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去登记入学吧。” “哦.......” 佐助低下头,没说什么,路上转过头悄悄瞪了一眼旁边的鸣人,都怪你,让我被爸爸训了。 鸣人则是毫无自觉,回了佐助一个大大的笑脸,把佐助气的牙根直痒痒。 跟着宇智波一家人到了登记处,虽然登记处的忍者同样眼神冰冷,面无表情,但鸣人还是微微躬身感谢以示礼貌,纪先生说了,不论别人如何,先做好自己。 鸣人拿着纸条朝自己的班级走去,佐助则是有些不爽的跟在后面,他和鸣人分到了一个班级。 因为之前找路耽误了许多时间,等鸣人来到班级门口时,已经有很多学生到了班级之中,鸣人推门走进自己的教室的时候,就看到空荡荡的座位已经几乎被填满了。 鸣人进入教室之时,顿时收到了教室里几乎所有人的注目礼,教室中女生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干净阳光的小帅哥,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金发帅哥也是我们的同学吗?” “好帅哦,不知道叫什么,我旁边还有空位,等下他会坐过来吗?” 等身后的佐助也进入房间,教室内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大了一圈。 “是佐助君。” “这个也好帅哦~” “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儿子,听说是个不输于他哥哥宇智波鼬的天才!” “宇智波鼬?哪个宇智波鼬?” “还能是哪个,当然就是那个宇智波鼬啦。” 看着依次进来的鸣人和佐助,房间里的女孩儿们顿时为难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两个人都很帅,都好喜欢怎么办。 一时间教室里的女孩儿分成两派,有些人喜欢看起来阳光一点的鸣人,有些喜欢长相更加美型一点的佐助。 佐助用挑衅的眼神看向鸣人,结果发现鸣人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顿时有些失落起来,感觉自己刚才的样子好幼稚。 “鸣人!这里!这里!”坐在角落里的丁次站起来招手,身旁的鹿丸则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抬了抬手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进来之后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鸣人顿时咧开嘴笑了起来,径直走向丁次身旁的座位,引得教室里一众女生失落不已,佐助则是没有熟人,随便找了个人少的位置坐下。 鸣人坐下后左顾右盼开心不已,他很喜欢这里,这里的同学不像外面那些人,总是用嫌弃和仇恨的眼光看着他,坐到他附近也不会躲开,而是主动和他攀谈。 “呦!我叫犬冢牙!”坐在前排的犬冢牙主动回过头打着招呼,同时拉开胸口的拉练:“这是我的伙伴,叫做赤丸,赤丸,出来打个招呼!” 只见犬冢牙衣服中钻出一直白色的小犬,开心的冲着鸣人叫了一声,像是在打招呼:“汪!” “我叫旋涡鸣人!很高兴认识你!”鸣人也开心的打着招呼,他喜欢这种感觉。 “旁边也是我的朋友,戴墨镜一脸阴沉的叫油女志乃,可爱的女生叫日向雏田!”犬冢牙热情的介绍道:“志乃、雏田,快打声招呼。” “我要更正一下,我只是喜欢戴墨镜,不代表我本人很阴沉。”油女志乃扶了扶墨镜,把头转向鸣人:“你好,我叫油女志乃,很高兴认识你。” “我....我....我叫....日向雏田....”雏田低着头,只觉得脸蛋像是烧红的碳一样热,双手在桌下使劲揉着衣角,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说:“很......很.....很高..高兴....认识你,鸣....鸣...鸣...” 还没等说完,雏田的大脑就已经不堪重负,一头栽倒桌子上晕了过去,三人甚至能看到一股白色的蒸汽从雏田脑袋上喷涌而出,形成一个小小的蘑菇云。 “呃....那个....雏田的性格有些害羞。”犬冢牙尴尬的摇着雏田:“鸣人你不要介意。” 鸣人有些好奇的看着晕过去的雏田,这个女生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一旁的纪先生则是一脸过来人的表情,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样子,看着打闹在一起的众人,嘴角不由自主的带上一丝微笑,这种场景,真真是人间最美好的景色之一了。 再回头看着鸣人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帮着摇晃雏田,一副痴傻呆愣的样子,忍不住感叹一句。 年轻就是好啊~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 门口突然想起两声咳嗽,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而后,所有人便见到一个脸上有着横向刀疤的凤梨头站在讲台上,笑着看着教室里的所有学生。 大好啊,我是你们以后的老师海野伊鲁卡,大家以后叫我伊鲁卡老师就可以了。” 只是,在目光在经过鸣人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 “以后我就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了,大家不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商量,我十分欢迎。” 说完后伊鲁卡没有多余的话语,在黑板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海野伊鲁卡。” “那么接下来,就请大家上讲台来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吧,自己的名字,爱好,讨厌的事物,以后想要做些什么,什么都可以说,不用害羞。” 伊鲁卡笑着说完,便站到一边让出位置,一个个班级之中的同学开始上去自我介绍。 “山中井野,喜欢花,讨厌,以后想做...” “春野樱,喜欢,讨厌,..” “奈良鹿丸,喜欢安静,讨厌麻烦,以后想一直悠闲的生活。” “秋道丁次,喜欢烤肉,讨厌薯片吃完了,以后想要有吃不完的烤肉。” .................. 轮到佐助自我介绍时,佐助一脸臭屁的走上讲台,站在台上一副酷哥的样子。 “我是宇智波佐助,喜欢修炼,尤其是和哥哥一起修炼,讨厌轻视我的人,以后的目标是成为家族的骄傲,让大家知道我是和哥哥一样天才的忍者!” 一个个同学上去自我介绍,很快就轮到了鸣人。 在同学们的注视下,鸣人一步步的走上讲台。 班级之中,不少的女孩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鸣人,看着那个干净帅气的金发少年,期待着他的自我介绍。 一旁,伊鲁卡亦是情绪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个走上了讲台的学生。 就是封印在这个学生身体里的九尾妖狐,引发了木叶的一场灾难,当年还是孩子的伊鲁卡,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亡。 尽管他的心中很清楚的知道不能将鸣人和妖狐画上等号,理智告诉他鸣人也是当年事件的受害者之一,但还是忍不住心中涌生出来的憎恨。 这股不受控制的情绪,使得伊鲁卡不知道自己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鸣人,有怨恨,也有怜悯,甚至还有一丝同病相怜,毕竟鸣人也因为那场灾难失去了父母。 “大家好,我叫漩涡鸣人! 喜欢的东西是拉面,更喜欢的是一乐拉面,我的兴趣是学习和厨艺,讨厌不讲道理的人,未来的梦想——” 讲到这里鸣人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迟疑,但很快调整过来。 “未来的梦想是超越火影,成为最伟大的忍者,还有就是以后最想做的事情是去忍界各处看看,见识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好好的认识我生活的这个世界!” “哇!” 鸣人的宣言引起的台下同学的轩然大波,尤其是很多男生不爽,撇着嘴说: “切~大言不惭,还说什么要超越火影,成为最伟大的忍者,我看是白日做梦。” 女生们的关注点和男生不太一样,都觉得鸣人的发言很棒,很有气概,尤其是最后想做的事情。 “环游世界~听起来好浪漫啊~”一位比较感性的女生捧着脸发出花痴一般的发言:“诗和远方吗......我以后也想和自己的爱人去旅行~” ———————————————— 就在教室内所有学生都在做着自我介绍的时候,火影大楼的一处暗室内,四位加起来估计有将近四百岁的老人,正看着面前水晶球的实况转播。 “哼!”志村团藏听到鸣人的宣言之后,不爽的冷哼一声说:“我早就说过,应该直接把人柱力交给我们根部,下了咒印再进行洗脑教育,九尾人柱力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放任着在村子里随意活动。” “够了!团藏,你不要得寸进尺!”猿飞日斩阴沉着脸,毫不示弱的和团藏对峙:“鸣人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吗!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人柱力上面扯!” “有什么问题?”志村团藏冷笑着说,似乎对猿飞日斩的反驳不以为然:“说什么以后最想做的事情是去忍界各处看看,认识世界,这还不够有问题吗?他想干嘛?是不是想做叛忍!” “志村团藏!”猿飞日斩显然是气急了,直接喊出团藏的全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打的什么心思,要是真的全部按照你的方法做,木叶才算是真的完了!” “是吗?”团藏不屑的抬起头:“猿飞日斩,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心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到时候估计还要我来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 猿飞日斩把烟杆捏的吱吱作响,团藏也一副戒备的样子看着猿飞日斩,悄悄抓起一旁的拐杖。 眼看房间中就要演出一场全武行,这时坐在一旁的高级顾问转寝小春开始打起圆场来:“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我看刚才鸣人的发言没什么问题,小孩子嘛,想出去看看很正常。” “没错。”水户门炎看气氛有些严峻,也跟着和起稀泥:“鸣人毕业之后还有卡卡西做老师,只要咱们大方向不出错,想来以后也不会出问题。” “你觉得呢,团藏?”猿飞日斩眯起眼睛,语气危险的看向团藏,打定主意如果对方还胡搅蛮缠,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暴打一顿再说,反正密室里就属他实力最强,其他人想拦也拦不住。 猿飞日斩算是有些想明白了,就是因为他以前太好说话,所以团藏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不断试探他的底线。 团藏看着对面的猿飞日斩,感觉对方和往常不太一样了,心里也有些虚,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说话。 团藏心里明白自己在硬实力方面和猿飞日斩还有差距,尤其是这种没有准备的战斗肯定是他先歇菜,虽然明白猿飞日斩绝对不会真的对自己怎样,但是平白无故挨一顿打也不愿意,他又不傻。 一旁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 他们这俩高级顾问可都是经历过猿飞日斩鼎盛时期的日子,忍者博士的称号可不是吹出来的,那都是用敌人的鲜血和尸骨积累出来的,所以在心中都对猿飞日斩十分敬畏。 平常猿飞日斩脾气好没什么,但是对方要是真怒了,心里还是发憷的,只能和和稀泥才能勉强度日这样。 原本开学这种事情只有猿飞日斩自己一个人看,他们没什么兴趣,今天来这里,本就是因为团藏强烈要求。 说什么人柱力上次提出增加生活费的要求让人很不放心,所以借这个计划进一步确认人柱力内心的想法。 而现在目的达成,人柱力的思想也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变化,他们也自然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得罪猿飞日斩。 团藏个疯子不知好歹,他们还想安度晚年呢,团藏也就欺负猿飞日斩脾气好,愿意接受团队里有不同的声音,要是搁二代火影千手扉间那会儿,团藏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自我介绍结束以后,伊鲁卡带着鸣人他们去领了教科书。 除了忍者相关的教学内容,还有些诸如文学数学历史之类的内容,还有就是一些歌颂木叶和火之意志的书籍,懂的都懂。 这个时代的忍者学校也逐渐开始与时俱进,不像之前忍界大战那样只培养杀人机器,而是在培育出合格下忍的同时,也会教导他们一些必要的独立生活的常识。 毕竟现在忍者大战已经结束了,村子也迎来了来之不易的和平时期,要是真培养出一群只会杀人的忍者,放出去非把村子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分发了书本以后,下午便正式的开始上课了。 尽管班级里有不少是木叶大家族出身的名门子弟,但是忍者学校的第一课,还是从教导如何提炼查克拉开始的... “查克拉是从人体130兆个细胞里提取的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混合而成的一种强大能量,是一切忍术体术的基础,提炼的方法为...” 伊鲁卡开始一板一眼的教授书上的内容,课堂上一部分学生都出身于木叶大家族,就算不是大家族,家里都有忍者长辈,这种最基础的东西早就学过了,经过了最初的兴奋期后,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只有鸣人一人拿出铅笔和笔记本,认真的听课,认真的做着笔记。 一旁性质缺缺的丁次看到鸣人在认真听课,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鸣人,你不会吗?我家里虽然没有强行让我开始学习,但是这些基础的知识也早就,唔——” 嘭! 鹿丸一拳打在丁次腹部,捂住丁次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话。 这个呆子! “抱歉啊,鸣人。”鹿丸尴尬的笑着说:“丁次他不知道——” “没事。”鸣人摇摇头:“其实这些东西我也早就学过了。” “学过了?”丁次强行掰开鹿丸的手,好奇的说:“那你怎么还——” “学过了就不能再学吗?”鸣人笑着说:“有一位我很崇拜的先生说过,温故而知新,就算是已经学过了的知识,也不能保证自己真的全部懂了,每次新学一遍都会有不同的体会,学海无涯,别人身上永远有我们可以学习的地方。” “而且——”鸣人指了指讲台上背对他们写着板书的伊鲁卡:“伊鲁卡老师那么认真教我们,前一天晚上一定也很认真的做着准备,不认真学岂不是太失礼了?” “咦——鸣人你说的话好难懂啊。”丁次苦恼的揉着脸:“比平常鹿丸说的那些话还要难懂。” 不过托鸣人的福,周围的人也都试着打起精神,听老师讲他们早就烂熟于心的内容。 雏田则是在一旁悄悄竖起耳朵,不时回头偷看鸣人,看一眼就害羞回过头去,生怕被人发现,过一会儿又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一眼。 也许是雏田回头的次数太多,鸣人无意间发现雏田的动作,心中暗想。 她是不是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要不然老看我的笔记干嘛,是不是和我一样家里没有忍者长辈,没人教她这些基础知识。 雏田看到鸣人貌似发现她的小动作,瞬间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缩到自己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 看到雏田的动作反应,鸣人心里更是了然。 是了,肯定是家里条件不太好,可能朋友也不多,所以才这么害羞,纪先生说过要多帮助同学,我一定要帮她振作起来! 想到这里鸣人微微一笑,主动凑到雏田身前,一脸和善的说:“雏田同学,你觉得老师讲的怎么样,我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咱俩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说完这段话鸣人不禁有些自鸣得意,自己严格执行了纪先生的教导,既帮助了同学,还用互相探讨的借口,巧妙的维护了对方的自尊心,简直完美! “鸣....鸣...鸣人君。”雏田看到鸣人凑上前,顿时慌的六神无主,脸颊瞬间红成一颗熟透的番茄,让一旁看好戏的纪先生啧啧称奇。 “雏田同学。”鸣人露出自认为最人畜无害的笑容:“你有什么不懂的吗?” “太...太...太...”雏田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语,声音也宛如蚊子叫般细小。 鸣人没听清,于是又向前凑了凑:“你想说什么,雏田同学?” “太....太....太...” “太什么?” “太...太近了...” 噗! 隐约传来热气从脑袋中蓬发而出的声音。 “老师!雏田又晕倒啦!” ...... 课程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期间不论是有趣的潜伏或者陷阱制作课,还是枯燥的文史、地理课,亦或是早已经学过的基础课。 鸣人全都一丝不苟的听讲,不是还举起小手,毫不避讳的问出自己不懂或者没听清的地方,表现的就像个完全没学过的新人一样。 课堂另一处,百无聊赖的佐助从下午上课开始就一直观察着鸣人。 佐助感觉这个人简直有毛病,那么简单的课程,居然也学的那么认真,还提了那么多问题。 整整一下午观察下来,佐助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么认真把这个笨蛋当做竞争对手,是不是有点太掉价了? 一天的课程结束,鸣人和新认识的朋友一一道别,期间又差点把雏田弄晕过去,然后背起自己的小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自从鸣人到了学校之后,一整天都没说话的纪先生,突然笑眯眯的说:“小鸣人呀,今天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鸣人开心的点点头:“大家都很友善,老师讲的也很认真,就是感觉教的没有纪先生好。”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纪先生摇头晃脑:“鸣人可不能骄傲自满,我辈读书人,自当谦虚恭谨,不可妄自尊大。” “放心吧,纪先生,我都知道。”鸣人认真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当然,谦虚也要分时候。”纪先生话锋一转:“碰到一些原则问题的时候,绝不可轻易退让,我辈读书人,除了有谦虚恭谨,也有当仁不让!” 说完这些,纪先生语气开始变得轻松起来:“说起来,鸣人觉得今天遇到的新朋友怎么样?” “怎么样?” 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之前说过了呀?大家都很友善。” “具体的呢?”纪先生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具体说说某个人。” 事实证明,八卦这种事,是深深刻在人类DNA里的本能。 “具体?”鸣人纳闷的回答:“怎么具体说?” “就说说有没有对谁印象深刻。”纪先生循循善诱:“比如...某个叫日向雏田的女生?” “日向雏田,你说她呀。”鸣人恍然大悟:“的确挺深刻的。” “很好。”纪先生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带着坏笑催促:“快说说看。” “这个女生挺可怜的。”鸣人露出怜悯的表情:“一看家里条件就不太好。” 纪先生:? “纪先生你想啊,她那么害羞,肯定心里比较自卑,一定是从小生活比较苦。”鸣人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的分析:“朋友也一定不多,从小生活苦,所以才那么容易晕倒。” “看她今天穿的衣服,也比较朴素,还是旧的,说不定是家里姐姐以前的旧衣服。”鸣人有些惆怅的抬起头感叹:“我这么穷,都知道开学那天买一身新衣服,她家里条件肯定更苦。” “那个...鸣人啊...”纪先生小心翼翼的说:“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不怪纪先生懵,鸣人这一番话,可以说对感情方面已经迟钝到了蠢的地步,如此不可思议。 对事情真相的误会简直偏到了天外,甚至解释的有些恰到好处,以至于纪先生不知道他是真的迟钝,还是在反串。 “要不然呢?”鸣人感觉此刻的纪先生表情很古怪。 “那....”纪先生用诡异的眼神看着鸣人:“你为什么要主动凑到雏田跟前?” “我发现他上课一直偷看我的笔记,肯定是听不懂老师讲什么,也不好意思问。”鸣人理所当然的说:“纪先生你不是教过我要帮助同学,所以我就像接讨论的借口帮她学习。” “她家里是不是有重病的母亲需要照顾。”鸣人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偶尔看的一下小说中的情节被他一一拿出:“或者父亲赌博欠下巨款逃之夭夭,真可怜啊...” 看着逐渐脑补出一出大戏的鸣人,自从来到这方世界,从来都是游刃有,表现的不慌不忙的纪先生,心中第一次产生危机感。 他这个弟子,如果照这么发展下去。 搞不好.... 要打一辈子光棍...... 回到家之后,鸣人拿出书本开始复习,纪先生则是在灶台前忙活,为鸣人准备着今天的晚饭。 鸣人此时刚刚结束蒙学书籍的学习,即将要开始关于四书中《大学》的学习。 四书五经,按照纪先生的话来说,每一本都是值得人一辈子放在手边,时时刻刻揣摩的名篇,就连他自己也要经常拿出来重新学习。 所以教学绝对马虎不得,宁慢不宁快,要花的时间也远远大于之前的蒙学书籍。 然而鸣人现在刚好开始上学,每天白天都要按时去学校上课,在家学习的时间尤其稀少,所以做饭这件事就由纪先生代劳了。 “反正我现在也能举起锅铲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纪先生丝毫不觉得自己一名稷下学宫的夫子整日做饭有什么难为情的:“读书人嘛,除了书要读得好,更要四肢勤,五谷分。” 伴随着纪先生有意放缓的做菜声,鸣人朗读起《大学》中的开篇。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读完后鸣人苦恼的挠着头,该说这《大学》不愧是纪先生也一直在学的文章,光是开篇第一句,就已经让他思考不过来。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鸣人接着朗读,就算暂时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也一字一句的认真朗读背诵。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遇到一篇立意精深远大的文章,暂时看不懂没关系,先背下来,牢牢记在心中,空闲之时就算书本不在手边,也可从心中拿出,仔细揣摩。 读到国治而后天下平鸣人便停了下来,按照纪先生的话说,《大学》的前两段乃是全篇最精华所在,需要着重钻研。 《大学》根本宗旨,就是弘扬本性中光明正大的品德,提倡读书人以身作则使普通的人知道去垢显真的道理,并达到至善完美的境界作为最高的人生目的。 看起来距离普通人似乎过于遥远,有些脱离现实,好是好,但是总感觉不切实际。 但纪先生觉得,人生中还是要有点高尚的追求和思想,也许在平常生活见不到有什么作用。 但是当你遇到自己怎么也迈不过去的困难时,当你面临善恶是非的抉择时,面对权利金钱的腐蚀时,这点儿高尚的追求和思想,可能就是照亮你心中迷雾的一束光。 “饭做好了,过来吃饭吧。”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纪先生做好晚饭端上餐桌,招呼鸣人先来吃饭。 菜式不多,但很丰富,有鱼有肉。 一盘炒青菜,一盘可乐鸡翅,还有一条清蒸河鱼,摆盘都很好看,鱼自然是后山抓来的,被纪先生养在水盆里。 当钓到这条鱼的时候,纪先生就发现此鱼大小合适,体态丰腴,肉质细腻,拿来烤实在有点浪费,清蒸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鸣人在餐桌上认真的吃着晚饭,细嚼慢咽,享受美食,严格执行了纪先生食不言寝不语的教导。 吃完饭后,鸣人主动去洗碗刷锅,这里纪先生没有继续选择代劳,任由鸣人忙碌。 忙碌完之后两人终于开始今天的教学,纪先生先是一字一句的解释了大学前两段的意思,鸣人在下面也一笔一划的做着笔记,两人一旦进入教学时间,便立马严肃了起来。 解释完之后,便到了鸣人的提问时间。 鸣人表情严肃,微微一拱手:“先生,文章开篇便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如煌煌大钟,使人震耳发聩,然而弟子有一事不明。” “哦?”纪先生微笑:“何处不明,速速道来。” “文章讲止于至善,却没讲何为至善?”鸣人不解的说:“既然说了,不为何不将标准讲的明白一点,否则人民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做到了没有。” “很好。”纪先生对鸣人问题很满意:“小鸣人你犯了和先生当年一样的错误,没有抓住这句话的重点。” “止于至善,这四个字在重点在止不在至。”纪先生娓娓道来:“物有当止之处,人有当止之处,圣人有当止之处说理,所谓至善,其中的善每个人因为不同的身份,也会有不同的标准,商人诚信经营,工人认真工作,士兵保家卫国,官吏廉政能干,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身份,每个身份要求的善都不同。”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纪先生:“没有万事不移的标准,随着时代的发展,每个时期所要求的善都会有变化,而止于至善,则是告诉我们,在任何时期,都不能停下对美好善良的追求,贤其贤而亲其亲,乐其乐而利其利,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世道往好的方面发展,而非礼乐崩坏。” 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进去了。 “真懂了?”纪先生笑呵呵的问。 “先生的意思我听明白了。”鸣人老实的摇摇头:“但是总感觉心里空空的,有种浮在半空中的虚浮感,不踏实。” “这就对了。”纪先生笑眯眯的摸了摸鸣人的头,看样子鸣人没有完全接受反而让他十分开心。 “先生?”鸣人不解的抬起头。 “想要把书读明白了,光听大道理是不够的的,就如同空中楼阁,早晚有塌陷的一天。”纪先生笑呵呵的说:“没关系,小鸣人不用着急,你先把学到的知识记在心中,等以后见到了外面的世界,遇到无数人无数事,自然可以拿来和心中的道理作比较,到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 鸣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既然纪先生都说不用着急,那他等着就是了。 教学结束之后,看了一会儿杂书,就快到要休息的时间了。 鸣人想起明天上学又能见到今天刚认识的那些新朋友,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纪先生看着哼着小曲收拾书包的鸣人,冷不丁的突然说:“鸣人啊,明天上学,我就不陪你去了。” 鸣人收拾书包的动作猛然停顿下来,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纪先生你说什么?” “我说,从明天开始,你要一个人上学喽。”纪先生又重复了一遍。 鸣人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慌乱,甚至有眼神中有着一丝恐慌,六神无主的说:“纪先生,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您说,我一定改——” “别怕,我不会走的。”纪先生温柔的掐了掐鸣人的脸蛋:“我遇见你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要陪你很久很久。” 听到纪先生不会走,鸣人心底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疑惑的看着纪先生说:“那纪先生为什么说明天我要一个人上学了。” “就是字面意思喽。”纪先生:“你已经是上学的年纪了,我整天跟着你也不是个事儿,正好我恢复了一点点,以后可以自己留在家里。” “纪先生,我不介意的!”鸣人急道:“不用担心——” “你先别急,听我说。”纪先生抬手示意鸣人别着急:“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没错,我是可以一辈子都待在你旁边,指点你,陪你说话,但是这样对你不好。” “我刚上课的时候也说了,知识光是记住了是没用的,要见过许多人许多事,走过许多地方,才能将心中的学识一一印证,将书上的道理真正变成自己的东西。” 纪先生眼神温和:“如果我一直待在你身边,难免会让你觉得过于心安,觉得什么事都可以先问我,长此以往会让你丧失自己思考的习惯,这样不好。” “嗯。”鸣人默默点头,他也知道纪先生说的有道理,只是心中难免有些伤心。 “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就不陪你上学了嘛。”纪先生指着鸣人笑骂道:“看看你那样子,跟我马上要魂飞魄散了一样,呸呸呸,不吉利。” 经此一打岔,鸣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小鸣人,把手伸出来。”纪先生突然说。 鸣人什么也没写,乖乖的把手伸出,纪先生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着,是个“白”字。 “纪先生?”鸣人收回手,不解的问。 “虽然说让你自己独立,但是我身为你的先生,学生遇到困难我难道还真撒手不管不成?” 纪先生双手拢在袖子里有些狡黠的笑着说:“我在你手上画了个符,如果你在学校或者以后遇到什么自己当下无法处理的事情,就把手印在心口,默默喊一句纪先生,我自然会赶来。” “真的?!”鸣人惊喜的抬起头,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彻底活了过来,咧着嘴看着手掌心,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 第二天清晨,鸣人按时起床,对他来说早起已经养成习惯了,所以不存在什么早上上学起不来的情况。 简单洗漱完来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摆上丰盛的早餐和中午要吃的便当。 吃完饭鸣人跨上小书包,走到玄关处,向身后招招手。 “我出门啦!” “路上小心。” 纪先生站在玄关处,目送鸣人离开,眼中荡漾着满满的温和笑意。 远处屋顶正在监视鸣人的猫咪面具暗部看到这一幕,突然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问身旁的同伴:“这小子....没问题吧,我怎么感觉他越来越渗人了。” 狐狸面具暗部因为已经像上面申请了换队友,心情不错,所以破天荒的回答道:“关你屁事?” “不是。”猫咪面具暗部忍不住说:“你不觉得很恐怖吗,一本正经的对着没人的房子打招呼,我看这小子早晚要精神失常。” 狐狸面具暗部这次回答也十分简洁,还是四个字:“关我屁事?” 猫咪面具暗部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想,学到了,改天就去和上司对线。 果然这个世界上,所有问题都可以用“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这两句话解释。 准时到达学校,鸣人放下书包,和已经在班级里坐着的同学一一打过招呼,找到自己昨天的位置坐下。 没过多久,班里的同学就已经到齐了,毕竟这才开学第二天,大家还保持着一定的新鲜感,传说中迟到翘课的勇士还没有出现。 不过从第一天上课的表现来看,这个日子不远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位勇者出现,打响成为坏学生反抗学校暴政的第一枪。 座位上的人基本和昨天一样,大家还不是很熟,所以尽量都和认识的人坐在一起。 伊鲁卡拿着教案来到教室,将书本放在讲桌上,双手撑在桌子上说:“今天我们要做一个摸底测试,所以在操场上课,大家跟我来。” 同学们呼呼啦啦的来到操场,操场上已经立好了测试要用的各式仪器,木靶、陷阱、释放忍术的各式场地等等.... “我知道班级里有不少同学家里都有做忍者长辈,有些人家里甚至有上忍的长辈,比我这个老师还要厉害。”伊鲁卡站在学生队伍前:“所以很多人都已经进行过基础的忍者教学了,甚至有人已经学了一两年。” “昨天第一天上课,我相信很多人都会觉得无聊吧?”说到这里伊鲁卡微微一笑:“所以我们今天要进行一个摸底测试,我会根据每个人的情况进行打分,还会进行排名,如果成绩优异的人,证明自己已经熟练掌握某些忍者技能,上课偷懒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伊鲁卡的话引起下面学生的轩然大波,毕竟他们的确觉得上课很无聊,如果不是第一次上学的新鲜感,估计已经有人不来了。 “伊鲁卡老师!”人群中突然有人举起手提问:“那如果成绩特别好,排名第一,可以不来上课吗?” “如果成绩特别优秀的话,可以。”伊鲁卡慎重的点点头:“以前也不是没有先例,如果成绩极为突出,忍者学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自然可以申请提前毕业,以后都不用来上课。” “之前就有一位学生,天赋极为优秀,每次测试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短短一年时间就从忍者学校毕业,如果不是当时的制度原因,也许都不用了一年。” 伊鲁卡笑着说:“他就是——” “宇智波鼬!”下面学生异口同声的回答。 宇智波鼬的传说村子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7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八岁开写轮眼,10岁升任上忍,11岁加入暗部,每一项纪录都让人仰望。 下方的学生想起宇智波鼬,都忍不住兴奋起来,摩拳擦掌,打定主意一会儿一定要考个好分数。 佐助更是面色凝重,垂在身旁两侧的拳头暗自握紧,他既然要成为像哥哥一样天才的忍者,那么这就是第一步。 如果连区区忍者学校的第一都拿不到,他还有什么颜面说自己是可以和哥哥比肩的天才! 至于鸣人则是慢慢活动着身体,对于排名或者说分数没有太大的执念,做好自己就行。 纪先生说过,要比就和之前的自己比,争取今天的自己要比昨天强,明天的自己要比今天强。 一味和别人比,争强好胜,没意思,也没意义。 说起木叶忍村的忍者学校,也许是因为建村时间不长,之后又经历了一连串战争,所以导致许多规章制度都很随意。 比如忍者学校班级老师的权利很大,基本上一位学生从上学到毕业,全部的评判权其实都在班级老师个人手里。 除非遇到特殊情况,比如宇智波鼬那样,短短一年就叫教无可教从学校毕业,这时候才需要向上级报告,特事特办。 简而言之就是没有一个特别明确的标准,老师的个人感官占非常大的比重。 这种情况不是说不好,只是说不利于长久稳定,如果遇到好的老师,当然很好,教出来的学生自然心性过关。 但一旦遇到道德败坏或者心怀不轨的老师,学生就非常容易误入歧途,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还不自知。 在纪先生眼里,不仅是忍者学校,还是木叶忍村,或者说其他势力,都存在着这样的问题。 这方世界整体还处于一个比较初级的人治阶段,暂时还看不到向法治转变的趋势或者可能。 “今天我们的测试项目很简单,总共分为忍术,体术,忍具投掷三个方面。” 伊鲁卡拍拍手示意众人看向他:“我们先进行忍术的练习,很简单,就是最基础的三身术,变身术、替身术、分身术,只要是你会的,任何一项都可以。” “昨天上课我应该也讲过相应的结印顺序,就算是之前没学过的同学应该也已经懂了,不知道你们晚上回家有没有自己练习。” 说到这里,伊鲁卡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顺便提一句,以后的忍者毕业考试,忍术方面考的就是三身术之一,如果能提前掌握,基本上就预定了毕业资格。”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我叫到名字的一个个上来。” “山中井野。” “到!” 人群中,金发单马尾的山中井野利落的回应一声,大大方方的走到伊鲁卡面前,双手结印。 “忍法!分身术!” 嘭! 略微稀薄的白色烟雾飘过,一个看上去像是劣质工坊赶制出的充气娃娃一般的分身出现。 伊鲁卡仔细观察了一下分身的施展情况,结印速度不慢,手势正确,应该是以前就学过,不过碍于查克拉限制和年纪,分身看上去有些失真,基本上无法用来实战,不过能完整地释放出来忍术,对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已经不错了。 伊鲁卡默默在山中井野名字下面写上分出,抬头冲着小女孩笑了笑鼓励道:“还不错,看来你平常也有用功,以后也要再接再厉。” 得到老师鼓励的山中井野开心的点点头,蹦蹦跳跳的回到人群中。 “下一个,油女志乃!” “到。” 油女志乃低沉的应了一声,扶了扶墨镜走上前。 “下一个,秋道丁次!” “老师!我不会!” “昨天我不是教过了吗?” “报告老师!我没听!” “你......零分!下一个!” ................... 随着学生们一个个上前,鸣人也在默默观察同学们的施展情况。 在鸣人心目中,自己是属于那种没什么天分的选手,所以需要平常多勤学苦练,才能追上天赋比较好的人的脚步。 结果一连串同学施展过后,鸣人越看越疑惑,怎么感觉许多同学们施展的忍术还没有自己第一次施展的好,甚至还有人施展都施展不出来,最关键他们怎么还一副挺自豪的样子? 其实鸣人产生这种误会,锅主要在纪先生身上。 作为从别的世界穿越而来的夫子,纪先生所处的稷下学宫,可谓是全天下最高端的儒家书院,是所有读书人的圣地,就连一些道家或者佛家的弟子,偶尔也会来稷下学宫听讲。 而能进入稷下学宫读书的学生,是面向全天下招生的,天然的就经过了一圈选拔,生源水平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没有两把刷子,估计孩子的父母长辈也不好意思把孩子送过来。 所以在纪先生心中,天才这个字眼的水准,可以说是很高了。 而鸣人虽然天赋很不错,但是现在为止只是练习一些基础法术速度快一点,暂时还达不到让纪先生称赞的地步。 况且在纪先生心中,鸣人身上最最珍贵的是应该那一颗赤子之心,并不愿意过多强调鸣人在法术方面的天赋。 不论是做学问还是修炼,天赋这种东西,其实只是前中期作用最大,真正到了一定高度就会发现,天赋能起到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这时候决定人最终成就高度的就是意志和心性了。 道家称之为道心,佛家则称之为佛性,而儒家将其称之为初心。 没有这一点历经千锤百炼也不会毁朽的心性,天赋再好,也只不过是一具会施展法术的傀儡,只攀登到了“术”的层面,远远还达不到“道”的水平。 心中产生疑惑,鸣人也开始慢慢思考,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明明只是一个天赋平平的小孩,为什么这些看上去就很聪明的同学,施展三身术还没我好? 小小的眼睛里面是大大的疑惑。 最后鸣人得出一个结论。 肯定是纪先生教得好。 所以自己这个天赋平平的普通人,才能赶上甚至超越班里大部分同学。 纪先生牛逼! “阿嚏!” 房屋中,正在看研究菜谱的纪先生打了个喷嚏,望向窗外纳闷儿的自言自语:“灵魂也能得风寒?奇了怪哉。” “下一个,宇智波佐助!” 学生们一个个上去,终于轮到万众瞩目的二柱子,伊鲁卡也期待的看着佐助,想看看那位大名鼎鼎的宇智波鼬的亲弟弟,能带给他怎么样的惊喜。 来了,我一定要证明给大家看! 佐助心中略微紧张,但是表面上十分沉着冷静,面无表情,步伐稳健的走到伊鲁卡面前。 伊鲁卡笑着点点头,示意佐助可以开始他的表演了。 佐助在心中默默回想了一遍分身术的结印顺序,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熟练的结出手印,口中大喊: “忍法!分身术!” 嘭! 巨大的白色浓雾涌出,白雾飘过后,场地上出现五个难辨真假的佐助。 看到佐助的施展结果后,一旁的学生顿时哗然一片。 “好厉害!” “他是一口气释放了五个分身吗?!也太强了吧。” “笨蛋,五个里面其中一个是真身,严格来说是释放了四个分身,不过也很厉害了,该说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吗?” 在一旁打分的伊鲁卡心中也十分惊叹,真不愧是宇智波一族,这么小年纪便能熟练的使用分身术,而且完成度非常之高,反正他是看不出破绽来。 看到佐助的施展情况,鸣人猛然眼前一亮。 终于出现一位厉害的同学了。 鸣人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个家伙没有纪先生教导,还能这么完美的掌握分身术,他的天赋肯定比我好很多。 “很好!”伊鲁卡笑容满面:“佐助同学法术释放的十分到位,简直已经达到一般下忍的水平了,以后教分身术的课你有不听的权利。” 同学们都十分羡慕的看着佐助,这是伊鲁卡老师第一次真的给一名学生不听课的权利,虽然只是教分身术的课,但也让大伙羡慕不已了。 “谢谢老师。”佐助使劲绷紧自己的小脸,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这点成绩不算什么,要高冷。 “我其实不止会分身术,三身术的其他两个忍术我也会。”佐助故意矜持的点点头:“请问如果我施展出来,可以加分吗?” “当然!”伊鲁卡自然不会反对:“之后的测试中,其他同学如果有什么特长,都可以施展出来,老师会根据情况酌情加分。” 之后佐助一次施展了三身术中的变身术和替身术,不出所料,掌握的也十分完美,引起了底下同学的阵阵惊叹。 伊鲁卡也根据佐助的表现打分,不时赞许的点点头。 天赋的确很好,是一位值得培养的天才忍者。 伊鲁卡打完分,看着佐助在周围同学崇拜的目光下回到人群中,不由的想起之前一位引起轩然大波的宇智波一族天才。 不过......和宇智波鼬相比.....也就那样了..... 伊鲁卡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一声。 佐助算的上是一位鹤立鸡群的天才少年,以后一个稳稳当当的精英上忍肯定是跑不了,再加上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加持,将来必定是村子里的顶梁柱之一。 但是.....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天赋开玩笑。 佐助是村子顶梁柱级别的天才,如果是战争年代,可能又是一个卡卡西,努努力就是三代火影或者自来也这种可以威震村外宵小的定海神针。 然而.....宇智波鼬是传说中的轮外级天才,光是现在的成长潜力,不算血继限界以后都稳稳是影级高手,如果再加上写轮眼..... 看着努力维持稳重高冷形象的佐助,伊鲁卡忍不住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就算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儿子,也不容易啊,尤其他还是宇智波鼬的亲弟弟,更是难上加难。 伊鲁卡甩甩头,把多余的想法抛出脑外,看向名单上的下一个人。 “下一个,旋涡.....鸣人。” 轮到他了吗? 伊鲁卡有些恍然,不知不觉,就已经轮到那个他一直十分在意的漩涡鸣人了。 “到!” 鸣人响亮的应了一声, 向一盘让出空位的同学微微点头道谢,走到伊鲁卡面前。 走向伊鲁卡的过程中,鸣人心中也在默默思考,一会儿到底该如何应付测试。 全力施展....那肯定是不行的。 三代爷爷专门叮嘱过,要自己不要向别人透露真实的查克拉水平。 而且纪先生曾经也无意间提过一嘴,如无必要,不要随便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牌,否则原本可以赢的局,到最后一败涂地。 两位鸣人心中都十分重要的角色,纪先生和三代火影爷爷都说过类似的话,鸣人自然不会反对。 但是鸣人也不想装的太烂,他可是纪先生的学生。 虽然不能向别人说,但鸣人绝对不愿意丢纪先生的人,不愿意让别人觉得他很差。 纪先生也许不在意这一点虚名,但是在鸣人幼小的心灵中....很在意。 走到伊鲁卡面前,鸣人也做出决定。 就按照之前那个佐助的水平来! 伊鲁卡老师也夸奖佐助很棒,自己保持和他一样的水平,既不显得很过分,又可以为纪先生挣面子,简直完美。 鸣人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下定决心后,鸣人也不啰嗦,小心的调动起体内的查克拉,数量严格把控在四个分身的水平上,不多也不少,同时手中快速结印。 “忍法!分身术!” 嘭! 一阵不逊于佐助施展忍术时的白雾涌出,佐助表情看似轻松随意,但实则暗中紧紧盯着鸣人的动作,全班只有这个人他看不透。 浓雾散去,看着操场中的景象,佐助皱起眉头。 他居然也是四个分身。 伊鲁卡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没想到居然又出了一位天才,而且还是他一直十分在意的漩涡鸣人。 按理说出现了一位手下又出了一位天才,他这个做老师的应该开心才对,但是内心对鸣人的复杂感官,都让伊鲁卡有有些心烦意乱。 而且他感觉鸣人施放的分身术,外表和之前佐助的一样完美无缺,唯独一点不同,那就是眼神看上去十分灵动,几乎让他产生这是影分身的幻觉。 不可能,不可能。 伊鲁卡连忙在心中否定,不管怎么说,这个年纪的小孩掌握影分身都太夸张了,真当人人都是宇智波鼬啊,就算是宇智波鼬,也是毕业之后才掌握影分身术的。 鸣人看着伊鲁卡老师似乎陷入思考,挠挠头没说什么,微微鞠躬便准备下场。 “那个...鸣人君,稍等一下。”伊鲁卡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鸣人停下脚步,转过身问:“伊鲁卡老师,是我刚才的分身术有什么问题吗?” “分身术没问题....很完美。”伊鲁卡尴尬的接着话,心中暗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内心总有一个想法挥之不去。 “鸣人君...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伊鲁卡小斟酌着语气说:“你....会不会其他两个三身术?” 鸣人表情明显一愣,没想到老师会问出这个问题。 看着鸣人没说话,伊鲁卡尴尬的摆摆手:“不用在意,这只是我这个老师的无聊问题,就算不会也没关系——” “也不是不会啦。”鸣人突然开口,挠挠头纠结的说:“我是练习过一段时间,但是没有分身术练的久。” “那你能试着现场施展一下吗?”伊鲁卡小心翼翼的说:“放心,只要你能施展出来,不管效果如何,我都会给你加分的。” 佐助听到鸣人说自己也会其他三身术,心中不禁没有沮丧的感觉,反而涌起了熊熊战意。 我就知道不简单,既然是哥哥也夸奖过的很厉害的忍者的儿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佐助凝神聚气,等待鸣人接下来的表演,内心依然对自己充满自信。 就算你是哥哥也夸奖过的很厉害的忍者的儿子,我也不会输。 因为你只是哥哥也夸奖过的很厉害的忍者的儿子,而我则是哥哥亲口夸奖过的弟弟! “好吧...”鸣人无奈的点点头。 一是不想撒谎骗人,二是鸣人心中对于对自己态度正常的人十分珍惜,不愿轻易拒绝他们的请求。 既然要施展其他两个三身术,那就还和那个佐助一样吧,反正之前都一样了,现在也一样不是很正常,非常合理。 鸣人又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忍法!变身术!” 嘭! 一团白雾涌出。 “忍法!替身术!” 嘭! 有一团白雾涌出,不同的是地上多了个一个木头桩子。 伊鲁卡看着鸣人连续施展两个忍术,眼神逐渐古怪起来。 还真就一模一样呗。 我说你替身术一样也就算了,反正看上去效果都差不多,就是地上多个木头桩子。 但是变身术也一样就过分了,佐助变他哥,你也变他哥。 到这里伊鲁卡终于可以确定了,虽然不知道鸣人到底用了几分力,但肯定没有使出全力。 否则两人的水平一模一样,这样太巧了,难道你是宇智波佐助不知道哪里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宇智波鸣人? 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候估计惨的不是佐助,而是他爹,宇智波富岳。 场下佐助同学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起来。 很好,不愧是哥哥也夸奖过的很厉害的忍者的儿子,居然连其他两个三身术也和我不相伯仲,我承认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但是! 刹那间佐助脸色一冷。 就算你是哥哥也夸奖过的很厉害的忍者的儿子,是我承认的对手,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挑衅。 使用替身术变成哥哥的样子,只有我才有这个资格! 随着最后一人也结束了分身术的施展,众人跟着伊鲁卡来到了忍具投掷的练习场所,场地中央立着一排排木耙和障碍物,各种角度的都有。甚至有些木耙是藏在无法肉眼观察到的死角。 “大家一会儿还是一个个上来,每个人十只苦无,只要是站在黄线以外,场地内的任何木耙都可以射击,我会根据实际情况给大家打分。” 同学们还是按照刚才的顺序一个个上前,一般人都尽量选择距离比较近自己比较有把握的木耙射击,稍微自信一点的,则会选择角度稍微刁钻一点的木耙。 但大部分人都是选择二三十米距离的木耙,四十米的木耙只能纯蒙,超过五十米的木耙,这个年纪的小孩在没有查克拉的帮助下,基本是扔不到的,勉强扔到也会因为力道不足而脱靶。 大多数同学都处于十中二三的情况,偶尔优秀一点的,最多也就十中五六,也符合伊鲁卡开始前的预测。 很快便轮到佐助上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佐助对于三十米的木耙看都不看一眼,把目光放向了四十米左右的木耙。 光是四十米还不算完,佐助在各个角度的仔细观察之下,一一找出来藏在视线死角里的几只木耙。 众所知周,宇智波家族除了血继限界之外,还有两样令人赞叹的绝学,那便是火遁和忍具操纵。 外界一致公认,只要是从宇智波家出来的忍者,别的不说,最起码都是火遁和忍具的出色使用者。 而在佐助心中,经过哥哥亲自指导的忍具投掷法,是自己最拿手的绝活。 万众瞩目之下,佐助在心中默默锁定目标,构思好之后的行动路线,稍稍退后几步,然后猛然向前助跑。 在即将接近黄线之时,突然一跃而起,腰部发力,身体在空中倒立旋转720度,旋转过程中分两次扔出手中的苦无。 噔!噔!噔!噔!.... 一连串苦无射中木耙的声音响起,佐助落地后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听着声音。 一、二、三、四....八、九... 九声吗? 佐助暗道一声晦气。 没办法,有一个地方的木耙位置实在太刁钻,只有使用借助不同苦无的相撞的技巧,才能借力改变角度射中,就算是他,也只有五成的成功率。 不过就算是这样,佐助的战绩已经远远超过在场其他学生的想象了,尤其是空中倒立转体720度,已经有不少女同学开始冒出星星眼了。 帅爆了好吗! 就算是鸣人也忍不住赞叹,原来苦无还能这么丢,再一想自己刚开始练习忍具投掷时的丢人表现。 果然自己只是个天赋平凡的普通人,主要还是靠纪先生教的好。 “下一个,漩涡鸣人。” 伊鲁卡念出名字后,带着探究的眼神走到一旁,让开位置。 佐助抱臂站在人群中,他到要看看这个鸣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鸣人接过伊鲁卡手中的苦无,颇为苦恼的看着远处的各式木耙。 他倒是想接着模仿佐助的水准,但是无奈自己忍具投掷天赋实在拉胯,尤其是那种空中倒立旋转720度的操作,想模仿也是有心无力。 算了,反正我忍具投掷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就按照平常训练的情况来吧,希望不会丢纪先生的人。 想到这里,鸣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深吸一口气,握住苦无的右手缓缓举起。 身后人群中的佐助也凝神屏气。 来吧,就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位哥哥也夸奖过的很厉害的忍者的儿子,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实力。 似乎是被鸣人严肃的表情所感染,站在一旁准备打分的伊鲁卡居然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鸣人腰部一扭带动上身臂膀,再由臂膀带动小臂手腕,以一个充满力学美感的姿势将苦无掷出。 只听噔的一声,黑色的苦无几乎是瞬间变到达对面的木耙之上,稳稳插在木耙正中央的红心位置。 下面....下面没有了。 没错,鸣人的忍具投掷,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按照纪先生的话说就是,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既然知道自己暗器方面的天赋不行,那就不要整天想着整什么花活儿。 只一样,不要犯错,做到这点就足矣。 所以鸣人自从练习忍具投掷以来,从来不想其他,只追求快、准、稳三点,力求每一支苦无,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最简洁的方式,到达它需要到达地点。 而此刻佐助心中有些不解,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就这?就这?就这? 如果让鸣人听到此时佐助心中的疑惑,可能会老实的点点头,用诚恳的眼神看着佐助说上一句。 真的就这。 之后鸣人果然不负众人所望,又是十分low比的一个一个拿起剩下的苦无,一个一个射向对面的木耙,每一颗苦无都准确无误的射中鸣人想要射中的目标。 也许是前一个佐助的表演实在太惊艳,衬托的此时的鸣人十分平凡。 以至于后方的许多同学都产生了一种不过如此,我上我也行的感觉,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累死累活十个苦无才能射中两三个。 鸣人老老实实的射完十只苦无,朝着伊鲁卡微微鞠躬,没说什么直接返回学生队伍。 佐助的心情先是由最初的震惊,转化为中间的疑惑,然后再到不敢相信,最后发展到一丝怒其不争的愤慨。 他是万万没想到,明明之前还和他在三身术不相上下的对手,到了忍具投掷环节就如此拉胯,这种站在原地扔苦无的把戏,他三岁的时候就不玩了。 佐助甚至产生了一直被人背叛的感觉,明明说好要做对手,怎么你就突然往地上一趟变成咸鱼了。 伊鲁卡刚开始也有些不适应,不过毕竟是要打分的老师,很快便调整好心态仔细观察鸣人投掷忍具。 随着近距离的仔细观察,伊鲁卡逐渐发现不一样的地方,所有人都被佐助和鸣人之间的落差所影响,忽视了鸣人平凡技法底下隐藏的闪光点。 首先,鸣人所选择的木耙,全是五十米左右范围的,虽然没有佐助华丽刁钻,但是比佐助距离远了十米,苦无速度也快了一点,力道似乎也更强。 这些差距都是十分细微的,如果不是伊鲁卡近距离观察,也很暗发现其中的区别。 不要小看这些细微的差别,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这些细节都是可以决定胜负生死的。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鸣人可怕的稳定性。 接连不断十次投掷,伊鲁卡发现鸣人的手腕没有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颤抖或者偏移,每一次投掷都像是回放,甚至就连出手的力道都相差无几。 伊鲁卡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条件让如此年幼的小孩,对力道的细微掌控达到这种水平。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前期让人抓破脑袋的心算练习,和一次又一次的枯燥训练上。 接下来的体术测试,伊鲁卡只是让大家按照常规的训练方式进行测试。 比如说跑圈测试体能什么的,最多也就是让学生用最擅长的体术攻击自己,并没有发生某些人臆想的两两之间相互对练的情况。 毕竟伊鲁卡对班里的学生还不是非常了解,学生之间也都相互不熟悉。 贸然进行实战对练,可能会出现意外情况,都是才六七岁的小孩,下手也没轻没重的。 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对练,但没必要。 这才开学第二天,急什么,在彻底了解了班内学生情况,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进行对练,和冒冒失失就开始对练,不在意出现意外的可能。 这两种可能之间,伊鲁卡的智商又没问题,自然会选择相对稳妥的计划。 更别提其中还有很多学生家里都有不小的势力,随便拉出一个长辈级别都可能比伊鲁卡高,谁知道这些长辈性情如何。 上学第二天就出现意外,虽然明面上这些家长不好说什么,但过后保不准让伊鲁卡吃不了兜着走。 穿小鞋都还算好的,要知道他班里可是有三个重点看护对象。 一个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小儿子,宇智波佐助。 还有一个则是日向一族族长的独女,日向家的小公主,日向雏田。 最后则是许多高层都暗自关注的,木叶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 这三个,其中哪一个出了岔子,都没伊鲁卡好果子吃。 尤其是日向家的小公主,日向雏田,被全族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伊鲁卡就可以考虑收拾收拾东西,出村做叛忍了。 鸣人藏在人群中,默默跟着大家跑圈,全程不紧不慢,显得游刃有余,连汗都没落一滴。 “不...不行了...我...实....实在是....跑...跑不动了...” 身后的丁次全身汗流浃背,穿在里面的衣服都被汗水彻底打湿,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呆子。”一旁的鹿丸无语的说,他虽然也累,但还坚持的住:“这才几圈啊,你就不行了。” “我真....真的...不...不行了...”丁次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挪了几步让出跑道,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也不愿意起来了。 “笨蛋,你这样直接坐下,一会儿起来腿疼死你。”鹿丸一脚踢在丁次屁股上:“赶紧站起来走几步。” 鹿丸一边费力的拉丁次起来,一边回头问鸣人:“鸣人你还跑吗?这个呆子看样子是真的跑不动了。” “嗯...”鸣人转头想了想:“那我就再跑一圈吧。” “行,你去吧,看你的样子根本没怎么费力。”鹿丸点点头:“我陪这个呆子在这里等你,我要是走了,保证他立马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鹿丸对于陪丁次一起休息这件事,脸上没有任何的遗憾,同时心里也没有,众所知周,他对麻烦的厌恶,可是远远大于对成绩的渴望的。 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又跑了起来,他倒不是对成绩有什么执念,只是这一圈才刚刚起步,不完整跑完他心里膈应。 鹿丸看着鸣人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感叹,这一年,鸣人变化好大。 体术测试或者说体能测试结束后,大家都站在原地休息,基本上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再去挑战伊鲁卡老师。 只有佐助一连串测试结束后,虽然感觉有些疲劳,但还是打起精神主动和老师过招,当然他的攻击都被伊鲁卡一一化解。 人群中,鸣人已经开始猜晚上回去,纪先生会做什么菜了。 “那今天的测试就到此为止。”伊鲁卡满面笑容的拍拍手,示意大家朝他看:“大家的表现都很好,老师很满意,尤其有几位学生,表现十分突出。” 伊鲁卡老师说出有学生极为突出时,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佐助和鸣人。 没办法,其他人的水平虽有差距,但是好歹都处于一个层级,只有这两人完全不同,整整高出大家一个档次。 “那么现在我要正式宣布分数和名次了。”伊鲁卡故作神秘的举起手中的名单:“大家期不期待呀?” 对自己实力比较自信的学生,自然是十分期待,虽说比不上鸣人和佐助这两个变态,但还是希望自己能考一个比较靠前的名次,回家也好找爸妈邀功不是。 还有一部分则是不怎在乎,其中大部分是知道自己水平不上不下,鹿丸是怕麻烦不关心,丁次则是纯粹的心大。 不过最多的还是比较紧张的学生,不是怕自己不够亮眼,而是怕太低丢人,尤其是男生,刚开学,最不愿意在女同学面前丢人了。 “不过咱们班人实在有点多,一个一个报会耽误之后的上课时间。”伊鲁卡看出学生们的紧张,调皮的眨眨眼说:“因为时间关系,我只会报出前二十名的分数和名次,其他同学如果有想要知道的,可以之后自己来找我询问。” 佐助紧紧盯着伊鲁卡手中的名单,其他人名次什么的他根本不关心,他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还有就是那个漩涡鸣人是多少名。 “那我接下来要说喽。 第二十名,三岛正,总分198分。 第十九名,细川翔太,总分213分 第十八名....” 随着伊鲁卡一个个报出名字和分数,有的学生听到有自己的名字兴奋的捏紧拳头,有的则是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暗自伤神。 “第七名,春野樱,总分233分。 第六名。山中井野,总分234分。” 刚开始还有一些比较陌生的名字,到后面基本就是一些木叶忍者们所熟知的姓氏了,毕竟两者在教育资源方面,就已经将远远拉开差距。 “第五名,日向雏田,总分268分。 第四名,犬冢牙,总分275分。 第三名,油女志乃,总分288分。” 犬冢牙本身听到自己是第三名还挺兴奋,结果一听油女志乃名次比自己还高,顿时哀嚎一声:“不是吧...志乃这家伙居然也能比我高,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这是顺理成章的结果,牙。”一旁的油女志乃淡定的扶了扶墨镜:“你忍具投掷的水平太烂了,我早就说过,不能因为你们家有忍犬,就忽视基本功。” “好吧...”犬冢牙嘟囔了一句,随即又斗志昂扬抬起头:“等着吧,我今天回去就加紧练习,以我的天赋,要不了几天就能超越你了!” “呵呵。”油女志乃表示不想说话。 “你什么意思!” 犬冢牙顿时不服气了,和油女志乃顶起牛来,急的一旁的雏田左右为难。 “志乃、牙,你们俩别吵了。” 佐助实在是憋不住了,直接抬起手问:“老师!那第一和第二是谁?” “别急别急,我这就说。”伊鲁卡笑呵呵的拿起名单:“这次的成绩可是十分少见呢,我自从当老师以来就没有遇到过。” 佐助屏住呼吸,等待最后的结果公布,既然他和旋涡鸣人的名字都还没有出现,那必然是他俩竞争最后的第一第二,佐助不觉得旋涡鸣人会连前二十都进不了。 “大家一定很好奇,第一名是谁呢?”伊鲁卡满脸笑容: “获得第一名就是——”伊鲁卡故意拉长音,吊足大家的胃口:“宇智波佐助!” YSE! 佐助兴奋的一握拳头,少有的露出有些骄傲的表情。 果然,我才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天选之子,你这个哥哥也夸奖过的很厉害的忍者的儿子,到头来还是要败给伟大宇智波一族的...... “和漩涡鸣人!” ................. 佐助:? “没想到吧!”伊鲁卡开心的说:“我也没想到,居然出现两个分数相同的人,而且都十分优秀——” “等一下!”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伊鲁卡一愣,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 “佐助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怎么可以有两个第一!”佐助表示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既然是第一,那就应该只有一个!” “但是佐助同学,你俩的综合分数完全一样。” 伊鲁卡一脸为难的说:“三身术你俩不相上下,忍具投掷你技法华丽,但毕竟出现了失误,反观鸣人虽然技巧是朴实无华,但是发挥稳定没有一次失误。” “至于体术,你应该也有感觉,鸣人虽然没有展现技巧,但是体力方面明显是全班最好的。”伊鲁卡无奈的说:“你们俩各有千秋,所以出现这种结果,也是没办法的。” “既然如此....”佐助仍然不甘心,最后忍无可忍,干脆直接一指某个在人群中,一脸神游天外的当事人。 “那干脆让我们来一场真正的一对一决斗! 赢的人第一,输的人第二!” 众人的目光顺着佐助的手指,齐刷刷的看向某个摸鱼选手。 此时的鸣人。 晚上纪先生会不会做回锅肉呢?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鸣人身上时,鸣人这才后知后觉,表情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旋涡鸣人!”佐助郑重其事的走到鸣人面前:“我要和你来一场正式的比斗!证明谁才是真正的第一!” “我说——”伊鲁卡头痛万分的挤在两人中间:“佐助你不要自作主张,老师不是都说了,你们两个并列第一。” 然而佐助明显是无法接受这个解释的,他哥哥宇智波鼬当年可没有听说和哪个人并列第一,既然要成为同哥哥一样甚至是超越哥哥的天才,就必须成为那个唯一的第一。 鸣人看着面前的佐助,又看了看一旁无语的伊鲁卡,虽然刚才没认真听,但也大概明白了原因。 “你想和我来一场正式的比斗?”鸣人歪了歪头说:“因为我和你的成绩并列第一?” “没错!”佐助理所当然的说:“既然是第一,那么就只能有一个,既然分数上分不出胜负,那么就来一场堂堂正正的——” “哦,原来如此,用不着那么麻烦。”鸣人直接开口打断佐助的话:“你这么想要第一,那我给你就好了,我其实没那么在意。” “伊鲁卡老师,你就把我的名次调成第二,宇智波佐助的调成第一好了。”鸣人转头看向伊鲁卡:“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哎——没问题吗?”伊鲁卡感觉自己有点看不懂鸣人了:“鸣人你不用这样,既然分数是第一,没道理把你排到第二,放心,老师不会逼你和佐助比试的。” “我是真的这么想的。”鸣人诚恳的看着伊鲁卡:“佐助同学这么想要第一,一定有他的理由,正好我对第一没有需求,让给佐助同学完全没问题。” “这样吗?”伊鲁卡认真的看着这鸣人的眼神,从里面只看到了真诚,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说:“那真是帮了大忙了,老师这就把你和佐助的名次——” “漩!涡!鸣!人!” 佐助一字一句咬牙器材的喊道,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气疯了,在那边自顾自的说来说去,把他这个正主晾在一边。 “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什么把第一让给我也没关系,我宇智波佐助需要你让吗!我是要堂堂正正的从你手里抢到第一!” “用不着抢那么麻烦,真的!”鸣人真诚的看着佐助:“我能看出你很需要第一,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懂的。” “你懂个屁!”气急败坏之下佐助直接爆了粗口:“你这是在侮辱宇智波一族!”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侮辱宇智波一族了。”突然背了个锅,鸣人顿时不乐意了:“你才多大啊,能代表宇智波一族吗?动不动就侮辱,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说,你们两个先别吵了。”伊鲁卡眼见事态逐渐失去控制,他怎么没看出来鸣人这么能说,简直把佐助怼的找不着北。 “你...你...你这个...这个...” 佐助喘着粗气,最终还是把妖狐两个咽进肚子里,他虽然因为无形中的压力表现的有些争强好胜,但是说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孩子,实在说不出这种伤人的话语。 佐助深呼吸两下平复心情,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吧,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和我比试?你要想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鸣人又不乐意了:“第一给你就给你了,说的好像我图你什么一样?” “你说个数!”佐助不依不饶,打定主意今天要分出个胜负:“赌上我宇智波的姓氏!” “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送给你了,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不需要别人施舍!第一必须是我自己亲手拿到的!” 伊鲁卡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付费要求别人和自己打架的,关键另一个人还死活不愿意。 两人在原地争执不休,佐助今天算是较上劲了,大有一种你不和我比试,今天就别想回家的气势。 旁边的一圈学生都在看热闹,能不上课大家巴不得两个人多纠缠一会儿,只有雏田一人因为担心鸣人急得原地乱转。 犬冢牙注意到雏田的异常,好奇的问:“雏田,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牙...我没事,你能不能...能不能..”雏田像是抓住了救星,有些着急的说:“想办他们不要继续吵了。” “哦,你也看烦了吗?”犬冢牙大大咧咧的说:“放心,包在我身上。” 然而接下来的事实告诉雏田,她所托非人。 “鸣人!”犬冢牙突然告诉喊道:“你干脆答应他得了,大不了多说点钱数,宇智波一族可是很有钱的哦~” 鸣人原本有些没在意犬冢牙前面的话,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突然一愣,似乎想起什么。 “我说,你真的很有钱吗?”鸣人突然开口:“你刚才说愿意付钱,是真的吗?” “当然!”佐助大喜:“你放心,我每年的压岁钱都有攒!” 伊鲁卡突然觉得佐助有点可怜,就为了比试一场,把自己从小的压岁钱都压上去了,还一副自己赚了的表情,也是没谁了。 “用不着那么多。”鸣人摇摇头,表情认真的说:“我也不要你的钱,如果我和同意你比试,你能不能去一乐拉面买五十碗挂在墙上的酱油拉面。” 挂在墙上的酱油拉面? 伊鲁卡听到后猛然一愣,想起手打老板店里的木牌,难道是鸣人? “挂在墙上?”佐助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是他也吃过一乐拉面,知道大概价钱,在心里默算了五十碗的大概价钱,自己的压岁钱应该绰绰有余。 “没问题!”佐助一口答应:“只要你同意和我比试,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会去买五十碗挂在墙上的酱油拉面。” 似乎是生怕鸣人后悔,佐助紧接着说:“如果你能战胜我,我就再加五十碗酱油拉面,到时候凑够一百碗挂在墙上!” “一言为定!” 听到佐助直接好奇的又加注了五十碗,鸣人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比试胜负事小,五十碗酱油拉面事大,此战许胜不许败! 围成一圈的同学顿时哗然,虽然不懂决斗和酱油拉面有什么关系,但是不妨碍大家看热闹。 甚至已经有女学生分成两派,一排支持优雅贵公子宇智波佐助,一排支持阳光帅气男旋涡鸣人。 “佐助!加油!佐助!加油!” “鸣人!加油!鸣人!加油!” 两排人剑拔弩张,口号一个比一个响亮,简直比两个当事人还要认真。 既然两个人都同意了,伊鲁卡也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一众学生来到比斗场,路上千叮咛万嘱咐两人要点到为止。 到达场地后,佐助和鸣人一人占据场地的一边,默默活动着身体。 佐助掂了掂手里的苦无,没开锋,一看就是伊鲁卡老师特意准备的,不过无伤大雅,纯钢制的苦无砸到人身上也是很痛的。 鸣人则是右手单手持握苦无,只是当做短柄武器来用,他知道自己忍具投掷的水平还没到可以实战的水平,尤其是对方还是忍具使用的好手,就不丢人现眼了。 “准备好了吗?” 伊鲁卡站在场地外围,看着两人说,佐助和鸣人都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正式开始!” 站在空旷处的佐助,左右手各持一枚苦无,死死盯着对面鸣人的行动,身体略微前倾,已经进入到了战斗状态。 鸣人站在原地,摆出一个体术的起手式,脸色平静的看着佐助,淡淡的说:“来吧。” 就在鸣人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佐助的身影便开始行动。 嗖!嗖! 两把苦无化作两道漆黑的残影,左右翻飞着朝鸣人袭来,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给人一种不知道会飞到哪里的错觉。 鸣人不慌不忙,没有因为两把苦无就轻举妄动,而是紧紧盯着飞向他的两只苦无,在苦无即将击中自己时,才挥动手中的苦无,上下交击,将两只苦无悉数格挡下来。 锵!锵! 远处的佐助看到鸣人将苦无格挡,并没有感觉惊讶,如果连这点水平都没有,枉费他花那么多努力和对方比斗。 两枚苦无被格挡,佐助又从腿上的忍具包中抽出四枚一口气掷出,同时自身低伏下身子快速前冲,前冲过程中双手结印。 “忍法,分身术!” 一连串白色的烟雾涌出,刹那间五名真假难辨的佐助一齐袭向鸣人,前冲过程中同时还在不断的扔出苦无。 在场外人看来,几乎就是一瞬之间,鸣人就遭受到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尤其是如漫天飞雨的苦无,谁也分辨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然而场中直面佐助猛烈攻击的鸣人并不慌张。 纪先生说过,每临大事有静气,越是危机的时刻越要冷静,才能从种无数不可能之中找到那个唯一的可能。 鸣人先是微微退后一步,看着漫天飞舞的苦无,心中运用所学的知识疯狂计算落点。 佐助的忍具投掷水平还没有那么高,做不到半空中突然改变轨迹,依靠鸣人的能力,还是可以做到计算出大概落点的。 一两秒间,鸣人就已经有了大致结果,稍稍移动几步,找了个落点最少的位置,全部躲开不现实。 既然躲不开,那就挡下! 锵!锵!锵! 不论是分身投出的假苦无,还是真实投出的真苦无,鸣人照单全收,一个也没放过。 在鸣人格挡掉身前的苦无时,佐助已经冲到身前,五个佐助一齐扑向鸣人。 “近身战吗?正合我意。” 鸣人浅笑一声,居然直接将手中苦无向空中一丢,赤手空拳的迎向五名佐助! 只见鸣人沉腰扎马,双手蓦然挥舞,在空中挥出道道残影,后发先至将五名佐助全部击中! 然而就在场外认以为已经分胜负的时候,场面突然出现变化。 砰!砰!砰!砰!砰! 五团白色的浓雾炸开,被鸣人击中的五名佐助居然全是分身! 就在鸣人打散五名分身的同时,佐助的身影瞬间从鸣人身后不到一米处的地下钻出,手中的苦无刺向鸣人背心,抵在后背处一动不动。 “是我赢了。” 佐助额头溢出一丝汗渍,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赢了,他向大家证明了自己是货真价实的第一。 然而就在这时,站在前方背对他的鸣人微微扭头,对着他轻轻一笑:“真的赢了吗?可不一定哦。” 砰! 伴随着鸣人话语落下的瞬间,佐助身前的鸣人突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分身! 佐助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巨变,急忙想要转身看真正的鸣人在哪里,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 还没等佐助反应过来,背后便传来了一阵风声,情急之下佐助想要强行转身用手臂阻挡,但还是被鸣人一拳击中腰部,整个人飞出半米多倒在地上。 鸣人正好一把接住之前抛向空中后落下的苦无,一个闪身将苦无架在佐助脖子上。 场外的学生看到鸣人胜利,顿时欢呼起来,那些支持鸣人的女生更是欣喜若狂。 而身为老师的伊鲁卡则是看出了更多不一样的东西,脸色凝重的自然自语:“瞬身术?!” “不是瞬身术,只是一种三身术的巧妙运用而已。” 伊鲁卡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回头看去,一位带着木叶护额,黑发面容清秀的青年站在他身后。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宇智波止水。”青年微微一笑主动开口:“别担心,只是偶然路过,看见学生在比试,就停下来看了看,马上就走。” “看来是我赢了。”鸣人微笑着收回苦无:“别忘了一百碗一乐拉面。” “刚刚那是...影分身?!”佐助还沉浸在落败的惊讶中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高级忍术的?” “不是哦,那只是普通的分身术。”鸣人摇摇头,他虽然的确会影分身,但是三代爷爷叮嘱过他不到关键时刻不能轻易展示。 “不可能!”佐助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普通的分身术怎么可能抵挡住手里剑,还能攻击我的五个分身。” “击破你的分身的时候,还是本体。”鸣人挠挠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光说我也说不清楚,我演示给你看好了。” 说罢鸣人便在佐助面前结起印来,两只手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结印,甚至有一种产生残影的感觉,几乎就在一秒钟完成了两个术的结印。 “分身术和替身术?!”佐助恍然,随即瞠目结舌的说:“你那个结印速度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搞错,这不是正常学生能做到的吧!” 对于佐助的惊讶,鸣人显得很是淡定,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 “无他。唯手熟尔。” “切,不说就不说,以为我稀罕。”佐助撇撇嘴:“算了,是我输了,不过你居然隐藏实力,卑鄙!” “说的好像谁没有一样。”鸣人才不惯着对方毛病:“你自己不也一样,之前测试明明只有四个分身,怎么比试的时候就突然多了一个。” “等一下。”佐助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之前的五个是分身?” 佐助又不蠢,经过提醒突然想到,鸣人这一套战术有一个大前提,就是知道攻击自己的五个都是分身,才能提前一步结印,应付他真身的袭击。 “很简单啊。”鸣人一摊手:“你扔出的每个苦无,我都清楚记得是哪个佐助扔出来的,格挡之后,自然就明白五个全是假的。” “原来这么简单吗?”佐助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看来他引以为傲的忍具投掷,还远远不到家。 “答应你的一百碗酱油拉面,我之后回去买。” 佐助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今天只不过是你运气好!等我回去找哥哥练习几天,以后第一还是我的!” “你开心就好。”鸣人无所谓的说:“只要准备好一百碗酱油拉面,我随时奉陪。” 止水看着场地中的两个孩子,眼含笑意,朝着伊鲁卡微微点头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止水单手结印,砰的一声消失。 伊鲁卡看着对方消失的位置,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天才都这样吗?做事没头没尾的。” 比试结束之后,伊鲁卡干脆利落的宣布了鸣人第一,佐助第二。 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伊鲁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没头没尾的比斗。 佐助双手抱臂别扭的站在一边,虽然心中很不服气,但是技不如人,愿赌服输的气魄他还是有的,大不了以后加倍找回场子就是。 之后下午上课,班上学生都在激烈的讨论上午的比斗,其中有不少女生都对鸣人暗送秋波,只不过以鸣人迟钝反应来看,纯粹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伊鲁卡无奈的看着底下围成一圈窃窃私语的一众学生,他本就是那种性子比较温吞的人,管教学生方面一向不怎么严肃,只有讲堂下一直认真做着笔记的鸣人能带给他一丝丝温暖,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老师。 下午五点左右放学,,佐助回到家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喊“我回来了”,而是一反常态,静悄悄的放下书包,蹑手蹑脚的走向卧室。 佐助之前向鸣人说的压岁钱事自然是真的,他作为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小儿子,每年的红包可是很丰厚的。 只是都被他妈妈宇智波美琴收起来代为保管,说是给他存在以后娶老婆用,比斗输了佐助自然是没脸开口跟家里说,娶媳妇的事只延后了,先把拉面买了再说。 来到卧室后,佐助先是探头探脑的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人后走进卧室,轻轻拉开衣柜的底层,按照记忆中的位置翻找。 我记得去年收压岁钱的时候,看见妈妈把压岁钱压在衣柜最底下来着,在哪呢.... 佐助战战兢兢的翻检衣柜底层,不时还警觉的回头看看,唯恐有人发现。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历了把衣柜底层翻了个底朝天的过程之后,佐助终于在一件棉衣的夹层里找到自己积攒多年的压岁钱。 啊,终于找到了。 佐助拿出装着钱的信封,信封鼓鼓囊囊,看得出里面的压岁钱一定十分丰厚。 一碗酱油拉面四十五两,一百碗就是....四千五百两... 佐助默默点出四千五百两,正准备把信封重新放回去,就在即将放回的一刹那,突然未雨绸缪的想到。 我是不是应该提前再拿出四千五百两存着,等着下次挑战旋涡鸣人的时候... 呸呸呸!想什么呢,我下次一定赢! 佐助用力摇摇头,驱赶掉脑海中没志气的念头,强行给自己打气。 没错!我只要努努力,肯定就能赢,那....就只拿五十碗的钱好了。 正当佐助准备把罪恶之手再一次伸向信封时,身后一道巨大的黑影浮现,逐渐笼罩住他幼小的身躯。 “佐助~~~~你在干嘛呢?” 听到身传来声音,佐助猛地打了个哆嗦,差点连手里的钱都抓不住,回头一看,他妈妈宇智波美琴正一脸“和善”的看着他。 “佐助~~~妈妈问你话呢,你回家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还有,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那个...”佐助做贼心虚,结结巴巴的回应道:“啊哈哈...我...我打招呼了啊,可能是声音太小,妈妈没听见吧...啊哈哈...” “这样啊——”宇智波美琴笑眯眯的点点头:“那你能不能告诉妈妈,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这个啊...”佐助乖乖把藏在身后的钱拿出来:“我本来是想找件新衣服的,结果看见有个信封,就好奇打开看看,没什么别的意思。” “原来如此——”宇智波美琴笑靥如花,深吸一口气,吐气开声:“宇智波富岳!死哪去了!赶紧给老娘滚过来!!!” ———————————————— 卧室中,宇智波美琴板着脸双手叉腰,面前放着一叠钱,对面跪坐着耷拉着脑袋的佐助,还有一旁一脸懵逼的宇智波富岳。 “看看你的教的好儿子!”宇智波美琴冷笑一声:“长大了是吧,能耐了是吧,上忍者学校了不起了是吧,还敢偷钱了?” “那本来就是我的钱。”佐助小声嘀咕道:“妈妈只不过是代为保管。” “还敢顶嘴!”宇智波美琴一瞪眼,吓得佐助立马禁声,随即开始数落起宇智波富岳来:“亏你还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连儿子在家悄悄拿钱都不知道,你这个族长怎么当的?!” 宇智波富岳顿时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枪,他就算是初代火影,也不可能知道这种事吧。 说起来初代火影,他的孙女好像从小就大手大脚... 想到这里宇智波富岳悄悄朝着身旁的佐助挤眉弄眼,佐助也苦着脸回应,父子两人就这样无声的交流起来。 “你俩鬼鬼祟祟干什么呢?!”宇智波美琴发现不对,两人赶紧正襟危坐。 “妈妈不是因为钱的事情怪你,你要是真的需要用钱,妈妈还能不给你不成。”宇智波美琴叹了口气:“但是你不能这样做,这是人品的问题。” “我知道错了。”佐助低下头,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我下次不会了。” “知道错就好,知道错就是好孩子。”宇智波美琴脸色逐渐缓和:“佐助你是想买什么吗?告诉妈妈,只要合理,妈妈一定会给你买的。” 谁知之前乖乖认错的佐助,此刻却是低下头一言不发,输给别人这么丢人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想告诉妈妈。 看着佐助一副负隅顽抗的样子,宇智波美琴的脸色有板了起来,只有宇智波富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佐助你要说实话。”宇智波美琴一脸严肃的说:“妈妈也担心你误入歧途——” “别问了,美琴。”宇智波富岳此时突然开口:“佐助不愿意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说,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宇智波美琴有些着急:“万一佐助以后——” “美琴。”宇智波富裕表情认真的看着妻子:“我知道你担心佐助,不过相信我好吗,这次就不要问了。” 宇智波美琴看着丈夫的眼神,有些孩子气的扭过头说:“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们父子俩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算了,我不管了,鼬快回来了,我去做晚饭。” 说罢宇智波美琴赌气似的走向厨房,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食材,看样子是要做佐助最爱吃的饭团。 宇智波美琴离开卧室后,就当佐助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宇智波富岳突然说话了。 “佐助,跟我来。”宇智波富岳淡淡的说,直接起身走向庭院,佐助则是忐忑的赶在父亲身后。 到了庭院后,还没等佐助说什么,宇智波富岳冷不丁的说:“在忍者学校吃亏了?” “父亲你怎么知道——”佐助先是惊讶的抬起头,随意意识到失言,赶忙闭上嘴不说话。 “我怎么知道?”宇智波富岳淡淡一笑:“当然是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 “真的?”佐助狐疑的看着父亲,要是哥哥这么说他肯定百分之一百相信,但是到了父亲这里就有些将信将疑:“你怎么观察到的?” 天真的佐助没有意识到,他这么说,其实已经从侧面承认了宇智波富岳的说法。 “我说啊....你可能没注意到,我是你爹。”宇智波富岳一脸蛋疼的说:“我能知道自己儿子在想什么,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好吧。”佐助挠挠头,算是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即就将学校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佐助说完后,又紧接着补了一句:“这件事你别告诉妈妈和哥哥,我之后会亲手夺回第一,到时候我会亲自告诉他们的。” “可以。”宇智波富岳点点头表示没问题,随后问道:“那你有什么计划吗?关于日后夺回第一?” “暂时还没有...”佐助情绪有些失落的说:“他那几招我暂时还没有想出破解的方法。” 虽然上午在鸣人和同学面前表现的信心十足,但佐助内心还是有些没底,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多加练习,增强自己的实力。 宇智波富岳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佐助,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位小儿子一晃眼已经这么大了,已经会有属于自己的烦恼和忧愁。 想到这里宇智波富岳突然感觉有些愧疚,这段时间来,因为族群内部不同的声音,和村子高层的分歧,还有和大儿子宇智波鼬之间逐渐加剧的矛盾。 都让自己平日里对这位小儿子原本就稀少的关注变得越发稀薄,今天美琴突然发火也不是无的放矢,看来她心中对自己忽视小儿子的做法也有些不满。 “傻小子。”宇智波富岳破天荒的笑了笑,用力揉着佐助的头发说:“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还不赶紧找爸爸帮忙?” “父亲?”佐助呆呆的看着宇智波富岳,像是第一次认识父亲一般。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宇智波富岳双手拢在袖子里,一马当先走出庭院:“我宇智波富岳的儿子,想变强还能没有办法?” ———————————————— 宇智波富岳带着佐助来到一处无人湖畔。 站在桥头,宇智波富岳表情严肃的对着佐助说:“看好了,我只示范一遍。” 说罢宇智波富岳开始结印,故意放缓速度让佐助可以看得清,记得住。 巳—未—申—亥—午—寅! “火遁!豪火球之术!” 轰! 从宇智波富岳口中喷出一只橘红色的巨大火球,目测直径最少十米以上,剧烈燃烧的火球,炙热的温度,将湖面蒸腾出大片白色的水汽。 “好厉害...” 佐助呆呆的看着湖面,就算是站在父亲身后,他也能感受到火球恐怖的温度,甚至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滚烫起来。 释放完忍术后,宇智波富岳轻描淡写的回头说:“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基本忍术,每一位合格的宇智波成员都能熟练施展。” “结印顺序就是我刚刚演示的那样。”宇智波富岳详细的解释道:“将提炼出的查克拉暂时存放到口腔到胸前的位置,然一口气吐出来。” 说罢宇智波富岳让出位置:“你来试试看。” “是!”佐助表情认真的应了一声,小跑着来到宇智波富岳身前,双手按照刚才的记忆有条不紊的结印。 父亲第一次直接教我忍术,我终于也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不能辜负他的期待。 我一定能行! 佐助拼尽全力将查克拉汇聚到胸口位置,使尽全身力气一口气喷涌而出。 “火遁!豪火球之术!” 噗~ 一小团火球从佐助口中歪歪扭扭的飞出,如果说宇智波富岳刚才吐出的火球是将敌人燃烧殆尽的恐怖烈焰,那此刻佐助吐出的火球,敌人可能点烟都觉得不够劲儿。 果然,还是不能像鼬一样吗? 宇智波富岳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眸,正准备将心中的话说出口,但是看到佐助失落的身影,硬生生的憋回肚子里。 “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太早了,但我相信我儿子一定没问题。”宇智波富岳摸了摸佐助的头:“宇智波一族只有会有火遁了,才会被认可委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展示给我看吧。” “嗯!”佐助用力点点头,下定决心要发奋用功,一定要早日掌握豪火球之术:“父亲你先回去吧,我再自己练习一会。” 宇智波富岳点点头正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在怀里掏了半天,拿出一沓钱递给佐助。 “拿着。” “父亲,你这是?”佐助接过钱不解的说。 “你不是和那个漩涡鸣人打赌来着,我们宇智波一族的男儿从来说到做到愿赌服输,这些钱你拿去买酱油拉面。” 宇智波富岳抓了抓脖子说:“不过事先说好,我就只帮你这一次,如果之后再输了,你自己找妈妈解释去。” “谢谢爸爸!”佐助兴奋的应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疑惑的说:“父亲你哪里来的钱,我记得家里的钱都是妈妈在管。” “嘘——”宇智波富岳连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点!把妈妈招来了,你连这次的钱都没有了!” 说罢宇智波富岳做贼似的看了看身后,生怕美琴突然出现在身后,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私房钱,要是被发现了,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宇智波富岳回头的动作和之前卧室中的佐助如出一辙,该说不愧是父子嘛,连心虚的反应都一样。 佐助连忙了解的点点头,捂住嘴向父亲做了一个OK的动作,示意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 “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早点回来。”宇智波富岳点点头:“如果错过了晚饭时间,美琴又要生闷气了,到时候我可不帮你。” 鸣人放学后照常回到家,吃过纪先生提前准备好的晚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始读书,而是提起小布袋准备出门。 家里的米和菜肉都快吃完了,需要出门采购一波。 “纪先生,我怎么感觉钱越来越不够用了。”鸣人走在路上,忧愁的看着略微干瘪的青蛙钱包:“明明之前还能赞下一点,现在不仅攒不下,还不够用。” “小鸣人长大了,再加上体术锻炼,吃的多了,自然花的钱也就多了。”纪先生笑呵呵的说:“现在才开始长身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以后会吃的越来越多。”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鸣人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按照纪先生说的,那不管我再怎么节省,也肯定不够花。” “说得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要想办法开源节流。”纪先生慢慢引导鸣人:“先说节流,眼前就有一个目标,比如...某个黑心的卖菜老板?” “纪先生你是说那个一直多收我钱的菜店老板?” 鸣人了然,买了这么长时间菜,就算是纪先生不说他也早就看出来了:“可是纪先生之前不是说时机不合适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现在,之前鸣人你在一般人眼中只是个到处乱跑没人管的小孩儿,欺负你也没人会替你出头。” 纪先生意有所指的说:“今时不同往日,鸣人你现在是忍者学校的正式学生,以后毕业是要做忍者的,自然不一样。” 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纪先生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那就看鸣人想怎么处理了。”纪先生站在一旁,摆明了不准备插手让鸣人自己处理:“不论是大闹一番,还是略施惩戒,都由你自己决定。” 鸣人点点点,一路上默默思考,一直到菜店也没想好,在摊位前心不在焉的挑挑拣拣。 纪先从容不迫的站在鸣人身旁,就像他说的,交给鸣人处理,而自己一句话也不说。 挑了半天,就在菜店老板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鸣人似乎想好了,突然抬起头对着菜店老板说:“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菜店老板也没想到鸣人会主动和他搭话,楞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唔...还行吧。” 说完后老板反映过来,自己干嘛要回答这个臭妖狐,正准备恶言恶语几句。 谁知鸣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白的说:“你真的觉得我是妖狐吗?” 这句话直接把老板整懵逼了,没想明白着小子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觉得我是妖狐吗,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知道的,老板你卖给我的菜一直都比别人贵一两成。” 鸣人一边挑着菜语气轻描淡写,好似在说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打了这么久交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鸣人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多转换太快,老板的大脑已经有些转不过来,只能照实说出心中的想法:“唔...还可以,付钱很爽快,从来不赊账。” “对吧,就像你说的,我是个付钱爽快的普通顾客。” 鸣人顺手挑出一根水灵灵的黄瓜,满意点点头放入布袋:“老板你是开门做生意的,像我这样的顾客,应该从来都不嫌多,还没听说过那个老板暗地里使坏把人往外推的。” “可是...”老板也糊涂了:“别人都说你是妖——” “我是什么重要吗?老板你只是听别人说,真的亲眼见过吗?”鸣人直接打断老板的话:“退一万步讲,不管我是什么,和老板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天塌下来上面也有忍者大人盯着,老板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鸣人笑着说:“既然是生意人,难道会有比规规矩矩做好生意更重要的事吗?” 老板听到鸣人的话,仔细一想反应过来。 对啊,我就是个开店的普通生意人,用得着操心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吗,那种事自然会有忍者大人去操心,我自己做好生意就行。 然而还没等老板想清楚开口,鸣人又抢先说话了:“而且老板你应该也知道,忍者学校最近开学了。” “唔...知道是知道。”随即老板反应过来鸣人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瞪大眼睛说:“难道你——” “没错,我正好是今年入学的那一批学生。”鸣人继续挑着蔬菜,看似有意无意的说:“今天老师还组织了一次测试,我运气不错,考了第一。” 老板听到这里真的有些慌了,他相信对方不会用这种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戳破的谎言骗他。 忍者对他这种小老百姓来说,每一个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属于随便动动嘴就能让他家破人亡的那种。 忍者学校他当然听说过,村子里绝大多数忍者大人都是从那里毕业的,能进入忍者学校,在他心目中已经相当于半个忍者了,更别说还考了第一。 就在老板惊慌失措的时候,鸣人已经挑好了要买的菜。 “老板,我挑好了。”鸣人把布袋递给老板,腼腆一笑:“算算多少钱?” “我...我...”菜店老板哆嗦着嘴唇,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怕了,死活不敢接鸣人递过来的布袋,好像递过来的不是布袋,而是阎王的催命符一般。 “没关系,我就是个买菜的顾客。”鸣人似笑非笑:“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别怕,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我...我把之前收的钱都退给你。” 菜店老板哭丧着脸,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对方是不能吃了他,但是以后绝对有办法让他在村子里混不下去。 “不用,做生意讲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前我既然没有提出异议,现在也不会多说什么。”鸣人摇摇头:“你就正常算多少钱就好。” “对不起,我真的再也不敢了。”菜店老板简直快要当众给鸣人跪下了。 现在外面乱的跟什么一样,每天都能见到从外边逃难而来的难民,好不容易在村子有个安稳的生活,打死菜店老板也不愿意被赶出去。 “真没事。”鸣人认真的看着菜店老板:“之前你愿意卖菜给我,就算贵了一两成,我心理也记着你的好,只要以后菜价正常,咱俩的事情一笔勾销,你开你的店,我买我的菜,井水不犯河水。” “真的?”菜店老板将信将疑的看着鸣人:“你真的不怪我?” “真的。”鸣人看菜店老板还是不敢接,故意板着脸皱起眉头:“我都说了一笔勾销,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我看你是真不想开店了?” 要说人就是贱,前面鸣人好言好语的说,菜店老板不信,现在鸣人故意板起脸,菜店老板反而放心了,屁颠屁颠的接过布袋开始算钱。 期间菜店老板悄悄在布袋里塞了一大块里脊肉,鸣人看见了没说什么,这点东西收下就收下了,省的对方整天担惊受怕睡不着觉。 这次的价钱正常了,鸣人从青蛙钱包中掏出钱,菜店老板千恩万谢的收下来,一直把鸣人送到门口,还热情的招呼下次再来,看到周围门店的人频频侧目。 回到家中,一大一小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将买好的菜肉放进冰箱,照常开始一天的学习和写作。 中途答疑时间,纪先生在回答了鸣人一两个问题之后,突然开口问道:“今天你为何那么做?” 鸣人一拱手,拿出平日里答辩的姿态说:“很简单,只不过是想以后买菜的时候不再吃亏。” “既然是为了以后买菜不吃亏,那为何要在菜店老板想明白之时又开口威胁?” 纪先生明显不想这么简单就让鸣人糊弄过去,紧接着问道:“如若心中不忿,为何又要在威胁之后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样岂不是显得首鼠两端?” 鸣人不慌不忙的回答:“无他,小惩大诫而已。” “哦?”纪先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何解?” 鸣人微微一笑:“子曰: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小惩而大诫,此小人之福也。” 鸣人回答之后,纪先生没说话,盯着鸣人看了好一阵。突然长笑一声,语气快意的说:“好!看样子书没白读,知道活用书本上的知识,很好!” 长笑过后,纪先生笑呵呵的摇着手上的书本说:“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鸣人有些疑惑的说:“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刚夸你聪明呢,怎么转眼间就犯傻了,真是不经夸。”纪先生用手上的书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脑袋:“开源节流,开源节流,重要的是开源而不是节流,按照你的食量发展下去,再节省也肯定不够吃。” “那怎么办?”鸣人皱着小脸,苦恼的说:“就算我去打工,村里的店应该都不收我,而且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每天去工作。” “先生早就帮你想好了。”纪先生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你看这是什么?” 鸣人一字一句的辨认着书上的字:“本...草...纲...目?”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纪先生得意晃着手里的《本草纲目》:“今天先生就教教你怎么从书里找钱。” 随后鸣人每周就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每逢周末就找一天,背上个小笼子去后山采药。 纪先生之前陪鸣人到街上采购的时候专门留意过,这方世界药店医馆所用的草药和他那边的大差不大。 但不知为何后山明明长着众多药草却人迹罕至,众多年份上好的草药如同路边的野草,无人采摘。 后来纪先生看过众多书籍,再加上平日里的观察,逐渐明白过来。 村子里的忍者受伤之后,主要的医疗手段并不是中医,而是一些医疗法术和器械,药草只是起到辅助作用,再加上忍者数量并不多,所以只有做一些特殊的药丸是才会采摘。 而这里的平民又没什么好的防身手段,少有愿意进入后山采药的,如果花钱雇忍者采药,雇佣费都要比草药值钱了。 所以后山在纪先生眼中宛如一个未经开发的大宝藏,平民不敢来,忍者又看不上,最后自然就便宜了他们家小鸣人。 ———————————————— 周六上午,鸣人背着个小竹笼,带着顶草帽,手里提着一把小锄头,像只辛勤的小蜜蜂一般在后山采药。 鸣人根据纪先生的指导,趴在地上,用锄头小心翼翼的拨开突然,挖出一只长圆形,土黄色,肉质肥厚的块茎。 “纪先生这是什么?”鸣人举着手里的块茎问。 “这是天麻。”纪先生笑着回应:“味甘,性平,归肝经;可息风止痉,平抑肝阳,祛风通络。” 鸣人点点头记下,然后将天麻扔到背后的小竹笼中,继续辛勤的寻找。 “纪先生,这是什么?”鸣人又举着一捧嫩黄色的小花。 “这是忍冬,又名金银花,在阴凉处风干之后可入药,主要是清热解毒,用来泡茶味道也不错。” “这个呢?” “白芷,以根入药,可祛病除湿、排脓生肌、活血止痛。” 采药过程中,不论鸣人问什么,纪先生都会不厌其烦的细心讲解,即是用来补贴家用的工作,又是一场生动有趣的教学。 鸣人甚至把这个过程当成了郊游,轻松愉快的采着草药,丝毫不觉得累,采到兴之所至,甚至唱起了纪先生教他的草药歌诀。 “毛大丁草一枝香,活血行气消腹胀。 八仙拉拉猪殃殃,解毒消肿接骨良。 一枝黄花满山黄,感冒跌打蛇咬伤。 连钱草即活血丹,利尿排石瘀肿散。 清肝明目千里光,清热解毒疖痈散。 利尿排石过路黄,善治疔疮跌打伤。 ..........” 童声清脆响亮,歌诀朗朗上口,婉转悠长,响彻清晨的后山,惊起阵阵飞鸟。 若是被纪先生那边的文人雅士瞧见,少不得要赞叹一句,好一副童子采药图。 然而悄悄吊在鸣人身后的两名暗部就不那么愉快了,自从鸣人上了忍者学校,还拿了第一,他们俩为了防止被发现,越发的不敢靠近。 “完了...这家伙病的越来越重了。”猫咪面具暗部哀嚎一声:“他不会真是妖狐变得吧。”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狐狸面具暗部忍无可忍的说:“那些民众不清楚就算了,你还不清楚吗?什么妖狐,就是个人柱力小屁孩儿。” “说是这么说,但是实在是太渗人了。”猫咪面具暗部苦着脸:“你听听他唱的那些东西,像不像召唤鬼魂的咒语。” 狐狸面具暗部原本不想理这个戏精,但是想起自己申请调离的任命已经报上去很多天了,应该再过几天就有回复了。 想起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烦人的家伙,狐狸面具暗部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破天荒的安慰道:“没事的,就是个小屁儿乱喊乱叫,当没听见就行。” 猫咪面具暗部没想到队友居然会安慰自己,瞬间感动的一塌糊涂: “兄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好,以前是我有眼无珠,还背地里传你脑子有问题,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怪不得最近感觉暗部的同事看着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原来是这家伙搞的鬼。 狐狸面具暗部忍住暴打对方一顿的冲动,强行打起笑脸说:“没事,以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误会解开了就好。” 看到队友居然不计前嫌原谅自己,猫咪面具暗部更感动了,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 “那个...兄弟啊。”猫咪面具暗部吞吞吐吐的说:“跟你说个事儿。” 马上就解放了,马上就解放了。 狐狸面具暗部在心中默念几句,调整好心态:“说吧,是什么事?” “就是...那个...”猫咪面具暗部表情尴尬:“我家里不是有个长辈是暗部的领导嘛...那天正面碰见,我就...就...” 狐狸面具暗部心中浮现出不祥的预感,连忙追问:“就什么?” “我就.......”猫咪面具暗部一咬牙:“我就拜托他帮我调换一下岗位,任命明天就会下来。” “这也不能怪我啊,这小子实在是太渗人了。”猫咪面具暗部紧接着解释道:“我现在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再过几天这小子没事,我先疯了。” 狐狸面具暗部听到对方的言论,宛若晴天霹雳,心中浮现出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还没直说嫌弃你呢,你小子到想先开溜了? 随即狐狸面具暗部想到一个问题。 这小子在暗部群体里面算是一朵奇葩,那张碎嘴神憎狗厌,要不是家里上面有人,早就被人打死了。 如今这小子想先跑,以后要是传出什么自己把暗部里出名的碎嘴奇葩弄的换岗,再加上之前这家伙传自己脑子有问题,到时候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狐狸面具暗部深知,做搭档这种事情,是谁先主动抽身而出谁就有话语权,大家一般都相信是被抛弃的那个人有问题,才会导致之前的队友忍无可忍的离开。 “兄弟,我知道咱俩这段时间配合的很好,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猫咪面具暗部还在喋喋不休:“咱们以后好聚好散——” “不行!”情急之下,狐狸面具暗部一把抓住猫咪面具暗部的手腕:“你不可以走!” 猫咪面具暗部先是一愣是,随即感动不已的说:“兄弟,你——” “你先别急,既然咱俩相处的这么融洽。”狐狸面具暗部冷静下来之后大脑开始急速运转:“就当是给我个面子,你再试几天。” “如果一周之后你还是接受不了,到时候我绝对不拦你!”狐狸面具暗部明白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要稳住对方, 猫咪面具暗部看着队友诚恳的请求,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自从加入暗部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贴心的队友。 “好!”猫咪面具暗部意气风发的说:“既然兄弟你都开口了,我肯定要给你这个面子,我就再试一个星期!” 看到终于把对方糊弄住了,狐狸面具暗部松了一口气,以对方在暗部的名声和那张碎嘴,他实在无法想象猫咪面具暗部先走后,他要面对怎么样的流言蜚语。 看来自己要去催催上司了,只要打一个时间差,等到自己任命下来了,直接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草药一直到了下午时分,夕阳西下,鸣人背着满满一兜药材回到家。 先把需要风干或者其他手段加工处理的药材归拢成一堆,然后把纪先生专门叮嘱过不要卖的药材归拢一堆,最后剩下的就是可以拿到药店医馆卖钱的药材。 鸣人将可以卖的药草重新装进竹笼,趁着天还没黑,准备直接就拿到药店去卖,有些药材越是刚采摘的越能卖出好价钱。 鸣人背着竹笼来到药店门口,看的出门可罗雀,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伙计趴在柜台上无聊的打着哈气。 药店伙计刚开始看到是个小屁孩儿过来,开口就问他们收不收药材,再一仔细看是村子里人家人打的妖狐,当场就要赶人。 还是坐堂的大夫无意间瞥到鸣人竹笼里的药材,这才让伙计先别着急赶人。 鸣人将竹笼放在地上,任由大夫检查。 “黄精、白芷、天麻...” 坐堂大夫一样样翻检着竹笼里的药材,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能被纪先生看上的药材,无一不是年份成熟,品相完好的上品,其余许多年份差一点品相不那么好,但是也能卖钱的药材都被放过了。 前人要吃饭不假,但是你总不能为了多吃一口饭,就把后人的饭碗给砸了吧。 须知你现在能吃到的每一口饭,都是比你更前的前人一点一点省下来的。 看到最后大夫激动地胡子都颤抖起来,这里面许多都是平日里很难求到的药材,而且看得出采药人很小心,连一点破损都没有。 想到这里大夫似乎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一些,没有先说钱的事,而是笑眯眯的看着鸣人说:“小朋友,你这些药材都是从哪里来的呀?” “都是我自己挖来的。”鸣人也笑着回应。 “这样啊。”大夫的表情看起来更慈祥了:“那能不能告诉爷爷,都是从哪里挖来的?” “好呀,就在后山。”鸣人一五一十的回答。 后山... 大夫听到这个回答,表情凝固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这么大点儿的孩子,能够采摘草药的地方一定很安全,但没想到居然是后山。 他能不知道后山草药多吗,关键是那地方深林密布,现在世道又这么乱,死在里面连个尸首都找不着。 现在不同于以前了,西医逐渐发展起来,普通人家得个头疼脑热的都不稀罕来他这里看,所以收入一天不如一天。 至于比较严重的疾病或者绝症之类的,废话,他要是有那个本事,还会在这里开药店吗? 这孩子能一人进后山草药,自身本事肯定不小,也绝了他想刻意压价的念头。 既然采不到药,又压不了价,大夫自然兴致缺缺,摆摆手让伙计算钱,自己则是回到原处喝茶。 “这是买药材的钱,你看好。”伙计把一沓纸币交到鸣人手中:“你点点钱数,出了大门钱货两清。” 鸣人数了数钱,没问题,大概够他半个月的伙食费,家里还有一批没有处理的药材,卖掉之后估计又够半个月。 如果在纪先生原本的世界,这些药材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价格起码要翻上几番,不过此方世界不兴这个,自然价格也高不起来。 回到家后,鸣人先把钱小心收好,然后看着屋子角落处,一小堆纪先生叮嘱不要卖的药材。 鸣人看着角落的药材,有些不解的问:“纪先生,这些药材为什么不能卖?”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自然是卖了太亏,之前那些药材,亏一点也就亏一点,无伤大雅。” “但是这一堆药材,要是贱卖了,那真是血都亏出来了。” 纪先生指着角落里的一堆药材:“你信不信,这些药材要是拿到我那边,光是其中的一小半,卖的钱就够一个五口之家吃上几辈子都吃不完。” “真的吗?我看都差不多啊。”鸣人好奇的翻检着药材,举起一样说:“这不是黄精吗?长得和我刚才卖的那些一样,就是个头大了一点。” “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个头大了一点,这里面的区别可谓是天差地别。” 纪先生指着鸣人手里的黄精:“就以你手里的黄精举例说罢,之前卖给店家的,大多都是十年左右,撑死也不过是二十多年的年份,而这份黄精,不仅是黄精中最珍贵的鸡头黄精,而且年份最少也在三百年以上,在我们那边,这种黄精运气好再过个二三百年,是要成精的。” “还有那个。”纪先生又指着另外一个药材:“百年何首乌,已经快长出人型了,百岁老人用合适的药方服下,一夜之间华发变青丝也不是不可能。” “哦哦!原来如此!”鸣人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药材,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那这个呢!”鸣人开心的举起一只药材:“我记得纪先生看见这个可开心了!” “呃....这个叫松茸。” “有什么用。” “....好吃。” 经历过初起的惊奇,鸣人看着眼前的药材说:“纪先生你说这些药材珍贵,但是我又没生病,用不到这些啊。” “这些可不是给你用来治病的。”纪先生捡起一根人参:“还记得我之前交给你的蚍蜉拳吗?” “记得!”鸣人用力点点头:“我每天一有空就练习!” 没错,现在鸣人每天早晨起床和晚上睡觉前的锻炼手段,已经从五禽戏换成了蚍蜉拳。 “我那位创立蚍蜉拳的朋友,年轻的时候过的很苦,以至于早早落下病根,怎么也补不回来。” 纪先生摩擦着手里人参的脉络:“小鸣人既然修习了他的功法,纪先生自然不能让你也留下这样的遗憾,这些药材是用来给你打熬身体的。” 纪先生那方世界,因为那位朋友年轻伤了身体,以至于无法再进一步而遗憾的大有人在。 甚至有一位道家大佬曾言,若此人年轻时若能得到最好的资源培育,只怕天下武者见了此人,皆要退避三舍。 不过也有人提出异议,如果不是此人年轻时的遭遇,估计也创不出蚍蜉拳这样的拳法。 回到现实,鸣人懵懂的看着纪先生:“打熬身体?怎么打熬,直接吃吗?” “当然不是。”纪先生笑着摇摇头:“这些药材都要一个个处理,而且每样药材的处理方法都不同,鸣人只需买好一应器材,其他的交给纪先生就好。” 当然不是说鸣人用过了这些药材,就能修炼神速了,这些说穿了不过是帮助鸣人增加身体的强度和恢复能力。 就好比建造房屋,只是把建造材料从松散的黄土换成了更加坚固可塑的水泥,真正建成什么样,还要看鸣人自己。 说白了,想要练好蚍蜉拳,该挨的毒打一顿都少不了,唯一的好处就是挨完毒打后能够更快的恢复,迎接下一顿更加剧烈的毒打。 “火遁!豪火球之术!” 空旷的湖面上,突然喷射出一团炙热的火气,半径在三米左右,湖水表面蒸腾出大量雾气。 佐助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这几天辛勤练习的成果。 还不够... 佐助深知这种水平还达不到合格的水准,最起码火球的直径要达到五米以上,才勉强算的上是合格的豪火球。 再来! 想到这里佐助双手结印,努力调动着体内的查克拉,让它们尽量汇集到胸口部位。 “火遁!豪火球之术!” ............. 辛苦的练习之后,佐助鬼鬼祟祟的回到家,正想悄悄钻回自己的房子,突然一个声音让他止住脚步。 “佐助!” 宇智波美琴端着刚洗好的衣服,站在屋檐下,喊住院子里正准备开溜的佐助。 “你这孩子,这几天整天不见人,除了吃饭的时候想见你一面都难。。”宇智波美琴没好气的抱怨道:“过来。” 佐助背对着不愿意回头:“干嘛。” “你这孩子。”宇智波美琴叹了口气,把衣服放在地上,冲着佐助招招手:“快过来。” 佐助只得不情不愿的转过身,走到母亲身边,别扭的看着院子说:“到底要干嘛。” “别动。”宇智波美琴从衣服口袋拿出烫伤膏,抹了点在手上,温柔的涂在佐助脸颊两侧:“可能会有点痛,忍一下。” “干嘛啊,尽做些多余的事。”佐助虽然嘴上嘟囔,但身体还是乖乖的待在原地,任由妈妈仔细的涂上烫伤膏,然后贴上一张创可贴。 “来,好了。”宇智波美琴温柔的看着佐助:“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以后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妈妈会担心的。” “妈妈...”佐助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宇智波美琴:“有什么想问的吗,佐助。” “算了,没什么。” 佐助最终还是摇摇头,他本来想问哥哥当年学习豪火球用了多久,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今天晚上做你最爱吃的饭团好不好?”宇智波美琴轻柔的帮佐助整理了一下头发:“加很多木鱼花的那种。” “嗯!”佐助点点头开心的笑了起来,转身走向房间,准备再练习一下结印的速度。 宇智波美琴的目光一直跟随佐助进入房屋。 等儿子回到房间后,宇智波美琴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转头看向庭院的大门。 “那边那个,给我等一下。” 宇智波富岳听到老婆的声音,心虚的停下脚步问:“美琴,有什么事吗?”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一会儿还有工作。”宇智波富岳左顾言它:“那个...你也知道,我不光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还是木叶警备队的首领,很忙的。” “你先去卧室等我,我把衣服晾完就来。” 然而宇智波美琴根本没听他的一通废话,说完之后就起身离开去晾衣服,她是来下通知而不是商量的。 族人眼中稳重睿智的族长,村人眼中威严的警备队首领,某些木叶高层的眼中钉,宇智波富岳。 此刻只是一个有些心虚的丈夫,只得乖乖的溜进卧室等待妻子的约谈。 卧室内,宇智波美琴开门见山:“佐助最近在练的豪火球,是你教的吧。” “嗯...是我教的。”宇智波富岳喝了口茶掩盖自己的心虚:“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宇智波美琴一拧眉毛:“你教佐助忍术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教了一次就撒手不管了,你知不知道佐助这几天没日没夜的修炼。” “我知道,佐助能这么用功我也很欣慰。”宇智波富岳说:“至于受点小伤,做忍者哪有不受伤的。” “我也做过忍者,不用你来教我。” 宇智波美琴气呼呼的说:“关键是佐助如果出任务受伤,我不会多说什么,但是练习忍术,你这个做父亲的明明可以在旁边指点,为什么要放任不管?” “我就是想锻炼锻炼他。”宇智波富岳摆摆手:“再说不就是脸上起了点水泡,多大点事。” “就是脸上起了点水泡?!” 宇智波美琴似乎一下子被触犯到逆鳞:“你知不知道水泡如果不管,以后是会留下伤疤的!佐助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帅哥,要是因为水泡毁了容,找不到老婆怎么办!” 宇智波富岳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老婆,实在理解不了练习忍术怎么就和找老婆扯上关系了。 宇智波富岳头疼的说:“我这不是也没经验,鼬当年可是看我示范了一次就会了。” “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一听眉毛又拧了起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盯着的。”宇智波富岳只得乖乖认怂。 夫妻二人沉默了半晌,宇智波美琴突然开口:“鼬他...在暗部还好吗?” “嗯...还好,听说队友都很认可他的实力。”宇智波富岳含糊的说,想起父子两人之间的龌龊,还有越发深刻的隔阂,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宇智波富岳默默喝着茶,宇智波美琴则是旁丈夫细心的添着茶水。 “那个...美琴,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宇智波富岳蓦然开口:“如果有一天...鼬他...” “鼬?”宇智波美琴淡定的添着茶,脸上看不出任何想法:“我只知道鼬是我的孩子,不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他的母亲。” “但是...”宇智波富岳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杯茶了,但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如果有一天...鼬站在了宇智波的对立面...到时候...” “死吗?”宇智波美琴淡淡一笑:“你是想说这个吗?” 看着丈夫惊讶的眼神,宇智波美琴温柔抚摸着丈夫的脸庞:“你呀,可别忘了,我也是当过上忍的,这点预感还是有的。” 宇智波富岳紧紧抿着嘴唇:“那你怎么...” “如果有一天,我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死。”宇智波美琴将丈夫轻轻搂进怀中:“我死而无憾。” 宇智波富岳没想到妻子居然早就有预感,而且每天都像没事一样,照顾着家里上上下下几口人,他知道美琴不说只是不想给他造成太大压力。 无尽的愧疚向潮水一般涌向宇智波富岳。 他是个失败的人,身为族长保护不了族人,身为父亲和儿子决裂,身为丈夫让妻子一起受苦。 “对不起。”宇智波富岳紧紧抱住妻子,颤抖着嘴唇哽咽着说:“真的....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宇智波美琴温柔的抚摸着丈夫的头发:“能陪在你身边,我很幸福。” 清晨,柔和的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从窗户外投射到鸣人的房间内,早就养成生物钟的鸣人,不需要闹铃便自然醒来。 鸣人略微洗漱后来到客厅,一进来就看到厨房炉灶上正炖着一罐药汤,药罐炉火正旺,纪先生在一旁不时搅拌一下,看样子是守了整整一夜。 为了这一罐药汤,纪先生可谓是煞费苦心,不论是前期繁琐复杂的药材处理,还是处理完之后熬制,全都手把手进行。 原本鸣人是想跟着一起守夜的,但被纪先生以小孩子熬什么夜的理由赶回床上睡觉。 为了不让外面监控的人怀疑,纪先生甚至不用工具,仅靠自己的操物能力搅拌药材。 所以在外人眼里鸣人只是把一罐药材放在炉灶上熬制,便去睡觉了。 鸣人看着罐子里咕咚咕咚冒着泡的灰黑色不明汤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玩意儿...真的能喝吗? 不过炉灶旁的纪先生倒是很满意,卖相好有什么用,最关键的还是作用。 药罐中的药材全部被他以严谨的处理手法,还有搭配剂量和加入的时间,全都是严格按照君、臣、佐、使的要求,不差一丝一毫。 “好了。” 纪先生看到药罐子的药材全部融为一体,汤色也从之前的灰黑变成了现在的纯黑,纯黑之中似乎又闪烁着点点金光,满意的点点头关上火。 “可惜,这天然气炉灶方便是方便,就是火力有点小,要是能用上道家的三味真火,保证...” 说到这里纪先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暗想自己真是傻了,要真用三味真火,保管要不了几秒钟这些药材就尽数化为渣渣。 “来,鸣人,赶紧趁热喝了它。”纪先生将药罐中的药汤到出,满满一大碗估计能有一升:“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鸣人看着眼前这碗宛如漆黑如墨汁般的药汤,又看了看纪先生期待的眼神,咬咬牙接过汤碗一口气闷下。 咕嘟...咕嘟...咕嘟... “味道怎么样?”纪先生笑呵呵的说:“身体有感觉吗?” “味道...嗝!”鸣人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有点苦,其他的还好,至于身体...除了感觉肚子涨涨的,有点热,其他都没有。” “很好,这就对了。” 纪先生得意的说:“我考虑到你年纪还小,身体还经不起过于猛烈的补充,所以专门调整了药方,这药汤喝下去之后并不会立即生效,而是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慢慢释放效果。” “根据身体状况?”鸣人有些不懂:“根据什么状况?” “简而言之,就是你身体消耗越是剧烈,体内的药材功效就发挥的越快,反之则越慢。” 纪先生解释道:“不过潜伏时间也有个限度,如果长时间不锻炼,药效就会慢慢流失,到最后可能还不如一碗鸡汤来的有用。” “啊?”鸣人这下傻眼了:“纪先生你不是说那些药材都很珍贵吗?就这样浪费了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呀,小鸣人最近这段时间要抓紧锻炼,可不能辜负了辛苦生长这么多年的药材。” 纪先生笑眯眯的说:“现在有了药汤打底,你也可以尝试一些比较剧烈的锻炼方式了,总之就是一句话,不用怕,练就完事了。” 就在两人对话间,鸣人感觉身体逐渐有些起反应了,只觉得一股股热流如同波纹般向身体四肢扩散,让人不由自主有一种想要挥洒汗水的冲动。 不过这种感觉十分温和,并不属于强迫型,就好像一位温和的老师在对自己谆谆教诲。 跑跑步吧,要不做做俯卧撑也行,现在练有好处,你要是就是不练,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而不是一位魔鬼肌肉男仰着皮鞭怒吼,赶紧给老子动起来!不练老子抽死你! 鸣人很喜欢这种感觉,该说不愧是纪先生吗,熬的药都给人一种谦谦君子,以理服人的感觉。 纪先生看着跃跃欲试的鸣人,微微一笑拉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现在到你表演了,少年。” “嗷嗷嗷嗷嗷嗷嗷!!!” 鸣人少见的大喝一声,瞬间感觉全身由使不完的力气,迈开腿就向门外狂奔而去。 ———————————————— 清晨的大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一位穿着绿色连体体操服,留着西瓜头的少年正在倒立双手撑在地上,做着另类的青蛙跳。 “一千三百六十七,一千三百六十八,一千三百六十九.....”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流淌而下,打湿了无人的街道,也模糊了小李的双眼。 “一千四百九十八,一千四百九十九,一千五百.......” 加油!距离今天三千个倒立青蛙跳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 就在小李在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只是,突然有道模糊的身影从身旁掠过,带起了一阵狂风,同时也吹到了正在做倒立青蛙跳的小李。 小李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一歪双脚落在地上。 小李略显迷茫的看着远处那道逐渐模糊的身影,唯一比较显眼的是一头扎眼的金发。 做了一半的道理青蛙跳被打断,小李没有气馁,也没有恼怒,反而兴奋的一跃而起,紧握着拳头大喊: “哦哦哦哦哦!这就是青春!这就是热血! 难道你就是阿凯老师说过的,传说中每个热血男儿都会遇到的一生的对手吗!” 此刻似乎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小李眼眸中燃烧,背景隐约响起宛若海浪拍打海岸线时波澜壮阔的波涛声。 然而就在小李热血沸腾之时,鸣人早就跑的看不见身影了。 “不愧是我一生的对手!果然厉害! 是在激励我吗?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认输啊!” 小李大喝一声,摆出一个跑步的起手姿势:“既然今天三千个倒立青蛙跳没有完成,惩罚自己加练绕木叶全力奔跑五十圈!” 说罢小李便如一直离弦之箭,沿着鸣人跑过的轨迹,狂奔而去。 一位恰巧路过的无名上忍,听到小李热血沸腾的发言,看着小李激情澎湃的奔跑,颇为怀念的感叹一句: “这就是青春啊—— 真好。” 鸣人奔跑锻炼的过程中,纪先生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身边,也没有在家等待,而是钻到鸣人体内的封印中,和九尾隔着牢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纪先生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睡觉,所以在鸣人睡觉的时候,他要么是看书,要么就是跑到封印中和九尾聊天。 刚开始九尾其实不怎么搭理纪先生。 毕竟你遇到一位明显学识渊博,还特么打不过的人时,就算你心中对他的道理不怎么认同,但最好还是少说话。 嘴欠怼人的时候,心里爽的是自己,可是巴掌打到身上的时候,疼的也是自己。 当然纪先生也从来没有在九尾面前隐藏过自己虚弱的事实,还经常说书上嘲讽读书人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自己现在的确算的上这句话。 然而九尾压根儿就不信纪先生那一套。 把自己封印的死死的法术,人家天天跟上公共厕所一样来去自如,这种人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谁信谁傻逼。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纪先生一个人讲单口相声。 九尾不回话根本不耽误他聊天,下围棋都能自己和自己下呢,聊个天有什么不可以呢。 然而这种情况,在九尾修炼法术遇到第一个困难时出现转折。 虽然很不想主动说话,会显得自己很没骨气,但是九尾心里知道轻重缓急。 真要为了一点面子把正事耽误了,那真是比傻逼还不如。 众所周知,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同理,聊天也是。 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哪怕是碍于面子硬着头皮附和两声呢,心里的防线一旦出现漏洞,那就再也堵不上喽。 更别说纪先生可是儒家读书人,天下公认的最会聊天的那一拨儿人。 所以九尾就果断真香了。 不知不觉间,一人一妖就从刚开始的一个说一个听,发展到中间一个说十句一个回一句,再到最后如同普通朋友般的闲聊。 “鸣人这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纪先生开始每次的保留节目,夸学生:“可惜就是命苦,生在这个地方,要是在我们那里,哪个门派不抢着要啊,早就一飞冲天了。” 纪先生看似是在吹捧自己学生,从而间接到达夸赞自己眼光的目的,但其实说的都是大实话。 像鸣人这种赤子之心的小孩,别管在儒家、道家、还是佛家,哪怕是魔教,都是接替宗门道统的不二人选。 很简单,你给他一碗水,他日后就能还你一口井,而且绝对忠心耿耿,从一而终,任何锄头都别想挖走。 一般大一点的门派,祖师堂最高处都会挂着两种祖师画像,一种是开山祖师。 另一种则是中兴祖师,而历史上大多数门派的中兴祖师,都是这种拥有赤子之心的人。 九尾则是对这些东西兴趣缺缺,选择直接岔开话题说:“你们哪儿真的有书上说的那么好吗?什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吹牛的吧。” 平常纪先生为鸣人讲课的时候,九尾其实也在悄摸摸的听,纪先生发现了,只不过没有阻止,全当没看见。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应该是纪先生为鸣人讲解典故的时候,被九尾听去的。 “真要说的话,的确是在吹牛。”纪先生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其实书上很多东西都是往昔圣贤们对未来生活的一种美好期许,现实里还是有很多问题的。” “你们那边坏人多吗,有没有这边乱?”九尾紧接着问。 “坏人说多不多,但是说少也绝对不少,偷鸡摸狗的,坑蒙拐骗的,打家劫舍的,杀人越货的,哪里都有。” 纪先生一五一十的说:“乱的话,还是你们这边更乱一点。” “那不是都差不多。”九尾嗤笑一声:“那你读的那些书还有什么用,读了半天,还不是和这边一样。” “不一样,很不一样。”纪先生这次没有赞同:“我们那边虽然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天下整体上来说是在一点一点慢慢变好的,虽然很慢,但慢也有慢的好处。” “反观你们这边。”纪先生指了指鸣人周围的街道:“这个村子看上去大体安稳,但是整个天下其实都处于一种混乱无序的状态,而且看不到任何改变的迹象。” 九尾沉默了半晌没说话,姓纪的最后说的东西对他现在的水平来说太深了,就像是一个初中生强行去理解博士水平的论文,根本就是一团浆糊。 “我说,姓纪的。”九尾冷不丁的开始说道:“你怎么突然主动帮小鬼打熬身体,还花那么多心思帮他熬药,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说不着急的吗?” 九尾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效果十分显著,对自身的控制能力大大增强,最起码现在身上的负面情绪就算不刻意收敛,也不会向之前一样肆意扩散了。 “哦?什么叫花那么多心思熬药,那是我水平高。”纪先生当即表示不同意:“既然弄到了那么多好药材,不好好利用不是可惜了。” “切,你这话骗骗外面那小鬼还行。”九尾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我昨晚可是看见了,你偷偷往药罐里加了什么东西,而且加完之后你的气息虚弱了很多。” 也许是封印术的原因,也许是人柱力和尾兽生死与共的原因,自从纪先生进入封印牢笼之后,只要不主动隐藏,九尾也能看到纪先生。 “啧,千算万算,没想到到头来被你这个蹩脚妖狐给发现了。”纪先生失笑着摇摇头:“其实也不算什么,我只是让药材能更好的发挥效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九尾眯起眼睛:“昨天晚上你加完东西之后的反应,可不像是一点事都没有。” 其实事实远没有往药汤加一点材料那么简答,纪先生可不是往里面加了什么其他药材。 纪先生往药罐里加了一个字。 一个“徐”字。 徐如林的徐。 这里面涉及到儒家的根本大法,文字的力量。 像纪先生这样到达一定境界的读书人,就可以单单依靠文字对现实世界造成影响。 如果是之前世界的纪先生,这点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如今重创未愈的情况下,又是强行施展儒家神通,不仅之前积攒的元气消耗的一干二净,距离完全恢复的时间又拖延了一大截。 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就可能自身的大道根基都会出现一丝不稳。 否则就那些最多沾到一点仙家药材边儿的百年药材,就算是医家大能来了,光凭药材本身的搭配,是无论如何也造不成那样神奇的效果。 根据喝下去的人身体的具体情况发挥作用? 那估计喝下去的不是药,是纳米机器人。 “但是你还是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九尾继续追问:“为什么突然主动帮助小鬼增强力量,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很简单,因为你们这边没有秩序。” 纪先生淡淡的说:“我刚开始来到这里,观念其实还是以前世界那套。然而在我看了许多这里的传记和史书之后,尤其是村子中某些人对鸣人的态度,还有各个地方混乱的状况,我发现我错了。” “就拿木叶忍村举例吧。” 纪先生指了指鸣人周围的房屋:“根据书上的描述,木叶忍村属于火之国,火之国是天下五大国之一,而木叶忍村则是火之国军事力量的强大保证,我说一句木叶忍村是天下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之一,没问题吧?” “没问题。”九尾难得赞同的点点头:“如果算全方位的综合实力的话,甚至连那个之一都可以去掉。” “很好,既然是天下最强的军事力量之一,木叶忍村都发生了什么事呢?” 纪先生表情古怪的说:“比如说你作为主角之一的九尾妖狐之乱,不管是谁在背后控制你,对方居然可以堂而皇之的潜入木叶忍村,然后把你这个大杀器召唤出来,导致木叶忍村的四代火影,也就是鸣人的父亲牺牲,最后居然还安然离开。” “反观之木叶做了什么呢?”纪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个主使是谁都没查到,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知道如果在稷下学宫有人意图干这种事会发生什么吗?”纪先生悠悠的说:“先不说他能不能成功,只要他敢动手,无数阴阳家的修士会不惜牺牲寿命,也要把他八辈祖宗给查出来,到时候只怕到时不止他本人要被挫骨扬灰,彻底魂飞魄散,就连他的后人,十代之内都要沦为邢徒,千年之内都会有人监视。” “所以说啊,你们这边搞事的代价太低了,事后追究的能力也低,低到随便有点本事的人,搞完事拍拍屁股就走,你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纪先生忧愁的说:“我最近也了解了什么是人柱力,像鸣人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大多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向打他注意的人太多了,而木叶忍村的一系列作风,让我实在不放心把鸣人的安危交到他们手上,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喽。” “事分轻重缓急,人有旦夕祸福。” 纪先生笑呵呵的把手拢在袖子里:“不管怎样,先活着是第一要素,只要能活着,一切总有办法,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 “火遁!豪火球之术!” 爆烈的火球在空无一人的湖面上方燃烧,炙热的火焰将湖面蒸腾出大量水汽,就连周围的空气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度。 佐助一边喘气一边看着自己的练习成果,心中兴奋不已。 经过将近两周的刻苦修炼,他终于将豪火球之术修炼成功,喷射出半径在十米以上的巨大火球。 虽然暂时还比不上父亲的水平,但是无论如何都算得上合格的豪火球之术。 想到这里佐助就兴奋的向家奔跑而去,要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父亲和哥哥。 然而跑着跑着佐助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总觉的自己刚修炼出点成果就去报告,有点太得意忘形了,显得很不稳重。 既然如此,那就先不和父亲说,等我再次挑战那个漩涡鸣人,正式亲手夺回忍校第一的名头后,再一起报告给父亲。 下定决心后,佐助奔跑的脚步也逐渐放缓,开始思考挑战的事情。 想起挑战的时候不由的又有些头痛。 不是担心打不过,这方面佐助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尤其是在豪火球之术修炼成功之后,头疼的是挑战费这个问题。 就算自己能够正常战胜漩涡鸣人,不用付那输的五十碗拉面钱,但光是挑战就需要先付五十碗拉面。 五十碗酱油拉面,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让佐助用每天的零用钱慢慢攒,怕是要攒到猴年马月去。 上次父亲给他的一百碗拉面钱,看着豪爽,其实有点不太够,还是佐助自己补贴了几天零用钱才算搞定。 实在不行,就只能再冒险一回了! 佐助咬咬牙,他必须要堂堂正正的战胜漩涡鸣人,跨出自己追逐哥哥的第一步。 至于其中的代价,被妈妈打一顿就打一顿吧! 想着想着,佐助的脚步就不由自主的慢慢放缓,从快步变成慢走,尤其是即将接近家门口的时候,像只猫一样轻手轻脚。 “佐助,你回来啦。” 正准备开门的佐助猛地打了个哆嗦,回头就看见母亲宇智波美琴站在自己身后,看手里提的东西应该是刚买菜回来。 “我回来了...妈妈。”佐助心虚的打了个招呼,正准备开溜。 “正好我有点事要和你说,你换完衣服来卧室一趟。”宇智波美琴突然开口。 不会吧,妈妈难道看出我的企图了? 佐助忍不住想,随即在心里摇摇头否定。 不不不,妈妈又不会读心术,我还什么都没干呢,肯定是我想多了。 于是佐助故作镇定的笑着说:“啊,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要不先做饭吧,我都有点饿了。” “没关系,只是一件小事,耽误不了做饭。”宇智波美琴笑呵呵的说:“是关于你压岁钱的事情。” 听到是压岁钱的事情,佐助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但是为了不露怯,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换完衣服就去。 换完衣服后,佐助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带父母的卧室,轻轻敲了敲门。 “妈妈,我来了。” “进来吧。” 屋内传来宇智波美琴温和的声音。 佐助一进门就看见母亲一本正经的跪坐在榻榻米上,膝盖前方放着一个厚实的白色信封,正是佐助之前找到的存压岁钱的信封。 佐助战战兢兢的坐下,思考着一会儿是直接投降认怂好呢,还是坚持一会儿再投降认怂好呢。 “佐助,自从上忍者学校之后,你还没和妈妈说过学校的事情呢。”宇智波美琴笑眯眯的说:“学校生活感觉如何呀?” “啊...我上学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和妈妈说呢。”佐助心虚的把头转向一边:“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事情,就是普普通通的上学而已。” “说说看嘛,妈妈可是很好奇呢。”宇智波美琴摸了摸佐助的头:“比如学校的老师怎么样,同学之间相处的和睦吗?” “学校的老师整体喋喋不休的,上课讲的全是我知道的东西,无聊死了。” 毕竟是小孩,妈妈稍微一引导,佐助就打开了话匣子:“至于同学,全是笨蛋,那么简单的忍术都学不会,还老是有女生缠着我,烦死了。” “我们家佐助长得这么可爱,当然招女孩子喜欢啦。”宇智波美琴笑着揉了揉佐助的脸蛋:“按照你说的,我们家佐助是全校第一喽,真棒!”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佐助把眼睛撇向一边,含糊其辞的说:“不管怎样,我以后肯定是以第一名从学校毕业。” 宇智波美琴微微一笑,没有拆穿自家儿子的逞强,其实上次那件事,宇智波富岳回来就向他交代了,关于佐助为什么悄悄拿压岁钱的起因。 原本宇智波美琴听到是因为学校里有个小孩和佐助打赌输的钱,眉毛顿时一扭,心里对那个孩子的印象坏了许多, 毕竟在大人眼中,这么小的孩子赌钱玩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后来一听是玖辛奈的儿子,宇智波美琴心中的芥蒂一下就没有了。 她和美琴当年本来就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甚至两人生孩子之前就一直在商量。 如果鸣人是女孩佐助是男孩,就让鸣人嫁到他们家来。如果鸣人是男孩佐助是女孩,就让鸣人娶佐助。 只是后来因为那场悲剧,玖辛奈和水门夫妇二人牺牲,也就再也没有人和宇智波美琴一起聊这些事了。 关于鸣人幼年的遭遇,宇智波美琴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只是无奈形势所迫,有心无力。 她不仅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更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妻子,大儿子也是远近闻名的天才忍者。 这几重身份,注定了宇智波美琴无法帮助鸣人,甚至连路上遇到了都要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不在意。 因为宇智波美琴知道,自己只要流露出任何关注的情绪,都可能给这个原本就孤苦无依的孩子的生活,带来更加严重的灾难和后果。 村子中任何人接触九尾人柱力,只要不越界,村子高层都不会多说什么,最多事后警告一番。 然而唯独宇智波不行,一丝一毫的意图都不可以有,村子高层发现之后甚至都不会警告,而是会在暗地里悄悄调查,这才是最可怕的。 等麻烦真正找上门的时候,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当宇智波美琴得知佐助的钱是输给玖辛奈的儿子漩涡鸣人之后,心中之前那点波动和不爽瞬间消失,甚至还想加仓。 输给玖辛奈儿子的钱,能叫输吗? 这叫朋友之间正常的人际交往! 宇智波美琴甚至想让拿出一笔钱让佐助故意输给鸣人。 快拿着!不拿就是不给我们佐助面子,看不起我们宇智波一族! 最后还是被宇智波富岳好说歹说给劝住了。 “那个......佐助啊。”宇智波美琴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妈妈最近考虑了一下,上次对你的确有点严厉了。” 佐助略显迷茫的抬起头,妈妈在说什么? “你也长大了,已经上忍者学校了,当年战争时期,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已经上战场了。”宇智波美琴斟酌着话语:“所以...” “所以?”佐助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所以妈妈决定,今后你的压岁钱都交由你自己保管。”宇智波美琴将身前的白色信封推向佐助:“妈妈以后不再干涉你对压岁钱的使用。” 佐助看着眼前的白色信封,有些不敢收,小心翼翼的问:“妈妈,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宇智波美琴展颜一笑:“佐助你长大了,要开始学会自己管钱,花钱了。” 佐助又观察了一下对面妈妈的表情,确定不是在说反话,也不是在开玩笑, “那...我就...”佐助小心翼翼的拿起信封:“....拿了?” “拿吧。”宇智波美琴淡定的点点头:“记得和朋友交往大气一点,该花就花。” 佐助仿佛做梦一般,拿着白色信封回到自己房间,把压岁钱拿出来数了数,数量不仅不少,甚至比他预想中的还多。 这就搞定了? 佐助有些懵逼,随即清醒过来,信心百倍的握紧拳头。 旋涡鸣人,等着吧!这次我一定会战胜你! 而卧室中,宇智波美琴则是有些惆怅的看着佐助离去的背影。 唉,佐助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些钱输完呢? “旋涡鸣人!” 鸣人刚一进教室,就听见有人大声叫他的名字,扭头一看正是之前缠着他要决斗的宇智波佐助。 “干嘛。”鸣人像往常一样来到自己座位前:“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佐助高冷的笑了一声:“当然来找你决斗的!夺回第一!” 佐助的声音不小,顿时将教室内一众学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鸣人看着自己又成了焦点,头疼的说:“我说啊,我早就说过,第一我根本不在乎,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你不用多说什么!”佐助突然开头打断鸣人的话:“我早就准备好了!” 说罢佐助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举到鸣人面前说:“这是一乐拉面老板给我开的证明,我已经提前买好挂在木牌上的五十碗酱油拉面。” “还有之前的一百碗,手一共一百五十碗,打老板全都写在上面了。”佐助得意洋洋的晃着证明:“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鸣人看着白纸上的字。 【木叶五十五年一月二十三日。 宇智波富岳之子,宇智波鼬之弟,宇智波佐助先生分两次购买酱油拉面,共计一百五十碗整,全款付清,并无赊账。 特此证明。】 证明右下角还有手打老板的亲笔签名,甚至连老板女儿菖蒲的签名都有,可以说是非常严谨了。 鸣人看完证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是笨蛋吗?” “你说什么!” 佐助先是一怒,随后心中一惊,咬牙切齿的看着鸣人说:“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我告诉你,别想着侥幸赢了一次就跑,没有这样的好事!” 鸣人看着跃跃欲试的佐助,颇为心累的说:“你其实没必要....算了,你说吧,时间地点,我肯定按时赴约。” 算了,谁让自己当初应下来呢,做好事,累点儿就累点儿。 “很好,这才像样!”佐助满意的点点头,环视周围同学一周,故意放大声音说:“今天下午放学后,还是之前那个训练场,咱们不见不散!” 这场决斗瞬间点燃了周围同学的热情,大家都在激烈的讨论,相约放学后一起去见证决斗。 之前因为决斗而分成两派的女生,关系刚缓和没多久,瞬间又掐起来了。 “鸣人君最棒!” “放屁!佐助君这次一定会一雪前耻!” “你才放屁!&#%....” 不过也有女学生纠结不已,不知道该支持谁好,鸣人君看着很阳光,但是佐助君也很美型啊。 就在这位女生举棋不定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拍在她肩膀上。 回头一看,一位戴着厚厚眼镜留着长发,看不清长相的女生站在她身后:“这位同学,你心中似乎有些疑惑?” 女生有些苦恼的说:“我的确不知道该支持谁好。” “没关系,我想我们这边也许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戴眼镜的女士微微伸手,指向一处只有两三个女生讨论的稀少团体。 “鸣佐了解一下?” ....... 鸣人摇摇头,没有理会教室内激烈的讨论声,一如既往的坐下打开书包拿出课本,准备上课之前先预习一下今天老师要讲的内容。 就在鸣人刚拿出书本准备看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后背,如果不是鸣人对周围变化敏感,可能都感觉不到。 一回头,就看见雏田红着脸,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他,发出如同蚊子叫大小的声音。 “那...那个...鸣人...同学,加...加...” “加什么?”鸣人把头往雏田那边凑了凑,想要听的更清楚。 这下雏田更紧张了,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耳朵和脖颈,缩着身子不敢正视鸣人的目光。 “我想...说,加...加...”雏田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加...加油!” 这下鸣人清楚的听到了,于是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竖起右手的大拇指说:“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雏田害羞的点点头,正准备自己冷静一下,让脑袋降降温。 谁知鸣人说完后并没有转身回头看书,而是面带担心的又向雏田这边凑了凑:“雏田同学,你是不是发烧了?我看着感觉你脸好烫。” “鸣...鸣人君,太...”雏田拼命的向后缩着身体:“太...太...近...” “你脸更红了,怎么还在发抖,我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如果发烧了要赶紧治疗。” 鸣人将一只手背贴在雏田的额头上,另一只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好像是有点,我说啊,现在还是冬天,一定要注意保暖,你家里条件不好,那就更要注——” 噗! 似曾相识的蒸汽喷发声。 “伊鲁卡老师!雏田又又晕倒啦!!!” ———————————————— 木叶忍村暗部秘密基地,狐狸面具暗部刚交完今天的任务,四处看了看在找到不远处上司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走上前。 “那个...队长。”狐狸面具暗部热情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呦,好久不见。”上司也笑着伸手打了个招呼:“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您还记得上次我跟您提过的换岗位的事情吗?”狐狸面具忍者笑满满:“不知那件事情——” “哦,你说那件事呀。”上司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放心吧,我已经替你搞定了!” “真的吗!”狐狸面具暗部顿时大喜:“那真的太感谢您了!那我什么时候——” 谁知上司突然用力拍了拍狐狸面具暗部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你小子干的不错呀,我以前还以为你不善于交际,看来是我看错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 这下轮到狐狸面具暗部糊涂了:“我干的不错,您是指什么?” “还能用有什么,当然是你的任务了。”上司一副我懂的样子:“前几天暗部的一位高层突然找我,说是让我好好安排你的工作,尽量让你和现在的队友一起执行任务。” “当初我还有点奇怪,后来一打听,你现在的队友身份不简单,是那位暗部高层的家里人。” 上司使劲拍着狐狸面具暗部的后背:“你小子可以啊!只要和现在的队友打好关系,以后肯定不缺上升的机会,听说为了能和你一直做队友,他没少死皮赖脸的求长辈。” “你知道的,这种安排其实其实有点违背暗部的规矩,听说念个队友花了好大力气才求成。”上司语气玩味的说:“看来你在那位队友心中的地方一定不低。” 然而对于狐狸面具暗部来说这个消息却宛若晴天霹雳,整个人傻在原地。 “那您之前说的已经处理好了...”狐狸面具暗部颤抖着嘴唇,试图进行最后的努力:“您的意思是....” “当然是帮你改回来啦。”上次一副不用谢的样子:“你别说已经报上去的申请再改回来可真有点难,我花了不少人情才搞定的。” 说罢上司暧昧的眨眨眼:“说不得咱俩以后就平级了,到时候可要多走动。” 而现在狐狸面具此刻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自己现在杀队友,然后出村做叛忍还来得及吗?! 冬天即将过去,但傍晚时分仍旧寒风瑟瑟,偶尔还能看到哈出的白气。 路上的行人也都脚步匆匆,经过一天劳累的工作,每个人都像赶快回到家,喝上一碗热乎乎的味增汤。 然而忍者学校的训练场此刻却热闹非凡,一群刚入学的学生围着训练场大呼小叫,尤其以女生们的加油声最为响亮。 “鸣人,加油!鸣人,加油!” “佐助,第一!佐助,第一!” 伊鲁卡一脸无奈的站在一群小屁孩儿之间,显得鹤立鸡群。 他也不想来,大冬天的上完课还要加班,谁愿意啊。 热乎乎的一乐拉面它不香吗? 然而作为教师,伊鲁卡自然要对班上的学生负起责任,既然阻止不了,那只能跟着来了,有他在起码不会出什么意外。 当然,那一百五十碗挂在木牌上的酱油拉面,也是伊鲁卡没有强行阻止决斗进行的原因之一。 “你们两个都准备好了吗?” 不用别人说,伊鲁卡就自觉的站在场地旁,充当起了裁判。 看到佐助和鸣人都点头,伊鲁卡重复了一遍点到为止的规矩,干净利落的一挥手。 “比赛开始!” 决斗开始后,佐助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冒失的冲上前去,而是保持距离,不断的用苦无攻击鸣人。 鸣人同上次一样,还是右手反手握一只苦无,不断的格挡值佐助的进攻。 只不过鸣人敏锐的发现,这次佐助投掷出的苦无,不管是角度还是力道,都比之前诡异了许多,也沉重了许多。 看来回去之后有在苦练啊。 鸣人暗自想到,看来对方骄傲也是有资本的,这么几天忍具投掷就上了一个台阶。 突然! 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苦无,带着破空声,从左下角的视线死角位置冲向鸣人! 鸣人发现之际已经来不及格挡,只得腰部猛然发力,带动身体旋转,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苦无的进攻。 好险。 鸣人摸了摸腰,被苦无掠过的部位似乎还有丝丝凉意。 至于为何有苦无从死角位置突然出现,鸣人心中默默观察发现。 佐助在投掷苦无期间,不仅仅是直接向他攻击,还不断的尝试使用苦无相互碰撞的方法,临时改变苦无的飞行轨迹。 虽然成功率并不高,但是只要有一次,就有可能给鸣人带来威胁。 对面的佐助看到有效果,手上苦无扔的更加勤快了,他为这次决斗,可是准备了茫茫多的忍具。 鸣人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要主动进攻。 想到这里鸣人顿时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低伏身子贴紧地面,如同水中灵活的游鱼,迅速接近佐助。 同时鸣人前进过程中还不断更换路线,甚至绕圈,拐弯,就是为了让对方无法预判自己的走位。 来了! 看到鸣人快速突进,佐助心里一禀,他想到对方会突进,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鸣人自从吃了纪先生特殊调配的药汤之后,身体素质简直是一天一个样。 不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柔韧性,都直追专业精修体术的忍者。 佐助将手中的苦无一口气扔出,暂时延缓对方的突进速度,同时手中结印。 “忍法!分身术!” 砰! 白色的雾气弥漫,佐助的分身术较之上次又有进步,直接分出了十几个分身。 然而鸣人也不甘示弱,双手结印。 “忍法!分身术!” 同样是十几个鸣人出现,两拨人在训练场中打成一团。 但说到底还是鸣人的效率更高一点,在消灭了佐助的分身之后,鸣人还有四五个。 不给佐助真人任何反应的机会,鸣人直接一个踏步上前,直直一拳打向佐助。 眼看就要落败之时,佐助直接用后背硬抗鸣人一拳。 就在鸣人准备再补一拳的时候,却打了个空。 砰! 面前本应是佐助真身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同时一个身影从鸣人不会一跃而出。 跳跃到空中的佐助大喊:“别以为只有你会那招!” 分身术+替身术! 佐助居然直接复制了之前鸣人用来对付他的方法。 你输了,漩涡鸣人! 佐助心中兴奋不已。 放心吧,我已经牢牢控制住查克拉的量和释放的角度,这点火苗最多燎一下你的头发。 佐助心里虽然兴奋,但是手中结印速度却是不慢。 巳—未—申—亥—午—寅! 佐助快速儿准确的结完手印。 “厉害。”地面上的鸣人微呵呵一笑,随后身体微微下蹲,膝盖弯曲:“但是——” “火遁!豪火——” “太慢了!” 佐助刚把查克拉汇集到胸口,还没来得及喷出,就看见地上的鸣人如同火箭般一跃而起,直直冲着他而来。 瞬间腹部遭到势大力沉的一拳,佐助顿时感觉两眼一黑,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从胃部传来。 “噗——” 空中的佐助如同一个哑火的烟囱,最后只突出了一道黑色的烟圈,昭示着他豪火球之术的存在。 伊鲁卡看见比斗已经结束,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下来,正准备上前接住半空中落下的佐助,不过鸣人已经提前替他搞定。 鸣人直接在空中将佐助单臂搂住,用一个扛大米的姿势落地,然后将佐助轻轻放在地上。 周围围观的学生中,由三四个凑在一起的女生猛然爆发出惊人的欢呼声,随后被她们强行压抑住,凑到一起叽叽喳喳讨论旁人听不懂的话。 鸣人将佐助放在地上后,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佐助躺在地上,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想着干脆让自己死了算了,第二次又输了,丢大人了。 “你忍具投掷好厉害。”看佐助没有说话,鸣人主动说:“而且后来那招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看了一次就学会了,我之前可是琢磨了好久。”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的脸色才算好看了一点,别扭的扭过头说:“你真的这么觉得的?” “当然,我是打心底里觉得厉害。”鸣人诚恳的点点头,羡慕的看着佐助说:“你真是个天才!” 我怎么感觉这句话是在骂人呢? 佐助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不过经历鸣人这一插科打诨,他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那个...”佐助起来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尴尬的说:“剩下的那五十碗拉面,我会尽快付清的。” “没关系。”鸣人摇摇头,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不用这样,能买一百五十碗我已经很感谢你了,让你一直破费也不好,你以后想要决斗直接找我就好,我会——” “你什么意思!”谁知佐助突然冷着脸打断:“你的意思是我会赖账?” “我不是那个意思。”鸣人连忙摆摆手:“我是说老是让你这么破费,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是觉得我会一直输给你?!”佐助一甩头:“我们宇智波一向说到做到,给你你就收下!不拿就是不给我佐助面子,看不起我们宇智波一族!” “额....好吧。”鸣人只得无奈的说:“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 自从去后山采药之后,鸣人的经济就宽裕了许多,起码请人吃顿饭这种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吧。”佐助微微颔首:“如果到时候我心情好的话。” “一言为定。”鸣人咧开嘴笑着说:“下次我请你一起吃烤肉。” 冬日的夕阳折射到场地中,两人虽然打斗了两场,但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想法。 这个家伙还不错。 ———————————————— 佐助又蹑手蹑脚的回到家门口,今天的决斗大意之下又输了,而且还没那个漩涡鸣人打倒在地。 此刻他身上衣服到处都沾着尘土,可不能让妈妈发现,要是被发现了肯定要追问自己,如果不说估计又要生气了。 谁知刚走进大门,就看见哥哥宇智波鼬从里面走出。 “哥哥——”佐助眼睛一亮正要打招呼,结果看到哥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呦,佐助。”宇智波止水微微一笑,做了个到招呼的动作:“抱歉啦,今天先借你哥哥一会儿。” “佐助。”宇智波鼬温和的看着佐助说:“在忍者学校还顺利吗?” “还...还行吧。”佐助实在不好意思向哥哥说自己连续两次落败的事情。 宇智波鼬虽然已经注意到佐助身上的尘土,但是心思细腻的他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我有点事,不能陪你。”宇智波鼬用手指点了点做主的额头:“我答应你,下次去忍者学校接你放学。” 佐助看着哥哥和止水离开的背影,摸了摸额头说:“真是的——” 宇智波鼬离开后,佐助就准备趁着妈妈还不在,赶紧溜回自己房间。 然而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就在佐助摸到庭院的时候,一个亲切声音响起。 “佐助~” 宇智波美琴笑眯眯的看着佐助:“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呀。” “可能是我声音太小妈妈没听见吧。”佐助继续用着之前的借口。 “这样。”宇智波美琴一副没发现佐助衣服上尘土的样子,笑呵呵的说:“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唔...还行吧。”佐助含糊其辞的说:“就那样。” 谁知宇智波美琴一听笑容更灿烂了,说是今晚专门做佐助喜欢吃的菜。 看着佐助跑回房屋的背影,宇智波美琴喜滋滋的想。 真不愧是我家佐助,看样子和玖辛奈的孩子关系处的不错,要不要给他加点零花钱呢~ ———————————————— 二月中旬的一个夜晚,月明星稀,月光下的后山寂静一片,只有偶尔响起的虫鸣声昭示着一丝丝存在感。 此刻本应是安然入眠的时间,一位看样子不过七八岁的孩童却出现在后山,手上提着一把小巧的锄头,身后被子精致的小竹笼。 “纪先生,真的是这里吗?”鸣人一边用锄头拨开面前纷乱的杂草,一边小声说。 纪先生跟在一旁:“当然,我之前早就算好了,今晚正是挖那颗千年野山参的最佳时机。” “要挖为什么不白天挖,现在乌漆嘛黑的,多麻烦。”鸣人挥手驱赶身旁飞舞的小虫:“还有这么多虫子。” “不一样,不一样,这种级别的药材,什么时候挖,用什么挖,怎么挖,都是有讲究的,稍微不对就有可能损害药材的品相。” 这孩童正是鸣人,此时来到后山,是为了一颗纪先生偶然发现,心心念念的好久的千年野山参。 至于监视鸣人的暗部,现在正在紧紧盯着卧室中的影分身,寸步不离。 鸣人按照纪先生的指示七拐八拐,反正这么黑的夜晚他是认不得路,也不知道纪先生是怎么记得的。 最后来到一处有些湍急的河流边,这地方实在太过偏僻,就连鸣人上次也是偶然来到,才发现那根悬崖边的千年野山参。 借着稀薄的月光,鸣人轻手轻脚的摸到悬崖边,屏住呼吸,按照纪先生话就是声音不能太大,要不然会吓到野山参。 来到野山参旁边,一从毫不起眼的草丛中,谁能想到这下面居然藏了一株存活了三千年的宝药。 鸣人先是正了正衣冠,朝着野山参微微作揖。 然后才拿起小锄头,一毫米一毫米的扒拉着泥土。 这个小锄头也是纪先生专门制作的,全部用上好的青竹制成,可以让挖到的野山参不沾一丝铁锈气。 一点一点将泥土扒拉掉,野山参的全貌渐渐浮现在鸣人眼前。 不知怎么的,鸣人看到野山参根须的一刹那,瞬间就联想到人体的经脉血管,手指轻轻靠近甚至能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呼吸声。 这个野山参是活的! 这是鸣人的第一感受。 “不容易啊,这种年份的野山参,最起码也要三千年往上,差一步就是成精。” 纪先生感叹道:“可惜运道不好,一直没有诞生那一点灵光,否则按照儒教的规矩,诞生了灵光就算是世间生灵之一,咱们就不能对他出手。” “那...纪先生...”鸣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咱们还挖吗?” “当然要挖了。”纪先生失笑着摸了摸鸣人的脑袋:“既然让你遇到,那就是你的运道,你的福气,天授不取,反受其咎,尽管大大方方收下即可!” 听了纪先生的话,鸣人信众也不再犹豫,将锄头放在一旁,手指慢慢探入到泥土中,一直摸到野山参的根须底部,然后轻轻用力向上一托。 噗! 一颗品相几乎完美的千年野山参,出现在鸣人手掌中。 “不错,不错。”纪先生满意的看着野山参:“有了这东西做药引,鸣人你这几年都不用愁打熬身体的问题了,光是这一株山参的药效,就够你挥霍几年了。” 谁知鸣人捧着野山参还没说话,突然眉头一紧,指着悬崖下的河流说:“先生,你看!” 纪先生顺着鸣人的手指看去,只见湍急的河流中,一个男子的身体在其中起起伏伏。 男子像是失去意识,四肢随着水流肆意摆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背后隐约能看见其衣服背后宇智波一族的家纹。 鸣人几乎是说话的一瞬间,身体便下意识的做出反应,随手将手中的野山参往身后的竹笼里一丢,依靠悬崖上突出的石块,几个起伏就接近了河流中的男子。 靠近河流边鸣人双手结印,口中大喊: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忍术释放的瞬间,数十个鸣人前赴后继的扑向河流中昏迷男子,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铺建出一条道路,让真身鸣人可以跑到湍急的水流中将人救起。 鸣人将昏迷的男子拖上岸,让其平躺在河边。 身子翻过来后才发现,这名男子双眼居然不翼而飞,眼眶中赫然只剩两只黑漆漆的血洞,此时还有道道血水从空洞的眼眶中流出。 然而鸣人此刻顾不得这些,先救人要紧。 先是用手探了探鼻息,没有反应。 然后侧耳靠在胸口心脏位置听,没有心跳声。 最后抓起手腕感知脉搏,丝毫感受不到。 “纪先生。”鸣人有些焦急的抬起头:“你快看看。” 纪先生面色凝重,干脆利落的俯下身子查看,几秒钟之后便遗憾的摇摇头。 “气血干涸,內腑破碎,神魂虚浮。”纪先生叹了口气,下了最终结论:“神仙难救。” “真的没办法了吗?”鸣人还是不愿放弃。 “其实严格来讲,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纪先生看着地上的年轻男子说:“估计是从悬崖高处落下,能留个全尸都算他运气好,只是刚死不久,所以魂魄暂时还没有从躯体上彻底消散。” 鸣人听到纪先生的话,终于明白这人救不活,只是暂时有些无法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鸣人一言不发的起身,眼神悲伤的看着地上的年轻男子。 “小鸣人是第一次看见死人吗?”纪先生轻声说:“人各有命,这不是你的错。” “我没事,纪先生。”鸣人微微摇头:“你说的道理我懂,我也没有觉得救不了他是自己的错。” 纪先生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知道鸣人还有话要说。 “我只是觉得有点伤心。”鸣人语气低沉:“我不知道他是谁,是怎么死的,只是觉得,孤零零的一个人死在这里,真的很可怜。” “看他的样子应该也很年轻。”鸣人轻声说:“也许他还有什么话没来得及说,对他的父母,他的爱人,他的朋友。” “也许他并不想孤零零的死在这里,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鸣人紧接着说:“他的家人,朋友可能都在找他,他也许是我的同班同学佐助的亲人之一,这些都有可能。” “也许咱们没办法让他活下去,但是...”纪先生思考着说:“咱们可以试试让他暂时活过来一会儿,说几句遗言还是没问题的。” “真的吗?”鸣人惊喜的抬起头:“我就知道纪先生这么厉害,肯定有办法!” “臭小子,先别急着拍我马屁。”纪先生笑骂一句,扣起食指敲了敲鸣人的头:“我现在可没办法,要帮他还要靠你。” “靠我?”鸣人纳闷的说:“我能干嘛?” “你是做不了什么,但是你竹笼里的野山参可以啊。”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这可是能差一点就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宝药,虽然不能救他一命,但是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几分钟,让他暂时恢复一会儿神智肯定没问题。” “不过我事先说好,一旦你选择救他,这颗野山参的药效起码要用掉大半。” 纪先生紧接着说:“而且你要知道,就算浪费掉大半药效,也只是能让他开口说几句话,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就算暂时活过来,该死还是要死的,其中曲折得失你要自己考量清楚。” 鸣人将竹笼中的野山参拿出,看了看地上的男子,又看了看手中的野山参,心中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有了决定。 “纪先生,之前你说我能遇到这颗野山参,是我的运道和福气,对吧?” 鸣人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我遇到他,从河里把他捞出来,是不是也是我的缘分呢?” 纪先生听到鸣人的回答,看着这位弟子,笑容如同天上的月光,在脸上一点点铺洒开来,似乎连泛着雪白的鬓角都变得柔和起来。 他又一次确定,收到鸣人这位弟子,是他在这方世界最大的收获。 随后鸣人按照纪先生的指示,用指甲在野山参根须底部小心翼翼的划了个口子,然后粘稠如胶质的参液一点点渗出。 鸣人将划开口的部位接到年轻男子嘴巴上方,粘稠的参液一点点滴入年轻男子口中,直到整颗野山参都有点干瘪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咳!咳...咳咳!”原本毫无声息的年轻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最后更是咳出几口乌黑的血水,血水其中夹着在丝丝内脏的碎片,但好歹是醒来了。 “我这是...”男子略显迷茫的张开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头想要四处看观察周围环境,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瞎了:“我不是从悬崖上跳下去了吗?怎么...” “是我们救了你,你别说话,先听我说。” 这时一旁的鸣人突然开口,语速极快:“我在采药的时候就起了飘在河里的你,就起来之后发现你昏迷过去,然后用采到的药材让你暂时清醒。” “不过这也只能做到让你清醒几分钟,你身体已经不行了,之后还是会死的,所以你如果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就赶紧说,我能帮你传递就帮你传递。” 鸣人几乎是不带喘气的一口气说完。 令人惊奇的是,听着鸣人的解释,年轻男子的神色从最开始的疑惑,到中间的惊奇,再到最后的恍然大悟。 尤其听到自己最后还是要死,年轻男子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更没有一般人听到自己要死了后的歇斯底,反而温和的笑了笑说: “谢谢你愿意救我,只不过我没什么遗言要交代,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过了,抱歉,让你白费力气了。” “没事。”鸣人没觉得对方有什么好道歉的,摇摇头:“没有就没有,我只是单纯的想救你而已。” 随后两人便陷入沉默,十几秒后,也许是年轻男子不想浪费鸣人的好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说:“我叫宇智波止水,你叫什么?” “我叫旋涡鸣人。”鸣人也想陪着这人说说话:“你叫我鸣人就可以了。” “旋涡鸣人君?”宇智波止水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救自己居然是旋涡鸣人,只不过以他现在的形象,什么表情看上去都有点恐怖。 “能让我这个将死之人恢复神智,肯定不容易吧。”宇智波止水有些愧疚的说:“可惜我一直没攒下什么钱,身唯一值钱的东西一个送人,一个被人抢走,要不然还能稍微感谢一下。” 至于鸣人这个小孩是靠什么方法让他恢复神智,还有之前明明说是我们救了你,但是却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这些宇智波止水都懒得再想了,他以前已经想的够多了,临死之前,只想让自己轻松一点。 “你不用报答我。”鸣人老实的回答:“我救你之前就没想过要什么报酬,只是刚好身边有能救你的东西,也不想让自己心里留下阴影,所以救顺手救了。” 宇智波止水听到鸣人的话露出有些诧异的表情,说话这么直爽或者说这么直白的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在暗部中,更多的是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可惜我一只眼睛被人夺走,另一只托付给伙伴。”宇智波止水有些感叹的说:“否则把其中一只交给你,说不定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谁知鸣人根本不领情:“我要你的眼睛干嘛,有不能拿来吃,什么用都没有。” “什么用都没有?”宇智波止水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天下只要是懂行的人,强大、恐怖、神奇、痛苦,对万花筒写轮眼什么评论都有,唯独没有没用这个评论: “你要是知道我的眼睛有多珍贵,有多少人想要却得不到,就不会这么想了。”宇智波止水忍不住接了一句。 “再珍贵我也不要,再说别人想不想要和我有什么关系?” 鸣人一本正经的说:“那是你的眼睛,你的东西,不管它有多么珍贵,除非你主动,否则谁也没有权利从你身上拿走它。” 宇智波止水沉默了,他能听出鸣人话语里的真诚。 这个人柱力小孩儿此刻的心情是认真的,严肃的,正如他所说,再珍贵也不要。 “哈哈哈哈哈哈。”宇智波止水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我的眼睛别人都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夺走,没想到今天主动送人居然有人不要。” “说真的,我现在更想把眼睛送给你了,可惜了。”宇智波止水靠在河边的石头上:“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宇智波止水一仰头,用空洞洞的眼睛看着天空:“我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和你聊聊,该多好啊。” “你这人想法真怪,我还是第一次见喜欢送人眼睛的。” 鸣人忍不住吐槽道:“你们宇智波是不是盛产怪人啊,和我一个班的佐助也整天神神叨叨的,不过他还好,除了喜欢和人决斗就没什么了,比你强。” “我说,我都快死了。”宇智波止水忍不住说:“你就不能发挥人道主义精神,让着我点儿?” “怎么,快死了了不起啊,说的谁好像最后不会死一样。” 鸣人翻了个白眼:“我都说了,我之前救是因为想救你,现在和你说话也是因为想和你说话,才不会因为你快死了就让着你呢。” 宇智波止水自从做了忍者之后,心中总是想的太多,担负的太多,所以像这样无牵无挂的聊天,反而让他更加放松。 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宇智波止水突然冷不丁的插了一句:“鸣人君,我感觉自己的应该是快要死了。” “哦。”鸣人应了一句,情绪有些低落,看样子心中还是有些难受,毕竟他俩刚才聊得挺投缘的,如果在别处遇到,说不定能做朋友。 “别难过,仔细想想,我能多出这几分钟时间,已经是赚大了。”宇智波止水笑呵呵的说:“可惜没什么能送你的。” 突然宇智波止水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那天偶然看见的鸣人和佐助的对决,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你等一下啊,我找找看。”宇智波止水费力的拿下背在背后的背包,凭感觉在背包中中翻了翻,最后摸出一个卷轴丢给鸣人:“接着。” “这是什么?”鸣人接过宇智波止水丢过来的卷轴:“我都说了不要你东西。” “先别急着拒绝,这是我自己平时修炼的一些心得,主要是关于瞬身术的。” 宇智波止水微笑着说:“其实我这辈子最自豪的是瞬身术的应用,可惜打我主意的人根本看不上这些,都只盯着我的眼睛,现在正好便宜你了。” 鸣人看着手中宇智波止水抛过来的卷轴,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说:“你真的没有什么遗言要向亲人交代吗?” “没有了。”宇智波止水摇摇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休息。” “记住,你离开后,遇到我这件事谁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提,就当是没有发生过,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我,至于那个卷轴,修炼出成绩之前最好也不要暴露。 还有,我的尸体你也不用管了,就当给森林里的动物们做点贡献吧,要不然万一被某些人发现,又会找你麻烦。” 说罢宇智波止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河床边,神态安详,好像不是一位重伤将死躺在河边的可怜人,反而像是是躺在自家的床上准备休息的普通人。 纪先生看着一脸潇洒的宇智波止水,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眼光。 能平静的面对死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纪先生以前可是见过无数死前也要把他人一起拖下水的恶毒心思。 我都要死了,凭什么你们能活。 溺水之人眼见无法得救,就硬生生要把前来救他的人死死拖住,一副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的嘴脸,让人作呕。 然而此人不仅能平静面对死亡,并且心思坦荡,专门告诫鸣人不要暴露遇到过他这件事。 有豪侠之风。 想到这里纪先生看看鸣人,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宇智波止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缩在袖子里的右手不动神色的放到背后,悄悄掐了一个手印。 鸣人一言不发看着这位才刚认识没几分钟的朋友,默默收起东西转身离开,不再打扰这位新朋友的安宁。 就在鸣人即将离开河边之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鸣人君!” 宇智波止水躺在地上高声喊道: “忘了和你说,死前能够遇到你这样的人,我很开心! 知道世界上有你这样人,我很开心! 我由衷的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不会因为别的事情改变自己,这样我就更开心了!” 鸣人紧紧珉起嘴唇,转身竖起大拇指,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那还用说!当然了!” 听到鸣人坚定的回答,宇智波止水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嘴唇微不可查的吐出几个字,便陷入到永恒的沉睡中。 你这样的人,如果能一直这样,我就放心了。 如果再能过的好一点,那我就更开心了。 谢谢你,能让我在死前遇到你这样的少年。 谢谢你,让我明白自己的牺牲不是白费。 鸣人离开后,果然不去管止水的尸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鸣人不想干涉。 鸣人一路上只管埋头赶路一言不发,纪先生也在一旁不说话,他在等鸣人,等鸣人主动开口。 愿意主动开口问是一种态度,有时候这种态度甚至比问题本身还重要。 “纪先生。”即将走出后山时,鸣人突然开口,声音闷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纪先生语气温和:“小鸣人指的是什么?” “那个叫宇智波止水的家伙,我能感觉到,他是个好人。”鸣人低着头:“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纪先生知道鸣人想问的是什么,但并没有主动指出:“那小鸣人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明明是个好人,却落得那样的下场,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河边,最后陪在他身边的居然是我这个陌生人。” 鸣人右手死死握着止水送给他的忍术卷轴:“而且死前甚至连一句遗言都不敢交代,生怕连累到我,他明明是个好人。” 这是鸣人第二次强调宇智波止水是个好人。 “为什么不能呢?”纪先生反问道:“他为什么就不能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河边?为什么不能不敢交代遗言?就因为他是个好人?好人就不能死的惨?” 鸣人死死皱着眉头,从逻辑上来说,纪先生的话好像没有毛病。 孤零零的死在河边,不敢交代遗言,和宇智波止水是不是个好人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但是鸣人就是感觉很别扭,很不开心,就算他找不出反驳纪先生的话,但不妨碍他不开心。 “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想,说不定恰恰就是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才落得这么个凄惨的下场?” 纪先生意有所指的说:“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孤零零的死在河边,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怕连累你不敢交代遗言,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落得个这么凄惨的下场。 这么解释似乎更有道理?” 这下鸣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张小脸简直快要皱到一起了。 “我觉得不对...” 微小的声音从鸣人口中传出。 纪先生则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你说什么?” “我觉得不对...”鸣人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 “声音太小了。” “我觉得......” “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觉得不对!” 鸣人猛然抬起头,正面直视纪先生,这是他自从和纪先生相遇之后,有史以来第一次反驳纪先生的话。 然而纪先生没有任何恼怒的神色,反而蹲下身子,眼睛和鸣人持平,认真的看着鸣人说:“小鸣人觉得哪里不对?” “我不知道...”鸣人沮丧的低下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没关系,这不是考学,也不是在答辩。”纪先生温柔的摸了摸鸣人的头:“小鸣人可以畅所欲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好人,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鸣人看着路旁水洼中倒映的月光:“我很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也不喜欢这样的世界。” “我真的很不喜欢。” 鸣人又重复了一遍:“更不喜欢明明错误,大家却当做正常的样子,这样不对,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做人更不应该这样。” “鸣人。”纪先生蓦然开口:“我家乡那里有一句民间俗语,很是得许多人所谓‘大丈夫’的喜欢,想听听吗?” 鸣人点点头。纪先生捻起地上的一粒泥土淡淡的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你以为如何?” 鸣人紧紧抿着嘴唇,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倔强的眼神显示出他对这句话的不认同。 “为什么会有这句话?很简单。” 纪先生将手指中的泥土碾成粉末:“因为自古以来,似乎坏人从来都能比好人活得滋润,更能适应新的环境。 因为坏人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他们擅长剥削他人,乐于为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抛弃他们眼中无用的道德。” “但是他们是强者吗?他们是胜利者吗?” 纪先生微微一笑:“不,他们只是一群胆小鬼,一群不靠剥削他人就无法活下去的可怜虫。” “他们就如同麦田中的杂草般沾满了你的视线,消灭一茬就立马又长出一茬,依靠吸取别人的营养而活,还觉得沾沾自喜,却从来不想,如果麦田没了,他们又会是怎样的下场。” 纪先生抬头看向无印的星空:“而那些真正的好人,就如同天空中的繁星,虽然平日里很难注意到他们,但是当你需要的时候,一抬头,会发现他们就在那里。” 鸣人默默思考着,片刻之后开口说:“那有没有可能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世界上的好人最终都有好报。” “我不知道。”纪先生微微摇头:“或者说所有的读书人都不知道,至少如今还没有找到这样一个方法。” “不过这也正是我们读书的理由,不是吗?” 纪先生紧接着说:“也许我们永远无法找到它,但是可以依靠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不断地接近它,再慢也没关系,只要一直在前进的路上就可以。” “勇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刀向更弱者。” 纪先生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天生的星辰:“所以鸣人,你是想做一名勇者,还是想做一名怯者?” “勇者!”鸣人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要做一名真正的勇者。” “做一个有理想的人是很难的,尤其是做一个愿意为理想付出努力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纪先生低头看着鸣人:“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鸣人张口就要回答,谁知纪先生抬手示意先别说。 “不用着急,你还小,没见过太多事情,怎么就知道我说的一定是对的呢?” 纪先生言笑晏晏:“万一我说的是错的呢?所以小鸣人不用立即告诉我答案。 等你读完万卷书,行过万里路,见过了美好,也见识了丑恶之时,到那时,再把心中的想法告诉先生。” “嗯。”鸣人老实的点点头,欲言又止:“纪先生....” 纪先生温和一笑:“什么?” “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未来会向纪先生说的那样变好吗?”鸣人突然抬起头,期待的看着纪先生:“真的会变好吗?” “未来会不会变好,不是光靠想就可以的。”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是要去做,只有脚踏实地的去做了,努力了,拼搏了,才有资格问会不会变好。” 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把纪先生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好了,咱们先回家了,明天还要上学,可不能熬夜太晚了。”纪先生摸了摸鸣人的头:“只有好好学习,才有机会让世界变得更好。” 鸣人听后没说什么,点点头跑向家,只不过脸上轻松了许多,属于孩子的天真重新回到他身上。 纪先生笑语晏晏,小孩子就应该开朗一点,愁眉苦脸的像个什么样子,烦恼应该是长大之后的事情。 夜晚的河畔边,宇智波止水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河边,河边的草丛中,一双双碧绿的眼睛一闪而过。 这些眼睛属于被血腥味吸引而来的野兽,都对这份意外降临的美餐虎视眈眈。 就在这时,一道常人无法看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宇智波止水的尸体旁。 定睛一看,这不是纪先生吗? 纪先生看着已经没有声息的宇智波止水,一挥衣袖刮出一阵狂风,将周围的野兽驱赶掉。 “也不知道那家伙教的收魂法决靠不靠谱,自从学了之后还从来没有用过。” 纪先生手上掐了个古怪的法决,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荡荡游魂何处存留,虚惊异怪坟墓山林。 查落真魂,收精筑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口诀念完的瞬间,纪先生衣摆下方突然出现一道裂口,同时一股微弱的光芒从宇智波止水尸体上方汇聚,凝集成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淡蓝色光球,被纪先生收入袖中。 做完一切之后,纪先生感叹道:“算你运气好,也许真如小鸣人所说,这是你俩的缘分吧。” “你就先睡一段时间吧,我现在着状态光是收魂就力有不逮,也没那个精力帮你维持清醒状态,只能靠你自己了。” 纪先生忍不住叹了口气:“等到小鸣人以后有本事了,再让他决定帮不帮你重塑躯体。” 这收魂法决是纪先生从一个道家的好友那里学来的,学会之后还从来没有用过,这次算是第一次使用,看样子没出什么问题。 只不过宇智波止水本人的求生欲望并不强,或者说很微弱,所以现在灵魂处于一个假死的沉睡状态。 纪先生收魂之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在帮他清醒过来,只能靠宇智波止水自己清醒过来。 至于要不要重塑躯体这件事,等止水灵魂意识清醒过来后,纪先生准备交给鸣人来解决,原本就是看在鸣人的面子上他才来干这件事的。 做先生的嘛,既然年纪比学生大了那么多年,总不能白活,要帮学生未雨绸缪。 毕竟家底这种东西,不管以后用不用得着,还是早点攒比较好。 真要事到临到才想起来,那就晚了。 鸣人悄悄回到家,控制睡在床上的影分身假装起床上厕所,然后在厕所解除影分身,真身重新躺回床上。 鸣人躺下之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中一直回想着刚才在河边发生的事情。 纪先生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鸣人不说话。 现在的鸣人并没有唤醒宇智波止水意识或者帮助宇智波止水充宿躯体的能力,所以纪先生并不准备将他把宇智波止水魂魄收拢起来的事情告诉鸣人。 此刻告诉鸣人只会徒增他的烦恼,不如不说,等到以后鸣人有能力了,再说也不迟。 鸣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最后干脆起身走到客厅,拿出宇智波止水送他的忍术卷轴看了起来。 “瞬身术...” 鸣人看着卷轴上的一行行文字,口中不自觉的默念出来。 根据卷轴上介绍,宇智波止水的瞬身术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双手结印,瞬间分出多个具有实体的影分身,让敌人难以分辨实体。 第二阶段则是单手结印,使用瞬身术在特定范围内即可使施术者进行高速移动。 宇智波止水的瞬身术可以说是没有实体,又或者说是所有的都是实体。 其中最关键的地方,便是宇智波止水创造了一种术式,可以将自己所有的影分身进行标记,只要使用瞬身术就可以让本体和影分身之间进行无缝切换。 这种忍术最恐怖的地方在于,你的敌人永远无法知道到底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影分身。 就算被人临时发现真身,也可以瞬间用瞬身术进行分身和真身之间的切换,敌人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疲于寻找,最后被活生生拖死。 所以这个忍术真正的难点在于对影分身的标记术式,必须掌握的极为熟练,才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完成对影分身的标记。 不过这正和鸣人的意,他别的不行,耐下心去练习一样东西,最是擅长。 也许宇智波止水送之前也没有想过,这样忍术对于鸣人来说是多么的适合,鸣人本身查克拉就极为庞大,尤其是影分身数量的天赋,几乎没有比他更强的了。 近乎无穷无尽的影分身,加上宇智波止水的瞬身之术,这两样直接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估计宇智波止水本人也想不到。 卷轴中除了最核心的瞬身之术外,还有一些宇智波止水根据自身瞬身之术的特点,开发出的一些忍术、 比如火遁·三瞬火,就是依靠瞬身术的速度,连续在三个不同的角度向对手喷出火球,让对方躲无可躲。 还有日晕之舞,配合瞬身使出的体术,向敌方连续斩击出三道火焰光刀。 其他的就是例如宇智波流·狂风剑,宇智波流·剑跃炎等一些宇智波一族的忍具操纵,同样也是威力巨大,让人防不胜防。 火遁和剑法鸣人暂时没学,但是其中对瞬身术的使用方法可以拿来借鉴。 比如日晕之舞,虽然鸣人无法向敌方连续斩击三道火焰光刀,但是可以连续向敌方来上三记老拳,以鸣人现在的身体成长情况,想必滋味也是非同凡响。 ———————————————— 窗户外某处屋顶,猫咪面具暗部忍不住吐槽道:“这小子怎么回事,觉睡的好好的,结果就起来上个厕所的事,突然就不睡了,跑到客厅干嘛去啊,吃夜宵?” 狐狸面具暗部此刻还没有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也不接旁边猫咪面具暗部的话,他怕自己忍不住一刀上去把对方结果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睡觉啊,小孩子熬夜可不行。”猫咪面具暗部感叹道:“明天还要上学呢,他这样以后可考不了好成绩。” 狐狸面具暗部:?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个暗部,是来监视这小子的,这幅家长的口气是想闹哪样? 猫咪面具暗部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点问题,连忙辩解道:“我可不是可怜他,谁叫一直都是咱俩负责这小子的监视任务,时间长了难免日久生情,我也没办法啊。” 日久生情是你这么用的? 狐狸面具暗部一口气没上来,好悬没憋死在那里,只感觉自己背后的长刀蠢蠢欲动。 “嘿嘿,兄弟..那个...”猫咪面具暗部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笑容猥琐的凑到狐狸面具暗部身前:“最近你有没有接到什么命令?或者上司找你谈话之类的?” “没有。”狐狸面具暗部语气冷淡,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捏的咯咯作响:“我什么都没接到。” “什么都没接到?怪了?” 猫咪面具暗部纳闷儿的挠了挠头,随即一副有些小得意,但是又想忍住不让人看出来的样子:“兄弟你最近可以留意一下,说不定有好事发生呢?” “好事?”狐狸面具暗部皮笑肉不笑的说,眼神危险打量着猫咪面具暗部,似乎在琢磨哪里好下手:“抱歉,没兴趣。”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大好事呢?”猫咪面具暗部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保证你听了高兴的要蹦起来。” 冷静,冷静,冷静。 狐狸面具暗部深呼吸几口气,强行忍住拔刀将面前这个贱人砍成十七八截的冲动。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狐狸面具暗部默默安慰自己,干脆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琢磨着怎么摆脱这个脑瘫。 他还就不信了,区区一个暗部高层,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周四的下午,鸣人照常上完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就在他准备走出教室大门的时候,一个身影拦住了他。 伊鲁卡看着露出询问眼光的鸣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鼻子说:“那个...鸣人君,你一会儿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老师请你吃一乐拉面怎么样?” 说完后伊鲁卡便移开视线,天知道他有多尴尬,他向来不擅长和学生打交道。 因为鸣人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加上伊鲁卡自身的经历,让他无法以一个平常心看待鸣人,平日里上课也都尽量不去关注。 而鸣人又是学生中平常上课最认真的一个,鸣人平常的一些举动也让伊鲁卡无法把鸣人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看。 不过伊鲁卡明白,九尾之乱这件事,始终像是一根刺一样哽在他心头,不上不下。 既无法全完放下,又不想真的迁怒于鸣人这个受害者,所以就有了这次的邀请。 鸣人看着伊鲁卡的反应,心中明白对方应该是有话要说,于是点点头痛快的答应:“没问题,伊鲁卡老师,等我回家把书包放了,就去一乐拉面找你。” 答应是答应了,不过鸣人还是要先回家和纪先生说一声,否则到时候纪先生做好了晚饭,自己却在外面吃过了也不说一声,不好。 伊鲁卡看到鸣人答应了,连忙欣喜的点点头,和鸣人预定时间之后,便逃跑似的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知怎么的,他这个大人在面对鸣人坦诚的眼神时,总感觉有些心虚。 鸣人回到家先是和纪先生说了老师请吃饭的事情,纪先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除了让鸣人出门的时候带点钱之外没有再说什么。 老师带学生吃饭,多大点儿事啊,再说那个伊鲁卡他之前开学的时候也见过一次,面相一看是个老好人。 鸣人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一乐拉面门口,发现伊鲁卡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两人一同进入一乐拉面坐下,手打老板看见两人,顿时眼睛一亮,没有先向伊鲁卡这个熟客打招呼,而是先冲鸣人热情的打招呼。 “呦,小客人你来了,这次想吃什么?”手打老板一边甩着拉拉面一边说:“我家最近新出了一款干笋拉面,要不要试试?” 鸣人没有直接说要吃什么,而是看了看身旁的伊鲁卡老师,示意由伊鲁卡老师来决定。 “那就两碗干笋拉面,我那碗味道淡一点。”伊鲁卡拉开凳子坐下,看向一旁的鸣人:“鸣人呢?味道要重一点还是淡一点?” “正常就好。”鸣人回答后,目光忍不住看向手打老板身后的木牌,不知道那群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好嘞!两碗干笋拉面,一碗味道淡一点,一碗正常。” 手打老板利落的答应下来,注意到鸣人的目光,微微一笑侧开身子,得意的露出背后的木牌。 “小客人你看看,自从你出了这个注意之后,再加上我努力的宣传,现在木牌上的拉面都快写不下啦。” 手打老板感叹的而说:“尤其是前几天有个宇智波家族的小鬼,一口气买了一百五十碗拉面,还让我给他写什么证明,我正准备换一块更大的木牌挂上。” 伊鲁卡听到手打老板的话,心中微微一动。 果然,上次鸣人和佐助决斗的时候,鸣人要求佐助去买一百碗挂在墙上的拉面的时候,他就怀疑了,这次经过手打老板的话,可以确认的确是鸣人的注意。 想到这里伊鲁卡看向鸣人的眼神也带上几丝怜惜。 这孩子,明明自己已经过的这么苦了,居然还在操心村子里孤儿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伊鲁卡对于鸣人心中仅存的一点偏见和芥蒂也慢慢消失。 毕竟他本身就可怜鸣人的身世,只是因为九尾对他造成的伤痛才难以释怀,现在又知道了鸣人是个心地无比善良的孩子,自然不会再多想什么。 “那个...鸣人啊,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困难吗?”趁着等拉面的时间,伊鲁卡搭话道:“比如生活方面的,如果有的话,可以告诉老师,老师说不定能帮你想想办法。” 生活方面的困难? 鸣人低头仔细想了想。 学习方面有纪先生在,绝对没有问题。 进了忍者学校也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大家都对他妖狐的身份没什么意见。 至于原本捉襟见肘的生活费方面,自从他去后山采药之后,也逐渐宽裕起来,最近纪先生正琢磨着帮他选一套文房四宝呢。 “生活上没有问题。”鸣人诚恳的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缺,伊鲁卡老师不用担心。” 听到鸣人的回答,伊鲁卡心中更加确定这是个好孩子了。 多好的孩子啊,这么小就自己一个人生活,肯定有许多问题,但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故意说没有问题。 想到鸣人在村里受到的待遇,伊鲁卡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非要把好好一个孩子逼成这样。 但是你要让伊鲁卡靠自己去影响高层的决策,他没这个本事,他连见高层都不容易见到,更别说影响决策了。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忍者学校老师而已,等这些孩子毕业之后,自然会有关系更亲密,本事更大的带队老师去教他们。 最后还能记得他这个忍者学校老师的,说实话没几个。 无法从根本上改变鸣人的处境,那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最起码让鸣人生活方面不用吃太多苦。 以后多请鸣人吃他喜欢的东西,比如一乐拉面。 “鸣人啊....”伊鲁卡斟酌着话语:“老师呢,没什么大本事,至于村子里那些家伙,你不要在意那些蠢货的话。” 鸣人惊讶的抬起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和他说,直言村里子里的人是蠢货。 就算是三代爷爷,也只是说村子里的人对他有些误会,让他不要怨恨。 感受到鸣人投递过来的视线,伊鲁卡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扶了扶护额:“呐,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偶尔请你吃吃拉面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那天想吃拉面,或者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伊鲁卡害羞的转开视线:“都可以来找老师商量。” 鸣人默默看着伊鲁卡,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没问题,伊鲁卡老师,改天你也来我家,我请你吃我自己亲手做的饭。” “两位的干笋拉面,一碗味道淡,一碗正常。”手打老板笑容满面的端上刚出锅还热气腾腾的拉面:“请慢用。” 看到拉面上来,一大一小两个人顿时感觉食欲大动,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一时间两人之间只剩下呼噜呼噜的吃面声。 万千苦难,也比不过寒冬笑脸热心肠,大口吸面呼噜响。 鸣人与伊鲁卡吃完饭,两人顺着街道向家里走,是伊鲁卡坚持要把鸣人送到家门口,说是老师要有老师的样子。 到了家门口鸣人规规矩矩的和伊鲁卡告别,正准备转身回家,伊鲁卡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 “鸣人,佐助一直找你决斗的事情,你不要太在意。” 伊鲁卡抓了抓脸:“他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对第一这个名次过于在意。” “伊鲁卡老师不用担心,我看得出佐助的心思。”鸣人笑着说:“我一直听大家说他哥哥宇智波鼬,佐助想执着第一名是因为这个吗?” “虽然不全是,但也差不多了。”伊鲁卡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佐助摊上鼬这么个亲哥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每次提起佐助,村子里的人总会不自觉的拿来和宇智波鼬做比较。” “宇智波鼬很厉害吗?”鸣人好奇的问。 “他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他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 伊鲁卡回忆着宇智波鼬曾经的成就:“七岁以全校第一的成绩从忍者学校毕业,八岁开写轮眼,十岁仅凭自己一人通过中忍考试升为中忍,十一岁加入暗部...总之就是很强大,是自从建村以来也没遇到过的少年天才。” 鸣人注意到伊鲁卡老师提到的写轮眼,之前宇智波止水也和自己说要把眼睛送给自己,是不是说的就是写轮眼? “写轮眼?”鸣人紧接着问道:“那是什么?” “是一种只有宇智波一族血统才能开启的血继限界,需要一定条件才能激发。” 伊鲁卡根据自己所知道的解释道:“分为单勾玉、双勾玉和三勾玉,勾玉越多能力越强。它除了能看清查克拉脉络,看穿对手一切的细微动作及结印,和使用视觉系幻术控制对手的能力外,还能复制并看穿非血继限界的忍、体、幻三术,并进行模仿。” “唔...原来如此。”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那天自己说不要眼睛,宇智波止水那么惊讶。 如果写轮眼真的有这些能力的话,肯定有许多人想要得到,而且根据那天宇智波止水的表现,能力应该还不止伊鲁卡老师说的这些。 “所以说,佐助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性子难免会有点偏激。”伊鲁卡叹了口气说:“不停找你决斗也有苦衷,并不是针对你。” “伊鲁卡老师放心吧。”鸣人笑着让伊鲁卡不要担心:“我和佐助之间没事的,我俩还约了改天一起去吃烤肉。” “是吗?”伊鲁卡惊喜的说:“那我就放心了,你们俩可要好好相处。” ———————————————— 此刻佐助正在房间中,对着面前的压岁钱愁眉苦脸,信封中压岁钱差不多有四五万两的样子,还能支撑佐助挑战个十来次。 但现在关键问题是,佐助依靠自己现在的能力,找不到战胜那个旋涡鸣人办法。 擅长的忍具操纵没办法,体术更是被人死死压制,忍术方面两人在伯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其他方面还好,唯独旋涡鸣人的体术远远强过自己,造成了实力天平的倾斜。 如果不能找到正确的方法,佐助就算是把压岁钱都搭进去,估计也没用。 爸爸上次教的豪火球之术对付漩涡鸣人没用,体术这种东西想要速成基本不靠谱。 佐助默默想到。 既然爸爸教的忍术不好用,那干脆去求哥哥好了,哥哥以前就是以第一名的身份从忍者学校毕业,这个他肯定擅长! 想到这里佐助兴奋的起身,也不管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直接就向宇智波鼬的房间走去。 期间路过父母的卧室时,突然一个声音从卧室传出。 “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宇智波富岳凝重的声音从卧室内传出:“你还没弄清自己的立场吗?” 父亲? 佐助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想要听清爸爸在说什么。 “明天我要去执行任务。” 接着宇智波鼬的声音传出,看样子是两人在对话。 哥哥? 佐助心里更惊讶了,最近这段时间他很少看见哥哥和父亲说话,他们是在聊什么? 于是佐助心中一动,蹑手蹑脚的凑到卧室门前,侧耳倾听卧室里的动静。 宇智波富岳阴沉着脸问:“什么任务?” “不能说。”宇智波微微低着头,刘海盖着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脸:“是机密任务,” 随着宇智波鼬的拒绝,一个莫名的气氛萦绕在父子二人之间,宛如暴风雨前阴沉压抑的黑色天空,又像是阴冷潮湿的滑腻蛇鳞,让人不寒而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宇智波富岳看着沉默的大儿子,叹了口气缓和语气说:“鼬,你不仅是村子的暗部,同时还是连接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中枢的通道。” 说罢宇智波富岳抬起低垂的眼皮:“这点,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嗯。”宇智波鼬依旧跪坐在原地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示意他明白。 “牢牢记住这一点。”宇智波富岳紧紧盯着大儿子:“还有,明天的集会必须到场!” 佐助则是在外面听着房间中的对话,心中暗想不就是个集会嘛,哥哥和父亲至于说的这么严重吗。 谁知佐助听得太入神,没有掌控好姿势,一不小心发出声音。 啪嗒! 佐助脚一滑,膝盖磕到地上。 有人! 宇智波富岳心中一惊正要暴起,结果身旁的宇智波美琴一把拉住他,摇摇头示意他别担心。 “是佐助。”宇智波美琴轻声说。 听到是自己小儿子,宇智波富岳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全部心神都放在大儿子身上,居然没发现小儿子在门外。 不过这种情况,谈话自然也谈不下去了。 “明天集会记得到场。”宇智波富岳丢下最后一句,起身离开。 门外佐助也知道自己暴露了,看到父亲从房间里出来,老实的站在原地准备挨骂,谁知父亲居然没有说什么。 “佐助,我教你的忍术练习的怎么样了?”宇智波富岳微微一笑:“身为宇智波一族的男儿,可不能懈怠。” “我一直有在认真练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训斥自己,佐助还是很快回答:“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成为宇智波一族的骄傲的!” “很好。”宇智波富岳满意的点点头,隐晦的朝身后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 然后宇智波美琴从房间中走出,捏了捏佐助的脸说:“佐助这么用功,妈妈今天晚上做你喜欢吃的菜。” 说完宇智波美琴也追着丈夫的身影离开。 最后走出的是宇智波鼬,宇智波鼬面无表情,冲着佐助点点头就准备离开。 “哥哥!” 就在宇智波鼬要离开时,佐助鼓起勇气挽留说:“那个...” 宇智波鼬听到弟弟挽留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微微一笑,示意佐助继续说。 “那个...”佐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哥哥你能陪我练习忍术吗,爸爸教我的太简单,我都学会了。” 宇智波鼬先是想了想,然后目光温柔的看着弟弟,招了招手示意佐助过来。 佐助看到哥哥向他招手,顿时脸色一喜向哥哥跑去。 啪! 宇智波鼬食指中指并拢,轻轻点在佐助额头上。 “抱歉了,佐助。”宇智波鼬微微一笑:“改天吧。” 佐助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看着哥哥离开的背影,赌气道:“真是的。” 说罢佐助准备回自己房间继续琢磨,刚一转身突然顿住脚步。 佐助先是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然后又转身看了看哥哥离开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悸。 不知怎么的,哥哥和父亲.....像是两个走在完全相反道路上的人。 周日的清晨,鸣人刚刚起床,来到客厅就看见纪先生的守在炉灶前,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汤药。 自从上次从后山回来之后,纪先生用了几天时间处理了一下只剩下小半药效的野山参,再加上众多珍惜药材,准备熬制成一碗浓缩药汤给鸣人服用。 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鸣人从冰箱中拿出牛奶倒上一杯,忍不住好奇的凑上前看瓦罐中的汤药。 药汤的颜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灰黑色,只是其中的金色光点比之前的多了许多。 随着熬制时间的推移,药汤的颜色逐渐加深,终于在某一时刻彻底变成墨黑色。 “成了!”纪先生看到药汤颜色彻底变黑,兴奋的一拍手,手脚麻利的关火将药汤到如碗中,递给一旁正在吃早餐的鸣人。 鸣人也早已经习惯了喝药汤,接过纪先生递来的碗,看了不看直接一口闷下。 纪先生看着鸣人将药汤喝下,笑眯眯的问:“感觉怎么样?” “还行...嗝~”鸣人照常打了个嗝说:“比之前的味道好一点。” “谁问你味道了。”纪先生笑骂一句:“我是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身体感觉...”鸣人仔细感受:“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感觉比以往都要热很多,像是有一团火在肚子里燃烧,但是却不烫人,只是觉得温暖。” “那就对了。”纪先生一拍手:“看来汤药没问题,那接下来该学站桩了。” “站桩?”鸣人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一种比较适合你现在情况的训练方法。”纪先生笑呵呵的说:“用来帮你消化吸收野山参药效的。” 虽然只剩下小半药效,但是千年野山参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有纪先生的特殊手段在,熬出来的药汤虽然不至于将小鸣人的身体撑坏,但是普通的日常修炼是怎么也无法完美消化掉野山参的药效。 所以纪先生就准备教鸣人自己当初练剑时学习的一个站桩方法,最是适合涨气力和练体魄,用来吸收野山参的药效也很适合, 站桩时一切拳法的基础,之前纪先生教鸣人的蚍蜉拳,其中的九步拳桩其实也是一种站桩的变种。 然而蚍蜉拳易学难精,想要真正开发出其中的奥妙全靠一点一滴的水磨工夫,鸣人现在的水平还不够,所以纪先生要教鸣人一种更加简单基础的拳桩。 要学站桩先学马步。 “双脚外开与肩同宽,然后微微蹲下,双眼目视前方,脖子伸直贴着衣服领子,这叫顶头悬。 衣服轻贴后背,这叫身体中正;肩部肌肉向四面微微拉开,这叫含胸拔背;坠肘沉肩,用鼻子慢慢呼吸。 双手环抱胸前,手心向内,掌指相对。” 纪先生一边做着示范一边开口教学,期间转头观察鸣人,发现做的一丝不苟,满意的点点头。 “姿势摆好之后就要动起来,劲灌脚底,想象自己的五根脚趾像鸡爪一样死死抠在地上,膝盖自然挺起,大腿紧绷,这是起劲。” 鸣人按照纪先生的指导,十根脚趾紧抠鞋底,这一抠自然就牵动了小腿的肌肉,身体做出一个微微挺起的动作。 “起到高点的时候,脚掌自然分开,膝盖一松,腰坐,臀送,这就是伏劲。 这样一起一伏之间,宛如骑在马背上纵马奔腾,身随马动,这才叫马步。” 纪先生娓娓道来,看到鸣人动作出现变形,手指轻轻一点说: “要含胸拔背慢慢呼吸,心神要专注,身体的起伏要跟上呼吸的节奏,” 鸣人被点的部位如同触电般,浑身一个激灵,全身的动作吧嗒一下就到位了。 纪先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盯着鸣人扎马步。 鸣人初次扎马步,动作多有变形,而且经常顾着这个忘了那个。 所以每当鸣人动作出现问题时,纪先生总会用手指在鸣人某个部位轻轻一点,鸣人变形的动作瞬间就标准起来。 随着练习的时间增长,鸣人的马步动作也渐渐标准起来,纪先生看着鸣人已经入门,于是开始下一阶段的练习。 “我要教你的叫做两仪桩,两仪即阴、阳,谓之乾、坤,天、地,父、母。 是我当初的江湖师傅教我的,虽然简单,但却实用,其中还蕴含着一丝道家韵味。” 纪先生右手握开口拳,手心向上,曲前肘,置于胸口上方,右腮下处;左手同样握开口拳,手心向下,曲肘挎于胸前下方侧处。 摆出一个姿势示意鸣人照着做,同时口中说道: “拳诀云:头顶青天,脚踏清泉,怀抱婴儿,两肘靠山。 这四句话可以概括成四个字:顶、踏、裹、撑,顶与踏是求正,裹与撑是求松、求稳。 站两仪桩的时候,心里要有托天盖地,内圆外方的感觉。” 鸣人学着纪先生的姿势,很快就摆出一个两仪桩的架子。 “不错,用劲和重心调整的很好,这是真正可以长气力的拳架子。” 纪先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木棍,不时在鸣人身上点几下,帮助鸣人微调站姿。 鸣人维持着两仪桩的拳架子,感觉全身燥热,似乎有一股热气在胸膛处凝聚,额头也微微冒汗。 “是不是感觉有点热,全身都有一种想要出汗的感觉,好像泡热水澡一样。”纪先生笑呵呵的问道。 鸣人紧闭着双唇点点头,他怕自己一开口身体里热气就会喷涌而出。 “人体是一个宝藏,蕴含无穷的潜力,这股气就是其中最基础,也是最精深的东西,奥妙无穷。 这股气用好了,便可上穷碧落下黄泉,天下无处不可去;但若用岔了,别说练武,到时候只怕病痛缠身,小命不保。 如何合理的利用这股气,也是所有武者追求的东西,其中最基础的应用就是能含住这股气,让它为自己所用。” 为了让鸣人有更直观的感受,纪先生直接用手点住鸣人尾椎,自下而上逐渐延伸。 鸣人感觉脊椎随着纪先生手指移动,一点点伸展开来,如同一只大龙从沉睡中苏醒。一股股热流也随着脊椎的伸展,从身体各处聚集。 随着热流越聚越多,鸣人也感觉越来越热,一股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终于鸣人到达极限,忍不住一口气喷吐而出。 “咻——” 如同一道气箭,一条长长的白气从鸣人口中射出,消散在半空中。 吐出气箭后,鸣人浑身汗如雨下,无数汗水从毛孔中流出,伴随着无力的虚脱感,就好像刚跑完热水澡一般。 “没关系,小鸣人第一次就能做到这样,已经很棒了。”纪先生笑眯眯的说:“我当初跟剑客师傅学这个的时候,可是练了一个星期才算入门。” “可不要小看这两仪桩哦。”纪先生微微一笑:“天下武夫,只要是还在打基础的阶段,练习这两仪桩是决计不会出错的,最是能涨人的根骨底力。” 要问纪先生这个读书人为什么教徒弟练拳也这么擅长,只能说当初那个剑客师傅教的好,刚开始可能是应付差事,但是后来是真的当做关门弟子来教的。 纪先生作为一个读书人,又是最会总结学习,有此等水平也在情理之中。 周五下午放学时间,鸣人因为要整理上课的笔记,所以稍稍多花了一些时间。 最近回家之后除了学习四书五经之外,还要进行两仪桩的练习,时间格外紧迫,所以鸣人都尽量在学校把笔记搞定。 等到鸣人回过神来,同学们都已经走完了,只剩下他一人在教室中。 出了学校大门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期间路过学习的训练场时,鸣人偶然听到训练场传来声音。 忍者学校毕竟是帮助木叶训练未来忍者的学校,为了让学校中的学生有专业方便的修行环境,专门设立了一到九号训练场地,平常也可以拿来当做教学场所。 第七训练场位于教学楼附近,是很多学生放学后加练喜欢去的地方。 按理来说,这个时间点应该没有人了才对,但当鸣人路过,老远就听到了七号训练场中传来打击木桩的声音。 随着进入场地,一个穿着绿色连体运动装,剪着土气西瓜头,眉毛很粗的小男孩在不停的对着木桩踢腿,一边踢一边默默记数的画面映入眼帘。 人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这一点,李洛克感受尤为深刻,作为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正常学习忍术幻术的学生,他只能在自己能做到的事上达到极致。 拼搏,拼搏,再拼搏。 没有忍术方面的才能,李洛克只有在体术锻炼上不断的努力,才有一丝丝机会追上那些正常孩子的脚步。 只因为心中不服输,想要证明就算没有天赋也能成为了不起的忍者,李洛克日复一日的坚持着常人想都无法想象的训练强度,这样的意志任谁也要敬佩。 鸣人看着木桩上的点点血迹,木桩前少年伤痕累累的双手,还有那坚定没有一丝动摇的眼神,不禁有些动容。 努力且坚定的人,总是会让人产生好感,尤其是像鸣人这样自认为没什么天赋的人,更是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六七十七、六百七十八、六百七十九....” 小李一边出拳,一边默念着数字,汗水打湿了全身的衣服也不在意,一旁默默观察的鸣人更是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鸣人这就要看着,默默等小李训练结束。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 小李怒吼一声打完最后一拳,马不停蹄的准备开始下一项训练。 “五百圈,倒立跑...” 小李嘀咕一声,正准备开始倒立跑,突然发现站在一旁的鸣人。 训练场是块草坪,周围有树木和草丛,鸣人并没隐藏自己的行踪,大大方方的走过去,但是小李刚才一直专注于训练,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你是?” 小李先是疑惑的问了一句,然后看到鸣人标志性的金发,顿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惊喜的说: “你是之前那个家伙!阿凯老师说的每个热血男儿都会有的,一生的对手!” 想到这里小李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哦哦哦哦!你是来找我决斗的吗?来吧!” 鸣人:? 这学校里的人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怎么都开始学那个宇智波佐助,张口就要决斗。 还有,咱俩之前认识吗? “那个...我叫漩涡鸣人,是忍者学校的学生。”鸣人大方伸出手:“你也是忍者学校的学生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洛克!”小李立马大声回答:“很高兴认识你,我一生的对手!” 我说啊...所以那个一生的对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鸣人扯扯嘴角,强忍住想要吐槽的欲望。 “你每天都在这里训练吗?”鸣人看着小李身前坑坑洼洼血迹斑斑的木桩,忍不住说:“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手?”小李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双手伸到鸣人面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你要看就看吧。” 鸣人捧起小李的双手仔细查看,看着看着眉毛便不自觉的皱起。 与这个年纪小孩的双手不同,小李的双手年纪轻轻便伤痕累累,尤其是手背位置,已经结了一层老茧,一看就是长年累月训练下来的结果。 如此下去会对手掌背面的手骨造成十分严重的磨损,尤其是鸣人和纪先生学习了一系列医书之后,更是明白小李这个正在发育的年纪,如果骨头出现严重磨损,会对以后的成长造成怎样的影响。 “李洛克同学对吗?”鸣人斟酌着话语,不知道该怎么说。 “叫我小李就好!”小李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好的...小李。”鸣人思考着说:“你这么拼命的训练,不担心对自己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吗?” “不担心!”小李立马回答:“真正的男子汉是不会被这点困难吓倒的!” 鸣人头痛的看着面前热血澎湃的小李,他最近体术修炼比较拼命是因为有纪先生特别熬制的汤药打底,只要身体一出现消耗,立马就会有相应的汤药补充上来。 他问小李担不担心,就是想问小李有没有类似的补充手段,但看小李的样子,应该是没有的。 如果没有恢复手段,长此以往下去,必然会伤及身体根本,鸣人并不想看到一位如此努力的同龄人如此涸泽而渔。 “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训练,会损伤到手掌的灵活性和柔韧性。” 鸣人尽量委婉的劝道:“你不是忍者学校的学生吗?如果手掌的灵活性和柔韧性受损,对于结印的速度和准确性都会造成影响。” 小李听到鸣人劝诫,眼神黯淡的低下头:“我不会忍术和幻术,以后也用不了忍术。” 鸣人听到小李的回答,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认真的看着小李说:“抱歉,是我不对,不该不了解情况就乱说。” “没关系,就算无法使用忍术,我也不在意!” 小李猛然抬起头,紧紧握住拳头,一点也看不到沮丧的样子:“不管被人怎么瞧不起我,我也要向他们证明,即使不会使用忍术和幻术,我也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 鸣人看着奋发向上的小李,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现在更喜欢这位忍者学校的同学了。 他在小李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样的受人歧视,同样的不可动摇,这样更加坚定了鸣人心中想要帮对方一把的念头。 “我这边有个药方,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药材,在药材店就能买到。”鸣人笑着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去试试,用来泡手可以缓解损伤。” “泡手?”小李先是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没错。”鸣人解释到:“每天早上,晚上各泡半个小时,也可以用来擦身体,能一定程度缓解训练造成的肉体劳损。” “这样啊,还是算了。”小李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说:“不用这么麻烦,每天要花一小时泡手,还要擦身体,我的修炼时间就不够了。” 鸣人解释了半天,小李都死守一条底线,如果让他减少每天的训练时间,那就坚决不干。 劝到最近鸣人实在没有什么办法,想起之前小李说的话,突然福灵心至,决定另辟蹊径。 “小李,你觉得我的体术水平怎么样?”鸣人故意问道。 “作为我一生的对手,我相信你只比我差一点点!”小李大声回答。 “那要不要来比比看?”鸣人嘴角含笑:“我之前就一直在用那个药方,要不要比试一下看看成果?” “当然可以。”小李对于体术比斗这种事情自然是来者不拒,拉开距离利落的摆出一个起手式说:“来吧!” “那我就...”鸣人微微一笑:“不客气了!” 嘭! 话音刚落,鸣人猛地一个滑步向前,右拳带着凶悍之气直直刺向小李面门。 对方突然进攻,看到直冲面门的刺拳,小李脑袋下意识的向右一偏,右脚轻滑准备暂时躲开攻击范围。 谁知鸣人这一击直直的刺拳只是个幌子,隐藏在暗处左拳蓄势待发,看到小李躲避后右拳瞬间收回,左拳冲着小李的右肋就是一个势大力沉的摆拳! 小李没想到鸣人突然变招,强行调整回重心,右臂回防挡住这一击重击! 嘭! 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旁边如果有观众,甚至可以看见两人拳脚相接产生的气浪波纹。 小李强忍疼痛,借助这记摆拳的冲击力趁机向后轻轻一跳,暂时离开鸣人的攻击范围。 悄悄活动了一下隐隐作痛的右臂肌肉,小李看着鸣人,刚才这下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直接就倒地认输了。 鸣人看到小李的动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说: “你的策略有问题,一直硬抗吃亏只会是你自己。” 我的策略有很大问题? 还没等小李想明白,鸣人就一个前冲凶猛的扑向他。 “身体太僵硬了!” 听到鸣人的话,小李心中也有些不服气,心中一狠也正面向鸣人铺去。 两人在场地中央正面相撞。 “让我看看你的真实实力,你口中的青春就这样吗?!”鸣人高喝一声。 “不愧是我一生的对手。”小李气势高昂的回应:“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气魄!” “看招!” 鸣人一记鞭腿,撕开空气,狠狠踢向小李肩部。 砰! 小李这次早有准备,直接用左手手臂挡住踢腿,然后瞬间用右手死死钳住鸣人的脚腕,用力一拉将鸣人砸向地面。 但是鸣人反应更快,立马一个反身双手撑地,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另一只脚狠狠戳向小李头部。 小李见状只得后退,松开抓住鸣人脚腕的右手。 砰!砰!砰!砰! 你一拳,我一脚,两人便在场地中央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然而激斗之中两人所受到的攻击却是大不相同。 小李打的很痛快,直来直往,拳拳到肉,酣畅淋漓,这就是他心目中的体术对决,青春的味道。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势均力敌的情况逐渐发生变化。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鸣人的体力一如既往的充沛,而小李逐渐有些力有不逮。 虽然依靠顽强的意志继续坚持,但客观上不论是出拳力道还是速度,都不如之前。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鸣人对全是肌肉的掌控更加全面,每一拳都是全身肌肉共同发力的结果,除了力量大之外,对于体力的损耗更少。 然后是鸣人在遭受攻击时,身体受到攻击的部位会有意识的微微缓冲,降低收到的伤害和对体力的消耗。 反观之小李,虽然看上去大开大合,凶猛十足,但是很多时候体力是被白白浪费掉了, 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小李的根骨和底力不如鸣人,在面对高强度的体术对抗时,爆发力虽然足够,但是持久力不足。 就在小李体力逐渐不支,气息紊乱之际,鸣人抓住对方一个小破绽,一个反手甩拳将小李打倒在地。 嘭! 小李一个倒栽葱摔倒在地上,鸣人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伸出一只手要拉小李起来。 小李也没有置气不理鸣人伸出的手,只是脸上有着少许失落,看来在纯粹的体术方面输给一个比他小的学生,对他还是有不小的打击的。 对于小李来说,天生不适合使用忍术和幻术的他,体术是唯一可以称道的地方,也是他唯一可以实现自己梦想的途径,每天如此刻苦的训练,也不过是为了将体术练到极致。 然而此刻他输给了一个比他小的学生,而且对方还是纯粹的使用体术和他对攻,完全没有用别的招式,如果鸣人使用忍术估计他输的更快。 不过虽然失落,这点打击还打不垮小李,他遭受过的挫折很多,如果没有坚定地意志,早就退学不当忍者了。 “我一定会战胜你的!”小李眼神坚定的说:“只要我训练足够努力!” “为了惩罚自己今天落败,晚上的训练量翻一倍!”小李几乎是瞬间就振奋精神,迈开腿就要去训练。 鸣人急忙拉住小李,头痛的看着这个训练狂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体力比你好吗?要知道你的年龄比我还大,训练又这么努力。” “原因当然只有一个!”在鸣人期待的眼神中,小李天经地义的说:“当然是因为你训练比我更努力!更刻苦!” “你就不能想想吃了刻苦之外的原因吗?”鸣人无语的说。 最后在小李不解的眼神,鸣人叹了口气说:“训练刻苦当然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方法,方法用对了事半功倍,方法找错了,事倍功半。” “比如说你。”鸣人指了指小李伤痕累累的双臂:“虽然训练刻苦,但是身体一直处于高度疲劳状态,没有得到好的休息和保养,相当你你去提水,但是水桶破破烂烂不同的往外流水,到头来能打到多少水?” “再比如我。”鸣人又指了指自己:“虽然体术训练的时间没有你长,但是我一直注意保养身体,让身体得到充分的休息和营养,所以虽然没有你刻苦,到最后提的水比你还多。” “哦。”小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按照你这么说,如果我再更努力一点,是不是就和你一样强了?” “我说你啊——,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在说什么。” 鸣人算是被小李的一根筋打败了,从书包里拿出纸笔写上药方递给小李:“药方我写在上面了,使用方法也都有,你好歹回去试试,如果不行你再来找我。” “哦。” 小李老实的接过药方,他就算是再傻,现在也明白对方是为他好了,只是他之前很少遇见对他态度好甚至愿意帮助他的同龄人,所以一时间没理解。 既然是为他好,他又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自然会记着别人对他的好。 看到小李手下药方,鸣人开心的摆摆手说:“那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家饭都要凉了,我是伊鲁卡老师班的学生,你随时可以找我来玩。” 小李紧紧攥着手里的白纸,看着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突然大喊一声。 “好!庆祝今天认识了新朋友,额外增加俯卧撑一千次!现在开始! 一!二!三!....” ———————————————— 今天的佐助也在努力的思考。 到底如何才能将第一的名号重新夺回来。 讲台上上老师讲的热烈无比,不时激动敲着黑板让同学们认真听,考试要考的,讲台下的佐助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加强忍具修炼? 佐助不断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 不不不,如果是单纯的忍具投掷,以那个家伙的速度和计算能力,如果不是达到哥哥的层次,根本造成不了威胁。 关于自己的忍具投掷水平,佐助心中还是有点数的,毕竟以前哥哥不忙的时候,他经常和哥哥一起修炼。 那招通过投掷出的忍具之间相互碰撞,然后达成改变轨迹目的的招数,还是哥哥宇智波鼬教他的。 当时哥哥的水平,就已经可以做到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百发百中,现在佐助的水平靠运气也只能做到十中二三。 忍具投掷这种东西基本上没办法速成,只能靠天赋和勤学苦练。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有一样东西可以帮助佐助速成。 写轮眼。 写轮眼不管是单勾玉,双勾玉,还是三勾玉,都有增强动态视力的能力,当然也可以直观的增强忍具投掷的能力。 然而....问题在于... 我要是有写轮眼,还纠结什么忍具投掷,直接依靠体术硬上都能轻松打败那个家伙了! 佐助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写轮眼,虽然是独属于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但却不像是日向一族的白眼,天生就自带,而是需要额外觉醒。 只有部分有天赋的宇智波一族的人,才有机会开启写轮眼。 身为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儿子,宇智波鼬的弟弟,佐助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没有开启写轮眼的天赋, 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连哥哥都要八岁才能开启写轮眼,佐助也不会觉得自己想开启就立马能开启。 佐助双手交叉撑住下巴,做出一个认真思考的姿势。 要不要去问问父亲? 如何开启写轮眼,这个问题佐助觉得父亲一定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有听父亲或者其他族人讨论过,似乎对如何开启写轮眼这件事讳莫如深。 如果直接去问父亲,佐助可以预感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 或者去问哥哥? 去问哥哥的话,佐助到是不怕哥哥会教训自己,从小到大哥哥对自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但是自从那天不小心听到哥哥和父亲的对话之后,佐助就有点害怕,总觉得哥哥和父亲之间有一层他无法理解的无形隔阂。 或者..... 佐助回想着漩涡鸣人的性格,还有对方比较在乎的事情,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 用钱? 不行不行不行。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佐助就在心中疯狂的摇头。 自己是为了超越哥哥才争取第一的,如果用钱成什么样子了。 你要清醒过来,宇智波佐助! 佐助终于从邪念之中挣脱出来,挣脱出来后忍不住悄悄瞪了一眼远处的鸣人。 你这家伙,每次决斗完我都要去买拉面,决斗前还要细心计算剩余压岁钱的数额,搞得我差点被你带跑偏了。 呐,不过要说给钱,佐助到时可以确信对方会十分乐意的让出第一,毕竟鸣人本来对那个就不太在意。 佐助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放学的时间。 唉,今天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赶紧回去练习忍术吧。 佐助叹了口气开始收拾书包,收拾到一半突然停住动作,因为一个人走到了他身前,一个他朝思暮想都要打败的人。 漩涡鸣人。 佐助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鸣人,脸上不动声色,大脑急速运转起来。 他来干嘛? 是来找我麻烦的吗? 还是说来找我讨债的。 可恶!我明明每次都有结账,从来没有拖欠过拉面! 那是来找我决斗的? 想到这里,佐助觉得自己找到答案了。 是了,肯定是来找我决斗的。 果然,盯上我的压岁钱了是吗? 混蛋!前两次决斗,两百碗酱油拉面,已经花掉我将近一万两了! 尝到甜头之后选择主动出击了是吗? 佐助眼神不善的打量着鸣人。 是想把我榨干吗? 不愧是我要挑战的对手,就连心思都是如此的冷酷无情。 来吧! 我宇智波佐助是不会退缩的,就算输的一分钱不剩,我也要证明自己! 佐助下定心思,面色严肃,正准备开口说两句场面话,接过站在对面的鸣人抢先开口。 “你今天放学有事吗?之前说过的,我请你去吃烤肉吧!” 鸣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冲佐助竖起大拇指:“如果要去的话,咱俩要赶快出发了,要不然去晚了就没位置了,那家店天天都要排队。” 佐助差点没憋住露出奇怪的表情,依靠自己强大表情控制能力,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苦苦维持住自己的高冷人设。 佐助微微颔首,表情淡漠,语气平静的说:“我今晚本来有约,不过既然你坚持的话,好吧。” 两人背着书包一齐走在去烤肉店的路上,鸣人已经提前和纪先生说过,今晚要请同学吃饭,晚上就不回家吃了。 一路上基本是鸣人在说,佐助在听。 至于为什么鸣人主动邀请佐助吃烤肉。 一是之前决斗的时候约好了。 二是伊鲁卡老师说佐助是个好孩子,只是家庭原因所以有点偏激,所以鸣人想和佐助多接触看看。 三嘛,自然是鸣人也想吃了,之前不吃是没钱,现在挖草药赚了钱之后,自然要犒劳一番自己。 纪先生对于鸣人这种想法也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人生在世,没必要过度压抑自己的欲望。 真要所有人都苦哈哈的,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喝,那这世道还有什么意思。 食色性也,只要是在不违背道德和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偶尔享受一下是好事。 “这次咱们去的烤肉店,听说最有名的是他们家的鹿肉,所有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听说还有专门从别的国家赶来吃的。” 鸣人滔滔不绝的说:“他们家的鹿肉之所以那么好吃,好像是因为花大价钱专门从奈良家族进的高级鹿肉。” “奈良家族你知道吧,他们家养的鹿听说是全天下最好的。”鸣人如数家珍:“咱们班的鹿丸,就是奈良家的人。” 佐助在一旁听着,双手插兜,一直没有说话。 鸣人说的这些是他准备去吃烤肉之前做的功课,毕竟他对于烤肉这种东西已经期待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吃。 佐助则是早就和家人吃过,所以对鸣人说的这些东西并不在意。 “哦!是团子店!”路过一家店铺,鸣人眼睛一亮:“这家店的团子我以前吃过一次,味道超棒!就是红豆团子有点太甜了。” “胡说!”佐助破天荒的反驳道:“这家店的红豆团子明明刚刚好,一点也不甜!” “哦?这样吗?”鸣人斜着眼睛看佐助,撇撇嘴说:“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喜欢吃甜的。” “你!” 佐助内心有些抓狂,在其他人面前他总能维持高冷,但是这个鸣人总是可以在三秒钟惹之内他生气,也算是一种本领了。 ———————————————— “欢迎光临!” 在服务员热情的招呼下,将两人带到了一个靠窗的双人桌。 “您好,这是菜单,两位如果决定好了,随时叫我。” 服务员笑容满面的递给二人菜单,转身离去,店里生意实在太好了,他们一个人好负责好几桌客人。 “幸亏来的早,要不然估计就要排队了。”鸣人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大厅感叹道:“这家店的生意也太好了吧,一个月得赚多少钱啊。” “少见多怪。”佐助小声嘀咕一句,默默打开菜单,说实话他也好久没来这家店吃了,貌似上了许多新品。 “唔....鹿肉是肯定要点的,其他的点什么呢。”鸣人纠结的看着菜单:“牛肉吗?...猪肉看着也不错....也想试试羊肉...还要点一些蔬菜解腻。” “我说你累不累啊。”佐助看着纠结的鸣人,没好气的说:“既然想吃,那就都点不就好了。” “不行不行,我这次可是有预算的。”鸣人连忙摆摆手:“全点太多吃不完不说,而且完全超出我的预算了,下个月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蛤?” 佐助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说实话,他还没有体会过吃饭点菜要算钱的感觉。 因为他基本不会一个人出来吃饭,就算出来吃饭也是跟着家人一起,自然轮不到他来结账。 他爸爸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哥哥是天才忍者,更不存在吃饭还要考虑价格的问题。 “我说啊...你以前真的从来没有来这里吃过吗?”佐助忍不住说:“村子应该有给你发生活费的吧。” 关于鸣人是孤儿的这件事,佐助是知道的,也知道村子每个月都会给他按时发生活费,只是不知道是多少。 按照佐助心中的想法,怎么着每个月也要发个万八千的,这才够生活。 “生活费啊,怎么说呢。”鸣人歪了歪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一个月大概四千两的样子,吃饭是够吃啦,但是出来吃烤肉好像有点不行。” 听到鸣人的生活费数字,佐助沉默了,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 不算每年的压岁钱,他每个月光是零用钱就有三千两,而且基本花不掉,因为不论他想买什么,只要是合理的需求,家里基本都会同意,用不着他花钱。 而鸣人每个月的生活费只有四千两,刨去一些必要的日常生活品,剩下的钱大概也就只够每天啃泡面了。 想到这里佐助心中猛然一惊,看着菜单上烤肉的价格。 最便宜的猪肉也要八百两一份,卖的最火热的招牌鹿肉赫然达到了一千五百两一份,还是中份的,大份的要两千五百两。 按照这个价钱来算,就算是再节省,想要让两个人吃饱,鸣人两个月的生活费是肯定保不住了。 “我说...”佐助突然把头凑到鸣人耳边说:“要不咱俩换家店吃吧,我也不是很想吃烤肉,这家店人这么多吵死了,我看隔壁的一乐拉面就不错。” 佐助说完后有些脸红的把头瞥向一边,生怕被附近的服务员听到自己的话。 对于他这个爱面子的人来说,进了一家餐厅看过菜单,然后因为价格原因不吃,是件挺丢人的事情。 鸣人看着把头扭向一边的佐助,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笑着说:“没关系的,我最近有自己去后山采药卖给药店,每次都能挣不少,所以不用担心。” “好吧。”佐助只得坐回原位,双手抱胸淡淡的说:“随你。” 听到鸣人是自己上山采药赚钱,佐助心中又有些莫名的感觉,羞愧说不上,但是惭愧还是有几分的。 自己劳动去赚钱是什么感觉,佐助还真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为钱担心过,也从来对钱没有什么概念。 看着鸣人的笑容,想到这是对方辛辛苦苦采药挣来的钱请他吃饭,佐助突然觉得这一餐有些沉重。 接着鸣人招招手,示意服务员他们要点菜了。 “那个...一份猪五花,一大份鹿肉,两串鸡翅,两串鱿鱼,再来一条烤鱼。” 鸣人纠结的看着菜单:“牛肉...算了,牛肉不要,蔬菜的话,要一份圆葱,一份蘑菇,要不要羊肉呢.....” 眼见鸣人又陷入纠结之中,在一旁默默观察的佐助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抢过鸣人手里的菜单,连珠炮似的对服务员说: “两份猪五花,两大份鹿肉,四串鸡翅,四串鱿鱼,一份和牛,一份羊羔肉,两条烤鱼。 蔬菜的话,圆葱,蘑菇,青椒,芋头,生菜,山药.... 先上这些吧。” 佐助把菜店丢回给笑开花的服务员,想了想又说:“哦对,再加两瓶冰可乐。” 鸣人在对面目瞪口呆的看着佐助点完菜,想插嘴但是对方的语速实在太快,在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服务员已经拿着菜单去厨房下单了。 “佐助同学...”鸣人数了数自己的青蛙钱包,哭丧着脸说:“我今天带的钱不太够,可能要回去一趟取钱。” 既然佐助已经点完了,鸣人也不好说不要,谁叫自己说了今天要请人家吃饭呢。 没办法,只能周末的时候多去两趟后山了。 鸣人暗自咬咬牙,只能这么办了。 “谁说我要你请客了?” 谁知佐助潇洒的一甩头,抬起下巴高冷的说:“我宇智波佐助从不欠人人情,今天这顿饭咱俩平摊。” “啊?”鸣人表情一愣,没想到佐助会这么说。 “啊什么啊?” 佐助嫌弃的撇撇嘴:“我知道全部我请你肯定不愿意,平摊你的钱总够了吧,下次你如果想请我吃饭,一乐拉面就不错。” 听到佐助的话,鸣人先生呆滞了一下,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乐拉面新出了一款干笋拉面,我吃过很好吃的,下次请你去吃。” “行吧。”佐助表情淡淡的说:“我要多加配菜。” 鸣人一摆手豪气万分的说:“好说!” “两位客人小心,上菜了。” 谈话间,服务员已经端着层层叠叠的盘子上来,每放一盘都要介绍一下。 “招牌鹿肉两盘!猪五花一盘!和牛一盘!羊羔肉一盘! 鸡翅,鱿鱼,烤鱼.... .......圆葱,生药,两瓶冰可乐。 两位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鸣人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肉菜,食指大动。 原本不怎么在意的佐助,看到烤盘上滋滋作响的鹿肉,还有上面一点点渗出的油花,突然也觉得有些饿了。 两位少年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双手合十说: “我开动了!” 少年之间的友情总是来得很快,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就能熟络起来。 “我说啊...”佐助喝了一口冰可乐,突然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说:“你那个体术到底是怎么练的,有没有什么秘诀?” 鸣人吞下一口烤的正好的和牛,幸福的眯起眼睛,酝酿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吞下肚子回答佐助:“秘诀?” “对啊,要不然呢。”佐助理所当然的说:“我可是有哥哥亲自带着训练的,还没有你厉害,你肯定有什么特殊的修炼方法。” “特殊的修炼方法?” 鸣人挠挠头,喝纪先生特制的药汤算不算? “果然有。”佐助看到鸣人的反应,做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有些期待的向前凑了凑:“能不能说?如果不能说就算了。” “emmmm...”鸣人纠结了一阵,还是摇摇头说:“好像不能说。” 纪先生的药汤应该是不能说的,但是鸣人又不想骗佐助,只能这么回答。 “好吧,我就知道。”佐助垂头丧气,随即有一些不解的说:“这世界上难道还真有比和我哥哥一起训练还厉害的秘诀吗?” 虽然不知道和宇智波鼬一起训练怎么就成秘诀了,鸣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虽然没有见过,但我觉得应该还是有不少的。” “哦,对了。”佐助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说:“我妈妈好像也听说咱俩的事了,我是说决斗。” “你妈吗?”鸣人先是一愣,然后想到开学那天那位温柔的阿姨,恍然大悟的说:“我记得,怎么了吗?” “我妈妈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说你是我忍者学校最好的朋友。” 佐助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所以她托我问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饭团,改天给我做便当的时候顺便帮你也做一份,要感谢你在学校对我的照顾。” “啊?饭团?便当?”鸣人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不用麻烦阿姨了,我自己能做的。” “我劝你还是收下为好。” 想起那天妈妈的热情,佐助有些疲惫的捏了捏内眼角说:“以我对我妈妈的了解,她这次应该是很坚定的,如果你不收,她会让我不停的来问你的。” “哦...哦...”鸣人只得跟着点点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 鸣人自小的一系列经历,让他可以平淡坦然的面对那些对他饱含恶意的人。 但是往往在面对对他释放善意的人之时,鸣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觉得压力山大。 “你就当做好事,说一个吧。”佐助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可不想每天都被妈妈催来问你这个。” “那....那就...梅子?”鸣人小心翼翼的回答,说了个最大众最不麻烦的类型。 “再说两个。”佐助夹了一筷子羊羔肉说:“我妈妈给我做饭团便当一般都有三种口味,你也一样,有三种。” “唔....那就...腌菜和....金枪鱼吧。”鸣人想了半天终于又给出两个,最后还有些忐忑的说:“会不会太麻烦了?果然金枪鱼还是有些——” “不麻烦。”佐助随意摆了摆手:“我的三种口味里面也有金枪鱼,正好一起做。” “那就好。”鸣人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太麻烦阿姨了,改天我一定要上门道谢。” “上门道谢...唔...”佐助突然眼睛一亮:“可以啊!正好咱俩可以一起修炼,再让我哥哥在旁边点评一下!” “太棒了!”佐助兴奋的一握拳头:“有哥哥在,肯定能一眼看出你的破绽,然后我再通过有目标的训练,到时候顺势就可以把第一夺回手中。” “我提醒你一下。”鸣人慢条斯理的夹着芋头说:“不应该叫夺回,夺回的意思是把曾经拥有的东西拿回来,你还没拿过第一呢,不能叫夺回。” “漩涡鸣人!” 佐助拿着筷子张牙舞爪的戳向鸣人,鸣人则是笑嘻嘻的四处躲闪。 越是不熟悉的人,鸣人越是客气,从来不说什么让人生气的话,就像之前对待佐助一般,彬彬有礼。 鸣人只有在面对心中真正认可的朋友时,才会释放出小孩子的天性,偶尔毒舌,开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酒饱饭足,天色已黑,两人在饭店门口分别。 “记住,不要忘记上门道谢的事情。”佐助忍不住叮嘱道:“我会提前把哥哥留住的。” “知道了。”鸣人笑呵呵的说:“告诉美琴阿姨,我到时候也会带上自己做的饭菜,请你们一家尝尝。” “你做的菜能有多好吃。”佐助撇撇嘴:“不用做太多,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鸣人呵呵一笑:“别吃得噎着就行。” “切。” 佐助一脸不屑的表示:“我宇智波佐助会稀罕你做的那点东西?我到时候吃两口就算我给你面子,多一口算我输!” “明天见。” “嗯,明天见。” ———————————————— 佐助走在回家路上,捂着有些发胀的肚子。 坏了,今天吃的太多了,一会儿晚饭肯定一点都吃不下去,估计又要被妈妈训了。 佐助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叫那家烤肉店太好吃了呢,不知不觉中他就吃了很多。 想着这些佐助的步伐就不自觉的快了许多,早点回去也好让妈妈早点消气。 没多久,佐助便走到了族地大门口,往日本应该有人看守的大门此时却空无一人。 “今天的族地有些安静啊。” 佐助有些奇怪,不过却没有多想。 毕竟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有着诸多强者守卫,不可能会出什么问题、。 难道是父亲之前说的族群集会? 最近一段时间内族人们聚会的好像很频繁,尤其是许多族里的忍者高层,总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聊着什么。 父亲每天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好几天不在家。 哥哥自从加入了暗部以后,也忙了起来,已经很久没有陪自己修炼过了。 哦...还有那个宇智波止水,总是来找哥哥,搞得哥哥好不容易的休息日都没时间陪自己,烦死了。 话说,最近一直都没见那个宇智波止水来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他好像和哥哥一样是暗部,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佐助一边想一边向家的位置走去。 佐助一人走在空旷的族地大街上,原本应是晚上吃饭或者吃完饭散步的时间,族地中应该到处都是散步的人,大家也都会和他热情的打招呼。 但不知道怎么的,此刻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佐助越走越心慌,越走越不安,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奔跑起来,向着他心中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家跑去。 佐助焦急的奔跑者,他不知道到底吃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族地里一个人也看不见,就算是有族群集会,也不会一个人都不留。 怎么路边房子里一点灯光也没有,明明还没有到睡觉的时间,大家都去哪儿了。 跑过一个转角时,佐助心中突然没由来的一跳,猛然转头,心悸的看向身后的一处电线杆。 然而身后空无一物,只有几只乌鸦在电线上呱噪,电线杆顶部除了一轮清凉的月亮,其他什么也没有。 刚才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什么人在看我。 佐助按耐住心中的不安,继续向着家的位置跑去。 经过族地的商店街时,佐助猛然顿住脚步,心头狂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杂货店门上挂着的牌匾被劈成几半,隔壁忍具点屋檐上挂着的,印有宇智波一族印章的灯笼也被一分为二。 墙上,窗户上,更是扎着密密麻麻的苦无和手里剑,甚至还有大片黑褐色的血迹。 究竟发生了什么! 佐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动作由之前的小跑变成的狂奔。 跑过染血的商店街,佐助看到了心中真正担心的事情。 小巷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宇智波一族族人的尸体,其中有许多是佐助熟悉的人。 杂货店的老板娘,喜欢和他搭话的煎饼店老板,还有没事就送他团子吃的团子店老板。 叔叔....阿姨.... 佐助颤抖着嘴唇,眼前的场景让他大脑陷入宕机状态。 等等....爸爸,妈妈.... 佐助猛地打了个激灵,此刻再也顾不得街上宇智波一族族人的尸体,他现在只想赶回家。 爸爸...妈妈... 佐助一边狂奔一边在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还是木叶警备队的首领,那么厉害,不会轻易出问题的。 还有哥哥在...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 “爸爸!妈妈!” 佐助一把拉开大门,大声呼喊着父母。 然们玄关处空无一人,房屋内也没有人回应。 佐助看着漆黑一片的房屋,咽了口唾沫,忐忑的又喊了一遍: “爸爸...妈妈...” 然而屋内还是没有人回应,佐助只得进屋子查看。 走进玄关,路过客厅,餐厅,每一处房间佐助都一一查看,但都没有看到爸爸妈妈或者哥哥的踪迹。 唯一让佐助心中有些安慰的是,房间中的摆设都十分整齐,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迹。 爸爸和哥哥应该是去和坏人战斗了,他们那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 佐助检查完其他房间,最后来到父母的卧室门前,双手颤抖的伸向大门。 吧嗒! 卧室内突然传出响声,像是有人在房间摔倒的声音。 有人在里面! 佐助手下意识的朝后一缩,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贸然遭遇如此恐怖的事情,全族上下除了自己之外全都生死不知,就算是个成年人很难接受,更别说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了。 佐助想要伸手打开大门,但是双手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小腿肚子更是如同抽筋一般左右打着摆子,全身不由自主的发软。 动啊....动啊.... 佐助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内心深处的勇气,亲情的羁绊,疯狂的对抗着心中的恐惧。 给我....动啊! 哐! 佐助一把推开大门,同时口中大喊: “爸爸!妈妈!” 然而门内的场景让佐助猛然顿住,昏暗的月光下,两个穿着熟悉服饰的人影倒在地上,身下流淌出大片鲜红的血液。 “不可能...不可能...骗人的吧...” 佐助颤抖着向前走了几步,在月光的映照下,终于看清倒在地上两人的脸庞。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片夜空,惊起在电线杆上矗立许久的几只红眼乌鸦。 ———————————————— “我回来啦!” 鸣人吃饱喝足,拍着鼓鼓的小肚子回到家中。 “你回来了。” 客厅中纪先生放下手中的书籍,温柔的揉了揉鸣人的小脑袋。 “怎么样,那家烤肉店好吃吗?” “纪先生我跟你说,超——好吃的!”鸣人一脸夸张的拖着长音:“尤其是他们家的招牌鹿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还很细嫩柔软,简直了。” “好吃就好。”纪先生笑呵呵的指着桌上的汤碗说:“我料想你应该会吃撑,所以提前准备了消食汤,稍微喝点儿吧。” “谢谢纪先生!”鸣人露出一个大大笑脸,端起汤碗小口喝了起来。 “今天和那位佐助同学吃饭感觉怎么样?”纪先生重新坐下:“他有和你好好聊天吗?” “有好好聊天的,至于感觉怎么样...”鸣人歪着头想了想:“我觉得那个宇智波佐助人不错,除了性子别扭了一点,是个值得交的好朋友。” “那就好。”纪先生笑眯眯的说:“既然是值得交往的朋友,那就要以诚待人。” “嗯,我知道的,纪先生。”鸣人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说:“对了,佐助的妈妈还说为了感谢我在学校照顾他们家佐助,要专门给我做饭团便当感谢。” “这么说来,佐助的妈妈想来一定是位温柔贤惠的女子。”纪先生点点头:“那你可要记得回礼哦。” “当然。”鸣人干劲十足的说:“我准备改天自己做点吃的,然后去佐助家登门道谢,纪先生觉得我做什么吃的好?” “做什么吃的好?”纪先生晃了晃手里的书本:“既然是上门感谢,那最好做一些好看又好吃,还易于保存的吃食,我觉得点心就不错,小鸣人觉得呢?” “点心好!”鸣人用力点点头:“就做点心好了!” “我记得最近后山的一株桂花树应该快开了,咱们可以去采摘新鲜的桂花。” 纪先生细心帮鸣人规划着:“采摘的桂花可以和糯米一起做成桂花糕,造型美观大方,口味香甜可口,还能补中益气,可为老少皆宜。” 就在一大一小两人计划着怎么做桂花糕时,纪先生突然脸色一变,猛然起身皱着眉头看向窗外。 “纪先生?”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出什么事了吗?” “现在还不清楚。”纪先生脸上阴晴不定:“我只是感觉到东北方一处乌云盖顶,血光冲天,怕是出什么大事了。” “乌云盖顶,血光冲天?” 鸣人也皱起眉头,他知道纪先生从来不说大话,能说出乌云盖顶,血光冲天这两个形容词,那就绝对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了。 “是在村子里面吗?”鸣人担忧的说:“村子里的忍者应该会去处理吧?” “不知道,不过从我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不像是有人管的样子。” 纪先忧心忡忡的看着远处:“从位置上来看,在村子的边缘位置,应该是....宇智波一族的驻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纪先生早已对木叶忍村的各处位置分部烂熟于心。 宇智波一族? 鸣人先是一愣,随后心中猛然一惊。 佐助!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焦急起来,他可不想今天刚认同的新朋友第二天就横尸街头。 “纪先生。”鸣人着急的说:“情况有多严重,还没有好转吗?” “没有好转的样子。”纪先生摇摇头:“从我观察的气运情况看,如果没错的话,宇智波一族估计剩不下几个活口了。” 咚! 鸣人顿时一跺脚,就要从窗户里跳出去。 “鸣人!”纪先生猛然出声:“等一下!” “纪先生你别拦我。”鸣人脸色焦急的说:“我要去看看情况。” “别着急,我不是要阻止你去,我和你一起去。”纪先生微微一笑,丢给鸣人一包忍具:“不过起码把家伙式带上再去。” 看着纪先生鼓励的眼神,鸣人咧嘴一笑。 “嗯!” 宇智波一族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纪先生说没有人管,希望佐助还没有回去。 鸣人用力一蹬窗台,毫不犹豫的将体内查卡拉运转到极致,配合着强大的身体素质,整个人如同炮弹般飞出。 因为速度太快,力道太猛,鸣人甚至让外人产生了一种在空中飞行的感觉。 纪先生则是遁入鸣人体内,陪着鸣人一起前进。 “姓纪的,这次可能不简单,你小心点。” 鸣人体内,九尾带着忌惮的语气说:“我能感觉到,那边出现了一股让我很厌烦的气息。” “厌烦的气息?”纪先生面色凝重:“具体说说。” “之前让鸣人父母死去的九尾之乱知道吧。”九尾毫不介意的说着:“我那时被人控制,当然控制我的人身上的气息,和现在宇智波一族其中一个人的气息一模一样!” “和当初控制你的人气息一模一样?” 纪先生面色一沉,顿时觉得情况复杂起来:“可以确定吗?如果鸣人再和那个人打照面,你会不会又被控制?” 由不得纪先生不担心,九尾现在只是初步修炼了他给得功法,远远还没到登堂入室的阶段,对于精神控制方面的抵抗能力还不强。 如果再被那人控制一次,鸣人就有可能小命不保。 “这个应该不用担心。”九尾摇摇头:“虽然我被封印在这个小鬼身体里,但是这个封印变相来说也是一种保护,我出不去,但是外面的人也无法轻易控制我。” “如此便好。”纪先生放心的点点头:“多谢你这次特意提醒,这个信息真的很重要。” “切。”九尾撇过头假装不屑的说:“如果不是因为封印让我和这个小鬼相互制约,他死了我也活不了,我才懒得搭理你们。” 纪先生微微一笑,并没有拆穿九尾拙劣的表演。 至于鸣人该不该去这个问题,纪先生到没有什么犹豫。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遇到明知不敌的危险当然不能轻易以身犯险,但是当自己的朋友身处险地,连去查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那也妄读圣贤书了。 鸣人在众多房屋顶上一起一跃,不断前进,眼看已经走了一半路程。 突然两名带着面具的暗部忍者出现在前方,伸出手阻挡鸣人继续前进。 “发生特殊情况,整个村子紧急戒严。” 狐狸面具的暗部冷声说道:“你现在立即回家,在天亮前不要到处走动。” “宇智波一族好像出事了!”鸣人焦急的大喊:“我的朋友佐助还在那里!” “这些我们知道。”狐狸面具暗部淡淡的说:“一切自然有人处理,你现在只需要听从安排,乖乖回家就好。” 一旁的猫咪面具暗部忍不住插嘴说:“小子,听我一句劝,这件事不是你可以插手的,去了只会小命不保。” 听到猫咪面具暗部的话,鸣人心中更加确定事情十分危险,更不可能放弃。 “既然如此。”鸣人微微低伏身子,做出发力的动作:“那我只能硬闯了!” 嗖! 鸣人猛然向后一蹬,冲着两人中间的缝隙处,一副要强行突破的姿态。 对面的两人则是淡定的站在原地,等着鸣人冲到跟前,再进行拦截。 在两人眼中,鸣人虽然是人柱力,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最多也就是平常修炼比较努力,在这个年纪的实力应该也很有限才对,他们两个暗部忍者出手阻拦,已经算得上杀鸡用牛刀了。 猫咪面具暗部还好心劝了一句:“别白费力气了,再怎么样,我们也不会让你过去的。” 不过鸣人根本不在意对方的劝阻,相比于对方所谓一切有人处理的鬼话,鸣人显然更相信纪先生的判断。 “忍法!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砰!砰!砰! 随着忍法的释放,七八个鸣人冲出白雾,一齐向宇智波族地冲去,同时手中丢出一连串手里剑。 狐狸面具暗部和猫咪面具暗部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惊讶,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也能掌握B级忍术,而且影分身数量还不少。 不过....也就这样了。 “风遁!大突破!” “水遁!水冲波!” 两人同时使出忍术,将众多鸣人一齐包裹在内。 强烈的风压阻挡了鸣人前冲的态势和空中的手里剑,后续跟上的水柱准确的将鸣人击中,两名暗部都暗自控制了查克拉量,不为伤人,只求阻止鸣人。 猫咪面具的暗部甚至已经做好接住从空中坠落的鸣人的准备。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他们预想的结果前进。 嘭!嘭!嘭!嘭!嘭!嘭! 天上的影分身受到攻击后接连炸开,白雾消散过后,鸣人的真身依旧不见踪影。 天空中的鸣人全都是影分身? 猫咪面具暗部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猛地回头一看。 难道说?! 果然,一个小小的金发身影在远处的房屋顶上一起一伏,马上便要接近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臭小鬼! 猫咪面具暗部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刚迈出脚步,就被一旁的狐狸面具暗部拉住。 干嘛? 猫咪面具暗部投出不解的眼神,狐狸面具暗部则是默默摇头。 “来不及了,现在再追,只怕是要追到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才行。 那里今晚可不太平,这个人柱力小鬼有上面人看着没事,咱俩要是贸然进去,死了也是白死。” 听到同班的话,猫咪面具暗部冷静下来,叹了口气纳闷的说:“这小鬼什么时候溜过去的,我明明看的很仔细啊。” “应该是释放影分身的时候。”狐狸面具暗部冷静分析道:“应该是趁着那时候用变身术变成了手里剑,然后混在一通手里剑中溜过去的。” “啧。”猫咪面具暗部砸了砸嘴:“没看出来,有点儿小聪明啊。” “这可不是有点儿小聪明。”狐狸面具暗部意味深长的说:“能骗过两个暗部成员,看来往日大家都太小瞧这个小鬼了。” “啊————!!!” 佐助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面前月光下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正是他的父亲宇智波富岳和母亲宇智波美琴。 “爸爸....妈妈....” 正当佐助带着哭声呼喊父母之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暗处的阴影慢慢走出来。 鞋子踩在染血的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佐助听到声音之后,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他之前一直被地上父母的尸体吸引注意力,居然没有注意到房间中还有一个人。 那人从阴影中走出,通过月光的照射,佐助终于看清来人是谁。 “哥哥!” 佐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 “哥哥!爸爸和妈妈,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是谁——” 嗖! 一只苦无带着劲风,瞬间擦过佐助的脸颊,死死钉在佐助身后的墙壁上。 噗呲—— 佐助捂住被割伤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智波鼬说: “哥哥...你做什么?” 然而对面宇智波鼬依然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佐助不说话。 佐助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又放大声音喊道:“你在做什么!哥哥!” 此时宇智波鼬终于开口了。 “我愚蠢的弟弟啊....” 宇智波鼬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鲜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在瞳孔中旋转。 蓦然,宇智波鼬双眼猛睁,大量血丝弥漫在眼白中,瞳孔出的三勾玉写轮眼急速变化,形成一个类似于三边手里剑的形状。 “万花筒写轮眼!” 在宇智波鼬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一瞬间。 佐助只觉得周围的时空都开始扭曲,景色如潮水般褪色,再也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一股恶心眩晕的失重感袭来。 再一眨眼,除了窗外血红的天空和天上的月亮,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场景时空不断倒退,无数惨叫和血肉横飞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啊————!!!” 佐助捂着头疯狂的惨叫。 “住手!!!哥哥!!! 别让我看到这些!!!” 到了最后佐助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 然而宇智波鼬根本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倒在地的佐助,瞳孔一缩,之前的景象又一次浮现在佐助面前。 “啊————!!!” 疯狂的惨叫过后,佐助脑袋中的那根弦终于断掉,再也无法维持理智,双眼无神的瘫倒在地,眼泪、鼻涕。口水一齐流出,眼中的瞳孔也逐渐出现涣散。 “为...为什么....哥....哥哥...” 佐助视线模糊,神情恍惚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宇智波鼬,他至今还无法相信这是现实,他一直崇拜敬爱的哥哥,是屠杀父母族人的凶手。 宇智波鼬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弟弟,背后握着刀柄的右手死死握紧,直握的骨节发白,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露出任何破绽。 “为什么...为...什么...” “为了测试自己的能力。” 宇智波鼬语气淡然,就像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测试....能力....” 佐助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就为了这个吗?就为了这个...把大家都....” “因为那很重要。”宇智波鼬微微低垂眼眸。 “那算什么啊....” 听到哥哥的回答,佐助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和怒火,挣扎着爬起来。 “啊!!!” 佐助猛然咆哮出声,状若疯虎一般冲向宇智波鼬。 “开什么玩笑!!!” 看着向自己冲来的弟弟,宇智波鼬脸上依然古井无波,看准时机一个冲拳。 嘭! 宇智波鼬一拳直直打在扑来的佐助腹部,佐助腹部猛然遭受重击,瞬间整个人弓成虾米状,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扑通! 佐助瘫倒在父母二人的血泊旁,和父亲母亲倒在地上身影正面相对,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 看着父母没有生气的脸庞,眼里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涌出,伴随着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 然而宇智波鼬根本没想就这么放过佐助。 砰! 宇智波鼬一脚重重踏在佐助脸旁,眼中是不假掩盖的冷厉和杀意。 好可怕.... 佐助被吓了一跳,忍不住颤抖着退后两步。 宇智波鼬更是变本加厉,握着刀柄的右手逐渐拔出,刀刃和刀鞘相互摩擦发出的出鞘声,宛如地府的催命符。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佐助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奔跑着向门外逃去。 对一个孩子来说,一夜之间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凶手还是自己一直无比崇拜的亲哥哥。 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攻击,在对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能依靠本能逃跑求生。 宇智波鼬默默看着弟弟慌不择路的狂奔而去,一步一步走向门外,身上就像是背负着万钧重担。 身后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也静静的看着宇智波鼬的背影,似乎在说着无声的话语。 ———————————————— “父亲....母亲....我....” 宇智波鼬双手颤抖的举着忍刀,面对坦然背对他的父母,那一刀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 “是吗,你站在他们那边了。”宇智波富岳语气淡然。 “我们懂,鼬。”宇智波美琴语气温柔而坚定。 “鼬,最后答应我。”宇智波富岳沉默半晌,叹息着说:“佐助就拜托你了。” “我明白。”泪水无声的从眼眶中涌出划过的脸庞,宇智波鼬哽咽着重复:“我明白。” “别害怕,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和你相比,我们的痛苦只有一瞬间。” 宇智波富岳轻轻牵住妻子的手:“就算想法不同,我们依然为你骄傲,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鼬,只要是你认为正确的道路,妈妈永远会支持你。”宇智波美琴牵着丈夫的手:“佐助就拜托你了。” ———————————————— 苍! 忍刀出鞘,将一滴划落在空中的水珠一分为二。 宇智波鼬猛然一步踏出,冲着佐助逃跑的方向追击而去。 “别杀我...别杀我...” 佐助一边奔跑,一边说着,脸上泪水和鼻涕缠成一团。 宇智波鼬从后方追击而上,后发先至将佐助击倒,然后单手掐住佐助的脖颈将弟弟悬在半空中。 “咯...咯...” 佐助不断挣扎着,脖子被掐说不出话来,宇智波鼬见此轻轻放松手上的力道。 “骗人,你根本不是哥哥,因为哥哥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佐助留着眼泪,无法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往日那个温柔的哥哥。 是时候了。 宇智波看着弟弟愤怒的眼神,缓缓说出早已在心中酝酿好的说辞。 “我之所以一直扮演你所期待的哥哥,就是为了测量你的能力,你将来会成测量我能力的对象,你身上藏着这种可能性。 所以,怨恨我——” 就在此时,一个高昂的声音突然插入,带着满腔的怒气。 “你给我放开他!!!” 鸣人闯过两名暗部的拦截,期间有不少远处的忍者看见鸣人的动作,想要上前拦截,但是都来不及。 心急如焚的鸣人根本不理会远处做出警告收拾的忍者,不断催动体内的查克拉急速前进。 片刻之后,宇智波族地已经出现在了鸣人的视野之中。 “姓纪的,情况不太对。”九尾语气凝重的说:“这片区域绝大部分活物气息都消失了,只剩下三个。” “我晓得。”纪先生也语速极快的说:“能不能感知到你之前厌烦的气息具体在哪里。” 九尾闭着眼睛感知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行,对方很谨慎,而且气息时有时无,我现在只能确定三个气息中一个有恶意,另外两个没有。” 纪先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一挥衣袖浮现在鸣人身边提醒道:“小心点,这里情况很复杂,应该还有人躲在暗处。” 说罢纪先生指向一个方向。 “那边有两个人气息很明显,也没有移动,佐助如果还活着,应该就在那边。” 鸣人眼神一凝,毫不犹豫的向纪先生所指的方向快速移动。 然而到达目的地后,映入眼帘的一幕,让鸣人怒火中烧。 他刚刚认同的朋友,佐助。 此刻,正被一个面容与他极为相似但是年纪大了一些的青年,鸣人曾经见过两次的,那个他最爱的哥哥鼬掐住脖子举在半空中。 那个宇智波鼬口中还说着一些不知所谓的话语,这让鸣人忍不住怒吼一声。 “你给我放开他!!!” 鸣人一个全力跳跃,在空中双手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数以十记的影分身从天空中坠落,手持苦无冲向宇智波鼬,因为怕伤到佐助所以没有扔手里剑。 看着天上向他冲来的鸣人,宇智波鼬神色一动。 漩涡鸣人....他怎么来了。 宇智波鼬心中暗想,几个挪移轻松的躲过鸣人的攻击,随后一松手,像是甩垃圾一样,将佐助随手丢在地上。 “佐助!” 看到佐助被甩在地上,鸣人顿时冲到身前将虚弱的佐助护在身后,手持苦无戒备的看着宇智波鼬。 “漩涡鸣人...”宇智波鼬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鸣人:“没有人教过你,小孩子晚上不能到处乱跑吗?” “是吗?”鸣人冷笑一声:“也没有人教过我,要对自己的朋友见死不救。” 朋友... 宇智波鼬心中微动,想起了鸣人在村子中遭遇的种种冷遇,和如今坚定勇敢的眼神。 如果是这样的旋涡鸣人,也许可以...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心中有了计划。 “我愚蠢的弟弟啊。 你和我一样,是有可能学会万花筒写轮眼的人。 所以,我会给你活下去的机会。” 宇智波鼬的表情冷若冰霜:“但是你要向我证明你有活下去的价值。” 趁着对方在那边自话自说,鸣人趁机回头询问佐助的情况。 “佐助,佐助,你没事吧。” 然而此时佐助终于反应过来,焦急的对着鸣人大喊:“笨蛋!你来这里干嘛!快跑啊!” “当然是来看你的。”鸣人回头一笑:“我不是说过要上门道谢的吗?抱歉忘记带说好的吃的了。” 还没等佐助再说什么,鸣人就抢先说:“其他的话以后再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你哥哥突然变成这样了。” 因为鸣人的到来,不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佐助的心情逐渐稳定下来。 就像是狂风暴雨之中的路人,终于遇到一栋可以暂时遮风挡雨的喘息之地。 “我也不知道。”佐助死死握着拳头:“我一回来,爸爸、妈妈、还有族里的叔叔阿姨,都死了...” “是吗?”鸣人语气低沉:“抱歉。” 看着相互靠在一起,戒备的看着自己的两人,宇智波鼬眼中闪过一丝他人无法察觉的柔和,但瞬间便消失无踪。 “如果你也开眼的话,那么包括我在内,这个世界上能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便有三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有活着的意义。” 宇智波鼬缓缓开口:“但是,你要先向我证明,你有活下去的价值。” “想要觉醒万花筒写轮眼,需要一个条件。”宇智波鼬一字一句的说:“就是要把最要好的朋友...杀掉。” “什么?!”听到宇智波鼬的话,鸣人忍不住怒喝一声:“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东西!” “我愚蠢的弟弟啊。”宇智波鼬并不理睬鸣人的话:“现在像我证明吧,杀掉你面前这个人,这样你就有活下去的价值。” 佐助看着陌生的哥哥,还有那饱含杀意的眼神和话语,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阵恐惧。 但是佐助又看了看身前的鸣人,就算是哥哥说出让他杀了鸣人才能活下去的话,鸣人依旧毫不动摇的挡在自己面前,将毫无防备的后背坦然的露给自己。 想到这些,佐助猛地一咬牙。 “绝不!我不会听你这种人的话,更不会为了什么狗屁万花筒写轮眼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佐助死死盯着宇智波鼬:“就算没有那个所谓的万花筒写轮眼,我也一定会杀死你!” “哦,是吗?”宇智波鼬做出一个类似于嘲讽的微笑:“看来你对于万花筒写轮眼力量的认识还不够,那我就让你真切的感受一次吧。” 说罢宇智波猛然睁眼,瞳孔中的三勾玉写轮眼再次化作万花筒写轮眼。 “月读!” 随着瞳术的瞬间施展,佐助又陷入到无尽的幻术空间中,只是这次就没有那么简单可以出来了。 佐助只觉得自己又回到屠杀时刻的族地,耳边尽是无尽的鲜血和惨叫,就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画面和声音也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大脑。 “在月读的世界里,不论是时间、空间,还是质量,全都由我控制。 接下来的72小时,我会一直让你看族人的死亡画面,切身感受他们当时的痛苦和绝望。” 宇智波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这里的痛苦和现实中完全一样,你的精神能撑到什么时候。” “啊————!!!” 佐助惨叫出声,终于扛过了一轮景象后,宇智波鼬的声音又从天空中传来。 “还有71小时,59分,59秒。” “佐助!佐助!”鸣人不断摇晃着陷入幻觉的佐助,希望能让对方清醒过来:“醒醒啊!” “没用的。”宇智波平静的看着鸣人:“他的意识已经陷入到我的月读空间之中,只有我才能让他醒过来,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 “可恶...” 鸣人暗自咬牙,既然叫不醒陷入幻术的佐助,那就先对付幻术的施术者!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既然暂时没办法解决问题,那就先解决造成问题人!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这次鸣人直接全力施展多重影分身之术,长久入定提炼出的查克拉第一次全力释放,数以百计的影分身乌泱泱的冲向宇智波鼬。 与此同时,鸣人体内封印中,纪先生面色凝重的对着九尾说:“一会儿如果出现意外,你出手有把握保住鸣人吗?” 纪先生并不想过多插手村子中的情况,但这一切的前提的鸣人不会出现无法挽回的问题。 如果九尾出手保不住鸣人,纪先生拼着根基受损也要出手掀棋盘了。 “如果出现抵挡不住的攻击,我可以强行释放查克拉衣暂时包裹住小鬼,这样可以抵挡住外界的伤害。” 九尾知道情况紧急,也不废话干脆利落的说:“不过我的查克拉本身就带有腐蚀性,包裹之后同样会对鸣人的身体造成一定伤害,而且大量释放之后,查卡拉中的负面情绪也会影响这个小鬼的神智,没问题吗?” “事急从权,现在保住小鸣人是第一要务。” 纪先生语速极快的说:“其他的不用管,自有我来处理,你只要保住鸣人不会被重伤就好,事后亏待不了你!” “还有一个问题,我现在毕竟是在封印中,虽然不知为何,封印本身对我的查克拉没有过于严格的阻挡,但是也只允许少量的查克拉流通。” 九尾微微一顿说:“除非这个小鬼本身心智动摇导致封印松动,否则我输出的查克拉衣不足以抵挡过于强大的攻击。” “这个你不用担心,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如果这个村子的所谓高层不管不顾,任由强大的敌人伤害鸣人。” 说到这里纪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冷厉:“那我拼着根基受损,也要强行破开封印。让这些家伙再承受一次九尾之乱!” 现实世界中,鸣人十几个影分身正面迎向宇智波鼬,其他影分身则是迂回到侧面,更有十几个影分身吊在后方,不断的投掷着手里剑。 “不错,还知道使用战术,没有一股脑冲上来。” 宇智波鼬微微颔首:“但是.....你还嫩的很呢!” 似乎是为了像鸣人展示自己的实力,宇智波鼬没有使用忍刀,而是赤手空拳的迎上鸣人的影分身。 率先冲到宇智波鼬面前的几个影分身,还没来得及作出攻击,就被宇智波鼬瞬间击飞。 巨大的力道之下,连带着身后的许多影分身也被撞到,炸成一团团白雾消失。 然而后续更多的影分身前赴后继的扑了上来,一副打着要用人数堆死宇智波鼬的样子。 “小小年纪能有这个查克拉量的确了不起,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数量是没有意义的。” 宇智波鼬冷笑一声,双手结印,瞬间大量查卡拉聚集到胸口。 “火遁!豪火球之术!” 轰! 与佐助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豪火球之术喷涌而出,巨大的火球在宇智波鼬喷射完成之后,甚至还向前移动了十几米才渐渐消散,空气中全是火焰灼烧过后的焦臭味。 与此同时,鸣人所释放出的影分身基本上瞬间宣告全军覆没,除了寥寥几个影分身距离较远没有消失。 如果不是豪火球之术恰好在他和佐助两人面前停下,估计一个重度烧伤的是跑不了了。 “姓纪的,怎么说?” 封印中九尾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宇智波鼬释放出豪火球之术瞬间,他差点就要忍不住释放出查克拉衣包裹鸣人了,只是姓纪的没有说话,他才硬生生忍住。 “不着急,先看看再说。” 纪先生看着差之毫厘就烧到鸣人和佐助的豪火球之术,一改之前紧张的神色,反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我说,这小鬼不是你的弟子吗?” 九尾眼神古怪的看着纪先生:“刚才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怎么突然就不着急了,怎么,你看上这个宇智波鼬了,想换个弟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纪先生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九尾:“我说看看就看看,你只要集中注意力就好,后面好处一分都不少你的!” “切,我看你就是看见人家年轻,天赋好,就走不动道了。” 九尾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事先说好啊,你要换弟子我管不着,不过这小鬼可不能死,他死了我也活不了。” “这件事应该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谁是正,谁是邪,现在还不一定。” 纪先生不耐烦的甩甩手示意九尾别插话:“这叫深思熟虑,运筹帷幄,你懂个屁!” 九尾撇撇嘴没有再多说,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当工具狐。 反正不管那个宇智波鼬是强是弱,横竖它都不亏。 宇智波鼬弱,它的查克拉能挡住,事后姓纪的会给他好处;宇智波鼬强,姓纪的爆发,它正好借此脱离封印。 至于姓纪的事后不信守承诺,九尾到从来没有担心过,因为有些人,你和他接触久了,自然知道他不会骗人。 豪火球释放过后,鸣人感觉自己头发都因为炽烈的高温微微卷曲,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气馁,头铁一般的再次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又是数以百计的影分身出现,不过这次鸣人学乖了,除了十几个影分身冲上前,其他都四散分开,围着宇智波鼬绕城一个圈,确保不会再被一个豪火球一网打尽。 “我都说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无用功!” 宇智波鼬轻喝一声,双手从身后背包中拿出手里剑,瞬息之间向四周丢了出去,丢出之后手中急速结印。 “火遁!凤仙花爪红!” 只见宇智波鼬喷涌而出的一团团火焰,包裹住飞在空中的手里剑,手里剑夹杂着炙热的高温,如同散落漫天的凤仙花一般向影分身飞去。瞬间又清场大半。 “手里剑,我也会!” 鸣人毫不认怂,剩下的小半影分身也拿出手里剑,如同天女散花般扔向宇智波鼬。 看着向自己袭来的手里剑,宇智波鼬微微一笑,蹭的一声从背后抽出忍刀。 宇智波鼬轻轻挪动脚步灵活的躲开绝大多数手里剑,同时手中的忍刀也不闲着,将几只飞到身前的手里剑一一格挡。 当!当!当! 就在宇智波鼬刚刚格挡完身前的手里剑时,场面突然发生变化。 砰! 一只不知何时飞到宇智波身后的手里剑蓦然爆出一团白色雾气,定睛一看,原来是鸣人悄悄变身成的手里剑。 突然出现在宇智波鼬背后,鸣人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反手握着苦无猛地扎向宇智波鼬后心。 “计谋不错,对于你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很不错了。” 宇智波鼬表情冷淡:“但是,写轮眼的力量是你无法理解的!” 瞬间,宇智波鼬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抓着忍刀的右手一个反手格挡住鸣人的进攻,同时猛地转身飞踹,一脚重重踢在鸣人胸口。 原来在鸣人使用影分身之术时,宇智波鼬就已经依靠写轮眼的动态洞察能力,早早的锁定住真身,鸣人悄悄使用变身术变成手里剑,也早已了然在心。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宇智波鼬脑海中的计划进行。 就当他一脚重重揣在鸣人胸口,将鸣人的真身击飞后,准备再继续说几句反派应该说的场面话时,情况突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嘭! 被宇智波鼬一脚踹中胸口的鸣人,突然化作一团白雾,消失在半空中。 影分身?! 宇智波鼬心头一震,急忙回头,此时另外三个鸣人已经突入到他身后三尺范围之内。 一人从右下方进攻,一人正面进攻,还有一人从左上方进攻,形成围杀之势。 “看招!” 三个鸣人同时爆喝一声,这次没有使用苦无,而是握紧拳头,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出,齐齐攻向宇智波鼬后颈。 然而宇智波鼬能够七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十岁让木叶为其一人开启中忍考试,十一岁加入暗部,成为全木叶忍村交口称赞的天才,自然不可能只靠写轮眼。 除了精妙的忍术和变幻莫测的瞳术,强力的体术也是宇智波鼬的依仗之一。 发现面前鸣人不是真身的瞬间,宇智波鼬瞬间便依靠自身强大的身体控制能力,硬生生止住自己飞踹的力道。 同时腰部带动大腿发力,强行发力扭转身体,硬是在半空中将身体扭转一百八十度。 几乎是在一瞬之间。 宇智波鼬已经做出反击的动作,左手先是格挡住左上方鸣人的拳头,然后竖掌为刀,反手一掌打在左上方鸣人脖颈。 同时右膝猛地向上顶冲,一个膝撞击中正中央鸣人腹部。 剩下的右手则是随手一拳打向右下方鸣人头部。 期间三个鸣人三种应对方式,左上方力道最大,中间膝撞相差无几,右下方的应对力道最小。 因为在宇智波鼬的观察中,右下方的鸣人应该是最开始豪火球之术残留的几个漏网之鱼之一,百分之百是影分身,只要稍微攻击就会消失。 其他两个则是第二次出现的,真身只可能出现在这两人之中,所以也最为关注。 暂时格挡住三个鸣人的攻击,宇智波鼬心中忍不住泛起疑惑。 他真身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去了? 就在宇智波心头泛起丝丝疑惑之时, 场面突然再变! 嘭!嘭! 两只影分身消失,然而消失的却是宇智波鼬心中最关注的两个鸣人,右下角早已认定为影分身的鸣人反而没有消失。 “喝!” 右下角的鸣人无视宇智波鼬的拳头,硬生生承受一次攻击。 随后爆喝一声,全身气息勃发,热血沸腾之下身体不由自主的找到站桩时的感觉,脊椎逐渐发热,一股股热量从背后脊椎蔓延至全身,最后凝聚到拳头。 宇智波鼬心中陡然一惊,然而此刻已经来不及后退或者格挡,拳头的劲风已经刮到了宇智波鼬脸上。 这一拳打实了,虽说不至于重伤,但是宇智波鼬之前一直营造的逼格也算全部白搭。 瞬间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再现,一团赤红色的薄膜在宇智波鼬身前一闪即逝,依稀之间似乎是个巨大的红色骷髅。 鸣人则是感觉眼前一花,自己的拳头像是击中了一面钢铁铸成的墙壁,手指生疼不说,墙壁上还传来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将他瞬间掀飞出去。 扑通! 巨大的反震力将鸣人掀翻在地,向后一直摩擦了十几米,然后还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封印中,九尾实在忍不住了:“姓纪的,还不用出手吗?这个宇智波鼬一看就不是臭小鬼能对付的角色。” 纪先生玩味的看着宇智波鼬,没有正面回答九尾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一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话:“你说,这个宇智波鼬,手里的忍刀是不是专门用来格挡的?” “格挡?”九尾一愣,没理解纪先生的意思:“他是格挡了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纪先生摇头晃脑的说:“该心软的不心软,不该心软的处处心软,今晚这事情,有意思,真有意思。” 宇智波鼬看着翻滚出去的鸣人,并没有选择乘胜追击,然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情况,心头泛起一丝古怪。 “每一个分身都不是实体,又或者说每个分身都是实体?” 宇智波鼬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你从哪里学来的忍术?” “咳咳——” 鸣人揉着酸痛的拳头咳嗽几声,撇撇嘴不屑的说:“你管的着吗?天下忍术都是你家发明的?管那么多。” 严格来说,这忍术还真是他们宇智波家发明的。 宇智波鼬心中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想着。 除了那位他当做亲哥哥来看待的人之外,他还没有看见过别人施展过这种忍术。 “那我换个问法。”宇智波鼬努力维持自己冰冷的表情:“你认识.....宇智波止水吗?” 鸣人听到宇智波鼬说出止水的名字,心中一惊,但是表面上还是骂骂咧咧的甩着手说:“宇智波止水?谁啊?不认识,不认识,哪来的路人。” 宇智波鼬敏锐的观察到鸣人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心中了然。 是了,看来是止水传授给他的忍术。 宇智波鼬想到自己曾经当做亲哥哥看的止水,想到对方对自己的照顾,还有临死前对自己的嘱托,差点就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止水...他也是你选择的人之一吗? 宇智波鼬在心中默默叹息一声,更加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既然连止水都认同这个漩涡鸣人,那么说明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孩子是可以期待的。 确定心中的计划,正好佐助那边的火候也差不多了,宇智波鼬便撤销了幻术,将佐助从月读空间中放了出来。 “啊————!!!” 佐助从月读空间中解放出来后,因为接受不了之前巨大的精神摧残,此刻只能握着脑袋疯狂的叫喊。 “佐助!你没事吧!” 鸣人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发狂的佐助,然而佐助还沉浸在之前幻术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只会一个劲的惨叫,根本听不到发现鸣人的呼喊。 “啊————!!!” 看着精神陷入混乱的佐助,鸣人深吸一口气,按照记忆中医书上的知识,一把抓住佐助的双手,拇指按住佐助双手掌心位置的劳宫穴,控制身体内的查克拉到拇指位置,然后轻轻一激。 医书上说,刺激劳宫穴可以清心泄热,开窍醒神,尤其是面对昏迷,癫狂,有奇效。 果然,在鸣人使用查克拉轻微刺激劳宫穴之后,佐助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虽然还是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起码不会再乱喊乱叫了。 见到佐助逐渐冷静下来,鸣人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塞到佐助嘴里,这是他之前便利店打折时候买的,某次在什么书上看见说是可以缓解情绪紧张,补充体力。 原本是准备犒劳自己解馋的,不过现在明显佐助更需要它。 巧克力喂到嘴边,佐助下意识的张嘴吃下,咽下后一股暖流从胃部蔓延到四肢,一直散步到他的手指尖和脚趾尖。 佐助剧烈的喘着粗气,大脑如同针扎般刺痛,看东西也是一阵恍惚,但是起码清醒了:“谢谢你...鸣人。”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在一旁观看的宇智波鼬也像是掐着点儿一般,适时的开口。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应该已经见识到万花筒写轮眼真正的力量。” 宇智波鼬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佐助: “那么现在,像我证明你的气量吧,杀死你面前最要好的朋友,向我证明你有活下去的价值。”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我才不稀罕什么狗屁万花筒写轮眼!” 佐助咬牙切齿的看着宇智波鼬:“总有一天...我一定...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你!” “呵,能说出这种话,看来你对万花筒写轮眼力量的认识还不够透彻。” 宇智波鼬嗤笑一声:“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是力量的证明,也是自身气量的证明。 不愿意杀死自己所为要好的好朋友,只能说明你的气量也不过如此。 而我现在拥有的这双万花筒写轮眼,就是我自身气量的最好证明。” “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自身气量的最好证明...” 佐助看着面前的哥哥,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些小事,还有宇智波止水很久没有出现的情况。 佐助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颤抖着说:“难道说....是你做的吗....是你把止水哥。” “是的。”宇智波鼬表情淡淡的说:“多亏了他,我得到了这双眼睛,还有这强大的瞳术。” 听到两人的对话,尤其是谈论到宇智波止水,一旁的鸣人瞳孔忍不住一缩。 原来如此...就是这家伙...杀死宇智波止水的吗? 鸣人暗自握紧拳头,想起宇智波止水凄惨的下场,心中忍不住怒火中烧。 那样一个人,一个死前也不愿拖累他人的好人,一个孤零零死去的好人。 宇智波鼬则是悄悄观察到鸣人的反应,看到鸣人下意识的动作,心中更加确定他和止水的关系,随即眼睛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远处的火影楼。 话说,应该快来了... 宇智波鼬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如果只有佐助还没什么,都是计划之内的事情,但是这个计划之外的人柱力小鬼突然闯入,某些木叶的高层应该不会没有动作。 从这个小鬼到这里的时间算起,后续来的收拾残局的人也应该快到了。 “既然你无法向我证明自己存活的价值,无法亲手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么......” 宇智波鼬缓缓举起手中的忍刀:“你就和自己这位最要好的朋友.....一起去死吧!” 佐助和鸣人看到宇智波鼬做出准备攻击的态势,顿时如临大敌,手持苦无一前一后,戒备的看着宇智波鼬。 鸣人双手结印准备第三次使用多重影分身之术,佐助则是连续结印,准备释放豪火球之术。 然而就在宇智波鼬准备出手的一刹那,远处突然传来声响,还隐约传来三代火影的声音,像是在喊着什么。 放眼望去,原来是三代火影带着数位带着面具的暗部突袭而来,看样子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到达现场。 “哼。” 宇智波鼬见状冷哼一声,一脸无趣的收回手中的忍刀:“算了,我愚蠢的弟弟,现在的你,连被我杀的价值都没有。” 说罢宇智波鼬纵身一个起跳来到电线杆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佐助说: “我愚蠢的弟弟啊。 要想杀我,就恨我吧,憎恨我吧。 然后,丑陋的,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吧.... 逃吧...逃吧....抓住这一线生机。 最后,有朝一日和我拥有一样的眼睛时,到我面前来!” 佐助听着宇智波鼬的话,看着对方准备离去的姿态,想起之前的种种,表情逐渐扭曲。 “等一下...不准走...” 佐助想起之前月读空间中的遭遇,族人惨死的画面,还有他们死前凄厉的叫声。 然而宇智波鼬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不准逃!给我回来!” 佐助愤怒的咆哮一声,只觉得自己脑中好似的一根弦突然崩断,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变慢了。 佐助抓起地上的一只苦无,看也不看的直接丢向准备离开的宇智波鼬。 叮! 佐助扔出的苦无居然准确击中的宇智波鼬头顶的护额,如果不是宇智波鼬最后一刻偏了一下头,估计就要挂彩了。 宇智波鼬一伸手接住半空中掉落的护额,回头看着佐助的眼睛,露出一丝冷笑。 “有趣,觉醒了写轮眼吗?看来你还有点存活的价值。” 宇智波鼬慢条斯理的重新系上护额,侧过半边脸,右眼猛睁对着佐助,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再次化作万花筒写轮眼: “那么,最后再让你见识一下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吧! 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你最后的温柔了!” “啊————!!!” 佐助瞬间又陷入幻术,只不过这次痛苦比较短暂,喊叫出声的瞬间,佐助饱受摧残的精神和大脑因为负荷过重,整个人眼睛一翻直接昏迷过去。 与此同时三代火影也带着一票暗部赶到现场。 “鸣人!你没事吧!” 三代火影一到场便面色焦急的来到鸣人身前,不断上下检查鸣人身上是否有伤势,同时也在暗自检查封印有没有出现松动。 不由的猿飞日斩不紧张,木叶早就吃过万花筒写轮眼的亏了,尤其是实在尾兽方面。 无论猿飞日斩如何相信宇智波鼬,但凡经历过当年的事情,听到万花筒写轮眼和九尾凑到一起,就忍不住心里发怵。 “三代爷爷不用担心,我没事。” 鸣人摇摇头:“还是赶紧看看佐助吧,他才是受伤最严重的,连续被那个宇智波鼬用幻术折磨,都已经昏过去了。” “没事就好。” 确认鸣人没事,封印也没有出现问题,三代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在火影大楼中的等待消息,结果半程听到手下暗部报告,说鸣人闯到宇智波一族族地去了,吓得他赶紧带人赶来。 想到这里,三代火影顿时脸色一变语气严厉的说:“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这可不是你这种孩子能掺和的事情!” “我只是担心佐助,所以才着急赶过来,抱歉三代爷爷,下次不会了。” 鸣人老老实实的道歉,没有顶嘴,只不过有稍许的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代见鸣人态度端正,也没说什么,他其实心里很想说一句佐助根本不用你担心,但是这种话是决计不能说出口的。 至于鸣人擅自赶过来的事情,他只觉得这是小孩好不容易交到新朋友,关心之下才做出这种事情,所以没有多想便转身去查看宇智波族地的情况。 地上昏倒的佐助自然有专业的医疗忍者负责照顾,关于今晚的事情如何收尾,他这个火影还有大量工作要做。 安抚其他忍者,平衡村子各大势力,安排之后如何应付外村忍者的窥探等等,每一件都不轻松。 鸣人则是在确定了有专业的医疗忍者照顾佐助之后,便乖乖跟着两名暗部回家,离开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宇智波鼬最后离开的地方。 当时月光昏暗,鸣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是想起自己当时看到的景象,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极为古怪的感觉。 那个宇智波鼬....最后离开前...是在哭吗? ———————————————— 字啊两名暗部的看守下回到家,一路上鸣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在鸣人打开房门,当两名暗部准备离开之时,鸣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宇智波一族,真的全死了吗?除了佐助之外,全被宇智波鼬杀了?” 两名暗部沉默半晌没有说话,片刻后其中的女性暗部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化作两团白雾消失。 鸣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今晚发生的事情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强烈的冲击。 到底是什么理由,会让一个人丧病病狂到屠杀掉自己全族,甚至连父母和亲生弟弟也不放过。 想到最后鸣人干脆坐起来,撑着下巴看窗外的月光出神,纪先生静静的守在一旁没有说话。 “纪先生。” 片刻之后,鸣人蓦然开口: “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人想要杀死自己的全族,自己的好友,甚至连父亲、母亲、还有亲生弟弟也不放过。 当时那个宇智波鼬嘴里一直说着什么力量,能力,万花筒写轮眼。 那些东西,真的有这么吸引人吗?” “力量啊...” 纪先生双手拢在袖子中:“在我们那边,为了获得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的也大有人在,说实话不是什么太新鲜的说法。” “力量。”鸣人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他们是为了什么要获得力量?” “那可就太多了,数也数不清,反正每个人总有他们自己的一套说法。”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不过说到底,也无非就是那几个字。” “生、老、病、死。”纪先生语气沧桑:“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鸣人皱着眉头使劲思考,努力理解纪先生的话,不过这些内容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还是过于遥远,所以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这些东西,现在的小鸣人还不用理解。” 纪先生展颜一笑:“时候到了,自然就明白了,时候不到,说再多也白搭。” 听到纪先生说的,鸣人也就不再纠结,转而回到之前的问题:“那纪先生觉得宇智波鼬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纪先生微微摇头:“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没有那么简单?”鸣人暗自皱眉:“纪先生的意思是,这件事暗地里还有别的原因?” “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从现在的了解的情况来看,疑点颇多。” 纪先生双手拢在袖子中说:“比如之前你赶去宇智波族地时,宇智波族地中应该有三个气息,但是最终我们也只见到了宇智波佐助和他哥哥宇智波鼬,另外一个藏在暗处的人不得而知。” “还有,村子里的忍者的行动也十分诡异。” 纪先生梳理着其中的脉络: “这么大的事情,如此残酷的屠杀,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甚至连个查看情况的斥候都没有。 直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才有人出来收尾,简直像是在各大势力眼皮子底下的一场闹剧。” 听到纪先生的分析,鸣人也逐渐意识到了着其中的问题。 “纪先生你是说,宇智波一族族人被屠杀的事,并不是宇智波鼬一人的决定。” 鸣人皱着眉头:“而是村子中大部分忍者,或者说大部分势力都默认的结果?”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不管怎么说,村子里大部分高层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 纪先生停顿了一下,表情意味深长的说:“而且这到底是不是宇智波鼬本人的意愿,一切还有待商榷。” 这下鸣人更睡不着了,坐在床上脸色阴晴不定,像是一股气憋在心中,却又无处可撒。 “怎么啦?”纪先生揉了揉鸣人的头:“小鸣人有什么想说的?” 鸣人坐在床上没说话,转头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色,看了半天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纪先生,说好的桂花糕,我还没来得及做。” 然而纪先生则是瞬间就懂了鸣人的意思:“在想那位美琴阿姨吗?” “嗯。”鸣人默默点头:“佐助说他妈妈要送我饭团便当,纪先生也说,她一定是为温柔贤惠的女子,我想她也一定是位好妈妈。” “妈妈...” 鸣人又重复了一遍妈妈这个名词,望向窗外的脸看不清表情:“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佐助原本有一位好妈妈的,现在...他和我一样了...” “小鸣人想妈妈了吗?”纪先生从背后轻轻将鸣人搂住。 “我不知道,也或许是想了吧。”鸣人如梦呓般轻声说:“我只是觉得,一个温柔贤惠的阿姨,一位好妈妈,不应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死了。” 其实有一句话鸣人憋在心中没说。 对于鸣人来说,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是怎么死的。 也许当初他的妈妈,就像这位美琴阿姨,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场闹剧中,一场众人都翘首以盼的好戏。 所以在鸣人心中,这位美琴阿姨不仅是对他施展善意的一位大人,她的遭遇更是和自己素味蒙面幻想中的母亲有着细微的重合。 纪先生自然也猜到了鸣人未说出口的话,看着月光下伤感的鸣人,纪先生一挥衣袖。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亲自去看看吧。” 纪先生微微一笑:“用你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观察,自己的思考,去挖掘这件事背后的真实。” 鸣人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纪先生会支持他再次去查看,毕竟这件事一想就知道水很深,真的深入调查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纪先生温柔的说:“心中既然有疑惑,有不平,自当仗剑直行。” “怎么,难道还要我叫你怎么摆脱外面那两个暗部的看守吗?” 看着惊讶的鸣人,纪先生故意调皮地眨眨眼睛:“去晚了,现场被人收拾干净,就真的什么也查不到了。” 鸣人顿时反应过来,悄悄的撇了一眼窗外,伸了个懒腰假装下床上厕所,悄悄摸到洗手间施展影分身。 安排好回床上睡觉的影分身,鸣人轻车熟路的离开房屋,找准方向悄摸摸的向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跑去。 ———————————————— “啧。”远处天台上,猫咪面具无聊的砸吧了一下嘴唇说:“又上厕所,最近怎么老是看见这小子大晚上的起床上厕所,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肾不好吧,要是这样以后找老婆可就难喽。” 这个弱智..... 一旁的狐狸面具暗部瞥了一眼猫咪面具暗部,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他对一旁这位搭档的智商早已不抱希望,能活到现在真是全靠家里有关系,不给安排什么过于危险的任务,否则早就在外面被人砍死了。 都已经见识过这个小鬼的影分身之术了,难道还想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 不过就算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小鬼的把戏,狐狸面具暗部也不准备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大起大落,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一个小忍者,没什么大本事,也什么都影响不了。 如果是外村忍者入侵,或者说发生战争什么的,他自然不会懈怠。 不过像这种关系到宇智波一族着村子内部之间的相互倾轧,还有人柱力小鬼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想招惹了。 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安安生生的做自己的小暗部,不快乐吗? 这小鬼愿意整什么幺蛾子就整,在这里装糊涂看着影分身也好。 ———————————————— 鸣人安排好假装睡觉的影分身,悄咪咪的摸到宇智波一族族地的位置,期间一个忍者都没见到,不过街上的打斗痕迹和尸体都已经清理掉了。 鸣人七拐八拐来到佐助家的院子外。 要说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来过也能准确找到佐助家,很简单。 佐助他爸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所以只管找族地中最靠近中央位置,房子看着最大最气派,墙上宇智波一族族徽最多的地方就行。 小心翼翼的从院子外翻进去,鸣人开始认真搜查。 从庭院翻进后,第一个房间就是佐助父母的卧室。 鸣人进入后,卧室的地板上还残留着大片黑褐色的血迹,尸体应该已经被人移走,但还能大概看出当时的情况。 纪先生环视卧室一周说:“有看出什么问题吗?小鸣人。” “问题...” 鸣人仔细观察者卧室内的情况:“暂时看不出来什么线索,不过看房间里的情况,总感觉怪怪的哪里不对。” “怪怪的?”纪先生微微一笑:“哪里怪?” “就是一种感觉,或者说一种不协调。”鸣人皱着眉头说:“总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发生屠杀的地方应该有的样子。”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呢?”纪先生继续做着引导:“想想看,根据你自己的常识来判断,到底哪里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 鸣人沉吟半晌,猛然眼睛一亮说:“我知道了!卧室里的摆设太整齐了!连一点搏斗的痕迹都没有,地上的血渍也只有一滩,连一点飞溅都没有。” “很好,非常准确。”纪先生满意的点点头,紧接着提问道:“所以这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了...”鸣人边思考边说:“如果宇智波鼬是在这间房屋中杀害他的父母的,那么就有两种可能。” “哦?”纪先生负手而立:“那两种。” “第一种可能。”鸣人伸出一根手指侃侃而谈:“宇智波鼬施展手段,不论是用药也好,还是其他方式也罢,提前瓦解的佐助父母的反抗能力,让他们二人只能引颈待戮。” “第二种呢?” “第二种...”鸣人微微低垂眼眸:“第二种可能就是,佐助的父母根本没想反抗,就坐在原地,静静的等待宇智波鼬杀死自己。” “所以小鸣人觉得那种说法最有可能呢?”纪先生在一旁负手而立。 鸣人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虽然从理论上讲,宇智波鼬提前施展手段瓦解了父母的反抗能力这个说法最有可能,但是我总感觉那个宇智波鼬怪怪的,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很好。”纪先生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说:“所以宇智波鼬到底为什么要屠杀族人,这到底是不是他的本来意愿,现在都不好说。” “宇智波鼬的本来意愿?”这下鸣人更疑惑了:“在宇智波族地的适合他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全程都在说要要什么力量,还要佐助杀了我什么的。” “鸣人你还小,没见过太多事情,自然不知道。” 纪先生揉了揉鸣人的头:“有时候很多人,或者说很多事,你不能只听他说了什么,更重要的是看他做了什么。” 鸣人抬起头不解的说:“不听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没错。”纪先生微微一笑:“人的表情会骗人,语言会骗人,唯独行动骗不了人。” “当然,如何准确的分辨出对方行动的真正意图,排除掉错误的选项和干扰,也是一门不小的学问。” 纪先生紧接着说:“毕竟很多时候你只能看到他表面所表现出的,想让别人看到的目的,而行动背后真正的目的,则是需要自己去分析和挖掘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能轻易下结论,越是严重的问题就越要谨慎。” 纪先生看向卧室外:“还有很多地方没看,我们先检查检查再说。” 鸣人点点头走出卧室,开始检查其他房屋。 检查过程中,鸣人忍不住问道:“纪先生,如果哪个宇智波鼬真的是因为其他原因....” 说到这里鸣人便说不下去,话憋在肚子里,欲言又止。 纪先生适时的接话:“小鸣人是想问,那个宇智波鼬真的有可能是为了什么高尚的目标,才行驶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吗?” 鸣人点点头,承认纪先生说的就是自己心中所想。 “看来小鸣人心存疑惑。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那今天先生就要为弟子答疑解惑了。” 说罢纪先生一抖衣袖,跪坐在木地板上,伸手做出一个手势,示意鸣人坐到他对面。 月光之下,一座刚刚发生过凶杀的宅邸中,先生弟子对坐答辩。 “第一问。”纪先生竖起一根手指:“鸣人心中疑惑为何?” “回先生。”鸣人微微一拱手:“弟子初见宇智波鼬,见其屠杀父母族人,只觉得此人实乃丧心病狂之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后经勘查,又觉此人似乎非那等大奸大恶之徒,故心中犹豫不定。” “鸣人心中疑惑无非是一点。”纪先生微微一笑:“万一那宇智波鼬真的是为了某种高尚的目标,才做出这等恶事,该用何种眼光看待他?” 鸣人默默点头,纪先生一针见血的说出了他心中的纠结。 “宇智波鼬到底为何种目的,现在还不得而知。” 纪先生晃了晃手指:“但为了解答鸣人心中的疑惑,我们不妨先做一种假设。” “假设?”鸣人神色一动:“什么假设?” “假设,那个宇智波真的是为了某种高尚的目标,才不得已做出这种事。” 纪先生神色逐渐严肃:“如果我们先假定这件事是真的,鸣人作何感想?” 鸣人低头思考,一边思考一边试着回答:“那么在我心中,这个宇智波鼬起码没有之前那么面目可憎,但是依旧没什么好感。” “很好,这是小鸣人自己的观点,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纪先生整了整衣领说:“从是非对错的角度考虑,这个宇智波鼬是对?是错?若是对,对在哪里?若是错,这错又有多大?” 说完后纪先生好以整暇的坐在原地,一副不着急的样子,鸣人则是坐在对面冥思苦想。 时间慢慢流淌,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鸣人还是不得其解。 “弟子不知。”鸣人苦恼的拱起手:“望先生解惑。” “我先为鸣人将两个故事。” 纪先生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一个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另一个则是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讲完故事后,纪先生问道:“鸣人觉得,故事中的两个主人公,你更喜欢哪一个?” “自然是大禹。”鸣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大禹心系天下百姓,实乃圣贤;周幽王为一己之私劳民伤财,昏君也。” “很好,这也是后世对此二人的看法。” 纪先生满意的点点头:“这二人后来的结局也证明了小鸣人的判断,一个成了三皇五帝之一,一个成了亡国之君,圣贤和昏君也是史书上也对此二人的盖棺定论,” “大禹是伟大的圣贤,周幽王是昏聩的亡国之君,这是明明白白的道理,是不容否定的。” 纪先生抚着衣袖上的褶皱: “不过我想让小鸣人思考一个问题,换一个角度。 如果你是褒姒,那么你眼中的周幽王是一个怎样的形象?又或者你是大禹的家人,那么心中对大禹是否全无怨言?” 鸣人先是一愣,刚要脱口而出,随即思考到深处,又皱起眉头。 “如果我是褒姒,那么心中对周幽王可能没有那么鄙夷。” 鸣人斟酌着回答:“如果我是大禹的家人,心中会理解大禹的所作所为,也会发自肺腑的为他感到骄傲,但是...应该做不到没有任何怨言。” “没错。”纪先生点点头:“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身份和立场的区别。” “当我们思考一个问题时,尤其是判断一件事的对错时,切记不可非黑即白。” 纪先生在地上虚画了一个圆圈:“更不可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或者以绝对的理性去要求他人。” “先说立场。” 纪先生画了一条竖线将圆圈分为两半,指着左边那半说: “从诸侯的立场来看,周幽王是不折不扣的昏君,但从褒姒的立场来看,周幽王何尝不是一位深情的男子。 从天下百姓的立场来看,大禹是尊敬爱戴的圣贤君主,但从大禹家人尤其是妻子的立场来看,大禹有没有可能是一位不太顾家的丈夫?” “说完立场,咱们再说身份。” 纪先生接着指着圆圈的右半边说: “周幽王从君主的身份来考虑,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但是从爱人的身份考虑,也许还是一位女子理想的丈夫? 大禹从君主的身份来考虑,是一位与黄帝比肩的贤圣帝王,如果从家人的身份考虑,也许是一位不那么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说完这些,纪先生看着若有所思的鸣人说: “我和你讲这些,不是为了帮周幽王推脱,也绝不是为了污蔑大禹, 如果世界上能多几个大禹这样的君主,我恨不得高兴的跑到门外放几十挂一万响的鞭炮以示庆贺。 如果遇到周幽王这样的君主,我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然后一脚从王位上踹下去才怪。 我是想告诉你,评判一个人,从来都不是绝对的非黑既白,就好像太极图的中阴阳一般,一定要考虑到身份和立场的影响。 从不同的立场和身份考虑,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人性是复杂的,是有七情六欲的,是理性和感性并存的。 当然,理解不代表着原谅.” 纪先生呵呵一笑:“不是说我理解你周幽王对爱人的一腔热忱,就可以原谅你劳民伤财的举动,该打还是要打,该杀还是要杀,这点绝对不能含糊。” 鸣人点点头表示知道。 “说回到宇智波鼬的事情。” 纪先生看着鸣人说:“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无从说起立场,那么从佐助的角度考虑,鸣人以为如何?” 鸣人静静的看着纪先生,思考过后,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不共戴天。” “没错,不共戴天。” 纪先生点点头:“无论宇智波鼬有何等高尚的目标,除非他根本不是凶手,否则对于佐助来说,他都是杀父杀母的仇人,这一点不容辩驳。” “所以,无论谁对宇智波鼬的评价如何,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唯独一件事是不可以做的。” 纪先生神色认真的说:“那就是替佐助原谅对方。” “原谅也好,仇恨也罢,那都是佐助的事情。” 纪先生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佐助恨宇智波鼬是理所应当的,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切记万万不可说什么劝佐助大度之类的混账话。” “先生放心,这些弟子心中晓得。”鸣人也认真的拱手说:“如果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那我也妄为先生弟子。” “很好,我辈读书人自当恩怨分明,对是对,错是错。 别人的对,我们不否定,但是别人的错,我们也绝不去遮掩,是什么就是什么。 不可因为他做了对的事,便对他的错视而不见,也不可因为他犯了错,便对他其它的对全盘否定。” 纪先生满意的摸了摸鸣人的头说: “在这个世道上,我们对他人遭受的苦难最多只能做到设身处地的着想,永远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悲欢是不相通的。 什么我都懂,你的感受我都明白,我也一样,类似于这样安慰的话。 别人可以说,但可千万别以为自己真的懂了。 毕竟我们永远不能理解别人到底有多痛苦,就像别人也无法理解我们有多痛苦一样。” “尤其是考虑别人的事的时候,千万不可以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角度,从旁观者的角度以绝对的理性来要求别人,是不公平的。 小鸣人要记住哦,如果以后遇到那些不明白任何情况就劝你要大度的人,记得要离这种人远一点。” 纪先生意味深长的说: “因为有可能雷劈他的时候,会连累到你。” “先生一席话,如同醍醐灌顶。” 鸣人深吸一口气,站起对着纪先生深深作揖: “弟子受教。” 随后鸣人接着检查了佐助的卧室,还有宇智波鼬的卧室,甚至连庭院中的假山和池塘都没有放过,最后来到了前屋。 随着检查的进度,鸣人的眉头也越皱的越紧。 因为在其他房间中,包扣庭院之中,都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发现丝毫搏斗或者拖动身体的痕迹。 如果全部检查完还是一样,着说明宇智波鼬杀害父母其中一切的经过,都是在一个小小的卧室中完成的。 期间鸣人路过厨房,先是检查了一下房间中有没有搏斗的痕迹,随意瞟了一眼灶台,突然看着灶台上的东西愣住。 宽敞整洁的灶台上,整齐的摆放着许多食材。 有用白醋、白糖、熟芝麻和米饭拌匀的米饭,用来装饰的紫菜,还有一系列填入饭团内部的馅料。 腌渍过的梅子、切好的金枪鱼块、油炒腌芥菜、鱼子酱、炒牛肉糜和猪肉糜、干鲣鱼、甚至还有奶酪。 全部是用来做饭团用的。 只要是鸣人听说过的饭团材料,灶台上基本都有。 而且从案板上放着的刀来看,应该是刚刚准备好材料正准备做。 鸣人想起吃烤肉时佐助和他说过的话,不出意外,这些材料应该是为他和佐助做饭团便当准备的。 看的出美琴阿姨准备的很充分,也很用心。 只不过美琴阿姨再也没有机会继续做下去了,他也没有机会吃到了。 想到这里鸣人忍不住握紧拳头,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哀伤,这也许是他距离其他人口中妈妈做的饭最近的一次。 饭团材料旁边放着两个小巧可爱的便当盒,其中一只还特意用毛笔在盖子上写着漩涡鸣人四个字。 鸣人轻轻拂过便当盒上的字,无意间注意到便当盒下面似乎垫着什么东西。 拿出一看是一封信,封面上写着漩涡鸣人君亲启。 鸣人小心的打开信封,引入眼帘的是一行行娟秀的文字。 【旋涡鸣人君,我是佐助的妈妈宇智波美琴,听我们家佐助说你们在学校关系很好,不知怎么的就写了这封信,请不要介意。】 鸣人刚读完书信的开头,脑海中似乎就看见一位温柔的阿姨,在下午时分跪坐在书桌前,认真写信的场景。 【佐助从小就喜欢吃我做的饭团,我也不知道漩涡鸣人君喜欢吃什么,所以为了感谢你对佐助的照顾,就擅自决定为你也做一份饭团便当。 我一直让佐助找鸣人君问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饭团,但是佐助君这孩子太害羞,所以一种磨磨蹭蹭的没去问。 所以我就干脆去市场把能买到的材料都买了一份,希望鸣人君到时不要是喜欢什么太少见的口味(笑)。】 宇智波美琴的书信中悦动着的温柔和善意似乎都要溢出纸外,文字旁还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鸣人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一丝浅笑。 【我们家佐助从小性格就比较别扭,也喜欢给自己添加一下不必要的压力。 他父亲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平日里工作忙碌,哥哥也很早便当了忍者,我这个做母亲的平日里对他的关心也不是很够。 所以当我听说佐助在学校交到新朋友十分的开心,尤其是听说新朋友是鸣人君这样的好孩子,心中的喜悦就更多了。 因为我们做父母的无法一辈子都陪在孩子身边,但是朋友却是可以做一辈子的,尤其是学校认识的朋友,以后都是一辈子的同伴。 总有一天佐助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生活,我时常担心佐助这个孩子的性格,如果没有父母在身边,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书信后半段宇智波美琴就像是闲聊般,絮絮叨叨的说着佐助的事情,说着全天下父母都同样会有的担心,对孩子未来的担忧。 【接下来我的要求可能有些无礼,但是我希望鸣人君能认真考虑一下。 如果有一天,我们无法继续陪在佐助身边了,希望鸣人君还能一如既往的做佐助最好的朋友。 如果佐助君到时候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鸣人君不要客气,尽管狠狠的打醒他吧,这是我这个母亲同意的(笑)。 如果你们俩能一直做最好的朋友,相互扶持的走下去,我就能放心了。】 读到书信的末尾,一股抑制不住的悲伤之前萦绕,有几处文字旁边还留有浅浅的圆形印记,像是有水滴洒在上面。 【抱歉,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没头没脑的话,鸣人君不用在意。 希望到时候鸣人君会喜欢的我做的饭团。 宇智波美琴留。】 鸣人捏着书信的手指微微颤抖,这封还没来得及送到他手上的信,让从来没有感受过家人是什么感觉的鸣人,一时间心神恍惚。 纪先生也在一旁没有说话,静静看完书信上的文字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叹息道: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鸣人神情黯然,有读了一遍信上的文字,梗着嗓子沙哑着说:“为什么总是这样?” “为什么好人总是得不到好下场。”鸣人语气中蕴含着愤懑:“之前的止水也是,现在的美琴阿姨也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是谁在背后捣鬼还不确定。”纪先生平静的说:“不过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宇智波鼬一人的事,幕后肯定有人在悄悄推动着一切。” “而且...” “而且?”鸣人抬起头看着纪先生问:“什么?” “之前宇智波止水的事,和现在宇智波一族被屠杀,我总觉得相互之间有关联。 看这位美琴姑娘的信,她似乎提前预见到了自己会死这件事,书信通篇都有一种交代后事的感觉,只可惜事情来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早。” 纪先生默默分析道:“大概率这两件事并不是相互孤立的,而是存在着前后的因果关系,否则这两件事未免太过于巧合,宇智波止水前脚刚死,宇智波一族就从惨遭屠杀。” “嗯,纪先生说的有道理。” 鸣人点点头,随即眼神悲伤的看着灶台上做了一半的饭团说:“我连亲口对美琴阿姨说一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过于伤心。”纪先生轻声安抚着鸣人说:“不论怎样,这位美琴姑娘的心意你已经切实的感受到了,把它牢牢珍藏在心底,就是对她最好的答谢。” “嗯!” 鸣人用力点点头,站在灶台前沉默着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鸣人卷起袖子,用灶台上的材料笨拙的包起饭团来。 梅子、金枪鱼、油炒腌芥菜、鱼子酱、炒牛肉糜和猪肉糜、干鲣鱼、奶酪。 鸣人抓起锅里早已有些干瘪的米饭,努力做着饭团。 幸好美琴阿姨离开灶台前细心的给米饭盖上了一层保鲜膜,否则到现在米饭估计早就干的用不了了。 十几分钟之后,灶台上的材料一一用完,换来的是三十个有些歪歪扭扭的饭团。 鸣人将其中一半的饭团放进佐助的便当盒中,然后抓起自己的份,大口吃了起来。 有些干瘪的米饭不好下咽,放了很久的馅料甚至有些异味,但是这都不妨碍鸣人狼吞虎咽,他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饭团。 七八个饭团下肚已经吃的有些撑了,鸣人把剩下的饭团放进自己的便当盒中,准备留着下顿再吃。 吃完饭团,鸣人将美琴阿姨的书信小心的折好受惊口袋,然后找出纸笔,在白纸上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什么。 写完之后鸣人起身,最后再看了一眼房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厨房餐桌上的一张白纸上,白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一行字。 【美琴阿姨,饭团很好吃,我很喜欢,多谢款待。 漩涡鸣人留。】 “南贺神社本堂,从右边数第七张榻榻米下面,是我们一族的集会场所,那里记载着宇智波一族的瞳术,原本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也就是瞳术的真正秘密。 我愚蠢的弟弟啊,等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时。 记得来找我!” 佐助猛然惊醒,握着脑袋坐起,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宇智波鼬临走前释放的幻术中,还有幻术中对他说的话语。 那个混蛋.... 佐助转头的看向窗外,天色微微亮,太阳即将从地平线升起。 随着佐助神智逐渐恢复,想起发生的事情,无穷无尽的悲伤如同海啸般,冲着他汹涌的扑来,瞬间便淹没了他未曾受过多少打击的心灵。 可恶...爸爸...妈妈... 脑海中不断闪过父母的音容笑貌,还有曾经美好的回忆。 佐助在床上颤抖着缩成一团,泪水一点一点无声的打湿眼前的被单。 他从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他已经一个人了。 爸爸...妈妈... 佐助猛然抬起头。 对了...爸爸妈妈还留在卧室,我不能不管他们,我要去看他们! 想到自己的父母还有可能孤零零的倒在卧室中,佐助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向门外,任由身后路过的护士怎么喊也没用。 对于此刻的佐助来说,没用什么比收拢自己父母的遗体更重要了,甚至他心中还有着那样一丝期盼,想要好好再看父母一面。 哪怕是遗体。 不过佐助赶去族地注定是无用功,因为他父母的尸体早就被收拢起来。 ———————————————— 鸣人从佐助家离开后,略略收拾了一下,没有去上学,而是提起一个便当盒去医院看望佐助。 差不多早上八点左右,鸣人到了医院,打听到佐助住的病房之后,一开大门,病房中空无一人。 问过值班的护士,原来今天一大早佐助就一个人跑出医院,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孩子刚刚经受了严重的精神摧残,身体还很虚弱。” 值班的护士担心的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声不吭的就往外跑,叫也叫不住。” 鸣人想了想,便道了声谢提着便当盒离开,他已经猜出佐助在哪里。 这种情况下,他也只可能去那里。 鸣人来到宇智波族地佐助家中,一进去,就看见佐助神色恍惚的在庭院之中游荡,宛如一个无根的幽灵。 鸣人看着这一幕,默默叹了口气,默默走到佐助身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爸爸....妈妈...” 佐助口中不断重复的呼喊着,脸色木然的转过头看着鸣人,沙哑着嗓子说:“你知道我爸爸妈妈去哪了吗?我找不到他们了。” 看着昨天还一起兴高采烈吃着烤肉的好朋友,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鸣人实在是心痛难忍。 “叔叔阿姨的遗体,应该已经被村子里妥善的收拢起来了。” 鸣人轻轻拍着佐助的背说:“如果你想见他们的话,我们去问问就知道了。” “是吗,爸爸妈妈的遗体,没错...遗体...他们已经死了。” 佐助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死了...大家都死了...全都死了...一个也不剩...” 鸣人担忧的看着神情麻木的佐助,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对...不对!” 佐助突然神经质般的大声喊道:“还有一个没死,还有一个,有一个最该死的还没死!” 鸣人连忙上前搂住情绪有些失控的佐助,不断的安抚着:“别着急,从昨天到现在你还没吃饭,先吃点什么再——” “那个男人...唯独那个男人,我一定要,一定要亲手杀死!” 佐助根本没听鸣人在说什么,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说:“我一定要亲手杀死他!” 说到一半,佐助忽然神情沮丧的低下头。 “可是,我根本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更别说他还有那个万花筒写轮眼。 我需要力量...需要力量...” 佐助突然抬起头,双手死死握住鸣人的肩膀:“鸣人,你那么厉害,一定知道有什么方法对吧!一定知道的,对吧?!” 还没等鸣人开口回答,佐助就有突然神经质的转身念道:“不行,你昨晚也明显打不过他,还不够...” “对了,我去求三代火影!” 佐助如同着了魔一般说:“我去求三代火影,只要他帮我获得杀死那个男人的力量,什么他都可以拿去,没错——” “佐助!” 鸣人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佐助的臆想,神情严肃的说:“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宇智波鼬的事情——” “不要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佐助怒吼一声,他现在随时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桶,鸣人的话瞬间引爆了这个火药桶。 嘭! 佐助直接一拳打向鸣人面门,鸣人反应极快的伸手一档,噔噔噔退后几步,护着右手的便当盒没有洒落。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失去朝夕相处的家人是什么样的感受,你就只会站在一旁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佐助猛地一挥手:“不要一副好人的嘴脸!我不需要你可怜!” 鸣人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佐助,将手上的便当盒小心的放在一旁,然后抬起头。 “是,我是不知道失去家人是什么感受,我也不会对你说什么我理解你的感受之类的话。” 鸣人微微低垂眼眸,平静的眼神里隐藏着悲伤:“毕竟我连朝夕相处的家人都没有过,你的感受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求。”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的瞳孔猛的一缩,心底泛起一丝后悔,但很快就被此刻心中偏激的思想所掩盖。 鸣人看着眼睛泛着血丝的佐助,知道对方其实还没从昨晚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心中还积累着大量郁愤之气,如果不即使疏导出来,只怕要出大问题。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有了决定。 决定好了之后鸣人直接毫不客气的开口。 “你说我装作一副好人的嘴脸,可怜你? 抱歉,我还真不喜欢装好人,也不会可怜你。” 鸣人冷笑一声:“你真以为自己去求三代火影,就一定能杀死宇智波鼬吗?醒醒吧。” “人啊,有时候真的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去求,人家就一定要给你? 全天下就你最可怜,就你最无辜?” 鸣人慢条斯理的说:“再说就算给你了,你学的会吗?” 听着鸣人的嘲讽,佐助只感觉血压瞬间上升,鲜血直冲脑门儿,昨晚才开的单勾玉写轮眼瞬间显现。 鸣人看到佐助的写轮眼,表情夸张的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对了,差点忘记你还有这招来着。” 鸣人夸张的哇哦了一声:“不过看着怎么才单勾玉啊,不符合你的身份啊,要是让别人听到你的豪言壮语,肯定以为佐助公子怎么着也要三勾玉写轮眼啊。” “不过三勾玉好像也不太够用啊。”鸣人一拍脑袋抱歉的说:“那个宇智波鼬是什么万花筒写轮眼对吧?” “你!不!要!逼!我!” 佐助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鸣人一字一句的说:“不准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怎么敢逼佐助公子呢?” 鸣人故意挑衅的向前走了几步:“我记得那个宇智波鼬好像说过,开那个什么万花筒写轮眼,要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你看我合适不?” “我说了,不准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佐助实在忍无可忍,名为理智的那根线瞬间断掉,疯狂的怒吼一声,状若疯癫的扑向鸣人。 鸣人看到佐助扑上来,轻轻一跳来到一旁的庭院中,站在池塘旁挑衅的勾了勾手说:“咱们换个宽敞的地方打,也让我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写轮眼。” 陷入疯狂的佐助根本不会思考这些,几个跨步冲到鸣人身前,一拳照着鸣人的太阳穴凶狠的打出。 鸣人不慌不忙的后退一步轻轻躲开,还没等佐助第二拳打出,就一个反身鞭腿抽向佐助腰部。 攻击的期间鸣人甚至还不停的嘲讽着:“佐助公子你刚才也太慢了吧,没吃饱饭?要不等你吃饱了咱们再打。” 谁知佐助的反应也比之前快了许多,低伏下身子一个扫堂腿,躲避攻击的同时进攻鸣人下盘。 鸣人没想到佐助应对的如此快捷,仓促之下只能临时止住自己抽击的动作,一个后空翻准备拉开距离。 然而佐助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就在鸣人后空翻躲开他扫堂腿的一瞬间,早有准备一般的迅速起身双手结印,查克拉急速在胸口聚集。 “火遁!豪火球之术!” 轰! 庭院中池塘中的水分大量蒸发,蒸腾出大量白雾。 池塘边的花草树木也难逃厄运,绝大部分在火焰中化为飞灰,只有少部分比较坚挺的在持续燃烧。 嘭! 鸣人从不远处现身,原地替身术的木桩已经烧的焦黑。 好险,这家伙,突然变厉害了。 鸣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刚才差点就翻车了,估计是写轮眼的作用。 原本鸣人在体术方面的是碾压佐助的,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强上佐助不止一筹。 然而佐助觉醒了写轮眼之后,虽然只是单勾玉,光是写轮眼自带的动态视力,足以让他能够准确捕捉到鸣人的动作,从而预判行动先人一步的做出反应。 再加上鸣人本身并没有使用全力,怕伤到刚经历过摧残,身体还没恢复的佐助,所以才险些着了到。 “呼——” 鸣人假装扇了扇风:“你上次决斗想使用的忍术,就是这个豪火球之术吧?看起来挺像样的,早知道上次就让你施展出来看看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口中单勾玉写轮眼的力量!拥有了它的的我,如今已经超越了你!” 佐助愤怒的看着鸣人,嗓音低沉沙哑:“所以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那个男人....可是拥有着万花筒写轮眼,我只有不惜一切代价,才有杀掉他的可能!” “少在这里给我装大尾巴狼,夸你两句你还真喘上了。” 鸣人冷笑一声:“写轮眼怎么了?整体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没有写轮眼,我照样能打的你找不着叫爸爸!” “呵。” 佐助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一副懒得再和鸣人辩论的表情:“愚蠢的你根本不了解,我已经和以前的我不同了。” “哦。” 鸣人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慢慢活动着手脚:“到底行不行,等下你就知道了。” 看着情绪完全失控的佐助,鸣人知道,不上真本事不行了,只有真的把他打趴下,才能让他冷静下来。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砰!砰!砰!砰! 几十个鸣人瞬间挤满了庭院,这还是鸣人刻意控制数量的结果,如果真的全力施展,只怕整个庭院都塞不下了。 “没用的,就算你会多重影分身之术。” 佐助微微颔首:“但是拥有这双写轮眼,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佐助昨晚绝大部分时间都被宇智波鼬的幻术控制,没有看到鸣人和宇智波鼬对决的精彩画面,否则是绝对不敢说出这种话的。 “呵呵,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爱装逼呢?” 鸣人歪着脑袋:“还有,谁告诉你我只会这个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宇智波鼬都不敢这么在我面前装逼。” “不准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就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完鸣人不再啰嗦,猛地一挥手,众多影分身顿时分散开来包围住佐助,然后摩拳擦掌的扑向佐助。 佐助看着周围扑上来的鸣人,心中冷笑一声,直直朝着其中一个鸣人攻去,同时一脸自信满满的大喊: “没用的!你的真身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看我现在就把你的真身——” 嘭! 被佐助攻击的鸣人直接化作白雾消失,而佐助则是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声音随着分身的消失戛然而止。 “看这里!” 鸣人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佐助刚刚抬头准备抵挡,腹部瞬间又被一脚踹到。 左前方踹到他的鸣人哈哈大笑:“其实我在这里!” “混蛋...”佐助低吼一声:“看我把你——” 咚! “这里!” 啪! “这边!” Duang! “哈哈,你又找错了!” 利用止水瞬身术的无限切换,鸣人不停的在几十个影分身之中左右横跳,时不时跳出来给佐助一拳,让佐助根本找不到真身在哪里。 “混蛋!” 佐助不停的怒吼,但是没有丝毫办法,他之前还无往不利的写轮眼,此刻在鸣人面前显得一文不值。 在十几分钟之后,佐助终于不堪重负,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只能趴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看火候差不多了,鸣人便撤掉影分身,蹲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佐助说:“怎么样?冷静下来了吗?” “哼。” 佐助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看鸣人,还是一副不认输的样子,不过明显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股癫狂了。 “如果你还没打过瘾,咱们就再来过。” 鸣人笑呵呵的说:“我随时奉陪。” 佐助脸朝着另外一边,半天没有说话,既不服软也不答应。 鸣人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佐助,两人就像两只相互较上劲的牛,瞪着眼睛看着对方谁也不愿先说话。 终于,过了大半天之后,鸣人耳边传来了一句声音宛如蚊子叫大小的话。 “对不起....” “什么?”鸣人一副没听清的样子:“刚才有人说话了吗?” 佐助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鸣人,打定主意不再说话,一副你要打就打的样子。 鸣人微微一笑,一把将地上的佐助拉起,然后回到走廊中,拿起之前放到角落的便当盒放到佐助面前。 佐助看到熟悉的便当盒表情猛地一愣,之前他一直都没注意到:“这不是我的便当盒吗?” “没错,是你的。”鸣人努努嘴示意佐助打开:“打开看看。” 佐助慢慢打开便当盒顶上的盖子,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他十分熟悉的食物,饭团。 “这是——” “这是美琴阿姨之前准备了一半的饭团。” 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子说:“抱歉没经过你允许就进屋子,还擅自用了食材。” 佐助紧紧抿着嘴唇,双手颤抖的看着眼前的饭团:“你是说,这是妈妈准备的...” “没错。” 鸣人点点头:“美琴阿姨刚准备好还没来得及做,我就试着帮她做完。” “吃吃看。” 看着佐助逐渐变红的眼眶,鸣人叹了口气说: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于是每种食材都用做了一点,全都用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我没怎么做过饭团,手艺肯定没有美琴阿姨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还没等鸣人说完,佐助就猛地拿起一个饭团使劲往嘴里塞,一个塞完还没来得及咽下,第二就已经送到口中,像是一个三天没吃饭的人一般狼吞虎咽。 干瘪的米饭,带着馊味的馅料,还混杂着咸咸眼泪,不过这些都不妨碍佐助不顾一切的吞咽。 吃着吃着佐助的眼泪鼻涕就跟着流下来,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谢...谢...谢谢...” 佐助边吃边哭,期间还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努力向鸣人道谢。 “没关系,谁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鸣人微微一笑:“好吃吗?” “好...好吃....呜...呜呜呜...” 佐助吃到一半,实在忍不住心中悲痛的情绪,张开嘴大哭起来,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饭团都漏了出来。 哭到一半佐助又舍不得掉在走廊上的饭团,一一细心的捡起来吃掉,连一粒米饭也不想浪费。 佐助就这样吃一阵哭一阵,哭一阵再吃一阵,然后再吃再哭,再哭再吃,不停的往复。 鸣人则是安静的坐在一边,陪着他这位朋友。 不管以后如何,只要此刻能痛快的哭出来,就好。 ———————————————— “村子已经决定了,今后将由村子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除了继承父母族人的遗产之外,还可以在忍者学校继续上学,以后作为一个木叶忍者在村子里生活。” 病房中,猿飞日斩拿出一份文件交给 病床上的佐助,一旁坐着的鸣人好奇的凑过脑袋来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鸣人也在病房里,猿飞日斩还是继续说着: “所以你不必担心以后的生活问题,无论是金钱上还是其他的,如果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尽管提出来。 只要是合理的村子都会尽可能的想办法帮你解决,这也是大家一致认同的观点。” 说到这里三代忍不住心虚的瞟了鸣人一眼,看到鸣人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 听到这个消息鸣人脸上没有什么波动,心中其实也没有什么波动,虽说他看上去挺喜欢钱,也会主动赚钱,但那只是他为了过的舒适一点的手段而已,钱从来都不是他的目的。 佐助听着更没有什么波动,此刻的他并不在意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更不在意遗产或者金钱怎么样,他现在心中只有复仇。 对于两人都没什么波动,猿飞日斩也不意外,继续述说第二个消息。 “第二个消息,和你的哥哥鼬有关,也是关于村子的决定。” 听到这个消息,佐助的身体瞬间紧张起来,好在之前已经和鸣人发泄过了,做不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否则明天村子里的头版头条可能就是:宇智波一族遗孤突然袭击三代目火影大人,被三代火影当场制服,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猿飞日斩掏出一张通缉令接着说: “你的哥哥宇智波鼬,现在已经作为屠灭一族的元凶,成为叛忍逃离了木叶。 我们已经正式将他列为S级叛忍,在整个忍界无差别通缉,这也是村子方面对他的处置,也算是对宇智波一族的一个交代。” 然而这一切并不能让佐助感到丝毫的安慰,佐助死死看着眼前通缉令上的画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把画像上这个人生吞活剥。 猿飞日斩说完这些便起身离开,现在宇智波一族灭族的事情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村外许多暗地里的敌人也都蠢蠢欲动。 他这个火影必须时刻待在待在火影大楼中主持大局,能抽出一点时间亲自来给佐助说消息,已经非常难得了。 猿飞日斩即将离开病房前,坐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鸣人突然开口说:“三代爷爷,最近村子的通缉犯宇智波鼬一个人吗?” 猿飞日斩回过头和蔼的笑了笑说:“对呀,小鸣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我就是好奇问问。”鸣人摇摇头,冲着猿飞日斩笑着挥了挥手说:“那三代爷爷路上小心。” 猿飞日斩也笑着点点头表示回应,然后带上火影斗笠离开。 猿飞日斩离开后,鸣人放下手臂陷入沉思。 刚才他之所以有那么一问,是因为纪先生和他说,宇智波一族惨遭屠杀那一晚,他赶去之前总共有三人,也就是说出了宇智波鼬和佐助之外,除了还有一个人藏在暗地里没有露面。 而这个人,也许就是解开宇智波鼬屠杀族人之谜的关键点。 “你为什么问突然那个?” 佐助坐在病床上淡淡的说:“你不像是会好奇那种事情的人。” 鸣人突然发问自然也引起了佐助的注意,他和鸣人接触这么久,自然知道鸣人是个不喜欢八卦的人,所以一般主动问事情都有原因。 “哎呀,被识破了。” 鸣人一拍脑袋,也没想过要对佐助刻意隐藏什么,毕竟佐助才是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同样也是最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人。 “其实我有从别处获得可靠消息,虽然不能说是从哪里获得的。” 鸣人神神秘秘的说:“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可靠消息?你?”佐助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说:“真的靠谱吗?别是从哪个街坊那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吧。” “放心!绝对可靠!”鸣人把胸脯拍的震天响:“如果这个消息还不可靠,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靠了。” 看到鸣人如此自信的保证,佐助觉得貌似可以听听,毕竟对方不是那种会说大话的人。 关于那个男人的可靠消息,想到这里佐助心中激动起来。 “那你还不快说!”佐助瞪了一眼鸣人:“到底怎么回事,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我可就说了,就是宇智波鼬他——” 鸣人刚开口,突然意识到佐助的眼神不太对,连忙改口说: “就是那个男人,行凶的那一晚,我赶去救你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个人藏在暗处没有被人发现。” “还有一个人?”佐助一把抓住鸣人的肩膀,情绪激动的说:“确定吗?是谁?你快说啊!” 佐助情绪一激动瞬间又头痛起来,之前月读造成的精神损伤迟迟恢复不了,情绪稍微激动便会头痛难忍。 “别急别急,你听我慢慢和你说。” 鸣人看佐助情绪又激动起来,连忙安抚道:“是谁现在暂时还不知道,毕竟村子里都没查出来,我怎么知道是谁,不过我可以确定肯定有这么一个人。” “其实有这么一个人也很正常,不如说没有他才不正常。” 鸣人慢慢帮佐助分析道:“你想想,宇智波一族好歹也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大族,还掌控着木叶警备队,厉害的忍者肯定不在少数。” “嗯,你说的没错。” 佐助认同的点点头:“族里有很多人都开启了写轮眼,上忍的数量也不少。” 一提到族人佐助就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晚的噩梦,但是在佐助心中,追寻线索和宇智波鼬有可能存在的同党更重要。 为了这个目的,他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强忍着痛苦揭开自己心中血淋淋的伤疤。 “所以啊,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有多,实力又强,这不是显得很奇怪吗?” 鸣人一摊手:“就算那个男人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实力强大无比,宇智波一族完全没有可以和他抗衡的人存在。 但是想要做到把宇智波族地的那么多人都杀的一干二净,连跑都跑不掉,族地都出不去,这明显不现实的吧?” “人又不是木头,遇到自己打不过的人肯定会跑,尤其是还有一些实力强劲的忍者对抗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个都跑不掉。” 鸣人有条不紊的说道:“所以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天晚上,一定还有一个人和那个男人相互配合,其中一个负责屠杀,另一个负责清理漏网之鱼和堵死逃生之路,” 佐助死死握着拳头,尤其是听到鸣人说一个负责屠杀,一个负责清理漏网之鱼时,心中的怨恨和怒火简直快要喷涌而出。 佐助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觉的这个人有可能是谁?” “不知道。”鸣人叹了口气:“现在已知的信息太少了,咱俩在村子里的人眼中又只是两个小孩子,就算有什么关键性的情报也不会和咱们说。” “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鸣人安慰道:“能和那个男人配合,肯定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全忍界有这个本事的人就那么多,以后肯定能找得到。” 佐助紧紧咬着下唇,他知道鸣人说的这些都是现实,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他只是怨恨自己的无能。 想到这里,再看看侃侃而谈条例清晰的鸣人,佐助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无知,那么的自大。 有家族的时候,他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儿子,谁也不服,嘴里整天喊着要超越那个男人的,结果最后事情找上门了,自己连正面面对那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也许在鸣人眼中,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些为了争夺忍者学校第一的决斗,都只是小孩子无聊的消遣吧。 亲人,族群,仇恨,爱。 佐助在失去一切之后,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到底失去了多么宝贵的东西。 尤其是此刻陪在自己身边的鸣人,佐助看着一脸笑意,努力想让自己轻松一点的鸣人,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自己早就习以为常的过去,也许正是他人梦寐以求的未来。 佐助在心中苦笑一声,同时也默默下定决心。 “鸣人!” 佐助突然大声说:“教我修炼吧!” “你说什么?” 鸣人被吓了一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内心骄傲的佐助吗,居然能说出让同龄人教他修炼的话。 “我说,教我修炼吧!” 佐助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鸣人:“我知道自己现在还太弱小,我也知道你其实一直都比我厉害,所以,你可以教我修炼吗?” 鸣人看着神态严肃的佐助,毫不怀疑如果他要求佐助显示诚意才愿意教对方,佐助估计能现场在病床上表演士下座。 啪! 鸣人突然展颜一笑,猛地拍了一下佐助的后背,一把搂住脸上有些懵逼的佐助说:“你说什么呢,当然可以啦!” “看你这幅样子,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一起修炼吗?多大点事儿啊。” 鸣人笑容灿烂的搂着佐助说:“等你身体养好了,咱们就一起修炼,我事先说好,你到时候可不许叫苦。” “当然。” 佐助认真的点点头,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意说:“我只怕到时候你的修炼不够辛苦。”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鸣人笑嘻嘻的指着佐助说:“陪你修炼肯定没问题,不过可不是白赔,怎么着...也要轻一顿烤肉吧?实在不行...一乐拉面也可以。” 说罢鸣人假装苦恼的摆摆手:“真的不能再低了啊。” 看着可以搞怪的鸣人,佐助重新躺回病床上微微一笑: “随便吃,管够。”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月,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木叶村发生的事情,整个忍界都不太平。 宇智波一族被灭,这个消息传出瞬间就引发了整个忍界的巨震,要知道这可不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家族。 这可是当年和千手柱间一起创立木叶,忍界传奇人物宇智波斑的族群。 虽然自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决裂,死在终结之谷后,宇智波一族的影响力就日渐下降。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宇智波一族依旧还是那个人数众多,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居然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最后只剩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存活。 虽然木叶传出来消息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鼬干的,但是其他忍村不可能百分之百就相信,都会用自己的渠道调差, 现在的忍界可谓群魔乱舞。 小家族听到消息之后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毕竟宇智波这种大家族都会被人一夜之间灭族,自己这种小虾米还不是被人一把捏死。 大家族虽然没有过于惊慌,但是难免产生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情。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阴谋论的人,暗自揣测宇智波一族到底得罪谁,各大忍村纷纷派出间谍试探,都想要知道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纠葛。 其中最积极最活跃的当属雷之国云忍村,木叶和云忍村可谓是积怨良久。两村的梁子从第一次忍界大战就结下了。 第一次忍界大战的爆发时,云忍村直接向木叶宣战,投入千余忍者向木叶发动侵袭。 忍战后期,两村原本是有机会重归于好的,但是当时两村和谈之时,云忍村随行的金角银角二人突然爆发,搅乱了和谈仪式。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为了掩护木叶随行的忍者安全撤退,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留下来断后,最后与金角银角二人同归于尽。 有了这件事在,之后两村就更难相处了,云忍村觉得我们自家的雷影大人也死于和谈,你们木叶凭什么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至于木叶,那就更不可能给云忍村好脸色看了,毕竟现在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就是当年千手扉间断后时所掩护的那批忍者之一。 所以此次木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宇智波一族直接灭族,云忍村派出大量忍者探查虚实,几乎都有一种陈兵边界的架势。 云忍村陈兵边界之后,木叶忍村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以旗木卡卡西、迈特凯、猿飞阿斯玛、山中亥一、秋道丁座等为首的一批上忍,带领着大量忍者来到边境和云忍村相互对峙。 两伙人剑拔弩张,只差一点摩擦就要爆发大战,不过最后由于一个人的到来,让云忍村知难而退,选择息事宁人。 那就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 自来也在得知了宇智波一族的惨案和云忍村的动作之后,连夜赶回到木叶和恩师猿飞日斩商量对策,然后火速赶到火之国和雷之国的边境。 到了边境之后,自来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召唤出巨大的蛤蟆通灵兽。 自来也大大咧咧的站在蛤蟆文太头顶上,一副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云忍村随便进攻的样子。 云忍村考虑了双方的实力差距之后,只得乖乖退回去,一场有可能发生的战争就此消弭。 ———————————————— 佐助终于痊愈出院,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伤势都基本恢复正常,可以开始修炼。 原本佐助是准备在医院随便待个两三天就出院的,他可等不了那么时间。 不过由于医院的护士长阿姨实在过于凶悍,由于佐助之前出现过擅自抛出的行为,现在严防死守,一副你敢乱跑我就敢把你捉回来捆在床上的表情。 鸣人也劝佐助不要着急,修炼不用急于这一时,持之以恒才是王道,而且如果身体不养好就贸然出院,万一修炼出岔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了鸣人的劝告,佐助这才愿意乖乖呆在医院治疗,一直拖到现在才出院。 这期间鸣人每天放学都会来看佐助,除了给他带饭和聊天之外,就是告诉他最近村子发生的事情。 佐助出院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拉着鸣人要开始修炼,鸣人既然之前答应了佐助,此刻自然不会推辞。 修炼第一天。 “今天开始你就要正式跟着我一起修炼了。” 鸣人一脸严肃的看着佐助:“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我早就准备好了!” 佐助摩拳擦掌的看着鸣人,心中忍不住期待起来。 到底是怎样严苛的训练呢? 放马过来吧!既然你漩涡鸣人都可以坚持,那我宇智波佐助自然不会认输! 扑通! 鸣人直接在佐助面前丢下厚厚一叠笔记。 “这是你没去上学的半个月里,我记下来的笔记,大部分是老师上课讲的重点,还有一些是我自己拓展的资料。” 佐助看着眼前厚厚一叠资料,有些傻眼:“干嘛?” “干嘛?不是说了吗,修炼。” 鸣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咱们上的可是忍者学校,老师上课讲的东西可都是精华。” “你就是这么修炼的?”佐助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就靠学校里教的知识?” 佐助一脸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 “那不然呢?”鸣人奇怪的看着佐助。 “怎么可能!”佐助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你那个查克拉量!还有多重影分身术!别告诉我是学校里学来的!” “哦,你说那个啊,多重影分身术的确是我从别处学来的。” 鸣人一副恍然大悟,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说:“不过那个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查克拉量怎么了吗?我觉得自己很普通啊?” 查克拉量很普通可还行。 佐助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得出自己很普通的结论。 看着鸣人一脸纯真的样子,佐助突然觉得有些心累。 “我说啊,你平常提炼查克拉,都没有什么感觉吗?”佐助疲惫的捏了捏内眼角说:“就没有觉得和别人那里不一样吗?” “没有啊,我就是按照书上写的来啊。” 鸣人眨了眨眼睛,随即想起什么一样一拍脑袋:“非要说哪里不同的话,可能是我呼吸的节奏不太一样?” “就是那个!”佐助眼睛一亮,瞬间精神起来:“我就是想学这个,能教教我吗?” “行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鸣人无所谓的点点头说:“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纪先生含笑站在一旁,关于鸣人教佐助他教导的呼吸法,他本人根本无所谓。 先不说那套呼吸法本来就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一套人人都知道的宁心静气的方法,能入定主要还是因为鸣人自身的赤子之心。 不过就算那是什么特别珍贵的功法,只要不是所托非人,鸣人愿意教纪先生也不会介意。 关于佐助这个孩子,纪先生因为鸣人的缘故也见过很多次,对于他的脾性也有一定的了解。 这孩子平日看上去不爱和人交流,好像也不怎么在乎别人,但其实内心情感十分丰富,属于那种容易钻牛角尖的性子。 越是这样的人,其实就越需要好好指引,否则很容易长歪。 纪先生虽然不会亲自出手教导佐助,但是鸣人想要帮助佐助,也不会阻止就是。 鸣人答应了要教佐助呼吸法之后。 佐助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鸣人,鸣人也睁大眼睛看着佐助,两人相互对视。 大概五六分钟之后,佐助最先顶不住,开口问:“所以呢?” “嗯?”鸣人一歪脑袋:“什么所以?” “就是那个修炼查克拉的呼吸节奏啊!”佐助有些抓狂的说:“你不是说要教我吗?” “是啊,我是说要交给你。”鸣人点点头,无辜的看着佐助说:“不过咱们现在不是要先复习老师上课讲的知识吗?” “这种东西什么时候学不行?”佐助无语的说:“明显那个查克拉的呼吸节奏更重要吧。” “谁说的。”鸣人顿时不乐意了:“这些知识也是老师们辛辛苦苦编撰到课本上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们的心血,怎么能说不重要?” “可是老师上课教的我都会啊。”佐助无奈的说:“再学一遍有什么意义。” “嗯?”鸣人君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斜着眼睛拿起书说:“都会?那行,我考考你。” 说罢鸣人拿出一张白纸上面写写画画,然后拍到佐助面前:“这道题你解解看。” “切。”佐助一把抄起题目说:“我这就解给你看。” 【图忍者B站在七米高的树上,抛物线为忍者A手里剑的最大射程范围,若忍者B擅长中近距离水遁,请给出忍者B此种情况最适合使用的忍术,和忍者A的平面战斗时的最大射程距离,并且写出根据。】 什么鬼?! 这是佐助看到题目的第一反应,上面的内容每个字单拎出来他都认识,连到一起就看不懂了,明显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我说...”佐助头痛的看着题目:“你这题目明显超纲了吧,老师上课真的有讲这些吗?” “怎么没有?”鸣人不服气的说:“怎么计算抛物线,还有中近距离的常见水遁忍术,伊鲁卡老师明明都有讲过,我只是稍微拓展了一点而已。” “你这是拓展吗?明明是超纲好吧。” 佐助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 不过看着鸣人坚定的眼神,佐助知道今天不先把这半个月的课补上是不行了,只得老老实实的拿起资料。 “我说,这资料怎么这么多啊。”佐助头痛的翻着厚厚的笔记,这厚度简直可以拿去砸死人了:“这真的是半个月的内容吗?我充足的理由怀疑你把一个学期的都搬来了。” “哪里哪里。”鸣人脸上笑开了花,故作谦虚的摆摆手说:“没多少啦,也就一般,一般啦。” 我没在夸你啊! 佐助强忍住吐槽的欲望,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和鸣人一起翻起了资料。 ———————————————— 宇智波家的卧室中,正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教学。 经过了一天刻苦的学习,佐助终于将鸣人带给他的读书笔记看完,可以正式开始他期待已久的查克拉修炼了。 “吐气...吸气....吐气....吸气... 对,很好,节奏不要乱。 再吐气....再吸气....” 佐助双眼紧闭,跟着鸣人的节奏呼吸,胸膛一起一伏。 渐渐的,等佐助逐渐习惯了这种节奏之后,鸣人不再说话,让佐助自己一个人寻找呼吸的节奏。 佐助按照之前鸣人的话,尽量放空大脑,想象自己仿佛漂浮在空无一人的大海中,头顶是和煦的阳光,身下是湛蓝的大海。 一开始佐助还能保持平静,但是随着时间的拉长,越来越难以平复。 佐越是想放空大脑,无孔不入的杂念就越是往他脑子里钻,越是坐着就越心烦意乱,最后实在坚持不住睁开双眼。 “怎么样?有感觉了吗?” 鸣人看到佐助睁开双眼,连忙凑上前问:“有没有感觉查克拉提升了?” “没有...”佐助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已经尽量按照你说的做了,可是就是达不到你说的那种效果。” “一点效果的没有?”鸣人不死心问。 佐助摇了摇头:“一点效果都没有。” “奇怪了,怎么会呢?” 鸣人纳闷的挠了挠脑袋,眼睛不动声色的瞟向一旁的纪先生。 纪先生看到鸣人的小动作,失笑般的摇了摇头,他知道鸣人的小心思,以为自己当初教他打坐入定的时候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 天地良心,纪先生当初还真就什么特殊方法都没用,最多就是说话节奏更加舒缓一点,不过那点影响简直微乎其微,可以直接忽略不计的那种。 鸣人能够快速入定还是靠他自己本身的天赋。 赤子之心本身就象征着率直、纯真、善良,和入定的要求不谋而合,所以鸣人才能那么轻松的入定。 而佐助本身的心性不是说完全不如鸣人,只是他本身属于内心情感波动比较大的类型,俗称就是想太多,所以难免杂念从声。 再加上还刚刚经历了灭族的惨剧,脑子里全是增强力量报仇的念头,这要是能轻松入定才有鬼了。 但凡抱着一种十分功利的心态去入定,十有八九都是无功而返的,就好像在沙滩上捧起沙子一般,越是用力,砂砾就越快从指间溜走。 佐助现在脑中的执念有点类似于道家的心魔,如果不能克服这一关,那是花多少时间都没有用的。 鸣人看到纪先生否认,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说...”鸣人上下打量着佐助说:“是不是打坐的姿势有问题?” “姿势?”佐助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啊,我和你之前示范的打坐姿势一模一样。” “是吗?”鸣人围着佐助转了两圈:“你左右两个腿,是不是高度不一样?” “这个真的有区别吗?”佐助满头黑线:“你不会不是在耍我吧。” “胡说!”鸣人顿时严词否认:“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教你!” 说罢鸣人又紧接着补充道:“我可没有胡说,打坐姿势可是很重要的!我每次晚上睡觉前打坐,如果姿势稍有偏差,第二天肯定腰酸背痛!” 看着一脸认真的鸣人,佐助只好将信将疑的二号所“那好吧...那我调整一下。” 然后两人又捣鼓了大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天赋啊。”佐助沮丧的低着头说:“鸣人你一下就学会的东西,我却一直都做不到。” 鸣人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佐助,但是又不知该怎么说,因为的确自己随时都能轻轻松松入定一晚上,结果到了佐助这里就死活不行,这是不争的事实。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急的抓耳挠腮,费尽脑汁的想要说几句安慰佐助的话语。 纪先生则是含笑站在一旁,看时机差不多了准备开口。 做先生的不能弟子一有什么问题,就火急火燎的给出答案,要先让弟子自己思考。 至于能不能想到办法,或者说想到的办法是好是坏,这其实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要养成自己思考问题,解决问题的习惯。 等到弟子把能想的都想了,这时候还不行,先生就该出马了。 纪先生轻轻俯下身字,凑到鸣人耳边耳语几句,虽然就算大声说话佐助一样听不见,但是纪先生偏爱这种有趣的互动。 “其实问题是....你要这样....然后这样....最后再这样...” 鸣人假装思考,其实竖着耳朵听纪先生给他出主意,越听眼睛越亮,脸上也逐渐出现恍然大悟的表情。 “咳咳!” 鸣人大声咳嗽两下将佐助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背着手表情高深莫测的说:“我刚才仔细考虑了一下,其实咱俩一开始就错了。” “错了?!”佐助猛地一愣:“哪里错了?” “其实咱俩一直找错方向了。” 鸣人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同样的方法发在不同的人身上,就会出现完全不同的结果,这点你同意吧?” “这个我当然明白。”佐助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适合我的修炼方法不一定就会适合你,你之所以迟迟不能入定,不是你的天赋不好,只是这个方法并不适合你。” 鸣人摇头晃脑的说:“所以我们现在要换一个方法。” 纪先生含笑站在一旁看鸣人侃侃而谈。 鸣人和佐助两人截然不同。 鸣人是外在看上去活泼好动,实则内里沉稳,不论遭受到外界再多的苦难和挫折,也能咬牙坚持自己心中的道义不崩塌。 佐助则是外在看似寡言稳重,实则内里情感极为活跃丰富,这样的后果就是很容易受到外界事物的干扰,稍有不慎便会心浮气躁,诞生出偏激极端的想法。 不同的人自然要用不同的方法。 如果是鸣人这种类型的人,只需要帮他打好一个坚实的基础,教给他人生的大方向之后,其它就不用太多的干涉,让他自己去发掘思考反而可能成就会更高。 但如果是佐助这种类型,就需要在前期进行一定程度的干涉,最起码在他形成最基本的正确三观之前,不能让他太过于野蛮生长,否则就很容易误入歧途。 “所以...”佐助好奇的看着鸣人:“我们要换什么方法?” “这个就厉害了...”鸣人故作神秘的凑到佐助身前小声说:“这是我的独家秘方,你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这个你放心。”佐助表情认真的说:“你能够交给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怎么可能擅自告诉别人。” “好啦,我就那么一说,你这么严肃干嘛。”鸣人笑嘻嘻的摆摆手:“真要是什么紧急情况,比如别人逼你什么的,告诉就告诉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罢鸣人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缓缓说道:“我的独家秘方你可能没听过,叫做观想法。” “观想法?”佐助有些懵逼的反问,他还真没听说过这种东西:“那是什么?怎么修炼的?” “观想法嘛。”鸣人回忆着纪先生刚才说的话:“顾名思义,就是靠想象东西修炼。” “想象东西?”佐助这下更懵了:“想什么?怎么想?” “就是那么想喽,你平常做白日梦怎么想的,到时候就怎么想。”鸣人一摊手:“至于想什么,我等下自然会告诉你。” “好吧...” 佐助没法子,只得按照鸣人的安排来,死马当活马医了。 “首先,你先闭上眼睛,舒缓心情,全身放松,然后想象面前有一颗高耸直立的宝树。 从宝树左右两端各伸出三支分叉,加上顶上的一支,总计七支树枝。” 鸣人慢慢引导佐助:“宝树七支树枝顶端分别结有黄金、紫金、白银、玛瑙、珊瑚、白玉、珍珠七种果实,璀璨光华。” “这七支树枝分别象征着你的七种情感,喜、怒、哀、惧、爱、恶、欲,树枝顶端的每一颗果实都代表着你内心一种情感的集合。” 鸣人一边讲一边讲右手悄悄伸到身后,手掌摊开。 纪先生则是站在鸣人身后,凭空幻化出一只毛笔,在鸣人手掌心上挥毫作画。 纪先生画的自然就是鸣人口中的七重宝树了,也是佐助观想法的能不能成功入门的重点。 这个观想法脱胎于佛门的一种修炼方法,就连七重宝树都是借鉴佛门的七重行树观想法。 只不过经过纪先生的改良,更加契合儒家的思想。 为什么要让佐助修炼七重宝树观想法,就是因为这个观想法依靠的就是情绪的力量。 既然佐助无法做到彻底排除杂念,放空大脑,那不如干脆给他一个想象的目标,这样反而更适合他。 七重宝树象征着人的七种情感,它可以收集调理人心中的情感,让情绪不再肆无忌惮的在人心中横冲直撞。 混乱的情绪得到梳理之后,就可以让精神和身体达到和谐统一的境界,肉体为精神提供营养,精神反过来滋补肉身。 从而精神和肉体相互协调,相辅相成,水火相济达到一种完美的平衡。 佛家的观想法一般讲七情六欲是为洪水猛兽,观想的目的也是为了剔除情感, 做到无欲无求。 然而纪先生这个七重宝树观想法绝不是走什么束缚压抑情感的路子,反而是要将人的情感大大发扬光大。 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但是绝大多数人其实都没有真正正视过自己内心的情感,也没有真正掌控过自己的情感,反而大多数是被自己冲动的情绪牵着鼻子走。 所谓的暴怒,狂喜,更多是一种情绪失控的表现。 而在这种失控情绪下做出的行动,也只不过是被暂时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心智而已,根本就不是内心真正情感的表达。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突然遭遇变故,激动之下会做出许多出格的举动,当时只觉得心里痛快,但是事后往往追悔莫及。 更有甚者在他人吹捧之下,头脑发热之下放出各种豪言壮语,最后事到临头胆小跑路,这都是一种没有正视和掌控自己内心真正情感的情况。 所以纪先生这个七重宝树观想法,要的就是让人能真正正视自己内心的情感。 身为儒家的读书人,纪先生从不认为强烈的情感是要压抑的。 相反,纪先生认为正是人丰富强烈的情感,才会有正义和道德的诞生,才会有人性伟大的光辉,才能诞生那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情感不需要压抑,但是需要疏导,需要以正确的方式表达出来。 当一个人能够正视自己的情感,并且通过正确而合理的方式释放出来,那他将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彩和人性的光辉。 鸣人等纪先生画完之后,轻轻将右手印到佐助的额头之上。 原本佐助按照鸣人的描述进行观想,只能模模糊糊的想出个大概形状,光是观想出七个分支就很不容易了,更别说树枝上的七个果实。 正当佐助觉得头痛欲裂,意识逐渐模糊之时,鸣人的手掌印在他的额头上。 刹那间,佐助只觉得好似暗室生光,原本昏沉的脑海突然大放光明,模糊的七重宝树瞬间清晰起来,七个分支上的果实也一一浮现,然后凝聚出米粒大小的骨朵。 佐助甚至产生一种感觉,原本是脑海中幻想的宝树居然突然出现一种真实感,就像是真实存在于自己身体内部一般。 佐助看着七重宝树底部的根须不断蔓延,像是无数触手牢牢扎根在自己的脑海,然后一点点向下蔓延到自己的心田。 观想法其实是一种比较难以入门的功法,最难的一点就是要准确的观想出想要的东西,然后长久的保持,日积月累之下就能真正的在脑海中扎根。 这种东西一般只能靠水磨工夫,最普遍的方法就是对着一副有一丝真意的图画日夜不停的观想,从而让图画的内容深深印在自己脑海中。 佐助自然是没有七重宝树的图画,但是他有鸣人啊,鸣人又有纪先生。 纪先生将自己心中七重宝树的真意以作画的放出复刻出来,然后让鸣人印在佐助脑海中,这样就凭空帮佐助节省了大量时间,直接跨入入门水平。 随着观想的进行,佐助只觉得自己的心思从没有想这一刻这样通透,好似放下了万斤重担一般,全身从上到下都有一种舒适感。 纪先生观察着佐助的状态,明白这是佐助刚刚观想完产生的一种错觉,过一会儿心中丰富的情感就会重新占领高地。 想要修炼七重宝树观想法可不是那么简单,大致有三重境界。 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能够清楚的了解到自己内心的情感,具体表现是枝芽之上骨朵日渐长大。 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除了能了解自己心中的情感,还能不被其迷惑影响,甚至可以暂时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自己内心,表现在骨朵花开,沁润心田。 第三重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一重就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了,算是大彻大悟,真正的认识真正的自己,得见真我,花落果熟。 正所谓昨日过矣,未来可期,今日方知我是我。 而滋润心中七重宝树的营养,便是人内心的情感,情感越是丰富越是活跃的人,越适合这种观想法。 佐助现在还属于第一阶段刚入门的水平,以后能修炼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 佐助沉浸在七重宝树观想法的世界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佐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精神。 佐助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像是美美的睡了一觉一样,自从灭族之夜那晚之后,他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半夜都会在噩梦中惊醒。 这其实是七重宝树观想法的功效之一,可以有些的平复激烈的情绪多人本身产生的蒙蔽。 佐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看样子他是修炼了整整一晚。 佐助起身感受了一下身体情况,体内查克拉的数量较之以往提升十分明显。 如果平日里提炼一晚上查克拉所获得的提升是一的话,那么昨晚的提升就达到了惊人的三。 其实佐助根本没有意识到,观想法对于查克拉的提升只是一个很小的附加效果而已,观想法真正厉害的地方,以他现在的眼光根本意识不到。 修炼观想法使查克拉提升,其实和鸣人打坐入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把提炼查克拉的工作交给身体的本能去处理,从而做到效率最大化。 至于为什么纪先生不教鸣人观想法,主要是因为观想法虽然修炼方便功效强大,但是无形之中会限制到鸣人的发展。 对于佐助来说,需要这样一个东西来帮他铺平道路,不至于以后误入歧途。等于是把佐助的下限往上抬了一手。 但是同样也给出了上限,那就是观想法的极限,就算佐助以后靠自己突破,也跳不出最一开始打下的基础路线。 而在纪先生看来,观想法对于鸣人本身就是一种限制,完全浪费了鸣人本身的资质。 对于鸣人来说,区区观想法根本不是他的极限,纪先生对于鸣人的期望,最低也要超越自己。 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超越自己走出完全属于鸣人自己的通天大道,这是纪先生对鸣人的期望。 虽然这其中的过程可能要很久很久,也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苦难,但是纪先生有信心。 毕竟对于纪先生这个做先生的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鸣人也从入定中醒来。 “你醒啦?”鸣人露出一个笑脸:“感觉怎么样?我昨天看你观想没敢打扰,就干脆也修炼起来。” “还不错。”佐助矜持的抬了抬下巴:“查克拉提取效率增加了很多。” 鸣人张口正要说什么。突然两人的肚子都咕咕叫起来,毕竟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于是两人一同来到前厅的厨房,厨房的冰箱中还留有不少食材,鸣人就顺手做了早饭。 “尝尝我做的煎鸡蛋和培根。”鸣人将做好的早餐和牛奶放到佐助面前:“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按照自己的口味来了。” “没事,我挺喜欢的。”佐助点点头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刚拿起筷子的一刹那,佐助突然愣住了,看着眼前的鸡蛋半天没说话。 佐助突然发现,他居然不知不觉之中可以自如的坐在自己家的餐厅中吃饭了。 原本经历了灭族之夜后,佐助根本无法在家中正常的生活,无论是吃饭也好,休息也罢。 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回想起曾经和父母生活的点点滴滴,当然也会无法抑制的回想起那个男人的身影,这一切都让佐助痛不欲生,无时无刻不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最终还是要回到这个地方,这个曾经温馨,如今痛苦的地方。 然而此刻,他居然可以像以前一样,心情平静的在餐厅吃饭,脑海中不再反复播放之前的回忆和惨剧。 “怎么了吗?”鸣人看着举着筷子愣在半空中的佐助:“有什么问题?你不喜欢吃培根?还是味道不和你的口味?” “行吧。”既然佐助不想说,鸣人也不会追问,率先夹起一片培根说:“培根要趁热吃,要不然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要你教,我吃过的培根比你多。”佐助笑骂一句,也提起筷子开始专心对付眼前的早餐。 微凉的晨风摆随着柔和的阳光,照射到餐厅内的两个小人身上。 两人相互对坐着狼吞虎咽,不时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一口牛奶解腻,任谁见了这样的少年人,都要竖起大拇指夸上一句好胃口。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两人吃完饭,鸣人顺便抽空用冰箱里的食材简单做了两份便当。 原本佐助是想今天不去上学,自己在家再巩固一下观想法的修炼。 不过顶不住鸣人生拉硬拽,说什么既然身体已经好了,就不能再翘课了,自己可不好当他的帮凶。 “我说,不就是翘一天课吗?”佐助头痛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现在学校教的东西,我都已经学——” 佐助刚说完就后悔了,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嗯?”鸣人听到后顿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说:“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佐助讪笑两声,他现在真是怕了鸣人了,生怕一说话鸣人就立马掏出一道稀奇古怪的试题让他解。 “我真是怕了你了。”佐助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说:“行行行,我上学还不行吗。” 于是两人就一起背上书包去上学。 路上鸣人想起提醒佐助,昨晚是因为佐助第一次修行观想法,担心中途出什么岔子,所以他才在旁边陪了一晚上没回家,也就顺手帮他做了早饭和便当。 今天之后佐助的早饭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了,不光是早饭,午饭,晚饭都要想办法解决。 佐助点点头没说什么,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就是做个饭嘛,多大点事情,还能难的到他宇智波佐助? “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别光点头啊。” 看着佐助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鸣人不放心的说:“你以前到底做过饭没有?会不会用炉灶?知道怎么点火吗?” “放心吧。”佐助随意的摆摆手:“不就是做饭嘛,我搞得定。” “真的吗?” 鸣人一脸怀疑:“说实话,你是不是一次饭都没做过,没关系我理解,实在不行最近这段时间我在家多做一份便当带给你,等你学会了再——” “我说你烦不烦啊。” 佐助一脸你别瞧不起人的表情,直接打断道: “你真当我傻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以前天天见我妈妈做饭,不就是放菜加调料,然后点火抄一抄,最后出锅嘛。 我连豪火球术那种火遁都能掌控的那么好,区区炉灶怎么可能难得到我。” 鸣人听到佐助的回答,顿时沉默了,他现在真的确定佐助是一次饭都没做过。 而且依照佐助这个态度,做饭翻车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甚至翻车都是最好的结果,一不小心都有可能引起火灾。 “我说你....算了。”看到佐助态度坚决,鸣人叹了口气说:“你开心就好,如果到时候搞不定,随时来找我,我教你。” 原本鸣人是准备先帮佐助做便当的,不过转念一想,让他自己早点学会做饭也好,自己又不是他老妈子。 再说佐助又不缺钱,实在不行出门下馆子就是了,横竖饿不着他,也就不再坚持。 虽说佐助此刻无比自信的表情,配上他相信自己一定没问题的样子,是真的很靓仔。 但是他提着鸣人做的便当的样子,也是真的没有什么说服力。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已经到了学校,佐助家距离学校比较远,所以当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快到上课的时间了,学校大门口已经基本没有进入的学生。 到了教室门口,鸣人抢先一步推开教室大门,教室内的众人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转过头,然后就看到跟在鸣人身后的佐助。 几乎是瞬间,教室内的同学都齐刷刷的看向看向身后的佐助,同时窃窃私语起来。 “是佐助君...他来学校了...” “你听说了吗?宇智波一族.....” “佐助君好可怜,呜呜呜.....” “真的好可怜,听说动手的还是他哥哥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真不是个东西!亏我以前还那么崇拜他!” 鸣人听着班级中同学们的悄悄话,对于他们这种反应早已预料到,毕竟当时佐助在医院养伤没有来上学的时候,班级里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还有人提议一起去医院看望佐助,不过鸣人考虑到当时佐助的精神状态还不太稳定,就想办法阻止了。 鸣人忍不住回头悄悄观察佐助的反应,他抢先一步赶在佐助前面进入教室,也是想给对方一个缓冲的机会。 谁知佐助居然毫无反应,一脸云淡风轻的推了推停在教室门口的鸣人:“愣着干嘛,你不进去吗?不是你说要来上学的吗?” “啊?哦...对,进去,进去。”鸣人表情一愣,没想到佐助居然这么冷静。 佐助在去自己的座位前,轻飘飘的留给鸣人一句:“别担心,我没那么幼稚。” 鸣人看着留给她一个潇洒背影的佐助,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没那么幼稚,等你做饭的时候就知道了。” 鸣人也来到自己的座位,和周围的小伙伴们一一打过招呼,同样也没人和他聊佐助家发生的事情, 坐在鸣人周围的小伙伴,牙和丁次都大大咧咧的,很少关注这方面的事情,或者说关注了也没什么兴趣。 志乃则是纯粹的不爱说话。 唯一对事情毕竟了解的鹿丸,则是心智比较成熟,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如果人家不主动说,愿意说的时候人家自然会主动说,不愿意说的时候最好不要随便打听。 什么? 你说雏田? 雏田要是和鸣人聊天,估计还没说两句,人就先晕了。 上课时间到,伊鲁卡准时带着教材进入教室。 “同学们,安静,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伊鲁卡一边说话,一边眼睛忍不住瞟向佐助的位置。 作为一名关爱学生的老师,伊鲁卡是听说了佐助的事之后,第一时间赶去医院看望的人。 只不过当时佐助的精神和内心还处于深度自闭的阶段,所以只是伊鲁卡一个人在那里尬聊,尬聊又恰巧是伊鲁卡最不擅长的事情之一,所以伊鲁卡当时只待了十几分钟就匆匆离去 如今看到佐助完好的坐在讲台下方,从表情上看也没有什么问题,最起码当初在医院看到的那股心如死灰的感觉已经消失。 伊鲁卡开始上课后,底下的学生经历最开始的好奇,很快就被其他事情吸引走注意力,不再集中讨论。 该听课的听课,该摸鱼的摸鱼。 毕竟都是孩子,注意力来的快,去的也快。 佐助原本也想以前一样摸鱼的,不过想起曾经被鸣人笔记支配的恐惧,只得强行打起精神认真听讲。 不知不觉一早上就已经过去,到了中途午休的时候。 众所周知,午休最重要的就是吃便当,也是学生们增进感情的重要途径。 佐助正准备从书包里掏出鸣人的便当,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悄悄来到他面前。 “佐助君。” 春野樱鼓起勇气来到佐助面前,怀着忐忑的心情说:“佐助君还没吃午饭吧?” 佐助一边在脑中努力回想面前这个女生叫什么,一边回应道:“唔,我还没吃。” 说罢佐助就准考拿出便当开始吃饭,然而就在他拿出便当的前一刻,小樱同学出击了。 “平常我都是自己做便当,但是昨晚一不小心做多了,我一个人又吃不完。” 小樱害羞的递上一份明显是精心准备的便当说:“如果佐助君不介意的话,拿去吃吧。” 看着明显愣住的佐助,小樱内心中兴奋的一握拳头。 NICE! 作为佐助头号迷妹的小樱,在听说宇智波一族的惨剧之后,除了去医院悄悄看过佐助一次外,每天就在想着如何安慰佐助。 考虑到佐助君遭遇这样的变故,平日里肯定只能买一些简陋的速热食品吃,自己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一定能让佐助君感受到我的温暖! 于是自从一周之前,小樱就每天都在家多做一份便当,然后带到学校来,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 如今佐助终于来学校了,不枉她一直以来的准备。 想到这里春野樱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一个赞。 首先自己说是不小心做多了,可以让佐助君没有那么压力。 其次自己刚才说的话中还不经意的透露了平常都是自己做便当,无意间透露了自己会做饭,很贤惠。 最后的吃不完更是点睛之笔,众所知周,可爱的女孩子饭量都不大! 如此简短的一段话中,居然埋藏了如此之多的信息量,不得不说小樱的确是下了功夫。 春野樱故意微微低头,装出一副人家也很害羞的样子。 那群小婊砸一定想不到,她们还凑在一起傻乎乎聊八卦的适合,自己已经暗中偷跑了。 吃了自己爱心便当的佐助君一定大为感动,从此之后我们两人就可以...嘿嘿嘿... 春野樱疯狂压抑自己不露出痴汉的表情,摆出一个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 “佐助君?” “那个...我很感谢你的心意啦...”佐助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从书包里拿出鸣人做的便当:“只是....我有自己带便当来着...” “什么?!” 事情瞬间超出小樱的预料,小樱忍不住倒退几步:“这...这是佐助君自己做的吗?” “唔...怎么说呢。”佐助含糊不清的说:“其实....不是我做的。” 不是佐助君做的! 小樱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到底是谁,居然抢先自己一步,是山中井野那个臭女人吗! “哇!很朴素的便当呢!” 小樱只觉得自己眼角狂跳:“一看就很好吃,是佐助君的朋友做的吗?” “嗯...对。”佐助微微一笑:“朋友。” “那个...佐助君要不要尝尝我做的便当?” 小樱做着最后的努力:“就一口,就尝一口好不好?” 看着小樱期渴求的眼神,佐助只能勉为其难的说:“那...好吧,那...我吃一口。” 说罢佐助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煎蛋放入口中。 “怎么样?”小樱期待的看着佐助:“味道怎么样?” 这可是她的得意之作,是牺牲了无数鸡蛋才做出的作品,只要佐助君吃了这个煎蛋,瞬间就能明白我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的区别! “嗯...怎么说呢。” 佐助边咀嚼,边不由自主的就和早上鸣人做的早餐比较:“味道还行,就是鸡蛋煎的有点老,盐也放多了,有点咸。” 有点老.... 盐放多了,有点咸.... 小樱宛如遭遇晴天霹雳,这个人瞬间变成灰白色。 “呵呵...”灰白色的小樱用生无可恋的语气说:“抱歉,让佐助君吃到这种难吃的便当,果然,我还是去死好了...” 说罢小樱便双目无神的离开,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座位,然后一头栽倒桌子上。 佐助看着小樱开来的背影欲言又止,他实在理解不了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鸡蛋煎老了打击这么大的吗? 佐助百思不得其解的打开自己的便当盒,夹了一筷子煎蛋送入口中慢慢咀嚼。 没错啊,的确是鸣人做的好吃一点。 ———————————————— 不过教室中的某个无人关注的角落,一小撮女生也趁着午休时刻凑到一起,激烈的讨论着只有她们才懂的话。 “啊!早上鸣人君和佐助君一起进教室啦!” “我还看见他们当时在悄悄话!” “啊我死了。” “四舍五入就是他们一起上学了,鸣佐万岁!” 就在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强势插入。 “天真!” 众人回头一看,这不是她们鸣佐团体的领袖吗?当初就是她一点一点将这个小团体拉扯起来的。 “你们以为只是简单的一起上学吗?”戴着厚厚眼镜留着长发的首领冷笑一声:“还是说这点东西就让你们满足了吗?看来还是太年轻。” “老大,这已经是史无前例的进步了。”其中一个女声忍不住说:“要知道他们之前除了决斗,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那是你们观察还不够仔细。” 首领微微一推眼镜,镜片上反射出道道冷光:“根据我每天早起蹲守在学校门口的观察,今天早上鸣人君和佐助君是结伴一起从西边来学校的。” “要知道鸣人家到学校可是走的东边那条路,这代表在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首领看着其他女生逐渐长大的嘴巴,嘴角控制不住的疯狂上扬:“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他们昨晚是住在一起的!” 首领的发言瞬间引爆了这个小团体,众人只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出声。 “他们是真的!” “不行了不行了,太刺激了,我脆弱的心灵快承受不住了。” “妈妈!我磕到真的了!” ———————————————— 另一边,自来也风尘仆仆的回到木叶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在大街上好好欣赏了一番妹子,然后才赶到火影大楼。 办公室中猿飞日斩听到开门声,抬头一看,顿时笑呵呵的放下烟斗说:“回来了,云忍村的事情还顺利吗?” “当然了,你也不瞧瞧我是谁。”自来也自恋的一甩头发:“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三忍之一,豪杰自来也!” 自来也说完就看到站在猿飞日斩旁边的人,顿时眼睛一亮:“呦!这不是卡卡西吗?居然比我还先到,要知道我可是一会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火影楼了。” “自来也大人,欢迎回村。” 卡卡西没有像往常一样冷着脸,或者干脆无视向他搭话的人,而是规规矩矩的回应到。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自然是因为自来也的身份。 毫不夸张的将,卡卡西是听着自来也的传说长大的。 更重要的是,严格从辈分上讲,对方还是他的师祖,虽然自来也大人平日大大咧咧的说不用在乎这里东西。 但是自来也那么说是因为平易近人,但是自己绝对不能没大没小。 “没意思。” 自来也看着恭敬的站在一旁的卡卡西,大感无趣的说:“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一副扑克脸,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应该多学学我。” 说的学您好像就找的到一样。 卡卡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按说自来也身为传说的三忍,身边应该不缺乏追求者,不过谁叫他自己在外界的风评太差,隔三差五被人发现偷窥女澡堂,还美名曰取材,搞得只要家里有适龄女性的忍者家族,见到自来也就跟防贼一样。 “我觉得自来也说的挺对。”猿飞日斩也笑呵呵的说:“卡卡西你就是太严肃了,没事多出去走走,多关注关注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你还年轻着呢,被整天跟我这个老头子一样。” “三代大人,您怎么也......”卡卡西无奈的说。 “就是,老头子说的对,你要多关注关注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自来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看着无奈的卡卡西,突然眼睛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鬼鬼祟祟的塞给卡卡西说:“刚好我这里有好康的,送给你。” “好康的?” 卡卡西莫名其妙的看着自来也往自己衣服里塞东西:“是自来也大人新收集的情报吗?” “什么新情报。” 自来也摆摆手猥琐一笑:“比情报刺激多了。” “这是我自己写的书,可谓是浓缩了我毕生所学,最近在年轻人中尤其流行,今天免费送你一本,你拿回家好好研读。” 说罢自来也就不顾卡卡西的推辞,硬是把东西塞到卡卡西衣服里,卡卡西仓促之间只知道是一本书,名字是四个字的。 不过卡卡西到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毕生所学四个字。 “毕生所学?”卡卡西忍不住有些怀疑,毕竟那本书封面看上去十分可疑:“这书真的在年轻人那里很流行吗?” “当然!不仅是年轻人,只要是看过的就没有不说好的!” 自来也自豪的一挥手,得意的瞟了一眼猿飞日斩:“老头子也看过的吧?我的话你不信,三代火影的话你总该信吧。” 看着卡卡西投来的惊疑不定的眼神,猿飞日斩只能假装咳嗽一声,含糊不清的说:“唔....怎么说....还行吧!” 这下卡卡西更加惊奇了,居然连三代火影也看过,还说不错,下定决心回家之后要好好研读一番。 “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好好看吧。”自来也开始挥手赶人:“我和老头子还有事情要谈。” 卡卡西只得微微鞠躬,怀里揣着书离开办公室。 “你亲自观察之后,感觉云忍村的情况如何?”猿飞日斩换上一副严肃的语气问道:“他们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对木叶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肯定是有的,不过虚张声势也是真的。” 自来也随意靠在墙上说:“云忍村对咱们村子有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第一次忍界大战就结下梁子了,这个老头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次云忍村就是看到咱们村子出了事,想找机会看能不能顺手摸鱼一把,占点便宜,最后眼看占不到便宜,自然也不会继续空耗着了。” 自来也耸耸肩:“这点从雷影和八尾人柱力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就能看出来了,来的全是一些臭鱼烂虾,也就几个打头的看得过去,老头子你就放心吧。”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雷影和八尾人柱力都来了也不用担心。” 自来也臭屁的指了指自己:“由我豪杰自来也亲自出马,这点小事肯定手到擒来。” “呵呵。” 猿飞日斩轻笑两声,没有直接拆穿自来也,要说雷影和八尾人柱力来了其中一个自来也能应付他相信。 但是要是两个都来还能轻松应付,那就完全是吹牛了。 人家两人不仅实力强大,而且相互之间配合默契,奇拉比更是少数能完美控制尾兽的人柱力。 自来也自保没问题,正面硬刚还是算了,现在忍界就没有哪个人能打包票可以同时对付雷影和八尾人柱力两人。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就不用多说。” 猿飞日斩岔开话题:“你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收集情报,有什么收获吗?” 自来也自然知道猿飞日斩问的是什么,他这些年之所以一直在外面漂泊,表面上对别人说是为了写书收集素材,其实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是在找一个人。 自来也当年的同班伙伴,曾经的三忍之一,如今的木叶叛忍,大蛇丸。 大蛇丸和自来也一同作为猿飞日斩的弟子,从小关系便是相互扶持,同时也相互竞争,不过后来自来也感觉这更多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大蛇丸貌似一直都不怎么在意。 最开始自来也也曾嫉妒过大蛇丸的天赋,抱怨老师猿飞日斩心中只有大蛇丸一个弟子,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了各种事情,自来也也真正将大蛇丸认同为自己的伙伴。 所以当大蛇丸暗地里用同村的忍者做人体实验一事曝光后,自来也第一反应是无法接受。 虽然冥冥之中早有大蛇丸离他越来越远的预感。但是等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接受对方的选择。 同时自来也心中也有一种隐隐的愧疚感,认为是自己对大蛇丸的关心不够,所以才导致对方走上这条歧路。 要知道当年的第二次忍界大战中,因为大蛇丸弟子绳树的突然牺牲,自来也已经感觉到大蛇丸思想有些不对,后来发生导致纲手崩溃的恋人加藤断的死时,大蛇丸的思想已经明显发生转变。 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大蛇丸加入了根,自来也同样也觉得有些不对。 自来也对于大蛇丸这个同伴是有自责之情的,因为他明明已经感觉到,但是却一直没有真正和大蛇丸谈心过。 所以后来自来也在大蛇丸叛村之后,一直都不停的寻找对方的踪迹,除了要将对方抓住之外,更多的是想亲自问问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弥补自己曾经没有做到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自来也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大蛇丸的行踪,只不过大蛇丸作为一个高智商的忍者,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发现藏身之处。 往往自来也找到之时,大蛇丸早已离开换一个新的据点了。 “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自来也想起这件事就郁闷:“那个家伙,不知道暗地里搞了多少个秘密基地,像个蛇一样滑不溜秋的,根本抓不住。” “你也不用太自责,也不要把这件事当做是自己的问题。” 猿飞日斩默默的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这个老师没有尽到责任,让大蛇丸走上这条不归路。” “不行!我必须要把他抓回来,亲自问一问他到底为什么!” 自来也坚定摇摇头说:“如果不抓住他,就让我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好了,不说这些了。” 看到老头子神情有些萧索,自来也赶紧岔开话题:“话说,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外面调查情报,水门和玖辛奈的孩子也长大了吧,算起来...应该到上忍者学校的年纪了?” “你说鸣人啊。” 猿飞日斩笑了笑说:“这孩子已经八岁了,忍者学校都入学快一年了。” “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可惜我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都没挤出时间去看看他。” 自来也感叹道:“他在村子里生活还好吧,有没有被人欺负?” 说到这里自来也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故意挤眉弄眼的看着猿飞日斩说:“开玩笑啦,他可是水门的儿子,堂堂四代火影的儿子,拯救了木叶的英雄之子,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唔...鸣人的确长大了,已经会自己做饭了。” 猿飞日斩有些不敢看自来也的眼睛,心虚的转过头左顾言它的说:“鸣人这孩子最近好像和宇智波家幸存的那个孩子关系不错,好像是叫宇智波佐助来着,听说忍者学校的表现也很好。” 猿飞日斩奇怪的反应自然逃不过自来也的眼睛,他虽然大大咧咧的,可不代表他傻,要不然早就死在之前的战争中了。 自来也瞬间沉下脸:“老头子,到底怎么回事?有人欺负鸣人?!” “也不是欺负啦。”猿飞日斩吞吞吐吐的说:“就是村子里有些人对鸣人有些误会。” “别说这么没用的!”自来也猛地一摆手:“到底怎么回事!” 心知瞒不过,猿飞日斩只能叹一口气,挑挑拣拣的和自来也说了鸣人的情况,而且也只敢挑一些不轻不重的说,有些太过分的自动忽略过去。 然而就是这些,也让自来也忍不住怒火中烧。 “岂有此理!” 自来也猛地一拍桌子:“他们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尤其是那个团藏,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体就会念叨个什么黑暗,牺牲,我看他就是脑子有病!” “老头子,不是我说你。” 自来也忍不住数落起猿飞日斩来:“当初团藏以暗部培训班的名义搞了个那个什么根,你就不应该同意,他那是为了培训暗部吗?明明是假借根的名义培养自己的势力!” “整天把忍者要自我牺牲挂在嘴边,真的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怂了,还舔着个脸说什么继承了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大人的遗志,他配吗?! 千手扉间大人的确牺牲过很多人,但是轮到自己牺牲的时候绝不会犹豫,他就只会牺牲别人! 还有当年大蛇丸的事情也是,原本大蛇丸虽然阴沉,但是起码还可以沟通,但是自从忍界大战结束加入根之后,没过多久叛出忍村,和这个团藏绝对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里自来也越想越气,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撸起袖子就准备去找团藏算账。 猿飞日斩见状赶紧把自来也拦下。 “你先别急,鸣人之前的确在村子里不受待见,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好转了。” 猿飞日斩紧接着说:“他现在在忍者学校交了很多新朋友,而且也会自己做饭了,听保护他的暗部说最近他还搞了一个什么木牌拉面,专门用来接济村子外面来的孤儿。” “真的?老头子你可别骗我。” 自来也明显不信的说:“这么小的孩子,就给那么点儿生活费,还接济村子外面来的孤儿?够自己吃就不错了。”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一乐拉面看看。” 猿飞日斩看到自来也暂时冷静下来,松了一口气说:“那么大一张木牌挂在上面,做不了假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自来也看着猿飞日斩的眼神,知道老师没有骗他,而且这种事一查就知道,也没有骗的必要。 所以自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恩师,转头留下一句: “正好我这次回来也不着急走,准备在木叶待几天,到时候我会自己去认证的。” 猿飞日斩看着自来也离去的背影,不知不觉间,自己这位弟子也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眼角甚至也开始有了皱纹。 自己三位弟子,当初评价最高的大蛇丸,做了叛忍,与自己这位老师决裂。 出身最好的纲手,因为战争的创伤患上了恐血症,再也做不了忍者。 而看似最普通的自来也,也因为放不下当初的情谊,一直在外面漂泊。 想到自己的三位弟子,猿飞日斩的忍不住苦笑一声,自己真是最糟糕的老师,三个弟子,就没有一个好过的。 尤其是自来也,在别人眼中看似风光,区区一介平民做了三代火影的弟子,同门的师兄姐弟要么是千手一族的公主,要么就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忍者。 不过自来也最后也没有拖了后腿,依靠自己的努力修炼和其他二人并称三忍,堪称大器晚成的典型。 甚至在某些心思阴暗的人心中,自来也某些方面的运气也是很不错的。 毕竟在外人看来,三代火影退位后三个弟子中,论身份地位有千手一族的大小姐,初代火影的孙女纲手,论天赋才情大蛇丸自然当仁不让,火影之位怎么也轮不到自来也。 但是偏偏事情就这么巧,纲手因为战争创伤做不了忍者,大蛇丸则和木叶彻底决裂成了叛忍,火影之位对于自来也简直就是唾手可得。 当初三代也是劝自来也接任火影之位,村子上上下下可谓人心所向众望所归,自来也只需要轻轻点点头,团藏眼馋了一辈子的位置就到手了。 如果不是后来自来也志不在火影,那波风水门怎么也要往后稍一稍,起码四代火影没有他的份儿。 不过一些阴谋论人眼中自来也也没吃亏,没当火影,但是却做了火影的老师,有这层身份在,说不定比当火影还舒服。 但是真正了解自来也,或者说关心自来也的人都知道。 自来也其实很孤独。 看似风光的他没有亲人,只有老师,同伴和学生。 然而就算是这一点点温暖,上天也要残忍的从自来也身边一一夺去。 饱含期待的学生英年早逝。 两个最要好的同伴,一个与他站在了对立面,另一个则心灰意冷远离木叶,只剩下三代火影这个垂垂老矣的师傅。 甚至四十多岁了也闲不下来,长期在外漂泊生活,好几年也回不了木叶一次,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同伴,老师,和学生。 看似人前花团锦簇,万众敬仰,实则孑然一身,身后无人可诉衷肠。 下午五点,放学的铃声准时响起,伊鲁卡只得快速在黑板上写下最后几笔,然后转身对着讲台下的一众学生说: “下课!” 原本就坐立不安的学生们早就哄闹成一团,七嘴八舌的说着要去哪里玩。 “哦哦哦!” “下课喽!” “咱们一会儿一起去吃团子吧!” “自己回家的同学记得不要再外面逗留太久,还有,不要忘了今天布置的作业!” 伊鲁卡则在讲台上努力大声喊: “犬冢牙!尤其是你!以后不准再说什么自己的作业被赤丸吃了的借口! 否则就叫你妈妈来学校一趟,亲自和我解释!” 伊鲁卡看着根本没几个学生听自己的话,感觉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眼睛看向教室中的某个角落,心情不禁得到了稍许安慰。 鸣人正一脸认真的整理着今天的笔记和老师布置的作业,和周围吵闹的同学格格不入。 这吵闹无序的教室,也只有依然认真听课,尊敬老师的鸣人,能够带给伊鲁卡一丝丝温暖。 另一边佐助早已经收拾好书包,提着书包来到鸣人跟前。 “喂,放学了,该回家了。”佐助用手指敲了敲鸣人的课桌提醒道。 听到佐助的提醒,鸣人暂时停下笔抬起头笑着说:“我这边可能还要一点时间,佐助你着急的话可以先回去。” “切,麻烦。”佐助冷哼一声,不过还是乖乖坐到一旁等鸣人写完。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鸣人终于将笔记整理好。 “好了,我写完了。” 鸣人一拍手将书本放进书包,两人一起向学校外走去。 出了学校大门,鸣人突然好奇的问:“话说佐助你干嘛等我,不是说好今天各回各家吗?” “我知道,不过之前我不是答应了,你教我修炼我就请你吃饭吗?” 佐助不耐烦的说:“我说,你不会是忘了吧?” “啊?” 鸣人先是一愣,随即立马用大笑掩饰尴尬:“啊哈哈哈哈,没忘没忘,我可是一直期待着这顿饭呢,怎么可能忘了。” 这家伙,肯定是忘了。 佐助暗自在心中撇撇嘴。 “算了,你想吃什么?”佐助岔开话题问道:“烤肉?寿司?还是海鲜?最近商店街新开了一家寿司店,听说还不错。” 不得不说,有钱说话就是硬气嗷。 佐助举的这几个选项全都价格不菲,一个比一个贵,烤肉都算里面最便宜的了。 “嗯....吃什么呢。” 鸣人歪着头想了想,最后一拍手心笑嘻嘻的说:“决定了!要不还是一乐拉面吧,什么口味都有,咱俩也都喜欢。” “一乐拉面?” 佐助明显是想带鸣人去贵的地方吃,有些不乐意的说:“我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用不着帮我省钱,我钱多。” “真不用。”鸣人摇摇头:“我也好久没去手打老板那边光顾了,怪想念的,也不知道木牌上的拉面有多少了。” “好吧,我就知道,那就去一乐拉面吧。” 佐助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我看,以后你就算是发了,也是个吃拉面的命。” “拉面怎么了嘛,我就觉得挺好的,家常的才吃着舒服嘛。” 鸣人笑呵呵的说:“其他几样要是天天吃肯定会腻,拉面就不会。” 两人并肩走到一乐拉面,一进去就是就听见熟悉的欢迎声。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手打老板和他女儿菖蒲一齐热情的招呼着。 “两位小哥,有什么想吃的吗?” 菖蒲勤快的给鸣人和佐助递上菜单说:“最近店里新出的干笋拉面卖的特别火,要不要试试?” “干笋拉面?” 佐助扭头看向鸣人:“要不要试试看?” 谁知鸣人摇摇头说:“我就算了,我其实不太喜欢吃干笋来着,给我来一份大碗叉烧拉面好了,味道要浓一点。” “行,那我试试干笋拉面好了。” 佐助点点头将菜单还给菖蒲:“一份大碗叉烧拉面,一份大碗干笋拉面,两份味道都要浓一点的。” “好嘞!” 菖蒲一脸笑意的接下菜单,同时回头向在炉灶前忙碌的手打老板大声喊: “一份大碗叉烧拉面,一份大碗干笋拉面,两份味道都要浓一点的!” 点菜的时候鸣人还专门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木牌拉面,数量相较于上次还在缓慢的增加,看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其中了。 就在两人等待拉面上来的时候,佐助有意无意的说:“话说你这么着急回家干嘛,我家又不是住不下。” “不行不行,算上今天我已经三天没回去了。” 鸣人连连摇头:“家里估计都积了一层灰了,再不打扫就要长耗子了。” “打扫卫生?” 佐助恍然,他到没有想到这一茬,毕竟他家的大宅子根本轮不到他来打扫。 以前的时候是妈妈打扫,现在则是雇的专门的人定时来打扫,否则那么大个宅子他一个小孩打扫,能累死他。 甚至雇人的事都不用佐助自己操心,只要给上面的人说一声,自然会有人帮他处理,钱直接就从存款里扣。 毕竟当初三代火影也说了,生活上的困难尽量都帮他解决。 想到这里佐助突然灵机一动提议道:“要不你干脆搬到我这边住得了,我家还蛮大的。 不要你房租,反正那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也住不了,咱俩平常正好可以多切磋修炼。” “啊?”鸣人先是一愣,随后低头考虑了一下,最后摇摇头说:“还是算了,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房子住着舒服。” “就那么个逼仄的小房子?”佐助皱了皱眉头:“连个练习手里剑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忍术了,有啥好的。” “那可不一样。”鸣人坐在座位上摇头晃脑的说:“有一句话听过没,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没听过。”佐助撇撇嘴:“你从哪里听来的怪话。” “书上看到的。”鸣人笑嘻嘻的说:“你平常也多看看,上面有很多有意思的话。” 不过经此一役佐助也不再坚持,正好这时候拉面上来了,两人也就专心对付自己眼前的美食。 吃完饭后两人约好周末一起去后山修行,然后挥手告别。 鸣人握着鼓鼓的肚子一人走在路上,脑中正考虑着回家来个彻底的大扫除,突然街道前方一阵骚乱。 “啊!!!色狼!!!” “老色鬼!给我站住!”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居然敢偷窥女澡堂!!!” 听到前方的骚乱声,鸣人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一抬头就看见一名穿着红色外衬,脚下踩着木屐,身后背着硕大卷轴,有着一头刺猬般白色长发的猥琐大叔一马当先跑在最前方,身后则跟着一众提着锅碗瓢盆,扫帚拖把的阿姨大妈。 “老色鬼你给我站住!!!” “一把年纪还学人家偷窥,不要脸!!!” 跑在前面的自来也听到身后追兵的生意越来越近,眼看快被追上,急忙双手结印。 只见街道上瞬间挂起一阵无名狂风,狂风虽然不大但是夹着在大量灰尘,让街上的行人和身后追着的一众大妈睁不开眼睛。 趁着身后的追兵暂时睁不开眼,自来也急忙跑到鸣人身边的拐角处,先是对着鸣人挤眉弄眼暗示一番,然后使用变身术变成拐角处的一颗电线杆。 片刻后追兵赶到拐角处,左看右看找不到色狼的身影。 “奇怪了,刚才明明看见他往这边跑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其中一个拿着扫帚的大妈看到站在一旁的鸣人,眼睛一亮对着鸣人问:“小哥,你刚才有看到那个色狼跑到哪里去了吗?” “色狼?如果你说的是刚才那个白发大叔的话,我看到了。” 鸣人面无表情的指向身旁的电线杆,毫不犹豫的将自来也卖了:“就是这个,我亲眼看见他用变身术变成电线杆了。” 人群先是一愣,然后将信将疑的看向一旁的电线杆,在众人细致的观察之下,很快就有盲生发现了华点。 “我靠!这电线杆上连电线都没有!” “没错!这电线杆上一个小广告都没贴,一看就是假的!” “我刚才就觉得怪怪的,这色狼还敢耍咱们!” “揍他!” 一位拿着木盆的大妈一马当先踹在电线杆上,自来也吃痛之下变回原形,周围人这些彻底确定了,带着狰狞的笑容围了上去。 “等...等....稍等一下。” 势单力薄的自来也只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尽着自己最好的努力:“你们听我说,我是传说中的豪杰自——” “揍他!” 然而暴怒的大妈们根本就不管这些,反正他们站理还人多势众,就算是闹到火影那里也不虚,顿时一拥而上。 期间只能听到自来也断断续续的悲鸣:“别...别...别打脸!!!” 踢里哐啷一顿乱揍之后,众人终于消气散去,只剩下原地奄奄一息的自来也。 鸣人也耸耸肩准备离开,他可不会同情这种猥琐大叔,谁知刚迈出脚步,身后就传来一声爆喝。 “那边那个小鬼,给我等一下!” 鸣人顿住脚步,面无表情的回过头说:“有事吗?” “我说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自来也像个怨妇一样的说:“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出来混都不容易,干嘛非要拆穿我。” “抱歉,我可不觉得自己和你是一边的。” 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毕竟偷窥这种事,太没品了。” “谁说我是在偷窥!”自来也愤怒的反驳道:“我可是在为自己的小说取材!是为了艺术献身!” “小说?” 鸣人先是一愣,然后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自来也说:“你别告诉我你是写那种小说的,听你的意思还是个惯犯?那刚才的人是真的打的有点轻了。” 说完鸣人就准备离开,谁知自来也从身后一把拉住他,不依不饶的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要是刚才的人把我打出问题怎么办?谁负责?” “所以我不是一直在旁边盯着嘛,而且现在不是也没出问题。” 鸣人不耐烦的说:“我说你谁啊,我还赶着回家呢。” 谁知鸣人这句‘你谁啊’像是打开了哪个开关,自来也瞬间进入某种状态,甚至还不知从哪里传出了噔噔噔的背景音。 “问得好!” 噔噔噔。 自来也双手结印凭空召唤出一只汽车大小的蛤蟆,跳到蛤蟆身上如同雄狮一般的挥舞着自己的头发。 “我正是妙木山蛤蟆精灵仙素道人。” 噔噔噔。 自来也一边坐着奇怪的舞蹈动作一边说: “俗称蛤蟆仙人,参上!” 噔! 自来也停顿于一个威武的动作,噔噔噔的背景音和话语同时结束,卡的严丝合缝,让人不禁怀疑他私底下到底练习过多少遍,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鸣人先是懵逼的看着自来也一通表演,然后像是被戳中笑点一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说: “哈哈哈哈哈哈,仙人,就你?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鸣人捂着肚子,抹去眼角边笑出的眼泪说:“蛤蟆仙人?我看是好色仙人才对吧?” 最后鸣人好不容易止住笑容,满面笑容的对着自来也摆摆手说:“那么再见了,好色仙人,记得下次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一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 自来也一看鸣人迈开腿要走,顿时急了。 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难道他没听说过豪杰自来也的名号嘛,不应该啊。 其实这里自来也有些想当然了,毕竟自来也名头再大,也只是在忍者群体中威名远播,鸣人想要知道也要有人给他说啊。 别的忍者家族的小孩可能听父母长辈讨论的时候说过,但是鸣人可没这运气,自然不知道自来也是也许人也。 “等一下!”自来也一个闪身挡在鸣人前方:“你不能走!” “不能走?凭什么?” 鸣人顿时不乐意了,板起一张脸不耐烦的说:“你谁啊,这条路又不是你家修的,我怎么就不能走了?” “反正就是不行!”自来也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大脑急速运转:“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丢下你不管?!”鸣人直接给气乐了:“我又不欠你钱,怎么就不能丢下你不管了?” “因为...因为...” 自来也突然灵机一动说:“因为刚才你把我出卖了,那群人抱我好不容易积攒的材料给撕坏了。” 鸣人无语的一拍脑袋:“所以呢?”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上好材料,没有它我的书就写不下去,写不下去就会断更,断更出版社就不给我稿费,没有稿费我就没有钱,没有钱我就没地方住。” 自来也装出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综上所述,你要负起责任,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 “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鸣人表示惊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要不你住我家去?!”鸣人忍不住吐槽道:“到时候你睡床上我睡地板?” 谁知自来也居然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一副不好意思的样搓搓手说:“这怎么好意思,还是你睡床上吧,我不挑。” “神经病。” 鸣人彻底无语了,丢下一句话直接离开。 自来也高呼一声跟在鸣人屁股后面。 “哎!你等一下啊! 你听我说,我真的很有名的! 不骗你!” 在鸣人回家的路上,自来也一直跟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什么自己一把年纪了身体不好,刚刚还被一群惨无人道的暴打一顿,现在重伤未愈,要是今晚露宿街头可能就要活活冻死。 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要是放在我年轻的时候如何如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之类的话。 鸣人全程装作没听见,就当一个蚊子在自己耳边嗡嗡。 最后自来也一直跟到了鸣人家门口。 鸣人打开大门进房,身后自来也就准备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跟着溜进去。 结果鸣人前脚刚买进去,后脚就桄榔一声把门关上了,不给自来也一点钻空子的机会。 要不是自来也反应快,估计就要撞个皮青脸肿。 鸣人回家后也就把之前的事情抛之脑后,拿起扫帚抹布开始勤快的打扫起房间来。 打扫途中鸣人忍不住向一旁的纪先生抱怨道:“纪先生,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大叔,居然去偷窥女澡堂。” 纪先生则是笑呵呵的站在一旁说:“非常人行非常事,他既然偷窥女澡堂,后面也挨了一顿暴打,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鸣人忍不住吐槽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偷窥女子沐浴肯定是他不对。” 纪先生带着笑意瞥了一眼门外:“不过从我刚才的观察来看,这人不坏,行为举止可能不太检点,不过其他地方应该还行。” “啊?”鸣人诧异的看着纪先生:“他可是偷窥女澡堂,这还不坏啊。” “之前刚教你看人不能片面,只看一件事,怎么现在就忘了。” 纪先生好笑的点了点鸣人的额头说: “从之前的变身术来看,他应该是个忍者,但是他被发现了之后最多也就是用忍术眯人眼睛,或者变成电线杆意图蒙混过关。 被发现之后还能乖乖被那群普通人暴揍一顿不还手,就算是你这个拆穿他的小孩最多也是拉着啰嗦两句,从没有想要靠武力报复的意思。 说明这人起码不会持强凌弱,就这一点,已经比大多数表面上的好人强太多了。” 说到这里纪先生突然调皮的眨眨眼睛:“不过说归说,小鸣人以后可不要学他,切记非礼勿视啊。” “纪先生你把我想成什么了。”鸣人满头黑线的说:“我才不会干这种事呢,再说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才没兴趣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纪先生对着鸣人促狭的挤挤眼睛:“好不好看,那要等以后小鸣人长大了,才有资格说。” 鸣人无语的摇摇头,现在的他的确不了解纪先生话里的意思。 打扫完卫生,鸣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端着一杯热牛奶来到卧室。 鸣人趴在卧室的窗台上,看着窗外夜空上稀疏的明星,不时喝一口手里的牛奶,只觉得惬意无比。 突然,鸣人无意间扫过远处的楼房,眼神一凝。 原来远处大概一百多米外的楼房上,一位看上去不过两三岁带着老虎帽的稚童正摇摇晃晃的走在自家的窗台边缘,脸上一副好玩的样子,像是找到什么有趣的游戏。 也不知是那家父母如此不上心,居然把自己孩子独自一人留在房间内,还把窗户大开着。 此时天色昏暗,楼下的行人也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稚童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下去。 鸣人连忙一个闪身跳出窗外,想要赶到远处的楼房救下这个身处险境还不自知的稚童。 然而就在鸣人刚跳出窗外的瞬间,那位稚童就一个不小心踩空,一头从窗台栽下去。 “小心!” 鸣人只看得目眦欲裂,忍不住暴吼出声,但是此刻他赶过去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一旁纪先生也面色凝重,袖中掐起一个法决,准备拼着暴露自己也要出手之时。 突然一阵狂风从平地之上呼啸而起,只见一位白发红衣的男子不知从何处拔地而起,瞬间来到稚童下方,一把接住空中的稚童。 看到这一幕鸣人猛地挺住脚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忍不住嘀咕。 这个人不是之前那个自称仙人的猥琐大叔吗? 自来也几个跳跃,将稚童轻轻送回窗台之中,而此刻稚童还沉浸在刚才坠落的惊恐之中,哇哇哇的哭个不停。 “真是的,我可不会哄小孩儿。” 自来也看着哭喊的稚童,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包精美的糕点递给小孩。 “这可是我从波之国带来的糕点,本来是给我徒孙准备的,总共只有两盒,这一盒便宜你了。” 小孩儿问道糕点的香甜气味,哭声逐渐停止,长着手问自来也要手里的糕点。 “不哭不哭,下次可不能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了。” 自来也笑呵呵的摸了摸小孩的头,将手里的糕点递给小孩,临走前还不忘细心的将窗户关上。 处理完一切之后,自来也苦恼的抓了抓头。 唉,之后该找怎么办呢。 原本自来也是准备在暗地里悄悄观察鸣人的生活,顺便为自己的新书取取材。 毕竟木叶美女的质量明显比别的地方高出一大截,性格也都很直爽强势,他就是最喜欢这一点。 谁曾想偷窥...阿不,取材的时候居然被人发现,好死不死居然被自己的徒孙撞了个正着。 自来也当时灵机一动,想着干脆趁此机会和自己这位徒孙套套近乎,谁知鸣人根本不吃自来也那一套,三忍的名号也只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想到这里自来也忍不住忧愁的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悄悄的观察好了,大不了这几天就先不去偷窥...阿不,取材了。 正当自来也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喂!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好色仙人!” 自来也下意识的回头大喊:“是蛤蟆仙人!!!” 只见不远处,鸣人站在楼房顶上笑着看着自来也说:“好色仙人!床确实没地方,不过地板上的空位到是很多,来不来?” 自来也猛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恋的一甩头发,大笑着说: “哈哈哈哈,臭小鬼,终于明白我自来也大人的厉害之处了吗?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勉为其难的住一下!” 鸣人看着得意忘形的自来也,顿时满头黑线,只觉得自己刚才因为自来也见义勇为产生的好感,瞬间都喂狗了。 “切,老色鬼。” 鸣人小声嘀咕一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丢下一句话。 “爱住不住!” 自来也一看顿时急了,连忙追着鸣人的背影赶去,同时口中大喊。 “喂!臭小鬼你等等我! 谁告诉你我不住了!不住王八蛋! 还有,我是蛤蟆仙人,不是好色仙人!!!” 自来也跟着鸣人到了家中,进去后站在玄关处探头探脑的朝房间里面看来看去,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鸣人拿出拖鞋给自来也换上,这还是他偶然一次突发奇想买的待客用的拖鞋,只不过一直都没用上过。 鸣人领着自来也进了屋子,指着卧室内床铺旁边的空地说:“就是这里了,被褥我估计你也没有,就用我备用的好了。” “啊?哦...没问题,没问题。” 自来也一边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一边看着房间内的布置。 还行,该有的都有,也挺整洁的,起码现在鸣人看上去过的还可以。 鸣人帮自来也把被褥拿出来后,突然抬头问了一句:“你饿不饿?” “啥?”自来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饿不饿。”鸣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饿的话我冰箱里还有东西,你不介意就凑合着吃点。” “那怎么好意思。” 自来也笑着搓搓手:“原本还不觉得,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 “行,等着。” 鸣人把被褥递给自来也,自己则是跑到冰箱里翻翻捡捡,拿出两个鸡蛋一个番茄,一把小葱,一份速食乌冬面。 随着炉灶的点火声响起,没过多久,一份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就端到自来也面前。 “唔...” 自来也惊叹的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番茄鸡蛋面:“看起来很不错呢,你一直都是自己做饭吗?” “嗯。”鸣人默默点头:“最早的时候不太会,所以一直都吃速食泡面,一年多前才开始慢慢学的。” 自来也不动声色的将这一点记在心中,然后就拿起筷子大口吃面:“那我就不客气啦!” 鸣人则是拿了一本书坐在自来也对面,一边翻书一边有意无意的问:“话说,好色仙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 自来也此时在吃饭,也懒得纠正鸣人的称呼问题了:“我就是木叶的忍者啊。” “木叶的忍者?” 鸣人上下打量着自来也:“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还有,你说你是木叶的忍者,怎么没有带护额,吹牛也要做点准备吧。” “那个...我是因为有些事情,所以长年都在村外活动,最近才有空回来一趟。” 自来也一边吃着面一边自傲的说:“至于你说的那个护额,像我这种德高望重的人自然就不需要了,你见过火影天天带着护额吗?” “切,越说你还越没边了。” 鸣人撇撇嘴,不过也算暂时相信了对方木叶忍者的身份:“那你是为什么一直在外边,是村里给你布置了任务?” “其实村里也没有给我布置什么任务。” 自来也尴尬的抓了抓脸说:“其实主要是我私人的一些事情,不处理的话我自己心里不舒服。” “私人的事情?” 鸣人一愣,然后想起自来也之前的所作所为,眼神诡异的看着自来也说: “所以你常年不在村子,不会是因为老是偷窥女澡堂,最后人人喊打,没办法只能跑到别的地方偷窥了?” “谁说的!” 自来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一边吃着面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我是因为正经事才不在村子的! 还有,我再说一遍,我那个不是偷窥,我那是在取材! 我是个作家,读书人的事,能叫偷窥吗!?” 鸣人看到自来也这副激动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省的他到时候太激动把嘴里的面喷出来,到时候还要自己受累收拾。 自来也平复心情重新坐下吃面,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鸣人。 鸣人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包造型精美的糕点,看样子就不便宜,起码比街口团子店里卖的看上去高档多了。 “这是....?”鸣人疑惑的抬起头。 “我在外面办事的时候,恰好路过波之国,那里的点心很有名,就顺手买了两包。” 自来也头也不抬的说:“我身上也没带其他东西,就剩这一包糕点,就当是感谢你了。” 鸣人低头看了看油纸包里的糕点。 虽然时间长了看上去有些发干,但是形状没有丝毫受损,最多也就是一个边角一点变形,能看出它的主人一定很细心的在保存。 如果真的像自来也说的那样是波之国带来的,一路上长途跋涉到这里,还能能保存成现在这样可不容易。 “给我的?”鸣人有些迟疑的说:“你大老远带着这包糕点回来,应该是有想送的人——” “说送你就送你了,啰嗦什么。” 自来也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该送的我已经送过了,就剩下这一包,便宜你了。” “哦。”鸣人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刚准备把糕点重新包起来收好,对面自来也又说话了。 “收起来干嘛,吃啊。”自来也吃完最后一口面说:“再过几天就过保质期了,吃不了了,赶紧吃了省的浪费。” “好吧。” 鸣人无奈的回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怎么样?”自来也期待的看着鸣人说:“感觉味道怎么样?” “唔...”鸣人咀嚼了两下咽入肚子:“挺好吃的,感觉比街口那家团子店还好吃。” “你怎么就会和街口的团子店比较。” 自来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可是声名远播的糕点,就连各国的大名都会专门托人购买。” “我实话我也没吃过多少甜点。” 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就连街口那家团子店也是几年前三代爷爷带我吃过一次,所以才影响深刻的。” 说完这些,鸣人突然发现对面自来也的脸色猛地阴沉起来,不过只有那么一刹那,鸣人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 “好色仙人?”鸣人试探着说:“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啊?有吗?哈哈哈哈” 自来也突然大笑着岔开话题:“应该是你看错了,可能是因为我天生长得比较威猛吧,啊哈哈哈哈哈。” “爱说不说。” 鸣人看到自来也吃完面,起身合上书把碗拿到水池洗干净放好:“我要睡了,明天还要去学校上课呢。” 两人一起来到卧室,鸣人带上睡帽躺到床上,自来也则是在床旁边就地打地铺。 一时间房间内只有逐渐舒缓的呼吸声。 “小鬼。” “干嘛?” “平常你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吗?” “嗯。” “就没人来看你?” “三代爷爷偶尔会来。” “没了?” “没了。” “平常生活苦不苦?” “不苦。” “真的?” “真的,以前可能有点,现在好多了。” “哦。” ......... “那个,小鬼你——” “我说你烦不烦?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哦,好吧,上学重要,那睡吧。” “嗯。” “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早,鸣人在生物钟的提醒下准时起床,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床上下来,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看,之前那个好色仙人正一脸猥琐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一边流着口水还一边说着梦话。 “嘿嘿嘿....小姐...真的是很丰满的双峰呢...嘿嘿嘿...” 光说梦话还不算完,自来也在梦中居然还双手向上,做出挤压的动作。 “真是的...” 鸣人无语的一拍脑袋:“这个好色仙人,做梦也不忘耍流氓。” “喂,好色仙人。”鸣人用脚顶了顶自来也说:“该起床了。” 结果自来也根本没有反应,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鸣人只得先跨过自来也去洗漱,结果整理了一通刷完牙出来发现自来也还在说着梦话。 “嘿嘿嘿...别这样...我觉得这样进度有点太快了,咱们应该先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吸溜...” 鸣人端着杯子来到自来也面前,口中含着水对着自来也脸上猛地一喷。 噗! “好色仙人,起来洗漱了!” 自来也被水一激,猛地弹坐起来,口中还说着刚才的梦话:“小姐,你好多水...水水...” “什么水?”鸣人奇怪的看着自来也:“好色仙人你到底在做什么怪梦?” “哎?” 自来也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刚才的梦到的东西,就就算是他也忍不住老脸一红,于是赶紧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没什么,没什么,梦见自己溺水了而已。” “好吧。”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起来洗把脸,该吃早饭了。” 自来也简单洗漱完毕,来到厨房鸣人已经做好两份早餐在餐桌前等待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收留我不说,还招待我吃饭。” 自来也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的话,但是动作却是不慢,拉开凳子坐下就准备开吃。 “先说好啊,这是暂时收留你。” 鸣人给自来也倒上牛奶说:“最多三天,你赶紧自己找住的地方。” “没问题,没问题,我三天之内肯定搞定。” 自来也一边吃着简单一边连连点头,反正三天也够他摸清鸣人的生活状况了,之后不管是做什么决定,他都要再次启程去村外收集情报。 鸣人吃完饭准备收拾碗筷,结果自来也拍着胸脯说放着他来。 而且出门上学的时间也到了,鸣人也就不坚持,留下一句别乱动家里东西,冰箱里的吃的随意,然后就背上书包离开。 至于鸣人为什么这么放心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在家里,除了昨天看到对方见义勇为救助小孩的举动之外。 更重要的是,鸣人虽然出门上学了,但是纪先生可是在家里的,鸣人不信对方还能在纪先生眼皮子底下整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鸣人出门之后,自来也先是老老实实的把餐具碗筷收拾干净,然后确定鸣人已经走远之后,开始在家里东摸摸西看看,不时还打开储物柜和衣柜浏览一番。 纪先生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自来也着房间里折腾,他昨天就看出这个家伙对鸣人的态度不太一般,甚至有一种这家伙就是冲着鸣人来的感觉。 之所以没有做什么过多的干涉,就是纪先生看出这个家伙对鸣人没有什么企图,甚至说是明里暗里的关心鸣人,所以纪先生准备再观察看看。 自来也着重检查了储物柜,冰箱和衣柜,毕竟一个人的生活质量到底如何,从这三个地方就能很直观的看出来。 然而结果却不是很如人意。 冰箱中虽然有各种各样的食材,然而大多都是素菜,肉菜很少,而且也没怎么见到水果之类的东西。 储物柜一打开就是满满的各式泡面,看日期应该买了一段时间了,说明鸣人以前应该过得不怎么好,也和他昨晚睡前的回答吻合。 衣柜基本上都是一些朴素单调的运动装,看不到几件时尚或者新潮的衣服,唯一算的上好的可能就是鸣人今早出门穿的那一套了。 综上所述,鸣人平常的生活应该是比较清苦的,虽然称不上十分困难,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富裕。 想到这里自来也就忍不住脸色阴沉,尤其是联想到昨晚鸣人说自己只在几年前吃过一次团子,脸色就更加阴沉,像是要滴出水来。 最后自来也干脆一拍腿,直接就出门朝着火影大楼的方向直直赶去。 ———————————————— 另一边鸣人准时来到学校门口,前脚刚跨进大门,身后远远就传来一声呼喊。 “鸣人君!等一下!” 鸣人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小李,看样子像是刚刚结束晨练,满头是汗的朝他跑来。 鸣人等到小李跑到身前,含笑问道:“早上好啊,小李。” “早上好!鸣人君!” 小李先是朝气蓬勃的打了个招呼,随后一脸兴奋的对着鸣人说:“鸣人君,你听我说!” “这段时间我按照你给我的药方买药泡手和擦拭身体,果然恢复速度快了许多,而且训练的时候身体也不像以前那样疼了!” 小李红光面满的对着鸣人说:“就连我最近的体术修行也进步了许多,以前一次只能做一千个俯卧撑,现在一次能做两千个了!” “能帮到你就好。” 鸣人笑呵呵的说,同时也细心叮嘱道:“记得就算有了这个药水也不要觉得就可以随意修炼,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不能让身体过于疲劳。” “嗯!我记得的!” 小李兴奋的点点头,随即想起什么,有些失落的说:“可惜我没有什么能帮到鸣人君的地方。” “没关系的,你不用非要帮我什么。”鸣人连忙说:“咱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的。” “你也说了朋友之间要互相帮助的。” 小李沮丧的低着头:“可是现在只有我单方面的从鸣人君这里获取帮助。”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鸣人头痛的看着小李,突然灵机一动说:“咱们这样想,小李你只要好好修炼,变强之后肯定就有可以帮助我的地方了。” “说的也对哦!” 小李猛然抬起头说:“等我一会变强了,肯定就能找到更厉害的体术修炼方法,到时候就能把这个修炼方法教给鸣人君!” “没错!” 鸣人笑着点点头,虽然他对修来方法什么的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小李说:“我等你以后找到更好的修炼方法!” 想到这里小李不禁觉得热血沸腾,猛地向前冲了几步,然后回头对着鸣人招手说: “鸣人君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把最厉害的体术修炼方法教给你的!” 鸣人也热情的回应道:“没问题!我等着!” 看着小李活力十足的背影,鸣人面带微笑,虽然他帮助小李从来没想过什么回报,但是有一位知恩图报的朋友总归是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这时鸣人身后突然又传来声音。 “我说,你在和谁打招呼呢。” 转头一看,佐助正一脸臭屁的站在鸣人身后:“大清早的这么开心。” “没什么,一个之前认识的朋友罢了。” 鸣人笑呵呵一拍佐助肩膀:“走吧,快要打铃了。” “切,爱说不说。” 佐助撇撇嘴,跟着鸣人一起走向教室。 “老头子!” 自来也一边推开办公室大门,对着猿飞日斩大喊:“我有事和你商量!” 猿飞日斩看着一脸严肃的自来也,挥挥手让身前报告的忍者退下,笑呵呵的说:“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啊,自来也。” “我要带走鸣人。”自来也一上来就扔出一颗重磅炸弹,震得还没来得及走出门外的忍者手上的文件都拿不稳。 “什么?”猿飞日斩瞬间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自来也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带走鸣人。” 自来也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这里的环境太差了,根本不适合鸣人成长,我要把鸣人带在身边亲自教他修行。” “你在说什么傻话?”猿飞日斩忍不住怒道:“你会带孩子吗?鸣人要是跟着你成天在外面风餐露宿的,能好过?” 原本自来也有过这方面的担心,毕竟自己从来没有过带孩子的经验,性格也有点马虎,的确不太适合带小孩。 但是在鸣人家住了一晚上后,自来也的想法改变了。 毕竟鸣人虽然小,但是明显很有自己的主见,做事井井有条,根本不像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孩。 说实话,按照昨晚的情况,真一起出去了,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不一样。” 自来也摇摇头:“最起码鸣人和我出去修行,不用担心别人瞧不起他,钱的方面也不用操心,我到时候直接把这么多年做忍者的存款取出来,全部交给鸣人,他愿意花多少就花多少。” “胡闹!” 猿飞日斩怒喝一声,凑到自来也跟前压低声音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鸣人不仅仅是他自己,他身体里还封印着九尾,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 “这个你不用担心。” 自来也直接打断说:“我只是带鸣人出去修行个几年,修行结束了自然会回来,而且带鸣人修炼的时候我也不会再去什么危险的地方调查,反正大蛇丸的事情已经拖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于一时。” 然后自来也意味深长的说:“而且我觉得,鸣人待在我身边,比起待在木叶没有我,应该更安全才对。” 猿飞日斩默默抽着烟斗,考虑良久最终还是摇摇头拒绝::“不行,村子里的其他高层不会同意的。” “高层高层,又是高层,老头子你自己不就是最高的高层吗?!” 自来也忍不住抱怨道:“老头子,不是我说你,怎么团藏说个什么你就要同意啊,到底你是火影还是他是火影啊?” 猿飞日斩看着压抑着内心愤怒的弟子,突然一挥手,示意周围守卫的暗部全部撤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周围真正只剩下猿飞日斩和自来也两人的时候,猿飞日斩缓缓开口:“现在咱俩爷俩可以敞开说了。” “我不是不同意你带鸣人出去修行。”猿飞日斩吸了一口烟说:“只是还不到时候。” “不到时候?”自来也不满的说:“那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时候才到时候?” “我不清楚。”猿飞日斩摇摇头:“不过至少不是现在。” 鸣人虽然现在对村子和火影有着向往,但是还不够,这个还不够保险。 起码要等到鸣人忍者学校毕业,做了几年忍者彻底认同木叶的忍者理念之后,才能放心的放出去和自来也修行。 自来也看着默不作声的猿飞日斩,心中不禁有些烦躁,但是对方既是他的授业恩师,从小培养他长大的人。 又是村子里名义上的最高领导火影,所以不得不耐着性子和他商量。 “是不是团藏说的那个什么所谓的孤立鸣人,然后再告诉他火影的伟大,让他产生成为火影证明自己的想法,这不就是一种洗脑吗?” 自来也毫不留情的戳穿团藏的计划,他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不代表他傻:“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悉心照顾鸣人,让他产生归属感不是一样吗?” “的确,你说的方法也是我一开始的想法,但是不够保险,你说的计划还不够保险。” 猿飞日斩默默抽着烟斗:“鸣人是九尾人柱力,是守护村子威慑外人最重要的保险之一,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所以呢,团藏那个计划到底好在哪里?”自来也气极反笑:“这么对一个小孩,老头子你就不愧疚吗?” 猿飞日斩沉默了,有些话,他也不知如何向自己这位弟子开口。 对于猿飞日斩来说,他的内心是有愧疚的,但是当遇到木叶忍村的问题时,一切都要靠边站。 作为经历过三次忍界大战的老人,木叶少数几位仅存的元老之一。 他经历过当年一代火影千手柱间和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同时存在的时期,那个木叶忍村君临天下,一统忍界只看自己想不想的时代。 也是他在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死后接手木叶忍村,在外抵御强敌,在内接连培育出自来也,大蛇丸,纲手等实力优秀的弟子,并努力扩建忍者学校及完善教育体制。使村子逐渐重返曾经的巅峰。 如果顺利的话,猿飞日斩应该早早就把担子交给众多优秀的后辈,自己则在赞美声中安享晚年。 然而天不遂人意,三位弟子接连出现问题,一个做了叛忍,一个再也做不了忍者,一个常年漂泊在外。 好不容易找的接班人波风水门却死于九尾之乱,与宇智波一族修复关系的希望也就此断绝。 一把年纪还得重新出山接手木叶,内忧外患之下猿飞日斩心中自然极为焦虑。 所以当志村团藏提出那个提议时,猿飞日斩并没有强硬的反对。 说一千道一万,团藏的计划有一个别人都无法替代的优点。 那就是兜底,无论未来情况如何糟糕,最起码村子还有一个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力量,九尾人柱力。 现在世界看似和平,实则暗流涌动,作为战争年代过来的老人,猿飞日斩明白战争往往就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刻突然爆发。 到那时,年老一代已经逐渐凋零,年青一代还没有成长为顶梁柱的木叶,有可能就因为一场战争毁于一旦。 所以,对于猿飞日斩来说,心疼鸣人的心情是真的,平常对鸣人的关心,也是真的。 可是他不惜一切代价守卫木叶的心情,也是真的。 所以当这两件事相互冲突时,他自然选择了心中分量更重的一方。 自来也看着默不作声的猿飞日斩,只觉得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最后只得扭头撂下一句话离开。 “老头子你好好想想,只要你点头,团藏那边我亲自去和他说!” “我回来了!” 鸣人放学回到家中。 “你回来了。”纪先生一如既往的等在玄关处欢迎鸣人回家。 鸣人一边换鞋一边说:“好色仙人呢?跑了?还回来吗?” “早上他就出门不知道干嘛去了。” 纪先生负手站在一旁笑呵呵的说:“看样子应该是去办事了,至于回不回来我就不清楚了。” “不回来正好。”鸣人撇撇嘴:“有他在我还要多做一个人的饭。” 鸣人换好拖鞋进入客厅,一进入客厅猛地一愣。 原来自来也正在客厅里坐着。 “呦!”看到鸣人,自来也笑着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 鸣人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纪先生,纪先生无奈的耸耸肩说:“你刚换好鞋他就刚好进来,我还没来得及说。” 鸣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随后上下打量着自来也说:“你从哪进来的?” “哈哈,被你发现了?” 自来也自豪的一甩头发:“我是从窗户里进来的,没想到吧,忍者就是要不走寻常路,身为我这样厉害的忍者更是要——” “谁和你说这个了。”鸣人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你知不知道进屋子要换拖鞋!” “抱歉抱歉。”自来也换好拖鞋,嬉皮笑脸的坐在原位:“在外面住太久了,一时间没转换过来。” “下次注意就好。” 鸣人叹了口气,然后盯着自来也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你心情不好?” “啊?”自来也先是一愣,然后见鬼一样的看着鸣人:“这你也看的出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突然这么感觉。” 鸣人也纳闷的挠了挠头:“怎么,你出门又被人打了?” “说什么呢。” 自来也啐了一口,然后叹了口气说:“和人吵了一架,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 别人不想细说,鸣人也不会追问:“哦对了,明天是周六,我和同学约好要一起去后山修炼,吃饭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修炼?” 自来也听到修炼突然眼睛一亮:“叫上我一起去啊,到时候我教你。” “你?” 鸣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来也说:“你行不行啊?” 男人什么都可以说,就是不能说自己不行。 “当然行!” 自来也猛地一拍桌子,豪情万丈的说:“到时候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妙木山蛤蟆精灵仙素道人,豪杰自来也!” “哦。”鸣人面无表情的说:“好的,好色仙人。” “是蛤蟆仙人!!!” ———————————————— 鸣人体内封印中,纪先生也和九尾隔着铁门相对而坐。 纪先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面前居然放着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一旁的红泥小炉上居然还咕嘟咕嘟的煮着山泉水。 铁门内的九尾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说:“姓纪的,你不想着好好积攒力量恢复伤势,整天不务正业整这些幺蛾子干嘛。” “哪里的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务正业了。” 纪先生小心的从茶罐中取出几撮茶叶,放进面前的两个碧玉小杯中:“我这不是刚刚恢复了一点,就火急火燎的给你来展示实力了嘛。” 我每只眼睛都看见你不务正业了! 九尾强忍住吐槽的心情,干脆闭上眼睛原地趴下,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它算是服了这个姓纪的了,明明有那么高的学问和能力,但就是不想着怎么增强实力,反而尽琢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还说什么展示自己的实力,有哪家人是靠泡茶展示实力的。 自从这个姓纪的来了之后,要么是帮外面那个臭小鬼出谋划策增强实力,要么就是自己一个人在角落里看书,或者偶尔来封印里骚扰它。 可谓什么都操心,就是不操心自己啥时候恢复。 尤其是最近外面那个臭小鬼认识了朋友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原本只要不上课就跟着臭小鬼,现在可好,一天能有一半的时间都泡在封印里。 然而九尾想要清净,纪先生可不放过他。 “狐兄,这可是在后山采的上好茶叶。” 纪先生笑呵呵的招呼着九尾:“我专门给你也准备了一个杯子,你也品尝一下我家乡那边的茶汤,喝茶可以修生养性,正适合你这种情况。” 纪先生刚说完红泥小炉就咕嘟咕嘟的响了起来,看样子是里面的山泉水沸腾了。 纪先生笑呵呵的拿出茶具,先是将沸水倒入茶壶中,又迅速倒出,将茶壶清洗干净。 随后沸水再次入壶,过程中倒水的壶嘴“点头”三次,即所谓的“凤凰三点头”,向对面的人表示尊敬。 最后盖上壶盖,用沸水遍浇壶身,将茶汤分别倒入闻香杯,茶斟七分满。 然后纪先生双手将茶杯递入铁门中,做出敬茶的动作微笑着说:“来尝尝看,这可是我精心泡制的,时间长了香味就流失了。” 然而九尾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完全无视了纪先生的话。 纪先生笑呵呵的对着九尾说:“真不喝?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九尾直接扭过头,一副负隅顽抗的样子。 你可以嘲讽我的实力,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尊严,说不喝就不喝! “提醒一下,这茶可是能帮助你修炼的哦。” 纪先生依然笑容满面,默默祭出杀手锏:“三、二....” 说时迟那时快,纪先生二字刚落下,一还没出口的时候,九尾就速度极快的张嘴一吸,将小小一杯茶水咽入喉中,然后又继续趴下装死。 “啧啧啧,牛嚼牡丹,真是浪费我辛苦炒的茶叶,茶是用来品的。” 纪先生失笑着摇摇头,然后开始品尝自己面前那杯。 纪先生先是用三根手指捏起闻香杯,将闻香杯中的茶汤倒入一旁的品茗杯中,而后轻嗅闻香杯中尚余的茶香。 随后轻轻放下闻香杯,三指轻取品茗杯,分三口轻啜慢饮,让茶汤在口腔中充分回荡,不停的洗刷着舌尖味蕾。 最后纪先生闭着眼睛慢慢咽下最后一口茶汤,满足的长出一口气: “呼—— 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茶了。” 纪先生感叹一声,然后像是故意一般,摩擦着手中茶杯自言自语的说: “此茶香气优雅清高,汤色碧绿黄莹,叶底细嫩成朵。 初尝一口,浓郁甘醇。 随后鲜爽生津,回味绵长。 好茶,好茶!” 对面趴着装死的九尾不由的竖起耳朵听纪先生的自言自语,最后听到纪先生对茶汤味道的描述,回想起自己刚才好像什么也没尝出来,忍不住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咕嘟! 寂静的牢房中,唾液的吞咽声尤其明显,九尾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赶紧钻进去。 不过纪先生像是没听见一般,神色如常的重新倒上两杯茶汤,对着九尾微微一笑说:“要不要再来一杯?” 九尾沉默良久,他在姓纪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从没有在别处感受到的感觉,名字叫做平等。 片刻之后,封印中响起九尾矜持的声音。 “那就...再来一杯。” 周日上午,后山的一处小溪旁,站着一大两小三个人。 佐助看着面前一脸傻样的猥琐大叔,忍不住用胳膊戳了戳身旁的鸣人,压低声音说:“这人谁啊,不是说好咱俩修炼的,怎么突然又多了一个,他不会是个骗子吧。” “我也没办法,他自己非要死缠烂打跟来的,不过应该不至于是骗子,我见过他施展忍术的。” 鸣人也低声回应道:“先看看再说,看他到底有没有自己吹的那么神。” 自来也背着手站在两人身前,假装没有听见他们私底下的悄悄话。 哼哼,等下只要我稍微露那么一两手绝活,到时候保管这两个小鬼立马纳头就拜。 “啊咳!” 自来也故意咳嗦一声:“根据鸣人之前说的,你们两个应该都已经熟练掌握了三身术的应用,那么忍者学校除了一些理论方面的知识,应该就没有什么好教你们的了。” “所以,我今天要教你们的是下忍才会进行的训练。” 自来也转身站到溪水前:“看好了!” 说罢自来也直接跨步走入溪水,整个人竟然稳稳当当的站在溪水之上。 没见过这一幕的鸣人到时觉得十分新奇,佐助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少变化,毕竟当年和宇智波鼬一起训练的时候,见过不只一次了。 “像我这样,持续从脚底向水面释放一定量的查克拉,就可以做到悬浮在水面之上,这是为释放一定量查克拉的忍术量身定做的修行。” 自来也笑呵呵的看着两人:“本身应该先进行爬树方面的修炼,然后在进一步进行水面修炼,不过你们两个天赋都很好,可以直接开始水面的修炼。” “来吧,试试看。” 自来也回到岸边对着二人说:“你们两个的查克拉量在这个年纪已经属于出类拔萃了,不需要再进行额外的锻炼,反而是查克拉的控制方面需要修行。” “看起来很有趣啊!” 鸣人率先跑到河边准备,佐助也一脸不爽的跟在身后,虽说这个大叔看上去的确是在认真教他们,不过佐助总感觉有些不爽。 扑通!扑通! 不出所料,两人的第一次尝试很快便以失败告终,掉进溪水里浇了个透心凉。 不过要说两人天赋好呢,经历过第一次,第二次失败后,第三次尝试就已经像模像样了,第五次甚至已经可以在湖面上快速走动。 鸣人的天赋甚至比佐助还要再高上一筹,佐助刚能在湖面上走动的时候,鸣人已经可以跑来跑去了。 自来也在湖边看着两人笑而不语,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自来也最在意的其实是鸣人身上的封印问题,这些年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岔子。 “喂!”想到这里自来也大声招呼着两人说:“你来穿着那么湿的衣服不难受吗?干脆脱了修炼多方便。” 两人一想也是,浸了水的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于是纷纷回到岸上把外套裤子脱掉,身上只剩下一条大短裤。 就当两人准备重新回到小溪上练习时,身后突然传来自来也的声音。 “等一下!”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自来也一脸凝重的看着两人。 “好色仙人?”鸣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自来也:“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两个...” 自来也一脸严肃的缓缓吐出:“身材蛮结实的嘛,不穿衣服很性感啊!” 玩笑过后,自来也不再打扰两人专心修炼,期间鸣人用心凝聚控制查克拉时,腹部的九尾封印会有一瞬之间的显现。 时间非常短暂,大概只有三分之一秒的样子,身旁同样专心修炼的佐助没有注意到,但是岸上一直关注的自来也敏锐的观察到了。 在一闪而逝的观察中,鸣人肚子上的九尾封印非常完整,没有任何其他问题,自来也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唯一有些疑惑的,可能就是理论上九尾的查克拉不会如此平静。 原本鸣人只要用心凝聚查克拉,就会不由自主的带动九尾查克拉的流动,然后腹部就会显现出封印。 然而自从纪先生给了九尾一篇修炼方法后,九尾对自身查克拉的掌控大大增强,再加上九尾有意识的收敛自身查克拉,所以只有在偶尔才能看见鸣人肚子上的封印。 随着修炼的进行,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转眼就到了太阳下山的时间。 期间自来也除了教他们水上行走,顺便也指导了佐助的火遁修行,还有鸣人影分身术方面的控制。 反正自来也遇到什么问题都能侃侃而谈,也让佐助从刚开始的不屑一顾到最后的彻底服气。 原本佐助虽然还想多修炼一段时间,但是天黑了山路就不好走了,于是只能跟着离开。 鸣人和佐助在街口相互道别,约好下次继续一起去后山修炼,随后就和自来也一齐回家。 期间路过商店街自来也还专门问鸣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鸣人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自来也笑着指着路边的众多小吃摊:“我身上好歹还有点钱,你如果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就当是感谢你这几天让我住在家里了。” “不用浪费。” 鸣人摇摇头:“回家自己做饭吃一样的,你身上那点钱就别乱花了,下次可没有我这样的好人,愿意让你免费在家里借住了。” “好吧。” 见到鸣人拒绝,自来也只好作罢,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自来也明白鸣人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既然他都说了不用,那就不用过多劝说。 期间两人路过一个小摊,自来也突然眼睛一亮。 “你等我一下。” 自来也丢下一句话就跑到小摊前不知和老板在说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自来也在整什么幺蛾子,但是鸣人还是耐心的在原地等待,毕竟回家也不急于这一时。 “久等了。” 片刻之后,自来也抱着一兜子气球回到鸣人身前,笑容满面的说:“你看我买到什么好东西了。” “我说,我还以为你去买什么东西了。” 鸣人看着自来也怀里的东西忍不住叹气:“你买这些三岁小孩儿的玩具干嘛,还是说你那个朋友家里的小孩儿喜欢气球?” “你可别小看这些东西。” 自来也一脸神秘的说:“这可是你以后修炼忍术用的道具。” “忍术?” 鸣人不禁一脸怪异的拿出一个气球掂了掂,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还填了水:“什么鬼忍术要用到这玩意儿啊?” “当然是超级厉害的忍术。” 自来也凑到鸣人耳朵旁边悄悄说:“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术,一般人求我我都不会教他,你捡了大便宜了,偷着乐吧。” “什么忍术?” “螺旋丸。” ———————————————————————— 回到家后,鸣人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自来也: “好色仙人,你说的那个螺旋丸,到底是什么,怎么还能靠气球修炼的?” “这个嘛。”自来也笑呵呵的摊开手掌说:“你看好了。” 说罢自来也就将右手掌心向上摊开,放到鸣人面前。 “怎么了吗?”鸣人盯着自来也的掌心看:“不是要用忍术吗?怎么不结印——” 鸣人话语刚落,就感觉房间之内突然刮起一阵无名微风,淡蓝色的查克拉逐渐在自来也手中汇集,形成一个拳头大小,不断旋转的淡蓝色半透明查克拉球。 “哇!!!” 鸣人一俩兴奋的看着面前的螺旋丸,白天修炼的时候还好,但是现在自来这一手着实惊到他了。 鸣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孩,如此酷炫新奇的忍术,自然也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怎么样?厉害吧?” 自来也一边维持着手里的螺旋丸一边自豪的说:“这可是当年由四代火影创造的独门忍术。” “哇!!!” 鸣人如今只会不停的喊哇了,尤其是听说了还是四代火影的独门忍术,简直快要抑制不住的自己的激动之情。 “真的吗?真的吗?”鸣人兴奋对着自来也手中的螺旋丸左看右看:“这真的是四代火影创造的独门忍术吗?” “那当然了!” 自来也呵呵一笑,故意把手中的螺旋丸造的大一些让鸣人看的更清楚:“现在还能掌握这门忍术的可能只剩下一两个人了。” “哇!!!” 鸣人用看宝物的眼神看着自来也手中的查克拉,亮晶晶的眼睛扑闪个不停。 可随即鸣人似乎想到什么,抓了抓头发问自来也:“如果这真的是四代火影的独门忍术,教给我真的没问题吗?” “我不是说这个忍术不好,也不是不想学。” 鸣人似乎是怕自来也误会,连忙解释道:“但是你看啊,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普通的——” 然而鸣人的话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打断。 “臭小子,想什么呢,我可是豪杰自来也。” 自来也用力揉了揉鸣人的头发说:“不用担心,如果四代火影还在世,我想他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螺旋丸教给你的。” 纪先生含笑站在一旁,他突然觉得,似乎是时候教鸣人一些其他的功法了。 “我们言归正传。” 自来也收回手里的螺旋丸说:“刚才的忍术看清楚了吧。” “嗯,看清楚了。”鸣人用力点点头:“查克拉在你手上不停的旋转,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圆球。” “没错,就是旋转。” 自来也拿出一个水球放在手中,手没有动,但是水球中的水却在不停转动。 啪! 随着自来也释放查克拉,水球表面的橡皮很快出现各种不规则的涨动,不过几秒就抵抗不住内部的水流旋转之力,整个爆开。 “之前的踩水修炼,是训练你把查克拉集中在必要的地方,然后持续在必要位置输出一定量的查克拉。 这个你已经掌握了,只需要后期勤加练习。” 自来也难得表情认真的说:“那么现在,你要做的是制造出查克拉的流动,也就是旋转。” “来,接着。” 自来也丢给鸣人一个水球: “之后的忍术要领等你先掌握了入门技巧再说,现在你利用踩水掌握的技巧在手中维持输出一定量的查克拉,然后用查克拉来按压搅动这个水球里的水。” “我知道了!” 鸣人若有所思的举起水球说:“利用查克拉快速转动水球内部的水,直到水球破裂吗?” “没错!” 自来也将一大袋水球交给鸣人,然后做作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说:“我先去睡一觉,你自己先一个人练习练习吧。” 说罢自来也真就转身进了卧室,进去前还故意回头眨眨眼睛说: “如果你中途就把水球弄破了,就把我叫醒,不过我想大概是不可能的吧,哈哈哈哈哈!” “看情况吧。”鸣人淡定的耸耸肩:“如果我真的完成了,会叫醒你的。” “切,没意思。”自来也撇撇嘴嘀咕一声,转身进了卧室。 鸣人则是开始专心对付面前的水球。 一开始鸣人先是按照自来也说的,先在手掌部位汇集查克拉,然后按照一个方向旋转。 有纪先生之前给鸣人打下的底子,再加上九尾不会捣乱,汇集旋转查克拉这种事情自然难不倒鸣人。 然而无论鸣人是向左旋转查克拉,还是向右旋转查克拉,水球都只是不断拉扯成一个偏平的椭圆状,外层的橡皮一直都破不了。 看着水球外层的橡皮一直不破,鸣人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加大的手掌心处查克拉的输出。 啪! 水球猛地一声爆开,鸣人的右手瞬间湿透,但是鸣人却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 “不对...” 鸣人看着手中破碎的水球自言自语。 他刚才说白了只是用大量查克拉硬生生把水球撑爆了,根本和自来也之前的说的旋转沾不上边儿。 然而自从跟了纪先生之后,鸣人养成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思考。 遇到问题的时候,鸣人不会什么都不想一股脑的莽上去,而是会先思考到底为什么。 明明都是旋转,同样都是少量查克拉,为什么自己只能让水球涨大,而自来也可以让水球爆裂。 鸣人默默回想着自来也刚才的示范,突然神色一动。 刚才自来也用水球示范的时候,水球表面橡皮的涨动极为凹凸不平,根本不像自己只朝着一个方向扁平的拉长。 是了。 鸣人心中了然,自己和自来也的区别就在这里,应该也是自己为什么不能让水球涨破的原因。 旋转并不是说让查克拉向着一个方向单调的旋转,而是应该以一个点为圆心,让查克拉绕着这个圆心朝着各个方向转动。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鸣人深吸一口气,重新拿出一个水球进行试验。 随着查克拉的示范,水球中的水很快流动起来。 集中...集中... 鸣人心中默念,眼睛死死盯着水球的正中央一点,体内的查克拉围绕着这个点疯狂旋转。 啪! 几乎是一瞬之间,鸣人手中的水球就爆裂开来,而且使用的查克拉量也和自来也差不多。 YES! 鸣人暗自在心中欢呼一声。 纪先生则是饶有兴趣的在一旁看着,这个叫做螺旋丸的法术,有那么点意思。 虽然原理并不复杂,但是正因为不复杂,所以可塑性非常大,甚至有那么点儿太极的味道,说不定可以蔓延出各式各样的使用方法。 卧室中,自来也正在呼呼大睡,一如既往的说着不着边际的梦话。 “嘿嘿....这位小姐....你长得真大...阿不...你长的真好看...” 啪! 一颗水球在自来也正上方爆裂,瞬间把自来也浇了个透心凉。 “不要...不要...不要尿到我脸上......” 自来也猛然惊醒,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止于口中,然后睡眼迷蒙的看着鸣人。 “怎么了?”自来也打了个哈欠:“有什么事吗?” “不是你说的我中途如果修炼完成了就把你叫醒吗?” 鸣人惦着水球一脸嫌弃的看着自来也说:“真是的,你又做什么怪梦了,我现在已经搞定了。” “什么?!” 自来也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距离他刚才睡觉只过去的一个小时不到。 “你是说你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旋转?” 自来也小心翼翼的说:“你确定不是用大量查克拉把水球撑爆了?还是说我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鸣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到底是不是你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唔——!” 自来也亲眼看着鸣人使用查克拉带动水球内部的水不规则的旋转,然后将表面的橡皮撕裂。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领悟到诀窍了。” 自来也忍不住用诧异的眼神打量着鸣人,要知道四代火影当年可是花了三年才开发出这个忍术。 虽然开发一个全新的忍术和学习一个已有的忍术,其中的差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是鸣人能如此之快的掌握第一阶段的训练,也足以说明他的天赋。 别看螺旋丸好像简简单单的一伸手就能用,连结印都不需要,好似很简单。 但是螺旋丸的难度恰恰在于不能结印,要知道其他忍术需要结印,看似是繁琐了许多,但是正是因为结印,才让一个忍术更加好掌握。 普通忍术只需要学会结印的顺序,然后让体内的查克拉按照一定的顺序释放就好,只要愿意多练习能总掌握的。 只有螺旋丸是全靠自身对查克拉的精细控制,如果不开那个窍,可能累死累活都没有一点进步。 “那接下来就要开始第二阶段的训练了。” 自来也又拿出一个之前买的橡皮球,笑着说:“这次可就没有那么简单我,我们需要——” “利用查克拉的旋转,把像皮球弄破?” 鸣人歪着脑袋看向自来也说:“是不是这样?” “啊哈哈哈哈。” 被鸣人抢先说出,自来也只能尴尬的大笑说:“恭喜你啊,你都学会抢答了。” “看好了!” 自来也为了维护身为师傅的尊严,莽足全身力气旋转手中的查克拉。 砰! 不到一秒钟,像皮球就整个爆开,四散的气流甚至吹的鸣人睁不开眼睛。 “如你所见,这次是要弄破这个,第一阶段是旋转,现在第二阶段就是威力。” 自来也将像皮球丢给鸣人微微一笑:“比水球要硬一百倍哦。” “哦。” 鸣人低头看着手中的像皮球,尝试着使用刚才让水球爆裂的方法,然而只能让手中的像皮球微微变形,距离爆裂还有十万八千里。 “哈哈哈哈,你慢慢练习吧,我继续回去睡觉了,看来这次能睡个好觉了。” 自来也走之前对着鸣人调皮的眨眨眼睛:“为了奖励你第一阶段学的那么快,如果一会儿真的哪里不懂,我特许你把我叫起来请教一次。” 鸣人没有理会自来也的调侃,如果是真的没有办法,他自然不会碍于面子不去请教,但是现在才开始,他习惯自己先想想解决的办法。 随着练习的进行,像皮球不断膨胀变换成各种奇怪的形状,但就是一直坚挺着不破损。 因为像皮球中没有水,很难直观的想象到查克拉的旋转方向,所以旋转查克拉也变得困难起来。 一直连续练习了一个小时,鸣人也只能让手中的像皮球变得凹凸不平,还是做不到彻底爆开。 “旋转...威力...” 鸣人看着手中的像皮球默默思考,想让像皮球爆开很简单,依靠鸣人本身庞大的查克量,只要稍微加大输出就能轻轻松松的爆开。 但是如果肆意使用查克拉,那么这个训练的意义就没有了,就是要做到用少量的查克拉造成更大的破坏才厉害。 “如果说第二阶段要求的是威力的话...” 鸣人想着纪先生之前教过他的知识,本身气力越小就越不能分散,就越要攻于一点,这样才能最大化的利用自身的气力不浪费。 “攻于一点...” 鸣人看着手中的橡皮球,心中有了决定。 鸣人先是将一定量的查克拉在手掌心汇集,然后旋转起来。 维持旋转的过程中,鸣人不断的对手掌中的查克拉进行压缩,力求让查克拉更加凝聚,旋转之间的空隙更小,旋转的转速更大。 “攻于一点....攻于一点...” 鸣人口中默念着,全神贯注的看着手掌中的像皮球,不再像之前一味的让查克拉在内部攻击像皮球,而是尽可能的凝聚。 终于,查克拉凝聚到极限,鸣人手掌中的查克拉已经缩无可缩,速度也达到了他所能达到的最大。 就是现在! 鸣人眼睛一亮,手掌中再次使力,像皮球中的查克拉瞬间突破某个极限,庞大的势能瞬间爆发,充宿着整个像皮球内部。 噗嗤...噗嗤... 像皮球表面一阵蠕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终于在某个瞬间到达自身的极限,彻底爆裂开来! 砰! 猛地一声炸响,像是鞭炮一般,就连窗外的两个暗部也都吓了一跳。 ———————————————— 猫咪面具暗部不敢看屋内的真实情况,只能对手身边的狐狸面具队友说:“你说他们在屋里面干嘛呢?” “我怎么知道。”狐狸面具暗部不耐烦的说:“你要是好奇你自己去看啊。” “开玩笑,我哪敢啊。” 猫咪面具暗部瞬间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那可是传说中的自来也大人,我有几条命,敢去偷看他教忍术。” 鸣人虽然不知道自来也,但是不代表监视他的暗部不知道啊。 当时两个暗部看到自来也搬进鸣人家,尿都快吓出来了。 自来也是什么人,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全木叶也就只有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能在威名上稳稳压他一头,其他人都是弟弟。 所以两人只敢缩在远处的楼房上,连房间内部的情况都不敢看,唯恐一不小心惹自来也大人不高兴,跳出来把他俩狗头砍了祭旗。 想到这里狐狸面具暗部心中更加庆幸自己以前没有多管闲事,拆穿那个小鬼用影分身作掩护,私自离开的举动。 否则按现在自来也大人在他家住的关系,这小鬼只要稍微说自己几句坏话,然后自来也大人在无意间和村子高层提一嘴,估计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 自来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鸣人,揉了揉眼睛防止自己眼花。 没看错啊,才过了三个小时,这小子就又把第二阶段的训练完成了? “我说你小子。” 自来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你以前是不是经历过类似的训练?” 不由的自来也不怀疑,毕竟一前一后总共四个小时,鸣人就把螺旋丸训练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完成了,就剩下最后用于实战的第三阶段。 不管怎么说,这个时间也有点吓人了,如果以前有人教过鸣人类似的东西,还说的过去。 而且卡卡西不就一直在木叶吗,作为波风水门的弟子,卡卡西自然也会螺旋丸,只不过不怎么使用,他提前教过鸣人类似于螺旋丸的训练打基础,也说得过去。 然而鸣人老实的摇摇头说:“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惊讶,不过以前真的没有人教过我。” “真没人教你?”自来也不敢置信的看着鸣人:“那你是靠什么这么快就学会诀窍的?” “靠什么?” 鸣人歪了歪脑袋,一本正经的指着脑袋说:“靠这里啊。” “啊?”自来也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啊什么啊。” 鸣人无语点了点脑门:“我只是比较善于观察和总结,然后就是查克拉的控制力强一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鸣人也没说错,他能这么快完成螺旋丸的前两个阶段的修行,的确是靠着善于观察和总结,还有就是查克拉控制力强。 但是鸣人说错的地方是,他可不仅仅是强一点,在纪先生潜移默化的教导和影响下,鸣人思维模式和这里的人都大大不同。 尤其是众多经典子籍的学习,让鸣人的眼界和思维都大大开阔,不会局限于一个固定的模式。 螺旋丸这个忍术,也许在这里的人眼中会觉得惊为天人,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巧妙的构思,如此神奇的查克拉使用方法。 但在鸣人心中,早早就接触过类似于旋转和圆的概念,也明白柔与刚之间并不是绝对的对立。 所以在这边人眼中可能十分难以琢磨的诀窍,在鸣人心中其实早已了解过,要做的只不过把它从记忆中找出来而已。 “好吧。” 自来也只得暂时接受现实,按了按脖子说:“那咱们开始第三阶段的修行吧,这第三阶段可就没那么——” “等一下!” 谁知鸣人此刻突然出声打断。 “干嘛?”自来也一脸懵逼的看着鸣人:“你不学啦?” “不是不学。”鸣人先是摇摇头,然后指了指墙上的时间:“只是你看看时间。” “时间怎么了?”自来也抬头看了一眼,还是一脸懵逼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只剩几个小时要到上学的时间了。” 鸣人没好气的说:“再不睡我今天上课就别想集中注意力了。” “啥?” 自来也这下彻底懵了:“上学?难道你觉得上学比学这个忍术还重要?” “这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 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其他人就是不懂呢: “这个忍术又不是现在不学世界就要毁灭了,既然如此,那该上学的时候就应该好好上学,要不然是对老师的不尊敬。” “我说,我应该也算你老师吧?” 自来也郁闷的指了指自己:“难道你就不觉得不尊敬我吗?” “你我当然也尊敬了,不过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嘛。” 鸣人理所应当的说:“上学的事情是开学那天就定好的,你这个是后来突然插进来的,所以等我放学了再跟你学。” “真是败给你了。” 自来也无语的一拍脑袋,他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因为上忍者学校而暂停螺旋丸的学习,天地良心,这可是A级忍术啊,而且还是A级忍术中最拔尖的几个之一。 “行吧,那就先休息吧。” 自来也也不再坚持,打着哈气摆摆手说:“正好明天白天我要出去一趟,等你放学了再继续教你。” ———————————————— 早上九点多,自来也准时来到火影办公室,熟练的一挥手示意附近的暗部先离开。 袁飞日斩看着自来也,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默默抽着烟没说话。 “老头子,你说话啊?”自来也看着有些出神的猿飞日斩:“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你真的想知道?”猿飞日斩反问一句。 “这不是废话吗?”自来也无语的说:“我就最在乎你的决定,如果不是因为老头子你,我才不管那个什么狗屁团藏,早就把鸣人带走了。” “是吗?那我就和你说说,我的想法。” 猿飞日斩喃喃自语,烟雾缭绕之下的脸庞看不清表情: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想着悉心培养,庇护着弟子们茁壮成长,等我老了以后,他们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可以替我好好守护这个木叶,当时的我也是那样做的。” “然后呢?” 猿飞日斩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烟斗:“结果我抱以最大期望的三个弟子,一个废了整日借赌博酒精逃避现实,一个做了叛忍和我这个老师刀兵相见,最后一个好一点,不过也常年见不到人。” “所以你让我如何不担心?”猿飞日斩反问道:“又如何不狠心?” “这完全没有道理!”自来也反驳道:“无论是哪个村子,最后还是要靠村民的归属感才能长久,这种邪道最终只能自食恶果——” “我知道,我没觉得自己做的对,我也知道这种做法很下作。” 猿飞日斩突然打断自来也的话,平静的看着自来也说:“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教你们做忍者的。” 自来也错愕的看着猿飞日斩:“那老头子你为什么还——?” “自来也。”猿飞日斩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老了,活不了多少年了。” 自来也蓦然一愣,看着恩师白发苍苍的双鬓,还有脸上松弛的肌肉,和手臂上斑驳的老人斑。 自来也在这一刻蓦然发现,原本那个记忆中顶天立地,似乎无所不能的师傅,已经老了。 “如果我还是当年那个年富力强的猿飞日斩,自然可以慢慢等新一代长大接班,我等得起,也耗得起。” 猿飞日斩佝偻着身子说:“可是我现在等不起了,我原本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死的死,没的没,新一代的人还太年轻,扛不起整个村子。” “我晚上常常做噩梦,梦见自己死了以后木叶被人毁灭。 所以,我要保证自己死后一段时间没有人能站出来的情况下,木叶还能有一样底牌,一样让敌人忌惮的底牌。 而这样底牌,必须是稳定的,不可以出错的,是最后的保险。 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木叶的新一代有成长的时间,为了这个,我可以牺牲任何东西。” “木叶绝不可以毁在我手里。”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坚持,猿飞日斩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绝不可以!” 自来也沉默的看着眼前的老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头子...”自来也涩声开口道:“靠牺牲一个孩子来维持安定,这样的木叶,还是木叶吗?” “我知道,只是我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猿飞日斩靠在椅背上,脸色平静的说:“无论以后结果如何,都有我一人承担,这是我身为火影的觉悟。” ———————————————— 放学铃声响起,鸣人还是和往常一样整理好笔记才回家,佐助也一样在旁边等着。 也许是今天伊鲁卡上课讲的比较简单,所以鸣人很快就整理好笔记,和佐助一起向校门外走去。 走到校门口,陆陆续续还有学生从教学楼里走出,大门口外还能看见一些专门来学习接孩子的家长。 一个小孩看到等待在校门口的爸爸,远远的就露出兴奋的笑容,奔跑者朝校门口的爸爸跑去,由于奔跑过程没注意还不小心撞了一下鸣人的书包。 “爸爸!” 小孩儿一个起跳扑到父亲怀里:“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呀,妈妈呢?”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妈妈在家给你准备大餐呢。” 小孩父亲一脸笑意的单手抱住孩子说:“所以今天是爸爸来接你。” “对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小孩父亲伸出另一只一直藏在身后手:“看看这是什么?” “哇!冰棒!” 小孩顿时乐的合不拢嘴:“爸爸最好了!” “回家可不能给妈妈说,要不然让她知道就要训我了。” 冰棒是那种带有两个木根的,小孩父亲从中间轻轻一掰,分成两份,把其中一份递给孩子:“来,咱们俩一人一个。” “嗯!” 小孩用力点点头,牵着父亲的手一起离开。 鸣人则是有些呆滞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你怎么了?” 身旁的佐助察觉到鸣人的异常,忍不住碰了碰鸣人的肩膀说:“没事吧?” “啊?” 鸣人回过神来,抓着后脑勺笑嘻嘻的说:“没什么啦,刚才在想晚上吃什么,想入神了,哈哈哈哈哈。” 佐助虽然觉得不太对,但是也没有多想,两人一同走了一段路,便在岔路口分别。 鸣人默默走在回家的路上,低头数着路上的石子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呼喊。 “呦!鸣人!” 鸣人猛地抬起头,就看着自来也靠在路边的墙上,正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好色仙人?” 鸣人一愣:“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怎么在这里?” “我这不是事情办完了嘛。” 自来也笑呵呵的招招手:“正好路过这里,想着你也快放学了,就顺便等等你。” 等到鸣人走到自来也身前,自来也突然一脸神秘的说:“你猜猜我刚才碰到什么了?” “什么?”鸣人心不在焉的回答道:“难道你又看见什么漂亮的小姐姐了。” “哼哼,你肯定想不到。” 自来也突然丛身后拿出一样东西:“当当当当!没想到吧!冰棒!” 鸣人看着自来也手中的东西,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色仙人,你....” “我告诉你,我以前可是最爱吃这东西了。” 自来也熟练的将冰棒分成两份,其中一份递给鸣人:“来,这是你的。” 鸣人呆呆的接过,看着手里的冰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自来也直接把自己的那份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吃啊?你不喜欢吃?” “没有,谁说的。” 鸣人突然展颜一笑,也学着自来也的样子将冰棒塞入口中:“我最喜欢吃冰棒了!” “哈哈哈哈哈,你看我的。” 自来也大笑两声,故意一口将半个冰棒咬下,不断大口咀嚼:“这样吃才叫爽!” “切,我也会!” 鸣人不甘示弱,也一口将冰棒咬下大半。 片刻过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捂着头哀嚎一声。 “嘶——头好疼...” “好了,走吧,我请你去吃饭。” 自来也将剩下的冰棒塞入口中,一马当先的在前面领路:“有什么想吃的吗?” “啊?请我吃饭?” 鸣人呆滞了一下追上自来也的步伐说:“你身上不是没钱了吗?” “嘿嘿嘿。” 自来也得意的拍了拍口袋:“我这不是托你的福,新书顺利出版了,所以出版社给了我一笔稿费。” “啊——” 鸣人虚着眼睛对自来也说:“就是你那个奇怪的小说啊,话说那东西真的会有人买吗?” “切,小屁孩儿你懂个屁。” 自来也不屑的一甩头发:“我的书可是声名远播,村子里很多忍者都是我的忠实读者,等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真的吗——?” 鸣人故意拖长音以示自己的怀疑:“我可不觉得那种书有什么好看的,肯定不如地理游记有趣。” “行了,我都说了和你这个小屁孩儿说不通。” 自来也无语的摆摆手:“说吧,想吃什么?” “唔,吃什么...” 鸣人思考了一下说:“那不如去吃一乐拉面吧。” “有眼光!” 自来也赞赏的一比大拇指:“话说我离开村子这么久,也很想念一乐拉面的味道,就那里了!” 两人结伴来到一乐拉面门口,这时正值饭店,一乐拉面生意火爆,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有位置坐下。 “欢迎光临!” 手打老板热情的回过头招呼。 鸣人轻车熟路的坐下后,探头看了看店里的情况说:“咦,只有老板一个人吗?菖蒲姐姐呢?” “你问菖蒲啊,唉...” 手打老板心累的叹了口气说:“最近她不知道发什么疯,闹着要出去学什么做西式早餐,还说以后要把拉面店改成早餐店。” “你说现在外面那么乱,我能让她一个人出去吗?” 手打老板一边做着面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还有我这是拉面店,以后改成早餐店像话吗,我俩吵了一架,她现在正在家里生闷气呢。” 鸣人安静的听着手打老板的抱怨,最后若有所思的说:“也许菖蒲姐姐是不想看你太操劳,所以才想把点改成早餐店,老板你和菖蒲姐姐好好聊聊嘛。” 鸣人这么说也有道理,毕竟早餐店只需要早上营业,最多前一天晚上准备一下食材,而拉面店可是全天营业,加上准备工作,一天基本睡不了几个小时。 一乐拉面每天都会营业很长时间,有时候因为客人在店里的缘故经常要开到深夜,手打大叔的确很辛苦。 “唉,小哥说的也有道理,那我晚上回去和她聊聊吧。” 手打老板叹了口气说:“不说这个了, 两位客人想吃什么?” 自来也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连忙说:“我要一大碗酱油拉面,味道浓一点,鸣人你呢?” 鸣人看了看菜单说:“那我要一大碗味噌拉面,味道一样浓一点。” “好嘞!一大碗酱油拉面,一大碗味噌拉面,味道都要浓一点,两位稍等!” 手打老板去准备拉面了,自来也和鸣人则坐在位置上等待。 期间自来也看到手打老板身后的木牌,也想起之前猿飞日斩和他说的事情,决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问一问。 “我说,小鬼,你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吗?” 自来也故意指着墙上的木牌说:“我很久没有回木叶了,也很久没来这里光顾了,所以现在是出了什么奇怪的活动或者规矩吗?” 鸣人顺着自来也的手指看到墙上的木牌,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解释道。 “你说那个啊,那个是挂在墙上的拉面,专门用来接济村子里的孤儿的。” 鸣人耐心的解释道:“意思就是来吃饭的客人可以额外点一份拉面不吃,挂在墙上,如果有孤儿吃不起饭,就可以来这里从木牌上领一碗拉面。” “还有这样的事?” 自来也露出惊讶的表情,装作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不知道是哪个好人发起的。” “谁说不是呢。” 一旁吃面的客人听到自来也的话,插嘴说道:“听说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吃面的客人会买,但是后来有些比较大的孤儿,在这里领了拉面吃之后,如果之后找到挣钱的营生,就会回来加倍奉还。” “真的?” 孤儿领了面之后还会加倍奉还,这的确出乎了自来也的预料:“那知道是谁想到这个点子的吗?” “不清楚,好多人都追问手打老板,但是老板都只是笑着不说话,只听说好像是个小孩子。” 一旁的客人感叹道:“谁能想到这么厉害的注意,居然是出自一个小孩之手,这么长时间过去,木牌上的拉面不仅不见少,还越来越多。” 鸣人则是坐在一旁不说话,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只是脸上淡淡的微笑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 至于手打老板为什么不说,是因为之前鸣人发下木牌拉面越来越壮大,就专门找手打老板说,不要提是自己出的主意。 “不提你?”当时手打老板表情可谓十分惊讶:“为什么不说,这明明就是你的功劳,干嘛不承认。” “这不是我的功劳,这是大家的功劳。” 鸣人笑着指了指木牌说:“每一位买拉面的客人,还有手打老板你,是你们大家共同的功劳。” “至于到底是谁发起的。”鸣人微微摇头:“真的重要吗?” ———————————————— “两位的拉面!请慢用!” 这时手打老板的拉面做好了,为两人端到桌前。 虽然很隐蔽,但是自来也发现手打老板和鸣人有眼神的交流,而且鸣人的那碗拉面,里面的料头总感觉比别人的丰富一点。 两人拿起桌上筷桶中的一次性筷子,动作极为同步的一起掰开,然后双手合十大喊: “我开动啦!” 吸溜——吸溜—— 吃面过程中,自来也像是闲聊一般对着鸣人说:“小鬼,你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什么谁啊?”鸣人故意装傻道:“说个话没头没尾的。” “当然是那个木牌拉面的发起人啦。”自来也咽下口中的拉面:“你不是一直在村里待着,不知道吗?” “唔——”鸣人淡定的喝了一口汤说:“你旁边那个客人不是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能知道了?没听他说手打老板都不说的吗?” “是吗?”自来也故意扬起音调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毕竟,那个手打老板看上去和你挺熟悉的。” “手打老板和每一个常客都熟悉。” 鸣人依旧稳坐钓鱼台:“你不常来这里吃,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可不这么觉得。”自来也扶了扶头上的油字护额:“刚才你和手打老板聊得那些,可不像是遇到普通常客会说的话。” “我说你是不是不饿?” 鸣人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来也说:“问题那么多,拉面都堵不住你的嘴?” “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吃面吃面。” 自来也哈哈大笑两声,开始埋头吃面,结果刚吃了没多久,就又凑到鸣人耳旁悄悄说:“哎,我怎么觉得你碗里的拉面料头看着比我的多啊,鱼板也大很多。” “我真是服了你了,既然都猜到了,还啰嗦那么多干嘛。” 鸣人无语的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没错,出木牌拉面主意的人的确是我,我承认了,行了吧。”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想骗我自来也大人,还嫩点。” 说罢自来也便埋头认真对付眼前的拉面,期间还对着手打老板大喊:“老板!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棒!额外再追加一份面!要干一点的。” “好嘞!客人稍等!” 虽然客人源源不断,但是手打老板依旧稳中不乱,从不落下冷落任何一个客人。 手打老板将煮好的面条甩了几下,正准备转身添到自来也的碗中,这时一只白嫩的小手突然伸出,一把抢过手打老板手里的面。 “菖蒲?”看到小手的主人之后,手打老板猛地一愣:“你不是在家——” “真是的,要不是担心客人不满意,谁愿意理你这个老顽固。” 菖蒲气鼓鼓说了一句,转头就笑容满面的对着自来也说:“客人,您额外追加的面,干一点的。” “看我干嘛?” 菖蒲回头看着有些呆愣的父亲,没好气的说:“面快要煮过了!” “哦...哦!”手打老板这才反应过,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回头专心煮面。 这时两位客人正好进来,手打老板和女儿菖蒲同时回过头露出笑脸,异口同声的说: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这时候鸣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自来也因为额外多加了一份面,所以还在努力奋斗中。 鸣人则是坐在一旁等候,期间不断数着木牌上的拉面数量打发时间。 “呐,鸣人。” 自来也吃着吃着,似乎是想好了什么,对着鸣人用不经意的语气说:“和你商量个事情怎么样?” 鸣人听到自来也的问话,转过头说:“什么事?借钱?” “我说,我在你心中就这个形象?”自来也哭笑不得。 “你以为呢?”鸣人白了一眼自来也说:“好色仙人?” “嗯...怎么说呢...” 自来也苦恼的抓了抓脸,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鸣人说: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什么?” 鸣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跟你一起走?” “就是字面意思啊。” 自来也一脸轻松的耸耸肩:“我就快要离开村子,继续去外面收集情报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好色仙人,我说你没问题吧?” 鸣人诧异的看着自来也说:“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这没头没脑的,我可不觉得好笑。” “鸣人,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在很认真的和你商量。” 自来也表情严肃的看着鸣人说:“如果你担心我是骗子什么的,这点完全不必,我之前和你说自己是木叶的忍者,也不是开玩笑。”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豪杰自来也,村子里的三代火影,就是我当年的师傅。” 自来也得意的指了指自己:“如果你是在不信,咱们随时可以找一个村子里的忍者做证明,比如你忍者学校的老师,你要还是不信,咱们可以直接去火影大楼,让三代火影那个老头子亲自给我作证——” “等一下。” 鸣人突然抬手打断自来也的话,头痛的看着自来也说: “我信你还不成吗?关键现在不是你是谁的问题,你这突然就叫我一起出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别说你是什么三忍了,就算你是火影,也要说出个理由吧?” “理由?” 自来也摸着下巴想了想: “做我的亲传弟子够不够?只要你跟我一起出去,我肯定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到时候你学业有成回来,靠着我亲传弟子的身份和本事,做火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说啊,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问什么啊。” 鸣人无语的看着自来也说:“这不是做不做你弟子或者你有多厉害的问题,而是我这学上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和你出去,你又为什么想带我出去?” “为什么带你出去?” 自来也先是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阵,然后突然大笑起来:“当然是因为你天赋好啦,全木叶只有你有资格继承我的衣钵,我当然不能让这里的庸才把你教坏了。” 然而鸣人根本不信自来也这里的鬼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自来也,意思很明显,不说实话他是不会开口的。 自来也看着鸣人认真的表情,浮夸的笑声也渐渐停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小鬼,扪心自问,在村子里,你真的过的开心吗?” 自来也轻轻的说:“周围全是一些愚蠢且不自知的大人,就连他们的孩子都受影响,只会说着让人讨厌的话,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只要出门,就会被人用歧视的眼光注视,就会被人在背地里骂妖狐,” 自来也这几天白天除了去火影大楼和猿飞日斩理论,就是四处打听收集关于鸣人的情报。 “三餐简陋,你储物柜里的那一堆泡面,应该就是以前天天吃的东西吧。 一个人住在那个小房子里,不难受吗?” 鸣人默默听完自来也说的,沉默良久,然后摇摇头说:“好色仙人,我不在意这些的。” “这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 自来也突然提高声调,紧紧盯着鸣人的双眼说:“而是他们做错了!事情不能是这样,也不应该是这样。” 这个世界上,自来也在乎的人越来越少了,命运似乎给予了他许多,但是总却又好像总是恰好少那么一点。 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同伴,分道扬镳。 面对自己心怀爱慕的女子,也只能将爱慕之情埋藏在心中,止步于同伴之情。 抱以厚望的弟子,英年早逝。 无比敬仰的师傅,烈士暮年,壮心不在。 自来也总是无比努力的追寻,对身边人抱以无限的宽容和期待,但是老天爷似乎就是不想让他如愿。 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而这一点点,有时也许就是永恒的遗憾。 “好色仙人...” 鸣人看着自来也真诚的眼神,他从中读到了对方的心情,也感受到了对方对他的关切之心。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并不完全如此。” 鸣人微微一笑,指向一旁一边斗嘴一边配合默契的手打父女俩:“总有一些人,能让我感受到温暖,也总有一些人,可以走出世俗的偏见,对一位年幼的孩子施以最大的善意。”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不好,但也不会理所应当的觉得别人就应该对我好。” 鸣人脸上浮现出温馨的笑容:“伊鲁卡老师,手打老板,三代爷爷,鹿丸,丁次,牙,雏田,佐助,他们做的事情我都记在心中。” “当然还有你,好色仙人。” 鸣人眼含笑意的看着自来也:“你们对我的善意,对我的关心,我都明白,你们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但是这些并不能抵消你在村子中收到的歧视。” 自来也虽然感动,但是依旧想让鸣人跟着自己走:“其他的事你都不用担心,我会搞定。” 看着眼前这位徒孙,自来也下定决心。 只要鸣人点头同意,哪怕三代老头子不同意,他也要把鸣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大不了自己直接带着鸣人溜出村,来个先斩后奏,谅他们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毕竟除了三代老头子,村子里就没谁敢和自己正面刚。 而且三代老头子肯定要坐镇木叶,所以到时候他们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你觉得那些对我有偏见的人,我心里真的很在乎他们吗? 他们所谓的中伤,我真的在乎吗?” 鸣人呵呵一笑,口中悠然长叹: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自来也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像是第一次认识鸣人一般:“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怨恨他们?” “怨恨?” 鸣人笑着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不理解,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 后来逐渐明白之后,我就觉得他们很讨厌。 到了最后,我甚至觉得他们有点可怜。” “世人总是这样,被不知名的手肆意操纵,还觉得自己挺聪明。” 鸣人走出拉面店外,学着纪先生负手抬头看向天空:“也许只有等到最后报应来临的时候,才知道当初的自己到底有多可笑。” 自来也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鸣人——” “好色仙人,你不用再说了。” 鸣人回过头说:“我明白的,如果要把我带出村子,你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吧。” “如果我现在处境真的不好,我一定不会逞强,二话不说就跟着你走。” 鸣人温柔的笑了笑:“不过我现在过的还行,生活也越来越好了,我也不靠谁,就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这样挺好,心里踏实。” “我也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会被带坏。” 鸣人握着自来也的手认真的说:“你也一定有要做的事情吧,否则也不会一直在外面漂泊。” “况且——” 说到这里鸣人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身后,纪先生正一脸温和的站在那里:“现在的我,已经不孤单了。” 自来也看着善解人意的鸣人,内心突然涌出一阵莫名的愧疚。 “不过话说回来,好色仙人你的本事我还真挺想学的。” 鸣人突然笑呵呵的说:“等你办完事回来了,记得要把那些都交给我,你之前说过的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自来也看着眼前的鸣人,突然举得心情明亮了许多,好像鸣人之前说的,这世上总有些人,会让你觉得温暖。 “哈哈哈哈哈哈!” 自来也突然大笑起来,用力揉着鸣人的头发说:“臭小鬼,想学我的本事,你还早了一百年呢!先把螺旋丸练好再说吧!” “切,你看着好了。”鸣人无语的捂着乱成一团的头发:“我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学会!” “等你学会了再吹牛吧。” 自来也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的走出拉面馆说:“走吧,趁着我还有时间,今晚就把螺旋丸的最后一阶段交给你。” —————————————————— 回到家中,自来也与鸣人两人面对面站在客厅中央。 “那么,现在就开始螺旋丸第三阶段,也是最后一阶段的训练了。” 自来也从怀中掏出一把东西:“最后一阶段的训练,要用到的道具是这个。” 鸣人凑近看了看:“气球?” 自来也从怀中掏出的正是一把没有吹起来的气球。 “没错!就是气球!” 说着自来也拿起一个气球吹鼓,熟练的在气球尾部打了个结丢给鸣人:“接着。” “嗯?” 鸣人接住气球捏了捏:“普通的气球?” “我说,第三阶段的训练,不会是在气球里施展螺旋丸吧?” 鸣人忍不住满头黑线的说:“还真是一个套路用到老啊。” “的确实在气球里施展螺旋丸,不过这次的要求不太一样。” 自来也又吹了一个气球放在自己右手,笑呵呵的对着鸣人说:“你看。” 鸣人仔细观察着自来也右手的气球,片刻之后神色一动:“好色仙人,你难道是?” “观察很敏锐嘛。” 自来也满意的点点头:“虽然看起来就只是拿着个气球,我现在用左手做相同的示范给你看,现在右手的气球内部是这个情况。” 说罢自来也伸出左手,淡蓝色的查克拉迅速在掌心汇聚,无数查克拉不规则的旋转,转速越来越快,但是却规规矩矩的在自来也手中形成一个漂亮的圆形。 “像个小型台风吧?” 自来也笑呵呵的撤去螺旋丸,伸出三个手指说: “第一阶段是旋转,第二阶段是威力,然后到了最后的第三阶段。 第三阶段要百分之百的发挥出之前所学的东西,然后维持住,也就是说让查克拉的旋转和威力都达到最强,想象手中的气球是一个薄膜,要将螺旋丸产生的查克拉压缩在里面。” “所以这就是保持住前两个阶段练出的威力。”鸣人若有所思的说:“然后反过来不要让脆弱的气球破掉?” “完全正确。”自来也满意的点点头:“所以这个阶段就是维持。” “哦。” 鸣人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看着手中的气球,准备直接试试看。 淡蓝色的查克拉在掌心汇聚,因为是第一次训练,所以鸣人并不要求速度,而是有意识的放缓查克拉的凝聚速度。 随着查克拉逐渐凝聚,鸣人看差不多了开始控制手心的查克拉开始旋转。 还是先慢慢旋转,然后一点一点的加快速度,期间鸣人还特别注意查克拉的集中,手掌心的查克拉球只要稍微出现溢散的趋势,就立马放缓查克拉的输出。 然而这一切也只是表面上延缓而已,随着查克拉的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掌心的查克拉球也就越来越难以控制。 众所周知,随着事物的旋转速度加快,与之产生的离心力也就越大,也就越容易溢散。 终于鸣人手掌心的查克拉球的旋转速度达到之前训练的极限,鸣人也就再也无法完美的控制查克拉。 啪! 手掌心的气球瞬间爆掉,同时还伴随着四处溢散的蓝色查克拉气流。 “哈哈哈哈,这次你可别想像之前两次那么轻松了。” 自来也得意洋洋的摆摆手,然后说:“好,那你先练着,我出去一趟。” “出去一趟?” 鸣人先是一愣:“这么晚了你出去干嘛?” “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打听。” 自来也不耐烦的说:“我就是出去办点事。” “办点事?那有什么不能说的?” 鸣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来也:“你不会又想出去偷窥女澡堂吧?” “我可说好啊,你要是再出去干这事,今晚就别回来了。” 鸣人皱着眉头说:“要是被人认出来你住我家,我都没脸出门了。” “放心,我这次出去办的事情绝对没问题。” 自来也看着鸣人不信的颜色,只得叹了口气,稍稍透露一点:“我就是出门看看文艺演出,毕竟马上要走了,下次想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文艺演出?” 鸣人上下打量着自来也:“你还对文艺感兴趣?” “你以为呢?” 自来也臭屁的指了指自己:“我可是个作家,喜欢文艺演出也是非常合理的。” “对了,鸣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 自来也突然眼珠一转,露出猥琐的坏笑说:“反正这最后一阶段的训练你也明白了,什么时候练都一样,很好看的哦。” “很好看?” 鸣人神色一动,自从看了许多书籍之后,他对于艺术方面也有点兴趣:“哪方面的文艺演出?” “哪方面?” 自来也楞了一下,然后犹豫不定的说:“舞....舞蹈方面?” “舞蹈吗?听起来不错啊。” 鸣人继续追问道:“什么舞蹈?” “民...民族舞?”自来也逐渐跟不上鸣人的问题了。 “有什么特色吗?” “特色?”自来也吞吞吐吐的说:“不...不穿衣服?” 纪先生在一旁无语的一拍脑袋,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喂,好色仙人你是不是耍我?” 鸣人顿时不高兴了:“不穿衣服我怎么知道是哪个民族的?” 鉴于鸣人觉得不穿衣服的舞蹈称不上是民族舞,最后就只有自来也一人出门观看文艺演出。 鸣人则继续在房间内练习螺旋丸。 然而两个小时过去了,鸣人还是一无所获。 无论鸣人如何拼尽全力压缩查克拉,控制查克拉的旋转速度,都无法完美的维持螺旋丸不溢散。 要知道螺旋丸内部的查克拉一旦开始旋转,就无法停下速度。 因为一旦鸣人试图放缓查克拉的旋转速度,螺旋丸内部原本的稳定就会遭到破坏,然后就是瞬间崩散。 所以鸣人只能不断的提升速度,让螺旋丸维持稳定。 但是一旦如此做了,就如同饮鸩止渴,终有一刻,查克拉的旋转速度会超越鸣人的控制极限,到那时就又是崩散。 鸣人不断回忆着自来也当时的示范,但是怎么也做不到自来也那样的举重若轻,把螺旋丸牢牢的控制在掌心。 纪先生在一旁看着鸣人不断的尝试,减小查克拉的输出,或者降低查克拉的旋转速度,亦或干脆硬用手掌抗查克拉的摩擦,但都一无所获。 其实鸣人不知道自己无意间陷入一个谬误,那就是他想永久的将螺旋丸掌控在手中。 就算是自来也使出的螺旋丸,也只是暂时的将螺旋丸掌控在手中,做不到永远讲一个螺旋丸维持在手中。 只是因为自来也的熟练度比较高,再加上本身的查克拉掌控能力更高,所以维持的时间比较长。 就造成外人看上去觉得自来也手中的螺旋丸十分稳定,仿佛可以永久存在一般。 要是知道螺旋丸的旋转速度是越来越快的,这是这个忍术本身的性质所决定的。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是不存在可以永久将螺旋丸掌控在手中的人的,掌控时间只有相对长短的区别。 因为只要螺旋丸的速度是越来越快,那么总有一天会超越掌控者的掌控极限。 如果仅仅从使用螺旋丸作为攻击手段,那么鸣人其实已经合格了,如今螺旋丸在他手中最长已经可以维持三十秒左右,完全可以支撑起一次进攻的时间。 纪先生看在眼里,心中也明白,但是他并不想就此打断鸣人的努力。 作为他的弟子,如果仅仅只是达到前人的要求就满足,那未免有些太没志气了。 而且在纪先生眼中,这个螺旋丸还有极大的开发潜能。 看着苦恼的鸣人,纪先生知道这时候该自己这个先生出马了。 “咳,小鸣人啊。” 纪先生咳嗽一声说:“你哪里有疑惑,尽管提出来,说不定先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我现在的问题是无法控制螺旋丸的旋转速度无限制的加快。” 鸣人也不婆妈,直接说出自己的问题所在:“如果有意的放缓速度,就会造成螺旋丸内部的崩溃。” “唔,这样啊,原来如此。” 纪先生了然的点点头,然后装模作样的思考一番说:“如果现在的训练方法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为什么不试试从另一个角度思考呢?” “另一个角度?” 鸣人露出思索的表情:“什么角度?” “很简单,现在的问题是两个。” 纪先生伸出两根手指: “一、螺旋丸的速度无限制的加快,总有一刻会到达鸣人无法控制的程度。 二、如果试图减缓螺旋丸的速度,就会造成内部的崩溃。” “首先第一个问题,既然螺旋丸的速度会无限加快,那么除非小鸣人也跟着螺旋丸一起无限提高掌控能力,否则就无法抑制螺旋丸的溢散。” 纪先生耸耸肩:“但是我们也知道,让小鸣人的掌控能力无限制的跟着螺旋丸提高,是不现实的。” “那么要解决的问题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螺旋丸的旋转速度控制在一个合适的程度,让他不会无限制的加快而且还不会造成崩溃。” 纪先生微微一笑:“小鸣人觉得有道理吗?” “嗯...纪先生说的对!” 鸣人猛地眼睛一亮,但是又很快蔫了下来:“但是我现在是两个问题都没办法啊,无论是增加自己的掌控力,又或者限制螺旋丸的旋转速度。” 纪先生笑呵呵的看着鸣人说:“小鸣人不要被这个修炼方法限制了思考,既然修炼本身无法给出答案,那不如从别处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可以借鉴的思想。” “从别处找可以借鉴的思想?” 鸣人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旋转...速度...稳定....太极图?!” “没错。” 纪先生赞许的点点头说:“这个螺旋丸在某些方面和太极图不谋而合,只是螺旋丸还是非常初级的探索,太极图则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成熟思想。” “小鸣人你看。” 纪先生突然一招手,在两人面前幻化出一个立体的球形。 这个立体的球形就像是二维的太极图变成了三维一般,球体黑白二色各占一半,但黑白二色并不是静止不动,而是不断在球体表面流动旋转,就像是两条调皮的小鱼儿。 鸣人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太极球,上面黑白二色轮转交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构成一幅无比稳固的系统结构。 “太极...阴阳...稳定....” 鸣人口中默念,脑中不断会闪着之前学过的知识,突然福灵心至。 “如果单一的变量无法维持一个系统结构的稳定,那就引入另一个变量,让它们相互缓冲,相互限制,这样就能完成螺旋丸内部的稳定!” 鸣人脑海中的灵感源源不断的用处,瞬间就构思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但是鸣人刚想出办法,还没高兴多久,就又挠了挠头,苦着一张脸说: “那个,纪先生,虽然我好像想出办法了,但是好像还是没有什么用...” “哦?这我就不明白了?” 纪先生故意问道:“既然这办法都想出来了,怎么就没用了呢?” “办法是想出来了,但是我用不了啊。” 鸣人耷拉着脑袋说:“说是要引入另外一个变量,就好像太极图上的阴阳一般,但是我只有一种查克拉啊,我怎么引入第二种变量呢。” “这样啊,原来小鸣人担心的是这个?” 纪先生笑眯眯的说:“只有一种查克拉,那的确是没什么办法,不过...” 纪先生突然话锋一转:“谁说小鸣人只有一种查克拉的?” “啊?” 鸣人顿时有些傻眼:“纪先生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喽。” 纪先生耸耸肩说:“意思就是小鸣人不只有一种查克拉。” “真的?” 鸣人疑惑的抓了抓脑袋:“我有两种查克拉,我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 “那是以前小鸣人太小,潜力还没有开发出来。” 纪先生双手拢在袖子里笑呵呵的说:“现在小鸣人长大一点了,说不定就能感觉到了呢,你试试嘛,试着感受一下。” “那...我就试试。” 出于对纪先生的信任,鸣人老老实实的坐在地板上,真的开始努力感应自己体内有没有第二种查克拉。 随着鸣人闭上眼睛开始感受体内的查克拉,纪先生也笑眯眯的看着鸣人,不过眼睛虽然看上去在看鸣人,其实是在看鸣人体内的九尾。 此刻九尾正趴在自己的牢房中装死,刚才姓纪的在外面和这个臭小鬼的谈话他都听到了,也明白姓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臭小鬼有个屁的第二种查克拉,它九尾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有第二种查克拉的人。 至于姓纪的口中的第二种查克拉,自然就是它九尾的查克拉了。 这姓纪的真不是个东西,还读书人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起瞎话来和真的一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要说这其实也没啥,以九尾那庞大的查克拉量来说,随便从身上拔根毛都够鸣人用的了。 甚至九尾如果不是有意的收敛,光是它身上自动溢散的查克拉,就能让鸣人吃到饱。 但是这是查克拉的问题吗? 不!这不仅仅是查克拉的问题! 起码在九尾心中,这不是。 我九尾身为堂堂尾兽之首,到哪里不是尸横遍野,血流漂杵,除了天下最强的那几个人之外,谁在我面前都是送菜的。 就算被人封印在这个小鬼体内,九尾也从未服输,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破封而出。 然而自从这个姓纪的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姓纪的先是让它主动收敛自己查克拉里的负面情绪。 这点九尾忍了,毕竟姓纪的也送了它一门功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反正就是举手之劳,收敛也就收敛了。 然后就是姓纪的有事没事就跑到封印里来骚扰它。 这点九尾也忍了,毕竟自己一个人在封印里待着也挺无聊的,就当是可怜那个姓纪的,听他说说话也行。 但是现在,九尾表示忍不了了。 之前你让我收敛查克拉,现在又让我主动释放查克拉,不用说,肯定还是要那种没有负面情绪的。 你把我当什么? 啊? ATM机? 把我九尾的查克拉当钞票啊? 想存就存,想取就取,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给!打死也不给! 所以九尾决定在牢房中装死,不管那个姓纪的怎么求它,它也不会露出哪怕一丁点查克拉。 话说...如果姓纪的真的来求自己...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九尾想象着姓纪的眼泪汪汪的求它的场景,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纪先生在外面看着鸣人体内的九尾,他知道这家伙心里想的是什么。 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鸣人,后面我就再传你一篇功法。 纪先生无声的做出这句话的口型,九尾在封印内也看的清清楚楚。 哈哈,急了急了,他急了。 九尾心中暗爽不已,叫你以前耍我,现在傻眼了吧。 这下九尾信心更足了,好以整暇的趴在地上,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鸣人慢慢睁开眼睛,抓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看着纪先生说:“纪先生,我还是感受不到你说的第二种查克拉。” “感受不到吗?” 纪先生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是不是时间太短了,要不你再试试?” “纪先生,我太笨了。” 鸣人有些羞愧的低下头:“纪先生都告诉我有了,我还感受不到。” “小鸣人别着急,这种事情有时候也要看运气的。” 纪先生温和的揉了揉鸣人的头说;“一次失败用不着灰心丧气,你再试试,说不定这次就感受到了。” “嗯!” 鸣人用力点点头:“那我就再试试。” 鸣人重新闭上眼睛之后,纪先生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眼睛微微眯起直勾勾的看着九尾,同时无声的做着口型。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纪先生!我好像感受到了!” 鸣人突然睁开眼睛,一脸兴奋对着纪先生说:“真的!我感觉身体里突然出现一股查克拉,和我之前的查克拉都不一样!” “我就知道小鸣人一定可以。” 纪先生笑呵呵的抖了抖衣袖:“那股查克拉是什么感觉?” “出现的第二股查克拉感觉和我之前的很不一样。 感觉更富有攻击性,但是还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鸣人默默回想着刚才的感觉:“如果说我之前的查克拉时蓝色的话,新出现的这股查克拉应该是橘红色。” “其他的呢?” 纪先生继续笑眯眯的问:“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或者心情烦躁?” “心情烦躁?” 鸣人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没有,除了多出一股查克拉,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 “嗯,那就好。” 纪先生撇给九尾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然后低头对着鸣人说:“那小鸣人不如趁热打铁,趁现在试试螺旋丸。” “好!” 鸣人点点头,伸出右手,开始调动体内的查克拉。 先是蓝色的查克拉。 随着鸣人的调动,蓝色的查克拉逐渐在鸣人手掌心汇聚。 然后是橘红色的查克拉。 橘红色的查克拉也乖乖的汇聚在鸣人掌心,掌心中两种颜色的查克拉各占一半,如同楚河汉界般泾渭分明。 最后是旋转。 随着旋转的开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两种颜色的查克拉开始旋转以后,一方如火般炽烈躁动,一方如水般沉静柔和。 两方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一旦有另一方想要加速时,另一方就会出手压制。 而同样如果有一方的速度出现减缓时,另一方也会出手帮助,维持整体的速度不变。 鸣人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感觉手中的螺旋丸如同一个调皮的小精灵,鸣人想让它快就快,想让它慢就慢,如臂指使。 “纪先生!你看!” 鸣人兴奋举起右手:“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啪! 鸣人刚兴奋想给纪先生看,就因为过于激动,手中的螺旋丸维持不住稳定,猛地爆开。 “虽然实验成功了,但是也不能松懈。” 纪先生眼含笑意的看着鸣人说:“该下的功夫还是要下的,要不然空有方法,掌握不熟练也是白搭。” “我明白的!” 鸣人开心的点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练习,不辜负纪先生的教导!” ———————————————— 第二天一早,自来也满身酒气的打着哈气回到房间,此刻鸣人早就出门上学去了,桌上留着一碗乌冬面和一张字条。 【好色仙人,这是我专门准备的乌冬面,你尝尝看,使用螺旋丸揉的面团,味道绝对一级棒!】 这小子。 自来也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忍不住失笑一声,用螺旋丸揉面,亏他想的出来。 不过自来也也明白鸣人的意思,就是他已经正式学会螺旋丸的第三阶段训练了。 自来也看着桌上还留有余温的乌冬面,吃完这碗面,他也该出发了,在木叶已经待得够久了。 其实在鸣人上学的时间之后回来,也是自来也故意的,他实在是不太擅长告别这种事情。 反正以后又不是不回来,男人之间就要潇洒一点。 鸣人应该也是看出来他的心思,所以才留了这碗乌冬面,告诉他自己已经学会了,不用担心。 自来也看着桌上的乌冬面,猛地抱起碗大口吃了起来,果然就和小鬼说的一样,味道一级棒! 吃碗面收拾好碗筷,自来也先是去了一趟火影楼,具体谈论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去完火影楼自来也又跑到团藏哪里,谈了什么也不得而知。 只是听那天外面守门的暗部说,里面动静闹得挺大的,而且自从那天之后,团藏大人一个月都没好脸色。 猿飞日斩站在火影楼顶上,看着自来也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他这个弟子啊,总是喜欢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猿飞日斩默默叹息一声,对着身后的暗部淡淡的吩咐道: “去,把档案室中除了禁术之外的所有忍术都摘抄一份,亲手交到漩涡鸣人手里。” 傍晚时分,鸣人按时放学回到家中。 “我回来了!” 如同往常一样,鸣人一边换着鞋,一边朝着外人眼中空无一人的屋子打着招呼,纪先生也一如既往的立在玄关处,满面笑意的欢迎鸣人回家。 鸣人穿着拖鞋来到餐厅,早上留下的乌冬面果然已经被吃掉,碗筷也收拾的很干净,自己留下的字条还放在桌上。 鸣人拿起自己之前留下的纸条,纸条下方多了一行字迹。 【小鬼,用螺旋丸做的乌冬面味道果然一级棒!还有,我叫蛤蟆仙人!】 看着纸条上的字迹,鸣人猛地一怔,喃喃自语:“好色仙人,已经走了吗?” “看样子应该是的。” 纪先生负手站在一旁,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鸣人,安慰道:“小鸣人不用过于伤心,要知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纪先生不用担心,我懂的。” 鸣人将纸条小心翼翼的收进抽屉里,仰起头露出一个如同太阳般的笑容: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不过我也相信,山水有相逢,余生皆可期。” 听到鸣人回答,笑容一点点在纪先生脸上晕散开来,似乎鬓角的雪白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小鸣人今晚想吃什么?”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要不要先生下厨给你做几个好菜?” “嗯...还是算了。” 鸣人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几天那个好色仙人在家里混吃混喝的,一次要做两人的饭累死了,今天就不做饭了。” 说罢鸣人豪气干云的一挥手:“今天咱们下馆子!” 说干就干,说今晚下馆子,那今晚就必不可能再碰炉灶一下。 鸣人手脚麻利的换上刚脱下没多久的鞋子,披上一件外套就直接出了门。 至于要吃什么,但凡鸣人没有特别指定那家店,那一般就只有一个选择。 一乐拉面。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在手打老板和菖蒲小姐姐热情的招呼下,鸣人快速点了单,然后坐在位置上等待。 等上面的功夫,鸣人依旧靠数木牌说的拉面数量打发时间,这是他每次来一乐拉面必要进行的游戏,并且乐此不疲。 “您的大碗酱油拉面。” 菖蒲小姐姐为鸣人端上拉面,注意到鸣人在数木牌上的拉面,笑着说: “鸣人君你又在数了,怎么样,比你上次来多了多少?” 虽然手打老板不像顾客透露木牌拉面的发起者是谁,但是总瞒不住自己女儿,所以菖蒲小姐姐自然也就知道了鸣人。 “唔....上次来是两百三十七碗...” 鸣人数着木牌说的拉面,认真的回答着:“这次是两百五十一碗,比上次多了十四碗。” “你还真的都记得每次具体有多少碗啊,” 菖蒲惊讶的看着鸣人:“我还以为你只是记得个大概呢。” “那当然,鸣人君可是天才呢。” 身后的手打老板插话道,自豪的一指身后的木牌说:“怎么样,鸣人君,我干的还不错吧。” “老板干的漂亮!” 鸣人咧着嘴伸出大拇指夸奖,然后说:“不过我感觉木牌好像快写不下了。” “唔...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手打老板回头看了一眼,摸着下巴思考道:“回头我就专门找木匠定做一个更大的木牌!保证写五百碗也不嫌挤!” “嗯,是该换一个更大的了。” 鸣人点点头,紧接着提醒道:“老板你记得换木牌的钱从木牌上的拉面里扣,你做出很大的贡献了,总不能让你亏钱。” “鸣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把我当什么人了。” 手打老板故作生气的摆摆手:“难道客人点的拉面我不赚钱吗?我可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 “好吧,既然手打老板你都这么说了。” 鸣人只好同意:“记得定做的木牌不要用太好的木材,最普通的就行。” 菖蒲则是在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争来争去。 要说手打老板有没有赚到木牌上拉面的钱。 其实还真没有。 按理说每一个客人写在木牌上的拉面,都是原价购买的,手打老板理应是赚得到钱的。 不过菖蒲可是亲眼看见,自家老爹在打烊之后,带着个老花镜拿着账本鬼鬼祟祟的算着什么,每算一笔,就往木牌上添一碗拉面。 后来在菖蒲追问之下,才知道自家老爹每天都要算客人买了多少碗拉面写在木牌上,然后算出自己赚了多少钱,换算成拉面悄悄写到木牌上。 不过菖蒲也不打算在鸣人面前拆穿自家老爹的小把戏,就像老爹说的。 钱什么时候都可以挣,但良心万万不能丢。 鸣人吃完面,离开前顺手点了两碗酱油拉面挂在木牌上。 之前他是自己吃饭都有点捉襟见肘,就算想多买几碗挂在木牌上也有心无力。 现在宽裕了,自然能帮就帮一把。 走在回家的路上,鸣人正想着明天早上吃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前面那位小哥,请等一下!” 鸣人闻言回过头,就看见一位穿着寒酸的少女站在自己身后。 鸣人看着面前的少女疑惑的说:“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我...我...我叫结成桃!” 少女低着头结结巴巴,双手扭着衣角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突然猛地九十度鞠躬大声喊道: “请多多指教!” “那个....结成桃小姐对吧。” 鸣人头痛的看着面前突然鞠躬的少女,赶紧把对方扶起来说:“还是那个问题,我们以前认识吗?” “那个...那个...其实...” 少女结成桃又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那个...所以...” 鸣人并没有催促对方,而是微笑着做出倾听的姿态:“所以什么?” 谁知结成桃半天也憋不出来,刚刚直起的身子又猛地九十度弯腰:“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 “你快别鞠躬了,你都快把我弄糊涂了。” 鸣人苦笑着把对方又扶起来,哭笑不得的说:“所以你就算是想感谢我,也要让我知道我什么时候帮你了吧。” “也许您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在我心中一直无比感谢您的帮助。” 结成桃小心翼翼的说:“您还记得两年前的事情吗?刚过年的时候,您和几位朋友在一乐拉面吃饭。” “两年前?过年的时候?和朋友在一乐拉面吃饭?” 鸣人表情一愣,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少女,试探着说:“你是那时候领着那群孩子的....” 鸣人回想起来了,那一日,正是他和鹿丸、丁次一起去吃一乐拉面的日子,也是启发他想出木牌拉面主意的一天。 当时鸣人记得自己买了两碗拉面给一群孤儿吃,领头的应该就是这位结成桃,虽然过了两年对方长大了许多,但是还是依稀能看出当年的样子。 “多谢您费心记得我。” 结成桃看到鸣人想起她是谁,瞬间又猛地九十度鞠躬:“真的十分感谢您的帮助!” 其实结成桃当年看到一乐拉面开始办木牌拉面的时候,就知道是鸣人的注意了。 因为她当年无意间看到鸣人一个人跑到一乐拉面,和一乐拉面的老板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然后第二天木牌拉面就出现了。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感谢鸣人,其实是结成桃曾经的警惕心作祟。 作为流浪到木叶忍村的孤儿,手下又有许多同样是孤儿的弟弟妹妹,结成桃天然的对身边的一切都抱有十二万分的警惕。 因为你永远也无法想象,身为一个孤儿,还是女孩儿,带着一群路上捡的弟弟妹妹。 结成桃在一路逃难的道路上,遇到过多少不怀好意,见识过多少丑恶。 先是假装对你好,获取你的信任之后才露出自己狰狞的一面,这种事情结成桃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所以就算是鸣人只是一个少年,结成桃还是不敢轻易的接触,生怕鸣人身后藏着心怀歹意的大人。 因为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受苦的就不仅仅是结成桃一人,连带着她身后的一群弟弟妹妹,没有一个能跑得了。 如今两年过去了,除了两年前的那次送面,鸣人一次都没有主动接触过他们,也让结成桃相信对方是真正的好人,是真心在帮助他们。 虽然时间过去两年,但是结成桃依然牢牢记得当年帮助他们的人是谁。 所以结成桃最近都守在一乐拉面附近,好不容易蹲到鸣人独自一人来吃饭,唯恐错过就直接追了上来,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原来你就是当年领头的那个女孩儿呀。” 鸣人开心的说:“看样子你们过的还行,那我就放心了。” 相比于两年前的骨瘦如柴,衣不蔽体。 现在的结成桃虽然还是衣着寒酸,衣服上打着补丁,但起码是件正经衣服了。 脸上也逐渐有了血色,手脚胳膊也不再瘦的像芦柴棒梗一样,像是轻轻一掰就能折断似的。 说实话,当年要不是结成桃留着长发,鸣人还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刚才一下没认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因为变化真的挺大的。 毕竟一个小孩儿瘦的皮包骨头,如果不是头发长短,谁还能看出性别来,只知道是个人罢了。 现在的结成桃,虽然还是看上去很瘦弱,但是能看出是个面相清秀的女孩儿。 “既然日子过得下去了,那就好好生活。” 鸣人笑着拍了拍结成桃的肩膀:“一直要照顾那群弟弟妹妹,辛苦你了,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商量,我能帮就帮。” 说罢鸣人准备转身离开,然而结成桃费老大功夫蹲守到鸣人,可不是为了轻飘飘说两句感谢的。 “请等一下!” 结成桃大喊一声,鼓起勇气看着鸣人说:“您没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 “说的?” 鸣人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思索了一阵说:“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那就拜托你替我转告跟你一起的弟弟妹妹们。” “我一定会一字不差的转告的!” 结成桃表情认真的看着鸣人,精神高度集中,不想错过一个字。 “请你帮我转告,就说,这个世界给予了你们太多恶意和苦难,但是无论何时,请不要失去希望。” 鸣人温柔的看着结成桃,语气温和的说: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结成桃呆呆的看着对面的鸣人,结结巴巴的说:“然...然后呢?” “然后?” 鸣人诧异的看着结成桃说:“然后没有了啊,就这样。” 说罢鸣人转身就走,结果结成桃在身后一把拉住鸣人。 “您就没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吗?” 结成桃咬了咬下嘴唇,红着眼眶说:“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我们这些孤儿全靠着您的善意,才能继续活下去,才有现在的生活。” 结成桃哽咽着说:“如此救命之恩,我们就算是孤儿,也无时无刻不想着报答您的恩情。” 鸣人看着突然泪流满面的结成桃,深深的叹了口气说: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所以你们是想怎么办?” “这两年领过木牌拉面的孤儿,一共二百九十七人,每一个人都将这份恩情牢记在心中。” 结成桃认真的看着鸣人,语气严肃的说:“只要您一句话,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等一下!” 鸣人突然打断结成桃的话,皱着眉头说:“结成桃姑娘,我觉得咱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误会?”结成桃猛地一愣。 “我当年帮助你们,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获得什么回报。” 鸣人皱着眉头: “我也没有什么要你们豁出性命去办的事情,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可是,您拯救了我们这些孤儿的性命,也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啊!” 结成桃焦急的说:“如果不是您,只怕我们已经——” “拯救你们的不是我,是无数心怀善意的好人。” 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指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说: “我只不过是提出一个想法,光有这个想法是无法拯救你们的。 是无数心怀善意的好人,一点点汇聚在一起,将这个想法真正的落到实处。 所以你们要感谢的不是我,而是无数这样普普通通的好人。” 结成桃呆呆的看着鸣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虽然是夜晚,但是结成桃却感觉鸣人像是太阳般耀眼,眼中闪耀着的光辉,就连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 “所以,只要你们好好生活,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了。” 鸣人温柔的牵起结成桃的手:“时间不早了,你的弟弟妹妹们应该还在家等着你回去吧。” “回去吧,好好生活。” 鸣人笑着招了招手,转身离开,这次结成桃没有再阻止他。 正当鸣人即将走出街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结成桃站在原地,泪流满面的对着鸣人大喊:“可以告诉我吗?” 鸣人回过头咧嘴一笑,爽朗的伸出胳膊竖起大拇指说: “当然没问题啦!记好了,我叫漩涡鸣人!” 结成桃神情恍惚的回到住处,这里是村子边缘一处早已废弃的房屋,经过他们这群孤儿的改造,虽然外面看起来还是破破烂烂,但是里面起码可以遮风挡雨了。 屋内一群衣着朴素的小孩儿正眼巴巴的守在一口大锅前,锅里面的热粥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热粥里除了白米之外,还有一些从路旁采来不知名野菜,甚至还能在翻滚的热粥中看到零星的肉丝。 虽然孩子们都看着大锅里的热粥流口水,但是没有一个人擅自动手。 因为这一锅粥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只有桃姐姐亲手分到自己碗里的,才算自己的那一份。 随着结成桃的回来,众多小孩顿时欢呼起来。 “桃姐姐回来啦!” “耶,可以开饭啦!” 结成桃笑着摸了摸一个跑过来的妹妹的头,拿起勺子开始分饭,小孩子们也都老老实实的拿着小碗排队。 得益于鸣人的木牌拉面,结成桃一群人顺利熬过了最开始刚进入村子时,最难熬的一段时期。 稍微大一些的孩子都逐渐找到了营生,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打工。 小一点的不能出门挣钱的孩子,也没有理所应当的躺着享福,而是尽量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在附近采一采野菜,或者打扫打扫房间,再不济捡一捡掉在路边的枯枝当柴火也行。 虽然日子还是过的比较清苦,但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能吃饱饭了,不用再担惊受怕的。 生活有了盼头,比什么都强。 “桃姐姐,桃姐姐。” 一个领了热粥的小女孩凑到结成桃身前,好奇的说: “桃姐姐之前干嘛去了呀,比平常回来的都晚耶。” 结成桃在烤肉店的后厨找一份洗菜切肉的工作,除了累一点没什么其他问题,偶尔还能带一点烤肉店卖剩下来不要的边角料回来,刚才热粥里的肉丝就是结成桃的功劳。 “姐姐去拜访了一位早就应该去感谢的大恩人。” 结成桃温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所以回来的晚了一点。” “我回来了!” 此时一位刚好打工回来的男孩回到房子,笑嘻嘻的提起手中的一尾鲤鱼说: “看看我今天带回来了什么,鱼店的老板卖剩下来的,直接送给我了!” “龙生哥哥!” 小女孩儿欢呼一声,一把抱住男儿的腿说: “刚才桃姐姐和我说,她去见了一位早就应该见的大恩人,龙生哥哥知道是谁吗?” “阿桃你说什么?” 长谷龙生听到小女孩儿的话,神色激动的说: “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位,那个木牌拉面的——” “小声点!” 结成桃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那位恩人不喜欢声张!” “哦。” 长谷龙生挠了挠头,忍不住抱怨道: “还不是你一直不愿意说是谁,大家可都想好好感谢一下那位恩人的。” “我今天已经去问过了,恩人说不希望咱们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结成桃想起当时鸣人的语言,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敬仰之情: “恩人说只要我们好好生活,就是对他最大的报答了。” “就这样?” 长谷龙生顿时傻眼了:“没了?” 结成桃也有些丧气的说:“没了。” “阿桃,不是我说你。” 长谷龙生忍不住换上一副责怪的语气: “就算恩人说不希望我们声张,我们也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做啊,毕竟我们是靠着他才活下来的。” “我知道。” 结成桃淡淡的说:“所以我已经想好了。” 长谷龙生露出询问的表情:“所以?” “现在我们连自己的照顾不好,说什么帮助恩人,未免有点太不自量力了。” 结成桃冷静的分析道: “所以我们应该听恩人的话,好好的生活,积蓄力量,等到恩人真正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我们才不至于束手无策。” “有道理!” 听到结成桃的分析,长谷龙生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说: “还是阿桃你想的周到,就按你说的办!等下我就给通知其他几个人。” 说罢长谷龙生只觉得浑身舒畅,哈哈大笑着站起来,举着手里的鲤鱼说: “来来来,咱们今晚喝鱼汤!” “哦!喝鱼汤!” “龙生哥哥最棒啦!” ———————————————— 鸣人回到家中,洗漱一番去掉身上的尘土,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准备开始今天的教学。 纪先生手持一卷书,站在鸣人面前笑呵呵的说:“鸣人干嘛要拒绝那群孩子,毕竟我也看的出人家是真心想感谢你。” “纪先生...” 鸣人无奈的说:“为什么您还不知道吗?我本来就没想过得到什么回报好不好。” “先生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说实话,要是让一些家的人看到你的做法,估计就要气的捶胸顿足了。” 纪先生调皮的眨眨眼睛:“要知道,这可是某些人眼中万金难求的东西,一批对你心怀敬仰的孤儿,甚至可以说是王图霸业的了。” “谁对王图霸业感兴趣谁就去,反正我没兴趣。” 鸣人头痛的看着故意调侃他的纪先生:“纪先生,咱们还上不上课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逗小鸣人了,上课,上课!” 纪先生开怀大笑几声,对着鸣人说: “不知不觉小鸣人已经学完《大学》了,现在该学习《论语》了。” “《论语》是四书之一,乃至圣先师弟子及再传弟子记录的,至圣先师及其弟子言行而编成的语录集。 可以说是集中地体现了至圣先师的一系列政治主张、伦理思想、道德观念及教育原则。” 一旦开始上课,纪先生就严肃起来: “语者,圣人之语言,论者,诸儒之讨论也。 今天我们学《论语》第一篇,学而篇。 跟着我念。”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鸣人认认真真的跟着纪先生念: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你且听好,这一句讲的意思是,学习又时常温习和练习......” 月下对坐,夫子教书,学生读书,不亦乐乎? 木叶六十年,三月初一,晴。 今天是一年一度忍者学校毕业考核的日子,此刻伊鲁卡和水木二人正在做教室内,对今年即将毕业的考生进行考核。 “下一个,漩涡鸣人!” 伊鲁卡拿着手中的名单高喊道。 “到!” 门外传来一声响亮清脆的回应,只见一身整洁的鸣人进入教室内,看得出是为了今天专门买的新衣服。 “鸣人君,今天的考试项目是分身术。” 伊鲁卡语气轻松的说:“只要顺利分出三个以上的分身,你就可以瞬间通过考核正式毕业,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好的,伊鲁卡老师。” 鸣人微微鞠躬对着坐在对面的伊鲁卡微微鞠躬:“我知道了。” “鸣人,用不着那么严肃。” 伊鲁卡摆摆手,开玩笑似的说:“毕竟当年你入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能分出五个以上的分身了,现在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无论如何,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鸣人认真的摇摇头:“伊鲁卡老师这么些年都对我悉心教导,我也从伊鲁卡老师身上学到了许多东西,这点我是绝对不会忘的。” “你小子。” 听着鸣人发自肺腑的感谢,伊鲁卡瞬间感觉自己的双眼湿润了,忍不住捂着眼睛说: “别老是讲这些让人害臊的话啊,你也知道我这人最受不了这种话了。” “感动的话还是留着之后再说吧。” 一旁的水木笑着插话道:“先让鸣人通过考试再说,后面还有很多学生等着呢。” “哦,对,先考试。” 伊鲁卡回过神在,对着鸣人说:“鸣人你先施展分身术,通过考试再说。” “好的。” 鸣人点点头,双手熟练的结印: “忍法!分身术!” ———————————————— “干得好,不愧是我儿子。” “我现在也算是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恭喜你毕业了,今晚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做你最喜欢的汉堡肉。” 忍者学校大门口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学生和家长兴奋交谈的场景。 毕竟今天是忍者学校毕业的日子,只要能来的家长都会亲自来接孩子,一起庆祝着来之不易的时刻。 鸣人站在学校门口,没有像其他学生一样拿到忍者护额就迫不及待的带在头上,而是拿在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之前的鸣人看到学习门口熙熙攘攘的一幕还会羡慕,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会羡慕了,因为他并不孤单。 “小鸣人在想什么?”纪先生负手站在一旁。 虽然纪先生之前说过不会再陪鸣人一起上学,但是今天是鸣人毕业的大好日子,纪先生自然要来亲自迎接鸣人。 鸣人将手里的护额随手踹到兜里笑着说:“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纪先生笑呵呵的说:“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没有其他人那么开心罢了。” 鸣人笑着指了指一旁兴高采烈的众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不过从忍者学校毕个业,我就感觉普普通通。” 纪先生笑了笑没说话,鸣人的感受其实他明白,只是不想说的太明白。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夏虫不可语冰。 见过了更精彩的世界,明白了更多道理,就很难再对一些普通的事情大惊小怪。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在身后拍了拍鸣人的背。 回头一看,佐助正挂着他那一副招牌的臭屁表情站在鸣人身后。 “干嘛呢?” 佐助双手插兜:“杵在这里装电线杆?吃饭去了。” 说罢佐助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鸣人在后面笑了笑,也跟上佐助的脚步。 吃什么,自然是吃一乐拉面了。 经过鸣人的影响,佐助也已经变成一乐拉面的忠实顾客,只要是想不起来吃什么,选一乐拉面准没错。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一进店铺就听到两声熟悉的欢迎声。 菖蒲小姐姐逐渐长大之后,也不再闹着要去学什么西式早餐,而是勤勤恳恳的在店里工作,只求能帮父亲多承担一点。 手打大叔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变化,拉面的味道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好。 “是鸣人君和佐助君呀。” 菖蒲眼睛笑成两个月牙:“今天想吃什么?” 鸣人和佐助作为一乐拉面的常客,又是常常结伴而来,所以早就和菖蒲混熟了,菖蒲自然也知道了两人的名字。 “我今天要大碗的海鲜拉面。” 佐助现在根本不用看菜单,熟练的报上自己要的拉面。 鸣人也紧跟着说:“那我要大碗叉烧拉面。” “好的,大碗海鲜拉面,大碗叉烧拉面,味道都要浓一点的对吧?” 菖蒲笑着点点头,她早就记住了鸣人和佐助口味偏好:“你们先坐,面马上就好。” 两人等面的功夫,佐助一边摆弄着头上的护额,一边好奇的问鸣人:“你怎么没把护额带上?” 至于鸣人没有通过考试这种可能,根本不会出现在佐助的大脑中。 在佐助看来,如果连鸣人都通不过考试,那么村子里可能所有中忍以下都要回炉重造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起来而已。” 鸣人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护额戴在头上:“怎么样?看着顺眼吗?” “还行,虽然没我帅。” 佐助点点头,随后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我说,你之前交给我的那些忍术卷轴,真的没问题吗?” 差不多一年前,鸣人突然抱着一堆忍术卷轴来他家,吓得佐助以为鸣人去打劫村子的资料库了。 经过鸣人的再三保证,佐助才相信这批忍术卷轴没问题,是可以安心修炼。 其实佐助没想到的是,鸣人给他带的忍术卷轴只占了总量的四分之一左右,大多都是火遁和其他比较实用的忍术。 本来鸣人是准备一起带给佐助的,不过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就算全部带给佐助他也修行不过来,毕竟在精不在多。 于是便挑挑拣拣,把其中比较精华的一部分给了佐助。 “我不是都说了吗,没问题的。” 鸣人不在意的说:“怎么感觉你年纪变大,胆子反而变小了?” “谁说的!” 佐助差点炸毛,后来意识到地方不太合适,才老老实实坐下来说: “我才不担心自己,我要不是怕你哪天突然被人抓起来,才懒得和你说这些。” “行了,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鸣人笑了笑说:“话说你修炼的怎么样了?学会了多少?” “大部分忍术到是靠死记硬背记住了。” 佐助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我的查克拉量太少,还是只能修行一下B级的忍术,A级忍术就力有不逮了,用了还不如不用。” 想起那一堆忍术卷轴,佐助就觉得难受。 空守着一堆财宝却无法兑换成金钱是什么感受。 佐助现在就是这种感受,空守着一堆牛逼的忍术,却因为自己的查克拉量问题没办法施展。 当然要是别人听到,只会觉得佐助是在纯装逼。 一个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小屁孩,居然说自己只能修炼B级的忍术,A级的忍术力有不逮。 把木叶忍村广大的下忍、中忍前辈当什么了? 要知道B级的忍术已经是大多数中忍的压箱底绝活了。 能掌握A级忍术的忍者,就算是掌握的不多,只要其他方面不要太拉胯,一般都会给予特别上忍的名号。 “唔....查克拉量的话,我暂时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靠你自己勤加修炼了。” 虽然鸣人不是很理解查克拉量不够,所以A级忍术力有不逮是什么感受,他修炼那些忍术基本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 但还是好言安慰道: “反正你有那个七重宝树观想法,只要好好修炼,查克拉量就已经远远超越同年级的人了。” “我觉得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佐助黑着脸回了一句,要是别人说这句话他可能还觉得安慰,但是从鸣人口中说出就感觉是赤裸裸的嘲讽了。 “我现在还是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一口气分出几百个影分身的。 就离谱。”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鸣人无辜的一摊手:“可能是因为我体力比较好的原因?” “神他妈体力比较好。” 佐助无语的一拍脑门:“按照你这么说,那之前那个洛克李,不应该是查克拉量最高的人吗?” “对了,说起修炼,你那个的进度怎么样了?” 鸣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最近有突破吗?” “暂时还没有。” 佐助摇摇头皱着眉说:“不过自从修炼了七重宝树观想法之后,我感觉突破的时刻越来越近,尤其是最近,总感觉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 鸣人指的自然就是写轮眼了,自从上次灭族之夜佐助觉醒了单勾玉写轮眼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太大变化。 只不过有一天一只眼睛突然变成了双勾玉,就连佐助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佐助觉得是七重宝树观想法让他的写轮眼发生变化,这个想法是没错的。 只是佐助还没有真正了解七重宝树观想法的奥妙,只是当做一种能够加快查克拉修炼的手段,所以才感觉变化不大。 纪先生自然也知道佐助的情况,只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七重宝树观想法本身就比较偏向于佛门的神通。 众所知周,佛门的神通一直都有一个比较操蛋的设定。 那就是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其间奥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唯一的可能走捷径的方法可能就是灌顶了,而且灌顶看似走了捷径,其实本身能百分比的接受灌顶,也是一种境界高深的体现。 如果被灌顶者自身境界不足,到时只会后患无穷。 再说纪先生只是看在鸣人的面子上顺手帮一把,灌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做的。 “久等了,两位的面来了!” 闲聊期间,两人点的拉面上来了,也就不再多说,一起埋头吃面。 鸣人吃面的过程中,不是抬起头看向手打老板身后的墙壁,上面密密麻麻的贴着便利贴,便利贴上写着各式各样口味的拉面。 随着时间的发展,手打老板专门定做的木牌上的拉面越来越多,一直到最后写不下。 于是手打老板就换了一个更大的木牌,差不多占了整张墙壁的四分之三大小,但是还是出现了写不下的情况。 到了最后手打老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撤去木牌,将整张墙壁都当做木牌使用。 而且听出鸣人的建议,在桌上放着笔和便利贴,往来的顾客可以自己写下点的拉面,然后贴在墙上。 到时候如果有孤儿过来领面,直接从墙上撕下来一张便利贴就好,既方便,又让做好事的顾客更有成就感,一举两得。 ———————————————— 而此刻纪先生正在封印中和九尾闲聊。 九尾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一篇功法,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九尾终于忍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 九尾狂躁的在牢房内无能狂怒,锋利的爪子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沟壑。 “姓纪的!你到底给我的是什么鬼功法啊,上面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是合到一起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纪先生淡定的喝着茶,对九尾最近是不是就发疯的举动早已见怪不怪:“反正我该注解的地方都注解了,你自己看不懂,怪谁呢。” 让九尾如此烦躁的功法,是之前纪先生说好的,只要他配合鸣人搓丸子,就送给他的好处。 原本九尾可是非常期待的,毕竟姓纪的说这篇功法是他们世界那边,每一个狐族,甚至每一个妖怪都会练的经典功法。 堪称妖族必修功法之一,如果这篇功法都修不好就出来行走江湖,是会被人鄙视的。 然而九尾就恰恰在这上面犯了难,因为功法上许多名词,虽然姓纪的解释的很清楚,但他还是无法理解。 “你这上面写的什么炼化骾骨,还有什么脑后反骨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九尾抓狂的说:“我根本就没有固定的躯体,这什么破骾骨、反骨的,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 “要不然说你笨呢?” 纪先生鄙视的看了一眼九尾: “所谓的炼化只不过是一个表象,真正重要的是心中那一点真灵,是能不能开窍! 不是说炼化了骨头就能开窍,而是开窍了之后,身体会自动炼化骾骨和反骨。 炼化只是开窍的一个具体表现,只要你开窍了,谁管你有没有骨头炼化!” “所以说到底什么是开窍啊!!!” 九尾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大门对面的纪先生:“说这么多,你还是没解释到底要怎么才能开窍。” “这就要靠你自己领悟了。” 纪先生摇头晃脑的说:“这种事情万万不可求人,只有靠自己,否则你就等着一辈子受制于人吧!” 纪先生那边世界,多得是像九尾一样,自己死活开不了窍,不想着认真修行,整天就盼望着天生掉下来个神仙点化自己。 是,的确有一些所谓的幸运儿得到了神仙的点化,从此一飞冲天,直接跨过了修炼中的重重关卡。 但是神仙的点化是那么好拿的嘛,非亲非故的,人家干嘛要耗费自身法力点化你,还不是看上你那一身根骨了。 助你成道的恩德,可不是那么好还的,有时就算是舍了性命,都不一定还得起。 但凡是被神仙点化的妖族,要么就沦为坐骑,要么就受命永生镇守某座封印,或者干脆成了门派的护山神兽,总归没了自由。 “切,不说就不说,装那么高深干嘛。” 九尾小声嘟囔一句,知道姓纪的是好言相劝,也就老老实实的自觉琢磨了。 “话说,要不要我去找点时尚杂志给你看?” 纪先生忍着笑意说:“毕竟这种东西,一旦确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你要不要先看看杂志,确定一下自己喜欢的类型?” “要你管!” 九尾恼羞成怒的咆哮一句:“我活了那么久,什么人没见过!用得着看那种东西吗?!” “好好好,你自己开心就好。” 纪先生笑呵呵的摆摆手,看着九尾的躯体,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话说...这家伙...是公是母? 虽然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自称老夫,而且听声音也很粗狂,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个公的。 但是....万一呢? 狐族的性别是万万不可以貌取人的,这点纪先生早就领教过了。 纪先生所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眼睛不自觉的就朝着奇怪的地方看去。 “姓纪的!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九尾察觉到纪先生古怪的视线,顿时炸毛了:“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小心我跟你拼命!” “呦呵,看来平日鸣人上课你没少跟着听啊,都学会士可杀不可辱了。” 纪先生顿时乐了:“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警告你!别给我耍什么鬼心思!” 九尾龇牙咧嘴的说:“我也是有底线的!” “好好好,你有底线,行了吧。” 纪先生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先撤了,鸣人该到家了。” 说罢纪先生一甩衣袖,从封印内消失。 空荡荡的封印内,九尾依旧在跟面前的功法较劲,学着学着,脑中就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 话说现在外面审美到底是什么样的,要不然下次让姓纪的带几本杂志进来算了。 ———————————————— 鸣人和佐助吃完拉面,约好明天一起去拍照片,拍照的原因是要用于忍者信息的登记。 作为村子中少数高层才有权利调阅的机密文件,基本上也只有这一次拍的机会了,所以一定要认真对待,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留下黑历史。 鸣人回到家中,纪先生也适时出现在身旁,两人开始在衣柜面前挑挑拣拣。 “纪先生,这件怎么样?” 鸣人拿起一件灰色的条纹衬衣,在身上比划着。 “嗯....” 纪先生上下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说:“不行,这件感觉太老气了,不适合你这个年纪。” “那这件呢?” 鸣人又拿出一件淡蓝色的T恤。 “这件又有点太骚包了。” 纪先生觉得不行:“明天拍登记照片,还是庄重一点好。” “就选那件吧。” 纪先生指着一件纯白色的短袖说:“你天生金发,白色配你,而且底子好,不用穿太花里胡哨的,简单一点最好。” 最后两人敲定了明天的着装,开始今天的学习。 “大学》、《论语》、《孟子》、《中庸》,四书你已经学完了,现在要开始五经的学习。” 纪先生变化出一本书籍说: “五经指《诗》、《尚书》、《礼记》、《周易》、《春秋》,一般简称为诗、书、礼、易、春秋。 《诗》温柔宽厚,《书》疏通知远,《乐》广博易良,《易》洁静精微,《礼》恭俭庄敬,《春秋》属词比事。 就好比人体中的肝、心、脾、肺、肾五脏,缺一则五行不全。” “今天我们先学《诗经》,顾名思义,是一部诗歌总集。 相传周代设有采诗之官,每年春天,摇着木铎深入民间收集民间歌谣,整理后交给太师(负责音乐之官)谱曲,演唱给周天子听。” 纪先生将幻化出的书籍在鸣人面前缓缓摊开: “所以《诗经》多是能够反映人民欢乐疾苦的作品,至圣先师曾评价《诗经》,小鸣人知道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论语上学过!” 鸣人兴奋举起手,咳嗦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冠,双手向上微微一拱手说: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很好!” 纪先生满意的点点头: “思无邪者,诚也。 正所谓修辞立其诚,无论是作诗,还是作词,亦或写赋,都要有真性情。 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 君子自当要心怀坦荡,光明磊落,也要有真性情。” “今天我们要学的就是《诗经》的国风篇,其中的周南第一篇,关雎。 跟着我的声调念。” 纪先生用手拍打着节拍,仰着头语气抑扬顿挫的吟唱: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鸣人也学着纪先生的腔调,像是唱歌一般的跟着念: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 第二天,鸣人准时来到和佐助约好见面的地方,没等多久,佐助的身影也出现在视线中。 佐助今天也是换了一身新衣服,只不过不变的是背后宇智波一族的家纹。 “可以啊。” 佐助上下打量了一番鸣人:“这不是挺正常的。” “我说啊,你是真的觉得我会穿不正常的衣服来嘛?” 鸣人忍不住吐槽道:“这可是要留一辈子的照片好不好,我当然会注意了。” “话说是这么说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是你觉得你会搞什么特别夸张的装扮。” 佐助也有些纳闷自己莫名的担心是从哪里里的:“我好像前几天梦见你拍照片来着,那个扮相真的挺夸张的。” “梦里?” 鸣人一听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好,但还是有些好奇的问:“你梦里我是什么扮相?” “大概就是脸上涂满白色的染料,然后还用红色的笔画上各种圆圈?” 佐助回想着之前的离奇梦境:“然后还做出十分浮夸的动作,好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之类的?” 鸣人竭尽全力想象着佐助描述的画面,只不过这个画面的确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最后只能无语的一拍额头不了了之,拉着佐助一起去拍照片。 两人拍完照之后拿着自己的照片来到火影大楼,每一个计入档案的忍者,都要经过火影亲自审查确认的,才能正式录入忍者档案中。 猿飞日斩在室内抽着烟斗,表情惬意,今天算是他少有的可以摸鱼的日子。 毕竟只是对比一下照片和真人的长相,然后再说两句鼓励的话就可以,毕竟走个过场而已。 唯一有点难度的可能是要提前记下今天要来的忍者长相和名字,这样就可以在对方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叫出对方的名字,让这群刚毕业的小屁孩感动的痛哭流涕。 让每一位底层的忍者都有机会认识到火影大人的光辉和赞赏,从而更加努力的为木叶的建设发光发亮。 起身真正的身份审查,早就在暗地里的各种审查由暗部办好了,有问题的早早就处理了,根本不会走到拍照这一步。 “呦,小鸣人你来了。” 猿飞日斩看到进来的人,脸上顿时扬起笑意说:“不知不觉,你也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了一名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三代爷爷好。” 鸣人进来之后认认真真的问了个好,然后将手中的照片交给猿飞日斩:“我会好好努力,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的。” “唔,小鸣人有这个心就好。” 猿飞日斩粗略扫了一下鸣人的照片,非常正常,五官清晰,笑容阳光,什么问题也没有。 猿飞日斩将照片随手放到桌子旁笑着说: “没有问题,照片很完美,既然如此,那么恭喜小鸣人从今天起正式成为——” “爷爷!跟我一决胜负吧!” 这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爆喝,鸣人闻声好奇的转过头看,猿飞日斩听到这个声音则是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 就见一位估计只有五六岁,站着还没鸣人腰高的小屁孩儿,手里抓着一个比他手还大的手里剑冲进房间,一边冲嘴里还一边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只要打败你,第五代火影就是我木叶丸大人的啦!” 这位自称木叶丸的小屁孩儿拿着手里剑,气势满满朝着猿飞日斩发起冲锋,然而中途不幸失足于地板上的一个小坑,整个人啪叽一声面朝下趴到地上。 刹那间,房间内的空气凝固了,三人之间的气氛也开始变得尴尬起来,鸣人和猿飞日斩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鸣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因为的确不知道这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难道是什么奇怪的彩蛋?又或者是什么测试? 猿飞日斩则是纯粹的不好意思,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一个劲儿的抽烟缓解尴尬。 “好....好痛...” 木叶丸趴在地上捂着脸,像个虾米一样拱起身子惨叫道:“混蛋,是谁在暗算我!” “真是的...没完没了。” 猿飞日斩在心中默念一句,然后忍不住朝下拉了拉斗笠遮住半张脸,不让人看到他尴尬的表情。 这个孙子真是让他无话可说,又无可奈何。 “啊,木叶丸少爷!” 这时又有一位带着墨镜的中年忍者冲进房间,看着趴在地上的木叶丸忍不住大惊失色:“你没...没事吧!木叶丸少爷!” “可恶...这是陷阱吗?” 木叶丸起身,不甘心的大喊道:“到底是谁!” 这时身后的惠比寿扶了扶墨镜说:“木叶丸少爷不用担心!我已经检查过了,哪里都没有设置陷阱!”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鸣人忍不住扯着嘴角,低头看着趴在地上作妖的木叶丸,又抬头看了看门口的惠比寿,再转头看了看假装无事发生的猿飞日斩。 一个问号逐渐从鸣人头顶升起。 鸣人:? 这群人,怎么回事啊,脑袋没问题吧。 “啊?” 趴在地上的木叶丸恰好看到鸣人诧异中带着三分怜悯的眼神,顿时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气势嚣张的走到鸣人面前,毫不客气的指着鸣人说: “是不是你?就是你搞了什么鬼把戏吧?否则我木叶丸大人怎么会摔倒!” “我说,明明是你自己跌倒的吧,小鬼。” 鸣人无语的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木叶丸:“还有,你先把脸上的鼻涕擦干净了再和我说话行不行。” “什么?” 木叶丸一听鸣人居然还反驳,顿时勃然大怒,直接一伸手拉住鸣人的衣领:“区区下忍居然胆敢反驳我这个未来的五代火影!” “你别动手动脚的。” 鸣人一把打开木叶丸的手,皱着眉头说:“小鬼,你家里人没教你待人要有礼貌吗?” “喂!还不赶快放手!” 这是惠比寿突然大声呵斥道:“你知道面前的是谁吗?这位可是三代火影大人的亲孙子!” “啊?” 鸣人猛地一愣,顿时扭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此刻也有些脸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扭头向窗外,假装在看风景。 鸣人见到猿飞日斩假装不存在,于是边回头撇了一眼惠比寿,意思很明显。 就这? 可恶的九尾小鬼。 惠比寿咬牙启齿的看着鸣人,如果不是三代大人就在一旁,他不好越俎代庖,否则他早就出手教训这个九尾小鬼了。 鸣人回头看向面前的木叶丸。 木叶丸则是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心中冷笑一声。 哼,一听说我是三代火影的孙子就变成了这种态度,这家伙最终也跟眼镜老师和其他人一样。 “怎么样!混蛋!” 木叶丸猛地大喊出声:“敢打的话,就动手试试看啊?我可是三代火影的孙子!” “哦,这样啊。” 鸣人淡淡的回应一声,然后啪的一个暴粟敲在木叶丸头上:“我管你是谁啊!笨蛋!” “什...什么” 惠比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你...你这个家伙...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吗?!” “我知道啊。 三代爷爷没时间管教,我就替三代爷爷管教。” 鸣人淡定的拍了拍手,意味深长的说: “孩子小时候你不把他当人看,等长大了就做不了人了。” “三代大人!” 惠比寿回过头去看猿飞日斩,意思很明显,木叶丸可是你亲孙子啊,你好歹站出来说句话啊。 然而此刻猿飞日斩却好像身处于另一个空间,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喃喃自语:“说起来,三月了,樱花也快开了吧。” 看着装糊涂的猿飞日斩,鸣人无语的摇摇头,真是没谁了。 鸣人将有些晕晕乎乎的木叶丸放在地上说: “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朋友在外面等我呢。” 说罢鸣人就起身走向房间外,门口的惠比寿虽然在心中咬牙切齿,但是三代火影就在旁边,只能不甘心的让开。 “哦,对了。” 鸣人即将走出房间时,突然回头看着惠比寿说:“你是这小鬼的老师?” “没错!” 惠比寿瞬间直起身子,扶了扶墨镜说:“我正是木叶丸少爷的御用家庭教师,木叶忍村特别上忍,精英教师惠比寿是也!” “这样啊,我倒是看的出你挺关心这小鬼的,不过....” 说到这里鸣人笑了笑,招了招手说:“你的教育方法好像有点不太行,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你——!” 惠比寿刚想反驳,但是鸣人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只得满腹怨气的扶了扶墨镜,回头带着满脸笑容说: “木叶丸少爷,咱们还是....” “木叶丸少爷!” 惠比寿看着除了他和猿飞日斩外便空无一人的教室,刚才那么大一个木叶丸少爷呢? 鸣人出去之后和佐助汇合,原本鸣人以为要一起吃个饭的,结果佐助说要去父母坟前祭拜,于是两人就在岔路口分别。 鸣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跟上了一个小尾巴。 而且跟踪手段十分拙劣,和闹着玩儿似的,对方甚至还觉得自己隐藏的挺好。 “我说,你不嫌累,我还累呢。” 鸣人停下脚步无奈的叹了口气:“出来吧,早就暴露了。” “哈哈哈哈哈。” 木叶丸撤下遮挡的迷彩布,大笑着说:“不愧是本少爷相中的人,居然能发现我这天衣无缝的伪装!” 根本就是显而易见好不好。 只不过这孩子蠢的恰到好处,反而让鸣人不好出口拆穿他。 “那你用这天衣无缝的伪装跟踪我。” 鸣人无语的咧咧嘴说:“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呢,也不是不可以当你的小弟!” 木叶丸一开口就震撼鸣人:“不过作为条件,你要指导我修行!” “虽然我头一次见给人当小弟说的这么豪气干云的,不知道的听语气还以为你要当我大哥呢。” 鸣人抓了抓头说:“不过啊,你不是有老师吗?就之前那个戴墨镜的,干嘛要找我指导你修行,我只是个刚毕业的下忍而已。” “你不一样!” 木叶丸猛地一甩手,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其他人一听说我是三代火影的孙子,立马态度就变了。 只有你!在听到我是三代火影的孙子之后,还敢出手打我!” “啊?”鸣人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所以呢?” “所以?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木叶丸一手扶墙,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 “简单来说,你,引起了本少爷的注意。” “我看你是这里有点问题。” 鸣人指了指自己的头说:“有着专属的老师不要,去找一个才认识的下忍,实属病的不轻。” 说罢鸣人转身摆摆手说:“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小孩子不要一个人在外面乱转。” “等一下!” 木叶丸一看鸣人要走顿时急了,一把拉住鸣人的衣服说: “那个眼镜老师什么本事都没有!整天就拉着我做什么基础训练,一点用都没有。 还说什么说什么听他的准没错,简直就是个废——” “住嘴!” 鸣人突然大喝一声,把木叶丸吓得一个趔趄,抓着他衣服的手也下意识的松开。 “虽然我不认识那个戴墨镜的人,但是我能看出他是真的关心你,而且也是真的对你好。 而且他再怎么样,也是个上忍,从经验方面比你比我都要强不止一点。” 鸣人表情严肃的看着木叶丸: “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学习基础知识,整天就想着靠什么神功秘籍一步登天,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三代火影的孙子,就能比别人少付出吗?” 木叶丸被鸣人的一番话镇住了,年幼的心灵还无法完全理解鸣人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害怕。 看着站在原地呆立不动的木叶丸,鸣人无声的叹了口气。 说到底,只是个疏于管教,缺乏关怀的孩子。 “你不是想学习成为火影的方法吗?” 鸣人转过身淡淡的说:“跟我来。” 木叶丸闻言老老实实的跟着鸣人,两人来到一处露天的训练场。 训练场中,小李正在汗流浃背的打着木桩。 “那个人叫洛克李,是比我早一年毕业的下忍。” 鸣人指着场中全神贯注训练的小李说:“你可能不知道,他是一位无法使用忍术的忍者。” “无法使用忍术?” 木叶丸猛地一愣。忍不住惊呼道:“怎么可能,他是怎么从学校毕业的?” “很奇怪对吧?” 鸣人笑呵呵的说:“他就是靠一天又一天无比刻苦的训练,练就出了足以让老师们惊艳的体术能力,才破格从忍者学校毕业的。” “体术...” 木叶丸看着场中一次次挥拳的小李喃喃自语,他无法理解怎么样的训练,才能让一个不会忍术的人破格从忍者学校毕业。 “只要不是出门执行任务,只要你来,就一定可以在这里看见他。” 鸣人蹲下身子摸了摸木叶丸的头说:“想象一下,如果是不拼尽全力刻苦学习,你真的能竞争的过这个人,顺利当上火影吗?就算是你真的找到什么神奇的忍术。” 木叶丸沉默了,他很想反驳说如果能学到一门足够厉害的忍术,甚至是禁术,就足以顶的上其他人十几年的苦修。 但是当木叶丸看到小李手上的斑斑血迹时,他沉默了。 因为此刻的小李,他身上所绽放出来的光辉,鲜血与汗水的挥洒。 这一幕前,任何人都不敢打包票,未来自己一定可以胜过对方。 “现在你明白了吧?” 鸣人微微一笑: “那位眼镜老师并不是没有本事,恰恰是因为有本事,所以才教你进行基础训练。 想成为火影?先过了你眼镜老师那关再说吧。 无论是做火影,亦或是做人,都没有什么所谓的捷径可走的。 因为你以为的痛苦枯燥的训练,也许只是别人习以为常的日常。” 木叶丸呆呆的看着鸣人,突然感觉眼睛有些湿润。 其实作为小孩,木叶丸一直喊叫着什么要当火影,还乐此不疲的去偷袭猿飞日斩,并不是真的对火影的位置有多向往,他现在还无法理解火影是什么。 木叶丸更多的是寂寞,想要引起他人的注意,而对于心智还不成熟的小孩来说,吸引别人注意的方法永远都是通过捣乱。 作为三代火影的孙子,父母早早牺牲,家里只有一个爷爷,还整天都不在家。 村子里的其他人虽然大多对他恭敬有加,但是只会让木叶丸感受到更多的疏离感。 所以当鸣人丝毫不在意他的身份,毫不留情的呵斥他,然后还对他语重心长的教诲。 木叶丸久违的感受到关心,被人关注,被人重视的感觉。 “我知道了!” 木叶丸着鸣人像是立誓般大喊: “我回去一定好好修行,认真听从眼镜老师的教导! 我以后一定会当上火影的!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大哥!” 说罢木叶丸使劲一擦眼睛,头也不回的跑开。 鸣人看着木叶丸离去的幼小身影,想着对方刚才说的话,突然失笑一声,摇摇头说: “真是的,自话自说的就叫上大哥了,现在的孩子有够让人头痛的。” “木叶丸少爷——!” 另一边惠比寿正在村子中四处寻找木叶丸的身影。 “木叶丸少爷——!” 惠比寿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了木叶丸的身影。 “木叶丸少爷!” 惠比寿一个跳跃来到木叶丸身边:“你跑去哪里了,身为三代火影的孙子,您可要时刻注意自己的——” “惠比寿老师!” 木叶丸突然大喊道:“请指导我修行吧!” “什么?真的吗?” 惠比寿听到木叶丸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大喜道: “您说要我知道你修行?也不说着去偷袭火影大人的话了。” “我再也不会去偷袭了。” 木叶丸认真的看着惠比寿说:“我明白自己现在还差的太多,要认真向惠比寿老师学习。” “您终于理解我的教育理念了!” 惠比寿只觉得热泪盈眶,少爷终于醒悟了:“放心吧,只要您按照我说的做,就一定可以找到成为火影的最快捷径。” “才没有什么捷径,成为火影根本就没有任何捷径。” 谁知木叶丸居然摇摇头:“鸣人大哥说了,要成为火影,最起码要先过了惠比寿老师这关!” “诶?” 惠比寿猛地一愣,心中忍不住泛起丝丝波澜。 鸣人大哥...是那个九尾小鬼吗? “木叶丸少爷?” 惠比寿有些不敢置信的说:“您说什么?” “如果要成为火影,就一定要从基础开始做起!” 木叶丸坚定地说:“我不会让鸣人大哥失望的!” 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木叶丸,惠比寿忍不住心情复杂,居然是那个他一直瞧不起的九尾小鬼帮助木叶丸领悟。 没有任何捷径吗? 惠比寿在心中苦笑一声,想起鸣人离开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九尾小...鸣人,你...说不定是一个比我更懂得如何教育的老师。 ———————————————— 第二天鸣人来到学校,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早早到了班级,相互之间都在热烈的讨论着。 至于大家为什么这么兴奋,因为今天成为忍者之后分班的日子,决定着之后自己身边的同伴是谁。 毕竟分班之后,除非出现什么特殊情况,或者有人牺牲之类的,否则在成为中忍或者上忍带班之前,同班的忍者都要一起出任务。 原本理论上大家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要等老师宣布才知道,但是架不住许多学生家里都有做忍者的长辈,对于这些规矩自然早就一清二楚。 都是刚毕业的朝气蓬勃的少年少女,所以大家对于分班队友并没有什么功利的想法,都是希望能和熟悉或者喜欢的人分到一个班。 还有知道信息比较多的学生,说着自己希望遇到的指导老师,其中旗木卡卡西和猿飞阿斯玛的呼声最高。 两人一个作为少年成名的天才忍者,一个作为三代火影的儿子,自然是大多数人心中的最佳老师人选。 至于说到学生中呼声最高的人,尤其是女生中,心中期待的分班人选一般就两个。 一个鸣人,一个佐助,如果能和两人分到一个班,那真是开心到爆炸了。 鸣人本身到是无所谓和谁分到一个班,毕竟在他看来班级里的同学们都挺好的,和谁分到一个班都可以接受。 只不过其他学生的内心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春野樱作为一个坚定的佐助党,当然是希望能和佐助分到一个班。 山中井野作为一个颜控党,觉得鸣人和佐助都可以,和谁分到一个班都不错,不挑。 至于雏田,现在正悄悄害羞的看着鸣人,为能和鸣人君一起毕业而开心着。 鸣人刚进入教室坐下,佐助就凑到跟前。 “鸣人,话说今天就要分班了啊。” 佐助云淡风轻的说:“你觉得谁和谁会分到一个班?” “分班?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老师。”鸣人觉得佐助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那换一个问法,你想和谁分到一个班?” 佐助依旧看似淡定的问道:“班里就没有你比较喜欢的女生?” “女生?我觉得都挺可爱的,反正都不讨厌。” 鸣人失笑道:“再说怎么分都无所谓吧,反正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切,无所谓就无所谓吧。” 佐助冷哼一声,回到原位坐下抱着胳膊不说话。 鸣人则是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不明白佐助为什么突然不理人了。 咣当。 教室的门被一把拉开,伊鲁卡拿着一份名单进入教室。 看到是伊鲁卡老师进来,教室内顿时鸦雀无声,因为宣布之后分班的人,决定着他们以后要和谁组队出任务的人,出现了。 “祝贺你们从今天起就是独当一面的忍者了,但现在还只是新手的下忍,真正的辛苦现在才开始, 今后你们会每三人分成一组,结成一班,跟在一位上忍老师身边执行任务,” 伊鲁卡拿着手中的名单笑呵呵的说: “为了让每个班的能力均衡,所以由老师根据每个人的特性来决定分组。 我就不多废话,现在开始宣布分班。” 随着伊鲁卡这句话的说出,讲台下的一众学生顿时紧张起来,无论之前表现的多不在意的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等待伊鲁卡宣布分班。 要说真的表里如一,真的不怎么在意分班的人,可能只有鸣人一人了。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座位上,小樱内心瞬间开始高速咏唱,疯狂的重复佐助的名字,以求达到心想事成的目的。 帅哥、帅哥、帅哥、帅哥、帅哥..... 山中井野同样也在内心高速咏唱,只不过要求比小樱的宽松一点,只要是帅哥就行。 鸣人、鸣人、鸣人、鸣人、鸣人..... 在教室不知名的角落,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宇智波一族男子,他的内心似乎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静。 鸣佐、鸣佐、鸣佐、鸣佐、鸣佐..... 教室的另一个角落,某群平常喜欢凑在一起吃午饭的少女们,内心也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那么现在开始分班。 一班,细川翔太、三岛正....” ———————————————— 此刻火影大楼中,猿飞日斩面前的水晶球正实时播放着教室内的情况, 身旁围着一群即将出任成为带班老师的上忍。 “就是他们两个吗?今年新人中的两个满分并列第一。” 一位上忍看着水晶球中的景象说:“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就是那个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 夕日红插话道:“第一名毕业,该说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吗?” “还有那个旋涡鸣人,也非常出色,甚至综合来看比宇智波佐助还要高上一个段位。” 袁飞阿斯玛也适时插话道:“这两个孩子身份都比较复杂啊,还都是第一。” 在场的各位都是上忍,自然知道鸣人的身份和宇智波一族的惨案,尤其是鸣人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十分敏感。 大家也都是经历过九尾之乱的人,明白九尾到底有多恐怖。 如果要做九尾人柱力的老师,那就不仅仅需要当一个老师,还要兼职稳定情绪,时刻注意人柱力暴走的可能。 “嗯。” 猿飞日斩点点头:“今天让你们来看看,各自找出比较顺眼的班,决定了之后就要负起带班老师的责任来了。” 听到猿飞日斩的话周围的上忍神色也都凝重起来,毕竟选自己的带班学生可不是一件小事。 往小了说,自己今后就要负起教导照顾三个刚毕业的下忍的责任了。 无论是执行任务,还是日常修行,自己都要时刻注意,危险的时候也要尽到保护的责任。 往大了说,这就是在选自己以后的衣钵弟子了,这不能大意。 与众位神色认真的上忍不同,靠在外围柱子上,正聚精会神捧着一本书认真研读的卡卡西显得格格不入,那股认真劲儿,外人一看就觉得是在研究什么高深大作,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上忍抢先出击了,毕竟好徒弟这种事情也是手快有手慢无: “那我就选这个宇智波佐助了,我一看这孩子就喜欢,肯定是和我的流派——” “啊咳!” 猿飞日斩突然咳嗽一声说:“那个...宇智波佐助,已经有人提前预定了。” “什么,这个还能提前预定的,怎么没人和我说过?” 戴着眼镜的上忍猛地一愣,随即摇摇头说:“既然火影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选这个漩涡鸣人吧,累一点就累一点,我一定会小心——” “啊咳!” 猿飞日斩又猛地咳嗦一声,露出尴尬的表情说:“那个....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是一个班的。” “啥?” 戴着眼镜的上忍顿时傻眼了:“到底是谁,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成绩最好的两个都给提前抢走了,到底是谁啊?” “额...” 猿飞日斩不停的朝着一旁的卡卡西打着眼色,谁知卡卡西沉迷在知识的海洋中无法自拔,根本就没看见猿飞日斩的暗示。 最后猿飞日斩忍无可忍的说:“卡卡西!” “嗯?” 卡卡西这才反应过来,露着一只死鱼眼抓了抓头说:“三代大人,有什么事吗?” “身为旋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指导老师,大家都有一些疑问。” 猿飞日斩黑着脸说:“你不觉得应该站出来说点什么吗?” “这个嘛...” 卡卡西将手中的书暂时放下,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气说: “因为各种原因,所以我就成为了旋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指导老师,就这样。” 说完卡卡西就又不理众人,重新回到知识的海洋中遨游。 “我说啊,你这是什么态度?” 带着眼镜的上忍有些无法接受卡卡西的做派:“三代大人亲自问你,你态度给我端正一点!” “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再吵了。” 这是猿飞阿斯玛站出来说: “卡卡西可是精通上千种忍术的人,水平绝对没问题,相信他也一定能把这两人教好。” “而且从各个方面来说,全村子都没有比卡卡西更合适当这两人指导老师的上忍了。” 猿飞阿斯玛丢给大家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所以这件事就不要再争了。” 听到猿飞阿斯玛的话,戴眼镜的上忍也不说话了,点点头表示认可猿飞阿斯玛的话,退回到一边。 至于猿飞阿斯玛说的各个方面,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上忍了,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先不论卡卡西强大的实力和繁多的忍术,光是身份这一点,就没有比卡卡西更适合的人了。 身为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弟子,此时出马教导当年自己老师的儿子,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而且自从宇智波一族灭族之后,据众位上忍所知,全村也只剩下卡卡西一人还拥有写轮眼,所以也只有他能教导宇智波一族的遗孤。 猿飞日斩看到大家不再争论,也就接着说:“其他人呢,有没有看上的学生。” “我早就定了。”猿飞阿斯玛笑着说:“就奈良鹿丸,山中井野,秋道丁次他们那一组了。” 众人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毕竟猪鹿蝶和猿飞一族,本就是默认绑定的。 ———————————————— “第七班,漩涡鸣人!” 班级中,伊鲁卡依旧进行着分班。 鸣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直起身子,心中在想自己的未来的同伴会是谁。 随着鸣人名字的出现,教室内一些人的精神也跟着调动起来。 接着伊鲁卡报出第二个名字。 “春野樱!” 正在心中疯狂默念佐助名字的小樱,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失落,不过转念一想和鸣人一组也不错,起码是个帅哥。 就在小樱聚觉得自己运气还可以的时候,伊鲁卡紧着着报出了第三个名字。 “宇智波佐助!” 随着第三个名字的报出,教室内学生的心情顿时波澜万丈。 小樱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宛如被上天眷顾的女人,居然和班级里公认的两大帅哥分到同一个班,而且其中恰好还有自己最喜欢的佐助。 教室后方的山中井野心中只有满满的不甘,不过区区小樱,居然一人独占两个大帅哥,天理何存啊。 雏田则是在座位上暗搓搓的伤心,没有和她喜欢的鸣人分到一个班。 而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宇智波一族男子,则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瞬间又换上一副毫不在乎的淡定表情。 全教室,可能只有另一撮女生是和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宇智波一族男子的期待是相同的,只不过具体内容方面有些小小的差别。 刚刚从被上天眷顾的兴奋中清醒过来,小樱就迫不及待的回过头,给后方作为的山中井野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脸上还带着挑衅的微笑。 看吧!爱会战胜一切! 山中井野忍不住咬牙启齿的说:“为什么会这样啊!” 一旁的鹿丸则是疲懒的打了个哈气说:“我说,你们总是早已这些无聊的东西不累吗?女人啊。” “所以你才不受欢迎啊。” 山中井野叹了口气,扶着下巴说:“我可不想和你这种无聊的男人组队呢。” 然而此时伊鲁卡又像是算好了一样,报出两人的名字: “十班,山中井野,奈良鹿丸,然后是秋道丁次。” 鹿丸笑呵呵的扶着脸,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说:“看来我们要组队行动了呢。” “切。” 山中井野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鹿丸。 分班结束之后,小樱本来还准备找佐助和鸣人两人商量,结果两人就给她留下一句明天早上和指导老师见面的事别迟到了,然后一起结伴离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佐助看到鸣人突然扭头看向人群中的一个方向,忍不住好奇的问: “鸣人,你在看什么?” 听到佐助的问话,鸣人回过头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刚才好像突然看见一只小猫路过。” “猫?”佐助探了探头说:“我怎么没看到?” “只是一闪而过罢了。”鸣人摆了摆手说:“咱们先去吃饭吧,晚了一乐拉面又没位置了。” 其实鸣人刚才看的根本不是什么小猫,而是某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 要说这小孩儿是谁,就要说起之前那批孤儿了。 鸣人也不知道对方是误会了他当初的意思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自从上次见过了结成桃之后,就经常会看见一个鬼鬼祟祟小孩跟在自己身后,每次还都是不一样的人。 刚开始鸣人还以为是什么对他有不轨之心的人,结果在一次抓住详细盘问之后,鸣人也只能不了了之。 根据那个小孩儿的回答,他是听从什么桃姐姐的吩咐,悄悄跟着恩人,以防恩人随时有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不知道。 鸣人刚开始听到自然严词拒绝了这件事,甚至还亲自找结成桃解释过,自己不需要什么报恩。 但是好像越解释越乱。 鸣人刚开始跟着跟踪他的小孩儿到了结成桃那里,原本是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让对方彻底打消跟踪他的主意。 结果鸣人一去看到那么多可怜的小孩儿,看着他们扑闪的大眼睛,批评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等和结成桃单独相处的时候再说。 然而看着孩子们吃的没有什么油水的白粥,鸣人又一时没忍住就带他们去附近的小溪,教他们如何抓鱼钓鱼。 还教他们如何辨认各种菌类和简单的草药,甚至最后还上了一节识字课。 鸣人上课的时候,底下的小孩直接就把他当偶像了,尤其是一旁的结成桃和长古龙生的眼神,简直让鸣人后背发麻。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没看到还无所谓,但是既然看到了这么多孤儿,不力所能及的帮上一把,鸣人肯定浑身不舒服。 其实鸣人想要很那群孤儿划清关系很简单,当着众人的面说几句狠话就行。 但是谁叫他是鸣人呢,所以最后不仅没划清关系,甚至只要空闲的时候就会提着小木板去孤儿那里上课。 发展到如今,对于偶尔出现在身后的小尾巴,鸣人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鸣人和佐助在一乐拉面吃完午饭,由于今天只是颁布了分班就放学了,时间还早。 所以鸣人回家之后看到天色还早,干脆就提起小木板拿上粉笔,来到村子边缘的一处房屋中。 经过这群孤儿几年时间孜孜不倦的修缮,这栋房屋已经彻底大变样,最起码看上去是一间正常住人的房子了。 鸣人轻车熟路的敲了敲门,房间内的孤儿们看到是鸣人来了,顿时引起了众多欢呼。 “是鸣人哥哥!” “鸣人哥哥来啦!” 鸣人笑着和屋内的小孩儿们打着招呼,不时从口袋中掏出一些糖果散给众人,不是什么高档的糖果,但是胜在实惠量大,对这群孤儿来说已经是来之不易的珍品了。 “今天只有你们在呀。” 鸣人笑呵呵的摸着一个小女孩的头:“你们的桃姐姐和龙生哥哥呢?” “龙生哥哥要晚上才下班。” 一旁一头卷毛的小男孩大声回答道:“桃姐姐今天休息,不过她出门买米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自从之前来了这里之后,鸣人也认识了长谷龙生,一位剑眉星目的飒爽男子。 听说以前还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只不过后来因为战争原因家破人亡,全家几十口人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 不过长谷龙生也算坚强,骤然从大户人家的少爷变成四处流浪的孤儿,心态也没有失衡。 “好好好!” 鸣人笑容满面的看着周围的小孩儿说:“你们今天午饭吃了吗?吃的什么?” “吃了!” 底下小孩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吃的杂烩饭。” 鸣人知道小孩口中的杂烩饭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下剩下的碎肉碎菜混合在一起煮出来的饭。 不过对于这群孤儿来说,只要食材正常,量大管饱,就是一顿好饭。 至于味道嘛,这种时候还计较味道,那是真的没挨过饿。 “那么大家还记得上次咱们一共学了多少个字了吗?” 鸣人笑呵呵的问道:“第一个回答出来的有奖励哦。” “我我我!我知道!” 之前那个卷毛男孩使劲举起手:“鸣人哥哥一共教了我们一千个字!” “很好!回答正确。” 鸣人掏出一颗糖果递给卷毛男孩儿以示奖励。 卷毛男孩开心的把糖塞进嘴里说:“鸣人哥哥我们今天学什么字呀?” “今天开始我们要学点别的东西。” 鸣人晃了晃手中的小木板:“一千个字已经够大家日常使用了,所以我们今天教别的。” 鸣人今天要教的东西专门找纪先生商量过,得到纪先生的允许。 纪先生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乐见其成,不仅爽朗的同意了鸣人的请求,而且还和鸣人一起将文章翻译成本地文字。 删去了一些不必要的内容和修改了一些用词,让这里孩子们更好的理解。 之前的小女孩好奇的抬起头说:“鸣人哥哥,那我们今天学什么呀?” 鸣人走到众人面前,现将自己的小木板挂在墙上显眼的位置,然后对着底下众多小孩儿微微一笑。 “今天我们要学的东西叫《三字经》,我们今天先学《三字经》的前十句。” 说罢鸣人便拿起一根木棍指着木板上的内容说: “来,跟着我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底下的孩子们也都乖乖坐好,跟着鸣人一字一句的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 简陋的房屋内,一位不过十一二岁的金发少年,正认真的用木棍指着木板上的文字。 金发少年身前,是一群更加年幼的孩子,也都懵懂的跟着少年一起念。 旁人无法看见的是,此刻金发少年小小身躯的身后,正站着一位高冠博带的中年男子,男子正用欣慰的眼神看着认真教学的金发少年。 朗朗晴空之下,金发少年幼小的身躯和身后高大男子的身躯,似乎有那么一瞬产生了一丝重合。 就好似多年前,村中同样一处不知名的房屋中,一位中年男子手捧书籍,他念一句,身前的孩子就跟着念一句。 教书育人,不过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 一个灵魂唤醒另一群灵魂。 周三上午,早上十点钟左右。 鸣人,佐助,小樱,三个人正百无聊赖的等在教室中,而他们等待的那个人,却迟迟不出现。 “好慢哦,这都几点了。” 小樱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其他教室的同学都跟着带班老师走了,咱们的老师怎么还没出现啊。” 不过小樱的这番抱怨注定没有人回应,因为教室内的其他两个人都不在意。 鸣人坐在桌前饶有兴趣的翻着一本人物传记,他最近对一些小国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 佐助则是一脸冷酷的坐在位置,双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这才是佐助在其他人心中的正常印象,只有和鸣人相处的时候佐助才显得话多。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立马就无缝切换为冷酷贵公子。 小樱则趴在桌子上悄悄观察着佐助和鸣人,经历了最开始的兴奋,她现在只觉得难熬。 亏她昨晚还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觉,一直在幻想和佐助,鸣人两个帅哥同班一起执行任务是怎么样的场景,还提前准备了许多对话,保证可以不留痕迹的衬托出自己的优点。 然而这两人一到教室,一个拿出一本书就开始看,一个双手撑在下巴上装雕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原本小樱还想着先找沟通难度看起来比较低的鸣人打开局面,毕竟一起上学的时候大家都有说有笑的,鸣人也很乐于帮助别人。 谁知小樱凑上去,原本准备用我也挺喜欢看书来打出突破口,结果没聊两句,就很快在鸣人你平常喜欢看什么书的问题中败下阵来。 就在小樱坐立难安的时候,教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老师来了! 小樱心中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总算是来了,屋子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她真的快顶不住了。 鸣人和佐助也都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纷纷抬起头看,毕竟他们也听好奇自己的带班老师是谁。 万众瞩目之中,旗木卡卡西拖着死鱼眼走近教室。 无论如何,一位气质颓废,眼神死气沉沉,动作缓慢,宛如一只咸鱼一般的老师,是无法给学生带来好的第一印象的,更别说这个老师还迟到了很久。 所以除了鸣人若有所思的想起什么以外,佐助和小樱心中都有些失落,只不过佐助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小樱的失望的表情比较明显。 将教室内三人的表现一一收入眼。 卡卡西将手里的小说收回口袋,摸着下巴说: “嗯...怎么说呢,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挺一般的。” ———————————————— 忍者学校的某处屋顶上,三小一大四个人面面相觑,鸣人、佐助、小樱坐在一边,另一边则是靠在栏杆上的卡卡西。 虽然鸣人不知道好好的教室不待,为什么非要跑到屋顶来商量事情,但还是坐在原地等待卡卡西说话。 “嗯...我们按照程序来,首先开始自我介绍吧。” 卡卡西双手交叉在胸前说:“说说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未来的梦想,还有兴趣,差不多就这些吧。” “这不就和上学的时候差不多嘛。” 小樱小声嘀咕一句,不过还是积极的第一个举手说道: “那么我先来吧,我叫——” “话说,既然是老师提的要自我介绍。” 谁知鸣人突然插话道:“那我觉得,既然是自我介绍,还是请老师先来比较好吧。” 没错,鸣人认出卡卡西,毕竟脸上带着面罩,一只眼睛还用护额挡住的造型实在是十分明显,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鸣人心中也很诧异,自己的带班老师居然就是当年那个送影分身之术给自己的人。 而且鸣人心中最奇怪的是,此时面前这个人和当初那个气质差异太大了,一个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场,现在则像是一条在岸上扑腾的咸鱼,甚至还透露出一丝猥琐。 “我吗?” 卡卡西指了指自己,无所谓的耸耸肩说: “好吧,我叫旗木卡卡西,喜欢的东西和讨厌的东西....不想告诉你们。” 小樱:? 佐助:? 鸣人:? 卡卡西无视对面三人古怪的眼神,继续自话自说道: “说到将来的梦想啊.....兴趣啊...挺多的... 其他的....就那样吧。 我介绍完了。” 什么狗屁自我介绍啊! 小樱在心中疯狂的咆哮道,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只能小声嘀咕一句:“最后还不是只知道了你的名字。” 然而卡卡西则是一副我说完了,该你们了的表情说:“ 接下来该你们了,谁先开始。” “我我我!” 小樱积极的举起手,在内心给自己打气,这次一定要让佐助君了解到我的心意! “我叫春野樱,” 小樱双手扶在膝盖上说:“喜欢的是...话说我喜欢的人...是...” 说到这里小樱害羞的朝一旁的佐助看了看。 “然后我的兴趣是....” 小樱又朝佐助的方向看了看。 “我将来的梦想呀...呀~” 小樱再次朝佐助的方向看了看,同时发出害羞的叫声。 一旁的佐助稳坐钓鱼台,一脸雨我无瓜的表情。 鸣人则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你还有脸说卡卡西,你这个自我介绍不是一样只知道了名字。 “然后呢?”卡卡西面无表情的说:“讨厌的是?” “山中井野(即答)” “好的,我知道了。”卡卡西点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佐助:“下一个?” “我叫宇智波佐助。” 佐助就算坐在地上,依旧是双手撑着下巴说: “讨厌的东西很多,喜欢的东西也不少,至于说到梦想...” 说到这里佐助的气势突然阴冷了许多,眼神如刀子般紧紧盯着远处的天空。 “应该说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梦想,而是必须要做的事。 我要重振我们宇智波一族,然后...我一定会亲手宰了那个男人。” 随着佐助的发言,屋顶上的气氛顿时有些凝重,卡卡西看着佐助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樱则是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第一次见到佐助这个样子,顿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还是默不作声。 鸣人看着明显陷入情绪中的佐助,默默叹了口气。 虽说自从鸣人那次开导了佐助后,佐助的思想没有那么偏激了,但是该恨的还是会恨,想起曾经的往事也会有些情绪失控。 “话说,轮到我自我介绍了吧。” 就在众人沉默无言的时候,鸣人突然开口了。 “我说你们三个,这自我介绍也太笼统了吧,基本上就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根本就什么也没说嘛。” 鸣人笑了笑说:“还是我来个标准的自我介绍吧。” 佐助听到鸣人的发言,也从自己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虽然还是有些低沉,但是起码没有之前那个阴冷的气息了。(可以尝试吉良吉影) “我叫旋涡鸣人,十二岁,是学生。 喜欢的事情是读书,帮助别人,喜欢的食物的一乐拉面。 讨厌的事情,与其说事情,不如说是讨厌自私,或者伤害好人的坏人吧。” 鸣人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倒自己身上说: “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洗漱,不抽烟不喝酒,晚上十一点睡,没有意外每天都要睡足八个小时。 睡前,我一定要看一会儿书,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二十分钟运动活动身体。 上了床马上睡觉,一觉到天亮,绝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伊鲁卡老师都说我是好学生。 至于未来的梦想,除了超越火影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最近我好像又多了一个梦想。” 看着其他三人投来好奇的视线,鸣人颇为不好意思的说: “可能从我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有点不自量力,不过我以后也想试试做一个老师,教教学生什么的。” 至于鸣人为什么觉得自己做老师的梦想听起来有点不自量力,自然是因为有纪先生做对比。 作为鸣人人生中第一位也是最重要的老师,纪先生天然的就在鸣人心中立起了一个标杆,也把老师或者先生的这个名号的意义无限拔高。 在鸣人眼中,一个做老师的,就算学识做不到纪先生那样渊博,但是最起码对自己所教的知识要有一定深度的理解,最重要的是道德方面也一定要过关。 之前教那些孤儿识字读书,鸣人并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老师了,他更多的是把按照纪先生之前教他的知识复述出来,还远远到达不了可以教人的地步。 “哈哈哈哈。”鸣人说完就大笑几声:“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没有呢。” 小樱用佩服的眼神看着鸣人说:“鸣人君的梦想听起来都很美好呢。” “很好,看来你们三个人都很有趣,个性丰富。” 卡卡西一拍手说:“从明天开始,执行任务。”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进行一项只有我们四个能完成的任务。” 卡卡西故意停顿一下,留出悬念等待有人提问,记过对面三个人谁都没说话,就等着他说出下文。 真是的,能不能照顾一下老师的感受啊。 卡卡西在心中抱怨一声,只得接着说:“这项任务的名字,叫做求生演习。” “求生演习?” 这时候小樱说话了: “不是说是任务吗,为什么叫做演习。 演习的话,我们在学校里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演习。” 卡卡西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故意低着头发出古怪渗人的笑声,仿佛在想着什么变态的事情。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然而对面三人中,只有小樱觉得恶心的缩了缩身子。 鸣人和佐助都用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着卡卡西。 玩儿尬的是吧? “嗯....我只是怕说出来,会吓退你们。” 卡卡西只得咳嗽一声,恢复之前的死鱼眼说: “在二十七名毕业生中,被认可成为下忍的,只有九个人,其他十八个人都会被重新送回学校。 也就是说,这演习是场淘汰率超过三分之二的超难测试。” “啥?!” 小樱听到顿时有些炸毛:“我们明明都已经通过毕业考试了,为什么还要参加这种奇怪的测试啊!” “那只是用来选拔资质成为下忍的人的。” 卡卡西耸耸肩一副我也爱莫能助的样子: “就是这样,明天演习场上,我会亲自判断你们是否合格。 记得带忍者工具一套,明天早上五点准时集合。” “要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解散。” 卡卡西招招手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提醒道: “提醒你们一句,明天早上不要吃早饭,会吐的哦。 以上。” 说罢卡卡西就化作一团白色的烟雾消失。 小樱已经被卡卡西的话彻底镇住了。 淘汰率超过三分之二的测试,她真的可以通过吗? 如果失败了...就要和佐助君分开了。 不行,我一定要通过! 至于鸣人和佐助那边。 鸣人在卡卡西离开后,一脸轻松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说: “既然这样,那明天早上五点咱们准时集合。” 说罢鸣人转头看着佐助说:“你饿不饿?快到中午了,要不一起去吃个午饭?” “行啊。”佐助也一脸无所谓的说:“吃什么?” “没什么想法啊。”鸣人随口说:“那就一乐拉面吧。” 两人说着就准备离开,这时一旁的小樱急了。 “鸣人君!佐助君!” 如今能不能毕业的危机迫在眉睫,小樱也顾不上害羞了。 小樱焦急的说:“你们就不担心吗?” “担心?”佐助回过头说:“担心什么?一乐拉面没位置?” “不是!” 小樱感觉自己和这两个人思维不是一个维度的:“我是说求生演习的事情!你们就不担心吗?” “小樱你不用太紧张。” 鸣人笑着摆摆手说:“反正明天就能知道结果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吃饭再说。” “可是...” 小樱一时哑然,也说不出什么其他主意。 “啰嗦什么。”佐助不耐烦的说:“快走了,去晚了真没位置了。” 鸣人看着站在原地六神无主的小樱,微微一笑说:“佐助你稍等一下。” “小樱,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一乐拉面?” 鸣人走到小樱面前:“你喜欢吃拉面吗?很好吃的哦。” 小樱猛然抬起头看着鸣人,没想到对方居然会主动邀请她。 “这么惊讶干嘛,咱们不是一个班的伙伴吗?” 鸣人拍了拍小樱的背说:“走吧,一起去吃拉面,顺便还能商量商量明天的计划,有备无患嘛。” 佐助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鸣人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好驳鸣人的面子,也就什么都不说带头朝一乐拉面走去。 小樱刚开始听到鸣人的邀请,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和佐助君一起吃饭? 瞬间小樱觉得之前的苦难都不算什么了,只要能和佐助君一起吃饭,这点挫折算什么! 要知道她和佐助君现在的关系还仅限于说过几句话,一起吃饭可是前所未有的重大突破。 刚刚成为一个班的同伴就有这么大的突破,时间再长,那岂不是... 嘿嘿嘿。 小樱悄悄擦掉最近的口水,快步跟上两人的脚步。 三人一同来到了一乐拉面,刚好有三个空位,于是便抓紧时间坐下。 小樱虽然不常吃拉面,但是一乐拉面她还是光顾过几次的,毕竟只要在木叶忍村中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就找不出没吃过一乐拉面的人。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在手打老板和菖蒲小姐姐热情的招呼声中,三人依次点了自己要吃的拉面。 鸣人点的是大碗叉烧拉面,佐助点了大碗味噌拉面。 小樱为了在佐助面前体现女子力,没有点自己喜欢的大碗酱油拉面,而是点了一听就十分清淡的小碗清汤拉面。 在等待拉面的过程中,鸣人还在回味刚才看的地理游记的内容,佐助则是有外人在场,所以还在敬业的装雕塑。 小樱为了让场面看起来不是那么尴尬,主动开口道: “鸣人君,佐助君,刚才卡卡西老师说的求生演习,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求生演习啊。” 鸣人闻言转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确定伊鲁卡老师上课没讲过。” “这样啊,伊鲁卡老师也没讲过。” 小樱有些丧气的垂下头,她对鸣人的说法还是很相信的,毕竟鸣人上课认真的态度全班是有目共睹的。 “原本我还想着去问伊鲁卡老师知不知道呢,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担心那么多干嘛。” 一旁佐助有些不耐烦的说:“管他是什么测试,反正只要通过就行了。” 在佐助心中,那个什么求生演习根本就不用担心,在他和鸣人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花里胡哨的测试都是纸老虎。 按照佐助这种心态,再给他几年时间, 他连火影都敢正面刚。 “可是...人家还是会担心的嘛。” 小樱可没有佐助那么信心百倍,在她心中,这位刚见面的上忍老师还是有很大威严的。 “佐助说的对,小樱你不用太担心。” 鸣人笑着安慰道:“如果你实在是担心,我这边到是有几个猜测。” “猜测?”小樱向鸣人投去好奇的眼神:“什么猜测?” “当然是关于你最担心的求生演习了,从名字上我们就可以试着推断出测试的内容。” 鸣人笑呵呵的说: “求生演习,顾名思义,肯定是让我们在某种压力之下,在一定时间之内,存活或者完成某种目标。” “好像是这个意思。” 小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期待的看着鸣人说:“然后呢?还有吗?” “既然要让我们处于某种压力,那么这个压力的来源大概率就是咱们的带班老师卡卡西老师。 毕竟他是这个考试的主考官,而且还是审查官,作为咱们以后的带班老师,自然要亲自出手测试咱们的能力水平。 所以我构思了这么几种可能。” 鸣人笑着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种,他会将某样东西藏起来,或者干脆带到自己身上,然后限制一定时间让我们去寻找和抢夺,他作为守护者会想办法阻挠我们,这个东西有可能是物品,也有可能是人,毕竟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任务。 第二种,他将我们送到一处地方,然后就像捉迷藏一般,他当鬼,我们当人,只要我们在一定时间内不被他抓住,或者逃出一定的范围,就算过关。 第三种,也是最极端的一种,他会将我们投放到一处没有人烟,远离文明的地方,然后让我们通过自己的能力在那里存活一段时间,最终根据存活时间的长短来判断我们是否合格。” 说完自己推断的三种可能,鸣人笑了笑说: “不过就我个人而言,还是比较倾向于第一或第二种可能,毕竟第三种方法性价比太低,耗时太长,实施起来也非常困难,还很容易出现意外。” 小樱呆呆的听完鸣人推断出的三种可能,她原本以为只是一些随随便便的猜想,没想到居然如此细致,甚至让她心里觉得肯定就是这样。 “就算是第一或者第二种,那也不好办啊。” 小樱想着鸣人的推断,只觉得更加沮丧了: “卡卡西老师可是上忍啊,咱们三个只是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手里抢夺东西,又或者逃过他的追捕。” “切,没用。” 佐助不屑的撇撇嘴说:“还没开始你怎么就知道不行,再说那个家伙一看就是个蹩脚角色,能有多厉害。” “可是...”小樱怯懦着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上忍啊,执行过那么多任务。” “小樱你不用害怕,正因为卡卡西老师是上忍,所以他一定不会使用全力和我们对抗,毕竟这是个测试,又不是真的在执行任务。” 鸣人笑着安慰道:“如果真的使用全力,那我想淘汰率应该不是三分之二,而是百分之百才对。” 听到鸣人的话小樱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像这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安慰方法,一向是最有用了。 “我其实也不是害怕,主要是担心拖你们两个后腿。” 小樱害羞着说:“你们两个可是并列第一从忍者学校毕业的,要是因为我的原因通不过测试,那就太可惜。” 佐助闻言难得的用赞许的眼神看了一眼小樱,还行,起码还有点自知之明。 鸣人则是默默推了一把佐助,告诉他注意点,然后才笑着对小樱说: “别担心,咱们既然是一个班的同伴,就要相互帮助,没有谁拖累谁一说,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明天的测试肯定没问题!” 佐助也在一旁同意的点点头。 不过他点头不是说赞同鸣人说的是一个班的同伴,而是赞同鸣人说的只要他俩发力,明天的测试就肯定没问题。 至于小樱,既然鸣人都开口了,佐助肯定要给他这个面子,带一个拖油瓶就带一个吧,反正他一个人上都行。 就在这时,三人的拉面煮好了。 “三位的拉面,大碗叉烧拉面,大碗酱油拉面,小碗清汤拉面。 请慢用!” “好了面来了,咱们先吃面吧。” 鸣人说着拿起筷子:“测试的事明天一起努力就好。” 佐助和小樱也同意的点点头,店铺内响起三声整齐的开动声。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天还没完全亮,小樱打着哈气,背着昨天卡卡西说的忍具包,来到空旷的演习场。 走近演习场,小樱就发现鸣人和佐助已经等在那里了。 “抱歉——” 小樱连忙小跑着来到两人身前:“我来晚了,你们等了很久了吧。” “没有,我们也才刚到。” 鸣人笑着打了声招呼:“你也没来晚,距离说好的集合时间还有好一阵呢。” 三人原本以为老师会在集合时间之前到达,然而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一直等待日上三竿,太阳都挂到天上了,卡卡西才姗姗来迟。 “抱歉,刚才有一只黑猫从我面前路过,所以...就这样。” 卡卡西看似说着抱歉的话,然后眼神中没有透露出任何不好意思的样子。 所以呢?黑猫路过和你迟到有什么关系! 三人强忍着吐槽的心情,站在原地等卡卡西说今天的测试内容。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也就不啰嗦了。” 卡卡西先是拿出一个闹钟把时间订到十二点,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两只铃铛: “今天的求生演习,内容很简单,就是在中午之前从我手中抢到铃铛,总共两只,抢到的人就合格,没抢到的人就要被绑在那边的柱子上,同时也没有午饭吃。” 果然。 三人对视一眼,和鸣人昨天推测的差不多。 “话说,卡卡西老师。” 小樱举起手说:“为什么只有两个铃铛?我们明明有三个人。” “为什么有两个铃铛?很简单啊。” 卡卡西耸耸肩说:“说明注定要有一个人没有午饭吃。” “啊——” 小樱拖长音抱怨道:“我们连早饭也没吃呢,怎么这样。” “可不光是没有午饭吃哦。” 卡卡西笑着说:“最后没抢到铃铛的人会被淘汰,重新送回忍者学校去。” 听到卡卡西说一定会有一个人淘汰,三个人顿时神色一动。 鸣人看着卡卡西手中的铃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旁的佐助到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在他看来,这两个铃铛肯定是他和鸣人一人一个,至于小樱会不会被遣返回忍者学校,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小樱则是暗自在心中给自己打气,绝对不能失败! “哦,对了。” 卡卡西突然一拍脑袋,笑呵呵的看着三人说:“提前跟你们说一声,这次测试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相应的,你们也要抱着杀死我的心态来进攻。” 卡卡西的话让佐助和小樱表情一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鸣人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卡卡西说:“真的吗?卡卡西老师,你确定要让我们抱着杀死你的心态进攻?” “当然,如果不这样的话,你们——” 卡卡西故意拖长音,然后用阴恻恻的语气说:“会死的哦。” 鸣人、佐助、小樱三人对视一眼。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 卡卡西从身后的口袋里拿出一本书,然后对着三人摆了摆手说:“求生演习,现在开始。” 刷! 话音刚落的瞬间,三人便消失不见,只剩下卡卡西一人站在原地对着面前的书全神贯注。 不远处的草丛中,三人正蹲在其中。 “鸣人君,你有什么计划吗?” 小樱蹲在地上说,刚才三人对视的时候鸣人向他们两个打了眼色,之前吃拉面的时候商量过,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先集合。 “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什么太复杂的计划,毕竟这里的场地大家都很熟悉,而且铃铛在卡卡西老师身上,他只需要以逸待劳等待我们进攻就好。” 鸣人默默分析道:“所以我们只用抓住一点就好。” “抓住一点?”小樱连忙追问:“哪一点?” “很简单,我们只要相互配合,发挥自己的长处,不要被卡卡西老师各个击破就好。” 鸣人笑了笑说:“大家先说一说自己擅长的能力吧。” “我先来,我比较擅长体术,查克拉量也不错,可以同时分出大量影分身,应该可以用来牵制卡卡西老师,还有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忍术,不足挂齿。” 鸣人先是介绍了自己,然后看向佐助,意思是该你了。 “我的话,比较擅长火遁,还有忍具操纵比较好,查克拉量一般般。” 看到鸣人的眼神,佐助只得臭着一张脸说:“但是我的动态视力比较好,所以体术方面还可以,尤其是近距离搏斗,比较擅长。” 然后鸣人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小樱生活:“小樱,你呢?” “我啊...我没有你们两个那么厉害。” 小樱不好意思的说:“我大部分都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短板也没有什么长出,唯一值得称道的,可能是幻术方面吧。” “嗯,很好,均衡发展已经很厉害了,正好可以补足我和佐助的缺点。” 鸣人满意的点点头说: “既然如此,根据我们三个人的特长,那大致的计划就已经出来了。 我去和卡卡西老师正面对抗,利用影分身和体术吸引他的注意力,顺便消耗他的体力。 佐助你则是依靠忍具操纵和火遁在远处支援,同时也负责提醒我一些没注意到的地方。 至于小樱,你就一直在卡卡西老师的视线内游荡,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不需要主动进攻,只需要给予他心理压力就好,如果我出现什么意外,你视情况支援。 最后我会根据实际情况,选择一个时机让大家一齐进攻,这样下来,铃铛自然就是我们囊中之物了。” “怎么样,听明白了吗?”鸣人看向另外两人。 佐助和小樱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既然没有问题,那我们就上吧!”鸣人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一马当先向着卡卡西走去。 小樱看着鸣人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鸣人刚才的计划很不错,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能制定出这种计划就很好了,太过于精细的计划反而不利于实施。 但是鸣人虽然制定了计划,却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样,没有提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铃铛怎么分? 三个人,一共只有两个铃铛,按照卡卡西老师的话说,注定有一个人吃不上午饭。 吃不上午饭还是小事,最关键的是没有铃铛的人同样也会被淘汰。 这就是大问题了,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就算是最后抢到铃铛,也会因为分配不均而内讧。 “想什么呢?” 小樱身后佐助推了推小樱说:“赶紧上,别耽误了鸣人的计划。” 在佐助心中根本就没有类似于小樱的担心,毕竟在佐助看来,铃铛最后当然是他和鸣人一人一个。 小樱这种在旁边打酱油凑人数的,要不是佐助不想反对鸣人的计划,估计直接就让小樱在一旁看着了。 卡卡西一边看着手中的亲热天堂,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鸣人几个人会用什么方法来抢夺铃铛。 一拥而上? 还是说各自为战。 卡卡西自从做了带班老师之后,一直都没有带过学生。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魔幻,一个带班老师从来没有带过学生。 但是换一个角度思考,就可以理解了,卡卡西不是不带学生,而是没有一个学生可以通过他的考核。 之前卡卡西向鸣人三人说的通不过考试就要回忍者学校,可不是在开玩笑。 通不过,的确没办法在卡卡西手下做忍者,只不过考核的具体内容和卡卡西说的有一丝丝的差别。 关于带班老师的考核,卡卡西一位曾经的伤痛,所以对同伴之间相互认同十分重视,只要稍有差错就不愿意让学生毕业。 卡卡西正想着这些,突然表情一愣,连手里的亲热天堂也顾不上看了。 因为他看见鸣人大大咧咧的走出附近的遮挡物,来到他面前,一副要和他正面对抗的做派。 “卡卡西老师,我记得你之前说的,要我们带着杀死你的态度来进攻。 如果您不是开玩笑的话,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鸣人停在一个安全的位置说:“就让我先来领教一下卡卡西老师的厉害!” 卡卡西听到鸣人的话之后,毫不在意的将视线转到手中的亲人天堂上,另一只手伸出对着鸣人随意的招了招。 意思很明显,你放马来。 看到卡卡西的回应,鸣人也不啰嗦,直接双手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 忍术释放的瞬间,训练场中瞬间出现了十几个鸣人。 卡卡西看着场中的影分身眼神微咪,但是依旧没有表现出紧张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原地拿着书看。 鸣人能够分出这个数量的影分身,其实都在卡卡西的预想之内。 毕竟当初他给鸣人送多重影分身术的忍术卷轴时,鸣人就能分出这个数量的影分身了,如今过去了五六年,总不可能不进反退吧。 “好嘞!上吧!” 鸣人一招手,周围十几个影分身瞬间一拥而上,从四面八方包围卡卡西。 然而卡卡西不过微微环视一周,站在原地,一只手拿着亲热天堂,另一只手再加上一只脚,三下五除二便将鸣人的影分身一一击破。 随着鸣人影分身的告竭,卡卡西无聊的打了个哈气说:“就这点本事么?那你还是趁早滚回忍者学校继续念书吧。” “卡卡西老师,当然不只是这点,这才是开胃小菜呢。” 鸣人微微一笑,双手再次结印,不过此次输出的查克拉量开始增大。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这次出现的影分身就不只是十几个了,而是将近五六十个影分身,分散才训练场中对着卡卡西虎视眈眈。 “原来如此。” 卡卡西看到如此数量的影分身,将手中的书收回口袋说:“真身不上,只是使用影分身,打着用数量硬生生拖垮我的主意吗?” “哪里那里。” 鸣人笑眯眯的说:“卡卡西老师身为上忍,对战经验肯定无比丰富,我又没有什么其他本事,就是查克拉量多一点,也只能有这种笨办法先试试看了。” “这样...” 卡卡西无语的看着周围呜呜泱泱的影分身,虽然心里并不担心什么,但是总感觉有点郁闷,尤其是看到鸣人分出如此数量的查克拉还神采奕奕的模样。 这数量,还说自己只是查克拉量多一点,过分了。 然而另一边鸣人可不会给他思考乱七八糟东西的时间。 “给我上!” 随着鸣人一声大喝,周围的影分身顿时冲向卡卡西。 然而这次鸣人又换了一种方式,没有直接一拥而上,而是先在远处投掷手里剑,一时间各种忍具铺天盖地的袭向卡卡西。 “雕虫小技。” 卡卡西小声嘟囔一句,拿书的左手护在身后以防被手里剑划破,同时右手伸到背后从身后的忍具包之中拿出一把苦无,轻松写意的格挡着周围的手里剑。 随着鸣人影分身再次冲上来,卡卡西依旧在原地,打算像之前一样将冲上前的鸣人影分身一一击破。 虽然鸣人影分身的数量是刚才多了好几倍,但是能同时攻击到卡卡西的影分身就那么多,所以卡卡西应付的还算轻松。 就在此时,卡卡西突然耳朵一动,听到远处传来手里剑划破空气的声响,听声音力道极大,速度极快。 而且鸣人周围的影分身将卡卡西的视线遮挡,无法看到手里剑,只通过声音很难判断运动轨迹。 一个人吸引注意力,另一个趁机用手里剑偷袭吗? 卡卡西心中微微一笑,还不错,起码知道配合。 然而想靠这些伎俩就取的胜利,太天真了! 卡卡西瞬间飞起一个凌空扫腿,逼退周围的影分身,然后反手将一个准备趴在他背上的影分身丢出去,将身前一众影分身砸了个七荤八素。 最后直接一跃而起,冲着鸣人真身的方向袭去。 你影分身多我就找你的真身! 然而就在此时,卡卡西一跃而起的时候,鸣人突然大喝一声: “佐助!就是现在!” 什么?就是现在? 卡卡西一愣神的功夫,远处草丛中蹲着的佐助直立起身,双手像是拉着什么东西一般用力向后一扯! 宇智波忍具操纵·写轮眼操风车·三之太刀! 这时卡卡西才发现,佐助手中拉着的是极细的丝线,在太阳底下才能看到丝丝反光,同时丝线的另一端连接着之前投掷出的手里剑。 此时卡卡西人在空中,向前只会进入到佐助的丝线攻击范围之内,只有向后才能躲过。 所以刹那间卡卡西腰部发力,硬生生在空中停滞住前冲的态势,准备落地后反身离开佐助的攻击范围。 然而已经进入狩猎范围,鸣人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的逃离。 ———————————————— “土遁!土流壁!” 鸣人双手快速结印,体内查克拉瞬间凝集。 只见卡卡西背后升起一堵堵墙壁,阻挡住他离开的道路。 看到鸣人使用的土遁,佐助眼睛一亮,两一起修行已久,配合默契,佐助自然不会放过如此之好的机会。 只见佐助双手急速拉扯改变丝线轨迹,飞舞的手里剑带动丝线,瞬间缠绕了几圈,将卡卡西整个人捆绑在一处鸣人制造的土遁墙壁之上。 捆住卡卡西之后佐助还不算完,先用嘴巴咬住丝线,然后双手连续结印,查克拉在胸口处汇聚。 “火遁!龙火之术!” 爆裂的火焰从佐助口中喷涌而出,顺延着嘴里的丝线,一直蔓延到尾端捆着卡卡西的墙壁之上。 轰! 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炽烈的温度,直接将鸣人施展的土遁墙壁整个炸穿,原地只留下了半截孤零零的焦黑墙壁。 佐助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尤其是最后的龙火之术,非常完美。 至于会不会太过了,佐助根本没有担心。 之前卡卡西老师不是说了,要用杀死他的态度来攻击,如果真的死了也不关他的事,只能怨老师自己没用还要说大话。 等一下。 佐助突然神色一变,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都烧成这样了,那铃铛.... 如此剧烈的火遁,铃铛估计都烧成灰了。 远处小樱看到这一幕,张大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随后注意到火遁爆炸处的惨剧,顿时忍不住心中的担忧冲上前来。 “鸣人君!佐助君!” 小樱脸上带着害怕的表情边跑边喊:“卡卡西老师没事吧!难道你们真的把老师...” 也难怪小樱会害怕,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而已,就算曾经在忍者学校已经知道做忍者难免会死人。 但是突然遇到这种情况,死的人是刚认识没多久的带班老师,下手的还是她的两个队友,理所应当的会感到六神无主。 鸣人原本正神色严肃的查看火遁爆炸中心的情况,他不相信对方就这么简单被击败,否则这上忍也太水了吧。 然后鸣人看到小樱忘记他之前的嘱托,没有待在安全距离戒备,而是直接冲到场地中来,顿时脸色焦急的大喊。 “小心!卡卡西老师还没有——” 小樱听到鸣人的喊话顿时一愣:“什么?” 然而此刻鸣人的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小樱冲到场地中央听到鸣人提醒的瞬间,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从小樱背后的土地中一跃而出。 卡卡西瞬间出现在小樱身后,一个擒拿轻松的将小樱从背后按在地上。 扑通! 小樱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背后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面朝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说,现在的小鬼还真是不能小瞧,尤其是你们两个,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 卡卡西一手将小樱双手擒在后背,一脚踩在小樱背上,同时另一只手摸了摸头顶几丝焦黑的头发说: “宇智波一族的忍具操纵术,还有你的多重影分身术我就不说了。 但是我好像不记得忍者学校有教龙火之术和土流壁这种级别的忍术吧。 还是说我毕业太久,现在教材改了?” 可恶!这个拖油瓶! 佐助在远处看到小樱失手被擒,顿时一张脸就黑了,原本他和鸣人创造的优势,这下全被葬送了。 “伊鲁卡老师以前上课教过我们,不能只听老师讲的内容,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在课外也要多多学习。” 鸣人毫不脸红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只不过是严格遵守了伊鲁卡老师的教诲而已。” “是吗?” 卡卡西心中根本就不信鸣人的鬼话,不过表面上还是点点头附和道:“这么看来你们学得不错,伊鲁卡老师想必也会很欣慰的。” “卡卡西老师看起来很淡定嘛,就算是被我和佐助联手围攻之后,也能面不改色,不愧是上忍,不过——” 鸣人笑呵呵的说:“卡卡西老师难道不觉得,擒住了小樱,反而让你成为了我和佐助的活靶子了吗?” 说到这里,鸣人微微眯起眼睛:“这种情况下,卡卡西老师还有把握躲过我们的进攻吗?下一次的进攻强度只会更大哦。” “是吗?”卡卡西也笑着看着鸣人说:“我倒是无所谓啦,不过被我擒住的小樱估计就没那么幸运了,估计要丧命在你们的围攻之下了。” “卡卡西口中的小樱同学,你觉得我们真的在乎吗?” 鸣人语气危险的说:“卡卡西老师说过最后也只有两个人能毕业对吧,现在正好可以淘汰掉一个,我们也不用背什么心理负担,反正是卡卡西老师的原因。” 听到鸣人的话,卡卡西眼神也是一沉。 虽然卡卡西根本就不信鸣人嘴里什么无所谓的鬼话,如果鸣人真的无所谓,根本就不会和他说那么多,直接就开始进攻了。 然而经历了刚才的进攻,卡卡西也明白了这两人不可以用常理来推断,水平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忍者学校毕业生可以相提并论的。 如果非要比较的话,差不多当初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自己或者宇智波鼬的水准。 同时对付两个当初毕业的自己,卡卡西心中默默计算着自己的获胜概率。 如果是真正的生死搏杀,卡卡西有信心。 因为现在的自己无论是作战经验,忍术水平,亦或是左眼的写轮眼,都要比当初刚毕业的自己要强很多。 但是回到这次测试,卡卡西就没有把握了。 说到底对方两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进攻,而且也不需要杀死或击败自己,只需要抢到自己腰间的两个铃铛就好。 而自己则要注意反击的尺度,万万不能使用杀招,这种情况下,被两人夺去铃铛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且...铃铛根本就不是自己这次考核的重点,如果真的被他们强行用实力夺去,那就闹笑话了。 想到这里,看着脚下不断挣扎的春野樱,卡卡西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是吗?看来鸣人君很有做忍者的觉悟呢。” 卡卡西微微一笑,右手拿着苦无轻轻放到小樱脖颈处:“那么...现在呢?你们的伊鲁卡老师有教过你们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吗?” 看到卡卡西的动作,鸣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看起来鸣人君也没有表面上说的那么潇洒嘛。” 卡卡西看到鸣人的脸色呵呵一笑,故意把手里剑又往小樱的脖子上靠了靠说: “现在,把那个藏头露尾躲在暗地里放火遁的家伙叫出来。” 如今场面出现僵持,关键之处在于鸣人和卡卡西之间的心理博弈,看谁对对方的心里把握更精确。 但是鸣人明显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因为他手中的底牌不如卡卡西的硬。 对于卡卡西来说,就算对面两人真的不管不顾全力进攻,他也有把握带着小樱一起安然逃离,大不了就是自己受点轻伤或者铃铛被抢。 所以无论是什么结果,鸣人佐助就范也好,正面强攻也罢,他都可以保证不会有人受重伤。 然而对于鸣人来说,就算是他心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几率确认卡卡西在吓唬人,但是只要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是真的,那么他就不敢赌。 谁知道卡卡西是不是真的心里有问题,又或者这个测试就是这么残酷。 赌对了不过是抢到铃铛,但要是赌错了..... 那就是小樱赔上性命的后果。 “快一点,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卡卡西又在天平上重重加了一注:“你们还刚毕业可能不知道,在忍者执行任务中,为了保证任务完成杀死队友的情况也是有的,这次说不定可以帮你们提前习惯?” 鸣人死死盯着表情阴冷的卡卡西,暗自咬牙说:“佐助,出来吧。” 听到鸣人为了小樱的安危而选择让自己暴露,佐助也没有什么犹豫,直接现身。 “切!这个拖油瓶。” 佐助暗自啐了一口,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一旁的草丛中现身,毕竟就算他心里再怎么不在意小樱,也不会无情到因为区区一次忍者测试就让对方出现什么意外。 看着这一幕,鸣人和佐助为了小樱甘愿放弃之前积累的大好优势,卡卡西内心其实已经算他们测试通过一半了。 正当卡卡西随便准备找个机会让小樱逃脱时,卡卡西脚下的小樱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喊。 “鸣人君!佐助君!不用管我!” 小樱趴在地上努力仰起头大喊:“进攻吧!不用在意我!” 听到小樱的大喊,卡卡西,鸣人,佐助三人的表情全都一愣。 “鸣人君!佐助君!” 小樱依旧努力的大喊道: “伊鲁卡老师上课讲过的吧!作为忍者,完成任务永远是第一要素! 所以,不用在意我! 进攻吧!” 卡卡西眼神意外的看着脚下努力大喊的小樱,这个原本他以为意志最为薄弱的少女,此刻居然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而在小樱心中,要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她怕的快要晕过去了。 但是由于之前自己的失误,没有牢记鸣人之前定下的计划,擅自跑到战场中心,然后没有丝毫反抗的被卡卡西一举擒下。 原本这些就已经让小樱心中羞愤难当了,然后又听到卡卡西用她做人质来威胁鸣人和佐助两人。 加上鸣人和佐助也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乖乖听话之后,隐藏在小樱心中的血性被激发了。 小樱内心原本就是一个虽然有些小心思,但是本心率真正直的女孩。 她可以接受自己不如鸣人和佐助,可以接受自己一直在战场之外打酱油,毕竟不如别人厉害就是不如别人厉害,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她无法接受自己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成了鸣人和佐助两人的累赘,让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势因为自己陷入僵局。 尤其是最后鸣人选择屈服,让佐助君出来,佐助君也乖乖暴露在卡卡西面前,小樱彻底爆发了。 “混蛋!不要以为我怕你!” 小樱开始疯狂的扭动身子,此刻她也不在意什么女子力了,毫不留情的对战卡卡西狂喷:“来啊!动手啊!混蛋家伙!” 卡卡西看着奋力挣扎的小樱,眼底闪过一丝赞许,暗暗略微放轻手上的力道,好让小樱没有那么难受。 随后卡卡西将目光投向鸣人,眼神中晦暗不清,看不出内心的想法,他突然不想那么早放小樱逃脱了。 让我来看看你的选择吧,漩涡鸣人... 远处佐助皱着眉头看着训练场内的情况,小樱突然的爆发,不由的让佐助对这个自己之前一直看不上的家伙在心中高看一眼。 不过就算他听到了小樱的呼喊,也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虽然佐助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冷漠,但是要让他真的对一个同学下死手,他还真下不去手,而且鸣人无论如何也不是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人。 “不用管你...吗?” 鸣人听到小樱的呼喊之后,沉默半晌,突然展颜一笑,看着用力呼喊的小樱表情认真的说: “我知道了,你的觉悟,我收到了!” 说罢鸣人直接高声对着远处的佐助说:“佐助,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要做!” “什么?” 佐助瞬间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也顾不得保持距离了,直接从草丛中走出来说:“鸣人你确定?” 原本佐助都已经做好和鸣人一起与卡卡西正面刚的准备了,此刻听到鸣人的话,顿时有些吃惊。 鸣人看着远处脸上带着震惊的佐助,突然转头对小樱喊道:“小樱!你相信我吗?” 小樱此时也冷静了一点,心中逐渐感到害怕,但还是咬牙喊道:“我相信你!鸣人君!” 鸣人君听到小樱的回答微微一笑,随即又转头看着佐助高喊道:“那你相信我吗?佐助!” “你在说什么屁话!” 佐助站在原地骂骂咧咧的说:“我不信你信谁!要怎么做赶紧说!” 旋涡鸣人...不要让我失望啊。 卡卡西心中默默说道,这个场景,让他不由的想起了当年那一幕,那个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一天。 虽然鸣人、佐助、小樱这三人此刻已经展现出他们自己的觉悟,证明了他们是一个队伍,而不是不在意同伴的游兵散勇。 但是卡卡西却想继续看下去,看看鸣人的选择,看看他和曾经的自己,会出现什么样的不同。 卡卡西现在给鸣人一个机会,何尝又不是给曾经的自己一个机会。 “很好,既然你们两个都相信我,那就听我的!” 鸣人深吸一口气说:“卡卡西老师,来和我打一场如何?一对一,没有任何人插手的对决。” 卡卡西诧异的看着鸣人,他现在也搞不清鸣人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一对一?”卡卡西玩味的看着鸣人说:“现在明显是我占上风,你告诉我一个可以让我主动放弃优势,和你一对一的理由?” “很简单啊,这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测试而已,决定着我们能不能顺利成为忍者。” 鸣人微微一笑说:“如果我侥幸抢到铃铛了,那卡卡西老师就让我们通过考试,如果抢不到,我们三人自然甘愿被淘汰回到忍者学校继续上学。” “当然只是这些肯定不能让卡卡西老师满意。” 鸣人紧接着说: “卡卡西老师之前不是说了,注定要有一个人淘汰,那么我在这里可以承诺。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是胜是败,我都不会占用毕业的那个名额,选择成为被淘汰的那个人,卡卡西老师觉得如何?” 远处的佐助和卡卡西脚下的小樱听到鸣人的话,顿时脸色浮现焦急之色,开口准备说什么,然而在他们开口之前鸣人就提前大喊。 “小樱,佐助,你们不用多说什么。” 鸣人朗声开口道:“之前你们不是说了相信我吗?那么现在就什么也不要说。” 卡卡西看着不远处一脸认真的鸣人,突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卡卡西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眼睛紧紧盯着鸣人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 提前说好,虽然我欣赏你的勇气,不过不代表我会对你防水,你最好先做好回学校继续念书的心理准备。” “不需要做什么心里准备。”鸣人微微一笑:“说实话,其实我还挺喜欢念书的。” ———————————————————— 卡卡西随手将小樱提起丢在一旁,鸣人也同时迈开步伐,两人逐渐靠近训练场中央。 “准备好了吗?” 卡卡西停在一个适度的距离笑着说:“要不要让你先出手,老师我可不想背上一个一对一还要占学生便宜的名头。” “既然卡卡西老师都这么说了,” 谁知鸣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好意思,顺着卡卡西的话就接了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鸣人根本不给卡卡西继续说的机会,直接按照惯例起手。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上百名影分身出现,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鸣人的真是也混杂在影分身后方一齐冲了上来。 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 卡卡西郁闷的看着冲上来的影分身。 话说还是用影分身吗?这次可没有远处的队友和你配合了。 卡卡西没有像之前一样托大的站在原地,尤其是见到了之前鸣人释放的土遁忍术,心中已经不把对方当做普通的下忍来看待了。 “今天老师就教你一个乖,同样的招式对我是没用的。” 卡卡西突然张嘴咬破左手大拇指,然后迅速在右手掌心一划,双手快速结印。 亥-戌-酉-申-未 “忍法!通灵之术!” 嘭! 白色的浓雾飘散,场地中瞬间出现了八只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忍犬。 其中坐在最中央一只巨大黑狗头顶的小型忍犬帕克,看到场地中的情况,忍不住回头问卡卡西道:“喂,卡卡西,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把我们几个都招出来了。” 卡卡西蹲在几只忍犬身后说:“我在进行学生的下忍毕业测试,把你们叫出来帮帮忙。” “我说,卡卡西你是不是耍我?” 帕克掉着一张狗脸语气不善的说:“区区一个下忍毕业测试你把我们几个叫出来?是布鲁牙不够锋利了,还是你卡卡西飘了?” 布鲁就是帕克脚下八只忍犬中最为巨大的一只黑狗,简直快要和牛差不多大了。 “你先看看周围的影分身再说。” 卡卡西紧紧盯着即将围上来鸣人影分身,语速极快的说:“这可不是一般的下忍,小心阴沟里翻船。” 注意到周围数量庞大的影分身,帕克也意识到情况不太一般,顿时嚎叫一声,周围的七只忍犬瞬间分散开来,各自冲出去阻挡影分身。 至于帕克,一个跳跃来到卡卡西头顶,他只是个弱小可怜的追踪型忍犬,战斗根本不是他的工作,最大的优点可能就是会说人话了。 “通灵兽?” 冲锋过程中的鸣人看到八只忍犬,顿时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虽然他在书籍上见过这种类型的忍术,但是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 出冲来的七只忍犬可谓战力卓绝,有的力大无比,有的迅猛快捷,还有的战术高超。 在没有施展出其他忍术之前,鸣人的影分身一时间被七只忍犬冲击的人仰马翻。 眼看自己的影分身大阵出现问题,鸣人毫不犹豫的双手结印。 “水遁!水乱波!” 随着忍术的完成,鸣人口中凭空吐出如瀑布一样的水流冲向卡卡西。 因为鸣人的输出的查克拉量,水流的范围大大增强,就连周围的几只忍犬都受到影响,场面一时间像是遭了水灾一般。 卡卡西看到鸣人释放的水遁忍术,也是反应极快的双手结印。 “土遁!土流壁!” 就像鸣人施展的土流壁一般,卡卡西面前瞬间升起几堵墙壁,将鸣人的水遁忍术一一阻挡。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卡卡西释放的土流壁顶部既然惟妙惟肖的刻着几只忍犬的头像,可谓是别出心裁了。 由于土流壁的出现,鸣人和卡卡西之间暂时隔了几面墙壁,互相看不到对方。 两人隔着墙壁相互守望,谁也不愿轻举妄动。 然而身为老师,卡卡西自然不会被动防守,本着让这几个臭小鬼见识一下大人的厉害,卡卡西决定主动出击。 “臭小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不是查克拉量多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卡卡西高喊一句:“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大人的战法!” 说罢卡卡西轻轻一跳,找到一处没有水渍地面,双手快速结印。 “雷遁!地走!” 卡卡西双手释放出大量雷电向下一按,雷电居然借助鸣人之前释放的水遁忍术,疯狂的蔓延到四周。 犹豫雷遁忍术的速度,鸣人想要反应已经有些来不及了,除了距离较远的真身跳到空中意外,其他影分身全部哆嗦着身子宣告阵亡。 至于卡卡西召唤出的忍犬,除了趴在卡卡西头顶看戏的帕克以外,其他和影分身纠缠在一起的七只忍犬,早就在卡卡西释放雷遁忍术的瞬间解除召唤消失了。 起跳到空中的鸣人看着一片狼藉的训练场,忍不住苦笑一声。 自己还是太嫩了,耗费大量查克拉召唤出的影分身,居然被卡卡西老师借助一个雷遁忍术全部消灭。 最气的自己居然还帮了他,如果不是自己释放的水遁忍术,卡卡西的雷遁最多也就消灭一二十个影分身撑死了。 然而卡卡西可不会就这样放过鸣人,趁着鸣人起跳到空中的大好机会,卡卡西再次双手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之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之前不是影分身术用的很开心吗,现在我就用同样的忍术来对付你! 只不过受限于查克拉量的影响,卡卡西自然不能像鸣人一样,豪气的一口气释放出几十上百个影分身。 而是抠抠搜搜的分出了三个分身,配合着真身,从四个方向一起攻向空中的鸣人。 虽然只有仅仅四人,但是却给周围围观的佐助小樱一种天罗地网的感觉。 谁知卡卡西的围攻反而和了鸣人的意,他可从来没有虚过近身肉搏。 鸣人在空中一个扭身,腰部带动全身,将自己的姿势调整到一个合适的状态。 四个卡卡西接近空中的鸣人之后,毫不犹豫的出手。 噗!嘭!啪! 一连串拳肉相交的闷响声。 鸣人在意识到四个卡卡西的接近之后,大脑极为冷静的快速想出应对方法。 鸣人先是忽视一些卡卡西对于自己非要害部位的攻击,强忍着疼痛,在防护住要害部位攻击之余,以伤换伤强行换掉了卡卡西的三个影分身。 随即鸣人又在空中结印,这时候影分身术只有一个手印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卡卡西根本没办法强行阻止鸣人的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周围瞬间出现五六个影分身,鸣人先是踩在身下一个影分身的肩膀上,在空中再次借力一跃而起,飞到卡卡西头顶上方。 然后又拉住一个影分身的手,借助对方的力气狠狠向下一砸! 嘭! 仓促之间卡卡西只能抬手勉强架住头顶上发鸣人的进攻,但是身体却不可避免的加速下坠。 就这样,鸣人连续使用身边影分身的借力,一脚又一脚,像是打木桩一般,疯狂的向下砸着卡卡西。 嘭! 嘭! 嘭! 连续三脚,鸣人一脚比一脚沉,一脚比一脚力量大。 到最后卡卡西落到地上的时候,脚下的泥土甚至承受不住他下坠的力道,双脚不可避免的陷入到泥土里。 然而这还没完。 鸣人借助卡卡西抵挡自己鞭腿的反弹力量,又是一个借力硬生生跃起一米多。 “风遁!风切之术!” 鸣人在空中双手结印,从口中连续吐出类似镰刀般的透明风刃,风刃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笼罩了地面上双脚陷在泥土里的卡卡西。 一时间卡卡西从刚才的反守为攻,瞬间又陷入到现在的绝境之中。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小樱已经看呆了。 无论是鸣人和卡卡西老师之间精彩绝伦的对攻,还是那些远远超出她能力甚至见都没见过的忍术。 最精彩的还是两人之间各种算计,不断借助身边的条件和自己的能力转换套路。 短短十几秒之间,两人就已经经历了两次攻守转换。 从鸣人一开始的进攻,到卡卡西老师借助鸣人的水遁忍术反守为攻,再到空中鸣人借助自己影分身的优势再次转守为攻。 这一切都让小樱看的目瞪口呆,目眩神迷。 尤其最让小樱惊讶的是,此时场上陷入劣势的居然是卡卡西老师,这位之前瞬间就将她制服的上忍老师。 看着场面上卡卡西老师即将落败,小樱忍不住想。 难道鸣人真的可以一对一击败卡卡西老师?自己真的不用被淘汰了? 可小樱心里还没高兴多久,就想到无论鸣人能不能赢,自己就算不被淘汰,鸣人都一定要回忍者学校了。 想到这里小樱的心情就低落起来。 一个能和卡卡西老师打的有来有回的人居然要被淘汰,而自己难道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享受对方努力的成果,恬不知耻的顺利毕业成为下忍吗? 而一旁距离战场位置更近的佐助心中更是烦躁不已,很多时候都要忍不住进去参战了。 尤其是看到卡卡西分出三个影分身,准备到空中围攻鸣人的时候,佐助差点就要忍不住一个豪火球喷出去了。 最后还是因为对于鸣人的信任,让佐助硬生生忍住自己的冲动。 至于现在场面上卡卡西处于劣势的情况,佐助心中根本没有多少波澜,或者说在佐助心中其实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怎么重视卡卡西。 一个破上忍,之前就差点被自己和鸣人一个简简单单配合拿下,最后还是用挟持小樱做人质的卑鄙手段才迫使自己不能出手,鸣人拿出真本事爆锤他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可佐助随即又想到鸣人无论会不会赢,都要被淘汰。 想到这里佐助顿时用不善的眼光看着卡卡西,他想好了。 如果到时候鸣人真的回忍者学校了,那他也不做忍者了,回去继续念书,反正和鸣人一起练习,有没有这个破上忍老师都一样。 回到战斗中。 卡卡西双脚深深陷入泥土,天上风刃已经冲着他来了,就算能把脚拔出来,也来不及离开风刃的攻击范围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卡卡西心中苦笑一声,也不犹豫,直接把手伸到左眼的护额出,猛地向上一拉! 瞬间三勾玉写轮眼浮现。 卡卡西快速将双脚从泥土中拔出,然后左眼的三勾玉写轮眼死死的盯着从天而降的风刃,利用强大的动态视力快速计算出风刃的攻击轨迹和落点。 就在风刃即将到达的瞬间,卡卡西身体在原地快速扭动,做出一个个匪夷所思的动作,硬生生是靠扭动将所有的风刃都躲了过去。 躲过风刃之后,卡卡西又是快速的将头上的护额拉下,挡住左眼的写轮眼,同时使用影舞叶瞬间从原地一跃而起,冲到鸣人的身后。 来到鸣人身后的卡卡西双手衣袖内凭空蔓延出两条白色缎带,将空中的鸣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看你现在还怎么结印使用影分身术! 卡卡西心中默默喊了一句,随即从背后抱着鸣人头朝下脚朝上整个翻过来,然后急速旋转着砸向头下的地面! 表莲华! 卡卡西虽然不太常用体术,但是不代表他不会体术。 轰! 随着一声轰鸣,卡卡西带着鸣人狠狠砸在地面上。 地面上凭空被砸出一个大坑。 看着头朝下,脚朝上,半截身子都陷入土里的鸣人,卡卡西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卡卡西心中庆幸的想,这小鬼真的太恐怖了,这个年纪居然会这么多忍术,偏偏查克拉量还充沛无比。 最关键的是战斗思维也极其优秀,在之前被自己用雷遁忍术逼到空中围攻之时,不仅没有慌张。 反而极为冷静的以伤换伤快速解决掉自己几个影分身,然后再借助自己影分身的优势反守为攻,最后要不是自己使用写轮眼,估计就要丢大人。 原本卡卡西是不准备使用写轮眼的,甚至是表莲华这种高段体术也不准备用,准备就用用C级忍术,然后靠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做教鸣人做人。 结果谁知鸣人这小鬼这么恐怖,如果不赶紧抓住机会解决,只怕到最后连千鸟和雷切都要藏不住了,那时候才是真的丢大人了。 一个堂堂上忍,在进行下忍测试的时候,既然好意思舔着个脸用自己独门的A级和S级忍术,这传出去卡卡西就不用做人了。 可惜就在卡卡西心中庆幸的时候,场面突然发生变化! 嘭! 半截身子陷入土里的鸣人,突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什么!影分身?! 卡卡西看到这一幕心中陡然一惊,这时他身后也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 卡卡西只来得及转过身子,就看见鸣人右手高举,手上一团淡蓝色的查克拉球不断旋转。 因为纪先生之前叮嘱过不要轻易使用两人研究出的红蓝双色螺旋丸,所以鸣人此刻就暂时使用原版的蓝色螺旋丸顶着。 螺旋丸! 卡卡西心中苦笑一声,唯一的一点侥幸也没了。 原本他还想着如果鸣人的攻击程度并不强,那他就硬抗一次伤害,然后速战速决。 可惜突然出现的螺旋丸浇灭了卡卡西最后一点希望,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正面承受螺旋丸的攻击还没事。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一次测试,不是搏命。 真要是搏命,卡卡西当然可以在承受了螺旋丸之后还拖着受伤的身体将鸣人斩于马下。 又或者早在战斗开始时就一通雷切、千鸟砸上去了。 可惜,这不是。 虽然没想明白鸣人的真身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的,但是只要被螺旋丸攻击到,这次比斗毫无疑问是卡卡西输了。 至于鸣人为什么会螺旋丸的事情,卡卡西又不是傻子,结合之前自来也回来过一次的事情,很简单就能推理出是谁教的鸣人。 就在卡卡西考虑事后用什么好处封住这几个小鬼的口,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时候,场面又再次出现了变化! 只见鸣人手持螺旋丸,身形突然不易察觉的一晃,整个螺旋丸就擦着卡卡西的腰部划了过去,在外人眼中就好像是卡卡西反应极快的躲过了鸣人的偷袭。 什么?落空了? 就在卡卡西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落空的时候,多年忍者的肉体记忆,已经让他下意识的一个肘击打在鸣人后背,然后反身将鸣人整个人按在地上。 “你...为什么?” 卡卡西疑惑的盯着地上的鸣人,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最后一刻放弃。 “嘿嘿嘿,卡卡西老师果然厉害啊,还是打不过呀。” 谁知鸣人一副被击败的样子,笑嘻嘻的拍了拍尘土,然后摊开手说: “但是啊,虽然打不过卡卡西老师,但是铃铛我抢到手啦!” 鸣人笑呵呵的冲着场地外的佐助和小樱晃了晃手里的铃铛:“佐助!小樱!我成功啦!” “耶!” 鸣人笑着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身后卡卡西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决斗结束后,四个人凑到训练场的木桩旁。 “好了,现在都解决了。” 鸣人乐呵呵的拍拍手说:“终于通过测试了,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个屁!” 佐助忍不住爆粗口说:“你都做不了忍者,那我还做个屁,我现在就去找火影老头理论去,这是什么鬼测试。” “对啊,鸣人君你都做不了忍者的话,就太不合理了。” 小樱心中也想明白了,焦急的看向一旁看戏的卡卡西说: “卡卡西老师,能不能把我的名额让给鸣人君啊,鸣人君那么厉害,我只是个普通学生,回去再读一年也没什么的。” “不行哦。” 卡卡西假装爱莫能助的耸耸肩说:“是你的名额就是你的名额,没有什么让给别人一说。” 听到卡卡西的话,小樱沉默半晌之后,突然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要了!” “你确定?”卡卡西玩味的回了一句:“这可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名额,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我知道这个名额的珍贵,但是这对鸣人不公平!” 小樱坚定的说:“用牺牲同伴利益换来的名额,我宁可不要!” “那我也不要了!” 佐助也在一旁冷着脸开口道:“反正我也不稀罕这什么破忍者,不当忍者我和鸣人一样能变强!” “我说你们,这样我不是白费功夫了。” 鸣人无语的说:“先当上忍者再说嘛,反正我又不是一辈子都毕不了业。” 正当佐助和小樱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卡卡西突然爆发了。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卡卡西突然爆喝一声,脸色阴沉的看着佐助和小樱说: “不当忍者了?你们把木叶忍村当什么?把忍者这个职业当什么? 以为忍者是街上卖菜的吗? 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 卡卡西一步一步走近三人,同时身上的气势也逐步提高,给人一中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只要当了忍者,那么除了死,就没有退休这一说。” 卡卡西双手做出一个结印的样子说:“还是说...要我帮你们在这里就地退休?” 然而佐助根本不虚,直接梗着脖子和卡卡西对视,一副你要打我奉陪的架势。 小樱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咬牙坚持着自己的态度没有改变。 鸣人则是站在两人身后,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同时丢给卡卡西一个眼神,意思你差不多得了。 看到鸣人的眼神,卡卡西也知道自己的恶趣味暴露了,只无语的能撤去忍术。 “合格!”卡卡西瞬间换上一副笑脸。 除了鸣人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外,佐助和小樱都是一愣。 “卡卡西老师...”小樱呆呆的看着卡卡西说:“你说什么?” “我说合格。” 卡卡西笑着说:“你们是第一批合格的学生,之前的家伙,都是只知道听我话的笨蛋,忍者就是要看穿计中计。” “但是,老师你之前不是说过。”小樱忍不住说:“忍者的第一要务就是完成任务吗?” “在忍者世界中,破坏规则,不重视任务的人都是人渣。” 卡卡西抬起头望向天空:“但是,不懂重视同伴的人,连人渣都不如。” “卡卡西老师...” 小樱也反应过来,顿时闪着星星眼崇拜的看着卡卡西说:“总觉得....好帅气啊,卡卡西老师。” “演习到此结束,全员合格! 七班从明天开始执行任务!” 卡卡西伸出一个大拇指,语气轻松的说:“呐,打了这么久大家也饿了,来吃便当吧!” “是~” 小樱兴高采烈的欢呼一声,接过卡卡西递来的便当。 “卡卡西老师,怎么只有两份?” “之前不是说了,没抢到铃铛的人没饭吃,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卡卡西露出无辜的眼神一摊手:“所以我只准备了两份便当,这是你和佐助的,鸣人没饭吃。” “怎么这样...” 小樱嘟囔一句,一旁的佐助也准备说点什么。 “没关系!大家不用担心!” 这时鸣人突然插嘴,自豪的笑着拿出自己之前的背包:“我早有准备!” 说罢鸣人像变魔术一般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四份制作精美便当:“每个人都有份,卡卡西老师也有哦!” “哇!看起来好好吃!” 小樱惊喜的看着面前的便当,和鸣人准备的便当一比,卡卡西从便利店买来的便当瞬间就被比了下去。 “这家伙,尽是在这些没用的地方下功夫。” 卡卡西小声抱怨一句,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接过鸣人递过来的便当。 大家坐在原地开始吃便当,小樱总想凑到佐助面前,佐助只能疲于应付。 趁着佐助小樱两人纠缠的时候,卡卡西悄悄凑到鸣人跟前。 “我说,你不会一开始就看穿我的想法了吧。” 卡卡西压低声音说:“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猜出来,我可不信。” “嗯...怎么说呢。” 鸣人吃了一口煎蛋说:“虽然不是很清楚你的具体计划,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猜的出来的,之前还只是大致怀疑,到你同意和我一对一的时候,我就百分之百确定了。” “毕竟无论从什么角度来向,学校既然给我们分了班,就应该是鼓励我们之间相互配合。” 鸣人笑着说:“这种强行让我们三个人枪两个铃铛的桥段,怎么想都有些太刻意了,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分班,大家都单独执行任务好了。” “我就说枪铃铛这个桥段有点老了。” 卡卡西无语的叹了口气,随即有些好奇的说:“那既然你一开始就确定了我的目的,当时为什么还要因为小樱在我手中而停止进攻。” “理论上说如果知道了我不会下死手,那小樱在我手中反而是个累赘。” 卡卡西摸着下巴分析道:“亦或者你想在我面前表现自己重视同伴的一面,好让自己通过测试?这么一想好像说的通了。” 鸣人看着卡卡西一通分析,摇摇头说:“其实都不是。” “当初我确实有九成的把握你是在测试我们。” 鸣人叹了口气说:“但是万一不是呢?万一你是来真的呢?小樱不是危险了?” “既然有九成的把握,干嘛不试试看呢?” 卡卡西意味深长的看着鸣人说:“毕竟九成的把握,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个可以选择赌的几率。” “我是可以赌,甚至没有九成的把握,在某些情况下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赌。” 鸣人默默地说:“但是这一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赌的是自己的筹码。” “自己的筹码?”卡卡西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说看?” “如果当时是我在卡卡西老师的手下做人质,那我选择赌卡卡西老师不会下手没有任何的压力。” 鸣人抬头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说: “但是当时的赌注是小樱,小樱的生命是她自己的,不会也不可以是我赌桌上的筹码。 我不可以,也永远不能用别人的生命来赌自己的赌局。” “慷他人之慨,那不是人干的事儿,这种人...” 鸣人微微一笑,嘴里吐出两个字: “下贱。” 说着鸣人又吃了一口便当里的煎蛋,随即好奇的看着卡卡西说: “卡卡西老师你吃啊,不和你胃口吗?” 原来卡卡西之前虽然接过了便当,但是连盖子都没有打开,连同着筷子一起整齐的放在旁边。 “我现在没什么胃口,拿回去当晚饭吃。” 卡卡西打了个哈哈掠过这个话题,想了想压低声音对鸣人说:“鸣人...刚才对决的时候,你是不是看见...” 说罢卡卡西悄悄指了指自己被护额挡住的左眼。 卡卡西当然指的是自己最后时刻暴露的写轮眼,当时因为时间太短,而且佐助和小樱站在战场之外,所以没看见卡卡西暴露出来的左眼,但是鸣人应该是看到了。 鸣人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说:“看见是看见了,不过卡卡西老师你放心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主动暴露的。” “也不是不想说啦,就是觉得有点尴尬,不想被那两个小鬼问东问西的。” 卡卡西尬笑一声,疲懒的抓了抓头发说:“你不提那我就放心了,至于以后会不会别发现以后再说吧,我还想多空出点时间看书呢。” “不过鸣人啊....” 卡卡西突然想到一件事:“刚才我最后施展表莲华的时候,你是什么时候把真身换成影分身的?” “按理说不应该啊。”卡卡西摸着下巴说:“我之前明明观察的很仔细,而且还用布条将你捆住了,你应该没时间施展其他忍术啊。” 不知怎么的,鸣人刚才的情况,总让卡卡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好像一个人突然觉得一个东西或者一个人似曾相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这种感觉让卡卡西心里难受的和猫挠一样。 “哦,那个啊。”鸣人笑呵呵的点点头说:“没什么复杂的,我只是施展替身术的速度比较快而已,卡卡西老师没看见。” “没看见?” 卡卡西纳闷的抓了抓头发,如果说他没有动用写轮眼,然后没有发现,他还可以接受。 但是刚才他明明都用了写轮眼,这都没看见鸣人施展替身术的动作,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影分身...替身术...” 卡卡西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一个唯一的可能,忍不住瞪大眼睛说: “瞬身术? 这种忍术,难道说你——” “卡卡西老师。” 鸣人突然微笑着开口:“我之前可是答应你不会多嘴了,你说对不对啊?” “哦...也对。” 卡卡西尴尬的抓了抓脸说:“那就这样吧。” 鸣人什么意思卡卡西当然明白,既然我刚才都没有多嘴,那你现在也就不要乱说了,大家各自清净不好吗? 说着卡卡西就从背后拿出之前被他藏起来的亲热天堂,堂而皇之的靠在木桩上看了起来。 说到另一边,小樱一直和佐助套着近乎,而佐助则一脸不耐烦的有一搭没有大的回答着。 “什么!原来你一直有和鸣人一起训练!” 小樱像是发现了新大路一般,瞪大眼睛凑到佐助连跟前说:“我以前居然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俩只是偶尔放学一起走而已!” “我说...靠太近了。” 佐助嫌弃的推了推小樱说:“一起训练有什么问题吗?反正以前课堂上教的东西几下就学会了。” “这样啊...怪不得你和鸣人都那么厉害。” 小樱若有所思用手指点了点下巴,突然眼睛一亮转头对着鸣人说: “鸣人!下次你们训练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吧!我也想向你们一样变强!” 刚才的测试情况,小樱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肯定还是会觉得难受。 毕竟她全程一点作用都没有体现,唯一有用的可能就是被卡卡西劫持时,说出的那几句带有血性的话。 然而小樱自然不想以后就只能当一个啦啦队员,或者在遇到比自己强大的敌人的时候只能喊上几句场面话,她也想像鸣人和佐助一样堂堂正正的站出来和敌人战斗。 “一起训练吗?可以啊。” 鸣人自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笑了笑说:“你只要不介意的话,下次我们去后山训练,就叫上你一起。” “叫上她干嘛,话那么多,麻烦死了。” 佐助当然不乐意了,臭着一张脸说:“反正靠咱们两个就够了,她就在后面加加油就行。” “那怎么能行,小樱既然有进步的想法,身为朋友当然要帮助她。” 鸣人摆摆手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次我们训练的时候叫上小樱。” “哇!太好了!谢谢鸣人君!” 小樱开心的欢呼起来,既能增强实力,又能增加和佐助君的相处时间,简直完美。 不过这是一旁的卡卡西突然出声了。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卡卡西一边看着书一边好不留情的破着冷水: “鸣人和佐助他们两个明显已经训练过很长时间,实力和段位已经远远超出同龄人的水平。 以你现在的能力,就算去了也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根本跟不上他们的训练节奏。” 听到卡卡西老师的话,小樱欢呼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卡卡西转头瞥了一眼小樱,然后转头对着鸣人问:“鸣人,你们现在一般都在训练什么?” “唔——训练什么....” 鸣人低下头想了想说:“一般来说先是训练忍具投掷,然后进行体术的搏斗,最后再进行忍术方面的对攻。” 卡卡西接着问:“具体是什么水平的忍术?” “大多时候是类似于豪火球或者土流壁这样的C级忍术。” 鸣人也渐渐回过味儿来:“偶尔难度高一点,类似于大炎弹或者真空波这样的B级忍术。” “现在你明白了吧。” 卡卡西回过头对小樱说:“作为刚刚毕业成为下忍的你,只不过是熟练掌握了D级忍术,只不过是刚刚摸到C级忍术的边儿而已。” “而他们两人已经可以熟练使用C及忍术,甚至还有一部分B级忍术。 和这样的人相比,你连做陪练的资格都没有,去了也只是在一旁看着。” 然而卡卡西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小樱,而是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击道: “就算他们两人好心,强行降低自己的练习强度陪你训练,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人家又不是你的老师,厚着脸皮让人家迁就你,这样真的好吗?” “卡卡西老师。” 这里鸣人忍不住开口,虽然卡卡西说的都是事情,但用词方面有点过,丝毫不给人家小姑娘留面子。 “其实我们也没有——” “你不用说了鸣人君。”这是小樱突然说话了。 “卡卡西老师说的对,我都明白,如果我去了还要拖累你们正常训练,这样就太自私了。” 小樱双手死死抓住衣服的下摆说:“我会自己一个人努力训练的,争取早日追上鸣人君和佐助君的脚步!” 卡卡西看着强忍着情绪的小樱,默默叹了一口气说:“我看你根本就没明白我的意思,你以为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打击你?” “唉?”小樱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卡卡西。 “我只是让你明白自己现在的水平而已。 我的确说了你去了之后拖累鸣人和佐助的修行,人家也不是你的老师,不过啊——” 卡卡西无语的指了指自己:“是我存在感太低还是怎么样,既然人家不是你的老师,你就来找老师啊,还是说你看不上我?” “卡卡西老师,你的意思是?”小樱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卡卡西。 “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要是这还理解不了,看来我真的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把你送回忍者学校继续读书了。” 卡卡西看着自己面前的亲热天堂说: “我身为带班老师,自然就肩负着教你们变强的责任。 明天早上咱们先去领任务,只要完成的够快,剩余的时间我就教你怎么变强。” “哦对,鸣人和佐助也要一起。” 卡卡西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我正好全方位测试一下你们的能力,老师要是不知道自己学生到底什么水平,那可就太搞笑了。” “谢谢卡卡西老师!” 小樱欢呼一声冲到卡卡西身前:“刚才吓死人家了,卡卡西老师太帅了!” “喂喂,凑太近了,很热的。”卡卡西无语的一把按住小樱的额头,不让对方凑到他身上。 “既然大家性质都这么高,择日不如撞日。” 鸣人也笑容满面的说:“那不如咱们今天下午就试试吧!” “好呀好呀”小樱蹦蹦跳跳的说:“今天下午就开始!” 一大三小四个人吃完午饭,尤其是卡卡西,大家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把饭吃完了。 四人站在树林旁开始教学。 “所谓查克拉,就是忍者使用忍术时的能量,由从身体各个细胞提炼出的能量和经由无数修炼和经验所积累而成的精神能量,这两者构成。” 卡卡西靠在书上说:“然后经由结印或者其他方式,将其释放出来,这些你们应该都已经学过了吧。” 三人点点头,这些知识早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学过了。 “不过除了鸣人和佐助这两个异类外,大多数学生刚刚毕业的时候还不能灵活的运用查克拉。” 卡卡西指了指小樱说:“小樱你已经算是毕业的学生中水平比较高的了,所以接下来你要进行两项训练。” “第一项是徒步上树,像我这样把查克拉按照一定数量维持在脚底,就可以吸附在书上。” 卡卡西先是做了个示范,然后又指了指一旁的池塘说:“上树难度不高,小樱你应该很快就能掌握,那么之后便是踩水,踩水除了要维持一定的查克拉,还要不断的输出,难度更高一点。” 说完这些卡卡西变转头看向鸣人和佐助:“不出意外,你们俩上树和踩水应该都已经熟练掌握了吧。” 鸣人和佐助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对着卡卡西点点头。 “很好。”卡卡西也点点头说:“既然如此,你们先展示一下自己擅长的忍术,然后我在根据实际情况判断。” 于是小樱就在一边开始练习上树和踩水,鸣人和佐助则是跟着卡卡西来到场地中央,展示自己擅长的忍术。 佐助自然不必多说,基本上施展都是火遁,要么就是一些宇智波一族的忍具操纵术。 其中用的最好的火遁自然是豪火球之术,然后就是类似于龙火之术,凤仙花之术。 火遁忍术大多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忍术等级只是关乎到学习的难度,和忍术的实际威力关系并不大。 火遁忍术的威力主要是靠施术者的熟练度和释放的查克拉量有关,所以最好是挑出几个火遁忍术精炼。 至于鸣人,那可就有点复杂了,他基本上把卡卡西听说过的,比较大众的忍术,不管是什么属性的全都施展了一遍。 火遁,水遁,风遁,雷遁,土遁,一个不落。 卡卡西看到最后甚至都有种到底你是COPY忍者还是我是COPY忍者的错觉。 这还不是最气的。 最气的是鸣人释放完这一通忍术后,整个人红光满面,一副我还能再来一轮的样子,看的卡卡西眼皮直跳。 至于某些比较特别的忍术,比如螺旋丸,或者止水的瞬身术,卡卡西就没有要求鸣人也一一施展了,毕竟那些忍术他也没什么好教的。 “你们的水平我大概了解了。 佐助是专精于火遁和忍具操纵,不过既然是宇智波一族,也很正常。 鸣人则是全部都掌握的很好,虽然火遁方面不如佐助熟练,但是已经完全达到掌握要求了。” 卡卡西点点头,然后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们修炼的时候,有没有觉得那种忍术学起来特别快,或者威力比其他忍术都要大。” 听到卡卡西的问话,鸣人和佐助都是一愣,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的确如卡卡西所说,鸣人在学习风遁的时候,速度特别快,佐助则是火遁和雷遁学的很快。 看到两人的表情,卡卡西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说:“看来你们也意识到了,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东西。” “一般到了你们两个这种水平,除了继续连续忍术的熟练度之外或者学习一些比较稀有的忍术,否则很难再有大的进步。” 卡卡西伸出一根手指说:“所以大家就开始追求查克拉本身的变化,分为形态变化和性质变化。” “形态变化和性质变化。”鸣人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具体是怎么样的?” “基本上所有比较高端的忍术,都离不开形态变化和性质变化其中之一,亦或者两种都有。” 感觉自己一直这么干说也什么效果,卡卡西干脆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亲自示范。 “就比如我开发出来的独门忍术,千鸟,就是形态变化和性质变化共存的忍术,只有两种变化共存才能发动的忍术。 看好了,先把查克拉集中在右手。” 卡卡西说着,右手掌心便凝聚出一团淡蓝色的查克拉,就像是手心托着一团蓝色的火焰一般。 “然后把这个查克拉改变成电流的性质。” 随着卡卡西话音刚落,手心的查克拉便开始出现丝丝闪电,如同悦动的精灵在卡卡西掌心跳跃。 “最后还可以接着释放出电流,让它继续加剧形态变化,以此来决定攻击的威力和范围。” 刺啦刺啦。 卡卡西手掌心的查克拉雷电猛然暴涨,瞬间蔓延到半米范围左右。 “唔!” 鸣人期待的点点头,然后开口问道:“那么,怎么样才可以学会这个变化呢?” “想要掌握这个变化,首先要明白自己的查克拉属性是什么。 忍术五个基础属性分别是火、风、雷、土、水,虽然所有人都可以学习这五种属性的忍术。 但是涉及到性质变化,就要根据个人的查克拉属性来判断。” 卡卡西说着就从背后的背包中拿出几张白纸:“想要搞明白自己的查克拉属性,就要用到这个东西,查克拉试纸。” “查克拉试纸?”佐助看着卡卡西手中的白纸:“要怎么做?” “很简单。” 卡卡西双指夹着一张查克拉试纸,微微输出一点查克拉,查克拉试纸瞬间皱成一团。 看着鸣人和佐助惊讶的眼神,卡卡西笑了笑说: “看到了吧,这个是对查克拉反应极其灵敏的感应纸,是用吸收查克拉育成的特殊的树木制作而成。 把自己的查克拉注入这张纸,就能知道自己的查克拉属性。 雷属性会变皱,风属性会割开,火属性会燃烧,水属性会变湿,土属性会碎掉。” 说罢卡卡西把试纸递给佐助和鸣人两人说:“你们亲自试试看,就知道了。” 鸣人和佐助都拿各自拿了一张查克拉试纸,凝神聚气向手中的查克拉试纸输送查克拉。 很快结果便出来了。 鸣人手中的试纸分成了两半,而佐助则是先皱成一团,然后又燃烧成灰烬。 “从试纸的情况来看,鸣人应该是风属性,佐助则是火和雷两种属性。” 卡卡西笑呵呵的看着两人说:“都是很强力,非常有战斗力的查克拉属性。” 佐助的属性是火和雷,基本在卡卡西的预料之中,毕竟宇智波一族本身的血继限界,就决定了族人会拥有这两个属性。 “不过也不要骄傲,这才刚刚知道而已。” 卡卡西低头看着鸣人和佐助两人说:“要学习查克拉性质变化方面的技巧,需要大量的时间,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鸣人和佐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兴奋的神色,如此有趣的东西,他们当然愿意花时间学习。 于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当然!请多多指教,卡卡西老师!” “当然!请多多指教,卡卡西老师!” ———————————————— 三月初九,晴,风和日丽。 上午九点四十七分。 “佐助达到B点。” “小樱达到C点。” “鸣人到达A点。” “很好。” 卡卡西扶着左耳的耳麦,声音低沉的说:“第七班注意,目标移动了,追!” 瞬间丛林中飞出三道黑影,追向前方快速移动的物体。 “好嘞,就在这里。” 鸣人看着前方浑身毛发,尖牙利爪,神情凶恶的动物,神色凝重的对着耳麦说:“目标已经停止移动。” “距离目标多远。”卡卡西蹲在草丛中,坐镇大后方指挥。 “五米,随时可以动手。”鸣人快速回答道。 “我也准备好了。”佐助也在一旁说道。 “我也是。”小樱也跟着回复。 “好。”卡卡西缓慢的回应一声,随即双目怒睁,爆喝道:“动手!” “上!” 三人顿时一拥而上,鸣人则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强放。 “喵————!” 一声凄厉的惨叫想起,目标完美的捕捉完毕。 “目标右耳是否有红色蝴蝶结,能确认是小虎吗?”卡卡西仍不放心的确认到,忍者誓要完成任务的责任心显露无余。 “确认是目标没错。”佐助站在一旁确认道。 “OK,迷路宠物小虎捕捉任务完成。”卡卡西从草丛中站起身说:“收队!” ———————————————— 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乖,等下给你买小鱼干吃。”鸣人将小虎抱在怀里,满脸笑意的逗着。 “我说,就没有其他难度更高一点的任务吗?” 佐助走在做鸣人身边忍不住小声抱怨道:“老是这些D级任务,做的我瞌睡都快出来了。” “有吗?” 鸣人一边挠着小虎下巴一边笑着说:“我倒觉得挺好玩的,收入也不错,还能帮助别人,多好。” “那是,要说谁乐在其中,那肯定就是你了。” 佐助在一旁无语的撇撇嘴。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明明全都是些枯燥无味的鸡肋任务,鸣人怎么能做的那么开心。 这几天要么是帮助家里的老人照顾小孩儿,要么是帮隔壁村的人跑腿买东西,最过分的是还有帮人去地里刨地瓜的。 这次抓捕宠物任务的雇主,火之国诸侯的妻子,已经算是他们遇到的身份最高的雇主了。 做着这些任务,虽然佐助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时间久了难免会厌烦。 可是鸣人就不一样,他总是能把这些无聊的任务做出花来。 帮老人看小孩,鸣人看小孩儿吃的是冰箱里冷饭,直接亲自下厨炒了几个热菜,甚至最后还帮家里小孩把功课辅导了,让人直呼木叶不亏是天下闻名的大忍村,连忍者都这么多才多艺,服务周到。 帮人去隔壁村买东西,鸣人送到家里看人家厨房水管漏了,直接上去三下五除二给修好了,搞得人家还专门多给了许多佣金,说是修水管的钱。 帮人去地里刨地瓜那就更牛逼了,直接土遁忍术加水遁忍术,瞬间把地里的地瓜翻出来不说,还顺手洗干净了,而且还一点破损都没有,农民大伯乐的直往三人怀里塞地瓜,搞得佐助连续几天打嗝都是地瓜味儿。 一大三小四个人回到交接任务的场所,因为卡卡西已经提前通知自己把宠物抓到了,所以宠物的主人诸侯妻子早早等在那里,以上就抱着小猫亲个不停。 “我现在知道它为什么要逃跑了。” 鸣人怜悯的看着不断挣扎的小猫,转头好奇的看着坐在房间中央的猿飞日斩和伊鲁卡: “三代爷爷,伊鲁卡老师?你们怎么在这里? “最近不是你们这些学生刚毕业开始接任务嘛,所以我就一起和火影大人在这里盯着一段时间。” 伊鲁卡笑着回答道:“最近任务完成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忍者学校刚毕业的一段时间,忍者学校的老师和火影在任务交接所监督一段时间,是以一直以来的规矩,能让刚毕业的学生们对木叶这个地方产生更多的归属感。 “任务完成的很顺利,我也很喜欢。”鸣人也乐呵呵的说:“而且酬劳也很丰厚呢。” 木叶的任务一般分为A、B、C、D四个等级,其中上忍负责A级,中忍负责B级和C纪,下忍负责C级和D级。 酬劳方面A级任务是十五到一百万两,B级任务是八到二十万两,C级任务是三到十万两,D级任务是五千到五万两。 虽然鸣人他们只完成了一些D级任务,但是刨除了村子的收取的部分后,分到他们每个人手上,每个任务平均也有一千两左右了。 要知道鸣人以前一个月的生活费也不过四五千两,现在每天领取一个D级任务,每天赚一千两,在鸣人眼中已经属于非常高的收入了。 “是吗?小鸣人这样就满足了?” 猿飞日斩抽了一口烟斗插话道:“那你以后要是中忍或者上忍,接到B级甚至是A级任务,岂不是要吓死了。” “三代爷爷说的有道理呢。” 鸣人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看来我要早点计划一下,到时候的钱该怎么花了。” “哈哈哈哈。” 猿飞日斩被逗得大笑几声,拿起手边的一份卷轴说:“正好我这里有一份C级任务,难度正好适合你们,要不要接?” 关于卡卡西带着鸣人,佐助,小樱三人的任务情况,这几天在交接所猿飞日斩也都了解,而且关于鸣人的实力水平,他也心里有数。 说实话,执行D级任务实在是屈才了,要不是鸣人才刚刚成为下忍,任务经验还不够,都可以直接拉出去做B级任务了。 “C级任务?” 鸣人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具体是什么?” “是一个护送任务,护送一个人去波之国。” 猿飞日斩眨眨眼睛说:“放心吧,C级任务是不会出现忍者之间的战斗的,所以不用担心安全。” “哦,这样啊。” 鸣人了然的点点头,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同伴说:“佐助,小樱,你们两个觉得呢?可以接吗?” 卡卡西在一旁用赞赏的眼神看着鸣人,鸣人从接触开始,就在不断的带给他惊喜。 无论是当初送影分身术和多重影分身术时的惊讶,还是之前测试时强大的实力和机敏的战斗思维。 最关键的是,鸣人小小年纪就体现出极为不凡的领导天赋,似乎天生就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就比如刚才鸣人问佐助和小樱的意见,虽然大家都认同他们已经可以接取C级任务,而且三代火影也是直接问的鸣人,就算鸣人直接应下来,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鸣人就记得询问同伴同学的意见,这似乎看起来是小事,但是很多时候,暗地里的矛盾就是由这一件件小事积累起来的。 “我早就觉得D级任务没意思了。”佐助抱着胳膊说:“赶紧接下来吧。” “嗯,佐助你没意见就好。” 鸣人早已所料的点点头,看向一旁的小樱:“小樱呢?” “你问她干嘛。”佐助不耐烦的说:“C级任务又没有忍者战斗,不用担心。” “不行哦,既然是一个班的同伴,那接任务就要大家都同意。” 鸣人笑呵呵的摇摇头,看着小樱说:“小樱你的意见呢?” “鸣人君和佐助君决定就好,不用问我啦。” 小樱连忙摆摆手,但是看到鸣人认真的态度后,还是小声说:“我觉得可以接。”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接了!” 鸣人开心的一拍手,抬头看着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没问题吧?” “你们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干嘛。” 卡卡西无聊的打了个哈气说:“要接就接吧,反正只是个C级任务而已,无所谓。” 就在几人接下C级任务之后,任务交接所的大门突然打开,走进来一个衣着邋遢,满身酒气的大叔。 “我说,你们木叶到底准备好护送我的人没有?” 满身酒气的大叔提起左手的酒瓶喝了一口说:“先说好,如果是什么歪瓜裂枣,我可不会同意。” 然后大叔就看到鸣人一行人,当即抱怨道:“怎么尽是些小鬼头啊,尤其是那个黄头发的,看上去超级傻。” “我说。”大叔说着有灌了一口酒说:“你们真的是忍者吗?” 三人先是诧异的看着这位满身酒气的古怪大叔,随后听到大叔说的话,尤其是那句黄头发的看上去超级傻。 鸣人到是没有什么反应,佐助反而先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道:“哪里来的酒鬼,会不会说话,还是说要我帮你醒醒酒?” “我是谁?” 大叔笑呵呵的晃着酒瓶说:“我是造桥的超级名人,名字叫达兹纳。” “什么鬼造桥名人,没听过。” 谁知佐助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撸起袖子就准备上:“我还是先帮你醒醒酒再说吧。” 鸣人见状连忙拉住佐助,不让他上去打人。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 这时猿飞日斩发话了:“他就是你们要保护的人,也是C级任务的发起者,不要对人家不礼貌。” “算了,既然火影都这么说了,我就凑合一下吧。” 达兹纳叹了口气,看着鸣人三人说:“你们可要竭尽全力,超级拼命的保护好我。” 木叶忍村大门。 “哇!” 小樱兴奋的看着看着村外的树林:“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子呢,这次终于可以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这次咱们去的地方是波之国,书上说是一个海上的岛国。” 身后鸣人也笑容满面的说:“听说那里的点心很好吃,连各国的大名都会专门托人去买。” “真的吗?大名也喜欢的点心。” 小樱期待的看着鸣人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这次有机会一定要买来尝尝。” “切,女人。” 佐助无语的撇撇嘴说:“点心那东西味道都差不多吧,有那时间还不如关注一下波之国的势力,有什么忍者之类的。” “哪里的点心真的挺不错的,而且波之国也没有忍者的哦。” 鸣人摇摇头说: “虽然大多数国家的文化和风俗各有不同,多少都有忍者村和忍者,但凡事都有例外。 尤其像波之国这样的岛国,不容易受到其他国家干扰,国土面积也很小的国家,一般是没有忍村的。 对他们来说,一个国家的财政根本支撑不起建立忍者村这样的耗费。” 小樱看着鸣人在一旁娓娓道来,用佩服的眼神看着鸣人说:“鸣人君你知道的好多啊。” “没有啦,我只是平常比较喜欢看书而已。”鸣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说:“你们要是想知道,我在路上慢慢告诉你们。” 说着鸣人就向佐助和小樱科普起来自己在书上看到的知识。 走在三人身后的达兹纳看着兴高采烈,好像出门旅游的三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转头看着卡卡西说:“喂,派这种小鬼出来护送我,真的没问题吗?” “哈哈哈哈。”卡卡西尬笑几声安慰道:“毕竟有我这个上忍跟着,您不用担心的,出不了什么问题。” 然后一行五人就正式离开村子,踏上了前往波之国的道路。 出村之后一路上基本都是在丛林中行走,道路两旁除了树还是树。 小樱刚开始好饶有兴趣的左看看,右看看,但是在经历了最开始的兴奋之后,也逐渐焉了下来。 只有鸣人一路上不断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好像总也看不腻一般。 达兹纳走在队伍的最中央,看到前面兴致高昂的鸣人,忍不住开口道:“前面那个小鬼,你叫什么?” “达兹纳先生叫我?”鸣人听到声音回过头说:“漩涡鸣人,我叫漩涡鸣人。” “那个,旋涡鸣人是吧。”达兹纳好奇的说:“周围的树林有这么好看吗?” “我觉得挺好看的。” 鸣人笑呵呵的说:“我以前看书的时候,看到上面写的村子外的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全都很好奇,这次终于有机会出来了,当然不能错过。” “话说,达兹纳先生是波之国的人吧?” 鸣人看着达兹纳说:“听您说自己是造桥的超级名人?这次回波之国也是要造桥吗?” “小鬼你倒是挺聪明的。” 达兹纳赞赏的看了一眼鸣人说:“我的确是波之国的人,这次回去也要因为要造桥。” “我要为波之国造一座连通大陆与岛屿之间的大桥!” 达兹纳灌了一口酒意气风发的说:“这样波之国的人民就就可以摆脱卡多公司的剥削,真正的过上好日子!” “连通大陆与岛屿的大桥!” 鸣人用钦佩的眼神看着达兹纳说:“达兹纳先生好厉害!” “哪里那里,我也没有那么厉害。” 突然被鸣人这么夸奖,达兹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只是个工匠而已,和你们这些忍者比起来,差太多了。” “才没有!达兹纳先生是真的很厉害!” 谁知鸣人一脸严肃的看着达兹纳说:“谁说工匠不如忍者厉害,在我心中的,达兹纳先生这样的工匠,比绝大多数忍者都伟大!” “就像这次任务,我们最多也就不过保护达兹纳先生一人的安全。” 鸣人走在达兹纳身边说:“但是达兹纳先生如果成功造出大桥,那造福的可是千千万万波之国的人民!” “小鬼...” 达兹纳震撼的看着身旁的鸣人,感觉眼眶都不自觉的湿润了。 他从来没有在听到过这样的肯定,一个人告诉他,他比世界上绝大多数忍者都要伟大。 而且说这句话的人,居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忍村,木叶忍村的忍者。 这个世界的主旋律就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可以随意剥削弱小的人,而这力量的唯一标准,就是武力。 只要你拥有比别人强大的武力,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剥削。 而像达兹纳这样,拥有高超的专业技术,但是自身武力并不强的人,绝大部分都是依附于某个势力,为他们打工,在世人眼中不过就是个苦力。 就比如这次的任务,按理说想达兹纳这样,世界顶尖的造桥大师,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缺钱。 但是事实就偏偏如此,达兹纳全部身家,也就付得起C级任务的佣金,木叶忍村随便一个中忍,收入都是他的几十甚至上百倍。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达兹纳颤抖着嘴唇看着鸣人,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真的觉得...我很伟大?” 鸣人一脸理所应当的说:“当然,想达兹纳先生这样的厉害的工匠,肯定能造出伟大的建筑,既然建筑是伟大的,那么造出建筑的您,自然也算的上伟大。” 达兹纳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他此刻只觉得内心舒畅无比,之前的诸多胆怯似乎都随着鸣人的话尽数消散。 随即达兹纳想到自己关于任务信息的隐瞒,顿时心生愧疚,沙哑着嗓子对鸣人说:“小鬼,我其实——” “对了,达兹纳先生,您之前说的卡多公司,是什么?” 谁知鸣人突然开口问:“您说卡多公司剥削波之国的人民,是怎么回事?” 被鸣人这么一打岔,达兹纳想起害死自己家人的卡多公司,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卡多公司...”达兹纳一想起就咬牙切齿。 “他们的老板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大富豪,卡多。 表面上是经营海运公司的社长,其实他私底下用黑手党和忍者来走私毒品和违禁品,而且他还想侵占其他公司,甚至侵吞国家。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 达兹纳死死握着双拳。 “他运用他的财力和暴力,把波之国岛上所有的海上交通运出都给控制住了。 像波之国这样的岛国,控制了海上交通生命线就意味着,控制了这个国家的财富、政治、人民所有这一切。 人民的生活物资需要以极高的价格从他那里买,成本只要十几两的粮食,他能卖到将近一百两。 而本地的一些特产,只能以很低的价格卖给卡多,外地的能卖一百两的珍珠渔获,他那里只能卖十几两。 波之国的人民辛苦劳作一年,到头来连填饱肚子都难。” 鸣人静静听着达兹纳的话,虽然他从书上也了解到许多地方的人民生活困苦,也从纪先生那里知道天下最苦的便是底层的劳动人民。 但是当这样一位真正的劳动人民站在他面前,向他倾诉着自己的苦难,言语之中宛如杜鹃啼血,字字都是血泪。 鸣人内心无可避免的翻涌滔天怒火。 达兹纳先生说的这一切,卡多公司的暴行,每一个字,都不断挑动着鸣人的底线,疯狂的触动着他的怒火。 “达兹纳先生,您放心!” 鸣人语气严肃,以一种立军令状的姿态对着达兹纳说:“此行我定会保护好达兹纳先生,不惜一切代价帮助您完成大桥!” “鸣人...” 达兹纳感动的看着鸣人,同时也下定决心要说出任务的真相,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就让这几个懵懂的孩子陷入险境。 达兹纳想起自己对于任务情报的隐瞒,神情愧疚的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次任务,其实我故意——” “达兹纳先生不用多说。” 鸣人突然神色一动,看似随意的凑近达兹纳说:“既然接了任务,保护您也是我们的职责。” “不是这样的。” 达兹纳苦笑着说:“卡多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大富豪,他背后的势力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次的任务——” “达兹纳先生放心,我说了会保护好您,就一定说到做到,就比如——” 鸣人微微一笑,突然爆喝一声: “比如现在!” 只见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后的一处水洼中,突然飞出两个眼神凶厉的忍者。 两名忍者一前一后,甩出自己手中带着倒刺的狰狞锁链,直接将走在最前猛地卡卡西捆了个结实。 “第一只!” 两名忍者嚎叫一声,用力一扯,瞬间将卡卡西扯成一团碎肉。 “啊!” 距离卡卡西最近的小樱看到这一幕,捂着嘴惨叫道:“卡卡西老师!” 鸣人看到卡卡西被杀的一幕,眼神一凝,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卡卡西老师,就爱玩儿这些骚东西。 两名忍者解决掉卡卡西之后,一个闪身便来到鸣人背后,举起手中的利爪阴恻恻的说: “第二只。” “第二只?” 谁知鸣人不为所动,笑眯眯的回头说:“人要用个,话都不会说还当什么杀手,回家念几年书再说吧。” 说罢鸣人瞬间一个瑶子翻身,躲过两名忍者恼羞成怒的攻击,然后在空中一个劈腿,直接将两人踢飞出去。 “小樱!你保护好达兹纳先生!” 将两人踢飞后,鸣人先是回头大吼让小樱保护达兹纳,然后回头对着佐助说: “佐助,一人一个!” 佐助自然没有意见,露出一个兴奋笑容,抄起一把苦无就冲向两人中看上去比较壮实的那个忍者。 “好嘞!比赛看谁先解决!” 在鸣人和佐助冲向他们自己的对手之后,小樱也从刚才卡卡西死亡的惊骇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给鸣人和佐助添乱,于是也拿起苦无表情坚毅的挡在达兹纳面前。 佐助一个飞跃躲过对面忍者的锁链,在对方收回锁链之时,眼疾手快的认出一只手里剑,将对方的锁链卡在树上,同时还不放心的又扔出一只苦无,彻底将锁链钉在书上。 然后佐助趁着对方右手被锁链缠住拔不出来的时候,一个起跳站到对方右手粗大的铁质忍具之上,嘲讽一笑,一脚将对方踢晕过去。 而鸣人这边,就没有佐助那么花里胡哨了,一个偏头躲过锁链的攻击,然后一个反手抓住锁链,用力狠狠一拉! 瞬间鸣人对面的忍者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锁链那头传来,在他还没有想明白这个年纪的小鬼为什么有这中力量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朝着鸣人飞去。 咚! 鸣人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一般,找准角度,一个老拳轰在向他飞来的忍者腹部,直接把忍者打的口吐白沫,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所以等佐助解决敌人得意的看向鸣人的时候,鸣人已经蹲在地上试着扒开对方忍者的面具了。 就在鸣人和佐助解决掉各自的敌人之后,卡卡西鼓着掌从一旁的树林中走出。 啪啪啪。 卡卡西轻轻拍着手,笑呵呵的说:“不错,不错,本来我是想给你们点考验的,不过看来有点多此一举。” “卡卡西老师!” 小樱看到完好的卡卡西,顿时喜出望外的说:“你没事太好了!” 说罢小樱忍不住抱怨道:“真是的,害我还那么难过。” “笨蛋,卡卡西老师可是上忍。” 佐助在一旁撇撇嘴说:“想也知道,这种杂鱼怎么可能伤到卡卡西老师。” “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现在应该先说说任务的事。” 卡卡西转头看向达兹纳:“你说对吧,达兹纳先生?” “这两个忍者的目标很明显是你,达兹纳先生。” 卡卡西盯着达兹纳说:“我们之前并不知道会出现忍者的袭击,而你之前的委托,只是让我们保护你不受黑帮和盗贼这种武装集团的袭击。” “有敌对忍者参与的任务,无论如何也是B级起步的高价任务,你的任务委托是让我们在桥造好之前负责保护你。” 卡卡西靠在树上说:“无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这种虚假的委托也会让我们很头疼,光是这两个袭击的忍者,就已经超出了任务范围之外了。” 达兹纳低着头,他知道卡卡西说的都是实情,有些不敢看尤其是不敢看鸣人的眼睛。 “达兹纳先生...” 鸣人走到达兹纳身边:“可以告诉我您这样做的理由吗?” “我...其实刚才就想和鸣人君坦白的。” 达兹纳垂着头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我没有那么多钱,付不起B级任务那样的高价佣金,所以...” “所以您就谎报了任务内容。” 鸣人眼神复杂的看着达兹纳:“因为您只付得起C级任务的佣金?” “没错,是我骗了你们,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卡多公司根本不是我能反抗的势力。” 达兹纳羞愧的说:“让你们陪着我身处险境,对不起...” “达兹纳先生...” 鸣人看着茫然无助的达兹纳,想起之前对方的意气风发,想起达兹纳说自己要让波之国人民过上好日子时,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 “卡卡西老师。” 鸣人忽然抬起头:“达兹纳先生差的佣金,我可以帮他补上吗?” “什么?” 卡卡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补上?你?” “没错,我想亲自陪着达兹纳先生去波之国看看,当然,这要大家都同意。” 鸣人站头看向佐助和小樱:“这一路毫无疑问还会有忍者继续袭击,咱们也可以先回村子,然后我花钱帮达兹纳先生补办一个B级任务,找一队中忍护送达兹纳先生。” 关于B级任务的佣金,鸣人算过了,这几年他一直有去后山采药,差不多攒下来了十万两左右,刚好够一个B级任务。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都不怕我还能怕?” 佐助突然开口,臭着一张脸说:“就这种水平的对手,再来一百个我都能轻松解决,用不着回去,直接去就行。” “佐助君说的对。” 小樱也笑着说:“这可是咱们班的第一次C级任务,可不能半途而废,而且我相信鸣人君和佐助君一定没问题的!” “你们这群小鬼...” 卡卡西无语的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就陪你们跑一趟吧,谁叫我是你们老师呢。” “你们...” 听到众人的对话,达兹纳不敢相信的抬起头:“为什么...” “达兹纳先生,快起来吧,要出发了。” 鸣人伸手的扶起达兹纳,笑容灿烂的说:“您可要记得,修了桥生活好了以后,要把剩下的佣金补上哦,这次算B级任务。” 看着鸣人的笑脸,达兹纳用力抹了一把眼睛,坚定的点点头说: “当然!一定补上!”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海岸边,因为波之国是一个岛国,所以接下来的行程要坐船才能到达。 到了船上,还没划出去多久,海面上很快便飘起来大雾。 “好大的雾啊。” 小樱有些害怕的看着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波之国里也是这样的吗?” “应该会有,但是不会这么严重。” 鸣人笑着解释着:“这只是海上经常会遇到的一种情况,属于正常的天气变化,只要上了岸,就没事了,最起码不会像这么严重。” 小船中央,卡卡西坐在位置上正对着达兹纳说:“达兹纳先生,在船到达栈桥之前,我有一件事必须问清楚。” “袭击你的是谁,以及你为什么被袭击,达兹纳先生应该告诉我了吧。” 卡卡西看着达兹纳说:“否则我们的任务,在达兹纳先生上岸后,就会立刻终止。” 虽然答应了鸣人他们继续执行任务,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的,如果还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卡卡西就会立刻终止任务。 卡卡西不会拿自己班学生的命开玩笑,要尽到自己带班老师的责任。 随后达兹纳便将关于卡多公司和波之国,还有自己要造的大桥,一一告诉了卡卡西。 佐助和小樱也在一旁认真的听着,鸣人则是因为早就知道了,所以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小船外的海面上。 随着小船逐渐接近波之国,达兹纳建了一半的跨海大桥也逐渐在显现出自己的身影。 数十米高的大桥,如同一个巨人一般屹立在海面上,就连海面上浓厚的雾气,也遮挡不住它伟岸的身影。 “好大的桥!你们看!你们看!” 鸣人兴奋指着一旁巨大的桥梁说:“这还只是建了不到一半,如果真的完成了,一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桥梁!” 说罢鸣人回头佩服的看着达兹纳说:“达兹纳先生你果然没有骗我,不愧是传说中的造桥名人!” “真的好大啊。” 小樱也叹服的看着一旁巨大的桥梁,联想到刚才达兹纳说的话:“所以就是靠它来让波之国人民摆脱卡多公司的剥削吗?” “厉害吧。” 达兹纳也扬起笑脸,自豪的看着自己亲手督造的桥梁,如同在看自己的孩子:“这个桥梁凝聚了我所有的心血,就算是拼了老命,我也要保护好它。” “这也是能让波之国人民通向幸福的桥梁。” 鸣人想到这里,就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干脆 从背后的背包中拿出一本册子和笔,坐在船上在册子上面写写画画。 佐助注意到了鸣人的动作,好奇的凑上前问:“鸣人你干嘛呢,写写画画的。” “你说这个啊。” 鸣人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册子说:“我也想学习书上那些旅行家,把自己的见闻写到书上,然后让后来的人看到,算是一本游记吧。” “游记?” 卡卡西惊讶的看着鸣人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兴趣。” “我就是自己随便记着玩玩,没什么的。”鸣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说。 很快小船便到了岸边,划船的船夫等到几人上了岸后,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快速离去,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一样。 “他们都是划船为生的可怜人。” 达兹纳感叹的看着逐渐远去的船夫说:“愿意担风险送我们来这里就已经很讲义气了,现在卡多控制了波之国附近所有的海面航行,如果被他发现船夫送我们来岛上,营生没了不说,估计还要遭灾。” 上了岸之后又是一段无人的小路,果然如鸣人所说,上了岸之后雾气便逐渐消散掉,走在其中和刚出木叶的时候的森林也没有什么区别。 走着走着,鸣人突然耳朵一动,听到旁边的草丛中有什么动静。 “谁!” 鸣人冷喝一声,直接抬手一把苦无扔了过去。 众人看到鸣人的动作,联想到之前的袭击,也瞬间紧张起来。 然而过了一会儿,丛林中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 鸣人戒备的扒开草丛,只见一只全身雪白的兔子战战兢兢的靠在树边,头顶上方的树上正插着鸣人刚才丢出去的苦无。 “什么嘛,原来是只小兔子。” 小樱松了一口气说:“鸣人君你也太紧张了吧。” “不对。” 鸣人眉头紧皱,紧紧盯着面前的兔子说:“这个兔子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这种白毛只会出现在日照很短的冬季。” “现在都快要到夏季了,这是饲养在不会被阳光照射的市内,专门用来当替身的雪兔!” 就在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不远处又传来剧烈的破空声,鸣人和卡卡西同时大喝道:“大家趴下!” 话音刚落,视线中一把巨大的斩首大刀就旋转着朝众人飞来,由于鸣人和卡卡西的提醒,其他三人也都及时的趴下,没有被大刀波及。 咔嚓! 斩首大刀从众人头顶掠过,深深砍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同时一个身影也突然出现,站立在斩首大刀的刀柄上。 该男子背朝众人,脸上缠着口罩似的绷带,忍者护额松松垮垮的系在头上,下身穿着灰色的长裤,上半身除了小臂处的黑白护臂,其他地方全部光着。 “这家伙,似乎是...” 卡卡西戒备的看着站在树顶上的男人想,回忆着木叶忍村忍者情报册上的内容。 “哎呀哎呀,这不是雾隐的逃亡忍者,大名鼎鼎的鬼人,桃地再不斩先生吗? 在这里遇到还真是缘分呢。” 卡卡西忽然换上一副轻浮的语气,双手插兜的向前走了几步,暗中将其他几人护在身后。 “你就是那个拥有写轮眼的卡卡西吧。” 桃地再不斩背对着众人,微微侧着头开口说:“传说中的木叶复制忍者,旗木卡卡西。” 佐助听到桃地再不斩说的写轮眼,眉头一皱看向卡卡西,不明白为什卡卡西老师会拥有写轮眼。 不过佐助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只能暂时把疑问留在心中。 “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的目标是那个老头,所以能不能快点把那个老头交给我。” 桃地再不斩依旧背对着众人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鸣人听到桃地再不斩的目标是达兹纳,回头朝小樱扔了个眼色,示意她在原地保护达兹纳,随后上前几步,停在距离卡卡西身后一步的位置。 “我说啊,这位大叔,请求别人的时候,最起码也要正面和人说话吧。” 鸣人笑呵呵的说:“你一直这样背对着我们,会让我以为你在装逼耶。” “而且是很尬的那种。”鸣人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还有你站在刀上是什么操作,嫌自己不够明显想当个靶子吗?” “卡卡西,你们木叶的新人都是这样吗?” 桃地再不斩冷着脸说:“还是说要我帮你调教一下?” “我的学生就不牢再不斩先生费心了。” 卡卡西一只手扶在护额上,笑眯眯的说:“而且我觉得鸣人说的也有道理,你这样的确挺尬的。” “哦豁,要用你那个写轮眼了吗?” 桃地再不斩假装没听到鸣人和卡卡西的嘲讽,神态自然的转过身来说: “听说那双眼睛不仅能看穿忍体幻三术,同时还能加一复制。 本大爷在雾隐暗杀部队的时候,随身携带的手册上就用你的信息了,复制千种以上忍术的男人。” 桃地再不斩用饱含杀意的语气说:“我倒是很有兴趣领教一下呢。” “噫!” 就在场面气氛逐渐凝重之时,鸣人突然一指再不斩说:“卡卡西老师!你看他的护臂,像不像是奶牛!”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就连卡卡西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这护额该不该拉上去。 不拉吧,对面这个家伙可不好对付,拉吧,总感觉配合再不斩气氛的自己好像有点傻。 而且说实话,再不斩的那个护臂,黑白配色,而且还是白底陪黑色斑纹,鸣人不说也到罢了,说了之后,的确越看越像奶牛。 “闲话就先说到这里,我还要抓紧时间干掉这个老头才行。” 桃地再不斩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像是根本没听到之前的话一样,加快语速继续说道: “不过似乎要干掉你啊,卡卡西。” 随着再不斩的话,众人突然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弥漫起像之前坐船时海面上的浓雾。 这个浓雾除了波之国的地理原因,也有再不斩的人为因素。 鸣人观着树上的再不斩,突然眼睛一亮,就要张口说些什么。 然而再不斩看到鸣人的样子,根本不给鸣人开口的机会,直接抓起脚下的斩首大刀一个飞跃,踩到一旁的湖面上,一手立在胸前,一手高举着说: “忍法,雾隐之术。” 雾隐之术释放的瞬间,再不斩的身影在浓雾中隐去,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大家注意,桃地再不斩,是以精通无声杀人术闻名的男人。” 卡卡西手持苦无护在最前方,表情凝重的说:“隐去自己所有踪迹,在寂静中瞬间杀人的杀人术,配合雾隐村的雾隐之术,无往不利。” “我的写轮眼,还没到能完全运用自如的境界。” 卡卡西回头看着几人说:“你们自己也要小心。” 藏在暗处的再不斩静静看着浓雾中的众人,尤其是几个明显没成为忍者多久的新手,绷带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八处。” 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再不斩催动查克拉,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无处不在: “喉头,脊椎,肺,肝脏,颈动脉,锁骨下动脉,肾脏,心脏。” 再不斩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屠宰场的屠夫,此刻正琢磨着如何对着面前待宰的羔羊下刀。 “那么,要选哪处要害才好呢...” “风遁!大突破!” 一个声音猛然响起,随即肆虐的狂风呼啸而过,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是将周围再不斩辛辛苦苦布置下的浓雾吹了个干干净净。 随着浓雾散去,众人顿时发现蹲在不远处草丛中的桃地再不斩,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既然无声杀人术要配合浓雾才有最大效果,那直接把浓雾直接吹掉就不行了。” 鸣人站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之前的结印:“那位再不斩先生,别藏了,大家都看见你了。” 混蛋! 桃地再不斩暗自咬牙,一个跳跃又回到一旁的湖面上。 我就不信你区区下忍,还能和我比查克拉量不成。 桃地再不斩双手再次结印。 “忍法!雾隐之——” “风遁!大突破!” 然而再不斩话音还没落,鸣人的第二个风遁就来了,直接就将刚刚凝集的浓雾吹了个干净。 “卡卡西老师您放心吧!” 鸣人站在原地双手结印笑着说:“别的不说,单论查克拉量我还是有点信心的,我绝对让他一点雾都结不起来!” 我差点忘了,鸣人和佐助根本不是普通的下忍。 卡卡西心中庆幸的想到。 刚才他遇到桃地再不斩,心神全部都放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大敌身上,一时间忽略了他身后跟的并不是三个下忍,而是一名下忍和两名最起码有着中忍实力的下忍。 “再不斩,我建议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卡卡西将左眼的护额向上一拉,露出护额下的三勾玉写轮眼:“否则大名鼎鼎的鬼人死在这个无名之地,也挺可惜的。” 卡卡西一边用写轮眼死死盯着桃地再不斩,一边对身后的三人吩咐道: “鸣人,佐助,小樱,你们的第一任务是保护好达兹纳先生,最多使用忍术远程支援,记住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 “可恶...” 桃地再不斩知道现在只有正面硬上,想要靠雾隐之术和无声杀人术配合已经不可能了,除非他愿意把珍贵的查克拉用在和一个下忍比拼上。 如果只有鸣人他们几个再不斩还可能这么做,但是如今有卡卡西在,任何一点查克拉的浪费,都有可能让自己死在对方手上。 “混蛋!” 再不斩心中一动,然后看似愤怒的狂吼一声,抄起手上的斩首大刀就冲向卡卡西。 卡卡西自然不会惧怕,左眼的写轮眼快速转动,不断分析着再不斩的行动轨迹。 随着剧烈的破空声,再不斩的斩首大刀和卡卡西的苦无猛然相击。 当! 一声清脆的金铁相交声,卡卡西单手持苦无,死死抵住再不斩的斩首大刀。 能使用斩首大刀这样的武器,再不斩的力气自然是不小的,再加上武器的压制,卡卡西手中的苦主逐渐坚持不住。 眼看快要坚持不住,卡卡西直接灵活的一甩手腕,泄力将再不斩的斩首大刀引向别处,自己则是一个转身,反手拿起另一只苦无刺向再不斩咽喉。 哗啦。 随着苦无刺中目标,卡卡西根据手中传来的质感知道这只是对方的一个水分身。 而此时再不斩也突然出现在卡卡西身后,甩起斩首大刀砍向卡卡西腰部。 哗啦。 然而让再不斩意想不到的是,这居然也是一具水分身。 卡卡西从身后将苦无架在再不斩脖子上,淡淡的说:“结束了。” “原来如此,看穿了我冲锋过程中悄悄使用的水分身吗?” 再不斩冷笑一声:“不过,以你为我就这点本事吗?!” 哗啦。 再不斩瞬间化作一滩水渍,原来这一个也是他的影分身。 身后三人也紧张的盯着卡卡西和再不斩之间的对决,这几层心理博弈,不愧是上忍。 水分身一层套一层宛如俄罗斯套娃,只能说任何一名经验丰富的上忍,都是合格的老千层饼。 只不过这次的套娃,无疑是再不斩套的比较深。 卡卡西仓促之间,只能略微转身挡住背后再不斩的踢腿,身体不受控制的被踢飞出去。 就在再不斩准备乘胜追击,一口气解决卡卡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两声大喊。 “写轮眼操风车·风魔手里剑!” “忍法!手里剑影分身之术!” 只见佐助从背后掏出一把风魔手里剑,双眼中写轮眼猛然浮现,手臂一甩将风魔手里剑对着再不斩投掷而去。 而鸣人则是双手结印,释放出手里剑影分身之术,瞬间铺天盖地的风魔手里剑冲着再不斩倾斜而去。 看着数以百计的风魔手里剑,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淡定的再不斩也忍不住惊骇出声。 “怎么可能!” 佐助的写轮眼也就算了,只是丢出一把风魔手里剑。 但是鸣人的手里剑影分身之术,那可是A级忍术,无论从掌握难度,查克拉量,还是稀有性来说,都不应该是一个区区下忍能够使用的。 众所知周,只要和影分身这种东西扯上关系的忍术,学习难度还是次要的,和威力没有太大关系,真正决定影分身类型忍术威力的,是查克拉量。 而鸣人毫无疑问是查克拉量中的王者,一个手里剑影分身,愣是给他用出了铺天盖地的感觉。 可惜事实就是这样,就算再不斩心中再惊讶,也无法抵消自己现在的处境。 原本准备借助水牢之术将卡卡西困住的再不斩,现在只能放弃这个想法,在空中疯狂结印。 寅-丑-申-卯-子-亥-酉-丑-午-戌-寅-戌-寅-巳-丑-申-卯! “水遁!大瀑布之术。” 千钧一发之际,为了自救的再不斩结印速度瞬间暴涨,在生死危机的胁迫下,直接超越生涯最高手速,在风魔手里剑即将到达之际,完成了整整十七个手印,使用出了大瀑布术。 随着忍术的发动,再不斩脚下的湖面瞬间涌起十米高的水浪,带着巨大的力道,咆哮着将再不斩身前的风魔手里剑挡下。 但也只能挡住再不斩正前方的风魔手里剑,其他角度比较刁钻,瞄着大腿和手臂外侧的风魔手里剑,再不斩也无能为力。 而且身前的风魔手里剑挡下了,水里卡卡西他可就挡不住了。 看到再不斩被鸣人和佐助两人的配合打的手忙脚乱,卡卡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卡卡西找准机会从湖面上一跃而起,抓住再不斩刚施展完忍术,而且在空中无法借力的时机,右手在跃起的瞬间凝聚出大量雷电,伴随着如同一千只鸟在鸣叫的声音。 雷遁!千鸟! 卡卡西知道再不斩这个对手有多难缠,所以不想给对方任何机会,只要抓住机会就直接上大招,打的就是一击毙命的想法。 然而卡卡西有鸣人和佐助支援,再不斩自然也不是孤立无援。 就在卡卡西即将击中再不斩的瞬间,两人脚下刚刚因为大瀑布术散去的湖水,再次快速凝结,居然直接变换成一堵堵厚实的冰晶墙壁,挡在卡卡西和再不斩之间。 冰遁!冰岩堂无! 藏在暗处中的白看到冰晶墙壁将卡卡西阻挡,微微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准备躲在暗处,等待再不斩大人解决掉任务目标,顺便收集情报。 假如再不斩大人不敌,他就出来先下手用银针造成杀死再不斩大人的假象,然后假装是雾隐的追击忍者,将再不斩大人救走。 然而刚才的场景,让白不得不出手,否则真要挨了卡卡西一击千鸟,那就不是假死,是真死了。 “谁!” 卡卡西双脚蹬在冰晶墙壁上,一个借力反身回到岸边,左眼的写轮眼快速转动,不停的扫视着周围。 刚才的冰晶墙壁瞬间让卡卡西反应过来,再不斩还有帮手。 这种冰盾是只有拥有相应血继限界的人才能使用的忍术,再不斩是不可能使用出来的。 “鸣人!佐助!保护好达兹纳先生!” 卡卡西做出防备的姿势:“还有一个敌人藏在暗处!” 没想到再不斩居然还有一个拥有血继限界的队友,卡卡西心中警铃大作。 像这种拥有血继限界可以释放特殊忍术的敌人最麻烦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掏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忍术,简直防不胜防。 “卡卡西,没想到你身后的两个小鬼这么厉害...” 再不斩咳嗽几声,气喘吁吁的站在湖面上说: “这次是我大意了,不过既然知道你和身后两个小鬼的这个情报,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再不斩死死的盯着卡卡西,然后一招手: “撤退!” 刷! 再不斩一个闪身瞬间消失,卡卡西由于忌惮藏在暗处的敌人,也就没有阻止对方离开。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卡卡西确认敌人已经离开,将头顶的护额拉下挡住左眼的写轮眼。 挡住写轮眼的瞬间,卡卡西便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卡卡西老师,你没事吧。”身后小樱担心的走到卡卡西身前。 “没事,只是查克拉消耗大了一点。” 卡卡西随意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卡卡西刚才之所以任由对方离开,和自己的身体状态也有关系,写轮眼对于他自身的查克拉负担太大了。 再来几回合,再不斩没打败,可能他就要因为查克拉耗尽倒地不起。 ———————————————— 另一边,远处的森林中,再不斩终于停下脚步,将斩首大刀插在地上微微喘气。 这时一名戴着雾隐暗部面具的人出现在再不斩身边,看身形应该和鸣人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大。 “再不斩大人,您身上的伤口要及时包扎。”白拿着一卷纱布走到再不斩身边:“否则真的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我自己知道。” 再不斩一把夺过白手中的纱布,粗暴的在自己身上缠绕着。 “我说,你打算带着那个骗人的面具到什么时候?” 再不斩缠好绷带之后不耐烦的说:“拿下来,我看着就不爽。” “这是我以前戴的面具,一不留神就想带上,而且关键时候还能应付一些场面。” 白微微一笑拿下面具,露出一张宛如少女般清秀的面孔:“比如假装雾隐的暗杀忍者什么的。” “哼,不需要你假装什么雾隐,我也能击败那个卡卡西,这次只不过是情报失误,让我忽视了卡卡西身后的那两个小鬼。” 再不斩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白说:“你这家伙一直都这么让人讨厌。” “再不斩大人的话,很快就能行动自如了吧。” 然而白一如既往的带着笑脸,对再不斩刚才的讽刺无动于衷:“关于卡卡西写轮眼和另外三个下忍的情报,我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 看着白无动于衷的样子,再不斩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啊,还是像以前一样,天真、聪慧而又无垢,而且很听话,是一个合格的工具,我很欣赏你这种地方。” 再不斩淡淡瞥了一眼白,然后转头死死盯着前方,想起自己被区区几个下忍打的手忙脚乱,握着斩首大刀的手指微微发白,将刀柄捏的咯吱作响。 “有了你收集的情报,下次,下次我一定会看穿写轮眼!” 再不斩的声音如同酷烈的寒风: “尤其是那两个小鬼,等我解决了卡卡西之后,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地狱!” “根据你刚才的观察和收集的情报,有分析出卡卡西他们小队的问题吗?”再不斩转头看向白说。 “当然有的,再不斩大人。” 白点点头,微微一笑回忆着刚才的战斗说: “关于卡卡西的写轮眼,我认为并没有多么神秘,是一个需要依靠观察到对手的行动才能发挥作用的东西。 证据就是再不斩大人最开始施展雾隐之术隐藏起来的时候,卡卡西表现的很戒备,后来被那个叫鸣人的少年使用风遁吹散之后,明显轻松了一些。” 听着白的描述,再不斩喃喃自语:“原来如此,主要是靠观察对手的动作吗?” “既然如此,那只需要遮挡住卡卡西的视线,就可以封印他的写轮眼。” 再不斩皱着眉头分析道:“原本用我的雾隐之术配合无声杀人术,可以完美的做到这一点,只不过两个小鬼太麻烦了。” 再不斩既然能够在能见度极低的大雾之中使用无声杀人术,自然有着强大的听声辨位的能力。 但是不解决鸣人的问题,就算分析出卡卡西写轮眼的弱点,下次还是会被一个风遁忍术吹散。 “的确,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卡卡西,反而是他所带的那两个少年。” 白依旧带着笑脸说: “不过再不斩大人请放心,下一次我们可以趁着大桥施工的时候袭击,大桥是建立在海面上的,浓雾会比岛上更加严重。 除非那个少年不间断的使用风遁,否则不可能驱散掉,我也会在一旁出手帮助再不斩大人,让那两名少年没有办法干扰再不斩大人的战斗。” “你没问题吗?” 再不斩眯着眼睛说:“那两个小鬼明显不是普通的下忍,应该是木叶的天才忍者,其中一个更是掌握了A级忍术,而且查克拉量深不见底。” 再不斩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次刺杀最麻烦的地方居然不是那个旗木卡卡西,而是他身后的两名下忍。 虽然当年的再不斩,也是不大不小一个天才忍者,毕竟能够靠一己之力杀死所有参加考试的学生,自然称得上天才一枚。 但是也就如此了,作为没有任何家族和血继限界的人,仅仅拥有一把斩首大刀的再不斩很快便达到自己成长的顶点,雾隐七刀众之一。 雾隐七刀众的确名头很响亮,实力也不容小觑,但是在那些最顶尖的一拨人眼中,也就那样了。 凡骨中的顶点,应该是对再不斩实力的最好诠释。 在雾隐村做忍者的时候,村子里的各大家族,还有外出遇到的外村忍者,让再不斩明白拥有特殊血脉的人,一开始就和普通人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后来收留的白,更让再不斩认识到这一点。 不过小小年纪,拥有血继限界的白的实力就以一个极为惊人的速度在增长,这还是在全靠自己摸索,没有人教导他如何使用自己的血继限界的情况下。 所以再不斩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鸣人和佐助远远超越他当年的时期,尤其是鸣人,再不斩甚至没有看出他的真实实力。 “没问题的,再不斩大人。” 白的眼中没有看到任何犹豫和不安:“我一定会做好自己身为工具的作用,在再不斩大仁和那个卡卡西战斗的时候,拦住那两名少年不让他们打扰再不斩大人。” “嗯...你明白就好。” 再不斩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是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继续思考对付卡卡西的详细对策。 ———————————————— 卡卡西一行人跟着达兹纳回到家中,据达兹纳说他家中现在只剩一个女儿和孙子。 进入家门达兹纳的女儿出来迎接他们,孙子好像还在外面玩耍没有回来。 卡卡西虽然查克拉消耗巨大,但还没有到无法正常行动的地步,达兹纳的女儿很快就做出一餐丰盛的晚饭,众人便在餐桌上吃饭。 吃饭的过程中卡卡西还在不断思考着再不斩的问题,尤其是最后使用冰盾将再不斩救走的队友。 “鸣人,佐助,小樱,再不斩这种忍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来袭击。 而且经过了这次的战斗,再不斩藏在暗处的同伴一直都在默默收集我们的情报,所以下一次战斗一定会更棘手,再不斩的那位同伴应该也会一同出手。” 卡卡西看着面前的晚餐却没有动筷子,而是对着对面的三人说: “到时候再不斩一定会根据情报使用不同的战术,我到时候可能会无法兼顾到你们。 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很可能到时候会是我和再不斩对决,你们和他那位使用冰盾的同伴战斗。” “冰盾?” 小樱这是有些疑惑的说:“怎么没听说过着属性的忍术啊,不是五大基础属性之一。” “应该是血继限界,因为血脉的特殊性,所以世界上有很多特殊属性的忍术。” 鸣人喝了一口味增汤说: “比如咱们木叶忍村的初代火影大人,他使用的木遁就是一直特殊属性忍术,一般这种属性的忍术要比基础属性的强大,而且还会有许多特殊效果。” “没错,所以你们到时候一定要小心,在波之国这种环境,水遁和冰盾都是极好发挥作用的忍术。” 卡卡西也面色凝重的点点说:“到时候如果情况不利,你们以自保为第一要素,等我解决掉再不斩之后来帮你们对付这个冰盾忍者。” “放心吧,卡卡西老师。” 鸣人笑呵呵的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就算打不过他,我靠影分身数量也能保证不败。” 卡卡西也点点头表示同意鸣人的说法,的确鸣人那种不讲理的影分身数量,如果没有碾压级的实力,是真的很难快速解决战斗。 至于那位冰盾忍者有没有可能对鸣人产生碾压。 卡卡西表示只想呵呵两声,就连他都没办法对鸣人产生碾压,更别说那位藏头露尾的家伙了。 如果再不斩的那位同伴真的这么厉害,当时干脆出来直接把他们解决掉就完了,何必要浪费这种时间。 一旁的佐助看到鸣人和卡卡西讨论完,终于有些按奈不住心中的疑惑,抛出从之前战斗就一直憋在肚子里的问题。 “卡卡西老师,之前战斗的时候,你使用的那个写轮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助有些激动的说: “据我所知,只有宇智波一族的部分人,才会觉醒写轮眼这种能力。 难道卡卡西老师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但是怎么从来都没有听族人提起过您。” 佐助如同连珠炮一般,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也难怪佐助会这么激动,毕竟自从灭族之夜后,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宇智波鼬之外,再也没有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了。 如今突然发现卡卡西居然拥有写轮眼,这让佐助心中忍不住泛起波澜,同时也忍不住想。 难道说这个世界上他还有其他的族人? “佐助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稍安勿躁。” 卡卡西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佐助肯定会有这种问题。 “我先回答你最关心的问题。 首先,我并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也没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提起自己的写轮眼,卡卡西不自觉的扶了扶左眼处的护额说: “至于我为什么会拥有写轮眼,这事关我过去的一桩旧事,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我并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一个宇智波一族的人。 你的父亲宇智波富岳也是知道我这只写轮眼的存在,也默认了我持有这只写轮眼。 这次任务结束后,如果你还对这方面有疑问,回了村子我会亲自和你解释来龙去脉。” 听到卡卡西的解释,佐助逐渐冷静了下来,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地方,点点头表示同意卡卡西的话。 就在众人边吃饭边讨论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我回来了。” 众人扭头看去,一名头戴圆帽,身穿背带裤,看上去大约六七岁的少年站在玄关口,戒备的看着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四个人。 达兹纳的女儿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小孩,顿时温柔的迎了上去说:“欢迎回来,伊那利,快来吃饭吧。” 此时坐在桌子旁的达兹纳也笑着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孙子伊那利,很可爱吧。” 伊那利看到屋子里的达兹纳,顿时冲上前转开双手保住达兹纳说:“欢迎回家,爷爷。” “喂,伊那利,要好好和客人打招呼。” 达兹纳的女儿插着腰说:“他们可是护送爷爷安全回来的忍者哦,要好好跟人家道谢。”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也是接受了委托才来的。” 鸣人笑着摆摆手,然后温和的看着伊那利说:“是叫伊那利对吧?很高兴认识你。” 然而伊那利根本没有回应鸣人的话,先是盯着几人看了一会儿,然后扭过头对着达兹纳的女儿说: “妈妈,这些家伙会死掉的吧,想跟卡多他们对抗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喂,小鬼你说什么。” 佐助忍不住皱起眉头:“如果不是村子的规定,卡多那种人,我们随时都可以解决掉。” “佐助你别那么凶。” 鸣人笑呵呵的对着伊那利所: “伊那利放心吧,我们这次来就是帮助你爷爷对付卡多的,我们一定会帮助你们打败卡多公司,大桥完成之后,你爷爷也会成为波之国的英雄。” “什么英雄...像个白痴一样...英雄是不存在的!” 伊那利低着头,圆帽下的脸看不清表情,根本不理会餐厅在的众人,转身走上楼梯说:“不想死的话,还是早点回去吧。” “伊那利...” 达兹纳无可奈何的看着伊那利进入自己房间,餐厅中的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对于这样一个小孩的话,他们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达兹纳只能无奈的看着客厅中的四人说:“抱歉啊。” 鸣人看着伊那利离开的背影没有说什么,若有所思的观察着房间内的布置。 吃完饭后,达兹纳的女儿在收拾碗筷,鸣人突然指着屋子墙壁上一张缺了一角的合照说:“刚才我看伊那利一直盯着那张照片,是有什么隐情吗?” 听到鸣人的提问,达兹纳和他女儿同时脸色一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鸣人看到两人的表现,连忙摆摆手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用说。” 达兹纳的女儿沉默了片刻之后,背对着众人说:“合照上被撕掉的那个人,是我丈夫。” 达兹纳也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疲惫的说:“他是过去在城里被大家称为英雄的男人。” “英雄。” 鸣人想起伊那利刚才的反应:“所以伊那利刚才才对英雄这个词这么敏感。” “伊那利,有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继父,两人感情很好,就像是亲生父子一样。 那时的伊那利,还是个爱笑的孩子。” 达兹纳握紧双拳,声音颤抖的说: “但是,自从他父亲发生那件事之后,伊那利就没有在笑过了。” 之后达兹纳向鸣人几人解释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关于伊那利和他那位叫做凯沙的继父的相遇,相识,然后成为一家人。 期间凯沙这么男子的勇气和担当,都让鸣人几人钦佩不已。 最后就是关于卡多的残暴行经。 “对于伊那利而言,凯沙是个令他抬头挺胸,引以为傲的父亲,卡多就是那个时候盯上这个国家的。” 达兹纳一想起凯沙,就觉得心如绞痛: “最后...最后...卡多居然当着岛上所有人的面,把带头抵抗他们残暴行经的凯沙给... 从那天之后,这个岛上的人就好像被抽离了所有勇气,只能在卡多公司的阴影下苟延残喘。 也是从那天开始,伊那利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鸣人趴在桌子上,大半张脸埋在臂弯中不知在想什么,其他几人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房间内一时间沉默起来。 差不多过了两三分钟,鸣人移开身后的凳子,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大海。” 说罢鸣人就走向伊那利之前离开的地方,走到半掩着的房门口,鸣人听到门内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看着房间内捧着一张照片哭的泪流满面的伊那利,鸣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 从达兹纳的讲述着,鸣人知道伊那利记事之前就失去了亲生父亲,和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父母的鸣人有些相似。 伊那利是幸运的,与鸣人不同,他还有关心的他的妈妈和爷爷,甚至后来还找到了一位可以视为亲生父亲,让人骄傲的继父。 但伊那利也是不幸的,上天赐给了他一位让人骄傲的父亲,但是又从他手中活生生夺走,而且是以在他面前活生生处死这种极端的方式。 鸣人能够理解伊那利没有父亲的伤痛,但是这种亲眼看到亲人死在自己眼前的痛苦,鸣人不知该如何安慰。 鸣人最后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帮伊那利轻轻关上房门。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餐厅在吃着早饭,伊那利到是出现在了餐厅在,但是一如既往的低着头不说话。 卡卡西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 “鸣人,佐助,小樱,你们三个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再不斩之前因为你们的攻击受了伤,养好伤之前应该不会出现。” “既然如此,卡卡西老师您继续我训练吧!” 小樱握着拳头说:“我要努力赶上鸣人君和佐助君的脚步,争取能够帮到你们。” “嗯,有这种拼劲很好。” 卡卡西赞赏的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向鸣人和佐助两人:“你们呢?” “我也继续训练。”佐助喝了一口牛奶说:“之前的战斗我也感觉自己有些不足的地方,所以想要这几天强化一下,希望卡卡西老师能教教我。” 知道了卡卡西老师拥有三勾玉写轮眼之后,虽然暂时不能问原因是什么,但是佐助心中也有了想法。 既然有这位现成的老师在,佐助想向卡卡西请教一下关于写轮眼方面的一些应用,毕竟他现在属于是瞎子摸象,根本没人教他怎么更好的使用写轮眼。 “既然佐助和小樱都想修炼的话,卡卡西老师要指导他们俩,那我就跟着达兹纳先生保护他好了。” 鸣人笑着说:“总要留一个人保护吧,否则万一有什么奇怪的敌人出现,没有人保护的达兹纳先生不就危险了。” “这几天都由你一个人保护,会不会太累了。” 卡卡西关心的说:“要不你们三个轮流换班好了,这样子比较公平。” 谁知鸣人大大咧咧的摆摆手说:“不用不用,其实我也有私心在里面的。”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想要学那些作家,写一本属于自己的游记。” 鸣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正好这几天我可以跟着达兹纳先生参观一下波之国,我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可是非常感兴趣的。” “既然鸣人这么说了,那这几天就先麻烦你了。” 卡卡西点点头说:“有你贴身保护,那我就放心了。” 对于鸣人实力卡卡西还是很放心的,而且鸣人观察细致,心思细腻,这种保镖的活再适合不过了。 小樱则是有些害羞的看着一旁的佐助。 如果鸣人不去的话,那么就是她和佐助两个人一起训练了,四舍五入就是约会了! 吃过早饭,卡卡西带着佐助和小樱到树林中去训练,鸣人则是跟着达兹纳去施工的大桥。 到了施工地,只有寥寥不到十个人在干活,虽然看上去也不少,但是对于造跨海大桥这种工程来说,简直是惨不忍睹。 “因为卡多公司的压制,岛上还愿意来帮忙造桥的人已经没多少了。” 达兹纳主动解释道:“现在的人,还是靠着凯沙生前的情分,才愿意来帮忙的。” 就在达兹纳刚说完的时候,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带着安全帽的男人走到达兹纳跟前。 “能借一步说话吗?达兹纳。” 达兹纳看着面前的男人疑惑的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基奇。” “其实,我最近想了很多,那个...” 基奇有些不敢看达兹纳的眼睛说:“最可以让我退出造桥这件事吗?” “什..什么?!” 达兹纳忍不住大喊道:“为什么突然连你也,” “达兹纳,我跟你是多年的交情了,我也很想帮你。 但是一直这样的话,我们都会被卡多盯上的,如果仅仅是我一个人没关系,但是我的家人,都会因此而遭殃的。” 基奇低着头说:“所以造桥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达兹纳深深看了一眼基奇说:“我知道了,基奇,没关系的我理解的,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说完达兹纳就转身准备继续开工。 “达兹纳!”基奇一把拉住达兹纳激动的说:“不要执迷不悟了,我们斗不过卡多的,这样下去,连你最后也会丧命的!” “我不会停下的。” 达兹纳背对着基奇,扶了扶头顶的安全帽,语气坚定的说: “这座大桥是我们国家最后的希望,如果失败了,国家的人民以后就要永远生活在卡多的压迫下。 所以我不会放弃,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死在桥上。” 基奇低着头离开后,达兹纳对着一旁的鸣人笑了笑说:“抱歉,让你看笑话了,基奇他是个男子汉,只是因为家人的原因,所以才没办法的。” “我明白的,毕竟要求一般人家和卡多公司这种庞然大物正面对抗,有点强人所难了。” 鸣人理解的点点头说,然后一竖大拇指说:“既然如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来帮忙好了!” “你也来帮忙?” 达兹纳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说: “真的可以吗,你明明是来保护我的,让你来干这种粗活怎么好意思,而且我也没有多余的工钱给你。”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很想看到这座大桥完工的场面,一定很壮观。” 鸣人大度的摆摆手,然后笑着指着达兹纳说:“还有啊,大叔你说不好意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灿烂啊,我可没看出你那里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哈哈,有吗?我真的笑得灿烂吗?” 达兹纳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其实我心里真的挺不好意思的,真的。” 开玩笑,他达兹纳是那种会不好意思的人吗,只要能加速大桥的完成,这张老脸他完全可以不要,甚至谁能给他拉来一百个工人,他当场给那人跪下框框磕头都没问题。 “行吧,你说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吧。” 鸣人无语的摇摇头,然后双手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瞬间工地上白雾弥漫,浓雾散去后,上百个鸣人的影分身出现在工地中。 “好嘞!” 鸣人摩拳擦掌看着达兹纳说:“要怎么干,大叔你一句话!” 达兹纳呆滞的看着上百个鸣人的影分身,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真的有一种给鸣人跪下磕头的冲动。 他原本以为鸣人是一个人帮忙,最多用用什么忍术增加效率,但是没想到居然一口气分出上百个影分身,这可就是上百个工人啊。 “大叔,别光顾着看了。” 鸣人笑呵呵的伸出手掌在呆滞的达兹纳眼前晃了晃说:“赶紧吩咐工作,我的影分身也不是永远存在的。” “哦哦,对,干活干活。” 达兹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指着于一旁的一堆建筑材料说:“鸣人你先帮忙把这些东西运到前面去。” “好嘞!” 一天的工作过后,鸣人和达兹纳走在去城里的路上,准备回家之前去市场里买点蔬菜水果。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鸣人。” 达兹纳喜气洋洋的走在前面说: “今天一天的工作量就顶的上我们以往六七天的工作量了,真是帮了大忙了。 为了感谢你,今天晚上就全部买你喜欢吃的菜。” 虽然鸣人在技术方面不如其他熟练的造桥工人,但是胜在人多啊,而且许多比较危险需要吊绳才能施工的地方,鸣人可以双脚依附查克拉直接站在墙壁上解决,大大提高了达兹纳他们的施工速度。 “达兹纳先生不用特意买什么。” 鸣人也笑着回应道:“阿姨做的饭我挺喜欢吃的。” 两人逐渐走进城中,城中的场景让人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一个城市该有的样子。 街道上垃圾遍布,污水横流,甚至还能看见老鼠堂而皇之的过市, 街道两旁到处都做着沿路乞讨的人,也有很多人脖子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什么工作的接。 就算是看上去稍微富裕一点的人,也是满脸的麻木不仁,眼中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鸣人皱着眉头看着街上的情况,虽然听了之前达兹纳的解释,他对城里的情况早就有所准备,但是如今亲眼看到,还是让他感觉无比震撼。 “你给我站住!”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鸣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孩子偷了店里的食物,此刻正慌不择路的逃跑,身后老板则是拿着一根棍子追赶。 鸣人眉头一皱就要上去,谁知达兹纳一把拉住他,对着他摇摇头。 “没用的,这种事情你就算抓住了,也没有办法,官府早就不管事了。” 达兹纳叹了口气说:“而且现在城里根本没有工作,这些孩子如果不偶尔偷点东西,只怕是要被活活饿死。” 鸣人停住迈出的步伐,知道达兹纳先生说的都是实情,只能将苦闷暂时藏在心中。 两人来到一家买、买卖蔬菜的商店。 进去之后,鸣人发现店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柜台上只有寥寥几根大葱、萝卜和青菜,再就是几个蔫了吧唧的番茄,都不够一家五口吃两顿的。 在达兹纳挑拣蔬菜的时候,鸣人突然察觉到一个人走到自己身后,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向自己的口袋。 小孩儿鸣人下不了手,你个大人居然还敢来触霉头。 鸣人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对方伸出的右手,暗自发力一捏! 咔嚓! 只听到一声轻微的骨骼错位声,那名小偷就握着手腕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此时达兹纳正好买完蔬菜,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转过头说:“怎么了,鸣人。” “没什么,一个小偷而已。” 鸣人淡定的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对着躺在地上惨叫的小偷说: “放心吧,你的手只是脱臼了而已,没有断,赶紧去找认识的人帮你接上吧,否则时间长了就真的废了。” 小偷听到鸣人的话,连惨叫也顾不上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头冷汗的捂着手腕离开。 “话说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卡多的人找上门来了。” 达兹纳提着买好的蔬菜,走在鸣人身旁说。“这个城镇,如果再这么下去,就离死亡不远了。” 鸣人也提着一袋蔬菜,路过城市中心的一个街口时,突然一愣,停住脚步。 原来在鸣人面前出现一家装修豪华,货品丰富的点心店,店内甚至还能看到笑容甜美的服务员小姐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鸣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点心店。 不由的鸣人不惊讶,因为这家点心店和旁边店铺,甚至是和这座城市的画风都不太一样。 旁边街道上的店铺像是穷苦乡下的小作坊,店铺里货品寥寥无几,甚至老板也店员也全都面黄肌瘦,有气无力。 而这家点心店,就像是二十世纪最繁华的都市,其中最有人气的商圈中的一家精品点心店。 两边的差异带给鸣人一种无比诡异的荒诞感,就好像是把两幅完全不同的油画,硬生生拼到一起一样突兀。 达兹纳注意到鸣人的视线,抬起头解释道:“这就是你之前期待的那家点心店,经常有其他国家的大名或者诸侯嘱托手下来购买。” “可是到底为什么。” 鸣人看着店铺欲言又止:“为什么它——” “为什么它能开的这么好对吗?” 达兹纳淡淡的说:“因为他是卡多开的店,由于许多大名和诸侯都喜欢,所以卡多为了打好关系,一直用自己的资金维持这家店,店员也全是卡多的人。” “店里的点心也都十分昂贵,根本不是这里的人民消费的起的。” 达兹纳看着点心店嘲讽似的笑了笑说:“不过反正卡多也没想过赚钱,只不过是讨好其他国家上层的方法罢了。” 鸣人脸上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之前想的买一些点心的想法也打消了,摇摇头准备和达兹纳离开。 谁知这时又有一个人从后面拽住鸣人的衣角,鸣人回过头一看,一是个看上去四五岁的小孩儿。 小孩儿面黄肌瘦,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天真的扬起笑脸对着鸣人伸出手说:“请给我钱。” “混蛋。” 一旁达兹纳啐了一口说:“这里的大人越来越没有胆量了,自己不行就让小孩子上来吗。” 鸣人静静的看着面前天真无邪的孩子,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头说:“稍等我一下。” 随后鸣人便去旁边的馒头店,买了五个馒头回来。 鸣人捧着满头对小孩儿说:“我可以把这些给你,但是你要先在我面前吃一个。” 小孩儿听到鸣人的话,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看到面前热气腾腾的馒头,当下欢呼一声拿起一个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慢点吃。” 鸣人温和的看着小孩儿说:“不够就再吃一个。” 小孩儿吃了一个馒头后,捧起鸣人递过来的四个馒头,说了声谢谢就转身离开。 达兹纳看着鸣人的做法,有些疑惑的说:“鸣人你?” “达兹纳先生也说了,是其他大人指使这个小孩儿过来的。” 鸣人叹了口气说: “如果我直接给他钱的话,肯定会被他背后的大人全部抢走。 只给他一个人买吃的也不行,事后肯定会被其他人殴打,所以我买五个馒头,让他在我面前吃一个再走。 这样他既可以给身后的大人一个交代,自己也吃上了一个馒头,现在这种情况,我只能想到这种办法了。” “你有心了。” 达兹纳笑容苦涩的说:“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城市的人,都变成这样了,逆来顺受,甚至让一个孩子替他们承担风险。” “所以现在,那座桥是必不可少的,那是勇气的象征。” 达兹纳语气坚定,紧紧攥着拳头说: “为了让这个国家的人再次夺回绝不退让的勇气,只要有那座桥,只要能把那座桥盖好。 大家都会回来,城镇也会恢复以前的和平。” 鸣人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他们心如死灰的样子,不知该如何说。 “真的只是造个桥的就可以吗?” 鸣人望向远处的天空:“仅仅是一座桥,可以拯救一个国家吗?” “当然可以!” 达兹纳激动地说:“只要造好桥,大家就一定可以回来!” 鸣人默默叹了口气,没有反驳达兹纳的话,他也知道这是达兹纳心中仅存的希望了,不想再刺激这个年迈的老人。 但是鸣人心中明白,仅仅是一座桥,是无法真正拯救这个国家的人民的。 就算桥造好了,卡多也大可以等他们离开之后,用各种方法把桥毁掉,事情一样还是会回到最初的,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守在这里。 自救者人恒救之。 这个国家的人民,需要的远远不是一座明面上的桥梁,而是敢于联合起来对抗卡多的勇气。 毕竟就算现实的桥梁搭建起来了,如果心灵中那座关于勇气的桥梁没有筑起,一切都只是虚妄。 鸣人和达兹纳回到家中,正好卡卡西带着佐助和小樱修炼归来,看样子是经历了极为刻苦的修炼。 晚上吃饭的时候,佐助的饭量明显比之前大了许多,鸣人则是由于今天帮达兹纳干了一天活,胃口也十分的好。 卡卡西笑着说:“呦,看起来鸣人你今天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嘛。” “嗯,今天我帮达兹纳先生造桥来着。” 鸣人咽下嘴里的饭团说:“学多了关于很多造桥的知识呢,达兹纳先生不愧是造桥的超级名人。” “哪里哪里,鸣人才是帮了我大忙呢。” 达兹纳哈哈大笑着说:“有了鸣人的帮助,感觉大桥很快就能造好了。” “我明天争取再加把力。” 鸣人笑容灿烂的扶了扶护额说:“争取早日帮助达兹纳先生把大桥早好。” 这时桌子角落一直一言不发的伊那利突然开口了:“为什么...” 鸣人听到伊那利的话,神情一动说:“你说什么?” “为什么...” 伊那利颤抖着嘴唇,想起自己曾经那个无比骄傲,无比勇敢的对抗卡多,最后缺死的无比凄惨的父亲,眼泪不受控制的划过脸庞。 “为什么要拼命努力到这个地步!” 伊那利一拍桌子站起来:“就算修炼,也打不过卡多的手下,无论说多少漂亮话,做多少努力...” 伊那利嘶吼着嗓子说:“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弱者只能被击败!” “所以呢?” 鸣人面无表情的对着伊那利说:“你就安心的承认自己弱者的地位,永远做一个被强者剥削而无能为力的废物?”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伊那利带着哭腔怒吼出声:“你根本不了解这个国家,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苦,我和你这样整天就知道嘻嘻哈哈的家伙不一样!” 伊那利的突然爆发,让房间内所有人都不由的停下吃饭的动作,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鸣人则是依旧淡定的夹了一块腌萝卜放在嘴中细细咀嚼,然后说: “你说完了吗? 我承认我没有你理解这个国家,没有能力也没有兴趣理解你口中所谓的痛苦。 所以呢?” 鸣人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伊那利说: “你觉得自己是悲剧的主人公,每天只知道自哀自怨。 你有一个为之骄傲的英雄父亲,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配做他的孩子吗!” 鸣人的话如同一只利剑一般,瞬间击破了伊那利脆弱的心房。 伊那利满脸愤懑的看着鸣人,蠕动了几下嘴唇,最后只能咬着嘴唇跑出房间。 小樱看着哭着离开的伊那利,忍不住开口说:“鸣人,你刚才说的是不是有点...伊那利还只是个孩子..” “这事你不要管,小樱。” 此刻鸣人突然前所未有的强势,先是对着小樱摆摆手,然后转过头表情认真的看向达兹纳说: “达兹纳先生,按理说这事你的家事,我不应该多嘴。 但是我看到伊那利这个孩子,总觉得无法坐视不管,如果您相信我的话,伊那利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放手去做吧。” 达兹纳狠狠灌了一口酒,也表情严肃的点点头对着鸣人说: “我总是在外面造桥工作,自从凯沙去世后,伊那利就一直封闭自己的内心。 鸣人,伊那利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 鸣人点点头,喝下最后一点味增汤,起身向着伊那利离开的放向走去。 ———————————————— 海岸边,伊那利拿着一张相片,坐在岸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呦,这里风景不错嘛。”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伊那利回头一看,鸣人正一脸赞叹的看着面前的海景。 想起刚刚才和这个人吵过架,伊那利扭过头,无视鸣人的话。 “达兹纳先生和我们说了你父亲凯沙的事情。” 鸣人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伊那利旁边,看着面前的海景说:“不得不说,他是一个让人钦佩的汉子。” 听到鸣人提起自己的父亲,伊那利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手中的照片,上面正是凯沙和他的合照。 “这个世界啊,总是让人觉得那么不公平,你说对吗?” 鸣人出神的看着海平面自言自语:“好像总是好人下场很惨,坏人反而活得很滋润。” “我之前见过临死还不忘关心陌生人的家伙孤独的死在河边,也见过关心孩子的母亲被残忍的杀害。 到现在一个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一个杀她的凶手好好的活在世上。” 鸣人像是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我最钦佩的老师,和我说过一句话。修桥补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 “这句话,似乎放到现在十分贴切,达兹纳先生是修桥补路的,卡多是杀人放火的。” 鸣人转过头对着伊那利笑了笑说:“你觉得呢?” “你说这些根本什么用都没有。”伊那利低着头说:“卡多根本不是我们可以反抗的。” “真的吗?”鸣人微微一笑说:“在我眼中卡多似乎也没有那么厉害。” “因为你是忍者!你又不生活在这里,当然觉得没关系!” 伊那利忍不住颤抖着身子说:“你们出了事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了,但是我们这些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又能怎么办!” “卡多的确很强大,但他真的是不可战胜的吗?”鸣人突然插嘴说:“你真的说这么觉得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伊那利语气烦躁的说:“卡多对于我们来说,当然是不可战胜的!” “他有钱,可以雇佣打手,甚至是忍者,而且他还心狠手辣,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我们什么也没有。” 伊那利死死盯着鸣人:“你说,这样的对手,让我们怎么去反抗!” “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 看着伊那利不服气的颜色,鸣人微微一笑说: “对是因为卡多的确有钱,有人,心狠手辣。 不全对是因为你们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一无所有,那样弱小。” 听到鸣人的话,伊那利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鸣人,他觉得鸣人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只会在那边夸夸其谈。 看着伊那利不屑的扭过头,鸣人没有生气,而是自言自语般的解释道。 “波之国虽然是个小国,但是我从书上看,常住人口也在一万以上,其中十八到四十的青壮男子最少应该有两千,稍稍武装一下,就是一批能打的队伍。 卡多虽然是个跨国商人,但是身边能打的人,打手连同保镖一起算上,最多也就两三百。 你们的数量是卡多的六倍还多,就这我还没把身体壮实的妇女算进去,要不然恐怕要是十倍以上了。” 鸣人笑着对伊那利说:“卡多人多,能有你们多吗?” “你说的那些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伊那利扭过头不看鸣人:“卡多手下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专门帮他处理这种情况的打手,我们只是一群普通人,人再多又有什么用。” “所以说你根本不懂啊。” 鸣人轻轻叹了口气:“在动辄两三千人的械斗之中,个人武力根本就没那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配合和意志。” “你说卡多手下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没有错,但是你不知道,那些亡命之徒反而有可能是最怕死的。 说白了,他们在卡多手下是为了钱,一群为了钱的人,能指望他们有什么意志力。” 鸣人一点一点帮助伊那利分析道: “打不过,卡多手下的打手大不了换一个老板继续打工,是不可能跟你们拼命地,他们赚钱不就是为了享受,如果命都没有了,他们还享受什么。 而你们不同,这里是你们生活的家园,是最后的港湾,这里被卡多掌控,不仅你们现在,就连后代都要生不如死,你们是没有退路的。” 不知不觉间,伊那利被鸣人说的东西吸引注意力,连自己的头扭了回来都没有察觉。 鸣人看着明显听进去的伊那利,拿出一块糖果递给对方,这是他之前在木叶买的,一直带在身上。 伊那利明显心里还没有那么服气,但是又想听鸣人继续说下去,只能别扭的接过糖果丢进嘴里。 看到伊那利乖乖吃了糖,鸣人这才继续开口。 “卡多很可怕,可是他其实又没有那么可怕。” 鸣人看着伊那利说: “如果一个普通人面对卡多,那的确十分可怕,只能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是你不要忘了,卡多要对付的是整个波之国,他要对付的是所有波之国的人民。 所以这样一比较,在波之国人民面前,其实卡多也没有多强大。” “但是...卡多他,,,把...” 伊那利怯懦着吞吞吐吐的说:“他把...” “你的意思我懂。” 鸣人摸了摸伊那利的头,没有逼对方讲出下面的话: “你是指卡多之前残暴的做法对吗,这就是卡多聪明的地方,他一开始就用血腥的方式镇压你们,让你们感到害怕。 让你们每个人都产生一种自己是在单独对抗卡多的幻觉。 如果我说卡多其实内心实在害怕你们,你相信吗?” 听到鸣人的话,伊那利猛然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鸣人。 鸣人之前说卡多没有那么可怕,波之国也没有那么弱小,他有些相信。 但是要说卡多内心害怕他们,伊那利就有点不相信了,毕竟卡多的嚣张气焰大家都看在眼里。 “你的父亲,那位英雄凯沙,知道为什么卡多要用那么残暴的方式杀了他吗,当着波之国所有人的面。” 鸣人突然提起伊那利的父亲: “因为卡多他怕了,他知道如果再让你父亲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失败,灰溜溜的离开波之国。 所以他才在你们还没有觉醒的时候,用最残暴,最血腥的方式,来让你们害怕,不敢反抗。 在卡多这幅残暴面孔的背后,其实是他色厉内荏的内心。” “你...你是说...” 伊那利不敢置信的看着鸣人:“卡多是害怕爸爸,所以才要杀了他。” “没错。” 鸣人看着伊那利认真的点点头:“卡多他怕了,所以他才会杀了你父亲,用那样的方式。” “可惜了,就差一点。” 想起那位英雄,鸣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说: “如果时间再长一点,或者当时有另外一个人站出来喊一声,也许一切早已不同,卡多也早已滚回自己的老窝。” 伊那利的父亲凯沙,无疑是一个完美的可以号召波之国人民的男人,可惜当时卡多动作太快,凯沙也没有选择迂回。 这时鸣人突然听到身旁伊那利压抑着的抽泣声。 “我...我知道的...” 伊那利断断续续的抽泣着:“其实...我...我心里知道...” “如果当时我再勇敢一点,如果我当时能够站出来,爸爸他...说不定就不会...” 伊那利死死攥着手中的合照:“我知道...是我害死了——” “伊那利,别说了。” 鸣人搂住伊那利打断他的话:“现在还为时未晚。” “真的吗?” 伊那利满脸泪水的抬起头:“真的还有用吗?” “有用的,我保证!” 鸣人用力点点头,转过身子正对着伊那利说: “你是你父亲的儿子,理应接过他的旗帜,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替他终结这早该结束的灾难。 暂时想不到什么也不用担心,我会帮助你的,帮你找到正确的道路。 你相信我吗?伊那利。” “嗯!” 伊那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表情皱成一团的点点头:“我相信!” “很好!” 鸣人笑着揉了揉伊那利的头说:“时间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神加油!” 伊那利也仰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乖乖回房间休息。 伊那利刚刚回到房子,正准备上楼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看到卡卡西靠在楼梯口,拿着一本书正看得认真。 就在伊那利准备上楼的时候,一旁看书的卡卡西突然说话了。 “我不知道你和鸣人在外面说了什么,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卡卡西看似不在意的说: “你爸爸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是鸣人他和你一样,很早就失去了父亲。” 没有理会一旁伊那利突然瞪大的眼睛,卡卡西继续说道: “而且你比鸣人小时候要幸运多了,你起码还有爱你的爷爷和妈妈。 确切的说。鸣人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亲人,也没有人照顾他。 不仅如此,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个朋友都没有。” 卡卡西继续说: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这些挫折而气馁,反而像是太阳一般,温暖着身边那些远比他幸福的人。 特地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表达鸣人比你惨,而是想告诉你,鸣人应该是最能理解你心情的人。” 一口气说完这些,卡卡西收起手里的书伸了个懒腰,摆摆手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 只剩伊那利一人在楼梯口,攥着手里的照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鸣人第二天起来的格外早,打着哈气来到餐厅,就看见伊那利的妈妈站在厨房中唉声叹气。 “阿姨,有什么问题吗?” 鸣人看着伊那利的妈妈说:“要不要我帮忙?” “鸣人君你起来了啊。” 伊那利妈妈听到鸣人的声音,回过头笑了笑,随后叹了口气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就算你是忍者,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先和我说说是什么问题嘛。”鸣人胳膊靠在门边说:“说不定我有什么办法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家里的菜不太够了。”伊那利妈妈忧愁的说:“昨天你和爸爸买来的蔬菜不太够,就算是节省着吃,也只够吃两天。” “我和爸爸商量过,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现在成绩粮食蔬菜都很短缺,卡多打算用限制物资的方法逼城里的人就范。” 伊那利妈妈从冰箱中拿出一个萝卜,一边切一边说:“我只能尽量节省,好在家里粮食方面还比较充足,不至于饿肚子。” “这样啊,我昨天在城里的确发现这个问题,商店里面基本没有什么商品。” 鸣人帮伊那利妈妈将剩下的一半萝卜放进冰箱,然后一扶头顶的护额说:“既然如此,交给我好了!” “交给鸣人君?”伊那利妈妈表情一愣说:“鸣人君能从外面买到蔬菜吗?” “达兹纳先生都买不到,我哪里买得到,不过我有别的方法。” 鸣人得意的揉了揉鼻子说:“我以前在村子里就经常自己去后山采一些野菜和蘑菇吃,我看附近也有一片森林,我去那边看看,应该能找到不少可以吃的蔬菜。” “真的吗?真是谢谢你了,鸣人君。” 伊那利妈妈惊喜的说:“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吃完早饭就去,很快就回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今天上午我先让佐助或者小樱帮我保护一下达兹纳先生,争取一次采上够咱们一周吃的野菜和蘑菇。” ———————————————— 鸣人说干就干,早上吃饭的时候拜托佐助帮自己保护一下达兹纳先生,然后吃完饭就带上一个巨大的包袱去了附近的森林。 鸣人提着包袱,在森林中仔细的寻找着,这里的人似乎没有采野菜的习惯,遍地都是各种可以吃的野菜。 “小茴香...牛蒡子...紫苏叶...鱼腥草...” 鸣人一边默念着野菜的名字,一边辛勤的采集着。 “黑木耳...马齿苋...鸡枞菌....居然还有野生的山药!” 此行可谓是收获颇丰,采到了各种蔬菜山珍,鸣人还采了不少覆盆子之类的野果和薄荷之类的调味佐料。 采着采着,鸣人突然发现不远处也有一个人挎着小篮子在采东西,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对方乌黑的长发和粉色的和服,看样子是个少女。 采东西的少女逐渐靠近鸣人,鸣人微咪眼睛,辨认着对方采集的东西。 “三七...白芨...蒲黄...” 鸣人看到对方小篮子中的东西,神情一动:“她是在采草药?” 此时远处采药的人也发现鸣人,微微一笑提起篮子主动接近鸣人。 “你好。” 对方主动打着招呼,乌黑长发下是一张精致清秀的面容:“你也是来采东西的?” “嗯...没错,我是来采点野菜补充家用,毕竟现在城里不太景气。” 鸣人眨了眨眼睛,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任何奇怪的气息,也就微微放松说:“你是来采草药的?” “被你看出来了。” 那人提起手上的篮子,给鸣人看自己采的东西:“我有一个亲近的人不小心受了伤,所以来采点草药,好让他伤势痊愈的快一点。” “哦,这样啊。”鸣人点点头。 随后两人也就没有再说话,各自埋头采着东西,距离也一直保持在五米左右。 鸣人采了一会儿,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主动开口搭话道:“我叫漩涡鸣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黑白的白。”白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白?”鸣人疑惑的眨眨眼睛:“就一个字?” “没错。” 白起身温和的说:“我以前是个...孤儿,流落街头没有父母,也没有姓,所以只有白这个名字。” “那个...抱歉。”鸣人低声道了句歉:“我不知道你...” “不用道歉,没关系的。” 白温柔的摇摇头:“我也已经找到自己珍视的人,所以我现在很幸福。” “是吗,那就好。” 鸣人咧咧嘴,像是要弥补之前说错话给对方造成的创伤一般,热情的指着白手边的一株小草说: “你手边的那个叫做白茅根,把它的根茎晒干磨成粉,涂在伤口很快就能止血。 你不是说有亲近的人受伤了,如果是外伤的话,那个正好有用。” 白闻言将手边的白茅草拔出,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放在篮子里,然后笑着向鸣人道谢。 “我那个亲近的人正好是受了外伤,多谢你提醒。” 白用漂亮的眼睛惊讶的看着鸣人说:“没想到你居然懂这么多,真是厉害。” “哪里哪里,我只是平常比较喜欢看书罢了。” 鸣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说:“你要是不介意,等下遇到什么有用的草药,我都告诉你好了。” “那真是帮了大忙了。”白温柔的笑着说:“感激不尽。” 鸣人之所以这么热情的帮助白,除了他自己本身乐于助人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白给他感觉很不一样。 自从修行了纪先生教导的入定之后,鸣人发现随着修炼时间的增长,他自己本身对外界的感应也越来越敏锐,甚至能够隐约感受到他人隐藏的情绪。 尤其是当遇到陌生人时,能够感受到对方隐藏着的敌意甚至是杀意。 所以一般来说,鸣人遇到陌生人虽然很温和,但是内心都保持着应有的的警惕, 但是这个白不同,鸣人在他身上感受感受不到任何的敌意,甚至连其他情绪都很微弱,非常的平静温和。 内心如此平静,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鸣人这样想着,决定等一下问问对方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只要是能帮的自己都尽量帮一把。 鸣人喜欢帮助温柔的人,尤其是在见识了这么多操蛋的事情之后,更觉得要善待为数不多的温柔的好人。 白也在一旁安静的采着草药,正如鸣人所说,他的内心非常平静。 就算是前几天还在暗地观察他们和再不斩的战斗,收集他们的情报,此刻的白,内心对鸣人也没有敌意。 并不是白本身擅长隐藏或者心思深处,而是就他个人而言,真的对鸣人他们没有什么敌意。 他不希望和任何人为敌,也不喜欢伤害谁,只是那是再不斩的要求,为了再不斩,他才强迫自己去伤害别人。 白就好像是一把武器,武器是没有主动去伤害谁的意愿的,真正有敌意的人,是握着武器的人。 鸣人采着采着,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树上结着几个野果,顿时眼睛一亮,对着一旁的白说:“你稍等一下。” 说完鸣人就一个纵越跳到不远处的树干上,手脚麻利的摘了十几个野果,然后又是个纵越回到白身边。 “给你,见者有份,这个很好吃的。” 鸣人将怀里的野果往白的篮子里倒了一半,率先拿起一个啃了起来:“我以前在村子后山最喜欢吃这个了,没想到这里也有,运气不错。” 白有些呆愣的看着篮子里的野果,然后看着吃的开心的鸣人,也笑着拿起一个说:“看样子,鸣人君是忍者或者别的什么吗?” “被发现了,没错,我的确是个忍者。” 鸣人笑呵呵的啃着野果说:“这次来波之国是执行保护任务的。” “诶,很厉害嘛。” 白笑着夸赞道:“做忍者是不是很辛苦啊。” “我觉得还行吧,平常做做任务,然后跟着老师修行,空闲的时候做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读读书什么的。” 鸣人扶着头顶的护额说:“的确挺忙的,不过我觉得不累,太闲了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 白笑着说:“是吗,那鸣人君一定是个坚强的人,我觉得你看起来已经很厉害了,平常也一直在修炼吗?” “不行不行,我还差的远呢。” 鸣人笑着摆摆手:“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我还要更加用功才行。” “更加用功,变得厉害。” 白看着笑容灿烂的鸣人,微微低垂着眼眸说:“那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 鸣人笑着摸了摸鼻子说:“其实挺多的,我说不定是个比较贪心的人。” “主动说自己贪心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白笑着珉起嘴唇,将右手的篮子放在地上,然后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腿,侧着头看向鸣人,乌黑柔顺的头发如瀑布般散落开来。 “给我讲讲吧,鸣人君你的梦想。” 白用清澈温和的眼睛看着鸣人:“我还挺好奇的。” “既然你想听的话...” 不知怎么的,被白这么看着,鸣人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笑着盘腿坐下说:“那我就给你讲讲吧。” “我希望能够走出去,看看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认识各种各样的人。” 鸣人坐下后转着手里的野果说:“最好还能够顺便帮帮好人,惩罚一下恶人,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一些。” 白就坐在一旁,不说话,只静静的听鸣人说。 “原本我以前是想成为火影的,但是后来发现火影好像不能完全实现我的想法,所以我准备成为超越火影的人!” 鸣人一伸腿靠在身后的大树上说: “不过我现在还差的太远,实力也好,知识也好,全都不足。 尤其是知识,有时候我遇到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它,为。 以后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我要更努力的读书,更努力的修炼。 让自己再遇到那些让人难受的事情的时候,不再那么无力。” “总感觉鸣人君的梦想很远大,我就没有那么远大的梦想。” 白也侧着身子靠在鸣人身后的大树上:“那么鸣人君,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人吗,还是为了自己。” “应该是为了自己吧。” 鸣人双手托在脑后,看着天空神态放松的说:“不为任何人,我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道理,才想去做这些事的。” “这样啊...为了自己,鸣人君真的很坚强呢。” 白也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鸣人君有重要的人吗?” “重要的人,当然有了。” 鸣人笑了笑说: “最开始的时候是三代爷爷,后来我遇到一位天底下最好的老师,再然后我又遇到了更多在乎的人,佐助,小樱,卡卡西老师,鹿丸,丁次,雏田... 很多很多,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但如果说最重要的,应该还是那位老师吧。” 听着鸣人的话,白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过去,那一天,孤苦无依的自己,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我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父母,但是不妨碍他们在我心中同样是重要的人。” 鸣人此时也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可惜,我真的很想见他们一面,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不知怎么的,在白身边,鸣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他从来不和别人主动说自己的身世,但是今天在白身边他就能很自如的说出来。 其实这也和白本身的性子有关,白是一个基本无欲无求的人,唯一重视的不过是再不斩。 正因为无欲无求,白本身并不会产生任何的恶念,就好似一望无际的雪原,不沾染任何一点杂色。 “鸣人君没有见过父母吗?” 白听到鸣人的话,实在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开朗的鸣人,居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嗯,没见过。”鸣人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悠然长叹一声:“要是能见一面,哪怕就一面,那也好啊。” “果然,鸣人君真的很坚强。” 白微微一笑,提起身旁的小篮子起身说: “我相信这样的你一定会变强的,有机会再在什么地方相见吧。” “要走了吗?” 鸣人突然感觉有点不舍,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可以放松说话的朋友:“你是波之国的人吗?” “有缘自会相见的。” 白背对着鸣人,离开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带着笑意说: “对了,以防你误会,我提前说一下。 我是男的。” 啥?!!! 此刻白背后鸣人的表情可谓是十分丰富,总结起来就四个字。 一言难尽。 长相如此清秀,声音如此温柔,还留着一头乌黑长发的人。 是男的?! 鸣人望着白离去的背影,回忆起刚才白的样子,的确身上没有什么女孩子的特征。 只不过白的长相太具有迷惑性了,再加上那个温柔如水的性格,让鸣人下意识的忽略了对方是男性的可能,只当是发育比较缓慢的女孩子,毕竟现在波之国粮食这么紧缺,吃不饱发育不良,还是很正常的。 鸣人望着白逐渐消失的背影,表情沧桑的深深叹了口气。 纪先生,您说的对,真的是活得越久,见识越多。 我今天,长见识了。 封印内,纪先生正忍俊不禁的看着外面的场景,铁门内九尾还在和之前的功法较着劲。 “我说姓纪的,你真的不提醒一下外面那个小鬼?” 九尾看到外面的场景也忍不住说:“这个叫白的明显是之前那个再不斩藏在暗处的同伴,就这么放过了?” 虽然白的样子非常具有迷惑性,之前也没有露过面,而且身上也没有任何敌意和杀气。 但是九尾可不是光是靠长相识别人的,他还能靠每个人不同的气息识别,之前白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九尾早已经记住了他的气息。 “不放过还能怎么样。” 纪先生无辜的一摊手:“我之前可是和鸣人说好的,这次出任务,我只能看着,除非是遇到什么不可抗力,否则我不可以出手,连话也不能说。” 纪先生在鸣人出任务的时候不出现,也是纪先生自己的注意。 在纪先生看来,这次任务差不多相当于他们那里读书人的一次远游。 既然是远游,哪有长辈跟在身边耳提面命的道理,出了门就要靠自己。 虽然受限于技术原因,纪先生不能在家待着,单独放鸣人出去远游。 但是他可以模拟远游的条件啊,所以纪先生就和鸣人约法三章。 这次出门执行任务,不允许找他帮忙,也不允许主动和他说话,就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至于其他一些不可抗力,比如遇到战力过于恐怖的敌人,该出手时纪先生自然会出手。 但是到底什么敌人属于恐怖,这就由纪先生的判断了,不是说鸣人觉得自己打不过,吼一嗓子纪先生就会帮忙。 纪先生觉得要出手,鸣人不用喊,自然会主动出手。 但是纪先生要是觉得不用出手,鸣人就算喊破嗓子也没有用。 “你真的不管了?” 九尾有些不敢相信的说:“这次那个再不斩,还有这个白,虽然不是非常厉害,但是也算是一流水平的忍者了,你就一点不慌?” “我慌什么,又不是我出手和人打架。” 纪先生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不出手就不出手。” “那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九尾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这可不是在木叶村子里切磋,是拼命,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替你担心,好不容易养大一个徒弟,突然没了就不好了。” “你不就是怕鸣人死了你也跟着遭殃吗,在这和我装什么大善人呢。” 纪先生斜着眼睛的看瞥了一眼九尾说: “你放心,我好歹是个做师傅的,徒弟真要没命了,还能不出手? 我说的不出手,是指一定限度内。” “你早说嘛。” 九尾松了一口气,随即有些好奇的说:“你说的那个限度,具体是指什么?” “怎么说呢。” 纪先生摸了摸下巴说:“大概类似于被人砍了一只胳膊一条腿之后?” 看着纪先生面色如常的说出鸣人被人砍了一只胳膊一条腿才出手的话,九尾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果然,读书人心就是黑! ————————————————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鸣人背着一大兜野菜山珍回到达兹纳家,伊那利妈妈惊喜的收下,有了这些野菜山珍,这周都不用担心蔬菜的问题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餐坐上。 “鸣人哥哥,下午你有空吗?” 伊那利突然开口道:“昨天晚上你和我说的事情,我还想再和你聊聊。” 众人看到伊那利说话,纷纷转过头,尤其是听到伊那利居然主动叫鸣人哥哥,还说要一起聊天,更是向鸣人投去了诧异的眼神。 “下午啊,我要继续去保护达兹纳先生啊。” 鸣人一摊手说:“你愿意找我聊天我当然很乐意,不过可能要等晚上了。” “哦。”伊那利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没说什么。 达兹纳看着情绪低落的孙子,连忙对着鸣人说:“鸣人,你下午就和伊那利聊聊吧,反正工地那边我还忙的过来。” “不行。” 鸣人微微摇头:“我要保护达兹纳先生的安全,这是任务,不能马虎。” 达兹纳表情一急,自己孙子好不容易有了打开封闭内心的迹象,他当然愿意放弃一个下午的保护换取孙子恢复以前的开朗。 谁知鸣人十分坚定,关于达兹纳先生安全的问题,怎么也不松嘴。 “你就去吧,下午好好和伊那利聊聊。” 餐桌上一直一言不发的佐助突然说话:“反正我已经保护达兹纳先生一上午了,下午继续保护一样的,总不能老是让你一个人承担任务。” “对对对。” 小樱也在一旁不停的点着头:“我和佐助昨天训练了一天也累了,下午我也跟着去保护达兹纳先生,鸣人你就放心吧。” 看到大家都这么说,鸣人自然也不再坚持,冲着伊那利点点头。 吃完午饭,伊那利期待的凑到鸣人跟前说:“鸣人哥哥,昨晚你说的那些,具体要怎么做?” “先别急,做这些之前,我们首先要搞清楚一个问题。” 鸣人摸了摸伊那利的头笑着说:“搞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个问题。”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伊那利疑惑的看着鸣人,他不明白这个问题什么难的:“敌人不就是卡多公司的人吗?” “没错,敌人是卡多公司的人,但是有时候又不仅仅是卡多公司的人。” 鸣人意味深长的说:“只有真正搞清楚了朋友是谁,敌人是谁,我们才能决定如何行动,拉拢谁,打击谁。” 说罢鸣人微微一笑,看着一脸懵逼的伊那利说:“这些你暂时理解不了没关系,当年和你爸爸一起反抗卡多的人,你应该都还记得吧?” “嗯,我都记得,以前我们几家还经常互相串门。” 伊那利用力点点头:“只是大家在爸爸被卡多杀害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过来往了。” “很好。” 鸣人满意的点点头,一拍伊那利的肩膀说: “走,咱们去拜访一下你爸爸的那些老朋友!” 鸣人跟着伊那利逐一拜访了当年伊那利父亲的那些好友。 不得不说,伊那利父亲当年的确很有人望,这些朋友见到伊那利也十分热情,言语之间也十分惋惜伊那利父亲当年的遭遇,神情之间全是对当年的怀念, 逛完一圈之后,鸣人心中大概有了腹稿,简单来说四个字。 人心可用。 可以看出,在卡多日益嚣张的压迫下,大多数人都憋了一肚子怨气,尤其是有些人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了,更是满腹怒气。 只不过大家心中还对当年伊那利父亲的事情还存在一定的心里阴影,生怕枪打出头鸟,自己成了被卡多针对的那一个,谁也不愿意第一个站出来。 回家之后鸣人便拿出纸笔,画出一张张图纸交给伊那利。 伊那利好奇的接过图纸,上面画着的是一些十分简易的铠甲和弓弩。 “这上面的是我画的一些武器设计图,都是很简单的东西,随便一个会一点木匠活的人就能做。” 鸣人笑着说:“有铠甲,弓弩还有长枪,虽然质量不怎么样只能用个一两次,杀伤力也有限,但是装装样子肯定没问题。” 鸣人画出的东西,虽然只有三样,但是基本上涵盖了械斗需要的所有需求。 铠甲用便宜的厚实皮革,穿两根线前后一搭,就能有效的保护身上的要害部位,头盔直接拿个铁质的东西盖在头上就行。 长枪则是用竹竿做枪身,枪头部位有条件的插上一根磨尖的铁枪头,没条件的把竹竿顶部削尖了也能用。 弓弩应该是这里面技术含量最高的一样了,不过也不是很难,最复杂精细的应该是其中扳机的设计了,但是鸣人也尽量简化,牺牲了一部分质量保证就算是没有类似专业技能的人也可以照葫芦画瓢的仿造出来。 这些东西在真正的行家面前,估计都要嗤之以鼻,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觉得和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 但是鸣人明白,真正的战争,永远不会等你完全准备好了才会出现,而且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的人,才是真正不懂什么叫战争。 在战争中,永远不是越精良越精细的东西就越好,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面对五名手持寸铁的青年男子时,可以做到无伤结束战斗。 三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遇到十五名名手持寸铁的青年男子时,可能要付出一到两人伤亡的代价。 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遇到三百名手持寸头的青年男子时,胜负就不好说了。 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遇到三千名青年男子时,只有逃跑的份。 当人数产生巨大优势的时候,就应该合理的利用这个优势,争取让所有人都换上具有一定杀伤力的装备。 尤其是弓弩这种东西,哪怕只能发射几次就要报废,三千人规模的齐射,一次就能让对方的队伍伤亡惨重。 “大概就是这些了,现在时间比较紧迫,能把人调动起来就不错了,就不要求什么质量了。” 鸣人嘱咐伊那利说:“你把这些图纸多复印几份,然后交给咱们今天拜访的你父亲的朋友,让他们发动身边的人一起制造。” 伊那利拿着图纸点点头,随后又有些疑惑的说:“那鸣人哥哥为什么不刚才就交给他们?” “我交给他们不太合适,伊那利你自己去给他们才最好。” 鸣人转着手中的铅笔说:“对他们来说我是个外人,突然给他们这样的东西难免会引起怀疑,但是伊那利你没问题,记得挑接近晚上的时候去,最好表现的神秘一点,你就说这是你自己看书上的东西设计出来的,不要说是我做的,最好连我这个人都别提。” “好的,鸣人哥哥。” 伊那利乖乖的点点头,随即有些期待的说:“有了这些,就能够打到卡多的统治了吗?” “光有这些还不够。” 鸣人摇摇头说:“这只是初步条件,给你们反抗卡多的底气,最重要的还是勇气。” “今天我看你父亲那些朋友,提起卡多的时候虽然心有怨气,但是眼神都有些闪躲,估计还是之前被吓破胆了,内心对卡多还有下意识的恐惧。” 鸣人默默分析道:“需要找个机会帮他们找回勇气,认识到卡多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想到这里鸣人突然说:“伊那利,平常卡多的那些打手,在城里面露面吗?” “露面的。” 伊那利点点头说:“那些人渣仗着自己是卡多的人,经常在城里游荡,吃饭不给钱,调戏妇女都是常事,大家也都敢怒不敢言。” “这样啊...” 鸣人若有所思的说:“你父亲的朋友里面,有没有被这些人祸害过的。” “有的,奇隆叔叔家就是,又一次奇隆叔叔的女儿差点被那群人渣侮辱了,全靠奇隆叔叔拼命才把那些人吓唬走。 但是事后也奇隆叔叔为了息事宁人,也给了一大笔钱。” 伊那利回忆着说:“因为这件事,奇隆叔叔的女儿从那以后就没有出过门了,生怕又被人盯上。” “那就是他了。” 鸣人一拍桌子说:“伊那利你过后单独找那位奇隆叔叔,跟他说难道他要让家人一辈子躲在家里见不得人吗,然后找个机会,告诉他有一伙卡多手下的打手单独在城里游荡。”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鸣人微微一笑: “原本是不敢,但是有了武器,想法就不一样了。 只要有了第一次,岛上的人民就会明白卡多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有了这层勇气,之后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伊那利虽然有些懵懂,但还是用力点点头,鸣人身上的自信也感染了他。 “那鸣人哥呢?”伊那利抬起头看着鸣人说。 “我白天还是去保护你爷爷。”鸣人笑着摸了摸伊那利的头说:“晚上的时候我看情况去探查一下卡多的虚实,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实力。” ———————————————— 之后的几天,鸣人白天的时候和佐助小樱换班保护达兹纳,伊那利单独去找那些曾经的父亲友人时,鸣人前几次也在暗中悄悄跟着保护。 晚上的时候,鸣人则是在外面探查情报,并没有告诉卡卡西。 因为鸣人知道,如果告诉了卡卡西老师这件事,为了对他的安全负责,卡卡西一定会阻止他。 在探查卡多的情报时,鸣人发现卡多不愧是成名多年的商人,十分的狡猾,每天晚上留宿的地方都不一样。 而且从来不在岛上留宿,都是回到岸边他拥有的大船上休息,船上都是卡多的人,只要是生面孔就会被引起警惕。 但是这些手段也只能防一防普通人,像鸣人这样的忍者自然不可能被这种程度的防卫手段阻挡,各种忍术又不是用来看的。 这期间鸣人还发现了卡多的一个秘密,那就是卡多其实暗中在操办人口买卖的生意。 怪不得鸣人总觉得有些古怪,卡多这种跨国商人,为什么长年累月的和波之国这种小国较劲,就算是垄断生意,但是算上他雇佣的打手和耗费的时间,总有一种用力过猛的感觉。 如今发现了卡多暗中人口买卖的生意,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怪不得卡多执意要完全掌控波之国,甚至不惜花巨大的代价,截断波之国向外的通商岸口。 只要他能将波之国完全掌控在手中,那么波之国就会成为他源源不断的生财之地。 垄断商品算什么,普通人身上能有几个油水可榨,真正暴利的是人口买卖生意,一本万利。 只要维持波之国人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波之国的人就能为他源源不断的提供可以贩卖的人口,简直如同挖之不竭的金矿。 现在卡多还没有完全掌控波之国,所以行事还比较克制,船上的暗舱中只有十几个被关押的女子,看样子是准备之后运出去的。 如果等到卡多完全掌控了波之国,那他就要无法无天了,估计船上的暗舱都装不下。 期间鸣人还专门潜入到卡多的办公室内,找到了对方藏在暗处人口买卖的账本查看。 不看不知道,账本上一笔一划,全是血淋淋的数据。 卡多的人口买卖,可谓是生意兴隆。 大到各国的大名,诸侯,小到一些小地方的富商,军阀,全都在卡多这里购买人口。 用处自然是各种各样,需求也是五花八门。 大名和诸侯一般都是购买年轻貌美的女子或者小孩儿,用于满足他们变态的欲望。 富商和军阀则是大多购买年轻的壮年男子,用来当做奴隶干活。 甚至鸣人还在账本上看到了许多忍村,尤其是各地的小忍村,买人更是荤素不忌,只要是活的,他们就要。 至于用处,各个忍村都有自己压箱底的忍术,这些忍术可不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 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小忍村们可谓是不择手段,而使用人体实验开发忍术则是其中最有效方法之一。 鸣人看到这些血淋淋的数字,内心的愤怒简直如同火山爆发,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鸣人要惩罚卡多其实很简单,找一个机会把他杀了就行,干净利落,也不会有人找到他头上。 但是仅仅是杀了卡多是无法拯救波之国的人民的,今天死了一个卡多,明天也许就回来一个奇多,或者基多。 如果波之国的人民不知道反抗,总有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会沿着卡多的轨迹,找上门来,到时候总不能奢望又有一个人来帮助波之国的人。 波之国的人民必须要学会自己反抗,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死,只有靠自己,才真正靠得住。 所以卡多暂时还不能死,他需要在一个合适的时刻,死在波之国人民的手中,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 经过伊那利多日的劝说,还有展示了鸣人之前画出的那些武器后,尤其是展示了样品的威力之后,大家逐渐对伊那利口中的计划心动了。 刚开始大概有一百多人选择暗地里加工制作武器,其中以那个女儿差点被人侮辱的奇隆最为积极。 到后来伊那利抓住一次机会,向奇隆说了有两个卡多手下的大手正在城里游荡,看样子像是之前意图侮辱他女儿的那两个人。 奇隆听了伊那利的消息,果然旧时的仇恨涌上心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自己的女人差点被人侮辱,自己还对凶手没有办法,可谓是奇耻大辱。 原本因为实力差距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了武器,自然起了杀心。 奇隆当即拍板,叫上七八个同族的兄弟,然后众人带着自己制作的弓弩到了城里,悄悄摸到卡多两名打手身后。 趁着那两名打手经过一个无人的小巷,众人冲后方一拥而上,拿起藏在背后的弓弩就射,两个打手刚刚发现有埋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成了刺猬。 经此一役,还有伊那利和奇隆众人的有意宣传,岛上的人发现卡多手下的人并没有多强大,和他们一样是肉体凡胎,七八个人凭借弓弩,照样可以无伤杀死两人。 认识到这个事实之后,岛上愿意一起执照武器的人数暴涨,直接从之前的一百多人,增长到之后的将近千人。 鸣人也对这个发展十分满意,他现在除了定时去船上观察那些被卡多关押起来,准备当做奴隶卖掉的人之外,就是呆在达兹纳身边保护。 波之国的人逐渐觉醒,反抗推翻卡多的统治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唯一的漏洞是桃地再不斩这个家伙。 桃地再不斩身为忍者,波之国的人就算数量众多,也很难对抗他,如果卡多借助再不斩的力量,很有可能让波之国原本刚刚凝聚起来的力量又被打垮。 如果这次再被打垮,波之国就真的很难再站起来了,所以鸣人现在要做的就是盯住再不斩的行动,将卡多这个唯一的出路摁死。 既然是忍者,那就交给他们忍者来对付! 某日清晨,达兹纳带着佐助和小樱来到大桥上,卡卡西也跟身后。 达兹纳一来就看见他的工人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怎....怎么回事!” 达兹纳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跑上前查看工人们的情况,就别卡卡西护在身后。 “达兹纳先生,请不要乱跑,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卡卡西冷静的护在达兹纳身前说。 就在卡卡西话音刚落的瞬间,周围开始弥漫起大雾,周围的能见度逐渐降低。 “这雾气....果然来了吗。” 卡卡西默念一声,随后大喊:“佐助,小樱,结成卍字阵保护达兹纳先生!” 佐助和小樱听到卡卡西的指挥,也反应很快的排兵布阵,将达兹纳护在三人中央。 “卡卡西老师,这是之前那个再不斩的雾隐之术对吧。”小樱手持苦无,警惕的看着周围。 “没错,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卡卡西也反手持苦无,右手结成虎印,随时准备出手:“你们两个注意,这次可能不只是再不斩一个人,他那个使用冰盾的同伴应该也会出手。” 卡卡西明白这次是再不斩的搏命一击,在收集了他们几人的情报之后,再不斩只可能比上次更难对付。 而且现在最关键的是... “呦,卡卡西,还是老样子,带着这群小鬼啊。” 再不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不过,上次那个黄头发的小鬼,这次好像没有跟在你身边啊。” “这可不像是上次被我手下的小鬼,打的落荒而逃的人能说出的话。” 卡卡西笑眯眯的说:“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吓破胆,跑到不知哪里去了呢。” “这次,可就没有之前那么简单了。” 再不斩话音刚落,卡卡西周围就出现了五名再不斩的水分身。 “看你身后的这两个小鬼,拿着苦无的手都在发抖。” 再不斩嘲讽似的说:“也难怪,明明只是下忍,却要跟着这样没用的老师,真实辛苦啊。” “呵。” 谁知佐助突然嗤笑一声:“我先说好,这可是遇到对手兴奋的颤抖。” 再不斩听到佐助的话,表情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卡卡西扭头笑呵呵的说: “动手,佐助。” 再不斩的水分身刚刚举起达到准备挥砍,佐助就瞬间化作一道黑影,肆虐着掠过周围的五道水分身。 哗啦。 刹那之间,五道水分身便被击倒,化作地上的一滩滩水迹。 “这小鬼...” 远处的再不斩真身眼睛一眯,清楚的看到佐助双眼中通红的写轮眼。 这几日的修炼,卡卡西可不光是叫小樱修炼。 虽然自己的写轮眼来历,卡卡西不方便多说,但是并不妨碍他知道佐助关于写轮眼方面的使用。 再不济,卡卡西也是使用三勾玉写轮眼超过十年的忍者,虽然并不是原装的,但是写轮眼的特性原本就是既插既用,根本没有什么原装配对一说。 佐助经过卡卡西的指导,关于写轮眼方面的使用更加娴熟,对于看破对手行动,还有幻术和忍术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 “白...看来你的对手出现了。”再不斩扭头对着一旁的白说:“你要小心,这个小鬼可是拥有写轮眼的,而且火遁和忍具操纵也很有一手。” “看来似乎是这样的呢。” 白站在再不斩身旁,脸上带着之前的雾隐面具:“再不斩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白环视了大桥上一周,没有看到鸣人的影子,心中不知怎么的松了一口气。 之前在树林中和鸣人有过一次照面,虽然对方没有认出他的身份,但是正因为如此,鸣人对他说的话让他心中泛起了许多波澜。 白可以听出那些都是鸣人的肺腑之言,关于未来的梦想,关于自己以后想要做的事情。 那些都是现在的白不敢想,也做不到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白才在心中钦佩鸣人,也不想和鸣人为敌,甚至不想让鸣人看到自己面具下的真面目。 ———————————————— “鸣人哥哥!” 此时一个留着鼻涕的小屁孩,正大喊着跑到伊那利家中:“你说的那个家伙,他出现啦!” 正在后院处理自己纪录的卡多账本的鸣人,听到从远处跑来的小孩的呼喊声,瞬间一个纵身来到对手身前。 “你看到了吗?”鸣人赶紧问道:“确认是真的?” “我肯定是真的!” 留着鼻涕的小屁孩一脸认真的说: “和鸣人哥哥说的一模一样,大桥上起了好大的雾,把达兹纳先生和鸣人哥哥的朋友全都包裹进去了,而且大雾里面还传出特别奇怪的声音。” “很好,我知道了。”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递给小孩儿,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赶快回家吧,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今天就不要出门乱跑了。” “哦,好的。” 小屁孩儿喜笑颜开的接过鸣人递过来的糖果,点点头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人来报信,是因为鸣人早就用每天一把糖果的价格,雇佣附近的小孩儿。 在他不在大桥上的时候,在远处安全的地方帮忙盯着大桥上的变化,只要大桥上出现突然出现大雾的情况,或者扛着斩首大刀的男人出现,就立马来向他汇报。 “伊那利!” 鸣人回头大喊一声:“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来了!”房间里伊那利回应一声,下楼跑到鸣人身前。 “伊那利你听好。” 鸣人语速极快的说:“那个桃地再不斩出现了,我现在要去大桥上支援卡卡西老师,帮忙保护你爷爷。” “但是像卡多这种一肚子坏水,卑鄙无耻的商人,一定不会只用着一种方法逼迫你爷爷。” 鸣人表情严肃的说:“所以他很有可能派手底下的打手来绑架你和你妈妈,好让你爷爷就范。” “那怎么办?鸣人哥。”伊那利有些害怕的说。 “我之前说过什么来着,你要接起你爸爸的旗帜。” 鸣人摸了摸伊那利的头说: “现在,要靠你来保护你自己和你妈妈了!” “你听我说,伊那利。” 鸣人蹲下身子和平视伊那利的眼睛: “你现在立即让你的朋友去召集之前接受你图纸的人,尤其是奇隆大叔,告诉他们时候到了,带上武器在你们家集合。 不出意外之后卡多的人会来这里抓你和你妈妈,再不斩和他的同伙现在都在大桥上,来的肯定是一些普通的打手,用你们手上的东西加上人数优势,可以很轻松的收拾那些打手。 收拾掉打手之后先不要着急去桥上,根据我给你画的地图,领着大家把卡多打手的几个据点扫荡一遍,记住不可以心软,能用弓弩就用弓弩,尽量不要短兵相接。” 看到伊那利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鸣人欣慰的笑了笑,一扶头顶的护额转身向着大桥方向跑去。 ———————————————— 来到跨海大桥附近,整个大桥已经被浓郁的雾气笼罩。 这里是在海上,雾气过于庞大,而且源源不断,光靠单纯的风遁已经无法驱散,鸣人便直接冲进水雾中,顺着打斗的声音找到了战场。 战场中卡卡西和再不斩相互对峙,佐助和白打的有来有回,小樱则是护在达兹纳身前。 看到有人突然闯进战场,小樱看清来人之后惊喜的叫出声:“鸣人!” 听到小樱惊喜的叫声,场内正在战斗的四人全都心中一动,佐助和卡卡西那是惊喜,再不斩是觉得晦气,白则是更为复杂一点。 “白!速战速决!” 再不斩大吼一声, 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能先解决掉对方一个,等这个小鬼加入战场,他和白基本就没有胜算了。 听到再不斩的命令,白虽然心中不忍,但也没有犹豫,直接单手结印。 “秘术!千杀水翔!” 瞬间周围的水渍凝结成无数冰针,疯狂的刺向正在和白对峙的佐助。 然而佐助也不是好相与的,直接一个瞬身术来到白身后,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剧烈的火焰喷射而出,让周围的雾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等到翻腾的雾气渐渐平复之后,佐助发现自己周围不知何时竖起了一面面冰镜,从四面八方将自己包围。 “秘术,魔镜冰晶。” 随后白便在佐助惊讶的眼神中,一头栽进冰镜之中,就像是一个三维立体的人硬生生变成二维的纸片人一般。 佐助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因为他四周的冰镜上全都浮现出了白的身影,他可不觉得对方这是在和他变戏法。 “火遁!火龙炎弹!” 佐助见状直接使出了自己掌握的最强的火遁忍术,从口中吐出三道火龙,从左、中、右三个方向袭击周围的冰镜。 然而炙热的火龙灼烧过后,周围的冰镜虽然出现破碎,但是很快就通过吸收周围的水汽恢复完整。 “没用的,这种环境下,火遁是无法打破我的冰镜的。” 白的声音从冰镜中传出:“差不多轮到我了,让你看看我真正的速度。” 随后冰镜中的白们一齐抬起手中的千本,瞬间无数千本向着佐助飞驰而去。 虽然佐助已经尽力躲避了,还有写轮眼的帮助,但是无奈千本实在太多,场地又太小,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刺出道道伤痕。 差不多了。 白心中默念一句,正准备出手让佐助失去抵抗能力,然而此刻鸣人已经赶到战场中央。 “螺旋丸!” 鸣人手持螺旋丸,直接从外部将白的冰镜整个打碎,原本无比坚硬的冰镜在螺旋丸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佐助看到鸣人直接大大咧咧的闯入冰镜的包围范围,顿时着急的喊道:“笨蛋!你闯进来干嘛!” 而就在佐助喊出声音的时候,之前鸣人打破的冰镜已经悄然恢复原状。 “佐助你不用着急,我心里有数。” 鸣人抬手安抚佐助示意稍安勿躁,然后一咧嘴看着冰镜中的白说:“恢复的挺快的嘛,我倒要看看,是你恢复的快,还是我打的快!” “忍法!多重影分术!” 鸣人瞬间召唤出数十个影分身,每个影分身手中都捏着一个螺旋丸,直接冲着周围的冰镜攻击。 白看到如此之多的影分身,还有他们手中的螺旋丸,顿时出手想要用千本阻挡。 但是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刚才白使用数量让佐助避无可避,此刻鸣人也用数量,让白根本来不及攻击。 咔嚓!咔嚓! 随着一声声冰块碎裂的声音响起,几乎是瞬间,白施展出的众多魔镜冰晶,就被鸣人硬生生用影分身和螺旋丸冲爆,只剩下一地残破的冰块碎片。 远处再不斩看到这一幕,瞳孔瞬间一缩,他没想到白的以前无往不利的冰盾忍术,居然如此轻松的被人破掉。 说到底,还是那个黄头发小鬼太古怪了,各种奇怪的忍术称出不穷不说,更是拥有一身堪称BUG的查克拉量,这两样结合到一起,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对付。 想到这里再不斩心中一凝,高声喊道:“白!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再不斩大人。” 白在一堆碎裂的冰块在现身,微微喘着气说:“交给我吧,再不斩大人,这场战斗,就让我任性一次,按照我自己的方法来,可以吗?” 鸣人开始一听到再不斩叫对面的敌人白,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然后又听到白的声音,眼睛不由自主的张大,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你...” 鸣人迟疑着开口:“难道是...” 然而白跟本不给鸣人继续说话的机会,整个人瞬间向前突进,行进过程中更是扔出千本将鸣人和佐助全都包围,明显是打着一人对两人的念头。 看到这一幕,佐助心中忍不住怒喝一声。 狂妄! 之前佐助他被白的魔镜冰晶所困,还要鸣人来解围,心中就已经十分不爽,如今看到白居然想要一个打两个,顿时感觉自己被人小看了。 “佐助,等一——” 一旁的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佐助已经抄起苦无正面迎向白,鸣人只得苦笑一声,也冲了上去。 白在冲锋过程中,也不断的凝聚出冰千本袭向鸣人和佐助。 由于白的冰千本是用自己的忍术制造而成,原料就是周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海水,和对方比拼忍具明显太过吃亏。 所以佐助和鸣人都在不断迂回,躲避冰千本的同时向白冲锋。 三人逐渐接近。 佐助看好距离,双脚蹬地一个纵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一个鞭腿踢向白的头部,而鸣人也配合默契的对着白腹部就是一个势大力沉的冲拳。 谁知白反应极快,面对两人的夹击,双手一上一下架住分别两人的攻击。 冲拳被人架住,就在鸣人准备再次发力将白击退之时,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袭向两人。 原来在佐助落地之后,白踩在地上的右脚向前轻轻一踏,瞬间地上的水洼便凝结成冰,将佐助和鸣人的双脚牢牢粘在地上,甚至还在迅速向两人小腿处蔓延。 察觉到这一幕,鸣人脸色顿时一变,如果让腿部被冰冻严实,只怕到时候再想要摆脱也要先掉一层皮。 想到这里鸣人左脚猛然发力,瞬间向下一个重踏,直接将周围的冰晶踩了个粉碎。 而一旁的佐助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没有鸣人如此强大的体魄,虽然踩断了脚下连接在地面上的冰块,但是无法完全剔除粘在脚上的冰晶,此刻冰晶在白的控制下,还在不断沿着佐助的脚腕向上蔓延,眼看就要到小腿位置了。 看到佐助的窘境,鸣人直接抓起佐助的胳膊,一个大力将佐助飞甩到身后,暂时脱离了白的掌控范围。 “别靠近这边!” 鸣人回头喊了一句,瞬间便于白纠缠在一起。 落到远处的佐助咬咬牙,不过知道自己暂时没办法对付白那一手,只能老老实实的拿出忍具准备找机会支援。 回到鸣人和白的战斗中。 白一个扫腿击来,被鸣人一把挡住,格挡的间隙,鸣人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是你吗?” “你是指谁?” 白回了一句,依旧抢身上前一连串连续的鞭腿。 “少和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鸣人眉头一皱,直接一个重拳将白击退:“你怎么和这个再不斩混到一起了。”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有一个重视的人。” 白此刻也不再掩藏了,微微退后一步:“这个人就是再不斩。”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鸣人愤怒的一脚踏碎再次蔓延上来的冰晶,脊柱如同大龙般延伸开来,一击重拳直直打向白的胸膛:“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白仓促之间只能双臂护在胸前,硬接了鸣人一拳,整个人噔噔噔后退几步,护在胸前的双臂简直快要没了知觉。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你们为敌,不想杀死你们,也不想被你们杀死。” 白甩了甩发麻的双臂,单手结印,瞬间无数地上刺出道道冰柱:“但是如果这些和再不斩的意愿相违背,我愿意杀死自己的心灵,完全成为再不斩手中的工具。”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 鸣人一个跳跃躲开周围突然出现的冰柱,愤怒的扔出手中的苦无:“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听从那个再不斩的话!” “并不是听从。” 白反手抓住鸣人飞到面前的苦无,随手丢在一旁:“再不斩并没有逼迫我,这是我自身的意愿。” “之前鸣人君和我说过自己的梦想,是想要成为超越火影的人,为了自己变强。” 白手中重新凝聚出一根根冰千本:“而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再不斩手中的工具,我是为了再不斩而变强的。” “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 鸣人忍不住颤抖着身子,猛地冲着白怒吼一声:“这是什么狗屁梦想!” 白看着向着他冲来的鸣人,瞬间双手结印。 “秘术!千翔水杀——” 然而还没等白忍术施展完毕,鸣人就已经怒吼出声。 “风遁!真空大玉!” 刹那间无数个风遁光波冲着白袭来,鸣人依靠自己无比充沛的查克拉量,连续释放出数量庞大的真空大玉。 白只能暂时放弃施放忍术,转而使用替身术离开鸣人的攻击范围。 可惜就在白使用替身术躲开的一瞬间,鸣人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鸣人刚才使用真空大玉的时候,专门留了一个处于死角的安全位置,果然白也发现了那个位置,使用替身术正好落入守株待兔的鸣人手中。 嘭! 抓住白的鸣人,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一个熟练的擒拿手,从背后将白的双手擒住,让他无法结印释放忍术。 “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鸣人语气冰冷的站在白的身后,双手渐渐发力:“还是说之前的一切都是你的伪装。” 往常鸣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保持内心的冷静,但这次破天荒的有些激动。 说到底还是源于鸣人内心的失望。 如果是一个坏人做坏事,鸣人内心并不会有任何波动,坏人做坏事,出手除掉便是,不需要纠结太多。 然而此刻最让鸣人矛盾的是,在他的感觉中,白恰恰应该是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 越是见识过世间的丑恶,人就越会珍惜来之不易的美好,这也是为什么鸣人总是不计回报的帮助身边善良的人的原因。 人世间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你原本以为是同道中人的家伙,最后却站在了你的对立面,做着你所不齿的事情。 归根结底不过三字。 意难平。 “为什么...” 白轻轻咳嗽一声,吐掉刚才被擒拿时产生的闷气:“鸣人君,这个问题你应该早就明白了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鸣人微微皱眉,手中的力道并没有放松:“我明白什么。” “忍者啊,你应该明白的。” 白温和的笑着:“你的老师没有和你说过吗,忍者是工具,是武器,是不需要有感情的,既然是武器,那么向谁挥砍对武器来说并不重要。” “连我这个没有上过忍者学校的都知道,忍者心得第二十五项。” 白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开越高昂:“忍者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将感情外露,以任务为第一...” 鸣人逐渐察觉到不对,一把抓住白的肩膀:“等一下,你要干什么!” 可惜白并没有理会鸣人的话,远处正和卡卡西战斗的再不斩也察觉到另一边的问题,忍不住回过头看。 “秘术!爆碎冰晶!” 随着一声高昂的怒喝,大桥上瞬间矗立起数十道冰柱,这些冰柱刚刚形成之后便一一爆碎炸裂,形成无数细小的冰片,无差别的笼罩了整座大桥。 冰片的轰炸整整持续了将近数十秒,硝烟散去,整座大桥都被冰片侵蚀的千疮百孔,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拇指头大小的凹陷,宛如刚被十几把加特林扫射过一般。 远处大桥的另一端,达兹纳心有余悸的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双腿还在微微发颤。 达兹纳身前是鸣人、佐助、小樱三人,更外层则是一道道残破不堪的土遁墙壁。 白说话的瞬间,鸣人就意识到情况不对,迅速带着佐助回防到达兹纳身边,使用土遁在四面召唤出墙壁,被冰片击破一面就再召唤一面,硬生生靠数量庞大的土遁墙壁保护达兹纳安然无恙。 而另一边卡卡西和再不斩的战场,再不斩因为早有准备,再加上斩首大刀宽阔的刀背,所以并没有收到太多攻击。 卡卡西就比较惨了,整个人上上下下都是被冰片割出的细小伤口,所幸要害部位没有受伤,还能坚持战斗一会儿。 至于这场无差别攻击的始作俑者,白,凄惨的站在原地,身上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伤口,肩部更是有几个细微的血洞,只不过已经凝结,暂时没有鲜血流出。 到头来,居然是忍术的释放者受伤最重。 噗! 白呕出一大口鲜血,鲜血还没来得及落到地上,就已经化作冰渣。 这招爆碎冰晶,是白还没有完全掌握的忍术,被他强行施展出来。 因为强行施展自己没有掌握的忍术,此刻白体内的血继限界已经开始暴动,疯狂的反噬着他这个主人的身体。 “为什么...” 鸣人看着身体千疮百孔的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这一切值得吗!” 看着鸣人愤怒的表情,还有深藏在眼底的哀伤,白温柔的笑了笑。 “果然,鸣人君还是那么坚强,温柔。 从那天在森林相见,我就觉得我和你之间某些地方很相似。” 白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可惜,我远不如鸣人君内心那样强大,拥有独自一人也可以笑着活下去的勇气。” “我从小出生在在一个幸福的家庭,有温柔的父母,但是自从那一天起,一切都变了。” 白呕着血一步一步走近鸣人,他体内血继限界的反噬越来越严重:“我被发现了拥有血继限界,父亲杀了母亲,还想继续杀我,最后我因为太害怕,血继限界失控杀死了父亲。” 远处的卡卡西听到白的话,忍不住叹息一声。 水之国因为经历了长期内乱,非常忌讳拥有血继限界的人,因为血继限界的强大,拥有血继限界的族群一直被利用参与到各种战争之中。 长此以往,血继限界在水之国被认为是给国家带来战乱和灾祸的可怕存在,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水之国的四代水影甚至掀起过一场针对国内血继限界家族的大屠杀。 所以像白这种情况,除非一辈子不被人发现,隐姓埋名的活下去,否则被人发现便是灭顶之灾。 “我四处流浪,与野狗争食,这个世界好像与无我无关,我不被谁需要,也不需要存在。 不出意外,我应该早早死在一个下雪的冬天。” 白艰难的挪动着脚步,努力调动着体内早已暴动的查克拉: “但是,那一天,我遇到了再不斩。 再不斩知道我是拥有血继限界的人,明知如此他还是收留了我,这种谁都憎恶的能力,他却主动选择需要我。” 鸣人看着一步步艰难前行的白,明明此刻是最好的出手机会,却不知怎的无法出手,他身后的佐助和小樱也都站在原地,表情复杂的看着白。 “鸣人君你足够坚强,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为了心中的道理而活。 而我不行,我的内心过于软弱,如果不被谁需要,我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白身上伤口流出的血液也开始结冰,证明他已经彻底控制不住体内的血继限界: “这时候再不斩出现了,他是从心底里认可我存在的人,他对我来说,也是心中最重要的人。 为了他,我愿意成为工具,成为他手中的武器,跟在他身边,在所不惜。” 看到白半个身子已经凝结成冰,鸣人颤抖着嗓音说:“白,不要再说了。” “鸣人君,我其实很感谢你。” 白没有听从鸣人的话,反而微微一笑:“一直以来我内心都十分痛苦,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为了再不斩,我又必须要这么做,现在,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白颤抖着举起手,撑着最后一口气喊道:“再不斩,走吧。” “冰遁,冰牢之术。” 随着白话音落下,无数冰晶瞬间凝结成两座巨大的冰牢,将鸣人四人和另一边的卡卡西困住,白也终于坚持不住,双眼失去光彩倒在地上。 这两座由白最后生命所凝结的冰牢,卡卡西和鸣人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破开。 大桥上现在只剩下再不斩一人能够自由活动,此刻正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谁知再不斩看到这一幕,并没有选择逃跑,反而始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干的漂亮,白!我真是捡了一个好东西啊! 最后的最后,还给我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再不斩癫狂的大笑着,居然直接冲外部将卡卡西的冰牢一刀劈开:“卡卡西!现在没有人可以打搅你我之间的对决了!” “受死吧!卡卡西!”再不斩狂吼着冲向卡卡西,手中的斩首大刀疯狂的劈向卡卡西头部。 再不斩,你... 看着语气癫狂的再不斩,卡卡西心中微微叹息,瞬间一个侧身避开斩击,反手一拳将再不斩打的踉跄的退后几步。 “再不斩,不用再伪装了。” 卡卡西默默看着再不斩说:“你的心乱了,动作简直比一个初学者还要不堪,这样的你,只是在送死。” “混蛋!” 然而再不斩不管不顾,又是反手一刀劈出,根本听不见卡卡西在说什么。 “够了!” 卡卡西眼神一凝,直接闪身到再不斩身后,一拳将再不斩打到在地:“现在的你,连一个下忍也不如。” “混蛋...” 再不斩挣扎着想要爬起,另一边鸣人也破开冰牢,直直冲向倒在地上的白。 而就在大桥上一片混乱之时,一个带着墨镜的矮胖中年人,领着一群长相凶恶的打手接近大桥。 “再不斩,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了。” 卡多双手杵在拐杖上,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容说:“抱歉,就请你死在这里吧。” “卡多,你什么意思。”再不斩眼神微咪:“你说什么?” “如果雇佣正规的忍者,可是要花一大笔钱的,所以我才会雇佣你这样的逃亡忍者啊。” 卡多嗤笑一声:“说到底,什么雾隐的鬼人啊,连几个小鬼都打不过,要我说,你不过就是条丧家之犬罢了。” 说罢卡多身后的一众打手顿时哄笑成一团,言语之间尽是对再不斩的不屑。 鸣人用看弱智的眼神瞥了一眼卡多等人便不再理会,像这种自己作死的家伙,他一向懒得管,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鸣人快速冲到白刚才倒下的地方,此刻白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像个冰棍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上伤口处的鲜血也开始出现结晶化。 鸣人根据从纪先生那里学来的知识,快速检查起白的情况。 肋骨断裂,皮肤多处割伤,但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白的体温正在急速下降,短短时间就已经接近冰点,如果再继续下去,白体内的血液也会结成冰晶,将他原本就逐渐停止跳动的心脏戳个稀巴烂。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提升白的体温,压制他体内血继限界的暴动。 鸣人大脑急速转动,先是拿起白绑在手腕上的几根千本,稍微瞄了一下就准确扎进白身体的几处大穴之中,依靠针灸的方法暂时强行激发白的生命力。 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最关键的还是血继限界带动的查克拉异化,白现在体温下降过快就是因为体内血继限界带动查克拉异化。 查克拉... 想到查克拉,鸣人突然眼睛一亮,想起自己之前练习双色螺旋丸时,使用的那股橘红色的查克拉。 那股查克拉与普通的蓝色查克拉不同,给人一种温暖富含生命力的感觉,白现在情况危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到这里鸣人直接将双手放在白的额头和胸口之上,双眼紧闭努力感应着之前出现过的橘红色的查克拉。 封印内,九尾看到鸣人的一系列动作。 “喂,姓纪的,你的宝贝弟子又整什么幺蛾子呢。” 九尾没好气的说:“这人不是他的敌人吗,怎么还想着救他呢,你不劝劝他?” “之前不是都说过了,这次我不能出手,连话也不能说。” 纪先生云淡风轻的说:“再说不就是用你点查克拉嘛,你那些查克拉闲着也是闲着,给我家鸣人用用又没事,就当行善积德了。” “心慈手软,早晚被你们师徒俩害死。” 九尾小声嘀咕一句,但是依旧老老实实的输出着查克拉。 “心慈手软?” 纪先生听到九尾的话微微一笑:“你等着看就知道了,我从来只教过鸣人心怀善意,可从来没教过他心慈手软。” 随着九尾开始输出查克拉,鸣人双手开始浮现出橘红色的查克拉,九尾的查克拉一进入白的体内,效果立竿见影。 白体内因为暴动血继限界而失控的查克拉,在遇到九尾的查克拉后,就像是小孩儿遇到家长般瞬间低眉顺眼起来。 刚开始白体内的查克拉还不愿意完全听话,但是封印内的九尾眉头一皱,在自己输出的查卡拉内稍微加入了一点情绪力量。 你跟谁俩呢,小老弟? 随着九尾稍微输入一点情绪力量,白体内的查克拉瞬间噤若寒蝉,乖乖的听话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动弹。 而暴动的血继限界因为没有了查克拉的帮助,便如同无根浮萍。产生的伤害也大大减小。 看到起了效果,鸣人心中顿时大喜,连忙再次加快查克拉的输入,白身体表面的一些小伤口也开始愈合。 等到白的心脏开始重新缓慢的跳动,鸣人这才擦了擦汗停止查克拉的输入,剩下的就是使用常规手段治疗了。 鸣人为什么救白,其实很简单,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心存良善,还有拯救的可能。 之前他特意观察过佐助身上的伤势,虽然被千本划的到处都是伤口,看上去很严重,但其实都是一些皮外伤,要害部位一点都没有被攻击。 甚至是白最后的忍术,也只是向将他们困住,没有攻击他们。 说明白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杀死他们,只是打着让他们失去战斗力或者知难而退的想法,最后也只是想着让再不斩逃离,没有杀死谁的想法。 更重要的一点是,鸣人知道了白的身世之后,明白了对方不是不想做个好人,只是没有机会。 白就像是一张白纸,也许他天性善良,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好的领路人教导他,那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一个好人。 在遇到抉择之时,不知道如何去选择,不知道如何用更好的方法做到两全其美,更不知道为何而活。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无数先贤们殚精竭虑,经历无数挫折,才领悟出的思想。 故礼之教化也微,其止邪也于未形。 一个没有机会受到教化的人,你不能对他苛责太多。 往日种种皆已不可追,曾经犯下的过错也已无法弥补,但是起码对于白来说,理应拥有一个悔过赎罪的机会。 暂时稳定了白的伤势,鸣人抬起头,另一边再不斩和卡多等人的冲突已经开始接近白热化,或者说单方面的挑衅。 卡多等人极尽羞辱之能,然而再不斩则是木然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示。 “卡卡西,我们的战斗到此为止。” 再不斩低着头说:“既然任务废除,我也没有和你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了。” 卡卡西蹲在地上,盯着卡多等人轻轻的回了一句:“啊,是啊。” “再不斩!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鸣人突然高声喊道:“白死了!为了你牺牲了!你现在站在那里在做什么!” 鸣人并没有说出自己已经将白救回来的事实,此刻白心脏跳动依旧十分微弱,呼吸也气若游丝,不管是谁不仔细检查,都会以为是个死人。 然而再不斩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 “小鬼,忍者不过是工具而已,就像卡多利用了我,我也只是利用了白。” 再不斩语气冷漠的说:“我想要的是他的能力,而不是他本身,一个工具,死了就死了,谁会因为工具坏了而伤心。” “是吗?” 鸣人一条眉毛,看出再不斩话语中的逞强:“他可是为了你而死,为了你而变强,为了你做违背自己本性的事,为了你...” “够了!” 再不斩突然怒吼一声:“区区一个小鬼,不要在这里大言不惭!”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白,我也没兴趣和你说这么多。” 鸣人微微眯起眼睛:“所以你现在想做什么,要不要试着逃跑看看?” “跑?” 再不斩嗤笑一声,,默默举起自己手中的斩首大刀:“和你的战斗结束了,但是我还有一笔账没找这个家伙算呢。” 卡多看到再不斩的动作,忍不住大笑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居然还想对付我?” 再不斩现在基本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查克拉消耗殆尽,身上也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能挥舞动斩首大刀就应经不错了。 “说到底就是个蠢货。”卡多一招手,对着身后的打手们下令道:“解决掉他。” 瞬间再不斩和卡多双方撞在一起。 再不斩虽然技术高超,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他也没有查克拉使用忍术,单纯的肉搏战,落败身亡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再不斩心中早已心存死志,他现在只想拉着卡多一起进入地狱,疯狂的砍杀着前方的人接近卡多,对其他方位的攻击视而不见。 看着不断接近他的再不斩,卡多逐渐感觉有些害怕,只能不断的退后,同时怒吼着让打手们拦住再不斩。 看着疯狂拼杀的再不斩,鸣人默默叹了口气。 “闪开!” 鸣人突然一个前冲,随手将面前的几个打手丢入海中,如同一只利箭一般冲向再不斩。 啪! 鸣人直接从身后一个擒拿,捉住再不斩抓着大刀的手腕。 “小鬼,妨碍我连你一起杀!” 再不斩回过头咆哮一声,奋力挣脱着鸣人的禁锢。 卡多看到鸣人的动作,顿时大喜。 “很好!那个黄头发的小鬼,只要你干掉再不斩,我会给你大笔的钱!”卡多表情兴奋的说。 卡卡西也面色凝重的看着鸣人,不明白鸣人为何突然如此,但是他明白鸣人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并没有发话,等着看鸣人接下来的行动。 鸣人根本没有理会卡多的话,认真的看着再不斩低声说:“桃地再不斩,你是想死了一了百了?” “混蛋,放开我!”然而再不斩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 “好吧,你一心求死,我成全你。” 说罢鸣人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左手突然抬起,五指之间夹着刚才从白那里拿到的千本,猛地一发力,瞬间扎进再不斩的脖颈中。 “咯....咯....” 再不斩捂着脖颈处的伤口,退后几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到再不斩倒在地上,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周围的打手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表情。 原本的队友变成了敌人和他们拼杀,而原本的敌人又帮他们杀死了之前的队友。 只有卡多自以为明白了什么,兴奋的对着鸣人说:“很好!做的非常好!” 卡多太了解这个世界了,只要有钱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大家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钱。 面前这个小鬼,明显是见识到自己拥有的财富,想要借助杀死再不斩在自己面前表现,好能获得他的赏识。 “十万两!我给你十万两” 卡多用拐杖用力敲着地面,表情狰狞:“只要你做我的手下,荣华富贵应有尽有,现在,去吧达兹纳杀了。” 鸣人听到卡多的话,忍不住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卡多,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怎么,你嫌不够吗?” 卡多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善的说:“我再加五万两!小子我劝你不要太贪心,只要跟了我,以后有你赚钱的机会,太过贪得无厌小心撑死!” 鸣人看都懒得看卡多一眼,他出手只是不想让再不斩送死而已,像卡多这种人,一会儿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鸣人扛着再不斩的“尸体”回到愿望,将再不斩和白并排放在一起,然后转头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老师,剩下的就交给我处理好了。”鸣人笑着说:“放心,我保证不会出现问题。” 卡卡西看着鸣人还有地上的两具“尸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他这次能够战胜再不斩,还是多亏了鸣人的帮助,既然鸣人有自己的想法,就让他去做吧,卡卡西还是很信任鸣人的。 而远处的卡多看到鸣人根本不理会他,当他不存在,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都给我上!” 卡多表情狰狞的指着大桥另一半的鸣人一众人:“谁杀了那个黄头发小鬼,赏金五万两!” 一旁的打手们听到整整五万两赏金,顿时心动起来,而且鸣人一众人现在看起来都狼狈不堪,顿时狞笑着围了上去。 如果说正常的忍者他们还会害怕,但是如今可不一样,刚才那个什么鬼人再不斩,还不是差点被他们干掉,要不是黄头发的小鬼突然窜出来抢人头,再不斩估计早就别他们分尸了。 “上啊。”打头的打手狂笑一声:“干脆顺便把城镇也洗劫了吧,把所有之前的东西全部抢光!” 卡卡西喘着气看着围堵上来的打手们,虽然他现在查克拉透支,但是并不慌张,最起码鸣人还好好的站在旁边呢,这群乌合之众掀不起什么风浪。 “鸣人。”卡卡西直起身子回到达兹纳身边:“把这些人解决了吧。” “用不着我出手,卡卡西老师。”鸣人看了一眼远处笑着说:“会有更适合的人来对付他们的。” 卡卡西表情一愣,没明白鸣人的意思:“更适合的人?是谁?” 卡卡西话音刚落,大桥桥头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伴随着一声高喊。 “鸣人哥!我们来了!” 只见大桥的另一头,伊那利头顶锅盖,手拿弓弩,身披牛皮铠甲,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伊那利身后黑压压跟着一批彪形壮汉,看样子最少有七八百人,也都和伊那利差不多打扮,只不过铠甲的型号大了一点。 “谁要是敢动鸣人哥一根手指头,我们波之国全体岛民都不会让他活着回去!” 伊那利举起弓弩大喊一声,身后的彪形壮汉们也都跟着怒吼起来,一时间声势震天,连大桥都被众人的怒吼声震得微微摇晃。 打手们突然看到如此多的敌人,顿时心虚起来,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被伊那利那边的人数镇住,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卡多并没有就这样被吓唬住,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就是岛上的农民工人,一群之前被他吓得不敢作声的废物。 “不要怕!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渔民,就是一群废物,就只会喊喊口号而已,人再多也是乌合之众!” 卡多奋力在打手身后大喊着,然而打手们又不傻,当然不会因为卡多一句话就傻乎乎的冲上去。 看到事情有些不对,卡多顿时急了,如果现在不把这些泥腿子压制下去,只怕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都要付之东流了。 “一个人头一千两!无论大人小孩儿都算!” 卡多此刻也不顾上省钱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压制住这群泥腿子:“都给我上!只要杀几个领头的,他们自然就怕了!” 财帛动人心。 无论大人小孩一个人头一千两,这样的好生意可不容易遇到,打手们一听眼睛都红了。 而且这些人之前不过是普通的岛民,平日里被他们欺负来欺负去,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像卡多说的,这些人只不过是仗着人多虚张声势,只要杀了领头的,自然就会变回之前任人宰割的状态。 看到手下的打手们都心动了,卡多连忙又加了一把火:“领头的一万两!” 卡多明白,像这种普通人凑集起来的队伍,只要把领头的杀了立威,其他人自然就会害怕,就像他之前杀死那个凯沙一样。 听到卡多的话,这下打手们彻底忍不住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冲啊!先到先得!” 打手们纷纷拔出腰间的武器,大呼小叫的冲向伊那利等人。 小樱看到双方即将开打,直接拿出苦无准备上去帮忙,谁知被鸣人从身后一把拉住。 “鸣人你干嘛!”小樱焦急的说:“我要去帮伊那利他们。” “不行,这场战斗你不可以插手。” 鸣人默默摇头,随后又加了一句:“我也不行,佐助也不行。” “什么?” 小樱惊讶的看着鸣人,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一般:“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帮达兹纳先生造桥吗,如果现在失败了,那一切就完了。” “正因为我要帮他们,所以我们才不能插手。” 鸣人坦然的看着小樱说:“这是他们的战斗,为了保卫家园的坚定意志,你我插手,只会让这些人的所谓意志变成一个笑话。” 鸣人之所以阻止小樱和佐助插手,正是因为要帮助伊那利他们。 如果鸣人他们插手,那么那些所谓的打手根本不堪一击,伊那利他们只需要站在一旁看戏,鸣人一个人就能把卡多的手下全部解决,横竖不过一个多重影分身的事情。 然而就像鸣人之前认为的,光是现实中的大桥建立起来还远远不够,波之国的人民最需要的是建立起心中那做关于勇气的大桥。 鸣人之前所做的种种,给予伊那利武器图纸也好,对抗再不斩和白也罢,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让波之国的人拥有和卡多正面对抗的能力。 鸣人不会不看实际情况,粗暴的要求波之国的人民站起来反抗。 所以他先对付再不斩这种忍者,把波之国人民无法对抗的敌人去除,然后再交给他们武器,让他们可以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和卡多的打手们对抗。 但是鸣人也不会无脑的帮助,如果连对付打手这一关,都让他去解决,那么之前给予波之国人民武器还有什么意义。 就算鸣人可以帮他们解决掉一起麻烦,但是之后呢,鸣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守在这里。 如果波之国在鸣人离开之后,又遇到一个像卡多这样的人呢,到时候他们怎么办,继续逆来顺受吗,期待着再从上降下来一个鸣人一样的英雄? 保卫家园。 从来不是光喊喊口号就可以的,需要的是血与火的历练。 没有经过血与火历练的口号,也就仅仅只是一个口号罢了,最多也就喊喊,关键时刻还是任人欺压。 鸣人也早就和伊那利说过,波之国和卡多打手之间的战斗,他是不会插手的。 伊那利死死握住手中的弓弩,猛地抬起手。 “弓弩...准备...放!” 随着伊那利一声令下,身后的众人纷纷射出手中的弩箭,一时间弩箭如同蝗虫般射向冲锋中的打手们。 打手阵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喊叫声,有些人被射中要害只来得及叫一声便一命呜呼,更多的则是躺在地上惨叫。 打手们直接被这一波箭雨打蒙了,这还是他们之前任意欺辱的泥腿子吗。 卡多看着有些犹豫不定的打手们,开始急了,他知道这些打手全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每个人头我再加一千两!”卡多现在也顾不上心疼钱了:“领头的人,五万两!” 打手们又心动起来,五万两,够他们挥霍好一阵子了。 与此同时,也有眼尖的打手发现问题,高声喊道:“他们的弓弩有问题!好多发射一次就坏了!” 波之国的人毕竟大多都是渔民或者农民,除了少数几个木匠或者手艺人,大部分人做的弓弩都十分粗糙,发射个几次就会报废。 “别怕!他们只不过是虚张声势!”领头的打手高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 “给我冲!” 伊那利看着又重新组织起来向他们冲锋的打手,强行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双腿。 不要怕...不要怕...我不能让鸣人哥失望。 伊那利深呼吸几口气,正准备重新装上弓箭和对方来一个正面对抗,突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起自己的脖子后方的衣领,一甩手将自己丢到了人群后方。 “哈哈哈哈,臭小子,还轮不到你这种小鬼冲锋!” 奇隆哈哈大笑着拿出这自己背后的长枪,对着周围的人招呼道: “兄弟们,都给我拿出大人的样子来! 别被一个孩子比下去了!让这群狗东西,看看咱们波之国男人的觉悟!” “吼!!!” 周围的人纷纷怒吼出声,七手八脚的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近战武器,摆列成整齐的阵型,眼神坚定的看着冲锋而来耳朵打手。 “准备——刺!” 随着奇隆一声令下,前排的人全力刺出手中的长枪,依靠长度优势,直接将冲锋在最前面的打手们刺了个透心凉。 “后排——射!” 长枪刺完,后排还拿着完好弓弩的人纷纷举起手中的弓弩,对着继续冲上来的打手还不留情的攒射。 “准备——刺!” “后排——射!” 这一来一回,直接就把打手们的心态打崩了。 最关键的是打手们都产生了一个疑惑,这群人真的是之前的岛民吗? 原本被他们稍微一吓唬就瑟瑟发抖,如今居然敢和他们正面对抗还面不改色。 这就要归功于伊那利之前领着一众人扫荡卡多的据点了。 依靠鸣人给的地图,伊那利直接带人将卡多的三个据点全部扫荡干净。 更关键的是卡多把大多数打手都带到了大桥上,据点中只剩下一些小喽喽。 轻松的解决掉三个据点,对众人产生了极大地鼓舞作用,他们突然意识到卡多的人也不是不可战胜,疼了会喊,快输了也会求饶,死了也会变成地上的一具尸体。 终于,连续三轮的攻击过后,打手们的精神崩溃了,他们是来发财的,不是来送死的。 “救命啊!” “不要杀我!” 打手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落荒而逃,另一边的卡多无论怎么叫喊,都阻止不了溃败的事实。 卡多眼见情况不对,正想跟着打手们回到船上逃跑,找机会卷土重来。 可是鸣人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看到卡多要跑,直接一个闪身捉住卡多,将他丢在伊那利众人面前。 “他是你们的了。” 鸣人拍拍手说:“是杀是剐,都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不插手。” 岛上的众人看着趴在地上颤抖的卡多,眼中都流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哪一个人没有受过卡多的压迫,此刻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伊那利更是眼含热泪,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弓弩,他的父亲,就是被卡多亲手在众人面前残忍的杀死的。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卡多颤抖着退后几步,强行撑起笑脸说:“我知道错了,我道歉,我有钱,要多少你们尽管开口,我觉得不还价。” 然而众人根本不理会卡多的话,围成一个圈逐渐包围卡多。 “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随着一声惨叫,折磨波之国人民无数个日夜的卡多,终于迎来了他应有的下场。 而另一边,鸣人扛起再不斩和白的“尸体”,对着卡卡西做了一个手势。 “卡卡西老师,我先去把这两具尸体处理了,你们先回家。”鸣人轻轻一招手,不等卡卡西说话便一个纵身离开。 “鸣人...” 卡卡西抬了抬手,最后还是无奈的放下,算了,这种事情无所谓了。 鸣人扛着再不斩和白的“尸体”一路奔波,一直走到一处没有人迹的河边。 鸣人先是将白轻轻放在地上,然后随手将再不斩丢在一旁。 “我说,难道要我亲自帮你?”鸣人对着再不斩的“尸体”撇撇嘴。 “不用,我自己来。” 地上再不斩的“尸体”突然开口,挣扎着起身,拔掉自己勃颈上插着的千本。 “小鬼,你为什么救我。”再不斩阴沉着脸色:“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 “说的我好像稀罕一样。” 鸣人仔细观察着另一边白的情况说:“如果不是为了白,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白?” 再不斩神情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激动的说:“你的意思是,白还没有——” “别吵,白现在还没彻底恢复。”鸣人头也不回的说:“我现在需要专心。” 关系到白的伤势,再不斩直接老老实实的闭嘴。 鸣人则双指并拢,再次从体内输送橘红色查克拉到手指顶端。 查克拉凝聚完毕,鸣人手指化作一道道残影,瞬间点在白身体的几处穴位,依靠橘红色查克拉的生命力刺激穴道。 “咳——咳...”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白逐渐睁开了眼睛。 “鸣人君...你怎么...” 白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前的鸣人,有些迷糊的说:“我这是...在地狱吗?” “抱歉,这里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 鸣人笑呵呵的把白拉起来:“这里是人间,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 白迷茫的环顾四周,看到了一旁面无表情的再不斩:“再不斩大人...” “哼,没用的家伙。” 白醒来之后,再不斩就一改之前紧张的样子,立马冷着一张脸装酷:“连几个小鬼都对付不了,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 “抱歉,再不斩大人。” 白顿时有些愧疚的说:“我还是下不去手,让再不斩大人失望了。” “喂,你装什么装呢。” 一旁的鸣人不乐意了:“白都为了你不要命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 “没关系的鸣人。”白反而在一旁劝着说:“能够保护再不斩大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白刚刚醒来,还不知道自己释放了冰牢之术后的情况,还以为之后再不斩顺利逃跑了,只不过他暂时还没想明白为什么鸣人也在,而且还和再不斩大人站在一起没什么冲突。 “你自己明白就好。”再不斩干脆蹲在河边说:“下次如果还是这样没用,你连成为我的工具的资格都没有。” “还下次。” 鸣人虚着眼睛看着河边的再不斩说:“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听到白死了,简直跟被人怎么了一样,连命都不要了,就想着跟人拼命求死。” “求死?” 白听到鸣人的话,表情一愣,迟疑着说:“再不斩大人...因为我死了而求死?” “臭小子,不要说多余的话。”再不斩恼羞成怒的说:“我是忍者,当然以完成任务为第一目标,区区一个工具,死了就死了。” “哦,是吗?”鸣人呵呵一笑:“那你为什么要去和卡多拼命,你的任务好像不是那个吧,还对着上百人冲锋。” “和卡多拼命?对着上百人冲锋?” 白诧异的捂住嘴巴,用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再不斩:“再不斩大人...” “你懂什么!” 再不斩不敢回头看白的眼神,只能背对着两人恼怒的说:“卡多单方面撕毁了协议,我当然要和他....” 说到最后再不斩也编不下去了,只能沉默的看着面前的河水不说话。 白看着再不斩的背影,温和的笑了笑,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转头看向鸣人。 “鸣人君。”白对着鸣人说:“我记得自己之前明明已经...” “没错,是我救了你。”鸣人坦然的一摊手:“还有再不斩也是,是我让他假死,然后带出来的。” “真的非常感谢。”白努力站起来深深给鸣人鞠了一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谢谢你愿意救再不斩大人。” “其实我主要是想救你,再不斩只是个赠品而已。”鸣人大度的摆摆手:“不用放在心上。” “小鬼,说吧,要我为你做什么。”再不斩回过头冷漠的说:“杀人?放火?还是抢东西?” “都不需要。”鸣人淡定的摇摇头。 “那你要我做什么?赶紧说。”再不斩不耐烦的眯起眼睛:“事先说好,我只会杀人。” 在再不斩的世界观中,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鸣人既然愿意救他和白,自然是因为他俩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否则鸣人干嘛要救之前在一起还打生打死的敌人。 “你脑子里只有杀人放火吗?”鸣人无语的看着再不斩:“你受的什么教育?” “血雾之里教育。”再不斩冷漠的说:“你有什么意见?” “血雾之里?”鸣人阴沉着脸色,他之前在书上看到过,一个要杀死所有同龄人才能毕业的残酷试炼。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上下打量着再不斩,这又是一个从小就缺少正确引导和教育,三观极度不正常的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 再不斩有些别扭的看着鸣人的眼神,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说:“你是想让我做你的手下走狗?” “怪不得你花这么大力气救我们,还不惜隐瞒自己的带队老师。” 鸣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再不斩就开始自我脑补起来。 “你是木叶村的下忍吧,实力应该是村子中最强的一批,属于上上下下都万众瞩目的潜力种子。” 再不斩快速分析道:“要不了多久你应该就能升任中忍,再快速加入暗部,之后成为上忍。” “木叶的三代火影好像年纪挺大了吧?” 再不斩一副看穿鸣人的表情说:“你想坐一坐火影的位置?” “再不斩大人...”一旁的白有些忍不住了,小声对着再不斩说:“鸣人君应该不是那种——” “白你还是太天真了,不要被他的表象所欺骗!”谁知再不斩猛地一挥手,打断白的话说:“表面上在木叶众人面前表现自己,暗地里悄悄收服我们这些逃亡忍者。” “果然是好算计啊。” 再不斩冷笑一声:“利用逃亡忍者做一些自己暗地里不方便做的事情,顺便还能清除一些自己的竞争对手,就算我们被抓住了,也可以推脱是逃亡忍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鸣人则是满头黑线的看着再不斩,对手这一通分析,可谓是合情合理,逻辑无懈可击,细节天衣无缝,搞得他都有点相信了... 相信个鬼啊! “你果然脑壳有点问题。” 鸣人头痛的看着再不斩,然后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白叹息道:“我本以为是他在照顾你,没想到....唉...辛苦你了。” 白也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没敢说话,只能悄悄点点头。 “小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再不斩突然觉得有被冒犯到,恼怒的看着鸣人说:“做你的手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规定一个时间,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自己的事情?” 鸣人猛地一愣,他还以为像再不斩这种家伙,整天脑子里只想着杀人,根本没有什么目标呢。 “当然,我也有自己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 再不斩高冷的看了一眼鸣人:“我要改变那个地方,雾隐村,推翻曾经四代水影的统治。” 伊鲁卡老师的课堂上曾经讲过水之国,自然也介绍过四代水影,说这个四代水影上台之后不知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实行残酷的统治,使雾隐村长期与外界隔绝,血雾之里的称呼就是那时候兴起的。 “你要推翻雾隐村?” 鸣人诧异的看着再不斩,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如此远大的目标。 白则是在一旁崇拜的看着再不斩,这才是他崇拜的真正的再不斩大人。 “没错。”再不斩点点头:“如果你想要的我以后永远做你的手下,还是死心吧,小鬼。”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所以呢?”鸣人皱着眉看着再不斩:“你说自己要推翻雾隐村四代水影的统治,你都做什么了?” “当然是磨炼自己的技艺,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再不斩摸着背后的斩首大刀:“直到有一天我拥有更强大的实力,就可以完成自己的理想。” “难道你要靠刺杀来推翻雾隐村的统治?”鸣人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再不斩:“你不会以为杀了一个四代水影就一了百了了吧?” “当然不是。”再不斩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就在鸣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再不斩又紧接着说:“还有那些元老院的顾问,也都要杀掉,如果之后的继任者还是和四代水影一样,也要杀掉。” “所以你的方法就是对谁的统治方式不满意就杀谁?”鸣人无语的捂住脸。 “有什么不对吗?”再不斩不满的说。 “你这个方法,也不能说完全不行。”鸣人斟酌着语气:“只是未免太蠢了点,而且治标不治本。”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再不斩不耐烦的一甩手:“快说你要我们做什么。” “你之前说只能做我一段时间的手下。” 看到再不斩像个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鸣人开始想办法迂回:“你心里最长能接受多久?” “还真是精打细算啊。” 再不斩冷笑一声,也没有啰嗦,直接说出自己的底线:“五年,最多五年。” “五年啊...也行,差不多吧。” 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着再不斩说:“那好,之后的五年你就是我的手下了,要根据我的命令来做事对吧?” “没错,我是忍者,自然会以任务为第一要素。”再不斩闷着声音说:“现在,你可以下令了。” “下令啊...”鸣人想了想,突然玩味的看着再不斩说:“话说,如果我下令让你再当五年我的手下,是不是就可以形成永动了?”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再不斩不悦的看着鸣人:“我看着很像傻瓜吗?” “还行。”鸣人乐呵的点着头:“也就百分之五十吧。” “你!”再不斩此刻只觉得血液直往脑子里冲。 “再不斩大人,不如先听听鸣人君说什么吧。”这时一旁一直沉默的白说话了,轻轻拉住再不斩的手,示意他冷静。 “好了,不开玩笑了。” 鸣人笑着摆摆手,随即表情认真的看着再不斩和白说: “我的命令很简单,在你们做我手下的这五年里,除非遇到别人主动攻击伤害你们,否则不允许出手伤害别人。 除非必要情况,否则也不允许使用忍术。” “什么?”再不斩一瞬间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允许什么?” “我说,不允许你们主动出手伤害别人。” 鸣人又严肃的重复了一边:“至于其他的,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周游世界也好,找个地方藏起来生活也罢,随你们,只要五年期限快到之前,来木叶找我一趟就可以了。 当然,如果到时候五年期限到了,你们又暂时找不到我,又或者我已经因为什么意外死了,也可以直接结束。” 白听到鸣人的话,眼睛猛然一亮,看上去十分惊喜,然而再不斩就没有那么开心了。 “小子,你是不是耍我?”再不斩愤怒的说:“不允许出手伤害别人,也不允许使用忍术,难道你要我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再不斩大人。”白在一旁拉着再不斩说:“我觉得鸣人君说的挺好的。” “还是白心里明白,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不好吗?”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再不斩:“这样的日子好多人求都求不来呢。” “混蛋!” 再不斩愤怒的一挥手中的斩首大刀:“你要我像那群蝼蚁一样,每天只知道想着今天晚上吃什么吗!我可是鬼人——” “我说啊,是不是我看起来太好说话,所以让你有点得意忘形了。”鸣人突然阴沉着脸,语气不善的盯着再不斩。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 鸣人眼底露出一丝寒光,体内的查克拉也慢慢凝聚,形成一股无声的威压。 “你好像觉得当普通人很简单是吗? 我告诉你,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也不要太看不起普通人。 真觉得当个什么鬼人了不起了,你会做饭吗?你知道菜市场猪肉多少钱一斤吗?工地搬一天转多少钱吗? 等你学会了这些,再来和我说简单吧。” 鸣人一口气说完这些,然后盯着突然熄火哑口无言的再不斩,一旁的白虽然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白也在一旁期待的看着再不斩,他也希望能够脱离以前那种亡命天涯的生活,只不过再不斩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在鸣人心目中,再不斩这种人,虽然看上去有崇高的理想,但是因为缺少对真正底层的了解,所以显得十分天真可笑。 推翻雾隐村高层的统治,断绝血雾之里的传统,这的确很好。 但是如果不知道底层人民真正的诉求是什么,就算推翻了高层,也不过是换一个统治者而已。 这个统治者好一点,底层人民生活可能会轻松一点。 但是如果下一个统治者不太好呢? 是不是又要再不斩去刺杀,杀完之后一地鸡毛,再换一个好一点的。 兜兜转转之下,底层人民只不过是可以被随意操控的傀儡而已。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我知道了,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食言。”再不斩冷冷的看着鸣人说:“五年对吧,我知道了。” “桃地再不斩,我是看在你还算良心未泯的份上,才愿意和你在这里好好说话,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鸣人冷冷的看着再不斩:“我是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不要不识抬举,你真以为我怕了你了,真要灭你,我都用不了三招。” “小鬼,这句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 再不斩眯起眼睛看着鸣人,摸向背后的斩首大刀:“你有种试试。” “试试就试试。”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将近上千个鸣人出现在河畔,将在再不斩牢牢包围,同时所有鸣人手上都捏着一个螺旋丸。 再不斩看着数量如此恐怖的影分身,顿时有些傻眼,甚至有一种活在梦里的感觉,这是正常人能有的数量? 但是既然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再不斩自然不愿意认怂,尤其是还在白的面前,咬咬牙就准备出手。 眼看两人间的战斗一触即发,白知道这时候自己一定要站出来了。 “鸣人君,别生气了,再不斩大人的做法的确不对,我替他给你道歉。” 白深深对着鸣人鞠了一躬:“你愿意救下我和再不斩大人,真的十分感谢,救命之恩我这一辈子无法报答。” 鸣人看着眼神真诚的白,撇撇嘴撤去影分身。 “算了,和你这种文盲说不通,你说你除了忍术方面的东西,其他的书你看过几本。” 鸣人暗自摇摇头,叹了口气看着再不斩说: “等你真正生活一段时间,就知道普通人的日子也不简单了。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聊。 人生不仅仅只有战斗和杀戮,茶米油盐之间也自有其韵味。” 再不斩复杂的看着鸣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现在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 居然有人愿意救他,仅仅是为了让他体验五年普通人的生活? 这在再不斩的世界中是不可能发生的,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力,简直比四代水影跪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错还离谱。 他一直以为鸣人背后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阴谋,只是他还没有看出来。 “真的只有这些?”再不斩不敢相信的说。 “真的。”鸣人认真的点点头:“你五年之期快到的时候,来找我一趟就行。” 这五年时间是鸣人给再不斩的机会,看他能不能领悟到了,如果五年之后再不斩还是执迷不悔,要做什么逃亡忍者,依靠替人做脏活积累金钱,鸣人到时候只能让他真的成为一个普通人了。 “白,这五年就拜托你盯着这个家伙了。”鸣人笑着对着白说。 白也满脸笑容的点点头,示意自己一定会做到的。 然后鸣人转过头看着再不斩说:“你听好了,我命令你这五年内,生活方面要听白的指挥,不能自作主张,知道了吗?” 再不斩虽然不情愿,但是谁叫人家救了自己呢,更可气的是自己还打不过人家,只能郁闷的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哦对了。”鸣人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如果让我听到你们又去作奸犯科的消息,你们懂的,天涯海角我都要追杀到底。” 不同于之前的话语,此时的鸣人杀气四溢。 说罢鸣人便招招手转身离开。 再不斩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死心的在后面大喊道:“你如果之后有什么任务,或者要杀什么人,记得来找我啊!一定记得啊!” “知道了!如果有的话,我一定来找你。”鸣人背对着再不斩和白应了一句,一个纵越离开。 再不斩和白对视一眼,他此刻还是有点无法接受事实。 “他这就走了?”再不斩看着白:“真的走了?” “好像真的走了。”白浅笑着看着再不斩:“再不斩大人不要再看了,鸣人君不会回来了。” “这...”再不斩郁闷的看着鸣人离去的方向:“他到底什么意思。” “先别想鸣人君什么意思了。” 白笑呵呵的拉着再不斩说:“再不斩大人,如果以后不能做任务,咱们的钱好像只够维持半个月。” “什么?”再不斩愕然的看着白:“就剩这么点儿了?” “嗯,真的没有多少了。”白老实的点点头,毕竟两人的积蓄都是他在管:“咱们要想办法赚钱了。” “赚钱...” 再不斩有些懵逼,赚钱他会,但是不做任务,像个普通人一样赚钱,他还真不会。 “放心吧,再不斩大人,你一定没问题的。”白笑靥如花的看着再不斩:“我之前好像看到有一家工地在招员工,待遇挺不错的,咱们去看看吧。” 鸣人回到伊那利家,发现一群人正在客厅里载歌载舞,喝着酒庆祝打败卡多这个一直压在头上的敌人。 卡卡西此时也端着一杯酒站在墙角,看到鸣人回来后,走到身前说:“回来了?” “嗯,回来了。”鸣人点点头,同时接过一杯旁边人递上来的果汁。 “处理的怎么样?”卡卡西意有所指的说:“两个人埋都好了吗,确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放心吧,我埋的非常严实。”鸣人喝了一口果汁说:“就算以后出什么意外,我也会再来一趟,亲手把坟重新埋的死死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卡卡西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跑到角落继续看亲热天堂。 “鸣人哥!” 远处的伊那利也看见鸣人,顿时兴奋的大喊出声,奋力挤到鸣人身前:“我们做到了!没有人鸣人哥失望!” 鸣人笑着摸了摸伊那利的头:“恭喜你们做到了,相信以后在遇到卡多这样的人,你们也不会害怕了。” 达兹纳此时也凑到鸣人身前,感激的看着鸣人。 “这次真的多谢你了,伊那利都和我说了,在你的帮助下大家才成功反抗卡多。”达兹纳红着眼眶说:“我相信凯沙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欣慰的。” “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主要还是波之国的人民有勇气。” 鸣人笑着和达兹纳碰了下杯说:“波之国的诸位主要保持今天的勇气,我们也能放心离开了。” “鸣人哥你要走了吗?”伊那利不舍的看着鸣人:“不是说要等到大桥修建完毕吗?” “这次我们已经出来够久了,而且我心中也有很多疑问和收获,需要回去好好消化。” 鸣人低声安慰了伊那利一句,然后抬头看着达兹纳含笑说:“我想,之后就算没有我们的保护,这座大桥也能建立起来了吧,毕竟最重要的那座桥,已经建立起来了。” “当然!” 达兹纳满脸通红的说:“有了这次的胜利,我相信不管以后来多少卡多一样的人,我们也都会胜利!” 这是达兹纳突然背过身,冲着周围的人高声说:“诸位,请静一静!” 听到达兹纳的声音,周围人停下交谈转过身,又看到达兹纳身边的鸣人,经过刚才的谈论,大家也都知道了之前的各种武器图纸,还有计划和地图,全都是靠鸣人。 达兹纳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众人说:“大家告诉我,这次能够战胜卡多,我们大恩人是谁?” “鸣人!” 其余人一起高声喊道,不断的欢呼着鸣人的名字。 “所以我提议!”达兹纳环视众人一周:“我们大家一起敬我们的恩人一杯!” 说罢达兹纳首先高举酒杯,高声大喊:“敬鸣人!” “敬鸣人!” “敬鸣人!” “敬鸣人!” ...................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鸣人只得站出来,举着酒杯说:“我年纪还小,喝不了酒,这次的胜利靠的是大家的努力,干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众人纷纷随着鸣人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鸣人喝完杯子中的果汁,随手拿了一块糕点离开客厅,热闹过后,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鸣人走出客厅来到阳台,身后佐助和小樱看到鸣人离开客厅,也跟着出来了。 “鸣人,你刚才干嘛去了。”佐助臭着脸走到鸣人身旁说:“怎么还还扛着那两个家伙的尸体。” “对啊,我也奇怪。”小樱也好奇的说:“鸣人君你做什么去了。” “我这人就是不忍心看到别人曝尸荒野。”鸣人笑嘻嘻的说:“最后我看那个再不斩也算一条好汉,就当做好事,顺手把他埋了。” “真的啊。”小樱佩服的看着鸣人:“鸣人君好厉害。” 没想到小樱真信了,这下轮到鸣人尴尬了,只能笑着抓了抓鼻子说:“这个...还行...也就一般般厉害吧。” 佐助则是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你就听他胡扯吧。”佐助没好气的说:“赶紧说怎么回事,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鸣人也没有瞒着两个人的想法,都是一个班的同伴,没必要藏着掖着。 “我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不要到处乱说。” 鸣人故意假装紧张的四处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其实那两个人没死,我和他们做了个约定,然后就把他们放了。” “什么?!没死!?” 小樱下意识的喊了一句,然后反应过来紧张的捂住嘴,把头凑到鸣人跟前鬼鬼祟祟的说:“真没死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之前不是扎了那个再不斩两针嘛,谁知道他命大,我正准备挖坑埋人呢,他就突然活过来了,然后那个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活过来了。” 鸣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笑嘻嘻的逗着小樱:“你说怪不怪,我看他俩突然活过来,说明命不该绝,就把他们放了。” 然而佐助根本不信鸣人的鬼话,他知道鸣人在外人眼中看着正经,但是在自己人面前,就喜欢开玩笑。 “说重点。”佐助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说:“你们做了什么约定。” “不愧是佐助,一下子就抓住重点了。” 鸣人夸了佐助一句,然后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让他们答应我以后不准在作奸犯科,不准主动伤害别人,要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生活。” “你确定他们会乖乖照做?”佐助对此表示怀疑:“那个人可是号称鬼人的家伙,又是从血雾之里出来的,你真的相信他会乖乖不作奸犯科?” “有那个叫白的人看着,应该没问题。” 鸣人看着阳台外的海景,淡淡的说:“如果他实在是执迷不悟,这不是还有我呢,到时候自然会去收拾他,保管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你心里有数就行。”佐助了然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小樱有些懵逼的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交谈,感觉佐助和鸣人两个人说的每句话他都能听懂,怎么连到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叫执迷不悟还有我,到时候自然会去收拾他。 谁去收拾? 卡卡西老师? 小樱下意识的排除了鸣人去的这个可能,毕竟在她心中鸣人只是勉强能和卡卡西老师打几个回合的实力,要知道那个再不斩可是差点连卡卡西老师都翻车了。 不懂就问,小樱的心态一向很好,尤其是鸣人和佐助无论交谈什么从来都不避讳她,这种信任感之下,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你们说的之后会有人收拾他,是谁?”小樱疑惑的说:“卡卡西老师?” 鸣人和佐助对视一眼,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对,是卡卡西老师,我和卡卡西老师都说好了。”鸣人笑嘻嘻的说:“如果那个再不斩不遵守约定,卡卡西老师就亲自长途跋涉,把他斩于马下。” “原来如此,我就说鸣人君怎么那么自信。” 小樱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然后开玩笑的一把拍到鸣人背上:“你说的好像是你要去一样,真是的,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搞得我虚惊一场,那个再不斩多危险啊。” “是是是,小樱说的对。”鸣人满口答应:“下次我一定说清楚。” 佐助无语的看着鸣人陪着小樱唱双簧,只能摸摸叹了一口气,默默在心里吐槽。 这个笨蛋。 ———————————————— 第三天一早,波之国通往外地的港口上,卡卡西带着鸣人三人站在船边,几人身后乌泱泱一片,全是来为他们送行的岛民。 原本鸣人他们准备第二天就走的,结果实在架不住波之国人民太热情,硬是多留了一天才走。 伊那利强忍着眼泪,依依不舍的拉着鸣人的手:“鸣人哥,真的要这么快走吗,再多待几天吧。” 鸣人蹲下身子帮伊那利擦掉眼泪,笑着说:“别太伤心,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天的离别是为了以后刚好的相遇。” 然而伊那利的年纪,根本无法理解鸣人话里的意思,依旧强忍着眼泪低声抽泣,他是真的舍不得。 看着伊那利的样子,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又不是要去哪里以后都找不到了,我只是回木叶忍村而已,我家的地址都留给你了,等你长大一点了,不就可以来找我了。” 听到鸣人这么说,伊那利才破涕为笑,用力点点头说:“嗯!鸣人哥,我一定回去找你的,到时候我一定会长成一个男子汉的!” “伊那利已经是一个小男子汉了。”鸣人笑着帮伊那利擦掉鼻涕。 鸣人起身后,达兹纳上前一步,紧紧的握着鸣人的手说:“鸣人君,大恩不言谢,我们波之国的所有人,都会牢记你的恩情!” “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一句话!要钱有钱,有人有人,万水千山我们也会敢去帮你的!” 说到这里达兹纳对着身后的众人大喊道:“大伙说是不是啊!” 身后众人纷纷大笑着响应道。 “是!” “那必须的!” “鸣人一句话的事情!” “谁要是欺负鸣人,就是我们波之国过不去!” “我们和他们拼了!” 等到众人说完了,卡卡西这才走上前对着达兹纳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后会有期。” 达兹纳也握着卡卡西的手,表情认真的说:“后会有期!” 等到四人都上了船,逐渐远离港口之时,伊那利突然挣脱一旁妈妈的手,哭着在海岸线上奔跑,追逐逐渐远去的大船。 “鸣人哥——!” 伊那利带着哭腔大吼:“我一定会长成合格的男子汉,去找你的!你要等我啊!” 鸣人站在船舷边上,擦了一把眼睛,笑容灿烂的竖起大拇指。 “加油!我等你!” ———————————————— 另一边,火之国境内的一处城市中,再不斩正紧张的站在一家饭馆门口。 “白,真的没有问题吗?” 再不斩别扭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干嘛非要让我换一身衣服。” 此时再不斩早就没了之前鬼人的打扮,而是换上了一身普通人穿的衣服,上身是白色的衬衫加领带,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 “当然要换了,再不斩大人之前那身打扮太吓人了,一看就不像正经找工作的。” 白一脸笑意的站在再不斩身后:“既然要找工作,当然要从外表换起。” “你不让我带着忍者护额我理解,但是干嘛要把我脸上的绷带也拿掉。” 再不斩总感觉街上的人都在看他,对着他指指点点,尤其是脸上没了绷带掩盖,总有一种不安全感。 “还有斩首大刀,我现在觉得背上轻飘飘的,走路都不舒服。” “再不斩大人——” 白插着腰看着再不斩,气鼓鼓的说: “哪有正常人天天在脸上绑着个绑带的,而且那个斩首大刀我已经放在安全的地方了,你放心吧。 还有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忍者的第一要素是什么?” “为了任务可以牺牲一切,好吧...” 再不斩只能接受现实,谁让他是精英忍者呢,既然雇主给他下了做个普通人的任务,他也只能这样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练习的对话吗?”白不放心的说。 “记得...”再不斩有气无力的回答。 “是什么?开头怎么说?”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 “然后呢?” “我吃苦耐劳,行动敏捷,力气大,一个能顶三个。” “还有呢?” “我的理想薪资是每月八千两,如果以后能升职加薪,可以酌情减少。” “很好。” 白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再不斩的背安慰道:“我知道再不斩大人不太习惯,但是人总有第一次的,你进去之后尽量放空大脑什么也不想,就按照咱俩之前的对话来,这样就能好受一点了。” “嗯...”再不斩只能郁闷的点点头,准备按照白说的做,毕竟真的让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只怕还没说几句,对面人就已经被砍成两截了。 然后白从背后推了一把再不斩说:“加油!再不斩大人你可以的!” 到了这一步,再不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说实话,如果上天给他一个机会,他宁愿选择去刺杀五影,也不愿意跑到这里来应聘。 饭馆内老板娘正捧着账本,百无聊赖的挥手赶走身前的应聘者。 “下一个。” 一片阴影笼罩了老板娘宽厚的身躯,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身形壮实的男子站在老板娘面前。 “呦,终于来了个看上去不错的。” 老板娘眼睛一亮,热情的招呼再不斩坐下。 “叫什么名字?”老板娘拿起一旁的白纸开始纪录。 “桃地再不斩。”对面的高大男人压低声音说,好像生怕被谁听到一样。 “名字挺少见的嘛。”老板娘接着问:“以前有做过类似的工作吗?” “没.....没有。”再不斩努力放空大脑,用之前做忍者时的暗示手段,让自己不去思考任何东西,机械的回答着老板娘的问题。 “没有啊...”老板娘故意皱起眉头:“那之前是做什么的?” “保镖...” 关于这个问题,白和再不斩讨论过,毕竟这么大个人之前什么工作经验也没有,也太可疑了,所以就想出了保镖这个说法,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以前执行任务的适合偶尔也要客串一把保镖的。 “保镖?”老板娘诧异的看了一眼再不斩:“你这个体格,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既然以前是做保镖的,那体力应该没问题。”老板娘弹了弹手上的纸说:“你有什么要求吗?” 听到老板娘终于说出之前预计的问题,再不斩赶紧说:“我的理想薪资是每月八千两,如果以后能升....” 谁知老板娘直接打断道:“等等...等等...多少?” “我的理想薪资是每月八千两,如果以后能升职加.....” “八千两一个月?”老板娘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再不斩:“你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值得我开八千两一个月?说说看?外号也行啊?” “鬼...鬼人...” “什么?”老板娘没听清,特意往前凑了凑:“鬼什么?” “鬼人...” “鬼人?”老板娘看着再不斩,一下没憋住直接笑出声:“鬼人?那你真是很棒棒哦。” “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老板娘在再不斩面前比划了一个手势:“六千两,一个月,爱干干,不干滚。” 这个发展对于再不斩有点超纲了,昨晚和白的练习里没这条啊。 于是再不斩只能继续复读之前的话:“我的理想薪资是每月八千两,如果以后能升职加薪,可以酌情减少。” “升职加薪?” 老板娘嗤笑一声,然后用力拍着一旁的木牌说:“看清楚了!我们这里是在招打杂的!升职加薪,你以后还想当打杂王啊!?” 这下再不斩彻底忍不了了,他是谁,他可是堂堂雾隐鬼人,桃地再不斩,让无数忍者闻风丧胆的雾隐七刀众之一! “你想死吗?”再不斩冷冷的看着老板娘:“像你这样的家伙,我杀了不知道多少——” “你还敢威胁我?” 谁知老板娘根本不虚,站起来一巴掌就呼向再不斩的脸:“死穷鬼,居然还敢威胁我!” 再不斩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眯起眼睛说:“我劝你不要找死,否则我——” “否则什么?你个穷鬼还敢打我不成?” 说到这里老板娘顿时大喊起来::“快来看看啊!死穷鬼打女人啦!快来看啊!” 再不斩只觉得自己脑子血管都在疯狂跳动,只想一个大瀑布术把这个臭三八碾成肉泥,但是又想到鸣人给他的要求,只能强行忍住。 店外的白听到店里面的冲突,连忙跑了进来,拉着再不斩就往外跑,生怕再不斩一个上头就大开杀戒。 卡卡西带着鸣人一行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回到木叶忍村。 “太棒了!”小樱一脚跨入村子的大门,夸张的深呼吸一口气说:“果然还是木叶的空气闻着最让人舒服。” “大家在外执行任务这么久,肯定也累了。”卡卡西双手插兜笑呵呵的说:“等一会儿交接了任务,我给大家放三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卡卡西老师!”小樱顿时欢呼一声。 只有鸣人和佐助暗自撇撇嘴,我看是你自己想休息才对吧。 就在四人准备去任务所交接任务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有节奏的奔跑声,伴随着一唱一和似的问答。 “李!你累吗!!!” “报告阿凯老师!不累!!!” “很好!不亏是我的弟子,今天加练三千个俯卧撑!” “是!阿凯老师!”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青春啊!” “哦哦哦哦哦哦!” 听到逐渐接近的对话声,佐助和小樱先是好奇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鸣人则是一愣,然后也开心的转过头,只有卡卡西耷拉着脸,一副想赶紧走的样子。 可惜卡卡西现在想走为时已晚,只见远处的土路上,逐渐出现两个绿色的身影,头朝小脚朝上,倒立着用双手走路,一摇一晃的,再配上身上绿色的连体运动服,简直让人觉得遇到了奇行种。 “咱们还是赶快去交接任务吧,没什么好看的。”卡卡西正准备溜之大吉,可惜远处的阿凯早已发现他。 “卡卡西!”阿凯看到卡卡西后的大吼一声,双手一撑一个纵越飞到卡卡西面前,倒立着一手撑地一手指着卡卡西说:“来决斗吧!” “哦哦哦哦哦哦!”而小李看到鸣人后,反应居然也是如出一辙,也是倒立着来到鸣人面前说:“鸣人君!来决斗吧!” 站在木叶门口的卡卡西和鸣人忍不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甚至有一丝丝同病相怜的感觉。 “凯,我刚带学生执行任务回来,要先去交接任务。”卡卡西推脱着说:“决斗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一旁的鸣人也对着小李说:“小李,我刚和老师执行任务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改天吧。” 可惜对面的阿凯和小李根本没听他俩说什么,两个人就已经在那边热血上了。 “李!这位少年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位一生的对手吗!”阿凯大笑着看着小李。 “是的!阿凯老师!”小李表情认真的看着阿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一生的对手!” “很好,这才是青春,这才是热血啊!”阿凯语气高昂的说:“尤其这位少年居然还是卡卡西你的学生,果然,这就是羁绊啊!” “来吧!卡卡西!”阿凯的双眼似乎燃起了火焰:“就让你我之间酣畅淋漓的决斗,为各自的弟子做一个榜样吧!” “我说啊...”卡卡西无奈的一副额头:“你能不能先正着和我说话,倒立着我看的难受。” “如你所愿!”阿凯双臂一撑恢复站立姿态,做出一个开打的手势说:“要比什么!体术对决?一百米短跑?还是潜水?比谁吃的多也行!” “所以说...”卡卡西无语的看着阿凯:“我根本没有答应你好吗?” “阿凯老师!”小李突然在一旁说话了:“鸣人君之前帮助我修行,我曾经答应过他,一定会把最强的体术教给他!” “原来如此,对手之间互相帮助,这也是青春的魅力啊!”阿凯看着小李性质高昂的说:“李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吧!” “是!”小李顿时一个立正,站在原地大声说:“所以我想把阿凯老师教给我的绝招,传授给鸣人君,希望得到阿凯老师的同意!” 凯的绝招? 听到小李的话,卡卡西有些在意的回过头。 该不会是.... “你说的是那样东西吗?”阿凯表情认真的看着小李:“那可是我传授给你的绝招,你真的决定要教给别人吗?” “是!”小李坚定的看着阿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希望阿凯老师成全!” 阿凯和小李相互对视,场面一时间有些凝重,就在鸣人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阿凯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阿凯突然插着腰大笑起来,一把拍在小李的肩膀上,伸出大拇指露出一个闪闪发亮的笑容。 “说什么呢,既然是李你也承认的男子汉,那当然没问题了!” 听到阿凯的回答,小李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一把抱住阿凯的腰说:“谢谢你!阿凯老师!” 阿凯也反手一把抱住小李:“没关系的,李!这才是热血,这才是青春啊!” 看着两人突然相拥而泣,背景似乎传来了海浪拍打的声音,小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干嘛呀这两人,怪恶心的。 阿凯和小李拥抱完毕,小李跑到鸣人面前,表情认真的递出一本书籍说:“请收下吧!” “小李...”对方还记得这件事,鸣人的确很感动,只是这秘籍他没有收下的意思:“感受到你的心意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秘籍没关系的,我自己还有很多忍术没有——” “请收下吧!”小李认真的看着鸣人,不为所动的说。 “小李你真的不用这样。”鸣人有些头痛的说:“我其实并没有想过要你的绝招——” “请收下吧!”小李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鸣人忍不住求助的看向卡卡西,卡卡西只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鸣人又看向一旁的阿凯,阿凯更是露着闪闪发亮的大白牙,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鸣人。 鸣人知道今天不收是不行了,只能接过小李手中的秘籍:“那好吧...我就....厚颜收下了。” 接过秘籍后,鸣人辨认着上面的字。 “八门....遁甲?” 卡卡西听到鸣人的话,也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果然是这个,没想到凯居然会把这种禁术传授给一个下忍学生,甚至还同意对方教给别人,看来这个叫李的孩子是阿凯心目中的衣钵传人啊。 八门遁甲这种禁术,一般来说卡卡西是不建议下忍学习的,因为本身需要大量的时间练习,而且使用之后对身体的损伤太大。 一般是用来拼命地招数,用了之后可能会造成身体无法挽回的损伤,对于一个刚成为下忍的学生来说,能增加实力的方法多得是,没必要学这种过于激进的方法。 不过对于鸣人,卡卡西就没有这种担心了。 原本鸣人的实力就根本不是下忍能够衡量的,再加上鸣人本身心智成熟,简直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所以卡卡西相信鸣人能够判断好是否要使用八门遁甲,或者八门遁甲的使用时机。 “既然这位李同学给你了,你就好好收下吧。” 卡卡西走上前拍了拍鸣人的肩膀,然后对着一旁的阿凯说:“决斗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要去交接任务了,如果之后你们班的学生有什么修行上的问题,我也可以试着帮帮忙。” 既然阿凯都这么大方了,卡卡西自然不会小气,也愿意投桃报李教教阿凯的学生,合适的话传一两手绝学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你要交接任务,那我们只能改日再战了!” 阿凯一伸大拇指,转头看着小李热血沸腾的说:“好!为了惩罚自己没有和卡卡西决斗,罚自己倒立绕着木叶跑五百圈!” “噢噢噢噢!”小李也攥着拳头跟在阿凯身后:“凯老师,我也来!” 这家伙...又乱来... 卡卡西暗自叹息一声,回头冲着佐助和小樱招了招手:“走吧,先去交接任务。” 鸣人耸了耸肩,小心的把秘籍放进身后的背包里收好,既然是别人的心意,无论好坏,他都会珍惜的。 清晨的微风吹拂,谁又能想到,就着这外人眼中仿佛傻子一样的对话和氛围中,一本无论在哪里都称得上威力恐怖的禁术,就这样被他们传来传去,甚至也没有谁大惊小怪。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鸣人眼中,再强大的忍术,在一颗真诚的心面前,也不过是不值一晒的附加品。 六月二十四日,晴转多云,气温三十四点三摄氏度。 下午两点四十八分。 鸣人、佐助、小樱三人,正走在去往一乐拉面的路上。 经历了紧张刺激的波之国看似C级实则B级的任务后,七班又回到了之前每天做D级任务日子中。 帮菜园子的大妈除草,清理河流里的垃圾,甚至是遛狗,都是他们需要完成的任务。 三人每天完成任务后,也都习惯性的一起去吃个饭,除了偶尔的例外,大部分都是选择在一乐拉面聚餐。 也不知道是是怎么回事,只要是和鸣人相处时间久了,就会自动变成一乐拉面的常客,以鸣人这高效的拉客能力,手打老板不给他开工资都说不过去。 “听说手打老板又准备出新品了。”鸣人兴奋的走在前面:“昨天说好的,让我帮他试吃,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随便了。”佐助双手插兜:“只要不是那个菖蒲想出来的就行。” 之前菖蒲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设计了一款西式口味拉面,吵着让鸣人和佐助两位常客试试味道,差点没把佐助吃吐了。 “我觉得还行吧。”鸣人耸耸肩说:“除了味道古怪一点,拉面本身还是没问题的。” “味道那是古怪了一点吗?”佐助刻意在一点上面压重音:“有谁会把奶油拌到拉面里啊,你不要只要是拉面就觉得好吃行不行。” “话说,天气越来越热了,不知不觉已经到夏天了。”小樱在一旁有气无力地说:“咱们一定要中午去吃拉面吗?” 小樱看着天上的大太阳,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人为啥大中午的还要去吃拉面。 就在三人闲聊着的时候,街对口突然就来两个人,走来两个人没什么,问题是这两个人头上都带着忍者身份标志的护额,但是护额上的图案却不是木叶的样子。 护额上的图案就像是一只沙漏。 看到出现在街口的两个人,小樱和佐助都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平常很少会看见其他村子的忍者,尤其还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在大街上。 而对面的手鞠和勘九郎也看到了鸣人一行人。 “大姐,是木叶的忍者。”勘九郎低声对着一旁的手鞠说:“看样子,应该是木叶的下忍。” 勘九郎说罢,突然灵机一动,嘴角露出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直直朝着鸣人三人走去。 手鞠发现弟弟的举动,从身后轻轻拉了一把说:“勘九郎,你要干什么,不要忘了我们是为什么来的。” “放心,没事的,我自有分寸。”勘九郎拍掉身后拉着自己的手鞠:“我只是想看看木叶的下忍水平怎么样。” 另一边小樱也悄悄对着鸣人和佐助说:“看护额好像是砂隐村的忍者,是火之国同盟国家风之国的忍村,不过条约里应该是禁止忍者随意初入对方国家的。” 鸣人摆了摆手示意小樱不用太过紧张:“不用担心,他们要是公然违反条约,也不会这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街道上了,还带着护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砂隐村的。” 然后鸣人就抢先走在最前方,还对着对面的勘九郎和手鞠礼貌的笑了笑。 然而勘九郎是准备找茬的,可不会领情,和鸣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斜着身子,用肩膀撞了一下鸣人。 嘭! 一声不大不小的肉体撞击声。 撞击过后,鸣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就好像被风吹了一下似的。 反而是主动撞人的勘九郎一下没反应过来,感觉像是撞上了一堵结实的墙壁一般,跄踉着退后几步。 鸣人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尘土,转过头看着勘九郎挑了挑眉毛,意思很明显。 小老弟,怎么回事? 没注意之下吃了个瘪,勘九郎这下心里更恼怒了。 身体素质这么好,应该是个主修体术的忍者。 勘九郎默默分析到,同时在心中冷笑一声。 可惜,我的傀儡术,最擅长的就是对付这种专修体术的忍者了。 想到这里勘九郎突然恶人先告状,大声对着鸣人喊道:“我说,很痛诶,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哈?! 到底是谁走路不长眼睛!” 这时候三人中专门负责battle的小樱开口了:“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还怪别人,撞一下肩膀还喊疼,你是三岁小孩儿吗?!” “啧。” 勘九郎冷笑着揉了揉肩膀,直接伸出手抓向小樱:“木叶的下忍都是这么没有礼貌吗?” 啪! 勘九郎觉得面前一闪,鸣人就突然出现在他旁边,死死捏住他刚刚准备伸出的手。 “你!”勘九郎心中大惊,连忙退后想要挣脱鸣人的束缚,然而手腕却好像被铁钳箍住一般,怎么也挣脱不掉。 “这位砂隐村的朋友,怎么火气这么大啊。”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勘九郎:“要不要我帮你消消火?” “混蛋!” 勘九郎怒喝一声, 发现自己无法挣脱之后,另外一只手直接伸向背后,想要拿出自己的傀儡。 身后的手鞠发现勘九郎的动作,顿时上前一步:“喂!你难道要用乌鸦吗?” 乌鸦? 听到手鞠的话,鸣人心中一动,他之前就注意到勘九郎身后的那个东西了,一米多长捆着一层层的绷带,看样子是对方的杀手锏之类的东西。 不过鸣人可没有乖乖等着别人使出大招的习惯,先下手为强,鸣人直接抬起左手一拳轰向勘九郎的头部,力道控制在刚好能把人打的晕晕乎乎的水平。 毕竟鸣人如果全力出手的话,勘九郎估计就要小命不保了,只不过是一次冲突,鸣人可不想造成外交事故。 嘭! 随着一准打击声响起,鸣人的拳头停在勘九郎的鼻尖前,他的拳头被突然出现的一团黄沙挡住。 “勘九郎,住手。” 这时一旁的树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众人扭过头一看。 一个一头红发,长着一张娃娃脸,双眼有着极重黑眼圈,额头处有一个看不清是什么字的纹身,身后背着一个土黄色大葫芦的少年正站在树上。 “我...我爱罗。” 看到来人,勘九郎结结巴巴的回应道,也顾不上找鸣人他们茬了。 “丢村子脸的家伙。”我爱罗冷冷看着勘九郎:“出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你这样只会让村子丢脸,你以为我们是为什么大老远跑到木叶来的。” “听...听我说,我爱罗。” 听到我爱罗的话,勘九郎看见汗一下就出来了,急忙说道:“是这些家伙先闹事的,我只是——” “闭嘴!”我爱罗眼神一凝,冷冷的盯着勘九郎:“小心我宰了你。” 勘九郎猛地一颤,慌忙的挥舞着手说:“知...知道了,抱歉...真的很抱歉,我知道错了。” “对对对。”一旁的手鞠虽然什么也没干,但是也跟着道歉:“我们知道错了,对不起。” 我爱罗不再理会勘九郎,转过头看着鸣人说:“真是对不起,是我们不对。” 看到我爱罗道歉,鸣人也就松开了勘九郎的手腕,大度的摆摆手说:“没关系,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大家说开了就好。” 我爱罗深深的看了鸣人一眼,刚才如果不是他出手,勘九郎可能就被直接打晕过去,能这样简单的收拾掉勘九郎,就算是因为距离很近,对方的实力也极为不凡。 鸣人也好奇的观察着我爱罗,他发现这个砂隐村的三人组实在太有趣了。 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很少见的忍具,一把大扇子,一个缠着绷带的东西,还有一个大葫芦。 而且另外两人看着很害怕这个我爱罗的样子,尤其是我爱罗之前说的要宰了他们的话,看样子他们是真的怕了。 难道说这个叫我爱罗的真的这么凶残,一言不合就要杀队友,不过刚才他还主动道歉了,看着也不像是无法沟通的人。 我爱罗一个闪身来到地面上,对着勘九郎和手鞠说:“走了,我们不是来这里玩的。” “我知道的。”勘九郎心虚的回了一句。 我爱罗冷冷的看了勘九郎一眼没说什么,抬起脚就准备离开。 这时背后的小樱突然说话了。 “等一下。”小樱上前一步叫住我爱罗三人:“你们是沙之国的忍者?我能问一下是为什么来到我们木叶吗?根据火之国和风之国的同盟条约,忍者不得无故——” “为什么?”手鞠笑了一下回过身子:“你真不知道?” “这是通行证。”手鞠拿出一份证件,上面因着她的照片:“我们的确是来自风之国的砂隐下忍,是为了参加中忍考试才来这里的。” “中忍考试?”鸣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不知不觉也到这个时候了。” 手鞠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开,鸣人想了想,突然开口道:“那个....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手鞠突然一愣,转过身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什...什么?你..问我?” “额....都有...都有。”鸣人尴尬的抓了抓头:“我叫旋涡鸣人,你们三个叫什么?” “我叫手鞠。”手鞠有些害羞的回答。 “勘九郎。”勘九郎也跟着带着不爽的语气回答。 之后就轮到我爱罗了。 我爱罗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鸣人说:“我是砂瀑的我爱罗。” “唔....” 鸣人先是一副我记住了的样子点点头,然后突然凑到我爱罗跟前看来看去,尤其是我爱罗的脸,感觉像是在琢磨什么东西,我爱罗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勘九郎和手鞠看到鸣人这个样子,汗都出来了,生怕惹我爱罗一个不高兴,直接就打开杀戒了。 “喂...”勘九郎赶紧上前想拉走鸣人:“你给我注意一点。” “等一下!” 谁知鸣人突然一伸手,挡住勘九郎的动作,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我爱罗说:“我说你啊...是不是晚上一直睡不着觉,有很严重的失眠情况?” 啥!? 听到鸣人的话,不光是勘九郎和手鞠,就连佐助和小樱的都楞了一下,没想到鸣人左看右看,最后说出这句话。 我爱罗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吐出一句:“与你无关。” 说罢我爱罗就准备转身离开,可惜鸣人依然跟在身后说着。 “我看你面色青白,眼角干燥,眼底血丝繁多,更别说眼眶周围那么大两个黑眼圈了,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牛逼的黑眼圈,跟画上去的一样,简直了。” 鸣人在我爱罗身后不停的说,说实话,鸣人自从跟着纪先生学了医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严重的失眠状况。 从我爱罗的面相上看,对方应该很多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一般人这种情况早就疯了,我爱罗还能保持理智真的不一般。 而且刚才我爱罗还主动跟他们道歉,就算态度有点冷淡,但是好歹是个讲道理的人。 鸣人最见不得讲道理的好人受苦了,他现在就想帮我爱罗看看,试试能不能治好对方的失眠症。 “你可不能小看失眠这个东西啊,轻则急躁昂怒、胸闷心烦,食欲不振,重则恶心呕吐、头晕目眩,还有可能危急生命。” 鸣人伸出手准备拉住我爱罗:“来,让我给你把把脉,顺便看一下你的舌苔,啊——” 看到鸣人准备拉住我爱罗,勘九郎和手鞠当时就慌了,连忙想要开口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 “别碰我!”我爱罗怒吼一声,身后的葫芦中突然涌出许多砂砾,一部分阻挡住鸣人的手,另一部分则是直接攻向鸣人身体四周。 鸣人看到袭来的砂砾,反应极快的退后一步,然后快速挥拳在空中打出一道道残影。 嘭!嘭!嘭! 一连串剧烈的打击声,鸣人直接挥拳将四周的砂砾一一打散。 佐助在后面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一变上前几步:“我说你们...不要太嚣张了。” 说罢佐助就从身后掏出苦无,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勘九郎和手鞠也都身前紧张抓向身后的忍具。 “大家别紧张,别紧张。” 鸣人连忙摆摆手,退后几步回到佐助和小樱身边说:“是我有点冲动,大家不要紧张。” 鸣人刚说完就发现有点不对,因为勘九郎和手鞠戒备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队友我爱罗。 我爱罗身边环绕着砂砾,勘九郎和手鞠则是紧张的看着我爱罗,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最终我爱罗还是冷静下来,默默将周围的砂砾收回自己背后的大葫芦中,勘九郎和手鞠也都松了一口气。 “抱歉,抱歉,是我擅自做决定了。” 鸣人笑着朝我爱罗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从背后的包中掏出纸笔说:“你们稍等一下。” 说罢鸣人就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轻轻丢给手鞠说: “柴胡、木香各9克,白芍、丹参各12克,檀香、五味子各6克,玉竹、熟枣仁各20克,夜交藤、生龙骨、牡蛎各30克。 水煎服,每日一剂,7天为一疗程,不介意的话拿去试试吧,药店里都有卖的,你们不放心也可以让大夫帮你们检查药方。” 手鞠愣愣的看着手上的药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说罢鸣人便招招手,回头对着佐助和小樱说:“好了,咱们去吃一乐拉面吧,耽误了这么久,我肚子都要饿扁了。” “算他们运气好。” 佐助撇撇嘴收起苦无,双手插兜跟着鸣人离开,走之前还回头狠狠瞪了我爱罗一行人一眼。 ———————————————— 周四清晨,鸣人、佐助。小樱三人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在桥上等待卡卡西。 结果已经日上三竿,约好的时间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卡卡西还是没有出现。 “我说。”小樱忍不住爆发了:“卡卡西老师为什么把别人叫出来,却总叫别人等他啊!怎么对的起一个不小心睡过头,连头发都没有整理的少女的心情啊!” 佐助靠在桥上的栏杆边,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鸣人则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还回想着昨天遇到的我爱罗一行人。 那个黑眼圈,真牛逼啊.... 就在三人等了快一个半小时之后,卡卡西出现了。 “呦!大家早上好呀。” 卡卡西一个闪身出现在桥头的立柱上,笑着招了招手:“抱歉晚了一点,今天呢...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卡卡西跳下立柱,来到鸣人三人面前说:“虽然可能有些突然,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我决定推荐你们参加中忍考试的选拔!” 中忍考试? 鸣人,佐助,小樱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想起了昨天遇到的我爱罗一行人。 卡卡西拿出三张申请表递到三人面前:“我事先说好,这个考试不是强制性的,要不要参加,是你们的自由。” “卡卡西老师,是不是也有很多外村的人也来木叶参加考试啊。”鸣人接过申请表说:“比如砂隐村什么的。” “砂隐村?你们已经见到了吗?”卡卡西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这次中忍考试是木叶联合其他许多忍村一起办的,很难得哦。” “我只关心能不能狠狠揍外村的那些家伙。”佐助冷笑着接过申请表:“卡卡西老师,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卡卡西笑眯眯的说:“中忍考试本身就是让各个村子的下忍相互竞争,只要你够强,想揍谁就揍谁。” “很好,那我参加!”佐助满意的点点头,他昨天就看那几个人不爽了。 小樱则是有些担心的说:“会不会很危险啊,外村的那些忍者看上去都很凶的样子。” 不同意积极的佐助和佛系的鸣人,小樱的心情是最紧张的,因为在小队三个人中,就属她是最菜的一个。 之前波之国的任务也是,她基本就是守在达兹纳身边,打生打死都是鸣人和佐助上去,就算是最危急的最后一场战斗,她也基本没有出手。 也许在其他人眼中,这没有什么,小樱只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下忍,波之国那样B级难度的任务,本身就不是她能够插手的。 但是谁叫小樱同班的人是鸣人和佐助这两个怪物啊,B级任务都打的有来有回,尤其是鸣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的极限在哪里。 所以在这两人的衬托下,原本算是毕业生中很优秀的一波的小樱,自信心严重不足。 鸣人注意到小樱的表情,笑着开口问一旁的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中忍考试,应该也是以班为单位的吧。” “怎么说呢,最后应该是有一对一的对决。”卡卡西摸着下巴说:“但是之前呢,应该还是以小队为单位进行考核的。” “这样啊。”鸣人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笑着对小樱说:“小樱要是最后对决咱俩遇到了,你可要轻点,平常你拍我的时候,怕的我生疼,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鸣人!” 经过鸣人这一打岔,小樱顿时忘了之前的担心,只顾着追着鸣人打闹了。 卡卡西则是笑着看着几人打打闹闹,他很喜欢这种氛围,会让他想起以前的日子,当年的他们,也是像这样开心。 至于鸣人他们能不能参加中忍考试,其实只要是认识鸣人的人,心中都不会有任何疑问,就算是最关心鸣人的伊鲁卡,听到卡卡西说要让鸣人参加中忍考试,心中都没有什么波动。 开玩笑,鸣人在忍者学校中的成长,他可是都看在眼里,别说区区一个中忍考试了,就算是他这个正牌中忍上场,也要被鸣人打的找不着北。 该担心的应该是其他参加考试的学生才对,真可怜,偏偏就和鸣人分到一年参加中忍考试,还没参加考试第一名就被人提前预定了,你说气不气。 ———————————————— 周五一大早,鸣人先是起床做了顿美味的早饭吃,然后读了一会儿书便出门晨跑。 因为马上就就要参加中忍考试了,所以卡卡西就暂时停下了他们的任务,让几人都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鸣人一路跑到河边,正准备打一套蚍蜉拳舒展身体,却发现往日里晨练的位置居然已经有人站在那里了。 此人单手缠着绑带,上身穿着灰色的短褂,下身一条黑色的短裤,一头乌黑的长发扎在脑后,如果从背后看,还会以为是个女生。 鸣人在一旁看着这人晨练,像是在打一套什么拳法,不同于木叶其他体术那样大开大合,直来直往,而是变化灵动,柔中带刚。 日向宁次打完一套柔拳,双掌收于胸前吐气开声,随后背对着鸣人朗声说:“那边那个,你看够了没有?” “哈哈哈哈,被你发现了。” 知道对方发现自己了,鸣人也不害羞,笑着走上前打招呼:“我叫旋涡鸣人,你也是村子里的忍者吗?” 宁次没有回答鸣人,转过身瞥了鸣人一眼,就准备离开。 谁知鸣人看到宁次的眼睛之后,猛地一愣,没办法,对方的眼睛太有特点了,和雏田的一模一样。 注意到鸣人的眼神,宁次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不悦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没有。” 鸣人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就是看见你的眼睛和我一个朋友的很像,你们是亲戚吧,她叫日向雏田,你认识吗?” 原本宁次还没有什么,结果一听到日向雏田的名字,表情就突然一冷说:“我不认识那种废物,让开。” 说罢宁次就一把推开鸣人准备离开,可惜他说了那种话之后,鸣人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你刚才那句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啊。”鸣人一把抓住宁次的肩膀:“你到底是谁,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雏田?” “和你有关系吗?”宁次回过头冷冷的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这不是多管闲事。”鸣人表情认真的看着宁次说:“雏田是个好女孩,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无聊。”宁次冷哼一声,轻轻一甩肩膀卸掉鸣人的力道,然后右手反手一个甩拳打向鸣人胸口。 啪! 谁知宁次势在必得的一拳被鸣人轻松接下,鸣人轻轻握住宁次的拳头,笑呵呵的说:“干嘛火气这么大,我又没说什么。” 看到自己的攻击被人轻描淡写的化解,宁次瞳孔微微一缩,也正视起鸣人。 “看招!” 宁次突然爆喝一声,直接转身,对鸣人展开了疾风骤雨般的进攻,一时间河畔边尽是拳掌相接的碰撞声。 嘭!啪!嘭! 短短几秒钟之间,两人便相互交换了十几拳,主要是宁次进攻,鸣人防守。 宁次退后一步,暗自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胳膊,眯着眼睛说:“你到底是谁?” “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叫漩涡鸣人,”鸣人甩了甩略微刺痛的手掌,刚才对方的手指点到他皮肤上感觉好似针扎一般:“你叫什么?” “日向宁次。” 宁次冷冷的回答,既然鸣人有本事和他对攻不落下风,自然有资格知道他的名字。 鸣人听到宁次的回答眼睛猛地一亮说:“你还说你不认识雏田!明明你俩的姓氏都一样,你们果然是亲戚对吧?” 宁次脸色微微一沉,他觉得对面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否则怎么一直在他面前提日向雏田的名字。 日向雏田,宗家大小姐,渴望和平逃避纠纷,总是迎合别人的想法,不擅长拒绝别人,最关键的,对自己没有自信,一直怀有一种自卑感。 这一切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坏就坏在,日向雏田是宗家的大小姐。 宁次并不讨厌雏田,甚至在当初第一次见面之时,他对于这个害羞的小妹妹抱有极大地好感。 然而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一切都变了,雏田安然无恙,自己的父亲却被丢出去当做替罪羊。 而这一切的根源,则是来自于日向一族可笑的宗家、分家的规矩。 在宁次眼中,雏田也只不过是一个被日向一族宗家规矩所压迫的小女孩儿,只不过经历了父亲枉死的事情之后,他很难再对宗家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要打吗?”宁次淡淡的看着鸣人说:“如果要打,我奉陪到底。” “别别别,你既然是雏田的亲戚,我干嘛还要和你打架。” 鸣人连忙摆摆手:“都是误会,我只是过来晨练了,平常我都是在这一带锻炼身体,不是故意偷看你修炼的。” 晨练吗...原来如此。 听到鸣人的解释,宁次心中已经信了八分,毕竟他只是今天恰好跑步路过这里,看到河岸波光粼粼,一时间心胸开阔,顺手就打了一套拳。 “既然如此,是我孟浪了。”宁次微微点头:“你继续晨练吧,我先走了。” 说罢宁次就让出位置准备离开,谁知刚走出几步,就被鸣人从身后一把拍住肩膀。 知道鸣人没有恶意,宁次强行忍住烦躁的心情,回过头不耐烦的说:“有事吗?” “那个...我有点事情想问你。”鸣人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你和雏田认识的对吧?” 又来了。 宁次心中暗暗皱眉,这个家伙,要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挑衅他,要么就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小子。 “我的确认识,你有什么问题吗?” 宁次眼神危险的看着鸣人,如果让他听到鸣人口中说出什么阴阳怪气的话,立马就要出手。 “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和雏田家里人商量商量,别老那么亏待雏田。”鸣人凑到宁次面前低声说:“女孩子嘛,也长大了,该花钱的地方不能省,要不然以后长大容易自卑。” 宁次:? “你肯定不常去看雏田家里看雏田对吧?”鸣人看着宁次的表情,一副了然的样子:“要我说,他们家大人也太抠了吧。” “你....”宁次欲言又止:“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千真万确。”鸣人一脸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爱心的表情:“平常我都没见过雏田放假出来玩,肯定是没有零花钱,不好意思出来对吧,而且她身上的衣服,也很少见有什么新款式的。” 说着说着鸣人直接就把胳膊搭到宁次肩膀上了,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我只是雏田的朋友,有些话不太方便说,怕伤了雏田的自尊。”鸣人语重心长的对着宁次说:“你既然是雏田的亲戚,看样子应该比雏田还大几岁,做哥哥的说就没问题了。” “你确定?”宁次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你要我和雏田的家里人说说,让他们平常不要亏待雏田,多给她一点零花钱?” “她家里人要是不同意也没办法,那你就和雏田说,平常不要老待在家里不出来,没病都憋出毛病了,没有零花钱也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出来玩用不着花钱。” 鸣人递给宁次一个你懂得的表情:“我以前也没钱,不还是整天出来玩儿,要是实在不好意思,我有时候会去后山采药,雏田可以和我一起去,挣个零花钱还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这家伙是个十足的笨蛋。 宁次心中终于确定了,旁边搂着他肩膀的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啥是日向家。 看着宁次一直看着他不说话,鸣人忍不住拍了拍宁次肩膀说:“到底行不行,你说句话啊。” “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干预的,你找错了人。” 宁次也懒得和鸣人解释那么多,直接一把拍掉鸣人的手离开。 鸣人看着宁次离开的背影,无语的挠了挠头,还真是个冷淡的人。 ————————————————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忍考试当天的日子,鸣人、佐助、小樱三人一起约好来到考试的地点。 第一场考试的地点其实就在忍者学校,暂时借用上课的地方当做考场。 一进入学校的大门,就看到一群人挤在前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咚! 只听到一声拳肉交击声,就听到人群前方有人开口说话。 “就这种水平,还想来参加中忍考试吗?” “我劝你们还是别参加的好,尽是些乳臭未干的小鬼。” 鸣人三人挤到人群前方,就看到有两个带着木叶护额的人挡在教室门口,而小李此时正坐在地上。 “小李?” 看到是自己的朋友倒在地上,鸣人连忙上前扶起小李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鸣人。”小李笑着站起来:“我刚才想进教室,结果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这时门口两个人发话了。 “听好了,不让你们这群小鬼进去,才是我们的温柔之处。”背后背着两把长刀的人说:“中忍考试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因为这场考试放弃做忍者的,或者从此一蹶不振的家伙,我们见得多了。” 一旁头上裹着头巾的人也跟着说:“中忍,可是部队队长级别的忍者,任务失败,部下死亡,这些可都是身为队长的责任,你们这些小鬼,担当得起吗?” “我说你们烦不烦啊。”鸣人不耐烦的开口说:“赶紧让开,我要上三楼,放个破幻术装什么呢。” “哦,被发现了吗?”背着长刀的忍者微微一笑:“不过你以为光是看破就可以了吗?” 随着话音落下,门上挂着的301也变成了301. 鸣人没有理会对面忍者的话,转头看向小李说:“你上还是我上?” “还是我上吧。” 小李话音刚落,便一个闪身来到对面两名忍者身后,先是一左一右架住两人的攻击,然后手腕一翻就将两人扔非出去。 此刻的小李丝毫没有之前被打的笨拙,就连脸上的伤痕也都消失了。 “喂,李,不是说好先隐藏实力,不让别人戒备的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鸣人回过头一看,就发现宁次带着一名包子头的少女从后方走上前。 “你怎么就突然出手了。”宁次皱着眉头走到小李身前:“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小李尴尬的抓了抓头,转头看向鸣人三人:“因为...其实也没什么好藏的了。” 此时宁次也注意到鸣人三人,自然也认出鸣人就是之前晨练时候遇到的人,原本宁次想当做没看见,可惜鸣人可不会让他就这样混过去。 “哈!日向宁次!”鸣人惊喜的指着宁次说:“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真是太有缘了。” “咦?”小李表情一愣:“鸣人...你和宁次认识?” “当然认识啦。”鸣人笑呵呵的一拍宁次肩膀说:“我们之前遇到过一次,相见恨晚,一起聊了好多东西呢。” “来来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 宁次根本来不及说话,就被鸣人热情的拽着说: “这是佐助,这是小樱,他们都是和我一个班的同伴。 佐助、小樱,这是日向宁次,和咱们班的雏田是亲戚来着。” 一时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只能一脸懵逼的相互打着招呼,一旁的天天也跟着做了自我介绍。 由于鸣人的热情,六人只好结伴上楼,来到考试的地点。 一打开大门,就看见教室内横七竖八的坐着一群人,教室里每个人都长得凶神恶煞,甚至可以说是气象怪状,头上也都带着种类繁多的护额,简直算得上是一场忍村护额种类教学。 “这么多人...都是参加考试的考生吗?”小樱有些心虚的看着教室里的人:“感觉都好厉害啊。” 就在小樱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声从一旁响起。 “佐助君~”山中井野一个飞扑趴到佐助背上:“我一想到能见到好久没见的佐助君,昨晚都兴奋地睡不着觉呢。” “混蛋!”小樱瞬间忘了记之前紧张的心情,瞪着眼睛指着井野大喊:“给我离佐助远点,井野大肥猪!” “这不是小樱吗?”井野装作一副才看见小樱的样子:“宽额头丑八怪~” 远处鹿丸和丁次也看到鸣人三人,走了过来。 “你们也要参加吗?”鹿丸语气烦躁的抓了抓脖子说:“这种麻烦的考试,真是的,麻烦死了。” “鹿丸!丁次!”看到很久没见的小伙伴,鸣人显得格外兴奋:“最近怎么没在一乐拉面见到你们了。” “还不是我们家里的事情,说是什么要准备中忍考试,把我拉过去进行特训了。” 鹿丸无语的撇撇嘴:“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麻烦的事情了。” 丁次泽在一旁不停的吃着薯片,抽空对着鸣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鸣...鸣人君...”一个细若蚊虫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雏田害羞的凑到众人身边:“好...好久不见。” “呦!雏田!好久不见。” 鸣人笑容灿烂的打着招呼,雏田则是害羞的移开眼睛,不敢直视鸣人的视线。 “哦对了,雏田你猜我遇到谁了!” 鸣人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把躲在后面的宁次拽了出来:“日向宁次!” 宁次看着面前局促不安的雏田,默默叹了口气,主动开口道:“雏田大小姐,好久不见。” “宁...宁次...哥哥。”雏田也低着头小声回答:“好...好久不见。” 打完招呼后宁次冷着脸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说:“天天,李,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商量呢。” 小李和天天只能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跟着宁次离开。 鸣人看着宁次和雏田之间尴尬的气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两人之间有着什么隐情,毕竟那股尴尬的气氛是演不出来的。 出了鸣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外,其他几人都在热情的交流着,毕竟以前都做了多年的同班同学。 现在大家都毕业做了忍者,好久没有见面,突然见面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我说你们几个,还是安静一点的好。”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插入,众人寻着声音看去,一位白发带着圆框眼镜,看上去比他们大了几岁的人正站在一旁。 “看样子你们几个是刚才忍者学校毕业的新人吧。”带着圆框眼镜的白发男子正没好气的看着他们:“真是的,吵吵嚷嚷个不停,又不是去春游。” 山中井野最先不服气的开口道:“你是谁啊,说这么多好像很了不起一样。” 白发男子微微一笑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药师兜,比起关注我,你们最好先看看周围再说。” 众人依言看向四周,发现教室中的其他人都盯着他们,脸上面无表情,甚至有人在默默摸着手中的武器。 “现在明白了吧。”药师兜付了一下眼镜说:“考试正式开始之前大家都很焦虑,你们一直这样吵吵闹闹会出事的。” “不过很让人怀念呢。”药师兜笑着看着众人说:“莽莽撞撞的新人,会让人想起以前的自己呢。” 面对突然出现的药师兜和他的提醒,鸣人第一个站出来对话了。 “是...兜学长,对吧?”鸣人走到药师兜面前:“你是第二次参加这个考试吗?” “哎呀,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药师兜笑着抓了抓后脑勺说:“其实这已经是我第七次参加中忍考试了。” 听到药师兜是第七次参加考试,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鹿丸更是苦恼的叹了口气说:“中忍考试真的这么难啊,早知道我就不来参加了,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兜学长既然参加过七次中忍考试。”鸣人看着药师兜微微一笑:“那么对于考试的情报,应该很了解吧?” “当然,既然你们是我可爱的后辈,那就特例告诉你们一点信息好了。”药师兜从口袋中掏出一叠卡片:“用我的忍识卡。” “诶...真的可以吗?”鸣人有些玩味的看着药师兜说:“这可是学长辛苦收集的情报,这么简单就告诉我们没问题吗?” “我也不是真的那么好心免费给你们情报,我也有自己的私心。”药师兜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如之后的考试会有对抗考核,希望你们拿了我的情报之后,到时候遇到我能够手下留情。” “对抗考核啊...”鸣人也笑呵呵的看着药师兜说:“没问题,如果到时候遇到兜学长我一定手下留情。” 然后药师兜就向众人科普了自己的忍识卡,还有收集的各种情报。 佐助听到兜手里有各个考生的个人信息,顿时有些好奇的说:“砂隐村考生的信息你有吗,砂瀑我爱罗。” “我爱罗...应该有,我找找看。” 药师兜抽出一张卡片,慢慢输出查克拉,卡片上逐渐显现出我爱罗的情报:“任务经验C级8次,B级一次,居然下忍就已经执行过B级任务了吗?好厉害。” “我爱罗是别国忍者,又是新人,没有别的信息了。”药师兜抬起头说:“不过...据说他所有任务都是毫发无损的完成的。” “毫发无损?” 听到药师兜的话,鸣人顿时回忆起之前和我爱罗短暂的交锋,那个控制砂砾的手段,看来应该就是对付能够毫发无损的依仗。 正在鸣人等人和药师兜谈论的时候,教室另一边的我爱罗一行人也看到了鸣人。 “他们不是之前那几个家伙吗?”勘九郎冷笑着看着鸣人:“没想到他们也来参加中忍考试了,太好了,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的教训他们了。” 我爱罗也默默盯着远处的鸣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唯独手鞠心情复杂,之前鸣人丢给他的药方,她一直保存在身上,甚至还悄悄去了一趟药店,确认了是一张少有的上好药方。 不过手鞠也没胆子真的把药方给我爱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我爱罗。 手鞠作为三人中的大姐,她内心无疑是关心我爱罗的,但是我爱罗日渐凶残癫狂的性格,又让她无法接近,只能站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回到鸣人这边,鸣人好奇问药师兜有没有关于他自己的情报卡片,结果还真有。 看着卡片上中庸的体术,忍术,幻术等五项属性,但是旁边专门写了一行小子,说此人学识丰富,博闻强记。 鸣人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卡片还是蛮中肯的嘛,和他的特点非常吻合,各个方面都不出彩,就是爱学习,知识丰富。 就在这时,不远处三个十分阴沉的音忍村忍者突然出手。 打头的音忍村忍者脸上布满了绷带,一个纵越跳到药师兜面前,撩起外衣露出自己带着布满古怪孔洞护臂的右手,对着药师兜就是一拳。 众人发现了三个音忍村忍者的动作,鸣人更是微微向前跨了一步,如果药师兜抵挡不住,随时准备上前支援。 不过药师兜也是反应极快,一个后仰躲过对方的挥击。 看到药师兜安然躲过,身后的众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药师兜的眼镜不知为何突然破碎,然后整个人就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众人看到这个场景,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还是鸣人反应最快,直接上前扶住药师兜。 “兜学长,你没事吧。” 鸣人一把抓住药师兜的手腕,神情关心的说:“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药师兜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腕,笑着对鸣人摆摆手说:“没事的,鸣人君,我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时疏忽而已。” “你们...”鸣人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音忍三人:“出手偷袭,太过于卑鄙了。” “呵呵呵呵。”音忍的老大怪笑几声:“一群废物,给我在卡片上记好了,音忍三人,成功晋级中忍。” 一旁的天天看到鸣人等人和音忍发生冲突,担忧的看向一旁的宁次和小李说:“要不要去帮忙?” 谁知宁次和小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不需要。” 勘九郎看到这个情况也蠢蠢欲动,不过他是想出手对付鸣人一行人。 勘九郎刚刚准备把身后的傀儡拿下,一旁的我爱罗就伸手挡住他的动作,冷冷的说:“别去找死。” 就在鸣人和音忍三人剑拔弩张之时,教室讲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烟雾在讲台上爆开,同时烟雾中传来一声大喝。 “都给我安静!你们这群废物!”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身后跟着众多忍者出现在讲台上。 “久等了,我是中忍考试,第一场考试考官,森乃伊比喜。” 考试开始之前,森乃伊比喜先是向众人解释了考试的规则。 尤其是听到全部小队的分数一起总计,而且如果有一个人得了零分三人全部淘汰,学生中的一些学渣顿时慌了起来。 鸣人、佐助、小樱三人则是稳坐钓鱼台。 鸣人自然不用说,根本不虚任何考试,佐助本身理论知识只能算得上一般,但是由于鸣人长期带着他一起学习,理论知识也皆为扎实,小樱也是班级中比较出名的学霸之一。 考卷逐一发下,大多数考试看到考卷的一刹那表情都是一愣,毕竟上面的试题根本不是一般下忍能够回答的,就连小樱也要思考很久才能回答。 森乃伊比喜暗自看着底下众人的反应,这个考试本身就不是考核忍者的知识水平的,而且考核他们窃取情报和隐藏自身动作的能力。 之前安排好的两个中忍,应该也要考试答题了。 森乃伊比喜心中微微一笑。 等一下...怎么有三个人的答题声?我记得只安排了两个人啊? 森乃伊比喜猛然一愣,放眼望去,只看见考场中除了他安排的两名中忍之外,还有一名黄头发的考生在奋笔疾书。 不是...这什么情况? 森乃伊比喜万万没想到,一场考核考生们作弊能力的考试,居然有人真的靠知识水平硬刚过去。 就在森乃伊比喜愣神的时候,一旁的小樱也拿起笔开始答题,紧跟着佐助也开始了。 森乃伊比喜这下彻底懵逼了。 不是...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的吗,受的什么教育啊。 好在其他考生还比较正常,都在很努力的作弊,这让森乃伊比喜找到了安慰。 还好...还好...其他学生都挺乖的。 这三个刺头...作弊考试他不好好作弊,居然真的老老实实答题,就离谱。 鸣人一边答题,一边在观察周围学生的情况,毕竟周围的动静的确挺大的,想不注意都不行。 狗叫,虫子乱飞,还有头顶上的镜子,远处装作老师的傀儡,可以称得上是群魔乱舞了。 刚才森乃伊比喜说出考试规则的时候,鸣人就注意到了,然后又观察到周围的情况,明白这场考试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既然会,又何必辛苦的去看别人的答案。 果然纪先生说得对,多读书就是有好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鸣人乐呵的将自己面前的考卷填满,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 就在此时,一阵细碎的黄沙在鸣人肩膀后方汇聚,凝集成一只眼球。 这是我爱罗用来作弊的第三只眼,用来看别人答案,我爱罗看见鸣人一直在奋笔疾书,好奇之下干脆就直接来抄鸣人的答案了。 鸣人也注意到自己肩膀后方的眼角,忍不住呵呵一笑,你去抄考场安排好的人的答案我没意见,但是跑来抄我的,我可就不乐意了。 想到这里鸣人拿出一只铅笔,对着身后的眼睛屈指轻轻一弹。 嗖! 铅笔化作暗器,直接将我爱罗凝聚出的眼角戳了个粉碎。 嘭! 我爱罗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一个后仰,撞到了身后考生的桌子上。 一旁的考官笑容玩味的出声道:“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爱罗沉默一阵,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考试时间不断流逝,期间不停有学生被一旁的考官抓到把柄,五次犯满被清出考场。 等到考试时间到,所有考生都放下手中的笔的时候,森乃伊比喜又说出最后的第十问,让底下的学生选择是否回答。 不回答的话直接判处不合格,连带小队的另外两名同学也不合格。 回答的话,如果回答错误,那么就永久剥夺他以后参加中忍考试的资格,也就是说这辈子只能当个下忍了。 期间牙听到这个规则,立马站出来表示不可能,因为在场的学员中还有很多多次参加中忍考试的人。 可惜森乃伊比喜不为所动,说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碰上了这届我主持中忍考试。 鸣人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森乃伊比喜。 不得不说,对方这个方法很有趣,是实实在在的阳谋,虽然鸣人可以百分百确定对方是在虚张声势,但是对于在场的许多考生而言,他们不敢赌。 尤其是对于很多多次参加考试的考生而言,这次放弃,只不过是多等一年罢了,万一是真的,那么自己以后就可能一辈子都只当个下忍了。 不过这种小伎俩,也只能骗骗比较心虚的考生罢了,对于真正的聪明人而言,没有任何作用。 说到底,下忍中忍这种东西,本身就只是一个评判的依据而已,真正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实力。 如果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上忍的水平,就算你还是一个下忍的身份,难道忍村就真的只给你D级或者C级的任务去做,那也太蠢了点。 所以这场考核,排除是那些有些小聪明,但是心性不稳的考生。 对于真正的聪明人,亦或者脑子一根筋的莽夫来说,没有用的。 果然,在森乃伊比喜说出规则之后,陆陆续续有人退出了考试,剩下的考生也大多数都惴惴不安。 鸣人注意到身旁的雏田也十分不安,低着头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角,不敢和他对视。 看来雏田心里也很纠结啊,也难怪,她平常性子就比较软,这种时候会担心也正常。 鸣人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帮助同学这种事情,他一向义不容辞。 “放马过来吧!”鸣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是不会脱逃的!哪怕是做一辈子的下忍!如果这样就怕了,那还做什么中忍!” 鸣人的话一瞬间便消除掉周围人的不安,大家也都明白过来,雏田也在一旁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鸣人。 很好,这下雏田应该不会担心了吧,鸣人满意的点点头。 森乃伊比喜看到考场的气氛发生变化,知道如今再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也干净利落的宣布了考试结果。 就在众人沉浸在通过考试的喜悦中是,一个身影突然破窗而入。 “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候! 我是第二场考试的考官,御手洗红豆!” 身穿网状外衬的御手洗红豆一举手,性质高昂的喊道: “接下来的考试,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第二天,通过第一场考试的众人,一齐来到了第二场考试的地点,44号演习场。 御手洗红豆先是将同意书散给众人签字,然后讲解了考试的规则。 天地两种卷轴,各个队伍之间不知道对方拿的是什么卷轴,甚至连卷轴在谁身上都不知道,势必会是一场残酷的乱斗。 期间药师兜也特意上前和鸣人他们攀谈。 “鸣人君,之后就是对手了。”药师兜笑着走到三人身前说:“希望遇到之后可以手下留情。” “哪里哪里,兜学长才是。”鸣人笑着说:“你可不能下手太狠啊。” 两人相互闲聊了一会,药师兜便离开。 药师兜离开后,小樱忍不住说:“兜学长看着好和善啊,说不定在里面遇到的时候可以相互帮助。” “这个叫兜的家伙不太对,不能完全相信。”鸣人将佐助和小樱拉倒一旁说:“之后遇到他的时候要小心点,不要什么都说。” “兜学长有什么不对吗?”小樱神色一愣:“鸣人君发现什么了?” “还记得第一场考试之前吗?”鸣人压低声音说:“当时我看到他赶着上来给咱们送情报,就觉得有些奇怪。” “既然他是参加过很多次考试的老人,那就不可能不知道之后会有相互竞争的情况,这样还主动来送情报,只为了一句口头上的互相帮助?” 鸣人默默摇头:“我不喜欢把人想的太坏,可是也不会把人想的太好。” “而且他和那几个音忍村忍者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因为心里怀疑,所以特意上前查看他的情况,还找机会摸了他的脉象,你猜怎么着。” 鸣人表情严肃的说:“虽然他表现的很痛苦的跪在地上呕吐,但是从他的脉象来看,身体完全没有问题状态好的不得了,他之前那些都是装的,而且他和音忍村的那几个人似乎还有眼神上的交流。” “什么?装的?”小樱小声惊呼:“你是说他和那些音忍村的人认识,相互勾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总而言之,这次中忍考试从一开始就给我一直奇怪的感觉。” 鸣人默默思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远处的一队人:“看到那边三个人没有,长头发,身后缠着紫色的注连绳的家伙。” 佐助和小樱也不动声色的看了远处的三人,点点头示意自己看到了。 鸣人悄悄说:“我刚才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发现他们身上有很浓重的血腥味,他们杀人了,而且时间很短,就在刚刚。” 远处的三人中的一人似乎察觉到小樱和佐助的视线,微微转过头。 “他在看我!”小樱赶紧回过头说:“领头的那个家伙好恶心啊,被他看着就像是被蛇盯上一样,我现在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鸣人面色凝重的思考着,这场考试给他的感觉很不对,他不知道以前的中忍考试也这样,如今没有证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所有人都签好同意书,被考官们领到不同的入口处,第二场考试正式开始。 鸣人、佐助、小樱三人,一进入到演习场内,便先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商量对策。 “我们拿到的是天之书,现在先确定一下谁保管。”鸣人看着佐助和小樱说:“一般来说书在谁身上谁就最危险,那么就让我来拿着吧,如果你们遇到无法对付的敌人,就和他说道具在我身上,让他们来找我。” “我不同意!”佐助直接表示不同意,语气不爽的说:“凭什么是你来承担,什么都让你做了那我做什么,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要我说放到我身上最好!” “你怎么什么都要争两下,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鸣人哭笑不得的说:“在咱俩谁身上不是都一样,反正咱俩又不可能抛弃对方独自逃跑。” “既然你说都一样,那就放在我身上好了。”佐助冲着鸣人伸出手说:“就这么定了,赶紧给我。” “算我怕了你了。”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准备把天之书交给佐助,谁曾想一旁的小樱突然开口了。 “鸣人!佐助!”小樱突然开口,语气坚定的说:“这个天之书,就放在我身上吧!” “什么?”鸣人表情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佐助就先开口了。 “放在你身上?你行么你?”佐助表情不耐烦的说:“别到时候我和鸣人还要赶着来救你。” “鸣人,佐助,你们听我说,我也是经过思考的。” 小樱表情认真的对着两人说:“如果发生争斗,敌人的队伍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你们两个是队伍里最强的,所以他们也一定会认为道具在你们两个人身上,这时候在他们眼中最弱的我,反而有可能是最安全的一个。” “而且我其实也有私心在里面。”小樱抿起嘴唇,紧握着拳头说:“我心里清楚,一直以来我都是你们两个的拖油瓶,虽然你们和卡卡西老师都不说,但是我自己能看出来。” “之前波之国的任务也是,我全程都在旁边看着,一点用都没有。 我知道,你们没有瞧不起我,是想保护我。 我也知道,就算我这次什么也不做,乖乖的跟着你们两人身后通过中忍考试,你们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我不想这样...” 小樱猛然抬起头,直视着鸣人和佐助两人: “我们不是一个队伍吗,我也想能够帮助到你们。能够为队伍出一份自己的力,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花瓶。 所以,我想承担起这份责任,就算拼上性命,我也会保护好卷轴的!” 佐助看着表情认真小樱欲言又止,他很想说,其实我心里是有点瞧不起你的,只是鸣人不让我说而已。 鸣人看着认真的小樱,展颜一笑:“既然小樱都这么说了,那就拜托你了。” 说罢鸣人便将手中的卷轴丢给小樱,佐助看到鸣人真的答应了,顿时有些忍不住开口。 “我说,交给她真的没问题吗?” 佐助满脸不爽的说: “如果咱俩打的过的对手,放在谁身上都一样,要是咱俩也打不过,那她还能从那种对手手里逃掉? 要我说,放到她身上就跟没——嘶...” 鸣人默默收回踩在佐助脚背上的左脚,笑呵呵的看着小樱说:“就这么定了,咱们先出发吧。” 三人开始在森林中行进,朝着中央的位置前进。 行进过程中鸣人神色微微一动,嘴唇蠕动,用只有旁边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有人。” “我也发现了。”佐助也低声回应道:“一直跟在咱们身后,应该是一个人,我去把他解决了。” “嗯,动静小点。”鸣人默默点头,这种水平的家伙,佐助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 没过几分钟,佐助就拿着卷轴回到鸣人和小樱身边。 “切,是天之书。”佐助无语的惦着手里的卷轴:“运气不好。” “那个家伙呢。”鸣人笑着接过佐助丢来的卷轴说:“你把他怎么了。” 佐助无所谓的说:“打晕之后随手丢在路边的草丛里了。” 差不多行进了两个小时后,三人在河边稍作休息,鸣人就近采了不少野果,蘑菇,还到河里捉了鱼。 因为要隐蔽踪迹不适合生火,鸣人直接就用火遁一次性把所有东西都烤熟,然后撒上一些随身携带的调料。 “来吧,条件不允许,先凑合着吃吧。”鸣人笑着将东西递给其他两人:“吃饱了继续出发。” “能有熟的东西吃就很好了。”小樱接过一只烤鱼好奇的说:“鸣人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调料。” “以前去后山钓鱼采蘑菇的时候,经常就地解决午饭。”鸣人笑着摸了摸头:“所以就养成随身带着调料的习惯了。” 就在三人差不多吃完饭,准备出发的时候,鸣人突然一转身,警惕的看着一个方向说:“出来吧。” “有人?” 佐助和小樱突然一愣,但是也都跟着随着鸣人的动作紧张起来,他们都没有发现附近有人的迹象。 “有趣,居然能够发现我。” 就在佐助和小樱准备开口发问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大树后传来,鸣人之前特意和两人说的那个身上有浓重血腥味的家伙走了出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大蛇丸。” 大蛇丸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苦无:“你们几个...比我想象的更有趣呢。” “你们手中的是...天之书对吧?” 大蛇丸拿出自己的地之书,一点一点吞入口中说:“那么...我们开始吧。” “小樱,你等下不要出手。”鸣人微微低伏下身子:“这个家伙...不对劲...跟其他的考生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我知道了...鸣人。”小樱默默咽了一口唾沫,她第一次见到鸣人对待一个敌人如此严肃,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照搬。 鸣人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大蛇丸,对面这个人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甚至当初在波之国时候的再不斩,也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鸣人一点一点调整着自己的站位:“你这种家伙,还有参加中忍考试的必要吗,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哦?”大蛇丸露出意外的表情:“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鸣人默默摇头:“不过我能感觉到,你绝对不是普通的忍者。” “看来这么久没回来,木叶也出了不少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人了。”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废话少说,让我来掂量一下你们的斤两。” 说罢大蛇丸就猛地一睁眼,一股无形的杀气冲着三人猛然袭来。 小樱直接被杀气镇住,愣在原地不敢动弹,鸣人则是毫发无损,佐助因为七重宝树观想法的原因,也没有收到影响。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嘭!嘭!嘭! 鸣人瞬间分出上百个影分身。 “佐助,你先把小樱带到安全的地方,我来对付他!”鸣人大喝一声,众多影分身齐齐冲向大蛇丸。 “哦?果然不一般。”大蛇丸看到除了小樱之外,两人都没有受到影响,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看着向他冲来的影分身,大蛇丸不慌不忙,咬破大拇指,在手臂上轻轻一划。 嘭! 一只巨大的蟒蛇被召唤出来,一阵乱舞,将四周的影分身击破。 然而鸣人并没有慌张,而是冷静的双手结印。 “风遁!大突破!” 大蛇丸看到鸣人施展的忍术,也毫不示弱的双手结印。 “风遁!大突破!” 两记忍术在空中汇集,肆虐的狂风将周围的树木都连根拔起。 看着自己的忍术被对方用相同的忍术后发先至轻松抵消,鸣人知道这个对手还没有用出真正的实力,必须要速战速决。 “忍法!真空波!” 鸣人轻轻一挥手,手边汇集的查克拉汇集成一把翠绿色的长剑,自从和卡卡西老师学习了查克拉的属性变化之后,鸣人的风遁使用的更加得心应手了。 “查克拉性质变化?”大蛇丸一歪脑袋,有些惊讶的说:“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下忍,你是谁的学生?” “要你管。”鸣人冷笑一声:“准备好受死吧。” “看来你很有自信。”大蛇丸戏虐的看着鸣人:“不过你以为有一把锋利的宝剑,就能打倒我了吗?”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又是数百个影分身出现,鸣人真是跟着众多影分身一齐上前。 刷! 查克拉长剑横扫出去,大蛇丸一个轻松的闪身躲过,正想开口说点什么,谁知对面手持查克拉长剑的鸣人突然消失。 什么! 大蛇丸猛地一愣,下意识的回头,鸣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 “很不错,不过还是不够!”大蛇丸冷喝一身,身体扭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右手直接一百八十度折到身后,做出正常人根本无法做出的动作。 秘术!潜影蛇手! 无数毒蛇从大蛇丸的袖子中澎涌而出,长着锐利的尖牙袭向空中的鸣人。 空中的鸣人不慌不慌,又是再次单手结印。 瞬间鸣人又在大蛇丸眼前消失,这次直接出现在对方右后方。 大蛇丸无奈之下,只能再次一百八十度扭转身体,另一只手对着鸣人袭去。 可惜鸣人再一次消失。 刷! 出现在大蛇丸头顶的鸣人直接一剑,将对方袖中的毒蛇一齐削断,无数毒蛇头掉落在地上。 鸣人快速斩完一剑,在大蛇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瞬间转换位置。 刷! 一剑! 刷! 两剑! 刷! 三剑! 宇智波止水流·狂风剑! 这是鸣人从之前止水那里学到的忍术,自从学会了真空波之后,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也是鸣人威力巨大的杀手锏之一。 鸣人连续三剑,前两剑直接将大蛇丸施展忍术的双臂斩断,第三剑更是直接横斩把大蛇丸差点拦腰斩断。 这是鸣人头一次进行如此暴烈的进攻,几乎没有留给对方任何一点余地,打的就是一击必杀的念头。就算是当初在波之国遇到再不斩,鸣人一上来就下杀手。 归根到底,还是鸣人看不透大蛇丸,对于对方的实力心中没底。 如果仅仅是自己单独遇到大蛇丸还没关系,自己努力保住自己就好,但是现在佐助和小樱都在身边,如果让战斗进入僵持阶段,鸣人也没有把握能够保护的了其他两人。 毕竟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在鸣人的感应中,这个大蛇丸身上的恶意简直快要蔓延出体外了。 尤其是对方给鸣人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贪婪。 没错,大蛇丸在对待他们之时,心中有着极为贪婪的念头,眼神中也尽是看稀世珍宝的样子。 一个敌人,如果仅仅是有着敌意或者杀意那还正常,但是如果有着贪婪的念头就很恐怖了,面对这样的敌人最后的结局可能比死还惨。 大蛇丸接近四分五裂的身躯一阵晃动,啪的一声摔倒在树干上,但是鸣人并没有放弃警惕。 因为四周那股无处不在的恶意和贪婪还没有消失,甚至变得更为强烈。 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大蛇丸尸体的脖子猛然伸长,像是蛇一般飞到远处,然后嘴巴张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有趣...区区一个中忍考试,居然有能够威胁到我的人。”大蛇丸的身躯尸体的口中缓缓爬出:“刚才你那招,如果再快一点,我可能真的要受重伤了。” “真是幸运啊,除了佐助,居然还能遇到像你这样的家伙。”大蛇丸贪婪的舔了舔嘴角:“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你的秘密了。” “佐助...”鸣人眼神一凝:“果然有问题,你来参加这场考试,就是冲着佐助来的吧?” “谁知道呢...”大蛇丸笑着看着鸣人说:“不过现在,我对你的兴趣更多。” 要说大蛇丸是为了佐助来木叶的,其实不然,他本身是因为和砂隐村合作的木叶崩坏计划才冒险潜入。 但是假装考生来参加中忍考试,的确是为了佐助。 自从大蛇丸在晓遇到叛逃的鼬,准备出手抢夺身体结果却被一个月读干净利落的搞定之后,他就对写轮眼这种东西产生一直病态的追求。 一个人越是害怕一样东西就越是想要占有它。 因为追求永生所以换过许多躯体,所以大蛇丸自身对于幻术的抵抗能力很低,所以他对写轮眼的欲望也比一般人要强烈。 大蛇丸表示搞不定你我就来搞你弟弟,虽然佐助现在还很年轻,但是大蛇丸很乐于慢慢养成,毕竟对他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鸣人!” 佐助将小樱护送到比较安全的位置之后,自己也急忙赶过来。 看到逐渐接近的佐助,大蛇丸微微一笑:“自己赶来了,也好,省得我还要继续去找。” “佐助小心!”鸣人回头大喊道:“这个家伙和以前遇到的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要拿出十二万分警惕来!” 听到鸣人的提醒,佐助也没有大意,双勾玉写轮眼瞬间开眼,从背后抓出一把手里剑丢向大蛇丸,同时双手结印。 “火遁!凤仙花爪红!” 凤仙火之术的火焰附着在飞舞的手里剑上,使手里剑夹杂着炙热的高温如同散落漫天的凤仙花一般向大蛇丸展开攻击。 一旁的鸣人也没有闲着,也从身后掏出手里剑,一股脑的丢向大蛇丸。 “风遁!翠岚烈风!” 鸣人也将自己的风属性查克拉附着在手里剑上,因为附加了性质变化,所以杀伤力优胜佐助的凤仙花爪红一筹。 看着向自己飞来的众多手里剑,将躲避空间封了个严严实实,如果强行躲避的话,立马就会陷入到鸣人和佐助狂风暴雨的连攻之中。 大蛇丸面对如此场景并没有慌张,直接有大拇指一抹手掌,双手结印。 “通灵术!巨大蛇!” 瞬间一直无比庞大的巨蛇出现在大蛇丸脚下,巨蛇身体快速盘旋将大蛇丸全身护住,原本来势凶猛的手里剑打到巨蛇身上,也只造成了不痛不痒的伤害。 接着大蛇丸控制着巨蛇向鸣人冲去,自己本身也在巨蛇身上快速移动,如同蛇一般根本找不到行动的规律。 “秘术!潜影多蛇手!” 这次大蛇丸学乖了,知道鸣人的行动太过于飘逸不好针对,所以直接找准佐助出手。 大蛇丸瞬间召唤出来的多条大蛇分别担当威吓、牵制、捕捉等任务,达到多重连击的效果。 佐助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招式,一时间难以招架,一没注意就被几只大蛇缠绕住身体动弹不得。 鸣人看到佐助情况危急,但是自己又被巨蛇挡住去路,巨蛇庞大的身躯使鸣人短时间内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 混蛋! 鸣人心中一横,知道再不用杀手锏就不行了。 说时迟那时快,鸣人右手握成爪状,红蓝双色的查克拉迅速在掌心内汇聚,形成一只红蓝双色的螺旋丸。 “螺旋丸!” 鸣人爆喝一声,手中的双色螺旋丸带着瑰丽的色彩砸向巨蛇的腹部,巨蛇坚若钢铁的鳞片此刻就像是奶油一般,被双色螺旋丸轻松切开打入腹中。 大蛇丸听到鸣人的怒吼,尤其是那个忍术的名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佐助也趁着这个机会和摆脱的潜影多蛇手的纠缠。 “螺旋丸....”大蛇丸冷冷的看着鸣人:“自来也和你什么关系?” “你管得着吗?”鸣人冷笑一声,同时心中也默默记下,对方似乎认识那个好色仙人,而且很熟的样子。 “既然会使用那个忍术,你是自来也的弟子吧。”大蛇丸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不过你还是太天真的,像螺旋丸这种单体忍术,对于巨蛇这种体积庞大的通灵兽来说,根本就是——” 轰——! 大蛇丸话还没说完,一股剧烈的爆炸声就从巨蛇体内响起。 无比狂暴的查克拉直接从内部将巨蛇整个身体搅了个稀巴烂,一时间树林中像是下起了一场肉块雨,全都是些不到巴掌大小的肉块。 看到这个场景大蛇丸忍不住微微一窒。 怎么可能,自来也用的螺旋丸他也见识很多次,就算是增加了仙法的超大玉螺旋丸,也只是体积巨大,绝不可能造成这种程度的爆炸。 这也是为什么鸣人不到最后时刻基本不用这招的原因,因为这种双色螺旋丸的威力实在太大,除了螺旋丸本身的穿透力之外,在脱离了鸣人的掌控之后,居然还会发生极为剧烈的爆炸。 纪先生曾经帮鸣人仔细研究过爆炸的原因。 原来两种查克拉在鸣人这个主人的掌控中的时候,会乖乖维持稳定的相互纠缠状态,处于一个相互影响但是又井水不犯河水的动态稳定。 然而一旦脱离了鸣人的掌控之后,这两种查克拉就会像磁铁一般相互吸引,两者在旋转过程中会自发的不断拉扯对方。 在这种拉扯力量的作用下,螺旋丸的旋转速度会越来越快,体积越来与小,密度越来越大。 最终会在某个极限点,螺旋丸的体积和密度都达到极限,内部的稳定彻底崩坏。 整个螺旋丸就会爆炸开来,从极小膨胀到极大,就像是高爆炸药一样,造成本身体积上百倍的爆炸威力。 “怎么,怕了吗?”鸣人又在手中凝聚出一个双色螺旋丸:“要不要尝尝?” “这个查克拉...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以理解了,自来也为什么会教你螺旋丸。” 看到鸣人手中的查克拉,尤其是橘红色的查克拉,大蛇丸瞬间明白了鸣人的身份。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鸣人微微皱眉:“别以为跟我套近乎我就不打你。” “我的确不了解你,但是却又很了解你。”大蛇丸意味深长的说:“我已经明白你强大的原因了,只不过能开发出这样的忍术,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大蛇丸发现了鸣人使用的九尾查克拉,自然也就明白鸣人九尾人柱力的身份,虽然不明白鸣人为什么能这么轻松的驾驭九尾查克拉,但是不妨碍他觉得自己找到了鸣人强大的真相。 毕竟体力好,查克拉充沛,掌握忍术繁多,对于一个九尾人柱力来说,并不是多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看着不远处蓄势待发的鸣人和另一边虎视眈眈的佐助,大蛇丸知道今天是没办法做更多事情了。 原本他还想顺便种一个咒印在佐助身上,然而不仅这个佐助的实力超过他的预想,更重要的是多了一个实力远远超出他构想的鸣人。 光是这之前的狂风剑和刚才的双色螺旋丸,鸣人不说正式上忍,但是最起码也可以评一个特别上忍的名头了。 如果给他充足的时间,大蛇丸相信自己可以靠众多禁术和多年的经验,稳稳将鸣人和佐助拿下,他还有很多杀手锏没有用出来呢。 然而现实的条件不允许大蛇丸这么做,如果不能速战速决,那就必须要果断放弃等待别的机会。 外面的木叶忍者应该已经发现他杀死的那几个考生了,也知道这场考试中乱入了其他人,调查的忍者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这次费尽心思潜入木叶,甚至联合砂隐村,可不仅仅是为了给佐助种一个咒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很好...你们两个...都很好。” 大蛇丸阴恻恻的看着鸣人和佐助两人,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贪婪和邪恶:“你们这种天才,在木叶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浪费了,如果愿意跟我走,我会让你们见识到完全不同的一片天地。” “放你娘的屁!” 鸣人毫不留情的呵斥道:“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还有脸说什么见识到不一样的天地,真有本事你就不用这样畏首畏尾的了。” “呵呵呵...”大蛇丸阴沉的笑了几声:“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的是。” 鸣人听出大蛇丸话里的退意,稍加思索就想明白了原因。 “什么臭鱼烂虾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鸣人直接上前一步:“有本事和我再打三百回合!” “你很聪明,可惜这种低劣的激将法对我没用。”大蛇丸戏谑的看了一眼鸣人,缓缓退入到身后的黑暗中,只留下一句话。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看到大蛇丸离开,佐助和鸣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的观察着四周,以防大蛇丸突然杀个回马枪的可能。 差不多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样子,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鸣人和佐助面前,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这次考试的考官御手洗红豆吗。 御手洗红豆出现之后,先是仔细的观察了现场的情况,尤其是一些攻击造成的痕迹,还有就是地上的肉块。 当然她看到散落在树干上,鸣人斩落的潜影蛇手的蛇头时,心中就已经确定了目标。 “你们两个,没事吧?”御手洗红豆这才转过头询问鸣人和佐助的情况:“有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鸣人摇摇头回答:“老师你是来追查刚才的那个人吗?” “嗯,没错,这个人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你们以后如果遇到了要尽快逃跑。”御手洗红豆回答道,随后抱着例行公事的想法问:“你们有关于刚才那个人的情报吗?” “情报?有啊。”鸣人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肌肉说:“他好像说他叫什么大蛇丸。” “嗯,不知道也没关——什么?”御手洗红豆声音戛然而止,惊讶的看着鸣人:“他有告诉你他的名字,说自己叫大蛇丸?”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鸣人古怪的看了一眼一脸惊讶的御手洗红豆:“难道他的名字是假的?” “嗯......应该是真的。”御手洗红豆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她实在是没想到大蛇丸会向两名下忍报出自己的名号,理论上下忍这种级别的忍者,大蛇丸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更别说主动报出自己的名号了。 再结合现场称得上残暴的战斗场面,御手洗红豆心中不禁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甚至有些离奇的想法。 “难道说...你们俩和那个大蛇丸...交手了?”御手洗红豆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说:“而且还一直坚持到我来也没有受伤?” “唔...差不多算是交手了吧,不过也没打多久他就自己退走了,应该是感应到老师你来了。”鸣人老老实实的说:“那个大蛇丸应该也没有用什么真本事,要不然我们不会一点伤也没受。” “这样啊,那你们运气不错。” 听到这里御手洗红豆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样才正常嘛,肯定是大蛇丸那个家伙只是想和这两个小家伙玩玩,要不然两个下忍怎么可能会曾经的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打的有来有回。 更别说大蛇丸还曾经是御手洗红豆的老师,她对这位老师的强大和恐怖程度只会比旁人更加了解,所以心中自然会下意识的否定那种可能。 “你们继续进行考试,就当我没出现过。” 御手洗红豆留下一句便匆匆离开,她现在急需追查到大蛇丸的踪迹,然后将情况报告给三代火影。 御手洗红豆离开之后,鸣人和佐助相互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这事情闹得,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和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人打了一场不说,任务卷轴也没捞到半个,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两人回到小樱所在的地方,那里小樱正紧张的守在原地,她知道鸣人和佐助与敌人的战斗自己无法插手,但是她也想力所能及的做好自己的事情,那就是守护好身上的卷轴。 看到鸣人和佐助安然归来,小樱心里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毕竟一个人待在原地等待消息,还有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精神方面的压力也是十分大的。 “怎么样?”小樱上前几步:“打败敌人了吗?” “很可惜没打败,而且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也没捞着。”鸣人一摊手:“我们交了几次手,然后对方就跑了,卷轴也没抢到。” “没关系,人没事就好。”小樱不知道具体情况,还以为鸣人因为没抢到卷轴不开心,所以安慰道:“反正考核还有很多天,机会多的是。” 佐助则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刚才的战斗中,佐助除了远远地释放了一个凤仙花爪红,其他基本什么事都没干,甚至后面被大蛇丸的攻击弄得手忙脚乱,还需要鸣人来解围。 这对于一直把自己和鸣人放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佐助来说,无疑是非常受伤的一件事情。 “鸣人,等下如果遇到敌人,让我先出手。”佐助觉得自己现在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找回自信:“你先在后面掠阵保护小樱,如果我解决不了你再出手。” “行,没问题。”鸣人一眼就看出了佐助小心思,笑眯眯的回应到:“那就交给你了。” 三人稍作休息,便继续朝着演习场中央前进,很快佐助就发现了一队熟人。 音忍村三人组。 能这么快遇到人,其实也是因为音忍村三人组收到了大蛇丸的命令,要他们去主动进攻鸣人的队伍,然后收集情报交给自己。 其实大蛇丸心里清楚,就光是鸣人之前显露出来的战力,音忍村三人组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对抗的,去了极大概率就是送菜。 但是对于大蛇丸来说,音忍村三人组的存亡对他来说重要吗? 很明显,不重要。 只不过是三个随意塑造出来的工具而已,死了就死了,他有的是更好的选择。 如果能撞大运活下来,那就更好了,反正试试又无妨。 佐助看到音忍村三人组主动找上门来,简直可以说是心花怒放,真是瞌睡了遇到枕头,正想着找人打一架呢,这就有人送上门了。 于是佐助赶紧给鸣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一会可不能出手,这几个家伙都是我的不准抢。 鸣人看了看音忍村三人组,感觉这几个家伙应该都是正常的考生水平,于是也就顺着佐助的意思回了一个眼神。 放心,到你表演的时候了,我一会儿必不可能出手。 看到鸣人的回应,佐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直接大大咧咧的落到音忍村三人组面前。 “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佐助看着对面的音忍村三人组微微颔首:“快点,我赶时间。” 对面的音忍村三人组听到佐助的话,忍不住面面相觑,这装逼犯哪里来的? 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左眼的音忍三人组老大托斯看着对面的佐助,驼着背阴沉着嗓子说:“看来...我们被人小看了呀。” “臭小子,你不要太嚣张了。”另一边衣服上印着三个死字的萨克不爽的看着佐助:“看我一会儿把你切个稀巴烂。” 三人组中唯一的女性琴没有说什么,但是手中的千本和铃铛代表她内心也十分不爽。 “你们要是不回答,我就当是一起上了。”佐助从身后摸出几只手里剑:“我先提前问一句,你们的卷轴上的字应该是天吧。” “的确是天。”老大托斯拿出自己身上的卷轴:“只不过有没有本事拿到,就看你自己了。” 刷! 话音刚落,托斯就一个冲锋来到佐助面前,低伏着身子撩开右手的袖子,露出右臂上的多孔护臂,对着佐助的脸部就是一拳。 然而佐助早就在心中默默分析过他的攻击手段,自然不可能让对方之前对付兜的手段再次生效,先是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然后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剧烈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佐助面前的空地,随着修行的时间和查克拉的增长,佐助的豪火球之术威力也越来越大。 托斯没有想到佐助居然能够释放出如此大范围的火遁,一时间来不及闪躲,这是身后的萨克出手了。 萨克双手平举,从手心位置的气孔中喷涌出大量的气流,将火焰隔绝在托斯身外。 佐助看着安然无恙的托斯,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毕竟这只是他的试探性攻击,对方要是连这点攻击都接不住,那才真是让他失望。 “我早就说过了,让你们一起出手。”佐助淡淡的说:“现在明白了吗?” 身后的小樱此刻早就泛起桃花眼,双手捧在胸前崇拜的看着佐助说:“佐助,好帅气啊~” 站在最后面的鸣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佐助这性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他怀疑如果放现在的佐助独自出去历练,早晚会被人打死在路上。 看着对方三人还是没有什么动作,佐助干脆选择主动进攻。 刷!刷!刷! 瞬间大量手里剑和苦无向三人飞驰而去,佐助手腕上的封印卷轴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忍具。 后面的鸣人看着这一幕还是忍不住赞叹,怎么佐助就可以把忍具丢的这么快,他一直都学不会。 远处的音忍三人组也不甘示弱,琴直接扔出手中的千本打落一部分手里剑,萨克也从双手中喷射出大量气流干扰手里剑的轨迹,托斯则最为朴实,单纯的用右手的护臂阻挡空中的手里剑。 手里剑被人阻挡,佐助不慌不忙,直接双手一拉,通过手中的丝线操纵着空中的手里剑。 “没有的!”萨克看到这一幕,怒吼一声。 “斩空波!” 萨克双手喷射出一道道锋利的气压,将佐助的丝线一一切断,托斯则是快速冲向佐助,依靠音波攻击阻止佐助继续扔出手里剑。 然而他们这一切都在佐助的预想之内。 佐助直接一个跳跃来到空中,之前隐藏在众多手里剑中的苦无也都各自插好位置。 佐助在空中双手结印,快速调动体内的查克拉。 之前无声无息插在音忍三人组四周的苦无被佐助的忍术引发,伴随着剧烈的电流声,结成一个巨大的六边形雷电结界。 “雷遁!雷缚!” 雷电结界生成之后,结界内的琴刚想有动作,瞬间就被一道结界生成的闪电劈中,全身毛发耸立呆站在原地,看样子是被一下劈蒙了。 “小心!”托斯忍不住回头大喝一声,正准备带着两人突破结界。 然而他们的速度怎么可能快的过闪电,尤其是身上还携带有着大量铁器的情况。 几乎都不用佐助特意引导,雷电结界就疯狂的释放小型闪电,将结界中的三人劈了个外焦里嫩,一直劈到全身焦黑,整个人躺在地上直冒白烟。 看到三人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佐助停止输出查克拉撤去雷电结界,从托斯身上掏出天字卷轴,回过头看着鸣人挑了挑眉毛。 意思很简单,看到了吧,我还是很强的,只是之前没有发挥出来而已。 鸣人则是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回应,这个佐助,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干脆之后都让他上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和人打来打去的。 收拾到音忍三人组之后,鸣人和佐助、小樱一合计,既然任务卷轴已经到手,那就赶紧去演习场中央的高塔交任务吧,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三人刚刚出发大概半天时间,就发现不远处一处空地中,正进行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屠杀者正是之前和他们有过一次小冲突的我爱罗一行人。 本身这并没有什么,鸣人他们的任务卷轴已经收集完毕,和我爱罗一行人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当做没看见离开就好。 结果好死不死,鸣人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在我爱罗一行人附近的一处草丛中,雏田、牙还有志乃三人,正浑身冷汗的躲在其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我爱罗发现,顺手就给捏成肉酱了。 “砂隐的小屁孩居然敢向我们挑战。”雾隐三人组中的老大冷笑着看着我爱罗三人:“真是无知者无畏。” “小子,你们应该好好选择对手的。”雾隐三人组的老大露出以一个残忍的笑容:“不好好选择的话,会死的——” “少废话了。”我爱罗直接打断对面人的话:“快点动手吧,雾隐大叔。” 勘九郎在后方有些头痛的看着我爱罗,本身是应该跟踪这些雾隐,了解到他们带的是什么卷轴,卷轴是在谁身上再出手,如果不是他们需要的卷轴就没必要开打。 但是对于我爱罗来说,是什么卷轴根本无所谓,他只是想把看到的所有人都干掉而已。 “哼,那就开始吧!”对面雾隐三人组老大怒吼一声,拔出背在身后六把雨伞一口气扔在天上,同时双手结印。 “忍法!如雨露千本!” 瞬间飞在空中的雨伞旋转着飞出无数千本,在雾隐三人组老大查克拉的控制下,从四面八方袭向我爱罗。 可惜这在中忍中也算的上不错招式的攻击,在我爱罗的砂砾防御面前,一一无功而返。 “这只有这样吗?千针雨?”我爱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么...就让我来下一场血雨吧。” 我爱罗随意一招手,空中飞舞的黄沙就将对面雾隐三人组全部困住,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只有脸部露了出来。 “我本来可以把你那张吵闹的嘴堵上。”我爱罗上前走了几步,拔起地上雾隐三人组老大的雨伞:“不过那样你也有点太可怜了。” 黄沙随着我爱罗的手势将雾隐三人组慢慢托上天空,我爱罗也将雨伞打开撑在头上。 “砂瀑送葬!” 嘭! 一声如同捏爆西红柿般的声音,雾隐三人组好像三只被挤爆的红色的颜料罐,天空中如同我爱罗之前说的一样,下起了一场血雨。 勘九郎上前捡起雾隐三人组掉在地上的卷轴,微微一笑说:“刚好是天之书,我们现在去中心塔了。” 就在躲在草丛中的雏田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爱罗突然出声打断勘九郎的话。 “闭嘴,还不够...”我爱罗语气森然:“我还要更多。” 不远处的鸣人等人也看到这一幕,顿时眉头一皱,雏田三人是他们多年的同班同学,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草丛中的雏田正好也看见了不远处的鸣人准备赶来,顿时心中一急,想要挥手示意让鸣人他们赶紧离开。 谁知雏田这个动作正好引起了我爱罗的注意。 “谁!出来!”我爱罗猛地一转头,右手一挥,无数黄沙冲着雏田三人躲避的草丛冲去。 雏田三人看到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从草丛中一跃而起,远离我爱罗三人的位置。 然而如果没有有效的攻击手段或者超凡的速度,我爱罗的黄沙基本上是无法躲避的。 眼看雏田等人就要被黄沙追上,之前雾隐三人组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这时全力冲刺的鸣人正好赶到了。 “等一下!” 鸣人怒吼一声,直接一个大力跳跃来到雏田三人面前。 嘭! 鸣人直接一脚将空中的黄沙踢散,然后又是双手结印。 “风遁!大突破!” 肆虐的狂风直接将周围的黄沙尽数吹散,后面的小樱和佐助此时也赶到雏田三人身边。 “鸣人君...”雏田感动的看着眼前鸣人的背影,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泛起花痴。 “一下出来了六个人...太好了...”我爱罗嘴角勾起一丝癫狂的笑容:“可以杀个痛快了。” 牙和志乃看到鸣人、佐助、小樱三人赶来,原本焦躁恐惧的内心顿时平稳不少,一齐戒备的看着我爱罗三人。 勘九郎看到居然一下子来了两队人,连忙走了几步来到我爱罗身前说:“我爱罗,卷轴咱们已经拿到了,没必要和这些人纠缠,我们还是赶紧去——” “不要来指挥我,垃圾。”我爱罗毫不留情的打断勘九郎的话说:“我说过的吧,我要杀掉所有看到的对手,你要是敢妨碍我,我照杀不误。” 听到我爱罗的话,旁边的勘九郎和手鞠瞬间面色难看起来,但又不敢反驳我爱罗的话,只能跟在我爱罗身后戒备的看着鸣人六人。 鸣人也注意到对面我爱罗三人的情况,尤其是三人之间的气氛,顿时眉毛一挑,看着三人之间的关系比他想的要奇怪很多。 鸣人其实当初发生冲突的时候,就注意到我爱罗三人之间奇怪的气氛了。 我爱罗明显是这个队伍的领头人,一切的决策都是围绕我爱罗进行的,他是实力也足以担当这一角色。 勘九郎和手鞠则是负责辅助我爱罗的,其实说辅助都有点夸大,基本上就是个跟班。 但是像我爱罗这种性格的人,喜怒无情,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连队友都不会放过,这种人会有人愿意跟着做队友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就算是勘九郎和手鞠迫于上层的命令,不得不跟着我爱罗,也应该是唯唯诺诺的跟着,不会提出意见,也不敢反驳我爱罗, 但是勘九郎和手鞠明显没有这种心思,这就是最奇怪的一点。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说,估计心里巴不得我爱罗早点死自己好解放,再不济也是各顾各的。 可是在鸣人观察看来,勘九郎和手鞠对于我爱罗除了惧怕的心思之外,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关心在里面。 这两人明里暗里的各种举动,明显有一种不愿意让我爱罗太过于放纵自己的感觉,除了担心遇到危险之外,还有一种不想让我爱罗沉浸于杀戮之中的样子。 而我爱罗对于勘九郎和手鞠的态度也十分让人玩味,表面上一副谁敢拦我我就杀谁的做派,但是真的落到实处也没有做什么举动。 我爱罗在面对勘九郎和手鞠两人之时,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会下意识的抑制自己的杀意,不作出伤害两人的举动。 佐助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看到对面我爱罗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把他们当做了砧板上的鱼,想杀就杀,顿时就忍不了了。 “鸣人你保护好其他人,剩下的交给我。”佐助撂下一句话就独自走上前。 鸣人在身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反正他就在旁边看着呢,佐助想先上就让他上吧,反正这场战斗看上去是逃不掉的。 “我说,那边那个红头发的矮子,你不要太嚣张了。”佐助一脸不爽的看着我爱罗说:“一直说什么杀呀,血的,搞得好像你很强一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佐助的话顿时让勘九郎和手鞠一愣,无奈的对视一眼,知道这场战斗是在所难免了,只能后退几步戒备。 “你们不一起上吗?”我爱罗面无表情的看着佐助和他身后的鸣人一众人说:“看来又可以下一场更多的血雨了。” “对付你,我一个就够了。”佐助嗤笑一声,还专门转过头对鸣人提醒道:“一会儿你们不许出手,让我一个人搞定他。” “行吧...”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在旁边给你掠阵。” “很好。”佐助满意的点点头,回过头看着我爱罗说:“我上了。” 佐助话音落下的瞬间,快速从腿部的忍具包中拿出几只苦无扔向我爱罗,同时自身起跑快速冲向我爱罗。 佐助从刚才我爱罗和雾隐村三人组的战斗中明白,我爱罗这种操控沙子的攻击手段,和他比拼远程实在是太吃亏了。 在不知道我爱罗的续航能力之前,没有损耗近乎无情无尽的黄沙,可以说是完美的中远程攻击手段,而且从我爱罗毫不费力的表情上看,基本可以不用期待他没有力气控制黄沙。 所以首先要拉近距离,进攻我爱罗的本体。 面对佐助的进攻,我爱罗不慌不忙,先是举起右手控制黄沙挡住手里剑,然后再控制黄沙变幻出一个沙分身,正面迎向冲锋而来的佐助。 佐助先是一个飞踢踢散我爱罗沙分身的双手,然后侧身一拳打穿沙分身的胸口,速度不减准备冲向我爱罗。 谁知我爱罗沙分身被穿胸口后并没有消散,反而逐渐恢复想要把佐助的右手捆在胸口。 佐助眼看不行,只能放慢速度,凌空一个飞脚将沙分身的头颅踢碎,这时候沙分身才总算是消散。 面对继续冲向他的佐助,我爱罗依旧双手环绕胸前站在原地,背后的葫芦中涌出更多的黄沙,铺天盖地的袭向佐助。 佐助冲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看到距离差不多了,直接双手结印。 “火遁!火龙炎弹!!” 佐助从口中吐出三道火龙,从左、中、右三个方向袭击我爱罗。 黄沙可以只是用一部分就能轻松抵挡住暗器的袭击,但是面对无孔不入的火焰,尤其是还从三个方向攻来的火龙。 我爱罗想要防御只能先收回大部分黄沙,在自己身前组从一个将近一百八十度的围墙,将三条火龙悉数挡在身外。 佐助看到我爱罗将大部分黄沙都分布于身前阻挡火遁,顿时眼神一凝。 就是现在! 佐助体内查克拉快速涌动,大腿肌肉紧绷在地上狠狠一蹬,身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 几乎是一瞬之间,佐助便来到了我爱罗身后,一个高抬腿狠狠的砸向我爱罗头部。 我爱罗注意到身后佐助的动作,惊骇的回过头想要防御,当时他的黄沙大部分堆在身前用来防御之前的火遁了,现在想要回防到身后已经来不及。 嘭! 一击结结实实的战斧式劈腿轰在我爱罗额头,直接把我爱罗劈的双手撑地跪倒在地上,佐助则是一脚过后就立马撤退,躲开后续蜂拥而来的黄沙。 站在远处的鸣人一行人,尤其是牙和志乃,还有小樱,看到佐助直接一脚把我爱罗打趴下,顿时心中雀跃不已,尤其是小樱,开心的简直要蹦起来了。 只有鸣人面色凝重,皱着眉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我爱罗。 而另一边的勘九郎和手鞠心中更是惊骇,他们看到了什么,我爱罗的黄沙防御被人破了,而且一对一单纯依靠速度和忍术攻破。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佐助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我爱罗开口嘲讽道:“刚才不知道谁叫嚣着要下血雨的?结果就这?” 我爱罗刚才被佐助一脚劈到脑袋上,除了刚开始有点晕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不敢置信。 我...居然被这个家伙打趴在地上? 再加上听到佐助的嘲讽,我爱罗新的杀意疯狂的翻涌起来。 “混蛋...”我爱罗捂着额头上破碎的砂之铠甲缓缓站起:“我会让你以最痛苦,最悲惨的方式死去。” 我爱罗直接双手一挥,周围的黄沙凝聚出无数小型沙弹袭向佐助。 “连弹砂时雨!” 看着向他袭来的沙弹,知道对手开始全力出手了,佐助的双勾玉写轮眼直接开眼, 嗖!嗖!嗖!嗖!嗖!嗖! 佐助转腾翻挪,一时间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残影,利用写轮眼强大的动态捕捉能力,将我爱罗的连弹砂时雨一一躲过。 大量沙弹甚至还波及到了一旁的鸣人一行人,只不过被鸣人一个土流壁尽数挡下。 我爱罗眼看自己的攻击没有奏效,直接双手一抬,将所有的黄沙托向空中,然后双手向下狠狠一压。 “砂霰!” 与刚才一样,黄沙凝集成一个个小沙弹从空中落下,只不过这次沙弹数量更大,更密集,简直像是下了一场沙弹雨一般。 佐助看着空中降下的沙弹雨,明白这种密度的沙弹,想要靠单纯的闪避躲过已经不太可能了,于是直接选择对攻。 佐助解开双手护腕露出其中的封印卷轴,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方的沙弹雨扔出大量手里剑,同时手中的丝线还在微操空中手里剑的轨迹,将自己上方的沙弹雨清扫一空。 佐助将我爱罗的沙弹雨清扫一空后,趁着我爱罗刚刚输出黄沙,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时候,瞬间飞跃到空中,期间向四周洒出无数苦无。 等到苦无全部到位之后,佐助双手结印。 “雷遁!十六柱束缚之术!” 这次佐助使用的忍术和之前对付音忍村三人组的招式一样,只不过结阵的苦无数量更多,使用的查卡拉量更大,可以说几乎是全力施展,给了我爱罗十足的尊敬。 然而佐助着十拿九稳的一招反而正落我爱罗下怀。 我爱罗看到四周苦无上肆虐的雷电,还有逐渐形成的雷之结界,冷笑一声,干脆不收回周围的黄沙,而是直接将四周的黄沙竖起,形成一个个沙子做成的避雷针。 雷电结界形成之后,佐助反而无法控制,无论他怎么激发体内的查克拉,雷电结界劈出的闪电还没来得及接近我爱罗,就被周围的沙之避雷针吸收掉。 “自作聪明。”我爱罗死死的盯着佐助,冷笑着说:“现在该我了。” 说着我爱罗猛地一翻手,周围的沙之避雷针形态一变,就佐助的雷电结界吸收掉之后,反而形成了属于我爱罗自己的雷电结界。 “你的雷遁用的不错。”我爱罗嘲讽的看着佐助:“可惜,现在是我的了。” 我爱罗话音刚落,周围的沙之避雷针瞬间涌动出大量闪电,这都是佐助之前召唤出的雷遁闪电,现在被我爱罗反过来对付佐助。 佐助看着周围袭来的闪电,他自己的忍术他最清楚,现在想要躲避根本不可能,只能一咬牙,甩手向四周丢出无数手里剑。 “危急关头,已经疯了吗?”我爱罗冷笑一声,因为佐助的手里剑根本没有任何路数,连瞄准都没有瞄准。 轰! 无数闪电打中佐助的身体,光芒甚至让人睁不开眼睛。 “佐助!”小樱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的想要扑向佐助,却别鸣人阻拦下来。 “鸣人!”小樱奋力挣扎着:“我要去救佐助!” “小樱,你别着急。”鸣人沉声说:“佐助没有那么简单被打败。” 听到鸣人的话,因为心中对于鸣人的信任,小樱暂时冷静下来,紧张的看着场中央。 场中央闪电肆虐过后,佐助身体冒着青烟,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明显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 好险... 想到刚才的情况佐助心中就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刚才我爱罗吸收他的闪电回击。 他急中生智,在来不及躲避的情况下,抛出大量手里剑钉入地下,然后自己跃起到空中,闪电击中他之后,被他手中的细线引流到手里剑上,然后再由手里剑引入地下,免除了大部分伤害,否则他现在基本已经打出GG了。 看着惊讶的我爱罗,佐助眼神一凝什么也没说,这个对手比他以前遇到的所有都要强大,必须要拿出搏命的气势来才行。 必须继续进攻,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想到这里佐助猛地双手向后用力一扯,手中丝线缠绕着的手里剑顿时重新飞舞起来。 宇智波流·操手里剑之术! 操纵完丝线,佐助甚至还有空从封印卷轴中取出一把风魔手里剑丢向我爱罗。 我爱罗看着直直向他袭来的风魔手里剑,原本想用黄沙破坏丝线的想法告破,只能先操纵黄沙抵挡住面前的风魔手里剑。 等到风魔手里剑挡住之后,周围的手里剑和丝线已经基本到位,想要再破坏已经来来不及了。 我爱罗只有将黄杀完整的包裹在自己四周,形成一个没有任何死角的圆球,任由手里剑带着丝线将外围的黄沙圆球死死缠住。 看到我爱罗的防御,佐助心想这正是我要的,毫不犹豫的双手结印。 “火遁!龙火之术!” 瞬间大量火焰顺着丝线的方向喷向我爱罗,炙热的火焰将圆球外围的黄沙烧的噼啪作响,看到这一幕佐助还不收手,又是继续结印。 “风遁!龙卷飓风!” 虽然佐助的查克拉属性不是风属性,但是不妨碍他学习一些风遁忍术,尽管比不上鸣人风遁忍术的威力,但是辅助肯定够了。 随着佐助施展忍术,一座小型龙卷风包裹住了我爱罗的黄沙圆球。 风助火势,火助风威。 原本即将燃烧殆尽的龙火之术在遇到龙卷风后,火势瞬间暴涨,居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火焰龙卷风,疯狂的肆虐着我爱罗的黄沙防御。 看着场中的战斗情况,鸣人忍不住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鸣人还是觉得现在的场景实在是太像曾经纪先生给他做过的一道美食,叫花鸡。 爆裂的火焰龙卷风整整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停息下来,佐助喘着气看着对面的黄沙圆球,心想就算是烧不到你,封闭状态下隔着黄沙传进去的温度也有你好受的。 咔嚓! 黄沙圆球表面浮现出一道裂纹,露出了里面穿喘着粗气的我爱罗,刚才佐助的一通火遁,差点没把他给焖熟了,要不是还有砂之铠甲这一层阻隔,估计他现在都能闻到肉香了。 居然没事... 看到我爱罗虽然喘着粗气但是明显没有受伤的样子,佐助心里一凛。 “混蛋...我要你死!” 差点就被人焖熟了,我爱罗心中的疯狂彻底被释放出来,咆哮一声双手猛地拍在地上。 “流砂瀑流!” 瞬间无数黄沙从我爱罗的脚下喷涌而出,周围的土地、岩石都在我爱罗查克拉的影响下化作黄沙,直直的扑向佐助。 “我爱罗!等一下!” 远处的勘九郎和手鞠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有些焦急,他们也没想到佐助居然能把我爱罗逼到这种地步,再这样下去我爱罗就离彻底失控不远了。 如此大范围的忍术,鸣人等人自然也进入到我爱罗的攻击范围内。 “大家小心!” 鸣人先是大喊一声,然后一马当先挡在众人面前,双手快速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数十个影分身出现,一部分影分身抓住身后的雏田和小樱等人离开,另一部分冲向砂瀑力求阻挡一会儿。 最后几个影分身连同鸣人的真身,站在原地双手结印。 “风遁!无限突破!” 这是鸣人自己构思开发的风遁忍术,或者说算不上是开发,只是大突破的另一种应用。 因为其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技术含量,就是分出几个影分身,连带着本体疯狂的连续使用风遁·大突破,用量变引发质变。 只见鸣人所占的位置好似引发了大爆炸一般,无数肆虐的狂风呼啸着正面迎向我爱罗的黄沙。 如果说佐助之前的龙卷飓风是八极台风,那么鸣人此刻的忍术已经算的上是十二级台风了。 远处的众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好像不是两个人在比拼忍术,而是两种大自然的景观在相互碰撞。 狂风,黄沙,如同末日来临一般的场景。 如果非要找到一个形容的话,那么沙漠之中的沙尘暴,可能是最恰当的形容。 狂暴的沙漠瀑布像是遇到了一个无形的风之巨人,硬生生的阻挡住前进的步伐,于是场地中出现了十分奇怪的一幕。 其他所有地方都被黄沙所吞噬埋葬,但是只有鸣人所站的位置还有身后的地方一片空白,岁月静好。 如果让卡卡西看到这一幕,可能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了,此情此景只有一句话可以表达。 抱歉,查克拉多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鸣人微微吐出一口气,看着刚好停在自己脚面的黄沙,心中暗道一声好险。 刚才我爱罗的攻击来的太快,仓促之间他和他的影分身大概只发出了八九个风遁忍术,好在是刚好抵消了黄沙的进攻,否则被我爱罗的黄沙掩埋,以对方的操控能力再想脱身就难了。 佐助在见到我爱罗的砂瀑攻击之后,因为他那边只有一个人,所以比较轻松的借助速度逃离了。 勘九郎和手鞠因为站在我爱罗侧后方,基本没有受到波及,只不过两人现在的心情只怕是比鸣人他们还要紧张,唯恐我爱罗情绪失控召唤出守鹤。 “不要那么生气...妈妈...再等一下...等一下...”我爱罗站在原地捂着脑袋,双眼布满血丝:“马上就让你喝到美味的鲜血,再稍微忍一下...” 妈妈? 听到我爱罗的喃喃自语,鸣人表情一愣,怎么又扯到我爱罗妈妈身上了。 “你们...你们这些家伙...”我爱罗抬起头,表情狰狞的看着对面的鸣人一众人猛然咆哮:“都要死!” 随即我爱罗双手一扬,占据周围数百平方米的黄沙像是有生命般蠕动起来,随着我爱罗的指挥涌向场地中的众人。 鸣人、佐助、小樱、雏田、牙、志乃,每一个人都是我爱罗的攻击对象。 佐助本身实力够,不会被我爱罗简单的黄沙进攻难倒。 其他几人因为距离战场较远,遭遇的黄沙比较少,所以在鸣人影分身的帮助下大都逃脱了我爱罗的进攻。 只有雏田因为担心鸣人,所以最靠近战场中心,也就遇到了大多数黄沙的进攻,单单靠鸣人一个影分身还无法解决这么多黄沙的进攻。 眼看雏田就要被黄沙捆住,至于捆住之后的结果,之前的雾隐三人组已经给大家做了很好的示范,于是鸣人只能一咬牙释放瞬身术。 嘭! 利用止水传授的瞬身术,鸣人真身瞬间和雏田身边的影分身调换了位置。 面对铺天盖地扑到面前的黄沙,这时候再想释放风遁忍术已经来不及了,鸣人毫不犹豫的向前猛踏一步,牢牢的挡在雏田身前。 就连结印时间都力有不逮的危急情况下,能够使用的忍术只有一种。 鸣人右手握成爪状,红蓝两色查克拉急速在手中汇聚。 “螺旋丸!”鸣人怒吼一声,将手中的螺旋丸猛地推入黄沙中。 然而就像之前对付大蛇丸召唤的巨蛇一样,面对如此数量如同海啸一般的黄沙海,螺旋丸这种单体的进攻根本没有效果。 必须要依靠双色螺旋丸的爆炸力! 鸣人心中明白,但是此刻将螺旋丸脱手,然后从黄沙中抽出手来等待它爆炸已经来不及,所以鸣人只能心中一横。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响起,鸣人和雏田面前的黄沙内部仿佛引爆了炸药一般,巨大的冲击力将黄沙海炸了个稀巴烂,就来我爱罗也无法继续掌控被炸开的黄沙,天空好像又下起了一场沙雨一般。 鸣人微微喘着气,慢慢收回鲜血横流隐约透着丝丝白骨的右手。 他刚才突然注入大量查克拉,主动将手中的双色螺旋丸引爆。 效果显而易见,我爱罗的黄沙攻击被暴力化解,坏处也很明显,鸣人现在右手的惨状就是最好的写照。 雏田捂着嘴巴看着鸣人鲜血淋漓的右手。 鸣人的右手现在基本已经看不到任何一块好皮,手上的指甲也都全部碎裂,露出下面如今坑坑洼洼的嫩肉。 更恐怖的掌心位置,好像被一只巨大的钻头硬生生凿光了血肉,又好像被炙热的火焰狠狠灼烧过。 鸣人手掌重心婴儿拳头大小的一块位置,上面的血肉全都不翼而飞,露出内部的白骨,伤口边缘位置更是冒着死死青烟,仔细问还能闻到一股猪肉烧焦时的焦臭味。 这就是鸣人直接在手掌中引爆双色螺旋丸的后果,如果不是他掌控力十分出色,将绝大部分威力都引导向另一个放向,只怕这时整只胳膊都要不见。 “鸣人君...”眼里无法抑制的从雏田眼中留下:“你快去找人疗伤,这里我先——” “雏田,不要说了。”鸣人笑着开口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战斗还没结束呢。” 我爱罗则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鸣人的做法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时间无数曾经的记忆涌入我爱罗脑中。 父亲,母亲,夜叉丸,哥哥,姐姐... “啊!!!”我爱罗痛苦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死死的盯着鸣人说:“为什么...为什么...做到这种地步...也要救她...” “为什么?”鸣人摆出一个进攻的姿态说:“因为她我重要的伙伴,这个理由够吗?” “不对!不可能!”我爱罗咆哮一声,根本不认同鸣人的话:“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脑子有问题?”鸣人皱着眉头看着我爱罗说:“在我看来,你这种以杀人为乐的人,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吧,简直就是个怪物。” 一旁勘九郎和手鞠苦涩的对视一眼,他们明白,我爱罗没有办法理解鸣人的话。 因为我爱罗....没有经历过被别人保护是什么感受,自然也不会理解保护别人是一种什么心态。 “呵呵...呵呵...怪物吗?”我爱罗低笑两声:“这么说的话,我的确是,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是大家眼中怪物。” 承认自己是怪物? 听到我爱罗的话,鸣人猛地一愣,他现在也无法理解我爱罗的话。 但是我爱罗的话,尤其是那句从我出声开始我就是大家眼中怪物,让鸣人忍不住心中一颤。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 鸣人自己,不也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是大家眼中的怪物吗。 正当鸣人准备开始问些什么的时候,远处的勘九郎突然开口了。 “那个...我爱罗...可以了。”勘九郎咽了一口唾沫:“继续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既然我们已经拿到任务卷轴了,还是赶紧去中心塔吧。” 勘九郎这时候能够站出来,绝对是鼓起了很大勇气。 再勘九郎看来,现在的我爱罗依旧处于失控的边缘,只要再有任何一点刺激都会彻底失控。 现在结束还能够收场,如果再等下去,就不是能不能收场的问题了,只怕是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住嘴,你是想死吗?”我爱罗猛地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勘九郎说:“还是说要我先杀了你,再去解决其他人?” 勘九郎身上冷汗都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说:“算了吧,我爱罗,已经够了。” “胆小鬼。”我爱罗冷冷的说:“你害怕了吗?” 听到我爱罗的话,再看看对面冷眼旁观的鸣人。 勘九郎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莫名的情绪,也许是愤怒,也许是羞恼,也许是但心。 反正勘九郎心中一横,直接大步走到我爱罗面前。 “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吗,你知不知道继续打下去会发生多大的问题? 你还是小孩子吗,只顾着自己开心?” 勘九郎说着说着一把提起我爱罗的衣领:“你给我适可而止!偶尔也该听听亲生哥哥的话!” 亲生哥哥? 勘九郎此话一出,对面的鸣人众人顿时哗然,纷纷用古怪的眼神扫视着这一对兄弟。 鸣人更是皱起老大的眉头,什么情况,这两人真是亲兄弟? 毕竟在他们之前相处的表现来看,别说兄弟了,仇人还差不多。 “我可没有把你当做兄弟,妨碍我,照样杀。” 我爱罗冷冷的看着勘九郎,缓缓抬起右手,一副要进行进攻的样子。 勘九郎感觉自己现在腿肚子都在打颤,但是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推动着他,让他没有认怂。 随着我爱罗抬起手,就连远处的鸣人等人也紧张起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只是敌人之间自己内讧,鸣人他们心中不会有任何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但是如果这两人的关系是亲兄弟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不管如何,兄弟相残这种事情,人们总是不想看见的。 就在我爱罗的手要抬到勘九郎面前时,一旁的手鞠也突然发话了。 “我...我爱罗,停手吧,别说这么无情的话,好不好。” 手鞠颤抖着嘴唇,双手合十哀求道:“算姐姐求你了,好吗?” 姐姐?! 听到手鞠的话,鸣人等人又是一阵侧目。 好嘛,这边这个哥哥还没出结果呢,你这又出来一个姐姐,合着你们三个是一家人啊,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对于手鞠的哀求,我爱罗表现的不为所动,还是缓缓将手伸到勘九郎面前。 随着我爱罗手掌转动,在场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看着我爱罗冰冷的眼神,勘九郎心中苦笑一声,闭上眼睛准备认命。 手鞠则是忍不住冲上前,同时口中大喊着:“我爱罗!” 嘭! 一声脆响,大家几乎同时闭上眼睛,不行看面前兄弟相残的残局。 然而等大家睁开眼睛,勘九郎还好好的站在原地,并没有任何人受伤或者死亡。 我爱罗面无表情的摊开手掌,手掌心中是一只沙子做的瓶塞。 “知道了...” 我爱罗用没有任何波动的语气淡淡的说,默默将瓶塞塞到自己身后的葫芦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无聊...” 然而我爱罗这边不想打了,佐助可不答应,刚才我爱罗的攻击那么危险,差点殃及到其他人,佐助当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对方。 “喂!谁让你们走的!” 佐助冷喝一声就准备追杀去,谁知刚迈开脚,就被鸣人按住肩膀。 “就这么让他走吗?”佐助皱着眉头看着鸣人:“刚才那个我爱罗明显是抱着杀人的心态攻击的,就这么让他走太便宜他了吧。” “如果只有咱们俩我不会阻止你,但是现在不一样。”鸣人默默摇头:“现在不是时候,小樱和雏田他们都在,打起来咱俩不一定可以保护好他们。”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也知道说的对,只能撇撇嘴息了追击的念头。 鸣人看着我爱罗离去的背影,他之所以阻止佐助继续追击的想法,的确是因为现在的情况的确不方便。 他能感觉到,我爱罗刚才爆发的瞬间,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蠢蠢欲动,如果这股力量爆发出来,鸣人真的无法保证身边的同伴可以安然撤退。 而且不知怎么的,我爱罗莫名的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站在湖边低下头看到的倒影,模样和自己很想但是却又不同。 ———————————————— 封印内,纪先生正捧着一本书研读,而九尾此刻却没有什么修行的心思,紧紧盯着完美我爱罗的身影。 “姓纪的,外面那个红头发的小鬼,不简单。”九尾低声说:“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也是人柱力之一。” “人柱力?你是说外面那个小家伙身体里也藏着你的一个兄弟?”纪先生合上书饶有兴趣的说:“是你们九兄弟中的老几?”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不是兄弟,你怎么就不听呢。”九尾不耐烦的说:“我们只是六道那老头创造的生物而已,并没有实际的血缘关系。” 关于六道仙人和九只尾兽的事情,九尾在和纪先生聊天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全部秃噜出来了,说实话纪先生对于六道仙人这个人,还是挺感兴趣的。 别的不说,光是用一个忍术就造了个月亮出来,在纪先生看来就是挺了不起的一件事了,还是忍术的创造者。 独创一道修行路,就算是在纪先生原本的世界,也绝对算的上是一位开宗立派的大佬。 而且听九尾的意思,这个六道仙人性子还不错,以维护和平为目标,致力于维持安宁与秩序,还是挺和纪先生这个儒家读书人的口味的。 “都是一个爹生的了,还说不是兄弟。”纪先生笑呵呵的用指头点了点九尾:“怎么你担心那个兄弟跑出来打不过吗?” “姓纪的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我跟你翻脸!”九尾一听纪先生说他打不过我爱罗身体里的守鹤,顿时炸毛了:“我会怕了那个小瘪三?以前就整天唧唧歪歪的吵死人,下次如果让我遇到,看我不把他打个满脸开花!” “那你担心个什么。”纪先生含笑说:“反正他也打不过你不是吗?” “我还不是替外面那个小鬼操心。”九尾没好气的撇撇嘴:“要是真让守鹤出来了那个小鬼八成搞不定,到时候如果让我出马,那个守鹤虽然弱,但是光是像现在一样借用我的查卡拉肯定不行,最起码也要加大输出达到半尾兽化的水平,半尾兽化对那个小鬼的身体和神智都有一定影响,姓纪的你到时候又不乐意,我容易吗我?” 九尾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意思很明显,就是埋怨纪先生自己不着急还怪他操心,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纪先生哭笑不得看着九尾说:“谁说鸣人就一定搞不定了,再说我是那种人么,如果真的情况紧急,事急从权之下我绝对不会有半点怨念。” “只不过...那个叫我爱罗的少年,的确让我有点在意。”纪先生摸着下巴说:“既然他也是人柱力,那么不出意外他以前的经历肯定和鸣人差不多,甚至比鸣人的遭遇还要痛苦。” “比鸣人还惨?不会吧...”九尾有些不相信的说:“我看那个红头发的小鬼应该还是有家人的,最起码有哥哥姐姐,家里说不定大人还在。” “有家人就一定比鸣人过的好?那可不一定。”纪先生意味深长的说:“有时候,往往最亲近的人给予的伤害,要比一个陌生人能够给予的还要严重无数倍,因为那是一个人一生也挥之不去的阴影。” “喂喂喂,姓纪的你不是吧。”九尾看着纪先生的样子,突然有点慌了:“你不会是想着帮那个叫我爱罗的小鬼吧,他刚才可是想把你徒弟杀了的。”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这你就想多了,我再怎么也不会出手帮他的。” 听到纪先生的话,九尾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真是服了这对师徒了,对于敌人不想着斩草除根,整天就想着怎么开解对方,再这样下去自己早晚要跟着这对师徒陪葬。 然而九尾刚放下心没多久,纪先生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如坠冰窟。 “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分析和鸣人说一说。”纪先生对着九尾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至于鸣人准备怎么办,我这个做先生也不方便管太多,毕竟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那还不如你出手呢,最起码还靠谱点儿。”九尾用爪子捂着头趴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按照鸣人那小鬼的性子,他能不管吗,上次那个白不就是这样。” “不行,我得赶紧修炼,早日脱离苦海。”九尾只觉得危机感十足:“整天管东管西,天下的事情你们管的完吗,早晚有一天被你们师徒俩拖下水了。” 纪先生含笑看着九尾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开始修炼,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很多东西,尤其是观念,不是光靠说能说明白的,只有之后看到了,才会明白为什么。 对于纪先生这个儒家的读书人来讲,教化他人本身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本能,尤其是在遇到像我爱罗这样,明显没有树立正确三观的人时。 我爱罗的特点十分明显,像纪先生这样经历过无数风雨的人来讲,几乎就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思想。 对于我爱罗来说,他从小就没有树立起正确的善恶观,他不知道无缘无故杀人是不对的,也不知道帮助他人是善良的。 就好像之前看到鸣人为了救雏田不惜自己受伤,我爱罗为什么如此震惊,以至于情绪差点失控。 就是因为我爱罗他无法理解,在他的心中,因为是同伴所以救人,是一件不会发生的事情。 就好像正常人看到路上一个人无缘无故见人就砍,会觉得这个人是疯子,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 而对于我爱罗来讲,救人在他眼里就和正常人眼里的疯子一样,是无法理解的。 一个没有经受过正常的教育的人,最起码,应该拥有一个选择的机会,一个选择是否改变的机会。 ———————————————— 在我爱罗离开后,鸣人和佐助,雏田等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不再拖延,两队人一起去中心塔完成任务。 最开始的时候牙还有着多留一段时间,好多淘汰一些对手的想法,但是经历了我爱罗的事情之后,他现在只想赶紧完成任务,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行人结伴到了中心塔,期间路上还遇到了一伙不长眼的人拦路阻截,真身藏在暗处,变出一大堆分身迷惑众人,打着先消耗体力再收割的想法。 结果好死不死正好撞上心中不爽的佐助,被正在气头上的佐助几个大范围火遁把分身清的一干二净,然后找出真身踢里哐啷一顿乱揍,最后拿走身上的卷轴随手丢在路边。 到了中心塔之后,雏田三人就和鸣人暂时告别,其中不停的看着自己帮鸣人包扎好的右手,红着脸刚想要说什么,结果被大大咧咧的牙一把拽走。 鸣人和佐助、小樱打开中心塔的一扇门进入,进去之后房间空无一人,只有整队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 三人结合墙上的字,略略一思考就知道是要打开之前收集的两种卷轴。 卷轴打开后,出乎三人预料的,居然是伊鲁卡老师出现在他们面前。 “伊鲁卡老师?”鸣人惊喜的叫出声:“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们中忍老师本来就是负责这场考试的考官的。”伊鲁卡笑呵呵的说:“能遇见你们也算是巧合了。” 伊鲁卡感慨的看着三人的脸庞,尤其是在鸣人的脸庞上停留了许久。 “你们真的长大了,”伊鲁卡一脸欣慰的看着三人说:“不知不觉,都已经要成为和我一样的中忍了。” “这才第二场考试,伊鲁卡老师你别让我们骄傲啊。”鸣人笑嘻嘻的说:“我们现在算是通过了吗?” 伊鲁卡脸色一正,一挥手说:“我现在宣布你们三人正式通过第二场考核,进入到下一场考核中!” 随后鸣人三人便跟着伊鲁卡来到一处室内的训练场,基本上通过第二次考试的人都已经在在里面等候了,我爱罗一行人也在其中。 在场通过第二次考试的考生总共有六组十八人,都站在场中央看着台上的三代火影,还有三代火影身后的一众忍者。 “首先,恭喜大家通过第二场考试。”猿飞日斩咳嗽一声开始发言:“在接下来的第三场考试之前,我必须要跟你们讲明白一件事情,关于中忍考试的真正目的。” 底下的学生们听到猿飞日斩的话,大部分人都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毕竟他们自己就是中忍考试的参与者,对于猿飞日斩所说的这场考试的真正目的自然也十分好奇。 接下来猿飞日斩就向底下的学生们大概讲解了中忍考试的目的,主要是关于为什么要联合同盟国一起进行考试的原因。 中忍考试之所以会联合同盟国一起考核,表面上的说辞是为了增加促进同盟国之间的友谊,让各个国家忍者之间相互良性竞争,一起提高忍者水平。 但那些都只是表面上的说法,真正深层次的目的其实是各个同盟国之间争斗的缩影,也就是俗称的亮肌肉。 毕竟从历史上看,距离第三次忍界大战也刚过去没多久,当年参加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忍者们,现在也基本都是各个忍村的中坚力量,更别提更加遥远一点的第一和第二次忍界大战,所以理论上说,在场的所有同盟国,在不久之前还是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敌人。 选拔中忍只不过中忍考试的一个方面,而另一个更重要的方面就是通过某一段时间的考试成绩,推断出一个忍村当时的力量强弱,如果这一段时间某个忍村天才辈出,那么其他的忍村自然会更加小心,在一些可有可无的利益上也都会适度让步。 而且中忍考试的第三场考试,现场还会有许多各国的大人物过来参观,这些人可都是忍村的金主爸爸们。 培训一名合格的忍者所花费的资源,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谓是天文数字,而这巨大消耗主要都是从各个高难度的任务中获得,一般村民发布的低级任务只不过是聊胜于无,更多是给刚毕业的忍者练手,忍村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而第三场考试的结果和成绩,会非常直观的展现在各国的大人物面前,这些金主以后发布任务,自然会倾向于考试成绩更靠前的忍村,所以这场考试不仅仅是选拔中忍,向其他各个忍村亮肌肉,更是各个忍村默认的争夺资源的擂台。 鸣人默默听着台上猿飞日斩的讲话,不同于其他学生也许不解,也许兴奋的心情,鸣人则是微微皱起眉头,敏锐的察觉到猿飞日斩话语中的漏洞。 首先在鸣人看来,中忍考试说是给各大忍村一个公平竞争的舞台各自展现忍村的实力,可以防止更大规模的冲突,但是这并没有真正消除或者削弱各大忍村之间的矛盾,只不过是把矛盾隐藏在更深处,早晚都有爆发的一天。 鸣人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可以永远的消弭战争,但是你起码也要往好的方面发展吧,像这样大家都恪守陈规,打来打去只会越打越菜,一点积极意义都没有,底层人民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改变。 然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鸣人实在是没看出来忍村或者说现在的忍者的存在,对于天下的人民有任何好处。 猿飞日斩话里说的很明白,忍村就是给各个国家大人物打工的,忍者就是忍村这个大集团中的打工仔,为了钱去执行各种任务。 火之意志说的很漂亮,可是现在你告诉我木叶就是给大人物们打工的存在,甚至中忍考试的残忍搏杀,也是为了取悦大人物,好让他们委托更多的任务。 鸣人当然不会全盘否定木叶存在的意义,毕竟这个村子也实实在在的让不少人能够安定的生活,但是各个忍村的挂念,或者说整个世界的价值观,让鸣人非常不喜欢。 那就是强大的人拥有一切,可以随意支配弱者的生命,对于强者的自由没有任何束缚,甚至还抱着一种乐见其成的态度。 强者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享受更多的资源,这一点鸣人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追求更好的生活的人的本性,不能要求天下的人都是圣人。 但是当一名强者的自由失去了边界无限扩张,那鸣人就有些意见了。 因为在鸣人眼中,真正支撑起这个世界,或者说真正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让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美好的,只有那无数辛勤劳作的芸芸众生。 大家如此努力的修炼,拼杀,以命相搏,最后却只是为了更好成为大人物手里的工具,这样的想法,鸣人无法苟同。 “忍者...”鸣人看着台上的一众上忍喃喃自语:“真的有意义吗?” “什么?鸣人君?”一旁的小樱听到鸣人的自言自语:“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感而发。”鸣人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在意,还是先听三代火影爷爷讲话吧。” 猿飞日斩讲完之后,一脸虚弱不停咳嗽的月光疾风出现在众人面前,咳嗽着宣布在第三场考试开始之前,还要再进行一个预选,剔除掉一半的人。 月光疾风的一席话顿时引起来下面一众考试的轩然大波,明明刚刚经历了残酷的生存演习,在第三场考试之前居然还有一个预选,这可是之前没说过的。 然而月光疾风根本不为所动,理由还是因为第三场考试会有许多大人物会来观看,有一定的时间限制不能拖拖拉拉的比,所以必须削减人数。 所以底下的考生也就只能发发牢骚了,毕竟再不满他们也只是一群参加考试的下忍,只能乖乖听从上面的安排。 “咳咳...”月光疾风捂着嘴咳嗽几声,然后看着众人说:“刚才的话听明白了,如果有在之前的考试中受伤不能继续战斗的人,请立即提出来申请退出,因为预选马上就要开始了。” 月光疾风这句话又让下面的众人脸色一变,没想到预选居然是立即开始,不给人一点放松的机会。 不过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算现在身体很劳累也没有人想过退出,否则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正当全场鸦雀无声,月光疾风准备宣布预选开始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举起了手。 “抱歉...那个...”药师兜笑呵呵的举起手:“我退出。” 药师兜的话顿时让周围的考生惊诧不已,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没想到居然有人真的选择放弃退出。 鸣人则是皱着眉头没说话,这个叫兜的家伙,从头到尾都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而且到了这个地步却突然退出,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身体状况不好,但是在这么多上忍老师的观看下,如果之后战斗的时候不敌,说一声认输就可以了,作为木叶自家忍者,老师们是肯定不会坐视学生受重伤或者惨死,而如果是不愿意说认输的人,那就更不可能选择退出考试了。 所以鸣人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药师兜参加中忍考试恐怕根本不是为了升任中忍,而是有着其他的目的,如今任务完成,自然可以一身轻松的选择退出。 “那么,没有其他人要退出了吧?” 药师兜离开后,月光疾风咳嗽几声:“那么我现在宣布,一对一预选赛,现在开始!” “预选赛采用一对一个人战,也就是实战形式的对战,现在还有十七人,那么就进行八场对战,一人轮空的形势。” 月光疾风背着手看着众人说:“胜出的人可以进入第三次考试,没有任何规则,直到一方死亡或者失去反抗能力,又或者主动开口认输为止。” “墙上的电子公告板,会随机刷新出每场战斗的两名对战者。”月光疾风一指身后的屏幕说:“现在马上揭示第一场对战的两名选手。” 众位考生全都随着月光疾风手指看向墙上的屏幕,这时正好开始刷新第一场考试的人选。 一阵名字闪过之后,屏幕上最终停下两个人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 vs 赤铜铠!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对战的双方走入场地,赤铜铠正是之前和药师兜一起组队的人之一,脸上不知为何蒙着布,还带着墨镜,一副好像怕人家看到他长相的样子。 随着第一场对决即将开始,众人也都离开场地来到上方的观战台上,鸣人和小樱也凑到了卡卡西跟前。 “卡卡西老师!”小樱惊喜的打着招呼,从第二场考试开始一直到现在,小樱心中其实都提心吊胆的,如今来到卡卡西身边,终于感觉能松一口气了。 毕竟在小樱心中,还是这位上忍带班老师卡卡西更有安全感一点。 “呦!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没问题的。”卡卡西笑着招了招手说:“之前的考试怎么样,还顺利吗?” “你别提了,卡卡西老师。”小樱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说:“你是不知道我们都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要不是鸣人和佐助厉害,我可能早就死在里面了。” “我当然知道鸣人和佐助厉害了,否则我也不会放心的推荐你们参加考试啊。”卡卡西笑了两声,转头看向鸣人说:“小樱说你们遇到很多妖魔鬼怪,鸣人你觉得呢?” “妖魔鬼怪算不上,但是的确遇到几个比较在意的人。”鸣人给卡卡西丢了一个眼神说:“其中最值得注意的人,卡卡西老师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 看着鸣人的暗示,卡卡西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说:“嗯,我已经知道了,放心吧。” 关于鸣人的意思卡卡西当然清楚,指的就是突然出现在考场中的大蛇丸。 木叶的S级叛忍突然出现在村子中,这可是头等大事,御手洗红豆当然第一时间报告给了猿飞日斩,猿飞日斩也当然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各位上忍,让大家时刻注意。 不过就像之前说的,因为有很多大人物都会来看第三次考试,所以木叶也无法因为大蛇丸的事情就直接撤销接下来的考试,这样会对木叶今后的任务委托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演习场中,月光疾风站在边缘,一挥手宣布对决开始。 佐助冷笑着看着对面的赤铜铠说:“希望你能耐揍一点,我现在可是非常不爽。” 佐助此刻的心情就像他话里说的一样,非常的不爽,至于为什么这么不爽,当然是因为第二场考试的原因。 在佐助的视角中,原本他是准备在第二场考试中大显身手的,但是他和鸣人、小樱一进入第二场考试的场地,就遇到了那个叫大蛇丸的家伙。 结果大蛇丸一个忍术就把他弄的手忙脚乱,还要靠鸣人帮忙才能摆脱,到最后也只是放放火遁给鸣人打辅助逼走大蛇丸,十成实力没能发挥出三四成。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佐助有点不爽了。 紧接着后面遇到了我爱罗,终于可以全力出手了,好不容易打出点声势来,眼看就要进入白热化一决胜负,结果对方中途莫名其妙的突然不打了,自己又因为要顾及其他人的安危不得不暂时收手。 两场战斗无疑都给佐助一种非常憋屈的感觉,尤其是第二场的我爱罗。 原本佐助就不爽我爱罗,然后战斗中又暂时落入下风,结果在佐助刚想开大招扳回局面的时候,我爱罗突然不打了。 这不就和你跟人打牌,对面的人刚赢了一点就不打了,这佐助心里能开心才怪,搞得好像他不如我爱罗一样。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一对一实战,没有烦人的规则,没有人来干扰。 佐助打定主意要干净利落的干掉对手,让对手连开口认输的机会都没有,让那个我爱罗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实力,要不然还以为自己怕了他呢。 “乳臭未干的小鬼。”听到佐助的话,赤铜铠冷笑一声双手默默结印:“我会让好好尝尝恐惧的滋味。” 刷! 刷! 两人不约而同的扔出手里剑,又不约而同的冲向对方,一副准备靠体术肉搏的样子。 赤铜铠选择肉搏是因为他的战斗方式比较适合近身战。 佐助选择近战则是因为他现在只想来一场酣畅淋漓干净利落的胜利,远远的释放火遁什么的没意思,很容易陷入到那种你追我赶的纠结场面,不符合他心中干净利落的语气,最好是那种三拳两脚直接干掉才比较符合他的预想。 嘭!啪! 佐助和赤铜铠两人在场地中央猛然相撞,不过数秒之间两人便相互交换了十几拳,而且拳拳到肉。 但是从近身战的场面来看,无疑是佐助占在上风。 佐助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要胜赤铜铠不止一筹,往往赤铜铠打中他一拳身上就已经挨了三四拳,而且力道也远远不如佐助的拳头力道大。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要不了十秒钟,佐助预想中干净利落的胜利就会到来。 然而赤铜铠本身体术并不强还愿意选择肉搏,自然有他的长处。 只见赤铜铠硬吃佐助一拳,身体一扭强行缠上佐助的右胳膊,同时双脚缠住佐助的左胳膊,试图把局面转入到摔跤的行列。 然而佐助怎么会让战斗进入到如此难看的局面,于是佐助冷冷一笑,就准备爆发力量将缠在自己左臂上赤铜铠的小腿直接折断。 然而就在这时,赤铜铠抓在佐助胸口衣服上的手突然浮现出一股淡蓝色的查克拉, 同时佐助也突然觉得到身体传来一股虚弱的感觉。 由于这股虚弱的感觉来的太突然,佐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赤铜铠一拳打在脸上。 嘭! 佐助猛地一脚将赤铜铠踹开,然后站起来阴沉的看着对面的赤铜铠。 “桀桀桀桀。”赤铜铠发出如同秃鹫般的笑声:“战斗才刚刚开始哦。” 谁知佐助并没有如同赤铜铠预想的那般不知所措,而是冷冷的竖起一根手指。 “一招。”佐助竖着一根食指面如寒霜的说:“下一招,干掉你。” “桀桀桀桀。”赤铜铠嗤笑着说:“你是不是太过害怕,所以导致精神错乱了?一招?别笑死人了。” “呵。” 佐助冷笑一声不想再和对方废话,站在原地双手静静结印。 周围看台上的人也因为佐助的宣言,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接下来的发展。 丑—卯—申 简简单单的三个手印过后,佐助猛然睁开双眼,双勾玉写轮眼赫然浮现。 鸣人看到佐助的举动,脸上顿时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一旁的卡卡西则是无语的抓了抓头发。 “真是的,佐助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子呢。”卡卡西头痛的说:“对付这种家伙需要用到这一招吗?” 不远处的阿凯注意到卡卡西的反应,不由好奇的问道:“哪一招?有什么问题吗?” “继续往下看就是了。”卡卡西叹了口气说:“反正你肯定不陌生。” 随着写轮眼的浮现,佐助手中逐渐汇集出大量查克拉,查克拉汇集之后开始出现丝丝电光,不到一秒钟无数电光开始在佐助手中悦动,伴随着吱吱吱的鸟叫声。 “千鸟?!”阿凯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回过头对着卡卡西说:“你这么快就教他这一招了?会不会太快了?” “你不是也教那个小李八门遁甲了,有什么资格说我。”卡卡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佐助算是全村中最适合学我这招的人了,又是我的学生,我教给他有什么问题。” 当初卡卡西在教鸣人和佐助查克拉的性质变化时,就用过千鸟做例子,之后也都向两人详细解释了自己忍术的特点。 至于最后为什么只有佐助继续深入学习鸣人却没有,这主要是鸣人和佐助他们两人的条件不同。 卡卡西千鸟这个忍术的重点其实只有两个,一个是雷属性的雷遁忍术,另一个则是写轮眼赋予的强大动态视力。 鸣人本身的查克拉属性是风属性,所以光是雷属性的性质变化这一关就让他无可奈何。 当然如果鸣人硬要学,也不是学不会,毕竟千鸟这个忍术还没有涉及到严格的属性变化,只是依靠雷遁查克拉形成电流,然后配合高速奔跑的冲击力攻对敌人造成强大的穿透攻击。 但是单单学会这一个千鸟有什么意义呢,之后涉及到雷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的许多进阶或者衍生忍术鸣人根本学不了,比如雷切什么的。 鸣人都已经有螺旋丸了,与其去学一个没什么开发前途的千鸟,还不如老老实实琢磨自己的螺旋丸比什么都强。 而佐助就不一样了,本身就拥有雷属性,而且更重要的是和卡卡西一样拥有写轮眼。 像千鸟或者之后进阶的雷切这样的忍术,如果想要正常使用,是需要写轮眼的能力来配合的。 尤其是雷切,雷切会依靠雷属性的查克拉增幅身体的速度,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动态视力,高速行动起来之后根本连敌人都打不中,毕竟敌人可不会乖乖的待在原地等你打中。 卡卡西也是靠着写轮眼强大的动态视力,才能做到精确的击中目标。 可以说自从宇智波一族灭族惨案之后,全木叶唯一适合学习卡卡西千鸟的忍者,就只有佐助了。 场景回到战场中。 佐助死死盯住对面的赤铜铠,眼中双勾玉写轮眼高速转动,奔跑过程中左手向下低垂,掌中释放出的大量雷属性查克拉将地面都犁出一道道沟壑。 赤铜铠看到对面佐助的进攻,尤其是千鸟那个恐怖的声势,自然知道不能硬抗。 但是无奈佐助突进的速度实在太快,现场又空无一物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障碍物,所以只能尽量绕着场地做各种变向运动,试图依靠走位躲掉佐助的进攻。 可惜如果千鸟可以单出你的依靠走位躲掉,那这个忍术也不会称作是卡卡西的绝招了。 依靠写轮眼赋予的强大动态视力,赤铜铠的动作根本逃不过佐助的眼睛,甚至佐助可以通过他之前的动作判断出他下一步想要去的位置。 终于佐助快速突进到赤铜铠面前,举起闪着大量白色电流的左手,对着赤铜铠右胸位置狠狠一刺。 噗嗤! 就像是用烧红的铁刀切黄油一般,佐助的左手没有丝毫阻碍的穿过赤铜铠的右胸,炙热的闪电甚至瞬间烤焦了赤铜铠的伤口,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场面啥时间一片宁静,大家都震撼与佐助这一招千鸟的强大,许多考生都在心中默默问自己,如果自己遇到了这样的攻击,能够抵挡或者躲避吗。 然而绝大多数人的答案都是不能。 “咯...咯...混蛋...”赤铜铠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节,然后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看到场中的战斗情况,月光疾风也适时的开口:“我宣布,第一场战斗,宇智波佐助胜。” “耶!”看到佐助胜利,小樱忍不住欢呼出声:“太好了!佐助赢了!” 鸣人也一旁笑嘻嘻的帮佐助鼓掌,等到佐助回到看台后还专门恭喜道:“厉害了,说一招干掉就一招干掉,不愧是佐助。” “得了吧,一招干掉这种货色有什么好夸的。”佐助心中暗爽,但表面上还是臭着脸撇撇嘴说:“如果是你的话,估计肉搏战的时候就把他干掉了吧。” “哪里那里,对方那个吸取查克拉的忍术我其实也没有太好的方法。”鸣人笑嘻嘻的说:“不过我本身可能比较克制他就是了。” 你当然克制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查克拉不够过,估计就算是站着不动让对方吸,对方也要吸个大半天才能让你虚弱吧。 佐助忍不住暗暗吐槽,同时对着对面站台上的我爱罗挑衅的挑了挑眉毛。 看见没有,我之前不是打不赢你,只是还有绝招没使出来呢。 我爱罗看到佐助的挑衅,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一场对决结束后,很快月光疾风就开始接下来的对决。 接下来是两场女生之间的战斗。 第二场对决,春野樱 vs 山中井野,平局。 第三场对决,手鞠 vs 天天,手鞠胜。 这两场战斗虽然没有什么过于血腥的场面,但是依旧激烈异常。 尤其是小樱和井野两人战至最后一刻的精神,让周围的一种男性忍者也忍不住瞠目结舌,可谓是气魄不凡。 天天华丽复杂的忍具操纵,还有手鞠各种风遁忍术,业让周围的同龄忍者们大开眼界。 第四场考试则是鹿丸和犬冢牙的对决,牙虽然一开始依靠正面强大的拟兽忍术站了上风,但是很快就在鹿丸略施小计之下败落。 接下来的第五场考试,屏幕上出现两个有些相似的名字。 日向宁次 vs 日向雏田。 鸣人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名字神情一愣,他没想到这两个亲戚居然刚好分到一组,该说运气真的不怎么好吗。 想到这里鸣人转头看向一旁的雏田笑着说:“加油啊雏田,既然对手是你的亲戚,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鼓起勇气发挥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就好!” “嗯...好的...我尽力...”雏田扭扭捏捏的走到鸣人面前:“那个...鸣人君...你的手...” “我的手?”鸣人看了看自己还包着绷带的右手,反应过来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雏田你不用担心,我体质很好,身体受伤一向恢复的很快地,这点小伤晚上睡一觉就好了。” 旁边的卡卡西听到鸣人的话忍不住微微侧目,心想你能好这么快可不单单是因为身体素质好。 “那个...这是我准备的伤药,鸣人君不嫌弃的话...拿去用吧。”雏田红着脸双手捧给鸣人一小罐伤药。 鸣人也没有扭捏,直接大大方方的收下,然后笑着拍了拍雏田的肩膀说:“那我就收下了,比赛加油!” “嗯...我一定会加油的,一定不会浪费鸣人君的牺牲!”雏田涨红着脸用力点点头,转身走下看台来到比赛场中。 宁次站在比赛场中,看到雏田来到比赛场中后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雏田说:“放弃吧,雏田小姐,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雏田则是忐忑的看着宁次,小声回了一句:“宁次哥哥...我...” “果然!我就说他们是亲戚嘛。”看台上听到下面两人的对话,鸣人乐呵呵的转头看向一旁的卡卡西说:“之前我有一次遇到那个日向宁次就发现了,他还一直嘴硬不承认,这下暴露了吧,话说怎么从来没听雏田提起过他还有个这样的亲戚。” “你之前见过遇到了这个日向宁次?”卡卡西则是斜着一只眼睛看着笑呵呵的鸣人说:“怎么说呢,他们的确是亲戚,只不过不是亲兄妹,理论上应该算是堂兄妹。” “堂兄妹不也挺好的。”鸣人有些好奇的看着场中的情况:“但是怎么感觉他们俩气氛怪怪的,好像关系不太好的样子,以前发生过矛盾?” “他们不是关系不好,而是各自属于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 这时附近的小李突然插嘴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听说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有矛盾,这可能是他们两人气氛奇怪的原因。” “日向一族?分家和宗家?”鸣人歪了歪脑袋:“你是说雏田和那个日向宁次?” “日向一族可是木叶第一大族。”卡卡西也转头看向场中说道:“日向雏田是宗家也就是本家的人,日向宁次是分家的人,宗家和分家之前由于一些不太好说的事情,所以现在的关系不怎么好。” “这样啊...原来如此,不对,等一下。” 鸣人突然左手握拳砸在右手掌心,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卡卡西说:“那按照卡卡西老师的意思,雏田家里其实并不穷?”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雏田家很穷的错觉?”卡卡西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鸣人说:“全木叶估计都找不出比雏田家更有钱的人家了。” “额...好吧。”鸣人挠挠头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含糊其辞的说:“我也没有觉得很穷啦....误会...都是误会。” 决斗场中,宁次静静看着站在对面默不作声的雏田,心似有万般言语,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归咎为无声的叹息。 “认输吧,雏田小姐,你不可能打过我的。”宁次站在原地表情冰冷的说:“你是身份尊贵的宗家大小姐,没必要冒这种风险,就算不参加这个考试一样可以拥有尊贵的身份。” “宁次哥哥...”雏田胆怯的低下头不敢正视宁次:“我只是想证明自己...靠我自己的努力...” “没用的!”宁次突然大喝一声打断雏田的话。 “证明自己?靠自己的努力?”宁次死死盯着雏田:“人光靠自己是无法做出改变的,人从一出生开始人生就已经注定了。” “废物就是废物,天才就是天才,宗家就是宗家,分家就是分家,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宁次双手结印,眼眶周围逐渐浮现出一道道蛛网般暴起的脉络:“已经是宗家大小姐的你,从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十分可笑吗?” 雏田暗自珉起嘴唇,心神也因为宁次的话开始动摇。 但是雏田一抬头看见旁边看台上鸣人的注视,还有对方因为保护她而受伤的右手,心中顿时鼓起勇气。 自从第二次考试鸣人为了保护自己右手受了重伤,雏田心中就一直心怀愧疚,如果自己真的什么努力也不做就直接认输,鸣人为自己受的上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抱歉...宁次哥哥,我不想辜负别人辛苦保护我的心意,也不想让别人的牺牲白费,更不想继续躲在别人身后被人保护。” 雏田双手结印,眼眶周围浮现出同宁次一样的蛛网状脉络:“所以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宁次看到雏田坚定的眼神忍不住楞了一下,他是第一次看见雏田这样的眼神,也是第一次听到雏田用如此坚定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既然如此,那么开始吧。”宁次也不废话,直接摆出一个柔拳的起手式:“不过你既然决定要打,我可不会保证结果会怎么样。” “来吧!”雏田也摆出柔拳的起手式坚定的看着宁次说:“宁次哥哥!” 宁次听到雏田的话也不多说,直接一个大跨步来到雏田面前,猛地一掌打向雏田肩部。 面对宁次的进攻雏田先是侧身一躲,在躲避的过程中反手一掌攻向宁次脖颈,然而宁次好像早有预料一般,直接一巴掌拍开雏田进攻的左手,然后又是自下而上一掌拍向雏田腹部。 嘭!啪!噗! 两人在极近的距离之中进行着激烈的对攻,不同于其他忍者近战时刚猛的对攻,雏田和宁次两人身体不停的摆动,如同风中摇摆的小草一般躲避对方攻击的同时进行反击,并且还会用力道相同的掌击抵消对方的攻击。 在激烈的对攻之中,还是明显能看出来雏田在拼尽全力的进攻,另一边的宁次则是应付的游刃有余,一副根本没有拿出全力的样子。 “没用的。”宁次侧身轻松躲开雏田的攻击,表情冷淡的说:“宗家大小姐的实力,果然只有这种程度吗,你现在认输的话还来得及。” “那个叫宁次的家伙,说话怎么这么嚣张。”看台上的小樱看到雏田被压制宁次还一直嘲讽,顿时不乐意了:“不就是暂时占了上风嘛,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胜负其实早已经决定了。”卡卡西在一旁默默地摇摇头:“从交手开始,雏田的节奏就一直处于宁次的节掌控之中,根本没有任何突破余地。” 鸣人也皱着眉头看着场中的战斗,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鸣人心里明白卡卡西老师说的是实话。 如果是两个战斗方式和能力完全不同的对手,很有可能出现以弱胜强的情况,因为不同的能力之间存在相互克制的关系,而且出人意料的战术和各种突发情况都有可能让更强的一方翻车。 但是雏田和宁次不同,这两个人使用的是完全相同的战斗方式,就连血继限界都是相同的,对方会什么招式或者有什么能力,两人相互之间心里都是门清儿的。 在这种各自知道对方底牌,而且拥有完全相同的战斗方式的情况下,胜负完全比拼的就是内力,也就是对个人对于自身招式和能力的掌控水平。 正所谓过手如登山,一步一重天。 在这种完全比拼内力的战斗中,任何一丝丝微小的差距都会被无限放大,任何一点点劣势都会谩骂积累,最后成为落败的原因,更别说宁次的水平明显高出雏田不止一筹。 面对宁次的嘲讽雏田咬咬牙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重新摆正身体重心,对着宁次的胸口拍去。 “我的话你到底听懂没有?”宁次看到雏田继续不管不顾的进攻,一巴掌拍开雏田的进攻,反手就是一掌将雏田打的倒退几步。 打退雏田后,宁次站在原地表情不耐烦的说:“既然没那个天分就不要逞强,回去继续做你的宗家大小姐不好吗?” 然而雏田根本不回答只顾闷头进攻,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战斗到底了。 宁次看到雏田这幅样子,知道再说也没什么用了,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被耗光。 于是宁次也不再啰嗦,直接反手擒住雏田袭来的右掌,左手双指并拢噗的一下戳到雏田小臂位置。 噗嗤! 雏田小臂被宁次一指点中,瞬间感觉如同被钢针扎到般刺痛,接下来的战斗中,宁次只要一找到机会就会并指点中雏田小臂。 看台上鸣人看到宁次的攻击的位置,下意识的一皱眉头,没办法,宁次攻击的这个位置太巧了,刚好是鸣人知道的身体穴道之一。 “点穴...吗?”鸣人忍不住楠楠自语:“这就是白眼的能力?” 鸣人从书上看到过人体有三361个查克拉穴道,负责人体内查克拉的循环和流动,宁次这次攻击的位置就是361个查克拉穴道之一。 自从跟着纪先生学了医之后,鸣人更是知道人体内的穴位光是纪先生那边发现的就有720个之多,而且纪先生认识的医家高人也曾说过,还有更多的穴位没有被人发现。 被发现的720个穴位其中要害穴位108个,分为活穴和死穴之分,不致死的穴为72个称为活穴,致命为36个称为死穴。 这边记载的361个查克拉穴道都在纪先生教导的720个穴位之中,而且全都不是要害穴位,像什么百会穴,神庭穴,膻中穴,都没有记载。 鸣人已经能够熟练记住应用720穴位,所以当宁次并指点中雏田小臂之时,他就敏锐的发现位置问题。 “把手指上的查克拉当做针,用来阻塞人体查克拉的正常流动吗?” 作为系统学过针灸的人,鸣人几乎是一瞬之间就明白了宁次的目的,毕竟这和针灸的道理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疏通一个阻塞。 战场中,自从宁次决定不再留情之后,几乎雏田每一次出掌都要被他点中一次小臂。 如果这时候有人掀开雏田手臂上的袖子查看,就能发现雏田手臂上现在机会布满了小红点,这都是宁次点穴阻塞查克拉运行的结果。 雏田强忍着手臂上的刺痛,她现在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了,但是为了不辜负鸣人的付出,又再一次重新鼓起力气冲向宁次。 看着明知不敌还咬牙坚持的雏田,宁次眼底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感情,有同情、有反感、有诧异、有苦闷。 对于雏田,宁次的感官是复杂的。 他知道宗家和分家的事情和雏田其实没有太大关系,这是他们上一辈早就定下的规矩,雏田也是一出生就没有选择。 但是每次看到雏田那个样子,宁次心中就忍不住冒火,明明一出生就是宗家的大小姐,享尽宗家带来的好处,却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现在又突然说什么不想再逃避。 曾经父亲的事情,让宁次对自己的族群,对这个世界都无比失望。 一个听起来就很可笑的规则,仅仅是因为出生的早晚,自己的父亲就成为分家,被刻上笼中鸟的咒一辈子都被宗家的人掌控,需要的时候还要成为宗家的替罪羊。 最后就连分家人的孩子,从一出生开始也是分家,生生世世都背负着笼中鸟的诅咒。 所以宁次才会说出人一出生开始,他的人生就已经注定了。 宁次心中是赞同这套说法的吗? 不,宁次其实比谁都要憎恨这套规则,比谁都要厌恶这样的族群,因为就是这样的族群和这套规则,让他和父亲带上了笼中鸟的枷锁,也让他的父亲白白送死。 只是雏田现在这个样子,一边说着自己不想逃避的话,有一又被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 无时无刻都让宁次感到烦躁。 因为这个做派并不会让宁次心中有任何一点安慰,只会更加加深他心中那句人从出生开始,人生就已经注定的说辞。 因为雏田说再多话,再努力坚持,也不过是徒劳无功,最终的结局也是被他打倒在地。 宁次心中甚至有那么一丝渴望,渴望雏田真的可以打到他,打碎这个令他厌恶的规则。 可惜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实现的可能。 “痴迷不悟...”宁次喃喃自语一声,然后眼睛一凝,语气冰冷的说:“那么就让我来亲手打碎你那幼稚的想法吧。” 嘭! 宁次猛地一掌拍出,重重打在雏田胸口,手掌中的查克拉更是长驱直入,破坏着雏田的內腑。 噗! 被宁次一掌击中后,雏田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场外的观众连同场中的月光疾风,都觉得战斗已经结束,鸣人更是死死捏住栏杆,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 然而雏田倒下后,居然还想挣扎着站起来,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有些动容。 看台上鸣人实在忍不住高喊道:“雏田!可以了!你已经证明自己了!不要再继续了!” 雏田听着场外鸣人的话,鸣人越是这样她越不想就这么认输。 “不要再逞强了。”宁次忍不住皱着眉头说:“没必要让自己再受苦了....放轻松些,认输吧。” “宁次哥哥...我知道的。”雏田挣扎着站起后眼神温柔的看着宁次,捂着胸口断断续续的说:“你其实...一直以来...都比我痛苦...” “闭嘴。”宁次冷眼神冰冷的看着雏田:“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因为在宗家和分家的命运中...”雏田微微一笑伸手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接着说:“最迷茫和最痛苦的人....是你。” “你怎么敢...”宁次听到雏田的话,以前的种种浮现心头:“身为宗家的你...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宁次猛的一蹬地面,怒吼着冲向雏田,这次的攻击他再不留手。 嘭! 宁次的掌击停在雏田半米处,不是他突然停止,而是身旁突然出现了五个人,分别抓着他的四肢和身体。 月光疾风、卡卡西、迈特凯、夕阳红、还有....鸣人。 鸣人的出现让周围除了卡卡西之外的其他三名上忍都忍不住目露惊诧。 没办法,居然有学生的速度可以和他们媲美,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单手抓着宁次右胳膊的卡卡西抛给鸣人一个你怎么也来了的眼神,鸣人则是默默叹了口气回了一个我也不想的表情,他其实也知道应该会有老师出手的,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 要是万一呢,万一没有老师及时出手,那雏田不就惨了。 “一口气出现了四名上忍,这就是宗家人的待遇吗?”宁次冷冷的说到。 同时宁次也忍不住诧异的瞥了一眼抓着自己左臂的鸣人,对方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边的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几个上忍老师也就算了,和自己一样的考生居然也有这种的速度,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放心吧,我不会再出手了。”宁次冷哼一声甩开周围人的手臂,转过头看向鸣人说:“你就是那个让雏田突然转了性子的人?与其在这里拉着我,还不如去看看雏田的情况。”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鸣人冷冷的瞥了宁次一眼,转过身蹲下查看雏田的情况。 一旁的夕阳红也高喊道:“医疗队呢!快过来啊!” 鸣人蹲在雏田身边,拉开雏田手臂上的衣袖,看到衣袖下密密麻麻的红点,忍不住皱起眉头。 宁次的点穴手法几乎打中了雏田小臂上的所有穴道,然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宁次的攻击雏田胸腹位置的最后一掌,查克拉直接透过身体入侵到五脏六腑,对身体内部脆弱的内脏造成了伤害,现在雏田的心脏和肺部的血管都出现一定的破损。 这还是宁次手下留情的原因,如果真的使出全力下死手,只怕雏田现在已经咽气了。 鸣人默默挽起衣袖,深吸一口气,抬起右手如同宁次刚才一样双指并拢。 噗!噗!噗!噗!噗! 鸣人速度极快的在雏田身上点了几下。 鸣人手指点过,雏田又猛地吐出一口淤血,意识模糊的咳嗽了几声,虽然看上去还不太好,但是起码呼吸已经顺畅起来。 宁次在一旁看到鸣人的动作,刚开始还有些不屑一顾,但是看到雏田的反应之后,瞳孔忍不住猛地一缩。 一旁的上忍老师们都不是日向一族的没有学过点穴和柔拳法不知道,但是宁次一下就看出问题。 就算现在宁次没有打开白眼,光是看雏田的反应和逐渐顺畅的呼吸,就知道雏田体内之前被阻塞的血管和郁结的气血已经顺畅,自己打入雏田体内的查克拉应该已经消散。 而这一切,都是在鸣人点过雏田的身体之后。 这家伙...怎么可能。 宁次惊骇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鸣人,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确认鸣人不是日向一族的人,也没有白眼,但是鸣人又确确实实的破解了他的攻击,使用的还是点穴的方式。 这一切都让宁次有一种虚幻的感觉,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人生观都受到了挑战,一个不是日向家没有白眼的人,居然能够像他一样使用点穴手法。 鸣人做完一切之后,捏着雏田的手腕感应了一番,确认了雏田已经没有危险放下心来。 此时医疗队正好抬着担架赶到,鸣人也适时的退到一边给医疗队让出位置。 “快检查一下!”雏田的带班老师夕阳红催促道:“雏田现在情况很不好。” 医疗队的忍者点点头,神色严肃的检查着雏田的情况,检查完之后忍不住露出古怪的表情。 “怎么样?”夕阳红看到医疗忍者脸上的表情,神情紧张的说:“雏田现在怎么样了。” “嗯...怎么说呢。”医疗忍者脸上挂着疑惑说:“这位伤者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很严重,但其实并不危险。” “并不危险?”夕阳红突然一愣,忍不住皱起眉头说:“你确定?” “我确定。”医疗忍者不放心的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认真的点点头:“伤者不知道为什么內腑虽然受伤,但是血脉流通并没有问题,所以只要好好休养就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雏田没有危险就是好事,夕阳红包括周围的上忍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这样吗,那就好。”夕阳红诚恳的看着一旁的医疗忍者说:“我的弟子就拜托你们了。” 一旁的宁次听到医疗忍者的话,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真的掌握了点穴能力。 “旋涡鸣人...”宁次的眉头拧成一团:“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你所见,一个普通的下忍考生。” 鸣人也站起来正面直视宁次,表情冰冷的说:“看样子你好像很不待见雏田?” 宁次冷笑一声:“跟你有关系吗?” “正如你所说的,你如何看雏田跟和我没关系。”鸣人面若寒霜的盯着宁次:“那么我不待见你你也没意见吧。” “我当然没意见。”宁次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挑衅的说:“如果要打,我随时奉陪。” 虽然发现鸣人也会点穴手法,但是不代表宁次会害怕,他的努力配合他的天赋,让他当之无愧的站在同年龄最优秀的一批人中, 发现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一旁的卡卡西刚准备开口缓和一下,谁知鸣人主动开口。 “我会去找你的,只不过不是现在。”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宁次:“现在还是考试中,我不会影响其他人。” 说罢鸣人就转身不理众人,一人回到看台上,其他人看没有爆发冲突,也都陆续离开比赛场回到看台。 月光疾风看到众人离开,也咳嗽一声宣布比赛继续进行。 墙壁上的屏幕又是一阵滚动,最终停留在两个名字。 漩涡鸣人 vs 我爱罗! 佐助看到屏幕上鸣人和我爱罗的名字,顿时不爽起来,就连刚才因为获胜而拥有的好心情此刻也全部消失。 “真是的,为什么不是我和那个家伙对战。”佐助耷拉着脸抱怨道:“这什么破随即机制。” “你和那个砂隐村的我爱罗有矛盾?”卡卡西好奇的说:“之前考试的时候遇到了?” “嗯,第二次考试的时候。”佐助也没有瞒卡卡西的意思,直接了当的说:“当时我正和那个家伙打的激烈,我刚准备使用一点绝招拿下他,结果谁知道他暂时占了点上风突然说不打就不打了,气死我了。” “占了上风?”卡卡西敏锐的观察到佐助话里的字眼:“那个叫我爱罗的很厉害?”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我都说了只是暂时占了上风,我正准备用绝招拿下他呢。”佐助满脸不爽的看着卡卡西说:“要说厉不厉害,只能说还行吧,比我差一点点。” “哦,这样啊,比你差一点,那我大概知道了。”听到佐助的话,卡卡西心里明白了,这个叫我爱罗的砂隐村下忍绝对不简单。 以佐助那个不服输的性子,能出说比自己差一点点,那就应该是旗鼓相当的水平。 不过既然是鸣人上场,卡卡西倒是不怎么担心,要是小樱上场他估计都想直接开口认输了,毕竟这可是外村的忍者,而且一看气质就知道性格不好,手上没个轻重万一出手把你废了都没处说理去。 砂隐村那边看到对战双方的名字,我爱罗表情上没什么变化甚至有些兴奋,倒是一旁的手鞠和勘九郎慌得不行。 没办法啊,之前第二次考试中我爱罗和这个叫旋涡鸣人的家伙还没说几句话,就差点失控暴走了,两人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把我爱罗劝住,谁曾想预选赛居然又碰上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手鞠和勘九郎两人一合计,他们之前已经强行阻止过我爱罗一回了,这次如果再哔哔估计我爱罗就真的要出手收拾他们了,所以只能求助于一旁带队忍者也就是他们三人的师傅马基。 “你们说我爱罗之前和这个漩涡鸣人对战的时候,差点失控暴走?”马基听到手鞠和勘九郎的报告,果然面色凝重起来。 “没错。”勘九郎也严肃的点点头:“那个漩涡鸣人的家伙实在有点邪门儿,看上去就不像什么正经忍者。” “我爱罗。”马基走到我爱罗身前:“这场战斗我们直接放弃。” 然而我爱罗根本就不听马基在说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鸣人,转身就准备下看台参加对决。 “我爱罗!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马基一看我爱罗把他的话当耳旁风,顿时一把拉住我爱罗的肩膀阴沉着脸说:“这是命令!你难道想破坏计划吗?!” “啰嗦。”我爱罗停住脚步,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马基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说:“不想要胳膊了啊?还是说你也想死?” 马基听到我爱罗毫不留情的话,心头不由的怒火涌起,但是为了不让我爱罗情绪失控,也只能暗自捏了捏拳头强行忍下。 “这场战斗根本没有意义,你难道忘了我们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吗?”马基放开抓着我爱罗肩膀的手,略微缓和语气说:“你只要按照计划执行,什么所谓的中忍考试根本没有关系,到时候忍村直接给你一个上忍的身份都没问题。” “我说了,啰嗦。”我爱罗这次直接看也不看马基一眼:“我对那个计划还有什么上忍身份根本没兴趣,我现在只想杀了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 “你!” 马基强忍住愤怒的心情,见到我爱罗如此坚持,为了不刺激我爱罗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我可以让你上场,但是你要保证不能露出破绽,只要你出现任何失控的迹象,我随时都会出手终止这次比赛。” “知道了。”我爱罗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下看台。 众多忍者中,隐藏成音忍村带队忍者的大蛇丸看到这场比赛的双方,忍不住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他真的很好奇,九尾人柱力和一尾人柱力撞上,会发生怎样有趣的化学反应。 漩涡鸣人,让我看看你到底还隐藏有多少东西,自来也那个家伙又到底教会了你多少东西。 大蛇丸很久没有如此期待过一件事情了,作为木叶崩坏计划的发起人,砂隐村虽然是他找来的盟友,但是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关心这个盟友的死活,甚至说砂隐村其实也是他算计的对象之一。 大蛇丸早已经对这个宛如一滩死水的忍界感到厌烦,木叶,砂隐,雾隐,云隐、岩隐五大忍村配合火、风、水、雷、土五大忍村把持天下,维持着令人作呕的表面和平。 他要让战争的狂风呼啸起来,转动忍界这个早已生锈风车,只要能够重创木叶,他管砂隐村到底最后会损失多少。 至于我爱罗提前暴露这种事情大蛇丸更不在乎,吸引大部分忍者的注意力反而更有利于他的计划,让他和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一对一正面对决。 没错,猿飞日斩。 大蛇丸的授业恩师,这个曾经教导大蛇丸忍术,也亲手把大蛇丸赶出木叶,将他斥责为邪门歪道的人。 在大蛇丸心中,猿飞日斩占有着很重的分量,也正是如此,猿飞日斩的行为就更让大蛇丸愤慨。 你不是不承认我的研究吗,你不是因为我用木叶的人做实验所以把我逐出忍村吗。 好,那我就要亲手毁了你心爱的木叶,还要用当年你不承认的研究所钻研出来的忍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亲手将你打到,让你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有多愚蠢。 想到这里大蛇丸强忍着心中嗜血的欲望,看着决斗场露出兴奋的笑容。 我爱罗来到决斗场中,鸣人早已在那里等候,月光疾风看到双方都已经到位,也干脆的一挥手宣布比赛开始。 比赛开始后两人都没有着急出手,而是相互站在场地的两头静静的看着对方。 “那个叫雏田的家伙,你当初为什么要救他。”沉默半晌后我爱罗突然开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是吧,你还在想那个事情啊?”鸣人露出一个惊奇的表情:“我当时不是都说过了,雏田是我重要的伙伴,我救他不时理所应当事情,这很难理解吗?” “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我爱罗伸出一只手捂住额头上的爱字,之前第二次考试中那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又出现了:“什么重要的伙伴...” “你难道不知道伙伴的意思?”鸣人古怪的看了一眼我爱罗:“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书上应该有讲过的吧。” “我没兴趣知道那些无聊的东西。”我爱罗放下右手冷冷的看着鸣人说:“我现在只知道,杀了你,会让我舒服很多。” “既然你都问我问题了,其实我这边也有个问题很想问你。”鸣人紧接着说:“你之前说自己是别人眼中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情况,能不能和我说说?” 然而鸣人的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因为对面我爱罗已经出手进攻了。 刷! 随着我爱罗一招手,背后的葫芦中瞬间涌出大量黄沙,疯狂的冲向鸣人。 鸣人看着冲过来的黄沙,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看来要先打过再问了,怎么大家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聊聊呢,非要被打趴下了才会好好说话。 面对向他袭来的黄沙,鸣人第一时间并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用一个势大力沉的鞭腿将面前的黄沙瞬间踢散,然后猛地一个闪身来到我爱罗背后。 嘭! 仓促之下我爱罗只能召回一小部分黄沙回防,鸣人贯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战术,疯狂的围绕着我爱罗周围转圈,不时出拳或者踢腿。 嘭!嘭!嘭!嘭!嘭! 看台上的众人视线中,就只看到一道道残影在我爱罗周围不断闪现,我爱罗四周的黄沙只能疲于防御。 “李。”阿凯面色凝重的看着场中的战斗,对着一旁的小李说:“鸣人的速度,和你比觉得如何?” “差不多和我卸下身上负重时候的速度差不多。”小李也表情严肃的回答:“如果我使用八门遁甲,应该可以快过他。” “嗯,和我的判断差不多,卡卡西的这个弟子,真的不简单。”阿凯摸着下巴:“李你可要加油了,鸣人光是体术方面的能力就已经不弱于不开八门的你,作为卡卡西的弟子他其它忍术方面也一定非常优秀,你不能使用忍术,如果针的对上鸣人胜算不大啊。” 其实阿凯不知道,速度只是鸣人体术的一个方面,鸣人体术真正强大的地方其实是在力道和技巧方面,在纪先生精心熬制的汤药和奥妙的站桩功法下,赋予了鸣人无比扎实的身体素质和无与伦比的平衡掌控能力。 比如其他人眼中十分复杂而且难学的日向流柔拳法,鸣人刚才在看台上看日向宁次打了一场,心里就已经琢磨个七七八八了。 可以说除了一些宁次没有施展出的秘传绝招,鸣人现场就能打出一套和日向一族柔拳法八成像的拳法。 这也是纪先生为什么只教鸣人基础站桩和拳法的原因,纪先生知道自己不是专业的拳师,照本宣科教教庸才还可以,但是遇到鸣人这种天赋异禀的孩子,强行教只会浪费鸣人的天赋。 所以纪先生除了帮鸣人打好身体基础和教会理论知识之外,其他都让鸣人自己去感悟去学习。 正所谓君子不器,这个道理放到拳法上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的阿凯老师,鸣人君的强大我早就知道。”小李坚定的点点头,表情上看不到丝毫气馁,反而热血沸腾的说:“倒不如说,正是有了鸣人这样的对手,才让我不断的进步!” “说的好!李!”阿凯猛地转过头,竖起大拇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才是我迈特凯的弟子!” “卡卡西你听到了吗!”阿凯又猛然转过头看向卡卡西:“你的弟子和我的弟子,继承了我们的光荣传统,同样成为了一生的对手和挚友,这就是青春啊!” 然而一旁的卡卡西正在认真的看着场中的战斗,完全没注意到阿凯在说什么,等到阿凯说完了大半天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头问:“啊?凯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不提看台上阿凯失魂落魄的样子,场面重新回到战场。 我爱罗疯狂的操纵着黄沙抵挡鸣人的进攻,同时不断尝试使用砂缚柩困住鸣人,但是他的反应速度已经逐渐跟不上鸣人的进攻速度。 “虽然你的黄沙用起来很方便,但是看上去好像速度不太行啊。”进攻中的鸣人轻笑一声:“别告诉我你就这点本事。” 我爱罗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依旧不停应付着鸣人的进攻,好像根本打算使用其他方法。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我爱罗要被鸣人击败的时候,鸣人眉头不易察觉的轻轻一皱,突然停下攻击一个纵越远离我爱罗的位置。 “可以啊,居然还懂得使用战术了。”鸣人看着刺入脚底的针状黄沙,脚掌肌肉猛地用力将黄沙长针崩碎说:“我还以为你又要像之前那样莽呢。”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爱罗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鸣人:“杀了你。” 对于我爱罗来说,鸣人的存在简直是在不停的跳动着他的神经,作为从小被当做武器培养的他来说,鸣人这种人只要是在眼前,就会忍不住泛起滔天杀意,所以我爱罗为了能够不被影响的杀死鸣人,居然破天荒的开始思考起战术来。 其实我爱罗并没有意识到,他对于鸣人的观感并不是讨厌,而是因为鸣人的存在是在不停的否定现在的他,让他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观念逐渐崩塌。 “砂时雨。” 我爱罗双掌轻轻合十,身体周围的黄沙飞向天空,然后像是下雨一般散落,布满了整座决斗场。 “他在干嘛?”小樱看到我爱罗的动作好奇的说:“这个黄沙雨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啊。” “不对劲。”卡卡西仔细观察着场中的情况:“这个叫我爱罗的一定有什么目的。” “原来如此,控制黄沙将地面的岩石全部碾碎成沙子,让决斗场变成你的主场吗?” 鸣人一下就看出我爱罗的目的,不慌不忙的说:“不过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杀人啊,难道这就是你们村子的人把你当做怪物的原因吗?看来你家里人的确没有好好教你。” 鸣人故意挑了几句比较难听的话刺激我爱罗,就是想让对方能主动说出真正的原因。 果然,我爱罗一听到鸣人的话,瞬间又感觉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让他逐渐狂躁起来。 “怪物吗?你说的没错,我是夺去了该成为母亲的女人的生命而出生的,为了让我成为最强的忍者,父亲使用忍术将沙子的化身附在我身上。” 我爱罗表情狰狞的看着鸣人,加速着决斗场的沙化: “家人,家庭,让我来告诉你它与我的关系吧,家人只不过是凝聚着憎恨和杀意的肉块罢了。 我是以母亲的生命为基础,作为村子里的最高杰作被创造出来的。 我是村中人恐惧的对象,我从小遭遇过无数场刺杀,我是伴随着诅咒出生的。 我的母亲憎恨我,我的父亲想杀了我,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是杀戮,我是为了杀死我以外的人而存在的。 所以,不要那你那一套可笑的理论来衡量我!” 鸣人愣愣的看着对面的我爱罗,他终于明白之前自己对于我爱罗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原来...他们的遭遇是如此相似,甚至我爱罗还要比鸣人惨一些。 鸣人虽然没有父母亲人,被村子中的人歧视厌恶,但是好歹还有猿飞日斩偶尔关心,有几个可以说话玩耍的朋友,后来更是遇到了纪先生,见识到了更加广阔的世界。 而我爱罗,虽然有父亲和兄弟姐妹,但是还不如没有,毕竟鸣人虽然遭受歧视但是也没有遇到过刺杀,更别说是来自于亲生父亲的刺杀。 鸣人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爱罗会对于他出手救雏田的事情耿耿于怀, 因为对于我爱罗来说,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过去也没有人会保护他,没有人告诉他即使你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你仍旧需要爱他人和被爱。 面对幼年时期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恶意,我爱罗自身保护机制告诉他,他不需要任何人,他也不会被任何人爱着的,他需要变的冷酷,残忍,这样他才能生存下去。 幼年时期的遭遇,摧毁扭曲了我爱罗的世界观,他就像是一个森林中迷路的小孩,急需竖起身上的尖刺来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有些人则是需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此时的我爱罗在鸣人面前不再是一个疯癫的对手,而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可怜人。 就在鸣人默默的思考着这一切的时候,我爱罗已经将整座决斗场都化作黄沙场地。 “流砂瀑流!” 我爱罗双手一拍猛地推向身前,无数黄沙翻滚而起,掀起一道道波浪如同海啸般袭向鸣人。 看台上大多数没见过这招的人,尤其是很多上忍老师看到之后,表情都凝重起来。 这种打击范围的忍术,在下忍这个层次可以说是无解的,被这样一个浪头压下去,别说是一个下忍了,就算是几十个下忍都要被直接掀翻。 “鸣人小心!”看台上的小樱忍不住大喊道,之前第二次考试的时候,小樱可是见识过我爱罗这招的厉害,鸣人的右手也是因此受了重伤。 听到小樱的提醒,鸣人回过神来。 虽然上次他因为对抗这个忍术受伤了,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面对铺天盖地的黄沙海浪他不需要硬抗,于是鸣人脚下一踏以极快的速度运动起来要想离开黄沙的攻击范围。 但是鸣人刚一行动起来就发现问题,原来他现在无论去哪里,都会有无数的黄沙阻挡住他的去路,脚下也每时每刻都有黄沙想要顺着脚腕缠上来。 眼睛扫过整座场地,此刻整个角斗场都已经化作黄沙落入我爱罗的掌控范围,就算是躲又能躲到那里去呢,这样下去只会被我爱罗活活耗死。 鸣人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是使用之前的无限风遁也只是暂时延缓我爱罗的进攻,风遁结束后我爱罗照样能继续发动同样的忍术。 既然你改变战斗场地,那我就和你对着来! 想到这里鸣人猛地挣开缠绕在脚腕上的黄沙,跳跃到空中双手快速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嘭! 数十个鸣人的影分身出现在决斗场中。 “没用的。”我爱罗冷笑一声:“就是你招出再多的影分身,也逃不过被我杀死的结局!” “是吗?”听到我爱罗的话,鸣人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那你看好了。” 说罢鸣人真身连同周围的影分身一齐结印,体内数量庞大的查克拉疯狂集结。 “水遁!大瀑布之术!” “水遁!水阵壁!” “水遁!水乱波!” “水遁!水龙弹!” ...... 无数水遁忍术被鸣人和他的影分身使了出来,上到A级下到C级应有尽有,而且因为鸣人毫不吝啬查克拉,所以忍术的威力全部都没打一点折扣。 我爱罗看到袭来的无数水遁忍术,直接右手一抬掀起一道巨大的黄沙墙壁,周围的黄沙不断补充着我爱罗面前的墙壁,将鸣人的水遁忍术一一挡在身外。 虽然鸣人的忍术数量看上去很多,但是并没有集中于一点,甚至有一些水遁都打歪了,喷的到处都是。 一时间场面好像从沙漠切换到了沼泽,大量水汽肆意蔓延。 不同于场中两人的激烈战斗,看台上的众多忍者只觉得场面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甚至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你告诉我这是在看中忍考试的预选赛?下面那个两个人真是下忍? 什么时候能够改变地形这种级别的忍术下忍也能说来就来了,真就不把查克拉当查克拉呗。 之前的我爱罗我就算了,那一手操纵黄沙的能力大家学不会也看不懂,就当是某种比较稀少的血继限界了,虽然是个下忍但是还勉强可以接受。 毕竟血继限界这种东西,一向是以不讲道理著称的。 但是你漩涡鸣人就过分了,什么特殊的技巧也没有,就是硬生生的堆忍术,堆出改变地形的效果。 而且在满是黄沙的地形上施展这种数量的水遁忍术,并且忍术的威力和在有水的情况下差不多。 最关键的是释放完之后看上去还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我还能再来的样子,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我们这些上忍了? 想到这里周围木叶的上忍都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看向卡卡西。 意思很明显,这真的是你的学生吗? 大家同为木叶的上忍,一起共事多年,以队友的身份一起执行过各种各样的任务,各自的强项和缺点相互之间其实都比较了解。 比如阿凯比较擅长体术,其他忍术方面只能说会用,月光疾风擅长刀术,夕日红擅长幻术。 作为大名鼎鼎的复制忍者,卡卡西最有名的自然是写轮眼和众多花里胡哨的忍术,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卡卡西的弱点,那就是续航能力不行,尤其是开始使用写轮眼之后,战斗时间都是按分钟计算的。 突然出现一个下忍是卡卡西的学生,但却根本不把查克拉当查克拉,这真的是卡卡西能教出来的吗? 卡卡西也注意到大家向他投来的古怪的眼神,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大家的意思,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睁大眼睛一一瞪了回去。 你们看我干嘛! 怎么,不服气啊,我卡卡西身为大名鼎鼎的复制忍者,学生懂的忍术多一点,不是很正常也很科学吗?! 战场中,我爱罗挡住鸣人一大波水遁忍术之后,刚想继续操控黄沙攻击鸣人,结果一抬手就发现事情不太对。 原来他虽然没有被鸣人的水遁忍术攻击到,但是刚才释放的水遁忍术造成了大量的水,这些水并不会随着忍术的结束一起消失,而是一点一点渗入到场地的黄沙中。 众所周知,干燥的黄沙和浸湿了的黄沙无论是重量还是可塑性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沙子浸湿了之后,最直观的表现便是我爱罗需要消耗平常将近十倍的查克拉才能操控,而且黄沙的速度也比之前慢了足足一倍有余。 看着我爱罗艰难的控制着黄沙,鸣人并没有选择进一步进攻,而是默默地看着我爱罗轻声说: “现在我可以说点什么了吗? 我无法对你所受的痛苦感同身受,但是最起码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 “理解?”我爱罗狰狞的捂着额头:“你这种无聊的家伙,怎么可能理解我!” 刷! 我爱罗咆哮一声,瞬间召唤出无数沙弹袭向鸣人。 鸣人轻轻一个侧身躲开速度缓慢的沙弹,依旧轻声细语的说:“别人也许无法理解你,但是我可以,因为我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开什么玩笑!”我爱罗突然怒吼一声,继续疯狂的催动着沉重的黄沙攻击鸣人:“看到这些沙子了吗,这就是我通过杀死母亲而获得的力量!” “我体内隐藏着怪物,操控着黄沙的怪物,依靠它我才能够拥有这样的力量。”我爱罗面容癫狂的说:“这是被诅咒的力量,诅咒我同时也保护我不被伤害,所以你根本不懂!” 听着我爱罗的话,鸣人还没有说什么,看台上砂隐村的人先急了起来。 没办法,眼看我爱罗眼中着情绪又开始不稳定起来,而且刚刚差一点就暴露出他是一尾人柱力的事实。 马基还注意到看台上几个属于木叶的上忍听到我爱罗的话,眉头已经不自然的皱了起来。 如果我爱罗现在打住,还可以用血继限界之类的理由强行不承认,等下如果我爱罗直接说出守鹤的名字,只怕就要出大问题了。 但是现在立即张嘴认输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所以马基只能选择高度戒备,如果我爱罗现在打住话题不说就算了,但之后凡有一点要说的苗头,他就要直接出手干预比赛。 鸣人看着神智已经逐渐开始癫狂的我爱罗,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而且自己对于对方的事情还是只知道一个皮毛,想要真正帮助对方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我知道了。”鸣人深吸一口气,正色看着我爱罗说:“无论如何,先把这场比赛打完再说吧。”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风遁!真空刃!” 随着风属性查克拉在右手逐渐凝聚成一把翠绿色的长剑,鸣人拿出了之前对付大蛇丸的招数,毕竟对于我爱罗这种防御极强的对手,还是真空刃这种拥有强大切割能力的忍术比较好用一点。 准备工作结束,鸣人真身连同众多影分身一齐冲向我爱罗。 我爱罗现在操控沙子的速度大大降低,无法通过攻击干预鸣人的行动,只能先将黄沙围绕自己身体一圈进行防御,沙子速度虽然降低了但是防御力还在。 刷! 手持风剑的鸣人真身毫不犹豫的一剑自上而下猛地劈出,直接将面前防御的黄沙劈成两半,但是却不继续进攻而是瞬间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劈砍。 刷!刷! 鸣人以剑代刀,以削代砍,动作大开大合之间又不失细腻,一把细小的风剑硬是被他用出了环首大刀的豪迈感。 依靠瞬身术的能力,再加上自身极快的运动速度,一时间似乎每一个影分身都变成了手持风剑的鸣人真身。 被围攻的我爱罗一时间只觉得眼花缭乱,四面八方无处不是进攻,无处不需要防御。 也许是第一次这样全神贯注的用风剑进攻,鸣人打着打着只感觉全身气息沸腾,脊椎都在微微发热,如同巨龙一般一节节伸展苏醒,手越来越稳,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看台上的一众人只能看见一团翠绿色的光圈罩住我爱罗。 刷!刷!刷!刷!刷!刷! 风剑划过空气的声音近乎连成一片,大概四五秒过后我爱罗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鸣人突然停止进攻,轻轻一跳回到自己对面四五米的位置。 “你...”我爱罗刚想说话。 咔嚓! 突然一道清脆的劈裂声响起,我爱罗附着在身体表面的砂之铠甲,如同碎裂的瓷器般,从头顶开始一寸寸粉粹成比黄沙还要细碎的颗粒。 我爱罗注意到身体上的变化,刚想抬起手,这个动作就好像触发了连锁反应一般,就连他葫芦也因为他的动作瞬间碎成灰尘。 原来刚才鸣人如同庖丁解牛一般,使用风剑将我爱罗外层的防御连同体表的砂之铠甲全部切了个粉碎,化作和黄沙差不多细小的颗粒。 鸣人默默收起手上的风剑:“你输了。” “我...输了?”我爱罗呆呆的看着鸣人,突然惨叫一声捂住额头不可置信的说:“不...不可能...我不会输...” “我还有招式没有使用...”我爱罗死死咬紧牙关,正准备引动他体内的守鹤之力:“我还没有输...我体内可是有着传说中——” 这时候看台上的马基终于忍耐不住了。 “够了!”马基大喝一声,一个纵越跳下看台站到我爱罗身前对着众人说:“这场比赛,我们砂隐村认输。” “混蛋!你想也想死吗?!”马基身后我爱罗怒吼一声:“我明明还没有输!” “如果对方刚才没有手下留情,你现在已经死了。”马基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鸣人,然后回头对着我爱罗低声威胁道:“你忘记来之前风影大人是怎么吩咐的了吗?还是说你想违抗风影大人的命令?” 听到马基把风影搬出来,我爱罗顿时沉默了,对这个父亲,他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有仇恨,有怨念,但也还会下意识的听从对方的命令。 “我明白了,不过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我会亲手杀了你,马基。” 我爱罗冷静下来后冷冷的看了一眼马基,然后转头看向鸣人:“当然还有你,漩涡鸣人。” “如果你私下想找我切磋,随时奉陪。”鸣人毫不在意的微笑着正视我爱罗:“我正好也有很多事情想和你聊,木叶有家一乐拉面不错,咱们可以先去吃个饭,聊完之后再打也不迟。” 原本肃杀冷酷的场面,被鸣人这一顿话顿时变得有些滑稽起来,周围人也都用看神仙的眼神看着鸣人。 人家杀气腾腾的说要宰了你,你和人家说一乐拉面好吃,真有你的啊,漩涡鸣人。 鸣人一席话差点没把我爱罗憋出内伤,就好像一拳打在空气上一样难受。 “无聊。”我爱罗冷冷的转过身,重新将背后的葫芦召唤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决斗场回到看台。 鸣人看着我爱罗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来他比赛结束之后要去找的人,除了日向宁次之外又多了一个。 只不过日向宁次最起码还可以正常交流,所以直接找上门没关系,这个我爱罗就不行,必须要先探查一下情报再出手。 第六场鸣人和我爱罗的战斗最后以我爱罗认输结束,月光疾风继续主持比赛进行。 第七场比赛是油女志乃 vs 勘九郎,虽然勘九郎的傀儡操纵术十分强大,和他的傀儡乌鸦的配合也很精妙,可惜傀儡术这种十分精细的忍术,遇到油女志乃无孔不入的虫子天生就被克制,所以最后的结果以油女志乃使用虫子阻塞傀儡乌鸦的关节,勘九郎失去战斗能力告负。 第八场比赛是洛克李 vs 剑美澄,剑美澄是药师兜的另一名队友,自身的软体改造术在面对纯体术近战忍者本应该占有很大优势,可惜他遇到的是小李,在小李还没有完全启动的时候,剑美澄还能靠软体改造占到一些上风,但是当小李卸去身上的负重正式启动之时,他就只剩下挨踢的份儿了,最终以剑美澄被小李一脚踢晕过去结束。 八场比赛比完,除了第二场比赛小樱和井野因为平手双双告负失去晋级资格,剩下晋级的人分别为八人。 赢得比赛胜利的宇智波佐助、手鞠、奈良鹿丸、日向宁次、旋涡鸣人、油女志乃、洛克李七人,还有最后一名因为轮空晋级的秋道丁次。 “什么?我晋级了?”丁次一边大嚼着嘴里的薯片,一边懵懵懂懂的说:“我不是还没有上场吗?怎么就晋级了?” “呆子,你之前没听老师说嘛,有一个人会轮空。”鹿丸在一旁看着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丁次,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他也是对丁次的运气无语了,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果然,喜欢吃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预选赛结束之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也出来向众人解释之后的正式考试流程。 正式考试会在从今天算起一个月之后,着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是为了方便统治各国的大人物们前来观看,也是给在场晋级的众位考生一个机会,一个根据预选赛获得的情报,准备对于即将遇到的对手的缓冲时间。 毕竟对于忍者来说,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根据所获得的情报分析对手,以最小的代价击败对手也是不可或缺的素质。 解释完一切之后,猿飞日斩又让众人依次上前抽了签,提前分配好各自一个月后会遇到的对手。 最后的分配结果是宇智波佐助vs洛克李、手鞠vs奈良鹿丸、日向宁次vs旋涡鸣人、油女志乃vs秋道丁次。 这个结果也让众人面色凝重。 尤其是日向宁次,在看到了我爱罗和鸣人的对决之后,虽然他依旧有信心与鸣人一战,但是之前那种必胜的心态已经没了。 就算宁次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并且自身也足够努力,但是遇到鸣人这种和他一样的怪物级别下忍,自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就赢定了。 佐助也是心思重重,不过不是担心与小李的对决。 相比于在思考自己一个月后第一场比赛对手的其他人,佐助就很优秀,他已经开始思考在决赛的时候对上鸣人的时候该怎么办。 佐助虽然平日里一副下巴快要抬到天上的样子,整天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但是唯独鸣人他是绝对不会小看的。 没办法,是真打不过。 自从多年前他和鸣人一起训练开始,两人偶尔也会相互切磋印证得失,佐助的胜场... 是零。 没错,一个大大的鸭蛋,相互切磋中佐助从来没有一次赢过鸣人,只有在一次比赛钓鱼的时候运气好赢过鸣人一次,然而佐助不知道的是那次其实都是鸣人故意让他的。 所以对于佐助来说,决赛时候和鸣人的对决绝对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虽然他和鸣人的关系很好,但是不代表他就甘心一直输给鸣人。 抽签结束之后众人解散,佐助和鸣人回到卡卡西和小樱身边,四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去吃一乐拉面,没错,卡卡西也被鸣人带的成为一乐拉面的常客了。 走在去一乐拉面的路上,佐助一直都沉默不语看起来心事重重。 终于路过一个转角时,佐助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这个月请教我修炼吧!” “修炼?”卡卡西脸上丝毫意外的表情:“是因为一个月后的正式比赛,怎么,终于有点紧迫感了?” “嗯。”佐助毫不避讳的点点头:“我觉得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拿到冠军,所以希望之后的一个月内,卡卡西老师能够用魔鬼训练来鞭策我变强!” “教你修炼当然是没问题了,你可是我的学生,只不过...” 卡卡西说着眼睛忍不住瞄向一旁的鸣人,意思很明显,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弟子,而且也都进入到正式比赛中,我只指导你一个人好像有点不太好。 鸣人注意到卡卡西的视线,当然明白卡卡西是什么意思,大大咧咧的一摆手说:“卡卡西老师你不用管我,反正你能教给我的我早就已经会了,其他的那些你就算是教我也学不会,所以不用在意我,正好我这个月还有其他的计划,你们就算是拉着我去我都去不了。” “虽然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总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卡卡西耷拉着死鱼眼默默吐槽道:“鸣人你就真的不在意这个比赛?这可是在全天下大人物面前扬名的好机会,你跟着我们一起去修炼,就算我教不了你什么也能帮你分析分析一个月后的对手啊。” “真不用。”鸣人无所谓摇摇头:“反正我也不在意在什么大人物面前扬名,谁爱扬谁扬。” “真不用?”卡卡西诧异的看着鸣人:“你下个月的对手可是那个日向宁次,我看你不是挺不待见他的。” “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小看他。”卡卡西苦口婆心的说劝说道:“之前的预选赛他的柔拳法只是用了个皮毛,日向一族能成为木叶第一大族可不全是靠血继限界,他们的柔拳法在整个忍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放心吧卡卡西老师,那个日向宁次我心里有数。”鸣人笑眯眯的托着手说:“再说了,谁规定我一定要一个月后才和那个日行宁次算账的。” 卡卡西听到鸣人的话,顿时忍不住瞪大眼睛:“难道说你要...鸣人你可不能干出太什么出格的事情。” “没问题的,我办事你放心。”鸣人笑呵呵的转头看向街上的行人:“我就是找那个日向宁次聊聊天,顺便讲讲道理而已。” 其实之前抽签的时候,心中想法最优秀的不是佐助而是鸣人,因为鸣人压根就没想过一个月后怎么对付宁次。 正式比赛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很多招式都不方便用,很多话也不方便说,与其在正式比赛中找茬,不如随便找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干他娘的一票就完事了。 随后四人便来到了一乐拉面,分别点了自己喜欢吃的拉面。 值得一提的是,鸣人、佐助、小樱三人以前带着卡卡西来吃一乐拉面的时候,还想过通过吃拉面的机会顺便看到卡卡西老师面具下的脸。 然而这么多次了,卡卡西面具下的脸简直像是被冥冥中什么东西庇护着一样,每次要摘下面罩吃饭的时候,他们就会因为某种不可抗力移开视线,等视线转回来的时候,卡卡西老师早就吃完拉面重新戴上面罩了。 试了许多次各种方法没有任何作用之后,鸣人也就顺其自然了,不再刻意去看卡卡西面罩下的脸,只有佐助和小樱依旧在孜孜不倦的努力着。 不过这次依旧是无功而返。 四人吃过拉面天已经蒙蒙黑了,相互道别之后各自回家。 鸣人摸着吃的有些涨的肚子,在路上散着步顺便消食,这时不远处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啊!!!有色狼!!!” “你个老色鬼!给我站住!”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居然敢偷窥女澡堂!!!” “我记得他!他就是很多年前那个变态色狼!居然又出现了!姐妹们今天一定不能放过他!” 听着前方的动静,鸣人像是想起什么,面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这个剧情...不是吧... 只见一名脚踩木屐,身穿红色大褂,一条雪白长发脸上画着油彩的中年男子,正慌不择路的跑在最前方,身后追着一种举着锅碗瓢盆的妇女。 果然...好色仙人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 鸣人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熟悉身影,脸上不知何时挂上了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站在街道上满面笑容的看着前方的自来也。 知道你还和以前一样,那我就放心了。 不同于鸣人,自来也看到不远处的鸣人,第一反应是惊喜,第二反应则是有救了。 自来也带着身后呼呼啦啦一群人跑到鸣人附近后,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颗烟雾弹,猛地一下摔在地上,趁着身后众人都被烟雾弹呛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跑到鸣人身边挤眉弄眼一番,然后直接结印使用变身术隐藏起来。 鸣人无语的扯着嘴角,看着身旁熟悉的电线杆,这个家伙就不能想点新花样吗,话说他到底是有多喜欢电线杆啊。 想起之前的经历,鸣人忍不住抬起头,这一看顿时乐了。 还行,不算没长记性,这次起码知道变个带着电线的电线杆了。 这时身后的一众妇女追到鸣人这里,左看看右看看,其中一个老婆婆开口询问鸣人道:“小伙子,你刚才看见一个白头发的猥琐中年男人跑过这里吗?” 就在自来也以为一切已经搞定的时候,鸣人直接面无表情的一指身旁的电线杆:“看见了,就是这个。” 众人顺着鸣人的手指将目光转向身旁的电线杆,一些记性比较好的群众顿时高喊起来。 “我想起来了!这个家伙上次就是变得电线杆!” “我也想起来了!小样这次学聪明了,知道变电线出来了。” “姐妹们别废话!揍他!” 踢里哐啷一阵喧嚣之后,众人终于消气散去,留下原地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自来也。 “臭小子!你居然又出卖我!”自来也捂着鼻子龇牙咧嘴的站起来:“你忘记当初是谁教你的螺旋丸吗,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谁叫你死性不改又去偷窥人家女澡堂,活该!”鸣人虚着眼睛吐槽道:“我还奇怪,你怎么还没长针眼啊。” “什么叫偷窥!我那是在取材!进行伟大的艺术创作!”自来也跳着脚骂骂咧咧的说:“读书人的事,能叫偷窥吗?!” 一大一小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相互不停的斗着嘴,说着说着,两人不知为何突然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最后两人直笑得直不起腰,眼泪花都笑出来了。 “欢迎回来!好色仙人。”鸣人猛地给了自来也一个大大的拥抱:“见到你没事,我很开心!” “我回来了。”自来也也笑呵呵的摸了摸鸣人的头:“见到你没事,我也很开心。” 随后自来也在夜市上买了一根冰棍,两人一人一半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鸣人咬着嘴里的冰棍:“这次准备待多久,住的地方找到了吗?” “我今天才刚到,这次估计待不到一个月吧。”自来也一边吃冰棍一边欣赏着夜市里衣着清凉的妹子:“住的地方我回来之前就想好了,就在火影大楼附近的一栋小房子。” “我说啊,你说的不会就是我家吧?”鸣人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听着这么像是我家。” “噔噔噔~恭喜你,答对了!”自来也脸上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眼睛还在不停的瞟着街上的妹子:。“还是木叶的美女多啊。” 鸣人听着自来也的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满头黑线的说:“话说你应该是今天才刚回木叶的吧,合着你一回来什么也没做,就直接先去偷窥女澡堂了?” “哈哈哈哈哈!”自来也毫不掩饰的大笑着:“没办法啊,谁让我在外面这些年,最怀念的就是木叶的澡堂呀。” “你能不能拿出点大人的风范啊。”鸣人无语的捂着额头:“话说好色仙人你出去这么多年,任务情报到底收集的怎么样了?” “只能说有一定的进展,但是距离最后的成功还有不小的距离。”自来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道:“那你呢,现在在木叶怎么样,我看你头上的护额,已经当上忍者了?” “嗯,今年刚毕业。”鸣人点点头:“最近村子进行中忍考试,一个月后我参加正式比赛。” “哦,那你到时候加油。”自来也无所谓的说,到了他这个境界,下忍和中忍在他眼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反正都是一巴掌拍死的货色。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慢慢走向回家的路。 两人回到家中,自来也一进家门就很自来熟的打开冰箱拿出一个苹果啃着,同时还不停的观察着鸣人房间内的摆设,发现比几年前的摆设看上去要丰富不少,厨房里还多了个烤箱,顿时满意的点点头。 “那个中忍考试,应该没问题吧。”自来也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以你的水准,考个中忍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能说尽力吧。”鸣人笑呵呵的说:“反正我其实也不是很在意升不升中忍,当个下忍我觉得也挺开心的。” “那不行,你可是我堂堂自来也大人的弟子,怎么能只满足于当一个区区下忍。” 自来也顿时不乐意了,随即眼珠一转说:“你之前还不是说自己要超越火影吗,一直当下忍怎么超越火影。” “超越火影...”听到自来也的话,鸣人不禁想到了之前预赛时候发生的事情,有些出神的楠楠自语,然后抬起头问自来也说:“好色仙人,你说...忍者这个职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自来也楞了一下没听明白鸣人的意思:“什么意思?” “我就是觉得,忍者好像并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反而很多问题恰恰是做忍者的人引起的。”鸣人皱着眉头说:“我见过两个人,他们都是因为忍者或者忍村的原因,从小就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鸣人说的这两个人就是白和我爱罗,自从上次波之国执行任务回来之后,鸣人专门找了许多忍者方面的书籍看,也详细了解了三次忍界大战的资料,自然也就明白了造成白和我爱罗这种情况的原因。 白是因为水之国长期内乱,各个忍者家族势力趋势血继限界的拥有者为工具来争夺权利,最后物极必反,造成全国上上下下对血继限界喊打喊杀。 我爱罗说他自己是村子试图培养出来最强忍者的结果,这其实和白所在的水之国利用血继限界的拥有者相互争斗的原因一样,都是为了增加自己手中的武器,好用来对付自己的竞争者。 血继限界的拥有者也好,普通的忍者也好,其实都只是大人物手中的工具,是他们争夺权力的棋子。 这一切都让么鸣人对忍者这个职业产生怀疑,忍者或者说火影真的能给他所希望的东西吗? “你说的那些我大概明白。”自来也阴沉着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叹了一口气说:“对于忍界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也很难受,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寻找能给改变忍界的方法。” 说到这里自来也隐晦的瞄了鸣人一眼,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对他预言过,他的弟子将会是给忍界带来变革的预言之子。 曾经自来也以为这个预言之子是长门,但是后来得知长门的死讯,心中除了莫大的自责之外,还有就是继续寻找着那个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预言之子。 如今收了鸣人这个弟子,自来也自然也会联想鸣人是不是就是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那个预言之子。 而且无论从资质还是智商上看,鸣人都是同龄人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从各个方面看都完全有可能是那个预言之子。 “如果你对现在忍界的情况不满意,大可以以后努力自己当上火影。”自来也故意引导者说:“这样你来领导大家,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我来火影...领导大家...”鸣人思考了一阵,随后默默摇摇头说:“我再想想吧,感觉这种事情不是换个领导就能解决的。” 关于自来也的提议,鸣人其实早就有考虑过,如果他成为了火影的确可以不让那些事情发生。 但是鸣人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就算是他当了火影,暂时让木叶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那么以后呢,如果他死了以后呢,是不是又会回到现在混乱的情况。 鸣人从来不愿把人想的太坏,但是也不会一厢情愿的把人想的太好,如果不从思想或者根源上解决问题,那么早晚有一天忍界还是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自来也不死心的在一旁劝道:“我看好你的,我可是传说中的三忍蛤蟆仙人自来也,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没说一定不当忍者了,你急什么。”鸣人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来也:“我只是说考虑一下。” “我这不是担心嘛,谁知道你脑袋里一天神神叨叨的在想什么。” 自来也嘟囔两声不再说话,两人也没有在这个话题是过多讨论,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 封印内,纪先生正在和九尾聊着天,现在纪先生除了每天教鸣人读书讲故事,其他几乎大半时间都泡在封印里。 九尾听着外面鸣人和自来也的对话,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说:“这小鬼怎么又不想当忍者了,不知道谁以前天天喊着要当火影的。” “人是会长大的嘛。”纪先生含笑着说:“读了更多的书,见到更多的事,自然会有不同的思考,以前的想法出现改变才是正常的吧。” “说的轻巧,他不当忍者还能当什么。”九尾嗤笑一声:“难道以后去种地当个农民啊,这个世界只有忍者才掌握着真正的力量。” 作为寿命悠长见过六道仙人的九尾,它可是知道忍者这个职业的上限会有多高,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能够跟忍者媲美的职业。 纪先生笑着喝了口茶,对于九尾的话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开口反驳。 纪先生仔细研究过这里的历史,细数三次忍界大战,其实都是拥有力量的统治者相互之间争夺权力,跟底层的民众没有任何关系,每一次更换统治者并没有让人民的生活有什么改善,反而只会加剧底层人民的痛苦。 出现这种情况并没有让纪先生感到意外,甚至说这样发展其实才是正常的历史轨迹。 归根结底,底层民众并没有可以和上层掌权者相抗衡的力量,也就是说并没有发动起义的资本。 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 在纪先生那边的世界,如果君王的统治过于糜烂,那是完全有可能被底层的人民推翻,建立一个全新的政权,最起码新政权在最一开始的时候,对于底层人民还是非常友好的。 所以在纪先生那边的世界,只要是脑袋正常的君王,都会担心自己的通知会不会被底层的人民推翻,自然也就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剥削底层人民。 但是鸣人这边的世界就不一样了,底层的人民和更高层次的人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上层的人也不会考虑底层人的死活问题,他们只需要考虑如何拉拢强者,对付自己的竞争对手就可以了。 这也是为什么村子中高级任务报酬十分夸张的原因,动辄数百万两,这其实就是各国高层用金钱将忍者牢牢捆绑到自己的战车上的一种方法,当双方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之后,作为既得利益者的忍者一方,如果出现底层人民反抗的情况,自然会和各国的各层站在一起。 不过这一切并不让人如何惊讶,因为纪先生明白,其实说到底如果真的计较起来,他那边世界的情况才是不符合常理的。 因为在一个上层人拥有无比强大力量的世界,光靠单纯的数量根本无法起到作用的时候,没有掌握力量仅仅拥有人数优势的底层民众是不可能起义成功的。 光是上忍级别的忍者一个火遁下去,就能瞬间烧死数百上千人,在面对这种威力的对手,任何起义顷刻之间就会被彻底镇压,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掀翻上层的统治这种说法。 但是谁叫纪先生那里出了一个至圣先师呢,明明世界上少数力量最强的几个大佬之一,偏偏就宁愿自己吃亏也要站在底层人民那一边,像个一根筋的傻子一样坐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又偏偏无数一样一根筋的读书人跟随者至圣先师的脚步前仆后继,复圣、宗圣、述圣、亚圣等等如同雨后春笋般涌出。 关键这群读书人厉害也就算了,偏偏还最不怕死,把能为底层人民牺牲视为无上的光荣。 俗话说得好,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山上的神仙们什么也不怕,就怕见到这群不要命的读书人,那是真滴怕了,他们的命还长着呢,可不想跟着这群疯子陪葬。 至于凡俗中的事情,不管就不管了,反正也刮不出多少油水,我自个儿躲在山门里修行还不成吗。 所以自从至圣先师周游天下后,修行中人一律不得敢于俗世王朝,就算是游戏红尘也给我夹起尾巴来。 诸子百家的读书人在俗世中任职的时候也一律不得使用神通,你就算是在朝会上两个人吵起来滚在地上撒泼也没人管你,但是一旦敢使用神通干扰王朝运转,那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原本山上的神仙们还想着暂避锋芒,等到俗世中任职的诸子百家的读书人犯错,他们就不信会有人忍得住拥有一身力量还像个普通人一样和凡人争论,至圣先师不是最喜欢和人讲道理吗,我看到时候还怎么讲。 结果谁曾想,这群读书人惩治起自己犯错的读书人,比对付外人还狠,看的人头皮发麻,最后只能乖乖在山上待着。 而鸣人这边的世界,运气不好,没有至圣先师这样的人物,所以当上层的人物掌握了强大的力量之后,底层的人民根本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鸣人啊...如果你真的想走那条路。”纪先生放下手中的茶杯喃喃自语:“可要做好与世界为敌的心理准备啊。” ———————————————— 第二天一早,自来也起来之后,鸣人已经做好了早饭在桌前等候。 “呦!早上好啊。”自来也一边抓着肚子一边凑到餐桌前:“白粥、咸菜,这个是煮鸡蛋?怎么看上去像坏了一样。” “什么坏了,这叫做茶叶蛋,少见多怪。”鸣人翻了个白眼说:“你先去洗漱行不行?” 自来也洗漱完之后,两人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 自来也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什么,用筷子指着鸣人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带班老师是谁,现在下忍毕业应该还是给分配带班老师的吧?” “带班老师啊,当然有。”鸣人喝了一口白粥说:“叫做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啊,果然是他。”自来也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带着怀念的语气说:“我记得上次见卡卡西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儿呢,整天臭着一张脸,跟别人都欠他钱了一样。” “你认识卡卡西老师?”鸣人用惊讶的眼神看了一眼自来也说:“我怎么从来没听卡卡西老师提起过?” “我当然认识卡卡西了,真要算起来,他师傅还是我的徒——”自来也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连忙止住话头低头喝粥。 “是你的什么?”鸣人好奇的追问道:“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啊。” “那个是我的熟人...熟人...”自来也尴尬的笑了两声,拿起一个茶叶蛋吃了起来。 鸣人看着自来也的样子,知道对方肯定是没说实话,但是他也没兴趣逼问别人,不想说就不说。 “对了鸣人,我这里有个好东西。”自来也想要引开鸣人的注意力,于是转了转眼珠突然说:“等下你要不康康?” “好东西?”鸣人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自来也:“我可警告你,给未成年人散播不良书籍,可是犯法的。”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吗?”自来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我可是准备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分享给你的。” “呵呵。”鸣人笑了两声:“你先把东西拿出来,我再决定要不要报警。” “现在不行。”自来也扭头环视了一遍房间,鄙视的看着鸣人说:“你这个地方太小了,根本就塞不下,等下咱们去个宽敞的地方我再演示给你看。” 早饭过后,鸣人跟着自来也来到后山的一处小溪边。 “好色仙人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啊。”鸣人拿起一片鹅卵石打着水漂说:“神神秘秘的。” “嘿嘿,你可要瞪大眼睛可要看好了!” 自来也站在一处空地上大笑一声,咬破右手拇指将鲜血擦在左手掌心,双手快速结印。 亥-戌-酉-申-未! “忍法!通灵之术!” 嘭! 一团白色的烟雾飘过,一只衔着巨大卷轴的红色蛤蟆出现在自来也脚下。 “这个卷轴是我们代代相传的和蛤蟆签订契约的卷轴,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写下名字并且按下单手的所有指印就能缔结契约,缔结契约以后就可以通过通灵之术召唤妙木山的蛤蟆帮助战斗。” 自来也坐在蛤蟆背上得意洋洋的看着鸣人说:“怎么样?是不是好东西啊?” 鸣人接过蛤蟆用舌头递来的巨大卷轴,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签订契约?通灵兽?就和卡卡西召唤的通灵兽一样?” “卡卡西?你是说他饲养的那些忍犬?” 自来也先是一愣,随后很快便想明白原因,笑着说:“差不多吧,不过卡卡西的忍犬是需要自己赡养的,而且只有那么几条,我这个卷轴可比他那个厉害多了,是和妙木山签订血之契约,能召唤出来的帮手多的不行。” “这样啊。”鸣人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么多好处就急不可耐的签订契约,而是好奇的问道:“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代价?一般来说是不需要的。”自来也抓了抓头发,他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鸣人层出不穷的问题:“通灵兽和召唤者其实是对等的关系,就好像是朋友一样,一般来说妙木山的蛤蟆脾气都比较好,只要是签订了契约的人召唤都会帮助战斗,其他一些比较奇葩的可能有特殊要求什么的。” “朋友吗?听起来还不错啊。”之前自来也说帮忙战斗鸣人没什么兴趣,但是听到朋友二字就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我还挺想交一交蛤蟆朋友呢,想一想就觉得会很有趣。” 然后鸣人也不啰嗦,直接扯开卷轴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大名和五个指印。 “很好,鸣人你现在试试使用通灵术,看能不能召唤出蛤蟆。”自来也故意挤着眼睛说:“试着凝聚全身查克拉,结印顺序你刚才看我释放应该也都记住了。” “好嘞!”鸣人兴奋的搓了搓手,他也很期待自己能召唤出什么有趣的东西。 自来也看着兴奋的鸣人心中暗自偷笑,通灵之术虽然只是C级忍术,但是也是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熟练掌握,初学者第一次施展一般都只能召唤出一些很搞笑的东西。 鸣人利落的咬破左手大拇指,轻轻在右手掌心一划,严格遵循自来也的教导,全力凝聚起全身的查克拉,一时间周围的鹅卵石都因为鸣人无意间外放出的查克拉而微微颤抖。 自来也观察到鸣人周围的变化,笑容顿时僵硬起来,他差点忘了当初鸣人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查克拉量就很不正常,现在长大了这么多,谁知道他查克拉又成长了多少。 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对的自来也,连忙抬起手想让鸣人缓一下,可惜等他抬手的时候已经晚了。 亥-戌-酉-申-未! 几乎是在半秒钟之内,鸣人就结好了手印,然后将右手猛地拍在地上。 “忍法!通灵之术!” 嘭!!! 周围数十里内都能听到如同闷雷般的响声,浓郁的白雾笼罩了方圆数千平方米的范围。 自来也站在浓雾中无奈的一拍额头,这下搞笑了,看着势头鸣人绝对是召唤出了不得了的家伙,喜欢不要太难搞才行。 “自来也!!!!” 浓雾散去,叼着烟斗,腰间插着一把短刀的蛤蟆文太出现在烟雾中,猛地咆哮出声:“你这个家伙,突然把我召唤出来做什么!!!” 一旁的自来也看这样子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只能尬笑着搓着手走出来:“那个....文太啊...其实不是我——” 然而还没等自来也说完,天上又突然掉下两团黑影,嘭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激起一阵阵风压将周围的树木全都连根拔起。 看着左边皮肤紫红,背着锅盖型盾牌手持一把布满刺菱鱼叉的蛤蟆健,还有左边通体碧绿,背后背着两把直刀的蛤蟆广,还有最后中间赤红色的蛤蟆文太。 自来也顿时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鸣人居然一口气召唤出三个通灵兽,还他娘的是哥仨儿。 “自来也!!!!” 蛤蟆文太用蛙噗不停的拍打着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响声:“你把我们兄弟三人召唤出来到底想干嘛!!!” “那个...文太你先别激动...”自来也赔笑着说:“你先听我解释。” 没办法,自来也虽然号称蛤蟆仙人,还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但是对于油盐不进蛤蟆文太也有些搞不定,更别说这次哥仨一下都来了。 “你说,我们听着呢。”蛤蟆文太微微眯起眼睛:“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是这样的,我不是前一段时间收了一个弟子嘛,然后刚才让他和妙木山签订了契约教他练习通灵之术。” 自来也指了指身旁一脸好奇的鸣人:“结果我这弟子第一次没个轻重,一下子用力过猛,就把你们三个...全都召唤出来了。” 蛤蟆文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张大嘴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蛤蟆文太笑够之后,低伏身子仔细看了看鸣人,随后不屑一顾的抬起头对着自来也说:“自来也你就算是撒谎,也要编一个好一点理由吧,就他?” “别惹我笑了。”蛤蟆文太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鸣人的鄙视:“这小子要是有这样的本事,我就当场倒立拉稀!” “其实这到不必。”鸣人突然微微一笑开口道:“虽然我还挺想看看蛤蟆是这么倒立拉稀的。” “臭小子!你是不是找茬!”蛤蟆文太猛地低下身子,死死盯着鸣人说:“你可知道本大爷是谁吗?” “知道啊,大蛤蟆嘛。”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眼睛也又不瞎。” “好色仙人之前和我说你们妙木山的蛤蟆都挺友好的,我还想着能叫几个不一样的朋友呢。”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不过看样子好像和他说的不太一样。” 原本蛤蟆文太身后的蛤蟆健和蛤蟆广不准备说话的,但是听到鸣人直接把火烧到全体妙木山蛤蟆身上,顿时觉得自己应该出来说两句公道话。 “那个...其实自来也说的没错。”背负双刀的蛤蟆广小声开口道:“我们妙木山的蛤蟆只要是脾气相投,都很乐意帮助契约者战斗——” “你闭嘴!”蛤蟆文太突然回头大吼一声,然后转头看着鸣人说:“你以为本大爷会让你这种小鬼站在我头上吗?” 听到蛤蟆文太的话,身后的蛤蟆广和蛤蟆健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没办法,这个文太就算是在整个妙木山中都是出名的脾气不好,这么长时间也只承认过一个人,就连自来也都很难驱使它。 自来也在一旁没有说话,他知道文太是属于妙木山第一难搞的蛤蟆,唯一承认的人只有鸣人的父亲,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不过鸣人和文太双方自然都不知道这件事,自来也也不准备多说什么,他相信鸣人自己可以搞定。 就在自来也刚想到这里的时候,鸣人那边就已经有了动作。 鸣人右脚在地面上轻轻一踏,一个利落的旱地拔葱直接一跃而起,轻巧的落在蛤蟆文太的头顶。 “你说的是这样吗?”鸣人笑呵呵的在文太头顶剁了跺脚:“别说,这里风景还挺不错的。” 鸣人虽然对别人很客气,但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了,对于这种一上来就出言不逊的家伙,鸣人从来就不会惯着。 “混蛋!”文太发现鸣人趁它不注意跑到自己头顶,顿时暴躁起来,不停的摇晃着身体试图鸣人甩下去:“你给我下来!” 可惜鸣人作为早已经熟练掌握踩水的人,怎么可能被这样简单的甩下去,鸣人双脚像是吸铁石一般牢牢吸在文太头顶,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甩吧甩吧,我看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甩下去。”鸣人用揶揄的语气调笑着:“不是我吹牛,你要是真能把我甩下去,我就当场倒立拉稀。” “臭小子!”文太听到鸣人居然用自己之前的话来嘲讽自己,瞬间全身皮肤都气的红了几分。 看到自己的甩动的动作根本没有作用,文太知道不用点狠招不行了,于是心中一横直接深吸一口气趴在地上,全身肌肉一点点紧绷,地面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嘭! 一声巨响,文太直接从地面上一跃而起,朝着天空直直的蹦起,剧烈的风压朝着鸣人疯狂压下,如果是个普通的下忍可能此刻已经被风压压的直不起身子。 只不过文太又失算了,因为以鸣人现在的身体素质,这种程度的风压只能算是微风轻拂,连让鸣人稍微弯下腰的资格都没有。 文太一口气跳到数百米的天空,到达顶点之后开始降落,鸣人的双脚还是牢牢的吸在文太背后。 随后文太又开始疯狂的甩动身体,伴随着时不时的起跳,但就是没办法把鸣人甩下身子,原本平静的后山中,此刻不停的想起剧烈的震荡声。 一旁的蛤蟆广和蛤蟆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无聊之下已经开始和自来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了。 “自来也,这个小鬼是你新收的弟子吗?”背着盾牌的蛤蟆健看着文太和鸣人的争斗说:“能让文太束手无策,看样子不简单啊。”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子。”自来也得意的擦了擦鼻尖说:“我可是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很大的期望?”旁边的蛤蟆广一愣:“难道说他就是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那个——” “嘘!”自来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只是猜测,一切还做不得准。” 远处文太终于有些疲劳,只能趴在地上吐着舌头说:“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承认的。” “那你要怎样?”鸣人乐呵呵的说:“说实话我还挺好奇的,讲出来听听。” “除非...”文太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想了想突然眼珠一转说:“除非你力气比我大,能把我扳倒,我才会承认你。” “文太这家伙...过分了啊。”听到文太的话,远处自来也无语的对着一旁的蛤蟆广和蛤蟆健说:“让正常人和他比力气,能要点脸吗,你们就这么看着?” “我们也没办法啊。”蛤蟆广叹了口气说:“文太要是能听我们的劝,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对啊。”蛤蟆健也为难的挠了挠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文太的性子,至今为止也只服过一个人。” 谁知鸣人听到文太的要求,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说:“只要我能把你用力气把你扳倒,就算吗?” “当然。”文太自傲的一仰头,惬意的抽了一口烟斗说:“出来混就是讲究一个信用,我蛤蟆文太向来说到做到。” “好嘞!”鸣人咧开嘴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 文太听到鸣人信心满满的声音,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但是转念一想我慌什么,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力气大得过我,就算是当年的初代火影也不可能。 就在文太想来想去的时候,这边鸣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见鸣人双手结印,调动起全身的查克拉。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瞬间和之前使用通灵术差不多浓郁的白雾涌出,雾气消散过后,场面让远处的自来也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只见原本空旷的森林中出现了无数鸣人的身影,一眼扫过去起码有五六千人,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文太周边的地面。 “鸣人这小子...”自来也不自觉的张大嘴巴:“也太乱来了吧...” “这数量...”一旁的蛤蟆广也抽动辄眼角说:“自来也你这个徒弟到底是什么怪物。” “搞定!”站在文太头顶的鸣人真身看着底下人头攒动的影分身,如同千军万马的统领一般,大手一挥意气风发的大喊:“大家上呀!” “哦!!!” “上呀!!!” “扳倒这个大蛤蟆!!!” 文太脚底下的鸣人影分身的响应声如雷霆般震得周围人震耳欲聋,一齐跑到文太身体右侧位置,抓住文太的右脚掌就开始使劲。 “一二三!加油!”文太头顶的鸣人真身此刻成为了千军万马的指挥官,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大喊着口令。 “一二三!使劲!!!一二三!使劲!!!” 原本信心满满的文太这下傻眼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尤其是感到自己右脚传来的巨大力量,心里顿时更慌了。 “你们等一下!”文太连嘴里的烟斗都顾不上抽了,惊慌失措的大喊:“等一下!” 可惜鸣人根本就不会理会它的话,五千名影分身在真身的指挥下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一般。 一部分鸣人影分身将文太的右脚抬起一个缝隙之后,就有更多的鸣人影分身趁机钻到缝隙中,继续使力将右脚抬的更高。 “一二三!使劲!!!一二三!使劲!!!” 就这样,鸣人的影分身如同叠罗汉一般,一层层叠加将文太的右脚越抬越高。 文太虽然身体巨大,但是面对如此夸张数量而且动作整齐划一影分身,也没办法抗衡,巨大的身体开始不断摇晃起来。 “很好!”站在文太头顶的鸣人真身看到效果显著,准备再加一把火。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又是一团浓雾涌出,鸣人又召唤出将近三千名影分身,冲到文太身侧开始使劲。 突然加入的三千名影分身让文太原本就不好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如同一栋快要倒塌的楼房般摇摇欲坠。 “就是现在!”文太头顶上的鸣人真身看到一个机会,猛的一挥手大喊:“加油!一口气推到!” 文太身下的鸣人影分身一齐怒吼,使出吃奶的力气对着头顶上文太的身子猛地一托。 这下文太彻底终于维持不住了,整个蛤蟆向后方倾倒过去。 嘭! 如同一一栋上百米高的楼房倒塌般,文太倒地后掀起足有数十米高的烟尘,数千平方米内的树木都跟着一起被压成碎末。 自来也和蛤蟆广、蛤蟆健一人两蛤蟆看的是目瞪口呆,谁曾想鸣人真的就只靠自己把文太这个庞然大物给掀翻了,要知道鸣人本体可是还没有文太的眼睛大。 目瞪口呆的当然不止自来也他们,躺在地上的文太此刻内心也是崩溃的,他现在该怎么办,牛逼已经吹出去了,现在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鸣人撤去一众影分身,第一次全力召唤出如此数量的影分身,对于鸣人本身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鸣人拍拍手来到文太眼睛旁边,敲了敲文太的眼皮笑嘻嘻的说:“怎么样?服气不?” “算你小子还有点本事,不过也是因为我文太大人看你太辛苦,不想为难你。”蛤蟆文太撇过头说:“我就勉为其难承认你好了。” 文太虽然性格桀骜不驯,但是就像它说的那样,言而有信说到做到,既然鸣人真的依照预定将它扳倒了,那么它也不会不认账。 “不过你可不要得意忘形,我只不过是答应偶尔出来帮助你战斗。”蛤蟆文太又连忙紧接着补充道:“你可别想把我当做小弟使唤,我是不会做任何人的小弟的。” “我本来就本想过把你们当做手下的。”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最开始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想交几个不一样的朋友而已。” “朋友?”蛤蟆文太猛地一愣,想起来的确鸣人刚开始好像说过,只不过他没有注意。 “没错啊。”鸣人笑呵呵的说:“以后请多多指教啦,文太兄。” 蛤蟆文太愣愣的看着鸣人,好像在久远的以前,有一位同样一头金发的少年,对他说过相同的话。 “以后请多多指教啦,文太。” “切,无聊。”蛤蟆文太猛地回过神来,不屑的一跃而起正过身子来,同时对着远处的蛤蟆健和蛤蟆广高喊道:“喂!我要回去了!你们还要待到什么时候!” 文太说完就不等另外两兄弟回话,嘭的一声消失在空气中,回妙木山去了。 “呵呵,没想到还能看到文太害羞的一天。”蛤蟆广笑了两声,对着一旁的自来也说:“那个孩子的实力我们已经见识到了,既然文太都已经承认,我们两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以后那个孩子需要帮助尽管召唤我们好了。” 说罢蛤蟆广和蛤蟆健两兄弟也嘭的一声跟着文太消失。 自来也来到鸣人身边,上下不停的打量着鸣人,看的鸣人浑身上下不舒服,还以为自己衣服哪里破了。 “好色仙人你怎么了?”鸣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问题后忍不住问道:“一直看嘛,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就是好奇。”自来也闭着眼睛认真感受了一下说:“你怎么突然就拥有这么大的查克拉量了,前后两次一共八千多个影分身,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自来也见到鸣人召唤出如此数量的影分身将文太扳倒之后,经历了最开始的兴奋和得意,自来也很快就想到一个问题。 鸣人到底是如何拥有这么恐怖的查克拉量的,如果是别人出现这种情况自来也可能只是惊讶,但是鸣人可是体内可是拥有九尾这种东西,就算是鸣人可以借用九尾的查克拉,这个数量还是有点夸张了。 自来也担心是不是九尾的封印出现什么问题,所以造成了九尾查克拉不正常的外泄,如果是这样那鸣人就危险了。 但是自来也刚才闭眼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溢散的查克拉十分正常,并没有感受到独属于九尾查克拉的那种味道。 “可能是我身体素质比较好的原因?”鸣人挠了挠头说:“反正我每天晚上提炼查克拉的时候,就感觉很顺畅,自从开始提炼查克拉那天起,我就很少有缺少查克拉的情况了。” “这样啊,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自来也点点头没说什么,既然周围没有感受到九尾的查克拉,说明封印并没有出现松动,自来也只能判断是鸣人拥有旋涡一族的血脉,所以查克拉量比较恐怖。 召唤蛤蟆文太折腾了一早上,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两人此刻也没有继续修炼的性质了,于是就决定一起去一乐拉面解决午饭。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手打老板和菖蒲小姐姐热情的欢迎声传来,今天中午不知道为什么客人比较少,所以鸣人和自来也一来便找到位置坐下。 自来也和鸣人分别点了自己想吃的拉面,闲聊中自来也看到了手打老板身后墙上的便利贴。 “之前的木牌拉面改成现在这样了吗?”自来也指着密密麻麻贴满便利贴的墙壁说:“有这么多吗?感觉都快贴不下了。” “可不是嘛。”菖蒲小姐姐听到自来也的话,回过头忧愁的说:“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过来领拉面的孩子越来与少了,已经赶不上增加的速度了,要是这样下去,我们又要多清理一面墙壁出来了。” “越来越多?”自来也楞了一下,就算是常年在外面游历的他,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白送的拉面居然没有人过来领?” 一旁的鸣人自然知道原因,结成桃那群孤儿最近攒下了一笔钱,听从他的建议购置了一些东西开始做起小生意来,再加上长大可以工作的孩子越来越多,所以已经逐渐可以自给自足,甚至还能接济吸收一些新增加的孤儿,来领拉面的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少了。 对于这件事鸣人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毕竟能够不靠别人施舍自力更生是好事。 不过想起那群孤儿,鸣人还是有些心累,本以为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等到其他孩子长大,他们自然就会忘记之前说的要追随自己的想法。 但是谁曾想这个念头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淡漠,反而随着更多小孩子长大变得更为坚定起来,听说他们还准备过一段时间赚钱了以后,就专门每个月攒下来一部分钱做为以后追随自己的启动资金,这让想法让鸣人忍不住满头黑线,但是又没办法阻止。 其实关于那些小孩子长大之后为什么也会坚定的选择追随自己,鸣人其实心里有些明白,说白了还是自己每过一段时间就去教导他们读书的原因。 但是鸣人又能怎么办呢,难道就因为这种顾虑,以后就不去帮助那些孩子了吗,鸣人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因噎废食的人。 算了,他们怎么想随他们去吧,反正自己又不图他们什么,能知道攒钱也是一件好事,以后遇到什么意外还可以拿出来用。 想到这里鸣人也就不再纠结,这时正好他和自来也的拉面上来了,两人开始呼噜呼噜吃起面来。 “对了鸣人,我记得预赛和正式考试之间是有一个月准备时间的吧,”自来也吃了一口面说:“这几天你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的话,只有几个大概的想法。”鸣人扶了扶头上的护额说:“之前考试的时候我遇到了不少问题,应该要在这一个月里面解决掉。” “问题?什么问题?”自来也惊讶的说:“以你的水准,难道还会遇到搞不定的对手?” “也不是搞不定啦。”鸣人想了想说:“只是我对于其中的几个人比较在意,需要去和他们聊一聊,讲一讲道理。” “讲道理?”自来也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鸣人说:“他们应该都是你的竞争对手吧,你确定去和人家讲道理人家真的会听?”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听,万一人家就喜欢讲道理呢。”鸣人笑呵呵的说:“再说了,我要跟他们讲道理,他们愿不愿意听不重要,听要听,不听也要听。” ———————————————— 六月二十八日,星期日。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宁次在修炼场结束一天刻苦的修炼,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距离上次预选赛结束已经将近一周了,这一周里,宁次每天都在废寝忘食的修炼,不断地练习着柔拳中的招式,尤其是他靠自己天赋领悟出的几样绝招。 日向宁次是当之无愧的天赋与努力并重的顶尖选手,甚至无师自通的领悟了柔拳法的秘传忍术,八卦掌·回天。 正常来说,同样年龄下基本不存在可以和他同台竞技的对手,速度、力量、技巧各个方面发展都十分均衡,不存在明显的短板。 然而就算如此,见识过鸣人和我爱罗战斗的宁次,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毕竟我爱罗还好说,虽然难搞但是宁次还是有办法对付的,但是当时鸣人的水遁忍术海和最后的风剑狂砍太吓人了,就算是拥有回天的他也不敢说能够百分百防御住鸣人的攻击。 所以当抽签结果显示自己一个月后正式比赛的第一场对手就是鸣人时,宁次就开始有针对性的训练,尤其是速度和防御方面,就是为了应付一个月之后的正式比赛。 宁次走着走着,在一个无人的小巷中突然停下脚步,挺直腰背对着身后昏暗的小巷淡淡的说:“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 “白眼真的连身后也能看到耶。”宁次话语刚落一个声音就送昏暗的小巷中传出,黑暗中逐渐显现出鸣人好奇的脸:“我还以为能够多藏一会儿呢。” “你本身也没想过隐藏吧。”宁次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鸣人:“就算是不用白眼,只要听力正常的人都能够注意到你的脚步声吧。” “找我有什么事?”宁次紧接着说:“怎么,连一个月都忍不住,现在就想替雏田报仇了?” “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不是报仇。”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宁次说:“我其实是想和你讲道理来着。” “主要不是报仇,那就是说还是想喽?”宁次冷笑一声:“不过没关系,我说过你想打我随时奉陪。” 说罢宁次就摆出一个柔拳的起手姿势,双眼周围也鼓起一道道蛛网状的青筋,看样子是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等等,等等。”鸣人连忙摆摆手说:“这里也太不方便了,真的打起来万一打扰到别人睡觉怎么办,我知道个地方不错,绝对没人打扰。” 虽然不知道都要开打了为什么还要担心会打扰到别人睡觉,但是宁次还是收起柔拳的起手式,面无表情的说:“带路。”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宁次跟着鸣人来到了后山,夜晚的后山静悄悄的,只有听到草丛中零星的蟋蟀叫声,月亮也藏在乌云背后,只露出些许昏暗的月光。 “你确定要在这里打?”宁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基本属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就算是你想故意让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此时的环境下,一般人都很难看见两步之外的东西,但是对于拥有白眼的宁次来说,这无疑是没有任何影响。 “放心吧,我可没有故意让你。”鸣人大度的摆摆手:“我以前经常晚上来后山采药,已经习惯了在黑暗里行动了。” “既然你不介意,那么就开始吧。”宁次再次摆出柔拳的起手式,深吸一口气,开启后的白眼将周围的环境一览无余,全身的查克拉也在这一刻迅速流动起来。 谁知就在宁次准备开始进攻的时候,鸣人又开口了。 “等一下!”鸣人急忙抬起右手:“你先别急!” “你到底想干什么?”宁次不得不停下自己刚刚迈出的右脚,差点摔了个趔趄,满脸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耍我?” “不不不,我当然说认真的。”鸣人连忙摆摆手,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说:“其实吧...我今天主要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而是和你讲道理的。” 宁次听到鸣人的话,白眼之下对方脸上诚恳的样子也一览无余,于是再也维持不住冷漠的人设,露出一个懵逼的表情说: “你说啥?!” “讲道理?”宁次忍不住阴沉着脸说:“你该不会以为,只凭你三言两语说点堂而皇之的大道理,就可以让我乖乖投降认错吧?” “认错?你想多了。”鸣人淡定的摇摇头说:“我还不知道你和雏田之间的矛盾到底是什么,自然不会粗暴的认为一定就是你错了,而且我讲道理从来都不是为了让别人认错,道理这个东西最重要的是让人清醒,而不是让人认错。” “所以呢?”听到鸣人的话,宁次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真的以为我会乖乖什么也不做就听你讲那些大道理吗?我忍者学校毕业很久了,已经过了坐在讲台下面听老师讲课的年纪。” “你说错了。”谁知鸣人又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想过让你闭嘴只听我说,真理从来都是越辩越明,道理也是越讲越清,我也无法保证自己的道理就一定是对的,如果你能反驳我和我一起探讨,我会很高兴的。”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宁次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鸣人说:“到底还打不打?不打我要回去了,时间很晚我要休息了。” 宁次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开,鸣人一看不行,这好不容易把人叫来了,怎么就轻易放他走。 “哎,你等一下。”鸣人连忙上前走了几步挽留道:“我从老师朋友那里听说了你和雏田的事情,宗家和分家对吧?” 听到鸣人的话宁次瞬间止住脚步,猛地转过身子死死盯着鸣人说:“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知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祸从口出的道理我比你清楚。”鸣人看着宁次停下脚步,笑眯眯的说:“雏田是宗家,你是分家,我看到之前比赛的时候你们两个之间好像有不小的分歧,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分歧?”听到鸣人口中的字眼,宁次冷笑一声,不过他也没兴趣对鸣人多解释什么:“这些事与你无关,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你也管不了,我说过了,人是无法靠自己实现改变的。” “人是无法靠自己实现改变的。”鸣人低头在心中默念宁次的话,然后抬头看着宁次说:“你好像很相信宿命论?你认为世间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吗?人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改变命运?” “你怎么想都无所谓,我要走了。”宁次撂下一句就转身离开。 然后鸣人自然不想这次的谈话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于是上前一步拉住宁次的肩膀刚想说话,谁知宁次被他抓住肩膀后反应十分激烈。 “放开!”宁次冷喝一声,转身直接一掌拍向鸣人胸口:“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要打就打!” 鸣人看到宁次向他胸口拍来的手掌,无奈的之下只能先行防御。 嘭! 鸣人左手自下而上挑飞宁次的手掌,宁次不依不饶双掌如同连珠箭般不停向鸣人袭去,鸣人也只能先被动防守。 嘭!嘭!嘭!嘭! 宁次的每一掌都被鸣人的手掌恰到好处的抵消,如果让外人看见,甚至会产生一种两人在玩击掌游戏的滑稽感。 随着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强,甚至双掌相接打出的劲风将周围的野草都压在地上直不起身子。 嘭!!! 大约对了大概几十上百掌后,两人又在空中猛地狠狠对了一掌,然后宁次趔趄着退了一步,鸣人则是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 “这就是你点穴的方法吗?”鸣人甩了甩刺痛的手掌,每一次和宁次的手掌相击都会产生针扎般的痛感:“将查克拉通过手指和皮肤刺出?很不错的想法。” “知道厉害就好。” 宁次冷哼一声,然后悄悄将微微颤抖的双手挡在身后。 没办法,刚才鸣人出掌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手掌硬的像是钢铁做的一样,每一次出掌宁次都有一种打在铁板上的感觉,如果不是他刚才借机退后几步结束对攻,只怕要不了多久自己的双手就要肿的和猪蹄一样了。 鸣人含笑看着宁次将双手藏在背后,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太得寸进尺这天就真的聊不下去了。 “日向家我听卡卡西老师说,好像宗家和分家一直都有矛盾。”鸣人微笑着站在原地没有进攻:“是因为宗家的人做了什么吗?” 宁次握了握身后还有些麻木的双掌,还没有恢复,只能冷着一张脸回答说:“宗家?怎么,你是来替雏田这个宗家人来辩解的吗?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你又想错了。”鸣人默默活动着手指说:“我连到底发生什么事还不清楚,又怎么会想着帮谁辩解,如果真的是宗家人做的不对,我是不会助纣为虐的。” 宁次惊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鸣人,鸣人的话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口中听见这种话,不过他还是没兴趣说太多。 “你想知道?很简单。”宁次冷冷的说:“为了保护这一血继不被外人夺取,日向一族的后代子孙将家族分为宗家与分家。 宗家是日向一族真正的继承者,担负着保护和发扬日向一族的重任。而分家则是日向宗家的守护者,担负着保护日向宗家的责任。 宗家的继承者只能有一个,如过果宗家在同一代中有多名后代的话只能选取其中一个继承宗家,其他的全为分家。” “等于说宗家就是主人,而分家就是护卫?”鸣人皱着眉头说:“那么是由什么来决定谁是宗家谁是分家?” “根据出生的时间和本人的天赋。”宁次对着鸣人嗤笑一声:“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这规矩也不是那么无法接受?你要不要帮雏田说点什么?” 鸣人看着对面露出嘲讽笑容的宁次,陷入沉思。 如果单从宁次透露出的信息来看,这个规矩的确像是正常大族会出现的规矩,为了防止家族内部分裂而使力量分散,一般来说能长久存活下来而不消散的大家族都会有类似的规矩。 纪先生曾经给鸣人讲过他那边俗世中大部分皇朝也是这样的,皇帝生下的众多子女中也只有一个可以继承皇位,其他人只能成为王爷或者诸侯,担任着保护皇帝的责任。 但是鸣人也明白,光是有这样的规矩是远远不够的,皇帝还需要有能够限制其他人的手段,否则你只凭一张嘴就要别人放弃继承权或者保护你,未免有点太天真了。 纪先生那边的皇权继承是由上千年积累下来的观念和需要所构成的,如果皇帝本身并无过错,其他的诸侯和王爷也只能乖乖听话,否则天下的唾沫都能淹死他们,没有人心自然也就不可能斗得过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皇帝。 而且皇帝本身就对整个国家拥有天然的所有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一般来说出现皇朝更替或者皇帝突然换人,要么是皇帝长久以来不干人事,导致天怒人怨被人推翻,要么就是出了那种万中无一的狠人,不过出万中无一的狠人这种是极小概率事件,不算数的。 所以鸣人知道宁次绝对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说出来,能够让所有分家都对宗家有怨言,但是又不敢反抗,日向宗家手里绝对有很强势的底牌。 “宁次,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雏田她本身对你并没有恶意,我想你心里也是明白的吧,之前我也明白你其实已经对雏田手下留情了,所以我希望咱们之间不要因为那些事情产生隔阂——” “废话少说!”宁次突然开口打断鸣人的话,看样子是双手恢复了,直接抢身上前:“打过再说!” 鸣人看到宁次直接冲上来,只能先应付再说。 这次宁次学乖了,不再和鸣人硬碰硬,而是运用起柔拳中的点穴法,双手并拢成指,以极快的速度点向鸣人身上的穴道,如果中途出现鸣人阻拦就立即改变方向,绝不和鸣人的手有任何接触。 “点穴?”鸣人看到宁次的招式浅笑一声:“正好我也懂一点。” 然后鸣人居然直接放弃对宁次手指的拦截,不管不顾的等着宁次双指直直的点向自己肩部。 宁次看到鸣人的动作神情一愣,没明白鸣人这突然一副放弃抵抗的做派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对方都这样了,他也不会客气,只不过略微收敛了一下手指上的查克拉,点中之后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最多查克拉堵塞。 看着宁次即将点到自己肩膀的上的右手,鸣人微微一笑,身体整体不动左肩膀轻轻一斜,然后肌肉猛地紧绷。 噗! 宁次猛的一指点在鸣人的肩膀上,但是因为最后关头鸣人肩膀突然略微倾斜,所以他并没有点到查克拉穴道上,而且鸣人最后肩膀肌肉紧绷如钢铁,当初打在钢铁上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果然也懂的穴道。”宁次惊讶的看着鸣人:“你明明没有白眼,为什么...” “懂的穴道一定要有白眼吗?”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宁次:“这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只要肯下苦功夫记忆,再加上一定时间的练习,是个人都能掌握吧。” “你说你是靠死记硬背记下所有穴道的?”宁次惊骇的看着鸣人:“怎么可能?!要知道每个人因为高矮胖瘦不同,身上的穴道也都会有细微的差异,怎么可能只开死记硬背就能掌握!” “所以我说要下苦功夫练习啊。”鸣人默默叹了口气:“每个人身上的穴道是有细微的差别,但是你只要见的多了,熟能生巧之下自然就可以判断出每个人的不同。” “比如我自己。”鸣人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通过我自身的穴道位置,就可以推算出和我身高年纪差不多的男性身上的穴道,这听起来很难吗?” 宁次看着对面脸色如常的鸣人,暗自咬了咬牙,不再说话只管闷头进攻。 鸣人看到宁次还是有些不信,干脆双手背在背后放任宁次进攻,每次当宁次快要点到自己穴道的时候,就微微晃动一部分身体避开。 期间宁次还专门故意找不是穴道的地方进攻,试探鸣人到底是真的懂得穴道,还是说忽悠自己,比如每次都只是单纯的躲避自己的点穴攻击,其实本身并不知道他点的是不是穴道。 然而鸣人之后的行动让宁次彻底死心,因为当他真的攻击穴道的时候,鸣人就会晃动身体改变方位,而当他攻击不是穴道的位置时,鸣人根本就动也不动,任由他进攻。 如此一来,就彻底证明了鸣人不仅懂穴道,而且是全身上下所有穴道都了然于心。 “呼哧——呼哧——” 宁次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退后几步,此刻他的手指已经疼痛欲裂,指尖通红,皮肉里面包裹着的骨头像是要碎了一般。 要知道刚才鸣人可不是真的只白白挨打,每次宁次进攻时他都会紧绷起相应部位的肌肉,让宁次的手指像是点在钢铁上一般。 这样宁次的手指骨还没有开裂,都要夸他一句身体素质强,平日锻炼刻苦。 “现在相信了吧?”鸣人笑嘻嘻的看着宁次:“你看我都站在原地不还手让你打了,这总能证明我的诚意了吧,咱们现在可以坐下来谈谈了吗?” 宁次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心情复杂的看着对面一脸云淡风轻的鸣人。 作为当之无愧的天才,宁次一直以来都是自豪的,虽然不会骄傲到用鼻孔看人,但是对于自己超凡的天赋还是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从小到大的在忍者学校的经历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从来都是第一,就算是在人数庞大的日向一族中,也没有一个能够胜过他的同龄人。 就算是身为分家人,无法学习到柔拳法中的绝招,但他依然依靠自己的天赋自学成才,开发出种种柔拳法的招式。 但是今天宁次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居然有一个比他还晚一年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能够对他产生如此恐怖的压制,甚至连出手都不用,就可以让他的进攻无功而返。 他不是无法接受有人比自己优秀,但是能够不还手让自己攻击还毫发无损,这着实有点太过分了。 有人也许会觉得宁次只是使用柔拳法和点穴,并没有用其他的招数,比如要是用忍术或者苦无,不行漩涡鸣人不受伤。 但是宁次并不是那种会自欺欺人的人,他的确只使用了柔拳法和点穴,但是鸣人本身也是什么也没用单纯的依靠肉体硬抗,要知道预赛的时候,鸣人那恐怖忍术还历历在目。 “你的确很强,我承认自己暂时没办法对付你。”宁次沉声对着鸣人说:“不过你如果真的想让我服气,那么试试就破了我接下来这招吧。” “哦?你说真的?”听到宁次的话鸣人猛然眼睛一亮:“可不许反悔啊,我答应了!” “当然,我日向宁次不至于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宁日淡淡的说。 “我接下来的这招是我自己领悟的招式。” 宁次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一个燕子抄水的动作: “是在遭受攻击的瞬间,从体内的查克拉穴道放出大量的查克拉,再像陀螺般的作出圆周旋转运动,可以反弹所有的物理性攻击。加上自身的回转以及白眼的极强观察力,甚至可以称之为绝对防御。” 宁次详细的解释了他下一招的机理,因为他出一个自己领悟的招式然后让对方破解,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占便宜的事情,如实说出招式的机理也是一种公平的表现。 “嗯嗯...这样啊,听起来的确很难破解。”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是叫绝对防御,那就是我来进攻你来防御,只要攻破你的防御,就算我赢了对吗?” “没错。”宁次深吸一口气,左手探在身前,右手伸在背会做好准备姿势说:“那么,来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鸣人也表情严肃,双手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风遁!真空刃!” 鸣人真身手持翠绿色长剑,和众多影分身一起围住宁次说:“我就用自己杀伤力最强的招式之一对付你了。” 宁次看着面前手持长剑的鸣人微微一笑:“求之不得。” 宁次话音刚落的瞬间,鸣人真身和周围的影分身一拥而上,而宁次也猛然旋转起来,双臂摆动之间体内的查克拉穴道放出大量的查克拉,迅速产生一个半球形的查克拉护罩保护自己。 半球形的查克拉护罩上有着极为强大的反弹力,最开始几个冲在最前方的影分身一时间没注意,直接被冲击力远远的弹了出去,嘭的一声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鸣人真身则是手持风剑劈向宁次的查克拉护罩,但是无奈防御过于缜密,护罩瞬间就将鸣人的风剑反弹回来,差点没把鸣人的风剑给弹碎了。 鸣人面色凝重的看着宁次的查克拉护罩,又再次尝试着将风剑劈出,然而这次依旧无功而返,甚至反弹力比刚才还巨大。 鸣人深吸一口气,知道硬攻不太行,于是直接单手结印,依靠止水的瞬身术和自己的速度,在宁次周围疯狂的闪烁起来。 既然强攻不行,那我就依靠速度找出破绽来! 鸣人的身影在宁次周围疯狂的闪烁,一秒钟之内直接切换了五个不同的角度,手中的风剑也从五个不同的放向劈向宁次。 可惜宁次的查克拉护罩好像真的像他说的是绝对防御一般,依靠本本体的旋转和白眼的无死角视觉,每一次攻击都能被他恰到好处的抵挡下来,并且对攻击的一方产生强大的反弹力。 鸣人暗自咬牙,再次将速度提升到极限,这次一秒钟直接切换了七个角度,然而还是无功而返。 虽然鸣人知道宁次这一招绝对不可能一直保持,但是如果等到宁次查克拉和体力耗尽自己还打不破对方的防御,这场比对自然就是算他输了。 鸣人如同一团碧绿色的狂风一般围绕着宁次,两人一个劈一个防,甚至产生了类似于金铁相交的当当声,金铁相交的当当声连成一片,好似一场热闹的交响会。 一个是无坚不摧的风剑,一个是滴水不漏的护罩,双方好似一场剑与盾的对抗,最锋利的剑刃与最坚固的盾牌之间的比拼。 鸣人攻着攻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宁次这招似乎总是在某个时候回产生一瞬间的滞涩,虽然这个破绽是如此的不明显和转瞬即逝,但还是被鸣人给发现了。 于是鸣人继续加快速度,手中的风剑也不再追求力道,而是追求劈砍的速度。 闪现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秒切换的方位逐渐上升到七个角度,八个角度,九个角度。 终于在闪现速度达到一秒钟九个角度时,鸣人发现了一处极其细微的破绽,同时也抓住了这处破绽。 刷! 鸣人眼中冷光一闪,毫不犹豫的一剑挥出,风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碧绿的划线,轻轻的穿过宁次的查克拉护罩,将宁次绑在脑后的护额布切断。 桄榔! 铁质的护额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鸣人笑着落在地上,捡起地上的护额对着宁次说:“怎么样宁次,这下你总该——” 然而鸣人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宁次额头上的印记,一个丑陋的卍字印记(漫画为卍,动画为X)。 这是什么?某种封印吗?宁次头上为什么会有这个?是不是和宗家与分家的矛盾有关? 一瞬间鸣人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想法,但是都没有诉之于口。 鸣人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默默走上前将护额递给宁次,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小声说:“抱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宁次惊讶的看着鸣人,他没想到鸣人看到咒印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道歉。 原本宁次护额被割掉暴露出咒印,内心是十分愤怒的,因为这个咒印代表着他的伤痛和耻辱,代表着他内心深处不能与人诉说的痛苦。 但是当宁次看到面前低着头,满脸沮丧和愧疚的鸣人时,不知怎么的,内心的愤怒突然就消失了。 “所以你在道什么歉啊。”宁次轻轻叹了口气,从鸣人手里接过护额说:“这又不是你的错,咱俩约定好一个攻一个守,又没说不能攻击护额,严格来说只攻击护额已经是你手下留情了吧。” “这些我知道。”鸣人依旧表情愧疚的说:“但是你既然用护额挡住,那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吧。” 宁次怔怔看着面前的鸣人,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一个人仅仅是不小心看到了他头顶的咒印,就会向自己诚恳的道歉,反观宗家那些人... “你之前不是问我宗家和分家到底为什么有矛盾吗?”宁次突然开口,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咒印:“其实就是这个东西,笼中鸟。” “笼中鸟?”鸣人默默咀嚼着这三个字,光是这个咒印的名字,就给鸣人一直不寒而栗的感觉。 “成为宗家的人要在分家人年满三岁时在额上刻上咒印‘笼中鸟’,宗家可以通过这一咒印控制和破坏分家成员的脑神经,从而控制分家。直到人死时咒印才能解除,这个咒印也可以封印白眼的能力。也是日向一族内部矛盾的来源。” 宁次指着自己额头处的咒印,表情淡淡的说,好像是再说和他无关的事情。 “封印白眼的能力?”鸣人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刚才的招式出现破绽,也是因为这个?” “没错。”宁次摸了摸额头的咒印:“被下了笼中鸟咒印的分家人,白眼的视线范围不再是360度,而是359度,比宗家的人少1度。” “然而这一度的差距,在战场上就是生与死的差距。”鸣人默默帮宁次补充道:“这样分家的日向一族人就永远会差宗家的人一点,我说的对吗?” “是的,但是宗家对分家的残酷还远远不仅如此。”宁次默默握紧拳头:“我的父亲,日向日差,当初仅仅是想用白眼看宗家的雏田小姐一眼,就被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使用咒印折磨。” “到后来,我的父亲更是被日向一族强迫拖出去当做替死鬼。”宁次的声音越来越冷厉:“就是因为分家的人头上笼中鸟的咒印,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暴露日向一族白眼的秘密。” 鸣人听着宁次的话,久久无言,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些大家族为了保持自身的势力,能够做出的事情依旧让他心中微微发寒。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宁次默默将手中护额重新系在额头上,挡住额头正中央的咒印说:“人从一出生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光靠自己一厢情愿的努力是无法改变命运的。” “宿命论?如果不是真的没有选择,我何尝不想改变自己的人生?”宁次隔着护额抚摸自己额头中央的咒印,自嘲的笑了笑:“但是我的命运早已注定,就算我再努力再有天赋,在真正的宗家人面前,也只不过是随手就可以处理的蝼蚁。” “也许如果我足够听话,看在我天赋的份上,宗家人也许会给我不错的待遇,毕竟一样好工具也是要保养善待的。”宁次最近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但是一旦我表现出任何一丝不轨之心,那么我的下场恐怕就和我的父亲一样,成为一个无人问津的替罪羊。” 鸣人看着面前有些消沉的宁次,胸中似有无数言语但却哽在喉头,想说又不知如何说起。 因为鸣人明白宁次说的都是事实,就算是像他那样天才的忍者,也仅仅是因为出生的不同就被刻上了笼中鸟的咒印,从此便如同笼中之鸟般被别人操控在手中。 “我四岁那年雏田大小姐正好三岁,父亲带着我去了日向宗家,告诉我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雏田大小姐,我的能力是为了保护日向宗家而生的。”宁次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原本我是十分乐于接受这个任务,甚至是为之自豪的,如果没有这个笼中鸟的咒印的话。”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我的父亲被他的亲生哥哥用简简单单的一个手印就折磨的痛不欲生。”宁次死死握着双拳:“而那个让我父亲痛不欲生的咒印,就在刚刚之前被他的亲生哥哥亲手印在我的额头上。” 鸣人静静的听着宁次的倾诉,同时也在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 宿命论,宁次的话,有错吗? 从宁次的角度来看,并没有。 鸣人在心中这样默默告诉自己,如果一个人从小遭遇了和宁次一样的事情,那么理所应当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甚至说宁次的这种想法已经是非常温和善良的了,最起码他没有因此去伤害谁。 然而他有方法可以帮助宁次吗?鸣人又在心中这样问自己。 答案好像是没有。 面对这种作用于脑神经的咒印,以鸣人现在的知识和能力根本不知该如何解决。 面对苦难如果不能提出一个有效的方法,那么其他一切劝人努力加油的口号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是一种虚假的自我安慰,对于现实没有任何的帮助。 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 这是纪先生早就教导过鸣人的道理,也是鸣人一直以来都严格恪守的行为准则。 但是鸣人就能够坐视宁次从此沉沦于这种思想,就此甘心做一个大家族中的牺牲品吗。 鸣人的内心肯定是不愿的,经过这几次的接触,鸣人已经了解到宁次其实是一个内心正直善良,性格坚毅温和的人。 坐视这样的人成为牺牲品,鸣人是无法接受的。 想要帮助宁次,但是自己又没有办法,这两种思想在鸣人内心激烈的缠斗着,让他一直以来都平静内心都掀起阵阵波澜。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鸣人焦急的思考着,大脑急速运转,但是就是想不出什么好方法,甚至想到最后鸣人甚至都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一丝怀疑,难道说宁次的宿命论真的无法解决吗? 就在鸣人开始有些六神无主的时候,一个温和醇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旁。 “别急,小鸣人,仔细想想,想想以前读过的书,先人的智慧会带给你启发。” 纪先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让鸣人原本焦急的内心一下子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之后鸣人开始回想自己以前读过的书,学过的知识。 想着想着,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鸣人的脑海,很久之前纪先生课堂上讲过的一句话,浮现在鸣人心中。 “《周易》,当头第一卦,乾卦,乾为天,乾上乾下。 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乾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贞者,性情也,君子以成德为行,日可见之行也。 意思是君子处世,应像天一样,自我力求进步,刚毅坚卓,发愤图强,永不停息。” 纪先生曾经的教导,如同一团烈火一般,在鸣人原本即将黯淡的心田中猛然炸响,瞬间便驱散了四周的黑暗。 鸣人只觉得瞬间念头通达,浑身舒畅,就连体内的查克拉运行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宁次。”鸣人突然开口,表情认真的看着宁次说:“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解决你的问题,所以我也不会粗暴的否定你的想法。” 宁次惊讶的扭过头,没想到鸣人居然如此快的便接受了他的说法,他还以为对方会和他据理力争一番,说一些无聊的热血发言。 “是吗?你知道了就好。”宁次表情淡淡的说。 但是不知为何宁次心中蓦然出现小小的失望,也许他也在期盼鸣人能够说服自己吧,向自己证明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既然如此,那我要回去了。”宁次说完默默转身准备离开:“正式比赛那天,我会继续向你挑战的。” “但是!”谁知鸣人又突然开口:“我会竭尽所能去寻找能够帮助你的方法,等到那一天,我会堂堂正正的走到你面前,亲手打碎你的宿命论。” “帮助我?”宁次听到鸣人的话,转过身子嘲讽的说:“怎么帮助?让宗家人做个口头承诺,以后不会使用咒印约束我?” “我差点忘了,你好像和雏田大小姐的关系不错,如果认真去求一求,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宁次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不过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会去做这种愚蠢的事情。”鸣人果断的摇摇头:“如果一个人被他人掌握着命脉,再多的承诺,给予再对所谓的尊严也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而已,尊严是不能能够施舍的,施舍来的也不是尊严。” “你的经历让你有了这种想法,我明白,同时也理解。”鸣人严肃的看着宁次:“但是我的经历也让我相信,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我会想你证明的,在此之前我不会反驳你的想法。” “你......”宁次又再一次重新审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同龄人。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他能看出来鸣人是认真的。 不得不说,宁次从来都没有遇过鸣人这种人,无论是村子中的人,甚至是村子外的人,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带给宁次像鸣人这种不一样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鸣人就像是生活在另外一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无论是思考方式还是行为准则,表面上看似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但是内里其实天差地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你....”宁次努力组织着语言:“为什么会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不会以为笼中鸟这种咒印是你随随便便的就能解除的吧?很大概率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可以解决的方法。” “我知道,我从来不会对自己的能力做出过高的估计。”鸣人抬头看向天空,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露出遮挡着的皎洁的明月:“但是你说人这种东西,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宁次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鸣人的衣领说:“不要在自己永远都无法完成的东西上面浪费精力!你这是在空耗自己的天赋!” “到底是不是浪费是由我自己来决定,而不是别的任何其他人。” 鸣人轻轻打掉宁次的手,双手撑在脑后笑着说:“人嘛,虽然吃饭是为了活着,但是活着可不仅仅是为了吃饭。” 宁次呆呆的看着鸣人,紧紧抿住嘴唇,颤抖着身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说实话我早就困了。”鸣人乐呵呵的伸了个懒腰:“你也早点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等以后我有具体的进展了再联系你。” 宁次默默地看着鸣人欲言又止,到最后也只能深吸一口气,神情郑重的对着鸣人说:“我不知道你以后到底会如何,但是无论如何,你这份心意,我领了,我身后的日向分家,也领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感谢的话以后再说吧。”鸣人大度的摆摆手:“到时候如果真成了,记得请我吃碗一乐拉面,必须大碗,小碗我丢不起那人。” 宁次听着鸣人的话,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笑着说:“放心,管够。” 等鸣人回到家已经是凌晨,然而自来也也不在家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关于自来也大晚上不睡觉去哪里鸣人并不担心,反正在木叶村里对方也不可能出什么意外,估计又是跑去什么地方看什所谓的文艺表演了。 鸣人洗漱完毕换好睡衣躺在床上,但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呆呆的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纪先生的身影悄然浮现在床边,拢起袖子温和的看着鸣人。 “小鸣人,睡不着觉吗?”纪先生轻轻的坐到床边:“可是心中有事?” “纪先生,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觉得脑子很乱。”鸣人转过头苦恼的看着纪先生:“自从从忍者学校毕业当了下忍之后,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这些事情都让我觉得很难理解,心里好像是憋着什么东西一样,想吐又吐不出来。” “当初的再不斩和白,如今的宁次,还有那个砂隐村的我爱罗,他们的事情都让我心烦意乱。” 鸣人紧紧的皱着眉头:“先生教给我的那些书本上的道理,的确是很好很正确,但是似乎无法真正帮助他们解决身上的问题。” 纪先生听到鸣人的疑问,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纪先生你笑什么?”看到纪先生哈哈大笑,鸣人气鼓鼓的埋怨道:“我正发愁呢,你怎么还幸灾乐祸起来了。” “小鸣人想错了,先生这可不是幸灾乐祸。”纪先生笑呵呵的指了指鸣人说:“我是为小鸣人在高兴。” “为我高兴?”鸣人诧异的看着纪先生:“我都这么烦恼了,还有什么可高兴的?” “因为小鸣人开始有疑问了,发现好像全靠书上的道理也不行。”纪先生止住笑容:“这说明小鸣人已经渡过最初的读书明理的阶段,开始登堂入室啦。” “先生我之前不是说过,道理在书上,但是做人却在书外。”纪先生笑眯眯的拢起长袖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三重境界吗?” “记得。”鸣人懵懂的点点头复述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没错。”纪先生笑着说:“现在小鸣人已经渡过了第一层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即将买入到第二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 “书上的道理啊,就好像是这天上明月一般,高高的挂在天上,为黑暗中赶路的人照亮前路。”纪先生伸手一指窗外天上的明月:“我等读书人哪怕与世皆敌,在无尽的黑夜中摸爬滚打,但是只要一抬头能够看到天上的明月,心中就会很安心。” “但是也如这天上的明月一般,书上的道理虽然很大很好,但距离世人难免有些遥远。”纪先生又是话锋一转:“如果想要月亮的光芒真正的落到人间,平等的铺洒在每一个平凡人的身上,那就要让心中的道理从高处降落,从天上降落到人间,一直落到尘埃中去,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实用。” “让心中的道理从高处降落...”鸣人像是若有所思般喃喃自语,随即猛然抬头看着纪先生说:“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天上的道理降落到人间? “如何让天上的道理降落到人间?很简单啊。”纪先生微微一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尝世间冷暖,品百味人生。” 鸣人呆呆的看着纪先生,他知道纪先生话里的意思,但是对于一个少年来讲,这从来不是一个轻松的决定。 尤其是对于鸣人这样幼年孤苦无依,现在才刚刚开始享受到他人温暖的时刻,鸣人此刻心中对于这些温暖无疑是贪恋的,是不舍的。 就像是刚从冰天雪地的环境中来到一处温暖的港湾,还没缓和多久,就要启程再次进入冰雪的世界。 “小鸣人不用着急作出决定。”纪先生看出鸣人的心思,温柔的摸着鸣人的头说:“不着急的,鸣人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给你思考,无论你做什么什么决定,先生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时候不早了,小鸣人还是早点休息吧。”纪先生笑呵呵的掐了掐鸣人的脸蛋:“烦心事就留给明天的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嗯。”鸣人用力点点头,侧过身子看着窗外的明月,没过多久便陷入沉沉的梦乡。 纪先生回到封印内,想起刚才鸣人的思考,嘴角勾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个弟子,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 一旁的九尾则是一脸便秘的表情,全身紧绷背脊拱起,一副像是有什么要呼之欲出的样子。 纪先生看着九尾这幅作态,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说:“修炼又不是出恭,你这样子除了能放个响屁,其他什么用都没有。” 九尾翻了个白眼没理睬纪先生的话,依旧全身拱起像是虾米一样,到最后也只能垂头丧气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得亏他没有屁可以放,否则纪先生非得换个地方待不可。 “姓纪的,你给我的什么破修炼方法啊。”九尾郁闷的趴在地上说:“我明明都按照上面的要求修炼完成了,怎么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啊。” “别急,你本身的情况就和我们那边的妖怪不太一样,我也是根据你的情况一点点修改的,出现一点问题很正常。” 纪先生安慰道:“昨天你不是都变出了一条腿了吗?再努努力,争取今天变两条出来。” “谁要只能变腿啊!”九尾抓狂的说:“我要是只能变两条腿出来,还不如保持现状的样子呢!起码看起来还威猛一点。” “饭要一口一口吃,人要一点一点变嘛,急不来的。”纪先生笑呵呵的说:“反正你时间多的是,慢一点是好事,不会出大错。” “行吧,反正我看你也站着说话不腰疼。”九尾撇撇嘴,然后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说:“姓纪的,关于我的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外面那个小鬼说?” “你的事情?”纪先生摸了摸下巴:“其实我感觉鸣人自己隐隐约约已经有一点察觉到了,尤其是在见到那个叫我爱罗的红发小孩儿之后。” “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九尾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你不是一直教那个小鬼大道理吗,我倒要看看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你要怎么办。” 谁知纪先生听到九尾的话没有任何忧愁的表情,反而是惊讶的看着九尾说:“收场?收什么场?” 这下轮到九尾懵了,看着纪先生结结巴巴的说:“你就不怕外面的那个小鬼知道我的事情之后发狂?然后到处去报复别人,闹个天翻地覆?” “闹个天翻地覆怎么啦?鸣人不该闹?”纪先生直接反问道:“你平常到底有没有跟着鸣人听我讲课,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反而是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慌?”纪先生奇怪的看着九尾:“当初大闹木叶的可是你,按理说报复也是第一个报复你吧?” “切,你少唬我!”九尾趴在地上撇撇嘴说:“我当初是被人控制的,自己根本反抗不了,也什么都不知道,按照你们的道理讲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好你个滑头。”纪先生笑骂一声指着九尾说:“平常其他大道理记不住,就给自己脱罪的说法记得最清楚。”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可惜九尾还没得意多久,纪先生就突然话锋一转说:“以前鸣人不知道你在他体内,你还可以轻轻松松,等以后鸣人知道你的存在了,可就没那么轻松喽,要知道你可是借住在人家体内的,这么久都没问你收过房租。” “喂,姓纪的,你可不能不管啊。”九尾顿时有些着急的说:“我也不想住在封印里啊,帐不能这么算。” “谁知道呢,反正到时候看鸣人怎么处理了。”纪先生笑呵呵的拢起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反正我这个做先生的管不着,也不想管。”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靠不住,算了,我继续修炼了。”九尾瞬间感觉危机感就来了,连忙背过身子不理纪先生,仔细去研究自己的修炼大计了。 ———————————————— 深夜的火影大楼中,猿飞日斩坐在昏暗办公室中,一只手托着烟杆,烟杆顶部的火星明灭不定,一旁自来也双手抱臂靠在墙壁上。 “老头子,大晚上把我叫过来干嘛?”自来也没好气的嘟囔道:“我今晚专门定了文艺表演的门票,这下全浪费了。” “文艺表演?说的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看什么的。”猿飞日斩瞟了一眼自来也没好气的说:“叫你过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什么事情?”自来也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什么事能比我看文艺演出还重要?” 猿飞日斩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强忍住给对方一个暴粟的冲动,吸了一口烟表情凝重的说:“大蛇丸出现了。” “什么?!你说大蛇丸那那家伙?”自来也一听顿时冲到猿飞日斩面前:“他现在在哪里?” “目前还不没有确切消息,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大蛇丸现在就藏在木叶村里。”猿飞日斩重重吐出肺里的烟雾:“从发现他的忍者的报告中看,恐怕来者不善。” “大蛇丸明明已经很多年不出现了,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还出现在木叶?”自来也皱着眉头思考,然后猛地抬起头看着猿飞日斩:“难道说?!” “你想的应该没错。”猿飞日斩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烟斗笑呵呵的看着自来也说:“不出意外,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大蛇丸这个混蛋到底在想什么!”自来也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明明当初是他自己的问题,事到如今又跑回来干什么!” “其实当初我也有不对,大蛇丸心中对我肯定有怨气。”猿飞日斩轻轻叹息一声:“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师傅的太失职,才让大蛇丸误入歧途。” “所以老头子你这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是要闹哪样?”自来也焦急的在房间内转来转去:“大蛇丸这家伙我了解,既然他都露面了,背后绝对藏着极大的阴谋,不是随便捣捣乱或者闹两下就结束的,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我明白。”猿飞日斩淡定的点点头:“所以我才找你来商量嘛。” “大蛇丸心里绝对是算好了的,如今木叶正好举办中忍考试鱼龙混杂,最适合他这种人浑水摸鱼了。”自来也皱着眉头分析道:“我们最好能够暂时中止中忍考试,等把大蛇丸的事情处理了之后再继续进行。” “不可能。”猿飞日斩断然拒绝道:“给各国大人物的请帖已经发出去了,而且到时还会有砂隐村的风影出席,绝对不可以中止考试,否则木叶多年积攒的声望要受重创。” “老头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自来也直接一拍桌子:“现在是考虑声望的问题吗?大蛇丸的计划肯定也把木叶算到里面了,如果让他得逞恐怕木叶就要受重创!”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啊。”猿飞日斩呵呵一笑:“到时候如果发生什么情况,如果我没有功夫顾及你要第一时间出面主持大局,我这边的事情先不要管,先把木叶的问题处理了再说。” “老头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来也死死的盯着猿飞日斩:“大蛇丸的第一目标是你,扰乱木叶肯定只是他分散其他人注意力的计划,这样不就正和了他的意了吗?” “我现在很清醒,也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猿飞日斩坦然的看着自来也:“我和大蛇丸之间,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一个只有我们俩,没有外人插手的了结。” “老头子你不会还以为自己和年轻时候一样能打吧?”自来也强忍着愤怒的心情对着猿飞日斩说:“以大蛇丸的性格,既然敢来手里一定有足够的底牌,我和他做了那么多年队友,最清楚他的脾气了!” “说的好像只有你了解他一样,我还是他多年的师傅呢。”猿飞日斩默默吸了一口烟说:“他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 “既然老头子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决定!”自来也不解的看着猿飞日斩,焦急的心情快要喷涌而出:“所以我们应该——” “自来也。”猿飞日斩突然开口打断自来也的话:“还是那句话,我老了。” “就算没有大蛇丸,我的身体也撑不了多少年了。”猿飞日斩静静地看着自来也:“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不趁着这个现在和大蛇丸做个了断,可能以后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自来也呆呆的看着猿飞日斩,这是对方第二次在他面前提自己已经老了的事实,只是这次言语更加的直白,更加的锋利,如同刀子一般剜在自来也心口。 “尤其是看着鸣人如今的成长,我现在才发现当年的你是对的。”猿飞日斩叹息一声:“看着年轻一辈们茁壮的成长,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过时了。” “你还记得我的孙子木叶丸吗?”猿飞日斩嘴角含笑:“以前只是个只会嚷嚷着要当火影的熊孩子,每天除了偷袭我就不干正事,如今居然也开始刻苦训练了。” “你知道是谁改变了木叶丸吗?是鸣人。”猿飞日斩像是自嘲般的笑了笑:“我这个堂堂火影,再加上专门安排的精英教师也管不好的木叶丸,居然被鸣人三言两语就说服,明白了成功没有捷径的道理。” “从那一刻起,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自负了,永远只抱着自己曾经狭隘的思想,从来不会低下头看看真正年轻人的改变。”猿飞日斩苦笑一声:“就好像是曾经的大蛇丸,如果我能够好好和他聊一聊,真正明白他的想法,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是如今这个结果。” “老头子...”自来也眼神复杂的看着猿飞日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傅身上居然出现了迟暮之气,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和之前的猿飞日斩是不同的,之前的猿飞日斩虽然明白自己已经老了的事实,但是内心还是想要做事的,想要再继续发光发热,认为自己的方式一定能够给木叶带来更好的未来。 然而此刻的猿飞日斩,是从心底里认为自己老了,不仅仅是年纪老了,更是明白自己观念老了,而且也服老了,在无情的岁月面前乖乖举手投降。 人一旦服老,那么苍老的速度就会远远超出周围人的想象。 对于猿飞日斩来说,他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也许错了,但是你问他后悔吗,他是不后悔的,就算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 说到底在猿飞日斩心中,什么方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够维持住木叶的稳定,才是他这个火影最重要的任务。 “现在我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新一代的年轻人已经逐渐成长起来。”猿飞日斩轻笑一声:“我也是时候处理一下当初的问题了。” 自来也沉默良久,最后涩着嗓子开口道:“就算是如此,老头子你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既然我已经决定放手交给你们年轻人,这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猿飞日斩笑着说:“至少这次,我想要以一个单纯的师傅的身份来面对大蛇丸。” “反正最后都右你在,木叶出不了大乱子。”猿飞日斩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谁叫你是我的弟子呢,这份差事你不想接也要接。” “我就知道....从以前开始你就一直偏心大蛇丸。”自来也最后也只能默默叹一口气,对着猿飞日斩没好气的说:“你到时候可要小心点,大蛇丸那家伙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多,小心阴沟里翻船。” “放心吧,我忍者博士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猿飞日斩摆摆手让自来也放心,随后凑到自来也身前压低声音说:“最后还有一件事情,关于团藏那家伙。” “团藏?”自来也也压低声音:“他怎么了。” “如果我没事还好,晾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如果我...”猿飞日斩停顿了一下,握紧了左手的烟杆说:“到时候你要密切注意他的行动,长久以来他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有藏副本放在资料室中,只有火影才有权限查看,如果到时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就...” 说到这里猿飞日斩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后说:“你就把副本拿出来,用那些副本做借口直接将他斩杀,记住下手一定要快,不要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 “老头子你真的下定决心了?”自来也眼神复杂的看着猿飞日斩:“我记得团藏他是你曾经的队友,你们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正是因为我和他认识的久,所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猿飞日斩毫不犹豫的说:“他是一把萃了毒的匕首,上面有人压着的时候还可以用来对付外人,如果自身情况出现危急,第一个伤的人就是自己。” “我明白了。”自来也深吸一口气:“到时候如果出现什么情况...我会亲自出手的。” “那我就放心了,暗部中有个叫大和的人,关于团藏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猿飞日斩说完一切后,像是卸下了一身重担般,靠在椅子上甩甩手说:“你走吧,现在说不定还能赶上文艺演出的末尾,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自来也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师傅一眼,然后点点头转身离开。 昏暗的火影大楼办公室中,又只剩下猿飞日斩一人,还有他那明灭不定的烟杆。 猿飞日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一直吸到肺部深处,十几秒后才缓缓吐出淡蓝色的烟雾,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真好啊...” 猿飞日斩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宁静的木叶村,昏暗的月光只能照亮他半张脸庞。 “快了...就快了...” ———————————————— 第二天鸣人起了个大早,一起来就看见自来也东倒西歪的躺在客厅的地上,隔着三米外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臭味。 “喂,好色仙人。”鸣人嫌弃的用脚碰了碰地上躺尸的自来也:“你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该起床了。” 谁知自来也根本没有反应,依然像个死猪一样瘫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老不死的....就知道全都丢给我....你倒是轻松了...老不死的...” 鸣人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自来也,只能默默地叹一口气,费力的将对方脏兮兮的外套脱下,然用清水帮他擦了擦脸然后丢到自己的床上。 吃完早饭后,鸣人将两个鸡蛋一碗白粥轻轻放到床边的柜台上,留下一张小纸条便出门去了。 大街上,勘九郎正和手鞠一起逛着街,饶有兴趣的看着商店街中的物品。 “木叶果然物产丰富。”勘九郎羡慕的看着商品柜中琳琅满目的商品:“不像我们砂隐村,到处除了黄沙就是黄沙,根本什么也没有。” 手鞠则是一脸不耐烦的跟着勘九郎身后,没好气的抱着胳膊说:“你自己逛街干嘛非要把我一起拉出来,你之前预赛被淘汰了没事,我之后可是还有比赛的,没时间陪你玩。” “别这么冷淡嘛,你抽签抽到的那个叫鹿丸的小子我看了,一脸肾虚样一看就是个好对付的软蛋,有什么好修炼的。 我可是好不容易趁着马基老师出去办事,才找到机会跑出来放松一下,你别这么扫兴啊。” 勘九郎无所谓的回了一句,然后拿出一只造型精美的发簪给手鞠看:“你看这个做工,是不是比咱们砂隐村的好看多了。” 手鞠看到发簪的一刹那就心动了,只是碍于面子,扭过头断断续续的说:“还...还行吧,也就马马虎虎。” “是吗?我觉得很不错呢。”这时候身边突然插进一个男声:“感觉和手鞠姑娘非常搭呢。” “真..真的吗?”手鞠刚开始还下意识害羞的回应,随即反应过来,看清来人后更是猛地退后两步,拉出身后的扇子挡在身前紧张的说:“你要干嘛?!” 突然出现在手鞠和勘九郎身边的鸣人一脸笑意,笑呵呵的举起手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呀,砂隐村的两位。” “你想干嘛!”此时勘九郎也反应过来了,紧张的抓着身后的傀儡退到手鞠身边说:“我警告你,这里可是商业街,打起来了吃亏的是你们木叶自己!” “我说两位,干嘛这么紧张啊?”鸣人奇怪的看着手鞠和勘九郎两人说:“这又不是在比赛中,我也只是来逛街的,放轻松一点。” 能轻松才怪!!! 手鞠和勘九郎内心同时咆哮道,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样子。 没办法,谁叫鸣人预赛中的表现实在是太生猛了,全程都是压着我爱罗打,最后更是逼得我爱罗要暴走才能对抗,如果不是带队的老师亲自出面,恐怕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光是普通状态下的我爱罗,勘九郎和手鞠两人就已经怕的不行了,更别提能够压着我爱罗打的鸣人,在他们心中鸣人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是其实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身怀特殊任务来到木叶的手鞠和勘九郎,虽然表面上看着什么淡定,其实内心一直都是十分恐慌的,毕竟他们只是两个小小的下忍,抱着摧毁木叶的心态来到人家大本营,不慌才有鬼。 原本马基是不允许他们随便出来闲逛的,整天和他们提醒木叶眼目众多,稍微一点小破绽都有可能暴露自己的意图,他们预赛之后连续两个星期都和我爱罗一起待在屋子里,精神压力简直爆炸。 本来刚想趁着这次机会放松一下,谁知他们眼中高深莫测的鸣人又突然出现在身边,所以有如此过激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们。”鸣人笑呵呵的上前一步,结果吓得两人猛地后退一步,最后鸣人只能站在原地尴尬的摸着鼻子说:“你们不是要逛街吗,要不我给你们做向导吧,木叶这地方我熟,从小长到大的。” “那...那个...还是不用了。”勘九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表情尴尬的说:“我们还是喜欢自己单独自己逛街。” “对对对。”手鞠在一旁连声附和道:“我也喜欢自己一个人——” 谁知还没等手鞠说完,鸣人就不由分说的一把拉起她和勘九郎的手腕,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边走边说:“我给你们说,只要是来了木叶,就有一个地方不得不去,如果来了木叶没有去那个地方,就等同于没来!” 鸣人身后的手鞠和勘九郎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 拒绝? 人家不给你拒绝的机会。 挣脱? 对方的手腕跟铁钳一样,想挣脱都挣脱不了。 动手? 他们还真没那个胆子,生怕刚一动手还没开始呢,就被人家打的手脚骨折躺在地上惨叫。 最后两人只能老老实实跟着鸣人来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只要来了木叶就不得不去的地方。 一乐拉面。 “来来来,你们都是客人,这顿我请,都别和我抢。”鸣人热情的招呼着手鞠和勘九郎坐下:“第一次来这里男生我推荐点叉烧拉面,量大味美,女生的话我推荐点酱油拉面,清淡爽口。” “呦!鸣人你来了!”店铺里手打老板回过头热情的说:“这两个人是你认识的新朋友?以前没见过啊。” 手打老板知道能被鸣人拉来一起吃拉面的人,一般来说关系都不错。 “他们是砂隐村的忍者,这次是来木叶参加中忍考试的,我和他们说如果来木叶一定要尝尝手打老板的一乐拉面。”鸣人笑嘻嘻的回应着手打老板:“老板你可要给咱们木叶争气啊!” “哈哈哈哈哈!”听到鸣人的夸奖,手打老板忍不住大笑出声,竖起大拇指对着勘九郎和手鞠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说:“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的拉面绝对是木叶第一!” 勘九郎和手鞠交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他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明明之前还是打生打死的敌人好不好。 但是话又说回来,让他们出声反驳,他们还真不敢。 鸣人既然都已经说他们是朋友了,自己如果还没有眼色的出声反驳,这不是明摆着找抽吗。 随后勘九郎点了叉烧拉面,手鞠点了酱油拉面,鸣人则是点了很久没吃的海鲜拉面。 因为这个时间段不是饭点所以客人很少,于是三人的拉面很快便端了上来,拉面上来后三人便开始埋头吃面,一时间店铺中只剩下呼噜呼噜的吸面声。 手鞠原本是不喜欢吃面的,但是屈服于鸣人的淫威之下不得不低头嗦面,结果第一口面刚入嘴中,手鞠就惊讶的低下头。 这面...还真好吃... 原本手鞠以为木叶最好吃的拉面只是对方的吹嘘,但没想到,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起码手鞠自己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拉面。 清爽却不失浓郁的汤底,劲道弹牙的拉面,还有复杂却又平衡的调味,比砂隐村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至于另一边的勘九郎,已经很没有志气的低着头,整张脸都快要埋到碗里去了。 鸣人看着两人的表情,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汤,然后扶了扶头上的护额说:“那个...怎么没看见你们的那个队友,就是那个叫我爱罗的家伙,他没跟你们一起出来?” 手鞠听到鸣人的问话连忙抬起头紧张的回答道:“我爱罗啊...我爱罗他...他不喜欢逛街。” “别那么紧张嘛。”鸣人笑呵呵的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我记得第二场考试的时候,你们说是他的哥哥姐姐对面?”鸣人好奇的看着手鞠说:“亲生的?” “嗯...是亲生的...”手鞠谨慎的回答道,最后还添了一句:“我、勘九郎、我爱罗,三个人都是当代风影的亲生孩子。” 手鞠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我们可是风影的孩子,是砂隐村老大的家里人,你要是想动手最好考虑一下后果。 然而她这种话自然不可能吓得到鸣人,风影的孩子算什么,火影的孙子他也照打不误。 “这样啊...你们如果是风影大人的孩子,那在村子里应该待遇不错啊。”鸣人吃了一口面不动声色的说:“但是我看那个我爱罗好像性子很偏激,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创伤?” “没有的...你想多了。”手鞠强行打起笑脸说:“我爱罗他只是比较内向而已,不太擅长和比人交流。” “哦,这样啊。”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突然说:“但是我记得我和他比赛的时候,他说过什么被人刺杀,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 啪! 这时候一旁埋头出面的勘九郎突然抬起头,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表情淡淡的说:“别人的家事,最好还是不要随便打听。” 鸣人听到勘九郎的话,突然停下吃面的动作,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拉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手鞠惊讶的看着勘九郎,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有胆子正面怼鸣人,真是大开眼界。 然而勘九郎此刻心里都快吓尿了,刚才他又是凭借着一股子冲动开口,现在反应过来,冷汗都快把衣服浸湿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鸣人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其他表情,淡淡的看着面前的拉面,一副杀人狂在考虑一会儿要怎么处理尸体的样子。 勘九郎和手鞠心中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跑又不敢跑,打又打不过,就像两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就在两人要忍不住开口呼救的时候,鸣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哎呀,你说的也对,别人的家事我不该随便开口问,是我唐突了。”鸣人又突然换上一副大大咧咧的笑脸,热情的招呼着两人:“愣着干嘛,快吃呀,面凉了就不好吃了,今天我请客,随便吃,管够。” 鸣人突然开口让手鞠和勘九郎紧绷的内心骤然放松下来,短短几秒钟之内大起大落,虽然什么也没干,但是两人都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大起百大落的太快,实在太刺激了,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 手鞠和勘九郎开始加速吃面,吃完面后鸣人还问他们要不要再加,然而两人现在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哪里会再加面,只是不停的摆着手说自己已经吃饱了,他们也很想继续吃但是实在是吃不下了。 吃碗面后鸣人结完账,三人整齐的站在一乐拉面店外。 “那个...鸣人君...”手鞠悄悄退后一步试图离鸣人远一点:“多谢你的款待,既然饭也吃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马基老师就要担心了。” “也是哦,这一晃眼就中午了。”鸣人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时间的确是不早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有缘再见。”勘九郎留下一句,拉起手鞠就准备跑路。 结果就在两人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的时候,身后突然又伸出一双手,分别拉住了两人的手腕。 “别急着走嘛,这才刚吃完了饭,直接回去休息对身体不好。”鸣人笑眯眯的站在两人身后,双手如同铁钳般死死箍住两人的手腕:“话说距离正式比赛也没几天了,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我们一起去训练场练习一下吧。” “那个...我其实不用修炼那么勤快。”手鞠露出尴尬的笑容说:“我的忍术主要依靠忍具,修炼没那么重要。” “那怎么行。”鸣人顿时露出不认同的表情:“既然是忍者,那就要时刻敦促自己,每天进步一点点,积少成多,你之后的对手是鹿丸吧,我这里有他的独家资料,可以讲给你听。” 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出买自己村子忍者的情报,真的没问题吗?! 手鞠在内心疯狂的咆哮道,但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一旁的勘九郎。 “那个...我预赛已经被淘汰了,参加不了之后的正式比赛。”勘九郎讪笑两声,顶着手鞠看叛徒的眼神硬着头皮说:“所以我就不用去了吧。” 手鞠你放心,等我逃出去了立马就通知马基老师来解救你,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这是曲线救国。 勘九郎在心中默念。 “那怎么可以,你做忍者又不是为了比赛而修炼,你是为了你自己修炼。”鸣人又露出责怪的表情:“再说手鞠姑娘可是你的亲姐姐,自家姐姐一个月后要比赛,身为弟弟怎么能够置身事外呢?” “而且...我刚刚请了你们两个吃饭。”到最后鸣人终于凶相毕露,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说:“这点面子,不会不给吧?” 说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无论如何这个面子勘九郎和手鞠不想给也要给了,两人绝望的对视一眼,只能在心中期待马基老师早点发现过来解救他们。 于是两人心情忐忑的跟在鸣人身后,向着鸣人口中的训练场走去。 走着走着,勘九郎猛然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距离村子中心越来越远,已经快要到村外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个...鸣人君,训练场还没到吗?” “快了快了。”鸣人乐呵呵的回应道:“就在前面不远,再走几步就到了。” “可是咱们之前明明已经路过不少训练场了。”勘九郎弱弱的说:“为什么不干脆在那里训练...” “那些小训练场怎么够用。”鸣人回头责怪的看了一眼勘九郎说:“要知道正式比赛的场地可是很大的,而且手鞠姑娘的招式明显在小地方施展不开,为了百分百正式比赛时的战斗场景,我们一定要精益求精,尤其是训练场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终于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两人随着鸣人来到了后山的一处小溪旁,这里不知为何大片树木不翼而飞,露出大块的空地。 “这里就是我珍藏的训练场地,我以前经常在这里修炼。”鸣人自豪的介绍道:“地方宽敞,视野开阔,最关键的是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咱们,是不是很完美?” 这里其实就是之前鸣人使用通灵术召唤蛤蟆文太三兄弟的地方,森林被文太折腾的变成一片片空地,正好被鸣人用来做训练场。 看着周围的空地,还有远处的森林,手鞠和勘九郎彻底绝望了。 完了,这下真的跑不掉了,这地方杀了之后就地直接一埋,谁也找不倒。 这里就是手鞠和勘九郎经验不够丰富了,毕竟从小在砂隐村长大,没怎么见过森林。 像这种植被茂密,动物繁多的森林,杀了人根本不用埋好不好,直接丢在原地,半个小时之内周围的动物就能帮你打扫干净,保证一根骨头都不会留下。 ———————————————— 鸣人先是活动了一下身体,转头笑着对着勘九郎和手鞠两人说:“既然正式比赛是一对一的对决,那咱们也同样用一对一来练习,你们谁先来?” 说罢鸣人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手鞠和勘九郎,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个...手鞠要参加比赛,所以时间比较紧迫,就她先来吧。”勘九郎讪笑两声:“我不急,不着急的。” “那行吧,我记得手鞠姑娘用的是风遁吧,其实我也挺擅长风遁的,正好咱俩能互相切磋学习一下。”鸣人双手结印,然后在右手上轻轻一抚。 “风遁,真空刃。” 熟悉的翠绿色长剑从鸣人右手上延展出来。 鸣人手持风剑,对着手鞠微微一笑说:“那么...我们开始吧。” 手鞠看到鸣人手中的风剑,再联想到对方预赛时就是用的这把风剑,活生生把我爱罗的绝对防御削成粉末,感觉腿肚子都在发软。 一瞬间手鞠想了很多,对方硬是把他们两个拉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难道说...是想报复当初第二场考试时候的仇?! 是了,对方第二场考试为了保护同伴手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怀恨在心,要不然为什么一直旁敲侧击的打听我爱罗的事情,还专门问我们是不是亲手兄妹。 一定是他找不到我爱罗下手,所以才找我们两个我爱罗的哥哥姐姐撒气! 要知道这可是切磋啊,周围又没有其他人看着,他要是直接下狠手然后事后推脱切磋的时候没办法留手,这真是死了就白死了。 “其实我现在状态比较差。”手鞠大脑急速运转,突然灵机一动,捂着肚子对着鸣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虽然这么说怪不好意思的,但其实...我...那个来了。” “那个?”鸣人茫然的眨眨眼睛:“哪个?” “哎呀...就是那个啦!”手鞠一脸娇羞的捂住脸说:“不要让女孩子说这么让人害羞的话!” 旁边的勘九郎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居然能见到那个手鞠撒娇,该说人类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吗,为了生存女汉子也能一秒切换小女生。 “所以说到底是哪个啊?”鸣人懵逼的挠了挠头,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好还是不要继续追问下去,于是转头看向勘九郎:“既然手鞠姑娘不舒服,要么你来?” “啊?那个其实我...”这下轮到勘九郎大脑开始急速运转了:“我其实也有点不舒服。” “你也不舒服?”鸣人无语的看着勘九郎:“你那个也来了?” 在生命与面子之前,勘九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生命,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对...我那个...也来了。” 噗嗤! 旁边的手鞠实在没憋住,突然笑出了声。 鸣人敏锐的回过头:“你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手鞠尴尬的止住脸上的笑容:“我那个来了...” “好吧。”鸣人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早已看出这两个人的心思,但是并没有戳穿,现在一起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下吧。”鸣人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张野餐用的垫布,哗啦一声铺在地上说:“这里风景挺好,咱们一起聊聊天吧。” 看着鸣人的邀请,勘九郎和手鞠怎么感觉这才是对方的目的,之前什么训练切磋的借口,都是为了把他们骗到这里来。 “我先来自我介绍吧,我叫旋涡鸣人,木叶村今年刚毕业的下忍。”勘九郎和手鞠坐下后,鸣人笑呵呵的最先开口道:“以后的梦想是超越火影,到世界的各处去看看,最喜欢的食物是一乐拉面。” 鸣人自我介绍完之后静静的看着勘九郎和手鞠,意思很明显,到你们了。 “我...我叫勘九郎,砂隐村的下忍。”事到如今勘九郎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以后的梦想是成为最强大的傀儡师,最喜欢的事情是研发新型的傀儡。” “我叫手鞠...砂隐村的下忍。”手鞠也有气无力的接着勘九郎的话继续说:“将来的梦想...还不知道,最喜欢的事情...太累了不想说。” 勘九郎听到手鞠的回答连忙打着眼色,你这么敷衍要是把这个家伙惹怒了,咱俩不是全完了,然而手鞠完全无视掉了勘九郎的暗示,她现在只觉得心好累,爱谁谁吧。 “诶,这样啊。”鸣人并没有像勘九郎想象的那样突然暴怒,反而是理解的点了点头说:“我其实也经常会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 随后鸣人又询问了一下砂隐村的风土人情,同时也向手鞠和勘九郎介绍自己这边有趣的事,渐渐地,手鞠和勘九郎也放松下来,并没有之前那么风声鹤唳了。 “对了,说起你们那个弟弟我爱罗。”鸣人不动声色的说:“他平常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梦想或者喜欢的东西吗?” 一提到我爱罗,手鞠和勘九郎脸上的表情就逐渐开始僵硬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我爱罗他...和我们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手鞠表情苦涩的说:“所以关于他是怎么想的,我们两个其实也不知道。” “这样啊,那个我爱罗的确看上去不太好相处。”鸣人双手撑在地上抬头看向天空,表情悠悠的说:“但是在我看来,他这样的表现,反而恰恰证明了他是一个内心脆弱,需要别人关心的人。” 旁边的两人听到鸣人的话,脸上露出了截然不同的表情。 勘九郎是一脸诧异的看着鸣人,一副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想法的表情。 而手鞠听到鸣人的话,则是猛然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 “看来你也觉得我说的道理,对不对?”观察到手鞠的反应,鸣人微笑着看着手鞠,他从之前的遭遇中就已经看出勘九郎和手鞠的想法不同。 勘九郎这个人比较直来直去没有想太多,对于我爱罗态度也比较厌恶,但是也正常,同性相斥,一般来说一个家庭中的兄弟俩总会有多多少少的冲突,两个男人之间也很难放下面子互相理解。 但是手鞠就不同,明显能看出她对我爱罗的担忧更多,而且我爱罗内心深处对手鞠应该还是有点依恋的。 比如之前第二次考试的时候,勘九郎上前阻止我爱罗继续动手,我爱罗直接就硬着顶上去,直到手鞠也开口了,我爱罗才作罢。 “我爱罗的事情...与你无关。”手鞠默默攥紧拳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劝你不要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小心最后送命。” “是吗?”听到手鞠的警告,鸣人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继续说:“其实我还挺想试试和我爱罗做朋友的,因为我以前其实和我爱罗一样。” 一样? 手鞠惊讶的抬起头,和勘九郎一起诧异的看着鸣人。 “我没和你们说过,你俩不知道也正常。”鸣人温和的笑了笑,一仰头整个人躺在地上眯着眼睛说: “我小时候在村子里可是一直被人叫做妖狐和怪物的,村子里别说其他大人了,就连愿意一起跟我玩儿的小孩都没有几个。 每个月生活费大概差不多两三千两,只够我每天吃吃泡面的,走在大街上都有人冲着我丢泥巴,当时只觉得委屈极了,现在想想当时那些人的长什么样子我已经都快记不清了。” “每个月两三千两?”一旁的勘九郎发出惊讶的声音:“就这么一点,你的父母呢?” 听到勘九郎惊讶的话语,鸣人表情平静的笑了笑说:“我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父母,村子里的人说他们已经牺牲了,所以从小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的。” “所以我说我和我爱罗以前的遭遇一样,并不是随便说说的,从他的话里听他说,他小时候也是被别人当做怪物的吧?”鸣人轻轻叹息一声:“也许我比他还要幸运一点,最起码村子里没有人整体想着要来刺杀我。” 一旁手鞠默默听着鸣人的恶化,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她能感受到鸣人话语中的真诚,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真的亲身经历过,是无法说的这么真实的,而且就算作假只要随便打听一下就能明白到底是不是真话了。 至于鸣人说的他比我爱罗幸运,单纯的从刺杀这个角度来讲,他的确比我爱罗幸运。 鸣人可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是独自一人生活,我爱罗最起码还有家人,虽然这个家人不一定全是对他好的,但是起码小时候衣食无忧,村子里其实也没有人敢当着面欺负我爱罗的人,一是我爱罗是风影的儿子,二是敢明着欺负我爱罗的基本当场就已经死透了。 “村子人说你是妖狐?”勘九郎则是注意到鸣人话语的另一个点:“为什么这么说?” “没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鸣人撑着身子半躺起来:“他们老是说什么我是妖狐,什么曾经害死了多少人,是妖狐的化身,说实话挺没意思的,直到现在我也没明白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勘九郎和手鞠对视一眼,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从小一起和我爱罗长大的他们,很快就猜到了一种可能。 人柱力。 “你真的觉得我爱罗需要帮助,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吗?”手鞠沉吟良久,最终还是开口道:“今天的话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你能向我保证吗?” 一旁的勘九郎听到手鞠的话,表情有些焦急的出声道:“手鞠!别冲动!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出卖村子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手鞠突然高声打断勘九郎的话,死死咬着下唇说:“我什么都知道的,但是我也知道我是我爱罗的亲生姐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沉沦下去!” “你知不知道我爱罗内心有多痛苦!他小时候是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啊,可是现在呢?” 手鞠惨笑一声 ———————————————— 看着勘九郎:“我们明明是他的家人,却对于发生在他身上的惨剧束手旁观,说到底我爱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们其实都是帮凶。” “曾经的我因为束手旁观,眼睁睁看着我爱罗沉入深渊。”手鞠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现在...我不想再逃避了。” “手鞠...”勘九郎看着突然爆发的手鞠,最后只能惭愧的叹息一声说:“我知道了。” “漩涡鸣人!”手鞠猛然转过头看向鸣人,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你能像我保证吗?用你的忍道,你的曾经,向我保证,这次的谈话你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点信息,你会对我爱罗伸出援手。” “我保证。”鸣人此刻也严肃起来,直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双手放在胸前对着手鞠微微一拱手:“我用我的忍道,我的曾经,还有我的意志,向你保证。” “很好,我相信你。”手鞠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对着鸣人说:“我爱罗的事情,其实还要从他出生那年讲起。” ............ “就这样,我爱罗的父亲,也是我们的父亲,为了让他成为保护村庄的最强武器,把传说中怪物守鹤封印在刚出生的我爱罗体内,村子里的其他人也因此而憎恨他和惧怕他。” 手鞠苦笑着说:“原本我爱罗虽然不太和旁人交流,但是还是一个温柔的好孩子,但是对年前的一天,一直代替我爱罗逝去母亲照顾他的舅舅夜叉丸,不知为何突然去刺杀我爱罗,然后死在了我爱罗手上。 我爱罗一直以来最依恋的人就是从小陪在他身边的舅舅夜叉丸,自从那一天之后,我爱罗就变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再相信任何人,发誓只为自己而活,从杀人中寻找乐趣,并用沙子在额头上刻了爱字。” 鸣人静静听完手鞠的话,内心如同海啸袭来般翻江倒海,手鞠的这一席话,不仅让他对我爱罗的遭遇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而且还让他产生了许许多多的联想。 怪物...武器...封印... 这一切,都让鸣人忍不住想更多。 “我爱罗的事情,我们也只知道这么多了。”手鞠说完之后只觉得口干舌燥:“其他更加私密的事情,夜叉丸当初为什么要去刺杀我爱罗,刺杀的时候说了什么话,这些恐怕只有我爱罗一个人清楚了。” “我爱罗的事情...我知道了。”鸣人深吸一口气:“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们回去之后什么也不要说。” “嗯...那就拜托你了。”手鞠此刻才感觉有些心慌,她到底干了什么,她居然把村子中最重要的秘密透露给一个外人,而且还是木叶忍村的忍者,手鞠此刻直接的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勘九郎从一旁扶住手鞠,宽慰着说:“既然都已经说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相信自己的判断。” 鸣人看出了手鞠和勘九郎的顾及,走到两人身前轻轻的说:“放心,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我三人知,他人绝无知晓的可能,你给我的消息我只会用来帮助我爱罗,绝对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此刻天色已经渐晚,鸣人心中有无数思绪需要整理,对着手鞠和勘九郎略微一拱手说:“你们也赶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想想到底该怎么办了,放心交给我吧。” 说罢鸣人便点点头,一个纵身离开了这里。 鸣人离开后,手鞠和勘九郎对视一眼,都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鸣人回到家中,床上醉酒的自来也早已不知去哪,只不过床头的白粥和鸡蛋到时很诚实的吃完了,还在鸣人留的字条下画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赞赏。 鸣人独自一人坐在床头,脸上表情凝重,手臂放在床边的柜子上,食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着柜子顶部。 我爱罗的事情,无疑是一场悲剧,然而归根结底造成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我爱罗的父亲,砂隐村的四代风影。 说实话鸣人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居然忍心把自己的孩子当做武器来培养,而且还为了锻炼对方不停的派人去刺杀。 手鞠口中我爱罗性格发生巨变的那晚,我爱罗的舅舅夜叉丸去刺杀我爱罗,鸣人敢打包票和我爱罗的父亲脱不了关系,估计手鞠和勘九郎心中也早有判断,只是碍于对方是他们的父亲,所以才没有直白的说出来。 鸣人觉得夜叉丸当晚去刺杀我爱罗,绝对不仅仅是简单的刺杀然后被反杀,那晚夜叉丸绝对还说了什么极度刺激我爱罗的话,否则我爱罗最多是会憎恨背后的主使人他的父亲,而不会是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杀戮。 考虑着我爱罗的事情,鸣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敲着木柜的节奏也越来越烦躁。 因为我爱罗的事情不仅仅是让鸣人感觉愤怒,而且还让他产生了一些联想。 鸣人之前就有感觉,自己和我爱罗的遭遇,虽然细节上有许多不同,但是大体上十分形似,都是被人当做怪物。 在了解到我爱罗的事情和遭遇之前,鸣人对于村子人以前对自己的歧视和谩骂,其实是不太理解的。 什么怪物,妖狐,我明明是个人,你们眼睛都瞎了吗? 但是听说了我爱罗的事情之后,那么之前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和称呼,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封印....吗? 鸣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难道说在他体内,也像我爱罗一样封印者某种怪物,而他不知道? 就在鸣人浮想联翩的时候,纪先生的身影突然浮现在鸣人身边。 “小鸣人?”纪先生笑着摸了摸鸣人的头:“怎么愁眉苦脸的,先生可是好久都没看到小鸣人这幅样子了。” “纪先生,我...”鸣人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我....我是不是体内有什么...” “小鸣人说什么?”纪先生微微蹲下身子:“你是说你体内的家伙吗?” “体内的家伙?纪先生你果然知道。”鸣人惊讶的看着纪先生,从纪先生口中听到答案之后,他反而很快冷静下来了:“纪先生你一直都知道吗?” “我的确知道。”纪先生毫不避讳的点点头:“我最开始遇见你那天,就知道了。” “最开始遇见我那天?”鸣人表情先是一愣,随后想起相遇那天纪先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忍不住苦笑一声:“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 鸣人想起来了,和纪先生相遇那天,自己对纪先生说村子里的其他人都说自己是妖狐时,纪先生曾经说过一句,是你体内的小家伙吗?” “原来是这样啊。”鸣人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样我就明白了。” “不迟不迟,现在想到也一样。”纪先生笑呵呵的说,然后惊奇绕着鸣人转了两圈说:“小鸣人你的反应,不太对啊。” “不太对?”鸣人神情一顿,不解的说:“哪里不对?” “什么叫原来是这样,你叹什么气,怎么一副总算放心了的样子。”纪先生摇头晃脑的说:“你这个反应很不对。” 鸣人哭笑不得的说:“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 “你应该是一副遭到了背叛的样子,你应该痛苦的大声质问为师,先生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纪先生一拍手心:“这样才对嘛。” “先生,你是把平常看电视剧的内容放到我身上了吧。”鸣人无语的看着纪先生说:“我是个什么性子,您还不了解吗?” “好吧。”纪先生无奈的一摊手说:“我就是挺想看看你活泼的一面。” “不说那个了。”鸣人无奈的摇摇头:“纪先生你知道我体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吗?” “到底是什么?这个我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纪先生对着鸣人神秘一笑:“不如你亲自去看看,这样最靠谱。” 纪先生说罢还没等鸣人回答,就猛地一甩衣袖,鸣人只觉得眼前瞬间一黑,周围瞬间就换了场景。 昏暗的灯光下,地面上满是积水,鸣人站立在一座巨大的铁门面前。 “这是...”鸣人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铁门,铁门正中央贴着一张黄符,符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封字。 蓦然,两只如同红灯笼般的巨大双眼在铁门内浮现,伴随着令人不安的庞大查克拉。 “小鬼...靠近点。”九尾猛的一爪子拍到铁门上,语气森寒的说:“可恶...如果不是这可恶的封印,我早就吃了你了,你这个——” 还没等九尾说完,站在鸣人身后的纪先生不乐意了。 “喂喂喂,注意点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纪先生走上前不耐烦的敲了敲铁门:“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不会说人话就给我闭嘴!” “姓纪的,你干什么!”九尾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之前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堂堂九尾怎么可以——” “你就得了吧你。”纪先生直接一甩手打断九尾的话,虚着眼睛瞥了一眼九尾说:“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吓唬吓唬小鸣人,别给我整这没用的。” “好吧...”九尾只得嘟囔一声,收起身上四溢的查克拉,露出黑暗中的身体盘坐到铁门跟前对着鸣人说:“那个...你好,我叫九喇嘛。就是外面人说的妖狐。” “你们两个....”鸣人看了看九尾,又看了看纪先生,然后恍然大悟的说:“原来纪先生你早就和这家伙接触了。” “我这不是无聊嘛。”纪先生笑眯眯的隔着铁门摸了摸九尾的皮毛:“我又没办法找人聊天,最后就只能将就一下,找一只狐狸聊聊喽。” “什么叫将就一下?”九尾表示抗议:“能和本大爷说话,是你们的荣幸!” “废话就不多说了,我想你们两个应该有很多话要聊。”纪先生一甩衣袖具现出一套茶具,然后示意鸣人坐在自己身边:“我给你们泡茶,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聊。” 鸣人和九尾对视良久,两方都在仔细的观察对方没有着急说话,虽然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比鸣人和纪先生在一起还要长,但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终于差不多过了快一炷香时间,鸣人率先开口了。 “看样子你是被封印在我体内的。”鸣人坐到纪先生身旁的凳子上,平静的看着九尾说:“那么你知道是谁将你封印在我的体内吗?” “我当然知道。”九尾撇撇嘴说:“就是你的爸妈,是他们俩把我封印在你体内的,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的父母?”鸣人猛地一愣,随即神情紧张的向前探了探身子说:“这么说你见过我的父母?知道他们是谁?!” 也难怪鸣人会这么紧张,因为从小到大,他虽然听到村子里人说他的父母都是忍者,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村子牺牲了,但是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具体是谁。 自己的父母各自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这些对于鸣人来说都是一个谜,也是长久以来他心中的一处阴影,因为就算是他思念自己的父母的时候,都不知道脑子里该想成什么样的形象。 “你的父母啊,其实你爹你早就知道了,甚至可以说的天天看见。”九尾故意吊着鸣人的胃口,卖着关子说:“我想你绝对猜不到他是谁。” 鸣人听到九尾的话神情一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旁纪先生先出声了。 “咳!” 纪先生突然咳嗽一声,眼神不善的打量着九尾,意识是你给我严肃点,少在这里给我耍贫嘴。 看到纪先生威胁的眼神,九尾连忙接着说道:“其实他就是木叶忍村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九尾这一句话无疑是相当于给鸣人大脑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我的父亲...是四代火影?”鸣人喃喃自语,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波风水门?就是刻在火影岩上的那个四代火影?” “所以我说你其实天天都能看见你爹。”九尾打了个哈气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自豪?” “我的父亲是四代火影...”鸣人默默重复一句,暂时压下心中的惊讶和疑惑又紧接着问九尾道:“那我的母亲呢?你知道她是谁吗?” “你娘啊,她叫旋涡玖辛奈,是曾经涡之国中涡忍村的人。”九尾一想起玖辛奈就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说:“把我封印在你身上的那个八卦封印,就是涡忍村人发明的忍术,可把我害惨了。” “旋涡玖辛奈...”鸣人又默默重复道,他现在算是知道自己旋涡这个姓氏是从哪里来的了。 消化完自己父母是谁的事情后,鸣人并没有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而是又紧接着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你知道我当初我的父母...”鸣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眼睛死死的盯着九尾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他们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里九尾表情有些尴尬,虽然当初鸣人父母的死因和自己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毕竟自己也参与其中,虽然是被迫的,但是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母亲当初分娩也就是生下你的日子,本身人柱力分娩的时候就非常危险,恰巧当时又出现了一个心怀不轨的面具人。” 九尾回忆着自己当初的遭遇:“那个面具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实力强大,虽然有波风水门在旁边护卫,但是还是因为顾忌刚出生的你和刚刚分娩完还十分虚弱的旋涡玖辛奈,所以被那个面具人得逞,用写轮眼控制了当时还封印在旋涡玖辛奈体内的我。” “我被控制的那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清楚,反正我清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不在封印内,周围还有一大群忍者在围攻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逃出封印,但是既然出来了我肯定不想再回去。 九尾说到这里颇为尴尬的用爪子挠了挠鼻尖说:“所以我就想着把周围的忍者解决掉,然后逃跑从此恢复自由,你的父母为了重新封印我,一起牺牲了生命将我封印到了你的身体内。” “当年发生的事情,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九尾坦然的看着鸣人:“你要是恨我也无可厚非,毕竟当初你的父母是因为要封印我才送命的。” 九尾说完后,牢房内外一兽二人同时陷入沉默,封印内只剩下水滴落到地面上沉闷的滴答声。 鸣人低着头,手上端着一杯纪先生之前递给他的清茶,茶杯中的茶水倒映着他模糊不清的脸庞,看不清喜怒。 九尾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动作,趴在牢房内没有变,只有偶尔转动的瞳孔能看出它的内心并不平静。 而一直坐在一旁安静泡茶的纪先生,此刻也停下了泡茶的动作,食指轻轻一点,点燃了茶桌上一盏香炉中的线香。 袅袅的雾气在点燃的香头上升起,这是纪先生空闲时候用儒家的修为炼至的静神香,最是能平静心中浮躁,助人降住心猿意马。 鸣人吸了一口空中淡淡的香气,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轻轻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这件事情说到底与你无关,你也只是受害者之一而已。”鸣人静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既然真正的仇敌我已经知道,干嘛还要和你计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意义。” 九尾听到鸣人的话,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表现,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放松了下来。 “纪先生。”鸣人突然转头看向纪先生说:“九尾说的这些事情,您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嗯,我的确早已知晓。”纪先生微微一笑放下茶杯:“这些年我也从四处收集资料,加上平常观察村子中的情况,得出了几条结论。” 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静静地看着纪先生,他知道纪先生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 “首先最重要的问题是你出生那天,突然出现在现场的那名面具人的身份。 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长相,也不知道他的姓名,但是可以从他的表现出的信息中,分析出他身上的线索。” 纪先生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他可以直接将从封印中拉出来,甚至还能操控九尾的行动,这一点我已经向九喇嘛咨询过了,能这样控制他的方法,古往今来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万花筒写轮眼。” 听到纪先生的话,鸣人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居然扯到宇智波一族身上了。 “知道了这个信息,就能顺理成章的推论出许多东西。”纪先生对着鸣人微微一笑说:“还记得当年宇智波鼬屠杀宇智波一族那碗,你和宇智波鼬对峙的时候,宇智波鼬说过什么话吗?” 鸣人只要略微一思考就瞬间明白了纪先生的意思,眼睛瞬间睁大。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纪先生满意的笑了笑:“宇智波鼬当年说过——” “如果你也开眼的话,那么包括我在内,这个世界上能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便有三人了。”鸣人默默说出宇智波鼬当年说过的话,脸色阴沉。 “没错,就是这句话。”纪先生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茶桌上划出一个一字:“这说明什么?” “说明宇智波鼬很可能见过,甚至是知道当年那名面具人是谁。”鸣人接着纪先生的话说:“当年宇智波一族除了佐助之外都被宇智波鼬一人杀光了,除非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拥有万花筒写轮眼而且还没人知道的人在,那么宇智波口中的另外一个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大概率就是当年那个面具人。” “关于万花筒写轮眼我也找过很多资料,这是传说中的只有极少数极有天赋的宇智波一族族人才能觉醒的能力。”纪先生将双手拢在袖子里说:“历史上记载,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人,也只有当年宇智波斑和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鸣人点点头,他当然明白纪先生话里的意思,万花筒写轮眼既然如此稀少,那么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宇智波鼬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当年的面具人了。 “既然线索已经确定,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非常简单了。”纪先生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说:“接下来就是要找到宇智波鼬,从他口中问出当年那个面具人的线索。” “宇智波鼬...面具人...”鸣人低着头喃喃自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要问鸣人现在内心的感受,无疑是极为复杂的。 一方面因为知道了父母的消息而填充了内心深处的一块缺陷,同时也换起了多年来他内心深处对于亲情的思念和渴望。 而且还得知了自己父母当年死亡的真相,这更是让鸣人感到怒不可赦,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般,对于一个人产生如此强大,如此坚决的杀心。 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此恨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清洗不净,就算是将此人挫骨扬灰也难消心头之恨。 鸣人默默低着头,只觉得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模糊,身旁的纪先生也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似乎有一只手在不断地拉扯着自己,想要扯断自己与外界的联系。 此刻封印内部也因为鸣人内心的变化而产生变化,周围的环境不停的晃动,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疯狂的撞击着封印,并且九尾身上带有极大负面情绪的查克拉,居然在没有九尾操控的情况下一点点溢散而出,逐渐蔓延到鸣人周身,眼看就要进入鸣人体内。 纪先生敏锐的察觉到鸣人的内心变化,眉头轻轻一皱,手上悄悄掐了个法决,深吸一口气字正腔圆的大喝:“醒来!” 纪先生的一声大喝宛如瓦釜雷鸣般,瞬间在鸣人耳旁炸响,也将鸣人失守的心神拉了回来。 鸣人回过神来之后,想起自己刚才那种奇怪的状态,不由惊起了一身冷汗。 “谢谢先生。”鸣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后怕的说:“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脑子一蒙,什么也不知道了。” “没事,你只是暂时被心魔蒙蔽了心智。”纪先生轻声宽慰道:“大悲大喜之下最容易被这种东西趁虚而入,清醒过来就行,以后引以为戒就好。” “每个人都有心魔,就好像是太极中的阴阳两面,没什么好羞愧的。”纪先生摸了摸鸣人的头说:“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偏激的情绪蒙蔽懵逼了思想,只要我们问心无愧,这心魔就算看上去再可怕,也不过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 “我明白的,先生。”鸣人表情严肃的点点头:“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嗯,小鸣人先生最是放心。”纪先生慈祥的揉着鸣人的头发说:“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急不来,只要牢牢的放在心中即可,当下还是要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相信先生,哪怕那个面具人死了,先生也能把他从十八层地狱里给拽出来,亲手交给小鸣人处理。” “我当然相信先生。”鸣人点点头:“但是如果那个家伙还活着,我还是希望能够自己处理,此等大仇,断不可假于他人之手。” “好好好!小鸣人有志气!”纪先生使劲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先生相信小鸣人一定没有问题。” 然后鸣人便被纪先生送出封印,他现在精神十分疲惫,需要好好休息。 铁门后的九尾悄悄竖着耳朵,刚才它虽然一副打盹的样子,其实一直都在听鸣人和纪先生之间的对话。 没办法,刚才鸣人的样子太吓人了,居然能够引动它身上的查克拉,它自己还没什么办法阻止,这个必须要问清楚,要不然它今晚肯定睡不好觉。 “姓纪的。”鸣人走后,九尾鬼鬼祟祟的凑到铁门前说:“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我的查克拉居然不听我的指挥,吓死我了。” “鸣人当时猛然听到这样的信息,心神失守之下差点就被心魔趁虚而入。”纪先生淡淡的瞥了一眼九尾说:“你现在等于寄住在鸣人体内,住的房屋要是出现大变,你以为你这个当租客能够独善其身?” “心魔?那是什么东西?”九尾有些好奇的说:“你是指负面情绪吗?那我这里多的是啊,凭什么那个小鬼的就厉害一点。” “心魔不仅仅是一种负面情绪,他是人的一体两面,你不懂。”纪先生默默叹了口气:“它是人永远都要警惕,但是却永远只能压制而无法彻底战胜的对手。” “不懂。”九尾迷糊的摇摇头,一转身继续去修炼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加深了他心中的危机感,要抓紧修炼争取早日脱离苦海。 纪先生默默看着面前燃尽的线香,脸上阴晴不定。 如果鸣人身上提炼出一个最为明显的特征,那么纪先生一定会选择执着这个特性。 执着,是一项稀有而美好的品质,同时也是拥有赤子之心的鸣人最为宝贵的特质,没有之一。 善良,开朗,豁达,这些品质鸣人自然也有,但是真正将这些品质串联在一起,铸造了现在这个鸣人的最重要的特质,是执着。 然而执着让鸣人内心如此强大的同时,也造就了同样强大的心魔。 强大的内心和强大的心魔,这并不矛盾,或者说每一个内心强大的人,都拥有者极为强大的心魔,纪先生也不例外。 只不过像纪先生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般人眼中宛如天崩地裂般的事情,在他心中也很难掀起大的波澜,所以心魔就算是再强大,也没有机会干扰纪先生的心神。 至于说彻底消灭心魔更是无稽之谈,心魔是人的另一面,是每一个完整的人身上必要的一部分。 纪先生不是没有方法彻底消灭鸣人心底的心魔,但是一旦这样做了,鸣人也就彻底废了。 当然一个人的内心只有光明而没有黑暗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是残缺的,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如同一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 心魔是威胁也是历练,就像是磨刀石一般,每一次依靠自己战胜心魔之后,都是一个质的飞跃,而对付心魔最好的方法,就是多经历事情,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懈怠。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鸣人现在就处于刚刚有了初步的思想,但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少,所以很容易怀疑自己的状态。 在纪先生那边的世界,如果敌对的门派或者势力出现了一位赤子之心的天才,那么对付他的最好时机就是现在。 而且这招还很难防御,因为你想要的让弟子真正的成长起来,那势必就要放他独自一人出去历练,而独自历练的时刻,恰恰就是初步建立自己的思想的时候。 如果真的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把弟子护在身后,就算是赤子之心的天才,也要被养成废物了。 心魔这种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看破不说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真要直说了反而实是在帮倒忙。 这是纪先生身边一处无人的空地的水面突然出现一阵波纹,纪先生神色一动,把头转向旁边。 纪先生站起身,拢着袖子上下嘴唇轻轻张合,用九尾无法听到的微不可查的声音对着一旁空无一人地方说:“真的不出来见鸣人一面吗?有我在,你不必担心其他的东西。” 原本空无一人的封印,突然传出一个只有纪先生才能听见的女声:“不用麻烦纪先生了,知道鸣人现在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的查克拉有限,还是不要麻烦了。” “这点你不必担心,我这个做先生的别的本事没有,这点问题还是能帮弟子解决的。”纪先生用宽慰的语气说:“我想鸣人也肯定想和你见一面。” “先生已经帮了鸣人那么多,我这个做母亲的无以为报,怎么还能再为难先生呢。”一旁的女声用轻柔的语气说:“我能够看到鸣人好好的长大,就已经很满足了,尤其是鸣人还遇到了您这样的先生,不敢奢求太多。” “关于你的事情,确定不要告诉鸣人吗?”纪先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再加上鸣人的天赋,以后不出意外能找到方法帮助你重塑身体” “现在鸣人还小,我不想让他承受太大的压力。”女声轻轻的说:“关于当年面具人的事情,我知道瞒不住鸣人,也就让让九尾说了。 但是既然现在还没有方法,我不想再给鸣人身上继续添加压力了,鸣人要是知道了我的存在,那他肯定每天都想着怎么解决我,而且我也不可能经常出现。 如果鸣人因为我连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了,那我还不如不在。 等到以后鸣人长大了,学了更多的道理之后,先生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吧。”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纪先生轻轻叹了口气:“等到鸣人日后学有所成,定能帮助你脱离苦海。” “我的查克拉有限,不能亲自出来感谢先生,实在抱歉。”温柔的女声用惭愧的语气说:“日后鸣人这孩子,还要多仰仗先生您照顾了。” “这个您请放心,教导弟子本就是我这个做先生的责任。”纪先生整了整衣冠微微拱起手:“您也快去歇息吧,我想要不了多久,鸣人就可以解决问题,从而让你们母子团聚。” “借先生吉言。”女声轻轻一笑,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纪先生也长出一口气,对着空气轻轻叹息一声。 他之前并不知道,但是自从在九尾的封印内待久了之后,自然也就察觉到这股不一样的查克拉。 原本纪先生还以为是什么不速之客,或者说是什么人在鸣人体内留下的后手,知道对方有一次亲自出现和他交流之后,他才明白了一切。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鸣人的亲生母亲,从对方口中,纪先生也知道了当初九尾之乱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了鸣人成为孤儿的原因。 那一日突然出现的面具男子,根据玖辛奈的话,似乎是曾经早已经死去的宇智波斑,关于这一点纪先生没有更多的信息,还无法下定论,只能看以后随着鸣人能不做接触到更多的事实。 鸣人的意识从封印内出来回到现实后,呆呆的坐在床上,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逐渐昏暗,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封印中待了将近四五个小时。 在封印内和纪先生一起分析过之后,现在鸣人内心其实除了还未消散的怒火以及悲伤外,并没有过多的沉浸在过往的伤痛中。 正如纪先生所说,虽然我们要铭记过往的伤痛,但是也要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眼前事,该报的仇要报,该过的日子也要继续好好过。 如今现有能够分析出的东西已经分析完全了,关于面具人的身份也有了明确的线索,那就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作为木叶S级叛忍,他的行踪肯定极为隐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探查到的。 而且当年宇智波灭族之夜,背后宇智波鼬的动机和做法也十分古怪,各种事情搅合在一起简直如同一团乱麻。 所以鸣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好好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这样以后才能空出时间和精力去寻找宇智波鼬的线索和事件背后的真相。 现在让鸣人唯一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村子里要隐藏自己父亲是四代火影的真相,只是告诉自己他的父母是木叶牺牲的忍者,关于父母的姓名和身份都讳莫如深,而且从自己小时候在村子里受到的歧视来看,绝大部分村民也是不知道自己父亲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 因为四代火影在村子里的口碑可是十分好的,尤其是为木叶牺牲之后,声望达到一个顶点,如果村子里的人知道自己是四代火影的儿子,绝对不可能如此大规模的歧视自己。 “封印...怪物...武器...”鸣人口中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业阴晴不定。 其实村子里高层之所以会这么做,鸣人从我爱罗的遭遇中就能探寻出一二。 鸣人从来不会把人想的太邪恶,但是也从不会把人想的太高尚,既然砂隐村的风影都能狠下心把自己的儿子制作成武器,那么仅仅一个死了的前火影的儿子,想必也能更加容易下决定吧。 “三代爷爷...”鸣人口中喃喃自语。 推测出了大体的真相,鸣人此刻内心是开心的吗? 不,鸣人此刻是痛苦的,因为这个真相毫不留情的撕开了他内心深处血淋淋的伤口,而且还嫌不够似的抓了一大把盐撒在上面。 童年的鸣人在遇到纪先生之前,内心深处唯一的温暖和安慰便是时不时来看望他的猿飞日斩,只有和猿飞日斩相处的时间里,他才能暂时的忘掉往常的烦恼和痛苦,毫无顾忌的开心大笑。 所以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在鸣人心中无疑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猿飞日斩对于鸣人的影响也许不如纪先生大,但是作为最初的温暖和善意,他无疑是深刻的。 然而现实就是专业,总是喜欢和人开一些类似于黑色幽默的恶劣玩笑,一直以来对你最好的人,也许恰恰就是造成你痛苦的罪魁祸首。 鸣人现在就觉得脑海中过往和猿飞日斩一起种种温暖的回忆,此刻都如同玻璃般一层层碎裂,露出后面一张漆黑的大嘴,对着他无声的嘲笑着。 你问鸣人恨吗? 肯定是恨的,他怎能不恨,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平白无故的受到全村人的歧视和抵制,如果这还不恨,那要么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要么是被人下了降头。 可是你要问鸣人现在恨猿飞日斩吗? 理论上他是应该恨的,但是心中似乎又很难恨的那么决绝。 因为曾经猿飞日斩对他的那些好,那些关心,又不像是在作伪,甚至和他相处时的那些笑脸,都像是真的一般。 难道说三代爷爷有什么苦衷? 又或者说他真的就演的那么好,演的和真的一样,连他自己也骗进去了。 无数信息,无数猜测,在鸣人脑海中翻滚酝酿,就好似湖底的泥沙突然翻滚搅动起来,将原本清澈的湖水搅的浑浊不堪。 想到这里鸣人烦躁的从床上起身,准备去洗一把脸清醒清醒。 刚走出卧室的时候,鸣人无意间瞥到厨房角落里的一个棕色的坛子,脚步猛然止住。 这个坛子是纪先生捣鼓的东西,从后山采来的一些野果,熬制汤药没用完的一些草药,甚至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动物,都被纪先生分门别类的收收藏好,一一放进准备好的坛子中。 鸣人问过纪先生是在干嘛,当时纪先生满脸笑容的说自己在酿酒,那可是天下一顶一的好东西。 酒鸣人自然是知道,但是实在无法理解那玩意有什么好喝的,光是闻起来就辛辣刺鼻,天知道喝下去是什么味道。 然而纪先生并没有反驳,只是带着莫名的笑容说,酒这东西啊,的确称不上好喝,但是喝酒的人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喝酒的味道。 “不是喝的味道?”鸣人当时带着不解的表情问:“喝东西不是喝味道,难道说这酒也和药汤一样?虽然不好喝,但是对身体好?” “酒好像对身体也没什么太大的好处,喝多了反而对身体不好。”纪先生当时一边勤快的往坛子里塞着东西,一边回答鸣人。 “既然对身体也没好处,还不好喝,那喝这东西干嘛?”这下鸣人更不解了,嫌弃的看着坛子说:“我以后肯定不喝。” “酒这种东西呢,就和人的回忆一样,酿酒的材料从装入坛子的那一刻起它们已经死了,人的回忆也是一旦过去了就过去了。” 纪先生将坛子的封口牢牢地封好:“但是死了并不代表它们消失了,而是坛子中慢慢酝酿,从而变得越发的浓烈呛鼻,掀开的一刹那简直要把人的眼泪都要呛出来不可。” “回忆也是一样,虽然过去了但是不代表它消失了,而是在你的记忆中深藏酝酿,等到某一天突然被揭开的时候,也要把人的眼泪给呛出来。” 纪先生笑着摸了摸鸣人的头说:“所以啊,人喝酒,喝的不是味道,是回忆。” “回忆?”当时的鸣人无法理解纪先生的话语:“我好像没什么回忆需要喝啊?” “鸣人你还小,不懂很正常,我也希望小鸣人永远没有想要喝酒的那一天。”纪先生眼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但是啊,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想要喝酒,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只要喝完之后醒来,还记得要继续昂首阔步的向前走,那就没问题。” 鸣人回想着纪先生曾经说过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厨房角落的那一坛酒,没由来的喉头涌动了一下。 现在想想,酒的气味,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脑子里想着这些,鸣人不知不觉的就走进了厨房,把手伸向了角落里的酒坛。 咣当! 就在此时玄关处突然传来一声开门声,吓得鸣人一个哆嗦,像是想做坏事的孩子突然发现家长回来一样。 回头一看,原来是自来也回来了。 “鸣人!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自来也兴高采烈的举着手里的东西:“那家会所...阿不商店的点心是真的不错,我专门给你打包了一份。” 自来也说完后看到鸣人呆呆的站在厨房里,手在半空中,伸向角落里的一个坛子。 “你在干嘛?”自来也一边换着鞋一边抬头说:“那坛子里装的什么?咸菜?你别说,今早你留的那碟咸菜真不错,配白粥真是绝了。” 听到自来也的话,鸣人反应过来急忙收回自己伸出的手,咳嗽一声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以前没事干捣鼓出来的东西,没啥好看的。” “真的吗?我看看。”鸣人越这么说自来也越好奇,不顾鸣人的阻拦强行凑到坛子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大呼小叫的说:“这是酒?!” “我是真没想到啊,鸣人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也会暗中捣鼓这种东西。”自来也脸上带着猝谐的笑容说:“你是不是想趁着我不在,一个人偷偷喝?吃独食也太不仗义了吧。” 虽然鸣人现在明显没有到能够喝酒的年纪,但是自来也肯定是不会在意这种东西的,他要是在意哪里条条框框的还至于去偷窥女澡堂吗,他可是从小就在女澡堂身经百战的狠人。 “你别乱想,我没喝过酒。”想起自己刚才的确是想一个人喝来着,鸣人脸上微红的说:“我只是以前在书上看到过酿酒的方法,所以就好奇试试而已。” “是吗?你要是不喝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浪费了多可惜。”自来也嗅了嗅味道说:“闻着好像还是果酒?” 酿造时间需求比较短,对环境要求也比较宽松的果酒纪先生就酿了一坛放在厨房角落,其他用草药和动物酿造的烈酒都埋在后山,地点只有纪先生和鸣人知道。 虽然这是纪先生酿造的酒,但是现在鸣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阻止理由,毕竟你酿了酒自己不喝也就算了,还不让别人喝,那就有点奇怪了。 就在鸣人纠结不已的时候,纪先生的声音出现在鸣人耳边。 “没事的,让他喝吧,此人性子颇和我的心意,算是一名真豪杰,他喝了也不算浪费我的酒。” 既然纪先生都发话了,鸣人自然没有什么阻止的理由,只能看着自来也猴急的打开坛子上的封布,先是满足的闻了闻,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小酒壶,小心翼翼的盛了一小壶琥珀状的酒液,然后将封口重新牢牢的封好。 鸣人惊讶的看着自来也,他原本以为想自来也这幅猴急的样子,估计都要直接端起坛子喝了,没想到对方如此的文雅。 取了酒之后自来也反而不着急了,悠哉的坐到桌前,打开自己之前手里的点心,捻了一块放到嘴里细细咀嚼,然后把酒壶凑到嘴前轻轻啜了一口,让酒液充分在口腔中回荡,最后才缓缓咽下,满足的长出一口气。 “好酒!”自来也诚心实意的对着鸣人竖起大拇指:“和之前会所...阿不饭店的酒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天赋呢。” 不得不承认,看着自来也这幅十足的酒鬼样,鸣人也不禁觉得口舌生津,想要尝一尝酒壶里的酒了。 看着鸣人的眼神,自来也得意的晃了晃酒壶说:“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鸣人认真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说:“算了,我感觉现在还不是时候。” “喝酒还分什么时候?”自来也奇怪的看了一眼鸣人,转头继续享受:“想喝就喝喽。” 鸣人看着自来也满足的喝着果酒,不禁想到了纪先生之前的话,喝酒喝的是回忆。 好色仙人他也有很多不能诉之于口的回忆吧... 想到这里鸣人默默叹息一声,原本许多想要问的话也不想多问了。 你知不知道我体内的妖狐,知不知道我的父亲是四代火影,知不知道村子里的高层都是怎么想的。 这些问题,鸣人其实都想问问自来也知不知道,从自来也在鸣人面前展示出的实力来看,他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木叶忍者,就算他长年不在木叶,对于自己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毫不知情。 但是现在鸣人觉得还是不要问了。 每个人都有在自己的身不由己的时候,鸣人相信自来也是个好人,也能看出对手是真的真心待自己好,而且当年自来也前脚刚走,后脚木叶就给自己送来了大量忍术卷轴,鸣人不相信这是巧合,或者说木叶高层突然良心发现想要补偿自己了。 自来也既然不说,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难处,自己没必要咄咄逼人。 你可以尽情谴责一个坏人到底有多坏,但是你不能责责怪一个好人做的不够好。 依靠折磨身边对自己好的人来释放自己心中的怨气,让自己痛快,这不是人该干的事情。 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慢慢理清吧,毕竟现在还只是暂时的判断,关于背后到底有怎样的交易和权衡鸣人也不清楚,需要更多的信息和线索,才能知道在这背后每个人到底是什么位置。 正好自己现在要处理的我爱罗的事情,他的遭遇和处境和自己十分相似,之后也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不一样的情报。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有了决定,和自来也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 按照手鞠和勘九郎的话,我爱罗一直都待在木叶安排给砂隐村的住处不出来,想要把对方单独引出来可不是什么容易事,还是趁早去踩踩点吧。 鸣人来到木叶村为砂隐众人安排的住处附近,手里拿着一包路上随手买的鲷鱼烧,边吃边走,同时还不时表情随意打量的着周围的风景和行人,看上去与大街上闲逛的人没什么两样。 木叶村给砂隐众人安排的住处是一处独立的庭院,听人说这次砂隐村总共就来了四个人,我爱罗、手鞠、勘九郎,还有他们的带队老师马基。 这样就给了鸣人非常好的机会,因为人少就代表着不会有人时时刻刻盯着我爱罗,只要能把那个带队老师引走或者等对方出门办事,就算手鞠和勘九郎发现了鸣人的行动,也会装作没看见。 首先是要趁那个带队老师不在的时机,其次是要想一个好的理由将我爱罗引出村外。 因为按照鸣人的估计,他和我爱罗之间很可能要先打一场,按照我爱罗的那个打起架来就不管不顾的性子,在村子中爆发战斗肯定会伤及无辜,而且也会引来其他忍者,这就不利于鸣人开导我爱罗或者问一下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我爱罗可跟手鞠和勘九郎不一样,稍不注意就会打起来,到时候一定要想一个好办法先稳住我爱罗。 稳住我爱罗...最好能够先吓唬住他... 想到这里鸣人的眼睛转了转,嘴角勾起一丝猝谐的笑容,两口吃完手里的鲷鱼烧,将包装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中,背着手摇摇晃晃的离开。 半夜一点多,村子中绝大多数人都已经陷入梦乡,鸣人悄悄来到砂隐众人的住处,刚想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引走马基,结果突然看到马基居然鬼鬼祟祟的一人走出屋子,一副要去和谁秘密接头的猥琐模样。 鸣人看到这个状况表情一愣,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出口拆穿,对方突然出去正和了他的心意,就不用冒险用东西引走对方了。 鸣人在马基离开后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确定对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后,身子一矮悄悄摸进了庭院。 庭院内是一栋别致的二层小楼,我爱罗独自一人住在二楼,手鞠、勘九郎和马基三人住在一楼,这是鸣人早就打听好的了。 鸣人摸进房屋后并没有直接上二楼去找我爱罗,而是先依次找到了熟睡中的勘九郎和手鞠二人。 勘九郎和手鞠在各自的卧室中,突然发现鸣人摸了进来,可谓是惊骇欲绝,不过鸣人早有准备,在他们叫出声之前就捂住了他们嘴巴,用眼神示意他们冷静下来。 比划一番把自己的计划说给手鞠和勘九郎后,鸣人悄悄双手结印,开始自己的唬人计划。 我爱罗此时独自一人背靠墙壁坐在卧室中,双眼冰冷的盯着前方的墙壁,身为一尾守鹤的人柱力,我爱罗从小就无法安然入睡,夜晚也都是这样独自熬过。 就在我爱罗静静坐在卧室中不知在想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爱罗,计划有变。”马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件大事找你商量。” 我爱罗听到马基的声音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静静的起身打开房门。 “你最好真的是有大事找我。”我爱罗抬头冷冷的看着门外的马基说:“否则你就来喂饱我的沙子吧 。” “这里说不清楚,你先跟我下去。”马基说完便率先走向楼下的客厅。 我爱罗跟在马基身后下楼的时候,勘九郎和手鞠也正好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关上卧室门后冲着马基点点头便隔着来到客厅。 四人来到客厅,气氛一时间有些严肃,我爱罗、手鞠、勘九郎三人都看着马基,等他说出到底有什么变化。 “根据我们的情报,木叶内部最近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有可能影响到我们制定好的计划。”马基扫视了一眼三人说:“所以经过村子高层商议,决定临时改变行动。” “临时改动?”勘九郎听到后连忙问道:“是什么改动?” “具体的内容我还不知道,村子为了保证情报机密,来了一位特别的人和我们接头。”马基压低声音说:“接头的人就在木叶村五公里外的森林中,等下我们一起去。” “知道了。”手鞠表情严肃的点点头:“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就在几人准备出发的时,我爱罗突然发话了。 “无聊。”我爱罗双手抱臂面无表情:“你们去吧,回来告诉我,我现在没心情。” 自从预赛中输给鸣人之后,我爱罗就越发的沉默寡言,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沉默背后压抑的怒火。 “我爱罗!”马基突然上前一步:“这是村子发布的命令!” “命令?”我爱罗猛然回过头,死死盯着马基缓缓举起右手:“我之前说了,你最好真的是有大事找我,我看你是真的想喂我的沙子了。” “你可知道这次来给我们发布任务的人是谁?”马基毫不畏惧的直视我爱罗,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是四代风影大人!” 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号,我爱罗的动作猛然停顿下来。 “四代风影?”我爱罗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他怎么会来!”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马基坦然的看着我爱罗:“如果你不去的话,后果是什么我可无法担保。” 这是一旁的手鞠也上前一步轻声安慰道:“我爱罗,就和我们一起去吧,毕竟...都亲自来了。” 勘九郎也在一旁附和的点点头。 我爱罗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是这一波一波的信息让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四代风影在他心中的地位无疑是极为重要的。 我爱罗内心深处是渴望亲情的,但是自己的亲人又恰恰是把自己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如今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居然亲自来了,这让我爱罗内心极为复杂。 这时马基又加快速度说:“现在立即出发!风影大人身份特殊,只能停留不到一刻钟,我们必须按时到达,否则就白费力气了。” 说罢马基便一马当先走向庭院外,手鞠和勘九郎也紧跟其后,我爱罗看着三人的背影,死死握了握拳头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四人小心躲过木叶忍村夜晚巡逻的忍者,一路溜出村外,森林中马基一直在催促快一点,终于按时到达了五公里外的指定地点。 走在最后面的我爱罗远远的就看见远处树枝上的身影,此人背对他们,昏暗的月光下只能看清对方身上披着的代表着风影身份的披风和头上的斗笠。 看到这一幕我爱罗不知不觉间加快了速度,以和马基一步之差的距离达到对方身后。 “风影大人,我们来了。”马基单膝跪下行礼:“劳您大驾,不胜惶恐。” “无妨,这都是为了村子。”苍老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出,风影缓缓转过身子:“你说是不是呀,我爱罗同学?” 在风影开口的瞬间我爱罗就已经感觉不对,等到对方彻底转过身子后,我爱罗猛的瞪大眼睛,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漩——涡——鸣——人!!!” “哎呀,别喊那么大声嘛。”鸣人乐呵呵的扶着头上的斗笠说:“大晚上的别吓到小动物了。” “怎么会是你!”我爱罗猛然抬起右手,大量黄沙从身后的葫芦中蔓延而出。 鸣人一个轻巧的跳跃对过我爱罗的攻击,表情无辜的说:“为什么不能是我?” “难道说——”我爱罗突然想到什么,猛然回过头死死盯着马基、手鞠和勘九郎三人:“你们居然背叛村子!” “不对,不对。”一旁的鸣人伸出食指晃了晃说:“他们其实没有背叛砂隐村,因为——” “因为我们都是旋涡鸣人呀!” “因为我们都是旋涡鸣人呀!” “因为我们都是旋涡鸣人呀!” 一旁的马基、手鞠、勘九郎三人突然异口同声的说,同时双手结印解除了变身术。 看着周围四名鸣人,我爱罗神情逐渐狂躁,双眼布满猩红的血丝。 “你居然...居然敢...”我爱罗喘着粗气:“居然敢用那个人来骗我...” “我其实就是想找你好好聊聊,但是谁叫你太冷淡呢,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了,为了让你放心多说一句,手鞠和勘九郎没事,只是被我打晕了,现在正好好的在卧室中睡觉呢。” 手鞠和勘九郎能够告诉自己情报已经冒了非常大的险了,鸣人自然不会再把他们两人扯进来,在事情还没有解决之前,还是暂时不要告诉我爱罗的好。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我爱罗双眼蕴含着冰冷的杀意,双手缓缓抬起伴随着身后涌出的大量黄沙:“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算到,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 轰隆! 无数黄沙瞬间吞没了鸣人所站的位置,方圆数十平方米内的树木全部坍塌,倒在地上被淹没在黄沙里。 “我真的不想和你打。”鸣人的身影出现在另外一株树木上:“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聊一聊,毕竟我们都是——” 谁知我爱罗根本不想听鸣人废话,直接双手一拍,背后的葫芦全部化作黄沙落在地上,不停的将地面上的泥土转化为我爱罗可以控制的沙子。 “聊?”我爱罗全身查克拉开始暴动:“我现在只想听到你的惨叫声。” 鸣人苦恼的看着对面明显陷入暴怒的我爱罗,他早就知道有这种方法把我爱罗引出来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暴怒,只是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看来现在只能先打过再说了。 “好吧,既然如此。”鸣人双手结印在右手上轻轻一抚:“那么我就如你所愿。” 看着鸣人手上的风剑,我爱罗眼神一凝。 自从预赛输给鸣人那天起后,这就成了我爱罗的心结,他每天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没想别的,想的就是如何对付鸣人这一招。 看着鸣人向他直直冲来,我爱罗冷笑一声双手结印。 “砂漠波。” 周围的黄沙瞬间凝结成一个圆球将我爱罗包裹起来。 鸣人的风剑劈到外层的沙球时,明显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阻碍力。 包裹着我爱罗的沙球看似静止,实则是在不停的慢慢流动,一旦有某个点遭受到攻击,黄沙的流动速度就会猛然加快,疯狂的旋转流动以抵消外界的冲击力。 同时两人头顶上也凝结出一只黄沙做的眼珠,将外界的场景共享给沙球内的我爱罗。 这是我爱罗经过深思熟虑改良出的绝对防御,之前鸣人手中的风剑速度和切割力都太大,根本不是死板的用沙子包裹住自己就可以抵挡的。 看着我爱罗的防御,鸣人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赏,能够根据对手的情况调整进化自己的招式,果然不简单。 “很好,那么这招呢!”鸣人猛地双手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数十个鸣人的影分身出现在四周,鸣人又使出了预赛时对付我爱罗的方法,利用本体的速度和止水瞬身术的特点,疯狂的攻击我爱罗的黄沙。 刷!刷!刷! 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攻击过后,鸣人每一次劈砍过后都立即换一个方位,不给我爱罗黄沙反应的时间,但是将近数十秒过后,包裹着我爱罗的沙球仍然不见减小,反而有种越来越大的趋势。 鸣人突然停下进攻的脚步,一个后空翻来到身后的树木上,仔细观察着包裹着我爱罗的沙球。 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鸣人了然。 原来在人不易察觉的地方,有一条黄沙小道联通了沙球与地面,如同小溪般不断的向沙球运输着地面上的黄沙。 鸣人一边劈砍我爱罗一边补充,之前落在地上的黄沙也是伏笔,此刻正不停的将地面上的泥土砂石转化为我爱罗可以控制的黄沙。 依照这个速度,光靠鸣人风剑的劈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超过我爱罗转化黄沙和补充黄沙的速度的,因为鸣人无论劈砍的多块,我爱罗只要增加黄沙的补充速度就可以简单的抵消。 你之前不是依靠速度和频率硬生生把我的防御破掉吗,现在我看你还怎么破。 如今我爱罗改良过后的绝对防御,除了依靠巨大的破坏力一次性破掉,其他依靠速度和频率的攻击已经没有太大作用。 当然这仅仅是防御方面,我爱罗自然不会这样就满足,他要的是彻底打败鸣人,将对方折磨致死。 沙球中的我爱罗通过外面第三只眼看到防御奏效,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 “寅、申、子、辰、酉、卯、戌、子....” 沙球内的我爱罗开始不停的结印,随着结印的进行,我爱罗体内关于守鹤的封印逐渐出现松动,他要解放一部分封印让守鹤半附体化。 这是之前计划的对付木叶的招数之一,但是我爱罗现在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杀死鸣人,也只有这样他才有把握真正打败鸣人。 沙球外面鸣人眉头猛然一皱,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查克拉。 这股查克拉给人感觉很不舒服,不同于九尾的负面情绪查克拉,这股查克拉给人一种癫狂轻浮的感觉,就像是神智不健全的小孩儿一般。 虽然不知道我爱罗到底在干什么,但是直觉告诉鸣人我爱罗绝对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及时阻止事后可能会很麻烦。 想到这里鸣人也不犹豫,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前小李交给自己的招数他只练习过几次,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用在战斗中,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第一门,开门,开!” 鸣人爆喝一声,一直剧烈的风压席卷四周,身体解除脑域限制,以达到发挥出100%的身体能力的目的,超负荷消耗身体能量提升攻、速。 “第二门,休门,开!” 第二声爆喝响起,剧烈的风压再次加强,周围的树木发出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负声,身体解除体力疲劳限制,超负荷压榨身体能量恢复体力,抵消开门的能量消耗速度带来的疲劳。 “第三门,生门,开!” 第三声爆喝过后,鸣人全身开始充血变红,脚下的树木瞬间化作齑粉,进一步提升攻、速,身体开始充血变红,八门遁甲最后的安全区,身体开始散发绿色的能量。 到了第三门鸣人便停了下来,如果再进一步打开第四门伤门,身体的肌肉和骨骼都会出现严重的磨损,如果打开第五门杜门,身体就要开始出现不可逆的损伤,第六门鸣人暂时还没有练习到,光是开到第五门就让他后怕不已了,如果不是当时纪先生出现拉了他一把,估计他现在正在病床上躺着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鸣人之前练习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开启八门遁甲的威力要比别人强一点,而且开启难度也要高很多,受到的损伤似乎也比一般人严重,所以鸣人对于八门遁甲的使用十分谨慎。 鸣人感觉自己使用八门遁甲的威力强难度大,其实不是错觉,而是正常情况。 八门遁甲是一种解除身体对查克拉的限制,让过盛的能量释放出来的招式,激发人体蕴含的潜力,用损害身体的方式暂时性获得强大的力量。 这招式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如果让纪先生来看,他分分钟能找出无数差不多的功法来,要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纪先生那边的魔门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甚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魔门那边都是小儿科,属于经常使用的常规招数,真正猛的招式是杀敌一万自损一万五,甚至还有杀敌两万自损二十万的奇葩招式,真不知道是哪个奇葩钻研出来的招式。 可以说纪先生那边的魔门已经把通过牺牲加强战力的招式玩出了花,八门遁甲只不过是牺牲身体,大不了牺牲生命,魔门可是什么灵魂,转世,未来通通都给你牺牲了。 八门遁甲是一种还算正常的招式,其他人用效果也都差不多,区别无非就在熟练度和能够狠下心开多少门的问题。 然而鸣人可不一样,他体内的查克拉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数量,大概有点类似于非人以上,尾兽未满的感觉,当然这个尾兽指的是九尾。 这种堪称人型尾兽的查克拉水平,再加上八门遁甲这种解除身体对查克拉的限制的招式,两者相加的效果远远超过一加一等于二。 查克拉过多解除限制的难度自然更高,也是鸣人身体给他的一个提示,别人开到第五门可能会瘫痪一段时间,但是到你自己这里就不太好说了。 鸣人深呼吸一口气,脚下不八不丁的站着,全身骨骼逐渐舒展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全身肌肉发热一股股热流在体内涌动,呼之欲出。 鸣人脊椎发出吧嗒一声,如同一条大龙般节节伸展,浑身汗毛炸起泛起鸡皮疙瘩,将体内的热气死死锁住,脚下逐渐蓄力,宽厚的大地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脚下的泥土逐渐深陷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同时鸣人右手竖指成掌,大量查克拉包裹住右手,查克拉包裹住右手后开始出现性质变化,构造成一把无比锋利的真手刀。 一切准备完成后,鸣人脚下猛然发力,脚下的泥土引爆了大当量的TNT,巨大的爆炸声连同着翻涌的泥土,推送着鸣人向我爱罗冲去。 如同一部电影突然向后跳跃了数十秒般,鸣人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我爱罗跟前,右手更是像跨越了空间一般,直直插入到沙球内部,沙球此刻已经被鸣人手刀切开,甚至因为巨大冲击力被掀开大半,露出其中捂着左臂的我爱罗。 我爱罗面目狰狞的握着手臂,他的肩膀位置被切开了大概十五厘米左右的切口,隐约露出肩膀里的白骨。 这还是鸣人手下留情的原因,鸣人动手之前已经先在心中计算过,根据我爱罗被沙球包裹之前的站位计算,只瞄准了我爱罗肩膀上方的位置攻击。 否则绝对不止这一点伤势,整个肩膀被卸下来都是小意思。 我爱罗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肩膀上的伤口,还有自己右手上沾染的鲜血。 “我...流血了?”我爱罗呆呆的看了看右手掌心的鲜红:“这种感觉是什么...好痛!” 我爱罗咆哮一声,周围的黄沙疯狂的暴动起来,鸣人一个跳跃躲开,剩下我爱罗一人在原地捂着脑袋狂吼,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想的事情。 “我说你啊...”鸣人眼神古怪的看着我爱罗:“你该不会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伤吧?见到自己的血就让你这么惊讶吗?” “混蛋!”我爱罗彻底陷入狂怒状态:“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看来还真没有。”鸣人有些纳闷的摸了摸下巴:“你体内的那个叫做守鹤的家伙,真的这么好心吗?把你保护的这么好,连一点伤都不肯让你受的,这家伙该不会和你有什么亲戚关系吧?” 不由的鸣人不奇怪,在手鞠和勘九郎描述中,守鹤应该是一个恐怖残暴的怪物,如果被放出来就会大开杀戒,造成生灵涂炭。 但是从我爱罗这边看,守鹤简直就是个善良的小天使有没有,就算是因为我爱罗死了它也会跟着没,但是这种程度的保护也太夸张了,跟个老妈子一样。 最起码鸣人就没有这种感觉,他体内的九尾哪有这种好心,最多就是他受伤之后可以依靠九尾的查克拉快速恢复。 “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鸣人琢磨道:“我真觉得你好像误会了很多东西。” 就在这时,我爱罗头部右边的砂之铠甲突然出现裂纹,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脱而出一样。 终于我爱罗头部右边的砂之铠甲完全碎裂,从中冒出大量黄沙构成的触手。 “我滴个乖乖。”鸣人看到后忍不住咋舌:“这难道就是守鹤?有一说一,真的没有九尾好看。” 我爱罗右半边身体全部转化成守鹤的样子后,猛然睁开右眼,眼中的瞳孔变成了类似于铜币样式的金色瞳孔。 “嘿嘿...我...我....”我爱罗神色癫狂,嘴角不断滴着口水,猛然狂吼一声:“要你死!!!” 我爱罗半守鹤化的右手猛地向前一挥,无数黄沙化作漫天子弹雨袭向鸣人。 面对铺天盖地的黄沙子弹,鸣人虽然可以依靠速度躲避,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只见鸣人双手放在腰部,双脚站在原地,口中轻喝一声。 “喝!” 一股无形的波纹瞬间以鸣人为圆心扩散开来,直接将空中的黄沙子弹震成粉末。 “我爱罗,不要被你的内心的情绪冲昏了头脑。”鸣人眉头紧皱:“人要做自己情绪的主人,而不是情绪的奴隶!” “怎么了?你害怕了吗?”我爱罗另外半边身体也逐渐守鹤化:“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试试这招!” “无限沙尘大突破!” 我爱罗猛然吸气吐气,强烈的飓风夹杂着无数坚硬的沙尘袭向鸣人。 可惜我爱罗这招并没有起到效果,鸣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拳直直打向前方,一股同样巨大的风压在鸣人面前形成,正面撞上我爱罗吐出的风沙,两股强风在空中汇聚纠缠,最后相互抵消两两消失。 “我并不会害怕你,不管你拥有怎么样的力量,变换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害怕你。”鸣人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我爱罗:“因为我们都一样。” “又是这种话...”鸣人的话明显有激起了我爱罗的回忆,我爱罗语气逐渐狂躁:“你以为你这种家伙,能懂我什么!” 我爱罗咆哮着一巴掌挥向鸣人,守鹤化的手掌在空中不断伸长扩大,直接掩盖了鸣人所在的数十平方米的位置。 鸣人还是不闪不避,一个势大力沉的反身劈腿,直接将空中的手指踢散成漫天黄沙。 鸣人现在处于八门遁甲的状态,全身速度和力量都有着数十倍的提升,如此强大的肉体让鸣人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现在对于自己的破坏力没有一个很好的心里预估,平常可能只是稍微用力的拳头,现在可能都会直接在地上打出数米深的巨坑。 尤其是关于我爱罗现在的身体强度鸣人也不知道,生怕出手一不小心把对方哪里打坏了,这就搞笑了。 刚才那招破除我爱罗防御的手刀就已经让鸣人心悸不已了,要是再偏一个几寸直接就把我爱罗的头给削下来了,那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自己不到手鞠面前自刎谢罪都说不过去。 “你问我能懂你什么?”鸣人站在原地,表情淡淡的说:“凭我体内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家伙,这样够不够?” 鸣人的话让我爱罗表情猛地一窒,随后我爱罗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爱罗狂笑着说:“我懂了!原来如此,你也是人柱力对吧!怪不得....哈哈哈哈哈哈!” 鸣人看着狂笑的我爱罗,脸上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这有那么好笑吗?” “的确没有那么好笑,只不过我一想到你也是人柱力,就忍不住笑起来。”我爱罗止住笑容冷笑着看着鸣人:“真是好笑,一个人柱力居然跑到我面前来说什么掌控自己,不要被做情绪的奴隶,要做自己的主人,真是笑死我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爱罗疯狂的咆哮一声:“你只是个武器!工具!和我一样!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摆脱别人的掌控吗!” 我爱罗双手一挥,这次不用接引,周围的黄沙便如同海啸般涌向鸣人,不知不觉,周围数千平方米的土地都已经被我爱罗化作黄沙。 面对周围铺天盖地的黄沙,鸣人不闪不避,任由黄沙拍到他身上,将他全身都牢牢捆住,只留了一张脸在外面。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如此情况鸣人依旧不为所动:“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去努力,就永远也做不到我想做的事。” “自己想做的事?”我爱罗听到后嘲讽的笑了笑,然后戏谑的看着鸣人说:“你知道我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杀人!破坏!听到别人在我手下惨叫!”我爱罗不等鸣人回答便自己先说了:“我爱罗,这是我母亲给我起的名字,只爱自己的修罗,只为自己的战斗的修罗,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一直存在下去,名字里包含了这样的心愿。” “你是不是以为这是我母亲因为担心我,爱我,为了让我好好保护自己才起的这个名字?”我爱罗看着鸣人欲言又止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然而不是的!” “我的母亲给我起这个名字,希望我一直存在下去,是为了报复砂隐村,是因为仇恨我。”我爱罗指着自己头上的爱字:“我从出生开始就带着来自于母亲的怨恨,并且今后也将带着母亲的诅咒,一直存在下去。” “我不需要感情,我也从来没有被人爱过。”我爱罗冷冷的看着鸣人:“现在你懂了吗?你那可笑的想法。”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母亲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怨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你母亲的本意。 你说你从来没有被人爱过,但是根据我的观察来说,至少有两个人是从心底里爱着你的。” 鸣人无视身上逐渐缩进的黄沙:“只是你没有察觉到而已,你把自己的心房紧紧的锁住了,让他人的爱无法传递进去,如果你能够尝试着打开心扉,那么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感受到——” “够了!”我爱罗突然大声打断鸣人的话语,双眼冰冷的看着鸣人:“是实话我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一个人,你简直是让我作呕,就像是被人圈养当做食材的牲畜,居然到头来还帮餐桌上的人说话。” “哦?是吗?”鸣人对于我爱罗的讽刺不以为意,反而轻笑着说:“但是在我看来,你好像还挺羡慕我的,承认吧,在你自己的内心伸出,你还是渴望爱与被爱的。” “我已经听够你的废话了!”我爱罗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双手猛的握紧:“现在,给我去死吧!” 嘭! 一声巨响,周围掀起了漫天烟雾,覆盖在鸣人身上的黄沙猛然加大压力,要把鸣人像是捏番茄一般整个捏烂。 可惜这一切注定无法入了我爱罗的愿,烟雾散去后,除了周围明显下限了一米多的地面,鸣人本身还好好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像我爱罗想象中那般,整个人都碎成一团黏糊糊的番茄酱。 “是不是很惊喜?”鸣人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温和的笑容:“你这个沙子压力不行,但是感觉用来按摩还不错,下次我给你介绍几个客人,他们一定喜欢你的手法,还能顺便赚点外快,岂不是两全其美——” “给我死!” 我爱罗疯狂的咆哮着,双手直接猛的合十,像是拍苍蝇一般狠狠拍在鸣人身上。 大约数十秒过后,我爱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小心翼翼的松开手掌,鸣人依旧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嗯,这次感觉比上次舒服多了。”鸣人笑呵呵的说:“你多练习练习,说不定还能多招几个客人。” 鸣人之所以完好无损,是因为他现在处于八门遁甲的状态,体内的查克拉疯狂流动,在鸣人控制下在身体表面形成了一层查克拉薄膜,我爱罗之间的攻击其实都被鸣人体表的查克拉薄膜所抵挡。 查克拉薄膜如同海绵垫一般,接触到外界的压力之后,先是以极快的速度震动缓解抵消一部分外界的压力,然后通过震动传播再将一部分压力引导入鸣人脚下的地面,最后只剩极小一部分力量会接触到鸣人身体,以鸣人的身体素质,这种程度的压力也就真的和他空中的按摩差不多了。 当然这种方法现在只能用来对付我爱罗这种类型的攻击,如果是穿刺类型这种着力点极小,亦或者灼烧冰冻这种元素攻击,鸣人就做不到硬接还毫发无伤了。 我爱罗看到鸣人居然还毫发无损,一伸手准备在手中凝聚出一只长矛,他就不信这样还不能破鸣人的防。 鸣人看着我爱罗的准备动作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依旧站在原地说:“你的事情有很多疑点,我可以帮助你找到背后的真相。” “我觉得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爱罗嘲讽的笑着说:“你要为别人而战吗?所以说你们这种家伙就只能到这种程度,只有获胜活下来的人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你什么时候才能忘掉那些无聊的同伴,为自己的存在而战。” “你说错了。”谁知鸣人突然开口反驳道:“我战斗不是为了谁,恰恰相反,我战斗完全是为了我自己,为自己心中的道理而战。” “为了自己?”我爱罗嗤笑一声:“之前你救同伴的时候,我可没看出来,至于你那无聊的道理,我也没看出能有多强。” 鸣人看着对面的我爱罗,知道现在仅仅靠言语是无法说服对方的,对方的遭遇和环境都让他无法认同鸣人的话。 而且我爱罗现在的这种状态,全是一半都守鹤化,很难说没有收到身体里封印的守鹤的影响,要先将对方从这种状态中解救出来才行。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鸣人微微低着头:“你要问我心中的道理有多强有多大?我告诉你!比天还大!” 嘭! 鸣人身体四周的黄沙猛然爆开,露出下面有些破破烂烂的上衣。 鸣人随手将身上的上衣扯掉,摆出一个两仪桩的起手式。 “你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关心你的人?那就让我来做这第一个吧。”鸣人全身的查克拉疯狂涌动,狂暴的风压以鸣人为圆心向四周扩散而去:“而我对你关心的第一课,就是教给你一样感受,那就是疼痛。” 疼痛对人来说是一项很重要也必不可少的感受,一个人对于生命的敬畏和对他人的尊敬,最开始都是从自己的疼痛中开始的。 只有你自己知道疼痛的感觉的时候,你才会不那么轻易的去伤害别人,只有你知道活着的艰辛的时候,你才能明白生命的珍贵,并且不会去肆意践踏他人的生命。 人类最伟大的感情之一就是不忍之心,我知道这样你会很痛,所以我不会随意的伤害你。 甚至人也会将这种感情投影到动物身上,越是和人类相似的动物,在被宰杀时越是会让人产生不忍之心。 君子远庖厨就是这个道理,讲的不是让人远离厨房不要做饭,而是告诉人们要有仁慈之心。 我爱罗的问题之一便是从小便被周围的沙子保护的很好,甚至连一丝丝擦伤都很难会有,这就导致了他除了因为自身的遭遇性格偏激之外,更因为不知道疼痛的感觉,所以对他人没有产生同理心,可以毫不在乎的伤害别人。 让一个人清醒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明白这个世界远远要比他想象的广大,强大的人也远远比他想象的多。 我爱罗此时手中的长矛已经凝聚完毕,狂吼一声对着鸣人狠狠投掷而去,巨大而锋利的长矛在空中发出剧烈的破空声。 “准备好了吗?”鸣人看着呼啸而来的长矛,四散的金发也因为自身查克拉造成的风压在空中四散飞舞:“那么我要开始了。” 鸣人猛吸一口气,脊椎宛若苏醒的巨龙般吧嗒一声伸展开来,全身气息勃发,汗毛炸起,一股蓬勃的热流在胸口酝酿。 这样还没完,鸣人全身气息勃发骨骼舒展后,又在自己身上练习点了几下,通过之前从日向宁次那里学来的灵感,将查克拉凝聚成针状刺在特定的地位。 纪先生之前和鸣人说过练武之人的一种境界,那就是在完全掌控了自己全身的肌肉骨骼血液之时,通过全身骨骼肌肉的震荡发出类似于虎啸雷吟的声音。 这种声音不仅能够激发全身的潜力,而且还能通过声音的震荡淬炼到骨髓和五脏六腑,纯粹的武者想要更进一步超脱极限,这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叫做虎豹雷音。 鸣人现在还没有熟练掌握虎豹雷音,但是可以通过穴位刺激的方法,暂时让身体进入虎豹雷音的状态。 刚刚刺激完自己相应的穴道,鸣人就感觉全身各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好似有人在用带电的牛毛细针轻戳自己的皮肤。 随着刺激的深入,鸣人全身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这种颤动幅度极为细小,不仔细观察还以为是身体的自发抽动。 然而就是这样细小的颤动,汇聚到一起之后居然带动了鸣人体内骨髓血液的共振,好似寺庙里面敲钟,钟响之后,余音不绝。 身体上的每一处骨骼,肌肉,皮肤,五脏六腑,一同有规律的轻微颤动,所有的颤动声音汇聚起来,响成轻微的一片,好像天空中闷雷的滚过。 轰隆隆....轰隆隆.... 似闷雷,似虎啸,似龙吟。 鸣人的骨骼,筋络,肌肉从未像此刻一样团结,身体的各个部位不再是分工合作,而是彻彻底底的融为一体,拧成一股绳。 鸣人先是随手一拳打飞我爱罗跑过来的长矛,然后脚下用力一踏,如同狂暴的猛虎般悍然冲向我爱罗。 “看招!” 鸣人暴吼一声,脸色涨红,脖颈处青筋暴起,双拳如箭打,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残影,雨点般疯狂的砸向我爱罗半守鹤化的身体。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我爱罗身体表面的黄沙,一瞬间像是从内部引爆了炸药般爆裂大半,无数的黄沙不要钱一般的喷洒而出,浇了鸣人一身。 “混蛋!”我爱罗怒吼一声,但是现在根本无法反抗鸣人的力量,只能不断的吸引周围的黄沙来补充身上的伤势。 随着攻击的进行,鸣人不仅没有松力,反而全身力量、意志的节节攀升,整个人好似弥漫着盖世凶焰,一条条血管筋脉开始凸起,一根根骨骼关节隐隐暴露。 看到我爱罗如今还在苦苦坚持,鸣人知道要再加一把劲。 鸣人往前半步,举起拳。 心跳如擂鼓,筋骨在齐鸣,血液流速宛若汨汨长河,流荡不息,这一刻汹涌澎湃! 意志力攀升,汇聚于拳面,他擎着无坚不摧的力量! 破空声骤然响起! 鸣人左脚在地上狠狠一踏,脚下的泥土顿时如同引爆了大量炸药般四分五裂。 借着这股力量,鸣人整个人宛如炮弹般凶猛的整个人冲入到我爱罗怀中! 刺啦——刺啦—— 鸣人一进入我爱罗的怀中,周围的黄沙就立马包裹上前,不断的凝集成锋利的砂刃刮向鸣人的身体。 然而鸣人不管不顾,硬生生一拳正面击向我爱罗胸中正中央。 轰! 这一拳,生猛到了极点,也狂暴到了极点,我爱罗在这一拳之后全身的黄沙似乎都猛地一震,半手守鹤化的身体更是开始崩散,好似要崩塌一般。 “怎么可能...”我爱罗半跪在地上,包裹着全身的黄沙开始不受控制的散落:“你这种家伙...怎么可能...” “这就是我心中道理的力量,你感受到了吗?”鸣人紧紧握了握双拳,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我爱罗:“你现在明白了吗?” “混蛋!”我爱罗猛的一挥手,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同时带动着体内的封印松动。 轰! 周围的黄沙如同有生命般,看似疯狂的涌向我爱罗,半守鹤化的身体也出现变化,开始向着我爱罗双脚蔓延。 鸣人眼神冷漠的看着我爱罗如此,并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既然要教育对方,那就要把对方一次性打服了,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皱一眉头算我输。 终于我爱罗在身体扩大了三四倍之后停止了动作,全身再也看不到一点人类的影子。 “我以前还没有过这种状态。”我爱罗如同一个小巨人般俯视着鸣人:“说起来我还有感谢你,让我能够开发出这样的状态。” 如今我爱罗的状态应该是属于半守鹤化以上,全守鹤化未满,身体虽然全部由黄沙构成像是一只小型的守鹤,但是意识还没有被彻底吞噬。 “是吗?”鸣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完了吗?变完了我要开打了。” 说罢鸣人跟着记忆中的动作,仿佛演练过千万遍一般,无比熟练的使出蚍蜉拳中的招式。 随着鸣人使出蚍蜉拳式,曾经纪先生的教导声似乎在他耳边回荡。 蚍蜉拳——降龙式! 鸣人右脚向前蹬出,同时双臂逆时针转动,左腿五趾死死扣紧地面支撑身体,凝神屏气,右掌变拳向前击出,左掌变拳架于头上,右掌变拳向前猛然击出! 同时记忆中纪先生的大喝声也响彻脑海。 “降龙罗汉力千斤,举鼎托闸敌万人!” 此乃蚍蜉拳中的降龙式,用的是寸劲,讲究的就是一个刚猛爆裂。 鸣人直直一掌拍向我爱罗的右边小腿,瞬间小腿如同被巨锤击中般,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见一击起效,鸣人眼神一凝,爆喝一声紧接着使出下一招,接着降龙式往下打。 鸣人右足借着沉坠劲迅速下落震脚蹬地,左教向前猛地迈出一大步,右脚随之滑步跟进,整个身体向前冲闯,左臂屈肘对着斜上部位的我爱罗腹部狠狠一甩! 蚍蜉拳——伏虎式! “伏虎将军神力广,拔山带岭技通神!” 我爱罗原本巨大的身体随着鸣人两拳下来,瞬间便缩水了三分之一。 这还不算完,随着第二招伏虎式的使出,鸣人原本就沸腾如火的气势更上一层楼,我爱罗这一刻甚至觉得对面鸣人的身影逐渐高大,自己才是要仰望别人的那一个。 我爱罗意识到不对,想要暂时退出鸣人的攻击范围,但是鸣人怎么会给它机会,蚍蜉拳一招接一招使出,如同滔滔大江连绵不绝! 蚍蜉拳——劈山掌! “立掌斜劈开山斧,撩阴夺壮莫因循!” 蚍蜉拳——探马掌! “登山探马迎风战,起落返随叱咤嗔!” 蚍蜉拳——虎抱捶! “虎抱龙拿猛又狠,圈拦搬扣似车轮!” 蚍蜉拳——冲锤! “前冲锤法谁能挡,倒拉九牛勇无论!” 蚍蜉拳——扑面掌! “鹤步沙滩推山势,指撑八面任取神!” 一招,两招,三招,四招! 随着鸣人疯狂暴虐的进攻,我爱罗的躯体刚凝结没多久便不断被打散缩小,甚至变得比刚开始的半守鹤状态还要小。 我爱罗在鸣人连绵不断的六招蚍蜉拳之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的出拳出掌,为何能够产生如此巨大的破坏力。 鸣人就好像在手脚上绑了爆炸符一般,每一次攻击都会使我爱罗的身体猛地爆开,甚至周围的黄沙都来不及补充。 封印内纪先生和九尾也在看着这场好戏,九尾看到鸣人上去三拳两脚就将我爱罗打的毫不招架之力,忍不住不屑的撇撇嘴。 “我就知道守鹤这家伙是个废物,从以前就看出来了。”九尾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气说:“那家伙除了实力不行,还是个话痨,整天唧唧歪歪的烦死人了,赶紧让外面那个小鬼把他搞定了。” “哦?这么说你很强吗?”纪先生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九尾说:“他应该是你兄弟吧,这么编排人家是不是不好,而且我看这个守鹤现在只是附体状态,还没有显现出真身,说不定真身厉害呢。” “显现出真身和我比也是个三流货色,要是让我来,只需要稍微输送一点查克拉,就能把他打得找不着北。”九尾一甩头高傲的说:“还有我们不是兄弟!我可是公认的九只尾兽中最强的,你不要把我和这种三流货色相比!” “这样啊。”纪先生了然的点点头,看着外面的战斗情况突然说道:“说起来,这个叫我爱罗的小鬼,控制沙子的能力是守鹤给的吗,而且我看这个沙子还会主动保护我爱罗,看来守鹤这个家伙还是个大善人?” “屁个大善人,它就是个弱智。”九尾先是断然否定,然后用爪子抓了抓下巴也有些纳闷的说:“守鹤这家伙的能力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风遁忍术和磁遁封印术,控沙好像不是他的能力,而且要说他真的那么好心时时刻刻保护那个叫我爱罗的小鬼,连一点伤都不愿意让他受,这我绝对是不信的,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不是守鹤吗?”纪先生若有所思的说:“那你觉得会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九尾两只爪子向外摊开,做了一个十分人性化的摊手的动作说:“要么是那个叫我爱罗小鬼自己的能力,要么就是谁在他身上留下的守护术,反正肯定和守鹤没关系。” “如果和守鹤没有关系,那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纪先生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轻轻叹息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自从在封印内见到鸣人母亲旋涡玖辛奈的意识后,尤其是听到对方是将灵魂和意识寄托在查克拉上,然后留在鸣人体内的,纪先生就对查克拉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经过简单的研究之后,纪先生发现查克拉真的很有意思,它是精神能量和肉体能量的结合,虽然层次不是非常高但是包容性很强,尤其是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下,人的灵魂居然可以简单的依靠查克拉继续维持,也可以借助查克拉将自己的意志延续下去。 关于发生在我爱罗身上的情况,纪先生推论一定是有人将自己的意志连同查克拉灌注到我爱罗所能操控的黄沙之中,所以沙子才会自发的保护我爱罗。 这意志如此深沉,如此坚定,在我爱罗出生之后便保护者他,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散的趋势,足以证明此人的意志是多么的坚定。 能够十几年如一日无条件的保护一个人,甚至连一丝伤都不愿意让对方受,这种感情,除了母爱之外纪先生很难再想到其他的。 此时外界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鸣人如同一辆狂暴的坦克般无情的碾压着我爱罗,四肢就像是炮管,一拳一脚所到之处后尽是宛如炸弹爆炸般留下的坑坑洼洼。 此刻我爱罗的守鹤化身体基本已经被打的四分五裂,甚至开始露出守鹤化身体内部的真身。 我爱罗内心已经陷入到癫狂的边缘,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居然接二连三的被鸣人所压制,到了现在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自从我爱罗知道了鸣人也是人柱力之后,心中更是不能接受自己居然在和鸣人的战斗中落入下风这个事实。 在我爱罗看来,明明大家都是人柱力,都是其他人惧怕憎恨的对象,你居然不是独自一人,居然还有为了别人战斗的想法,居然还会为了救人而受伤。 这一切都让我爱罗无法接受,他要干脆利落的击败鸣人,让对方明白真正的强大是不需要别人,人柱力生存的方式就应该是像他这样的只为自己儿战斗。 可是现在我爱罗发现自己居然落入下风,这不就恰恰证明了对方才是对的,而自己是错的,从而在根本是否定了自己的存在,这是我爱罗绝对无法接受的。 “你这家伙...”我爱罗被鸣人势大力沉的一拳打落到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拥有伙伴的你...受伤也要保护其他的你...身为人柱力的你...” 我爱罗口中喃喃自语,随后猛然向天空咆哮出声:“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种家伙!!!” 嘭!!! 瞬间如同山岳般的烟雾猛然涌出,比起上次鸣人召唤文太三兄弟的烟雾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烟雾逐渐散去后,森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座数百米高的庞然大物,身体由黄沙构成点缀着深蓝色的花纹,整体像一只巨大的土黄色狸猫,背后一只巨大的尾巴甩来甩去。 “这个...”鸣人抬头仰望着面前的守鹤,眼中瞳孔微缩:“就是守鹤吗?我爱罗体内的家伙。” “来吧,漩涡鸣人...”我爱罗的声音从守鹤的体内传出:“让我看看,你能让我享受到什么程度!” “享受?”鸣人轻笑一声:“我是要让你挨揍。” 说罢鸣人也不啰嗦,瞬间一个冲刺来到守鹤脚下,直接一个正步冲拳打向守鹤的脚腕。 嘭!!!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守鹤的脚腕在鸣人这一拳之下瞬间出现了一个直径有两三米的大洞。 我爱罗见到鸣人的攻击,嗤笑一声并不在意,直接抬起右手猛地一拳砸向地面,像是打地鼠一般冲着鸣人砸下。 我爱罗这一拳依靠这守鹤本身的体积和力量,自上而下可谓是狂暴不已,数百米高的体积加上本身的力量和自上而下的冲击力,就算是八门遁甲状态下的鸣人也没有把握接下。 鸣人一拳过后并不做停留,右脚猛的踏在地上,一个闪身躲过守鹤从天上挥下的右手,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冲向守鹤的另外一只脚腕。 嘭!!! 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拳,可惜效果还是不明显,直径两三米的大洞看上去很震撼,但是如果放到腿部直径超过数十米的守鹤身上,就有些小儿科了。 而且守鹤的身体还在不停的吸收着地面上的黄沙补充自身,之前鸣人攻击过的脚腕,现在转眼间就恢复如初了。 此时我爱罗又是一拳猛然砸下,鸣人只得暂时后退。 不得不说有时候体积大就是优势,尤其是像守鹤这种可以随时补充恢复身上损伤的对手,刚才鸣人还把我爱罗打的无力还手的攻击,现在放到体积增大了数百倍的守鹤身上,就显得捉襟见肘,简直就和挠痒痒差不多。 不是说鸣人的攻击力不够,而是打击范围不足,因为就算攻击到的地方效果拔群,但是对于守鹤庞大的体积来说就是毛毛雨,眨眼之间就能恢复如初。 “有趣!”我爱罗语气癫狂的挥舞着双手:“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说罢我爱罗便如同推土机一般疯狂的横扫着周围的森林,鸣人只能不断的后退拉开距离。 鸣人一个后空翻来到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疯狂的我爱罗,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敌人,各种层出不穷的能力和形态。 面对体积如此巨大的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拥有和敌人同样等级的体积,亦或者打击范围巨大的攻击。 鸣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之前通灵术召唤出的文太三兄弟,那三个蛤蟆的体积绝对是和这个守鹤同一等级。 但是鸣人考虑了一番之后,最后还是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首先他和文太三兄弟也只是见过一面,对于文太三兄弟的实力和攻击手段都不了解,如果贸然招出来配合不好,只会坏事。 而且这个守鹤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对手,面对这种对手万一文太三兄弟顶不住,受了重伤怎么办,鸣人觉得他和文太三兄弟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可以并肩子打生打死的地步。 虽然缔结了契约,但是鸣人不会想当然的以为对方就真的要无条件的帮助自己战斗了,尤其还是这种精神状态不太对头的对手。 既然说了要做朋友,鸣人自然是做不出那种危险时刻把朋友丢出来顶缸的操作。 如果不召唤文太三兄弟,那就只能靠自己了,既然体积不够,那就拿数量来弥补! 鸣人眼神一凝,双手猛然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瞬间上千个鸣人的影分身出现在森林中,密密麻麻的环绕在守鹤的四周。 “影分身?”我爱罗看到这一幕表情先是一愣,随后毫不留情的嘲笑道:“没用的!再多的影分身在守鹤面前,也都是蝼蚁!” “是吗?”鸣人微微一笑:“你可能没用听说过一句话,蚁多咬死象。” 说罢鸣人用手拍了拍腹部,轻轻说:“九喇嘛,拜托了!” 自从见过九尾之后,鸣人自然也就知道自己之前体内那股橘红色的查克拉是从哪里来的了,这次要开大招鸣人自然要先打个招呼。 封印内,纪先生听到鸣人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旁铁笼内的九尾说:“喂,叫你呢。” “听到了,我又没聋。”九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想起我了,要我说如果一开始就让我半附体外面那个小鬼,守鹤这种臭鱼烂虾早就搞定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鸣人这不是不想麻烦你嘛,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纪先生笑呵呵的说:“你看鸣人多有礼貌,还知道提前和你打个招呼。” “算他还有点良心。”九尾撇撇嘴站起身子:“那我就帮他一把。” 也许是被鸣人的情绪感染,也许是对手是同为尾兽的守鹤,此刻九尾破天荒的觉得有些兴奋,开始不要钱一般的向鸣人输送查克拉。 “小鬼,查克拉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你如果输了,以后就别想再借我的查克拉用了!” 鸣人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微微一笑低声说:“你就瞧好了吧。” 话音刚落的瞬间,鸣人就感觉一股庞大的查克拉从体内喷涌而出,查克拉涌出的瞬间,鸣人便伸出右手,一颗红蓝相间的巨大螺旋丸出现在鸣人掌心中。 同时周围的上千个影分身也伸出右手,一时间四周像是变成了螺旋丸的海洋,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红蓝双色的螺旋丸,耳边全是螺旋丸急速旋转发出的声音。 “接招吧!!!” 鸣人突然爆喝一声,真身连同周围上千个影分身猛然冲向中心的守鹤。 我爱罗看到向他冲来的一众鸣人,挥舞手臂之余还在操控黄沙,想要阻挡对方的进攻。 可惜这种状态下的我爱罗无论是速度还是对身体的掌控力都大大降低,毕竟这是守鹤的身体,他除了笨拙的掌控之外还要对抗体内躁动的守鹤意识,挥舞身体和控制黄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现在状态的我爱罗连忍术都很难释放。 一小部分鸣人的影分身被守鹤的身体和我爱罗控制的黄沙扫中,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空气中,但是更多的鸣人来到了守鹤的身体附近,还有一部分居然跳到守鹤的手臂上,一路跑到守鹤肩部位置。 “螺旋丸·一千连弹!” 无数红蓝相间的螺旋丸深深砸入到守鹤身体内,像是烧红了的铁刀切黄油一般顺畅。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好,就像之前鸣人的攻击一般,虽然看着效果拔群,但是要不了几秒钟守鹤的就能自动恢复,可惜并不仅仅如此。 大概两三秒过后。 嘭!!!嘭!!!嘭!!!嘭!!!嘭!!! 无数爆炸声从守鹤的身体上响起,守鹤的身体就像是数百台轰炸机攻击过一般,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大洞,甚至有些地方能直接看到身体背后的森林。 “可恶...”我爱罗的身影逐渐从守鹤的头部浮现而出:“这就是你体内尾兽的力量吗?” “差不多吧。”鸣人乐呵呵的站在我爱罗不远处:“这应该算是我俩之间的配合,感觉怎么样?” “漩涡鸣人...你很好,我本来是不打算用这招的。”我爱罗双手结印:“但是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沙之化身真正的力量吧。” 鸣人看着我爱罗结印的动作并没有反应,其实他现在完全可以抢身上前阻止我爱罗的下一步动作。 不过鸣人之前说了,要让我爱罗明白痛苦的滋味,那么第一步就是让对方把能有的招式全都施展出来,然后再一一打败,这时候对方才会真正认真坐下来听你说话。 “假寐之术!” 我爱罗双手结印过后,整个人瞬间陷入沉睡,与此同时守鹤的意识开始占据主动。 “啊哈哈哈哈哈!”守鹤一出场就发出尖锐的宛如公鸭般的嚎叫声:“我终于可以出来了!!!” 守鹤的意识出现后,周围的黄沙流动的速度明显的增快,以之前数十倍的速度补充着守鹤的身体。 “发现马上想杀死的人!”身体差不多恢复后,守鹤猛地一指对面的鸣人和他的影分身:“看招!” 守鹤肚子突然涨大,然后右手猛地打在自己腹部。 “风遁!练空弹!” 一团巨大的风遁冲击波瞬间从守鹤口中澎涌而出,仓促之间鸣人只来得及使用瞬身术和远处的影分身替换位置,真身虽然躲开了但是无法避免众多影分身被攻击消失。 “哈哈哈哈哈!杀啊!杀啊!”守鹤用尖锐的嗓音狂笑道,又是挥手猛地击在腹部。 “风遁!练空弹!” 这次是练空弹三连发,直接将周围的影分身全部清场,能使用忍术和不能使用忍术的守鹤根本是两个层次。 近乎无限的查克拉,不需要结印就能施展的巨型忍术,还有灵活的动作和强大的恢复力,鸣人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尾兽的强大。 鸣人看着远处疯狂轰炸着周边环境的守鹤,微微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就是大家都要制造人柱力的原因吗...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觉得有些可笑,那些所谓的忍村高层一边惧怕着尾兽的力量,一边又忍不住想要将这种力量牢牢控制在手中。 所以就制造出了人柱力这种畸形的产物,明明是人却只能当做工具,明明是用来保护村子的手段,却又因为自身强大的力量而被人疏远和恐惧。 封印内,九尾看到守鹤的真身出现,顿时有些焦急。 “姓纪的!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九尾烦躁的摆动着尾巴说:“守鹤虽然不是尾兽中最强的,但是现在近乎完全体的守鹤也不是外面那个小鬼可以对付的!” 纪先生此刻也仔细观察着封印外守鹤的情况,沉思片刻后对着九尾说:“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现在对付那家伙的办法只有两种。”九尾语速极快的说:“一是把守鹤头顶的那个小鬼叫醒,那个叫我爱罗的小鬼体内的封印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使用假寐之术睡着,才让守鹤那家伙的意识占据上风,如果那个叫我爱罗的苏醒,守鹤的意识应该会重新陷入封印。 二是让我继续加大查克拉的输出,让鸣人达到半尾兽化的状态,只要能够达到四条尾巴的水平应该就可以轻松对方守鹤了。” “半尾兽化?”纪先生皱了皱眉头说:“会不会对鸣人的身体产生什么影响?” “都到这个时候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九尾焦急的说:“我会尽量收敛查克拉内的负面情绪,不会对鸣人产生什么影响,但是我的查克拉对于身体有腐蚀性,这一点就没有办法了,不过事后也能通过我的查克拉恢复,不会出什么事的。” “嗯,我知道了。”纪先生依然淡定的点了点头:“我问问鸣人。” “这种时候还婆婆妈妈的。”九尾无语的说:“这都快死球了,实在不行你让那个小鬼跑也行,没有封印术的情况下他是绝对没办法正面抗衡尾兽的,硬上只是在找死。” 这次九尾是真的有点急了,他好不容易就快修炼完成,就能彻底脱离苦海了,现在要是鸣人不理智硬和守鹤刚正面,然后送死顺带把自己也送进去,那就为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鸣人听到耳边传来纪先生的声音,表情严肃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纪先生,不过我还是想靠自己,帮我谢谢九喇嘛,就说不用了。” “鸣人是这么回答的,你也听到了。”封印内纪先生笑呵呵的一摊手说:“咱们就相信他吧。” “相信个屁!”九尾忍不住爆了粗口:“姓纪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守鹤那家伙从以前开始就脑子有问题,你们一大一小两个人要是不听劝,可别怪我强行出手。” 自从修炼了纪先生给的功法之后,封印对于九尾的压制也有一定的减弱,它是可以强行灌输查克拉到鸣人身上的。 “所以说你还是修行不够啊,不够镇定。”纪先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笑呵呵的点了点下巴微咪眼睛:“你还是安静的睡一会儿吧。” “姓纪的!你干什么!”九尾看着纪先生的眼睛,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感传来,顿时意识到不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我和你没....完....” 不理一旁呼呼大睡的九尾,纪先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外面的鸣人说:“放手去做吧,小鸣人,先生和九喇嘛都相信你没问题的!” 听到纪先生的话鸣人也不犹豫,正好这里也没有其他人,适合他使用一些特别的招式,这个招式他在脑海中构想过,还从来没有使出。 鸣人先是用影分身术召唤出大量分身,让他们去吸引守鹤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时间。 然后鸣人咬破食指双眼紧闭直接盘腿坐下, 呼吸也逐渐放缓,似乎回到了每天晚上打坐时的入静状态,同时脑中不断回想着一个字。 弓! 随着鸣人意识不断的沉入脑海,脑中的杂念也越来越少,脑海中的弓字也一点点放大,最后彻底占据了鸣人脑海中的整片天地! 随着弓字占据脑海中的整片天地,四周似乎有无数萤火虫般的亮光汇聚到鸣人身上,天空中似乎也酝酿着一股莫名的气息。 这股气息是如此深沉,如此厚重,对于这片天地来说又是如此陌生,像是一个陌生而友善的客人。 终于,鸣人脑海中的弓字观想完毕,整个弓字如同炙热的太阳般,在脑中大放光芒! 弓字在脑海中大放光芒的这个瞬间,鸣人的右手也瞬间挥舞起来,以血为墨,以指为笔。以臂为杆,在空中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个大大的“弓”字! 血红色的弓字静静的伫立在鸣人面前,鸣人长出一口气睁开疲惫的双眼,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一个字,但是他感觉比他之前所有的战斗都要累上无数倍。 鸣人左手向前轻轻一握,牢牢抓住弓字的腰部,同时右手微微抬起,随着全身查克拉不要钱一般的疯狂涌出,一只纯粹由风属性查克拉构成的碧绿长箭逐渐显现。 此刻鸣人左手的弓字也自动变换,从一个字变成了一张真正的血红色长弓! 右手的碧绿色长箭也构成完毕,通体晶莹碧绿,像是由无暇美玉打造而成的艺术品。 鸣人轻轻将右手的风箭搭在左手血红色的长弓上,抬头遥望远处肆虐的守鹤,缓缓拉起手中的弓弦。 咯吱——咯吱—— 仅仅一个简单的拉动弓弦的动作,似乎都耗费了鸣人全身的力气,随着鸣人全是骨骼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弓弦也逐渐被拉倒八分满。 “会挽雕弓如满月。” 鸣人口中轻吟一声,同时松开手中的弓弦。 “西北望,射天狼。” 鸣人松开手的一刹那,好像有一只沾满了翠绿色颜料的毛笔从鸣人手中脱手而出,在空中画出一条优美而危险的青绿色缎带,又像是一只长着翅膀的青色飞鸟向着远处肆虐的守鹤奔袭而去。 碧绿色的长箭像是一只橡皮擦,沿途经过的所有事物像是纸上的图画一般,瞬间便化作齑粉,在鸣人和守鹤之间留下了一条空旷的跑道。 当碧绿色的长箭抵达守鹤的位置时,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下来,守鹤不断挥舞着的双手也猛地停顿在空中,像是一座雕塑一般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然后过了大概十几秒钟,时间似乎又开始继续流动,守鹤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身体从尾巴的位置开始一点点分解崩散。 碧绿色的长箭射中守鹤之后也爆散开来,扩散成一道道青色的丝线,一点点缠绕上守鹤的身体,每当守鹤的身体接触到青色的丝线后,便不受控制的崩散开来,像是瞬间被无数风刃切割成最细小的颗粒一般。 守鹤的身体先是一点点分解为黄沙颗粒,然后扩散在空中的黄沙颗粒又再一次分解,分解为比沙子还要细小无数倍的分子状态的浮游物,消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这期间守鹤努力想要吸取四周的黄沙补充身体,但是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不断的阻止自己,无论它怎么控制自己吸收的黄沙,都无法正常的重新构建身体,而且大多数黄沙还没有接触到他的身体,就已经被周围的青色丝线分解为最细小的颗粒。 随着崩散的过程从尾巴蔓延到身体,再蔓延到头部,守鹤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已经明白自己又要回到封印中去了。 虽然尾兽的特性让他无法被人彻底消灭,鸣人这次的攻击也够不上将他消灭的程度,但是一旦接受到重创还是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这段时间他只能乖乖的待在封印中什么也做不了了。 “我记住你了...金发的小鬼....”守鹤用最后的时间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鸣人,将鸣人的样子深深的刻在自己脑海中,同时用尖锐的嗓音艰难的一字一句说:“不要让我下次遇到你,否则...” 然而没等说完守鹤便整个崩散消失,头顶位置陷入假寐还没苏醒的我爱罗也失去依托,闭着眼睛毫无察觉的从空中坠落。 鸣人虽然感觉现在累的不行,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但是看到从数百米高空坠落的我爱罗,还是强行打起精神冲上前。 要知道我爱罗现在陷入假寐状态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直直摔下去的话,就算不死也要摔个高位截瘫,万一要是头脸先着地那后果不堪设想,最轻也是个脑瘫。 鸣人是来开导我爱罗的,让对方不要那么苦大仇深,结果要是最后开导成个快乐的瘫痪不就搞笑了。 嘭! 鸣人猛地一个前扑差之毫厘的接住了从空中坠落的我爱罗,此时我爱罗的状态十分奇特,虽然还处于假寐状态,但是守鹤的意识以及重新回到封印内。 硬要说的话...应该属于一次普通的睡眠? 鸣人看着怀中呼吸平稳的我爱罗,松了口气将对方轻轻放在地上,放弃了将对方直接叫醒的想法,我爱罗一看就是平常睡眠质量很差的类型,既然好不容易睡着了,那就不要打扰对方,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吧。 鸣人将我爱罗放下后自己也靠在一旁的大树上喘着气,他现在也累的不行,继续要休息一下缓一缓。 刚才那招可谓是凝集了鸣人全部的查克拉和精神意志,长箭射出去的那一刹那鸣人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被掏空了,感觉头痛欲裂,像是被人从后脑勺敲了一铁锤一样。 这是纪先生曾经在鸣人面前演示过的一种技巧,是作为登堂入室的儒家读书人压箱底的本事,通过自己对文字的理解,直接将文字的力量具现到现实世界。 鸣人这种使用方法只算是初级应用,还要借助其他先贤的诗词才能真正的具现出长弓,但对于第一次使用这种招式的鸣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优秀了,起码证明了鸣人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儒家读书人了。 鸣人刚才之所以没有选择更加稳妥的方式让九尾帮忙,而是选择了全靠自己的力量出手对付守鹤,其实是因为他心中的一个想法。 自从知道了人柱力这种存在之后,鸣人其实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各大忍村都不约而同的采取了这种方式来控制尾兽? 最后鸣人总结出两点。 一自然是因为尾兽强大的能力和近乎无限的查克拉,再加上尾兽天上庞大的体积,可以作为强大的战争机器使用,而且尾兽的寿命近乎无穷无尽,再强大的忍者也有寿命的限制,强也只能强一时,但是只要掌控了尾兽,那理论上就可以永远让村子拥有一个强大的武器作为底牌,不惧其他势力的干扰。 二是各大忍村之间表面看似和平,暗地里实则剑拔弩张的气氛,每个忍村其实都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唯恐自己村子因为实力不足,哪天一不注意就被别的忍村侵占攻略,所以别的忍村有人柱力,我们忍村自然也要有,这样才有底气。 对于这两点鸣人其实并不觉得如何惊讶,这是如今忍界环境造成的,不因为任何人的意志有所转移,也不是某个人单独的邪恶计划,这是因为所处大环境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做出的选择。 这其实各个忍村寻求生存的一种方式,只要是能够生存下来的忍村,自然会按照这套生存法则发展,因为不按照这套法则发展的忍村早就灭亡了。 真正让鸣人觉得奇怪的是木叶和砂隐村对待人柱力的态度和方式,按理说越是这样的情况就越要善待人柱力,最起码要好吃好穿的供应着,让他对村子产生认同感,这样才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让人柱力出手帮助村子渡过难关。 但是最起码鸣人所见到的木叶和砂隐两个村子都没有这么做,甚至是选择完全背道而驰的神奇方法。 木叶还好一点,虽然村民们对于鸣人并不待见,但是好歹只是言语上讽刺几句,最多也就是小孩子丢丢泥巴和石子,而且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关心鸣人或者不愿意和鸣人做朋友,最起码在忍者学校中鸣人遇到的同学全都很和善。 然而砂隐村的我爱罗就难过了,虽然身为四代风影的儿子衣食无忧,但是却从小便遭受各种各样的刺杀,从手鞠和勘九郎口中鸣人的得知居然连从小照顾我爱罗长大的舅舅,夜叉丸最后也加入到刺杀我爱罗的行列,鸣人无法想象当时的我爱罗是面临怎样的一种绝望。 所以这个世界的人既觊觎尾兽的力量,又惧怕尾兽的存在所以疏远歧视人柱力的操作,鸣人是真的无法理解。 所以他才想要试试能否单凭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的打败尾兽,这样以后说不定可以破除人们心中对于尾兽的敬畏和惧怕。 想着砂隐和木叶各种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操作,鸣人默默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读书太少啊。 这一点鸣人其实早有察觉,因为就算是在木叶这个全世界都称得上繁荣的村子,鸣人都很少见到关于道理或者思想方面的著作,书店中基本是一些游记小说或者文献。 就算是偶尔看见一些比较有见解和想法的书籍,也基本上都十分浅显,思想深度远远达不到纪先生交给自己的那种水平。 甚至连木叶本身的火之意志,都是一句临摹两可的话,这种模糊不清没有确切解释的话最容易出事了,因为大家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进行解读,长此以往就算是再好的想法都会被人歪曲误解。 这个世界看似发展的不错,但是思想观念还停留在蛮荒时代的水平,绝大多数人的眼界也都只局限于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 木叶村的人就只看得到木叶,砂隐村的人也只看的到砂隐村,就像是两个小心眼的邻居,整天都算计着怎么不让对方占自己的便宜,或者怎么能占对方一点便宜。 思维的尺度最多也只有几十年,大家似乎也很少考虑之后长达百年的事情,这么说起来人柱力计划都算是他们少有的考虑长远的计划了。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苦笑一声,他现在越来越感觉自己和这边的世界格格不入了。 不过对于忍界这种普遍的思维方式,鸣人也表示理解。 毕竟木叶建立之前,忍界是乱世,无国无家,各个忍者族群只是为了自己族的利益而战斗。在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联手建立木叶后,其他国家看到了“一国一村”制度的优越性,这才建立了五大国、五大忍村的制度。 所以距离刚刚结束的乱世事情,也不过才过去不到一百年时间,甚至传说中的英雄千手柱间时期的老人,现在还实际掌控着木叶忍村。 他们能够跨越狭隘的族群观念进一步开始站在村子的角度思考问题,已经是一种很大的进步了,虽然这种思考有时候反而会钻牛角尖。 更别说这短短几十年间又发生了足足三次忍界大战,各个势力之间肆意攻伐争夺,自然也没有人有空真正静下来思考问题,思考到底什么才是更好的制度。 当然理解不代表鸣人就真的认同这样的制度和思想了,自从和纪先生学习越来越多的经典子籍后,鸣人发现自己越来难以对这边世界的观念产生认同感。 先贤们的每一句话都让鸣人觉得意味悠长,恨不得每一个字都拆解开来细细咀嚼。 史书上那些惊心动魄的谋算,那些跨越百年甚至千年的计划,都让鸣人目眩神迷。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很难想象鸣人当初听到这句话时内心的震撼和敬仰,到底是要拥有多大的胸襟,多么广阔的眼界,才能说出如此气势磅礴的话语。 这句话也深深影响了鸣人的思维方式,让他无论思考任何问题,都会下意识的从更高的角度和更长远的尺度上考量。 我爱罗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牺牲品而已,一个各大忍村之间相互竞争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鸣人的眼神不禁闪烁起来,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心中盘旋,就像是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咽又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憋的人心烦意乱。 如果纪先生知道,自然会明白鸣人这种感觉是什么,这是每一个合格的读书人入世之后,都会产生的一种感觉。 只要是认真读过先贤经典子籍的读书人,见识到了先贤的思想和他们口中的道理,他就很难忍受这世间还处于混乱无序,礼乐崩坏的情况。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不是一种要求,而是一种必然。 就在鸣人思考自己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纪先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旁。 “小鸣人,那个叫我爱罗的小家伙是不是还没醒?” 鸣人听到纪先生的话语,表情楞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一旁熟睡的我爱罗说:“应该还没醒。” “那就好,先生现在想让小鸣人帮一个忙。”纪先生轻笑道:“关于我对于我爱罗这个家伙的一点猜测。” “猜测?”鸣人听到后好奇的说:“什么猜测?” “你先别急,按照我说的来做就行。”纪先生笑呵呵的说:“你现在走到我爱罗身边,拿出苦无试着做出攻击的姿态,看看他周围的黄沙有没有反应。” “假装攻击我爱罗是吗?好嘞。” 鸣人一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不啰嗦,利落的站起来走到我爱罗身边,从腿上的忍具包中拿出一把苦无,假装要刺向我爱罗脖颈。 就在鸣人手中的苦无即将刺到我爱罗脖颈之时,变化突然发生,周围原本摊撒在地上的黄沙突然汇聚,像是有意识般汇聚在我爱罗面前,像一面墙壁一样阻挡住鸣人进攻的苦无。 鸣人看到黄沙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思考,干脆手腕一转,绕过黄沙的防御选择另一个放向进攻我爱罗的胸口。 谁知黄沙依旧不依不饶的阻挡住鸣人进攻的步伐,虽然速度大大不如之前但是无比的坚定,像是一位坚守岗位的战士,哪怕自己现在的力量不足也没有一丝丝犹豫。 看到我爱罗周身黄沙的反应,封印内的纪先生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着对鸣人说:“好了,可以了,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到底是谁在一直守护我爱罗了。” “守护我爱罗?不是守鹤吗?”鸣人听到纪先生的话不解的说:“难道另有其人?” “守鹤?”纪先生呵呵笑了两声说:“小鸣人根据刚才守鹤的表现和话语来看,它像是一个会这样兢兢业业守护封印自己的容器的家伙吗?” “如果实在危险情况下为了自己的安危出手那还罢了,平常那种普通的攻击,你觉得它会这么关心我爱罗吗? 况且它被鸣人你的攻击打的躯体都暂时崩散了,我问过九喇嘛,这种情况下它已经受了重伤。” 纪先生紧接着说道:“尾兽虽然是不灭的,但是如果受了重伤也要时间休养,所以这种情况下守鹤就算是想要保护我爱罗也有心无力。” “不是守鹤?”鸣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想必先生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根据我最近的研究和推演,此刻保护我爱罗的,应该是当年他母亲留下来的查克拉。”纪先生叹了口气说:“他母亲应该是生出他的时候明白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将自己的全部查克拉灌注到黄沙中,让黄沙来代替自己守护我爱罗。” “我爱罗的母亲...”鸣人想起之前我爱罗说过的话:“那他之前和我说的,他的母亲憎恨他,给他起的名字是因为怨恨砂隐村,是对他的诅咒...”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死去后能够如此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不可能会给自己孩子起一个带有诅咒意味的名字。”纪先生冷静的分析道:“当年我爱罗的舅舅夜叉丸刺杀我爱罗那晚,绝对发生了一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才让我爱罗产生这种想法。” 鸣人默默听着纪先生的话,心中不知为何感觉松了一口气。 当初他听到我爱罗的话,说自己的母亲憎恨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自己,鸣人的内心是无比痛苦的。 因为对于鸣人来说母亲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他无数次幻想着自己如果有母亲会是怎样,又或者自己见到母亲会是怎样的场景。 所以鸣人很难接受一个母亲居然不爱自己的孩子,甚至还憎恨诅咒自己的孩子。 这也是他心中的一个心结,不知道该如何开解我爱罗,对于鸣人来说母亲这道题目,真的超纲了。 幸好纪先生告诉鸣人我爱罗误会自己母亲了,这让鸣人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也更加坚定了要让我爱罗意识到自己母亲对他的爱的想法。 就在此时,躺在草丛上的我爱罗发出一声呻吟,看样子是醒了。 “我这是....”刚刚苏醒的我爱罗还有些迷糊,长年无法安心入睡的他也很难适应这种刚睡醒的精神状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爱罗迷迷糊糊的时候,鸣人站在一旁开始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呦!你醒啦!”鸣人笑着走上前向我爱罗伸出手:“睡得还好吗?你先从地上起来吧,小心着凉。” “漩涡鸣人!”我爱罗看着眼前的鸣人,晃了一下神猛然惊醒过来:“你要干嘛!守鹤呢!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我爱罗的心情可谓是惊骇欲绝,脑子里的意识像是一锅粥,稀里糊涂的。 按照正我爱罗的思维方式来看,自己都已经使出最后的大招了,使用假寐之术召唤出了守鹤真正的意识,这可是用来进攻摧毁木叶的终极大杀器啊,旋涡鸣人这个家伙就算是再厉害也该歇菜了吧。 从理论上来说,自己使用假寐之术醒来后,应该是在一片惨不忍睹的废墟之中,周围全是尸体和建筑的残骸,这些都是守鹤大闹之后留下的痕迹,除非自己从假寐之术中醒来,否则守鹤就不会停下自己破坏和杀戮的脚步。 然而现在的事实则是自己在之前战斗的森林中醒来,周围除了一些之前战斗留下的痕迹之外只增添了少数破坏,远远达不到守鹤疯狂破坏的程度。 最可怕的是自己之前的那个对手居然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有心情和自己打招呼,对于我爱罗来说这已经和鬼故事差不多恐怖了。 “你问守鹤那家伙吗?”鸣人一把抓起还在懵逼之中的我爱罗:“他出现之后听了我的话,大为感动之下就主动回到封印中去了。” 我爱罗冷冷的看着漩涡鸣人,虽然根本不相信对方嘴里的鬼话,但是并没有出手进攻。 我爱罗之前之所以行事偏激,性格古怪癫狂,一言不合就要大开杀戒,除了他本身的遭遇之外,还和他一直睡不好觉有关。 任何一个人,如果长年睡眠不足,都会出现注意力不集中,烦躁易怒的情况,更别说像我爱罗这样自从出生之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的人,没有变成疯子已经算他意志坚定了。 如今我爱罗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好歹缓解了一下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所以此刻的我爱罗破天荒的能够听进去鸣人的话。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把守鹤那家伙打败。”我爱罗感应了一下体内的守鹤,果然没有任何反应,抬头冷漠的看着鸣人说:“但是我承认你赢了,动手吧。” 说罢我爱罗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于自己即将丧命的下场毫不关心。 “动手?”谁知鸣人奇怪的看着我爱罗说:“动什么手?” “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我爱罗冷冷的看着鸣人:“当然是行驶你身为胜利者的权利,杀了我,证明你自己的存在。” “所以说啊,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样,之前的再不斩也是这样,我是真的服了。” “你听好了,我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和你打打杀杀。”鸣人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爱罗说:“我的目的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我爱罗冷笑一声:“你又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说不定比你想象的还要多。”鸣人意味深长的说:“比如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我爱罗听到鸣人的话后,像是触电般的猛然抬起右手死死盯着鸣人:“旋涡鸣人,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随着我爱罗的抬手动作,周围的黄沙也开始随着我爱罗的动作缓慢的流动起来,逐渐缠绕上鸣人的身体。 “守鹤不是已经陷入虚弱了吗?你怎么还能控制沙子?”谁知鸣人此刻突然开口说起无关的话来:“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这是守鹤带给你的能力?” 听到鸣人的话我爱罗的动作猛然停顿下来,鸣人的话宛如晴天霹雳般在他脑海中炸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控制黄沙的能力是体内封印的守鹤带给他的。 这个力量从他出生开始就带有,保护了他同时又带给他无法挣脱的诅咒,他也认为正是自己的这个能力间接害死了母亲,所以母亲才会憎恨他,父亲才会想要杀死他。 但是此刻鸣人的话语让我爱罗呆滞住了,他努力感应着体内守鹤的力量,发现原本一直在他体内闹腾鬼哭狼嚎想要争夺身体掌控权逃脱出来的守鹤,此刻居然无比安静的待在封印内,一动不动的缩在角落里好像一只走丢的狸猫。 “你也发现了对吗?”鸣人看到我爱罗的反应露出一个了然表情说:“你有没有思考过自己控制沙子的能力其实和守鹤没有关系,你周围的黄沙自发保护你的行动也和守鹤没有关系,这一切其实都另有原因?” 我爱罗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冷冷的看着鸣人说:“另有原因?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我爱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背后颤抖的手已经深深暴露了他躁动的内心。 因为对于我爱罗来说,他之所以性子如此偏激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背负着罪孽出生的,他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原本我爱罗虽然在村子中被别人仇视或者疏远,但是他起码还有家人,有父亲和兄弟姐妹,更关键的是还有一个从小照顾他,关心他爱他的舅舅夜叉丸,从舅舅夜叉丸口中我爱罗也相信自己已经过世的母亲是爱自己的。 但是自从夜叉丸刺杀他那晚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来他的母亲根本就不爱他,甚至还憎恨他,给他起的名字也是为了诅咒自己,这一切都让我爱罗认为自己的存在是错误的,而他大脑的潜意识为了生存又会自发的寻找存在的意义,这样就造成了我爱罗现在的性子,只有通过杀戮的刺激他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鸣人看着颤抖的我爱罗,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轻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爱罗的手:“这其中应该有许多误会,能告诉我当年那晚发生的事情吗?” 我爱罗如同触电般退后一步,此刻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也没工夫去思索为什么鸣人会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不可能...”我爱罗下意识的否定道:“夜叉丸他...为什么要骗我...他当时都快要死了...怎么可能...” 我爱罗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思索着,的确当年夜叉丸刺杀前后的态度变化实在太大,现在想想的确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说如果夜叉丸真的如他所说的是恨着我爱罗的话,那么之前对于我爱罗的关系和照顾,又怎么会那么真实和温柔。 一个人就算是再想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长年累月下来也会不由自主的暴露在眼神中,我爱为自小就被村里人疏远,再加本身就十分细腻的性格,对于身边人的情绪感应自然更为敏感,如果夜叉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恨着我爱罗的话,那么他照顾我爱罗的那些年我爱罗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这些我爱罗原本冰封的内心不禁出现一丝裂缝,这是他对于温暖的渴望。 随着大脑的思考,我爱罗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夜叉丸刺杀他那晚发生的事情,又回想起夜叉丸告诉他的,自己憎恨他,他的母亲也憎恨他,他是带着母亲的诅咒和怨恨而出生的。 两种思想在我爱罗的大脑中碰撞,顿时又让我爱罗思维陷入混乱。 “啊!!!!”我爱罗突然捂着脑袋惨叫起来,无数的回忆,无数的思索,让他原本就疲惫的大脑不堪重负,幸亏现在他体内的守鹤还处于重伤状态,否则按照我爱罗现在的精神状态,只怕是又要再次破封而出了。 鸣人看着我爱罗的情况,连忙上前一步抓住我爱罗的肩膀说:“我爱罗!不要着急,我会陪着你慢慢找到幕后的真相,不要被心中的怨恨蒙蔽了思想,清醒过来!” 然而此刻的我爱罗根本听不进去鸣人的话,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扭曲,大脑的剧痛让他无法思考,胸口处不断传来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 “不要碰我!”意识混乱中的我爱罗下意识的一甩手,四周的黄沙瞬间袭向我爱罗面前的鸣人。 然而面对周围黄沙的袭击,鸣人不闪不避,甚至连查克拉都没有释放,任由黄沙在他的躯体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刷!刷!刷! 瞬间鸣人的背脊和胸膛就被黄沙刮出一道道伤口,在面对守鹤真身都没有受过重伤的鸣人,此刻反而浑身鲜血淋漓,肩膀位置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没事的。”鸣人看也不看一眼身上的伤势,仿佛喷涌而出的鲜血和他无关一样,眼神温和的看着我爱罗说:“你不要怕,都已经过去了。” 我爱罗看到眼前一脸温和毫不在意的鸣人,还有对方反过来安慰自己的话语,以及溅到自己脸上温热的鲜血,整个人猛然呆住了。 此刻的鸣人让他不由的想到了当年的舅舅夜叉丸,刺杀那晚之前的夜叉丸也是这样的,对于他无意间造成的伤害毫不在意,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自己。 “你...”我爱罗颤抖着嘴唇:“为什么要...” “我之前说过,我们是一样的。”鸣人笑了笑说:“我也曾独自面对世界的恶意,也曾在深夜无助的哭泣,所以你的痛苦,你的悲伤我都能够理解,如果这种时候我不来帮你,还有谁能帮你呢。” “你..身上的血...”我爱罗有些怯懦的张了张嘴,自从夜叉丸死后的那晚之后,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说我身上的伤吗?没关系的,我这个人其他优点没有,唯一就是身体的自愈能力特别好。”鸣人抬起胳膊给我爱罗展示已经开始止血的伤口:“而且都是些皮外伤,不用管他自己就能愈合,身体上的伤只要需要时间就能愈合,真正需要关注的是心灵上的伤口,那才是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句话,我爱罗也曾在舅舅夜叉丸口中听到过。 “夜叉丸...他...”我爱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说:“真的是在骗我吗...他那天是真的在刺杀我...” 鸣人看着忐忑不安的我爱罗,突然听到耳边出来纪先生的话语,于是笑着对我爱罗说:“你相信我吗?我爱罗。”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我们不如亲自去问问吧。”鸣人表情认真的看着我爱罗所:“亲自去问问当年真正经历过这些事的当事人。” “当事人?”我爱罗表情一愣,没有明白鸣人是什么意思:“你是指谁?” “你等下就知道了。”鸣人淡淡的笑了笑,缓缓抬起右手说:“不要动。” 说罢鸣人便伸出一根食指点向我爱罗的额头,我爱罗看着鸣人动作,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周围黄沙想要扑上来的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鸣人的食指点中他的额头。 在我爱罗看不到的地方,鸣人身后突然出现一位宽袍大袖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此刻这名中年男子也伸出食指点向我爱罗的额头。 当纪先生的手指和鸣人的手指同时点中我爱罗额头的一刹那,我爱罗只感觉瞬间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就已经来到了一处昏暗的场景。 这个地方的环境和鸣人体内的封印很像,地面上也是有着大量的积水,只是没有鸣人封印内错综复杂的墙壁和铁门。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旁的守鹤发出惊诧的叫声:“黄头发的小鬼,你到底是谁!” 此刻守鹤的身体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看上去就真的像个土黄色的大号狸猫玩偶一般,再没有之前残暴凶悍的感觉,甚至还有给人那么一点可爱的感觉。 “守鹤...”我爱罗呆呆的看着面前体型大大缩水的守鹤:“这里是...封印内?” 我爱罗之所以能认出这里是在封印中,是因为他小时候曾经偶然进入过一次,也和守鹤有过一场没头没尾的对话,当时我爱罗的性格还没有改变,只是把守鹤当做守护自己和村子的东西。 “呦!”鸣人抬起手毫不见外的和守鹤打了个招呼说:“我俩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你点事情。” “问事情?笑死我了,你以为本大爷真的会乖乖告诉你什么吗?”守鹤听到鸣人的话忍不住狂笑起来:“做梦去吧!等到本大爷恢复实力,一定会亲手洗刷你带给本大爷的耻辱!” 守鹤之所以态度如此嚣张说到底还是因为尾兽从根源上来说是不灭的,就算是有人耗费无比巨大的代价将尾兽真的彻底消灭,被消灭的尾兽也会在未来的某天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重生。 我爱罗不解的看向鸣人,不知道对方把他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守鹤这种性格想也知道从它口中不可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然而鸣人则是丢给我爱罗一个放着我来的眼神,对于鸣人来说,守鹤这种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性子简直不要太好对付。 “这样啊,我原本听到外面的人说守鹤是个大好人,所以才特意来问的。”鸣人故意放大声音说:“好多人都和我说守鹤是个善良的尾兽,最乐于助人了。” “哈哈哈哈哈!你是听哪个傻瓜说的。”守鹤听到鸣人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居然说我是个善良的尾兽?” “你给本大爷听好了!”守鹤恶狠狠的看着鸣人说:“本大爷是所有尾兽中最凶残!最强大!最恐怖的一个!” 幸亏此刻鸣人和我爱罗是意识进入到封印中,外面的九尾听不到守鹤的话,要不然肯定要闹起来了,说什么也要和守鹤打一场证明谁才是最强的尾兽不可。 “真的吗?”鸣人故意用不相信的语气说:“可是我听外面的人说,守鹤特别好,还会主动操控黄沙保护封印自己的人柱力,不让人柱力受一点点伤,就算是对方昏迷过去,守鹤也会尽职尽责的保护。” “谁说的!放屁!”守鹤一听鸣人的话顿时急了,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尾兽中最残暴最恐怖的一个,连忙大吼着说:“我什么时候会主动保护人柱力小鬼了!那个黄沙明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这不科学啊。”鸣人指着一旁的我爱罗反驳道:“除了封印在他体内的守鹤,还会有谁可以这么长时间的控制黄沙保护一个人?我不信。” “这些都是当年那个叫做加瑠罗臭婆娘干的事情!不要来赖到我身上!”守鹤挥舞着手臂说:“那都是她干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旁的我爱罗听到自己母亲加瑠罗的名字,顿时身体一震,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颤抖着说:“加瑠罗...你是说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护我的沙子,是我的母亲加瑠罗...” “没错!那个叫加瑠罗的婆娘死之前牺牲自己,把所有查克拉连同自己的意志都灌输到黄沙中,所以沙子才会一直保护你这个小鬼。”守鹤用手不断拍着地面说:“我当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不能这么污蔑我!” 鸣人听到守鹤的话,尤其是听到我爱罗的母亲死之前也还挂念着我爱罗,将自己的查克拉连同一直灌注到黄沙中十年如一日的守护我爱罗,轻轻叹息一声拍了拍我爱罗的肩膀。 而此刻的我爱罗早已泣不成声,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的滴在地上,五官紧紧皱在一起,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彻底胡成一团,就像是一张糊满了颜料的抽象画。 对于我爱罗来说,此刻他就像是突然放下了一直挂在身上沉重的枷锁,这份枷锁就是他曾经背在身上的罪孽。 他曾经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母亲,母亲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与爱,甚至是怀着憎恨和诅咒的意愿。 而此刻守鹤的话让曾经谎言不攻自破,虽然我爱罗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舅舅夜叉丸要骗自己,但是在此刻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爱着自己的,甚至化作黄沙陪伴保护了自己这么多年。 我爱罗此刻只想回到黄沙的拥抱中,这是他一直内心一直渴望却无法的得到的母亲温暖的怀抱。 无论如何,在这一刻,我爱罗内心才算真正的与这个世界和解, 看着泣不成声的我爱罗,鸣人轻轻拍了拍肩膀然后笑呵呵的对着一旁不明觉厉的守鹤说:“今天谢谢你了,我们先撤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 守鹤听到鸣人的话表情一愣:“谢谢我?谢什么?你别想试图用好话恭维本大爷!我不吃这一套!” 然鹅我爱罗则突然向前一步,哽咽着走到守鹤面前说:“无论如何,谢谢你,守鹤....” 听到我爱罗这句蕴含着极大感情的感谢,守鹤猛然呆住了,他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我爱罗之前的那个人柱力,一个叫做分福的蠢和尚,一个很像六道仙人的怪老头。 “哈哈哈哈哈!”守鹤蓦然狂笑起来:“谁高兴保护你们这些蠢货人类啊,说到底你们这些人类,根本比不上我们野兽!” 然而鸣人根本不管守鹤说的什么,一挥手便带着我爱罗离开封印,最后空荡荡的封印中只剩下守鹤焦急的话语。 “你记得出去了和外面的人解释啊!本大爷是尾兽中最残暴,最强大,最恐怖的存在!保护这小子的黄沙根本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定要记得啊!!!” 鸣人和我爱罗出了封印之后,我爱罗依旧止不住眼泪,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身旁的黄沙,像是在摸母亲温柔的脸庞。 鸣人默默陪着他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爱罗才算换过劲儿来。 “谢谢你...”我爱罗红着眼睛沙哑着嗓子对鸣人说:“如果不是你,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真相。” “没关系,这一切都是我自身的意愿。”鸣人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我当初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曾经的自己,所以做不到对你坐视不理。” “对了,关于当初你和你舅舅夜叉丸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这些其实都是我从你姐姐手鞠那里听来的,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她也是关心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事的,我已经不会介意这种事情了。”我爱罗轻轻摇摇头,将当初夜叉丸曾经的照顾他的事情和刺杀他那晚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鸣人。 对于我爱罗来说既然心结解开了,那么那晚夜叉丸的话就可以确定是谎言,自然也不会对我爱罗再产生什么影响,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夜叉丸为什么要去刺杀我爱罗,而且还在死前撒谎。 “原来如此,夜叉丸当初是说了这样的话吗?怪不得你一想起来就那么激动。”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既然夜叉丸对你的感情不像是作假,那么那晚无论是刺杀还是他说的谎言,应该都是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受人指使,所有的一切应该都不是他的本意。” “说到底你的舅舅夜叉丸还是砂隐村的忍者,如果真的有高层对他下达死命令的话,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只能乖乖听话。”鸣人默默分析道:“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是哪个高层下的命令。” “哪个高层下的命令...”我爱罗喃喃自语,脑海中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人选。 四代风影,也就是我爱罗的亲生父亲,罗砂。 这是我爱罗最先想到的可以强行命令夜叉丸,而且还有这个动机的人,毕竟就算是夜叉丸死了之后,他的父亲四代风影也没有停息过对他的刺杀行动。 “我大概能想到是谁了...”我爱罗默默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说:“应该就是我的父——” 很难形容我爱罗此刻复杂的心情,虽然他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爱自己的,可惜现实又紧接着给了他重重一拳,因为他的父亲可能就是一直迫害他的幕后黑手。 “别说!”这是鸣人突然抬手打断我爱罗接下来的话:“不管你心中猜测的对象是谁,现在都不要说,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都不要透露,把这个秘密藏在心中。” “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还不明了,咱们现在也只是暂时的猜测,就好像是你母亲的真想一般,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鸣人眼神深邃的盯着我爱罗,意味深长的说:“况且就算事实真的如你想的那样,在你拥有真正可以反抗对方的力量之前,这种话都是不能说出口的,明白吗?” 我爱罗静静听着鸣人的话,他本身就属于那种天赋很好很聪明的人,顿时反应过来,冲着鸣人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我是木叶的忍者,而你考试之后就要回砂隐村了,所以这件事情我暂时帮不上你什么忙。”鸣人叹了口气说:“所以你一定要记得不要过早的暴露自己,否则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好说,甚至有可能连累你的哥哥姐姐。” 我爱罗看着面前真心为他操心谋划的鸣人,还有鸣人身上的伤口和血痕,此刻他突然觉得哪怕他的父亲真的是幕后黑手也没有那么难过了,只要还有这个人站在他身边,愿意真心帮助他,那么与世界为敌似乎都不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旋涡鸣....鸣人...”我爱罗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直呼鸣人的名字:“我这边也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是关于....我们这次来木叶的真正目的。” “你是不是想说你们其实来木叶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参加中忍考试,而是准备和一个叫大蛇丸的人里应外合,试图对木叶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鸣人接着我爱罗的话说:“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你都知道了?”我爱罗此刻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合着他之前还想着自己也投桃报李帮一下鸣人,结果对方早就知道了。 “这很难猜吗?只要把现有的线索整合起来,然后稍微分析一下就能得出这个结论吧。”鸣人默默叹了口气说:“之前的求生演习我已经见过大蛇丸了,也知道对方的厉害,这种人物处心积虑潜入到木叶目的绝对不简单,然后再加上你这个理应严密监视保护的人柱力大杀器居然也来参加这种可有可无的中忍考试,还偷偷摸摸的不让木叶知道,说你们砂隐没有其他心思谁信啊。” “好吧...”我爱罗此刻除了佩服也没有其他想法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鸣人无奈的一摊手说:“大蛇丸悄悄潜入的事情木叶高层早就知道了,也肯定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说到底这是对方的阳谋,在各国大人物请柬已经发出去的情况下,木叶不可能中途突然停止万众瞩目的中忍考试,现在除了加强警备走一步看一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最后拼的就是谁的底牌多,谁的底牌强。” “这次计划我也只是知道一部分,最多也就到时候找理由不出手。”我爱罗有些惭愧的说:“其他方面我就没什么办法了,抱歉...” “干嘛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之一。”鸣人摆了摆手说:“你到时候能选择不出手我已经很感谢了,说到底你我现在还是太弱小,在那些大人物眼中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他们也根本不会听我们说什么,只希望这次能少死点人吧。” 这时候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微微冒出头,将自身的光和热无私的洒向大地。 “一眨眼天都快亮了。”鸣人抬头看了看天色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你们的带队老师逼问起来,手鞠和勘九郎就难过了。” “我明白,那我先回去了,之后再联系。”我爱罗点点头也不啰嗦,犹豫了一下突然上前抱住鸣人拍了拍鸣人的背然后转身离开。 “没问题,之后咱们再联系。”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也反手拍了拍我爱罗的背,站在原地静静目送我爱罗离开。 “终于搞定了~”我爱罗离开后鸣人伸了个懒腰,此刻他身上的伤痕已经愈合大半,随着伸懒腰的动作皮肤上的血痂纷纷落下:“累死我了,回去了。” ------------------------------------- 木叶为砂隐村安排的庭院小楼中,此刻马基正一脸阴沉的坐在客厅中,他的对面跪坐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手鞠和勘九郎两人。 “你们确定我爱罗是主动说自己要出去散散心?”马基此刻脸上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真的是这样的,马基老师。”对面的手鞠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你出去之后我爱罗就突然下楼说自己要出去散心,也不让我们跟着。” “他要出去散心你们就让他出去?我爱罗随时可能暴走你们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如果计划暴露,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马基一拳砸在地板上说:“我不过出去一小会儿,你们就把人给我看丢了!” “马基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罗做的决定你不在我俩哪敢反对啊。”勘九郎连忙说:“他不让我们跟着我们是真的不敢跟着啊,我们之前第二次考试的时候就惹我爱罗不开心了...” 马基扫视着对面的手鞠和勘九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你们两个很好!你们最好祈祷不要让我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如果天亮之前我爱罗还没回来,后果你们知道的。” 手鞠和勘九郎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深处的无奈,现在他们也只能在心中祈祷鸣人真的说到做到吧,否则他们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这时,玄关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开门声,马基几乎是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一个闪身走出客厅,手鞠和勘九郎见状也连忙跟上。 玄关处正是刚刚回来的我爱罗,此刻他身体外面重新覆盖上了砂之铠甲,从表面上看上去完好无损,真的就像是刚刚从外面散完步回来。 “我爱罗,你去哪里了!”马基看到我爱罗回来,心底送了一口气的同时怒气冲冲的走上前:“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 “我刚才出去散了个步。”我爱罗面无表情的回应道:“有问题吗?” “你!”马基表情一窒,但是现在既然什么问题也没有,他的确没什么办法对付我爱罗,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我爱罗后便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勘九郎和手鞠看到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的我爱罗,内心都有些忐忑,那个漩涡鸣人到底成功没有,从外表上真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爱罗直直走向楼梯,勘九郎和手鞠在我爱罗接近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而我爱罗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在路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嘴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谢谢,还有....对不起。” 手鞠和勘九郎听到耳边响起的话语,顿时如遭雷劈般站立在原地,直到我爱罗上楼回到房间后,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勘九郎,你听到了吗?”刹那间手鞠的眼眶含满了泪水:“你听到我爱罗刚才说的话了吗?旋涡鸣人没有骗我们,他真的做到了。” “是啊,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勘九郎也感慨万千的拍了拍手鞠的肩膀说:“我们也回去休息吧,让马基老师看见你这样子又该起疑心了。” “嗯...”手鞠捂着嘴点点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两人便怀着相同如释重负的心情各自回到房间。 我爱罗一人回到房间,坐在榻榻米上呆呆的看着窗外初升的朝阳,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可以睡觉了,现在守鹤正处于虚弱状态,就算自己睡着也不用担心对方突然跑出来。 我爱罗环视房间一周,才发现自己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被褥,想睡的话只能不脱衣服躺在地上了。 想到这里我爱罗干脆起身来到窗台边,整个人坐在窗台上打开窗户,头靠着窗沿看着外面清晨空旷的大街,他的心中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安宁,不用担心不小心睡着被守鹤控制身体,也不用时时刻刻被曾经的过往和心中的仇恨折磨,更没有一个尖锐的公鸭嗓在他的脑子里大喊大叫。 不知不觉中,我爱罗歪着脑袋逐渐发出悠长的呼吸声,靠在窗台上静静睡着了。 此时他身后的葫芦中的黄沙悄然扩散,帮助他挡住不时吹来的寒风,清晨的阳光洒在黄沙上,闪耀着如同金子般的光泽。 鸣人此刻也回到家中,看到自来也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攥着之前的酒壶。 鸣人叹了口气上前把酒壶从自来也手中拿下放好,还专门去厨房看了看酒坛里面还剩多少果酒,结果和鸣人走之前根本没差多少,说明自来也没喝多少就被这点果酒给灌醉了。 看着一副海量的样子,结果酒量这么小吗? 鸣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自来也,整天嘴上吹自己是个大豪杰,然而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将自来也安顿好后,鸣人坐在客厅中思考着之后的计划,虽然一晚上没睡还和我爱罗大战了一场,但是他现在仍然没有感觉太疲惫。 其实鸣人很早就发现了,自从跟着纪先生修炼打坐入静之后,他每天需要的睡眠时间越来越短,发展到以后鸣人甚至怀疑睡觉对自己来说可能只是一个习惯了。 根据现在手中的线索在心中默默推演着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鸣人的眉头渐渐皱紧。 因为从现在知道的情况来看,大蛇丸先是联合了五大忍村之一的砂隐村,更是不惜亲自潜入到木叶来探查,背后所图肯定不小,但是你要说光是这样就能对木叶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害,这又有点扯。 他现在暂时还想不出这个计划的核心在哪里,或者说对方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 因为目前来说砂隐村来到木叶的人总共也只有我爱罗一行四人,哪怕我爱罗是砂隐村的人柱力,但是以我爱罗展现出的实力,还有施展假寐之术时大半个身体暴露在守鹤头顶的破绽,对于木叶来说虽然守鹤出现的瞬间可能会造成一些破坏和伤亡,但是也就仅仅如此了。 只要木叶反应过来就能非常快的找出真的我爱罗和守鹤的方法,只要派一名速度和体术都很优秀的忍者,使用斩首战术将守鹤头顶沉睡的我爱罗搞定,守鹤自然就会不攻而破,小李的老师迈特凯无疑是可以轻松完成这项工作。 甚至哪怕要找出能和守鹤正面硬刚的忍者,对于木叶来说也不是难事,最起码现在睡在地板上满身酒气的自来也是有这个实力的。 如果想要真正对木叶造成威胁,那就势必要出动大量忍者,甚至砂隐村所有人全部出动都不一定靠谱。 毕竟木叶现在是世界上当之无愧的第一忍村,无论从高层的力量还是中坚忍者的数量,甚至是下层忍者的培育,都是遥遥领先于其他忍村的。 而砂隐村只是五大忍村中比较弱小的一个,也就比刚刚经历了众多内乱,好不容易暂时平息下来的雾隐村好那么一点点。 而且砂隐村还是进攻的一方,众所知周哪怕是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以逸待劳的防守方也是天然占据优势的,所以哪怕砂隐村全体冲动长途奔袭之下来到木叶,大概率也是白给。 因为砂隐村有的东西木叶都有甚至更强,砂隐村没有的东西木叶也有,如此大规模的出动忍者肯定早就被木叶的探子发现了。 所以鸣人更倾向于砂隐村只是出动了一小部分实力,很多比较惹眼的高层人物根本没有出手,大蛇丸最终的目的也根本不是真的摧毁木叶,而是另有其他。 在只造成一时间的骚乱的情况下,如何才能对木叶造成尽可能大的伤害呢。 鸣人想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是的,这次行动如果能够杀死木叶的火影,那无疑是巨大的胜利,就算是死一些忍者也是完全值得的。 对于现在的木叶来说猿飞日斩无疑相当于定海神针,无论是从声望还是资历来说都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只要有他在木叶就不可能乱起来,因为没有人有那个资历去怀疑猿飞日斩的决。 对于像木叶这种的庞然大物来说,没有什么东西要比自身的稳定还要重要了,有时候一个决定是否正确反而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全村人是否能够一条心,只要木叶能够一直维持稳定,哪怕是错误的决定,在木叶恐怖的实力面前,外人就算不服气也只能点头说做得好。 如果猿飞日斩突然死亡,那么没有指定接班的人木叶就很有可能陷入混乱,各种原本猿飞日斩在位时不敢冒头的想法也会一一浮出水面,最理想的结果之下甚至都不用外人动手,木叶自己就会陷入混乱分裂之中。 推演出大蛇丸最有可能的目的,那么新的问题出现了,就是大蛇丸如何刺杀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作为木叶的最高领袖,猿飞日斩自身实力超凡不说,身边随时都会围绕着一群暗部,虽然平常人可能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但是猿飞日斩无疑是整个木叶守卫最严密的人。 身为经历过三次忍界大战,实力超凡的忍者博士,一击必杀这种东西在猿飞日斩身上根本想也不用想,现在忍界根本找不出一个可以对猿飞日斩做到一击必杀的人。 所以这势必是一场拉锯战,砂隐的进攻,计划中我爱罗的作用都是为刺杀猿飞日斩而服务的。 首先要想办法接近猿飞日斩,然后通过砂隐和我爱罗的作用吸引木叶绝大部分忍者的注意力,等到猿飞日斩孤立无援之时露出獠牙,以多人优势创造一个猿飞日斩不能逃跑必须要正面对战的场面,在最后木叶的其他忍者解决掉骚乱回到猿飞日斩身边之前将猿飞日斩搞定。 这是鸣人暂时想出的大概计划。 然而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接近猿飞日斩,尤其是在这种中忍考试期间村子里鱼龙混杂的时期,任何一个人接近猿飞日斩都要经过暗地里的层层审查,稍微有一点可疑都会引起暗部的警惕。 那么有谁是可以不接受审查,就能够堂而皇之的带人接近猿飞日斩,甚至不会引起暗部的警惕? 鸣人默默想着,想起之前预赛时猿飞日斩说过的一个细节,不禁心中一震。 四代风影? 正式比赛时猿飞日斩身为三代火影是要和四代风影一起坐在看台上观看比赛的,木叶的暗部也不可能出手审查四代风影,否则那根本就是打砂隐村的脸,属于会导致开战的外交事故。 这是鸣人能够想到的唯一可以不经过审查就带人接近猿飞日斩的人,但问题是四代风影真的有这么勇吗? 自己带着一小撮人跑到最强忍村的大本营,然后准备刺杀人家的首领,这到底是来刺杀还是来送菜的,理论上木叶忍者解决掉骚乱之后把四代风影干掉的可能性更大吧... 除非四代风影真的对自己的实力无比自信,否则砂隐村能同意这种计划只能说明所有的高层脑子都坏掉了。 想来想去鸣人还是想不出大蛇丸的计划核心是什么,只能说现在掌握的信息还太少,尤其是关于大蛇丸这个人的性格和曾经的经历,鸣人完全不了解。 要知道一个人的性格和曾经的经历是会影响到他的行事作风的。 最后鸣人也只能叹一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不能什么都被自己料到了吧,那就真的把全天下人都当蠢货了。 看着窗外逐渐变多的行人,鸣人表情一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想到那件事之后,鸣人几乎是没有多想,立马起身走向门外,这件事要是耽误了,那他可就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不久之后,鸣人来到村子外围的一处房屋面前,这栋房屋从外面看上去十分老旧,甚至还能看到许多明显的修补痕迹,不过房屋本身和周围的院子都十分整洁,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很勤快经常打扫。 鸣人来到门前刚准备敲门,房门就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打扮利落的小圆脸女生。 结成桃刚打开门准备出门去打工,就看见鸣人站在门外,维持着一个准备敲门的动作。 “鸣人大人!您怎么来了!”结成桃露出惊喜的表情:“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您来呢,好多孩子都说想您了。” “那个...我最近不是在参加中忍考试,所以比较忙。”鸣人尴尬的放下手说:“你是要出门吗?” “嗯,我最近升职了,烤肉店的老板把我升做大堂经理,所以要去的早一点。”结成桃身子一偏给鸣人让出进门的位置:“您先进来吧。” “嗯。”鸣人摸了摸鼻子走进房间:“你就别用敬语称呼我了,还有那个什么鸣人大人听起来也太怪了,你叫直接我的名字鸣人就行。” “那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直呼您的姓名呢!”结成桃脸上露出着急的表情:“要是这样我不就成了忘恩负义的那种人了吗?” “所以这和忘恩负义有啥关系,你...算了...”鸣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只能把这个问题先丢到一边,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找结成桃说。 “今天我有事找你商量,你能不能先和烤肉店那边请个假。”鸣人语气严肃的说,生怕结成桃大意还专门强调道:“真的很重要,关乎到你们的安危。” “当然没问题!我今天就不去烤肉店了。”结成桃毫不犹豫的答应,对于她鸣人大人和烤肉店之间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在她心中的重要性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嗯,咱们先进去再说吧。”鸣人点点头走进房间:“你最好把长谷龙生也叫来,这件事最好是大家一起商量。” “鸣人大人您终于决定要建立属于您自己的势力了吗?”结成桃一脸惊喜的看着鸣人:“我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我这就去叫龙生来!” 说罢结成桃就噔噔噔的上楼敲响长古龙生的房门,身后鸣人无力的伸出手张了张嘴。 “那个...我不是...你...算了...” 最后鸣人还是叹了口气放下手,反正一会儿他们就知道了。 不过一会儿长古龙生就陪着结成桃走下楼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孩子,他们都是当年受过鸣人恩惠的孤儿,听到结成桃说鸣人大人有大事要找他们上来,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其实也不怪他们,谁叫结成桃天天晚上和他们耳提面命,说是现在虽然生活好了但是大家都不能放松警惕,要有危机意识时刻想着提升自己,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暂时潜伏等待时机,等到时机一到鸣人大人振臂一呼,他们立马就要跟随鸣人大人的响应征战天下,到时候谁要是能力不行掉队了可别怪她不留情面。 鸣人环视一周,看着周围人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有长谷龙生还算冷静,看到这种情况主动开口。 “鸣人大人,您这次来,是有什么要事吗?”长古龙生说到:“是因为最近村子里的中忍考试吗?” 长谷龙生作为曾经的大家族少爷,眼光自然也不一样,敏锐的察觉到村子最近的气氛有些不对,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没错,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鸣人表情严肃的点点头:“根据我这边的可靠消息,最近村子可能会发生一场不小的骚乱,涉及到忍者之间的斗争。” “虽然根据我的推测虽然出不了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这毕竟是忍者之间的战斗,村子到时候也肯定很混乱。” 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眼神,鸣人紧接着说道:“你们这一段时间最好少出门,打工能请假的就请假,不能请假的干脆就先辞了,尤其是一些年纪比较小的孩子,最近一段时间严格禁止出门乱跑,忍者之间的战斗你们普通人太容易被波及丧命,所以这几天赶紧储备一些粮食物资,然后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 鸣人说完之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保险,这里可是有许多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于是干脆说:“要不你们干脆一起跟着我去后山吧,我在那里找一块地方,帮你们搭建一个临时营地,虽然可能出现野兽但是你们人多应该不怕,总比待在村子里面对忍者的好。” 鸣人一口气说完之后,周围的人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时又是长古龙生开口了。 “鸣人大人,您是说最近一段时间会有忍者来木叶捣乱?”长古龙生冷静的说:“您觉得这场骚乱范围和持续的时间有多大?” “范围和时间...”鸣人在心默默估算了一下然后说:“按照我的判断,这次骚乱应该不会涉及到木叶全村,时间应该也不会超过半天左右。” “这样啊...”长古龙生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鸣人大人就不用带我们去后山避难,我们只要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应该就可以应付。” “真的没问题吗?”鸣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万一有忍者闯进来,屋子里还有很多孩子呀...” “鸣人大人放心吧,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弟弟妹妹,那就要先踏过我们的尸体!”长古龙生坚定的说:“鸣人大人你已经帮过我们太多了,我们也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总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想着让您出手吧。” “毕竟我们是想做您的左膀右臂,而不是拖油瓶啊。”长古龙生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旁边的结成桃说:“阿桃你说对吗?” 结成桃在一旁狠狠点头,对于长谷龙生的话她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鸣人看着周围一圈人坚定的眼神,只能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们坚持,我这里有一些体术方面的资料和简易的武器图纸,你们可以拿去练练,最起码能有一些自保能力。” “我们绝对不会辜负鸣人大人的期望的!”结成桃如获至宝的接过鸣人递来的资料和图纸,满脸通红的说:“鸣人大人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成为您最坚实的左膀右臂的!” 然后鸣人带着几个人出门去采购物资了,结成桃则是上楼准备叫醒还在梦乡里的弟弟妹妹,提醒他们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到处乱跑。 客厅中只剩下长古龙生一人,握着手中鸣人给予的资料和图纸,用力抿起嘴唇。 长谷龙生是一个很不一样的人,小时候享受过大富大贵,中途遭遇剧变全家只剩他一人苟活,但是这些并没有击垮他,他依旧坚强的生活着,也没有因为自己曾经的身份而瞧不起周围的孩子。 他对于鸣人的感谢自然做不了假,但是光是这些是不够让他真正的追随鸣人。 不同于周围孩子对于鸣人单纯的感恩和崇拜,见识过大世面的他对于鸣人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长古龙生能看出鸣人是一个极为聪慧的人,很多时候鸣人对待事物的看法和渊博的知识,都让自认为见识不凡的长古龙生自惭形秽。 鸣人偶尔讲课时教给孩子们的知识,甚至让长古龙生惊骇欲绝,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但是他能感受到那些看似简单知识背后是多么深奥玄妙的道理。 就比如这次鸣人随手拿出来教给他们的东西,结成桃他们也许不是很清楚,但是长谷龙生知道这些东西甚至许多诸侯都会眼红。 当然最让长古龙生敬佩的是鸣人明明拥有如此渊博的知识和底蕴,但还是保持这一颗善良朴实的内心,不求回报的帮助他们这些孤儿,遇到危险第一时间就来通知他们。 这才是值得追随一生的人。 长谷龙生在心中默默念到,紧紧的握着手中鸣人给予的资料和图纸,回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最重要的当然是辅佐追随鸣人不假,但是这不妨碍等到以后时机何时之时,长古龙生在辅佐之余顺便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在条件允许之下他很乐意找当年的一些“故人”好好叙叙旧。 ———————————————————————————————————— 鸣人带着几个小孩到了市场采购东西,先是买了一些米面,然后再采购了许多应季的蔬菜和水果,最后买了一些便于储藏的罐头和肉类。 采购完之后正准备回去之时,鸣人突然看见向他走来的犬冢牙和油女志乃。 “呦!鸣人!”牙隔着老远就挥舞着手热情的打着招呼:“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几个孩子要给家里采购东西,我就顺便帮他们看看。”鸣人笑着回应道:“你们是出来散步吗?” “我和志乃准备去雏田家去看望雏田。”牙笑嘻嘻的说:“上次雏田受伤之后就一直在家里休养,我们想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是牙硬拖着我去的。”志乃在一旁扶了扶墨镜说:“我其实还在家里特训,准备之后的正赛。” “别这么说嘛,你明明自己也想去看望雏田的。”牙用胳膊杵了杵志乃,然后眼睛突然一亮看着鸣人说:“鸣人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望雏田?人去的越多雏田肯定越开心!” 鸣人听到牙的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上次预赛中雏田被宁次打伤之后,在医院没待多久就被家里人接回去了,说是他们自己家有专门的医生,照顾的也很周全,他在雏田受伤之后还没有去看望过呢。 这次除了去看望雏田之外,正好还可以观察一下日向家的情况,一直听别人说日向家是木叶第一大族,还有什么分家宗家的矛盾,总要自己亲眼去看看再能知道。 于是鸣人转头对身后几个孩子叮嘱了一番,告诉他们直接拿着东西回家,路上不要乱跑,然后转头看向牙和志乃。 “正好我也想去看望雏田。”鸣人笑呵呵的对着呀和志乃说:“择日不如撞日,那咱们就今天就一起去吧。” 说罢鸣人便和牙与志乃一起走向日向家。 日向家在木叶村非常好找,毕竟占地面积非常大,而且装修也非常气派,路上随便问一个人都知道日向家在哪。 鸣人看着日向家庄严华丽的大门,有些咋舌的说:“这就是雏田住的地方?” “对啊,你不知道吗?”牙一脸淡定的上前敲了敲门:“雏田都和咱们做了那么久同学了,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emmmmm.....我平时不怎么关注这方面的东西。”鸣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以前把雏田当做穷苦人家的孩子不禁有些脸红,他原本以为佐助家的院子和大门已经够奢华的了,没想到雏田家的更夸张,怪不得木叶第一大族是日向家而不是宇智波呢。 牙敲门没多久,就有人前来开门,问清楚他们的来意之后,听说他们是雏田大小姐的同学,专门来看望雏田大小姐的,那人十分热情的把三人迎了进去。 “几位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日向日足大人。”那人把三人领到客厅沏上热茶之后,微微一行礼转身离开。 三人坐在素雅庄严的客厅中,旁边就是宽阔的日式庭院,庭院中铺满了鹅卵石,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池塘里面养着锦鲤。 其实牙和志乃也是第一次来雏田家,家里虽然条件不错但是肯定比不上日向家,一时间都好奇的看来看去。 原本条件最差的鸣人反而十分淡定,端起手中的热茶喝了一口,不愧是日向家,就连招待客人的茶都不是普通货色。 没过多久雏田的父亲日向日足便来到客厅,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和雏田有几分相似的小女孩,正站在日向日足身后好奇的打量着鸣人三人。 “诸位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探望小女,我在这里替小女现行谢过各位。”日向日足一本正经对着三人微微行礼,他身后的小女孩儿也连忙跟着行礼。 三人哪里见过这架势,纷纷正襟危坐弯腰回礼。 “这是我们家的次女日向花火。”日向日足行完礼后回头示意身后的小女孩上前:“花火,还不和诸位忍者前辈打招呼。” “在下日向花火。”花火又赶忙上前一步:“各位前辈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此时牙和志乃都有些卡壳,他们家里虽然也有不少长辈,但是气氛都很轻松很少有这么严肃的场景,实在是应付不来。 鸣人看着闷声没说话的牙和志乃,知道还是要自己上才行。 “哪里,我们和雏田是多年的同学,来看望她是应该的。”鸣人微微一笑:“这位花火是雏田的亲妹妹吗?果然看上去很像呢。” 就在花火微微脸红准备回应些什么的时候,一旁日向日足表情严肃的发话了:“花火和雏田完全不同,花火是我们日向一族未来的希望。,雏田连中忍考试正赛都没能进入,还是输在一个分家人手里,简直是丢我们日向宗家的脸。” 随着日向日足一句话,场面上瞬间冷场,牙和志乃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花火也局促的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倒是觉得两个人很像呢。”鸣人看着有些低着头的花火温和的笑着说:“日足叔叔一定没有去看之前的预赛吧,雏田可谓是英姿飒爽,气魄丝毫不输给日向宁次呢。” 听到鸣人的话,日向日足眼神微微一凝,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鸣人,鸣人则是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脸上依旧带着淡定的微笑。 鸣人与日向日足对视良久,知道客厅中沉重的气氛让牙和志乃都有些忍受不了的时候,日向日足发话了。 “雏田他就在隔壁的卧室中休养,等下会有人带你们过去,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日向日足默默起身对着身旁的花火说:“花火,跟我来,今天的训练还没有完成。” “是,父亲大人。”花火乖乖应了一声,悄悄看了一眼对面的鸣人三人,然有些失落的跟着日向日足离开。 日向日足离开后牙和志乃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气氛是真的让他们觉得难受,只有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日向日足离开的方向。 这个日向家,好像真的有点奇怪。 日向日足刚走,就有仆人来到客厅,领着鸣人三人去卧室看望雏田。 “雏田大小姐,您的朋友来看望您了。”仆人在卧室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门内传来一声虚弱的回应,这才轻轻拉开门,对着鸣人等人微微行礼后离开。 鸣人一进如宽敞的卧室,就看见雏田脸色苍白的躺在卧室里,头上放着湿毛巾降温。 “呦!雏田!”牙进入房间发现没有外人后,立马就暴露出本性,大大咧咧的坐到雏田身边说:“你身体怎么样了,话说你的卧室真大啊,感觉比我的卧室要大上三四倍!” “牙!小声点。”一旁的志乃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雏田现在还在休养,需要安静。” “没事的,志乃,你们能来我很开心。”雏田虚弱的笑了笑,然后看到走在最后面的鸣人,顿时说话都不利索起来:“鸣...鸣....鸣人君,你....你怎么...怎么也来了。” 鸣人看着有些结巴的雏田,笑着说:“好久不见呀,雏田,你身体好一点了吗?” “是我和志乃在路上正好碰见鸣人,鸣人也想来看望雏田。”牙在一旁解释道:“所以我们就拉着他一起来了。” 然而此刻雏田根本听不到牙的解释,看到近在咫尺的鸣人,红晕逐渐从脖颈弥漫到耳根:“那个...那个...鸣人君,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啊?不难看啊。”鸣人歪了歪头表情迷惑的说:“你现在的样子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啊,话说我还没见过你穿和服的样子呢,很可爱。” 此刻雏田因为是在家中养伤,所以并没有穿外出时候的那套衣服,而是穿着一套素雅的和服。 “是...是吗?”雏田低着头怯懦的说:“真的...可爱吗?” “喂,雏田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我们才是一个班的伙伴,鸣人这家伙是外人。”一旁的牙看到雏田不理他,顿时不乐意的说:“刚才和你爸爸见面,差点没吓死我,你爸爸看上去有点可怕。” “抱歉...我爸爸他...”说起自己的父亲,雏田顿时情绪有些低落的说:“他也不是一直都这样的...” 鸣人看到雏田有些失落,连忙岔开话题说:“说起来,我们刚才还遇到一个叫做花火的小女孩,她是你妹妹对吗?你们俩长得真的很像。” 提起自己的妹妹雏田脸色不由的带起意思微笑:“嗯,花火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性格也很温柔。” 而这时牙又突然说话了:“我就说你们两个像嘛,你爸爸还非说什么你俩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怎么想的。” 听到牙的话,雏田原本刚刚有些恢复的情绪又低落起来,鸣人差点没无语的捂住脸,这个牙是真的不会察言观色。 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志乃忍不住了,伸出手狠狠的拍了牙的后背一下。 “你干嘛啊!”牙猛地被拍了一下,顿时不满的看向志乃:“你干嘛拍我!” “不会说话就闭嘴。”志乃面无表情的跪坐在旁边:“少说两句憋不死你。” “什么不会说话,乱七八糟的。”牙转过头不理志乃:“我还要和雏田聊天呢,这么多天不见,她一定很想我。” “对了!我把赤丸也带来了!”牙突然眼睛一亮,拉开胸前的拉练作势要赤丸拿出来:“雏田肯定也想赤丸了吧,来打个招呼!” 这是志乃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抓起牙的后衣领走向门外:“走,陪我去上厕所。” “你要去就自己去,我又不想去上厕所...别拉我...” 等到牙被志乃拽出房间上厕所,卧室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雏田和鸣人两人,一时间房间内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着低头拽着被子不说话的雏田,鸣人突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雏田...”鸣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面对日向日足都能保持淡定的他此刻不知为何有些害羞其起来:“你之前和宁次的比赛,我看了...很厉害...” 刚说完这些鸣人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这不和刚才的牙差不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真的觉得我很厉害吗....”雏田低着头不敢看鸣人,抓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我根本不是宁次哥哥的对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真的!”鸣人连忙说:“在那之后我也和宁次聊过了,他也觉得当时的你很厉害,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能应对!” “宁次哥哥真的这么说吗?”雏田猛然抬起头,也没来得及细想鸣人和宁次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宁次哥哥觉得我很厉害?” “当然!宁次说他当时差一点就要使出最后的绝招了,如果你再坚持一下的话。”鸣人脸不红气不喘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抱歉了,宁次,你做哥哥的就让一下妹妹,雏田都是你打伤的,你受点委屈就当赎罪了,反正我也没说差一点具体是差多少嘛。 “太好了...宁次哥哥不生我的气了吗?”雏田像是落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般,蜷缩着身体抱着腿说:“我一直都知道宁次哥哥讨厌我,因为我知道宗家对他做过十分过分的事情...” 十分过分的事情... 鸣人自然知道雏田口中说的是什么。 “这和你无关...”鸣人叹了口气安慰道:“日向宗家和分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也只是被席卷进去而已,出生在日向家并不是你能决定的。” “但是我毕竟是宗家的实际受益者。”雏田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被子:“我从出生开始就享受着日向宗家带来的好处,宁次哥哥对我不满是理所应当的,我也想帮宁次哥哥做点什么,但是我太没用了...” “我根本比不上宁次哥哥,也没有能力改变父亲大人的想法。”雏田逐渐攥紧手里的被褥:“甚至连花火我也比不上...” “人的价值又不是单纯的靠谁强来做决定的。”鸣人这时突然开口道:“强就一定是对的吗?强就一定能够做好家主吗?我看不一定。” 在初期的蛮荒时代,也许是需要一个说一不二铁腕人物,依靠自身强大的战力带给家族人安全感,这时候家族的第一要素是活下去,也会因为当时的环境诞生出许多残酷的制度。 但是当家族兴盛起来稳定之后,之前的许多不合理的残酷制度就理应被取缔,这时候还抱着祖先之前的制度不放才是真正的失败。 世上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自然也就没有永远合理正确的规矩。 在鸣人看来日向家此刻的做派,看是强盛实则是取死之道,因为人性天生就是无法被奴役的,现在看上去一片歌舞生平,但是一旦遇到一点意外,日向家必然会面临分裂。 “宁次的事情我知道,其实他心中并不是恨你。”鸣人轻轻握住雏田苍白的手:“他只是...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和态度面对你,希望你能够理解。” “嗯...我明白的。”雏田对着鸣人笑了笑说:“宁次哥哥心里不恨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谢谢你鸣人。” 一时间卧室内安静下来,鸣人脑中在思考着宁次的事情没有在意,雏田则是突然察觉到鸣人居然抓着她的手。 “鸣....鸣人君...手...”雏田感觉自己整个大脑都要过载了:“手....” “手?”鸣人看着头上冒着蒸汽的雏田,顿时有些着急的说:“雏田你是不是着凉了?怎么突然发烧了。” 说罢鸣人便把自己的额头贴上雏田的额头:“你的额头好烫啊,要不要叫医生来?” “不...不...不用了。”雏田现在的双眼已经变成了蚊香圈,用仅存的理智断断续续的说:“千万不要...叫医生...” 噗! 一声若隐若现的蒸汽爆发声,雏田猛地一头栽倒到鸣人身上晕了过去。 “雏田!你身体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这是牙正好和志乃上完厕所回来,一进门就看见雏田满脸通红的倒在鸣人身上。 “雏田!”牙一步上前关心的扶着雏田:“你是不是着凉了?身体这么热是不是发烧了?” “我也觉得雏田应该是着凉了。”鸣人在一旁认同的点点头,然后有些疑惑的说:“但是雏田好像不让我们帮她叫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 门口的志乃看着里面两人的反应,顿时感觉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 雏田...你也是够辛苦的... 就在房间里鸣人和牙两人看到雏田一直不醒,准备直接叫医生的时候,志乃知道自己不说话不行了。 “不用叫医生,雏田应该只是有点累。”志乃赶忙拦住准备出门叫医生的志乃,这要不拦住雏田恐怕以后都没脸见人了:“我想她只要休息一下就行,就不用麻烦医生了。” “真的?”牙疑惑的看着志乃说:“我怎么感觉雏田发烧了。” “千真万确!”志乃重重的一把拍在牙的肩膀上,语气真诚的说:“你想想,雏田之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没事的,雏田肯定也不想因为这点事麻烦医生。” “也是哦。”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息了自己叫医生的心思。 志乃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雏田,我保住你的名誉了。 既然雏田累了,看也看过了,三人也就把雏田留在房间里,出了卧室和日向家的人告辞。 日向家自己宽阔的修炼场中,花火正穿着一身练功夫挥汗如雨的进攻着日向日足,不时被日向日足毫不留情的打倒在地。 “太慢了!”日向日足随手一掌击倒花火:“站起来!想要继承日向一家你还差的远呢!” 日向日足正在修炼场中训练花火,看到门外告辞的鸣人三人,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就不再说话,转头继续进行花火的修炼。 三人出了日向家后,鸣人挥手和牙与志乃告别,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次去日向家看望雏田后,鸣人对于日向家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 雏田的父亲,日向家现在的家主日向日足看上去就是一个非常古板严肃的人,对于亲情看上去也十分淡漠,在他心中什么也比不上日向家的发展和规矩。 从这个家主身上就能看出,日向一族族内的规矩十分严苛,整个家族的人都是处于一种高压政策之下。 这种情况之下,几乎不用继续看就知道日向分家的人肯定怨念已久,早就对日向宗家心怀不满,只是碍于日向一族严苛的规矩和身上的笼中鸟咒印无法发作。 鸣人可以断定,只要日向分家的人找到摆脱笼中鸟的咒印,日向一族必然面对分裂内乱的现实。 甚至分裂都只是最好的结果,可以想象长久受到日向宗家高压压迫的日向分家人,在蓦然摆脱掉身上的解锁之后,会对日向宗家的人施展怎样的报复。 如果没有人管,那么再出现一次当年宇智波一族灭族之夜的事件,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就在鸣人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漩涡鸣人!”不远处的商店街中。手鞠正热情的招着手:“我们在这里!” 鸣人寻着声音走到跟前,发现手鞠身后除了跟着勘九郎之外,居然还跟着面无表情的我爱罗。 “我爱罗?”鸣人先是楞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说:“你也出来逛街了,怎么样,觉得木叶热闹吗?” “还行...”我爱罗似乎还无法彻底适应现在的情况,双手环抱胸前语气僵硬的说:“这里比我们砂隐村热闹很多...” “对了!鸣人君!”手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左右手同时挽住勘九郎和我爱罗的手臂说:“你之前不是带我们去哪个一乐拉面吗,你说那里是来木叶必去的地方,我爱罗还没去过呢,我们再去一次吧,这我我请你吃饭,就当是感谢。” 我爱罗身体在手鞠手挽上来的一瞬间僵硬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我还是不去了吧...”我爱罗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我对于拉面...” “这个可是鸣人最喜欢吃的东西!”手鞠在一旁笑着说:“一定要去尝尝!” 我爱罗听到手鞠的话,尤其是鸣人最喜欢的东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鸣人看到我爱罗点头,笑容灿烂的竖起大拇指说:“没问题!我给你推荐我最喜欢吃的口味,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鸣人带着我爱罗和手鞠、勘九郎一行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乐拉面,现在正巧是吃饭的时候,四人排了一会儿队才找到位置坐下。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在手打老板和菖蒲小姐姐热情的招呼声中,四人并排坐下。 勘九郎和手鞠都很快找到自己想要吃的口味,只有我爱罗面无表情的看着菜单,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吃什么好吗?”坐在我爱罗旁边的鸣人笑着凑上前说:“我推荐经典的海鲜拉面,非常鲜美,砂隐村平常在内陆可能吃不到太多海鲜,你可以试试。” 听到鸣人的话我爱罗也不纠结,直接就点了海鲜拉面,而鸣人则是点了叉烧拉面。 等面的时候鸣人悄悄凑到我爱罗耳边轻声说:“话说你身体里那个守鹤怎么样了,有没有和你闹腾。” “不用担心,守鹤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我爱罗有些局促的说:“我昨天回去后守鹤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我脑子里大喊大叫,我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是吗?怪不得我看你起色好了不少,虽然黑眼圈看上去还是很重。”鸣人摸了摸下巴给我爱罗出主意道:“其实你可以试着和体内的守鹤交流看看,他们就算是尾兽但是也是可以交流的对象,我体内也和你一样有个家伙,但是我运气比较好,那家伙看上去挺好说话的。” “真的?”我爱罗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鸣人,他从来只听说过尾兽肆虐造成灾害的传说,还从来没有听谁说过尾兽好说话的。 “千真万确!”鸣人拍着胸脯保证道:“之前我和你打的时候,有一次就是拜托体内的尾兽帮忙,他什么也没说就非常爽朗的帮助了我!” “还有这样的事?”我爱罗这下更惊讶了,虽然很奇怪但是他还是相信鸣人的,一想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尝试过和守鹤交流,于是琢磨着自己晚上回去是不是和守鹤聊聊天,说不定以后都不用被折磨的睡不着觉了。 “几位的拉面!请慢用!” 这时候菖蒲小姐姐端着四人的拉面上来,看着热气腾腾的拉面众人顿时食指大动,也顾不上说话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完饭鸣人又带着我爱罗三人好好的逛了一圈木叶,一直到天色渐晚才回家。 鸣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由的想起和卡卡西老师一起出去修炼的佐助,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修炼的效果如何。 佐助正赛的对手是小李,鸣人可是从忍者学校时期就见识过小李的毅力,当然不会简单认为小李会是个好对付的对手,尤其是在遇到了发现他闪光点的名师之后,小李成长的速度可能要远远超出众人的想象。 走着走着鸣人路过一处无人的小巷,对面迎面走来一位穿着忍者服侍的人,看头上的头饰应该是音忍村的忍者。 音忍村的带队老师吗?他们村子的人不是已经全被淘汰了,没有走是等着看正赛吗? 鸣人脑中闪过一丝念头,没有在意和音忍村的忍者擦肩而过。 然而就在两人擦肩的一瞬间,鸣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上他的背脊,就像是被暗处的毒蛇盯上了一般,鸣人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纵越跳出三四米,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音忍村忍者。 “果然....你身上的气息很独特...”音忍村忍者阴沉的舔了舔嘴唇笑着说:“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你绝对不是普通的人柱力。” “大蛇丸...”看到对方熟悉的舔嘴唇的动作,鸣人自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你还敢出现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到时候我看你往哪里跑!” “对于咱们这种聪明人来说,这种不必要的试探就不用了吧。”大蛇丸戏谑的勾起嘴角:“你觉得仓促叫来的那些忍者,会抓得住我吗?” “还是说...”大蛇丸挑衅的看向不远处小巷外的行人:“你想和我在这里打一场?我还真的挺有兴趣的,你要不要再试试之前的巨蛇?” 鸣人看着有恃无恐的大蛇丸,知道对方算准了他不愿意伤及无辜,只能冷着一张脸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有什么目的?”大蛇丸玩味的看着鸣人,然后转头看向小巷外的行人说:“人的生命是脆弱的,人类也大多是愚蠢的,经常会为了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浪费宝贵的时间,我只是不想一个有天赋的人浪费自己的才能。” “浪费自己的才能?我猜你说的那个人是我?”鸣人同时也打量着大蛇丸,脸上冷笑着说:“那你觉得怎么样才不算浪费呢?” “在这个腐朽迟暮的村子中,你永远也无法做到真正的超越自己,就像是当年的我一样。”大蛇丸上前一步,用带有蛊惑意味的语气说:“来我这里,你将见识到完全不同的一片新世界,我可以给你无法想象的力量。” 力量...又是力量。 说实话,鸣人最近这个词听得耳朵都要出老茧了,一遇到什么问题大家都是在说力量,不烦也被说烦了。 “我并不觉得你能带给我我想要的东西。”鸣人默默将手伸向腿部的忍具包:“说实话你这套说辞我都听腻了,有没有点新鲜的东西?” “新鲜的东西?”对于鸣人的小动作,大蛇丸虽然看在眼里但是没有任何反应:“比如说....可以延长你的寿命....甚至是永生?” 不得不承认,大蛇丸说出这句话后鸣人愣住了,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惊讶。 永生这种东西,可不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东西,就算是延长寿命,对常人来说也是无比巨大的诱惑。 尤其是一些已经年迈的大人物,你很难想象他们为了能多活一天,会愿意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 就算是对于正年富力强的年轻人来说,死亡也是一个永远也绕不过去的坎,如果有这种机会一般人起码都会愿意继续听大蛇丸说下去。 可惜大蛇丸遇到的是鸣人。 对于鸣人来说,肉体的寿命从来不是一个非常需要担心的问题,因为在和纪先生的修行过程中纪先生早已经说过,之后时机合适的时候会让鸣人按照他们那边的修行功法修炼,以纪先生平常话语中那动辄百年千年的时间跨度来说,活得长在他们那边似乎不是一件十分新奇的事情。 而且说实话经过纪先生的教育之后,鸣人对于自己能否一直活着这件事比较佛系,在他看来如果只是单纯的追求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反而是有些人虽然死了,但是他的意志和精神一直被后人流传,其实也相当于永远活着了。 关于大蛇丸延长寿命的方法,鸣人心中也要打个问号,这个世界非常公平,你想要的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东西。 纪先生那边是要付出无数的努力和资源,还有千百年来无数先贤呕心沥血一步步改良的功法,而大蛇丸这边,鸣人可不觉得只简简单单点个头就行了,这种话谁要是真信了那就真的没救了。 “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这边?”大蛇丸又上前走了一步说:“我听说村子里的人以前好像对你都不太友好?以你的天赋又何必在这种地方虚度时光呢?” 大蛇丸看着对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鸣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对于这种天才最了解了,因为他当初本身就是村子中最为天才的忍者。 天才往往是孤独的,是不被人所理解的,同时也是最难找到有相同话题的人的。 当初的大蛇丸虽然备受瞩目,也有纲手和自来也这两个伙伴,但是依旧找不到能够理解他思想的人。 纲手总是在男女之情和亲情之间沉浮,饱受折磨;而自来也总是一副对谁都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在意的事情,但是大蛇丸早就察觉到自来也对于纲手的情愫。 说起来,这个孩子好像还是自来也的弟子。 大蛇丸想起之前鸣人施展的螺旋丸,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意,如果能够把自来也的弟子抢过来,到时候看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似乎也挺有趣的。 就在大蛇丸准备抛出自己的橄榄枝,说一点关于永生方面实质性的东西吸引鸣人的时候,鸣人那边突然有了动作。 刷! 鸣人右手在裤腿位置的忍具包一抹,拿出一只锋利的苦无袭向大蛇丸,大蛇丸虽然反映慢了一拍,但还是依靠自己非人的柔软身体躲过了鸣人的袭击。 鸣人则是早有预料一般的反手一掌,深深打入到大蛇丸的胸口中,使用之前从日向宁次那里学来的从穴道释放查克拉的技巧,狂暴的查克拉一瞬间就将大蛇丸的內腑搅了个稀巴烂。 其实鸣人动手之前也考虑过要不要用点穴的方法尝试制服大蛇丸,但是一想到大蛇丸之前那种不似人类的躯体,对手身体上还有没有穴道还是两说,最后还是选择了较为稳妥的暴力出手。 “看来我们的谈判破裂了。”大蛇丸嘴角溢出大量鲜血,丝毫不在意自己五脏六腑已经稀烂的事实,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退后一步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漩涡鸣人,这个木叶实在是太小了,是容不下像你这样的人的。” 说罢大蛇丸就强撑着濒临报废的身体,先是施展出潜影蛇手阻挡鸣人的去路,然后一个闪身离开小巷。 鸣人清理完潜影蛇手之后,看着大蛇丸远去的背影没有选择追击,对方是少数让他看不透的人之一,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他不清湖的能力,贸然追上只有可能陷入被动。 最后鸣人想了想,捡起地上还在不断挣扎的蛇身回家去了,他准备回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从这里面找出点线索来。 ------------------------------------- 轰隆! 一声剧烈的石块崩塌声响起,一处宽阔的瀑布前,卡卡西正向佐助示范着千鸟的用法。 “看清楚了吗?”卡卡西此刻将护额拉倒额前,露出底下的三勾玉写轮眼:“只有让身体动作和写轮眼完全契合,才能完美的发挥出千鸟的强大。” “看清楚了。”佐助满脸严肃的点点头,此刻他双眼中双勾玉写轮眼也在不断旋转:“卡卡西老师你的雷切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雷切只是千鸟的一个进阶招式。”卡卡西拉下护额,一直保持三勾玉写轮眼对他来说负担还是太大了点:“雷切比千鸟多的地方就在于使用性质发生转化的雷属性查克拉强化自己的身体,让自身的速度和力量再上一个阶梯,这样就可以大大增强千鸟的速度和穿透力,也让敌人更加无法闪躲,当然与此同时对于写轮眼的要求也就更高,在三勾玉之前你可以不用考虑。” “说到底这种技巧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还是有点太早了。”卡卡西紧接着补充道:“你先能把千鸟完全掌握好再说。” “我明白的,卡卡西老师放心吧。”佐助先是认真的点点头,随后有些疑惑的说:“卡卡西老师你怎么看着很担心的样子,我的实力还不够通过正赛吗?” “不要小瞧你的任何一个对手,会让你吃大亏的。”卡卡西先是告诫了一句,然后才缓缓的说:“虽然我不是很同意凯的那个我俩是一生的对手的那个观点,但是凯无疑是一位丝毫不输于我的优秀忍者,尤其是在体术方面,木叶无人能出其右。” “那个洛克李之前送给鸣人的八门遁甲你也看见了,那可是凯的绝招。”卡卡西表情严肃的说:“既然那个洛克李知道还送了出来,说明他肯定已经修炼了一段时间,面对这样的对手再谨慎也不为过。” “八门遁甲?”佐助露出疑惑的表情,就算是身为宇智波一族族长儿子的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忍术:“很强吗?” “不是很强...是非常强。”卡卡西长出一口气,望着天空说:“你只要知道,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木叶一位下忍在面对雾隐村大名鼎鼎的忍刀七人众时,使用八门遁甲以一敌七杀掉了雾隐七刀众中的四人,从此雾隐七刀众变成了三刀众。” “雾隐七刀众?就是之前那个桃地再不斩的...”佐助听到后脸色一凝,桃地再不斩可是带给了他很深的影响,这种水平的七个人居然被一个人以一敌七杀死四个,简直不敢想象。 “那个洛克李的体术绝对不容小觑,你虽然拥有写轮眼可以看穿他的动作,但是如果身体跟不上人家的速度一切都是白搭,现在主要是要加强你的体术能力。” 看到佐助端正了态度,卡卡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指着一旁的山岩说:“你现在用我之前的方法,用千鸟攻击我标注的位置。” “是!卡卡西老师!” 瀑布旁开始不断响起山岩破裂的轰隆声。 一转眼就到了中忍考试正赛开始的日子。 随着中忍考试正赛的临近,村子里的外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从世界各地赶来的观看比赛的大人物和他们的随从,木叶的安保情况也越来越严格,在四代风影抵达木叶之后更是达到一个顶峰。 鸣人在赶去比赛场地的路上,看着几乎是随处可见的巡逻人员,还有许多藏在暗处的暗部成员,忍不住想这个大蛇丸到底是准备了什么计划,这么久了也没见一点动静,该不会是吓跑了吧。 木叶为砂隐村准备的庭院中,马基也神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我爱罗一行人。 “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风影大人也亲自来了,你们都要紧绷精神。”马基扫了一眼我爱罗:“尤其是你我爱罗,之前你擅自出门的事情还没有和你算,这次你如果再出问题自然会有风影大人亲自收拾你。” 我爱罗面无表情的双手抱臂没有说话,虽然他因为鸣人的事情思想转变过来了,但是不代表他对谁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尤其是对他态度不好的人。 而且说实话,当初听说到风影到了木叶村之后,我爱罗心中还保有着一丝小小的期待,期待着这个父亲会不会来见自己一面,哪怕托人捎一句话也好啊。 但是残酷的事实无疑给我爱罗泼了一盆冷水,风影到了之后根本理都没理他,只是让随从给马基说了一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对于我爱罗、手鞠、勘九郎三个亲生孩子问都不问,好像是不存在一般。 日向宁次独自一人整理好衣服出门,看着门外湛蓝的天空默默握紧拳头,虽然之前私下的切磋中他输给了鸣人,但是不代表他这次就会不战而降,这几天他又对自己进行了魔鬼训练加强了一波,也针对鸣人的能力思考了战术,他要和鸣人在众人面前再来一次堂堂正正的战斗! 鹿丸则是在街口打着哈气,在等一旁在商店买零食的丁次,旁边还跟着一脸紧张的井野。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井野气鼓鼓的看着一旁懒散的鹿丸:“要参加比赛的可是你们两个耶!丁次的名额是运气好轮空来的不珍惜还可以理解,鹿丸你可是通过了预赛,通过考试晋升中忍距离你只有一步之遥,你能不能紧张起来!” “所以我就说啊...我最讨厌麻烦了...”鹿丸耷拉着死鱼眼有气无力的回应道:“我这次的对手是那个砂隐村的金发女,一看就是个母老虎不好对付,真是麻烦死了...” “怎么?你对金发女生有意见?”井野一听鹿丸说金发顿时不乐意了,因为她也是金发:“丁次就算了,他是没救了,但是你今天可不能给猪鹿蝶一族丢人!否则要你好看!” “女人真是麻烦...”鹿丸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冲着商店里的丁次招呼一声:“丁次!快走了,否则就要迟到了!” 雏田那一组仅剩的独苗油女志乃则是早早就到达了场地,现在正在认真的勘查着场地的情况,同时也在不断确定体内虫子的情况,以确保最好的战斗状态。 牙和雏田坐在一旁的观众席上,雏田今天得到家里的允许,带病来这里观看比赛,日向日足也带着花火坐在观众席中。 “花火你等下要看好了,一会儿要出场的都是各大忍村的下忍中最强的存在。”日向日足对着身旁的花火耳提面命道:“你要认真观察他们的战斗,身为日向一族未来的继承人,你必须要有压倒性的实力!” “我明白,父亲。”一旁的花火乖乖的点点头正襟危坐,但还是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姐姐雏田,有些担心对方的身体状况。 猿飞日斩在镜子面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带上代表着火影身份的斗笠,今天可是会来很多大人物,身为火影的形象一定要保持好。 就在猿飞日斩准备出门的一刹那,一旁突然冒出一个身影,搞得护卫在猿飞日斩身边的忍者神经高度紧张。 “不用担心,是自己人。”猿飞日斩笑呵呵的摆摆手示意旁边的人冷静,然后转头看着来人说:“自来也,我不是让你去维护村子的秩序,你跑到我这里干嘛。” “老头子,你真的决定了?”自来也阴沉着脸,此刻也顾不上会不会泄密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计划,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敢保证大蛇丸是准备在今天发难的,你现在该注意还来得及...” “真的来得及吗?”猿飞日斩笑着反问了一句,偏过头示意已经坐满人的观众席:“这种情况下,我这个做火影的有什么不去的理由吗?” 一旁护卫的小忍者此刻已经全身冷汗,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他听到了什么啊,大蛇丸,计划,发难,这根本不是他这个小忍者能知道的东西。 “老头子你清醒一点!”自来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就算是这次损失了名誉,依靠木叶的实力,以后也肯定可以——” “自来也!”猿飞日斩突然一把抓住自来也的手腕,在只有自来也能看见的角度下,红着眼睛颤抖着嘴唇轻轻说了一句:“求你了...” 自来也如同石像般呆住,师傅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抽空了他全身力气,击垮了他所有的坚持和反对。 “老头子你...我知道了。”自来也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让自己的脸不皱成一团:“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以后就交给我吧...” “那就拜托了。”猿飞日斩轻轻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只留下房间内自来也一人孤单的身影。 火影的身影出现在看台上后,全场顿时响起来漫天的欢呼声,猿飞日斩的威望可不仅仅是只在木叶村中,全世界的忍村都流传着他的传说。 “现在我宣布!中忍开始选拔赛,正式开始!” 鸣人卡着集合的时间慢悠悠的来到比赛场地中,此刻小李、鹿丸、手鞠、志乃、宁次、丁次六人已经在场地中央等着了。 “我说鸣人你怎么看着比我还悠闲,你就不怕迟到吗?”鹿丸看到鸣人像是逛街一样的步伐然不住吐槽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呗,反正我对这种形式不太感冒,感觉和专门给这些表演一样,没意思。”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看了看左右有些奇怪的说:“佐助呢?他还没有到吗?” “这个问题要问你才对吧,你们才是一个班的队友好不好。”鹿丸无语的一拍脸:“你也不知道佐助去哪了吗?他不会把时间记错了吧?” “佐助和卡卡西老师单独特训去了,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没看见他的人。”鸣人疑惑的摸着下巴:“至于记错时间,不至于吧?佐助有这么马虎吗?” 原本鸣人是觉得佐助应该不会忘记时间吃到,而且自己在佐助去和特训之前还专门提醒过他时间,应该不会迟到吧。 但是鸣人转念一想带着佐助训练的是卡卡西,这个家伙可是迟到大户,每一次小队集合鸣人就没有见卡卡西按时到过。 想到这里鸣人顿时有些心虚了,不是吧,这种事情也能迟到的? “喂,你们两个别窃窃私语了,站好挺起胸膛面向观众吧。”这时几人身前嘴里叼着一根草杆担任裁判的不知火玄间说话了:“这次比赛,你们可是主角啊。” 不知火玄间说罢看台上便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原来是猿飞日斩出本人现在看台的最中央。 猿飞日斩在自己的专用座位坐下后,看到看台下场地中央的七人,小声问着身边的忍者:“宇智波佐助呢,还没有找到吗?” “嗯,已经派了好几支暗部去了,但是依然杳无音信。”身边脸上带着伤疤的忍者低着身子说:“甚至有可能已经落入大蛇丸手中,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已经没有找到的可能了。” 大蛇丸... 猿飞日斩沉吟一声,低下眼眸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关于佐助的问题猿飞日斩并没有太过悲观,毕竟佐助身边起码还跟着卡卡西,虽然卡卡西根本不是大蛇丸的对手,但是身为经验丰富的忍者,卡卡西应该还是能带佐助跑掉的。 就在猿飞日斩思考之时,一旁过道中四代风影带着手下的两个随处走来。 “真是稀客啊,风影大人。”猿飞日斩笑着客套道:“今天来到这里我们木叶可谓是蓬荜生辉,一路上舟车劳顿,累了吧。” 看台上的我爱罗此刻看到不远处的四代风影的身影出现,忍不住默默握紧拳头,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他以前是憎恨、服从还有眷恋,但是自从知道了自己母亲的真相之后,我爱罗对于这个父亲就陷入到一种怀疑之中,当年夜叉丸的事情在他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想起对方可能一直欺骗了自己那么久,我爱罗的情绪不禁有些激动,连同着身后葫芦中的黄沙都一些躁动。 一旁的手鞠注意到我爱罗的情况,悄悄伸出手拍了拍我爱罗的肩膀,等到我爱罗转过头后用眼神示意他冷静,现在还不是发难的时候。 看到手鞠的提醒我爱罗也反应过来,隐晦的瞄了一眼身旁的马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注意力投入到场地中。 四代风影坐下之后也回应着猿飞日斩之前的客套:“哪里,你们木叶招待的非常周全,我很满意。” 谁知就在猿飞日斩以为结束客套的时候,四代风影又说话了:“还好比赛会场是在木叶,如果是在砂隐村的话就麻烦了,我还年轻赶赶路没什么,虽说您年纪也还不大,但是要是让您特地赴会,对火影大人来说应该会很累吧,我看您应该早日决定好继承人退位让贤了。” 四代风影这一番话可谓是就差当面指着猿飞日斩的鼻子说你老了,就连猿飞日斩身旁的小忍者也听出了他口中的阴阳怪气,忍不住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对于四代风影这一番话,猿飞日斩先是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好像是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说这样的话,然后猿飞日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于四代风影的话毫不在意。 “别把我当做老年人嘛。”猿飞日斩笑呵呵的说:“我觉得自己身体还不错,还想着再为木叶出一份自己的力呢。” “毕竟这次考试除了一个砂隐村的忍者外,就是我们木叶忍者的内战嘛,在木叶举办也是理所应当的。” 说罢猿飞日斩起身走到看台的边缘不理会身后四代风影渗人的眼神,看着场地中央的回头笑着说:“差不多该开始了。” 身后的木叶小忍者忍不住用崇敬的眼神看着猿飞日斩,心想火影大人不愧是火影大人,居然当面不动声色的就阴阳怪气回去了。 你不是说我老了吗,那我就说这次考试是木叶内战,砂隐村只有一个人晋级正式比赛,其他都是我们木叶忍者,你们砂隐村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而猿飞日斩和一旁的小忍者无疑都误会了四代风影的眼神,他的眼神看起来那么恐怖不是因为猿飞日斩的话生气,他可是大蛇丸假扮的,砂隐村和他有个屁关系,他现在只是久违的面对自己曾经的师傅,强行忍住自己动手的欲望。 “各位贵宾,对于各位百忙之中来木叶观看中忍选拔考试,我在这里表示衷心的感谢。”猿飞日斩对着面前的麦克风说:“接下来会由八位通过预选的考试来进行正式比赛的选拔,请各位尽情欣赏。” 场地中不知火玄间等到猿飞日斩说完开场致辞,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七人说:“好了,比赛即将开始,一会儿我喊到名字的两个人留下来,其他人回到过道中去等待。” 就在这时鸣人举起手说:“那个,裁判先生,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参赛选手,但是他还没到,能等一下他吗?” “不行哦,现场这么多观众,不可能为了等他一个人就暂停比赛。”不知火玄间摇摇头,然后又紧接着说:“不过我会一直等到他的场次开始,如果到时候他还没有到的话,就只能视为弃权了。” 听到不知火玄间的话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对方已经十分仁至义尽了,再说就是不讲理了。 “好了,这次比赛除了场地不一样,其他规矩和预赛的时候一样,规则就是没有规则,直到一方死亡或者认输才会结束,亦或者我觉得比赛已经分出胜负。” 不知火玄间拿出手中的对战表说:“那么第一场考试....宇智波佐助对阵洛克李。” 啥?! 鸣人听到不知火玄间的话后差点没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忍不住转过头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不知火玄间。 不是,你是不是耍我? 刚说了会一直等到佐助的场次开始,结果你这第一场就是佐助的比赛啊。 面对鸣人古怪的眼神,不知火玄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名单都是上面早就规定好的,他也没办法啊。 “好了好了,无关人员全都离开。”不知火玄间无奈的挥挥手:“把场地留给比赛的选手。” 事已至此,鸣人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只能祈祷佐助可以按时到达了吧。 鸣人倒不是说多担心佐助升不了中忍,只是如果这次佐助因为迟到被判弃权,按照佐助的性子还不翻了天了,鸣人想想就觉得头疼。 场地中只剩下小李和不知火玄间两人,依旧不见佐助的身影,看台上开始出现骚乱。 不知火玄间等了一会儿,看到实在不行于是准备抬手宣布佐助弃权。 一旁的小李看到不知火玄间的动作连忙说:“没关系的,我愿意一直等到佐助来。” “你愿意等但是观众们可不愿意啊。”不知火玄间苦笑道:“这里可是有很多大人物的,不能让他们久等。” 说罢不知火玄间就准备宣布佐助弃权,就在他抬起手的那一刻,一股飓风伴随着尘土和树叶出现在场地中 飓风散去之后,佐助和卡卡西背对背出现在场地中。 “抱歉。”卡卡西笑着抓了抓头发:“差点来晚了。” 说实话卡卡西还真的忘记了时间,要不是佐助临行前鸣人专门叮嘱过时间,要他不要迟到,在佐助的坚持之下两人这才算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按时到达。 鸣人看着场地中的两人松了口气,看着面无标准一身黑衣的佐助无语的笑了笑,都迟到了还不忘记耍帅。 既然佐助到达了,那么不知火玄间也就没说什么,直接宣布比赛开始,在场的观众早就等急了。 小李和佐助面对面,都是面无表情。 “佐助君,虽然没有和鸣人做对手有点失望,但是能和你对战我也很开心。”小李紧紧盯着佐助说:“你是卡卡西老师的弟子,而我则是阿凯老师的弟子,这也许就是阿凯老师口中的一生的对手吧。” “无聊。”佐助面无表情的撇撇嘴,说实话虽然卡卡西老师一直叮嘱他小心,但是在他心里依旧只有鸣人这个对手,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来吧!如今阿凯老师和卡卡西老师的胜负比是79比80!”小李热血沸腾的指着佐助:“就让我来替阿凯老师赢得一场胜利吧!” 听到小李的话,一旁来到看台上的卡卡西无奈的对身边的阿凯说:“你都和小孩子们乱说什么啊。” “小李这家伙真是的,虽然这份心意我很感动,但是这样也太张扬了。”阿凯虽然嘴上说着不好,但是脸上明显挂着得意的表情,不停的用眼神瞟着卡卡西,一副我的徒弟孝顺吧的样子。 “赶紧开始吧。”佐助做出一个准备动手的姿势说:“速战速决。” “稍等一下!”小李突然举起手,然后似乎解着腿上的什么东西,一边解还一边说:“阿凯老师说你身为卡卡西的弟子,一定要全力以赴,所以特许我解除身上的负重!” 说罢小李便从腿上拿出两块不大的负重袋,看样子里面是装着铁条一样的东西,小李将负重袋抛向场地边缘,做出一个迎战的动作。 “切~”看到小李的动作佐助不屑的撇了撇嘴,就那么点负重还好意思特别说出来... 轰隆! 一声巨响,小李扔出的负重袋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坑,明明只是两个小负重袋,但是却砸出了数百公斤重物的感觉。 “你这家伙...”卡卡西无语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凯:“虽然是你的作风,不过这也太乱来了吧。” 卡卡西虽然看着无所谓,但是内心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幸亏他专门给佐助特训了一波,否则按照这个负重的强度,之前预赛时候的佐助上基本就是白给。 佐助此刻的表情也认真起来,心中在这一刻才真的重视起卡卡西对他的叮嘱,表情严肃的对着小李说:“那么...来吧!” 嘭! 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又一瞬间在场地中央相交,佐助一个抽腿踢向小李,被小李单手架住然后直接一个鞭腿反击。 嘭!嘭!嘭! 两人纯粹依靠体术在场地中央打的你来我往,虽然小李的速度上明显更胜一筹,但是佐助经过卡卡西的特训之后速度也已经能够跟上小李,不至于完全反应不过来,再加上他本身拥有的写轮眼的洞察能力,一时间纯靠体术居然也和小李打的有来有回。 “你果然很厉害!佐助君!看招!木叶旋风!” 小李身体一百八十度选择,小腿狠狠的抽向佐助腰部。 然而佐助早已通过眼中旋转的双勾玉写轮眼洞察到小李的动作,身体提前做出闪避动作,差之毫厘的躲过了小李的攻击。 “还没完!木叶大旋风!” 小李的身体在空中猛然发力,居然又是一个旋转,这次直接三百六十度旋转,以一个更大的力道踢向佐助。 可惜小李这一招又被佐助的写轮眼洞察到落了空,佐助先是低伏下身子躲过小李的踢腿,然后猛的一跃而起,身体一百八十度旋转,狠狠的一脚将小李踢飞出去。 “木叶旋风!?”看台上的阿凯惊讶的喊出声,随后表情恍然的说:“对了,佐助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拥有写轮眼,可以复刻别人的招式。” “没错,其实之前预赛的时候佐助就已经用写轮眼仔细观察过小李的招式。”卡卡西在一旁双手插兜说:“所以我训练的时候专门让他往这方面练习。” “招式虽然可以复制,但是速度呢?”阿凯皱着眉头说:“这可不是写轮眼能够复制的,难道说佐助只用一个月的功夫就赶上了小李多年的苦修?” “这个嘛...”卡卡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双手插兜含糊其辞的说:“这个月佐助也算是往死里下苦功夫了。” 听到卡卡西的话阿凯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一声,他听出了卡卡西的言外之意,卡卡西的意思是佐助的确是用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追上了小李,只是因为不想伤碍于阿凯的面子他才没有正面回答。 不过这并没有让阿凯觉得失望,小李的一点一滴他都看着眼里,也坚信小李一定可以证明他自己,证明他自己的努力并不会白费。 而卡卡西则是隐晦的观察了一下场地四周的暗部,然后有些担心的说:“怎么这里只有八个人,总共才两个小队的暗部,大蛇丸可是藏在暗地里蠢蠢欲动,这种场合和环境下安排的暗部有点太少了吧,火影大人到底怎么打算的。” “火影大人说还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计划之前,先让大部分暗部散布在村子里的主要区域。”说起正事阿凯也收起心中的苦涩,在一旁小声回应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场地中小李被佐助一脚踢飞,在空中转换了一下姿势落在地上,刚才那一脚并没有伤到他,但是给他心中带来不小的震撼。 “你刚才用的是木叶旋风对吧?”小李深吸一口气看着佐助:“不光是用仅仅一个月追上了我的速度,居然连我的招式也掌握的如此熟练,佐助君,你果然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怎么,想认输了吗?”佐助微笑冲小李招招手:“我还没用力呢,你怎么就要倒下了?” “我只是一个天赋普通的人,刻苦修炼多年也会被你们这些天才在短短一个月之内赶上。”小李默默起身,脸上看不见任何沮丧的神情,反而是坚定的看着佐助说:“但是我会像大家证明,只要足够努力,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战胜天才!” “第一门,开门,开!” 小李怒喝一声,瞬间一股无形的气流从他身体四周扩散开来。 “第二门,休门,开!” 小李又马不停歇的打开第二门,对面佐助意识到有些不对。 “第三门,生门,开!” 随着第三声怒喝,小李身体开始充血变红,周围开始出现绿色的能量,进入到八门遁甲最后的安全区域。 看台上鸣人看到小李的动作,下意识向前探了探身子,这招他可是也用过,自然知道威力有多么强大。 一旁的小樱看到鸣人的动作,顿时有些担心的说:“鸣人你认识这招吗?佐助君不会有危险吧。” “这就是小李之前送给我的八门遁甲,很厉害的。”鸣人笑着回头说:“佐助这下遇到麻烦了。” 听到鸣人都说很厉害了,小樱连忙紧紧的盯着场地中的情况,唯恐佐助出什么意外。 而鸣人则是好以整暇的坐在原位,反正此刻战斗的两个人都说他朋友,不管谁赢谁输他都要恭喜一个安慰一个,结果都一样。 “果然,小李已经学会了八门遁甲。”卡卡西默默看着场中的情况,忍不住对一旁的阿凯说:“把这种危险的招式交给一个孩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是李自己的意志!”阿凯表情严肃,然后用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的眼神看着卡卡西说:“当初小李要把这个交给漩涡鸣人,我也没见到你阻止啊。” “鸣人他不一样...他...算了,看比赛吧。”卡卡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他总不能说鸣人实力强大而且本身极有主见,就算是自己这个做老师的也干涉不了吧,那样也太没排面了。 小李打开了生门之后不做停歇,瞬间一个闪身来到佐助背后,此时的佐助身体已经根不上开了三门的小李的动作,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小李一脚踢向空中。 嘭!嘭!嘭! 佐助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小李一连串眼花缭乱踢击踢向空中。 小李看到高度差不多了,直接来到佐助背后,双手的绷带散开,开始一圈圈缠绕到佐助身上。 这是...表莲华! 佐助看到周围的绷带和背后的小李,脑中瞬间出现了当初卡卡西老师考核的时候和鸣人之间的战斗,那时卡卡西老师也是用的这招对付鸣人。 这招的关键如果无法阻止对方施展表莲华,那就一定要在绷带困住自己之前想办法脱困,如果等绷带捆住自己无法动弹,则万事休矣。 佐助脑海中浮现出事后鸣人和自己闲聊时提起的要点,看着周围逐渐蔓延上来的绷带,脑中开始急速运转。 怎么办...必须要立即脱困。 然而小李的速度极为迅速,佐助仓促之间身体根本无法行动。 可恶...给我动起来啊! 佐助心中一急,体内的查克拉猛然涌出然后一部分居然出现雷属性的性质转化,雷属性的查克拉直接将小李的身体电的一麻。 危机之间佐助居然领悟了一部分使用雷属性查克拉强化身体的方法,一时间佐助的速度和力量再次上升,腰部发力猛然转过身在空中和小李对了一拳两脚,然后两人分开之后双双落地。 “宇智波佐助...”阿凯看到小李无功而返,顿时眉头一皱,身为卡卡西多年的对手兼好友,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佐助身上的情况:“他居然领悟了利用雷属性查克拉强化身体,这也是你教他的吗,卡卡西。” “我只是跟他提过一嘴,没有真的教他,我当时觉得这个对他来说还太早了。”卡卡西此时也惊讶的说:“没想到他居然自己领悟了,我也没想到。” “危机之间自己领悟...”这下阿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佐助能够做到这一点,说明他不是普通的天才而是天才中的天才,小李这次难了。 “呼——呼——” 小李胸口微微起伏喘着粗气,依然保持开着三门的状态对佐助说:“这是你一个月内领悟的招式吗?果然很厉害。” “其实不是,我修炼的招式是别的。”佐助摇摇头说:“刚才是我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应。” “身体自动的反应...”听到佐助的回答,小李语气有些苦涩的说:“天才果然不一样,仓促之间居然随随便便就破了我的绝招。” “阿凯老师!”这时小李突然抬起头,对着远处看台上的阿凯大声说:“我要使用那个了,请您同意!” 阿凯看着场中一脸坚定的小李神情复杂,他知道小李说的是什么,以往的一幕幕如同胶片在他眼前流过,小李的奋斗,小李的沮丧,还有小李的信念。 “好!”阿凯用力抿了抿嘴唇,突然大喝一声,然后猛地竖起大拇指笑容灿烂的对着小李说:“去吧!我允许了!” “谢谢阿凯老师!” 听到阿凯的回复后小李猛地站直身体,然后对着对面的佐助表情严肃的说:“等下我要使用一个招式,具体威力太大我自己可能也控制不了,不过我会主动避免攻击你身上的要害部位,事后你可能还是会在医院躺几周,你可以选择先投降。” “这么巧?其实我想这么和你说呢。”佐助自然不会认怂,甩了甩头发抬起下巴对着小李说:“等下我也要使用绝招了,具体威力我也不好控制,不过我也会主动避开你身上的要害部位,当然事后身上可能会开个小洞,差不多也是在医院躺几周,你也可以先选择投降。” 佐助的话几乎和小李的如出一辙,小李苦笑一声知道对方根本没听进去。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招定胜负。”小李深吸一口气:“得罪了。” 看台上的卡卡西听到两人的对话,对于佐助的招式他自然心里清楚,但是小李的招式... “凯,你别告诉我你的弟子是要继续开门。”卡卡西一脸严肃的看着阿凯:“这样下去两人只会两败俱伤,甚至就算你的弟子赢了也得不偿失!” “不要说了卡卡西,你根本不懂小李。”阿凯面如沉水,死死盯着场地中央说:“小李他这些年每天都在刻苦的训练,他经历过多少困难你根本无法想象,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在所有人面前证明,证明他不是一个不会忍术的废物,证明像他这样的普通人依靠努力依旧可以战胜天才,这种时候你要让我怎么拒绝!这种时刻我这个做师傅的唯有站在他背后支持他!” “阿凯...”卡卡西听着阿凯的话,眼神复杂,他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对的,如果身份互换,当他当小李的师傅,面对这样的弟子,他也许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第四门,伤门,开!” 小李的身体表面开始浮现出青筋,身体的肌肉逐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正式进入八门遁甲的危险区,真正意义上的进入八门遁甲状态。 “第五门,杜门,开!” 小李瞬间又开一门,全身肌肉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马上就要断裂一般。 对面的佐助也没有闲着,一个后空翻跳到身后墙壁上,双手结印后一只手抓住手臂,另一只手成爪状伸向下方。 刺啦——刺啦—— 佐助掌心汇聚的查克拉开始出现性质变化,这变化不只是之前结印,还有佐助自己驱动的属性变化,所以连同他的身体也开始受到雷属性查克拉的影响,细胞活性和肌肉兴奋程度层层攀升,反映到身体上就是力量和速度快速上升。 “里莲华——!!!” 小李怒吼一声,全身奔涌的查克拉将他的头发吹的四散乱飞,脚下的地面也逐渐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出现道道裂痕。 “千鸟——!!!” 佐助也怒吼一声,眼中的双勾玉写轮眼疯狂旋转,甚至开始给人一种三勾玉的幻觉,手中的千鸟的声音猛然放大,此刻他的招式已经超越了千鸟,达到了半步雷切的水平。 一时间周围看台上的观众们也都鸦雀无声,这一场战斗中两人的气魄,深深的折服到周围的观众。 一旁的不知火玄间也保持着最大的警惕,时刻准备在关键时候出手阻止二人,这两人早已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任何一个出现意外都是木叶莫大的损失。 两人怒吼着直直冲向对方,在这等两人速度都极为恐怖的时刻,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或者时间去调整改变自己的方位,任何一点疏漏都会导致自己比对付慢上一步,然而这一步便是输与赢的差距。 在此等极限压迫之下,佐助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在沸腾,双方各自拼上自己的所有赌在一招之中,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受,甚至在和鸣人的切磋之中也也没有感受过。 以往佐助和鸣人的切磋大多都是点到为止,就算偶尔有使出全力的战斗,但是那些都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战斗,而且佐助也习惯了和鸣人之间的输赢。 然而这次不同,这次佐助事先经历了刻苦的修炼,是抱着必胜的信念而来的,他觉得自己没有输的可能也必须要胜,但是此刻的小李无疑让他觉得迟疑了。 迟疑出现的一刹那佐助的第一反应是愤怒,他怎么可以迟疑,他怎么可以输给一个西瓜头! 想到这里佐助感觉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一般,瞬间一副七重宝树的图像在他脑海中浮现。 原本只结着七个米粒大小骨朵的果实的七重宝树像是遇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树顶上的果实瞬间长大到了拇指大小,宝树的根须也向下不断蔓延,足足延长了一倍有余。 七重宝树的养分原本就是人体的情感,好胜心也是一种情感,此刻佐助的情感无比强烈,在如此强烈的情感滋润下瞬间便让观想的宝树成长了一个层次。 在七重宝树成长的同时,佐助的眼中的双勾玉写轮眼也疯狂的旋转,瞳孔中一只勾玉逐渐凝聚,最后彻底稳定下来,正式变为三勾玉写轮眼。 当写轮眼转变为三勾玉写轮眼的一刹那,佐助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慢了下来,原本因为双方对冲之下导致看不清身形的小李,此刻也突然清晰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八百度近视的人突然带上了合适的眼镜一般,模糊的世界瞬间清晰起来。 我看到了! 佐助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发现了小李的一处破绽,原来小李为了不重伤佐助,在空中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出拳角度,差不多有两三厘米的调整,让原本打向佐助胸腹的拳头偏向肩膀。 毕竟作为自己的杀招,小李知道开了五门之后的自己速度和力量有多么恐怖,如果真的照着胸口打有可能吧佐助的心脏直接震碎,虽然他渴望胜利但是不会因此让同村的伙伴丧命。 这样细微的改变也让小李的打中佐助的速度满上了一分,然而这一分速度的差别,就是中与不中的区别。 看到这里佐助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于是放缓了手中的查克拉输出,不至于对小李身体造成过大的伤害。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在场的观众都下意识的紧紧屏住呼吸,卡卡西更是拉开了护额挡住的挡住的左眼,使用写轮眼观看场内的情况。 刷! 嘭! 连续两声巨响,场地中的两人终于撞在一起,掀起了漫天尘土,在尘土消散前四周的观众都焦急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到底怎么样了!”阿凯在一旁有些担心的推了推卡卡西的肩膀,他知道刚才卡卡西一定看见了:“他们两个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谁受重伤。” “应该没问题,两个人都比较克制。”卡卡西长出一口气拉下头上的护额盖住左眼:“结果你马上会就知道了。” 尘土渐渐散去,露出场地中央的情况。 场地中小李的保持着出拳的姿势不动,右拳停在佐助肩膀前三寸的位置,而对面的佐助则是右手深深刺入到他的右肩膀处,一滴滴鲜血顺着佐助的手腕滴下。 “结束了。”佐助长出一口气,他非常清楚这一招已经让小李整个右半边身体无法动弹:“是我赢了。” 一旁的不知火玄间看到这一幕心底长出一口气,说实话刚才他心里也有些悬,毕竟这两个人的招式都是大威力的杀伤性招式,稍微有一点偏差都有可能出大事。 虽然他事先也说过这场战斗生死自负,但是这两人可都是木叶的忍者,要是别村的忍者也就算了管他们死活,自己村的天才忍者自己不心疼难道还指望着外村人心疼吗,外村人恐怕是巴不得这两人快点同归于尽。 场上的观众在尘土散去后看到最后的结果,顿时大声欢呼起来,本身比赛之前大家对于其中宇智波一族的选手就非常期待,现在的结果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宇智波一族的独苗展现出了身为忍界著名大族的实力和天赋。 最高处的看台上伪装成风影的大蛇丸眼神微咪,眼底深处透露出一丝贪婪,尤其是最后佐助危急时刻突破到三勾玉写轮眼时,那股气息简直快要弥漫出体外。 伪装成风影的大蛇丸很快收拾好自己身上的气息,淡定的对着一旁认真的看着战斗的猿飞日斩说:“看来这次木叶的新人都非常出类拔萃,尤其是这个宇智波一族的佐助,天赋非常好。” “哪里哪里,这些孩子还差的远呢。”猿飞日斩笑呵呵的客气道:“你们村的我爱罗也不差,当初也是让我们惊叹不已。” “说起我爱罗,我记得之前预赛击败他的人叫做旋涡鸣人对吧?”伪装成风影的大蛇丸用感兴趣的语气说:“不知道这位漩涡鸣人什么时候上场,我很期待他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快了快了。”猿飞日斩打了两个哈哈说:“应该马上就轮到他了,风影大人不用着急。” 看台中小樱兴奋的抓着一旁鸣人的肩膀,用力的摇着鸣人的肩膀说:“佐助赢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佐助君一定没有问题!” “嗯,也许吧。”鸣人皱着眉头看着场地中央,虽然除他之外的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认为佐助已经获得胜利了,但是鸣人明白小李绝对不是一个会这样轻易认输的人,如果这样就被达到了,那么小李也不可能日复一日坚持完成那么多辛苦的训练。 场地中央,佐助刚想要抽出自己的右手时,手腕却被一直手死死抓住。 “已经结束了,不要乱动。”佐助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我现在要拔出你肩膀里的手,你要是乱动的话有可能会伤到旁边的血管,要是大出血了我可不负责。” “是吗...大出血...”小李虚弱的回应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而佐助的脸:“但是我觉得,比赛还没有结束。” 听到小李的话,佐助忍不住一愣,随后现场所有人都听到一声怒吼。 “里莲华——!!!” 小李狂吼一声,不顾右边肩膀喷涌而出的鲜血,用肩膀肌肉死死夹住佐助的右手,然左手握拳狠狠的打向佐助的左肩膀。 嘭!!! 瞬间佐助就感觉到自己左肩传来嘎啦一声,然后就是一震剧痛从肩膀处传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这一拳,是为了报答你刚才只攻击了我的肩膀。”小李努力用半边身子维持着平衡,左手死死握紧对着不远处的佐助说:“现在开始第二回合吧。” 得益于多年前鸣人赠送给小李的药方,小李养成了每天都用药水擦拭双手和身体的习惯,这样让小李身体的韧性大大提高,就算是长时间保持开五门的状态再加上被佐助刺穿右肩,此刻也能坚持着继续战斗。 瞬间场面上的变化让周围看台的观众都来不及反应,刚才还以为落败的人突然绝地反击,而之前的胜利者现在则是狼狈的躺在地上。 “可恶...你这个西瓜头...” 佐助觉得自己左半边身子已经没有了知觉,只能用右手强撑着站起来:“这下我是真的被你惹火了。” “抱歉,佐助君。”小李脸色苍白的看着佐助,眼神中尽是坦诚:“我只是想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听到小李的话,佐助眼神复杂的看着小李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打赌要不了一分钟你就会失血过多晕过去。” 原来佐助被小李打飞之后,原本就受伤的右肩瞬间被撕裂,大片大片的鲜血不要钱一样的流了出来,很快便浸满了小李的衣服。 “就算如此,我也想试试。”小李用尽全身力气调动身体仅存的查克拉:“阿凯老师说过,青春就是要燃烧,既然如此我也想燃烧自己到最后一秒,哪怕最后的结局是燃烧殆尽。” “青春...无聊...”虽然这么说但是佐助眼中再没有之前的高傲,此刻的小李在他心中成为快要和鸣人一个层次的对手:“我明白了,西瓜头,那么来吧。” 佐助用还能活动的右手从腿部的忍具包中拿出一只苦无,身体靠在墙壁上右腿蹬在地上准备发力,而小李则是握紧左拳,半跪在地上默默积蓄力量。 这两个人一个右肩膀开了个大洞,一个左肩膀被打的失去知觉,都只能勉强用半边身体来战斗。 四周观看的观众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捂住眼睛,不忍心看到接下来残酷的场面。 宁次在看台上紧皱着眉头,他已经打开了白眼,能看出两人都已经达到极限,身体上的伤势不允许他们做出第二次攻击,说明这绝对是最后一击。 “李,这就是你的底牌吗?”宁次呐呐自语,回想起刚才小李开了五门之后的速度和力道,就算是自己拥有回天也不一定有把握阻挡。 小樱此刻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几乎想要翻进场地内阻止两人战斗,只不过被一旁的鸣人按下来。 “你别去。”鸣人先是一把将小樱按回座位上,然后仔细观察着两人的伤势。 仔细观察之后鸣人略微放心,就算是这两人再拼过一记,自己也应该有能力入场进行紧急救治,出不了大问题。 “他们这样要出人命了!”小樱焦急的看着鸣人:“鸣人你想想办法吧。”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鸣人转过头安抚了一下小樱:“出不了大问题。” 听到鸣人的话小樱这才安定下来,在座位上紧张的看着场中的情况。 而此刻场中的不知火玄间只想苦笑,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他想出手阻拦也没有理由,这是一场两名真正的忍者赌上自己的信念的战斗,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去阻止,哪怕是出于好意。 佐助和小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虽然和之前相比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已经大大降低,甚至连普通人都能追上他们的速度,但是气魄和惨烈的形势无疑更上一层楼。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终于短兵相接。 “洛克李!!!” 佐助怒吼一声,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喊出小李的名字,手中的苦无在空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线。 “宇智波佐助!!!” 小李也毫不示弱的大喊,左拳也自上而下狠狠打向佐助的下巴。 就在全场观众凝神屏息观看,鸣人已经来到看台边缘准备翻下去的时候,场面突然又是一变! 嘭!嘭! 随着两声响声,两只手分别从背后紧紧抓住佐助和小李的手腕。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佐助身后卡卡西一只手抓着佐助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说:“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继续竞争,没必要在这种地方打生打死。” 然后卡卡西瞪了一眼不远处正准备翻进场地中的鸣人,示意鸣人赶紧回去,上次阻止日向宁次攻击雏田还不够扎眼吗,这次还来,真当老师全是废物啊。 “卡卡西说的对。”小李身后的阿凯也难得附和卡卡西的话说:“李你的意志大家已经感受到了,你也证明自己的努力是当之无愧的。” “切。”佐助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一脸别扭的挣脱卡卡西的手,臭着脸说:“算西瓜头运气好。” “阿凯老师...”小李此刻还有些迷糊,失血过多让他的意识都有些模糊起来:“但是我之前答应了要帮阿凯老师取得胜利...” “老师还没老到需要弟子来帮忙!”阿凯轻轻搂住小李灿烂一笑,然后猛地一指卡卡西说:“卡卡西,这次的比赛就当是平手了,下次我们再来比过!” “知道了...我真是服了你了。”卡卡西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看着一旁的不知火玄间说:“我们两个老师都出手了,所以这次就算平手吧。” 不知火玄间哪里会不同意,他开心还来不及呢,终于不用纠结了,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大声宣布: “我宣布这场战斗,宇智波佐助和洛克李平手!” 随着不知火玄间宣布结果,看台上瞬间响起如雷般的欢呼声,虽然这次战斗并没有胜者,但是周围的观众都大呼过瘾,纷纷称赞不愧是第一大村木叶,就连下忍都有这种水平的素质,看来以后有任务要优先选择木叶了。 等到佐助和小李两人都被医疗队抬走治疗之后,卡卡西拍了拍身旁阿凯的肩膀说:“不得不说之前忍者学校的老师都走眼了,你这位弟子也是一个天才。” “天才?”阿凯听到卡卡西的话没有点头同意,反而是摇摇头说:“你错了卡卡西,小李不是天才,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是靠无数的汗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天才这个称呼是对他的侮辱。” 卡卡西听到阿凯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你说的对,天才这个称呼,对于小李来说,是侮辱。” 没错,小李是依靠着无比坚定的意志和背后默默付出的汗水,才走到这一步的,不是用简简单单一句天才就能概括他之前所有的努力。 看到场地中卡卡西和阿凯及时阻止了两人对拼,看台最上方的猿飞日斩也松了口气,笑着对一旁的伪装成风影的大蛇丸说:“风影大人觉得怎么样?” “宇智波佐助...”伪装成风影的大蛇丸声音像是从喉咙最深处发出,此刻他看到佐助的表现,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贪婪:“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统,那个男人的弟弟...” “那个男人?”注意到对方的用词,猿飞日斩眉头一皱:“风影大人是在说宇智波鼬?” 看着猿飞日斩疑惑的眼神,大蛇丸知道对方此刻心中已经有些怀疑,再拖下去恐怕会生出意外,于是悄悄用自己才能知道的方式通知各处的手下,计划开始。 鸣人刚刚回到看台上坐下,就突然发现天空中开始飘起白色的羽毛。 “奇怪...”小樱也看到了白色的羽毛:“怎么突然飘起....” 小樱话还没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座位上昏过去,一旁的鸣人也反应过来这是幻术,连忙双手结印。 “解!” 施术的瞬间鸣人眼前的幻术消失了,环绕四周看台上绝大部分普通民众都昏了过去,只剩大多数忍者们还清醒。 马基也猛然警惕的起身,用森然的语气对着一旁的我爱罗三人说:“计划开始。” 我爱罗、手鞠、勘九郎三人也相互对视一眼,打定主意要好好摸鱼。 在木叶村外,大量音忍村忍者开始向木叶突袭,少数砂忍村的忍者也使用通灵术召唤出巨大的多头巨蛇。 看台最顶端,猿飞日斩发现底下的变化,正准备起身时,一旁伪装成砂忍村护卫的忍者猛地扔出一颗烟雾弹,瞬间大团的烟雾笼罩了猿飞日斩所在的看台。 木叶崩坏计划,正式开始! 看到最顶端的看台上冒出的烟雾,隐藏在会场周围的两队暗部很快有了动作。 刷!刷!刷! 总共两小队八名暗部瞬间来到最顶端的看台外。 “你们四个,先去保护昏迷的大名们。”领头穿着白色长袍的暗部队长对着一旁的四名队员下令道:“不能让他们在木叶出现意外,火影大人这边交给我。” 四名暗部点头领命离开后,暗部队长先是解决掉之前两个伪装成风影护卫从烟雾中冲出来送死的杂鱼,然后领着三名手下冲向猿飞日斩的位置。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此时四周的音忍四人众早已准备好。 “忍法!四紫炎阵!” 瞬间半透明的紫色结界笼罩了最顶端的看台四周,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暗部队员没注意,碰到结界边缘身体瞬间被点燃。 下面看台中的马基看到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连忙对着一旁的我爱罗说:“我爱罗,准备变成完全体守鹤,计划已经开始了!” 我爱罗隐晦的和手鞠与勘九郎对视一眼,然后假装开始结印,结果结印结到一半,突然开始捂着脑袋惨叫起来。 “啊——!!!” 我爱罗的惨叫声虽然有些浮夸,但是以马基对于平日里我爱罗的了解,根本猜不到这是我爱罗装的。 “怎么回事!”马基这下急了,怎么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我爱罗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是之前和漩涡鸣人战斗受的伤还没好。”一旁手鞠连忙上前扶住我爱罗说:“我爱罗这几天一直说自己一动用查克拉就头疼。” “和漩涡鸣人的比斗都过去一个月了!”马基顿时傻眼了:“怎么可能还有伤?!” “真的!我当时亲眼看见那个旋涡鸣人暗地里做了手脚。”勘九郎也加入到添油加醋的行列:“马基老师你当时没看见,那个漩涡鸣人一看就是满肚子坏水的人,他悄悄用奇怪的方法把查克拉打入到我爱罗体内,谁也拿他没办法。”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此刻事态紧急,虽然这件事有些不对,但是马基也来不及计较那么多了,只能深吸一口气说:“你们快把我爱罗带到别处去疗伤,这里我先顶着。” 勘九郎和手鞠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对着马基点点头,一左一右扶着假装头痛的我爱罗离开。 鸣人看到周围的乱象,先是依次帮助会场中昏睡中的朋友解开身上的幻术,让他们去外面帮助村子里的人避难。 雏田已经被日向日足带走了,再加上卡卡西的帮忙,鸣人要叫醒的大概也就小樱和鹿丸他们。 安排好其他人之后,鸣人就看向了不远处离开的我爱罗三人。 手鞠和勘九郎刚把我爱罗扶着离开马基的视线来到一处死角,鸣人就出现了。 “怎么样?搞定了吗?”鸣人悄悄地说:“你们的带队老师有没有怀疑?” “的确是暂时蒙混过关了。”手鞠苦笑着说:“不过我们的理由根本经不起推敲,估计事后马基老师会找我们麻烦。” “放心,等这件事过去了他也没空找你们麻烦了,你们减少了砂隐村的损失,他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鸣人先是安慰了一下,然后指了指看台顶端猿飞日斩的位置说:“这也是你们之前计划好的吗?” 原来看台顶端大蛇丸已经撤去了自己的伪装。 “你的愚钝让木叶陷入了混乱的局面。”大蛇丸一把撕掉自己脸上的伪装:“看来是我赢了,猿飞老师。” “所有事情不到最后永远不会知道结果,我当初应该是这么教你的吧。”猿飞日斩用冷静的语气说:“大蛇丸。”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以前的东西。”大蛇丸舔了舔手中的苦无说:“我也应该早就和你说过,最好早一点决定五代火影的接任人,因为你今天会死在这里,三代火影。” 鸣人看着远处的大蛇丸和猿飞日斩皱着眉头说:“这是你们的计划之一吗?你们那个马基老师知不知道?” “马基老师应该是不知道的。”手鞠踌躇着说:“之前四代风影来木叶的时候马基老师专门去觐见过,如果知道是有人伪装他态度不会那么恭敬的。” “我从来没有听过类似的计划。”此刻我爱罗也停止了假装头痛,表情冷冷的看着远处的大蛇丸,不知怎么的,得知了四代风影是有人假扮之后,他的心情莫名轻松了一些。 “你们都不知道吗...” 鸣人沉吟着几秒之后脸色明显阴沉了下去,不同于我爱罗他们鸣人明显想的更多更远,如果这个风影是大蛇丸假扮的他们还全都没有看出来,那么之前呢,是不是之前的风影也是大蛇丸假扮的,如果大蛇丸就这么一直假扮下去,是不是还是不会有人发现。 如果现在的风影大蛇丸假扮的,那么当初同意入侵木叶的是谁? 是真正的风影,还是说....大蛇丸?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如果事实真的如同他想的那般,那么这个大蛇丸的胃口可就不一般了。 李代桃僵...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大蛇丸无论是心计还是实力都要重新评估,仅以一人的力量居然将五大忍村中的两个玩弄于股掌之中。 最关键的是如果风影一直是大蛇丸假扮的,那么真正的风影必然已经遇害,能无声无息的干掉五大忍村之一的最高领导,背后隐藏的实力无法很难估算。 “你们...算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鸣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和三人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毕竟真正的风影可是三人的亲生父亲:“勘九郎先留在这里盯着,手鞠和我爱罗去村子外围,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就和砂隐村的忍者说计划中断,让砂隐村的忍者全部撤退,勘九郎等在这里算好时间告诉你们的带队老师,就说计划失败砂隐都撤了,你俩也追着大部队一起撤退。” 鸣人说出了自己心中构思好的计划,既然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大蛇丸的阴谋,鸣人自然不可能让对方如愿,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木叶和砂隐村的战斗,减少无谓的牺牲。 关于去通知的人鸣人也仔细盘算过,我爱罗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身为砂隐村的杀手锏和最强武器,大家也不会认为我爱罗会说谎,自家的最强战力都说不打了,砂隐村的忍者自然也不会傻到白白上去送。 我爱罗三人听完也都点点头,自家的忍者能够少死一点他们自然不会反对。 “记住不要和木叶的忍者硬拼,如果遇到那种很强的对手,你们就说我的名字,优先保住自己。”鸣人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太保险,又紧接着补充道:“对方要是不听你就说这是木叶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让你们这么做的,这种情况那个家伙应该也会出现在木叶,实在不行你们就去找他,很好认的,一头白发穿着红色大褂,能召唤大蛤蟆的就是自来也。” 手鞠和我爱罗按照计划离开,结果刚出了会场没队员,就遇上了不速之客。 “你们两个等一下,这场骚乱是不是你们砂隐村搞的?”鹿丸默默从一旁走出,脸上表情阴沉不定:“是不是准备去执行什么计划?” 我爱罗和手鞠相互对视一眼,手鞠叹了口气对我爱罗说:“我爱罗你先去吧,这里交给我。” “我记得咱俩是正式比赛的对手对吧?”我爱罗离开后,手鞠轻轻拉开自己背后的大扇子:“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安排完我爱罗三人的事情之后,鸣人转头看向看台顶端的猿飞日斩和大蛇丸。 现在关于木叶的骚乱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有了我爱罗他们骚乱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平息,趁着这个机会,鸣人想为自己做一些事情。 鸣人心中有无数的疑问,有无数的话想要质问猿飞日斩,然而平常他根本没有那样的机会。 现在大蛇丸正好给他创造了机会,一个让三代火影爷爷无法逃避,必须要正面接受他质问的场地。 鸣人先是咬破手指在掌心悄悄写了个字,然后几个纵跃来到看台顶端的结界外围。 “你是哪个班的下忍!来这里做什么!”一旁的暗部队长看到鸣人直接呵斥道:“这里不是你这种下忍能够插手的地方,还不快去避难!” 然而鸣人根本不理会对方的呵斥,直直的走向结界边缘。 “喂!都说了让你走!”暗部队长一看急了,顿时想上去拉住鸣人,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挺住脚步。 鸣人看着面前半透明的紫色结界,这种结界一般只能从内部打破,外部的人接近只会被高温点燃,但是鸣人既然过来了自然有方法。 “麻烦你了,九喇嘛。”鸣人在心中轻轻默念一句。 “切,就知道有事的时候找我。”封印中九尾不爽的撇撇嘴,但还是默默输出查克拉。 只见橘红色的查克拉从鸣人身体表面涌出,在鸣人的控制下很快形成了一层高密度的查克拉外衣。 用九尾的查克拉包裹住全身之后,鸣人将手伸向了结界。 刺啦——刺啦—— 鸣人的查克拉外衣接触到结界之后想起了剧烈的刺啦声,两股查克拉在疯狂的对冲,然而最后明显九尾的查克拉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更胜一筹,鸣人直接从结界表面撕开一个缺口,将身体硬生生的挤了进去。 鸣人挤进结界之后,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右手手掌在身后的结界上轻轻一按,掌心的“暗”字微微发光,整个结界顿时被染成黑色,外面再也看不见结界内的情况。 此时猿飞日斩和大蛇丸正面对面站在,场面一片肃杀,此时鸣人突然插入,让原本一触即发的场面安稳了下来。 “鸣人?”看着硬生生挤进来的鸣人,猿飞日斩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怎么进来的?快走!这不是你能插手的战斗!” 而一旁的大蛇丸则是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漩涡鸣人君?看看来你隐藏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居然能从结界外进入内部。” “怎么,你这是终于想明白了吗?”大蛇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是准备彻底离开这个腐朽的村子吗,先说好,我这边可是非常欢迎你的加入呢。” “鸣人你认识大蛇丸?”听到大蛇丸的话猿飞日斩脸色顿时一沉,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一副和鸣人很熟的样子,如果真如对方所说鸣人被他蛊惑,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少装的一副我和很熟的样子,不要脸。”鸣人不屑的撇撇嘴说:“整天说话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教的你。” 鸣人一番话让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大蛇丸是因为鸣人说他阴阳怪气,而猿飞日斩则是鸣人口中当初教大蛇丸的人,两人都感觉自己中枪了。 不过猿飞日斩看到鸣人不是大蛇丸的人,心底里算是松了一口气。 “鸣人你到我身后来,我尽量保护你。”猿飞日斩冲着鸣人招招手说:“这个大蛇丸很危险,你以后不要和他接触。” “三代爷爷...阿不,三代火影。”谁知鸣人的话回答又出乎了两人的预料:“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关于我的身世。” 听到鸣人的话猿飞日斩心中一沉,他心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担心的事情出现了,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鸣人和以前的样子不太一样,无论是从表情还是语气,都和平常他见到的鸣人不太一样。 而鸣人问出的问题,也是猿飞日斩最不愿提及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对面的大蛇丸忍不住嘲讽的大笑起来:“猿飞老师,看来你这个火影当的是真的不怎么样,就连手下的下忍都不怎么服你啊,你果然早就应该退位让贤了。” “鸣人,不要胡闹!那些事情我之后自然会和你解释的。”猿飞日斩脸色一沉,对着鸣人严肃的招招手说:“现在情况非常危急,这个人是意图摧毁木叶的幕后黑手。” “真是有趣啊,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的好戏,自来也的弟子都是这样的吗?” 大蛇丸露出讥讽的笑容,虽然他之前见过鸣人出手,但是在他心中鸣人也只不过是稍微有点意思的忍者,最多也就是个特别上忍的水平,他如果真的拿出杀手锏分分钟就能解决。 “要不鸣人君你就去猿飞老师那边吧。”大蛇丸玩味的看着鸣人说:“等到你亲眼看到我把三代火影击败之后,你也就能明白来我这边才是正确的选择了。” 看着猿飞日斩和大蛇丸都在那边自话自说,根本没有认真考虑自己为什么来这里,鸣人忍不住轻轻叹了气。 “说实话,虽然我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是还是忍不住冒火。”鸣人轻轻上前踏了一步,瞬间全身八门遁甲开到了第三门生门,庞大的查克拉将鸣人脚下的瓦片都震出道道裂纹:“你以为我在请求你们?不.....我是在质问!” 猿飞日斩和大蛇丸瞬间便感应到了鸣人身上涌动的庞大查克拉,这也是鸣人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肆意展现自己的力量,这种堪比人型尾兽级别的查克拉,就算是他们两个也不敢小觑。 而且两人也看出了鸣人使用的是八门遁甲,从身体的表现上看最多开到了第三门,虽然不知道鸣人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但是无疑证明了鸣人有爆发出更强战力的可能。 猿飞日斩和大蛇丸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明白现在胜利的天平已经出现改变,现在的鸣人无论是倒向哪一方,无疑都会决定最后的结果。 “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吧。”鸣人走到一个位置,三人的站位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对着猿飞日斩和大蛇丸两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现在的情况不是两方势力对战,而是三方势力。” “鸣人,你想知道什么。”猿飞日斩沉默了一阵后,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 猿飞日斩之所以选择妥协,是因为鸣人突然出现扰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原本就算是大蛇丸出乎意料的伪装成四代风影,还创造出一个结界阻绝了外界木叶忍者的支援,猿飞日斩心中也没有过多的惊慌。 因为无论如何他对自身的实力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这是多年来无数生死搏杀所锻炼出的自信。 猿飞日斩心里清楚大蛇丸敢来一定是准备了很多手段,但是猿飞日斩依旧有自信和大蛇丸正面对抗,而且他手中还有最后的杀招,无论如何大蛇丸在他这里是讨不了好的,猿飞日斩可是抱着最后哪怕一换一也要挡住大蛇丸的信念。 没有了大蛇丸外面的骚乱依靠木叶的忍者很快就能解决干净,毕竟外面可是还有一个自来也在主持大局,横竖出不了大乱子。 但是鸣人的出现无疑打破了天平,如果鸣人加入到大蛇丸的阵营中,以鸣人此刻表现出的实力,猿飞日斩就没有把握稳稳拿下大蛇丸了,如果让大蛇丸安然出去之后抵消了自来也的作用,那木叶的损失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猿飞日斩现在宁愿暴露出一些东西,也要稳住鸣人,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木叶。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我的父母是谁?”鸣人缓缓开口道:“不要说什么所谓的他们以前是木叶的忍者这种车轱辘话,我要具体的信息,姓名!职务!” 鸣人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了试探猿飞日斩,他虽然已经从九尾口中得知了父母的信息,但是他现在就是要问问猿飞日斩,看看对方到底会不会和他说实话。 如果猿飞日斩说实话,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有问下去的意义,如果这种时候连这点问题猿飞日斩也要欺瞒他的话,那么就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你的父母...”看到鸣人直接问出了关键问题之一,猿飞日斩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话。 “你的父亲叫做波风水门,是木叶的四代火影,而你的母亲叫做旋涡玖辛奈,是....木叶之前的人柱力。”猿飞日斩苦笑着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是自来也告诉你的?” 对于鸣人突然发难,猿飞日斩在脑中思考了无数种可能,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自来也告诉鸣人的。 “这个三代火影不用管,我自然有自己渠道,自来也他除了教我一些忍术之外,什么也没说。”鸣人摇摇头说:“我的第二个问题是,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听到鸣人说不是自来也透露的,猿飞日斩心中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他这个弟子并没有背叛自己,只要自来也没问题,那么木叶就出不了大乱子。 “你的父母,当初是因为一个面具人的偷袭释放出九尾,为了封印九尾保护村子才壮烈牺牲的。”猿飞日斩紧接着说:“那个面具人我们这些年一直都在追查,可惜对方十分谨慎,一直都没有什么线索。” 猿飞日斩的回答可谓是一五一十,虽然其中的话语有一些导向,比如说鸣人的父母是因为保护村子牺牲的,村子这么多年都在追查幕后凶手的下落,但是不得不说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也都是真相。 然而一旁的大蛇丸可不会就让他们这么安静的一问一答,他是来搞事情的,不是来听故事的,要是就让这两人安安静静的说下去,直到猿飞日斩把鸣人说服了,那他不就歇菜了。 “猿飞老师,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大蛇丸猛然冲向猿飞日斩,冲锋过程中双手快速结印:“忍法!潜影蛇手!” 虽然说的是潜影蛇手,不过毒蛇是从大蛇丸嘴里冲出来的,毒蛇一口咬住猿飞日斩的喉咙。 一旁的鸣人并没有动作,这种水平的攻击连他都可以轻松应付,猿飞日斩自然不在话下。 很快毒蛇咬中的猿飞日斩化作一滩泥土,原来是土分身。 而猿飞日斩的真身突然出现在大蛇丸背后不远处,双手结印。 “土遁!土流大河!” 大蛇丸脚下的瓦片瞬间涌出大量粘稠的泥土,大量泥土如同奔涌的大河般将大蛇丸大半个身子淹没,在泥土中大蛇丸刚想结印,猿飞日斩猛然大喝一声。 “休想得逞!” 猿飞日斩再次快速结印。 “土遁!土龙弹!” 奔涌的泥土尽头浮现出一只黑褐色的龙头,龙头张大嘴从口中吐出大量土弹。 这还没完,猿飞日斩保持结印的姿势,口中继续大喊。 “火龙弹!” 刹那间从猿飞日斩口中吐出大量火焰,将空中飞向大蛇丸的土弹点燃,瞬间无数火焰弹如同雨点般砸到大蛇丸身上。 “别再做无聊的表演了。”攻击结束后,猿飞日斩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空地说:“我可是你师傅,你有多少能耐我最清楚,大蛇丸。”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猿飞老师的夸奖呢。”大蛇丸完好无损的身影从地面上慢慢浮起:“不过猿飞老师你好像老了,身手似乎不如以前利落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猿飞日斩居高临下的看着大蛇丸:“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别这么说嘛。”大蛇丸轻笑一声:“不是有句话嘛,越麻烦的学生才越有趣。” 鸣人默默的看着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对攻,不得不说刚才猿飞日斩的招式让他大开眼界,先是用土流大河制造出大量泥土,然后施展土龙弹,最后还把火遁和土遁结合在一起,弥补土遁忍术杀伤力不足的缺点,可谓是将忍术之间的配合运用的淋漓尽致。 现在这种情况下鸣人并不准备插手两人的战斗,猿飞日斩和大蛇丸两人此刻还属于相互试探的阶段,战斗远远没有进入到白热化。 对于鸣人来说,他现在就是那块能够决定最后天平倒向谁的最重要的砝码,这种情况下按兵不动才是最符合鸣人利益的决定。 只有在猿飞日斩面对大蛇丸的威胁之时,鸣人才能保证对方为了拉拢自己,向自己透露原本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秘密, 待价而沽。 东西什么时候最值钱,在有人继续要买但是还没卖出去的时候最值钱。 鸣人现在就是把自己的战力当做一种筹码,和猿飞日斩赌他背后的秘密。 猿飞日斩和大蛇丸面对面,场面的气氛正式进入剑拔弩张的阶段。 “我们差不多别玩了吧。”大蛇丸微笑着看着对面的猿飞日斩:“现在又不是在忍者学校的忍术课上。” 大蛇丸的意图很明显,要趁着鸣人还没有加入战斗的时候,尽快搞定猿飞日斩,毕竟鸣人明显是对猿飞日斩有疑问,和他大蛇丸没关系。 要是最后没说好还行,但是万一猿飞日斩说几句好话把鸣人拉拢过去,那就就不好玩了,大蛇丸一向不喜欢把命运放到别人手中。 今天的场面可以大蛇丸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完成的,他不允许自己什么也没做就灰头土脸的跑回去。 “说的也是呢。”猿飞日斩也是微微一笑,既然大蛇丸要打他只能应战,只要鸣人不插手他就能够放心。 说罢猿飞日斩拉住身上的火影服猛地向上一扯,露出下面黑色的铠甲战斗服。 “看来你已经预测到自己的死期了嘛。”大蛇丸看着全副武装的猿飞日斩,也扯掉自己身上的风影服,露出他原本的衣服:“猿飞老师...我可不会因为你老糊涂了就手下留情哦。” “正合我意。”猿飞日斩面无表情的回应道:“根据你之后的表现,我再考虑要不要把你带你回忍者学校重修。” “我一定不会让猿飞老师失望的。”大蛇丸微微一笑:“到是猿飞老师你才是不要让我失望呢,我可是精心准备了很多东西给你,要是没几下就不行了,不就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吗?” 猿飞日斩和大蛇丸肆意的释放着自身查克拉,两人庞大的查克拉在空中不断地碰撞纠缠,让周围房屋上的瓦片都一点点粉碎剥落,一般人在这种环境下恐怕早就受不了空气中的压迫晕了过去。 鸣人则是站在不远处没有任何动作,这种压力对他来说完全是小意思,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那种,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制造出比猿飞日斩和大蛇丸两人还强的查克拉压迫,这种东西说白了也就吓唬吓唬普通忍者,一旦跨入到精英上忍的层次就不太能吓唬人了,最终还是要打了才知道强弱。 唯一让鸣人比较在意的两人的对话,大蛇丸称呼猿飞日斩为老师,而且猿飞日斩也一副以前教过大蛇丸的样子,想到这里鸣人觉得自己又要重新估算大蛇丸的目的和想法了,要知师徒关系在一个人的一生中绝对是极为重要的一环,甚至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一个人的三观和志向。 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猿飞日斩和大蛇丸同时行动,两人相互想着对方冲锋。 冲锋过程中猿飞日斩率先发难,先是扔出一只手里剑,然后双手快速结印。 “忍法!手里剑影分身之术!” 瞬间大量影分身手里剑冲着大蛇丸袭去,猿飞日斩这招手里剑影分身虽然数量不如鸣人的多,但是无论是从熟练度还是手里剑影分身的准确程度都要比鸣人强上几分,毕竟这是猿飞日斩从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开发的影分身之术中获得灵感所创造出来的忍术,作为创造者自然用的得心应手。 大蛇丸看到对面袭来的大量手里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不慌不忙的双手结印然后猛地合十。 “通灵之术!秽土转生!” 随着大蛇丸施展忍术的瞬间从地上冒出两只棺材,大蛇丸通灵之术召唤成功的同时,还依靠棺材挡住了猿飞日斩的进攻。 猿飞日斩看到大蛇丸施展的忍术,心中猛地一惊,知道此时阻止已经为时已晚,但是绝对不能让第三个棺材出来。 猿飞日斩作为千手扉间的弟子对于这个师傅创造的禁术自然有所了解,当看到棺材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不对,尤其是看到棺材表面所刻的字,更是立马就猜到了其中的人是谁。 虽然他不相信大蛇丸可以召唤出完全体的那两人,但是也不能任由对方随意召唤,能少一个是一个。 猿飞日斩双手猛地十指交叉抱拳合十,使用反通灵术,终于将即将出现的第三口棺材强行压了回去。 “只叫出来两个啊。”大蛇丸轻笑一声:“不过也够用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对付呢,猿飞老师,不....应该说,三代火影大人。” 猿飞日斩看着面前逐渐打开的两个棺材,眉间的皱纹似乎都要扭成一团了,不得不说,他这个弟子真的给他带了大麻烦来。 鸣人则是在一旁同样皱着眉头,虽然不知道大蛇丸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但是这个所谓的通灵之术一出现就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尤其是召唤出的东西,这不就是棺材吗? 两具棺材彻底打开后,露出里面穿着一红一蓝两具铠甲,头发也是一黑一白的两具尸体。 棺材内的两具尸体出现后,居然自动从棺材内走了出来,鸣人看到这两人的长相猛地一愣。 这两个人...不是吧... 鸣人连忙回想了一下,确定了这两人和火影岩上的雕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红铠甲黑头发的人率先说话了:“好久不见了,猴子。” 一旁的蓝色铠甲白头发的人也紧跟着发言:“你看上去也老了啊,猿飞。” 听到这两人一副和猿飞日斩很熟的样子,鸣人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而此刻猿飞日斩的话也确定了鸣人的猜测。 “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和你们两兄弟再次见面,我感到很遗憾。”猿飞日斩面如沉水的说:“一代火影大人,二代火影大人。” “秽土转生对吗?”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作为忍术的发明人瞬间就猜到了,回过头看向大蛇丸说:“是这个年轻人用禁术把我们召唤出来的吗,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这样一来的话,猿飞...”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用苍白的眼神看着猿飞日斩说:“我们就不得不和你战斗了。” 一旁的千手扉间也跟着嗤笑一声说:“果然,不管在哪个时都免不了战斗啊。” 一旁鸣人的眉头则是越皱越紧,受过纪先生教育的他天然就对这种召唤死人的忍术很排除,而且最关键的是... 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的棺材上都写着数字,那么刚才那个没召唤出来的第三具棺材,鸣人没看错的话上面写着四,大蛇丸这家伙,他想召唤谁! 封印内,纪先生看到这一幕,尤其是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明显都保留着自己生前的意识和曾经的记忆,顿时有些纳闷的摸了摸下巴。 虽然纪先生那边也不是没有这种召唤死人邪灵的歪门邪道,但是无论是僵尸还是鬼物,刚刚召唤出来的时候其实都是没有自己的意识的。 就算是那种比较高级的诞生了自我意识的召唤物,其实都是算作一个全新的生灵的,最多也就是带有一些生前的记忆碎片,从灵魂上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全新的人。 而大蛇丸召唤出来的这种,一看就是本人,除非是那种死后灵魂没有投胎化作灵体留在人间的时候,亦或者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其实死后都没有投胎?然后就恰好都被大蛇丸召唤出来了?有没有这么巧啊。 想到这里纪先生干脆敲了敲一旁的铁门,敲醒在铁门内闭目打哈欠的九尾说:“你们这边人死了到底多久才会投胎啊,你知不知道?” “投胎?”谁知九尾听到纪先生的话猛然一愣,一副没听明白他说什么的表情:“什么投胎?” “就是人死了以后三魂七魄进入地府,然后重进轮回转世啊。”纪先生尽量用九尾能听懂的话语努力比喻着:“就好像你们尾兽死了以后,会在某个地方重新出现一样,投胎不同的是记忆完全消失,相当于一个全新的人被生出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根本听不懂。”九尾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人死了自然会去他该去的地方沉睡,什么投胎转世,除非是被人封印之类的,死了就是死了。” “没有投胎转世?”纪先生眉头一皱,知道自己犯了想当然的错误,他想当然把自己那边轮换转世的规矩照搬了到了这边。 仔细想想轮回转世这种东西也不是天然该有的,而是无数大能为了安放众多死后无处可去的魂灵,才人为的建造了地府,要知道无论是十殿阎王、牛头马面,亦或者黑白无常,那都是需要有人去干的活。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纪先生若有所思的用扇子点了点下巴,这个世界的蛮荒程度还要远超他的想象,居然连最基本的轮回体系都没有,这可就是大问题了。 要知道如果没有轮回转世,灵魂没有管理,那就代表着只要稍微有点想法和能力的人,就能随意召唤出过去死去人的魂灵,那世界不乱了套了才怪呢。 相当于生与死的界限被模糊了,一个人就算是死后也不得安宁,时不时就要别人挖出来鞭尸。 人常说人死如灯灭,纪先生那边的观念也倾向于人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他所做的无论是好还是坏尽皆随风而去。 而一旦没有了轮换转世,一个人就永远失去了重新开始的机会,烙在你身上印记就永远也无法消除,这其实是比死亡更让人恐惧的东西,是一种最深沉最久远的诅咒。 这种情况就代表着,你一旦死了,就会变成现在或者未来某人的奴隶,对方想召唤你就召唤你,想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人不再是人,而是变成了某种工具。 别说什么召唤了出来也不一定非要听话,我都能决定什么时候,在哪里,怎么把你召唤出来了,无论是在法术上做点手脚,还是安排一些机关,还不是分分钟让你就范。 就算是少数极为聪明的人可以想办法提前留下后手,让自己被召唤出来后可以顺利脱离控制,但是说白了根本对于整体情况于事无补,绝大部分人还是会被当做奴隶控制。 作为儒家的读书人,纪先生对于人性的善恶有着充足的理解,人性是经不起诱惑的,也是经不起撩拨的。 儒家的读书人也从来不会将希望寄托人某几个人的良知上,他们要的是规矩,要的是法度,要从根源上彻底铲除和禁止这种行为,无论是好心还是恶意,不行就是不行。 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不行就是不行! “看来这个世界不仅仅需要治疗,还需要根源上彻底的改变。”纪先生微微叹息一声:“小鸣人哟,先生越来越觉得你任重而道远啊。” 封印外,大蛇丸拿着两柄带着符咒的苦无走向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背后:“闲聊就到此为止,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首先让两位恢复原本的状态吧,要不然这种样子也不适合你们叙旧。” 大蛇丸将两只带有符咒的苦无分部种入到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脑后,符咒放入两人后脑勺之后,两人身上开始蒸腾出大量的白雾,原本如同死人一般灰白的身体,也逐渐开始恢复成正常人的肤色,就连身上铠甲的颜色也变得鲜艳起来。 “这...”猿飞日斩看着越来越鲜活的两人,就算知道这是大蛇丸秽土转生召唤出来的,还是忍不住露出动容的表情:“越来越像他们生前的模样了...” “你能体会到吗?”大蛇丸笑着看着猿飞日斩说:“与曾经称呼为老师的人战斗的成就感和喜悦之情,为了让你也能了解到我这份喜悦,我专门准备了找个场面。” 然后大蛇丸双手结印,沙哑着嗓子说:“尽情享受吧...猿飞老师。” 大蛇丸结印结束后,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分别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直直就冲向了对面的猿飞日斩。 嘭!啪!咚! 三人短兵相接之后就是一阵眼花缭乱的体术对攻,其中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明显进攻的力道非常大,一拳一脚之间都让猿飞日斩有些难以招架,再配合着速度不俗的千手扉间的偷袭,很快猿飞日斩就有些招架不住。 猿飞日斩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拼着身上中了几拳和两个人拉开距离,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火龙炎弹!” 炽烈的火焰有如狂暴的火龙般舞动,分成前、左、右三个方向一起向两人袭去,瞬间就将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吞没。 猿飞日斩这一招火遁明显是用了全力,无论是从范围还是持续时间,都比鸣人见到佐助施展的强上许多倍。 然而身为前代的火影两人自然有应对的招式,擅长水遁的千手扉间迅速结印。 “水遁!水阵壁!” 大量水流随着千手扉间的施展凭空产生,围绕着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二人将猿飞日斩的火遁隔绝在场外。 这还没完,抵消完猿飞日斩的火遁之后,千手扉间继续结印。 “水遁!水冲波!” 面对千手扉间的水冲波,猿飞日斩先是施展出土阵壁阻挡,然后看着踏水冲锋而来的千手柱间施展出火遁。 然而千手柱间只不过随手拨弄几下就仅凭肉体挡住了猿飞日斩的火遁,接近之后三拳两脚就把猿飞日斩打下水,同时千手扉间也早就潜入水中,一把把猿飞日斩拉入到水中,试图在自己的主场中搞定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狼狈的挣脱之后从水中一跃而出,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千手扉间的水遁将他的土阵壁摧毁。 这时候千手柱间也正式开始使用自己的第一个忍术,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招。 “木遁!树海降生!” 无数粗大的树干从屋顶中凭空生长而出,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将结界内的空间填满,猿飞日斩来不及反应之下被千手柱间控制的树木捆住身体,动弹不得。 一旁的鸣人惊讶的看着千手柱间施展的忍术,除了当初的白之外他还没有见过别人这种形式的忍术,和五大基础属性都不同。 难道说初代火影也和白一样,拥有某种血继限界,所以才能施展这种特殊的忍术。 不过看到这一幕鸣人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说到底他是来问猿飞日斩问题不是来杀猿飞日斩的,如果猿飞日斩直接被干掉了他去问谁,那不就搞笑了。 想到这里鸣人也不啰嗦直接双手结印然后在右手上一抹,召唤出翠绿色的风剑,然后一个闪身来到猿飞日斩附近,刷刷刷几下就将捆住猿飞日斩的树干全部切断。 “谢谢你,鸣人。”猿飞日斩脱困后喘着粗气,用欣慰的语气对着一旁的鸣人说:“你终于醒悟过来了,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大蛇丸的问题。” “三代火影不要搞错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人杀死,然后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鸣人面无表情的一甩手上的风剑:“这两个召唤出来的家伙我可以暂时帮你挡住,不过你要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我知道了。”猿飞日斩苦笑一声,不过鸣人愿意帮他抵挡住千手柱间和千手扉对他来说的确是帮了大忙了:“这样也够了。” “我的第三个问题。”鸣人死死盯着对面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嘴上继续问着:“这些年一直瞒着我,不告诉我背后真相,甚至是连我的父母是谁都不愿意说的决定,是村子高层的一致决策吗?” 关于自己人柱力的身份鸣人并不想多问,毕竟自己成为人柱力是当初自己父母的决定,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真正让鸣人愤怒的是,村子中的高层居然一直对自己隐瞒父母的身份,这么多年来他甚至思念父母的时候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形象,只能靠自己默默想象父母的形象。 甚至村子这么多年刻意放纵人们讨论自己是妖狐的化身,一点儿出面澄清的意思都没有,对于村民对于自己可笑的歧视行为也漠不关心。 这才是最让鸣人觉得愤怒的地方,说实话他真的不怎么在乎以前生活困苦,亦或者自己父亲明明是四代火影,为什么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只有那么一点,想涨一点生活费都做不到。 鸣人真的不在乎那些,对他来说,生活苦一点就苦一点,钱少的话那就少花一点,根本无所谓,对他来说生活中真正的满足和快乐永远不是单纯的物质。 可是村子中高层的种种做法,让鸣人觉得自己父母的牺牲根本就是白费,自己父母对村子的贡献,自己父母牺牲的生命,这一切都被一些人拿来当做一种工具,实现自己目地的工具。 这个世界上最不要脸的是什么事,就是堂而皇之的享受着他人牺牲带来的安稳生活,还不知道感恩,甚至试图利用这种东西来为自己谋利,这是赤裸裸的卑劣。 鸣人曾经在三代火影送给他的一本书中看到,书上说人要学会感恩,要感谢那些曾经的痛苦,要感谢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因为正是这些痛苦,正是这些伤害,才铸就了如今的你。 当时第一次看见这句话的时候,鸣人下意识的就觉得哪里不对,只不过那时他还太小,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懵懂的拿着书去问纪先生。 纪先生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简直是嗤之以鼻,直接把书揉了揉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告诉鸣人以后看见这种书直接就扔进垃圾桶,根本没有读的必要,这种书只会让人越读越愚昧。 “感谢痛苦?感谢曾经伤害自己的人?不过是粗俗的诡辩而已,根本站不住脚,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当时纪先生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鸣人说: “鸣人不需要去感谢痛苦,更不需要去感谢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鸣人真正应该感谢的,应该是自己。 那个在痛苦中依然咬牙坚持的自己,那个面对诱惑依然坚持底线没有堕落的自己,那个走出苦难后浴火重生的自己。” 没错,鸣人不会云淡风轻的就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就算现在的自己看上去过的很好,但是那是他自己的本事和运气,和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猿飞日斩听到鸣人的问题,明白真正要命的地方来了。 猿飞日斩思考良久,他想了许多,想到了鸣人,想到了村子的未来,想到了自己,无数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翻滚流淌。 想到最后猿飞日斩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 “没错,当初作出这个决定的人是村子的高层,主要是我和志村团藏,其中是志村团藏提出想法,我考虑过后同意的。”猿飞日斩现在是彻底放开了:“还有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位顾问,不过他们都是在一旁旁听,对于决定的下达并没有太多决定权,真正落实这个决定的是我和志村团藏两人。” “这样吗....”听到猿飞日斩的话,鸣人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波动,这些其实他早就预想过了,现在只是进一步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最后一个问题。”鸣人还想说什么,然而对面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却不会乖乖等他们聊完,两人直接一个冲锋冲向猿飞日斩。 “这两个人交给我,大蛇丸你自己搞定。”鸣人看到奔袭而来的两人,直接正面迎了上去,留给身后的猿飞日斩一句话:“最后一个问题等下问你.......不要死了。” “鸣人...”看着鸣人的背影,刚刚一口气说出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后,猿飞日斩突然觉得一身轻松,好像连呼吸都顺畅了一些。 这一刻猿飞日斩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老天似乎想让他一口气处理完当年的亏欠的旧事一般。 在暮年时刻,当初那些意难平的事情似乎都一股脑的找上门来了,让他在最后的时刻可以处理完当年的旧事。 曾经背叛的弟子在这里等着他去做一个了结,曾经过世的师傅也出现在他面前和他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就连最后暮年时刻做的亏心事的正主也主动找上门来。 “哈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猿飞日斩突然豪气万分的大笑起来,似乎回到壮年时期的金戈铁马。 “通灵之术!猿猴王猿魔!” 猿飞日斩召唤出自己的伙伴猿魔,一伸手抓住猿魔变幻而成的铁棒。 “今日过后,吾之生涯一片无悔!” 另一边鸣人最先对上了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组合,面对对方两人而且还都是前代火影的情况,鸣人丝毫不敢托大。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嘭! 瞬间十几个鸣人的影分身出现,鸣人自然是可以召唤出更多的影分身,但是在这种比较狭窄的环境之下,十几个影分身已经足够。 “掌握的很熟练嘛,看来平常没少用。”看到鸣人的动作千手扉间轻笑一声,这个忍术他可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影分身术原本就是他开发出来的最初用来谍报的忍术。 虽然嘴上夸奖但是千手扉间手底下也没闲着,双手快速结印。 “水遁!水连弹!” 从千手扉间口中发射出犹如子弹般的水铁炮扫向鸣人的刚刚分出的影分身,作为影分身术的创造者,他自然也对这个忍术的优缺点了如指掌。 影分身术纵有千般好处,但是有一点就是影分身一旦受到一定程度攻击就非常容易消失,只要趁着对方刚刚分出影分身的时机,利用合理的攻击将影分身消灭掉,施展影分身的人就只是在白白浪费查克拉而已。 然而千手扉间误算了一点,那就是鸣人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浪费查克拉,真要比起查克拉的数量来,也许只有完全体的千手柱间可以和鸣人比一比了。 鸣人借着千手扉间施展忍术消灭影分身的时机,真身已经快速突进到千手扉间面前,手中的风剑毫不留情的劈砍下去。 对方虽然有着前代火影的记忆和意识,但是现在只是被大蛇丸控制的傀儡罢了,鸣人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然而就在鸣人手中的风剑快要砍到千手扉间的一刹那,一旁的千手柱间突然一个闪身插入到两人中间,先是发反手一掌格挡住鸣人的风剑,对于自己被切掉一般的左手漠不关心,然后右手又是一拳狠狠打向鸣人腹部。 鸣人只能先伸出左手阻挡一下,结果刚和千手柱间拳掌相交的一颗,鸣人的脸色就一变。 这个千手柱间别的不说,这一膀子力气那是真的实打实的硬,就算是鸣人现在开了三门的情况下,也是完全不输。 没办法强行抵消对方的力道,鸣人只能无奈的结束自己前冲的姿势,放弃一击必杀的念头,准备转入到稳扎稳打的阶段。 然而千手扉间可没有歇着,他和千手柱间的配合早已无需多言,这都是多年来战争锻炼出来的本能。 “幻术!黑暗行之术!” 随着千手扉间施术完毕,鸣人瞬间感觉周围的环境都黑了下来,眼前除了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其他。 这是高达A等级的幻术,和之前会场中让人昏睡的幻术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就算是中招也无法做到迅速解除。 鸣人感觉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四周密闭的盒子之中,除了能听到声音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咚! 暂时被剥夺了视觉的鸣人感到自己腹部中了重重一拳,原来是千手柱间看到他中了幻术,直接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他腹部上。 鸣人直接被千手柱间一拳打的飞了出去,在地面上滑翔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小子,这里不是你这种小屁孩儿该来的战场。”千手柱间默默收起拳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这里的,但是我要说,你的确有点太自信了。” “说的没错,不知道你的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一旁的千手扉间也跟着附和道:“随意插入到强者的战斗中只会白白送命,你现在还是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吧,你在这里只会给猿飞帮倒忙。” 虽然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嘴上说着这些,但是手底下可一点都不含糊,面对被击飞的鸣人千手扉间直接施展水龙弹,而千手柱间真是继续向着冲锋以求近身肉搏。 倒在地上的鸣人知道对方二人绝对会乘胜追击,迅速调整好姿势右脚在地上狠狠一蹬,快速离开自己之前的位置。 轰隆! 鸣人刚刚离开,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就被水龙弹和千手柱间的肉拳联合攻击,再慢上那么一秒就要歇菜。 “强者?你们两个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鸣人微微喘气,冷静下来之后干脆闭上眼睛,纯靠耳朵来听:“如果一代火影和二代火影只有这点本事,那我才会失望呢。” 说罢鸣人耳朵微微一动如同未卜先知一般,直接一低头躲过千手柱间的扫腿,然后在千手柱间的拳头还没落到自己肩膀上的时候,刷的反手一剑,将千手柱间的整个胳削了下来。 “真的以为靠幻术封闭了我的视觉就万事大吉了?”鸣人猛地一脚蹬飞千手柱间:“我想你们应该没有听说过一样东西,叫做听劲。” 所谓听劲,就是由皮肤的触觉和内体感觉来探测对方劲的大小,长短和动向的一种方式,先将己身呆力俗气抛弃,放松腰腿,静心思索,而敛气凝神以听之。 听劲是每一个武者在加强自己对身体掌控的程度的时候,必然要掌握的一种能力,也是武学中秋未至而蝉先觉这个境界的前置境界。 秋未至而蝉先觉是指境界高深的武学宗师,可以提前预知到危险的降临,当你对他有不轨之心的时候,哪怕你什么还没有做,只要心中出现了杀意,就会被感知到。 而听劲则是这种境界的一种粗浅表现,听劲练到高深境界,甚至可以做到控制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让蚊子落到自己皮肤上都站不稳,就像是人站在涂满猪油的石板上一样两脚打滑。 鸣人的听劲功夫虽然还没有到达让蚊子都站不稳的境界,但是面对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这两个攻击根本不学着收敛的人来说,简直如同有人拿着大喇叭在自己耳边大喊一会要攻击他哪里一样。 “听劲?”千手扉间看到鸣人气定神闲的气势,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难道说我死了之后,又有忍者开发出什么有趣的忍术了吗?” “这并不是忍术,我更愿意把它叫做功夫。”鸣人默默摇头:“功夫,就是时间时间之外,就是悟性,一横一竖,对的,站着,错的,躺下。” “功...夫?”千手扉间别扭的学着鸣人念出汉语读音的功夫二字:“有意思。” 虽然千手扉间不知道功夫这两个字怎么写,但是不妨碍他从鸣人的话中理解,作为从蛮荒战争你年代一路走过的人来说,强者活,弱者死,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 千手柱间则是没有那么多话,虽然他原本是一个性子很跳脱也很爱说话的人,但是在这种情形下,自己被人召唤出来对付木叶的忍者,不出意外的话战场也是在木叶之中。 明明心中焦急万分,但是身体还要不受控制的攻击,这让亲手创建出木叶,对木叶无比热爱的千手柱间心中无比烦躁,根本没有一丝丝说话的心情,只想赶紧被人打败。 等到之前被鸣人削断的左臂差不多恢复之后,千手柱间又是冲锋上前,而千手扉间则是在一旁策应,随时准备抓住鸣人的破绽一击必杀。 根据耳边传来的声音,鸣人瞬间就判断出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人的位置,双手又是猛地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嘭! 虽然召唤出来的影分同样受黑暗行之术的影响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这些影分身也同样懂的听劲的技巧啊,并不妨碍鸣人的影分身继续行动。 这次鸣人召唤出的影分身比刚才多了好几倍,千手扉间仓促之间只能用忍术消灭掉一部分,剩下的就爱莫能助了。 几十个鸣人的影分身根据耳边传来的声音,和之前自己脑海中关于周围环境的印象,四散着反包围了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人。 “看来你的查克拉量十分充足,拥有这种查克拉量不应该浪费在影分身上。”千手扉间虽然无法控制身体,但是不妨碍他给鸣人出主意:“你也看见了我们两个就算是身体受了伤也能很快恢复,影分身加肉搏这种方式只会白白浪费你的精力,你应该把这些查克拉用在释放大型忍术上面,比如火遁风遁什么的,只有这种级别的破坏力才能暂时废除我们的行动力。” “扉间说的没错,小鬼。”一旁一直默默无言的千手柱间也突然发话了:“你应该也是木叶的忍者对吧,既然你能无视黑暗行之术,如果真的想做点什么的话最好还是听从扉间的意见,找机会使用破坏力强的大型忍术把我们两个搞定,然后趁着我们没有恢复之前帮助猿飞去对付他那个不肖弟子。” “很感谢你们两个的提醒,不过你们好像误会了点什么,虽然我经常被人误会都快习惯了。”鸣人说话间手中的风剑又猛然涨大几分,涌动的风属性查克拉在空中发出刺啦刺啦的切割声:“谁告诉你们接下来要用的不是破坏力强的忍术?两位火影大人,时代变了。” 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的影分身连同鸣人的真身顿时一涌而上。 “你就算是执意要这么做,好歹也要掩盖一下真身吧。”千手柱间皱着眉头看着单单一人手持风剑的鸣人真身:“你这样分出这么多影分身有什么意义,真身暴露的太明显了。” “初代火影大人对吧?”飞跃在空中的鸣人真身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马上就知道了。” 刷! 鸣人真身直接一剑削掉了千手柱间半只手掌,就在千手柱间面无表情反手一拳打向他的时候,鸣人单手结印发动瞬身术直接和一旁的影分身调换了位置,瞬间来到了千手扉间面前。 千手扉间看到突然瞬移到他面前的鸣人真身,表情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飞雷神?!” 然而鸣人根本不在乎千手扉间口中说的是什么,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剑直接把千手扉间正在结印的双手总计十根手指全部削掉。 你不是会的忍术很多吗?我看你现在还怎么施展。 鸣人严格贯彻落实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方针,疯狂的使用瞬身术切换着自己的方位。 刷! 刷!刷! 刷!刷!刷!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人周围好似出现了一团翠绿色的光圈,锋利的风剑将他们的身体像是削土豆一般疯狂切割。 一眨眼间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人就只剩下一个脑袋了,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化作小拇指大小的碎块,散落在四周。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不能小瞧啊。”千手扉间的头掉在地上,反而有些感叹的说:“这个忍术可比我之前出的主意靠谱多了。” “是我小瞧你了。”千手柱间看到鸣人干净利落的将二人搞定,虽然只剩一个脑袋,但是难得的心情愉快地笑着说:“现在木叶的年轻忍者都这么厉害了吗?真不愧是我的创造的木叶啊,啊哈哈哈哈哈。” “大哥...能不能在年轻人面前注意一下形象。”千手扉间无语的看着一旁只剩一颗头还哈哈大笑的千手柱间,对于对方这种做派他早就说了无数次了,只不过一点用也没有,千手柱间依旧我行我素。 “对了,年轻人。”千手扉间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鸣人:“你刚才使用的是飞雷神术吗?不得不说,你用的很不错。” “飞雷神?那是什么东西。”鸣人默默将手中的风剑收起:“我用的不是什么飞雷神,而是止水瞬身术,记好了。” “不是飞雷神?”千手扉间这些真的愣住了:“但是你这个效果,明明和我创造的飞雷神术那么像——” “能不能不要见到一个相似的忍术就觉得是自己发明的好不好?”鸣人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千手扉间:“怎么,只允许你发明厉害的忍术,别人都不行啊?” “对呀,扉间,你不能这么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千手柱间现在怎么看鸣人怎么顺眼,本来他是因为担心木叶的安危但是自身又被大蛇丸控制被办法,所以一直都臭着个脸不说,这下眼见事情出现转机,而且对方还是他们木叶的年轻忍者,这下千手柱间一下子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平常那个跳脱的性子也回来了。 “这个小伙子说的对。”于是千手柱间开始帮着鸣人说话:“这世界上时空忍术又不是你一个人独有,有别的人发明了类似的忍术,不是很正常嘛,看开点。” “大哥你....算了。”千手扉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的看向鸣人说:“是不是我发明的无所谓,不过我看你好像对时空忍术的应用很有天赋,如果有机会你可以问村子要我当初发明的飞雷神术,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作为曾经的忍术大人,木叶几乎一大半的禁术的发明者,千手扉间几乎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忍术的原理。 发这个止水瞬身术虽然无法向飞雷神一样转移其他东西,但是直接在影分身中切换方位,不用提前布置术式,在某些紧急情况下单人作战的时候说不定效果比飞雷神还好。 然后千手扉间饶有兴趣的说:“止水瞬身术?意思是发明这个忍术的人名字叫做止水?是根据瞬身术改良而来的吧,不得不说很有想法,虽然应用范围不如飞雷神广泛,但是小范围内的速度和灵活性尤胜飞雷神一筹,不错不错,是真的很不错。” 鸣人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只是敷衍性质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猿飞日斩和大蛇丸的战场。 “大蛇丸...果然是这样。”猿魔变成金刚如意棒之后,在金刚如意棒上睁开一只眼睛看见大蛇丸之后对猿飞日斩说:“真可悲啊猿飞,我当初就告诉过你要杀了他的。” “你说的我明白。”猿飞日斩沉吟一声:“接下来就要动手了。” 大蛇丸看到猿飞日斩在鸣人的帮助下暂时摆脱了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纠缠,召唤出猿魔变幻出的金刚如意棒,脸上并没有过多惊慌实测的表现。 对于大蛇丸来说召唤出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只是他内心的恶趣味,想要恶心报复猿飞日斩而已,就算是单对单对上猿飞日斩,大蛇丸也完全有信心击败对方。 大蛇丸突然用力张大嘴巴,从口中吐出一只黑色的毒蛇,然后黑色的毒蛇出现后又从口中吐出一把样式古朴的宝剑。 大蛇丸一把抓住毒蛇吐出的宝剑,表情从容的看着猿飞日斩说:“看来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草雉剑是吗...”猿飞日斩一眼就认出了大蛇丸手中的宝剑,应该是草薙一族仅存的三把草薙剑之一的天丛云剑。 相传以前的草雉剑是草雉一族的,一共有十一把,草雉一族遭到八歧大蛇的攻击时,家族高层情急之下命令投出八把草雉剑攻击八尾,但是被源八尾化解攻击,且融入体内作为武器了,草雉一族没落之后,在人类手中的只有三把草雉剑了,分别是天从云百剑,天十拳剑,天布流剑,大蛇丸手中的便是天从云剑。 然而猿飞日斩并没有胆怯,猿魔变身的金刚如意棒也不输与草薙剑,也许在某些特殊功能上有所不如,但是硬度上绝对是没问题的。 “我们上!猿魔!” 猿飞日斩挥舞起金刚如意棒攻向大蛇丸,在距离大蛇丸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猛然伸长金刚如意棒,意图打大蛇丸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大蛇丸身为曾经猿飞日斩的弟子,自然是知道猿飞日斩手中金刚如意棒的特殊,早早就防着这一招,一个轻松的后空翻躲过猿飞日斩的突然袭击。 可惜大蛇丸能料到的事情身为师傅的猿飞日斩怎么会料不到,猿飞日斩在动手直接就已经预判到了大蛇丸的预判。 大蛇丸以为猿飞日斩在第一层他在第二层,殊不知猿飞日斩其实在第三层。 猿飞日斩趁着大蛇丸起跳躲避自己攻击的一刹那,瞬间将如意棒收回立在身前,同时双手快速结印。 “如意棒·狂风!” 随着猿飞日斩结印完成,他面前的如意棒也快速旋转起来,配合着他释放出的风遁忍术,剧烈的狂风产生了强大的拉扯力。 跳跃到空中的大蛇丸无处借力,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吸向猿飞日斩的方向。 猿魔作为和猿飞日斩征战多年的老搭档,对于他们之间的套路配合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在大蛇丸被狂风拉扯过来的时候,都不需要猿飞日斩下令,直接就从如意棒上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掐住空中大蛇丸的喉咙。 “就是现在!”猿魔大喝一声:“快动手杀了他,猿飞!” 猿飞日斩知道此时是最好的机会,他也利落的拿出苦无,然而就在动手的那一刹那,猿飞日斩看到大蛇丸狰狞的脸庞,整个人猛地楞了一下。 他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大蛇丸这样的表情,从小时候开始大蛇丸好像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算是经历了弟子的死亡也没有太过动容,如今猿飞日斩看到大蛇丸如此激动狰狞的表情,不禁回忆起过往的日子。 猿飞日斩此刻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想起了刚刚成为自己弟子时期的那个大蛇丸,求生演习时和自来也与纲手一起抢铃铛的那个大蛇丸,战争时期逐渐阴沉的大蛇丸,还有最后被自己发现秘密一脸冷静的大蛇丸。 “猿飞你在等什么!” 猿魔的一声大喝将猿飞日斩拉回现实,但是此刻再想动手已经晚了,大蛇丸已经使用替身术从猿魔手中挣脱,先是一脚踢飞猿魔变换而成的如意金刚棒,然后猛地将手中的草薙剑插在地上,赤手空拳的冲向猿飞日斩,一套连续组合拳将猿飞日斩打倒在地。 猿飞日斩措放不及之下被大蛇丸一套组合拳打的有些蒙,倒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险好险,你没事吧,猿飞老师。”打到猿飞日斩之后大蛇丸不缓不急的走到倒在地上的猿飞日斩面前,一把拽起猿飞日斩的衣领:“请振作一点啊,你可是熟知并精通木叶所有忍术的大名鼎鼎的忍者博士啊,请不要让我太失望。” 鸣人则是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刚才他原本看到猿飞日斩被大蛇丸反攻是准备出手的,就算是他对于猿飞日斩有所不满,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到让对方死的地步。 结果就在准备动手之前,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鸣人却疑惑的停住脚步。 大蛇丸那种情况下,居然匪夷所思的放弃草薙剑不用,甚至苦无手里剑也没有,一点释放忍术的想法也没有,就是赤手空拳的打了猿飞日斩几下。 这确定不是在搞笑? 你召唤出来的宝剑是拿来做摆设的吗?你的潜影蛇手呢?我和佐助切磋的时候受伤的尺度都比你这几拳大。 看到这里鸣人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种感觉就和很久之前宇智波灭族之夜时,宇智波鼬的做法很像。 明明有很多机会但就是偏偏要选杀伤力最小的那一个。 除非说大蛇丸是那种特别喜欢装逼的人,和对手战斗非要磨磨蹭蹭,等到逼出对手所有招式才愿意下手。 作为一个能够想出假装砂隐村风影,并且成功干掉原本风影伪装的人,鸣人觉得大蛇丸的判断力应该不至于这么低,以猿飞日斩的威名明显也不是好对付的对手,而且大蛇丸还是猿飞日斩的弟子,猿飞日斩有多厉害他心里肯定最清楚,稍有不慎就是翻车的下场。 除非大蛇丸心中另有想法。 这师徒两人,一个占取优势时舍不得下手,一个反击成功之后就打了几拳。 想到这里鸣人神色一动,随着线索越来越多,观察越来越细致,他感觉自己也越来越接近大蛇丸内心真正的想法。 对于大蛇丸来说,也许无论是摧毁木叶也好,还是刺杀猿飞日斩也罢,这也许都不是他内心真正所追求的。 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求学那段时期无疑会对一个人产生非常远大的影响,无论那个人承不承人,求学时候遇到的老师,相处的同学,早已经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虽然不知道大蛇丸和猿飞日斩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他们的对话和态度中不难看出,应该大蛇丸做了什么猿飞日斩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最后又狠不下心斩杀大蛇丸,才将大蛇丸逐出村子。 而大蛇丸此刻的做法,又很像是一个想要依靠击败猿飞日斩来证明自己当初并没有错的学生。 当然这些都只是鸣人的猜测,大蛇丸背后未必没有其他更多的心思,一个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理由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很可能是多种想法综合的结果,不过大蛇丸并不想直接杀死猿飞日斩的意愿到是表现的很明显。 另一边大蛇丸正拽着猿飞日斩的衣领大笑。 “哈哈哈哈哈。”大蛇丸戏谑的看着猿飞日斩:“猿飞老师,看来你真的老了,现在你应该明白当初的我才是对的了吧?” 猿飞日斩逐渐从刚才的攻击中缓过劲来,他的身体的确远不如年轻的时候了,如果还是壮年时刻的他,这种程度的攻击就算是打在身上估计和挠痒痒差不多,哪里会像现在一样被人打倒在地。 “大蛇丸...”猿飞日斩看着近在咫尺的弟子的脸庞,也许是想起当年的过往眼角不知为何流下几滴浊类,然后眼睛怒睁口中突然爆喝一声:“你这个蠢货!” 只见猿飞日斩双手架住大蛇丸肘窝猛地向后一托,同时右脚瞄准大蛇丸的膝盖窝猛地一揣,将大蛇丸整个人的重心晃倒,然后左脚向上一蹬,直接从下巴的位置把大蛇丸整个人踹飞出去。 “想让我承认你是对的?”踢飞大蛇丸后猿飞日斩抓起一旁的金刚如意棒,冷冷的看着大蛇丸说:“等过一百万年再说吧。” “一百万年?”谁知道大蛇丸听到猿飞日斩的话,居然没由来的大笑起来:“一百万年?哈哈哈哈哈...一百万年?” 猿飞日斩死死盯着对面的大蛇丸:“有什么好笑的。” “想想真是可悲呢,就连曾经的那个猿飞老师,也抵挡不住衰老的到来。”大蛇丸将手伸向脸庞,慢慢的从脸上撕下一层脸皮:“我倒是有机会等到一百万年之后呢,可惜就怕猿飞老师你坚持不到那一天啊。” 猿飞日斩看到大蛇丸的动作,尤其是面皮之下那张从为见过的女性脸庞,忍不住露出极为惊诧的眼神说:“你到底是谁?!” “因为太过突然所以无法理解了吗?”露出脸皮之下那张女性的脸后,大蛇丸连嗓音都变得女性化起来:“是我,我就是大蛇丸啊,猿飞老师~” 猿飞日斩脸面皮微微颤抖,心中蓦然想到一个可能,紧接着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说....难道说你已经...练成那个禁术了吗?”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看着猿飞日斩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大蛇丸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离开村子十几年,我可不是什么也没做,为了练成这个禁术,我当初可是吃了不少苦哦。” “你已经变成了非人的怪物了。”猿飞日斩用心痛的眼神看着大蛇丸,他知道从练成那个禁术的一刻起,大蛇丸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希望:“我当初之所以没有选你做四代火影,就是因为你这种扭曲的思想。” “你在说什么啊,猿飞老师,我只不过是开发出一个新忍术而已。”大蛇丸摊开手一脸轻松的看着猿飞日斩:“我要做的只不过是想掌握一切忍术,理解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真理,就像是第一个把蓝色和黄色混在一起创造出绿色的人,我只是在做相同的事情而已。” “但是人一旦死去,一切就结束了。”大蛇丸迷恋的看着自己白挚细嫩的皮肤:“对我来说肉体的寿命太短了,根本不足以支撑我掌握所有的忍术和真理,我想成为了解一切的究极个体,所以我发明了这个可以让自己精神永存的不死之术,我只需要不断的寻找可以让自己精神寄存的肉体,就可以永远活着。” 封印内,之前一直兴致缺缺的九尾不由的被封印外的好戏吸引了注意力。 主要是这种师徒决裂戏码再加上火影级别战斗的好戏就算是在九尾漫长的生命中也并不常见,而且其中还有它非常熟悉的千手柱间,要知道千手柱间当初可是给九尾造成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九尾漫长且无聊的狐生中,从来都是他揍别人,什么时候被人按在地上暴揍过,那时被千手柱间揍的地方现在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所以当九尾看到鸣人爆砍千手柱间,虽然清楚知道这不是千手柱间的真实实力,但是并不妨碍九尾心里觉得爽歪歪,恨不得让鸣人尾兽化去揍千手柱间,四舍五入就是它九尾把千手柱间给揍了。 然后大蛇丸展现出来的禁术就更让九尾惊叹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忍术,永生,那可是专属于他们尾兽的专利,居然被一个凡人研究出来了。 “厉害了。”九尾惊叹的看着封印外的大蛇丸:“不得不说你们人类真的很奇怪,虽然大部分很弱小一巴掌都能拍死,但是有极少数人真的很不一样,跟一般人比除了长得一样完全是两个物种嘛。” 然而这次轮到一旁的纪先生兴致缺缺了,什么转生秘术,不就是夺舍嘛,这么low的方法在纪先生那边,都是那些实在没办法的人才去干的,谁见了都要嘲讽上一句旁门左道。 而且这种类似于夺舍的转生方法有着极为严重的隐患,因为一个人的原装身体和他的灵魂其实是有关联的,身体就像是土壤,而灵魂则是长在土壤中的种子,每个人因为身体的不同也会造成各自灵魂之间细微的差别。 然而给灵魂换一个身体就好像是给身体换一个器官一样,虽然灵魂换身体不会产生十分夸张的排异反应,但是还是会潜移默化的影响灵魂内部的构成。 这样做的最终后果就是随着身体更换的越多灵魂纯度不断降低,这在纪先生那边的人眼里可比什么肉体腐朽要严重多了,几乎会断绝掉之后的晋升之路。 一般来说真正的大佬的身体早就锻炼的无比坚固,就算是坐化了千百年也不会消散,所以纪先生那边世界早已跨过了需要担心肉体寿命的阶段,来到了研究如何真正让灵魂不朽的水平。 对纪先生那边世界的人来讲想活的长还不简单,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保证你活得足够长,就算会天赋不足还有转世投胎重新开始的机会。 但是真正难的是修炼成功之后,在无穷无尽的岁月中,如何才能维持真我,做到不被时间腐朽。 岁月是残酷无情的,除了能够腐蚀物质,甚至还能腐蚀灵魂。 在无尽的岁月中,身边的人一个个逝去只剩自己孑然一身,如果让自己坚持住不疯,还能记得当初的本心,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有些人暂时坚持住了,而有些人没坚持住。 没坚持住的人最好的结果就是兵解转世,比较惨的结果是魂飞魄散,而最惨的就是被域外天魔趁虚而入,成为天魔的傀儡,真正的工具人。 历史上有许多大派就是因为门中老祖发疯,亦或者被天魔控制而灭亡的。 至于大蛇丸说的那句要学会所有的忍术,理解所有的真理,这句话纪先生就当他年少无知,不跟他计较了。 忍术也就算了,毕竟纪先生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忍术,但是真理? 才活了多久啊,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要理解所有的真理。 无知者无畏,只有当一个人知道的越多的时候,才越会发现自己的无知。 哪怕是梦蝶的庄周也曾说过,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说出自己能够理解所有的真理这种话。 不过纪先生也不会因此就瞧不起大蛇丸,毕竟在这个世界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很厉害了,这个转生秘书也算是前无古人的发明,大蛇丸如果出生在纪先生的世界,再遇到一个好一点的老师,说不也真能捣鼓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就比如说是大蛇丸口中想成为的究极个体,其实有点像是道家的练气士,修炼自身得见真我,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修炼到高深之处后一人便是家族,一人便是国家,甚至到最后可以做到一人便是文明。 道家就好像是一个孤独勇敢的探险家,独自一人走向无垠的旷野,去追求其中隐藏的宝藏。 而作为儒家的读书人,纪先生他们的追求和道家有所不同,求的是文明整体的提升。 和道家的练气士相比,儒家的读书人更像是一个领路人,站在最前方高举着火把,为后来脚步比较慢的人照亮前方的道路。 猿飞日斩看着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大蛇丸,此刻他的内心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阻止大蛇丸,哪怕当初干净利落的杀死他,也好过让对方变成这番模样。 “隐藏在你内心深处的阴暗和邪恶,我其实早就隐约察觉到,却装作不知道,你是战乱时代才华横溢的天才,所以我想当然的认为你是能继承我力量和意志的存在。 而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我的天真,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猿飞日斩深吸一口气,他像是猛然想通了什么,眼中不再有踌躇,像是在曾经的战场上一般,锐利的看着对面的大蛇丸:“对你的教育如此失败,是我这个老师的责任,而我今天就要弥补曾经的错误,收回你身上我教给你的东西。” “是吗?我倒是很好奇呢。”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猿飞老师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我没见过。” 大蛇丸说完之后隐晦的看了一眼鸣人的方向,那边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身体现在才恢复了一半不到,而且鸣人还跟个门神一样守在那边,一看两人身体有要恢复的迹象,立马就上去砍上两剑,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其中千手柱间还不停的给鸣人出主意,要怎么下手才能让两人恢复的更慢。 本身这些可是大蛇丸为猿飞日斩精心准备的,谁知突然杀入鸣人这个程咬金,如今看来只能将就一下了。 “你叫什名字?我说你真的不去帮帮猿飞吗?”只有半个身子躺在地上的千手柱间突然开口:“以猿飞现在的年龄和身体,是消耗不过他对面的那个人的。” 鸣人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眼神复杂的看着远处的猿飞日斩,现在他对猿飞日斩的感官可谓是极其复杂。 一方面猿飞日斩承认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隐瞒鸣人身世的真相,而且故意放纵村子中的人歧视鸣人的做法也是他当初拍板做的决定。 但是另一方面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又无法彻底忘却,毕竟在鸣人遇到纪先生之前的那些日子里,猿飞日斩都是鸣人黑暗生活中唯一的亮光,他还记得当年自己饿着肚子去河边钓鱼时,突然从旁白冒出来的白胡子老爷爷,那个和他一起嬉戏玩闹,一起吃着半生不熟烤鱼哈哈大笑的小老头。 理智告诉鸣人他不必对猿飞日斩心怀感激,因为他那样的遭遇其实都是猿飞日斩一手造成的,然而一个人长年累月的情感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否定掉的。 “小子,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千手柱间还想继续劝劝鸣人,毕竟猿飞日斩小时候也是他精心教导过的,自然不忍心对方暮年还要惨死于不肖弟子之手。 然而此刻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千手扉间开口了:“大哥,别说了,这小子明显是有问题,我现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木叶的忍者。” “扉间你说什么呢,他这不是带着木叶护额吗,怎么会不是木叶的忍者呢,而且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木叶的气息。”千手柱间转头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千手扉间:“既然同为村子的忍者,那么就是一家人,你怎么可以随便怀疑自己的家人呢。” “我说啊...”千手扉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说:“大哥你别插嘴,我正和这个年轻人说话呢。” “但是啊....”千手柱间还想继续说:“毕竟他头上带着——” 千手扉间实在是受不了喋喋不休的大哥,直接眉头一皱说:“闭嘴!” “哦....”身为大哥的千手柱间面对弟弟的呵斥,只是弱弱的应了一声,然后就乖乖的闭嘴不说话了。 “我的确是木叶的忍者,今年刚刚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为下忍。”鸣人好笑的看着活宝似的哥俩儿,叹了口气说:“你们其实也不用多说什么,这其中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们早就死了,什么也不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说罢鸣人转头看向一旁的猿飞日斩,心中终于下定决心,然而正当鸣人准备走向猿飞日斩的时候,猿飞日斩却突然开口。 “鸣人,你不要来。”猿飞日斩死死盯着对面的大蛇丸:“事到如今我也没有那个脸再请求你的帮助了,而且这也是我当初犯下的错误所造成的的结果,自然应当由我自己来处理。” “猿飞他怎么回事啊。”一旁的千手柱间听到之后顿时急了:“他怎么还主动拒绝别人帮助呢,他都一把年纪了,干嘛还要逞强。” “大哥你能不能别说话了。”千手扉间心累的叹了口气说:“猿飞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要知道他现在才是真正的现任火影,我们还是相信自己当初的眼光吧。” 猿飞日斩拒绝鸣人的帮助自然不是千手柱间所说的逞强,身为一个忍者,还经历过那么多站在,猿飞日斩早已不在乎所谓的面子那种东西。 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其实是因为两点。 第一点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希望由他亲手来处理大蛇丸,为自己当年一时心软犯下的错误赎罪。 而没有说出口的第二点,则是猿飞日斩希望将所有错误扛在自己身上,尽量让鸣人怒火集中在自己个人身上,这样子就算是鸣人对他再仇恨,也起码不会殃及到村子整体。 要知道鸣人可是村子中重要的人柱力,而且经过今天的表现,猿飞日斩也看到了鸣人的天赋,小小年纪就能打败大蛇丸秽土转生出来的两名前代火影。 虽然猿飞日斩清楚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根本没有恢复他们真正的实力,但是这样也够夸张的了,要知道刚才猿飞日斩独自一人应付两人都不轻松,现在随便从村里拉一个上忍过来,都没有把握说自己一定能搞得定。 鸣人能在十二岁刚刚成为下忍的年纪拥有这样的实力,而且还是在没有使用九尾查克拉完全是靠自己能力的情况下,这样的天赋猿飞日斩自问他当年肯定是没有的。 如果让这样一个人对村子产生不满或者怨恨,猿飞日斩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一个宇智波斑就够了,再出现一个宇智波斑就不好玩了,那时候可不一定再有一个初代火影站出来了。 所以猿飞日斩宁愿放大自己在这件事情中的权重,尽力淡化其他人的影响,就比如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位顾问在其中的作用,就远没有猿飞日斩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当初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人可是比较赞同团藏的提议的,只有猿飞日斩一人有意见才会争论许久,而在猿飞日斩口中两人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应声虫。 至于帮团藏洗白,猿飞日斩就没有那个闲功夫去帮他洗了,正好自己死后还担心团藏会不会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鸣人能帮他处理了最好。 洗白是不可能洗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洗白,当初都说了要当一辈子的好基友好伙伴,只有一起背锅一起黑化,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 一起下去了还能和初代二代聊天叙旧,去了那里感觉就像是回家一样,里面个个都是老朋友,说话又好听,超喜欢里面的。 鸣人听到猿飞日斩的话,眼神复杂的挺住脚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能听出猿飞日斩是认真的。 猿飞日斩的语气中有着三分决绝,三分歉意,三分坦然,还有最后的一分哀求。 既然如此,他愿意尊重对方的想法,就还了当年的一切。 看到鸣人真的听他的话停下脚步,猿飞日斩欣慰的笑了笑,先是用极少量的查克拉召唤出两个影分身,然后转头一脸决绝的看着大蛇丸,双手缓缓结印。 这样拖下去自己年迈的身体一定是耗不过大蛇丸年富力强的身体,而且对方还完全不用担心身体受伤,之后大不了换一副新身体就行,要想对付这样的大蛇丸必须要从灵魂方面下手。 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 短简简单单九个印,但是猿飞日斩却结的十分缓慢,好像手上托着泰山一般。 一旁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看到猿飞日斩结的手印,都是脸色一变,随即露出哀伤的眼神。 身后化作金刚如意棒的猿魔更是语气激动:“猿飞,你真的要用那个吗?” “当然是真的。”猿飞日斩飒然的会应了一声,然后猛地双手合十:“尸鬼封尽!” 瞬间场地四周的空气都变得阴冷起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只狰狞的巨大鬼影从猿飞日斩身后缓缓升起,巨大的鬼影身穿好似丧服一般的白衣,面色青紫,双手平举,一只手上穿着念珠,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短刀。 别人看不见但是不代表封印中的纪先生没办法看不见,纪先生眼睛微咪眼中流转过一丝清气,猿飞日斩背后的鬼影浮现在纪先生眼前。 看到猿飞日斩身后的鬼影,纪先生猛地一拍巴掌。 “我就说这里不可能不至于这么原始吧。”纪先生仔细观察着猿飞日斩身后的鬼影:“这个家伙身上有那么一丝地府官差的味道,只不过好像还没有诞生自己的意识,只能单纯的被人召唤指挥。” 想到这里纪先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说:“看来以后小鸣人身上的担子应该能轻一点了,至少不用完全从零开始,这边好歹能捞着一个打工的。” 大蛇丸看到猿飞日斩的动作,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他居然看不出猿飞日斩结出的手印是何种忍术。 要知道大蛇丸可是扬言要学会所有忍术的人,自然会对忍术进行深入的学习和钻研,就算是有些流传比较稀少的忍术他也能从结印的类型和顺序中大概推演出是什么属性的忍术,作为猿飞日斩的弟子对于老师的忍术也算是了如指掌。 然而猿飞日斩此刻使用的忍术,结印的顺序和类型他根本无法推算,好似一种外全独立于其他体系之外的一种忍术。 猿飞日斩快速瞥了一眼身后的死神,这个尸鬼封印并不是结完印之后立马可以使用,而是要稍微等待一下,让召唤出来的死神做好准备才能开始。 “猿飞老师,你在干什么?”大蛇丸看到猿飞日斩结印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冷笑着看着猿飞日斩说:“该不会是真的年龄太大所以糊涂起来,连忍术的结印顺序都忘了吧。” “大蛇丸,接下来我会施展一种你也不认识的秘传忍术。”猿飞日斩保持双手合十的姿势,为了拖延时间让身后的死神做好准备,他只能主动开口引起大蛇丸的兴趣:“你不是想学会这世界上的所有忍术吗?可惜我接下来施展的这一招你怕是没有机会学到了。” 在猿飞日斩说话的期间,他身上的死神终于召唤完全,开始缓慢的行动起来。 “我也不认识的忍术。”听着猿飞日斩挑衅的话语,大蛇丸脸色忍不住阴沉了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猿飞日斩的所有本事并且青出于蓝,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藏着他没见过的忍术,这让一直以来对猿飞日斩怀有怨气的大蛇丸内心更加不爽。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大蛇丸冷笑一声,猛地对着猿飞日斩扔出苦无,并且自身向猿飞日斩冲了过去。 当当当! 猿飞日斩用右手的铁质护臂格挡住大蛇丸扔出的苦无,但是对于冲锋到面前的大蛇丸没有更好的办法。 “潜影蛇手!” 大蛇丸的袖口中猛地伸出众多吐着尖牙的毒蛇,化身为金刚如意棒落在一旁的猿魔迅速伸出一直手强行帮猿飞日斩挡下。 猿飞日斩心正处于施展尸鬼封尽的施展阶段,无法使用其他忍术,只能尽量抵挡大蛇丸的进攻,对于大蛇丸的忍术没有招架之力。 在格挡大蛇丸进攻的过程中,猿飞日斩忍不住庆幸,辛亏有鸣人帮忙对付大蛇丸召唤出来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否则自己还要再召唤出两个影分身来封印两人,自己本身体力就不如从前,如果再施展影分身术分散查克拉,就算到时候成功抓住大蛇丸能不能还有体力完成封印都难说。 猿飞日斩身后的死神此刻已经缓缓举起拿着念珠的左手,左手举到头顶之后猛地一甩手中的念珠,如同蝌蚪般的黑色符咒从死神的左手掌心处浮现,蝌蚪般的黑色符咒浮现后逐渐蔓延到整条青紫色的手臂上。 “怎么了?猿飞老师你口中所说的我没有见过的秘传忍术呢?”大蛇丸戏虐的看着猿飞日斩:“请快展示给我看吧。” 大蛇丸能如此自信的说话,其实是源于他对于自己开发出的转身秘术的自信,只要拥有这个转身秘术,他就可以无限的更换新的身体。 一般人害怕的忍术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最多也就是把他现在的躯体打残而已,这对大蛇丸虽然也是一种损失,但是相对于其他人失去性命这点损失算的了什么,为了看看猿飞日斩口中所谓的自己也没有见过的秘传忍术,大蛇丸很乐于牺牲一具可有可无的身体。 “大蛇丸,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选你做火影吗?”猿飞日斩毫不避讳的直视大蛇丸:“因为在你眼中我没有看到对于这个村子的热爱,也看不到你对村子同伴的感情,你就好像是蛇一样是冷血动物。” 猿飞日斩背后的死神左臂的黑色符咒终于布满整条手臂,死神慢慢将左手伸向自己胸前束缚着的淡蓝色的半透明人型。 “可笑。”大蛇丸不屑一顾的说:“所谓忍者,顾名思义就是掌握忍术的人,火影自然应该是村子中掌握最多忍术的人。” “当初没有及时纠正你的思想,甚至追捕你的那天我也没有忍心下手,是我的错。”感受到身后死神的左手逐渐深入到自己灵魂之中,猿飞日斩强忍着疼痛艰难的喘着气说:“如今我要弥补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 “怎么了猿飞老师,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吗?”大蛇丸看着身体微微颤抖的猿飞日斩,毫不留情的嘲笑道:“我承认当年对于你的决定十分不满,不过我现在已经对火影这个无聊的职位不感兴趣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因为村子中那些庸人空耗自己的生命和时光,当年的忍者博士现在还剩下什么?” “而我,则将拥有无尽的生命。”大蛇丸高傲的抬起下巴:“等到这个你为之牺牲的木叶也不复存在的时候,我依旧活在世上。” 此刻猿飞日斩身后的死神终于将左臂完全深入到猿飞日斩的灵魂内,尸鬼封尽的前期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终于赶上了... 猿飞日斩心中松了一口气,幸亏对面的大蛇丸太过自信没有着急进攻他,否则不能施展忍术的这段时间里他还真的不好应付,如果被重伤或者杀死那么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过来,猿魔!” 准备好一切后猿飞日斩大喝一声,一伸手远处的金刚如意棒就自动飞回到猿飞日斩手中。 “已经放弃了吗?”看着猿飞日斩的动作大蛇丸轻笑一声,也一勾手指召回自己刚才插在地上的草薙剑,和猿飞日斩正面对攻。 当!当!当! 两人武器在空中激烈的交锋着,相交之处不时泛点火星,猿飞日斩现在是彻底放开了,只要不是要害部位的攻击根本不管,只求能找到机会抓住大蛇丸。 ------------------------------------- 看到猿飞日斩激进的攻击,大蛇丸逐渐有些招架不住,于是猛地张大嘴。 “舌蛇吸咽!” 大蛇丸突然从口中吐出一条黑蛇,黑蛇吐着尖牙飞舞着缠到猿飞日斩脖子上,然后像是一条麻绳一般一圈圈死死捆住猿飞日斩的脖颈。 不过大蛇丸施展忍术的时刻也正好给了猿飞日斩机会,猿飞日斩根本不顾脖子上吐着尖牙的毒蛇,猛地上前一步死死抓住大蛇丸的双肩,此刻猿飞日斩胸口部位死神的左臂猛地伸出,没有任何阻碍的深入到大蛇丸身体内部。 “什么!” 大蛇丸的身体被死神的手臂入侵后,整个人像是如遭雷击般猛地顿住:“这是什么感觉...混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直觉告诉大蛇丸情况绝对不妙,必须要赶紧摆脱。 于是大蛇丸艰难的举起双手结印,想要依靠忍术攻击迫使猿飞日斩防守,然而却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用的。”猿飞日斩吐出一口鲜血:“你已经被死神抓住了,从现在开始你无法使用任何忍术。” 听到猿飞日斩的话大蛇丸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混蛋老头...” 不得不说无法使用忍术这个负面效果的确给大蛇丸带来了极大的麻烦,要知道他一身本事九成九都在自己掌握的繁多复杂的忍术上面,他的众多研究都是为了自己能够开发出更多的忍术而服务的。 如今无法使用忍术,大蛇丸就像是一个短跑健将被人硬生生打断双腿一般,只能用手在地上艰难的爬行。 想到这里大蛇丸之前吐出捆在猿飞日斩脖子上的毒蛇开始行动,猛的张开流着毒液的尖牙咬向猿飞日斩。 “猿飞小心!”一旁的猿魔看到毒蛇大喝一声,猛地伸出手将毒蛇死死抓住,然而自身也被毒蛇的尖牙咬中,随着毒液逐渐灌注到体内,身体开始麻痹。 死神的手臂在抓住大蛇丸的灵魂后,开始向着自身的方向拉扯,很快大蛇丸的灵魂被拉出了三分之一。 “你现在灵魂已经被拉出三分之一,应该已经可以看到我背后的死神了吧。”猿飞日斩冷笑着看着大蛇丸:“这是曾经救了这个村子的英雄的忍术,被这个忍术封印的人的灵魂将永远被封印在死神体内,接下来你也会死在这个忍术之下。” 一旁的鸣人听到猿飞日斩的话,自然就明白了这是当年自己父亲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用来封印九尾的忍术,此刻看到猿飞日斩同样使用出这个忍术,鸣人脸上忍不住露出复杂的表情,尤其是听到猿飞日斩说这是曾经救了这个村子的英雄的忍术,鸣人心中就像是打碎了五味瓶。 想到自己当年的父亲为了保护村子和自己牺牲生命,结果自己这么多年居然一直被瞒在鼓里对这些一无所知,鸣人心中怎么能不恨。 但是看到苍老的猿飞日斩如同自己父亲当年一样,为了村子使出相同的忍术,鸣人却又忍不住心软起来。 “当年封印九尾的那个忍术,就是这个吗?” 大蛇丸表情狰狞,尤其是真正看到猿飞日斩身后的死神时,瞬间一股巨大的恐怖感笼罩了他。 大蛇丸之所以醉心于转生禁术的研究,甚至不惜使用同村的人作为实验材料,最后被发现赶出村子,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怕死,怕没有足够的时间研究自己痴迷的忍术。 如今他终于开发出可以永生的转生忍术可以肆意的研究自己想研究的东西,却又要面临灵魂被封印的威胁,按照猿飞日斩的话说,一旦被封印进死神体内就永世不得超生,这种结果让大蛇丸怎么能接受。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老不死的,我才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大蛇丸表情狰狞的大吼一声,低垂的右手手指猛地向上一勾,远处落在地上的草薙剑接收到指令,发出剧烈的破空声刺向猿飞日斩的后背。 “猿飞!”不远处的猿魔惊呼一声,但是他此刻被之前毒蛇的毒液麻痹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草薙剑刺向毫无防备的猿飞日斩。 噗嗤! 一声利落的铁器入肉声,草薙剑直接从猿飞日斩背后穿胸而过,半截剑尖暴露在猿飞日斩胸前。 “为什么...不躲开...”大蛇丸脸上现实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又紧接着露出勃然大怒的样子,好像猿飞做了什么让他不能接受的事一般:“你这个老不死的,难道真的疯了不成!” “呵呵。”猿飞日斩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不顾胸前涌出的大片鲜血冷笑着说:“尸鬼封尽,作为这个忍术施展的代价,施术者必须把自己的灵魂交给死神,是用生命作为代价的忍术,我没有躲避的必要,反正最后都要死,灵魂会被死神所吞噬。” 大蛇丸听到猿飞日斩的话,尤其是听到这个忍术的施展代价是生命,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然而大蛇丸转念又想到自己可能也要被猿飞日斩一起带走,灵魂一同被封印在死神体内,脸上顿时狰狞起来。 “你这个老家伙!”大蛇丸艰难的控制着猿飞日斩胸口的草薙剑,此刻他感觉自己正逐渐失去身体的掌控能力:“看我宰了你。” “呵呵,你随便吧。”猿飞日斩语气毫不在乎:“被这个忍术封印灵魂的人,永远无法升天,将一直在死神的肚子里受苦,封印和被封印的人的灵魂会纠缠在一起,将相互憎恨的永远战斗下去,你如果喜欢和我打,可以之后到死神肚子里慢慢打,反正到时候有的是时间。” 大蛇丸的灵魂此刻已经被拉出将近一半有余,不需要特意分散出太多查克拉和体力去封印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人,猿飞日斩的体力和查克拉都十分充足,他完全有信心在大蛇丸杀死他之前将对方的灵魂彻底拉出来封印。 而猿飞日斩背后的死神此刻也露出贪婪的表情看着两人,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这两个甜美的灵魂。 “混蛋...”大蛇丸当然不想死,更不想被封印,他刚刚开发出可以永生的转身秘书,正准备大展宏图,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 大蛇丸努力勾动着手指,猿飞日斩胸口的草薙剑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可以将猿飞日斩的五脏六腑搅个稀巴烂。 但是就在此时大蛇丸眼底却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他虽然一直叫嚣着要杀死猿飞日斩,可是真的等到这这一刻,当他只要勾勾手指就可以轻松杀死猿飞日斩的时候,他居然罕见的露出犹豫的神色。 大蛇丸内心当然是怨恨着猿飞日斩的,怨恨他当年不认同自己,怨恨他把自己赶出村子。 但是这些怨恨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大蛇丸想要从猿飞日斩这里获得认同,甚至他的木叶崩坏计划,精心筹备专门在猿飞日斩面前一点点展现出自己这些年研究的成果,都是为了让猿飞日斩承认自己当年做错了,承认他大蛇丸是对的,是成功的。 就好似年轻时期因为离经叛道而被父亲赶出家门的儿子,感觉自己现在在外面已经混出头了,就迫不及待的回家想要回来父亲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你当年不是很义正言辞吗?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可惜我成功了,发明了可以永葆青春的转生秘术,你再看看现在年老体衰的自己,现在知道到底谁是对的了吧。 大蛇丸内心其实是有这样的心态的,所有当他真的面对稍稍一动手指就能杀死猿飞日斩的选择时,反而浮现出一丝犹豫的神色。 不过大蛇丸不至于因为这点感情就真的下不去手了,毕竟在他心中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是自己的研究。 猿飞日斩此刻和大蛇丸面对面近在咫尺,自然捕捉到大蛇丸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和不忍,忍不住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他这个弟子,当年凝聚了他最多的希望最多的心血,谁曾想到最后也是最让他失望的一个,原本以为这么多年对方早已经丧心病狂失去人性,心中根本没有所谓的师徒情谊。 然而在这最后一刻,猿飞日斩看到大蛇丸眼中的那丝犹豫和不忍,明白对方心中到底还是有着感情,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良好的疏导,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老师的错。 “老不死的,你叹什么气。”然而猿飞日斩的叹息彻底激怒了大蛇丸,大蛇丸怒吼着说:“我用不着你可怜,老不死的你等着,现在我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就能立马干掉你。” 说罢大蛇丸便开始勾动手指,想要将猿飞日斩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然而此刻他的灵魂已经被猿飞日斩拉出大半,对于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也越来与弱,所以只能微微移动猿飞日斩胸口的草薙剑,根本无法做到搅碎猿飞日斩的五脏六腑。 “咳——咳——” 猿飞日斩费力的呕出一大口鲜血,呕出的鲜血中还夹杂着少许好像是内脏的肉块。 面对大蛇丸的进攻,猿飞日斩脸上看不到丝毫胆怯,反而是满脸怜悯的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啊。”猿飞日斩带着苦涩的语气开口:“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你这个老不死的。”大蛇丸越发的暴怒:“赶快去死啊!” 可惜此刻的猿飞日斩的灵魂早已归属于死神,在施展尸鬼封印状态下的他及时的保存了体力和查克拉,此刻肉体上的损伤根本不妨碍他在这最后的时刻施展尸封印术。 “我想是当年的我做错了。”猿飞日斩苦笑着说:“我当初看到你经历过战争之后性情大变,并没有理会,只以为是正常的适应阶段而已,后来更是不仔细考虑就把你安排的团藏那里,自来也曾经和我说过很多次你的情况,可是我都没有在意,我真是个失职的老师。” 听到猿飞日斩居然认错了,大蛇丸表情猛地楞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刻从对方口中听到过这种话。 大蛇丸设想过他把猿飞日斩打的跪地求饶之后对方承认自己错了,也谁想过对方看到他的永生秘术之后乖乖承认自己错了,唯独没有想过在对方还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向自己认错。 “鸣人!”这时猿飞日斩猛然高喝一声:“你在外面的时候,知不知道村子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大蛇丸到底安排了什么敌人!” 鸣人听到猿飞日斩的喊话,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就开始回答自己目前知道的情况,一旁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听到是说村子的情况,也纷纷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根据我所知的的情况,大蛇丸主要安排了音忍村的忍者联合砂隐村的人袭击木叶。”鸣人一五一十的回答道:“比赛会场的情况在我离开的时候已经被控制住了,卡卡西老师和迈特凯老师两人处理了会场的敌人,正在与大蛇丸的手下和砂隐村的上忍对峙,昏倒的大名诸侯也都被暗部一一保护起来。” 说完这些鸣人犹豫了几秒,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接着说:“至于外面袭击木叶的音忍村和砂隐村的人,砂隐村我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恰巧接触过,他们中的核心人物已经决定放弃袭击木叶的计划,答应我在合适的时候就通知砂隐村的人撤离,至于音忍村我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靠村子里的其他忍者处理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了,鸣人。” 听到鸣人的话猿飞日斩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鸣人是怎么恰巧接触了砂隐村的人,又是怎么让砂隐村的核心人物乖乖放弃袭击木叶的计划,但猿飞日斩知道鸣人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而且这种情况之下鸣人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要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必死的人了,旁边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也要跟着一起离开,大蛇丸又是敌人,鸣人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 只要砂隐村的人决定撤离那就没事了,至于之外的音忍村的进攻,猿飞日斩心中压根就不在乎。 现在真是什么臭鱼烂虾都敢来木叶撒野了,一个才创立没几年的小忍村,真要打起来木叶甚至都不用火影出手,随便派两个精英上忍然后再带上几小队暗部,就足够把对方整个村子屠了,更别说这还是在木叶的大本营,只要木叶反应过来,消灭掉这些杂鱼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更别说外面还有一个自来也主持大局,较起真来自来也一个人就能对付音忍村了,猿飞日斩都不知道怎么输。 “砂隐村我知道,不就是那个当初找我要尾兽还不愿意花钱的村子嘛,穷的一逼。”千手柱间好奇的说:“那个音忍村又是什么,难道在我过世之后又有大忍村出现了?还是说那个大忍村被人消灭取而代之了?扉间你知道吗?” “我在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这个音忍村的名号。”千手扉间冷静的分析着:“我当初是死在云隐村人的偷袭之下,难道说在那之后木叶和云隐村爆发了战争,然后木叶消灭了云隐村,这个音忍村是之后代替云隐村出现的大忍村?”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千手柱间听到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光听名字云隐村和音忍村就挺像的,应该是之后代替云隐村出现的大忍村。” “那个....其实都不是。”这边鸣人不想两人带着错误的知识离开,只能尴尬的开口解释道:“木叶和云隐之间虽然爆发了战争,但是云隐村没有被消灭,还是五大忍村之一,这个音忍村也不是什么大忍村,只是近几年出现的一个小忍村,估计就是那个大蛇丸建立的。” 近几年出现的一个小忍村? 听到这里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忍不住面面相觑,是他们死的太久了还是外面的世道变化太快,什么时候小忍村也敢主动侵犯五大忍村之首的木叶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明白外面的情况已经稳如泰山之后,猿飞日斩终于能放下心来专心面对大蛇丸。 “大蛇丸,高超的天赋铸就了你,但是同时也毁了你。”猿飞日斩心痛的看着大蛇丸:“过高的天赋让你太容易就获得了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也无法获得的力量,让你无法感受到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也让你越发的贪婪不知满足。” “罗里吧嗦的家伙...”然而此刻大蛇丸根本听不进去猿飞日斩的话:“你给我放开!老不死的!” “我不会放手的。”猿飞日斩坚定的回应道:“你视他人的生命为材料和工具,拒绝承认自己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试图获得永生不死的生命,是我这个老师没有把你教好。” “既然如此,我会收回自己当年交给你的东西,让你彻底变成一个普通人。”猿飞日斩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希望那时的你,可以感受到正常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明白每一个人都是值得尊重的,不是你手中的工具。” 猿飞日斩说罢,身后飘在空中的死神用右手拿下咬在口中的短刀,高高举起。 大蛇丸也察觉到猿飞日斩的语气不对,又看到猿飞日斩身后的死神举起了手中的短刀,忍不住疯狂的挣扎起来,然而已经失去身体大半掌控能力的大蛇丸的挣扎的力道就和三岁小孩儿差不多,根本无济于事。 “大蛇丸,我不会再让你的野心和村子扯上关系。”猿飞日斩面如沉水的看着大蛇丸:“就在这里做个了结吧。” ------------------------------------- 木叶忍村外围围墙,木叶的忍者正在奋力抵御着外围砂隐村忍者的进攻,经历了最开始的慌乱和不解之后,重新反应过来的木叶忍者不仅很快就抵挡住了砂隐村忍者的进攻,甚至还在快速反推,大有把入侵的砂隐村忍者包圆的意图。 “我爱罗还没好吗!”领头的一个砂隐村忍者忍不住大喊,原本计划好的砂之守鹤迟迟不出现,他们已经快挡不住木叶的反攻了。 “通灵术!屋台崩坏之术!” 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大喊,从天而降一直巨大的蛤蟆,死死压在砂隐村召唤的多头巨蛇之上,巨大蛤蟆的背上一个白发中年人保持着帅气的姿势。 “妙木山蛤蟆精灵仙素道人,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豪杰自来也参上!” 突然出现的自来也无疑给四周的木叶忍者又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也及时出现,对方这些砂隐村的忍者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 “上啊!”一旁的一名中忍大吼一声:“把这些家伙都赶回去!” 而砂隐村的人无疑更加的绝望,自来也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砂隐村的忍者原本就低落的士气濒临崩溃的边缘。 一旁藏在暗处的我爱罗看时机差不多了,猛地从角落一跃而出。 “我正式宣布入侵木叶计划失败!”我爱罗大声对着周围的砂隐村忍者说:“所有人全部撤离,一个不留!” 听到我爱罗的话,虽然领头的忍者欲言又止想要质问我爱罗为什么没有按照计划变身,但是看到我爱罗冷冽的眼神便十分从心的闭上了嘴,他可是知道我爱罗有多凶残。 周围原本就都斗志不高的砂隐村忍者此时根本顾不上分析我爱罗话里的真假,现在他们只想赶紧回砂隐村去,木叶的忍者实在太凶残了。 会场中的勘九郎看到手心处我爱罗黄沙的提示,知道计划已经成功,连忙赶到还在和不知火玄间对峙的马基老师旁边,马基听到勘九郎说计划失败,外面的砂隐村忍者已经开始撤离了,虽然心中恼怒但是也不得不乖乖逃跑。 远处和阿凯与卡卡西对峙的兜看到马基撤离,虽然心中恼怒但是也没有办法抽身阻止,光是和面前这两个人对峙就已经凶险万分了,稍不注意就是落败身死的下场。 勘九郎和马基刚刚逃出会场,就看到不远处的手鞠和鹿丸。 手鞠此刻正被鹿丸的影子束缚术控制住身体动弹不得,她和鹿丸的战斗虽然刚开始依靠大氛围的风遁忍术取的优势,但是周围环境十分复杂,她很快就被鹿丸设计,中了影子束缚术动弹不得。 勘九郎看到家姐姐被人控制,赶紧召唤出傀儡出手相助,鹿丸为了躲避攻击只能解除掉影子分身术。 手鞠脱离控制之后可谓怒火中烧,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一向自认为聪明的她居然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风遁!镰鼬!” 恼羞成怒的手鞠猛地一扇手中的大扇子,肆虐的风刃将鹿丸整个人掀翻,也将周围的木屋砍了个七零八落,只不过处于风暴最重心的鹿丸反而没事,最多摔在地上屁股有点疼。 “奈良鹿丸是吧,我记住你了,这次算你技高一筹。”手鞠死死盯着鹿丸将对方的长相记在心中:“不要以为这次赢了就算结束,以后我会亲自来找回场子,你给我等着。” 说罢手鞠便潇洒的一转身跟着勘九郎离开,只剩下呆呆坐在一堆木头中的鹿丸一人。 “所以我就说了啊....”看着手鞠离去的背影,想起对方最后留下的狠话,鹿丸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干脆一仰头整个人躺在地上:“女人就是麻烦...” 被四紫炎阵封印的看台顶端,另外两个猿飞日斩的影分身也走到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面前,低声说了句抱歉便分别对两人使出尸鬼封尽。 灵魂逐渐被拖出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人脸上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是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被封印。 千手柱间笑呵呵的说。“给你添麻烦了。” 千手柱间则是满意的点点头:“干的不错,猿飞。” “混蛋!给我松手啊!”大蛇丸愤怒的看着猿飞日斩,看到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灵魂被封印,他知道猿飞日斩要开始行动了,内心也泛起无边的恐惧。 “你沉溺于忍术,滥用忍术,作为老师,我要带给你最合适的惩罚。”猿飞日斩用最后的力气死死的抓着大蛇丸:“我要带走你所有的忍术,好自为之吧,大蛇丸!” 此刻猿飞日斩身后的死神也将手中的短刀举到最高处,停顿片刻后,猛地挥下! 刷! 一声清脆的利刃切割声,死神干净利落的一刀将大蛇丸灵魂体的双臂切了下来。 “封印!”猿飞日斩爆喝一声,大蛇丸灵魂体的双臂正式被封印在死神体内。 “这下你的双手已经无法使用,也就无法再结印,你已经无法使用任何忍术了。”猿飞日斩怜悯的看着大蛇丸:“这是我这个师傅给你最后的机会,放下忍术,睁大你的眼睛,好好去看看这个不一样的世界吧。” “我...我的手!”大蛇丸看着自己主见变成灰白色的双手,双眼布满了血丝:“你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敢带走我所有的忍术,把我的手还给我!” “原本我是想直接封印你整个灵魂的,但是我还是对你抱有一丝希望,相信你还有被拯救的可能。”猿飞日斩叹息一声:“大蛇丸,这是我这个老师给你最后的机会了。” “你这个混蛋!”大蛇丸当然不会猿飞日斩感恩戴德,他现在已经陷入到疯狂的暴怒中:“我要宰了你!” “你变蠢了呢大蛇丸,我已经死定了你又怎么杀我呢,拥有双手之前你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猿飞日斩虚弱的看着大蛇丸:“我不希望你抱着仇恨与怨恨被永远封印,等到我们在那个相遇的那一天,我会亲眼看看你有没有改变。” 猿飞日斩一辈子都在为木叶这个村子殚精竭虑,家人、朋友、弟子,在他心中都没有木叶来的重要,只是在即将死亡的最后一刻,猿飞日斩起了私心,想要再给这个当年心心念念的弟子一个机会。 “可恶...”大蛇丸此刻除了无能狂怒没有任何办法,他此时已经彻底失去对双手的掌控,事已至此只能招呼着周围的音忍村四人众先行撤离。 封印外的暗部小队看到封印解除大蛇丸逃跑。连忙想要上前追击,但是被鬼童丸的蛛网所困,暂时无法脱身。 鸣人看着逃跑的五人原本想做点什么,但是看到一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猿飞日斩,最终还是放弃追击来到猿飞日斩身边。 “三代...爷爷...”鸣人知道猿飞日斩马上就要死了,眼神悲伤的看着对方说:“你...” “呵呵,鸣人你又愿意叫我三代爷爷了。”猿飞日斩听到鸣人的称呼,强撑着笑了笑说:“你之前不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吗,趁我还有点时间,快问吧。” “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当初那些日子,你对我的关心,都是真的吗?” 听到鸣人的问题三代猛然愣住了,他原本以为鸣人要继续问什么关于当年真相的事情,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个。 “小鸣人...”三代眼眶中逐渐蓄满泪水,刚才一脸坦然从容赴死的他此刻却老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情让你受了很多苦,我也很后悔,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作假,我只是...太软弱了而已。” “我明白,你没有勇气承担可能出现的问题。”鸣人轻轻抓住猿飞日斩满是皱纹的右手:“所以你选择了那个看起来最稳妥的方法,哪怕牺牲一些人,对吗?” “没错...”猿飞日斩努力的握着鸣人的手:“恨我吧,你有恨我的理由,只是村子里的其他人,他们都只是听命于我...” “我知道,什么事情该找谁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我不会殃及池鱼。”鸣人轻轻叹息一声,沉默半晌过后缓缓地说:“我不会原谅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鸣人说他不会原谅自己,猿飞日斩反而像是轻松了一般,嘴角含笑看着头顶清澈的天空:“这样我就放心了...” “猿魔,一会儿要麻烦一下你。”猿飞日斩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对着一旁的猿魔说:“等下如果有暗部进来看到鸣人,你就告诉他们鸣人进来一开始就是来帮助我的,但是因为对面的大蛇丸使用了秽土转生,最后我只能使用尸鬼封尽,和鸣人没有任何关系,你就说这是我死前的嘱托,他们应该认识你的。” “我知道了。”猿魔悲伤的点点头,作为猿飞日斩的老搭档,木叶的老忍者基本都知道他,也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猿飞日斩终于放下了所有心事,口中呐呐自语,说着他奉行了一声的信条,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亡。 远处的猿魔眼神哀伤,知道自己这个多年生死与共的老伙计去了。 鸣人看着猿飞日斩伤痕累累的尸体,先是默默帮猿飞日斩闭上双眼,观察了一阵后把手伸向猿飞日斩胸口的草薙剑。 “你要做什么。”猿魔看到鸣人的动作忍不住出声道,毕竟鸣人之前说过不会原谅猿飞日斩的话,他担心鸣人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什么,你别多想。”鸣人淡淡的回应一声,缓缓拔出猿飞日斩胸口的剑:“只是帮他做点事情而已。” “...谢谢。”猿魔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然后又忍不住低头悲伤的看着猿飞日斩:“猿飞这家伙....这种死法,最适合他了。” 鸣人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嗯,最适合他了。” 很快外面蹲守的暗部小队冲了进来,之前由于鸣人使用法术将结界变黑所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暗部小队一进来看都猿飞日斩的尸体可谓是脸色大变,幸亏此时一旁的猿魔及时出声说出了猿飞日斩死前的话。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这是猿飞最后的遗言。”猿魔表情严肃的看着一种暗部说:“他不希望他的死因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这也是他身为火影最后的命令,希望你们不要让他失望。” “我们知道了。” 暗部的人虽然十分悲伤,但是猿魔的话他们还是相信的,毕竟这可是三代火影大人多年的生死伙伴,还是通灵兽,不存在因为什么利益而背叛的可能性。 ....................... 一个寂静的清晨,明明是应该朝气蓬勃的早晨,天气缺有些阴沉,小樱消沉的打开房门来到街口,看到早在那边等待的佐助。 佐助和小樱两人穿着以前从来没有穿过的纯黑色衣服,脸上都带着深沉的哀伤。 “鸣人呢?”小樱走动佐助面前:“他还没有到吗?平常他不都是第一个到的人吗?” “鸣人说让我们先去。”佐助默默叹了口气:“毕竟三代火影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他所受的刺激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大,还是暂时不要去打扰他了。” 佐助虽然平常看上去十分臭屁,但是不代表他傻,他还是分得清场合气氛的,这种情况下佐助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再是平常那副懒得搭理人的样子。 小樱点点头没说什么和佐助结伴来到灵堂,没过多久人就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鹿丸、雏田、小李、宁次、夕日红、不知火玄间、御手洗红豆..... 几乎所有的木叶忍者都在这一天集合在这里,沉默而哀伤的注视着面前的灵堂。 灵堂中摆放着许多相框,正中间正是三代火影的遗照,周围其他的也都是在之前骚乱在牺牲的忍者。 此刻村子放置着慰灵碑的训练场处,卡卡西正默不作声的站在慰灵碑前,眼神忧郁而哀伤。 此时抱着一捧白色菊花的卯月夕颜也来到慰灵碑前,站在卡卡西身后。 “是来看望疾风的吗?”卡卡西背对着卯月夕颜说让出位置,一转身说:“第三代火影的葬礼已经开始了,动作快点吧。” “卡卡西前辈是来看望带土先生的吗?”卯月夕颜动作轻柔的在慰灵碑前放下白菊花:“与其每次都要想迟到的理由,不如早一点来就好了。” 卡卡西沉默了半晌,缓缓地说:“我一大早就来了,只是每次一来到这里就忍不住不停的责怪以前那个愚蠢的自己...” 不远处用来捆人的三个木桩旁,自来也抚摸着面前的木桩,想起自己刚刚成为猿飞日斩学生时的事情,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怀念的微笑。 那时的猿飞日斩还正值壮年,纲手还是个搓衣板,大蛇丸还是村子万众瞩目的天才少年,而自己则是大家眼中的吊车尾。 想着想着,自来也就默默靠在木桩上,低着头,额前散乱的白发被雨水打湿,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有从下巴滴下的几滴不知是雨水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的晶莹。 自来也是不会去猿飞日斩的葬礼的,这个小老头看着一脸忠厚其实就知道耍滑头,把所有脏活累活都丢给自己,然后他自己一拍屁股潇洒的走了,不仅一身轻松还落了个英雄的美名,哪像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有继续为他留下的烂摊子奔波。 就这样还想让我自来也去参加他的葬礼? 没门儿! “老家伙...”自来也口中喃喃自语,想起当初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被捆在柱子上时和猿飞日斩的对话:“不是说好一起去偷窥女澡堂的吗,到现在咱俩还没一起去过,你不守信用啊。”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站在众人的最前方,此时两人身上也穿着代表哀伤的黑色丧服。 “为了吊唁因为这次战斗牺牲的第三代火影以及其他牺牲者。”水户门炎表情肃穆:“特别在此举行慰灵祭。” 这次慰灵祭的举行地点就在火影大楼的楼顶,就在水户门炎刚刚开口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亦如上天也在哭泣一般。 鸣人默默的坐在卧室的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的细雨,细雨透过窗户的缝隙打在他脸上,带来丝丝冰凉。 “小鸣人。”纪先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鸣人身边:“今天是祭奠三代火影的日子,你不去吗?” “我...不知道。”鸣人伸出手接住窗外的几丝雨水:“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 鸣人不知道自己就算是去了,要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那个场景,如何去面对猿飞日斩的葬礼。 他对猿飞日斩的观感是复杂的,对猿飞日斩死前说自己对鸣人的感情是真实的,鸣人相信,但是同样的,猿飞日斩对鸣人的迫害也是真实的。 猿飞日斩偶尔的关心是无法抵消他所做的错误的,就向纪先生所说的,鸣人不会去感谢伤害过自己的人,因为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没什么好说的。 去了葬礼又能干嘛,冷眼旁观村子里的其他人痛哭流涕? 难道说要他假惺惺的装作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好让村子里的其他人相信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抱歉,鸣人没那个心思。 他之前对猿飞日斩说不会原谅对方,并不是随便说的,他的确无法彻底原谅猿飞日斩。 归根结底猿飞日斩在鸣人和鸣人父母的事情上,是亏欠鸣人的,鸣人也不屑于去表演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辩解的。 但是鸣人心中又有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无法安之若素的躺在床上,视猿飞日斩的葬礼为无物。 纪先生自然是看出了鸣人的心思,温和的笑了笑坐在床边。 “小鸣人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纪先生顺手帮鸣人抚平床角的褶皱说:“明明猿飞日斩对不起自己,但是自己却偏偏说不出什么辱骂对方的话语,甚至在心中也没有过分的鄙视对方?” “嗯...”鸣人老实的点点头:“的确是这样的,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简单,因为猿飞日斩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啊。”纪先生也出神的望着窗外的细雨:“活在这个世上,总是会遇到一些和自己理念不同的人,你可以不认同他们的做法说他们是错的,也可以站在对立面和他们针锋相对,甚至是可以和对方破口大骂,但是唯独无法瞧不起对方,因为无论如何他们也都为自己心中的理念付出了全部,为自己心中的坚持竭尽全力的燃烧着自己直到化作灰烬。” 鸣人转过头呆呆的看着纪先生,纪先生刚才的话就像是黄吕大钟,敲响了他混沌不清的内心,驱散了他心中的迷雾。 “用比较通俗的话讲就是,虽然咱们虽然立场不同,但是我敬你是一条好汉。”纪先生含笑揉了揉鸣人的头发说:“这天下聪明人从来不缺,有小聪明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但是真正的好汉可就难找喽,能见识到这样一位自始至终都践行自己心中信条直至死亡的人的落幕,是我们的荣幸。” 说到这里纪先生不禁想起了曾经的过往,那还是自己刚刚求学小有所成的时候,那时儒家还未占据诸子百家之首,天下可谓是烽烟四起。 诸子百家齐争鸣,都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的理念才是拯救这个混乱世道的最好方式,其中有人讲强者独尊,有人讲以杀止戈,更有人说适者生存要将整座天下都变做养蛊的蛊盅。 他们最后自然都失败了,有的魂飞魄散,有的形神俱灭,有的被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但是这些都不妨碍他们在那个时代熠熠生辉,化作史书中的某页某人。 听着纪先生的话,鸣人的眼神逐渐清明,心中的迷雾也渐渐散去,守得云开见日明。 ------------------------------------- “我明白了,纪先生。”鸣人眼神清明的看着纪先生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现在终于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就好。”纪先生对着鸣人微微一笑说:“那小鸣人要去吗?” “当然要!”鸣人狠狠的点点头,从床上一跃而起换上一旁准备好的丧服:“我要去送三代爷爷最后一程。” 鸣人来到葬礼现场,葬礼刚刚进行到献花阶段,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朵白色的菊花,依次排队上前将菊花放在猿飞日斩的遗像前。 小樱在队伍中看到鸣人的到来,松了一口气后连忙招手让鸣人到他们跟前。 “鸣人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小樱用埋怨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吓死我了。” “抱歉,我在家里想了些事情,所以来晚了。”鸣人接过佐助递来的白色菊花,也加入到排队的队伍中。 排队过程中鸣人看到不远处低着头的木叶丸,眼神忍不住黯淡了几分,猿飞日斩死后对方连唯一的直系亲属也没了,只剩下一个叔叔猿飞阿斯玛。 木叶丸低着头紧紧抿住嘴唇好让自己不哭出来,虽然他之前口中说着什么要打败猿飞日斩,平日里也看不见对猿飞日斩有多尊敬,但是在他心中最崇拜也最亲近的就是这个爷爷。 木叶丸从小父母便牺牲了,只有他和爷爷猿飞日斩两人相依为命,如今猿飞日斩也去了,木叶丸不禁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无根浮木,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他想起自己以前总是对爷爷不理不睬,还一直埋怨对方不关心自己。 现在木叶丸多想能够回到以前,多和爷爷说说话,但是他已经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了。 人总是要在真正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失去的东西有多可贵。 “你没事吧,木叶丸。” 一旁突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木叶丸抬起头看,鸣人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 “鸣人哥哥...”看到鸣人温柔的表情,木叶丸再也绷不住心中的情绪,泪水如同决堤的湖水一般从眼眶中涌出:“爷爷....爷爷他....明明是火影,明明是村子里最厉害的人,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每个人都会有死的一天。”鸣人轻轻将木叶丸搂在怀着,拍了拍对方的背说:“三代爷爷爷爷走的很潇洒,也很帅气,我们要为他感到开心。” “真...真的吗...”木叶丸知道猿飞日斩死前只有鸣人在身边,不由的追问道:“爷爷他...有说什么吗....” “三代爷爷说他的生涯一片无悔,说有你这样的孙子,他可以安心的走了。”鸣人笑着摸了摸木叶丸的头说:“所有木叶丸你不能让三代爷爷失望,要坚强起来,继承三代爷爷的意志,更好的保护这个他守护了一辈子的村子。” “嗯!”木叶丸留着鼻涕狠狠点点头:“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修炼,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献花仪式结束之后众人散去,鸣人佐助小樱三人也没有聚餐的心情,都各自默默回家去了。 鸣人回到家后,看见自来也正浑身湿淋淋的坐在餐桌前,座子上放着一个小酒壶,扭头一看果然厨房角落的酒坛被打开了。 “你也喝点儿?”自来也醉眼迷离的举着酒杯,醉醺醺的对着鸣人说:“来,陪我喝点儿。” “好色仙人...”鸣人看着自来也,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干脆利落的坐到自来也对面,拿起一个小酒杯说:“行,我陪你喝点儿。” “好好好!”自来也傻笑着给鸣人倒满酒,然后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来来来,走一个!” “走一个!” “敬木叶!” “敬木叶!” “敬火影!” “敬火影!”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后,鸣人一脸无语的看着对面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自来也,刚才他和自来也碰了一杯之后,对方就开始自斟自饮了,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然后就拍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真是的,酒量不行还爱喝。”鸣人只能费力的将自来也扛到卧室,说起来最近他好像经常这么干,上次自来也醉醺醺的回来也是他处理的,搞得好像在家里养了个酒鬼一样。 处理完自来也之后,鸣人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从猿飞日斩口中他的得知当初的计划主要是由团藏提出然后由猿飞日斩拍板同意的,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个顾问则是两个应声虫,主要的责任人是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 当然关于这一点鸣人自然会自己去查证,这几个人到时是不是这样鸣人会用自己的眼角去看,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获得信息,成功获得信息之后又如何对付团藏等人。 要知道无论是志村团藏还是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人,他们在木叶的地位虽然不如猿飞日斩这个火影崇高,但是也都是实打实的高层人物,木叶的一切发展和计划都有参与其中。 平常都是轻易不露面的,就算是出现在公共场合身边也一定跟着许多暗部保护,说不定他们自己本身就有培育势力,如果鸣人真的直接找上门,最有可能的就是和暗部发生冲突,然后进一步和木叶发生冲突。 这次依靠大蛇丸的木叶崩坏计划鸣人得以和猿飞日斩正面对峙,但是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好的时机了,而且这几人也不一定会像猿飞日斩一样一人做事一人当,甚至死前还记着帮鸣人洗脱。 这三人到时候为了保命或者报复,完全有可能和其他人说鸣人图谋不轨想要刺杀他们,到时候鸣人可就是与大半个木叶为敌了。 按照木叶平日里的教导,忍者执行任务的时候要完全抛弃感情做一个工具人,鸣人不认为到时候会有人听自己的解释。 一个两个还可以对付,人要是多起来那就防不胜防,而且对方到时候要是派卡卡西老师来呢,要是派伊鲁卡老师来呢。 不是说这种方法就真的能制住鸣人了,但是这种操蛋的事情鸣人还是想能避免尽量避免。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如何进一步弄清当初几人在鸣人事情中的位置,然后就是给予他们相应的惩罚,还要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要么就是自己努力在木叶混出头,等到权利和他们差不多甚至超过他们的时候,自然可以下令追查。 亦或者自己抱一个大腿,找一个威望完全不输于几人的家伙,让他帮自己去查。 想着想着鸣人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乏味感,整天在这个小村子里琢磨这个琢磨那个的,总是会给他一种憋屈感,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 说实话鸣人要是愿意,完全是可以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以后顺利当上火影都不是什么难事。 无非就是平常多练习忍术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乖乖的做任务升级,找机会给村子立几个大功获得名望,在这个实力至上的大环境下,只要拥有高超的战力这些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 成为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忍者之后,只要时机成熟,以鸣人聪明和天赋当上火影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这些就是鸣人所追求的吗? 不。 在经历过纪先生的教导之后,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根本无法让鸣人提起兴趣。 那么当上火影之后再改变村子?让村子按照自己设想中的方向发展? 这似乎听起来不错,四平八稳而且还能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但是鸣人知道自己在当上火影之前,势必要按照村子之前的游戏规则来玩,暂时成为一个符合大家眼中合格的标准忍者的形象。 鸣人是无法接受的,现在都已经有那么多让自己看不惯的事情了,自己以后要是还要假装和他们是一伙的,那还不如死了舒服。 想到这里他越发的觉得这个村子束手束脚,好像随便伸个腿张张手就会引起一堆事情。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鸣人口中呐呐自语,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越来越旺盛。 封印内纪先生正在铁门外指导九尾,九尾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看了大蛇丸和猿飞日斩的战斗之后,就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整个功法的修炼速度突飞猛进,现在正在进行极为关键的一步。 “emmmmmm....” 九尾好似便秘一般弓着身子全身用力,两个硕大的眼珠子几乎快要瞪出眼眶来了。 “来了!我感觉要来了!” 九尾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身体四周的查克拉疯狂涌动,以一种玄妙的轨迹在它身体内流动。 正好纪先生被封印外鸣人的呐呐自语吸引到注意力。 嘭! 一声巨响过后,浓烟散去,铁门中原本体型巨大威武的九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型。 “我成功了!”九尾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姓纪的你快看啊!我成功了!” 纪先生回过神来去看铁门内的九尾,不看还好,这一看简直是辣眼睛,纪先生现在只想高价收购一双没见过这东西的眼珠子。 “你这变的什么鬼东西啊。”纪先生连忙用扇子捂住眼睛:“赶紧变回去,你这幅样子还不如以前呢。” “哪里不对吗?”九尾纳闷的看了看自己说:“我就是按照你说的来的呀,这也没缺胳膊少腿的。” “你是没缺胳膊少腿,但是哪有人的嘴巴是长在额头上的,还有你的眼睛,都快有半张脸大了。” 纪先生晦气的甩了甩手说:“而且你的胳膊都快垂地上了,妖怪都比你好看。” “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纪先生一副不忍直视的指了指九尾身上的长条状物体说:“你把那东西变那么大干嘛?变个身把脑子也变没了?” “有什么不对吗?”九尾甚至疑惑的拿起来甩了甩:“我记忆中人类男性都很在意这东西啊,这个越厉害就越容易受到其他男性的尊敬,所以我就专门变大了一点,有什么不对吗?” “.......我竟然无言以对。”纪先生沉默了一阵,最后坚决的说:“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你赶紧给我重新变!” “哦...” 九尾淡淡的应了一声:“那我就重新变嘛。” 嘭! 又是一声巨响,经过第一次变身之后,九尾第二次就熟练多了。 “姓纪的我变好了!你快看看!” 听到九尾的声音,纪先生心中松了一口气缓缓放下挡在脸前的扇子,刚才那副样子简直是能吓哭小孩子。 然而当纪先生放下扇子正视九尾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又闪瞎了他的眼睛。 “我TM.....”纪先生惊骇之下直接爆了粗口,赶忙又把扇子举回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九尾笑嘻嘻的扶着胸前的两坨沉甸甸的东西说:“我这不是听你的重新变了嘛,这下没问题了吧?”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纪先生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居然栽倒九尾这个家伙身上:“你赶紧给我变回去,就是狐狸的样子!” “严格来说我们尾兽本身就没有性别,男性只是我自己的选择而已。”九尾挪耶着说:“所以我变男变女其实都行,你觉得我现在这样怎么样,我可是严格根据时尚杂志上的封面女郎来的。” 然而九尾除了胸口完美的复刻了时尚杂志的封面女郎,其他地方简直惨不忍睹,没办法,它现在掌握的还不熟练,精度不够,只能关注于一点,其他方便根本无暇顾及。 “我管你是男是女。”纪先生像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吐出:“给我变回去!” “变回去就变回去。” 九尾呵呵一笑,一直以来都是它在姓纪的面前吃瘪,今天终于也让姓纪的吃瘪一会了,赶紧见好就收,要是真把姓纪的惹火了就不好玩了。 嘭! 声音响起,纪先生一点一点的放下眼前的扇子,唯恐又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等看到对面铁门中九尾乖乖的趴着,终于松了一口气。 “姓纪的我已经学会变身了,那下一步是什么?”九尾得意的凑到铁门前:“该教我怎么出去了吧?” “嗯,是差不多该进行下一步了。”纪先生默默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压压惊:“接下来你只要和鸣人签订一个契约,就能出现在封印外了,” “契约?”听到契约两个字九尾瞬间警惕起来,他可是对这东西十分警惕:“什么契约?” “放心,只是一个普通的平等契约,方便你出去而已。”纪先生淡定的喝了一杯茶说:“鸣人体内这个封印把你和他紧紧连接在一起,如果真的让你彻底摆脱,鸣人必然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你就把这个契约当做一座桥梁,让你可以正常的从鸣人体内出去,虽然每次出去都有一定的时间限制。”纪先生喝了一口茶说:“除了你每次出去需要鸣人的同意之外,其他什么也不用付出,最多就是鸣人可以借用你的查克拉,但是你完全可以拒绝,和现在一样。” “这么简单?”九尾这下可谓是大喜,他还以为又要练什么功法呢:“没有其他的了吗?” “其他的....我想想...”纪先生假装思考了一阵,然后摇了摇头说:“也就是一条不允许你俩互相伤害,谁要是动手就会被契约控制限制所有能力,这个总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九尾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那咱们什么时候结契约啊?” 按照姓纪的说的这个契约自己什么多的也不用付出,只要鸣人同意自己就能出去,至于那个不准互相伤害的规矩自然不用在乎,外面世界那么多大,自己才懒得理那个小屁孩儿呢。 “现在就行。”纪先生乐呵呵的一会衣袖,现场写了一封契约出来递给九尾:“你看看,没问题的话把手放在上面,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好嘞!”九尾乐呵的接过契约,大致看了一下和姓纪的说的差不多,就痛快的签了,这方面他可是十分相信姓纪的,对方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坑自己。 “行,之后我再去找鸣人把契约一签,你就能出去了。” 纪先生满意的收起契约,笑眯眯的看着九尾,一人一狐相互对视,越看越开心,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一人一狐又都不笑了。 纪先生笑眯眯的用扇子戳了戳下巴说:“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终于可以出去了啊。”九尾先是开心的回答,然后又纳闷的抓了抓脑袋说:“你又在笑什么?” “你能出去了,我当然也开心啊。”纪先生乐呵呵的看着手里的契约:“你知道的,像我这种读书人,最喜欢看到别人得偿所愿了。” “这样的吗?”九尾不明觉厉的点点头,然后期待的看着纪先生说:“契约结完了,该告诉我怎么彻底脱困了吧?” 九尾虽然很开心但是目光还是比较长远的,已经开始琢磨着彻底脱困了,要知道现在他只是暂时能出去,还要经过鸣人的同意,距离完全自由还有一段距离。 “彻底脱困啊,这个更简单。”纪先生笑眯眯的转着手中的扇子说:“你只要等鸣人以后自然老死,封印就会解除,有这个契约在你也不会有事,直接就彻底自由了。” 九尾一听简直乐开了花,心想这个简单啊,他的寿命这么长,自从出生之后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人老死了,只要再等等就能脱困了。 “姓纪的你真的太好了,以前我还在心里说你坏话,说读书人都小心眼儿,是我错了。”九尾感动的看着纪先生:“没想到你这么无私,什么也不要求我做就帮我这么多,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忘了你的,就算是鸣人老死以后我也不会忘了........” 结果九尾声音越说越弱,越说越小。 “你给我等一下,老死?”九尾逐渐回过味儿来:“你是说老死?!” “没错啊,契约上写的明明白白。”纪先生无辜的一摊手:“有什么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好不好!”九尾抓狂的说:“鸣人是你的弟子好不好,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边的修炼功法别的不说,就是能活的长,一个个的比王八还能活!我不信你以后不会教鸣人那些东西!” 九尾被功法修炼完成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再加上纪先生有意无意的引导,一时间忘了鸣人和这边的人完全不一样。 这边的人再厉害也就活个一百多岁,但是鸣人不一样啊,他有纪先生,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九尾怕是很难看到鸣人自然老死了,万一鸣人天赋好一点,修出个天地同寿日月同辉,那就为可算是死死的套牢了。 “姓纪的你算计我!”九尾抓狂的喊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算计你了。”纪先生不高兴了:“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说的明明白白,契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呢,你可不能乱说,败坏我的名声。” “你..你...你!”九尾悲愤的指着纪先生:“你那是故意诱导我!不算数!” “什么不算数,自己签的契约要认账。”纪先生专门在九尾面前挥了挥契约:“看好了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如有违抗,形神俱灭!” 和纪先生聊了那么长时间,还修炼了功法,九尾自然知道形神俱灭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九尾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能猛地一锤地板悲鸣一声:“读书人果然都是骗子!小心眼儿!” 纪先生则是乐呵呵的收起契约,不顾九尾在铁门中无能狂怒。 九尾这个家伙稍微有点进步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竟然还敢变个不穿衣服的女人出来戏弄自己,最关键的是还不好看! 有辱斯文不说,还辣了眼睛。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契约的事情自然是吓唬人的,除了上面那条九尾出去需要鸣人同意,其他都是随便写上去糊弄九尾的。 尤其是最后那条形神俱灭,能造成形神俱灭后果的那可都是最高等级的天地大誓,哪回事纪先生随随便便就能立的,那是要沐浴更衣斋戒半月,然后还要诚心起誓才能成的。 等过段时间九尾安生一点了,再告诉它真相,要不然真的当他好欺负不成。 搞定九尾这边的事情,纪先生扭头看向封印外的鸣人,他这个弟子成长的越来越快了。 ------------------------------------- 下午时分,鸣人拿着小黑板来到孤儿们住的房屋,今天他来主要是想看看孩子们有没有遇到危险,顺便给他们上上课。 鸣人一进门就收到了众多孩子的热烈欢迎,鸣人把提前买好的糖果散给孩子们,然后冲着不远处一脸笑意的结成桃招招手。 结成桃走近后鸣人直接问道:“最近怎么样,之前的骚乱没有发生意外吧?” “多亏了么您的提醒,我们什么危险也没有遇到。”结成桃将额前的发丝抚到耳后说:“我们这里很偏僻,根本没有看到有外村的忍者,除了有几个想趁着骚乱抢劫的歹人,不过都被我们赶走了。” “没事就好。”鸣人满意的点点头:“你今天没有出去上班?” “没有,上次之后我和龙生他们商量了一下,每天专门留一个人在屋子,以防遇到什么歹人。”结成桃一五一十的说:“多谢鸣人大人的关心。” “我只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鸣人笑呵呵的挥了挥手中的小黑板说:“今天正好给孩子上上课。” 说罢鸣人便来到自己日常节课的地方,这里被孩子们专门收拾出来当做鸣人先生讲课的地方,结成桃则是帮着招呼孩子过来听课。 看到鸣人架起黑板,底下有一个孩子好奇的说:“鸣人哥哥我们今天学什么呀?还和之前一样吗?” “今天我们不学文章,学点别的。”鸣人笑呵呵的摸了摸孩子的头说:“今天我们学两个字。” 说罢鸣人一笔一划的在黑板上写出两个字,方圆。 “这个字,读方。”鸣人轻轻一指黑板上的字。 “‘方’是为人之本,是人格的自立,最受爱戴的人士,无不具有着“方”的痕迹.如果没有“方”的灵魂,人就会有悖于社会伦理,就会遭到众人的唾弃,这是我们心底应该恪守的底线和准则。” 然后鸣人又指着另外一个字:“这个字叫圆。 ‘圆’是处世之道,就是指处世老练,圆通,讲究策略、方法、技巧和艺术性,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独自活在世上,都需要同各种各样的人交流相处。” 底下的学生们懵懂的看着鸣人,这些道理对他们来说还有些太早了,无法理解,也只有最后面的结成桃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做人心中要有方,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误入歧途,但是太方了也不行,会搁着别人,所以我们和人相处的时候要保持一定的圆。 最理想的状态便是外圆内方,既能和人愉快地相处,又能保持自己心中的底线和坚持,切记不可学反了变成外方内圆,这样就变成伪君子了,最是让人讨厌。 切记要把握住这个度,如果实在不行那么就尽量先维持住自己内心的方,内外皆方最多不过被人骂上一两句脾气又臭又硬,但是若是只学会了圆没有学会方,那可就是害人害己,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随着鸣人的娓娓道来,底下孩子听课的神色也越来越认真,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外的日头也越来越低。 ......................... 鸣人差不多讲完课的时候,长古龙生他们也从外面工作完回来,看到鸣人到来都十分惊喜。 上次可是多亏了鸣人的提醒和帮助,他们才能够安然的度过骚乱,基本没有受什么影响,要知道他们现在虽然可以自给自足,但是工作的人少吃饭的嘴多,稍微出一点情况就有断粮的危险,到时候只怕又要去一乐拉面赊面吃了,这是已经自己更生的他们十分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鸣人和工作回来的几人寒暄了几句,盛情难却之下只得答应留下来吃晚饭。 “其实我自己在家也一直做饭,正好能帮帮你们。”鸣人当仁不让的拿下了掌勺大师傅的位置:“让你们都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鸣人便在一种孩子崇拜的目光中炒起了菜,甚至偶尔还修几个高难度动作,引起周围孩子一阵阵欢呼。 而结成桃则悄悄把长古龙生拉到一边。 “龙生,我感觉今天的鸣人大人有些不同。”结成桃忧心忡忡的说:“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不同?哪里?”长古龙生抓了抓头发,转头看了一眼鸣人说:“没事啊,大家都挺开心的。” “不一样的,以前鸣人大人从来没有留下来吃过饭,这次居然简简单单的应下了,还坚持要帮我们做饭。”结成桃默默地说:“而且之前鸣人大人在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总给我一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交代后事?!”长谷龙生明显是想歪了,忍不住满头黑线的看着结成桃说:“阿桃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长古龙生误会了,结成桃跺了跺脚说:“我就是感觉鸣人大人好像有一种要出远门的感觉,所以今天才这么反常。” “要出远门...”长古龙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结成桃虽然平常人大大咧咧的,想的也不多,但是出奇的第六感十分敏锐,尤其是在看人方面,所以对于她的猜测长古龙生还是比较相信的。 “我知道了,我会找鸣人大人聊聊的。”长古龙生点点头说:“你就不要操心了,先吃饭吧。” 这时鸣人刚好把菜炒好,招呼着大家吃饭,因为做的是大锅饭鸣人就没有弄那些比较复杂的菜式,就是土豆丝,红烧肉,还有烩菜之类的家常味道。 大家吃饱喝足之后鸣人帮忙收拾了碗筷之后准备离开,长古龙生则是追上来说要送送他。 两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亮刚刚挂上天空。 走了大概几百米之后,鸣人停下脚步转过身。 “有什么事,你说吧。”鸣人笑了笑,他自然能看出长古龙生有话要说:“是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吗?我肯定尽量帮你们。” “没有没有,我们这边很好,不用担心。”长古龙生连忙摆摆手,然后沉默了一阵欲言又止的说:“鸣人大人你...是要离开这里了吗?” “离开?”听到长古龙生的话鸣人表情猛地一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是阿桃告诉我的,她说感觉您好像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所以我就想问一下。”长古龙生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知道在鸣人面前耍小聪明之后弄巧成拙:“您如果没有那个意思,我回去和阿桃说一声就行,省的她担心。” “这只是我心里一个初步的想法,还什么都没准备呢,没想到居然被你们看出来了。”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瞒你们,我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也许就是近期的事情吧。” “那您....”长古龙生有些纠结的说:“有准备去的地方吗?” “暂时还没有,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而已。”鸣人笑了笑说:“如果遇到有趣的地方,我会给你们寄特产回来的。” 说到这里鸣人便招了招手说:“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罢鸣人便转身准备离开。 长古龙生看到鸣人要走,连忙焦急的上前一步大喊:“等一下!鸣人大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鸣人无奈的转过身:“心里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那个...”长古龙生沉默半晌,最后一咬牙说:“您能把我们带上吗?” “带上你们?”听到长古龙生的话鸣人哑然失笑:“那我到底是出去游历还是当老妈子啊,这么多孩子出了事谁负责?” “不是要您全都带上。”长古龙生急忙解释道:“带上一个两个就行。”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就是因为向自由一点才想着出去。”鸣人好笑的看着长古龙生说:“带上其他人我还怎么自由。” “总要有一两个人在旁边照顾着。”长古龙生硬着头皮说:“跑个腿什么的也方便。” “我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好需要有人伺候着。”鸣人哭笑不得的说:“这个你就不要再说了,不可能的。” “好吧。”长古龙生也知道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他刚才蓦然听到鸣人说要走,瞬间慌了神。 要说所有人中最希望跟着鸣人一起做点事情的人,最怕鸣人不搭理他们的人,不是结成桃,也不是其他孩子,恰恰是他长古龙生。 因为其他人大多都是抱着单纯的报恩的心思,所以才想为鸣人做一点事情,而长古龙生则想的更多一点,他希望在跟着鸣人做事的同时,能够实现自我价值的体现,顺便还能为自己的当初的事情做个了结。 因为长古龙生知道,在这个世道中,如果你没有强横的实力做底牌,任何权利和金钱其实都是虚影,眨眼睛就可能被人剥夺,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 关于实力这方面长谷龙生自认为没有天赋也没有底蕴,所以只能选择抱一个大腿,而鸣人恰好就是他最有可能抱上,而且也最靠谱的大腿。 而且鸣人的性子他经过这么长时间也已经了解,跟着这种人混最起码不用担心对方卸磨杀驴,只要老老实实的肯定亏待不了自己。 但是长谷龙生自己也明白他们并不是不可或缺的,说白了鸣人没有他们照样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但是他们没有了鸣人,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在,这自然是长古龙生不愿意看到的,作为孤儿中唯一见识过世面的人,他当然不想庸庸碌碌的过完这一生。 所以有了这层不一样的心思,长古龙生自然对于鸣人的事情更加患得患失。 “那个....”长古龙生小心翼翼的说:“那您....走了之后还回来吗?” 长古龙生打定主意,如果鸣人说他从此一走了之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那自己说什么也要死皮赖脸的跟上,可不能被丢下。 “你在说什么呢,我又不是要干什么去,况且这里我还有那么多朋友和老师,而且我还答应了很多人许多事情,怎么可能不回来了。”鸣人无语的一拍额头:“我就是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是我从小的梦想,你别胡思乱想。” “那就好。”长古龙生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不走就好,您如果要是有类似的打算,可一定要和我们说。” “很多孩子都特别喜欢您。”为了让鸣人重视,长古龙生特意说道:“您要是不告而别再也不出现,他们肯定特别伤心。” “行了,我知道了,如果有我肯定和你们说。”鸣人摆了摆手说:“你赶紧回去吧,不用送了。” 第二天一早,自来也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鸣人就已经准时起床洗漱做好了早餐,然后熟睡中的自来也闻到早饭的香味,也摇摇晃晃的起床洗漱。 “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自来也洗漱完后十分不客气的一屁股做到餐桌前,拿起一个白煮蛋剥了起来:“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昨晚没喝多少就醉过去了,还是我把你扛到卧室的。”鸣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酒量不行下次就不要喝那么多。” “谁说的!我酒量好着呢!”自来也一口咬掉半个鸡蛋,含糊不清的说:“我昨天是状态不太好,下次你就知道了。” “行行行,你酒量好行了吧。”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喝了口白粥然后有些犹豫的问自来也:“好色仙人,你是木叶的忍者对吧?” “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自来也把剩下半个鸡蛋塞进嘴里:“怎么,你怀疑我是间谍?” “也不是,我就是好奇一些东西。”鸣人犹豫了一些,最后还是开口道:“你说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外面漂泊,村子里的人就没有意见吗?说你不务正业什么的,按理说忍者是不能擅自行动的吧。” “有意见?我看谁敢!”自来也先是猛地一瞪眼睛展现自己的态度,然后才施施然的说:“我可是蛤蟆仙人自来也,我要做什么谁敢说三道四的。” “我知道你厉害,但是就没有人私底下怀疑吗?”鸣人努力组织着语言试探:“比如....叛忍什么的?” “那个没关系,我当初早就找三代老头要过许可了。”自来也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其实算是在外执行任务,只不过时间久一点而已。” “唔...这样啊。”鸣人点点头:“一定要火影的许可吗?” “看级别了,不太重要的杂鱼也许没人注意,但是像我这种大人物,肯定要火影才有资格批准。”自来也没多想直接回答了,回答完了才后知后觉的看向鸣人说:“你突然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好奇问问。”鸣人开始低头喝粥,脑中慢慢思考计划。 鸣人虽然想要出去走走,但是肯定不准备和木叶划清界限,在没有一定底牌之前,贸然和木叶划清界限只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但是如何合理的出去又是一个问题。 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人柱力,受关注的程度甚至还在自来也之上,最起码也需要火影级别的人同意才行,但是三代爷爷刚刚去世,木叶还没来得及选出新的火影。 想到这里鸣人突然眼睛一转,满脸笑容的看着对面的自来也。 “你...你干嘛?”自来也被鸣人看的浑身不舒服:“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自来也大人。”鸣人笑眯眯的看着自来也:“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自己在村子里是德高望重对吧,除了火影谁都没有你威望高。” “唔...那是。”听到鸣人的吹捧自来也不禁得意起来:“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对我尊重点。” “吃菜吃菜。”鸣人殷勤的给自来也夹了一筷子咸菜说:“那现在三代爷爷去世了,是不是说明村子里现在你最大?” “嗯...差不多吧。”自来也心虚的避开鸣人的视线含糊的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好色仙人,咱俩商量个事情呗?”鸣人笑呵呵的给自来也又递上一个鸡蛋:“怎么样?” “你先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自来也逐渐意识到情况不太对,没有接鸣人手里的鸡蛋,而是警觉的说:“你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哪有,你想太多了。”鸣人见自来也不接他的东西也没在意,直接自己剥开吃:“我就是最近觉得有点无聊,想出去逛逛,你看能不能给我开个批准什么的。” “出去转转?”自来也摸了摸下巴试探着说:“多久?” “放心,要不了多久。”鸣人云淡风轻的说:“按照我的构思,最多也就两三年而已。” “两三年而已?不行不行。”自来也一听鸣人的话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做不了这个主,除非你是和我待在一起,否则绝对不可能。” 自来也不是不相信鸣人,但是谁让鸣人的身份实在太敏感,就算是自来也同意村子里那群又臭又硬的顾问也肯定不同意,而且自来也还拿不出能够说服他们的理由。 村子里的人柱力,最终武器,居然说自己想出去转转,还不想让人跟着,那还得了,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同意。 “怎么就不行了?”鸣人故意皱起眉头说:“你不是说自己现在在村子里最大吗,既然你都相信我,其他人说三道四的有什么关系。” 听到鸣人的话自来也顿时头痛起来,他现在的身份虽然称得上德高望重,但是依旧算不上村子里说一不二的人,说白了村子里的人只是因为他的实力和三忍的身份,才会估计他的建议。 如果真的较起真来,他的身份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忍者而已,并没有掌握村子里的任何实际权力,也没有担当任何可以指挥别人的职务。 当然自来也可以依靠自己强大的实力强行镇压其他人,但是自来也能干出这种事吗,这是他自己的村子啊,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出动武力。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自来也成为火影,这样自然也就成为了村子里的最高领袖,到时候自然想做什么都可以,给鸣人安排一个出去的理由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成为火影这件事对于自来也来说不难,甚至是村子里的其他高层现在都是盼着他上位的,但是关键是自来也他自己不想啊,当火影多麻烦啊,整天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资料,自来也不感兴趣也不是那块材料。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寻找大蛤蟆仙人预言中的那个能够拯救忍界的预言之子,想到这里自来也下意识的看了鸣人一眼。 “怎么样?好色仙人。”鸣人乐呵呵的说:“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嗯...我回头再考虑考虑。”自来也只能先稳住鸣人:“等过段时间再给你答复,这段时间你先别着急,什么也别干,省的我不好开口。” “行。” 鸣人痛快的答应下来,如果能够顺利平和的解决这个问题鸣人自然不介意多等几天,只要给他找到了街口,到时候出去之后还不是天高皇帝远,什么时候回来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自来也和鸣人两人吃完早饭之后,自来也就匆匆离开了,看来鸣人之前的话他的确往心里去了。 要知道自来也现在不断的周游列国,甚至是写小说出书,这一切都和妙木山大蛤蟆仙人的预言有很大关系。 大蛤蟆仙人曾经预言他的弟子会给世界带来变革,但是不知道这种变革会给世界安定还是带来毁灭,曾经自来也以为那个人是长门,但是后来自来也听说了长门的死讯,现在又遇见了鸣人,自然觉得鸣人应该是大蛤蟆仙人预言中的那个人。 既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子会给世界带来怎样的变革,自来也当然不敢掉以轻心,唯恐哪些地方让鸣人的思想产生问题对忍界的未来产生影响。 自来也走后鸣人收拾好碗筷,准备出门晨练。 鸣人一路小跑着来到平常晨练的河滩边,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呦,你也来晨练啊。”鸣人和宁次打了声招呼,就在一旁开始热身起来。 “嗯。”宁次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热身的鸣人犹豫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和雏田说什么了?” “雏田?我没说什么啊。”鸣人惊讶的回过头:“我就是上次她被你打伤的时候去看过一次,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宁次听到鸣人的回答也没多说,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前不久雏田伤势痊愈之后,居然主动找他聊天,要知道以前雏田可是见到自己就不敢说。 经历过鸣人的事情之后,宁次对待雏田虽然还是冷着脸,但是起码可以正常交流了,谁曾想雏田一上来就给宁次道歉,说她也不认同日向宗家和分家的制度,如果宁次哥哥想要反抗她也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份承诺可谓是十分重,要知道雏田其实是日向宗家分家制度的实际获利人,能够承诺帮助别人挑战对自己有利的制度,可是需要很大的决心的。 “对了,那个宁次啊。”鸣人热完身后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有件事可能要提前和你说一声。” 宁次在一旁练习着拳法,没有停下动作:“什么事?” “就是关你你那个笼中鸟的事情。”鸣人尴尬的挠着头说:“我无法很快找到解决的方法,可能需要你等一等了。” 关于之前答应帮助宁次的事情,鸣人其实一直记在心中,这次出去游历也有多看看外面的东西,打着说不定可以找到解决方法的念头。 听到鸣人的话后,宁次停下了动作,转过头眼神古怪的看着鸣人:“你就是想说这个?” “嗯,就是这个。”鸣人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现在真没什么好办法。” “不会觉得我真的期待你几天几个月就找到解决方法吧?”宁次心累的叹了口气说:“像笼中鸟这种东西,在一般人思维里花个几十年时间研究才能找到解决方法才是正常吧,我是要多有天真,才会觉得你能很快找到解决方法?” “你理解就好。”听到宁次的话鸣人长出一口气说:“不过肯定用不了几十年那么久,我争取三年内找到解决的方法。” 鸣人觉得以自己的天赋,再加上纪先生教导,三年后就算是找不到有办法的人,自己也应该有能力找出解决的方法了,要知道纪先生那边不知道还有多少好东西等着鸣人学习。 “随便,你找不到也无所谓。”宁次淡定的继续打拳:“我本身也没想过靠别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我会解决的。” 说罢宁次突然一掌拍向鸣人,同时口中淡淡的说:“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最近有个新的拳法想法,你陪我练练。” 鸣人反应极快的一歪头躲开宁次的攻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对面宁次摆出一个燕子抄水的姿势。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宁次口中轻喝一声,也不管鸣人到底有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攻了上去。 “我说你....”鸣人刚开口吐出一个字,宁次就已经冲到他面前,只能先停下话语开始见招拆招。 “八卦——二掌!” 宁次瞬间两掌打向鸣人胸口,可惜被鸣人轻松挡下。 “四掌!” 宁次自然不会奢望刚开始就打中鸣人,又是加快速度打出四掌。 “八掌! 十六掌! 三十二掌! 六十四掌!” 宁次一口气打完了剩下的攻击,从二掌到六十四掌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甚至出现了残影,可惜都被鸣人以相同的掌击完美抵消。 “怎么回事...”宁次打完之后皱眉看着鸣人:“你的速度变得这么快了吗?” “其实没有变快。”鸣人耸耸肩说:“和上次与你打斗差不多,最多也就快了一点点。” “不可能!”宁次断然否定道:“如果不是动作远远快于我,怎么可能完美抵消我的每一次攻击,我最后可是一口气打出了六十四掌。” “怎么说呢,可能是你攻击的步法和轨迹被我看穿了。”鸣人笑着抓了抓头发解释道:“你的步法和攻击位置都是根据八卦来的吧,我正好挺熟悉的,看到中间就能推算出你之后的攻击位置了。” 对于认真学过周易的鸣人来说,对于八卦的熟悉和理解程度可是远远超过宁次的,毕竟宁次只是把八卦当做一种步法和攻击的参照,然而鸣人可是认真的当做学问来研究的,甚至如果宁次要是愿意,鸣人可以现场给他算上一卦,当然准不准就不一定了。 “你也了解八卦?”宁次叹了口气说:“我真不知道到底我是日向家的人还是你是日向家的人,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为人,我恐怕都要怀疑你悄悄蛊惑雏田向你泄露日向家的拳法机密了。” “你说什么呢,雏田可是日向家的长女。”鸣人大笑着的拍了拍宁次的背说:“我只是她的一个普通同学,充其量就是关系好一点,但是就算是关系再好我的心计再强,雏田她也不可能向我泄露拳法机密这种东西吧,你可真能想象。” “同学?你真的这么觉得?”宁次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鸣人,看着鸣人的眼神确认对方不是在和自己打马虎眼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能无语叹了口气说:“行吧,你说是就是。” 雏田对鸣人的情愫宁次在预赛和雏田对战的时候就发现了,要说别人的确不可能,但是如果是鸣人的话,说几句好话保管就把雏田忽悠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拳法机密,到时候只怕日向家金库在哪都要说出来了。 “哦吼吼吼吼!来了来了!” 某处高楼的屋顶,自来也拿着一个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露天澡堂,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真好啊,果然还是木叶忍村的平均水平最高,老头子那家伙平常肯定没少看,嘿嘿嘿....真棒...” 就在自来也沉迷在快乐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还在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吗?”水户门炎来到自来也身身后,一旁的转寝小春则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好歹也算是取材嘛,我可是著名小说家。”自来也收起手中的望远镜回过头,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哎呦,这不是门炎大叔和小春老师嘛,木叶的顾问大人找我有何贵干啊?” 面对自来也的调侃,水户门炎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说:“什么事?不说你也应该清楚吧。” “我说啊...”自来也看着对面双双面无表情的两个顾问,嘴角勾起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表情用不着这么吓人吧,和砂隐村的谈判不是都顺利结束了吗?” 自来也知道这两个人早晚要找上门,对于他们的意图自来也当然明白,要不然对方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找到他,他要是真想躲起来,木叶真没人能找到他。 “砂隐村对外宣布一切都是争斗都是因为大蛇丸所起,而且他们的风影也遭到了大蛇丸的毒手。”水户门炎默默地说:“况且就在砂隐村向我们木叶全面投降的那一刻起,谈判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们木叶这次虽然整体损失并不严重,但是三代火影的死亡对于木叶的声望打击过大。”转寝小春紧接着说:“现在木叶内部没有火影,外部其他忍村蠢蠢欲动,内忧外患之下只能接受停战的协议。”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对于木叶来说可谓是定海神针,他的战死对于忍界的震动可谓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别的忍村不知道有多少忍者大战遗留下的老人唏嘘不已,同时忍不住冒出对木叶的觊觎之心。 “这不是挺好的吗?”自来也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心思,只是故意看破不说破:“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木叶也能趁机恢复元气。” 看到自来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水户门炎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说:“现在木叶无论是局势还是力量都面临一个前所未有的低谷,邻国为了自己的野心不知何时何地做出怎样大胆的行动,以现在木叶的管理情况来看,面对其他忍村整齐划一的攻击,一盘散沙的木叶根本没有能力抵抗。”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自来也在心中腹诽一句,什么邻国蠢蠢欲动,木叶一盘散沙,说的这么严重真当他自来也什么都不懂。 别的不说,五大忍村中砂隐村现在自顾不暇,木叶不去侵犯他就不错了,哪里顾得上侵犯别人,雾隐村现在还没恢复元气,也就云隐村和岩隐村有这个机会。 但是现在木叶可不像水户门炎嘴里说的那样一盘散沙,只不过是三代火影突然死去大家有些不知所措而已,如果这时候有人侵犯,估计想着刚刚牺牲的三代火影大家只会更加团结。 然而自来也自然不会傻到硬拆对方的台,于是就附和着说:“所以呢?”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强大领袖。”转寝小春连忙接上自来也的话说:“不只是大蛇丸的问题,三代火影死后木叶存在着各种各样可能出现的纠纷,像木叶这种庞然大物,如果没有一个众望所归的领袖领导大家,早晚是要出乱子的。” “简单来说,我们现在需要第五代火影。”水户门炎也不拐弯抹角了:“在昨天和火之国大名召开的紧急会议中,我们决定选你自来也,成为木叶忍村的第五代火影。” “抱歉啊,我真的不是那块料。”自来也叹了口气直截了当的拒绝说:“我真的很想帮助你们,可惜我的确没那个天赋。” “这是大家的决定,自来也。”转寝小春忍不住皱起眉头说:“如果连身为传说中三忍的你都无法继任的话,我想不到还有谁有那个威望,在不受质疑的情况下担任火影。” “自来也,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稳定。”水户门炎上前一步:“如果不是一个能让所有人信服的人出任火影,那么现在选火影还有什么意义呢。” “三忍的话,不是还有一个人吗?”自来也突然开口,玩味的看着对面的两人说:“你们忘了纲手那个家伙了吗,我帮你们去找她,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纲手的确符合这个标准。”水户门炎犹豫了一下说:“可是纲手她....” “比起懒散的我来,能干的纲手明显更适合出任火影。”自来也抬手示意水户门炎听他说:“而且纲手还是第一代火影的孙女,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她都比我适合成为火影。” “的确...”水户门炎被自来也说服了:“那么就拜托你——” “但是!”自来也突然高声说:“作为我帮你们去寻找纲手的交换,我希望能够带一个人一起上路,你们意下如何?” “谁?”转寝小春知道自来也既然特意提出来,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不简单:“你想带谁?” “旋涡鸣人。”自来也淡淡的说:“我要带他一起出村。” “不行!”水户门炎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漩涡鸣人身为村子里的人柱力,怎么可以随意——” “我说两位顾问啊,你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着什么形势严峻,在我看来,你们两个才是最看不清形势的人。” 自来也眼睛微咪,身上涌出一股无形的气势压迫着对面两人:“你以为我是在和你们讨价还价?我这是在救你们的命,这么多年来身居高位已经让你们变得忘乎所以,看不清现实,当初老头子在的时候还能护着你们,老头子刚走你们暂时还能蹦跶几天,如果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就是取死之道,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们。” 自来也在和鸣人相处的时间中,早已看清鸣人的性子,天赋卓绝,爱憎分明,而且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做事极有主见。 自来也明白鸣人早晚是要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真相的,那时候如果鸣人要做点什么事情,谁也没资格阻止他,而且估计到时候也没谁有那个实力阻止他。 自来也想带着鸣人一起去找纲手,一是让两人提前见面打好关系,纲手当了火影之后应该会同意鸣人出去游历的要求,二是为了缓和鸣人和村子之间的关系,以前做过的错误已经无可挽回,但是起码现在可以让鸣人自由一点,以后就算发生冲突也还有缓和的余地。 本身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当初就不是主谋,属于可惩可不惩的类型,如果现在对鸣人好一点,以后鸣人想起来可能抬抬手敲打几下就放过了,但要是现在还执迷不悔,以后死了也是白死。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听到自来也的话后沉默良久,虽然他们知道三代一死他们的确失去了一个很大的依仗,但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来也口中的取死之道是什么。 现在两人就像是自来也说的那样,身居高位太久已经学不会低头去看脚下的真实,永远也想不到自来也口中的取死之道就是他们一直以来迫害的鸣人。 转寝小春看到自来也说话没头没尾的,忍不住皱起眉头说:“自来也,有什么话你说清楚——” 就在这时一旁的水户门炎突然抬手打断转寝小春的话说:“我们知道了,难就按照自来也你说的那样去做吧。” 转寝小春听到水户门炎的话表情一愣,不解的说:“门炎你为什么——” “小春你别说了。”水户门炎给转寝小春打了个眼色:“现在第一要紧的是选出第五代火影的人选,其他的都是次要。” 转寝小春看到水户门炎的示意,也明白了什么,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然后水户门炎转头看向自来也语气隐晦的说:“自来也你可要抓紧了,时间不等人,我这边也只能暂时拖延,如果拖得太久...事情就不好说了。” 听到水户门炎的话,自来也也猛地一愣像是想起什么,紧接着也严肃的点点头说:“我明白,我会尽快出发。” 水户门炎看到自来也领悟他的意思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说的是志村团藏,团藏觊觎火影的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他们之间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也就是猿飞日斩心大不在意,换个人当火影要是身边有个人天天这样想,早就丢出去喂狗了。 现在猿飞日斩死了,要说团藏对火影没有心思水户门炎打死都不信,只是猿飞日斩刚死没几天尸骨未寒,团藏还不敢做的太过分怕引起众怒,如果自来也不能及时把纲手找回来,团藏就有可能行动了。 对于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来说,虽然当初猿飞日斩在的时候很多问题和决议他们都是和团藏站在一边的,但那只是他们觉得团藏的建议比较好。 如果真的让团藏来当火影,他们两人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团藏是什么人他们还不清楚吗,天性凉薄敌视所有和他有不同意见的人,把手下当做工具,行事作风和猿飞日斩几乎相反。 要是团藏当了木叶的最高领袖,他们两个顾问都当不安生,生怕哪天不小心惹团藏不高兴就被暗杀了。 “真是的,这么多事搞得我连取材的心情也没有了。”自来也撇撇嘴背对着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人摆摆手:“我先撤了,你们慢慢聊。” 说罢自来也便一个闪身消失。 “这个自来也,真是越来越随意了。”自来也走后,转寝小春忍不住抱怨道:“我们也是为了村子好,刚才何必那么说话。” “时代不同了啊,小春。”一旁的水户门炎默默叹了口气:“你以为自来也愿意在这里和我们说这么多,是因为咱们两个的顾问身份吗?不,他是看在猿飞日斩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 “除了顾问的身份我们两个还有什么?自来也说的对,我们是靠着猿飞的情谊才让对方客客气气的。”水户门炎拍了拍转寝小春的肩膀说:“现在猿飞不在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否则过去的情谊早晚有消耗完的一天,到那时候可就没有人会客客气气的和我们说话了。” ------------------------------------- 一处阴暗潮湿的秘密基地之中,大蛇丸双臂裹着绷带,一旁的药师兜则是在纪录着大蛇丸的身体状况,不是抬头看一眼旁边的仪器。 “可恶的猿飞....”大蛇丸表情狰狞的坐在座位上:“居然敢把我的双手...混蛋。” “大蛇丸大人已经尽力了。”一旁的药师兜轻声说:“只是对手毕竟是三代火影,传说中的忍者博士...” “闭嘴,不准...不准说这种自以为是在安慰我的话!”大蛇丸冷冷的看着旁边的药师兜:“小心我宰了你!” 药师兜沉默了一阵,最后缓缓地说:“我知道了...” “还有那个漩涡鸣人,这次都是因为他坏事。”大蛇丸表情阴冷:“不光是木叶崩坏计划,就连宇智波佐助的事情,也没有完全成功。” 原本大蛇丸是准备在佐助身上先种一个咒印的,结果因为鸣人的干扰让他没有机会这样做,自从见识到鼬的强大之后,大蛇丸对于佐助的身体可谓是势在必得。 “佐助的事情我会继续安排人和他接触,大蛇丸大人请放心。”药师兜扶了扶眼镜说:“想来他一定会明白在木叶那种地方,他永远也不可能获得真正强大的力量。” “没错...宇智波佐助早晚会明白的,等他认识到自己和宇智波鼬之间的差距后。”大蛇丸瞥了一眼桌上印着空字的戒指:“只要他无法停止自己追求力量的欲望,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会来到我这里。” ------------------------------------- 另一边,鸣人刚和佐助从一乐拉面店里走出。 “真饱啊。”鸣人惬意的摸了摸肚子:“果然还是一乐大叔做的拉面最好吃。” “你特意找我出来就是为了吃拉面?”一旁佐助没好气的双手抱胸说:“我还以为你是找我修炼呢,还有你今天吃的未免也太多了吧,整整十三碗拉面,还都是大碗的。” “抱歉抱歉,一时间没注意。”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我这不是怕以后很长时间吃不到——” 说到这里鸣人的话戛然而止,旁边的佐助则是一副没听清的样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我是说一乐拉面的东西好吃。”鸣人笑着打了个马虎眼,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商店街说:“咱们过去看看吧,那里也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你还吃啊?”佐助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跟上鸣人的脚步。 说实话鸣人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和佐助说自己想出去游历的事情,要是佐助知道自己准备一个人跑出去肯定炸,但是鸣人又不可能真的就不出去了,所以今天专门找佐助出来就是为了试探一下,瞬间吃一吃木叶的美食,等到真的出去了可就吃不着了。 两人走在商店街中,鸣人不时花钱买点小零食,只不过佐助总是摇头说不吃,所以只能自己一个人吃了。 “佐助,之前你和小李比赛的时候是不是突破了。”鸣人一边吃着手里的烤玉米一边说:“感觉怎么样?” “还行只是进一步增幅了写轮眼本身就有的能力而已。”佐助接过鸣人递过来的烤鱿鱼:“卡卡西老师说我拥有了三勾玉之后,就可以正式开始雷切的学习了,只是...” “只是什么?”鸣人回过头好奇的说:“有哪里不对吗?” “算了...没什么。”佐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示意没事。 觉醒了三勾玉写轮眼后,勾玉的进化程度达到一个顶点,佐助就无可避免的想到了之前宇智波鼬说的万花筒写轮眼。 因为佐助在觉醒了三勾玉写轮眼之后,发现就算是三勾玉写轮眼也完全比不上灭族之夜那晚宇智波鼬展示出的能力,那种神鬼莫测的幻术,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让人彻底失去抵抗能力。 如果想要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就要亲手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佐助回想着那晚宇智波鼬说的话,看着面前毫不设防的鸣人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鸣人递给他的鱿鱼,默默握紧双拳。 宇智波鼬...我是绝对不会乖乖听你的话的,你看好了,就算是不做那种事情我宇智波佐助也能靠自己觉醒万花筒写轮眼! “喂,你想什么呢?”走在前面的鸣人发现身后的佐助突然挺住脚步,招了招手说:“前面还有那么多好吃的,赶紧跟上来啊。” 听到鸣人的呼喊,佐助反应过来,应和一声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鱿鱼,快步跟了上去。 就在佐助下定决心跟上鸣人的时候,他脑海中的七重宝树悄然舒展枝叶,似乎又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成长。 “佐助你看!”鸣人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一处地方:“团子店,我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可惜就是没钱,走走走,我请你吃团子。” 鸣人小时候可是馋团子馋的不行,现在有钱了,以后又计划着出去游历,他非得吃个痛苦不可。 “我还是算了。”佐助看着不远处的团子店,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我最讨厌纳豆和甜食了,你一个人去吃就行。” “真不去啊?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喜欢吃的。”鸣人纳闷的抓了抓头发,既然佐助都说不喜欢了他也不强求,只能耸耸肩独自一人走进店里,佐助则是在店外不远处等待。 佐助以前是喜欢吃团子的,只是自从那晚之后,他就不再碰团子这种东西了,因为他会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个人,想起他们曾经相处的时光。 “老板!十个团子。”鸣人一进店里就开始点东西:“打包带走。” “好嘞,客人稍等。”老板娘从柜台里直起腰,手上端着几个刚准备好的团子:“我先给之前的客人上团子,等下就给您打包。” 鸣人点点头说:“嗯,不着急。” 结果等老板娘把头转向一边时,突然愣住了,因为之前坐着两个客人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只剩下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奇怪了,人呢?”老板娘纳闷的看向鸣人说:“这位客人,您刚才有看到两个人出去吗?” “两个人?”鸣人一愣:“什么样子?” “都带着斗笠,身上穿着宽大的黑色袍子,看不清长相,袍子上还印着红色的云朵。”老板娘努力回想着:“对了,还有一个客人背着巨大的武器,上面缠着绷带应该是刀剑之类的东西。” “我没看到。”鸣人老实的摇摇头:“我一进来屋子里除了老板就没有其他人了。” “是吗,真是奇了怪了。”老板娘一只手捂着脸颊忧愁的说:“这钱都付了,怎么不吃东西就走了,难道是嫌弃我们家的团子不好吃?” “谁说的,老板家的团子最好吃了。”鸣人在一旁安慰道:“我从小就喜欢吃,恨不得天天吃。” “客人您真会说话,哪里有那么好呀。”虽然嘴上说着客气的话,但是老板娘眼睛就笑弯了:“正好这几个团子刚做好还没人动,客人要是不介意就送给您尝尝吧。” 鸣人当然不介意,笑着裂开嘴说:“多谢老板!” 木叶的一处偏僻的角落,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的身影突然闪出。 “鼬先生,刚才怎么那么着急要走啊。”干柿鬼鲛忍不住抱怨道:“团子还没吃呢,我钱都付了。” “我们不是来这里吃东西的。”宇智波鼬面无表情语气冷酷,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任务重要。” 所以刚才到底是谁打头走进团子店的啊。 干柿鬼鲛只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吐槽,明明是鼬看到团子店就挪不动脚了,现在居然说任务重要,真以为他傻啊。 “说起任务,刚刚要进来的人就是那个旋涡鸣人吧。”干柿鬼鲛抓着身后的鲛肌大刀说:“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我们的任务就是来捕捉人柱力的吧?” “当时时机太差。”宇智波鼬心中早有准备,淡定的回应道:“那里是木叶的闹市区,如果打起来很快就会有忍者支援,就算抓到漩涡鸣人我们也带不走,况且...” “况且?”干柿鬼鲛忍不住追问道:“况且什么?” “况且那个漩涡鸣人没有那么简单。”宇智波鼬回想起当初的事情:“就算是只剩他一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连鼬先生也没有把握吗?”干柿鬼鲛有些不信的说:“明明只是个小鬼而已。” 见识过宇智波鼬本事的干柿鬼鲛,很难想象居然能从鼬嘴里听到一个小鬼不好对付,就算对方是人柱力,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鼬也应该不难处理。 “他可不仅仅是一个小鬼。”宇智波鼬意味深长的对着干柿鬼鲛说:“你可要小心,到时候吃了亏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当初鸣人灭族之夜支援佐助的时候,就带给鼬不小的麻烦,虽然当时鼬并没有动用大招,就连月读也没有使用,但是过了这么多年,谁知道当初的鸣人成长到了什么阶段。 宇智波鼬作为声名鹊起的天才之一,最是清楚有些人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年龄只是对方的掩护。 当然宇智波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连团子也顾不上吃就着急离开主要还是因为佐助的关系,他这次来木叶表面上是遵循长门的指示帮组织收集尾兽,其实是听说猿飞日斩突然战死,所以要来木叶看一看情况。 要知道当初宇智波鼬亲手屠杀整个宇智波一族,原因之一就是猿飞日斩答应他会保佐助一条性命,现在突然听到猿飞日斩战死的消息,为了防止木叶某些人起什么不好的心思,他必须出来亮个相,展示一下肌肉。 为的就是告诉木叶的某些人,虽然猿飞日斩死了但是他宇智波鼬还活着呢,而且实力不减当年,如果想打什么歪心思最好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看能不能逃过他的追杀再说。 如果有谁敢真的对佐助对歪心思,那么他宇智波鼬就亲自来问一问! 所以这次就简单的和木叶的忍者来一场紧张刺激的战斗就行,最好能打趴下几个上忍意思意思。 至于和佐助见面就大可不必,真见面了他又要暴打佐助一顿,否则不符合他的人设啊,暴打起来他难受佐助也难受,这就真没意思了。 鸣人抱着一堆零食回到家中,一开门就看见自来也在餐厅的桌子旁正襟危坐,一副在等他回来的样子。 “鸣人你回来啦。”自来也看到鸣人进门,热情的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说:“你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鸣人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后问:“你没钱啦?” “....你这么一说我最近的确有点...”自来也差点被鸣人带歪,反应过来连忙一正表情说:“我有正经事和你说,关于你能不能出村的问题。” 一听自来也说这个事情,鸣人顿时眼睛一亮精神了,连忙也正襟危坐:“说说看。” “原则上呢,村子的高层是不同意你单独出村的。”自来也先是卖了个关子,然后可以提高语调说:“但是!我是谁啊,我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蛤蟆仙人自来也,经过我的努力争取,帮你获得了一次机会!” “说重点。”鸣人一副我不吃你这套的表情摆了摆手:“到底怎么回事。” “好吧。”自来也顿时装不下去了:“就是你要先和我去找一个人,只要那个人同意,你就可以单独出村。” “谁啊,这么大权力?”鸣人好奇的问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出生之前她就不在村子里了,当然不知道。”自来也撇了撇嘴说:“她也是和我同名的三忍之一,初代火影的孙女,木叶当之无愧的公主,千手纲手。” “就算是她是初代火影的孙女,但是能有这种权利吗?”鸣人皱了皱眉,没有直接相信,他可不觉得一个初代火影孙女的身份就能有这么大作用,如果说初代火影还在世的话可能还行,但是初代火影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人走茶凉的事情在哪里都屡见不鲜。 “光是初代火影的孙女当然不行,但是如果她当上第五代火影了呢?”自来也冲着鸣人挑了挑眉毛说:“到时候木叶的第五代火影大人亲自批准,这不就行了?” “这样的话,的确可以。”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所以我是要陪你去找这个叫做纲手的人,然后等她当上第五代火影就可以顺利出村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纲手这个家伙我最熟悉,当初她可是一直都暗恋我来着。”自来也大言不惭的指着自己说:“只要我在她面前多帮你美言几句,保管她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到时候让你出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她暗恋你?迷得神魂颠倒”鸣人表情古怪的上下打量着自来也,他突然觉得这个纲手好像也不是那么靠谱了:“你不是开玩笑吧,暗恋你这种天天去女澡堂偷窥的人?” “我都说了那是取材!我是个作家!”自来也大声反驳:“你们这些人就不能纯洁一点吗?这是艺术!” “行行行,就算是艺术好了。”鸣人无语的摆摆手:“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跑一趟好了。”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说罢自来也起身准备出门。 鸣人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快黑了,忍不住问道:“你准备出门?” “是啊,最近会所...阿不,剧院又有一场新的舞蹈表演,说是全新的表演形式,我必须去欣赏一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自来也淡定的回了一句,然后火急火燎的出门,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看舞蹈。 自来也走后,鸣人刚刚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纪先生的身影出现了。 “小鸣人,忙不忙啊?”纪先生站在一旁笑眯眯的说:“有点事找你。” “不忙,先生。”鸣人关上冰箱的门说“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东西要你签一下。”纪先生递出一张契约:“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哦。”鸣人先是接过契约签上名字,然后才开始看契约书的文字:“契约双方不得以任何形式主动伤害对方,否则天打雷劈,形神俱灭...” “纪先生,这个东西...”鸣人疑惑的看着纪先生:“是干什么的?” “等下小鸣人就知道了,如果一会儿你身体出现奇怪的感觉,记得不要抗拒。”纪先生先是笑呵呵的回答,然后施施然的一招手说:“还等什么,出来吧。” “哦。” 鸣人听到一句雌雄难辨的声音,然后身体就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呀要从体内剥离一样。 鸣人还记得纪先生刚才的嘱托,于是故意放松身体不反抗,没过一会儿,一道橙光从他肚脐处飞出,在屋子内盘旋了一阵后落在地上,逐渐形成一个人型。 此人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身穿和纪先生有点类似的黑色长袍,有着一头如同火焰般的橘红色长发,脸型尖细如同狐狸一般,五官棱角分明,眼角还有着如同眼影般的黑色眼晕,两颗虎牙格外显眼,双眼更是橘红如同燃烧般,眼睛中是两条竖长的黑色瞳孔。 “你...”鸣人看着面前的帅气男性,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九喇嘛对吧?” “啊?”对面突然出现的男人听到鸣人的回答脸色一夸,哭丧着脸对一旁的纪先生说:“他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啊。” “我就是鸣人能认出来你吧,叫你非要和我打赌。”纪先生笑呵呵的说:“回去抄整篇道德经,可不许耍赖。” 原来九尾出来之前缠着纪先生打赌,说是鸣人肯定认不出来它,如果它赢了纪先生就要收回之前的契约。 纪先生怎么会猜不出九尾的小心思,并没有说破而是乐呵呵的答应了,说九尾如果赢了就收回契约,要是输了也不用做别的,把道德经一字不差的抄上一千遍就行。 “九喇嘛你这是...怎么能出来了?”鸣人虽然认出了九尾,但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得益于你刚才签的契约暂时是能出来了,不过他出来之前必须要经过你的同意,而且还不能离你太远。”纪先生扇着手中的折扇说:“主要是他太笨我要从头教起,要不然早就能出来了。” “切,姓纪的你给我的功法那么绕,字我都看不懂,能这么快学会都是我天赋异禀了。”九尾撇撇嘴说:“你要是交给守鹤,保证他一辈子都学不会。” “总算是出来了,这就是身为人类的视角吗?”九尾不停的在屋子里左看看右摸摸:“以前我的身体太大了,稍微动一下爪子就把东西捏碎了,以前在只能封印里看你们人类享受,现在终于可以自己试试了。” 鸣人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只能求助的看着一旁的纪先生:“这...纪先生?” “小鸣人你不用担心,由我盯着呢,出不了事情。”纪先生冲着鸣人笑了笑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打紧。” “对了!我要出去逛街!”九尾像是在监狱里关了多年的犯人一般,突然刑满释放根本无法安放自己旺盛的精力:“我要出去看看!” “行,我陪着你去。”说罢纪先生留给鸣人一个放心的眼神,就跟着九尾出去了。 纪先生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愿意帮助九尾化形而出,除了身为读书人喜欢教化的本能之外,还有一点是想帮鸣人找个帮手。 要知道鸣人现在和这个世界的观念越来越格格不入,这样想去早晚会有产生冲突的一天,纪先生又不可能阻止鸣人,因为归根结底来说鸣人并没有错。 既然弟子并没有做错,做师傅的哪有阻止的道理,肯定是要站在弟子背后默默支持,纪先生自己还没恢复不能亲手帮鸣人,自然回想着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九尾就是纪先生的方法之一,算是互惠互利。 一人一狐出去后,房间里有剩下鸣人一人,鸣人愣愣的挠了挠鼻子,发现好像没自己什么事情。 ------------------------------------- 火之国某处工地中,一群建筑工人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三五成群的约好去好好喝一杯。 “再不斩!收工了去喝点儿?”,一名施工工人笑着对着一旁的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说:“我和你说,那家酒馆的老板娘那身段那韵味,真是绝了,看着她喝酒都不用下酒菜!” “我还是算了,我晚上还有事情。”再不斩面无表情的一锤子将面前的木桩砸进土里,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转过头说:“你们去喝吧,不用管我。” “好吧,随你。”那人只能符合一声,然后转过身对着不远处一众工人无奈的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没辙。 傍晚收工后,再不斩默默收拾好工具,独自一人回家,身后三五成群准备去喝酒的工人们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 “你们说这个再不斩什么来头啊?”一旁的一个工人忍不住说:“突然出现在我们工地,酒也不喝,女人也不找,整天就是埋头工作,你说他挣钱到底图什么?” “喝你的酒,管别人干什么?”旁边的工头笑骂道:“人家有追求不乱花钱,难道还有错了?真以为人人都像你们这群垃圾一样,天天赚了钱就知道去花天酒地,一年下来赚的钱全让酒馆的女人骗去了。” “嘿嘿,我乐意!”被骂的工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的说:“再说男人的钱,不就是让女人骗的嘛。” 一番话顿时逗乐了周围的工人,大家也都不再想再不斩的事情,而是激烈的讨论着一会儿要和谁拼酒,只有工头默默的看了一眼远处再不斩的背影。 工头记得是在几个月前碰到再不斩的,当时他正在招建筑工人,结果大半天了都没有半个人过来应聘,他正昏昏欲睡准备收摊的时候,再不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当时突然出现的再不斩可谓是吓了工头一跳,没办法,谁叫再不斩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吓人了,而且身上还有一股莫名的气势,这是走南闯北多年的工头曾经见识过的一种感觉,亡命之徒的感觉。 多年的经验告诉工头,面对这种情绪随时处在高度兴奋中的亡命之徒,无论对面说什么都不要反驳,那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掏出来然后跪地求饶就完事了。 看对方的心情有一定概率可以存活下来。 就在工头战战兢兢的准备掏出身上所有的钱然后求饶的时候,再不斩突然说话了。 “你还招人吗?”再不斩闷声说,露出嘴里鲨鱼一样尖利的牙齿。 工头刚开始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刚说完工头就后悔了,不是想好了无论对方说什么点头就行了,这种亡命之徒可是一言不合就杀人越货的,他居然还敢反问,真是嫌自己命长。 然而就在工头觉得吾命休矣的时候,再不斩又说话了:“我问你,是不是在招人。” 这次工头听清了,但是更加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我问你,是不是在招人!”再不斩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依旧强忍着不耐说:“你耳朵聋了吗?” “是...是,我是在招人,建筑工人。”工头哆嗦着咽了口唾沫,他真的觉得自己疯了:“有什么...什么问题吗?” “你的确是在招人对吧,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再不斩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又如同复读一般无比流利的说出接下来的话:“我吃苦耐劳,行动敏捷,力气大,一个能顶三个,我的理想薪资是每月八千两,如果以后能升职加薪,可以酌情减少。” “这...”工头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多年的招聘检验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回答道:“我们这边只招熟练工,你有什么专业技能吗?比如砌墙,木工,油漆工什么的...吗?” 再不斩沉默了一阵,然后像是从牙缝中慢慢挤出两个字:“不....会!” 看到再不斩一副马上就要暴起杀人的样子,工头为了自己的小命连忙说:“不会没关系!我也招!我可以教!你想学什么都行!” 听到工头的话再不斩果然不生气了,犹豫的看着工头说:“真的?难学吗?” “不难学不难学,很简单的。”工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只要熟练了一个月最少一万两,多干多得!” 再不斩沉默了一阵,最后艰难的说:“那就....拜托你了。” 现在想起当初的遭遇,工头都有一种如坠云端的感觉,他后来居然真的就把再不斩领到工地去了,然后就真的开始手把手教对方建筑技术,而对方还就真的认真的在学。 然而再不斩的进步速度远远超过工头的想象,三天没到再不斩就可以单独完成工作了,不过一周,再不斩就表现的像一个熟练工一样,再过了一个月,工地里就已经没有比再不斩工作能力更强更快的工人了,就连从事泥瓦工三十年的老人,如同工地中的镇海神针一样的郷本一真大叔,也在一次看到再不斩砌墙之后甘拜下风。 随着再不斩工作的越来越熟练,工头也从之前的盼着再不斩离开到后来的彻底离不开再不斩,现在他的队伍已经在市里面出名了,大家都知道他们工地出了个神人,一个顶十个,做事又快又好,别的工头需要半个月才能完成的工程他的队伍只需要一周,甚至质量还在其他人之上。 当然工头也没有亏待再不斩,不停的提升再不斩的工资,到现在为止再不斩的月薪已经是他队伍中最高的了,不过得益于再不斩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而且一看也不是那种好惹的人,所以大家也都心服口服。 而且到现在为止再不斩在工地已经干了将近三个月了,期间不喝酒不找女人,也不像某些老油子一样想尽办法摸鱼,就算是休息时间也是一个人默默地吃自己准备的便当,活得像一个机器人。 不过就算是再不斩如此不合群,工地中也没有那个人敢去找他麻烦,就像是一只狼收起了獠牙混在羊群中,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是大家也都感觉得到这不是他们能够欺负的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工头也看出再不斩是真心想好好工作赚钱,也就放着对方这样,只要再不斩还愿意在他这里干就尽量不去打扰对方。 只不过工头打死也想不到再不斩会是一名上忍级别的忍者,最多也就是猜再不斩是哪个地方出来的浪人或者找不到工作的流浪忍者。 再不斩是谁啊,堂堂前雾隐七刀众之一,在战场上令无数忍者闻风丧胆的鬼人。 对于再不斩来说,建筑工人这种需要一点技术性的体力活简直不要太简单,因为他无论是力量,耐力,灵活性,亦或者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难道把一根钉子砸进需要的位置会比把苦无扔进靶心难吗? 又或者挥舞锤头会比挥舞斩首大刀重吗? 夕阳西下,再不斩扛着工具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很快便来到城市边缘的一处房屋前。 房屋从外面看上去有些朴素,形状并不标准而且用的材料也都是便宜货,一看就是自己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屋。 再不斩一进屋听到一声清脆的呼唤。 “再不斩大人您回来了。”白早早就在玄关处等候,笑着接过再不斩身上的工具包说:“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也已经烧好了,您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吃饭。”再不斩闷声回答,脱了鞋径直走进房间,然后犹豫了一下说:“你平常少看点那些电视剧,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这都什么有的没的。” “是~”白捂着嘴浅笑一声,把再不斩的鞋子放好之后跟着进屋。 客厅中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虽然并不丰盛但是能看出厨师是花了心思准备的,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等到白也进来坐好之后,再不斩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筷子开始细大口吃了起来,这是他做忍者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吃饭求的就是个快,暂时还改不了。 “再不斩大人慢点吃。”白殷勤的给再不斩加了一快肉,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我听说工头又准备给你涨工资了?” “嗯,说是一个月要提到三万两。”再不斩不为所动的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如果这样的话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搬家了。”白兴奋的掰着指头说:“我早就看好了,市里有一间房子准备转让,价钱很公道,这样再不斩大人每天上班也能近一点。” 其实白之前也试过去应聘打工,虽然基本每次都会被选上,甚至白还没有介绍自己呢,对方就已经拍板通过了。 但是总感觉那些招聘白的人眼神都怪怪的,明显目的都不单纯,甚至在白如实说出自己的男孩子的事实后,对方居然不仅不失落,甚至还更热情了。 中间发生了几次不太愉快的事情,搞得再不斩和白不得不连续换了好几个城市,从那以后白酒乖乖待在家里了。 “如果能把那间房租租下来,前门改造一下就能开个小店。”白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这样我也能赚点钱补贴家用了,我准备开一个刨冰店,正好利用我的能力咱俩连冰柜都不用买,只要水和果汁就是白赚!” “嗯...”再不斩只是应了一声,埋头吃饭不说什么。 其实此刻再不斩的内心是十分纠结的,一方面他无法接受曾经在人家叱咤风云的自己如今居然乖乖当了一个建筑工人,另一方面再不斩时间长了一些居然还有点享受现在的生活,没有杀戮,没有算计,没有那么多追求,就这样每天日复一日安安稳稳的,这是再不斩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生活。 想到这里再不斩忍不住瞥了一眼房间角落里的斩首大刀,之前的时候再不斩还经常把斩首大刀拿出来默默擦拭,回忆自己曾经的峥嵘岁月。 结果再不斩已经快记不清上次把斩首大刀拿出来擦拭是什么时候了,斩首大刀都已经落了一层灰了。 “对了,再不斩大人。”白吃了一口自己做的酱菜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说:“你说鸣人他,现在怎么样了,算算时间他也回到木叶很久了,不知道有没有被前辈欺负什么的。” “那种心机深沉的家伙,在哪里都不会混的差。”再不斩哼了一声:“还欺负他,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说的也是呢,鸣人君那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白想起鸣人眼睛就忍不住完成月牙:“多亏了鸣人我们才能有现在的悠闲生活,下次如果有机会见面我可要好好感谢他。” “哼。”再不斩冷哼一声,梗着脖子嘴硬道:“下次见面我可要再和他打一场,看看他这段时间有没有懈怠,如果不如以前我可饶不了他。” “只要别在家里打就行。”白丝毫不在意再不斩的嘴硬,反正他也打不过鸣人。 “对了,我之前专门摘野果酿了点果酒。”白从身后抱出一个坛子,笑盈盈的看着再不斩说:“要喝吗,再不斩大人?” 再不斩默默吃着饭不看白也不说话,良久之后才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要喝。” 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走在河畔边,正巧看到远处阿斯玛和夕日红并排向着他们走来。 干柿鬼鲛看到这一幕,想起鼬之前说的不要引人注目,于是低声对着一旁的鼬说:“鼬先生,我们要不先躲躲,你之前说的,不要引人注目。” 然而鼬的却一改之前的说法,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等着对面二人接近,同时口中说道:“不需要,我宇智波鼬没有藏头露尾的习惯。” “不用躲?”干柿鬼鲛楞了一下:“但是鼬先生你刚才不是——” “我说了,不需要。”鼬一只手从袖口在伸出,露出手上的戒指表情酷炫的说:“我们晓行事从来不需要向别人解释,要做什么也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excuseme? 刚刚到底是谁说的要低调的,在团子店里跑的比谁都快,现在怎么突然就刚起来了。 干柿鬼鲛虽然一头黑线,但是不用躲藏正面硬刚正和他意,他早就想大闹一场了。 鼬心中则是松了一口气,可算是遇到上忍了,刚好还是他以前认识的两个忍者,这样他什么也不用做对方就能认出他,接下来只要把他们和支援过来的忍者打趴,然后趁着大部队到达之前撤离,最后再去找旋涡鸣人摸个鱼,这次出差就算是圆满了。 不提这边宇智波鼬与阿斯玛和夕日红两人的狭路相逢,还有和之后支援来的卡卡西和阿凯德战斗,鸣人已经收拾好包裹准备和自来也一起出门去寻找纲手。 “我说好色仙人,你知道那个纲手现在在哪里吗?”鸣人背着包跟在自来也身后:“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这个嘛...”走在前面的自来也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鼻子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鸣人下意识的提高语调:“你别告诉我咱们这次出去找人是碰运气吧,这不和大海捞针一样,什么时候能找到。” “你别急嘛,我虽然不知道她在哪,但是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她。”自来也连忙安抚道:“不出意外只要逛几个大城市,就能找到线索了。” “真的?”鸣人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自来也:“那你先说到底在什么地方能找到?” “嘿嘿,很简单,只要去赌场就行了。”自来也笑呵呵的说:“纲手这家伙我最了解,赌运极差偏偏还喜欢赌钱,只要她去过一次的赌场,赌场里的人绝对就忘不掉她,到时候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纲手的去向了。” “这不就是烂赌鬼吗...”鸣人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自来也说:“传说中的三忍,一个喜欢偷窥,一个喜欢烂赌,这种人真的能当火影?” “你管她能不能当好火影呢。”自来也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到时候只要同意你出村不就行了。” 这时某个大城市中,一名金发身穿绿色长袍的女子提着箱子踏进一家赌场,丝毫不顾身后抱着宠物小猪的女人的劝阻,将装满钞票的箱子猛地仍在赌桌上,然后豪气干云的大喝一声:“梭哈!” 宇智波鼬干脆利落的搞定了阿斯玛、夕日红、还有卡卡西三人,期间还用月读让卡卡西精神受到重创,完美的向木叶某些人证明了他宇智波鼬活得好好的,并且实力不减当年,然后才开始追踪鸣人的下落。 鼬和干柿鬼鲛站在某处高山上,静静看着远方自来也和鸣人的身影。 “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干柿鬼鲛站在宇智波鼬背后说:“虽然是你能想办法对付的家伙,但是我就不一定了,不是一个级别的。” “想办法搞定?你也太小看这位自来也了。”宇智波鼬嘴角勾起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容:“和他动手的话,我们都会被杀,最好的记过也不过是两败俱伤,而且....还有鸣人在一旁协助,不想点办法我们只能落荒而逃。” “鼬先生你也太高看那个小鬼了吧。”干柿鬼鲛紧紧盯着鸣人的背影:“不过居然会得到传说中的三忍的贴身保护,对手是那个家伙的话,无论是木叶的宇智波一族,还是雾隐的忍刀七人众,全都变成了无名之辈。” “嗯...所以我们需要想点办法。”宇智波默默地说:“再强的人也会有弱点。” “好色仙人那家伙,就不能正经点吗...” 旅店中,鸣人默默打开房门一个人进入房间,原本他们都已经定好房间准备上楼了,结果自来也突然被一个媚眼给勾引走,只剩鸣人一人上楼。 鸣人先是放好自己的行礼,然后从背包中拿出一本书,准备趁自来也回来的时间读一读。 现在每天读书已经是鸣人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看的内容也越来越驳杂,只要是稍微一点亮点的书他都愿意看一看,其实也和这边世界书籍比较少的原因有关,鸣人基本已经把木叶所有的书店都逛遍了,没办法之下才一再放低自己对书本的要求,只要作者能把话说顺溜了他就愿意看一看,当然像自来也写的那种书,他是碰也不会碰一下的。 就在鸣人刚刚打开书准备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鸣人正准备回应突然想到什么,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然而敲门的声音越发的急促,甚至有一种想要破门而入的架势,鸣人眼神一凝,默默将书放在地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向门口。 好色仙人刚刚离开,不可能这么快回来,他刚刚入住也不会是来打扫卫生的服务员,那么来人有点意思了。 他刚刚和自来也分开,就有人突然找上门,不由的鸣人不警惕。 鸣人来到门前,一只手伸到背后悄悄搓出一个螺旋丸,另一只手猛地打开房门! 然而等鸣人看清来人后,举起的螺旋丸停在空中。 “....佐助?” 原来门口的人是气喘吁吁的佐助,看到开门的人是鸣人之后松了一口气。 “总算找到你了。”佐助神色焦急的说:“快跑!那个人来找你了!” “那个人?”鸣人听的是一头雾水:“哪个人?” “就是那个男人啊!”佐助二话不说一把拉起鸣人就要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等等,你倒是先说清楚啊,哪个男人。”鸣人无奈的按住佐助的肩膀,思考了一下露出恍然的表情:“你说的是宇智波鼬?他出现了?” “嗯,不仅出现了而且还打伤了卡卡西老师。”佐助语速极快的说:“而且他这次好像是专门来找你的,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鸣人看着焦急的佐助,虽然很想问问他是准备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但还是准备先和佐助离开再说。 然而就在二人刚走出房间,拐角处就传来一个声音。 “不用跑了,我愚蠢的弟弟。”宇智波鼬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中:“鸣人君,我需要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鼬先生,这就是你的弟弟吗?”干柿鬼鲛饶有兴趣的看着佐助:“果然长得很像呢,从各方面来说都是。” “嗯。”宇智波鼬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任务重要。” 其实宇智波鼬也表示心里苦,他千算万算就是为了躲着佐助,谁曾想在木叶忍村躲开了,谁曾想居然在最后摸鱼的时候碰见。 那咋办嘛,来都来了。 自来也也已经特意引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这时候还不出手就有点太过刻意了,为了维持住自己的人设不蹦,只能委屈一下佐助了。 “宇智波鼬....” 佐助看到了宇智波鼬之后就陷入到自身的情绪之中,原本佐助听到宇智波鼬想要对鸣人不利,虽然心中同意很痛恨但是毕竟没有见到真人,所以还能保持冷静寻找鸣人,然而此刻见到真人之后,就彻底压抑不住内心的恨意。 佐助情绪大起大伏之下直接开了三勾玉写轮眼,而宇智波鼬看到佐助开眼也跟着打开了自己的写轮眼。 “三勾玉是吗...”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说:“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的确很用功,那就让我来检验一下,你比当初到底成长了多少。”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佐助全身查克拉疯狂涌动,手心处逐渐涌起电光:“我会在这里杀死你。” “哦,是吗?”宇智波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轻描淡写的上前一步:“那么就试试看吧,鬼鲛你拦住漩涡鸣人。” “没问题,鼬先生。”干柿鬼鲛咧嘴一笑说:“交给我好了,你就好好和弟弟叙旧吧。” 鸣人看到几人自话自说个不停,忍不住皱起眉头说:“我说你们几个——” 嘭! 干柿鬼鲛直接一砸在鸣人身前的地板上,将地板砸出道道裂纹。 “你没听见鼬先生刚才说的话吗?”干柿鬼鲛对着鸣人狞笑着说:“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私事,外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鸣人冷冷的看着干柿鬼鲛:“你是谁?” “前雾隐七刀众之一,干柿鬼鲛。”干柿鬼鲛将鲛肌背会背后:“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别动,否则我可不保证你不会缺胳膊少腿。” “雾隐七刀众?”鸣人听到之后就想起了桃地再不斩,眼神诡异的看着干柿鬼鲛说:“貌似我以前也遇到过一个你的同事呢,也没有多厉害。” “说起来是不是先砍掉你一只脚好一点?”干柿鬼鲛明显被鸣人的话激怒了,默默提起背后的鲛肌:“还是说胳膊?” “身上长了鱼鳃了不起啊。”鸣人全身查克拉默默涌动,同时口中毫不留情的挑衅到:“皮肤还是蓝色的,我一看你就不是人!” 得益于鸣人的挑衅,那边佐助和鼬还没正式开始呢,鸣人和干柿鬼鲛这边先打起来了。 嘭! 干柿鬼鲛直接一刀砍向鸣人的小腿,被鸣人一个灵活的闪身躲过,但是鸣人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吸力从对方的大刀中传来。 “感觉到了吧。”看到鸣人的表情,干柿鬼鲛狞笑着说:“我的鲛肌可是能够吞噬查克拉,你这种小鬼三两刀下去就不行了。” “吸取查卡拉?”鸣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我今天就让你吸个够!” 鸣人爆喝一声直接一个凌空飞跃踢向干柿鬼鲛头颅,干柿鬼鲛不慌不忙的用鲛肌阻挡。 咚! 然而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身上传来,干柿鬼鲛直接被鸣人两人带刀一脚踹到墙上。 这小鬼力气怎么这么大? 干柿鬼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从来只有他用力气压人的份儿,何曾见过今天这样被人压制,虽然和他没有认真有关系,但是就这样把他连人带刀踹进墙里,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何况还是个下忍小鬼。 “混蛋...” 干柿鬼鲛暗骂一声,自然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孩子压制的事实,直接抄起手中的大刀拦腰砍向鸣人。 鸣人在空中一个轻巧的转身,一脚踏在干柿鬼鲛的大刀上,正准备借力继续攻击,然而接下来的情况让鸣人始料不及。 刺啦—— 干柿鬼鲛产满绷带的大刀上突然冒出一张大嘴,毫不客气的用锋利的牙齿咬向鸣人脚腕。 鸣人措放不及之下只能尽量收回脚腕,但是脚掌位置还是被刮出几道血痕。 “小心哦,我的鲛肌可是很凶的。”干柿鬼鲛大笑着一脚很狠踹出:“它吃喜欢你这种拥有查克拉的小忍者了。” 嘭! 鸣人双手护在胸前挡住干柿鬼鲛的飞踹,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击飞,直接撞碎了一旁的墙壁。 鸣人眼神凝重的盯着对面的干柿鬼鲛,他们现在是在旅馆之中,大型的忍术无法使用,否则会误伤到旅馆里的顾客和街上无辜的行人,所以鸣人只能尽量使用体术近战,但是对方的古怪大刀又让近身战变得十分别扭,会吸取查克拉不说还能动嘴咬人,等于是一对二。 而另一边佐助则是已经发动雷切,眼中三勾玉写轮眼疯狂转动,咆哮着冲向对面一动不动的宇智波鼬。 “混蛋!!!”佐助怒吼一声,原本已经可以简单增幅身体素质的雷属性查克拉又一次暴涨,彻底进入到完全体雷切的状态,速度又上一层楼,如果一道漆黑的闪电冲向宇智波鼬。 对面的宇智波鼬看到佐助的动作,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轻一皱,佐助这招忍术已经是S级忍术的威力,就算是已经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他,如果不使用某些特殊忍术,想要轻描淡写的接下来也有些难度。 “佐助,看来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苦啊。” 宇智波鼬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叹息一句,然后隐藏在袖子中的右手猛然结印。 “看招!!!”佐助咆哮着将雷切狠狠刺入到宇智波鼬胸口,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大仇得报的时候,场面突然发生变化。 身穿红云黑袍的宇智波鼬突然一阵模糊,身体化作无数乌鸦飞散开来,就在佐助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招式不错,可惜太过冲动,我愚蠢的弟弟啊。” 宇智波鼬突然出现在佐助身后,一只手竖在胸前:“分身大爆破。” 轰隆!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原本即将化作乌鸦飞走的宇智波鼬的分身突然爆开,在宇智波鼬本体巧妙的控制下,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被完美的压缩在三米的范围内,除了处在爆炸重心的佐助整个人飞了出去,三米之外的地方甚至连一点被波及的痕迹都没有。 “你这个混蛋...”佐助努力强撑着想站起来,但是刚才剧烈的爆炸冲击波让他整个脑袋都变得晕乎乎的,身体像是打摆子一样站都站不稳。 “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是已经拥有三勾玉写轮眼的你,在我的万花筒写轮眼面前,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废物而已。”宇智波鼬一步一步慢慢接近佐助:“就让我再来教教你吧,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佐助!”不远处的鸣人看到佐助直接被一招算计打趴,忍不住露出焦急的神色,然而他面前的干柿鬼鲛依旧像个门神一样杵在他面前,一副想过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的做派。 “与其关心你的小伙伴,你还不如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干柿鬼鲛狞笑着说:“我虽然不如鼬先生强大,但是是受你这种小菜鸟还是绰绰有余的。” 鸣人看着对面的干柿鬼鲛,双手结印后在右手上轻轻一抹,召唤出翠绿色的风遁长剑。 然而干柿鬼鲛看到鸣人的动作丝毫没有慌张,而是抓着手中的鲛肌大刀对着鸣人身前猛地一挥。 瞬间鸣人感觉都爱一个吸力传来,自己右手的风遁长剑居然逐渐消散不见。 “我说了,我的鲛肌可是能吸取查克拉的。”干柿鬼鲛感受着鲛肌传递而来的查克拉,挑衅的看着鸣人:“我的鲛肌说他很喜欢你的查克拉的味道呢。” “八门遁甲,杜门,开!” 鸣人根本懒得和干柿鬼鲛扯皮,直接毫不犹豫的开了第三门,皮肤表面微微发红,无数查克拉在体内疯狂的涌动。 既然忍术不行,那么我就用体术! 开了三门之后鸣人一个马步冲拳打向干柿鬼鲛,由于速度极快干柿鬼鲛只来得及将大刀横在自己身前抵挡。 咚! 这一下可和刚才鸣人那一脚不同,庞大的力道先是打在鲛肌上,甚至把鲛肌打的嚎叫了一声,然后庞大的力道带着鲛肌冲到干柿鬼鲛身上,就算是强壮如干柿鬼鲛这样的人物,也忍不住感觉喉头微甜,一流血丝从嘴角处流出,明显是內腑受了不小的冲击。 “好小子,看来真是不简单。”干柿鬼鲛先是退后几步卸去冲击力,然后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笑着说:“果然不能不听鼬先生的话啊,你真的只是个下忍吗?” “抱歉,我的确是木叶货真价实的下忍。”鸣人毫不停滞的抢攻而上:“换个角度想想,说不定是你们雾隐七刀众太弱了呢!” 砰!砰!砰! 面对鸣人的进攻,干柿鬼鲛只能先依靠鲛肌抵挡,他可不想用身体尝试鸣人的力道,就算是强壮如他也不一样的有把握接下来。 鸣人和干柿鬼鲛这边打的热火朝天,另一边佐助已经被宇智波鼬打趴在地上。 “我愚蠢的弟弟啊,就让你回想一下吧,当初面对我的绝望。”宇智波鼬一把掐住佐助的脖子将对方凌空提起,瞳孔中的三勾玉写轮眼快速变换成万花筒写轮眼。 “月读!” “啊——!!!” 宛如多年前相同的一幕,佐助开始抱着脑袋惨叫起来,以往痛苦的回忆不停的钻入到他脑海。 然而就在宇智波鼬对佐助使用月读的一刹那,佐助脑海中的七重宝树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如同有情绪一般挥舞着自己的枝叶。 七重宝树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突然发现有人闯入了自己的领地,虽然现在还无法彻底帮佐助清楚月读的影响,但是不妨碍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七重宝树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底部深深注入到佐助精神中的根须开始扭动,不停的吸取着佐助脑海中的负面情绪,原本翠绿的枝叶也开始变得枯黄起来。 原本佐助受到月读的攻击后,瞬间如同一个废人一样呆立不动,就算是脱离之后最起码也要躺上十天半个月的缓一缓。 然而有了脑海中七重宝树的抵挡,佐助虽然还是无法控身体,但是事后只需要休养个一两天就能恢复,七重宝树就好像是堤坝一般,极大地缓冲了负面情绪对于大脑的冲击。 “嗯?”宇智波鼬察觉到佐助的情况,眉头轻轻一皱,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月读这种幻术要么是实力强大不会中招,完全不受影响,一旦中招那么受到的伤害就不会减少,想佐助这样虽然中招了但是受到的伤害却大幅度降低,这是宇智波鼬从来没见过的,别说他没见过,就是宇智波一族的记载中也从来没有这种事。 果然...佐助你是特别的... 宇智波鼬脑中开始自动脑补,什么佐助是宇智波一族万中无一的天才之类的想法。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既然佐助天赋这么好,那就更应该多加历练,我这个做哥哥的没什么本事,但是月读要多少有多少。 “月读!” 宇智波鼬瞬间又是一发月读莽了出去,刚刚精神缓和了一点的佐助瞬间又陷入到无尽的幻觉之中。 “啊——!!!” 看到佐助一言不合又惨叫起来,鸣人的脸色猛地阴沉下来,面前这个干柿鬼鲛真的很烦,就像个橡皮糖一样粘着自己,偏偏还实力不弱皮糙肉厚,打了半天也没什么实际效果。 而这里又是在城市中的闹市区,鸣人心有顾忌不敢使用大范围的杀伤性招式,就算是鸣人想凝聚出螺旋丸,像螺旋丸这种纯粹的查克拉忍术也会很快被对面的鲛肌大刀吸走查克拉从而导致螺旋丸消失,所以鸣人一直拿对面的干柿鬼鲛没什么办法。 但是现在佐助的状况明显不太好,鸣人知道自己必须要行动起来了。 “呦,怎么不打了?”干柿鬼鲛看到鸣人停下进攻的动作,忍不住调侃道:“我这边才刚刚热身结束,继续啊。” 虽然干柿鬼鲛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心底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刚才鸣人一连串不带停歇的进攻,让他握着刀把的手腕都有些微微发麻。 虽然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打不过鸣人了,毕竟他还有许多招式没有使出来,但是被别人用单纯的力量和体术压制,尤其还是一个下忍小鬼,总让干柿鬼鲛心里不太舒服。 不过干柿鬼鲛也不担心什么,要知道鲛肌从刚才开始就在不停的吞吃鸣人身体逸散出来的查克拉,然后不停的输送给干柿鬼鲛。 干柿鬼鲛原本身体素质就很好,再加上鲛肌不停的输送查克拉,所以他完全有信心和鸣人就这么一直耗下去,最多也就是手腕累一点。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开。”鸣人冷冷的看着干柿鬼鲛,如果对方还是执迷不悟,他就要冒险打开之前从没有开过的第五门了。 “说的好像我真的怕你一样。”干柿鬼鲛用舌头舔了舔锋利的牙齿说:“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这是你说的,希望你等下不要后悔。”鸣人猛地一脚踏在地上,查克拉在身体周围嫌弃一层层气浪。 既然不能使用大范围的忍术也不能使用风剑,螺旋丸这种纯粹的查克拉忍术也有可能被对方的大刀吸收,那么剩下来的体术无疑是目前最好最快的解决方法。 既然三门搞不定那就开到五门,虽然鸣人还没有开过五门,无法保证身体不会受到损伤,但是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关于八门遁甲的第五门杜门,鸣人只在之前练习时开过一次,刚开就发生了意外情况被纪先生救下来,不知道如今练习了这么久八门遁甲之后效果会是怎么样。 “八门遁甲,第五门,杜门——” 就在鸣人刚刚准备打开第五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入。 “妙木山蛤蟆精灵仙素道人——” 噔噔噔... 周围似乎突然响起了奇怪的背景音。 “男子汉自来也,参上!” 只见自来也肩膀上扛着之前向他抛媚眼的美女,一只手向前做出一个帅气的姿势,突然出现在战场中央。 “居然意图用女色来诱惑我,实在是太天真了!”自来也一副早就看穿对方诡计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像我这样的真男人,怎么会被区区女色迷住眼睛!” “说的之前好像你没有被迷住一样。”鸣人看到自来也到了,松了一口气放弃打开第五门说:“你小心点,这两个家伙不简单。” “鸣人你放心好了。”自来也轻轻将背上昏迷的女人放到一旁,然后冷笑着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说:“我会把他们两个全部留在这里。” 宇智波鼬看到突然出现的自来也,然后又看了看和干柿鬼鲛打的火热的鸣人,大脑中急速运转。 本身他们两个对上自来也胜率就不大,如今再加上一个不知道底细的漩涡鸣人,如果被缠上了基本就没有跑的可能,而且还有随时可能支援过来的木叶忍者。 想到这里鼬知道不能等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然后鼬看着面前虚弱的佐助,心中叹息一声然后眼睛一瞪又是一发月读甩了出去,在佐助有气无力的惨叫声中将对方丢在地上。 佐助....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鬼鲛,撤!”宇智波鼬毫不犹豫的招呼一声干柿鬼鲛,然后一马当先的冲向不远处的窗户位置跑去。 虽然宇智波鼬很想继续帮助佐助锻炼锻炼,但是自来也都已经来了,再拖下去只会出事,这次就只能先到这里了。 在木叶和其他上忍战斗的时候,宇智波鼬可以十分从容,哪怕对方不停的来人支援,只要他还能继续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就有底气可以安然脱身。 但是自来也完全就是不同等级的对手了,宇智波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对于自己隐藏的各种招式能否有效果也是未知数,如果只是在野外他和鬼鲛二对一还好,但是现在又多了一个战力不低的鸣人,木叶的其他人也随时可能出现,现在不跑过一会儿就不一定跑的掉了。 干柿鬼鲛看到宇智波鼬说要走,自然也猛的一挥手中的鲛肌逼退鸣人,然后准备跟着宇智波鼬一起撤离,他可不想一个人面对自来也加上鸣人,那样铁定被抓,连自杀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想跑?”自来也看到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的动作,瞬间双手拍在地上大喝:“蛤蟆口束缚之术!” 只见周围的通道就随着自来也忍术的释放,水泥做的墙壁迅速被粉红色的肉壁所覆盖,粉红色的肉壁形成后开始伸出触角,试图阻止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的逃跑。 刷刷刷! 跟在宇智波鼬后方的干柿鬼鲛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将身后蔓延过来的粉色触角砍断。 “没用的!”自来也冷笑着看着准备逃跑的二人:“就这样变成蛤蟆的食物吧。” “哪里跑!”鸣人看到这一幕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哪怕冒点险也最好能留下对方,于是口中爆喝一声冲了上去。 鸣人右脚狠狠向下一踏,整个人如同炮弹般轰向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同时手中凝结出双色螺旋丸,周围的肉壁和触角也很自觉的给鸣人让出追击的道路。 宇智波鼬先是寻找到一处还没有完全被肉壁窗户,眼中万花筒写轮眼猛地浮现。 “天照!” 轰! 瞳术释放的瞬间漆黑的火焰凭空出现,直接将窗户位置的肉壁连同其他东西一起烧了个干净,甚至黑色的火焰还附着在其他肉壁上不停的燃烧,丝毫没有熄灭的意思。 黑色的火?这是什么? 追在二人身后的鸣人看到不远处这一幕眼神一凝,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招式,但是十分谨慎的调整了一下姿势防止自己冲到黑色的火焰上,。 这玩意一看就很邪门,自己不懂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要不然被别人坑了都不知道。 宇智波鼬虽然使用天照烧出了一个可以逃跑的地方,但是在周围肉壁的干扰之下,两人也被身后的鸣人追了上来,如果这时候回头应付,等到自来也反应过来的时候之前的努力就成了无用功了。 “鼬先生!”干柿鬼鲛看到身后的鸣人,知道情况危急,一咬牙准备返身阻挡:“你先走!” 鬼鲛... 看到干柿鬼鲛居然愿意一人留下断后,宇智波鼬心中叹息一声,他和这个队友配合的挺好的,暂时没有换新队员的想法。 于是宇智波鼬眼中万花筒写轮眼再次浮现,这次使用的瞳力还在刚才的天照之上。 随着宇智波鼬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一个赤红色的半透明高大虚影突然出现在宇智波鼬身体周围。 巨大的赤红色骷髅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鸣人更是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一招。 不过面对这样的东西鸣人也没有胆怯,整个人一跃而起,手中的螺旋丸直直的朝着赤红色的骷髅胸口位置冲去。 轰! 面对鸣人的进攻,鼬召唤出的赤红色骷髅挥舞着手臂对攻,空中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鸣人整个人倒飞出去,而鼬身体周围的须佐能乎则是一阵摇晃,差点就要消失。 漩涡鸣人....这是你第二次逼我使出须佐能乎了...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心中忍不住苦笑一声,他觉得自己和这个漩涡鸣人好像天生八字不合一般,每次都是对方插手破坏他原本计划好的事情,让他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价。 宇智波鼬强忍着眼睛的不适回头看了倒飞出去的鸣人一眼,然后在鸣人被击退以后对着身后的干柿鬼鲛轻喝一声:“还不快走!” 然后两人便消失在墙壁上的缺口之中,随后赶来的自来也只来得及看到宇智波鼬施展出的赤红色骷髅,接住被冲击波冲飞回来的鸣人后眼睁睁看着两人逃离。 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逃出后,干柿鬼鲛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宇智波鼬说:“为什么这么着急,以你的实力应该不会如此仓促。” “你不懂...鸣人现在的样子我们还不用着急。”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而且我也需要找个地方让身体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一旁露出若有所思表情的干柿鬼鲛,宇智波鼬心中松了一口气,其实哪有那么多我懂你不懂的,他就是觉得此行的目的达到了,已经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所以才着急跑路。 至于干柿鬼鲛怎么脑补关他什么事情,为了带你一起跑我都开须佐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话说这次不仅是月读,甚至是天照和须佐能乎都用出来了,真是亏大了。 自来也和鸣人这边,两人此刻正站在还在燃烧的黑色火焰前研究,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自来也看着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燃烧的黑色火焰,从怀里掏出一个空白的卷轴,拿出毛笔快速在上面画着封印术式,不管是什么东西,总归是火焰就行。 鸣人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自来也画完封印术式之后,双手快速结印,然后猛地一张拍在地上。 “封印术!封火法阵!” 随着自来也封印术的施展,卷轴中心的空白位置浮现出一股蓝色的查克拉,将周围燃烧着的黑色火焰包裹吞噬,然后带着回到卷轴中央的空白处,留下一个大大的封字。 “这是...”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卷轴上的封印说:“这就是封印术吗?好色仙人你还会这个?” “当然,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豪杰自来也。”自来也将封印好的卷轴收起,得意的指了指自己说:“这种简单的东西自然手到擒来。” “这样啊,可惜之前三代爷爷送过来的忍术卷轴里好像没有封印术这种东西。”鸣人有些遗憾的说:“要不然我还挺想学学这种法术的,感觉比起其他忍术,这个封印术用处更大一些。” 封印术... 自来也看着鸣人,突然想起对方身上有着一半旋涡一族血脉,更是曾经旋涡一族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血脉之一。 要知道漩涡一族最为出名的就是封印术了,初代火影的妻子就是漩涡一族的人,而且也是第一代九尾人柱力,木叶封印九尾的法术就是从漩涡一族得来的,甚至现在木叶的大多数封印术,其实都是当年漩涡一族留下的法术。 漩涡一族的正统后人居然不会封印术...这要是放到漩涡一族还在的时候,怕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自来也心中忍不住苦笑一声,木叶对鸣人真的亏欠太多了。 想到这里自来也笑嘻嘻的一拍鸣人肩膀说:“你想学封印术早说嘛,多大点事情,这次去寻找纲手的路上,我就把我自己会的所有封印术都教给你,只要你想学。” “真的?”鸣人惊喜的看着自来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要学!” 就在二人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伴随着狂风出现。 “青春旋风!”身穿绿色运动服的身影对着自来也脸部就是一个飞踹,同时口中大喝:“动力前奏曲!” 自来也认出空中的身影,带着惊讶的表情喊了一声,然后被一脚踹在脸上。 “阿凯!!!”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阿凯肩上扛着身前呆滞的佐助,不停的冲着自来也鞠躬道歉。 “啊哈哈哈哈哈,没仔细看直接就踢中您了,真是抱歉。”阿凯一边大笑一边抓着后脑勺说:“因为走的太急所以忘了带镜子,只能用护额侦查看不清人脸,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我就以为是敌人了,于是任由青春之火熊熊燃烧,所以就....啊哈哈哈哈哈。” “你...”自来也一只鼻孔里塞着纸巾,看着对面的阿凯不停的扯动着嘴角,他面对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这两个敌人都没有受伤,甚至打的两人落荒而逃,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自己人身上受了伤,真是倒霉催的。 一旁的鸣人才没有功夫去理这两个逗比,他一直在旁边检查佐助的情况,发现佐助虽然被月读的幻术攻击搞得神情呆滞像个木偶一般,但是身体对外界的刺激还有一定程度的反应,应该好好睡一觉再躺在床上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卡卡西也中了相同的忍术。”看着呆滞的佐助阿凯表情低落的叹息一声:“现在也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恢复意识。” “卡卡西老师也...”鸣人一听脸色的阴沉了起来,这个宇智波鼬到底什么意思,听之前佐助说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现在又听说对方居然已经和卡卡西老师他们交过手了。 宇智波鼬不是叛忍吗,这么跳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没有对手了,而且之前那个和他一起行动的鲨鱼脸,两个人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很明显是一个组织。 想到这里鸣人面色逐渐凝重,既然是组织那么肯定不止这两个人,这种水平的对手还有不知道多少个藏在暗处,能把宇智波鼬这种人拉进组织,对方的首领所图绝对不小。 “好了,不要担心了。”一旁自来也看到面色凝重的鸣人,以为他在担心佐助和卡卡西的伤势,笑着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说:“只要我们能够找到纲手,这种小伤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几下就能治好了。” “纲手?”鸣人回过神来看着自来也:“她还懂医术?” “你以为呢?”自来也摇头晃脑的说:“你以为纲手出名仅仅是因为她是初代火影的孙女?她不仅战力卓绝,而且在医疗忍术方面的研究更是出类拔萃,这个世界上基本不存在比她更厉害的医疗忍者了,甚至木叶医疗忍者体系都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不知道在战场上救回来多少忍者的命。” 听到自爱也得鸣人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这样吗?那是真的很厉害。” 如果对方仅仅是战力卓绝鸣人还不会这样惊讶,但是纲手居然还是个妙手回春的医疗忍者,并且还一手促成了木叶的医疗体系,这就很让鸣人佩服了。 战力卓绝说白了就是能打,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能打的人,但是会医术而且医术很好就很不一样,这可是能够拯救生命的东西。 一个杀戮,一个拯救,两者之间高下立判。 无论是什么原因,对于能在战场上拯救生命的医生,鸣人从来都是抱有敬意的。 这边自来也和鸣人准备继续出发,尽早找到纲手劝说对方,卡卡西和佐助也早一天恢复正常,阿凯则是扛着神志不清的佐助回木叶疗养。 ------------------------------------- 另一边,某个豪华旅馆的房间内,静音正抱着纲手的大腿苦苦哀求。 “纲手大人,真的不能再赌了。”静音抱着纲手的大腿死活不让对方出去:“上次您一口气输了整整两百万两,再这么下去咱们连旅馆都住不起了!” “你给我松开!”纲手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撕扯着挂在腿上的静音:“就是因为上次输了那么多,这次我才专门弄了一大笔钱想回本啊!你放心,这次我肯定大赚一笔!” “您每次都是这么说的,但是次次去赌场都输的血本无归。”静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咱们现在最多的东西就是各大赌场的VIP金卡,纲手大人你还不知道吗?” “这次不一样!”纲手兴奋的举着手中的手提箱说:“我这次感觉很好,肯定能一把翻身!” “真的不能再赌了。”静音根本不信纲手的鬼话:“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啰嗦!”纲手猛地发力一把将静音扯开:“就算是输了,人家赌场不是每次都免费请我们住宿吃喝嘛!怕什么!” 扯开静音之后,纲手大笑着提着满箱子的钱离开,只剩下身后一脸惆怅的静音。 “纲手大人啊...”静音看着纲手离去的背影,只能抱起一旁的小猪认命般的跟上:“人家赌场请我们住宿吃喝,还不是因为您送的给在是太多了...” ------------------------------------- “对了,好色仙人。”鸣人和自来也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问道:“你有那个纲手的照片吗,她长什么样子,万一我偶然遇到了没认出来不是搞笑了。” “纲手啊,她很好认的。”自来也摸着下巴说:“金发,穿着绿色的长袍,长袍背后印着一个赌字,还是个超级大美女哦,尤其是胸前的本钱...那可真是....嘿嘿嘿。” “超级大美女...”鸣人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露出猥琐笑容的自来也,然后试探性的说:“纲手她...应该和好色仙人差不多年纪吧?” “是啊,我们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呢。”自来也笑呵呵的回忆道:“当年她还是个飞机场,还一直悄悄暗恋我来着。” “那她现在也有五十多岁了吧...”鸣人迟疑的说:“就算当初真的是超级大美女,那现在...” “我说了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疗忍者对吧,所以她有自己独特的保养方式。”自来也摇晃着手指说:“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看上去还和二十多岁差不多。” “和二十多岁差不多,厉害了。”鸣人不禁佩服的点点头:“去赌场真的一定能找到她吗?” “当然,唯独这一点我是可以保证的,纲手可不是一般的喜欢赌钱,而是超级——喜欢赌钱。” 自来也夸张的拖长音调,以强调纲手不是普通的喜欢赌:“几乎每一个国家的赌场都认识她,你随便进一个赌场问他们本国的大名叫什么他们可能不知道,但是你要是提起传说中的大肥羊,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传说中的....大肥羊?”听到这个外号鸣人只觉得无力吐槽:“纲手那家伙,该不会.....” “恭喜你猜对了!”自来也笑着打了一个响指说:“她不仅好赌,而且还是个超级无敌烂赌鬼,我就从来没见她赢过,一个人就能把赌场喂的盆满钵满,她一直在各国游荡甚至偶尔使用忍术改变容貌也是为了躲避借钱给她的债主上面催债。” “这...”鸣人此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本纲手医疗忍者的身份还让他产生了不小的敬意,但是一听自来也说对方是个超级无敌烂赌鬼,而且还是借钱赌的,瞬间心中的形象崩塌了。 此刻纲手在鸣人心中医者仁心的世外高人形象迅速崩塌,并且不可阻挡的冲着小太妹形象的道路狂奔而去。 ------------------------------------- 阴暗的密室中,大蛇丸咬牙启齿的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双手,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无法让手指移动哪怕一毫米。 “混蛋三代!!!”大蛇丸咆哮一声,猛地掀翻面前的桌子,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喘息着冷静了一下情绪,然后把守在外面的药师兜叫了进来。 药师兜进来后微微一行礼:“大蛇丸大人,找我有何吩咐?” “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大蛇丸阴沉着脸说:“我们要去找一个人。” “找人?”药师兜表情一愣:“找谁?” “纲手...”大蛇丸阴冷的说:“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治好我,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她了。” “纲手,曾经和大蛇丸大人起名的三忍之一吗?如果是那位的话的确有可能。”药师兜表情犹豫,同为医疗忍者的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纲手的大名:“但是您之前杀死了三代火影,她真的会帮我们吗...” “这个你不用管。”大蛇丸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我了解纲手,我会给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清晨的道路上,自来也正在一边赶路一边想鸣人科普封印术的知识。 “封印术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可以将目标通过特殊方法封印起来的忍术,施术方法比较多种多样,有的需要结印,有的需要像我之前的封火法术一般画出封印,如果熟练了甚至可以徒手施展某些封印术。” 自来也滔滔不绝的说着:“封印术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广博的说法,大到用来封印尾兽的封印术,小到日常用来封印道具的封印卷轴,其实都是属于封印术的范围。” “你应该见过有的忍者从随身携带的卷轴中取出忍具吧。”自来也举例道:“这其实就是一种简单的封印术。” 听到自来也的科普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些兴奋的说:“那要怎么学习封印术呢?” “学习封印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于卦印的学习。”自来也从怀里拿出一只卷轴递给鸣人说:“这里面记载了大多数封印都能用到的卦印,有四象八卦,金木水火土五属性,还有一些依靠通灵忍兽施展的封印术,都记在上面了,你先把这些记下来再说。” “没问题!”鸣人一听是看书背东西顿时就不困了,你要说这个我可就精神了,我其他的不行,就是背书背的又快又好! “等到你熟练记下上面的卦印,就可以开始尝试简单的封印术了,比如先试着使用卷轴封印苦无手里剑什么的——” 自来也在前面不停的帮鸣人规划着,说了半天发现身后没有动静,回头一看鸣人已经沉浸在他给的卷轴里了,根本没听见刚才说的什么。 “这小子,卦印有那么好看吗。”自来也无语的摇摇头:“难道还能比我的小说好看?” 两人走在路上不多久便到了中午时分,自来也和鸣人坐在树荫下休息,鸣人在看手中的卦印卷轴,而自来也则在研究着手中的地图。 鸣人看到自来也看着地图眉头紧皱,忍不住问道:“好色仙人你在纠结什么,不是说去大城市的赌场就能找到纲手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先去哪个城市呢。”自来也伸手指出地图上的几个城市:“这几个都是我事先调查好的赌场比较多的城市,也不知道到纲手现在是在哪一个。” “这样啊,那就随便选一个得了。”鸣人随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城市说:“就它吧,我看着顺眼,咱们下一站就去那里。” “喂,哪有这么随便的。”自来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说:“你就不能认真一点?” “我已经很认真了好不好,反正你也不知道纲手到底回去哪里,那不如碰碰运气。”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我的运气貌似一向不错,尤其是在猜东西选东西这方面。” “这样吗...”自来也若有所思的说:“你这个家伙好像的确运气不错,那就这么定了!” 说罢自来也也不犹豫,收起手中的地图招呼鸣人一声,两人重新启程向着鸣人之前所选的城市前进。 而另一边,纲手和静音出现在一座城市门口,恰好就是鸣人之前随手所选的城市。 “纲.....纲手大人。”静音看着眼前的城市,看着到处都悬挂着的赌场招牌,只觉得自己两股战战:“这里是...” “这里可是全世界都有名的赌城,赌场的数量天下第一!”纲手双手叉腰豪气干云的说:“我这次一定要赌个痛快!” “可...可是...”静音欲哭无泪的说:“咱们已经没有钱了,上次在那个赌场您已经把所有钱都输光了。” “怕什么!这里既然这么多赌场,那么借钱的地方肯定也多的是!”纲手轻车熟路的说:“我只有随便去几个地方,轻轻松松就能借个几百万出来,安啦。” “但是我们已经借过那么多家了。”静音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纲手的名声早就臭了:“真的有人会借钱给我们吗?” “那当然,我可是千手纲手,传说中的三忍之一,木叶初代火影的孙女。”纲手大大咧咧的说:“有这张金字招牌想借多少就借多少。” “纲手大人...”静音无奈的叹息一声,很想说纲手的名字现在早就不顶用了,真正的金字招牌是木叶的千手一族和初代火影的威名。 “好了,跟我走吧!”纲手猛地一拍身旁静音的背,一马当先的走近城市:“看我一把就把之前输的钱全赢回来!” ------------------------------------- 某处山崖的森林中,大蛇丸和药师兜正在高出眺望着下方的城市。 “大蛇丸大人您寻找的,和您齐名的传说中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就在这个城市中。”药师兜扶了扶眼睛说:“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可以在短册街里找到她。” “干的好,兜。”一旁的大蛇丸听到兜的这么快就找到了目标,露出赞赏的表情说:“能这么快就找到纲手,你是个合格的手下。” “大蛇丸大人过奖了。”药师兜谦虚的让开身子说:“像赌场那种地方,只要稍微用点手段想打听消息简直不要太容易,毕竟赌场里的人可没有信义一说。” “说的也是呢。”大蛇丸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子向下山的路走去:“那我们就干净出发吧,早点找到纲手也好早点治好我的双手。” “大蛇丸大人,直接就去吗?”药师兜猛地一愣:“恕我直言,那位纲手大人就算是良药,但是可不仅仅是苦口那么简单...” “放心吧,我早就说过了,不用担心。”走在前方的大蛇丸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我太了解她了,无论是她的能力,还是她的弱点,我会给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可恶!!!” 一处赌场门口,纲手又输的一干二净,只能在赌场门口不停的跺着脚无能狂怒。 “纲手大人我们还是快走吧。”静音在纲手身后弱弱的说:“再不走追债的人就要来了。” “真是的....我明明感觉今天能赢的。”纲手在怀里掏了掏,居然掏出了几张钞票,顿时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静音,咱们去玩柏青哥!” 说罢纲手便不顾静音的惨叫,硬是拉着对方去了一旁的柏青哥店。 在柏青哥店里,纲手换好了弹珠,找到一个机器坐下,结果刚坐下就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纲手大人?”身后的静音不解的看着坐着一动不动的纲手:“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纲手回过神来,按动了身前机器的按钮:“刚才有点走神而已。” 滴滴滴滴—— 随着面前机器的滚动,上面的图案逐渐停留为三个一样的数字。 三个七! 瞬间店里的气氛便被引爆了,居然有人一上来就中了头奖,纲手身后的静音可谓是喜笑颜开。 “太好了,纲手大人!”静音惊喜不已的说:“我第一次见到纲手大人赢钱耶!” 然而获得头奖的纲手脸上并没有多少高兴的神色,面无表情的继续开始按动机器。 随着纲手的钱越赢越多,她心中的不安也就越来越重,她从来没有运气这么好过,到了最后纲手干脆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柏青哥店。 “纲手大人!”静音看见后连忙追了上去:“纲手大人中了这么多奖,简直像是奇迹一样,但是您好像并不开心?” “这个城镇...给我一种不详的预感。”纲手回头认真的说:“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事实证明纲手的预感是对的,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就在她即将离开街道的时候,旁边的一处高楼突然倒塌,掀起了满天烟雾。 一直巨大的蟒蛇出现在废墟之中,蟒蛇头顶站着两人,正式大蛇丸和药师兜。 “大蛇丸...”纲手看着不远处的巨大蟒蛇还有蟒蛇头顶上的人,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纲手呦,好久不见。”大蛇丸带着药师兜一个跳跃来到纲手面前:“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哦。” “事到如今还找我还有什么事。”纲手冷冷的看着大蛇丸说:“不会是突然想着我叙旧吧,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 大蛇丸微微一笑,露出绑着绷带的双手说:“其实我是有点事想拜托你。” 心跳紊乱、从脸色看正在发着高烧,一直处于疲劳状态,而且那双手... 纲手身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医疗忍者,对于如何快速判断对方的身体状态自然十分拿手,几秒钟内就凭自己的观察就看出了大蛇丸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对,身体明显处于病痛的折磨之中。 “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大蛇丸看着对面纲手凝重的表情说:“你应该知道这个伤有多重吧。” “你放弃吧。”纲手冷冷的看着大蛇丸说:“我早已经不帮人治疗了。” “那可不行。”这时一旁的药师兜突然出声打断道:“除了以医疗忍术著称的传说中的三忍纲手公主您以外,没有人能够治好大蛇丸大人的伤势了。” “你那双手,不仅仅是受伤了吧。”纲手皱着眉头说:“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能把一直以来都无比谨慎的你伤成这样。” “你很好奇吗?”大蛇丸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是我杀死第三代火影时受的伤,对手是猿飞老师的话,不如说这种程度的伤应该是理所应当的才对。” 大蛇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让对面纲手和静音如遭雷击,尤其是静音,此刻浑身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这家伙...”纲手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大蛇丸:“你居然真的....” “表情也不用这么可怕吧。”大蛇丸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人总有一天都会死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毕竟你可是害死了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人呢。” “混蛋!” 一旁的静音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步跨上来,用手臂上的暗器射出数道毒针。 面对对方的攻击大蛇丸一动不动,一旁的药师兜自觉的上前帮忙抵挡,然后和静音交手了几个回合。 轰隆! 就在静音和药师兜交手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巨响,纲手直接一拳砸在身后的墙壁上,直接将身后岩石组成的墙壁砸了个粉碎。 “少给我得意忘形了。”纲手双眼杀气四溢:“小心我宰了你,混蛋!” 看到纲手突然爆发,就算是冷静如大蛇丸,也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面前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好的回忆。 “真是的,你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大蛇丸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你难道不想听听我这边的条件吗?” “无论你开什么条件都和我没关系。”纲手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我数五声,在那之前给我消失,否则就不要走了。” “五。” “呵呵,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呢。”大蛇丸嗤笑一声说:“我劝你还是听听我的条件吧。” “四。”纲手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继续倒数,一旁的静音做出准备开打的姿态。 “三。” “二。” “一。” “我可以让你深爱的男人还有弟弟复活,用我改造的禁术。” 场面突然一片沉寂,纲手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大蛇丸,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的条件居然是这个。 “既然我们没有被杀死,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交涉城里。”大蛇丸浅笑一声说:“我说的对吗?” 纲手没有回答大蛇丸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如果我治好你的手,你打算干什么。” “你是了解我的,而且我也讨厌说谎,这次我一定要彻底毁灭木叶。”大蛇丸嘴角挂着笑容说:“不过只要你想要的那两个人复活,到时候我无论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了吧。” 另一边,自来也正在城市的另一头的一座赌城内,和赌场的管事进行着交涉。 赌场的管事表示见过自来也照片上的人,并且也不需要自来也额外付出什么金钱,只是这里是赌场,想要消息自然要用赌场的规矩来。 于是自来也答应和赌场的管事玩一次猜单双,骰子是单数是半,双数就是丁,两人都同意后赌场的管事开始摇晃骰盅。 自来也身后的鸣人则是继续看着手中的卦印卷轴,对于一旁赌场人的诱惑丝毫不理会,他对于赌钱这种事情一向是没有兴趣的,或者不如说鸣人本身对钱就没有什么兴趣。 对于鸣人来说,钱只是维持日常生活的一种东西,够用就行,没必要太多,而且赌钱在鸣人心中并不是一个多好的行为。 说起这个卦印卷轴鸣人真的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其中的四象八卦和五行封印,这不就和纪先生教给他的周易里面讲的八卦图差不多嘛,只不过自来也的卦印中只有四象和八卦,就像是两个单独的东西。 而纪先生教给鸣人的周易和道家思想中,从一到九,一元无极,阴阳两仪,天地人三才,一直到后面的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转归一,都有着一套完整的循环体系。 看到这里鸣人不禁浮想联翩,既然自来也卦印上的四象八卦还有五行都可以施展封印术,那么是不是周易中的其他卦象也可以当做施展封印术的卦印,自己等到以后熟悉了封印术后,完全可以根据这些自己创造出全新的封印术。 想到这里鸣人的心情就激动起来,他对于从无到有创造一个全新的东西可是很有兴趣的,这会带给他巨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看着自来也在摇好的骰盅面前纠结不已,一会儿想选丁,一会儿又想选半,唯恐自己猜错了输掉一千两。 鸣人不禁叹息一声和上手中的卷轴,然后高声对着自来也说:“好色仙人,选半。” “选半?”自来也回过头:“你确定?万一错了怎么办?” “你就听我的吧,一直这么纠结也没意义。”鸣人看到自来也还是犹豫不定,只能无语的说:“如果这次输了,输的一千两我来出还不行吗?” 鸣人是真的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待着了,到处都是摇晃骰盅的声音,还有赌桌前赌徒们大呼小叫的声音,搞得他卦印卷轴都看不进去了。 一听鸣人愿意替他出输的一千两,自来也果然豪迈起来,潇洒的一挥手说:“我决定了,选半!” 既然自来也已经决定,赌场管事就慢慢打开骰盅,二五总共七点,单数半。 赢了之后知道了纲手之后的去向,自来也和鸣人走出赌场,期间看到路上慌忙逃跑的行人,一打听之下才知道某处突然出现了一条无比巨大的蟒蛇,把房子都压塌了,所以他们才着急逃跑。 听到行人说无比巨大的蟒蛇,自来也和鸣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想到了那个可能,这种体积只有可能是通灵兽,据他们所知擅长通灵蛇类通灵兽的人,就只有一人。 ------------------------------------- “我改造的禁术需要每次施展都需要活人做祭品。”大蛇丸笑呵呵的看着纲手:“你记得提前准备好两个人。” 纲手默不作声的看着大蛇丸,低垂的眼眸中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而这时一旁的静音再也忍不住了,她不能让对面这个人一直肆无忌惮的诱惑纲手大人。 “纲手大人!趁现在杀了他们两个人吧!”静音直接掏出千本:“现在是个机会,只要我和纲手大人联手,杀死这两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听到静音的话纲手还没有说什么,药师兜明显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对,在大蛇丸大人双臂无法动弹的情况下,仅有他一人面对曾经和大蛇丸大人起名的纲手,是绝对讨不了好的。 就算纲手最出名的是医疗忍术,但是药师兜本身也是医疗忍者,知道医疗忍者不代表着战力就弱,而且对方刚才砸向墙壁的那一拳,怎么看也不是正常人能够打出的,简直恐怖。 “兜,不要慌,我说了你只要找到纲手,其他的我心里有数。”大蛇丸轻笑一声,然后挑衅的看着对面二人:“想杀我?你以为我来什么都没准备吗?” 说罢大蛇丸便艰难的抬起胳膊,轻轻咬破手指,将渗出鲜血的手指递给纲手看,纲手看到鲜血的一刹那,刚才凶狠的气势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微缩的瞳孔和颤抖的身体。 “血液恐惧症。”大蛇丸戏虐的看着纲手:“事到如今你已经做不了忍者了,不如就接受我的提议,复活你的爱人之后带着他们隐居去吧,我可以保证不会打扰你们安静的生活。” “我知道这个决定很艰难,我会给你时间的。”大蛇丸默默转身:“我会期待你的好消息的,纲手。” 说罢大蛇丸便带着药师兜一起消失,只剩下原地不知所措的静音和陷入痛苦回忆中的纲手。 ------------------------------------- 自来也和鸣人感到目的地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但是天无绝人之路,他们晚上的时候居然在一家居酒屋里偶遇了纲手和静音二人。 “纲手!”自来也一进居酒屋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纲手。 “自来也?!”正喝得微醺的纲手也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终于找到你了。”自来也像是心口的一块石头落地一般,笑着径直走向纲手的位置。 而身后的鸣人则是诧异的看着纲手。 这个金发美女就是纲手?和自来也一个年纪? 现在除了牛逼鸣人已经想不出任何形容词了,而且心中也彻底相信对方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医疗忍者,五十多岁了还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说没有两把刷子谁信啊。 然后鸣人又想起了自来也之前说的纲手以前暗恋他的说法,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来也背影,真的假的啊。 既然都已经遇到了,几人自然凑到一个桌子上,自来也坐下来之后并没有一开始就说自己是专门来找纲手的,反而什么也不说和纲手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自来也不着急说鸣人也不会越俎代庖,毕竟对面这个纲手到底什么性子他也不知道,还是交给自来也最稳妥,他安安静静的看他的卦印卷轴就行了。 酒桌上纲手一口喝干酒杯中的就,低着头看着桌子说:“话说回来,今天还真是遇见老朋友的日子呢,自来也。” 自来也默默帮纲手满上,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沉默了半晌后缓缓说:“大蛇丸....对吧?” 听到自来也直接猜到大蛇丸的名字,纲手身旁的静音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一旁的纲手则是悄悄看了静音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来也观察到静音脸上的不自然和纲手的小动作:“大蛇丸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打了个招呼而已。”纲手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副扑克牌洗了洗放到两人面前:“你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看到纲手的动作,自来也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拿起桌上的扑克牌又洗了一遍说:“我就直说了,村子要求你继任第五代火影。” 听到自来也的话,纲手刚刚伸出的手微微一滞,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始发牌:“所以呢?” 鸣人听到身旁两人开始说正事,也将注意力从面前的卷轴转移到两人的谈话中。 “第三代火影他...”自来也拿起自己面前的扑克牌:“过世了。” “是大蛇丸做的对吧。”纲手也面无表情的拿起手中的扑克:“我听他亲口说的。” “事到如今说那些已经没有用了,大蛇丸的事情我自然会去做个了结。”自来也默默从牌堆中抽了三张牌:“我姑且再说一遍,继任第五代火影的命令,纲手你的答复是什么?” 听着自来也问题,纲手又忍不住想起了当初的恋人和自己的弟弟,他们两人都是将火影当做了自己毕生的梦想,也同样死在追求火影的道路上,想到这里纲手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疼痛,这是失去最爱的人的伤痛。 “不可能呢。”纲手直接将手中的牌扣在桌子上:“我拒绝!” “我想起来了呢。”听到纲手的回答自来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是扬起一丝微笑说:“当初你似乎也是这么回答我的呢。” “呵呵,你不用再劝我了。”纲手直接抬起头靠在身后的座椅上:“你们这些人整体就知道火影火影的,烦死了,火影就是垃圾,白痴才会当呢。” “纲手...”自来也看着对面身上蔓延着一股颓废之气的纲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一旁的鸣人看到这一幕,直接收起手中的卷轴起身。 自来也看到鸣人的动作忍不住问:“你做什么?鸣人?” “什么做什么,当然是撤了啊。”鸣人回头看了一眼自来也:“人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铁了心不想当火影,咱们又何必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纲手饶有兴趣的看着起身的鸣人,笑着看着自来也说:“这小鬼是谁啊,好大的威风。” 自来也只能先回答纲手的问题:“我新手的弟子,叫做旋涡鸣人。” 听到自来也说出鸣人的名字,纲手表情一愣,她自然是知道人柱力的事情。 “走吧,好色仙人。”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人各有志,再说了,我也觉得火影这东西没什么好当的。” “就像是这位大姐姐刚才说的一样。”鸣人笑嘻嘻的看向纲手,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火影就是垃圾,白痴才会当呢。” “喂,小鬼,你说什么!”听到鸣人的话纲手的脸色猛然阴沉下来:“你有种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对吗?我只不过是把大姐姐你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已,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鸣人无辜的看着纲手,故意一字一句的说:“火影就是垃圾,白痴才会想去当火影呢。” “你!”纲手猛地站了起来,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鸣人,胸口剧烈起伏:“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要说纲手和火影之间的羁绊,现在数遍整个木叶也没有谁比她更深刻的了。 亲爷爷是初代火影,二爷爷的是二代火影,授业恩师是三代火影,除了英年早逝的四代火影之外其他三个火影都和她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甚至就连他的恋人和弟弟,都是把火影当做自己毕生的目标。 纵观纲手的一生,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和火影有着剪不断的关系,就好像是学生对待自己的母校一般,我心情不好了骂上两句没什么,但是别人要是敢说三道四立马就翻脸。 “你们两个都消消气,消消气。”自来也一看情况不对头,赶忙站起来安抚道:“纲手你不要和小孩子较劲嘛,毕竟鸣人他...” 说罢自来也递给纲手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纲手也想起鸣人的亲身父亲就是四代火影,并且当初为了村子牺牲,想到这里心中的气就消了大半。 “鸣人你也是的,纲手好歹是你的前辈,还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安抚完纲手自来也转头看向鸣人:“先坐下再说,就当给我个面子。” 听到自来也的话,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也乖乖的坐下。 经过这一次冲突,酒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奇怪起来,纲手和鸣人各自不理对方,静音和自来也夹在中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纲手低着头喝闷酒不说话,自来也则是一直和鸣人眉来眼去,等到两人交流的差不多了,自来也开口了。 “说起来鸣人你啊,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自来也用责怪的语气对着鸣人说:“火影也是你这种小下忍可以评论的东西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抱歉啊,其他的我也许想不清楚,但是对于自己到底有反而几斤几两最清楚。”鸣人呵呵一笑接话道:“我接触最多的火影就是三代爷爷了,说实话我真没看出他哪里厉害了。” 听到鸣人的话纲手差点没忍住又要拍桌而起,但是想想还是强行忍住了,继续低头喝闷酒。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同意了。”自来也故意高声反驳道:“第三代火影怎么了,大家可都是有口皆碑的。” “有什么用呢,辛辛苦苦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没护住木叶被人趁虚而入,现在留下一堆烂摊子等人收拾。”鸣人慢条斯理的说着:“自己的孙子没时间照顾,还要靠别人来教育,收的三个徒弟,传说中的三忍好大的名头,结果三人里一个烂赌鬼,一个成天去女澡堂偷窥,还有一个直接就动手弑师,我都替他可怜。” “鸣人你这...”自来也听到鸣人的话,虽然知道两人是在唱双簧,但还是忍不住说:“过分了啊。” “过分?”鸣人毫不客气的反问:“还有更过分的,你要听吗?” “整天说着什么火之意志,什么木叶大家庭,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说到底还不是权贵手里的走狗。”鸣人毫不客气的说道:“本来早早就知道大蛇丸潜入到木叶图谋不轨,结果呢,就因为要照顾过来参观的大人物的心情,硬生生的不敢暂停中忍考试,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大蛇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步步完成计划,整个木叶都跟着受牵连。” “要我说这个结局,起码有一半是他自找的。”鸣人双手抱胸冷冷的说:“一辈子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身边所有人都被他的火影梦拖上战船,你说火影这个东西不是垃圾是什么,真真是只有大白痴才会去当——” “你说够了没有!”纲手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巴掌将面前的桌子拍了个四分五裂:“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你问我说够了没有?还行,说了大概有一半一半吧。”鸣人毫不畏惧的和纲手顶了起来:“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继续说上三天三夜还不带重样的,不用羡慕,读书多是这样的。” “等等!等一下!”自来也一看真要打起来了,连忙站到两人中间说:“有话好好说嘛,纲手我这个徒弟刚收没多久脾气不太好,我还没调教好,你多担待。” “这可不是一句脾气不好就可以糊弄过去的。”纲手死死的盯着鸣人,心中怒火翻涌,但是碍于自来也站在中间不好出手。 “说到底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纲手早就忘了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冷笑着看着鸣人说:“当年初代火影在战乱之中建立了木叶,将火之意志流传了下来,才有了如今繁荣的木叶村,毛都没找齐的小屁孩儿懂什么。” “所以说啊,火之意志到底是什么,有人能解释清楚吗?”鸣人微微叹息一声说:“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纲手眼神凌厉的看着鸣人:“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大家为了村子共同努力,所有人都把村子当做家,热爱并保护着这个村子,老人便是树叶,燃烧自己照亮新一辈的年轻人,从此生生不息。”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纲手一口气说完一大串,然后冷冷的看着鸣人说:“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懂?” “嗯,我大概明白了。” 鸣人默默坐回座位上,他此刻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为了木叶心甘情愿牺牲的猿飞日斩,也想到了自己为了保护村子封印九尾的而死的父亲,但同时也想到了美琴阿姨的饭团,宁次额头上的笼中鸟,还有自己曾经遭遇过的重重歧视。 “木叶很好,是这个乱世之中少有的和平之地,让许多人可以免于遭受战争的摧残,我也很钦佩那些心甘情愿为了保护村子和平牺牲的人,他们都是伟大的英雄。” 鸣人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只是有些时候我们经常会忘记,在这些英雄之外还有更多默默无闻的人,可曾有人替他们问过一句,他们的牺牲是必要的吗,是自愿的吗,是真正为了村子,还是只是为了满足某些人阴暗的欲望。” “你到底在说什么?”纲手皱着眉头说:“既然你也说了那些牺牲的人是英雄,那么就赶快为自己刚才无知的话道歉!” “我听好色仙人说你是初代火影的孙女对吧?木叶大名鼎鼎的纲手公主?”鸣人突然抬起头说:“你从出生开始就站在很高的位置,这并不是你的错,不过人除了看向更高处之外偶尔也要试着看看脚下的东西,看看那些真正活在底层的人的感受。” “我相信初代火影的出发点是好的,他也是为了村子的和平说出这样的话。”鸣人紧接着说:“不过这句话太笼统了,笼统到高层的人可以随意解释,你信不信如果任由我来解释这句话,只要给我任意一个人写出的六行字,我一定能从中找出足以判他死刑的理由?” “就比如说我的朋友宇智波佐助,甚至都不需要别的,我只需要说为了抓捕村子的叛忍宇智波鼬,需要一双万花筒写轮眼来对抗,我可以为此要求佐助为了村子去做任何事情。”鸣人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说:“甚至等佐助开了万花筒写轮眼以后,我还可以说为了保险起见,直接将万花筒写轮眼移植给另一个实力更加强大经验更加丰富的忍者。” “你在胡说些什么。”纲手不屑的看着鸣人:“如果是火影,怎么可能干出真正事情?” “怎么可能?谁规定不可能?是你?还是初代火影?亦或者刚刚死去的三代火影?”鸣人毫不客气的反问道:“所以我说了,重要的根本不是火之意志说了什么,而是谁手上捏着解释它的权利,如果是一个正直的火影自然没问题,但是如果是一个偏激的人呢?就好像大蛇丸,如果他当了火影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为了村子的发展而进行人体实验,到时候谁能拦住他?” “你...”听到鸣人的话,纲手好像突然哑巴了,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死犟着说:“火影才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们在这里争这个东西有意思吗?把一个村子,不知道多少万人的安危寄托在在一个人的自我品格上?大蛇丸当年要是隐藏的再好一点,你敢说他当不上火影?”鸣人有些疲惫的摇摇头说:“我从来没不会对人性失去信心,但是也从来不会对人性有着过高的期望。” “我...”纲手现在是彻底哑巴了,她从情感上显然是无法接受鸣人这种说法的,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出反驳鸣人的理由,只能苦大仇深的看着鸣人,顺便还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自来也,意思看是收的好徒弟。 一旁无辜的自来也才真是欲哭无泪,原本他以为鸣人只是稍微说上两句,激起纲手的逆反心理,然后他再在旁边煽风点火几句,就能忽悠着纲手乖乖去继任火影。 结果谁知鸣人一连串机关炮不光是把纲手,甚至连自也来都给说蒙了。 现在自来也也有些心烦意乱,最让他觉得难受的不是鸣人说的那些话,而是他心中居然隐隐有些承认鸣人说的是对的。 看着对面咬牙切齿的纲手,中间面色凝重的自来也,还有一旁瑟瑟发抖的静音,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火把几人吓到了。 这可不行,这关乎着自己到底能不能顺利出村游历,而且这个纲手看上去是个性情中人,性格一看就比较正直,是真的希望木叶村能够过得更好,而且对于权力没有什么过多的欲望,她当火影总比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突然冒出来的人当好。 想到这里鸣人眼睛转了转,缓和着语气说:“其实这位大姐姐也不用那么生气,你说咱们有什么必要在这里置气呢,对吧?” “咱俩明明应该是一伙的才对啊,你又不想当火影,也不在村子里生活,火影到底怎么样和你也没啥关系。”鸣人故意冲着纲手眨眨眼睛说:“说白了木叶这么大一个村子,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彻底垮台,就算是上来一个烂人当火影最多也就是混乱一点,多打几场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横竖丢不了五大忍村的地位,只要你还是初代火影的孙女一天,木叶就少不了你的好处,说不定到时候的火影为了自己的位置稳固还要特意讨好你呢,在外面好好享受生活不是挺好。” 听着鸣人的话纲手眼皮猛地一跳,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曾经混乱的战争年代,还有在那时牺牲的恋人和弟弟的话,他们都是把守护木叶当做毕生理想的人,也都死在了保卫木叶的路上。 “不可以!”纲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不允许这种人当上火影!这是对曾经牺牲的所有人的侮辱!” “这可就难办了啊。”鸣人耸耸肩冲旁边的自来也丢了一个眼神说:“你又不同意当火影,还不让别人当火影,世上哪有这种道理,难道说木叶以后就不要火影了?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各奔前程?” 自来也收到鸣人的眼神示意,看着一脸纠结的纲手,连忙在一旁劝道:“纲手,鸣人说的对啊,你说你要是不当火影让我们选谁啊,现在有资格和威望当上火影的就那么几个人,团藏那家伙可是一直虎视眈眈呢,团藏是什么人你知道的,要是让他当上火影木叶可就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我...”纲手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她对于当火影这件事已经没有那么多抵触心里了,而且自来也说的对,如果让团藏那种人当上火影,就真的想鸣人刚才说的那样,火之意志成了一句空话,这是纲手绝对无法接受的。 看到纲手透露出松动的意思,自来也心中大喜,连忙趁热打铁道:“想想曾经的断和绳树,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珍视的木叶落到团藏那种人手里吧。” 然而自来也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断和绳树纲手就回想起今天大蛇丸和她说过的话。 大蛇丸说有办法复活他们两个,只要她愿意帮助大蛇丸治好双手,就可以再次见到曾经的爱人和亲人。 如果真的帮曾经试图毁灭木叶并且杀死猿飞日斩的大蛇丸治疗,那么她也没有脸再去继任什么火影了。 想到这里纲手沉默了,想起了纠缠在她身上名为火影的诅咒,她身边所爱的人,一个一个都入飞蛾扑火一般冲着火影而去,只留下她一人。 成为火影守护村子,还是再一次见到自己所深爱的人,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自来也...”纲手别过头不去看自来也的眼睛:“我...还要考虑一下,请给我一点时间,抱歉。” 看到纲手依然没有同意,自来也不禁有些诧异的说:“纲手,你...难道...” “我累了。”纲手不给自来也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走出酒馆:“先回去休息了,火影的事情我之后会给你答复的。” “纲手大人!”静音看到纲手离开,只能抱歉的冲着鸣人和自来也微微鞠躬,然后喊着纲手的名字追了出去。 一片狼藉的酒馆中,自来也和鸣人两人面面相觑,刚才酒馆中的客人早就被他们之前的冲突吓跑,只剩下二人和面前四分五裂的桌子。 自来也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鸣人,好像在质问他刚才为什么突然火力全开。 “你看我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鸣人尴尬的撇过头说:“等等就等等嘛,又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 “行吧。”自来也忧愁的叹了口气说:“咱们也跟上去吧,至少和纲手住一个旅馆。” 就在鸣人和自来也准备踏出酒馆的时候,两人突然被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拦住。 “等一下。”此人面对传说中的三忍和木叶人柱力丝毫不惧:“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干嘛。”原本事情就不顺心,现在居然还有人不长眼上来找茬,自来也当即板起脸,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喝酒不用给钱啊!还有打烂的东西!”酒馆老板娘看到自来也还敢顶嘴,顿时脸色一变直接开喷:“我告诉你别想在我这里耍横,出去打听打听,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地方吃霸王餐,掏钱!” 一听对方是酒馆老板,自来也立马就怂了,连忙给后面的鸣人留下一句我去看看纲手怎么样了,然后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空荡荡的酒馆中只剩下一脸懵逼的鸣人和虎视眈眈的老板娘。 “自来也你!算了...”鸣人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认命的叹息一声,估计把那个家伙叫回来也没钱结账,只能乖乖的掏钱。 结完账鸣人收起奄奄一息的蛤蟆钱包,跟着自来也的脚步来到了一处豪华旅馆。 夜晚鸣人和自来也刚刚洗漱完毕,正在房间内讨论着关于封印术的一些东西,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关于四象封印的卦印,我觉得——”鸣人正说着呢,听到门外的敲门声表情一愣:“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敲门?” 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自来也突然眼珠一转,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故意板起脸严肃的说:“我去看看,你先藏起来,说不定是什么敌人。” “敌人?”鸣人古怪的看着自来也:“记得专门敲门进来的敌人?” “这你就不懂了,世道险恶,这是反其道而行之以此降低你的戒备,你还年轻很多东西都不知道。”自来也一边胡扯一边推搡着鸣人:“你先藏在安全的地方,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如果我今晚没回来你也不用担心,睡你的觉就行,我最晚明天天亮之前肯定能搞定。” 说着自来也便把鸣人推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搓了搓手表情猥琐的走向门口。 “嘿嘿嘿,别着急,自来也大人来了。”听着门外略显焦急的敲门声,自来也整理了一下头发做出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打开门:“姑娘什么价位啊...静音!?” “自来也大人。”原来门外来的是纲手的跟班静音,此刻她正一脸纠结的站在门外,听到自来也的话有些不解的说:“您刚才说什么价位?” “没什么...话说静音你来这里干嘛?”自来也尴尬扯开话题:“有什么话进屋说。” 随后静音便走进屋子,鸣人看到静音进来表情也是有些不解,这么晚了对方来这里干嘛。 “真是抱歉!”静音一进来便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今天纲手大人那样并不是有意的,她心里是有苦衷的。” “苦衷?”鸣人坐在床上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说:“我的确看出来了,她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随后静音便将纲手的恋人断还有弟弟绳树的事情告诉了鸣人。 “纲手大人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心地善良,热爱村子,只是身边最亲密的两人接连死去,才让她变得心灰意冷。”静音情绪低落的说:“她一直躲在外面不回村子也是这个原因,想远离那个有着痛苦回忆的伤心之地。” “嗯,我大概明白了。”鸣人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一脸悲伤的静音说:“然后呢?” “然后?”静音表情一愣:“什么然后?” “我理解她为什么一开始说火影是垃圾,还不想继任火影。”鸣人表情平静的看着静音说:“但是之后呢,我说完之后她那时明显想法松动了,但是后来却又改口说要考虑一段时间,这其中应该不单单是曾经的伤痛的原因吧?” 静音惊讶的看着鸣人,她没想到对方居然就从刚才的事情中猜出这么多东西,纲手说要考虑的原因静音当然知道,是因为大蛇丸之前说会复活刚收的恋人和弟弟。 静音看着对面的鸣人欲言又止,她当然希望纲手大人不要答应大蛇丸的诡计,但是她身为纲手的手下,理论上是不应该在没有经得纲手同意的情况下随意说出主人的秘密。 看到静音的表情自来也也意识到问题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也表情凝重的看着静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静音忍耐不住,宁愿事后遭受责罚也要说出事情真相的时候,鸣人突然说话了。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鸣人故意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说:“我要睡了,有事以后再说吧。” “我...”静音咬了咬下唇,一咬牙说道:“其实纲手大人他——” “我说了,我困了。”谁知鸣人直接打断静音接下来的话,表情严肃的对着静音说:“你回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突然被打断之后,静音也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后向自来也微微行礼,眼神复杂的看了鸣人一眼后离开了房间。 静音离开后,自来也饶有兴趣的看着鸣人说:“你刚才怎么不让人家说下去呢,这可是事关你能不能顺利出村的关键呢。” “切,你不是也没有阻止。”鸣人冲着自来也撇撇嘴说:“两个大男人逼一个女生有什么意思,你不要脸我还要呢,知道那个纲手大姐是另有想法就够了,你别告诉我知道了这么多你还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当然猜得出来了。”自来也自恋的一甩头发:“大蛇丸那家伙干的好事呗,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放什么屁,不就是秽土转生嘛,搞得谁不知道一样。” 既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也就不再讨论,关灯上床睡觉。 平静的房间中,自来也刚要睡着,旁边突然传来鸣人的声音。 “好色仙人。” “什么?” “今天那个纲手,好像对你态度不怎么好啊。” “有什么问题?” “你之前不是还说人家以前暗恋你嘛,这态度不太对啊。” “这个...就是因为我之前把她拒绝了,她才对我态度不好,这不正说明人家对我还有感情。” “那你在酒馆说的那句‘当初你似乎也是这么回答我的呢。’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谁拒绝谁?” “......” “而且人家还有死去的恋人,你活的好好的,肯定不是她以前的恋人。” “......” “还有——”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刚才不是还说困了吗?” “本来是挺困的,但是一聊起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你是不是找茬!” “没有,我只是想笑话你来着——” “.......晚安!” 漆黑的房间中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浅笑,然后默默地回答一句。 “嗯,晚安。” 夜晚,纲手一人坐在房间的窗台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夜色无心睡眠,脑中一直回荡着之前在酒馆中和鸣人的对话,还有曾经的恋人和弟弟的脸。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依旧停留在过去,没有从曾经的伤痛之中走出来。 要问纲手想不想再一次见到曾经的恋人和弟弟,说不想才是假的,当大蛇丸说出可以复活两人的时候,纲手承认自己当时的确是心动了,甚至随着时间的发酵,这股思念也越来越强烈。 但是帮助大蛇丸的后果却是纲手所不能承受的,先不说大蛇丸是杀死她恩师的凶手,如果治好了大蛇丸对方势必会再一次掀起攻击木叶的打算,而且下一次的计划一定更周期也更致命,到那时候又有谁能站出来阻止大蛇丸,难道说又要牺牲哪个人,比如说自来也。 而且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假如纲手真的将恋人和弟弟复活了,得知了事情真相的二人真的会对纲手有好脸色吗,帮助曾经试图摧毁木叶并且杀死火影的凶手,只怕两人知道之后当场就要和纲手翻脸了。 理智告诉纲手不可以帮助大蛇丸,但是人如果真的可以完全抑制自己的情感,那么世上就没有那么多令人遗憾的事情发生了。 纲手压抑多年的思念之情,让她无比渴望能够再次见到已经死去的恋人和弟弟,哪怕就是见一面,哪怕就是只简单的说一句话,哪怕从此他们恨自己,纲手也想再见见他们,告诉他们这些年自己到底有多想他们。 只缘感君几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曾经拥有现在却又失去,永远比从来没有拥有过更让人难过。 ------------------------------------- 夜晚过去,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旅馆隔壁的早餐店中,鸣人正与自来也一起吃着早餐,偶尔聊上一两句关于封印术的知识。 “你现在已经把卦印记忆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开始封印术的练习了,等下你可以先试着用空白卷轴封印一下小型忍具,然后就可以——”自来也说到一半看到纲手和静音也来到店内,连忙起身招呼道:“纲手!这边这边。” 纲手听到自来也的招呼,没说什么点点头便来到桌前坐下,几人虽然昨晚闹得不太开心,但是两人毕竟是多年的交情,以前闹得更不愉快的时候有的是,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置气。 纲手先是点了自己喜欢吃的早点,然后无意间看到鸣人手中卷轴上的卦印,故意调笑道:“呦,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懂呢,还用的着记这么基础的东西?” “我只是说我读书多,没说我什么都懂。”面对纲手的调笑鸣人头也不抬的说:“倒是你,除了忍术和赌博相关的之外看过几本书?知道蒸米饭一碗米要放几碗水吗?” “你!”纲手眼睛一瞪,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旋涡鸣人总是有用一句话就让她火冒三丈的本事。 “你们就不能消停一点吗?”自来也眼看两人又要掐起来了,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吃个早饭都不让人安生。” “谁叫你这个弟子说话这么让人讨厌。”纲手冷哼一声,不过也没有继续再说,安静的吃着自己那份早饭。 吃的差不多了自来也看鸣人和纲手气氛还是不太对,想要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于是就提议道:“咱们一会儿要不一起出去逛逛?我知道有几个好地方。” 结果鸣人头也不抬的说:“没兴趣。” 对面的纲手也面无表情的说:“我自己有腿,想起什么地方自己会去。” “这样可不行。”自来也先是对着鸣人劝说道:“鸣人你天天这样读书也没意思,年轻人还是要多出去走走,见识见识风土人情,咱们这次特地出来,不顺道看看太可惜了。” 说罢自来也还故意朝鸣人眨眨眼睛,凑到鸣人跟前低声说:“你个男子汉大度点,别和女人一般见识,她以前也吃过苦,回想起亲人死亡心里肯定难受。” “说的也有道理。”鸣人听到自来也的话若有所思的放下手足的卷轴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也算是我万里路的一部分。” “这才对嘛。”搞定了鸣人之后,自来也笑嘻嘻的看着纲手说:“你这么多年在外面漂泊,见识肯定不一样,咱们等下一起带着这小子去见见世面,也让这家伙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真当出了木叶就目中无人了。” 原本纲手是不想和鸣人一起出去的,但是一听自来也的话,顿时心动了起来,能让这个自大的小子见识一下自己的本事,,一定很爽。 于是纲手便豪气干云的一挥手说:“那好!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说罢纲手还挑衅的看了鸣人一眼,只不过被鸣人华丽丽的的无视掉了。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一行四人来到这座城市最豪华的赌场门前。 “我说...你们让我见的世面,就是这个?”鸣人无语的指着面前的赌场大门说:“这就是好色仙人你口中的风土人情?” “没错啊,就是这个。”自来也不仅不觉得脸红,甚至还有他自己的一套歪理:“这座城市本身就是全世界最大的赌城,赌场自然就是这里的风土人情了,鸣人你不要带着偏见看这些东西,光从别人口中说,不自己亲身体验有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赌博这种东西,不可能不带着偏见吧,倒不如说这玩意本身就有问题。”鸣人虚着眼睛瞥了一眼身旁心虚的自来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罢了,就陪你们逛逛,这也算是一种历练了。” 而一旁的纲手早已进入到备战状态,手上提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箱子,一马当先的走进赌场。 纲手直接一脚踹开赌场的大门,瞬间赌场内的工作人员和赌徒都安静下来,纷纷回头看着这几位不速之客。 赌场的老板原本以为是有那个不长眼的来砸场子,正要发作突然看到对方领头的不就是昨天给自己送钱的大肥羊吗,连忙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 “哎呦,您今天来的这么早啊。”赌场老板给一旁的马仔打着眼色说:“还不赶紧去准备水果,要是怠慢了贵客我要你好看!” 纲手更是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最大的赌桌旁,直接将自己的手提箱扔到了赌桌上,还不忘回头问自来也和鸣人要不要一起玩玩。 “我就算了。”鸣人摇摇头说:“我今天就是来看看,对于这东西没什么兴趣。” 而自来也则是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搓了搓手也坐到纲手旁边,反正今天有人结账,不玩白不玩。 于是场面就成了纲手和自来也在桌上玩,身后站着鸣人和静音两人默默观看。 这个赌场规模不小,相比其他小赌场花样也很多,除了投骰子赌点数之外,其他地方还有玩牌九,打麻将,甚至二十一点的地方,但是人数最多最火热的地方无疑是赌场最中央投骰子的赌桌。 只不过纲手这个大客户来了之后,其他的小赌徒都自觉的收手,围在一旁看热闹。 鸣人先是某默默扫了一眼赌桌上可以押的点数,除了最简单的押单双之外,还有类似于押三个骰子数字一样也就是俗称的豹子的玩法,甚至还有赌特定几个点数的押注类型,总体来说出现的概率越小赌场的赔率也就越高。 但是鸣人很快就计算出,除了最中央的押单双的赔率是正常的一赔二之外之外,其他高额赔率的押注类型赌场所赔付的倍数都是小于数字出现的概率的。 比如说三个六的点数,按照概率来讲出现的可能是1/216,正常来说赌场应该给予一赔二百一十六的赔率,但是赌场给出的赔率只有一百五十倍,也就是说如果不考虑有人作弊,从长远来看赌场只要本钱够永远都会是赚的。 这其中的小心思不是没有人知道,不过既然能出来开赌场自然有两把刷子,而且这也是众多赌场默认的规矩,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真的咋咋呼呼的嚷嚷着不公平的人,早就被丢出去喂鱼了。 而且赌场一般大台子上的荷官都是花大价钱请来的,暗地里都藏着一两手绝活,能在周围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甚至是改变骰盅里已经摇好的点数。 不过一般来说这些荷官都是不会出手的,只有遇到特殊情况或者有同样的高手找茬,他们才会出手,保证赌场不会亏太多。 赌局进行的非常快,因为这个玩法说白了就是赌场的人摇骰子,然后周围的赌徒下注,一局连一分钟都要不了。 其中纲手下注非常豪爽,不仅数额很大而且几乎是每局必下,自来也则是十分谨慎,差不多三四局才会下一次,而且还记录着赌局开始后所有单双次数的结果,看上去十分严谨。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自来也最多也不过是比纲手输的慢一点而已,就算是押单双赢的几率是一半一半,但是偶尔也会出现豹子庄家通吃的情况,所以总体而言是输的。 另一边纲手的情况则是更加惨不忍睹,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次次都压在输的那一边,如果不是赌场的人专门针对她,那简直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在自来也和纲手两人身后默默看着的鸣人和静音,静音对于纲手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所以一直保持着淡定的表情,然而鸣人的表情则是越来越诡异,越来越不可置信,到最后甚至开始怀疑这个赌场的人是不是都是托,几个人故意演一场戏给他看。 毕竟再怎么说押单双连续五十次出错都有些不可思议,就好像五十道双向选择题一个人全部都做错了一样,说他不是知道答案故意答错的都没有人相信。 然而鸣人从自己的观察来看,桌子上的荷官真的没有动手脚,甚至连荷官自己都是一脸叹服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神仙一样。 封印内九尾和纪先生也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看到纲手上场之后连续五十把押错,也都和鸣人差不多表情。 “姓纪的,我没看错吧?”九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个叫纲手的女的运气也太差了吧,哪有这样的,要是我在赌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以为是赌场的人故意搞我,直接就掀桌子了。” “嗯...目前看来赌场应该是没动手脚。”纪先生也面色古怪的说:“这个女娃娃,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说法?”九尾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快说说看,我快好奇死了。” “怎么说呢...在我们那边,有气运这个说法,一个人做事能否成功,除了和他自身的原因有关之外,还和冥冥之中的气运有关系。”纪先生解释道:“通俗来讲就是一个人做某件事的运气,老天让不让你成事。” “气运?还有这个说法?”九尾好奇的看着纪先生说:“你之前不都是说什么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吗?” “你看看,读死书了不是,万事万物都是相互影响,相辅相成的。”纪先生笑着指着九尾说:“气运这东西并不是绝对的,不是说你运气不好就一定干不成事,也不是说你只要硬撞南墙什么也不管就一定能成功,说白了气运这种东西使我们无法掌控的,我们唯一能够掌控的就是自己,所以圣人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是告诉我们在低谷的时候也不要心灰意冷,不断地追求自我的进步,只有这个在时机来临的时候才能牢牢地抓住机会,从此一飞冲天。” 说到这里纪先生不禁来了兴致,口中轻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灵鸡有翼,飞不如鸦。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满腹经纶,白发不第;才疏学浅,少年登科。有先贫而后富,有先富而后贫。蛟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水不得时,风浪不止;人不得时,利运不通。盖人生在世,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欺。此乃天地循环,终而复始者也。” “这样啊...虽然没听懂,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九尾懵懂的点点头:“但是你还没告诉我这个纲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起这个纲手...”纪先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外面的赌局说:“我觉得她应该是一种十分特殊的命格,一般来说一个人的人生好坏运气都是各半,然而这个纲手则是把很多坏运气都转接到赌博上了。” “这么恐怖的吗?”九尾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赢不到钱?” “这种命格也不能说全是坏处,起码在赌钱上消耗坏运气,总比在其他地方倒霉好。”纪先生笑呵呵的说:“只不过她如果有一天突然赌钱的运气很好,那就该小心点了,说明其他地方要出大问题了。” 而此时赌场中,藏在暗处的老板的脸都快笑歪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大肥羊第一次都输的那么惨了,居然还来第二次,真真是他们赌场的大贵人啊,说一句散财童子绝对不过分。 ------------------------------------- 纲手之前带来的三百万两,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十万两了,除了给自来也的三十万两之外,其他的都是纲手一人输掉的。 自来也对于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默默叹息一声收起手中的钱,总要帮纲手留下来一点,要不然今晚旅馆的钱她都没法结。 最后纲手终于把自己手上所有的钱都输的差不多了,除了自来也手中最后的二十万两之外什么也不剩。 “可恶!!!”纲手除了咬牙启齿无能狂怒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赌场幕后的大老板专门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张制作精美的卡片。 “这是我们赌场的VIP钻石卡,专门给您这种大客户准备的。”赌场大老板脸上带着笑容说:“在这座城市里只要您拿着这张卡,所有的住宿吃喝一律五折,请收下。” 将近三百万两换回来一张打折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来也扯了扯纲手的衣袖说:“咱们走吧,该吃午饭了。” 纲手虽然不甘心,但是既然已经输光了,也只能郁闷的点点头准备离开,同时决定一会儿一定要化悲愤为食欲,多吃一点。 看着纲手手下自己给的钻石卡,赌场的老板抓住机会又开口说话了:“您今天的手气看来不怎么样,我愿意私人返还您二十万两筹码,您要不要再试试,说不定就转运了呢?” 纲手听到对方居然愿意返还二十万,本着不玩白不玩的心态,也就随手拿起筹码丢进押双数也就是丁的池子中,只有鸣人暗自皱起眉头。 自来也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纲手输定了,耽误不了什么时间,然而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二三,六点,双数丁!” 赢了! 纲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翻倍的筹码,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就赢了。 此时赌场的大老板趁机凑到跟前说:“看来您这是要转运啊,要不要试着翻本?我们这里也有借贷服务,以您的声望,只要签个字,我们赌场愿意借出五百万两!” 听到赌场大老板的话纲手明显心动了,既然要继续那干脆来点大的,于是猛地一拍桌子:“行!我借了!” “喂,纲手。”自来也顿时有些急了,但是却死活劝不住纲手。 而身后的鸣人则是脸色阴沉,他刚才看见赌场老板悄悄跟荷官打眼色,明显刚才赢的那局不是纲手突然转运了,而是荷官暗箱操作的结果。 纲手运气不好还赌钱,这是她自己自找的,但是你赌场居然暗自算计,赢了三百万两还不知足,千方百计的想要把人榨干,这鸣人就有些不爽了。 于是鸣人直接上前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说:“你那里是不是还剩二十万两,给我,剩下的我来赌。” “鸣人你...”自来也诧异的回头看着鸣人,没想到鸣人居然也要加入。 纲手看到鸣人加入顿时兴致更高了:“小家伙,一会儿要是不小心输光了,姐姐我可以借你哦,放心,不用还。” 一旁赌场的老板也跟着笑呵呵的说:“如果是贵客您的朋友,我们也是可以借贷的,条件保证您满意。” “呵呵。”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赌场老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扬了扬手里的筹码说:“不用,这些就够了。” “是吗?那就预祝您旗开得胜了。”赌场老板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屑,小屁孩儿一个,看我一会儿不让你输的裤衩都不剩。 纲手上场之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拿起十万两筹码丢进赌池。 “十万两,押双数丁!” 一旁的鸣人看到纲手下注后,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把自己手上的二十万筹码全丢了进去。 “二十万两,押单数半。” 身后的自来也看到鸣人一下就把所有筹码压进去了,顿时有些懵逼,戳了戳鸣人的后背说:“你怎么一下就全押了。” “你看着就行。”鸣人随意的摆摆手,然后叹息一声说:“说实话你们居然到现在还没发现,我也挺奇怪的。” “发现什么?”自来也表情一愣,正要继续说,这时荷官亮出了点数。 “一三三,七点,单数半!” “可恶!”纲手看到自己又输了,不服气的又丢出二十万两:“这次我押单数,半!” 鸣人默默收起自己赢下来的四十万筹码,然后又再次全部推了出去:“全部押双数,丁。” 随着荷官摇动骰子,结果出来了。 “二四六,十二点,双数丁!” 这时候自来也回过味儿来了,鬼鬼祟祟的凑到鸣人耳朵旁边说:“你的意思是,咱们和纲手反着押?” “对啊。”鸣人淡定的耸耸肩说:“有这种堪称外挂的大杀器,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直输,明明只要找一个人配合,她早就成世界首富了好不好。” 自来也诡异的看了鸣人一眼,同时也在心中问自己,怎么自己没早点发现这个东西,要是早点发现自己以前去会所消费的时候又何必犹豫,还不是想点几个点几个,想续几个钟就续几个钟。 接下来只要纲手押什么,鸣人就押另一边,纲手那边的筹码越来越少,鸣人这边的则越来越多。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后,纲手面前已经空空如也,而鸣人这边筹码已经多到快垒不下了。 纲手现在整个人已经变成了灰白色,输钱还是次要,主要是她在输,鸣人却一直在赢,就好像她在给鸣人送钱一样,让她非常不爽。 “给你。”这时鸣人突然默默拿出一百万左右的筹码,推到纲手面前说:“咱们继续。” “我才不稀罕你的筹码!”纲手别扭的把头转向一边,一副不愿意受嗟来之食的样子。 但是自来也此时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了,直接把纲手拉到一边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然后纲手就红光满面的回到赌桌,毫不客气的收下鸣人的筹码,还不忘“恶狠狠”的说一句:“等下你赢的要分一半给我!” “都给你,都给你。”鸣人无所谓的摆摆手说:“我自己又不缺钱。” 然后两人便开始了心照不宣的配合,纲手押五十万单,鸣人就押一百万双,一来一回倒赚五十万两,纲手输完了就找鸣人要筹码。 没过多久,鸣人面前的筹码就已经到了将近八百万。 而此刻赌场的老板早已满头大汗,虽然他的赌场本钱雄厚,输这点也不算太伤,可是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早晚整个赌场都要输给人家。 鸣人看差不多已经把纲手前前后后两次输的钱全都赢回来了,就准备给赌场老板一个小教训之后收手,于是等到纲手下注之后,便把面前八百万筹码全部一推。 “全部押单数,半。” 看到鸣人直接梭哈了,赌场老板疯狂的给荷官打眼色,荷官心领神会,原来准备揭开骰盅的手微不可查的一抖,骰盅里的骰子点数瞬间出现变化,从单数半变成了双数丁。 然而就在荷官即将打开骰盅的一刹那,一道黑影突然闪过。 刷! 一只锋利的苦无直接擦着荷官的手指钉在赌桌上,荷官顿时只觉得两腿发软,周围刹那间安静下来。 “别在我面前耍什么小心思。”鸣人眼神冰冷的看着荷官:“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保证苦无会叮在哪里。” “误会误会。”荷官讪笑两声:“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一定是您看错了。” 说罢荷官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骰盅,同时心中冷笑,反正我已经把点数改好了,你这把就要输个干干净净,那还来得下一把。 然后等荷官喜气洋洋的打开骰盅后,整个人傻眼了。 “二三四!单数...半....” 荷官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整个喊声从高昂到不可置信,原来之前鸣人投出的苦无不仅警告了他,而且还顺便震动桌子将骰盅中的骰子点数再次改变。 至此鸣人的筹码数量正式达到一千六百万,足足有纲手在这个赌场输掉的钱总数的两倍。 赌场老板看到这一幕脸色狂变,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招呼出幕后的打手们,就准备栽赃鸣人他们一个出老千,然后把钱抢回来。 可惜他实在是找错人了,不说鸣人和自来也,光是纲手这个暴脾气,好不容易赢了钱,怎么可能让对方抢回去。 于是在一顿单方面的殴打之后,赌场老板鼻青脸肿的将几人点头哈腰的送出赌场,同时还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下来再来玩儿的话。 等到几人出赌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纲手经过这一天,和鸣人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最起码没有最开始时候的谁也不待见谁了。 看到纲手心情轻松了不少,鸣人和自来也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他们两个知道纲手因为大蛇丸和木叶的事情心里很难受,所以自来也才专门安排今天出来玩,而鸣人也没有拒绝,就是希望能够让纲手轻松一点。 至于最后如何决定,就要看纲手自己了。 时间逐渐过去一周,这段时间内鸣人依旧和自来也学习着封印术,对于纲手的问题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多提,让对方自己考虑。 经过一周的学习,鸣人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将各种苦无,手里剑,甚至是比较大型的风魔手里剑封印到卷轴内的操作。 其实封印术说白了也没有那么神秘,只需要熟练的记得每个卦印,并且书写到卷轴的过程中不能出一点错,然后就是结印输出查克拉的过程,属于那种只要有懂的人肯教你,那么下苦功夫就一定能掌握的类型。 而鸣人恰恰就在记忆和书写方面十分擅长,得益于纪先生多年来坚持不懈的教导他写字,鸣人毛笔早就用的比自来也还顺溜了,一副酣畅淋漓的封印卷轴写下了来,笔力笔锋遒劲挺拔,转折潇洒圆润,甚至有一种书法的美感。 鸣人如此熟练让原本准备在他面前好好炫耀自己毛笔字的自来也好一阵失落,原本在教导鸣人螺旋丸和通灵术的时候,自来也就没有感受到多少教导别人的快感,这下倒好,自己这个师傅直接就被弟子超越了,真是气煞老夫。 此刻二人正在一处河畔边进行着下一步的训练。 “火遁!凤仙花之术!” 自来也双手快速结印使出了一招比较常见的火遁忍术。 而对面的鸣人面对自来也的进攻显得不慌不忙,在对方结印的时候,就已经拿出毛笔在面前空白的卷轴上快速书写,自来也结印完毕吐出火球的一刹那见间鸣人刚好书写完毕。 “封印术!封火法阵!” 鸣人把画满了卦印的卷轴往地上一拍,只见卷轴中心的空白之处释放出大量查克拉,直接将空中冲着鸣人飞来的凤仙花之术全部包裹住,然后一溜烟的带回到卷轴中封印起来。 “搞定!”鸣人看到封印卷轴中间空白出多了一个大大的封字,笑呵呵的站起来拍拍手说:“你别说,我真的挺喜欢这种封印术的,比互拼忍术看上去潇洒多了,打完了衣服都不会脏。” “好好好,算你厉害行了吧。”对面的自来也虚着眼睛没好气的说:“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能写的那么快呢,一两秒钟就把卦印写完了,你到底长了几只手。” “我长了几只手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嘛。”鸣人笑嘻嘻的扬了扬手中的毛笔说:“无他,唯手熟尔。” “所以说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学习也没道理比我还熟练啊。”自来也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难道说当年胎教的时候你学的就是毛笔字?” 听到自来也的疑惑鸣人只能笑着打了个哈哈,为什么这么熟练自然是纪先生的严格教导,不过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和自来也说的。 等到鸣人和自来也修炼结束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个路边的小酒馆,看见纲手正在酒馆里喝着闷酒,静音则在一旁作陪。 “呦!喝着呢。”自来也直接上去打了声招呼,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静音说:“抱歉,能让我俩单独聊聊吗,我们很久没有这样聚过了。” “我知道了,自来也大人。”静音乖巧的点点头起身离开。 鸣人则是在酒馆外耸耸肩,和自来也打了声招呼也消失不见,他也不想打扰着两个多年好友的聚会。 “老板来一份清酒,还要一份萝卜。”自来也熟练的点着酒和自己常吃的下酒菜,等上齐之后先是吃了一口萝卜然后再喝一口酒,等到酒完全咽下后才转头看着纲手说:“没想到你还带着那个首饰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拿出去赌掉了。”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这可是爷爷留给我的遗物。”纲手用手摩擦着胸前半透明的青色首饰说:“我怎么可能把这东西拿出去赌。” “是吗...”自来也浅笑一声说:“说的也是呢,毕竟这不只是初代火影的遗物,还是那两个人的遗物。” 听到自来也突然提起曾经的恋人和弟弟,纲手握着首饰的手指微微发白,不可抑止的回想起曾经的过往。 “你一定想念他们吧。”自来也微微摇晃着手中透明的酒液:“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都不愿回木叶一次。” 纲手直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新倒上一杯后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是说你今天过来就是专门来笑话我的?” “当然不是,你心里清楚我不是那种人,又何必说这种气话。”自来也微微叹息一声,沉默了半晌后突然开口道:“你还是要去和大蛇丸见面吗?” 听到自来也突然提起大蛇丸,纲手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突然戳中要害一般呆坐不动。 “不要误会,并不是静音告诉我的。”自来也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萝卜说:“这种事情只要看到你和静音的表情,然后再随便推理一下就会知道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曾经和你与大蛇丸一起执行任务的伙伴,不至于连这点东西都猜不到。” 纲手听着自来也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松动的表情,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去找大蛇丸了。 自来也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我虽然不是很认同三代老头子做法,而且那个老家伙死了还要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帮他擦屁股,但是我理解老头子想要守护木叶的心情。” “所以呢。”纲手突然开口了:“你想说什么?” “我虽然不清楚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自来也语气逐渐变得冷冽:“虽然我当初向你告白过,但是你要是敢做出背叛木叶的事情。” 自来也慢慢转头看向纲手,原本平静的眼神此刻杀气四溢:“到那时候我们就是敌人了。” 纲手看着自来也冷冽的眼神,感受到对方不似作假的杀气,表情微微一窒,甚至感觉呼吸都突然慢了几拍。 虽然在三代火影的三个弟子中,自来也是看上去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一个,纲手是木叶的公主,大蛇丸则是万众瞩目的少年天才,只有自来也看上去像是赠品。 但是纲手知道在他们三人中最深不可测的其实是自来也,看似嬉笑怒骂不着调的背后,是深藏不露的实力。 纲手因为侧重点是医疗忍术所以战力是三忍中最低的,大蛇丸看似招式繁多让人眼花缭乱,但是排除那些奇奇怪怪的禁术,轮起本身战力最强的还是内力深厚的自来也。 纲手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赌气的一扭头说:“事到如今还和我说这些干嘛,木叶什么的早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吧。” “对于身边人死亡毫无感觉的,只有杀戮者。”自来也淡淡的说:“你不是这种人....对....吧。” 自来也说着说着突然觉得有些眩晕,随后便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沉醉不醒。 纲手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其实她刚才趁着自来也不注意悄悄在对方的酒里下了药,没有毒性,只是会让对方好好的睡上一觉而已。 看到自来也已经熟睡过去,纲手默默起身结账,刚走出酒馆没多远,突然看见一道身影。 “你没回去?”纲手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鸣人表情一愣,她还以为对方之前就已经回去了。 “真是的,好色仙人嘴上说的那么帅气,结果最后居然被药给撂倒了。”鸣人看着酒馆内呼呼大睡的自来也,无奈的摇摇头说:“还传说中的三忍呢,这点警惕也没有。” 其实鸣人知道自来也之所以会中招不是因为他不够警惕,而是因为在纲手面前放松了警惕,没有想过对方会在自己的酒里下药。 “你也是来阻止我的吗?”纲手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鸣人说:“要打吗?” 谁知鸣人居然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说:“我才懒得管你那些事情呢,我是来带好色仙人回去的,省的他被人把肾割了都不知道。” “你...不阻止我?”纲手听到鸣人的话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吗?” “知道,大蛇丸那家伙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秽土转生嘛。”鸣人直接大大方方的让出道路说:“去吧,记得注意安全。” “喂!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你还是不是木叶的忍者!”纲手不知为何突然愤怒起来:“大蛇丸那家伙如果真的被我治好了,你知道木叶将会面临怎样的灾难吗?” “所以说啊,现在的人真是不够坦诚。”鸣人默默叹了口气说:“正所谓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如果你真的铁了心要和大蛇丸做交易,我们难道还能跟着你一辈子不成?” “倒不如让你自己去试试,等看到结果了之后,也许就会真正死心了。”鸣人意味深长的说:“只不过你要明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希望你考虑清楚之后的后果,是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说罢鸣人便不再理会纲手,直接走到酒馆中扛起沉睡不醒的自来也,在纲手复杂的眼神中消失在夜色里。 时间来到清晨,自来也神情疲惫的捂着脑袋醒来,先是迷茫的看了看窗外的阳光,随后猛地反应过来。 “怎么早上了!”自来也大惊失色之下猛地站起来,然后感觉到身体的虚弱又摇摇晃晃的倒在床上:“纲手呢!” “别找了,自己昨晚被人下药了都不知道,还好意思问人去哪了。”一旁的鸣人提着早餐走近房间:“还说自己是什么蛤蟆仙人,下次小心被人把肾割了。” “鸣人?”自来也看见鸣人走进来猛地一愣,随后脸色焦急的说:“你看见纲手去哪了吗?” “看见了啊,”鸣人将早点放到桌子上耸耸肩说:“我昨晚看见她——” 结果鸣人刚说到一半房间的大门就突然被人推开,静音从外面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 “不好了!纲手大人昨晚突然出手把我打晕,然后一个人不见了。”静音表情有些恐慌的说:“她可能是去见大蛇丸了!” “大蛇丸,混蛋....纲手那家伙。”自来也想要强撑着起身,但是昨晚的药效还没完全散去,只能满头虚汗的坐在床上说:“居然给我下药,我现在全身麻痹,查克拉也运行不了。” “鸣人,你刚才说见到纲手离开了?”自来也转头看向鸣人:“你怎么没有把她拦截下来,这下要出大乱子了。” “拦下她又有什么用。”鸣人奇怪的看着自来也说:“腿长在她身上,拦的了一时拦的了一辈子吗,况且你们也不用这么悲观。” “你不懂的!”自来也阴沉着脸色说:“纲手可是预定好的第五代火影,如果她真的帮助了大蛇丸,那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继任火影了,到时候不仅是大蛇丸恢复实力,就连木叶也有陷入内乱的可能。” 看着焦急的自来也和静音两人,鸣人先是喝了一口味增汤,然后突然开口说:“不会的。” “什么?”自来也有些没听清鸣人的话:“你说什么不会?” “我说纲手不会帮助大蛇丸的。”鸣人语气肯定的说:“我看的出来,所以我们只需要给她时间自己想清楚就行。” “你不明白的,那两个人在纲手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自来也默默叹息一声说:“当初纲手没有能救下他们,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和伤痛。” “没错,纲手大人晚上经常一个人独自思念。”静音也接话道:“她心中的伤痕其实一直没有治愈。” “我没说纲手不爱那两个人。”鸣人看了一眼窗外说:“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我看出了纲手内心是真的无比深爱他们,所以才能确定纲手不会帮助大蛇丸。” 自来也和静音听到鸣人的话都露出不解的表情,没弄明白鸣人这句话的逻辑在哪里。 “爱最开始的时候是自私的,也是贪婪的,但是当爱深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份爱就会变成无私的爱。”鸣人慢条斯理的说:“当你足够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自私只希望对方陪在自己身边,而是往往会不由自主的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选择让对方开心而不是自己开心的决定。” “你们也说过那两个人都是把火影当做自己毕生的梦想对吧。”鸣人笑了笑说:“如果是这样,那么纲手一定不会去帮助试图毁灭木叶的人,哪怕对方能够复活两人,因为纲手知道那两人真正要的是什么。” “我昨晚之所以让纲手一个人离开,除了是因为拦住她一时没有意义,也是因为我知道她是真正的深爱着曾经的恋人和弟弟的。”鸣人将手中的味增汤放下擦了擦嘴说:“所以你们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那边也应该快出结果了,咱们现在去现场看看就知道了。” 自来也和静音呆呆的看着鸣人,都被鸣人一顿高大上的话给惊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跳出窗户,在静音的带领下想着大蛇丸之前和纲手约定的地方飞奔而去。 纲手一人来到之前和大蛇丸约定的地点,此刻大蛇丸早已在哪里等待。 “你来了啊纲手。”看到纲手如约而至,大蛇丸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放心,你只要治好我的手,我一定会完美的复活你想要的的那两个人。” 纲手微微低头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大蛇丸身前,双手逐渐浮现吃淡蓝色的查克拉。 大蛇丸看到纲手的动作微微一笑,也将自己的双臂凑了过去,然而就在纲手即将碰到大蛇丸的一刹那,一只苦无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 只见药师兜阴沉着脸,突然出现在大蛇丸身后。 “没想到你居然会背叛我。”大蛇丸反应过来后嘶哑嗓子,如蛇般的瞳孔流露出危险的气息说:“纲手...” “说实话,就算是一次也好,我也想抱抱他们,摸摸他们的脸,看到他们的笑容。”既然被对方看穿自己的意图,纲手也就不再伪装,抬起头直视大蛇丸:“可是如果我真的见到他们了,他们也会从此讨厌我的吧,说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他们,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复活他们,他们的梦想也就是我的心愿。” “大蛇丸,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践踏他们所珍视的东西。”纲手死死盯着大蛇丸,将身上袍子猛地抛向空中,正式进入战斗状态:“我会继承他们的意志,代替他们成为火影,继续守护他们所珍视的木叶!” “看来交涉决裂了呢。”大蛇丸冷冷的看着纲手:“既然如此,只能用拳头让你同意了。” ------------------------------------- 等到鸣人他们到达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狼藉空无一人的战场,到处都是巨大的坑洞和破碎的建筑,好像这里刚刚被压路机碾碎一般。 “看来纲手的确没有和大蛇丸达成协议,这是纲手战斗时才会产生的场景。”看到这个场面自来也心中松了一口气:“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们几人。” 这时静音的小猪就派上了用场,闻着掉在地上纲手的绿色外袍,然后顺着气味一路寻找过去,鸣人三人则是跟在后面。 等到三人到达真正的战场,纲手和药师兜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纲手刚刚使用查克拉干扰了药师兜的运动神经,但是药师兜却很快就依靠对自身身体强大的控制力适应了紊乱的运动神经,拿起一只苦无凶猛的刺向纲手。 就在这时鸣人、静音、自来也三人恰好达到,直接出现到纲手面前,逼退了准备进攻的药师兜。 “纲手你变弱了呢。”自来也站在纲手身前故意回头挤眉弄眼的说:“是太久没战斗的关系吗,以前这种小角色可不会把你逼到这种地步。” “自来也你给我让开!”纲手暴躁的一挥手说:“这两个家伙交给我来解决!” “行了吧,刚才你差点就负伤了。”鸣人在一旁没好气的说:“再说能群殴干嘛要单挑,对付这种邪魔歪道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起并肩子上!” 随着鸣人的话语场面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蛇丸和药师兜都做出戒备的动作,生怕对面几人真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并肩子上了,而自来也则是用古怪的眼神瞥了鸣人一眼,也不知道鸣人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怪话,一套一套的,关键是乍听之下还都挺有道理。 鸣人看着对面的药师兜笑呵呵的说:“兜学长啊,好久不见,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真就是混在木叶里的二五仔啊。” “听你的语气早就开始怀疑我了?”药师兜也笑着扶了扶眼镜说:“能问一下是什么时候吗?说实话我对于自己的潜伏能力还是挺有自信的,实在是不知道哪里让你看出破绽了。” “讲道理兜学长的确没露出什么大的破绽,只可惜你有点着急了。”鸣人不紧不慢的说:“天下哪有那么多一上来就那么热情还共享情报的好学长,还就这么巧让我们一下就碰上了,而且你还是参加过多次中忍考试的老人,必然知道之后会有相互竞争的环节,如此不求回报的帮助实在有点古怪,正应了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原来如此。”药师兜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说:“我也没办法啊,主要是大蛇丸大人的需求优先度最高,我不得不冒险探查情报。”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这时纲手突然爆喝一声,脚下狠狠一踏直接从自来也身后一跃而起,居高临下的冲着药师兜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不管是速度还是时机都把握的恰到好处,让药师兜躲无可躲。 面对纲手的进攻药师兜并没有慌乱,直接反手拿起苦无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大量鲜血澎涌而出,然后药师兜用受伤的胳膊对着纲手猛地一挥,挥洒的鲜血直接沾到了纲手脸上。 原本还气势十足的纲手见到这一幕,直接全身发软跪倒在地上,颤抖着身子无法动弹。 眼看纲手就要被药师兜擒获,自来也刚准备行动,身旁鸣人就已经化作一道黑影,先是一脚逼退准备出手的药师兜,然后直接拦腰抱起全身颤抖的纲手回到自来也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鸣人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旁边颤抖的纲手说:“怎么突然不动了,难道说那个药师兜血里有毒?” “对于纲手来说这和有毒也差不多了,因为曾经的心灵创伤,让她患上了很严重的恐血症。”看到旁边颤抖的纲手自来也轻轻叹息一声:“她现在只要一看到血就全身颤抖无法动弹,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再当忍者的原因之一。” “这样啊,算了,二对二就二对二吧。”鸣人皱着眉头看着脆弱的纲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后,先是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纲手身上,然后看着一旁的自来也说:“静音姐姐照顾她,咱俩一人一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是没问题...”自来也诧异的看着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鸣人,尤其是对方一脸自然的脱下外套披在纲手身上,自来也非常想再次问出那句话。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自来也忍不住嫉妒的想着,如果自己当初有鸣人一半会撩,他现在还至于单身吗!? “你看我干嘛?”鸣人发现自来也奇怪的眼神,不解的说:“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自来也讪笑两声说:“就是觉得你真的挺厉害的。” “你们说完了吗?”这是远处的大蛇丸突然开口了:“自来也...好久不见了。” 听到大蛇丸的话自来也也抬起头冷笑着看着对面的大蛇丸说:“是啊,很久不见了...大蛇丸” 一阵冷风吹过空旷的战场,为原本就剑拔弩张的场面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一会儿我来对付大蛇丸,你去对付那个戴眼镜的家伙。”自来也对着一旁的鸣人说:“小心点,那个家伙的身手不在卡卡西之下。” “放心吧,我搞得定。”鸣人严肃的点点头,然后有些担心的看着自来也说:“倒是你,搞不搞得定啊。” 自来也之前被纲手下药还没缓过劲来,虽然已经可以行动,但是查克拉的运行还不是很顺畅。 “我当然搞得定了。”自来也表情严肃的看着对面的大蛇丸:“倒不如说大蛇丸必须要交给我,我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自来也...”听到自来也的话,大蛇丸冷笑的看着自来也说:“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到底有没有长进。” 然后就像是约好的一般,自来也和大蛇丸两方同时行动,自来也咬破手指在掌心一划然后快速结印,另一边药师兜也将手臂上的鲜血抹到大蛇丸印着符印的手臂上,同时双手快速结印。 亥-戌-酉-申-未! “忍法!通灵之术!” 两团白雾升起,白雾渐渐落下后大蛇丸那边召唤出一条通体紫色的狰狞大蛇,而自来也这边.... “呦!”蛤蟆吉一脸轻松的抬起蛙噗说:“想要我陪你玩吗,先拿点心过来吧。” 没错,自来也召唤出来的是蛤蟆吉,一直巴掌大小的橘红色小蛤蟆。 “啥?!!!!”自来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蛤蟆吉:“这啥情况啊?!!!” “哈哈哈哈哈。”对面万蛇头顶的大蛇丸不禁笑出了声:“自来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么笨拙,就算是再没有才能也该有个限度吧。” 而一旁的鸣人则是心累的叹了口气虚着眼睛说:“我就说了吧,既然还没恢复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看我的!” 说罢鸣人便咬破手指在掌心一划,双手快速结印。 亥-戌-酉-申-未! “忍法!通灵之术!” 嘭! 这次鸣人没有拉胯,蛤蟆文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场地中。 这小鬼...自来也果然把他收为弟子了吗... 大蛇丸冷冷的看着对面召唤出蛤蟆文太的鸣人,对方的成长速度又一次超越了他的预料,中忍开始才过去刚刚没多久,就已经可以轻松召唤出蛤蟆文太这种级别的通灵兽了吗。 被召唤出的蛤蟆文太先是看到了对面的万蛇和万蛇头顶上的大蛇丸与药师兜,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地面上的纲手和静音,最后才抽了一口烟对着头顶上的鸣人和自来也语气沧桑的说:“万蛇,大蛇丸,纲手,还差一个蛞蝓,都是令人怀念的面孔啊,自来也你这家伙是打算开同学会吗?” “你这家伙,这种时候就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看到鸣人召唤出文太,自来也心中松了一口气说:“是鸣人帮我把你召唤出来的,看来今天可以顺利给多年来的恩怨做一个了解了。” 大蛇丸那边万蛇看到对手是蛤蟆文太这种难缠的家伙,不由的闹了起来,等到大蛇丸答应事后给他一百个活祭品才算消停下来。 现在的场面是没有完全恢复的自来也对双臂残废的大蛇丸,鸣人对药师兜,静音在照顾处于恐血症中的纲手。 性子最不耐烦的蛤蟆文太看场面既然已经这样了,心想着不如早打早收工,于是干脆抢先挑衅,将口中的烟雾吐了对面万蛇一脸。 “癞皮蛤蟆。”万蛇面对这样的挑衅当然不能忍:“小心我把你做成蛤蟆干,混蛋!” “说起来...”蛤蟆文太也将蛙噗慢慢伸向腰部的短刀:“我最近正好也想搞个蛇皮钱包呢。” 自来也则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对面的大蛇丸,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外漂泊除了遵循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之外,还有就是想寻找到大蛇丸的踪迹,看有没有办法让对方浪子回头。 但是现在大蛇丸所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自来也的底线,进攻木叶,杀死猿飞日斩,这些都是自来也无法接受的,于是他心中也就彻底熄了让大蛇丸浪子回头的念想。 “大蛇丸,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自来也冷冷的看着大蛇丸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不再是同伴了。” “同伴....?呵呵呵呵....”大蛇丸听到自来也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能不能别说这种令人作呕的词语,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蛇丸话音落下的瞬间,万蛇抢先出手。 万蛇身体在地面上快速游动,庞大的身躯环绕蛤蟆文太一周,想要依靠蟒蛇的看家本领将文太捆住绞杀。 然而文太也不是吃醋的,早早就看穿了万蛇的想法,一个轻巧的跳跃躲过万蛇的绞杀,拔出背后的短刀刺向万蛇的头颅。 可惜万蛇的反应也十分灵敏,蛇头猛的一缩一伸,将蛤蟆文太的短刀牢牢咬住,两只巨大的通灵兽进入到角力阶段。 就在这时大蛇丸也突然出手,猛然张大嘴舌头如同一条蟒蛇一般延伸出数十米,直直的朝着自来也的脖颈而去。 自来也面对大蛇丸的进攻不慌不忙的双手结印。 “忍法!针地藏!” 自来也身后的白发随着他忍术的释放如同刺猬般根根炸开,像是坚硬的银针一样将自来也层层围住,大蛇丸的舌头缠上去之后除了被扎的千疮百孔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可惜对于大蛇丸这种狠人来说这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面对自来也的忍术大蛇丸脖子猛地伸长,整颗头颅飞跃着冲向自来也,顺着缝隙找到自来也暴露在外的脖颈。 自来也此刻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慢了一拍,情急之下只能抬起手腕抵挡,只求脖颈这样的要害部位不被攻击到。 咔嚓! 大蛇丸的牙齿也如同毒蛇一般,深深的刺入到自来也的手臂之中。 “自来也你变弱了呢...”大蛇丸嗤笑着看着自来也:“以前的你可不会被这种攻击伤到,让我猜猜看,是因为纲手的原因吗?” “呵呵,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自来也不顾有可能加大创伤的危险猛地甩开大蛇丸的头颅,然后毫不避讳的说:“纲手那个笨蛋趁我喝酒的时候下了点东西,要不然我早就解决你了。” “呵呵,你也和以前一样爱说大话。”大蛇丸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我和纲手说复活她的恋人和弟弟需要两个活祭品,你不如猜猜看,她给你下这种药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呢?” 大蛇丸这句话可谓是杀人诛心,要是一般人听到这种话,就算是不完全相信,但是脑子里难免会泛起怀疑,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出手的时候有一丝的犹豫和迟疑,下场就是身首异处。 可惜大蛇丸这一招对于自来也说完全没用。 “说起来我也回过味儿来之后也仔细想过呢。”自来也笑嘻嘻的看着大蛇丸,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怀疑和痛苦:“你说纲手是不是终于认识到我的好了,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说怕被我拒绝,所以准备把我迷晕之后霸王硬上弓,然后就....嘿嘿...怪不好意思的。” 听到自来也的话,就算是在如此紧张的战斗中,大蛇丸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满头黑线的说:“你这家伙...对你抱有期望果然是我的错。” 而另一边鸣人和药师兜则是找到了距离纲手不远处的一块战场,两人面对面相互距离十几米。 “旋涡鸣人。”药师兜扶了扶眼镜笑着说:“中忍考试开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也能看出你和周围的那群傻瓜完全不一样,说实话我挺好奇你的真实实力的。” “我可不同意你说的这句话,我身边的朋友都很聪明比如鹿丸什么的,而且他们也都很善良,和你这种下水道里的老鼠相比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鸣人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药师兜说:“其实我对你的实力也挺好奇的,好色仙人说你和卡卡西老师一样强,我挺想问你配钥匙吗?” “配钥匙?”药师兜猛地一愣,没听出鸣人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鸣人无奈的耸耸肩所:“我就是想问你配吗?你配几把?” 这下药师兜听懂鸣人的意思了,整张脸猛然阴沉下来,双手浮现出查克拉手术刀:“现在的小孩子太没有礼貌了,看来身为前辈的我要好好教教你礼貌这两个字了。” “说起来你还真的算是我的前辈呢。”鸣人笑眯眯的看着药师兜,一字一句吐出:“所以您配吗?您到底配几把?” 刷! 药师兜什么也没说,在鸣人说话间人已经突进到鸣人身前,查克拉手术刀直接刺向鸣人的脖颈。 鸣人身体轻巧的向后退了一步,在恰到好处的距离掌控之下,药师兜刚好够不到他的脖颈,然后鸣人直接一个鞭腿踢向药师兜腹部。 药师兜看到鸣人的进攻,假装慌乱的闪避,在鸣人即将提到自己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把手轻轻放到腹部,装作慌乱之中用手来抵挡鸣人的攻击。 然而就在鸣人即将踢到药师兜的一刹那,右腿在药师兜双掌前猛地停了下来,看到这一幕药师兜最近的笑容戛然而止。 “你好像很想用手碰到我?”鸣人快速收回右腿,歪着脑袋看着对面的药师兜说:“你那个手有问题对吧,表现的太明显了,前辈。” “鸣人君居然把我想的这么坏。”药师兜扶了扶眼镜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我可是很伤心的哦。” “鸣人君你小心!他使用的是查克拉手术刀!”不远处的静音忍不住高声提醒道:“那是医疗忍者用来做手术的一种忍术,只要碰到了身体的肌肉纤维就会被切断!” “原来如此。”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药师兜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夫?” “我只是不喜欢那种过于暴力的打法。”药师兜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说:“查克拉手术刀只是会让你失去行动力,最多是有点痛连血都不会流,放心吧。” 可惜鸣人根本懒得和他废话,既然对方用的是近战方法,那干脆直接用忍术弄死好了。 “土遁!土流大河!” 随着鸣人忍术的释放,药师兜脚下的土地迅速变成粘稠的沼泽,咆哮着要讲药师兜吞噬。 药师兜看到这一幕反应极快的一跃而起,想要跳出鸣人土遁忍术的范围,然而这正中了鸣人的算计。 “土遁!土龙弹!” 紧接着沼泽的地上突然出现一只泥水组成的龙头,龙头张大嘴巴吐出无数泥弹飞向空中的药师兜。 药师兜看到向他飞来的土龙弹脸色一变,但是现在他在空中无法借力,只能用双臂护住要害,然后使用自己开发出的忍术阴愈伤灭。 阴愈伤灭是药师兜根据自己医疗忍术的知识开发出的恢复性忍术,透过事先掌握敌人的攻击部位,并在敌人攻击前进行治愈,就能将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 鸣人的土龙弹虽然已经无法躲避,但是好在土龙弹主要依靠冲击力攻击,药师兜的阴愈伤灭应该可以很快恢复伤势。 但是接下来事态的发展超出了药师兜的预料。 “还没完呢!”鸣人大喝一声双手再次结印。 “忍法!火龙弹!” 从鸣人口中吐出大量火焰,炙热的火焰瞬间包裹住了飞向药师兜的土龙弹,空中的土龙弹瞬间化作燃烧的火球,直直的打在来不及反应的药师兜身上。 轰!轰!轰! 火土结合的土龙弹在空中发出剧烈的爆炸声,药师兜全身冒着青烟掉落在地上。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鸣人笑嘻嘻的对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药师兜说:“我这种可是从三代爷爷那里学来的,输给这招不算丢人。” 药师兜趴在地上,刚才的招式带给他身体极大的创伤,尤其是炙热的火焰将他全身大面积烧伤,在阴愈伤灭的全力发动之下总算是维持住了伤势,但是全身的查克拉也已经耗尽,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不远处正和自来也陷入僵持中的大蛇丸看到鸣人的招式,脸上忍不住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种招式大蛇丸怎么能不熟悉,这不就是他当初在木叶和猿飞日斩战斗时,猿飞日斩一开始用的那招吗,没想到鸣人仅仅看过一次就学会了。 “漩涡鸣人....你果然是个天才。”大蛇丸口中喃喃自语,转头看向对面的自来也说:“这个小鬼是你的弟子?” “对啊,羡慕了吧?”自来也得意的看着大蛇丸说:“我一看到他就想起当年的自己,和我一样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呵呵。”见到自来也这么不要脸的夸自己,大蛇丸只想呵呵两声,用可惜的眼神看着自来也说:“这种良才美玉居然成了你的弟子,简直是暴遣天物,你能教他什么?” “大蛇丸你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聊。”自来也撇了撇嘴说:“反正比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家伙强。” “喂,好色仙人你还没搞定啊。”鸣人搞定药师兜后就来到自来也身边,看着对面的大蛇丸说:“这家伙双手都废了你还打不过啊。” “臭小子你懂什么!”自来也恼羞成怒的说:“要不是纲手给我下了药,我早就把他打趴下了。” “漩涡鸣人...”面对自来也的说法大蛇丸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突然对着鸣人开口道:“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来我这里?” “来我这里你会见识到完全不同的一片天地,全新的忍术,最独特的技术,还有无比广阔的未来。”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相比起来自来也这个蠢货能教你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前人早就用烂了的过时忍术,他有教过你怎么开发属于自己的全新忍术吗?我可以教你,甚至是永生的忍术,我也不是不能和你分享。” 鸣人静静的听着大蛇丸的话,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波动,只是转头看向一边的自来也说:“这人话里话外的怎么一直瞧不起你,你俩以前关系肯定不好。” “这个嘛...其实也还好...”自来也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忍不住黯然伤神,想当初大蛇丸也是会答应和自己一起去偷窥,帮自己泡纲手的同伴,那时候谁能想到两人会有现在这么一天。 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你就别费心思了。”鸣人懒洋洋的看着大蛇丸说:“你的那些招式我也都看过了,不是吐舌头就是伸脖子,说实话真的会引起我生理方面的不适,所以还是算了吧。” “人如果拘泥于那种无聊的东西是不会成长的,天才就是要与众不同。”大蛇丸冷笑一声,然后决定换一做说法:“况且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吧,在木叶那种瞩目的地方,你是没办法躲过暗地里一些组织的觊觎的。” 自来也听到大蛇丸的话表情开始凝重起来,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大蛇丸曾经加入然后又退出的组织,晓。 而且宇智波鼬现在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根据之前宇智波鼬的行动,还有大蛇丸口中的话,可以确定这个组织的确是盯上鸣人了。 想到这里自来也忍不住心中微沉,看来要抓紧追查那个组织的情报,之前宇智波鼬的那次行动可以看做是一种信号,证明这个一直藏在暗地里的组织要开始行动了,而且所图绝对非小。 “暗地里的组织?”鸣人也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皱起眉头说:“你是说宇智波鼬?他在什么组织?” “能说出宇智波鼬,看来你已经和他们接触过了。”大蛇丸戏谑的看着鸣人说:“宇智波鼬的实力想必你也见到了,那个组织这种水平的人员还有三四个,剩下的几个人就算是不如宇智波鼬也差不了多少,领头人更是连我都看不透。” “就算你是天才,也是需要时间成长起来的,现在被他们盯上了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成长起来吗?”大蛇丸紧接着说:“如果你跟我走,我完全可以给你一个安然成长的时间,就算是他们也不可能找到我的秘密基地,我还可以给你最好的条件,可以给你除了我之外最大的权利,甚至可以随意调动我的手下。”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实在是无法认同你的想法。”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抱歉,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吗....既然如此...”大蛇丸慢慢降低声音,然后突然爆喝一声:“那么就去死吧!” 大蛇丸脖颈猛地伸长,头颅再次如同蛇一般飞向鸣人,不过一旁的自来也早有准备。 自来也经过这段时间的酝酿,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先是闪身挡在鸣人身前逼退大蛇丸的头颅,然后向着脚下的蛤蟆文太招呼一声。 “文太,准备油,我们用那个!” “好嘞!”蛤蟆文太顿时心领神会,干净利落的应了一声,然后开始结印。 同时头顶上的自来也也快速结印,和脚下的蛤蟆文太同步使出忍术。 “火遁!蛤蟆油炎弹!” 自来也口中吐出炙热的火焰,蛤蟆文太口中吐出大量火油,两者相遇的瞬间火油被点燃,将自来也面前数百米范围的空间全部包裹, 可惜这一招只是烧掉了万蛇的一层蛇皮,万蛇的真身早就带着大蛇丸钻地逃脱。 大蛇丸和万蛇重新出现后,居然是出现在纲手和静音附近。 “跟我走一趟吧,纲手!”大蛇丸狞笑着冲向纲手:“我相信到了基地以后,你一定会乖乖替我治疗的。” 纲手现在还无法动弹,守护在一旁的静音想要上前拦住大蛇丸,可惜她的身手和大蛇丸差太多,就算和大蛇丸交上手后不至于瞬间落败,但是也无法阻止大蛇丸的头飞向纲手。 “纲手大人!”静音焦急的回头呼唤纲手,但是此刻纲手处于恐血症的状态中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跟我走吧!纲手!”大蛇丸猛地张大嘴巴,就要一口咬向纲手的脖子,试图像蟒蛇一样将自己的猎物拖走。 然而这时一道黑影突然横在纲手身前。 只听咔嚓一声,大蛇丸的牙齿牢牢咬在鸣人的胳膊之上。 “你...”纲手连颤抖都忘记了,看着鸣人的背影涩声说:“为什么要...” “废话少说...”鸣人感受着手臂上的疼痛,龇牙咧嘴的回了一句:“有那时间还不如站起来帮我把这个变态搞定。” 原来就在刚才一瞬间,鸣人瞬间开了三门加快速度,但是就这样也只来得及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手臂挡在纲手面前,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其他动作。 纲手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鸣人,此刻她的心情极为复杂,她万万没想到之前一直不对付的鸣人,居然会做出替她承受大蛇丸攻击的事情。 要知道这可是大蛇丸啊,对方有太多无法推测的禁术,贸然抵挡只会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 大蛇丸看到自己并没有如愿擒获纲手,而且鸣人现在行动自如明显也不是他可以用嘴叼走的,不过大蛇丸就是大蛇丸,此计不成便又心生一计。 反正自己对鸣人的天赋很眼馋,虽然原计划是给佐助种一个咒印的,但是现在顺手给鸣人一个也不亏。 想到这里大蛇丸不顾鸣人照着自己脸颊呼来的沙包大的拳头,拼着硬受鸣人一拳的代价,双手暗自结印,通过牙齿直接将天之咒印汇种在了鸣人的手臂上。 鸣人突然感觉被大蛇丸咬到的地方猛地传来一股灼烧感,心里明白恐怕是中了什么暗算了。 然而还没等鸣人做出应对,他的身体居然自动有了反应。 鸣人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突然开始疯狂的跳动,在自己耳中心中跳动的巨大轰鸣声声音甚至掩盖了周围一切声音,血管中的血液也开始奔腾咆哮,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突然觉醒。 鸣人作为纪先生的弟子,多年以来一直刻苦读书,受的是正宗儒家道统,虽然他现在经常使用的是忍术,但是作为被纪先生正式收为弟子,而且已经初步掌握了儒家文字神通的人,儒家的印记已经深深刻印在了他的灵魂之中。 就好像是身份认证一般,如果说其他人都是在茫茫命运之海上独自飘荡的孤舟,那么鸣人现在就是属于儒家这座庞大船队中的一员,船身上已经打上了儒家的旗帜。 这也是正常大型道统都有的一种措施,除了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亮出身份找到属于同一个道统的伙伴,还有危机时刻威慑一些宵小以外,这个印记还能感应到某些手段极为恶劣的法术。 正常来说这种印记是不会因为受伤或者死亡这种东西触发的,因为儒家弟子千千万,每个人受伤死亡的原因也都很复杂,正常的争斗,杀人夺宝什么的印记根本不会管,因为这是属于个人的选择或者运气问题,儒家要是全都管那就真的什么也不用干了。 但是大蛇丸种的咒印一进入鸣人身体就试图侵染鸣人,然后将鸣人体内的其他力量驱逐或者吞噬,这种行为在儒家眼里就很恶劣。 就好比大家都是在命运之海上航行的船只,你们两个之间有矛盾相互争斗,无论是谁赢谁输,谁的船翻了,这在儒家眼中其实都是小事,只不过各凭本事罢了。 但是咒印的行为就像是试图把鸣人这艘船上儒家的旗帜扯下来踩上两脚,甚至还想改改样子挂在自己船上当做战利品给别人展示,这就是赤裸裸的打脸行为了,而且还是试图扭曲儒家文字力量的意图。 在任何大型道统眼中这都是不能忍的事情,更别说是特别看重面子的读书人群体了。 虽然咒印面对儒家这种高等级的力量是做不到侵染的,但是只要有这种想法和行为,那就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所以鸣人体内的儒家印记迅速做出反应,就像是一个雷达一般,向着命运大海中不知道哪里的主船不断发送着信号,说老大这里有个小瘪三搞事情。 然而另一边的大蛇丸也不好受,他怎么也米想到,自己刚刚把天之咒印种到鸣人体内,突然间鸣人的手臂就好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一般,血液就像是滚烫的岩浆,不禁将他的嘴烫出了一圈水泡不说,甚至直接将他的两颗牙齿震断。 几乎是一瞬之间,鸣人体内的儒家印记发出的讯息就跨越了无穷的空间和时间,断断续续的联系上了某个儒家大船的信号。 这座大船的主人就像是一直在自己领地酣睡的雄狮,然后某然有一天突然发现一只鬓狗突然闯入自己的领地,不仅不到歉甚至还准备撒尿试图宣告他对于自己领地的所有权。 这下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鸣人恍惚间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幻觉。 他好像看见一只看不清身影但是却顶天立地的巨兽,咆哮着冲着脚下的一只鬓狗怒吼。 “是谁给你的胆子!卑微的下等生物,居然也胆敢窥探我等的领地!你若胆敢侵染一下,我就算跨越诸天万界,也要找出你这一脉的原初始祖,将其彻底挫骨扬灰!” 可惜鸣人所在的地点实在是过于遥远,这个信号仅仅只接通了万分之一刹那便断开。 这个画面除了鸣人看到了一刹那之外,只有封印内的纪先生和九尾感应到一点点。 “姓...姓纪的...”九尾全身缩卷成一团微微发抖:“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感觉身体动不了了。” 纪先生则是若有所思的说:“刚才应该是有个什么东西试图侵染鸣人,然后就触动鸣人身上属于读书人的印记,又极为巧合的被一个文界的大人物冥冥之中感应到,恰好那个大人物正好比较闲而且脾气又不太好,就直接出声警告了。” 文界是纪先生那边读书人专门开辟出来的一方世界,一般用来收容那些自身力量过强,人间已经无法承受的读书人,就和道家的飞升仙界差不多。 “你说...说的...那个大人物....会出现吗?”九尾回想起刚才的感觉就觉得不寒而栗,它从来没有那种感觉,似乎时空都冻结了,就连自己的思维都受人控制。 “你在想什么呢。”纪先生看出九尾的心思,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说:“不会的。” “真的吗?”九尾小心翼翼的说:“这不是都联系上了吗?” 九尾之所以如此小心,就是突然想起要是姓纪的真的联系上他们那边的人,按照平常姓纪的说的东西,那边的人来了以后就真的是降维碾压,他这个原本可以作威作福的尾兽,到时候只怕就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放心吧,这只是一种极为巧合的现象,在这里就算我也感应不到文界,要不然我早就能找人帮忙了,至于现在还半死不活的嘛。”纪先生双手一摊说:“刚才只是恰巧联系上了那么一瞬间,那位大人物就算是想顺着信息找到这里恐怕也要用上几百上千年,而且正常来说大人物也没有那么无聊,所以你不用那么害怕。” 听到纪先生的话九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办法刚才那个感觉实在是太吓人了,全盛时期的六道仙人都没有给它过这种感觉。 然而纪先生没有说的是,那位大人物应该在联系断开之前千钧一发之际顺手给鸣人打了个标记,虽然这个标记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防御作用,但是可以知道鸣人是否再次被别的力量侵染。 如果咒印的力量真的不听警告再次侵染鸣人,只怕那位大人物真的就算找上成百上千年,也要赶来这里把咒印的力量从这个世界彻底抹除,毕竟文界的大人物一般都不会那么无聊,但是真的较真起来简直可以无聊到可怕。 纪先生就曾知道有两个大人物打赌看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然后从那之后这两位大人物就真的没有再开口说话过,然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其中一个人坐化了,另一个人去祭拜,灵堂上伤感的说就因为这个赌你临死前咱们哥俩都没说上一句话,然而这时候一旁的亲属突然递上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的是‘哈哈,这下你总算输了吧。’ 没错,有些人就是这么无聊,尤其以喜欢较真的读书人中最多。 现实中鸣人手臂上的咒印猛然受到惊吓,就像是有意识一般,死命缩在手臂上被大蛇丸咬的位置,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如果它能跑只怕早就主动跑出鸣人的身体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鸣人体内的儒家印记也不准备善罢甘休,张牙舞爪的就准备上前把咒印彻底弄死。 鸣人一看连忙主动抑制了一下印记的行动,他刚才已经听到纪先生解释的话语了,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这个东西已经造不成威胁,那不如留下来研究研究,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嘛。 体内儒家印记感应到鸣人的意念,这才不情不愿的停下行动缩回鸣人身体深处,走之前还不忘恐吓咒印一番,警告对方小心点,不然要它好看。 大蛇丸种咒印不成反而被烫的满嘴是包,知道今天算是功亏一篑,现在不跑等下就真的跑不了了。 于是就趁着鸣人处理印记问题自来也还没赶到的时候,带上一旁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药师兜一起,依靠土遁潜入地下离开。 自来也看到大蛇丸潜入地下离开,因为担心鸣人的情况也就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先去查看鸣人到底怎么样了。 “鸣人你没事吧!”自来也神色紧张的来到鸣人身边:“大蛇丸刚才咬你的时候有没有动什么手脚?” “我觉得他应该是动手脚了来着,但是好像没有什么用。”鸣人将自己手臂上被咬的部位展示给自来也看。 鸣人小臂外侧靠近手肘的位置处被大蛇丸牙齿咬出的伤痕已经痊愈,此刻一个类似于佐助写轮眼的三勾玉的黑色印记出现在上面,整体形状很小,三个勾玉合在一起大概只有大拇指头大小。 “这是什么?”自来也紧紧皱起眉头,这个东西连他也没见过:“感觉有点类似于某种限制人的咒印,鸣人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刚开始的时候有一种灼烧感,但是后面就没有了。”关于自己刚才看到的幻觉鸣人自然不能说,纪先生的解释也不能说,所以只能含糊的安慰自来也说:“我看这个东西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回头研究研究再和你说。” “不行!”谁知自来也坚定的摇摇头说:“这种东西绝对不能马虎,最起码也要弄个封印术,咱们回去之后我立马帮你封印,用最强的那种。” “额....好吧。”鸣人只能是点点头,他又不能说咒印已经被儒家印记吓唬住了,根本动都不敢动一下,所以只能让自来也施展封印术,起码让对方安心。 这时候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纲手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纲手看着鸣人手臂上的咒印,眼神复杂的说:“刚才你就算是不帮我抵挡攻击,之后也完全来得及阻止大蛇丸的吧。” “救了就救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鸣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也就没多想,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挡。” “所以到底为什么啊!”纲手有些激动的说:“干嘛要为了救别人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为什么?”鸣人奇怪的撇了一眼纲手,换上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说:“救人根本不需要理由的吧,害人才需要理由。” 听到鸣人的话纲手猛的一愣,她想过无数鸣人会给出的理由,但从来没想过对方给出的理由就是不需要理由。 纲手默默的看着鸣人的侧脸,想着对方刚才说出的话,没由来的想起了曾经的弟弟,那个整天说着自己要成为火影守护所有人的傻瓜,虽然鸣人行事风格和纲手的弟弟并不一样,但是在这一刻他们俩在纲手心中发生了重叠。 想到这里纲手最近露出一丝温柔的浅笑,突然对着一旁正想着要用什么封印术的自来也说:“自来也,之前你说的第五代火影的事情,还算数吗?” “第五代火影?”自来也先是一愣,随即大喜道:“算数算数!当然算数!纲手,难道说你....” “嗯。”纲手痛快的点点头说:“我已经决定了,正式回村接任第五代火影的职位。” “这才对嘛!”听到纲手终于下定决心了,自来也大笑着猛地一拍手说:“为了庆祝,咱们今晚去好好喝一杯吧!” “没问题!”纲手也一改之前苦闷的脸色,大笑着说:“我请客!” “又喝酒啊...”鸣人看着兴高采烈的自来也和纲手,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之前谁一脸严肃的着急要用封印术,一提喝酒就忘了,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自来也假装没听到鸣人的话,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鸣人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一旁静音则是上前扶着有些虚弱的纲手。 “太好了,纲手大人,您果然没有屈服于大蛇丸。”静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之前我和自来也大人还怀疑您,真是不应该,果然鸣人君说的是对的。” “鸣人是对的?”听到静音的话纲手猛地一愣:“什么对的,他说什么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和自来也大人发现您不见了,着急想要找您,但是鸣人君那时候和我们说不用担心,您一定不会和大蛇丸同流合的。”静音回想着鸣人当时的话语说:“鸣人君说他能看出您是深深爱着曾经的那两个人的,所以一定不会答应大蛇丸的要求。” “当你足够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自私只希望对方陪在自己身边,而是往往会不由自主的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选择让对方开心而不是自己开心的决定。” 静音学着鸣人当时的话说:“所以他认定您一定不会自私的背离曾经所爱的人的梦想,而是会选择继续守护他们的梦想。” “他是这样说的吗...”纲手口中喃喃自语,眼神复杂的看向不远处鸣人的背影,没想到最后最相信他的人不是静音,也不是自来也,反而恰恰是那个当初和她最不对付的人。 夜晚,之前鸣人和纲手吵架的小酒馆中,一行四人又来到了这里,在老板娘严防死守的眼神之下点了一桌子菜,当然也少不了最重要的美酒。 “酒来了。”膀大腰圆的老板娘面色不善的拿着酒放到桌子上,走之前还不忘瞪了自来也一眼,警告自来也不要搞事,上次弄得她一屋子客人全跑了。 “来,走一个!”酒上来之后自来也就迫不急的的举起酒杯:“庆祝纲手即将继任第五代火影,干了!” 说罢自来也便先干为敬,纲手也跟着干掉酒杯中的酒,就连之前没有喝酒的静音也笑容满面的跟着喝了一杯。 鸣人摇晃着手里的冰水也跟着喝了一口,他自从上次看自来也心情不好陪着喝了一次之后,就再没有喝过了,因为实在是觉得没什么好喝的。 也许是像纪先生说真的那样,他还没有找到可以用来佐酒的回忆吧。 时间差不多过去半个小时,酒都喝了一半了,自来也还在和纲手说着以前的事情,不时还夸一夸自己,鸣人忍无可忍之下,用胳膊顶了一下身旁的自来也。 自来也感受到鸣人的胳膊,醉眼迷蒙的转过头问道:“干嘛啊,怎么突然撞我一下,我酒差点洒了。” “......” 鸣人看着一脸傻笑的自来也,扯了扯嘴角最后只能说:“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为什么答应和你一起出来的?” “为什么答应?”自来也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然后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说:“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出村的事情对吧。” “出村?”对面的纲手听到自来也的话,也微醺着抬起头说:“出什么村?” “不就是木叶村嘛,还能是哪个村,嘿嘿嘿。”自来也傻笑两声说:“鸣人这家伙啊,当初我找他一起过来找你,他还不乐意来着,然后你猜这小子说什么来着?他居然说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鸣人眼见自来也有开始长篇大论的趋势,只能无奈的推了一把自来也让对方不要说话,然后自己对着纲手说:“我其实是想过段时间自己出村游历一段日子,顺便见见朋友办办事情,但是因为身份比较敏感,所以需要火影的特别批准,具体就是这样。” “这个简单啊,一句话的事情。”纲手一听鸣人的话当即豪气干云的一挥手:“我批准了!” 听到纲手直接答应了,鸣人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当即笑着说:“那就多谢了,真是帮了大忙了。” “这算什么忙,小事而已。”纲手无所谓的摆摆手说:“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私事的嘛,偶尔请个假也是人之常情,我理解的。” “我劝你还是不要觉得自己真的理解了。”这是一旁的自来也突然说话了,表情古怪的看着纲手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家伙准备出去多久啊。” “多久?出去见个朋友办个事能有多久?”纲手不解的看着自来也说:“撑死也就一两周吧?难道说一个月?也没问题啊。” 然而自来也脸上没有任何波动面无表情的看着纲手,纲手意识到不太对,于是放下酒杯小心翼翼的说:“难道说要半年?有点久...不过也不是不行。” 可惜自来也还是没有松口,纲手这下有点懵了,忍不住说:“难道说要一年?到底什么事情啊?” “算了,让鸣人自己说吧。”自来也轻轻叹了口气,用眼使示意鸣人该你说了。 “其实我就是想出去游历一段时间。”鸣人有些尴尬的摸着鼻子说:“至于时间嘛...大概需要....两三年?” “两三年?!”纲手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下意识的摇着头说:“不行不行,你要去干嘛啊,要这么久时间。” “说了啊,我是出去游历。”鸣人耸耸肩说:“就和你在全世界乱逛一样啊,只不过我的目的不是赌博而已。” “我那个....赌博...”纲手听到鸣人这么说,忍不住有些脸红的说:“我是经过猿飞老师特批的...” “所以我们这不是就来找你这位未来的第五代火影大人了嘛。”自来也在一旁笑嘻嘻的说:“你就同意了呗,这些日子相处鸣人你总放心了吧,不就和当初老头子同意你出去一样嘛,开个文件的事情。” “但是我毕竟离开村子很多年了,这才刚当上火影,而且鸣人的身份...”纲手隐晦的看了鸣人一眼然后说:“我怕服不了众,有人阴奉阳违。” “这个你放心,老头子离开之前也不是什么都没准备,他精着呢。”自来也拍了拍胸脯交给纲手一个放心的眼神说:“你只要同意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都交给我来处理,我看谁敢说三道四的。” 纲手回去之后会有谁阴奉阳违,或者对鸣人出村的决定说三道四的,自来也心中早就有谱了,之前猿飞日斩托付给他的话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如果志村团藏没有眼色,那就怪不得他出手帮纲手扫平障碍了。 听到自来也的话,纲手这才点点头,长出一口气后对着鸣人说:“那行,我就替你做这个担保,等回去正式接任之后我就给你开文件,你出去之后可不要给我惹什么乱子出来。” 鸣人听到纲手终于答应了,脸上少见的扬起了属于少年人的阳光笑容,冲着纲手狠狠点头说:“放心吧!我一向不喜欢招惹别人的!” 而在封印内,纪先生看到鸣人终于得偿所愿,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这个弟子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终于能出去了。”九尾也有些兴高采烈的说,他好不容易能够从封印内出去了,结果就因为木叶村人太多纪先生怕出事情,除了第一次之外一直不让他出去,这下到了村外总算能经常出去了。 看着兴奋的在铁门里转圈的九尾,纪先生不禁来了兴趣,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三枚玉质铜钱,随意摇了摇便松手任由其落在地上。 九尾看到纪先生的动作,不禁有些好奇的说:“姓纪的,你在干嘛呢。” “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爱好,不用在意。”纪先生默默看着地上的三个铜钱,同时手中不断掐算。 现在鸣人成长的越来越快,纪先生除了平日里教导之外越来越闲,也在尽量找一些事情做打发时间,偶尔兴趣来了拿出东西算上一卦,也是纪先生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之一。 虽然这种东西并不一定准确,但是卜卦之后默默观看鸣人接下来的行为,然后再和卦辞相互对照,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掐算完成后纪先生收起地上的铜钱,然后拿出一杯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在上面默默写着什么。 九尾在后面好奇的瞅来瞅去,但是也只能隐约看见前一页上写的字。 【乾卦·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就在九尾试图看到纪先生正在写的是什么的时候,纪先生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笔,一旁九尾看不到的空白处多了几个笔力苍劲的大字。 【乾卦·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终于回来了。” 鸣人此时正站在木叶的大门门口,一脸惬意的伸着懒腰,这次为了能顺利出村游历和自来也出去寻找纲手,虽然其中波折不少甚至还和大蛇丸打了一场,不过可喜可贺的是最好的结果是好的,现在只要等纲手正式接任第五代火影之后,自己就可以安然出村游历了。 跟着鸣人身后的纲手则是表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木叶大门,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回来过了,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伤心之地。 “那我就先和纲手去见一下木叶的高层,和他们商量一下接任第五代火影的具体日期。”自来也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晚上估计回去的很晚。” “行吧,你随便。”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早就习惯了自来也一回木叶就住在他家:“我先去吃一乐拉面了,好久没吃想死了。” 说罢鸣人便和其他几人在木叶门口分别,背着包走向熟悉的一乐拉面。 鸣人怀着期待的心情快步走到一乐拉面附近,但是即将进入一乐拉面前却突然停住乐脚步,因为他在一乐拉面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鸣人顿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心虚,于是准备悄悄跑路,等到晚上了再来吃,结果那个身影却又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下头。 “鸣人?你回来了?”佐助看到不远处蹑手蹑脚的鸣人,脸上先是一喜,然后瞬间恢复淡定的表情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怎么不进来?” “那个....好吧。”鸣人尴尬的笑了笑,只能老老实实的来到佐助旁边的座位。 说实话鸣人自己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回事,也许是自己要出村游历的事情还没和佐助说吧,但是他总觉得时机不太好就这么一直拖着,拖到现在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鸣人一进店里手打老板就看见了,顿时热情的招呼道:“鸣人君来了呀!最近怎么都没有看见你来光顾,是去出任务了吗?” “差不多吧。”鸣人对着手打老板笑了笑说:“这几天出去找了个人,现在人找到了自然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我看你好几天不来还以为你我们家拉面味道不好了呢。”手打老板松了口气,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笑着说:“不过佐助君这几天倒是来的很勤快,偶尔还问我见过你没有。” 佐助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敲了敲桌子说:“喂,老板你做面就做面,不要说多余的话。” “好好好!我去做面。”手打老板对着鸣人眨眨眼睛,然后大笑着转身继续做面。 鸣人则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佐助一眼,佐助的小心思他自然明白,佐助知道自己每次回村肯定第一时间就是来一乐拉面吃饭,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村又不好意思找人打听,于是就天天来一乐拉面蹲守。 看来自己是真的要好好和佐助说自己要出村游历的事情了。 “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鸣人坐下后想起之前佐助被宇智波鼬搞得神智瘫痪,于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我这次回来带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回来,要不要让她给你看看?” 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佐助的脸色阴沉了一下,不过还是摇摇头说:“我应该不需要,还是让她去帮卡卡西老师看一下吧,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恢复的非常快,也许是跟我的血继限界有关系吧。” 作为同样受到宇智波鼬月读攻击的人,只受了一次月读的卡卡西还躺在床上,而受了好几次月读的佐助却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这的确很让人费解,其实主要是归功于纪先生教给佐助的七重宝树观想法,让佐助精神的韧性和恢复速度都大大提高。 “我果然还是太弱了。”佐助一想起自己之前被宇智波鼬一招击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烦躁之气:“到底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超越那个家伙...” “佐助你也不用气馁,在这个年龄段你已经很强了。”鸣人下意识的安慰道:“宇智波鼬只不过是比较早生了几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年纪相同你不会输给他的。” “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佐助的脸色阴晴不定:“我在变强他也在变强,如果没有其他方法我根本超越不了他,我总不能等他年老体衰的时候再去报仇吧!” 听到佐助的话,鸣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因为佐助说的是事实,宇智波鼬本身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如同仅凭正常的忍者修炼是很难超越多放的,更别说宇智波鼬还比佐助多修炼了那么多年。 “鸣人,你这次回来暂时没有其他事情了吧?”佐助突然转过头坚定的看着鸣人说:“最近一段时间你陪我训练吧,我要进行地狱式训练,没有这样的觉悟根本别想超越那个家伙!” “....好吧。”鸣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本来是准备找机会和佐助透露一下自己之后要出村游历的事情,但是刚才的气氛之下他怎么也张不开那个口,只能先答应下来再说了。 唉,找机会问问好色仙人吧,他知道的比较多,应该有办法帮帮佐助。 鸣人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已经隐约察觉到佐助心态有了一些变化,对于力量的追求更加迫切,也开始有了一些急功近利的想法。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之前的战斗,宇智波鼬一招把佐助秒杀给佐助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产生一种这么多年刻苦修炼全是白费功夫的感觉,更让佐助心中产生一种自己到底能不能战胜对方的恐惧。 佐助现在估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态的小小变化,再加上还可以和鸣人倾诉,所以短时间内问题不大,甚至表现在具体行为上还很积极,修炼方面都会更加积极刻苦。 但是鸣人知道一旦任由这种想法肆意发展,长时间下去就会本末倒置,为了追求力量而追求力量,这样发展下去人只会成为力量的奴隶。 但是鸣人却又不能阻止佐助,因为身为人子为父母族人报仇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此乃人伦大道,任谁来了也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格。 再加上鸣人计划出村游历,佐助本身就心态就不稳定,如果自己这个唯一可以倾诉的人再长时间离开,到时候只怕.... 想到这里鸣人顿时觉得面前的拉面都不香了,他要是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到时候就算是自己出村游历了也不会安心。 火影大楼的会议室中,木叶顾问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正式接见了到了的纲手和自来也。 “纲手你终于回来了。”水户门炎看到纲手本人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松了一口气说:“我这就找人去通知大名,正式宣布你接任第五代火影的职位,村子从今天开始进行就任仪式的准备工作,火影岩的雕刻也要提上议程。” “所以说我为什么不想回来啊。”听着对方不带停息的说出一连串东西,纲手顿觉心累的叹了口气说:“又是大名又是仪式的,真的太麻烦了。” “纲手!”一旁的转寝小春眉头一皱,加重语气说:“你马上就是村子的第五代火影了,请注意自己的言辞,不可以再这么轻浮。” “好好好,知道了。”纲手无奈的摆摆手说:“维护村子的形象,这也是火影的职责之一,对吧。” 看到纲手同意,水户门炎直接扬声说道:“玄间,青叶。” “嗨!” “嗨!” 两声干净利落的回应,山城青叶和不知火玄间单膝跪地出现在水户门炎身后。 “现在就贴出布告,必须要在三天之内让全村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水户门炎语气淡淡的说:“要告诉村民们,我们木叶即将迎来第五代火影了。” 听到水户门炎的吩咐,山城青叶和不知火玄间各自应了一声便消失不见,应该是直接去准备相应的事宜了。 吩咐完事情之后,水户门炎再次看向纲手:“之后我会让人把木叶所有忍者的资料整理交给你,务必要在接任之前将这些东西记在心中,火影要是连自己手下的忍者都叫不出名字,那可就要闹大笑话了。” “还真是积极呢。”一旁的自来也调笑道:“两位今天这幅挥斥方遒的样子,不禁让我回想起小时候,那时你们两位也是村子里当之无愧的中流砥柱呢。” “玩笑话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转寝小春面无表情的说:“现在木叶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到稳定状态,以此来震慑那些暗地里的不轨之徒。” “两位说的是呢。”自来也先是应和了一句,然后装模作样的四处看看了后假装疑惑的说:“话说我怎么感觉今天这里少了一个人呢。” 水户门炎自然知道自来也说的是谁,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说:“团藏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没办法来亲自过来觐见,托我向未来的第五代火影大人道个歉。” 听到水户门炎的话自来也和纲手悄悄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了然,什么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这都是借口,只不过是在表达自己对于纲手接任第五代火影的不满,同时也借此向纲手施压, “刚才不是还在说木叶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到稳定状态,难道说还有比觐见能够木叶带来稳定的第五代火影大人更重要的事吗?”自来也微微眯起眼睛说:“我倒是挺好奇的,能不能说说看?” “团藏的事情我们无权透露。”转寝小春虽然是站在纲手这一边的,但是作为多年老油条的她自然也不愿意过多得罪团藏,于是便准备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横竖两头都不得罪,让他们自己去打吧。 谁知就在这时纲手发话了。 “哦?那不知道我又没有权让你们说?”纲手玩味的看着对面的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说:“我这个即将接任第五代火影的人,有没有这个权利?” 听到纲手的话转寝小春表情一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着时间的推移纲手和自来也的表情都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一旁的水户门炎看到这种情况连忙说:“第五代火影大人的话...自然是有这种权利的,您是我们木叶的最高领袖,木叶村没有您不能知道的事情。” “很好。”纲手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对着两人微微一笑说:“那你们还不赶紧说?”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无奈的对视一眼,知道纲手这是在逼他们站队,看来以后想要做个左右逢源的不倒翁是再也不行了。 “团藏他...”水户门炎停顿了一下,然后无奈的说:“最近好像是在联系以前根部的手下,说是为了木叶的稳定需要重新建立根部。” “是这样吗?”纲手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那关于团藏之前根部手下的忍者信息,木叶有收集吗?” “姑且还是有的。”水户门炎擦了擦头顶的汗说:“就放在档案库中。” “很好,等下优先把有过根部经历忍者的信息交给我。”纲手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你们可以出去准备了。”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点点头离开,现在他们只想保住自己,至于团藏的死活就顾不得了。 两人一出去纲手就原形毕露,懒散的半躺在榻榻米上对着自来也抱怨道:“真是的,我早就和老头子说过团藏这个人有问题,结果他非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愿意相信团藏,现在好了吧,留下一堆烂摊子等我收拾。” “这点你放心,交给我就好了。”自来也靠在窗户上说:“老头子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资料库中只有火影才有权限查看的东西里,老头子把这么多年团藏犯下的事情的资料都放在那里了,你回头把这些东西挑出来交给我就不用管了,我去对付他。”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纲手听到自来也的话顿时放松下来说:“你准备怎么对付团藏那家伙?” “如果那家伙识时务的话,就让他多活几天,你现在刚刚当上火影,能不出乱子就最好不出乱子,等你坐稳火影的位子了,团藏那种家伙想什么时候处理就什么时候处理,要是他不识时务的话....”说着自来也眼底流露出一丝冷光:“那我就只能请他早点上路了,斩首可是忍者的看见本领。” “对了,你之后先去医院一趟。”自来也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提醒纲手道:“卡卡西之前和宇智波鼬战斗受了伤,还有之前砂隐村入侵木叶时候产生的一些重伤员,你可以去治疗一下他们,这么久没回来了正好和木叶的忍者熟悉一下。” “知道了。”纲手打了个哈气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 自来也晚上回到家中,一进门来到玄关就看见鸣人一个人坐在客厅中,手中翻着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 “这么晚还没睡吗?”自来也换好鞋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到鸣人对面说:“有事情找我?” “嗯,的确是有点事情想问问你。”鸣人也不在意子自来也直接说破自己的心思,他本身也很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爽快做法。 “什么事情?”自来也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口几口后才猥琐的笑了笑说:“怎么,突然这么殷勤是想让我带你去见见世面?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求求我也不是不可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鸣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说:“好色仙人,你了解宇智波鼬吗?” “宇智波鼬?你问他干嘛?”自来也先是一愣,然后摸了摸下巴说:“宇智波鼬这家伙我接触的也不多,不过从上次和他交手的情况来看,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听到自来也的话鸣人眼睛一亮说:“详细说说看?” “首先这家伙硬实力很强,以前我记得他在木叶的时候就是个天才忍者,小小年纪便当上了暗部,精通各类忍术还有忍具投掷技巧,而且还有还把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运用的出神入化,卡卡西不就是让这家伙用写轮眼给轻松搞定了。” 自来也默默分析道:“他进化出的万花筒写轮眼说实话情报实在是太少,根本没人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没展示出来,这都是需要考虑进去的东西,不过这还不是宇智波鼬最棘手的地方。” “不是最棘手的地方?”听到自来也的分析鸣人表情一愣,紧接着追问道:“那他身上最棘手的地方是什么?” “智慧,或者说战斗智商,非常的高,这是他身上最棘手的地方。” 自来也斩钉截铁的说:“单纯的力量是无法让人感到恐惧的,拥有再强的力量没有智慧也只是一个莽夫而已,但是一份强大的力量再配上一个聪明的头脑,这就非常恐怖了。” “你还记得之前宇智波鼬找你时候的情况吗,当时面对你和佐助的组合,他与身边的伙伴起码明面上已经占据了极大地优势,但是在我到达之后,宇智波鼬没有丝毫恋战的意思,毫不犹豫的带着同伴逃跑,连一丝试着在努一把力的念头都没有。” 自来也摩擦着手中的水杯说:“这说明对方内心非常清醒,对于局势的判断有着非常明确的认识,并且一旦出现不对立马撤退绝不恋战,对于如此谨慎的对手基本不可能设计什么圈套让对方入瓮,当时宇智波鼬用来破开我的忍术的黑色火焰,那种东西绝对不是随手就能释放的招式,如此果断的用来撤退,说明宇智波鼬有着壮士断腕的决心。” 听着自来也的话鸣人的眉头越来越紧,他原本是想从自来也这里打听一下情报,想着能不能帮佐助想想办法打败宇智波鼬,结果现在越听越觉得佐助近几年肯定是没戏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自来也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这才后知后觉的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上次袭击吓着你了?” “倒不至于吓着我,你知道我当时也没有发挥真正的实力。”鸣人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才对自来也说:“其实我是帮佐助问的。” “佐助?宇智波佐助?那天被宇智波鼬用幻术弄晕的那个?”自来也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记得这个宇智波佐助是当年宇智波灭族之夜唯一的幸存者对吧,他是想找宇智波鼬报仇?” “嗯,没错。”鸣人沉重的点点头,然后忧心忡忡的对着自来也说:“你觉得佐助他....还要多久才能和宇智波鼬扳扳手腕?” “宇智波佐助啊....你这可真是难到我了。”自来也皱起眉头思考了半天,最后遗憾的摇摇头说:“如果从现在的条件来看,宇智波佐助真的很难追上宇智波鼬的脚步,只有极小的概率发生什么出乎人意料的事情,佐助他才有希望和宇智波鼬同台竞技。” “真的这么夸张吗?”鸣人不由的皱起眉头说:“佐助的天赋也很好啊,最起码也是一个天才,而且平日里修炼也十分刻苦。” “关键是宇智波鼬难道就不是天才了吗,宇智波鼬的天分甚至比佐助还要高上一筹。”自来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更别说人家还早生了那么多年,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简简单单用刻苦修炼可以弥补的,而且你凭什么说宇智波鼬不刻苦,除非....” “除非什么?”鸣人一听顿时来劲了:“你赶紧说啊,非要卖关子。” “别急,我这不是正要说嘛。”自来也笑呵呵的说:“除非佐助找到一个水平很高,而且还非常适合他类型的名师。” “名师?”鸣人微微皱起眉头:“卡卡西老师不行吗?我觉得他教的挺好的。” “我没说卡卡西教的不好,但是如果想要获得超出寻常水平的进步,卡卡西的底蕴就有点不够看了。”自来也默默的叹了口气说:“忍界中所有人对于自己流派的知识和忍术都是抱着严防死守的态度,稍微特别或者强大一点的忍术,要么靠自己开发,要么就是靠别人传授。” “就好像你我之间一样。”自来也指了指自己说:“咱们先不提你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单纯的以忍术来说,没有我的指导你能学会螺旋丸吗,你能和妙木山的蛤蟆签订契约吗,光是这两样东西,就已经超越你之前在忍者学校那么多年的学习了吧。” “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妙木山蛤蟆这种级别的通灵契约整个忍界有几个人有,比如卡卡西,他的忍犬都是靠自己喂养的,而且上限不高,只是用来辅助战斗,蛤蟆文太你也见识过了,那可是尾兽级别的通灵兽,更别说蛤蟆文太上面还有更强的存在。”自来也紧接着说:“再比如螺旋丸,这种释放不需要结印,威力强大,开发潜力无限的忍术,只要掌握了立马实力就可以飙升。而且可以把一个忍者的上限拔高。” “我这么说你总明白了吧,虽然你可能觉得没有我的忍术你自己也不弱,但是你不能否认如果有我的教导,那怕是一个普通的忍者只要肯用功,再加上一点点天分,立马就可以超越绝大多数忍者。”自来也一摊手说:“所以佐助如果真的想要找到稳定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最靠谱的就是找一个好老师,最起码要是我这种级别的,否则一直跟着比宇智波鼬还弱的人学习,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对方。” 鸣人默默听完自来也的话,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没错,如果对手是一个普通人那还罢了,佐助可以依靠自己的天分和努力超越对方,但是宇智波鼬可是一个天分不输佐助甚至还比佐助强的人,而且还比佐助年纪大,这时候如果没有一个更强的人来指导佐助,佐助只怕很难超越对方。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突然站起来,走到自来也背后开始帮对方揉肩膀。 “好色...阿不,豪杰自来也大人。”鸣人一边揉肩一边笑呵呵的说:“你觉得佐助怎么样?你刚才不是还说他天分不错的嘛。” “嘿嘿,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少来。”自来也靠在椅子上一边享受鸣人的按摩一边说:“先不说我愿不愿意教他,最关键的是我俩的并不是一个类型的,徒弟找师傅,师傅也找徒弟,在我手里佐助最多也就比卡卡西手里强一点,对于超越宇智波鼬来说还不够。” “那自来也大人就没有什么认识的好朋友吗?”鸣人笑眯眯的说:“像你这种大人物,应该认识很多厉害的人吧。” “我的确认识,但是能教佐助的真的没有。”自来也爱莫能助的一摊手说:“佐助现在除了修行忍术之外,最关键的就是要深度开发他的写轮眼,这方面我是真的找不到谁能帮他,也就卡卡西还凑活,但是到了万花筒写轮眼那个级别卡卡西也不懂。” “好吧。”听到自来也的话,鸣人也知道对方不是不愿意,而是真的没办法,只能说当年宇智波灭族实在是太狠了,全忍界也没剩下几个知道写轮眼秘密的人了。 “这一通还把我给说困了。”说完后自来也打了个哈气说:“没什么事我就去睡了,你不睡吗?” “我现在还不困,再看会儿书好了。”鸣人回到座位上拿起之前放下的书说:“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卧室我已经打扫好了,床铺也铺好了,直接睡就行。” “那行,我先去睡了。”自来也打着哈气向卧室走去:“你也早点睡,不用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嗯。” 鸣人应了一声便低头继续看书,脑中其实还在回想着自来也刚才说的话。 佐助需要一个合适的名师,这一点鸣人是认同的。 但关键现在尴尬的是,鸣人知道的拥有写轮眼的人除了卡卡西老师就是宇智波鼬,卡卡西老师的写轮眼还不是本身就有,也教不了佐助太多东西。 总不能去找宇智波鼬说,你就行行好教教你弟弟怎么用写轮眼吧,他想杀你都快想疯了,你看在他是你亲弟弟的份上就帮一把呗。 这简直就是把宇智波鼬当弱智耍。 鸣人想着佐助和宇智波鼬的事情就不禁觉得头疼,佐助着急想要报仇,偏偏宇智波鼬这人不仅聪明绝顶而且天赋卓绝,再加上行踪诡秘,对付他简直就是地狱级难度。 刚才好色仙人说的十分准确,佐助现在除了要修炼忍术以外,还要加强对于自身写轮眼的深度开发,三勾玉写轮眼在外人看来也许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在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前还远远不够,光是一个幻术月读佐助就招架不住。 之前佐助和宇智波鼬的战斗,如果不是因为宇智波鼬有万花筒写轮眼的话,鸣人相信就算佐助打不过也不可能瞬间落败,最起码也能交手几个回合。 “万花筒写轮眼...” 鸣人望着面前的书籍怔怔出神,想起卡卡西老师也被宇智波鼬一招月读搞定,这不是说明佐助以后跟着卡卡西老师学习,就算是很快成长到卡卡西老师的水平,也会被宇智波鼬秒杀。 “这....” 鸣人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知道好色仙人说的佐助必须换一个老师的说法应该是对的。 但是换谁呢,好色仙人又说自己不适合当佐助的老师,和自来也水平差不多的... 纲手? 肯定不行,纲手擅长的是医疗忍术,打架方面只能说一般。 大蛇丸? 那就更不行了,先不说大蛇丸这人心术不正,佐助跟了他说不定自己还没来得及和宇智波鼬战斗,就已经被大蛇丸夺去身体了,而且就算是大蛇丸真心教导佐助,鸣人一想起佐助以后要像大蛇丸一样脖子和面条一样拉长,头颅像个风筝一样在天上乱飘就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人他也不会写轮眼啊。 就在鸣人脸上表情不停变换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从身旁想起。 “小鸣人,在想什么呢?”纪先生的身影出现在鸣人旁边,笑着指着鸣人手里的书说:“书都拿倒了。” “啊?哦哦。”鸣人反应过来,连忙有些脸红的把书拿正,不好意思的对着纪先生说:“那个,我刚才一晃神就...” “没事,先生又没怪你。”纪先生温和的笑了笑说:“鸣人你刚才在想什么东西,想的那么入神?” “我其实是在想佐助的事情。”鸣人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说:“佐助他不是一直都惦记着找宇智波鼬报仇,最近我发现他因为之前被宇智波鼬秒杀的事情受到刺激,思想上有些急功近利的念头,再加上我过一段时间就要出村游历了,如果我不在的话,我担心佐助会钻牛角尖。” “嗯,这样啊。”纪先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继续问道:“刚才我听那个自来也说的方法,给佐助找一个靠谱的老师,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我也觉得有道理,可关键是去哪给佐助找这种老师啊。”鸣人苦着脸说:“水平不能太低,起码也要是好色仙人那个层次的,而且还要精通写轮眼,宇智波一族哪还有人啊,算来算去好像就宇智波鼬最适合,简直了,总不能让佐助去找自己的仇人拜师吧,到底是拜师还是送货上门啊。” “鸣人说的也有道理。”纪先生乐呵呵的说:“我记得之前咱俩分析过,根据灭族之夜宇智波鼬说的话,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有另一个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 “嗯,但是没人知道那家伙是谁在哪,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心术不正,不靠谱的。”鸣人说着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河边遇到的那个宇智波族人,忍不住表情伤感的说:“可惜我当初没有办法把那个人救下来,要不然说不定他就可以教佐助,而且那个人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人。” “那个....小鸣人啊。”这时纪先生突然开口了,拿出折扇轻轻摇晃着说:“其实当初那个人吧,也不算完全没救下来。” “啊?”鸣人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我当时亲眼看见他躺在河边的,那个伤势肯定没救了啊。” 纪先生轻笑一声说:“所以我才说不算完全没救下来,硬要说的话,算救下来一半吧。” 看着鸣人疑惑的表情,纪先生伸出一直藏在背后的左手,五指张开后,一颗乒乓球大小的淡蓝色的小光球浮现在纪先生手指之上。 鸣人看着面前的小光球说:“纪先生,这是?” “这就是当初河边那个人的灵魂,我见他是个有气概的汉子,不忍心这样一个人默默无闻的死在河边,于是便出手将他的三魂七魄收了起来。” 纪先生拿着折扇在淡蓝色小光球上轻轻一点:“还不快醒来。” 纪先生话音刚落,淡蓝色的小光球便化作九道蓝光,在房间内盘旋了一阵之后重新汇聚,在鸣人面前逐渐形成一个半透明的人体。 “我这是....在哪?”止水醒来之后下意识的观看周围的环境,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这里是地狱吗?” 止水看见面前的纪先生和鸣人,这些年过去鸣人已经长大,而且当初止水遇到鸣人的时候眼睛早就看不见了:“你们是谁?也是已经死去的人吗?这里是地狱吗?” “这里不是地狱,我们两个也不是死人。”纪先生嘴角含笑说:“这里是人间,不信你看看外面。” 看着止水以灵魂姿态显现,鸣人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很快接受这个情况,毕竟和纪先生相处这么多年了,纪先生在鸣人心中差不多已经相当于无所不能的代名词,这种情况只能说是基本操作。 经历了最初的惊讶,鸣人看着止水不禁想起了当初遗憾的心情,忍不住激动的上前一步说:“你还....记得我吗?我旋涡鸣人。” “你?”止水看着眼前的鸣人,想了一阵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记得旋涡鸣人,但是刚才听声音也我还以为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儿,你原来这么大了?” 刚才? 鸣人注意到止水的话,用询问的眼神看了旁边的纪先生一眼。 纪先生则是不紧不慢的说:“因为他一直都是处于灵魂状态,为了不让三魂七魄自动消散,我就一直把他的灵魂封闭起来,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 听了纪先生的话鸣人这才明白过来,合着止水一直以为自己刚死。 “我就是漩涡鸣人啊,我也没什么哥哥。”鸣人想了想上前解释道:“我只是长大了而已,你其实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差不多有六七年左右,是旁边这位纪先生帮助你以灵魂的状态出现的。” “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止水听到鸣人的话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毕竟就好像你只不过是觉得睡了一觉,醒来后有人告诉你你这一觉睡了六七年,任谁都无法接受。 止水第一反应这是幻术,是敌人为了从自己口中套取情报而施展的幻术,但是冷静下来后止水很快便推翻了这个推测。 首先止水自己作为最强幻术别天神的拥有者,对于自己是否处于幻术或者破解幻术都是有着不俗的水平的。 更关键的止水清楚的记得自己之前是把仅剩的眼睛送给鼬,然后自己跳崖,在濒死之际遇到了一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小孩儿,然后把自己关于瞬身术的一些心得交给对方后,一个人在河边默默等死。 然而现在止水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不见了不说,而且双眼完好能够看见,他不觉得会有谁有这种技术。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自己从一开始就中了幻术,从被团藏夺去眼睛,到后面送鼬眼睛,再到后面跳崖自杀,一切都是别人的幻术,要是这种情况,止水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挣扎了,真要这么想那甚至可以一直推算到自己出生,无限套娃,幻术套娃挺没意思的。 所以止水是倾向于相信鸣人所说的话。 不过止水毕竟是止水,少年老成的他很快便压制住内心的震动,毕竟对于自己死亡的事情他也是早有心理准备,死都能接受这点自然东西不在话下,于是止水思考了一阵之后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挂念的问题。 “既然你们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那...村子和宇智波一族...还好吗?”止水心情忐忑的说:“鼬...我是说宇智波鼬,他有保护好村子...还有宇智波吗?” 宇智波鼬? 鸣人和纪先生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发现问题并不简单。 止水第一个问题是问村子和宇智波一族如何,这点并不难理解,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宇智波鼬? 你问宇智波一族族长宇智波富岳有没有保护好村子和宇智波也罢,甚至猿飞日斩有没有保护好村子和宇智波也行,但为什么偏偏是问宇智波鼬,他可是屠杀了整个宇智波一族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在鸣人沉默的时候纪先生先开口了:“你为什么觉得宇智波鼬会是能够保护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人?” “因为鼬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也相信他是真正心系村子和宇智波的人。”止水理所应当的说:“这是我死前托付给他的,他也一定能继承我的遗愿。” 善良的人,心中有爱的人? 鸣人和纪先生面面相觑,不禁怀疑他们说的是一个人吗,怎么和他们记忆中的宇智波鼬完全对不上号。 看着鸣人和纪先生的反应,止水逐渐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难道谁是团藏又干了什么吗?”止水第一反应是团藏搞事,脸色猛地阴沉下来说:“可恶,拿了我一只眼睛还不知满足吗。” “那个....我不知道这其中和团藏有没有关系,但是你要是问宇智波鼬。”纪先生一些尴尬的开口道:“有没有保护好村子我不知道,但是要是说宇智波一族,他应该是没有保护好。” 止水面色凝重的抬起头说:“出了什么事吗?” 一旁的鸣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实在是不想对这个他心中印象极好人说出那样的残忍的结局。 “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心理准备。”止水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鸣人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缓缓的说:“宇智波一族....灭族了,凶手....是宇智波鼬,他现在已经是村里通缉的S级叛忍了。” “什么!?” 刚才还说自己有心里准备的止水彻底疯了,下意识的上前想要抓住鸣人的肩膀,但是因为他是灵魂状态所以抓了个空。 “宇智波一族怎么会灭族!”止水疯狂的摇着头说:“而且怎么可能是鼬,他做了叛忍?!不可能的!不可能!” 看着面前无法接受事实的止水,鸣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不想欺骗止水。 “宇智波一族的确灭族了,被宇智波鼬屠杀的只剩下一个人。”鸣人硬起心肠说:“如果你不相信,明天我可以带你去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去看,真的已经没有人了。” 听到鸣人这么说,止水才算是真正相信,虽然心中依旧下意识的排斥这种说法,但理智告诉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明天一看便知,鸣人不至于现在骗自己。 “死了...全死了....”止水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像个痴呆病人一样恍惚了半天,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颤抖着嗓音说:“那...村子呢,木叶忍村呢,怎么样了?” “木叶忍村没事,除了之前有个人引发的骚乱,其他都很好。”鸣人低声安慰,还专门给止水看了自己的木叶护额:“我现在就是木叶忍村的下忍,村子现在一切都还,第五代火影马上就要上任了。” “第五代火影...”止水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快超过负荷了,然后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问道:“那三代火影呢,就是猿飞日斩大人,他现在在哪里。” “三代爷爷他...死了...”鸣人语气低沉的说:“死于之前的那场骚乱。” “怎么会...三代火影怎么也...” 止水眼神空洞,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一觉醒来发现过去了很多年,他现在相当于一觉醒来,别人告诉他你家被核弹炸了,现在只剩你一个人了。 “抱歉。”鸣人上前想拍拍止水的肩膀,但是发现自己拍不到,于是叹着气说:“虽然我也不想这么说,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不用道歉,这和你又没有关系。”止水沙哑着嗓子说:“对于宇智波一族灭族的事情,你能详细和我说说吗?” “宇智波一族灭族那晚,我赶到的时候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佐助一个人。”鸣人说完怕止水不知道又紧接着补充道:“佐助就是宇智波一族剩下的唯一一人,就是宇智波鼬的——” “宇智波佐助,是鼬的弟弟对吧。”还没等鸣人说出止水就已经出口说道:“确定是鼬做的吗,有没有可能是谁做了之后栽赃陷害鼬的。” “应该不是,起码从我所知的信息来看,宇智波一族灭族的确是宇智波鼬做的。”鸣人摇了摇头说:“那天我赶到之后宇智波鼬正在折磨佐助,言语之间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 “难道真的是鼬?”止水用手抓着自己的额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说:“可是到底是为什么,鼬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点至今还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鸣人默默地说:“不过那天我在和宇智波鼬对峙的时候,听到他好像说是为了测试自己的气量。” “测试自己的气量?不对,鼬不会为了这种理由杀人,我了解他的,他不是一个不惜一切代价追求力量的人。”止水深深皱起眉头说:“他那天还说了什么吗?” “那天还说了什么...”鸣人仔细回想道:“他说不杀佐助是为了留到以后磨炼自己用,还和佐助说如果想要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就要亲手杀死最好的朋友,他当初就是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才获得万花筒写轮眼的。” “亲手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止水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鼬是这么说的?他自己亲手杀死了最好的朋友?” 鸣人先是又回想了一遍,然后确定的点点头说:“没错,宇智波鼬的确是这么说的。” 亲手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止水现在更加迷惑了,虽然这么想有点自恋,但是不出意外的话鼬最好的朋友应该是自己,可是自己明明是自杀的。 “我觉得鼬说谎了。”止水深深皱起眉头说:“虽然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的确可能和最好的朋友有关系,但是他肯定没有亲手杀死对方。” “没有?为什么这么说?”鸣人奇怪的看着止水说:“你跟他很熟吗?” “嗯,是挺熟的,因为他最好的朋友...”止水说着指了指自己:“就是我啊。” 止水就是宇智波鼬最好的朋友? 鸣人和纪先生又是面面相觑,总感觉宇智波鼬的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止水呆呆的站在原地,脑海中如同一团浆糊一般,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也是无法理解的。 他明明跳崖之前都把自己的眼睛托付给鼬了,也叮嘱他要守护好村子和宇智波,但是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啊。 宇智波一族灭族,凶手是宇智波鼬,这简直是坏到不能再坏的结果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止水就像是个得了癔症的病人一般,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不应该啊,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鸣人和纪先生站在止水旁边,明白对方这是一时间打击太大,接受不了现实,甚至止水的灵魂躯体出现了不稳的现象,在纪先生掐了一个法决之后才渐渐稳定下来。 “那个...你是叫止水对吧。”纪先生忽然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觉得你应该先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已经死了。” “严格来说,在其他所有人的认知里你已经死无全尸了,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纪先生叹了口气说:“虽然我把你的灵魂保住了,但是死了就是死了,你之前的人生就到那里为止了,如果你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那不如想开点把这当做一个全新的开始。” “至于你说纠结的那些事情,我不会粗暴的让你直接当做不存在,不过这一切都还需要时间去查明。”纪先生笑着指了指身旁的鸣人说:“正好我这个弟子和宇智波一族唯一剩下的宇智波佐助关系不错,也很想帮对方查明这背后的真相。” 止水听完纪先生的话,知道对方说的都是事实,并且也是在为自己考虑,再加上止水本身的心智就比绝大多数人都成熟,于是也慢慢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您是谁,但是我还是很感谢您帮助了我。”止水表情严肃的冲着纪先生微微一鞠躬,然后才直起腰说:“你们应该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助吧?” “嗯,的确是有事情想找你帮忙。”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救你主要还是看你人好,感觉和你投缘。” “你就是鸣人君对吧,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止水温和的冲着鸣人笑了笑说:“不用不好意思,你觉得和我投缘,我又何尝不是呢,能帮到你们我也很乐意的。” 看到止水如此通情达理,鸣人顿时咧着嘴说:“其实是这样的,我的朋友就是那个宇智波佐助,他最近苦于不知道该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尤其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发自己的写轮眼,毕竟宇智波一族事情...你知道的,现在已经没人可以教他了,你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成员吗,应该对这方面挺了解的吧。” “佐助君啊...我记得他,当初一直看我不顺眼来着。”止水露出回忆的表情说:“他这些年一个人...过的还好吗?” “刚开始的时候肯定很难受,不过这么多年了也慢慢习惯了。”鸣人叹息着说:“生活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宇智波一族的财产都由他继承了,除了性子别扭一点其他都还好。” “这样啊,那就好。”止水也跟着叹息一声说:“是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没用,让一个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 “所以你愿意教佐助对吗?”鸣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止水说:“佐助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进步,尤其是写轮眼方面。” “写轮眼啊。”听到鸣人的话止水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说:“如果单论这方面的话,我还是有一点心得的,尤其是幻术方面什么的。” “就是这个!”鸣人一听就猛地一拍巴掌说:“就是幻术,月读什么的,就是这个。” “月读?我记得这是万花筒写轮眼特有的幻术吧。”止水神色一动说:“佐助他想了解这个?” “嗯。”鸣人点点头沉声说:“我也不瞒你,佐助这些年一直都想着找宇智波鼬报灭族之仇,前一阵子还遇到了宇智波鼬,但是直接被月读给弄晕了。” “鼬对佐助使用了月读?”听到鸣人的话,止水的脸色阴沉起来,他当然知道月读是什么,也知道这种幻术对人的伤害有多大,鼬居然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使用这种忍术。 当初佐助多粘鼬啊,连自己去找鼬聊事情都要吃醋,谁曾想如今兄弟两人已经变成不死不休的仇人。 “鼬,你之前不是最疼佐助的吗,难道说你真的变了?”止水喃喃自语,整理了一下精神对着鸣人说:“我知道了,我会尽我所能去教导佐助,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我查一查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当然没问题。”鸣人当即痛快的点头说:“查清宇智波一族背后的真相,这不仅是你的愿望,也是佐助和我的愿望。” “那就谢谢你了。”止水感觉总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笑着对鸣人说:“说起来,我之前不是把自己的瞬身术交给你了,觉得怎么样?” “你说那个瞬身术啊,那个我可喜欢用了。”鸣人眼睛一亮说:“特别方便,尤其是和我的影分身术配合起来,见过的人都说牛逼。” “好了好了,咱们以后多的是时间聊,现在先说说正事。”这是纪先生在一旁忽然拍拍手说:“止水要是想教导佐助,起码要一个身份吧,或者说需要一个正常人的身体,要不然难道让止水以鬼魂的身份出现在佐助面前?” 止水肯定是不能以鬼魂的身份出现在佐助面前的,甚至说他宇智波止水的身份都不行,因为在资料中宇智波止水早已经死了,要是让人知道他突然活了,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乱子。 止水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有多敏感,要是自己出现了,团藏那个老小子还不彻底炸锅,于是微笑着说:“没问题的,到时候我随便编个名字就行。”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下一步工作,塑体。”纪先生笑眯眯的说:“我们那边还有人把这个叫做捏脸,挺有意思的。” “塑体?”鸣人歪着脑袋说:“是要给止水制造一个新身体吗?” “差不多意思吧。”纪先生从袖子里拿出一团泥土说:“这个只是暂时用来寄放止水灵魂的躯体,先凑合着用吧,虽然承受不住什么太大的力量,但是用来教导佐助应该是够了,更高级的躯体没材料我也没辙。” “来来来,止水你自己来捏。”纪先生挥手邀请者止水说:“你可要想好了,这一捏好就确定了。” “我随便吧。”止水微微一笑说:“只要不吓人,我都行。” “真的?”纪先生笑呵呵的揉搓着手里的泥土说:“我们那边有个仙子遇到意外需要更换身体,结果一个鼻子就琢磨了半个月。” 一旁的鸣人也不禁来了兴致说:“我也来帮忙,保证帮止水捏个大帅哥!” “也不用大帅哥,低调一点就好。”止水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老实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捏起来泥人。 差不多半个小时候后,三人面前的泥人逐渐成型,身高体型直接根据原本止水青年的体型稍微放大一些,做成差不多现在卡卡西的体型,也能让止水早日适应。 关于是否要捏成成年人的样子,三人其实讨论了一下,首先如果以后要教导佐助起码年纪看上去不能太小,要不然佐助心里可能不太相信,其次成年人的形态也比较方便做事。 值得一提的是三人在塑体过程中,遇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因为既然要雕塑出一个完整的男性身体,身上的零件自然是一个也不能少,而在雕塑某个比较隐私部位的时候,纪先生和鸣人都不约而同的扭过头,交给止水一人搞定。 当时止水可谓是纠结不已,首先太小他肯定不愿意,先不说是不是符合他原本的情况,这已经关乎一个男人的自尊,就算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发生点什么事情,不过还是那句老话,用不用是我的事,但是有没有就要另算了,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可是要是太大的话,是不是会显得自己很心虚,反而让人觉得怪怪的,最后止水还是决定就按照自己的正常情况来。 搞定之后鸣人和纪先生不约而同的扭过头来,假装无事发生,到是止水有些脸红的解释了一句说:“我本身就是这样的。” 止水说完之后也发现自己的话有点太蠢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纪先生和鸣人脸上也都挂上了忍俊不禁的表情,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蠢。 至于长相,这个纪先生和鸣人都没过多插手,虽然鸣人说着要给止水捏个大帅哥,但其实还是主要让止水动手,他就在一旁打下手帮忙。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泥人身上的细节也雕塑完毕,三人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这张脸...”纪先生若有所思的摇着手中的折扇说:“怎么说呢...” “嗯...”鸣人也摸着下巴说:“不好说...不好说...” “有哪里不对吗?”止水看着面前的雕塑,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不解的说:“我已经尽量规避自己以前长相上的特点了,难道说还是很像吗? 面前的雕塑脸型偏小,鼻梁高耸,脸部线条柔和但是该有棱角的地方还是有棱角,眼睛比一般人都稍微大一些,但是并不违和,和五官搭配在一起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像倒是不像,只不过这张脸的风格...怎么说呢。”纪先生琢磨了一阵,最后一拍巴掌恍然大悟的说:“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宇智波家的人。” “对!就是这个感觉!”听到纪先生的话鸣人眼睛一亮:“虽然长相完全不同,但是风格非常相似,都是走的华丽风。” “华丽风...?”止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雕塑,他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感觉来雕而已:“要不...我再换换?” “不用不用。”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说:“这下你正好能让佐助产生共鸣,教导起来更加顺手。” “嗯,那就好。”止水点点头,然后有些苦恼的说:“但是我该怎么接触佐助?佐助应该已经认定除了宇智波鼬和他以外其他的宇智波一族人都死光了,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非常熟悉写轮眼的前宇智波族人是不是有点太可疑了?” “说的有道理。”鸣人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总不能说你是宇智波止水然后复活了,感觉气氛一下子就诡异起来了,直接就变成鬼故事了。” “这个好说。”纪先生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说:“你就直接说自己是很早之前独自离家出走的宇智波一族前辈,因为自己离经叛道所以当时的族长把你从族谱上删去了,至于离家出走的理由,就说自己喜欢上一个外村的女子,结果族里人都反对,你一怒之下就跟人私奔彻底和家族断绝关系。” “还可以这样?”止水用惊叹的眼神看着纪先生说:“虽然不知道您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真的很厉害。” “哪里哪里。”纪先生谦虚的摆摆手说:“只不过活得久一点而已,在我们那边这种事隔段时间就要闹一出,不算新鲜。” “嗯,现在身份搞定了,但是怎么碰上佐助呢。”止水挠了挠头说:“我总不能在大街上直接就拉住佐助,说我是宇智波一族的前辈,看你天赋异禀现在要教你写轮眼的奥义。” “没错,是这样的。”鸣人跟着点点头说:“佐助又不傻,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怀疑。” “这个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我早就有想法了。”纪先生用折扇捂住嘴,嘿嘿的笑了几声说:“只要按照我说的来,保管佐助到时候相信的死心塌地。” “这么厉害?”鸣人诧异的看着纪先生,他总觉得纪先生似乎非常积极:“什么方法?” “不可说,不可说,说得太早就不灵喽。”纪先生拿着手中的折扇笑呵呵的挽了个扇花说:“反正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肯定没问题。” 既然纪先生都说没问题了,鸣人和止水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于是止水便在纪先生的指导下尝试着依附到面前的泥人中。 “这个泥人的泥土我已经用你的三魂七魄温养了很久,再加上我的法术,所以应该不会出现排斥的情况,不过这个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泥胎,承受不了太强的灵魂,不过你用用应该是没问题的。”纪先生手上掐着法决帮助止水和面前的泥人重合:“其中的穴道和內腑都会在你的灵魂进去后自动模拟,就算是有透视能力也看不出破绽,忍术什么的也都可以正常释放,其实你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的身体就行了。” 利用泥土塑造出一个和普通身体一样的躯体对于纪先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为什么他不用这种方法替自己重塑躯体,当然是因为纪先生本身的躯体根本不是普通人体啊,普通人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纪先生这种强度灵魂的灌输,只怕当场就要裂开来,而且弄一个普通身体骗自己也挺没意思的。 等到止水的灵魂慢慢和面前的泥人融合之后,泥人开始出现改变,原本干燥坚硬的皮肤开始变得柔软,皮肤的颜色也从泥黄色逐渐转变为偏白的正常肤色,身上的毛发也开始变得柔软有光泽起来,给人感觉就像是一个死物忽然变得有生气起来。 融合完成之后止水睁开眼睛,不断地活动着自己的胳膊和手指,脸上泛起惊叹的表情。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纪先生随手拿出一套长袍丢给止水说:“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或者不好掌控?” “完全没有,我现在感觉很好。”止水很快便适应了新身体,手脚麻利的穿上长袍说:“真是太可不思议了,我完全感觉不到这是用泥土雕塑出来的身体,和我之前有身体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氧气吸入肺部再吐出的感觉。” “那就好。”纪先生温和的笑了笑说:“查克拉呢,感觉运行顺利吗?” 止水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体内流动的查克拉,然后简单的结了几个手印调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说:“没问题,都很流畅,甚至比我当初的原本身体的运行速度还快一点。” “这个自然,说到底这个身体是用泥塑的,使用方面可以不用太过担心损耗问题,所以查克拉流动速度会快一点。”纪先生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个身体的材料我专门用法术温养了一段时间,你的灵魂呆在里面不会产生额外的损耗,你现在甚至来连睡眠都不需要。” “不用睡觉吗?”止水抓了抓头发说:“突然不用睡觉了,总感觉有些不习惯。” “不只是不需要睡眠,你现在甚至连饭都不用吃。”纪先生浅笑一声说::“你的身体会自动吸收空气中游离的物质补充能量,当然如果一时间消耗过大也可以通过吃东西来补充,这个身体几乎可以消化任何的物质,以后除了腐蚀性的毒药,其他的毒药基本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这么方便?”止水惊叹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感叹道:“怎么感觉比我原本的身体还好用啊,这要是让外面人知道了只怕是要抢着更换身体吧。” “跟原本的身体比差远了。”纪先生摇摇头说:“这只是一个后天人造的身体,而且材料也非常一般,基本不存在继续提升的可能,原本的人体可是天地自然产大道而生,虽然看上去有着各自各样的缺点,但是光是拥有无限潜力这一条,就已经不是其他普通人造身体能够比拟的。” “对了,写轮眼呢。”这时鸣人突然想到最关键的问题:“你现在能使用写轮眼吗?” “不知道,我当时两只眼睛都已经挖掉了,我试试看吧。” 止水此刻也很好奇自己现在到底还能不能使用写轮眼,于是调动体内的查克拉,尝试着开启写轮眼。 只见止水调动查克拉的瞬间,原本普通的双眼开始出现变化,瞳孔周围逐渐浮现出代表宇智波一族血继限界的三勾玉写轮眼。 “真的可以?!”鸣人吃惊的看着面前的止水:“写轮眼不是血继限界吗,怎么换了不是宇智波一族的身体也可以使用?” “这一点应该是和查克拉有关系。”纪先生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经过这些年的观察我发现查克拉这种能量和灵魂有着极深的联系,身体是创造查克拉的基础条件,但是每个人查克拉性质的差别却是由灵魂决定的,写轮眼这种东西应该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查克拉表现形式,只有宇智波一族的人才能诞生出这种查克拉,具体表现到明面上就是写轮眼这种血继限界。” “灵魂的原因吗?”鸣人喃喃自语,随后猛然想起什么问道:“那卡卡西老师怎么回事,他又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怎么会有写轮眼。” “卡卡西的事情我知道。”止水插话道:“他的写轮眼是移植当年同一个班的伙伴宇智波带土的眼睛,当时宇智波带土因为意外牺牲,濒死之际把自己的写轮眼送给了卡卡西。” “嗯,如果是这样就解释的通了。”纪先生点点头说:“具体顺序应该是宇智波一族的特殊灵魂产生了特殊的查克拉,而这种特殊查克拉会将眼睛改造为写轮眼,卡卡西移植了改造完成的写轮眼所以可以使用,就是不知道到了万花筒写轮眼的级别是不是也是这样。” “这样的吗?”止水默默感受着三勾玉写轮眼,和他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于是说:“那我开启万花筒写轮眼试试看吧,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万花筒写轮眼?”鸣人表情一愣问道:“止水你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嗯,我生前就已经觉醒万花筒写轮眼了。”止水表情羞涩的笑了笑说:“其实万花筒写轮眼我感觉就那样吧,虽然很多招式的确很强,但是限制也很大,根本不能当做常规战术。” 也不怪鸣人会惊讶,毕竟他唯一知道的万花筒写轮眼只有宇智波鼬一人,找止水帮忙也只是想找个熟悉写轮眼的人教导佐助,看能不能帮佐助更加顺利的开发写轮眼。 谁知道止水居然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这算不算是只想抽个保底但是却出了SSR? 然而就在止水准备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纪先生突然出声了。 “止水你等一下,既然你要开启万花筒写轮眼试试,那稍等我一下。”纪先生说着便挥手在自己双眼位置一抹,只见两道清气在纪先生双眼中流转,不断变化出各种文字还有八卦的图像。 “现在可以开始了。”准备好后纪先生微微颔首说:“我正好观察一下会出现什么变化。” “嗯。”止水点点头便尝试着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只见止水先是双眼微闭,然后眉头紧皱,最后差不多过了半分钟左右,猛地睁开双眼,一个像是四角苦无形状的万花筒写轮眼在止水双眼中流转。 “真的开启了?!”鸣人惊喜的看着止水的万花筒:“纪先生说的没错,写轮眼真的是和灵魂有关系!” “嗯,好像是这样的。”止水点点头,刚想继续说点什么,突然双眼传来一阵剧痛,灵魂深处感到一阵疲惫。 “不对!立即关闭万花筒写轮眼,止水!”纪先生突然眉头一皱,出声的一瞬间伸出右手食指点在止水额头之上,强行关闭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顺便还帮忙稳定了一下止水的三魂七魄。 终于稳定下来的止水长出一口气,有些后怕的说:“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感觉一阵虚弱,身体好像要四分五裂了一般。” “刚才在我的观察之中,止水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瞬间,灵魂本源某处掌管双眼的地方突然开始急剧消耗,而且还是那种一旦消耗掉就很难补充的情况。”纪先生沉吟着说:“长此以往下去灵魂本源便会逐渐枯竭,失明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这种失明是体现在灵魂本源上的缺失,就算是更换再多的身体也无法恢复视力。” “是这样吗?”止水捂着眼睛苦笑一声说:“我生前的确发现越是使用万花筒写轮眼视力就越差,用到最后应该是失明的结果,所以我才说这东西限制太大,根本不能当做正常战术使用。” “灵魂本源的缺失?”鸣人琢磨了一阵后说:“是不是和当初三代爷爷用尸鬼封印砍掉大蛇丸的双手一样,就算是换了身体大蛇丸也找不回原来的双手了。”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纪先生赞许的点点头说:“根据我刚才的观察止水灵魂中控制万花筒写轮眼的部分似乎并不完整,存着着漏洞好像需要什么东西补齐一样,如果能够找到补齐的东西,说不定就可以如同泉水一般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新的灵魂本源,从此无限制的使用万花筒写轮眼。” 纪先生对于这种情况并没有觉得如何惊讶,因为他们那边也有许多类似的功法,单纯的修炼之后会发现有许多弊端,但是一旦找到某样特殊的天材地宝补齐缺憾,就会立马一飞冲天,化作一等一的绝世功法。 “看来万花筒写轮眼是没戏了。”止水苦笑一声,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说:“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我只是教导佐助开发写轮眼,三勾玉也够用了。” “倒也不是完全没戏。”纪先生摸了摸下巴说:“我过段时间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帮你找到补充灵魂本源的方法,虽然不太可能让你无节制的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但是偶尔用一用应该没问题。” “没事,先生不用过于在意,太麻烦了就算了吧,”止水一摆手洒脱一笑说:“我当初也不是靠着万花筒写轮眼才创出瞬身止水的名号,就算没有万花筒我也有信心不会比谁弱就是了。” “说起止水你的万花筒...”鸣人突然开口道:“当初你的两双眼睛是被谁挖走的?” “我的眼睛啊,一个是被团藏偷袭抢走的,另一个则是我主动挖下来送给鼬的。”止水表情淡然的笑了笑说:“其实无论是团藏抢走我的眼睛,亦或者我主动送给鼬的眼睛,说到底主要是因为一个特殊的幻术,别天神。” “团藏?志村团藏?”鸣人表情古怪的说:“怎么哪里都有这家伙啊,他是不是不搞事就心里不舒服?” “团藏本身还好说,主要是那个别天神,你们如果以后遇到了他一定要小心。”止水面色凝重的说:“这个幻术可以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直接入侵对方的大脑,修改对方的意志,而且时间是永久且不可改变的,事后就算是你知道自己中了幻术也没有办法,因为在中幻术的那一刹你的思想和三观就已经被改变,只能按照对方的意志行事。” “这么厉害?”鸣人一听止水的描述,脸色也凝重起来:“那岂不是可以把人变做自己永远的奴隶?” “没错。”止水先是点点头,然后开解道:“不过这种幻术也有很大的限制,每次使用之后都需要十几年的间隔时间,而且每次都只能对一个人生效,想要用它来奴役所有人是做不到的,你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鸣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长出一口气,今天和止水的交谈可谓是收获颇丰,原本只是想帮助佐助找一个老师,谁知道居然听到如此之多的内幕消息,相应的宇智波鼬的动机也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 止水此刻的心情也是复杂的,虽然他看上去表面没有什么,但是心中无疑是十分难受的,毕竟他当初抱以极大希望的鼬此刻居然成为了屠杀宇智波一族的凶手,虽然止水觉得记忆中的鼬不是那种为了力量丧心病狂的人,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如今止水恨不得立马冲到鼬面前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止水也明白自己早已经是个死人了,如今能够重新复活也是托了鸣人和纪先生的福,如果自己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只会给鸣人和纪先生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止水自问做不出那种自私的事情。 就像纪先生所说的,既然以前的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了,那不如把这次当做一次全新人生的开始,重活一世的止水感觉自己的心境也开阔了许多,现在回过头想想以前的事物也都有了完全不同的视野和角度。 经历过一次死亡的止水,现在已经可以试着站在脱离木叶忍者和宇智波族人的身份之外思考问题,这其中的区别十分复杂,止水一时间还无法彻底理清思路,所以现在他对于之前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执着,只希望在教导佐助的同时,自己可以慢慢思考其中的问题。 身体的问题搞定之后,止水提出想要去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去看看,这个鸣人自然不会反对,当即便带着止水出门去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这么多年过去,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早已经荒废,先不说这是佐助继承的财产,就算是完全开放村子中也没有人愿意住在一个发生过惨绝人寰大屠杀的地方,所以如今繁荣的宇智波一族族地因为多年没有人打理,早就变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墟。 只有族地靠近中央位置的佐助家的房子还保持着正常,最开始佐助一直雇人帮忙打扫自己的房子,后来随着宇智波一族族地越来越阴森,就算是加钱也没有人愿意来了,不过后来佐助跟鸣人学了多重影分身之术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多个影分身一起出力的情况下,打扫个房间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和功夫。 “宇智波一族....真的已经没了。”止水表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荒芜的族地,对他来说曾经繁荣的宇智波族地好像还是昨天,然而一觉醒来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之前听鸣人说止水其中一直缺乏一种实感,如今看到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止水这才彻底接受这个事实。 “嗯...节哀顺变....”鸣人在一旁轻叹一声说:“我们先去看看佐助吧。” 止水点点头没说什么,一马当先的走在前方,佐助家在哪里他自然清楚,当初他可没少去串门。 结果二人到了佐助家却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明明应该在休息的佐助此时却不见踪影。 “佐助呢?”鸣人疑惑的皱眉说:“大晚上的他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佐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不远处,于是两人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现在止水还不能让佐助看见。 “佐助已经长这么大了啊。”暗处的止水看着已经成为一个青年的佐助,忍不住感叹道:“说实话和鼬长得很像,不愧是亲兄弟啊。” 佐助一人默默低头走路,刚才他又去了一趟祠堂看了一遍宇智波鼬所说的石碑,有了三勾玉后的他看到了更多的信息。 石碑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如果想要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就要亲手杀死自己最亲密的人或者亲眼目的最亲密的人死在面前,和宇智波鼬当初的说法不谋而合。 佐助此刻心中可谓是十分复杂,一方面他无时无刻不想亲手打败宇智波鼬复仇,但是又苦于自身的实力不足,面对石碑上说的东西自然不会不心动,如果他也能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就完全不用怕宇智波鼬的那个月读了。 但是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就一定要自己最亲密的人死亡,这一点是佐助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自己现在最亲密的人是谁? 佐助脑海中几乎下意识就闪过鸣人的面孔,如果让佐助以鸣人的死亡为代价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佐助觉得这个万花筒写轮眼不开也罢。 你等着吧,就算是没有万花筒写轮眼,我也一定能够打败你! 佐助暗自咬牙,他还就不信了,没有张屠户他难道还就必须吃带毛猪不成,忍界那么多厉害人物,也没见谁都拥有写轮眼,说明就算没有万花筒写轮眼也能拥有强大的实力。 比如鸣人,他别说万花筒写轮眼了,就连普通的三勾玉写轮眼都没有,还不是一样很强。 佐助下定决心以后要更加刻苦,什么狗屁杀死最亲密的人获得万花筒写轮眼,你不是想让我这么做吗,那我就偏偏不听你的,等到以后堂堂正正的击败你。 某个周日的清晨,佐助跟着鸣人来到后山,这里并不是他们平常训练的小溪旁。 “今天怎么带我来这里啊。”佐助看了看周围的树木和远处的悬崖说:“之前那个地方不是挺好的,地方宽敞,也没有人会看见。” “这个...”鸣人挠了挠头说:“咱们也要考虑到以后和人战斗会遇到各种不同的地形,老是在一个地方训练不利于咱们适应以后复杂的环境。” “这样吗。”佐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行吧,反正在哪都无所谓。” 说罢佐助便活动了一下身体说:“现在开始吗?是先训练忍术还是直接切磋?” “我啊,我都行。”鸣人尴尬的笑着说:“主要看你。”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佐助奇怪的看了鸣人一眼说:“不就是训个练,和以前一样,你紧张什么?” “紧张?我有紧张吗?”鸣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道:“我哪里紧张了,一定你是看错了。” “好吧,”佐助叹了口气没有和鸣人争,正如他所说的,只不过是训个练而已。 “既然听我的,那咱们直接开始切磋吧。”佐助伸展了一下身体跃跃欲试的说:“我最近又试着开发了一下写轮眼和雷遁查克拉的配合,感觉已经能够完整的释放出雷切了。” “是吗?”鸣人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那你先用出来看看,我试试能不能应对。” “好嘞。” 佐助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开启三勾玉写轮眼,同时开始进行调动身体内的查克拉进行查克拉性质的转化,他和鸣人已经切磋过无数次,早就习以为常了。 鸣人看着面前身体表面开始跃动着电光的佐助,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小心翼翼的维持着战斗姿势,准备随时启动。 “小心,我来了!” 佐助口中轻喝一声,只见空中猛然闪过一道蓝白色的电光,佐助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手中捏着一团雷电刺向远处的鸣人。 就在佐助启动的瞬间鸣人已经做出反应,然而没有使用任何其他招数的他此刻的身体速度完全跟不上经过雷属性查克拉强化的佐助,只能勉强移动身子躲避要害部位,至于其他的就没办法了。 佐助的手掌停留在鸣人肩部前三寸,有些小得意的撤去手中的雷遁查克拉说:“怎么样,我这招速度还可以吧。” “嗯,的确不错。”鸣人附和的点点头说:“在我不使用瞬身术,或者八门遁甲,又或者其他能力之前,的确躲不过你这招完全体的雷切。” 原本佐助还有些得意,但是当鸣人一点点说出自己可以使用能力时,脸色逐渐垮了下来。 “所以我都说了让你不要放水。”佐助没好气的说:“我现在需要的是压力,压力懂吗?” “压力啊?没问题。”鸣人笑呵呵的说:“我正好最近对于八门遁甲也有一定的心得,要不然咱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佐助潇洒的一甩头发说:“来吧。” 鸣人也不啰嗦,直接将八门遁甲开启到第三门,随着第三门的开启,强大的查克拉在鸣人身体周围掀起阵阵波纹,地上的小石子也开始微微颤动。 佐助看着鸣人的动作,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怎么每次切磋这家伙的查克拉都会猛涨一截啊,他真的是个普通人吗? “我要上了,你小心。” 鸣人轻喝一声,然后右脚在地上狠狠一踏,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佐助。 “来吧!谁怕谁!” 佐助也一咬牙将自身的查克拉提升到极限,利用雷属性查克拉强化身体,同时眼中三勾玉写轮眼疯狂转动,一时间居然和鸣人打了个难解难分。 砰!砰!砰! 两人拳脚相接,空中想起一阵阵音爆。 鸣人一边攻击一边默默观察两人的方位,在到达一个合适的位置时,突然大喝一声:“佐助,小心了,我要用绝招了!” 佐助听到后自然不会认输,豪气干云的大喊一声说:“来吧!”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之降龙伏虎掌!” 鸣人口中喊着自己胡诌的名字,其实只是猛地提升查克拉加快身体的速度,在佐助反应过来之前一记巧劲儿打在佐助胸口,直接把佐助打的倒飞出去。 佐助倒飞出去的瞬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刚才的悬崖上方,不远处正是鸣人惊骇的眼神。 “佐助!!!”远处的鸣人一脸悲情的伸出手,但却怎么也抓不住空中佐助的衣角。 “我...靠...”佐助看着身下的无底深渊,再加上之前被鸣人打中胸口喘不上气,情绪激动之下只来得及从口中吐出两个字,然后就直接一个白眼翻过晕了过去。 悬崖边上,鸣人看着佐助的身影掉下悬崖,忧心忡忡的对着一旁的空气说:“这样真的能行吗?止水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一旁的纪先生笑呵呵的摇晃着折扇说:“放心吧,我的计划绝对天衣无缝,保管佐助这个小屁孩儿看不出破绽,况且止水的速度那么快,这种难度的接应对他连热身都算不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好吧。”鸣人只能看着已经看不见佐助身影的悬崖下方叹了口气说:“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放心吧,小鸣人。”纪先生看着面前的悬崖,嘴角勾起一丝猝谐的微笑说:“我们那边有一种非常盛行的传说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跳崖必有奇遇!” 不知过了多久,佐助从一片黑暗中醒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眼前是一座竹制的小屋,面前的窗口外甚至还挂着一些风干的腊肉。 这里是哪里?我这是...晕过去了? 佐助揉了揉脑袋正准备起身,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你醒了。” 突然听到陌生的人声,佐助下意识的猛地起身看去,转身过程中做出一个戒备的姿势。 佐助转过身后,只见一个衣着如同野人一般的陌生男子,此刻正坐在火堆前熬着什么东西。 “你是谁?”佐助神情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做出戒备的动作说:“还有这里是哪里?” “你是谁?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化身为山谷野人的止水笑呵呵的说:“我在山崖上采药的时候发现你突然从上面掉下来,至于这里是哪里,你不记得了吗?” “我...”佐助猛然想起来自己的情况:“我之前和鸣人切磋,然后不小心掉下悬崖,之后就...” “没错,我就是那个把你救下来的人。”止水搅拌着面前的东西说:“按理说你应该喊我救命恩人才对。” “救命恩人...”佐助口中喃喃自语,然后猛然起身说:“对了,我得赶紧去找鸣人,他肯定急坏了。” “先别急,喝点东西再说。”止水从面前的瓦罐中盛出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说:“你之前受了点惊吓,再加上胸口憋闷才晕了过去,把这个喝了会好一点,既然已经醒来了现在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佐助扯着嘴角看着面前的不明粘稠物体,虽然内心很嫌弃,但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捏着鼻子喝下去了。 喝下去的瞬间,佐助就感觉一阵清凉从胃部弥漫到身体四周,原本晕乎乎的脑袋也瞬间变得清醒起来。 看到佐助乖乖喝下碗里的东西,止水保持着高深莫测的表情赞许的点点头,心想纪先生给的药方果然有用,然后起身收拾东西,收拾东西的过程中像是不小心一般,露出箱子中一件背面印有宇智波一族族徽的衣服。 佐助自然是一瞬间就认出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表情顿时又变得警惕起来。 止水察觉到佐助的变化,但是依然面不改色的整理着东西说:“怎么,你认识这东西吗?” “你怎么会有这件衣服?”佐助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佐助的问话,止水心中暗笑,果然上钩了,纪先生的计划真的厉害。 “我为什么会有这件衣服?和你有关系吗?”止水嗤笑一声说:“你个小屁孩儿,对待救命恩人还是这种态度,算你运气好,要是我年轻的时候早就收拾你了,吃完了赶紧滚吧。” “这明明是宇智波一族人才有的东西。”佐助冷冷的看着止水说:“是你从宇智波一族那里偷来的吧?” “偷?”止水好笑的看了一眼佐助说:“我何必要偷这种东西,再说了偷它又能有什么好处,我有这样东西只不过是因为我曾经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罢了。” “曾经是宇智波一族?”佐助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说:“你只怕是找错人骗了,在我面前假装宇智波一族的人,真不知道你是蠢还是傻。”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止水无语的看了一眼佐助,然后叹息一声,将自己当初为何和宇智波一族断绝关系的原因告诉了佐助。 “....就是这样,当时家族震怒,直接将我从族谱上剔除,说宇智波一族就当没有我这个人。”止水表情唏嘘的说:“可惜我那位爱人身体不好,早早就病逝了,于是我就一个人来到这个没人的地方了此残生。” 佐助虽然觉得对方说的故事十分感人,而且也找不出什么破绽,但是依旧表情怀疑的说:“编故事谁不会,说的像是真的一样,你真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谁知止水并不反驳,反而一脸萧索的摇了摇头说:“你信不信无所谓,反正现在宇智波这个名字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要是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佐助不依不饶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说:“你就算是年纪比较大,我也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听说过。” 佐助的怀疑可谓是合情合理,毕竟像是这种将一个族人彻底逐出宇智波一族的大事不可能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来,对方样子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四十岁,就算是发生在佐助出生之前也应该留下许多故事,短短十几年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留下。 然而关于这一点纪先生早有准备,止水连看都不看佐助一眼,低头拨弄着面前的火堆,语气沧桑的说:“你才多大年纪,我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只怕你爸爸还没出生呢,你又能知道什么。” “我爸爸还没出生?”佐助一脸不屑的看着止水说:“你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多岁,在这儿和我装什么呢。” “看上去三十多岁?”止水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转过头看向佐助说:“那你现在再看看?” 佐助看着止水转过的脸庞,脸上猛然露出惊悚的表情,原来止水原本光滑的脸上突然多了许多皱纹,皮肤粗糙干裂,看上去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 因为止水本身的身体是用泥土塑造而成的,所以想要临时改变一下体态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现在你懂了吧。”看到佐助脸上的表情,止水悄然撤去脸上的皱纹,表情淡然的说:“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忍术,让身体保持年轻的方法并不少见。” “你....”佐助只觉得此刻自己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就算你证明自己年纪很大,也说明不了什么,和你到底是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没有关系。” 听着佐助的话,止水知道对方现在内心已经出现动摇,现在必须要乘胜追击。 “我说你到底烦不烦啊,我是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吃完饭东西你就赶紧滚吧。”止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你之前不是还说有人会着急,那就快去找他吧,以后不要来打扰我。” 止水记得很清楚,纪先生把这个叫做欲擒故纵。 看到对方居然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这下佐助内心反而有点将信将疑起来。 说到底在佐助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对方说的是真的。 因为人是群居动物,无论如何佐助在情感上是孤独的,这种孤独就算是有鸣人这种朋友在身旁也无法消解,而曾经繁荣的宇智波一族只剩下自己一人,无形之中也给佐助带来了许多压力,振兴宇智波一族的压力全部都压在了他一人肩上。 所以在佐助的内心深处,在情感上他无比希望除了宇智波鼬以外,在这个世界的某处,真的还存在着和自己留有相同血脉的族人。 如果他真的是宇智波一族曾经的前辈,那是不是.... 想到这里佐助的内心不禁有些激动起来,忍不住上前一步说:“你真的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你怎么证明?!” 看着佐助激动的语气和深藏在眼底的期待,止水心中微微一笑,知道已经上钩了。 同时止水心中也默默叹息一声,明白这些年佐助身上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对于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来说,没有被这种压力逼疯已经算佐助运气好的了。 抱歉...佐助,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以后宇智波一族的事就由我们两个一起承担吧。 “真是笑话,我干嘛非要向别人证明我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止水听到佐助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不屑的表情,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说:“你个小屁孩儿,哪来的回哪里去吧,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佐助一看对方开始赶人了,顿时急了,连忙上前想抓住对方的手腕:“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然而还没等佐助说完,止水似乎像是很忌讳别人突然触碰自己的身体一般,触电般的躲过佐助伸出的右手,然后猛地转过身双眼死死的盯着佐助说:“小子,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既然能救你,自然也能杀你。” 而佐助此刻已经听不见止水的话,表情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止水,长大的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佐助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如同脱离了湖水的鱼一般嘴巴一张一合,但是就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是因为佐助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对方双眼中旋转的三勾玉写轮眼,这就是宇智波一族最好的证明。 看到这一幕佐助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还存在宇智波一族的血脉! “看够了没有?”止水看着面前呆滞的佐助微微皱眉,撤去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说:“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阿不,前辈!”佐助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后连忙说:“我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我叫做宇智波佐助,是木叶宇智波一族族长宇智波富岳的儿子!” “宇智波佐助?”止水猛地一愣,脸上假装做出惊讶的表情说:“木叶的宇智波一族?而且还是如今族长的儿子?” “真的!”佐助焦急的说着,为了证明的自觉的身份连忙也开启三勾玉写轮眼说:“不信您看!” 止水看到佐助双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表情古怪的说:“真的假的,你是说我出门采药,然后正好就救了宇智波一族的人?有这么巧?” “千真万确!”佐助兴奋的点点头,随后露出羞愧的表情说:“我也没想到会遇到前辈,刚才我还怀疑您,真的很抱歉。” “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有趣。”止水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像佐助想象中的那样惊喜,反而是话锋一转神情萧索的说:“不过我也刚才说过了,宇智波一族和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救得是不是宇智波一族族人对我来说并没有区别,我活了这么多年,外面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人,也懒得管那些明争暗斗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 说罢止水坐回到火堆前说:“还是那句话,你既然没事了就赶紧走吧,出去了也不要和人说遇到过我。” 纪先生说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着急,太过于急切反而落了下成,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也不做等对方脑补,因为只有对方自己脑补出的东西才是最天衣无缝的,说太多只会露出破绽。 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此刻佐助看到对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禁更加相信对方是真的宇智波一族的前辈,因为在人思考的逻辑中,一个不图自己什么的人,理论上是没有理由骗自己的。 想到这里佐助就不禁开始自我脑补起来。 这个前辈说自己实际年龄已经很大了,而且从话语里能推断出对方应该已经在这里隐居很久,说不定在宇智波灭族惨案发生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所以这位前辈可能觉得宇智波一族还在木叶过的好好的,这样对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态度就说的清了。 “前辈有所不知。”佐助此刻颇有一种地下党多年忍辱负重终于找到组织了的感觉:“现在外面的宇智波一族...除了一个叛徒之外,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只剩下你一个?”止水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小家伙,就算是扯谎你也要说点靠谱的吧,宇智波一族就剩你一个了?” “哈哈哈哈哈哈。”止水先是大笑了一番,然后才语气嘲弄的说:“那你倒是说说看,偌大的宇智波一族怎么会就剩你一个人呢?” “宇智波一族...都被一个叛徒给杀光了。”佐助咬牙切齿的说:“那个人叫做宇智波鼬。” “我说句实话,你这个理由蠢的有点过分了,搞得我都不清楚你是真的想骗我,还是在反串。”止水强忍着笑意说:“一个人杀光宇智波一族?你怎么不干脆说他一个人就把木叶毁灭了,这两个听起来也差不多意思。” “我并没有骗前辈您。”佐助默默低着头,阴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那个家伙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所以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 “你说什么?万花筒写轮眼!”止水听到佐助的话,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死死的盯着佐助说:“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万花筒写轮眼。” “就是那个宇智波鼬告诉我的。”佐助脸上露出一丝惨笑说:“他当初愿意放过我,也是因为他说我身上有着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可能性。” “万花筒写轮眼....”止水口中喃喃自语。出神的望着窗外说:“既然你能说出这样东西,说明真的有宇智波一族的人觉醒了这个能力,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灭掉宇智波一族,不考虑其中的愿意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原来你说的是真的,宇智波一族已经灭族了吗?”止水神情复杂的佝偻着身子说:“我多年不问世事,没想到外界居然已经如此,真是沧海桑田啊...” “小子!”止水身上的迟暮之气并没有维持多久,突然猛地大喝一声后死死盯着佐助说:“你说你现在是除了那个凶手之外,外界唯一的宇智波一族族人对吗?” 佐助连忙点点头:“没错。” “很好。”止水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那么你告诉我,你想重振宇智波一族的荣光吗!你愿意肩负起振兴宇智波一族的使命吗!” 佐助听着止水的话,脸上的表情业变得庄重起来,狠狠地点点头说:“我愿意!” “哈哈哈哈哈,有你这样的少年人,我们宇智波一族算什么灭族,一切都还有希望!”止水长笑一声,他虽然现在是假装一个宇智波一族的前辈,但是这又何尝不是止水内心的真心话,他是真心想要帮助这个孤身一人还愿意咬牙前进的少年人。 “原本我曾经发誓再也不和宇智波一族扯上关系,但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止水温柔的摸了摸佐助的头发说:“我就把自己关于宇智波一族的所有本事和能力全部传授给你,希望可以帮助你实现自己的梦想和抱负。” “真的吗?!”佐助惊喜的看着面前的止水,随后有些忐忑的说:“我想为宇智波一族的报仇!可是万花筒写轮眼需要....”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有志气,想学我就教。”止水豪迈的一挥手说:“不就是万花筒写轮眼吗,老夫还是有一些心得的,你大可放心。” “前辈您也拥有万花筒写轮眼?!”佐助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感觉自己终于时来运转了,原本他还因为万花筒写轮眼的事情发愁,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够偶然遇到一位懂得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前辈,真是天助我也。 此刻佐助无比庆幸鸣人之前将他打下山崖,打定主意回头一定要请鸣人吃一顿一乐拉面以示感谢。 “我能够活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压箱底的本事呢。”止水谦虚的摆摆手,随即换上一副唏嘘不已的表情说:“没想到我漂泊了一生最后居然又回到原点,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发现自己的复仇之路突然柳暗花明,佐助忍不住狠狠一握拳头,眼底流露出夹杂着仇恨的兴奋光芒。 宇智波鼬,你等着吧,我一定亲手杀死你的! 看着面前暗下决心的佐助,止水自然能够猜出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 鼬...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吧。 止水在心中默默叹息一声,虽然他现在还是认为当初的宇智波灭族之夜背后一定有着什么错综复杂的原因,最起码团藏就很有可能在背后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但是鼬的确亲手屠杀了宇智波一族这个事实目前来看是证据确凿的,所以无论如何佐助想要复仇的心情是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否定的。 既然如此,那么止水便愿意全心全意的教导佐助。 其实止水现在心中对于宇智波鼬也有着很大的怨气和愤怒,你说我临死之前把自己的眼睛扣下来托付给你,心心念念的相信你可以继承我的遗志保护好村子和宇智波,结果一觉醒来你告诉我宇智波一族直接就给你杀光了。 这就是你交出的答卷? 止水表示自己这个考官实在无法接受。 想到这里止水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整理了一下表情说:“我会一直住在这里,以后你每周抽空来这里两天和我学习一些战斗技巧,当然还有关于写轮眼的使用和开发,记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事情,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嗯,我明白的前辈。”佐助郑重的点点头说:“我不会像任何人提起你的事情的。” “很好。”止水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侧着耳朵说:“你之前说的那个朋友好像快找到这里了,你先出去吧,记住不要暴露我的存在。” 此时佐助也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呼唤声,应该是鸣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点点头冲着止水恭敬的微微一鞠躬,便走出房间寻着鸣人声音跑去。 “佐助!!! 你在哪!!!! 佐助!!!! 听见了吗!!!!” 鸣人一边尽职尽责的表演者一个寻着失踪友人的焦急形象,一边如同龟爬一般冲着止水房屋的方向缓慢前进,期间还特意绕了几个圈子,唯恐自己在另外两人事情办完之前提前接近止水的房子。 “纪先生,你说佐助那边怎么样了。”鸣人呼喊中还抽空悄悄问一旁的纪先生说:“到底行不行啊。” “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如果按照咱们之前推算的情节来看,两人应该已经结束谈话了。”纪先生摸了摸下巴,看着一旁有些忐忑的鸣鸣人笑着说:“现在怎么知道担心了,当时出主意的时候你可是兴奋的不得了,一直都在帮我们分析佐助可能存在的心路历程。” “我这不是想帮佐助嘛。”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谁叫纪先生你的注意太有意思了,我一时没忍住就....” 就在鸣人小声说话的期间,佐助的身影出现在前方的树林中。 “鸣人!”佐助一边跑一边招手说:“我在这里!” 鸣人看到佐助的身影,悄悄和旁边的纪先生对视一眼,然后连忙换上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快步上前。 “佐助你没事吧!”鸣人脸上挂着半是假装半是真心的愧疚表情说:“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都怪我没有控制好力度,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真是百死难赎了。” “我没事的,鸣人你不用担心。”佐助看着鸣人脸上焦急的表情心中大为感动,但是为了之前答应前辈的诺言也只能说:“我之前刚好被山崖边上的一颗小树给接住了,所以什么伤都没有,鸣人你大可以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鸣人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胸口说:“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训练了,我看咱俩还是回之前的小溪旁练习吧,别为了训练把小命丢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嗯,还是以前的小溪好。”佐助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咱们以后尽量不要来这种地方,最后也不要让别人来,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封印中的纪先生看着两人相互演着戏,笑的手里的茶水都端不稳了,只有一旁的九尾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我早就说过了吧,这个读书人,蔫儿坏。” 鸣人和佐助经历了这次可谓称得上波澜壮阔的坠崖经历,也都没了继续训练的心情,而且天色也不早了,于是商量了一下就约着一起去一乐拉面吃饭。 很快两人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乐拉面门口,鸣人因为感觉虽然他是为了佐助好,但是毕竟把佐助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于是便带着补偿一二的心情说:“佐助刚才是我不小心,害你受了惊吓,要不今天这顿饭就由我来请把,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谁知佐助居然一口回绝:“不行!今天必须让我请你!” 佐助想起之前如果不是鸣人把自己打下悬崖,自己恐怕一辈子都碰不到这种好事,而且己为了保住宇智波前辈的秘密还要专门骗鸣人,让鸣人心怀愧疚,所以说什么自己这顿也要请鸣人,这样才能安抚自己愧疚的内心。 鸣人顿时有些傻眼了,他没想到请人吃个饭还有抢的,关键是鸣人心里还清楚佐助为啥表现的这么积极,于是内心就更加愧疚了。 “今天就让我来请吧,真的!”鸣人诚恳的看着佐助说:“就是一顿拉面而已,我当了忍者之后也有不少积蓄了。” “我也是认真的。”鸣人没想到的是佐助的表情比他还诚恳:“如果要是这么算的话,我继承了宇智波一族的所有财产,积蓄绝对比你多,所以无论如何也应该是我请。” 这下鸣人彻底没辙了,再说下去就要暴露了,于是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说:“好吧....那下不为例。” 于是两人便迎着手打老板热情的招呼声,找到两个空位坐下,分别点了自己喜欢吃的拉面。 在等待拉面上来的时候,两人少见的都没有说话,各自看着面前的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鸣人是在想如今佐助修炼的问题是暂时解决了,有止水盯着也不怕自己出村游历以后佐助的性子变得偏激,但是现在新的问题是如何开口和佐助说自己要出村游历。 至于佐助,则是在想自己刚才已经答应了那位宇智波一族的前辈每周至少去两次,这样的话排除平常的一些任务之外,估计他和鸣人一起训练的时间就几乎没有了,自己之前可是一直都怂恿着鸣人和自己一起训练,如今突然说不去了,这不是耍人玩儿嘛。 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就连手打老板都察觉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多看了两眼,心想这两人是不是闹别扭了。 终于在沉默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后,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突然同时开口。 “那个....” “你...” “要不你先说?”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上面三句话,面面相觑大概十几秒后,不约而同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都觉得两人刚才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蠢。 最后还是鸣人最先止住笑声说:“还是你先说吧,佐助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之后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一起训练了。”佐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我这边突然有点私事,具体是什么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 “嗯。”鸣人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自然是知道佐助口中的私事是什么。 “你说完了,该我说了。”鸣人轻轻叹息一声说:“其实我也想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可能就没办法和你一起训练了,因为我要暂时出村一段时间。” “出村?”佐助表情一愣说:“你不是刚回来吗,又有任务要出去?” “其实不是任务,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我很早之前就有的一个想法。”鸣人抓了抓头发说:“我之前不是一直说过,我的梦想之一是到世界各地去看看,欣赏世界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经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嘛。” “嗯,你当初的确是这么说过。”佐助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鸣人说:“难道说你....这就要出去了?这么快?” “嗯,我前一阵子出去就是找的村子即将继任的第五代火影,让她特批我可以出村游历,她已经同意了,等她正式上任之后我就会出村。”鸣人认真的看着佐助的眼睛说:“我也不想骗你什么,这次我出村游历至少需要一到两年时间,多了可能要三四年甚至五六年,这段时间内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我是不会回村子的。” 佐助听着鸣人的话,觉得自己的脑子又变成了一团浆糊,说实话他虽然知道鸣人有这个梦想,但是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一直和鸣人在木叶长大的他,理所应当的觉得两人以后还是会在木叶一直待着。 “你....”佐助张了张嘴,他现在脑袋一团乱麻,已经顾不得考虑之前那个宇智波前辈的事情了:“真的决定了?” “嗯,真的决定了。”鸣人表情严肃的点点头说:“我现在内心有很多疑惑,仅仅待在木叶村中根本无法让我解除心中的疑惑,只有出去见到更广阔的世界,真正的用自己的双脚一步步丈量,用自己的双眼一点点观察,我才能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听着鸣人的话佐助沉默了,他能感受到对方言语中的真诚,这么多年他其实早就发现鸣人和周围的人甚至和他都有些不同,大家思考问题的方式和看待一件事物的角度都有着明显的差异。 你要问佐助愿不愿意鸣人就这么出去四五年不回来,情感上第一反应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但是佐助转念又想到。 就好像是自己身上背负着宇智波一族的仇恨一样,为了复仇他愿意牺牲和鸣人一起训练的时间去找宇智波一族的前辈练习,那么此刻的鸣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相应的东西,为了完成它都要为之牺牲一些东西,自己会为了能够复仇选择不和鸣人一起训练,那么鸣人为了解除自己心中的疑惑,选择和村子中的朋友分离,这其中又有什么根本上的不同呢。 除了鸣人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以外,其实隐藏在内里的起因都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谁又愿意离开舒适的木叶和周围的朋友老师,一人走向外面独自面对陌生的世界。 当一个开始为了某些东西,愿意主动走出安稳的舒适区,愿意用当前的辛苦去换未来的某个可能性时,也许这就是成长的意义。 “我知道了。”佐助突然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比较冷静的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支持你的决定。” “真的?”鸣人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觉得没问题?” “当然。”佐助笑了笑说:“别瞧不起我啊,要知道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了解自己朋友心中真正想要的东西并且给予支持,这不正是真正的朋友之间应该做的事情吗?” 鸣人看着佐助眨了眨眼睛,突然哑然失笑,他突然发现之前一直顾虑那么多的自己实在是有点蠢。 佐助说的对,既然是真正的朋友,那么必然是可以相互理解的,其实自己之前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只需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佐助自己的想法,虽然可能要花一些时间,但是对方最终一定是可以理解的。 “我真是傻了。”鸣人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那就这么定了,你可要好好训练,不要等我回来了你还是现在这么弱。”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梦话。”佐助不屑的一甩头发说:“我最近可是找到了一样秘密武器,等你回来了估计连我一招都接不下了吧。” “呵呵。”鸣人笑而不语的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秘密武器。” “好啊,原来你真的一直有东西瞒着我。”佐助瞪大眼睛,一边假装生气的去拽鸣人的头发一边说:“我一直都觉得你肯定趁我不在的时候悄悄补课了,快说是怎么回事!” 就在两人打闹成一图的时候,手打老板的面也做好了。 “来!两位的大碗拉面!一份叉烧拉面,一份味噌拉面,都是要浓一点的。” 手打老板笑容满面的亲自端上碗热气腾腾的拉面,笑着看着两人说:“没事啦?没事就感觉趁热吃吧,我专门给你们多加了面,年轻小伙子就是要多吃点有精神发,放心,这是我免费赠送的,不收钱。” 说罢手打老板便双手叉腰看着这两位可以算的上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两名少年,一眨眼间当初的幼童就已经成长为快能顶天立地的小伙子了。 听到手打老板看似随意实则关心的话语,鸣人和佐助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拿起面前的筷子,大喊一声: “我开动了。” 一时间店内想起了一阵阵响亮的吸面声。 作为朋友,我真心的祝愿你能够顺利。 愿再次相见的那一天,你我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不知不觉鸣人已经回到木叶村将近一周了,这些天木叶忍村也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纲手的继任仪式,村子中关于木叶即将迎来新的第五代火影的消息也传遍了大街小巷、 总体来说村子中的人对于纲手接任第五代火影是保持着喜闻乐见的态度的,因为纲手本身就是声名远播的三忍之一,再加上初代火影孙女的身份,从各个方面来讲她接任第五代火影都算当上是众望所归。 而今天就是纲手正式继任第五代火影的接任仪式。 木叶村绝大部分忍者包括村民都汇聚到了火影大楼楼下,纲手站在火影大楼的楼顶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身后则是站着一脸微笑的自来也和如释重负表情的两名顾问。 纲手此刻并没有穿火影的白色羽织,而是依旧穿着她的绿色外套,手中拿着代表火影身份的红白兜帽。 “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治理木叶忍村!”纲手将火影兜帽戴在头上,意气风发的对着下方的人群一甩手说:“我是第五代火影!” 随着纲手正式说出继任宣言,底下的忍者和民众们也都大声欢呼起来,庆祝着木叶忍村终于渡过第三代火影牺牲的伤痛,正式进入到第五代火影的时期。 鸣人也跟着底下的人群高喊第五代火影的名字,高喊的同时心中也长出一口气,可算是正式继任了,那么下一步就是等纲手为他签发出村的文件。 在前几天和佐助说了自己出村的事情之后,之后的几天鸣人又陆陆续续的和小樱,鹿丸他们说了自己的事情。 小樱初听之下自然十分惊讶,同时也不理解鸣人为什么在木叶待得好好的突然就要出村游历了,但是在鸣人一通解释之后,小樱表示虽然不是很懂鸣人说的是什么,不过既然鸣人已经下定决心,那么她也会表示支持。 至于鹿丸则更简单了,鸣人只是刚说了要出村游历,鹿丸便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除了嘱托鸣人在外多加小心之外就没有问什么别的东西了,对于鹿丸淡定的表现鸣人也没有感觉多惊讶,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不用说那么多有的没的。 剩下的人今天正好大家都聚集在火影大楼下,鸣人就准备凑到一起全部说了,省的他还要一个一个去找。 想到这里鸣人就看见旁边正准备离开的宁次,眼睛一亮连忙追了上去。 “宁次!”鸣人一边招着手一边说:“等我一下,我有事情要说。” 宁次听到鸣人的呼喊停下脚步,回过头表情冷淡的说:“有什么事吗,我一会儿还要继续去训练,有话快说。” “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鸣人笑呵呵的走到宁次面前说:“我最近计划着要出村游历一段时间,时间可能会比较久,所以就想着和你们这些朋友说一声,省的你们到时候担心。” “出村游历?”听到鸣人突然要出村游历,宁次脸色表情一愣说:“你自己一个人吗,要出去多久?” “顺利的话一两年,慢的话可能就要四五年了。”鸣人笑着摆摆手说:“你想想外面那么多国家,光是一个火之国我可能就要转上半年才能走完,这已经是快的了。” “这么久?”宁次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有些疑惑的说:“我怎么听上去感觉你要周游世界啊,村子里能同意吗?” “不是感觉,我的确是想周游世界,至于村里方面没问题的,我已经提前获得第五代火影大人的许可了。”鸣人咧着嘴说:“要不然我一直等待现在呢,就是等着纲手大人正式继任第五代火影之后给我开文件,否则我早就出去了。” “好吧,既然第五代火影大人同意,那就没问题。”宁次表情恢复淡然的说:“你自己出村注意安全就行,村子外面的人尤其是忍者可不好对付,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也用不着我担心。” “嗯,谢谢你的关心。”鸣人先是道了个谢,然后乐呵呵的说:“我这次出村游历,说不定就能遇到可以解决你身上咒印的方法,到时候日向分家的人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你....谢谢。”宁次有些动容的看着鸣人,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甚至连出村游历都不忘帮自己寻找脱困的方法,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宁次又不是那种特别擅长言辞的人,所以最后也只能说一声谢谢,将鸣人的心意牢牢记在心中。 “对了,你有看见其他人吗?”鸣人四处打量着人群中的熟人:“我正好今天把这件事情都通知到。” “其他人你还没说吗?”宁次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破天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追问道:“这件事情你现在都和谁说了?” “就你,佐助,小樱,鹿丸他们小队三个人。”鸣人一个个数着:“差不多就这些,还有不少人没通知到,所以我准备今天一起说了。” “一起说?”宁次脸上的表情开始逐渐古怪起来:“你准备怎么说,比如....雏田他们小队?” “雏田他们啊,就和鹿丸他们小队一样啊。”鸣人耸耸肩说:“把三个人凑到一起说,正好今天大家应该都到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不要这么做。”这时宁次突然出声打断鸣人,表情严肃的看着鸣人说:“我觉得还是单独说好一点,最好能约着去个比较僻静的地方说。” “单独说?还要僻静的地方?”鸣人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说:“没必要把,大家都这么熟了——” “不,还是单独说好一点。”宁次又再一次打断鸣人,带着不庸质疑口气说:“听我的,单独说好一点。” “那....好吧。”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鸣人也只能有些懵逼的说:“那我就...单独说?” “嗯,就单独说,记得找个僻静的地方,最好风景优美。”宁次满意的点点头:“我还要修炼,就先走了,你记得我的话就行。” 说罢宁次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我可怜的妹妹呦,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鸣人看着宁次逃跑似离开的步伐,有些不解的抓了抓头发,不就是说个事嘛,干嘛非要那么麻烦。 最后鸣人还是决定听宁次的,单独说,单独和雏田三人一起说。 于是鸣人继续在人群中寻找,很快便找到了牙和志乃两人。 “牙!志乃!”鸣人打着招呼走到两人身前:“雏田呢?你们没有在一起?” “呦!鸣人。”牙也笑着和鸣人打招呼说:“我正和志乃约着一起去吃午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至于你说的雏田,她和日向家的人在一起,所以就没和我们一起。”一旁的志乃扶了扶墨镜接话道:“看来你终于开窍了?” “开窍?”鸣人听着志乃的话有些奇怪的反问道:“开什么窍?” “对啊,开什么窍?”一旁的牙也跟着露出好奇的表情说:“志乃你在说什么?” “..........”志乃沉默了半晌后,看着面前一脸好奇的两人用力握了握拳头,最后只能心累的扶了扶眼镜说:“算了....没什么,就当我没说。” “好吧,我正好有件事想和你们说。”鸣人也没有多想直接说道:“我准备过一段时间出村游历,可能需要在外面待几年,提前和你们说一声。” “什么!你要出村!”牙的反应可谓是十分激烈:“你一个人吗?!” “嗯,我一个人。”鸣人淡定的点点头说:“没什么好大惊小鬼的,你就当我是出去执行一个长期任务就行,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这么说好像也对哦。”听到鸣人的解释,牙想了想也就觉得没什么了,没心没肺的笑着说:“那你可要记得带特产回来。” “没问题。”鸣人笑着摸了摸牙头顶的赤丸说:“到时候我给你带外面最好的狗粮回来。” 就在牙和赤丸因为狗粮欢呼的时候,志乃并没有说其他什么,反而是问了鸣人一个问题。 “鸣人你....和雏田说了吗?”志乃看了看周围刻意压低声音说:“如果没说的话,你准备怎么和雏田说?” “怎么说?就正常说啊?”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志乃说:“还能怎么说。” “......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慎重一点。”志乃感觉自己扶墨镜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不要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说,约着雏田找一个人少僻静,最好是风景优美的地方,再说这件事。” “你的说法和刚才宁次说的一模一样耶。”鸣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笑着拍着志乃的肩膀说:“他刚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你们俩怎么回事啊。” 听到鸣人的话,尤其是宁次和他说的一样,志乃突然有一种找到同志的感觉,不容易啊,终于有一个人和他一样,整天和牙这个傻子待在一起,搞得他快觉得是不是自己不正常了。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照做吧。”鸣人笑着摆了摆手说:“我现在就去找雏田,带她去个人少僻静,环境优美的——” 就这这时鸣人突然感觉一只手牢牢的抓住自己的肩膀,好似铁箍一般甩也甩不开。 “现在不行。”身后的志乃死死的抓住鸣人的肩膀:“雏田他正和日向家的人在一起,估计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鸣人笑着说:“就是说个事情,我想日向家的人不至于这么恐怖吧,上次咱们去日向家,虽然看上去严肃一点,但也还好。” “千万不要!”志乃干脆把另一只手也放在鸣人肩膀说,诚恳的目光似乎都要凿穿墨镜照射到鸣人脸上:“听我的,你又不是马上要走,换个日子,找一个雏田没和日向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把雏田约出来,单独说这件事。” “这个....”鸣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志乃:“至于这样——” “听我的!”志乃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嗓音都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你就听我这一次吧!” “额....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的气氛让鸣人想不同意也不行:“我就听你的。” “那就好。”志乃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你先去和别人说这件事吧,雏田的事记得不要着急。” 说罢志乃便拉着一旁想要问东问西的牙离开。 雏田,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鸣人走在路上,虽然不太明白宁次和志乃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还决定听两人的话,换个日子约雏田出来。 毕竟俗话说的好嘛,听人劝,吃饱饭。 走着走着鸣人就看见来在路边拿着一本亲热天堂看的卡卡西老师,想着既然雏田要改天说,那就先和卡卡西老师说吧。 “卡卡西老师!”鸣人走上前说:“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事?”卡卡西看着手上的亲热天堂头也不抬的说:“是不是你要出村游历的事情?” “卡卡西老师你知道?”鸣人脸上表情一愣:“你听谁说的?” “姑且是听自来也大人说过。”卡卡西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亲热天堂抬起头说:“详细的一会儿再说,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说罢卡卡西便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身后的鸣人的挠了挠头只能跟上,怎么今天大家都不等他把话说完的。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之前加入卡卡西班时进行求生演习的训练场。 “还记得这里吗?”卡卡西笑着回头,指着一旁的三根木桩说:“当时你可算是把我吓了一跳,我原本还准备至少要把你们其中一人捆到柱子上呢。” “然后再用两份便当测试我们是不是团结,对吧?”鸣人也笑嘻嘻的说:“卡卡西老师你的招式也太老套了吧。” “没办法,谁叫我当初的老师就是这么测试我们的。”卡卡西无奈的耸耸肩说:“先不说这个了,你跟我来。” 卡卡西带着鸣人来到一块蓝色的菱形石碑面前,用手摩擦着石碑上的名字,眼神流露出一丝伤感说:“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慰灵碑。”鸣人看着面前的石碑说:“是为了纪念为了村子牺牲的忍者们,这上面刻着的都是木叶成立以来为了村子牺牲的忍者的名字。” “嗯,我想你也肯定知道。”卡卡西看着面前的石碑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道:“当初和我一个班的两名同伴,现在他们的名字都刻在上面。” “都刻在上面?”鸣人看着卡卡西忧伤的背影,语气低沉的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男的叫带土,是死在一次任务当中的,当时他为了救我被巨石压中。”卡卡西不自觉的触摸着左眼表面的护额说:“我的写轮眼也是他临死前托付给我的。” 卡卡西的写轮眼是带土给的,这一点鸣人从止水口中听说过,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从卡卡西口中亲耳听到。 鸣人沉默了一阵,紧接着问道:“那....另一个人呢?” “另一个是个女生,叫做琳,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儿,带土那个家伙一直暗恋琳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卡卡西抓着护额的手逐渐握紧:“至于琳她....是被我亲手杀死的。” 卡卡西老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同伴? 鸣人听到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异样,因为他明白这背后肯定有着什么特殊的原因,卡卡西老师这种人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于是鸣人紧接着卡卡西的话说:“肯定有什么原因吧,卡卡西老师。” “当时琳被雾隐的忍者绑架,他们将三尾封印在琳的体内,然后用驱逐的方式试图将我们赶回木叶忍村,我在和琳逃脱雾隐的追杀过程中....”卡卡西停顿了一下,随后沙哑着嗓子说:“亲手杀死了琳。” “雾隐的忍者驱逐你们,卡卡西老师是因为怕回到木叶之后尾兽侵袭村子吗?”鸣人皱着眉头,他很快便分析出其中的原因:“卡卡西老师你当时应该是不愿意杀死琳的吧。” “嗯,你很聪明,鸣人。”卡卡西依然低头看着面前的石碑说:“其实琳当时是自己主动撞到我的雷切上的,如果让旁人来看的话,可能更多人会觉得琳是自杀吧。” “但是那又如何呢。”卡卡西看着自己的右手用嘲讽的说:“说到底我还是亲手杀死了同伴的伙伴,我手上的鲜血是用什么也无法洗掉的。” “虽然我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鸣人皱着眉头说:“但是如果要计较起来,真正的凶手应该是雾隐村的人吧,卡卡西老师和琳都只是受害者而已,绑架琳的雾隐村忍者才是背后的始作俑者吧。” “嗯....这些年的确有人这么安慰过我。”卡卡西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又提起另外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鸣人,你知道我的父亲吗?” “卡卡西老师的父亲?”鸣人感觉自己突然有点跟不上卡卡西的思路了,怎么突然就从同伴聊到父亲了,只能老实的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的父亲叫做旗木茂朔,当初他可是整个忍界都大有名气的天才忍者,人送外号木叶白牙,当时他的名号甚至与传说中的三忍齐名。”卡卡西淡淡的说:“只不过他在我还很年幼的时候就死了。” “卡卡西老师的父亲...”鸣人站在卡卡西身后说:“既然卡卡西老师这么说了,那么他的死因一定也不简单吧。” “你猜错了,他的死法恰恰非常简单,自杀。”卡卡西用复杂的语气说:“他当初和队友一起出去执行任务,但是后来遇到敌人阻击,为了拯救队友而不得不放弃任务。” “听起来卡卡西老师的父亲应该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猛然低沉下来说:“那卡卡西老师的父亲....为什么要自杀。” “和你想的一样,因为非议。”卡卡西面无表情的说:“当时他选择放弃任务拯救队友之后,因为违背了忍者任务第一的准则而被村子里的人责怪,甚至当初他救下的队友也站在了指责他的一方,最后他终于忍受不了外界的指责,选择了自杀。”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但是听到卡卡西老师亲口说出真相,鸣人还是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 他对于这种把人仅仅当作完成任务的工具的思想可谓是深恶痛绝,人从来只能是目的,而不能是纯粹的手段。 不是说不可以牺牲,但那是要建立在他人自愿的基础上,为了家国公理而自愿牺牲的英雄鸣人从来都是敬重的,但是如果依靠舆论和规矩强迫别人牺牲,那完全就是耍流氓,慷他人之慨。 而且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真的从一个没有感情,仅仅考虑利益只把人当做工具的无情统治者的角度来看,这波操作也是完全匪夷所思。 从卡卡西老师的话语中,不难判断出当初他的父亲木叶白牙是一位极为强大的忍者,能和传说中的三忍齐名,这种水平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镇村之柱。 一个合格的无情统治者,手下如果有这种人才,那肯定是不惜一切代价拉拢保护,尤其是在这个混乱无序的世界,有一个这样的高手在身旁,甚至连睡觉都能安稳不少。 至于一次任务失败算的了什么,别说一次,就算是十次八次上百次,只要人没出事,只要他还保持着强大的战力,那么其他东西根本就无所谓。 然而当时木叶的人是怎么做的呢,任由无数的非议和讨论在村子中蔓延,甚至连可能存在其他小心思在暗中推波助澜的人也不管,硬生生让流言蜚语逼死了一个强大的忍者。 最后任务也失败了,人也没了。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这么简单的道理,这里的人怎么就不懂呢。 “说实话,我小的时候经常会觉得这样一个父亲让我感觉蒙羞。”卡卡西回忆着当初的时光:“甚至我羞于向其他人提起我有这样一个父亲,拼命的修炼也是为了摆脱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但是等我长大之后,遇到了许许多多的同伴,我逐渐明白了,也理解了当初父亲的心情,尤其是我真正面对我父亲当初一样的抉择时,我发现自己的选择其实也和父亲没什么区别。” 卡卡西当初和琳在摆脱雾隐追杀的时候,在面对村子和同伴的抉择时,他的选择也是拯救同伴,只是后来琳主动求死。 “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大概也猜出我想说的是什么了吧。”卡卡西转过身看着面前的鸣人说:“我不知道你出村游历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要明白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鸣人,我能看出你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你的许多想法甚至都已经超越了我。”卡卡西真诚的看着鸣人的眼睛说:“我也不想用什么虚伪的条文束缚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这个世界有多么的荒诞不羁,唯独你和身边这些伙伴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 卡卡西虽然平常看上去漫不经心,但是对于自己班的学生还是十分上心的,他早早就发现了鸣人的不同,也时常能感受到鸣人心中的苦闷。 对于鸣人的疑惑他无法做出解答,他这个做老师的能做的就是不要其他无聊的事情干扰到鸣人,对于鸣人未来的选择他也不想说太多。 他只是希望鸣人以后不要犯下和他这个老师同样的错误,要珍惜身边人眼前人,不要等待失去的那一刻才追悔莫及。 鸣人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卡卡西,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也看到了对于往事的自责和后悔。 “我明白了,卡卡西老师。”鸣人突然对着卡卡西展颜一笑,语气郑重的说:“我会牢牢记住您的教导,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着鸣人真诚的眼神和坚定的回答,卡卡西隐藏在面罩下的脸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纵观他的过往,卡卡西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家人自杀、老师牺牲、朋友一个为了救自己而死,一个更是死在自己手中,没有一个守护好了的。 虽然卡卡西从小就有天才忍者的称号,更是年纪轻轻便成为了上忍,但是他明白自己以前其实一直都被别人照顾,为救自己而牺牲的带土,主动寻死的琳,是他们保护了曾经那个看似强大实则懦弱的自己。 也不知道水门老师看见现在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不争气。 而让卡卡西欣慰的是,自己的几位弟子似乎没有自己和当初的伙伴那样不够坦诚,尤其是鸣人,他就好像是一个太阳一般温暖着周围的人。 最关键的是卡卡西能看出鸣人的善良是有底线的,善良本身就应该是有棱角的,因为一个毫无底线一位宽容大度的人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所以卡卡西才会对鸣人出村游历的决定如此淡定,他明白木叶现在已经无法让鸣人获得成长,反而会让鸣人变得束手束脚。 当一个老师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教弟子以后,最好的方式就是选择放手而不是像个老母鸡一样把对方一直护在羽翼之下,有些鸟儿注定是要飞向更高的天空。 “抱歉,突然把你拉过来讲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一定很无聊吧。”卡卡西对着鸣人笑了笑说:“你不要嫌弃我这个老师啰嗦就好。” “怎么会。”鸣人认真的摇摇头说:“谁是真心对我好,谁对我不怀好意,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嗯,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卡卡西微微一笑,然后从背后的忍具包中掏出一样东西丢给鸣人:“这个东西你拿去。” 鸣人接过卡卡西丢来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本有些破旧的册子。 “卡卡西老师。”鸣人看着已经有些发黄的封面说:“这个是?” “这是我那个老爹的东西,我前几天收拾家里的时候翻出来的。”卡卡西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应该是他一些用刀的心得,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想了想干脆给你算了。” “卡卡西老师父亲的遗物?”鸣人有些动容的说:“这个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鸣人你先听我说。”卡卡西抬手示意鸣人先别说话:“说实话我这个做老师的挺惭愧的,虽然我名义上是你的老师的,但是其实真的没有教你什么东西,忍术也好体术也罢,这些都是靠你自己得来的,仔细想想我除了带你做过几次任务,其他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了。” “卡卡西老师你怎么这么说。”鸣人有些责怪的看着卡卡西说:“是不是老师又不是按照这种东西算的。” “我知道你心里不在意,但是我总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做吧。”卡卡西恢复了之前懒散的模样笑着说:“反正我现在的能力和战术也已经基本定型了,这本刀术与其放在我这里吃灰,还不如交给你作用。” 卡卡西说这本刀术秘籍是自己前几天打扫屋子发现的话,当然是假的,这个东西当年是和他父亲的遗书放在一起的。 卡卡西的父亲旗木茂朔是一位专精于刀术的忍者,可惜在他死后木叶就再没有出现过那种级别的刀术高手。 虽然卡卡西以前也练习过父亲的刀术,但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学的驳杂没有专情于刀术,虽然称得上一名用到好手的,但是远远达不到自己父亲木叶白牙的水平。 后来就在那一天,带土死去将眼睛托付给自己的那一天,自己的短刀也因为战斗破碎,从那之后自己就放弃短刀改以雷遁忍术为刀,取名雷切。 卡卡西在那天获得写轮眼之后,也正式放弃了关于刀术的钻研,决定背负着伙伴的意志走向了另外一条成长之路。 然而卡卡西心中还是对于没能继承自己父亲的刀术的奥义而感到内疚,如今他把刀术秘籍交给鸣人,也是希望鸣人有朝一日能够再现当初木叶白牙的威名。 “其实卡卡西老师你也可以交给佐助。”鸣人不知怎么的,总有一种吃独食的不安感:“佐助他现在也需要提升实力。” “佐助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体术,忍术,还有写轮眼的开发,再给他这个东西只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卡卡西摇摇头说:“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我不是让你非要学习上面的东西,你这次不是要出村吗,如果看到有顺眼的人,直接丢给他也行,我还是相信你的眼光的,只要是你认可的人刀术秘籍传给他也不算埋没。” 听到卡卡西老师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鸣人也只能无奈的把刀术秘籍收起来,怎么感觉大家慢慢都开始把自己当储存箱,平常看不让人家看一眼的秘籍可劲儿往自己这里塞,是能下崽儿还是怎么地。 “这才对嘛。”卡卡西看到鸣人终于收下秘籍,笑呵呵的感叹道:“感觉我带你的时间好像还没有超过一年吧,这一转眼就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当你这家伙的老师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也许是好坏参半?”鸣人也歪了歪脑袋笑着说:“反正我觉得卡卡西老师算是很好的老师,总比某个整天去女澡堂偷窥的好色大叔要靠谱。” “你说的是自来也大人吧。”卡卡西从口袋中掏出亲热天堂在鸣人面前晃了晃说:“等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这本书到底有多好看了。” “呵呵。”鸣人只能附和的假笑两声以表示自己的反对。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卡卡西重新把目光转向面前的亲热天堂,对着一旁的鸣人摆摆手说:“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我再在这里陪陪他们。” “嗯。”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就在卡卡西以为他已经走开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卡卡西老师,你当年的带班老师,是谁啊?” “什么?”卡卡西下意识的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诧异。 鸣人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知道了? 然而此时鸣人已经远远走开,他刚才已经从卡卡西老师的眼神中知道了答案。 “卡卡西老师!再会了!”鸣人背对着卡卡西招了招手:“我想您曾经的老师也一定会为您骄傲的!我不知道您是不是一位合格的忍者,但毋庸置疑的是,您一定是一位合格的老师!” 卡卡西看着远处身影渐渐消失的鸣人,忍不住哑然失笑一声说:“这小子,我用得着你来安慰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卡卡西面罩下微微勾起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封印内,九尾看着外面鸣人和卡卡西的互动,忍不住口中啧啧称奇。 “啧啧啧。”九尾故意发出十分响亮的声音,用挪耶的语气对着一旁喝茶的纪先生说:“我怎么感觉你的弟子要被人拐走了,这小鬼和那个叫卡卡西的家伙那叫一个师徒情深啊,我都快被感动了。” “呵呵。”纪先生对于九尾的阴阳怪气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说:“少见多怪,你不会真以为一个人一辈子就只有一个老师吧,我当初在书院的时候,算得上我老师的先生只怕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我和他们关系都很好,逢年过节都带礼物上门看他们的。” “哦,是吗?”九尾明显不打算放过这个挪耶纪先生的好机会,依旧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其实我感觉鸣人现在厉害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你除了教他读了几本书,给他熬了点药汤喝之外,也没干什么事情嘛,鸣人现在的战斗手段基本上都是外面几个师傅教的,就算没有你的存在,鸣人以后八成也能成为大人物。” “虽然你说鸣人没有我也能为大人物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懂个屁。”纪先生虚着眼睛瞥了一眼九尾说:“你这种家伙对于大人物的理解,也就仅限于能打了,谁最能打谁在你心中就是最大的大人物,就两个字,庸俗。” “有什么不对吗?”九尾理所当然的说:“光耍嘴皮子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看谁的拳头硬。” “单纯的拳头硬只不过是一时之胜负,时间过去后只会随风飘散,最后什么东西也留不下。”纪先生微微一笑说:“较一时之得失只不过是莽夫所为,真正的胜负看的是长久。” “打架的方法什么时候都能教,但是人的三观可是要从小树立,晚了那就长歪了。”纪先生拿起手中的茶杯说:“在我的教导之下,鸣人才有可能正在的改变这个世界。” “你口中的强者只不过是一时作威作福,最终还是化为着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纪先生微抿一口略微滚烫的茶水说:“而真正的强者,则是可以改变环境,重塑大道的人。” ------------------------------------- 鸣人和卡卡西分别之后回到家中,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思考着雏田的事情。 现在要通知的人都已经通知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雏田一个人还没有通知,要不是今天宁次和志乃拦着自己,说不定自己早就把这件事情搞定,然后回家收拾好东西只等纲手签发文件就行了。 宁次和志乃说让自己找一个人少僻静,最好还是风景优美的地方,这可让鸣人犯了难。 木叶村中人少僻静还风景优美的地方,说实话以前并不难找,但是现在木叶正处于如火如荼的重建工作中,大家村子里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走在路上都能听到不绝于耳的锤子敲击的咣当声,现在恐怕除了后山之外村子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僻静的地方了。 就在鸣人决定随便选个靠近后山的地方时,一旁纪先生的身影突然浮现。 “小鸣人,我看你好像有些疑惑。”纪先生笑眯眯的看着鸣人说:“不妨和先生说说看,先生说不定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封印内九尾看着纪先生的动作,没好气的咕哝了一句:“还说自己无所谓,现在这么着急出去找存在感干嘛,切。” “还不是和雏田说我要出村的事情。”鸣人叹了口气说:“宁次和志乃非要我找个地方,我正在考虑选约在哪个地方。” “约在那个地方啊。”纪先生装模作样的琢磨了一阵后,抛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方案:“鸣人觉得火影岩上面怎么样?” “火影岩上面?”鸣人表情一愣,他刚才的确没有想到这个地方:“那里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了。”纪先生笑呵呵的说:“火影岩平常也没有什么人去,符合人少僻静的要求,而且可以俯瞰整座木叶忍村,自然称得上风景优美。让人心旷神怡。” “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就选火影岩上面好了。” “小鸣人最好找个黄昏的时间段约对方出来,这样不仅可以看落日余晖,而且时间上也比较合理不会耽误对方其他事情。”纪先生紧接着说:“说起来黄昏的时候也快吃晚饭了,人家专门来赴约咱们也不能失礼,鸣人最后可以自己亲手做几样适合女孩子口味的吃的带过去,这样两人可以边吃边说,也不算浪费了大好风景。” “嗯嗯。”看到纪先生一下说出那么多东西,鸣人干脆直接拿出一张纸一支笔,一边记着一边说:“还有什么吗?” “嗯...我想想啊。”纪先生沉吟一阵后补充道:“我酿的那坛果酒也装一点,果酒味道好不醉人,最适合女孩子喝了,鸣人你换套帅一点的衣服过去,差不多就这些了。” “嗯,就这些了。”鸣人看着自己面前纸上密密麻麻的纪录,不禁陷入了沉思:“只是说个事情,有必要这样吗?” “当然有必要了。”一看鸣人这么说,纪先生立马板起脸说:“你还记得那天去雏田家吗,人家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就算咱们现在家底比不上人家家锦衣玉食,但也不能让人家受了委屈不是,能做到的地方就要做到最好,这是礼数,马虎不得。” “....这样的吗?”鸣人疑惑的挠了挠头说:“我觉得雏田也不是那种在乎这种东西的人,纪先生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要注意这些。” “这不是你马上就要出村了,必须给人家姑娘留下一个好印象,人家可以不在乎但是咱们不能不在意。”纪先生摇晃着手中的扇子说:“我平常怎么教你的,细节决定成败。” “.....好吧。”鸣人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除了宁次和志乃之外,就连纪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么看来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反正准备这些东西也花不了多少工夫。 纪先生看着鸣人答应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谁叫这个小子哪里都聪明,唯独就是这方面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 但凡鸣人开窍一点,自己只要随手教他几句情诗,那是不是分分钟搞定。 可惜了。 第二天一早,鸣人站在日向家的大门门前,看了看身旁一脸鼓励的纪先生,叹了口气认命的敲响了日向家的大门。 噔噔噔。 很快就有一个仆人打开门迎了出来,这位仆人就是上次招待鸣人和志乃一行人的人,于是一眼就认出了鸣人。 “欢迎您,您是上次来的大小姐的朋友吧。”仆人笑着询问鸣人说:“您是来日向家拜访的吗,我现在就去通知雏田大小姐和族长大人。” “那个,稍等一下。”鸣人一看对方就要回去叫人,连忙把对方拦下说:“不用麻烦日向一族的族长了,我今天就是来找雏田的,你叫她出来一下,我说句话就走。” “是专门来找雏田小姐的啊。”仆人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微微一鞠躬说:“那您稍等我,我现在就去叫雏田小姐。” 没过多久,穿着一身和服的雏田就来到了门前。 “鸣人君...”雏田低着头脸颊微红的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鸣人老实的点点头说:“嗯,的确是有事找你。” 听到鸣人的话,雏田心中微微失望,但还是笑着抬起头说:“鸣人君找我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鸣人抓了抓脑袋说:“我就想问问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诶!” 听到鸣人的话,雏田吓得惊呼一声,然后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一时间内心如同小鹿乱撞般,低着头声如蚊虫般说:“晚上的话...可能有点...鸣人君要带我去做什么?” “那个,其实严格来说不是晚上。”看到雏田有些犹豫,鸣人连忙解释道:“应该说是黄昏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你那时候有空吗?” 听到不是晚上,雏田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晚上实在是有点太微妙而且进度也有点太快,搞得雏田不知该答应还是拒绝。 答应吧显得自己好像很轻浮,不答应吧鸣人说不定就这一次主动约她,幸好说的是黄昏,这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那时候的话我应该有空。”雏田低着头,双手不断扯着衣角说:“鸣人君......要找我做什么?” “我到时候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关系到我们的以后的发展。”鸣人一脸认真的看着雏田说:“就在火影岩的上面,我到时候会在上面等你。” “诶诶诶!”雏田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快要超过负荷了,红着脸晕晕乎乎的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以后的发展...是什么发展...” “你到时候来了就知道了。”然而此刻鸣人认为自己该通知的已经通知到了,于是招了招手说:“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到时候不见不散。” 然后鸣人就冲着雏田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转身离开,只剩下原地心中小鹿乱撞的雏田一人,晕晕乎乎的靠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下午五点四十六分,黄昏时刻,快要下山的太阳还在努力发挥着自己的热量,但是此刻它早已没了正午时分的强势,就像是一颗诱人的大橘子一般挂在山边,将自己温暖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之上。 鸣人此刻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站在火影岩之上,身上穿着崭新的白色外套和黑色短袖,头上的忍者护额也听纪先生的摘了下来,说是太毁气氛。 没过多久,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火影岩附近。 雏田穿着一身雪白底部印着几朵粉色樱花的和服从远处慢慢走来,头发明显经过精心的打理,此刻在火影岩上的微风中飘散,散发着自己柔顺的光芒。 橘红色的夕阳照射在雏田侧脸,就像是给原本白挚的脸蛋涂上了一层艳丽却不媚俗的胭脂,将雏田原本白嫩的脸庞衬托的更加诱人,如同烛光下最细腻的羊脂白玉一般。 日常中的雏田的存在感可以说是非常低的,除了衣着都尽量朴素之外,脸上也都是一直素面朝天,她自己平日里和朋友相处时也都在下意识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说话也是细声细气,一不留神就听不见了。 这都和雏田从生活的环境有关系,没有什么天赋的她只能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能让自己更舒服,但是今天雏田却显得格外的大胆。 至于为什么今天的雏田破天荒的有些张扬,虽然还是比较含蓄,但是可以说是极为少见的主动散发着自己的魅力,如果鸣人不是知道自己和雏田约好在这里见面,只怕会以为这是雏田的孪生姐妹之类的人。 主要还是雏田不想白白浪费鸣人的心意,既然鸣人都鼓起勇气邀请自己了,那自己也要加油努力回应。 鸣人看着远处慢慢走近的雏田,不知怎么的突然看呆了,提着手中的食盒一动不动,一直到雏田走到身前也没有反应。 “鸣人君。”雏田双手放在腹部,低着头脸颊微红的说:“我来了。” “啊?哦哦。”鸣人听到雏田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把头看向别处说:“来了就好,咱们先坐把,我专门准备了野餐布。” “嗯。”雏田点点头没说什么,安静的蹲下坐在了鸣人准备的野餐布上。 雏田坐下了之后,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鸣人说:“鸣人君,你不坐吗?” “我当然坐,我坐。”鸣人不知怎么的反应极为迟钝,一点也没有之前冷静的头脑,笨手笨脚的坐到雏田旁边。 两人坐下之后,突然陷入一阵沉默。 原本能说会道,一向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当做自己追求的鸣人,此刻只觉得脑子突然迟钝了起来,就像是生锈的齿轮一般咯吱作响,刚才雏田款款走来的场景占据了他的大脑,将原本留给思考的空间全部挤占。 甚至现在鸣人甚至还没回过神来,想着刚才雏田的头发看着真柔顺,像是上好的绸缎一般。 而一旁的雏田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她现在害羞的已经快要晕过去了,这次穿着这一身衣服来见鸣人,已经算的上她从小达到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了,如果这时候再让雏田主动说话,抱歉,只怕她开口的瞬间就要晕倒过去。 两人就这样陷入到无声的沉默中。 夕阳西下,一对少男少女席地而坐,温暖的橘红色阳光下,只剩下耳边的微风似乎在说着无声的心事。 而此刻封印中,九尾早就在铁门中急的上蹿下跳。 “你他娘的到是说话!”九尾像个大号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我身上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一地了,这个臭小子平常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教训起人来舌灿莲花一套又一套,一到关键时刻就给老子缩卵,软蛋,我呸!” 九尾虽然一直假装对于鸣人和雏田的事情不在意,但是他其实就和看连续剧一样,这对平常简直要急死人的两个家伙,如今终于来到关键时刻,可是现在居然什么话也不说,这可把九尾给急死了。 无论是什么人或者什么物种,只要他还没有完全变态疯狂,那么对于这种单纯美好东西都是喜闻乐见的,看到这样不掺杂其他东西的简单美好,甚至会让人产生整个世界都光明起来的感觉。 “你别着急嘛。”纪先生抬抬手示意九尾冷静:“刚刚开始还没说话你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啊。” “就是因为不说话我才受不了!”九尾急的的龇牙咧嘴的说:“憋死我了,能不能让我出去一下,帮他们把话说了。” “你要是现在出去,保管鸣人以后都不让你出去了。” 纪先生从容不迫的拿起扇子,竖在自己嘴边说: “嘘~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人相依坐在火影岩上,默默看着眼前落日余晖下的木叶村,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左右,鸣人这才回过神来主动开口。 “雏田....你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啊。”鸣人有些紧张的说:“没穿你平常穿的那套衣服。” “嗯......”雏田微微提着头应了一声,然后解释道:“我平常穿的那套衣服....被人拿去洗了,所以就临时换了一套衣服。” 其实雏田平常穿的衣服哪里拿去洗了,就算是洗了她也有其他不少替换的衣物,今天穿这套和服出来只不过单纯是因为要赴鸣人的约会。 然后场面就又陷入到无声的沉默之中,偌大的世界好像就只剩下火影岩上这一方野餐布,无数微小的感觉在这狭小的环境之中都被无限放大。 相依而坐的两人甚至可以感受到旁边人身上发散出来的体温,轻柔的呼吸和有些加速的心跳声。 最终还是鸣人最先冷静下来,知道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吃食。 “我想着现在也快吃晚饭了,这个时间段肯定有点饿,于是就自己做了一些吃的。”鸣人笑着端起一旁的食盒说:“因为不知道你的口味我就尽量做得清淡一点,别客气。” 说着鸣人便打开了食盒,里面装着一些他做的特色点心,比如豌豆黄,桂花糕,鲜花饼什么的,还有一些水果和清炒时蔬,算的上是琳琅满目。 然而雏田看到鸣人做的东西之后,悄悄把手中的小食盒往身后藏了藏,原本她也是考虑到快晚饭了就亲手做了点东西,但是一看到鸣人带的东西,瞬间就觉得自己做的东西相形见绌,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然而雏田的这个动作却反而暴露了食盒,鸣人这才注意到雏田手上也提着一个小食盒,体积大概只有他这个三分之一大小,刚才被雏田的样子吸引到了一直没注意。 雏田看到鸣人发现了,也只能有些害羞的说:“其实.....我也带了一点吃的过来,也是我亲手做的,只不过没有鸣人君做的好。” “没关系的,我们就相互吃吃看对方做的东西吧。”鸣人笑着说:“说实话我还真的挺好奇雏田做的东西是什么。” “很简单东西啦,没有鸣人君做的丰盛。”雏田红着脸打开自己的食盒,里面的东西的确很简单,就是一排造型别致的饭团和一些章鱼香肠。 完了,鸣人君不会觉得我很笨吧,可是我只会做饭团和章鱼香肠啊。 雏田心中有些忐忑的想到,作为日向家的大小姐,她能够自己动手做一些简单的料理已经算得上很好了,要是换到其他性格不讨好的人,有这种家世只怕连厨房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 不过雏田的这种担心纯属多余,鸣人是不可能因为简单或者菜式不多就会觉得别人怎样,别人能够想着给他准备东西他就已经十分开心了。 “看起来很好吃啊。”鸣人笑着拿起一个饭团说:“而且造型也挺别致的....” 等鸣人看清自己手中饭团的模样,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这个饭团怎么看怎么眼熟。 饭团表面用海苔做的眼睛和六道胡须,头顶用三角形的黄色芒果片做成头发的样子,草莓做成耳朵,额头正中央还有一个鱼板。 这不就是自己的样子? 鸣人有些懵逼的看着面前的饭团,一旁的雏田更是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之前不知道怎么的,做饭团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的是鸣人,于是做着做着就成这个样子了。 鸣人看着面前的饭团沉默了半晌,随后突然大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捶地。 “哈哈哈哈哈哈,雏田你太逗了。”鸣人乐不可支的看着手中的饭团:“居然能想出这种开玩笑的方法,太厉害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早知道我也做个你样子的糕点了,我这算不算是自己吃自己呢。” 虽然鸣人明显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虽然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但是雏田还是感觉心中松了一口气。 封印内,九尾鄙视的目光快要瞪出眼眶了。 “这小鬼,是不是脑壳有问题?”九尾愤愤不平的说:“这意思他看不出来?!他怕不是个傻子吧。” “别急,都是小问题。”纪先生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悠闲的摇着折扇说:“我都说了,这才哪到哪啊。” “你说鸣人这小子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九尾凑到铁门前脸上挂着怀疑的表情的说:“说实话他这实在是迟钝的有些过分了吧,感觉让人怀疑啊,还是说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和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意义,对,欲擒故纵!” 九尾心中只觉得越想越靠谱,忍不住龇牙咧嘴的说:“好他个漩涡鸣人,没想到连他这种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开始玩儿起心眼了,假装不知道骗人家小姑娘,呸!不要脸!” 然而纪先生摇了摇头说:“这你可就想错了,鸣人是真的没有意识到。” “真的没意识到?”九尾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那这也太迟钝了吧,其他事情他怎么那么机灵。” “鸣人这样子,除了和他对感情比较迟钝之外,更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他没有这个意识。”纪先生叹了口气说:“一是他还没有接触过这种类型的情感,二是他内心从来也没想过别人会对他产生这种感情。” “不相信?”九尾疑惑的说:“为什么?” “这是鸣人从小的经历决定的。”纪先生叹息着说:“对于鸣人来说,他一出生就处于一个周围人都讨厌他的环境中,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周围的人却都对他恶言相向,没有任何理由的排斥他,所以在他的潜意识中,别人讨厌他是不需要理由的,对他好才是需要理由的。” “你想想,你从一懂事开始,所有你没有接触过的,不认识的陌生人,都在疏远你,你会怎么想,当你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你的思维方式会是怎样的。”纪先生摩擦着手中的扇骨说:“所以在鸣人看来,别人讨厌或者无视自己才是正常的现象,只有当自己帮助了别人,或者做出了什么成绩的时候,别人才会正视自己,他需要聪明,需要强大,需要正直,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孤独的灵魂渴望与他人连接,所以才会希望得到他人的认可,所以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所以才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纪先生长出一口气,然后一摊手说:“可是这种没有道理可讲的男女之情,是违背鸣人的既有认知的,这时候你告诉他,有一个女孩不需要你努力就认可你,不需要你努力就喜欢你,你问问自己,如果你是鸣人的话,敢信吗?敢想吗?” 九尾静静的听纪先生说完一长串,然后才有些蔫了吧唧的趴在地上说:“好吧,我承认你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不过他俩真的快要急死我了,这种弯弯绕绕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不可说,不可说。”纪先生笑容满面的摇着扇子说:“这种事情肯定要趁着年轻多体会体会,否则过了年纪就没机会了,就好像梅子放多了的青梅酒,虽然入口初尝酸涩,不过口味回甘,别有一番滋味。” 鸣人和雏田两人开始互相分着吃对方食盒里的东西,鸣人是大口大口的吃,雏田则是像小猫一样一点一点吃,半天了一个鲜花饼还没吃一半。 鸣人差不多吃了三个饭团之后,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说正事了,否则太阳都快下山了,他又不是真的来野餐的。 “那个....雏田啊。”鸣人先是酝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早上的时候不是说过,这次找你出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嗯,我记得。”一听鸣人提起这个,雏田明显紧张起来:“鸣人君说这关乎到我们两个的未来。” “没错,的确是这样的。”鸣人严肃的点点头说:“所以我要说的事情就是....” 随着鸣人即将说出口,雏田的情绪也越来越紧张,放在腿上的双手不安的扭动着。 “我计划出村游历一段时间。”鸣人认真的看着雏田说:“第五代火影大人已经同意了。” “嗯,我觉得我们两个....什么?!”听到鸣人的话,雏田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惊叫一声:“鸣人君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能要出村游历一段时间。”鸣人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第五代火影大人已经同意了,可能这几天就要给我签发正式文件了。” “出村游历...”雏田抱着最后的期望说:“那鸣人君你....要去多久?” “时间的话,快的话一两年,慢的话四五年吧。”鸣人咬了一口饭团含糊不清的的说:“你想想,世界那么大,国家那么多,我这已经算是快的了。” “五六年...”雏田一想到鸣人要独自出去五六年见不到面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随后抱着最后的期望问道:“那鸣人君....准备什么时候出村?” “大概就这几天吧?”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看第五代火影大人的文件什么时候下来了,一下来我就立即出发。” 这下雏田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彻底死心,看着手中鸣人做的鲜花饼,原本清香可口的点心瞬间变得味同嚼蜡。 “就不可以...不去吗?”雏田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你想想,鸣人君你现在刚当上忍者,外面那么多危险,等以后长大一点了,再出去也不迟。” “雏田你不用担心,我有信心可以处理好危险,卡卡西老师他们也觉得我没问题的。”鸣人笑着摇摇头,然后抬头望向天空说:“我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说实话,这个木叶村已经让我待的有点无趣,虽然和你们这些朋友每天在一起很开心,但是我总是觉得缺点什么,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不同的国家又有怎样的风土人情,这些我都希望能用自己的双眼亲眼去看看。” “更重要的是我心中的还有许多疑惑,如果仅仅是在木叶村中,仅仅让自己待在这个看似舒适的小圈中,那么我永远也无法解除心中的疑惑。”鸣人看着雏田笑了笑说:“雏田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当初忍者学校入学那天,伊鲁卡老师让大家说自己以后的梦想,我就说过自己以后的梦想是想要去世界各地看看。” 雏田当然记得鸣人当时说过的话,也记得鸣人的梦想,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到来的如此之快,如此让她措不及防。 雏田在听到鸣人说要出村游历的瞬间,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抓住鸣人的手让他带自己一去出村的冲动。 可惜这种冲动产生的瞬间就被雏田的理性抑制住了,她明白自己不可能如此任性,日向家的身份既是她的幸运,也是她身上的枷锁。 从情感上来讲,她雏田当然不希望鸣人突然就离开村子许多年,然而她却无法说出阻止鸣人的话语,因为她同时也明白,这是鸣人从上学开始就一直都有的梦想,是他追求的人生。 身为日向家的大小姐,虽然不太招父亲待见,但是她还是有无数方法阻止鸣人出村,就好像鸣人说要等第五代火影大人给他签发文件,她完全可以在暗地里动用家族的势力施压,让第五代火影无法顺利签发文件,签发了也无法通过其他高层的同意。 她也有一万种理由说服自己可以这么做,比如外面的世界太危险,鸣人出去了之后一个人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坏人,又比如可以不急于一时,等到以后准备更充分了,鸣人实力更强大了再出去,这些理由听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这些重重想法,都在一个事实面前被击得粉碎,那就是她深深的喜欢着鸣人。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希望对方能够获得真正的快乐与满足。 那么鸣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是自视为是的保护,还是看似是为他考虑的囚禁吗。 这些都不是。 鸣人要的东西十分简答,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想去看看这个世界。 所以雏田沉默了,就在鸣人准备吃掉最后一个饭团的时候,雏田突然开口。 “鸣人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雏田默默低着头:“我知道自己可能没有这个资格这么要求,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雏田咱俩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干嘛。”鸣人大大咧咧的说:“尽管说好了,是想要哪里的特产或者首饰吗,我肯定给你带回来。” “都不是,是另外一件事情。”雏田先是摇摇头,然后鼓起勇气,第一次真正的直视鸣人的眼睛说:“你能答应我,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来了来了!”封印内九尾有些激动的说:“终于要来重点了。” “淡定点。”纪先生虚着眼睛瞥了九尾一眼,虽然他很想说对方这个样子早就没了当初自己口中大妖兽的威风,不过看样子九尾也早就不在乎那个东西了,只是偶尔嘴硬一两下而已。 “这下这小鬼在榆木疙瘩,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了吧。”九尾根本没空理会纪先生的眼神,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怎么说都和你没关系吧。”纪先生笑着指着九尾说:“人家小年轻的事情,你也就看个热闹就行。” “我愿意。”九尾撇撇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话说起来,要是这两人真的看对眼了,以后怎么办?” “以后?你还真能提鸣人操心。”纪先生无语的摇摇头说:“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咱们这些老家伙不要干涉年轻人的事情。” “你之前不是说鸣人以后有可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吗?”九尾琢磨着说:“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叫雏田的性子是不是有点太软了,” “性子软怎么了?”纪先生斜着眼睛瞥了一眼九尾说:“和你也没有关系吧。” “我就是觉得如果以后鸣人真的干出什么大事了,这个雏田的性子会不会给他的敌人盯上。”九尾解释道:“你知道的,卑鄙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要是对方用雏田威胁鸣人,说不定会拖鸣人的后退。” “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能想的这么远。”纪先生惊讶的看了一眼九尾,然后摆摆手说:“不过你这纯粹是白担心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以后结果怎么样,但是这个叫雏田的女娃娃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相反,很多时候她可能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勇敢。” “真的?”九尾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纪先生:“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呢。” “所以说你不行,还差得远呢。”纪先生笑呵呵的摇了摇扇子说:“雏田这种孩子看似软弱,实则外柔内刚,平常看上去不争不抢随遇而安,但是一旦遇到她真正在乎的事情时,会爆发出让所有人震惊的力量和勇气。 “就像是蒲苇一般,看上去不起眼,好像柔柔弱弱的,但是就算是再大的狂风也无法真正吹到它,正所谓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纪先生摇头晃脑的说:“这种才叫贤内助呢,你懂个屁。” ------------------------------------- “什么?”听到雏田的要求,鸣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保证什么?” “保证自己的安全。”雏田直视着鸣人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说:“保证自己一个人出村的这段时间,自己的安全。” “自己的安全。”鸣人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说:“这我怎么保证啊,出去之后难免有磕磕碰碰的,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当然不是让鸣人君一点伤也不要受,我也知道这个不现实。”雏田摇摇头说:“我的意思是鸣人君你能不能保证,无论是任何情况下,都要优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保证人可以回到木叶村来。” “没错,只要人回来一切就好。”雏田坚定的说:“只要鸣人君能够活着回来,我就满足了。” 对于雏田来讲,鸣人是否强大,是否能够荣归故里,那些都只是次要的,她只是喜欢鸣人这个人,和他身上的其他光环没有任何关系,哪怕鸣人瞎了一只眼睛,缺胳膊少腿,只要鸣人君还是鸣人君,那么她依然会喜欢。 “能够活着回来?”鸣人一听雏田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雏田你也太容易担心了吧,你就是这样,心地太善良,老是会替朋友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估计平常志乃和牙也没少被你这样担心吧。”鸣人笑嘻嘻的看着雏田说:“你放心好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聪明,遇到危险肯定是第一时间跑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 然而雏田居然破天荒的打断鸣人的话,抢着开口,这是大家印象中的雏田永远也不可能做的事情,她从来都是被别人打断的。 “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善良,也不是因为我喜欢关心朋友。”雏田也算是豁出去了,她怕自己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了:“我这么说,只是因为鸣人君,因为鸣人君我才会这么说。” “其实我是知道鸣人君的。”雏田深吸一口气说:“虽然鸣人君平常看上去很随意,就像你说的不会做出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但是我也知道鸣人君是一个十分温柔善良,并且意志坚定的人。” “如果是平常的事情还没有什么,鸣人君这么聪明,一定没问题。”雏田放在腿上的双手逐渐握紧:“但是我也知道,如果鸣人君遇到不公正的事情,遇到那些被坏人压迫的人,就算是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鸣人君也一定会勇敢的站出来伸张正义,到了那种时候,鸣人君是不会因为有危险便退缩的。” 听着对面雏田的话,鸣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雏田说的对,如果是遇到那种情况,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说实话鸣人在听雏田说的时候心中不断的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的,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向他要求过,无论是卡卡西老师也还,佐助也罢,他们都是尊重并肯定鸣人的意愿的,既然鸣人已经决定那么做,那么之后会遇到的重重危险和遭遇也是相应的代价,鸣人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既然认定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求仁得仁,不过如是。 “我不会阻止鸣人君帮助被人声张正义,因为我知道如果不那样鸣人君就不是鸣人君了,我只是希望,鸣人君能够在这些之外,能多为自己考虑一下。”雏田情绪有些激动的向前靠了靠,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祈求:“如果遇到那种没有办法的事情,鸣人君可不可以多为自己考虑一下,最起码不要丢了性命,鸣人君你的命也是命啊。” 鸣人君感觉自己现在的思维已经乱了,他能感受到雏田说的这些话是真心的,然而恰恰是因为鸣人发现雏田是真心的,所以才无法理解。 为什么对方要关心自己,说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 不是说鸣人觉得别人不可能关心自己,关键的是,为什么呢,自己什么也没有做,有什么理由要关心自己到这种地步。 所以鸣人哑然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与此同时一种莫名的感觉从他心中泛起,这种感觉很难说明,是鸣人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鸣人感觉就好像是有一个小人在不断的敲着自己的心房,胸口闷闷的,又像是在无边的严寒旷野中突然遇到了一处燃烧着篝火的营地,不知该不该进去。 “那个...为什么...”鸣人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努力组织着语言说:“你其实不用这样的,我自己本身如果是为了正义的事情,就算是遇到什么危险,我也不会觉得后悔...” “可是我在乎!”雏田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随后反应过来,整张脸如同煮熟的虾米一样,从脖子位置开始一点点涨红:“我只是...担心鸣人君...对不起...” “你干嘛道歉,我又没生气。”鸣人叹了口气说:“你说你在乎,有什么理由吗?” 当然有理由,我喜欢你! 这句话雏田自然是只敢在心里说出来,现实中只能唯唯诺诺的说:“我....就是担心....” 鸣人看着面前的雏田,不知怎么的,对方在他眼中似乎变得有些和往常不太一样,虽然明明外表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鸣人就莫名的感觉有些紧张,甚至鼻尖还闻到了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在这种突然出现的陌生感觉的干扰了,鸣人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雏田,你好像头发变长了?” “啊?”雏田听到鸣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竟然有些小开心的挽起耳边的头发说:“嗯,我最近想要试着留长试试看,不好看吗?” “没有没有。”鸣人连忙摇摇头说:“很好看的。” “谢谢。”雏田害羞的低下头,心中十分甜蜜。 而封印内的九尾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吐槽之心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种话也接得住,居然还聊起来了。” “这就是青春啊。”纪先生惬意了喝了一杯茶说:“重要的不是说什么,而是和谁说。” 现实中鸣人和雏田两人再次陷入到相互的沉默当中,这次不单单是雏田心中小鹿乱撞,如今鸣人也淡定不起来了,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心中的陌生感觉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 鸣人思考了一阵,决定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不如被自己的感觉对雏田实话实说。 “雏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鸣人深吸一口气说:“但是我听了你那些话之后,突然有一种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我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感觉,也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思考。” 听着鸣人话,雏田的眼神逐渐暗淡,然而鸣人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我现在能确认的是,听到你的那些话,我很开心,真的。”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伸出手摸了摸雏田的头温声说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回来,但是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将你的话牢牢记在心中,不会让你的关心白费。” 雏田听到鸣人的话,猛然抬起头,因为害羞而微微发红的脸庞盛开的白兰花般绽放,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美丽。 “那鸣人君咱们说好了。”雏田害羞的低下头:“你可要好好的回来。” “嗯,我答应你。”鸣人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坚定的竖起大拇指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安然回来!” 此时山脚处的夕阳终于即将落下最后一丝余晖,有些昏暗的环境下,鸣人看着面前雏田的眼角,突然觉得嘴唇有些干,一个莫名其妙的冲动出现在鸣人脑海中。 鸣人被自己突然出现的想法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慌忙起身,有些慌张的说:“那个....时间不早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雏田看着有些笨拙的鸣人,有些甜蜜的笑了笑,然后乖巧的点点头说:“嗯。” 于是两人便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都下意识的忽略了雏田身为忍者,根本不需要人护送回家的事实。 封印内,九尾就像是自己一直追的电视剧今天的集数结束了一般,心满意足的长处一口气说:“呼——总算是有点进展了。” “还行吧。”纪先生摸了摸下巴说:“对于鸣人这个性子来说,算是表现不错了。” “对了,姓纪的,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九尾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一直都奇怪你为什么对于外面两个小鬼的事那么积极,想办法给两人创造机会。” “哦,有吗?”纪先生假装糊涂的摇着扇子说:“我感觉也没有那么积极啊。” “少来了。”九尾冷哼一声:“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就算了。” “其实很简单,你肯定没注意到。”纪先生微微一笑说:“当初鸣人刚进入忍者学校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当众挑战鸣人的事,你还记得吗,那时候周围所有人都想着看热闹,带班老师伊鲁卡也是觉得麻烦,只有人群中默默无闻的雏田一人,是在担心鸣人的安全,想要阻止两人决斗。” “就这?”九尾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纪先生点点头说:“有些事情重要的是心意。当时的鸣人身上还挂着妖狐的名声,那么多的人,只有雏田一人第一时间考虑的是鸣人的安危,这样一个小姑娘,就算鸣人和她以后不一定有什么结果,但是起码不能对人家的心意毫不知情,这样就太失礼了。” “这样的吗?”九尾有些纳闷的抓了抓脑袋说:“不太懂。” “你的确不懂。”纪先生有些怀念的抬头望向天空说:“当有一个人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光芒万丈,不是因为聪明优秀,也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英雄事迹,更不是因为你强大,仅仅是因为你是你,那个最初一无所有的你,这种感情,也许不一定善终,但起码不应该无疾而终。” 他人见我皆草木,唯你视我如青山。 “这是你的文件。” 火影大楼中,纲手随手将一份印着火影印章的文件丢给鸣人:“收好,为了这份文件我可没少跟那几个老家伙吵架。” 鸣人笑着接过文件,简单的看了两眼就收了起来,对着纲手感谢道:“麻烦你了,不过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不容易啊。” “的确是不容易。”一旁的自来也靠在墙上说:“鸣人你什么时候出发?” “就今晚吧。”鸣人想了想说:“反正我其他事情都已经提前处理好了,回家把行礼一拿就能走。” “这么快?”自来也惊讶的说:“不搞个什么聚会吗,把大家叫到一起什么的。” “没必要。”鸣人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那么婆婆妈妈的,既然已经通知到了直接走就行,聚会还是留着我回来再办吧。” “可以,不愧是我的弟子,就是洒脱。”自来也伸出大拇指说:“你出村之后准备去哪?要不要我指点指点你,我这些年在外面也算是有点收获,如果你在外面遇到麻烦了说不定能有用。” “这么说起来,我好想也可以指点一下鸣人。”纲手一听也来了兴趣说:“我这些年咋外面也有点名声。” “还是算了吧。”鸣人一看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积极,顿时满头黑线的说:“你们两个在外面的名声怎么样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我怕不说还好,说了就要遭人打。” 纲手和自来也相互对视一眼,对着鸣人讪笑两声就不在替指点的事情了,毕竟经过鸣人的提醒,他们也想起自己好像的确在外面名声不太好,一个常年字面意义上的白嫖,另一个欠了一屁股债,反正没什么好名声。 “至于我出村之后,现在火之国逛逛,然后一路去波之国和风之国。”鸣人想了想说:“顺便去看看伊那利和我爱罗,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话说好色仙人你呢,以后都待在木叶了吗?”鸣人转头看向自来也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你以后就在木叶待着算了,不要整天在外面跑了。” “鸣人说的有道理。”纲手也在一旁看似不在意的说:“自来也你不如在木叶带带学生。” “那可不行,像我这种风一样的男子,是不能束缚在一个地方的。”自来也大笑着说:“唯有远方的美人和美酒才能慰藉我的心灵,而且我可是一个作家,我的创作之路才刚刚开始。” 自来也不愿意一直留在木叶当然不是因为他说的那些,主要是因为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为了忍界的未来他必须不断地寻找。 “行吧,你自己以后多注意,少偷窥女澡堂了,小心被人打断腿。”鸣人看到自来也心意已决,叹了口气后冲着两人招招手说:“走了,我出村就不和你们告别了,今天就算是告别了。” “嗯。”纲手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一路顺风。” 自来也则是连话都懒得说,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鸣人快滚。 对于纲手和自来也来说,他们已经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这种水平的分别自然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不就是出村逛个几年吗,说的好像谁没有过一样。 鸣人看着浑不在意的两人,哑然失笑的摇摇头,不过说实话这种态度反而更让他更轻松。 回到家后,鸣人收拾着自己的行礼,原本出去这么久什么东西要带,什么东西不带是个大问题,不过因为鸣人跟着自来也学习了封印术,这些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根本不用纠结带什么不带什么,想带什么就带什么,一个封印卷轴全部搞定,每每想起其他的忍者都只是用封印卷子封印忍具,鸣人就忍不住感叹,你说如果这种东西普及开来,那能方便多少人啊,全世界各个行业的效率都会大大提升。 只不过这种事情鸣人现在也只能想想,毕竟封印术这种东西算是比较稀有的忍术类型,所有忍者对于自己忍术的态度都是严防死守,只肯教给弟子或者亲密朋友之类的人。 如果其他忍者的思维模式不转换过来,就靠他一人教导跟本无济于事,而且教给普通人很有可能为对方引来杀身之祸。 收拾东西的过程中,鸣人感觉体内的封印传来一阵松动,心中一动,一道橘红色的光芒便从鸣人腹部窜出。 “终于可以自由了!”人型九尾出来之后便激动的手舞足蹈,身上穿着宽大的袍子:“早就在这个破地方待烦了,出村之后你们总不能再限制我出来了吧。” “只要你不惹事,自然没有问题。”纪先生也出现在一旁笑眯眯的说:“要出惹出什么乱子你就等着吃挂落吧。” “那群蚂蚁一样的普通人我才懒得理会他们呢。”九尾不屑的一甩橘红色的头发,然后火急火燎的对着鸣人说:“你这里有可乐没有?赶快给我一瓶,要冰的。” 可乐?还要冰的? 鸣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纪先生一眼,纪先生则是耸耸肩说:“这家伙上次出去喝了一次可乐,一下就上瘾了,看样子估计是想了很久了。” “好吧,”鸣人只能先暂停下收拾的动作,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饮料丢给九尾说:“可乐没有,你先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真是的,连瓶可乐都没有。”虽然嘴上是这么抱怨着,但是九尾依旧如获至宝的拿起那瓶冰镇饮料喝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幸福的快要飞起来一样,就连原本看上去有些凶厉的竖瞳都变得柔和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喝什么十分危险的东西呢。 暂时打发了九尾,鸣人就继续收拾东西,先将换洗的衣物和提前准备好的封印卷轴放进自己的背包里,谁能想到这个小小的背包里放着足以塞满一辆小型卡车的物品。 即将出门之时鸣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拿起纸笔留了一张字条在玄关处,这才看看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微微一笑转身出门。 没过多久自来也打开门回来,既然鸣人都已经不在了,那他自然当仁不让的把房子当做自己在木叶的居所。 自来也一进门就看见玄关处的字条,拿起来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好色仙人,你以后少喝点酒,酒量不行还爱喝,小心下次喝醉了被人把肾割了。 如果实在是想喝就在家里喝吧,果酒我给你留下了,如果不够后山我还埋了几坛酒,你可以拿一坛出来喝。】 自来也看着字条上的话语,看了看周围然后快速抹了一把眼睛,最后笑骂道: “这个臭小子,还管上老子来了。” 鸣人一人走在木叶的大街上,平常早已看厌烦的木叶街道如今却变得看不够起来,在一乐拉面最后吃了碗叉烧拉面,然后又在团子店打包了一份三色团子,鸣人最后来到了木叶大门。 即将走出大门时,鸣人突然脚步一顿,然后低头笑了笑,突然转过身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招了招手。 “我走了!你们保重!”鸣人笑着放下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木叶。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当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木叶大门不远处一座房子,一个身影突然从房屋背后走出。 “出来吧。”鹿丸双手插兜叹了口气说:“别藏了,人家都发现了好不好。” “肯定是因为你所以才暴露的。”佐助一脸不爽的从一旁走出说:“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被鸣人发现。” “呵呵。”鹿丸先是笑了两声,然后才打了个哈气说:“你不会真的以为只有你和我来了吧。” “什么?”佐助表情一愣:“还有别人?” “对啊,出来吧,我都说别藏了。”鹿丸瞪着一张死鱼眼没好气的说:“丁次你的肚子都露出来了,而且你隐藏的时候能不能别吃薯片,咔嚓咔嚓的声音也太响了。” “嘿嘿,抱歉。”丁次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从一旁出现:“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不吃东西我的肚子就该叫了,到时候声音更响。” “鸣人君不愧是我认同的男子汉!呜呜呜呜!”小李留着眼泪从一旁跳出:“在鸣人回来之前,我要更加努力修炼,争取成为能和他相配的男子汉!” “你们...”佐助满头黑线的看着周围的几人:“怎么都来了。” “送鸣人又不是你的专利,我们怎么不能来。”这时一脸冷淡的宁次也从旁边出现,然后对着其他几栋房屋微微颔首说:“都出来吧,你们不会觉得在我面前还能藏的住吧。” 随着宁次的话语,雏田,牙,志乃,小樱,都从房屋背后讪笑着出来,甚至到最后伊鲁卡老师也一脸不好意思的出现。 “那个....怎么说呢。”伊鲁卡看到一圈学生只有他一个大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担心鸣人...所以就...” ------------------------------------- 鸣人走在森林中,差不多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树林说:“出来吧。” 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一个身影从一旁的树木后面走出,居然是长古龙生。 “那个...鸣人大人...”长古龙生有些忐忑的说:“抱歉没经过您同意就跟踪您。” “你从我出村开始就一直跟着我,这个我倒是不介意。”鸣人皱着眉头看着长古龙生说:“不过我很好奇的是,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过我出村的日子,你是怎么发现我出村然后跟上的。” “其实没什么神秘的。”长古龙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自从那天晚上和鸣人大人聊过之后,我每天早上都蹲守在木叶大门口,终于把您给等到了。” “每天?”鸣人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种笨办法给算计到了:“你不用去工作的吗?” “不用不要。”长古龙生摆了摆手说:“其实我这几年已经通过自己赚的钱开了一家小店,平常只需要偶尔去看看就行,我走之前已经把所有的契约和存款都留给阿桃他们了,鸣人大人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心这个。”鸣人叹了口气说:“之前我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吧,我这次准备一个人出去,没有带一个拖油瓶的打算。” 鸣人为了让长古龙生死心,说话可谓是十分直白,直接就说对方是拖油瓶,事实也的确如此,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的长古龙生只会拖鸣人的后腿。 “我不会让鸣人大人费心的,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您直接一个人走就行,不用管我。”长古龙生连忙说:“盘缠我也会想办法自己解决,不用您操心,只要您允许我跟着您就行,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会自己负责。” “你说这些有意义吗?”鸣人轻轻叹了口气说:“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事,我还能真的不管你?你也是个聪明人,不要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好吗?” “我只是想帮鸣人大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长古龙生诚恳的看着鸣人说:“毕竟您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一直没有机会回报。” “哦?是吗?”鸣人听到长古龙生的话并没有觉得感动,反而是面无表情的说:“然后呢?” “这次出去肯定会遇到很多事情。”长古龙生一看有戏,连忙上前几步说:“您一看就是不喜欢麻烦的人,平常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可以让我去帮您处理,您也能轻松一点。” “嗯。”鸣人看似认同的点点头,然后看向长古龙生说:“那我要付给你什么报酬?总不能让你白干吧。” “不用不用。”长古龙生连连摆手说:“能帮上您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您以前在我们孤苦无依的时候救了我们,这点事情根本回报不了您给我们的恩情。” “长古龙生啊,看来我平常对孩子们十分温和,让你产生了一种错觉。”鸣人微微眯起眼睛:“你的确很聪明,聪明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利用身份给自己创造优势,这一点无可厚非,不过你要记住一点,不要耍小聪明,因为这种人越聪明,只会越让人讨厌!” 说罢鸣人便冷冷的看着长古龙生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长古龙生看着鸣人的背影,想要继续死皮赖脸的跟上去但是却挪不动脚,因为他知道如果继续跟上去,鸣人就不仅仅是只说话不动手了。 想到这里长古龙生一咬牙,知道自己只有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今天不能征得鸣人的原谅,以后就算是鸣人回来了也没他什么事情了。 于是长古龙生一狠心,直接抛掉自己心中所有的算计和小心思,决定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都一五一十的暴露在鸣人面前。 “鸣人大人!”只见长古龙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承认!我是有自己的私心!” 鸣人的脚步微微停顿,背对着长古龙生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等着看对方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我以前是一个小国诸侯的儿子,后来国家战乱,迁徙过程中遇到一伙流浪忍者,他们杀光了我的所有家人。”长古龙生低头红着眼睛说:“母亲带着我逃跑不幸坠落悬崖,为了保护我母亲把自己垫在我身下,我才活了下来。” 鸣人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是背对着长古龙生默默听着。 “我承认,我跟着鸣人大人是有自己的目地的,我想要获得力量,我想要报仇!”长古龙生双手死死抓着地面的砂石说:“可是我自身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就算找到那群流浪忍者也无济于事,所以我想要借助鸣人大人的力量。” “嗯,所以你获得了力量又能怎么样呢?”鸣人淡淡的说:“就算找到那群流浪忍者,杀了他们,你的家人也无法死而复生。” “我知道,鸣人大人的话我都明白。”长谷龙生算是彻底放开了,双眼冒出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但我就是要让他们死!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他们!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听着长古龙生的话,鸣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他并不排斥复仇,或者说这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只是不喜欢被欺骗而已。 长古龙生看着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去的鸣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忍不住自嘲般的笑了笑。 是啊,像他这种得寸进尺的人,明明之前都已经受过鸣人大人那么大的恩惠了,居然还不知满足的要求更多,算了,他还是... 就在长古龙生心灰意冷准备回去的时候,不远处鸣人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还跪在那里干什么,走丢了我可不管你。” 听到鸣人的话,长古龙生一脸惊喜的抬起头,咧着嘴没说什么,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就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长古龙生跟上鸣人之后,立马就殷勤的上前想要帮鸣人背行李:“鸣人大人这种重活儿就交给我吧。” “不用,我自己背得动。”鸣人摇了摇头,虽然他同意长古龙生跟着,但是该说的规矩还是要提前说好:“我先和你约法三章,能办得到你就跟着我,办不到就算了,你还是回去为好。” “当然。”都到了这一步长古龙生哪里还会不同意,只怕鸣人让他吃奥利给都没问题,拼命点着头说:“鸣人大人你尽管说。” “第一条就是以后不要叫我鸣人大人,叫我鸣人就行。”鸣人伸出一根手指头说:“第二,这次出去咱俩就当是一起出行的伙伴,你不要把自己当做下人,我不习惯你也不开心。” “第三条就是如果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如果不解释你也不要问,如果乱打听后果自负。”然后鸣人不给长古龙生说话的机会,继续说出最后一条:“最后就是路上遇到的一切问题你都要有心理准备,我这次出来不是游山玩水的,出了事也不要怨谁,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嗯,我知道了,鸣人大....阿不,鸣人。”长古龙生坚定的点点头说:“我一定牢记在心中。” “既然你都清楚了,那咱们就出发了,先在火之国转转。” 说罢鸣人便一马当先的走在前方,身后长古龙生赶忙跟上。 鸣人和长古龙生一直赶路,到了傍晚时分,鸣人看天色逐渐变黑,已经来不及赶到下一座城市,于是两人准备就地野营。 “你带东西了吗?”鸣人转过头看着身上除了一身衣服空无一物的长古龙生,叹了口气说:“算了,幸好我带了备用的,你先用我的好了。” 长古龙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为了表现自己连忙说:“那我去捡些柴火来。” 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既然要一起游历自然要先适应起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两人便坐在一堆篝火面前,篝火上正架着一只拔了毛的烤鸡,这是鸣人顺手打的。 鸣人拿出一个卷轴打开,手在上面一抹,一包调味料就出现在手中。 长古龙生看着鸣人见调味料洒在烤鸡上,有些感叹的说:“果然还是忍者方便啊,有各种忍术,就算是出远门也不怕。” “嗯,的确挺方便的。”鸣人点点头,然后看着长古龙生说:“看样子你挺羡慕忍者的,以前你家条件应该也不错,没想过学学忍术吗?” “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根本找不到老师。”长古龙生苦笑一声说:“我们家以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小国中的小诸侯,那个国家连个像样的忍者村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好的忍者老师了,稍微会几手简单忍术的人把自己手中的忍术看的比命还重要,怎么可能愿意教给别人。” “而且忍者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长古龙生叹了口气说:“就算是在木叶这样的大忍村中,我们这种外来的孤儿根本别想进入到忍者学校中,而且就算进去了,没有家族底蕴只靠学校中老师教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个炮灰,遇到有传承的忍者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起码不会死的那么快。” 鸣人默默听着长古龙生的话,知道对方说的都是事实,在忍者学校之中,老师上课大多数讲的都是理论知识,甚至还有许多数学和物理方面十分硬核的计算。 不是这些不重要,只是就像是长古龙生所说的,仅仅靠这些是完全无法和那些有家族底蕴的学生抗衡的。 毕竟忍者学校的毕业标准是能够正常使出三身术就行,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三身术已经很神奇了,但是对于忍者这个职业来说,只能说是基础中的基础,就好像是一个数学家只学了加减法一样,完全不能和那些有家族底蕴的学生比。 比如说鹿丸的影子束缚术,或者井野的身转心之术,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只学了普通三身术的学生可以对付的。 甚至没有家族底蕴,就连从忍者学校毕业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鸣人他们这一届的毕业生就可以看出来。 就算是像小李那样努力的人,也是在遇到阿凯老师这样的伯乐之后才真正的成长起来。 然而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在这个大家都对自己忍术严防死守的时代,阿凯和小李间的际遇只能算是特例中的特例。 “大名的儿子是大名,忍者的儿子是忍者,渔夫的儿子继续是渔夫,现实就是这样。”长古龙生看着面前的火堆说:“所以为什么我见到鸣人你之后那么激动,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个我打破自己枷锁的机会。” 鸣人听到这里忍不住用讶异的眼神看了长古龙生一眼,他的确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但是没想到长古龙生也能有这么清晰的思考,甚至对方碍于他身份没有说出的一句话,鸣人也听了出来。 长古龙生没有说出口的话是,火影的儿子,也是火影。 鸣人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木叶村从初代火影开始往下数,第二代火影是初代火影的弟弟,第三代火影是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的弟子,第四代火影是三代火影弟子的弟子,而三代火影的弟子之所以没当火影还是因为自来也他自己不愿意,等到了第五代火影一切就又绕回来了,第五代火影是初代火影的孙女三代火影的弟子,反正兜兜转转绕不出那个圈子。 这其中的原因十分复杂,跟整体的大环境有关系,想要成为火影就要够强,想要够强就要学习厉害的忍术,想要厉害的忍术就要好的老师,然而好的老师全在某一个封闭的小圈子中,你只有选择加入才能有出头的机会。 甚至鸣人自己也是这个小圈子的既得利益者,如果他不是四代火影的儿子,那么想来自来也也不会赶着来给他当老师,螺旋丸什么的根本不用想,三代火影之前送他的忍术大礼包估计也没戏。 虽然鸣人本身不需要这些东西就足够强,但是他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否定自己身上光环所带给他的客观好处。 “抱歉,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多。”长古龙生沉默了一阵后笑着说:“咱们还是先吃东西吧,我早就馋鸣人你的手艺了。” “没关系,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鸣人冲着长古龙生笑了笑,把烤的差不多的烤鸡递给长古龙生。 就在长古龙生准备上手的时候,突然一只白嫩的大手出现,一把夺过他面前的烤鸡。 “谁!”长古龙生自然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陌生人的手,一想到一人无声无息的接近,就浑身冷汗的站起:“你是谁!” “别那么紧张嘛。”九尾毫不客气的拽下一只鸡腿说:“我和这小子认识的时间,可比你这个家伙长多了,真要算起来你才是外人呢。” “龙生你不用激动,他是自己人。”鸣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九尾摇摇头,刚才对方突然说要出来,他想着长古龙生早习惯早好,也就没有拒绝。 “自己人?”长古龙生疑惑的看着鸣人:“可是从刚才开始明明一直都只有我和鸣人你两个人啊。” 想到这里长古龙生只觉得毛骨悚然,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放心吧,我不是鬼,不会吃你了你。”九尾看出长古龙生的小心思,咬了一口鸡腿懒洋洋的说:“之前鸣人不是都说了,看到什么不要多问。” “嗯,没错。”鸣人看着长古龙生笑着说:“你要早点习惯,和我在一起,这些事情可能并不少见。” 长谷龙生满头冷汗的看着坦然自若的九尾,还有一旁见怪不怪的鸣人,第一次怀疑自己这样不管不顾的跟着鸣人一起,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九尾已经毫不客气的一个人霸占了整只烤鸡,长古龙生虽然心中不岔但是一看鸣人都没有意见于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旁的鸣人则是笑了笑拿出一些饭团分给长古龙生,他姑且还是带了不少吃食,起码够两人吃上半个月的。 长古龙生到了声谢接过饭团,一边吃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旁边的九尾,偶尔被九尾发现他的眼神冲着他呲牙一笑,每次总是吓得长古龙生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可是很快便又忍不住继续偷看。 没办法,谁叫九尾实在是有点好看,是字面意义上的好看,并不是长古龙生有什么特殊爱好。 在这个时代,一般来说大部分底层人都看上去脏兮兮的,哪怕是平常比较注意的人,因为整日里风吹日晒为了生计奔波有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也许只有忍者或者诸侯之类的大人物会有心情打理自己的外表。 然而就算是地位比较高的人,和他面前的九尾比起来也相形见绌,首先身上不知什么样式的长袍看上去纤尘不染,暴露在外的手腕和脖颈的皮肤也没有任何劳作的痕迹,就像是婴儿的皮肤一般。 但是这些都只是次要的,真正让长谷龙生目不转睛的是九尾身上那股奇妙的气质,无论是在任何情况下看都十分高调的橘红色头发,亦或是细长的眼睛和比正常人尖利许多的牙齿,都让九尾身上有一种迥异于正常人类的野性,然而偏偏对方猛然一看还挺斯文,给人一种人性和兽性结合的诡异感觉。 九尾吃完了手里的一整只烤鸡,满手油污正想直接在身上的袍子上擦干净,结果手即将要抹到衣服上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一旁的鸣人出声了。 “嗯?”鸣人看也不看九尾一眼,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像是疑问又像是质问的声音。 九尾听到鸣人的声音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烦躁的甩了甩手,然后臭着脸抬起头大大咧咧的对着鸣人说:“小鬼,你那里有毛巾没有,给我一条。” 鸣人吃着手里的饭团什么也没说,直接从背包中拿出一块崭新的毛巾丢给九尾同时说:“这块毛巾送你了。” 九尾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手嘴,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皮肤特殊还是怎样,平常人十分难以清洗干净的油污,他用毛巾一擦就立马干净起来,就好像油污主动从他皮肤上滑落一般。 长古龙生有些好奇的看着鸣人和九尾两人的行动,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他觉得十分古怪。 尤其是九尾对于鸣人的态度,嚣张中又带着那么一丝丝畏惧。 因为你说他畏惧吧,他敢大大咧咧的一个人独占整只烤鸡,一点分给别人的意思都没有,浑然忽略的这只烤鸡从材料到烹饪都是鸣人一手操办的,而鸣人对于他这种行为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 你说他目中无人吧,刚才他明明是准备直接用衣服擦手的,但是鸣人冷哼一声就能让他不敢随便行动,乖乖的用毛巾擦手。 但是长古龙生能明显感觉到,这两人认识的时间和相互熟悉的程度要比自己和鸣人之间高得多,因为这两人言语之间完全不把对方当做外人,甚至给长谷龙生一种一家人的感觉。 几人吃完东西后也没有什么彻夜长谈的性质,鸣人和长古龙生关系没到那个份儿上,九尾和鸣人天天待在一起,也懒得聊什么东西,于是拿出三个睡袋分给长古龙生和九尾一人一个后,调整了一下篝火就对二人说:“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我们争取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下一做城市。” 长谷龙生接过睡袋后点点头没说什么,他以前家破人亡流浪的时候比这惨多了,能吃饱还有个睡袋已经是非常好的条件了,唯独九尾有些不乐意了。 “我早说让你买个帐篷了,之前不是在店里看到一个豪华帐篷。”九尾一脸嫌弃的看着手上的睡袋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叫让我睡这个?” “爱睡睡,不睡滚。”鸣人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九尾说:“你要是受不了就回去,那里面最舒服,大房子,宽敞。” 听到鸣人的话九尾顿时闭嘴了,麻利的钻进睡袋里不再说话,一旁的长古龙生不知道还以为鸣人说的是让九尾回木叶,但是九尾心里可清楚鸣人说的宽敞的大房子是什么,说的就是封印里的铁牢。 好不容易脱困了九尾现在可是一秒都被不想回去,就算是周围一成不变的树林也让他百看不厌,鼻尖闻到的气味,指尖触摸到的温度,眼睛看见的颜色,耳边听到的虫鸣声,都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全新感觉。 九尾以前不是没有在现实世界中出现过,但是那时候的他一直都是九尾状态,别说现在这种感受了,碰到什么东西的结果基本都是毁坏,就算是遇到什么人类,他们也绝大多数都是尖叫着逃跑,唯一几个见到他不会逃跑的都是来揍他的。 所以九尾以前根本没有遇到几次平和的情况,除了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关键是他不想打也不行,反正他这种尾兽只要一出现就是世界的焦点,无数阴谋算计都围绕着他展开。 像这样无比平静的躺在地上,听着耳边的虫鸣,悠闲的看着天上闪亮的群星,鼻尖是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这些都让九尾近乎贪婪的享受着,就连躺在地上有些咯人石子,也让他有一种十分新奇的感受。 所以对于九尾来说,掌握着他能否出现在现实世界钥匙的鸣人可谓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只要鸣人让他继续在外面待着,他没有什么不可以同意的。 九尾身为尾兽其实并不需要睡眠,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特殊,只能假装睡觉,其实眼睛一直挣得大大的,看着不远处飞舞的萤火虫。 而一旁长古龙生今晚的睡眠可谓是辗转反侧,除了顺利抱上鸣人大腿的激动之情外,九尾带给他的惊吓也让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三人中唯一能够平静入睡的也只剩鸣人了,听着周围两人假装睡眠的呼吸声,鸣人嘴角微微一笑。 看来之后的旅途不会无聊了。 ———————————————————————————————————————— 第二天一早,长谷龙生睁着浓重的黑眼圈起床,昨天晚上他一直东想西想的睡不着,直到天都快蒙蒙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九尾则是早已经起床,本身他就不需要睡觉,昨晚躺着只不过是听从鸣人的要求,起了个大早此刻正兴致勃勃的观察着树下的一个蚂蚁窝,看着辛勤搬运的蚂蚁们就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不时发出奇怪的笑声。 鸣人看着长谷龙生的样子什么也没说,既然要和自己一起出来游历,这点东西只能算是基础中的基础,如果连这点挫折都克服不了,那还是收拾东西早点回去吧。 长谷龙生洗漱的时候鸣人早已经洗漱完毕,正在河边打着蚍蜉拳,这套拳法自从纪先生教了他之后,他只要有空就会练一练。 长谷龙生看着鸣人的动作,想仔细看但是又不敢,只能不断的用眼睛瞟着鸣人的动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作贼心虚的小孩儿。 鸣人打完一套蚍蜉拳后直身收势,吐出一口如同利箭般的白气后转身看着长谷龙生笑着说:“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不要害怕,咱俩以后估计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憋在心里不好。” “那个....鸣人大...鸣人你,练的是体术吗?”被发现后长谷龙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感觉和我平常路过训练场的时候,见到的那些忍者练的体术不太一样。” “的确不太一样,认真来说应该算是另外一条体系,具体是怎么来的我不会说,你也不要问。”鸣人说完后看着长谷龙生有些艳羡的眼神,笑了笑说:“想学吗?” “可以吗?”长谷龙生有些惊喜的看着鸣人,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愿意教他:“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能教的。”鸣人看着长谷龙生忐忑的神色哑然失笑道:“有些拳法奥秘可能教不了你,但是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的增强体质的方法,肯定是没问题的。” “你要是不介意,我就教教你,你身体练得好一点对我也有好处,起码遇到危险的时候跑的比较快一点,我不用太操心。”鸣人活动了一下身体说:“怎么样,愿意学吗?” “当然愿意!”长谷龙生兴奋的点点头说:“那就拜托您了。” 他那里会有不同意的想法,这次跟着鸣人出来不就是为了能抓住这个计划突破自己的阶层嘛,虽然鸣人嘴上说只是一些简单的训练方法,但是这些东西对于长谷龙生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像长谷龙生这种孤儿,其实很多人都不甘心于只做一个普通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经历过世间疾苦的他们,自然比别人更想成为人上人。 然而残酷的是在现实中只要稍微有点地位的势力,绝大多数都是以家族的方式存在,他们之间分辨自己人和外人的唯一方式就是血统,只要血统纯正,你哪怕是个蠢猪都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要是没有血统,就算你再努力在别人眼中也不过是个打杂的。 有极少数人可以通过上门女婿的方式加入到一些男丁不兴旺的家族,但是这十分少见,而且就算是上门女婿在那些大家族眼中也只不过是个工具人,如果需要随时都可以抛出去当做替罪羊。 对于他们这些孤儿来说最不需要身份和关系就能成为人上人的职业可能就是忍者了,因为忍者看上去似乎是用实力说话,只要你够强那么别人就会承认你,就算没有那些高贵的血统也没关系。 没有关系进不去忍者学校没事,我可以学着村子里平常训练的那些忍者们,模仿他们的训练方式,就算不如他们只要我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也能变强。 只是当很多人真正尝试着去学着忍者学校的学生那样训练时,才会绝望的发现忍者其实根本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现实给了他们狠狠一耳光。 就算不算忍者学校教的那些专业知识,不算查克拉的修炼,就单单体术这一项而言,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老师教你,很容易就练出一身的毛病。 体术训练不仅仅是有吃苦的意志就够了,身体的营养也要及时跟上,训练的动作和要领也需要人来指导。 但是身为孤儿的他们根本没有那样的条件,最后绝大多数人都会绝望的放弃,极少数的人会继续坚持不懈的咬牙坚持下去,但是对于这些坚持的人来说,未来等待他们的不是所谓的天道酬勤,而是练出一身伤病,最后为了小命不得不停下,拖着一身的伤痛承认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这个事实。 之后鸣人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指导长谷龙生基础的扎马步技巧,然后就让对方以后有空就多练,营养的问题不用担心他来解决,然后就招呼一旁还在蹲在地上看蚂蚁窝的九尾,继续向着城市赶路。 鸣人并没有教导长谷龙生查克拉的提炼技巧,一方面是这种东西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一步慢则步步慢,而且鸣人也发现查克拉这种东西似乎也和血统有着非常大的关系。 在关于查克拉的天赋问题上,不通人群之间的差异宛若天堑一般。 其中忍者的孩子要比普通人的孩子强,而忍者群体中,大型的忍者家族的孩子又要比其他普通忍者的孩子要强,两者之间的差距可谓是十分恐怖,并不是靠简单的努力就能超越的。 为什么忍者学校中世代是忍者家族的学生们毕业率十分恐怖,几乎都是百分之百的毕业率,而普通忍者的孩子或者干脆就是普通人的孩子毕业率十分感人。 除了他们家族的长辈会给他们开小灶之外,这些忍者家族的孩子好像天生查克拉就比普通人多,无论是查克拉的总量还是查克拉提取速度亦或者运行速度,这种领先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可以说忍者家族的孩子们每天只要简简单单提取一两个小时查克拉,就远远胜过了其他普通忍者的孩子。 比如在忍者学校中和鸣人关系一直很好的鹿丸或者丁次几人,他们平日里修行真的很刻苦吗,其实不然,逃课偷懒都算是家常便饭,鸣人不觉得上课都打瞌睡的他们回家之后会多么刻苦的修炼。 但是就是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在毕业考试中,他们轻轻松松的就超越了其他班那些普通忍者的孩子。 毕业差不多半年之后,忍者世家的孩子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进步的速度会进一步加快,直接就把其他普通忍者的孩子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从中忍考试的结果在就能看出,木叶和外村那么多人参加考试,淘汰过后最终正式比赛人数占比最多的居然是鹿丸他们这些才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忍者。 这个情况不仅仅是体现在学生时代或者下忍时期,整个木叶村的忍者结构都是这样的,上忍级别的精英忍者基本上都是几个大型忍者家族的成员,只有极为少数的上忍是普通家世,然而就算是这些极少数的上忍,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那些忍者家族中高手的弟子。 所以鸣人渐渐产生一种思考,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因素,除了忍术方面的垄断之外,最大的原因之一可能就是查克拉天赋的区别,忍者说到底就是一群对身体查克拉能量运用的人,就算是小李这样的纯体术选手也是通过查克拉驱动的。 查克拉天赋不行就是不行,没什么道理可讲,就像鸣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查克拉量那么大。 忍者世家的人天生查克拉天赋就远远超越其他普通人,普通人中除了极少数类似于变异一般的天才,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刻苦修炼一辈子,可能都抵不上人家努力修炼一年。 但是对于这种现象鸣人知道是知道,又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血统这种东西谁拿他有办法,鸣人又不是杀人狂魔,血统天生天赋好又不是人家的错,人家又没迫害谁也没抢谁的东西。 世界是不公平的,这一点鸣人是承认的,有些人的确是一出生就已经到达了终点。 鸣人只是想要试着给这个世界底层人一个机会,一个依靠自己努力也能向上的机会,一个可是改变自己结局的机会。 而不是一出生就决定了结局,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世界就未免有点太可悲了。 既然查克拉方面暂时没有什么办法,那么如果让这些查克拉天赋不那么好的人试着练练另外一套体系的能力呢? 所以鸣人愿意教导长谷龙生除了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想让长谷龙生跑的快一点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他想试试,试试如果让长谷龙生不依靠查克拉,单纯的修行武学,日后是否能够达到一定的水平。 不需要多高,只要能够对方能够在鸣人游历的这些年中,达到正常下忍的战力水平,鸣人就有信心继续下一步计划。 一路上长谷龙生都沉浸在刚才从鸣人那里学来的扎马步的技巧,甚至走路过程中的不由自主的想要摆出马步的动作,却因为不熟练差点摔了几个跟头。 长谷龙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同时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懂的感恩对他好的人,这也是鸣人为什么愿意带他一起上路并且教他修炼的原因。 对于长谷龙生来说他不会觉得鸣人刚才教他的东西似乎有些普通,只不过是一种锻炼身体的方法而已,他心中清楚的知道一切事情都是从小事开始做起的,想要获得别人的认可要努力做好每一件小事。 九尾跟在两人身后欣赏着森林的中的风景,看到长谷龙生如获至宝的练习着马步,忍不住暗自撇撇嘴。 什么嘛,这种无聊的小把戏,就算是练上一百年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巴掌的事情,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儿。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候三人终于接近了此行的第一站,木叶村外的一座城市,因为靠近木叶村所以还算是和平,城市人口不少商业也比较繁华。 鸣人在看到远处城市的轮廓之后,突然想起什么,默默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护额放进背包中。 “鸣人你不带护额吗?”正在琢磨扎马步技巧的长谷龙生注意到鸣人的动作:“在外面游历的话,如果有一个木叶忍者的身份能够省下不少麻烦呢。” 长谷龙生说的是实话,虽然木叶看上去刚刚经历了骚乱还没完全恢复元气,但是仍旧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大忍村,在外面任何人见到了带着木叶护额的忍者,下手之前都要先掂量两下。 一是既然是木叶的忍者那么水平一定不差,不是那些流浪忍者或者乱七八糟的小忍村中的忍者可以比拟的。 二是就算是自信自己的实力不惧木叶忍者,如果真的下手之后,木叶后续来调查的忍者如何处理又是一个问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木叶这种忍村对于自家忍者可是十分护犊子的,而且也为了防止外人通过杀死忍者之后读取脑中的情报,任何在外面意外死亡的忍者木叶都是一律严查到底。 “你以为我是出来干嘛的,我是出来游历的。”鸣人翻了个白眼说:“带着木叶护额我还游历个屁啊,直接就成旅游了。” 鸣人这次出来不怕麻烦,就怕不麻烦,想要切身感受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就一定要接触到最底层民众的生活,只生活在高层虚幻的繁荣中,不低头往下看什么有用的东西也获得不了。 鸣人小时候在木叶虽然过得不太好,但那是和木叶村里的人比较而言,相比于外面世界,也许木叶村的一条狗都比外面很多人都过得好。 看到鸣人心意已决,长谷龙生也就不再说什么。 一行三人到了城市门口,城门口站着几个懒散的士兵,除了其中一个站在门前检查过往的行人和商队,其他人都在一边打着哈气闲聊。 鸣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一马当先的朝着城市中走去,然而刚到大门口还没进去,就被人拦下来了。 “那边那个黄头发的,还有后面那个橘红色头发的,站住!”城门口检查的士兵直接拦住了鸣人:“哪里来的?是城里的人吗?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从拉斯城来的。”鸣人笑了笑并没有说自己是从木叶来的,而是报出之前和自来也遇见纲手的那个城市的名字说:“原本的地方过不下去,来这里是投靠亲戚的。” “原来是来投靠亲戚的。”士兵上下审视着鸣人和他身后的长谷龙生与九尾,似乎像是在考虑是否要放几人进去。 最后好像是考虑清楚了,士兵放下审视的神色,懒洋洋的说:“行吧,先交税,交完税你就可以进去了。” 交税? 鸣人没想到进个城都要交税,不过入乡随俗,既然大家都交那么他也交。 “没问题。”鸣人脸上挂着温和中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就像是所有出来讨生活的人一样:“那么要交多少?” “不多,一个人五百两,一件行李一百两。”士兵指了指一旁的人说:“交给他就行了。” 一个人五百两,一件行礼一百两。 鸣人算了算他们三个人再加上自己背的背包,总共要给一千六百两。 “这么贵?”鸣人一下诧异的说。 不是说一个人五百两有贵,单纯的看数字好像也就那么回事,一个正常人工作一个月赚个三四千两肯定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把这个钱放到只是进个城这种事情中,就有点太夸张了。 我进你的城,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要先交五百两,那么进去了指不定还要收多少钱呢。 “贵?”士兵一听鸣人嫌贵,立马的推了鸣人肩膀一下恶狠狠说:“嫌贵就给老子滚!穷鬼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 “鸣人,这个士兵说的没错,大部分城市都是这个价钱。”长谷龙生在身后悄悄的说:“除了城里登记在户籍上的常住人口还有大忍村的忍者之外,外来人员进出都要交税,木叶是少数中的少数。” “嗯。”听到长谷龙生的解释,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拿出一千六百两交给士兵,然后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进城。 进城之后鸣人一人默默走在前面一言不发,身后的长谷龙生一时间有些忐忑,只有九尾依旧没心没肺的欣赏着四周的街景。 这座城市托了靠近木叶的福,十分和平,所以人口不少,密集的人口自然就带来了商业方面的繁荣,虽然比不上木叶的商店街,但是也别具一番特色。 长谷龙生跟在鸣人身后走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鸣人你是心理不舒服吗?如果你觉得气不过想教训那几个目中无人的士兵,可以把你的木叶护额拿出来,保证他们吓得屁股尿流。” “我不会因为那种事情生气。”鸣人摇了摇头说:“既然你说大部分城市都是这样的,那他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都是身不由己没必要,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长谷龙生不知道交个进城税的事情为什么还需要思考:“思考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比较模糊的想法,我自己现在也一知半解,等我以后想明白了再和你说吧。”鸣人长出一口气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二人说:“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吧。” “住的地方要豪华,而且一定要有温泉!”身后一直神游天外的九尾听到后眼睛一亮说:“我早就想试试泡温泉是什么感觉了。” “没钱!你有钱你自己住去。”鸣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有地方住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听到鸣人的话九尾也只能撇撇嘴,暗骂一声小气,和姓纪的一个抠门儿样。 最终三人找到一家看上去还算整洁的小旅馆,鸣人三个人总共只开了一个房间。 一是为了省钱,这次出来鸣人虽然把自己的积蓄都带上了,但是能省则省,万一以后有什么地方要用呢。 二则是为了看住九尾这个家伙,天知道这家伙如果不在自己眼皮子地方,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整顿好之后鸣人并没有选择休息,而是马不停蹄的准备出门。 “我出去一趟,可能晚上才会回来,你们饿了就叫东西吃,不用等我。”鸣人看向一旁的长谷龙生说:“你就在房间里好好练习一下扎马步吧,顺便帮我看着这个家伙,别让他乱跑。” 长谷龙生自然同意,刚学会了扎马步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用来练习。 鸣人叮嘱完长谷龙生后又转头看向九尾,语气中带着警告意味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在房间里好好待着,严禁出去,如果我回来长谷龙生告诉我你惹了什么事情,那你以后就不用再出来了。”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九尾眼珠一转讨价还价道:“之后你要带我去泡温泉!要最好的地方!” “行,我知道了,只要你不惹事就行。”鸣人摆摆手转身走出房间。 长谷龙生看到鸣人出去后,正准备继续他的扎马步练习,突然一阵恶寒涌上他的背脊。 “练那个东西有什么意思,不如来陪我玩玩。”九尾看着长谷龙生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应该是想要力量对吧,只要乖乖陪我玩儿,我随手漏出点东西就够你找那些流浪忍者报仇的了。” “你怎么会知道...”长谷龙生有些惊恐的看着九尾说:“我明明只和鸣人大人说过——” “我为什么知道?”九尾笑呵呵的打断长谷龙生的话说:“只要是那个小鬼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要干嘛...”长谷龙生瑟瑟发抖的看着九尾,不知为何他看到对方总有一种猎物面对猎人的感觉:“我警告你啊,鸣人大人可是说过的...” “他只是不让我出去而已,况且我也绝对不会伤到你。”九尾嘴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容,一步步逼近长谷龙生:“我们来好好玩玩吧。” 鸣人走出房间到了楼下先是和门口旅馆的老板打听了几句,然后走出旅馆,看了看四周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想要观察一个城市的情况,最好的方法并不是去所谓的商店街或者景点,去那里应该叫做旅游而不是观察,真正能够体现一个城市问题的地方,就是人们最不愿意去的贫民窟。 随着鸣人的脚步,周围的建筑物越来越低矮,越来越破旧,街道的整洁程度也越来越低,从一开始的地上只是有些垃圾,到最后污水横流,鼻尖开始弥漫着一股腐烂的酸臭味。 街上也到处跑着一些看上去已经四五岁大却还光着屁股的小孩儿,挥舞着脏兮兮的手三五成群的在街上打闹着,赤脚踩在街道上的污水中也毫不在意。 鸣人默默地看着周围的景象,因为心里早有准备所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着街道上玩耍的孩子们枯黄的头发和干瘦的脸庞,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揪心。 鸣人刚刚进入贫民窟没多久,正在思考要去那个方向,这时有一个看上去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搓着手凑了上来。 “这位小哥,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中年人脸上带着流里流气的笑容说:“我最熟悉这里了,你要去哪我可以直接带您去,不过需要一些费用,这些钱可不白给的,在这里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上身直接大敞着胸膛,有意无意的露出别在腰间的短刀,一副社会人的样子。 “你哪里都熟悉?”鸣人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中年人,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看到掮客这种职业,观察了几秒钟之后,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那你说说看,这个地方哪里比较适合去?” “看您来这里是干嘛来了,要是想玩儿点什么,这里街上只要您看上的随便挑,不过看您的样子也不缺钱,也没必要来这种地方找乐子,城里更好的场子多得是。”中年人一听鸣人没有直接拒绝,顿时眼睛一亮说:“如果您是来买东西的或者找人办事的,我恰好在这一片混的不错,应该能帮您搭上线,只不过...可能需要意思一下,这可不是我坑您,毕竟上下打点也是要花钱的。” 说罢中年男子故意朝着鸣人挤眉弄眼,一副你懂得的样子,还同时继续看似不经意的摸了摸腰间的短刀,脸上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 鸣人有些好笑的看着演技拙劣的中年男子,对方口中的买东西或者办事鸣人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贫民窟能买什么东西,能办什么事,还不是那些明面上买不了的东西或者办不了的事。 只不过鸣人相信这里的确有这种势力,但是他却不相信这个中年男子所谓的能搭上线。 原因很简单,这个人身上根本就没有那种行业人的气质,而且演技也十分拙劣,能看出对方的确很努力的演出一个道上人的样子,但是恰恰因为用力过猛而适得其反。 “可能我要让你失望了,我这次来就是单纯的逛逛。”鸣人摇摇头说:“你也别白费力气了,下次装道上人好歹记得弄个小刀疤,要是连这点疼都怕,就好好过日子去吧。” 中年男子一看鸣人不信他顿时急了,身体微微向前探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说:“你知不知的我跟谁混的?居然敢看不起本大爷。” 然而中年男子还没来得及继续下一步亮出腰间短刀的动作,就感觉眼前一花,再一看自己腰间的短刀已经到了鸣人手上。 “你就是靠这个装狠?居然还有刀鞘,挺认真的嘛。”鸣人看着手中明显是中年男人自己随便找了块木头粗制滥造的刀鞘,手放在刀把上微微用力一把,随即哑然失笑。 “你还不如找块木头削尖了,估计杀伤力都比这个大。”鸣人晃着手里锈迹斑斑的短刀,感觉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断掉:“那着这种东西就敢出来,你也是个人才。” “下次出来糊弄人,最好还是先下点本钱吧。”鸣人随手将生锈的短刀插回刀鞘丢给中年男子:“” 看到鸣人一眼就识破了自己的伪装,中年男子不由的丧气的耷拉下肩膀,摸着有些干瘪的肚子准备离开,他原本就是看鸣人像是个第一次来这里的公子哥,想着能不能骗个三瓜俩枣的,现在败露了自然要乖乖离开。 然而就在中年男子刚刚转身的时候,鸣人突然开口了:“不过如果你愿意带我四处转转,我倒是可以请你吃一顿午饭。” 中年男子猛然转过身,有些纠结的说:“只有午饭吗?能不能多少给点儿?” “不行。”鸣人果断的摇摇头说:“你的工作就值这么多,我想你也明白。” 中年男子摸了摸肚子,心想能混一顿是一顿,于是点点头说:“可以,不过我要先吃饭!” “随便。”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指着街旁一家有些破败的小店说:“我看那里就不错。” 两人进入小店,店里面积不大只有四个小桌,桌子和墙壁都十分油腻,有些地方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染上去的迷之污垢。 不过中年男子明显不会嫌弃,大大咧咧的坐下后就招呼着店家,鸣人看着似乎能摸出一把油的板凳,先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反应过来自嘲般的摇摇头。 明明是自己主动想来贫民窟看看的,结果遇到这点东西就感觉不舒服了,看来自己的修行还不到家,纪先生说得对,有些事情只有当你真正做了,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想到这里鸣人也就放开了,学着中年男子的动作一屁股坐到板凳上。 这时候头发好像三天没洗的老板懒洋洋的走上前,啪的一声把菜单丢在二人面前的餐桌上,鸣人也没在意,直接拿起破破烂烂的菜单看了起来。 菜单上的菜式十分少,除了炒饭和简单的拉面之外,就是一些油炸食品,不过这也符合贫民窟生活的人们的需求,他们需要以最少的钱补充最多的碳水,油炸食物也比较解馋。 “来一份拉面配一碗米饭,然后再来一份煎饺,最后再来一份蔬菜沙拉。”鸣人麻利的点着菜,无意间看到对面男子看着旁边柜台上的酒咽唾沫,微微一笑说:“那就再加一份清酒,要最小份的,一会儿还有事情,意思一下就行。” 等到所有菜上齐之后,鸣人看着对面眼睛都快发绿光却不敢动的中年男子,把东西往对方那么推了推说:“吃吧,全是你的。” “全是...我的?”中年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鸣人:“真的?” “嗯,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鸣人拿起桌上看上去比较干净的玻璃杯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说:“吃吧,吃完了咱们还要继续逛呢。” 看到鸣人肯定的答复,中年男子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旁的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先是吃了一口拉面,然后往嘴里大口塞着饭,眼睛里全是幸福的光芒。 “如果你饿了很久,我劝你不要吃得太快。”鸣人看着对方的吃相提醒道:“别因为一顿饭把自己小命给送了,被噎死可不是什么好死法。” 听到鸣人的话,中年男子有些害怕的放缓速度,一口面一口饭,偶尔吃一口煎饺或者喝一口酒。 在对方吃饭的过程中,鸣人看着店外的街道随口问道:“你一直都在这里生活吗?看样子饿了挺久的?” “嗯。”中年男子嘴里塞着米饭含糊不清的说:“从小就在这里,习惯了。” “从小在这里啊,那看来你说对这里很熟悉也不算谎话。”鸣人摇晃着手中的水杯说:“家里人还在吗?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 听到鸣人问起家人,中年男子停下吃饭的动作,沉默了一下继续一边吃一边说。 “老爹老娘早就死了,后面取了个婆娘生了个女儿,不过后来那个婆娘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中年男子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至于女儿两年前在外面玩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然后头磕在路边的石头上,没救过来,也死了。” “我也因为给女儿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高利贷,后来收账的人找上门,没钱还就被人挑断了手筋。”中年男子亮了一下自己手腕处的伤疤,然后继续大口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说:“从那以以后基本干不了什么体力活,我也没心情继续,能混一天是一天。” 鸣人默默听着中年男子的话,出神的望着店外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基本上都是一张张明显营养不良的面孔,有的脸上还算是有些神采,有些干脆就是一脸麻木,对于身边的一切东西都没有反应,好像现在旁边的房子朝着他倒下了也不会闪躲一下的样子,也许只有街边四处打闹的小孩儿们是这里唯一的生气。 鸣人看着街上的行人,想着刚才中年男子说的话,转过头说:“还没有问你,你叫什么——” 鸣人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他对面的男人此刻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是吃了大半的拉面和米饭。 这时一旁的老板看到后眉头一眺就准备过来叫醒中年男子,鸣人则是微微抬手示意对方不要打扰,然后就掏出饭钱和额外的一百两递给老板。 老板看到鸣人手里的钱脸上不善的神色这才消退,讨好的笑了笑便悄悄离开,继续坐在柜台处算他的帐去了。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趴在桌子上的中年男子猛然惊醒,醒来后先是迷茫的看着面前吃了大半的拉面和米饭,回过神来后第一反应是去看对面的鸣人还在不在,看到鸣人正好好的坐在对面,中年男子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怕我跑了不给你结账?”鸣人轻轻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说:“放心好了,就算是我临时有事走了也会帮你把账结了,说好的请你吃饭我不会食言。” 被拆穿心事,中年男子只能尴尬的讪笑两声,为了显示自己不是吃白饭的,十分积极的站起来就要带鸣人出去。 “不着急。”鸣人摆摆手示意中年男子别怕:“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鸣人问自己的名字,中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说:“我叫太郎。” “名字是叫太郎对吧。”鸣人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毕竟这个名字实在是烂大街了:“那全名呢?” “没有姓,我就叫太郎。”太郎一五一十的说:“这里的人基本都没有姓,我的名字已经算是正常的了。” “好吧。”鸣人听到后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太郎的肩膀说:“那么太郎先生,请前面带路吧。” 中年男子太郎和鸣人走在大街上,太郎一边走一边回头问鸣人:“您到底是想去哪里,其实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您如果没什么事情还是再点回去吧,一到晚上这里可就不安全了。” “你不用管我。”鸣人跟在太郎身后乐呵呵的说:“你就当我不存在,平常你干什么现在就干什么。” 听到鸣人的话太郎有些纳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最后只能耸耸肩,就像鸣人说的那样,和平常一样在街上闲逛起来。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贫民窟比较靠内的位置,这里逐渐人员密度开始上升,也出现了一些富含生活气息的店铺。 比如说澡堂,理发店,粮油店,蔬菜店,只不过这些店铺和城里其他地方的店铺比起来,更像是一个简陋版。 澡堂只是用用几块一人多高的破木板围起来,连个屋顶都没有,似乎只要一垫脚就能看到里面洗澡的人,鸣人可不觉得这里面会和其他地方那些露天温泉一样,而且鸣人也没有看见男女分隔。 太郎看到鸣人有些古怪的眼神,明白鸣人实在想什么,于是笑了笑说:“这里面只有一个池子,中间用一块布当着就算是分开男女了。” 蔬菜店里面卖的也都是一些快要烂掉的蔬菜,很多明显能看出来是在别的菜市场将来的人家不要的边角料,胡萝卜须,莴笋叶,红薯须,这些都当做蔬菜摆在柜台上贩卖大,当然价钱也十分便宜。 街边也有许多摆摊贩卖的商贩,商品大多都是从城外挖来的一些野菜或者野果之类的东西。 整个贫民窟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城市一般,就是外面那做城市的乞丐版。 甚至鸣人走着走着还看到了一个只有两三台机器的柏青哥店,店里的机器出了数量少一点倒是和外面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对贫民窟一视同仁的居然是赌场,不得不说的确有点讽刺。 鸣人突然发现摆摊的人中有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迈的老妇人,怀里摆着一个箩筐,身前有些焦急的看着周围的行人,但是有什么也不说。 鸣人走上前说:“老婆婆,你这是卖的什么啊?” 对方一看鸣人上前,连忙掀开了自己箩筐上的破布,露出里面的蛤蜊。 箩筐里的蛤蜊大多很小而且残破不堪,基本属于摆在外面市场上行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不过老妇人箩筐在的蛤蜊虽然残破但是都十分干净,看得出对方为了能卖出去下了大功夫一个一个清洗。 “老婆婆你的蛤蜊看上去挺不错的。”鸣人温和的笑着说:“干嘛要用布盖起来啊,让大家看到才会想买啊。” 然而对面的老妇人像是没有听到鸣人的话一样,抓起一把蛤蜊就要递给鸣人。 “她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太郎的声音从鸣人身后传来:“她年轻时候应该是海女,因为没钱买护具也没钱看医生,潜水太久导致耳朵失聪,时间长了没有家人,渐渐地连话也不会说了,以前年轻的时候还能捡一些值钱的牡蛎海胆什么的,现在老了就只能在海边捡点别人不要的破蛤蜊之类的东西了。” 鸣人看着抓着一把蛤蜊往他怀里塞的老妇人,叹了口起没说什么,问了一下太郎这一框蛤蜊这在里大概值多少钱,然后就拿出钱交给老妇人。 老妇人看到鸣人这么豪爽直接把她的蛤蜊包圆了,高兴地连箩筐都不要了,拿起钱藏到怀里就快步走开,只剩下鸣人一人抱着一箩筐蛤蜊站在原地。 “您这样其实也帮不了她什么。”太郎叹了口气说:“就算是你给她一大笔钱,没有人看护第二天就会被人杀掉抢光。” “嗯,这些我都知道。”鸣人拨弄着箩筐里残破的蛤蜊,拿出一颗稍微完整地放在阳光下观察着说:“我只是正好想吃蛤蜊汤了。” 哪里都有穷人,哪里都用苦命人,鸣人如果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帮,那别说他这次游历,就算是他这辈子,恐怕都不用做别的什么事情了,他这次出来是为了能够看清这个世界的一角,了解到木叶之外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这才是真正重要的问题。 鸣人看到自己抱着一个箩筐,干脆也就不继续走了,这个地方已经够他仔细观察很久了,随手递给太郎五十两让对方去外面买一些便宜的糖果,然后就抱着箩筐蹲在地上观看周围卖东西和卖东西的人。 太郎走后没多久,一个身影突然悄悄靠近鸣人。 “这位大哥是第一次来嘛?”一个略微只能但是明显很努力的装作妩媚的女声在鸣人耳边响起:“要不要带您转转?” 鸣人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一个差不多只到他肩膀位置衣着暴露的女人或者说女孩,正笨拙的摆着一个自以为性感的姿势看着他。 鸣人看到这个女孩不由的哑然失笑,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小姑娘,你多大了,你这么出来你家里人知道吗?” “人家才不小呢。”女孩努力挤着自己并不存在的沟壑说:“我已经二十四了。” “二十四?我看是十四才对吧?”鸣人无语的一拍额头说:“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别这么绝情嘛,我不比刚才那个大叔好?”女孩依旧锲而不舍,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巧顺势贴近鸣人搂住他的肩膀说:“我带你四处转转,我家的风景可是很不错的哦~” 说罢女孩儿还对着鸣人抛了个媚眼,只不过脸上并不符合她年纪的浓艳妆容让整个表情都看起来十分滑稽。 鸣人闻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有些刺鼻的劣质香水味,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的就想推开对方,但是因为怕伤到这个小姑娘只能强行忍住。 “你叫什么名字?”鸣人只能尽量不触碰对方的身体说:“听你的意思你早就盯上我了?” “人家叫美美~”女孩说出一听就是随口胡诌的名字,想顺势靠在鸣人身上但是好几次都差点摔倒,最后只能放弃说:“我收费很便宜的,只要五千两,而且我还没被人碰过,你赚大了。” “你....”鸣人皱了皱眉头,强行忍住自己想要说教的欲望,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孩儿说:“五千两?你这还叫便宜,我这一筐蛤蜊才不到五十两,你值一百框?” 看到鸣人用一筐破蛤蜊和自己比较,女孩忍不住眉头一竖,最后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看您说的,五十两和五千两对您来说不都差不多嘛。”女孩儿做着做好的努力:“我技术很好的,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理论经验很丰富。” “行了,一边儿玩去吧,拿着这些东西去买点吃的。”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钞票递给女孩儿说:“下次不要这么做了,你可不是次次都能碰到我这样的好人。” 谁知看到鸣人直接掏出钱打发他,女孩儿抿了抿嘴唇知道今天是傍不到打款了,一把抢过鸣人手里的钱,冷哼了一声就跑开了。 “那不是阿夏吗?”这时太郎正好回来,看着女孩儿的背影说:“她刚才来找您了?” “没什么,我和小姑娘聊了两句就把她打发走了。”鸣人笑着说:“她还给我她叫美美,原来叫阿夏啊。” “嗯,她也是个苦命人。”太郎叹了口气说:“底下有个妹妹,老爹是个烂赌鬼,还成天打她和她妈妈,虽然前几年那个杂碎喝酒喝死了,不过阿夏母亲也因为积劳成疾一直躺在病床上。” 鸣人又在贫民窟带了一会儿,就和太郎告别,抱着一筐蛤蜊回到旅馆。 “龙生,你看我带什么东西回来——”鸣人笑着打开房门,看到面前的一幕直接愣住。 只见房间内九尾站在正中央,张这手双眼微闭不知道在干什么,而长古龙生则是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墙边。 九尾似乎根本注意到鸣人进来,猛然睁开双眼开口说:“我说,要有光!” 啪! 随着九尾说话,长古龙生立马按下一旁的一排开关键,房间内的电灯依次打开,灯光以一种十分和谐顺序直接笼罩了正下方的九尾,甚至每个灯光打开的速度都是严丝合缝,不差一丝一毫,宛如舞台上最完美的打光师傅。 双方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甚至是九尾的站位似乎都大有讲究,就在九尾双手彻底张开的一刹那,房顶上的灯光正好将九尾团团包裹,动静之中甚至有一种特殊的美感,衬托的灯光下的九尾如同神人般。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鸣人满头黑线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个活宝:“搁这儿跟我玩什么呢。” “鸣人大人!”长古龙生看到鸣人立马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连称呼都换回了之前的鸣人大人:“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鸣人嫌弃的躲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长古龙生,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九尾说:“你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我出去之前警告过你的吧?” “我可是严格遵守你的叮嘱,只在房间内活动。”九尾懒洋洋的坐在床上说:“只是这小子未免太弱鸡了点,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要调教那么久。” “这个家伙就为了这一下,不断地让我陪着他练习,出一次错就要抽我一下,最关键的是我犯错也就算了,他犯错了居然也是抽我。”长古龙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是这小子自己答应我的,谁叫他顶不住诱惑。”九尾嗤笑着说:“他真以为我的力量是那么好得的?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你就不能消停一点?”鸣人默默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今天带了点东西回来,咱们今天和蛤蜊汤。” 鸣人把一整框蛤蜊交给旅店老板,让对方煮一锅蛤蜊汤剩下的就送给对方了。 吃完蛤蜊汤后九尾又吵着要去泡温泉,说是鸣人答应好的,鸣人看如果不带对方去今晚都别想消停,于是就招呼长古龙生一起出去,准备随便找个温泉泡泡就行。 出了旅馆时间已经是傍晚了,三人出了旅馆走在去温泉旅店的路上,没过多久便找到一家看上去不错的温泉旅馆。 “就这里吧,看着还不错。”鸣人转头看向九尾,突然发现对方手上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于是赶紧问道:“你是不是乱拿人家东西了?赶紧还回去。” “没有啊,我就是看墙上贴着的,颜色挺好看就拿来欣赏。”九尾甩着手里布帛一样的东西说:“上面好像写的有字,你要不看看?” 鸣人一听上面有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抢过九尾手里的布帛,一看果然是个官方告示。 就在鸣人查看的时候,一个衣着整齐的人已经领着一队士兵,找了上来。 “就是他!”其中一名士兵指着九尾说:“我亲眼看见他把告示揭下来的!” “这上面都写得什么?”九尾像是没看见周围围成一圈的士兵一般,兴致勃勃的看着鸣人手中的告示说:“快说说看。” “你....算了。”鸣人看着一脸好奇的九尾,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告示上没写什么特别的东西,大概就是说城主的女儿被贼人绑架,如果谁能将城主的女儿救回来,就立马能获得二十万两的赏金之类的。 就在鸣人和九尾解释告示上的内容的时候,一旁士兵中一名领头的管家模样的人已经微笑着走上前。 “您就是揭下那位告示的勇士吧。”管家笑容满面的看着鸣人说:“还请贵客跟我去见城主大人。” 鸣人身后的长古龙生一看这种情况,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自己在队伍中的身份应该是和这个管家对标的。 于是长谷龙生清了清嗓子上前说“那个...其实我们不是有意揭下告示的,只是我这个朋友好奇才——” 然而还没等长古龙生说完话,对面的管家就勃然变色。 “什么!你们居然胆敢戏弄城主大人!”管家脸色铁青的招招手说:“来人!把这几个胆敢戏弄城主大人的狂徒打入监牢!” 看着周围狞笑着围上来的士兵,鸣人有些无语,谁能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最后九尾还是给他整出了幺蛾子。 然而现在再计较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坐牢肯定是不可能坐牢的,他没有那个闲工夫。 鸣人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大闹一番之后离开城市远走高飞,二是承认自己的确是看见告示上的字,是准备去营救城主女儿的好汉。 鸣人暂时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想法,那么就只能先去见见城主了,正好也能看看不一样的东西,游历嘛,自然什么都要经历一下。 “请稍等一下。”鸣人看着一旁的管家说:“我们并没有戏弄城主大人的意思。” 然而管家根本没有听鸣人在说什么,一脸厌烦的摆着手说:“赶紧把他们解决了,真是浪费我的时间,我看谁以后还敢戏弄城主大人。” 看到周围的士兵,鸣人知道不做点什么不行了,于是微微一踏,体内的查克拉猛地一收一放,一阵无形的狂风突然出现,将周围的士兵们吹得东倒西歪。 管家看着周围倒成一圈的士兵,刚想张口大骂废物,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变成唯一直面鸣人的人,顿时有些傻眼了。 不动声色的亮了一手之后,鸣人并没有继续动手,而是转过头看着一旁有些瑟瑟发抖的管家笑眯眯的说:“我朋友说错了,我们的确是准备去见城主大人的,请带路吧。” 管家听到鸣人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没事他才不管别的,连忙换上一副笑脸点头哈腰的说:“我这就给您带路!” 一行三人便跟着管家走向城主府,城主府可以说非常好认,城中心最豪华高度最高的那座就是 沿着东边大路往西过两条长街,去往北门方向,三人很快就就跟着管家来到城主府大门口。 然而此刻城主府大门口可谓是门庭若市,乌泱泱一片都是要来营救城主女儿英雄好汉。 “这么多人……” 长古龙生目瞪口呆的站在大门口,门上牌匾下一条人形站列的长龙直直的延伸到了前方,漆红大门、左右摆着两头威严石雕的石阶前,足有三四十人,各种打扮,光头的、扎着胡须、赤膊露出身上大片纹身的,甚至破破烂烂的乞丐也在混杂在里面,随后被人给扔了出去。 “快滚快滚,成天在我们府门外要饭的,也想混进来。” 两名城主府的家臣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回大门两侧站定,双臂环抱目光审视上来的一个个为榜单而来的‘奇人异士’。 而下方的长龙里,也有不少人碰见相熟的面孔。 “八郎,你不是挑粪的嘛,你怎么也来了?” “我挑粪那只是兼职工作,行侠仗义才是我的本职所在,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挑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拦路抢劫的?!咦.....你不是那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吗?你怎么也来了?” “.....我走街串巷,那是....那是体会那人间冷暖,和你一样只是兼职,而且你看南城的屠夫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 絮絮叨叨的两人望去身后,一道身形彪肥像堵肉山似的身影矗立队伍中间,腰间系着围裙,还插着一柄屠刀,满是横头的脸上细眼凶狠的瞪了瞪。 “看什么看,老子平日杀猪宰羊,那刀法谁见了不竖起大拇指夸上两句,真要挥舞起来那还得了?再说混不到那二十万两,两万两总有吧?就算是两万两也混不到,饭菜酒水总能吃上一顿的吧....” 长古龙生算是看明白了,这群家伙可谓是各个身怀绝技。 二十万两的悬赏可谓是财帛动人心,甭管平日里是干什么的,只要有空来的基本都想装模作样一番,大部分都是过来混吃混喝的。 只不过这些人基本都被门口的两个家臣给拦住了,城主虽然着急,但是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往里面收的。 鸣人三人既然是被管家领来的,自然不用再像门口那些家伙一样,管家挥挥手门口的家臣就赶紧低头打开门让三人进去。 鸣人礼貌的冲着旁边的家臣点点头,正准备抬腿跨入门中,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呼喊。 “凭什么不然俺们进去!” 只见几个身披兽皮衣,手中拿着草叉的壮汉嚷嚷道:“我们也是来帮忙的,让我们进去!” 门口两个家臣看到之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你们干什么的,一群庄稼汉也来?” “庄稼汉?” 只见领头的那人抬手向后一抓,拔出背后系着的猎刀,森寒的刀锋抡开,吓得对面两个家臣仓惶后退。 呯的一声,刀尖钉在地上。 “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刀身插在地上还在摇晃,而众人视线之中,领头之人双手抓住短褂,他身后三人也跟着抓住了衣襟,猛地左右拉扯。 嘶啦—— “好好看看,庄稼汉,可有我四人强壮!” 一件件短褂扯开飞洒半空,飘落下来拂过铜黄或黝黑的皮肤,阳光下,微微渗出的汗水密布粗壮的双臂散发出光泽,领头的大汉双臂下压,青筋鼓胀,双手握成拳头。 也接上之前的话语,声音凶戾! “我们四人上山能擒虎,下海能抓鱼,号称鸡头岭四大金刚! 谁敢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庄稼汉,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紧握的拳头,传出‘咔咔’的骨骼轻响。 他身后,三人爆出‘哈’的一声,肌肉虬结,泛着汗渍的胸膛,如同两块坚硬的铁板,高高隆起。 然后,朝着门口两个家臣,一阵一阵的抖动。 两名家臣忍不住满头黑线,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一群庄稼汉,想起自己刚才居然被吓得后退一步,顿时脸色一沉说:“你们几个要是还不滚,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就在场面一触即发之时,鸣人突然开口了。 “我认识他们几个,和我是一起的。”鸣人忍俊不禁的说:“放他们进去吧。” 刚准备叫人动手的两名家臣表情一愣,甚至连几个摆着健美造型的壮汉也愣住了,不知道鸣人为什么突然替他们说话。 不过自己眼中的高人发话了,管家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多几个吃白饭的也无所谓,于是也挥挥手请四个庄稼汉进去。 鸣人进了城主府之后也没有和几名庄稼汉多说什么,他只不过是看几人挺淳朴不忍心他们和城主府的人起冲突,让他们混顿饭走人就行。 穿过花圃碎石铺砌的小道,延伸尽头的,是一栋两层木楼。 正厅内摆了六七桌酒菜,每桌基本坐两三人,大家都各自小声交谈,不时戒备的看着另外几桌的人,这些人都是五十万赏金的潜在竞争对手。 鸣人在管家的引领下进入大厅,不动声色的扫过所有人,目光扫过一桌两人时瞳孔猛地一缩,因为他看见了熟悉的衣服,黑底红云的长袍。 “我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听着群家伙唧唧歪歪,角都。”飞段不耐烦的抱着怀中的三段镰刀说:“去找那些厉害的家伙打架不是更好玩吗?” “因为报酬很丰厚。”角都冷冷的回了一句:“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相信的东西就是金钱。” “你要是想要钱直接抢不就得了。”飞段百无聊赖的抓着手中的念珠说:“说到底都是因为你这个家伙到处打工,才搞得我们的进度这么慢。” “是你先说宗教可以赚到钱我才同意和你组队的,我既然没有嫌弃你说谎,你就不要干扰我赚钱。”角都面无表情的说:“你也为我这个晓的财政负责人着想一下吧。” 飞段和角都也是为了城主的赏金而来,晓的前期发展每一步都需要钱,角都除了自身只相信金钱之外,身为晓的财政总管他也算是操碎了心。 鸣人进入之后一眼就认出了飞段和角都身上的制服,和之前宇智波鼬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装作没看见的跟着管家入席。 长古龙生是完全不认识,九尾则是被面前的美食吸引了注意力,完懒得理会角都和飞段二人。 鸣人此时大脑在急速运转,既然和当初的宇智波鼬穿着一模一样的服装,他可不会觉得这是巧合,不出意外应该是一个组织的人。 能和宇智波鼬在同一个组织,必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大概率是其他村子出来的叛忍。 也许是自己没有带木叶护额的原因,对方两人看上去并没有认出自己。 鸣人思考一番之后决定先按兵不动,如果条件允许甚至可以试着和两人聊聊,说不定可以挖出什么有趣的信息。 想着这些鸣人就顺势坐到了飞段和角都两人旁边的位置,用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二人。 “那个什么城主怎么还不出来啊。”飞段骂骂咧咧的,看到一旁跟在鸣人身后的长古龙生好奇的眼神,忍不住瞪了一眼说:“看什么看!” “冷静,飞段。”一旁的角度则是十分淡定:“在获得赏金之前你不要给我惹麻烦,拿到钱之后随便你怎么闹。” “你那无聊的规矩到底要守到什么时候。”飞段嗤笑着撇撇嘴说:“居然还陪着那个臭婆娘玩什么过家家——” “飞段!”角都猛然加重语气,冷冷的看着飞段说:“收了钱就要办好事,我应该已经提前和你说过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看到角都有些生气,飞段连忙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说:“都听你的好不好。” 鸣人默默听着一旁两人的对话,心中微微转动, 收钱?收什么钱? 就在鸣人想着这些的时候,将众人召集在一起的城主大人终于从幕后出来了。 头上梳着月半头,身穿华丽服装的城主一进来,大家都知道金主出现了,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 “感谢各位能够来到这里,鄙人不胜感激。”城主一进来先是矜持的冲着周围人点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管家出来说话。 管家看到城主的眼神示意,连忙上前咳嗦一声说:“在坐的诸位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城主邀请各位来的目的,绑架小姐的这伙人就在城外的一个山头上,城主大人多次派兵围剿都无功而返,甚至连请的忍者也都失败,现在只能靠各位了。” 就在管家说话的时候,鸣人身后的长古龙生悄悄上前,站在鸣人背后小声说:“既然有那么多正规的忍者村,为什么这个城主还要花功夫请这么多不靠谱的人来。” “心疼钱呗。”鸣人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淡淡的说:“如果像那个管家说的那样,曾经请过忍者但是失败了,计算这位城主大人当时请的是下忍,那么现在的任务等级最少也是A级起步,如果对方的忍者数量不少或者战力不低,那么村子算出的雇佣金额应该在五十万两左右,这位城主大人估计是不舍得花这么多钱。” 有忍者对抗的任务最低也是B级任务,而且仅限中忍以下的对抗强度,有中忍以上或者复数忍者的任务都是A级起步的,再加上是去别人的地盘讨伐别人,那么危险程度就更上一层楼。 “舍不得花钱?”长古龙生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那可是他的女儿,他身为一城之主居然连这点钱也不舍得花?” “就像你说的那样,女儿,如果是个儿子这位城主大人可能就没有这么吝啬了。”鸣人冷笑着说:“如果不是因为女儿被人绑架有损他这位城主大人的威严,只怕这二十万两他也舍不得出。” 在这个世界,女儿是没有资格继承家业的,就算是实在生不出儿子,诸侯也会选择一个入赘的女婿,或者干脆认一个干儿子,对他们来说女儿更像是一个用来联姻的工具而已。 当管家说完所有情况之后,席间的众人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场面话,一名站在城主大人身后,刚才跟着城主一起出来的年轻人突然上前一步。 同样梳着月半头的青年男子先是轻蔑的环视了席间的众人,然后单膝跪地对着城主赌咒发誓表忠心:“城主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把公主大人安然救回来!赌上我金宮一郎身为男人的名号!” “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女婿!”城主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说:“明明你和恵美子都已经订婚了,谁知居然闹出了这么一出,自己的未婚妻被贼人掳走,你一定不好受吧,如果你觉得介意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 一个年轻女子被贼人掳走这么多天,用屁股想都知道最有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也许在城主府大部分人眼中,这位金宮一郎头顶早就绿油油的了。 谁知金宮一郎一脸坚决的说:“城主大人无需多言,我对于惠美子公主的感情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受阻,无论惠美子公主发生什么事,我都依然爱她!” 城主一听果然大为感动,动情的拖住面前金宮一郎的手臂将对方扶起,眼角似乎还流出了一丝泪花,一旁的管家也红了眼睛,不停的用手擦着眼角。 而此时房间内的其他人则是一幅别人强迫看晚上八点档狗血电视剧的表情,就连九尾都觉得看着面前的美食瞬间没了胃口。 “城主大人!” “一郎!” 城主和金宮一郎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金宮一郎哽咽着说:“城主大人就好像是我的父亲一样,为了报答您的知遇之恩,我随时愿意为了您赴汤蹈火!” 城主也动情的说:“其实府里面的所有人在我现在都和我的家人一样,如果不是贼人实在太可恶,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去冒险。” 一旁的管家红着眼睛感叹道:“城主大人,真是精辟啊。” “精辟个屁。”九尾小声嘀咕一句:“我看是屁精。” “这....”长古龙生扯着嘴角低声吐槽道:“这未免也太假了吧。” 鸣人听到后笑着转头看着长古龙生说:“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个金宮一郎也没有说谎,他的确不不介意未婚妻被人掳走的情况。” “真的?”长古龙生脸上一愣:“我怎么完全感受不到他对于那位惠美子公主的爱意。” “那要看你从哪个角度看了。”鸣人悠悠的的说:“对于这个金宮一郎来说,娶惠美子是为了做惠美子的丈夫,还是为了做城主大人的女婿。” “这不都一样吗?”长古龙生有些纳闷的说:“有什么区别?” “这里面区别可就大了。”鸣人笑呵呵的所:“如果是为了做惠美子公主的丈夫,那么未婚妻被人掳走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如果是为了做城主大人的女婿,只要城主大人没事,这个未婚妻怎么样其实无伤大雅,说不定还能让城主对自己更加放心呢。” “这....”长古龙生仔细一想,鸣人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时一旁的飞段也被鸣人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你小子说的还挺有道理的!”飞段直接大声对着旁边的鸣人说:“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 “你要是把平常祈祷的时间花一半在正事上,就不会那么蠢了。”一旁的角度冷冷的说。 飞段则是撇撇嘴说:“这是教义规定,我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也觉得很烦啊!” 鸣人装作完全不认识两人的样子说:“两位是?” 说话的同时鸣人也在默默观察着两人。 其中一人衣领敞开,头上梳着灰色的大背头,淡紫色的双瞳,脖子上还戴着一个样式古怪的项链,怀中抱着一把造型夸张的红色三段大镰刀。 另一个样子更古怪,衣服拉链遮的严严实实,脸上带着黑色面罩,就连头上和脖颈都覆盖着灰色的包布,出演碧绿的研究之外从头到脚没有露出一丝皮肤,就像是怕被太阳晒到一般。 从对方两个人的外表来看,拿着夸张大镰刀的人应该是擅长体术而且性格张扬,另外一个暂时看不出擅长什么,不过从装束上能看出性格应该十分多疑谨慎。 这两人鸣人之所以如此在意,因为他已经得知宇智波鼬之前之所以袭击他是因为其背后的组织对他体内的尾兽有觊觎之心。 虽然宇智波鼬已经被自来也击退,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身后的组织会继续出动,此时趁着这两人还不认识自己,最后能够尝试着打探一下对方身后组织的情报。 “好说,我叫飞段,旁边这个人叫角都。”飞段就直接大大咧咧的报出来两人的名字,等角都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我叫波风面麻。”鸣人十分谨慎没有说出自己的本命,而是随口胡诌一个名字说:“二位也是冲着赏金来的。” “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为了赏金来的吧。”角都语气阴沉的说:“先说好,这次赏金我已经预定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趁早退出。” “朋友你信教吗?”不同于角都的冷淡,飞段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鸣人说:“你这么聪明,要不要加入邪神教?” “邪神教?”鸣人一听名字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反问道:“这个教派有什么说法吗?” 飞段一听鸣人没有拒绝反而继续询问,顿时大喜,要知道这可是第一个愿意听他继续说的人,以前遇到的人只要是听到他说的邪神教的名字,就立马表示不感兴趣,为此他还杀了不少人。 说起来飞段的传教方式可谓是十分硬核,路上见到一个比较顺眼的人就要上去问问,一旦谈不拢就要动手杀人, 他也不想想光是自己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再加上邪神教这种一听就十分不妙的名字,怎么可能有人会同意加入。 后来飞段加入晓之前遇到小南等人甚至还想让几人入教,最后因为打也打不过,说还说不过,自己传教不成反而被人忽悠的加入了晓。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城主和他的宝贝女婿金宮一郎终于腻歪完了,微微和众人客气了几句让金宮一郎领着众人一起去讨伐贼人,便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后院休息去了。 金宮一郎在城主离开之后,淡淡的和众人说下午两点准时出发,然后也一脸矜持的转身离开。 席间的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不过他们也都是为了钱来的,只要事后钱给够,金主态度其实都无所谓。 于是众人也都依次离析,而此刻鸣人和飞段反而越聊越投机。 “我以前是汤隐村的,不过那个地方尽是一些热衷于和平主义的笨蛋,对于邪神教一点兴趣也没有。”飞段兴致勃勃和鸣人说着自己以前的经历:“为了能够遵守邪神教的教义,也为了让邪神大人高兴,我就把那群笨蛋全部都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鸣人虽然心中已经杀意凛然,但是面上还是依旧微笑着说:“是这样吗?那信这个邪神教有什么好处吗?” “信仰邪神大人怎么可以想着要好处呢。”飞段有些不满,但是鸣人是唯一一个愿意好好听他讲教义的人,所以只能勉强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好处,如果你能够诚心诚意的信仰邪神大人,就能够像我一样——” “飞段!”一旁的角都看到飞段要把自己的手段都要说出去了,直接出声打断道:“我们该走了。” 说罢角都便直接起身,用警告的眼神看了鸣人一眼后离开,飞段只能遗憾的看了鸣人一眼,说了句下次继续聊,便跟着角都离开。 鸣人微笑着看着两人离开,打探情报切忌太过于积极,很容易引起对方的戒心,这个角都一看就是老油条了,刚才应该已经对鸣人起疑心了,再追问下去只怕当场就要起冲突了。 没关系,这次营救公主的行动还没结束,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打探。 既然角都和飞段已经离开,鸣人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情,正准备带着长古龙生和九尾离开,突然一个粗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位兄弟,刚才多谢你了。”之前鸣人顺手帮过的四名壮汉领头的那名人,满脸笑容的从背后一把搂住鸣人的肩膀说:“之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们兄弟,俺们记得你的恩情!” 纪白看着一旁领头的壮汉粗狂的脸庞和真诚的眼神,笑了笑说:“没事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几位不必放在心上。” “那怎么行。”领头的壮汉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说:“怎么能够不报答您,我们鸡头岭四大金刚从来都是恩怨分明!” 说着领头的壮汉和身后三名汉子跃跃欲试,似乎都想在鸣人面前再表演一次爆衣。 看到对方一脸坚持和身后蠢蠢欲动的三人,鸣人只能无奈的岔开话题说:“你们几位是准备一起跟着去讨伐贼人吗?” “那当然!”领头的壮汉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可不是来混吃混喝的,这次的赏金我们志在必得!” 说话之后壮汉才似乎想起鸣人好像也是为了赏金来的,于是连忙上前一步搂住鸣人肩膀,用地下党接头的样子低声补充道:“二十万两那么多,咱们几个到时候可以平分嘛,我们鸡头岭四大金刚说到做到!” “分我一份倒也不用。”鸣人看着脸上表情信心满满的壮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只是这次城主既然能够一下子拿出二十万两赏金,那么说明这次的敌人绝对不简单,肯定有忍者之类的敌人,你们有把握搞定吗?” “忍者啊....”领头的壮汉挠了挠头说:“其实说实话俺们也没见过忍者,不过想来大家既然都是人,就算是忍者他还能三头六臂不成,我们几兄弟可是杀过老虎的。” 鸣人很想和对方说忍者的确是没有三头六臂,不过抡起花样来可比三头六臂复杂多了,而且老虎这种东西说实话如果准备充分,一个合格的下忍就能轻松搞定。 “那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轻易去冒险了。”鸣人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说:“为了钱把自己小命丢了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那...我们兄弟几个考虑考虑。”领头的壮汉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虽然他觉得鸣人有点危言耸听,但是事关其他几个兄弟的身家性命,自然先和其他几人商量过后才能下决定。 鸣人听到后没有多说什么,有些话讲究点到为止,他该说的已经说到了,其他东西就要看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了。 鸣人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离开城主府,在回旅馆的路上鸣人思考着之后的行动。 原本鸣人之前之所以和管家到城主府就是想着随便应付一下,之后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消失就行,赏金谁爱拿谁拿去,拯救城主公主这种事情不缺他一个人。 然而谁知自己居然在城主府遇到了宇智波鼬背后那个组织的两名成员,更关键的是对方好像根本不认识自己,如此大好机会如果不趁机刺探一番情报就显得有点浪费了。 从上次宇智波鼬的事件来看,对方这个组织明显是对自己有所企图,就算上次对方暂时败退,估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卷土重来,鸣人从来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既然对方对他不怀好意,那么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于是鸣人便中途决定了到时跟着大部队一起去讨伐绑架公主的贼人,看看能不能探听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 两人中那个叫飞段的家伙一看就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到时候说不定能打听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就算打听不到什么太重要的信息,能够提前了解一下两人的战斗手段,以后如果和那个组织起了冲突,也好对付不是。 想到这里鸣人看向身旁的九尾和长谷龙生,这次出去讨伐鸣人就不准备带着两个人了,长谷龙生现在还只是个普通人去了太危险,九尾这个家伙性子太跳脱,和飞段一样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也不利于鸣人刺探情报。 “龙生你等下就回旅馆休息,下午出去讨伐的事情太危险,我一个人去就好。”鸣人先是叮嘱了长谷龙生,然后转头看向九尾说:“至于你...” “你想都别想!”九尾一看鸣人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让自己回到封印里去,然而刚刚体验过没几天外面自由感觉的九尾怎么会愿意回去,顿时龇牙咧嘴的看着鸣人说:“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如果我没有犯错你就不能让我回去!还有这次讨伐的事情是你自己要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鸣人头痛的看着愤愤不平的九尾,知道对方这次说的有道理,九尾除了之前揭下告示就什么也没做,这次主要是他想刺探飞段和角都的情报才跟着去讨伐。 真要说起来九尾揭下告示的动作应该算是立功,否则鸣人哪能恰好遇到这种机会。 “那你就在旅馆里待着好了。”鸣人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在我回来之前不许乱跑。” “我不!”谁知九尾居然直接拒绝,理直气壮的看着鸣人说:“我从出来之后一直都听你的,什么事也没惹,你总该相信我让我出去转转了吧,要不然要么待在你身边,要么你不在只能待在旅馆里不出去,我这样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鸣人惊讶的看着九尾,没想到对方既然洋洋洒洒的说出这么一大段话,关键是居然还挺有理有据。 的确,既然九尾已经能够化成人形,那么让对方像是坐牢一样监禁在自己身边也不是长远之计,既然对方已经证明了自己没有惹事,那么是应该给对方一个机会。 其实在鸣人心中,从来没有把九尾当做自己的附属物或者怪物之类的东西,而是把九尾当做于自己一样平等的生命,之前那么严格只是怕对方不懂人类社会的规矩对普通人造成什么伤害。 如今九尾已经初步证明了自己的安全性,那么似乎给对方更多的自由也是理所应当的,鸣人和纪先生内心深处其实都是期望着九尾可以成长为自由独立的个体。 九尾看着鸣人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微微暗喜,他这么多年和姓纪的交流沟通,已经逐渐摸清了鸣人和纪先生这种读书人的思维模式。 像他们这种人你不能以力压人,更不能胡搅蛮缠,普通人害怕的权利和力量根本无法动摇他们,反而会适得其反,你横他们比你还横,你要是敢仗势欺人或者不讲道理,他们宁愿拼上命也要和你死磕到底。 正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读书人不要命起来能让你觉得这群人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但是你如果好好的和他们摆事实讲道理,只要他们觉得你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就算是一个街边的乞丐说的话他们也会认真考虑,考虑清楚之后还会点头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你说的不错,是我考虑不周。”鸣人考虑过后对着九尾点点头说:“那这样好了,我让龙生陪着你在城里面转转。” “不要!”然而九尾居然得寸进尺:“这个家伙太没意思了,而且有这家伙跟着我总有一种被你监视的感觉。” “你不要得寸进尺,虽然你没有惹事,但是暂时还没有到能让你一个人随便逛的地步。”鸣人微微皱起眉头说:“再说跟着一个人也不影响你逛街吧,还是说你想搞什么事情?” “反正我不要这个家伙跟着。”九尾嘟囔着说:“什么也不懂,对这里也不熟悉,脑子里就只想着扎马步,太无聊了。” “你的意思是另外找个人跟着你?”鸣人看着九尾说:“我去哪里另外找个人?” “城里不是有很多向导嘛。”九尾眼珠一转说:“正好人家还对城里熟悉,可以带着我找到好玩的地方,比这个家伙强多了。” “向导?你怎么知道?”鸣人这时有些反应过来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九尾说:“行啊,还知道用战术了。” 鸣人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其实九尾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能一个人出门,他刚才只是先强烈提出不想让人跟着,然后再退一步说跟着也行,但是不能是长谷龙生,为的就是让鸣人同意他换一个人跟着的要求。 如果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鸣人看着有些心虚的九尾,眼角余光无意间扫过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太郎!”鸣人突然抬起手,招呼着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这边!” 正在大街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太郎听到鸣人的呼喊,有些惊喜的走上前。 “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太郎笑着走上前说:“上次真是多谢您了。” “没什么好谢的,之前咱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鸣人笑着摆了摆手,注意到对方脖子上挂着一个纸板,有些好奇的说:“你这是...在干嘛?” “你说这个啊?”太郎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纸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上次和您分别之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突然觉得不想在那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这不是出来准备打点零工。” “这样啊,那的确可喜可贺。”鸣人看着对面虽然还是有些邋遢,但是明显眼神明亮了许多的太郎,有些开心的笑了笑说:“那你找到工作了吗?” “暂时还没有。”太郎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技术,而且好长时间没工作体力也不行了,大家都不愿意招我。” 鸣人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 “再找找看吧,我知道自己现在条件不行,也不求什么薪水了。”太郎叹了口气说:“有个能管饭的地方就行,等我身体恢复一点了再说薪水的事情吧。” “不错,没有好高骛远。”鸣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笑着说:“正好我这边有个零工,你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太郎连忙点点头:“还是和之前一样,您管我一顿饭就行。” “我倒不至于那么吝啬。”鸣人让出身后的九尾说:“下午你就跟着他,待他在城里四处转转,主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就不用阻止,如果期间出了什么意外,你直接走就行,不用管他。” “我老家那里日新大概一百两左右,这个家伙比较麻烦,那就算你两百两好了。”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钞票递给太郎。 “等一下,我也要钱!”九尾看到鸣人手中的钱说:“没有钱我玩什么,连个吃的都买不了。” “我知道,会给你的。”鸣人考虑了一下,最后数了差不多五千两给九尾:“这些算是你一个月的花销了,如果花完了也别找我要,等到下个月再说。” 鸣人塞给九尾五千两之后,想了想又拿出了一万两递给九尾说:“这个是用来应急的不是给你花的,要是实在遇到什么麻烦尽量先用钱解决,如果让我知道你直接拿去挥霍了,你就准备先关上半个月紧闭再说吧。” 九尾乐呵呵的收起钞票,然后对着鸣人招了招手说:“行了,你可以办事去了,我晚上会回来的。” 说罢九尾便不理鸣人和长谷龙生二人,带着身后的太郎大摇大摆的离开。 “鸣人...”长谷龙生看着九尾的背影欲言又止道:“这家伙没问题吧。” 鸣人看着长谷龙生微微一笑,轻声安抚道:“没事的,这家伙虽然看上去没谱,但是其实心地还算可以,最多闹一些笑话,惹不出什么大乱子的,你就安心回旅店去就好。” 鸣人这次之所以愿意让九尾单独离去,其实也是抱着测试一下九尾的想法,毕竟这种事情早晚要来,他也不可能真的一辈子都盯着九尾。 如果九尾这次听过考验乖乖的不惹事,那么以后他也不会看的那么紧了,自己以后办什么事也用操心那么多。 但是如果九尾要是不小心惹出什么乱子,尤其是做出什么不太符合鸣人价值观的事情,鸣人就要让对方会封印内好好清醒清醒了。 安排好九尾和长谷龙生之后,下午两点左右,鸣人准时到了之前在城主府内约定好的集合的城门口。 到了那里后鸣人发现,除了在城主府中见到的那些人,金宮一郎自己还带了将近五十名士兵,此时他穿着骚包的铠甲背后插着一杆印着城主家徽的妻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今天我们就要讨伐贼人!救回惠美子公主大人!”金宮一郎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高喊,身后一众士兵也都很给面子的跟着大吼起来。 金宮一郎看着士气可用,于是又猛地一挥手加了一把火。 “很好!只要能顺利救回惠美子公主,城主大人赏赐的二十万两的赏金我分毫不取,全部分发给你们!” 这下金宮一郎身后的士兵们彻底兴奋起来,二十万两啊,就算是五十个人平分每人也有四千两,算是一笔很不错的意外之财了。 看着手下的士兵,金宮一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也不看一旁的鸣人一众人,直接调转马头向着贼人所在的山头前进,一副根本懒得搭理其他人的样子。 看来这位城主大人的女婿很有自信,也很着急表现自己,他似乎觉得靠自己手下的五十名士兵就够了? 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金宮一郎的背影,不知道对方这股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虽然金宮一郎并不理会其他人,但是大家都是为了赏金来的,也没心情计较这么多,于是一伙大概十几个人,就不远不近的吊在金宮一郎的队伍后面,等到了目的地就是大家各凭本事了。 行军过程中鸣人环视一周,很快就发现了人群中的飞段和角都两人,没办法,这两人的制服实在是太显眼了,想不注意都不行。 鸣人假装不在意的慢慢接近二人,还没等鸣人开口,飞段就已经开始兴奋的招手了。 “呦!”飞段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大镰刀,差点把旁边一个人的脑袋给削下来:“兄弟你也来了。” “这可是整整二十万两啊,谁不心动。”鸣人也装作有些兴奋的说:“不知道最后这笔钱要怎么分。” “兄弟,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飞段叹了口气拍着鸣人的肩膀说:“这二十万两早就被我们,或者说我身边的这个搭档预定了,你就当是白跑一趟,可不要动什么其他心思,我这个搭档杀人不眨眼的,尤其是在钱方面,狠起来六亲不认。” 听到飞段说自己杀人不眨眼,角度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杀人狂魔,他杀人从来都是为了钱,没有钱绝对不动手。 然而飞段却是实实在在的杀人无算,看人不顺眼就要杀死,居然也有脸说自己是杀人狂魔。 “预定了?”听着飞段的话鸣人心中一动,然而面上则是装着有些不服气的说:“这地方还没到,现在就说预定了未免有点太早了吧,到时候大家各凭本事就是了。” “啧啧啧,你还不服气?”飞段一看鸣人的表情,连忙得意的摇了摇手指说:“我说预定就是预定了,你不知道我们可是准备——” “飞段!”一旁的角都又忍无可忍的出声了,再这样下去飞段非把两人的底裤都卖出去不可:“你要是再多嘴以后就不要和我一起搭档了。” 飞段一听角都这么说,立马就闭上嘴不再多说一个字,他虽然嘴上说的不喜欢角都,但是说实话晓里面他还是和角都配合的最舒服。 其他几个人要么是比他还能说,要么就是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只有角都可以在忍受他话痨的同时还能偶尔回上一两句,可以说是非常舒服了。 最关键的是角都这人也比较好懂,他的欲望很简单就是钱,其他几个人飞段根本看不透他们想的是什么,还是和角都一起轻松。 鸣人看着旁边角都警告的眼神,笑了笑没说什么便离开了,从刚才飞段的话里似乎这次讨伐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准备找其他人观察观察。 另一边九尾此刻正带着身后的太郎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左手拿着一只烧鸡,右手拿着一瓶冰可乐,一口烧鸡一口可乐,好不快活。 走在路上,周围无论是大爷大妈还是小姑娘小媳妇,可都对街道中央大摇大摆的九尾侧目以示,不光是因为头发颜色扎眼长相好看,更是因为他身上一股和寻常人都不太一样的气质,明明长得这么好看,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也价格不菲,怎么就这么不修边幅,吃个烤鸡弄的满手满脸都是油渍。 “多俊的一个小伙子啊,怎么就是个傻子呢。”路边的一个大妈用遗憾的眼神看着九尾说:“真是可惜了,哪怕就是笨一点呢,冲这长相也不愁找不到媳妇。” 可惜九尾听不到大妈的话,或者就算是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吨吨吨——,嗝~~~,舒服啊。”九尾直接一下干掉半瓶可乐,接着打了个舒服的饱嗝说:“喝来喝去最后还是可乐最好喝。” 太郎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九尾后面,对方好像是没有生活常识一般,刚才买烧鸡和可乐直接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钞票,拿起东西后不等对方找钱就走了,吓得他赶紧拉住,解释了一番这些东西根本花不了这么多钱。 “对了,那个谁。”九尾随手将手里的可乐丢掉,懒洋洋的说:“在吗?” “在,我在。”身后的太郎连忙应了一声:“您接下来想去哪?” “接下来去哪...我想想啊。”九尾用油乎乎的手摸了摸下巴,突然眼睛一亮说:“对了!我要去泡温泉!这里有吗?” “温泉当然有。”太郎想了想说:“这附近就有一家,我很久以前去过一次,物美价廉,我这就带您去。” “什么物美价廉,我都说了要去最贵的!”九尾不满的说:“难道之前那个小鬼给我的钱还不够去?” “最贵的温泉...够倒是够了,但是....”太郎看着九尾苦笑着说:“但是您要是去了,估计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城里最贵的温泉太郎知道,平常都是富商或者达官贵人去的地方,洗一次最少也要一千两往上,要是再要点儿其他服务那么没边了。 虽说鸣人给的五千两好像是够,但是这可是九尾一个月的花销,太郎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还是要劝一下的。 “其实温泉大体上都差不多。”太郎低声劝说道:“最多也就是服务好一点,面积大一点,温泉的水都是一样的,一般的温泉旅馆五十两就能洗一次,没必要花几十倍的钱去那种地方。” “我就要去最贵的。”谁知九尾一听反而更来劲了:“越贵越好,这才配的上我的身份!” 看着心意已决的九尾,太郎只能苦笑一声后就乖乖带着他去了城里最贵的温泉旅馆,人家的钱自己愿意挥霍他还能不让不成。 差不多过了三条街,两人便到了一处装修豪华的温泉旅馆前。 站在旅馆门前太郎有些踌躇不敢进去,以前这种地方就算是他生活还不错的时候都不敢看一眼,更别说现在了,如果不是跟着九尾光是他这身打扮就足以让人家赶出去了。 “愣着干嘛,进去啊。”九尾自然没有那么多顾虑,猛地一拍太郎的背,然后就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两人一进去就听到两声甜美的欢迎声,两名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原本两个年轻女子是准备一个招呼一个,结果其中一名女子看到太郎的装束,几乎是不加掩饰露出嫌弃的神色,然后轻巧的一个转身,和另外一个女子一左一右抱住了九尾的两个胳膊。 “这位大爷,您是第一次来吗?”一旁身材娇小一些的女子说:“要不要我给您介绍一下?” 九尾此刻面对两名年轻美女的簇拥,居然反而表现的十分淡漠:“那就介绍一下吧。” “我们这里每个客人都是单独的浴池,最普通的是一千两,再往上还有两千两和三千两的,这些虽然都是单独浴池不过水源都是共通的。”两名女子热情的介绍道:“您一看就是上等人,像您这种可以直接花四千两包下一个单独的大浴池,水源也是和其他人分开的,环境幽静,保证做什么都不会受到干扰。” 说到不会受到干扰的时候,旁边的女子还专门对着九尾抛了个媚眼,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然而她这副媚眼纯粹是抛给瞎子看了,九尾现在看上去是人身,但是审美并不和正常人一样,无论是身边的两名女子还是街上的新人,在他眼中都和蚂蚁差不多,自然也不会产生什么欲望。 “行,那就四千两的吧。”九尾直接从怀中掏出四千两丢给两人:“带路吧。” 两名女子看到九尾丢出四千两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心中顿时窃喜,心想自己今天算是榜上大款了,最关键还这么英俊,怎么想都是她们赚。 想到这里两名女子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妩媚,身子都有意无意的往九尾身上蹭,看着九尾的眼神水汪汪的好似要滴出水来一样。 太郎看着九尾都已经把钱掏了,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只能叹了口气准备去店外等九尾洗完。 然而太郎刚刚准备转身,发现他动作的九尾突然顿住了。 “你干什么去?”九尾无视身旁的女子直接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太郎:“你要是不跟着我,回头那小鬼找我麻烦怎么办。” “那个...我就不进去了吧。”听到九尾的问话,太郎有些手足无措的说:“我这种人....进去不太合适...” “如果您担心仆人到处乱跑的话,我们这里有专门的安置的地方。”左边的女子指了指门外的一处空地说:“让他去那里就好,会有专门的人看管的,除非您亲自去领否则他们哪儿也去不了。” “对啊,下人怎么能和您一起进去呢。”右边的女子也娇笑着说:“身上一股臭味脏死了,您就不怕他污染了水源吗?” 然而九尾根本不理左右两名女子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太郎说:“你真的觉得自己进去不合适?会脏了水源?” “我....”太郎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涨红着脸低下头小声说:“我也没钱在这里消费,我就在外面等您就行了,鸣人大人如果问起来我会替您解释的。” “钱?你是说这个吗?”九尾直接从怀中掏出鸣人交给他应急的一万两,啪的一声丢在太郎面前:“你现在有钱了,跟我进去,我懒得事后还要和那个小鬼解释。” “但是这不是鸣人大人交给您——” 太郎刚想说什么,九尾已经转过身,最后只能苦笑一声捡起地上的钱跟上。 一左一右依偎在九尾旁边的两名女子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都有点摸不清这个年轻帅哥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她们就不再多想,上层人有怪癖的多得是,只要钱给够,她们才不在意到底是谁,或者说有几个人呢。 然而就在两名女子准备依偎在九尾一起进入浴池时,九尾突然停住了。 “到这里就可以了。”九尾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说:“剩下的我自己能进去。” 左边的女子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九尾说:“大人您在说什么啊,是有哪里不满意吗?” “没有,我挺满意的。”九尾把胳膊从两名女子怀里抽出来说:“你们就送到这里吧。” “大人您说笑了。”另外一名女子也强笑着说:“您这种大人物,怎么能没有人服侍呢。” “我还真不喜欢别人服侍。”九尾笑呵呵的说:“而且吧....我不想水源被人污染了,你说是不是啊?” 说罢九尾便不理两名完全呆滞住的女子,直接提溜起身后唯唯诺诺的太郎头也不回的进入浴池,留给身后两名女子一个冰冷的背影。 剩下两名女子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顾贵客擅自进入,她们没这个单子,而且要是被人投诉她们保证吃不了兜着走,但是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跑了,又觉得心有不甘。 最后两人只能在在门口徘徊了几分钟,心中对于规矩的恐惧还是占了上风,悻悻离去。 两名女子越想越生气,最后狠狠的一跺脚,满腹怨气的留下一句。 “呸!有钱了不起啊! 死玻璃!” 九尾提溜着太郎进了浴池,不愧是需要四千两的浴池,这个地方比之前住的旅馆的房间还要大上两三倍,除了中央的温泉之外,旁边还点缀着假山和花草,让人有一种置身于深山之中的感觉。 九尾看着面前的景象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随手将太郎丢在一边,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衣服扑通一声跳进了热气腾腾的温泉之中。 一跳入温泉之中,九尾就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这种被温暖的水流包围的感觉,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 以前的九尾体积无比庞大,如果想要找一个能把他浸没的水池只要只能去大海里了,有温度的温泉是想都别想。 太郎则是有些尴尬的站在岸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虽然刚才九尾的意思好像是不介意他进入温泉,但是谁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常年在底层生活的人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生活智慧,那就是不要得意忘形,上等人的好意听听就好了,如果真的不知好歹的当真,对方既然能够对你客气,自然也能对你不客气。 九尾泡了一会儿之后,看到立在岸边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的太郎,打了个哈气说:“你不洗吗?” “啊?”太郎有些诧异的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就算了吧,您一个人洗就好。” “真不洗?反正我是无所谓。”九尾靠在水边的石头上说:“不过钱都已经付了,你不洗是不是太浪费了?” 的确钱都已经给了。 太郎一想起九尾为了让自己进来花了几千两,就心疼的直抽抽,不过钱既然花了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太郎咬咬牙,决定还是体验一下好了。 于是太郎扭扭捏捏的脱掉衣服,小心翼翼的来到一处角落,下水之后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个角落,尽量做到不打扰九尾。 “对了,这里有喝的吗?”九尾跑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转头问太郎:“你知道吗?” “这里应该是有卖的。”太郎连忙回答道:“您那边有一个绳子,拉一下就会有人进来,告诉他您要喝的东西就行。” “哦,这还挺方便的。”九尾饶有兴致的抓住一旁的细绳用力拉了拉。 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没过半分钟,就已经有人推门进来。 一位穿着和服的温婉女子进来后跪伏在地上说:“这位大人,需要什么服务吗?” “你这里有可乐吗?”九尾头也不回的说:“冰的。” “有的。”跪伏在地上的女子立马回答道:“我稍后便送过来。” “嗯,赶快。”九尾摆了摆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太郎说:“你喝什么?” “啊?”太郎没想到九尾居然还想着他,于是赶忙摆摆手说:“没事,我不渴,不用给我点。” “那就和我一样吧。”谁知九尾根本没理会太郎的拒绝,转头看向门口的女子说:“两瓶冰可乐,然后随便上点你们这里的点心,快点送过来。” 贵的地方就是服务好,九尾点完东西之后,一分钟店家就准备好送了进来,还很贴心的放在了特制的木质托盘之上,这样就可以将托盘放在水上,一边泡温泉一边喝东西。 “呼~~~”九尾喝了一口带着冰块的可乐,直接的一股清凉随着食道直冲而下,然后逐渐扩散到全身,爽的他打了个哆嗦。 太郎则是有些紧张的扶着面前的木质托盘,唯恐自己不小心把上面的东西洒落,他在外面可是看见了,这里一杯可乐就要五十两,整整比外面贵十倍,更别说旁边一看就十分精致的点心,每个几百两绝对下不来。 九尾随手将可乐放回推盘中,伸了个懒腰靠在身上的石头上,仰头微眯着眼睛说:“你是叫太郎对吧,你怎么认识那个小鬼的,就是鸣人。” “鸣人大人吗?”太郎听到九尾的问话,连忙正襟危坐:“我是在北区遇到的鸣人大人,他让我带他逛一逛贫民窟,作为酬劳他请我吃了一顿饭。” “请你吃了一顿饭?”九尾听到后嗤笑一声:“还真是挺像他的风格的,死抠门儿一个,你说是不是啊?” 然而原本一直唯唯诺诺的太郎,此刻听到九尾的话,却突然硬气起来,难得顶了一句:“我觉得鸣人大人并不吝啬。” “什么?”九尾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反驳自己,有些感兴趣的睁开眼睛说:“我带你来最贵的温泉旅馆泡温泉,他就请你吃了一顿饭,而且他身上也不缺钱,你还觉得他不抠门儿?” “我觉得并不是这样的。”太郎鼓起勇气直视九尾说:“这不是花多少钱的问题,我付出了劳动,鸣人大人给了我符合劳动的报酬,所以鸣人大人并不是吝啬。” 九尾听到太郎的辩解,忍不住露出不意外而的表情说:“所以呢,说到底那个小鬼还不是舍不得花钱——” “并不是这样的。”太郎破天荒的直接打断九尾的话说:“鸣人大人不禁不吝啬,反而十分慷慨,虽然他没有给我钱,但是给予了我更加珍贵的报酬。” “哦?更加珍贵的报酬?”九尾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什么报酬,你倒是说说看啊。” “尊重,他给予了我身为一个人的尊严。”太郎一脸认真的看着九尾说:“当时我因为很久没吃饭,再加上太累了,吃着吃着居然睡着了,而鸣人大人那时候并没有直接叫醒我或者离开,而是静静的等着我睡醒。” “不知怎么的,我醒来后看到对面微笑的鸣人大人,我突然开始痛恨之前那个颓废的自己。”太郎脸上挂着微笑说:“没有理由,就是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然鸣人大人给予了我身为一个人的尊重,那么我就不能辜负这份心意,要努力活得像个人,就好像....” 说到这里太郎突然停顿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旁的九尾则是不耐烦的说:“就好像什么?赶紧说。” “就好像您刚才一样,点喝的时候居然还不忘帮我点一份。”太郎一五一十的说:“虽然您和鸣人大人看上去不太和睦,但是其实都是一样的好人吧。” 九尾听到太郎的话,沉默了一阵,然后有些烦躁的岔开话题说:“你说你带那个小鬼逛了贫民窟,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贫民窟里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垃圾和污水,路上的人也都无精打采。”太郎现在也放开了许多,笑着说:“不过中间鸣人大人好像遇到了一个女孩儿,叫做阿夏,当时阿夏说要把自己卖给鸣人大人来着。” “把自己卖给那个小鬼?”九尾表示你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嗷:“然后呢?详细说说。” “然后就没什么了,鸣人大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阿夏还是个孩子呢。”太郎无奈的说:“他什么也没做,给了一百两就把阿夏打发走了。” “切,孩子怎么了,那个小鬼自己不也是孩子。”九尾撇撇嘴说:“算他运气好,他要是真犯了什么错误,我看他回去之后怎么和人家解释。” ------------------------------------- 贫民窟内一处破旧低矮的房屋内,一位看上去好像也有五六十岁的妇人正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上,身上盖着单薄的打着补丁的被子。 阿夏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刚想将手中包裹藏进柜子中,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阿夏,你在干什么?”原本躺在床上的妇人睁开双眼,费力的撑起身子说:“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阿夏看到自己母亲居然醒着,只能将包袱藏到身后左顾言它的说:“没什么啦,就是一些路上捡的破衣服。” 然而妇人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把手伸出去:“拿给我。” 阿夏只能硬着头皮把包袱交了出去,妇人拆开包袱之后,看到包袱里暴露的衣服和艳俗的首饰,眼角狠狠一跳。 “这是什么!”妇人将东西摊在阿夏面前厉声说:“你这几天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干什么!” “我....”阿夏看着自家母亲失望的眼神,知道已经瞒不住了,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的抬起头说:“还能干什么,就是你想的那样喽。”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你说什么!”妇人一巴掌打在阿夏脸上,然后喘着粗气说:“你再说一遍!” “就是你想的那样!”阿夏捂着脸撇过头,红着眼睛有些歇斯底里的说:“我还能怎么办!如果我不想办法筹钱,那群人就要把我卖了!” 原本愤怒的妇人听到阿夏的话后,像是忽然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颓然的坐回到木板上,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说:“对不起,都是妈妈没用,是妈妈拖累了你。” “和妈妈没关系的。”阿夏摇了摇头,然后眼睛中投射出仇恨的目光说:“都怪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妈妈也不会积劳成疾,咱们家也不会背上这么重的债。” 阿夏的父亲是个烂赌鬼,自己喝酒喝死是活该,剩下着孤儿寡母面对凶狠的讨债者,五万两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多,但是已经足以压垮这个本就苦难重重的家庭。 “可是,咱们这样怎么对得起拓人啊。”阿夏母亲叹息一声说:“你们两个明明相互喜欢,虽然是个孤儿但是踏实勤劳,前几天还帮咱们家修补房屋,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 “是我对不起他,还清欠款之后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的,我这种女人配不上他。”阿夏脸上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说:“这就是我的命,怪不得谁,只能怪我自己没有那个福气吧。” 下午六点左右,讨伐贼人拯救公主的队伍行进到一处山脚下,领头的金宮一郎决定就地修整一晚养精蓄锐,明天再一鼓作气赶到贼人的巢穴将对方一网打尽。 决定原地休息一晚后,金宮一郎带着几个亲密的仆从搭建了一座巨大的帐篷,然后就钻进去再也没出来过,看样子根本懒得和外面的其他人交流。 鸣人的背包里虽然用封印卷轴封印着很多好东西,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比金宮一郎过的还舒服,但是为了不暂时暴露自己忍者的身份让飞段二人起疑心,现在只能先拿出一只原本就放在背包中的睡袋凑合一下。 其他人也都三三两两的生起篝火来,大家互相之间都不熟悉,也没有什么相互攀谈的兴趣,毕竟大家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鸣人也拿出随身携带的打火石开始生火,而一旁不远处的飞段和角都只是坐在原地,并没有丝毫生火的意思。 “喂,人家都生火做饭了,咱们不试试吗?”飞段百无聊赖的扛着自己的大镰刀说:“感觉很有趣的样子。” “不是有带干粮吗?”角都面无表情的说:“吃干粮就好了,而且你是不死之身,真的需要吃东西吗?” “重要的是仪式感你懂不懂,生活要有仪式感。”飞段不满的看着角都说:“就好像是我崇拜邪神大人一样,只有仪式感才能体现出我对邪神大人的崇敬。” 鸣人看到飞段和角都都没有动作,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于是微笑着发出邀请。 “那边两位,要不要一起来烤烤火?”鸣人笑着对飞段和角都说:“大家都是在外面,要相互帮助。” “哦!没问题!”飞段听见鸣人的邀请,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到鸣人身边。 角都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鸣人和飞段,他从之前就发现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似乎对两人比较关注,虽然自己和飞段无论是从造型还是性格方面来说都称得上是引人注目,被周围人关注也是一件常见的事情,但是经历过无数尔虞我诈的角都还是下意识的保持怀疑和警惕。 至于飞段之所以看起来如此大大咧咧,除了比较年轻之外,最主要的还是飞段心里有底气。 别的人无论是再强的人,也会害怕被人暗算或者放冷枪,但是对于飞段来说,他的能力就保证了他根本不怕别人的偷袭或者暗算。 就像是游戏中可以无限复活的角色一般,只要知道自己不会彻底死亡,那么大部分人都不会费力考虑那么多。 在飞段来到鸣人旁边之后,角都也默不作声的跟着来了,他到要看看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飞段先是从怀里掏出干粮,然后直接用手捏着在鸣人生气的火堆上烤了烤。 “果然还是热一点的好吃。”飞段咬了一口的有点焦脆的干粮,然后对着鸣人说:“你是用打火石生的火?” “嗯,一般都是用这东西生火的吧。”鸣人从怀中掏出打火石给飞段看了看说:“你没用过?” “我没用过这东西,感觉太麻烦了。”飞段指了指旁边的角都说:“如果要生火,一般都是角都用火遁,毕竟方便。” “火遁?”鸣人脸上故意露出惊讶的神色说:“你们两位....是忍者?” “只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忍者而已。”还没等飞段说话,角都就先抢着回答:“你不是忍者吗?” “我姑且算是半个忍者吧。”鸣人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抓了抓头发说:“当年学过一点忍术,但是因为天赋不太好,所以最后就放弃了。” “是吗?那你还真是个笨蛋啊。”飞段毫不客气的说:“你还是赶快加入到我们邪神教中吧,有了邪神大人的力量你也能变得聪明起来。” “我看两位的衣服都是一样的,还以为是哪个厉害的忍者组织里的人。”鸣人笑着岔开话题,装作不经意的说:“原来和我一样也是小忍村的啊。” “谁告诉你我们的组织小的。”飞段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我们虽然人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精英,就算是五大忍村我们也能轻松搞定。” “五大忍村?”鸣人故意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说:“你说你们厉害我还相信,但是要和五大忍村比肩就有点吹牛了吧,你知道五大忍村每个忍村都有多少忍者吗?” “人数多又有什么用,你信不信再多人只要给我时间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飞段顿时着急了,凶神恶煞的挥舞着镰刀说:“你知不知我们老大有多厉害,还有他身边那个臭婆娘,虽然我很讨厌她。” 首领?身边的臭婆娘? 鸣人心中默默记下这个特征,从飞段的话中对方的组织中至少是有一个女性的,而且首领是个男的, 如今算起来,宇智波鼬,干柿鬼鲛,飞段,角都,还有飞段口中的首领和首领身边的女人,已经有六个人了。 除了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之外,其他已经知道的四人也拥有相同的战力,组合到一起的确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也许这些还不够和一个大型忍村正面抗衡,但是如果利用人数少的优势进行突袭,那么的确有可能对一个大型忍村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 而且不知道除了这六人之外这个组织还藏着多少人。 鸣人虽然很想继续问下去,因为这个飞段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好糊弄,但是一旁角都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善起来。 角都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在关键时刻打断飞段,估计是心里已经对自己起疑心了,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来刺探情报的。 想到这里鸣人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敷衍的跟着笑了笑说:“那你们组织真的好棒棒哦,我要去外面采点蘑菇之类的煮汤喝,你要一起来嘛?” “不要。”飞段一听就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我讨厌所有蔬菜。” “好吧。”鸣人直接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那我一个人去了。” 鸣人走后角都皱着眉头看着鸣人的背影,明明已经问道比较关键的问题了,却突然戛然而止,他现在有些搞不清这个人到底是来刺探情报,还是真的只是恰好闲聊问的。 鸣人一人来到河边,看着河里游来游去的鱼,突然觉得有点想喝鱼汤了。 于是鸣人从包里拿出一团鱼线,在河边找了几根合适的枯枝,稍微缠了几圈一根简易钓鱼竿就完成了。 鱼饵直接是从泥土里挖出来的蚯蚓,先是弄成两段然后将其中一截用鱼线上的小树枝刺穿,轻轻一甩就将鱼线甩入河中。 这条河应该是没有什么人过来钓鱼,河里面的鱼都很傻,几乎是鸣人抛下鱼饵的一瞬间,就有鱼上钩了。 鸣人感受到手中简易鱼竿传来的感触,应该是个大家伙,手腕微微一转,用一股巧劲顺势一拉。 哗啦! 一条乌黑的足有成人小臂长短的大鱼脱水而出,落在河边的鹅卵石上蹦跶。 就在鸣人准备提起鱼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好厉害!”一个穿着轻便护具的年轻士兵一脸惊叹的看着鸣人:“好大一条鱼啊。” 鸣人回过头,一眼就认出对方应该是金宮一郎带的五十名士兵中的一位。 鸣人对着年轻士兵微微一笑,然后就准备继续离开,然而一声响亮的肚子叫让他的脚步停住。 咕噜~咕噜~ 年轻士兵肚子传出响亮的叫声,对方下意识的捂住肚子,脸也逐渐涨红。 “你没吃饭吗?”鸣人有些疑惑的说:“那位城主的女婿,不至于连军粮都不给你准备吧?” “我那份饭团....被其他人抢走了。”年轻士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刚加入谁都不认识,所以他们就....说是规矩。” 老兵欺负新兵的戏码。 鸣人想到这里微微叹息一声,笑着对着年轻士兵说:“你想学钓鱼吗?” 十分钟后,年轻士兵手里拿着一根简易鱼竿,坐在河边一脸紧张的看着河面上的鱼线。 “没错,就是这样。”鸣人提着鱼在一旁指导:“钓鱼的时候切记不能着急,没有熟练之前如果有鱼上钩也不要着急起竿,稍微等上一会儿再拉杆,对就是这样。” 随着年轻士兵钓鱼渐入佳境,两人在等待鱼上钩的时候开始闲聊。 “你说你是新加入他们的。”鸣人坐在河边说:“加入多久了?” “其实也就是这几天。”年轻士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是看到金宮一郎大人在招募一起去讨伐贼人的士兵,想着能不能混一点赏金就跟着报名了,没想到居然真的选上了。” “金宮一郎招募的?”鸣人脸上表情一愣:“你们不是城主府的士兵?” “不是,我们都是金宮一郎大人手下的私兵。”年轻士兵摇摇头说:“听那些老兵说原本金宮一郎大人的私并只有十几人,这次因为要救公主,所以特别向城主大人申请暂时多招募一些,救完公主之后就会解散。” “这么说你们大部分人之前都还是普通人?”鸣人有些不可思议的说:“没有经过任何训练?” “嗯,好像是这样的。”年轻士兵挠了挠头说:“发给我们的武器好像也不如正规的士兵,都是库房里剩下来的陈旧武器,弓弩什么的早就不能用了。” 鸣人眉头微微皱起,越发的感觉这次讨伐有些古怪。 这个金宮一郎从头到尾的表现的如此自信,但是事实却是他带领的士兵全是一些歪瓜裂枣,甚至很多人几天之前还都是个普通人,就连身上的装备也都是残次品,带领这种队伍他是如何有这么大的信心。 难道金宮一郎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自大狂? 鸣人觉得对方看着不像,也许没有那么聪明,但是绝对不傻。 “这次行动有什么问题吗?”年轻士兵看到鸣人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忐忑的说:“难道说其实拿不到赏金?” 看到对方脸上担心的表情,鸣人沉吟了一下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赏金的事情应该做不了假,毕竟这是他们当众宣布的。” “能拿到钱那就好。”年轻士兵松了一口气说:“我有件事情需要一大笔钱,最近我已经攒了一部分了,如果这次能够顺利,我就可以攒够钱了。” 看着年轻士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鸣人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你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说实话,是不是和喜欢的人有关系?” “嘿嘿嘿。”年轻士兵傻笑着挠着头说:“我很明显吗?” “再明显不过了。”鸣人笑着指着年轻士兵说:“一看就是沉醉在爱情里的家伙。” 年轻士兵傻呵呵地看着鸣人说:“如果我能够攒够钱,以后就能真正和喜欢的女孩儿在一起了。” 就在这时,年轻士兵手中的鱼竿突然有了反应,在鸣人的指挥之下,年轻士兵手忙脚乱的钓起了一条大鱼。 “这条鱼应该够你晚上吃的了。”鸣人拍了拍手提起自己的黑鱼说:“鱼线就送给你了,你以后要是饿了就按照我教你的就行。” “谢谢!”年轻士兵手里抱着大鱼乐的合不拢嘴,看着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说:“谢谢你!我叫江崎拓人!” “不用谢!”鸣人背对着江崎拓人招了招手说:“回以后好好对和心爱的女孩儿在一起就好!” 第二天差不多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金宮一郎才从自己的豪华帐篷中走出,手下的士兵也都稀稀拉拉的收拾着,经过了第一天的兴奋劲,这些临时召集起来的游兵散勇也都开始懈怠起来。 如果是正常的军队首领,即将开战之前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是这种精神面貌肯定是勃然大怒,但是金宮一郎好像表现的很无所谓,他自己都是在手下几个亲随的服侍下慢悠悠的洗漱吃饭。 离开了城主的视线之后,金宮一郎就开始暴露出穷奢极欲的本性,丝毫看不见当初表现的对于拯救城主女儿的急迫之心。 鸣人此刻早已收拾妥当,独自一人站在人群中,等待着队伍的出发。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金宮一郎才算彻底收拾完毕,骑上马带着众人启程。 又行军了差不多半天,在正午的时候一群人才算是终于到了目的地,绑架城主女儿的贼人所在的山头。 看到不远处的小山头,鸣人周围的一伙人才算开始真正兴奋起来,纷纷摩拳擦掌,检查着自己武器装备,还和身边的相熟的人说自己一会儿要杀多少多少贼人。 鸣人在人群中默默观察这座山头的地形,这只是一个比较低矮的山头,就和路上经过的无数小山一样,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也远远称不上易守难攻,而且从树林的茂密程度来看也藏不了多少人。 根据城主给出的二十万两的赏金来看,如果对方的人数并不多,那么大概率是有比较强大的忍者存在,那么这么多人乱哄哄的冲上去很可能反而会是一种劣势。 就在鸣人思考的过程中,金宮一郎已经拔出腰间的武士刀,猛地向前一挥大喊:“跟我冲!” 然后金宮一郎就不做任何战术安排,一马当先的冲进了树林中,他身后的五十名士兵一看领头的人充进去了,也都乌泱泱的跟着他身后一股脑的冲进了树林中,后面的许多为赏金而来的人一看这个架势顿时急了,万一让对方抢先找到公主,那二十万两赏金岂不是打水漂了。 于是这些人也都争先恐后的大喊着冲进了树林,好像里面藏的不是需要战斗的贼人,而是埋着装有二十万两赏金的大宝箱,谁先到就归谁一样。 鸣人并没有着急冲进去,反正他本身就不是为了赏金而来的,但是奇怪的是飞段和角都两人也没有跟着进去,反而是淡定的站在最后面,看着其他人乌泱泱的冲入树林。 “搞定这一批,就应该可以结束了吧。”飞段看着冲进树林中的人群,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气说:“成天对付这些人,搞得我连咒术都用不上,实在是有点无聊。” “嗯,这差不多就是最好一批了。”角都点点头说:“二十万两赏金应该是那个城主的极限了,再这样下去对方可能就要放弃救他女儿了。”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接这么麻烦的东西啊。”飞段忍不住抱怨道:“去杀那些厉害的忍者和通缉犯,把尸体卖给换金所不好吗,钱又多又刺激。” “那种好生意可不是天天都用的。”角都看了一眼飞段说:“这样轻轻松松就赚几十万两,这种钱要是不赚,会遭天打雷劈的。” 然后飞段就看见和他们一样没有进入树林中的鸣人,有些好奇的说:“你不进去吗?那可是二十万两啊。” 鸣人没有回答飞段,只是笑了笑进走向树林,这次悬赏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每个人似乎都打着自己的算盘,每个人都十分积极,但是好像唯独对此行真正的目的,真正需要拯救的城主女儿漠不关心。 看到鸣人也进入到树林,角都拉了拉脸上的面罩说:“好了,要开始干活了。” “没问题。”飞段挥舞着手中的大镰刀舔了舔嘴唇说:“前几次人数太少了不过瘾,这次我可要好好的大杀一通。” 鸣人走入到树林之中后就没有继续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动,直接一个飞跃跳到树上,冲着山头的位置快速前进,前进了差不多十分钟事,突然两道黑影从一旁的死角飞出。 噔!噔! 鸣人一个利落的闪身躲过,定睛一看是两枚闪着碧绿荧光的苦无,一看上面就涂了烈性毒药。 鸣人站在原地环视一周,然后视线定在一处草丛后,淡淡的说:“出来吧,你的鞋子都露出来了。” “嘎嘎嘎,能找出我,看来你也是个忍者。”一名长相猥琐的男子从草丛后探出身子:“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刚刚只是一个警告,接下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警告?你是流浪忍者吧?”鸣人瞥了一眼不远处树干上碧绿的苦无,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说:“这可不像仅仅是警告的样子。” “我记得你应该之前队伍中的一个人吧?”鸣人不紧不慢的说:“怎么不去赶紧找城主女儿在哪里,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 “嘿嘿嘿,只要把你们这些人收拾了,城主的赏金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那人冷笑一声:“你现在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我说不定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还真是雁过拔毛啊,这点钱都不放过。”鸣人耸耸肩对着另外一处高大的树木说:“你也出来吧,咱们早点解决早点完事。” 鸣人说完之后,过了半晌,树木上逐渐剥离出一个人型,带着面罩和宽大的护目镜。 两名埋伏鸣人的流浪忍者对视一眼,知道这次的对手并不简答,于是什么也不说,直接一人抢身上前,另外一人拿着苦无在原地戒备,随时准备用忍具远程支援。 “水遁!水乱波!” 带着面罩和护目镜的流浪忍者在空中双手结印,可惜还没等他的水遁释放出来,一只沙包大的拳头瞬间就充宿了他的视线。 扑通! 带着护目镜的忍者直接一声不吭的昏了过去,远处手持苦无戒备的流浪忍者看到这一幕瞬间头上汗就下来了。 他刚才根本没看清鸣人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自己的搭档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刚才说放过谁来着?”鸣人先是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然后才歪着头好笑的看着剩下的一名流浪忍者说:“我还以为他至少能接下我一招呢,结果就这?” 鸣人之前一直接触的都是自来也或者卡卡西这种级别的忍者,就算是同期的下忍,亦或者中忍考试中的忍者,也基本上都是五大忍村出来的精英。 所以他觉得就算是流浪忍者怎么也要和他打上两三个回合,然而对方连他简简单单的一拳都接不下来。 其实外界大部分流浪忍者,尤其是那些小忍村出来的,真的不一定比得上木叶这种大忍村刚毕业没多久的下忍,尤其是宁次这种天才,只怕一个打十几个都没问题。 剩下的一名流浪忍者发现不对后反应可谓是十分快速,直接一声不吭的转头就跑,连看一眼他昏倒在鸣人脚边同伴的工夫都欠奉。 鸣人看着背对着他慌不择路逃跑的流浪忍者,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虽然我对你们这种家伙的道德期望不高,但是你这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然后鸣人就不慌不忙的拔出对方之前扔出插在书上的两只苦无,稍微瞄准了一下,使然后出全身力气对着对方的背部猛地掷出。 刷!刷! 只听到两声破空声,流浪忍者刚想做出反应就感觉背后一痛,紧接着就是身体一麻,整个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看是不活了。 鸣人冷漠的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抽搐的流浪忍者,直接一脚顺便也解决了自己脚边昏迷的敌人,对于想要要自己命的敌人,他可是从来不会留手,对于敌人还考虑那么多,那不是成傻子了。 求仁得仁,既然敢对他出手,还在苦无上下这种致命毒药,那就不要怪自己死的惨。 收拾完两人后,鸣人并没有继续朝着山头前进,而是绕着山中的树林开始游荡起来,他这次本身就不是为了赏金,更重要的目的是能刺探到飞段和角都两人的情报,最好是可以看出他们两人擅长的战斗方式和习惯。 而另一边,飞段已经开始欢快的屠杀运动。 “哈哈哈哈哈!看招!”飞段狂笑着挥舞着手中的镰刀,直接将正在逃跑的一名忍者从背后砍成两半,然后根本不理会自己身后忍者刺入他背后的苦无,直接回身猛地一挥,将身后忍者的头颅整个削掉。 “怎...怎么可能...”不远处一个大胡子忍者不可置信的看着飞段:“我刚才明明已经刺中你的大动脉了。” “大动脉?你是说这个吗?”飞段歪了歪脖子,亮出下面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我来证明,你的确是刺中我了,而且很深哦。” “怪...怪物,你这个怪物。”看到这一幕大胡子忍者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直接将手中的苦无一扔,狂叫着跑开。 然而大胡子忍者也没能跑出多远,从一旁的树林中猛地伸出一只布满缝补痕迹的手臂,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咽喉,然后轻轻一用力,将大胡子忍者的脖子像是稻草一般咔嚓一声折断。 “这是第多少个了?”角都随手将死去的大胡子忍者丢在地上,转头看向不远处兴奋的飞段说:“你那边解决多少个了?” “我这边的话,大概十二个左右吧。”飞段将满是鲜血的镰刀扛在肩上说:“这些人太弱了,杀着根本不过瘾啊。” “十二个...”角都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数量:“算上我这边的差不多有三十个了,在外围游荡想要渔翁得利的家伙差不多应该已经解决完了,接下来去山头那边吧,把剩下的也都解决了。” “已经解决完了吗?”飞段有些意犹未尽的说:“我好像没看见之前那个波风面麻,你那边看见了吗,如果遇到了一定要留给我,我最喜欢杀这种家伙了,看着他惊恐和不解的眼神,简直是最高级的享受。” “我没有看见。”角都摇了摇头说:“咱们先去山头那边吧,不出意外他应该在那边。” 飞段和角都两人离去没多久,鸣人就寻着血腥味来到了这里。 鸣人一进来就看到四处横飞的断肢残腿,甚至还有一位仁兄的头挂着树梢上,瞪大眼睛好像在控诉着什么。 鸣人皱着眉头检查了一下现场,基本上可以确定一半左右的人是被飞段杀死的,因为尸体上的伤痕十分明显,只有飞段那样的三段大镰刀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 另外一半的人尸体倒是比较完整,不过有一些人的胸口有一个大洞,里面的心脏被人活生生掏出来捏碎,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个叫做角都的人干的。 唯一的遗憾就是现场没有看出什么施展忍术的痕迹,一些火遁或者水遁应该都是这些死去的忍者释放的。 鸣人检查完之后便顺着地上的血脚印一路跟随,跟着角都和飞段的脚印一路朝着山头的方向前去。 在山头位置,也就是理论上此次要讨伐的贼人的据点,飞段和角都二人此刻正在无情的屠杀着为了赏金而来的忍者或者武士,而金宮一郎则是在一旁大笑着观看。 “对,就是这样。”金宮一郎骑在马背上,好像在观看一场盛大的表演:“这些蠢货真是猪油蒙了心,拯救公主大人这种事情也是他们可以觊觎的吗?能够拯救公主大人的只有我金宮一郎大人一人!” 金宮一郎身后的士兵则是有些瑟瑟发抖,他们绝大部分都只是临时征兆的游兵散勇,哪里见过这么凶残的场面,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好像鸡鸭一般,被人肆意的屠杀。 差不多一刻钟时间,飞段和角都就已经解决了所有忍者和武士,满身血腥的看向一旁的金宮一郎。 “这样就可以了吧。”角都冷漠的看着金宮一郎说:“你给的钱只够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尾款什么时候结。” “放心,我回去以后肯定给足你们钱。”金宮一郎虽然嚣张,但是面对这两个杀神却是不敢放肆,连忙赔笑这回答道:“等我和城主女儿的婚事敲定之后,要多少钱都好说。” “你心里清楚就好。”角都甩了甩手上的鲜血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欠我的钱。” “那是自然。”金宮一郎赔笑了两句,然后眼珠一转说:“那个....两位有没有兴趣继续和我做一笔买卖?” “买卖?”角都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无论什么买卖,只要价钱合适,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我在想,如果我当了上城主,到时想要多少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金宮一郎小心翼翼的看着角都说:“两位说是不是啊?” “你想当城主?”角都作为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妖怪,自然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想法:“你是说让我们之后去杀了现在的城主,然后你就能以女婿的身份继任城主。” “没错。”金宮一郎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继续说,就被角都打断。 “一百万两,不二价。”角都淡淡的说:“一百万两,我们帮你解决那个城主,事后保证不会和你扯上关系,收了钱我们就会彻底消失。” “一百万两....”金宮一郎面露难色,这笔钱如果给出去了,就算是城主也会元气大伤,他现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城主之位包括城主所拥有的财产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一下子给出去这么大一笔钱自然有些肉疼。 不过随即金宮一郎转念一想,他如果当不上城主这城里的东西就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先当上城主再说,钱的话以后可以慢慢搜刮,大不了就是多加点税的事情。 “没问题,一百万两,等我当上城主之后就会结清。”金宮一郎想清楚之后一口答应:“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角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那么现在先把剩下的事情搞定,城主的事以后再说。” 然后金宮一郎便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一众士兵摆摆手说:“动手吧。” 动手? 和谁动手? 金宮一郎身后的绝大部分士兵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金宮一郎说的是什么,这贼人也没看见,其他人也都被那两个杀神给杀光了,到底还能和谁动手。 难道说让他们和那两个杀神动手? 这些士兵可没有那个胆子,他们只不过是来混赏金的人,才不会去跟这种一看就打不过的怪物拼命,而且金宮一郎刚才不是还和人家商量生意,怎么转眼就要动手了。 就在这些士兵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几声惨叫在人群中响起。 只见人群中金宮一郎的几名亲随士兵,突然抽出手中的长刀开始对着周围的士兵凶狠的挥砍,转眼间就已经有六七人死去。 瞬间人群就开始慌乱起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是队友的人突然就对他们挥刀相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杀他们。 “不要啊!” “救命!!!” “求求你,别杀我。” 被砍中的人倒在血泊中,有的人直接咽气,有的人还在挣扎着求饶,当然更多的人是在慌不择路的逃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人间炼狱。 可惜想要逃跑的人刚跑出几步,就绝望的发现之前的两个杀神已经在旁边等着他们。 飞段挥舞着镰刀,就像是割麦子一样,一刀下去就是两三条人命,他似乎喜欢上了这种割麦子的游戏,每次都是先放人跑出去几步,然后等对方觉得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在猛地掷出镰刀,旋转的镰刀如同电锯一般,可以一口气将好几人直接拦腰切断。 被拦腰切断的人甚至没有立即死亡,而是拖着半截身子在地上攀爬,又或者拼命的将露出来的肠子往肚子里塞,惨叫着爬出两三米之后才睁大眼睛咽气。 “哈哈哈哈哈!一群泥腿子居然还想着发财?”金宮一郎一脸戏谑的看着四处逃窜惨叫的人群:“真以为什么也不干就能分到四千两?也不想想自己配吗?!” “为...为什么...”一个胸口被捅了一刀的士兵倒在金宮一郎的脚下,挣扎着抓着金宮一郎胯下马的马脚说:“为什么要杀我们....” “为什么?”金宮一郎嗤笑一声:“听到我的计划还想活?你以为我为什么刚才会毫不避讳和那两个人做买卖,因为从你们被我招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金宮一郎一开始招募这些人就只是为了迷惑城主,让他以为自己是真心带人来拯救公主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贼人,绑架公主的人其实就是他金宮一郎。 金宮一郎很久之前就已经眼馋城主的位置,再加上城主正好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金宮一郎就计划先成为城主的入赘女婿,然后再想办法顺理成章的继承城主的位置。 但是无奈他自己无论是长相和能力都算不上出类拔萃,无论是城主还是公主都对他不是非常满意,城主当初虽然嘴上答应着要招他做女婿,实则是还在心中心仪的人选,如果出现一个更优秀的人立马就会改变主意。 金宮一郎就逐渐起了别的心思,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打听到飞段和角都这两名四处赚取赏金的叛忍,一个计划就在他心中形成。 他先是让飞段和角都两人将公主掳走,藏在这里的山洞中,然后留下一张字条要求巨额的赎金,然后先按兵不动。 城主发现自己的女儿被人绑架后,第一反应自然是勃然大怒,接着立马就着手让手下的士兵们去营救,早就守在这里的角度和飞段两人毫不费力的将来营救的士兵们屠杀殆尽。 看到自己派出去的士兵们全军覆没,城主就又去忍者村发布任务,可惜他给的钱只够请几个下忍或者中忍,遇上角都和飞段这种水平的凶残对手,情况比当初被屠杀的士兵好不了多少。 招来的忍者们又失败了,这下城主就陷入了两难之中,因为如果要请更高等级的上忍来执行任务,而且还是这种十分强大对手,按照忍者村给出的价格最少也要五十万两起步。 如果被绑架的是儿子城主可能一咬牙就给了,但是仅仅是一个无法继承自己姓氏的女儿,城主就完全舍不得了。 交赎金赎人更是不能接受,先不说赎金的数额十分巨大,整整六十万两都可以请上忍来了,而且这种向贼人妥协的行为是无论任何也无法接受的,会大大影响自己身为城主的威严。 所以在金宮一郎的提议下,城主一拍脑袋想出了这个悬赏的方法,二十万两是他能够给出的极限了,如果还不行那么他就只能放弃这个女儿了,反正只是一个女儿而已,说不定还能向城中的贱民宣扬自己绝不像恶势力低头的高大形象。 而金宮一郎等的就是这一天,在城主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直接站出来保证自己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将公主大人救回来,维护城主大人的颜面。 然后再不动声色的提出自己其实早就爱慕公主大人,城主自然也就心领神会,再加上这个女儿已经被贼人掳走这么多天,以后就算是想嫁出去也难了,干脆就直接答应了金宮一郎的请求,说等他把公主大人救回来之后就立即着手两人的婚事。 金宮一郎自然不会说公主好好的在山洞里待着,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侵犯,而且也根本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金宮一郎,等待金宮一郎化身白马王子救她的那一刻,只怕立即就会爱上对方。 等到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之后,金宮一郎就立马装模作样的召集了一群普通人,然后让他们换上武器盔甲,做出自己十分积极准备的假象,最后只要将这次行动除了自己和亲信之外的人全部杀掉,就可以在保守了秘密的同时又营造出战况十分激烈的假象。 结束之后自己一人带着几个亲信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是都由自己说了算。 这次计划到现在为止都是完美的执行,金宮一郎既收获了美貌的公主,又获得了城主的信任,只等之后飞段和角都杀死城主,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上位了。 至于角都和飞段就是两个拿钱办事的人,他们之所以会去报名参加城主府的悬赏,是想亲自确认赏金的数量,角都从一开始就打算两头通吃。 小孩子才做选择,无论是金宮一郎的报酬还是城主的赏金,我全都要! 城主保住了威严,救回了女儿;金宮一郎获得了美丽的公主,顺利成为了城主的乘龙快婿;飞段痛痛快快的杀了一场;角都拿到了满意的报酬。 每个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每个人都很满意,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只是无人有空去在意地上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那些被金宮一郎骗来的无辜的士兵。 在角都和飞段眼中这些人只是蝼蚁,在城主和金宮一郎眼中这些贱民死不足惜,就好像是稻田中的杂草一般,割了一茬又是一茬。就算是完全不管也会很快重新长出来。 不出意外这些人注定悄无声息的埋葬在这里,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可惜今天在场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在乎这群杂草的人。 就在飞段准备把面前一个年轻士兵做成人棍的时候,一声怒喝从一旁的树林中传来。 “给我住手!!!” 飞段听到声音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不远处树林中的鸣人。 “呦!小哥你来啦!”飞段惊喜的看着鸣人说:“我还以为你被不知道哪个喽喽杀掉了呢,看到你活着真是太好了。” 说罢飞段便不管面前已经吓尿裤子的士兵,狞笑着走向鸣人,一边走还一边高声说:“难得能遇到聊得这么投机的人,果然还是要亲手杀死你才舒服啊。” 鸣人则是迅速观察着现场的情况,他刚才顺着飞段和角都的血脚印赶到现场,一来就看到几人正在进行一边倒的屠杀。 看着站在场地中央好以整暇的金宮一郎,还有屠杀者无辜士兵的金宮一郎亲信和角都与飞度,结合之前行军过程中金宮一郎的奇怪表现和江琦拓人告诉他的信息,鸣人心中很快就推测出了大概是什么情况。 而飞段则是看着站在原地阴沉着脸色的鸣人,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说:“你怎么不跑啊?” 飞段原本是想好了鸣人看到他要杀自己肯定会逃跑,然后自己再追上去,先一刀砍掉对方的双腿,然后在对方恐惧和不解的眼神中一点点把对方砍成碎片,这种美妙的死法才不枉两人一路上聊得这么愉快。 然而对面的鸣人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这计划从第一步开始就出现问题,飞段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就在飞段思考着如何修改计划的时候,一旁的角都已经看出了不对。 “蠢货,你还没看出来吗?”角都冷冷的看着鸣人说:“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最少也是个大忍村的忍者,看来这次运气不错,这个家伙的尸体说不定也能换不少钱。” “诶?这样的吗?”飞段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然后反应过来对着鸣人说:“你真的是大忍村的忍者?”。 鸣人此刻也懒得装了,直接摸出一把苦无,等于直接承认了自己忍者的身份。 看到来了一个忍者,金宮一郎连忙让手下的亲信停下砍杀士兵的行动,回到自己身边保护自己。 “太好了,没想到小哥你居然真的是忍者。”飞段则是一脸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一步步走进鸣人说:“希望你不要太弱,否则我可要失望了。” “角都,这个家伙交给我,你不许插手!”飞段回头对着角都大笑着说:“之后换的赏金全归你!” “我没有意见。”只要能拿到钱角都才不在乎这些,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说:“你快点解决就好。” “没问题。”飞段眼神狂热的看着鸣人说:“很快就能解决,这是献给邪神大人最好的礼物!” 角都什么也没有说,对于飞段你说的很快就能解决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飞段的能力说实话有点BUG,单单的能够让自己和敌人共享伤害的咒术还不算什么,在别人身上顶多算个同归于尽的招式,但是如果配上飞段的不死之身,那就非常恐怖了。 尤其是第一次面对飞段的敌人,在不了解飞段能力的情况下,百分之一百是会中招的,而中招就代表着死亡,没有任何悬念。 然而鸣人并没有理会对面兴奋起来的飞段,而是一个闪身来到之前被飞段吓得瘫倒在地上的士兵身前,金宮一郎带来的士兵已经被他们杀的差不多了,少数几个漏网之鱼在这期间已经趁机逃跑,只剩下这个被吓瘫在地上的年轻士兵。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金宮一郎一看有人逃跑,连忙有些着急的说:“不能让他们回去,否则一切都要暴露,到时候你们一毛钱也拿不到!” “放心,他们跑不了。”角都淡淡的说:“等解决了这个家伙,那些漏网之鱼很快就能追上。” “还能站起来吗?”鸣人一把扶起地上的士兵:“拓人。” 没错,这个瘫在地上的人就是之前跟鸣人学着钓鱼的江琦拓人。 “谢...谢谢....”江琦拓人双腿哆嗦着站起来:“我缓一缓就好了。” “喂,你这样真的无聊耶。”飞段看到鸣人根本不理他,顿时有些不爽的说:“反正你们最后都要死的。” “你先走,这里我来挡着。”鸣人将江琦拓人拉着在身后是,示意对方先离开:“记住一直跑,不要回头。” 江琦拓人看着鸣人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过身闷头朝树林中跑去。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吧。”飞段打了个哈气说:“虽然我觉得你救的那个家伙最后也跑不了。” 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手结印在右手位置轻轻一抚,召唤出查克拉风剑。 “哦豁,看着很像样子嘛。”飞段看到鸣人熟练地属性变换,忍不住惊讶的说:“看来你应该能值不少钱,角都这下开心了。” 虽然嘴上还在闲聊,但是飞段手上却是一点不慢,话音刚落手中的镰刀便已经飞了出去,直直冲着不远处的鸣人胸口位置。 如今简单的攻击自然无法伤到鸣人,鸣人直接身子一矮躲过镰刀,然后脚下一蹬冲向对面的飞段,冲锋过程中同时双手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 瞬间几十个鸣人的影分身出现,一齐朝着飞段冲去。 “影分身是吗?”飞段大笑着说:“休想得逞!” 说罢飞段便狠狠一拽手中的锁链,连接在锁链另一头的镰刀直接一把八十度大转弯,瞬间见面鸣人的影分身清理了一半,同时飞段还从怀中掏出几把长条形的弯刀扔向鸣人。 当!当! 面对这种铁质的武器,鸣人直接不闪避,手中的风剑轻轻一挥就将飞向他的弯刀全部劈碎。 飞段一看自己的暗器连稍微阻挡鸣人一下都做不到,连忙猛地一拽手中的锁链,想要将镰刀收回,普通的武器根本无法与鸣人手掌的查克拉风剑抗衡。 可惜鸣人怎么会让他如愿。 “太慢了!” 鸣人眼睛微微一眯,直接开启八门遁甲第三门,身形瞬间暴涨,在飞段收回弯刀之前抢先近身。 “可恶!!!” 飞段一看这样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后退几步试图和鸣人先拉开距离,等到镰刀收回之后再和鸣人肉搏。 鸣人看着飞段后撤的步伐,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对方行动的速度的确不慢,反应也很快,单轮体术的话差不多和中忍考试时候的小李差不多,在木叶外面也算是一个体术高手了。 但是这种水平别说之前暴打佐助和卡卡西老师的宇智波鼬了,甚至是和宇智波鼬身边的干柿鬼鲛比都是远远不如的,感觉木叶随便来一个上忍水平的人都可以轻松吊打飞段。 而且从战斗开始飞段就没有使用出任何忍术或者特殊能力,就像个二傻子一样拿着个镰刀挥来挥去,虽然带着锁链的镰刀也算是一件不错的奇形兵器了,但是如果仅仅是靠这个那就有点搞笑了。 这家伙真的是和宇智波鼬一个组织的人吗,就算是达不到宇智波鼬的水平起码也要是干柿鬼鲛的水平吧,现在这种水平未免也拉胯了吧。 鸣人本来行动之前心中做出了无数计划,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影分身或者突进战术能够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优势,这只不过是鸣人试探性的攻击,用来逼出对手的招式的。 谁知居然眼看就要得手了,鸣人眼神微微一沉,不管到底是什么情况,既然有了优势就不要放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砍了再说! 于是鸣人脚下狠狠一踏,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撞向飞段,同时右手的风剑也猛地挥出,向着飞段胸口的心脏位置猛地一刺。 扑哧! 一声利刃切割入肉的声音响起,鸣人右手的风剑直接将飞段整个胸膛穿透,在飞段背后露出一截闪耀着碧绿光芒的剑尖,飞段的身体像是一截被掉在房檐上的腊肉一样,被鸣人整个举在半空中。 这就得手了? 鸣人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感觉,他可以确定现在刺中的是对方的本体,不是替身术也不是影分身。 就在鸣人疑惑之际,被刺穿心脏的飞段突然开口了。 “好疼啊,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飞段低头看着面前的鸣人,眉头微微一皱说:“别转了啊,真的很疼的。” 说话间飞段也没有闲着,直接反手将鸣人整个抱住,然后右手再次发力,将远处的镰刀猛地拉回到身前,对着自己怀中的鸣人毫不留情的挥下。 扑哧! 又是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 不过事情并没有如同飞段想象中的那样,鸣人在自己怀中被镰刀切成两半,反而是自己死死箍住的鸣人化作一团烟雾消失,而向着自己挥舞镰刀没了中间的鸣人,直接狠狠插在飞段自己的腹部,甚至还能看见飞段背部透出的三小截红色镰刀尖。 “这是....影分身?”飞段后知后觉的看向突然瞬移到不远处的鸣人:“不可能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刚才那是你的真身,而且你也被我困住,怎么可能...” 远处的角都看到这一幕,眼睛也是微微一眯,刚才鸣人那招连他也没看出是什么路数,就像是飞段所说的,刚才那个应该就是对方的真身,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影分身了。 鸣人自然没有那么好心向敌人解释自己的招式,刚才辛亏他一直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因为刺穿对方的心脏就掉以轻心,左手一直都保持着瞬身术的结印手势,否则刚才那一下真的要吃大亏了。 “你这家伙...不是人?”鸣人眉头紧皱有些凝重的看着飞段,随即摇了摇头说:“不对,你刚才说疼,而且身上的血液和温度也做不了假,你只是可以无视一切伤势,你的身体是不死之身?”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飞段对于自己的情况到时不作任何隐瞒,拥有不死之身的依仗他根本不担心敌人知道自己的不死能力,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杀不死自己。 “你不用忍术,是因为自信吗?”鸣人不动声色的问道:“不过如果真的有你这种能力,体术的确是个好选择。” “呵呵,我以前在的那个垃圾忍村根本就不会教人忍术。”飞段费力的拔出插在自己胸前的镰刀说:“一群自以为是的和平主义者,成了唧唧歪歪的吵死了。” 的确像飞段说的那样,他之前所在的汤忍村是个早已经没落的忍村,别说是忍术了,就算是结印的知识都已经丢失,也就只能练练体术而已。 不过飞段不会忍术的原因不只是这个,就算是汤忍村没有教过他,但是他出来这么多年,而且还加入了晓,如果想学忍术不可能找不到办法,最起码结印手势和一些比较常见的忍术晓组织的其他人肯定是不介意和他分享的。 飞段不学忍术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另外一项能力,他的诅咒仪式必须要对方的鲜血才可以施展,使用普通的忍术的话根本无法收集到鲜血,所以飞段就一直使用体术战斗。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咱们来第二回合吧。”飞段脚在地上轻轻划动:“我很想看看你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鸣人谨慎的看着对面的飞段,并没有因为飞段的话就放松警惕,他猜测对方大概率除了不死之身之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手段没有展现出来。 因为如果仅仅是不死之身配上差强人意的体术这种组合,乍看之下好像十分强大,好像几乎是无解的能力。 但是拥有不死之身只代表了对方的防御力无限高,进攻方面对方现在还是只有那种只能说还行的体术,对付一些普通水平的人可能可以依靠不死之身和体术的配合做到所向无敌,然而一旦遇到高水平的对手,单一的体术劣势就会无限的放大。 别人是杀不死你,但是你也杀不死别人啊,在真正的高手眼里就和个沙包差不多,鸣人觉得仅仅是这样的能力还不足以和宇智波鼬站在一个层次中。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微微一动,既然对方很可能还有暗藏的手段,那么就不能按照对方的节奏来,否则什么时候中招了都不知道。 看着挥舞着镰刀向他冲锋而来的飞段,鸣人直接猛地后退,没有丝毫要和对方肉搏的意思。 “喂!你跑什么啊!”飞段一看鸣人不和他硬碰硬,顿时有些不满的说:“你跑不掉的,我的体力是无限的,你不可能逃过我的追杀!” 后退的鸣人默不作声,双手快速结印。 “土遁!黄泉沼!” 鸣人首先决定限制对方的行动能力,随着忍术的释放飞段脚下的泥土瞬间变成液体形成巨大的沼泽,粘稠的泥土不断地吞噬着飞段的双腿。 飞段一看这种情况顿时有点急了,要说无论是是什么攻击手段他都不怕,唯独就害怕这种限制他行动的招式,他又不会忍术,真的完全陷进去了单靠体术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出不来的。 于是飞段直接将手中的镰刀一抛,死死的钉在前方完好的地面上,然后右手拽着锁链猛地一拉,整个人借助固定在地上的镰刀借力飞了起来,准备一下跳出这个土遁沼泽。 然而鸣人就等着这一刻能,看到飞段在空中的轨迹,鸣人迅速在心中计算好对方的落点,然后双手结印,然后猛地拍在地上。 “土遁!土牢堂无!” 就在飞段落地的一瞬间,周围的泥土突然一层层垒砌起来,像是一个土包一样飞段整个包围在里面。 “没用的!”飞段在土劳之中大喊道:“像这种无聊的陷阱,我分分钟就可以破坏掉!” 说罢飞段就开始行动,锋利的镰刀每挥舞一下就能带走大量的泥土,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要不了几秒钟他就就可以在土牢墙壁上凿出一个可以供人通行的大洞。 然而鸣人既然早已计划好,又怎么可能让飞段如此简单的逃脱,对方的行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就在飞段挥出最后一镰刀,将土牢凿出一个大洞,然后探出半个身子的时候,一团炙热的火龙就已经冲到他面前了。 “火遁!豪龙火之术!” 这次鸣人可算是卯足了力气施展火遁,四五米粗的巨大火龙咆哮着冲向飞段,硬生生将刚刚探出半个身子的飞段又硬顶了回去。 此刻土牢之内就如同炼狱一般,咆哮的火龙疯狂的涌进狭小的洞口,四周密闭的环境加上炙热的火焰,构成了一个大型人造烤炉,而烤炉之中的飞段就像是烤鸭一般,身体表面大范围烧伤,甚至有些地方的皮肤都已经微微碳化。 “烫烫烫烫!疼死我了!”然而就算是这样,土劳中飞段的喊叫声依旧中气十足:“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你知道这有多疼吗!!!” 听着飞段的喊叫声,鸣人眼神一凝,知道对方虽然嘴上喊得惨但是其实根本没有害怕,于是深吸一口气马不停蹄的继续下一步进攻。 “风遁!突破!” 这次鸣人没有使用更高等级的风遁忍术,而是使用了C级的风遁·突破,因为他原本就没有通过风遁本身的杀伤力进攻。 随着大量空气被鸣人的忍术顺着刚才飞段凿出的大洞吹进土牢之中,土牢内原本就已经十分不稳定的环境再也坚持不住,现在这个土牢就好像一个炸药桶一般,而鸣人的风遁忍术就是引爆炸药桶的引线。 轰!!! 如同雷鸣般的爆炸声响起,原本化身为烤箱的土牢又一次帮助鸣人,将大部分爆炸的威力都维持在土牢之内,让土牢内的飞段彻底吃满这次爆炸的伤害。 这次飞段没有再喊叫着疼什么的,面对这种程度的进攻他已经没有功夫再喊什么了,先保住自己的身体不被炸成几块就成。 而一旁的角都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鸣人的进攻,他对于飞段的安全没有任何担心,对方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之身。 真正让角都在意的是鸣人这一整套进攻思路,几个难度并不是很高的忍术,组合之下居然造成了如此恐怖的爆炸效果。 角都因为身上有五颗心脏,所以五种基础属性的忍术他都能使用,组合忍术角都也会使用,但一般也就是风火组合夸大忍术范围,像鸣人这种利用土遁造成密闭空间,然后用火遁和风遁造成爆炸,除了火遁和风遁本身的伤害之外,两者组合还能接着造成一次威力等大的二次伤害,这种思路是角都之前不曾有的。 角都现在甚至都想上前问一问鸣人,问问对方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奇妙的忍术的。 如果角都真的上去问了,鸣人估计只会回他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 剧烈的爆炸终于结束,之前土牢也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正式寿终尽寝,哗啦一声碎成无数石块掉落在地上。 鸣人则是戒备的看着不远处的爆炸场景,他这次除了进攻之外,还有一个目的是测试飞段的不死之身到底能够做到那种地步。 之前自己使用风剑捅穿了飞段的心脏,只是证明了普通的致命伤势对于飞段没有作用,那么这次全方位无死角的爆炸攻击,可以将人炸成碎片的伤害,对方还到底能不能无视。 然而没过多久,鸣人的瞳孔就微微一缩,因为他看见飞段的身体从碎石堆中爬了起来。 “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每次把自己的胳膊和腿按回去都很麻烦的。”飞段一只手撑地坐起来,先是将半米外被炸断的下半身捡起来按回身体上,然后有一瘸一拐的走带三米外,捡起自己被炸飞的左胳膊。 飞段捡起自己被炸飞的胳膊直接往肩膀上一放,身体就如同橡皮泥一般自动粘合在一起,就这一会儿功夫飞段身上爆炸造成的伤痕就已经复原完毕,仅仅是十几秒钟,能让普通人死伤十几次的伤势就已经痊愈。 而不远处的鸣人则将这一幕一个不落的收入眼底,心中对于飞段的不死之身的判断也提高了好几个等级,这种程度不死之身鸣人可谓是闻所未闻,身体被炸成两截还能按回去,而且前后都用不了半分钟时间。 不过鸣人也敏锐的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飞段的不死之身虽然很强,但是身体的机能似乎还是正常人的情况。 比如将他的身体炸成两段之后,他就不能控制自己的下半身单独行动,只有将身体接回去之后才能正常行动。 那么是不是说如果将飞段的脑袋切下来,对方的身体就无法行动了。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想起了纪先生曾经给自己讲的神话故事,上古时代黄帝和蚩尤的战斗。 传说蚩尤有八只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善于使用刀、斧、戈作战,不死不灭,勇猛无比,被后世尊为兵主,黄帝防止他复活专门将蚩尤的尸体分成五分,分别埋葬在五个地方镇压。 飞段当然是和传说中的蚩尤无法相提并论,但是这个不死之身有点类似于蚩尤的不死不灭,鸣人可以借鉴黄帝处理的方法,将对方的身体分成五份,然后埋到世界的各个角落,甚至直接抛到大海里去,他看到时候这个飞段还能不能复活。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有了计较,不就是五马分尸嘛,这个他擅长,传统艺能了。 鸣人重新召唤出查克拉风剑,然后双手猛然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嘭! 这次鸣人直接分出了将近上百个分身,然后分散成一个包围圈冲向飞段。 飞段看到鸣人终于愿意和他进行肉搏战了,但是脸上一喜大笑道:“这才对嘛!真刀真枪的比拼这才刺激!” 然后飞段便根本不管周围的影分身,直直的冲向了人群中手持风剑的鸣人真身。 可惜飞段想要好好打一场的想法注定无法实现,就在他刚刚冲到鸣人真身面前的时候,突然眼前一花,面前的手持风剑的鸣人真身直接消失,化成了一个普通的影分身。 “混蛋!”飞顿勃然大怒的回头说:“不要当缩头乌龟啊!” “谁说我要当缩头乌龟的。” 一个声音突然从飞段头顶传来,飞段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一把碧绿色的风剑在刺眼的阳光的笼罩下,如同闪电般砍向他的肩膀。 “可恶!!!” 飞段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连忙想要躲避,但是这时候已经陷入到鸣人影分身包围圈的他做什么都已经晚了,他此刻就像是一只瓮中之鳖,再多的动作都是徒劳。 刷! 一声利刃切肉想过,然后就是扑通一声,飞段刚刚接回去的左肩膀又掉在了地上。 刷! 又是一声想过,这次是飞段的右腿被整个齐根削掉。 这时候飞段终于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对,连忙抬起头高声呼喊。 “角都!快来救——” 可惜飞段的呼救声注定无法喊完,因为他的整个头颅已经飞起,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掉在了地上。 被削掉头颅之后飞段的身体彻底瘫痪,然而鸣人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又连续切了几刀,等到彻底将飞段的身体削成人棍之后才停了下来。 看着地上四散的肢体还有远处飞段的头颅,鸣人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对方就无法自己将身体组合起来了。 不过虽然搞定了飞段,鸣人心中也没有放松警惕,对方可是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队友在旁边看着呢。 虽然角都一直冷眼旁观期间一直没有帮助飞段出乎了鸣人的意料,不过这也侧面证明里的对方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强大的信心,自信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收拾鸣人。 “角都!你在旁边干看着干什么啊!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啊!”飞段只剩一颗头后开始焦急的大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混蛋!!!” “是你之前让我不要插手的吧。”角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飞段的头颅:“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似乎没有冲我大喊大叫的资本吧。” 飞段听到角都的话表情猛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完全无法动弹,如果想要恢复必须要角都的帮助,于是表情瞬间怂了起来。 “那个....虽然我之前和你说让你不要出手,但是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蔑视你的意思。”飞段的语气逐渐谄媚起来:“好了,不要生气了,帮我把身体拿回来好不好呀。” 然而角都依旧无动于衷,眼神嘲弄的看着地上的飞段。 看着角都迟迟没有动作,这下飞段彻底怂了,他可不想这样子无法动弹的活下去,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角都,能不能帮我把身体拿过来啊。”飞段的语气从谄媚逐渐变成了祈求:“角都酱,拜托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角都看到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戏弄飞段,迈起步伐走向在飞段散落的身体旁戒备的鸣人。 “看你的样子最多也就十几岁吧。”角都用沧桑的语气说:“真是后生可畏啊,就算是我的人生中,你这种水平的天才也只见过寥寥几个。” “哦?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活了很久的样子?”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角都说:“能得到你的夸奖,我是不是可以骄傲一下?” “你可以尽情的骄傲。”角都语气淡然的说:“就算是当年我交手过的千手柱间,相同的年纪也不一定有你强大。” “千手柱间?”鸣人表情古怪的说:“你是指木叶的初代火影?你和他交过手?” “嗯,看来你也不算孤陋寡闻,知道千手柱间是木叶的初代火影。”角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说起来,当初那一战,可真是......” 说到这里角都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间尽是对过往岁月的怀念和满足,让旁人引发无尽的遐想。 鸣人无语的看着对面的角都,对方这个逼可真是装的清新脱俗,让他无话可说。 木叶的初代火影可是忍界大名鼎鼎的传奇人物,能和这样的人物交手之后还活得好好的,自然会让人把他放在和千手柱间差不多层次的地位。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就又加了一层警惕。 “我们差不多开始吧。”角都装完逼后对着鸣人微微颔首:“我可不像地上那个蠢货。” “是吗,看来您这位老人家对自己很有信心。”鸣人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您和当初的那位初代火影相比怎么样,我可是亲手用风剑将那位击败。” “你亲手将千手柱间击败?”角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鸣人说:“年轻人你不要把我当傻瓜,柱间死了多久你知道吗?” “所以说你的消息太闭塞了,老爷爷。”鸣人笑呵呵的看着角都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你知道出现多少新忍术了吗?” 听到鸣人的话,角都顿时的颜色逐渐变得惊疑不定起来,虽然鸣人的话一听就像是胡扯,但是对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却让角都有些犹豫起来。 鸣人看着角都的样子,知道对方被他唬住了。 亲手击败初代火影这件事可不算他吹牛,毕竟当初大蛇丸木叶崩坏计划的时候,鸣人可是独自对战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二人,还战胜了。 叫你装逼,你能比我装? 我一人独战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二代火影千手扉间还取胜的事情,我会随便和人说? 角都看着对面一脸认真的鸣人,他听到鸣人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吹牛。 先不说千手柱间死了多少年了,就算是真的因为什么奇怪的忍术让对方遇到了千手柱间,也不可能打败那个家伙,虽然鸣人刚才搞定飞段的一系列操作看上去十分亮眼,但是和忍者之神比起来还差得远。 角都漫步悠久时光的,要追溯到各国的忍者村被建立的最初时期。作为泷忍村的精英,角都执行了暗杀初代火影的任务,但是在木遁秘术的面前败下阵来。虽然面临了丧命的危机,但是在村里等待他的却是任务失败的污名和重罚。这对于为了村子把性命赌上的人者来说是很残酷的行为,带着强烈的憎恨,角都越狱了。夺走了被村子视为至宝的禁术,而且还夺走了村里所有上级的心脏。 只不过看着鸣人信誓旦旦的眼神,角都心中还是忍不住嘀咕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久没有和外界接触,现在忍界的新人路子都这么野了吗? 而此刻被五马分尸的飞段的头颅还在喋喋不休:“角都酱~~~拜托你了好不好,就帮我这一次吧,之后我肯定去杀几个值钱的人报答你。” 看着地上喋喋不休的飞段的头颅,角都也懒得继续和鸣人说什么了,还是快点搞定,否则飞段那个家伙一直唧唧歪歪个不停真的很烦。 角都直接不说话冲向了三十米外的鸣人,在接近鸣人十米左右的时候猛然出拳! 鸣人原本看着对方冲来是准备好了接招,结果看到角都突然在和他还有十米的时候居然出拳,这种距离之下只能打到空气。 就在鸣人疑惑之时,角都手臂突然从中间整个裂开,无数触须一般的黑线喷涌出来,而角都的拳头也如同发射出去的火箭炮,瞬间便飞到了鸣人面前。 这一招的确是出乎了鸣人的意料,角都居然可以直接远程控制身体射出,这让鸣人错误的预估了对方的进攻和自身行动的时间,等到拳头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制衡双手护在胸前阻挡。 砰! 鸣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胸口顿时感到一阵气闷,然而对方的进攻还远远没有结束,从角都手臂处喷涌而出如同海水一般蔓延的黑色触须直接顺着拳头攀上了鸣人的手臂。 看到这些试图缠绕上自己的黑色触须,鸣人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知道如果被缠绕上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顿时四肢发力想要挣脱黑线的缠绕。 然而当鸣人发力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黑色触须就好像是有弹性的橡皮筋一般,任凭他如何拉扯也只能将黑色触须拉长,无法彻底将这东西从身上剔除。 “我对你的心脏可是很感兴趣的。”角都阴冷的笑着说:“年轻的天才忍者的心脏,也许要比我身上的好用不少呢。” 心脏? 鸣人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心脏感兴趣,不过现在首先要摆脱缠绕在身上的黑色丝线,既然扯的不行,那就试试切的! 想到这里鸣人右手位置的查克拉风剑猛然暴涨,手臂高高举起然后对着面前的黑色触须狠狠切下! 只可惜这招还是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风剑切下之后便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切断了面前将近三分之一的黑丝触须之后便无以为继,随即便有更多的黑色触须涌了出来,瞬间便弥补了之前被风剑切断的地方。 “没用的,我的秘术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破解。它一旦缠上你就无法摆脱。”角都一边控制着黑色触须,一边嗤笑着看着鸣人说:“它们很快就会顺着你皮肤表面的毛孔进入到你体内的穴道,最后顺着穴道找到你的心脏,到那时候你的心脏就是我的了。” 角都说话期间,黑色触须就已经攀上了鸣人裸露在外的手臂,疯狂的涌动着想要钻进鸣人皮肤表面的毛孔。 一般人如果遇到这种恐怖的情况只怕早就六神无主了,在角都过往遇到的敌人中,几乎是所有人听到他的描述再加上黑色触须的行动,心中都会瞬间被恐惧填满,就算是许多身经百战,习惯了杀戮也血腥的精英忍者,在遇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恐慌起来。 然后绝大部分人都会在恐惧的驱使下疯狂的拉扯,想要脱离黑色触须的侵袭,可惜越是恐慌就越是无法摆脱,最后在无尽的恐惧中被角都夺取心脏。 因为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可以坦然面对鲜血和伤痕,无论是被刀斧劈砍,还是被忍术攻击,受了再重的伤都可以保持心中的冷静,但是唯独对于这种像是黑色虫子一样的东西钻进自己毛孔的事情无法接受,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鸣人自然也无法接受这种东西钻进自己的身体,不过他勉强能够保持冷静,刚才连续尝试了拉扯和用风剑切割,但是效果都不太理想,而角都说的黑色触须会顺着皮肤上的毛孔钻入穴道的说法,却给了鸣人灵感。 鸣人想起了之前和宁次战斗的时候,对方那招绝对防御,控制自身的穴道释放出查克拉,然后利用旋转的方式形成防护壁,如果不是宁次的白眼在笼中鸟的作用下有破绽,就算是鸣人也找不到什么攻破的方法。 既然这个黑色触须是准备钻入穴道,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学着宁次的方法,从穴道之中释放出查克拉,将黑色触须顶出去。 想到这里鸣人不再犹豫,这是他在这种紧急情况下能想到最快的可能解决方法了。 鸣人快速调动起身体内的查克拉,身体内澎湃的查克拉瞬间继续运转,在鸣人细微的掌控力的控制下,迅速找到了身体各个部位的穴道。 然后鸣人还用上了自己扎马步的技巧,背部的脊椎节节伸展,一股股热流从脊椎的位置涌向全身。 随着热流的涌出,鸣人手臂表面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然后热流与查克拉会和,猛地向外一喷! 咻!咻!咻!咻! 体内的热流混合着查克拉连同产生的汗液,从手臂毛孔中射出,发出了如同利箭破空般的想响声。 体内的汗液在查克拉和热流的双重推动下,化作一根根牛毛大小的细针,像是漫天花雨般从鸣人手臂上的毛孔中射出,瞬间便将鸣人面前的黑色触须打成了筛子,黑色触须自然也就无法继续缠绕鸣人。 鸣人先是退后几步拉开和黑色触须的距离,然后才有些惊叹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还有刚才造成的破坏。 刚才鸣人在的那块地方,前方半米之内的土地乍看之下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如果趴在地上凑近去看,就会发现原本坚硬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如同牛毛粗细的针孔,如果用手抓上去,就会如同奶油一般化开,露出下面如同蜂巢一般的土壤。 鸣人刚才准备使用穴道释放查克拉的时候,突然奇想觉得这个样子和他很久之前练习扎马步时控制气息的方法很像,于是就尝试着用这种方法配合着释放查克拉,却没想到武学能力配合查克拉居然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又突然一动,按照纪先生当时说的,武者前期最大的弊病就是缺乏远程进攻手段,虽然在单人战力方面冠绝其他修行路线,但是唯独这一点不行,其他修行者已经能在天上飞的时候武者还苦哈哈的在地上跑呢,不过配合查克拉似乎可以一定程度弥补这个缺陷。 甚至这边的体术忍者也有相同的烦恼,就好像小李和阿凯老师一样,他们虽然战力不低,但是就是因为只会体术攻击范围太短,所以很多时候都会陷入劣势。 鸣人刚才的技巧虽然看上去范围并不是很大,只有半米左右,但是要知道的是,对于一个体术高手来说,攻击范围如果能够扩大半米,那么对于体术高手的提升甚至可以说是质的飞跃。 当然这些都只是鸣人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搞定对面的角都。 角都看到自己的秘术被破解,心中微微惊讶,尤其是对方破解的手段是他闻所未闻的,没有结印也没有其他什么动作,就是轻轻一甩手臂然后就突然破坏掉了黑色触须。 “说实话,我现在对你的心脏越来越感兴趣了。”角都贪婪的看着鸣人说:“我会好好使用的。” 好好使用? 鸣人微微皱眉,没有听懂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不妨碍他主动出击,顺便还能印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 鸣人直接双手结印,然后冲向角都。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嘭! 现在鸣人已经习惯了起手使用多重影分身术,反正他根本不用担心查克拉的问题,旁人需要小心翼翼使用的影分身术他可以当做普通招式,就算是被人击破了也完全不用心疼,只不过是一下查克拉而已,他要多少有多少,哪怕只是分散一下敌人的注意力就不算白费。 “哦豁,看来你的查克拉量真的很充足。”角都默默看着向他冲锋而来的鸣人:“不过我可不想飞段那个傻瓜,一点忍术都不会用。” 说罢角都便双手结印。 “火遁!头刻苦!” 从角都口中放出一大片如同海水一般的火焰,落地后瞬间扩大范围,如同燃烧的汽油一般迅速在地面上蔓延。 鸣人的影分身直接就被角都这一招火遁给清除光,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范围的火遁忍术,这两个人还真是绝了,一个完全不会忍术,一个忍术一用就是大招。 鸣人直接用刚才从穴道之中释放查克拉的技巧,利用查克拉驱散掉周围的火焰,硬生生从一片火海之中闯出一条道路直冲向角都。 角都看到鸣人根本不怕他的火遁,眼神一凝,背部猛然鼓起,出现大量黑色的触须,同时在黑色的触须之中还钻出四个颜色惨白的古怪面具。 面具钻出来之后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继续向外扩张,甚至长出了手脚之类的肢体,从角都体内一点点爬出来。 最后角都身边多了四个完全由黑色触须组成,表面也都印着一张惨白面具的怪物。 “忍法!炎风乱波!” 角都身后火属性的面具怪和风属性的面具怪同时使出火遁忍术和风遁忍术,两种忍术结合创造出了普天盖地的火海,并且这个火海因为有风遁忍术的存在,所以存在时间十分长,盘旋咆哮着冲向鸣人。 鸣人看着角都施展的组合忍术,知道这种级别的忍术已经无法再用单纯的查克拉冲散,于是也双手结印。 “忍法!水阵壁!” 从地面上突然涌出大量的水流,形成一张巨大的水幕挡在鸣人面前,巨大的火海冲击到水幕之上造成了大量雾气,但是因为水遁忍术天生就克制火遁忍术,再加上鸣人巨大的查克拉量制造出的巨大水幕,狂暴的火海还是无法突破水幕的限制。 然而面对这个情况,角都早有预料,身边另一个雷属性的面具怪也开始出手。 “雷遁!伪暗!” 雷遁面具怪口中放出锐利的雷之大枪,雷电由近至远扫射而去,瞬间便贯穿了鸣人制造的水幕,甚至一些雷电顺着地上的积水袭向了鸣人本体。 鸣人只能一跃而起躲避雷电的进攻,就在这时最后一个水属性的面具怪直接出手。 “水遁!水铁炮!” 从水遁面具怪口中喷射出强大的水炮,接连三四发水炮袭向空中的鸣人,空中的鸣人无处借力,只能硬抗水炮的攻击,接连三四发水炮直接将他轰飞。 一旁的仅剩一个头颅的飞段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乐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叫你之前还用那些组合忍术对付我,现在傻了吧,搞得谁好像不会组合忍术一样!”飞段的头颅在地面上乐的滚来滚去:“叫你嚣张,角都!快来帮我啊!” “安静点,蠢货。”角都看也不看一眼飞段,而是死死的盯着被他轰飞的鸣人说:“这个家伙没有那么容易打败,还有刚才的话谁都能说,唯独你这个一点忍术都不会的废物没资格说。” 鸣人有些狼狈的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你们两个家伙,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像人,前面那个不死之身也就算了,起码其他方面也正常人一样,但是你这个家伙,从各个方面来讲都已经算不上是人了。” “人类那种弱小的躯体,有什么好在意的。”角都毫不在意的说:“我现在的身体更加强大,寿命也更加长,如果我愿意,我可以一直活到时间的尽头。” “时间的尽头...”鸣人冷笑一声:“还真是敢说啊,不过就是比普通人能活一点,吹什么吹,千年王八万年龟你听说过没有,活得早就也就是个老王八。” 鸣人眼睛扫过角都身边的几只面具怪,这些东西居然可以独自释放忍术,然而可以任意移动,再算上角都的本体,等于说他现在在面对五名可以释放忍术的对手。 不能这样拖下去,必须要进攻到对方的本体。 鸣人心中决定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鸣人看着对面角都的行动,右手查克拉迅速凝集,红蓝双色的螺旋丸在手中旋转,这次这两个人都很危险,而且使用的招式也都千奇百怪,所以鸣人也就顾不得留手了,直接一上来就是威力最大的红蓝双色螺旋丸。 想到这里鸣人有加大了手中查克拉输出,直接将手中的螺旋丸撑到了最大,几乎如同一个小型足球大小。 角都也注意到了鸣人手中的螺旋丸,尤其是那个迥异的红蓝双色,这让角都联想到了许多。 “两种颜色的查克拉。”角都谨慎的看着鸣人:“还有那个不同寻常的查克拉量,你这个家伙....也是个怪物吗?” 凝聚完螺旋丸之后,鸣人直接冲向角都的本体,看着鸣人的动作角都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嘲弄的微笑。 “没拥有的,就算是你这招的威力再大,走不到我身前什么用也没有。”角都直接命令身后的四只面具怪开始出击。 四只面具怪接到角都的指示,直接一跃而起,甚至在空中飞翔起来,如同一个个轰炸机一般,想着地面上冲锋的鸣人不断吐出各种忍术。 鸣人看着天上飞来飞去的面具怪眼神一凝,对方的手段实在是太过诡异,他不想这么一直拖延下去,于是深吸一口气。 “八门遁甲,第四门,伤门,开!” 随着第四门伤门的打开,鸣人体内的查克拉运转速度再次攀升,同时体内的经脉也开始出现损伤,逐渐抵抗不住爆烈的查克拉运转,鸣人身体表面的毛细血管也开始出现破损,身体的穴道和毛孔死死闭合,死死的压制着体内疯狂运转的查克拉,不然它们对身体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鸣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终于可以尝试着打开八门遁甲的第四门,虽然还是难免对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已经可以把这个伤害维持在可以接受的程度,只要时间不是太长,那么事后依靠自身强大的恢复能力就可以自动愈合。 只不过关于第五门的修行鸣人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只要稍微表现出想要打开第五门杜门的尝试,身体里面开始超负荷,肌肉随时会出现断裂的危险,甚至是五脏六腑都会出现阵痛。 鸣人的八门遁甲之所以如此难开,主要还是因为他体内的查克拉数量,谁能想到有一天查克拉过多也会成为一种烦恼。 鸣人体内的查克拉就像是水库中的水,而体内的经脉就像是引导水流的运河一样,如果水库中的水量一般,那么随便怎么开闸放水,引导谁留的运河都可以正常工作,让水流去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但是如果水库中的水量太过夸张,那么放水的程度就要极为谨慎,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超出运河的承受极限,原本用来浇灌田地的水就会失去控制成为洪水,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鸣人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虽然他的身体素质已经很强了,但是面对自身恐怖的查克拉量,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根据纪先生的推算,如果鸣人打开第五年杜门,那么他的身体在将会在三秒钟之后开始崩溃,这种崩溃不仅仅是肌肉或者內腑受到伤害那么简单,狂暴的查克拉会在细胞层面开始破坏他的身体,如果高强度的辐射一般,从内部将身体细胞一点点摧毁。 最关键的是这种程度的伤害鸣人自身的愈合能力也没有办法,鸣人自身的愈合能力只是加速伤口的恢复速度,如果是这种直接杀死细胞的破坏,根本无法做到有效的恢复。 回到战斗中,鸣人开启第四门伤门之后,速度再一次暴涨。 鸣人右脚狠狠向后一踏,身后的泥土像是爆炸一般出现一个大坑,周围的空气好像一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在这个速度之下鸣人无法做出大幅度的转向动作,只能不断的利用细微的掌控力小范围位移,一次次差之毫厘的躲过天上面具怪的轰炸,然后将手中的螺旋丸猛地砸向角都的胸口。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鸣人手中的红蓝双色螺旋丸整个爆开,狂暴的查克拉袭向面前的角都。 然而面对这样的进攻,身经百战的角都瞬间便做出了反应。 角都先是在一瞬之间将身体周围的大部分触须都集中在胸前位置,然后双臂护在胸前心脏位置,直接施展出本体自带的土遁能力。 “土遁!土矛!” 随着忍术的施展,角都双臂表面的皮肤颜色从黄色快速转变成黑色,皮肤的硬度迅速加强,变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 爆炸的红蓝螺旋丸先是将角都胸前的触须摧毁,然后又蔓延到角都的双臂,双臂表面像是钢铁一般坚硬的皮肤如同风化一般层层剥离,知道将两只手臂内的黑色触须都摧毁了大半才算停下来。 角都看到将鸣人的进攻防御下来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之后身体周围仅剩的黑色触须迅速伸出,自己胸口前鸣人的右手死死的捆住。 “真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点。”角都嘲弄的看着自己距离自己胸口三寸的鸣人手掌说:“再厉害的招式,只要不被攻击到,就什么用也没有。” 鸣人看着自己右手手臂上缠绕的黑色触须,脸上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反而是微微一笑说:“攻击不到?真的吗?” 听到鸣人的话,角都脸上表情猛地一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想要撤离,可惜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喝!” 鸣人口中轻喝一声,体内查克拉和热流迅速汇集,双腿微蹲,右臂微微弯曲,左臂放在腰间,腰部发力吐气开声,做出一个标准的寸拳动作。 随着鸣人一拳打出,拳头打在空气中先是发出嘭的一声,然后又是一阵如同利箭离弦而出的咻咻声。 咻!咻!咻!咻! 此刻鸣人体内的汗液化作无数暴雨梨花针,从右拳表面的毛孔之中喷射而出,将三寸之外角都胸口内的心脏搅了个稀巴烂。 场面瞬间寂静下来,角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大洞,通过胸口心脏位置的大洞甚至可以看到角都身后的森林。 “你这是....体术?”角都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现在的体术...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的确是一种体术。”鸣人轻轻一甩右手上的汗液说:“不过我更喜欢把它称之为武学。” “武学?”角都无声的笑了笑说:“看来我....的确是老了。” 扑通! 角都说完后便一头栽倒地上彻底失去声息,一副已经死透了的样子。 鸣人本身也以为已经解决,然而远处的一幕让他瞳孔微微一缩,原来另一边角都召唤出的四个面具怪并没有消失,而是趁这个机会将飞段散落的身体收集起来,此刻已经完成了拼接。 “我说角都你就别演了吧。”身体恢复的飞段心有余悸的揉了揉脖子,然后有些不耐烦地说:“赶紧把这个家伙搞定。” 别演了?难道说... 鸣人蓦然回过头看向地上的角都,此时四只面具怪突然飞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角都的身体。 因为一旁的飞段已经恢复正常,鸣人只能谨慎的退后几步观察情况,面具怪钻入到角都体内后,原本已经失去声息的角都居然重新响起了心跳声。 “这次可真是亏大了,损失了一颗好心脏。”角都缓缓起身,阴冷的看着鸣人说:“那就拿你的心脏来补偿吧。” “心脏?”鸣人注意到角都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强调的东西,看着角都背部四个惨白的面具若有所思的说:“难道说你有很多个心脏?每一个面具怪就是一个心脏,怪不得你现在还能活着。” “你的确很敏锐,居然这么快就看破了我们两人的底牌。”角都赞赏的看着鸣人说:“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你的心脏注定要成为我的东西。” “是吗?”鸣人谨慎的看着角都和飞段说:“现在说这个还有点太早了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早了,你已经输定了。”角都冷笑一声,将一根黑色触须伸到飞段面前说:“飞段,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记得不要破坏掉他的心脏。” 角都的黑色触须上有一丝红色的荧光,那是他刚才近战时趁机从鸣人身上偷取的血液,鸣人也注意这一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靠近手腕的位置有一个几乎为不可查的小红点。 “哦!你已经拿到了啊!”飞段看到血液顿时大喜,迫不及待的用手指一抹放到嘴中,同时对着鸣人狂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完了!” 鸣人皱着眉头看着对面两人的举动,不明白拿到自己的一丝血液之后为何如此高兴,但是他明白对方绝对不简单。 飞段将鸣人的血液吃掉后,身体表面的皮肤开始逐渐变成黑白两色,同时右脚在地上缓缓挪动,像是用自己的血液画着什么东西。 看到飞段出现如此诡异的变化,鸣人知道不能再等了,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都不能让他顺利的进行下去。 想到这里鸣人直接凝集出螺旋丸冲向飞段,然而如果只有飞段在鸣人也许可以成功阻止,但是对方身边现在还有一个角都 角都身后的四张面具齐齐张大嘴对着鸣人,口中喷涌出水、火、风、雷四种属性的忍术攻击。 轰!轰!轰!轰! 连续四记轰炸准确的落在鸣人的行进路线上,没有办法之下鸣人只能选择绕远路躲过攻击,然而就在他躲避攻击的时候,那边飞段的符阵已经画好。 符阵的样子是一个圆圈之中套着一个倒立的三角形,而飞段就站在三角形的中央。 “哈哈哈哈哈,终于完成了,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身体以后完全变成黑白二色的飞段双眼布满血丝,表情癫狂的说:“来吧!和我一起体验最棒的痛苦吧!” 说着飞段边看着在场中不断奔跑试图接近他的鸣人,嘴角露出意思戏谑的笑容说:“看来你很能跑是吗,我看你这下还怎么跑!” 扑哧! 飞段直接高举一直黑色的粗大铁针,对着自己右脚脚腕的位置猛然刺下。 与此同时,奔跑中的鸣人突然感觉自己右脚脚腕传来一阵剧痛,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导致鸣人直接一个趔趄前扑摔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 鸣人支起身子查看自己的脚腕,哪里凭空多了一个血洞,就和不远处飞段脚腕处的伤口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感觉是不是很棒啊!”飞段狂笑着说:“果然,这种他人临死之际的痛苦才是最棒的!” “你想这么玩我不干涉,但是记得不要破坏他的心脏。”一旁的角都忍不住提醒道:“他的心脏我已经提前预定好了。” “放心吧!我会留给你的!”飞段狞笑着再次举起铁针:“这次是左手!” 扑哧! 又是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随着飞段的动作,鸣人的左手手掌凭空出现一个血洞。 鸣人捂着左手的血洞尝试着活动右脚脚腕,发现那里的跟腱应该是直接断掉了,在身体自我愈合之前右脚算是彻底废了。 飞段刺伤了自己的右脚脚腕和左手手掌,我的脚腕和手掌也受到了相同的伤势,伤害共享是吗.... 鸣人此刻并没有因此慌乱,他知道越是这种情况下就越要保持冷静,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大脑急速运转。 飞段脚下的符咒,还有身上皮肤的颜色变化,应该都是一种仪式,通过这种仪式他就可以和别人伤害共享,而自己的血液应该就是媒介,用来指定仪式连锁的对象。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的是太配那个飞段了,只要获得对方的鲜血就可以直接通过摧残自己到达攻击别人的目的,最关键的是飞段本身还是不死之身,普通人手上这个招式最多也就是同归于尽,到飞段这里就是常规手段,除了首先要获得对方血液这一步意外,其他地方甚至看不出什么缺点来。 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原理是什么,但是结合之前飞段一直说的邪神教,估计和这个奇怪的宗教有关系。 鸣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类型的攻击,感觉已经完全和忍术脱离了关系,进入到了玄学的范畴。 既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施术机理和原因,那么破解也就无从说起,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飞段脚下的那个符阵,对方特意站在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出意外只有在那个符阵中飞段才有伤害共享的能力。 现在首先要将飞段从那个符阵之中弄出去,否则就算是自己进攻对方也根本不怕,因为一切伤害都会同步显示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鸣人想要试着趁自己另外一条腿还正常的时候,在飞段不注意的情况下将对方弄出地上那个符阵。 可惜就在鸣人刚有动作的时候,飞段看出了他的企图。 “小心点,不要动哦~”飞段用铁针在自己身上指着:“接下来你想尝尝哪里的痛楚呢?这里?还是这里?” 鸣人看着飞段的动作,眼神逐渐阴沉,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生死都捏在别人手中,刚准备强撑着启动,突然胸口一通,咳出一大口鲜血。 而飞段此时刚刚把铁针从自己胸口拔出来。 “放心,我专门扎的肺部,你一时半会死不了,我可是答应了角都要留下你的心脏的。”飞段舔了舔铁针上的鲜血一脸享受的说:“就是这个感觉,这种极致的痛苦,这才是真正的享受。” 鸣人擦去自己嘴角的鲜血,现在他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胸口位置都传来阵阵剧痛,而且嘴边肺部被刺穿,让他根本无法有效的呼吸,也同时无法凝聚起体力体力。 ------------------------------------- 而这时封印内的纪先生也是面色凝重,虽然心中同样十分担心鸣人,但是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因为纪先生明白这是鸣人必须要经历的坎,他能帮的了鸣人一时无法帮助鸣人一世,有些东西是人生路上必须要靠自己迈过的。 这个世界是复杂多变的,没有谁能预测到自己下一秒会遇到什么危险,也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度过。 以纪先生的眼界和本事,其实这个世界绝大部分危险他都可以帮助鸣人安然度过,但是那样并不是真的为了鸣人好。 纪先生培养的是弟子,是可以传承自己的道统,并且走出属于自己道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弟子。 如果纪先生次次都在鸣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手,像个老母鸡一样把鸣人护在自己翅膀下面,这样才是害了鸣人,让鸣人成为一个自以为是的虚浮之人。 这个世界上许多家世不错的人,总是会产生一种幻觉,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许多事情,已经算是一个独立自主的成功者了。 但是他们往往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们认为的自己经历过的苦难,其实都只是一定限度之内的挫折,最多也不过是被人打伤亦或者做事遇到困难。 而那些真正的危险,那些危机生命的关卡,他们并没有真正的靠自己度过。 如果鸣人只是想要成为一个随波逐流的人,那么这些的确是够了,但是如果他想要试着真正改变自己周围的事物,那么就需要更多的历练。 真正耀眼的思想,必然要经过生与死的历练,只有这样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不管鸣人准备用什么方法,不管这个方法过后会出现什么问题,他这个做师傅的到时候都可以帮徒弟弥补,但是现在眼前这一关,无论如何要鸣人自己过。 大苦大难之后,方有大彻大悟。 “怎么不动了?放弃挣扎了吗?”飞段看着不远处半蹲在地上的鸣人,摇头晃脑的说:“不要这样啊,再挣扎一下好不好,好歹让我多玩儿一会儿啊。” 鸣人冷眼看着喋喋不休的飞段,什么话也没说,现在说话只不过是助长对方的气焰,有那个功夫他还不如留着思考怎么脱困。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的身体机能出现问题,无论是右脚的跟腱,还是左肺的穿孔,都让自己的行动的速度大大降低,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影响也会越来越严重。 忍术是没有办法了,速度实在是太慢,只要自己一出现结印的动作,估计飞段会理解把手给砍下来。 体术的话,现在的状态也无法保证可以在飞段反应过来之前将对方打出符阵,而且对方身边还站在一个虎视眈眈的角都。 现在目前的情况似乎只剩一种方法,但是这个方法鸣人自己说实话心里也没有底。 先不说用了之后能不能顺利解决对面两人,关键是用过之后自己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要是使用了之后把对方两人搞定了,然后自己却死在自己手上,那就有点搞笑了。 就在鸣人思考的时候,飞段看到对方一直不配合自己,逐渐感觉到无聊。 “你这家伙真没意思,算了,我懒得和你玩了。”飞段直接将铁针指向自己的咽喉:“一次性搞定吧。” 看到飞段的动作,鸣人眼神一凝,正准备说点什么拖延时间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的树林中窜出。 江琦拓人高举着手中有些锈迹的长刀,虽然有些哆嗦,但是依旧义无反顾的冲向飞段。 一旁的角都第一反应是心中一惊,然后看到是一个普通人,顿时放松下来,任由对方冲向角都。 “啊啊啊啊啊啊!放开他!!!”江琦拓人闭着眼睛,手中的长刀没有任何章法的胡乱挥舞着:“你们这些混蛋!!!” 飞段则是百无聊赖的侧身闪过攻击,反手直接一镰刀砍到江琦拓人肩膀,同时口中不耐烦的说:“哪里来的杂碎,不要打扰我享受。” 扑哧! 江琦拓人被飞段一镰刀直接砍中大动脉,整个人猛然顿住,手中的长刀也握不住了,回过头呆呆的看了看远处的鸣人,然后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从江琦拓人冲出来然后被飞段镰刀砍中,期间只不过过去不到五秒钟,这也许是这个年轻人这辈子最勇敢的一次,只不过他的勇敢仅仅持续了不到五秒钟,便像一团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只剩下无神的眼睛望向天空,口中不断的吐出血沫,似乎在呢喃着谁的名字。 ------------------------------------- 贫民窟中,阿夏正小心的将熬好的药端给自己的母亲,突然一个晃神,差点将手中的药洒出去。 滚烫的药汤溅到阿夏的手指上,带来钻心的疼痛,但是这药可是花了钱买回来的,阿夏强忍着疼痛牢牢抓住碗不放手。 “阿夏,你没事吧。”躺在木板上的阿夏母亲看到后连忙担心的说:“烫到了吗?” “我没事。”阿夏将碗放在桌子上,揉了揉还在疼痛的手指:“我刚才.....只是突然感觉空落落的。” ------------------------------------- “切,哪里来的垃圾。”飞段不屑的对着江琦拓人的尸体啐了一口:“搞得我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然而此刻鸣人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猛地呆住。 江琦拓人的勇敢并不华丽,甚至有些滑稽,哆嗦的步伐,因为害怕紧闭的双眼,没有章法的劈砍,到最后被人一招搞定的狼狈,一切都显得如同一个丑角,一个舞台上引人发笑的丑角。 可惜鸣人现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没想到江琦拓人居然没有离开,而且居然在这个时候冲了出来,试图用自己的方法帮助自己。 看到江琦拓人倒在血泊之中,鸣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身体内的五脏六腑如同夏日干燥的柴草堆,一点火星落了上去,便立马熊熊燃烧起来。 胸腔中的狂怒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涌进了脑海。 “三秒。” 鸣人低着头,低沉的嗓音如同一只受伤的雄狮。 “你说什么?”飞段像是没听清鸣人的话,转过头好奇的说:“什么三秒?” “三秒解决你们。” 鸣人从半蹲的姿势缓缓起身,不顾有可能加大左肺创伤的危险,用力深呼吸着空气,像是要把之后一个小时的氧气一口气吸干一般。 “三秒解决我们?”飞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你说反了吧,我现在一秒钟就能解决你。” 而一旁的角都逐渐感觉不对,对着飞段语气急促的说:“不要啰嗦了,赶快把他搞定!”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飞段无所谓的耸耸肩,直接举起铁针对着咽喉:“我这就搞定他。” 鸣人无视对面飞段的动作,一点一点调整着身体的状态和查克拉,同时口中微微默念。 “八门遁甲,第五门,杜门,开。” 随着第五门的打开,鸣人体内的查克拉开始暴动,像是一只横冲直撞的犀牛终于逃脱了笼子的束缚,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被查克拉灌满,高密度的查克拉甚至形成了类似于黑洞一般的吸引力,保护着鸣人的同时也在不断侵蚀着鸣人身体的细胞。 瞬间周围似乎寂静了下来,一股无形的波纹以鸣人为圆心向四周扩散,鸣人周围的石块或者泥土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不约而同的朝着鸣人的方向滚动,在接触到鸣人身体表面的时候突然碎成粉尘。 鸣人对着飞段和角都二人默默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秒。” 这时候飞段和角都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飞段猛地举起铁针就要插向自己的咽喉,可惜为时已晚。 鸣人膝盖微微弯曲,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地面就像是引爆了大当量炸药一般,与此同时鸣人的身体周围出现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白色雾气,然后便瞬间消失不见。 鸣人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明明是在空气中行动但是感觉却像是在水中行动一样,平常可以忽略的空气阻力突然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甚至鸣人感觉时间都慢了下来,对面飞段的动作在他眼中就像是慢放一般。 鸣人像是瞬移一般来到飞段面前,左手轻轻一弹弹碎飞段手中的铁针,然后右手猛的抓住飞段的脖子,像是抡破麻袋一样将对方直接抡出地面上的符咒范围。 轰隆! 地面上瞬间出现一个巨大的凹陷,飞段此刻还停留在自己之前准备用铁针刺咽喉的思维中,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躺在地上了。 然而此时时间才过去了一秒钟。 “第二秒。” 鸣人低吼一声,现在飞段离开符咒范围,他可以尽情进攻了。 鸣人紧紧握住拳头,像是砸木桩一样冲着地上的飞段猛然砸下,他现在根本懒得顾什么章法了,他现在只想用最暴力,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啪! 只听到一声好似西瓜破裂的声音。 飞段并没有像正常遭受重击那样受伤,也没有被拳头砸穿腹部。 鸣人一拳打在飞段腹部,飞段腹部就好像是被塞入了一颗手雷一般,整个人从内部猛然爆开,身体四肢全都四分五裂变成了比手指头还要碎的肉块,地面上像是盛开了一朵血红色的烟花。 这时一旁的角都才反应过来不对,连忙召唤出身后的四只面具怪,想要对付鸣人。 然而此时时间刚刚过去两秒。 “第三秒。” 角都只觉得声音刚刚传入到自己耳朵,然后身体就猛然顿住,周围刚刚展开身形的四只面具怪也突然呆立不动。 咔嚓! 四声轻微的破碎声蓦然响起,只见四只面具怪头上的面具同时出现一道道裂纹,随后如同历经千年风化的骨骼一般,变成粉尘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飞段、角都、亡。 ———————————————————————————————————— 鸣人默默收回伸出的拳头,在身体即将彻底崩溃的一刹那退出了八门遁甲的状态。 “呼——呼——” 鸣人半跪在地上,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一般疯狂的扯动,身体表面的毛细血管更是全部破裂,如同一个血人一般。 但是此刻鸣人没有第一时间管顾自己的伤势,而是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不远处江琦拓人身边,将自己体内的查克拉努力输入到江琦拓人体内。 原本鸣人体内的伤势已经十分严重,这下又引动查克拉,进一步加剧了身体的负担,处于临界点的内脏开始出现破损的情况。 然而鸣人并没有放弃,依旧锲而不舍的朝着江琦拓人体内输送着查克拉。 刚才从江琦拓人倒在血泊,到现在鸣人杀死角都和飞段两人,其实只过了不到十秒钟,所以江琦拓人现在还留着一口气。 随着查克拉的输入,江琦拓人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慢慢睁开眼睛过来。 “好痛....好痛...”江琦拓人一醒来,先是茫然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反应过来后对着面前的鸣人虚弱的笑了笑说:“我这是....要死了吗?” 鸣人看着江琦拓人,眼神悲伤,但他知道现在这种条件对方已经彻底没救了,自己的查克拉只不过能让对方在最后的时刻保持清醒。 “我之前本来是想直接跑回去的,但是中途有担心你,就又悄悄溜了回来,你教我钓鱼,我总不能那么不讲义气。”江琦拓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后来看到你受伤了,原本我是没胆子出来的,我也知道自己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我看到他们两个人戏弄你,心里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冒起了一股火,然后就没头没脑的冲了出去。” “结果真的像我想的一样,我什么也没干,就被打败了。”江琦拓人自嘲的笑了笑说:“你不用觉得愧疚,这都是我自己选的,只是...我真的不想死。” “我不想死!”江琦拓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抓住鸣人的手腕,泪流满面的说:“我不能死啊!我还没有把钱带回去,阿夏还在等着我!我不能死!” ------------------------------------- 贫民窟中。 阿夏等着母亲喝完了汤药,正准备拿去清洗,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巨响。 哐当! 阿夏家的破门直接被人一脚踹碎,一个光着膀子,身上纹着纹身的光头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闯了进来。 “你们欠的钱该还了。”领头的光头壮汉从怀中拿出一张字据说:“连本带利总共三万两!” 阿夏看着面前的字据咬着下嘴唇,她之前为了给母亲买药,不得不借了一千两的高利贷,谁知对方在借据上做了手脚,实际的利息远远高出他们当时和阿夏说的。 但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她们这种贫民窟的人就算是去官府也没有人会管,只能屈服于这群地痞流氓的淫威之中。 “再宽限几天吧。”阿夏苦苦哀求道:“我正在想办法筹钱。” “宽限几天?我给你宽限,谁给我宽限?”光头啐了一口唾沫,冲着身后几人摆了摆手说:“带走,卖到妓馆去还能捞回来一点。” 几名壮汉直接上去抓住阿夏,任由阿夏如何尖叫也无动于衷,躺在木板上的阿夏母亲挣扎着想要起来,直接被其中一名壮汉揣在胸口。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阿夏家的骚乱,也都默契的默不作声,这种事情他们见过太多了,只要不牵扯到自己才懒得管。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轻佻的声音突然在阿夏家门口响起。 九尾站在门口位置探头探脑的说:“这就是之前勾引那个小鬼的女人的家吗?” “是的。”太郎苦着脸跟在后面说:“小孩子不懂事,您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太郎哪能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和九尾说了说当初和鸣人相遇的事情,说到阿夏勾引鸣人但是鸣人坐怀不乱,九尾就突然眼睛一亮,说什么也要让他带着来找阿夏。 “谁说我要和她计较的。”九尾甩了甩手走近屋子:“我是要和她商量有趣的事情。” 九尾一进来便看到屋内的场景,不过依然视若无睹的说:“哪个人叫做阿夏呀?” 领头的光头看到九尾无视他们,直接眉头一皱,抬起手就呼向九尾的右脸,同时口中骂骂咧咧的说:“不想死的赶紧给老子滚!” 十分钟后,几个流氓惨叫着捂着齐根而断的左臂逃出屋子,脸上涕泪横流,口中喊着怪物慌不择路的逃跑。 “你就是阿夏?”九尾像是甩玩具一样甩着手中血淋淋的胳膊,对着一旁瑟瑟发抖的阿夏说:“和你商量个事情,你找机会再去勾引那个小鬼一次,最好让他出丑,怎么样?” 阿夏疑惑的看着九尾,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是看到九尾身后太郎大叔拼命使着眼色,于是忐忑的说:“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很好!”九尾满意的点点头,乐呵呵的说:“以后你就是我罩的了,如果有谁找你茬,我帮你搞定。” 说罢九尾便一扔手中的胳膊,仰着头走了出去,后面的太郎只来得及留给阿夏一个放心的眼神,也跟着九尾走了出去。 房子中阿夏和母亲面面相觑,都没有明白这个长得很好看的人是干嘛来了,一来一去,嘴里还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阿夏。”阿夏母亲尝试着问:“你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阿夏摇摇头思考了一下说:“不过我大概想到他说的事情是什么了。” “他要你做的事情危险吗?”阿夏母亲有些担心的说:“要是太危险就算了吧。” “没事的,不危险。”想起当初的事情,阿夏有些尴尬的说:“你不用担心。” 阿夏安慰好母亲之后,看着地上血淋淋的胳膊,还有被撕碎的借据,觉得一阵恍惚。 流氓的威胁,这就解决了? 阿夏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就连地上的断指残骸似乎也没有那么恶心了,脑海中泛起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拓人.... 想着自己的心上人,没有了高利贷的压力,他们以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 阿夏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我...我不能...不能....死....还不能.....死.....” 江琦拓人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最后头一歪,睁着眼睛慢慢死去。 鸣人嘴唇微微颤抖,正想伸手帮助对方闭上眼睛,突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鸣人现在的内脏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破损,原本已经受伤的肺部更是严重,逆流的血液已经灌满了大半个肺部,如果不是依靠强大的意志力,只怕鸣人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 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肺部就会被血液彻底堵塞,自己也会因为窒息死亡。 鸣人现在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只怕再过五秒左右就会彻底窒息,于是右手并指成刀,对准自己肺部下方的位置猛地一插! 扑哧! 咻咻咻—— 先是撕开肌肉的声音,然后就是空气伴随着血液流出,随着肺部淤积的鲜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排除,鸣人感觉呼吸逐渐顺畅起来。 然而这只是暂时解决了呼吸的问题,肺部的伤口,还有其他内脏的出血,都是要立即处理的问题,稍不注意就有丧命的危险。 现在鸣人可以说是在和死神赛跑,只要稍微不注意就用可能命丧黄泉。 此时纪先生的身影出现在鸣人旁边。 “鸣人你听我说,你先利用点穴止住血,然后我告诉你一个运气法门。”纪先生面色凝重,手中掐起一个法决:“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必须立即处理,否则一个不好以后就要留下病根。” 然而就在纪先生准备开口的时候,鸣人却突然阻止了他。 “先...先...先不要管我。”鸣人强撑着艰难的指着一旁已经死去的江琦拓人说:“他...看看他...怎么样了。” 纪先生语速极快的说:“现在要先处理你的问题。” 然而鸣人依旧不死心,倔强的看着纪先生说:“之前....之前那个救止水的....的法术....” “你是让我收取他的灵魂?”纪先生听明白了,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说:“你确定?现在的法力只够再施展一次法术,如果我这么做就没有精力帮助你恢复伤势了,你现在的情况稍微晚上一会儿处理,之后出现什么情况都不好说。” “先......救他!”鸣人坚定的看着纪先生说:“我.....不用管!” 纪先生看着鸣人坚定的眼神,虽然鸣人的身体已经岌岌可危,但是此刻的眼神却越发的明亮,就像是纯净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纪先生静静的看着鸣人,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来到江琦拓人身边,口中喃喃自语开始使用道门的收魂法决。 鸣人看着纪先生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然后盘腿坐在地上,利用点穴止血的方式延缓身体陷入崩溃。 ———————————————————————— 鸣人先是将身体几个重要的查克拉穴道封闭起来,之前因为八门遁甲的关系,身体内的查克拉流动已经脱离掌控,只有这样才能强制降低查克拉的流动速度,延缓查克拉流动对身体造成的损害。 几个重要的查克拉穴道封闭之后,身体的负担一下子小了起来,这时候鸣人才着手开始处理身体内部的伤势。 鸣人现在身体内部的伤势可谓是触目惊心,除了心脏之外其他脏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尤其是肺部的伤势,因为之前已经被飞段刺穿过一次,再加上之后八门遁甲对身体的压迫,肺部的损伤进一步扩大,左肺已经基本快要丧失机能, 鸣人将每一次呼吸分成三段,由浅到深,然后再一口气缓缓吐出,同时控制着体内的肌肉和内脏慢慢活动。 唾液和气一下沿着食道吞咽了下去,胸腔中立刻发出了轻微沉闷,好像蛤蟆似的鸣声。 随后,鸣人双手按住胸口,缓缓下移按摩,揉了揉腹部,整个腹部地大肠小肠也都轻微鸣叫起来。体内的器官内脏慢慢蠕动,一声一声,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声音从沉闷到清脆,从急促到悠然,好似田野池塘之间。许许多多的蛤蟆此起彼伏的鸣叫。 此为钓蟾劲,是纪先生当初那位武者好友赠给他的东西,说是最适合纪先生这种成天窝在书院里不动弹的大王八,后来纪先生也将这个东西教给了鸣人。 此法虽然不如其他武学刚猛霸道,而且战力不高,但是最能够强壮內腑,延年养生,纪先生当初也是打着触类旁通的想法教给鸣人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用上了。 差不多三五分钟之后,鸣人感觉胸口一紧,猛地吐出一大口深红色的瘀血,瘀血落在地上后还能看见其中零星的肉块,这是鸣人体内已经破损的内脏和血肉。 暂时压制住体内的伤势之后,鸣人这才开始着手体外的损伤。 身体表面的一些伤势看着十分吓人,鸣人此刻身体表面像是涂了一层红色的血浆一般,毛孔偶尔还在向外渗着血珠,只不过鸣人知道这些都不用太在意,以他的身体自愈能力,只要不是断肢那种级别的伤势,都可以自我愈合。 鸣人随手脱下身上一件破破烂烂的上衣,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擦去满脸的血污,然后转头看向不远处飞段和角都二人的尸体。 角都没有什么好说的,已经彻底死透了,飞段也被直接打成了无数碎块,只不过这些碎块似乎还没有失去活性,散落在地上蠕动。 鸣人上前查看了一下,应该是不能复活了,他不信还有人能把地上这堆碎肉拼起来不成,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鸣人还是决定再加一层保险。 差不多五分钟过后,鸣人升起一堆篝火,将地上飞段的碎肉收拢收拢一齐丢尽了火堆。 噼里啪啦—— 看着火堆中的碎肉一点点烧成灰烬,鸣人心满意足的甩了甩手上的血渍,这都成灰了要是还能活,那他就只能认栽了。 烧完飞段之后鸣人看火势还不错,本着闲着也是闲着不要浪费的想法,将一旁角都的身体也丢了进去。 这边鸣人烧完飞段和角都,那边纪先生的收魂法决也施展结束,手中托着一颗淡蓝色的小光球来到鸣人身边。 “怎么样?”纪先生担心的看着鸣人说:“你身体的伤势如何了?” “已经暂时压制住了。”鸣人笑嘻嘻的拍了拍胸口示意自己没有大碍,然后看着纪先生手中的小光球说:“这是拓人的灵魂?” “嗯,灵魂暂时是收拢了,之后还要给他弄一个身体,再加上灵魂和身体相互温养的时间,尤其是新的身体和灵魂之间的相互适应,最起码也要几年时间。”纪先生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用遗憾的眼神看着鸣人说:“可惜了,如果刚才让我用法术帮你稳定伤势,你內腑不至于出现如此严重的破损,还要靠钓蟾劲来续命。” 鸣人现在体内的伤势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五脏六腑的都有各种程度的破损,而且破损程度已经影响到了器官的正常运行,鸣人现在只能依靠自己修炼武学带来的强大身体掌控能力,外加上钓蟾劲的作用,利用肌肉的蠕动来强行刺激体内的五脏六腑工作。 就好像是给所以内脏都加上了一个类似于心脏助搏器那样的装置,鸣人必须时刻分心控制体内的肌肉和五脏六腑,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出现内脏停止工作的情况。 “能活着就好。”鸣人咧开嘴笑了笑说:“桥到船头自然直,比起拓人来说我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 “不后悔?”纪先生玩味的看着鸣人说:“其实你现在也不是没有机会反悔,如果用我手里的这个灵魂做祭品,我还是可以施展出帮助你回复的法术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纪先生你就别戏弄我了。”鸣人忍不住满头黑线的说:“用灵魂做祭品?我要是真同意了别说治疗我了,您怕是要先清理门户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纪先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像是被什么逗乐了一般拍着大腿,然后渐渐停止笑声认真的看着鸣人说:“真不后悔?你现在这个状态,以后恐怕睡觉都不安稳,而且只要稍微调动查克拉就会引发伤势,估计现在的你连中忍考试时候的那些普通学生都不如。” “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法。”纪先生笑呵呵的说:“我可以强行消耗本源使用法术,后果其实也没有多严重,只是可能会沉睡一段时间,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其实纪先生所说的消耗本源施展法术根本没有那么简单,除了会沉睡一段时间之外,纪先生的大道根本也会受到损伤,以后就算是恢复实力了,也会比当初全盛时期下降一个境界,并且以后想要在修炼回去也是千难万难。 “这个方法感觉不错啊!”鸣人假装露出惊喜的表情,语气夸张的说:“别人我的确不太好意思,但是纪先生咱俩谁跟谁啊,既然儿子坑老子不算坑,那么徒弟坑师父也不算坑!” 纪先生笑骂一句:“臭小子,现在还和先生我打起马虎眼了。” 其实鸣人和纪先生彼此都心照不宣,纪先生是真愿意拼着消耗本源施展法术,但是鸣人也是真的宁愿维持自己这种状态也不愿意让纪先生消耗本源。 既然双方意见不统一,那么当然以鸣人自己的主观意愿为主。 既然鸣人已经决定好了,纪先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封印内去帮助江琦拓人温养灵魂了,江琦拓人的灵魂强度自然是比不上之前的止水,还需要一点操作沉睡的意识才能清醒。 鸣人则是看向远处早已被之前战斗的余波震昏过去的金宮一郎和他的几个亲信。 虽然这种人死不足惜,但是被他绑架的公主是无辜的,鸣人上前几个巴掌将金宮一郎抽醒,然们命令他带自己去找被他藏起来的公主。 见识过鸣人之前战斗的金宮一郎早就吓尿了,自然不敢违抗鸣人的命令,虽然知道自己事后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也只能乖乖带着鸣人去找公主。 再去找公主的路上金宮一郎还抱着侥幸心理试图说服鸣人,说什么不如两人一起合作,等到他成为了城主什么都可以给鸣人,甚至是城主之位他都可以让给鸣人,自己甘愿当鸣人手下的一条走狗。 鸣人当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要是对权利感兴趣还会跑出木叶吗,和火影之位比起来一个小小的城主之位算个屁。 最后两人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金宮一郎虽然绑架了公主但是却还算有良心,没有折磨公主,山洞里该有的生活物品一样不少。 公主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金宮一郎绑架了,见到金宮一郎的那一刻还十分的惊喜,以为对方终于来救自己了,甚至把鸣人当做了陪着金宮一郎一起来的随从,言语之间更是丝毫不客气。 等到鸣人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清楚,公主的态度就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触电一般松开挽着金宮一郎的手臂,同时对着一旁的鸣人露出一个含情脉脉的笑容。 城主府内,宴会厅中。 “哈哈哈哈哈,这次多亏了您这位英雄。”城主大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向鸣人敬了一杯:“要不是您,我恐怕要被那个白眼狼欺骗的团团转,甚至我的家业也要被这个人夺去。” 鸣人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坐在宴席中,听着城主的恭维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更是没有喝酒的意思,如果不是为了后续的一些事情他才懒得来这里。 看着鸣人冷淡的反应,城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的转开话题,转头恶狠狠的看向五花大绑跪在大厅中央的金宮一郎。 “你这个逆贼!”城主轻轻抬起下巴不屑的看着金宮一郎说:“你当初受了我们家的恩惠才有今天的地位,如今居然胆敢绑架公主,还试图谋夺城主之位,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呵呵。”金宮一郎知道事到如今自己早已难逃一死,于是也放开了,冷笑着看着城主说:“恩惠?这么多年我替你暗地里做了多少事情?你命令我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现在和我说良心?你也配?!” “信口雌黄!”城主先是尴尬的看了一旁的鸣人一眼,然后义正言辞的看着金宮一郎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临死前居然还胆敢诬陷我,罪加一等!原本我还想着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让你死的舒服点,不过现在看来你是没机会了。” “诬陷?还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死的舒服点?说的真好听啊。”金宮一郎冷笑一声:“你敢说这么多年来城外面许多被屠杀抢劫的商队不是你指使我去做的?这些年你吃的满肚肥油,现在到在我面前装起好人了?” “你胡说!”一旁的公主听不下去了,呵斥一声后一脸高傲看着金宮一郎说:“父亲大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他可是高贵的火之国诸侯,容不得你这种贱民侮辱。” “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废物,你以为自己这么多年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的日子是怎么来的?”金宮一郎嘲讽的看着公主说:“你还记得自己最喜欢的那支宝石手链吗?就是你现在带着的那个,当初你看上之后那个老家伙嫌弃太贵舍不得买,骗你说已经被人买走了,之后过了一周告诉你他花了大价钱给你买回来了,你猜猜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使劲猜,大胆猜。”金宮一郎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说:“正好你拿到宝石项链的那一天,距离城市十公里的野外有一个商队被强盗抢劫了,还正好就是之前售卖你那个宝石手链的商队,你猜猜这是不是巧合?” “你!”公主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闪闪发光的红宝石手链,手链的串联处似乎有隐约的血渍。 “够了!”城主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来对着旁边的侍从下令:“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家伙拖下去!” 金宮一郎被拖下去后,城主讪笑着对着鸣人说:“您不要听他胡说,这些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城主说:“我只是想要金宮一郎讨伐前招募的那些普通人的名单。” “名单是吗,这个简单。”城主哈哈大笑着说:“我等下就让人整理一份交给您。” 鸣人点点头又紧接着补充道:“还有那二十万两赏金。” 鸣人并不缺钱,也不稀罕那二十万两赏金,只不过他觉得被金宮一郎骗去牺牲掉的那群普通人,他们理应获得这笔赏金,要名单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就算是他们已经拿不到了,分给他们的家人也好。 “放心,二十万两我会兑现给您的。”城主满口答应下来,这时候一旁的公主突然拽了拽城主的衣服,一脸羞涩的在城主耳边嘀咕着什么。 在城主和公主说话的时候,跟在鸣人旁边伺候的管家一脸谄媚的笑着说:“您自从回来之后还什么都没吃呢,这些都是城主大人专门为您准别的宴席,您要不尝尝看?” 鸣人低头看着面前一盘盘精致的美食,但是却没有丝毫胃口,正准备摇头拒绝时突然看到一盘熟悉的东西。 “这个是蛤蜊吧?”鸣人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蛤蜊,盘中的蛤蜊各个体态完整饱满,边角的壳体也十分完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破损。 管家看到鸣人突然对一样东西感兴趣,连忙卖起十足的力气介绍起来:“这是每天早上市场里挑出来的最好的蛤蜊,往往几百颗之中才能挑出一颗一点破损也没有的,拿回来之后就养在府里专门的水池中,而且绝不过夜,一旦过夜就要全部丢掉,保证每一天的蛤蜊都是今天新鲜从海里挖出来的。” “这样啊。”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你们城主府每天收购这些蛤蜊也要花不少钱吧?” “看您说笑了,哪里需要花钱啊。”管教笑着说:“这都是那些海民或者海女上供给城主大人的。” “上供?”鸣人看着手中品相完好的蛤蜊说:“那他们把最好的蛤蜊都给你们了,他们自己卖什么?” “这就不归咱们管了。”管家傲然一笑说:“能让他们进城贩卖东西就已经是城主大人对他们的恩赐了,否则他们就抱着自己的蛤蜊过日子去吧。” 鸣人看着手中的蛤蜊,想起了当初那个卖蛤蜊的老海女,辛辛苦苦一辈子还落得个残疾,到头来最好的东西都要无偿献给城主,自己只能拿一些残缺的东西去卖。 然而此时城主和公主终于嘀咕完了。 “这位英雄,二十万两的赏金和名单我等下就给您。”城主笑容满面的看着鸣人说:“不过冒昧问一句,您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之后?”鸣人不可置否的说:“看情况吧,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计划。” “是吗?”城主一听眼睛一亮说:“那您看要不要到我这里来?” “只要您愿意来,之前那个叛徒的位置立马就是您的。”城主连忙补充道:“而且小女也想感谢您的帮助,之后你们两个可以多交流交流。” “我和小女之间父女情深,这次您将小女救了回来,单单是二十万两赏金根本无法报答我的感激之情。”城主拿出一块手绢假装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说:“还请你一定要多留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报答您的恩情,小女也想多和您交流交流。” 说完城主还给了鸣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意思很明显,就是他女儿对鸣人有意思,只要留下来就能当他的女婿。 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城主油腻的笑容,还有对方身后公主羞涩的表情,突然觉得一股恶臭之气扑面而来,熏得他几乎都要吐出来了。 这个城主哪里是想要报答恩情,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女儿,就不会舍不得去木叶请更厉害的忍者出手了,还不是看到鸣人厉害想要拉拢,如果鸣人真的当了他的女婿就又多了一条可以驱使的走狗了,最后说不定二十万两赏金都能省下来,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个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金宮一郎才告诉她手上的手链是靠抢劫商队弄来的,才过了几秒就抛到脑后,开始琢磨起别的事情了。 鸣人觉得这个地方他真的是一秒也不想待下去了,如果不是因为杀了对方只会让这座城市更加混乱,鸣人早就动手了。 想要发泄怒火很容易,想要杀人也很容易,真正难得是杀人之后的后续处理。 杀了城主很简单,也就是一拳头的事情,但是杀了之后呢,到时候整座城市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期间为了这座城市中的权贵为了争夺权力会发生多少暴乱谁都想不到。 这还都只是开胃菜,真正可怕的是之后闻着味道到来的其他诸侯。 火之国的管理状态是名义上有一个最高的大名,然后底下是各个诸侯各自管理自己的封地。 大名除了可以名义上命令管理诸侯之外,并不能插手诸侯手下的封地,如果一个地方的诸侯突然死亡,一时间又没有强势的继承人出现,那么周围看到这块肥肉的其他诸侯就会出手。 虽然上面有大名看着不至于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但是私底下的摩擦绝对不少,这座城市也会长时间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 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绝望,现在起码城里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践踏规则,等到那时候根本没有规则,城里的普通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不是会被人突然闯入家里杀死,也不知道自己在路上会不会被人抢劫。 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有规则总比没规则好。 所以鸣人知道不能仅凭着自己一厢情愿就粗暴的杀死这个城主,尤其是在自己拿出真正有效的解决方法之前,对这座城市里的普通人而言,有城主总比没城主好一点。 发泄怒火很容易,真正难得是控制住自己的怒火,这往往也是好汉和英雄之间的区别。 “我说了,名单,还有赏金。”鸣人看着城主一字一句的说:“现在给我,立即,马上!” 虽然鸣人没有动用任何查克拉,但是大厅中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在他们头上,这股气息叫做杀气。 鸣人之前虽然也经历过很多危险,但是都没有这次和飞段与角都之间的惊险,这次他是真正的命悬一线,拼着半条命才解决了两个对手,然而经历过生死之战后,鸣人身上也多了一股气息,一股凶厉之气。 距离鸣人最近的管家感觉最深,他现在只觉得一股刺骨的深寒袭上了他的背脊,两股战战,如果不是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估计早就摊到在地上了。 城主自然是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连忙满头大汗的对着一旁的管家下令,让管家立即去拿名单和赏金,管家也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此时反而是对于危险最没用概念的公主受到的影响最小,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公主一看鸣人不仅不接受她的橄榄枝,反而桀骜不驯的近乎呵斥的和城主说话,顿时心中羞恼万分,同时也恨上了这个原本救了她的鸣人,刚刚才泛起的心思就转换成了恨意,丝毫没有在乎鸣人救了她,足以看出性情之薄凉。 “你不要太嚣张了!”公主恨恨的看着鸣人说:“不就是打败了金宮一郎那个废物,我劝你不要太得意忘形,给脸不要脸!” 这位城主大人的公主从小养尊处优,也觉得自己天生就高人一等,感恩之心这种东西自然也不会有,对于她来说一切不满足她心意的东西都是错误的,再加上她没有见到鸣人之前的战斗,单纯的就觉得鸣人只是打败了金宮一郎然后将她救了出来。 所以这位公主立马就恨上了不给她面子的鸣人,我都对你抛出橄榄枝了,你居然还不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鸣人诧异的看着这位气势汹汹的公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悲,这些人永远只活在自己的笼子里,既无知又无能,简直就是一群趴在底层人民身上的吸血虫。 “得意忘形?”鸣人眼神轻蔑的看着公主,缓缓起身说到:“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得意忘形。” 说罢鸣人便缓缓走向城主和公主两人,行进过程中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似乎连大厅里的温度都跟着降了好几度。 随着鸣人一点点接近,公主逐渐感觉到危险,连忙闪身躲到城主背后,而城主则是更加不堪,早就半瘫在地上,裆部更是传出一股骚味。 鸣人走到两人身前,静静的看了两人几秒,然后突然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猛地一拳朝着城主的头部打去,这一拳光是听风声就势大力沉,打上去只怕要来个脑浆迸裂。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过,鸣人的拳头停在公主鼻尖前,而他原本的目标城主此时却躲在公主身后。 公主回过神来后,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城主说:“父亲大人,你为什么...” 原来刚才鸣人出拳的一刹那,城主就一把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公主拉倒身前,用来抵挡鸣人的进攻。 “呵呵,父女情深,就这?”鸣人轻蔑一笑,然后探头凑到城主耳边悄声说:“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在这期间我会在暗处悄悄看着你,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犯什么事情,要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在你熟睡时割掉你的头颅,然后把你的尸体挂在城门口风干,最后还要把你的灵魂抽出来放在油灯中灼烧。” 听着鸣人的话,城主便发现鸣人眼中突然传出一阵幽暗的光芒,然后城主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身体内部不断传来一阵阵剥离感,似乎真的像鸣人所说的把自己的灵魂活生生抽出来。 危机之下城主想要大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就要彻底离开身体的时候,鸣人眼中的幽光消失。 “在这期间你的命我就先暂时放到你那里保管。”鸣人微笑着看着城主,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呢喃:“好好珍惜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吧,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 城主神情恍惚的瘫在地上,早已被鸣人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裆部除了之前的骚味之外更是传来了一股恶臭。 处理完城主之后,鸣人抬头起身看着一旁还沉浸在自己父亲拿自己做挡箭牌的公主。 “我劝你以后还是多长一个心眼儿吧。”鸣人嘲讽的看着公主说:“你真以为他对你有多深的感情?” “醒醒吧,你只不过是他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罢了。”鸣人抛给公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有些东西,还是把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心,不是吗?” 听着鸣人的话公主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一旁的城主更是脸色大变。 看着这两人相互戒备的神情,鸣人淡淡的笑了笑,转身拿走管家送来的钱和资料,毫不留恋的离去。 鸣人虽然不能出手杀了这两人,但是也不愿意他们好过了。 对于城主鸣人先是威胁了一番,然后还用幻术催眠对方,在对方精神中埋下暗示,从此之后这位城主大人就别想睡什么好觉了,天天晚上都会感觉有人旁边监视他。 至于公主鸣人则是在她和城主之间埋下了猜忌之心,最后更是暗示对方要把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让他们两个家伙狗咬狗去吧。 -------------------------------------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时分,贫民窟中。 “骗人,你说拓人他....”阿夏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拓人他要走?” “嗯,没错。”鸣人有些愧疚的看着阿夏说:“拓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托我来给你捎个信。” 阿夏虽然不想相信,但是之前鸣人说出了几件只有她和拓人两人才知道的事情,所以只有可能是拓人本人摆脱鸣人帮忙来说的。 “不可能!”阿夏下意识的摇摇头说:“拓人他明明说要和我.....而且为什么不是他亲自来和我说!” “因为事情实在是有点紧急,拓人他也没办法。”鸣人默默拿出一沓钞票说:“这是拓人留给你的钱,说他对不起你,让你以后好好生活。” “谁稀罕他的臭钱!”阿夏一把打开鸣人拿着钞票的手,红着眼睛看着鸣人说:“我要江琦拓人他自己来和我说!” 鸣人默默看着阿夏倔强的眼神,沉默了半晌之后,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听到鸣人这句对不起,阿夏突然崩溃,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鸣人蹲下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钞票一张张捡起,叠整齐之后塞到阿夏手中说:“拓人他也没办法,一切其实都是我的错。” “江琦拓人那个王八蛋!他明明之前答应过我的!”阿夏一边哭一边大喊着:“我这边好不容易没事了,他这个王八蛋现在和我说有事要走,还不是自己亲自来说,他不是人!他不要我了....” “是是是,他不是人。”鸣人只能附和着点头说:“他不是不要你了,也不是不回来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那让他自己来和我说!”阿夏恨恨的看着鸣人说:“当初是谁给他洗衣服洗内裤,是谁帮他打扫房子,是谁每天给他做饭,他以为他欠我的光用钱就能还吗!” “我知道,我知道。”鸣人像是个磕头虫一样不停的点着头说:“我回头肯定帮你好好骂骂他。” 阿夏哭了一阵也停了下来,在贫民窟长大的她自小坚强,再大的苦难也能咬牙坚持下去,再说鸣人也说了江琦拓人不是不回来了,虽然这个钱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分手费。 阿夏看着手里的钱,气愤之下想要一把丢在鸣人脸上,但是想了想后,狠狠的一把揣进兜里,恶狠狠的看着鸣人说:“你告诉江琦拓人,这是他欠我的!他一辈子都欠我的!” “没错,他这辈子都欠你的。”鸣人跟着一脸严肃的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阿夏的脸色说:“那我....先走了?” “走吧。”阿夏神情疲惫的摆了摆手说:“都走吧,走的远远的,最后以后都别回来了!” 鸣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缩了缩脖子转身离开,他实在是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 就在鸣人即将走远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阿夏的声音。 “那个谁!你去告诉江琦拓人那个王八蛋!”阿夏大声冲着鸣人喊道:“他别想着我会等他!他要是回来晚了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到时候生几个孩子,让孩子叫他叔叔!还让孩子认他做干爹,气死他!” 鸣人回过头看着阿夏,听出对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抬起手用力挥了挥高声回应道:“放心!我一定带到!” 在阿夏的事情之前鸣人已经把二十万两赏金平分给名单上那些人的家人了,有的人实在是没有家人,鸣人就顺手捐给了孤儿院。 事情全部解决,鸣人也没有心思在这个城市继续待下去了,带着九尾和长古龙生启程离开。 出了城门之后,走在路上,九尾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欣赏风景,长古龙生则是跟在后面默默研究马步的技巧。 走在最后面的鸣人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正式之前死去的江琦拓人。 “感觉怎么样?现在这个样子还习惯吗?”鸣人看着身旁半透明的江琦拓人,这几天经过纪先生的温养,江琦拓人的意识已经清醒过来,每天可以出来放风一段时间。 只不过江琦拓人想要拥有新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鸣人也只能和阿夏说江琦拓人有急事离开,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是还好。”江琦拓人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有些忐忑的看着鸣人说:“阿夏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说阿夏啊,她可是快要气死了。”鸣人笑着说:“专门让我和你说什么以后要找人嫁了,然后让生下来的孩子叫你叔叔,认你做干爹。” “啊?不是吧....”江琦拓人苦笑着说:“不过阿夏这么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我失约了...” “你也不用太悲观,我看阿夏心里还是有你的。”鸣人低声安慰道:“这说到底你还是为了救我,你放心,到时候我一会肯定帮你把阿夏追回来。” “你也不用这么抬举我,我到底有没有帮上忙我自己心里清楚,而且就算是没有你的事情,在金宮一郎手下我最后也难逃一死。”江琦拓人叹息一声说:“说到底其实是我应该感谢你,给了我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聊着呢。”这时纪先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一旁:“拓人你该回去休养了,你现在的状态还不太稳定,不能出来太久。” 等到江琦拓人回去之后,纪先生笑呵呵的看着鸣人说:“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晚上还要注意控制身体内脏和肌肉的感觉,不好受吧?” “纪先生你就别说了。”鸣人头疼的说:“我这几天晚上都不敢睡觉,生怕一觉过去就醒不来了。” “谁叫你自己要逞强的,现在只能先这样了,等过一段时间身体形成肌肉记忆之后,应该就能好一代呢了。”纪先生摆了摆手,然后笑着看着鸣人说:“之前你和那两个人战斗落入下风,没有怪先生不出来帮你吧?” “纪先生你说的哪里的话。”鸣人认真的摇摇头说:“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我难道这一辈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指望着您帮忙?我早晚要自己面对人生,否则也永远也独立不了。” 纪先生半是欣慰半是骄傲的看着鸣人,这个弟子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既然小鸣人你心里已经想明白了,先生也不多说什么。”纪先生深吸一口气,面色严肃的看着鸣人说:“经过这次,你已经证明了自己可以成为我一个独当一面的读书人,那么有些东西是时候交给你了。” “什么东西?”鸣人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说:“是什么新的经典子籍吗?” “不是那些,该学的经典子籍你其实都已经学过了。”纪先生摇了摇头说:“我接下来要教你的两样东西,一个是道家不传秘法,另一个则是我们儒家的根本大法。” “道家不传秘法?儒家根本大法?”纪先生说出来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唬人,鸣人顿时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 “道家的叫做混元功,我们儒家的叫做浩然气。”纪先生笑呵呵的说:“混元功可以帮助你恢复身体,至于浩然气则是你本身就应该要学的东西。” 鸣人口中喃喃自语:“浩然气...混元功...” “没错,正所谓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纪先生摇头晃脑的说:“学会了浩然气之后,你之前学的那些经典子籍可就不单单是书本上的道理了,天大地大,道理最大,这句话可不是单纯的说说而已。”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鸣人默默咀嚼着这八个字,只觉得平淡之中藏着无尽的霸气。 冥冥之中鸣人好像看到了一位高冠博带的老儒士,拿着一本书籍睥睨四野,口中淡淡的说‘还有谁?’ “那混元功呢?”鸣人饶有兴趣的说:“不是说道家不传秘术吗,那纪先生你是怎么会的?” “混元功是一种练气法门,最大的特点就是五行俱全,修行者修炼混元功就相当于同时修炼所有五行功法,而且速度还不慢。”纪先生笑着说:“学了这个功法的人可以极快的掌握任意五行法术,最重要的是能够在体内形成内五行小天地循环,这样就可以帮助你治疗自己身体内部的伤势。”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里面原因就复杂了。”纪先生晃了晃手里的折扇说:“简单来说,就是当初你的不知道多少辈的祖师爷有恩于道家一脉,于是他们为了感谢专门将这一门秘法教给了咱们,并且特别允许咱们这一脉的直系传人修炼。” “原来如此。”鸣人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突发奇想的说:“那纪先生你说,这浩然气和混元功,到底哪个更厉害一点?” “如果你要用别的功法和混元功比较,那还真不好说,混元功可是最顶尖的道家功法。”纪先生微微一笑说:“但是如果要是跟浩然气相比,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我们那边可是流传着一句话的。” 鸣人追问道:“什么话?” 纪先生双手背在背后,抬头望了头顶的天空,傲然一笑说: “混元生万法,一气破乾坤。” ------------------------------------- 傍晚时分,鸣人、九尾、长谷龙生三人在森林中野营,鸣人拿出一张地图对着火光细细查看。 一旁练习扎马步的长谷龙生看到鸣人的动作,停下动作有些好奇的说:“鸣人,你是在研究之后去哪里吗?” “嗯。”鸣人点点头继续看着地图说:“之前那个城市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接下来咱们要抓紧了,火之国内的城市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接下来的目标就是火之国之外的国家。” 听到鸣人的计划,长谷龙生也有些期待的说:“那咱们接下来去哪?” “我原计划是准备顺道去看看之前的两个朋友。”鸣人摸着下巴有些苦恼的说:“不过这两人所处的位置一个东一个西,不太顺利啊。” 从地图上可以看出,火之国是位于大陆的中心位置,周围围绕着其他四个大型国家。 土之国在地图的左上角西南方向,雷之国在地图的右上角东北方向,我爱罗所在的风之国则是在地图左下角的西南方向,伊那利所在的波之国则是在火之国东边靠近水之国的方向。 我爱罗和伊那利两人所在的位置一个东一个西,想要顺路过去是不可能了,现在要考虑的是先去哪个人那边。 鸣人歪着头考虑了一番之后,最终决定先去波之国看伊那利,然后可以利用波之国的港口直接乘船从海上绕路去风之国砂忍村看我爱罗,紧接着向北边出发去土之国,最后再去地图东北角的雷之国,差不多等于绕着火之国跑了一圈。 “我们接下来往东边走,去波之国,这条路我熟,要不了多久。”鸣人收起手中的地图说:“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几人现在的盘缠是由长谷龙生负责管理,这也是长谷龙生主动提出来的,他说这样一直跟着鸣人什么也帮不上总觉得有点难受,鸣人一想也是,于是就干脆让对方管钱。 自从管了钱之后几人总共有多少钱长谷龙生每天都要检查个三四遍,所以看都不看钱包就直接对着鸣人说:“现在总共还有三十八万三千六百两。” “三十八万?”鸣人表情一愣:“怎么就剩这些了?” 鸣人之前出村的时候记得自己是带了整整五十万两的,理论上就算他这次要在外游历五年,每年花十万两也是非常充足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度过一个城市,连火之国还没出呢,就只剩三十多万两了。 “没错,就剩这么多了,我算了好几遍。”长谷龙生看着鸣人有些纳闷的表情,忍不住吐槽道:“您算算啊,虽然这次我们三个人住旅馆还有吃饭什么的到是没花多少,一周下来也就差不多两三千两,然后加上您之前给旁边这位大爷了一万多两,但是最关键的是那位阿夏姑娘,除了给她平分的赏金之外您还自己单独贴了十万两进去,这您不会不记得吧。”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鸣人顿时有些尴尬的说:“没办法,那是我一个好朋友嘱托我帮忙照顾一下,再说一个小姑娘还带着个重病的母亲,给少了我不放心啊。” “我又没怪您。”长谷龙生叹了口气说:“只是以后要省着点了,按照这么个速度花下去,咱们连火之国都出不去。”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如果缺的话告诉我就行,我来想办法。”鸣人示意长谷龙生不用担心,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有本事总能赚到钱的。 这时一旁正在啃着鸡腿的九尾听到两人的对话,擦了擦嘴冲着鸣人伸出油乎乎的手说:“对了,再给我点儿钱,你上次给我的实在是不经花。” “你花完了?一万多两?”鸣人惊讶的看着九尾:“就这几天?” “嗯,花完了。”九尾毫不在意的点点头,然后有些不耐烦的勾了勾手说:“再给我点儿。” “你干嘛了?”鸣人忍不住皱起眉头说:“我之前明明和你说过,那一万两是交给你应急的,你遇到什么急事了?” “算不上是急事吧。”九尾耸了耸肩将自己之前和太郎的事情告诉了鸣人。 一旁的长谷龙生听着九尾的话,眼神逐渐诡异,这家伙是傻还是怎么滴,你说的事情哪一点和急事沾边儿了,看着这次是逃不掉一顿挂落了。 然而出乎长谷龙生意料的是,鸣人皱着眉头听完九尾说的事情,尤其是九尾拿出那一万两请太郎也一起去泡温泉的事情,紧锁的眉头反而渐渐松开。 “你....算了,下次记得就算是花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跟个二傻子一样。”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对着一旁的长谷龙生说:“再给他三千两。” “啊?真给啊?”长谷龙生不自觉的长大了嘴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跟不上对面这两位了,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对面这两位路子实在太野? 不过钱是鸣人的,他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就算再奇怪长谷龙生也只能郁闷的数出三千两钞票递给九尾。 鸣人看着长谷龙生有些别扭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说:“怎么,想不明白?” “嗯,的确有点想不明白。”长谷龙生老实的点点头说:“我是真的不太懂。” “不懂没关系,慢慢看就是了,自己试着总结规律。”鸣人拨弄着面前的篝火意味深长的说:“等你真的想明白了,我应该就可以教你下一步修炼方法了。” 长谷龙生一听顿时大喜,一边扎着马步一边开始琢磨。 鸣人看着长谷龙生的样子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并不排斥喜欢钻营上进的人,也不觉得钻营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大家都是人,都希望过上更好的生活,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可耻的,只要不动什么歪心思他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的。 至于鸣人为什么不追究九尾花掉那一万多两的问题,原因其实非常简单。 首先九尾这一万两并不是为了自己而花,其次是因为温泉旅馆中的工作人员瞧不起太郎。 要说一万两多不多呢,仔细想想好像挺多的,一个普通人辛苦工作好几个月不吃不喝才能攒下一万两,但是要是和太郎的尊严比起来呢,好像也没有那么多。 对于鸣人来说,钱只不过是一种工具,够用就行,并不会为了钱这种东西再去计较什么,只要九尾并不是为了放纵自己的欲望,而是为了帮助他人,那么花多少钱其实并不重要。 钱的数量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花这钱的目的是什么,心意是什么,这才是真正重要的。 这其中的区别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是一个思维模式的问题,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至于鸣人为什么说长谷龙生想明白之后就可以教他下一步修炼方法了,那是因为如果长谷龙生想明白了,大家就是一路人了,自然可以放心的继续教下去。 夜晚,长谷龙生早已钻进睡袋入睡,纪先生的身影出现在鸣人身边,虽然长谷龙生看不见纪先生,但是让他看到鸣人对着空气神神叨叨的总归不太好。 至于一旁躺在地上数星星的九尾,他看不看见都无所谓。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纪先生微笑着看着鸣人说:“那咱们开始?” “嗯。”鸣人正襟危坐:“可以开始了。” “鉴于你身体伤势的原因,咱们就先说混元功。”纪先生咳嗽一声,收起手中的折扇拿出教学的认真神色。 “混元者,元气未分,混沌为一,元气之始也! 元气生于混沌之中,于明之内,暗之外。因明暗之间生空洞,空洞之内生太无,太无变而三气分明,玄气、元气、始气,三气混沌,生太虚而立洞,因洞立无,因无生有,因有生空,观空无之变化,便能虚生自然。 上气曰始、中气曰元、下气曰玄,玄气所生在于空,元气所生在于洞,始气所生在于无,故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太极也。 一生二、二生三、三者化生,以至九玄,从九返一,乃道真也。阳清成天,滓凝成地,中合成人,三者分判,万物禀生,日月列照,五属唤名,乃圣人也。三者生于三气之元,处于元气之始,极乎无极,混元无极也。” 鸣人听着纪先生抑扬顿挫的话语,神情一阵恍惚,冥冥中似乎看到了一颗如同鸡子一般的圆球,这个圆球可以说是无色,也可以说是饱含所有颜色,然后这颗鸡子猛地一声炸开扩散为清浊二气,自此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天地自然演化阴阳五行。 纪先生看着鸣人仿佛神游天外的样子,并没有惊讶,而是静静等着鸣人消化吸收其中的感悟,然后才继续缓缓说道: “这混元功是道家无数大能通过验算模拟混沌天地初开的过程,通过在人体内部重演这个过程,从而建立起一套体内的小天地阴阳五行循环。 其中阴对应精神,阳对应躯体,金木水火土五行对应你身体内的五种脏器,通过混元功你可以将他们一一连接,从而构成完满的小天地阴阳五行循环。” 鸣人静静地听着纪先生讲解,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说:“那些前辈也太厉害了,居然能想到在人体内模拟天地初开的变化,岂不是说每一个修炼成功的人都是一个小型宇宙?” “如果修炼到最高境界的确是这样,到那时你体内的小天地就可以和外界的大天地相互链接,那才叫一飞冲天呢。” 纪先生微微一笑说:“最重要的是小天地的构建过程就相当于重新再造一次你的躯体,到时候你体内的那些伤势自然也就不药而愈了。” “可惜没听说过这边有先天五行灵宝之类的东西,否则依靠吸收这些东西可以帮你加快小天地的构建。”纪先生面露可惜的说:“在我那边大门派的核心弟子修炼前就已经准备好这些,就算是没有也会自己主动去搜寻,哪怕没有先天五行灵宝,一些品质不错的后天五行灵宝也能凑合着用,这些都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水磨工夫。” “现在就只能慢慢来了。”纪先生叹了口气说:“不过这到不影响利用这个功法帮你恢复伤势,只能说慢慢来吧。” 鸣人对于这一点到时看的很开,笑着对纪先生:“反正先生你教我这个主要是为了帮助我恢复伤势,只要恢复伤势的功能不影响,其他的都好说。” 纪先生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 鸣人紧接着问道:“道理我也懂了,那具体该怎么修炼?” “修炼方法很简单。”纪先生笑着说:“你先要通过吸收自然中的五行灵气改造內腑,改造完成之后再通过五行反哺身体和灵魂达成阴阳平衡,阴阳平衡之后慢慢合二为一,身体灵魂浑然一体好似当初在母亲肚子中一样,通过这种方法让自己后天返先天,然后再模拟天地初开,完成小天地循环。” “这样啊。”鸣人若有所思的说:“话说这金木水火土五行,和查克拉的水土风火雷有什么区别吗?” “这里面可大不一样。”纪先生晃了晃手指说:“查克拉是一种能量属性,表现出来的就是直观上的物质,风就是风,水就是水,火就是火。 而五行属性中的金木水火土,它的意义包涵借着阴阳演变过程的五种基本动态,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 简单来说就是水代表浸润、火代表破灭、金代表敛聚、木代表生长、土代表融合,五行说明了世界万物的形成及其相互关系。强调整体,旨在描述事物的运动形式以及转化关系。 并不单单是字面意义上的物质属性。” “就好像咱们面前这堆篝火一样。”纪先生指了指面前的篝火说:“你知道现在正在你面前燃烧的是火,但你不知道其实在我眼中坐在对面的你也是一团火,你的身体是火,你的灵魂也是一团火,你见到过的所有人都是一团团火,世间万事万物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天然的在从稳定走向破灭,它们其实都是一团团燃烧的火。” “火...燃烧...破灭。”鸣人口中喃喃自语,最后还是皱着眉摇了摇头说:“我好想不是太懂。” “不懂很正常,这可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有的一点感悟,你要是一听就明白了,那我的老脸往哪搁?”纪先生猝谐的眨了眨眼睛说:“小鸣人你现在不用着急想明白,什么事情都是由浅到深的,你现在只要先搞清楚表面的东西就好。” “你现在只需要知道,只要感应到五行灵气并且吸收入体内,这里的所谓什么查克拉属性就再也限制不了你了。”纪先生笑呵呵的说:“别的我不知道,最起码属性变化你应该都可以掌握,而且如果你用五行灵气施展忍术,应该也会出现不一样的情况。” “掌握所有属性变化?用五行灵气施展忍术?”鸣人一听脸色顿时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他最喜欢研究这种好玩儿的东西了:“那咱们赶紧开始吧!” 接下来鸣人就在纪先生的指导下,盘腿而坐五心向天,默默感受着周围纪先生说的无处不在的五行灵气。 得益于多年来的入定功夫,鸣人很快便顺利进入到排除杂念的入静状态,不同于之前入静时任由自己思绪飘荡的情况,这次鸣人入境之后按照纪先生之前说的,主动延伸自己的精神,试图在黑暗中中感应捕捉那些无处不在的五行灵气。 随着鸣人的意识不断深沉,周围原本一片漆黑的场景逐渐出现变化,似乎有一些各种颜色的小光点在自己周围漂浮跳动,但当他集中精神看去的时候,这些小光点又消失了,似乎意识到他的观察突然藏起来了。 鸣人有些不死心,明明自己都感应到了,但是当真正去寻找的时候却又找不到。 于是鸣人开始不停的凝聚精神,就像是一个近视患者使劲皱紧眉头想要看清面前的字画一样,随着鸣人不断地凝聚深入,终于被他抓住一个小光点。 这个小光点闪耀着火红色的光芒,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小精灵,在鸣人眼前蹦蹦跳跳。 鸣人此刻一丝精神也不敢松懈,唯恐自己一松懈就再也看不见了,维持着紧绷的精神,鸣人像是一个潜伏已久的猎人,慢慢一点一点接近火红色的小光点,然后猛地向前一扑! “嘶——!” 鸣人猛地睁开眼睛,捂着有些疼痛的额头,刚才他试图强行捕捉面前的火红色小光点,然而当他扑上去的时候,原本人畜无害的火红色小光点却突然像是烧红了的木炭一般,灼烧着鸣人的意识,同时周围也突然出现无数相同的红色小光点,气势汹汹的朝着鸣人的意识扑来,鸣人下意识的就脱离了入定状态。 “怎么样?”纪先生玩味的看着面前揉着太阳穴的鸣人:“看你的样子,不出意外是吃亏了?” “嗯。”鸣人应了一声,有些不解的说:“明明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对了。” “我想你肯定是想要强行捕捉吧?”纪先生露出一个早有预料的表情说:“这基本上是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你要记住,虽然五行灵气看上去没有意识,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对外界的刺激产生反应,五行灵气就像是一面镜子,你是什么样子镜子里自然是什么样子,你抱着敌意去接近他们,他们自然也会回报以敌意。” “先生的意思是我不能将它们当做猎物?”鸣人挠了挠头说:“我应该把他们当做朋友?” “具体是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这个要你自己考虑。”纪先生笑着说:“有人当朋友,有人当儿子,甚至有人当老婆,只要你能顺利和它们缔结关系,都行。” “老婆?这也太怪了吧。” 鸣人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幻想了一下自己把五行灵气当老婆的感觉,顿时打了个哆嗦说:“我还是先试着当朋友吧。” 说罢鸣人就开始准备继续入定,再试试感应五行灵气。 而一旁的纪先生看到鸣人的动作,抬起手说:“你刚才应该消耗了不少精神吧,还要继续?” “我感觉还行,应该还能再坚持一次,所以想再试试。”鸣人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纪先生奇怪的眼神,有些纳闷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纪先生顿时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鸣人,作势要用手上的折扇敲鸣人的头:“臭小子,先生之前和你说了要教你什么东西来着?学了混元功就把咱们儒家的浩然气给忘了?” 听到纪先生的话鸣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太入迷了,忘了还要学儒家浩然气,这可是自己的本家。 “我这不是正准备说呢。”鸣人嬉皮笑脸的看着纪先生说:“那咱们还不赶紧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学习咱们儒家的根本大法了!” “臭小子。”纪先生看着鸣人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一句:“少跟我在这儿贫。” 鸣人在其他人眼中一向是沉稳睿智的形象,就连卡卡西和自来也这些已经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牌忍者,也都下意识的把鸣人当做一个平等的成熟忍者看待。 也许只有在纪先生面前,鸣人才会难得的露出少年心性,让人猛然想起他也只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人,正是应该肆意挥洒青春,放纵浪荡的年纪。 纪先生和鸣人笑闹了一阵,这才一正脸色开始讲起。 “要学习浩然气,首先要明白什么是浩然气。” 纪先生讲起自己家的根本大法,也正襟危坐起来。 “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纪先生如同往常讲解经典子籍一般娓娓道来: “讲的便是这浩然之气,最是宏达刚强,它是人心中的正道之气,要用心中的仁义和道德去温养它,这样它就可以逐渐壮大,直至充宿与天地之间。 正所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这个气叫做正气,也是浩然之气。” “浩然正气。”鸣人默默听着纪先生的话语,因为有之前多年学习的积累,所以这个浩然气对于鸣人并不像混元功那么难以理解:“既然浩然气也是一种气,那么它和之前纪先生说的那些天地间的混元三气,亦或者阴阳二气有什么不同呢?” “问得好。”纪先生赞赏的看了一眼鸣人说:“一下子就问道点子上了。” “天地分清浊二气,上则为日星,下则为河岳。这是天地之气,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从天地诞生那一刻起就存在的客观规律。 而咱们儒家所说的气则不同,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浩然气是独属于人的气,原本是没有的,是通过一代代先贤们筚路蓝缕才开创出来的东西,只属于我们人族的浩然正气!” “浩然气它不像天地间的清浊二气,就算过去了千千万万年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浩然气它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调整,代表着每个时代每个人心中的正义,它也并不高贵,它就是所有人族心中那股最朴素,最质朴的价值观。” 纪先生语气悠然的说:“虽然时代会变,社会会变,但是正义不会变,每一代读书人心中那颗追求正义的心也不会变。” 鸣人听着纪先生的描述,脸上难以抑制的露出震撼的表情,正因为他刚才才学过混元功,所以更能理解纪先生口中创造出凭空独属于人族自己的气是多么夸张的一件事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面前人类只不过是如同蚂蚁般的存在,而人族的先祖居然可以创造出能够和天地清浊二气相提并论的浩然正气,并且还通过一代代人的努力,让浩然正气充宿于天地之间,这已经不是移山填海级别的努力了,简直就是开天辟地般的工作。 “道家通过向天地自然学习,以求超脱凡俗,做到天地同寿,日月同辉,而我们儒家不同,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超脱,我们修炼永远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自己更加深入的融入到人民之中。” 纪先生用低沉醇厚的嗓音缓缓说道:“我并不反对你学习道家的方式,甚至主动教你混元功,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真正的根在哪里。” 说到这里纪先生停顿了一下,指着自己的心口表情严肃的说:“人字一撇一捺,左右支撑,顶天立地,就算你以后混元功大成,自身化作小宇宙,也不能忘了自己心中那个顶天立地的人,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你要牢牢记住,我们人族万族之灵的称号,不是靠谁施舍的,也不是靠天地垂青的,而是靠我们人族自己一点点奋斗,堂堂正正争打出来的!” 鸣人动容的看着纪先生,他这是第一次看见纪先生用如此慷慨激昂的声音说出这些话,之前纪先生给鸣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做任何事情都是胸有成竹,就好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沉静的表面下隐藏着巨大的力量。 然而今天的纪先生却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宝剑,向世界展现着自己锋利的寒光。 鸣人也一脸认真的看着纪先生说:“先生的话我一定会牢牢记在心中,必定不会忘记自己身为人族的身份。” “小鸣人我还是很放心的。”纪先生欣慰的点点头说:“说到浩然气的修炼方法,其实很简单,两个字,问心。” “问心?”鸣人露出疑惑的表情说:“怎么问?” “思考。”纪先生缓缓吐出两个字:“孟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从今天开始你要不断地思考自己的一言一行,想其中是否有违心之举,是否有不实之言,等到有一天你彻底想透了,想明白了,能够做到自心澄如明镜,日常一举一动皆能做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等到那一刻,不需要你去追逐,浩然正气自然会追随你而来。” “等你拥有了浩然气之后,就会明白,浩然气是一切神通法术的克星。”纪先生微微一笑说:“在它面前一切怪力乱神通通都要被镇压,分解为最原始的纯粹灵气,不复之前所有的功能。” 鸣人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同时也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做到了自心澄如明镜,答案当然是没有,还有太多的事情鸣人没有答案,太多人鸣人看不清楚,身在局中又怎么能轻松做到清者自清。 “小鸣人不用着急,你其实已经走在了正确的路上,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看着紧皱眉头的鸣人,纪先生轻轻揉了揉鸣人的头发说:“这广袤的世界正在像你张开手臂,去看吧,去寻找吧,去思考吧,用你学过的知识,用你敏锐的思维。 随着你的前进,心中镜子上的灰尘也会被一点点擦去,终有一天会绽放出属于你自己的光辉。” 清晨太阳升起,长谷龙生睁开有些朦胧的睡眼,抬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阳光,然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从睡袋中钻出。 长谷龙生起身之后才发现鸣人坐在一旁的一块大石头上打坐,清晨的阳光之下额前金色的碎发显得熠熠生辉。 “鸣人,你昨晚没睡吗?”长谷龙生有些担心的说:“是睡不着吗?” “没有的,你不用担心。”打坐中的鸣人睁开双眼,淡然的看着长谷龙生说:“我只是在试着感应一种东西,有人说太阳刚升起的时候比较方便,我就试试看了。” 纪先生和鸣人说太阳初升的时候五行灵气最活跃,鸣人的确是感觉到了其中细微的区别,只是这点帮助还无法让他顺利和五行灵气缔结联系。 纪先生说不能把五行灵气当做死物,要用和朋友相处的态度对待它们,只是鸣人现在暂时还找不到那种感觉,如果要做朋友,那么双方总要交流的吧,那种一闪一闪的小光点鸣人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交流。 不过鸣人也没有着急,像是混元功这种功法,如果给他轻轻松松的就入门成功了,那才是真的有鬼了,这次游历的路还很长,他不缺时间。 至于另一门儒家的根本大法浩然气,更是急不来的东西,只不过要做到心境澄明,一尘不染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鸣人最后决定用笨办法。 不是说要擦去自己心中的尘埃吗,那他之后遇到每一件需要选择的事情就要更加谨慎,时时刻刻不忘问问自己的内心,哪怕一次只解决一点点疑惑,长久下来也总会彻底擦拭干净的。 鸣人走到河边用清水洗了把脸,在用五行灵气重塑內腑之前,他基本上只能靠打坐来代替睡眠了,不过这对鸣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本身自从他练习了打坐入静之后就不怎么需要睡眠了,睡眠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个习惯。 长谷龙生也跟着鸣人在河边洗漱,至于九尾却不见踪影,在鸣人的感应中九尾应该就在方圆一里以内,估计是实在是闲得无聊出去逛了,在野外鸣人也懒得管九尾那么多。 两人洗漱结束后九尾也回来了,身上沾着一些泥土,手里还提着一只已经惨不忍睹的东西。 九尾将手上的东西递给鸣人说:“烤一下。” “这是....野鸡?”鸣人不忍直视的看着那只上半身已经变成一团肉泥的野鸡,有些无语的看着九尾说:“你到出去就是去抓野鸡了?” “嗯。”九尾淡定的点点头,然后不耐烦的晃了晃手里还滴着鲜血的野鸡说:“快点,我有点饿了。” “这幅样子还怎么吃啊。”鸣人看着内脏肠子还有鲜血混成一团的野鸡,实在是不知道九尾怎么抓的,不过他可以确定这个野鸡生前一定是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最后几人将就吃饭团解决了早饭,虽然鸣人很想吐槽,但是九尾好歹是好心弄早饭去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将那只惨遭蹂躏的野鸡埋起来,希望它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吃过早饭后几人就继续出发,这次目标十分明确,鸣人决定直接一路赶到一个火之国边境位置的城市,然后在那里补给一下物资,顺便休整一下,然后就可以乘船去伊那利所在的波之国了。 ------------------------------------- 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穴中,倒挂在顶部的石钟乳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滴,一阵扭曲过后,原本空无一人的地穴逐渐出现一个个把透明的人型,半透明的身影不时闪烁一下,就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一般。 突然出现在地穴中的这些人统一穿着黑底红云的长袍,全身除了眼睛之外就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黑色剪影轮廓。 长门召唤结束之后,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到场的只有七个人之后,于是发出疑问。 “怎么只有七个人。”长门冷冷的看着其他几人说:“还有两个人呢。” “你问我我们问谁去。”一旁的迪达拉撇撇嘴说:“也许他们两个也像之前的大蛇丸一样背叛了。” “不会的。”这时小南发现是飞段和角都两人没来,于是开口道:“这两个人没有叛逃的理由,晓是唯一能接纳他们的组织。” 当初招募角都和飞段那就是小南与长门亲自去的,对于这两人的性格有一定的了解。 角都和飞段与当初野心勃勃的大蛇丸不同,这两人是真的没有什么高尚的追求,角都唯一的爱好就是赚钱,而飞段更简单,只要能让他开心的杀人还有信奉邪神教就行,在晓中这两人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限制,自然也就不存在叛逃的理由。 最关键的是,角都这么多年挣的钱很大一部分都用在晓的行动上了,最起码小南是花了不少的,按照角都那个财迷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放手的。 “看来首领对这两位十分信任啊。”这时宇智波鼬突然发话了,表情淡淡的说:“既然不是叛逃,那么不来参加集会,除了极小概率的特殊情况之外,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宇智波说完后,原本有些嘈杂的场面刹那间安静下来,就连平常最话痨的迪达拉也不说话了。 宇智波鼬说的那个可能是什么,他们自然能够猜到,自从晓建立之后,就从来没有发生过有人死亡的情况,就算是当初叛逃的大蛇丸,现在也好好的活在世上,突然听到有两人可能已经死了,这让周围的几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加入晓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屠村灭族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谁手上没有个几十上百条的人命。 而这些亡命之徒之所以能够聚在一起还没有爆发冲突,除了首领的实力的确深不可测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彼此之间虽然可能不太对付,但是对于对方的实力还是认可的,都没有百分之一百拿下对方的信心,否则早就打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死了?”蝎发出几声刺耳的冷笑,然后沙哑着嗓子说:“如果真的死了也好,废物没有资格继续存在。” “不可能!”小南几乎是下意识的否定道:“他们两个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人杀死。” 小南是知道角都和飞段的手段的,如果说要在晓之中找出两个生命力最强的人,那么就非这两个人莫属。 如果说角都和飞段打不过别人还情有可原,但是就这么突然的被人杀死,小南有点无法理解。 “不可能?不可能什么?”蝎嗤笑一声看着小南说:“不可能被人杀死?就算是女人,也不要这么天真吧。” “你!”小南眼神一凝就想呵斥回去,但是为了晓内部的稳定,还是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我只是说可能性很小,我希望同组织的伙伴没事有什么不对吗?” “伙伴?”蝎发出一阵渗人的冷笑,反问一句后便不再说什么。 “那两人的事情先不做讨论,我之后自然回去查证。”这是长门开口了,冷冷的看着其他几人说:“诸位的行动进行的如何了,都能完成自己那份任务吗?” “我们不要忘了自己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长门扫视过众人:“我们终将改变这个世界。” 忍术版的视频通话结束之后,某处森林中,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干柿鬼鲛看向宇智波鼬。 “鼬先生,那两人真的死了吗?”干柿鬼鲛抚摸着背后的鲛肌说:“你说有可能是谁干的?” “这些暂时只是我的猜测,不过那两人最起码也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宇智波鼬坐在河边的石头上,默默看着眼前的流水说:“至于是谁干的...这些都不好说,甚至有可能是自己人也说不定。” “自己人?你是说晓里面...”干柿鬼鲛表情一愣:“但是他们没理由这么做啊?” “如果真的被别人知道那就不叫理由了。”宇智波鼬语气淡然的说:“加入到晓的人里面,有几个没有自己的心思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和目的,甚至有谁是外界的间谍我都不意外。”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他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间谍,虽然三代火影死亡之后他已经失去了可信任的联络之人,不过这也不妨碍他离间一下身边的干柿鬼鲛。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干柿鬼鲛站在宇智波鼬身后半步位置,突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说:“那鼬先生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加入晓?” “我?”宇智波鼬的声调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河水说:“我只是一个等死之人罢了。” 干柿鬼鲛看着身前宇智波鼬的背影,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其实已经看出宇智波鼬加入晓的目的并不单纯,只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个无处可去之人,既然和宇智波鼬搭档的挺舒服的,那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长门结束了忍术的施展,喘着粗气躺回答床上。 “真的联系不上飞段和角都他们吗?”一旁的小南有些担心的看着虚弱的长门,然后欲言又止的说:“以他们两个的能力,怎么可能....” “的确是联系不上,他们都没有做出反应。”长门摇了摇头说:“虽然我也知道他们的能力,但是联系不上就是联系不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会不会是他们的戒指被抢了?”小南有些犹豫的说:“所以才联络不上。” 要说晓中谁最重要,除了首领长门和一旁辅助的小南之外,应该就是角都了。 虽然角都的战力在晓中远远算不上出彩,但是他可是把握着晓的财政命脉,在晓积蓄好力量君临天下之前,哪一样工作不需要钱,甚至晓中的成员每次执行任务都不是免费的,无论是抓捕人柱力,还是收集情报,这些都是要发钱的,要不然人家凭啥帮你。 大家都是忍者,执行任务收钱这是基本素养,没有钱想都别想。 所以角都突然莫名失踪,最担心的就是长门和小南两人,你让他们再去哪找这种实力强大,还什么也不要就喜欢挣钱的队友。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之后亲自去看看吧。”长门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角都的据点吗?” “嗯,我记得,角都在那里专门有一批人帮他打理财务。”小南点点头说:“角都有没有出事,去哪里一看便知。” 角都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回据点查查账本,如果没事那么一定能够在据点等到他,但是如果一直等不到角都的话.... 以角都视财如命的性格,如果长时间都不回来查看,那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三天过去,鸣人三人经过连续三天在野外露宿跋涉,终于来到了一处火之国边境位置的城市。 长谷龙生看着出现在远处的城市轮廓,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这几天风餐露宿其实没什么,他以前家破人亡流浪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吃过苦,只是野外的蚊虫真的太多了,晚上叮得他睡不着觉。 最关键的是这些蚊虫既不叮九尾,也不叮鸣人,就死死盯着他一个人吸,弄得他苦不堪言,如今到了城里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九尾则是更些迫不及待了,自从上一次泡过温泉之后他就对这个活动上瘾了,那种被温暖的水流轻轻包裹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三人便走近城市,虽然只是个边境的小城市但是入城税依旧是少不了,只不过比之前的那个低一点,只要一百两一个人,行礼更是免费。 看来这座城市的城主也有一定的经济头脑,如果高了那就真的没有人来了,能收一点是一点不是。 进了城之后,九尾就嚷嚷着要去温泉旅馆住,鸣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反正便宜的温泉旅馆也不贵,他正好也想好好泡一泡温泉。 几人走在街上,很快便选定了一家看上去不大但是十分干净整洁的温泉旅馆,鸣人正准备进去时,无意间扫过街上的店铺,突然表情一愣。 “鸣人?”长谷龙生刚进店门,突然发现什么的鸣人没有跟进来,不由的回过头疑惑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倒不如说太好了。”鸣人脸上突然露出一个长谷龙生看不明白的灿烂笑容,转头对着长谷龙生呕:“你们两个先进去,我有点事情,你们不用管我。” 说罢鸣人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身后的长谷龙生纳闷的挠了挠头,也只能跟着自己先进去了。 街边的一个冷饮店,一位穿着粉红色和服的温婉女子正在其中忙碌。 “这是您的草莓刨冰,一共十两。”白笑着将手中的刨冰递给面前的小孩儿:“这是找的零钱,收好别丢了。” 就在白招呼完顾客低头整理柜台的时候,一个有些耳熟的清朗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 “一份芒果刨冰多少钱?” “欢迎光临,所有刨冰都是十两一份——”白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的招呼道,反应过来后猛地顿住,然后惊喜的抬起头。 “鸣人君!”白惊讶的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鸣人说:“你怎么在这里——” “先别管我为什么在这里。”鸣人也咧着嘴笑着看着白说:“倒是你,怎么开起刨冰店了,不过说实话的确挺对口的。” “冰盾忍者做刨冰。”鸣人说着就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要是让那些大忍村的忍者们知道了,只怕是要气的捶胸顿足了。” “我乐意!他们管得着吗?”白有些娇憨的扬了扬头,然后直接走出柜台,在门外挂了一个今天暂不营业的牌子。 “你要的芒果刨冰。”店铺内白将一碗撒着芒果果肉晶莹剔透的刨冰放到鸣人面前:“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鸣人拿起勺子剜了一勺带着果肉的刨冰,塞到嘴中后眯起眼睛品尝了一会儿,然后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起来。 “好!不愧是用冰盾制造出来的刨冰,就是和街边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鸣人乐呵呵的竖着大拇指说:“不仅冰渣的大小完美无缺,温度也正好控制在将化未化的完美阶段,更关键的是它还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鸣人假装苦恼的思考着,然后猛地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这是查克拉的感觉!是自然的味道!” 白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故意耍宝的鸣人,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这我就放心了。” 白自然不会忘记当初拯救了他和再不斩二人的鸣人,如果说再不斩是白在无尽黑夜中唯一的一点温暖,那么鸣人就是将二人从黑夜拉回到阳光之中的太阳,白自然也无比期待和鸣人的重逢。 只不过白在期待和鸣人重逢的同时,潜意识中也会有莫名的担心,他担心有朝一日见到鸣人之后,鸣人却已经改变,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虽然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鸣人是不会改变的,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恐惧。 如今再一次看到鸣人,对方仍旧是当初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儿,一碗刨冰就能让他满足的迷上眼睛,还能接着叽里呱啦的说上一大堆。 所以白才会说鸣人没变,他就放心了。 “对了,再不斩呢?”鸣人又剜了一勺刨冰放到嘴里,转头看了看四周说:“他人呢,不会是在哪偷懒吧?” 既然白表现的如此平静幸福,那么再不斩肯定也没出问题,鸣人现在唯一好奇的是对方干嘛去了,他挺像看看那个家伙做刨冰的样子。 “你说再不斩大人啊,他这时候应该在工地工作吧。”白笑着挽起耳边的发丝说:“最近他已经升职成副工头了,估计正在带着手下的人建房子吧。” “工地?还副工头?建房子?”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鸣人听到当初那个鬼人现在成了工地上的副工头,仍旧不知该作何表情。 “嗯,再不斩大人回来估计也要下午五六点了。”白笑着对鸣人说:“咱们先去后面的房子吧,我做点点心,咱们边吃边聊,顺便等再不斩大人下班。” “没问题。”鸣人几口吃完剩下的刨冰,握着被冰的有些疼痛的额头说:“咱们先去你家看看。” 再不斩和白住的地方就是刨冰店的二楼,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是被白布置的十分温馨,到处都散发着满满的生活气息。 “唔,比我住的地方看着温馨多了,家里有个...有个白就是不一样。”鸣人原本是想说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但是话到嘴边猛然想起白好像是男的,于是赶紧临时改口。 “你先坐,我去拿点心。”白看出了鸣人想说什么,捂着嘴笑了一声便转身去厨房拿点心了。 鸣人一人坐在客厅中,看着四周墙上温馨的壁纸,桌子上养在水瓶中的几只小花,还有窗口挂着的风,这一切都一切都让鸣人觉得无比舒适。 对于鸣人来说,真正能够安抚他的,永远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伟业,更不是什么紧张刺激的战斗,而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是当下的生活。 没过多久白就端着点心和茶水回到客厅,鸣人也懒洋洋的瘫在桌子上,看着白把东西一样样摆在自己面前,一点动手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白对于鸣人这种反应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心中十分开心,因为白明白,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表现的越随意,就越证明对方对你是不设防的,是信任的。 白摆好吃的之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说:“鸣人君,离开之后那些日子,你一定不容易吧。” 白比谁都清楚,像鸣人这种人,生活在忍者群体之中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他当初就是这样的。 “还行吧,我运气不错,身边的忍者伙伴都很好,虽然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好的。”鸣人伸了个懒腰说:“先不说我了,说说你和再不斩吧,波之国之后你们都去哪了?” “波之国过后,我和再不斩大人就在火之国的城市里四处流浪,同时也不断的试着找工作。”白笑着说:“大概半年前再不斩大人在这里找到了工作,后来攒了一些钱租下了这个店面,听再不斩大人说他最近负责的房屋开发商老板对他们的效率十分满意,说是建成之后要奖励他一套房子。” 说到这里白脸上忍不住露出期待的神情说:“那时候我们就有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打理它。” 鸣人静静的听着白说着这些,也许在外人看来白有些絮絮叨叨的,话题也三句离不开房子和工作,有点不配他如雪般清新脱俗的气质和面容。 但是在鸣人开来,恰恰是这样的白才最好,他当初做那么多,不就是想要看到这样的白吗。 “再不斩他找工作不容易吧。”鸣人笑呵呵的说:“当初他在波之国那副样子,能把小孩子吓哭喽。” “的确是这样的。”白想起当初再不斩初次找工作时的场景,不由的露出几丝笑意说:“再不斩大人当初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现在这份工作的,” 鸣人一听有再不斩的八卦,顿时眼睛一亮:“细说。” ------------------------------------- 傍晚时分,再不斩再次婉拒了已经是他手下的几人喝酒的邀请,检查完所有的东西之后一人独自离开。 再不斩身后,一个刚刚加入工地没多久的新人挠了挠头说:“副工头他,不喜欢喝酒吗?” “早点习惯就好,反正我们没有一次邀请成功的。”一旁的老人懒洋洋的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不喝酒不抽烟不找女人,不过人其实还不错,尤其是做事认真,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快当上副工头。” 这时一旁的另一个老工人贼头贼脑的说:“我想知道副工头为什么不和咱们混了。” “我前天在市场转悠,你猜我看到什么了?”老工人不等其他人问出口,就自己迫不及待的说:“我看见副工头和一个女人一起逛街!” “什么?女人!?”周围的工人瞬间就被这个话题吸引了,纷纷汇聚到老工人身边七嘴八舌的说:“什么女人?漂亮吗?” “我其实只看见一个侧脸,但是光是一个侧脸,那就....啧啧啧。”老工人有些陶醉的感叹道:“怪不得副工头不和咱们去酒馆找女人呢,酒馆里那些庸脂俗粉,和那天那位美女比起来,算个屁!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那么好看吗?”一旁的一个工人发出质疑的声音:“我也在杂志上看过明星,那些明星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不一样的,不一样,气质你懂不懂?”老工人摇头晃脑的说:“怎么说呢,那个美女不仅仅是长得美,而且就像是雪花一样,让人不忍触碰。” 看着老工人陶醉的神情,周围的工人也都面面相觑,努力想要幻想雪花一样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再不斩回到家中,手中提着他路上顺手买的蛋糕,看到刨冰店门口歇业的牌子,忍不住一愣。 往常白都是等他下班之后回来之后才会关店的,怎么今天关的这么早,难道身体不不舒服吗? 想到这里再不斩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然而上到二楼玄关处,再不斩又愣住了。 因为玄关处多了一双鞋,一双男人的鞋。 再不斩可以确定他没有这种鞋子。 同时屋内也传来愉快地交谈声,看得出白正和一个人相谈甚欢,连他进门的声音都没发觉。 再不斩冷着脸走近客厅,一进去就看见一头扎眼的金发。 “呦!你回来了!”客厅中鸣人笑着举起手打招呼:“工作辛苦了!” “欢迎回来!再不斩大人。”白也笑容满面的起身,帮再不斩脱下身上的外套说:“工作辛苦了。” 然后白就发觉了再不斩身上不同于往常下班的气势,有些疑惑的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再不斩沉默了半秒,然后假装无事发生的岔开话题说:“我买了蛋糕。” “太好了。”白接过蛋糕走去厨房:“我拿去切好。” 趁着白去切蛋糕的时候,再不斩做到鸣人对面,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鸣人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再不斩,转了转眼珠开口说:“那个——” “别问!”再不斩几乎是瞬间便开口拒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什么也别问!” 再不斩当然知道鸣人想问他这一段时间感觉怎么样,但是你让他怎么开口,曾经大名鼎鼎鬼人桃地再不斩,现在的工地副工头。 虽然说再不斩还挺享受现在的状态的,但是要让他说出口就觉得有些羞耻了,尤其是一想到当初在波之国和卡卡西战斗时说的那些话,再不斩就觉得脑壳痛。 现在还是靠着他曾经多年忍者养成的强大的表情管理能力,他才能一脸淡定的坐在鸣人对面。 既然对方不让问,鸣人也就不多说,反正他早就在白那里打听了七七八八了。 “说起来,你那把斩首大刀呢。”鸣人环视一周,那么大的东西如果在房间里应该十分显眼:“你不会拿去当了吧?” “你在说什么东西。”再不斩无语的看着鸣人说:“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伙伴拿去当了,我已经妥善的收起来了。” “伙伴啊....啧。”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收起来也好,反正你以后应该也用不到了。” 白端着切好的蛋糕走近客厅,刚刚放下蛋糕,突然猛地一拍巴掌说:“对了!我有自己酿酒,今天好不容易鸣人来了,干脆拿出来喝吧!我顺便再做几个下酒菜!” 说罢白便不理旁边的鸣人和再不斩,急匆匆的去拿自己酿的酒,再次留下鸣人和再不斩两人大眼瞪小眼。 索性准备下酒菜用不了多久,否则相互大眼瞪小眼的鸣人和再不斩之间就要开始比谁不眨眼的游戏了。 “久等了~~~”白将下酒菜放到桌子上,然后分别给鸣人和再不斩倒上酒。 再不斩端起酒冲着鸣人挑了挑眉头说:“你要是不能喝,用不着喝。” “呵呵。”鸣人默默端起自己的酒杯:“就怕你喝不了多少。” “走一个。” “走一个” 咣当—— 房屋内响起清脆的碰杯声。 人生四大幸事之一,他乡遇故知。 鸣人和再不斩碰杯,一口喝下杯中的美酒,可惜他忘记了自己內腑的伤势还没有,瞬间被呛到不断咳嗽。 “咳咳!咳咳咳!”鸣人捂着嘴咳嗽几声,脸上翻着不太正常的潮红。 再不斩看到鸣人的反应,皱着眉放下酒杯说:“你受伤了?” “诶?这么明显吗?”鸣人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笑着说:“万一我是因为不会喝酒呛到了呢?” “不会喝酒和身体不舒服的区别我还是看的出来的。”再不斩淡淡的说:“你别忘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鸣人当然知道再不斩之前是做什么的,精通无声杀人术的鬼人,自然对于身体的构造十分清楚,对于受伤之后的具体反应也肯定了如指掌。 “鸣人你受伤了?”白听到后顿时担心的看着鸣人,然后用愧疚的语气说:“抱歉,我不知道你身体不舒服。” “没事得,只是一点小伤而已。”鸣人笑着摆摆手:“过一段时间自己就好了,不用担心。” “你的反应看上去可不像是一点小伤。”再不斩直接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的肺应该受了不小的创伤吧,刚才明明要咳出血了,不过被你自己强行压制住了。” “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把。”鸣人无奈的看了一眼再不斩,最后不在意的说:“前几天遇到两个比较麻烦的家伙,处理他们花了不少功夫,大概就是这样吧。” “能让你受这么重的伤,不仅仅是麻烦了吧,”再不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鸣人说:“要不要说说看?说不定我还认识,可以给你点建议。” “的确不仅仅是麻烦,比当初在波之国的时候麻烦不少。”鸣人笑呵呵的说,对面的再不斩听到后脸上猛地一黑。 比当初波之国麻烦不少,意思就是比再不斩厉害喽,再不斩算是又一次感受到熟悉的阴阳怪气。 “看来你的确没什么大问题。”再不斩扯动着嘴角说:“还有空在这里说怪话,要我说那两个人打的还是有点轻了。” “至于对方是什么组织的,我其实心里有数,就不麻烦你了。”鸣人笑着摆摆手,他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不想再不斩继续问下去。 既然再不斩和白依旧有了安稳的生活,那就不要再打扰他们两个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鸣人看了看外面依旧全黑的天色:“这次出来其实还有两个朋友跟着我,我再不回去他们该着急了。” “诶?这就要走吗?”白一听鸣人要走,脸上顿时露出不舍的表情:“不多留几天吗?好不容易见到了。” “这次就不留了,我出来有自己的计划,不好耽误时间。”鸣人摇摇头微微一笑说:“你们两个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就放心了,回头空闲了再来吃你们家的刨冰。” 说罢鸣人便起身走到旁边的窗户口,对着白和再不斩摇了摇手,说了句‘走了’就毫不留恋的从窗口一跃而出。 鸣人走后,再不斩拿着酒壶自斟自饮,一旁白有些失落的看着面前没怎么动的下酒菜和蛋糕。 “鸣人他...”白出神的望着窗口:“是不想打扰我们吗?” “嗯,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再不斩轻轻拧着眉头说:“估计之前他处理掉的那两个家伙不简单,他应该是怕拖累到我们。” 再不斩猜的没错,鸣人不愿意久留除了真的是因为有游历计划之外,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连累到白和再不斩。 自己一口气干掉了晓组织的两名成员,等到对方反应过来之后一定会追查此事,如果自己在这里逗留太久,一是有可能被后续来的晓组织成员盯上,二是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自己和白与再不斩接触,会给两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当做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出行游历,只要自己的动作够快,晓组织的成员就追不上自己,白和再不斩的加入只会让事情变得麻烦,他总不能带着白和再不斩一起出去游历吧。 “那我们....”白有些犹豫的说:“要不要帮帮鸣人?” 再不斩默默喝着酒,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鸣人刚才做的位置,他的斩首大刀就藏在鸣人所做的榻榻米的下面。 考虑再三后,再不斩还是摇了摇头说:“他既然没有开口咱们最好不要擅作主张,他又不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咱们贸然闯进去之后给他添麻烦。” ------------------------------------- 鸣人回到之前的温泉旅馆,向柜台的老板问了九尾和长谷龙生住的房间之后,便直接寻了过去。 鸣人刚一进房间,九尾耳朵突然竖起就像是雷达的天线一般,凑到鸣人身前闻来闻去。 九尾闻了一阵过后,带着肯定的表情说:“你喝酒了?” “嗯,非要说的话是喝了一点。”鸣人一边脱着外套一边点头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我也要喝!”九尾愤愤不平的看着鸣人说:“之前我就想尝尝看,你和姓纪的都不让我喝!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去喝酒,算起来你还未成年呢,凭什么你能喝我不能喝!” “不让你喝酒是年纪问题吗?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鸣人头痛的看着九尾说:“不让你喝酒是因为怕你惹出乱子,你喝醉了和普通人喝醉了那能一样吗?” 关于为什么不让九尾喝酒的问题,主要是纪先生和鸣人担心九尾刚刚化形没多久,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动。 纪先生那边就有很多年轻刚刚化形的小妖,调皮跑到人类城市中去玩,喝了酒之后直接显出原形的,就算是控制力稍微强一点的,也都会露出一部分原形,比如兽耳啊,爪子呀,或者尾巴什么的。 要是九尾喝酒了之后控制不住自己,那可就真是字面意义上的露出狐狸尾巴了,还是九条尾巴,关键露出尾巴都是小事,万一露出原形,那可就出大问题了。 纪先生那边的小妖露出原形没什么,最多也就是吓到了酒馆里的凡人,甚至一些见多识广的酒馆老板都不会过多在意,但是九尾露出原形可就有问题了,估计直接就把人家的酒馆给撑爆了,要是再打个滚什么的,压倒一排房屋不说,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房间另一边的长谷龙生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扎着马步,无论听到什么也全当没听到,什么姓纪的,什么惹出乱子,虽然他心中好奇的像是被猫挠一样,但是因为鸣人当初的叮嘱,所以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鸣人头痛的看着一旁有些不服气的九尾,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的话,只怕对方真的会偷偷跑出去喝酒,那时候要是出了乱子可就难搞了。 “那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鸣人想了想说:“如果你三个月内不惹出任何问题,能够克制自己不大手大脚,除了自己每个月的零花钱之外不找我额外要钱,那我到时候就带你去喝酒。” 如果九尾能够做到三个月内克制自己,那么证明他的确已经有了一定的自制力,那么带他去喝点应该也没问题,反正有自己看着如果出了问题也能及时阻止。 “好!一言为定!”九尾一听顿时把胸脯拍的邦邦作响:“不就是三个月嘛,多大点事情,你就准备好请我喝酒吧!” 第二天,鸣人在城里补充了一下物资,就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继续上路了,九尾虽然嘟囔着他温泉还没泡够呢,但是想到昨晚和鸣人的约定,为了能够顺利喝到酒,也就咬咬牙忍了。 几人一路上安然前进,除了中间遇到下雨,其他什么也没发生,因为不知为何突然下起大雨,几人只能暂时先找个地方躲雨驻扎。 三人找到一处可以挡雨的石岩,这雨看着暂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晚上睡觉光是睡袋肯定不够,于是鸣人从背包里拿出封印卷轴,放在地上后双手结印,一张结实的防水帐篷就嘭的一声出现。 长谷龙生有些羡慕的看着鸣人的操作,感叹着说:“忍者还真是方便啊,什么东西一张封印卷轴就搞定了,出门在外也不用背那么多东西。” “这你就想错了。”鸣人一边搭着帐篷一边说:“我在和木叶的朋友还有老师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除了忍具之外从来不再封印卷轴里装任何其他东西。” “只装忍具?”长谷龙生有些纳闷的探头看了看地上的卷轴书说:“为什么啊,明明这么方便,这样子执行任务的效率也会提高吧,难道是因为封印的忍术很难学?所以大部分都不会。” “封印术传播不广的确是原因之一。”鸣人停下动作想了想说:“不过更多的可能是一种心态,类似于....忍术的神圣性?” “忍术的神圣性?”长谷龙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大部分忍者对于自己忍者的身份都是十分骄傲的,这一点你应该明白的吧。”鸣人看着长谷龙生说:“在他们看来,自己掌握的忍术是一种非常高超且高贵的技巧,是将他们与普通人划分开来的重要依据。” “先不论忍者中的三六九等,单论忍者这个整体,他们掌握着威力强大的忍术,而这种忍术又是要有一定天赋的人才能学会掌握的,这就会让他们产生一种自己是天选之子的幻觉。”鸣人干脆也不搭帐篷了,直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给长谷龙生解释起来:“忍者这个阶级的社会地位是独特的,而让忍者这个阶级拥有这种独特地位的根源则是忍术,所以在其他忍者看来,忍术是他们不平凡的象征。” “既然如此,那么带给他们高贵地位的忍术自然也就是高贵的。”鸣人望着石岩外的雨滴说:“如果用高贵的忍术去做一些普通的事情,类似于扫地啊,或者像我一样用封印术装行礼,就会给人一种原来忍术也没有那么高贵的感觉,这是忍者群体所无法接受的。” 长谷龙生静静的听着鸣人的话,可以说鸣人的这一番说法完全就是惊世骇俗,直接就把忍者这个群体的心里刨开来给长谷龙生听,其中的一些概念,比如说阶级,这更是长谷龙生从来没有听过的一个概念。 看着长谷龙生皱着眉头努力思考,似乎无法很好地理解自己的意思,鸣人想了想,决定举一个对方一定能够听懂的例子。 “你说你以前是个小诸侯的儿子对吧?”鸣人笑着说:“那你们家里应该有不少规矩吧?比如平常吃饭,或者衣食住行什么的。” “的确是有。”长谷龙生点了点头说:“当时我们家是不吃肥肉和猪内脏的,认为是不洁之物,平常说话走路都有要求,也不能做我们下等人才会做的事情。” “你看,其实这两样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鸣人微微一笑说:“肥肉和猪内脏真的吃不得吗?诸侯就不能做一些扫地之类的家务吗?我看不见得,你应该最有感触,毕竟经历过这些。” “嗯,的确。”长谷龙生老实的点点头说:“我当初逃难到木叶,有一次终于挣到钱去烤肉店,但是也只敢点一些便宜的肥肉和内脏吃,当时第一口下去我就哭了,心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你看你这不就懂了。”鸣人温和的笑了笑说:“有些事情拆开了真的没有那么神秘,归根到底就是人的私欲而已,就和你曾经的诸侯家庭一样,这些都只是他们把自己和普通人划分开来的一种手段,如果已不在一些事情上吹毛求疵,那些人又怎么显示出自己的高贵呢。” 长谷龙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有些好奇的阿看着鸣人说:“那您呢?您不也是忍者中的一员,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为什么没有像他们一样?”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听到长谷龙生质疑自己,鸣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赞许的点点头说:“证明你的确开始思考了。” “至于为什么我和其他忍者不一样,那更简单了,因为我本身就和他们不是一边儿的。”鸣人像是个偷到母鸡的黄鼠狼一样眯起眼睛笑着说:“要是说起来我应该还是算个背叛者,我背叛了自己本身应该在的阶级。” “背叛者?”长谷龙生实在是没想到鸣人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一脸懵逼的看着鸣人说:“那你....为什么要背叛?”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雨打在外面森林中树木的树叶上,啪啪作响,连续的雨滴甚至形成了一张好似瀑布般的雨幕,让人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在这个狭窄的环境中,长谷龙生不知为何也越来越紧张,尤其是看到对面的鸣人低着头不说话,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滴下。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长谷龙生要忍不住逃出这方石岩的时候,鸣人突然开口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鸣人抬起头悠然长叹:“当你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色,知道了更精彩更美丽的世界,你就无法忍受自己再在这样粪坑一样的世道中活下去。” “有些人不喜欢吃也不管别人吃不吃,有些人为了生活没办法只能吃屎,这些都没有什么。 但是还有些人就喜欢吃屎,自己吃不说甚至还要逼着你一起吃,吃完还要让你夸真好吃,这我就忍不了了。” 鸣人看着长谷龙生一字一句的说:“总要有个人站出来,站出来告诉大家,屎不好吃,也不能吃。” 雨滴继续打着石岩外的树叶,随着鸣人的一番话后,石岩内又一次陷入沉默,期间只有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啪啪声在石岩内回荡。 长谷龙生震撼的看着鸣人,虽然他从很久以前就看出鸣人并非池中之物,但是今天真正看到鸣人袒露出自己的一丝心声,还是忍不住觉得震撼。 长谷龙生原本只是想鸣人以后可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然后自己就可以跟着鸣人,在帮助鸣人的同时也完成自己的一些抱负。 然而长古龙生心中的大事业其实十分简单,充其量也就是鸣人以后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然后成为木叶的支柱,再激进一点就是可以成为火影,其他的其实就没有更多了,甚至火之国大名长谷龙生都不敢想。 因为在长谷龙生的世界里,火之国大名一直都是由血脉传承的,如果不是大名的血脉就没有资格继承大名的位置。 长谷龙生对自己未来最好的畅想,也只不过是在鸣人获得权力成为上位者的时候,自己可以依靠对方的势力帮助自己复仇,最后说不定还可以恢复自己曾经诸侯父亲的贵族地位,在火之国当一个小诸侯安度晚年。 然而鸣人居然直接就将自己从忍者甚至其他所有上位者的阵营中摘了出来,直言自己是一个背叛者,这相当于直接就把自己立在了所有忍者和诸侯的对立面。 想到这一点后,长谷龙生的第一反应是恐惧,是想要逃跑。 其实这这种想法非常正常,长谷龙生曾经是诸侯的儿子,虽然只是一个小国,但是他也明白这个这个世界是掌控在忍者和诸侯手中的,与他们为敌不亚于和整个世界为敌,而一旦失败,他们会面临怎样的下场长谷龙生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那些掌权者是怎么处理自己阵营背叛者的手段,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他只是想要复仇顺便做个小诸侯,要不要玩这么大啊。 鸣人看着明显被他一番言论吓到的长谷龙生,突然脸上表情一变,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怎么?吓到你了?其实你大可不必想的那么悲观。” “啊?”看着鸣人和刚才截然相反的样子,长谷龙生的大脑顿时有些跟不上了:“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我只是看不惯很多事情而已。”鸣人笑了笑转过身继续搭着帐篷说:“这种想法的人其实也有不少吧,就比如见到不平等的事情就想拔刀相助的人。” “我又没说要和天下所有的忍者宣战,我只是不太赞同他们的一些观念而已。”鸣人将帐篷的四个支脚一一绑好:“就好像咱们刚出木叶遇到的那个城市的城主和公主一样,我虽然很讨厌他们,但是最后不是还是没做什么事情,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那个城主,你不用怕。” 听到鸣人的话,长谷龙生终于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后拍着胸口有些后怕的说:“真是的,鸣人你总是说这么吓人的话,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吓死。” 鸣人背对着长谷龙生,用绳子将帐篷死死固定好,同时笑着说:“和我在一起就要习惯这些事情,我这人就是爱聊,有些话你不用太在意的,只是我个人的一些胡思乱想。”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长谷龙生也笑起来说:“我就说像鸣人你这种聪明人,怎么可能去干那种吃力不讨好,而且一看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石岩外的雨越来越大,鸣人站在石岩内默默看着外面的大雨,背对着长古龙生,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不可能做到.....吗?” “什么?”鸣人身后的长谷龙生上前一步:“刚才雨太大我没听清,鸣人你说什么?” 雨依旧下个不停,鸣人微微侧过身子对着长谷龙生温和一笑说:“没什么,话说这么大雨九尾跑出去干嘛了。” “九尾?”长谷龙生这才发现从刚才开始就没见九尾的身影,顿时把之前的疑问抛到脑后:“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一点都没看见?” “所以说你要多练练胆子了,刚才几句话就把你吓得六神无主。”鸣人笑着耸耸肩说:“估计又是出去撒野去了,不用管他,等下自己估计就回来了。” “真不知道鸣人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个家伙,下着大雨跑出去,也太奇怪了吧。” 长谷龙生无奈的摇摇头,转过身开始琢磨着生火,只剩鸣人一人继续看着石岩外的大雨默默出神。 长谷龙生不知道的是,刚才前面那段话其实也是鸣人最近几天思考出来的东西,是他对于正视自己内心后得出来的结论。 鸣人愿意和长谷龙生说其实也是一个初步的试探,因为鸣人逐渐意识到单靠自己一人许多事情是无法做到的,和长谷龙生说这些也是提前打一个预防针。 对于鸣人来说,一件事情要不要去做,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件事有没有好处,也不是这件事成功几率高不高,对于鸣人来说,真正重要的是这件事到底符不符合他内心的观念,值不值得去做,做了之后能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就像是之前那座城市的城主和他的女儿一样,鸣人并不是不想去做更多,而是他明白做了之后无法到的一个更好的结果。 单纯的发泄怒火是无法带来真正的改变的,如果鸣人无法在解决掉城主之后给出一个更好的选择,那么除了会带来暂时的混乱之外没有任何的收获。 自从开始尝试着修炼浩然气之后,鸣人就一直有意识的思考,思考什么才是真正有用的,如果仅仅是单纯的换一个领导人,换一个看上去比较正直善良的领袖,这样是无法真正解除鸣人心中的疑惑的。 其实鸣人心中冥冥之中有着一个模糊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还不够明确,还不够完整,他还需要看更多的事,见更多的人。 就在鸣人默默看着石岩外的大雨思考,长谷龙生默默生这火的时候,九尾的身影逐渐从石岩外的雨幕中出现。 九尾走近石岩后,先是甩了甩自己头发上的雨水,然后不顾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鸣人。 “烤一下。”九尾默默提起手中比之前那种看上去完整学过的野鸡:“我饿了。” “烤鸡的事等下再说,你能不能先和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鸣人无语的指着九尾另一只手拖着的东西,如果他眼睛没花的话那应该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女人。 鸣人眼神诡异的看着九尾说:“你别告诉我你打野鸡的路上还顺手抢了个良家妇女。” “我干嘛要抢良家妇女?”九尾纳闷的看了一眼鸣人,然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的将身后拖着的女人丢进石岩:“这我是在路边看见的,你平常不是让我多助人为乐嘛,我这不就照办了。” 你这个助人为乐也太硬核了吧。 鸣人强忍着吐槽的心情,蹲在地上帮年轻女子把了把脉,还好只是身体虚弱晕了过去,烤烤火应该就没事了。 然后石岩内出现神奇的一幕,一个年轻的貌美女子躺在火堆旁不省人事,身上的衣物因为淋雨紧紧的贴合在身上,而一旁则是坐着三个看上去年轻力壮的青年男子。 这个场景一看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十分刺激的影片剧情,可惜其中一名金发青年手中的烤鸡瞬间破坏掉了整体的气氛,再加上一旁望眼欲穿红发男子,整个场面一下就从十八禁退化到了全年龄向的美食节目。 雨继续下着,石岩内的篝火也在噼里啪啦的响着,鸣人手中的烤鸡也逐渐成熟。 长谷龙生看了看认真烤着鸡肉的鸣人,还有对面认真看着鸣人认真烤鸡肉的九尾,突然觉得有些这个场景有些迷幻。 那么大一个人你们是没看到吗! 那么大一个!就躺在那里! 还是个女的!还是湿身! 现在就躺在火堆旁边,为什么你们两个都一副当她不存在的样子? 长谷龙生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怜香惜玉之情,对着一旁的鸣人低声说:“天气这么冷,她又淋了雨,拿个毯子出来给她盖上吧,要不然该着凉了。” 对此鸣人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笑着瞥了一眼火堆旁昏迷的女子,冲着长谷龙生努努嘴说:“毯子背包里就有,你自己去拿就好,不用特地问我。” 得到鸣人肯定的回答,长谷龙生悄悄起身走到放在一旁的背包前,拿出一张厚毯子就准备给躺在地上的年轻女子盖上。 然而就在长谷龙生即将给年轻女子盖上毛毯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雨夜。 “啊————!!!” 年轻女子猛然惊醒过来,尖叫着打开长谷龙生的手,同时抓着毛毯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鸣人等人。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长谷龙生一看女子的反应,连忙退后几步以示自己没有恶意,然后快速解释道:“是我的朋友在路边看到了你,把你救了回来,我们什么也没干。” “你们是什么人?”年轻女子听了长谷龙生的话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戒备的看着众人说:“这里是哪里?” 就在长谷龙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时候,一旁的鸣人终于发话了。 “我们是什么人,没有向你通报的必要吧。”鸣人默默将手中烤好的鸡肉递给一旁的九尾,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年轻女子说:“倒是你,问别人名字的时候要先报出自己的名字吧,还是说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年轻女子看着面前压迫感十足的鸣人,咬了牙要低着头小声说:“我叫...风魔笹目...” “风魔?倒是个什么很少见的姓氏。”看到对方终于能好好说话了,鸣人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拨弄着面前的篝火说:“既然已经醒来了,我看你身上也没什么伤势,你也用不着感谢我们什么,反正只是顺手为之,咱们就当没见过,雨停了就各走各的路,谁也不干扰谁。” 风魔笹目听着鸣人的话,眼神有些复杂,不过最后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鸣人的提议。 于是石岩内的场景又出现了变化,一边是鸣人三人挤在一起,另一边则是风魔笹目抱着腿看着外面的雨水,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谷龙生看着风魔笹目孤零零的身影有些不忍,凑到鸣人身前低声说:“咱们刚才是不是有点太凶了,人家一个女孩子突然看到三个男的有点戒心也很正常,我看她身上好像也没吃的,咱们要不要接济她一点?” “你要接济她啊?行啊。”鸣人笑呵呵的看着长谷龙生说:“等下你就把你那份烤鸡给她。” “不行!”一旁的九尾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一脸认真的看着长谷龙生说:“野鸡是我打来的,你要是不想吃,可以给我。” “这...”长谷龙生无奈的看着鸣人和九尾,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如此表现,九尾也就算了,但是鸣人这时的做派和平常大不相同,要知道在长谷龙生的印象里,鸣人一向是个乐于助人的家伙。 鸣人看着长谷龙生有些纳闷的表情,低声笑了笑说:“怎么,想不明白?” “嗯,的确有点不明白。”长谷龙生老实的点点头说:“这个女孩子就算是刚才反应激烈了一点,但是也是人之常情,人从昏迷中醒来突然看到几个陌生人,还是异性,肯定比较警惕的吧。”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话,一旁的九尾就已经开口了:“什么突然醒来,她早就醒了好不好。” “早就醒了?”长谷龙生猛地一愣:“可是她刚才明明——” “她刚才就是在装睡而已。”鸣人看着长谷龙生的反应忍俊不禁的说:“要不然我为什么刚才检查之后就把她丢在那里不管了,这小姑娘精明着呢,用不着你操心。” 这个风魔笹目其实在九尾把她丢进石岩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甚至之前九尾发现她之后将拖到石岩来的过程中说不定就醒了。 其实鸣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出门在外有这点警惕心也很正常,只不过既然对方对他们抱有警惕,他也不会赶着上去做什么事情,就像他之前说的,大家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救风魔笹目只不过是顺手为之,我不关心你为什么会昏倒在路边,你也不用担心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大家只会各走各的路就行。 怀着这样的心思,双方也就安然无恙的在石岩内默默等待雨停,九尾在吃着烤鸡,长谷龙生继续练着马步,鸣人则是捧着一本书看,不时抬头帮长谷龙生纠正一些细微的发力错误。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雨渐渐小了下来,从伸手不见五指的瓢泼大雨逐渐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风魔笹目看到雨势渐缓,将身上的毛毯脱下来叠整齐,双手交给长谷龙生,然后低声到了声谢就直接转身离开。 鸣人看着冒雨离开的风魔笹目,顿时一合手中的书,对着一旁的长谷空手与九尾说:“咱们也出发吧。” “诶?现在吗?”长谷龙生听到鸣人的话表情一愣,看着旁边好不容易搭好的帐篷说:“这帐篷都搭好了。” “现在要是不走,小心一会儿麻烦找上门。”鸣人直接起身动手拆起帐篷来,边拆边说:“人家宁愿冒着雨也要离开,你也不想想为什么,而且之前她为什么会昏倒在路边,这背后肯定不简单,咱们要是不想惹麻烦,还是早点换个地方吧。” 别人的恩怨情仇鸣人才没有精力管,也没有那个兴趣管,谁知道这背后到底有着多少糊涂账,这世间本身有很多事情就说不清。 看到人家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就下意识的以为她肯定是受欺负的一方,鸣人还没有那么天真。 然而就在鸣人刚刚把帐篷拆了一半,之前离开的风魔笹目却又退了回来,这次不仅是风魔笹目她自己,身后跟着几个尾巴。 追着风魔笹目而来的三人可谓是完美诠释了歪瓜裂枣这四个字的含义。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光头壮汉,一个瘦的和麻杆一样的龅牙,尤其是领头的人,不仅驼着个背身高只有一米二三的样子,最关键的是那张脸,长得简直就和闹着玩儿一样, “笹目,你跑不掉的。”领头的人冷笑着看着风魔笹目说:“还是乖乖和我们回去接受惩罚吧。” 风魔笹目则是握着肩膀慢慢退入到石岩内,看来刚才在被追击的过程中已经受了伤。 而石岩内除了低头无聊数着地上蚂蚁的九尾,鸣人则是和长谷龙生面面相觑,其中长谷龙生用钦佩的眼神看着鸣人,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鸣人大人果然厉害,刚说有可能出事,这就真的出事了,真是料事如神啊。 然而鸣人对于这种钦佩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不能让他消停一会儿嘛。 此时追击风魔笹目的三人也发现了石岩内的鸣人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个...我先说明一下。”虽然觉得可能没什么用,但是鸣人还是决定还试着解释一下:“我们三个就是赶路的行人,现在准备走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听到鸣人的话追击风魔笹目的三人顿时面面相觑,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撇清关系了。 “影野,怎么办?”此时跟在领头人身后的光头壮汉低声说:“是放过他们,还是说....” “不能暴露那位大人的计划。”领头的影野冷冷的说:“全部处理掉。” 听到影野的决定,身后跟着的两人也不再犹豫,虎视眈眈的走上前成掎角之势包围了风魔笹目和鸣人三人,明显是打着一个都不放过的想法。 鸣人看到这种场景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只想好好的游历,谁曾想树欲静而风不止,要怪只能怪这个世界太乱。 “怎么说?”鸣人回过头看着九尾和长谷龙生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场干戈了,龙生要不要给你留一个?你这几天马步扎的听勤快的,要不要试试成果?” 长谷龙生看了看对面的三人,有看了看自己,似乎是在考虑双方之间的差距,犹豫再三之后还是缩了缩身子讪笑着说:“还是算了吧,我感觉自己最近练的还是不够,上去了只会拖鸣人你的后腿。” “好吧。”鸣人也不强求,只是看着一旁还在数着地上蚂蚁的九尾说:“那你呢?要给你留一个吗?” “我没兴趣。”九尾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蚂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你赶紧把这些杂鱼搞定,他们吓着蚂蚁都不动了!” 对面的三人见到鸣人他们如此轻视自己,自然表示不能忍。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不懂礼貌了。”跟着影野身后的光头男子狞笑着走向鸣人:“就让大哥哥来教教你出门在外要对别人保持尊敬。” “大哥哥?”听着光头男子的话,鸣人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哥哥你多大了啊,这长得有点着急了吧,连头发都没有就别装嫩了。” 光头男子一听鸣人说他的长相和头发,明显是被刺到了痛处,直接挥起拳头冲向鸣人:“老子只不过是长得成熟了一点!” 鸣人看着向他冲来的光头壮汉,像是个木偶一样站在原地不动,身后的九尾和长谷龙生也都没有任何反应,长谷龙生甚至开始陪着九尾一起数地上的蚂蚁。 看到鸣人三人像是吓呆了一样不动,一旁的风魔笹目顿时急了。 “小心!他们三个都是风魔一族的上忍!”风魔笹目焦急的大喊,同时抢身挡在鸣人面前说:“你们先走!我来拦住他们!” 风魔笹目挡在鸣人身前后,回过头对着即将正面冲来的大汉喊道:“这些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如果能放过他们,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回去!” 听到风魔笹目的话,光头壮汉停下冲锋的脚步,回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们的领头人影野,意思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影野看着风魔笹目思考了一阵,最后点点头说:“这次出来已经够久了,既然如此,我们可以不对那三个人出手,只要你乖乖跟我们回去。” 随着影野的发话,场面开始冷却。 “早这样不就好了,笹目。”影野示意身后的高瘦男子上前,然后笑着看着风魔笹目说:“这样对大家都好,我们都是一族的人,还能害你不成?”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我反对!” 鸣人举起一只手,歪着头对着对面的三人笑嘻嘻的说:“我不同意这个计划。” “你干什么!”对于鸣人的话反映最激烈的反而是风魔笹目,她回过身有些恨恨的看着鸣人,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 我都牺牲自己保全你们了,你怎么还这么没有眼色呢?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风魔笹目愤愤的看着鸣人:“他们可是风魔一族的上忍!根本不是你这种家伙能够对付的!” 此时一旁的影野也发话了:“笹目,不能怪我们不给你面子,你也看到了,这是他自己找死,有时候人找死是拦不住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风魔笹目满脸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们了,这先我跑不掉,你们也都要没命。” 然而鸣人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沮丧的风魔笹目,又看了看对面一脸嘲弄的三名忍者,忍不住摸了摸鼻尖说:“那个...其实我吧...好歹也是个忍者来着。” 听到鸣人的话,对面的三人对视一眼,虽然觉得鸣人的年纪看上去不可能有多厉害,但谨慎起见还是问了一句:“那个忍村的?” 如果是什么大忍村的忍者他们几个就要考虑一下了,最起码不好直接杀死对方,毕竟谁知道那些大忍村会不会追查,他们是来处理问题的,不是来给背后的人添麻烦的。 一旁的风魔笹目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期待的神采,瞬间觉得自己脱困有望。 能这么表现的这么淡定,一定是哪个大忍村出来的忍者吧,再不济也是个小忍村的天才忍者,年纪轻轻就成为上忍的那种。 “我的忍村啊,说了你们也不知道。”鸣人没有说出自己木叶忍者的身份,而是笑呵呵的说:“姑且来说是个刚毕业的下忍吧。” 对面的三人先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对面领头的影野听到鸣人的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原来是个厉害的下忍大人哦,既然如此咱们就用忍者间的规矩来解决问题吧。” 看到影野的示意,光头壮汉狞笑着捏着拳头走向鸣人,边走还边说:“小子,我不知道你是从那个小忍村出来的,不过碰到我们算你倒霉,就让我教教你上忍和下忍之间的差距吧。” 风魔笹目现在已经彻底绝望了,她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自己以放弃抵抗为代价救了三个傻子,领头的傻子是个下忍还大言不惭,另外两个傻子现在还蹲在地上数蚂蚁呢。 我真傻,真的,我一开始就不该对这三个傻子抱有希望。 风魔笹目脸上泛起一丝惨笑,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之后的遭遇了。 而鸣人则是笑呵呵的继续站在原地不动。 十分钟后,鸣人坐在光头壮汉身上,一只脚踩着刚才的瘦高男子,一只手提溜着身高只有一米二三的影野。 “你们真的是上忍吗?”鸣人好笑的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影野说:“该不会是在哪办的假证吧?” “混蛋,你不可能是个下忍!”影野愤怒的看着鸣人,脸上颇有一种被人欺骗的委屈感:“你这种家伙也不可能是小忍村出来的!” “我的确不是小忍村出来的。”鸣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鼻子说:“但是我真的是个下忍,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而此时一旁的风魔笹目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刚才她只感觉眼前一花,然后追捕她的光头壮汉就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等到不远处的影野和瘦高男子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鸣人已经如同一阵狂风一般从她身旁掠过,在两人还没来记得结印施展忍术的时候,就三拳两脚轻轻松松的将两人搞定。 而此时身后的九尾也正好蹲在地上数完了地上的蚂蚁,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说:“搞定了?” “嗯,搞定了。”鸣人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一旁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风魔笹目说:“你刚才为了保护我们宁愿放弃抵抗,虽然实际上并不需要这么做,但是我承你的情,你赶紧走吧,这几个人我先看一阵子,等你彻底离开了我再放了他们。” 风魔笹目有些犹豫的看着鸣人,如今突然危机解除,她反而不着急离开了。 刚才她绝望之下为了不伤及无辜,只能选择放弃抵抗,但是此刻看到鸣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心中顿时泛起了别的心思。 想到这里风魔笹目顿时挪不动步子了,唯唯诺诺的看着鸣人,似乎在想着要怎么开口。 然而鸣人早就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说:“不行哦,我劝你别动什么多余的心思。” 可惜鸣人的话反而像是让风魔笹目下定了决心,直接扑通一声跪在鸣人面前说:“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只是想见岚大哥一面而已!” “我就知道。”鸣人无语的一拍脑袋,觉得姑且还是先问问:“你的意思是这些人绑架了你的岚大哥?让你们无法相见?” 风魔笹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说:“不是的,岚大哥是自愿去那里修行的,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他,心里担心...” “所以说其实根本没什么大问题喽?”鸣人这下更无语了:“听你们刚才说的你们还是一族的吧,合着你们四个在这里耍我玩儿呢?” “不是!”风魔笹目连忙否认,咬了咬下嘴唇,最后下定决心一咬牙说:“我们是一个叫做田之国的小国里的风魔一族,忍者的数目也屈指可数,后来因为田之国领主妄图夸大领土掀起战争然后战败,我们风魔一族也没有幸免。” “喂,我说你啊。”鸣人虚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风魔笹目说:“不要突然就开始讲故事啊。” “但我们仍然相信有朝一日我族会复兴,就在这时,一个人来到我们面前,说是要在田之国建立忍村。”然而风魔笹目仿佛没有听见鸣人的话一样,继续低着头说:“说是可以帮助我们一族复兴。” “他说要在我们这里建立忍村,而我的堂兄岚大哥,使我们一族复兴的希望之星,后来他作为我们一族的代表,跟着来的使者去了他们那里修行。”风魔笹目默默的说着,双手忍不住慢慢握紧,眼眶也逐渐蓄满泪水:“我们一直在等岚大哥的消息,可是之后却一直渺无音讯,村里的人都说没事,只有我一个人担心,所以瞧瞧去音忍村探查。” “我体格小,胆子也小,无论什么都干不好,忍者修行之类的也总是拖后腿,是岚大哥一直在默默帮助我。”风魔笹目直接整个人低伏在地上趴在鸣人面前说:“所以求求你,让我见岚大哥一面吧,我真的很担心他,求求你了!” 鸣人身后的长谷龙生看到一个女孩子这么低声下去的恳求,也忍不住有点心软,不过他知道真正有资格做决定的人是鸣人,所以什么也不说,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收拾着拆了一半的帐篷。 此时鸣人听到风魔笹目的独白,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感动的身躯,反而是慢条斯理的说:“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 “你说你的岚大哥因为想要复兴你们风魔一族,所以跟着来的的使者去修行,长时间都没有回来。”鸣人面无表情的说:“然后你因为岚大哥平常对你多加照顾,再加上大概你还心仪于他,所以长时间没有见到十分担心,想要看他一眼才能放心,对吧?” “我先不说你的岚大哥到底出没出问题,单单就是你想要见一面心上人的要求,就要让我们几个冒险去和一个忍村对抗。”鸣人看着面前低着头不说话的风魔笹目:“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太过分了?” 风魔笹目低着头不说话,让一个刚刚认识不超过一天,说话不超过十句,甚至是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去帮助自己刺探一个忍村,她心中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只是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我看你们几个简直是在过家家,一个跑到人家忍村就是为了见一面自己的心上人,另几个就真的当真追上来了。”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笹目摆摆手说:“你赶紧回去吧,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 风魔笹目看到鸣人没有丝毫动摇,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对方一看就是那种很有主见的人,所以只能黯然伤神的起身,默默低头鞠了一躬便一脸萧瑟的转身离开。 就在风魔笹目转身离开的时候,鸣人擒在手中的影野忍不住大喊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岚他肩负着我们一族复兴的希望,大蛇丸大人可是答应了我们的!” “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如果在让我们发现,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影野继续说道:“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破坏大蛇丸大人的计划的!就算是——” 然而就在此时,有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影野。 “等一下,我反对。” 听到我反对这有些耳熟的三个字,影野顿时脸上一黑,忍不住转过头愤愤不平的看着鸣人,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过不去,怎么我说个什么你都要反对。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了大蛇丸,对吧?” 鸣人眼睛微微一眯:“这么说来,你们那个忍村,是不是叫做音忍村?” 鸣人原本是不想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甚至感觉有点无聊,但是一提到大蛇丸他可就不困了嗷。 自己手臂上的咒印现在还留在那里呢,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单方面吃亏可不是鸣人的作风,这次居然活捉了三个音忍村的内部人员,那不借着这个机会给大蛇丸找点乐子可不符合他的作风。 反正无论任何他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就算身体状态暂时不太好也许无法彻底击败杀死大蛇丸,但是趁这个机会探查一下对方的老巢还是没问题的。 接下来鸣人为了保险起见,让九尾和长谷龙生先背着行李去港口等他,自己则是压着三名风魔一族的上忍带着风魔笹目前往大蛇丸的音忍村。 等到到达音忍村附近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鸣人先是找风魔一族的三个上忍盘问了一下音忍村的巡逻防卫情况,谁知对方居然十分顽强,就是嘴硬死扛着不说,说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大蛇丸大人的。 对于这种情况鸣人的确有些没预料到,他没想到那个大蛇丸的手下居然如此衷心,哪怕自己威胁说要废了他们几个人的忍术都不愿意说。 要知道对于绝大部分忍者来说自己一身的忍术功夫可是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这三个人宁愿放弃忍术成为普通人也不愿意出卖大蛇丸,可以说是非常衷心了。 最后鸣人想了想,对着一旁的风魔笹目说:“我先用点穴功夫把这三个人制住,然后你压着他们三个去附近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着,我一个人进去查看。” 风魔笹目对于鸣人的安排自然是不太满意,她这次来就是为了见她的岚大哥一面,自己不能去算什么意思。 然而鸣人才不会惯着她,直接毫不留情的说:“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去了也只会给我拖后腿,乖乖在这里等着就是对你岚大哥最好的帮助了,你要真进去了要不了一分钟就会被人发现。” “就算我被发现了你也不用管我。”风魔笹目倔强的说:“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处理,一切后果都由我自己承担。” “承担?你承担的了吗?连这三个家伙都是我替你搞定的,否则你早就被抓进去了。”鸣人眼睛微咪,脸色逐渐冰冷:“是不是我看上去太好说话了?让你产生了什么错觉?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吧?不会吧?” “还你自己承担,说的轻巧,你被发现了我难道还能继续潜入?你被抓住了我是救你还是不救你?你倒是说说看啊?”鸣人嗤笑一声说:“听我的,乖乖找个地方等我消息,你什么也不做才是对你的岚大哥最好的做法。” 风魔笹目听着鸣人的话,有些不甘的握了握拳头,但是她知道鸣人说的都是实话,自己这种水平去了也只会拖后腿,最关键的是鸣人那句什么也不做才是对岚大哥最好的做法,听到这里风魔笹目也只能点点头,抓着三个被点了穴道浑身无力的风魔上忍离开。 鸣人看着风魔笹目乖乖离开,松了一口气后开始观察整个音忍村的情况。 音忍村面积并不大,设施也不多,看上去甚至有些简陋,也不同于木叶村那样有大量普通居民混居,构成了一个大型城镇的样子,而是只有军事化的建筑,而且路上除了巡逻的忍者之外看不到任何居民,应该是一个只有忍者和相应工作人员存在的地方,与其说是村子,不如说是一个军营。 鸣人一点一点靠近音忍村,仔细观察着路上进出的巡逻忍者和工作人员还有村内的建筑,观察了一段时间过后鸣人就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整个村子的建筑和来往的人员似乎都有点过少了,尤其是村内的建筑,设施简陋不少,数量也十分稀少,根本不足以撑起一个忍村所拥有的的体量。 就算是一个小忍村,但是你训练场总应该要有几个的吧,任务接取的场所,警卫处,这些建筑一个也没有见到。 村子内的建筑更多的像是建给外人看的感觉,从头到尾的透露出一股应付差事的感觉。 那么那些建筑到底去哪了呢? 鸣人心中微微一动,很快便想到了最大的可能。 地下。 真正的音忍村是建在地下的。 如果是建立在地下,那么一定会有一个入口。 想到这里鸣人便抛开对村子建筑的观察,集中精神开始观察村子中忍者和工作人员的行动轨迹。 很快鸣人便发现了情况,在村子靠近中心的一处不起眼的小建筑中,忍者和工作人员进出的频率是最高的,而且进去的人和出来的人完全不一样,按理说这个建筑是无法塞下这么多人的。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混进去了。 音忍村的忍者都是三人一族巡逻的,鸣人悄悄摸到村子边缘,依靠自己速度在三名忍者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直接将三人同时打倒。 路上巡逻的忍者估计也就是个下忍水平,说中忍都是抬举他们了,所以鸣人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搞定了。 将打晕的三人拖到树林中绑好塞住嘴巴,确保他们就算是醒了之后短时间内也无法通知其他人,鸣人使用影分身术变出两个影分身,然后三人分别变成了被打晕的三名忍者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考验演技的时刻了。 鸣人带着两个影分身走向之前他发现问题的建筑,一打开门看见有几个忍者从地面上的洞口走出。 “你换班了?”第一个出来的忍者像是认识鸣人所扮演的忍者一般,笑着打着招呼说:“外面情况怎么样?” 鸣人也只能笑呵呵的说:“还行。。。。还行。” 说罢鸣人便不再多说,装作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带着身后的两个影分身走入地洞。 地洞里面是一个向下的石质阶梯,鸣人心中默默数着,大概走了一百多节台阶的样子,然后就来到了一处极为宽敞的地下隧道。 隧道中十分昏暗,一眼望去看不到头,四周也只在墙壁上点着微弱的烛火,给人感觉就像是只有在噩梦中才会出现的那种阴暗巢穴。 鸣人原本以为进入到地下之后会遇到更多音忍村的忍者,然而地穴之中除了四通八达的通道之外很少遇到音忍村的忍者,反而是经常能在隧道两旁的监牢之中看到关在其中半死不活的人。 监牢之中关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有一些已经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人的怪物,不过他们唯一相同的点就是默默缩在监牢的角落不说话,看到在门外观察他们的鸣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鸣人继续在隧道之中前进,正在疑惑这里怎么什么人也没有,之前进来的音忍村忍者都去哪了的时候,随着鸣人越来越深入,刚刚拐过一个弯道,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站住!” 一个声音突然在鸣人身后响起,一个穿着音忍村忍者制服的人一脸狐疑的看着鸣人说:“你是谁手下的?这里没有权限不能来,你不知道吗?” 就在鸣人准备随便编个理由解释的时候,那名音忍村忍者直接警惕的后退一步,拿出苦无同时口中说: “暗号!” 还有暗号? 鸣人心中一惊,理由他还可以随便胡编,但是暗号他怎么编啊。 就在对面忍者表情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跟着鸣人身后同样装成音忍村忍者的影分身突然表现出大惊失色的样子,急忙远离鸣人真身跑到对面忍者身边。 “我就说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鸣人的影分身厉声对着对面的鸣人真身说:“原来你小子是间谍!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说罢鸣人的影分身转过头一脸庆幸的对着旁边的音忍村忍者说:“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就被他骗过去了。” 鸣人影分身一边说着这些,一边猛地挥拳打向音忍村忍者的颈部,然而却被音忍村忍者直接躲过了过去。 “果然,你反应这么浮夸,我早就看出来不对了。”音忍村忍者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影分身说:“原来你们还是组队来——” 然而还没等音忍村忍者说完,他就感觉后脑勺一痛。 音忍村忍者昏迷前只来得及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另一名装成音忍村忍者的鸣人影分身,然后留下一句不甘的嘟囔昏倒过去:“什——么——!” 傻了吧,两个都是爷的小号。 鸣人默默的将昏倒的音忍村忍者拖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继续前进。 然后走着走着,鸣人发现不远处出现脚步声,应该又遇到了巡逻的忍者。 与其让他问我暗号,不如我先发制人! 鸣人现在暗想,然后专门等在一个拐角,等到对方接近拐角之后猛然走出。 “站住!”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忍者:“暗号!” 对面的音忍村忍者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说出暗号。 “大蛇丸大人的话语就是我生命的方向。” 这什么鬼暗号? 鸣人心中默默吐槽一句,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摆了摆手说:“你可以走了。” 有了暗号鸣人心中这下更加有底了,直接加快速度向隧道更深处走去,一路上遇到许多岔路,鸣人干脆直接按照心情随意选择,走着走着,就来到一处看上去十分干净整洁的地方。 鸣人谨慎的走进房间,房间内十分宽敞,除了角落座子上闪烁着光点的电子仪器意外,中央的桌子上还摆放着许多试管也培养皿,还有一台硕大的显微镜。 房间内的物品鸣人只能认出个大概,看样子应该是用来做研究和实验的地方。 鸣人开始查看房间,然而房间内除了各种复杂的仪器和瓶瓶罐罐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就在鸣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处奇怪的地方引起了鸣人的注意。 一处不起眼的墙壁上,有一块瓷砖的凹陷程度还有和周围的墙壁颜色直接都有着极其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鸣人细心根本无法发现这其中的区别。 鸣人那出一把苦无,顺着墙壁一点点划下,经过某个位置是手中的苦无传来一丝轻微的震动。 果然! 鸣人心中一喜,顺着刚才震动的位置,将苦无的尖端一点点插入,然后手腕一转,朝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翘! 嘎达—— 一声轻微的砖块挪动声,大概两个巴掌大的一块砖块被鸣人翘了下来,露出其中隐藏的洞口。 墙壁上的洞口并不大,里面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一大一小两本笔记,还有就是一张照片和一只戒指。 鸣人轻轻将自己翘出的砖块放在地上,然后拿出洞口中的东西。 鸣人拿出东西后先是看了看照片,照片是一张合照,上面的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这几个人他不仅熟悉,而是特征都十分明显。 分别是最中央比着胜利手势笑容灿烂的纲手,左边被猿飞日斩按照头的一脸不服气的自来也,站在身后的还是壮年的猿飞日斩,以及左边一脸淡然的大蛇丸。 这是...三忍还年轻的时候拍的合照? 鸣人心中微微一动,这里是大蛇丸的巢穴,会在房间里放这个照片还偷偷摸摸的藏起来不让人发现,这个房间的使用者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这么说来其他几样东西也都是大蛇丸的? 这下手中的东西的重要性立马提升几个档次,鸣人先是把照片收进怀里,然后查看其一大一小两个笔记本来。 大的笔记本密密麻麻的记载着一些数据还有大蛇丸自己画的插图,看样子应该是实验数据之类的东西,鸣人看了两眼就收了起来,自己现在的水平还不足以看懂这本笔记,只能等以后慢慢研究了。 而小的笔记本就有意思了,从开头几页出现的几个日期来看,应该是一本日记,可惜前面绝大部分内容都已经被涂黑或者撕去,只能模糊的看到自来也,纲手,绳树之类的几个人命。 鸣人快速翻过前面被涂黑的内容,来到最后一页,最后一页到是没有被涂抹,写着一段话。 【生命是脆弱的,与此同时产生的一切关系和羁绊都是虚无的,再牢固的羁绊也总有一天会随着生命的逝去而断裂。 只有永远活着生命才会有意义.....】 鸣人默默看着日记最后一页的这段话,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窥探出一丝大蛇丸内心的真实想法,很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对生命的意义产生怀疑,因为怀疑所以产生恐惧,因为恐惧进而开始追求永恒的生命。 合上日记本收好,鸣人开始查看最后一样东西,和日记与照片放在一起的戒指。 当鸣人仔细查看戒指的样子时就表情一愣,因为这个戒指的形制他非常时序,当初袭击他的宇智波鼬和角都手上就带着同款的戒指,而之前遇到的角度和飞段同同样有有着一样的戒指,只不过戒面上的字不一样,大蛇丸这个戒指上面刻着一个‘空’字。 大蛇丸也是晓组织中的一员? 鸣人心中瞬间出现这个猜测,不过随即便摇摇头否定。 先不提别的,首先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大蛇丸穿类似于宇智波鼬或者角都那样的黑底红云制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晓找个组织统一着装如此的执着,不过就鸣人看到过的所有晓组织的成员,全部都清一色的穿着黑底红云的制服,无论干什么,反正就是穿着就完事了。 其次大蛇丸的一系列计划和行动也和晓这个组织不沾边,从自来也口中还有宇智波鼬的行动来看,晓组织明显是对尾兽和人柱力有着不一样的心思,然而大蛇丸似乎更执着于鸣人本身这个人,对于他体内的九尾并不感兴趣。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是,大蛇丸是一个极其有主见的人,而且目标也非常的明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实现永生和研究忍术,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目的服务的,这种人根本就不要想着他会有什么忠诚心。 所以鸣人更加倾向于大蛇丸因为某种目的曾经加入过晓一段时间,后来无论是目的达成了还是想法暴露了,反正最后直接跑路,还顺带把人家给他发的戒指给黑了。 鸣人收起自己找到的所有东西,然后将自己翘出来的砖块塞回原位,一溜烟离开大蛇丸的实验室。 有了这些东西这次就不算亏,再到别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找个那个风魔笹目心心念念的岚大哥。 就在鸣人离开没多久后,就有人发现了大蛇丸实验室的异常,连忙通报了上去。 “大蛇丸大人。”药师兜来不及通报就直接走进一处实验室:“有情况!” 此时大蛇丸正在一处仪器前操作着,听到药师兜的话慢条斯理的转过身说:“兜,我说过多少次了,遇到事情要冷静,看来你的修炼还远远不够啊。” 药师兜听到大蛇丸的话,顿时表情一正,严肃的点点头说:“大蛇丸大人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看到药师兜的反应,大蛇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用毛巾擦了擦手才不紧不慢的说:“出什么事了?” “巡逻的人发现您的私人实验室有人进去过的痕迹。”药师兜赶忙说:“不过暂时没有发现丢了什么东西。” “看来有个小老鼠偷偷溜了进来啊。”大蛇丸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不过能够闯过重重守卫,一路去到我的私人实验室,这只小老鼠还算有点本事。” “但是现在这个人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药师兜有些着急的看着大蛇丸说:“所以我想调出大蛇丸您实验室的监控录像查看。” 大蛇丸的私人实验室是有监控录像的,只不过必须经过他本人同意才能调出。 对于这种事情大蛇丸自然不会拒绝,一脸淡定的说:“我刚说什么来着,兜你要冷静,最多不过就是一些实验仪器而已,让我们看看这只小老鼠到底是谁吧。” 有了大蛇丸的允许,兜连忙让其他人调出监控录像,然后大蛇丸优哉游哉的坐到椅子上,淡定的看着面前的屏幕播放录像。 随着路线的播放,大蛇丸和药师兜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摸进大蛇丸的实验室,大蛇丸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点评一下。 “是用变身术变成我们的忍者吗?就是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获得口令的。”看着鸣人假扮的音忍村忍者没有破坏仪器的动作,大蛇丸赞许的表情说:“这个家伙还算是克制,虽然不懂但是也没有随意破坏,等下抓住他之后对待他可以温柔一点。” 身后的药师兜有些佩服的看着大蛇丸,自己的私人实验室被人悄悄潜入,那么多珍贵的数据和标本处于危险状况,要是他早就心急如焚了,大蛇丸居然如此淡定,不愧是他追随的领袖。 然而随着鸣人扮演的音忍村忍者接下来的行动,大蛇丸就无法继续保持淡定了。 看到录像中鸣人扮演的音忍村忍者即将离开但是有突然返回,拿着一把苦无对着一面墙壁叮叮咚咚,大蛇丸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最后看到鸣人扮演的音忍村忍者直接从墙上翘下一块砖石,露出里面的东西,大蛇丸彻底无法保持冷静了。 再看到鸣人扮演的音忍村忍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带走,大蛇丸瞬间爆发了。 “给我搜!”大蛇丸拍案而起,嘶吼嗓子着说:“发动所有人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大蛇丸大人?”药师兜懵逼的看着面前有些歇斯底里的大蛇丸:“您刚刚不是说要保持冷——” “保持个屁!”大蛇丸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也给我去搜!找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大蛇丸之所以如此激动,除了里面有他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实验数据之外,更重要的是其中的照片和日记。 童年时期的黑历史中二日记和杀马特照片被人发现是什么感受,大蛇丸现在就是什么感受,他现在每天都给所有人说自己早已放弃了无用的感情,是个追求生命真正意义,对于过往脆弱感情不屑一顾的人。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悄悄藏着以前和同伴的合照,还有曾经的日记,这辛苦立起来的人设不就塌了? 虽然大神内心的想法其实也和他说的一样,他的确想要追求永生和生命真正的意义,也的确为了这个目的抛弃了无用的感情和羁绊,那个照片和日记只不过是当初一念之差没有扔掉,后来也就一直放在那里吃灰了。 但是要是让手下的那些人知道怎么办,自己又不好解释,解释太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做贼心虚。 大蛇丸大人其实经常一个人在实验室里抱着以前和同伴的照片抹眼泪,没有他的允许不准调实验室的监控录像也是这个原因。 如果有这样的留言怎么办? 他还怎么管理团队,还怎么保持这就高冷的人设? 所以对于大蛇丸来说,这种事情必须扼杀在摇篮里,甚至在追捕过程中万一哪个手下不小心看到照片,事后怎么找由头把那家伙处理掉大蛇丸都想好了。 就说试验人员不足,再加上他左脚踏进实验室,让他牺牲一下去做试验品好了。 鸣人走在隧道之中,突然觉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他来的。 暴露了? 鸣人心中微微一动,对于这种情况他并不意外,毕竟他刚才可是直接在大蛇丸的实验室中搜刮了一番,对方有什么方法发现他也是情理之中。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带着音忍村护额的忍者从隧道的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领头的几个还指着鸣人说就是他。 鸣人一看自己的确暴露了,干脆也懒得在隐藏了,直接解除变身术显现出真身来。 看着气势汹汹向他冲来的音忍,鸣人心中并没有什么慌乱之意,虽然他现在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但是对付对付这种杂鱼还是没问题的,再不济也能跑掉,他刚才早就把自己进来之后的路线默默记在心中,如果想要逃跑可以直接一路找到当初自己进来的出口。 而此时在实验室等待消息的大蛇丸也听到了兜的报告。 “大蛇丸大人,那个潜入您私人实验室的小贼已经找到了。”药师兜有些尴尬的对战大蛇丸说:“但是抓捕的情况不怎么好,因为....” “因为什么?”大蛇丸死死盯着药师兜催促道:“快说!” “因为对方是那个漩涡鸣人。”药师兜无奈的说:“刚才派过去的忍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漩涡鸣人的名字,大蛇丸脸色猛地一沉,对于鸣人他可是印象深刻,不仅是对方那超凡的天赋和不符合年纪的变态实力,最深刻的就是当初直接让他种咒印的想法落空的情况。 要知道咒印可是大蛇丸的秘密武器之一,自从研究出来之后从来没有失手过,没想到居然在鸣人身上失手了,而且当时还受到非常剧烈的反噬。 这就让大蛇丸非常好奇了,他可以确定仅仅是人柱力是无法拥有这种能力的,所以鸣人身上一定还有着更大的秘密。 作为一个有着科学思维的忍者,大蛇丸遇到这种未知的力量,心中简直好奇的就像是被猫挠一样。 “大蛇丸大人,要让四人众过去吗?”药师兜想着大蛇丸建议到:“实在不行派君麻吕去,他肯定没问题的。” 如果派音忍四人众过去估计也只能暂时拖住旋涡鸣人一会,不过要是君麻吕的话就不一样了。 辉夜君麻吕身为辉夜一族血继限界“尸骨脉”的持有者,可以自由操纵骨芽细胞与破骨细胞,甚至可以控制钙质浓度来形成骨头的能力。他的强硬骨头硬度超过钢铁,就等于拥有了让通常的物理攻击无法靠近的防御力,然后一旦反击,这骨头又能成为最强的矛。 再加上身上被大蛇丸种下的地之咒印,可以说是战力极为恐怖的存在。 君麻吕就参与了当初袭杀砂隐村的第四代风影的行动,并且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如果不是因为有着辉夜一族遗传的绝症,他本身应该是大蛇丸最理想的转生容器之一。 “漩涡鸣人现在在哪里,带我过去。”在未知力量的诱惑面前,大蛇丸瞬间就抛弃掉了刚才的羞耻心,决定自己亲自过去看看,于是直接起身说:“通知前方的忍者,一定要给我拖住漩涡鸣人!” 此时前线的忍者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鸣人。 “居然胆敢入侵到这里来。”领头的一个音忍狞笑着说:“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鸣人环视了一周围着他的几十个忍者,感觉没有看到一个能打的,之前木叶崩坏计划的时候布下四紫炎阵的几个音忍也没有看到。 “就这么点儿人吗?”鸣人百无聊赖的耸耸肩说:“你们怕不是都是炮灰哦,其他能打的呢?” “收拾你用不着那些大人出手。”领头的忍者不屑的看着鸣人说:“我们这些人就够了。” “真的够了吗?”鸣人微微一笑,直接双手结印。 “忍法!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瞬间将近数百个影分身出现,直接将隧道填的满满当当。 鸣人看着已经彻底呆滞住的领头忍者,笑呵呵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先打着吧,不够我还有。” 等到大蛇丸和兜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堆音忍,全都是被刚才鸣人的影分身干趴下的。 “真是有缘啊。”大蛇丸无视地上呻吟的音忍,笑着轻轻鼓了鼓掌说:“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大啊,鸣人君。” “你赶来的速度有点慢呀。”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大蛇丸,想起还藏在自己怀里的照片和日记,忍不住眼神诡异的说:“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性情中人?” 大蛇丸当然知道鸣人说的性情中人指的是什么,但是也只能抽动了一下脸皮,便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扯开话题说:“说起来鸣人君你想要的来这里参观,大可不必用这种手段,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嘛,我们都会把你当做贵客来欢迎。” “哦?”鸣人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毛,语气玩味的说:“之前打生打死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之前是我眼拙没有看清鸣人君你真正的优秀之处。”大蛇丸微微一笑说:“不过就是点实验数据而已,你想看随时都可以看,有哪些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或者问我的手下也可以。” 鸣人这时注意到大蛇丸的双手可以动了,顿时有些惊讶的说:“你的手....治好了?” “远远说不上治好了,只是勉强能用罢了。”大蛇丸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说:“不过结结印,用用忍术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大蛇丸虽然看上去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实则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老子现在可以用忍术了,不是之前那个只能靠咬人攻击的家伙了。 大蛇丸的手臂之所以能够使用,并不是因为他从死神那里找回了自己灵魂的手臂,而是他转身的身体之中有着灵魂,代替了他原本缺失的手臂灵魂,所以他现在就像是操纵着人造机械手臂的残疾人,虽然勉强可以用,但是肯定没有自己原装的顺手。 “看样子你重新换了一副身体?”鸣人露出了然的表情说:“你也算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怕死的了,真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保命的手段,够不够我杀的。” “我就当鸣人君你的话是夸奖了。”大蛇丸则是表情谦虚的说:“不多不多,也就七八个吧,鸣人君你要不要试试看?” 两人说完后便同时默不作声,场面一时间陷入到沉默之中。 此时鸣人和大蛇丸陷入到了一种相互对峙的局面,两人都没有把握彻底拿下对方,两人的身体状况正好也都有着不同的问题,同时也担心对方手中藏着什么压箱底的手段。 对于鸣人来说,大蛇丸的求生手段可谓是令人叹为观止,而且这还是在对方的大本营中,除非自己能够再次使用出当初杀死飞段和角都的手段,打开八门遁甲的第五门,否则根本无法彻底打败大蛇丸,这次他本来就就没有打算把大蛇丸搞定,只是单纯的想先刺探一下情报,然后顺手给大蛇丸找点麻烦。 而对于大蛇丸来说,鸣人不仅小小年纪就能在当初三忍混战的时候打的有来有回,而且身上还存在着自己并不了解的力量,无论是丛最后付出的代价,还是自己研究的欲望来说,和鸣人打生打死都不会最好的选择。 沉默半晌过后,还是大蛇丸最先打破沉默。 “鸣人君,你我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现在的情况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大蛇丸冲着鸣人挑了挑眉毛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像我们这种人本身就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俗世中那些无聊的观念,不应该成为你我之间的阻碍。” “少和我套近乎,我可从来没有觉得和你是一类人。”鸣人冷声对着大蛇丸说:“道不同不相与谋这句话,我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 然而大蛇丸并没有放弃分,反而微微上前一步说:“你能确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吗?你能够保证那些人对我的评价都是客观公正的吗?如果不自己亲眼看看,你又怎么能相信自己不是被蒙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 “巧言令色。”鸣人冷笑一声:“看到你不仅名字里有蛇,性格也挺像蛇的,” 大蛇丸对于鸣人的嘲讽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反而是淡然的说:“随便你怎么说,不过现在现实就是你拿我没办法,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吗?” “如果你想走,我不会阻拦你,因为那样没有意义,我也拦不住你。”大蛇侧过身让出位子,示意自己不会阻拦鸣人离开:“但是如果你不着急走的话,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鸣人沉吟着看着大蛇丸,大蛇丸接下来大概要说什么他心里其实也有数,不过姑且还是点了点头说:“说说看?” “如果鸣人君你不着急的话,不如我带你参观参观这里,这里可是游学多凝聚着我多年心血研究成果。”大蛇丸露出一个带有着诱惑意味的笑容说:“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想看的,所有一切内容和设施都会向你展开,这里面甚至有着我曾经研究转生秘术时的研究设施,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鸣人才不会被大蛇丸一段话就忽悠的找不着北,淡淡的看着大蛇丸说“然后你就可以顺便借着我试验和研究仪器的时候,顺便收集我的资料,对吧?” 听到鸣人的话,大蛇丸笑而不语,很显然他的确是有着这样的打算,并且也没有隐藏的意思。 鸣人看着对面微笑的大蛇丸,心中默默沉吟。 大蛇丸与其是说邀请他参观,不如说是邀请他参加一场博弈,一场两人之间心智的比拼。 大蛇丸向鸣人公开基地和实验的秘密,而在鸣人查看的同时也会相应的暴露出自己身上的信息,大蛇丸这是以自己的研究和秘密为赌注,赌到底是他先彻底研究清楚鸣人身上的秘密,还是鸣人先发现他关于转生的秘密。 如果被鸣人抢先发下了他转身的秘密,那么也许下一次如果发生战斗,他就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关于大蛇丸的这场邀请,鸣人考虑过后决定接受。 因为鸣人其实对于大蛇丸的研究手段是十分好奇的,他虽然在木叶忍者学校的时候学过一些关于物理和化学方面的知识,但是都仅仅只是浅尝辄止,而且都只是仅限于书本和课堂上的讲解,关于时间方面并不是非常了解。 大蛇丸之前也说了外界对于他的评价和认识并不准确,既然如此,那鸣人就自己亲眼看看这个臭名昭著的叛忍到底是什么样子。 最关键的是,鸣人自从出来游历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学识渐渐的不够用了,许多问题明明他已经看到了,但是就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所以他现在急需摄取知识补充自己。 于是鸣人便点点头说:“我同意你的提议,带路吧。” “我就知道鸣人君你不是外面那种虚伪的家伙。”看到鸣人同意了他的提议,大蛇丸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嘴唇说:“那么鸣人君想从哪里看起呢?” “就从最基础的看起吧。”鸣人毫不避讳自己对这方面了解不多的说:“你看着安排就行。” “坦诚是高效率交流的基础。”大蛇丸用赞赏的眼神看着鸣人说:“那么请跟我来吧。” 然后大蛇丸就亲自领着鸣人离开,留下身后地上的一堆音忍面面相觑,最后也只能暗道一声晦气默默爬起来离开。 就在大蛇丸刚刚领着鸣人来到一处实验室门口,君麻吕便领着音忍四人众匆匆赶来。 “大蛇丸大人!您没事吧!”君麻吕以来就一脸焦急的看着大蛇丸说:“贼人在哪里!我必定会为大蛇丸大人铲除!” 大蛇丸则是笑着摆了摆手说:“不要激动,君麻吕,一起都是误会,鸣人君现在是我们的贵客。” 随着大蛇丸的话语,君麻吕把目光转向一旁没有见过的鸣人,眼神中饱含着敌意与警惕。 鸣人则是有些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白色头发绿色眼瞳,眼睑有红色的眼影,眉间有两个红点,看上去和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 君麻吕身后的音忍四人众鸣人自然是认识,之前大蛇丸的木叶崩坏计划时已经见过了,这个君麻吕看上去应该是几个人的领头,那么实力应该也是要强上许多。 “鸣人君,这位是君麻吕。”大蛇丸则是淡定的像鸣人介绍道:“他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之一,我不在的情况下,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 鸣人对于大蛇丸的话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冷淡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带路吧。” 听到鸣人带着几分随意的回答,大蛇丸到时没有什么,反而君麻吕先怒了。 “混蛋!你怎么和大蛇丸大人说话的!”君麻吕怒视鸣人:“说话的时候亚勇敬语不知道吗?” 鸣人对着君麻吕挑了挑眉毛,正想嘲讽一句,这时大蛇丸打起圆场来。 “好了好了,大家没有吵的必要。”大蛇丸右手向下压了压安抚君麻吕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鸣人君是尊贵的客人,君麻吕你不得无礼。” 君麻吕听到大蛇丸的话,脸上有些不服气,但是对于大蛇丸的决定他是绝对不会反对的,所以只能悄悄瞪了一眼鸣人便不再说话。 接下来鸣人便跟着大蛇丸进了实验室,这个实验室不同于大蛇丸的私人实验室,面积十分巨大,一进门就能看到四台并列排放的巨大计算机,计算机的屏幕上正在不停的计算着数据。 从计算机的底部伸出了几条电线,连接到一旁的几个充满了液体的圆柱状玻璃容器中,仔细去看能够看见容器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的翻滚生长,看样子像是人体的某种器官。 大蛇丸不等鸣人发问就开始主动介绍起来。 “这是我们一直在研究的细胞克隆技术。”大蛇丸伸出一只手像是展示艺术品一般介绍道:“我们可以仅仅凭一个人身体的细胞,然后通过将高度分化的细胞使用一定的手段重新变成具有全能性的早起胚胎细胞,然后再培养转化出来的胚胎细胞进行分裂和分化,让它成为我们想要的器官,我们一般把这个过程叫做克隆。” “细胞全能性....培养...克隆...”鸣人看着面前的玻璃仪器喃喃自语,刚才大蛇丸的话他只能尽量了解其中的意思,关于更加具体的操作自然是无法明白。 “如果说你们能够随意克隆器官的话...”鸣人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那是不是说你们如果想要,甚至可以直接克隆出一个人来?” 听到鸣人的问题,大蛇丸脸上露出赞赏的表情说:“不愧是鸣人君,一下就想到了这个技术最有用的地方。” “其实这个技术我们已经在开发了,而且进度十分喜人。”大蛇丸有些痴迷的看着面前的玻璃容器说:“只不过现阶段也只能克隆出一些没有什么才能的普通人,天赋异禀或者拥有血继限界能力克隆人还无法制造。” 大蛇丸研究克隆技术当然不是什么为了人类做贡献,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的强大,只可惜千手柱间的细胞实在是太BUG,一旦稍微分裂就会出现反噬现象,别说是克隆出一个完整的人了,就是简单的把细胞植入到人体,也会产生巨大的反噬作用,最终造成身体彻底崩溃。 “说起来我当初在木叶的时候,有次运气好制造出了一个不错的作品。”大蛇丸面露遗憾的说:“可惜我后来被逐出木叶,那个孩子也就再没有消息了。” 鸣人默默看着面前的容器中的器官,突然没由来的想到了自己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说可以让大蛇丸根据自己的细胞克隆出相应的健康器官,然后再更换掉自己体内有问题的器官。 然而这个念头在鸣人心中只出现了一刹那就被否定了。 先不说鸣人自己现在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光是把自己的安全交给大蛇丸这一点就绝对不可接受,鸣人早就看出来大蛇丸这个人的本性。 大蛇丸早已经舍弃掉了人类的大部分感情,其实这也是必然的。 因为一个人的感情,看待一件事物的态度,其实是由他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三观所决定的,而一个人的三观又是由他本身所处的客观条件所决定的。 人类为什么会对别人的死亡抱有遗憾之情,为什么会珍视对年的感情,为什么会为相濡以沫的亲人和朋友牺牲。 因为人们知道人生苦短,自己只不过是俗世中的一粒尘埃,短短的几十年的人生中,能够遇到可以相信的人是幸运的,也许错过了这次自己以后再也遇不到类似的人和感情了。 然而这一切都在大蛇丸面前轰然崩塌,因为他拥有了理论上永久的生命。 当一个人拥有了远远超出其他人的生命时,一切的道德尺度在他面前都会变得毫无意义,一切感情在他看来都会是一场过眼云烟。 纪先生曾经说过,许多道家的修行者修着修着就变了,也许原本他是一个心存善念的好人,以前是凡人的时候路上看到行动不便的人也许还会上去帮帮忙。 然而当他上山修行之后,当他的境界一层层突破,当他的寿命一点点增长,他就不再把山下的凡人当做和他一样的物种了。 因为从见识,能力,寿命各个角度,他和普通的凡人都已经没有了相同的话题,就好像是普通人看到地上的蚂蚁一般,也许今天心情好专门注意不踩,但是若要是踩了那就踩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大蛇丸的心态就有点类似于纪先生那边的道门修士,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所以纪先生说过要警惕这种情况,而解决这种问题的方法就是不要让自己长时间的脱离凡俗,越是修为高深就越要深入到凡俗之中,只有这样你才能靠着人间的烟火气熏陶自己,让自己活得像一个人,而不是一座神像。 这也是为什么儒家要在大地上建起一座座书院,明明已经是是和道家真人比肩的大儒了,还要每天在学堂中为懵懂的学子讲学。 学子们在依靠着大儒的教学成长,大儒又何尝不是在依靠自一个个学子保持自我,在每日清晨听到一声声或稚嫩或天真的读书声时,书院的每一位老师都会由衷的庆幸自己还保持着一颗人心。 期间君麻吕因为身体不舒服就下去接受治疗,鸣人接着又跟大蛇丸走过一座座实验室,有专门的负责医疗的实验室,也有专门负责开发忍具的实验室,但是总体来说最多也是看上去最专业的,就是负责生物研究的实验室。 大蛇丸也全程细心的带着鸣人讲解,鸣人遇到什么不了解的事情也不从来不隐藏,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偶尔也会提出许多一针见血的问题和让人一亮的想法。 参观完了大部分主要的实验室后,几人坐在休息室内,大蛇丸看着鸣人的眼神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欣赏。 “我以前只觉得你是个修行方面的天才,或者有着与众不同的天赋,但是没想到你居然在这方面也如此敏锐。”大蛇丸有些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说:“说真的,如果你现在说要自愿当我的容器,我也有点不舍得了。” 大蛇丸完全没有隐藏他对于鸣人的贪婪,因为他清楚鸣人清楚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在他们这两个聪明人之间,隐藏太多是对双方的一种侮辱。 “你倒是坦诚。”鸣人像是嘲讽般的笑了笑说:“这次参观让我了解了许多东西,那你呢,有收集到想要的资料吗?” “还行吧,只能说收集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信息。”大蛇丸阴恻恻的笑了笑说:“根据我刚才收集到的信息,你的身体似乎受伤了?” “你发现了?”鸣人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笑呵呵的说::“我还以为起码要再过一会儿你才会知道呢,看来你们的收集效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嘛。” 刚才鸣人在参观实验室的时候,碰触了不少仪器,甚至一些检测身体数据的仪器他还亲自试了试,所以并不惊讶大蛇丸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他想走的话大蛇丸是拦不住他的,想必对方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否则不会如此平和的邀请他参观。 按照大蛇丸的性子,如果有机会强行捕捉鸣人,那他早就出手了。 他们两个现在之所以能够像两个普通朋友一样坐下来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双方都互相奈何不了对方。 欺骗没关系,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的欺骗更是现在许多人的常态,但是明智双方都心知肚明,还要强行装作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就有点丑陋了。 “说真的,鸣人君。”大蛇丸看着对面的鸣人说:“你真的不考虑来我这边吗?你应该能够看出来,如果有我的帮助你现在那点伤势根本不算什么。” 然后大蛇丸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鸣人的手腕说:“说起来,上次你那个伤怎么样了,如果觉得不好处理我可以告诉你方法。” 大蛇丸现在最好奇的就当当鸣人是怎么反噬他种下的咒印的,也很好奇咒印种下之后的后续反应是什么,他当然愿意帮助鸣人解决咒印的问题,因为解决咒印唯一的方法就是接纳它。 而当鸣人真正接纳咒印那一刻起,咒印对他的侵蚀便会悄然发生,等到那时候两人就自然是一路人了。 鸣人听到大蛇丸的看似关心的话语,直接大大方方的拉起袖子露出下面手臂上的三勾玉咒印痕迹说:“你是说这个吗?托你的福,什么问题也没有。” “鸣人君不想了解了解这个东西吗?”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说:“这个可是我这么多年研究的最高杰作之一。”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这个东西怎么样我自己会了解。”鸣人内心对大蛇丸的提议没有任何波动,冷冷的看着大蛇丸说:“你不要觉得我和你好好说话就能容忍你了,像你这种肆意践踏别人生命的家伙,我早晚有一天会除掉你。” “肆意践踏生命?”大蛇丸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露出那么一点无辜的意思说:“从何说起呢?” “那你和我说说看你所谓转身的容器,别告诉我这些不会死人。”鸣人眼神冰冷的看着大蛇丸说:“你的手臂能够继续使用,我不信这是简简单单就能够做到的,这些都是生命。” “我承认这些都是生命,但是要说我肆意践踏,其实有点不太公平。”大蛇丸慢条斯理的说:“我的每一个容器,他们都是自愿的哦。” “自愿?”鸣人觉得有些好笑的说:“你的意思是他们自愿求死,然后让你能够一直活下去?” “没错。”谁知大蛇丸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的,是他们自愿牺牲自己成为我的容器。” 看在对面鸣人诧异的眼神,大蛇丸笑了笑说:“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问问看,或者直接问兜也行。” 之前一直默默跟在大蛇丸身后不说话的兜开口了:“的确如大蛇丸大人说的那样,我们都是自愿的,甚至还有许多人因为无法成为大蛇丸大人的容器而懊恼。” 鸣人观察着药师兜的表情,发现对方说话神情不像是作伪,这就让鸣人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药师兜可是一个聪明人,从他中忍考试缜密的行动,还有为了获取情报宁愿许多年一直在木叶默默假扮一个下忍的城府来看,绝对不是那种容易被人煽动或者忽悠的人。 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说,牺牲自己成为别人转身的容器,应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情况。 鸣人看了几眼药师兜之后便不再观察,关于对方到底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真心如此,还需要更多的观察。 大蛇丸看到鸣人明显不是非常相信的眼神,干脆一摊手说:“要不然这样吧鸣人君,我不限制你在这个基地中的行动,你可以任意向任何一个人咨询这方面的问题,我接下来也不会跟着你,你自己去看,看看我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 说完这些大蛇丸还就真的起身,对着鸣人笑了笑然后直接离开,药师兜扶了扶眼镜冲着鸣人友好的笑了笑也跟着大蛇丸离开。 大蛇丸和药师兜出了房间之后,跟着大蛇丸身后的药师兜有些迟疑的说:“大蛇丸大人,要不要我专门安排几个人监视旋涡鸣人。”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兜。”走在前面的大蛇丸沙哑着嗓音说:“你以为我刚才说的话是应付鸣人吗,我是真的要让他自由的在基地中行动,再说就算是安排人监视他,这个基地里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不会被他发现,到时候只会显得我们自己心虚而已。” “所以不要做自作聪明的事情,懂吗?”大蛇丸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身后的药师兜说:“鸣人君这种天才,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同意,否则谁也无法逼迫他。” 虽然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大蛇丸也许是所有人中最了解或者最看好鸣人未来的人。 在大蛇丸看来,鸣人是那种非常有主见和自己思想的人,这里的有主见和有思想不是说意志坚定,而是一种独立思考的能力,或者说敢于质疑权威的态度。 在鸣人看来,一件事不是认同的人多了,他就一定是对的,也不是说一件事大家人人喊打,那么他一定就是错的,一件事的对与错是要经过他自己的观察和思考才能得出的结论。 也许这在许多人眼中是离经叛道的做法,但是到底什么是道,什么是离经叛道,又是由谁来判决的呢。 某种程度上大蛇丸甚至对鸣人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本身也是一个不喜欢人云亦云的人,虽然看上去他和鸣人之间势同水火,两人走上了完全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是某些方面又是有些类似的。 所以大蛇丸内心是尊重鸣人的,尊重鸣人其实也是在尊重他自己,他刚才的种种做法其实也是想鸣人发出一张挑战书。 我向你敞开胸怀,同时你也向我敞开胸怀,就让我们两个人来看一看,到底是你继续坚持你的想法,还是我的想法更胜一筹。 “看来大蛇丸大人对他的期许非常高。”药师兜扶着眼睛露出一丝笑容说:“如果顺利的话,那我就要恭喜大蛇丸大人又获得一名得力干将。” 大蛇丸看着药师兜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意义的笑容说:“怎么,兜你嫉妒了吗?” 药师兜并没有否认,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道:“的确,我是第一次见到大蛇丸大人对于一个人如此的赞扬,就算是之前的宇智波佐助,您也没有这样夸奖过。” “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是完全两个方向的类型,不能相互比较。”大蛇丸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宇智波佐助是血统非常优秀,并且自身的修炼天赋也算出众,加上他儿时的遭遇,让他对于力量有着非常高的追求欲望,为此他可以付出无比的努力。 但是旋涡鸣人不同,他的强并不是单纯的战斗力量强,他真正强大的地方是在别的方面。” “漩涡鸣人还不算战斗力量强吗?”药师兜想起自己当初被鸣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顿时有些尴尬的说:“之前那次战斗,漩涡鸣人表现出来的战力可以说是非常恐怖了。” “你不懂,漩涡鸣人强大的地方不在于单纯的力量,他的战力的确远远超出了同龄人的水平,但是他真正强大的地方在于他的思想。”大蛇丸看着药师兜依旧有些疑惑的眼神,于是说:“那么我现在问问你,漩涡鸣人他强,那么他比别人强在哪里,相比起大多数忍者而言,他身上的优势在哪里?” “优势?”药师兜喃喃自语,考虑了一阵后犹豫着说:“人柱力?” “人柱力?”大蛇丸听到药师兜的回答失笑着摇摇头说:“之前那场战斗漩涡鸣人有表现出身为人柱力的哪怕任何一点的特点吗?九尾查克拉,尾兽化,亦或者恢复能力?” “都没有,你甚至都没有让他受伤,何谈恢复能力。”大蛇丸双手拢在袖子里说:“不是因为他战力强所以他强大,而是因为他强大所以他战力强,这里面的顺序你能明白吗?” “不是因为他战力强所以他强大,而是因为他本身强大所以他战力强?”药师兜口中喃喃自语,若有所思的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木叶的那群蠢货根本不懂,他放在自来也手里简直就是暴遣天物,如果交给我来教导,未来也许会出现一个超越忍者之神的存在。”大蛇丸一想起鸣人是自来也的弟子,就觉得浑身难受:“自来也只会把他教成一个天真的乐观主义者,为了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空耗时光。” “忍者之神?您是指木叶的初代火影吗?”药师兜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就算是旋涡鸣人天赋很高,但是和初代火影比....” 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在忍界人心中的地位是和难被撼动的,毕竟那可是仅靠一人就压服整个忍界的存在,现在每个村子捏在手里当做武力威胁的尾兽,当初可是千手柱间一个一个亲自捉回来的,足以见到当初的千手柱间是多么的强大,如果不是千手柱间自己的主观意愿,也许这个世界上就只会有木叶一个大忍村了。 “当你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永远也比不上忍者之神的时候,那么你就真的永远也无法超越他。”看着药师兜有些不相信的表情,大蛇丸意味深长的说:“这个不是嘴上说两句自己以后一定可以超越忍者之神就行了的,而是你要内心真正的认为自己可以,觉得忍者之神也没有那么可怕,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这一点我至今只在鸣人身上看到过,你不行,木叶的那些人不行,忍界的其他忍者们更不行。” 大蛇丸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在鸣人身上看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鸣人心中似乎有着某种极为坚定的观念或者理念,并且坚信自己是正确的,以后也一定会获得胜利。 这并不是所谓的那种自我安慰精神,不是那种你虽然力量比我强但是你是邪恶的我是正义的,所以我并没有输那种可笑的死鸭子嘴硬。 在鸣人的理念中有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在他的观念中,因为我拥有这种理念,所以我是强大的,我比你强,我能够战胜你,也不是以为我战力如何如何强,是因为我的思想比你强大。 在鸣人心中,就算是强大如同忍者之神的千手柱间,和他心中的理念发生碰撞的时候也要靠边站。 药师兜看着身前有些出神的大蛇丸,犹豫再三后,说出了一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诛心的话:“那....大蛇丸大人您呢?您心中也认为自己无法超越忍者之神吗?” 大蛇丸听到药师兜明显有些出格的问话,脚步微微停顿,然后便继续照常向前走去。 “我自己是否也认为自己无法超越忍者之神?很有趣的问题。”大蛇丸阴冷的笑了笑说:“某种程度上说,我的确觉得自己无法超越忍者之神。” 药师兜非常惊讶大蛇丸居然会给出如此回答,诧异之下甚至忘记了继续跟在大蛇丸身后,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蛇丸察觉到身后药师兜的变化,微微停下脚步回过头说:“很惊讶?” 说罢大蛇丸便笑了笑,不等药师兜回答便又重新迈起步子前进。 大蛇丸是一个很清醒的人,他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明确的知道自己能够做到什么,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的天赋不足以支撑他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掌握一切忍术或者真理的时候,他便立即转向了研究如何延长生命。 天赋不够没关系,时间来凑,只要我拥有了永久的生命,那么我总有一天可以研究明白,掌握一切忍术和真理。 大蛇丸用了一种另辟蹊径的方法来尝试着超越,但是他心中也明白,当他选择另一条道路的时候,内心就已经承认他在天赋上不如曾经的千手柱间,所以他才要必须依靠延长寿命这种方法来辅助自己。 不能说大蛇丸的做法是错的,相反这是非常聪明的做法,只是心气这种东西一旦丢掉了,很多事情就会发生改变。 也许你平常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潜意识中的想法,也并没有觉得这对自己产生了什么影响,但是当面临真正严峻的抉择时,当你站在悬崖边上的时候,你的潜意识将会是决定你生死成败至关重要的一点。 大蛇丸离去后,鸣人一人坐在房间中默默思考,最终决定还是先自己出去看看再说。 刚才大蛇丸表现的如此自信,那么既然如此,鸣人就真的自己去外貌看看,看看这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鸣人自信自己的观察能力还是可以的,对方到底是不是说的真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清楚自己说的话背后代表着什么,这些其实都是可以看出从对方的表情和话语中探寻出蛛丝马迹的。 想到这里鸣人也就不再继续干坐着,直接起身走出门外,在这个基地中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 鸣人逛了一段时间,期间路上的确遇到过几个忍者或者工作人员,但是那些人一看到鸣人就露出隐含着敌意的目光,而且一旦鸣人接近要么就露出戒备的姿势,要么就是惧怕的躲到一边,根本无法正常交谈。 对于这些人鸣人也没有过多在意,反正一看就是小喽喽,就算上去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大蛇丸是个很追求所谓身体或者血脉天赋的人,这些人他也不会有拿来当做转生容器的想法。 鸣人走着走着,路过一个转角,突然眼前豁然开朗。 在鸣人眼前出现一个类似于斗兽场的圆形广场,面积粗略估算最少也要有上千平方米,高度大概也有十几米,能够在地下挖出这样的设施,可以说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大概率是大蛇丸或者他的手下利用土遁忍术辅助,否则依靠人工挖不知道要挖多久。 类似于斗兽场的广场中央,刚才在参观实验室的时候看见的君麻吕还有音忍四人众正在切磋着,能够看得出君麻吕实力强大,一个人就单方面压着四个人打。 战斗中的君麻吕注意到了旁边出现的鸣人,停下自己进攻的姿态转过头眼神不善的看着鸣人。 “你还没走吗?”君麻吕收回手背上突出的骨刺说:“这里不欢迎你!” 而鸣人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君麻吕手背上缓缓收回的骨刺说:“这是你的血继限界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血继限界。” 说罢鸣人伸出手模仿了一下君麻吕的动作说:“你这样,不会痛的吗?还有,你刚才不是去治疗了吗,现在好了?” 君麻吕刚才的确是去治疗了,只不过稳定之后就没有继续治疗了,反正他身上的问题只能延缓无法彻底治好,再加上刚才大蛇丸偏向鸣人的话语让他十分不爽,于是就来这里和音忍四人众切磋一下发泄心中的不爽。 君麻吕现在的身体的疾病已经进入到恶化状态,就算是大蛇丸团队的技术也无能为力,所以说他现在相当于每天都在静静等死,等待生命终结到来的那一天。 “与你无关。”君麻吕表情冷冰的看着鸣人:“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来的地方。” “大蛇丸可以亲口允许我可以四处闲逛的。”鸣人双手抱着后脑勺笑着说:“再说我来这里干什么,和你也没有关系吧。” “要称呼为大蛇丸大人!”君麻吕愤怒的看着鸣人:“不要以为仗着大蛇丸大人的偏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鸣人有些头痛的看着对面的君麻吕,他感觉对方根本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尤其是一旦涉及到大蛇丸的话题根本就无法沟通,简直是把大蛇丸当做了他的神来看待。 想到这里鸣人突然心中一动。 他不是正想了解这个地方的人对于大蛇丸的态度和看法吗,而这个君麻吕又正好是那种对大蛇丸十分推崇的人,并且身份地位一定不低,最起码比之前大蛇丸带去木叶的音忍四人众要高,说不定地位和那个药师兜差不多。 药师兜是个聪明人,从他嘴里根本别想问出什么实话,但是这个君麻吕一看就非常耿直,如果能从君麻吕嘴里里面翘出点东西,那么一定对鸣人了解大蛇丸非常有用。 而且君麻吕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被大蛇丸洗脑非常严重的存在,再加上性子比较冲动耿直,这种性格一定非常容易引出话题,简单来说就是好忽悠。 于是鸣人脸上逐渐挂上人畜无害的笑容,笑呵呵的走近斗兽场。 “你们这里修的不错呀。”鸣人一边观察着斗兽场的环境一边旁敲侧击的说:“说起来,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跟的大蛇丸的?一直在这种地方呆着不闷吗?” 然而君麻吕和音忍四人众根本就没理他,自顾自的站在一旁休息,刚才一番切磋也耗费了他们不少体力。 鸣人看到五个人不接他的话茬,于是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唉,大蛇丸这家伙真是的,整天缠着我,跟在我屁股后面说什么要我做他的弟子,还强行给我种了个什么鬼咒印,不要都不行。” 几人一听鸣人这话顿时就无法保持淡定了,他们当然知道咒印是什么,也知道大蛇丸追着鸣人要收为弟子是什么打算,肯定是看上了鸣人身上的天赋,想要当做自己的转生容器。 尤其是君麻吕最不能淡定,他原本应该是大蛇丸最优先的转生容器,但是因为自己身上辉夜一族的遗传病所以只能放弃,这件事在君麻吕心中一直是一跟刺一样的存在。 如今鸣人这个他那里都看着不爽,而且言语之间根本就不尊敬大蛇丸大人的家伙,听他说居然是大蛇丸追求的理想容器。 最关键的是如此幸运的垂青鸣人居然表现的不屑一顾,这让君麻吕心中立马就失衡了。 “咒印?”君麻吕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说:“什么咒印?” 鸣人一听君麻吕的话就知道上钩了,于是云淡风轻的撩开自己手臂处的衣服说:“就是这个喽。” 君麻吕一看咒印的样式就凌乱了,因为鸣人手臂上的咒印样式分明是天之咒印,而君麻吕身上种的也只是地之咒印。 咒印分为天之咒印和地之咒印,天之咒印的效果要比地之咒印强,但是同样对身体的负担也就更大,简单来说就是对承受者的天赋要求更高。 君麻吕身上的是地之咒印,其实主要原因并不是他的天赋不够,是因为他身上的家族遗传病拖累了他,让他的身体无法承受天之咒印带来的负担,如果强行种下可能瞬间就会身体崩溃。 而对于君麻吕来说,鸣人身上的是天之咒印,自己身上的是地之咒印,那么是不是代表鸣人的天赋要比自己强。 就在君麻吕心中如同一团乱麻的时候,鸣人又开始火上浇油。 “唉,大蛇丸那个家伙是真的烦。”鸣人假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刚才还问我咒印的问题要不要他帮忙指导,我哪里需要他来指导,当初要不是他舔着个脸强行种下,谁稀罕他这个破咒印。” 鸣人这一番话直接就将君麻吕的怒气值拉倒顶点。 “混蛋!不许你这么侮辱大蛇丸丸大人!”君麻吕猛地出甩出一根骨剑指着鸣人说:“给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怎么,生气了?”鸣人看着咬牙切齿的君麻吕,眼神微咪着说:“要不要打一场,我看这里环境正好适合。” 鸣人知道对付这种家伙光是说是没用的,一定要表现出你比他强,他才会真正的认同你,才会把你放在相同的层面上交谈。 同时在激烈的交战中,对方也会因为情绪激动或者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说出一些平常状态不会说出的心里话。 面对鸣人的挑衅,君麻吕自然是不能忍,正准备开口答应的时候,这时一旁的音忍四人众突然开口了。 “对付你这种家伙根本用不着君麻吕大人出手。”明明是女性却有着一口浑厚嗓音的多由也一甩粉色的头发不屑的说:“上次在木叶的时候就是你悄悄进入到我们布置的四紫炎阵中的吧,还把结界的颜色变黑让我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无耻的小贼。” 音忍四人众当时只知道鸣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破解了他们的结界,然后进入结界之后居然让结界的颜色彻底变黑,连带着他们几位施术者也收到了影响,无法感知到当时的的情况。 但是大蛇丸不下令他们又不敢撤掉结界,所以只能两眼一蒙黑的继续施展,最后也只知道猿飞日斩利用生命为代价重创了大蛇丸大人,关于鸣人在其中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就觉得是个小喽喽,全靠着猿飞日斩的庇护才没有被杀死。 而大蛇丸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对手下说这些事情,于是就让音忍四人众产生了鸣人是个小喽喽的错觉。 脸色苍白嘴唇青紫的左近也跟着嘲讽道:“连大蛇丸大人咒印力量都不知道的家伙,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着无所谓的话,我真是替你觉得可怜。” 皮肤黝黑的鬼童丸到是没有多说什么,他作为音忍四人众中实力最强的存在,虽然生性古怪狡猾,但也是四人中洞察力和判断力最敏锐的人,他感觉鸣人能够如此自信的发出挑战,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最胖的次郎坊也是什么话都没说,只不过满不在乎的神情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音忍四人众是那种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伙,比起最顶尖的那一批忍者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大蛇丸也不会派给他们和那种级别忍者交手的任务。 然后对上实力比较平庸或者处于中下层的忍者他们又有很大的优势,咒印的力量加上他们本身十分古怪的特殊能力,可以让他们非常轻松的解决掉对手。 长久以来这种情况就让他们养成了一种井底之蛙的心态,就是所谓的天下英雄除了那几个声名显赫的存在,然后再出去大蛇丸大人这边的几个人,剩下的就属我们四兄弟了,其他的家伙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土鸡瓦狗耳。 随着骚乱的进行,斗兽场四周墙壁上的洞口逐渐出现不少被动静吸引过来的人。 这些人都是经过大蛇丸改造但是最后被判定潜力不足,没有资格被种下咒印的人,身上的形态可谓是千奇百怪。 有的人头上长着牛角,有的人双手都变成了类似于螃蟹钳子的样子,更有的人身上的皮肤都变成了类似于水银质感的银白色,简直就和动物园一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 看着斗兽场中央剑拔弩张的几人,被动静吸引来的改造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又要开始新一轮的选拔了吗?” “那个黄头发的家伙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那不是君麻吕大人吗,他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很久没有出现了。” “我要见大蛇丸大人!” 鸣人看着四周引论纷纷的改造人,一眼望过去最少也有上百人,可谓称得上是五花八门,奇形怪状。 这些人都是被大蛇丸的手下? 鸣人看着周围改造人身上奇奇怪怪的零件,脸色忍不住阴沉了下来,这种把人当做工具肆意改造破坏的做法,正常人看见之后都会感觉内心不适。 而此时多由也根本没有在意周围出现的改造人,这些家伙在她心中只不过是废品,被淘汰的渣滓,不值得投去一点注意的目光。 “让我来教训教训你吧。”多由也冷笑着举起手中的长笛,对着鸣人微微颔首说:“出手吧。” 而鸣人则没有任何动作,反而是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多由也说:“就你一个?” 鸣人说完还对着一旁的君麻吕努了努嘴,意思是刚才和君麻吕打就四个一起上,到我这里就一个一个上,瞧不起谁呢。 多由也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声音浑厚擅长出口成脏,直接开喷道:“你这种废物垃圾,我一个人那就够了。” 鸣人对于多由也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怒气,反而是叹了口气说:“女孩子怎么可以说话这么脏呢。” 多由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次郎坊脸上就露出赞同的表情,甚至丢给鸣人一个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眼神,并且打定主意一会儿一定对鸣人下手轻一点。 周围的改造人一看真的要打起来了,顿时兴奋的手舞足蹈。 “打起来,打起来!” “把这个嚣张的家伙撕成碎片!” “哪里来的小屁孩儿,居然不自量力想要挑战四人众。” “我要见大蛇丸大人!” 看着对面几人的反应,听着周围改造人起哄的声音,鸣人不由的哑然失笑。 “既然你们不愿意一起,那我就来了。”鸣人对着四人微微一笑:“毕竟我赶时间。” 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身体瞬间启动。 刷! 多由也只觉得的眼前一花,心中意识到不对正想举起长笛吹奏,结果笛子刚到嘴边就感觉的喉咙一紧,一只手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死死的扣住了她的咽喉。 “多由也!”一旁的次郎坊看到这一幕顿时急了,连忙上前想要帮多由也解围,抄起拳头打向鸣人的背部。 然而此举正和鸣人心意,鸣人连头都不回一下,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直接一个侧身反手炮锤迎向次郎坊的拳头。 次郎坊看到鸣人居然直接托大的和他对拳,顿时心中泛起一丝冷笑,他可是以体术见长的,各种各样的体术技能威力巨大,和他对拳简直是找死。 两人的拳头相接后,次郎坊耳边出现了意料之中的声音。 咔嚓! 虽然这个声音在次郎坊的意料之中,但是被咔嚓的对象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啊——!!!” 次郎坊捂着右手惨叫着退后几步,刚才和鸣人拳头相撞的右手几个指头全都凹陷进去,整个拳头看上去像是别人压了一拳的面团一样,拳头的纹路在上面清晰可见。 鸣人一边掐着多由也脖子慢慢提起,一边回过头对着次郎坊说:“小老弟,你的拳头太软了。” 此时鬼童丸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连忙大喝一声:“别轻敌!这家伙不是普通角色,一起上!” 说罢鬼童丸便率先开启了咒印一状态,身上逐渐蔓延出黑色的符文,另外三人也都紧接着开启了咒印一状态。 随着咒印一的开启,音忍四人众身体的查克拉量,力量,速度,还有恢复力都在成倍上升,刚才被鸣人一拳打残拳头的次郎坊此时的右手也开始慢慢恢复。 这就是大蛇丸说的咒印吗? 鸣人看到四人身体表面的变化眉头微微一挑,他能明显感觉到手中多由也挣扎的力道明显变强,从刚才的呼吸都艰难到了现在的已经可以做出挣扎的动作。 而且最关键的是,在鸣人的感知中,四人的查克拉除了量上明显增多之外,甚至在性质上都开始出现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多了一种阴冷,邪恶的感觉。 就在鸣人准备再继续观察一下的时候,被他掐着脖子的多由也先受不了了。 “你掐够了没有!”多由也怒吼一声,咒印一完全开启之后,她的身体机能大大加强,直接抄起手中的长笛捅向鸣人腹部。 周围的改造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开始欢呼。 “就是这样!干他!” “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真好啊...我也想要咒印。” “我要见大蛇丸大人!” 可惜周围改造人的欢呼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一盆名为现实的冷水无情的浇在头上。 鸣人看着多由也的动作没有任何闪避的意向,他刚才只不过是怕一下子把人给掐死了不好收场,所以才故意放松了力道,大概只用了一两成的样子。 然而对方不但不反抗,居然还胆敢向他还击! 鸣人呲牙一笑,露出一个有些渗人的笑容,先是猛地提起手中的多由也,然后用一个类似于扣篮的动作提着多由也的脖子冲着地面狠狠一砸! 嘭!!! 类似于皮球狠狠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坚实的地板上直接出现一个有些龟裂的人型空洞,多由也整个人被面朝下扣在地板中,抠都抠不下来。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改造人瞬间鸦雀无声,这怎么还没正式开始打呢,就有一个人扑街了。 鬼童丸看到鸣人直接硬生生的使用蛮力将多由也暴扣进地板,顿时知道不能和这人硬拼,于是直接从嘴中吐出一团白色的粘稠物体,揉搓了一阵之后猛然扔出。 “忍法!蜘蛛巢花!” 白色的粘稠物体抛出后瞬间形成一片白色的蛛网,冲着鸣人劈头盖脸的罩去。 鸣人看着空中的白色蛛网,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嫌弃之情,先不说这个蛛网黏糊糊的一看沾到身上就很难清理干净,而且还是那个人直接从嘴里吐出来的,这和人的呕吐物有什么分别,鸣人打死也不愿意被这种东西沾上。 想到这里鸣人右手摊开做出一个扇风的动作,然后对着半空中的白色蛛网猛地一挥! 只见鸣人挥手过后,明明是封闭的地下环境,但是却突然凭空出现一阵剧烈的狂风,狂风中还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风刃,直接将半空中的白色蛛网割了个七零八碎。 这是鸣人根据自己之前对付角都的手段,又新开发出的一种招式。 自从在宁次那里学到了从穴道中激发查克拉,鸣人结合自己的武道知识又青出于蓝开的学会了从毛孔中激发查克拉的招式,利用查克拉的风属性性质变化,再配合上特定的掌法,可以直接不用结印就瞬间使用出风刃之类的风属性切割忍术。 就在鸣人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掌破解掉鬼童丸的招式时,一旁的次郎坊又冲了上来。 刚才鸣人直接一个暴扣搞定多由也的时候,次郎坊瞬间大受刺激,直接开启了咒印二状态,身体皮肤颜色变成砖红色,表面出现坚硬的角质层,头发也跟着变色变长,除了形体还算是个人类之外,其他所有地方都不像个人了。 鸣人解决掉鬼童丸的蛛网后,次郎坊刚好结束咒印二的状态变化,直接怒吼着一跃而起,从空中自上而下的想着鸣人打出一掌。 “罗汉拳·压掌!” 次郎坊怒吼着使出自己的绝招体术之一,远处的鬼童丸刚才开口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 鸣人原本是准备和次郎坊周旋一下,看看对方突然出现的这种形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等到弄清楚了对方这种形态的特点之后再解决掉,但是当他听到对方招式的名字的时候,瞬间便改了主意。 罗汉拳? 还压掌?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你这种直来直去的庄稼把式也敢叫罗汉拳?也配叫罗汉拳? 鸣人看着从半空中直冲而下的次郎坊,提气沉腰,一只手放在腰间,另一只手向后微屈,做出蓄力的动作。 次郎坊看到鸣人居然又要和他对拳,心中暗喜,先不提他咒印二状态下身体各方面技能都已经朝着非人的方面发展,光是他从天而降产生的居高临下的力道就不是谁可以阻挡的,鸣人相当于用一只手臂对抗他整个身体。 次郎坊想起刚才鸣人对拳带给他的耻辱,于是又一次极限输出查克拉,如同一个铅球般砸向鸣人。 就在次郎坊的手掌即将到达的时候,鸣人口中轻喝一声,脚下发力,脊椎如同大龙般节节舒展,全身的骨骼肌肉如同水管一般将力量输送到右臂之中,然后右拳如同一只离弦之箭般狠狠射出! 周围的改造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有些改造人脸上甚至出现兴奋的表情,似乎已经看到鸣人被砸成肉泥的场景。 可惜鸣人看似只是挥出一拳,但是他全是的肌肉和骨骼都拧成了一股绳,他甚至连查克拉都没有使用,就是要用纯粹的武学对抗次郎坊,这种将全身拧成一股绳,力量集中到一个点的控制力,武道中有一个专门的称呼。 一气贯通! 两人双拳相较后,并没有产生众人预料在的筋骨断裂的咔嚓声,反而发出的声音十分小,如同手指碾爆小型浆果发出的声音。 噗嗤——噗嗤—— 在众人眼中,次郎坊的手臂和鸣人的拳头接触之后,如同奶油一般一点点扭曲,变形。 鸣人的拳头就如同一个绞肉机,次郎坊的手臂从手腕位置开始,慢慢破碎成无数细小的碎肉,血管,神经,骨头的碎片横飞,直到整个手臂都变成一滩地上的烂肉。 次郎坊落地之后,先是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不翼而飞的右手臂,然后才反应过来,捂着肩膀惨叫起来。 “啊———!!!” 随着次郎坊的惨叫,周围围观的改造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直冲后脑勺,两股战战,居然直接一拳就废掉了咒印二状态下的次郎坊,这还是人吗? 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这种情况本身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最后一刻收了手,否则鸣人刚才只要稍微让自己的拳头偏上几分,次郎坊就不单单是手臂出事,他的整个脑袋都要像西瓜一样彻底爆开,到时候红的白的散落一地,就不怎么好看了。 鸣人看着躺在地上惨叫的次郎坊,先是蹲下身子用点穴的方法帮对方止了血了,然后起身甩了甩手上的血水轻描淡写的说: “下次记得给你的招式换个名字。 罗汉拳?你也配?” 次郎坊看着自己已经止血的手臂,用复杂的眼神看了鸣人一眼,默默点点头后抱起地上昏迷的多由也退到一边,意思非常明显,他们两个认输退出战斗。 而不远处的鬼童丸和左近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自己整个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对面这个黄头发的家伙根本就是个怪物,现在还什么正经忍术都没用,就单凭着体术将多由也和次郎坊搞定,其中次郎坊还是咒印二状态下的。 但是你要说让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认怂不战而降,他们又不能这么做,并不说鬼童丸和左近两个人多么有胆气,要是能够认怂他们早就认怂了,没看见刚才次郎坊的下场吗,他们可不像变成那样。 但关键问题是,现在周围的改造人可都看着呢,别看周围这些改造人一个个奇形怪状,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好像是垃圾场的流浪汉一般,他们几个很久之前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他们四人是在很久之前的一次“竞选”活动中打到了众多改造人脱颖而出,然后作为胜利者被大蛇丸大人赐下咒印,从此组成了四人队伍。 虽然周围的改造人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其实所有人都在瞄着他们几人的位置,大蛇丸一向奉行的是适者生存的规则,强者赢得一切,弱者只配吃土,如果有人可以杀掉他们其中一人,相信大蛇丸一定不会觉得愤怒,反而会十分开心的给对方种下咒印,让对方代替被杀掉人的位置。 所以他们不可以露出丝毫胆怯的念头,一旦表现出胆小怕事的样子,周围的改造人就会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蚂蚁一般围上来,他们还没有君麻吕那种碾压一切的实力。 所以哪怕是打不过,也要展现出自己的胆气和实力来震慑这些改造人,现在甚至已经有改造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右臂齐根而断的次郎坊和昏迷过去的多由也。 鬼童丸和左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一定要小心,尽量在不受重伤的情况下和这个黄头发的家伙打上几个回合。 既然下了决定两人便不再啰嗦,直接就开启了咒印二状态,他们现在可不敢用咒印一状态和鸣人对打,多由也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随着咒印二的开启,鬼童丸和左近两人身体开始逐渐出现非人的变化,刚才的次郎坊的咒印二还好一点,只不过是皮肤和头发变色,整体还是能看出个人的样子,但是鬼童丸和左近两人直接就脱离了人身。 除了皮肤和头发的变化之外,鬼童丸嘴里长出大量尖齿,额头中央长出了第三只眼睛,而左近更猎奇,直接从后背位置长出另一颗头颅。 鬼童丸咒印二变身结束后便吐出大量蛛网,然后像是一个蜘蛛一样在半空中的蛛网上快速移动,同时从口中吐出用体内高粘度粘金做成的长弓和利箭,在半空中遥指着鸣人。 左近其实也想像鬼童丸一样远程攻击,但是无奈他的绝大多数招式都是需要近身才能施展,所以也只能戒备的看着鸣人一点点接近。 鸣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对面如临大敌的两个人,刚才他一冲动用力过猛,直接把这两个人吓到了,不过也正好给了他观察咒印二状态的机会。 这两人的咒印二状态单从外观上来讲可以说是非常引人不适,这种形态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不过从刚才次郎坊和现在这两个人的情况来看,三人的身体素质和查克拉量相比于之前的咒印一状态,又迎来了一次暴涨,甚至随着躯体结构的改变,可以做出一些违背人类身体物理常识的动作和招式。 而且最特别的一点是,鸣人感应到咒印二状态下三人的查克拉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性质变化,这种变化不同于五种查克拉属性的性质变化,而是属于更加本源方面的改变,查克拉中似乎加入了一些特别的东西,让三人的查克拉质量凭空提升几个等级。 想着想着鸣人脑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 不知道如果再加大压力,他们会不会出现更多的变化?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一动,故意放开自己身上一直下意识收敛的气势,拿出当初和飞段与角度拼命时候的杀气,一步一步慢条斯理的接近左近和鬼童丸,同时可以将脚步声都压在两人的心跳点上。 对面的鬼童丸和左近只觉得鸣人每踏出一步,自己的心跳仿佛就要停上半拍。 一步。 咚— 两步。 咚—咚— 三步。 咚—咚—咚— 而此刻左近背后的冒出来的哥哥右近早就吓尿了,哆嗦着嘴唇说:“左近你这个混蛋,到底是惹了什么怪物啊,和这种家伙对手简直就是找死!” 开启了咒印二状态之后,两人直觉方面的感应也相应加强,之前他们因为层次太低感应不到鸣人的实力,如今在咒印二状态之下,鸣人在二人眼中就好像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发散着危险信号的炸弹,心中某个声音不停的催促他们快跑,告诉他们如果和这种怪物对上就死定了。 你叫他们不战而降,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呢,肯定不行。 但是你要让他们主动进攻,他们又没有这个胆子,怕直接被鸣人反手一锤的锤爆了。 于是两人就被这种两头的压力来回折磨,终于再某个时刻,脑子中的那根弦断掉了。 “啊啊啊啊!!!” 左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气氛,直接大喊着自暴自弃的冲向了鸣人,而左近背后的哥哥右近则是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喂!左近你冷静一点! 不要冲动啊!!!! 不要啊!!!!!” 悬挂在半空中的鬼童丸也被左近的大喊刺激到,猛地松开手中的弓弦,将金色的利箭射向鸣人。 鸣人看着双眼布满血丝正面冲向自己的左近,还有天上射来的利箭,知道这两人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有更多的变化早就用出来了,于是也就不再拖延。 “啊啊啊啊!!!! 看招!!! 多连拳! 多连腿!” 左近只能用大喊来驱散自己心中的恐惧,然而这种散乱的招式根本连鸣人的衣角都摸不到,期间左近的哥哥右近还想通过自身的特殊能力入侵到鸣人的身体之中,可惜自身的细胞刚刚接近鸣人的身体,就被鸣人体表自然的高浓度查克拉所碾碎。 鸣人右手虚握,手掌心中凝聚出红蓝双色的查克拉,先是冲着左近的腹部就是一击! 左近腹部直接被螺旋丸掏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然后就像炮弹一般被螺旋丸的后续冲击力带着,旋转着砸向一旁的墙壁。 鸣人用螺旋丸击飞左近之后并没有停歇,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直接抄起手中的红蓝双色螺旋丸,冲着半空中的鬼童丸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同时查克拉在右手手心穴道处猛地一喷,刹那间红蓝双色螺旋丸像是一颗铅球一般直接被仍向半空中的鬼童丸。 等鬼童丸反应过来的时候,螺旋丸已经到他脸上了,所以只能勉强用六只胳膊护住面部。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甚至震得整个斗兽场微微摇晃,从天上落下丝丝灰尘。 爆炸过后,鬼童丸浑身冒着青烟从空中落下,全身都是爆炸冲击造成的伤痕,六只手臂更是只剩下一只完好,其他五只全都齐根而断。 随着音忍四人众最后一名的鬼童丸落败,场面瞬间寂静下来,周围刚才还兴奋的大呼小叫的改造人瞬间安静如鸡。 没办法,鸣人把他们吓着了,上次拥有同样级别战力的人的名字叫做君麻吕,大蛇丸座下战力最强的存在。 君麻吕当初可是实实在在的一挑几百,把所有的改造人全部都打了个服气,他们甚至连在君麻吕甚至造成一点伤痕都做不到。 如今又出现了一个鸣人,不禁然周围的改造人回想起了当初被君麻吕支配的恐惧。 鸣人环视一周大气也不敢出的改造人,然后转头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君麻吕,挑了挑眉毛说:“怎么样,我这两下能入你的法眼吗?” 君麻吕面色凝重的看着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将上半身的衣物解开,淡淡的看着鸣人说:“开始吧。” 而此时药师兜也收到了信息,连忙赶来通知大蛇丸。 “大蛇丸大人,不好了!”药师兜快步走到大蛇丸身前说:“漩涡鸣人和人打起来了!” “哦?打起来了?”大蛇丸听到之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反而是饶有兴趣的说:“和谁打起来了?” “是和音忍四人众他们。”药师兜快速说道:“不过漩涡鸣人很快就将四人打败。” 大蛇丸手中的动作不停,继续说道:“音忍四人众那几个井底之蛙,天天觉得自己头顶上的天空就是全部了,现在被人教训了也好,我手下不需要废物。” “可是漩涡鸣人现在已经和君麻吕对上了。”药师兜有些犹豫的说:“君麻吕的身体状况,如果进行激烈的战斗的话,很有可能加剧他身体的崩溃,必须要阻止他们战斗。” “君麻吕?”大蛇丸听到君麻吕的名字手中动作微微一顿,思考了一下后摇摇头说:“不用阻止,就让他们打。” “大蛇丸大人!”药师兜一听顿时急了:“可是君麻吕他——” “不要再说了。”大蛇丸直接毫不留情的打断药师兜的话:“坚持不住身体崩溃,那也只能证明君麻吕他本身也不过如此,我说过了,我手下不需要废物。” 说罢大蛇丸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思考了一阵后对着药师兜说:“我们也去看看,看来这次一定会很热闹。” 等大蛇丸和药师兜赶到现场的时候,鸣人和君麻吕已经交上手了,拳脚相接之处荡出一阵阵劲风,足以证明两人对攻的力道之大,速度之快。 鸣人的力道和速度都是强于没有开启咒印的君麻吕,但是君麻吕的血继限界十分麻烦,无论是皮肤之下的骨骼装甲,还是身体不时突然冒出来的尖锐骨刺,两种招式分别抵消了鸣人的力量和限制了鸣人的速度,在两人都还没有动真格之前还算是打的有来有回。 药师兜看着鸣人和君麻吕之间的战斗,忍不住感慨道:“真不知道这个漩涡鸣人到底是怎么练的,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就凭普通人的身体居然可以达到这种级别的速度和力量,和拥有尸骨脉的君麻吕正面对攻体术不落下风。” “的确,我也很好奇。”大蛇丸目不转睛的看着斗兽场中的战斗说:“我可以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认为改造或者注入其他细胞的迹象,所以他到底是靠什么达到这种程度的体质的,真让人好奇啊。” 关于鸣人明显超越了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大蛇丸可以说是非常眼馋,要知道鸣人可是个 没有任何血继限界的普通人身体,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达到类似于精英体术上忍阿凯那样的身体素质,要知道阿凯可是比鸣人多练了将近二十年,而且以阿凯的性格,没有人敢说自己比他还要刻苦。 所以鸣人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修炼方法,这个方法可以让普通人以极高的效率提升自身的身体素质,如果这个方法再能和自己的生物改造技术相结合,是不是就可以短时间内量产上忍级别的体术忍者。 哪怕达不到上忍的水平,要求降一降哪怕只是中忍水平的体术忍者,就算是五大忍村都要为之颤抖,到那时候大蛇丸哪里还需要什么木叶崩坏计划,直接平推过去就行了。 想到这里大蛇丸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他怕他再想下去会忍不住强行出手逼问鸣人,现在还不是和鸣人撕破脸的时候。 场地中央,鸣人和君麻吕互相对拼一记后同时后撤几步,互相戒备的看着对方。 鸣人经过刚才的试探性攻击已经感觉出君麻吕尸骨脉的不同之处,明明中了他好几拳却和没事人一样,而且自己刚才拳头打在君麻吕身上的触感也十分特殊。 拳头如果打在普通人身上应该先是接触到柔软的肌肉,再往后根据击打的部位会遇到骨骼或者内脏等等不同情况,但是鸣人的拳头打在君麻吕身上刚刚接触到皮肤,然后就受到了一层极为坚硬的阻碍,就好像是对方在皮肤下面垫了一层钢板一样,再联系到君麻吕表现出来的血继限界,对方干什么就一目了然了。 对于对方在皮肤下面垫了一层高浓度的骨骼装甲这种有些癞皮招式,鸣人并没有觉得如何棘手,也没用放弃体术改用忍术的想法。 “你这家伙的骨头还真是硬啊,你可以自由控制身体骨头的硬度吗?”鸣人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然后不再握拳,而是面色严肃的摆出一个竖掌的手势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还真想不到有这种血继限界。” 君麻吕面无表情的看着鸣人,并没有回答鸣人的话,而是直接从肩膀位置缓缓抽出一根骨剑。 随着鸣人的动作和君麻吕的反应,场面瞬间紧张起来,周围围观的人都知道试探结束,两人要开始动真格了。 大概三秒的静默过后,鸣人和君麻吕不约而同的冲向对方,在空中狠狠撞在一起。 君麻吕一低头躲过鸣人势大力沉的扫腿,然后抄起骨剑急速刺向鸣人的咽喉,鸣人脖子微微一偏差之毫厘的躲过骨剑的攻击,然后一掌打向君麻吕的胸口。 君麻吕看到鸣人的攻击并没有在意,准备用身体内部的骨骼装甲硬扛鸣人这一掌,趁着这个机会用骨剑直接切断鸣人的脖子,然而君麻吕刚准备动手的一瞬间就突然脸色一变意识到不对。 原来鸣人的手掌并没有直接打在君麻吕胸口,而是轻轻贴合上去,就像是温柔的轻抚一般,就在手掌贴在君麻吕胸口的那一刻,鸣人手臂微屈,提气沉腰,口中轻喝一声,贴在君麻吕胸口的手掌带着身体的力量二次发力! 嘭!!! 君麻吕胸口直接传来一声闷响,并不是之前那种鸣人拳头落在他骨骼装甲上的邦邦声,而是类似于大锤落在鼓面上的那种沉闷的共振声。 “噗!” 君麻吕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能感觉到刚才一瞬间有一股穿透性的力量直接无视了自己皮肤下的骨骼装甲,视若无物的进入他的体内打击在他的內腑中。 随着鸣人这一掌,君麻吕也无法保持身体进攻的动作,直接整个人倒飞出去。 倒飞出去的君麻吕在半空中恢复过来,调整了一下姿势半跪在地上说:“这是什么体术招式?” “说不上是那种招式,只是一种简单的发力技巧。”鸣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笑着说:“名字嘛,叫做隔山打牛。” 此时在一旁观看的药师兜忍不住问道:“大蛇丸大人,您听说过隔山打牛这种技巧吗?” “我没有听说过这种技巧。”大蛇丸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眼睛微咪着说:“但是我可以确定,自来也是绝对不会这种技巧的,甚至木叶中也不会有这种技巧,这个漩涡鸣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学会的这种招式。” 回想着鸣人刚才的招式,药师兜突然灵关一闪的说:“说起来这种技巧,到是有点像木叶日向一族的柔拳,有没有可能是日向一族的秘传体术?” “不可能。”谁知大蛇丸直接断然否决道:“先不说日向一族对于自己柔拳那个严防死守的态度,连自己一族都要搞个分家宗家的制度防止秘术外传,更别说旋涡鸣人这个外人了,而且就算是日向一族的柔拳法,也只是通过向敌人穴道打入查克拉进行封闭,根本没有这种直接绕过防御进攻的技巧。” 大蛇丸以前好歹也是木叶的核心人物之一,再加上他喜好收集忍术和秘术的癖好,如果木叶有类似的技巧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离开之后也没有听说过木叶崛起了什么特殊的体术忍者,所以鸣人这个招式一定是从别处学来的。 而且就算是日向一族的柔拳大蛇丸当初也不是没有悄悄研究过,日向一族柔拳法的特点是利用白眼的透视能力和自身从穴道激发查克拉的技巧,通过找到对方防御的薄弱点进行进攻,和鸣人这种直接强行透过防御进攻到内里的技巧,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有些类似,但是其中蕴含的原理和技巧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隔山打牛...”君麻吕默念几句,然后深吸一口气,胸口处的咒印开始发动,如同电路纹一般的长方形咒印逐渐蔓延到全身。 君麻吕开启咒印一状态之后,不做任何停歇,直接一挥手,十指指骨瞬间像子弹一样发射出去。 “尸骨脉·十指穿弹!” 鸣人一时间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使出远程攻击手段,只能先一个铁板桥后仰躲过君麻吕的子弹指骨。 而君麻吕则是趁着鸣人躲避十指穿弹的功夫,瞬间突进而上,加上精确柔软的体术作出的多段连续攻击,手中的骨剑在空中划出道道残影,骨剑的残影在空中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色骨花。 面对君麻吕的贴身抢攻,加上身体对于视线的阻挡,此时想要单凭眼睛去观察对方的进攻路线根本来不及,于是鸣人再次使出自己的听劲功夫,身体如同一只在空中漂浮的蒲公英,君麻吕就像是想要用手去抓蒲公英的人一样,每一次攻击都会被鸣人差之毫厘的躲过去。 而且在君麻吕进攻的间隙,鸣人还抽冷子继续用隔山打牛的发力技巧攻击君麻吕,双手使用寸拳的发力技巧,在极短的时快速进攻。 在鸣人继续用隔山打牛的技巧进攻君麻吕的时候,就感应到自己的杀伤力突然大幅度降低,再仔细感应了一下手掌处传来的反应,就发现君麻吕将体内原本只有一层的骨骼装甲通过削减厚度增加层数的方法分成几层,这样鸣人通过隔山打牛传递到体内的穿透力就会被多层骨骼装甲一层层削弱,等到力道真正传到君麻吕內腑的时候伤害已经可以接受了。 在想明白君麻吕的技巧之后,鸣人心中忍不住赞叹起来。 这个君麻吕真是个战斗的天才,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到隔山打牛的技巧,甚至连其中的发力技巧都丝毫不懂,但是就是通过自身的战斗本能极快的找到了最有效的应对方法,可以说是天才型的战斗忍者了。 不过这点还是难不倒鸣人,你虽然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消减伤害,但是毕竟还是无法做到完全抵消,要知道这些伤害可都是直达內腑的,远远不是所谓的皮外伤可以比较的。 想到这里鸣人干脆就和君麻吕对攻起来,一边躲避着君麻吕的进攻一边疯狂出掌攻击君麻吕的胸腹部位。 刷—刷—刷—刷— 嘭!嘭!嘭!嘭! 场地中一时间只有两种声音存在,一个是君麻吕手中骨剑划过空气的声音,一个是鸣人手掌打在君麻吕胸腹的声音。 随着对攻的时间越来越长,君麻吕渐渐坚持不住了,他可有没有鸣人那样的听劲功夫,进攻的同时对于鸣人的每一次攻击几乎都是全部吃满,內腑的伤害一点点积累起来也不容小觑。 “尸骨脉·唐松之舞!” 君麻吕瞬间利用血继限界让身体四周同时长出数十根骨刺,如果不是鸣人早就防着这一招及时停手,手掌心估计就要被戳出几个血洞了。 “好险,好险。”鸣人快速退后几步,装作有些后怕的样子拍了拍胸口说:“我说句公道话啊,你这种人居然甘愿在大蛇丸手下当个默默无名的打手,我真的挺好奇的。” 然后不等君麻吕回答,鸣人便继续说道:“你这种血继限界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全能的血继限界之一了,能远能进,有攻有守,能单挑能群殴,还能根据对手的战斗方式自我调整,最关键的是你的战斗天赋和技巧也是一等一的,就算是木叶中,除了一个西瓜头上忍,我就没见过体术比你还强的人了,而且那个西瓜头上忍在体术的柔韧度和精确性上甚至还不如你。” 君麻吕的体术水平可以说是非常强大,和阿凯那种直来直去的力量型选手不同,有了尸骨脉的辅助君麻吕不用担心杀伤力的问题,所以可以更加侧重于技巧和速度,一旦展开攻击可谓是如同狂风暴雨,再配上他本身的血继限界,可谓是杀伤力极强。 “就算没有你身上那个破咒印,你也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变成强者。”鸣人一摊手说:“何必要跟着大蛇丸这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混呢?” 此时药师兜也看出鸣人的意图,顿时看向一旁的大蛇丸说:“大蛇丸大人,要不要阻止他?” “没必要。”大蛇丸淡定的说:“如果他们因为这点话就动摇起来,那只能说明我是个失败的领导者,我知道旋涡鸣人想干嘛,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放手让他去做,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游戏。” 鸣人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动摇大蛇丸的统治吗? 当然不是,如果大蛇丸的统治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出现动摇,那么也不会这么多年还逍遥法外,并且好发展出如此之大的势力,早就被二五仔出卖,然后被木叶的忍者们抓回去了。 鸣人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刺激君麻吕,通过让对方陷入愤怒,好让自己能够问出更多对方的心声。 大蛇丸自然也是知道鸣人的真实目地的,而他之所以不阻止鸣人,除了对自己的统治有着充分的信心之外,还是要向鸣人证明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他没有逼迫谁做自己的容器。 果然,君麻吕一听鸣人说大蛇丸是过街老鼠,瞬间就陷入到愤怒之中,他什么都不在乎,唯独不能接受有人侮辱大蛇丸。 “你懂什么!”君麻吕愤怒之下直接不顾身体的情况强行开启咒印二状态,随着咒印二状态的开启,君麻吕身体皮肤逐渐变成黑褐色,原本碧绿的瞳孔也变成了明黄色,背部脊椎之处冒出一根根白骨。 药师兜看到君麻吕的变化,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想起大蛇丸之前的话就又吞回肚子。 君麻吕现在的身体状况,开启咒印二状态就是加速死亡,和自杀没什么两样,咒印对身体的侵蚀会进一步恶化他体内的遗传病,如果不是大蛇丸之前的话药师兜是绝对不会让君麻吕就这么开启咒印二的。 “大蛇丸大人对于我们的意义,你这个家伙根本不懂!” 君麻吕咒印二状态变换结束之后,又将手伸向了脖子后面,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过后,君麻吕直接活生生的把自己的整条脊椎抽了出来,像是一把鞭子一般握在手中,骨鞭上一节一节的脊椎布满了倒刺,像是一把锋利的软剑, 鸣人看着君麻吕恐怖的咒印二状态,身体做出戒备的动作,同时嘴上还在不停的说着:“你说我根本不懂,那你倒是说说看啊,在大蛇丸手下当一个工具人,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君麻吕冷笑一声,直接怒吼着冲向鸣人:“成为大蛇丸大人的一部分,成为他伟大理想的踏脚石,就是我的意义!” 君麻吕在接近鸣人之后,将手中的脊椎骨鞭直接甩向鸣人,脊椎骨鞭如同一只毒蛇,在空中蜿蜒扭转着缠向鸣人的身体。 “尸骨脉·铁线花之舞·藤蔓!” 由于君麻吕手中脊椎骨鞭的长度很长,再加上灵活多变,如果一味地闪避很可能就会陷入到疲于招架的境地。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于是鸣人不进反退,直接一个闪身躲过骨鞭的攻击,一个踏步靠近君麻吕,同时口中也继续说着。 “你说你人生的意义就是给别人当一个工具人?这就是你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鸣人直接一个炮锤打向君麻吕胸口:“你的生命中就没有其他有意义的事情了吗?朋友?亲人?喜欢的人?” 君麻吕面对鸣人的贴身进攻早已准备,左手瞬间出现大量白骨,凝聚成一个类似于钻头的螺旋状巨型骨锥,猛地刺向鸣人的胸口,同时左手的骨锥还在自发的旋转。 “尸骨脉·铁线花之舞·花!” 如同让这个骨锥打实了,只怕是鸣人半个身子都要破碎,于是只能放弃进攻君麻吕胸口的想法,伏身一个扫堂腿攻击下盘。 君麻吕轻轻一个后跳躲开鸣人的攻击,眼睛死死的盯着鸣人说:“意义?你和我说意义?真是可笑。” “我所在的一族辉夜一族,是水之国的一个疯子家族,一个无能却对战斗狂热的家族,只有战场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才是我们可以安息的地方。”君麻吕冷冷的看着鸣人说:“你能感受到那种绝望吗,家族中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全是只知道杀戮的疯子,甚至想要以一族的力量去挑战雾隐这样的庞然大物。” “从我出生开始,族里的人就教导我,人生之中似乎除了战斗就没有其他的什么追求了,只有从战斗中才能体会出活着的意义,当然这种家族最终也会灭亡于疯狂。”君麻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脸上看不出任何对过往家族的留恋,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怀念那种疯子家族:“最终辉夜一族也灭族于对雾隐村无脑的挑战。” 鸣人面色凝重的看着对面的君麻吕,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还真的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疯狂的家族,试图以一族的力量去挑战一个大忍村。 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混乱的战乱年代了,以前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还年轻的动乱时代,各个忍者族群受雇于任何出高价的人,执行暗杀与歼灭任务,也许在那时候这种以杀戮为享乐的人可以横行,但是现在不同了。 总结一句话就是,时代变了。 自从千手柱间联合宇智波斑建立木叶忍村之后,其他四国纷纷效仿,然后就开启了大忍村时代。 忍者族群不再是各自为战,而是相互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高效运行的精密组织,想要以仅仅一族之力去挑战这种高效的战争机器,无疑是以卵击石。 “说起来,你知道我们一族当初去挑战雾隐时,大家的理由是什么吗?”君麻吕露出一个嘲讽的眼神说:“不是为了夺权,也不是为了利益,理由很简单,就仅仅是为了让雾隐村的人知道竹取一族的可怕之处,这是多么荒唐的理由,发动必死无疑的战争竟然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现在你明白了我,对于我来说,当初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战斗,就是杀戮!” 话音落下的瞬间君麻吕猛地冲向鸣人,左手的骨锥高速的连续突刺,然后就在鸣人闪避的时候一个闪身来到鸣人背后,从身体表面和面前的地面上突然冒出大量骨刺。 “尸骨脉·八重葎之舞!” 面对君麻吕的突然袭击,鸣人直接一个转身,双手护在胸前,瞬间经过大量属性转化的风属性查克拉从双手的毛孔中迸发而出,然后对着身前冒出来的骨刺猛地一挥! 轰! 瞬间一阵狂风在鸣人面前掀起,随着鸣人双手的挥舞上百道青色的风刃在空中疯狂飞舞,如同一把把最为锋利的刀剑,直接将君麻吕召唤出来的骨刺全部切成碎片。 青色的风刃切割完骨刺之后还没有停歇,相互纠缠形成一道咆哮着的青色龙卷冲向君麻吕。直接将君麻吕左手的骨锥切了个粉碎,如果不是君麻吕骨头增长速度够快,只怕整个手臂都要被鸣人这一招切碎。 风卷残云! 这是鸣人给自己这招起的名字,也代表着鸣人对这一招之后的期许,希望这招可以像无所不能的神风,将他身前一切障碍如同残云一般席卷一清。 鸣人看着全身皮肤被切割的惨不忍睹,甚至已经露出大片皮肤下骨骼的君麻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就算是如此,你也没必要在大蛇丸手下当一个工具人,这和你当初在那个家族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为了别人杀戮。” “你这家伙,根本不懂...”君麻吕艰难的恢复着身体的伤势说:“是大蛇丸大人给我了活着的意义。” 君麻吕口中呕出一口鲜血,强撑着说出当初大蛇丸和他初遇时说过的话:“活着一定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活下去的说不定能够遇到有趣的事情,就像当初我见到那朵花,大蛇丸大人见到我一样。” 鸣人皱眉看着君麻吕的状态,刚才的攻击理应不会让君麻吕连说话都变得艰难,看来是他原本身体的问题。 “你先别说了。”鸣人微微上前一步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对头。” 然而君麻吕根本不管鸣人的话,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他的话与其说是对鸣人说,其实更像是对着自己说。 “我不期待世界和平,不期望被世人认可,不被别人需要,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杀戮,直到我遇到了大蛇丸大人。”君麻吕眼神有些涣散的说:“我被大蛇丸大人所需要,我可以成为大蛇丸大人的容器,我的死是为了大蛇丸大人能够活着,也是为了我自己的永生,我永远的和大蛇丸大人融为了一体。” 鸣人有些震撼的看着君麻吕,这样的话语,他似乎曾经在一个人身上听到过,一个如雪花般的人身上。 只是白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所追求的人已经放下了过往,而君麻吕似乎永远也无法等到那一天。 因为大蛇丸不爱他,大蛇丸内心只爱他自己。 “可惜...我运气不好...我的身体...撑不住了。” 君麻吕第一次露出有些伤感的神情,看着自己掌心呕出的鲜血说: “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他的花朵,只是他刚好经过了我的绽放而已。” 听着君麻吕类似于最后心声的话语,鸣人逐渐意识到不对,连忙上前几步想要出手封闭君麻吕的行动,不至于让对方的身体彻底崩溃。 然而简单的擒拿和点穴动作根本无法阻止君麻吕使用自身血继限界和咒印的能力,君麻吕无视已经将他全身大部分关节都锁闭止血的鸣人,开始引动全身的查克拉。 “原谅我,大蛇丸大人。” 君麻吕默念一句,然后全力爆发自己身上的咒印和血继限界,他要用生命来向对面这个人证明,他对于大蛇丸大人的崇敬和敬仰。 “尸骨脉·早蕨之——” 然而就在君麻吕即将用生命的代价爆发出绝招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然后伸手强行抑制住了他体内咒印的力量。 君麻吕逐渐不受控制的退出咒印二状态,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说:“大蛇丸大人...” 现场陷入僵持之后,大蛇丸并没有理会君麻吕的话,而是转过身么平静的看着鸣人说:“鸣人君,这次我们就到此为止,你意下如何?” 鸣人静静的看着大蛇丸,他也没弄明白大蛇丸为何会突然出手干预,这明显已经违背了他们之前的约定,大蛇丸允许他在基地自由行动的约定。 他也不知道大蛇丸这时候心中是怎么想的,到底是真的被君麻吕刚才的话所打动,还是仅仅只是对自己的一种伪装。 当然鸣人此刻是有办法强行试探出大蛇丸心中的真实想法的,方法就是不管大蛇丸的阻挠继续挑衅,那么君麻吕一定会忍不住强行向自己出手。 这时候大蛇丸如果是想保全君麻吕,那么就会在言语和行动上对自己示弱,牺牲一些面子让自己放弃继续出手。 如果大蛇丸只是一种伪装,那么刚才他做的那些都已经足够,完全可以放任君麻吕继续进攻。 至于自己本身和鸣人对上这种情况,大蛇丸和鸣人之间有着默契,那就是双方只能用别的方法相互试探竞争,正面爆发战斗这种情况只会两败俱伤。 大蛇丸内心是欣赏着鸣人的,认为彼此都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清醒聪明的人,所以大蛇丸是不会主动打破两人之间这种属于聪明人的默契。 但是鸣人看着大蛇丸背后的君麻吕,想着对方刚才说的话,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罢了,以后和大蛇丸有的是机会相互试探,没必要用一个人的生命和心中最后的希望为代价去试探,哪怕对于君麻吕说这一刻只是一个虚幻的梦,起码也可以让这个梦维持的久一点。 如果君麻吕是个十恶不赦的人,鸣人当然不会手软,但是对方只是一个可怜人,一个没有机会选择自己想要生活的可怜人,所以还是算了。 “那就到此为止吧。”鸣人长出一口气说:“我也有点累了,你们送君麻吕去治疗吧,我感觉再等一会儿他就要顶不住了。” 大蛇丸听到鸣人的回应,微微一笑然后一摆手,一旁的药师兜顿时上前,扛起君麻吕,然后带着其他接音忍四人众去医疗室治疗。 而此时大蛇丸则是看都不看受伤的其他几人一眼,双眼紧紧的盯着鸣人,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说:“鸣人君,你果然还是容易心软,这种性格,在这个世界是讨不到好处的。” “我什么性格用不着你来管。”鸣人冷冷的瞥了一眼大蛇丸,他已经看出大蛇丸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一种对他的试探,关键是自己还没法说什么,毕竟这是自己的决定,顿时心中感觉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 看着鸣人有些不爽的表情,大蛇丸不动声色的笑呵呵说“鸣人君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 鸣人看着大蛇丸有些玩味的眼神,知道对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大蛇丸之前让自己在基地中自由活动,可以随意询问自己想问的任何人,就是为了向自己证明他从来没有逼迫过谁,成为他的工具也好,成为他的转生容器也好,所有人都是自愿的。 而君麻吕刚才的举动恰恰就应征了大蛇丸的观点。 大蛇丸之所以要花这么大功夫去向鸣人证明自己,其实最终的目的还是收服鸣人,他知道像鸣人这种人,你想要的靠单纯的武力去压服他是不可能的,大蛇丸自己现在也做不到,只有用自己的思想和观念去征服鸣人,对方才会真正的认同你,帮助你。 其实大蛇丸能够让这么多手下死心塌地,用的也是同样的方法,在对方思想还是一片空白的时候,极度需要一个东西支撑自己的时候,大蛇丸如同神灵一般出现,告诉对方一个看似合理或者美好的想法,从而达成一个洗脑的效果。 可惜大蛇丸的这套方法在鸣人这里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在这个基本上都是一根筋,短视,思想偏激的忍界中,矮个里面拔将军,大蛇丸的想法和观念也许还有不少闪光之处,甚至已经算的上看上去比较科普美好的想法了。 然而在鸣人这里,大蛇丸的思想根本就不值一晒,和四书五经中那些先贤们蕴含着无数道理的话语相比较,完全没有任何竞争力。 就在两人相互猜测着对方内心的想法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闯入两人之中。 “我要见大蛇丸大人!” 一旁的改造人群中,一个穿着还算整齐,甚至身上看不出任何改造痕迹的青年人大喊着冲出来:“大蛇丸大人!” 被突然打断的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同时回过头看向那个人。 大蛇丸看着跑来的灰色短发青年,温和的笑了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灰色短发的青年接近大蛇丸后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然后大喊着说:“我叫做岚,是之前跟随大蛇丸大人的使者来的。” 鸣人听到跪在地上的人话语,顿时想起了之前风魔笹目说过的岚大哥,这个家伙从名字和外表的长相看好像都对的上。 想到这里鸣人直接开口道:“你说你叫做岚?你是风魔一族的人吗?” “没错,我是风魔一族的人。”岚虽然有些疑惑鸣人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很快就转头看向一旁的大蛇丸说:“大蛇丸大人,请您允许我回村看看吧,我自从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村子里的人一定非常担心。” 大蛇丸对于岚的话语并没有在意,什么村里的人担心,很久没有回去了,他根本一点也不关心,只不过鸣人刚才的反应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你叫岚对吧?”大蛇丸笑着将跪在地上的岚扶了起来说:“你想回去看看?当然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开启权限送你出去。” 这时一旁的鸣人突然开口了:“不用那么麻烦,我等下再看看也准备离开了,他可以和我一起出去。” 大蛇丸瞥了一眼鸣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鸣人君认识他?” “不认识。”鸣人直接摇头说:“只是顺手帮一把而已。” “鸣人君还真是喜欢助人为乐啊。”大蛇丸嘴角勾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然后无所谓的说:“那就让他和鸣人君一起出去吧。” 就在岚大喜要起身跟着鸣人的时候,大蛇丸又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说:“哦对了,你最好先去找兜报备一下,说是我特许你回村子看一趟,要不然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可就不好办了,很有可能被当做逃窜人员就地格杀。” 说到这里大蛇丸还专门停顿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的说:“当然了,如果你不想再继续回来修炼,那么也可以不去找兜报备,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说罢大蛇丸还冲着岚温和的笑了笑,一副完全在为对方考虑的样子。 岚听到大蛇丸的话,尤其是如果不报备以后就回不来了,顿时露出踌躇的神色,他只是因为太久没回去怕村里人担心,如果让他无法再回来自然是不愿意,毕竟他还是想继续增强实力。 于是岚犹豫了一下,便冲着大蛇丸一鞠躬去找药师兜报备去了,身后的鸣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毕竟这是岚自己决定还想继续回来修行,他就算是劝也没有用,对方不可能因为他一两句话就改变主意不再信任大蛇丸,而且这时候说太多会引起大蛇丸的怀疑,反而对岚不好。 看来只能等出去以后让风魔笹目跟他去说了,有同族的青梅竹马的劝说,也许他就不会继续执迷不悟了。 鸣人默默叹息一声。 大蛇丸默默注视着岚离去后,转过头看着鸣人说:“要在继续转转吗?那个叫岚的报备应该还要一段时间,你想离开的时候找我就好。” 然后大蛇丸便直接离开了,剩下鸣人一人站在一家空无一人的斗兽场中。 鸣人在斗兽场中央想了想,觉得也没有什么要看的东西了,于是决定干脆去看看君麻吕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鸣人七转八转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君麻吕等人所在的医务室,推开门一进去就看见君麻吕躺在一张病床上,大大小小的管子从一旁的机器延伸出插到君麻吕身上,同时脸上还盖着一张印着复杂符文的符纸。 一旁也在接受治疗的音忍四人众一看到鸣人进来,顿时显现出如临大敌的态度。 “你想做什么!”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多由也色厉内荏的说:“这里可是有监视器的,你要是敢乱来大蛇丸大人和兜大人都会第一时间赶来的。” 多由也身后的次郎坊则是不停的拉着多由也的袖子,让她少说两句,就按照多由也那个说话风格,没事都能让她说出事来。 鬼童丸和左近则是有些恐惧的看着鸣人,现在两人一个腹部包着绷带一个肩膀包着绷带,之前鸣人瞬间就将他们秒杀的记忆在他们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这还没过多久呢正主又来了,没有拔腿就跑已经算他们两个心智坚定了。 鸣人看着房间中如临大敌的四人,表情悠闲的摆了摆手,然后随便找了一个空着的床位坐下说:“放心吧,我不是找你们麻烦的,之前不是都已经打过了,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 房间中的音忍四人众扯了扯嘴角,虽然不知道鸣人这句不打不相识是哪里来的俗语,但是形势比人强,谁叫人家比自己厉害呢,也只能乖乖的待在原位一动不动。 “你们这里的医疗条件挺好的啊。”鸣人像是四处张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仪器,然后看向受伤最严重的鬼童丸和次郎坊二人说:“你们两个怎么样?” 说着鸣人还指了指自己的胳膊示意说:“还接的回去吗?” 次郎坊看了看其他几人都没有回话的意思,只能尴尬的闷声说:“托您的福,这里克隆技术比较发达,所以都能接的上。” “那就好。”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单论治疗躯体残疾方面,你们这里应该比木叶还要先进。” 大蛇丸这里因为有发达的克隆技术,所以在治疗躯体残破方面肯定是最强的,只不过谁叫木叶有个纲手,所以其他方面的医疗还真不好说。 看着自己不说话后场面又将陷入到尴尬的沉默,鸣人便主动开口道:“说起来,你们以前都是哪里人啊,是怎么认识大蛇丸的?” 鸣人的这个问题着实是出乎了几人的预料,四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鸣人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鸣人看着四人都不是很想说的样子,于是挑了挑眉毛说:“不敢说?怕大蛇丸知道了怪罪你们?” “我就说大蛇丸这家伙没和我说实话。”鸣人故意摇头叹气的说:“用屁股想也知道,他这种人除了几个脑子不太好的,谁会真心追随嘛。” 一听鸣人这话,几人顿时有些不服气了,他们虽然之前看上去桀骜不驯,但是对于大蛇丸可是一等一的崇拜,不愿意听到别人如此污蔑大蛇丸。 “我们几个以前都是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孤儿,后来被大蛇丸大人收留。”次郎坊沉吟了一阵后开口道:“我们之前也是你所看到的周围那些改造人中的一员,后来再一次竞选斗争中,我们四个获得最终的胜利,获得了大蛇丸大人赐予的咒印。” 次郎坊刚说完,一旁的多由也就冷笑着接话道:“和这种人说这么多干什么,他一看就是按照大忍村出来的人,怎么可能理解我们的感受。” 鸣人对于多由也的嘲讽并没有做什么反驳,只是沉吟着说:“我的确没有感受过战争中流离失所是什么样的感受,不过我所在的村子也有不少向你们当初那样的孩子,对于你们的遭遇,我也算是比较了解。” “了解?说的轻巧?”鬼童丸语气不屑的说:“我当初岂止是流离失所,因为我天生比较人多几条胳膊,就被人当做怪物,如果不是我当初运气好,早就被人打死了,遇到了大蛇丸大人之后,我才获得了真正的力量,让别人不敢再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看着四人充满着敌意的目光,结合之前君麻吕的话,鸣人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都要追随大蛇丸了。 在这个狗屎一样的世道中,如果他们不追随大蛇丸,也许连活都活不到现在,更别说什么其他的了。 是大蛇丸给了他们力量,虽然这个力量也许要付出许多代价,甚至有可能是生命的代价,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恩赐了,所以他们才会对大蛇丸感恩戴德。 其实鸣人自己设身处地的想,自己如果处在流离失所的环境,每天担惊受怕,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全靠运气,如果大蛇丸这时突然出现,给他获得力量的机会,他也很难不会对大蛇丸感恩戴德。 说到底,大蛇丸这样的人之所以能够混的如鱼得水,主要还是因为世道实在是太烂了,和其他根本不把底层人民当人看的势力相比,大蛇丸起码还愿意给一些看上眼的人机会,虽然可能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但是已经足以让获得机会的人把他奉为神灵了。 想明白这一切后,鸣人深吸一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的说:“这狗屎一样的世道。” 次郎坊察觉到鸣人好像说了什么,不禁抬起头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鸣人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说:“我该走了。” 说罢鸣人便不理医疗室中的四人,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身后的四人面面相觑。 鸣人来到大蛇丸的实验室外,此时大蛇丸正在房间里默默地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察觉到鸣人来了之后,关上电脑回过头说:“鸣人君,你参观完了?” “嗯,该看的差不多都看完了。”鸣人点点头,进入之前他才扫荡过的实验室说:“我准备离开了。” “可惜了,你要是再留一段时间,说不定能看到更有趣的事情。”大蛇丸嘴角含笑着说:“我过一段时间准备重新开启竞选,到时候一定非常热闹。” “我没兴趣。”鸣人想想也知道大蛇丸口中的竞选是个什么东西,烦躁的摇了摇头说:“那个叫岚的家伙呢,我要带他走。” “不急,我还有点事情想找鸣人君商量。”大蛇丸露出一个有些阴森的笑容说:“鸣人君在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大蛇丸不提这茬鸣人差点都忘了,他手上还有大蛇丸的小秘密呢。 “反正那些东西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大蛇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鸣人说:“鸣人君看够了就还给我吧。” 一想起自己从大蛇丸实验室中找出的东西,鸣人的眼神就忍不住古怪起来,没办法,那些东西和大蛇丸表现出来的人设实在是有点不符。 看着鸣人的眼神,大蛇丸用脖子想都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由的扯了扯嘴角说:“那些东西我只是...忘记了扔而已。” “嗯嗯,忘记扔了。”鸣人点点头,一副随你说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我顺手帮你扔了吧,放心,我肯定给你找个隐蔽的地方,保证人不知鬼不觉。” 大蛇丸看着鸣人的样子,他敢保证如果让鸣人帮他去扔掉,下次就绝对出现在自来也手中了。 让鸣人看见这些东西大蛇丸还可以忍耐,但是如果让自来也看见,那他就绝对无法忍了,天知道到时候那个蠢货会说出多么肉麻的话。 一想到自来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大蛇丸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想到这里大蛇丸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想要什么,提出来吧。” 鸣人就在这里等着大蛇丸呢,于是直接就说:“两个条件,一,你要告诉我关于那个戒指还有戒指所在的组织的情报,二,我要你这里所有关于生物研究的书籍,无论是科普,还是教学,亦或是实验数据,我全部都要!” 鸣人能够预感到自己以后一定还会和宇智波鼬所在的组织产生交集,大蛇丸既然曾经加入过那个组织,那么从他这里获得一些情报自然最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至于第二个条件,是因为鸣人看出了大蛇丸所研究的东西的潜力,知识和技术是没有善恶的,区别只在于怎么去使用它们。 鸣人对于这方面了解不多,不过没关系,学就是了,他从来不惧怕学习,相反学习会让他产生一种满足感,这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 大蛇丸听了鸣人的条件之后,玩味的看着鸣人说:“第一个条件没问题,反正我和那个组织的人也合不来,你能去找他们麻烦也算是侧面帮我一个小忙,只不过第二个条件嘛.....” 大蛇丸停顿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盯着鸣人说:“凭你手上的东西,就想换我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研究成果和数据,有点过分了吧。” 鸣人早就料到了大蛇丸会讨价还价,的确,以他手上的东西,去换大蛇丸这么多年的心血成果,是有点不太公平。 毕竟鸣人手上的东西散出去最多也不过是让大蛇丸丢点面子,但是那些实验数据和书籍可都是有可能要大蛇丸命的东西。 鸣人也早就做好了和大蛇丸讨价还价的想法。 于是鸣人摆出一副悠闲的姿态说:“没关系,聊嘛。” 于是一番激烈的争论过后,大蛇丸和鸣人两人达成了协议,鸣人用手中的东西和一管血液为代价换取大蛇丸关于晓组织的情报和多年的实验数据与书籍。 既然双方已经达成了协议,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大蛇丸接过鸣人递来的戒指、照片等东西,吩咐让药师兜去准备书籍和资料,然后就开始给鸣人讲自己关于晓的了解。 大蛇丸将东西小心的收好,然后才坐回座位上不紧不慢的说:“晓这个组织应该当初在我离开之前的时候算上我有十个人,不知道这些年他们又没有加入新的成员。” 鸣人默默听着大蛇丸的话,并没有说出自己刚刚把两个晓的成员干掉的事情。 “当初和我一起搭档的人叫做蝎,一个喜欢藏头露尾的家伙,不过应该是和砂隐有点关系,最擅长的是傀儡操纵。”大蛇丸回想着当初的情况:“首领是一个交做佩恩的家伙,我还没有见过他的真实模样,至今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其他几人我比较了解的是一个叫做绝的怪胎,一个喜欢钱的家伙叫做角都,一个你应该不陌生的宇智波鼬,宇智波鼬的搭档干柿鬼鲛,还有一个一直跟在手里佩恩身边的女人。” “嗯,这些我都会留意。”鸣人点了点头说:“那关于这个组织的其他东西,比如说计划,还有目的,你了解多少?” “目的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说过,说是要让世界和平,不再有纷争。”大蛇丸说着自己的笑了起来:“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有太当回事,至于计划的话,好像是准备先积蓄力量,然后收集封印在人柱力体内的尾兽。” 说到这里大蛇丸不怀好意的冲着鸣人笑了笑说:“你以后可要小心了,晓组织里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世界和平....收集尾兽.... 鸣人默默记下大蛇丸说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世界和平和收集尾兽有什么联系,不过也算是十分重要的信息了,起码知道了晓这个组织的目的和计划。 “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大蛇丸笑着看着鸣人说:“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如果木叶庇护不了你的话,你可以试着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鸣人看出来大蛇丸似乎有一些关键性的东西没说出来,不过他也没办法,而且大蛇丸说的东西他也不是完全相信,还要一点点去验证。 就在这时,药师兜也已经把相应的资料和书籍整理好,带着要和鸣人一起出去的岚来到大蛇丸的实验室。 药师兜对着大蛇丸微微行礼说:“大蛇丸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既然都已经准备好,鸣人也不再啰嗦,直接起身带着岚离开。 “这是你要的资料和书籍,全都在里面了。”药师兜将一包封印卷轴交给鸣人:“要看的顺序我都在卷轴上标记好了,你按照顺序学习就可以了。” 鸣人接过卷轴,为药师兜的细心道了声谢,正准备离开时想了想,最后还是拿出纸笔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大蛇丸。 “这是我自己学的药方,可能有些比较珍贵的药材,但是对于你来说的话应该不难。”鸣人冲着大蛇丸说:“是用来调养身体的,虽然无法治愈君麻吕身上的疾病,不过应该可以减轻一下他的痛苦。” 说完鸣人便招了招手,招呼一旁的岚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旁的药师兜看着大蛇丸手中的药方,有些疑惑的说:“旋涡鸣人什么意思,这个药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蛇丸瞥了一眼药师兜后摇摇头说:“不会的,既然他说了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鸣人君是不屑于在这个上面撒谎的。” “既然鸣人君说有用,那你就试着给君麻吕喝喝看,反正结果也不可能再坏了。”大蛇丸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手将药方丢给一旁的药师兜,然后小心翼翼的从袖子中拿出一样东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表情贪婪的说:“我已经获得了更加宝贵的东西了。” 大蛇丸手中拿着一根试管,试管中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迷醉的红色荧光。 鸣人提着一包卷轴走在前面,岚则是有些忐忑的跟在后面,悄悄的观察着身前的鸣人,大气也不敢出。 开玩笑,这个家伙可以一人连续战胜了音忍四人众和君麻吕的怪物,自己这点小身板要是把他惹怒了,都不够人家一拳头锤的。 两人逐渐走出音忍村的地界,鸣人看到身旁已经看不到巡逻的音忍村忍者,于是转头对着身后的岚笑着说:“你不要害怕,我其实知道你的,说起来我这次来音忍村和你也有一定的关系。” “知道我?和我有关系?”岚脸上的表情一愣,不知道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说:“您的意思是?” 鸣人索性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还记得风魔笹目吗,我就是从她那里知道你的存在的。” “笹目?!您是说风魔笹目?”岚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反应过来后有些焦急的说:“那笹目她现在还好吗?有好好在村子里待着吗?” “如果你是说现状的话,应该还好,身体健康,但是你要是有没有好好在村子待着,那就不好说了。”鸣人先是抬手示意岚冷静,然后才笑了笑说:“自从你走之后,她因为一直得不到你的消息,可以说是急坏了,所以就一个人试图潜入到音忍村中探查你的消息,如果不是我恰好遇见,只怕她已经被抓到大蛇丸手里了。” 岚听着鸣人的话,尤其是风魔笹目居然准备一个人来音忍村找他,脸上忍不住露出后怕的表情,随后又转变成一丝苦笑,他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性子就是这样,明明天赋不怎么擅长修炼,偏偏还十分冲动,尤其是一旦遇到和自己与关系的事情就冷静不下来。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把她拦下来了。”鸣人看着岚的表情说:“她现在应该就在附近的山洞里躲着,等下你就能看见她了。” “真是太谢谢您了。”岚真心实意的对着鸣人道谢,如果不是鸣人他真的无法想象笹目最后会是怎样的下场:“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 然而岚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表情一变,脸色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捂着胸口倒下。 一旁的鸣人发现情况不对,连忙蹲下开始帮岚检查身体。 ------------------------------------- 音忍村的地下隧道中,大蛇丸和药师兜此刻走在其中,大蛇丸还在用迷恋的眼神看着手中试管里的鲜血。 这是他用多年的资料和研究成果换来的东西,是他亲自从鸣人手臂中抽出的血液,有了这管血液,他就可以探查出鸣人身上的秘密,鸣人之所以如此强大的原因。 然而大蛇丸不知道的是,鸣人的强大根本和血脉就没有多少关系,也许鸣人庞大的查克拉量和他漩涡一族的血脉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并不是决定性的作用,真正有用的是纪先生教的那些功法和技巧,而这些都不是从血液中能够探查出来的。 看到大蛇丸迷醉的看着手中鸣人的血液,这时一旁的药师兜忍不住扶了扶眼镜说:“大蛇丸大人,您是故意放那个叫做岚的家伙走的吗?” 听到药师兜的话,大蛇丸默默将手中的试管收到袖子里,转过头笑着说:“故意?为什么这么说?就不能是我突然良心发现,放他自由吗?” “这个世界上可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药师兜的圆框眼镜折射出一道冷光:“得到了大蛇丸大人的改造增强了实力,然后什么也不付出就像离开?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但是我就是放他离开了。”大蛇丸表情淡然的说:“我也没有让他付出什么东西,更没有找人去监视跟踪他,他就是简简单单的离开了。” “所以我才说大蛇丸大人是故意放那个家伙离开的吧。”药师兜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说:“毕竟那个家伙,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所谓的监视和跟踪。” 大蛇丸笑呵呵的看着药师兜说:“兜你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那个叫做岚的家伙,根本就无法走出音忍村的范围。”药师兜嘴角戏谑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所受到的改造,只要离开了音忍村的范围,立马就会出现身体崩溃的现象,到时候他体内的东西就会将他本人彻底吞噬,沦为只知道杀戮和进食的怪物。” “我是之前帮他作登记的时候才发现的。”药师兜微笑着看着大蛇丸说:“大蛇丸大人,应该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了吧。” 药师兜在接受岚的登记的时候,调出了他的资料,也就发现了岚身上经过了什么改造,不过关于这一点药师兜根本提都没提。 看着药师兜叹服的眼神,大蛇丸玩味的笑了笑,然后什么也不说的继续向前走,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话语。 “谁知道呢。” ------------------------------------- 而此刻,音忍村外岚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背部不断向后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背部钻出来一样。 鸣人用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抑制崩溃的发展,因为岚的崩溃是基因层面的崩溃,而且从理论上来讲是不可逆的,一旦基因开始崩溃就会引发一系列的情况,就算是现在送到大蛇丸那里也一样没有办法。 岚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况,背部传来的撕裂感让他几欲发狂,而且心中更是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欲望,想要杀死面前一切能够活动的生物,然后将他们吃掉。 岚强行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冲动,语气艰难的对着鸣人说:“我....还有救吗?” 鸣人对于岚的问题只能沉默,毕竟他现在没有任何可行的办法,原本这方面的东西他就不太擅长,一旁卷轴中的知识也不可能一瞬之间就钻入到他的脑海中被他理解。 岚看到鸣人的表情,心中自然也猜到答案,于是强笑着用最后的理智抓着鸣人的手说:“不要....告诉....笹目....” “也不要....不要让笹目看....看见我这个....样子...”岚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背后的东西似乎马上就要破体而出:“你就告诉....笹目...告诉她...说我不想见她....我也不会.....不会回村子里去....” “说我....说我根本不想....回到那种无聊的村子...什么狗屁振兴风魔一族....与我无关...”岚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说:““让她...以后....不要来找我...” “之后您也不要做什么,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但是这是我的命,怪不得别人,大蛇丸大人也没有逼着我进行改造,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岚像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一般,说话的语速变得越来越流利,越来越快:“就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就好,这样大蛇丸大人也不会报复风魔一族的人,只是可惜....我最终还是让族里的人失望了,没能振兴风魔一族,不怪大蛇丸大人,只怪我们自己没用....” 岚真的是心中毫无怨言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族群的安全,为了族群日后不会遭到大蛇丸的报复,他只能放下着一切,默默地自己一人承受。 说到这里岚用最后的力气将一样东西塞到鸣人手中,然后再也无法维持理智,背部两张像是人脸一样的东西咆哮着冲出,和岚一起发出怪物一样的嘶吼声。 鸣人微微低头,紧紧的握着手中刚才岚塞给他的东西,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怒吼。 “大蛇丸——!!!” 刚刚准备进入实验室的大蛇丸脚步微微一顿,饶有兴趣的回过头问药师兜说:“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喊您的名字?”药师兜有些疑惑的扶了扶眼镜说:“我没听见。” “是吗?”大蛇丸露出一个戏虐的笑容,脚步轻快的走进实验室:“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五分钟后,鸣人站在岚的残骸面前,刚才岚变成的怪物生命力实在是太强大,他只能把对方活生生砍成碎块才能彻底杀死对方。 鸣人看着手中样式简单一看就是便宜货的心形项链,用力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收起一旁散落一地的卷轴,然后一把火将岚的残骸烧掉。 “放心的去吧。”鸣人看着逐渐烧成灰烬的残骸喃喃自语:“风魔一族...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此时风魔笹目正焦急的在一处山洞中等待。 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已经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里风魔笹目连忙扇了自己嘴巴一下。 呸呸呸,乌鸦嘴。 就在风魔笹目默默祈祷的时候,鸣人的身影逐渐出现在风魔笹目的视线中。 风魔笹目看到鸣人的身影,顿时无比惊喜的起身跑去,结果跑着跑着风魔笹目的速度越来越慢,因为她只看见了鸣人的身影,在对方身后并没有出现她朝思暮想的那个身影。 风魔笹目看着面无表情鸣人,瞳孔中露出无法抑制的恐惧,颤抖着嘴唇说:“岚....岚大哥呢?你没见到岚大哥?” “见到了。”鸣人闷声回了一句,就在风魔笹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突然说:“但是你的岚大哥让我告诉你,他不想见你,也不会回村子去,什么狗屁振兴风魔一族,见鬼去吧。” 鸣人有些暴躁的说着,刚才的话其实也带着他自己的想法。 什么狗屁振兴家族,就是为了更有名气,就把一个人活生生变成怪物,忍者家族,见鬼去吧。 “我不信!”风魔笹目对于鸣人的话第一反应是不信:“岚大哥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他答应过我的!” 说到这里风魔笹目突然有些警觉的看着鸣人说:“你根本没去是不是!怪不得你要把我支开,原来你只是在附近随便转悠了一阵,根本就没去音忍村!” 风魔笹目越说表情越坚定,这同时也是她大脑的一种自我防御机制,因为她无法接受鸣人口中所说的事实,所以就下意识的想要否定。 “没错!”风魔笹目坚定的说,先是不屑的看了鸣人一眼,然后直接朝着音忍村的方向跑去:“你不去我自己去!岚大哥一定在那里等我。” 然而鸣人当然不可能让风魔笹目自己去,否则刚才岚的一番良苦用心就白费了,于是鸣人直接一把拉住了风魔笹目的胳膊。 “你放开我!”风魔笹目奋力挣扎着:“我要去见岚大哥!你这个胆小鬼!” 然而风魔笹目的声音下一秒就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鸣人手中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样造型简单,充满着廉价感的项链,是当初她送给岚大哥的成年礼物,也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骗人...不可能...”风魔笹目看到项链的一刹那,似乎被抽去了全身力气一样瘫倒在地上:“不可能...岚大哥他怎么可能....他明明答应过我的...” “现在你相信了吧,我的确是见到你的岚大哥了。”鸣人尽量装作不耐烦的将项链丢在风魔笹目身上:“他和我说了,对你这种天真的家伙根本没有兴趣,这种便宜货也拿来送人,他现在已经看不上这种东西了。” “不可能....不可能....” 风魔笹目下意识的喃喃自语,但是面前的项链却又无比清楚的告诉她,鸣人是真的见到岚大哥了,项链底部还有她当年亲手刻上去的岚大哥的名字,做不了假。 最终风魔笹目只能接受现实,她心心念念的岚大哥不要她了,捧着手中的项链大声嚎哭起来,如同一瞬间失去了自己最珍贵宝物的孩子。 鸣人默默的看着坐在泥土中嚎哭的风魔笹目,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坐在旁边不说话。 纪先生,我有点想喝酒了。 长谷龙生和九尾两人在渡口望眼欲穿,终于等来了鸣人。 “终于回来了。”长谷龙生看到鸣人慢慢走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说:“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相比较于长谷龙生的担心,一旁的九尾则是显得云淡风轻。 “我早就和你说了这家伙肯定没事。”九尾有些傲娇的一抬下巴说:“都不知道你一直在急什么。” 长谷龙生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你又没有跟着鸣人,怎么就知道一定没有问题,还不是自己随口猜的。” 对于长谷龙生的反驳,九尾则是有些不屑的甩了甩头发说:“我当然知道。” 不过接下来九尾就没有说更多了,他之所以知道鸣人没有问题,其实是因为他虽然本体出来了,但是和鸣人还有着契约,他的查克拉和鸣人还是联通的,如果鸣人受了伤,那么体内的九尾查克拉就会主动运行帮助恢复伤势。 九尾能够感应到自己的查克拉根本就没有消耗,既然鸣人连九尾查克拉都没有动用,那自然是没有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不过这些东西九尾也只能心里想一想,肯定是不会告诉长古龙生的。 鸣人看着斗嘴的两人,笑了笑没说什么,之前原本他是准备把风魔笹目护送回去的,结果对方根本不领他的情,冲他喊了一句‘我不用你管’就跑掉了。 鸣人最后悄悄跟着风魔笹目后面,看到对方安然回到村子家中才放下心来,鸣人对于风魔笹目是没什么感情的,只是有感于岚的良苦用心,不想让这样一个人的心血白费,才不辞辛劳的悄悄看护风魔笹目回村。 长谷龙生看到鸣人一直不说话,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你受伤了?” 对于长谷龙生的疑问鸣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摇摇头手“没出什么问题,都挺好的,我也没有受伤。” 就在长谷龙生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后的九尾突然用力拽了拽他的头发。 “你干嘛啊!”突然被人拽了头发,长谷龙生吃痛之下有些恼怒的回过头:“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发火!” 然而九尾则是指着一旁的港口说:“再不去买票,今天最后一趟船也要走了!” 长谷龙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上包裹去买票,同时嘴上忍不住抱怨道:“真是的,买票就买票,好好说不行啊,拽我头发干嘛。” 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九尾的举动,反应过来后有些欣慰的笑了笑说:“谢谢了。” 而九尾则是一副听不懂鸣人在说什么的表情,有些嫌弃的搓了搓胳膊说:“突然的到什么谢,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因为买票的时间比较晚,其他比较实惠的位置都已经被人订光了,长谷龙生最后只能订了一个比较贵的四人包厢。 鸣人对于这点也没有什么意见,他正好想要多清净清净,贵点就贵点吧,钱不就是拿来花的。 航行的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就连平日里喜欢跑来跑去惹是生非的九尾也出奇的安静,看的长谷龙生啧啧称奇。 因为这次做的是轮船,所以速度很快,差不多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了波之国的港口。 鸣人下船之后有些感慨的看着已经修建完成的跨海大桥,这座桥可是他当年和白与再不斩拼命才保存下来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们小队过来,换另外一个带着三个下忍的小队,估计就要折在再不斩和白手里了。 雄伟的跨海大桥一眼望不到头,就是就算已经接近傍晚,大桥上的行人和商队依然络绎不绝。 长谷龙生站在鸣人身后,长大嘴巴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宏伟建筑,忍不住感慨道:“这要花多长时间,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够建出来啊。” 鸣人听着长谷龙生的话,有些自豪的介绍道:“其实真的计较起来也不对,如果单纯由普通人建造的话,一百人左右的队伍大概要花两三年的时间。” “一百人花两三年的时间,这还不长啊。”长谷龙生有些咋舌的说道:“建这个桥真的能赚到钱吗?” “长远来说肯定是赚的。”鸣人笑着说:“这一座桥虽然工期长,耗费大,但是建成以后对于国家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以往需要船只不停来往运送的货物,现在靠这座大桥就可以完成,效率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只是....” 长谷龙生忍不住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单纯的从短期的利益来看,这座大桥一定是亏的。”鸣人叹了口气说:“这种大型的基础建设,想要在三五年间收回成本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果想要实现盈利那么时间基本要十年往上,所以根本不会有人主动花钱建造。” 跨海大桥这种设施,如果要收费一般都是通过设立关卡收税,但是这个税收的水平不可能抬的太高,否则人家商队宁愿多花功夫去乘坐轮船,也不会走你的跨海大桥,商人们只有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才会主动使用你的跨海大桥。 但是收税一旦受的少,那么收回成本也实现盈利就是一件遥遥无期的事情,十年内收回成本实现盈利对于商人来说已经是一件血亏的事情了,有这个钱他们早就在别的地方大赚特赚了,傻子才会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座跨海大桥真正的好处其实是潜移默化在明面上看不见的,增加了通商之后,波之国的人民就能够卖出更多自己手中的商品,同时也能以更便宜的价格买到本地没有的商品,这一来一回人民手中的财富就增加了,也就无形中增加了本地的整体财富。 也就是说这座跨海大桥的好处是长期并且是无形的,是无法直接转化为统治者手中的利益。 所以这种工程只有以国家为主体或者像是木叶这种大型势力才能办到,因为只有这种势力才会去考虑十年尺度以上的事情,也才会在意整体的富裕情况。 可惜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现在世界上的国家和大型势力,有一个算一个,根本就不在乎这方面的东西,基本上都在无休止的收割财富,根本不管底层人民的死活。 就算是木叶,在保卫村名的安全之后,也是把绝大部分金钱用在了扩建忍者队伍,建设忍者学校上面,只是由于木叶的几任领导还算善良,没有剥削底层的人民,在世界其他国家的衬托下,就显得非常繁荣。 在别的地方,好一点的领导人把财富用到穷兵黩武上面,疯狂的培养忍者增加军事实力,差一点的那就全部用在自己个人的享乐上面了,放在没一个是好东西。 其实说白了,所有的人根本都没把底层人民当人看,都只是当做自己野心和欲望的工具,只要将军事力量牢牢握在手中,在忍者碾压性的实力面前,底层人根本一点机会也没有。 而波之国之所以能够建成这样的设施,就是因为他们国家已经没有了政府,也没有忍村之类的东西,穷则思变,在达兹纳的领头之下,才克服重重困难建成了大桥。 就这样,还是因为波之国的人运气好才能建成,如果不是恰好达兹纳把鸣人他们忽悠来了,恐怕还是要活在卡多的恐怖统治之下。 长谷龙生看着波之国跨海大桥繁荣的景象,有些感慨的说:“要是其他国家都愿意这样做的话,也许就没有那么多吃不起饭的人了。” 鸣人眼神复杂看着天空,不知像是对谁叹息着说:“对啊,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鸣人带着长谷龙生和九尾熟门熟路的朝着当初伊那利家的方向走去,这次来到波之国,依旧是走过那片熟悉的港口和森林,比起当年跟卡卡西老师他们一起路过的时候,当初好似是无人行走杂草丛生的乡间小路,如今再无半点荒凉的迹象,不说是什么宽阔坚固的大马路,但是最起码路上多许多来来往往的行人,而且能够看出道路被专门加宽和清理过一次,让来往商队的车辆可以顺利通行,热闹的景象远胜往昔。 凭着记忆一路前行,终于在夜幕中,来到一处熟悉的海边房屋,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木质房屋,不过从外表是略有变化,明显翻新了一次,屋子墙壁上刷着崭新的油漆,房顶也不像当初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样子,房屋层数也从两层变成了三层。 鸣人敲门过后,耐心等待,没过多久门内就传来一声回应。 “谁呀?”长高了许多的伊那利有些不耐烦的推开门:“我都说了爷爷不在家,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加入你们的那个什么狗屁商会——” 伊那利的声音戛然而止,呆呆的看着门外的人,一头灿烂的金色碎发,背着一个背包,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一如当初见到的样子。 伊那利长高了许多,当初个子只到鸣人腰部,如今已经快要到鸣人胸口位置了。 伊那利愣了愣,然后一下子就热泪盈眶,颤抖着嗓音,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鸣...鸣人哥?” 鸣人微笑道:“伊那利,好久不见,达兹纳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伊那利赶紧一把抓住鸣人的手,好像生怕鸣人突然消失不见一样,然后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眶,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活把鸣人往屋子里拉,同时神色激动的说:“鸣人哥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当初说好了一有空就回来看我的,这都过去这么久了,鸣人哥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真的忍不住去找你了。” “好了好了,我又不会跑,你怕什么。”鸣人笑着拍了拍伊那利的手背说:“放心吧,我这次是专门来看你的。” 然而伊那利可不管那么多,一边把鸣人往屋子里拉,一边对着屋子内的人高声大叫道:“爷爷!妈妈!鸣人哥来了!快来看啊!鸣人哥来啦!!!” 鸣人哭笑不得看着神色激动的伊那利,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抢劫的来了,伊那利让家里人快跑呢。 随着伊那利的叫喊声,屋子里先是寂静了一阵,然后楼上就传出了踢里哐啷的开门声,紧接着就是噔噔噔的急促下楼声。 达兹纳虽然住在三楼,但是却是第一个下来的人,下楼后架起脸上歪到一边的眼镜,费力的眯着眼睛辨认门口伊那利拽着的人。 “真的是鸣人!”达兹纳看清门口的人之后,大笑着拍着大腿,而此时伊那利的妈妈也从二楼赶了下来。 鸣人笑着看着一家三口,他们如今从衣着上和当初也大不一样,达兹纳不再一直穿着那套寒酸的工作服,家里的陈设也都变了样,家具全都换了新的,也多了许多电器家具,墙上也都粉刷着崭新的油漆。 “鸣人君你快进来。”随后下来的伊那利妈妈先是给鸣人递上拖鞋,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猛地一拍手说:“对了!我得赶紧去通知大家,鸣人君来了这可是大喜事。” 说罢伊那利妈妈便急匆匆的出门。 长谷龙生则是有些咋舌的跟在鸣人后面,想不明白这家人怎么表现的这么夸张,之前鸣人只是说来看望故人,就算很久不见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还要去通知其他人,整得和过节一样。 九尾则是有些兴致缺缺的跟在后面,他是知道几人为什么这么激动,不过也没有兴趣专门给长谷龙生解释。 鸣人在伊那利和达兹纳簇拥着进了屋子,几人在客厅中坐下,还是以前的那个房间,还有以前的那个位置,只是如今的变化却大不一样,大家都有些感慨的相互看着对方。 尤其是伊那利和达兹纳,当初他们也是因为一腔热血才建立跨海大桥,更多的是为了反抗卡多的剥削,让波之国的人民好歹可以活得像个人,对于跨海大桥能够带来多大的收益其实心中并没有明显的估算,达兹纳也只是抱着能够让波之国人民生活下去就满足了的想法。 然而跨海大桥真正建成之后的情况,远远超出了达兹纳还有波之国众人的想象,自从建立了跨海大桥之后,由于是大家基本上都是义务劳动,材料什么的也都是波之国的人捐助的,为了能尽快让跨海大桥发挥作用,让波之国重新焕发生机,所以达兹纳和波之国的众人一商量,干脆决定让往来的商队免费使用跨海大桥。 结果这一下不得了,波之国周围的商队听到之后闻讯而来,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 要知道波之国可是一个海岛国家,这里的特产只要能运到内陆国家去反手就是几倍的利润,只是因为以前海上运输往往需要大型货船,而且出入国家都要收一定的税,一次进货太少根本划不来,大量进货又要雄厚的本钱,小商队根本就玩不起,所以跨海贸易基本上是属于大商人的垄断生意。 而大商人因为掌控着垄断渠道,所以两头通吃,进货价格极低,卖出的价格很高,一般人根本无力反抗。 如今听说波之国居然有一座跨海大桥,居然还给人免费试用,最开始很多人还不相信,这世界上那里有这么好心的国家,但是当有几个商人赚的盆满钵满之后,大家才真正相信这是真的。 商人就是这样,只要有利可图,那么全大陆的目光都会聚焦在这里。 随着往来的商队越来越多,波之国居然逐渐发展成为海上贸易的中转站,大部分人在比较远的海岛采购了东西之后,都喜欢先到波之国来休息一下,然后直接通过跨海大桥运到内陆,便宜不说还安全,还有一些大商队干脆在这里建立了永久性的办事处,专门负责来往贸易的采购和运输。 得利与贸易的繁荣,波之国的人民再也不愁手上的东西会被人低价剥削,商队这么多,根本没有那家商队可以完成垄断,只能以一个正常的市场价进行收购,偶尔遇到收购的人太多,甚至还需要提价收购。 而波之国人买的东西也因为商队够多,也无法有人可以抬高价格,一来一去波之国人手中的财富也越来越多,生活也越来越好。 如今波之国的人民才真正意识到,当初的这座跨海大桥到底有着怎样的意义,这岂止是让波之国人民逃离卡多的剥削,简直就是让他们从十八层地狱一下子上升到了天堂。 想着这段时间的变化,在比较之前在卡多压迫下的日子,达兹纳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千言万语,都无以报答当年大恩。 如果不是当初鸣人拼死帮助他们,帮他们打跑了卡多,完成了跨海大桥,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生活原来还可以如此美好,世界原来是如此的多姿多彩。 鸣人看着对面激动的二人,喝了口热茶,然后开玩笑的说:“怎么不说话了?见到我不高兴啊?” “没有没有。”达兹纳连忙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只是太激动,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而一旁的伊那利则是更加关注鸣人身上的变化,如今的鸣人哥,和当初的时候相比,虽然外表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感觉沧桑了许多,明明只是过去了一年多,但是伊那利却感觉鸣人哥像一瞬间变成了个沧桑的成年人,眉宇间似乎也多了一些以往并不存在的忧郁之气。 如果说当初建造跨海大桥时候遇到的鸣人,是一个永远保持乐观,永远对人性充满信心的太阳般的少年,如初升的朝阳一般耀眼。 那么现在的鸣人就好像是当初的太阳变得有些黯淡,心底似乎多了一些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之处。 “鸣人哥。”伊那利小心翼翼的看着鸣人说:“一年不见,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总感觉你变化挺大的。” 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伊那利,他已经尽量表现的开心一点,但是没想到还是被伊那利看出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鸣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说:“只是最近遇到了一些问题,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好的解决方法,所以心中有些踌躇。” 伊那利有些疑惑的看着鸣人说:“鸣人哥你也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鸣人听着伊那利有些莫名自信的话语,忍不住哑然失笑道:“看你这话说得,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就遇不到麻烦的事情。” 伊那利迷糊的点点头,然后突然眼睛一亮说:“既然如此,那鸣人哥你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吧!” “啊?”鸣人没想到伊那利居然直接语出惊人,忍不住反问道:“住下来?” “没错,住下来!”伊那利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这里的大家都很佩服鸣人哥你,你在这里肯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谁要是敢找鸣人哥你的麻烦,先过我这关!” 说罢伊那利还专门挽起袖子亮了亮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意思自己现在非常能打。 鸣人看着伊那利的动作,心中十分感动,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说:“我很感谢伊那利你的心意,只不过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我只有去面对。” 伊那利看着鸣人,正想再说些什么,结果这时伊那利妈妈已经带着一群人来到家里。 “听说鸣人君来了!?” “鸣人在哪!” “鸣人君!哈哈哈,你这次可别想跑,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随着嘈杂的呼喊声,乌泱泱的一群人挤进了伊那利家里,如果不是伊那利家的房子专门翻新过,只怕就要被这么多人活生生挤塌了。 长谷龙生有些震撼的看着涌进房子的众人,还有后面还在源源不断赶来的人,他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鸣人的影响力。 长谷龙生原本只是以为鸣人在木叶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和眼光,所以才能够获得那么多孤儿发自内心的崇拜。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鸣人不仅仅是在木叶,甚至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国,居然也能有如此之多的拥护者,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就算是当年他还是诸侯的儿子的时候,他的诸侯父亲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人发自内心的拥护。 由于来的人实在是太多,屋子里已经彻底塞不下了,于是众人干脆决定在外面的沙滩上办一个篝火晚会,原本鸣人还觉得突然要办篝火大会太麻烦,那么多东西要准备,浪费钱不说还不好收拾,干脆聊两句就散了吧。 然而波之国的众人不乐意了,瞧不起谁呢,纷纷撒开腿回家去拿东西。 如今波之国的人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天天连饭都吃不饱,现在各个手上都有钱了,手里面有钱了腰杆子自然也都挺起来了,你拿一只羊,我杀两只鸡,至谁要是只提一兜子海鲜过来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随随便便就搞起来一个无比丰盛的篝火晚会。 九尾这下可算是撞上了,聊天他不感兴趣,但是吃吃喝喝他可太感兴趣了,这边尝一口羊排,那边吃一口鸡腿,波之国的人看到他是鸣人带来的朋友,都十分热情,拍着胸脯说只怕九尾吃不下,没有他们提供不了的。 鸣人先是应付了一群人的敬酒和寒暄之后,独自一人拿着一杯果酒来到僻静的角落坐下,一边小口抿着杯中的果酒一边笑盈盈的看着热闹的场面,还有四处窜来窜去品尝美食的九尾。 说实话,鸣人自己本身是不太喜欢应付这种热闹的场面,尤其是大家都是以他为中心的时候,他更喜欢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就像现在一般,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大家打闹说笑,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脸,鸣人就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下酒菜。 就在鸣人微笑着看着场中的人群的时候,达兹纳拿着一杯酒有些微醺的来到鸣人身边。 “鸣人,怎么样?”达兹纳有些自豪的一招手展示着身后繁荣的景象说:“我们没有让你失望吧。” “岂止是没有让我失望,你们这是给我了一个大惊喜。”鸣人笑着和达兹纳碰了一下杯说:“我没想到你们居然靠自己发展到这种程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是,其实你更应该去城里面看看,那里才是变化最大的地方。”达兹纳傻笑着说:“这次你再也不用怕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了,恐怕最应该担心的是想买的东西太多,钱不够用。” “哈哈,那是最好。”鸣人笑着说:“不知道之前卡多开的那家点心铺怎么样了。” 达兹纳笑着摆摆手说:“那个点心铺啊,有人把它盘下来了,现在面向全岛人营业,大家也都吃得起当初只供给诸侯贵族的点心了。” 接着达兹纳便絮絮叨叨的将这这一年多来,波之国的变化。 大家有钱了,甚至有人已经学着开始自己组建起商队,原本混迹在城中的黑帮也都渐渐消失,大家全都去挣钱了,谁还有空跟你在哪里玩过家家,孩子们也都有了安稳的生活。 鸣人便静静的听着达兹纳说,结果达兹纳说着说着,却突然骂了一句,然后就低着头闷声不说话。 “怎么了?”鸣人关心的看着突然低沉起来的达兹纳:“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达兹纳低着头闷声说:“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这又从何说起。”鸣人有些纳闷的看着达兹纳,刚才不是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对不起了:“你们哪里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还不是那几个白眼狼!”达兹纳愤愤不平的说:“他们也不想想现在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是谁当初为了他们冲锋陷阵,现在好了,刚过了两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居然连你的欢迎会也不来参加!” 听着达兹纳的话,鸣人不禁哑然失笑的说:“我当什么事呢,原来就这点事情啊,不来就不来呗,人家万一有自己的事情,我总不能让大家把所有事情都放下,只为了来参加我的欢迎会吧。” “他们哪里是有事情,就是自己做贼心虚。”达兹纳啐了一口,然后嗤之以鼻的说:“自己心里有鬼,然后就不敢来见你,怕你来了有什么其它目的,说白了就是怕你来夺他们的权,估计他们现在正商量着怎么对付你呢。” 接着达兹纳便用愤愤不平的语气和鸣人说了这件事情。 原来自从跨海大桥建成以后,波之国里有一群脑子比较活泛的人敏锐的看到了商机,然后逐渐利用关系和利益拉拢起一批人搞了个大商队,紧接着就对外宣传是波之国唯一的大商队。 因为的确波之国当时除了他们就没有更大的商队了,所以大部分新来的商人都会找他们谈生意,然后他们就利用前期竞争对手少的优势,迅速积累起原始资本,现在已经成了波之国本土当之无愧的第一商会。 这些人靠着自己是本地人的关系,以比市场价格略低的价格从本地居民手中大量买入商品,然后在转手,卖给外地来的商队。 本地人因为怕被外地人坑,加上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本地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抱着既然省心那么低一点就低一点的心态,大多都把商品卖给了这些人。 然后外地的商队又不愿意太麻烦一个一个去收购,需要太多的人力物力,所以也就找直接这些人买卖商品,他们靠着双方的信息差赚了个盆满钵满。 如今鸣人来了这些人就有些慌了,要知道鸣人在本地的声望可谓算当上是一呼百应,如果鸣人出手和他们抢夺资源,那么八成的本地人都会选择站在鸣人这边。 虽然鸣人本身是一点这个想法都没有,但是人家可不这么想,一听鸣人来了吓得够呛,连忙组织人连夜开会商量对策。 鸣人听完达兹纳的话,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反正我也没那个意思,就随他们去吧。” “那不行!这是态度问题!”达兹纳则不同意,红着脸梗着脖子说:“你有没有这个想法无所谓,但是他们不能忘本!” 对于达兹纳说的事情,鸣人是真的没有什么想法,而对于这群有着受害妄想症的人,鸣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想法。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脑子比较聪明活泛的人,这些人也总是能想办法获得比别人更多的利益,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管天关地还能管人家会钻营嘛。 只要他们没有形成垄断,只要他们没有剥削其他人,那么利用一些信息差赚点钱鸣人觉得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水至清则无鱼。 总有些人他就是会赚钱,他就是能比别人更会利用游戏规则,只要保证大环境是公平的就好,公平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动态的大概念,人和人之间天生的区别是没办法的。 一些不是非常夸张的贫富差距鸣人觉得是正常的,没有那个正常的社会是要求所有人全部都一模一样。 一位的强调表面上绝对的公平,其实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想到这里鸣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开口问达兹纳说:“你们有组建自己的队伍吗?我是指武力方面。” “这个当然有,你当初专门提醒过我的,我怎么可能忘了。”达兹纳拍了拍胸脯说:“经过层层选拔我们现在组建了大概一百三十人的队伍,全都按照你当初留下的图纸做了升级版的装备,就算是别的国家的正规军过来,在我们手里也讨不了好。人员方面按照你的建议宁缺毋滥,全都是当初跟我们一起去桥上对抗卡多的人。” “嗯,那就好。”鸣人笑着点点头,然后还不忘提醒道:“记得要留出一笔钱来存着,如果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应急。” 一百三十人加上鸣人给的图纸制造的装备,保护一个波之国肯定没有问题了,波之国是个面积比较小的岛国,也不会有什么大势力会看上这片地方。 如果以后达兹纳口中的本地商会起了歪心思,想要复制当年卡多的行经,那么人这一批就可以让他们认识到到底谁才是波之国真正的主人,只要军事全力握在自己手里,其他的一切都不慌,忍者之类的问题也可以靠钱来解决,靠存的钱达兹纳他们完全可以雇佣大忍村来帮助他们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 至于什么万一有大忍村亲自下场全力对付波之国的情况。 首先波之国这种地方面积有限,虽然资源足够波之国的人民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是对于大国来说根本就不够看,只要自身的能力足以让别人受到的损失大于他的收益,那么这时候就不会有人随便就来侵犯你。 其次鸣人表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完美的计划的,如果一味的担心自身的武力不足,就会陷入到穷兵黩武的怪圈中无法自拔,再多的钱也不够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安全和发展之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 此时波之国城市中,某个地段繁华,装修奢华的建筑内,一群人正在密室中交谈着什么。 “一定要阻止他!”坐在长桌最顶端位置的人激动地挥舞着胳膊说:“他肯定是想要窃取我们的劳动果实!绝对不可以让他如愿!” 看着领头的商会头领涨红的脸色,一旁一个副会长有些弱弱的说:“也不一定吧,万一人家真的就是来看望一下朋友呢。” “不可能!”领头的会长直接断然否决道:“如果只是为了看望朋友,那他干嘛还要办什么篝火晚会,一定是在向我们炫耀他的号召力!” 会长看着下面几人有些犹豫的神情,语气一转开始苦口婆心的说:“你们想想啊,咱们当初是多么不容易,才闯下了这一片基业,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这个家伙就忍不住来摘桃子了。”。 商队会长这一番话可谓是把偷换概念用的淋漓尽致,还摘桃子,当初和卡多正面对抗的时候他在哪里,当初和再不斩与白拼杀的时候他在那里,只不过是享受着打败卡多建成跨海大桥之后的红利,就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当初多么不容易,到底谁是摘桃子的人不言而喻。 此时一个还算是没有彻底昧了良心商人有些不服气,忍不住替鸣人说上两句公道话:“我看鸣人君根本不是那种人,人家要是有这种想法,当初就不会解决了卡多之后直接就走了,咱们这样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而会长对于手下的这种说法根本就懒得回答,只是呵呵了两句。 “大家都是自己人,难道还想去过以前的苦日子吗?”看着下方还是没有什么表示的众人,会长又紧接着说道:“家里的孩子老人都正是要花钱的时候,咱们苦点没什么,但是不能让家里人跟着遭殃啊,你们说是不是?” 会长一说家里人,下面的几个人脸色开始不淡定起来。 “你,听说你儿子马上要和一个外地大商队老板的女儿订婚了。”会长指着旁边一个有些秃顶的男人说:“如果没了现在的地位,你觉得人家还看得上你儿子吗?” “还有你。”会长又指着对面一个高瘦男子说:“你最近新娶了一个年轻老婆对吧,你忍心人家刚嫁进来就跟着你受苦?” 会长这一番话可谓是杀人诛心,在场每个人都不想失去现在的地位和生活,由奢入简易,有简入奢难,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穷苦的民众了,他们现在是商人,是大商人,而商人从来都是只看利益不看善恶的。 密室中一群人纷纷相互对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隐约的后怕。 会长满意的看着底下人的反应,心中冷笑几声,他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绝对不允许有谁来插手干扰他。 篝火晚会一直闹到了将近天亮才渐渐散去,期间伊那利因为要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所以非要自己敬鸣人酒,记过最后因为不胜酒力早早地睡了过去,反而是达兹纳显得老当益壮,来者不拒越喝越精神,喝到最后也只是看上去醉醺醺的,并没有直接睡死过去。 鸣人默默地将伊那利背上房间,然后将对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走在鸣人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床上的伊那利突然说起梦话来。 “鸣人哥....”伊那利一边翻着身子一边说着梦话:“鸣人哥...我没让你失望吧....鸣人哥....我已经努力长成一个男子汉了...” 紧张着伊那利又继续说道:“我以后...一定会...会成为比爷爷还厉害的工匠....造...造出比鸣人大桥还厉害的建筑....” 鸣人即将走出房门的脚步微微一顿,回过头看了看床上的伊那利,此时清晨的阳光恰好透过称呼照射在伊那利身上,配合着窗外悦耳的波涛声,宛如一幅写意的油画。 海边的少年,正是茁壮成长之时。 鸣人轻轻关上门走下楼,一下楼就看见达兹纳正在客厅中慢悠悠的喝着醒酒茶。 “伊那利睡着了?”达兹纳喝了一口茶,看到鸣人点头后笑着说:“这小子,还嫩着呢,就他那点水平还想拼酒。” “伊那利年纪还小,不胜酒力很正常。”鸣人笑着摇摇头说:“我刚才听伊那利说醉话,说他以后也想做个工匠,是这样吗?” 提起自己的孙子,达兹纳顿时眉飞色舞起来:“那是,伊那利这小子还算有点天分,以后肯定可以继承我的衣钵,甚至超越我也是大有希望的事情,我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伊那利常说他也要学鸣人你,做一个能够帮助周围人,对社会有利的人。”达兹纳脸上带着自豪的表情说:“说他以后有本事了,就去世界各地给当地受压迫的人建造和鸣人大桥一样的建筑,让他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听着达兹纳的话,鸣人也跟着有些欣慰的点点头,如果伊那利以后真的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哪怕只是帮助了一两个地方的人民,在鸣人心中这种成就比一百个,一千个上忍还要有用。 “既然伊那利自己也想做工匠,那我就放心了。”鸣人从怀中拿出一本自己誊写好的书籍交给达兹纳:“这是一本关于建筑还要一些其他方面的书籍,你替我交给伊那利。” 达兹纳默默接过鸣人手中的书籍,书籍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天工开物》。 达兹纳看着面前的书本,还有其中一笔一划誊写下来工整的自己,沉默了一阵,然后突然开口说:“这就要走了?” “你看出来了?”对于达兹纳看出来自己准备要走了,鸣人并没有如何惊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怎么看出来的?” “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达兹纳先是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然后又叹息了一声说:“这么着急吗,伊那利这一年可是整天都在念叨着你呢。” “抱歉,我实在是无法停下来。”鸣人有些内疚的说:“想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我现在一点时间也不能浪费。” 随着出村之后遇到的各种事情,鸣人现在心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虑感,他明明看到了那么多问题,但是却偏偏又因为各种原因无能为力。 就好像是最开始那个城主对于底层人的剥削,亦或者大蛇丸手下的改造人,还有岚和风魔笹目之间的悲剧,这一切鸣人都看在眼里。 鸣人不是没有让自己痛快的方法,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把面前的棋盘掀了,既然这场戏剧让我看的不开心,那么大家谁也别想好好演。 然而鸣人却又不能那么做,直接把棋盘掀了是痛快,但是之后呢,大家还是要过日子的,如果他不能保证别人以后的日子更好,那么就没有资格出手掀掉棋盘。 所以鸣人现在处于一种无法自拔的焦虑之中,他需要不停的前进,不停的探索,这样才能尽快的找到解决的办法,找到可以让自己心里平静下来的港湾。 达兹纳默默的看着鸣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鸣人稍等他一下,然后就从厨房里拿出一包风干的海货递给鸣人。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鸣人你比我聪明,用不着我来出主意。”达兹纳用力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说:“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在外面野营的时候,拿出一两块煮汤,味道很不错的。” 达兹纳有些感慨的看着鸣人,从当初那次相遇开始,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不一般,有些人天生只会看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但是有些人天生目光就是看着头顶的青空,注定是要展翅高飞,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对方添乱的同时关心一些对方,这就是自己这种凡人能够做到的最好的事情了。 “嗯。”鸣人默默点点头手下东西,然后招呼了一声九尾和长谷龙生准备离开,就在鸣人即将踏出家门的时候,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过头说:“对了,达兹纳先生,找你打听个事情。” “打听事情?”达兹纳脸上一愣:“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鸣人微微一笑说:“达兹纳先生你一定非常清楚的。” 到了日上三竿的中午时分,伊那利猛然惊醒,先是在床上迷糊了一段时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从床上一起一跃而起。 “鸣人哥!鸣人哥!”伊那利噔噔噔的走下楼,口中还在不停地叫着鸣人:“鸣人哥!咱们今天去赶海吧,我给你说,我现在赶海的技术可好了。” 然而伊那利喊了半天也不见鸣人的回应,这是在客厅坐着看电视的达兹纳叹了口气,然后说:“别叫了,鸣人他有事先走了。” “走了?”伊那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去哪了。”达兹纳耸耸肩说:“反正就是走了。” 伊那利现在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不敢置信的大喊着说:“我不信!鸣人哥昨天才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而且不可能不告诉我就走了!” “要是告诉你了,他还走的掉吗?”达兹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你鸣人哥真有事情,没办法的。” “我不信!”然而伊那利还是无法相信,连忙跑到玄关处开始穿鞋子:“鸣人哥不可能不告而别,我现在就去找他!” 然而这时达兹纳突然大喝一声:“伊那利!” 伊那利被达兹纳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回过头呆呆的看着伊那利。 “你鸣人哥有自己的事情,你不可以这么自私!”达兹纳表情严肃的看着伊那利说:“咱们帮不了你的鸣人哥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还给人家添麻烦!” 伊那利听着达兹纳的话语,终于彻底接受鸣人已经离开的事实,瞬间眼眶又红了。 “为什么....”伊那利低着头蹲在地上哽咽着说:“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啊,我又不是以前那样不懂事,干嘛要不告而别,有什么是他可以告诉我啊。” 看着面前伤心的伊那利,达兹纳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对付的头。 “你鸣人哥是故意瞒着你吗,他是知道就算和咱们说了也于事无补。”达兹纳叹着气说:“除了增添咱们的烦恼和担心,又能有什么用呢,” 达兹纳看着伤心的伊那利,默默叹息一声,上前轻轻抱住伊那利说:“你的鸣人哥只是不想让你有太多没必要的忧愁,咱们好好努力,等到以后有本事了自然就能帮到你的鸣人哥了,对不对?” “这是你鸣人哥留给你的东西。”达兹纳将鸣人交给他的《天工开物》递给了伊那利说:“你不要浪费了你鸣人哥的一番苦心,他心里还是想着你的。” 伊那利结果书籍后翻了翻,看着书籍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可想而知鸣人誊写这份书籍花了多少工夫。 伊那利像是捧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将《天工开物》牢牢抱在怀里,哽咽着用力点点头,心中发誓今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下一次他绝对不要再让鸣人哥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危险了。 商会的会长从自家奢华的大床上醒来,昨天说了一夜才算把那群胆小怕事的家伙给说服,回家之后疲惫的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商会会长在大床上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看着自己房间的豪华装修,光是房间里的水晶吊灯就给外面那些泥腿子们奋斗一辈子了。 这些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商会会长贪婪的注视着自己房间的装饰,然后开始想今天下午干点什么事情消遣好呢。 出门遛狗? 商会会长有些满意的点点头,他最喜欢出门遛狗了,院子里的几只大型犬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内陆运过来的,除了他之外见人就咬。 他最喜欢看外面那些泥腿子在狗嘴之下四处逃窜嚎叫的场景,至于万一咬伤人了怎么办,不就是赔点钱的事情嘛,他有的是钱。 突然,商会会长发现自己床头多了一样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张字条。 【此次没能正式拜会贵商行,实在抱歉,为了表示歉意,希望您能喜欢我送给您的礼物。 漩涡鸣人留。】 前面的一行走有些没头没尾,不过后面的落款让商会会长一个激灵。 漩涡鸣人? 他什么时候在我床头留了字条? 难道是佣人趁自己睡着了之后擅作主张放到床头的? 商会会长想着想着,突然内心泛起不可抑制的恐惧,全身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假如不是佣人放在床头的,那么会是谁? 漩涡鸣人? 商会会长可以确定自己睡觉之前床头是没有这样东西的,所以如果是旋涡鸣人放的,也一定是自己睡着之后进屋放在床头的。 这么一想商会会长一下子就睡意全无,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自己床头放一个字条,那下次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取走自己的人头了? 就在商会会长准备把自己的保镖叫进来大骂一场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子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温温热热的,有点湿滑,还有点粘稠。 商会会长慢慢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大片的血红和几只狰狞的狗眼在被窝中死死的盯着他。 商会会长一瞬间就反应过来鸣人说的礼物是什么了,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功夫继续思考了。 “啊————!!!!” 一声充满恐惧的凄厉嚎叫响彻整座庄园。 ------------------------------------- 而另一边,鸣人已经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坐上了前往风之国的渡轮。 九尾趴在船舷上看着海上的风景还有不是跃出海面的飞鱼,鸣人则是和长谷龙生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惬意的晒着太阳。 长谷龙生想起刚才鸣人突然说要去办点私事,差不多十分钟就回来了,忍不住好奇的说:“鸣人你刚才干嘛去了?” “我啊,去给人送礼物了。” 鸣人嘴角勾起一丝猝谐的笑意:“一个别人无法拒绝的礼物。” 此次从波之国到风之国的海上航行可以说是长途跋涉,差不多整整要绕着整座大陆航行三分之一的路程,期间要路过不少港口,风之国的港口是这艘轮船的最终站,虽然鸣人他们乘坐的是速度比较快的高档游轮,但是也要花差不多一周的时间。 至于为什么要乘坐高档游轮,当然是因为低档的船只根本就没有进行如此长途旅行的计划。 因为是高档游轮,所以虽然鸣人他们买的只是普通的四人包厢,但是也是食宿全包,每天一到饭点船舱中就会有丰富的自助餐供乘客享用。 自助餐的食材虽然算不上特别高档,但是也称得上种类繁多应有尽有,基本把来自不同地方乘客的饮食习惯都考虑进去了。 九尾哪里见过这架势,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把所有他没见过没吃过的食物,通通都乘了一份,然后大盘小盘的把一张四人桌堆得满满当当。 鸣人看着九尾的动作无语的摇了摇头,不过九尾因为身体构造和一般人不同,所以食量这种概念基本上对来来说等于没有,他可以一直不吃饭也不会饿死,同时也能近乎无限的吃下相当于身体几十倍重量的食物。 既然没有浪费粮食的可能,鸣人也就懒得管九尾,自己乘了一份牛排和煎鸡蛋在座位上慢慢吃着。 然而鸣人没有意见,周围可是有人有意见了。 “这什么人啊,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吃个自助餐也能乐成这样。” 鸣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去,一旁桌子上做着一家三口,听声音应该是其三人中的女儿说的,一旁的父亲发现鸣人听见了女儿的吐槽,连忙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女儿的手,还对着鸣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说话的少女看上去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紧身的连衣裙,脸上还有一些雀斑,不过雀斑并没有影响她的整体容貌,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些独属于这个年纪少女的青春活力。 一旁少女的父母也都衣着考究,穿的都是偏西式的现代服装,一看就是那种最起码也是中等偏上水平的家庭,而且肯定是最近几年发迹的新贵,比较推崇现代的思想和生活方式。 少女也发现了鸣人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只不过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好意思的神色,反而神气的朝着鸣人扬了扬下巴,在一旁父亲严厉眼神的威慑下,才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说什么。 看到是个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无知少女的言论,再加上对方父亲也及时阻止,鸣人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对方父亲友善的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坐在鸣人对面的九尾才没工夫搭理这种事情,他现在正吃得爽着呢,尤其是大块的黑胡椒牛排,他已经吃了第五块了,还嫌不够,让长谷龙生再去帮他拿点。 长谷龙生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九尾说:“还吃啊?你就不怕撑死?”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九尾不耐烦的催促道:“快去,反正船票里面包着食宿呢,又不花你的钱。” 这时一旁桌子的少女又忍不住了,故意用比刚才还大的声音说:“真是的,见不得占便宜没够的人,也不害臊。” 这下九尾和长谷龙生都听到了,听到之后长谷龙生脸上明显露出有些愤怒的表情,因为曾经的身份,他对于这种狗眼看人低的行为非常敏感。 至于九尾这个被人吐槽的正主,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对方实在吐槽他,还在催促着长谷龙生快去拿牛排。 这时对方的父亲一看事态不太对,他不站出来说点什么不行了,于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的女儿,然后站起来有抱歉的语气说:“真是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我替我女儿道歉。” 既然人家父亲都已经亲自出来道歉了,长谷龙生也不好发作,只是转头看向一旁的漩涡鸣人。 女孩的父亲也看出对面三人中鸣人才是真正做主的,虽然惊讶居然是看上去年纪最小的人做主,不过还是笑脸相迎的说:“抱歉抱歉,是我管教不周,您多海涵。” “不过是年轻孩子的玩笑话罢了,不打紧。”鸣人也笑着回应道:“都是出来旅行的,大家相互体谅一下就好。” 女孩父亲连忙称是,至于坐在原位的女孩儿看到一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居然还教训起自己来了,顿时心中不服气,但是又摄于父亲的威严,只能小声嘀咕一句:“装模作样。” 这时女儿父亲的表情顿时尴尬起来,鸣人则是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他真的是懒得和这种小屁孩计较。 女孩父亲则是回到座位上,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女儿意思是等回去再教训她。 场面重新归于平静,女孩父亲明显是不太饿,只是尝了两口盘子里的水果就不再吃,只是一旁的女儿和妻子在慢条斯理的吃着,当看到一旁的鸣人也没有吃什么,有感于干脆的尴尬,于是主动开口搭话。 “您是从哪里来的?”女孩父亲说着递上一张名片:“鄙人名叫町井直人,这是我的女儿爱衣,这是我的名片。” 鸣人接过印刷精美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名片,慢慢念出上面印着的字:“町井矿业有限公司?” “不才真是鄙人开的一家小公司。”町井直人谦虚的笑着说:“您尊姓大名?” “我?漩涡鸣人,只是从火之国来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名片这种东西我也没有,就不给您了。”鸣人也笑着回应道:“看您的样子,这次是去风之国谈生意的?” “的确是这样的。”町井直人笑了笑,很好的掩饰了眼底闪过的一丝自傲说:“因为内人和小女也都没去过风之国,所以顺道就想跟着我去旅游玩玩,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让您见笑了。” 说罢町井直人紧接着问道:“那您三人呢?准备去哪里?” “我们啊,和你差不多吧,这次也是准备去风之国。”鸣人想了想说:“我们几个正在进行周游世界的计划,这次准备去风之国,顺便看一个很久不见得朋友。” “原来您在风之国还有朋友,真是交友广泛啊,您在风之国的朋友也肯定不简单。”町井直人恭维着说:“这次去风之国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还要仰仗您的照顾。” “好说好说。”鸣人想了想我爱罗好歹也是前代风影的儿子,在风之国应该还算个人物吧,于是便说:“如果真的正好的话我试着和我朋友说说,他应该还挺乐于助人的。” 町井直人一看鸣人真就接话了顿时脸色表情不太自然起来,他身后的女儿听到后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说:“说你胖你还着喘上了,场面话听不懂啊。” 这次町井直人并没有回过头呵斥女儿,明显他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鸣人则是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说真话没人信他有什么办法,反正都是萍水相逢,正好我爱罗还省了麻烦呢。 经历过这一场尴尬的谈话之后,双方也就都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町井直人一家吃完之后也就直接走了,连个招呼也懒得打,看来纯粹是把鸣人当做那种爱说大话没有眼色的混子了。 町井直人一家回到豪华包厢之后,女儿爱衣一进门就忍不住吐槽道:“刚才那个黄头发家伙真不要脸,爸爸你就是说说场面话,他还当真了,还什么和朋友说说,笑死我了。” 町井直人也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叮嘱女儿道:“以后在船上碰到那伙人记得理他们远一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小心惹得一身骚。” “我才不怕他们呢。”爱衣有些自傲的扬了扬下巴说:“我一开始就看出他们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爸爸你还帮他们说话,现在知道了吧。” “爱衣!”町井直人先是严厉的呵斥了一句,然后才缓和了一些语气说:“你要明白,像咱们家这种有素质的人,是不能和外面那些小混混有交集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底线和尊严,非常容易做出一些不冷静的事情。” “你接触的人,所在的圈子,决定了你的阶级和地位。”町井直人用告诫的语气说:“对于这种人随便客气一些应付过去就行了,不就是费点不值钱的口舌,你要是和他较真,他这种人烂命一条,万一真和你拼命,得不偿失的是咱们自己。” “爸爸你的意思是我们根本不用和这种人较劲。”爱衣若有所思的说:“反正最后咱们赢了也没有好处,把对方惹急了反而会让对方狗急跳墙?” 町井直人脸上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说:“说的很对,不愧是我的女儿,一点就透。” 此时九尾才刚刚结束了自助餐之旅,不是他吃够了,而是到时间了餐厅的负责人过来赶人了,最后九尾也只能骂骂咧咧的跟着鸣人会房间休息,同时最后还不忘让服务员拿几样他最喜欢吃的东西打包。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完早饭,顺势就来到甲板上转悠,经历过第一天见到海的兴奋劲之后,九尾现在也没什么兴趣继续趴在船舷旁边看了,放眼望去永远都是一片蓝色,没有任何变化,再喜欢也会看腻。 此时町井直人一家也正好来到甲板上散心,不过故意假装没有看到鸣人一行人,在另外一个角落欣赏海景。 九尾看到船舷旁边有水手那着个鱼竿钓鱼,忍不住好奇的凑上去问:“你是在钓鱼吗?” 钓鱼的水手听到后露出豪爽的笑容说:“是啊,你要试试吗,刚钓上来的海鱼直接拿到厨房,鱼头熬汤,最嫩的部位做刺身,其他的鱼肉切片,用鱼头熬好的汤一涮,那味道,啧啧啧。” 九尾一听顿时口水就流出来了,叫嚷着他也要钓鱼,鸣人一看也有些感兴趣的凑了上去,他还没在海上钓过鱼呢,不知道和在河里钓有什么区别。 钓鱼的水手十分热情,看到鸣人和九尾也想尝试,直接就给了鸣人和九尾一人一根鱼竿,还让两人用自己专门配好的鱼饵。 然后水手教鸣人和九尾怎么起竿抛竿,还特别叮嘱钓到鱼之后如果感觉鱼竿上传来的力道太大就不要硬抗,鱼竿丢了没事,人不要跟着也被拉下去了。 鸣人因为有多年钓鱼的经验,所以很快就掌握了海钓鱼竿的用法,动作娴熟的抛竿,一旁的水手看的啧啧称奇,连说一看就是个老手。 远处偷偷观察几人的爱衣看到鸣人几人居然就这么钓上鱼了,顿时在心中默念一句土包子,海钓都没有见过。 其实爱衣本人也没有真的尝试过海钓,但是这不干扰她从父亲或者自己的小伙伴哪里听说啊。 九尾因为着急吃鱼,再加上本身的性格就耐不住寂寞,一感觉手中的鱼竿或者水面的鱼线稍微有动静就立马拉起鱼竿,如此心急记过当然是无功而返,连续几次都颗粒无收之后,便嘟囔着把鱼竿丢给长谷龙生,自己坐在一边晒起太阳来。 看到这一幕的爱衣心中更是鄙视,一点耐心都没有,这种人根本就成不了什么大事,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鸣人则是一副稳坐钓鱼台样子,单手稳稳的把着鱼竿,一旁的水手都有几次忍不住拉竿,但是鸣人却一点也不着急,就这么优哉游哉的钓着鱼,给人感觉他不是来钓鱼的,而是来晒太阳的。 “你的定力真的不错啊。”一旁的水手发现鸣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起过一次竿,有些惊讶的看着鸣人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稳的人。” “只是以前经常钓鱼罢了。”鸣人笑着说:“当你习惯了这种事情,就不会着急了。” 已经不动声色的凑到一旁的爱衣心中暗自撇撇嘴,真是个大嘴巴,遇见什么人都要装上两句,遇到爸爸这种一看就有身份的人装一装也就算了,一个破水手面前你也要装,真是荤素不忌。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一直到了中午午饭时间,鸣人也都没有钓到一条鱼,甚至连一次起竿都没有,一旁的水手都钓了两三条了,其中还有一条一米长的大鱼。 爱衣也在一旁悄悄的看了很久,终于确认这个黄头发的家伙果然是个大嘴巴,什么以前经常钓鱼,满口大话,而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上钩了!” 爱衣猛然回过头,就看见水手正一脸兴奋的站在鸣人旁边,而鸣人则是死死的抓着手中的鱼竿,鱼竿顶部拉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海面上的鱼线随着水下的东西四处游动,一看就是个不小的家伙。 “看来是条大鱼!”水手兴奋的站在鸣人旁边指导着说:“小心,一定要慢慢来,先把它的力气耗光再说,越着急反而越容易坏事。” 长年钓鱼的鸣人自然用不着对方提醒这种事情,神态轻松的握着鱼竿,一会儿松力一会儿用力,像是玩游戏一般戏耍着水下的猎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鱼竿上传来的力道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在逐步加强,鱼竿也逐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似乎有一个庞然大物在水下疯狂的拉着鱼线。 此时水手逐渐意识到不对,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坚挺的鱼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他爱好海钓但毕竟不是专业的,这种情况他没遇到过啊。 此时甲板上热闹的场景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大家渐渐地都围了上来,有一些对海钓有经验的人开始在一旁讨论起来。 “看样子这次的家伙块头不小啊,这都多久了,还没拉到位。” “岂止是块头不小,估计这次要长见识了,我还没见过这么能抗的鱼,这得多大啊。” “这样子海钓还能出大东西?我怎么就遇不见这种好事?” “你懂个屁,新人一般运气都很好,你不知道吗?” “我说你们是不是都忽视了一个问题,再大的鱼,也要能钓上来才有用啊。” 一个人的一句话点醒了众人,是啊,这种水平的大鱼,再加上水手简陋的鱼竿,能不能撑住还是个问题。 其中有一些老海钓选手有些跃跃欲试,想着要不要上去替鸣人操作,但是最后考虑了一下还是退缩了。 没办法,这个水手的海钓竿是按照市面上最普通的钓竿,根本承受不了太大的拉力,工具不行经验再丰富的人上去也是白搭,还有可能丢了面子。 这时一旁的水手也感觉到了不对,神色紧张的对战鸣人说:“实在不行就算了吧,钓竿断了没事,别把你人也拉下去了。” 然而鸣人则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没事,我再坚持一会,看看行不行,实在不行我就放手,不用担心。” 隐藏在众人中的爱衣听着鸣人的话,尤其是看到对方成为了众人的焦点,顿时心中有些不爽,明明只是个小混混,居然还装的这么大牌。 这时候爱衣特别想冲出人群大喊,告诉大家这人就是个爱说大话的骗子,大家不要理他。 爱衣现在很希望鸣人失败,甚至还阴暗的想着对方会不会被鱼直接拉到海里去,那时候就好玩了,到底是人钓鱼,还是鱼钓人啊。 鸣人用手掌默默感受着鱼竿那头传来的力道,根据他的估算这个力量已经相当于七八个成年人全力拉扯的力道了,如果要是普通人来一不注意就要被拉倒海里去。 可惜它运气不好,遇到的是鸣人。 鸣人已经感受到手中的鱼竿不堪重负的声音越来越明显,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鸣人感觉自己也表演的差不多了,就算现在钓上来周围人最多也是觉得自己运气好,恰好等到水里的鱼没了力气。 于是鸣人手臂微微一颤,脚尖向前一点顶住夹板,利用对身体的细微的掌控力让脸色迅速涨红,然后装作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般用力向后一拉! 哗啦! 只听到一声响亮的破水声,一条巨大的黑影从水中被猛地拔了出来,就像是萝卜从泥土中被拔了出来一半,黑影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哐当一声落在甲板上,周围的众人甚至窦感觉脚下的甲板震了一震。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看去落在甲板上的东西的时候,一瞬间鸦雀无声。 那是一条蓝鳍金枪鱼,这种鱼并不少见,也算是众多中高档寿司店的常客,但是现在这条的大小实在是太夸张了,从头到尾目测最少也有四米多将近五米的长度,身体跨度估计要两个壮汉合抱才能勉强抱住。 甲板上的人一时间居然都不敢接近这条已经到了岸上的鱼,没办法,这条鱼看着太吓人了,乍一看就像是一只深海猛兽一般,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一般,一般人见到这种东西别说是吃它了,不被它吃就不错了。 鸣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笑盈盈的走到巨型金枪鱼跟前,在鸣人走到跟前的时候金枪鱼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命运,还努力的蹦跶了一下,吓得周围的人连退几步。 鸣人没有多想,直接抄起拳头一拳砸在巨型金枪鱼的头顶,直接就将金枪鱼砸晕了过去。 看到巨型金枪鱼晕了过去,周围的人逐渐胆子大了起来,纷纷上前想要摸一摸这只百年难得一家的大家伙,这是周围一些懂行的人也都讨论起来。 一个带着太阳帽皮肤黝黑,一看就是海钓老手的人咋舌道:“我滴个乖乖,你们有人见过这么大的蓝鳍吗?” “反正我是没见过。”旁边的人羡慕的眼神说:“这么大的蓝鳍金枪鱼,怎么着也能买个几万两吧?” “几万两?”旁边一个比较瘦弱的男人扶了扶眼镜冷笑着说:“几万两买根鱼刺回去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很值钱?”旁边的人有些疑惑的说:“我记得蓝鳍金枪鱼也就几百两一条,贵一点的几千两,上万两的都少。” “体积大到这个程度,它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自身的实际价值。”带着眼睛的男子眼底流露出意思艳羡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钓上来的最大的蓝鳍金枪鱼长度是430厘米,体积是八百多公斤,有个大诸侯用一公斤一千五百两的天价,花了一百二十万两把鱼买走了。” “一百二十万两?!”这下旁边的人可真是吓到了,他实在是没想到一条鱼居然可以卖出这么恐怖的天价:“当时那条鱼是谁钓上来的?” “额....”戴眼镜的人有些尴尬的扶着眼睛说:“应该算是当时的船长钓上来的吧。” “什么叫算是吧?”一旁的人不满的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算是。” 戴眼镜的人无奈的说:“我说算是,是因为当时那个人是用船上的起重机吊的,根本不是鱼竿。” 旁边的人一听顿时傻眼了。 起重机?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而此时一旁已经有人看出这条鱼身上的价值,开始出价了。 “我出五十万两!”一旁一个穿着华丽服装的商人高喊道:“只要你把这条鱼转让给我,我立马就给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然而那名商人刚出完价,旁边就有人不屑的说:“五十万两就像把这条神鱼带走,欺负人家不懂行啊,我出八十万两!” 一旁的爱衣此刻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开始不够用了,她听到了什么,八十万两,买一条鱼? 这群人疯了吗? 要知道他爸爸公司去年一年的利润也才三十万两,这还是毛利润,扣除杂七杂八的东西之后纯利润估计只有不到二十万两,等于说鸣人钓这一条鱼就相当于他爸爸辛辛苦苦四年的收入? 然而就在爱衣怀疑世界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喊价的行列在,价格也越来越高。 “我出九十万两!” “一百万两!” “一百一十万两!” “一百二十万两!” “一百二十五万两!” ..................... 价格叫到一百三十万两的时候,上升的趋势开始逐渐减缓,因为大家知道之前最大的金枪鱼的价格是一百二十万两,这条虽然比那条大商人们也不可能出太夸张的价格,否则就没得赚了。 而此时爱衣已经彻底傻掉了,保守估计鸣人钓上来的这条鱼也能卖一百二十万多万两,相当于她爸爸六七年收入。 转念爱衣开始安慰自己,这个土包子只是狗屎运,他现在肯定已经被价格吓得浑身哆嗦了吧,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爱衣转过头看向鸣人的方向,想要亲眼看到鸣人的丑态,好安慰一下自己羡慕嫉妒恨的心灵。 可惜爱衣注定要失望,鸣人非但没有惊慌失措战战兢兢,反而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靠在栏杆上和九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旁的长谷龙生也只是看了几眼金枪鱼便不再关注,到时之前借给鸣人鱼竿得那个水手记得团团转,拼命示意鸣人不要这么悠哉,要不然发财的机会就没了。 鸣人看着叫价的生意逐渐低沉下去,正准备直接买个其中一个叫价最高叫了一百三十七万两的商人时,突然一个高昂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我出两百万两!” 人群中分开一条过道,一个穿着贵族诸侯才能穿的服饰的老人缓缓走出,竖着一根手指头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出两百万两买你的鱼。” “老人家,你确定?”鸣人惊讶的看着贵族老人说:“你其实用不着出那么多,估计一百五十万两就能拿下了。” 老人也饶有兴趣看着鸣人说:“有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嫌自己的东西卖的太贵的。” “我说两百万两就两百万两,不二价,之前那个老东西买了条破鱼整天在我面前炫耀,还转们做成了标本嘚瑟,现在我买一条比他更大更贵的,看他还怎么说。”老人轻轻地甩了甩衣袖说:“我身上没有带这么多现金的习惯,等到了港口之后再让手下人付给你,如何?” 鸣人听到老人的话,笑了笑没说什么,反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水手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水手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憨笑着挠了挠头说:“这是你的鱼,问我干嘛。” “谁说这只是我的鱼了,没有你借我的鱼竿还有鱼饵,我怎么钓得到这条大鱼。”鸣人一本正经的说:“所以这条鱼也有你的一半,理所当然的要问过你的意见。” 老头听到鸣人的话,脸上先是露出诧异的表情, 随后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微微点头后看向一旁的水手说:“他说的对,两百万两,卖吗?” 看到一看就是个大人物的贵族老人主动和自己搭话,水手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脑袋晕晕乎乎的只顾着点头说:“没问题,没问题。” 既然水手已经说了没问题,鸣人也不啰嗦,直接一拍巴掌说:“成交!你可以把鱼拉走了。” 鸣人的表现又一次让老人惊讶,老人有些玩味的看着鸣人说:“这就让我拉走了?不怕我赖账?” “不就是区区两百万两嘛,多大点事情。”鸣人摆假装无辜的耸耸肩说:“但是您要是觉得自己的面子不值两百万两,就当我没说。” 老人默默地看着鸣人,然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怕大腿,最后用欣赏的目光看着鸣人说:“痛快!好久没有见到你这样的年轻人了,下次如果你去雷之国,可以来找我,记住我叫前田深造。” 老人说罢便直接转身离去,只剩下他身后的亲随开始准备处理甲板上的大鱼。 老人离去之后,甲板上的众人这才爆发,纷纷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有人在说鸣人真是狗屎运,这种好事都能让他遇到,更有人在讨论这个叫做前田深造的老人倒地是何许人也。 有人说老人是雷之国的大诸侯,也有人说老人是大商会的会长,更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老人看上去长得很像雷之国的大名,说不定就是大名的亲戚什么的。 只不过这些声音都已经无法影响大脑一片空白的爱衣,她现在脑中已经被两百万两这个数字彻底占据,他们家的总资产现在估计也就是勉强超过一百万两的,但是那是算是他们家所有的东西。 然而鸣人获得两百万两,就靠一条鱼? 一条鱼就是自己家全部资产的两倍? 这不禁让爱衣心中泛起一股不平衡的嫉妒感,关键最让她不舒服的是鸣人那个态度,那个云淡风轻,好像不把两百万两不当回事的态度。 原本应该是处在更高阶层的自己因为两百万两无法自处,而本应该处在下层,应该因为一百万两癫狂的鸣人却表现的根本不当回事,这不禁让爱衣产生一种屈辱的感觉,似乎鸣人才是真正的上层人物,在自己才是那个平常在心中鄙视的升斗小民。 爱衣只能不断地用猜测说服自己,否则她肯定要因为无法接受的现实而崩溃。 这个土包子肯定只是强装冷静,等下回房间了指不定怎么大呼小叫呢,看着吧,等到真的拿到钱的那一刻,他们一定会丑态毕露。 可惜接下里鸣人的行动直接打破了她心中脆弱的自我安慰。 鸣人猛地拍了一下身旁还处在呆滞中的水手说:“愣着干嘛,你现在该考虑一下怎么花这笔钱了。” 水手被鸣人拍的一个激灵,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说:“真...真的分我?” “那当然,我都当众这么说了还能有假?”鸣人笑嘻嘻的说:“等那人把钱取来了咱们就分钱,两百万两一人一半,每人一百万两。” 水手呆呆的看着鸣人,他刚才只是羡慕鸣人天降横财,但是没想到这笔横财居然还有他一份,明明对方可以理直气壮的不分给自己,甚至他自己都不觉得可以分到什么,毕竟他只是恰好提供了一根有些劣质的鱼竿和一些自己制作的不值钱的鱼饵。 渐渐地,水手的眼眶逐渐被泪水蓄满,哽咽着嗓子说:“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真是的,大喜事哭什么。”鸣人笑呵呵的拍了拍水手的肩膀说:“想好这笔钱要怎么花了吗?” “你不明白...这笔钱...对我意味着什么...”水手泣不成声的说:“我可以让家人吃饱饭了,可以给生病的母亲治病了,可以让女儿上学了,也可以给妻子买新衣服了,我以后也不用干水手了,可以在老家开个小店,我们一家的命运都被改变了。” 鸣人听着水手的话,抿着嘴唇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好好的生活,不要辜负今天老天给你的运气!” 水手泣不成声的点着头,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也许这只是鸣人不经意间的好意,但是对于他来说就是彻底改变一整家命运的福音,原本是水手比较迷信的他,鸣人此刻在他心中已经超越了冥冥中神灵的地位,或者说鸣人才是真正拯救他的神灵。 而一旁的爱衣已经彻底疯了。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个土包子要把两百万两和那个水手平分? 整整一百万两,相当于他们家的全部资产的金钱,就这么送出去了? 爱衣失魂落魄的回到餐厅,此刻父亲和母亲正在餐厅中等他。 町井直人看到爱衣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爱衣你怎么回事,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在外面要注意仪表,咱们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了,不能像个泥腿子一样,要优雅。” 有身份的人士... 爱衣心中忍不住苦笑一声,如果他们算有身份的人士,那刚才的鸣人算什么,随手就把一百万两送出去,别人爱衣不清楚,但是反正她爸爸肯定是舍不得的。 町井直人看着爱衣还在神游天外,有些奇怪的说:“怎么了,你在甲板上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爱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嗯。”町井直人没有多想,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说:“下次记得晚上早点睡,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就在这次,鸣人带着长谷龙生和九尾来到了餐厅,正好就做到了町井直人一家附近,此时九尾还在抱怨着鸣人把刚才那条鱼卖出去了。 “你干嘛要卖出去啊。”九尾有些不爽的看着鸣人说:“我还想尝尝那条鱼的味道呢,光是看那个体积味道就一定很不错。” “你是不是傻,不就是金枪鱼的味道,把鱼卖出去了,换来的钱买其他的吃的,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鸣人笑骂道:“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有你这么算账的吗?” “你这么一说,好想有点道理。”九尾仔细想了想,然后就开心起来:“那我上岸之后要去吃生鱼片,最好的。” “管够!”鸣人无所谓的摆摆手:“就是不知道我爱罗那边有没有生鱼片。” 而这时长谷龙生则有些好奇的问鸣人:“那条鱼,真的可以卖那么多钱吗?那人不会是个骗子吧。” 鸣人喝了一口餐厅准备的柠檬水后说:“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再说了,还有谁能赖我的账不成?” 长谷龙生一想也是,以鸣人的本事还真没谁会为了两百万两和他赖账,一想起之后的资金瞬间宽裕起来,不用再每天精打细算,长谷龙生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 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牛排的町井直人听到鸣人几人的对话,打着教育女儿的想法,悄悄指着鸣人几人对着爱衣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下等人的生活。” “估计就是运气好钓上来个什么比较珍惜的海鱼,然后卖了点钱,就乐的找不着北了。”町井直人不屑的说:“海鱼而已,撑死了也就卖个几千上万两,这就开始想着怎么享受了,这就是典型的穷人思维,爱衣你以后千万不可以有。” 爱衣内心苦涩的听着自己父亲教育自己,她很想告诉父亲人家可不是只卖了几万两,而是整整两百万两,而且人家还大方的分给别人一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相比较之下,似乎一年赚个二十万两就开始得意,开始注意体面和享受的父亲更像是他口中的穷人思维。 可是爱衣又无法向父亲说出真相,毕竟这种打击可能会让父亲的人生观遭到剧烈的冲击,从此一蹶不振,要知道自己父亲这次去风之国可是要谈一笔大生意,出发之前一直和自己与母亲说如果这次成功了他就可以一跃成为真正的上流人士。 如果父亲因为这件事受到打击萎靡不振,从而导致谈判失败生意告吹。 爱衣无法想象这样的结局,只能瞒着父亲,同时心中不免有些侥幸的想,只要下了船他们就没有交集了,这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就这么让它过去吧。 也许是爱衣的祈祷发生了作用,在之后的行程中还就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虽然关于鸣人的大鱼买了两百万两的消息在流传,但是自己父亲一是在船上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二是担心之后和客户的谈判,每天一吃完饭就会包间里研究资料,模拟之后的谈判过程,其他的什么都不关系,所以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随着到达最后的终点站风之国,爱衣看着鸣人三人的身影从港口渐渐离开,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摆脱噩梦了。 而此时的町井直人早已没有心思去注意女儿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现在心中已经被紧张填满,这次要见的客户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如果真的能够达成合作,那么自己就算是有一尊真正的大靠山了。 如果失败的话.... 町井直人用力拍了拍脸把这个想法驱赶出大脑,他这次为了能够达成合作,悄悄瞒着妻女把家里的资产做了抵押,从银行里贷款了一大笔钱出来,就是为了让对方看到他的诚意和实力,如果失败的话那么他所有的东西都会被收走。 可谓是不成功便成仁,绝对不允许失败。 ------------------------------------- 爱衣一家三口来到了驿站,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在茫茫沙漠之中,必须要有专业的领队驾车前往,否则大概率会迷失在沙漠之中。 几人付了钱上车,车里面十分宽敞,眼尖的爱衣最先找个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招呼着父亲和母亲也来做。 随着时间的推移,发车的时间就快到了,车里面车不多做了一半的人,正当车即将发动的时候,又有三个乘客上来了。 而爱衣看清这三个乘客的脸后,顿时脸色一黑。 没错,这三个人正是鸣人一行人。 最先上车的鸣人一眼就看见坐在空闲角落里的爱衣一家人,眼中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有缘,下了船之后也能在同一辆车上遇到。 因为其他地方都已经没有三人连座了,鸣人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带着九尾与长谷龙生来到爱衣一家旁边的座位。 “真是有缘啊。”鸣人坐下后笑着打了声招呼说:“没想到下船之后还能在这里遇到。” 町井直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就当是打过招呼了,他现在根本没有再和这几个他眼中的下等人维持面子上的礼貌,此时他正在脑海中疯狂回忆之前看过的资料,为之后的谈判做准备。 而爱衣就更不敢说话了,像个鹌鹑一样的低着头缩着身子,看也不看鸣人一眼,唯恐对方接着上次钓鱼的事情嘲笑她。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爱衣一眼,他当然能看出这个小姑娘想的是什么,不过他也没有那么无聊,和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屁孩计较什么东西,打过招呼后也就什么都不说,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随着车辆的前进,车上的行人逐渐到达目的地下车,爱衣心中也不断祈祷鸣人他们赶紧下车。 可惜这次老天没有听到她的祈祷,鸣人三人一直稳如泰山的坐在车上,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车在最后的终点站处停了下来。 然后驿站的工作人员就告诉他们,车只能送到这里,接下来的路就要他们自己走了,只要朝着一个方向再走差不多半小时,就能够到达目的地了。 既然到了终点站,鸣人也不再闭目养神,睁开眼睛看了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爱衣一家人,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下车赶路。 而爱衣一家也跟着下车,默默跟在鸣人三人后面。 到了这时候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鸣人和爱衣他们两拨人的目的地都是砂隐村,只不过鸣人是去看朋友的,而爱衣一家是去谈生意的。 町井直人提着箱子带着妻子女儿走在鸣人身后,此时他已经完整的将心中的资料和一会儿要说的说辞全部构思好了,胸有成竹之下也有闲工夫找人说话。 町井直人带着妻子女儿快步走到鸣人身旁,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说:“你们也是去砂隐村的?” “都走到这里了,除了砂隐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吧。”鸣人笑着回应道:“原来您是去砂隐村谈生意的啊,真是厉害。” “哪里那里,小生意罢了。”町井直人虽然嘴上说着谦虚,但是嘴角自恋的笑容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忍不住朝鸣人讲解道:“砂隐村虽然地处沙漠资源匮乏,但是唯独矿业资源十分发达,尤其是砂金,我这次就是来和砂隐村的高层谈矿产生意的。” 说完町井直人故意停顿了一下,希望可以在鸣人脸上看到惊讶艳羡的表情,但是他失望了,鸣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更别说其他什么表情。 这一下就让町井直人心里痒的和猫挠一样,眼看一跃成为上流阶层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人炫耀自己的实力和人脉。 于是町井直人眼珠一转,换了个方法问道:“鸣人君你的朋友是住在砂隐村的村民吗?” 砂隐村的村民? 鸣人想了想,我爱罗虽然是忍者,还是前代风影的儿子,但是的确是砂隐村的村民,这么说没毛病啊。 于是鸣人便随意的点了点头说:“对,是个住在砂隐村的村民,他父母英年早逝,现在和他哥哥姐姐住在一起。” 这下町井直人瞬间眼前一亮,终于让他找到机会了。 町井直人故意咳嗽一声,装着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说:“听你说的朋友应该过的挺苦的,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你的朋友在砂隐村是做什么的,这次我见到砂隐村的高层说不定可以找机会帮他美言几句。” 此时身后的爱衣听着两人的对话,尤其是自己父亲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有些着急的拉了拉町井直人的衣角说:“爸爸,别说了...” 町井直人听到身后女儿的提醒,有些责怪的回头看了爱衣一眼训斥道:“爱衣,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人要善良,要乐于助人,鸣人君和咱们一路到这里,也算是有缘,帮帮人家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应有的表现。” 鸣人有些好笑的看着町井直人,只能推辞着说:“我那个朋友....不喜欢太张扬,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算了吧。” “真的不用吗?”町井直人还有些不死心,他现在可是太想炫耀了,于是追问道:“你那个朋友应该也喜欢能够改善生活吧。” “真不用。”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那个朋友之前的确过的挺苦,但是现在他已经挺过来了,和哥哥姐姐的误会也解开了。”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 町井直人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心中暗自鄙夷,真是天生穷命,机会都到眼前了还抓不住,活该一辈子没出息。 既然对方不领情,町井直人也就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暗自撇撇嘴退回一步,继续复习自己脑海中的资料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砂隐村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町井直人心中的兴奋感也越来越强烈,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达成协议之后要怎么扩建公司招募人手了。 两拨人一前一后来到砂隐村的大门口,门口守卫的忍者也早就发现了几人。 “来人止步!”砂隐村门口的守卫忍者上前一步拦住几人:“来这里做什么?” 走在前面的鸣人温和的笑着说:“我叫做漩涡鸣人,是我爱罗的朋友,这次是顺道路过专门来探望我爱罗的,麻烦通报一下。” “我爱罗?”守卫忍者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番鸣人,又有些怀疑的重复了一遍:“砂瀑我爱罗?” “嗯,没错。”鸣人淡定的笑着说:“你就告诉他漩涡鸣人来了就行,他听到之后自然就清楚了。” 守卫忍者上下看了看鸣人,思考了一阵,虽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爱罗大人有什么外村的朋友,但是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守卫忍者可以做决定的,于是便和身旁的忍者说了说,让对方去通知,自己则是负责盯着鸣人。 后面的町井直人看到鸣人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挤到前面说:“我我我,我叫町井直人,是来和砂隐村谈矿产合作的,之前都和贵村的高层都已经说好了,这是我的名片。” “合作?”守卫忍者接过町井直人递来的名片,随便看了两眼,然后就把名片像扔垃圾一样随后扔掉说:“回去吧,我们已经找好合作伙伴了,你来晚了。” 町井直人一听顿时急了,不可置信的上前几步说:“不可能!砂隐村的高层明明已经和我说好了,他电话里已经答应我了!” “高层?”守卫忍者冷笑一声说:“那你倒是说说看,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中沢圭!”町井直人连忙说道:“他是你们村子的忍者!” “你说中沢圭那个家伙啊。”守卫忍者淡淡的说:“前几天他因为任务牺牲了,现在村子里没有这号忍者。” “什么!”町井直人如遭雷击,瞬间整张脸的血色退去变得煞白,哆嗦着身子说:“死....死了?” “所以说你的事情已经作废了。”守卫忍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町井直人现在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守卫忍者的话对他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他可是押上了全部身家就为了能够获得砂隐村的青睐,让自己能够代理矿产,但是现在他之前一直讨好的忍者居然死了,砂隐村也不再承认之前达成的协议。 如果无法顺利达成协议,那么.... 町井直人不敢继续再想下去了,那么多贷款产生的利息根本不是他能填上的,如果无法抱上砂隐村这根大腿,那么他前半生所奋斗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甚至还要背上沉重的负债,自己这一生就毁了。 想到这里町井直人顿时红了眼睛,咬牙上前几步,做出一副要冲进村子的样子大喊道:“我要见你们村子的高层!你们砂隐村和我说好的,就算是人死了,也不可以食言啊!” 然而守卫忍者可不惯对方这毛病,看到町井直人的动作直接噌的一声拔出苦无,眼神阴冷的看着町井直人,意思很明显,你只要敢踏入城门一步,就别想活。 守卫忍者带着杀意的冰冷眼神让町井直人瞬间清醒过来,他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死亡的恐惧再次沾满了他的内心。 守卫忍者看到自己一亮苦无町井直人就怂了,不由的冷笑一声表情不屑的说:“怎么不叫了?就是个狗屁商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狗一样的东西,不说我们砂隐村根本没有说过一定要和谁合作,而且就算是答应你了那又怎么样,让你滚你就乖乖的夹着尾巴滚,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心情好了给你块骨头,心情不好宰了就灾了,狗还想上桌子和人谈判?你配吗?” 在这个世界,真正的高层永远是手中掌握着权利和武力的人,除非本身就是大贵族之类的大商人,其他普通商人在砂隐村眼里根本就是蚂蚁,根本没有和他们谈条件的权利,只需要乖乖接受就好,人做决定难道还需要考虑蚂蚁的感受吗。 爱衣也面无血色的站在町井直人身后,她又一次深深的感受到,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东西是多么的可笑,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而就在此时,我爱罗也带着手鞠和勘九郎赶到城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城门口的鸣人。 “鸣人!真的是你!”我爱罗语气兴奋的快步走到城门前,一把抱住鸣人的肩膀说:“我之前听人说漩涡鸣人来了,还以为是谁开玩笑呢,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不是做梦吧。” “我人都站在这里了,还能有假。”鸣人笑着锤了一下我爱罗的肩膀,然后冲着我爱罗身后的手鞠和勘九郎打招呼:“呦,好久不见!” 手鞠和勘九郎也笑着和鸣人打招呼,之前在木叶的时候,鸣人可以说是间接的救了他们的命,这次鸣人来了他们自然心中也高兴。 “你不是在木叶做忍者吗,这次怎么有空来这里。”我爱罗有些疑惑的说:“难道是有什么任务?” “不是什么任务,我是得到了木叶第五代火影的特许,可以独自出来游历。”鸣人笑着抓了抓头发,然后指着身后的九尾和长谷龙生说:“他们是跟着我一起出来游历的朋友。” 第五代火影的特许? 我爱罗没有多想,不过身后的手鞠和勘九郎相互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签署的文件,要知道忍者可都是村子花了大价钱培养出来的了,培养一个忍者的消耗甚至可以抵上某些小国一年的税收,所以在忍者没有为村子获得足够的利益之前,只有不停地做任务一条路。 “既然是鸣人君你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我爱罗开心的拍着鸣人的肩膀说:“这里说话也不方便,咱们先进村再说。” 说罢我爱罗便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如同变戏法一般瞬间转换成冷淡,面无表情对着城门口的守卫忍者说:“你去和上面说,这几天就不要给我安排任务了,我要招呼朋友,没空。” 一旁的守卫忍者一看我爱罗和他说话,连忙满头大汗的九十度鞠躬说:“遵命!我爱罗大人,我一定将您的话带到。” 守卫忍者此时心中已经翻江倒海,自己面前的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砂瀑我爱罗,自从之前砂隐村入侵木叶计划失败之后,又得知第四代风影死亡, 村子里一时间群龙无首,人心惶惶。 原本我爱罗因为性格问题在村子里人人惧怕,但是自从木叶事件之后,我爱罗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虽然还是话不多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是再也不胡乱杀人,而且也能沟通了,甚至有好几次在任务中独自一人断后掩护同伴撤退。 然后因为之前果断带着砂隐村忍者从木叶撤退,顺利帮助村子保存住大量实力的我爱罗逐渐声名鹊起。 我爱罗强大的实力在他性格扭曲的时候是人民恐惧的对象,但是当我爱罗恢复正常之后,拥有强大的实力的他就变成了被人崇拜的对象,再加上前代风影之子的身份,逐渐的我爱罗成为下一代风影的声音在砂隐村流传,再加上我爱罗的老师马基的支持,村子里的人几乎已经把我爱罗看做下一代风影的唯一人选。 但是就是这样的我爱罗,居然会为了一个人来看望他就如此喜出望外,守卫忍者还从来没见过我爱罗脸上出现如此丰富的表情,要是告诉其他同僚,他们只怕会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 更别说跟着来的还有两位同样是前代风影子女的手鞠和勘九郎,看上去和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关系也很好,这可就不得了了,因为我爱罗、手鞠、勘九郎三人,基本就代表着砂隐村的未来,可以说是内定的未来高层。 想到这里守卫忍者就越发的庆幸,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对方只要随口提上一两句,保管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以我爱罗的能量,随随便便给自己安排一个差不多必死的任务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甚至我爱罗都不用说话,只要表示出我不喜欢这个人的态度,为了维护村子稳定,自然会有人出手处理。 一直到鸣人和我爱罗一行人的身影彻底消灾在城中,门口的守卫忍者才敢慢慢直起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守卫忍者转过身发现刚才那个叫做町井直人的商人居然赖着没走,不由的露出厌恶的神色说:“你怎么还没滚,不想活了是不是?” 町井直人此刻如遭雷击般站在原地呆立不动,长大嘴巴看着鸣人离开的方向,他甚至已经快要失去说话的能力。 “那...那个,冒昧问一句。”町井直人表情苦涩的说:“那位砂瀑我爱罗,是村子里的大人物吗?” “你这种杂碎也配直呼我爱罗大人的名字!给我叫我爱罗大人!”守卫忍者恶狠狠的看了町井直人一眼,这才眼神不善的说:“那位大人可是前代风影之子,村子中公认的下一代风影继承人,不是你这种下贱的家伙可以直呼名字的!” 前代风影之子?公认的下一代风影继承人? 町井直人瞬间如遭雷击,他刚才已经很努力的幻想我爱罗的身份,但是没想到事实比他幻想的还夸张。 那能被这种人亲自到门口迎接进去的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和他町井直人没关系就是了。 现在町井直人只想找一块石头一头撞死在上面,此刻悔恨的心情已经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他的内心。 他无比痛恨自己,明明曾经这么好的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没有把握住,如果当初能和这个漩涡鸣人打好关系,哪怕对方只是提上一句,靠那个我爱罗的身份,只怕自己早就顺顺利利的和砂隐村合作了。 守卫忍者看着町井直人的脸色由红变绿,又由绿变黑,突然想起对方是和那个漩涡鸣人一起来的,本着小心无大错的态度,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和那个旋涡鸣人,认识?” “我....” 町井直人张了张嘴,他现在多想说两人认识,这样商业合作的事情肯定就可以解决,自己也能顺利的跻身上流社会。 可是他不敢,这种自以为是的谎言就算进了村也会瞬间被拆穿,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无法合作的问题,只怕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忍村对于任何胆敢戏弄他们的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想到这里町井直人只能哭丧着脸说:“....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守卫忍者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直接推了一把町井直人不耐烦的说:“赶紧滚,敢接近城门一步就要你的命!” “爸爸!” 爱衣哭着扶起跌倒在地上的父亲,她此刻也无比悔恨自己的当初的言行,但是又能如何呢,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町井直人如丧考妣的坐在地上,他现在多想回到之前的时候,保管能把鸣人舔的舒舒服服的,可惜时光无法倒流,错过的机会再也无法弥补。 町井直人不由的想到了之前自己对鸣人的鄙视,还觉得对方是天生穷命,机会到眼前了都抓不住。 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才是真正的蠢货,机会在眼前没有把握住的,原来是自己。 鸣人跟在我爱罗身后,在去往我爱罗家中的路上,不时有村民甚至是忍者在路上看到我爱罗后都会停下来微微行礼,而我爱罗则是点点头当做回应,看得出我爱罗在砂隐村的声望非常不错,说明我爱罗回村之后真的改变了许多,否则就按照我爱罗以前那个性子,不躲着他就算不错了。 一行人到了我爱罗家中,手鞠表示自己先去准备招待客人的茶水和点心,我爱罗与勘九郎带着鸣人三人去了客厅。 到了客厅坐下之后鸣人就开始介绍跟着自己的长谷龙生和九尾两人。 鸣人指了指一旁的长谷龙生说道:“这是长谷龙生,是我在村子里的一位朋友,这次跟着我出来主要是想见见世面。” “至于这位....”当介绍到九尾的时候鸣人犯了难,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九尾的名字,总不能直接就说名字叫做九尾吧,哪有人是这种名字的,而且也太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了吧。 不过九尾并没有让鸣人为难太久,直接自己开口自我介绍。 “九喇嘛。”九尾淡淡的开口道:“我的名字叫做九喇嘛,是旋涡鸣人的....朋友。” “九喇嘛?”我爱罗有些奇怪的说:“真是少见的名字。” 鸣人在一旁连忙笑着打哈哈说:“哈哈哈哈哈,少见对吧,我当初听说之后也很惊讶。” 就在这时,手鞠端着茶水了点心来到客厅。 手鞠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像是有意无意般的问鸣人说:“鸣人君,你们村子那个叫做奈良鹿丸的人,还活着吗?” “你说鹿丸?他当然活着啊。”鸣人有些纳闷的看着手鞠说:“你问这个干嘛,你和他很熟?” “谁会和那种疲懒的家伙熟悉!”手鞠脸上红了红,然后撇过头说:“你如果回木叶记得帮我转告他,当初的仇我一定会找他报回来的。” “当初的仇?”鸣人这下更纳闷了,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我爱罗和勘九郎说:“什么仇?” 我爱罗对于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清楚,倒是知道内幕的勘九郎连忙尴尬的回应道:“一点误会而已,误会而已,鸣人你不用理她,整天一惊一乍的。” 既然勘九郎说没事,众人也没多想,我爱罗开心的看着鸣人说:“鸣人,你这次既然没有任务,不如就在砂隐村多待一段时间吧,反正我最近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带你到处转转,上次你带我在木叶看了那么多东西,这次我也带你看看砂隐村。” 勘九郎听到我爱罗的话,顿时在暗处拉了拉我爱罗的袖子低声说:“我爱罗!你忘了咱们还要出任务呢,一两天没什么,但是要是时间长了,长老会肯定有会怀疑,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还和木叶的忍者整天待在一起....” 勘九郎说的的确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我爱罗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坚定地说:“没事,如果有问题就让他们来我找,大不了我之后多执行几次任务,任务永远也做不完,但是鸣人来砂隐村的机会可不多。” “呃.....那好吧。”勘九郎看到我爱罗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 而此时,砂隐村的长老们已经得到了我爱罗托付守卫忍者告诉他们的通知,十分钟后,一份关于鸣人的详细报告便来到了他们桌前。 “说说看吧。”坐在房间最中央看上去年纪最大的领头长老看着房间内的众人说:“对于这个叫做漩涡鸣人的木叶忍者,大家有什么想法?” “这个旋涡鸣人是木叶的忍者,而且还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一旁一个有些秃顶的长老看着面前的资料,一脸不可置信的说:“确定情报是真的?木叶的人是脑子有问题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让自己村子的人柱力出现在别的忍村的大本营?” 听到秃顶长老的话,房间内其他人脸上也都露出古怪的表情,的确,从任何角度来讲都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要知道那可是人柱力啊,这可是一个忍村的终极武器之一,谁会让这种东西随便外出,还跑到别人家的大本营,甚至连身份都不带隐藏一下的,直接就报出直接的名字,你哪怕说个假名也好啊,虽然肯定会被瞬间识破,但是我们也当你努力过了。 “现在一切还都不好说,谁知道这个漩涡鸣人是不是其他忍者假扮的。”另一个眼神阴冷的长老冷笑着说:“说不定这就是木叶的阴谋,专门让一个忍者变成人柱力的样子在我们这里晃悠,然后在我们忍不住探查之后找我们麻烦,说不定甚至可以成为他们开战的借口。” 说罢眼神阴冷的长老冷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木叶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就和我们和好,虽然面上答应了和谈,但是本地里肯定想着报复回来。” 房间内其他几位长老听到后脸色也是一变,砂隐村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当初第三代风影就是不明不白死了,现在还没找出来凶手是谁,现在可好,第四代风影也被人刺杀,搞得他们都快成了忍界的笑柄了,堂堂一村之主居然连续两届都不明不白的死了,第四代风影还好一点,好歹知道了凶手是谁,虽然他们暂时还拿大蛇丸没办法,但是好歹有个盼头不是,第三代风影才是真的丢人,到现在想报仇都找不到正主。 不过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因为当初第三代风影莫名失踪的原因,群龙无首之下的砂隐村只能先组建出一套长老会体系维持村子的正常运转,直到下一任风影出现。 所以这次第四代风影突然死亡之后,因为之前的经验砂隐村就直接搬出了长老会,居然有效的让村子的混乱和损失都降低到一个最低的程度,不需要像木叶一样火急火燎的选出一个新火影,只能这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结果。 领头的长老看到房间内的众人思维逐渐跑偏,由不得咳嗽一声敲了敲桌子说:“先不管这个人是真是假,反正人在我们村子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出来,我们现在不如就先假设整个人是漩涡鸣人本人,接下来该如何办?” 听到领头长老的话,房间内的其他长老们不由的面面相觑。 假如这个人真的就是漩涡鸣人,那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做梦都梦不到,哪有人让自己家的终极武器随便乱跑,还不带保险。 甚至可以这么说,在五大忍村高层的观念中,让自己家的人柱力独自跑到别人家大本营,这种概率比砂隐村连续两届风影被人刺杀的概率都小。 因为砂隐村连续届风影被人刺杀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他们自己作的,乖乖呆在自己村子发展屁事没有,非要出去与虎谋皮,然后就阴沟里翻船了。 但是木叶现在的做法和运气没关系啊,只要在位的火影没发疯,就不可能同意这样的情况。 “难道说....木叶的新火影也遇害了,这个是别人假扮的?”联想起之前自己家风影被人冒名顶替的事情,一名长老不由的脑洞大开着说:“所以故意发布这种命令,就是为了不让木叶好过。” 领头的长老听了之后不由的满头黑线,真以为现在影什么的都是小鸡崽子了吗,想杀就杀,先不说木叶本身就是第一大忍村,光是人家现在在位的火影就不是能伪装的。 第五代火影可是是千手纲手好不好,大名鼎鼎的三忍之一,世界上公认最强的医疗忍者,人家天天去医疗院帮忙治疗重伤的忍者,样子可以假扮,你这医疗忍术总不能假扮吧。 但是领头的长老又不能这么说,这么一说不就显得自己家的风影是个弱鸡吗,被人不声不响的杀了不说,还堂而皇之的被凶手假扮,更体现出他们这群砂隐村的人都是一群蠢货。 不能这么说,影响士气。 于是领头的长老又咳嗽了一声说:“那个...这种极小概率事件就算了,咱们先不讨论漩涡鸣人到底为什么能来这里,咱们先说说咱们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漩涡鸣人。” “要我说,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抓起来审问不就行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不耐烦地说:“这可是九尾人柱力啊,所有人柱力中最强的存在,就算抢不到九尾,拿来和木叶换钱也是好的啊,木叶那么有钱,到时候肯定不会吝啬。” 不得不说这位长老的提议似乎有点意思,砂隐村处在沙漠之中物产贫瘠,一向是五大忍村中最穷的一个,之前还有个四代风影擅长砂金忍术,还能补贴补贴家用,现在四代风影死了,砂金也没了。 这也是为什么砂隐村开始和外界的商人们开始合作的原因,他们之前可是一向是瞧不上商人的,从来只和大贵族们进行合作,但无奈现实太残酷,没钱了啊,风之国的大名还在每年削减砂隐村的经费,再不想点办法忍村都要没了。 领头的长老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说:“不行,这样太冒险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根本就打不起仗,而且连个风影都没有,如果木叶大举入侵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况且木叶也不一定是没有任何准备。”领头的长老看着面前桌子上的资料说:“跟着漩涡鸣人一起进村的那两个人,查出背景了吗?” “暂时查出来一个。”门口负责资料传递的忍者拿着刚到手的资料说:“其中一个人叫长谷龙生,据资料上说是当初众多逃难到木叶的战争孤儿之一,后来通过打工自己开了一家杂货店,应该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威胁。” “很好。”领头的长老对于自家情报部门的效率很满意,然后问道:“那另一个呢。” “至于另一个...”门口的忍者犹豫了一下说:“暂时没有查出任何相关的资料,无论是普通人或者忍者,都没有类似的人能对应上,对方就好像是凭空冒出一般,突然就出现在漩涡鸣人身旁。” “没有任何资料?”领头的长老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连名字也没有?” “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门口的忍者表情惭愧的说:“但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查到。” “什么都查不到....” 领头的长老沉吟一声,手指无意识的敲着面前的桌子,就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如今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办法,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透露着两个字。 邪门。 一个大大方方跑到别人家大本营的人柱力,一个开杂货店的普通人,一个情报部门连名字都差不到的神秘人。 这三个人的组合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古怪两个字。 现在砂隐村正处在自身十分虚弱的情况,如果木叶没有别的想法还好,如果这如果是木叶的阴谋,砂隐村一旦轻举妄动让对方抓到把柄,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角落位置,戴着眼镜身前木讷,头发乱糟糟,年纪看着不大的长老小心翼翼的说:“那个....有没有可能....这个漩涡鸣人真的就只是来看望朋友的,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是我们都想多了?” 年轻的长老说完过后,周围的长老先是安静了一刹那,然后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之前那个脸上有刀疤的长老甚至笑得直锤面前的桌子。 领头的长老也忍俊不禁的说:“和輝长老你刚加入长老会,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东西没事,不过记得下次发言的时候先在自己脑子里过一下,不准再说这种没脑子的话,我们身上可是肩负着砂隐村的稳定。” “你这家伙也太有意思了。”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一边锤着面前的桌子一边大笑着说:“天真也要有个限度吧。” 经过这个插曲,领头的长老也不再犹豫,看了看房间内的众人说:“现在砂隐村的首要目标是维持稳定,其他的一切都要让步,既然木叶如此,那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怎么回事再说。” 房间内的长老们相互对视几眼,其中有一个长老试探着说:“您的意思是我们就....什么都不做?” 领头的长老抿了抿嘴唇,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嗯.....” 然后房间内就安静了下来,众位长老都面面相觑不说话,理论上说这个方法应该是最稳妥的,也是最适合现在的砂隐村的,但是他们心里又有些不甘。 拜托,那可是九尾啊!九尾人柱力啊! 作为一个忍者,本职工作之一就是刺探情报。 现在就相当于木叶直接就把自己的终极武器放到你家,你告诉我什么也不做? 这不仅是行不行的问题,这还是忍者这个职业的尊严问题。 这和一个美女穿着暴露的衣服站在采花贼面前舞姿弄骚,然后采花贼义正言辞的说不了,我最近身体不太好,还是算了吧。 有什么区别!? 人,可以在现实面前屈服,可以说不是我不努力,无奈敌人太凶猛,但是你不能什么也不干就说自己不行,这就过分了。 差不多沉默了有十分钟左右,房间内的一名有些瘦弱的长老突然眼睛一亮,试探着说:“不如....我们试着让漩涡鸣人和千代大人接触一下?” “哦?”领头的长老一看有人出主意,顿时来了精神:“说说看?” 瘦弱长老尝试着说:“千代大人的儿子和儿媳当初不是在战场上被木叶的那个旗木茂朔杀死了,心理肯定对木叶的忍者没有好感,如果让她知道木叶的人柱力来了咱们村子,一定会有些好奇。” 领头的长老想了想说:“但是千代大人她已经很久不过问村子的事情了,就算是木叶的人柱力,她也不一定有兴趣。” “这个您放心,我看资料上说那个旋涡鸣人的带班老师叫做旗木卡卡西,而旗木卡卡西就是那个旗木茂朔的儿子,我们只要找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千代大人,她肯定忍不住的。”瘦弱长老忍不住站起来说:“我们趁着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就可以在暗地里收集情报,无论漩涡鸣人是不是真身,或者那个查不出名字的神秘人的实力,还有暗地里是否有人保护漩涡鸣人,这些都可以看出蛛丝马迹。” 瘦弱长老越说越兴奋,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说:“而且就算是时候木叶的人追究起来,我们也可以推脱这是私人之间的恩怨,一切都是千代大人个人的决定,和我们砂隐村没有关系。” 领头的长老听着瘦弱长老的话,不断地点着头,这个计划可谓深得他心,既达到了探听情报的目的,还保证了事后不会被木叶追究,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很好!”领头的长老也不再犹豫,当即拍板道:“就这么干,你们安排一下,切记不能让千代大人看出咱们的真实想法,尽量用不经意的方法让千代大人知道这个消息。” “您放心,交给我好了。”瘦弱长老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脯说:“我一定会让千代大人觉得是她不小心听到这个消息,和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提砂隐村长老会背后的算计,鸣人已经和我爱罗在家中寒暄过后,下午时分我爱罗开始陪着鸣人在砂隐村中逛了起来。 勘九郎和手鞠因为有自己的事情没有跟着,长谷龙生则是很有眼色的表示自己要在房间修炼就不跟着出去了,至于九尾则是直接被我爱罗丢了一张消费卡,说是凭这张卡可以在村子里最贵的饭店随便吃,然后九尾就屁颠屁颠的拿着卡跑去吃东西了。 鸣人一路上看着不断停下来向我爱罗行礼的路人,不由的感慨着说:“没想到你在砂隐村都已经这么有名望了,真是厉害啊。” “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爱罗走在鸣人身边说:“如果没有你当初的帮助,村子里的人现在只怕都恨不得我早点死吧。” “我只不过是帮你解开了过去的误会而已。”鸣人摇了摇头说:“真正让你获得村民尊敬的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其实和我关系不大。”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爱罗罕见露出的不同意鸣人话的表情说:“村子里的人只看到了我的改变,根本就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鸣人有些无奈的我爱罗,对方在这一点上到是出奇的倔强,只能岔开话题说:“话说自己上次的事情过后,你们砂隐村怎么样,情况严重吗?” “虽然算不上非常严重,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我爱罗对于鸣人外村忍者的身份到是一点也不顾及,直接竹筒倒豆子般说出自家忍村的情报:“村子里现在暂时由长老会负责管理,得益于上次在木叶撤退的比较及时,所以伤亡情况并不严重,只是这次的事情让砂隐村在世界上的名声和地位受到一定的打击,砂隐村本身就物产贫瘠,风之国的大名更是继续削减砂隐村的经费。” “之前原本因为我父....”我爱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那个称呼:“原本因为第四代风影会使用操控砂金的忍术,所以虽然风之国大名在削减经费,砂隐村靠着砂金还能撑下去,现在第四代风影突然死亡,砂金的来源被切断,砂隐村一下子失去了一大笔收入,资金越来越紧张,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忍者都培养不起了。” 说出自己父亲死亡的情况我爱罗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虽然当初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内心还是受到一定的打击,但是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至于还一提起就情绪波动。 “的确。”鸣人有些感慨的看着周围的建筑说:“你们村子无论是面积还是繁荣程度都要落后木叶一大截,地理位置太吃亏了。” “嗯,的确是这样的。” 我爱罗对于鸣人直言不讳的说砂隐村差木叶一大截也没有什么意见,因为这本身就是现实情况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以他和鸣人之间的关系,这点东西本身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于是我爱罗点了点头继续说:“所以现在村子里的长老们就着急找到新的收入来源,正好其中一个新晋的长老提出,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干脆试着和外界的商人合作,大力开发砂隐村的矿产资源,用来补充村子的资金缺口。” “和外面的商人合作?”鸣人不由的想到了之前遇到的町井直人一家,若有所思的说:“那你们砂隐村对于这件事的态度怎么样?” “村子里的村民们到是无所谓,有很大一部分人觉得不妨试试,但是在忍者群体中反对的声音很大,说怎么可以和外面那些小商人合作,简直是丢砂隐村的脸。”我爱罗有些忧愁的看着前方说:“本来长老会大部分长老刚开始也是不同意这个想法的,无奈实在是缺钱,只能捏着鼻子勉强通过,说先试试看再说,起码把现在目前的困难解决再说。” 鸣人听到我爱罗说砂隐村的大部分忍者都很反对和外面的商人合作,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其实不仅是砂隐村,这也是忍界中大部分忍者的心态。 对于忍村尤其是五大忍村的忍者来说,他们一直都是属于高度自治的势力,堪称国中之国,唯一明面上需要服从的人只有大名,虽然平常忍村也会接普通人的任务,但那只是为了锻炼新忍者和获得一定的收入,等于说是外面的人拿着钱求他们办事,办不办都是忍村说了算,普通人并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利。 但是如今砂隐村因为资金紧张计划和商人合作,等于说是将对方拉到了一个合作者的地位,这就让忍村的忍者们有些接受不了。 这个世界的阶级观念是非常严重的,大名的儿子是大名,诸侯的儿子是诸侯,忍者的儿子是忍者,商人的儿子就只能是商人,每个阶层之间都有一层天然的壁垒,谁高贵谁低贱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如今忍者们发现原本他们鄙视瞧不起的商人居然也要成为自己的合作者了,至少在明面上和自己平起平坐,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 “和商人合作共同开发砂隐村吗?”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能够想到这个方法,而且还有胆量提出来,那位长老不简单呀。” “鸣人你是在夸那位长老?”我爱罗惊讶的转头看向鸣人说:“你的意思是那位长老的方法很好?” “先不说我觉得好不好,你呢,我爱罗你觉得怎么样?”鸣人笑着回应道:“我怎么想的都不重要吧,真正重要的是你的想法,你现在可是砂隐村的核心人物,未来风影的候选人之一,你的想法才会真正改变以后的砂隐村。” “我的想法?”我爱罗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表情苦恼的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认识忍者中没有赞成这项决定的人,手鞠是觉得这可以暂时当做权宜之计,度过目前的困难之后肯定要改回来的,勘九郎则是非常反对,但是.....” 鸣人不动声色的追问道:“但是什么?” 我爱罗抬头看了看四周建筑,还有路上的行人,叹了口气说:“但是我又觉得有些不舒服,砂隐村明明是为了保护村子和村民而建立的,但是绝大部分钱都用在了培养忍者和开发武器忍具上面,从砂隐村建立以来,无论是强盛还是虚弱,砂隐村的村民好像过的都不怎么好,村子里的高层也不关心这些,眼里只有忍者和武力。” 鸣人听着我爱罗心中的疑惑,微微一笑说:“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在你心中,你是觉得砂隐村谁更重要,忍者?还是村民?” “或者换一个说法。”鸣人接着说:“砂隐村真正的根基是什么,谁才是砂隐村之所以能够一直存在的根基,想明白了这个,你现在的疑惑自然就会解开了。” “砂隐村真正的根基是什么...”我爱罗口中喃喃自语,说实话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有真的仔细想过。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我爱罗第一反应砂隐村的根基是砂隐村的忍者,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这些村民,光是有砂隐村的忍者,砂隐村也不可能维持到现在。 鸣人看着我爱罗紧皱的眉头,不由的笑着拍了拍我爱罗的肩膀说:“不着急,这个问题慢慢想,反正距离你当上风影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说。” 我爱罗听到鸣人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小声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已经确定当上风影了一样,我现在就是个砂隐村的忍者。” “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看你就挺合适。”鸣人笑着一拍我爱罗的背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你就是最适合的人选,那自然要当仁不让!” “不说这个了。”鸣人笑着摆了摆手说:“对了,你们这里有什么特产之类的东西吗,最好是吃的,我还挺想尝尝的。” “我们这里的烤牛舌不错。”我爱罗微微一笑说:“我带你过去,现在应该人还不多。” 然而就在鸣人和我爱罗花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走到店铺门口,原本是要排队的,但是店家看见来的是我爱罗,老板直接亲自出来把我爱罗和鸣人迎到了豪华包厢里面,还说什么我爱罗大人来光顾是他们店里的荣幸。 其他排队的客人看见了并没有觉得不公平,反而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爱罗大人平常执行任务保护村子那么辛苦,好不容易空闲出来吃顿饭,插个队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让我爱罗大人吃个饭还要在外面等着吧。 饭店的老板出去之后,鸣人挤眉弄眼的看着我爱罗说:“可以啊你,现在都混到这种声望了,被人求着你白吃白喝,你还说自己不是下一任风影!”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爱罗有些无奈的说:“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非要这么做的,我也没办法。” 不得不说这家的烤牛舌的确有两把刷子,牛舌的爽脆与细腻的矛盾口感同时在咀嚼中展现, 鲜美的肉汁锁在味蕾上,让人直呼过瘾,酱汁的咸淡更是恰到好处,既不会抢走牛舌原本的味道,也不会过于寡淡。 两人吃完之后,在老板的恭送下走出餐厅,结果刚一出来,就听到远处一个声音大喊道: “木叶白牙儿子的弟子! 觉悟吧!” 鸣人和我爱罗听到声音,下意识的转过头,只见一名穿着长袍,头戴带着一根布条,卡上去少说也有六七十岁的老婆婆身手矫健的冲向鸣人。 “觉悟吧!木叶白牙儿子的弟子!”千代直直的冲向脸上还挂着疑惑表情的鸣人:“我先从你身上收点利息回来!” 一旁的我爱罗认出了来人是谁,不由的有些焦急的说:“千代婆婆,等一下——” 然而等我爱罗喊出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千代此刻已经和鸣人交上手了。 砰! 千代直接一拳打向鸣人面部,鸣人伸出左手牢牢接住。 “老婆婆,身体不错嘛。”鸣人此刻还有心情开玩笑说:“你可要小心点,否则一不小心把腰扭了,到时候讹我一个欺负老年人,我可没地方说理去。” “油嘴滑舌的臭小子,果然木叶白牙的儿子也教不出什么好徒弟。”千代冷笑一声:“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千代便瞬间变换姿势,身体瞬间一百八十度倒转,右脚凌空踢向鸣人头部,身手的矫健程度根本不像是第一个老年人。 鸣人微微退后一步想要躲过千代的踢击说:“老婆婆,你就算是要对付我,也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吧,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然而千代也反应极快,身体居然在空中再次变向,脚尖一转顺势踢向鸣人腰部。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千代冷喝一声:“进我就要为我死去的儿子儿媳收回一点利息!” 这下鸣人只能硬挡,再加上对方一上来就接二连三的进攻,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让鸣人心中也有了点火气。 于是鸣人沉腰提气,手臂狠狠甩出,如同一根鞭子一般对战千代的小腿就是一击猛抽。 啪! 只听空中想起一声炸响,就好似是鞭子甩在空气中的脆响。 响声过后,千代直接脸色一变噔噔噔退后几步,刚才鸣人哪一招已经伤到了她的脚腕关节,现在光是站着就有点疼痛。 “看来你还是有两把刷子。”千代一看自己体术根本就不是鸣人的对手,于是将手伸入怀中准备掏出自己封印中傀儡的卷轴。 而此时一个穿着可千代同款长袍,头上包着布尽,留着长长雪白眉毛,看上去比千代还要老上几分的老人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边赶口中还边喊。 “姐姐!姐姐!”海老藏边跑边大声喊:“别冲动啊!冷静!” 这是我爱罗也反应过来,直接上前一步站在鸣人身前,语气不善的对战千代说:“千代婆婆,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你是村子的顾问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哼,对于木叶的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千代冷哼一声说:“他们以前杀我们的杀的还少吗?给我让开!” “看来千代婆婆您是不准备说了?”我爱罗眼睛微咪,手掌微微抬起,背后葫芦口中缓缓流出黄沙:“那我就不能让您再这么任意妄为下去了。” “怎么,你难道还想和我动手?”千代脸上难看的看着我爱罗说:“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抱歉,现在这种情况和身份没关系。”我爱罗毫不退让的直视千代说:“鸣人君现在的身份除了木叶的忍者之外还是砂隐村的客人,我不会允许你任意妄为。” 海老藏此时终于赶到众人身边,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赶紧跑到双方中央做起和事佬来。 “姐姐你太冲动了!”海老藏先是拉住千代说:“那些都只是前代人的恩怨了,先不说这人只是木叶白牙儿子的弟子,就算是木叶白牙的儿子来了,你也不可以这样,现在木叶和砂隐可是同盟关系!” 千代听到弟弟海老藏的话,只能别扭的把头瞥向一边,既然海老藏都已经把这句堂而皇之的讲出来了,那她自然就不能再做什么,否则就会被木叶视为挑衅。 原本千代在钓鱼的时候偶然听到门口的守卫忍者说村子里来了个木叶忍者,一开始千代没有打算理会,但是紧接着又听说这个木叶忍者居然是木叶白牙旗木茂朔一脉的弟子。 这下千代就无法冷静了,要知道当初她的儿子和女儿就是在战场上被旗木茂朔杀死的,于是千代就打算来教训一下这个木叶忍者。 本来千代就没准备把鸣人怎么样,只是想略施惩戒,或者趁机下一种看起来比较唬人的毒药,事后木叶追问起来也可以装傻说自己老糊涂了忘记木叶和砂隐是同盟,一时过于冲动,她本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别人也不会计较太多。 只不过此刻海老藏将木叶和砂隐是同盟这个事情直接说了出来,那千代就不好动手了,要不然就是真的挑衅木叶忍村了,她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就将整个砂隐村绑上自己的战车。 于是千代只能无奈的撇撇嘴,暗骂一句笨蛋弟弟,然后就一转头骂骂咧咧的走了。 海老藏看到姐姐终于放弃,松了一口气后对着一旁还没反应过什么情况的鸣人和我爱罗歉意的笑了笑。 “抱歉啊,我姐姐她年纪大了,人一旦老了有时候就会太过于沉溺于过去。”海老藏叹了口气说:“今天真是抱歉了,让你们看笑话了。” 我爱罗皱了皱眉头,他现在真的是有点窝火,不明不白的上来就喊打喊杀,然后拍拍屁股就走,而且对象还是鸣人。 当我爱罗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后的鸣人突然一拍他的肩膀,对着他默默摇摇头。 安抚住我爱罗之后,鸣人笑着看向海老藏说:“这位老爷爷一会儿有事情吗?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团子。” 十分钟后,三人坐在街边团子店门外的板凳上,一人手里捧着一盘团子。 说实话海老藏现在是有点懵逼的,怎么突然就吃上团子了,但是因为刚才自己姐姐的事情他又不好不给面子拒绝,只能迷迷糊糊的就跟着来了。 “好吃。”鸣人一边吃着手里的团子,一边忍不住赞叹道:“虽然和木叶的那家店整体上比味道差一点,不过也很棒了,尤其是这个沙棘果的酱,真是绝了,感觉味道一下子升华了。” 鸣人默默咽下嘴里的团子,然后看向一旁的海老藏说:“这位老爷爷,听您刚才的对话,你是哪位老婆婆的弟弟对吧。” “嗯,我叫做海老藏,刚才那个是我的姐姐千代。”海老藏叹了口气,用歉意的眼神看着鸣人说:“抱歉,我姐姐让你受惊了。” “没关系没关系。”鸣人则是大度摆了摆手说:“反正我也没有受伤,就当是一场误会了。” 然后鸣人紧接着说:“说起来,刚才那位千代婆婆,嘴里一直喊着什么木叶白牙,还要儿子儿媳什么的,您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本身鸣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但是一听到对方口中说的人是木叶白牙,他就不禁来了兴趣,想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叶白牙他知道啊,卡卡西老师的父亲,人家的刀术秘籍现在还在自己手上呢。 海老藏听着鸣人的问话,心里明白如果不解释一下的话的确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很久之前我还年轻的时候,当时木叶和砂隐正在交战,我姐姐的儿子和儿媳也作为砂隐村的忍者上了战场,然后就在一次交战中,被号称为木叶白牙的忍者旗木茂朔双双斩杀,从此之后这就成了我姐姐的心结所在,原本姐姐还有一个孙子叫做蝎,只不过后来孙子也失踪了....” 鸣人默默听着海老藏讲述,的确像对方所说的,事情没有什么复杂的,只不过是曾经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仇恨而已,这在五大忍村之中并不罕见,谁还没有几个被别的忍村忍者杀死的亲人或者伙伴,只不过是千代活得比较长,所以这份仇恨流传了下来而已。 “就算是有仇,那也和鸣人没关系啊。”我爱罗有些不满的说:“冤有头债有主,木叶白牙早就死了,她有什么理由找上鸣人。” 海老藏看着表情明显很不爽的我爱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其实在面对我爱罗的时候,海老藏总是不由自主感到有些心虚,因为当初提议将一尾守鹤封印在我爱罗体内的人就是他的姐姐千代,我爱罗这些年因为这件事情吃了多少苦,海老藏也是明白的。 “好了,我爱罗,你不用为我生气。”鸣人笑着拍了拍我爱罗的肩膀说:“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就不多说了。” 我爱罗想说这算是什么解开误会,对方只不过是忌惮木叶才没有继续动手,只不过既然鸣人本身说了不多计较,我爱罗也不会多说什么。 ------------------------------------- 此时,刚才在烤牛舌店前短促的交战情况,所有的详细情况已经送到了长老们的桌子前。 领头的长老默默看着面前的资料,然后抬头看向门口送情报的忍者说:“可以确定漩涡鸣人是本人吗?” “是的。”门口的忍者提着头恭敬的说:“根据情报部门的分析,刚才的战斗千代大人虽然没有使出傀儡术,但是体术方面已经用了全力,从漩涡鸣人的反应来看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如果使用了变身术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所以基本可以确定是本人。” 一旁眼神阴冷的长老接着问道:“那周围的情况呢,有没有发现暗地里护卫者漩涡鸣人的忍者。” “根据我们的观察并没用发现。”门口的忍者接着回答:“周围的人都是砂隐村的村民,暗处也没用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基本可以排除有人按照保护这个可能。” “怪了,木叶难道真的放心自己的人柱力到处乱跑?”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皱着眉头说:“另外两个人呢,就是那两个跟着漩涡鸣人一起来的人。” “漩涡鸣人的两名同伴,其中叫做长谷龙生的人一直都在屋子内待着,看样子好像是在练习体术,可以确定没有跟来。”门口的忍者看着手中的情报说:“至于另外一位神秘人....” “另外一名神秘人怎么了?”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一听有特殊情况,连忙直起身子追问道:“快说啊。” 门口的忍者表情古怪的说:“至于另外一位神秘人,他全程都在村子里的高级餐厅大吃大喝,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停过。” “在村子里的高级餐厅大吃大喝?”领头的长老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说:“你确定?” “我确定。”门口的忍者点了点头无奈的说:“根据我们的观察,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吃了将近二十个人分量的食物了,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且刷的还是我爱罗大人的卡。” 领头的长老听了之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都什么妖魔鬼怪啊。 你说这个人厉害吧,他来了之后就在高级餐厅吃吃喝喝,而且还是白嫖的他们砂隐村忍者,十足一个占便宜没够的饿死鬼。 但是你说他不厉害吧,这人已经吃了二十人分量的食物还不停,如果要评选一个大胃王比赛,这人从食量上来说已经是影级的水平了吧。 “算了,你先下去吧。”领头的长老有些心累的摆了摆手说:“继续保持监视,有情况随时报告。” 门口的忍者微微行礼后离开,房间内的长老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情报已经证明漩涡鸣人是本人,周围也没发现暗中保护的忍者,两个同伴看上去也不关心漩涡鸣人的安危。 那么问题来了吗,他们到底是动手呢,还是不动手呢? 如果动手,万一这是人家的陷阱,到时候木叶追究起来砂隐村可就坐蜡了。 但要是不动手,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什么也不做,他们是真的难受。 房间内的长老们大部分都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有很大一部分人都经历过当初和木叶的战争,所以心中都还下意识的把木叶当做潜在的对手。 在这些长老的潜意识中,就算现在砂隐和木叶暂时组成了同盟,也只不过是形势需要而已,一旦情况有变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对立的状态,不过早晚,大家肯定还是会再打一架,越早做准备到时候胜利的可能性就越大。 其实这也是五大忍村中大部分忍者的观念,自从建村以来大家就互相打来打去,和平只是特例,对立才是常态。 此时角落处那名最年轻的长老欲言又止,他非常是想说大家就不能想的简单一点,但是之前的那次情况让他知道说了也没有,所以只能默默的看着房间内的其他长老。 此时领头的长老有了决定,一拍桌子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一步试探一下这个旋涡鸣人!” “进一步试探?”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问:“怎么试探。” “旋涡鸣人本身先监视着,主要试探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神秘人。”领头的长老摸着下巴说:“最好找到一个落单的机会把他绑了,然后用幻术审问,到时候自然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房间内的长老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跃跃欲试,这种感觉,让他们有种回到过去战争时期的刺激感。 于是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经过千代和海老藏的插曲,鸣人和我爱罗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情,但是现在回去又不知道干嘛。 于是两人一合计,干脆就在路边的摊位上买了点下酒菜,鸣人看到旁边的店里有卖砂隐村特供的果酒,是使用沙漠里的沙棘果酿造出来的,鸣人想尝尝味道于是也专门买了一小瓶。 两人提着东西来到一处视野比较开阔的屋顶,我爱罗直接用沙子弄出来一张桌子和两把凳子,鸣人则是手脚麻利的摆上酒和下酒菜。 此时已经到了黑夜,两人便在漫天星斗之下,像两个逃掉晚自习的中学生一样,对着并不丰盛的酒菜,惬意的坐在小板凳上闲聊起来。 我爱罗看着鸣人放在手边的小酒瓶,有些好奇的说:“你会喝酒?什么时候学会的?”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 鸣人表情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似乎好像逛着逛着他就学会喝酒了,只是还没有喝醉过。 所以鸣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鼻尖说:“什么时候学会的,我好想也不清楚,就感觉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的就学会了。” “好吧。”我爱罗并没有过多在意,虽然好像有规定未成年不能饮酒,但是那东西根本就是给其他人看的面子上的东西,身为忍者他们连人都不知道杀过多少了,喝酒算个屁。 不过我爱罗虽然不在意,但是鸣人自己还是有点小尴尬,毕竟被发现自己公然违反规定喝酒,于是鸣人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光一个人喝肯定尴尬,但是两个人喝不就不尴尬了,消解尴尬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对方也拉下水。 “说起来,我爱罗你喝过酒吗?”鸣人笑眯眯的举着手中的酒瓶说:“没喝过的话要不要试试?” “喝酒吗?”我爱罗犹豫了一下说:“我没喝过,不过我姐姐她应该不让我喝,我记得以前勘九郎想骗我喝酒,被姐姐暴打了一顿。” “额...手鞠啊....”鸣人想着手鞠暴怒的样子扯了扯嘴角,然后带着诱惑的语气说:“尝尝嘛,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么一小瓶不碍事的。” “....好吧,既然鸣人君都这么说了...” 我爱罗对于鸣人是绝对信任的,于是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接过酒瓶,拔开上面的瓶塞一仰头就直接灌了下去。 初学者这么喝酒自然是要出问题,鸣人连阻拦都来不及,然后我爱罗就被酒液给呛了个面红耳赤。 “咳咳!咳咳咳!”我爱罗一边咳嗽一边看着手中的酒说:“这东西怎么这么呛啊。” “不是,哪有你这么喝酒的。”鸣人哭笑不得一把抢过我爱罗手中的酒瓶说:“算了,你还是吃菜吧,这酒我还没尝味道呢就被你洒出去小半瓶。” 然后鸣人就拿出一个小酒杯到了一点,然后抿了一口,别说,还挺烈的,能把果酒酿到这种烈度也算本事了。 我爱罗先是吃了一口腌萝卜清了清嘴里辛辣的味道,然后看着鸣人说:“刚才那件事情,真的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千代婆婆她怎么就突然这样——” 然而还没等我爱罗说完,鸣人就直接摆摆手:“行了行了,罗不啰嗦啊,这种话你对别人说说就算了,你我之间,难道还需要在乎这种东西吗?” 我爱罗听着鸣人的话,突然没由来的感觉心情好了许多,也难得的露出一个笑脸说:“你说的对,你我之间,的确不需要说这种话。” 然后我爱罗又话锋一转说:“不过千代婆婆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的,不声不响的突然袭击,太过分了。” 对于鸣人遭受到千代袭击这件事情,虽然鸣人说了自己不在意不用向他道歉,但是我爱罗却不能不计较。 对于我爱罗来说动手没事,甚至是对他自己动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没有受伤,但是对鸣人动手他就不能忍了,而且还是在砂隐村的地盘上。 鸣人是特地来看望自己的,结果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攻击,这要是不好好处理一下,以后还让鸣人怎么敢来找自己玩。 在我爱罗的观念中,袭击,没事,但是干扰到鸣人来找自己玩,这就有事了。 鸣人看着我爱罗认真的表情和语气,有些无奈的放下酒瓶说:“真没事,人家弟弟不都解释清楚了嘛,就是个寻仇的事情,而且也不是针对我,没必要在意。” “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我爱罗有些惊讶的看着鸣人,他知道鸣人是个善良温和的人,但是他也知道鸣人是有自己的底线的,也就是说鸣人自身的善良是锋利的,不会毫无原则的无限原谅别人。 鸣人虽然善良,但是对待对他不怀好意的人可从来都不手软,该杀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鸣人看到我爱罗惊讶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说:“怎么,很惊讶吗?” “嗯,的确有点。”我爱罗老实的点点头说:“在我印象你,你对于这种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原谅,最起码也要敲打一下吧。”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的。”鸣人伸了个懒腰,身后的黄沙恰到好处的在他背后凝聚成一面靠背,鸣人就这样惬意的躺在靠背上,看着天上的繁星说:“我之所以不计较,是因为我知道,计较了也没有用,实质上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看着我爱罗有些不解的眼神,鸣人叹息一声说:“其实很简单,对于那个千代婆婆来说,袭击我根本不是因为她本身对我有着什么恶意,而是因为曾经的战争让她失去了儿子和儿媳,这其中的仇恨和伤痛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针对和木叶白牙有关系的人。” “这个问题能解决吗?解决不了,甚至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这种事情还会不断发生,一次又一次的轮回。”鸣人双手交叉垫在后脑,像是在和我爱罗解释,又还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五大忍村,还存在着五大国,存在着无数大名,诸侯,那么这个轮回便永远也打不破。” 我爱罗有些震撼的看着鸣人,尤其是鸣人刚才说的话。忍不住低声说:“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没事,在别处可不能乱说。” 鸣人看着有些担心的我爱罗笑了笑说:“放心吧,这点警惕性我还是有的,就是因为现在只有咱们俩我才会这么说啊。” 我爱罗听到鸣人的话后,长出了一口气,没办法,鸣人刚才说的话太吓人了。 什么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五大忍村,还存在着五大国,存在着无数大名,诸侯,那么这个轮回便永远也打不破。 这种话要是让任意一个大国的大名或者诸侯听见,估计就是死罪。 鸣人刚才的话翻译一下就是五大国,五大忍村,大名,诸侯,这些都是造成世界混乱的根源,如果不是说出这些话的人是鸣人,只怕我爱罗听了之后也不会舒服。 “你刚才说五大国和五大忍村是仇恨的根源。”我爱罗有些疑惑的说:“但是如果没有五大国和五大忍村,这个世界不是更加混乱了,当初没有五大国和五大忍村的战争年代比现在惨多了。” 对于我爱罗的话鸣人并没有反驳,反而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说:“没错,你说的的确有道理,现在的五大国和五大忍村的确起了一定的作用,比起当初混乱的战争年代来说,现在死的人已经算少的了。” 看到鸣人直接同意他的话,这下我爱罗更加疑惑了:“那按照这样说,五大国和五大忍村应该是稳定的象征,为什么你说他们是仇恨的根源。” “很简单,因为我觉得还不够啊。”鸣人笑了笑说:“仅仅是这样无法让我感到满足,或者说这样的世界让我无法平静。” 鸣人喝了一口果酒,然后看着天上的繁星说:“现在的五大国和五大忍村,和当初的混乱年达相比,其实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改变,只不过是从以前的忍者家族换成了现在的忍村,除了少死一点人,其他的有改变吗,以前是大型忍者家族的现在还是大忍者家族,照样在忍村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不过是他们学会了抱团而已,从以前的大家一股脑的乱打一气,变成了现在的有规矩的打成一气,没什么区别。” “而且说起来,所谓的现在比以前死的人少了,也只是也只是忍村们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鸣人紧接着说:“他们说的死的人少了,意思是忍者死的少了,对于这个世界上人数最多的底层民众而言,真的死的少了吗?我看不见得。”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掌权者而言,什么是人命,能够帮助他巩固权势,能够帮他剥削别人的人,才算是人命,至于那些真的底层人民,在他们眼中,不过草芥而已,甚至比草芥还要低贱。”鸣人握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不出来看看永远也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外面的人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出村之前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了,但是目之所见仍旧让我触目惊心。” “你知道我都看到了什么吗,位高权重者穷奢极欲,地位卑贱者衣不蔽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不仅仅是是书上的故事,更是血淋淋的现实。”鸣人眼眶微红着说:“能够在五大忍村中生存的人民是幸福的,只不过幸福的人只占这个世界所有底层人民的百分之零点一都不到,还有更多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人民还生活在生不如死的地狱之中,对他们来说,能够活着已经是一件要拼尽全力还有靠运气的事情,他们做错了什么吗,他们什么也没有做错。” 我爱罗看着罕见的情绪有些激动的鸣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鸣人,他印象中的鸣人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处变不惊,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再大的困难都不足以让他惊慌失措,就算是当初和守鹤化的自己战斗的时候,鸣人也永远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而现在的鸣人不仅情绪激动,而且身上更是有一股愤懑之气,就好像有一只暴躁的野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而鸣人还要苦苦支撑将这头野兽困束在他体内。 我爱罗静静的看着鸣人,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你说的对,但是....光是保卫砂隐村的这些村民,就已经让我精疲力竭了,就算是我想帮外面那些人也有心无力。” 鸣人听着我爱罗的话,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因为他知道我爱罗说的都是对的。 在这个世界中,五大忍村相互之间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任何一个忍村稍微出现疲软的态势或者出现破绽,其他忍村都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一股脑的冲上来撕扯,就是为了能在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所以五大忍村只能不断的发展武力,进行军备竞赛,就是为了威慑对手,不让对方对自己起歪心思。 然而就算是这样,五大忍村之间也少不了摩擦,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三次忍界大战,直接打的天昏地暗,当时所有参战的忍村都伤亡惨重,到了要送孩童上战场的地步,很多人都是随便训练了一下就扔到战场上了,当时就算是所谓的忍者大族,也是损失惨重。 忍者们都被逼到这个地步,那底层的人民就更不用说了,杀红眼的忍者们可不管什么平民不平民,杀红眼了一个火遁下去只要能杀死对手,就算让一片村落化作灰烬也根本不在意,还经常有忍者为了掩藏行踪,在执行任务途中如果被普通人不小心看见就要直接杀死。 就算是生活在五大忍村中的所谓的运气比较好的普通人,那时候也不好过,严苛的赋税和军事化的管理,一切资源一切行动都要为前线的战争而服务,大量的物资被运往前线,当时五大忍村的普通人也只是维持在一个勉强不被饿死的状态。 而令人觉得无比讽刺的是,明明三次忍界大战中牺牲最大的是底层的平民,但是这三场战争都和底层人民没什么关系,胜利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失败了那就更惨,直接变成流民生不如死。 木叶忍村几次战斗基本都处于胜利的一方,但是胜利之后获得大量赔款和资源,和底层人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些钱其实也没有被贪污掉,那么用到哪里去了呢? 全部拿去培养忍者,培养更多的忍者,开发更多的忍术,制造更多的忍具,等待着下一次战争的到来。 这世界上的五大忍村就像是被一个永远也无法逃脱的魔咒所束缚,永远都处在战争和准备战争的阶段,最关键的是,这些忍村对于武力的追求是没有边界的,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 有危机感其实是好事,提高自己国家的军事能力也无可厚非,但是万事万物都是有一个度的,无限的追求武力只会招来不可控制的混乱。 正所谓国之虽大,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现在的五大忍村就像是五个永远不知道满足的恐怖怪兽,疯狂的吞噬着所有一切能够得到的资源,然后自身无限制的膨胀,等到膨胀到一定程度,相互之间感觉到拥挤了,五大忍村就会发生冲突大打一架。 等到打完之后,无限膨胀的身体消耗掉一部分,大家都不觉得拥挤了,就又躲在各自的底盘舔抵伤口,又回到吞噬资源无限膨胀的过程。 如此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三次忍界大战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是个近乎无解的难题,哪怕是现在的鸣人,也束手无策。 我爱罗看着有些消沉的鸣人,沉默了许久,然后突然开口道:“鸣人,你心中其实有一些想法了对吗?” “我.....”鸣人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隐藏,但是看着我爱罗真诚的眼神,一口闷下瓶中的果酒说:“嗯....有一些想法了。” 如果说鸣人除了纪先生之外这个世界上最相信或者说最放心的人是谁,不是自来也,不是佐助,其实是我爱罗。 因为两人的经历是如此的相似,同样一出生就是人柱力,同样缺少父母的关爱,同样被村子的人歧视。 其他如好色仙人,佐助,卡卡西老师他们,鸣人当然也很相信,但是却差那么一点点意思,这其中所差的东西,就是内心的感受。 佐助,好色仙人,卡卡西老师他们的想法和精力,鸣人可以表示百分之百的理解,也愿意支持他们去践行自己的信条。 但是就像是纪先生所说的那样,人与人直接永远无法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最多只能做到对对方经历和想法的理解。 然而我爱罗和鸣人,也许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感同身受这个概念的一对人了,童年的遭遇带给了他们同样的伤痛,他们也曾不解过,也曾愤怒过,也曾怨恨过,但是他们也都选择了和解。 这里的和解并不是说原谅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而是说选择与自己和解,与内心的自己和解,与过去的自己和解。 而对于我爱罗来说,他的感受可能要比鸣人更要强烈一点,因为鸣人是亲手将他从无尽的黑暗之中拉出来的人,如果没有鸣人,那么他可能永远都要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被仇恨与恶意蒙蔽内心,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爱罗默默的看着鸣人说:“鸣人你的想法,应该是不能和别人说的那种对吧。” “......嗯。”鸣人闷着头嗯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说:“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说了吧,因为说了也没用啊,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 我爱罗吃了一颗花生米后淡定的笑着说:“让我猜猜看,你犹豫不决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害怕被五大忍村针对对吧?” “嗯,我倒是不怕这个,我真正怕的是做不好,到头来反倒害的无辜的人横遭磨难。”鸣人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你也明白,这种东西,就算是我再有信心也不可能觉得自己肯定能成,我担不起啊。” 鸣人说担不起,不是因为他害怕死,而是怕自己做不好,这种事情如果做到一半失败了,那后果就不是简单的死几个人就算了,那些权贵为了将苗头彻底摁死,杀鸡儆猴,只怕血流漂杵,浮尸千里也不是不可能。 鸣人最怕的事情,就是他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把无数人绑上自己的战车,也许有些人他就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怕自己最后会变成一个独夫,变成他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此刻鸣人的感觉就是偌大一个世界,无数知己亲友,仇敌路人,但是却总感觉自己是孤身一人。 我爱罗感受到了鸣人纠结的内心,也感受到了鸣人内心的煎熬和孤独。 于是我爱罗心中一横,直接一把夺过鸣人手掌的酒瓶,直接一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就理所当然的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 鸣人有些好笑的看着我爱罗说:“我说什么来着,酒不是这么喝的,怎么不长记性。” “我管他是怎么喝的,我乐意!”我爱罗罕见的大喊一句,然后砰的一声将酒瓶砸在桌子上说:“鸣人,你答应我一件事!” “答应你一件事?”鸣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爱罗说:“这就是你抢我酒的理由?看在你喝酒这么实诚的份上,我答应了,说吧,什么事。” “那我可就说了。”我爱罗死死的盯着鸣人的眼睛说:“我要你答应我,假如....假如有一天,你真的下定决心了,真的决定踏出那一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随着我爱罗说完,场面沉静下来,鸣人眼神复杂的看着我爱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爱罗说假如鸣人有一天踏出那一步,记得告诉他,肯定不是为了什么获得第一手消息,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要跟着鸣人。 鸣人自然也明白我爱罗的意思,沉默半晌后,鸣人表情坚定的说:“不行!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我爱罗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凭什么不同意!” “我就是不同意!”鸣人也猛地一拍桌子,毫不示弱的站起来看着我爱罗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你是不是觉得这事特简单?我告诉你!绝对不行!” 场面瞬间变得火药味十足,两个人都火气十足的看着对方,如果在外人看来,下一刻打起来都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鸣人梗着脖子说:“你是不是傻缺,你只要在砂隐村好好待着,以后风影板上钉钉是你的,好好的风影不当,非要做个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叛徒,有意思吗?” 听着鸣人骂骂咧咧的话,我爱罗反而笑起来了,脸上笑呵呵的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要是没意思,你整天想这些干嘛,我告诉你,你别想一个人独占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傻逼。”鸣人又是毫不客气的骂道:“你以为过家家呢,你知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你的死鬼老爹要是知道了估计要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打死你!” “要是他真能从棺材里蹦出来,那我就更要加入了。”我爱罗突然就变得能说会道起来:“到时候我就能好好把他揍一顿了,我早就不爽他了。” 我爱罗都这么说了,那鸣人还有什么办法,憋了半天也只能撂下一句:“你....算你狠!” 两个人此时也算冷静下来了,鸣人坐下后有些头痛的揉着太阳穴说:“说真的,你真的没必要掺这趟浑水,当个风影保护村子不香吗,砂隐村现在也很需要一个风影啊。” 我爱罗微微摇头,抓起一把黄沙后默默看着手中的黄沙说:“能当风影人很多,我爱罗可以成为风影保护村子没错,但是其他人也可以,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风影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是非我不可。” “但是漩涡鸣人发疯了的时候,那时候愿意站在他身后的,也许只有我爱罗一人。”我爱罗对着鸣人飒然一笑说:“鸣人,就像是当初你拯救了我一般,这个世界也许除了你再没有别人能够拯救我,那么未来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爱罗也会做唯一站在你身后的人。” “你...这家伙。”鸣人不自觉的瞪大眼睛,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然后猛地抹了一把脸说:“真是的,说的我好像明天就要变成疯子一样,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现在还在考虑好不好,说不定最后我就想开了,好好过我的日子呢。” 然后鸣人思考了一阵, 对着我爱罗认真的说:“我爱罗,我答应你,如果我走到那一步我会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爱罗听到鸣人答应了,恢复到日常平静的样子说:“什么事?” “你要答应我,就算是我告诉你了,你也不要着急做什么,继续好好做你的风影 。”鸣人认真的看着我爱罗说:“我这不是在敷衍你,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不会敷衍。” 我爱罗神色一动说:“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到时候过于着急来我这边,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鸣人摸着下巴思考着说:“也许我当时只是一个小透明,本来还没什么事,如果你到时候直接来了,好家伙,堂堂风影居然抛下自家村子跑到一个无名小卒那里,我这一下就成了全世界的焦点,那你还不如不来呢。” “我大概明白了。”我爱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我就等你消息?” “嗯,你等我消息再说。”鸣人满意的点点头说:“说不定到时候我看着不行就主动放弃了呢,你也不用那么紧张,放松点,我还没想好呢。” “说的也是。”我爱罗一想也是,哑然失笑道:“我有点太紧张了。” ------------------------------------- 封印内,纪先生默默睁开双眼,听着外面两个少年的对话,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自从鸣人出村游历之后,纪先生尽量都是选择能不出现就不出现,除了上次帮忙收取江琦拓人的灵魂和教导鸣人功法之外,纪先生就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和鸣人说话都很少。 除了是让鸣人的游历能够更加真实之外,纪先生也发现鸣人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状态。 鸣人现在已经发现了问题,但是由于种种顾及迟迟无法做出决定,纪先生也知道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因为鸣人要做的决定非常重大,如果下定决心,那么未来要做的事情,身上要背的担子也非常重,重到了任何一个人过来都没有把握说自己一定没问题的程度,就算让纪先生来做决定,他也无法做出百分百没问题的保证。 涉及天下气运,江山社稷,没有谁敢说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这种事情再谨慎也不为过。 要知道如果失败,那么遭殃的可不是鸣人一个人,遭殃的是千千万万相信鸣人,跟随鸣人的人,这其中的沉重无法言喻。 有一句老话叫做人命关天,一条人命就已经如此沉重,那么千千万万的人命就不仅仅是是关天了,准确来说他们就是天! 但是这个坎鸣人只能靠自己跨过去,纪先生无法给予任何帮助,甚至是一点提示都最好不要有,只有当鸣人主动提出疑惑的时候纪先生才能稍微讲上一两句,否则一旦鸣人的心境出现瑕疵,那么以后的问题就大了,一个内心无法彻底独立的人,是做不出什么大事的。 ------------------------------------- 鸣人和我爱罗一直聊到天都已经蒙蒙亮,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整整聊了一个晚上,于是两人赶紧收拾了一下残局,然后赶回来我爱罗家中。 两人一进玄关,就看见手鞠正满脸阴沉的坐在客厅中,双手抱在胸前,一根手指不停的点着,看样子是整晚没睡。 鸣人和我爱罗缩着脖子走近房间,手鞠有些阴沉的声音就缓缓传来:“你们还知道回来?” “那个,姐姐,我和鸣人聊天聊的太开心了,一时间忘记了时间。”我爱罗有些尴尬的笑着说:“下次不会了。” “还敢有下次?!”手鞠眼睛一瞪,带着审视的神色走到两人身前,先是嗅了嗅,然后脸上勃然变色说:“你们喝酒了?!” “额....我喝了一点。”鸣人乖乖举手投降道:“就一点,不打紧的。” “我才不管你喝不喝呢,我担心的是我爱罗。”手鞠瞪了一眼鸣人说:“你可不要把我爱罗带坏了!他年纪还小,不能喝酒!” “是是是,年纪还小,我知道。” 鸣人忙不迭的点着头,同时心中忍不住默默吐槽。 好一个年纪还小,我爱罗当年大杀四方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年纪还小。 而此时九尾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鸣人看着九尾急匆匆的脚步,然不住上前几步拦住说:“你这么着急干嘛去?” “你别拦着我!”九尾顿时急了,急忙拨开鸣人的胳膊说:“今天那家餐厅有限量供应的的鱼子酱和和牛,我要提前去排队,完了就抢不到了!” “啊?什么?鱼子酱和和牛?”鸣人诧异的看着九尾:“你还要去排队?” “对啊。”九尾理所当然的说:“要不然我怎么吃得到?” 然后九尾就一把拨开鸣人急急忙忙走出门,鸣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九尾离开,不过他也没有阻止的想法,毕竟九尾刚才说了要去排队,这说明九尾已经渐渐融入人类社会之中,愿意遵守规矩就是最初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九尾出门之后,鸣人应付过手鞠的盘问,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也不需要睡觉,直接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混元功的修炼。 自从在纪先生那里学习了混元功之后,鸣人每天一有空都会尝试着打坐修炼,他现在已经逐渐找到一点感觉,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应到身边的五行灵气,甚至用精神和身边的五行灵气短暂的接触也没有问题。 但是鸣人总觉得还是差那么一点,他虽然可以短暂的接触到五行灵气,但是却始终做不到指挥五行灵气,就像是纪先生说的那样,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与五行灵气相处的关系。 鸣人不禁回想起当初纪先生和他举的例子,有把五行灵气当朋友的,有当儿子的,甚至还有当老婆的。 鸣人觉得他现在最能接受的关系应该就是朋友了,他也一直是朝着这方面努力的,但是无论他怎么释放信息,用交朋友的方式和五行灵气打招呼,亦或者尝试着像朋友一样和五行灵气做游戏,五行灵气都不怎么理会他,依旧我行我素的飘来飘去。 鸣人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进入到入定状态,一进入入定状态鸣人就发下周围的五行灵气还挺浓郁,尤其是土属性的灵气,占据了周围五行灵气的一半以上,密密麻麻的黄色光点在鸣人周围四散飞舞。 难道是因为这里是在沙漠环境? 鸣人心中暗想,然后开始凝神聚气,尝试着与周围的五行灵气沟通。 只不过这次的沟通依旧没有什么效果,周围的五行灵气一蹦一跳的在空中飘来飘去,只用鸣人一人在无力的释放着交朋友的意思,乍一看就好像鸣人被周围的五行灵气孤立了一样。 尝试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鸣人也感觉有些疲劳了,毕竟不停的紧绷精神也是一件十分累人的工作。 说真的就算是以鸣人的耐心,此刻也不禁觉得有点丧气,他可是一直都勤勤恳恳的接近五行灵气,但是就是不行,甚至是一点进步的希望也看不到,五行灵气就像是一个个高冷的女神,对他这个舔狗不屑一顾。 于是鸣人干脆也不继续紧绷精神感应五行灵气了,直接放松精神开始思考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说,之前我爱罗在屋顶上的一番话对于鸣人的鼓舞是非常强大的,鸣人内心其实一直一股很强烈的孤独感,这种感觉不仅仅是从他出村游历开始,其实在木叶的时候,他就逐渐感受到了一股孤独感。 在木叶的时候,鸣人看似身边朋友很多,也有不少良师益友,大家都很喜欢和鸣人交谈,对鸣人讲自己的心事,而鸣人也从来没有让这些人失望过,每一次都会认真的听对方倾诉,并且最后给出一个合适的建议或者评价。 只不过木叶中的所有人都无意间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鸣人其实从来没有找个他们任何一个人倾诉自己内心的想法。 在木叶的时候,周围人都把鸣人当做一个内心强大,似乎永远没有疑惑,永远不会感到气馁的人,理所应当的认为鸣人不需要倾诉什么。 就连卡卡西和自来也这两个鸣人的老师,也都基本只在修炼方面指导鸣人,在潜意识里觉得鸣人在思想上不需要别人的关怀,这其实并不怪他们,因为鸣人自始至终在他们面前都表现出强大的自制力和坚定的主观意识,让他们下意识的认为鸣人不需要他们的意见。 当一个人表现的过于完美或者有主见的时候,周围的人自然也会下意识的认为对方不需要自己这种人的帮助。 所以鸣人内心逐渐感受到一种孤独感,他无法同时也不能向别人诉说他内心的想法,因为这个想法在忍者群体中是大逆不道的。 五大忍村或者说忍者这个职业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如果把五大忍村和忍者这个职业从世界上抹去,那么这个世界会有什么变化? 鸣人经过详细的推演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任何变化。 人类总会找到其他办法相互竞争,甚至可能还会好一点,起码没有了忍者这种掌握着大规模杀伤力能力的职业,说不定还能少死一点人。 其实就单轮忍者这个职业本身,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讨论的,它就是一种单纯的暴力工具,就和世界上所有国家的军队一样,除了战力方面有不同之外,本身的性质没有什么差别。 真正的问题是,忍者掌握着强大的力量,然后效忠于各国的大名与诸侯,这种力量的垄断,让底层人民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而这种底层与高层之间悬殊极大的力量差,让世界上所有的掌权者产生了一种观念。 那就是底层的贱民根本就不需要理会,想这么压迫就怎么压迫,想怎么剥削就怎么剥削,只要他们牢牢的把忍者这股力量掌握在手中,那么底层的贱民再怎么闹也不可能推翻自己的统治。 然后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之下,各国的掌权者全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大力发展自己的忍村,近乎无限制的资金和资源投入其中,然后通过对于资源的掌控,把忍者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如今各大忍村近乎夸张的任务报酬,其实也是各大国的高层故意放纵之下的结果。 出了忍村中用来锻炼刚毕业的忍者和打法自家村民的D级任务之外,只要是涉及到需要战斗的C级任务,最低开价也是三万两起步,这已经相当于一个正常成年人不吃不喝一年的工作收入了。 而且这还是最低开价,就是说就算是你请忍者去教训一下路边的小混混,这也算是有战斗发生,也要三万两起步。 然而一旦涉及到忍者间战斗的B级或者A级任务,动辄就是几十万两的价格,已经牢牢地把普通人挡在外面,更别说更高级的S级任务。 这种价格就让忍者的收益变得非常恐怖,几乎不用为生活而担心,哪怕一辈子就是个下忍,只做D级任务,一个月下来的收益也想当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既然收入这么高,那么忍者自然就没有反抗的念头,一切向钱看的观念也让忍者注定只能成为掌权者手中的工具。 至于对于各国的掌权者而言,区区一点钱算的了什么,只要能将忍者这股力量牢牢的掌控在手中,整个国家都任他随意支配取用,到了这个阶段,钱就只是一堆纸而已,要多少有多少。 鸣人现在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他发现了这个世界背后畸形的发展态势。 那么这个问题有没有解决的方法呢? 其实是有的,甚至是就放在鸣人面前。 纪先生那边的世界已经给了鸣人一个答案,那就是限制。 忍者的力量需要限制,就像是纪先生那边世界的儒家将几乎所有的修行者都赶回山里,不允许任何人包括自身使用超出一定界限的力量去干扰凡俗王朝的发展和兴衰。 你可以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君王,也可以在朝堂上与人针锋相对,甚至可以选择做一个大奸臣,但是唯独不可以使用超过界限的力量,一旦发生,那必然是不死不休。 所以纪先生那边世界的君王不敢过分的剥削人民,因为一旦你惹得天怒人怨,人民起义之后到时候那就被人保得住你了,而越是希望自己国家强盛的君主就越是要让人民过的好,这样才能有效增加国家的整体实力。 而在鸣人这边的世界,因为存在忍术这种力量,存在着将忍术力量垄断在自己手中的忍者阶层,世界的发展开始失去平衡,维持着一个畸形的发展态势。 可惜这个解决方法是极为困难的,尤其是不能告诉其他的忍者朋友的。 因为鸣人的这种想法是完全站在了忍者这个阶层利益的对立面,没有哪个忍者会理解或者接受鸣人的想法,因为这已经背叛了他本身所在的阶级。 如果鸣人一旦开始行动,之后的发展甚至可以预见,那就是举世皆敌,以前的朋友,老师,都有可能会和他反目成仇。 从纪先生讲的故事里就能知道,当初儒家选择将所有修行者赶出俗世,可谓是打的天翻地覆,山河破碎,不知道有多少千年宗门被打的满门皆灭,儒家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大儒死于非命。 所以鸣人是谨慎的,也是犹豫的,这个世界也许只有他一人是这么想的,当全世界都把错误的观念当做理所应当的时候,那么这时候他自己一人的对便不再是对,而是错。 然而我爱罗的出现,让鸣人孤独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慰,也让他心中原本有些黯淡的火苗逐渐明亮。 我爱罗说他自己也不知道鸣人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他愿意无条件的站在鸣人这边,这对于鸣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鼓舞,让他知道就算是自己选择与世界为敌,到时候也会有一个人选择站在自己身边。 鸣人的思绪开始不自觉的发散,他的内心逐渐坚定,不再犹豫是否要做,而是开始真正认真的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做。 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曾经学过的《大学》的文章不自觉的从鸣人心中流淌而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一个读书人自然而然会产生的人生追求。 想着想着鸣人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 说起来这个顺序中修身之后是齐家,只不过自己现在连家庭都没组成,还怎么齐家,只能先跨过去再说了。 鸣人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五行灵气的事情,一心一下的思考着以后该如何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就在鸣人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传来一股奇怪的感觉,就像在严酷的严冬之中突然被阳关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驱赶走了身体内部的寒冷和不适。 鸣人下意识的发散精神,只见无数象征着五行灵气的小光点,正密密麻麻的聚集在自己身边,不断地进入到自己身体内部。 当五行灵气进入鸣人身体内部尤其是五脏六腑的部位之后,不断散发出清凉的气息,似乎有一只小手在不断的修复着受损的內腑,原本需要鸣人一刻不停的使用钓蟾劲维持自身活性的內腑伤势不断地缓解,只不过这么一会儿,鸣人就感觉自己的內腑已经好了一些,甚至可以不用再用钓蟾劲帮忙维持。 怎么五行灵气突然就开始主动接近自己了? 鸣人此刻心中的是懵逼的,他刚才什么也没有做啊。 难道说这些五行灵气都是死傲娇,自己做舔狗他们假装不理自己,一旦自己高冷起来他们就主动贴上来了? 果然舔狗都不得house,连五行灵气都不喜欢搭理舔狗。 鸣人脑中抱着有些搞怪的想法,主动接近进入到自己身体内的五行灵气。 事实自然不是鸣人想的那样,鸣人接近五行灵气之后就发现,这些小东西在接触到自己的精神之后,不约而同的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情感,仰慕中带着一丝亲近,亲近之中又带着一丝钦佩。 鸣人这下就觉得有点懵了,这种感觉怎也和朋友搭不上边儿啊,根本就不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平等感,甚至是给人一种类似于老师学生的感觉。 想到这里,鸣人尝试着指挥自己身体内的五行灵气。 五行灵气非常听话,可以说是鸣人指哪他们去哪,简直听话的就像一只小狗狗,而且此时外面还有无数五行灵气拼命的想要涌入鸣人体内。 于是鸣人干脆张开胳膊,将自己的精神力扩展到极限范围,疯狂的鲸吞着向他扑来的五行灵气。 这种大范围的吸收五行灵气,甚至造成了天象方面的变化。 砂隐村走在街上的路人纷纷都发现天上的云彩开始不断积聚,在天空中形成一片极为夸张的云海,同时这片云海还在不断旋转,就显示大海中的旋涡一般,而这个旋涡正中心的下方,就是我爱罗家的房子。 诡异的天象变化甚至引起了砂隐村忍者的警惕,只可惜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忍术是这种表现形式,也没有那种忍术是可以如此大范围的影响天气变化的。 既然不是忍术,那么就只能是自然发生的巧合了,于是砂隐村的忍者们也加入到啧啧称奇看热闹的行列中。 封印内,纪先生有些震撼的看着鸣人的表现,说实话,就算是纪先生也没有想到鸣人居然可以做到这一步。 之前纪先生说过,如果想要获得五行灵气的帮助,那么就要和五行灵气之间建立起一种关系,这种关系可以是任何情感,朋友,儿子,老婆都可以。 之所以所有的都可以,那是因为五行灵气本身并不会主动释放出任何感情,它们更像是一面面镜子,映射出人自身的情感。 你把五行灵气当朋友,它们就也把你当朋友,你把五行灵气当儿子,它们也就把你当父亲,你把五行灵气当老婆,它们也就把你当丈夫。 你给予它们什么感情,它们回应以你内心中潜意识中认为的感情大,当然这种感情必须是真实的,虚假的情感是无法吸引五行灵气的。 而鸣人这种情况,则是极为少见的一种情况,他没有使用任何一种大众的情感去和五行灵气缔结关系,而是靠自己坚定的思想和高尚的道德不知不觉间吸引到了五行灵气主动接近。 这种情况就算是在历史上也十分少见,因为想要靠自己的优秀去吸引五行灵气主动靠近是极为困难的,甚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因为你是无法欺骗五行灵气的,它们就显示一面面照妖镜,可以不加一丝掩饰的映射出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所以只有当你是真正的无私,真正的坚定,真正的伟大,同时也是真正的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五行灵气才会被你内心这种真实的想法所吸引,主动靠近,主动被你吸收。 鸣人这种情况如果让道家的修行者看见,只怕当场就要羡慕的流口水了,说不定有一定几率,或者干脆说一定会有道家的大佬眼馋这个弟子,想要让鸣人改换门庭做自己的学生。 如果是在纪先生那边的世界,只怕就会有无数道家大佬用各种明里暗里的方法,想办法让鸣人成为自己的弟子,这种良才美玉任何一个有追求的人都不会放过。 鸣人这种情况之所以让人羡慕,当然是因为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鸣人现在吸收灵气的速度,其他正常的修炼着可都是一点点用水磨工夫吸收灵气,只有等以后慢慢修为上去了,才能加快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 然而鸣人现在第一次开始吸收灵气的速度,就已经赶上许多修行百年的人了,这怎么不让人家羡慕嫉妒恨。因为一旦吸收灵气的速度很快,就意味着鸣人根本不需要为修为担心,也根本不用担心寿元不足的问题。 因为只要鸣人心境修为够了,就可以快速提升到相应的境界修为,几乎相当于有一个无限修为的大佬天天给他灌顶。 灵气吸收速度快只不过是众多好处中微不足道的一点,真正让大佬也会眼红的好处,是在于鸣人对于灵气的掌控能力。 众所周知,一个人光是有修为不代表着战力就强,修为只是代表着一个人的战力下限,真正决定一个人上限的是他对于灵气的使用和掌控能力。 有的人一分灵气可以发挥出十分的作用,百分之百的利用没有一点点浪费,而有的人十分灵气只能发挥出一份的作用,施放法术的时候百分之九十的灵气都被浪费掉了。 而这其中的差别就在于每个人对于灵气的掌控程度,灵气在你手中越听话,你就越能高效率的利用灵气。 就像是一只军队,同样是一万人,一个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每一个士兵都能严格执行主帅的命令;而另一个则纪律散漫拖拖拉拉,十个士兵里面只有三个人能听到主帅的命令,其中还只有一个会严格执行。 这样两只军队如果遇见,最好的结果根本就不用想,纪律散漫的那一方只怕要被打出屎来。 正常来说修行者除了天生的天赋之外,也就只能靠一点点水磨工夫增长自己的掌控能力,而且水磨工夫也只能增长到一定撑地就无法上升了。 而鸣人这种情况,因为周围的五行灵气都是因为被鸣人内心的思想所吸引而主动靠近,所以自然也不存在什么不听话的现象,硬要说的话,鸣人就像是一个领袖,而被他吸收的五行灵气都是他的狂热脑残粉,自然就鸣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许有人会问,不是说有的人把灵气当儿子的吗?根据爸爸和儿子之间的关系,那掌控力应该也很强啊。 对于这一点纪先生只能表示还是太年轻,当初的确是有人这么想的,但是当他真正成功的时候,才发现事实根本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就一点,这个世界上有哪家人的儿子是真正百分百听父亲的话的? 仔细想一想,似乎一个也没有,或者说儿子不听老子的话才是最常见的情况吧。 而鸣人这种情况就很恐怖了,其他的关系都是平等的,但是到他这边,他是靠自身强大的魅力吸引着五行灵气主动接近,所以他掌握着百分百的主动权,这怎么不让其他那些修行者羡慕嫉妒恨。 随着鸣人吸收灵气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爱罗家房顶上的云也越积越厚,层层挤压的云朵甚至已经开始逐渐变黑,似乎还有细微的雷鸣声从云朵中传出。 砂隐村街上看热闹的路人们逐渐开始不安起来,刚开始他们还觉得这么多云肯定要下雨,作为沙漠中的村子,他们还兴高采烈的期待着。 但是随着雷鸣声原来越大,不时有看着极为吓人的闪电划过空中,砂隐村的人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 没办法,天上的云实在是太吓人了,黑压压的一片,好像随时都要掉下一样,现在明明是白天,砂隐村却像是黑夜一样,因为天生的云彩已经笼罩了整个砂隐村,将所有的阳光全部挡住,只剩下头顶如同怪物般的黑色云彩。 此时砂隐村已经开始紧急召集忍者商量对策,大家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 又是那个熟悉的大楼,又是那间熟悉的密室,又是那群熟悉的长老们,长老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最近开会的次数似乎过于频繁。 “到底怎么回事!” 领头的长老噔噔噔的敲着桌子说:“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上的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密室内的长老们面面相觑,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啊,这种情况大家也没见过啊。 领头的长老看着底下的一群人都默不作声,忍不住双手撑着额头低头叹息道:“平常一个个比谁都能说,遇到问题了就变哑巴了,我太难了。” 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看着有些消沉的大长老,小心翼翼的说:“我觉得....说不定其实就是个天气问题,咱们用不着这么紧张。” 一听有人先开口,其他的长老也纷纷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来。 “对对对,我也觉得就是个天气问题,等云彩自己散了就好了。” “是啊,我看天上的云彩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估计是要下雨,这对咱们砂隐村来说是好事没啊,多少年见过这种大雨了。” “就是就是,咱们看着就好,不用杞人忧天。” 当然也有长老提出不同意见。 “我觉得不像是天气原因,我活了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种程度的积云,连水之国那种地方都没有,咱们砂隐村会有?” “没错,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天气变化,有没有可能是某种我们都不知道的忍术?” “什么忍术能有这种效果,这要多大的查克拉才能聚集如此程度的雷云?” 领头的大长老听着底下人唧唧歪歪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忍不住一拍桌子说:“够了!” “我是让你们讨论这东西是为什么形成的吗?”大长老狠狠的盯着其他长老说:“我是让你们来想解决办法的!我不管它是天气也好,还是忍术也罢,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个东西给我搞掉!” 现在整个砂隐村无论是村民还是忍者的注意力都被天上的雷云吸引过去,甚至是村子里巡逻的警卫队和村子外围的守卫忍者也都不由自主的被天上的异象吸引了注意力。 人们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抱有一种恐惧感,天上的雷云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大家还能当做一个笑话或者有趣的事情来看,但是等到雷云开始笼罩整个砂隐村的时候,村子中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所以现在的主要问题根本就不是这个雷云是怎么聚集起来的,而是如何解决掉头顶上的雷云,让村子的秩序重新回归稳定。 “我们试着用火遁怎么样。”一旁眼神阴冷的长老突发奇想道:“召集擅长使用火遁的忍者,然后一起对着天上的雷云使用火遁,云朵不就是水嘛,用火一烧就变成水蒸气散开了。” “我看现在要先用火遁烧一烧你,把你脑子进的水都给烧干。”旁边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冷笑说:“先不说到底行不行,你知不知道按照现在天上雷云的体积,需要多少火遁忍者才行吗?你知道咱们村子一共才有多少擅长火遁的忍者吗?” 眼神阴冷的长老一听顿时哑然了,的确,砂隐村根本就不是以火遁见长的,村子里擅长火遁的忍者屈指可数。 “那...要么风遁?”眼神阴冷的长老想了想说:“咱们村子风遁忍者应该挺多的,把雷云吹走似乎也挺不错的。” “我说你就不能想点其他方法吗?”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嘲讽道:“除了火遁就是风遁,这是个人就能想到好吧?” “那你倒是说点不一样的办法啊!”眼神阴冷的长老忍不住一拍桌子等着旁边的长老说:“你倒是说啊!” “我...”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张了张嘴,他还真暂时没有想出什么特别好的方法,只能撇撇嘴不说话。 这是角落中最年轻的长老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开玩笑似的笑着说:“大家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吧,不就是雷云嘛,大不了下一场暴雨,它还能掉下来把砂隐村砸塌不成。” 年轻长老话音刚落,密室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位张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接这个话。 大长老也直接一拍桌子站起来说:“现在都给我动起来,把能召集的忍者都召集起来,管它风遁还是火遁,都试试!” ------------------------------------- 而此时,造成砂隐村骚乱的始作俑者,正一脸微笑的盘腿坐在卧室中,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鸣人现在感觉五行灵气前所未有的听话,既然如此,决定干脆趁热打铁开始混元功的第一阶段修炼,在体内构建一个完整的小五行循环。 由于鸣人并没有可以利用的五行灵宝,所以只能依靠最基础的五行灵气对身体内部的脏器进行淬炼。 因为在砂隐村这个环境中土属性的五行灵气最为充沛,所以鸣人觉得最先开始对脾这个脏器的淬炼。 脾为气血生化之源,后天之本,为藏意,在五行属土。 主运化、升清、统血、开窍于口,在体合肉,主四肢其华在唇,在志为思,在液为涎;与胃相表里。 如果从大蛇丸那里得来的生物方面的书籍来说,脾脏是人体的“血库”,当人体休息、安静时,它贮存血液,当处于运动、失血、缺氧等应激状态时,它又将血液排送到血循环中,以增加血容量,脾脏如一台“过滤器”,能清除血液中的异物、病菌以及衰老死亡的细胞。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脾脏功能够好,那么人体就会气血旺盛,免疫力强大,耐力极强。 随着鸣人将周围的土属性灵气一点一点吸入到自己的脾脏部位,同时运转起混元功的功法,脾脏瞬间如同活过来一般,不停的吞噬着内部的土属性灵气。 随着土属性灵气一点点被脾脏吞噬,脾脏开始出现土黄色荧光,同时之前和飞段与角都战斗时所受的伤也在急速恢复。 随着脾脏伤势逐渐恢复,吸收土属性灵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疯狂涌入到脾脏内的土属性灵气将脾脏内部的血管和网膜一点点分解然后重新构建。 重新构建好的血管和网膜机能何止是翻了几十倍,最关键的是其中蕴含着大量纯粹的土属性灵气,随着脾脏的工作,这些土属性灵气会一点点运输到鸣人身体的各个部位,潜移默化的改造优化鸣人的身体,最终可以达到后天返先天的程度。 当然,想要真正达到让身体重返先天的程度,光是仅仅改造一个脾脏是不够的的,需要将代表五行的五个脏器全部一一改造完毕,这样才能构成完满的五行循环,让身体自然而然的重返先天状态。 随着脾脏的改造进度越来越高,吞噬土属性灵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逼得鸣人不得不不停的向地下延展自己的精神力,才能勉强供应起脾脏对于土属性灵气的需求。 然而就算是这样脾脏也不知满足,似乎是嫌弃鸣人吸收土属性灵气的速度太慢,鸣人体内的混元功突然开始自动运转,一股莫名的波动以鸣人身体为中心扩散出去,疯狂的扩散蔓延至整个砂隐村的范围。 以鸣人为中心一股巨大狂的吸力产生,整个砂隐村的土属性灵气都不由自主的被鸣人所吸引,疯狂的向鸣人汇聚而去。 ------------------------------------- 封印内纪先生观察着鸣人体内的情况忍不住啧啧称奇,他也没想到鸣人本身对于五行灵气的吸引力,再配合上混元功能够产生如此夸张的效果。 本身混元功这个自动扩大吸收范围的能力只是一种功法自带的东西,并不是十分夸张,要说也只能说功法的确厉害,毕竟是道门不传秘法之一。 可惜一般对于修炼混元功的人来说这个能力其实挺鸡肋的。 因为对于修行的初学者来说,就算混元功帮助自身扩大了捕捉灵气的范围,也只能吸收身边受到自己感知的灵气。 然而对于那些可以跟上混元功扩散范围的资深修炼者来说,这个功能他们不靠混元功也能实现,对于灵气的吸收效率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实属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但是混元功这个功能如果配合上鸣人对于五行灵气的天然吸引力,那就大大不一样了。 其他人都是需要主动感知到五行灵气,然后才能将感知到的五行灵气吸入体内,但是鸣人根本就不需要主动感知和吸收,反而是五行灵气感受到鸣人的气息之后,全都如同飞蛾扑火一边冲着鸣人跑来。 所以此刻就产生了一种奇观,鸣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扩散精神,偏偏砂隐村内所有的土属性灵气都自发的向鸣人的位置聚集,然后被鸣人所吸收。 纪先生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计算着鸣人的淬炼进度,按照这个恐怖的效率,鸣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五行灵宝的帮助,只要找个某种属性灵气比较浓郁的地方,就可以以别人千倍百倍的速度完成內腑的淬炼。 “厉害了,难道当初创造出混元功的那位道家前辈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才给混元功加上了这个看上去很鸡肋的能力?”纪先生忍不住联想道:“或者干脆就是当初那个创造混元功的道家高人和鸣人是一样的,都是属于可以吸引五行灵气主动到来情况?” 这就有点意思了。 纪先生若有所思的想着,因为据他所知,自从当初那位创造出混元功的道家大能后,之后道家修炼混元功的弟子虽然天资聪颖,资源也可以说是近乎予宇欲求,但是却没有个人道家弟子修炼到当初那位大能的境界,更别说超越什么的了。 有人说是因为混元功需要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光是在体内五脏六腑的淬炼一项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和功夫,如果真的按部就班的一点点淬炼,只怕等人老死了都还没有完成体内小五行循环的搭建,所以后来道家弟子才另辟蹊径,开发出使用五行灵宝加速內腑淬炼的方法。 但是现在看到鸣人的情况,纪先生不禁觉得,也许这种方法才是混元功的正确修炼姿势,按照鸣人这个淬炼的速度完全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只要找到一个五行灵气活跃的地方,就能很快完成內腑的淬炼,开始进行小五行循环的搭建。 至于由于鸣人修炼引起的砂隐村天上的异象,纪先生并没有过多在意,只不过是修炼的正常情况而已,向鸣人这种大规模的吸收灵气有异象是非常正常的情况,倒不如说没有异象才不正常。 刚开始出现雷云的时候纪先生还吓了一跳,心想鸣人只不过是吸收一点灵气而已,境界突破还没影呢,怎么就要下天劫了,这边的天道路子这么野的吗? 后来纪先生仔细想了一下不对啊,这边世界应该根本就没有形成正常的天道,一个连轮回都没有的世界,你告诉我这里有会下天劫的成熟天道? 于是纪先生又认真看了两眼之后就放下心来,就是正常的天气异象,和天劫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也只是多了一点积云而已,大不了就是打几个雷,劈几道闪电而已,只是一种自然现象,根本就不是纪先生那边的天劫。 按照鸣人现在的状态根本不用担心这种普通的闪电,就算是闪电劈下来,还没有接触到鸣人身体就要被四周浓度已经到了夸张地步的土属性灵气泯灭分解。 而且这些雷云都是冲着鸣人来的,就算是劈闪电也只会冲着鸣人劈,根本不会对砂隐村的其他人造成影响,他们只需要乖乖等着,等到鸣人修炼结束雷云自然就会散去。 ------------------------------------- 而此时,砂隐村的长老们已经聚集了村子中除了负责守卫之外的所有空闲忍者,众多人聚集在砂隐村最高最空旷的屋顶上,因为这里距离天上的乌云最近。 “大家都注意了!”大长老站在众多忍者面前表情严肃的说:“这次关乎到砂隐村的安危,无论天上这堆雷云到底是自然现象也好,还是人为也罢,我们都要让他明白,我们砂隐村不是好惹的!” “哦!!!” 底下的忍者们纷纷相应如云,大家原本之前对于天生的雷云还有点畏惧,但是都聚集在一起之后胆子就大了起来,不就是一团乌云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砂隐村这么多忍者根本不用怕。 大长老看到一旁的忍者点头示意都安排好了,于是大手一挥说:“经过长老会的讨论,姑且先制定出了两个计划,擅长使用火遁的忍者出列!” 稀稀拉拉的大概有二十几个忍者走了出来,大长老看到只有这几个人心里有点失望,不过因为早有心理准备,于是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 “很好,不愧是我们砂隐村的精锐忍者。”大长老看着底下士气高昂的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众所周知,我们砂隐村一直盛行的是精英培育政策,今天就让我看看大家平日里的修炼成果!” 二十几人来到天台的边缘,站成一排对着远处天空越发沉重的乌云。 “预备!” 领头的上忍站在最前方结印:“放!” “火遁!龙火之术!” 考虑到所有的火遁忍术之中,龙火之术的施展距离最远,学习难度也比较简单大家都会,所以二十几个忍者都一起施展了龙火之术。 二十几人虽然不多,但是一齐施展出龙火之术还是挺唬人的,再加上几位长老都在身后看着自己,所以忍者们也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释放火遁。 火遁本身就是一个等级只和学习难度有关系,威力只和使用的查克拉量成正比忍术,所以在二十几个忍者拼劲全力施展的情况下,一时间整个天空似乎都被火焰点燃。 可惜释放出的火遁只是释放出来的一瞬间盖过了天空的积云,二十几条咆哮的火龙如同泥牛入海一般,钻入到黑色的积云之中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在场的人都有些小尴尬,尤其是站在天台最前面二十几个施展火遁的忍者,他们原本信心十足的施展忍术,结果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此时站在人群中的我爱罗皱着眉头看着天上的乌云,没错,我爱罗也来了,天上出现那么明显的变化他也有些担心,村子紧急召集他也和手鞠和勘九郎跟着来了。 不同于其他人的沮丧,我爱罗敏锐地注意到火遁施展过后,天上的乌云似乎有了一点点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很难察觉,但是我爱罗感觉到了。 天上乌云的变化十分微妙,甚至可以说并不是形态方面的变化,由于曾经童年的遭遇,我爱罗对于情绪方面的感知是十分敏感的,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我爱罗的确从天上的乌云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情绪感受,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感觉。 而此时大长老看到火遁忍术没有效果,顿时一挥手让风遁忍者们上,要论风遁忍术,砂隐村会的人可就多了,一时间有将近上百个忍者站了出来。 我爱罗身旁的手鞠本来也准备站出去,结果被我爱罗悄悄拉住。 “我爱罗,有什么事吗?”手鞠有些奇怪的回过头说:“大长老让会风遁忍术的人出列呢。” “没关系,这么多会风遁忍术的不缺你一个。”我爱罗摇摇头说:“你先别出去,看看再说,我.....有点担心,你就听我这一次。” 原本手鞠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一听到亲爱的弟弟我爱罗是担心自己,当时就其他什么也不顾得了,恨不得好好把我爱罗抱进怀里抚摸一番。 风遁忍者集结完毕后,大长老直接让他们开始施展忍术。 风遁忍术的种类可就多了,大家都使出了自己最拿手威力最强大的风遁忍术。 “风遁!大突破!” “风遁!真空连波” “风遁!真空大玉” ........... 然后这次依旧如同泥牛入海,天上的积云除了翻滚了一下, 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大长老脸色有些难看了,难道说集结了整个砂隐村的忍者力量还奈何不了你一个小小的乌云不成。 于是大长老狠狠的一挥手大喊:“所有忍者都给我上来,一起使用风遁和火遁忍术,风助火势我就不信搞不定这个东西!” 而此时我爱罗又感觉到了之前的那种感觉,这次乌云内部传来一股有些愤怒的情绪,于是忍不住上前一步说:“大长老,还是再等等看——” 可惜现在大长老根本就没心思听我爱罗的话,直接一挥手让众多忍术一起施展忍术。 只见火遁风遁齐上阵,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炙热的火焰和狂风似乎要把天空都要烧焦一般。 随着忍者们一波波的上前施展忍术,天上的乌云终于开始出现变化了,不停的翻滚着。 大长老一看脸上大喜,连忙让手下的人加把力气。 就在此时,我爱罗感受到天上的乌云传出一股忍无可忍的情绪,然后就是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伴随着沉闷的雷鸣声,等到我爱罗重新睁开眼睛,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悲呼。 “大长老——!!!!!” ------------------------------------- 此时鸣人体内土属性灵气对于脾脏的淬炼已经趋近于完成,此刻鸣人身体内的脾脏成半透明状,闪耀着土黄色的荧光,乍一看宛如用最顶级的黄水晶打造成的脾脏雕塑。 真是因为鸣人吸取了过于巨量的土属性灵气,这些灵气再改造完鸣人体内的脾脏之后也不愿意离去,干脆就直接渗入依附在脾脏之中,随着脾脏的运动不断的输送到鸣人身体各处,一点一点帮助鸣人改造强化身体。 鸣人感觉到身体吸收灵气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鸣人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后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下的床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类似于尘土一般的沙状颗粒,有点像是我爱罗背后葫芦里的黄沙一样。 鸣人有些纳闷的起身不翼而飞的大床和地上的黄沙,虽然知道这种情况八成是和自己刚才修炼有关系,但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张床怎么就变成一堆沙子了,要变也是变成木屑吧。 鸣人不知道的是,土属性的灵气的确有着生化、承载的寓意在里面,可以帮助人强健身体,但是土属性也同时有着同化、泯灭的属性在其中。 刚才幸亏鸣人修炼的时候没有人进来,如果有人在鸣人大量吸收土属性灵气,身体周围土属性灵气浓度最高峰的时候突然接近鸣人,只怕当场要被暴动的土属性灵气同化成一座沙土雕像,然后再被泯灭成最微小的颗粒。 鸣人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能够感觉到自从脾脏完成淬炼之后,身体中血液在经过脾脏这个“过滤器”的过滤之后,似乎都带上了一丝土属性灵气的味道,而进入到血液中的土属性灵气又跟随者血液扩散到身体的各个角落,不断的增强着身体的潜力和底蕴。 土属性灵气是五行灵气中最具有长养和化育作用的属性,虽然攻击方面不如金火,治愈方面不如水木,但是如果要论强化身体潜力,还有增加身体素质,却非土属性灵气莫属。 同时土属性灵气也是最沉稳最好融合的属性,一般道家修炼混元功的人如果有条件也都是优先进行土属性的淬炼,只能说鸣人这次运气的确不错,误打误撞之下最先进行了土属性灵气的淬炼,为以后的成长还有继续淬炼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感受着自身脾脏内无比充沛的土属性灵气,鸣人忍不住想要试验一下土属性灵气的作用,至于该怎么用不需要担心,混元功这种高级功法肯定会有相应的配套法术和运行方式。 鸣人先是默默在体内运转起混元功的法决,一点点调动着脾脏内的土属性灵气,第一次调动鸣人不敢用太多,只是稍微引出了极小一丝土属性灵气。 随着这一丝土属性灵气被鸣人控制着扩散到身体内部,鸣人还没来得及施展什么法术,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出现变化。 首先是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量开始大幅度增强,然后皮肤表面也出现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薄膜,这层薄膜只有鸣人自己能够感受到,就算是穿上了一层薄薄的外衣,同时双手的手心正中央也出现了代表着八卦中“艮”卦符号的印记。 什么情况? 鸣人有些纳闷的看着自己掌心的“艮”字符,然后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镜子照了照,果然,自己额头正中央也出现一个印记,是一个黄色的正四方形印记。 纪先生教我混元功的时候也没提过会出现这种变化啊。 鸣人有些纳闷看着镜子中自己额头上的印记,恍惚中没有注意手上的力道,只听咔嚓的一声,手中镶着铁边的镜子直接被他两根手指捏了个粉碎,铁质的边框也像泥巴一样被他捏成一团。 鸣人一看镜子被他直接给捏碎了,心急之下刚想抬脚,结果又是嘭的一声,坚实的地板直接被他踩出了一个大洞。 刚才鸣人虽然感知到土属性灵气扩散到自己身体内后强化了身体,但是并不清楚强化的程度是多少,现在看来强化程度有点夸张了,估计自己现在身体光是力量就是之前的几十倍,否则不会出现仅仅是想要走路就把地板踩踏的情况。 鸣人现在就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塑料制造的房间中一样,一举一动都会破坏掉身边的东西。 这下鸣人彻底不敢动了,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这可是我爱罗一家人的房子,要是自己没控制好给人把房子拆了,我爱罗那边估计不会说什么,但是手鞠肯定恨不得把自己吃了。 既然自己搞不明白,那就问老师,鸣人轻声说道:“纪先生?” “在的。” 纪先生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鸣人身边,一边扇着折扇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鸣人说:“感觉怎么样啊小鸣人,混元功厉害吧。” “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鸣人一动不动的苦笑着看着纪先生说:“您之前也没说会出现这种情况啊,我现在连走路都不敢走。” “这种情况我也没想到,并不是混元功的问题。”纪先生用折扇撑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鸣人说:“你先别动,我帮你看看。” 鸣人现在除了双手掌心和额头之外,眼睛下方的颧骨位置也出现了两条金色的印记,同时眼角位置也出现了类似眼影一样的金色印记,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壁画上的神像一般,给人一种莫名的威严感。 纪先生默默地看着鸣人,表情越来越凝重,还不时若有所思的点头或者摇头,鸣人也跟着紧张起来,脸色也越来越严肃。 终于再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后,纪先生突然开口道:“你别说唉,这样子还真的挺好看的,尤其是那个金色的眼影,有点帅哦,可惜就是眼睛下面那两道印记有点多余了,看起来太花哨,虽然也很好看,但是我果然还是喜欢简单素雅风格的妆容。” 鸣人差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他等了半天还以为纪先生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呢。 结果就这? 合着您刚才点头摇头,其实就是在品评我脸上的花纹呢,还能不能正经一点了。 纪先生看着鸣人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才在鸣人幽怨的眼神下止住笑容。 “好了好了,不闹了。”纪先生笑着摆摆手说:“其实没有什么的,这种情况只是这个世界的一种表现形式,类似于规则之类的东西。” “规则?”鸣人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什么规则?” “应该是类似于自然能量之类的规则吧。”纪先生慢悠悠的摇晃着扇子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这边忍者体系的查克拉能量,严格来说是一种通过身体机能产生的能量,然后这种身体能量通过和自身精神能量的结合,就产生了忍术这种东西。” “你仔细想想,咱们是不是还没遇到过会利用查克拉之外能量的人。”纪先生笑眯眯的说:“而你现在使用的土属性灵气,严格来说并不是你身体自身产生的能量,而是你通过吸收天地间的自然能量而产生的。”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在我们那边也有类似情况,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纪先生啪的一声合上扇子说:“所以你不用担心,这只是正常应该有的情况,你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先熟悉自己身体处于自然能量强化下的状态。” 纪先生看着鸣人像个刚学会走路没动静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的在地板上行走,唯恐自己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地板踩踏了。 其实纪先生看到鸣人在使用了土属性灵气之后身体出现如此明显的印记还是有点惊讶的,他还真没想到这边世界的表现形式说如此的不含蓄,简直就是想所有人宣告说,快来看啊,我可以使用自然能量啦。 不过同时纪先生也在思考,这方世界还存在着多少隐藏在暗处的力量。 纪先生不认为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一个会利用自然能量的人了,这也未免太小瞧天下英雄了,再怎么说这里也算是一方不小的世界了,就算是按照正常的发展情况来看,也应该出现领悟了自然能量使用方法的人。 既然使用自然能量的表现如此明显,那么为什么鸣人一直都没有遇到过类似的对手呢。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种方法被某一小撮人牢牢把握在手中,并且隐藏在暗处,这也非常符合一般人的思考逻辑。 对于一般人来说,得到了一样非常强大的修炼方法,当然是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只穿给自己看好的人,这样就可以保证自己这一脉永远都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极小一撮人掌控着最强的力量,享有者最多的资源,默默躲在幕后掌控着世界的运转,这才是大部分世界拥有的现状。 像儒家这样把自己的核心功法四处散发,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修炼的才是异类好不好。 如果不是出现了儒家这种奇葩体系,纪先生那边的世界其实估计也和其他所有世界差不多,一小撮人将最为强大的力量掌握在手中,默默在幕后掌控世界。 纪先生觉得鸣人这里的世界估计也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只是力量体系的不同罢了。 纪先生看着在房间内蹒跚学步的鸣人,还有鸣人脸上的金色花纹,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 没想到使用自然能量会出现如此明显的花纹,这样除非不用,否则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估计只要被有心人看到,这个世界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完全没见过的自然能量的使用者,要不了多久藏在背后的某些人就要蠢蠢欲动了。 只不过纪先生也不准备告诫鸣人什么,要是连这点困难都搞不定,就真白瞎了这混元功了。 纪先生不管幕后的那些人是用什么方法使用自然能量的,反正没有混元功厉害就对了。 ------------------------------------- 而此时,砂隐村最高处的天台上,一群忍者正围成一个圈,担心的看着圈内身体冒着青烟的大长老。 “大长老!”一旁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一脸悲痛的摇晃着大长老的身体说:“您没事吧!您说说话啊!” 旁边的忍者则是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 没办法,刚才实在是有点搞笑。 大长老正意气风发的站在天台最边缘,指挥者手下的忍者们攻击天上的乌云,可谁知突然降下一道闪电,直直的劈到了大长老身上,距离大长老最近的忍者甚至还闻到了一股烧焦的猪肉的味道。 看着浑身冒着青烟,头顶上仅存的几根头发根根倒立的大长老,周围的忍者除了同情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毕竟被雷劈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至于是不是有人控制雷电专门劈大长老,这个想法几乎在出现的一瞬间就被忍者们否定了。 开玩笑,哪有人可以控制天气变化的,就算是忍术,也得按照基本法来对不对。 忍术中的确是有雷遁,而且雷遁也能造成类似于雷击的效果,但是刚才那道闪电明显是天空中乌云自然产生的雷电,根本不是通过忍术施展出来的,所以也就不存在被谁暗算的可能。 就在这时,大长老终于在医疗忍者的努力下,慢慢醒了过来。 大长老醒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乌....乌云怎么样了,搞定了吗?” 一旁的忍者听到大长老居然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第一句就是关心乌云的情况,忍不住热泪盈眶的说:“报告大长老,好像一点用也没有!” “呃....”大长老一听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又一个白眼翻过去,喘了几口气缓过来后咬牙启齿的说:“给我继续进攻,我就不信了!” “还要继续吗?”旁边的忍者有些犹豫的说:“刚才风遁和火遁的组合一点效果也没有,而且天色的乌云看样子真的就是正常的云彩,不用管也没关系的。” “不行!必须要搞定!” 大长老心情自己可是无缘无故被雷劈了,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他今天就和乌云杠上了,不管怎么样乌云和他必须要没一个! “给我继续!”大长老在身旁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只要会用忍术的都给我上!查克拉没用光之前不许停下来!” 周围的忍者无奈的对视几眼,不过谁叫大长老刚被雷劈了呢,大家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遁!凤仙花之术!” “风遁!真空波!” “水遁!水清波!” 五花八门的忍术一股脑的用了出来,不得不说在一种风遁和火遁忍术之中,那位使用水遁的忍者可谓是画风十分清奇,大概是真的一点风遁和火遁都不会,用土遁和雷遁又显得有点过于愚蠢,于是只能用水遁装装样子,以显示自己是真的很努力了。 这时站在众人后方的手鞠看着热闹的场景不禁有些兴奋,看着旁边的我爱罗说:“我也去凑凑热闹,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风遁忍术!” “还是等一下吧。”我爱罗不动声色的说:“我感觉很快又要出事情了。” “出事情,还能出什么事情?”手鞠笑着点了点我爱罗的额头说:“你也太小心了,难道还能再下来一道闪电把大长老劈了不成?” 就在手鞠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中瞬间又闪过一道刺眼的亮光,伴随着迟迟到来的雷鸣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又再次响起。 “大长老——!!!” 多么似曾相识的场面,还是那道闪电,还是那个冒着青烟的身影,甚至就连惨叫的嗓音都一模一样。 一时间场面猛地寂静下来,就连刚才还在热火朝天的施展着忍术的忍者们也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结印的动作,心虚的看了一眼天上的乌云,然后浑身冷汗的低下头。 没办法,如果只是劈中一次还能说是运气不好,但是连续两次闪电,而且劈中的还都是同一人,这就有点邪门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那道闪电产生了一定的抵抗力,大长老居然没有昏过去,而是浑身焦黑的躺在地上,艰难的抬起一根手指指着天上的乌云说:“给....给我继续!” “不能再继续了啊,大长老!”一旁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说:“再这样下去您就真的要被活活劈死了。” “我不信!它有种就劈死我!” 大长老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连续两次被雷劈在众人面前出了大丑,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村子里的中坚忍者,要是这时候不表现的坚定一点豁出去,只怕回头自己的威望就要大打折扣。 本身村子里的许多忍者对于长老会一直掌控着权利,迟迟不开始寻找下一任风影的合适继承人的做法十分不满,私下里都在说是长老会的人贪恋权力,不愿意选出风影。 大长老迟迟不愿意寻找下一任的风影继承人,难道真的是因为他贪恋权力吗? 的确是真的。 因为权力那是真的很香。 于是大长老一直就靠在村子的规矩和自身的老资历,一直压着下面的忍者,反正我又不是用什么卑鄙的方法上位的,是按照砂隐村一直以来的规定,风影如果突然死亡或者失踪,在前代风影没有安排继承人的情况下,就由长老会暂时出马管理村子。 至于管理多久,什么时候选出下一任风影,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大长老之所以大费周章的把大部分忍者聚集在这里,进行一个看似玩笑的进攻乌云的行动,其实也是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统治,确立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威严。 此刻大长老态度如此强硬,自然也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威严,因为长老会严格来说只是一个暂时的代管机构,如果不能体现出强大的威信,那么很快就会被底下的忍者们掀翻。 所以对于大长老来说,他宁愿当场被雷劈死,也不愿意在这一刻认怂。 “给我上!”大长老浑身冒着焦臭味嘶吼着:“都聋了吗!” 周围的忍者还就真被大长老这幅做派唬住了,毕竟不怕死的人在哪里都会被人佩服。 “很好!”大长老看着忍者们听从他的命令开始行动,满意的点点头后转头对着旁边人说:“扶我起来一下——” 然而此刻大长老身边空无一人,大家全都下意识的远离大长老三米之外。 “你们...什么意思!”大长老气急败坏的说:“过来扶我一把!” “那个....您现在身体情况不太好,还是躺着吧,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躲在一旁讪笑着说:“您可千万别乱动,闪电它可不长眼。” 开玩笑,谁现在敢接近大长老啊,众所周知电是可以通过人体传导的,等下闪电真的下来了,谁在大长老旁边谁倒霉。 紧接着忍者们又开始行动,这次刚一动手我爱罗就感觉到了不对。 天上的乌云似乎是被底下忍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激怒了,乌云疯狂的翻动着,同时雷鸣声也越来越大。 好啊,给脸不要脸是吧,本来我不准备和你们计较那么多,但是既然你们作死....那就别怪我了。 很神奇的是,我爱罗真的从天上乌云的翻滚中感受到了如此丰富的情感,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轰隆隆——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一点点接近,宛如远古巨兽踩在地面的脚步声。 随着雷声的接近,乌云的体积也在逐渐缩小,从原本的笼罩整个砂隐村,逐渐缩小到只有十分之一大小,随着体积的缩小乌云的颜色也越发的漆黑,宛如翻滚的墨汁一般,同时翻滚的墨汁之中还不时亮起宛如星辰般的银白色光点。 而此刻大长老还以为自己的方法真的奏效了,躺在地上不停的挥舞着手臂说:“加油!就是这样!继续!” 我爱罗看着天上的情况知道自己不上不行了,刚才只是劈大长老一个人还好,但是乌云的变化配合着自己之前感受到的情绪,只怕接下来就是无差别大范围进攻了。 如果还是只劈大长老一个人我爱罗根本就懒得管,反正他对这个大长老也没什么好感,整体唧唧歪歪的屁事最多,还喜欢给自己的穿小鞋。 但是如果是大范围进攻,这里可都是砂隐村的中坚忍者,要是被乌云给一锅端了那就真要哭死了,我爱罗还是把砂隐村当做家来看待的,不会允许砂隐村受到如此重大的伤害。 “等一下!”想到这里我爱罗也不犹豫,直接上前说到:“情况有些不对,大家等一下!” 我爱罗自从上次从木叶回来之后在村子中的威望就直线上升,实力强大,性格又好,再加上前任风影儿子的身份加成,几乎村子所有的忍者都把我爱罗当做下一任风影的天然继承人。 对于长老会掌控村子的怨言也是因为如此,如果说没有合适的风影继承人长老会管一管没什么,但是明明面前就有一个最合适不过的风影继任者了,长老会凭什么还把持着权利不放手。 于是看到我爱罗出来阻止,绝大部分忍者都下意识的听从命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然而此刻的大长老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蹭的一声蹦起来说:“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啊!谁叫你们停下里的!都给我继续!” “还有你!刚才一直在后面站在不出力,我都没要说你!”大长老直接转头对着我爱罗喷了起来:“现在还想出来阻止大家的行动,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爱罗可算是大长老心中的一根刺,他明白自己早晚是要退下来,然后我爱罗上位成为风影的,但是大长老又不舍得自己手中的权利,所以一直都想办法压制我爱罗,尽可能的延缓对方成为风影的时间。 “我只是觉得情况有点不对,我们的方法也许做错了。”我爱罗皱着眉头耐心的解释道:“我感觉到天上的乌云好像是有意识的,一直这样刺激它恐怕要出事情。” 大长老一听我爱罗说他的方法错了,顿时就毛了,我爱罗这是什么意思,是等不及想推翻自己的统治上位了吗。 “笑话!乌云有意识?妖言惑众!”大长老此刻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胡乱的挥着手说:“给我把我爱罗抓起来!我怀疑他是别村的间谍!” 听到大长老的话,周围的忍者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大长老。 我爱罗是间谍?这才是最大的笑话吧,人家可是上代风影的亲儿子,下一任风影的继任者,脑子出问题了才去做别村的间谍呢。 旁边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也诧异的看着大长老,他们长老会虽然想要尽可能的保持现在的地位,但是心里还是明白风影的位置早晚是要给我爱罗的,他们是贪恋权力不假,但是不会以损害村子的利益为代价。 而此刻大长老因为连续被闪电劈了两记,神智已经有点不清了,一不小心就把暗藏心中的黑暗想法说了出来。 这种东西你想想没关系,谁都会幻想这种事情,但是你当众所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忍者的面说出来,事情那就大条了。 然而我爱罗此刻已经顾不得管那么多了,在他的感应中,天上的乌云情绪已经逐渐累积到一个极限,下一步就是释放出来了。 果然如同我爱罗的预料,天上的乌云先是猛地一缩,然后内部开始不停的冒出点点银白色的闪电,这些银白色的闪电汇聚成一团液体般的电浆球,最后猛地对准了天台上的众人。 然而此刻天台上除了我爱罗之外的其他人根据就没有关注天上的变化,注意力还在大长老刚才的惊人之语上。 我爱罗明白现在再说一句来不及了,而且那个电浆球一看就很恐怖,光靠自己可能无法阻挡,于是只能在心中怒吼一声: “守鹤!帮帮我!!!!” “切,我凭什么帮你。”封印内的守鹤撇了撇嘴:“这些凡人的家伙全死光最好了。” 守鹤居然关键时刻掉链子,情急之下我爱罗大脑急速运转,然后灵机一动喊道:“九尾在旁边看着呢!你要是不出手,我就让九尾帮忙了!” “什么!那个臭狐狸在旁边!”守鹤一听顿时急了,开始全力输送自己的查克拉:“我警告你!不准让那个臭狐狸出手!我比他强多了!!!” 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的查克拉,我爱罗心中有了底,猛地抬起了手。 次数无数黄沙被我爱罗的查克拉所引动,数十万吨黄沙缓缓升起,夸张的如同大自然的伟力。 而周围的忍者也都发现了我爱罗的动作,大长老更是吓得缩到人群后面说:“你...你要干什么!你们看啊!他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刚说他是别村的间谍,他就想杀我灭口!” 而此刻我爱罗依旧没有任何精力开口说话,他的注意力依旧完全被天上的电浆球吸引。 此时天上的电浆球已经积蓄完毕,一阵蠕动过后,猛地化作一道有数十米粗的银白色闪电,咆哮着冲向天台上的众人。 而此刻我爱罗的忍术也正好准备完成,在闪电落下的一瞬间,我爱罗双手猛地合十。 “空砂防壁!!!” “空砂防壁!!!” 此刻我爱罗身体内的查克拉已经在疯狂的涌动,大量的查克拉从身体内涌出,疯狂的转化和控制着周围的黄沙。 此刻我爱罗双眼布满血丝,脖颈青筋暴起,双手高高举起好像在托着一个什么东西,如同一个巨人一般用双手疯狂的催动着四周的黄沙闭合,他必须要赶在雷霆降临之前完成防御,否则一切就全完了。 如果天台上的这群人着被雷霆击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就算是运气好没死人,但是整个砂隐村大半忍者受重伤瘫痪,那么到时候砂隐村只怕就要面临灭村之危了。 别看现在世界上五大忍村好像十分平和,各自在自己的地盘发展互不侵犯,但是其实心里面整体都把其他忍村当做假想敌,如果砂隐村大半忍者瘫痪,其他忍村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个世界上能少一个和他们抢夺资源的对手是一个。 要问我爱罗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砂隐村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当初的木叶崩坏计划砂隐村不就是看到木叶连续几次遭受重创,才起了和大蛇丸合作摧毁木叶的心思。 随着我爱罗的怒吼声,天台上的忍者们才发现周围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不知何时起他们四周已经被如同海浪般汹涌的黄沙所包围,而他们此刻也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黄沙,因为天上数十米粗的银白色雷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刺眼的银色雷光让周围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也根本来不及结印施展法术,只能呆呆的看着如同天罚般的雷柱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爱罗终于将天台两边聚拢起来的黄沙汇聚闭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倒扣的蛋壳的形状,将天台上的忍者们保护了起来。 就在我爱罗完成防御的一瞬间,银白色的雷柱已经带着无比狂暴的姿态轰击在了我爱罗构成的黄沙防壁之上,银白色的雷电疯狂的冲击着黄沙防壁,一阵阵尖锐刺耳声音不断传入防壁之中。似乎有一个隐约的声音在喊着“叫你作死,叫你作死。” 刺啦——刺啦—— 在黄沙防壁中的忍者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唯恐干扰到了我爱罗,让雷电击穿黄沙防壁,到时候可就谁也别想跑,有一个算一个全要扑街。 当然也有一些忍者想要帮忙,当时结印的手刚抬起就停在半空中,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这种时候什么忍术才能帮到我爱罗。 火遁或者风遁? 感觉除了增添一点视觉效果助兴之外,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我爱罗加油打气了。 那水遁亦或者雷遁? 要是那个忍者傻到用这种忍术,只怕瞬间就要被周围的忍者们抓起来暴打一顿,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 唯一好像会有点作用的土遁也因为这里实在天台之上,所以很难施展,除了我爱罗那种可以凭空悬浮的黄沙,需要支撑物的土遁在这种狭窄的高空环境根本无法制造出一个合格的屏障,甚至还有可能干扰到我爱罗的行动。 刺啦——刺啦—— 雷电的轰击产生了剧烈的高温,距离的高温甚至让黄沙防壁最外层的沙子开始出现琉璃化,随着外层沙子的不断琉璃化然后破碎,黄沙护臂的整体厚度也在不停的削减,在黄沙防壁内部的忍者们也发现注意到外面雷电轰击的声音越来也大,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击穿黄沙防壁。 我爱罗疯狂的输出着体内的查克拉,不断的从四周转化黄沙然后补充到顶部的黄沙中,如果不是有体内守鹤的查克拉支持,只怕现在我爱罗已经耗尽查克拉昏迷过去。 此时我爱罗体内的守鹤也发现了问题,开始大呼小叫起来:“臭小鬼!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查克拉消耗的这么快!现在我输送查克拉的速度已经到最快了,如果再增加速度你的身体会崩溃的。” 不过此刻我爱罗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回答守鹤的问题,他现在光是维持黄沙护壁就已经倾尽全力,稍微松懈一下就有可能导致护壁被击穿。 ------------------------------------- 我爱罗家卧室内,纪先生悠然的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逐渐找到感觉的鸣人说:“怎么样?适应现在的状态了吗?” “嗯...差不多了。”鸣人站好之后故意伸了伸胳膊,跺了跺脚,他现在已经初步适应了现在这种状态的身体情况,对于力道的把握也越来越精准,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稍微动一下就要踩穿地板的情况。 “没想到土属性灵气居然这么厉害。”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有多么恐怖。 鸣人现在的身体素质全方位无死角的增强了十几倍,无论是力量,弹跳,耐力,还是敏捷。 要知道鸣人之前你的身体素质可是可以与修炼体术多年的阿凯比肩的,如今又增强了十几倍,如果这时候鸣人在遇到角都和飞段这种对手,根本不用开什么八门遁甲就可以直接搞定。 而且最关键的是,鸣人现在双脚踏在地面上感觉到一股源源不断的热量从地面不断地涌向自己的双脚,然后通过双脚涌入到身体四周,这股热量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却可以快速补充鸣人的体力,鸣人如果一直处在这个状态,那么只要双脚踏在地面上那么他的耐力理论上就是无限的。 要是以这种状态在开启八门遁甲.... 鸣人赶紧打住自己有些危险的想法,平常状态的查克拉开启八门遁甲自己的身体就有点受不了了,如果这种状态开启,还不知道要出什么问题呢,毕竟现在身体内涌动的可是土属性灵气而不是查克拉,起码要先研究一下再尝试。 ------------------------------------- 纪先生看着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样兴奋的鸣人,笑呵呵的摇了摇扇子说:“这就满足了?那小鸣人你也太小看五行灵气和混元功了吧。” 鸣人有些好奇的抬起头说:“纪先生的意思这还不是土属性灵气最厉害的地方?” “当然了,这才哪到哪啊,这只是土属性灵气带给你的被动效果。”纪先生啪的一声打开扇子说:“你要知道五行灵气最普遍也最强的一点是用来施放法术,就好像是查克拉之于忍术一般,只有使用法术才能真正开发出五行灵气的作用和奥妙。” “释放法术...”鸣人喃喃自语,然后挠了挠头说:“法术的话我还没开始学呢,估计要等以后了。” 关于混元功鸣人现在只是熟悉了其中的运行功法,关于配套的法术还没有研究明白。 没办法,也许是道家的人觉得都能学到混元功了,那么普通的五行法术肯定不可能缺,而且普通的法术怎么可以拿来和混元功配套,这不是侮辱混元功嘛。 所以给混元功配套的都是一些极为稀有的秘传法术,开篇就是五行遁术和五行驭灵决,原理什么的都是直指大道,以鸣人现在的能力不太可能短时间内琢磨清楚。 “其实也不一定要等以后,我不是说了五行灵气没有那么狭隘,它们可是组成这个世界的基础元素之一,可塑性无人能比,可以和任何已知的功法结合。”纪先生眨了眨眼睛说:“说不定你可以试着使用释放忍术的方法使用五行灵气,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只是把释放忍术的能量从查克拉换成土属性灵气而已。” “释放忍术?”鸣人听到纪先生的话眼睛猛地一亮,忍不住一拍巴掌兴奋的说:“我怎么没想到呢,下次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试试。” 虽然鸣人和纪先生也都挺想看看用五行灵气释放忍术是个什么效果,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实验的地方,我爱罗家已经被鸣人踩出好几个坑了,要是再实验忍术,万一没控制好把房子拆了,那手鞠是真的要千里追杀了。 想到这里鸣人也慢慢散去了体内的土属性灵气,随着土属性灵气的散去,鸣人身体的强化效果逐渐消失,脸上和手掌心的花纹也消失不见。 ------------------------------------- 此时我爱罗体内的守鹤正在疯狂的大呼小叫。 “臭小鬼!你到底行不行啊!”守鹤扯着尖锐难听的公鸭嗓子喊道:“你不要最后顶不住了,你顶不住事小,但是我要是被九尾那家伙笑话可就事大了!” 我爱罗现在除了维持护壁之外没有任何精力回答守鹤,外层的黄沙护壁已经被雷电溶解大半,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而守鹤依旧在喋喋不休:“臭小鬼!你要是不行就换我上!只要你把身体交给本大爷控制,等我的本体出去之后分分钟就帮你搞定!” 让守鹤本体出来。 我爱罗第一反应当然是不可能,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守鹤在他体内封印着没什么事情,如果一旦被放出来,那到时候要不要回去就不是我爱罗说了算了,或者说按照守鹤那个恶劣的性格,一旦出来了肯定就不会愿意乖乖回去,不趁着这个机会大闹一番才怪。 体内的守鹤还在不停的说着:“我看你肯定是不行了,就算是有我的查克拉,你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到时候那个雷电劈下来,你有沙子保护应该没什么事,不过其他人可就惨了。” 听着守鹤的话我爱罗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要知道他在村子人心中的形象才刚变好没多久,经过他从木叶回来之后直到这段时间的努力,村子里的人好不容易才不再认为他是个喜怒无常滥杀无辜的怪物,如果这次让守鹤出来,只怕一切又会回到原来的样子,再加上守鹤极有可能会大闹一番,到时候他又会重新变成村民眼中的怪物。 但是我爱罗看着周围的忍者,这些人可都是村子的中坚力量,是村子安全和稳定最重要的核心。 如果他们出了事情.... 想到这里我爱罗只能一咬牙,对着体内的守鹤说:“好!我答应让你出来,但是你要保证除了抵挡雷电之外不准捣乱!也不许随便搞破坏!” “没问题!”守鹤当即大喜,满口答应道:“我肯定不乱来,帮你搞定雷电之后就回去,放心吧!” 守鹤当然不会乖乖回去,它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不好好尽情打闹一通怎么对得起它这么辛苦忽悠我爱罗。 我爱罗听着守鹤极其敷衍的回答,心中忍不住苦笑一声,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只不过现在我爱罗也没有办法,为了保护村子的中坚力量,他宁愿自己回到之前大家眼中怪物的形象。 “那好。”我爱罗深吸一口气说:“我一会儿施展假寐之术,你一定要挡在所有人前面。” “好好好,没问题。” 守鹤自然是满口答应,同时在心中冷笑。 它可是还记得我爱罗之前说的话呢,九尾就在附近,它这次一定要去找那只臭狐狸好好算算账,看看到底谁才是第一尾兽! 然而就在我爱罗准备施展假寐之术,守鹤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暴打九尾的场景的时候。 外面的雷电的冲击却突然变弱了许多,而且还在不停的变弱,并且天上的乌云似乎也开始变得虚浮,体积不断地缩小。 其实是因为一切的起因鸣人退出了修炼状态,并且散去了身体四周的土属性灵气,所以因此而产生的乌云自然也就要消散。 我爱罗结印的手势伸到一半突然停下,因为他也察觉到了情况出现变化。 而这时守鹤还在不停的催促道:“快点啊!再磨蹭就晚了,天台上的人都要死!” 不过我爱罗已经没空理会他,此时天上的乌云已经彻底消散,而雷电自然也就跟着消失,乌云最后消散的一刹那,隐约中向着我爱罗传递出一丝情绪,意思大概是“这次算你运气好,要是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就....结束了? 我爱罗有些懵逼的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这次的乌云事件是真的没头没尾,从头到尾砂隐村都是一头雾水。 不过既然没有人受伤,我爱罗也就懒得再计较那么多了,自己不用再变成守鹤也让他长出了一口气。 看到危机解除,天台上的忍者们纷纷都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大家也都知道是谁救了自己,于是全都热情的围在我爱罗身边。 “谢谢你!我爱罗!” “你真是太厉害了,刚才那招到底是怎么用出来的啊,我都看傻了。” “对啊,不愧是上代风影之子,你又一次保护了村子!” 然后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第五代风影,然后周围的人也都跟着举起手喊了起来。 “第五代风影!” “第五代风影!” “第五代风影!” 此时大长老已经彻底昏倒在地上,长老会的其他几个长老相互看了看,只能默默的背起魂在地上的大长老溜走。 与此同时,我爱罗体内的守鹤也在大喊。 “干什么啊!说好的假寐之术呢!你答应过我的!你这个骗子!” 我爱罗体内的袖珍版守鹤气急败坏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 “干嘛啊! 等一下! 我还没上车呢!” 砂隐村的医疗院中,千代默默收起手中查克拉,淡淡的对着一旁的几位长老说:“行了,他只是皮肤有些烧伤,再加上急火攻心才昏了过去,我已经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过一会儿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听到千代说大长老没什么问题,周围的其他几名长老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千代则是有些古怪的看着几人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有人别的村子的忍者偷袭大长老?” 千代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大长老之前集合忍者的命令当然指挥不动千代,毕竟千代可是村子里资格最老的忍者之一,要不是千代无心插手村子的管理,大长老的位置估计就要换千代来做了。 “额....并没有忍者偷袭,只是一点小意外,小意外。” 几名长老讪笑着回答,没办法,大长老受伤的原因实在是有点诡异,也有点丢人。 千代看着明显不像说为什么的几个长老,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她现在早已不再过问风之国和砂隐村的事情,死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再见一面她的孙子罢了。 千代离开之后大长老也慢慢醒来,床边的几名长老一看顿时围了上去。 “大长老,你总算醒了。”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长出一口气说:“刚才看到你突然晕过去,真的快帮我们吓死了。” 而此刻大长老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几人的关系,而是挣扎着抬起手说:“我....我爱罗那个家伙,现在在哪?” “我爱罗他应该被其他忍者簇拥着去庆祝了。”一旁有些秃顶的长老眼神黯淡的说:“他们一边叫着第五代风影,一边去了村子里最大的酒馆。” “第...第五代风影!”大长老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喘着气缓了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他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确切来说他们只是喊喊而已,并没有触犯哪条法律。”一旁有些瘦弱的长老苦笑着说:“而且我爱罗也一直在强调他不是第五代风影,他只是一个砂隐村的普通忍者,所以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而且就算是他们真的犯了什么法条,按照我爱罗现在的威望我们也根本没有办法。”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叹了口气说:“如果真的起了冲突,只怕大部分忍者都会站在我爱罗那边吧。” 大长老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其他几个人说的没错,原本我爱罗在村子里的人缘就很好,还是上代风影之子,听说还有一个叫做马基的老师在四处替他拉拢人说好话,他们当初也只是靠村子的规定压我爱罗一头而已。 如今经历过这次乌云事件,长老会算是丢尽了面子,还差点带着村子里的大半忍者被雷电一锅端,全靠着我爱罗力挽狂澜才没有酿成大错,严格来说我爱罗这次的功劳不亚于拯救了一次村子可能灭亡的危机。 大长老不仅不能斥责我爱罗,而且还要大奖特奖,否则底下的忍者们能把他们吃了。 看着默不做声的大长老,旁边的几位长老忍不住对视几眼,其中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犹豫了一下,最后开始开口说。 “大长老,要不然还是算了吧。”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叹了口气说:“其实咱们根本没有必要和我爱罗过不去,说到底咱们长老会只是在没有风影的情况下,代替下任风影暂时管理村子的机构,手中的权利早晚都要交给下届风影的。” 见到有人引出话题,一旁有些秃顶的长老也跟着说:“对啊,大家都是为了砂隐村好,没必要搞成这样,既然现在已经出现了合适的风影人选,我们也就没必要一直抱着长老会这个身份不放,这样想去反而有违我们建立长老会的初衷。” 一旁其他几个长老也频频点头,看样子是十分认同这个说法,也都开始劝起大长老来。 和大长老不同的是,长老会的其他长老虽然也很喜欢手里的权利,但是在他们心中依旧是村子的利益处在第一位,如果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出现,虽然有点不爽,但是最终还是会乖乖交出自己手中的权利。 “没错,我从上次入侵木叶计划之后开始就觉得我爱罗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且这次也证明了他的确是心怀村子,在那种情况下也要坚持保护村子的人。”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我爱罗自从上次从木叶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性子温和了许多,有这样一个人领导砂隐村,我们也能安心养老了。” 病床上的大长老默默听着身旁人的话,他心中何尝不知道这些话说的都对,但是他就是心有不甘,他觉得自己也能领导好砂隐村,而且我爱罗那么年轻,就算是再等等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要再说了。” 大长老突然开口,周围几名长老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我也认同。”大长老面无表情,阴暗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爱罗目前来看的确是一个合格的风影人选,如果他能当上风影也是砂隐村的幸运,不过——” 果然..... 其他几名长老悄然对视一眼,他们就知道大长老接下来要说不过。 “不过我爱罗毕竟还年轻,经历地事情还少,虽然他已经想我们证明了他保护村子的决心,但是关于其他方面的能力还没有考察。”大长老紧接着说:“身为风影除了有保护村子的决心之外,还需要强大的政治手腕和圆滑的外交能力,我决定对我爱罗进行一次暗地里的考察,如果他能够顺利通过,我就承认他是村子的第五代风影。” 暗地考察? 一旁的长老们面面相觑,然是试探着问:“什么考察?” “你们放心好了,很简单的,我又不会故意为难我爱罗。”大长老一脸大度的摆摆手说:“之前我们不是怀疑旋涡鸣人的事情吗,还有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很能吃的神秘人。” “我计划找暗部将那名神秘人绑架过来,先通过幻术审问一番,如果没有问题那就直接放他回去。”大长老信心满满的说:“到时候看看我爱罗在这件事情中怎么处理好村子,自己,还有和漩涡鸣人之间的关系,从这里面就能看出他是否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风影。”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你个糟老头子坏很。 周围的长老们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大长老这个计划可谓是十分阴狠,如果真的这么去做了,只怕我爱罗就要夹在村子和自己伙伴之间,到时候两头不是人。 如果因为旋涡鸣人而责怪村子的人,大长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说我爱罗现在还不适合当风影。 如果我爱罗偏袒村子而和漩涡鸣人发生矛盾,大长老也可以说我爱罗不够圆滑,给村子树敌,而且如果漩涡鸣人生气闹出什么大乱子,大长老甚至可以顺势怪罪于我爱罗。 横竖都不亏。 周围的长老都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这个计划真的有点太为难人了。 “怎么,你们不同意?”大长老微微眯起眼睛说:“我已经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再说了我爱罗能够表现的更好我也更放心不是,如果这还不行,那我就没办法了,我爱罗如果想要做风影,可以直接来我这里抢。” 看着一脸坚决的大长老,周围的长老们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他们还是不愿意这两人撕破脸皮对上,对于村子的内部团结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现在只能祈祷我爱罗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或者那个漩涡鸣人毕竟大度,不和砂隐村计较那么多。 砂隐村最豪华的自助餐店大门口,九尾正老老实实的站在店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大杯砂隐村独有的沙棘果冰淇淋,这种冰淇淋一般是一家人买回去一起吃的,不过九尾比较优秀,一个人吃。 这是自助餐门口走出来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人,看到站在门口的九尾猛地一愣。 “您好。”服务员小心翼翼的看着九尾说:“请问您是.....?” “我在排队啊。”九尾一脸理所当然,然后有些埋怨的说:“你们怎么还不开门啊,我等着吃你们家限量的鱼子酱和和牛牛排呢。” “.....啊?”服务员先是啊了一声,然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最后用无比诡异的眼神看着九尾。 刚才砂隐村天上突然出现了那么大一片乌云,搞得全村都人心惶惶的,哪还有人有心情吃饭更被说自助餐了,全都跑到街上去看天上的情况了,他们这家自助餐厨师、服务员、甚至老板也都跑到街上去了。 尤其是后面村子的忍者们用各种忍术攻击天上的乌云,然后被雷电攻击,再然后无数黄沙涌起抵挡雷电,最后乌云认输消散。 砂隐村的人可都十分紧张的看着战况,根本就没有心思想着吃饭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既然如此自助餐店自然也开不了了,这时候也不会有人想着来店里吃东西,所以开不开也根本无所谓,现在乌云散了什么事也没发生,大家看完热闹也就回来了,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于是老板自然也打发人出来准备开张。 但是谁曾想到,居然有一个人真的全程都在门口等着,仿佛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情况。 “您...难道一直在这里等着?从早上就开始了?”服务员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刚才的事情....您没有注意到吗?” “刚才有什么事情吗?你是说天突然变黑?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九尾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们到底还开不开了,我等着呢。” 对于九尾来说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任何吸引力,不就是打打雷而已,会比鱼子酱与和牛牛排重要吗,肯定是没有的。 服务员这才反应过来,神情有些恍惚的回答道:“哦.....哦!开,当然开,我这就把门打开。” 九尾看到对方终于把门打开了,满意的点点头,仰着头走近餐厅,同时动作潇洒的从衣服口袋中抽出一张黑卡丢给一旁的服务员,留下一句十分豪横的话语。 “刷卡!” 餐厅里的其他服务员看到有人进来了,也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进来的九尾,没想到现在还真的有人有心情来吃饭啊。 餐厅的老板也很惊讶,他打发人开门只不过是想着反正服务员和厨师的工资都开了,房租也不会减,不如开门试试,没想过会有谁现在回来吃饭,结果居然一开门就有人来了。 这时刚才负责开门的服务员走到老板身边悄悄说:“老板,这个人好像从早上就开始等了,一直等到现在。” 此时九尾看到餐厅的桌子上除了一些凉菜和水果之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忍不住有些愤怒的说:“东西呢!你们不是说了有特级鱼子酱和和牛牛排吗!” 现在后厨的厨师们才刚刚开始工作,很多热菜和需要复杂工序的菜自然还没有上。 餐厅老板也猛然惊醒过来,尤其是听服务员说九尾从早上等到现在,心中更加感动了。 他一定很喜欢我们家的菜。 老板想着想着眼眶忍不住湿润了,有这种忠实的顾客,夫复何求啊。 于是老板直接一挥手豪气干云的说:“上菜!让后厨的厨师们都开动起来!鱼子酱和和牛牛排无限量供应,今天我们就只为这一个顾客服务!” 然后老板又用威严的眼神扫过周围的服务员说:“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让尊贵的客人自己去拿东西吗,都给我动起来!我们要让客人有家的感受!” 餐厅在的十几个服务员猛的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大声回应道:“是!” 于是诺达一个餐厅,十几个服务员,数十名厨师和帮厨,全都围着九尾一个人转起来。 因为没有其他顾客,所以根本用不着九尾自己去拿什么,他想吃什么只要伸手一指,旁边的服务员自然会去帮他拿来,吃剩下的残羹也会有人帮他收拾,九尾只需要做吃这一个行为就可以了,硬是把一场自助餐吃出了包场的感觉。 之前帮九尾开门的服务员看到九尾疯狂的大快朵颐,半斤重的牛排嚼都不嚼就一口咽下,鱼子酱更是一口一碗,其他生鱼片、鸡翅,猪排之类的也都来者不拒,忍不住对着一旁的老板咋舌道:“乖乖,这家伙也太能吃了吧,怪不得来吃自助餐,他是真的能吃回本。” 老板瞥了一眼旁边的服务员,表情淡然的说:“有这种忠实的顾客,就算是能吃一点又怎么样,他吃的越多越是对我们餐厅的肯定,越证明了我们的东西好。” “再说他就算再能吃又能怎么样,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人来,这么多东西不吃也浪费了,他吃的越多我越开心。”老板呵呵一笑:“他还能把我吃穷了不成?” ------------------------------------- 我爱罗推掉了众多忍者约着去酒馆庆祝的应酬,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至于勘九郎和手鞠则是留在了酒馆,毕竟既然我爱罗不喜欢,那么他们两个做哥哥姐姐的就要帮着我爱罗应酬,拉拢一下村子中的忍者。 我爱罗回到家后突然想起自己基本把鸣人一个人晾在家里大半天了,于是怀着歉意的心情赶紧来到鸣人卧室门口。 “鸣人?”我爱罗在门外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吗,抱歉,今天村子突发情况,我现在才把事情处理完。” 门内传来鸣人的声音:“我在,你先进来吧。” 我爱罗一开门进去,就看见鸣人撅着个屁股趴在地上,手上还拿着锤子之类的工具。 我爱罗有些懵逼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鸣人:“鸣人你......在干嘛?” “啊?你说这个啊。”鸣人站起身子扬了扬手里的铁锤说:“这我是借的用来修补地板的工具。” “修补地板的工具?”我爱罗先是表情一愣,然后他才发现房间中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坑坑洼洼的小洞,鸣人刚才就是在修补地上的坑洞。 “那个...我之前在琢磨一个修炼的东西。”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一时间没主见,就把地板弄成这样了,你放心,我肯定给你修补好。” 到底是什么修炼会把地板弄成这样? 我爱罗眼神怪异的看着地上的坑洞,不过既然鸣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想深究,于是摇了摇头说:“没事的,回头我叫专门的人过来维修就好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鸣人自然不会和我爱罗客气,于是干净利落的点点头说:“这样啊,那也好,我都弄了半天了才修好一个洞。” 说罢鸣人有些好奇的看着我爱罗说:“你刚才说村子有紧急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 问题严重吗?” “怎么说呢.....其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没有搞清,不过情况到时挺严重的。”我爱罗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说:“谁能想到一片乌云居然差点把砂隐村的忍者们一锅端了。” 然后我爱罗就和鸣人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对于乌云的奇怪感觉,还有大长老连续被雷劈,然后他看出不对后利用黄沙挡住雷电的进攻,期间差点都要挡不住,如果不是乌云突然散了,只怕他就要再次完全守鹤化。 “当时想想还真挺惊险的。”我爱罗回忆着刚才的事情说:“这乌云没头没尾的,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如果不是这种事情太过于夸张,否则我真的一位是有人在控制乌云了。” 乌云....雷电..... 鸣人越听我爱罗讲越心虚,这个乌云出现和消失的时间,怎么和自己修炼开始和最后撤去土属性灵气的时间那么吻合,而且当初纪先生貌似也和自己说过进行混元功修炼的时候是有可能出现这种问题的。 听着我爱罗说自己当时差点就要把身体再次交给守鹤,鸣人头上瞬间汗都下来了,如果他再晚一点撤去混元功,我爱罗为了保护村子真的又重新尾兽化,那就真的罪过大了,到时候守鹤无论造成怎样的破坏,起码都要算一半的罪过在他头上。 “那还真是惊险啊。”鸣人有些心虚的应和着说:“说起来守鹤刚开始的时候居然愿意支援给你查克拉,看来你们两个现在关系也缓和了许多啊。” “其实正常情况下守鹤那家伙是不会轻易借给我查克拉的。”我爱罗摇了摇头笑着说:“只不过我当时说九尾就在旁边看着,他要是不出手九尾就要出手了,所以守鹤才急了,不愿意被九尾比下去才借给我查克拉的。” “不过这家伙还真是在意九尾啊。”我爱罗忍不住笑着说:“它也不想想九尾怎么可能真的出现,九尾现在可是在鸣人你身体内封印者呢。” “额.....好吧。”鸣人有些尴尬的点着头,然后眼神诡异的看着我爱罗。 他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我爱罗你说的其实没错,九尾那家伙真的就在附近,而且你已经见了好几次了,就是叫做九喇嘛的那个家伙,你还把自己的卡给他让他随便刷来着。 不过说起尾兽,鸣人突然想起了晓的问题,于是脸色一正对着我爱罗所:“我爱罗,我最近得知现在有一个叫做晓秘密组织在收集尾兽,目标就是像你我这样的人柱力。” “晓?收集尾兽?”我爱罗微微皱起眉头说:“人柱力可是各个村子的秘密武器,如果他们这么做的话就等于和五大忍村为敌,这个组织有这么强吗?” “我可以负责的说,这个组织不是一般的强。”鸣人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爱罗说:“我已经和他们组织的几个人打过交道了,还和其中一个两人小队进行过一次生死战,当时我差点就要没命了,拼着身体内脏破损严重的代价才搞定对手。” 我爱罗听着鸣人的话,脸上也凝重起来,他可是清楚鸣人的战力有多强的,当初鸣人可是一人就压制了守鹤,虽然守鹤在几个尾兽中战斗力属于比较弱鸡的,但是能够单人压制尾兽就已经属于忍界中最强的那一个水平的群体了。 而且中忍考试过后这么长时间鸣人不可能一点长进也没有,连鸣人都要用拼命的代价才能搞定对方的两人小队,那么这个组织战力肯定不容小觑。 “而且那个两人小队还不是晓组织中最强的。”鸣人又紧接着补充道:“最起码还有一个我知道的两人小队,其中一个叫做宇智波鼬的人我现在也没有把握搞定。” 宇智波鼬.... 我爱罗听说过这个人,忍界大名鼎鼎的叛忍,当初屠杀了整个宇智波一族的凶手。 鸣人紧接着说:“我找机会从大蛇丸那里交换了情报,大蛇丸当初也是晓组织的人。” 和大蛇丸交换了情报? 我爱罗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大蛇丸他当然熟悉,那可是当初密谋刺杀了第四代风影,也就是他父亲的人。 不过我爱罗也没有因为听到鸣人和大蛇丸有交集便觉得怎么样。 首先他是无条件相信鸣人的,鸣人既然选择和大蛇丸交换情报那肯定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其次说实话,我爱罗对于那个父亲真的是没有多少感情,两人虽然有血缘上的关系,但是这个父亲当初对我爱罗可是从来都不干人事,不仅把守鹤封印到我爱罗体内,坐视村子里的人歧视疏远我爱罗,而且还故意隐瞒我爱罗母亲的真相,让我爱罗以为他的母亲根本不爱自己,试图让我爱罗的内心充宿着仇恨,成为一个只懂得杀戮的工具人。 所以说虽然大蛇丸理论上是我爱罗的杀父仇人,但是我爱罗的报仇欲望真的是没有那么强,如果真的有机会或者顺手,他不介意出手干掉大蛇丸,但是要是让他视大蛇丸为禁忌,对于一切和大蛇丸扯上关系的人都不放过,那还是算了吧。 鸣人看着我爱罗说:“那个组织除了我之前杀死的两人之外,还有我知道的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剩下最起码还有六个左右的成员,每一个都绝对不简单。” 现在我爱罗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按照鸣人的说法,忍界中居然还藏着如此恐怖的组织,而且各大忍村偏偏还没怎么注意。 如果真的和鸣人说的一样,那么这个组织还真的有可能也有实力与各大忍村为敌收集尾兽。 至于这个组织收集尾兽之后要干什么,我爱罗就懒得考虑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这个组织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找上你,所有封印中尾兽的人柱力都是他们的目标。”鸣人表情凝重的看着我爱罗说:“如果你遇到身穿黑底红云长袍的人,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那个组织的人都穿着这样的长袍。” 看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的我爱罗,鸣人还是感觉有些不放心,毕竟砂隐村的其他家伙真的看着不太靠谱,基本上都是猪队友。 如果晓组织真的来对付我爱罗了,对于他们到底能不能帮上我爱罗,鸣人保持着悲观的态度,倒不如说不添乱就算好的了。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陷入沉思,想着该怎么帮助我爱罗。 下午五点半,砂隐村最高档最豪华的自助餐店外,围了整整一圈人,所有的人都有惊叹的眼神看着店内的场景,甚至还有人扛着相击过来准备照相。 这些人之所以围了这么多人,是因为店里面的一位客人,唯一的一位客人。 九尾几口咽下嘴里的战斧牛排,连带着牛排的骨头都被他尖利的牙齿咬碎吞进肚子,守在一旁的两名服务员,一个麻利的撤掉九尾面前的盘子,一个顺势端上一份烤鱼在九尾面前。 看着面前香气四溢,外焦里嫩的烤鱼,九尾兴奋地搓了搓手,然后用手抓着烤鱼的尾巴将烤鱼提起来,整张嘴长大到极限伸到烤鱼下方,一口直接将整条烤鱼吞进去,然后就看到九尾的腮帮子活动了一阵后,之前抓着烤鱼的右手轻轻一提,一直完整的鱼骨从九尾嘴里慢慢提出,上面的鱼肉全都不翼而飞。 旁边的服务员直接就看傻了,还有这种吃烤鱼的方法,外面围观的人也都发出了惊叹声,一个摄影师眼疾手快的抓拍下来九尾拉出鱼骨的动作,心想下次参加摄影比赛的素材有了,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烤鱼》,甚至到时候和比赛评委的对话他都想好了。 “这是什么?” “我参加比赛的照片,评委先生,名字叫做《烤鱼》。” “这是什么东西?中间这个男的是谁?” “餐厅的顾客,评委先生。” “旁边的人呢?!” “餐厅的服务员,评委先生。” “那烤鱼呢?!” “烤鱼被吃了。” 而此时站在餐厅角落的老板满头大汗,早已不复之前的从容和淡定,没办法,这个顾客有点太夸张了,从中午开店一直吃到了下午,而且现在还看不到停下来的迹象。 就在这时之前帮九尾开门的那个服务员小哥有些着急的跑到餐厅老板跟前。 “老板,出问题了。”服务员小哥忐忑的看着餐厅老板说:“后厨的食材已经不够用了,鱼子酱,和牛已经吃光了,其他的肉禽鱼蛋之类的也没剩多少了,现在后厨只剩一些水果和蔬菜。” “食材不够了?!”餐厅老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开这么多年餐厅还是第一次遇见食材不够的情况。 “嗯,真的没有了。”服务员小哥也苦笑着说:“而且后厨的厨师们怨言也很大,他们已经连续一下午没有休息过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也要罢工了,实在是干不动了。” 厨房的工作其实是非常消耗体力的,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大厨,连续一个下午不停的做菜也已经累的快要嗝屁了。 “这....” 餐厅老板这下有点傻眼了,他之前还夸下海口说对方能把他吃穷不成,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无限制的供应下去还真有可能把他吃穷。 “那个.....你去和他说说。”餐厅老板有些心虚的对着服务员小哥说:“就和他说咱们餐厅下打烊了,如果想继续吃下次再来。” “我去?!” 服务员小哥指了指自己,然后看着不远处还在狼吞虎咽的九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到了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个来餐厅的顾客不简单了,废话,哪个正常人会有这种饭量。 当一件事情夸张到一定程度,就算只是吃饭,也能够让周围产生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叫做未知。 服务员小哥有些害怕的看着不远处的九尾,尤其是九尾吃肉时候那个狼吞虎咽饥不择食的样子,服务员小哥怕自己过去说要打烊了,九尾能把自己给吃了。 “你去。”餐厅老板看到服务员小哥有些犹豫,于是决定加注:“你如果能让他乖乖离开,我就升你为餐厅经理!” 服务员小哥原本是不准备去的,但是一听餐厅老板的话,顿时心中一动,餐厅经理可是个大提升,工资几乎翻了五倍之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于是服务员小哥咬牙走到正在大快朵颐的九尾旁边。 服务员小哥走到九尾身边后,深吸一口气哆嗦着说:“这...这位顾客.....” 九尾听到旁边的声音,并没有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只是在服务员换盘子的空隙回了一句:“干什么?” 服务员小哥颤抖的看着九尾,不知为何越接近这位顾客他就越觉得害怕,就好像看到天敌一般的恐惧。 “那....那个....”最终升职加薪的诱惑还是战胜了心中的恐惧,服务员小哥一咬牙说:“我们餐厅快要打烊了,您想吃的话可以下次再来。” 九尾听到后猛然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先是咽下嘴里的东西,然后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默默的看着服务员小哥不说话。 这一瞬间服务员小哥几乎都要夺路而逃,不过升职加薪的诱惑让他顶住了压力,哆嗦着小腿和九尾对视。 餐厅渐渐安静下来,周围的服务员全都已经躲得远远的,只留小哥一人和九尾对视。 九尾默默地看了服务员小哥,然后不知为何突然笑了一下,把手里的餐巾丢在桌子上说:“好吧,那我下次再来,记得准备好吃的,这次吃的不怎么过瘾。” 服务员小哥猛地抬起头,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干净利落的接受了他们的说法。 其实是个好人吧。 服务员小哥心中默默想到,这人虽然吃东西的时候看着吓人,但是其实还挺好说话的。 然后九尾直接就站起来,拍了拍肚子后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餐厅里的人招了招手,摇摇晃晃的走出餐厅。 九尾走出餐厅之后摸了摸肚子,然后开着天空喃喃自语:“接下来去哪里吃好呢....就去刚才路过的那家烤肉店吧,看上去还不错。” 就在九尾想好吃饭的地方,正准备出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顾客先生!稍等一下!” 转头一看,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服务员小哥居然追了上来。 “您接下来要去哪里。”服务员小哥跑到九尾面前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说:“不介意的我带您逛逛吧,我还挺熟悉这里的。” “你带我逛逛?”九尾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无所谓的说:“随便,正好我想去吃东西,哪里的东西好吃你带我去就好。” “您果然厉害。”服务员小哥一脸叹服的看着九尾,然后热情的走在前面说:“我正好想要感谢您呢,多亏了您我才能升职加薪。” “升职加薪?”九尾有些好奇的看着服务员小哥:“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刚才大家都不敢过来劝你离开,只有我敢过来。”服务员小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但他们都想错了,其实您是个好人对吧,只是饭量大一点而已。” 好人? 九尾有些纳闷的看着服务员小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算的上好人了,他刚才其实是想命令他们继续做菜的,但是不知为何想到了鸣人和姓纪的曾经说过的一些无聊的话,然后就鬼使神差的决定直接离开,他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 想到这里九尾不禁烦躁的摇了摇头,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吃东西要紧,管他们之前说过什么,只要不打扰自己享受美食就行,这家吃不到还有别家。 九尾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这种思想其实已经潜移默化的受到了纪先生和鸣人的影响。 守规矩,不强求别人,这两件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事情,对于过去的九尾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对于许多人来说,守规矩和不强求别人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突然几道黑影从一旁的墙上落下,前后包围了两人。 突然出现的几道黑影一前一后包围了九尾和服务员小哥。 服务员小哥被吓得一个激灵,然后下意识的躲到了九尾身后,九尾则表现的十分淡定,面无表情的扫过面前的几人。 服务员小哥看到突然出现的几人脸上都带着面具,身上还穿着属于忍者的装束,瞬间一个恐怖的猜测划过脑海。 “是...是...是暗部...”服务员小哥上下牙不停的打着架,抓着九尾的衣服才让自己没有瘫倒在地上:“为....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领头带着老虎面具的暗部默默的看着两人,然后闷声说道:“暗部办事,跟我们走一趟。” 一听到对方的话服务员小哥差点就尿了,如果说刚才他心中还有一丝幻想是不是找错人了,如今对方直接说出口了,那么他内心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掉。 服务员小哥脑海中还是不断的回想曾经听过的种种传言,关于暗部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每年都有多少人因为说话不注意被抓进去,然后收到种种惨无人道的折磨,最后绝大部分人都凄惨的死在暗部的监牢之中。 暗部队长看到对面的人毫无反应,微微上前踏了一步,语气阴冷的说:“我再说最后一遍,暗部办事,跟我们走一趟。” 服务员小哥一看对方来真格的,忍不住瞟了一眼身旁的九尾,想了半天然后一咬牙,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说:“我...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位个人只是我今天的顾客,你们不要为难他!” ............... 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过后,暗部队长无语的瞥了一眼戏很多的服务员小哥,先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又重新开口:“我们不想为难你,希望你也不要让我们难做。” 然而此时服务员小哥又点头如捣蒜般的回应道:“好好好,我一定乖乖听话,绝对不让你们为难。” ................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暗部队长终于忍无可忍,把手默默放到身后背着的长刀之上继续说道:“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乖乖跟我们走还能少受点苦,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服务员小哥一看对方要亮兵器,顿时小腿都开始发软了,但是身为一个善良人的底线让他不想把今天对他态度很好的顾客扯进来,于是哆嗦着腿咬牙站在九尾身前不动弹。 九尾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服务员小哥的背影,没想明白明明是一个胆小的家伙,这时候怎么还有勇气坚持着不逃跑。 有意思。 九尾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人类真的是有趣的东西。 不过九尾也知道这时候他必须说话了,要不然一直被服务员小哥打岔的暗部队长可能真的要拔刀砍人了。 “不客气?”九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直接伸手一把将服务员小哥拨到自己身后,嘴角裂开一个肆意的笑容,露出嘴里冒着寒光的尖锐牙齿:“你们说的是哪种不客气,我还真想看看。” 服务员小哥被九尾拉到身后,先是懵逼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原来他才是那个被牵连的人,想到这里小哥刚才仅存的勇气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此刻只有躲在九尾身后瑟瑟发抖。 “队长,我早就说了不要和他说那么多。”这时领头的暗部身后的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不耐烦的说:“直接打晕带走就好了,实在不行打折手脚,我看他还嚣张什么。” 领头的暗部没有理会身后队员的话,只是默默将背在身后的长刀一点点拔出:“看来是没有办法达成一致了,那么就得罪了。” 刺啦—— 随着领头的暗部利落的拔出背后的长刀,长刀表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场面的气氛瞬间变得肃杀起来,其他几名暗部也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而九尾也因为这股杀气的刺激,双眼中原本圆形的瞳孔瞬间变成竖瞳,同时袖子中的双手开始长出丝丝红色的毛发,指甲也不断伸长,嘴里的两颗犬牙也越来越明显。 察觉的九尾身上的变化,对面领头的暗部面具下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这股让人觉得心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成为暗部执行过无数危险的任务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对面站着的家伙在他的视线中是一个人,但是一旦他不通过视线而是通过感觉感知,站在他对面的就不像是一个人,反而像是一只无比巨大的野兽,正瞪着灯笼般大的瞳孔打量着他,他似乎还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腥气喷到他脸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身后的几名暗部都有些疑惑的看着身前对着的背影,奇怪队长怎么还不下令进攻,不过作为暗部最重要的素质之一就是令行禁止,所以既然对着没有下令,他们也只能一直等着。 领头的暗部队长站在最前方,作为几个暗部中唯一一个正面面对九尾气势的人,暗部队长现在越发的觉得对面人的气势不太对头,握着长刀的双手早已经被冷汗浸湿,口中进攻的命令怎么也喊不出口,总感觉一旦下令就好像要面对着死亡冲锋一样。 此刻九尾已经完成战斗准备,赤红色的查克拉在体表若隐若现,隐藏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指甲如同一根根利剑,身后橘红色的长发在查克拉的引动下无风自动,如同几根粗大的橘红色尾巴一般在身后起起伏伏盘旋缠绕。 这下就连身后的几个暗部队员都发现不对了,没办法,对面这个家伙看着也太拉风了吧,宽袍长袖,橘红色的长发,赤红色的瞳孔,明明没有风头发居然在身后不断漂浮流动,可以说是自带特效,就差再给他放点BGM当做背景音了。 领头的暗部队长看着九尾的情况,心中一紧,然后猛地一挥手。 “散!” 刷! 随着暗部队长一声令下,瞬间身后的暗部如同天女散花般齐齐散开,几个暗部分部占据了九尾四周的一个方位,几人构成一个类似于阵法的包围圈将九尾包在其中。 九尾看着将自己牢牢包围的几名暗部,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我等了半天还以为你们有什么绝招呢,结果就这?” 九尾百无聊赖的看了几眼周围的几个暗部,这种围攻的方法对付普通忍者说不定还行,毕竟总有一个人是在视线死角进行进攻的,但是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徒劳无功,他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视线死角,依靠查克拉感知他就能知道周围所有人的位置。 九尾已经想好了,等下这几个人肯定要一起围攻上来,他到时候就直接爆发自己的查克拉,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查克拉多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至于爆发查克拉之后要怎么办,其实九尾根本就懒得继续想,他的查克拉可是有着极为强烈的腐蚀性的,只要沾上一点就要脱层皮,到时候这几个忍者被他爆发的查克拉包裹,不死就算他们命大了,还哪有什么接下来的行动。 没错,只要他三百六十度无差别爆发查克拉就能....等一下.... 九尾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瑟瑟发抖的拖油瓶。 “那.....那个....大家能不能冷静一下....”服务员小哥用一种快哭出来的语气说:“有话好说啊,干嘛非要打打杀杀的,你们非要打打杀杀也行,能不能让我先出去再说,我马上就要升职加薪,就差一个迎娶白富美就走上人生巅峰了,我还不想死啊。” 服务员小哥哭丧着脸躲在九尾身后,拽着九尾的衣服才坚持没有摔倒,这种情况来看一会儿肯定是少不了大打一场了,他不认为一会儿打起来自己这个普通人会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只怕随便一个人顺手就把自己解决掉了。 “这位小哥,抱歉了。”领头的暗部队长淡淡的说:“这次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事后我会向上面申请给你追加一个英勇牺牲,你放心好了。”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我谢你八辈祖宗,你连我叫什么都没问过还追加英勇牺牲,骗鬼呢。”服务员小哥露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位客人什么都没做,就是能吃一点,你们这是干嘛啊。” 虽然知道对方看不到,但是暗部的队长面具下的脸还是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他刚才的确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英勇牺牲这种东西可不是谁都能评上的,一个连忍者都不是的普通人除非真的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否则是不可能被评为烈士的。 既然事已至此,再拖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暗部队长深吸一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想带着手下和这个一看就不太对头的家伙战斗,但是命令就是命令,而且还是长老会大长老直接下的命令,作为忍者第一准则就是要完成任务。 暗部队长缓缓举起手,周围其他几名忍者看到队长这个动作,都知道是准备下令进攻了,于是几人默默握紧了手中的苦无,不约而同的咽了一口唾沫,虽然他们是以多打少,但不知为何此时却突然有一种处于劣势的其实是他们自己的感觉。 就在暗部队长一咬牙准备下令进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在他下令之前举了起来。 “等一下。”九尾突然举起了手:“我突然不想打了,算了,就跟你们走一趟吧。” “什么?!” 暗部队长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下意识的追问道:“你说什么?” 九尾悄然撤去自己的查克拉和身体的变化,然后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气:“我说,我跟你们走一趟好了。” 暗部队长这下听清九尾的话了,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忍不住看向其他几个队员你说:“你们都听到了吗?” “额......听到了。” 其他几名队员也是一脸见鬼表情的点了点头。 主要是九尾这一前一后画风差别太大了,前一秒还在剑拔弩张,似乎已经可以看见之后血溅五步的惨烈场景,甚至有些暗部队员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一会儿要是打不过该怎么跑。 然而下一秒对方居然直接举手投降,说自己愿意和他们走一趟,这算什么,把他们刚才的紧张还给他们! 九尾看到周围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说话,反而开始不耐烦起来,骂骂咧咧的说:“赶紧带路啊,我还忙着呢,要是再不去我可就走了。” 旁边的几个暗部看到被他们抓捕的人居然开始嫌他们动作慢了,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未免也太魔幻了吧,耗子居然嫌弃起猫的动作慢来。 不过按照对方刚才那个气势,还真说不好到底谁是猫谁是耗子。 暗部队长整理了一下思路,看着对面九尾的样子不似作伪,于是收起手中的长刀咳嗽一声说:“嗯....那个谁,对,就是你,那个绳子出来捆住他。” 旁边带着老鼠面具的暗部看到队长的指示,先是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指了指自己说:“我去?” “不是你还有谁,赶紧的,没听见人家叫你抓紧时间吗。”暗部队长摆了摆手说:“用绳子就好了,记得不要绑的太粗暴。” 暗部队长说罢还对着九尾讨好的笑了笑说:“那个....例行程序,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嗯。”九尾从鼻腔中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带着老鼠面具的暗部战战兢兢的走到自己身前,然后拿出绳子把自己双手捆上。 暗部队长看到九尾的双手被绳子牢牢捆住,顿时觉得心里长出一口气,有了底气自然胆气也壮了,腰板了直了起来,豪气的一挥手说:“收队!” 而这时一旁带着兔子面具的暗部指着还躲在九尾身后瑟瑟发抖的服务员小哥说:“队长,那这个家伙怎么办?” “这个家伙啊,顺手处理了就——” 队长一看是之前那个普通人,于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准备吩咐手下按照老规矩处理掉,结果话刚说到一半就感觉一股阴冷的杀气攀上他的背脊。 暗部队长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嘴上也瞬间改口道:“那个,把他也带上了,记得客气一点。” “....哦。”兔子面具的暗部只能应了一声,然后一脸古怪的也给服务员小哥双手捆上绳子。 九尾淡淡的瞥了一眼旁边浑身都快被冷汗浸透的暗部队长,对于对方这么识相十分满意。 九尾之所以愿意就这么束手就擒,其实是因为刚才服务员小哥的行为让他十分好奇,明明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普通人,而且胆子也挺小的,暗部一出现都快吓尿了,但是居然为了不连累的自己正面和暗部的人顶嘴。 这个行为有违九尾一直以来的世界观,在九尾的观念中一个人到底有没有勇气或者说自身的行为,是受到本身的能力和武力所影响的,越厉害越能打的人看上去就越有勇气,行为就越自由自在。 所以对于九尾来说,对错或者说善恶观其实是一种比较虚无的观念,或者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真正的善与恶,善恶观只是和一个人的强大与否有关,只有一个人足够强大,当他的行为可以影响许多人的时候,这时候别人就会用善或者恶这种观念去评价一个人的行为。 对于弱者来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善与恶,弱者只能随波逐流,弱者没有资格论对错,没有资格说对错,没有人关心弱者是怎么想的。 对错并不重要,善恶也不重要,甚至是思想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力量的强大,只要足够强大,那么对错和善恶也是可以改变的。 对于九尾的这种思想纪先生自然不认同的,只不过纪先生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让九尾自己多看看,以后心中自然会有答案。 如今这个服务员小哥却让九尾心中出现了一丝迟疑,尤其是对方刚才的举动,让九尾不禁怀疑姓纪的说的到底是对是错。 虽然也许在别人眼中鸣人是一个完美的标杆,但是在九尾心中鸣人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能证明什么,也远远无法说服他。 因为鸣人是强大的,是有力量的,所以他有能力也有资本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有把握承受相应的后果,九尾想看的是,一个人如果没有力量,没有经过姓纪的那些所谓的教导,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芸芸众生,是否还真的可以在强权和力量面前保持本心。 反正九尾对于这一点是保持着悲观的态度的,这个服务员小哥现在还能保持冷静,估计真正到了暗部的密室,只要稍微吓唬几下就要屁股尿流了吧。 姓纪的,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怎么说。 九尾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得意的眯起眼睛,心里想着如果真的能让姓纪的下不来台,那这个服务员小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时候给他点好处,他不是说刚升职了经理吗,这次干脆就让他当店长好了,就是和我爱罗说一声的事情。 服务员小哥此时战战兢兢的跟在九尾身后,一只手牢牢地拉着九尾身后的衣角,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小哥看到身前的九尾脸色突然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容,心中不禁有些慌了。 这人不会是个神经病吧,都被暗部抓了他还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猥琐,十有八九脑子有点问题。 就在服务员小哥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前的九尾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回过头,一脸和善的看着服务员小哥说:“等下进去了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有什么就说什么,害怕也没关系,只要保全你自己就行,我这边没问题的。” “....”服务员小哥沉默半晌,然后小心翼翼的说:“您的意思是,我随便怎么说都行?” “没错。”九尾先是点点头,然后带着鼓励的表情说:“倒不如说你最好能把所有东西都推到我身上,脏水泼的越多约好,如果泼的好,我事后还有额外奖励。” 服务员小哥看着九尾和善的表情,脑中并没有浮现出什么感动的想法,而是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完了完了,我之前看他那么冷静还以为是个大佬呢,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个傻子,这次真是被他给害死了。 如果让九尾听到此时服务员小哥心中的想法,估计就没有什么犒劳他的心思了,只怕是要回头一巴掌拍死服务员小哥了。 此时鸣人和我爱罗刚刚进行外关于晓组织情报的交流,然后话题就回到了关于我爱罗继承第五代风影位置的话题。 鸣人一脸怂恿的看着我爱罗说:“按照你刚才说的,你一个人挡下了天上乌云的雷电攻击,相当于救了周围所有忍者一命?” “理论上是这样的。”我爱罗看着鸣人的表情忍不住苦笑道:“你可别给我出什么歪主意,我根本就没想着靠这个东西做什么,救他们是我应该做的。” “谁要给你出歪主意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鸣人先是板着脸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人,然后瞬间换回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那么这么说起来,你如果现在振臂一呼,估计今晚起事,差不多明天早上就能当上第五代风影了,说不定还能赶上吃个早饭。” “你还说你没打歪主意。”我爱罗无语的揉了揉太阳穴说:“现在村子是归长老会管辖,我还年轻,根本就无法胜任第五代风影的位置,就算是要选,也应该选出一个德高望重的。” “谁说你不行了。”鸣人当即表示不认同:“人不能骄傲自满,但是也不能妄自菲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既然村子中你是众望所归,而且你自己也不介意成为风影,那么自然就该由你上位,至于你说的那些个长老会的长老,从你说的当时处理乌云的情况来看,根本就是个尸位素餐的老家伙,这种人在位子上就是浪费砂隐村的资源。” 我爱罗听着鸣人毫不留情的话,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然后有些尴尬的小声说:“其实长老们心中也是为了砂隐村好,只是有时候过于稳重了。” “稳重个屁!”鸣人嗤之以鼻的说:“他们要是稳重当时就不会不听你的劝阻做出攻击乌云的命令了,说白了就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利。” “我爱罗,有时候我们不能把别人想的太好。”鸣人认真的看着我爱罗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年轻的确可以等,没关系的,但是就怕他们有别的心思,你一定要记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时候就是要快刀斩乱麻。” 我爱罗看着鸣人认真的眼神,还有语气中为他考虑的拳拳之心,忍不住感动的点着头说:“鸣人你放心吧,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 砂隐村暗部的密室中,几名暗部压着九尾和服务员小哥进入到密室,其实与其说是压着,倒不如说是护送,毕竟九尾带着一个拖油瓶趾高气昂的走在几人中央,而周围的几个暗部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旁边,看着就像是护卫一般。 密室内站着一群长老会的长老,其中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甚至手中还拿着一瓶葡萄糖,另一头就连接在大长老的左手手背上。 大长老在众多长老的最前方,浑身绑着绷带坐在轮椅上,堪称重伤不下火线的楷模。 大长老看到九尾居然趾高气昂的走近密室,身上也没有看到任何被殴打的痕迹,甚至衣服都没有乱,眉头一竖就想训斥几名暗部,他之前明明说过最好能给这个神秘人一点教训,怎么就给当耳旁风了。 不过大长老转念一想,没有收拾也好,等下自己可以亲自审问,省的等下这人一上来就求饶,一点审问的快感也没有。 想到这里大长老也熄了训斥几名暗部的想法,先是摆摆手让人把九尾和服务员小哥两人都捆起来,九尾什么也没说也不反抗乖乖的被捆在铁质的椅子上,一旁的小哥就更不敢反抗了,坐下后甚至还对着一看就是主要人物的大长老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看到两人都被绑好了,大长老包裹着绷带的脸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那我们可以开始了,今晚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 而九尾也有些嘲弄的看着对面的大长老说:“是啊,我想今晚一定会非常有趣。” 大长老看着九尾嘲弄的笑容,双眼布满血丝狰狞的说: “趁现在你还能笑的出来,多笑一会儿吧,等一下你哭都没力气哭了。” 阴森的审问室中,九尾一脸淡定的坐在铁质的审问椅上,左看看右看看的好奇样子不像是被抓来审问的,反而像是过来参观旅游的。 旁边有着一个同样款式的审问椅,上面坐着已经快要吓晕过去的服务员小哥,服务员小哥此刻脸色苍白,满头冷汗,双腿不自觉的打着哆嗦,脑海中闪过无数听旁人说过的种种酷刑,如果不是怕晕过去会被人当做没用的家伙直接处理掉,他现在早就不省人事了。 至于两人对面,则是坐在轮椅上的大长老,还有跟在大长老身后的四五个其他长老,关于这次计划大长老并没有通知长老会的所有人,而是只带着自己的几个心腹长老,将九尾和服务员小哥带来的几个暗部,则是老实的守卫在门口,默不作声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在昏暗的烛光的照射下,大长老先是拿起了一根带着带刺的长鞭,鞭子上还残存着不知道多少任受害者的血渍,硬生生将一根黄色的鞭子染成了红黑色。 啪! 大长老甩了一下鞭子,在空中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炸响,然后慢条斯理的看着九尾说:“等一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让我看到你有哪怕一点迟疑或者说谎的样子,这条鞭子可不好受。” 九尾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果这时旁边的服务员小哥已经开始疯狂的点头,并且忙不迭是的回应道:“您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保证没有一点谎话。” 九尾听到旁边服务员小哥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笑容,然后也干脆了熄了继续说点什么的想法, 只是对着对面的大长老耸耸肩,意思是你看着办。 “看来你们还算识趣,这样也能少受一点苦。”大长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咳嗽了一声说:“先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干什么的,从哪里——” 还没等大长老的话问完,服务员小哥就已经开始抢答。 “我我我!我知道!我说!”服务员小哥就像是学堂里积极回答老师问的学生一般,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如果不是双手都被固定在审问椅上,只怕他还要举起一只手表示自己会积极回答问题。 “我叫做高生优树,性别男,爱好女,还有两个月就满二十岁,是村子里三木自助餐厅的服务员,不过马上就要升职加薪成为经理了。” 服务员小哥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消息一股脑说了出来:“未婚,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睡觉,以后的梦想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拉面店,以后想生一个儿子一个——” “够了!” 大长老忍无可忍的打断服务员小哥的吟唱,猛地一鞭子抽在服务员小哥也就是高生优树的手臂上:“你是来相亲的吗?!” “嘶——!” 高生优树倒吸一口冷气,手臂上被鞭子抽到的地方瞬间皮开肉绽,鞭子上的倒刺直接把他手臂犁出一道道沟壑。 高生优树瞬间疼的眼里都下来了,除了不断的抽搐和翻白眼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自然也无法继续说话了。 九尾则是一脸怪异的扭头看着身旁翻着白眼的高生优树,你说这人胆子大吧,他刚进来尿都快吓出来了,如果刚才大长老不打断估计他连自己幼儿园尿床的事情都能抖搂出来,但是你要说他怂吧,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叽里呱啦的说上一大段废话,也是非常可以。 “好了,还是让我们赶紧进入到正式环节吧。”大长老阴恻恻的看着九尾说:“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姓名,从哪里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九尾百无聊赖的看着对面疯狂加戏的大长老,忍不住打了个哈气说:“九喇嘛,从木叶来的,至于来这里做什么,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陪着那个叫做旋涡鸣人的家伙来看朋友的。” 大长老听到九尾的回话,什么也没说直接就是一鞭子冲着九尾肩膀抽去,不同于刚才对于高生优树的抽打,这次大长老直接用了全力,要是打实了只怕是要硬生生撕下一大块肉来。 啪! 一声清脆的炸响过后,现场的情况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九尾毫发无伤,不仅毫发无伤,甚至是连衣服都没有一丝破损。 九尾歪着头看了看对面的大长老,露出一个有些嘲讽的笑容。 没吃饭吗?弟弟。 大长老先是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的皮鞭,刚才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手中的鞭子是假的,然后不信邪的朝着一旁的高生优树抽了一鞭子。 “嗷——!!!” 原本已经疼晕过去的高生优树直接嗷的一嗓子,如果熟睡中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猛地炸起,然而被牢牢地固定在审问椅中,于是听到哐当一声,高生优树刚醒过来就又因为疼痛晕了过去。 大长老看着高生优树的反应,然后纳闷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鞭子。 没问题啊.... 于是大长老又是狠狠一鞭子打过去,这次依旧没有任何作用,九尾云淡风轻的坐在原味,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之意。 九尾本身就是最强的尾兽,修炼了纪先生给的功法之后可以幻化成人型,但是本质上身体还是尾兽的素质,所以大长老手中的鞭子对于九尾来说根本就和挠痒痒差不多在。 至于九尾身上的衣服,也是纪先生特别给九尾准备的,是纪先生以前穿过的衣服之一,有着水火不侵,纤尘不染的效果,保证了九尾就算是整天不洗衣服,跑到臭水沟里面去撒欢,衣服也不会出现破损或者看起来脏兮兮的情况。 而此时大长老则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如果说对面这个叫做九喇嘛的家伙身体素质很好鞭子没有效果,他还可以勉强接受,但是连衣服都一点事也没有到底是什么鬼啊。 还是说我真的老了? 大长老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曾经他还年轻的时候担任过一段时间审讯忍者,那时候他鞭技可是出神入化,再强硬的汉子在他的鞭子下也要屈服,如今居然连一件衣服都打不破了。 身后的一名长老看到大长老不知为何陷入了沉默,忍不住凑到大长老耳边悄声说:“大长老,咱们还审不审啊。” 听到身后长老的提醒,大长老猛然惊醒过来,想起了这次的目的。 于是大长老整理了一下思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长老小声说:“继续按照计划进行。” 紧接这大长老脸色一变,笑呵呵的看着对面悠闲的九尾说:“我再问你一遍,你跟着那个旋涡鸣人来砂隐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 大长老抓们在不可告人四个字上加了重音,然后用怂恿的语气接着说:“如果你能乖乖告诉我,我可以保证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甚至是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家伙我也不会对他出手。” “我们砂隐村现在和木叶也算是盟友,问这些只不过是想让双方更加坦诚而已。”大长老一副苦口婆心完全为九尾考虑的样子说:“你设身处地的想象,如果我们砂隐村的人突然不声不响的到了你们木叶,你们肯定也不放心的吧,我只是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而已,你说了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但是如果你们执意不愿意和我们说实话的话,我就很难向其他同僚交代。”大长老语气一变,暗含丝丝威胁的语气说:“如果因为这件事砂隐村和木叶的关系出现裂痕,再回到之前的敌对状态,那你们可就是两个村子的罪人了。” 大长老这一番话听上去可谓是循循善诱,既有威胁又有劝导,虽然细想之下经不起推敲,但是初听之下还是非常唬人的,如果真的是一个心系村子再加上脑子不太灵光的人,可能就真的被他唬住了。 可惜他遇到的是九尾。 九尾严格来说的确算不上脑子非常灵光的类型,但是他却有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特点。 那就是他压根就不在乎什么木叶和砂隐村的和平,这两个村子是不是敌对管他屁事,死多少人根本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只要我没有道德,那么对方就绑架不了我。 所以九尾为了表示自己的不屑,干脆直接往后一靠,整个人瘫在审问椅上做出一个经典的葛优躺的动作,同时还对着大长老努了努嘴,一副你继续说我在听的表情。 门口的几个暗部对视一眼,都非常明智的没有说话,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审问椅上进行葛优躺的操作,可以说是非常的放荡不羁了。 大长老看着九尾的动作,感觉自己额头的血管都在疯狂的跳动,再这么下去他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要气的裂开了。 大长老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用和善的表情看着九尾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们来砂隐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不是说了吗,看望朋友。”九尾打了个哈气说:“还要我说多少遍。” 大长老一看也不多说,直接朝身后的一名长老丢出一个眼神,意思是该你上了。 “一派胡言!” 接收到大长老信息的一名长老先是回了一个了然的眼神,然后突然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九尾质问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戏弄我么你,什么狗屁名字,还九喇嘛,你怎么不叫八哥啊,我已经查过了,木叶根本就没有你这号人,而且你们千里迢迢从木叶赶到这里,怎么可能只是为了看朋友。” 九尾有些无语的看着对面突然爆发的长老,耸了耸肩说:“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话说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我都说完了。” “不可能!”那位从大长老身后走出的长老冷笑着看着九尾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乖乖听话,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了,来人!” 随着那名长老一声令下,门口的几个暗部顿时有了动作,猛地一拉旁边墙上的一个开关。 卡啦——卡啦—— 一阵类似于机关滚动的声音缓缓响起,九尾身下的地面慢慢向两边分开,露出下面蓄满了水的水池,九尾和一旁的高生优树两人此刻就坐在审问椅上被掉在半空中。 “我劝你最好还是早点招了吧,否则水邢的滋味可不好受。”一旁的长老狞笑着拉住一旁的把手:“以防你心里没有逼数,就先让你见识一下吧。” 随着长老将旁边把手一拉到底,又是一阵机关滚动的声音响起,九尾这边没有什么反应,不过一旁的高生优树所坐的审问椅开始缓缓下降,朝着下方冰冷的水池缓缓前进。 随着审问椅朝着下方一动,刚才还处于昏迷之中的高生优树慢慢清醒过来,结果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慢慢朝下方跌入。 “喂!你们要干什么啊!我不是什么都说了吗?”高生优树惊慌失措的抬头看着上方的众人,还朝着九尾投出求助的目光:“你们要什么我都说!不要这样啊,我什么都愿意说的,求求你——咕噜咕噜——” 高生优树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已经被浸入到水池中,接下来就只能听到高生优树的挣扎声还有被水呛到的咕噜声。 上方的众多长老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挣扎的高生优树,他们对于这种程度的事情内心早已不会产生任何波动,更多更残忍的事情他们也已经见过更多更多。 此时长老们明显更加关心九尾的表情,可惜他们又一次失望了,九尾脸上并没有露出他们想要看到的兔死狐悲或者惶恐不安的表情,反而是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水中不断挣扎的高生优树。 还是那句话,只要我没有道德,那么就没有人可以绑架我。 九尾虽然经过纪先生和鸣人的影响,自身已经开始学着遵守人类社会的规矩和守则,无论是排队还是其他什么,都已经不需要鸣人或者纪先生操心,鸣人现在能够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九尾的这种表现,并不代表他已经融入到人类社会,或者开始认同周围除了鸣人和纪先生之外的其他人。 在九尾心中,他依旧还是以前那个尾兽,现在之所以愿意遵守人类社会的规矩和守则,最开始是因为纪先生和鸣人的要求,如果他不遵守就不让他出来,后来九尾也发现遵守规则的确会方便许多,反正他到目前为止唯一有兴趣的也就是吃和东西泡温泉了,这些东西正好又都可以用钱轻松买到,如果他想要什么直接找鸣人要钱买就是了,比他自己用别的方法弄到方便多了。 所以对于九尾来说,愿意遵守规定根本就是因为他真的承认这个规则了,只是这个规则暂时没有影响到他,那么他也愿意稍微遵守一下让鸣人和纪先生放心。 在九尾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如同他过去看到的那样,充宿着暴力和血腥,力量才是这个世界唯一永恒的真理,他之所以愿意听从纪先生的教导,最初也不是因为对付的力量吗。 只有强者才有讨论对错和是非的资格,因为只有强者才有选择的机会,对于弱者来说,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什么无聊的是非对错了。 此时高生优树的挣扎幅度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他被浸入到水池之中已经有两分钟之久,剧烈的挣扎和倒灌入肺部的冷水让他身体内的氧气急速消耗,这样想去要不了多久高生优树就要溺死在水中。 上方的长老根据高生优树的挣扎幅度判断对方现在已经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于是果断将手边的把手向上一提。 卡啦——卡啦—— 铁链的晃动声响起,已经昏迷过去的高生优树被拉了上来,此刻的高生优树面色青白,气若游丝,乍一看就像个死人一样。 坐在轮椅上的大长老皱了皱眉,然后给门口的暗部打了个眼色,示意对方上来处理一下。 门口的暗部队长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到高生优树面前,先是上下观察一下,然后猛地一拳打在高生优树腹部。 “呕——! 呕————!” 高生优树猛地吐出大量清水,然后整个人像是要哭了一般,看着对面的众人缀泣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什么都说,你们想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只要放我一马就行。” 听到高生优树求饶的话语,九尾有些无趣的撇过头。 看,果然是这样,弱者根本就没有谈论对错是非的资格,强者想让他说什么他就要说什么,和他自己本身的想法根本无关。 大长老并没有理会高生优树的求饶,只是淡淡的看着九尾说:“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想受这种苦,那么就最好快点说出来。” “所以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九尾懒散的看着大长老说:“不要再卖关子了,我怎么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听到什么,对吗?” 听到九尾的话,大长老嘴角裂开一个诡异的笑容,满意的看着九尾说:“看来你终于开窍了,我想要知道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你们是准备如何帮助木叶来这里谋夺砂隐村的利益和情报的,还有关于我爱罗的事情,如果能有关于他的东西,那就更好了。” 大长老有些兴奋的看着九尾,迫不及待的等着对方开口,说出一大堆关于木叶的阴谋,还有我爱罗明知对方不怀好意还故意装作不知的情报。 “快说吧。”大长老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说:“只要你说我立马就放你出去,我可以保证砂隐村不会阻止你和你的朋友离开。” 对于大长老来说,对方到底是不是来砂隐村探查情报的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真正需要的说关于我爱罗的黑料,是能够把我爱罗的声望压下去的消息,为了这个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九尾玩味的看着对面的大长老,他似乎有点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过虽然他本身对于这种事情是无所谓的,但是因为关系到鸣人,所以他不能随便说,毕竟他以后还想继续出来浪呢,说了这些鸣人至少要关他半年黑屋。 不过如果动手的话.... 九尾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他肯定是能搞定这些人的,只不过旁边的高生优树是个麻烦情况,如果一会儿动起手来一不注意,把这个家伙也一起弄死了,他是无所谓的,但是鸣人事后追究起来又是一件麻烦事。 算了,既然那个家伙喜欢多管闲事,那么就让他多管管吧。 九尾利用自己和鸣人之前的联系,通过输送查克拉给鸣人传递了一层消息。 大概意思就是我被人抓了,快来救我,如果来晚了我动起手来,到时候是什么后果我可不负责。 九尾传递完消息之后,就一副死狗的样子瘫在审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众人说:“消息没有,要命一条,有种你就弄死我,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朋友的。” 说完这些之后九尾就忍不住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个攒,等下鸣人来了看见自己被这些人折磨还能顺势卖一波惨,他每个月的零花钱是时候提一提了,几千两根本就不够花好不好。 大长老看到九尾一副负隅顽抗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演都喂了狗,亏他还那么用心的表演,维持脸上的表情,结果对方居然敢耍他。 “给我动手!”大长老气急败坏的一挥手:“把所有能想到酷刑都给我用上,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 鸣人此时刚刚和我爱罗讨论完东西,正准备起身回房间,突然身体一顿,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鸣人,怎么了?”我爱罗看到鸣人的表情关心的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嗯....没出什么事。”鸣人先是笑了笑,然后对着我爱罗说:“我估计要出去一趟,九喇嘛那个家伙好像吃饭没带钱被人扣下了,我过去赎他。” 我爱罗一听顿时说:“要我跟着一起去吗?” “不用不用,不过是一顿饭钱而已。”鸣人连忙摆摆手:“我去去就回。” 说罢鸣人便摆摆手离开,鸣人当然知道九尾不是没带饭钱被人扣下了,信息里说的明明白白是被砂隐村的人抓了,鸣人不告诉我爱罗是不想让我爱罗难做,到时候无论是什么事情他反正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爱罗可是要当风影的,最好不要缠进这种麻烦事里面。 鸣人快速朝着自己感应中的九尾的方向前进。 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一种莫名危机感,希望只是他的错觉。 九喇嘛你可不要冲动啊。 砂隐村的秘密审问室中,九尾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对面则站着一群气喘吁吁的长老。 刚才他们已经使用了所有可以使用的物理方面的刑罚。 烧红的烙铁,连九尾的衣服都烧不透。 用铁钳拔指甲,结果连铁钳都崩断了好几个了,九尾的指甲依旧安然无恙。 十指穿心更是不用说了,铁针全部报废。 随着刑罚的进行,诸位长老也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对面这个家伙真的太邪门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印象中也没有什么忍术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个铁人。 看着已经无聊的快要睡着的九尾,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悄悄凑到大长老身边说:“大长老,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一会儿要是真的闹翻了咱们可不一定打得过,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砂隐村现在可经不起第二次打击了。” 大长老看着对面的九尾,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他何尝不知道见好就收是最明智的做法,趁着现在还没有闹出大乱子收手,大家也都好做,最多就是事后托人去道个歉,反正什么伤也没有受,他漩涡鸣人还想怎么样。 但是对于大长老来说,见好就收虽然符合绝大部分人的利益,但是偏偏就不符合他心中的利益,他要的是能够找到为难我爱罗的把柄,要的是我爱罗明知有人来砂隐村探听情报还装作不知的真相。 只要有了这些,大长老就有充分的理由压我爱罗一头,继续维持自己长老会的统治。 也许大长老当初刚上台的时候,内心是真的为砂隐村考虑的更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长老渐渐迷恋上了这种感觉,这种掌控一切整个村子所有的忍者都任凭自己的调动,自己随意一个命令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随手一个计划就能搅动世界大势的感觉。 对于大长老来说,他现在对于大长老这个位置的需要,已经从想要帮助村子发展逐渐转换为对于权力的迷恋,他无法忍受获得这种令人迷醉的权利然后再失去的感觉,为了能够继续将砂隐村的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宁愿让村子处于危险的境地。 如果砂隐村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就算村子再好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大长老现在就是这种心态,他现在已经老了,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再多享受一下掌控权利的感觉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至于他死了以后砂隐村怎么样,管他屁事。 只不过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因为周围的其他长老还是比较关心砂隐村的,如果他说出心中的想法只怕一大半长老都要当场叛变了。 大长老脸色不渝的看着一旁劝阻的长老说:“我们花了这么大功夫,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也没别的办法了啊。”一旁的长老苦笑道:“这家伙一看就不简单,真的打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现在砂隐村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好吧。”大长老先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等到身旁的长老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又突然话锋一转说:“但是我无法接受什么结果都没有就结束。” 看着周围人疑惑的眼神,大长老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指着一旁的高生优树说:“还有他呢,给我好好审审他,他既然和这个家伙走的这么近,那么一定就知道一些消息,关于我爱罗和外村人互通有无的消息。” 大长老说到最后一句,终于露出了獠牙,说到底他指挥这次行动的最终目的只不过是想要给我爱罗泼点脏水,给我爱罗造点麻烦以延缓对方成为风影的时间,虽然最理想的九尾无法突破,那么就只能捏着鼻子随便找个人了。 大长老身后的几名长老面面相觑,他们也都听出了大长老的意思,几名长老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其中一名长老对着一旁的暗部摆摆手说:“你,去把这个人搞定了,大长老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记住,一定要从对方嘴里翘出相关的信息。” 几名长老最终决定和大长老妥协,正如他们所说,砂隐村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大长老想多掌管砂隐村一段时间就多掌管一段时间吧,反正大长老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我爱罗还年轻,晚点就晚点,不碍事。 至于对于高生优树本人来说,他本身到底知不知道类似的信息,或者说到底有没有类似的信息。 重要吗? 并不重要。 对于这种普通人,还不是他们想让说什么他就要乖乖说什么,不想说就打到说为止,实在不行还有幻术,非常简单。 对于这些长老来说,牺牲高生优树一人换取村子一段时间的稳定,这个决定根本那就不需要考虑,类似的事情他们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顺手的很。 接到命令的暗部队长也没有多说什么,忍者的天职就是完成任务,至于任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根本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东西。 暗部队长默默走到高生优树面前,此时的高生优树早已经被之前的折磨弄得神情恍惚,低着头坐在审问椅上一动不动,双眼无神看着就像是个植物人一般。 暗部队长看到高生优树的状态,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猛地一巴掌扇到高生优树脸上。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高生优树大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脸上猛然遭到重击,高生优树也猛然惊醒过来,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求饶。 “我说,我都说。”高生优树带着哭腔说:“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说。” “很好,你这样对大家都好,我轻松,你也少受点苦。” 暗部队长满意的点点头,这种反应才对嘛,这才是审讯的正常情况,旁边那个叫做九喇嘛的变态刚才的表现实在是让他有点怀疑人生,还以为自己的审讯技巧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让我听到什么多余的话,你另外半边脸也别想要了。”暗部队长微笑着看着高生优树:“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高生优树疯狂的点着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神色说:“我一定会乖乖——” 啪! 然而还没等高生优树说完,暗部队长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巴掌打到他另外半边脸上。 “看来你还是没听懂。”暗部队长慢条斯理的说:“我说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说多余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了。” “唔——唔——” 此刻高生优树只有拼劲全力才能把自己的哭声咽进肚子里,不停的点着头示意自己懂了。 而一旁的九尾则是有些无趣的看着一旁两人的互动,说实话,他现在已经不怎么喜欢看这种场景了,虽然他以前还挺喜欢看到人类在他的脚下哭喊匍匐,但是只是因为他那时候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如今他变成人型,可以选择的兴趣大大增加,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去找找哪里还有不知道的美食。 暗部队长居高临下的看着高生优树,语气冷漠的说:“你和旁边这个人认识吗?怎么认识的?” “认识认识。”高生优树肿着脸有些口齿不清的说:“他是我们自助餐厅的顾客,今天在餐厅里吃了一天,我当时是餐厅中的服务员。” “原来如此。”暗部队长继续问道:“那么你们一定聊了很多事情吧?” “啊?”高生优树楞了一下,然后有些犹豫的说:“我就只是个服务员而已,其实也没有——” “嗯?”暗部队长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考虑一下,到底聊了没有。” 高生优树可谓是反应十分的快,瞬间改口道:“聊了聊了,我们两个一见如故,他桌子上吃,我在旁边服侍,聊了好多东西。” “不错。”暗部队长给了高生优树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说:“那么你们都聊了什么?” “聊了什么?”高生优树有些傻眼,只能支支吾吾的说:“聊....我们聊了...我和他说多亏了他的大度我才能升职经理,其实他是个好人....” “我不想听这些无聊的事情。”暗部队长直接打断道:“我需要知道你们聊的其他东西,关于对砂隐村的阴谋和谋算之类的。” “阴谋和谋算?”高生优树顿时傻了,结结巴巴的说:“可....可是我们没聊这些啊,没聊我怎么说。” “没聊是吗?”暗部队长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从一旁拿起一根老虎钳,慢慢夹在高生优树中指指甲上说:“要我帮你回想一下吗?” “不用不用,我想想,我想想。”高生优树疯狂的摇着头:“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能想到了。” 九尾听到之后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真是无聊啊,人类就是这样无趣且软弱的生物。 大长老和他身后的长老们也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看来事情很快就就能解决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高生优树喃喃自语了大半天,然后哭丧着脸对着众人说:“真没聊别的啊,什么阴谋的,我哪知道那些啊。” 场面瞬间寂静了一刹那,暗部队长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没有任何犹豫,手下猛然用力一拔! “啊——!!!” 高生优树的惨叫响彻整间审讯室,他左手中指的指甲被活生生的拔了下来,钻心的疼痛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剧烈挣扎起来。 暗部队长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溅到自己手上的血渍,然后用铁钳夹上高生优树的另一只指甲说:“现在呢,想起来了吗?” 高生优树抽搐了半天,才慢慢缓过来,满脸鼻涕眼里的哭着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啊——!!!” 高生优树这次直接翻起了白眼,全身猛然紧绷,差一点就要因为疼痛昏过去。 暗部队长皱了皱眉头,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就是这样,然后便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只针剂。 “知道这是什么吗?”暗部队长先是给高生优树看了一下,然后一边将针剂打入高生优树手臂一边说:“这是我们特别调配的药剂,保证你无论多么痛苦都不会昏迷过去,绝对可以将整套刑罚吃的完完整整。” “好了。”暗部队长打完针剂之后又拿起铁钳说:“你现在的答案是什么?” “我....”高生优树颤抖着嘴唇,恐惧的看着对面如同恶魔一般的暗部队长,一刹那间就想要随便编几个借口好逃过对方的折磨。 然而高生优树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九尾,想起对方之前和他说的话。 等下进去了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有什么就说什么,害怕也没关系,只要保全你自己就行,我这边没问题的。 高生优树默默想着九尾之前和自己说的话。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么编点东西什么的也没问题吧。 我只是个被卷进来的无辜普通人而已,就算是怂一下也没关系的吧。 而且对方之前也那样说了,就算是说一些对他不利的言论他也会原谅自己的吧。 没错,对方都那么说了...... “想好了吗?”暗部队长摇晃着手中带着血渍的铁钳:“下次可就不是一次只拔一根指甲了。” “我....我.....”高生优树深吸几口气,像是终于鼓起勇气,然而最后还是肩膀一怂,哭丧着个脸说:“我真不知道啊....” “呵呵....” 暗部队长被气笑了,他感觉对面这个家伙实在戏弄自己,于是什么也不说,闷头拿起手中的铁钳,对着高生优树剩下的八根指甲一根一根的拔过去。 “啊——!!! 啊————!!! 啊————————!!!!” 高生优树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虽然已经身体的疼痛早已经超过了承受的极限,但是因为之前暗部队长给他打的针剂,高生优树无法晕过去,只能用疯狂的惨叫和挣扎来发泄自己身体的疼痛。 随着暗部队长的动作,高生优树的双手十指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血液肆意横飞,随着高生优树的挣扎甚至有一些血液飞溅到了一旁九尾的脸上和手上。 九尾低头默默看着手上的血液,下意识的耸动鼻子闻了闻,就是最普通的人类血液,和他曾经杀过的那些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为什么.... 不知为何,九尾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愤怒,他不知道这股愤怒从何而来,也不知为何而起,就是感觉胸中有一股郁气,不吐不快。 然后九尾就开口了。 “我说,你在逞什么英雄,你真的以为自己这种所谓的坚持有用?在我看来这种无谓的硬气真的很好笑。”九尾死死的盯着一旁的高生优树,语气烦躁的说:“赶紧投降认输就好,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最后可以坚持住吗,别做梦了,你这种家伙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资本,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觉悟,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九尾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十分暴躁,他之所以愿意和这群人玩这么久的过家家游戏,就是因为他想要证明给姓纪的看,证明他的想法也是没错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义邪恶,是非对错,只有力量才是永恒的真理,弱智永远只能听从强者的声音。 然而此刻的高生优树的表现却让九尾的计划逐渐破产,甚至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进,这样下去不就恰恰证明了姓纪的说的是对的吗。 所以九尾才会如此暴躁。 然而高生优树明显误会了九尾的意思,听到九尾的话他没有任何的气馁,反而像是受到什么鼓舞一般,强撑着对九尾虚弱的笑了笑。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我知道您是个好人。”高生优树整张脸都因为疼痛和失血而变得惨白:“您当时在餐厅中对我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您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而看不起我,反而是平等的和我聊天说话,我虽然是个没什么用的家伙,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线,我是不会出卖您这样的好人的。” 好人.... 九尾张了张嘴,他很想说自己当时之所以看上去态度很平和,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就看得起高生优树了,而是这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就没有几个九尾看的起的,诸侯和服务员在九尾心中根本就没有区别,一样都是蝼蚁,所以才看上去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不过此刻九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旁的大长老看到这个情况,也以为是九尾对高生优树说了什么,所以摆了摆手说:“把这个家伙带到隔壁房间审讯,不要让这两个家伙待在一起。” 然后高生优树就被暗部队长带到隔壁的房间去,虽然隔音很好,但是依旧能隐约听见另一个房间内高生优树的惨叫。 大长老对着九尾笑了笑说:“你放心,我只是需要一些东西而已,不会为难你们的。” 然而此刻九尾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会大长老,默默低头看着手上的血渍不知在想什么。 大长老看到九尾没有说话,还以为对方是默认了,于是转了转眼珠说:“如果你愿意和我配合一下,我甚至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方面给你一点好处。” 这次九尾终于有反应了,慢慢抬起头,看着对面一脸怂恿的大长老,一脸烦躁并且语气极其不耐烦的说:“我现在不想和人说话,给我把嘴闭上,蝼蚁。” “蝼蚁?”大长老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怒极反笑:“对你客气两句你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看清楚,这里可是砂隐村,不是你自己可以随便撒野的狗窝。” 大长老身后的其他长老也没有说什么,刚才九尾的一句蝼蚁也把他们惹怒了,砂隐村毕竟是五大忍村之一,没有人可以随意侮辱。 “呵呵。”九尾冷笑一声便不再说话,继续低头默默看着手上的血渍。 这时隔壁审讯室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暗部队长一身是血的走了出来,把一张写着字的纸放到大长老面前。 “这小子嘴有点硬,死活也不肯说,只能先用认罪书应付一下。”暗部队长脸色有些难看的说:“这上面是他按的指印。” 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到大长老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大概就是写着一些关于自己明知我爱罗和外村忍者勾结,自己却不主动通报之类的话。 而暗部队长所说的高生优树按的手印,语气说是指印不如说是一个血手印,鲜红的手掌印占据了大半张纸张,一看就是被人抓着手硬按上去的。 大长老有些不满的看着手中的认罪书,他原本以为会有更有力度的证据,但是事已至此,就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而九尾也看见了认罪书上血红的手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然后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看,我早就说过了,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觉,乖乖的听强者的话就好,逞什么英雄,结果还不是没有区别。” 大长老看到九尾嘴唇蠕动,忍不住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说什么?”九尾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我刚才说,你们这群垃圾,真是令我作呕,你们身上的臭味已经熏得我快要吐出来了。” 听到九尾的嘲讽,大长老脸色猛然阴沉下来,一拍身下的轮椅厉声喝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你以为站在你对面的是谁?我告诉你,我们只是懒得和你计较那么多,砂隐村如果拿出真本事,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九尾发出像是嘲弄一般的冷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还没等大长老问出来,九尾就已经低着头,阴沉着嗓子发出类似于自言自语般的呢喃。 “我诞生于忍术初创之时的蛮荒.....” 砰! 只听到一声脆响,九尾直接将右手边审讯椅上得铁质手箍硬生生拽下来。 “我曾见六道仙人为创立忍宗奔走于大地之上....” 砰! 又是一声脆响,九尾的左手也从审讯椅上解放。 “我也曾见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混战之时的乱世.....”. 哐当! 这次九尾直接一个起身,将整个审讯椅弄得四分五裂。 “终结之谷中,我与宇智波斑共战千手柱间.....” 九尾抬起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渍。 “直到现在,我也是无数人最为深沉的噩梦与恐惧....” 九尾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渍,对着对面被他气势镇住瑟瑟发抖的一群长老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尽管如此,我也还是尽力收敛自己的力量,防止一不小心伤到你们.....” 赤红色的查克拉从九尾身上疯狂涌出,身后橘红色长发肆意飞舞,如同九条巨大的尾巴。 “不自量力的虫子,你们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你们甚至连我的一根手指都无法承受.....” 锋利的犬牙从九尾的嘴唇边伸出,双手的指甲也不断变长变尖锐,红色的毛发也逐渐从九尾身体表面浮现。 轰隆!!! 无比庞大的查克拉以九尾为圆心爆发出来,直接就将对面的一众长老全部淹没。 “下三滥的虫子就该老老实实待在臭水沟里,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叫嚣!蝼蚁!!!” ------------------------------------- 轰隆!!! 一声巨响从砂隐村某处响起,巨大的烟尘笼罩了四周的房屋。 正在村子中奔袭的鸣人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已经感觉到不远处九尾疯狂迸发的查克拉。 到底是怎么回事! 鸣人这下更加焦急了,从查克拉的量和其中蕴含的情绪来看,九尾绝对是不止出手,甚至很有可能连真身都显现出来了。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就不禁心急如焚,这里可是砂隐村,九尾万一实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展开真身,那种真的有可能造成许多伤亡。 焦急之中鸣人甚至直接打开了八门遁甲提升速度,终于赶在远处的烟尘即将消失的时候来到了现场。 鸣人来到现场一看,九尾的真身并没有完全显现出来,差不多只露出一半的真身,包括尖锐的犬牙和兽爪,狐狸耳朵和身后的九条巨大的尾巴,随着身体的半真身化,九尾的身体也变大了许多,大概有差不多三层楼那么高,周围也全是被九尾弄塌的房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好像不是什么居民区,应该是属于砂隐村中的军事警戒区,周围基本上都是一些忍者,所以房屋倒塌什么的暂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现在九尾的状态十分奇怪,双眼赤红,全身的查克拉疯狂的外涌,以九尾为圆心就像是水流一般侵蚀着周围的土地。 鸣人在外面大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九尾看样子已经听不见他说什么了。 此刻纪先生的身影出现在鸣人身边,表情凝重的看着鸣人说:“九尾看样子是遇见心魔了,我还以为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遇到,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看样子他刚才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居然可以刺激的九尾爆发心魔,不过现在不是考虑那个东西的时间,整个砂隐村都已经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鸣人必须抓紧时间搞定,否则真的把大部队吸引过来就难搞了。 鸣人又大声喊了几下之后发现九尾还是没有回应,知道对方是真的听不见他说什么,虽然现在心中很着急但是并没有立马不管不顾的冲上去,而是眯起眼睛观察周围的情况。 九尾爆发的地方处在砂隐村的一个东北角位置,这里平常就是砂隐村的军事禁区,就算是普通忍者没有相应的手令也不可以随意走动,所以虽然造成了周围房屋倒塌,但是并没有出现平民死亡的那种惨剧。 九尾现在处于一个半兽化的状态,脸上和四肢都已经出现狐狸的特质,而且身体还在不断长出红色的毛发,体型也在不断膨胀,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早晚要显现出九尾的真身,到时候砂隐村可能也要来一次九尾之乱了。 而且这次的九尾之乱只会比木叶的那次更加恐怖,因为现在的九尾已经修炼了纪先生给的功法,对于自身力量的掌控程度大大增加,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只会用疯狂堆积查克拉攻击对手的家伙了。 现在的九尾全身都包裹着高密度的赤红色查克拉,脚下方圆数十米的地面也全都被不断流动的查克拉所覆盖,构成了一个小型的查克拉领域,任何踏入这个领域的人都会被九尾查克拉自发的进攻,一旦被九尾带有剧烈腐蚀性的查克拉缠上,除非壮士断腕否则很难彻底清除,可以说是防不胜防。 在地面上流动的查克拉之中,不时还能看到有白骨在其中流动,不远处还有不少人在四处逃窜,只不过逃跑的人中基本上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好一点的抱着断掉的胳膊逃跑,惨一点的则是支着一只独腿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蹦跳着逃跑,最惨的家伙则是整个下半身都被九尾的查克拉腐蚀掉,只有靠着最后的求生本能在地上艰难的爬行,就算九尾不管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出意外这些人就是引发九尾心魔的罪魁祸首了。 不过令鸣人觉得意外的是,九尾脚下的查克拉领域并不是完美的覆盖,居然在九尾差不多四五米之外,九尾查克拉领域的覆盖范围之内,出现了一块没有查克拉的空白之地。 整个场景看上去十分怪异,就像是一张布满红色颜料的抽象画上突然多出一块什么也没有的空白,周围的赤红色查克拉就像是有意识一般,经过的时候都会自动绕过这片差不多只有三平米左右的空地,而这个空地之中,则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看样子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 这就很有意思了,九尾,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青年男子,还有不远处戒备的三人,这一切都预示着三个字。 有故事。 “吼!!!” 九尾疯狂的咆哮一声,面对自己对面想要逃跑的家伙可是毫不留情,虽然他现在意识混乱,但是混乱之前最后的意识牢牢的凝聚在他脑中,那就是杀光这群让他作呕的臭虫。 九尾直接抬起一只手,巨量的查克拉疯狂集结,形成一只二十多米场的赤红色巨爪,然后对着最远处抱着断臂逃跑的一名长老猛然轰下! 啪叽! 巨大的赤红色巨爪落下,最远处的长老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整个爆开,红的白的混成了一团,随即再被赤红色的查克拉吞噬,几秒过后就只剩下一具缺失了左胳膊的人类骨骼。 鸣人看到这一幕脸上并没有任何波动,虽然鸣人平时很喜欢乐于助人,也一直都告诫九尾不要惹是生非,但是对于这种自己找死的人鸣人连一丝同情都不会有。 九尾现在已经逐渐开始融入人类社会,虽然平日里有时候显得很傻,也很不懂的观察气氛,但是最起码现在已经懂得遵守规则了,遇见想要的东西也不会直接出手就抢,而是会知道去找鸣人要钱买。 而且之前九尾已经给鸣人发过一次求救信息,说明九尾自己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面对已经出手绑架他的人也没有直接出手,而是先选择给鸣人消息让鸣人来解决。 至于为什么自己感到之后九尾却是现在这个情况,鸣人推测在九尾给自己发消息然后自己赶来的这段时间里,这几个家伙做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以至于九尾直接受到大量刺激暴走。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鸣人并没有选择插手,而是继续观察情况并且不停的思考,想要找出帮助九尾接触暴走状态的方法。 周围逃跑中的长老们,发现逃得最快的一名长老被九尾像是拍苍蝇一样拍死之后,其他几名正在逃跑的长老忍不住停下脚步,这攻击距离也太夸张了吧,而且速度是如此之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 想到这里其中独腿的长老咬了咬牙,然后猛地转过身正对九尾,同时对着一旁其他几名长老大喊。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根本就是一盘散沙,难道你们忘记了当初做忍者的岁月了吗,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最愚蠢的方式就是把后背路露给对方!”独腿长老挥舞着手说:“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各个击破,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大家一起对抗这个家伙,坚持到大部队来支援的时刻,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旁边的几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都知道独腿长老说的事实,大家也都是当过忍者的人,而且也都是上忍级别,否则也进不了长老会那种地方,刚才只不过是被突然无法理解的情况下破了胆,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就能正常思考了。 而在另外一边的一处角落,也有三个人躲在其中,正是之前的大长老和暗部队长,还有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 刚才的情况非常危急,九尾的突然爆发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尤其是坐在轮椅之上的大长老,在别的长老都着急逃跑的时候,身子还处于半瘫痪状态下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逃生的办法。 不过幸亏是手下的几名暗部比较衷心,都是大长老多年培养的心腹手下,最后在几名暗部的牺牲下,暗部队长勉强先带着大长老逃了出来,至于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纯粹是运气比较好,迷迷糊糊的跟着就跑出来了。 暗部队长的左臂齐根而断,此时正捂着断掉的肩膀气喘吁吁的站在大长老旁边,刚才他只不过是那个赤红色查克拉粘上了一点,整条胳膊就被腐蚀成白骨,如果不是他见状果断砍掉胳膊来了个壮士断腕,估计现在也已经化作众多白骨中的一员了。 暗部队长看到其他几名存活下来的长老开始抱团防御,于是对着一旁的大长老说:“大长老我们也过去吧,大家一起的话应该就能抵抗这个怪物了。” 大长老现在正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只能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同意。 暗部队长看到大长老这幅样子,还以为是被吓得了,于是低声安慰道:“大长老放心,干脆大家只不过是被那个家伙的突然爆发所惊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当时密室之中环境也太过狭窄,我们人数多的优势根本施展不出来,如今来到外面,再加上大家也都反应过来了,抵挡他根本不成问题。” 一旁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则是一脸后怕的催促道:“别废话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然而就在三人准备动身靠近不远处的几名长老时,九尾突然有了下一步动作。 看着对面集结在一起的五六名长老,九尾脸上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然后身子猛地低伏,身后九条橘红色尾巴猛地伸出,像是九条巨大的蟒蛇一般想着对面集结的长老们袭去。 面对九尾的进攻,集合在一起的长老们显得十分冷静,之前号召大家集合的独腿长老当仁不让的担起了指挥的责任。 “大家不要慌张!只不过是尾巴而已!”独腿长老大手一挥:“大家优先使用火遁和风遁忍术配合对攻!擅长土遁的可以用土遁防御!” 随着独腿长老的指挥,旁边的其他长老们似乎也都找回了曾经年轻时的峥嵘岁月,大家也都是经历过战争的忍者,有些人甚至经历过不止一次忍界大战,虽然很久没有上战场了,但是曾经的经验都还在,也都知道该如何配合。 大家都知道现在是生死关头的紧要时刻,所以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释放忍术,反正现在也不需要在乎什么所谓的续航问题,只要能够坚持到大部队到来就算是胜利。 至于大部队来了之后到底该怎么办的问题,长老们也都没有过多思考,在他们的思维中,只要砂隐村这座战争机器运转起来,一切单人或者非五大忍村的其他势力都会被瞬间碾的粉碎。 其中原本年轻时候就是搭档的两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结起手印。 “火遁!火龙炎弹!” “风遁!龙卷飓风!” 随着两名长老一前一后释放出忍术,三道火龙,从左、中、右三个方向袭击空中九尾的尾巴,然后龙卷状的风遁将三条火龙吸入体内,形成一个更加巨大的火龙咆哮着冲向九尾。 而其他两名擅长土遁的长老也快速结印。 “土遁!土流割!” “土遁!土流城壁!” 释放土流割的长老利用聚集在手中的查克拉流入大地,控制面前的土地将大地升起,然后另外一名长老释放土流城壁将生前隆起的土地转化为巨大的土质城壁。 在几位长老的全力施展之下,忍术的效果和气势可谓是非常威猛,一旁的暗部队长看到之后脸上也露出叹服的表情。 “该说不愧是长老会的长老们吗,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毕竟身经百战,一旦认真起来也不可小觑。”暗部队长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说:“这下肯定稳了,我们现在只要等待村子的大部队带来就——” 就在这时暗部队长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眼前的一幕让他再也没有心情说下去。 当巨大的火龙和九尾的九只尾巴相接的时候,并没有发生大家想象中的场景,火龙直接将九只尾巴点燃,或者两者势均力敌。 九只橘红色的尾巴在接触到火龙之后,最前方的一只尾巴直接一个神龙摆尾,就将众多长老给予厚望的巨大火龙打散,就好像是随手扑灭了一颗小火苗一般。 轻松扑灭火龙之后,九只尾巴也没有停歇,紧接着来到两名土遁长老联手释放的巨型城壁之前,原本需要巨型攻城锤,再加上最少百人一起用力才能有可能推倒的巨型城壁,在九尾的就九只尾巴面前如同小孩子用泥巴捏的城墙一般,瞬间就土崩瓦解。 既然几名长老花大功夫制造的攻击和防御瞬间被击破,再接下的结果就不言而喻。 在几名长老惊骇欲绝的眼神之中,九只巨大的橘红色尾巴瞬间将他们吞噬,然后像是蟒蛇一般缠绕在一起不断蜿蜒盘旋,期间还能够听到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那几名长老现在可以说的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而目睹了这一切发生的暗部队长此刻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整个人脸色涨红,先是不自觉的张大嘴巴,然后像是被人掉上岸的鱼一般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阿巴阿巴.....阿巴....” 这一切几乎就发生在瞬息之间,从几名长老开始集合到九尾将他们搞定,期间差不多只过了不到一分钟时间。 “大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暗部队长苍白着脸色,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九尾说:“你到底让我们抓了什么家伙回来,你之前不是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吗?” 大长老现在也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他哪里知道只不过是想够我爱罗身上泼点脏水,怎么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关键是对方突然爆发的没头没脑的,你说你要是脾气大,当时我们抓你的时候就该爆发了,这样我们也能早点知道你不好惹,然后放弃。 把你抓过来的时候你面无表情,给你上刑的时候你面无表情,甚至还有心情笑,结果我们严刑逼供了一个普通人,你就突然爆发了,你说你是不是搞我心态。 如今大长老已经处于骑虎难下的状态,现在的情况是起码有五名以上的长老会长老死亡,还有几个暗部的精英忍者,这种伤亡已经不是他可以用大长老身份强行压下去的了,早晚要被村子的忍者们知道,而且绝对是一查到底,谁来都没用。 等到所有线索都查清楚的时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大长老,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暴露在阳光之下,而到了那个时候,摆在大长老面前的就不再是还能不能继续把持砂隐村的权利了,而是变成了怎么才能让自己死的轻松一点。 想到这里大长老的大脑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他也要把这口黑锅扣到别人头上去。 “我明白了。”大长老突然大喝一声:“我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人了!” 随着旁边的两人探来疑惑的目光,大长老斩钉截铁的说:“这个家伙就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 “什么!?” 旁边的暗部队长露出极度惊讶的表情,而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则是一脸复杂。 “那个....大长老。”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应该是漩涡鸣人,整个忍界都公认的消息....” “你懂什么!”大长老直接挥手打断旁边长老的话:“那些只不过都是木叶的障眼法,你睁大眼睛看看对面的情况,看看那个家伙现在的样子,你还说他不是九尾人柱力,除了九尾人柱力谁能有这种力量?” “这....”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观察了一下对面九尾的样子,尤其是身后飞舞的九只橘红色尾巴,还有身后露出的特征,也不由的疑神疑鬼起来:“难道这家伙真的是九尾人柱力?可是情报上明明说——” “这时候还提什么情报!这明显是木叶故意隐瞒早就计划好的,为的就是今天的行动!”大长老越说越激动,脸色涨红口沫横飞的说:“这是木叶的砂隐崩溃计划啊!!!” “砂隐崩溃计划?!” 暗部队长和脸色带着刀疤的长老相互对视一眼,心想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这不就是之前砂隐村和大蛇丸合作用来对付木叶的计划吗。 “没错,这一切都是木叶忍村的阴谋!”大长老说的好像自己都快要信了:“这些都是他们计划好的,无论是漩涡鸣人来到砂隐村也好,还是这个叫做九喇嘛的家伙,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就像是砂隐村当初做的一样,让九尾人柱力在砂隐村尾兽化,从而彻底让砂隐村崩溃!” “我早就该想到的。”大长老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木叶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选择和我们和谈,连其他条件也不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咱们呢,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 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眼神古怪的看着大长老,心想不是你非要去主动招惹人家的吗,现在开始说一切都是人家的阴谋和计划,这甩锅的意图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但是现在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也没心思再和大长老计较这么多东西,连能不能活下去都还是个未知数,现在说那么多什么用都没有。 “所以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苦笑一声说:“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难道只能待在原地等死吗?” “这....”大长老一听有些傻眼了,的确,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基本上是死定了,之后不管是什么结果都和那他们没有关系。 就在这时鸣人突然眉头一皱,因为他发现九尾在杀死了之前那几个试图反抗的长老之后,身体的兽化程度再一次增加,差不多已经算是一个小号的九尾了,而且全是都包裹上了一层赤红色查克拉薄膜,估计下一步就是完全兽化显现真身了。 这下鸣人觉得不能再等了,九尾杀死这些个自己找死的臭傻逼们他没有意见,但是如果继续显现真身就会出现伤害到其他无辜平民的情况。 鸣人转头看向一旁的纪先生说:“先生,咱们现在有什么办法吗?” “现在速度比较快的办法有两个。”纪先生也知道情况紧急,于是语速极快的说:“首先,根据你之前和九尾签订的契约,你是可以选择强行将九尾重新关回到封印中去的,虽然九尾现在意识混乱但是契约的束缚还在,只是.....” 听到有这个方法鸣人并没有直接选择使用,而是继续追问道:“只是什么?” 纪先生叹了口气说:“只是如果这样子做的话,会对九尾产生很大的影响,他现在正处于心魔爆发的状态,最好的情况是能够自己看破走出心魔的影响,如果使用契约强行关回封印,那么这个心境缺口就会一直存在与九尾心中,对于他之后的发展和修炼都有很大的影响,甚至永远也无法重新补回缺口,因为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曾经的遗憾再也无法弥补。” “那另外一个呢?”鸣人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说道:“另外一个方法是什么?” 鸣人当然不会选择第一个方法,因为造成这种轻快的原因不是九尾自己,是有人自己作死才让九尾心魔爆发,九尾也是这件事之中的受害者,哪有再让受害者再牺牲的道理。 看到鸣人毫不犹豫的选择,纪先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第二个方法,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鸣人脸上表情一愣:“怎么以毒攻毒?” 纪先生啪的一声打开扇子说:“心魔严格来说是每个人都需要经历的一种历练,渡不过去便从此沉沦,一旦度过去便又是一片新的天地,现在九尾的情况是准备不足,在他还没有经历更多的心路的时候就被人刺激,让本应该很久之后才会出现的心魔提前出现,既然如此,那么不如干脆再加一把火,让劫难来的更加猛烈一点!” “让劫难来的更加猛烈一点?”虽然知道纪先生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鸣人还是忍不住露出诧异的表情说:“那这下九尾不是更加难渡过了?” “非也非也。”纪先生摇了摇头说:“我要加的劫难可不是心魔这种东西,而是天劫!” “天劫?!”鸣人表情一愣,他虽然听纪先生讲过天劫这种东西,但是毕竟没见过。 纪先生脸色严肃的说:“天劫乃至刚至阳之物,尤其是对于九尾这种修炼妖族功法的来说,天劫除了是劫难之外,还是一种洗礼,可以彻底让他摆脱兽性和本能的束缚,让身体重新获得锻造,在天劫之下,心魔这种阴暗的东西自然也会被顺势消灭。” “先生说的我大概是听懂了。”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意思是我们让九尾经历天劫,然后利用天劫至刚至阳的特制,直接顺便将九尾身上的心魔消除,但问题是,一是九尾现在意识根本就是混乱的,遇到天劫他该怎么渡过,二是我也没能力引动天劫啊。” “引动天劫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先生我有办法。”纪先生笑眯眯的说:“只是这渡天劫的时候就要靠你了,你要负责帮助九尾一起抵抗天劫。” “我帮助九尾抵抗天劫?”鸣人机会没有任何犹豫,也根本不问怎么抵抗,直接就干净利落的点点头说:“好,那就这么干吧。” 纪先生没有任何意外的点点头说:“很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此时九尾的身体已经膨胀到差不多五六层楼高,远处也能看见有忍者在向这边前进。 说罢纪先生便直接飘到了鸣人头顶,双脚踩着鸣人的肩膀说:“鸣人我需要你将五行灵气输送给我,然后我来施放法术,现在时间比较紧急,等我召唤出天劫之后再和你说怎么抵抗的事情。” 鸣人一听也不多说,直接开始引动自己体内的五行灵气,源源不断的通过肩膀输送给纪先生。 纪先生感受到脚下输送来的五行灵气后,收起扇子深吸一口气,掐了一个法决嘟囔着了一句:“幸亏我看书看得多,要不然谁能想到我一个儒家读书人会这么多道家法术。” “诏雷部神将,予我先天之力。 金鞭耀星影,铁索镇山鸣。” 纪先生闭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手中法决不断变换,随着法决的进行,纪先生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亢。 “高上神宵法,清微五雷书。” 念到这里纪先生双眼猛地睁开,双手猛地向上方刺出,同时口中爆喝: “五雷天心,天道唯光明。 急急如律令!!!” 随着纪先生开始使用雷法,一股玄妙的波动瞬间扩散出去,引动了冥冥之中的气息,随着雷法的进行,天上开始不断聚集乌云,几乎是瞬间便笼罩了附近的天空。 砂隐村其他地方的村民也都看到了东北角聚集的乌云,心想今天还真是怪了,平常砂隐村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雨水,今天居然连续两次出现这真乌云。 最关键的是乌云聚集也就算了,但是它就是不下雨,这才是最气的,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一旁的大长老看到天上的乌云,虽然知道这非常的不科学,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天上的乌云看上去非常眼熟,好像就是之前把自己劈的外焦里嫩的那一团。 乌云差不多凝集完成之后,在天上不断地蠕动,看着就像是兴奋的小孩子,鸣人甚至还能从其中感应到一股特别的情绪,如果硬要翻译一下的话,大概就是... 傻了吧,爷又回来了。 鸣人看到乌云差不多汇集完毕,于是开口问道:“纪先生,现在乌云集结完毕了,接下来怎么办?” 纪先生收起手中的法决说:“先等等,等到雷劫自动转化成小天劫,一会儿天劫应该会主动找上九尾,你现在先去九尾身边,到时候你听我的指挥帮助九尾抵挡雷劫。” 单纯的五行雷法召唤出的雷击是没有洗练和净化心魔的作用的,只有等雷劫感应到九尾身上的气息之后,才会慢慢转化为带有净化和洗练作用的小天劫。 这次帮助九尾渡过心魔难度最大的其实是鸣人的工作,纪先生只要将雷云召唤出来就行,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用五行雷法召唤出来的雷云转化而成的小天劫会自动找上在场邪气或者妖气最大的人,在邪气消失或者自身力量耗完之前都不会消失。 而鸣人的工作可就复杂了,帮助抵挡小天劫听上去并不复杂,挡得住就挡得住,挡不住就挡不住。 但是这次渡过小天劫只是顺带作用,真正的目的是利用小天劫至刚至阳的力量帮助九尾清除身上的心魔影响,如果鸣人直接帮九尾吧所有小天劫都挡了,那还有什么效果。 所以鸣人接下来要做的是精确地控制抵挡的小天劫的力量,既要让劈到九尾身上的雷击既不会伤及九尾的根本,还可以将九尾身上的心魔消除。 鸣人依照纪先生的话来到慢慢接近九尾,由于契约的存在,只要九尾强行控制查克拉主动进攻鸣人,查克拉就不会对鸣人出手,虽然九尾现在还处于思维混乱的状态,但是并没有处于疯狂的状态,除了九尾潜意识中已经认定为敌人的存在,其他人只要不主动进攻九尾就不会反击。 所以当鸣人靠近九尾的时候,在九尾脚下不断蔓延流动的赤红色查克拉自动让出一条道路,让鸣人可以正常的接近九尾。 这时候砂隐村的忍者也慢慢接近这里,看样子差不多两三分钟大部队就要到了。 这时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大长老三人组感觉发现了求生的机会,虽然不知道那个漩涡鸣人神神叨叨的在搞什么,但是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大长老我们赶紧去和大部队汇合吧。”暗部队长兴奋的说:“这下终于有救了。” 大长老也兴奋的点着头,同时不忘提醒旁边两人说:“等下见到大部队之后不要乱说话,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能艰难的点点头,还是先活下来再说吧。 纪先生看着四周向着九尾方位赶来的忍者们,还有一旁鬼鬼祟祟的三人,估摸着自己刚才释放雷法之后还剩下不少灵气,于是便微微一笑,猛地一挥衣袖。 只见周围突然掀起一阵大雾将鸣人和九尾围成了一个圈,赶来的忍者们猝防不及之下直接一头栽进了迷雾之中。 “怎么突然起雾了?”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是雾隐村的雾隐之术吗?!” “该死,怎么会又雾隐村的忍者混进村子,情报部门都是干什么吃的!” “用忍术!用风遁忍术!” “不行!风遁忍术什么作用也没有,这雾气好奇怪,风根本就吹不动。” 忍者们闯入到雾气之后全都找不到了方位,只能绕着迷雾的范围兜兜转转,纪先生施展的法术虽然看上去和再不斩的雾隐之术差不多,但其实要复杂的多,除了让人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之外,还带着迷惑扰乱方位的作用,如果没有相应的破解之法就只能在雾气之中绕圈而不自知。 而一旁刚准备趁机溜走的大长老三人也被困在雾气中,纪先生专门做了点小调整将三人困在一个十平米的小圈子内,无论是什么问题都等九尾清醒了再说。 鸣人慢慢接近九尾,尽量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不刺激到混乱中的九尾,也许是鸣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熟悉,所以九尾虽然察觉到了有人接近,但是出奇的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用警惕的姿势面对着慢慢接近的鸣人。 此时天生的雷云也已经转化完毕,乌黑的雷云之中似乎带上了一丝紫气,在其中流转盘旋。 鸣人差不多接近九尾三米之内后,对着不远处的纪先生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已经到位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纪先生嘴唇微微蠕动对着鸣人传音道:“等下我会放开小天劫的束缚,到时候小天劫会劈下来,鸣人你记得听我的只会,我说上的时候你就要出手帮九尾挡住小天劫,不说的时候你就让小天劫劈到九尾身上。” “好的,我明白了纪先生。”鸣人先是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说:“等一下,纪先生你好像还没和我说要怎么抵挡小天劫吧。” “我没说吗?”纪先生歪了歪脑袋,然后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说:“那可能是我忘了,其实抵挡小天劫很简单,等下雷劈下来的时候,你就跳起来,让雷先劈到你身上,就可以帮九尾抵挡小天劫了,是不是很简单?” 的确是很简单.... 不过这也未免简单粗暴过头了吧?! 鸣人满头黑线扯了扯嘴角,刚想开口吐槽,结果纪先生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大喝一声说:“注意了,我要放开束缚了!” 然后纪先生掐了个法决,天上的乌云顿时像是突然灌满了汽油的跑车一般,疯狂的涌动起来,发出巨大的轰鸣。 轰隆——轰隆—— 天上的乌云颜色越发的浓重,如同浓重的墨汁一般,同时也散发出一股兴奋情绪。 好小子,之前的时候被一群弱智挑衅,搞得我都没有劈到你这个正主,正不爽呢,现在你居然主动来找劈,正好我现在力量还增强了,这下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老子以后还怎么在圈里混。 银白色的电光如同乱舞的狂蛇一般在云层中不断闪现,雷劫并没有酝酿多久,便干净利落的劈出一道粗大的银白色闪电。 与此同时,鸣人耳边也传来了纪先生的声音。 “上!” 听到纪先生的指挥,鸣人虽然有些无语但是也没有任何犹豫,脚尖一点猛地一跃而起,直接跳在了九尾头顶。 轰隆!!! 鸣人的身体直接就被粗大的银白色闪电劈中,头发根根倒立,整个人浑身冒着青烟从空中落下。 鸣人浑身打着摆子落地,双腿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疯狂的摆动,如果不是自身的控制能力足够强,这一下都足够让他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噗——”鸣人张嘴吐出一口青烟,然后苦笑着对着不远处的纪先生说:“纪先生,你确定真的是这么抵挡小天劫的吗,你就没有其他方法吗?” “其他方法?”纪先生笑呵呵的说:“小鸣人是指什么?” “就是那种...很特别的那种....”鸣人努力做着描述:“很厉害的法术之类的....比如土——”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完,纪先生的大喝声便又在耳边响起。 “上!” 鸣人只得又一跃而起,粗大的银白色闪电再一次劈到鸣人身上。 轰隆!!! 鸣人伴随着雷鸣声落地,这次他的头发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焦黑,全身弥漫着一股类似于烤肉的香气。 “纪先生,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鸣人哆嗦着嘴唇说:“我感觉这样下去要不了几下我就要不行了,到时候九尾的心魔没除掉,我自己先有心理阴影了。” “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纪先生笑眯眯的扇着扇子说:“相信自己,你远比自己想象的更能挨劈。” 纪先生之所以让鸣人使用肉体来硬抗雷劫,并不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而是单纯的不想浪费这个好机会。 小天劫可不是大白菜,你想召唤就召唤出来的,必须是它自己本身感应到有邪气或者需要渡劫的存在时,才会主动出现。 这次纪先生其实是取了巧,原本九尾现在的情况是不足以引动小天劫的,但是纪先生通过五行雷法召唤出雷劫,雷劫感应到九尾身上存在的邪气之后,便主动转化为了带有一部分天劫属性的雷云。 现在的雷云其实只是带有一部分天劫属性,算不上是完全版的天劫,毕竟正牌天劫那种东西根本就不是现在的鸣人可以抵挡的东西,分分钟就要被劈成灰烬, 这种带有天劫属性但是威力又不是很大的雷劫,是真的可遇不可求,不好好利用一下纪先生都觉得心疼。 所以纪先生才让鸣人使用肉体硬扛雷劫,鸣人之前才修炼完成了混元功中关于脾脏的淬炼,此时脾脏之中堆积着大量土属性灵气精华,如果没有别的方法就只能靠鸣人自身一点一点吸收,效率极慢不说还会浪费大量土属性灵气精华,土属性灵气最是厚重,用来强化身体素质再好不过。 如今鸣人主动寻求带有天劫属性的雷击的淬炼,可以刺激身体内的土属性灵气大量活化,天劫就像是铁锤,每一次雷击都是一次锤击,将土属性灵气狠狠的砸进鸣人的体内。 紧接着第三次雷击到来了,这次的闪电相比前两次比较细,威力也比较小,所以纪先生并没有让鸣人上前抵挡。 轰隆!!! 闪电直接狠狠地打在九尾身上,瞬间就将九尾身上赤红色查克拉打散大半,甚至连查克拉中的负面情绪都减弱了许多。 雷击过后九尾也像鸣人一样浑身冒着青烟,虽然他遭受的雷击比较小但是身上的青烟比鸣人还要浓重,只能说吃亏在身上毛太多了。 九尾趴在地上不断地打着摆子,血红的双眼似乎变得清明了一些。 就在这时,第四道雷击也开始落下,这次的雷击比前三次都要粗上去多,自然是鸣人上去抵挡。 “上!” 轰隆!!! 这次低档过后,鸣人身体表面的皮肤开始出现焦黑,身上的味道也从刚刚好的烤肉香气变成了烤过火了的烤肉。 就在鸣人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身体脾脏内的大量土属性灵气精华突然有了反应,原本最稳重的土属性灵气像是被雷击激活了一般,疯狂的从脾脏之内扩散开来,蔓延到鸣人身体四周,不断地修复着身体因为雷劫产生的损伤,并且进一步巩固鸣人的身体。 鸣人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原本因为雷击而虚弱的身体深处突然涌出了源源不断的力量,就像是突然装上了一台马力十足的柴油发动机,一股股热流在自己体内疯狂涌动,修复身体伤势的同时还在不断地加强着身体各处的强度。 这下鸣人有些明白纪先生为什么要让自己用肉身硬抗小天劫了,之前的担心瞬间抛之脑后,信心十足的看着天上的不断翻滚的雷云。 轰隆!!! 轰隆!!! 轰隆!!! ........................ 随着鸣人抵抗雷劫越来越熟练,鸣人的眼睛越来越明亮,每次身体所受的伤也越来越微小,甚至到了最后连颤抖都不会颤抖,就轻轻松松的一跃而起被闪电击中,然后像是没事人一样落下,现在鸣人已经不需要纪先生提醒,自己就能根据雷击的粗细程度自主判断需不需要帮助九尾抵挡。 几十将近上百次雷击中,差不多每五道雷击中会出现一条稍微细一点的闪电劈中九尾,随着雷劫的进行,九尾身上的邪气也越来越微弱,原本五六层楼高的身体也越来越小,到了最后九尾眼中的红光全部消失,凶厉的竖瞳也逐渐缓和下来,周围流动的赤红色查克拉慢慢回归身体,身体也重新恢复正常人大小。 而一旁的鸣人随着将近上百道雷劫的淬炼下,身体几乎被重塑了一遍,在厚重的土属性灵气精华的滋润下,全身都弥漫着一股金黄色的荧光。 随着九尾恢复正常,天上的雷劫也因为失去了目标,不甘的蠕动了几下之后缓缓消散。 九尾恢复正常后淡淡的看着对面的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收起身上的兽化表现。 “我没事了。”九尾面无表情的说:“咱们可以回去了。” 这时一旁的纪先生也对着鸣人传音道:“干得好小鸣人,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你现在可以考虑怎么处理之后的收尾问题了。” 然而鸣人并没有立即回应纪先生,反而皱着眉头看着九。 “九喇嘛.....”鸣人伸手拦住准备直接离开的九尾:“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九尾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鸣人说:“你烦不烦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会自己去问那些当事人吗,来问我这个受害者干什么,闪开,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逼逼那么多。” 鸣人并没有让开位置,而是依旧看着九尾,并且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纪先生也发现了鸣人不同寻常的表现,于是悄悄传音问道:“鸣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鸣人默默蠕动嘴唇回应纪先生说:“但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现在九尾的情况很不对,虽然我也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但是我保证现在九尾的状态绝对不正常。” “不正常?”纪先生也皱起眉头观察九尾,但是观察了一阵之后并没有发现九尾身上还残存着什么心魔的气息。 九尾现在从气息上看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是不如平常活跃也可以理解为刚刚经历了心魔和雷劫,身心疲惫不想说话,而且九尾现在说话流畅逻辑清晰,根本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鸣人突然说九尾不正常,但是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本身应该是鸣人自己感觉错了,但是纪先生知道鸣人是极为少见的赤子之心,冥冥之中的感觉是十分敏锐的,也许可以感觉到其他人感觉不到的东西。 于是纪先生便说:“小鸣人你确定自己心中一直有这种感觉吗?” “嗯,我很确定。”鸣人表情严肃的点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说:“能不能麻烦先生再劳累一段时间,我想在这里和九尾说清楚,否则回去了就不好说了。” 听着鸣人的话,纪先生不禁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说:“小鸣人你说什么呢,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这个做先生的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怕麻烦,还做什么先生。” “遵从自己的内心,尽管放手去做吧!”纪先生无比豪迈的一挥衣袖:“其他什么也不用管,天塌下来也有为师在,谁也别想撒野!” 得到了纪先生的保证,鸣人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心里瞬间踏实起来。 “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鸣人认真的看着九尾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说出来。” “有什么好说的。”九尾冷冷的看着鸣人,脸上尽是不耐烦地神情:“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什么问题你去问那几个幸存者去,我知道的他们也都知道,我现在很累,不想说那么多话。” 然而鸣人依旧默默地看着九尾,什么话也没有说,如果一座磐石一般坚定地站在九尾面前,一副你不亲口说出来就不放你走的做派。 九尾看着打定注意和他耗上了的鸣人,深呼吸几口气,然后一脸冷漠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鸣人,从他开始到自助餐厅吃饭开始,中间被大长老派的暗部带到密室,再到最后的爆发,全部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鸣人。 鸣人默默的听完九尾说的事情,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等九尾说完之后,他可以百分百确定,九尾现在的状态肯定是有问题。 一旁的纪先生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也发现了九尾现在的状态不对,同时也在心中感叹不愧是赤子之心,这种冥冥之中的感应真的是有点赖皮了。 为什么纪先生和鸣人听完九尾说的事情之后,都一致认为九尾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因为这个事情有一个很大的违和之处。 那就是九尾恢复正常之后居然不打算把剩下的几个幸存者给灭了,就这么准备什么也不做的离开。 要知道这可是九尾啊,如果对面的人是他能打得过的,那么就是半点委屈也受不得,说什么也要把场子找回来的那种。 就算是对面的人他打不过,也绝对要尝试着反抗一下,最起码也要嘴臭几句过过瘾。 别人什么也没做的时候他都喜欢去撩拨一下人家,现在明显他站着天大的理,居然不准备得理不饶人,这绝对不科学。 那群长老会的家伙无缘无故把他绑过来,还要用邢,九尾不大开杀戒都算好的,哪有不计较的道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鸣人不信就一个小天劫而已,难道还真把九尾给劈成那种无欲无求的家伙了不成,就算是受到了他和纪先生的影响,他们也没有教过九尾遇到别人迫害自己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做什么以德报怨蠢事的人。 他们可一直都是坚持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理念,这种无缘无故主动招惹九尾不怀好意的家伙,九尾把他们大卸八块鸣人和纪先生都不会多说什么。 “现在你满意了吧。”九尾说完之后猛地推了一把对面的鸣人:“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面对九尾的推搡鸣人的身体如同山岳一般纹丝不动,没有说让九尾离开的事情,而是转过头看向一旁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高生优树说:“不去看看他吗?他刚才可是为了不暴露你——” “谁想管那种蠢货!”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完,九尾已经大声打断,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说:“你愿意去救你自己救,我懒得管这种无聊的事情。” “我觉得你需要去看一下。”鸣人平静的看着九尾说:“你之前意识混乱的时候不是也还记得用查克拉把他保护起来吗?我觉得在你心中其实——” “我不需要你觉得!” 九尾再次粗暴的打断了鸣人的话:“不要来指挥我!” 鸣人静静地看着九尾,然后转过身走向不远处的高生优树说:“我先去看看,你等我一下,不要走。” “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九尾撇了撇嘴,不过并没有行动,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鸣人走近高生优树。 鸣人走到高生优树身边之后,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后松了一口气,高生优树虽然从表面上看身上的伤势都很恐怖,不过所幸身体要害部位都没有受伤,之前暗部队长对他用邢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要害部位,专门挑一些极为痛苦但是不会伤及性命的部位下手,这也是严刑逼供的正常操作,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 不过这些伤势对于鸣人来说十分好处理,先是用点穴的手法先帮高生优树把血止住,然后将身体内的土属性灵气挤出极小极小的一丝,小心的分好几次一点点输入到高生优树的体内,这不是鸣人抠门,太多的灵气高生优树也承受不了,反而会有害处,虚不受补的道理在这里也一样。 随着土属性灵气的输入,高生优树身体表面如同婴儿小嘴的伤口逐渐愈合,就连血肉模糊的双手也开始重新长出指甲。 差不多半分钟左右,高生优树的呼吸逐渐平缓,脸色也渐渐红润,胸口一起一伏陷入沉睡之中。 鸣人搞定了高生优树的伤势之后,起身回到九尾身边,此刻九尾依旧是之前那副冷冰冰的姿态说:“搞定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不行。”鸣人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必须要现在说清楚。” “你是不是想打架!” 九尾终于爆发了,赤红色查克拉再次涌现,锋利的犬牙从嘴唇中逐渐冒出:“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好说话?!” “我可从来没觉得你好说话过。”看着九尾突然爆发,鸣人反而笑了起来,淡定的笑着看着九尾说:“你这么一说,咱俩好像还这没打过呢,要不然今天试试?” 九尾死死的盯着鸣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把身体表面的赤红色查克拉一收说:“别了,我可不敢和你打,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签订的契约,不可以对你出手,如有违背,形神俱灭,我还想多活一阵子呢。” 没想到九尾突然提起之前签订过的契约,鸣人神色一动,然后悄悄的和不远处的纪先生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关于九尾签订的那纸契约,上面的东西除了九尾需要鸣人同意才能出现在封印外那条,其他的基本都是纪先生随便写上去的,根本没有任何效力,至于什么所谓的如有违背形神俱灭也不过是纪先生开玩笑写上去的,只是为了报复一下当初变成不穿衣服的女人作弄自己的的九尾。 这件事情纪先生也早就和鸣人说过了,纪先生也很多次明里暗里的表示过九尾当初那则契约是开玩笑的,两人也都以为九尾早就知道了。 只是两人没想到九尾这个憨憨似乎根本没明白之前纪先生的诸多暗示,一直都把契约上的东西当真。 怎么说呢,读书人有时候就是喜欢说话弯弯绕绕,遇到九尾这种文化水平不怎么高的就容易产生误会。 鸣人和纪先生快速交换着眼神,在几秒钟之内就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九尾现在的情况绝对不单单是那一张契约的结果,其中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现在需要引导九尾说出心中的心结,只是九尾现在明显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如果不加一点刺激的话根本别想引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于是纪先生故意咳嗽一声,等到九尾转过头时面色严肃的说:“契约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既然可以让契约生效,自然也有办法让契约暂时失效,你们可以打,没问题。” 九尾听到纪先生的话顿时脸色一黑,纪先生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意思,那就是你到底会不会形神俱灭都是我说了算,这下九尾心中不爽的感觉就更大了。 “现在可以打了吧。”鸣人笑呵呵的看着九尾说:“放心吧,我会手下留情的。” “你....”九尾一副被噎着的样子,深吸几口气咬牙切齿的说:“行,那我就如你所愿!”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六点的时间,太阳已经渐渐来到了地平线的边缘,慢慢向着地底坠去,不复中午烈阳光芒的橘红色阳光洒向沙漠中的砂隐村,给整体都是黄色的砂隐村晕染上了一丝苍凉的血红。 鸣人和九尾相对而立,在夕阳血红的阳光的烘托下,场面一时间甚至显得有些肃杀。 鸣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忍不住笑了笑说:“怎么感觉气氛还挺严肃的,搞得好像咱俩要进行生死之战一样。” “你如果想要打的大一点,我也没有意见。”九尾冷笑着说:“只要旁边那个姓纪的到时候不会唧唧歪歪的,我也不是不可以把你打成猪头。” 鸣人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说:“那还是算了吧,我只对把你打成猪头感兴趣。” “呵。” 九尾没有多说,只是冷笑一声,然后身体查克拉一阵涌动就准备出手。 谁知这时鸣人突然猛地抬起手说:“稍等一下!” 鸣人一声大喝,差点让蓄势待发准备开打的九尾一口气没上来,好不容易抚平体内乱窜的查克拉龇牙咧嘴的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现在怎么也和姓纪的一样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有病!” “你先别激动,我的意思是咱们一会儿打起来了不能什么也不管不顾,毕竟这还是人家我爱罗的地盘,搞得乱七八糟就不好给人家交代了。”鸣人笑呵呵的看着九尾说:“如果咱俩放开手什么都不管,那这个村子可能就要不复存在了,这一点你同意的吧,你可别忘了,你这几天吃喝玩乐洗澡修脚,都是人家我爱罗结的账。” 吃人手短,拿人嘴短。 九尾一想起自己这几天花天酒地的日子,就只能撇撇嘴说:“行吧,你就说怎么办吧。” “咱们约法三章。”鸣人伸出三根指头说: “一,咱们俩可以使用查克拉,但是不允许让查克拉蔓延出体外,并且不准使用其他忍术或者能量招式。 二,你不可以变大体型或者显现出真身,相应的我也不会利用五行灵气来战斗,这一点非常公平吧。” 九尾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示反对,毕竟这两条严格来说是他占了大便宜,五行灵气的强大他也是清楚的,对于鸣人来说只质的飞跃,而变大体型或者显露真身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种扩大攻击范围的方式,对其他方面没有任何影响。 看着鸣人表示同意,鸣人继续提出最后一条约定:“最后一点,咱们战斗的范围必须严格限制在一个范围内,我看就这十几平米内吧,一旦被打出这个范围就算输,怎么样?” “那还怎么打,这不行那不行,不是我说,这样规定你根本东西都没有了。”九尾皱着眉头说:“这还有什么打的意义,你输定了。” “谁说打不了,到底该怎么打现在不是已经非常明朗了吗?”鸣人偏着头,一只手在脖子上按了按,然后嘴角裂开一个有些肆意的笑容说:“空手一对一,只用拳头,这种方式你喜欢吗?” “用体术是吗?”九尾嘲讽的看着鸣人说:“看来你对于自己的体术是真的很有信心,不过你的八门遁甲的确很强。” “我不会用八门遁甲的哦。”鸣人微微一笑说:“刚才都已经说过了吧,不允许使用忍术,八门遁甲也属于忍术。” “这样吗....”九尾冷笑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说:“既然你自己找揍,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了?”鸣人微微眯起眼睛:“那么我就.......开始了!”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鸣人就已经抢步上前,直接一拳打向九尾面部,同时口中大喝:“小心了!” “不自量力。” 九尾看到鸣人居然是不闪不避直接和他正面对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要知道他虽然现在表面上是人身,但是实际的身体素质可还是尾兽的强度,根本就不是人类这种物种可以比拟的,并且身体缩小之后小范围内的杀伤力甚至还大大增加。 众所周知,同样的力量和身体素质如果受力面积越小单位面积的杀伤力和破坏力更大,九尾现在本身虽然力量和身体素质没有变化,但是缩小体型已经无形中将他的肉体杀伤力成倍的提升,这也是为什么纪先生那边的大型妖族法术第一课都是学习变形术,收益太高了。 然而九尾这次却失算了,的确原本鸣人本身身体素质虽然很强但也只是在人类的水平,和九尾这种尾兽水平的身体强度是没法比的。 但是经过这次雷劫和土属性灵气的淬炼之后,鸣人的身体素质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成长了不知道多少倍,光是单纯的身体素质已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达到了尾兽的恐怖级别。 鸣人之所以和九尾约定只用双拳进行肉搏,一是的确不想造成太大影响,二是鸣人觉得肉搏的话也比较容易让九尾发泄出心中积攒的怒气,第三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点,就是鸣人其实还真像试试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到底到达了什么水平,九尾无疑是一块非常优秀的磨刀石。 鸣人和九尾两人速度都是极快,机会实在一瞬之间就已经在半空中相遇,两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对着对方狠狠挥出右拳! 嘭!!! 两人双拳相交,先是产生了一刹那的寂静,周围的空气甚至产生了一阵扭曲的波纹,随即双拳相交处就像是发生了巨大的爆炸一般,强烈的飓风以两人为圆心扩散开来,简直就像是大当量的炸药炸开一般。 纪先生看着两人交手的威势,微微皱眉后一挥衣袖,一阵无形的波纹扩散而出,将两人爆发出来的力量限制在一个小圈子内,只要两人不用其他能量招式单纯用体术战斗,那么两人的对拳掀起了的波动和狂风就会被维持在这个十米之内的小圈子内。 “你们两个放开了打,其他的不用担心。”纪先生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笑呵呵的摇着扇子说:“有我在谁也别想来干扰你们。” 鸣人和九尾都听见了纪先生的话,不过两人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空闲回复,只管闷头对拳。 由于两人出拳的速度都非常的快,所以在外人看来两人就像是突然多了无数双手臂一般疯狂对轰,一时间无数空气爆炸的声音如同鞭炮般响起。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两人肉体相撞产生的力量产生了一层层气浪,疯狂挥出的拳头在空气之中摩擦着冒出丝丝火星,最后甚至如同点燃了空气一般,两人的双拳像是附着着赤红的火焰,无数拳头相交和空气摩擦产生的高温火焰疯狂四溅,落在地上烧出一个个坑洞。 说实话不只是九尾,鸣人自己其实最近心中也憋着一股气,自从出村之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让他心绪难平,最关键的是他还没办法做太多事情。 总结下来其实就三个字。 意难平。 纪先生其实也看出来了,所以为什么他会欣然同意鸣人的想法,现在这两人都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都需要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不够不够不够!” 鸣人一改平常淡定的样子,一边豪迈的大笑着一边说:“你就这点本事吗!!!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强尾兽吗?还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给我闭嘴!!!” 九尾双眼赤红,身体内的查克拉疯狂涌动强化着身体,只不过他依旧严格遵守了只是用身体素质对攻的规则,只使用查克拉强化身体素质,随着九尾启用查克拉,身体素质瞬间又上了几个台阶,一时间将鸣人短暂的压制住了。 “看招!” 九尾狂吼一声,直直一拳达到鸣人的胸口之上,鸣人虽然已经察觉到并且双手交叉在胸前回防,但是已经不敌九尾巨大的力量,被九尾直接一拳攻破防御。 噔噔噔—— 鸣人被击中之后没忍住倒退了几步,将身后的地面上踩出几个深坑。 感受着对面传来的强大力量和压迫感,鸣人忍不住长啸一声说:“这才像样!!!不过我也还没使出全力!!!” 说罢鸣人深呼吸一口气,身体脊椎节节延伸,无数热流涌边全身,象征着虎豹雷音的轰鸣声响起, 轰隆隆....轰隆隆.... 似闷雷,似虎啸,似龙吟,又如同一口不断敲打的黄吕大钟。 鸣人的身体像是充了气一般猛然胀大一圈,然后以更大的力量重新和九尾对拳。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不同于以前和其他敌人的战斗,此刻的鸣人放弃了技巧,放弃了其他所有的能力,就以最单纯的力量和九尾对攻,用最纯粹,最原始,也最让人热血沸腾的方式和九尾一决胜负。 一对一,不用武器,只是用拳头来证明谁才是更强的强者。 “我在你的拳头上没有感觉到决心啊!”鸣人爆喝一声,一拳将九尾打的噔噔噔倒退几步:“你心中到底在犹豫什么?” “混蛋!!!” 九尾发现自己居然被鸣人一拳击退,先是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然后听到鸣人的话后脸上露出极为愤怒的表情,怒吼一声双眼赤红的扑向鸣人:“你这个家伙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清楚地是你的拳头根本没有力量!”鸣人一把死死捏住九尾的拳头:“你到底在踌躇什么?” “我在踌躇什么?”九尾怒吼着又是一拳狠狠打出:“我堂堂九尾大爷会踌躇什么?你懂个屁!” “是吗?”鸣人又是嘭的一声接住九尾挥出另一只拳头,双手一左一右捏住九尾的两只拳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还有你软弱无力的拳头,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逃避?可笑!”九尾涨红着脸色想要挣脱鸣人的束缚:“看我马上把你打趴在地上!” 虽然九尾表现的很坚定,说话的声音也很大,但是这个世界不是声音大就有用的,他不但没有挣脱鸣人的束缚,反而双手渐渐被鸣人抓着推了回来。 “你刚才到是挺大的,不过就这?” 鸣人像是故意一般,微笑着一点点将九尾的双手向下压:“承认吧,你现在心中有着迷惑,现在的你拳头根本就没有力量。” 九尾脸色涨红,随着双手被鸣人一点点下压,他自己的身体也不自觉的下沉,膝盖也一点点的向下弯曲,这样发展下去九尾早晚要被鸣人活生生按的跪倒在地上。 终于,在九尾的自觉的膝盖即将要跪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爆发了。 “唧唧歪歪的烦死了,你不是想听吗?那我就说给你听!”九尾大吼着全身青筋暴起,随着咆哮出声,巨大的力量从九尾身体内迸发而出,一点点又将鸣人顶了回去:“我就是不喜欢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人类,怎么样!” “不喜欢人类?”鸣人表情愣了一下,他的确没想到九尾会突然这么说,于是咧着嘴说:“讨厌人类哪里?” “哪里都讨厌!”九尾怒吼着逐渐站直身体:“自私,贪婪、懒惰,爱慕虚荣,不过我最讨厌的地方是你们这些家伙最喜欢自话自说,自以为是,什么狗屁人类,真的觉得自己特别高尚特别伟大是吗?” 鸣人感受着对面九尾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强,气势也和之前完全不同,知道九尾这是进入状态了,九尾现在口中所说的东西应该都不是指鸣人,而是一直以来藏在他心中的一些东西。 “就是那个什么狗屁第二代雷影开的好头!”九尾狂吼着说:“然后就是那个宇智波斑,再就是千手柱间,没一个好东西!” 战国时期,是第二代雷影第一个下令捕捉九尾,当时云隐村的金角银角在与九尾大战中被吞噬,两人在九尾体内呆了两周,他们在九尾腹中不停地啃食九尾的血肉,并且吸收了九尾的查克拉,无法忍受的九尾最后把他们吐了出来,从此金银兄弟二人便拥有了九尾的一部分查克拉,也因此使兄弟二人逐渐变得目中无人,为以后突然背叛害死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埋下了伏笔。 后来宇智波斑用万花筒写轮眼控制了九尾,用它来袭击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与其大战,击败了斑和九尾,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战斗的地方就成了现在的终结之谷。 到后来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涡水户为了协助柱间将九尾封印在自己体内,然后漩涡水户传给鸣人的母亲旋涡玖辛奈,旋涡玖辛奈又传给鸣人。 “老子他妈的好好的自己待着,突然就有人找上门来,说什么要捕捉我。”九尾暴怒着说:“要么就是用幻术强行控制我战斗,战斗完了还要把锅扣在我头上,说什么都是我才死了那么多人,关老子屁事!” “就属你们人类矫情!天天就喜欢把自己装作受害者,什么尾兽太过危险,会祸乱天下,明明是你们自己主动来招惹我的好吗!”九尾咬牙切齿的说:“那个千手柱间看着憨厚,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什么要保护世界和平,保护世界和平和我有什么关系,最后还要把老子给封印了,当做什么武器,你以为老子愿意?!” “你之前被村子里的人当做妖狐,心里肯定很不爽吧,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就因为身上封印着九尾就被人歧视。” 随着说出心中的事情,九尾出拳的力道越来越大:“我现在告诉你,最有资格不爽的应该是我!当初明明是那个面具人在搞事情,我也是被人控制的,凭什么就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这一切不都是你们人类自己作的吗?往前数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灾难都是因为你们人类自己的贪婪和自私造成的,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凭什么到最后这所有的一切都算到了我头上,妖兽九尾?” 鸣人听着九尾的话,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对面的九尾已经抢先说出来了。 “其实很简单,你这么聪明肯定一想就能想明白。”九尾冷笑着说:“就是打准主意我没办法出来辩解,所以什么都是由他们说,我就受着就行了,到了最后时间过去我也用不着辩驳了。” 鸣人默默地看着九尾,他一直以来都忽视了这个问题,没有仔细考虑过九尾的想法。 的确,鸣人如果设身处地的站在九尾的角度想一想,心中的怨气肯定也是非常大的,自己好好的什么也没做,就因为别人的野心或者想法就被人各种控制,最后还被人封印起来,当做武器一般的工具,终日都困在一个安不见天日的牢笼之内,如果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就疯了,一旦有机会脱困只怕立马就要杀光自己能够看到的所有人泄愤。 “你心中一直都有怨气对吗?”鸣人眼神复杂的看着九尾说:“所以你刚才才会触发心魔,才会做出那种表现.....” 然而九尾的回答却又一次出乎了鸣人的意料。 “我为什么引发心魔?”九尾冷笑着看着鸣人说:“你觉得是因为我过去的遭遇?不!真正造成我心魔的原因是你!” “我?”鸣人这下有些纳闷了,一偏头躲过九尾的攻击说:“我怎么惹你了?” 鸣人的确是不理解九尾的意思,一旁的纪先生脸上倒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有点明白九尾的意思是什么了。 鸣人现在虽然已经走过很多地方,但是毕竟年纪还小,对于这种细微复杂的心里并不理解,纪先生作为活了许多年的长者,见过无数人无数事,自然也能理解九尾此刻的心态。 “我原本虽然心中有怨气,但是并没有如何不服气,因为我知道那是世界的规则。”九尾冷冷的看着鸣人说:“弱肉强食,强者掌控一切,拥有一切,决定一切,弱者只有服从的选择,这个世界也永远只有强者的声音。” “我不如宇智波斑强,我不如千手柱间强,被他们控制,被他们封印,被他们利用,我认了,没什么好说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九尾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已经进入到狂吼的状态:“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东西!” “你,还有那个姓纪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种样子,为什么要告诉我弱者也有资格发出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还有那样的世界!” 九尾暴吼一声,脸色涨红,脖颈处青筋暴起,双拳如箭打,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残影,雨点般疯狂的砸向对面的鸣人。 鸣人一看也深吸一口气,身后脊椎如同大龙般节节伸展,左脚向前猛踏一步,双臂好似弓弦,双拳好似蓄势待发的利箭,左右开弓,如同箭雨正面迎接九尾的进攻。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你现在要让我怎么接受!还怎么接受之前的所遭受的事情!”九尾怒吼着一刻不停地与鸣人对攻:“我明明可以心安理得就这么继续下去,慢慢成长为这个世界的强者,真正的最强者,但是现在,你让我还怎么继续下去!” 对于九尾来说,他一直以来都抱着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种心态。 强者掌控一切,拥有一切,决定一切,弱者只有服从的选择,这个世界也永远只有强者的声音。 对于鸣人和纪先生的说辞他之前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其实内心是不屑一顾的,毕竟之前那么多年巩固下来的观念,不可能一夕之间就被纪先生和鸣人几句话瓦解而。 而且就如九尾所想的那样,鸣人和纪先生自己本身就是属于强者的一员,尤其是纪先生,在这个地方几乎不存在眼界比他还高的人了,这种原本就属于强者位置的人说出的话,就更加没有说服了。 如果纪先生利用力量强迫九尾同意,那么就只能进一步证明九尾的观念。 但是,这一次,一名小小的服务生,一个什么力量也没有的普通人,让九尾坚实的心境,出现了裂痕。 高生优树他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无法反抗,甚至到最后他的反抗也是失败的。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都失败的普通人,让九尾坚定的观念出现了动摇,被暗部队长带到另外一个密室之时,高生优树对九尾露出的笑容,让九尾觉得有些耀眼,目眩神迷的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因为九尾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高生优树屈服,屈服于面前的强者,而且是为了一个今天刚刚认识没多久连名字都是刚知道的顾客,为了对方看似关心他的几句话。 所以九尾现在很迷茫,心底最深处的声音让他无法忽视高生优树的事情,也让他第一次觉得姓纪的和鸣人也许是对的。 但是如果九尾这样认为了,你让他去如何面对自己曾经的遭遇,让他如何再安慰自己这是世界的规则,让他如何再心安理得的被人封印掌控。 如果没有见过阳光,我原本可以忍受黑暗。 鸣人默默的听着九尾的怒吼,听着对方话语中的愤怒,他听到了九尾口中说的那些事情,也听到了九尾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也就明白了九尾为什么会如此狂躁。 对于九尾来说,他真正愤怒的地方不是自己曾经的遭遇,也不是他口中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人,他真的愤怒的是自己,是当初那个心安理得屈服的自己。 当初的那个九尾,在面对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写轮眼,屈服了,虽然九尾的确无法反抗宇智波斑的幻术,但是后续签订了通灵契约之后宇智波斑也不是随时随刻都对九尾使用幻术,到了后期九尾对于宇智波斑的召唤处于一种半推半就的感觉。 而千手柱间更是直接一通木遁把九尾给打蒙了,然后就被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封印。 诚然,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都有着让九尾无法反抗的资本,强大的力量,九尾就算是想要反抗也会被直接按回去,当时的处境之下,老老实实的选择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九尾也是一直那样认为的,但是今天他见到了高生优树,明明只是一个忍者都不是的普通人,却让九尾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不是因为力量,不是因为强大,仅仅是因为那份不屈服的意志,让九尾产生一种自己才是弱者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不科学,但是就偏偏就萦绕子啊九尾的内心挥之不去,或者说正是因为高生优树弱,所以才越发的让人震撼,高生优树越普通,越弱小,产生的落差就越让九尾难受。 真正让九尾无法接受的,不是自己当被人打败,不是自己当初自己被人封印,真正让他愤怒的是,自己居然真的渐渐地习惯了那种生活,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被人封印,被人掌控的事实。 “喜欢用力量别人屈服的是你们,告诉别人不要屈服的也是你们,贪婪的想要拥有一切掌控一切的是你们,为了别人宁愿牺牲自己的也是你们,”九尾直接一拳轰向鸣人的脸颊:“所以说你们这群人类,真的是让人火大啊!” 鸣人见势直接一拳正面迎上。 嘭! 比之前还要恐怖的波动在两人双拳相接之处产生,爆裂的风刃甚至将周围的土地犁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壑。 噔噔噔—— 一拳过后九尾和鸣人不约而同的后退几步,随着九尾开始说心中的事情,九尾的身体素质也开始解放,单单从力量上讲已经和现在的鸣人不相伯仲。 “没错,人类不就是这样吗?”鸣人失笑着说:“有什么好奇怪的,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这种多变性,人类这个种族才这么有趣啊。” “有趣个屁!”九尾猛地一瞪眼睛:“整天就喜欢唧唧歪歪的,尤其是你和那个姓纪的,自己的事情不好好琢磨,不想着给自己弄点好处,整天就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还老是来骚扰我,让我不得安生,我告诉你,我忍你们两个很久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在啊。”鸣人忍不住笑着看了看一旁的纪先生说:“纪先生,我可没有骚扰过九喇嘛,这锅要你背啊。” “什么骚扰,简直一派胡言。”纪先生有些尴尬的用扇子捂着嘴说:“我那是骚扰他嘛,我那是看见他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书都没看过一本,还是个文盲,想要帮他扫扫盲,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后纪先生忍不住又自言自语般的小声嘀咕道:“真是的,我不找你这个蠢狐狸聊天还能去找谁,小鸣人有自己的事情我这个做先生整天缠着人家算个什么样子,真那样鸣人可就真的找不着媳妇了,就不能体谅体谅老人家吗。” 不提纪先生那边的吐槽,鸣人和九尾短暂的停息过后便又战到了一起,这次两人可谓是势均力敌,打的有来有回,场面上一时间尽是拳风,如果不是纪先生提前设置好了防御圈,只怕周围仅存的几栋建筑也要不保了。 “所以你现在到底在纠结什么?”鸣人见九尾不说话了,于是便主动开口说道:“既然你觉得不爽,那以后就不要再那样做不就行了,毕竟老话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守得云开见月明,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马不吃回头草......” “行了行了,你说的都是什么狗屁。”九尾一听鸣人越说越离谱,直接一拳上去打断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是你这么用的吗?而且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轻巧,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家伙盯着尾兽,别的不说,就光说木叶,你要是告诉他们自己体内的九尾没了,你看他们炸不炸天。” “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用法不对,看来纪先生找你聊天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嘛。”鸣人一偏头笑着躲开九尾的拳头说:“你的意思我懂,就是说忍界里面的人都馋你的身子,他们下贱。” 九尾一听脸色顿时黑了起来,虽然鸣人说的没错,但是这个比喻实在是有点让人浮想联翩,于是九尾直接一脚狠狠踢向鸣人腰部。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鸣人一个轻巧的扭身躲过九尾的踢击:“他们怎么想的关你什么事情,问题在于你想不想而不是他们愿不愿意,只要你自己下定决心,那么就没人可以阻拦你。” 九尾沉默了一阵,知道鸣人说的都是实话,只要他自己铁了心闹,说实话,忍界真的就没有一个可以耗的过他的人,毕竟从理论上说尾兽是不死不灭的,就算是死亡了过一段时间后也会在世界的某处复活, 九尾想了想鸣人说的的确有道理,于是准备张嘴说点什么,然而这时一旁的纪先生突然开口了。 “那个.....”纪先生笑呵呵的摇着扇子,对着九尾说:“我大概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我可能要给你说个坏消息。” 看着九尾和鸣人同时投来询问的眼神,纪先生也不卖关子,直接一收扇子干脆利落的说:“你以前就算别人杀死了也可以复活,但那是因为你是别人的造物,你现在修炼了我特别给你的功法,已经走上了超脱的道路,如果现在的你被人杀死,那么下次就算是在某地复活,到时候你身上的一切修炼痕迹都会消失。” “而且随着你被人杀死然后复活的次数增多,我为你量身打造的功法的修炼难度也会越来越大。”纪先生表情严肃的说:“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无论怎么修炼都无法达到现在的程度,彻底的断绝掉了超脱之路。” 随着纪先生说出真相,场面顿时安静下来,鸣人和九尾两人都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这下摆在九尾面前的选择就显得严峻起来。 如果九尾真的选择不再妥协,那么以后势必是会遭受到众多忍村的围攻,这个世界上的野心家多了去了,尤其是大家手中都有着人柱力的制造方法之后,看到传说中的最强尾兽谁会不心动,九尾虽然很强,但是对上整个忍界,还是有点不够看的。 九尾沉默了一阵,然后紧紧盯着纪先生说:“姓纪的,如果我真的....被消灭了,大概多少次会失去修炼你功法的能力。” “这一切都不好说,多少次都有可能,毕竟我也没有见过类似的先例。”纪先生一摊手说:“可能是一百次你都没有事情,也有可能下一次你就再也无法修炼了。” 听到纪先生毫不留情的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现在摆在九尾面前的问题是如此的眼熟。 九尾愿意放弃修炼纪先生的功法吗? 答案肯定是死都不愿意的,虽然九尾在这个世界已经算的上是顶尖战力了,而且还有着不死不灭的能力,理论上如果他豁出去了,只要闹腾一阵子拼着死亡几次的让忍界的人看到他的决心,等到其他人都怕了之后,就可以在忍界享清福了。 但是..... 如果是没有遇到纪先生之前的九尾肯定是很乐意的,可是现在的九尾却不愿意了,他已经看见了更高处的风景,甚至也已经找到了向上继续爬的方法,又怎么会愿意继续在这个如同泥潭般死寂的世界中沉沦。 朝闻道,夕死可矣。 一个见识到了更高处风景的人,很难再能允许自己继续待在原本腐烂的泥潭,尤其是当这个人手中有着可以向上爬的阶梯的时候。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九尾选择头硬,从此开始不再屈服于其他人,就算是对方比他强也要拼尽全力抗争,那么他就很有可能因为战斗死亡,这样子他就可能失去超脱的机会。 当然九尾也可以选择继续潜伏,等到以后修炼的更加强大了,再站出来反抗。 如此一来,一个十分眼熟的问题就摆在了九尾面前。 那就是如果他现在选择暂时屈服,那么和当初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面前屈服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当初九尾未尝不是想着现在打不过,先假意屈服一段时间,等到时机到了再反抗,然而这一等,就是等到了现在,心气一旦落了,就很难在提起来了。 九尾脸色阴沉不定,踌躇了半天,最后猛地一跺脚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不管了!我现在反正是忍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非要发疯不可,反了他娘的,死就死,我认了!” 听到九尾好似破罐子破摔般的话语,鸣人和纪先生对视了一眼,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浅笑,他们知道九尾终于算是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可以直面心中一直以来的心魔了。 纪先生的脸上的笑容更是比鸣人多了一份欣慰和如释重负,对于九尾的情况纪先生无疑了解的更多,刚才他在和九尾说死亡的后果的时候,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那就是九尾如果死亡次数过多会有一定可能是去修炼功法的能力,但是如果他继续选择逃避,那么就算是能够继续修炼,以后也绝对不可能修炼成功。 如果九尾选择逃避,那么心灵上就会出现一个无法弥补的缺口,并且这个缺口几乎是无法弥补的,可以预见再之后突破的时候九尾一定会被心魔再次趁虚而入,这辈子都别想获得真正的超脱。 但是这种话纪先生是无法说出口的,因为这种涉及到心魔和心灵缺口的问题,是必须要要靠自己的主观意志走过去的,如果是经过旁人的提醒才渡过,那么就算暂时看上去没有问题,心灵上也一定会出现缝隙,就好像大堤之上的微小裂缝一般,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虽然平常看上去风平浪静没有危险,可是一旦遇到紧急情况,这些东西就是要命的破绽。 既然九尾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思,那么两人也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 鸣人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关节,笑着对着九尾说:“我说你这家伙下手还真是狠啊,一点都不留情的,打得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尾兽的力量还真是变态啊。” “该说变态的是你吧。”九尾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鸣人说:“我是尾兽力气大一点没什么,但是你可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啊,和我打了这么久居然只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底谁才是怪物啊。” 然后九尾看着鸣人和纪先生,张了张嘴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那个.....嗯.....” 鸣人看着九尾的样子,忍不住哑然失笑的说:“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九尾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那个.....” “就是什么啊?”纪先生也好奇的转过头:“有什么话就说啊,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九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是...那个....” “那个啊?”鸣人忍不住吐槽道:“刚才雷电不会把你劈傻了吧,我怎么感觉你便娘了?” “妈个鸡,烦死了!” 九尾猛地一跺脚,转过头不看两人,闷声说:“就是那个契约!” “啊?契约?” 鸣人和纪先生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鸣人笑着摇摇头说:“我当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这个啊。” “怪我怪我,没和九喇嘛说清楚。”纪先生也失笑着边摇扇子边说:“也难怪,九喇嘛心里不舒服也很正常,早知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不过谁叫他当初要捉弄我的,怪他自己作死。”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九尾一看两人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顿时有些炸毛:“我警告你们,我可是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们别想仗着这种东西掌控我,我现在宁死不屈!” “好了好了,没有那么严重,不就是一张契约嘛。”纪先生直接从袖子里抽出之前九尾签的那张契约,在九尾面前晃了晃说:“看好了,这就是当初那张契约。” 然后纪先生就直接将契约往空中一抛,手中掐了一个法决,飘在空中的契约瞬间点燃,爆成一团火焰之后或作飞灰在空气中消散。 九尾有些呆滞的看着纪先生的动作,他的确是觉得鸣人和姓纪的不至于用那个东西威胁自己,但是姓纪的如此果断,的确让他有点措放不及。 “这.....这就....没了?”九尾有些懵逼的说:“我....自由了?” “理论上来说,你已经自由了。”纪先生嘴角含笑的说:“束缚在你身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真的自由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九尾一时间还没法反应过来:“我以后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不用再回到原来那个铁笼子里了?” “嗯,你想去哪就去哪。”纪先生点点头说:“你和鸣人之间的查克拉联系还在,但是你以后进出不会再受到鸣人的束缚,想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 九尾紧接着追问道:“那我以后看这个臭小鬼不爽也可以揍他了,再不用担心会形神俱灭了?” 他怎么还惦记着这茬啊。 鸣人和纪先生无奈的对视一眼,看来这个形神俱灭真的对九尾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是是是,不会形神俱灭。”纪先生无奈的点着头说:“你就是把鸣人打成猪头也没人管你,当然前提是你办得到。” “哈哈哈哈哈。”九尾直接忽视了纪先生最后一句话,大笑着对着一旁的鸣人说:“臭小鬼,你以后给本大爷小心一点,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鸣人看着还没正经两下就开始原形毕露的九尾,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决定以后要找机会压一压对方的气焰,否则按照九尾着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性格,再不给点颜色看看他能上天。 至于现在....就让他高兴高兴吧,孩子好不容易脱困了,也不容易,可以理解。 然而九尾笑了一阵之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止住笑容警觉地看着鸣人和纪先生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鸣人:? 纪先生:? “什么阴谋,你脑子被雷劈熟了吧。”鸣人翻了个白眼说:“真要有什么阴谋,我们又何必多次一举,直接用契约不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总感觉有点太突然了,就像是做梦一样。”九尾忍不住挠了挠头说:“这突然一下子自由了,整得我反而有点不知道该则怎么办了,你们以前不是说要怕我无法适应人类社会惹出乱子,才一直限制我,怎么今天突然就不介意了。” 听着九尾的话,纪先生和鸣人对视一眼,然后温和的看着九尾说:“很简单,因为你已经向我们证明了,你是一个真正有自己思想,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代价的成熟的家伙,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再关在笼子里了,这是对你的侮辱,也是对我们的侮辱。” “好了,你就不要计较这种事情了。”鸣人也笑呵呵的说:“怎么样,想好自己接下来去哪了吗?” “接下来去哪?”九尾表情一愣,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能去哪呢,他好像哪也不想去,虽然自由了,但是他似乎还是想继续跟着鸣人和姓纪的。 鸣人和姓纪的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真正为他考虑,而不是图谋他身上什么东西的人。 为什么九尾和鸣人一起出来游历的时候,看上去这么的随性,似乎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不在乎,每天就只管着吃吃喝喝,没钱了就去找鸣人要。 因为对于九尾来说,只有跟在鸣人和姓纪的身边,他才能够获得心灵上的真正平静,才能无忧无虑的四处撒野,因为他知道有鸣人和姓纪的在,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大不了到时候要打架的时候他出一份力就是了,其他费脑子的事情就交给这两个愿意费脑子的人去就行了。 九尾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什么,似乎只有当初六道仙人还在的时候,自己在六道仙人身边才有过这种感觉,这种什么也不用担心,无论什么问题都相信有人会站在自己这边帮助自己的感觉。 这种感觉,叫做家人。 “烦死了,算了,我不管了。”九尾直接烦躁的摇了摇头,对着鸣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说:“反正我就赖上你了,你想管要管,不想管也要管,否则我就出去抢劫,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都是你的锅!” “你这家伙,还能不能要点脸了,刚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现在就心安理得的混吃混喝了?”鸣人无语的指着九尾说:“我先说好,你要继续跟着我没问题,但是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不能随便捣乱,关键时候我要你回封印你也要乖乖回封印。” “回去就回去,谁怕谁啊。”九尾表情不屑的撇撇嘴说:“说的谁好像不敢回去一样,老子以前可是在里面一直待了十几年了。” “你.....”鸣人无语的看着用最嚣张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的九尾:“算你狠。” 果然,当一个人不要脸的时候,就没有人可以说得过他。 纪先生笑眯眯的看着斗嘴的两人,虽然鸣人刚才的话听上去像是挺嫌弃九尾的,但是鸣人嘴角勾起的一丝微笑暴露了他的心情。 不仅仅是九尾,对于鸣人来说,九尾其实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因为严格来说,这个世界上陪伴鸣人最久的人,不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不是纪先生,而是九尾,因为九尾是在鸣人出生的那一天就和鸣人待在一起,并且从此形影不离。 鸣人从小到大,所遭遇的一切,所遇到的所有事情,九尾的默默看在眼中,虽然九尾做不了什么,但是对于知道了这件事的鸣人来说,也是一件莫大的慰藉,因为鸣人明白了自己当时并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一个家伙陪着自己。 两个同样孤独的心灵,因为某种枷锁强行的捆绑在一起,不过却出乎意料的一点点相互温暖着对方,当这段枷锁破碎的时候,两颗心却早已不知不觉的相互连接,再也无法离开对方。 纪先生静静的着看着面前的两人,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晃着,然后抬头看了看远处地平线上只剩下最后一丝光辉的夕阳,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一个追求超脱的尾兽,一名讨厌忍者的忍者,未来到底会如何搅动这如同一潭死水的世界,真是让人期待啊。 既然九尾这边的事情已经搞定,那么接下里就该考虑如何收尾问题了,毕竟九尾之前可是杀了不少人的,而且看样子地位应该都不低。 “话说这些人都是些什么啊?”鸣人有些好奇的看着九尾说:“看着年纪都挺大的,九喇嘛你知道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之前他们相互称呼,好像是叫什么大长老之类的。”九尾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反正就是一群弱鸡,不用在意。” “大长老.....”鸣人一听九尾的话就感觉胃部开始隐隐作痛,这名字一听就不对头,再联想一下现在砂隐村的情况,很简单就能推理出九尾之前杀死的家伙是哪里的:“长老会的人是吗....” 关于长老会的人为什么要抓九尾,首先排除他们知道九尾就是尾兽的可能,鸣人不觉得这个世界有谁能想到这种事情,毕竟太过于匪夷所思。 那么剩下来的无非就是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结合之前我爱罗在村子中受到的待遇,鸣人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些家伙的目的是什么。 九尾刚才大体上估计最少也干掉了七八名长老,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如果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砂隐村一定会一查到底,到时候鸣人和九尾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是我爱罗可就难办了,所以一定要想个好方法唐塞过去。 就在鸣人冥思苦想的时候,一旁的纪先生适时的说:“我姑且先提醒你们两个一下,之前抓九喇嘛的那些人里面,还有三个活着呢。” 经过纪先生的提醒,鸣人才猛然想起刚才好像的确是有三个人还活着,现在应该还在纪先生制造的迷雾里打转呢。 此时大长老三人正缩在迷雾之中瑟瑟发抖,他们刚开始还以为是普通的雾隐之术,满怀信心的想要跑出去和外面的砂隐村忍者汇合,但是当他们发现自己转了无数圈之后都无法逃出迷雾,也无法见到任何其他人的时候,才逐渐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到了最后三人只能一脸绝望的缩在角落发抖。 九尾听到还有三个人活着,顿时眼睛一亮,狞笑着摩拳擦掌说:“剩下的三个人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 纪先生和鸣人对视一眼,对于九尾的决定也没有什么意见,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能做出心怀不轨的事情,自然也要做好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 于是纪先生一挥衣袖,一旁的浓雾慢慢展开一条道路,然后纪先生便朝着九尾努努嘴给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九尾点点头心领神会的朝着道路走去。 不提九尾那边比较少儿不宜的场景,鸣人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处理这么多长老突然失踪死亡的事件,尽量不要让这些事情扯到自己和我爱罗身上。 鸣人先是想了想,然后对着纪先生说:“我爱罗他在附近吗?” 纪先生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下,然后张开眼睛对着鸣人说:“我爱罗已经到了,而且就在迷雾之中。” 因为之前九尾闹的动静的确挺大的,而且后续还有纪先生召唤出来的雷云和迷雾,所以基本上砂隐村能赶来的忍者都赶来了,我爱罗自然也不会例外,毕竟他对在村子还是有着感情的。 听到我爱罗就在附近,鸣人眼睛一亮连忙说:“那纪先生您能不能先放我爱罗进来,有他在的话更容易让砂隐村的人相信。” “这有何难。”纪先生微微一笑说:“我马上就放他进来。” 说罢纪先生在衣袖之中的手边掐了几个法决,悄悄修改了一下迷雾之中的布置,我爱罗便在不知不觉之中走出迷雾来到鸣人的位置。 原本我爱罗在迷雾之中漫无目的的逛街,结果走着走着就发现迷雾逐渐稀薄,眼前豁然开朗。 “鸣人?”我爱罗看到鸣人居然在迷雾的正中央,脸上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担心的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很邪门,你赶快出去,我们村子自己可以处理的。” “那个....其实我...”鸣人有些尴尬的看着我爱罗,毕竟虽然是那些长老自己作死,但是一口气把人家村子的元老杀了那么多,也会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我爱罗如此关心自己的情况下。 然后鸣人便将九尾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爱罗,我爱罗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出现什么太过于激动的神色,只是听到九尾居然靠一己之力把那么多暗部和长老消灭,脸上露出有些诧异的表情。 说实话,我爱罗其实对于长老会那群家伙也没什么好感,一群尸餐素位的老家伙,整天就琢磨着怎么维持自己手里面那点权利,也不想着怎么帮助砂隐村的村民改善生活,和外面的商人合作也要唧唧歪歪的,整个一外斗外行,内斗内行。 至于现在,死了就死了吧,谁叫他们自己找死。 “那个叫做九喇嘛的家伙....这么强的吗?我之前在木叶的时候怎么没见过,砂隐村的情报里也没有听过这个人。”我爱罗疑惑的看着鸣人说:“他是你从其他地方认识的高手?” “这个....”鸣人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向我爱罗解释,虽然鸣人知道自己随便说点什么东西糊弄过去我爱罗也不会怀疑,但是面对一个如此无条件相信他的人,鸣人实在是有点开不了口欺骗对方。 而这时我爱罗体内的守鹤身上的九尾雷达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顿时开始在我爱罗脑子里大呼小叫起来。 “是九尾那个家伙的味道!!!”守鹤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样子,吱哩哇啦的大叫道:“我闻到了,是九尾那个家伙的查克拉,一股子臭味!” 守鹤的突然大喊大叫让我爱罗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然后疑惑的自言自语:“九尾的查克拉?” 鸣人听到我爱罗的自言自语,再加上我爱罗的表情,大概也猜到是守鹤在说什么,不过经过守鹤这么一打岔,鸣人也决定不对我爱罗隐瞒什么,直接就把九尾的事情告诉我爱罗。 自从那晚两人在天台屋顶之上谈心过后,我爱罗和鸣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虽然原本的关系就已经很好的,但是那时候只能说是挚友,然而现在又加上了一层相互扶持的关系。 如果鸣人以后要是有什么动作,我爱罗来帮助的话,这种事情早晚是要知道的,与其那时候说不如现在就直接说了,省的还要隐瞒来隐瞒去。 接下来鸣人用尽量简洁和好理解的方式,告诉了我爱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还有九喇嘛其实就是自己体内封印的尾兽九尾的真相。 大概来说就类似于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九尾现在可以化为人形出现在现实世界中,而且九尾也不是传说中那样残暴,如果你不主动去招惹他,也就只是个喜欢吃吃喝喝还有泡温泉的憨批而已。 我爱罗默默听着鸣人的话,随着鸣人的解释,我爱罗脸上的表情逐渐精彩起来,时而瞠目结舌,时而目瞪口呆,再也维持不了自己面瘫脸的形象。 没办法,主要是鸣人说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太过于玄幻了,如果不是鸣人现在的表情非常认真,而且说之前还专门提醒过他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只怕我爱罗会以为鸣人是在和他讲自己新编的故事。 尾兽变成人,还在村子里乱跑,如果砂隐村的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只怕当场就要昏过去,太危险了,在忍界其他人的眼里,这不亚于放任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引爆的核弹在自己村子里乱晃。 你告诉他们尾兽只要不主动招惹就没有事情,只怕他们会觉得你疯了,在忍界人的眼中,尾兽就相当于残暴的代名词,连封印尾兽的人柱力都要受到歧视,更别说尾兽的真身了。 甚至就连我爱罗突然之间也有点接受不了,要不是他本身是人柱力,知道尾兽也是有自己的七情六欲的,再加上百分百信任鸣人,恐怕也不会这么冷静。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几天我其实都和九尾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我爱罗一脸不可思议的说:“而且他在村子里消费全都是刷的我的卡?” “额....理论上是这样的。”鸣人有些尴尬的说:“他那家伙也就这点出息了,回头我会把钱给你补上的。” “没必要,反正我这么多年做任务的钱也花不完。”我爱罗摇了摇头,一脸像是在做梦的表情说:“如果不是你说的,我真的要以为和我说这个的人疯了,没想到尾兽居然还可以变成人形。” 对于我爱罗来说,鸣人说什么他基本上都会相信,就算是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也最多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方法可以让九尾便成人形,而不会怀疑鸣人是不是在骗他。 而此时,不同于虽然惊讶但是还算冷静的我爱罗,在我爱罗身体内,同样听到鸣人话的守鹤彻底疯了。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守鹤在封印之中疯狂的打着滚,同时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说:“这就臭小鬼肯定实在骗人,九喇嘛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我不信!!!”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不由的守鹤不信,因为九尾已经处理完大长老三人回来了。 “怎么了?”九尾一回来就看到我爱罗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不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有什么问题吗?” 鸣人连忙在一旁解释道:“那个...我把你的事情告诉我爱罗了。” “哦,这样吗。”九尾则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爱罗知不知道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知道了也好,省得我还要找借口。” 我爱罗小心翼翼的看着九尾,这可是传说中的最强尾兽九尾啊:“你....就是鸣人体内的尾兽?” “就是本大爷我了。”九尾傲气的抬起下巴说:“叫你身体里那个笨蛋安生一点,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是丢我们尾兽的脸。” 我爱罗表情一愣:“你能看到我身体里的守鹤?” “岂止是能看到,我还能听到他现在正在大喊大叫呢。”既然我爱罗已经知道他的事,九尾也彻底放开了,一脸嫌弃的看着我爱罗体内的守鹤说:“臭狸猫,你叫什么叫,看看你现在样子,简直就是我们尾兽之耻,当年六道老头就不该把你造出来,明明八个尾兽就够了。” 听到九尾说出六道仙人还有他们都是六道仙人制造出来的这个事实,守鹤不得不相信这个外面的家伙真的是九尾。 其实当九尾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九尾的一瞬间守鹤就已经相信外面这个家伙真的是九尾了,因为那股子欠揍的嚣张模样真的是一点都没变,之前守鹤没有仔细看不知道,现在仔细观察之后一下就看出来了。 “混蛋!!!怎么可能!!!” 守鹤现在就感觉像是吃了十吨柠檬一样,心中的酸意简直要把它淹没,凭什么九尾这家伙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在外面逍遥,而自己却要缩在这个狭小的封印里面不见天日。 “我也要出去!!!”守鹤在我爱罗脑海里疯狂的大喊:“凭什么!我也要出去,我也要变成人形,我爱罗你赶紧放我出去,我要亲自教训这个臭狐狸!!!” 我爱罗感受着脑海里的狂轰滥炸,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说:“别闹,这种要求你想也知道不可能。” “我不管我不管!”守鹤在我爱罗身体里不停的打着滚,简直就像是缠着父母给买新玩具的小孩子:“我就是要闹!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一直闹!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你以后就别想睡觉了!!!” “这...”看到守鹤疯狂的无理取闹,我爱罗忍不住皱起眉头:“你随便,不睡觉又怎么样,我以前也不是挺过来了。” 鸣人从九尾那里听到我爱罗体内守鹤的话,连忙说:“你们别急,有事好商量,这个东西也不是不能谈。” 守鹤听到鸣人这么说顿时大喜,在我爱罗脑子里大喊:“你快问这个家伙,问问他九尾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也要!!!” “不行!”然而我爱罗直接断然拒绝:“这是鸣人的东西,凭什么直接给你。” 守鹤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你到底跟谁是一边的!咱俩可是从以前就一直在一起,再说我能出来了你不一样有好处,我保证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只要我能出来,什么风影这种东西,有我的帮助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爱罗的态度十分坚定:“你好好的给我待着。” 看到我爱罗好像和守鹤吵起来了,鸣人连忙说:“别急别急,我都说了可以商量,你们两个先听我说。” 听到鸣人的话,守鹤和我爱罗都安静下来,尤其是守鹤,一脸期待的看着鸣人,恨不得现在就学会变成人的方法。 关于要不要传给守鹤相应的功法,鸣人也仔细考虑过,最后的结论是可以给,但是要谨慎。 其实与其说是给守鹤功法,倒不如说鸣人是更想给我爱罗功法,然后帮助我爱罗摆脱守鹤的负担,不过既然如今守鹤说自己也想要和九尾一样,鸣人也不是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虽然守鹤看上去有点暴力,但是经历了九尾的事情之后,对于尾兽残暴的说法鸣人已经不太相信了,而且鸣人一眼就看出守鹤本身就是个直肠子,心里根本就藏不住事情,如果加以引导也不是不可以走到正道上,假如守鹤以后也可以像九尾一样找到自己的目标和道路,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纪先生在一旁微笑着看着鸣人,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提自己帮我爱罗和守鹤找功法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鸣人心中的想法,但是并不会插手提供帮助。 鸣人是他的弟子,九尾则勉强算是他半个门徒,所以他帮助两人找功法,指导修炼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如果鸣人如果想要帮助我爱罗和守鹤,那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这是鸣人自己的事情,当然就要他自己去想办法解决,他不可能帮鸣人把一切东西都安排好,那样子鸣人就不可能真正的独立。 而此时的鸣人也一样没有丝毫寻求纪先生帮助的想法,师徒两人在这方面上的思想惊人的一致。 于是鸣人整理了一下思路说:“你先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尽量找到一个适合你们俩的方法,放心,我不会逞强的,实在不行我会和你说的。” 我爱罗原本不想让鸣人因为守鹤勉强自己,不过既然鸣人说了自己不会逞强,我爱罗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守鹤听到鸣人的话顿时大喜,也就不再闹腾,甚至已经开始期待起自己脱困时的样子。 我到时候一定要弄一个比九尾那个家伙还帅的造型,到时候气死他,嘿嘿嘿。 守鹤美滋滋的想着,甚至发出了猥琐的笑声,弄得我爱罗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没办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守鹤发出这种声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实在是太恶心了,跟个猥琐大叔一样。 定下了我爱罗和守鹤的事情,接下来就该研究研究当下的问题了。 该怎么搞定九尾杀了这么多长老的事情? 现在摆在鸣人面前的问题是,虽然严格来说这些长老是自己找死,但是砂隐村的其他忍者们可不管这些,如果被他们知道真相肯定是要追杀自己和九尾,到时候这几天一直陪着自己逛砂隐村的我爱罗肯定也脱不了关系,最起码也要被人迁怒,甚至是被怀疑有没有叛村,原本的好人缘和声望肯定也就烟消云散,甚至说不定还要坐牢。 但是这么多长老突然死亡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去的,那么现在就需要找一个理由,将这口黑锅合理推到别的地方,让砂隐村的忍者们的视线转向别处。 转移视线....转移给谁呢....万一给人带去麻烦就不太好了.... 鸣人想着想着,突然福至心灵,露出一个猝谐的笑容,招了招手示意我爱罗和九尾附耳过来。 “到时候....咱们就先这样...然后这样...”鸣人对着我爱罗和九尾一通描述:“最后再这样......” 我爱罗听完之后,表情古怪的看着鸣人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是不是不太好啊....” 而一旁的九尾则表示这事实在是太有趣了,一定要算他一个。 “没事没事,绝对暴露不了。”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说:“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你记得到时候演的像一点就好了。” “那....好吧...”我爱罗只能无奈的说:“我尽量...” ------------------------------------- 大约十分钟后,弥漫在砂隐村东北角的浓雾终于散去,一众早就憋得一肚子火气的砂隐村忍者们一看雾气终于散了,全部都杀气腾腾的冲向中央位置,誓要将这个在砂隐村搞事的家伙大卸八块。 当砂隐村的忍者来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就看见我爱罗已经到了那里,此刻正艰难的使用黄沙防御着敌人的进攻,而我爱罗的对面则站着两个身穿黑底红云制服的怪人。 至于这两人是谁,则是由鸣人和九尾二人装扮成的角都和飞段。 之前鸣人琢磨怎么把黑锅分出去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之前遇到的晓组织二人,这不就是天然的栽赃对象吗,反正这个组织的成员基本都不干人事,全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把黑锅推给这群人鸣人可是毫无心理负担。 而且最妙的是角都和飞段已经被鸣人干掉了,就算是想要找人核实也死无对证。 把黑锅推给这两人既能保证不会暴露,还能引起忍界对这个组织的注意,延缓他们收集尾兽的意图,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哈哈哈哈,这就是砂隐村的实力吗?”身上捂得严严实实带着口罩,使用变身术变换成角都样子的鸣人捏着嗓子学着当初角都的阴沉的声线说:“今天就是你们砂隐村的末日!!!” “嘎嘎嘎嘎。”站在鸣人身旁的则是变身成飞段样子的九尾:“见识到我们晓组织的厉害了吧!都臣服于伟大的邪....邪...” 九尾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不动声色的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伪装成角都的鸣人说:“邪什么来着?” “邪神教!”鸣人连忙说到:“你刚才不是说自己记住了吗?!” “哦哦....”九尾反应过来后又重新进入状态:“嘎嘎嘎嘎!臣服于伟大的邪神教吧!!!” 看到九尾重新进入状态,鸣人暗自送了一口气,然后重新化作角都的声线说:“你们砂隐村的长老会还真是废柴啊,几下就被我们杀光了,还是趁早解散,少丢人现眼了。” “桀桀桀桀,这么点长老根本不够我杀的呀!”九尾故意发出带着癫狂的笑容,又重新强调了一遍长老是他们杀死的,然后抄起手中的用变身术变出的三段镰刀攻向我爱罗:“休想阻止我们征服世界,配合一点,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我...我是不会屈服的...”我爱罗有些心虚的说着之前约好的台词,同时装作和变身成飞段的九尾打的有来有回:“我是砂隐村的风影之子,守护砂隐村是我的使命,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是不会让你们伤害砂隐村的人民一根头发的!” 我爱罗说完之后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幸亏现在他身上还有一层沙之铠甲,否则其他人就要看到他因为羞耻而涨红的脸色和耳朵了。 “HIA HIA HIA ”九尾已经彻底进入状态,狂笑着对着我爱罗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好了,死是你唯一的出路!” 听着九尾的话我爱罗动作微微一顿,悄悄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鸣人。 导演,台本上没这段台词啊,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情况很明显,九尾给自己加戏了。 然而这时一旁的砂隐村忍者们忍不住了,这两个人哪里来的啊,区区两个人居然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要消灭砂隐村,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同时我爱罗之前那一段类似于独白的对话也感动了不少忍者,没想到我爱罗大人居然这么的深爱砂隐村,为了保护村子死战不退,不愧是村子里公认的下一代风影继承人。 想到这里周围的砂隐村忍者不禁热血沸腾,纷纷大吼着冲上前支援我爱罗。 “我爱罗大人小心!” “我爱罗大人,我们也来帮你!” “想要伤害我爱罗大人,先踏过我们的尸体再说!” 就在众多砂隐村忍者热血沸腾的时候,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保护第五代风影大人,顿时引起了周围忍者的一致响应。 “保护第五代风影大人!!!” “上啊!!!” “第五代风影大人我们来帮您!!!” “下令吧,第五代风影大人!!!” 看着对面气势汹汹的砂隐村忍者,鸣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光看着架势,我爱罗就基本已经稳了,他闲置就算是当场宣布自己继任第五代风影估计也没问题。 然而这时九尾已经玩high了,对面人越多他越兴奋。 “嘎嘎嘎嘎!一群自不量力的蝼蚁!”九尾大吼着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将周围冲上来的忍者一一打飞:“臣服于伟大的邪神大人吧!在这灰暗的世界,只有邪神大人才是唯一的救赎!” “桀桀桀桀!”九尾说的越来越流利,同时自创台词也越来越离谱:“吞噬一切!毁灭一切!世人的恐惧就是献给邪神大人最美味的祭品!!!” 站在九尾身后的鸣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也想不明白九尾怎么就开始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能把这群砂隐村忍者忽悠住就行。 看到砂隐村忍者自发的集结到我爱罗身边,鸣人对着我爱罗递了一个眼神,然后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头刻苦!” 鸣人为了完美的模仿,甚至连忍术都是用的角都之前使用的,从鸣人口中向地面吐出小火球落在地上瞬间扩大燃烧范围,直接周围的土地转眼间燃烧成一片火海,鸣人的巨量查克拉直接导致这次的火遁无比恐怖,甚至让对面砂隐村的忍者产生一种无可抵挡的感觉。 然而这时早有准备的我爱罗也释放出了防御忍术。 “流砂瀑流!” 瞬间无数黄沙涌出,直接就将鸣人释放的火遁忍术扑灭,保护了周围的忍者免受伤害。 周围的砂隐村忍者也反应过来,对于自己刚才被敌人的忍术吓到感到什么的羞愧,明明嘴上说着要帮助我爱罗大人,但是最后却还是要我爱罗的人保护。 想到这里砂隐村的忍者们顿时红了眼睛,一副豁出去要和对面两人拼命的架势。 看着气氛已经酝酿的足够好,鸣人也不啰嗦,直接对我爱罗递了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自己就一个飞跃冲进砂隐村忍者之中,开始疯狂的用体术进攻。 砰!砰!砰! 鸣人和九尾两人的身体素质可谓是极其变态,就算是不用任何技巧,光是靠单纯的力量和速度就把这群砂隐村的忍者打的哭爹喊娘,最关键的是鸣人和九尾专找人多的地方去,让周围擅长忍术的忍者们投鼠忌器,不敢使用大范围忍术,怕误伤了队友。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可恶!体术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起上啊!不要怕!” 随着战斗的进行,越来越大的砂隐村忍者开始意识到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怪物,不过鸣人和九尾也都控制了力道,虽然打伤了不少忍者,但是都只是皮肉伤,养上两天就好了。 而这时人群后的我爱罗则是装模作样的一阵结印,然后猛然大喝一声:“让我来!!!” 随着周围砂隐村忍者听到声音让开之后,我爱罗双手猛然拍在地上,对着人群中装成角都和飞段二人的九尾和鸣人大吼: “灭砂瀑葬!” 瞬间周围涌起无数黄沙,如同海啸一般扑向鸣人和九尾二人,两人被无数黄沙吞噬缠绕,做出拼尽全力的样子才勉强挣脱我爱罗的招式。 “不愧是传说中的砂瀑我爱罗,果然厉害!”鸣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始吹捧起我爱罗来:“在我看来,整个砂隐村也就你能算的上强者,我角都愿称你为砂隐最强!” 接着米鸣人和九尾表现出一副被我爱罗招式吓到的样子,心有余悸的退后几步,然后一转身快速的向远处逃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 “你等着,我们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就是你们砂隐村的末日!” 鸣人和九尾假装的飞段与角都离开之后,剩下的砂隐村忍者全都情不自禁的欢呼雀跃起来,庆祝着自己这方的胜利,不过也没有人有上去追击的想法。 开玩笑,刚才那两个人面对这么多忍者的围攻连伤都没受,好不容易被我爱罗大人的招式吓跑。自己现在追上去不是找死吗。 于是等看到鸣人和九尾两人的身影飞速离开砂隐村消失在沙漠之中后,砂隐村的忍者们全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我爱罗身边,脸上全都挂着无比崇敬的表情。 “击退他们了!”旁边一个带着眼镜的忍者欢呼一声:“这群家伙太嚣张了,是一个叫做晓的组织吗,以后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不愧是我爱罗大人!”一名头上缠着绷带的忍者用崇拜的语气说:“居然只用一招就将敌人击退,保护了村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个....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我爱罗有些心虚的看着周围的人,配合鸣人他们演演戏也就算了,真让他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厉害他还真没有那个脸:“我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真正厉害的是大家....” 然而我爱罗这一番话反而让周围的忍者们更加崇拜了。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不卑不亢,胜不骄败不馁,明明做了好事却不居功自傲,反而是将功劳让给大家,这不就是理想中的领导者吗。 “话说他们来咱们砂隐村到底是想干什么?”另一个光头忍者忍不住说:“之前的雷云和迷雾都是他们搞出来的吗?” “嗯,好像是他们搞出来的。”我爱罗尽量维持着平淡的语气面无表情的说:“不过可惜大长老他们好像已经牺牲了。” “大长老?!他们难道已经.....”带着眼镜的忍者忍不住惊呼,然后看到我爱罗沉重的眼神,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说:“怎么会这样,大长老他们牺牲了....那砂隐村以后....” 人群中我爱罗的老师马基听到我爱罗说的话还有周围忍者的气氛,不由的神色一动。 马基作为风之国砂隐村的精英上忍,也是我爱罗、手鞠、勘九郎的师父,深受历代风影的信赖,有丰富的领导才能,是风之国不可缺少的一员大将。 原本马基对于我爱罗是抱着警惕和畏惧的观念,但是随着从木叶回来之后我爱罗的逐渐改变,作为老师的他自然是感受最深的一批人之一,再加上第四代风影死亡的情况,马基就逐渐变成了最支持我爱罗成为风影的那一批人,暗地里不知道帮助我爱罗说了多少好话,也拉拢了一批和他有同样想法的忍者,可以说我爱罗能在村子里有如此之高的声望和马基在暗地里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 如果不是长老会一直暗中阻拦,再加上我爱罗的确是有点太年轻了,要不然马基早就要喊出让我爱罗继任第五代风影的口号了。 如今我爱罗先是在众人面前以一己之力击退两名大敌,然后大长老居然被那两个家伙给杀死了,这简直是天助我也,这时候不搞事简直就对不起老天给的这个机会。 于是马基直接心里一横,拨开身前的忍者大喊道:“我爱罗大人!” 听到马基的喊声,我爱罗转过头说:“马基老师,你叫我大人也太见外了吧,有什么事情吗?” 然而马基似乎并没有改变称呼的想法,拨开众人来到我爱罗面前说:“我爱罗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同意!” “马基老师你有什么请求直说就好了。”我爱罗听到马基的话忍不住哑然失笑道:“我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随着两人的交谈,周围的忍者也逐渐安静下来,都将目光放到马基身上,想要听对方到底会提出什么要求。 马基看到自己已经将其他忍者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单漆跪地跪在我爱罗面前,大声说: “我的请求就是,希望我爱罗大人您能继任第五代风影!!!” 马基的话一说出来顿时就引起了一边哗然,虽然大家心中都隐约有这个想法,但是马基突然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大家有些措手不及,而且大家还刚刚得知大长老的死讯,现在说这个东西,是不是有点不讲究了。 然而马基才不管这些,他就是要趁着现在把事情定下来,要是再拖,等到长老会还活着的那群老家伙缓过神来,又要唧唧歪歪的拖上半天。 而这时我爱罗也处于有些懵逼的状态,他也没想到马基老师会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这种事情。 “那个....我....”我爱罗有些尴尬的说:“这个事情还是要好好商量的吧,而且现在村子是长老会掌管,咱们这样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单膝跪在地上的马基一脸坚定的说:“长老会本身就只是危急时刻暂时管理砂隐村的一个机构而已,现在砂隐村已经渡过了危机,进入到了平稳发展的时期,是时候需要选出一名风影了,而且长老会的长老们,恕我直言,只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家伙而已,砂隐村在他们的管理下只会越来越差而已。” 马基已经豁出去了,直接就指出长老会的问题,当场开团长老会的长老们,既然已经亮出獠牙那就不用再在乎什么面子,就是要趁着对手虚弱的时候做到一击必杀。 马基的一番话也引起了周围忍者们的思考,的确自从长老会掌控了砂隐村之后,村子的发展是一天不如一天,虽然这和风之国大名不短的削减经费有关系,但是没有任何作为的长老会的确很难让人产生好感,大家心中也都有着想要改变的想法。 周围和马基属于一个阵营的几个忍者看到时机成熟,顿时悄悄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都不约而同的学着马基单膝跪下,同时口中大喊: “希望我爱罗大人您能继任第五代风影!!!” 人是群体动物,一旦有人开了头,那么其他人心中犹豫不决的感觉就会大大降低。 于是随着周围几个忍者单膝跪下,有不少心向我爱罗的忍者也都不再犹豫,干脆利落的单膝跪下。 “希望我爱罗大人您能继任第五代风影!!!”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周围乌泱泱的一片忍者如同被风吹到的麦穗一般,一片片单膝跪下,同时口中也在大喊。 “希望我爱罗大人您能继任第五代风影!!!” “希望我爱罗大人您能继任第五代风影!!!” “希望我爱罗大人您能继任第五代风影!!!” 到最后周围所有的忍者全部都围着我爱罗单膝跪地,一脸期待的看着最中间的我爱罗。 我爱罗看着周围的跪在地上的一片片忍者,有些着急的扶着面前的马基说:“马基老师你先起来,咱们有事好商量,没必要跪着啊,这像什么样子。” “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马基一脸坚定不为所动的说:“现在砂隐村已经来到了分岔路口,必须要有一个合格的领导人站出来,这个位置非您莫属!” “对!我爱罗大人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周围的忍者们也都纷纷起哄般的喊道。 “我爱罗大人您就答应吧,除了您也没有别的人选了。” “对啊,我爱罗大人,您就看在砂隐村村民的份上,答应我们吧!” .“我...这....”我爱罗手足无措的看着周围的人,发现大家真的是认真的,他要是不答应他们就真的不起来,于是只能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答应你们。” 听到我爱罗答应他们的请求,周围的忍者们顿时兴奋地欢呼起来。 “第五代风影大人万岁!!!” 马基看到士气可用,为了现在就把事情定下来,于是干脆振臂一呼大喊:“咱们把第五代风影大人抬到长老会去!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砂隐村真正的主人!” 周围的忍者一听马基的话,顿时眼睛一亮。 “对!把第五代风影大人带到长老会去!让那群老家伙看看!” 不过也有人提出担心:“要是长老们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他们敢!”一旁的忍者们早就看长老会不顺眼了,纷纷冷笑着说:“那就看看到底是我的苦无锋利,还是他们的嘴硬!” 因为我爱罗的优秀,长老会的昏庸,再加上马基暗地里的推波助澜,事情的发展大大超出我爱罗的预料,从之前的希望我爱罗继任第五代风影,发展到现在已经等不及直接要去长老会武力逼宫了。 “等....等一下——”事情发展的太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我爱罗有些懵逼的说:“咱们也用不着这么做——” 然而还没等我爱罗说完,马基就直接一把把我爱罗扛在肩膀上,然后就一马当先朝着长老会走去,身后众多忍者们则是欢呼着第五代风影的名号跟在身后。 在朝着村子中央长老会前进的途中,周围的砂隐村村民看到这么热闹,不禁好奇的问是不是发什么事情了。 一些热心的忍者们自然向周围的村民解释了他们要去干什么,结果村民们一听顿时兴奋了。 我爱罗大人要继任第五代风影了? 这感情好啊,我们早就期待着这一天了,既然是我爱罗大人的事情,那我们砂隐村村民就一定要帮帮场子。 于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村民也都拖家带口的加入到前进的队伍之中,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起码有上千人跟在我爱罗身后,乌泱泱的一片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马基老师,咱们其实用不着这么着急...”我爱罗低头小声对着身下的马基说:“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我爱罗是不排斥继任第五代风影这件事情的,但是事情的发展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觉得自己还要再历练个几年再说,而且一副逼宫的样子去找长老会有点让他懵逼。 “我爱罗你就听我这一次。”马基也低声说:“这些日子长老会怎么管理村子的你也知道,咱们忍者过的还行,但是村民的日子却是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搞掉长老会,鬼知道他们后面还会做出什么小动作,我爱罗....砂隐村现在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听着马基老师的话,我爱罗沉默了。 的确,砂隐村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先是风之国大名不断削减军费,然后在木叶的计划铩羽而归,还赔上了自家风影和不少精英忍者,再不想办法改变,砂隐村的没落就不可避免。 对于这个世界的忍村来说,只有自身强大才能让别人不敢动什么歪心思,一旦别人发现你出现衰弱的迹象,其他忍村可不会手软,至于什么和平协议,在一强一弱的情况下就只是一张废纸,擦屁股都嫌硬。 就算是其他忍村来侵犯砂隐村,砂隐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他们自己就经常干这种事情,当初木叶崩坏计划不就是看到木叶连续遭到几次灾难,以为木叶不行了,既然你砂隐村做得,那么其他忍村自然也做得。 我爱罗脑中闪过种种考虑,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好的,马基老师,这次我就听你的!” 就在人群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已经变回原样悄悄溜回砂隐村的鸣人和九尾看着前方浩浩荡荡的人群。 “他们这是在干嘛?”九尾有些跃跃欲试的看着热闹的人群:“是要办什么庆典吗?有没有好吃的。” “额...硬说的话也算是一种庆典,不过也没有好吃的。”鸣人想了想解释道:“他们在庆祝长老会那群老家伙死掉,然后我爱罗可以继任第五代风影。” “他们死人了居然还要庆祝?”九尾撇了撇嘴说:“那个叫我爱罗的怎么就要当风影了,砂隐村的人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这波啊,这波叫做砂隐兵变,黄袍加身。”鸣人笑而不语的说:“话说这样会不会给人一种钦定的感觉?” 三日后的一个上午,砂隐村除了在村子外围执行守卫任务的忍者之外,几乎所有的忍者都聚集到了村子中央的风影大楼之下,砂隐村的绝大部分村民也都聚集到了这里。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今天是我爱罗正式宣布继任第五代风影的大好日子。 我爱罗身穿蓝白相间的风影长袍,头上戴着代表着风影身份的蓝白斗笠,站在风影大楼顶部的最前方。 我爱罗旁边的站着的是一脸微笑的手鞠和勘九郎,身后半步位置站着一脸欣慰表情的马基,而在更远一点的地方,则是站着几个脸色黑如锅底的长老。 马基除了一脸欣慰的看着我爱罗之外,偶尔还回过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身后的几名长老,意思是你们给我小心点,否则要你们好看。 面色黑如锅底的几名长老还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啊,除了讨好的强笑一下,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 时间回到三天前的那个傍晚,长老会的长老们正在密室里商量大长老回来之后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被外面吵闹的声音所吸引。 而等到剩下来的长老走出风影大楼的时候,一看到外面的场景差点没被吓尿了。 风影大楼外站着我爱罗,我爱罗没什么事情,长老们还不至于怕他,但关键是跟在我爱罗身后的人。 那可真是人山人海,乌泱泱的一片人一眼望不到头,将风影大楼围了个满满当当,就单单出现在长老们视线中的人,就最少也有两三千人。 而且最关键的是,跟在我爱罗身后最显眼的那一群人,都是村子里的中坚忍者,属于那种二三十岁正值壮年的中坚力量,就算是说这些人就是砂隐村也毫不夸张。 如果我爱罗仅仅是自己来,或者就只是带着一群普通村民,长老们可能就要脸色一沉开始训斥,说我爱罗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造反,说不定比较激动的长老已经要开始呼叫手下忍者把我爱罗抓起来。 但是如今如此之多的忍者也跟着我爱罗,长老们就不敢随便放狠话了,否则到时候吵起来了手下的忍者们抓谁还不一定呢。 “我爱罗,你来这里做什么。”一名有些瘦弱的长老尽量和颜悦色的说:“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找我们商量嘛,搞这些东西干什么,让别的村子看了笑话。” “没错。”一旁了另一名长老也连忙补充道:“有事好商量,大家都是为了村子好,没什么不好说的。” 然而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我爱罗他们自然不会因为长老们的几句话就真的解散了。 我爱罗正准备上去说话,然而还没等他迈开步子,身后的马基就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递给我爱罗一个我来的眼神抢先走上前。 我爱罗身为这件事情的核心,大家公认的第五代风影,为了维持逼格最好不要亲自下场,撕逼这种没品的事情自然就由他这个我爱罗的老师当仁不让了。 “诸位长老大人。”马基直接上前一步,没有任何掩饰的说:“我们希望能让我爱罗大人继任村子的第五代风影。” 众位长老听到马基的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虽然他们已经隐隐约约的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当马基真的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无法保持冷静。 这不就是逼宫吗? “马基,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一名有些秃顶的长老脸色难看的说:“继任风影这种事情岂能如此儿戏,你们还不退下,第五代风影的事情自然会由我们进行讨论。” “就不麻烦诸位长老辛苦讨论了,村子中的忍者和村民都已经讨论好了。”马基面色平静的让开身子,让长老们看到他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我爱罗大人继任第五代风影是众望所归的事情,你们只需要接受这个事实就好了。” “胡闹!”一名瘦弱的长老涨红着脸色说:“你们这样子还把村子的规矩置于何地,等到大长老回来了,我一定要让他好好整理一下村子的风气——” 然而还没等这名瘦弱的长老说完,马基就已经毫不留情的打断道:“不用等大长老了,他已经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瘦弱的长老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逐渐露出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表情说:“难道说你们这群家伙把大长老——” “不是,我们什么也没做。”马基又一次打断道:“是一个叫做晓组织的两名成员,他们亲口承认是他们将大长老和许多其他长老杀死的,我身后的忍者们都可以作证。” “一派胡言!大长老他明明是去——”另外一名长老下意识要反驳,然后反应过来大长老是准备去陷害我爱罗的,于是赶紧临时改口说:“不管怎么样,我不信!” “你信不信和我们没有关系。”马基一脸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众多长老说:“我们现在过来不是和你们讨论这些问题的,我们要的是让我爱罗大人继任第五代风影。” “没问题没问题。”带着眼睛的长老一看情况不太对,连忙应和着说:“我们也觉得我爱罗很适合,等我们回去商量一下,然后找个人日子就——” “我说了!我们不是来和你们商量的!”马基直接再次打断道:“你们没有听懂我就再重复最后一遍,关于我爱罗继任第五代风影的事情我们已经决定好了,你们只需要接受就好,如果不接受的话.....” 马基故意拖长音,结果还没等马基说出最后的话语,一群忍者就已经在后面闹了起来。 “一群什么东西,就凭你们也配质疑我爱罗大人!”一名神情激动的忍者直接举起手中的苦无说:“不让我爱罗大人继任第五代风影,先问问我的苦无答不答应!” “对!先问问我们的苦无答不答应!” 我爱罗身后的一群忍者都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苦无,一时间苦无林立,反射出来的寒光直照的众多长老背后森森发凉。 之后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我爱罗直接当场宣布自己继任第五代风影并且废除长老会,三日后进行风影的正式继任仪式。 ------------------------------------- 我爱罗站在风影大楼上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不禁有些感慨万千,你说他不过是个砂隐村的普通忍者,怎么一眨眼就当上第五代风影了呢? 想到这里我爱罗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方向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鸣人正在那里一脸阳光的冲着自己招着手比了个大拇指,一旁的九尾正低头对付着自己手中的超大号豪华至尊满料冰淇淋。 虽然处在庄重的风影继任仪式上,但是我爱罗还是忍不住有些恍惚。 似乎每次和鸣人相见之后,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出一步,做出一些自己其实早已经应该去做,但是一直都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 而鸣人每次做完一切之后,都会默默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自己,将一切荣光留给自己。 鸣人君,我会加油的,等我真正变得足够强大的时候,到时候就轮到我来帮你了。 我爱罗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微笑,回过神来后看着下方无数怀着期待眼神的砂隐村民众,猛地掀开头上的风影斗笠,用从来没有过的无比豪迈的语气大声宣布: “砂隐村的人民! 欢呼吧! 庆贺吧! 我,砂瀑我爱罗,今天起正式继任砂隐村第五代风影! 变革已经到来!” 砂隐村大门口,鸣人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站在门口,三人对面站在依依不舍的我爱罗,还有跟在我爱罗身后的手鞠、勘九郎两人,再加上一些负责护卫的忍者。 “真的要走了吗?不多呆一段时间?”我爱罗穿着一身风影的长袍,神情有些低落的说:“你才在砂隐村待了不到半个月,而且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还一直没有机会带你在砂隐村好好转转呢。” “已经待得够久了,我这次出来在你这里是待得最久的一次,平常其他地方我最多待个两三天就走了。”鸣人笑着摇摇头说:“况且说实话,在你这里待着实在是有点太舒服了,我怕我再不下定决心以后就真的不想走了。” 我爱罗虽然忙着继任风影的事情没时间亲自招呼鸣人几人,但是不代表他就冷落了鸣人,这几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忍者在鸣人身边待命,一切要求都会得到满足。 鸣人倒是没什么,不过九尾可就爽死了,这几天把砂隐村大大小小的美食吃了个便,甚至有不少已经退休不干的老厨师都被请出山,为九尾一人单独做一顿近乎失传的美食。 没办法,风影亲自下令,谁敢懈怠,而且还是刚刚上任的风影。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谁也不希望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所以负责招呼鸣人的忍者是抱着绑也要把人绑来给九尾做饭的觉悟。 ------------------------------------- 这几天我爱罗因为突然继任风影,所以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各种关于村子以后发展路线的规划都要一一过目,长老会剩下长老们如何处理也是个问题,还要一一接见自己村子的精英忍者和别的国家或者村子派来祝贺的使臣,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也就偶尔深夜回家的时候能和还没睡的鸣人吐一下槽。 关于砂隐村的现状,真是不管不知道,一管吓一跳,当我爱罗真正的当上风影,开始总览砂隐村的一切事物之后,才知道原来砂隐村内部已经糜烂到了这个地步。 首先砂隐村已经连续好几年新生忍者不超过两位数了,今年更是只有三个新生忍者毕业,远远低于以前每年的新生毕业忍者人数,就算砂隐村是奉行精英忍者的策略,但是以前每年的新生忍者也有三十人以上。 新生忍者数量不足十人是个什么概念,每年牺牲的忍者数量都不止这个人数,如此下去砂隐村的忍者数量只会越来越少。 而且如今每年牺牲的忍者数量也在不断上升,砂隐村一直奉行的是精英忍者策略,每年忍者牺牲数量不断上升是一件绝对无法接受的。 根据情报部门的分析,砂隐村之所以每年牺牲忍者数量不断上升,并不是因为忍者水平不行,而是因为后勤准备工作不够充分,医疗和后勤保障逐年降低,所以造成了忍者战损率不断上升,许多明明可以救下来的忍者却因为后勤和医疗问题,遗憾的死去或者失去继续做忍者的能力。 然而这些问题归根结底其实就两个字,没钱。 风之国的大名每年都在削减砂隐村的军事经费,造成砂隐村培养忍者的能力不断下降,要知道培养忍者可是一个极为烧钱的工作,木叶有人专门做过统计,每培养出一个合格的下忍,最起码都要付出相当于一百户人家的全部资源,这还是在木叶已经搭建起来足够成熟的忍着培训体系的前提之下,没有木叶那种成熟体系的砂隐村所需要消耗的资源只会更高。 同时砂隐村环境也十分恶劣,没有什么自然资源,平时全靠大名的拨款和平常的任务获得经费。 所以大名一旦削减经费,忍者的数量和质量就会下降,忍者的数量和质量一下降,执行任务的效率就会降低, 执行任务的效率降低就会导致来找砂隐村委托大任务的客户会越来越少,没有大任务就没有收入,忍者的数量和质量就进一步下降,风之国大名一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于是又变本加厉的削减经费。 这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而长老会根本就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也没有任何改变的想法,他们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入侵别的村子,让风之国大名看到他们的实力,重新提高经费,这样做的结果大家都已经看见了,就是木叶崩坏计划失败,还搭上了自家的风影。 长老会把砂隐村内里的情况牢牢的捂住不告诉任何人,就算是村子中的众多精英上忍也不得而知,只能靠自己平常感觉隐约察觉到村子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我爱罗了解到村子的真正情况之后可谓是惊起一身冷汗,同时也庆幸自己趁早当上了这个风影,否则不知道长老会那群家伙还要把这件事情瞒多久,就砂隐村这种情况,长老会的那些家伙还不愿意对外找商人合作,唧唧歪歪的说着什么砂隐村怎么可以和那种低贱的人合作。 我爱罗当时只想骂脏话,村子都快活不下去了还在乎那些面子干什么。 我爱罗也是毫不避讳的把砂隐村真正的情况告诉了鸣人,鸣人听了之后也很惊讶,没想到砂隐村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差一步就要掉到悬崖底下去了。 接着鸣人就帮我爱罗分析了一下,事到如今,和外界进行商业合作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这个已经没有什么好讨论的,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何合作,还有和谁合作。 砂隐村地处沙漠之中,物产贫瘠,除了一些矿产之外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找谁合作是吗...”我爱罗有些苦恼的低着头说:“我对于商业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是非常了解,要不找几个比较大型的公司吧,这样应该靠谱一点。” 鸣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嗯,先找大型的公司这个想法可以,属于那种永远不会出错的类型,不过我这边说不定有一个更好的想法。” “你有更好的方法?”我爱罗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说:“快说说看!” “别急,这个方法非常简单。”鸣人露出一个有些猝谐的笑容说:“从另一个角都想一想,咱们干嘛非要先选几个公司呢?咱们是掌握着主动权的啊,直接先选定公司这种事情不利于砂隐村的利益最大化。” 看到我爱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鸣人紧接着说:“你不如直接发一个通告,公开告诉全世界所有的矿产商人,告诉他们你们砂隐村要对外谋求合作,对于商人来说,只要有利可图,他们自然就会像是闻到甜味的蚂蚁一样凑上来。” 砂隐村的矿产资源基本没有经过什么大型的开发,全世界所有的矿产商人都眼馋的流口水,但是以前砂隐村可是从来不会考虑和商人合作这种事情,别说是砂隐村,只要是在砂隐村辐射范围之内的沙漠,都是不允许别人随意开采的。 “你们可以在公告里说砂隐村此次只准备寻找三名合作伙伴,但是千万不要透露任何关于合作条件或者倾向的话语,手下人也要严格保密,当做村子的机密情报来对待。”鸣人越说越兴奋:“然后等到全世界的商人都来到砂隐村之后,告诉他们你们要搞一个不公开的暗箱投标,让所有商人把自己能够给出的条件写在纸条上投给你们,然后你们根据所给的条件和商人本身的公司资质,选出三家最适合的公司。” 在我爱罗逐渐变得有些懵逼的表情中,鸣人继续侃侃而谈:“你甚至还可以设置一个投标底线,不公开给任何人,每个商人都有三次投标的机会,一旦两次投标君低于你设置的投标底线,直接开除资格,不再考虑于这名商人合作的事情。” 这时鸣人对面的我爱罗已经拿出一个小本本,低头不停的记着鸣人说的话。 “对了,你们砂隐村平常经费,都是花在什么地方的?”鸣人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问道:“都是花在忍者培训上面吗?” “砂隐村的经费吗?”我爱罗回忆了一下当初看过的资料说:“基本上分为三大部分,一部分是新生忍者的培养费用,再一部分是现役忍者们的后勤和医疗费用,最后一部分则是用来和外界购买物资,比如粮食之类的东西。” 砂隐村物产贫瘠,沙漠之中想要靠自己种地完成自产自足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砂隐村每年都要花费巨款向外界购买大量的粮食,这笔钱是绝对省不下来的,要不然把人给饿死了就搞笑了。 所以国际上每次粮价波动都会造成砂隐村元气大伤,没办法,他们要买的粮食数量可是十分庞大的,稍微上涨一丢丢增加的费用都是个天文数字,甚至还有不少背靠其他大忍村的家伙趁火打劫,其中以云隐村最为积极,砂隐村也不敢多说什么,要不然人家可能就找借口打上门了,他们可不是云隐村的对手。 “这样吗....购买粮食...”鸣人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突然眼前一亮说:“你们要不要试着和木叶达成长期合作?” “长期合作?”我爱罗停下解笔记的动作,有些疑惑的抬起头说:“什么合作?” “矿产和粮食合作啊,木叶村可是富得流油,而且资源丰富,尤其是粮食方面绝对不缺,忍者数量也是最多的,用来制造忍具的矿产资源永远是不嫌多的。”鸣人猛地一拍巴掌说:“你们可以和木叶达成协议,每年固定用多少矿产换取多少粮食,而且这个价格提前说好,无论国际粮价或者矿产价格如何波动,你们双方的置换条件永远不变,我想木叶肯定也很乐意用一些自己吃不完的粮食换可以用来制造忍具的矿产,简直就是双赢啊。” “说是这么说来着,但是....”我爱罗有些犹豫的说:“如果这样做的话,忍者群体之中可能有人会有怨言,村子的智囊团队估计也会提出异议,毕竟向别的忍村提供矿产这种可以直接用于战争的资源,会让人觉得是削弱自己提升别人,养虎为患。” “所以要我说啊,你们村子的所谓智囊根本就没有看清事实。”鸣人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我爱罗说:“这样说吧,如果要让你给五大忍村按照实力水平做一个排名,你会怎么排名。” “实力排名...”我爱罗想了想说:“第一档的肯定是你们木叶,虽然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是底子还在综合实力方面应该还是第一的;至于第二档应该是云隐村和岩隐村,这两个村子一直都很稳定,内部也没有发生什么巨变,实力保持良好;最后的第三档就是我们砂隐村和雾隐村了,我们两家村子都遭遇过极大的变故,村子的实力现在基本都是处于历史的最低谷。” “嗯,和我心中的排名差不多,我估计忍界里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鸣人没有任何意外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么你觉得就算是你不给木叶提供矿产,对于木叶和砂隐村之间的实力差距有什么改变吗?” 我爱罗思考了一下,然后很老实的摇摇头说:“没有什么改变,木叶现在对于砂隐村来说拥有着压倒性的实力,无论有没有我们提供矿产资源,都不妨碍木叶可以消灭我们。” “这就对了!”鸣人一拍巴掌说:“既然无论你们提不提供矿产都对木叶和你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没影响,那你们又何必要在意这种东西,至于木叶实力增强会不会影响到其他忍村,管你们屁事啊。” “你们想啊,木叶和你们砂隐村合作,最担心的人是谁?”鸣人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最担心或者受到影响最大的应该是云隐村和岩隐村,因为这两个村子的实力和木叶是最接近的,属于那种虽然不一定打得过,但是木叶也别想完全压制他们的类型,如果木叶用粮食换到了你们的矿产资源,实力再度增强,他们可就要慌了。” “到时候就算是他们来质问你们,你们就说现在村子快饭都快吃不起了,你们自己也没办法啊。”鸣人笑得活像一只偷到了母鸡的黄鼠狼:“当然如果他们愿意用低价卖给你们大批粮食,你们也可以考虑少和木叶交换一点矿产,甚至木叶为了让你们能够安心和他们合作,会主动帮助你们抵挡云隐村和岩隐村带来的压力。” “现在你们砂隐村的目标本来就不应该是木叶,而应该是云隐村和岩隐村这两个处于你们头上的第二档次的忍村,反正无论怎样你们也搞不定木叶,那不如先试着增强自己的实力,摆脱这两个忍村的压迫再说。”鸣人微微一笑说:“如果云隐村和岩隐村跟木叶掐起来那就更好玩了,他们一旦削弱你们就有机会了,总体来说现阶段你们和木叶进行合作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爱罗听着鸣人的计划,嘴巴逐渐长大。 “反正你们就咬死自己也不想和木叶合作,主要是实在是没钱买粮食了,再加上木叶暗中威胁。”鸣人笑呵呵的说:“就让云隐村和岩隐村跟木叶掐去吧,你们自己慢慢发育,闷声发大财,等到之后砂隐村的实力到了第二档次的时候,到时候要不要限制木叶才是你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爱罗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侃侃而谈的鸣人,没办法,主要是这个场景有点过于魔幻,鸣人严格来说可是木叶忍村的忍者,而且还是人柱力那样的核心忍者,现在居然在帮理论上是潜在竞争者的砂隐村出谋划策,而且计划的可行性还十分的高。 “大概就是这些了。”鸣人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说:“详细的东西你们根据自己的情况去补充就好了。” “哦....哦!”我爱罗记完之后反应过来,有些感叹的看着自己手中记得密密麻麻的小本本说:“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奇思妙想的,真的太厉害了。” “也就还好啦。”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我只是看的书比较多而已,其实很多东西都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都是我从书上看到的东西,再加上一些我自己的理解,胡乱捣鼓出来的东西。” “那个....”我爱罗看着本子上的计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你给我们出这种主意真的没问题吗?木叶村的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对你不太....” “没事没事,这算什么啊。”鸣人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先不说木叶的人会不会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就算现在把这个想法直接告诉木叶的高层,他们也大概率会直接按照我说的做,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这个方法对于木叶和砂隐来说是双赢的,就算是知道这里面可能有坑,但是木叶的人也会选择主动踏进来,只要收益大于潜在的威胁,那么就是可以做的事情。” “原来如此,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计谋。”我爱罗一脸感叹的说:“就算是被别人知道你的计划,最后也只能乖乖照做,真不知道鸣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一直以来我爱罗所接触的种种计划和阴谋,全部都是一些见光死的东西,砂隐村中忍者的思维方式似乎永远只有那些东西,削弱敌人永远是靠进攻或者偷袭,在他们的观念中帮助别人增强实力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帮助别人增强实力不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吗? 然而鸣人今天的一席话无疑相当于给我爱罗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计谋,还有着这种双赢的方法, “怎么想出来的?”鸣人笑了笑说:“其实没有什么复杂的,只要改变一下自己看到事物的角度和观念就行。” 我爱罗有些疑惑的说:“改变自己看待事物的角度和观念?”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鸣人点了点头说:“我们有时候看待一件事情不能够只执着于这件事中的细节,也需要适当的跳出当前的框架,从一个更高更加宏观的角度去看待,比如说当时的时代背景,实际条件,看多了你就会发现,有时候很多大家以为是因为意外或者是因为某个人一拍脑袋做出决定而爆发的事情,其实是内里存在着某种必然性,是当时的时代背景和实际条件所决定的,就算没有那些人或者那些意外,也早晚会爆发出类似的事件的。” “当你发现这些事情背后的规律的时候,就能够想到这种方法了。”鸣人笑呵呵的说:“只要能抓住事物背后本身的规律,很多时候就不需要考虑太多的细节,因为你知道只要达成了某些条件,事情就会自然而然的发展下去了。” “不知执着于当前的细节,而是要跳出框架,从一个更高更宏观的角度去看...”我爱罗口中喃喃自语,最后摇了摇头说:“有点难懂,不过我会努力去理解的。” “没事的,这种事情又不着急,慢慢琢磨就是了。”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说:“你最好找一些历史方面的书多看一看,先用这种方法尝试着分析历史上的事件,就慢慢找到其中的规律了。” ------------------------------------- 砂隐村门口,我爱罗依依不舍的看着鸣人,如果不是那样做不太合适风影的身份,我爱罗恨不得一直把鸣人送出沙漠。 走到砂隐村村外不远的地方,鸣人回过头对我爱罗说:“真的不能再送了,你现在好歹也是堂堂风影,让别人看见不太好。” “好吧。”我爱罗也知道鸣人说的是事实,自己现在身为风影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任性了,于是只能遗憾的点点头说:“那我就送到这里好了,你下次来了一定要多呆一段时间。”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鸣人笑呵呵答应道,然后眼睛无意间瞟到沙漠中的一个角落,表情猛地一愣。 就在距离砂隐村城墙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一只帐篷孤零零的立在沙漠之上,从帐篷前打开门帘中可以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神情萎靡的人正可怜巴巴的坐在帐篷中。 这个人正是鸣人来砂隐村的路上遇到的那个有点小虚荣的商人,町井直人。 此刻町井直人的妻女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一人抱着腿神情呆滞的坐在帐篷之中,双眼赤红,脸上布满了风尘,头发揪成一团一看就是有些日子没洗了,身上原本笔挺的西服也变得皱皱巴巴的,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哪里来的脏乞丐。 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转头看向我爱罗说:“那个家伙,怎么一直在那里?” “鸣人你认识这个家伙?”我爱罗自然是不认识町井直人的,不过既然鸣人开口问了,我爱罗直接吩咐手下的忍者去查查怎么回事。 忍者很快就把消息传了回来,原来自从町井直人那天被拒绝之后一直都没有回去,把自己的妻女打发回附近的城市里住着,他自己就直接支了个帐篷守在砂隐村村外,怎么赶也赶不走,砂隐村忍者一看是个普通的商人,而且也只是在村子外面待着,也就随他去了。 町井直人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之前把自己的资产抵押了出去,如果不能和砂隐村达成合作,那么他前半生的一切就都毁了,而且后半生还会背上无法承受的债务。 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死守在村外等鸣人出来,然后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死皮赖脸,也要求对方原谅自己当初的无知,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不能成功他就死在这里算了,反正回去了也是生不如死。 “这个人已经在砂隐村外面待了半个月了。”一旁的忍者无奈的说:“期间他的妻女会给他来送一些水和食物,我们看他没什么危险也就随他去了。” 鸣人听完后有些惊讶的看了不远处的町井直人一眼,这个人虽然有点虚荣,但是还算是个男人,知道让妻女去附近的城市住着,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死等,不让妻女一起跟着受苦,起码算是有点良心。 而町井直人也早就发现了鸣人的身影,天知道他现在多想冲出去,但是跟在鸣人身旁穿着风影服侍的人和他四周虎视眈眈的忍者,让町井直人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周围忍者无意间释放出来的杀气让他瑟瑟发抖,他相信只要自己有任何试图接近的想法,周围护卫的忍者就会瞬间把自己撕成碎片,而最让町井直人疑惑的是,这个穿着风影服装的人应该就是之前来大门口亲自接鸣人的忍者,怎么一转眼就当上风影了,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鸣人看着不远处想动又不敢动的町井直人,忍不住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人也算是和他有缘,看在他还算是个顾家的汉子的份儿上,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那边那个!叫做町井直人对吧!”鸣人直接高声说道:“你是想和砂隐村合作的商人对吧,不久之后砂隐村会公开在世界上找商人合作,你不用一直在这里等者,赶紧回去准备吧,到时候到底能不能行就看你自己了!” 町井直人听到鸣人的话之后先是猛地愣住,然后整个人开始颤抖,泪水不受控制的蓄满干涩的眼眶,哽咽着嗓子,想要回答一些表示感谢的话语,但是发现这么多天在沙漠之中自己的嗓子早已失声,只能发出一些类似于悲鸣的呜咽声。 “呜呜.....谢....呜呜....”町井直人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双手捂着来脸:“爱衣....呜呜.....我.....谢谢....” 鸣人看着不远处的町井直人,笑了笑说:“赶紧回去吧!回去多陪陪你的家人,他们肯定担心坏了。” 说罢鸣人便冲着我爱罗笑着摆了摆手:“走了!” 然后鸣人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离开。 町井直人则是四肢伏地冲着鸣人离开的方向深深跪拜,久久不肯起身,就算是鸣人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也依旧一动不动。 我爱罗默默看着鸣人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口中喃喃自语:“鸣人君,加油啊。” 与我爱罗等人分别之后,在沙漠之中鸣人一马当先的走在前方,身后跟着抱着一堆吃的大嚼的九尾,还有一脸懵逼的长谷龙生。 鸣人计划走之前我爱罗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东西,只要他们砂隐村有就就没问题,鸣人倒是没有要什么东西,说自己该有的都有。 九尾一想到这种每天大吃大喝的美好日子就要一去不复返了,顿时觉得悲从中来,但是他又不可能不跟着鸣人走,于是要了一大堆可以带在路上的零食,他手上现在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其他的全都在鸣人背后背包的封印卷轴里放着呢。 ------------------------------------- 关于我爱罗和守鹤修炼的事情,鸣人最后考虑再三,先是将自己混元功中比较独特的地方全部剔除,只把最基础的一些关于五行灵气的感应方法教给了我爱罗,混元功是一门极为复杂的功法,如果不是对道家和相应的知识极为了解的情况下,根本连听都听不懂,如果是交给我爱罗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什么也没练出来,要是真的练出点什么东西反而问题就大了,因为在不懂的情况下强行练出来的东西有极大概率是有问题的,就算是突然爆体而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至于守鹤的功法鸣人则是从九尾那里要来了当初纪先生给他的修炼功法,删删减减的,把其中特别为九尾设计改良的部分删掉,也是只留下了一些最基础的修行知识,靠这个东西守鹤是无法修炼到化形为人的阶段的,大概只能算是一些前期准备工作。 对于自己给的修炼功法只是最基础的地方,鸣人也没有对我爱罗和守鹤隐瞒什么,我爱罗当然是不会有什么介意的地方,鸣人愿意把这种东西给他他已经非常高兴了,至于守鹤则是唧唧歪歪的一阵子,不过很快就抱着鸣人给他的功法自己研究去了。 其实鸣人还很奇怪自己找九尾要功法九尾居然十分爽快的就给了,按理说九尾和守鹤不是关系很差,相互之间都看对方不爽的吗。 关于这一点九尾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直接就一脸不屑的说:“我用姓纪的量身打造的功法和手把手的指导还花了这么多时间才修炼完成,就按照那个臭狸猫的智商,让他自己琢磨能把上面的字认全就算不错了,还修炼,我要是怕他算我输。” ------------------------------------- 长谷龙生默默跟在鸣人身后,先是看了看身旁的九尾,又看了看前面的鸣人,有些迟疑的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什么事情瞒着你?”鸣人笑着回过头说:“你想多了吧,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长谷龙生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旁边的九尾:“真的吗?我怎么感觉怪怪的,我这几天一直在房间里练习马步,你们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这几天长谷龙生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是个大家闺秀一样待在家里面勤勤恳恳的修炼马步,之前和鸣人一起赶路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修炼的时间,只能在偶尔休息或者晚上扎营的时候修炼一会儿,长谷龙生又不像鸣人或者九尾那样基本不需要睡眠,他只是个每天都需要睡够六个小时的普通人,所以修炼时间非常有限,这次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可以不用出门,长谷龙生当然是抓紧时间修炼,外面的花花世界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 长谷龙生之所以这么拼命,是因为他可是切身感受过没有力量的感觉是怎样的,当初家破人亡的时候,他无比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学会忍术,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但是没办法,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当时他跟着父亲花了天价请的老师学了一年,连最基础的查克拉提炼都掌握不了,更别说忍术那种东西了。 如今长谷龙生获得了能够增强实力的方法,并且是他真的可以修炼的,他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已经发现自己的体质有明显的上升,尤其是力量和耐力方面上升最明显,现在寻常两三个人是近不了他的身的,这还只是他修炼了一个月左右,而且真正认真修炼的时间估计只有不到一周。 进步如此明显,怎么不叫长谷龙生热血沸腾,而且一想起鸣人说这只是基础中的基础,之后还有更多的修炼方法,长谷龙生心里就激动难耐。 所以长谷龙生经过这半个月差不多相当于闭关的日子之后,出来后就一直感觉气氛和之前不同了,但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于是干脆就问了出来。 九尾看到长古龙生怀疑的眼神,先是咧了咧嘴,然后翻了个白眼丢给长谷龙生一包零食说:“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看,其他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长谷龙生一脸呆滞的接住九尾丢过来的零食,低头看了看牌子,是九尾最喜欢的一款薯片,而且味道还是九尾最喜欢的变态地狱辣。 九尾是什么人啊,在长古龙生心中,这家伙可是属貔貅的,典型的只进不出,尤其是在面对吃食这种东西的时候,想在九尾嘴里抢食就要做好和他拼命的准备。 然而此刻九尾居然主动把自己的零食分给他,这是什么情况,出问题,出大问题! 九尾,你还说你心里没鬼!!! “果然有问题!”长谷龙生一脸惊骇的看着手中九尾丢过来的零食:“说!你到底是谁假扮的!你把九喇嘛去藏到哪里了!” “爱吃吃,不吃滚。”九尾一脸不耐烦的说:“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这不是吃不吃的问题。”长谷龙生用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说:“关键是你现在的做法和态度,真的很不对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有什么事你就和我们说嘛,不要藏在心里不说,要不然早晚要憋出事来的。” 九尾听着长谷龙生一副老妈子的语气,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然后看向一旁一直忍着笑偷听的鸣人,意思你到底还管不管了,你不管我就收拾这家伙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鸣人对着长谷龙生笑着摆摆手说:“要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严格来说还是有的,只不过当时你在房子里练习扎马步,没有参与其中,既然如此也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不是坏事就行了。” 没参与就不能知道了?我怀疑你们两个试图孤立我! 长谷龙生还想开口继续问的时候,一旁的九尾受不了了,要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相当于他的黑历史,每一个曾经中二的人都有过这样一段历史,是绝对不想被别人知道的。 于是九尾呲牙一笑,露出白森森的尖牙说:“是我九喇嘛提不动刀了,还是你长谷龙生飘了,你要是不想吃零食那就当我的零食吧。” 说罢九尾便伸出手抓向长谷龙生,一副要收拾对方的样子。 “吃吃吃。”长谷龙生顿时一缩脑袋,一脸讪笑的躲开九尾的手说:“不吃白不吃。” 鸣人看着两个活宝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从背包中拿出一张地图,开始研究下一站的地点。 身后吃着零食的长谷龙生也好奇的凑了上来说:“下一站去哪?土之国?” “嗯.....先不急去土之国。”鸣人看着地图摸了摸下巴说:“风之国和土之国中间还夹着两个小国,咱们先去看看再说,大国要看,小国也要看,这样才能更加深刻的了解具体情况。” “哦,这样啊。”长谷龙生看着地图上风之国和土之国之间的两个小国,嚼着嘴里的零食无所谓的说:“那是去哪个,鸟之国?还是雨之国?” “emmmmmmm......”鸣人摸着下巴考虑了一阵,然后说:“两个地方都去吧,咱们先去雨之国看看吧,我以前看游记上面说雨之国天天都在下雨,似乎根据纪录雨从来都没有停过,也算是很有名的奇景之一了,而且雨之国好像很少和外界的人接触,我还挺好奇的。” “长年都在下雨?”长谷龙生不禁也提起了兴趣:“是地理因素吗?纪录上是说雨从来没有停过,这真的有可能吗,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去了就知道了。”鸣人合上手中的地图笑着说:“决定了,接下里就先去雨之国,然后再去旁边的鸟之国,逛完这两个国家之后再去北边的土之国。” “好了,走吧。”鸣人将地图重新装进包里,对着身后的九尾和长谷龙生招了招手。 如血般的残阳之下,三人的影子在沙漠之中逐渐拉长。 三日之后,满面风沙的三人终于来到了雨之国的边境,经过三天在沙漠中的长途跋涉,三人现在的样子都不太体面,满脸都是沙子和灰尘。 雨之国属于一个比较封闭的国家,基本没有和外界的交流和沟通,所以自然也就没有雨之国的交通,三人只能选择徒步赶路。 这三天中在沙漠之中赶路,有水遁忍术在几人也不至于缺水,就是风沙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太烦了,在沙漠之中就算是刚洗完澡,下一秒也会瞬间被沙子尘土糊上一脸,刚开始几人还洗的挺勤快的,但是到了后面就都放弃了挣扎,就等着出了沙漠之后再好好收拾收拾。 “终于出来了....”长谷龙生一脸憔悴的沙哑着嗓子说:“沙漠里面徒步赶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啊,太累了。关键是眼前全是黄秃秃的一片,我要是一个人赶路非发疯不可。” “我觉得还好吧。”鸣人把水壶递给长谷龙生,笑了笑说:“我倒是觉得这次体验挺新奇的,人生嘛,就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也许下次咱们再也不会这么做,但是最起码要体验一下,这才不算白活。” “行了行了,我反正是不想体验第二次了。”长谷龙生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然后无语的说:“我这辈子是达不到鸣人你这种境界了。” 九尾则是在两人身后拿着一包饼干吃着,他对于这种东西倒是很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是一定需要吃东西或者喝水,就是风沙经常刮进他的零食里面挺烦人的。 三人离开沙漠之后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雨之国的国境边缘,同时也见到了堪称奇观的一幕。 就在雨之国的国境边境线上,雨之国边境线外是干燥的沙漠和晴朗的天空,而就在一旁距离一线之隔的雨之国境内,则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上也飘着浓厚的乌云,雨虽然看着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似乎永远也不会停的感觉。 “这....”长谷龙生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长大了嘴巴,趴在地上仔细看了看雨水的界限,然后起身感叹的说:“这样太神了吧,真就一毫米也不差,进入雨之国边境线就有雨,出来了就没有,我现在开始相信书上说的雨之国的雨从来没有停过是事实了,这种事情都能发生,雨从来没停过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而鸣人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天上的乌云和雨水,不同于长谷龙生单纯的惊诧,如此规律的雨水让鸣人不禁有些怀疑,这真的是单纯的地里因素可以达到的吗。 难道说这乌云还和之前纪先生召唤出来的劫云一样是有自主意识的,我就是要下在雨之国境内,别的地方多一寸我都不下。 这就有点不太科学了,所以鸣人心中更加倾向于这雨水是因为人为掌控的原因,虽然有人能够掌控雨水对于忍界的其他人来说是一见很魔幻的事情,反正鸣人在木叶学到的所有水遁忍术之中,没有任何一种可以达到这种效果,估计就算是忍界之中最为擅长水遁忍术的雾隐村也不会有类似的忍术。 但是对于鸣人来说这并不是那么难以想象的事情,毕竟他可是跟着纪先生学习过混元功和浩然气的人,控制雨水这种东西对比起来纪先生教给他的两样功法来说只能说是基本操作,修炼大成之后改天换地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在外面可看不出来。”鸣人从背后的背包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雨衣,递给九尾和长谷龙生说:“走吧,去雨之国的城市里看看就知道了。” 长谷龙生一想也是,于是也不再多想,接过雨衣披上跟着鸣人一起跨过雨之国的边境线,进入到茫茫雨水之中。 九尾看着面前的雨水,有低头看了看手中吃了一半的零食,只能暗骂一声晦气,除了沙漠又遇到雨水,诚心是不让他好好吃东西,只能先把手里的零食收好,然后也披上雨衣跟着鸣人进入雨水。 雨忍村之中,西边最高的一座尖塔顶端的一个平台,长门的天道分身佩恩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猛地抬起了头。 默默跟在佩恩身后的小南发现了佩恩的异样,上前一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佩恩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的天空,微微一皱眉头说:“有人挡住了我的雨水,是一股陌生的查克拉。” “陌生的查克拉?”小南也皱着眉头说:“是入侵者吗?查克拉强吗?” “应该是三个人。”佩恩默默感应着说:“其中一个查克拉相当的强,另外一个应该是个普通人,剩下的那个查克拉......有点奇怪...” “奇怪?”小南还是第一次从佩恩口中听到查克拉很奇怪这种说法,忍不住追问道:“哪方面很奇怪?” “很难形容...”佩恩越感应眉头就皱的越紧:“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查克拉,感觉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反而像是.....” 小南赶忙追问道:“像什么?” “像是一头野兽。”佩恩有些疑惑的说:“这股查克拉的气息给我感觉像是一头野兽,带着野性的气息。” 长门从雨虎自在术之中感应到的两股查克拉,其中那股比较强的查克拉是鸣人的查克拉,鸣人对于自身查克拉的掌控能力是十分强大的,场面基本上只感应到了鸣人身上差不多十分之一的查克拉,至于另外的五行灵气就更不可能了,长门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感应的到。 至于另外一股给人感觉像是一头野兽的查克拉自然就是九尾了,对于长门来说,他其实是没有感受过九尾查克拉,最关键的是他脑海中根本就没有九尾以人型出现这种可能性,所以突然遇到一股从来没有见过的查克拉类型,第一反应是疑惑和不解,还以为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人物。 小南听着佩恩的描述,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疑惑起来:“野兽的感觉?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普通人?他们会不会不是什么入侵者,应该不会有人来侦查还带个普通人吧?” “不清楚。”佩恩沉吟一声,考虑了一下然后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查查看吧,毕竟另外两个人应该不简单,” “等我感应到他们进入城中,我就把雨虎自在术停下来。”佩恩默默看着天空的乌云说:“到时候你就去侦查他们的情况。” 小南可以化身为无数纸蝴蝶分散到城中,可以说是极为实用的侦查忍术,只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如果沾到水纸蝴蝶就不能飞了,所以每次都要佩恩先停下雨虎自在术才能使用。 “我知道了。”小南点点头说:“交给我吧,我很快就会查出他们的底细。” ------------------------------------- 鸣人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两人,一行三人朝着雨之国的中心城市雨忍村前进。 雨之国整体地貌是属于盆地,所以下的雨水无法排出,全都积攒在雨之国内,其中雨忍村就建立在雨之国地势最高的位置。 雨忍村周围因为常年的雨水甚至已经积成了一片如同海洋一般的积水,雨忍村就像是一座建立在海洋中孤岛上的城市。 越深入雨之国的内部,地上的积水也就越多越深,到了最后就只能坐船前往雨忍村了。 鸣人带着长谷龙生和九尾一起租了一条小船,船夫收了钱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打了个手势示意鸣人他们上船,船上面有个小船篷,雨之国所有的船上都有着类似的船篷,是专门用来给人挡雨的。 鸣人三人进入船篷之后都脱掉了身上的雨衣,说实话在这种环境里一直穿着雨衣真的很不舒服,潮湿的环境让全身都感觉黏糊糊的。 随着小船慢慢接近雨忍村,鸣人也逐渐看见雨忍村的整体情况。 雨忍村全都是一些尖塔一般的高高耸立的建筑物,建筑物的底部全都浸没在积水之中,给人感觉像是从水中伸出了一根根利剑直插天空,数量繁多的尖塔们构成了雨忍村的整体建筑,在高处许多尖塔之间还有相互连通的桥梁和通道,错综复杂如同人体中的血管一般。 如尖塔般耸立的建筑物外表都紧贴着无数自上而下的管道,看样子应该都是用来排水的管道,雨忍村这种环境,如此设置也是一种没有办法的事情。 “还真是大开眼界啊。”鸣人叹服的看着面前的雨忍村:“这种建筑风格是在任何其他地方都没有见过的,虽然这些是雨之国人民受环境所限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况,但是不得不说真的让人惊叹。” “客人您可真会说话。”船夫一听鸣人再夸雨忍村,顿时乐的眉开眼笑的说:“您这次来是要做什么?我们这里很少见到向您这种外乡人。” “我啊,姑且算是一个出门游历的学者吧。”鸣人笑着挠了挠头说:“我之前在书上就看到别人说雨之国的环境很特别,所以这次特地来看看。” 说着鸣人突然注意到船篷口挂着一个纸质的带着翅膀的人型折纸,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说:“这个是什么?用来祈福的吗,我在别处看人家都是挂的晴天娃娃,您这个东西样子还挺别致的。” 船家顺着鸣人的眼神看去,然后笑着说:“客人您说这个牙,这个是天使大人,你不知道吗?” “天使大人?”听到这个词汇鸣人不禁有些好奇的说:“我不知道,是类似于晴天娃娃的象征吗?” “不是哦,天使大人是现实存在的。”船家摇了摇头说:“如果将天使大人的折纸挂在船上面的,据说会带来好运的。” “天使大人......现实存在的......人?”鸣人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说:“你们把现实中的人叫做天使大人,还把他的折纸挂在船上祈求好运?” “对啊,天使大人可是佩恩大人身边的使者,佩恩大人则是守护者整个村子的神明。”船夫一脸崇敬的说:“这个村子能够消除战火,全部都是托了佩恩大人的福。” 说着船夫甚至还双手合十做出了一个类似于祷告的动作,口中喃喃自语:“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佩恩?神明? 这下鸣人心中的疑惑更加强烈了,之前来了个天使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连神明也出来了,而且听船夫的口气这下还都不是什么臆想出来的人物,而是现实中存在的,就在雨忍村中的人。 不过鸣人也很明智的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天知道如果把船夫惹生气了,到时候一气之下把他们丢在着茫茫积水之上该怎么办。 等下到了村子里面在慢慢研究吧。 鸣人默默抬起头看向远处逐渐清晰地雨忍村,这次他的心情不再是想刚才那样纯粹的惊叹,而是带上了一丝疑惑和凝重。 天使......佩恩......神明...... 这个雨忍村看样子有点不简单啊,还没进村呢就知道这么有趣的消息,看来这次还真是来对了。 鸣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对于雨忍村的不同寻常,鸣人并没有感觉到退缩或者害怕,反而显得有些跃跃欲试,他这次出来不就是想看到更多不同的风景,见识到更多不同的事情,最好是能够对于各个国家与城市之间的结构和组成进行深入的了解。 如今突然遇到一个像雨忍村这样的,无论是从独特的地里环境造成的奇特建筑风格,还有因为这种情况而产生的独特生活方式,亦或者刚才船夫所说的天使和神明,这些都让鸣人见猎心喜,兴奋不已· 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到了雨忍村的最下层,鸣人几人踩着积水上了岸,给船夫结了船钱之后,抬起头默默观察这座雨夜之中的雨忍村。 雨忍村的建筑风格在鸣人见过的所有的村子里都算是一绝,就算在书上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建筑类型。 整座村子都是极高的尖塔状建筑,和外面世界的建筑大不相同,就算是在繁华程度和科技实力在世界上都算数一数二的木叶村也不会有这种夸张高度的建筑,雨忍村中最矮的一座建筑也要比木叶村最高的火影大楼还要高上许多倍,最起码也有五十米以上的高度,最高的高塔估计已经超过了上百米。 “因为环境所以才造成了这种建筑风格吗....” 鸣人抬头看着头顶遮天蔽日的建筑喃喃自语,从最底层向上看,这种建筑风格无疑给人带来了一种极大地视觉冲击和心理压力,基本看不到天空,就算是太阳也.... 想到这里鸣人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雨忍村貌似常年下雨,建筑物会不会挡住太阳根本无所谓吧,反正也看不见太阳。 鸣人现在是处于村子的最底部,随处都可以看见排水的管道口,尖塔上的雨水去全都通过密密麻麻的排水管道排到了底部,然后再流入一旁的积水之中。 因为是在最底部,所以放眼望去基本所有的地面都是淹没在积水之中,鸣人此刻也是在趟着水前进,积水一直蔓延到了小腿位置,旁边就是来来往往的小船,甚至有的小船直接和行走的鸣人擦肩而过,走路必须要非常小心的看着脚下,否则一不下心就要一脚踩空整个人掉进积水之中,雨忍村的积水那可是真正的积水海,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底,估计最少也有几百米深。 周围除了来来往往划着小船的船夫,也看不到其他行人,毕竟这里的环境一看也不是可以生活的样子。 底层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看的地方,鸣人大概扫了两眼就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向上方前进,上楼的方法就是靠楼梯,当然以鸣人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走楼梯,借助无处不在的平台跳跃着就上去了,只不过第一次来人家这里还是低调一点,老老实实的走楼梯就好。 差不多爬了;两三层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街上走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街边也都是一些林立的店铺,饭店,点心店,杂货店,应有尽有,除了街上的行人全都披着雨衣之外,和外面的那些村子没有什么两样。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街上行人的步伐都是急匆匆的,相互之间也没有眼神和话语的交流,都是默默低头赶路。 鸣人也有样学样的拿出雨衣继续让九尾和长谷龙生穿上,然后带着两人默默走近街道之中。 鸣人走入街道之中就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观察,因为每当自己故意冲着街上的一名村民友善的笑一笑的时候,对方非但没有任何回复,反而是一脸紧张的低下头,什么也不说迈开腿加速离开。 如果一个两个还可以说是鸣人运气不好,遇到的都是有社交恐惧的人,但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那就有点意思了。 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因为下雨所以大家心情不好? 不,不对... 鸣人摇摇头否定,仅仅因为天气是不会造成这种如此统一的反应的,而且雨之国常年下雨,这里的人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一定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这里的人内心都十分压抑,似乎是在恐惧或者敬畏着什么。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想起了之前船夫所说的话,天使大人,还有那位神明,佩恩。 是因为那个叫做佩恩的人吗? 鸣人默默思考,关于雨忍村的情报太少了,如果不跟这里的人交流根本无法了解到具体情况,自然也无法进行分析和推演。 就在鸣人思考的时候,一旁的九尾突然发现了宝藏,眼睛一亮直接丢下鸣人和长谷龙生想着一个店铺走去。 “喂!你干嘛去!”鸣人一没注意九尾就已经跑远了,连忙追了上去,定睛一看,九尾正在一家包子铺前面望眼欲穿。 坐在店铺门口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看到九尾如此馋她们家的包子,和蔼的笑了笑抬起笼屉露出里面白白胖胖热气腾腾的包子说:“要来一个吗?” “当然!”九尾一听自然就不客气,直接就把手伸进还冒着蒸汽的笼屉里。 老婆婆一看九尾这么猴急,连忙提醒道:“诶,刚出锅的,小心烫。” 刚出锅的包子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是烫的,但是对于九尾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他连一般的火遁都不在意,哪里还会怕这小小的包子。 九尾直接面不改色的抓起一个包子,然后直接塞进嘴里大嚼,脸上露出享受和满足的表情,看的对面的老婆婆目瞪口呆,这家伙是真的没知觉吗。 这时身后的鸣人已经追上来了,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九尾的胳膊,然后歉意的对着老婆婆说:“抱歉啊,我这个朋友做事比较冲动,您放心,我会付钱的。” “不打紧不打紧,不过就是一个包子而已。”老婆婆则是笑眯眯的摆摆手说:“有人这么喜欢吃的我做的包子我也很开心,就当是我请他吃了。” 鸣人一听正要说话,一旁的九尾却突然开口了。 “还是让他付吧。”九尾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一下嘴巴,然后又把手深入到笼屉之中说:“一个可不够我吃的,今天你的包子我全包了,找他要钱就行。” “全....全包了?”老婆婆有些惊讶的看着三人:“你们吃的完吗?这可是至少有二三十屉包子。” “吃的完,说不定还不够呢。”九尾拿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塞进嘴里说:“你要是还有存货就全拿出来,放心,我有的是钱。” “你那里来的钱...那是鸣人君的钱好不好。”这时三人中负责管账的长谷龙生幽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之前那么多零食还不够你吃的啊,你就不能克制一点,反正你就是尝个味道。”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长谷龙生早已经看出来九尾平常吃东西根本就不是因为饿才吃,就是单纯的因为馋。 “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急什么急。”九尾一脸不耐烦的说:“上次那家伙钓鱼不是赚了两百万——呜呜——” 长谷龙生直接一把捂住九尾的嘴,一脸紧张的压低声音说:“嘘——小声点!财不露白你知不知道。” “那你就别废话。”九尾一把甩开长古龙生的手:“吃点包子花不了几个钱。” “好了好了,就让他吃吧,花不了几个钱。”鸣人笑着转头看向一旁的老婆婆说:“老婆婆,算一下多少钱吧,我们全包了。” 听到鸣人真的要把她的包子全买了,老婆婆自然是非常开心,连忙站起来算了一下钱,还专门给鸣人打了九折。 长谷龙生一看鸣人都这么说了,只能嘟嘟囔囔的掏出钱付了账,然后又开始念叨起来九尾,九尾这是满头苦吃,根本就不叼长谷龙生。 鸣人并没有理会旁边两个活宝的打闹,而是一边观察着店铺内的装饰一边向着老婆婆搭话道:“老婆婆,一个人照顾店铺,很辛苦的吧?” 鸣人之所以这么痛快的就把所有的包子买了,除了九尾想吃之外,也怀着和老婆婆套近乎的想法,对于自己这么豪爽的顾客,态度总不会差的。 老婆婆突然之间就把所有的包子卖完了心情非常之好,卖完了也没事做,自然也愿意和鸣人聊一聊。 “我一个照顾店铺还行吧,有点辛苦不过已经习惯了。”老婆婆笑呵呵的回答,然后只是上下打量了鸣人和旁边的九尾与长谷龙生一番,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们是外乡人吧?一看就是生面孔呢。” 鸣人听到后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想法,毕竟这种事情是根本就瞒不住人家本地人,人家只要稍微问几个问题自己就露馅了,倒不如直接痛痛快快的承认,还能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 “被看出来了吗?”鸣人笑呵呵的抓了抓后脑勺,维持脸上笑容不变说:“说其实,我姑且算是个游记作家吧,一边旅行一边记录各地的风土人情,这次来雨之国也是因为听别人说这里的风土人情很不一样。” 然后 “哦...是这样啊。”老婆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得知鸣人是一个游记作家之后忍不住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这里怎么样?” “雨之国吗,起码就我目前看到的东西来说,还很非常棒的,比我见过的许多地方都要棒。”鸣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吹了起来说:“这里看起来很平和呢,大家都相安无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对吧,我们这里大家都过的很安心。”老婆婆一听鸣人将雨之国夸得着好,顿时眉开眼笑的说:“这一切全都是托了佩恩大人的福啊,全靠佩恩大人我们村子才能从战火之中解脱出来。” 此时九尾已经快速吃完了一笼屉包子,开始对着第二笼下手,一旁的长谷龙生无所事事之下,也拿起来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结果吃了一口之后就猛地瞪大眼睛,也进入到抢夺包子的行列之中,然而他怎么可能抢得过九尾,一笼包子里能混上一个就不错了。 “佩恩大人...”鸣人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然后带着好奇的语气说:“我之前坐船来的时候也听船家说过,你们说的那个佩恩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老婆婆先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鸣人一眼,然后理所当然的说:“佩恩大人就是佩恩大人啊,使我们村子的大恩人,也是我们的神明大人。” “额....”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反驳,毕竟看这位老婆婆崇敬的样子,真要说出什么怀疑的话很有可能当场翻脸,于是鸣人岔开话题说:“说起来...我在外面的时候听说雨忍村有个很有名的大人物呢。” “那个大人物叫什么来着....”鸣人故意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然后装作突然想起来一样说:“好像是叫做什么山椒鱼半藏,对,就是这个名字,他现在还在雨忍村吗?” 关于山椒鱼半藏的事情鸣人可是在各种关于介绍有名的忍者的资料上见过,以前自来也偶尔和他吹牛逼的时候山椒鱼半藏也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儿,因为他和大蛇丸还有纲手三人木叶三忍的名号也是山椒鱼半藏给予的,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打出属于自己的名号。 山椒鱼半藏有多有名,是被称为“半神”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单纯的以自身实力和五大忍村的影在名气上不相上下的人,甚至比起五大忍村中比较弱势的忍村的影,山椒鱼半藏的名气还要高上一筹。 既然那位佩恩大人被雨忍村的人当做神明,那么那位被称为“半神”的山椒鱼半藏又去哪里了呢。 “啊?”老婆婆做出一副耳背的样子,把手放在耳边说:“你说什么?” 鸣人只能凑上前去说:“我是说,山椒鱼半——” 鸣人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不太对,回过头一看,街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默默看着他,一瞬间周围变得无比安静,只剩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看到身后的情况,鸣人眼神一凝,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于是直接一把拽起一旁正忘我的吃着包子的九尾的胳膊就要走,然而九尾自然是不乐意。 “干嘛啊!” “有点不对,先换个地方。” “我还没吃完呢。” “钱都给了!” “我说走就走!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等一下!” “又要干嘛!” “打包!” 十分钟后,三人每个人一手里提着一大袋子打包好的刚出炉的包子,尴尬站在一家甜品店的门口。路过的行人纷纷投去诧异的眼神。 这三个人真能吃啊,这六袋子包子怕不是有十几斤。 九尾丝毫不在意路上行人诧异的眼光,继续从袋子里拿着包子吃,而长古龙生则是缩着脖子问一旁的鸣人说:“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 鸣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村子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尤其是村子中村民的反应和举动。 尤其是他提到山椒鱼半藏之后,村子中人的反应十分古怪,好像这个名字是什么禁忌之词一般,按理说山椒鱼半藏作为曾经的雨忍村首领,就算是因为某种斗争失败了,也不至于被人忌讳到这种地步。 而且还有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村民口中的神明,鸣人不是没有见过声望高的人,木叶曾经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就是属于村中威望极高的人物,但是就算是猿飞日斩那样德高望重的人,在木叶村民的眼中的形象也是一个伟大的人,而不是什么所谓神明。 鸣人能够从村民脸上的表情还有语气之中的真诚感受到,他们是真的把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当做神明来看待,甚至连他身边的那个所谓天使都被拿来当作祈福的象征,这和三代火影在木叶的高大形象比较起来,虽然看上去有点类似,但是内里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如果一个人想要成为众人眼中的神明,那么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保持神秘感。 只有保持神秘感,才能让人产生盲目的崇拜,只有将自己的存在符号化,才能让他人在心中将自己神化。 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这一点鸣人无比确信,至于这个佩恩是不是所谓的神明,鸣人更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笑话,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神明,那还窝在这个雨忍村里干嘛。 一个人想要成为别人眼中无所不能的神明,只有将自己和其他人隔离开,维持高高在上的神秘感,这样才能一直让底下的人保持盲目的崇拜,否则一旦接近了,人们发现了你的真实面目,知道了你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褪去了神秘感之后,你就只是个强大的人类罢了,他们会畏惧你,但不会再盲目的崇拜你。 这时鸣人联想到了雨忍村中人对于山椒鱼半藏这个名字的反应,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会对这个名字反应如此之大,一定和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脱不了关系,只有这种在人们心中神明一样的存在,才能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并且坚定不移的遵守某个看似荒诞的规则。 “佩恩啊....” 鸣人摸了摸下巴,发现自己转了一圈最后一切又回到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身上,雨忍村所有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估计都和这个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果想要摸清雨忍村的情况,就一定要从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身上下手,但是按照这家伙在雨忍村的威望来看,随便找人打听很有可能会招惹上不小的麻烦,就算是他想直接去找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也要知道人家平常是住在哪里的吧,但是按照雨忍村的这个情况,鸣人很怀疑自己如果随便找人打听佩恩的住所,先不说那个人知不知道,估计转手就要被人举报了。 唯一可能对于佩恩的消息知道的比较多的人,应该就是雨忍村的忍者了。 但是总不能让我去绑架几个忍者来审问吧.... 鸣人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他之所以这么想搞清楚关于佩恩的事情,实在是雨忍村的情况太让他好奇了,但是你要让他因为自己的好奇去绑架别人,绑架完了肯定还要审问,这就有点犯不上了。 说白了人家佩恩还要雨忍村也没做什么鸣人看不顺眼的事情,而且听村子里的人说这个佩恩似乎还帮助村子消弭了战争,也许有一点高压政策,但是起码从目前来看人家的确让村民生活过得更好了,因为老婆婆提起曾经的战争还有现在和平的生活,那个庆幸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到底该怎么办啊.....实在不行的话....要不随便逛逛就撤了吧.... 鸣人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看了看身边埋头吃包子的九尾,还有无所事事到已经开始扎起马步的长谷龙生,感觉自己带着这两个家伙好像也不太方便做什么事情,于是就准备干脆放弃,直接在雨忍村逛逛就算了。 然而就在鸣人决定放弃之时,他眼睛无意间扫过家店铺,然后脸上表情猛地愣住,紧接着脸上露出纠结万分的表情。 五分钟后。 “欢迎光临!!!” 在甜美而热情的欢迎声中,鸣人双手提着两大袋包子,带着身后的九尾和长谷龙生,一脸尴尬的走入一家粉色招牌的娱乐会所。 门口的迎宾小姐看到三人全都一手提着一袋子包子的形象,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 但是这家会所的工作人员明显职业道德很强,并且技术过硬,迎宾小姐们很快便恢复回灿烂的笑容,毫不在意鸣人手中提着的包子,好像是趁着出门帮家里买点晚饭还要趁机来嫖一下的low逼形象,娇笑着上前一左一右轻轻挽住鸣人的胳膊。 “这位小弟弟,你是第一次来吗?”一旁穿着旗袍留着丸子头的小姐姐娇笑着说:“要不要姐姐先给你介绍一下?” “咳咳!”鸣人先是咳嗽了两声缓解尴尬,然后强装镇定的说:“那个....我要点台,给我来个卡座吗,要最高档的。” 听到鸣人说出只有老手才知道的术语,一旁的小姐姐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捂着嘴笑着说:“没想到小弟弟你看着年纪不大,还是个老手,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先带你去卡座吧~” 就在三人跟着迎宾小姐姐前往卡座的时候,长谷龙生忍不住悄悄凑到鸣人跟前说:“鸣人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难道你真的经常....” 原本长谷龙生听到鸣人要带他们去会所玩就已经非常惊讶了,现在又听到鸣人一副老手的样子,实在是忍耐不住上前询问,否则在他心中鸣人的形象就要轰然倒塌了。 “别乱想,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鸣人压低声音回答道:“都是从一个寄住在我家的老色批那里听来的,他成天我和吹这些牛逼,晚上做梦都说这种梦话,我听多了就记住了。” “....好吧。” 虽然很好奇寄住在鸣人家的老色批是谁,但是长谷龙生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乖乖闭上嘴跟着前进。 至于九尾则是一脸无趣的跟着两人身后,同时不停的吃着包子,原本还有两个小姐姐看着九尾长得挺帅的想凑上来,最后直接就被九尾身上一股子包子味给熏走了。 两名小姐姐只能用遗憾的眼神远远的看着九尾,长得真的挺帅的,可惜是个傻子。 至于鸣人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其实和自来也脱不了关系,虽然鸣人对于自来也平日的生活作风嗤之以鼻,表示极大的不屑以及鄙夷,但是架不住自来也天天在他面前吹啊。 自来也和鸣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吹自己的曾经的战绩,就是吹自己情场,勾的无数会所小姐姐魂牵梦绕,甚至他自己很多时候执行任务的关键情报就是从会所小姐姐那里打听来的。 其他的鸣人全当自来也放屁,但是关于情报这一点确实留心了,因为其实从这种娱乐场所打听情报是一件非常有效率的手段,当初在忍者学校学习的时候伊鲁卡老师也专门讲过类似的案例。 因为许多人虽然平常看上去嘴很严,但是出奇的在陪酒小姐姐那里会说很多话,一是酒精作用,二是大家相互之间都不认识,有时候人反而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会说出一些肺腑之言,所以娱乐会所的陪酒小姐姐们都是一个个会动的情报卷轴。 当然,能不能从小姐姐嘴里问出想要的情报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小姐姐,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鸣人之前想要放弃但是又不太甘心,因为他真的很好奇呀,然后无意间看到这家娱乐会所的招牌,脑海里自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伴随着这个大胆的想法,就有了现在这个冲动的行为。 既然普通路人不好问,鸣人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好奇就去绑架什么忍者,那干脆就来找陪酒小姐姐试试看吧,这样再不行他就放弃了,直接在雨忍村逛逛就走人了。 迎宾小姐姐将三人领到了一间豪华卡座前,先是引导鸣人几人坐下,然后才娇笑着说:“几位有比较钟意的对象吗,如果没有的话,要不要我帮三位介绍一下。” “或者说....”迎宾小姐姐对着三人抛了个媚眼说:“要......我~” “嗯....”鸣人沉吟了一下说:“还是介绍一下吧。” “哦...好的。”听着鸣人的话迎宾小姐姐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要知道这种豪华卡座可是有着非常昂贵的最低消费,如果能招待这种客人,提成也是非常高的。 不过迎宾小姐姐明显职业素质过硬,很快便恢复情绪笑着介绍道:“我们这里有各种风格女生供您选择,这里是名单。” 迎宾小姐姐在鸣人面前铺开一张菜单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所有陪酒小姐姐的花名,每个人的名字下面甚至还非常贴心的放上了照片,写着每个人的一些爱好什么的。 “我们店里现在人气最高的是优衣酱,是最近才来的新人,平常可是轻易指名不到的呢,是一位粉色短发的萝莉系美少女。”迎宾小姐姐笑着说:“当然指名费也是最贵的,不过对于几位客人来说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嗯....这个我不太感兴趣。”鸣人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假装摇了摇头不感兴趣,新人的话估计知道的情报也少,不符合他的要求。 “那么这位呢,真琴酱呢,野性元气少女,很狂野的哦~” “这个....我也....”鸣人依旧摇了摇头。 “真步酱呢,温柔大姐姐。” “嗯....还是算了....” “杏奈酱呢.....” ........................ 差不多介绍了十几个小姐姐,鸣人一直都摇头表示不感兴趣,迎宾小姐姐不禁觉得有些不爽,但还是强行忍住不耐烦地心情,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说:“那这位客人您到底是想要找什么类型的呢?” “高冷御姐,元气少女,金发傲娇。”迎宾小姐姐如数家珍般的说:“或者您喜欢角色扮演?我们这里也有温柔护士,严厉教师,高冷忍者——” “什么!”鸣人听到这里猛地眼前一亮:“你们这里还有忍者?!就她了!” 鸣人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自然也不知道迎宾小姐姐嘴里说的角色扮演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听到他们这里居然还有忍者,顿时惊为天人。 同时心中暗喜,如果是忍者的话肯定知道不少关于佩恩的事情吧,运气真是好,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忍者,说起来这家店还真是厉害啊,居然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兼职,护士和教师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忍者,大家都不容易呢.... 迎宾小姐姐看着欣喜的鸣人,脸上忍不住露出古怪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迟疑着说:“那个.....这位客人,虽然可能有点多余,但我姑且还是提醒您一句,我们这里只是角色扮演,你要是想找真的女忍者,可能来错地方了。” “角色扮演?”鸣人脸上一愣,疑惑的说:“什么意思?” 果然。 迎宾小姐姐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和鸣人解释了关于角色扮演到底是什么。 “啊?不是真的啊.....”知道了角色扮演是什么后,鸣人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只能继续低头看面前的名单。 突然之间鸣人看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名字,心中泛起了极为古怪的联想,不自觉的默默念了出来:“手.....纲?” 名单上叫做手纲的人是一名金发的中年妇女,不得不说除了名字和木叶某个大妈很像之外,发色,身材,甚至是长相都有点类似,只不过也只是类似罢了,哪里都像哪里都差一点,完全比不上某位木叶大妈精致美丽,大概就是低配版和高配版的区别吧。 “啊,你说手纲啊?您喜欢这种的吗?”迎宾小姐姐看到名单上鸣人终于有相中的了,忍不住喜笑颜开的说:“手纲她很好的,身材超级——棒的呢。” 鸣人连忙摆着手说:“那个...我不是....我没有....” 鸣人刚才只是惊讶之下不小心念出了名字,要是让他真的点这个人真的要尴尬死了,随时随刻都会想起某位木叶大妈,简直就是酷刑啊。 迎宾小姐姐一看鸣人又拒绝了,顿时心中不由的有些泄气,这人挑挑拣拣的什么意思啊。 为了保住自己的业绩,迎宾小姐姐大脑急速运转,然后突然眼睛一亮,悄悄凑到鸣人耳边说:“这位客人,我们这里虽然没有正牌忍者,但是有忍者的老婆哦~这位手纲的老公就是一名雨忍村的忍者大人呢。” “什么?”鸣人诧异的看着迎宾小姐姐,欲言又止的说:“这个人有老公....那怎么还....” 有老公,而且还是忍者,居然还来这种地方工作,这个的确有点超出鸣人的想象。 “哎呀,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都是为了生活而已。”迎宾小姐姐给了鸣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说:“要我帮您安排吗?” 没有忍者,用忍者老婆过来撮合一下也行吧,对方应该能从她老公那里知道一些消息。 于是鸣人点了点头说:“那好,你帮我安排吧。” “好的~交给我姐姐吧~”迎宾小姐姐娇笑着拍了一下鸣人说:“先说好了,我们这里可是正规会所,要是人家不愿意,客人你可不能做出什么强迫的举动。” 鸣人顿时面红耳赤的辩解道:“我不会的!我可是正经人!” 然而此时迎宾小姐姐已经离去,去帮鸣人安排东西了。 而此刻坐在一旁的九尾还在吃着自己的包子,长谷龙生则是有些感兴趣的打量着周围的装饰,他虽然当初是诸侯之子,但是很小的时候就家破人亡,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来。 没过多久,叫做手纲的陪酒小姐姐或者说陪酒阿姨就来了,穿着一身黑白双色的奶牛纹晚礼服,可以说是非常性感了,但是鸣人看着这牛奶纹却不知为何总是会想起再不斩,毕竟当初再不斩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带着一对骚包的奶牛纹护臂。 “感谢您的指名。”手纲一上来先是对着鸣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配合着深V的晚礼服直接送了一波福利,上来就先声夺人可以说是非常专业了。 鸣人则是由有些尴尬的先请对方坐下,对方从名字到发色还有长相都让他十分的出戏,然后一直保持着相应的距离,做出一副自己只是想聊聊天的样子。 手纲作为这一行的老员工,自然一眼就看出客人的意思,也就笑了笑坐下,然后就真的只是聊天,其他的福利再也不放。 在接下来的交谈之中,鸣人慢慢的旁敲侧击,想要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往雨忍村曾经的过去,尤其是关于山椒鱼半藏,还有佩恩身上引。 不过这个手纲也是十分的警惕,闲聊没什么,但是一旦聊起一些比较忌讳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巧妙的岔开话题,或者直接说自己不知道,完全不接鸣人的招。 聊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鸣人还是任何有用的情报都没有获得,看着对面一脸微笑的手纲,知道必须要抛出一些诱饵了。 来都来了,要是什么情报都无法获得,不是就白瞎了自己以牺牲清白的代价来会所打听。 “说起来,我听说手纲小姐是有丈夫的对吗?”鸣人面带微笑的说:“听说还是村子里的忍者,为什么来这里工作?” 手纲听到鸣人直接这么说,顿时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把头偏向一边不爽的说:“只是村子里的下忍罢了,根本就挣不到什么钱...” “哦~~~”鸣人故意拖长音说:“原来如此啊,看来手纲小姐也很辛苦呢,虽说好歹嫁了个忍者丈夫...” 手纲脸色顿时一沉,但是面对顾客又不能发火,否则对方一旦投诉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像她这种比较没什么人气的员工,说不定直接就要被开除了。 于是就在手纲正准备强笑着说点什么的时候,对面的鸣人又突然开口了。 “说起来,我在这里消费的话手纲小姐姐应该是有提成的吧。”鸣人身子一仰,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然后双手张开搭在沙发的上方,用下巴对着手纲语气玩味的说:“不知道手纲小姐姐在这里一个月能赚多少,一万两?还是两万两?或者更多一点?” 手纲脸色难看的听着鸣人说的话,她们这种工作每个月都有相应的营业指标,指标完成的越高以后的提成也会越高,她因为年纪已经比较大了,而且长得也不是非常漂亮,所以一直不温不火,提成只有一成半,每个月营业额只有不到十万两,算下来也就一万两的收入。 会所里最火的几个人提成高达五成,几乎是她的四倍以上,而且每个月的营业额都超过五十万两,算下来每个月收入最少都有二三十万两,这个收入甚至已经超过一般的中忍。 鸣人看着手纲的表情,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但是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收入一定不是非常理想。 于是鸣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然后“咚”的一声将自己的一只腿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就像是一个嚣张的二世祖一般大喊起来。 “人呢!赶紧给我过来!”鸣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我要点东西喝,讲了这么久渴死了。” 既然要开始行动那么就要演全套,鸣人其实偶尔也想试试这种嚣张人设,肯定很有意思。 而一旁的长谷龙生则是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鸣人,不知道为什么鸣人突然就开始了。 一旁守候的服务员一听正想上来,然而这时一旁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留着精致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伸手挡住了服务员,示意对方退下他来。 中年男子一只手平举在胸前,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脸矜持的来到鸣人身前,脸上的带着标准的微笑说:“这位客人,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我们这里是高级场所,来往的都是身份的人,这种粗鲁的动作可能会影响到其他顾客。” “有身份的人?”鸣人有些好笑的看着中年男子,一个卖弄低俗乐趣的会所还跟他装起来了,于是也笑着说:“那么你们这种高级场所有什么喝的吗?” 经理面带微笑的说:“当然,除了一些少有的孤品之外,其他所有的高档酒类我们这里应有尽有,您想喝什么? “那要看你们这里有什么了。”鸣人歪了歪头说:“你们这里最贵的是什么?” 长谷龙生一听鸣人的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对面的经理的眼中则是闪过一丝轻视, 果然是个土包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只会问价钱是多少。 然后经理继续保持着标准的微笑说:“我们这里最贵的是大吟龙酿,由最好的酿酒师历经三年才能酿出一瓶,五万两一瓶,你还要吗?” 五万两,已经是一般人一年的收入了,而且必须是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的,一般的暴发户听到这个价钱就要退缩了。 而此时长谷龙生一听价钱脸上顿时露出心梗的表情,捂着心口靠在沙发上不说话,他已经能够想象的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经理看到长谷龙生的反应,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一瓶?”就在经理准备离开的时候,鸣人发出了像是不屑般的嗤笑声:“没看见这里几个人吗?先开三瓶再说。” 三瓶? 经理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忍不住问道:“三瓶?您确定?” “当然,要不然呢。”鸣人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现拿来漱漱口,不够再要,别告诉我你们这里连三瓶都没有。” 此刻长谷龙生已经一副癫痫发作的样子,甚至已经开始翻起白眼。 “三瓶我们当然有,但是...”经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意思非常明显,酒我们有,钱你们有吗? “切,你这个高级会所的经理还真是有点意思。”鸣人冷笑一声,然后对着一旁的长谷龙生招招手说:“之前那张卡是在你那里吧,拿出来。” 鸣人说的卡是之前卖鱼的时候那位老人,鸣人因为嫌麻烦就干脆让对方换成银行卡了,里面放着属于鸣人的一百万两,另外一百万两则是分给那个水手了。 长谷龙生整个人已经褪色成了灰白色,认命般的从衣服内衬的口袋中拿出一张金灿灿的金卡,自暴自弃般的丢在桌子上。 经理一看到桌子上的金卡,瞳孔猛地一缩。 身为一家高级会所的经理,他自然是认得这张卡,这可是由全世界最有信誉的换金所颁发的高级VIP金卡,最少也要一百万两的存款才能办理。 而且一百万两只是办理这张卡最低的要求,多少身价上亿的富豪苦求都无法拥有这样一张金卡,因为这张卡不仅仅是看金钱,更重要的是还要看身份和血统,只有钱是没有用的,必须要拥有贵族血统,还必须是大贵族血统的人,才有资格办理这种金卡。 这张卡可以无偿透支一百万两的金钱,而且没有利息,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这还只是这张卡最基础的作用之一。 想到这里经理就不自觉的弯下了腰,脸上矜持的表情不再,而是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双手捧起桌子上的金卡递还给鸣人说:“您这是做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怀疑您呢,我一看就知道您是个大人物,您还是赶紧收起来吧,弄脏了就不好了。” “一张破卡而已,脏了就重新办一张。”鸣人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知道了还不赶紧去!” “好嘞!”经理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麻利的应了一声就准备离开,然而鸣人又将对方叫住。 “等一下,先别走。”鸣人招了招手说:“酒有了,下酒菜呢,你这里有什么好的下酒菜吗?” “哥您的话,我建议点鱼子酱。”经理三十多岁的人了,叫鸣人这个十几岁的人哥到是叫的毫无心理压力极为顺口:“我们这里的鱼子酱都是从水之国进口黄金鱼子酱,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鸣人一听摆了摆手说:“行,就这样吧,其他的果盘什么的你就看着上就行,不差钱。” “好嘞。”经理应了一声后小跑着去准备了。 “等一下!”鸣人又突然开口,招了招手说:“回来!” “来了!”经理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依旧殷勤的小跑回来说:“哥,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事,就是我看你这幅样子有点不习惯。”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经理说:“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经理先是脸上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该说不愧是高级会所的经理吗,职业素质非常之过硬,瞬间便直起身子,恢复到之前那副矜持的表情,对着鸣人微微点头,然后踏着桀骜不驯的步伐离开。 鸣人搞定完一切之后转过头一脸微笑的看着手纲说:“我和手纲小姐聊得非常投缘,非常开心,人一开心就想喝点什么东西,希望手纲小姐不会介意。” 手纲此时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不自觉的张大嘴巴看着鸣人,她粗略的心算了一下,光是鸣人刚才点的那三瓶大吟龙酿就有十五万两,已经超过了她一个月的营业额,更别说后面还有黄金鱼子酱之类的下酒菜。 整整十五万两啊,按照她一成半的提成,就是两万多两,仅仅几分钟她就获得了之前两个月的收入。 如果能够更多的话.... 手纲承认自己心动了,鸣人什么意思她当然非常清楚,就是摆明了要用钱砸,让她说出自己知道的情报。 鸣人看着手纲的眼神,知道对方心中已经动摇了,于是决定趁热打铁,在对方熊熊燃烧的欲望之中再加上一把柴火。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是个游记作家,非常喜欢打听各地的风土人情,尤其是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秘闻。”鸣人笑眯眯的看着手纲说:“如果能够知道类似于秘闻的东西,我一定会更加高兴,而且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高兴就喜欢花钱,越高兴花的越多。” 听着鸣人的暗示,手纲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她也知道随意透露自己丈夫无意间告诉自己的秘闻有可能会给两人来到麻烦,而且也是对丈夫信任的一种背叛。 她也是一个有自己底线的人。 但是鸣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手纲内心煎熬作着最后的挣扎,颤抖着嗓音说:“我不能....” 就在这时经理已经拿着东西过来,亲自做起服务生才会做的工作。 “哥,您要的三瓶大吟龙酿拿来了。”经理一脸谄媚的笑着说:“现在要开一瓶吗?” “开一瓶?”鸣人笑呵呵的看了手纲一眼,然后一挥手说:“全开了!” “好嘞!”经理顿时眉开眼笑的拿起手中的开瓶器,麻利的开起酒来。 鸣人摇晃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只脚说:“哎呀....好无聊啊,有没有什么有趣的话题聊啊,好想再开几瓶酒啊....” 鸣人的声音如同魔音般在手纲耳边回荡,手纲犹豫了半晌,最终下定决心。 管他呢,反正自己那个废物丈夫也不会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了就说了,钱先到手再说。 鸣人看着手纲脸上表情的变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知道对方这是上钩了,为了让对方彻底倒向他这边,决定再加一把火。 这时经理已经开完了三瓶大吟龙酿,正准备给鸣人几人上下酒菜黄金鱼子酱。 鸣人看着经理拿出一个称量器,然后把一个小盘子放在上面开始倒鱼子酱,顿时露出不满的表情说:“喂!你这是做什么?” “啊?”经理先是抬起头,然后讪笑着解释道:“我们这里黄金鱼子酱是按照重量算钱的,五百两一克。” “按重量算钱?有没有搞错?”鸣人脸色一沉,伸手指了指周围的顾客说:“让其他人看见,还以为我吃不起呢。” “没有没有。”经理连忙讨好的笑着说:“个个都一样的。” “什么叫个个都一样?这么点够谁吃?”鸣人直接坐起身,面色不渝的说:“直接来一罐,一人一罐!” 看到鸣人直接发火了,经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安排人去拿三罐黄金鱼子酱,这个黄金鱼子酱一罐五百克,也就是说一罐就要二十五万两,三罐就是七十五万两。 手纲已经彻底被鸣人镇住了,光是这三罐黄金鱼子酱,就已经让她打破了店里的个人营销记录,按照规矩她的分成也会提到史无前例的六成。 七十五万两,六成,也就是....四十五万两... 手纲现在脑子已经变得晕晕乎乎起来,这个数字已经快要突破她的承受极限,她一年才不吃不喝才挣十几万两,如今几分钟就有了三四年的收入。 鸣人一看手纲的反应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等到经理把三罐黄金鱼子酱端上来,就一招手示意周围的人离开,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手纲说:“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如果你不愿意聊,那我就换一个人来陪我聊吧。”在会所昏暗的灯光下,鸣人的笑容在显得有些邪恶,如同诱惑小白羊的恶魔:“我想其他小姐姐会很开心能够遇到我这样的客人,她们也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鸣人的金钱攻势之下,手纲已经彻底对鸣人举白旗投降,现在鸣人要她做什么都不会拒绝,情报什么的自然有什么说什么,生怕鸣人不高兴就换人了。 于是手纲深吸一口气,开始对鸣人说自己了解的所有事情。 此时在雨忍村西边最高处的高塔顶部平台上,佩恩站在平台的边缘结了个手印然后抬起双手对着天空,随着佩恩的动作天上的雨水逐渐变得稀疏,到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雨停下来之后,佩恩放下手回头对着身后的小南说:“动手吧,小南。” “嗯。”小南应了一声,然后闭眼双手结印,结印完毕后整个人张开双臂。 随着小南张开双臂,她的身体逐渐化作无数白色的纸张,悬浮在空中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周围的平台,紧接着这些漂浮的纸张都化作为一只只纸质的蝴蝶,扑闪着翅膀四散离开。 ------------------------------------- 会所中,鸣人默默听着手纲的话,不时提出几个问题,随着手纲的回答也逐渐解开心中的一些疑惑。 原来雨忍村连绵不断地雨水是佩恩的忍术,这么说的话,佩恩本人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的到来,说不定此刻已经开始进行对自己的搜寻行动。 鸣人心中默默想着,同时也快速自检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陷入到佩恩的幻术之中。 紧接着鸣人也知道了山椒鱼半藏的消息。 不出鸣人的意料,山椒鱼半藏早就已经死了,并且也是死于佩恩之手。 而且听手纲的说法,佩恩不仅仅是杀死了山椒鱼半藏,就连山椒鱼半藏的双亲、妻子、儿女、甚至是只有一丝血缘关系的远亲和认识的朋友也被全部杀死,最后连襁褓里的婴儿也没有放过,杀光了所有一切和半藏有关系的人之后,又紧接着烧毁了他们的住处,将山椒鱼半藏一切存在的痕迹全部抹去,不留一点痕迹,仿佛山椒鱼半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世界上出现过一样。 “这是制裁啊,神明的制裁。”手纲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双手捧在胸前说:“佩恩大人是雨忍村的神明大人,是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神灵,任何反抗神明大人的人都会被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神明的制裁..... 鸣人心中微沉,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比他想象中的要狠辣许多,而且手段也算得上高明,直接使用类似于诛九族的方式将一切和山椒鱼半藏有关系的人干掉,然后利用自己的实力平定雨忍村的战火,可以说得上是某种程度上的恩威并施,也就不奇怪雨忍村的人为什么会将他视若神明了。 现在的问题是佩恩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能够打败山椒鱼半藏可不简单,要知道山椒鱼半藏除了自身实力强大之外,更是曾经雨忍村的首领,并且为人极为小心谨慎,年纪大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轻易不会踏出自己的老巢,任何人接近就要经过层层审查和无数忍者的护卫,想要在这种条件之下杀死山椒鱼半藏,绝对是一件比S级任务难度还要高的事情。 然而如此实力的人为何他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忍界中也没有任何类似的消息,就好像是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而且对方处理山椒鱼半藏的方式,也十分的奇怪。 诛九族,在鸣人这边的世界中是没有这个说法的,就算是天大仇怨的人也只是杀死对方家族的所有血脉就算完事,连朋友和所有认识的人都杀死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这个佩恩还将所有的住所全部烧毁,一副不抹除山椒鱼半藏所有存在痕迹不罢休的做派。 虽然也可以解释为杀鸡儆猴的做法,但是从佩恩的行为中,鸣人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仇恨的气息。 佩恩的行为实在是太像是一种泄愤的行为了。 看来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和山椒鱼半藏之间有着故事呢,说不定这个佩恩原本就是雨忍村的人,否则按照当初山椒鱼半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窝在雨忍村做土皇帝的作风,很难想象会和外面的人有着多大的仇怨。 鸣人默默的想着,也没有继续追问类似事情的想法,毕竟对于一个下忍的妻子来说,这种程度情报实在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如果对方真的能够答出了鸣人反而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佩恩派来的间谍了。 “你说的事情很有趣,我听得很开心。”鸣人笑着安抚了手纲一下,然后给对方倒上了一杯酒说:“放轻松,接下来我不会再问关于你们那个佩恩大人的事情,关于佩恩出现之前雨忍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而一旁的九尾,已经开始吃第二罐黄金鱼子酱了,发现了黄金鱼子酱之后他果断的抛弃了之前还爱不释手的包子。 长谷龙生也已经接受了现实,他管的这一百万基本上算是彻底告吹,此刻正一杯又一杯的喝着五万两一瓶的大龙吟酿,似乎像是在借酒消愁,又似乎像是在缅怀他那失去的一百万。 就在手纲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鸣人突然瞥到店铺门口外有一只白色的纸质蝴蝶在盘旋,然后悄悄地通过一旁的窗户溜进房间。 鸣人自从之前在砂隐村进行了五行灵气淬体和雷劫历练之后,身体素质全方位上升,尤其是五感方面有着极高的提升,可以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甚至可以看见一百米外苍蝇震动翅膀轨迹,所以虽然仅仅是无意间的一瞥,但他还是注意到了门外一闪而过的纸质蝴蝶。 纸质蝴蝶? 鸣人可以百分百保证那个白色的蝴蝶是纸做的,但是却像是真正的蝴蝶一般扑闪着翅膀飞动,甚至还悄悄溜进了会所之中。 这毫无疑问是某种忍术。 鸣人瞬间便联想到了之前船夫挂在船头的纸质小人,那位神明佩恩的纸天使。 再加上鸣人发现外面的雨居然不知何时突然停了,手纲之前说过雨忍村的雨是佩恩的忍术,然后联想到从窗户溜进来的纸质蝴蝶,和那位纸天使,那么接下来的猜测就是顺理成章了。 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已经开始追查他的行踪了,并且看样子纸天使已经发现了他们。 鸣人知道现在躲避是最差的做法,反而会显得自己有些做贼心虚,于是眼珠一转,直接猛地拍案而起打断准备开口说话的手纲。 “大家都给我high起来!!!”鸣人脸上挂着兴奋笑容,整个人一跃而起跳到桌子上,手里举着一整瓶大吟龙酿说:“今天我波风面麻高兴!大家都给我high起来!” 鸣人的声音直接吸引了全店顾客的注意,大家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鸣人,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鸣人看着周围的顾客,眼睛不经意的扫过角落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纸质蝴蝶,嘴角勾起一丝戏虐的微笑,猛地举起手中的酒瓶灌了一口,然后招招手示意一旁的经理过来。 经理看到鸣人的呼唤,连忙小跑上前,鸣人在他身边叽里咕噜的耳语了一阵。 经理弯腰听着鸣人的耳语,同时不停的点着头,鸣人说完之后经理红光满面的直起身,让一旁的服务员拿一个麦克风过来。 “各位顾客!”经理拿着麦克风,声音瞬间传遍整间会所:“我们的波风面麻,波风公子说了!他今天高兴!请各位喝酒!” “总之就是一句话。 今晚,全场的消费由波风公子买单!” 随着经理的话,会所的其他顾客瞬间安静下来,然后又瞬间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纷纷举起酒杯敬鸣人,鸣人也笑呵呵的一一回敬。 而一旁的长谷龙生顿时急了,直接也跳上桌子凑到鸣人耳边着急得说:“鸣人,咱们钱要不够了!” “你别怕,我自由安排。”鸣人一边笑着和周围敬酒的客人互敬,一边蠕动着嘴唇回应长谷龙生:“放心好了,一切交给我处理。” ------------------------------------- 雨忍村西部高塔的平台之上,无数白色的纸片聚合,逐渐聚合成小南的身体。 “如何?”佩恩居高临下的看着雨忍村,头也不回的说:“找到那三个人了吗?是不是认识的人?” “找到了,不是认识的人。”小南摇了摇头。 “不认识的人吗?”佩恩语气没有任何波动的说:“他们现在在窥探村子的什么情报,有没有绑架村子的忍者。” 从之前的查克拉感知之中,佩恩就已经知道这次来的人不简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个人中会有一个普通人,但是佩恩不认为两个查克拉十分强大的人会突然没事来到雨忍村。 一定是别的村子或者什么组织派来打探情报的,在决定带领晓统治世界的那一刻起,佩恩就应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他会面对无数的敌人,区区这两个人,根本就无法—— “他们好像没有在收集情报。”小南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他们....在村子里的一个地方喝酒聊天。” “喝酒聊天?”佩恩脸上依旧维持镇定的表情,一副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的语气说:“在哪里?” 小南脸红了红,然后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在....娱乐会所....” “哪里?”佩恩歪了歪头一副没听清的样子:“小南你说清楚点。” “娱乐会所...”小南稍微放大了一点声音说:“他们在娱乐会所喝酒。”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去那里收集情报了。”佩恩冷笑一声:“不过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只要一跨入雨忍村的范围,就会被我的雨水感应到。” “他们在那里都在聊什么?”佩恩紧接着问道:“是不是在问向那里的陪酒小姐问雨忍村的情报?” “那个....好像没有...”小南一脸纠结的说:“他们好像真的是去玩的。” “小南,看来最近平和的日子让你懈怠了。”佩恩语气不满的说:“你连这点东西都分析不出来吗?罢了,你告诉我他们都说了什么,我来分析。” “他们...说了什么....”小南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欲言又止的小声说:“他们说....今晚,全场的消费由波风公子买单...” “什么?”佩恩这次又没听清,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大声点行不行,婆婆妈妈的。” “我说——他们说了——”小南这下有点不开心了,直接在佩恩耳边大吼道:“今晚——全场的消费由波风公子买单!!!” 佩恩听得差点一头从平台上栽下去,好不容易稳重了身形,再也维持不住面瘫脸,用一副日了狗的表情看着小南。 “你说啥???” ------------------------------------- 雨忍村西边的最高处的高塔上,佩恩与小南两人面面相觑,平台上一时间陷入到尴尬的沉默之中。 佩恩脸上维持着错愕的表情,一脸蛋疼的看着小南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就真的在会所里嗨起来了?” “好像是的。”小南也语气复杂的说:“反正根据我观察到到的那些东西,他们应该是真的在玩,而且还玩的很开心。” “这不对啊。”佩恩没忍住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如果他这这个动作被雨忍村的人看到了,只怕是瞬间心中的高大形象就要破灭掉了:“他们三个人跑到雨忍村就是来玩的?” 佩恩摸着下巴说:“你确定自己真的看见了?会不会是他们的伪装?” 小南回想起自己当时在会所的时候鸣人的那副样子,一看就像是个老手,还什么今晚的消费全由波风公子买单,可以说是非常的专业了。 “听店里面员工喊得话,三个人里面领头的那个应该叫做波风面麻。”小南回忆着说:“另外一个人一个不停的吃着东西,另一个也在不停的喝酒,怎么看都不像是出来侦查情报的做派,点的东西也都是一些非常昂贵并且引人注目的菜品,如果真的是别的村子的间谍,那经费真的非常充足了。” “非常昂贵而且引人注目的菜品?”佩恩眉头猛地一挑,注意力的重点明显出现了偏差:“经费充足?” “所以我觉得不像是间谍。”没有理会佩恩的话,小南默默的摇了摇头说:“如果要说伪装的话,那么前提就是他们发发现了我的存在,但是在我可以保证自己足够隐蔽,而且没有接触过我的人不可能知道我有这种侦查方法。” 小南和佩恩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两个人一个负责大范围感知从村外进入村子的人,另一个则是负责在村内进行更加细致的搜寻,所有试图潜入雨忍村的不轨之徒都会被两人快速找出来。 最关键的是两人的手段都十分的奇特,一个是利用雨水感知,一个则是化作无数纸质蝴蝶,任何第一次来雨忍村的人都会中招,根本就想不到天上的雨水或者路边的纸质蝴蝶是某种侦查手段。 既然小南从来没有见过鸣人三人,佩恩也不认识这几人的查克拉,那么就应该是从来没有过来雨忍村的人,所以小南倾向于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当时已经被人盯上,那么故意装给别人看这件事情就无从说起了。 佩恩自然也是明白小南的意思,的确他们两人的配合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这些年来他们两人通过配合揪出了无数外来的间谍,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这次理论上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其实小南和佩恩这次也是陷入到了某种思维误区之中,就和之前无数被他们揪出来的间谍一样,那些间谍是因为不了解他们二人的手段才会被轻而易举的发现,而小南和佩恩他们只想到了鸣人不知道他们的手段,但却忘记了自己其实也不知道鸣人的手段。 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谁又能想到仅仅是惊鸿一瞥,鸣人就靠自己五感和敏锐的洞察力,再加上强大的推理能力,瞬间便做出了相应的反应,直接干扰到了佩恩和小南对他的判断。 “难道说他们真的就是恰好路过雨忍村?”佩恩有些不可置信的说:“没事做来雨忍村做什么?” 小南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看着佩恩默默地说:“怎么样,需要解决掉吗?” “emmmmm.....”佩恩这时候是真的有点犹豫了。 对于小南来说,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间谍,亦或者是不是只是恰好路过雨忍村根本就不重要,就像雨忍村的人所说的那样,她是神明身边的天使,如果她的神明让她杀死对方,她不会有有任何的犹豫。 佩恩思考了一阵,然后摇了摇头说:“先不着急,看看再说,你再去打听一下他们的情况,看看到底是不是故意伪装的,如果不是伪装的,那么可以试着先接触一下看看。” 刚开始的时候佩恩察觉到有两个查克拉十分强大人物进入到雨忍村的范围,心情是警惕外加冷漠的,反正到最后不过是一场战斗罢了,反正无论对方多强,拥有轮回眼的自己都不会落败。 但是如今听到小南说这两个人好像不是冲着雨忍村来的,佩恩心中不禁活泛了起来,要知道从之前他的感应之中,进来的三个人之中,除了有一个是普通人之外,另外两个光是从查克拉看就绝对不是普通货色,最起码也是干柿鬼鲛那一流的人物。 晓组织最近可谓是事事不顺,先是之前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前往木叶捕捉九尾人柱力的计划失败,还引起了木叶的警惕,最后佩恩明显感觉到雨之国周边的眼线越来越多了,再就是飞段和角都突然不知所踪的情况。 飞段失踪了还没有什么,横竖不过是一个打手而已,但是角都失踪了问题可就有点大了,要知道角都可是管着晓组织的钱袋子呢。 作为一个野心远大的组织,晓组织里的成员可谓全都是狠人中的狠人,S级叛忍这种让外界闻风丧胆的人物在晓组织成员只能算是标配,是基础中的基础,很大一部分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想要把这群字面意义上的亡命之徒镇住,最重要的当然是过人的实力,但是光有实力是不够的,除了过人的实力之外还要有相应的奖励措施,毕竟人家虽然不一定有把握打得过你但是也不怕你,如果没有什么好处谁会为了你个破组织卖命,我一个人自己去做一点任务赚钱它不香吗? 所以每次佩恩自己发布相应的任务的时候,都会付给执行任务的成员一笔酬金,这也是自古以来忍者中的一种默契,执行任何任务都要有与之相匹配的报酬。 晓组织成员之中只有角都的想法非常迷幻,因为角都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晓组织收集资金,然后把自己的钱交给佩恩和小南让他们用来奖励组织中的其他成员,而且角都还是个嗜钱如命的人。 当初小南和佩恩在邀请角都加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身为财迷的角都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如今角都不见了,小南也专门去过角都隐藏存款的地方看过,那边帮助角都管理资金的几个会计也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角都出现了,这下就麻烦了。 虽然角都之前赚的钱还够用,但是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小南和佩恩又都是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类型,组织里其他人也就差不多,所以现在急需一个财政型人才补充因为角都失踪而出现的缺口。 而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貌似非常有钱,而且实力也不差的两人,佩恩承认自己心动了。 于是佩恩沉吟了一阵,然后对着小南说:“如果确定了他们没有问题,可以试着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晓。” “加入晓?”小南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说:“你是想让他们帮忙填补角都先生的缺失?” “嗯,没错。”佩恩点了点头说:“这么长时间一直找不到角都和飞段,无论他们出了什么意外,晓组织的计划绝对不能停下来,所以必须要补充新鲜的血液。” “好的,我明白了。”小南没有任何反驳,只是淡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需要我顺便测试一下他们的能力吗?” 小南说的测试能力,自然就是对于武力方面的测试。 “当然,我们晓组织不收废物。”佩恩先是自傲的扬起了下巴,然后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如果他们在金钱方面有特别的实力,也可以略微放宽一下实力方面的要求。” “好的。”小南没有多说什么,身体再次逐渐化作无数纯白的纸质蝴蝶:“交给我吧。” 至于小南测试完毕之后,对方会不会加入到他们的晓组织之中,佩恩和小南都没有过多考虑这个问题。 无论是多么桀骜不驯的人,在佩恩展现出佩恩六道的实力和自己的轮回眼之后,就没有一个人不心动的,毕竟轮回眼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东西,并且拥有的能力也是极为不讲道理。 任何一个实力强大的忍者,在见识到佩恩六道之后,都会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或者说贪婪,轮回眼这种绝无仅有的东西无论是用来自己研究亦或者拿去卖钱,都是一件极为划算的事情。 这也是长门和小南当初一起商量出来的计划,他们不怕别人对自己有觊觎之心,也完全有信心压服其他人。 佩恩就像是狼群之中的头狼,依靠自己的实力压制着周围群狼,一旦出现任何虚弱或者受伤的迹象,周围闻到血腥味的群狼就会一拥而上,将受伤的头狼撕成碎片。 此时在会所之中,鸣人正坐在豪华沙发之上,敲着二郎腿一只手拿着一杯大吟龙酿,一边慢慢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边看着会所中群魔乱舞的客人,有了鸣人之前买单的豪言,会所里的客人点东西的热情一下子高涨起来。 不过也没有人就真的一点脸也不要的就随便乱点了,都是点到为止,最多就是点一瓶自己平常不太舍得喝的好酒或者下酒菜,能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人精,知道人精给你脸你就要好好接着,要是真的给脸不要脸,把人家当傻子宰,下场就不好说了,毕竟人家既然能出钱请大家喝酒,自然有钱买你的命。 一般来说越有钱的人就点的越少,甚至有的人不但什么都没点,反而给鸣人送来了一些谢礼。 鸣人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店内的景观,店里的客人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称的上大富大贵,但是最起码全都衣着体面,一看就是最少属于中层阶级的人,和外面那些穷苦人家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这里的人随便开一瓶酒,就顶的上外面一家人几个月的收入。 看着群魔乱舞的场景,鸣人逐渐觉得有些无趣了,这种让店里的人无比兴奋的刺激场景,对于鸣人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只不过是一些单纯的感官上的刺激罢了,虽然暂时会让人产生醉生梦死的幻觉,但是过后并不会有任何的满足,只会感觉到无尽的空虚。 一旁的九尾还在孜孜不倦的吃着黄金鱼子酱,长谷龙生原本已经喝得有点微醺了,但是硬生生被鸣人之前买单的豪言壮语给吓清醒了。 长谷龙生强撑着头痛爬到鸣人身边,压低声音说:“鸣人....我们的钱...好像不太够了....” 长谷龙生其实一直悄悄算着帐呢,之前鸣人点了三瓶大吟龙酿还有三罐黄金鱼子酱,九十万两整,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就不用算了,都是边角料,这些东西还好,虽然也很让长谷龙生心痛但是好歹银行卡里的一百万两足够付了。 但是之后鸣人说的要请在场的所有顾客喝酒的言论,却直接让花费直接飙升,长谷龙生粗略估计,在场的顾客最少也点了五十万两的酒水,就算是算上鸣人之前的存款,也还有些不太够。 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他们怕不是要在这里给人家刷盘子还账了... 长谷龙生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眼前一黑,至于赖账或者吃霸王餐这种情况他想都不会想,并不是他的道德水平有多高尚,如果能够吃能赖账他肯定跑的比谁都快,但关键是根据长谷龙生对于鸣人的了解,赖账和吃霸王餐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对方身上的。 鸣人自然知道长谷龙生心中担心的是什么,面不改色的低声说:“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自有安排?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安排是什么?”长谷龙生苦着脸说:“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 鸣人笑着摆摆手说:“安啦安啦,我说了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 长谷龙生看着鸣人一脸淡定的表情,突然眼睛一亮说:“难道说鸣人你.....其实还有藏着的小金库?!” “这就对了!”长谷龙生像是终于安心了一般长出一口气说:“我就说嘛,鸣人你怎么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做忍者这么多年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存款。” 鸣人看着放下心来的长谷龙生,表情无辜的一摊手然后笑嘻嘻的说:“很遗憾....我没有存款。” 长谷龙生顿时如遭雷劈,整个人瞬间褪色成了灰白色,像是一趟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口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哈.....哈哈...没了...全没了...” 鸣人看着像是失去了颜色一般的长谷龙生,先是失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在他离开木叶的时候,自来也有悄悄地塞给他一张存折,上面存着自来也这么多年下来执行任务报酬的一半,是一个非常夸张的数字,可以说买下一座小城市都不是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鸣人眼睛像是不经意一般扫过会所中的某个角落,那里一直白色的纸质蝴蝶一闪而过。 来了啊。 鸣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冤有头债有主,为了不引起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的怀疑,他可是出了好大一波血呢。 就让我来看看,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南化身的纸质蝴蝶再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的接近鸣人所在的卡座。 注意到纸质蝴蝶的接近,鸣人直接从口袋中掏出存折,故意夸张的笑着在长谷龙生面前晃了晃说:“看看这是什么?” 长谷龙生看到存折的瞬间便猛地一个饿虎扑食,将存折死死的抓在手里,然后颤抖着打开。 “个、十、百、千、万...”长谷龙生数着存折上的数字,数着数着眼睛便越挣越大:“十万、百万、千万....亿....亿?!” “现在放心了吧。”鸣人一把收回存折说:“这是我一个长辈给我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而在悄悄潜伏在二人身后的小南也看到了存折上的数字,纸质蝴蝶的翅膀顿时一阵抖动,差点从空中落下去。 这个数字对于小南来说也是一个十分夸张的水平了,毕竟是自来也大半生的积蓄,按照自来也的实力执行的任务报酬必定极高,而且还有写书的版权收益。 自来也的亲热天堂虽然看着有点低俗,但是在成人尤其是中年男人圈子里可是极为火爆,甚至改编电影的事情都已经提上日程了。 所以单纯说起存款水平,自来也甚至要比角都还要厉害。 “这样我就放心了,吓死我了。”长谷龙生终于放下心来,随即有些惊讶的看着鸣人说:“你真的准备用这个吗?” 在长古龙生心中鸣人一直都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而且也很不喜欢麻烦别人,只有是自己能够解决的事情无论多么困难都会自己解决,如果是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鸣人一般的选择是不去招惹,等到自己以后有实力再去办。 然而今天鸣人的表现却一次次打破了他在长古龙生心中的印象,无论是来到这个会所,还是花钱大手大脚,亦或者现在拿出的存折,都不像是鸣人会做出的事情。 “到时候需要就用呗。”鸣人一脸无所谓,完全表现的像是一个合格的二世祖:“反正花完了再去问老头子要就行,多大点事。” 长古龙生一听鸣人的回答,心中就更加的确定了,鸣人现在的表现绝对不正常。 长古龙生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天赋并不算好,聪明程度也只能说有点小聪明,所以他绝对不会自以为是的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尤其是面对鸣人这种早已证明了比他要聪明无数倍的存在。 所以长谷龙生虽然不懂鸣人今天为什么表现的如此奇怪,但是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像是突然想开了一般,搂起一旁的九尾就开始聊起来,不再追问鸣人的事情。 看到长谷龙生的表现,鸣人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和这种人说话就是舒服,长谷龙生最大的优点就是虽然不会做出什么特别优秀的事情,但是最起码不会坏事。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只要做到不会坏事,就已经超越了起码半数喜欢自以为是的人了。 其实鸣人完全不准备动用自来也给他的那笔钱的,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自然要靠自己搞定。 至于如何搞定,对象这不就来了嘛。 鸣人自然也注意到纸质蝴蝶的接近,然后装作醉醺醺的起身,对着一旁的长谷龙生和九尾说了一句我去上厕所,然后就摇摇晃晃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小南化身的纸质蝴蝶自然也悄悄地跟在鸣人身后。 鸣人先是到了洗手间正常的上了厕所洗了洗手,小南化身的纸质蝴蝶在厕所门外守候,她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去看,好歹也是个女孩子。 鸣人从厕所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卡座,而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笔记本,然后拿出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同时口中喃喃自语。 小南化身的蝴蝶连忙扑闪着翅膀飞起,躲在鸣人背后看着笔记上的字迹。 鸣人的笔记本上写的东西十分简洁,就是几个地名,分别是火之国,波之国,土之国,雨之国。 其中火之国,波之国,还有土之国的字迹被一道横线划去,此时鸣人正准备将雨之国的字迹也划去。 “感觉这次来雨之国游历没什么意思啊。”鸣人一边划着一边喃喃自语道:“除了雨水比较多之外其他的也就那样,也就建筑风格有点意思。” 紧接着鸣人便在笔记上写道。 【雨之国,建筑风格为高耸的尖塔,周围环绕无数管道用以排水,其中民众多以居住层数高低来划分阶层,居住层数越高则社会地位越高,生活环境越优越,层数越低越接近下方积水,则社会地位越低,生活环境越恶劣。】 写完这一切之后鸣人刚准备合上笔记,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拿起笔继续写道。 【村中存在盲目的迷信崇拜,似乎是有一个叫做佩恩的人自比神明,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是个骗子罢了,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低劣骗术迷惑村中的村民,也只有像是雨之国这种封闭的小国,才会诞生这样盲目的民众和佩恩这种三流骗子。】 身后的小南看到鸣人写的东西顿时有些激动起来,扑闪着翅膀像是要扇鸣人的后脑勺一般,一瞬间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还在跟踪中。 然而这还没算完,鸣人感受到后脑勺逐渐急促的煽动翅膀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又重起了一行继续写道。 【如果让我选择如何破除佩恩的统治,只需要百名普通民众即可,一个月之内便可将佩恩拉下神坛。】 小南化身的蝴蝶顿时一阵抖动,几乎都快要撞到鸣人的后脑勺上,虽然小南下意识的不愿相信鸣人所写的东西,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鸣人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然而这时鸣人却突然停住笔不写了,将笔记本收进口袋里,然后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般的说:“今晚喝完酒就走吧,这里真没什么意思,以后的小说素材也收集好了。” 就在鸣人准备回道卡座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等一下。”无数纯白色的纸质蝴蝶聚合,逐渐形成小南的身影:“你刚才写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上钩了。 鸣人心中微微一笑,亦步亦趋的转过身,看到小南身上黑底红云的制服之后,瞳孔先是微微一缩,然后瞬间便恢复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 “这位小姐,我们以前见过吗? 你知不知道,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 ------------------------------------- 鸣人在回过头看到小南的一刹那,大脑就开始疯狂的转动,因为他看到了那套无比眼熟的制服,黑底红云的长袍。 晓组织.... 其实鸣人早就想吐槽了,他们组织是有什么特殊规定或者说首领有什么奇怪的强迫症吗,非要所有人都穿着这么显眼的制服,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属于哪个组织的。 关键是如果你是个正常的组织也就算了,穿个制服就和其他忍村头上带着护额一样,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 但问题你们这些家伙就是一群人人喊打的叛忍组成的一个恐怖组织啊,这么嚣张是什么意思。 按照纪先生那边的风格,要是有这种各个宗门跑出来叛徒自己悄悄组织了一个小型帮派,然后还十分嚣张的到处搞事,那么绝对蹦跶不了多久,就算是成天打生打死的道门和魔门也会暂时放下仇怨,一群二五仔这么跳简直就是打他们两家的脸,天大地大面子最大,不管怎么说先一起把这群二五仔挫骨扬灰了再说。 可惜这边类似于纪先生那边大门派地位的五大忍村的操作就十分迷惑,在五大忍村眼中似乎永远没有合作这个选项,大家永远都是处于相互警惕随时准备战争的状态,都不愿意去管这个烂摊子,于是明明应该是过街老鼠的叛忍们,反而一个比一个活跃,在世界上到处搞事。 后来鸣人分析了一下,得出的结论就是还是因为五大忍村之间龌龊太多,相互之间极度不信任,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已经不容易了,合作根本就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所以如果想要对付晓组织就只能自己村子单独想办法。 然而晓组织也不是那种随便捏的软柿子,如果五大忍村合作也许比较轻松,但是如果是单个忍村就要有不小损失的准备,最关键的是就算是消灭了晓组织别的村子也不会感谢自己,反而有可能趁着自己虚弱的时间段入侵村子,所以就造成了五大忍村相互制约,晓组织在世界上到处搞事的现象。 其实不仅是晓组织,只要是稍微厉害一点的叛忍,能够在世界上逍遥,就是因为忍村不愿意花费太大的代价去处理。 老子村子出了个叛忍已经很亏了,又要花大代价去搞定,那不是亏上加亏,简称血亏,只要他不来搞自己的村子,就随他去吧,去搞别的村子说不定还能做点贡献。 各大忍村的心路历程大概就是这样。 不过晓组织类似于强迫症一般的制服要求可以说是帮了鸣人一把,鸣人瞬间就明白对面这个女人是晓组织的人。 纸天使是晓组织的人?那么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 鸣人心中沉吟,这下事情就有点复杂了,他实在是没想到雨忍村的掌控者居然是晓组织的成员,这下鸣人心中的目标开始出现改变。 原本鸣人只是准备会一会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毕竟他也十分好奇对方到底是为什么自称为神,这个世界上有野心的人很多,但是自称为神的人鸣人还是第一次见。 然而当鸣人看到小南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接下里就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只打个照面了,他和晓组织理论上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对方可是试图收集所有的尾兽人柱力,虽然鸣人现在已经和九尾基本脱离,但是这种事情他又不能说,所以对方肯定还会对他继续出手。 那么现在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对方知不知道他是漩涡鸣人,木叶的九尾人柱力。 鸣人大脑急速运转,仅仅是在转身的时间脑海中就已经闪过了无数思绪。 鸣人转过身后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小南,此时周围的纸质蝴蝶还在不断的朝着小南聚集。 “纸天使?”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南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那位雨忍村村民口中的纸天使大人了吧。” 鸣人上下打量了小南一番,然后带着欣赏的语气说:“虽然不知道您其他方面的能力如何,但是单单从长相来说,的确称得上天使的称号呢。” 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而女人则是尤其喜欢听别人夸她们长得好看的话,就算是再冷酷再强势的女人,在听到一名男性不带任何其他想法仅仅是单纯的赞叹她的美貌的时候,内心都会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欣喜。 小南自然也不会例外,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微笑,但是从原本凌厉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来看,她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你叫做波风面麻对吗?”小南上下打量了一下鸣人说:“火之国人?” 听到小南叫的是他之前随便起的名字,鸣人心中微微一动,从目前的来看对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鸣人也没有立即便放松警惕,万一这是对方的欲擒故纵之记呢,为的就是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好一击必杀。 “很明显吗?”鸣人面色如常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装饰,没有任何隐瞒意思的说:“的确是火之国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小南一脸矜持的说:“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的了解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你这么说,那我可就放心了嗷。 听到小南这句话,鸣人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逻辑,如果对方真的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那么反而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故意隐瞒着自己闷声发大财才是最好的,只有在虚张声势的时候,才会说出如此大话。 毕竟.....对方貌似连自己的真名都没说出来。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就有底了,顿时做出一个淡然的微笑,气定神闲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说:“您作为天使大人,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能否先告诉我您的名字,要不然总是天使大人这么一直叫着挺尴尬的,万一您听多了真把自己当天使大人就没意思了,你说是不是?” 听到鸣人的话小南的表情瞬间又冷厉起来,正如鸣人猜测的那样,她那里知道对方的什么资料,刚才关于对方来自于火之国的推测也只不过是看到笔记本上第一个划掉的就是火之国,所以瞎猜的。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鸣人笑眯眯的看着小南,一副你不回答我也不会主动说什么的态度。 其实这里小南心中是犯了难的,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佩恩之前给她下的命令是刺探一下这个人的底细,然后如果对方身份没有问题的话就试着看能不能拉拢到自己这边来,甚至可以尝试着吸收入晓组织之中。 然而此刻面对鸣人,小南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找不到什么话题。 最终小南想了半天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小南。”小南冷冷的回道,然后盯着鸣人说:“你来雨忍村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来侦查情报的吧。” 虽然小南和佩恩已经基本确定鸣人应该不是间谍人员,但是小南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准备诈一诈鸣人,就当是顺手而为之了,诈不出来就算了,如果能够诈出点什么东西就赚大了。 “来雨忍村有什么目的?”鸣人则是一眼就看出小南的目的,丝毫不接招,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说:“如你所见,我其实是一位游记作家,梦想就是周游世界,然后根据自己的经历写出一本游记小说。” “游记作家?”小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笔记上写的那些关于雨忍村的推断,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什么将佩恩拉下神坛的方法,这是游记作家会考虑的事情?” “游记作家就不能考虑这些吗,你对于作家这个职业也太不了解了吧。”鸣人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继续笑呵呵的说:“作家这种职业呢,就是什么都要会一点,要不然怎么写出让别人信服的故事呢。” “就比如我这次在雨忍村见到的事情,如果我想以这件事作为背景写一本小说的,总不能只写佩恩是怎么统治村子里的人的吧,这种小说一点冲突和戏剧性都没有,放在书店里只有吃灰的份儿。”鸣人说着说着,就露出一丝恶劣的笑容说:“人这种东西啊,最喜欢看的故事,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被拉下神坛了。” “诚实的人被迫说谎,正直的人被迫弯腰,理想主义者亲眼见到理想破破碎,懦夫的勇气,叛徒的冲锋。”鸣人用类似于咏叹调般的语气说:“刚刚获得便有失去的希望,已经找不到道歉对象的愧疚,两人之间无能为力的渐行渐远,差一点就能避免的遗憾。” “虽然很现实,但是我们必须要无奈的承认,人类喜欢悲剧,人类喜欢看到他人遭受磨难。”鸣人看着小南微微一笑:“天使小姐。” 小南用有些震撼的眼神看着对面的鸣人,不得不承认,她被镇住了,虽然鸣人说的那些话不是很好理解,但是不妨碍让小南觉得厉害。 现在小南的感受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 专业。 如果说之前小南心中有很大的怀疑,但是她听了鸣人的话之后现在是真的有点相信鸣人是个游记作家了,因为如果不是作家的话,很难突然说出如此专业的话语。 至于为什么鸣人表现的如此专业,当然是因为他看的书比较多了,这个说法也是他之前在一本介绍如何写作的书上看到的,直接拿来现学现用了。 “你现在相信我是个游记作家了吧。”鸣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用力忍者笑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有个师傅呢,他可是全世界都有名的游记作家,他的作品畅销全世界,马上就要被改编成电影了呢。” 这段话鸣人可谓是说的毫无压力,双眼无比坦诚的直视小南,任何一个人都能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他没有撒谎。 小南看着鸣人的眼神,脸上表现出略微动容的表情, 而鸣人之所以能够表现的如此诚恳,并不是他的什么骗子大师或者老渣男,而是因为他说的就是实话啊,他的确有个师傅是作家,而且他的书的确畅销全世界,也的确要被改编成电影了,只不过书的类型可能有点不太好说。 看着小南惊讶的表情,鸣人笑着说:“那这位天使小姐,所以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听到鸣人的问话,小南才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反应过来,从刚才见面开始不知不觉之中,两人的话题节奏就慢慢被鸣人掌控在手中,小南甚至差点都忘了自己这次是来做什么的。 “我作为神明大人的使者,自然要帮助神明监察溜入到村子内的不轨之徒。”小南反应过来后重新换上一副高冷的表情说:“你之前写在笔记本上的那些话我可不能当做没看见啊,任何试图动摇神明统治的人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清除掉。” “不是吧,天使小姐。”鸣人无语的摊了摊手说:“在笔记本上随便写写也算的啊?” “到底算不算不是你说了算的。”小南冷冷的看着鸣人,微微抬起右手,无数白纸在小南手腕上方回荡:“是你主动告诉我,还是我来逼你说出来?” “逼我说出来?”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听到鸣人的回答,小南眼神微微一眯,身体四周的式纸开始加速飞舞起来,同时一双巨大的纸质翅膀出现在身后。 佩恩之前说过让小南看情况测试一下对方的实力,如果实力不错的话可以考虑吸收到组织之中,同时战斗其实也是一种打探对方情报的方法之一。 因为一个人无论是嘴上如何花言巧语,唯独战斗方式这方面是骗不了人的,擅长的忍术,战斗的习惯,从中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许多情报。 比如说五大忍村的忍者战斗的特征就比较明显,也有许多各自村子才有的独特忍术,比如砂隐村的控沙术,雾隐村的雾隐之术,出现了就绝对脱不了干系。 小南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战斗的时候不考虑留手的问题,争取把对方的压箱底忍术逼出来,就可以看出对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至于会不会下手太狠直接把人干掉的情况,小南根本就不在乎,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就没必要吸收到组织之中,杀了也就杀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被小南下意识忽略或者说否决掉的,那就是对方实力强大当她根本逼不出对方的真实实力。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间便被小南抛之脑后。 开玩笑,看对方的年纪应该比自己还小,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实力。 “有没有这个本事,你马上就知道了。”小南眼神猛地凌厉起来,正准备挥手进攻,这是对面的鸣人突然举起了手。 “稍等一下!”鸣人猛地举起了一只手抓了抓头发说:“咱们一定要在这里打吗?这里可是你们雨忍村的街区,你就不怕打起来伤及无辜?” 小南停下动作后微微皱眉,鸣人刚才说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小南也只能表示同意,否则人家一个村外的人在乎,你身为雨忍村的领导者之一居然不在乎,实在是有点丢人了。 于是鸣人便跟着小南来到雨忍村某处无人的空地,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里的环境,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空心巨塔,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排水管道,从平台上面向下望去只能看到最底处深不见底的积水。 “这里还真是不错啊。”鸣人好奇的探头朝下方看去:“说实话你们村子的建筑实力是真的很不错,比我在其他大国见过的那么多城市的技术力都要高。” “少废话。”小南一脸不耐烦的说:“开打吧。”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着急嘛。”鸣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我随时都可以开始。” 就在二人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人影悄悄落到了平台的最高处,是佩恩六道中的畜生道,他是来默默观察情况的,同时也是来为小南保驾护航的,防止出现什么阴沟里翻船的幺蛾子。 鸣人也通过强大的五感感知到了有人来到了附近,心中估摸着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神明大人佩恩了。 看来要有选择的使用忍术和能力了。 鸣人心中微微沉吟,他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组织,但是对方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也是他打入敌人内部获取第一手情报的最好机会。 关于晓这个组织鸣人可以说是十分的熟悉又十分的陌生。 熟悉是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和晓组织的成员打过交到了,无论是最开始的宇智波鼬与干柿鬼鲛,还是后来让鸣人吃了大亏的飞段和角都,亦或者曾经是晓的成员之后又退出的大蛇丸,这些都让鸣人对晓这个组织充满好奇。 但是鸣人对晓又是陌生的,因为他不知道晓组织的首领到底是谁,也不知道晓组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对方是想要收集尾兽,然而收集尾兽这种事情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做事的手段,关于晓组织背后真正的秘密还是不得而知。 鸣人相信对方收集尾兽肯定不是为了好玩,也不是为了什么收集癖作怪,背后绝对有着极为远大的目标。 因为收集尾兽这种事情,不是说你只需要搞定人柱力就可以了,要知道人柱力可都是各大忍村手中的秘密武器,你居然想要虎口夺食,而且态度还是我全都要。 这种行为无疑是与忍界中的所有大型势力为敌,现在晓组织因为五大忍村之间的相互制约,感觉过的还行。 但是一旦晓组织收集的尾兽越来越大,五大忍村逐渐感受到生存方面的威胁的时候,甚至是说晓组织最后真的把所有尾兽的收集完毕了,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 五大忍村绝对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儿,无论如何,晓组织都要和五大忍村正面对上。 这是想要凌驾于所有忍村之上的节奏啊。 鸣人很简单便推演出了这个结果,自己如果想要最大限度的利用他和对方之间的信息差获取更多的情报,就要尽可能的减少某些比较特殊的忍术的使用,不让对方对自己产生怀疑,最好还能把对方往某个沟里面去引。 螺旋丸肯定是不能用了,八门遁甲也肯定不行,这两样都是木叶才有的特殊忍术,虽然不保证对方会不会认出来,但是鸣人不想冒那个险。 然后还有影分身术,这个最好也不要用,不要看影分身术好像木叶只要稍微强一点的忍者都人手一份,但是这其实也是木叶的独有的忍术之一。 其他四大忍村也有类似于影分身的忍术,但是人家那个是什么沙分身,水分身之类的,和影分身不是一回事,还有...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突然微微一动,此刻某个神奇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首先单单一个游记作家的身份是绝对不够用的,因为游历作家的身份是无法解释他的战力的,所以他还需要另外一份人设,一份可以解释自己战力不俗的身份,最好还无法查证真伪,所有东西全由自己一人解释。 想到这里一份非常优秀的人设慢慢在鸣人心中树立了起来,并且鸣人身上还有着完全可以支撑这份人设的忍术,最赞的是这份人设只要鸣人自己能够把它圆好了,那么别人就很难从别的地方找到证据反驳。 “来吧!”鸣人猛地一拍拳头,冲着小南招了招手:“就让我看看所谓的天使到底有几分斤两。” 长着一双大翅膀漂浮在鸣人对面的小南面无表情的看鸣人,对于鸣人的挑衅并没有任何表示,只不过她的动作证明了小南内心也不是那么平静。 刷!刷!刷! 只见小南猛地一挥衣袖,无数式纸化作纸质的苦无和手里剑,铺天盖地的飞向了站在墙壁管道上的鸣人。 鸣人看着向他飞来的纸质手里剑,敏锐的五官清楚的看到了纸质手里剑尖端泛着的寒光,鸣人可不会天真的绝对手里剑是用纸做的就真的没有杀伤力了,从手里剑的那个速度来看,已经不亚于上忍水平的忍者全力掷出的铁质暗器了。 想到这里鸣人便在管道壁上飞奔起来,试图依靠自己的速度和周围宽阔的场景躲避小南的进攻。 小南看到鸣人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微笑,对方还真是天真,居然在这种空旷的地方和她这个拥有飞向能力的人比拼机动力,还是说他以为自己的式纸有限,只要躲过这一波就能反击了? 呵呵,她储存的式纸数量别人根本无法想象。 小南有些失望的看着在管道壁上不断奔跑的鸣人。 看来只是个无聊的庸才罢了,算了,结束吧,只是可惜这个世界上要少一个有趣的作家了。 然后小南便猛地一挥背后的翅膀快速飞舞起来,同时加大了自己的输出,如同一架武装直升机在天上朝着地面疯狂倾泻自己的弹药。 鸣人看着飞舞起来的小南,心中微微一笑。 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沙包大的拳头! 鸣人看着在天上飞的正欢的小南,不断的在四周的墙壁之上奔跑,同时也默默观察着小南的行动轨迹。 不得不说在战斗之中拥有一双可以飞行的翅膀的确是极大地优势,尤其是再配合上小南这样近乎无穷无尽的纸质手里剑的轰炸,一般的人只会陷入都疲于奔命的状况,尤其是没有机动能力比较迟缓的忍者,小南这种类型简直就是他们的克星。 不过鸣人本身对于小南的进攻心中没有任何的波动,自从经过上次在砂隐村接连两次的土属性灵气淬体和雷劫淬体的历练,身体的强度已经进化到了一个非人的地步,已经达到了尾兽级别,小南这种强度的纸质手里剑进攻其实鸣人完全可以尝试一下使用身体硬接,只不过是不想表现的太夸张,才做出一副闪避的样子。 鸣人现在的速度大概启动了不到百分之二十的样子,就算是如此也已经在周围的管道墙壁之上留下一道道残影,同时不断地预判着天上小南的攻击方向,力求做到每次都能够恰到好处的躲过小南的进攻,既展现出自己不俗的实力,又不会显得过于夸张。 小南看着鸣人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她现在可是只发挥出了五成的实力,这样就表现出有些勉强的样子,看来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实力也就那样,体术看着还行,不过也就和没有特殊能力的飞段五五开了。 人家飞段之所以厉害可不是体术,而是他的不死之身和诅咒之术,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如果没有其他特殊能力,那么就可以直接上路了,她们晓组织不需要这种废物。 想到这里小南开始逐渐加大自己的进攻烈度。 鸣人看到对方进攻的速度和力量都开始上升,并没有表示出任何异样,只是依旧每次都用恰到好处的速度差之毫厘的躲过小南的进攻。 关于鸣人为什么能够每次都恰到好处的躲过小南的进攻,自然就是因为他的速度和反应全部都凌驾于小南之上,虽然他是在小南有了进攻之后才开始行动,但是因为速度方面的碾压所以每次都能抢先一步完成躲避,所以看上去就像是鸣人每次都提前预知到小南的进攻路线一般。 正在天上飞行着进攻的小南也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每次在她进攻的时候,下面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就好像未卜先知一般预判到她进攻的位置,差之毫厘的躲避过去。 其中最让小南难受的就是,明明每次她都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击中下面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了,但是每次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好像她只要再稍微加一把力就能够将对方击败。 于是在这种不服输的心态的催动下,小南不断地提高自己进攻的速度和强度,身体周围式纸的旋转速度也越来越快,疯狂的制造者纸质手里剑向着鸣人进攻。 五成实力、六成实力、八成实力、九成实力、全力进攻.... 随着小南进攻的烈度越来越高,鸣人相应的跟着提升自己的移动速度,同时默默观察着小南的状态,当注意到小南似乎已经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限的时候,鸣人脚下微微一顿,不再继续提升速度,就保持着一个刚刚好的程度,每次都恰到好处的躲过小南的进攻。 鸣人之所以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故意羞辱小南,而是专门做给在一旁观看的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看的。 鸣人这么做一是想要摸清这个叫做小南的家伙的真是实力,二是为了挑衅藏在一旁默默观察的那个家伙, 毕竟这个叫做小南的家伙只不过是个纸天使而已,雨忍村的村民都说了,纸天使是什么手下的使者,那么真正的大头肯定在她身后的那个叫做佩恩的自称为神的家伙身上。 现在的关键问题不是击败小南,而是将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引出来。 既然这个叫做小南的女人是那个所谓的神的手下,那么对方必定是要比小南强大的,这也是这个世界默认的潜规则之一。 只要鸣人表现出能够轻松战胜小南的战力,那么小南身后的那个叫做佩恩的家伙自然就会亲自出手,无论是惩罚对手还是帮助手下出气,对方都有必须要出手的理由。 小南看到自己速度不再提升之后,鸣人也就跟着不再提升速度,自然是知道对方是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顿时心中一怒,瞬间全身查克拉疯狂涌动,超负荷的加大自身的输出力度,同手右手扬起,无数纸片聚集,一只纸质的长矛在小南手中形成。 “受死吧!” 小南怒喝一声,直接将手中的纸长矛狠狠的掷向下方的鸣人。 而鸣人看着小南的进攻自然没有慌乱,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见鸣人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轰隆!!! 无比巨大的火球在空中和小南的纸质手里剑和长矛相撞,犹豫鸣人是可以加大了查克拉的输出量,所以这个豪火球无论是温度还是体积都远远超过了一般忍者释放的极限,炙热的火球瞬间无数式纸化为灰烬。 随着巨大的爆炸声,浓烈的黑烟在平台之上扩散,小南的视线也被浓烟所阻挡,暂时看不到对面鸣人的身影。 小南看着四周的浓烟微微皱眉,正当她准备挥动身后的翅膀驱散四周的浓烟的时候,一声及其细微的破空声突然传到了她的耳边。 嗖—— 小南先是表情一愣,随后侧耳倾听,接近着脸色大变,因为她发现破空声距离她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响。 小南连忙准备转移方位,但是一切已经为时已晚,就在小南身后巨大的纸质翅膀猛地一震准备直接升空的时候,一只紧握的拳头突然突破重重烟雾,像是瞬移一般出现在小南身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拳头,小南知道现在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正面硬抗。 “式纸之舞!” 小南将大量式纸凝聚在身前,形成了一面厚实巨大的纸盾。 鸣人一拳打在纸盾之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纸盾直接内里凹陷变形,鸣人的拳头深深地陷入到纸盾之中,形成了一个十分明显的拳印,这个拳印距离小南的鼻尖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离。 小南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拳印,透过纸张似乎都能看清鸣人拳头上的脉络,一滴冷汗不自觉的从小南鼻尖滑落。 但是纸盾终究是没有被直接打破,这个纸盾的坚韧程度的确不错,虽然这也和鸣人没有使出全力有关系,但是就算只是鸣人五成力量的一拳,能够抵挡下来也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鸣人现在的身体素质可是尾兽级别的。 “好不错嘛。”鸣人嘴角勾起一丝赞赏的微笑,然后手臂轻轻一转,带着玩味的声音说:“那么接下来这招呢。” 嗡—— 突然一阵如同蜜蜂拍动翅膀的声音响起。 在一旁默默观看的佩恩意识到不对,脸色突然大变,对着漂浮在空中还有些呆滞的小南大喊道:“小南!快躲开!!!” 呆滞中的小南听到佩恩的声音,猛地惊醒过来,惊醒过来后小南也发现耳边的嗡鸣声也越来越大,从一只蜜蜂拍动翅膀逐渐发展到成千上万只只蜜蜂在拍动翅膀,嗡鸣声甚至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在一起震动。 这时挡在小南面前的纸盾突然开始出现裂口,无数青色的气息通过裂口从纸盾内部涌出,这些青色的气息好似一根根锋利的鱼线,扭动着身子就将一切和它接触的东西切割的四分五裂。 纸盾自然也不例外,在小南身形暴退的一刹那,她面前的纸盾就猛然爆开,化作无数指甲大小的碎纸片消散在空中。 纸盾消失的时候小南才看见那一根根鱼线似的青色线条来自于哪里。 这些青色的线条全部都来自于鸣人的右手五根手指之中,无数青色线条自鸣人的手指处蔓延而出,在空中肆意废物,发出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似乎连空气也逃不过被这些青色线条切割的命运。 “这就不行了?”鸣人轻轻晃动着右手的五根手指,随着他手指的晃动,空中的青色线条也不断地飞舞着:“我才刚刚认真,原来传说中的纸天使就这?” 这些青色线条是鸣人从勘九郎那里学来的查克拉线,这查克拉线原本是傀儡师为了更好地操控傀儡而开发出的一种技巧,鸣人偶然好奇学会了,但是他又对操控傀儡没什么兴趣,于是就琢磨着能不能用别的什么用处。 然后鸣人就联想到,既然都是查克拉,那么这些查克拉线能不能试着进行属性和性质的变化? 随着鸣人的尝试,还就真的让他成功的给查克拉线完成了属性和性质转化,形成了现在带有风属性性质变化的查克拉线,具体就表现在风属性的查克拉线切割能力大大增强,并且自身还保持着查克拉线灵活和柔软的特性。 面对小南的式纸之术,鸣人瞬间就想到了使用风属性查克拉线来应对,毕竟对付纸张这种东西最好的方法就是切割了。 “真是无聊啊,看来你身后的那个所谓神明也就那样。”鸣人重新回到墙壁上后撇了撇嘴说:“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亏我之前还想着打不过的话怎么逃跑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飞到远处的小南看到鸣人嘲讽的话语,忍不住银牙紧咬,死死的盯着鸣人说:“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佩恩的强大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东西,不要以为暂时在我这里占了上风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佩恩解决你根本用不了三分钟。” “哦,真的吗?我不信。”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小南说:“那你倒是叫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出来啊,光让自己的手下冲锋陷阵算什么本事。” 藏在暗处的佩恩听到鸣人话,顿时眉头一皱就准备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但是天空中的小南却回头瞪了一眼佩恩。 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老娘还没输呢,你急什么急。 佩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地退了回去,反正有他在旁边盯着也出不了事情,就让小南再试试吧。 鸣人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心里明白在把这个小南搞定之前,这个佩恩估计是不准备出来了。 并且两人之间的互动也十分值得玩味,按理说这个叫做小南的女人应该是佩恩的手下,但是刚才在佩恩准备出现的时候,这个叫做小南的女人居然毫不留情的把人瞪了回去,一副毫不客气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佩恩就真的乖乖回去了,这完全就不像是一个首领和手下之间应该产生的情况。 鸣人将这一幕默默的记在了心中,看着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最起码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平等的关系。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微微一动,顿时有了主意,决定加一把火,再测试一下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鸣人用一副夸张的语气和表情说:“看来我对于你们的估计还是太理想了,什么需要百人才能推翻佩恩的通知,按照他这个对手下的掌控,五十个人就够喽。” “一派胡言!”小南顿时脸色一变,双手一挥无数式纸飞向墙壁上的鸣人:“你懂什么!不要在那里一副自以为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好啦好啦,别那么激动嘛。”鸣人笑着也挥舞起自己的右手,右手的五根手指灵活的上限晃动,空中手上的青色丝线将周围的式纸搅了个粉碎:“只不过是一个游记作家无聊的构想而已,就算是你不问回头我也可能写成书发出来,所以你放心,我会一点点告诉你到底为什么的。” 小南听着鸣人的话,暗自一咬牙不再说话,在安全的距离下闷头对着鸣人疯狂的进攻,一时间无数式纸连带着起爆符疯狂的冲向鸣人。 鸣人看对面疯狂进攻的小南,敏锐的观察力已经注意到夹杂在无数式纸之中的起爆符,知道对面这个女人看似已经开始暴怒,实则内心根本没有失去冷静,只不过是用愤怒的外表作为伪装,不动声色的将起爆符夹杂在攻击之中,想要悄悄的阴自己一手。 可惜以鸣人强大的五感,这种程度的伎俩根本就瞒不住他,他的眼睛就像是装了高倍望远镜外加动态捕捉,只要稍微一眼扫过去,就能够瞬间分辨出所有式纸的不同。 看着夹杂在无视式纸之中数量庞大的起爆符,鸣人心中不禁高看了小南一眼,利用控纸术来控制起爆符,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强大的技巧。 要知道起爆符这种东西也算是威力巨大的忍具了,爆炸产生的威力几乎可以相当于一个中忍全力施展的忍术,就算是上忍亦或者更高水平的人,大意之下都有可能受伤。 最关键的是起爆符这种东西可是忍具,是能够提前储备的,而且体积很小,起爆符和查克拉这种有上限的东西不同,理论上只要你有无限的金钱、资源还有时间,那么你最后产生的破坏就是无限大的。 于是鸣人猛地一挥左手,左手也蔓延出了数根青色的丝线,双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残影,随着双手的划动,连接在双手上的青色丝线也快速飞舞起来,伴随着一声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疯狂飞舞的十几根青色丝线直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青色圆球,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半透明的青色毛线团一般,将鸣人保护在其中,外界的无数式纸和起爆符根本无法接近鸣人十米范围之内。 “其实一切非常简单,雨忍村一切的统治基础,其实都是围绕在对于佩恩的个人崇拜之上。”一边维持着防御,鸣人一边微笑着说:“佩恩维持这一切的基础就是自身的神秘性,而既想要维持神秘性,又要可以完美统治村子,那么就只剩下高压统治这一项政策了。” “只要明白了这一点,一切就很明了了。”鸣人笑着说:“对付高压统治的最好方法就是舆论攻势,你要知道啊,越是想要束缚住人的思想,人们的思想就越会跳脱,这种时候只要稍作引导,奔涌的思想就会在暗中疯狂的涌动。” “不可能。”小南下意识的否定道,同时又再一次发动进攻:“在我们的管理下,雨忍村结束了战火迎来了和平,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的确你们结束了战火,村子中的人也很感激你们,但是你们也要知道,人类是贪婪的。”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小南说:“虽然现在没有问题,但是只要有人原因稍作引导,那么类似的思想家就会不断酝酿,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最关键的,村子里村民现在的日子可不是非常好过。”鸣人猛地一挥双手在身体周围形成一轮青色的圆环,将四周逼近的式纸全部清除:“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不敢说,只要稍微说点什么就会惹祸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被消失,现在雨忍村只不过是表面上看上去平和而已。” “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雾隐村的事情。”清除掉式纸之后鸣人紧接着说:“当初雾隐村也是用的类似于你们忍村的高压政策,到了最后还不是叛乱四起,把自己封闭起来是没有前途的,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一百人,只需要一百人。”鸣人微笑着看着小南说:“流言的力量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 鸣人一进到雨忍村就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太对,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已经看出来了,现在的雨忍村就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所有人都在佩恩的高压统治之下不堪重负。 看到鸣人说的这么轻松写意,小南有些不爽的说:“我不信他们会有勇气做什么事情,而且就算是有我们也可以瞬间镇压,根本就成了什么气候。”“ “是,你们的确可以这么做。”鸣人并没有反驳,而是干脆的点了点头说:“但是你们一旦那么做了,就已经站在了雨忍村村民的对立面,忍者们也会和你们离心离德,我什么也不用干,只需要继续进行流言攻势,你们自然就会焦头烂额。” “当然你们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切断一切和外界沟通的渠道,这样我的确就无法继续进行流言攻势。”鸣人耸了耸肩说:“但是一旦这样做了,你们雨忍村也就彻底完了。” “你们的目的是统治而不是毁灭,你可以直接说自己很强谁也不怕,完全可以,我也可以接受,但是如果你要是和我聊统治,那么请你好好想一想。”鸣人微微眯起眼睛说:“天使小姐你要知道,统治永远都要比毁灭更加困难,想要毁灭一个村子很简单,但是想要统治好一个村子,统治好村子内的无数村民,可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在这里面力量是无法解决所有问题的,明白了吗?” 小南脸色难看的看着鸣人,她很想说只要谁敢有别的心思就直接杀掉就行,但是鸣人已经把她想说的话提前堵死了,于是小南咬着牙说:“我们可以尝试着换一种方法....” “换一种方法?亲民吗?”鸣人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笑呵呵的说:“那我可是举双手赞成,一个亲民的神明还能叫做神明吗?一个没有神秘感的神明还能继续做神明吗?到了那时候,佩恩就会在村民心中褪去神圣的光环,走下神坛,我也不用在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毕竟我的目的就是把佩恩拉下神坛。” 藏在一旁的佩恩也在听着鸣人的话语,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就和小南一样,虽然佩恩也不愿意认同鸣人的话,但是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对方说的东西逻辑性太强了,几乎把所有的可能都堵死,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想到这里佩恩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不只是小南,连他的心气都要被对方给说没了。 于是佩恩直接干净利落的一个飞跃,出现在平台的最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小南和鸣人两人。 佩恩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说:“小南,你退下吧,接下来交给我。” 小南看着听到佩恩的话语,咬了咬牙,虽然不甘心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对付对面这个敌人,于是也就点点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退到一边。 小南退到一边之后,佩恩微微测过身子,扬起下巴看着也在观察着他的鸣人,虽然语气冷漠,但是明显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说: “我叫佩恩,是神。” 此时出现在鸣人面前的是六道佩恩中的畜生道,橘色的头发扎着马尾,额头正中心和两个眼睑的下方各自钉着一枚不知何种材料所制的圆柱状黑钉。 佩恩在观察着鸣人的同时,鸣人也在观察着佩恩。 两人一个上一个下的相互看着,也都不说话,场面一时间陷入到沉默当中,除了一旁小南扑闪翅膀的声音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佩恩吗.....自称为神的家伙... 鸣人皱起眉头看着上方的佩恩。 不得不说,先不提这个佩恩的实力如何,他的造型是真的有点别致,尤其是额头和眼睛下面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一种装饰吗? 你别说乍眼一看还挺潮的,果然是个中二.... 鸣人脑海中类似的想法一闪而过便很快摇摇头驱逐出去,这个黑色的装饰物也有可能是某种忍具之类的东西,反正先记着再说。 当然更加值得注意的地方还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的眼睛。 非常神奇,鸣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的眼睛,与其他人的瞳色或者大小之间的区别不同,佩恩的眼睛就像是一圈圈紫色的如同螺旋般的圆圈组合而成,中间点着一个瞳孔,正常人无论是怎么长也是不可能长出这种眼睛的。 是某种血继限界吗? 鸣人心中沉吟一声,早已经在木叶见识过白眼和写轮眼的鸣人自然很快就联想到这种可能,既然是血继限界那么必然是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微微警觉,只要是跟眼睛有关系的血继限界好像都不怎么简单,反正根据鸣人所知他见过的跟眼睛有关的血继限界都很猛,而且有很大可能在幻术或者视力上上有着什么特殊能力。。 说起来晓组织之中的成员的能力好像都挺特别的,几乎没有看到什么常规意义上的忍者,鸣人见到的几个人能力可谓是千奇百怪,长相方面也很特立独行,除了宇智波鼬还挺正常的之外,其他人都不能称之为人了。 尤其是飞段和角都,这两个人留给鸣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除了鸣人是第一次在和人的战斗之中受如此之重的伤,两人的特殊能力也给鸣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一个不死之身,一个有五颗心脏,大蛇丸估计早就想研究这两个人了吧。 想起当初大蛇丸问自己要血液时候的那副贪婪的样子,鸣人就不禁面色古怪,希望大蛇丸真的能研究出点什么东西吧,虽然他真的在血脉上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就是了。 鸣人之所以这么执着的探寻雨忍村的秘密,这么执着的想要把佩恩引出来,其实是他心中某个潜意识的作用,是他对于佩恩这个名字的敏感。 至于鸣人为什么对于这个名字这么敏感,是因为当初他和大蛇丸交换情报的时候,大蛇丸说过,晓组织的领袖名字就叫做佩恩。 之前鸣人刚来雨忍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看到小南穿着代表晓组织的黑底红云制服,他就突然想起来了,当初和大蛇丸交换情报的时候,大蛇丸说过晓组织的首领就是一个叫做佩恩的家伙,并且大蛇丸也说过佩恩身边也跟着一个神秘的女人。 晓组织,首领,佩恩,神明。 这下就全对上了。 这些信息在鸣人心中一一流淌而过,这个佩恩就是晓组织的首领,而被称为纸天使的小南就是跟在佩恩是身边的神秘女人。 一个自称为神的家伙是晓组织的领袖,并且让手下的成员去收集尾兽。 原本鸣人之前就觉得晓组织的首领的目的肯定不简单,让组织里的其他成员去收集封印在人柱力身上的尾兽,付出几乎是和世界上所有大忍村为敌的代价,那么背后所图肯定极为不凡。 等到鸣人知道晓组织的领袖和雨忍村的这个家伙是同一个人之后,尤其是在观察了佩恩在雨忍村的所作所为之后,鸣人更加觉得有必要搞清楚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到底是想做什么。 因为在鸣人看来,能够出现之后一脸平淡的说出自己是神这样的话的人,多多少少脑子都有点不太正常。 鸣人能够从对方的语气之中听出来,这个佩恩的家伙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是真正的从内心深处认为自己是神。 这就有点恐怖了,单纯的疯子不可怕,一个清醒的疯子,并且还是有着不俗力量的清醒疯子,才是可怕的。 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以常理推论,他说话做事看似条理清楚逻辑正常,好像除了想法有点夸张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不对的。 但是鸣人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对方流于表面的伪装,他能够从佩恩看似清醒的话语和行为背后,感受到一股病态的执着或者说追求。 到目前为止,鸣人从来到雨忍村之后,在这里听到了的关于佩恩的一切事情,关于佩恩在雨忍村的所作所为,对于山椒鱼半藏派系的残酷清洗,利用高压政策统治雨忍村的行为,再加上关于外界那些晓组织的所作所为。 拨开外面这些层层看似清醒理智的外壳之后,就会发现其中包涵着的疯狂的感觉,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味道。 一个自称为神并且真的认为自己是神的家伙,想来也不可能是个真正理智的人,最关键的是佩恩对于雨忍村的管理方法和对于山椒鱼半藏的报复,总让鸣人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就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想要发泄自己的心中的愤怒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用毁灭和压迫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鸣人和佩恩都默默的看着对方,差不多十分钟后,佩恩终于忍不住了主动开口。 “你是叫做波风面麻对吗?”畜生道佩恩语气淡然的说:“之前你说的那些东西很有趣,也许对付别人会有很好的效果,但是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任何意义?”听到佩恩的话,鸣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意思,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佩恩说:“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要如何应对?” “不需要如何应对,凡人是无法反抗神明的。”畜生道佩恩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身为凡人的你们是无法理解神的思想的,我会用痛苦让他们明白,凡人是无法反抗神明的。” “喂喂,我说你啊,你这算什么什么道理。”原本有些期待的鸣人一听到佩恩一脸理所当然的话语,顿时忍不住虚着眼睛吐槽道:“亏我还小小的期待了一下,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结果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句凡人是无法反抗神明就像糊弄过去?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想过啊。” “你不能理解很正常,因为你也只是个凡人罢了,我说过了,凡人是无法理解神的思想的。”佩恩不为所动的看着鸣人说:“你以为自己的办法很精妙,但是在我的眼中是如此的无趣,凡人无法看清的东西,作为神明的我能够看清,所以身为凡人的你是无法理解神明的话语的。” 鸣人:?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鸣人现在的真的是一脸黑人问号,他刚才还觉得这个家伙虽然脑子不太正常但是起码逻辑还是清晰地,但是现在他突然发现好像对方根本就没有什么逻辑,从头到尾就是神神神,除了神他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吗? “从头到尾就是神神神的,我看你是洗脑别人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洗进去了吧。”鸣人一脸无语的看着上方的佩恩说:“老是说自己的是神, 但是在我看来你就是个眼睛长得特殊一点的二货,你不会真的以为眼睛长得和别人不一样就不是人是神了吧,那按照这么说这神可就多了去了,我就认识好几个眼睛长得比你还酷炫的,我以前可是受尽了他们的白眼,要不要我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你们几个神凑到一起说不定比较有共同语言?” “还有看看你身上的形象,哪一点和神搭边了,人家的神要么是慈眉善目,要么就是法相庄严,你看看你,实在不行三头六臂也可以啊,你再看看你,脸上一堆不伦不类的东西,你这么不给鼻子和嘴巴上面也打上黑钉呢,后脑勺也插几个,这样才叫酷炫。” 鸣人用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看着畜生道佩恩,语速极快的说:“我看你也不要叫什么神了,干脆叫精神小伙佩恩好了,这样听着还亲切一点,也比较符合你的气质。” 鸣人几乎是不带喘气的说完这一长串话,从刚才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登场开始,他就已经按奈不住自己的吐槽之心,这个家伙简直浑身上下全部都是槽点,不吐不快。 鸣人吐槽结束之后,几人一时间又陷入到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之中。 小南在一旁扑闪着翅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有心帮佩恩反驳一下,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本身就是属于比较不会说话的类型,对她来说用行动表示远比用语言来的轻松。 但是被人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长门太可怜了,小南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开口说点什么。 于是小南酝酿了一下张开嘴:“我警告你啊,你最好不要太嚣张了——” 然而还没等小南说完,鸣人就已经猛地转过头,把火力对向了一旁的小南。 “还有你!我刚才是懒得说你,不过既然那个二货都说了,那就顺带说说你。”鸣人毫不留情的指着小南说:“这个家伙都这样了你也不劝劝他?就由着他胡来啊,切记不能讳疾忌医懂不懂,有病就要看医生,不能由着病人胡来啊,药不能停啊!” 小南猛然听到鸣人的训斥脸上表情顿时一呆,这一段话看似是在吐槽,但是实则直击小南的内心。 对于小南来说,她本身是没有太多对于世界或者和平的考虑的,她也不愿意去想那些对她来说无所谓的事情,她唯一在乎的只有从小便和她一起相依为命的长门和弥彦两人,她努力的修炼也只是为了能够保护身边的弥彦和长门。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三人小队的领头是弥彦,弥彦为了实现世界和平的理想而创建了“晓”,小南其实也不懂那么多,她只是知道弥彦想要这么做,那么她就站在弥彦身后帮助他就好了。 后来弥彦死了,为了保护她和长门两人而死,长门因此性情大变,决定拾起当初弥彦的梦想,用自己的方法在痛苦的轮回中孕育和平 小南同样也不在乎到底是如何用痛苦孕育和平的,她甚至都不太明白长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是知道自己要帮助长门保护长门,弥彦已经死了,她绝对不能接受长门再出什么意外。 其实从最初一开始小南真正在乎的东西就只有长门和弥彦两人,弥彦成立“晓”立志不靠极端武力来创造世界和平也好,弥彦死后长门用另外一种极端的方法寻求和平也罢,说实话小南真的不是很在乎,她连世界和平都不在乎,她只是在乎长门和弥彦二人罢了。 小南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是陪伴在弥彦和长门身边,不离不弃,无论他们做出任何选择,她都会坚定不移的支持,毫不半句怨言。 所以对于小南来说,长门想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她要保证没有人会伤害到长门。 而在雨忍村某处防备森严的密室之中,远程控制着六道佩恩的长门差点没一口气憋死,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大家刚才不是都还在坐而论道,一副严肃语气的讨论着和平,世界,痛苦这些庄严的话题,怎么一转眼就开喷了。 还有没有素质了?还讲不讲道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畜生道佩恩默默看着鸣人,似乎像是被鸣人的吐槽怼的无话可说,又好像是是在想着反驳的话语。 差不多过了三分钟左右,畜生道佩恩像是想好怎么说了,直接一甩衣袖开始同一副高傲的语气说话。 “我和你们这些家伙是不同的。”畜生道的佩恩一抬头用下巴对着鸣人说道:“就算是无知且愚蠢的孩子,在知晓伤痛之后也会成长为大人,无论是行为还是思想,都会获得长足的成长。” 鸣人原本一听到佩恩开口的第一句话就不禁露出了又来了的表情,但是随着佩恩后续话语的说出,鸣人脸上也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不得不说,对方后面那一番话还是有点意思的。 “但是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越是想要追求完美的和平,就越会发现人类的思想是有极限的....除非成为超越人类的存在。 这是我在经历了伤痛而成长之后的感受,仅仅是简单的经历普通的伤痛从孩子成长为大人的你们,只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 而我则是在感受到了无限的伤痛之后,成为了超越凡人之上的存在,继续成长。” 说到这里畜生道佩恩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对于自己这一段话非常满意,想要欣赏一下对面那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目瞪口呆的表情。 鸣人脸上的确是有十分复杂的表情,不过不是目瞪口呆,而是一脸“不是吧,阿sir,还来啊”的表情。 鸣人现在只想让对面这个家伙把他刚才的期待还给他,原本他听到对方说什么人类是有极限的这种话,还以为对方接下里能说出什么富有哲理的话呢,结果最后又绕回到原点,鸣人用膝盖想也知道对面这个家伙接下来会说什么。 虽然鸣人已经猜到了佩恩要说什么,但是佩恩觉得自己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于是佩恩装作无事发生一样继续说道:“没错,我从凡人.....变成了神。” 鸣人则是一脸妈的智障的表情,还真是这句话啊,你就不能来点新的吗。 “一旦成为了神,所说所想的一切都会从神的角度来考虑。”佩恩继续装作没看见一般吟唱道:“所以身为神,我能够做到凡人无法做到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我已经从人进化为了神!”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鸣人无语的举起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态说:“咱们能不能跳过神这个话题,进入到下一个阶段,比如说说您这位神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旁的小南忍不住用袖子捂住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原本她还觉得没什么,原本长门这么说也没人敢反驳,所以时间长了小南自然也就觉得没什么不对。 但是自从听了刚才鸣人的吐槽之后,她就突然觉得有点羞耻,尤其是长门一本正经的说出什么人类是有极限的,小南简直羞的当场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现在只剩下一个想法,求求你别说了...赶紧开打吧。 然而长门明显不想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他可是对于自己的理论和想法深信不疑,这要是话都不说完就开打,不就显得他心虚了吗,让别人看到还以为自己说不过人之后恼羞成怒出手打人呢。 这可不行! 我长门受不了这个委屈! 于是长门继续控制着畜生道佩恩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要做的......是给这个充满战乱的世界画上休止符,这....便是神的责任!” 说完之后佩恩便一甩头发看向鸣人,一副你不用崇拜我,这是我这个神应该做的事情。 鸣人:~~( ﹁ ﹁ ) ~~~ 看着上方的畜生道佩恩,鸣人姑且算是先相信他说的都是实话,然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那么你这位....神,准备怎么履行自己的责任,给这个充满战乱的世界画上....休止符?” 看到鸣人如此上道佩恩可谓是十分满意,虽然佩恩现在很想快点说出自己的计划打对面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的脸,不过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于是畜生道佩恩一辆高傲的看着鸣人说:“哼,反正你已经见到我的样子,我不可能活着放你回去了,在你这最后的生命中,就让我告诉你我真正的目的吧,让你也死个明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发展到不能活着放自己回去了,而且明明是你自己主动跑出来的吧,不过鸣人也没有所谓,就先捏着鼻子认了再说,看看这个佩恩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 “嗯....我真的很好奇。”鸣人用敷衍的语气回答道:“感觉告诉我吧,你的秘密武器是什么。” 畜生道佩恩低下头,看着下方的鸣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说:“我会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禁术,只要使用了那个术,就算是强如五大国般的势力,也能够在一瞬间将其摧毁掉,而这种无比强大的禁术兵器,将会——” “稍等一下。”鸣人一脸蛋疼的出声,他现在感觉和这个家伙说话怎么这么费力啊,鸣人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刚才如果我耳朵没有出问题的话,你说的是想要给这个充满战乱的世界画上休止符对吧,然后你转头又说要开发出什么禁术兵器,然后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要用那个结束战争?” “等一下。”说到一半鸣人突然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不对,抬起头死死盯着上方的佩恩说:“你这家伙....你该不会是想...” “各国都在战斗,如何尽快结束这些战斗呢?你想的没错。”畜生道佩恩看到鸣人的反应,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只要向正在战争之中的国家提供使用这个禁术兵器就好了,这时候相互征战的国家就会被禁术兵器攻击,到那个时候就会有数以亿记的人类死亡,紧接着人类就会感到恐惧。” 长门自然不会多余的解释自己需要收集所有尾兽之后才能开发出禁术兵器,对方只要知道他有那样的能力就行了。 “到那时,人和国家都会了解感受到伤痛的可怕。”畜生道佩恩默默得俯视着鸣人说:“以此引发的恐惧之心就会抑制人类想法发动战争的冲动,战争也会随之消失,这个世界也会朝着安定的方向发展,伤痛会让世界有所成长, 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随着佩恩说出的话语,鸣人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直接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佩恩。 佩恩口中所说的禁术兵器,鸣人一瞬间便想到了对方不停收集尾兽的行为,联想到尾兽身上的力量和查克拉,估计对方口中那个禁术兵器和收集尾兽脱不了干系。 “你这家伙....果然脑子不太正常....”鸣人皱着眉头仰头看着佩恩说:“伤痛...我承认你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我看来你这个所谓的方法只不过是一拍脑袋想出来的方法,充满着自以为是的傲慢和不知所谓的无知,你根本就对世界一无所知,居然还舔着个脸大言不惭的说要让世界经历伤痛成长,说实话,你配吗?” 佩恩刚才的话语,鸣人听完之后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确定了对方果然是个文盲,基本上没有任何大局观和逻辑思维能力,大概是个感性情感占据主导的家伙吧。 什么让世界感受痛苦,什么使用禁术兵器让人类感受到恐惧,然后就不敢发动战争了。 乍一听之下好像还有点道理,甚至还有点酷炫。 但是如果真的仔细思索,就会发现根本就是漏洞百出,鸣人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想出无数漏洞。 利用武力威慑,加上数亿人民的牺牲,让世界上的其他人不再敢发动战争。 先不说这个佩恩到底有没有权利替那被牺牲的几亿民众做决定,光是这个武器到底由谁掌控,战争的界限在哪里,这些都是天坑。 鸣人用力抿了抿嘴唇,看来他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中二精神小伙了。 一个人中二一点没事,但是你不能对别人擅自的指手画脚,尤其是这个人还真的就有指手画脚的能力的时候,这时候就需要正义的铁拳了。 “看来咱们俩的理念不太一样啊。” 鸣人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着佩恩森然一笑说: “让世界感受痛楚? 还是我先让你感受感受痛楚吧。” 随着鸣人说出挑衅的话语之后,他和佩恩之间的气氛骤然急转直下,尤其是佩恩听到鸣人用自己之前的话来调侃自己,顿时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他现在算是反应过来了,合着对面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从头到尾就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逗自己玩儿呢。 “看来你对于神缺少应有的敬畏。”畜生道佩恩慢慢伸出藏在大袖里的双手,将衣服下巴的领子微微拉下,露出下巴上的一排黑棒:“就让你自己切身体会一下吧,凡人和神明之间到底有着大多的差距。” 鸣人则是活动了一下手腕后,看着畜生道佩恩笑呵呵的说:“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吗,对于你这种家伙来说,估计连到底为什么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吧,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的方法根本就是漏洞百出,什么带给世界和平,消弭战火,你的所谓的那些方法只不过是小孩子无聊的幼稚想法而已。” 随着两人之间的气氛降至冰点,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既然话已说尽,那么便无需再说,话的尽头是拳头,手底下见真章吧。 在一旁扑闪着翅膀观看的小南则是露出一个放松的表情,她心中不知为何感觉突然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开打了,再这么说下去她可能真的就受不了了。 说时迟那时快,畜生道佩恩双手猛地合十,身后的墙壁上突然凭空出现一圈黑色的符文,鸣人一眼便看出这种符文是是使用通灵之术才会出现的符文。 看着佩恩的动作,尤其是看到佩恩没有使用自己的鲜血而是直接召唤,鸣人心中微动。 不是血契召唤,而是非血契召唤吗.... 嘭! 随着一声巨响,白色的烟雾喷涌而出,丛畜生道佩恩身后墙壁上的符文之中,猛然冲出一只长着翅膀的三头巨犬。 这只畜生道佩恩召唤出三头巨犬体型庞大,光是其中一只头颅就差不多有一栋小型房屋大小,露着锋利的尖牙狂吼着冲向鸣人。 鸣人表情凝重的看着向他咆哮而来的三头巨犬,他实在是没有预料到对方居然起手使用的是通灵之术,而且这个通灵出的三头巨犬的外表也和正常召唤出的通灵兽大不相同。 正常来说鸣人见过的所有通灵兽,自来也传授给他的妙木山蛤蟆也好,或者说卡卡西老师的忍犬,亦或者大蛇丸的蛇类通灵兽,本质上都是某种动物拥有了和人类一样的使用查克拉的能力,然后进化出了不输于人类的智力,本质上来说本体还是正常的动物,只是体型有着相应的放大。 而这个三头巨犬就有点奇怪,长着三个头不说身后居然还有着翅膀,根本不像是正常修炼出来的通灵兽,反而更像是某个疯狂的科学怪人制造出来的怪物。 而且这个三头巨犬除了十分奇葩的外表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鼻子位置都有着一个巨大的黑钉,就和那个佩恩钉在脸上的东西一样,只不过是体积相应的放大了而已,三头巨犬的眼睛也好那个佩恩一样,紫色的眼睛之中有着一圈圈波纹般的圆圈。 看来那个钉在脸上的黑色东西不是什么装饰物,估计是有着某种特殊作用的忍具... 当初和自来也学习通灵术的时候,自来也向鸣人详细解释过不同通灵术之间的区别。 通灵术一般分为两大类别。 其一是血契召唤,可以召唤通灵兽协助忍者战斗, 需要与被通灵兽签订血之契约才能召唤,召唤出的生物大小也与自身的查克拉量多少有关,如自来也和大蛇丸与纲手他们三人与各大圣地的通灵兽签订的血契召唤,卡卡西老师的忍犬也是血契召唤,只不过通灵兽是他自己培养的罢了。 第二种则是非血契召唤,是可以将存放在别处的东西召唤出来协助战斗的一种方法,与其说是通灵术倒不如说更像是某种封印术,这种召唤的特点就是不用签订血契,直接结印就可以召唤,多用于道具通灵。 而对面这个叫做佩恩家伙明明召唤出来的是动物之类的通灵兽,但是却是不需要血液的非血契召唤,这就有点意思了,难道说他是把这些动物全都封印中某个地方,然后要用的时候再召唤出来。 但是这些可都是动物类的通灵兽,按理说应该不可能这么乖乖的忍受封印,除非这个家伙有什么特殊的方法.... 鸣人心中沉吟一声,面对即将冲到面前的三头巨犬不慌不忙,眼神微微一眯,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三头巨犬,同时心中不计算着对方的行动轨迹。 终于在三头巨犬冲到鸣人面前咫尺之处,已经张开大嘴准备将他一口吃下,甚至都能够闻到三头巨犬口中的腥气的时候。 鸣人眼神一凝,突然抬起右手猛地一挥! 嗡——嗡—— 如同利刃切割过空气的声音,然后便是巨大的撞击声。 轰隆—— 一阵浓烟散去过后,鸣人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一下,而刚才还准备将他一口吃下的三头巨犬此时却整个身体陷入到鸣人身后的墙壁之中,让人不禁怀疑鸣人到底是怎么躲过去的。 就在佩恩和小南心中都泛起疑惑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轻微的扑哧声。 陷入到墙壁之中的三头巨犬突然整个呆滞不动,然后庞大的身躯之上逐渐泛起三道不起眼的细微血线,随着血线越来越明显,范围越来越大,逐渐从头到尾蔓延到三头巨犬全身之后,大量鲜红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猛地从三头巨犬体内喷涌而出。 扑哧——扑哧—— 天空中好像突然下起了一场血雨,随着血雨的降落,三头巨犬的身体从脖颈位置开始,从头到尾的被完整地切割成了三半,并且切割面光滑平整,就算是最锋利的刀具也无法切割出如此干净平滑的切面。 鸣人轻轻一甩右手,几滴红色的血珠从青色的丝线上悄然滴落。 “接下来呢?”鸣人眼神淡漠的抬起头看着上的畜生道佩恩:“让通灵兽出来送死有意思吗?” “接下来?”畜生道佩恩面无表情的说:“谁告诉你已经结束了?” 听到佩恩的话鸣人脸上表情一愣,就在此时他身后三头巨犬尸体突然开始挣扎起来,被分割成三半的身体开始不断抽动膨胀,无数血肉从被切割的凭空冒出。 鸣人看着被自己切成三半的巨犬居然一副要分裂成三只的样子,顿时眉头一皱。 这到底是什么鬼通灵兽,这种能力也太恶心了吧.... 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但是鸣人手上却是不慢,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三头巨犬安然完成分裂,瞬间扬起右手的青色丝线。 你不是喜欢分裂吗,我倒要看看把你切割成碎肉之后你还能不能换恢复! 就在鸣人准备将三头巨犬的分裂扼杀在萌芽之中的时候,上方的畜生道佩恩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又猛地双手合十。 嘭! 又是一声巨响。 一只长得像是乌鸦一般的巨鸟出现在空中,巨大的鸟喙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体积,上面布满了恐怖的尖刺。 巨鸟出现之后就疯狂的煽动着翅膀,鸟喙对准鸣人像是一只利箭一般直直刺去。 面对这种如同自杀式袭击一般的进攻方式,鸣人只能无奈的先放弃对三头巨犬的进攻,轻轻一跃躲开巨鸟的进攻。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随着鸣人的躲避,巨鸟的自杀式袭击根本就刹不住车,直接一头撞到了正在恢复的三头巨犬身上,两只通灵兽相互挣扎着纠缠在一起。 鸣人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只通灵兽,不出他的预料,这只看着十分畸形的巨鸟眼中也是如同佩恩一般的紫色眼睛,同时身上也插着相同的黑棒。 然而这些还不够,畜生道佩恩又猛地双手合十,再次使用起通灵术来。 嘭! 这次是一只巨大的黑色独角犀牛,带着标配一般的紫色眼睛和黑棒,鼻子喷着白色的热气,如同一辆重型坦克一般朝着鸣人冲锋而来。 鸣人对于这些没完没了的通灵兽真是有点受够了,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鬼知道对方还能召唤出多少这种东西,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进攻本体。 想到这里鸣人也不再犹豫,双膝微蹲,然后脚底发力,整个人猛地一跃而起,像是一颗炮弹一般轰向上方平台的畜生道佩恩,几乎是三分之一秒的时间,鸣人就已经跨越来上百米的距离,来到了畜生道佩恩十米范围之内。 畜生道佩恩原本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表情,但是看到鸣人突进的速度之后顿时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对方速度居然如此之快,其他的通灵兽根本来不及反应。 三分之二秒左右,此时鸣人已经抬起了右手,青色的查克拉线上下翻飞,带着轻微的嗡嗡声朝着畜生道佩恩缠绕而去。 就在此时一旁的小南已经发现情况不对,这样想去只怕畜生道佩恩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要被鸣人直接秒杀。 你要说畜生道佩恩被击败甚至被杀死其实也没什么,反正还有其他五个佩恩,只要地狱道佩恩还在,那么其他五道佩恩就可以随时复活。 小南也不认为鸣人搞定一个畜生道就真的能够打败六道佩恩了,要知道六道佩恩齐聚之后能力近乎是无解的,可以说是克制着世界上的一切忍者,佩恩六道的强不是普通的强,而是是全方位无解的强。 但是问题是畜生道佩恩除了能够召唤通灵兽之外,还肩负着使用通灵术召唤其他五道佩恩的使命,万一在这里直接被鸣人干掉了,其他五道佩恩还要先复活了畜生道,然后在一起徒步赶路赶过来。 到时候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而且逼格过于拉胯,对于佩恩神的名号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于是小南也不顾不上什么公平一战这种东西了,直接控制身边的式纸疯狂飞舞,在畜生道佩恩面前构成一面纸墙,虽然无法彻底抵挡住鸣人的进攻,但是好歹帮畜生道佩恩挣去了不少宝贵的反应时间。 在千钧一发之际,畜生道佩恩利用小南帮他争取的时间,双手猛地合十。 嘭!嘭!嘭! 接连两声巨响,畜生道佩恩直接召唤出了两只巨型通灵兽。 一只通灵兽是一直熊猫外形的巨大石像,身体上同样插着数只不知何种材料的黑色巨棒, 另一只则是巨型蜈蚣,环绕着盘旋一圈将畜生道佩恩保护起来。 最后出现在畜生道佩恩脚下的是一只巨大的变色龙,眼睛突出,舌头外吐,驮着身上的畜生道佩恩快速后退。 鸣人的风属性查克拉线最先接触到石熊猫,一阵令人牙酸的切割声过后,石熊猫直接碎成几瓣然后化作一团白雾消失。 紧接着查克拉线接触到巨型蜈蚣,巨型蜈蚣坚硬的甲壳也只不过多坚持了一秒钟,便被分割成无数截,伴随着蜈蚣的尖叫青色的血液四溅。 虽然接连牺牲掉两只通灵兽,不过畜生道佩恩好歹抵挡住了鸣人的进攻,而之前被鸣人切割成三瓣的三头巨犬此时也恢复过来,分裂成了三只同样大小的巨犬,咆哮着朝鸣人冲来。 此时佩恩已经带着变色龙一起消失,鸣人一时间找不到对方的所在,只能先回过头对付冲来的三只巨犬。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无限分裂! 鸣人直接一跃而起,双手快速挥舞,青色的查卡拉丝线在空中挥舞出一道道青色的光晕,宛如最细腻的轻纱一般,又宛如少女柔嫩的小手温柔的拂过三只巨犬的的身体。 然而这美好如同少女轻抚般的青色光晕,内里却是蕴含着极为恐怖的杀伤力。 三只巨犬的身体在空中停滞了一刹那,然后整个身体猛地爆裂开来,化作无数拳头大小的肉块,如同雨点一般从空中落下。 甚至连下方的积水都被染成了血红色,鸣人淡漠的瞥了一眼如同下饺子一般沉入到积水之中的肉块便不再关注,紧接着开始搜寻起畜生道佩恩的身影。 对方刚才突然消失,鸣人在惊鸿一瞥之中,亲眼看到对方是如同褪色一般一点点消失,就如同有一只橡皮擦将对方一点点擦去。 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对于平常没事就喜欢看各种科普书籍的鸣人来说,从对方身下的通灵兽的形象中,鸣人很快便判断出应该是一只变色龙,变色龙最大特点就是它善于随环境的变化,随时改变自己身体的颜色隐藏自己。 联想到刚才佩恩消失的情况,鸣人非常简单的就判断出对方其实并没有离开,只不过是利用变色龙的能力隐藏了起来而已。 想到这里鸣人嘴角边勾起一次微笑,别人也许会头疼这种情况,但是对于他经过分别经过土属性灵气和雷劫两次强化的身体和五感来说,只要对方不是快石头,只要有任何行动,那么就一定会被自己找出来。 鸣人屏住呼吸,微微眯起眼睛,耳朵微微抖动,不断收集着周围的一切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波动,同时鸣人的大脑如同一个高速处理器,一边疯狂吸收着五官不断收集而来的信息,一边进行着极其高速的处理。 左手边三十米处,下方一百二十四米的积水表面出现不正常的波纹,正前方六十米处墙壁之上凹陷不正常,左脚脚尖偏左大约三十度靠墙位置,风吹过之后反射回来的感觉不对,不像是平坦的墙壁反射的正常现象。 而这时,畜生道的佩恩正在躲在变色龙的口中,面色凝重的看着不远处站在墙壁上一动不动的鸣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干什么,但是控制着畜生道佩恩的长门心中现在可不平静,刚才差一点他的畜生道分身就要被杀死了,虽然可以用地狱道的分身将其复活。 但是对方那副轻松写意的样子还是让长门有些心悸,重要的不是对面这个家伙击败了畜生道分身,最关键的是对面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从刚开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使用什么忍术,仅仅就依靠单纯的体术能力外加青色的查克拉丝线就轻松搞定了自己的畜生道分身。 要知道畜生道算是六道之中综合战力比较强的分身之一了,依靠各种各样能力的通灵兽可以应付各种各样的情况。 这个家伙....很强.... 控制着畜生道分身的长门心中默默想到。 看来必须要出动佩恩六道了....不能再拖了,现在马上就.... 就在畜生道佩恩下定决心要召唤出完整的六道佩恩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传来一阵拉扯声,等到他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去的时候,看到了无比惊悚的一幕。 只见鸣人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只手向上顶着变色龙的牙齿,一只脚死死抵着巨型变色龙的下颌,依靠自己的力量硬生生的把巨型变色龙的嘴巴掰开,然后笑眯眯在自己身后看自己,空闲着的一只手正拉着自己的衣服后摆。 “找—到—你—了—” 鸣人一字一句笑眯眯的说着,如同在玩捉迷藏的小朋友抓到了自己的朋友一样。 然而此刻的畜生道佩恩心情可没有这么轻松写意,要不是因为他本身其实是一具尸体,估计头发都能被吓得立起来,而此时躺在密室中的长门可谓是吓得够呛,差点从床上一跃而起,吓得浑身冷汗。 长门从来没有体现过这种感觉,他以前无论和谁战斗都可以保持平静的心思,因为说到底他其实一直都是再用分身来战斗,他的本体一直都处于安全的地方,所以自然无论什么情况都能保持一个平静的心境,稳坐钓鱼台。 但是鸣人这次是真的把他吓到了,就和正常人看恐怖片一般,就算是知道只是电视里演的东西,但还是忍不住会被吓一跳。 长门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控制着畜生道分身想要远离鸣人,但是鸣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让他逃离,直接一把抓住畜生道佩恩的胳膊。 “别跑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想问你呢。”鸣人一把抓住畜生道佩恩的胳膊,刚开始还笑呵呵的说,但是当他感觉到手上传来的触感之后,顿时眉头一皱说:“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鸣人抓住畜生道佩恩的胳膊之后,发现对方的胳膊冰冷的如同寒冰一般,根本没有任何正常人应该有的体温,而且鸣人继续仔细感受之后发现连脉搏都感受不到,紧接着鸣人再次仔细感受,反正他一直下意识忽略的一个问题。 这个家伙根本没有呼吸! 怎么回事,一个人没有体温,没有脉搏,没有呼吸,给人感觉完全就是一个死人。 就算是之前的角度和飞段,这两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存在,身体也是有温度的,该有的脉搏和呼吸一样也不少。 而此刻面前这个家伙居然体温、脉搏、呼吸这三样东西一样也没有。 想到这里鸣人的脸色不禁阴沉下来,他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好的联想。 于是当鸣人看到身前的这个家伙剧烈的挣扎着,同时从袖子中伸出一根黑棒向自己狠狠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妥协的想法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同时改变自己原本的想法。 原本鸣人是准备先不对这个家伙下重手,起码先聊一聊再说,但是经历了刚才的发现之后,鸣人改主意了。 嘭!!! 只听到一身巨大的闷响,一道黑影如同炮弹一般,直接顶穿了巨型变色龙的头颅从变色龙头顶飞出,然后余势不减的撞到一旁的墙壁之上。 轰隆——!!! 一阵浓烈的白色烟雾泛起,烟雾散去之后,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将近三米深十米宽的巨大深坑,畜生道佩恩破破烂烂的身体直接被活生生镶在了深坑正中央,而就在畜生道唯一还算完好的右手,则是按在一旁的墙壁之上,他刚才坚持着在最后一刹那施展出了通灵之术。 随着象征着通灵之术的黑色符文扩散开来,畜生道佩恩头一歪彻底失去反应。 鸣人皱着眉头看着远处墙壁上的通灵术符文,不知道对方最后一刻为什么不想着保护自己,而是宁愿变成这幅样子也要使用出通灵术。 黑色符文彻底扩散开来之后,又是一阵浓烈的白色烟雾涌出。 嘭!!! 一声巨响过后,白色烟雾散去,五名同样穿着黑底红云长袍的人出现在墙壁之上。 只见这五人有男有女,高矮胖瘦各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有着一双紫色的如同螺旋一般的眼睛,还有就是脸上都镶着不知是何种作用的黑棒。 啪! 一声清脆的脚步声,天道佩恩走到平台之上,身体前倾一只脚向前踏在平台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的鸣人,同时身后的其他几人也都慢慢走到天道佩恩身后。 眼睛淡漠的看着下方的鸣人,天道佩恩口中淡淡的说: “六道佩恩。 参上。” ————————————————————————————— 六道佩恩? 鸣人看着平台之上新出现的五个人,很明显这五个人都是刚才的那个家伙最后用通灵之术召唤出来的。 用通灵之术召唤出来人,这种情况鸣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而此时突然出现的五人中站在后方的一个人已经开始行动。 只见那人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颗头顶有着巨大王字的古怪人脸,然后一把提起之前被鸣人一拳打的残破不堪的家伙,直接丢进了古怪人脸的嘴里,古怪人脸张大嘴吞下之后咀嚼了一阵,然后那人居然毫发无损的从古怪人脸的嘴里走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 这是什么奇怪的医疗忍术吗? 如果是的话,那这种方式也有点太恶心了吧。 鸣人脸上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他是打死都不愿意被那个看着就古怪的人脸吃进嘴里咀嚼。 不过眼前的这一幕让鸣人更加的确定,对着这几个家伙绝对不是正常的人类。 从鸣人刚才接触到畜生道佩恩的感知中,就已经发现了问题,他刚才故意下重手也是抱着测试一下的想法,然而那个家伙不仅对自己身体受伤的情况漠不关心,而且还在最后还强撑着将其他五人召唤了出来。 是因为知道同伴可以帮自己恢复,所以才漠不关心吗? 鸣人心中微沉,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因为就算是再有把握同伴可以帮自己恢复,但是也不应该什么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等一下...... 身体不是自己的...... 鸣人突然心中一动,联想到之前召唤出来的那些通灵兽疯狂的表现和他们身上的黑棒,还有统一的紫色眼睛,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但是目前的情报还不足以推论出更多的东西,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唯一的方法就是继续进攻。 对面新出现的五人不知底细,再加上刚刚那个家伙也恢复了所有伤势,所以鸣人准备先用远程攻击试探一下。 想到这里鸣人便不再犹豫,直接双手一扬,体内查克拉加大输出,更多的青色查克拉丝线出现在空气之中,并且长度也大大增加,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盘旋着向不远处平台上的六人袭去。 这次面对鸣人的进攻,长门并没有选择控制六道佩恩躲避,因为根本不需要。 只见天道佩恩身后体型看上去较为壮硕的饿鬼道佩恩直接走上前,伸出双手挡在其他五人面前。 鸣人皱着眉头看到对方的反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走到最前方的家伙是有什么很强的防御招式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快便解答了鸣人的疑惑,只见鸣人的青色查克拉丝线即将接触到对面六人的时候,似乎像是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原本锋利的风属性查克拉丝线居然在一点点消失。 在强大的视力观察之下,鸣人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青色的查克拉丝线消失全过程, 就像是盐融化在水中一样,青色的查克拉丝线一点点崩散,溶解为无数细小查克拉光点,然后再凭空消失。 看到这一幕鸣人不信邪一般又一次甩出查克拉丝线,这一次的数量比上次更多,速度更快,轨迹也更加难以判断。 然而依旧如同刚才那一幕,就算是鸣人制造出再多的查克拉丝线,只要一接近对方三米之内,就会被某种莫名的力量分解,还原成最基础的查克拉,然后再消失不见。 接连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之后,鸣人也就停下来继续使用查克拉丝线试探的心思,虽然他不缺这点查克拉,但是也不愿意做这种无用功浪费时间。 而站在六人正中央的天道佩恩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到鸣人渐渐地放弃进攻之后,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又再一次走到最前方。 “现在你明白了,神的力量。”天道佩恩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不会以为仅仅是打败六道中的一个就能和我同台竞技了吧,就让我我来个告诉你这个绝望的事实好了,六道佩恩是无敌的,完全体状态之下的我是不可战胜的,是神!”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刚说了完全体状态下的....我?对吧?” 鸣人眼神诡异的看着对面的天道佩恩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们六个人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能力的六种表现形式?” 听到鸣人的话天道佩恩顿时哑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天道佩恩板着脸,连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什么六个人是一个人,六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可是....现在你说话的声音,好像和刚才那个家伙的声音一模一样,语气也一样,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之前和那个家伙的对话。”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天道佩恩说:“你要是想说什么你们两个只是说话声音比较像这种话,那还是算了吧,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 场面一时间陷入到尴尬之中。 天道佩恩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承认吧,好像会暴露自己的秘密情报。 不承认吧,自己刚才都那么说了。 算了,反正也已经瞒不住了.... 于是天道佩恩干脆用一副光棍的语气说:“没错!六道佩恩是无敌的!” 而一旁的小南则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搞什么啊,别人还什么都没说呢,自己就先把重要的情报暴露出去了,心累啊... 鸣人则是揶揄的看着对面直接干脆承认的天道佩恩。 嗯...这个家伙...有点憨憨的怎么回事。 似乎是想要赶紧略过刚才尴尬的气氛一般,天道佩恩没有任何停顿的紧接着说:“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你认为无法做到的事情不代表身为神的我做不到,这就是神和凡人之间的差距。” 鸣人挠了挠鼻尖,若有所思的看着天道佩恩,还有对方身后的五名其他佩恩。 有点意思,按照对方的说法六个人其实都是一个人,那么真正的真身是哪个呢? 或者说其实真身并不在这里? 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畜生道佩恩冰冷的身体,所有人身上都有着不明意义的黑棒,相同的紫色眼睛,还有可以直接用通灵之术召唤出来的五人。 鸣人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六个人都不是真身,都只是被人控制的傀儡而已! 就好像是勘九郎的傀儡术一般,这六人其实就如同傀儡师手中的傀儡,全都是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的东西。 这下一切就能解释的清了。 为什么从对方身上感觉不到活着的迹象,为什么所有人身上都有着不明意义的黑棒,为什么明明是人类却可以直接用通灵之术召唤出来。 再联想到之前那些通灵兽身上也插着黑棒,眼睛也同样是紫色的圆圈 可以大胆猜测黑棒或者紫色的眼睛,就像是傀儡师控制自己傀儡行动的查克拉丝线一般,只不过是一个比较直观,一个看起来比较隐蔽罢了。 就类似于....有线电视和无线电视的去区别? 傀儡师使用的查克拉丝线就相当于有线电视的连接线,而六道佩恩身上的黑棒就相当于无线电视上面的天线,全都是用来接收信号的东西。 虽然这个猜想有点无厘头,但是鸣人可从来不是一个会被常规所束缚的人。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现在鸣人要做的就是一点一点排除掉其他可能,只留下那最后一个可能的事实。 于是鸣人决定和对面这个家伙好好聊一聊,这么憨批的神可不常见,不多聊聊弄点情报可惜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稍微能打一点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吧?”鸣人歪着脑袋看着对面的天道佩恩说:“你在这个小小的雨忍村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真以为你光靠你那个所谓的禁术兵器就能够解决一切纷争?跟我闹呢?” “别跟我说什么神啊人啊那些没用的东西,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答的出来吗?”不等对方说话,鸣人就语速极快的如同机关枪一般提问道:“先不提这个禁术兵器到底效果怎么样,到时候开发出来,你不会真的以为仅仅靠一个恐怖兵器,就能够让世界和平了吧?” 藏在密室之中远程控制六道佩恩的长门现在也不着急动手了,反正只要六道齐聚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而且其实长门心中还有着尝试着收服对面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人的想法。 他要在力量和思想上彻底压服对方! 所以当他听到鸣人的问题之后,并没有着急动手,反而是真的开始回答起来。 “当然,你是火之国的人对吧,像你这种大国的人,是不会知道我们这种小国人民的痛苦的。”天道佩恩冷冷的看着鸣人说:“你们这些五大国的家伙天生就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之中,但是你们却从来没有想过,大国的和平是建立在我们这些小国牺牲的基础之上的。” 长门出生于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的时期,自他降生的那一刻起,他所在的国家,就已经陷入到连绵不绝的战火之中。 “你们的和平对我们来说就是暴力。”天道佩恩斩钉截铁的说道:“五大国和五大忍村之间为了压制冲突的烈度,不约而同的将战场放在了我们这些夹在大国之间的小国,对你们这些大国来说是遏制了冲突的进一步扩张,但是对于周边的小国人民来说却是无妄之灾。” 第二次忍界大战本质上是一场由火、风、土三个大国发起的忍界争霸战争。 一流的国家当棋手,次一流的国家做棋子,剩下的三流的国家就只能做棋盘了,而国小民弱的雨之国,不幸成为了三个大国选定的战场。 长门的父母也是在他小的时候被两名木叶的忍者所杀死。 “你们的和平却要让我们来牺牲,这样公平吗?”天道佩恩继续说道:“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和平是存在的,人与人之间是可以相互理解的,但是后来我发现,这是错的,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里,真正的和平是不存在的,人存在的同时,憎恨也随之存在,人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在不经意之间就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伤害。”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真正永久的和平。”天道佩恩语气激动的说:“只要我们还活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存在!” 鸣人默默的听着对方说的一切,同时内心也在思考着对方话里的意思。 不得不承认,对方刚才说的那些话里,起码在某些方面是真实的。 比如五大国的和平是建立在周围小国的牺牲之上。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各大国都在相互忌惮不敢真正大打出手的时代,如果大国之间发生了利益冲突,大家相互之间都很默契的尽量不把战火烧到对方本土之上,这也算是一个各大国之间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这也是为什么各大国之间都有着各种小国的原因之一,大国们留着这些小国未尝没有当做相互之间冲突缓冲带的心思, 这些情况鸣人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当然不会因为对方说出一些事实就认为对方是对的。 “所以呢。”鸣人皱着眉头看着天道佩恩说:“这和你制造禁术兵器有什么关系?我能力理解你希望追求和平的想法,但是你的方法明显出了大问题。” “所以我才说你仅仅是个凡人罢了,根本就不懂。”天道佩恩一甩衣袖说:“我要做的是创造和平!成就正义!” “人类不是那么聪明的生物,不这么做的话,根本就无法创造和平。 只要感受悲痛,思考悲痛,接受悲痛,让人类知道什么是悲痛,这样才能让他们明白和平的可贵! 不知道悲痛为何物的人是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和平的! 能够一瞬间毁灭一个国家的禁术兵器,可以让全世界都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悲痛,这种悲痛带来的恐惧会抑制战争,把世界带向和平与安定。” 天道佩恩紧接着说:“就算是是这种悲痛,经历过数十年之后,也会逐渐痊愈,人类会忘记曾经的伤痛,又陷入到无尽的斗争之中。届时我会再次用禁术兵器让人类了解到悲痛的意义,那样就又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和平了。 在这永远不会终结的憎恨之中带来和平,这就是我的愿望!也是我身为神的责任!” 鸣人听着天道佩恩的话语,刚开始觉得还行,但是到后面就越听越不对味儿,对方的理想很好,为世界带来和平,但是这个方法,有点不太严谨。 不是说对方的方法没有可行性,鸣人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来看,其实对方的方法还是可圈可点的,利用某种力量威胁,然后让其他人投鼠忌器,不敢随意发动战争。 这种想法理论上还是有不小可行性的,鸣人不会因为两人暂时处于对立面就无脑的否定对方的想法。 但是对方的说法中有一个很明显的漏洞没有说明,那就是如果真的让他成功研究出了禁术兵器,然后真的就开炮了,那么接下来呢? “我姑且先问你一个问题。”鸣人虚着眼睛说:“我退一万步,就先假设你成功了,真的就让全世界人害怕了,不敢打仗了,那么你怎么处理你死了以后的问题,到时候该怎么办?” “你可别告诉我你就能一直存在,没有人可以永恒的存在,你不会以为称呼自己为神你就真的不死不灭了吧。”鸣人摇了摇头手:“到时候你死了之后呢,谁来掌控你留下来的禁术兵器,你怎么保证它不会被不轨之徒利用?” 想要依靠某个人或者某种单一的东西来求得和平,是不切实际的。 人会死,东西会坏,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天道佩恩听到鸣人的问题,然后就突然猛地一愣,一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的反应。 “王权是没有永恒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吧?”看到对方居然一副没有考虑过的样子,鸣人顿时面色不渝的说:“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你最起码有想过解决办法,现在看你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好好考虑过?你没和我开玩笑吧?你别告诉我这个东西是你一拍脑袋想出来的?” “还有关于战争的界定问题,何时情况下才能使用你那个禁术兵器,打击对象又该如何界定,打击的边界在哪里?”鸣人盯着天道佩恩说:“到底是讨论出一套严格的规则,一切都以规则来决定,还是完全由你个人的意志为判定,来决定是否使用禁术兵器。” 关于如何界定判断的边界,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样可以顷刻之间毁灭国家的武器,该在什么情况下使用。 天道佩恩说是只要是发动战争的国家,就可以对他们使用,那么对于战争的界定是什么? 超过一定人数?还是超过国界线?亦或者伤亡数量? 这个判断依据又是由谁来裁定? 永远不要低估人类钻空子的能力,假如你限定一百人以上的战斗就算战争,那么这些国家就会严格把人数控制在九十九人,然后再进行无休止的争斗。 甚至这也可以成为陷害别人的方法,安排自己的死士假装别的国家的人去进攻另外一个国家,然后陷害说这两个国家违背规定打仗了,这时候又该怎么办。 看着天道佩恩沉默的样子,鸣人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说道:“我就当你暂时还没想好吧,我再问你几个问题。” “你告诉我,你研究出了禁术兵器达成和平之后,准备怎么解决底层民众的民生问题?”鸣人微微眯起眼睛说:“高层对底层的剥削,阶级的固化,如何解决忍者家族势力对力量的垄断,如何解决盘根错节的以血缘为基础的贵族势力,如何让底层的民众的日子真的好起来?” 鸣人的一连串问题直接把长门给问傻了,刚开始他还能想想,但是接下来他已经逐渐连问题都听不懂了,对方每个字他都能听懂,怎么连到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呢? 什么剥削,什么阶级固化,还有什么力量垄断。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刚才不是还在聊和平和让世界感受悲痛吗?怎么就突然扯到这些东西上面了? 咱们能不能回过头继续聊一下和平? “看来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鸣人带着失望的眼神说:“我不知道你这种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按照你这种做事的态度和方法,根本就成不了什么事情,而且也无法真正的给人民带来幸福。” 长门一听鸣人说他干不成,顿时就不乐意了,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难懂的话,然后给出一个我不行的结论,和谁俩呢。 于是长门控制着天道佩恩语气不善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人带来幸福了,我说了要让人类感受痛苦!只有感受到了痛苦,人类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 “所以呢?你到底是真的想给世界带来和平,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让别人感受痛苦?”鸣人满脸失望的说:“毁灭很容易,但是要在毁灭之上重新建立起更好更优秀的世道却很难,你只想到了毁灭,却没有想到更重要的是毁灭之后的重生,毁灭这种东西只应该是手段,而不应该是目的,为了毁灭而去毁灭,最后只会得到一片无用的废墟罢了。” 听到鸣人的话,天道佩恩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你说的那些都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罢了,真正重要的是和平,只要拥有了和平,你说的那些底层人民自然就能获得幸福了。” “唉...”鸣人不知为何突然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萧索的说:“看来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只看到问题的表象,而没有了解到他们背后真正的原因。” 原本鸣人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还算是有些想法的人,虽然他的想法看上去有些莽撞,看上去有些漏洞,但鸣人以为对方最起码是认真思考过的,是真的和自己一样想要让这个世道变得好一些。 哪怕对方来一句我管他那么多,谁要是敢反对直接就一炮轰过去,鸣人都算他考虑过了,毕竟强硬的手段也是必要的。 然而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对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过那些东西。 “你刚才说过一句话,只有拥有力量才能让别人投鼠忌器,才能带来和平,这句话我是认同的。”鸣人微微抿起嘴唇说:“但是可惜你说的和平并不是我想要的,人民不需要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去帮他们做决定,也不需要谁去让他们感受痛苦,在这个狗屎一样的世道中,他们早已经活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了。” “你所说的那种力量是虚无的,仅仅依靠某种兵器来让别人恐惧,注定是无法长久的,因为随着时间的发展必定会被人找到破绽和漏洞。”鸣人深吸一口气,像是对着佩恩说,似乎又像是在对着自己说:“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死,我想要的,是让底层人民真正的掌握足以改变命运的力量,他们不需要谁去施舍给他们和平,更不需要感受什么狗屁痛苦,他们的痛苦已经足够了!” 鸣人越说越激动,眼睛越说越明亮,明亮的双眸之中似乎有火炬在熊熊燃烧。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基石!是一切伟大的根源! 但是这个世界对他们过于残酷。 他们勤劳,他们善良,他们勇敢,但是他们却因为没有力量而被人欺压。 那些高高再上的人窃取了他们的果实,仅仅是因为他们天生高贵? 不! 没有谁天生高贵。” 鸣人一字一句的说着,同时猛地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像是在拥抱什么美好的事物一般: “他们需要力量! 他们也理应获得力量! 他们需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需要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到来! 让隐藏在黑暗里的垃圾们瑟瑟发抖!!! 让高坐在王座上的虚伪之人寝食难安!!! 让这个腐朽无趣的世界熊熊燃烧!!!” 天道佩恩用震撼的眼神看着鸣人,此时在密室之中远程控制的长门也陷入到了呆滞之中。 鸣人说的东西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甚至是听也没有听过的东西。 什么让底层人民获得力量,这种话如果落到外面的人耳朵里,不说留下一个大逆不道印象,最起码也会得到一个异想天开的判断。 因为这个世界所有人几乎都有一个基本的共识,那就是血脉决定论。 血脉决定一切,你的血脉,你的家族,你的父母,你父母的父母,从遥远的蛮荒时期开始,什么样的血脉诞生什么样的后代,早就已经定好了。 这种想法并不是谁编造出来的谎言,也不是某些人为了维持统治而故意散播的理论。 而是经过了时间验证,无比真实的事实。 强大的忍者几乎只诞生于强大的忍者家族之中,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是经过了时间验证的事实。 这其中不仅仅是因为强大的忍者家族对于忍术的垄断,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强大的忍者家族之中传递,这股力量决定了强大的忍者只出现在强大的忍者家族之中。 曾经不是没有忍村尝试着从平民之中培养强大的忍者,许多小忍村,甚至是五大忍村也曾经尝试过,但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从平民之中培养出来的忍者,就连达到中忍级别的忍者都很困难,偶尔有些人能够达到特别上忍的级别,也是那种十分鸡肋的辅助型特别上忍,投入和收获根本就不成正比。 可以这么说,使用相同的资源和相同的条件同时去培养一百名平民和一百名忍者家族的后代,无论是忍术的传授还是教导的老师全都处于同一水平的情况下。 最后的结果是一百名平民中只有不到一半能够感受到查克拉,然后能感受到查克拉的一半之中又只有不到一半能够勉强掌握第一个忍术,最后估计只有寥寥几人能够达到下忍级别,然后一百人中勉强出一个中忍,想要出现一个特别上忍级别的忍者需要撞大运,有时候也许培养一千人也出不来一个特别上忍级别的忍者。 而另外一百名用相同条件培养的忍者家族的后代,所有人都毫无疑问的能够顺利感应到查克拉然后学会第一个忍术,其中百分之五十的人最终可以成为中忍水平的忍者,百分之十左右可以成为特别上忍,大概百分之一的人可以成为正式上忍甚至是精英上忍。 这其中的战力差距是无比巨大的,光是一个正式上忍就可以将那一百名经过训练的平民屠杀殆尽,在相同的资源分配之下,一百名忍者家族的后代所表现出的战力几乎是一百名平民的百倍以上。 就算是偶尔突然出现的天才平民忍者,如果仔细去往上细数他曾经的家族血脉,大概率也会发现他身上有着曾经某个没落的忍者家族的血脉,或者是现有的忍者家族的不知道哪里的远亲。 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之下,忍村当然是会选择优先培养更加容易出强者的有忍者家族血脉的小孩,并且忍村之中的掌权者也都是各个忍者家族的人,自然也是如果有资源当然是优先给自己家族的子弟们提供。 所以这两种现实情况的相互配合之下,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因为血脉原因容易诞生强者,强者诞生之后掌控资源分配的权利,然后再利用自己分配资源的权利给自己的家族分配更多的资源,然后诞生更多的强者。 而这个世界上数量最为广大的民众,却被死死的关在了门外,被排斥在这个封闭的小圈子之外。 而由此所引发的种种矛盾,无论是上层对于下层的压迫也好,还是阶级的固化也好,归根结底是因为底层民众手中并没有掌握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 天道佩恩呆呆的看着鸣人,口中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很难懂吗?”鸣人轻笑了一下说:“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的很明白啊,不过你既然听不懂的话,我就再说的简单一点。” “我想要做的不是去替他们打败敌人,然后告诉他们我已经创造出了和平,你们以后可以放心了,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鸣人摇了摇头说:“这样只不过是在短时间内求来了一种虚假的和平而已,就像是你刚才所说的计划一样,对于最根源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将时间的尺度放大放远,就会发现这种东西根据就不靠谱,最终一切还是会回到原样,一切偶读没有任何改变。” “我真正想要做的,是将力量和武器交到他们手中,然后告诉他们,你们是可以反抗的,你们也理应反抗。”鸣人微微一笑说:“这一路上也许会有牺牲,也许会有波折,但是又有什么抗争是不会流血的呢,就像是你刚才说的那样,伤痛会让人成长,只是他们不需要谁去帮他们决定是否要感受伤痛,他们应该自己去决定。” “我要做的,是将选择权交还到本应该在的人手上。”鸣人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天道佩恩说:“人民不需要别人帮他们做选择,我要上这个世界上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明白,他们之所以高高在上,不是他们选择了人民,而是人民选择了他们!” “不是他们选择了人民,而是人民选择了他们....” 长门细细咀嚼着这句话语,虽然是简简单单不到二十个字的一句话,但是却越想越越觉得深奥,以他的知识储备还做不到完全理解这句话内里的涵义。 “没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应该明白不是他们选择了人民,而是人民选择了他们。”鸣人又重复了一遍说:“他们应该明白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应当感到知道,如果他们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 密室之中,长门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理论,以他的学识也无法完全理解,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被鸣人那摄人心魄的语言所震撼。 长门并不是一个意志足够坚定的人,细数过往,他所做的一切都都不是完全出自于自己的意愿也决定。 当初弥彦还在的时候,他不许要考虑那么多,他要做的只是紧紧地跟在弥彦身后就够了,一切麻烦的事情都可以让弥彦去考虑,他只需要在弥彦身边提供力量方面的帮助就好了。 甚至是后来弥彦死去之后,长门重新接手晓组织,将弥彦实现和平的理念做出大刀阔斧的改革,不再执着于不适用极端武力,而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使用极端武力让世界感受到痛苦,以此实现自己世界和平的理想。 就算是这个决定和想法,其实也不是长门自己构思和想出来的方法,而是被别人引导之后的结果。 弥彦的梦想也是实现世界和平,立志不依靠极端武力来创造和平,长门当初也是这么相信的。 可是最后弥彦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梦想和坚持之下,死在了卑鄙的计谋之下。 虽然长门嘴上说着什么弥彦已经死了,只是个曾经存在的家伙罢了,但是他从来没有放下过。 其实在弥彦死的那一天开始,长门时间就停滞了,永远的停在了弥彦死的那一天。 弥彦死去之后带走的东西不多,而长门,就是其中一件。 弥彦死去之后长门便陷入到了迷惘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弥彦不在了该怎么办,在他的所有畅想的未来之中,弥彦都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就像是天上的太阳,照亮他心中的迷惑,为他指引前进的方向。 但是一旦这颗太阳熄灭了,长门便开始不知所措,有些人在太阳消失之后可以奋发图强,让自己成为新的太阳,。 可是有些人是无法成为新的太阳的,他们就像是在无尽黑暗荒野之上迷路的行人,寻找不到前进的道路。 而这时如果有人主动出现为他指引一条道路,他就会想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根本顾不得去分辨这条道路到底还是不是自己之前走的那条,他那时只想尽快沿着道路奔跑,逃离身后那即将将他吞噬的无尽黑暗。 自从弥彦死去之后,长门所做的一切,清理到所有一切和山椒鱼半藏有关的人,抹除山椒鱼半藏存在的痕迹也好,接受别人的意见改变弥彦之前留下的行事方针,使用极端武力让世界和平也罢。 其实都是为了逃避,是他潜意识中的求生本能做出的选择,他急切的想要重新寻找到可以指引他的道路,逃脱背后即将将他吞噬掉的黑暗。 归根结底,长门是一个没有别人指引就无法继续前进的人,无论是因为年幼的遭遇也好,亦或者自身的性格也罢,对于长门来说,他最适合的就是跟着一个领导者身后前进,他可以将被人安排给他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但是却无法依靠自己做出决定。 这并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什么缺点,没有谁天生就要一定成为太阳,他成为这样也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的原因,仅仅就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而已。 相比之下,小南反而要比长门好很多,长门和小南之间看似是长门做主导,小南只是在一旁作为辅助帮助长门,但其实小南的内心要远比看上去的坚定的多。 对于小南来说,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改变,内心也从来没有过疑惑,之所以看上去她一直都在随波逐流,一直都默默在弥彦和长门身后,是因为着本身就是她所追求的东西。 弥彦的死击败的长门的内心,停滞了他的时间,但是却从来没有打败过小南,小南心中的伤痛绝对不比长门要少,但是她却用自己坚强的内心硬生生扛了过来,因为她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弥彦死了长门还在,她要变得更加坚强,才可以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之中保护好长门。 与其说长门是小南的依靠,不如说小南才是长门的依靠。 而如今,小南听着鸣人的话语,看着对方说话时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对方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知不觉中竟然看的有些痴了,不是因为她忽然之间爱上了鸣人,而是现在的鸣人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的弥彦。 曾经的弥彦也是这样,那样的意气风发,谈论起自己的梦想的时候双眼闪闪发光,总是会不自觉的看向天空,似乎那里有着他所追求的宝藏一般。 鸣人看着对面默不作声像是木偶一般的天道佩恩,还有一旁扑闪着翅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带上了星星眼的小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太多了?” 现在鸣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说的有点太多了,而且他说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和这边的文化与世界观格格不入的,想要找一个能够聊得来的人真的不容易。 鸣人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对于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还是有点期待的,虽然对方的方法还是有很大的问题,而且各个方面都考虑的很不周全,但是最起码对方的眼界还算可以,并且目的比较单纯,唯一比较大的缺点可能是有点憨。 天道佩恩听到鸣人的话后,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一般说:“那你准备如何帮助底层民众获得力量?” 原本无论是在远处控制六道佩恩的长门,还是在一旁扑闪着翅膀的小南的,都以为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会说出一大段长篇大论,详细的向他们解释自己准备怎么做,或者说自己现在已经做到哪一步了。 然而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对面的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居然一摊手,十分光棍的说:“现在暂时还没有。” “暂时还没有?”天道佩恩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的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暂时还没有?” “暂时还没有的意思呢,就是说我现在有这个想法,但是关于具体的事实方案也还只是有一小部分想法,几个比较重要的方面还要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鸣人笑呵呵的说:“但是我相信我之后一定会找出相应的办法的。” “喂,你是不是耍我?”天道佩恩有些面色不渝的说:“说了这么一大堆,然后你告诉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那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我不好,我的方法再有漏洞,也总比你什么也不做要强。” “嗯,没错,这一点上,我不如你。” 又一次出乎长门和小南的意料,鸣人居然十分痛快的承认了。 “怎么,干嘛这么惊讶?”看着对面惊讶的眼神,鸣人笑了笑说:“我以前觉得自己胆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有怕的东西,在这样东西面前,我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胆小鬼,一个什么都要担心的胆小鬼。” 鸣人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有一小部分想法吗,其实并不是,准确来说应该说是只有一小部分没有想法,其他很大一部分鸣人都已经想好了基本的应对办法。 毕竟鸣人可是有纪先生这样堪称外挂的存在,虽然纪先生从来不会自作主张的帮助鸣人解决问题,但是在纪先生讲的无数经典故事之中,在纪先生所讲的他们那边世界波澜壮阔的历史之中,本身就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智慧,蕴含着无数的解决办法。 鸣人要做的只不过找到它们罢了,他就像是一个在海边拾贝的拾贝者,偶然捡起的一片贝壳中就蕴含着令人惊叹的智慧。 比如说力量方面,如果底层民众无法掌握能与忍者们相匹敌的战力,那么反抗永远都只是一句空话。 鸣人在很久之前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他之前交给长谷龙生的扎马步的方法,也是为了测试这里的普通人如果修炼纪先生那边的武道有没有什么问题。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鸣人发现完全没有任何问题,长谷龙生修炼的非常顺利,在鸣人的指导下,长谷龙生现在的体术能力已经有了忍者学校毕业生的水平,当然是普通的毕业生,不是小李那种变态体术特长生。 可不要小看这这个进步,要知道长谷龙生从出村之后满打满算也之修炼了两三个月,虽然也有鸣人这个名师一路上手把手教导的原因,但是这个速度也非常恐怖了,而且最关键的是,长谷龙生从头到尾都没有依靠查克拉,仅仅就靠武道修行到达了这一步。 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如果能够脱离查克拉的依靠提升力,那么就代表底层民众就可以脱离忍者家族们无形中的力量垄断。 底层民众有了变强的可能,忍者家族们无法再垄断高端力量,那么人数只占极小一部分的忍者家族是绝对无法抗衡数量庞大的民众的。 除了力量方面之外,各种规则,制度,鸣人都有一一了解,也想过如果合理的本土化,在保持核心不变的情况下让这边的世界更好的接受吸收。 只不过还有一小部分问题鸣人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鸣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 鸣人并不是害怕自己如果失败了会有什么凄惨的下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他真正担心的是,如果他失败了,那么跟随着他的那些民众,也许反而会陷入到更加生不如死的处境之中。 原本人家过得好好的,虽然苦一点,累一点,没有尊严一点,但是好歹能勉强活下去。 这时候你突然出现,带给他们希望,告诉他们相信自己可以带领他们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后民众们就真的相信你跟着你走了,一路上陪着你抛头颅洒热血,要是成功了还好,但是万一要是失败了呢? 鸣人可不认为自己就一定能够成功,他非常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事情,也很清楚自己如果去做了会遇到怎样的苦难。 毫不夸张的说,他是直接与整个世界的所有忍者为敌,可以想象一旦开始他就必然会处在一个举世皆敌的情况之下,而且在直到完全胜利之前都不会停歇。 鸣人从来不怕自己吃苦,也不会害怕死亡,只要是他认为正确的事情,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他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拖累别人。 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自己失败之后会拖累无数人跟着自己一起死,他喜欢帮助别人,他也喜欢带给人希望,但是他同样也明白获得了希望之后又再次失去是一种多么绝望的痛苦。 所以鸣人才会如此的焦虑,他做不到对眼前的事物视而不见,也做不到坐视不理,但是他又知道自己不能仅仅依靠自己单纯的一厢情愿就去帮其他人做决定,如果他没有找的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那么他就做不到理直气壮的站在那些底层民众面前,告诉他们跟着自己走,自己可以带着他们找个更加美好的生活。 ------------------------------------- 封印内,纪先生手中端着一杯已经有些微凉的茶水,沉吟再三还是放了下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作为鸣人的师傅,作为手把手教导鸣人读书的先生,作为一个已经活了无数年,见识过许许多多事情的读书人,纪先生又怎么会看不出鸣人的心思呢。 这其实也是极少数优秀的读书人才会出现的焦虑。 他们的学识极为扎实,也有自己的思考,胸前有万千沟壑,举手投足之间便可挥斥方遒,同时也有着悲天悯人,以天下为己任的远大情怀。 但是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容易陷入到踌躇之中。 正因为他们学识渊博,所以才会想竭尽全力的找出一个完美的方法。 正因为他们悲天悯人,以天下为己任,所以他们才无比的谨慎,无比的小心翼翼,哪怕只是可以少牺牲一个人,他们都愿意付出最大的努力去推演,去谋算。 纪先生也曾经有过这种时期,也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却一句话也不能说,甚至是任何的旁敲侧击都最好不要有。 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才有意义。 纪先生看着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默默的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重新烧起一壶新的茶水来。 小鸣人啊,有时候人是要笨一点的.... ------------------------------------- 此时在外界,天道佩恩看着对面一脸坦然的鸣人,远在密室之中控制的长门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犹豫了半天之后,终于控制着天道佩恩对着鸣人说了一句话。 “你叫做波风面麻对吧,你愿意.....加入晓吗?” 鸣人满脸古怪的看着对面的天道佩恩,对方说的话的确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说起来自己好像还是他们捕捉的对象呢,木叶的九尾人柱力,按道理来说他们之间应该是死对头才对。 加入晓? 一个尾兽人柱力加入晓? 这怎么突然有一种老鼠给猫当伴娘的感觉。 不过无论任何自己都要表现出一副不知道晓是什么东西的样子,否则可能就会露出破绽。 于是鸣人皱了皱眉头对着天道佩恩说:“你说的那个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为什么想要邀请我加入?” 听到鸣人提问,天道佩恩一脸自傲看着对方说:“我们晓组织的目标就是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至于维护世界和平的方法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怎么样,要加入我们吗?”天道佩恩对着鸣人伸出手说:“之前听你说的那些,你应该也是一个希望世界能够更加美好的人吧,而且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方法,那不如加入到我这边来,帮助我实现世界和平。” 帮助你实现世界和平可还行.... 鸣人强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他发现自己之前说的那些完全就是对牛弹琴,一串说下来对方还是抓着他那个一看就有问题的方法不放手。 不过.....也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先打听一下对方的情报。 想到这里鸣人故意装出一副比较羞恼的语气,仿佛是被对方戳穿了一般说:“就算是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难道你的方法就没问题了吗,还不只是说说而已,什么打造一个禁术兵器,这种牛谁不会吹啊,我还可以说自己能够创造出一个可以控制全世界所有人的装置呢,这样不是更厉害?” “我当然有具体的实施方案。”天道佩恩做出一副矜持的表情,微微扬了扬下巴说:“至于我说的那样禁术兵器,我也的确有能力打造出来。” “哦?是吗?我不信。”鸣人装出一副杠精的样子说:“除非你能够拿出什么让我信服的依据。” “放心,只要你愿意加入晓,你自然会看到的。”天道佩恩高深莫测的说:“我们组织有着严密的行动计划。” “第一步:聚集大量金钱,为日后做准备。 第二步:建立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雇佣兵组织,挑起一些小战争,先以低廉的价格垄断小国的战争委托,加大战争规模,接着打破大国忍者体系,垄断所有战争。 第三步:利用禁术兵器征服世界。” 佩恩说完之后便抛给鸣人一个自信的眼神,意思是你看到了吧,我们晓组织就是如此的严谨。 而鸣人则是默默听完对方的计划之后,沉默了一阵,然后看到佩恩的眼神,才后知后觉的说:“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天道佩恩也一脸纳闷的看着鸣人说:“然后什么?” “更加详细的东西啊。”鸣人有些愕然的看着天道佩恩说:“光是那三句话有什么用,谁想不出来,关键是更加详细的,可以具体实施的计划啊。” 然而天道佩恩的反应则更让鸣人无语,天道佩恩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鸣人说:“我这已经够详细了啊,你还想要什么?” 神他妈够详细了。 鸣人忍不住在心中疯狂的吐槽,一个准备实现世界和平的计划,居然三句话就说完了,你确定不是在搞笑? “就是更加详细的东西啊,这只是大体方向吧,有没有别的比如计划书之类的东西。”鸣人努力比划着想让对方听懂:“就是类似于那种更加详细的拓展,比如聚集金钱,该怎么聚集,如何使用,这种更加具体的计划。” “聚集金钱?我们组织有人专门负责这个。”天道佩恩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说:“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晓组织能人辈出,全都是各大忍村的精英人士。” 一旁的小南听到后欲言又止,她很想说之前负责组织金钱方面问题的角度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估计是凶多吉少,至于接下来负责金钱问题的人,如果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真的加入了,那么记下来估计金钱方面的负责人就是他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如果真的因为长门的这句话而加入,然后发现其实负责金钱的人是自己,会不会当初暴怒,直接掀桌子叛逃。 而鸣人听着天道佩恩的话,忍不住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精英人士...我看是过街老鼠吧... 鸣人虚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天道佩恩,晓组织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他还真有点发言权,反正根据他接触过的人来说,基本上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木叶的S级叛忍就有两个,宇智波鼬和大蛇丸,虽然大蛇丸已经退出了不过也曾经是晓组织的一员。 剩下的其他比如干柿鬼鲛,如果没猜错的话根据信息应该是雾隐村的S级叛忍. 至于鸣人之前干掉的角都和飞段,这两个人已经不需要什么叛忍的身份来证明他们不正常了,甚至从物理方面来说这两个家伙还算不算的上人类都要打个问号。 甚至是现在正在面前的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鸣人都能感觉出对方的精神有点不太稳定,目前来说鸣人感觉唯一像是正常人的,大概就是现在在一旁扑闪着翅膀的叫做小南的女人了。 然后这个晓组织的目的是世界和平。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一群由神经病,杀人狂,非人类等等人物聚集在一起的组织,有没有可能其实一群是为了世界和平而奋斗终生的人呢? 虽然鸣人不想做一个对别人带有偏见的人,不过你要告诉他晓组织里的这群人会为了世界和平抛头颅,洒热血,那还是算了吧,光是那个飞段就是个杀人狂。 不过对面这个叫做佩恩的家伙的确是真的想要世界和平,这一点鸣人还是比较相信的,但是这是现实,光是有梦想是远远不够的,光是一拍脑袋就行动也是不够的。 你一个首领,底下的手下全都和你不是一条心,能干成什么事来。 当然也会有那种自身能力一般,但是用人能力非常强的领袖,虽然手下可能各有各的心思,但是能够依靠自己的手段将这些各有心思的手下牢牢掌控在手中,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鸣人基本可以确定对面这个叫做佩恩的这个家伙是没有这样的本事的,对方的行为在鸣人看来,更多像是一个小孩子无能狂怒一般的发泄,只是不同的是这个小孩子手上掌握着非同一般的力量,所以才能够聚集起一堆人来。 至于这堆人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加入晓的,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鸣人想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动,他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可以试着打入敌人内部,要知道晓组织里面可是有一个他非常好奇的人物。 宇智波鼬。 这个当初一夜之间将整个宇智波一族屠杀殆尽的家伙,一个身上藏着无数谜团的家伙。 本来对于鸣人来说宇智波鼬的事情用不着他来管,但是谁叫他有一个最好的朋友的名字叫做宇智波佐助呢。 要知道宇智波鼬那个家伙可不简单,不仅实力强大,而且心计深沉,最关键的是直到现在鸣人也不知道对方实力的上限在哪里,到底有着多少底牌,连敌人的底牌有多少都不知道,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忍者这种情报相当于生命的职业来说。 如果不把对方查个底朝天,鸣人是真的不放心佐助那个憨憨去找宇智波鼬报仇。 要知道佐助这个家伙哪里都好,就是一点不好,那就是非常容易膨胀,而且这个膨胀成都是随着佐助的实力增强而成正比增长的。 当初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时候佐助看不上卡卡西,波之国的时候看不上再不斩,中忍考试的时候看不上我爱罗,反正走到哪里看不上到哪里。 关键是佐助的这种心态鸣人也不可能说什么,更不可能让佐助去改变自己这种心态。 因为虽然这种心态看似让佐助吃了许多不必要的亏,但是恰恰是因为这样的心态才塑造了如今的佐助,佐助之所以能够成长的如此快速,能够挺住家破人亡的打击,能够在一众忍者之中脱颖而出,除了他自身的血脉和鸣人的帮助之外,也和他的这种心态有非常大的关系。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遇到遇到宇智波鼬这种敌人,每一次见到对方都会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的击败,然后折磨一番,自己小的时候如此,修炼多年长大了,有了教导自己绝学的老师,自己的写轮眼也成长了不少,但见面之后依旧是被对方秒杀,只怕早就要绝望了,但是佐助从来没有气馁过,消沉一阵子过后很快便又恢复到 正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不屈服于权威,敢于挑战权威的心态,才塑造了如今越挫越勇的佐助,才让佐助在经历了正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和绝望过后,还能继续维持一个奋发向上的精神状态。 所以既然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那鸣人这个做朋友的只能多帮忙想想办法了,尽量让佐助不会一下子把自己坑进去翻不了身。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有些心动了,而且不只是宇智波鼬,如果能够提前这个晓组织的其他成员的身份也是一件好事,这些家伙肯定都是一些危险分子,以后说不定要发生冲突,提前了解一下情报真的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要知道当初鸣人和角都与飞段战斗的时候,最后受了那么重的伤就是吃了情报不足的大亏,如果他能提前知道对方的手段,就不至于陷入到那种被动的局面之中。 就在鸣人考虑着这些的时候,一旁扑闪着翅膀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南突然开口了。 “我觉得你可以加入我们试试看。”小南认真的看着鸣人说:“你不是有很多想法吗,不是对我们的做法有很多意见吗,那你可以提出来啊,你加入之后如果有什么想法,完全可以和长......佩恩商量,或者直接找我也行,只要有道理我想我们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小南突然说话的确出乎了鸣人的意料,甚至也出乎了长门的意料,对于长门来说小南似乎从来没有自作主张提出过什么意见,都只是默默陪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 其实对于小南来说,她早就已经看出长门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而且长期以来为了维持对手下晓组织的统治,疯狂的透支查克拉,现在长们的身体已经必须要靠仪器来维持生命,连靠自己的双腿行动都做不到。 小南不是没有劝过长门,但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她也不是一个非常能说会道的人,关于长门的那一套理论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而小南如今见到了鸣人,看到了对方三言两语把长门说的各种说不出话来,顿时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也许有办法改变长门。 所以小南才破天荒的主动开口,甚至是将长门撂在一边自己和鸣人谈起条件来。 鸣人看着一旁的小南,又看了看上的天道佩恩,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说:“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想让我加入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咱们要约法三章。” “好说,你先说说看是哪三章。”还没等天道佩恩说话,小南就抢先说道:“我们组织管理很宽松的,你尽管说。” “首先第一点。”鸣人伸出一根手指说:“如果你们有什么任务下达给我,我会根据任务的内容决定接不接受,你们不能强制要求我听从你们的命令。” 鸣人自然是不可能听从对方的命令的,谁知道对方会下达什么稀奇古怪的任务,虽然就算是对方强制要求鸣人也可以完全不理,但是他觉得还是提前说好的比较好。 上方的天道佩恩听到鸣人毫不客气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也知道强制任务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意义,对方要是不想做他还能怎么办,大家都是狠人谁怕谁啊,大不了我一走了之,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但是鸣人说话的方式就让他很不舒服。 然而正当天道佩恩准备开口表示一下不满的时候,一旁的小南却已经抢先开口了。 “没问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小南直接就答应了鸣人要求:“我们可以不对你下达任何强制任务,但是相应的你如果不做任务不会有任何资源和酬劳方面的分配,这一点没问题吧?” 听到小南的话,鸣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伸出第二根手指说:“第二点,如果除非我自己主动,否则我不会参加任何关于你们晓组织的有可能暴露我信息的集会,并且你们两个也不可以将我的信息告诉任何一个组织中的其他成员,记住,我说的是任何信息,包括我的名字,我的长相特征,我的存在,一切都不可以说。” 既然自己能够探查到宇智波鼬,那么宇智波鼬自然也能够探查到他,对于宇智波鼬这种智商的敌人,鸣人不会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他知道自己一旦暴露出任何一点点信息出去,那个宇智波鼬都有可能顺藤摸瓜找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到那个时候,如果晓组织的成员们知道了自己其实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猜猜他们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所以鸣人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天道佩恩听着鸣人的第二个条件,刚开始听着还好,毕竟他们晓的集会本身就是远程视频,所有人都只露出一个眼睛,如果不是考生要分辨根本就看不出谁是谁。 但是接下来鸣人的话就让他有点不爽了,什么叫你们两个不可以将我的信息暴露,说的他和小南两个人像是超级大嘴巴一样,尤其是鸣人最后含有警告意味的话语,让在密室之中的长门非常不开心。 结果就在天道佩恩准备说点什么反驳的时候,一旁的小南又抢先说话了。 “这个也没问题。”小南直接一口答应:“你之后可以给自己去一个代号,以后我们相互之间可以直接用代号称呼,这样也就不会有暴露信息的风险了,至于你的信息,我们也可以保证守口如瓶。” 天道佩恩一听小南的话顿时脸色露出了有些憋屈的表情,但是好歹这次是小南第一次主动提出一件事情,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那么第三点,也就是最后一点。”鸣人伸出第三根手指头说:“我希望以后可以一直单独行动,你们也不用给我指派什么搭档,有什么问题我一个人处理了就行了。” 不要搭档一是为了方便行动,二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信息暴露。 小南一听鸣人的最后一个要求是这个,顿时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心想这算什么啊,正准备开口答应的时候,一旁的天道佩恩突然开口了。 “我不同意!”天道佩恩满脸不爽的说:“你凭什么要一个人行动,我们晓从来都是两个人一起行动的,没有特例。” ------------------------------------- 听到佩恩的反对,鸣人眼神有些诡异的看着对方,明明之前两个更过分的要求都答应了,第三个完全是可有可无的条件居然不答应。 而小南则也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天道佩恩,皱了皱眉头说:“长...这个条件没什么的。” “怎么没什么。”天道佩恩直接反驳道:“队伍里有两个人可以避免独断独行的做法,互相协助,提高任务的成功率,而且还能够互相监督,防止有人泄露晓的机密,明明非常重要。” 小南有些奇怪的看着天道佩恩,她也不知道长门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对,刚才明明是他主动说要邀请对方加入晓的。 而一旁的鸣人则是有些看出味儿来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家伙是吃醋了啊....有点类似于那种小弟弟看见家里平常只关心自己的大姐姐突然和其他人说的很开心,于是就想去搅一下局。 小南的看到长门坚决不同意,顿时有些着急的说:“这个人对晓很重要,真的,你要相信我。” 长门一看小南有点着急,顿时心里更加不爽了,明明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小南干嘛要向着这个外人。 不行,我得找机会揍这个家伙一顿。 于是长门眼神一凝,控制着天道佩恩对着鸣人说:“刚才的那些条件我也不是不可以答应,但是你起码要向我证明你有这个价值。” “向你证明我的价值?”鸣人不禁有些哑然失笑的说:“怎么证明?” “很简单,实力。”天道佩恩伸出一只手做了个握拳的动作说:“我们晓组织不要废物,最起码你要向我证明自己有加入我们的资格,之前你击败畜生道表现出来的实力,还不太够。” 畜生道?这是什么起名方法?是和那个家伙只是用通灵术的关系吗? 疑惑心中转了一圈,正好鸣人也想试探一下这个所谓的六道佩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抬起头笑着说:“那好吧,试试就试试。” 于是场面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阶段,一旁的小南张了张嘴,但是发现自己好像根本阻止不了这两个男人,于是只能叹了口气飞到一旁,唯一值得高兴地也许是这次起码不会打生打死。 天道佩恩冷冷的看着鸣人,双手轻轻举起说:“感受痛苦吧。” 感受痛苦? 鸣人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一股莫名的冲击就突然撞击到他的身体之上。 鸣人像是被小轿车撞飞了一般,整个人猛地向后飞去,同时胸口也穿来一阵疼痛。 怎么回事?对面那个家伙出手了?怎么出的手? 飞在空中的鸣人脑中闪过一连串疑惑,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有功夫想那么多,因为这时修罗道佩恩已经来到了他身后。 光头形象的修罗道佩恩直接一拳砸向鸣人后心,鸣人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劲风,腰部猛地发力,整个人在空中强行转体三百六十度,从背面面对修罗道佩恩变成了正面面对。 面对修罗道佩恩的拳头鸣人也不啰嗦,直接就是一拳上去。 咚! 两拳相较发出一声闷响,鸣人眉头一皱,因为从他的拳头上传来的触感来看,对面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居然传来的是钢铁一般的感觉。 而此时修罗道佩恩身体穿来一阵机械齿轮扭动的声音,从他背后居然凭空有伸出四只胳膊,总计六只胳膊一齐攻向鸣人。 看着对方的进攻鸣人眼神一凝,并没有如何畏惧,直接上前猛踏一步,体内热流四溢,身后脊椎如大龙般节节伸展。 正当鸣人准备来一个马步冲拳让对面这个光头佩恩见识见识武道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拉扯力,就好像是有人在背后拽自己的衣领一般。 然后鸣人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回过头一看,身后不远处天道佩恩正张开一只手对着自己,看来这个拉扯力也和对方脱不了关系。 就在鸣人以为天道佩恩的拉扯力失去平衡再次倒飞出去的时候,修罗道佩恩出手了。 只见修罗道佩恩六只胳膊对准空中的鸣人,然后一阵火焰喷射的声音响起,修罗道佩恩的六只拳头居然直接从手腕处脱离,切口处冒着大量的火光,像是六颗导弹一般飞向空中的鸣人。 鸣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威力不小,正准备想办法如何抵挡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的拉扯力又是猛地一边,突然变成了一股推力,直接把他朝着对面六颗导弹一般的拳头推去。 六颗导弹拳头的飞行速度,再加上突然产生的推力,仓促之间鸣人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于是只能用双臂成交叉挡在胸前,依靠身体素质硬抗对方的进攻。 轰!!!轰!!!轰!!! 轰!!!轰!!!轰!!! 连续六声接连不断的剧烈爆炸声响起,六颗导弹拳头一颗不剩的全部轰在鸣人身上,剧烈的爆炸瞬间便掀起一阵阵黑色的浓烟。 修罗道佩恩做完这一切后,又是一个跳跃回到天道佩恩身后,一阵机械齿轮扭动的声音,身后的四只胳膊重新回到体内,刚才发射出去的拳头也重新长了出来。 爆炸结束了一阵后,鸣人的声音从爆炸中传出。 “咳咳——咳咳——” 形象极为狼狈的鸣人从浓烟慢慢走出:“什么鬼啊,你这家伙,招式也太不讲道理吧。” 此刻的鸣人脸上全是爆炸产生的黑色烟尘,上衣也破破烂烂,头发和眉毛也被火焰烧了一点,整个人看上去就和桥洞下面的乞丐差不多。 天道佩恩则是抬着下巴看着鸣人高傲的说:“我早就说过了,六道佩恩是无敌的,身为凡人的你是不可能对抗神的,这就是神的力量。” “又来了。”鸣人有些无语的说:“不就是招式特别了一点,装什么装,我又不是没有类似的招式,只不过还没用出来而已。” “呵呵。”对于鸣人的话,天道佩恩只当是他在嘴硬,冷笑了两声说:“类似的招式?别笑死人了,不要用你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下三滥招式和我做比较,我说了,这是神的力量,你这种凡人是不会理解的。” “下三滥...招式?”听到天道佩恩的嘲讽,鸣人顿时眼睛微微一眯。 对于鸣人来说,你和他怎么聊,怎么开玩笑都行,他都不会怎么介意,但是唯一有一点,不许说纪先生的坏话。 虽然对方可能根本就不知道纪先生的存在,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对方居然敢说他从纪先生那里学来的本事是下三滥招式?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是纪先生人好不在意,他这个做学生的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想到这里鸣人也不准备再多说什么了,直接开始调动体内的土属性五行灵气。 “你说我这些是下三滥的招式?” 随着土属性灵气的调动,鸣人的身体逐渐出现异样,额头逐渐浮现出一个金黄色的正方形印记,同时双眼下方颧骨位置也各自出现一条金色的纹路,双手掌心也出现了八卦中“艮”卦的印记。 此刻是鸣人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混元功,他只觉得随着土属性灵气的奔涌,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源源不断的产生,似乎自己举手抬足之间就可以将周围的一切砸个粉碎。 天道佩恩看着鸣人的动作,皱了皱眉头,抬起手想要利用万象天引将对方吸过来,但是却发现之前还能拉扯动鸣人的力道,此刻居然一点作用也没有,就像是对方突然从一辆小轿车变成了巨无霸擎天柱一般。 鸣人感受到身体传来的拉扯力,此刻他的双脚如同钉子般死死钉在墙壁之上,之前的那股拉扯力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根本就如同清风拂面。 鸣人先是对着对面的天道佩恩笑了笑,然后一把直接把上半身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撕掉,露出完美的流线型身材。 如果有人此时站在鸣人背后的话,就会发现似乎有一只长相威严的异兽,从其外部形状上看,集狮头、鹿角,虎眼、龙鳞、牛尾于一体,光是一动不动就给一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随着这只异兽出现之后,似乎四周的重力都产生了一瞬间的变化,刚才那一瞬间之中,鸣人甚至产生了自己可以控制重力的幻觉。 不过这只异兽出现了一刹那便消失,应该是鸣人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让这只异兽的纹身一直出现在后背上。 如果让纪先生来看,就知道鸣人背后的东西是什么了。 麒麟。 五行中的中土之兽。 调动起体内的土属性灵气之后,鸣人精赤着上半身,伸出一只手对着天道佩恩招了招手说: “神? 老子打的就是神!” ----------------------------------------- 看着对面鸣人的变化,不知为何远程操控者六道佩恩的长门心中突然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这股压力非常奇怪,长门感觉自己面前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巍然屹立,万壑千岩的撑天巨峰一般,在这一瞬间,长门心中不可抑止的产生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渺小感,就好像是普通人在面对大自然的无穷伟力时所产生的一种无力感,现在明明是他站在上方俯视鸣人,但心中却产生了一种自己才是站在山脚下仰视上方的那个人。 这种震撼的心情过后没多久长门便反应过来,随即心中产生了一种羞恼之感,对于自己居然产生了这种情感得羞怒。 刚才那一瞬间让他回想起了曾经的那些日子,回想起了弥彦死去那天的日子,回想起了自己父母死亡的日子,那些自己无助且恐惧的日子。 他怎么可以感到惧怕,他怎么可以出现迟疑! 他是神! 神是不可以犹豫的。 他在经历过无尽的伤痛之后已经成长了,怎么可以对面前的这个凡人产生畏惧。 对于长门来说,这种感觉自从他制造出了六道佩恩并且自诩为神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无论面对如何强大的敌人,他都不曾慌乱,任何时候都可以不慌不忙的将对手搞定。 毕竟六道佩恩严格来说只是六具傀儡罢了,理论上只要对方不知道他的秘密,操控者长门都是永远处于安全的环境之中的,而且六道佩恩还可以依靠地狱道无限复活。 六个佩恩共享视野,各种能力应有尽有,侦查,隐蔽,近战,远处,远程,大范围无差别打击,小范围精准手术刀斩首,再加上理论的无限续航能力,长门之所以有信息自诩为神,和六道佩恩外挂一般的能力有直接的关系。 六道佩恩骑脸,长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输。 六个人打一个人,还能无限复活的情况下怎么输你告诉我?直接A脸都赢了,怎么可能输嘛! 不过有一件事是现在的长门无法理解的,那就是有些人觉得自己很弱不是因为他真的很弱,而是因为他见识过了更广阔的天地,而有些人觉得自己无敌不是因为他真的无敌了,而是因为他只能看见自己眼前的这些东西。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重新恢复信心满满状态的长门,决定要用雷霆手段将对方击败,好让自己彻底斩断刚才产生的阴影。 在长门的控制下,天道佩恩直接抬起手对着鸣人,同时口中爆喝。 “神罗天征!” 一阵无形的冲击从天道佩恩面前凭空产生,然后猛地冲向了不远处的鸣人。 面对天道佩恩的进攻,鸣人并没有选择闪避,而是直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硬抗。 嘭! 一阵巨大的闷响,鸣人四周的墙壁深深的凹陷下去,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砸下一般。 站在凹陷部位最中央的鸣人毫发无损,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捏了捏脖子说:“果然啊....我现在可以确定你这一招不是风遁忍术了。” 之前鸣人在和六道佩恩战斗的时候连续几次都被凭空出现的推力和拉扯力干扰了自身的平衡,否则以鸣人的机动能力,地狱道佩恩是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击中鸣人的。 鸣人最开始怀疑突然出现的推力和拉扯力是某种他不知道的风遁忍术,毕竟能够在产生这种作用而且还看不到任何形态的忍术只有风遁了。 但是随着鸣人刚才硬接了天道佩恩一招神罗天征之后,在用自己的身体仔细感受之后,鸣人确定了这个招式绝对不是什么风遁忍术。 首选风遁忍术一般是使用切割作为攻击手段,而刚才天道佩恩的攻击并没有风遁忍术应该有的那种锋锐之感,反而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巨大的拳头直直打来。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鸣人在刚才的进攻之中没有感受到任何风属性查克拉的气息,作为一个自身属性是风属性,同时最擅长忍术也是风属性忍术的忍者,鸣人对于风属性查克拉的敏感程度极强,如果连他都没有感应到任何风属性查克拉的气息,那么就真的是一点也没有。 不是风遁忍术,然后又是一种无形的进攻方式。 不得不说,这个六道佩恩啊,总是能给他整出点新花样。 从最开始的畜生道佩恩开始,再到现在的天道佩恩,还有刚才的那个修罗道佩恩,六道佩恩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挑战着忍者的常规认知。 结印? 不存在的。 除了之前畜生道佩恩使用通灵之术的时候也许还需要象征性的拍个巴掌,其他的无论是天道佩恩还是修罗的佩恩都从来没有结印的意思,招式都是抬手就来,根本就不和你讲道理。 当然鸣人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就是了,因为真的计较起来,他自己本身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者着其他忍者的常规认知。 现在的问题是要弄清楚对面这个六道佩恩到底还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能力,并且搞清楚这些能力的内在机理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鸣人也不再犹豫,活动了一下胳膊,微微蹲下身子,对面斜上方的天道佩恩微微一笑说: “那么....我要上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鸣人全身肌肉骨骼先是松弛了一刹那,然后瞬间紧绷,伴随着脚下猛然发力,体内土属性灵气疯狂运转流动。 随着鸣人双腿发力,他的身体周围似乎出现了一层白色的屏障,然后白色屏障就猛然破碎。 嘭! 一声巨大的闷响,周围的巨大的建筑似乎都因为鸣人的力量晃了三晃。 天道佩恩只觉得眼前一花不远处的墙壁上的鸣人消失不见,然后再一眨眼,鸣人的拳头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半米处,而此时鸣人其他发出的破空声才姗姗来迟传到天道佩恩的耳朵之中。 反应过来的天道佩恩自然也不会示弱,猛地举起双手怒喝一声。 “神罗天征!!!” 天道佩恩直接抬起双手,无比狂暴的推力从他四周奔涌而出,直接和鸣人的拳头正面相撞。 短暂的寂静过后,宛如数十吨TNT炸药爆炸般的剧烈冲击在二人之中产生。 轰!!!!!! 巨大的冲击波宛若天灾一般,直接将周围的环形建筑整个推倒,下方的积水也因为巨大的冲击而掀起了阵阵巨浪。 一旁飞在空中的小南看到这一幕,瞬间脸色一变,直接召唤出无数式纸包裹住自身,然后一直倒退了几十米,才算是抵消了冲击产生的余波。 幸亏几人选的战斗的地方属于没有人居住的地方,否则光是这一次冲击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而此刻雨忍村其他地方的忍者们也注意到村子西南角产生的动静。 雨忍村的忍者看到村子西南角的动静都忍不住心中疑惑,如果他们没有看错的话那个范围应该是村子的禁地之一,如果没有佩恩大人或者天使大人的允许严禁任何人进入,但是突然发生这样的巨变,雨忍村的忍者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去看看再说。 小南看着远处不断接近的雨忍村忍者,轻轻叹了口气,一挥手召唤出几具纸分身,飞去外围告诉那些忍者们不要进来。 轰隆——轰隆—— 周围的环形建筑像是经历了爆破一般,无数碎裂的的水泥和破碎的管道从上方落下,落在下方的积水之中泛起无数巨大的水花。 而鸣人和天道佩恩正面交锋的地点则是更加的惨不忍睹,原本巨大的平台不翼而飞,只剩下附着在墙壁之上的零星残骸象征着曾经的存在,甚至是其他五道佩恩也因为天道佩恩施展的神罗天征而暂时远离平台,如同下饺子一般一一落到下方的积水之上。 作为引发冲击的正主两人,鸣人前冲的态势被神罗天征所抵消,而释放神罗天征的天道佩恩则是向后滑向了十几米才停下。 因为没有了半空中的平台作为落脚,攻击相互抵消的两人依次落在了下方的水面之上。 鸣人回想起刚才和天道佩恩正面相撞的感觉,若有所思的说:“你刚才的那个招式叫做神罗天征对吧?好像是某种奇怪的推力?这是你这具身体的特殊能力?之前那个拉扯力也是?” 鸣人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已经逐渐摸清这个所谓的六道佩恩的特点了。 这六名傀儡似乎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最开始使用通灵术的畜生道,后来召唤出古怪巨脸复活队友的地狱道,可以吸收他的风属性查克拉丝线的饿鬼道,还有相互配合让鸣人吃了点小亏的天道和修罗道,现在就只能下一个人间道还不知道具体的能力。 “你刚才那招....”密室之中的长门控制着天道佩恩面色凝重的说:“叫做什么?” 刚才长门能感觉到对方那一拳的力量,居然可以和他认真施展的神罗天征不相上下,必然是一招极为厉害的体术奥义。 “我刚才那招?你是说那一拳?”鸣人有些奇怪的抓了抓头发,刚才他就是简简单单的除了一拳啊,能有什名字,但是既然对方都已经发问了,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于是便尝试着说:“名字大概叫做....普通的一拳?” 听到鸣人的回答,密室之中长门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感觉对面这个家伙在嘲讽自己。 想到这里长门一咬牙,决定今天就是拼着暴露底牌也要把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压下去,现在就敢嘲讽自己了,以后要是真的加入了晓组织还得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鸣人就冲向了上的天道佩恩。 而此刻天道佩恩也猛地一挥手,轻喝一声“散!”,周围的其他五道佩恩瞬间分散开来,六个人站成一个圆圈将鸣人围在其中。 鸣人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六道佩恩,浅笑一声说:“终于要开始了吗,我就说既然是六个人就该发挥人数优势啊,一个一个上瞧不起谁呢。” 天道佩恩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一挥手,一旁的修罗道佩恩就已经重新分裂出六只手臂,凶猛的冲向了站在中央的鸣人。 看着冲上来的修罗道佩恩,鸣人不禁来了兴趣,近战是吧,我最不怕的就是近战。 只见修罗道佩恩和鸣人瞬间战成一团,两人总计八只手臂在空中划过无数道残影,修罗道佩恩虽然有六只手臂,但是挥拳的频率还是比不过只有两只手臂的鸣人,身体强度方面更是不如。 嘭!嘭!嘭!嘭!嘭!嘭! 连续六声响亮的撞击声想起,修罗道佩恩的六只胳膊直接被鸣人活生生的打碎折断,无视细碎的零件和闪着火花的电线暴露在外。 鸣人正想乘胜追击直接搞定对面的修罗道佩恩,就在这时突然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从鸣人背后出现,鸣人知道这是天道佩恩的能力,对方是专门找他平衡不稳的时候下手,而一旁的畜生道佩恩也突然召唤出一只巨大的独角犀牛,鼻孔喷着白气咚咚咚的冲向了鸣人。 鸣人沉腰坐马,使出一个千斤坠的技巧,顶住了对方的拉扯力,然后双手一张抱住了冲来的巨大独角犀牛,一阵令人牙酸的骨折声响起,鸣人直接将巨大的独角犀牛整个掀翻丢出百米之外。 但是修罗道趁着这个机会已经逃离,此时地狱道佩恩又召唤出了之前的那张古怪巨脸,修罗道佩恩主动进入巨脸之中,一阵咀嚼过后,六只手臂完好无损的修罗道佩恩从巨脸口中走出。 看着对面完好无损的修罗道佩恩,鸣人露出了然的神色,这是一副要活活把他耗死的样子啊。 不得不说这个六道佩恩是真的有点东西,如果没有碾压级别的战力一口气将所有傀儡全部搞定,那么对付就能够不断复活。 重点是那个可以召唤出古怪巨脸的家伙。 鸣人瞥了一眼距离他最远的地狱道佩恩,知道如果不搞定这个家伙,那么接下来真的会陷入到无休止的消耗战中。 但是明显对方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六个人虽然是分散站开,但是明显能够复活队友的地狱道佩恩是处在最安全的位置的,所有其他佩恩都能够支援到地狱道佩恩。 于是鸣人决定趁这个机会尝试一下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东西,那就是用体内的土属性灵气施展忍术。 既然是土属性灵气,那应该要用土属性的忍术吧... 鸣人摸了摸下巴,然后双手快速结印。 “土遁!土龙弹!” 因为是第一次利用土属性灵气使用土遁忍术,鸣人刻意加大了土属性灵气的输出量,土属性灵气不要钱一般的涌出。 随着鸣人土属性灵气的持续输出,属于先天自然能量的土属性灵气在鸣人的控制下逐渐开始转化为土龙弹,因为无论是从效果还是质量上来说无疑都要远远超越普通的查克拉,让原本只是B级忍术的土龙弹突然产生某种奇妙的变化。 正常的忍术是人体的查克拉和精神能量的组合,通过结印的方式施展出来,是完全有人体本身的能量构建而成的法术,威力大小只和施展忍术的人的查克拉量和掌握的熟练程度有关。 但是土属性灵气这种先天的自然能量就不同了,在和鸣人的精神能量结合之后产生了一种极为玄妙的变化,结合了鸣人精神能量的土属性灵气不但自身在构建法术,并且还在不断吸引着四周的土属性灵气聚集,等于说鸣人用一份精神能量直接撬动了将近十倍的土属性灵气。 随着鸣人忍术的施展,深藏在积水之下的地脉一阵翻涌,土属性灵气以鸣人为坐标发射出一阵阵玄妙的波动,不断地召唤着四周的其他土属性灵气聚合,随着召唤的范围不断扩大,像是什么特殊的东西从地底深处觉醒了一般,然后鸣人就发现体内的土属性灵气突然开始加速消耗。 鸣人感应到身体内土属性灵气的加速消耗,并没有慌乱,而是进一步加大了土属性灵气的输出,反正他之前一口气积攒了足够多的土属性灵气,根本不怕消耗。 随着鸣人的不断输出,隐藏在雨忍村积水之下的大地开始出现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底不断翻腾奔涌一般,两人脚下的水面也开始出现一阵阵波纹。 对面的天道佩恩看到鸣人开始施展忍术,尤其是看到施展的还是土遁忍术,刚开始还有点警惕,但是等到看到对方迟迟没有动作之后,忍不住露出嗤笑的表情。 “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天道佩恩像是失望般的摇着头说:“在这里雨忍村使用土遁忍术?我看你是——” 然而很快天道佩恩便说不出口了,眼前的一幕直接将他的后半句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只见两人脚下的积水突然一阵翻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翻滚游荡一般,然后水面翻涌的幅度越来越大,一阵如同地震一般的轰鸣声从积水深处不断传出,像是有什么史前巨兽在积水下方游动一般。 紧接着佩恩就看见一团黑色的阴影出现在鸣人脚下,随着黑色的阴影不断上浮,阴影的体积也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人体大小逐渐成长为汽车大小,然后再成长为轮船大小,到了最后天道佩恩已经不知道下方的阴影有多大了,因为他的脚下的积水已经彻底被水下的阴影所覆盖。 片刻的沉默过后,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出水声。 哗啦—— 一只长达数百米的巨大土龙从积水之中猛地一跃而出! 这条土龙不同于其他忍者施展的那样由流动的泥水构建而成,全身棱角分明如同最坚硬的花岗岩,并且不断扭动着身躯如同活物一般,甚至还对着对面的六道佩恩张开嘴发出一阵无声的咆哮。 天道佩恩有些震撼的看着面前长达数百米的土龙,如果不是这个土龙身上没有任何的生命波动,他甚至都要以为这是鸣人施展的通灵之术了。 而鸣人此刻的惊讶绝对不比天道佩恩要小,因为他居然从这条土龙身上感应到了一股情绪化的波动,似乎这条土龙是有自我意识的,是主动响应鸣人召唤而出现的,但是鸣人记得自己明明只是想施展一个土龙弹而已啊,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难道是忍术用错,土龙弹用成通灵之术了? 不应该啊,鸣人清楚地记得自己结印结的绝对是土龙弹,而且就算是通灵之术也该召唤出蛤蟆文太什么的,这条土龙到底是什么鬼。 鸣人其实想的通灵之术并不能算完全错,他之前虽然想使用土龙弹,但是因为输出的土属性灵气实在是有点多,然后再加上土属性灵气不断地发散波动,居然吸引来了一条小型龙脉。 这条小型龙脉应该刚诞生不久,所以才会被鸣人发散的土属性灵气所吸引,化身为一条土龙出现。 “厉害。”天道佩恩面色凝重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这种土遁忍术我闻所未闻,这条土龙看样子居然能够拥有自己的意识,敢问这忍术的名字叫什么?” “忍术的名字?”鸣人脸上猛地一愣,然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鼻尖说:“叫土....土...土龙弹...” 天道佩恩:? 你告诉我这是土龙弹? 我怎么记得正常的土龙弹是只有一个泥水构成的龙头,然后从龙头之中吐出一些泥弹进行进攻来着。 除了龙字一样之外,你告诉我这个东西哪一点和土龙弹有关系了? 你是不是耍我? 而此刻鸣人其实也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使用了土属性灵气之后的土龙弹是这种样子,感觉直接用来撞人都可以,根本就不用吐什么泥弹了。 但是既然都召唤出来了,那就是试试看吧。 于是鸣人尝试着控制身旁的巨大土龙对着对面六道佩恩进行进攻。 巨大的土龙十分听话,感应到鸣人的指挥之后直接二话不说,猛地朝着对面的六道佩恩就凶猛的撞了过去。 对面的六道佩恩看到土龙的进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修罗道佩恩直接挥舞起六只手臂就正面冲向了土龙。 然而事实证明土龙身上闪着坚硬光芒的身躯不是拿来看的,修罗道佩恩的身体大小和数百米长的土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如同螳臂当车一般,仅仅是一刹那,便被土龙一头撞飞,七零八落的落在一旁。 看到修罗道佩恩被土龙一击必杀,天道佩恩并没有慌乱,只是举起双手对着前方的巨大土龙爆喝: “神罗天征!” 嘭! 一声巨大的闷响,土龙像是遭受了当头一锤,整个龙生猛地停了下来,甚至还人性化的晃了晃脑袋,然后还回头委屈的看了一眼鸣人,意思是这个家伙好像不太好对付。 鸣人看着土龙人性化的眼神,忍不住哑然失笑,猛地一跃而起跳到土龙的头顶,然后看着对面的天道佩恩说:“现在我也有帮手了,第二回合开始了。” 天道佩恩看着对面长达数百米的巨型土龙,还有土龙头顶的鸣人,眉头微微皱起,对面这个土龙的体积实在是有点夸张了,就算是畜生道召唤出来的巨型通灵兽在这条土龙面前也只能算是弟弟,如同站在成人面前的幼儿园小朋友一般。 而此刻雨忍村的忍者包括许多村民也无法保持淡定了,之前发生震动和爆炸小南还可以解释说是技术调整,但是现在那么大一条土龙杵在那里,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这时候就必须要给雨忍村的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但是小南又不能实话实说有人在和佩恩干架,要知道佩恩的在雨忍村可以一直都建立的是无所不能的神的人设,神怎么可以和人打的有来有回呢,如果不是秒杀的话怎么能称之位神呢,对佩恩的威望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你们不要慌。”小南的纸分身对着赶来的雨忍村忍者说:“佩恩大人只是在开发最新的忍术而已,虽然看上去有一点晃动,但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然而雨忍村的忍者也不全是弱智,看着远处正在和巨型土龙对峙六道佩恩,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说:“但是我好像看到佩恩大人他.....是在和土龙战斗啊....这也是在开发新忍术?” “你们懂什么!”小南直接一甩衣袖说:“佩恩大人是在测试最新的通灵兽的战力,所以才要亲自出手保证测试的结果。” 听到小南的话,其他的雨忍村忍者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这条土龙是佩恩大人召唤出来的通灵兽啊,不愧是佩恩大人,这个通灵兽一看就超厉害,这下雨忍村就更加不怕外界的敌人了。 小南安抚完雨忍村忍者后让他们顺便去村子里安抚民众,然后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干脆召唤出无数式纸,在鸣人和佩恩战斗的区域外围包裹上一圈纸做的环形护壁,这样两人的战斗余波既不会向外波及,外面的人也无法擅自闯进去。 搞定了一切之后,小南终于松了一口气,重新看向正在对峙的两人,看着两人一副将遇良才,惺惺相惜的模样,就算是脾气好如小南也忍不住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两个打的到是开心了,老娘却要辛辛苦苦的帮你们擦屁股,还要找理由安抚其他人,你们俩倒好,这还相互吹捧上了。 小南只觉得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爽,她实在是不理解吗明明刚才都说好了,怎么现在又突然打起来了,真当重建这些被破坏的建筑不要钱啊。 尤其是佩恩,人家波风面麻不是雨忍村的人不心疼也就算了,你可是雨忍村的正主,怎么跟着人家一起不在乎,之前还担心角都不在了组织的资金运转会出问题,现在转眼就忘了。 此时鸣人和佩恩根本就没注意到一旁身上怨气逐渐加重的小南,两人现在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在心中对于对方的态度也在逐渐转变,从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中期的互相看不顺眼,然后再到现在的内心相互欣赏。 “看来是我之前小看你了。”天道佩恩有些感叹的看着面前巨大的土龙说:“你这个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嘛。” “彼此彼此。”土龙头顶上的鸣人也笑着说:“你也带给了我很多惊喜呢,那些能力全都是我没有见过的,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不过你不要想着我会手下留情。”天道佩恩话锋一转说:“我会用我最强的力量击败你,让你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你是永远无法战胜我的,因为我的痛苦在你之上。”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痛苦这种东西,不过鸣人现在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孩子不爱说人话一定是思想出了问题,给他吃他最爱的大嘴巴子就可以治好了。 于是鸣人也不啰嗦直接一拍身上的土龙,土龙也心领神会,直接一低头,如同一辆全速行驶的火车一般凶猛的撞向了对面的六道佩恩。 面对如此威势的进攻天道佩恩并没有任何畏惧,直接一挥衣袖,六名佩恩组成了前三中一后二的阵型,其中修罗道,饿鬼道,畜生道站在最前方,天道居中,人间道和地狱道站在最后。 最前方的修罗道佩恩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伸出六只手臂,然后六只手臂总计三十根手指齐齐从手指关节处断开,露出三十个黑森森的炮口,一阵火光乍现之后,无数颗冒着火焰的小型导弹遍对着对面冲锋而来的土龙疾驰而去。同时修罗道佩恩头部也如同莲花般打开,从其中射出一道蓝色的激光,直直射向对面的土龙。 畜生道佩恩则是双手连拍,疯狂的一口气召唤出所有能够召唤的通灵兽,可以无限分裂的三头地狱犬、带着巨大鸟喙的灰色怪鸟,脚足如同镰刀一般锋利的黑色巨型蜈蚣,可以隐身的变色龙,独角犀牛,双角斗牛,甚至是吐着白色泡沫的螃蟹也被畜生道佩恩召唤了出来,看来打的是用数量来弥补体型方面差距的想法。 饿鬼道佩恩则是什么也没做,举着双手警惕的站在前方,准备随时吸收鸣人施展出来的远程忍术。 站在土龙头顶之上的鸣人观察着对面六道佩恩的行动,其中畜生道佩恩没有什么,虽然一口气召唤出来的比较多,但是基本都是鸣人已经见过的招式。 唯独修罗道佩恩的招式引起了鸣人的极大兴趣,那个从手指之中射出冒着火光的飞弹,还有头顶上蓝色的射线进攻,都让鸣人极为好奇。 尤其是那个蓝色的射线,速度极快,就算是鸣人也有点跟不上射线的速度,眨眼之间便射到了土龙身上,在土龙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带着切割痕迹的伤痕。 因为土龙的身体极为庞大,所以修罗道发射出的蓝色射线激光虽然杀伤力十足,但是也无法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如果是普通的人体面对这样的攻击,只怕直接就会被切割成两截了。 至于从修罗道佩恩手指发射出的无数小型飞弹,土龙只是一个轻巧的摆头便将这些飞弹全部清理掉,代价不过是嘴巴下方多了几道黑色的爆炸痕迹。 鸣人之所以对修罗道佩恩的进攻方式有了如此之大的兴趣,是因为他发现这个修罗道佩恩的战斗方式是一种不同于常规忍术的力量体系。而且从之前几次将修罗道佩恩打散架的经历来看,对方的身体应该是完全由机械齿轮组成,各种机关傀儡数不胜数。 其实修罗道佩恩的其他进攻方式还好,都是属于一些正常的傀儡术构造,唯一让鸣人眼睛一亮的就是之前的飞弹还有头顶冒出的蓝色激光。 鸣人很早之前就有在考虑过如何让底层民众掌握足以和忍者群体抗争的力量,除了纪先生那边世界的武道之外,机械制造也在鸣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这这边的机械制造似乎只是日常方面的运用,在战斗方面的运用很少,鸣人经过详细的探查,终于从无数书籍之中找出了结果。 原来曾经也有人尝试着开发出一些武器,但是无论是威力还是成长上限都大大不如忍者,拿着火枪的普通人在面对忍者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瞬息之间便会被屠杀殆尽,而忍者也不需要这种麻烦的武器来增加自己的战力,有研究这个的时间还不如多练习练习忍术,而且起爆符不香吗? 所以关于武器的开发也就停了下来,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的放弃了除了忍术之外的战斗方式的开发。 但是修罗道佩恩身上的进攻让鸣人看到了希望,如果能有这样的威力,那么就算是普通人面对忍者也有一战之力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这个东西是怎么制造出来的,有没有量产的可能性。 鸣人心中暗想,打定主意之后如果混到晓组织里面了,一定要找机会和这个佩恩旁敲侧击一下。 思绪回到战斗之中,随着修罗道佩恩的招式无功而返,畜生道佩恩召唤出的一种通灵兽也冲了上来。 首先是黑色的双角斗牛和灰色的独角犀牛,一左一右正面对着土龙顶了上去。 看对对面这两个小菜鸡居然敢和自己正面怼,土龙顿时就不开心,再次加快速度准备把对面这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顶个人仰马翻。 然而就在双方就要短兵相接的时候,巨型蜈蚣突然从侧面缠了上来,如同一条蟒蛇一般一层层将土龙捆住,同时数百个锋利的刀足在土龙的身体上溅起道道火星,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刺啦声。 鸟喙巨大的灰色巨鸟也从上方直冲而下,一旁的三头地狱犬喷着口水咆哮着冲了上来,吐着白色泡泡的巨型螃蟹也挥舞着双钳冲了上来。 随着通灵兽一个一个不怕死的自杀式袭击,土龙冲锋的速度不可抑止的慢了下来,眼看就要被众多通灵兽缠住,此时站在土龙头顶的鸣人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只见鸣人双手快速结印,同时口中轻喝。 “土遁!土隆枪!” 这次鸣人专门控制了土属性灵气的输出量,只输出了一点点,光是召唤出土龙就已经耗费了他大量土属性灵气,而且维持土龙的存在也不断的消耗他的土属性灵气,如果再来一个他就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随着鸣人施展的土遁,下方的积水又是一阵涌动,然后无数尖刺状的土枪从水面下方破水而出,瞬间就将周围的众多通灵兽刺了个透心凉。 不同于普通的土隆枪,这次鸣人虽然刻意控制了土属性灵气的输出量,但是依旧极为不凡。 光是土枪的体积就十分吓人,光是中部位置的直径就达到了数十米,就算是如同蛤蟆文太一样高大的巨大独角犀牛和双角斗牛,也被单个的巨型土枪直接刺穿。 而缠绕着土龙身上的巨型蜈蚣更惨,直接就被三根巨型土枪刺成了三截,然后挣扎着落入积水之中消失不见。 所有通灵兽中唯一伤势比较轻的应该是三头地狱犬,靠着自己可以无限分裂的能力,三头地狱犬直接强行挣扎,以自身身体彻底撕裂成四瓣为代价挣脱了巨型土枪的控制。 经过鸣人的帮助,此时土龙也挣脱了周围通灵兽的围攻,但是此刻土龙心中可谓是十分羞恼,要知道它被召唤出来可是帮助鸣人战斗的,到头来居然还要鸣人帮助才能脱困,这可就一下子让它面子全无。 然后土龙就看到了已经完成分裂,成为的四只独立的单头巨犬的三头地狱犬,顿时找到了发泄怒火的方向。 只见土龙猛地长大了嘴巴,从它的口中逐渐凝聚出一颗土黄色的光球,然后猛地喷射而出。 鸣人则是感觉随着土黄色光球的吐出,自己体内的土属性灵气居然急速消耗,看着土龙用的招式消耗的是自己的土属性灵气。 土黄色巨型光球在空中再次自动化为了四只较小的小型光球,分别打在了四只地狱犬的身上。 随着土黄色的光球打在地狱犬身上,四只地狱犬突然呆立不动,几秒过后,四只地狱犬体表的皮肤居然开始石化,从身体被击中的部位开始,石化的部位一点点扩散到全身,等到彻底石化之后,之前的分裂能力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四只地狱犬就真的犹如石像一般,没有任何动作的一点点沉入到脚下的积水之中。 天道佩恩看到鸣人的进攻,原本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看到土龙吐出的土黄色光球的进攻之后,顿时脸色一变。 天道佩恩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发现了土龙攻击似乎是将对方的整个身体化作石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地狱道也无法复活被化作石像的六道佩恩。 地狱道佩恩严格来说只是能够修复六道佩恩身上的伤势,如果六道佩恩身体受损过于严重,那就算是地狱道佩恩也没有办法,长门也只能以后找机会重新制造一具。 对方如今有了彻底消灭自己六道佩恩能力,这下长门心态发生了极大地变化,因为这就意味着对方有着能够将六道佩恩各个击破的能力,就有了击败他的可能。 必须要解决掉那条土龙。 长门心中一凝,在心中下定决心。 为了不让土龙再次吐出光球,六道佩恩这次直接主动出击,除了地狱道之外就算是一直藏在后方的人间道佩恩也冲了上去。 土龙看到对面冲来的六道佩恩,正在气头上的他也毫不客气,直接又张大嘴吐出数颗土黄色的光球。 随着土龙吐出土黄色的光球,站在土龙头顶的鸣人只觉得体内土属性灵气如同瀑布一般狂跌不止,连忙安抚了一下身下的土龙,再这么下去只怕架还没打完人先被抽干了。 看到土龙吐出的土黄色光球,冲在最强方的饿鬼道佩恩个闪身挡最强,张开双手开始吸收土龙吐出的土黄色光球,随着饿鬼道佩恩的吸收,土黄色光球逐渐变小,然后消失不见。 看见饿鬼道佩恩逐渐吸收掉第一个土黄色光球,天道佩恩放下心来,正准备回过头继续对付鸣人的时候,异变突生。 原来饿鬼道佩恩吸收掉第一个土黄色光球之后,正准备继续吸收第二个光球,突然身体突然一僵,然后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石化。 随着剩下的光球接二连三的打在饿鬼道佩恩的身上,饿鬼道佩恩的身体从胸口开始,土黄色一点点从胸口蔓延到全身四肢,直到最后变成一具土黄色泥像。 停顿片刻过后,饿鬼道佩恩的泥像从头顶开始一点点风化,最终消失在空气之中,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长门不知道的是,饿鬼道佩恩的查克拉吸收并不能改变查克拉的属性,土黄色光球是由纯粹的土属性灵气构成,饿鬼道佩恩还做不到吸收消化这种等级的能量。 土属性灵气可是都是有一定自主意识的,被吸收到饿鬼道体内一看这谁啊,不认识的家伙也敢随便吸收我们,顿时闹了起来,然后剧烈的土属性能量疯狂乱窜搞破坏,直接就将饿鬼道佩恩整个人化作齑粉。 天道佩恩面色无比难看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因为他发现饿鬼道佩恩已经完全从他的感应中消失了,就算是地狱道也无法复活,想要重新找回饿鬼道必须要去找一具新的尸体重新制作。 这下事情就有点大条了,居然连饿鬼道的查克拉吸收都对这个土黄色的光球没办法,那除了躲避之外长门也就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突然之间失去了一具六道分身,在长门心中引发了很大的危机感,对方已经表现出了能够彻底摧毁他六道分身的能力,这就很不一样了,因为如果有彻底摧毁他的一具六道分身的能力,就证明对方也有能力将自己的其他分身摧毁,代表着六道佩恩有可能被人击败。 必须要以雷霆之势将对方击败,长门心中闪过这个想法,再这么拖下去说不定又要损失一具六道分身,这个分身的制作可不容易,而且他必须要表现出压倒性的实力,否则就真的压不住对面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了。 就在长门想着该用什么办法对付这条土龙的时候,鸣人却已经准备先让土龙回去了。 鸣人发现土龙虽然很好用,但是对于土属性灵气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光是维持土龙的存在就要源源不断的消耗土属性灵气,刚才吐出的土黄色光球更是灵气消耗大户,鸣人身体吸收外界灵气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土龙的消耗速度,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连现在的状态也维持不住了。 于是鸣人轻轻摸了摸身下的土龙,安抚了一下对方,并且约定好下次有机会还召唤它,土龙体内的小龙脉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地下深处。 随着小龙脉的离去,土龙巨大的身体也开始分解,化作无数石块落在下方的积水之中。 天道佩恩看到鸣人解除了土龙的召唤,顿时抬起头死死盯着鸣人说:“你这是在让我?我不需要你让!” “没有没有。”鸣人笑着摆摆手说:“这个小家伙消耗的土属性灵....消耗的查克拉有点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吃不消了。” 紧接着鸣人就发现对方迟迟不复活刚才风化消失的饿鬼道佩恩,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看来你的复活也是条件的嘛,是身体不能受损太严重吗?如果不能复活你会怎么办?找时间重新制作一具新的傀儡?” “与你无关。”天道佩恩冷冷的回答,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开口说:“波风面麻...你很强,我决定要用绝招了,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说罢天道佩恩浮空而起,周围的其他四个佩恩分身直接退到一旁,小南看到这一幕也脸色一变,随后在心中安慰自己这里是雨忍村,长门应该不会使用太过夸张的力量。 “感受神的力量吧。”天道佩恩漂浮在空中,眼神冷漠的看着下方的鸣人说:“我会尽量让你活下来的。” 长门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决定要全力施展神罗天征,虽然不至于达到那种需要消耗寿命的水平,但是也要全力调动查克拉,争取一招将这个波风面麻搞定。 “呵呵。”看着天道佩恩一副要放大招的样子,鸣人也笑着说:“正好我也有点厌烦这样来来回回打来打去了,那就下一招定胜负好了。” 说罢鸣人也慢慢闭上双眼,开始不断运转体内的土属性灵气,尝试着将土属性灵气与自身的武道相结合。 对于鸣人来说,他是第一次尝试这种结合方式,但是其实他早就有一种冥冥中的感觉,似乎武道和五行灵气非常相配,如果相互结合也许会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鸣人控制着体内的土属性灵气不断运转凝聚,一小部分分散在身体四周,另外一大部分则是全部朝着双手涌去。 随着土属性灵气不要钱一般的涌向双手,鸣人双手掌心位置的“艮”字卦印突然开始微微发光,随后开始散发出一股玄妙的波动。 与查克拉不同,土属性灵气开始运转之后不仅仅是对鸣人的身体起作用,尤其是土属性灵气大量涌入到鸣人掌心的“艮”字印中是,就连鸣人身体四周都产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这股波动没有任何明面上的杀伤力,但是却似乎带动了周围天地之间的某种气势,似乎有无数道山岳的重影在鸣人身体周围浮现后又消失。 天空之上的天道佩恩也感觉到气氛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很快他便将这个感觉抛出脑外,开始认真凝聚查克拉准备使用大威力的神罗天征。 鸣人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尤其是自己的双肩,似乎有无数山脉层层叠叠的落在自己的双肩之上,但是仔细去感应又会发现这些都只是幻觉,毕竟再怎么高估,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肩上扛着山岳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太玄幻了。 只不过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真实,鸣人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都因此而坚实了不少。 此时天道佩恩似乎准备好了,张开双手冷冷的看着下方的鸣人说:“你准备好了吗?我已经尽量控制了力量,希望你等下不会让我失望。” “控制力量?我到觉得大可不必。”鸣人腰身微微弯曲,动作缓慢的好似一个怕闪到腰的老大爷,就好像身体扛着什么极为沉重的东西一般,一点一点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挺直腰杆说:“我劝你最好不要太过于托大,要不然等下接不住我这一招可别怪我。” “接不住?”天道佩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嗤笑一声后语气高傲的说:“恐怕你根本不知道我刚才根本就没有使出真正的力量,对于神的力量你根本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鸣人慢慢做出一个蓄力的动作,明明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全身骨骼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对于神的力量我是不是一无所知我不清楚,但是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这一点我倒是非常清楚。” 似乎是终于积蓄到了极限,鸣人感觉如果在继续下去自己的身体就要先崩溃了,于是也不啰嗦,直接对着对面天空的天道佩恩爆喝一声。 “之前我说自己那个叫做普通一拳你不是不开心吗?” 鸣人一点点抬起右拳,右手掌心位置的“艮”字印像是活过来一般流转着金黄色的荧光,随着这一拳的抬起,似乎连周围的积水都因为某种莫名的重量向下沉了三尺。 “那么我现在这一拳,就是真正的认真的一拳了!” 随着鸣人将体内的土属性灵气一点点压缩,身体的负担也越来越重,按理说现在应该是趁早将体内的这股力量释放出来,但是鸣人正在准备出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些不听使唤。 也许是因为他太执着于凝聚力量,反而使得自身无法流畅如意的施展,此刻他体内的土属性灵气已经凝聚到了一个恐怖的阶段,无数晶体状的土属性灵气附着在鸣人的血液,肌肉,骨骼之上,不断地对鸣人的身体进行着加持,手掌心处的“艮”字卦印也闪烁的光芒也越来越明亮,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刻。 但是就偏偏是这样的关键时刻,鸣人却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越来越弱,似乎体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超过了他现在可以完美掌控的最大上限。 就如同是一个小孩,就算是你给他一把重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就算是青龙偃月刀的确是神兵利器,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别说用它来杀敌了,能不能扛起来都是两说,强行扛起来也只会先伤到自己的身体。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鸣人心中默念,按理说无论是土属性灵气还是自身的身体力量,都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理论上是不存在无法掌控的情况的,但是不知为何,在鸣人激发了身体内的土属性灵气凝集之后,土属性灵气似乎和他的身体连同外界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变化。 土属性灵气像是一座桥梁,将他的身体和外界的天地连接了起来,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牵动着身体四周的变化,这也就给鸣人的身体带来了额外的负担。 土属性灵气本身就是一种极为厚重且包容性极强的一种灵气,和水属性灵气一同被修行界认为是最适合初学者进行学习和掌握的灵气。 此刻鸣人身上的武道之势已经和土属性灵气连接在一起,然后土属性灵气又作为桥梁,将鸣人身上的武道之势和外界的天地沟通在一起。 如今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鸣人此时的动作不仅仅再是只控制他自身的力量和体内的灵气,而是会带动着天地之间的某种气势一起产生变化。 鸣人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现在强行出拳,就算是能够打出不俗的威力,但是同样也会反噬自身,正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一拳打在敌人身上肯定很爽,但是打在自己身上也绝对十分给力。 还差一点什么.... 鸣人心中默默着急,他似乎冥冥之中抓到了什么东西,有某种感觉仿佛就要呼之欲出,但是感觉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到底是什么啊.... ------------------------------------- 此刻封印之中的纪先生则是看出了点东西,鸣人现在的状态非常有趣,有那么点三元合一的味道。 三元乃天元,地元,人元,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宇宙自然是大天地,人则是一个小天地。人和自然在本质上是相通的,如果能够达成天元,地元,人元,三元合一,那么就可以触摸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当然鸣人现在的境界远远达不到真正的天地人三元合一的水平,他只是现在的状态有点类似于三元合一的理论,并且因为暗自符合了三元合一的规律,再加上鸣人本身儒家读书人身份所引发的某种特殊作用,甚至冥冥之中引动了一丝远古人族气运加持自身。 因为这股气息十分微弱,所以一般人是感应不到的,不过在纪先生的眼中就能看到,一名面容模糊看不清长相身穿简朴武道服的瘦弱汉子正若隐若现的站在鸣人身后。 纪先生看到这个人影,先是猛地一愣,然后脸上浮现出动容的表情,嘴唇微微颤抖。 这是纪先生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失态的样子,要知道之前无论是何种情况纪先生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果让九尾知道了他居然错过了如此一幕,只怕又要后悔的捶胸顿足了。 纪先生沙哑着嗓子缓缓开口道“....是你吗?” 当然纪先生知道外面那个人影是不可能回答自己的,对方是追随者鸣人的气息而来,自然也只能看见鸣人。 说到底那只不过是一个人族气息幻化出来的剪影罢了,也许有着那个家伙的一些记忆和经验,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是本人,那个人早已经死了。 纪先生说完之后,便不知为何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双手放在袖子里,用尽全力的笑着,笑到最后脸都皱成了一团。 “是你吧...”纪先生语气温柔,此刻似乎连眼角的皱纹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我可是帮你找了个好弟子,正好你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 此时鸣人自身的身体代表地元,土属性灵气代表天元,三元之中天地二元已经到位。 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交合,群物皆生。 但是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因为还缺了一个最关键的人元,光是天地二元相合是不够的,因为虽然天地相合催生出了更强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是无序的,如同放在桌子上的武器,需要一个人元来引动它,使用它。 就如同一辆灌满了油的大马力跑车,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但还是需要一个人来点火启动。 ------------------------------------- 而此刻天生的天道佩恩已经酝酿完毕,他也无心在等什么对方准备,直接就双手平举对准不远处的鸣人,同时口中爆喝一声。 “感受痛楚吧。 神罗天征!” 无比狂暴的冲击自天道佩恩身体四周涌出,周围原本已经残破不堪的建筑这次彻底宣告报废,像是被巨型压路机碾过的垃圾一般,瞬间化作无数破碎的残渣,下方的积水在接触到天道佩恩所施展的神罗天征之后,水面也猛地向下凹陷下去,形成了一个数十米深的空洞。 而此刻鸣人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也没有任何动作,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 天道佩恩看着对面的一动不动的鸣人不禁微微皱眉。 怎么回事,是见到我施展神罗天征之后吓傻了吗? 果然,你也不过如此而已,波风面麻,你也许永远也想不到,这还不是我所有的实力。 天道佩恩似乎是找到了原因,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放心吧波风面麻,我已经刻意控住了力量,如果你能够经历这次攻击不死,我就承认你有加入晓的资格,如果你连这点力量也承受不住,那么就死吧,晓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 而此刻鸣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对面天道佩恩的进攻,现在真正的问题是鸣人自身的力量,鸣人这一拳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出去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估计受的伤比对面攻击造成的伤势还重。 而且最关键的是鸣人现在是真的打不出去那一拳啊,全身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一股无比沉重的气势死死的压在自己身上,就算是想要动一根手指头都无比艰难,这股气势无比的厚重且霸道,根本不管鸣人的身体能不能承受掌控,只是一味地将自己的气势压倒鸣人身上,然后告诉鸣人力量给你了不要给我丢脸。 原本体内无比充盈的土属性灵气反而成为了一种负担,现在鸣人就感觉自己体内的土属性灵气就像是一根根挂着重物的纤绳,一头捆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的身体牢牢捆住,另外一头连接着外界的某种神秘气息。 但是不打吧,现在想收也收不回去了,周围的天地大势和冥冥之中的某种气息不允许鸣人虎头蛇尾,不允许鸣人不战而退。 我这边裤子都脱了,这时候你和我说不行? 你想上要上,不想上也要上! 而就在此时,天道佩恩所释放的神罗天征已经来到了鸣人身前,狂暴的推力如同马力十足的重型卡车,狠狠地撞到鸣人身上。 而就是这一撞,反而打破了鸣人如今进退两难的情况。 只见狂暴的推力刚一接触到鸣人的身体,鸣人长久以来刻苦训练所形成的武者本能瞬间自发做出反应,体内无数热流疯狂奔涌,引动了身体内部在沉重的压力下宛如一潭死水的土属性灵气。 意识到身体内的变化,鸣人突然福灵心至,脑海中如同闪过一道电光,瞬间便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 原来自己一直缺的是凝聚的精神和意志,强大的力量必须相配足够强大的意志,只有自身拥有一往无前的意志才能够降伏掌控这股力量。 想到这里鸣人也就不再在乎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在乎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能不能动弹了。 老子现在就是要出拳! 你想动要动,不想动也要给我动! 鸣人的意志一瞬间无比凝聚,如同一颗打火石一般,而体内凝聚的力量在鸣人意志凝聚的那一刹那,宛如一颗火星掉落入火油之中。 瞬间便是一派烈火烹油的热烈气象,再也不复之前虽然坚实但却死气沉沉的样子。 感受着体内从沉寂转化为狂躁的力量,鸣人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出拳了。 然而此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鸣人耳旁响起。 “这才像话!之前婆婆妈妈的哪里有一点武者气势!” 还没等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看不清面容穿着朴素武道服的半透明瘦弱男子突然来到鸣人身前,根本不管鸣人的反应,直接自顾自的说道:“时间紧迫,能学到多少全看你自己了。” 鸣人看着此人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对方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只见那人直接爆喝一声:“看好了!” “我所练的拳法用力讲求崩、撼二字,崩,如山崩之势;憾,如震撼山岳。” 瘦弱男子脚下不八不丁,摆出一个起手式: “头要顶,颈要挺,身要直,胯要坐,动作干脆,发力刚猛,挨、帮、挤、靠无处不到。 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脚如钻。 闾尾中正神贯顶,刚柔圆活上下连。 体松内固神内敛,满身轻俐顶头悬。 阴阳虚实急变化,命意源泉在腰间。” 说罢瘦弱男子的人影左脚向前猛踏一步,这一步踏下鸣人耳边似乎响起阵阵惊雷,瘦弱男子的人影右手如同一柄铁锤一般,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猛地向前一砸,发出一声宛如黄吕大钟敲响般沉闷的响声。 随着瘦弱男子的话语和演示,鸣人瞬间如遭雷击。 虽然这个身影只是一个虚幻的气息,就算是出拳对现实世界也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但是只要是看到这一拳的人,就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这一拳似乎无法抵挡,明明只是一只看上去粗糙黝黑甚至有些瘦弱的拳头,但是就是给人一直似乎十万大山在此拳面前也要被一拳砸碎的感觉。 而此刻瘦弱男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继续语速极快的说道: “发力瞬间要劲如崩弓,发如炸雷,势动神随,疾如闪电。以刚劲为主。 再看一遍!” 嘭!!!!! 又是一模一样的一拳,只不过这次是用左手出拳,瘦弱男子这次右脚前踏,左手前挥,又是无比凶猛的一拳甩出,好想要把面前这片天地都要打碎一般。 鸣人此刻已经看的目眩神迷,这一拳就好似切开天地的一把利剑,瞬间驱散掉了鸣人心中无数关于武道的迷惑,所有的解答似乎都在这一拳之中的得以体现。 “记住一句话,遇敌好似火烧身! 心要急,手要快,一看见敌人进攻就好似烈火烧身。 切记都不可后退半步,出拳不可有半点迟疑,眼中有敌,心中无我! 出拳要好似滔滔大江连绵不绝,敌人不倒你不停! 灵与天合,身与地合,意与人合,三元合一所向披靡!” 说完这一切后瘦弱男子也打完了拳,回头淡淡瞥了鸣人一眼,然后便消失不见,期间除了开头那一句之外半句废话也没有。 封印内看到这一幕的纪先生则是忍不住哑然失笑,笑着用扇子点了点下巴,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 果然,这家伙就算是个人族气息创造出来的剪影也改不了自己那一副脾气,尤其是在武道上,半句废话也不愿多说。 刚才半透明声音说话的时候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等到半透明的身影消失之后时间才又继续向前行进,此刻天道佩恩的神罗天征才刚刚接触到鸣人身体表面。 轰!!! 鸣人直接用身体硬抗了神罗天征的进攻,他只感觉自己现在如同一把火炬一般熊熊燃烧,无穷无尽的力量突然如同炸药一般在身体内爆发。 刚才那名瘦弱男子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萦绕。 劲如崩弓,发如炸雷,势动神随,疾如闪电! 鸣人直接脚下猛地一踏,直接一步上前硬生生的靠身体突破了神罗天征的推力。 灵与天合,身与地合,意与人合! 鸣人全身气息猛地一凝,然后整个人微微蹲伏,体内三股气息相互之间流转如意。 几乎是瞬息之间鸣人就已经来到了百米之外天空上的天道佩恩面前,整个人如同裹挟着天空以及大地狠狠的撞向天道佩恩! 眼中有敌,心中无我! 秉着这样的思想,鸣人现在眼中只有天道佩恩的身影,全部心神都凝集在自己的右拳之上,然后对着天道佩恩狠狠挥出! 此刻鸣人体内灵气,气血,意志,三股力量拧成一团不分彼此,可以凭借自身的武道意志笼罩四面八方的虚空,一定程度之下甚至可以扭曲人的心灵。 随着鸣人猛烈的劈出一拳,周围突然奔涌起了一股浩荡地拳意,如大江大河,奔腾不息,又如攻城大椎,杀意凛冽! 天道佩恩四周的空气都被四周挤压而来的拳风所压缩,似乎变成了如同玻璃一般的实体,随着鸣人的拳风挤压碎裂成一片片琉璃状的碎块。 而在天道佩恩的视角中,对面那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先是被自己的神罗天征直接命中,就在自己以为已经稳了的时候,对面那个家伙突然就硬抗了神罗天征,然后又突然消失不见,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鸣人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鼻尖前方了。 天道佩恩的视角投射到长门的感知之中,长门看着鸣人的拳头接近自己,在这一刻似乎连周围的时间都慢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泛着金色光芒的拳头一点点接近自己的面部,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这一拳而被抽空,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真空的环境。 长门在天道佩恩的视线中,甚至可以看到拳头上细小的纹路,看到拳头在自己的视线中一点点放大,看到突破音障时拳头表面炸开的一层层白色的弓形震波。 外人很难想象此刻鸣人带给长门的压迫感,那只金色的拳头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气势是如此的凶猛,以至于在密室之中远程操控六道佩恩的长门的心神瞬间被夺,此刻就算是长门拥有是六道佩恩的共享视野也无法消除鸣人拳头带来的恐怖的存在感。 长门现在只感觉所有其他五道佩恩的视野共享全都消失不见,自己的全部视线都被面前的这只金色拳头所吸引,所填满。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好像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缩小,而面前的拳头在一点点放大,直到填满自己视线所及的全部空间,到最后自己就好像是站在巨人面前的婴儿一般,眼睁睁看着仿佛放大了几百倍的拳头朝着自己悍然砸下。 面对这样夺人心魄的进攻,什么战术,什么计划,通通都抛之脑后,长门此刻只剩下了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望。 这一刻远在密室之中的长门只觉得瞬间头皮发麻,浑身不可控制的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一股无可抑制的恐惧从自己内心深处翻涌而出,这股恐惧是如此的莫名,又是如此的赤裸裸。 不行....绝对不行...不可以被这一拳击中....否则就死定了。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气势压迫的长门瞬间就被夺取了心神,此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身处于密室之中,忘记了自己所看到的拳头只不过是天道佩恩共享给他的视线,忘记了他只是在远程操控天道佩恩,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必须要动起来,绝对不能让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 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望让长门失去了理智和应有的判断,直接调动起自己体内能够调动的一切查克拉,集中在天道佩恩之上。 随着长门关于查克拉的调动,除了之前被土龙消灭掉的饿鬼道佩恩之外,剩下的四个六道佩恩因为失去了查克拉的供给,瞬间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瘫倒在地上。 而远处因为之前的战斗已经一退再退的小南敏锐的发现了这个情况。 作为长门最信任的亲人,小南自然是知道这代表着,除了天道之外的其他佩恩全部失去控制,证明现在的长门已经没有多余的查克拉和精力去控制他们,而能让长门做到这种地步的,那只剩下那个术了。 虽然小南不知道长门为何一副失去理智的样子要在雨忍村的中央使用超大型神罗天征,但是现在的关键是要阻止长门,如果让他施展出来,雨忍村要被夷为平地不说,长门自身也要损失原本就已经不多的寿命。 想到这里小南心中顿时焦急起来,猛地一扇翅膀就要急速飞向两人,连自己会不会被误伤也顾不得了,然而小南的速度就算是再快也无法快过长门控制天道佩恩施展神罗天征的速度。 就在小南刚刚前进了十几米的时候,一声混合着强行压抑的恐惧,还有不可置信的惊骇,以至于嗓音都有些扭曲的声音响起。 “神罗天征!!!!!!” 嗡——嗡—— 宛如发生十二级地震一般的轰鸣声响起,一股极为恐怖的波动从天道佩恩的身体周围迸发而出,这股力量丝毫不逊色于鸣人此刻的的进攻。 鸣人的拳头停在了佩恩面前的大概三厘米之处,超大型神罗天征的力量在和鸣人的拳头疯狂的相互撞击,摩擦,鸣人的拳头之上甚至摩擦出了丝丝火星。 鸣人感觉此刻自己的拳头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先是表层的皮肤一点点被磨掉,然后再试皮肤之下的血管,脂肪,肌肉,最后再到骨骼。 仅仅过了差不多三秒左右,鸣人的右拳就已经失去了大半血肉,尤其是和神罗天征正面接触的拳背位置,已经磨出了森森白骨,现在已经开始出现骨渣四溅的情况。 鸣人没想到对方的韧性是如此之强,居然可以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如果是之前的他在面对这样强度的进攻之时可能还会选择暂避锋芒。 也许他会找个其他方法卸掉对方的力道,也许会使用替身术什么的东西来躲避进攻,强行和对方的绝招硬碰硬是不理智的。 但是此刻的鸣人是不同的,他现在体内三元合一,土属性灵气,身体,意志,三股能量无比和谐统一,身体为基,灵气为源,意志为引。 其中鸣人的意志是三股力量之所以能够统一的核心,他现在的意志用之前那个突然出现的半透明瘦弱的男子的话就可以概括。 眼中有敌,心中无我,敌人不倒我不停! “吼!!!” 鸣人像是暴怒的猛虎一般暴吼一声,意志如同烈火,体内的灵气犹如火油海,瞬间便被鸣人暴涨意志和气势所点燃。 随着鸣人的意志再做突破,彻底领悟了眼中有敌,心中无我,敌人不倒我不停的武道意志,冥冥之中的人族意志和武道气运也再一次垂青鸣人。 “来啊!!!” 鸣人暴吼一声,身后突然出现一道瘦弱的虚影,这道虚影有些看不清的长相,穿着简朴甚至是有些破旧的武道服,身材瘦弱皮肤黝黑,唯一最显眼的就是他的双手。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 这双手看上去是如此的脆弱,刀劈,剑砍,针刺,火烧,腐蚀,骨折,你能够想象到的一切伤势都能从这双手上找到,伤痕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双手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有些地方是许多种类型的伤疤叠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那种伤势类型了。 但是这双手看上去又是如此的坚不可摧,似乎任何的东西都无法阻挡它,它可以划破天空,它可以撕裂大地,它可以将所有一切挡在他面前的敌人撕的粉碎。 随着鸣人的爆发,这个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充盈着整个天地,还是看不清长相,唯一显眼的只有那一双布满了伤痕的双手。 紧接着这个人影似乎低下头看了看下方正在和神罗天征疯狂对峙的鸣人,嘴角像是勾起了一丝满意的微笑,好像是在说算你没丢老子的脸。 然后这道人影慢慢摊开了右手,掌心向下,对准了下方的神罗天征,缓缓落下。 天上巨大的手掌一点点向下降落,目标非常明确,正是下方和鸣人对峙的天道佩恩。 随着手掌的降落,一时间竟然掩盖了上方数百平方米的天空,甚至给人一种天空在向下缓缓降落的错觉。 此刻天道佩恩所施展的超大型神罗天征已经开始不断向外围扩散,只有鸣人面对的那一面因为被他所阻拦所以暂时没有向外突破,其他方向的神罗天征已经扩散出将近上百米,按照这个态势要不了多久就会扩散到整个雨忍村,到那时整个村子除了极少数运气比较好的人以外,其他人都要死在神罗天征之下。 而在一旁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小南自然是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此刻她也顾不上担心什么长门身体寿命受损了,也不顾上看天空上突然出现的那个手掌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超大型神罗天征的扩散,让雨忍村免于生灵涂炭的残局。 只见小南猛地张开双手,背后的双翅也也随着双手的张开扩散到最大,无数白色的式纸从小南的身体表面和背后的双翅之上剥离而出,然后在空中急速飞舞接近不断向外扩散的超大型神罗天征,随后这些式纸紧紧的贴在正在扩散的超大型神罗天征的外围。 “神之纸者之术!” 随着小南一声轻喝,贴在超大型神罗天征外围的纸张突然开始燃烧起来,定睛一看,原来小南召唤出来的式纸居然是一张张起爆符。 轰!轰!轰!轰!轰!轰!轰! 数以万计的起爆符在超大型神罗天征的外围引爆,爆炸所产生的的烟尘甚至覆盖了雨忍村的整个西南方向,之前被小南打发回去的雨忍村忍者还有各处的村名,也都被剧烈的爆炸声吸引了注意力,只不过爆炸的白色烟尘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所以雨忍村的人暂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南面色凝重,疯狂的召唤着起爆符,每一秒钟都有数以万计的起爆符被她召唤出来。 她想要通过依靠起爆符爆炸产生的冲击力,以此和超大型神罗天征向外的推力产生对冲,抵消超大型神罗天征的力量,从而做到将超大型神罗天征控制在一个较小的范围不再扩散。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小南的做法理论上是可行的,如果起爆符达到一定的数量,那么的确是可以相互对冲从而抵消超大型神罗天征的力量。 但是问题是她现在召唤出的起爆符根本就不够用,几万张起爆符看起来很夸张,几乎已经相当于一场战争所消耗的全部起爆符。 可惜这种数量的起爆符在超大型神罗天征面前还是不够看,作为可以将方圆上千平方公里夷为平地的灭城级别忍术,区区几万张根本做不到阻止超大型神罗天征的扩散,然而此刻一秒钟召唤出上万张起爆符已经是小南的极限了,如果再要增加密度和数量必须要提前准备。 小南的神之纸者之术上限虽然很高,但是如果想要发挥最大威力,对于场地和时机的要求十分苛刻,如果一切条件都完美契合,那么小南能够爆发出的破坏力是超越所有人想象的,只要给小南的足够的准备时间,一个超大型神罗天征根本不在话下。 然而如果只能是如果,现实之所以残酷,就是因为它从来都不会给你准备时间。 此时超大型神罗天征狂暴的推力依旧在不断地向外扩散蔓延,无数建筑倒塌,原本建筑林立的西南区域此刻已经一小半化作了废墟,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边是属于长门划分的雨忍村禁地,所以暂时还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但是如果任凭事态这么发展下去,要不了几分钟,整个雨忍村就将毁于一旦。 小南心中明白,如果再这么下去,那一切都完了,弥彦曾经的理想也好,长门一直以来的努力也好,她从始至今默默的守护也好,他们三人曾经的家乡,他们的容身之处,所有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然而小南本身却对此刻的危机无能为力,这个超大型神罗天征来的实在太突然了,没有给她任何的准备时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此刻的超大型神罗天征有多恐怖的人,除了释放着长门本身之外,也就只剩下小南了。 小南明白就算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也无法做到延迟神罗天征片刻,这是忍界中其他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恐怖忍术,在亲眼见到这个忍术之前任何一个忍者也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存在着一招可以毁灭一个村子,一座城市的忍术。 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忍术,称之为天罚更加恰当一点。 为了不让雨忍村毁于一旦,小南大脑疯狂的运转,瞬息之间大脑闪过无数想法。 召集村子里的忍者抵抗...不行,时间不够。 现在去带村民们避难.....已经来不及了。 或者自己现在去村子外围,能救下多少救多少.... 一道道思绪在小南的大脑中闪过,最后就在小南准备能救下多少救多少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如同一颗钉子一般死死钉在天道佩恩面前,还在和身前神罗天征较劲的鸣人。 此刻的鸣人的右拳已经只剩下森森白骨,现在换上了左拳继续和面前的神罗天征对轰,得益于鸣人的努力,在鸣人所在的这个方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扩散的神罗天征大概有三十度左右的神罗天征没有扩散出去,被鸣人死死的挡在身前。 托鸣人的福,如果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最后雨忍村大概还能有十二分之一左右的建筑保留下来。 注意到鸣人居然知道现在还没有退缩,小南不禁心中狂震,居然有人可以只靠肉体的力量正面硬刚长门需要消耗寿命才能施展的超大型神罗天征。 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小南满脸震撼的看着不远处的鸣人,还有那只在天空之上悬而未落的巨大手掌。 这个波风面麻自从出现之后就在不停的带给她震撼和惊讶,无论是强大的体术,还是之后施展的各种忍术,都是小南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巨大的土龙,居然可以直接将饿鬼道佩恩化作齑粉,连地狱道也无法修复。 还有那个天空之上无法理解的半透明巨大手掌。 在小南的世界观中,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是除了长门之外,第二个超出超出她理解的忍者。 如果这家伙的....说不定有办法.... 超出常理的东西就要摆脱超出常理的人来解决,这是一个非常顺畅的逻辑推导,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小南也顾不得在乎什么面子或者身份立场那些东西了。 雨忍村是她,长门,弥彦三人的家乡,是他们最初也是唯一的容身之处,这里有着无数属于三人曾经的回忆,这里是弥彦梦开始的地方,小南无法接受雨忍村变成一片废墟。 只要能够拯救雨忍村,拯救他们三人的家乡,小南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想到这里小南也就不再犹豫,直接一扇翅膀来到鸣人附近,大声喊道:“波风面麻!帮帮我,救救雨忍村吧!” 鸣人听到小南的呼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救救雨忍村? 首先不说你要拯救雨忍村找我这个外人干嘛,话说你们家的神不是正在我面前站着呢,还一直要让我感受痛苦。 而且你们之前不是还非常嚣张的样子,一副要统治世界拯救世界的样子,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要拯救雨忍村了,还要让我来拯救。 这是干嘛啊,你这样子我很不适应啊。 小南现在可没有心思猜测鸣人是怎么想的,继续语速极快的说:“长门释放的这个神罗天征非常恐怖,如果不加以阻止,会直接把整个雨忍村夷为平地!” 现在小南已经顾不得什么保护情报或者怎么样了,焦急之中直接就说出了长门的名字。 夷为平地?! 鸣人顿时心中一惊,然后下意识觉得不可能。 拜托,这个什么神罗天征可是你们雨忍村的老大释放出来的,难道这个家伙还能不控制招式的强度,就为了击败我然后把你们整个村子搭上去? 鸣人觉得除非是对方脑子出问题了,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小南也明白鸣人肯定不会一下子就相信,为了让鸣人能够相信她的话,只能选择暴露一些核心情报了。 “你相信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长门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事情的确是发生了。”小南语速极快的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天道佩恩,他现在已经已经无法继续使用他的能力了,还有其他几个佩恩都因为缺少查克拉失去了掌控,你都可以看看。” 听到小南的话,鸣人这才发现,他之前一直在和面前的神罗天征较劲没有注意到,原来刚才还在空中飘浮在空中的天道佩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了下去,而下方另外几个佩恩也的确如小南说的那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没等鸣人反应过来,小南就已经继续语速极快的说:“这一招神罗天征需要长门凝聚所有查克拉,并且天道佩恩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所以这一招的威力非常大,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如果再这样下去整个雨忍村都要毁于一旦了。” “求求你了。”说到这里小南忍不住哀求道:“如果有办法的话,请你一定要救救雨忍村,无论你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毁于一旦...... 鸣人表情瞬间凝重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玩笑,要知道这雨忍村中可是有着无数民众,无论是之前那位包子铺的老婆婆,亦或是后来会所里的手纲,甚至是那个有些势力的经理,他们严格意义上都是无辜的。 然后鸣人也注意到除了他面前的神罗天征之外,其他方位的神罗天征已经蔓延出去数百米,眼看就要进入到雨忍村其他有大量村名居住的环境了。 这时因为之前被鸣人的武道拳意而扭曲了心灵,下意识的释放出超大型神罗天征的瞬间,长门就已经清醒了过来。 密室之中清醒过来的长门浑身冷汗,双手颤抖,透过天道佩恩的眼睛他已经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长门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才亲手把自己的家乡雨忍村送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对于长门来说,超大型神罗天征已经用出去了,他就算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就算是他愿意再次拼着消耗寿命的代价施展一些别的禁术阻止超大型神罗天征的蔓延也已经来不及了,他现在处于施展神罗天征的冷却期,什么也做不了。 雨忍村已经注定毁灭。 就在长门心灰意冷的时候,他看到了小南的努力,还有小南请求鸣人的话语。 听到小南的话长门也反应过来,现在唯一的希望将就是这个波风面麻,如果是他的说不定还有办法。 于是长门犹如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连忙控制天道佩恩对着鸣人大喊道:“波风面麻!她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能救下雨忍村,我也愿意答应你的一切条件!” 听到下方天道佩恩的话,鸣人终于彻底相信这两人是真的没办法了,否则也不会做出像这样近乎于投降一般的许诺。 而此刻,距离长门施展超大型神罗天征才过去不到一分钟。 “好吧。”看着对面小南哀求的眼神,鸣人看了看面前差一点就能彻底击破的神罗天征,叹了口气说:“这次就算是平局好了。” 然后鸣人就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如此紧要关头,时间如此紧迫,就算是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但是这事关雨忍村的安危,千千万万无辜村民的性命,鸣人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否则心里真的过不去这个坎。 鸣人的大脑急速运转,他必须要十几秒钟之内就想出解决的办法,否则神罗天征就要扩散到居住区,到时候就要出现人员伤亡了。 忍术....不行...鸣人根本没有学过可以覆盖这么大范围的忍术。 封印术....不好弄,现在这种情况必须是大型结界才有可能,但是时间根本不允许鸣人从容的布置大型结界。 五行法术....也不行,鸣人还没有完全掌握五行法术的使用,估计还不如用忍术呢。 鸣人想来想去,最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缓缓落下的巨手,看来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个上面了。 而此刻天上的巨大人影似乎也接收到了鸣人的想法,传递回来一个模糊的信息。 意思大概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子管不着,也不想管。 于是鸣人看着四周不断扩散的神罗天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甩了甩已经被磨掉大半血肉的左手笑着说:“你们不用担心,我去去就来。” 看到鸣人似乎想好了,小南神色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说:“真的想好了吗?没问题吧?” “当然。”鸣人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用伤痕累累的左手对着一旁的笑着竖起一个大拇指说: “身为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还没等小南说点什么,只听到嘭的一声,鸣人就已经猛地一跃而起,如同一只利箭一般直直的朝着上方的天空跳去。 以鸣人现在的身体素质,再加上处于三元合一状态的加持下,不用借助其他任何力量,单凭自身身体的跳跃便可腾空于上千米之上的天空。 狂风在耳边猎猎作响,急速上升而产生的气流让鸣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差不多十秒钟左右,鸣人终于来到了起跳的最高点。 此时鸣人的眼睛已经和天空上巨大虚影的眼睛齐平,看不清样子的瘦弱男子只是淡淡的扫了鸣人一眼,什么也没说。 虽然对方什么表示也没有,但是鸣人却不能什么也不做,他现在已经回过味儿来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从对方之前教给他的那些招式来看,和之前纪先生教给他的蚍蜉拳有着惊人的一致性,或者说对方教的本来就是蚍蜉拳,只不过是将其中的难点和奥义亲自演示拆解给鸣人看。 所以也就不难猜出这个瘦弱的人影是谁,鸣人在空中努力维持住身形,控制着身体对着对面的人影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弟子礼。 对面的人影看到鸣人居然还想着对自己执弟子礼,双眼忍不住流出错愕的情绪,随后像是哑然失笑般的摇摇头,然后对着鸣人微微颔首,意思是他知道了,你这个弟子礼,我接了。 看到对方愿意受自己的弟子礼,鸣人忍不住开心的咧开嘴笑了笑。 虽然两人之间除了之前的武道指导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但是鸣人却十分神奇的不会感觉陌生,也许这就是武者之间的交流方式吧,不需要说太多,出拳足矣。 这从来没有交流过的一师一徒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鸣人便不再多说什么,凝神静气,在自己结束了起跳的最高点开始降落的时候,整个人头朝下脚朝上,如同一颗导弹一般朝着下方急速坠落。 随着鸣人的急速坠落,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在鸣人周身剧烈摩擦,在鸣人周身燃起丝丝火星。 鸣人并没有理睬其他,眼睛死死的盯着下方还在不断扩散的神罗天征,全身气息紧绷,精神高度集中,同时缓缓伸出自己还算完好的左手。 随着鸣人伸出左手,天空中的巨大身影也跟着有了动作,也用和鸣人一样的动作向下摊开左手。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似乎在这一瞬间产生了重合。 降落中的鸣人左手摊开成爪状,对着下方的神罗天征狠狠一抓! 天空中巨大的手掌也如同鸣人一样,对着下方的神罗天征狠狠抓下。 嘭!!!!! 天道佩恩施展的超大型神罗天征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范围过大,但是对于此刻天上的巨大人影来说,就如同是一个正常人捏住了一个苹果大小的半圆形物体一般。 随着天空中巨大手掌的作用,超大型神罗天征继续扩张的态势顿时被遏制。 轰隆——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在手掌和神罗天征的交接处产生,神罗天征就像是一躁动不安的大号气球,疯狂的想要继续扩张爆炸,但是天上的巨大手掌根本无动于衷,无视神罗天征活生生将一根手指炸成碎片的情况,继续毫不迟疑的死死捏住超大型神罗天征,不让神罗天征的范围再向外扩张哪怕一寸。 而此时鸣人的左手手掌也变得皮开肉绽,原本就已经磨损严重的手掌现在也剩不下几块好肉了。 不过这点伤势还吓不到鸣人,鸣人深吸一口气,左手掌心位置的“艮”字印闪闪发光,口中爆喝一声: “给我镇!!!”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天空中的巨大手掌直接狠狠向下一压,像是压爆气球一般,将整个神罗天征彻底捏爆,但同时也将雨忍村整个西南地区的大部分建筑全部压塌。 而看到这一幕的小南和长门并没有生气,反而是长出了一口气,反正如果让神罗天征扩散开来,整个雨忍村都保不住,如今牺牲没有人住的西南地区保住整个雨忍村,没有比这更加划算的生意了。 看到下方的神罗天征被解决,鸣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天上的巨大虚影似乎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默默的看了鸣人一眼,然后直接什么也没说的消失。 在虚影消失之后,鸣人的身体也终于到达极限,体内土属性灵气空空荡荡,可以说是彻底消耗了个感觉,三元合一的状态自然再也无法维持。 随着三元合一状态的解除,鸣人体表的种种异象也一一消失,这时候因为战斗而产生的各种伤势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了。 鸣人感受着身体各处尤其是双手部位传来的剧痛,不由的苦笑一声,这次估计要养一段时间伤了,这种程度的伤势,就算是以他身体的自我恢复能力,估计也要个两三天才能恢复。 然后鸣人就突然发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那就是他好像现在处于高空坠落的状态,而此刻他的体内空空如也,他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浮空能力。 不会吧.... 鸣人看着下方距离越来越近地面,其实以他的身体素质就算是摔一下也没啥,但是关键是他现在可是头朝下的姿势,拯救世界的英雄最后以一个狗吃屎的形象落地,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然而小南自然不会让拯救他们村子的英雄以一个如此尴尬的姿势拉下帷幕,看到天空中逐渐落下的鸣人,小南背后翅膀猛地一扇,就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鸣人接住。 “欢迎回来。”小南表情灿烂,笑靥如花的抱着鸣人:“我的英雄。” 废墟之上,一名长着一双白色翅膀,从远处看宛如天使般的女子双手怀抱着一名伤痕累累的金发少年,在和煦的阳光之下从空中缓缓降落。 夕阳,战场,废墟,天使,少年,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 这一刻甚至是老天也很给面子的云散日出,一道绚丽的彩虹在天空中浮现,将天使怀中的少年衬托的如同神明。 如果排除那个令人尴尬的公主抱的话.... “那个....”鸣人有些尴尬的冲着小南笑了笑说:“能不能把我先放下来....” 说实话鸣人还是地第一次被人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而且还是一个女生,这让鸣人感觉内心属于男生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小南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鸣人,不由的巧笑倩兮,自然是知道鸣人为什么尴尬,然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动作轻柔的将鸣人慢慢放在一旁还算完好的一处建筑废墟之上。 鸣人落地之后没注意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小南一看顿时神色紧张的上前一步,想要帮忙搀扶。 然而鸣人反应极快的猛地一挺腰椎稳住身形,然后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对着一旁眼神紧张的小南摆了摆手,意思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用担心。 很好,很完美。 鸣人心中暗自满意,这才是一个英雄该有的姿态。 不过鸣人却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双手是个什么模样,右手手腕以下只剩下森森白骨,努力寻找也只能找到几丝血肉附着在上面,另一只左手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手掌的皮肤都已经被磨掉,一半以上的血肉不翼而飞,每动一下就有血液渗出。 所以鸣人摆手不仅没有缓解小南的紧张,反而让小南心中的愧疚更加沉重,毕竟谁看到一个人用只剩下白骨的右手对自己摆手表示没事情,都不会觉得对方是真的没事情。 小南用无比愧疚的眼神看着鸣人只剩下白骨的右手,这种程度伤势已经不是什么医疗忍术可以治疗的了,左手倒还罢了,但是鸣人整个右手手掌只剩下白骨,除非是重新制造一只手出来给鸣人接上,否则这只手就算是彻底报废了。 而对于一名忍者来说,失去了一只手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基本上忍者生涯就已经报废,原本十成实力估计只剩下两三成。 鸣人也注意到这个问题,连忙把右手藏在背后,冲着小南尴尬的笑了笑说:“那个....我其实身体自愈能力很强的...来着....” 谁知这下小南眼中的愧疚更深了,听到鸣人的话手她的第一反应是鸣人在逞强,是不想让他们愧疚才这么说的。 有些人自愈能力强小南是知道,但是强到可以让变成白骨的手掌恢复,小南就有些无法相信了。 可惜小南没有见过一个叫做千手柱间的人,如果见过了她就不会多想什么了,手掌上的血肉没了算个屁啊,把整只手砍掉对于千手柱间的恢复力来说才算有挑战性。 小南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了更深的一层,也许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少年其实心里也明白,但是由于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所以催眠自己,告诉直接可以自愈。 想到这里小南不禁心痛起来,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鸣人的头说:“嗯,我都知道,你肯定没问题的。” 你都知道个鬼啊! 鸣人在心里疯狂吐槽,看着小南一副明显误会了的表情 ,不由的头痛了起来。 鸣人说自己自愈能力强当然不是逞强,本身他就有九尾查克拉提高自愈能力,再加上他的身体素质极强,还有体内土属性灵气的帮助,三种力量加持之下,别人看着非常恐怖的伤势,对于鸣人来说也不过是两三天就能痊愈的事情。 但是这些东西又不是可以详细解释的,鸣人只能尽着最后的努力辩解道:“我是真的自愈能力很强!真的!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的。”小南眼神不变,继续温柔的看着鸣人说:“面麻你不要气馁,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你到底在相信着些什么啊! 还有你支持个什么啊,有这时间不如去给我找点绷带来缠一缠,我都算你支持了! 鸣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最后只能放弃和对方解释的想法,反正之后他们就知道了。 而这时一旁的天道佩恩慢慢走上前,欲言又止的看着鸣人,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于此刻的长门来说,他的心情可谓是极为复杂。 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为什么突然失去理智,突然不管不顾的释放出超大型神罗天征,如果不是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帮助,恐怕他就只能在雨忍村的废墟之上做神了。 雨忍村对于长门来说是有着特殊的意义的,这里到处都是他和弥彦,小南之间曾经的回忆,自从弥彦死去那天开始,他的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不再前进,现在支撑他活下去的除了弥彦当初的梦想之外,也就只剩下曾经在雨忍村的点滴回忆了。 而且退一万步说,雨忍村也是长门他以后实现自己世界和平理想的基础,因为这里是他的大本营,是他以后做事的基础,没有雨忍村作为后盾,之后的一切计划都只是无根浮萍。 所以鸣人刚才的行为等于说是既帮他保住了以后理想实现的可能,又帮他保住了曾经的回忆,这又怎么能不让他感激。 但是长门现在问题是,自己想要感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对一个人说过类似于感谢的话语了,他已经有点快要忘记该怎么感谢一个人,而且他之前可以一直在鸣人面前自诩神什么的,现在让他突然拉下脸来道谢,一时间情绪之上有些接受不了,简单来说就是中二少年莫名的羞耻心。 年轻人嘛,中二一点,没什么的,不蠢就好。 鸣人其实对于长门会不会对自己道谢没什么所谓。 对于他来说,刚才之所以愿意出手并不是什么因为想要获得对方的感谢,又或者说给对方卖个人情什么的。 他之所以愿意出手,仅仅是因为不想看到雨忍村的村民死于非命,仅仅是想拯救无辜的生命,仅此而已。 然而鸣人虽然无所谓,但是小南却不会就这么算了,毕竟这次长门是真的气到小南了。 一直以来小南对于自己的定位就是默默站在弥彦和长门背后支持他们的人,弥彦还在的时候不需要她来操心,什么事情弥彦都会考虑周全,是他们三人中当之无愧的精神领袖。 弥彦死了之后小南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迷茫,然后长门站出来说他要继承弥彦的意志,自己要用另外一个种方式实现世界和平,于是小南便继续默默的支持长门。 一直以来小南都以为长门在经历过弥彦的死亡之后已经成熟了,也不想过多干预长门的计划和决定,而决定成为神之后的长门也一直都表现的十分成熟,做事决定都很果断,完全不像是曾经那个优柔寡断的长门, 但是今天的事情让小南猛然醒悟过来,也许长门远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坚强。 也许长门只是用一层冰冷的外壳将自己包裹起来,通过将曾经那个脆弱的自己封闭起来而达成让自己坚强起来的目的,但是人有怎么能伪装一辈子呢。 当你处在安全的环境中的时候还可以伪装下去,因为这时候的你是从容的,但是一旦暴露在危险的环境之下,心中的脆弱就会像无孔不入的水流一般悄悄腐蚀你的内心。 长门并不坚强,他只是一直通过伪装让自己看起来坚强,长门其实和小南一样,都是适合跟在别人身后前行的类型,原本他们有弥彦,是一个完美的组合。 可惜弥彦死了,长门只能站出来,强行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 想到这里小南看向长门的眼神不禁变得愧疚起来,在弥彦、长门和她的三人组中,她一直都把长门当做家里的小弟弟看待。 但是如今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她原本以为自己只要一直支持长门就够了,但是却忘记了,姐姐除了要支持弟弟之外,还要在弟弟真正独立之前帮助弟弟遮风挡雨啊。 想到这里小南便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长门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这次是不管不顾的使出了需要消耗寿命才能使用的招式,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长门还有多少寿命可以消耗。 对于长门现在的身体状态,小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长门现在的身体状况用一句病入膏肓来形容绝对不为过,使用轮回眼对他的负担实在是太大了。 小南其实心中也产生过疑惑,明明是长门自己本身的能力,为什么使用的时候还会产生这么大的负担,她感觉轮回眼简直就像是一个趴在长门身上的吸血虫,不断地从长门身上汲取营养。 小南其实是无比害怕长门也死去的,那样这个她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但是由于之前长门表现出来的强硬态度,让小南只能默默的站在背后支持,而如今小南发现了长门其实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坚强成熟,心里就开始觉得自己需要拿出做姐姐的态度,好好的照顾长门。 而教育弟弟的第一步,就是要让孩子学会好好和人说话。 于是小南便上前一步,对着天道佩恩笑盈盈的说:“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说......说点什么?”密室之中的长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控制着天道佩恩说出自己最熟悉的一句话:“让世界感受痛.......” 嘭! “你是不是找茬!”小南直接一个暴粟敲到天道佩恩头上,没好气的说:“说人话!” “哦.....”长门此刻也反应过来了,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头说:“那个......谢谢你......” “真是的,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小南有些喋喋不休的说:“还说自己是神,要拯救世界,你都拯救了些什么?” “要不是有人家波风面麻,我看你怎么收场!”小南伸出一根指头用力点了点天道佩恩额头的护额说:“还不想想怎么感谢人家!” “只不过是技术性失误而已......”也许是因为自己之前的失误而心虚,长门此刻在小南面前表现的像是个有些不服输的小孩,忍不住控制着天道佩恩犟嘴道:“下次肯定不会了,我刚才只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还有下次?!”小南一看长门居然还敢顶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等下可要好好和你聊聊!” 长门在雨忍村其他人眼中是强大的神明没错啦,但是在小南面前他可装不起来,谁还不知道谁啊,当初他可没少在小南面前哭鼻子,都是小南一直在安慰他照顾他。 一个人无论在外界多么的风光无限,多么的万众敬仰,在家里人眼中,还永远是那个小时候爱哭鼻子的小屁孩儿。 其实小南之所以如此执着的让长门道歉,除了要让长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外,还有着想让长门和一旁的鸣人打好关系的想法。 从今天接触鸣人的情况中,小南认识到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不仅仅是战力卓绝,最关键的是同样也很有自己的思想,并且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和这种人打好关系,对于长门以后的路绝对没有坏处。 鸣人看着对面的这一对姐弟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微笑,尤其是看着两人像是拌嘴一般的吵闹,瞬间觉得心中原本的那点芥蒂不翼而飞。 这才对嘛,这才有人味儿,之前的那副样子算什么,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实则如同无根浮萍,不过是一层看似神圣实则不堪一击的躯壳罢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 鸣人神态慵懒的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懒洋洋的靠在一旁的只剩下半截的石柱上嘴角含笑的说:“不用和我道什么谢,也不需要感谢我什么,是我自己想要救雨忍村的村民的,和你们没关系,别自作多情了。” ------------------------------------- 听到鸣人的话,小南和天道佩恩都有些讶异的抬起头,刚才那一瞬间他们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这个家伙刚刚是在说什么?不要我们感谢?还让我们不要自作多情? 要知道他们之前可说说过只要鸣人愿意帮助他们拯救雨忍村,他们可以答应鸣人的一切要求的话,如今鸣人说出和他们没关系的话,潜台词就是根本就不在意他们是否会兑现诺言。 “你不要我们感谢?”天道佩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鸣人,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你知不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你可是拒绝了神的——” “行了行了,刚想夸你两句呢,这又来了。”听到对方又开始说神之类的话,鸣人是见到了臭狗屎一样嫌弃的扇了扇手说:“还当自己是神呢,先想想自己怎么和村子里的人解释这里的情况再说吧。” 听到鸣人的话长门顿时反映过来。 对啊,刚才急着和小南拌嘴差点把这茬忘了。 自己现在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和村子里的人解释,这神居住的西南的确突然就变成一片废墟,这要是不想个好理由解释,村子里估计就要有人心里冒出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了。 而小南则是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她原本都已经想好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满足对方的要求,但是谁曾想对方居然直接说不需要了,而且从对方的眼神之中,小南可以确定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是真诚的,而不是用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真的....什么都不要吗?”小南沉默半晌后,看着鸣人伤痕累累的双手说:“你明明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我都说了是我自己想要救雨忍村的村民,我也不需要你们的什么感谢。”鸣人温和的笑了笑说:“毕竟村子里那位老婆婆的卖的包子真的很不错,要是没了可是世界的一大损失。” “不行!”小南直接断然拒绝道:“你虽然可以不要,但是我们绝对不能不给,这点原则我们还是有的。” “真不用。”鸣人有些头疼的看着对面一脸坚持的小南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只是不能和你们说而已。” 鸣人此次最大的收获,莫过于之前领悟三元合一时,突然出现的虚影对他的一阵教导。 虚影的教导直接就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鸣人心中存在的种种关于武道方面的疑惑,虽然看似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外加几个动作演示,但是却让鸣人对于武道方面的感悟和理解向前迈了一大步。 之前鸣人虽然刻苦修炼武道,马步扎的很好,拳法也练的很扎实,身体素质出类拔萃,拳法的应用也很熟练。 但是鸣人总觉得差点什么东西,虽然他各方面的基础都修炼的很扎实,绝对没有偷工减料的情况,但是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各个方面的基础修炼彼此之间互不干扰,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他还没有领悟,纪先生又是个读书人,带他武道入门没问题,但是更进一步就爱莫能助了。 而刚才的那一通指导,如同一根连接金线的银针,一点点穿针引线的将鸣人身上所有关于武道方面的东西串联了起来,从此刻开始鸣人才算是真正彻底渡过了武道的入门之路,开始朝着宗师的道路前进。 这其中对于鸣人的意义可不仅仅是自身战力的增强,更是对他之后的一下想法和计划中又加入了一剂强心剂。 要知道鸣人以后想法的核心之一就是要让底层民众也能掌握足以自主决定自己人生的力量,武道就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备选之一。 而鸣人对于武道理解的上升,代表着他以后如果想要将武道修行的方法普及到这边世界的可能大大提高,鸣人之前之所以只教长谷龙生扎马步,除了测试对方的性情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鸣人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教别人更进一步的武道。 要知道武道修炼可不是过家家,最忌修炼路子不正,如果是什么也不懂瞎练还好,毕竟瞎练虽然练不出什么东西,但是也练不出什么毛病。 武道修炼最害怕的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懂一点点但是有不是完全懂,这种情况就最容易出问题,要知道扎马步之后就要进入到淬炼身体,活用脊椎的阶段,这个阶段最容易出问题,如果没有一个门清的老师傅在一旁盯着,很有可能练着练着就练出一身毛病,下半辈子都要捧着药罐子活了,甚至是瘫痪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鸣人一直都很谨慎,如今他对于武道修炼方面有了新的突破,可以预见之后会进入到一个新的高速成长期,关于武道修炼的进一步本体化已经可以提上议程了,长谷龙生心心念念的下一步修炼可以开始了。 当然鸣人心里想的这些东西是不能和小南说的,所以只能摇摇头说:“你们不用在意,我已经获得了更加珍贵重要的东西了。” 然而小南还是一副坚持自己想法的样子说:“那就先记下,等到以后你有什么想法了可以来找我们,这条承诺永久有效。” “这....”鸣人有些无语的看着对面的小南,正准备先应下敷衍过去的时候,突然脑子中灵光一闪,一拍巴掌说:“我还真有个事情想拜托你们。” 小南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说:“什么事,尽管说,大胆说!” “那个....你看啊...我帮你们解决的雨忍村的危机对不对...”鸣人搓了搓手说:“算是帮你们挽救了一大批财产对吧?” “所以啊...我帮你们拯救村子......”鸣人看着对面的小南和佩恩呵呵一笑说:“你们帮我会所结账如何?” 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小南和天道佩恩全都露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说:“啥?!” 大概三十分钟过后,通过变身术简单伪装了一下的小南和天道佩恩跟随着鸣人进入到一家装修豪华的会所之中。 此时会所里的人还处在嗨翻天的氛围之中,有狗大户请客,大家可谓是敞开了玩儿,至于外界发生的动静根本没有干扰到他们的享乐。 而鸣人之前包下的卡座之中,九尾正在吃着店里厨师专门为他特制的豪华海鲜盖饭,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上放着生鱼片,海胆,鱼子酱,蟹腿,甜虾等等新鲜食材。 而一旁的长谷龙生早已喝的烂醉如泥,躺在一位小姐姐的怀里说着胡话。 “一百万啊一百万....我的一百万...”长谷龙生七扭八歪的躺在沙发上,一边拿着酒瓶一边醉醺醺的躺在小姐姐雪白的大腿上呢喃:“嘿嘿....全没了...没了...” 看来今晚的消费对长谷龙生幼小的心灵造成了非常大的打击,以至于喝醉了还在念叨着他那逝去的一百万。 小南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群魔乱舞的客人和接客的小姐姐,冷哼了一声之后便什么也没说去前台结账了。 自从鸣人说出自己的要求是让他们帮自己会所结账之后,小南脸上就瞬间变了颜色,一路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到了现在也没多说一句话,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反而是天道佩恩对于此次行动有些莫名的期待,一进入会所后便左看看右看看,四处观察着会所内的景象,他可是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一是他没有兴趣, 二是小南也不可能允许,所以不禁好奇的看来看去,尤其是看到周围衣着清凉的小姐姐,顿时忍不住瞪大眼睛。 “再看,小心把眼珠子瞪出来了。”鸣人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天道佩恩的后背说:“这种地方没什么意思,看看就行可别自己悄悄来。” 长门倒是想来,可惜他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啊,有心无力,按照他那个身体状况,过来了估计小姐姐都不敢招待他,生怕他一激动就两眼一翻过去了。 天道佩恩有些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然后对着一旁的鸣人说:“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来领制服?” 鸣人要加入晓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说,他们之间原本的矛盾就是鸣人的一些条件长门无法接受,但是如今鸣人拯救了雨忍村,曾经的矛盾自然就不复存在。 “拿制服...就是你和小南穿的那个黑底红云的衣服?”鸣人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然后不动声色的问出了一个一直存在于心中的问题:“说起来,咱们晓组织是强制规定外出行动一定要穿制服吗?” “强制规定?”天道佩恩表情一愣说:“没有啊,干嘛要规定这种东西。” “那我怎么感觉你们二十四小时都穿着这个衣服。”鸣人忍不住吐槽道:“这么喜欢这身制服的吗?” “你这么一说...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天道佩恩迟疑了一下说:“也许是因为.....衣服比较酷?” “额.....好吧。”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说:“咱们晓组织平常是怎么联络的,靠暗号?” “不需要暗号,我有一个特殊的忍术,可以依靠某种道具将所有人联络在一起,这个戒指组织力所有人都有一个。”天道佩恩晃了晃他手上的戒指说:“到时我会把戒指做好交给你,之后有什么都会通过戒指联络,你放心,只是会出现一个黑色的剪影,不会暴露你的长相。” 鸣人现在终于明白了之前从飞段和角都哪里收缴来的戒指是干什么用的了,原来是一个远程通讯工具。 “戒指?...这样啊。”鸣人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然后提问道:“晓组织应该都是两人一组的吧,那到时候如果进行联络的时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出现会不会有点太显眼了?” “嗯...的确有这种可能。”天道佩恩耸了耸肩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你又不愿意给你安排一个搭档。” “搭档...”鸣人摸了摸下巴, 突然眼睛一亮说:“那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成员怎么样?” “再介绍一个?”天道佩恩表情一愣:“谁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鸣人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忍着笑指着一处地方说:“喏,人不就在那边嘛。” 佩恩瞬间鸣人的手指看去,之间一名身材修长,容貌俊美,发型酷炫的男子,正在卡座上端着一个盆比连还大的海鲜盖饭埋头狂吃。 “这个人吗....”天道佩恩语气有些犹豫的说:“你介绍的人我当然放心,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晓组织也是有标准的,如果没有一点特别的本事,就算是让他加入了也是害他啊。” “特别的本事?这个你放心,他身上的能力可是极为强大。”鸣人啪的一下拍在天道佩恩的肩膀上,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说:“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而此时正在埋头吃饭的九尾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警觉地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对面的鸣人和鸣人身旁一脸好奇的天道佩恩。 九尾看到天道佩恩的眼神,下意识的把怀里的海鲜盖饭往怀里藏了藏,然后对着天道佩恩呲了呲牙,意思是你想干嘛? 而鸣人则是小声在天道佩恩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天道佩恩表情越听越惊奇,到最后满脸震撼的看着九尾,露出一个叹服的表情。 九尾看到对面天道佩恩的表情变化,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傻逼。” 然后继续低下头埋头吃饭。 “他真的可以无限的吃东西吗?”天道佩恩惊奇的看着不远处的九尾,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说:“不管是多少都可以?” “当然。”鸣人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说:“这只是他众多本事中微不足道的一点,而且自身实力也是极为强大,这种人总有资格加入晓了吧。” “嗯,没问题。”天道佩恩点点头,他现在而已想起来了,对面这个家伙应该就是之前他感应到的,那个气息如同野兽一般的家伙。 “对了”紧接着天道佩恩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头对着一旁的鸣人说:“你最好给自己起一个代号,好让组织里的其他人称呼你,之后我帮你制作的戒指上也会刻上你的代号的字。” “代号?”鸣人歪了歪头说:“随便怎么起都行吗?” “虽然没有什么规定,但是最好还是两个字以内,比如我,我的戒指上刻的就是零,代号零葬。”天道佩恩伸出自己的右手给鸣人看,右手左手大拇指上有个戒指,戒面上刻着一个零字:“小南的戒指刻的是白,代号白虎,其他的还有青龙,朱雀,玄武,南斗,北斗,三台,玉女。” “嗯....代号啊...”鸣人有些苦恼的想了想,他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有起名字的天赋,原本佩恩提起代号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瞬间想出好几个十分酷炫的称号。 什么漆黑旋风啦,暗影之死亡猎手啦,或者光之使者什么的。 但是无奈有字数限制,一下子就把他所有的代号都pass掉了。 “嗯.....” 鸣人皱着眉头努力思考,正准备随便起一个名字算了的时候,突然纪先生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想起。 听到纪先生的话鸣人眼睛一亮,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封印内纪先生看到鸣人用了他给的代号,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鸣人从哪里学来的起名字的方式,一个比一个浮夸,真要让鸣人自己起还没开打呢先把敌人笑死了。 “怎么样?”天道佩恩看着鸣人说:“想好了没有?不着急,可以慢慢想。” “我想好了。” 鸣人微微一笑,对着一旁的天道佩恩说: “就叫紫微,代号紫微。” 火之国,木叶忍村后山中,一处人迹罕至的悬崖之下,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当——当—— 响亮的金铁交击声不断响起。 佐助一个后跳躲过对面止水扔出的手里剑,然后抓起腰间的长刀,单手结印。 “宇智波流·日晷之舞!” 佐助使用瞬身术快速移动,瞬间在止水上中下三个方向斩出三道火焰刀光。 然而作为传授给佐助这个技巧的止水自然不会轻易中招,眼中三勾玉写轮眼快速转动,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了三道火焰刀光的空隙处,一个轻巧的扭身躲过了佐助的进攻。 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的佐助并没有气馁,而是再次单手结印,同时拿着长刀的右手雷光乍现。 “宇智波流·狂雷剑!” 这是佐助根据止水传授给他的狂风剑自己改良的招式,摒弃了火遁的附加方式改用雷遁,利用雷遁查克拉能够增加速度的效果,在杀伤力不减的情况下进一步提升了招式的进攻速度。 跃动着电光的长刀快速挥出,似乎要将天空划破一般,佐助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疯狂转动,让他在极快的速度之下也能准确的找到目标。 这下止水就应付的没有那么轻松了,面对附加了雷遁速度极快的进攻,只能使用瞬身术转移躲避。 然而佐助根本就没打算靠这一招取的胜利,在止水使用瞬身术转移的瞬间,他就已经将长刀插回腰间,同时双手结印完毕。 “火遁!豪火球之术!” 此时佐助施展的豪火球之术可要比他当初强太多了,炽烈的火焰直接覆盖了面前数十平方米的土地,同时也将刚刚使用瞬身术转移位置的止水彻底吞没。 “得手了?!” 佐助看到计划成功,脸上瞬间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如果顺利的话,这将是他第一次从止水手里取的胜利。 然而还没等佐助高兴超过一秒钟,一只苦无就从身后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同时止水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 “没有哦。” 听到身后止水的声音,佐助瞬间泄了气,撇了撇嘴哭丧着脸说:“知道了。” 止水笑嘻嘻的收起手足的苦无说:“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至少比我当年要强。” “那还不是打不过前辈你。”佐助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算上今天我已经输了一百二十七场了!” “怎么,这就泄气了?”止水转着手里的苦无说:“这才哪到哪呢,先做好输一千场的准备吧。” “我才没有泄气呢。”佐助傲气的一甩头发说:“等着吧,早晚我会超越你们所有人!” 止水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佐助,眼底闪过一丝欣赏。 这在短短的几个月之中,经过止水的训练,佐助的战力有了极大地提升,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写轮眼的掌握和查克拉属性变化的运用。 原本佐助虽然觉醒了三勾玉写轮眼,但是因为没有人教导,对于三勾玉写轮眼功能的开发十分单一,卡卡西虽然也能教佐助一点关于写轮眼应用方面的知识,但是又如何能够比得上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止水。 高屋建瓴之下,佐助对于写轮眼的掌握能力大大提升,虽然依旧是三勾玉写轮眼,但是无论是动态视力,还是看破幻术,亦或者复制忍术等方面的能力,全都有了十足的提升。 第二个则是关于雷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应用,佐助之前的时候还只能在使用相应特殊忍术的时候才能激发雷属性性质变化,但是如今已经可以将雷属性性质变化附加在任意武器之上,施展形态方面也更加的随心所欲,不再拘泥千鸟或者雷切之类的形态。 但是这些成长都不是佐助身上最大的优点,止水发现佐助身上最特殊的一个优点,就是对于自身无比强烈的自信心。 他虽然不知道佐助这个莫名其妙的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说实话,这真的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优点,尤其是在忍者这个职业中,更是如此。 忍者是一个出了名的高危职业,尤其是进入到了中忍水平以后,面对的敌人没有一个简单的,卧虎藏龙者数不胜数,经常会遇到要和敌人搏命的境地。 这种时候强大的自信心就非常重要,要敢于出手,勇于出手,战斗到了最激烈的时候拼搏的就不仅仅是单纯的谁的查克拉雄厚,或者谁会的忍术更强,更多的是一种意志力上的比拼。 而且拥有强大的自信心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好处,那就是无论遇到了怎样的挫折可以非常快的调整过来。 佐助这种除了我和认同的人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是大傻逼的心态,真的非常难得。 如果当初的木叶白牙拥有佐助一半的信心,也许最后就不会落得那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尤其是佐助的目标是宇智波鼬这样的天才的时候,如果没有一个越挫越勇的心态,估计早就自暴自弃了。 “休息一下吧。”止水收起手中的苦无对着佐助说:“说起来,你之前好像和我说你小队的朋友出村了,然后村子想要给你另外找一个队友,结果怎么样了?” “那个事情啊。”佐助一边擦拭着手中的长刀一边无所谓的说:“我给推掉了,加什么队友,就算是来了也只会拖我的后腿而已,还不如没有。” “你还没见过呢,怎么就知道人家拖你后腿了。”止水哑然失笑的看着佐助,然后猝谐的笑着说:“说不定人家很厉害呢,也不一定比你之前那个出村的队友差。” “就算您是宇智波一族的前辈,这句话我也不能当没听见。”对于止水的说法佐助是一脸的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用见,他不可能比鸣人还要厉害。” “哦?真的吗?”止水饶有兴趣的看着佐助说:“你就对你之前那个队友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佐助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他可是唯一一个我认可的家伙,天赋甚至和我不相上下。” “哦——”止水故意拖长音:“原来如此,是不相上下啊....” 关于佐助对于别人的评价,可不能直接当真,要学会自己转化。 佐助如果直接说那人是个垃圾,那说明那人就真的是个垃圾。 如果说那人虽然垃圾,但是还有一些可取之处,那估计就是比佐助差一点。 如果说那人只比他差一点点,那就应该是和他差不多。 如果像是刚才那样说和自己不相上下,那就是比佐助要强很多了。 止水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开始准备生火做饭,自从鸣人走了之后佐助一有时间就泡在他这里修炼,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天,一起吃饭什么的已经是常态了。 佐助则在一旁打打下手,就在佐助用苦无清理一条大鱼的鱼鳞时候,刮着刮着突然手上动作一顿,然后语气有些低落的说:“鸣人那家伙....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正在做什么......” “怎么,想人家了?”止水一边生着火一边头也不抬的说:“这才过了多久,连半年都没有吧,你这也担心来的也太快了吧。” “谁...谁想他了!”佐助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大声反驳道:“我就是...就是有点担心而已,毕竟同学一场,他也算是我认同的人,没有我在旁边罩着万一被谁欺负了呢,他那个性格在外面太容易吃亏了。” 听到佐助的话止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虽然他和鸣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也能看出是个非常有主见,并且脑子很活泛的人,况且身边还有那位纪先生在,还被人欺负,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不过止水自然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他现在的人设可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宇智波一族前辈,和鸣人没有半点关系,关于鸣人的话题最初也是他们之前闲聊的时候佐助无意间说的,然后止水就故意把话题往上面引了引,一来二去之下佐助就以为止水就是个比较喜欢打听的前辈而已,毕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住着,成天除了树就是树,爱打听外面的事情解解闷也是可以理解的。 止水生好了火,将一旁乘着山泉水的铁锅放到火堆上,然后开始处理起一旁的蔬菜来,一边处理一边说:“反正这么长时间根据我从你的嘴里听来的那些东西看,你那位同伴应该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 “说起来。”止水一边烧着水一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道:“你最近来我这里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差不多两天就要来一次,而且一待就是一天,你都不用做任务的吗?” “没什么任务要做。”佐助将手中清理好的大鱼递给止水说:“尽是一些无聊的D级任务,因为我们小队少了一个人,所以比较困难的任务村子都优先交给其他人员完备的小队,卡卡西老师好像最近也挺忙的,好几次任务都是我和小樱两个人去的,大家也没有什么聚在一起的兴致。” 其实佐助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自从鸣人走了之后,他们小队就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大家每次做任务也没有什么话说,就连一直以来喜欢缠着自己的小樱也消沉了不少。 当失去鸣人之后,第七小队的其他三人才意识到鸣人在他们这个小队之中到底有多重要,不仅仅是一个值得信任的队友,甚至是卡卡西老师在小队中的重要性都不如鸣人,鸣人是他们小队的粘合剂,少了鸣人总感觉干什么都没意思。 “所以说啊,你倒是同意村子给你安排新队员的事情啊。”止水有些无语的说:“多执行执行任务总有好处的,你要是想增强实力,就要多和各种类型的忍者交手,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 说到这里止水赶忙止住话头,差点一没注意就说秃噜嘴了。 止水当年想佐助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赫赫有名的瞬身止水了。 佐助自然也注意到了止水的话,有些好奇的说:“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就怎么了?” “没什么,陈年往事而已,不说也罢。”止水笑了笑岔开话题说:“反正我是建议你最好能多出去做做任务,见见世面也好啊,一直窝在这里可觉醒不了万花筒写轮眼。” “你说的我都明白。”佐助有些别扭的说:“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来的臭鱼烂虾,也想顶替鸣人的位置,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配吗?” 对于佐助来说,第七班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而鸣人走之后留下的那个位置更是有特殊意义。 虽然不知道鸣人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在佐助心中这个位置永远都是属于鸣人的,他也相信总有一天鸣人会回来的,继续回到第七班,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热热闹闹的做任务,没有任务的时候就一起修炼,修炼结束后相约一起去吃一乐拉面,一边吃一边相互吐槽对方之前修炼时候的失误。 如今村子要给他指派一个新的队友,这就让佐助很不适应,甚至让他有些莫名的愤怒。 鸣人这才走没多久,你们就想着找人顶替他的位置了? 要是鸣人以后回来了怎么办,还是说你们是觉得鸣人以后不会回来了? 不,鸣人一定会回来的。 少年时的友情总是这样的,执拗的认为一切都不会变,无条件的相信友情,单方面的拒绝背叛,坚定的排斥一切试图插入到其中的第三者。 这种友情在成年人看来也许有些不知变通,只是临时加一个队友而已,又不是让你真的放弃什么,等人回来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但是也许这样有些执拗的友情,才更加显得弥足珍贵,才会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也许每个人都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也许是暑假跟着父母第一次回农村老家时,遇到的第一个带着自己玩耍的朋友。 城里来的自己躲在父母身后,有些惧怕的看着对面这个皮肤晒得黝黑的少年,对方带着自己下河捕鱼,亦或者满山坡的疯跑,用路边的狗尾巴草编蚂蚱,为了一颗看上去很可口的果子爬上好几米高的大树,磨的大腿手臂尽是血痕也依旧开心,虽然果子并不好吃,甚至有些酸涩,但是那种感觉是如此让人难忘。 两个月时间足以让两个从来没见过的少年结下深厚的友情,离别之际哭的满脸鼻涕,并且相互约定好来年也一定要继续一起玩耍,然后依依不舍的上车,原本嫌弃农村老家没有电视没有空调没有游戏机的自己,不尽开始期待起下一次暑假的到来。 可惜少年时期的约定总是那样无力,自己根本左右不了父母的决定,在成年人眼中,这种约定根本就不值一提, 无论自己怎么说和朋友约好了,亦或者朋友在等自己,哭闹着的自己最终还是被一句轻飘飘的不要闹而打发。 于是渐渐地,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也成为了记忆中一个模糊的身影。 佐助此刻的心态就如同那两位离别之际做下约定的少年,并且同样无比相信两人所许下的约定。 愿我们再次相见之日,都会成为那个更好的自己。 佐助在不断地努力修炼,成为那个更好的自己,同时也在维护着鸣人存在的痕迹,这个第七班所缺失的空位,便是鸣人存在的痕迹。 木叶,火影大楼中,纲手长在办公室中批阅文件,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翻了个白眼头也不抬的说:“出来吧,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办公室里会突然脱衣服吧。” 纲手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嬉皮笑脸的从办公室玻璃外上方滑落下来。 “哪能啊,你想多了,我是那样的人吗?”自来也双手扒在窗台上方一个摇荡跳进办公室,笑嘻嘻的说:“我就是想帮你检查检查附近有没有外村的间谍,现在的暗部都是些小年轻,他们办事我不放心。” “呵呵。”纲手露出一个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自来也看纲手一副要胖揍她的气势,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份卷轴丢给纲手说:“这是我在外面收集的情报,你查收一下。” 看到自来也直接聊起公事,纲手抬了下眼皮,什么也没说拿起一旁的红色椭圆眼镜戴上,然后打开卷轴看了起来。 “说起来...”纲手一边看着卷轴上的情报,一边和自来也闲聊般的说:“鸣人那家伙,不知不觉已经离开村子半年了吧。” “嗯,差不多半年了。”自来衣双手抱在胸前,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说:“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在外面惹出什么乱子没有,到时候估计还要我这个做师傅的去给他擦屁股。” “你去给鸣人君擦屁股?我看你还是省省吧。”纲手抬起头嫌弃的扫了一眼自来也说:“人家鸣人君那么稳重,用得着你帮忙?你还是多管管自己吧,别隔三差五的就被村子里的女人追杀。” “到底是我是他师傅还是你是他师傅?我还不知道那小子。”自来也骚气的一甩头发说:“鸣人那家伙看着稳重,其实心里面比谁都激进,他是没有遇到自己在乎的事情,真要遇到了,你看看他敢不敢,不把天给你捅个窟窿出来就不错了。” 自来也看着纲手依旧不相信的眼神,接着补充道:“你还记得之前我很鸣人一起去找你回来当火影的事情吗,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带上鸣人吗,就是着急先要帮他找一个合理的出村理由,你以为村子不让他出去他就真的不出去了?我告诉你,村子里要是硬不让他出去,他敢直接自己跑出去当叛忍!” “出村当叛忍?”纲手被自来也言论吓到了:“他不怕村子的追杀吗?就为了出去游历?” “你以为呢。”自来也心累的叹了口气说:“我是看着平常做事很出格,但是每次村子和我自身的意愿发生冲突的时候哪次不是我在让步,鸣人是看着很好说话,但是你试试如果村子和他的意愿发生冲突,你看看他是选择让步,还是选择硬刚。” 自来也其实是三忍中看人最准的,因为他的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事情要比大蛇丸和纲手多上许多。 纲手身为初代火影的孙女,木叶的公主,从小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虽然经历了弟弟和爱人的死亡,但是其他方面的经历只能说是一片空白。 而大蛇丸则是醉心于对于力量和真理的追求,长年泡在实验室之中,然后时不时出去拐一个小孩儿回来。 而自来也虽然在某些方面的经历没有纲手和大蛇丸深刻,但是在大方面上却是纲手和大蛇丸无法比较的,长年在村外收集情报的自来也见过无数人,也遇到过无数事,虽然他自己并不屑于将这些事情讲出来夸赞自己,但是这些经历无疑让他看人的眼光更加毒辣准确。 自来也早就看出鸣人是一个内心非常坚定的人,虽然平常看上去很好说话,整天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谁惹了他也都不太在意。 但是自来也知道,平常越是看上去很好说话的人,遇到关键问题的时候就越不好说话,对于他们来说好说话只是因为不是自己在意的事情,如果遇到了在意的事情,他们比谁都坚定不移。 “所以说啊,鸣人那家伙平常不惹事,但是一旦惹事就肯定就是大乱子。”自来也假装忧愁的说,然后话锋突然一转:“光是这样也就算了,他还偏偏实力那么强,真打起来了寻常上忍在他手里都撑不过几个回合,我这个做师傅的压力很大啊。” 虽然自来也嘴上说着鸣人爱惹事,但是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微笑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纲手自然是注意到了自来也的小心思,不由的笑着说:“我看你是变着法子的夸你自己那个徒弟吧,收了个这么厉害的弟子,开心坏了吧?” “还行,也就一般开心吧。”自来也干脆也不装了,直接笑嘻嘻的说:“有鸣人在,我也不用担心以后的事情了,他长大了肯定比我强。” 纲手看着有些嘚瑟的自来也,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失笑着摇了摇头,就当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其实纲手想问的是,如果未来有一天鸣人和村子真的发生冲突,到时候自来也又该如何抉择,如何自处。 不过紧接着纲手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甚至是有点杠精的嫌疑。 木叶是鸣人的家乡,这里有他的老师,他的朋友,他的父母也是木叶的英雄。 而且木叶还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忍村,鸣人又有自来也弟子和四代火影儿子的这一层身份,可以说是非常的根正苗红了,再加上鸣人自身的天赋,只要规规矩矩的发展,未来成为火影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听说新生代的那些优秀的忍者苗子们也和鸣人的关系很好,村子里的几个精英上忍对鸣人的评价也很高,纲手相信自来也一定会提前帮助自己这位弟子扫清路上的障碍,况且纲手自己对鸣人成为火影这种事情也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上有自己这个在位火影和自来也帮忙铺路,中有上忍老师们的赏识,下有新生代忍者的友情,再加上自身天赋极好,鸣人可以说是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只要时机一到,便是木叶当之无愧的王。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鸣人对于村子的某些人或者规矩有意见,等他当上了火影,还不是什么都由他说了算,纲手认为鸣人他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个位置。 纲手驱散掉自己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继续低头认真看手中的情报,然后像是闲聊一般说:“前段时间砂隐村选出了新的风影,这件事你知道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忍界都传遍了。”自来也回答道:“听说上任的是个毛头小子,好像叫什么我爱罗?而且一上任就宣布要和外界的商人进行深度合作,你别说,虽然年纪轻,但是敢做事,砂隐村早就该改变了,这么半死不活的早晚要完蛋。” “这个毛头小子可不仅仅是和商队合作。”纲手笑了一下,然后抽出一旁的一张纸递给自来也说:“这是砂隐村新任风影给我的亲笔信,你看看。” 自来也接过信,低头认真研读起来,看完之后惊讶的抬起头:“砂隐村想和我们进行深度合作?” “没错。”纲手点了点头说:“他们想要自己家的矿产和我们木叶换粮食,并且置换比例由我们两家讨论,不受外界粮价或者矿产价格影响。” “用矿产换粮食?砂隐村什么时候这么豪爽了,这在他们眼里不是资敌行为吗?”自来也有些不敢置信的说:“砂隐村的其他高层能够同意?还是说有什么其他条件?” “并没有什么其他条件,一切都看上去都是对木叶如此有利,按理说砂隐村的高层应该是不会同意的,毕竟这笔生意怎么看都是我们木叶赚。”纲手看着自来也说:“不过听说砂隐村好像出了什么意外,他们的很多长老一夜之间突然失踪或者死亡,再加上这个我爱罗在砂隐村声望很好,剩下的几个长老自然就不敢反对了。” “看来这个新任风影有点手段啊,那些长老估计就是被他清理掉的。”自来也摸了摸下巴说:“能够不声不响的把这么多高层一网打尽,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啊。” “是不是他清理掉的不知道,不过他这个合作的要求倒是真的很有诚意。”纲手用食指扣着桌面说:“你觉得我们要同意吗?” “当然同意啊,傻子才拒绝呢。”自来也耸耸肩说:“木叶可不缺粮食,铁矿这种战争物资自然是储存的越多越好。” “嗯,木叶的参谋团给出的意见也是尽快促成合作免得夜长梦多,不过参谋图的奈良鹿久从另外一个角度提出了意见。”纲手说:“他认为我们除了要尽快达成合作之外,还要更加注意给现任风影提出这个意见的参谋,说这个人非常可怕。” “奈良鹿久说自己刚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砂隐村要开出如此吃亏的条件,生怕其中有什么陷阱,于是回去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然后发现了这其中的奥妙,说砂隐村提出这个想法的参谋对于大局的把握绝对在他之上。” 纲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紧接说:“奈良鹿久说这个合作直接一针见血的解决掉了砂隐村当前面临的最大问题,让砂隐村从资源匮乏的泥潭之中解放出来,再配合之前说的和外界商人合作的项目,直接就让砂隐村培养新生忍者的能力翻了几倍,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十几年之内,砂隐村新生代忍者将进入一个井喷期,砂隐村的实力也将迎来一个质的飞跃,只要有了实力,那么绝大多数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到时候砂隐村进可攻退可守,世界的格局将会迎来一次不小的改变。” “这个合作看上去好像是我们木叶占了大便宜,用吃不完的粮食换来了珍贵的战争物资,但是其中真正占了大便宜的是砂隐。”纲手敲着桌子说:“对于木叶来说,多一些或者少一些矿产对于我们的实力根本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砂隐不同,他们直接解决了限制自己实力发展的最关键的问题,粮食。” 听着纲手的话,自来也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而且奈良鹿久说,这个计划最可怕的一点,并不是想法多么隐蔽,恰恰相反,对方直接就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目的放在了台面上,然而我们木叶虽然明知道这样做会让砂隐的实力变强,但却不得不答应对方的条件,甚至是赶着往上扑,自动帮助对方清理合作上的一些麻烦。” 纲手深吸一口气手:“对方看似很有礼貌的提前写信询问我们的意见,其实心底里已经算准了我们不可能拒绝,因为就算是他们砂隐发展,头疼的也是实力领先他们一点的岩隐村和云隐村,对于实力大大领先于他们的木叶构不成实质上的威胁,这个尺度卡的实在是太精妙了,多一点我们会觉得有威胁放弃合作,少一点我们又会觉得不值当,对于尺度的把握堪称完美。” “看似一步漫不经心的闲棋,实则直接改变了未来十几年之后世界格局的变化。”纲手回想着当时奈良鹿久叹服和钦佩的表情说:“这种水平的参谋,如果不多加注意,以后木叶和砂隐再起龃龉,只怕是要吃大亏。” “原来如此,看来砂隐村有高人啊。”自来也眉头紧锁的摸着下巴,然后抬起头说:“所以呢,你是想让我去探查一下这位砂隐村神秘参谋的情报?” “是也不是。”纲手微微一笑,又递给自来也一张纸说:“你再看看这上面的情报。” “神神秘秘的。”自来也嘟囔着结果纸张, 看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头说:“这是鸣人出村的游历路线?” “嗯。”纲手应了一声说:“只查出来这么多,鸣人这小子还挺谨慎的,一出村就想办法甩开了所有暗哨,我只能通过他乘坐交通工具的一些蛛丝马迹,推算出一部分行进路线。” 虽然鸣人平时在用双脚赶路的时候没有人可以跟踪他,但是坐船这种东西是要买票的,只要愿意查总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而且鸣人到砂隐村也没有刻意隐藏的自己的行踪,木叶身为全世界最强大的忍者组织,情报部门也不是吃干饭的,这点东西还是查得到的。 “我说,纲手你这是什么意思?”自来也有些不满的甩了甩纸张说:“不是都说好了让鸣人自己出村游历了,这又找人查他干嘛,你是不相信鸣人吗?”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拜托,这可是九尾人柱力好不好,能让他出村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纲手苦笑着说:“村子里有人要求搜集他的所在位置以防万一,这我能说什么,我是火影,要对村子的安全负责,底下人提出合理的要求我总不能独断专行吧。” “好吧。”自来也撇撇嘴,算是接受了纲手的说法,然后不爽的说:“所以你让我看这个是干什么?” “你仔细看看。”纲手提醒道:“对照一下鸣人的行进路程的日期,还有刚才聊得砂隐村的事情。” “日期...”自来也又低头自信看了看,然后猛地抬起头:“砂隐村换新风影的时候,鸣人刚好进入风之国没多久?然后他前脚刚才砂隐村离开,后脚砂隐村的新风影就提出来和木叶的合作?!” “嗯,就是这样,而且听说这位砂隐村的新风影当初中忍考试的时候来过木叶,还和鸣人有不少交际。”纲手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你现在再想想砂隐村提出的计划,是不是有一种既视感,一般人可想不出这种东西。” “难道说...鸣人他...”自来也越想越觉得砂隐村的计划是只有鸣人这种人才能想出来的东西:“就是那个砂隐村的参谋?” “嗯,原本我也没有朝这个方面想。但是结合你之前说的关于鸣人的那些观点,我突然有了这个想法。”纲手看着自来也说:“而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种水平的谋略,如果砂隐村有这种水平的参谋还会同意之前大蛇丸的那个木叶崩坏计划吗?结合鸣人和路线,还有他和那个我爱罗的关系,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砂隐村的这个计划,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鸣人的行事作风,我也不和你玩那些虚的,直接就提出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就算是你知道的我的目的,也得捏着鼻子同意。” 自来也想着想着,就突然一乐说:“你别说啊,要是别人我肯定不信,但是要是鸣人这小子,他还真能干得出来,不愧是老子的徒弟,就是厉害。” “你还有心情笑呢。”纲手捂着额头做出一个无语的表情说:“要是让村子里那群老家伙知道了,还不闹翻天。” “有什么的,反正木叶又没吃亏,反而是占了大便宜,说出去也是鸣人为村子着想。”自来也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然后有些紧张的看着纲手说:“这个事情,你没和别人说吧。”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专门告诉你。”纲手没好气的说:“之后奈良鹿久那边我会去专门吩咐,让他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鸣人行踪的情报我也会列为S级机密,只有火影才有资格查看,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满意的不得了。”自来也连忙上前,拿起一旁的茶壶殷勤的给纲手到了一杯热茶说:“火影大人以后多费心,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麻烦您了。” “算你有点良心。”纲手翻了个白眼,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然后提醒道:“反正我能压的肯定帮你压住,万一有些事情压不住,你就要自己去解决。” “没问题!”自来也胸口拍的震天响:“要是鸣人这小子真惹出什么大乱子,我就亲自把他捉...叫回来,让他好好和你赔礼道歉。” 然后自来也就转了转眼珠说:“那个....火影大人天天日理万机,我这个闲人就不打扰了,回见。” 说罢自来也便背着手哼着小曲离开,不时嘟囔几句什么“老子的徒弟就是牛逼”之类的话。 纲手看着自来也有些嘚瑟的离去背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一刻的纲手,宛若曾经那个还是二八年华的青葱少女,只是可惜自来也没福气看到。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沧海桑田,不知不觉,曾经还在和师傅抢着铃铛的少年少女已经是别人眼中的大叔大妈了。 然而现在的自来也,仍旧会让纲手回想起那段青春岁月,那时初见世界之大,只觉得世上没有什么事做不成,没有什么人留不住。 只不过在现实的残酷很快便接踵而至,因为这些事情她和大蛇丸也许变了许多,但是唯独自来也,依旧如同当年那个赤诚的少年,没有一丝改变。 当然,胆小好色这点,依旧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改变。 想到这里纲手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端着自来也给她沏的热茶起身走到窗户边缘,看着外面繁华的木叶村,口中喃喃自语道:“自来也,不知不觉,我们也到了要考虑后辈未来的年纪了,希望我们以后都不会后悔。” 三日之后,雨忍村外,鸣人带着长谷龙生和九尾两人,再次踏上了旅途。 九尾一边走一边摆弄着手里的一套衣服,黑底红云的长袍。 “这是什么?”九尾扯了扯衣服的袖子,感觉还挺结实的,转头看向鸣人说:“这不是上次在砂隐村演习的时候您让我变的那套衣服吗?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是人家送的。”鸣人憋着笑说:“怎么,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九尾看着手里的衣服说:“还挺酷的,不过人家干嘛送我衣服?” “不只有衣服,甚至还有配套的首饰呢。”鸣人笑着丢给九尾一个戒指,戒面上刻着一个九字:“这也是一个联络工具,之后可能会有人用这个和咱们联络,到时候咱俩就穿上这个衣服去赴约。” “还要赴约?”九尾露出一个不耐烦地表情,直接把戒指和衣服丢还给鸣人说:“怎么这么麻烦,送我一套衣服一个破戒指就要求这么多,不去不去。” “没事,不麻烦的。”鸣人接住衣服和戒指说:“就当我帮我一个忙,到时候你什么也不用说,站在那里就好,其他一切交给我。” “这样啊...”九尾听着鸣人的话,眼睛一转说:“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每个月给我的零花太少了,要多加三千两!” “你还真是会见缝插针,话说我虽然对你有限制,但是该花钱的时候我哪里亏待过你。”鸣人笑骂道:“行,三千两就三千两。” 长谷龙生则是有些不满的瞪了九尾一眼,虽然之前会所的消费由小南他们代付了, 但是经历过大起大落失而复得的长谷龙生,不仅没有表现出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豁达气派,反而是更加的珍惜他那失而复得的一百万。 其实说到底这一百万也不是长谷龙生的钱,他只是以一个管账的身份帮忙计算支出和剩余而已,按理说花多少都和他没关系,用不着他心疼。 但是就非常奇妙,长谷龙生跟在鸣人身边,虽然心里明明非常清楚这一百万和他没关系,就算是再节省也是帮鸣人节省,但是长谷龙生就是乐意,他觉得能帮助到鸣人自己非常快乐。 这不是长谷龙生想要故意讨好鸣人又或者怎样,确实最开始的时候长谷龙生心里是有这样的想法的,毕竟他可是想要抱紧鸣人这根大腿,好让自己以后有机会可以出人头地,但是随着和鸣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脑海中这种想法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淡。 甚至长谷龙生现在每次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都会不由自主的觉得恶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之情。 也许是鸣人平常对于他人太过于慷慨,对于自己又太过于苛刻,长谷龙生总是不自觉的希望鸣人能更加珍惜一点自己的劳动,更多的为自己考虑一点,不过长谷龙生知道说了也没用,如果真的是那样鸣人也就不是鸣人了,所以长谷龙生就觉得自己应该负起责任,起码在钱上面帮助鸣人管好。 鸣人就像是一面镜子,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会不由自主的在镜子上看到自己内心深处丑恶的一面,然后再对照鸣人的做派,就会逐渐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心里,就如同阳光照射之下的污秽一般。 能在鸣人身前还保持淡定的人,要么是内心对于自己的想法无比坚定执着的人,要么就是像九尾这样的憨憨,没什么想法。 对于那些既不能保持内心的坚定,又不是完全没有想法的一般人来说,遇到这种情况不外乎两种结局。 一是认识到自己的卑劣,然后朝着更好的方向改正前。 二则是另一个极端,就是拒绝承认自己内心的阴暗,然后开始痛恨这面照射出自己内心的镜子,恨不得把它打碎才甘心。 所幸长谷龙生是朝着第一种变化前进。 差不多快要离开雨之国的边界的时候,鸣人摊开了手里的地图,在地图上的雨之国上打了个对勾。 至此,鸣人的游历之旅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走过的地方有火之国,波之国,风之国,雨之国,不知不觉,地图上的整个世界已经被他走了一小半。 长谷龙生凑上来看着地图说:“接下来我们是去鸟之国吗?” “嗯,没错。”鸣人收起手中的地图说:“我从书上看说鸟之国的首都坐落在候鸟栖息的湖畔,满是绿色,是个美丽祥和的城市,既然如此,当然是不能错过了。” 听到鸣人说的话,长谷龙生不禁有些期待的说:“听起来很不错啊,应该是个能适合享受生活的地方。” “是啊,而且鸟之国本国的图腾就是一只神鸟。”鸣人如数家珍般说着自己从书上看来的东西:“鸟之国的人都很喜欢养鸟作为宠物,甚至是还有专门的鸟类选美比赛,每年的都会吸引大量的游客前去观看。” “鸟类的选美比赛?”长谷龙生这下更加期待了:“不知道第一名的鸟该有多好看。” 一旁听到两人讨论的九尾则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他才对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感兴趣,要是鸟类烹饪大赛,他可能还会期待一下,选美,还是算了吧。 几人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上路出发,现在长谷龙生扎马步的功夫也日渐熟练,脚力大大增强,鸣人和九尾也不用特意因为照顾他而放慢速度,所以早上出发,天还没黑,他们就已经深入到鸟之国的境内,甚至在日落之前找到了一个小村落。 鸣人看着远处冒着炊烟的低矮房屋,对着一旁的九尾和长谷龙生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借宿一晚吧,明天再去城里看看。” “什么?晚上在这里住。”九尾有些不开心的说:“再走几步就能到城里了,咱们干嘛不去城里的旅馆里住,我还想泡温泉呢。” “泡什么泡,再泡你脑子就真的只剩下水了。”鸣人笑着指了指九尾的头说:“既然是出来游历,那自然是什么东西都要体验一下,农家自然有农家的怡然自得,而且我看书上说,用农家土灶做出来的饭别有一番风味,人生在世必须要尝一尝才算圆满。” 一旁的长谷龙生也跟着搭腔道:“对对对,我在木叶的时候,大家自己搭的土灶,和饭店里面的真的不太一样,有一种特殊的烟火味。” “哦,真的?”九尾一听吃的顿时眼睛一亮,连忙催促道:“那还不快走!” 说罢九尾就一马当先的走在前方,后方的鸣人和长谷龙生相视一笑,也跟在九尾的身后向前走去。 鸣人和长谷龙生跟在九尾身后,三人一放慢步伐,逐渐走近远处的小山村。 等到三人来到小山村前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天色见黑,山村之中的人家也都点起了油灯。 虽然大城市的人家一般都通有电灯,但是明显这个小山村是没有这个条件的,鸣人也没有过多犹豫,直接随便挑了一家看上去有些寒酸的房屋,上前敲门。 噔噔噔。 鸣人轻轻的叩了三下门,没过多久,门内就传来一声略带谨慎的回应。 “谁呀?” 上了年纪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打开一条小缝,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苍老的人脸,看上去像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黑红的脸上布满了皱纹, “你们是谁?”房屋的老人有些警惕的看着面门外的三个陌生人说:“来我们家干嘛?” 鸣人并没有在意对方有些带着敌意的举动,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说:“这位老丈,我们是三个在外游历的旅人,想要在你这里借宿一晚,放心,我们会付房资的。” 听到鸣人的话,门内的老人稍稍把门打开了一些,上下打量了一些门外的鸣人三人。 鸣人、九尾、长谷龙生三人都是属于那种长相很出类拔萃的类型,而且身上的衣服也都很干净,鸣人身上更是有着一股别样的亲和力。 老丈观察过后稍稍放下心来,打开门侧过身让出位置说:“住一晚没什么,至于什么钱不钱的就算了,你们不嫌弃房子破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鸣人满面笑容的第一个走进院子:“在外旅行的人,哪里还讲究那么多,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好。” 然后长谷龙生和九尾就跟着鸣人进了院子。 门里面是个十分常见的农家小院,屋子前搭着一个葡萄架,两侧种着一些蒜苗,黄瓜,茄子之类的蔬菜,院子的一角还有一个简陋的鸡窝,里面一只有些瘦弱的母鸡正在低头啄着地上的石子。 鸣人左右打量着院子里的情况,嘴上不停的夸赞道:“您这院子看着不错啊,这黄瓜,这茄子,一看就好吃,家里一定有一位贤内助。” 听到鸣人夸自家的院子,老丈笑得合不拢嘴,连忙谦虚的说:“不行不行,就是自己家瞎糊弄的,您一看就是城里人,肯定看不上我们这种小破村子的。” “这我就不同意了。”一旁的鸣人则是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说:“城里怎么了,别的不说,光是这个宽敞的院子,就比绝大多数城里人家房子都要大了,您是不知道,当初我住的那个地方,逼仄死人了,伸不开腿迈不开脚,要是让我选,我肯定选这里住。” 听着鸣人的夸奖,老人舒坦的全身上下毛孔都张开了,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拉着鸣人的手就往屋子里走。 跟着身后的长谷龙生则是露出叹为观止的表情,他是真的佩服鸣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无论和什么人交谈都能无缝切换。 万人之上的王公贵族我能谈笑风生,低如尘埃的农家老丈我也相谈甚欢,阳春白雪我能欣赏,下里巴人我也不嫌弃,山珍海味我面色如常,粗茶淡饭我也来者不拒。 唯一没有什么感觉的大概就是九尾了,他现在还在期待农家土灶烧出来的饭的味道呢,那个烟火味是个什么味道,他很好奇。 走过院子来到正屋,房间不大,中间的大房子充当着客厅和餐厅还有厨房的三重作用,屋子里可以称得上是字面意义上的家徒四壁,除了房屋中间火堆上铁锅和墙角的农具之外,就见不到任何像样的家具器物。 一位同样看上去五六十岁满目慈祥的老婆婆正跪坐在火堆旁,看样子是正准备下米煮粥,旁边放着一个小坛子,应该是腌菜之类的东西。 客厅左边位置还有一个小门,里面应该就是这家人用来休息的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露出一条小缝,能看到一双灵动的眼睛正透过门缝好奇的观察着三位“不速之客”。 “来坐,别客气。”老丈把一旁的柴火抱走,给三人腾出空位,同时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说:“那个....我们家房间可能不太够,晚上要委屈你们住客厅了。” “没关系没关系。”鸣人笑着摆摆手,丝毫不顾及有些灰尘的地板,一屁股坐下说:“有个住的地方我们就很开心了。” “明明你们是客人,还要委屈你住客厅。”老人尴尬的说:“招待不周......” “哪里的话,老丈你能让我们住一晚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鸣人表情诚恳的说:“我叫做漩涡鸣人,这两位是长古龙生和九喇嘛,还不知道老丈您尊姓大名?” “乡下人,拿来的尊姓大名。”老丈抓了抓头发说:“我叫井一郎。” 介绍完自己后井一郎伸手指向一旁的老婆婆说:“这是我老婆。你们叫她和美就行。” 叫做和美的老婆婆对着鸣人三人和善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一旁的井一郎使了个眼色,拉着对方到角落里开始嘀咕些什么。 鸣人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回头招了招手示意九尾和长谷龙生和他一起坐下。 九尾跟着坐下之后,伸长脖子看了看刚才老婆婆正准备下锅的米,然后对着一旁的鸣人期待的说:“那个是什么啊,我好像还没吃过,看来你们说的没错,这次真是来对了。” 鸣人顺着九尾眼神看去,然后他才发现,刚才老婆婆准备下锅的哪是什么米啊,只是一些大豆和米糠的混合物,估计这就是今晚井一郎一家的晚餐。 米糠就是稻米脱壳之后留下的外壳,混合着一些果皮一起打碎之后的产物,一般是用来喂猪的。 而此时,一旁说着悄悄话的井一郎与和美两人的声音逐渐放大,似乎像是发生了什么争吵一般。 鸣人隐约中能够听到一些类似于“家里快没米了...”“那是给女儿留的”或者“听我的”之类的话语。 随后井一郎带着和美回来,和美眼睛红红的,对着鸣人三人歉意的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的将一旁装着米糠和大豆的陶罐收起来让,然后向屋外走去。 井一郎背对着鸣人三人收拾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过身笑着说:“你们来的太突然,家里没什么东西,将就吃点蔬菜杂烩饭吧。” 蔬菜杂烩饭鸣人知道,就是把大米和蔬菜放在锅里一起煮,有点类似于比较干的菜粥。 井一郎刚说完,之前走出屋外的和美就回来了,左手提着一小袋米,右手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刚洗好的新鲜蔬菜,看这个样子是把院子里一半的蔬菜都摘下来了,手里还抓着两个鸡蛋。 这下不仅是鸣人,就连一旁的长谷龙生也看出了对方的逞强,正准备张嘴说点什么的时候,而一旁的鸣人却示意他什么也不要多说。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鸣人阻止了长谷龙生的意图之后,笑着对井一郎说:“我从小就喜欢吃蔬菜杂烩饭,可惜自己一直做不好,这次可要好好尝尝和美婆婆的手艺。” 和美放下东西之后听到鸣人的话,有些惊讶的说:“你小时候一直自己做饭?” “嗯啊。”鸣人笑着说:“我一出生就没见过我的父母,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不过所幸运气不错,成长的很顺利。” 和美一听鸣人从来没有见过父母,小时候还是一个人生活,眼睛里顿时露出了心疼的情绪,然后连忙动手开始处理食材,边处理边说:“你喜欢吃的话就多吃点,婆婆尽量做好吃一点。” 就在和美婆婆做饭的时候,井一郎对着一旁虚掩着的房门招招手,示意里面的人出来。 随着井一郎的动作,一旁的房门缓缓打开,从其中走出一个个子娇小,扎着羊角辫看上去怯生生的女孩儿。 “这是我女儿,叫晴子。”井一郎摸了摸女儿的头对着对面的鸣人说:“今年刚十岁,特别乖,晴子,来和大家问好。” 女孩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个子也不高,头发也有些枯黄,一看就是常年营养不良,身高比起正常的十岁小孩儿来说矮了整整半个头,拉出去说是六七岁都有人信。 晴子有些害羞的低着头,怯生生的对着鸣人三人打招呼道:“我叫晴子,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这是您女儿?”鸣人则是有些惊讶的开口,看了看晴子,又看了看井一郎,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那您今年....” “我今年三十五。”井一郎没有任何顾忌,直接说出自己的年纪,摸了摸自己的脸后笑着对鸣人说:“看着不像吧?” “嗯...”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老实的点点头说:“的确看着不像,您面相挺显老的。” 其实鸣人说话已经非常委婉了,井一郎何止是显老,看着就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一般,和旁边的少女一对比,所有见到的人第一反而都会以为两人是爷孙而不是父女。 “没办法啊,日子不好过,活着都不容易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井一郎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一旁的女儿说:“等到晴子以后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了,我也能安心的走了。” “晴子小姐还小,您也不用着急。”鸣人也笑着说:“而且晴子小姐一看就很懂事,一定能找到一个对她好的人的。” 而一旁的晴子听到自家父亲这么说,顿时急了,眼眶中逐渐蓄满了泪水。 井一郎一看女儿要哭,连忙讨饶,做了几个鬼脸才算是让女儿破涕为笑。 晴子破涕为笑之后很自觉的就到一旁去帮母亲一起处理食材,井一郎则是和鸣人闲聊起来。 “你们是来鸟之国旅游的吧?”井一郎坐在地板上锤着自己的腿说:“马上要到一年一度的鸟类选美大赛了,你们算是来着了。” “真的吗?”鸣人没想到自己居然运气这么好:“看来我们这次真是来对了。” “对啊,每年这边都要来很多游客。”井一郎端起一旁的水壶给鸣人到了一碗水说:“不知道今年是谁家的鸟儿获得第一,不过横竖也不过逃不出那几个大家族。” “大家族?”鸣人一边双手接过井一郎递来的水,一边问道:“是鸟之国的贵族吗?” “嗯,要知道养鸟可是个费钱的东西,一般人家根本就玩不起。”井一郎紧接着继续给九尾和长谷龙生倒上水说:“听人说每年选拔出来的第一名,光是每天喂的粮食都要几百上千两,吓死个人,那哪是养鸟啊,分明是养了个爹。” “你说他们每天伺候个鸟,还花那么多钱,图什么啊。”井一郎砸吧了一下嘴巴说:“有这个钱干点什么不好。” 鸣人端着水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笑了笑说:“有钱人嘛,一出生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追求,最后就只能穷奢极欲了,都一样,没什么稀奇的。” 这时一旁的和美婆婆和晴子也把蔬菜杂烩饭的食材处理好了,依次放入到面前的火堆上的铁锅之中,最后还打了两个鸡蛋上去,然后盖上盖子,没过多久,盖子内就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一股混合着米香和蔬菜香味还有鸡蛋香味的气味逐渐从锅内飘散出来。 一旁的九尾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眼巴巴的瞅着面前的铁锅,就等着上菜了,唯一不满的可能是铁锅实在是有点小,他一个人都不够吃,更别说要六个人分了。 和九尾一样眼巴巴的瞅着铁锅的还有一人,就是井一郎的女儿晴子,小孩子一看平常根本就吃不到这种东西,从处理食材的时候就一直在悄悄擦着口水。 鸣人早就眼尖的看到了这一幕,不过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长谷龙生则是一脸憋得难受的样子,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想说什么,但是碍于鸣人所以才忍着。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铁锅内煮饭的咕嘟和空气中的香味,没过多久,饭便煮好了。 揭开锅盖,浓烈的清香瞬间布满整间屋子,一旁的九尾哈喇子差点流一地。 和美婆婆拿出饭勺和碗筷,先帮鸣人三人盛了满满三碗蔬菜杂烩饭,盛完之后锅中的杂烩饭瞬间便没了将近四分之三,然后和美婆婆再帮女儿晴子盛饭,只比鸣人三人碗中的少一点。 这么一来,最后锅中也就只剩下锅底一点米饭和锅巴,和美婆婆用力铲了铲,把剩下的饭盛到自己和丈夫碗中。 大家分好饭之后,鸣人、九尾、长谷龙生三人碗中的米饭满满当当,晴子碗中的稍微少一点,而井一郎和和美的碗中,只是浅浅一层米饭,将将盖住碗底。 井一郎看着对面鸣人三人的眼神,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说:“你们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我们两个人年纪大了,一到晚上就胃口不好,而且我们常吃这个东西,都吃腻了,你们年轻人多吃点。” 鸣人默默的看着面前的饭碗,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上去放了很久的大米中点缀着一些便宜的蔬菜,拿去城里估计最多也就十两一碗,但是这是一位淳朴的农家主人能够给出招待客人的最好的饭菜。 此刻就算是最贪吃的九尾都端着碗有些下不去筷子,他就算是再迟钝,现在的情况也能看出来点东西。 鸣人沉默了半晌,然后端起面前的碗说:“那我就开动了。” 说罢鸣人便刨了一大口饭进嘴里,对面的和美婆婆有些紧张的说:“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好吃。”鸣人含糊着回应,又往嘴里刨了一大口饭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蔬菜杂烩饭。” 对面的和美婆婆听到鸣人的话,脸上绽开了一个和煦的笑容,温和的看着鸣人说:“好吃就多吃点。” 鸣人能不知道做这顿饭的东西是这家人准备拿出去卖钱,亦或者留着过年吃的东西吗,他知道,但是他也知道他必须吃,而且还要吃的开心,吃的豪爽,吃的干干净净。 而一旁的长谷龙生是彻底忍不住了,一直身子就准备说话,而这时一旁的鸣人却抢先开口了。 “对了!”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一拍大腿,放下碗筷拿起一旁的背包,边翻检边说:“我记得之前在别的地方买了点干粮准备路上吃,结果没想到一直到这里都还没吃完,干脆拿出来大家一起吃了吧。” 一旁的长谷龙生眼神诡异的看着鸣人,什么时候买东西了,他怎么不知道,而且他们除了雨忍村当天就到这里了,哪里来的路上吃。 井一郎看到鸣人的动作,连忙劝阻道:“没必要,还是不要浪费了,你们留着以后吃也行啊。” “不用不用,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剩那么一点点。”鸣人笑呵呵的说:“而且要是再不吃就该坏了,就当是给你们尝个鲜,没多少的。” 井一郎听到鸣人的话,尤其是那句再不吃就该坏了,这才熄了自己继续劝阻的心思,静待着鸣人从背包里拿出东西。 井一郎看着鸣人手上不大的背包,心中暗想。 背包这么小,而且还是之前买的准备路上吃的干粮,估计是饭团之类的东西吧。 想到这里井一郎默默松了口气,如果是饭团,吃了也就吃了。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之下,鸣人在自己背包里翻检了好一阵,然后右手从背包中缓缓伸出...... 然后掏出了半只羊。 没错,整整半只羊,连皮带肉,看上去都和对面的晴子差不多大小了。 而井一郎看到鸣人拿出来的东西,整个人直接就傻了。 不是,你们的干粮这么硬核的嘛? 还有你告诉我,这么小一个背包,你是怎么从里面拿出这么大半只羊的,你变戏法的? 一旁的长谷龙生也懵了,哪来的半只羊,不由的凑到鸣人耳旁说:“你什么时候买的?” 鸣人也抽空小声回应道:“从木叶出发之前就买了,九喇嘛闹着要买的,一直忘了吃,这次正好拿出来。” 鸣人的背包里全都是他准备的封印卷轴,里面封印着很多东西,其中大半都是吃的,刚才他也是在翻找装着羊肉的封印卷子,再背包里解封之后一点点拿出来。 然而鸣人还没有停下动作,继续开始在背包里翻找起来:“奇怪了,我记得还有啊,放哪了,你们等等,我再找找。” 紧接着,鸣人又拿出一袋子大米,看样子最起码有二三十斤重,嘭的一声放到地板周围的人都感觉地板震了三震。 这下井一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要不是能看到对方三人的影子,他都要以为碰见什么灵异事件了。 然后鸣人就在井一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大米倒进面前的铁锅中,加上水煮了起来,然后又拿出一把小刀开始处理起手中的羊腿。 “和美婆婆做的蔬菜杂烩饭的确比我的好太多了,不过我也要露一手。”鸣人手脚麻利的切着羊腿说:“你请我们吃蔬菜杂烩饭,我就请你们吃羊肉手抓饭,剩下的肉咱们烤着吃,横竖不能浪费” 井一郎这时才反应过来,看着鸣人一副要把半只羊全部都处理掉的样子,也顾不得纠结鸣人为什么能从背包里拿出半只羊外加一袋子大米了,连忙伸手阻止道说:“不用了不用了,整整半只羊太金贵了,吃不完又浪费......” “没关系的,您刚才也说了,我们年轻胃口好。”鸣人笑呵呵的说:“不用怕吃不完。” 井一郎不由的苦笑着说:“这可是整整半只羊啊,还有一锅米饭,你们再能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吧,听我的,收起来吧,我看这羊肉还新鲜,你们留着以后吃。” 此时一直沉默的九尾突然开口了,面无表情的说:“放心,吃的完,我胃口大。” 鸣人惊讶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九尾,没想到九尾居然会出来帮腔,不过九尾的话也的确帮了鸣人的忙,鸣人继续切着羊肉对井一郎说:“您也看到了吧,我这朋友天生胃口大,半只羊算什么啊,不用怕。” 鸣人将最瘦的一部分羊肉切成大块,然后十分豪爽的直接倒进还煮着米的铁锅内,看的一旁的井一郎眼皮直跳,他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这锅里的羊肉都快要比米多了。 鸣人动作极快,眨眼间半只羊就处理了一半,井一郎见状只能作罢,不过心里也打定主意,等下让和美和晴子跟着鸣人吃羊肉,自己就只吃碗里的蔬菜杂烩饭。 只不过井一郎的想法直接就被鸣人打破,只见鸣人百忙之中右手一伸,井一郎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和和美,包括晴子面前的蔬菜杂烩饭全都不见,不知何时转移到了鸣人三人那边。 “我们三个就爱吃蔬菜杂烩饭,就不和你们客气了。”鸣人笑嘻嘻的说:“三位就将就一下,吃我做的羊肉手抓饭和烤肉吧。” 井一郎顿时急了,正准备开始再说点什么,然而这时候的九尾又开口了。 “我喜欢吃蔬菜杂烩饭,而且我胃口大。”九尾直接把井一郎一家三人碗里的蔬菜杂烩饭倒进自己碗里说:“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九尾也学着鸣人的样子,大口吃起了蔬菜杂烩饭,一旁的长谷龙生也也猛地反应过来,有样学样的端起碗就猛吃起来。 这下井一郎是彻底没办法了,总不能让和美和晴子跟着自己饿肚子吧,他饿肚子没什么,和美和晴子何必要跟着自己遭罪。 等鸣人三人吃完蔬菜杂烩饭,锅里的羊肉手抓饭也差不多好了,鸣人一掀锅盖,瞬间扑鼻的肉香席卷了整间房屋,这是这间屋子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景象。 井一郎的女儿晴子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锅里大块大块煮好的羊肉,在她幼小的记忆中,羊肉这种东西好像只有在某次过年的时候吃过一片,那次好像还是因为爸爸做了什么事情让地主老爷很开心,于是就赏了自己家一块羊肉,羊肉赏赐下来之后爸爸妈妈没舍得吃,只让自己尝了一片,剩下的就全拿去市场换米了。 如今面前出现了如此之多煮好的羊肉,无疑对晴子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地冲击。 这得是多少大米啊.... 对于幼小的晴子来说,饥饿似乎是童年记忆唯一的主调,平常吃的都是由米糠和大豆混合在一起的煮饭,难吃又容易饿,大米饭是过年才能吃上的东西,所以对她来说一切东西的贵重程度都是由能换多少大米决定的。 其实不只是晴子,井一郎和和美也被面前这一幕震惊到了,在蒸汽之下微微晃动的羊肉,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景色。 “来来来,趁热吃。”鸣人看对面井一郎一家仿佛呆滞了一般没有动作,于是直接拿起饭勺开始帮忙盛起饭来。 鸣人直接把井一郎一家三人的饭碗塞了个满满当当,然后把碗递给三人说:“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井一郎呆呆的看着碗里的手抓饭,咽了口唾沫,但是就是迟迟不动筷子。 井一郎能不知道鸣人是什么意思吗,他当然知道,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这碗肉比米还要多的手抓饭端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做好准备。 因为在他淳朴的世界观中,自己所做的一切根本就配不上这一碗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美食。 井一郎没读过书,甚至也不识字,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他爷爷教给他爹,他爹教给他,日后他也要教给晴子的道理。 那就是干多少事吃多少饭。 他做了什么,只不过是收留鸣人三人留宿一晚,而且还让人家住破旧的客厅,吃的饭也只是简陋的蔬菜杂烩饭,也许在他们家这是山珍海味,但是去过城里的井一郎知道,城里面大户人家的狗吃的都比这个好。 明明自己才是主人,但是反而成了被招待的一方。 这顿饭,他受之有愧。 一旁的和美与晴子看到井一郎没有动作,于是也都没有动作。 晴子虽然看着面前的羊肉手抓饭望眼欲穿,但是她也知道这碗饭肯定很贵,说不定他们一家一年的收成都顶不上这一顿饭,爸爸没说让吃,她是绝对不敢动的。 鸣人看着对面一家三口没有动作,自然是知道为什么,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想起。 咕噜—— 一声响亮的肚子叫,来自于十岁的晴子同学。 房间里的众人瞬间被这声响亮的肚子叫所吸引,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晴子拼命的低着头,害羞的红晕瞬间从脖子弥漫到耳朵。 鸣人听到晴子肚子的叫声,对着晴子温和的笑了笑示意对方不用怕,然后转头对着一旁的井一郎说: “快吃吧,孩子都饿了。”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瞬间击破了井一郎所有的心理防线。 井一郎红着眼眶,拼尽全力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全身颤抖着点点头,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 “吃,大家都吃,吃饱,吃好。” 说罢井一郎也不废话,直接端起面前的碗大口吃了起来,一旁的晴子看到父亲动筷子了,连忙也端起面前的饭碗吃了起来。 晴子刚把第一口羊肉放入口中,脸上就止不住的露出幸福的表情,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呼雀跃,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了拨动筷子和咀嚼食物的声音,鸣人看着对面吃的香甜的一家人,笑了笑然后开始低头处理起剩下的羊肉来。 说好的烤肉可不能忘了。 井一郎一家吃羊肉手抓饭的时候,鸣人这边就开始准备烤羊肉,他可是专门把羊身上肥肉比较多的部位剩了下来,这种肉烤起来最好吃,肥瘦相间,一口咬下去滋滋冒油。 鸣人先是将正在火上烧的铁锅提起放在一边,然后单手抓着羊身,直接将剩下的羊挂在刚才挂着铁锅的铁钩之上,同时又从背包里翻了翻,拿出几瓶调味料来。 孜然面,辣椒粉,盐巴,无须再多,只需这三样,便可烧制出最好的烤肉。 鸣人手脚麻利的用小刀在羊身上划了几道方便入味,然后细细的撒上一层盐巴做底味,用盐豪爽的手法看的对面的井一郎眼角直抽抽,这可是上好的精盐啊,他们家平常可用不起,都是用的那种粗制的盐块,就这也不敢多吃,每次用的时候都是用小刀轻轻地在上面刮一刮,然后把刀子放进水里涮一涮,就算是加过盐了。 最后鸣人一边转动着羊身一边不时撒一些孜然和辣椒上去。 对面的晴子吃饭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用灵动的大眼睛悄悄地看着鸣人动作,鸣人用的调料除了盐之前其他都是她没见过的,不由的开始期待起烤肉的味道来,然后晴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似乎是在忧愁自己饭量太小,这么好的东西也吃不了多少。 “你们能吃辣椒吗?”鸣人一边撒着调料一边笑着说:“不能吃的话我就一半辣椒放一半不放,我们几个到是挺喜欢吃辣的。” “都行,我们都可以。”井一郎一看鸣人问话,连忙放下饭碗忙不迭地的说:“不用管我们,手抓饭已经够我们吃的了,你们按照自己的口味来就行。” 都吃了人家这么多羊肉和大米了,井一郎哪里还敢提什么要求。 鸣人失笑的看着有些紧张的井一郎,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于是干脆也不问对方,直接转头看向一旁的晴子说:“晴子小妹妹年纪还小,肯定吃不了辣椒,鸣人哥哥等下把最嫩的羊里脊留给你,每只羊身上可就只有巴掌大小那么一点,可好吃了。” 晴子一听就眼睛一亮,刚想点头,一旁的井一郎顿时急了,连忙说:“小孩子家的懂什么,给她吃也是浪费,您留着自己吃吧。” “这是我的肉,我愿意给谁就给谁。”鸣人没有理井一郎,对着晴子做了个鬼脸说:“是不是呀,晴子小妹妹。” “对~”晴子也被鸣人逗乐了,小孩子心性被激发,跟着鸣人一起做了个鬼脸,一旁的井一郎只能无奈的苦笑。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井一郎一家人吃完碗里的手抓饭便没有再动,鸣人也没强求,毕竟还要留着肚子吃烤肉的嘛,剩下的手抓饭自然就便宜了九尾。 九尾算是向井一郎一家人如实的兑现了自己之前胃口大的诺言,吭哧吭哧的吃完蔬菜杂烩饭之后,有开始对着一大锅羊肉手抓饭努力,并且速度不减丝毫减慢。 看的对面的晴子不禁露出崇拜的目光,对于小孩子来说,能吃可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本事。 九尾吃完了所有的手抓饭之后,鸣人的羊肉也烤好了,鸣人先把之前说好的羊里脊切下来放到晴子碗里,然后再给众人一一分肉。 考虑到这家人平常吃不到太多油水,一次性吃太多反而不好,鸣人就尽量挑瘦肉比较多的排骨给三人,剩下肥肉多的自然就便宜九尾了。 井一郎看着面前的烤肉,烤羊排的肉香结合着辣椒和孜然的香味,一下下的直往他鼻子里冲,他可是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好东西。 就在井一郎以为这些已经达到他的想象极限的时候,鸣人又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沙棘果酒,这是他之前在砂隐村喝过的,尝了之后觉得味道不错,专门又买了一些,一部分留着自己喝,一部分等到以后回木叶了送朋友或者长辈,让他们也尝尝鲜。 “有肉怎么可以没有酒。”鸣人摸出两个酒杯,先给井一郎倒上一杯递过去说:“尝尝看,风之国的特产沙棘果酒,味道很不错。” 井一郎有些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鸣人递来的酒杯,看着杯中清澈中带着点微红的酒液,肚子里的酒虫顿时就被勾出来了。 井一郎平常也喝酒,只不过喝的都是自家随便胡乱酿的土酒,浑浊不说还带着一股子怪味儿,也就是喝个寂寞,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好酒,而且平常妻子和美也不让他多喝。 看着手里的酒杯,井一郎有些做贼心虚般的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妻子和美,和美婆婆察觉到井一郎的眼神,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便不理对方了。 而得到允许的井一郎则是大喜,如同捧着绝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把酒杯凑到自己嘴边,唯恐洒出一滴,然后轻轻啜吸一口。 酒液入口,幽雅细腻,香气细致,回味悠长,绵长回甘。 井一郎穷尽了他一切的形容词都无法描绘出这杯酒味道的美妙,轻轻的闭着眼睛,一瞬间平日里因为劳累担忧而习惯性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三秒过后,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啊——” 井一郎有些舍不得的看着杯中剩下的半杯酒液,这口酒的味道他感觉自己余生都会不断的怀念。 虽然这瓶沙棘果酒只是一种非常普通的果酒,价格也普普通通,但是对于井一郎来说,这已经是他无法想象的琼浆玉液了。 鸣人看着对面井一郎有些夸张的表现,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类似的情诗表情,而是笑着说: “没事,喝完一杯还有一杯。” 鸣人直接把手中的酒瓶交给井一郎,然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给自己也倒上说:“咱们今天喝个尽兴。” 一旁正准备把手伸向面前烤肉的九尾突然动作一顿,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鸣人手里的沙棘果酒说:“我也要喝!” 看到鸣人转过头,九尾嚷嚷道:“之前咱们俩的约定也差不多到时候了,我也没惹出什么乱子,该给我喝了吧。” “哦,真的吗?”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九尾:“真的什么乱子也没惹出来?你再想想?” 鸣人和九尾之前做过约定,如果对方几个月内不惹出什么事情,就允许对方喝酒,但是九尾哪里是没惹出乱子,砂隐村那次的事情要是没鸣人帮忙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砂隐村那次不算!是他们先动手的!”九尾有些不服气的说:“而且最后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嘛.....” 九尾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他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站不住脚,最后干脆撇过头不理鸣人,烤肉也不吃一个人坐着开始生闷气。 鸣人失笑的看着不理他的九尾,摇了摇头,然后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沙棘果酒丢给九尾说:“就此一瓶,不许多喝。” 九尾顿时大喜,刚才的所有烦恼顿时抛到九霄云外,迫不及待的打开瓶塞对瓶吹了起来。 鸣人之所以愿意给九尾酒,其实就是因为刚才九尾在井一郎一家推辞的时候出口帮助鸣人打掩护,这说明九尾身上的人味儿是越来越浓了,甚至已经学会照顾他人的感受和情绪,有这样的心思,可比什么三个月不惹事重要多了,鸣人自然不会多加阻拦。 “咳咳!”九尾一口酒灌下,措放不及之下被呛到,咳嗽了半天后举着面前的酒说:“这什么东西啊,又苦又辣,可乐比这个好喝多了。” “我可没说过这东西比可乐好喝。”鸣人笑呵呵的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说:“是你自己闹着非要喝的。” “算了,我还是喝可乐吧。”九尾对着鸣人一伸手,意思是可乐给他。 鸣人笑着准备从背包里帮九尾把可乐拿出来,刚拿出一瓶九尾突然说:“等一下,拿两瓶。” 鸣人不知道九尾什么意思,但还是拿出了两瓶,九尾接过可乐后直接就丢给对面的晴子一瓶,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打开自己那瓶喝了起来。 晴子接住九尾丢过来的可乐,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鸣人则是惊讶的看了九尾一眼,然后递给晴子一个安心的眼神说:“这是他送你的,喝吧,没事的。” 晴子捧着手里的可乐,这种饮料她见过但是没喝过,对着对面送她饮料的九尾甜甜的笑了笑,九尾则是回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如此一来,其他人就在欢乐的气氛之中吃着烤肉,鸣人则是和井一郎推杯换盏着闲聊。 鸣人和井一郎碰了一下杯,然后主动打开话题说:“我看您手上的老茧,是务农的人吧。” “这也能看出来吗?”井一郎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掌,还有手心和虎口处厚厚的老茧,然后憨厚的笑着说:“公子你说话就是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务农,嘿嘿,听着就比种地好听。” “都是书上看到的,没什么了不起的。”鸣人笑了笑说:“最近收成怎么样?” “不好不坏,也就那样,勉强能活下去罢了。”井一郎也打开了话匣子,叹了口气说:“说起来晴子的嫁妆也要开始攒了。” 鸣人听到后,看了看一旁看着像是六七岁小孩儿的晴子,然后惊讶的看着井一郎说:“现在就开始攒了?会不会有点太着急了?” “不早不早,早点攒好啊,能多攒一点是一点。”井一郎摆了摆手说:“每年攒一点,慢慢就多了,到时候晴子有这份嫁妆,去了夫家也不会受委屈。” 一旁晴子则是有些不服气的说:“我才不要嫁出去,我要一辈子陪着爹娘!” “去去!说什么混账话!”这一方面井一郎可绝对不会有丝毫让步,一瞪眼睛说:“跟着我们干什么,一辈子受苦啊!要是不找一个靠谱的男人,等爹娘死了,以后谁护着你!” 鸣人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人家家的家事自己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最好不要随便插嘴,而且井一郎也是为了女儿好,在这个世道,对于家里条件不好的女孩子来说,找个老实能干知道疼惜人的丈夫,比什么都强。 想到未来女儿的嫁妆,井一郎就显得有些忧愁,一口闷下杯中的酒说:“现在世道不好过啊,尤其是我们这种种地的人家,辛苦一整年,收成全都给地主老爷拿走了,别说攒钱了,遇到个什么灾年连吃饭都成问题。” “您没有自己的土地吗?”鸣人不动声色的开口道:“是租地主的地在种?” “嗯。”井一郎闷着声音应了一句,又猛地灌了一杯酒说:“整个鸟之国所有的土地都在几个大地主的手里,而且鸟之国的法律规定,没有贵族身份的平民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土地,就算是有钱也没有资格买。” “这样啊。”鸣人眉头微微一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问道:“那一般地主收租,是收多少?” “差不多六成吧。”井一郎回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这只是地主的收的租,还没有算其他的税收。” “六成?!” 鸣人着实被这个比例惊到了,等于说每年一半以上的收成要上交,然后听到居然还有其他税收,皱着眉头问道:“什么税?” “那可就多了。”井一郎掰着指头手数着说:“卖东西要收税,买东西也要收税,进城要收进城税,出城也要收出城税,孩子出生要交人头税,死了以后如果想要埋进地里,也要交一笔税,好像是叫什么丧葬税?” “死了也要交税?” 鸣人不得不表示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人死了还要交税的,这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死不起。 “对啊,人家说了,你死了要埋的地也是地主老爷的地,当然要交税。”井一郎耸了耸肩说:“反正我早就想好了,到时候感觉自己快死了就一个人跑到山里面,让狼吃了完事,交什么税,给我家晴子多攒点嫁妆才是正理。” 鸣人眉头紧锁在一起,抓着酒壶的手渐渐握紧,然后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受得了吗?” “那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我们这种贱民哪里敢和地主老爷们争辩。”此时井一郎一家喝的有点微醺了,嘴里嘟囔着说:“能活着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要求那么多。” 鸣人听着井一郎的话,想了想,然后斟酌着语言小心翼翼的说:“您就没想过,换个营生什么的?我觉得你们这里...种地税收太高了。” 井一郎听到鸣人的话,喝了口酒苦笑着说:“我也想过啊,但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种地还能勉强活着,不种地我们家不出一周就要全部饿死。” “我们是和地主老爷签了契约的,租人家的地十年,总共要上交多少粮食。”井一郎紧接着说:“地我们可以不种,但是人家粮食不会不收,十年租期,该上交的粮食一粒都不能少,碰到灾年还要倒欠地主老爷粮食,还不上没饭吃了怎么办,继续签呗,这一来二去,大家谁身上没背着十几二十年的契约,真走不了,走了也要被人家捉回来还粮食,还不了就卖身为奴,那时候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说到这里井一郎明显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鸣人对着长谷龙生打了个眼色,长谷龙生也秒懂,什么都没说,直接一把抱起晴子往屋外走去,和美婆婆也对着鸣人歉意的笑了笑,跟着走出去照顾晴子。 井一郎继续在说,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哽咽嗓子着说:“我没事,大老爷们儿一个,卖身为奴就卖身为奴,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但是晴子她还小啊,要是真跟着我成了人家的奴隶,这辈子也就完了啊。” “我们村就有一个女孩儿,跟着父母成了地主家的奴隶,多好的孩子啊,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井一郎抹着眼泪说:“结果去了地主家,没过一个月就跳井死了,我害怕啊。” “我那一阵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晴子跟着我们成了地主家的奴隶,然后也跳井死了。”井一郎明显是说动情了,边哭边说:“我这个当爹的没用,让晴子跟着我受苦,长这么大了一顿饱饭都没吃过,你说她要是生在有钱人家多好啊,这么好的孩子,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跟着我受苦啊,为什么啊,唉.....” 一声沉重的叹息,也许是太久没喝酒,也许是自己想醉,井一郎说着说着便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后面的地板上睡了过去,躺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呼噜声。 屋外悄悄抹着眼泪的和美婆婆被丈夫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对着鸣人三人歉意的笑了笑,上前费力的拉着丈夫,准备把对方扛进卧室。 鸣人看此刻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也就帮着和美一起把井一郎扛进卧室,顺便帮着洗了碗打扫了卫生,然后便提着自己没喝完的酒瓶往屋外走。 正在收拾和美婆婆送来的被褥的长谷龙生一愣,忍不住说:“鸣人,你不睡?明天不是还要出发去城里吗?” “你们睡吧,我有点闷,出去转转。”鸣人背对着长古龙生摆了摆手,便提着酒壶出来屋子。 到了屋子外面的院子里,鸣人看了看左右,整个人一跃而起,轻轻的跳到了屋顶上面,然后整个人躺在屋顶上,一只手放在脑后枕着,另一只手捏着酒壶一下没一下的喝着酒,默默地看着天上的明月。 此时已是夜半时分,村子里的人都已经睡了,只有隐约的蝉声和蛙鸣声响起,整个村子安详的如同一张水墨画。 鸣人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尤其是听了井一郎说的那些话之后,说不上有多愤怒,就是感觉心里难受,像是有一股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井一郎说的那些,无疑又让鸣人再一次认识到这个世道到底有多么的荒唐。 这个世界上最荒唐的一件事之一,就是种地的农人自己却一年吃不上一顿饱饭。 按照井一郎的话来看,他们家的日子甚至都算是所有农人中还算不错的,最起码井一郎还有盼头,每年还能帮自己的女儿攒一点嫁妆,那些更差的人家怎么样,鸣人不敢想。 就在鸣人独自对着月亮惆怅的时候,一旁纪先生的身影悄然浮现。 “怎么喝酒也不叫先生的?”纪先生含笑站在一旁说:“该打。” “先生你就别调侃我了。”鸣人苦笑道:“我现在真的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纪先生收起手中的折扇,也学着鸣人的样子躺在一旁,看着天上的月亮说:“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呢,这就是清醒的代价。” 说罢纪先生便一把抢过鸣人手里的酒壶,满足的灌了一口,然后摇头晃脑的说:“众人皆醉我独醒,听着好像很美妙,实则却是一场无时不刻都存在的酷刑。” “一场无时无刻都存在的酷刑。”鸣人默默地咀嚼着一句话,然后有些恍然的说:“我好像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有时候真的想就这么一醉了之。” “是啊,醉了多舒服啊,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想,人生不过大梦一场,你我不过沧海一粟,凡尘一过客,那么较真干什么。” 纪先生摇晃着手里的酒壶,语气悠然的说:“你说对不对啊?小鸣人?” 鸣人听着纪先生的话,苦笑一声说:“先生,你这话我听着怎么像是在劝我放弃啊,别老这么试探我。” “哦?你觉得先生实在试探你?”纪先生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鸣人,然后淡淡的说:“你有怎么知道先生不是在认真的劝你放弃?” 听到纪先生的话,鸣人脸上的表情猛地一愣,他没想到纪先生会突然这么说。 认真的劝他放弃? 如果说之前的那几句话纪先生还是再用调侃的语气,但是最后那句,绝对是带着几丝认真的意味。 “怎么,有点接受不了了?”纪先生喝了一口酒说:“你要是因为我这几句话就动摇了,那我就真的要劝你放弃了,这种心境到了以后你坚持不下来的。” 鸣人愣愣的看着纪先生,他第一次从纪先生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 纪先生看着面前的鸣人,眼中露出一丝疼惜,然后轻轻摸了摸鸣人的头说:“小鸣人啊,先生也心疼你啊,你要是真的受不了,先生不会怪你的,又不是你的错,你要记住,爱别人的前提,是要先学会爱自己。” 鸣人所感受到的痛苦,纪先生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完全理解。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鸣人是真正的孤身一人,他的理念,他的想法,他的抱负,是不被这个世界上任何其他的所理解的。 就算是在纪先生那边的世界,就算是当年儒家举世皆敌,最岌岌可危的时刻,也有成千上万得儒家学子,他们都是同道。 千万不要小看同道的作用,对于人来说,无论是如何艰难困苦的境地,只要身边还有和自己一起奋斗的同道中人,就会给自己心中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 一句吾道不孤,道尽了多少坎坷心酸,又道尽了多少壮烈豪迈。 可是鸣人他没有,他甚至无法用这句吾道不孤来激励自己,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他无法和别人说,所以他才如此的谨慎,明明心中无比愤怒,却也只能在一些不重要的地方修修剪剪,因为他知道他是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帮他兜底,他输不起。 纪先生能说吗? 鸣人可以和纪先生说,但是纪先生也只能做到倾听。 因为对于纪先生来说,鸣人此刻面对的场景是他也没有遇到过的,鸣人需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一条孤道之路,而这条路,需要他自己去思考。 就在这时,鸣人怀里佩恩给他的那枚戒指突然有了反应,在提醒他要来联络了。 感应到怀中戒指的提醒,鸣人顿时猛地惊坐而起,他没想到晓组织的通讯居然这么快就来了,得赶紧去还早九尾来,换衣服什么的也要时间。 于是鸣人也就顾不得纠结那么多了,和纪先生打了声招呼就直接从房顶上跳下去,急急忙忙的去房间里找九尾。 纪先生则是依旧待在房顶上,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抓着酒壶默默喝了一口,然后留下一句轻轻的仿佛是叹息一般的话语。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鸣人急急忙忙的回到房间内,此刻长谷龙生刚刚准备躺下。 在长古龙生有些迷茫的眼神之中,鸣人一把拽起九尾,然后抄起地上的背包就往外走。 “喂!”长古龙生维持着半躺不躺的姿势,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道:“这是要走了吗?不带上我?!” “没有!”鸣人头也不回的说:“我和九喇嘛出去办点事,你睡你的就行,不用管我们。” 长古龙生眼睁睁看着鸣人拉着九尾消失在屋外,最后只能继续躺下,嘴里嘟囔一句:“搞什么啊。” 鸣人拉着九尾一路赶到村外的小树林中,总算是停了下来。 这时候一脸懵逼的九尾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爽的甩开鸣人的手说:“你干嘛啊!?” “来讯号了。”鸣人语速极快的说:“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戒指还有衣服的事情,对方来讯号是要开会了,到时候你可别露馅。” “大晚上的开什么会。”九尾有些不满的说:“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不去不去,我不去。” “你又不用睡觉,休息个屁啊!”鸣人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时间紧迫之下也来不及和九尾计较那么多了,直接从背包里把晓的制服拿出来给九尾套上,戒指也带好,低声叮嘱道:“待会儿你什么也被说,最好连声音都不要发出来,全都交给我就行了。” 九尾看着鸣人有点着急,于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撇了撇嘴就老老实实的穿上了衣服,同时心里打定主意之后要让鸣人给他再加点零花钱,大晚上的开会,不用算加班费的啊。 给九尾穿好衣服带上戒指之后,鸣人自己也手脚麻利的穿上衣服带上戒指,紧接着用手在头发上抓了抓改变了一下发型,再然后利用强大的身体控制力,让自己的身高硬生生拔高几厘米,一套操作下来不过半分钟,最后深吸一口气,静待带会议的开始。 没过多久,一股神奇的波动从戒指上发出,笼罩了鸣人和九尾两人,两人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一阵模糊,再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一个阴暗的洞穴之中。 鸣人和九尾应该是晓组织所有人中来的最晚的,他俩出现在洞穴之中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纷纷用或好奇或冷漠的眼神看着两人,似乎都被这个两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不速之客”吸引了注意力。 主持会议的长门则是看到鸣人和九尾到了,于是也不啰嗦,直接淡淡的开口道:“既然人到齐了,那么就开始吧。” “等一下。” 长门话音刚落,藏身在傀儡绯流琥之中的蝎就突然扯着破锣嗓子说:“新来的这两位,首领不介绍一下吗?我怎么没见过啊,角都和飞段呢?” 蝎之所以这么问当然不是因为他关心角都和飞段的去向,他才懒得管那两个无趣的家伙,他只不过是单纯的不想这两个新来的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混过去而已。 “角都和飞段一直联系不到,也查不到下落去处,很大概率已经被人干掉了。”长门对于这种情况早有准备,语气淡然的说:“这两个人是我新招入到组织之中的新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首领说话我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只是对于新来的同伴有些好奇而已。”蝎沙哑着嗓子阴冷的笑了两声,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鸣人和九尾说:“既然能被首领亲自邀请进来,那一定是鼎鼎大名的大人物了,既然大家都是一个组织的同伴,总要自我介绍一下的吧,说不定还是熟人呢。” “没错,新来的两个,介绍一下自己。”蝎旁边的迪达拉则是直接大大咧咧的说:“本大爷叫迪达拉,你们两个新人,赶紧报上名来!” 面对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的两人,鸣人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用像是指甲划过玻璃板般刺耳的声音回答道:“代号,紫微。” “哈?”迪达拉先是露出一个懵逼的表情,然后才反应过来鸣人说的是自己的代号,忍不住有些恼怒的说:“我在问你名字,大名,谁让你说代号了,要好好的回答前辈的问话!” “前辈?”鸣人不为所动,发出一声像是类似于嗤笑一般的声音,语气嘲讽的说:“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让我叫你前辈,我倒是敢叫,不过你受得起吗?” 鸣人之前的时候已经考虑过自己到时候联络时候的人设,这个人设一定要可信,不容易找出破绽,并且还要有逼格。 首先一定要是一个虚构的人物,晓组织里面还有几个人他不知道底细,要是说现实中存在的人,万一要是谁恰好认识,那不就露馅了,所以最稳妥的方式就是虚构出一个现实中不存在的人,这样谁也没办法挑出问题来。 当然就算是虚构,也是要遵守基本法的,人物的性格,能力,性别,年龄,甚至是爱吃的东西,喜欢的事物,通通都要提前想好,提前准备工作做得越好越充分,人物的设定越是详细,就越可信。 其次,人物的来历一定要有逼格,但是又不能和现实扯上太多关系,否则就容易露馅。 如何能够创造出一个既有逼格但是又和现实联系不大的来历呢,最好的方法就是装作一位老前辈,一位自五大忍村还没建立之前就已经存在的老前辈。 通过之前和角都交手之时的谈话也给了鸣人一定的灵感,现在基本已经不存在那个时期的忍者了,想要在现在找资料查证一位远古时期的老忍者,那可真是太难了,毕竟你很难证明他存在,同时也很难证明他不存在,如果想要查证,怕是只能去地底下找鬼魂验证了。 那么如何不动声色的体现自己是个超级老前辈呢,和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与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交过手就是不错的资历。 既表现出了自己是个老前辈,又通过和千手柱间与千手扉间交手来体现自己不俗的实力。 鸣人可是能够很有底气的说出这样的话,天地良心,他可是真的和千手柱间与千手扉间交过手,还是两人一对二,而且还赢了,不算骗人。 当然赢了这一点大可不必说出来,否则就显得有点太假了。 然后再想办从九尾嘴里问一些远古时期的小八卦,最好就是那种不是很重要但是如果不是那个时期的人就不知道的东西,这样就差不多了。 来历想好了接下来就是性格,鸣人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塑造一个看上去比较阴冷,然后性格孤僻古怪的老前辈形象。 阴冷是因为杀人太多,没有亲人谁也不会相信,孤僻古怪是因为活得太久了,思想还停留在当初那个战乱年代,所以显得和现在的世界格格不入。 之所以塑造出这样一种性格,主要是方便办事。 毕竟一旦一个人脾气古怪,那么周围人习惯了之后对这个人的耐受度和接受程度也会提高,即使是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其他人也不会第一时间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而是归结为这个人性格古怪。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最后都还要归结到个人的实力之上,晓组织的人里面没有一个善茬,大家都是实力至上的人,只要你够强那么你说什么都对,如果不够强,那么就等着被周围的人蚕食殆尽吧。 此刻迪达拉看见鸣人说话毫不客气,眼睛一瞪就准备放点狠话,但是一旁的蝎伸手拦住了他。 “蝎大哥...”迪达拉表情一愣,不知道蝎为什么要阻止他。 伸手阻止队友蝎则是没有理会迪达拉,而是对着鸣人阴沉的笑了笑说:“看着这位新加入的同伴很有底气啊,那以后见面了可要好好聊一聊,我可是有很多有趣的收藏品,想要和你好好分享呢。” 面对蝎好像是威胁般的意味深长的话语,鸣人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畏缩,毫不示弱的直直看着蝎与迪达拉说:“正合我意,我也很想看看现在忍界的年轻人的本事怎么样,还留有当年长辈们的几分本事。” 听到鸣人的话语,周围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几人也都微微侧目,从这个新加入的家伙话里分析,和着又是一个像角都一样的老古董? 角都的来历大家也大概都知道,一个自五大忍村还没建立起来便存在的老家伙,如今看样子又冒出来一个,最近是怎么了,老古董们扎堆往外冒吗? 只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众人脑子中闪过一下便消失不见,他们可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精,怎么会三言两语就相信别人说的话。 至于迪达拉,原本在蝎说完话的时候还想再说点什么找回场子,但是被蝎的眼神阻止,所以只能自己一个人抱着手生闷气。 鸣人听到迪达拉对于些的称呼,心中微微一动,不过脸上并没有任何其他表情,默默将这个情报记入心中。 鸣人看到迪达拉被蝎阻止,心中忍不住感到有些可惜,他可不会讨厌迪达拉的挑衅,相反,这种愣头青他最喜欢了。 因为鸣人就算是给自己设定了身份,但是总不能一上来就巴拉巴拉的自吹自捧一通吧,这样也太low了,只怕说完的瞬间自己的人设也要崩塌了。 最好的吐露自己人设背景的方法,就是自己不主动说,让别人问,然后自己再云淡风轻的说出一些让别人内心狂震的密辛,这样才够有说服力。 人就是这样,别人主动说的总是不稀罕,最喜欢也最相信的就是那种被自己一点点逼问出来的信息了。 这时候迪达拉这种愣头青就体现出作用了,他完全可以在和对方的对峙中不动声色的慢慢一点点透露自己的背景,甚至可以不动声色的引导,让对方不自觉的提出自己想要对付提出的问题。 然后做出一副本来我不想说,但是你这个家伙咄咄逼人我不得不说的样子,这样才可信。 可惜了,只能之后再找机会了,他这个人设必须要被动才行,主动就有点站不住脚了。 趁着这个空闲时期,鸣人开始不动声色的寻找起自己可能能认出来的熟人来。 没错,就是宇智波鼬。 只不过大概扫了几眼,鸣人就很轻松的在众人之中找出了宇智波鼬。 毕竟鸣人在经过几次照面之后,已经记住了宇智波鼬的身高和大概体型,可以从身体的剪影轮廓之中找出对方,而且宇智波鼬身旁还跟着一个干柿鬼鲛,这家伙的特征可就明显多了,那么大一个人杵在那里,背后还背着一把硕大的长刀,两相对比,自然很快就能确定谁是宇智波鼬。 就在鸣人寻找宇智波鼬的时候,宇智波鼬其实也在默默地观察他。 在宇智波鼬的观察中,对面这个代号紫薇的家伙看上去十分冷静,整个人情绪内敛,出现之后全身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肢体动作,像是随时都在戒备着什么一般。 宇智波鼬搜索了记忆中的所有见过的人的形象,也没有找出一个能够匹配上的人。 是一个陌生的家伙。 宇智波鼬心中微微警惕,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家伙有可能给他的计划带来各种变数,能够被晓组织的首领亲自邀请进来,那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以后必须要多加注意。 不过更引宇智波注意的其实是那个代号叫紫微的家伙身边的对于,他这位队员看上去身高不低,最起码和角都差不多,而且看样子还是长发,出现之后虽然站在原地没动,但是明显能够看出来一股不耐烦地气息,身体微微晃动着,似乎很不满身边这位队友一般。 这两人关系并不好? 宇智波鼬心中微微一动,如果是这样的那么以后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尝试着离间二人,说不定有奇效。 宇智波鼬作为木叶安插到晓组织中的间谍,虽然他的唯一接头人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已经死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宇智波鼬继续收集有关于晓组织成员的情报,说到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心中木叶的和平。 只是宇智波鼬不知道的是,他虽观察到的一切,其实都是鸣人故意展示给他看的,否则为什么之前要着急换发型,还要特地改变自己的体型。 外形也好,进来之后的各种反应和细微的动作也好,甚至是九尾的表现也好,都在鸣人的计划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目的的,为的就是要干扰宇智波鼬的判断。 鸣人从来都是一个喜欢谋定而后动的人,这次有了这么多的时间体现计划,自然要把所有的细节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力求把晓组织的其他人都给忽悠瘸了。 看到底下的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了,长门继续说道:“关于最近的任务完成情况,大家都汇报一下吧。” 接下来众人便一一汇报了关于自己小队任务的情报。 鸣人则在一旁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这可是大好的收集情报的机会。 各小队的任务大体上就是完成各个国家地下势力的军事委托,在世界各地散布晓的威名,还有就是一些情报的收集,其中情报收集中最多的就是关于各个尾兽人柱力的所在位置。 晓组织现在已经基本上大体摸清了所有尾兽人柱力的位置,只要长门一声令下,他们很快就可以进入到开始捕捉人柱力的阶段。 然而长门在听完所有人的汇报之后,只是淡淡的说:“很好,看来大家都没有懈怠,那么接下来还是继续收集各大忍村的情报,至于关于各个地下势力的军事委托,可以暂时先停一停。” 长门这一番话顿时引动了众人心中的波澜。 ------------------------------------- 关于长门的计划,鸣人在决定加入晓之后,等待长门给他制作戒指的时候,也和天道佩恩以及小南深谈过几次。 鸣人和长门的理念其实在某些方面是有共通的地方的,他们都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变得更美好,只是长门的手法更加的激进和偏执,希望依靠绝对的武力去维持短暂的和平。 鸣人的追求当然不仅仅是这样,他所追求的其实在和长门战斗时已经说了出来,他希望这个世界的底层人民可以真正的站起来,重新拿回理应归于他们手中的权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更加贴近本源的变革。 对于鸣人的理念,长门表示很有想法,但是让他就这么轻飘飘的放弃自己的计划,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鸣人的东西说起也只是一个理念,他自己也承认现在暂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切实可行的方法。 仅凭一套听上去很不错的理念,就让长门纳头就拜,这有点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同时鸣人也从长门那里了解到,长门那一套收集尾兽制造禁术兵器的想法和计划,其实并不是他自己一拍脑门想出来的,而是从一个神秘人那里听来的。 只是关于这个神秘人的具体身份,长门并没有说更多,直言说自己还没有完全信任鸣人,能说出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鸣人听到长门身后居然还有一只暗藏在幕后的黑手,顿时觉得整个晓组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这个神秘人是谁,为什么要鼓动长门做出这样的计划,现在又身在何处。 忍界中还有多少事情和这个神秘人有关,既然晓组织都是这样,那么是不是有更多的人们自以为是真相的东西其实也是这个人在幕后暗中操控。 一瞬间无数猜测在鸣人心中浮现。 尤其是当长门后来无意间提起这个神秘人带着面具的时候,无数信息和灵感瞬间如同闪电般划过鸣人的脑海。 面具... 九尾说过,当初自己出生那天,袭击自己母亲旋涡玖辛奈,引发九尾之乱,让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惨死的神秘人,也是带着面具的.... 继续往后算,当年宇智波灭族惨案,九尾也说自己曾经在宇智波一族内感受到一股气息,和当初九尾之乱的面具人的气息一模一样。 对上了,全对上了。 鸣人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在这些事件之中担任主角的面具男一定是同一个人,毕竟要想再找一个这么喜欢藏头露尾,到处搞事,搞得还都是大事,而且还喜欢戴面具的人,真的有点不太容易。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从目前面具人所做的事情来看,鸣人暂时还没有看出对方的想法,对方所做的事情不外乎就是杀人破坏,然后再杀人,再破坏,然后以和平的名义诱惑别人和他一起杀人破坏。 简直就像是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疯子一般。 为了和平? 抱歉,这种轻飘飘的靠鼓动别人冲锋陷阵,自己却藏在幕后不敢露面的家伙所说的和平,鸣人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鸣人也和长门直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觉得这个面具人肯定不怀好意,背地里指不定打着什么鬼算盘,让长门不要被他利用了。 鸣人的话长门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反正小南是听进去了,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着长门,要不然真能被人忽悠瘸了。 接下来鸣人便和长门做了一个君子约定。 既然大家谁也说服不了谁,而且暗处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目的的面具人,那不如就先看看。 把整个计划的步调放慢,收集尾兽的事情不着急,散布晓组织威名的事情也先缓一缓,先让整个计划冷却一下。 鸣人认为只要长门稳住不动,那么藏在暗处的那个面具人自然会主动出击,最起码会先来弄清长门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行事,一旦对方开始行动,那么就有露出马脚的可能。 而作为让长门同意放缓步调的条件,鸣人也把自己押了上去。 他答应长门,如果等到查清藏在暗处的面具人的目的,然后一切事情回到正轨,等到那时鸣人还是想不出关于自己理念的切实可行计划的时候,到时候鸣人就要乖乖听从长门的命令,帮助长门完成自己实现世界和平的计划。 相反的,如果到时候鸣人想出了切实可行的计划,并且这个计划要比长门的计划还要优秀,长门也要老老实实的听从鸣人的命令,停止自己的计划,解散晓组织,帮助鸣人完成实现自己的理念。 这是一个约定,也是一个对赌,赌注分别是长门还有鸣人他们两人自己。 这个约定的见证人自然是小南。 其实说起来,这个约定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长门有点亏,毕竟他可是属于买一送一,他要是跑到鸣人手底下了,小南还能去哪,不一样也要乖乖跟着鸣人。 只不过考虑到鸣人的长远智慧和战略眼光,这个买卖长门甚至还算赚了,毕竟鸣人虽然是一个人,但是一人便顶的上千军万马。 ------------------------------------- 场景回到晓组织的集会之中,听到长门说要暂时延缓组织的计划,把重心放在收集情报上,其他人还没什么,绝就有点急了。 绝这个人可不简单,他不仅是宇智波带土安插在晓组织中的内应,而且还是是宇智波斑安插在带土身旁和晓组织中的内应,同时还是大筒木羽辉夜安插在宇智波斑,还有带土身旁和晓组织中的内应。 一个人...严格来说应该是两个人,三重内应身份,一层套一层,堪称史诗二五仔,终极套娃。 作为内应,长门突然决定放缓计划,绝当然急了。 因为长门一旦放缓计划,就会干扰到带土的计划,而干扰到带土的计划,就会影响到宇智波斑的计划,最后再进一步干扰到他复活大筒木辉夜的最终目的。 于是万年不发声的绝,这次头一次主动开口。 “所以...是为什么。”绝尽量斟酌着用词说:“是计划出现了什么意外吗?所以首领里才做出改变。” “没有意外,只是技术性调整而已。”长门面无表情的说:“你们听从命令就好了,其他的不用你们操心。” “但是....我们明明已经准备了那么久....万事俱备...” 绝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然而直接被长门一挥手打断。 “够了!”长门一甩手冷冷的说:“我已经决定好了,接下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再随便出手,尽量以收集情报为主。” 洞穴内众人面面相觑,角落里的绝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如果说的再多就会引人怀疑,还是报告给带土,让他去头疼吧。 关于长门所说的关于晓组织之后行事风格的改变,除了绝心中有些着急之外,其他几人也同样是有着各自的心思。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他虽然全程保持着面无表情漠不关心的姿态,但是心中其实是感觉松了一口气的。 还好,总算没有让他再去木叶捉什么九尾人柱力,他是真滴遭不住了,去了说不定又要把佐助暴打一顿,上次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躲避佐助了,最后还是没有躲过去。 对于这两个新来的同伴,宇智波鼬对于他们的来历和身份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只关心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不过也只能在后续更多的接触之中慢慢了解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佐助现在修炼的怎么样了,卡卡西那个家伙有没有把佐助教好,不过上次见佐助的时候他的写轮眼都已经开到三勾玉了,卡卡西能够教的东西估计也不多了吧,最多也就是一些关于查克拉属性变化方面的训练,关于写轮眼的最大化利用卡卡西其实也是个门外汉,自己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以后佐助过来寻仇时候的计划了。 看着大家好像都没有什么话想说,空闲之中的宇智波鼬不禁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还有上次见到的那个漩涡鸣人,看样子他和佐助的关系好像非常好,而且佐助对他的感情应该也不一般,知道自己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找自己寻仇,而是去通知那个漩涡鸣人躲避,能够让佐助暂时放下心中的仇恨和冲动,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了。 也许自己可以在那个漩涡鸣人身上留一道后手,作为自己死去之后用来以防万一的保险,在自己确认了漩涡鸣人心中同样有着火之意志的前提下。 宇智波鼬是个天才,无论是在心智还是在修炼天赋上,他都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天才,甚至是他在智慧上面的聪颖程度,比他在修炼上面的天赋还要强上一筹,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宇智波鼬,之所以能够让无无数狠人心怀忌惮,最重要的是他的智慧,而不因为是修炼方面的天赋。 当一个人自身的力量已经达到世界上任何其他人都无法做到完全碾压的时候,那么他的智慧就会成为被人考虑他威胁程度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但是同样的,如此早慧的心智也带给了宇智波鼬一个缺点,或者说是一种思维模式。 那就是他遇到任何事情都会下意识的选择独自思考决定,这是自从他开始明白事理之后,身边发生的各种事情潜移默化造成的。 也许宇智波鼬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似乎几乎不和其他人商量讨论事情,无论是任务也好,还是关于村子或者家族的各种事情也好。 他的行事逻辑从来都是发现事情,然后探查思考,最后决定计划,然后去做。 不存在和人讨论这个环节,这是宇智波鼬自身天赋和他从小遇到的人和事的客观条件所造成的影响。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几乎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他都可以以一个非常理智的思维,非常清晰的思路,迅速的抓住事物的关键点,发现其中的破绽,然后在根据自己心中的主观意志和善恶观,找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行事方案,并且这个计划也几乎都是完美的。 别人的意见,不需要听,因为肯定没有他的计划好,这不是宇智波鼬的自傲心里作祟,而是一个无法辩驳的客观事实,无数次的结果也验证了这个事实,他宇智波鼬遇到事情就是比别人想得多,想的周全,危机情况之下的反应也更快。 和别人讨论,自然也是没有必要的,既然计划都已经趋近于完美了,那么别人也就提不出什么修改的方案,就算强行提出来的也只会越改越遭。 而且也经常会出现那种别人无法理解宇智波鼬的想法和心理,从而认为宇智波鼬这个人有问题,然后大吵特吵,甚至大打出手的情况。 最后往往导致事情一团糟,这又进一步加剧了宇智波鼬不想与其他人讨论商量的心理。 注意,这种心理并不是因为宇智波鼬虚伪的自傲心或者自我安慰,而是由无数次客观事实所累积起来的印象。 想要打破宇智波鼬这种潜移默化之下形成的心态,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遇到一个思想比他更加深邃,考虑事情比他更加周全,制定计划比他更加完美的人。 一个可以做他老师的人。 不过可惜,宇智波鼬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也许曾经的止水有希望成为这样的人,但是可惜,止水死了,死在了别人的算计之下。 止水恰恰死于过于相信别人,然后被害死。 那样强大的止水,最后也死于猪队友算计,这种结果再次加深了宇智波鼬不与他人讨论商议的心理。 既然没必要和大家讨论,那么自然也不用告诉大家,反正最后还是自己的计划最好,讨论来讨论去只会浪费时间,忍者都是喜欢追求效率最大化的人,在这样的前提下,宇智波鼬习惯性的使用自己超人的智慧,通过一步步详尽的计划,让事件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 这其实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 因为这样会让宇智波鼬下意识的忽略他人的意见和感受。 最关键的这还不是是因为他持才自傲,而是由客观条件所自动产生的逻辑推理,因为讨论下来也只能进一步证明他是对的。 所以说往往正确的错误最难改正。 我又没有错,那我干嘛还要改。 而且他宇智波鼬还没有私心,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或者野心,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获得幸福。 一个无私的想要他人获得幸福的人,做事往往最独断专行,他连自己都可以牺牲,又有什么是他不能牺牲的呢。 宇智波鼬对佐助是有感情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否则他也不会计划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就佐助。 只是他的这种爱,在不自觉之中,就已经带上了他的思考习惯。 他从来没有想过佐助到底想不想要这样的爱,他觉得这样对佐助好,然后就那么去做了,就这么简单。 丝毫没有考虑过佐助愿不愿意,甚至他连自己死后的后手都已经想好了。 别天神,止水死前最后留给他的馈赠, 如果佐助没有按照他预料的幸福正确的道路前进,那么这一手后手就可以帮助他将佐助从错误的道路上硬生生的拉回来,拉回到他认为正确幸福的道路之上。 至于佐助愿不愿意,喜不喜欢,那个不重要,佐助能够获得幸福最重要。 这种人是很恐怖的。 天使与恶魔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大善与大恶经常只是一念之差。 他所认为的幸福,往往是囚禁他人的牢笼。 他所理解的那些通往幸福道路上的小挫折,往往是他人一辈子也难以愈合的伤口。 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学会自省,要认识到自己的渺小,要对生命和他人的意志抱有着最起码的尊重。 但是可惜没有人可以教给宇智波鼬这些,想要让人理解自己的渺小,必须要有一个对照,只有在更加宏大的标地物的对照之下,人类才会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渺小,才会抑制住自己那颗随时随地都在骚动的傲慢之心。 就算是历史上的那些曾经的强者,也没有一个能够让宇智波鼬彻彻底底甘拜下风的人,也没有那个聪明人提出一套让宇智波鼬信服的理论。 既然没有比他更聪明的人,那么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好像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之中,强者掌控一切,拥有一切,决定一切,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也许宇智波鼬主观上没有这种想法,但是在他的潜意识之中,佐助不如自己,那么听从自己给他安排好的道路,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宇智波鼬考虑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干柿鬼鲛也在百无聊赖的观察着这两位新来的“同伴”。 虽然干柿鬼鲛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好像就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工具人,但是其实在晓组织中,他也许是除了绝之外最接近幕后真相的那个人,就连晓组织现在的首领长门都没有他了解。 因为干柿鬼鲛知道月之眼计划,并且认同月之眼计划,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首领长门是个工具人。 自从干柿鬼鲛因为任务一次次亲手杀死同伴,然后在杀死自己的上司西瓜山河豚鬼,最后又见到暗藏在暗处的第四代水影,还有控制着第四代水影的带土,他就无比深刻的明白,这个世界也许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甚至于连他自己的存在,他的目的,他的立场,都是虚假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认同月之眼计划的原因,也许在其他人眼中,将所有人拉入到幻术之中,通过幻术去塑造一个和平美好的世界这件事,是一件无法理解并且丧心病狂的事情。 因为幻术毕竟只是幻术,是虚假的,是一场梦境,再美好的梦境也无法替代现实。 但是在干柿鬼鲛心中,世界本身就是虚假的,既然两个东西都是虚假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不选择那个看上去美好和平一些的虚假呢。 就这么简单,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情。 干柿鬼鲛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也没有什么抱负和追求,他只是一个忍者,一个纯粹的忍者,仅此而已。 也许这恰恰正是带土愿意将月之眼计划告诉干柿鬼鲛的原因,因为就算是带土这样的人,也相信干柿鬼鲛这种纯粹的忍者,是不会做出泄露机密的事情的。 与此同时,蝎的内心也在暗暗盘算着。 蝎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人,如果说宇智波鼬是缺乏对他人主观意志上的尊敬,那么蝎就完完全全的缺乏对人这个物种最基本的尊重。 在蝎的心中,人类这种东西是脆弱的,生命是短暂的,时间是虚无的,肉体这种存在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因为童年失去了父母,奶奶千代也因为战争忽视了对他的关心,所以蝎将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了傀儡这一事物之上,一个看上去远比人类这种东西更加稳定,更加长久,甚至更加可靠地事物之上。 对于傀儡的爱,甚至让他把自己也做成了傀儡,在蝎的观念中,这是一种进化,他从人类肉体这种低端的载体之上进化成为了更高一层的傀儡。 在蝎看来,人这种东西没用什么了不起的,生命也是没有意义的, 人之所以能够活在世上,一定心中有着自己所在乎的东西,有着自己所想要完成的事情,但是蝎并没有。 他在乎的父母早已离他而去,唯一能够寄托他感情的东西似乎也只有傀儡了,这种不会因为时间离他而去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要制造出两个父母形象的傀儡陪在他身边的原因。 正因为什么都不在乎,所以自然也就什么都不怕,蝎给自己找乐子的方式除了收集更多的傀儡之外,似乎也只剩下让别人不自在这一个方式了。 晓组织中,长门是为了实现世界和平,小南是为了帮助长门,宇智波鼬是为了收集情报,干柿鬼鲛是因为认同“月之眼”计划,迪达拉是因为没地方可去,蝎就是因为方便自己搜集傀儡顺便找点乐子。 至于长门的计划能不能实现,世界会不会和平,会不会死很多人,蝎才不在乎。 所以当蝎看到晓组织加入了两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同伴,尤其是这两个同伴好像来头还不小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他们组织更加强盛了,而是能不能把这两个人也做成傀儡,丰富自己的收藏。 蝎眼神贪婪的打量着对面的鸣人和九尾,他有点迫不及待的为自己的收藏中再加两个精品了。 现场中唯一脑子里真的一片空白的家伙,估计也就只有九尾和迪达拉这两个憨憨了。 迪达拉在被蝎阻止了继续放狠话之后,就一直处在一个百无聊赖的状态,眼神四处飘忽,心中期待着这场无聊的会议赶紧结束,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去研究研究如何能让自己黏土炸弹的爆炸威力更大呢。 就在迪达拉眼睛飘忽不定的时候,他和一双眼神同样飘忽不定,期待着这场无聊会议赶紧结束的九尾在精神上产生了共鸣。 两人在眼神交际的一刹那,就已经在心中确定,遇到了对的人,这是个同样感觉无聊的家伙。 于是两人便开始眉来眼去,相互传递着信息,而传递的信息无外乎就是。 会议怎么还不结束啊。 对啊,怎么还不结束啊。 好无聊啊,被这个家伙硬是拉过来,他一个人来不行吗? 卧槽,兄弟你也是被强行拉过来的?我也是! 两人这便一直眉来眼去到最后,甚至是约好了下次见面好好聊聊。 看到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长门也就挥手表示会议结束,示意大家回去好好按照他的指示做事,不要轻举妄动。 会议结束之后,鸣人退出了联络状态,周围的景象也重新切换回原来小树林中的景象。 鸣人长出一口气,身体发出一阵骨骼摩擦的嘎啦声,恢复到正常体型,刚才一直全神贯注的控制着自己全身肌肉骨骼,而且还要特意做出一些符合人设的小动作,真的是有点累。 一旁的九尾看到会议结束,反应过来后直接就怒气冲冲的对着一旁的鸣人说:“你到底要干嘛啊!” “要干嘛?”鸣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九尾说:“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配合我一下,你什么都不用做光在那里站着就行了。” “那你也没说是这种突发情况啊,而且还是大晚上的。”九尾不依不饶的说:“我那边烤肉还没吃完呢,现在回去肉都该凉了,吃不了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鸣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九尾说:“凉了回去热一热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儿啊。” “那不行。”九尾有些不爽的撇过头说:“就算是回去重新烧热,味道肯定也不如刚烤好的那样,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现在鸣人算是逐渐看出点味道来了,九尾这家伙是在故意找茬啊,于是挑了挑眉毛看着九尾说:“那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九尾听到鸣人的话,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表情别扭的嘟囔了一句。 “得加钱。” “啥?”鸣人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失笑着指着九尾说:“好呀,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就奇怪你怎么突然就开始闹别扭了,行啊,还会和我耍心眼儿,讨价还价了。” “你就说行不行吧。”九尾被戳穿了心事,干脆也就破罐子破摔的说:“一句话,加不加?” “加加加。”鸣人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说:“我加还不行吗,那就....再加一千两?” 九尾一听鸣人同意,眼睛一亮趁机加价到:“一千五百两!” “行!一千五就一千五。”鸣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然后直接朝着井一郎家走去:“先回去吧,到时候你自己找长谷龙生要就行。” ------------------------------------- 另一边,绝依靠着自己的遁地能力,快速朝着带土所在的据点前进。 绝来到了据点之后,带土正在一边修炼一边思考着不知道什么事情,看到从一旁的墙壁上露出脑袋的绝,不禁停下了修炼。 带土停下修炼后看向绝说:“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出了点意外。”绝的身体从墙壁之中逐渐浮现:“晓组织的首领长门突然宣布了一项新的命令,说是要暂缓抓捕尾兽的行动,而且在各国的军事委托也要暂时停止,把行动的重心放在对于情报的收集之上。” “暂停抓捕尾兽的行动?”带土一听绝的话顿时不淡定了,要知道长门可是实现他计划的十分重要的一个棋子,于是连忙追问道:“长门有说是为什么吗?” “他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说是什么技术性调整。”绝摇了摇头,然后补充道:“不过晓组织内今天突然加进来两个新人。” “新加进来两个新人?”带土楞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事情不对,皱着眉头说:“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绝直接回答道:“这两个人没有暴露自己的名字,只说了自己的代号,长门好像也没有说出他们真实姓名的意思。” 听着绝的话,带土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按理说他早就把那个叫做长门的家伙给洗脑了,让对方认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无药可救,如果想要达成和平只能通过毁灭和暴力。 而且具体该怎么做,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之后该怎么进行下一步动作,他都已经告诉了长门,按理不可能出现突然要改变计划的情况。 除非是出了什么大的变故。 想到这里带土心中微微一凝,他需要长门来帮他收集尾兽,同时长门也是他抛出一个靶子,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家伙身上,他好默默藏在暗处浑水摸鱼。 原本他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如今长门说要改变计划,这就让带土有点措手不及。 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带土的首要怀疑目标,自然就是绝口中的那两个突然加入晓之中的新人。 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突然加入晓,然后长门又刚好宣布调整计划,这里面没有鬼打死带土他也不信。 于是带土开始思考最近忍界中有没有哪家忍村出现了比较厉害的叛忍,但是带土思来想去,都没有找到最近忍界中有哪位强人做了叛忍,最近出了砂隐村换了个新风影,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能够加入晓,自身的实力肯定是有一定的水平的,理论上不应该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人。 于是带土看着绝说:“你有没有认出这两个新加入的家伙是谁?” “没有,我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这两个人对上号。”绝也皱着眉头说:“不过从其中一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他们好像是很久以前便存在于忍界中的老人,甚至有可能是像角都那样的老怪物。” “老怪物吗...这就有点难办了啊....”带土心中微沉,如果是以前曾经老忍者,那么这个范围可就有点大了,鬼知道还有多少曾经的忍者还活着,已经见识过宇智波斑的带土,对于这一方面的接受度可是非常高的。 其实现在对于带土来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亲自去找长门问一问,但是带土也明白,既然长门已经改变了计划,那么很有可能跟自己已经不是一条心了,自己这样贸然去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反而很有可能中了别人的圈套。 想到这里带土不禁有些烦躁起来,之前因为和宇智波鼬的约定,让他无法再对木叶出手,已经让他非常被动了,如今长门这里又出了问题。 于是带土心中一横,觉得不能再这样远程操控下去了,变数实在是太多,他尽快需要找一个身份加入到晓之中,一是可以时刻监视晓组织的变动,二是可以亲自去刺探这两位新加入的家伙的情报。 说实话,带土是非常不想这么快就在晓组织之中现身的,让长门在明面上做靶子,自己在暗处悄悄搞事他不香吗? 毕竟那里可是有宇智波鼬那个家伙,这个让带土无比忌惮的存在。 虽然带土利用信息差成功的忽悠到宇智波鼬,让对方相信自己就是那个宇智波斑,但是谁又能保证随着接触的变多,那个心机深沉的宇智波鼬不会识破自己的伪装。 对于宇智波鼬的敏锐程度,带土可是不敢抱有丝毫的侥幸,毕竟一旦让宇智波鼬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他的下场就离死不远了。 带土沉吟了一阵,然后对着绝说:“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去和长门谈谈,看看他那边到底发生了变故,至于你,继续监视就好,最好能够探查清楚新加入晓的两人的身份情报。” “不过查不到也没关系,还是以保持自己的伪装为第一要素。”带土紧接着补充道:“之后我也会想办法找一个身份混进晓组织,到时候我去亲自会一会那两个人!” “带土你要亲自下场?”绝脸上表情一愣:“那你准备用什么身份加入?” “随便找一个身份就好。”带土淡淡的说:“至于名字,就叫阿飞吧。” 鸣人和九尾回到井一郎家中,悄悄摸进房间里,然后和衣睡下,原本九尾还想重新生火把之前没吃完的烤肉再热一热,结果被鸣人瞪了一眼。 意思是我都给你加钱了,你怎么还一副吃不够的样子,人家井一郎一家都睡了,不要吵醒人家。 于是九尾只能撇撇嘴,然后躺在地板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井一郎揉着额头从睡梦中醒来,一脸迷糊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发呆。 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清醒过来。 我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井一郎睁着惺忪的睡眼,歪着脑袋想了想。 我好像是....喝酒喝醉了? .......是和谁喝的来着? 等一下.....漩涡鸣人! 井一郎猛地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他好像和客人聊天喝酒的时候直接喝过去了。 想到这里井一郎连忙起身,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和袜子,然后跑出卧室。 一出卧室,井一郎看见客厅里没人,于是就又紧接着跑出屋外。 “和美!”井一郎急急忙忙的跑出屋子:“你有没有看见——” 然而接下来井一郎的话猛然顿住,因为他想看见的人都在屋外。 房屋外,九尾正在和井一郎的女儿晴子一起玩耍,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不时还小声讨论几句。 长谷龙生则是在勤恳的扎着马步,而鸣人正在帮和美婆婆挑水,准备今天的早饭。 井一郎一出门就看见鸣人提着两桶水走进院子,知道肯定是帮自己家提的水,连忙面红耳赤的上前要接住鸣人手里的水桶。 “没事的,早上起来锻炼锻炼身体也好。”鸣人笑着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绝对不行,昨天我作为主人居然先喝醉了,已经很失礼了,哪有再让客人帮忙干活儿的道理。”然而井一郎死活不愿意让鸣人再继续挑水了,一副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死给你看的表情:“交给我吧,剩下的让我来就好,您就去屋子里休息吧。” 鸣人看着井一郎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笑了笑就让对方把水桶拿走。 井一郎提着水桶来到院子角落里放着水缸和木柴的地方,和美婆婆正在这里淘米洗菜。 “你醒啦。”和美揶揄的看着井一郎说:“客人带来的酒不错吧,睡得怎么样?” “你就别挖苦我了。”井一郎苦笑一声说:“你也是,昨晚怎么不提醒着我点儿,直接就让我喝醉过去了。” “我倒是想提醒,你给我那个机会吗?”和美婆婆白了一眼井一郎没好气的说:“昨晚你刚喝两杯就开始说胡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吓死人了,还是人家鸣人君反应快,先把让人把晴子带走,要不然你要是吓到了晴子,我要你好看!” “一把鼻涕一把泪?”井一郎用惊骇的眼神看着和美婆婆,然后小心翼翼的说:“我昨晚....撒酒疯了?” 井一郎现在已经基本记不得自己昨晚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有点模糊的印象,他昨晚喝了鸣人给的酒,然后鸣人问自己的收成还有税收,自己回答了一些,然后....然后下面就没有了。 “现在知道担心了,当时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和美婆婆拧了井一郎胳膊一下,然后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放心吧,没撒酒疯,就是说了点胡话,没事的。” 既然井一郎忘记了自己昨晚说了什么,和美婆婆也不想多此一举帮对方想起来,毕竟井一郎身上的压力已经够大了,能够喝酒发泄一下也挺好的。 井一郎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然后转身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准备自己再去打几桶水把水缸填满。 结果井一郎一看水缸就傻眼了,原来水缸里面的水早就已经快满了,正好就差他这两桶。 井一郎瞬间明白为什么鸣人笑着把水桶给自己了,合着早就打满了啊。 于是井一郎的内心就更加愧疚了,他细数了一下,鸣人明明才是客人,但是好像自从人家住进来之后,他这个主人反而受别人的照顾。 吃饭吃饭是人家请的客,住宿住宿人家睡的客厅地板,结果早上起来家务活都是人家干了,他这个主人到是一觉睡过去了。 然后井一郎看见妻子和美正在洗的东西,顿时脸色一变说:“这白米你从哪里来的,昨晚煮蔬菜杂烩饭的时候不是用光了吗?” 和美低头看了看面前盆里的白米,连忙说:“是鸣人君给我的,他昨晚不是拿出了一大袋子白米,然后早上说他们也吃不完,而且可能还要叨扰几天,这袋子白米就算是这几天的房资了。” 鸣人早就算好了自己要是拿钱和美婆婆肯定不敢接,但是如果是白米的话,看上去就感觉没有那么直观,心里也好接受很多。 井一郎有些不满的说:“那你就这么拿了?” “我也没办法啊。”和美婆婆神色愁苦的说:“鸣人君就硬往我手里塞,还说如果我不接那他们现在就走,我最后只能收下来了。” “糊涂啊!”井一郎有些着急的一跺脚说:“这袋子米是咱们能收的嘛,咱们家一年的收成都顶不上这一袋子米,破屋子让人家住几天,怎么能收这么大的礼啊。” 一看井一郎有些急了,和美婆婆也有些六神无主的说:“那.....我和鸣人君说咱们不要了?” 井一郎看着盆里的白米,最后叹了口气说:“算了,你都已经收了,鸣人肯定不会再让你给他送回去,收着吧,我想想之后该怎么处理。” 然后井一郎就一言不发,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美婆婆看出了井一郎的窘迫,不由的出声安慰道:“一郎,没事的,我看鸣人君是个好孩子,他肯定也只是想帮帮我们。” “我当然知道鸣人君是个好孩子。”井一郎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说:“只是咱们家什么也没做,就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现在可好,还连吃带拿的,咱们家受不起啊。” “我不是说什么要面子,见不得人家施舍咱们,我一破种地的哪来那么多面子,关键是咱家受不起啊。”井一郎抓着头发说:“现在有鸣人君送的白米,能过几天好日子吃几顿好饭,但是之后呢,咱家有能力顿顿吃白米吗,晴子她还小,她要是吃惯了白米,之后问起来怎么没有白米吃了,该怎么办?” 以前井一郎村里有个浪荡汉,没什么家人,成天就是偷鸡摸狗的活着,有一次运气好抓了一只很好看的百灵,然后卖给城里的贵族老爷发了一笔小财。 但是横财哪有长久的道理,大手大脚的花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全没了,这人又没有别的营生,最后受不了突然改变的落差,上吊自杀了。 井一郎没什么文化,他心中的道理都是他自己在日常生活的观察中慢慢发现的,在他朴素的世界观中,得到和自己不匹配的馈赠,其实不是一件好事,早晚是要还回去的。 和美婆婆看着有些忧愁的井一郎,小心翼翼的说:“那要不我们把白米拿去市场卖了,钱攒下来给晴子当嫁妆?” “说什么胡话!”井一郎瞪了一下眼睛说:“人家好心送咱们吃的白米,咱们转手就拿去卖钱,把人家的好意当什么了,肯定不行。” 和美婆婆为难的看着井一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说:“要不我这几天多煮点米饭,鸣人君那个朋友不是挺能吃的,争取把白米给他们吃了?” “只能先这样了。”井一郎勉强点了点头说:“你等下多煮点粥,然后让鸣人君那个朋友多吃点。”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和美婆婆果然煮了超大一锅白粥,几乎都顶的上井一郎家十天的早饭的量,鸣人看到了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清晨,朝阳,微风。 农家小院,一碗白粥,一碟自家腌的可口咸菜。 只这几样,便足以慰藉躁动不安的心灵。 吃过早饭井一郎就直接扛起锄头上地劳作去了,农人家一年到头除了过年那几天,是一天也闲不下来,晴子则是在家里和妈妈一起糊纸伞来补贴家用。 鸣人也没有说什么,之前做的那些已经让这家人压力不小了,要是再继续帮下去只怕他们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于是鸣人便和和美婆婆说晚上不用留自己的饭,然后就招呼上九尾和长谷龙生,三人一齐朝着鸟之国的都城走去。 鸟之国是个小国,国土面积说不定还没波之国大,鸣人三人用正常人的速度也就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鸟之国的都城。 鸟之国的都城的景色果然没有让鸣人三人失望,果真就像是书上写的那样,建立在湖畔之旁,满眼望去尽是绿色,一看就是个祥和美丽的城市。 “看起来真的很不错啊。”长谷龙山有些感叹的看着面前的景色说:“这次真是来对了。” “哪还等什么。”鸣人做了一个深呼吸的扩胸动作,然后笑着说:“在外面看有什么意思,赶紧进去看看吧。” 于是鸣人便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一齐走向都城的大门,当然固定的入城税肯定是要交的,鸟之国的入城税算是普通水平,不贵也不便宜,只是守城的卫兵似乎都有点心不在焉,就算是看到鸣人拿出钱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鸣人神色一动,在心中默默记下。 几人进了都城之后,原本以为会看见一副其乐融融,居民安居乐业的景象,但是谁知路上的行人全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相互之间也几乎见不到交谈的场景。 “奇怪了...”长谷龙生表情诧异的说:“井一郎大叔不是说快要开始一年一度的鸟类选拔比赛了吗,游客增加按理说大家应该都很开心才对,怎么好像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谁知道呢。”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于是鸣人在路上找到一个看上去步伐比较悠闲的行人,走上前礼貌的说:“您好,我们三个是来鸟之国参观鸟类选拔大赛的游客,请问你们这里什么时候开始鸟类选拔大赛?” “你们是来看比赛的?”行人眼神古怪的看了鸣人三人两眼,然后表情怜悯的说:“可惜了,你们这次估计是看不到了,城里面正乱着呢,哪里有心情搞什么比赛。” “乱着呢?”鸣人不明所以的说:“是出了什么意外吗?但是我看城里面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 “你们这些外乡人知道什么,你们不知道,这几天可是....”行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然后忌惮着什么一般挥了挥手说:“让开让开,别挡我的路。” 然后行人便不理鸣人三人,一改之前悠闲的步伐,急匆匆的离开。 “这人怎么回事啊。”长谷龙生有些不满的说:“问个事情也不至于这样吧。” “看来这城里出的事情不小啊。”鸣人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有点儿意思......” 就在鸣人思考的时候,身后的街道上突然传来几个熟悉的声音。 首先是一个听起来有些可爱的女声说:“小李!你别这么走路,人家都看着呢,多丢人啊!” 然后是一个听起来很有精神的男声:“不行!我和阿凯老师约好了,每天早上起来要倒立行走一万步!你放心,马上就好,现在是两千三百七十二,两三三百七十三,两千三百七十四....” 紧接着女声又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你就不能等回了木叶之后在修炼吗,宁次你也不说说他!” 最后是一个温和淡然的男声:“随他吧,反正你要是不让他做完他肯定不会罢休。” 鸣人先是听到身后传来的三人的声音,然后脸上浮现出有些惊喜,有些诧异的表情,最后满脸笑容的转过身子。 几秒钟过后,只见宁次,天天,小李三人的身影出现在街道后方。 宁次是最早看见鸣人的。 在发现鸣人之后瞬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紧接着是倒立行走的小李发现了鸣人。 先是两只眼睛突然瞪得浑圆,仿佛看到了什么灵异事件一般,然后喉咙里不受控制的发出像是被抓住了脖子的鸭子的声音,最后直接连倒立的姿势都维持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一直对着小李喋喋不休的天天最晚发现鸣人,看到小李突然停下倒立行走的姿势,还以为小李突然想通了,顿时脸上大喜说:“小李,你——” 然而还没等天天说完,小李就已经发出极度激动和惊喜的喊声。 “鸣人!!!”小李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眼眶中喊着热泪张开双手跑向鸣人:“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一时间,小李背后似乎想起了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我说小李你不是还没睡醒吧,鸣人他明明....”天天先是下意识的吐槽小李,然后等她看见不远处街道上满面笑容的鸣人,忍不住惊讶的捂住嘴:“鸣人!!!” 鸣人看着向他冲来的小李,并没有直接张开手拥抱,反而是略微退后半步,做出一个阻挡的手势说:“等一下!你身上全是灰尘,不要抱我!” 小李听到鸣人的话,直接呆立在当场,还含着热泪的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鸣人,似乎在说。 你刚才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鸣人看着小李诧异心碎的表情,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然后直接上前给了小李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我也想死你了!!!” 小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鸣人刚才是和他在开玩笑呢,于是也大笑着用力抱紧鸣人。 此时天天和宁次也从街道后方赶来。 “鸣人君!”天天惊喜的看着鸣人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出村游历了吗?” “笨蛋,这里又不是木叶。”宁次在一旁无语的叹了口气说:“都说了鸣人是出村游历,那么在村子外面哪里见到他都不奇怪。”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三个。”鸣人拍了拍小李的背,然后笑呵呵的看着宁次和天天说:“你们三个来这里,是来执行任务的?” 关于小李,天天,宁次三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鸣人略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因为任务委托,否则他们怎么会长途跋涉来到这个小国,总不能和他一样是来欣赏美景和观看鸟类选拔比赛的吧,而且从之前天天的话里也能听出来。 “没错。”宁次淡定的点点头说:“我们这次是接受鸟之国高僧孟宗的委托,来这里执行任务的。”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哥气喘吁吁的从后方跑了过来,有些警惕的观察了一下鸣人,然后转头看向宁次三人说:“这位是?” “他也是我们木叶忍村的忍者,叫做漩涡鸣人。”宁次直接上前解释道:“因为有些特殊的原因,在火影的特许下,他现在暂时在村外进行游历。” “原来如此,也是你们木叶忍村的忍者啊。”眼镜小哥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拍了拍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呢,抱歉,我有点太紧张了。” “没事没事,谨慎一点总没错的。”鸣人看着一旁个子瘦小,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哥说:“您就是这次去村子委托任务的雇主先生吗?” “不不不,我何德何能。”谁知还没等宁次回答,眼镜小哥就已经抢先摇着手说:“我只是一个跑腿的罢了,叫我千岛就好,我是按照孟总大人吩咐的去木叶找人帮忙的,孟宗大人是鸟之国德高望重的高僧。” 宁次则是有些感慨的看着鸣人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我还以为你会先去五大国看看呢。” “五大国都会去的,这不是恰好路过嘛,就顺便来看看。”鸣人笑呵呵的说:“我这次主要是在书上看到说鸟之国风景优美,而且还有难得一见鸟类选拔比赛,才特意来这边看看的。” “不过看样子出了点意外。”然后鸣人故意叹了口,看着有些忧愁的说:“我之前明明都打听好了时间,但是刚才问城里的行人,他们却说鸟类选拔比赛有可能不办了,这下可就伤脑筋了。” 鸣人知道木叶的规矩,理论上出门在外,就算是认识的同村忍者,也不可以随意泄露自己的任务内容,所以才特地出言试探。 果然,而听到鸣人的话,天天和宁次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而看到两人表情的鸣人心中也了然,宁次他们这次来执行的任务估计就和之前行人嘴里说的事情有关系,看来城里面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去木叶找人帮忙。 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之后,鸣人故意扯开话题说:“说起来我之前已经去过风之国,还见了我爱罗来着,他现在已经是砂隐村的风影了,你们知道吗?” “风影?!”天天脸上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副你没在开玩笑的表情说:“我没记错的话,他上次还在和我们一起参加中忍考试吧,怎么就突然当上风影了?” “嘛....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正因为如此人生才奇妙嘛。”鸣人打了个哈哈,说起来我爱罗能够当上风影他也有很大的因素在里面,左顾言它道:“主要还是我爱罗自己比较优秀吧,他在砂隐村可是很受爱戴的哦。” “这样吗...” 虽然暂时接受了鸣人的解释,但是天天还是一副入赘梦中的表情,毕竟一个前一段时间还在和他们竞争中忍名额的同龄人,一转眼就当上风影了,实在是有点魔幻。 要知道那可是风影了,天下五大忍村之一的实际掌控者,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那一批人了,绝对不是一些什么阿猫阿狗的小忍村的首领可以相比的。 毫不夸张的说,五大忍村的首领咳嗽一声,整个天下都要跟着震上三震。 再想想自己,还是个木叶的小下忍,想到这里天天就不禁有些丧气。 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此时小李注意到了跟在鸣人身后的九尾和长谷龙生,忍不住问道:“鸣人,这两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鸣人这才想起来九尾和长谷龙生还跟着自己,于是笑着侧过身介绍道:“差点忘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长谷龙生,是和我一起从木叶村出来的,这位叫做九喇嘛,是...也是村子里的人。” 长谷龙生善意的对着宁次三人笑了笑,而九尾则是养着下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他们都是木叶村的人?”小李有些恍然的说:“感觉从来没见过呢。” “笨蛋,没见过不是很正常。”天天在一旁推了一下小李示意他注意礼貌说:“木叶村那么多人,你还能全都认识啊。” “说的也是啊,哈哈哈哈哈。”小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蠢,大笑着抓着后脑勺说:“好久不见鸣人,我有点太高兴了,这次一定要好好聊一聊,让他说说村子外面到底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一旁叫做千岛的眼睛小哥一听顿时急了,他身上可是肩负着孟宗大人的任务呢,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来到鸟之国,不先去见孟宗大人怎么还聊上了,而且还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一旁的宁次则是注意到千岛小哥的表情,连忙拍了一下小李的背说:“呆子,你忘了我们身上还有任务呢,身为忍者当然是任务第一,不要给木叶村丢人。” “哦....”小李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期待的看着鸣人说:“鸣人你这次准备在这里待多久?是要一直等到鸟类选拔比赛结束吗?” “待不了多久吧,毕竟还有挺多地方没去呢。”鸣人沉吟了一下说:“而且不是说鸟类选拔比赛都要取消了,如果没什么东西看,我可能过一两天就走了吧。” “啊....”小李有些不开心的瘪着嘴说:“那不是什么也聊不了了。” 小李当然知道宁次说的对,任务重要,但是这次好不容易遇见了鸣人,万一这次执行任务时间太久,等他把事情解决了说不定鸣人都走了,这不就白白错失了这次相遇的缘分了吗。 于是小李开始破天荒的开动脑筋,然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说:“对了!鸣人你和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吧!” 听到小李的提议,众人顿时一阵惊愕。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非常的特别,因为以忍者本身的规矩来说,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是严格禁止将任务情报泄露给其他人的,哪怕是同村的忍者也不行。 不过小李这个提议妙就妙在他没有说一个关于情报的字,只是单纯的邀请鸣人一起,暂时还不算过线。 “喂!李!”一旁的天天有些着急了:“当着委托人的面你说什么呢!” “我没说什么啊。”小李有些纳闷的抓了抓头发说:“我只是邀请鸣人一起参加任务,鸣人那么厉害,而且还实力强大,如果有他帮忙肯定一下子就把任务搞定了,委托人肯定也希望任务能早点完成的吧?” “的确。”一旁的宁次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思索着说:“小李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还有点道理,如果能够提高任务完成的效率,让委托人能够更快的解决麻烦,其实也不算违背任务守则,任务守则上不是说了吗,一切以最好的完成任务为第一目标。” 天天有些诧异的看着宁次,在她心中宁次可一直都是冷静理性的形象:“喂!宁次你怎么也这样!” 鸣人看着吵吵嚷嚷的三人,不禁露出有些头疼的表情,伸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说:“我说你们三个,起码也要听听委托人的意见吧。” 众人这才想起来委托人眼镜小哥千岛还在旁边呢,千岛此时正满脸尴尬的看着众人,他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幸亏这位小哥脾气不错,要是遇到别的急性子的委托人估计都要炸了。 “千岛小哥!”小李顿时一个前扑冲到千岛面前说:“你就同意吧!鸣人真的很厉害,他一个人就能顶我们三个!不骗你!” “啊?一个....顶三个?”千岛顿时被镇住了,疑惑的看了看鸣人说:“但是我看他还想和你们也差不多大啊。” “人和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小李连忙开口说:“鸣人当初中忍考试的时候可是一骑绝尘,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是中途出了意外,他现在早就是中忍了!说不定上忍都当上了!” “上...上忍?!”千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放低声音小声说:“真的吗?他真的有上忍的实力?” “当然!”小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我的老师迈特凯,木叶的精英上忍,都对鸣人赞不绝口,而且鸣人自己的老师也是木叶的精英上忍卡卡西,还和我的老师是宿命的对手,说起来我和鸣人之间也是宿命的——呜呜——” 小李说着说着就跑偏了,一旁的天天一副你快别说了的表情,直接上前一把捂住了小李的嘴巴。 一旁的宁次到是没有那么夸张,表情诚恳的看着千岛小哥说:“我不知道鸣人有没有上忍的水平,但是资深中忍的水平肯定是有的,而且他的聪慧程度也无人能及,就算是为了雇主考虑,我真诚的建议你带上鸣人一起。” 天天,小李,宁次三人之中,对于鸣人最为推崇的应该是小李,毕竟在他眼中鸣人可是自己一直要追赶的目标,还是他宿命的对手,吹鸣人就相当于吹自己啊。 天天则是最不了解的,因为她和鸣人说实话接触不是很多,只在中忍考试和我爱罗的对决之中见识过鸣人实力的一角,只不过那一脚也让天天无比震撼。 而对鸣人实力感触最深的,其实应该是宁次,因为他当初可是实打实的和鸣人单挑过一次的,当初的战斗可是给了他极深的印象,他心中也明白鸣人那次根本就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毕竟鸣人当初可是全程一个远程忍术都没有使用,等于说直接放弃了自己的其他优势,全程都在和他比拼近战。 如果鸣人用出当初和我爱罗比赛之时用的那招远程忍术,宁次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把握可以百分百接下来。 千岛看着这三人居然如此吹捧吹捧这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忍者,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对于千岛来说,他对于城里面发生的麻烦也是十分焦急的,但是无奈孟宗大人给他的委托费只够请来三个下忍,甚至连个带队的上忍老师都没有,联想到城里的麻烦,实在是让他有点心虚。 如果这个人真的有小李他们三个吹的那么神的话,如果能早点解决问题,想必鹭大人和孟宗大人也会很开心的吧。 想到这里千岛下定决心,猛地一弯腰对着鸣人九十度鞠躬说:“拜托您了,请您一定要助我们鸟之国一臂之力!” “喂,我说你们啊....”鸣人无语的看着面前九十度鞠躬的千岛,还有一旁小李期待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做。” 其实鸣人对于城里发生的事情也挺好奇的,他这次是出来游历的,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想见识见识。 听到鸣人答应,千岛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一旁的宁次三人也像是遇到了什么主心骨一般,原本因为外出执行任务有些紧张的心理,猛地放松下来。 鸣人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总是能够让身边的人感到安心,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交到鸣人手上,其他人心中就会出现交给鸣人肯定没问题的想法。 九尾一听有好玩儿的事情,顿时嚷嚷着自己也要跟着去凑热闹。 鸣人是去办正经事的,这种正儿八经做任务的行动九尾听着新鲜,估计过一会儿喊着无聊了,于是像是不经意提起一般说:“对了,我好像之前在书上看过,鸟之国有个很有名的特产,叫做什么翅尖豆包,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说着鸣人便转头看向一旁的千岛小哥,笑眯眯的说:“是这样的吗?” “翅尖豆包...的确是有这个东西啦,但也说不上很有名吧。”千岛小哥惊讶于鸣人居然知道这种东西,楞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道:“而且味道说实话....” 翅尖豆包其实就是把豆包做成了鸟类翅膀的样子,只能说样子比较别致,味道方面只能说一言难尽了。 然而九尾才管不了那么多,一听有吃的,顿时把刚才的话抛之脑后,对着鸣人摆摆手说:“那我先去吃东西了,回见。” 鸣人笑着招招手,然后对着长谷龙生说:“你和九喇嘛一起去玩玩吧,晚上直接回井一郎大叔家就行,我办完事也就回去了。” 长谷龙生自然是不会给鸣人添麻烦,对着鸣人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就追着九尾的背影跟了上去。 鸣人跟着小李三人还有千岛小哥一起朝着任务的实际委托人,高僧孟宗的府邸前去,鸟之国首都面积不大,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一座从外面看上去布置的十分典雅,很有禅意的小院。 进入府邸之前,走在最后面的鸣人突然顿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微微撇过头,此时一个灰色的身影在远处的墙角一闪而过。 鸣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几人一起进了府邸。 鸣人等人跟在千岛小哥一起来到一个会客厅静静等待,期间宁次向鸣人解释了一下这次任务的内容。 大概内容就是鸟之国突然发生了灵异事件,一到晚上就会有不知名的亡灵武士出现,四处游荡,有时候甚至会冲击大人物的府邸。 “亡灵武士?”鸣人微微一愣,然后哑然失笑道:“肯定是什么人假扮的吧,假借幽灵之手达成自己的目的,还真是朴素的方式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宁次点点头说:“鸟之国的情况也很复杂,之前前代大名大鹭大人过世的时候,大名的候选人分别是前代大名的儿子鹭大人和谋士红明,虽然红明当初十分反对,但是最后还是由鹭大人担任了大名,这次的委托人孟宗高僧做了监察,不过半年后这位鹭大人的孪生妹妹朱鹭就突然死亡,在那之后城里面就开始出现亡灵武士的传言。” “没错。”一旁的千岛小哥接话道:“城里的人都传说这是大鹭大人的亡灵,当年前代大名大鹭大人是被人害死的,如今是来找当年害死他的凶手偿命的。” “找人偿命?还真是老套的剧情啊。”鸣人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那么这位亡灵武士,主要是找谁算账的呢?” “是...谋士红明。”千岛小哥咬了咬牙说:“距今为止亡灵武士都是不停的在冲击红明大人的府邸。” “哦,这样啊,谋士红明吗......”鸣人继续微笑着问:“所以孟宗大人就让你找木叶的人来解决麻烦是吗?” “是的。”千岛小哥刚回答了一句,一旁的小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肯定是那个谋士红明想要当上大名所以才谋害前代大名!”小李热血沸腾的挥着手说:“亡灵武士就是来找他寻仇的!我们一定要将这个卑鄙小人绳之以法!” “喂,我不是都说了吗,幽灵这种事情我是不怎么信的。”鸣人无奈的说:“如果按照你这个说法真的是红明害死的前代大名来找麻烦,那这个亡灵武士岂不是真的就是幽灵了。” “先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咱们还不知道呢。”鸣人转头看向一旁的宁次说:“宁次你怎么看?” 宁次应该算是所有人里最冷静的,皱着眉头说:“现在任何人都无法排除嫌疑,就算是这次的雇主孟宗....” “不可能!”千岛小哥突然激动地说:“孟宗大人是德高望重的高僧,而且他还是这次任务的雇主,如果他是凶手,怎么可能找人来抓自己呢!” “对啊。”一旁的天天也跟着说:“怎么想孟宗也不可能干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其实吧,有时候——”鸣人笑了笑刚想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动,然后猛地转口说:“你们说的也是,孟宗大人的确不可能是凶手,估计就是谋士红明了。” 就在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门突然打开,一个看上去身宽体胖,个子估计有一米九几,光着头的白胡子僧侣就走了进来。 一看见对方一进来千岛小哥就立马一个士下座式的行礼说:“孟宗大人,幸不辱使命,我把木叶的忍者给您带来了。” “好好好,辛苦你了。”孟宗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慢悠悠的摆摆手说:“我知道了。” 然后紧接着孟宗便是用一副十分诚恳的请求语气,请求他们几人一定要帮忙抓住城里闹事的亡灵武士,最后居然还直接行大礼跪拜下来。 “鹭大人最近因为亡灵武士的事情不堪其扰,多日茶饭不思,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孟宗语气悲伤的说:“还请各位一定要救救鸟之国,鸟之国不能没有鹭大人啊。” 小李,天天他们哪里见过这架势,虽说已经是忍者了,但是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儿,脸皮薄,看到孟宗如此诚恳的样子,连忙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 而鸣人也跟着几人应和了几句,期间仔细观察着孟宗的神态表情。 “说起来,孟宗大人您认为,这个出现在城里的亡灵武士,真的是幽灵吗?”鸣人突然开口道:“我听说你可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对于这种事情,您肯定最了解了吧?” “这....”孟宗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幽灵这种事情肯定是无稽之谈,一定是有人故意装作幽灵借机搞事。” “这样吗?”鸣人了然的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不是幽灵,就是不知道把城里弄得人心惶惶到底有什么意思。” 孟宗一听鸣人的话,神色一动,沉吟了一阵然后开口说:“其实现如今的大名鹭大人,原本上位的时候就有人反对,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还影响了一年一度的鸟类选拔比赛,所以现在许多家臣都非议颇多,说如果当年是让谋士红明担任大名,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孟宗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说,留给几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因为亡灵武士的事情鸟之国现任大名颇受非议,大家都说如果当初选谋士红明做大名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鸣人脸上也露出思索的神色,只不过他不是在思索孟宗说的话,而是在思索孟宗说这段话的目的。 在你想要看清一个人真实的想法,但是你又不是非常了解他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他做的这件事情会引发怎么样的反应,而这个反应,往往就是这个人真实的想法。 说完这些之后没过多久,孟宗就吩咐千岛小哥好好跟着木叶来的几位忍者,紧接着就说自己还有要事找借口离开了。 几人看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就跟着千岛小哥一起出门,准备在城里转转,也好找找线索。 几人走在路上,千岛小哥走在最前方带路,小李和天天走在中间,两人正激烈的讨论着关于之后如何抓捕谋士红明的事情,宁次跟在两人身后,而鸣人则是默默走在最后面,一言不发。 宁次注意到鸣人的异样,不由的问道:“鸣人,你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鸣人笑了笑说:“假设那个谋士红明就是制造出亡灵武士传说的幕后黑手,那亡灵武士为什么还要去袭击他的府邸,这不是搞笑吗?自己抓自己?” “这还不简单。”走在前面的小李听到鸣人的话,回过头说:“肯定是那个红明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特意演了这么一出戏,反正他的目的就是扰乱城里的秩序,然后逼迫现在的大名下台,自己好成为新的大名,” “但是你不觉得这个有点太简单了吗?”鸣人皱着眉头说:“谋士红明,既然是谋士,会制定出看上去如此幼稚的计谋吗,简直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 “而且还有一个很关键的线索你们没有注意,那就是亡灵武士出现的时间点。”鸣人紧接着说道:“亡灵武士是在现任大名的孪生妹妹死了之后才出现的,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如果是前任大名刚死,现任大名刚刚即位,政权还不稳固的时候出现,按理说不是更好吗?” 听到鸣人的话,小李,天天,还有最前方的千岛小哥不禁面面相觑,对于他们来说,这其中的思考和算计有点太复杂了。 “会不会是因为朱鹭大人死去,现任大名鹭大人伤心过度,所以红明就想趁虚而入。”千岛小哥迟疑着说:“这样就说得通了。” “你这样说根本没意义。”鸣人摇了摇头说:“你现在根本就是以红明是幕后主使为前提的想法在进行判断,有罪推定,出一开始发点就不公正,那还怎么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 就在这时,街道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车队从远处缓缓驶来,街上的行人看见之后纷纷跪在道路两边行礼。 千岛自然也跪下行礼,鸣人他们几个因为不是鸟之国的国民,所以可以站着看。 “车上的那位就是鸟之国的现任大名,鹭大人。”跪在地上的千岛悄悄说:“自从鹭大人的孪生妹妹死去之后,他就一直沉默寡言,现在也是处于垂帘听政的状态,基本上不和任何外人接触。” 车上坐着一个模样清秀,但是面无表情,看上去冷冰冰的青年。 “是个帅哥呢。”天天有些感叹的看着车上的鹭说:“没想到这么帅。” “现任大名?”鸣人皱着眉头看着车上的鹭,尤其是一些小细节,总让他觉得哪里怪怪的。 于是鸣人就看的越发仔细,想要找出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强大的五感带给了鸣人无与伦比的洞察力,尤其是在观察细节方面,看着看着,鸣人忽然注意到一个点,那个车上青年的脖子..... 然而就在鸣人准备进一步仔细观察的时候,车上的鹭突然察觉到鸣人的视线,对着鸣人抛出一个厌恶的眼神,下意识警惕的挡了一下脖子,然后就把车旁边的竹帘拉上,一副不想让鸣人看的样子。 “唉,怎么遮住了。”天天有些失望的说:“我还想多看一会儿呢。” “有意思...”鸣人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意味深长的说:“真的太有意思了,人不一定是人,鬼也不一定是鬼,这个鸟之国,还真是来对了。” “人不一定是人?”一旁的无意间听到鸣人话的小李满脸疑惑的说:“鸣人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一点小感慨罢了。”鸣人笑呵呵的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紧接着几人便准备去吃饭,千岛小哥自告奋勇带几人去了一家据说是很不错的烧烤店。 “来来来,别客气。”千岛小哥热情的招呼道:“这家店的烤鸡翅是一绝,而且价钱也很实惠,我最喜欢来这里吃了。” 几人坐下之后也都很老实的点了千岛小哥推荐的烤鸡翅,等菜的时候小李迫不及待的问起鸣人出村之后这一段时间的经历。 “鸣人你出村之后都去了哪里?”小李满脸好奇的看着鸣人说:“五大国你都去了吗?” “这才多久啊,怎么可能五大国都去了。”鸣人笑着说:“如果不算火之国的话,五大国我迄今为止也只去过风之国。” “只去过风之国?”小李有些失望的说:“那你都去哪里了?” “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五大国才可以看,有时候反而是小国会更有意思,就比如这次的鸟之国。”鸣人笑呵呵的说:“我出村之后先是在火之国转了几天,期间还遇到了两个熟人,然后就去了波之国,见了几个当初做任务时候遇到的朋友,接着一路乘船去了风之国,去了砂隐村见了我爱罗,从风之国出来之后去了雨之国,再然后就是来到这里的鸟之国了。” “说起来我爱罗真的当了风影吗?”天天忍不住插嘴道:“不是我不相信,就是觉得有点梦幻。” “当然了,千真万确。”鸣人笑着说:“我当时还参加了我爱罗的风影继任仪式呢,那可真是锣鼓线条,人山人海。” “那是你自己不关心忍界的大事,这个消息早就传遍好不好。”宁次在一旁吐槽道:“而且我爱罗上台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找我们木叶合作,现在木叶和砂隐已经是深度合作伙伴了,两村之间签订了长达十年的资源交换契约,而且看样子期限到了还会再续。” 鸣人自然是知道宁次说的协议是什么,听到他给我爱罗出的主意成功了,脸上不禁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先不说那些无聊的事情了。”对于这方面更加不敏感的小李摆了摆手说:“对了鸣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村,你要是不赶快回去,只怕等你回来了我们都成中忍和上忍了,到时候你还是个木叶下忍,多不好意思啊。” “下忍就下忍吧,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也不在意。”鸣人温和的笑着说:“估计怎么也还要个大半年吧,五大国还有三个没去呢。” “真希望鸣人你早点回来啊。”小李有些感叹的说:“村子里少了你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你在的那个第七班现在还一直只有三个人,听说当初村子想要给他们安排一个新队员,但是佐助死活都不同意,还闹得挺不愉快的。” “佐助?”鸣人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说:“如果是他的话,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所以说啊,你快点回来啊。”小李说:“我记得你当初的梦想不是当火影吗,快点回来在村子好好做任务,才能更快的当上火影啊。” “火影?” 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有些感慨的表情。 是啊,火影....多么熟悉的名词... 说起来,他已经多久没有想起个这个东西了。 火影,的确是他曾经的梦想,他也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会成为像三代爷爷那样的火影,然后获得村子里人的认同。 但是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火影这个位置如今对他的诱惑,已经远没有当初那样诱惑。 与其说鸣人的梦想变了,还不如说是他看的更清楚了,他如今已经不会再拘泥于某个特定职位或者身份。 对于他来说,当什么职位不重要。成为什么人才重要,做什么事情才重要。 看到鸣人突然陷入沉默,小李有些不解的说:“鸣人?” 听到小李的呼唤,鸣人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个说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叹息的表情说: “火影吗?谁知道呢.......” 到了晚上时分,天已经全黑了,今晚乌云浓重,月亮似乎也害羞的躲在云朵之后没有露脸,一时间只有路边的电灯可以照明。 因为亡灵武士的事情,所以城里面现在暂时执行宵禁,这个时间点路上已经基本没有行人了,白天的时候鸣人等人已经跟着千岛小哥在城里转了一圈,几人正准备找地方休息。 “鸣人,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去旅馆住?”小李有些期待的看着鸣人说:“你离开之后我练习了好多新的体术招式,想着找你切磋切磋。” 鸣人则是摆摆手说:“不了,我已经提前找好住的地方了,而且我那两个朋友也在等我呢,晚上不回去不好。” 鸣人如果不回去长谷龙生担不担心不知道,但是九尾肯定是不担心的,九尾巴不得鸣人半个月都不要出现,鸣人只是单纯的觉得井一郎大叔家住着舒心。 “找好了?”小李好奇的眨眨眼睛说:“也是城里的旅馆吗?” “不是城里的旅馆。”鸣人浅笑着说:“只是在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村里,我暂时寄住在一户人家家里。” “城外的小村子?”小李一听,脸上露出有些担心的表情说:“你是不是盘缠不够用了,早说啊,我平常做任务赚的钱都没怎么花,你干脆拿去用吧。” 说罢小李就要从怀里拿出存折,鸣人一看连忙阻止说:“我钱够用的,只是出来游历嘛,什么都要体验一下,你不用担心。” “没事没事,你不用客气。”小李则是元气满满的说:“阿凯老师说了,宿命的对手之间同时也是最好的伙伴,你不用和我客气。” 鸣人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说:“所以说啊,我真的没有和你在客气。” 就在鸣人和小李相互推辞的时候,城中某处突然出现骚乱,像是引发了什么火灾一般,城里的东南角位置一片混乱灯火通明,远远的就能听见大量的呼喊声。 “那个方向....”千岛小哥年轻有些迷茫的说:“好像是......谋士红明的府邸?” 谋士红明? 听到这个令人在意的名字,鸣人反应最快,其次是宁次,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猜测,于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冲着骚乱发生的方向奔跑而去。 “喂!”这时后方的小李还后知后觉的喊着:“你们干嘛去啊,不要我的钱也用不着这样吧!” “笨蛋!明显是那个谋士红明的府邸出事了!”天天也反应过来,气恼的锤了一下小李的肩膀,然后也跟上去说:“根据之前的消息,八成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亡灵武士在捣乱!” 小李一听顿时也反应过来连忙跟上,至于苦逼的千岛小哥肯定也要跟上,只不过他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只能苦哈哈的跟在后面慢慢跑了。 鸣人最先到达事发现场,他到达的时候这里基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举着火把不停大喊大叫的士兵,还有少数士兵手里拿的高亮度的高射手电筒,一时间火把与手电筒交错,再加上士兵手中的长矛也短刀,场面一度十分魔幻。 而在这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也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的家伙,那个传说中的亡灵武士。 这个亡灵武士也十分好找,一抬头就能看见。 没错,这个亡灵武士此刻正漂浮在空中,真的仿佛一个幽灵一般在空中飞行。 天空中身披灰色古旧铠甲的亡灵武士手中那种一杆血迹斑斑的长枪,脸上带着一个红色的狰狞面具,从面具黑洞洞的眼眶之内看不到任何东西,仿佛真的就是一个没有实体的铠甲勇士幽灵。 此时宁次也抵达了现场,一眼就看见了漂浮在天空中的亡灵武士。 “怎么可能!”宁次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个家伙.....难道真的是幽灵?” 不怪宁次会产生这样的猜想,毕竟在他的认知之中,还没有哪种忍术是可以让一个让不借助任何东西就长久的漂浮在天空之上的。 “先别着急,看看再说。”鸣人示意一旁的宁次冷静,然后利用强大的视力聚精会神的观察中天空中亡灵武士的行动。 看着看着,鸣人逐渐看出点矛头来,天空中那个亡灵武士的漂浮轨迹过于平和了一点,根本没有任何所谓幽灵该有的灵动之意。 再仔细一看,好家伙,原来就是拿抓着一个黑灰色的风筝,趁着晚上天黑视线不明朗,在这里忽悠人呢。 “这....”鸣人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然后看着周围大呼小叫一脸恐惧的士兵们,不由的感叹道:“这个方式.....不得不说实在是太朴素了。” “朴素?”一旁的宁次暂时还没看出问题,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鸣人说:“哪里朴素了?” “你用白眼看看就知道了。”鸣人一摊手,指着漂浮在天上的亡灵武士说:“这家伙真的是有点好玩。” 经过鸣人提醒,宁次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白眼干嘛不用,于是瞬间打开白眼。 打开白眼之后,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在宁次面前无所遁形。 宁次看着天上抓这个风筝的亡灵武士,顿时也露出一个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尴尬表情,尤其是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居然也被这种伎俩镇住了,不由的更加尴尬了。 “现在怎么办?”宁次苦笑着摸了摸鼻尖说:“要把他打下来吗?” “先不急,且让他装一会儿逼再说。”鸣人一伸手挡住准备出手的宁次,呵呵一笑说:“我怀疑他应该还有同伙,等他回去之后一网打尽岂不是更好。” 宁次想了想也是,于是也就按兵不动,静静地看着天上的那个亡灵武士一会儿飘到那边,一会儿飘到这边,底下的士兵也跟着天上的亡灵武士跑来跑去,一时间来来回回的好不热闹。 然后小李也天天赶到二人身旁,两人到达之后也立即发出了和宁次一样的感慨。 “幽灵!”小李大叫一声,指着天上的亡灵武士说:“一定是幽灵!” 天天也在一旁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天上的亡灵武士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难道说真的是前代大名的亡灵过来寻仇了?” “你们两个,就别瞎起哄了。”宁次一想到自己刚才说不定也是小李和天天这幅样子,就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说:“我刚才用白眼看了,这个家伙就是抓着一个黑色的风筝在天上飞,在这里装神弄鬼呢。” 小李和天天一听宁次的话也冷静了下来,其实天上的那个亡灵武士的伪装并不难拆穿,就算没有鸣人这样的超凡视力或者宁次这样的白眼,只要能够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就算是以正常人的视力也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天空中亡灵武士头顶上的风筝。 就算是实在看不到风中,从对方在天上那个明显不太正常的飞行轨迹中,聪明一点的人也能看出来不对了,如果真的是能够自由漂浮的幽灵,飞行轨迹又怎会如此僵硬。 只不过很可惜,此刻地面上的士兵们早就被所谓的前来寻仇的前代大名的幽灵吓破了胆,只看悄悄看一眼天上的亡灵武士就赶忙移开视线,生怕对方盯上他晚上来找他麻烦。 一时间除了鸣人他们之外竟没有任何一个人瞧出亡灵武士的破绽。 此刻谋士红明也提着武士刀从房屋内走出,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天上的亡灵武士。 尤其是当一旁的士兵头领准备下令让人用火箭攒射天上的亡灵武士的时候,红明突然脸色大变。 “住手!”红明大喝一声制止了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后才继续说:“不要用火箭,尽量抓活的。” 而此时天天则是一幅发现新大陆的样子说:“你们看!那个红明不让手下对亡灵武士出手,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难道说亡灵武士真的是红明的计谋?”宁次也皱起眉头怀疑的说:“那看来之前千岛小哥说的没错,这个红明的嫌疑真的很大。” 不怪天天和宁次他们怀疑,毕竟这个亡灵武士可是来找红明茬的,红明居然不让手下进攻,任谁来一看就会觉得有猫腻。 而鸣人则是一挑眉毛,什么也没说,又仔细看了看天上的亡灵武士,然后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此刻天空中的亡灵武士看到底下的人太多,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便控制着头顶的风筝飘向远处,逐渐消失在夜色里。 鸣人看着亡灵武士离开的方向,对着一旁的宁次说:“这种情况你的白眼能够追查到吗?” “没问题。”宁次肯定的点点头说:“我会一直在盯着他的。” “好嘞,这就简单了。”鸣人微微一笑,然后一马当先冲着亡灵武士消失的方向跑去:“咱们去看看他到底是谁!” 宁次,天天,小李三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跟上了鸣人的步伐。 而此刻千岛小哥才刚刚跑到现场,还没来得及问怎么样了,就又看见鸣人几人风驰电掣的离开。 “不是吧....”千岛小哥扯着嗓子哀嚎了一声,只能咬牙迈起步子继续跟上。 ------------------------------------- 鸣人几人顺着宁次的指示,一路来到了荒凉的小型神庙门口。 神庙看样子早已荒废,门前杂草丛生, 石阶上布满了青苔,衬托出一丝阴森古怪的气氛。 “我看到对方到了这里,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宁次看着面前大门紧闭的神庙说:“应该是藏到里面去了。” “藏到里面起了?”小李一听顿时摩拳擦掌的说:“那我们现在赶快进去把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揪出来吧。” 然而就在小李准备上前进入神庙的时候,神庙的大门突然猛地打开,然后之前的那个亡灵武士就从大门之中一步步走出,然后便在台阶下站立不动。 荒郊野外,破败的神庙,昏沉的月光,以为身穿古旧铠甲面带红色狰狞面具的武士,不得不说这个气氛实在是有点渗人。 小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对着一旁的宁次说:“宁....宁次?” 宁次此刻再次打开白眼,观察了一阵后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铠甲身体里....没有人。” “你别吓我啊宁次,刚才你不是还说只是装神弄鬼的鬼把戏吗?”天天突然感觉有些冷,下意识的朝着宁次的方向缩了缩说:“怎么现在又变成没有人了。” 而鸣人则根本没有任何胆怯,直接走向面前的亡灵武士,边走边说:“既然没有人,那不就是个空铠甲喽,空铠甲有什么好怕的。” 在小李和天天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鸣人已经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呼在对面的亡灵武士头上:“醒醒啦,该起床了!” 咣当! 一声清脆的金铁撞击声,亡灵武士的整个头从铠甲上掉落,重重的摔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而在透过亡灵武士脖颈处的空洞,果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真...真的没有人....”天天缩着身子说:“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啊。” “刚才不都已经确定了吗,这家伙肯定是人啊,估计里面的人是用什么方法跑了。”鸣人曲指在亡灵武士剩下的铠甲上轻轻一弹说:“哪有幽灵是用风筝在天上飞的,这样未免也太掉价了吧。” 鸣人其实不是不相信幽灵的存在,毕竟纪先生都已经向他证明过了,人类的灵魂是真的存在的,止水的事情也是最好的证明。 他只是不相信就这么简单的会出现幽灵。 开玩笑,按照当年止水死去之时的那个实力,那个场景,都还是靠纪先生收魂,然后还要温养许多年,才能恢复意识。 你现在告诉我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国,一个死去的前代大名,就突然化作幽灵,而且还特别能打,鸣人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会信,就算变鬼也要遵循基本法的啊。 难不成你一个小国的普通人大名,实力还能比当初的止水更强?怨气比止水更大?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鸣人是不信。 随着鸣人的曲指一弹,发出一声清脆的回音,原本还勉强的伫立的武士铠甲猛地四分五裂,变成一个个关节散落在地上。 “你们看那边。”鸣人抬起头一指旁边的大树说:“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看看。”小李走到大树底下抬头一看,果然发现了东西。 “是风筝!”小李轻轻一跳,便从一旁的大树上拽下来一个黑色的大风筝,上面还有着方便人搭载的绳套。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鸣人笑着说:“那有那么多的神啊鬼的,只要冷静下来,很快就能找出破绽。” 至于之前的铠甲里的那个人去哪了,眼前这么大一个神庙,对方既然最后能够跑到这里,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玄妙,里面要是有个什么密道之类的东西鸣人可是一点都不奇怪。 然而就在鸣人准备继续再什么的时候,突然神色一动,眼睛不经意般的扫了一旁的树林一眼,然后又突然话锋一转道:“说起来,我点累了,大晚上的也不太方便,要不今天就先查到这里了,线索既然暂时断了,那么咱们白天再来看看吧,我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长谷龙生和九喇嘛他们该着急了。” 宁次,小李和天天三人对视一眼,都表示同意鸣人的计划,他们来鸟之国之前就已经赶了一天路了,现在实在是有点累,查东西也不急于这一时,早点回去也好。 小李,天天,宁次三人便和鸣人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就道别离开。 等到小李,天天,宁次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道路之上后,鸣人打了个哈气,然后靠在神庙前的石灯柱子上,对着一旁的小树林懒洋洋的说:“我说....卡卡西老师,你也该出来了吧。” 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带着面罩的卡卡西就从一旁的树林中走出。 “哎呀哎呀,没想到居然被你给发现了。”卡卡西一边抓着头发一边笑着说:“我这个做带队老师的还真是有点尴尬啊。” “那是卡卡西老师你太不小心了,哪有盯人的时候还看亲人天堂的。”鸣人猛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你这也太小瞧我了吧。” “说的也是。”卡卡西也笑着说:“不过该看的还是要看,这可是刚出的番外珍藏版,不看不行。” “卡卡西老师是来盯着宁次他们执行任务吗?”鸣人上前拥抱了一下卡卡西,然后有些惊喜的说:“不是迈特凯老师来吗?” “凯他暂时有事脱不开身,所以就由我来顶班喽。”卡卡西双手一摊说:“谁叫我们班现在人数不齐,底下的几个学生还整天不好好执行任务,今天不是这个不在,就是那个有事,上面看着不顺眼,我这个做老师的自然就被拿来顶缸了。” 听着卡卡西的话,鸣人不禁露出了些许汗颜的表情,毕竟对方说的那些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所以卡卡西老师你刚才干嘛要阻止我继续说。”鸣人有些纳闷的抓了抓脸说:“我敢说只要现在去神庙里搜一搜,肯定就能找到这个亡灵武士背后的家伙。” “拜托,这是小李他们小队的任务好不好,而且也是考验他们又没有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现身非要在后面像是做贼一样跟着。”卡卡西耸耸肩说:“我要是再让你说下去,他们三个就真的什么都不用干了,什么事都交给你来处理,什么办法都交给你来想,他们是来做任务的还是来旅游的啊。” “好吧...”鸣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有些兴奋的说:“对了!卡卡西老师,佐助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小樱呢,他们两个现在还好吗?” “好是挺好的,两个人都不错,该吃吃,该喝喝。”卡卡西耷拉着一双死鱼眼面无表情的说:“就是佐助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天两头不见人,执行任务不积极也就就算了,我说要指导他修炼,这下子居然还推三阻四的,说什么自己还有私事要处理。” 不知怎么的,鸣人从卡卡西老师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醋意,甚至还有一丝幽怨之意。 “你说这奇不奇怪。”卡卡西有些纳闷的说:“以前这小子要是听说我要指导他修炼,那是比谁都积极,简直宛如狗见了骨头,如今居然还对我爱答不理了?” 鸣人尴尬的对着卡卡西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佐助为什么对于卡卡西老师的修炼指导不积极了。 当然是因为佐助已经有了更好的指导老师止水啊,尤其是写轮眼的应用方面,卡卡西拍马也赶不上止水这位正牌的宇智波一族万花筒写轮眼拥有者。 “不过说起来,我刚才还以为你不会理睬我的提示呢。”卡卡西突然话锋一转,新奇的上下打量着鸣人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帮助别人了,这次怎么就突然这么佛系,我不让你继续说你就不说了。” “怎么说呢....”听到卡卡西的疑问,鸣人叹息一声说:“可能是我实在是觉得有点乏味了。” “乏味?”卡卡西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说:“怎么说?对什么感觉乏味?帮助别人?” “怎么会,帮助别人这种事情我肯定没有乏味。”鸣人先是摆了摆手,然后叹了口气说:“我只是对于这种所谓皇族和权贵之间的破游戏,觉得 有点无聊了罢了。” 鸣人并不是说不喜欢帮助别人了,相反,他现在帮助底层人民的想法一日比一日强烈,只是对于亡灵武士的这个情况,鸣人是真的觉得有些无聊,甚至从内心深处感到一丝厌恶。 横竖不过是些权贵之间的博弈游戏罢了,就算是帮了他们又如何,对于底层人民来说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面孔的统治者而已,要不了多久他们又会继续打起来,永远没有休止。 就像是鸣人之前同样遇到过的那些诸侯权贵,他们将普通民众隔绝在外,相互之间玩着无聊的权利交换游戏。 什么前代大名死于非命,现任大名卧薪尝胆,或者什么手下谋士心怀不轨按照加害,又或者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到了最后最多也就是打架的人的面孔换一换,但是核心并没有变,实质是只剩权利和利益之间的无聊东西罢了。 这些对于现在的鸣人来说,真的没有任何区别,他现在已经逐渐的可以从单个人的立场之中脱离出去,站在一个更高更宏大的角度观看一个事物。 权贵之间无聊的权利游戏他不感兴趣,也无意掺和其中,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去田里面给井一郎大叔帮帮忙呢,最起码在鸣人心中井一郎大叔远比这些人要值得被帮助。 —————————————————— “说实话,就算是不亲自去神庙里查看,我现在也有八成把握,那个所谓的亡灵武士就是现在的鸟之国现任大名,鹭。”鸣人抓了抓头发说:“从之前观察到的各种细节,基本已经确定了鸟之国的这几个权贵在这场无聊的游戏之中所扮演的角色了。” “哦?你知道了?”卡卡西神色一动说:“我还不知道呢,你都看出什么了,详细说说。” “首先,这个鸟之国的大名,鹭大人,其实是个女的!”鸣人一上来就语出惊人:“不是说这个鹭大人半年前有个孪生妹妹朱鹭死了吗,根据这个事实进行推断,那么现在这个鹭大人八成就是之前那个死去的朱鹭,而半年前真正死去的人,应该才是鸟之国原本的正牌大名,鹭。” “至于这个朱鹭为什么这么做,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原因,兄长死于非命,自己作为女人无法名正言顺的继任大名,如果想要找出害死自己父亲和兄长的幕后凶手,那么她就必须要继续掌控权利,而唯一也是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化身为自己的兄长,反正他们也是孪生兄妹,只要谨慎一点根本没人看的出来,就算是看出一点问题的人也不敢直接说。” 鸣人耸耸肩说:“至于那个所谓的嫌疑最大的谋士红明,估计就是这次游戏中最耿直的一个,至于那个幕后凶手,我估计八成就是那个所谓的高僧孟宗。” “原来如此......这样吗......”听着鸣人的分析,卡卡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看着鸣人说:“那你是怎么确定谋士红明是无辜的,而这次任务的委托人孟宗才是凶手呢,要知道现在看来嫌疑最大的还是红明啊。” “很简单,因为这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百分之一百确定的事情呢,哪里会有这么简单的东西呢。”鸣人一针见血的说:“从宁次他们三人入城开始,甚至是接到任务的那一刻开始,一切矛头都有意无意的指向了谋士红明,一个能够担任一国谋士的家伙,如果真的心怀不轨,会露出这么多明显的破绽?”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之前那个假扮亡灵武士的朱鹭袭击红明府邸的时候,那个谋士红明一定也看出了什么,毕竟他可是个谋士,观察力应该还是不错的,应该也足够冷静。”鸣人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说:“所以当手下的士兵准备进攻的时候,他才出声阻止,如果他真是一个心怀不轨的谋士,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下令放箭杀人了。” “我明白了。”卡卡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起这一切的?” “什么时候?”鸣人摸了摸下巴说:“最开始怀疑大概是因为那个孟宗话语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暗示红明是幕后主使,至于比较确定,大概是我发现现任的鸟之国大名鹭大人没有喉结的时候吧。” “没有喉结.....”卡卡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鸣人,久久无语的说:“.......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鸣人一摊手说:“虽然每一个线索看上去好像都没什么用,但是一旦把它们串联起来,一切就很明显了啊,只是一个简单的逻辑推理而已。” 听着鸣人的话,卡卡西有些感慨的看着鸣人说:“你小子....我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优秀忍者了。” 要是之前听到卡卡西这样的夸奖鸣人可能还会高兴,但是现在的他嘛.... 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优秀的忍者....吗?”鸣人低着头浅笑一声,然后抬起头对着卡卡西说:“说起来,卡卡西老师你要是没地方去,不如晚上去我住的地方休息一晚吧,我那边房子还挺大的。” “还是算了,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卡卡西摆摆手说:“我还要去盯着宁次他们三个呢,听你这么一说,他们晚上住在那个孟宗安排的地方也不安全,我不去看着不放心,我这个做老师的在学生面前怎么可以玩忽职守呢。” 鸣人听了卡卡西说的话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两人就这么分别,相互之间没有丝毫扭扭捏捏的不舍情绪。 卡卡西当了许多年忍者,早已经历过无数生离死别,对于这种程度的分别根本就是稀松平常。 鸣人则是也经历了许多事情,内心强大,这种云淡风轻的分别也已经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 况且,大家还都在鸟之国,想见面什么时候不能见,还是先办正事重要。 鸣人回到井一郎家的村落中,此时九尾和长谷龙生早已经回来了,鸣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客厅,刚准备睡下,一旁的长谷龙生突然一个翻身悄声说话。 “回来了?”长谷龙生悄悄说:“查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基本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鸣人也小声回答道:“不过我现在没心情管他们那些事情,交给我那几个朋友就好,他们搞得定的。” 长谷龙生听到鸣人的话,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其实我建议你.....还是明天去帮帮他们吧。” “怎么了?”鸣人是第一次见到长谷龙生主动说这样的话,不由的有些好奇的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今天你不在的时候,有个地主家的家仆来井一郎大叔家,说是什么要加租。”长古龙生看了一眼卧室,然后小声说:“我也是不经意听见的,好像是说什么原本计划好的鸟类选拔比赛不能办了,国家损失不小,所以要加一波税收,然后地主就告诉井一郎大叔家说要加租。” “所以如果你真的能解决,我觉得你还是去帮帮忙吧。”长谷龙生叹了口气后低声说:“如果事情解决了,井一郎大叔家说不定就不用加租了,我看他们今天真的很忧愁。” 听到长谷龙生的话,鸣人沉默了半天,一时间客厅内寂静一片,只能听到屋外蟋蟀的叫声。 “我知道了。”一阵沉默过后,鸣人叹了口气说:“那我争取明天就把这个事情解决了,省的夜长梦多。” “只能这样了。”长谷龙生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和衣睡下说:“晚安。” “晚安。” 鸣人回了一声之后,并没有立即入睡,而是双手枕在脑后,呆呆的看着上方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鸣人并不担心明天能不能顺利解决鸟之国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基本锁定了那几个人,分别是鸟之国大名,谋士红明,还有高僧孟宗。 其中高僧孟宗应该是幕后黑手,并且也是三人中心机最深沉的,鸟之国的现任大名,那个女扮男装的朱鹭,应该就是个被人教唆欺骗的冲动小女孩儿,至于这三人中最有趣也最值得琢磨的,应该属谋士红明。 说实话,女扮男装当了鸟之国现任大名的朱鹭,她这个假装亡灵武士的计谋,实在是有点拙劣,也就吓一吓什么都不懂的底层士兵和民众了,对于红明这个做到一国最强谋士,甚至是有资格竞争大名位置的家伙来说,应该说一眼就能看破。 从之前红明组织手下士兵下狠手进攻那一点来看,红明必然已经大概摸索出了亡灵武士的真实身份。 但问题是,这个红明为什么不干脆说出真相呢。 首先如果说红明真的是害死前代大名的凶手,那么必然不会对现在的大名手下留情,他既然留情了,那最起码说明他心中无愧。 其次红明发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不但没有暴露出来,甚至看样子还想帮对方隐藏,哪怕是冒着自己被人刺杀的危险,他也不想把这个事实公之于众。 这一点真的非常有趣。 为了维护现任大名的面子? 从现在来看似乎这是唯一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一位忠诚的谋士家臣,为了维护家主的荣誉,哪怕自身遭受了非议和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 一位忠诚的谋士? 想到这里鸣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有意思。 第二天一早,鸣人从打坐入静之中慢慢苏醒,先是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一出房屋就看见井一郎提着水桶从院外走入。 院子中长谷龙生依旧在辛勤的扎着马步,鸣人也觉得该找个日子教教长谷龙生新的武学了。 至于九尾还是和晴子混在一起,只不过今天他们不看蚂蚁窝改扑蝴蝶了,九尾并没有利用自己尾兽的速度去扑蝴蝶,而是学着晴子的样子,在地上一蹦一跳的笨拙的扑着蝴蝶。 “那边!”晴子笑着一个前扑,蝴蝶没抓到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九尾先是一把把晴子抱住,晴子憋着嘴看着面前的蝴蝶。 九尾看到后直接挥手轻轻一抚,一只白色的粉扑蝴蝶就出现在他两指之间。 “九哥哥你好厉害啊!”晴子瞪大眼睛看着九尾手里的蝴蝶说:“真好看!比城里面糕点上的印的蝴蝶还好看。” “糕点?”九尾一听是吃的顿时来了精神:“什么味道?好吃吗?” “什么味道?我没吃过耶。”晴子懵懂的说:“糕点我只吃过一次艾草团子,苦苦的,不过还是很好吃的。” 九尾听到晴子的话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将手中的蝴蝶放开,对着晴子说:“那边还有一个粉色的,咱们快去抓!” 而这时刚进院子的井一郎正笑着和鸣人打着招呼说:“你醒了啊。,早饭一会儿就好,你等着就行。” 鸣人看着井一郎笑了笑,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其实井一郎一直对于昨天早上打水的活儿被鸣人这个客人做了而耿耿于怀,今天早上特意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呢就一咕噜爬起来,悄悄摸出门外,然后就把能干的家务活儿基本上都干了。 只不过鸣人在井一郎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他虽然在打坐,但是可不是完全对外界没有感应,他也猜出了井一郎心中的想法,于是也就故意装作没看见,任由井一郎自己去做。 横竖不过是一些家务活罢了,自己这个做客人的可不能让主人家反而住的不自在了,那可就真成了恶客了。 井一郎打了水就直接去一旁的柴火堆去劈柴,看样子铁了心今天是不准备让鸣人碰任何一下关于家务活的东西了。 鸣人想了想,就干脆走到和美婆婆身边帮忙洗洗菜。 和美婆婆蹲在地上洗着菜,脸上表情愁苦,怔怔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鸣人来到她身边都没有反应过来。 “和美婆婆?”鸣人轻唤一声后伸出手说:“大米就交给我洗吧,我最擅长洗这个了。” “啊?哦!”和美婆婆反应过来,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丝慌张,然后很快掩去脸上愁苦的表情,换上一副温和的笑意说:“那就拜托鸣人君了。” 和美其实此刻心中想的正是昨晚长谷龙生悄悄和鸣人说的,因为鸟之国的鸟类选拔比赛不办了,游客大减,收入不足,所以要加税。 原本如果他们家只是加一个稅那还好,毕竟稅那么多,虱子多了不怕咬,虽然家里已经很困难了,但是咬咬牙还是能挺过去,家里还有存的一点钱,如果还是不够大不了就去借点钱,慢慢还就是了,然而坏就坏在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人多交税,地主家也要交税。 地主多交了钱肯定要想着法子从别的地方把这笔钱弥补回来,于是就直接宣布今年的租子再加一成。这一下对于井一郎家无异于晴天霹雳。 加一成租子看似好像不多,但是要知道井一郎一家辛苦劳作一年下来总共也就能捞到四成收入,其他六成全是要用来交租的,这下又加一成,等于说井一郎一家一年的收入直接锐减四分之一,再加上之前加的税,这下是真的怎么也凑不齐了。 原本和美婆婆还说能不能问问鸣人君,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井一郎死活都不让,最后井一郎说实在不行他就去找地主,再续十年租期,然后借点粮食和钱,把今年这个日子度过去。 和美婆婆除了抹眼泪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井一郎身上已经背着十几年的租期了,再续十年,那估计只能一辈子干到死了,但她只是个弱女子,对于丈夫的决定,只能默默支持了。 鸣人也注意到了和美婆婆的愁苦神色,不过什么也没说,因为说了也没什么用,井一郎大叔肯定不会再接受他的馈赠了,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尽早出发去解决鸟之国那个无聊的亡灵武士事件,让一切都回归正轨。 吃过早饭之后,鸣人和长谷龙生与九尾说了一声,便出门去往昨天和宁次他们约定好的碰面地点。 九尾因为和晴子约好等下一起去田里捉田鸡,也就没有闹着和鸣人一起去城里,只是让鸣人回来的时候顺手给他带点糕点,最好是上面印着蝴蝶的那种。 虽然不知道九尾为什么突然要吃糕点了,还必须是印着蝴蝶的,不过鸣人也就答应下来,然后便走出村子,一路来到了之前和宁次他们约好的地点,没过多久宁次他们三人就带着千岛小哥出现在街口。 “咱们今天去干嘛?”小李一上来就元气满满的说:“要不要去监视一下那个谋士红明?他的嫌疑最大!” “对呀,他现在估计已经吓破胆了。”天天也在一旁插嘴道:“肯定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出来。” “我觉得要不要去昨天晚上那个神庙去看看。”宁次在一旁提出了不同意见说:“现在白天去的话也比较好侦查。” 鸣人当然是知道监视红明是找不出什么东西的,原本他已经答应了卡卡西老师不插手,让小李三人自己解决。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为了能让井一郎大叔家赶紧免除掉那个莫名其妙的赋税,他还是亲自出马吧。 于是鸣人直接说:“我觉得还是去神庙那里看看比较好,我总感觉那里怪怪的,说不定能查出点儿什么东西。” 虽然鸣人只是中途加入到三人中,但是不知不觉之间三人已经把鸣人当做主心骨,于是就直接同意了鸣人的提议,一同前去神庙查看。 几人来到了昨晚亡灵武士消失的那个神庙,在里面搜索了一番,鸣人很快就找出线索。 “你们来看这里。”鸣人手掌地板上感应了一下,笑着抬起头说:“地板上有风吹出来。” “地板上有风?”小李连忙上前也感受了一下,然后惊喜的说:“真的有风。” “说明下面是空的啊。”鸣人叩指在地板上敲了敲说:“估计昨晚的那个亡灵武士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说罢鸣人掏出苦无在地板上一撬,一扇直通地下的隐藏暗门便露了出来。 “地道!?”天天惊喜的说:“看来这下总算可以找出那个亡灵武士的真面目了!” 几人二话不说,顺着地道就往下走,一路上大概走了几十分钟,终于来到了另一头的出口。 从出口出来,放眼望去,明显是在一个非常豪华的庭院之中。 “这里....”最后出来的千岛小哥表情迷茫的看着周围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啊?” “等一下....”千岛小哥逐渐反应过来,下意识惊讶的说:“这不是大名大人的府邸吗?!” “什么?!” 一旁的天天和小李异口同声的说:“大名大人的府邸?!” 为什么明明是亡灵武士逃跑用的地道,怎么最后居然是通到了大名府邸,难道说亡灵武士就藏在大名府之中? 可惜还没等几人想明白,因为他们惊吓之下而下意识放大的声音,引来了四周巡查的守卫的注意。 “是谁!” “谁在那里!” 听到远处逐渐接近的脚步声,鸣人反应极快的直接把几人往地道里一推,然后自己也反身进入地道,反手将通道关闭。 “先走再说!” 几十分钟后,之前的神庙内,众人坐在神庙之中面面相觑,都还沉浸在刚才的发现之中。 “这个地道怎么会直通大名府邸?”小李一脸疑惑的说:“亡灵武士藏在大名府之中?” “是不是这个亡灵武士是隐藏在大名府里的某个下人。”天天煞有介事的分析道:“不是常说吗,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不定是方便他刺杀大名呢!”小李一拍巴掌说:“如果大名死了那个红明不就能当上大名了?” “好了,别乱猜了。”心里早就有数的鸣人摆摆手说:“咱们去找正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其实鸣人这次来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如今知道了这个地道直通大名府,那么心中关于亡灵武士身份的猜测也就基本确定了。 “正主?”一旁的宁次表情一愣,迟疑着说:“鸣人你难道说的是......” 鸣人微微一笑说:“没错,就是那个谋士红明。” 说罢鸣人便招招手,示意其他人跟上他,现处在怀疑世界之中的千岛小哥也迷迷糊糊的跟上。 几人到了红明府邸的门口,鸣人上去就直接准备敲门。 一旁的宁次一看连忙上前拽住说:“你这是要干嘛?” “干嘛?敲门啊。”鸣人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拜访人家不需要先敲门的吗?” “所以你说的找红明就真的是直接找上门?”宁次一脸蛋疼的说:“大大咧咧的上门拜访?我还以为你是说暗中监视呢。” “我不喜欢整那些虚的,真男人就要敢于直面苦难。” 鸣人潇洒的一甩头,然后直接就不顾几人敲响了红明府邸的大门。 噔噔噔。 没过多久,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里面打开门。 “找谁啊?” “您好,我们是来拜访红明先生的。”鸣人笑呵呵的说:“您就和他说我们是孟宗请来调查亡灵武士事件的忍者就行。” “调查亡灵武士事件的忍者?”小厮怀疑的看了鸣人几眼,然后说:“行,我去通报一下,至于红明大人愿不愿意见你们我就不知道了。” “没事。”鸣人温和的笑着说:“您只要通报到了就行。” 如果鸣人心中的猜测属实,那么红明不可能不见他们,无论他是一个忠诚的谋士也好,还是一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对于鸣人他们几人肯定不会不理不睬。 而此时鸣人身后的宁次,天天,小李三人都用惊骇欲绝的眼神看着鸣人。 不得不说,鸣人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不但直接上门拜访,居然还大大咧咧的说出自己是来调查亡灵武士的忍者。 这不等于是耗子给猫拜年吗? 红明不见还好,要是见了,只怕到时候就是屋外藏有三百刀斧手,摔杯为号,上来就把几人乱刀砍死。 小李悄悄的戳了戳宁次的后背说:“你说鸣人这是干嘛啊。” “我也不清楚。”宁次有些犹豫的说:“难道说他是想直接从红明嘴里逼问出真相?” “也有可能耶。”天天在一旁说:“如果是鸣人君再加上咱们几个,来多少人应该也不用怕。” 而藏在暗处的卡卡西则是疯狂的朝着鸣人打眼色,可惜鸣人就是装作没看见一般不理他,最后卡卡西也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干脆也不打信号了,直接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亲热天堂,一边看一边静待着事态发展。 没过多久,之前那个小厮就重新回来,一脸古怪的打开门说:“红明大人有请。” 还真答应了? 身后的小李,天天,宁次三人脸上都露出诧异的表情,这个红明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人跟随着小厮来到一处房间,红明正在其中,此刻正跪坐着在一把武士刀钱,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人进了房屋之后,红明慢慢睁开眼睛,语气低沉的说:“几位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得不说,红明这个人看上去还是有点气势的,配合沉稳的腔调,再加上这里是人家的底盘,宁次三人进来后都不自觉的感觉有些拘谨。 然而鸣人才不管你那么多,上来就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然后笑嘻嘻的说:“红明先生,你其实是知道亡灵武士是谁的吧?” 小李,天天,宁次:?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三人这下是真的彻底懵逼了,发现自己的思维根本就跟不上鸣人的节奏,刚才不是还在讨论试探红明,怎么现在就直接A上去了。 “哦?何出此言?”红明面无表情的回答说:“我为何会知道那个亡灵武士的真实身份,这不是应该是由你们这些家伙去查的吗?” “我如何确定红明先生知道的,这一点你就不用管了。”鸣人微微一笑,然后话锋一转说:“顺带一提,我也是知道的哦。” 这一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红明:! 小李,天天,宁次:?! 一听鸣人说自己知道,红明顿时不淡定了,晃了晃身子才面前维持住冷静的姿态。 鸣人则是一直默默观察着红明的反应,看到对方一瞬间的慌乱之后,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那个猜想。 而此刻小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开口说:“鸣人你知道那个亡灵武士是谁?那赶快说呀!” “对呀,那个亡灵武士到底是谁?”天天在一旁跟腔道:“说出来任务就解决了啊。” 而此刻红明则是强装着冷静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是吗......”鸣人呵呵一笑,然后煞有介事的说:“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我就说出来证明一下吧。” 一听鸣人真的要说出那个亡灵武士的真实身份,其他几人顿时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答案 “亡灵武士的真实身份就是....”鸣人故意拖长音说:“鸟之国的现任——” “够了!” 红明突然大喊一句,起身粗暴的打断了鸣人的话说:“够了!不要再说了!” “看来红明先生心里也很清楚嘛。”面对红明的突然爆发,鸣人毫不意外的看着红明说:“既然如此,那咱们详细聊聊?” 红明沉默了一阵,然后语气苦涩的开口说:“可以,不过不能有外人在场。” “红明先生还真是个忠心耿耿的谋士啊。”鸣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红明一眼,然后对着一旁的小李几人笑着说:“你们现在外面稍等一下我,等我和这位红明先生谈一谈。” 小李几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知所措,明明是他们的任务,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放心吧,没事的。”鸣人看着小李几人说:“相信我。” 也许是鸣人这一句相信我打动了几人,一向反应最慢的小李反而最先反应过来,干脆利落的起身点点头说:“那我们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随时说。” 说罢小李就直接起身离开屋子,宁次和天天看着鸣人认真的神色,也都对着鸣人坚定的点点头,然后一起出了屋子,一脸懵逼的千岛小哥也被宁次和天天一起拽着出了屋子。 等到几人都出了屋子,鸣人这才笑眯眯的看着红明说: “红明先生,接下来咱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关于鸟之国这场无聊的幼稚游戏。” 静室之中一阵沉默,宁次三人出去之后,鸣人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地板上,和对面一脸严肃跪坐着的红明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彼此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左右,静室之中的气氛越来越沉重,红明最先忍不住了,于是淡淡的开口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都知道些什么?这个可就有讲究了。”鸣人闻言笑了笑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该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全都不知道。” 听着鸣人这像是在打哑谜的一样的话,红明皱了皱眉头,身为谋士他自然不会听不懂鸣人的话,鸣人意思无非就是自己到底知道多少东西,和接下来两人之间谈话的态度和反应有关系。 如果聊得好,那么大家自然相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如果聊得不好,那么一切可就不好说了,有的没的全都给你抖落出来。 红明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鸣人将亡灵武士的真实身份说出去,想想看吧,堂堂一国大名,居然每天晚上假扮幽灵装神弄鬼,搅得整个国家都不得安宁,甚至还试图杀死手下的重臣。 这个秘密要是被捅出去,那么现在的大名也当到头了,无论是从皇室的面子和尊严,还是从民众的意见来说,无论如何都肯定要换一个大名了。 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其他人可能已经欣喜若狂了,巴不得鸣人把这件事情散出去,要知道如果现任大名下台了,那么接下来顺理成章继任大名位置的人可就是红明自己了。 就算是有点节操,不愿意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怂恿,但是我也不阻止,静候事态发展,闷声发大财。 然而可惜红明两种人都不是,他毕竟是一个耿直的人,传统意义上大家一般会把这种叫称呼为忠臣。 既然是忠臣,那么自然是维护主公的名声和地位最重要了。 想到这里红明眼底不禁闪过了一丝冷光,心中盘算着如果现在立即叫府邸中护卫前来围攻,能不能把这几个不速之客留下来。 但是红明心中盘算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先不说他府邸中的护卫全都是普通人,对付上木叶来的正牌忍者能有多少胜算,就算是靠着人数多能赢,也绝不可能把对方全部留下,到时候引来木叶的报复,对于鸟之国这种小国来说无疑于灭顶之灾。 况且既然对方敢明目张胆的上门拜访,心中肯定有着一定的底气,围攻这种事情基本是没戏的。 于是红明也就不再纠结,直截了当的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你们这些忍者的目的,想要钱是吗?”红明不等鸣人回答,就先用一副了然的语气说:“你开个价吧,多少钱才愿意保守秘密,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出手还挺大方。”鸣人呵呵一笑,然后摆摆手说:“不过很可惜你猜错了,我这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想要我保守秘密其实很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 “回答你几个问题?”红明瞬间警觉起来:“你想知道什么?” “放心,我不会问什么让你为难的问题,只是为自己心中的疑惑聊一聊。”鸣人微微一笑说:“或者称之为探讨更加合适。” “探讨?”红明有些疑惑的说:“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鸣人一摊手说:“只要红明先生拿出诚意和我好好聊一聊,我保证你事后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鸣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一直以来他心中都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世界上这群掌握着权利的贵族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己之前基于这些贵族的判断都是依靠发生的时候和一些推理,从来没有真正的和其中的核心人物交谈过。 其实鸣人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那些大国的贵族不好接触,接触了人家也不一定和你聊这些东西,毕竟鸣人想聊的东西可是非常深入的,已经触及到贵族体系的核心,笨一点的贵族估计自己都想不明白。 而如今红明这个人却是一个绝好的选择,小国的主要谋士,虽然国家不大但是地位够高,足以触及到核心问题,并且身为谋士肯定脑子不差,能工听明白鸣人的问题。 而且从之前的种种迹象看,红明貌似还是一个比较耿直的人,算是贵族之中比较有底线的存在,所以鸣人猜想和对方好好聊一聊。 当然最关键的是红明现在有把柄在鸣人手上,所以他不聊也要聊。 于是鸣人斟酌了一下说辞之后,先抛出一个话题说:“你也知道是孟宗雇佣我们过来调查的吧,那么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一直在传其实是你当初害死了前代大名,目的就是为了鸟之国大名的宝座,我在鸟之国可是不止听过一个人这么说了。” “所以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呢?”鸣人笑着说:“红明先生?” 听到鸣人的问话,红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这种流言他已经听过太多了,根本就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红明面无表情的说:“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鸣人像是赞赏般的拍了拍手掌,然后话锋一转说:“但是你那位名义上的主公,现任的鸟之国大名,好像可不是这么想的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红明皱起眉头说:“这和我们谈话的目的有一毛钱关系吗?” “至少对于我来说,关系不小。”鸣人淡淡的笑着说:“说实话,就算是作为我一个刚来这里的外人,也都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你们这位鸟之国的现任大名,说句不客气的就是个傻白甜,连自己的报仇的对象都能找错,还一天傻呵呵的努力,你整天陪着这样的家伙玩过家家不厌烦吗?” 听着鸣人毫不客气的话语,红明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说:“鹭大人只是一时年轻气盛,我相信只要好好的加以引导,将来必然会是一位优秀的大名。” “优秀的大名?这种套话就不必和我说了吧。”鸣人不可置否的说:“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身上有哪一点优秀大名的素质,喜欢意气用事,做事之前不考虑后果,连最基本的真相都不仔细查证,就靠着自己幻想出来的一套真相,毫不犹豫的拉着整个国家陪她玩过家家,我可不觉得这种人以后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大名。” “那只不过是鹭大人还比较年轻。”红明强忍着怒意反驳道:“鹭大人自从上位之后,鸟之国国内一片祥和,而且鹭大人性格宽容,与人为善,从未做任何暴虐之事,假扮亡灵武士只不过是一时年轻气盛,再说只不过造成了一些小骚乱,算不上什么大事。” “算不上什么大事....”鸣人口中咀嚼着几个字,然后冷冷的看着红明说:“那你可知自己口中的所谓算不得什么大事的东西,已经对鸟之国的民众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一派胡言!”听着鸣人的话,红明忍不住了,直接一挥衣袖呵斥道:“鸟之国的民众明明生活的很好,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很好?”鸣人冷冷一笑,然后将井一郎家的事情告诉了红明,最后死死的盯着红明说:“这就是你说的过的很好?” 听着鸣人的描述,红明沉默了半晌,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是鹭大人成长路上所需要付出的必要代价,从长远来说,对于鸟之国来说是好事。” “必要的代价?”鸣人差点被气笑了:“这算什么必要的代价,就因为一个小屁孩儿无聊的意气用事,就要整个鸟之国的民众为其背上沉重的代价?” “我承认这个可能让鸟之国的民众受了点苦,但是像你说的那些事情只是少数。”红明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说:“对于其他大多数鸟之国民众来说,只是加一个小小的赋税,算不上什么伤筋动骨的事情,况且也只是今年而已。” 鸣人默默的看着红明,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情说:“我算是明白了,在你眼中,只怕是都城里的这些人才算是鸟之国的民众,那些受到地主压迫的民众,根本连人都算不上吧?” 根据鸣人的了解,井一郎家的情况在村里已经算是中游水平了,起码吃的起饭,每年运气好还能攒一点,就这样井一郎家都已经撑不住了,无法想象那些条件更差的人家该怎么办。 听着鸣人丝毫不给面子的辛辣言语,红明脸上一阵青白,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默默的吐出一句:“这是必要的牺牲,而且只是特殊情况,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 鸣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既然是必要的牺牲,那为什么不让鸟之国里那些所谓的权贵牺牲一下,对于他们这种豪门大族来说,区区这一点钱根本就不在话下吧,只要他们从自己平常吃的东西里扣出来那么一点点,就抵得上无数底层民众的牺牲了吧?” 红明一听鸣人的话顿时皱起眉头,不悦的说:“这些人可是鸟之国存在的基石,怎可轻举妄动?” “好一个基石!”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精彩的言论一般,不由的抚掌大笑道:“原来极少数的贵族才是国家的基石,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真是让我打开眼界啊。” “本身便是如此,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只能证明你自己读书少而已,以后多读点书吧。”红明则是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底层民众就算是再多,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只有在贵族的领导之下,他们才能够有效的组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 鸣人有些惊奇的看着红明,说实话,多读点书这种话从来是他对别人这么说,今天头一次遇见一个劝自己多读书的家伙,这不禁让鸣人来了兴致。 于是鸣人干脆坐直身子,做出一副好像是求教一般的样子问红明说:“可否详细和我说说?我对你的这个说法还真是有点好奇呢。” “这有何难?”红明也不客气,直接一挥衣袖,开始讲了起来。 “想要组成一个国家,人只是其中最基础最近简单的要素,然而更加重要的是要组成一个有效管理这个国家的政体。”红明滔滔不绝的说:“底层的民众们懂什么,如果没有人来管理他们,教他们该如何做,他们连一个最基本的国家都组成不了,到那时只会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民,只怕是比现在还要惨上千倍万倍,就好像在牧场上放牧牛羊一般,贵族们就是其中的牧羊人,管理着牛羊的同时也保护着牛羊,否则他们只会被外面的野狼吃的骨头都不剩。” “而贵族,则是国家的最重要的一部分。”红明紧接着说:“只有他们才知道如何管理国家,如何合理的分配利益,他们一人的作用就顶的上千万个普通人,他们更聪明,他们懂得更多的东西,自然就理应掌握更多的权利,这有什么好说的,要是让那些愚民们来管理,只怕要不了两天这个国家就完蛋了。” “只有贵族才懂得如果管理国家?因为贵族更聪明?所以他们就理应获得更多的权利?”鸣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你是这个意思?” “没错。”红明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说:“如果国家是一个身体,那么民众就是这个身体的四肢,而贵族们就是这个身体的大脑,大脑当然比身体更重要,就好比...” 红明似乎是想要找出一个合适的说法,皱着眉头思考着说:“就好比....”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鸣人看红明思考的辛苦,干脆就替对方说出来了:“你是想说这个意思对吧?” “没错!”红明有些惊喜的一拍手掌,然后用略微赞赏的眼神看着鸣人说:“我必须要收回自己之前的话,看来你也是读过一些书的,居然说得出这么精辟的话。” “不才,这句话正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鸣人呵呵一笑说:“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你就理所当然的觉得贵族就一定比普通人聪明?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不需要什么道理,因为事实就是如此。”红明淡定的说:“无数次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贵族家更容易出人才,一百位贵族的后代中,最起码会出现十几个懂得管理的人才,其他剩下的人中也可以分配到各行各业之中,而普通民众之中,也许一万人中也不会出现一个人才。” “事实就是如此?”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发笑的事情,乐不可支的拍着大腿说:“你说事实就是如此?贵族家更容易出人才,难道说这些贵族们一出生就能说会道,一出生就懂的如何管理国家?哈哈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看着乐不可支的鸣人,红明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一个问题。”鸣人猛地停下笑声,然后认真的看着红明说:“你嘴里的那一百个贵族家的人,有多少人是从小接受教育,从小各种老师不停的讲课教学,而你说的那些一万个普通民众之中,又有几个上过学,几个识过字?” “你不会真的一位贵族们都是生而知之的吧?而普通民众不行就是因为他们笨?不是因为他们没人教?”鸣人戏谑的笑着说:“红明,你好歹也是个聪明人,身为一国谋士,就不要和我开这种低级玩笑了。” 红明听到鸣人的话,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通点一般,沉默了一下说:“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资源就这么多,我们当然要把仅有的资源集中在更有才能的人身上。” “所以说你那个贵族家的人更有才能的依据到底是什么!”鸣人砰的一声,一巴掌拍在地板上愤怒的咆哮着说:“是你嘴里说的那些所谓的事实,还是你觉得普通人不配获得教育!啊?!” 鸣人咆哮过后,静室之中久久沉默,红明似乎也无话可说,与鸣人无声的对视过一阵后,最后红明缓缓开口说:“贵族能付更多的钱,获得更多的资源,这无可厚非。” “呵呵。”鸣人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深深地失望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红明。” 红明的话综合起来,其实意思就是。 因为贵族家的人更聪明更容易出人才,所以他们应该掌握更多的权利。 他们为什么更容易出人才,是因为他们从小就有最好的教育资源。 他们为什么能够占有最好的教育资源,是因为他们手中掌握着更多的权利。 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看上去无懈可击。 这是一个冷冰冰的圆环,一个由权利,血脉,还有贪婪所构成的圆环。 而这个冷冰冰的圆环,将所有其他底层民众牢牢的隔绝在外,圆环的内外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原本鸣人以为自己可以从红明这里听到一些不同的言论,让他对已经逐渐感到绝望的世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光,不过很明显鸣人失望了。 “我明白了,那么下一个问题。”鸣人冷冷的看着红明说:“你为什么不阻止现任鸟之国大名的举动,你到底是不是害死前代大名的凶手,我想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红明莫名其妙的看着鸣人说:“鹭大人只不过是——” “不要和我打那些马虎眼!”鸣人直接打断道:“你明明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成为一个大名应有的能力!”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鸣人嘲弄的看着红明说:“就让我来告诉你一个真相吧,你眼中的现任大名,鹭大人,半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在位的不过是他的孪生妹妹,朱鹭。” “什么!”红明惊的直接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鸣人面无表情的说:“你自己好好想想,自从半年前那个朱鹭死亡之后,这位大名身上发生的种种变化,自然就能想明白了。” 听到鸣人的话,红明脸色开始阴沉不定,开始认真思考起鸣人所说的话。 自从半年前鹭大人的孪生妹妹朱鹭死去后,对方就开始深居简出,并且觐见下属也要隔着一层竹帘,沐浴更衣也不再让人服侍,并且周围严加把守,不让任何人接近,行为举动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出现大变。 红明原本以为这只是因为鹭大人亲妹妹死去所以导致性格大变,但是如今一想,似乎鸣人说的那个才是真相。 看着对面红明变换不定的脸色,鸣人知道对方心里已经下了判断,于是说:“那么如今,知道了现在在位的人不是曾经的那个鹭,你还要依旧如此吗?” 红明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艰难的说:“就算是朱鹭大人,我也相信她经历了历练之后,也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名的...” 鸣人眼底再次闪过一丝失望说:“所以在你心中,鸟之国的民众,他们的幸福,他们的财务,他们的生命,这一切都比不过一个王室的血脉对吧?” 鸣人并没有期望红明回答,因为对方之前的各种选择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我没什么想问的了。”没有等待红明回答,鸣人直接用冷冰冰的语气说:“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尽快解决这场无聊的闹剧,让鸟之国的一切回归正轨。” “你这个要求我做不到。”红明皱眉眉头说:“我说了,这是大名成长所必要的代价——” 鸣人再次毫不客气的打断红明说:“那如果我说,我知道谁是害死前代大名的真正凶手呢?” 红明又差点惊讶的蹦起来,激动地看着鸣人说:“你真的知道?!” 不得不说红明今天遇到的惊讶,比他上半辈子的都多。 “我知道。”鸣人淡淡的说:“就是那个高僧孟宗,很简单的逻辑推理。” 红明忍不住伸长了脖子说:“何以见得?” “很简单,只要细数一下前代大名死去之后谁是得利最多的人,自然就知道了,话语会骗人,眼睛会骗人,但是实打实的利益不会骗人。”鸣人淡定的说:“前代大名死去之后,儿子鹭继任大名,你继续当你的谋士,你们两个都没有什么变化,唯独孟宗直接升为了监察,而且还离间了你和现任大名之间的信任,到底谁才是凶手,一目了然。” 监察可不是个什么小职位,可以对现任大名的做法提出异议,甚至是提出罢黜的提议。 鸣人的理论其实不难,只是想通这一点需要一点天分,经过鸣人的点拨,红明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的窍门,然后用叹服的眼神看着鸣人。 红明自认为自己的才智算是出类拔萃的那一拨人了,要不然也做不到一国谋士,但是如今鸣人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小问题。 “孟宗?我也怀疑过他,但是根本没有证据。”红明皱着眉头说:“而且前代大名死去之时所有医生都证明那只是自然死亡,没有任何别人加害的痕迹,光凭你一句话怎么可能就抓捕孟宗?” “医生查不出来,不代表我们查不出来,估计那个孟宗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鸣人直接说:“我的朋友之中有人拥有特殊的能力,只要带我们去前代大名埋葬的地方看看,自然就能够查出线索。” 鸣人口中说的人自然是宁次,有可以透视甚至是看到查克拉的白眼在,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这样吗?”红明算是姑且暂时相信对方的做法,毕竟试试总没坏处的,然后看着鸣人说:“那么你的要求是什么?” 红明说完之后就露出一副你开价吧的表情,在他看来,鸣人之前说了那么一大通,一些什么有的没的,其实都是为了这一刻,为了凸显他的重要性,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 什么底层民众,什么贵族,刚才说的那么大义凛然,现在还不是原形毕露。 想到这里红明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冷笑。 嘴上说了那么多,心里不还是全是生意。 就让我看看你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丑态吧。 “我的要求?”然而鸣人看了一眼红明后,面无表情的说:“我的要求已经说过了,你们赶快结束这次无聊的闹剧,让鸟之国的一切回到正轨。” 原本一副稳坐钓鱼台姿态的红明听完鸣人的话,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说:“然后呢?没了?” 难道对方是在待价而沽?让我出价,好获得最大的利益? 红明心中默默想着。 很有可能,自己出价的话万一开的太低就吃亏了,让对方出价然后根据对方的出价来还价,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只不过他全部都猜错了,听着红明说的那些有的没的,鸣人直接不耐烦地起身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打哑谜,快出发吧。” 红明看着鸣人毫不留恋的起身出门,等到鸣人马上就要打开大门出去了,终于明白鸣人是真的没有其他要求,不由的大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做这些到底是图什么?” “我懂了,你是想获得鸟之国的友谊对吧?”红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很聪明的做法,一次要价只能够获得一次好处,但是如果获得了鸟之国的友谊,尤其是朱鹭大人的好感,接下来你就可以源源不断的——” “够了!”鸣人突然大喝一声,粗暴的打断红明的话说:“不要再说了!” “我现在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对于你们的厌恶了。” 鸣人满脸厌恶的回头看着红明说:“不要再用你那套可笑的,无知的理论来理解我,我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为了你们这群垃圾。” “我不是为了你们。 给我牢牢记住!” “不是为了我们?”红明呆呆的看着摔门而出的鸣人,下意识的说: “那你是为了谁?” 鸣人从房间内走出之后,门外的宁次,天天,小李三人看到鸣人出来,都用担心的眼神看着鸣人。 没办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态的鸣人,似乎全身都弥漫着一股负面情绪的低气压,而且刚才他们在门外还听到了房间内似乎还发生了吵闹。 “鸣人......”小李有些担心的看着鸣人说:“你没事吧......” “是那个红明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吗?”宁次脸色一沉说:“要我去教训一下他吗?” 天天则是欲言又止的看着鸣人,眼神中也透露着担心。 看着门外三人有些担心的眼神,鸣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状态貌似有点不对,连忙调整了一下状态笑着说:“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但是刚才......”宁次担心的说:“你在房子里面和红明吵架了?” “算不上吵架,只不过是一些理念上的分歧而已,很正常,没什么好在意的。”鸣人强笑着说:“不过所幸我们已经谈妥了,达成了基本的共识,等下咱们就去把亡灵武士的事情解决了,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宁次你用白眼检查个东西。” “解决亡灵武士的事情?!” 听到鸣人的话,三人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什么东西都还没谱呢,连亡灵武士是谁,目的是什么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就突然要解决了。 我们不是还在搜集线索的过程中吗? “难道说红明认罪了?”天天突然脑洞大开的想了想,然后露出有些惊喜的表情说:“鸣人你是不是用什么方法逼红明认罪,所以刚才在房间里才吵起来了?你吵赢了?” “你想什么呢,红明并不是幕后主使,再说要是靠吵架能吵赢,这也太儿戏了吧。”鸣人哑然失笑道:“这个事情背后真正的幕后主使,其实咱们早就见过。” “早就见过?”小李表情一愣,然后苦恼的想着说:“是谁啊,咱们也没见过谁啊?” “难道说......”小李说着说着就把眼神瞟向一旁的千岛小哥:“难道说其实是....” 千岛小哥一看小李的眼神顿时打了个激灵,拼命的摇着头示意自己是无辜的。 “你们两个就别胡思乱想了。”看到天天和小李一副脑洞大开的样子,宁次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还是先听鸣人怎么说吧。” “真正的幕后主使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鸣人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就是咱们这次任务的委托人,那位大名鼎鼎的高僧,孟宗。” “怎么可能!”还没等宁次几人说话,一旁的千岛小哥先激动的说:“不可能是孟宗大人!孟宗大人德高望重,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千岛小哥你先别急,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这一点很难接受,不过我可不是空口无凭乱说的。”鸣人摆了摆手说:“到底是不是,你慢慢看着就行了, 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胡乱猜测。” 此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红明也从放屋里走了出来,鸣人也不啰嗦,直接领头向前走去。 “时间紧迫,咱们边走边说吧。” 宁次等人看着鸣人的背影不禁面面相觑,但是因为对于鸣人的信任,还是跟了上去。 ------------------------------------- 随着红明的加入,五人队伍壮大为六人,原本红明的几个侍从还想跟着呢,结果被红明挥手退散了,虽然刚才也许在房间内聊得不太和谐,但是红明相信能和自己聊到那种程度的人,不会在这种地方做什么无聊的小动作。 卡卡西则是悄悄跟在几人身后,看着鸣人身后逐渐壮大的队伍,不由的叹了口气。 他现在就感觉鸣人是在带着一群幼儿园的小孩子春游,除了鸣人之外其他人什么都用不操心,就跟着走,一切听老师的安排,遇到什么问题直接找鸣人这个老师就行。 卡卡西现在很想走到鸣人面前,说一句。 你不对劲,有毒。 “所以说啊......到底在搞什么啊......”卡卡西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从背后摸出亲热天堂翻开,同时嘴里嘟囔着说:“随便了.....我不管了。” 几人离开红明府邸之后的第一站就是前代大名的坟墓,鸣人说过自己会向红明证明前代大名是被人害死的。 到了前代大名的坟墓后,鸣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过身对着一旁的宁次说:“宁次,麻烦你用白眼看看,前代大名的尸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尸体的问题?”宁次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非常相信鸣人的,于是直接打开白眼进行查看。 一打开白眼,宁次就发现,在他的白眼视觉之中,前代大名的尸体内脏部位明显有些问题,泛着黑紫色的光芒。 “这是......”宁次皱着眉头说:“查克拉毒素?” 查克拉毒素是一种忍者中经常会使用的毒药,利用忍术的原理制造出来的带有查克拉的毒药,隐蔽性极强,除了医疗忍者之外,普通医生是很难发现这种毒素的,毕竟普通医生根本就没有相应的检测仪器。 “查克拉毒素?”一旁的红明连忙追问,他虽然不知道查克拉毒素是什么东西,但是毒素这两个字他还是能听懂的:“意思就是前代大名大鹭大人是被人毒死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是这样的,而且用的还是只有忍者才会使用的特殊毒药。” 宁次表情凝重的点点头,既然发现了查克拉毒素,那么这个任务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必然是有忍者参与其中。 藏在暗处的卡卡西也听到了宁次的话,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手里的亲热天堂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怎么只要是有鸣人参与的任务,就总要出点乱子呢,而且一出乱子就是大问题。 最开始波之国的任务就是,原本一个好好的C级任务,硬是给他拔高到A级任务的强度水平,这次看来估计也不轻松。反正肯定是有忍者参与了,先不说敌对忍者的强度,反正最起码一个B级任务肯定是跑不了了。 上次波之国还好,起码鸣人还是属于正经接了任务的,这次直接就是中途插入帮忙,这也能出乱子,也是没谁了。 而此刻红明的表情则是明显的阴沉了下来,尤其是听到宁次那一句查克拉毒素是只有忍者才会使用的毒素。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谋士,红明此刻脑中已经闪过了无数猜测,然而无论是那种猜测,都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那就是鸟之国暗处藏着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忍者,伺机对鸟之国动手。 这是非常危险的,要知道鸟之国可是没有自己的忍村的,作为一个小村子,他们也没有那个资源培养属于自己的忍者,只有一些身为普通人的士兵。 忍者这种东西,在他们鸟之国境内,属于降维打击,除了花钱雇佣别的村子的忍者之外,没有任何应付的办法。 “查克拉毒素......忍者是吗?”鸣人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笑了笑说:“看来咱们这位孟宗大人曾经的身份也不简单啊。” 然后鸣人便转过头问红明道:“说起来,这个孟宗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鸟之国的?” “什么时候?”红明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孟宗是前代大名做主收留下来的,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四处游历的僧人,其他东西就不知道了,前代大名对于孟宗还是比较信任的,我们也不好随意打听。” “既然前代大名的死因弄清楚了,那么就去下一个地方吧。”鸣人拍了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说:“接下来咱们就去大名府,找现任的大名大人好好聊聊。”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此刻主动权已经被鸣人牢牢地把握在手中,大家现在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也暂时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以也就乖乖的跟在红明身后。 几人来到了大名府,原本门口的护卫是不想放鸣人他们进去的,说什么大名大人正在休息,连通报也不愿意通报。 不过有红明在自然就没有问题,虽然他现在名声不太好,但好歹还是一国重臣,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于是红明上前亮了一下身份,门口的护卫自然不敢违抗,急匆匆的前去通报了。 鸣人带着身后的几人一路跟随着引路的侍从来到了会晤室,此时鸟之国的现任大名,假装鹭的朱鹭已经坐在了房间内,面前挂着一道细密的竹帘,保证朱鹭可以在来人看不清她的前提下还能听清对方的话。 鸣人是最先进门的,一进门鼻子就下意识的动了动,感觉鼻尖传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大概是类似于玫瑰花露一般的味道。 至于这个味道是从哪里来的,看到独自一人坐在竹帘后的大名,一切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闻到了玫瑰花露的味道,这下鸣人对于心中的猜想更加确信了,笑了笑便找了个坐垫坐下,之后红明还有宁次等人也跟着进来。 “红明,侍从们说你有要事找我商讨。”竹帘后的朱鹭用一副淡漠的语气说:“到底是何事,速速到来,如果胆敢戏弄我,决不轻饶。” “大名大人。”红明先是跪坐下来弯腰行礼,直起身子后犹豫了半晌,才一咬牙说:“是关于前代大名,大鹭大人的死因,臣——” “放肆!”然而还没等红明说完,竹帘后的朱鹭就已经勃然大怒着说:“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提起此事!” 在朱鹭心中,前代大名的死,还有自己亲生哥哥的死亡,都和红明脱不了干系,如今红明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件事情,不由的让朱鹭怒火中烧。 “大名大人请息怒,在下并不是想要引起您的愤怒。”虽然已经听鸣人说过,面前的这个人其实是鹭的孪生妹妹朱鹭假扮的,但是红明还是严格的恪守身为一个臣子的自觉,连忙伏下身子做出跪拜的动作说:“根据臣的查验,前代大名其实是死于被人毒杀,而且很有可能是——” “够了!” 然而红明的话再一次被朱鹭打断,朱鹭直接愤怒的起身,一挥手说:“我已经听够了你的花言巧语,来人啊!” 一旁的鸣人一看这可不行,他原本还想着对方是个女生好歹留点面子,让红明先去说,结果现在看来红明根本不顶事啊,只有自己亲自出马了。 “且慢!” 鸣人猛地出声,朱鹭楞了一下,然后停下动作看着鸣人,意思是你想说什么。 看着朱鹭的反应鸣人心中啧了一声,心想果然是个傻白甜,别人说等一下你还就真的等一下了,怪不得被人忽悠瘸了。 “那个....鹭大人对吧。”鸣人抓了抓头发说:“关于您的父亲,鸟之国的前代大名死亡的事情,我的朋友可以作证,他可是拥有者传说中的白眼,也是木叶最强一族日向一族的最强天才,他可以用人头担保,您的父亲的确是死于毒杀,而且还是死于只有忍者会使用的查克拉毒素。” 为了验证自己话的真实性,鸣人毫不客气的把宁次拿出来扯大旗,反正他说的都是实话。 宁次则是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人头担保就人头担保吧。 朱鹭听到后皱了皱眉头说:“我知道了,然后呢。” “然后?”鸣人无语的看着朱鹭说:“意思就是您的父亲是被忍者害死的。” 看着竹帘后的朱鹭还是无动于衷,鸣人不得不再进一步解释道:“意识就是鸟之国内藏有几个,甚至是一批忍者,他们藏在暗处,明白吗?” 朱鹭听着鸣人的话,冷笑了两声,紧接着说:“所以呢?” “所以呢?”鸣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朱鹭说:“所以您还不赶紧行动起来,好保住自己的皇位啊。” 朱鹭面无表情的看着鸣人。 在朱鹭心中,已经认定了红明就是害死自己父亲还有哥哥的凶手,她其实早已经确定自己父亲甚至是哥哥都是死于非命了,如今鸣人来和她说自己的父亲是被毒死的,除了让更加愤怒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只会让她更加的痛恨红明。 至于那个什么藏在暗处的忍者,既然她已经认定是红明干的好事了,那么自然也是红明的手下,对她想要杀死红明的意愿没有任何影响。 鸣人看着无动于衷的朱鹭,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袋说:“我明白了,那我就说的再清楚一点。” “鉴于你的理解能力,我也就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鸣人微微坐直身体说:“大名大人您其实就是那个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亡灵武士,对吧?” 鸣人此话一出,顿时惊得竹帘后的朱鹭一个激灵,仿佛是什么最重要的秘密被人拆穿了。 而鸣人身后的几人,除了红明之外,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尤其是千岛小哥,一副仿佛世界崩塌了的样子,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 “胡......胡说!”朱鹭一瞬间嘴皮子都有点不利索了,眼神闪躲,语气慌乱的说:“我怎么可能——” “先别急,这才哪儿到哪儿呢。”鸣人笑呵呵的说:“您就当我只是做一个假设,接下来才是重点。” 听到鸣人的话,朱鹭这才算暂时冷静下来,假装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施施然的说:“那......我就姑且先听听吧。” 而下方的红明则是低着头,低着头的脸上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仿佛是见到了什么让他羞愧的事情。 我的傻大名呦,您倒是反驳两句啊,这种回答,和直接承认了有什么区别。 “我先假设您是那位亡灵武士,那么问题来了,您为什么要那么做呢。”鸣人停顿了一下说:“任何人做一件事都要有自己的目的,那么您的目的呢,结合最近听到的线索,亡灵武士很喜欢去骚扰红明先生,甚至还传出了是前代大名亡灵的留言,那我做一个大胆的假设,您是想借亡灵武士之手杀死红明先生?” “那么为什么您要杀死红明先生,我再做一个大胆的假设。”鸣人继续说道:“因为您恨红明大人,那么一个人想要把另一个人至于死地的仇恨,不外乎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种东西了,夺妻之恨这种东西好像不太靠谱,那么就是杀父之仇了。” “但是您有没有认真想过,其实您真正的仇人根本就不是红明?”鸣人微微一笑说:“害死您父亲和哥哥的凶手,其实另有其人。” 朱鹭静静的听着鸣人的话,最后忍不住呵斥道:“妖言惑众!” 鸣人听到朱鹭的反驳,并没有露出什么气愤的表情,反而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而红明则是把头低的更深了。 刚才鸣人故意在话语中掺杂了哥哥这样的描述,然而我们的朱鹭大人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略过了,这下就直接能确定她就是当初死去的朱鹭。 不过鸣人也没有故意拆穿,毕竟把人真惹急了可就不好办了,于是笑了笑当做无事发生一般继续说道:“其实展开想想,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甚至是这样才应该是合理的。” “如果红明真的是害死您父亲的凶手,手下有这样一批忍者,可以用鸟之国无法察觉的手段害死一个人,那么其实他早就是鸟之国的大名了。”鸣人笑眯眯的看着朱鹭说:“不信吗?那我继续给你分析。” “红明是鸟之国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如果你们都死了,那么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下一任大名,在他拥有这样一批忍者手下的时候。”鸣人一摊手说:“所以他如果真的对大名之位心怀觊觎的话,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直接干净利落的把你弄死,然后就可以顺顺当当的成为下一任大名。” “但问题是你现在还活着,这就很尴尬了。”鸣人说:“你要明白,你现在之所以还能活着,不是因为你自己厉害,而是你在幕后的那个人眼中还有利用价值,他需要一个活着你,来达成他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对于幕后的这个人来说,他为什么还要让你活着呢?”鸣人直接一针见血的说:“是因为他明白,就算是你们一家死绝了,他也没有机会成为鸟之国的大名,掌控鸟之国的权利,因为他面前还有一个必须除掉的障碍,那就是红明!” 听着鸣人的分析,朱鹭沉默了,虽然她很想反驳,但是却有不知如何反驳。 鸣人看着沉默不语的朱鹭说:“仔细想想吧,从您的父亲被人害死开始,一直到现在您把红明当做仇人,到底谁才是获利最大的那个人?” 鸣人的一番话可谓是震耳欲聋,就算是在不愿意听他分析的朱鹭,听到了鸣人这一番深入浅出,条理清晰的言语,也不由的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鸣人这一番话之所以让人觉得可信,是因为他直接揭开了所有虚伪的表象,赤裸裸的从最直接的利益出发来进行分析,用最理性最冷酷的角度,去分析一个人的深层心理。 嘴巴会骗人,耳朵会骗人,眼睛会骗人,但是利益不会。 朱鹭张了张嘴,然后沙哑着嗓子说:“说了那么多,那么你口中的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这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吗?”鸣人微微一笑说:“大名大人,到底是谁您心中应该也已经有想法了吧。” 朱鹭沉默了,根据鸣人刚才的分析,她心中已经不可抑止的出现一个人选,而这个人选,让她瞬间觉得浑身发冷,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只老鼠,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其实一切很简单,对谁最有利,那么谁就是幕后黑手。”鸣人淡淡的说:“假设我们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您真的杀死了红明,然后您又因为某次意外不幸死亡,那么鸟之国,会落在谁的手中?” 说到了如今这一步,这个人就已经呼之欲出了,就连鸣人身后的宁次等人也能顺理成章的推理出来。 孟宗。 “怎么可能....” 朱鹭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她此刻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一个笑话,如果鸣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一直以来她无时无刻都想要杀死的人,其实是无辜的,而她一直最信任,当做最大支持的人,才是她真正的仇人。 认贼作父,不外如是, “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收这么多真相,没关系。”鸣人笑了笑说:“我们可以直接去找那位孟宗大人,再去的路上你可以顺便整理一下思路。” “直接去?”一旁的红明忍不住了,皱眉眉头插嘴道:“这样未免有点太仓促了吧,我觉得应该要从长计议。” “不仓促不仓促。”鸣人则是大大咧咧的笑着摆摆手说:“咱们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直接去找正主,这样最快。” “但是...”红明皱着眉头说:“就算是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我们手中也没有切实的证据,万一到时候那个孟宗死不认账怎么办,就算是抱着一击必杀的目的,也应该准备周全再说。” “这个你放心。”鸣人语速极快的说道:“我到时候自然有方法让他露出狐狸尾巴,你们就跟着我去就行了。” 说罢鸣人便不理红明直接起身,上前一把掀起挡在朱鹭面前的竹帘,伸出手说:“大名大人,你还在等什么呢,和我一起去找出真相吧。” 朱鹭迟疑了一下,最后一咬牙,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上前一把抓住鸣人的手。 在朱鹭心中,最重要的就是为当初死去的父亲还有哥哥报仇,为了这个目的她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如今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找错人了,自然不会拒绝鸣人的邀请。 而这时红明有些急了,上前一步说:“大名大人身份尊贵,怎么可以亲自涉险,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 “安啦安啦,没问题的。”鸣人直接打断红明的话说:“我会保护好大名大人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红明还想再说点什么:“你不是说还有一批忍者藏在暗处吗,万一到时候他们一拥而上,大名大人要是有个闪失——” 然而这时鸣人开口了,并且语气明显冷冽了许多。 “我说了,现在就去,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鸣人冷冷的说:“看来你还没有想明白一件事情,红明先生,你以为我做这么多是真的为了帮助你们,为了让什么所谓的大名的血脉能够继续流传?” “别笑死人了,你们那个所谓的血脉和想法,在我这里根本一毛钱都不值,我觉得你最好先摆正自己的位置。”鸣人用无比冰冷的眼神瞥了红明一眼说:“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是为了你们,给我记住了。” 说罢鸣人便看也不看红明一眼,直接就带着朱鹭和其他人离开。 而红明则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鸣人的眼神实在是太有威慑力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 不容拒绝,不可违逆,违抗这个人的命令仿佛就是在违抗上天。 虽然红明不知道鸣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从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一股仿佛滔滔大河,仿佛巍巍群山,仿佛天上惶惶烈日一般的力量。 任何挡在这股力量面前的人,都会被撕的粉碎。 他也不例外。 卡卡西悄悄隐藏在大名府内,默默盯着会晤室的门口,没过多久就看到鸣人从房间中走出,身后跟着的依次是宁次,小李,天天,千代小哥,红明,还有...朱鹭。 卡卡西:? 你们是真的在玩什么游戏对吧? 对吧? 怎么又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加入的人级别越来越高,之前还是一国重臣,现在可好,直接就把大名给忽悠出来了。 真有你的啊,漩涡鸣人。 别搞了好不好。 卡卡西感觉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虽说木叶完全可以不在意这种小国的所谓大名,但是如果真出了问题对于木叶在国际上的声誉肯定也有一定的影响,很有可能会导致任务的承接量下降,所以能不出问题还是别出问题的好。 理论上来说,朱鹭身为大名,如果想要出行肯定是要带着一票侍从和护卫,别的不说,排场肯定要有。 但是鸣人告诉她如果这么高调的过去,孟宗说不定会有所警惕,万一让他跑了可就不好了。 朱鹭一听就急了,现在眼见一切就要水落石出,父亲和哥哥的仇就要报了,她绝对不允许临到头了出差错,所以直接语气严厉的斥退了一旁的侍从和护卫,准备独自一人跟着鸣人去孟宗的府邸。 虽然没有侍从,但是一旁的千岛小哥非常自觉的担任起了侍从的职位,毕竟他当初小时候就是陪伴鹭和朱鹭一起玩耍的玩伴,现在客串一下侍从没有任何压力。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前往孟宗府邸的路上,路途中鸣人还特意买两身衣服和两个可以遮住脸的斗笠给朱鹭和红明带上,并且特别叮嘱到时候少说多看,孟宗自然会露出狐狸尾巴。 红明当然不用嘱托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然明白,鸣人主要是说给这个傻白甜大名听的。 到了孟宗的府邸之后,这次用不着红明或者谁上来证明身份开路了,鸣人他们本身就是孟宗请来调查的忍者,自然可以直接进入府邸。 进入府邸之后,鸣人先是告诉府上的下人说自己有了最新的发现,让他赶紧去通知孟宗大人,等到下人离开之后,又对着宁次耳语一番,宁次听到后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暂时离开了队伍。 然后鸣人便带着剩下的人在会客室等待孟宗的到来。 没过多久孟宗便来到了会客室,一进门,看会客室里乌泱泱一群人,脸上顿时一愣。 “这是......”孟宗有些疑惑的看着坐在角落里带着斗笠的红明和朱鹭,有些疑惑的说:“这两位是什么人?” “这两位啊,都是我的朋友。”鸣人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大大咧咧的说:“他们两个本事都不错,我就顺便找来帮忙了,他们不太喜欢抛头露面,希望您能谅解一下。” “哦,这样吗,有本事的人有点特殊癖好很正常。”孟宗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维了一句说:“看来您真是交友广泛啊。” 至于孟宗为什么不怀疑,不是他自己蠢,而是答案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正常人都不会往哪个方向想。 在孟宗的认识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而且鸣人几人还是他请来调查事情真相的忍者,现在的大名也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一心想着要找那个红明报仇雪恨。 在看不清长相的前提下,孟宗最多也是心中保持警惕,然后注意一下说话不要露出破绽,至于怀疑这两个人就是红明和现任大名,算了吧。 现在的孟宗可谓是志得意满,自觉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只差一步就能完成最后的收割。 你们可能不知道,先是害死前任大名,然后把现任大名玩弄于鼓掌之中,让他去主动杀死手下的忠臣是个什么概念。 我们一般只会用四个字来形容这种人。 大奸似忠! 我经常说一句话,当年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他能用九只尾兽促成现在天下五大忍村割据的局面,我孟宗用手下的流浪忍者掌控一个小国不是问题。 埋伏他红明一手,这个话不能乱讲,这个话不用讲,红明他死定了。 反手给一个挑拨离间,闷声发大财。 他也想挑拨离间? 但是不用怕,他的底牌,赢不了我。 先暗示一波红明是图谋不轨,再来暗示一波他是杀死前代大名的凶手,很牛逼这个话,如果把这个暗杀换成毒杀,我这个话将绝杀,可惜换不得。 单走一个忍者调查,傻~逼,直接把木叶的忍者叫来。 让木叶的忍者去顶他。 红明快点,红明,红明你木叶的下忍都顶不住吗?红明你快点啊!红明别磨磨蹭蹭的。 给红明倒杯清酒好吧,红明给你倒一杯陈酿清酒。 给红明倒一杯陈酿清酒!开始你的作死秀,查他查他。 漂亮! 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红明你能秒我? 红明能秒杀我?!红明今天能在这种条件下把我孟宗秒了,我!当!场!就把这个面前这个桌子吃掉!!! 不提此时孟宗的心里活动,鸣人已经开始自己的推理秀。 “孟宗大人,我们这两天四处奔波,也查出了不少东西。”鸣人微微一笑说:“所以特地前来向您汇报一下。” “哦?查出什么了?”孟宗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查出红.....那个亡灵武士的真相了吗?” “亡灵武士的身份暂时还没有太大的进展。”鸣人笑呵呵的说:“不过我们在其他地方有了不小的收获。” “其他地方?”孟宗一听鸣人并没有查出亡灵武士的身份,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是什么线索?” 孟宗当然不关心鸣人他们是否能查到亡灵武士的身份,他本身叫鸣人他们过来就不是为了这个目的,他自己早就知道了一直以来假扮亡灵武士的家伙是谁,就是他们傻乎乎的大名大人。 孟宗叫鸣人他们来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解决亡灵武士的问题,他巴不得亡灵武士的事情闹得再大一点,最好能把红明直接干掉,这样他就省事了。 他要的是引导鸣人几人,然后通过鸣人几人的手把红明置于死地。 “我们觉得这件事情可能要比亡灵武士的事情重要,所以知道了之后就立即赶来汇报。”鸣人依旧不急不缓的说:“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前代大名其实是被人害死的!” 鸣人此言一出,孟宗脸上诧异了一下,不是那种被鸣人所说的内容惊到的诧异,而是属于那种这种话也值得你特别来和我说一声的那种诧异。 我用得着你来和我说前代大名是被人害死的吗,我就是害死他的主谋,这种事情我心里还能不清楚? 孟宗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符合的应了一声说:“嗯...哦。” “而且用的还是毒药。”鸣人紧接表情神秘的着说:“是一种叫做查克拉毒素的特殊毒药,只有忍者才懂得制造!” 孟宗依旧反应不高。 我能不知道是查克拉毒素吗,那个毒素就是我亲手调配的! 而鸣人看着孟宗略显平淡的反应,故意说道:“孟宗大人好像不怎么惊讶?难道说你早就.....” 孟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点不太符合人设,连忙装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说:“岂有此理,既然有奸人胆敢陷害前代大名,我一定会报告给现任的大名大人,将这群家伙绳之以法!” 鸣人自然是将孟宗从头到尾的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后方的红明也看出了其中的问题,这个孟宗对于前代大名是被人毒死的这个消息的反应过于平淡了,朱鹭虽然看不出太多东西,但是又红明在一旁悄声解释,也算能慢慢看出问题。 然后鸣人便接着说:“既然孟宗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继续查下去了,前代大名是被人毒死的,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孟宗大人您放心!赌上我们木叶忍者的名声,我们也一定把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孟宗一看鸣人一副不查清楚誓不罢休的样子,顿时有些慌了,连忙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如此着急,还是先把亡灵武士的事情查清楚比较好。” 孟宗可不敢让鸣人他们真的随便查,再怎么说也是木叶出来的忍者,这不原本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事实,前代大名被毒杀的真相就已经被这几个小鬼查出来了,万一真让他们查出来点什么东西麻烦就大了,一定要及时阻止他们的意图。 “不用查?”鸣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孟宗说:“可是和亡灵武士这种事情比起来,明显前代大名死于非命这种事情更重要吧,亡灵武士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是也只是吓人而已,迄今为止一个人都没死过,而前代大名可是真真正正的死于毒杀,而且还是死于忍者之手。” “额.....” 孟宗顿时哑然,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高僧,自然不能说出前代大名死于非命这种事情不重要这种话,必须要另外找一个借口。 “这个....对了!”孟宗思考了一下,然后突然眼睛一亮说:“说不定现在这个亡灵武士就是那群忍者假扮的呢,他们害死了前代大名还不甘心,试图继续扰乱鸟之国的秩序,所以说查亡灵武士的事情就相当于查害死前代大名的忍者的线索,不耽误的,不耽误。” 鸣人做出一副还想继续说的样子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孟宗直接拿出一副任务委托人的做派说:“我才是你们的任务委托人,怎么办一切都要听我的,至于前代大名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听着孟宗明显是在敷衍的话,后方隐藏在斗笠中的朱鹭暗自握紧拳头,现在就算是迟钝如她,此刻也看出来了,孟宗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她父亲的死因,甚至还故意拖延,暗中阻止事件的调查,估计什么之后会报告给自己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看着孟宗的反应,鸣人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诱导。 “可是关于亡灵武士的事情,我们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线索啊。”鸣人故意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说:“这个亡灵武士行踪飘忽不定,好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没有任何知情人,查也不知道从何入手。” 孟宗看着鸣人苦恼的神色,害怕对方没事做又去擅自查不该查的东西,于是不动声色的暗示道:“也许....你们可以从亡灵武士的下手对象那里入手。” “亡灵武士的下手对象?”鸣人继续装作迷糊的样子说:“您是说红明?” “这个......我只是提个意见啊,我原则上=相信红明大人肯定是清白的。”孟宗先是假意帮红明开解了一番,然后又继续说道:“但是如果实在没有线索,红明大人那里说不定是个很好的切入口,你们可以悄悄蹲守在红明大人府邸外,除了查找线索之外还可以顺便保护红明大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后方的红明听着孟宗的话,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说的好冠冕堂皇啊,顺便保护,只怕现在心里正盘算着怎么陷害他呢吧。 “查找线索的同时进行保护?”鸣人做出思索的神色说:“可以这样吗,会不会有点冒犯红明大人了。” “不会不会,红明大人最开明了,我想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们的。”孟宗笑着摆摆手说:“你们就放心的去吧。” 此时孟宗心里已经琢磨着怎么给红明上眼药了,几秒钟内心中就浮现出一个阴毒的计划。 自己可以找手下的忍者假扮成亡灵武士,然后约红明去某个地方见面,到时候再让这群木叶的小鬼监视,到时红明和亡灵武士就脱不了关系了。 就在孟宗想着这些算计的时候,后方的朱鹭已经有些忍不住了,根据鸣人之前的分析,如今孟宗的种种表现,还有一旁红明的悄声提点,她基本已经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孟宗才是真正杀死她父亲和哥哥的杀人凶手,可笑自己还一直那么相信他,把他视作手下臣子中唯一可以相信的对象。 想着自己过往种种幼稚可笑的举动,在看着面前孟宗看似慈眉善目的笑脸,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朱鹭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拔刀把孟宗的狗头给砍下来。 然而一旁的红明则是赶忙拦住朱鹭的冲动的行为,如果这个孟宗就是搅动鸟之国风云的幕后黑手,那么他手底下必然有一群实力不俗的忍者,甚至他本人都说不定不简单,要是这么就让朱鹭冲上去,暴露了意图先不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么鸟之国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红明是个思想很顽固的忠臣,坚持着着自己心中那一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观念。 在他看来,鸟之国最重要的无疑就是现在仅存的身上还有前代大名血脉的朱鹭,如果朱鹭有什么意外那么鸟之国就彻底完了。 红明这种人,仅仅从个人操守上来说,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最起码他正直,严谨,不为私利。 但是红明这种人也有点可悲,他所信奉的那一套坚定不移的理论,其实只是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通知而编造出来的一套道德操守,这个道德操守维护的不是正义,维持的仅仅只是少数人的贪欲罢了。 鸣人看着面前的孟宗,觉得自己试探的也差不多了,红明和朱鹭也应该都看清面前这个人是个什么东西了,是时候该出杀手锏了。 于是鸣人微微一笑,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孟宗大人,其实我这边还查出来一个线索,非常重要,觉得有必要和您说一声。” “哦?”孟宗一听居然还有,生怕对方又查出什么东西,于是赶忙说:“还有什么线索?” “这个线索非常重要,我怕被外人听去了不好。”鸣人招手示意孟宗朝他靠近说:“附耳过来。” 孟宗有些警惕的看了鸣人一眼,但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于是也就向前探出身子。 鸣人凑到孟宗耳边耳语说:“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前代大名....” 孟宗一听到前代大名赶紧集中精神,唯恐鸣人又查出什么不该查的东西。 “前代大名他....其实是被你的毒死的吧!” 鸣人突然在孟宗耳边大喝一声,震得孟宗浑身一颤,脑子里的思想化作一团浆糊。 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的。 都过去了那么久了,证据应该全都销毁了,他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就在孟宗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从一旁的窗户外突然射进几道黑影,鸣人也在一旁大声提醒道: “小心!” 孟宗也注意到窗外射来的幻影,身为忍者的本能反应发作,看上去有些肥胖的身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灵活动作,猛地向后一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瞬息之间躲过窗外的射进来的暗器。 “什么人!” 孟宗稳住身形大喝一声,双眼锐利的看向窗外,发现宁次正在窗户外的树上冲他笑着招手,再一看之前射进窗户掉在地上的暗器,其实只是几个小石子罢了。 孟宗一看窗外的宁次,再看看地上的小石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看着对面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这个瘪三算计我!” 鸣人笑嘻嘻的看着孟宗:“只是几个小石子罢了,我的朋友只不过是开了个小玩笑,孟宗大人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孟宗脸色黑如锅底的看着鸣人,深吸几口气,强行撑起一张笑脸说:“原来只是玩笑而已,我刚才惊吓之下有些失态,希望诸位不要在意,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其实老衲年轻时候也练过一段时间拳法。” “是吗?”鸣人耸耸肩说:“那孟宗大人可真是老当益壮啊,我怎么感觉您的身法有点像忍者呢。” 看着对面的鸣人,孟宗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准备等下要是实在不行,就直接招呼手下一齐上来把这几个小瘪三杀了,到时候和大名就解释说这几人是红明派来的奸细,试图刺杀自己,然后被府里的卫兵解决。 至于木叶事后的问责,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说,大不了就放弃鸟之国,捞一票就走,反正他们本身也是流浪忍者,大不了就是继续流浪。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一想到要放弃鸟之国,孟宗心里就在滴血,这可是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地方,眼看他们就能结束流浪忍者的日子,在幕后掌控鸟之国,过上上等人的生活,如今居然被对面这个小鬼算计了,这种就差一点点成功然后前功尽弃的感觉,让孟宗几乎发狂。 等着吧,如果失败了,我一定会让你以最痛苦的方法死去! 孟宗恨恨的看着鸣人,然而就在孟宗还准备再开口试图强行解释糊弄过去的时候,一直隐藏在鸣人身后的朱鹭开口了。 “死心吧,孟宗!”朱鹭直接摘掉头上的斗笠露出真容,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孟宗说:“你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完全清楚了,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红明看到一旁的朱鹭居然直接露出真实身份,只能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也摘下斗笠,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我的傻大名哟,你就不能为自己的安危考虑一下吗,这可是孟宗的府邸,在这种地方露出真容,这是在逼着对方狗急跳墙啊。 果然,一看到隐藏在鸣人身后的朱鹭的真面目,孟宗彻底绝望了。 这下他们默默执行了十几年的计划就彻底宣告破产,等待他们的除了死亡就只有回归流浪忍者这一条路。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眼见事态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地,孟宗也不管那么多了,在逃跑之前起码再捞一笔再说,还要把面前这些家伙杀个干净以解他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孟宗也不啰嗦,直接双手结印。 “火遁!凤仙花之术!” 瞬间,数团炙热的火焰从孟宗口中喷出,这下可就彻底坐实了他忍者的身份。 小李和天天则是带着红明和朱鹭去远处躲避,鸣人一边闪躲的同时一边还有心情大喊: “孟宗!你还说你不会忍术!” 孟宗看到对面的几人全都轻松的躲过他的凤仙花之术,顿时猛地大喝一声:“别藏了!都出来吧,没看到已经暴露了吗!” 孟宗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瞬间涌出了一群人,大部分人手中都拿着长刀,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为首的是一个带着斗笠皮肤黝黑的壮实忍者,一群 “看来事情暴露了啊。”皮肤黝黑的壮实忍者笑着说:“我早就说过了直接动手就好,拖拖拉拉的干什么,要是按我的方法鸟之国早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这种时候就别废话了。”孟宗表情凝重的看着对面的众人说:“先把这些家伙搞定再说。” 此刻宁次也回到了鸣人身边,看着周围乌泱泱的一群人,有些担心的说:“要不要先掩护红明和大名撤退,对方这么多人,咱们几个也不一定能够完全保护好他们两个。” “用不着,他们人多,难道咱们就没帮手了吗?”鸣人大大咧咧的摆摆手,然后故意抬高声音说: “你说对吧,卡卡西老师?” 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只听见嘭的一声,一团白雾闪过,卡卡西一手拿着亲热天堂,一手抓着头发,直接出现在众人中间。 “我就知道这次轻松不了。”卡卡西瞪着一双死鱼眼,叹了口气收起手里的亲热天堂。然后对一旁的宁次三人吩咐道:“你们三个,保护好红明和大名大人,剩下的交给我和鸣人就行了。” 宁次,天天,小李三人看到卡卡西突然出现,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既然卡卡西老师来了,那么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他们只要听命令保护好红明和大名就行。 鸣人则是在一旁笑着说:“我也想去保护人啊,卡卡西老师,你可不能区别对待。” “少来了,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别想给我偷懒。” 卡卡西白了一眼鸣人,然后从身后掏出苦无,看着对面的孟宗和黝黑男子对着鸣人说: “一人一个?” “行,一人一个就一人一个。”鸣人嘴角含笑的说:“要不比比谁解决的快?输了的人一顿一乐拉面。” “没问题。”卡卡西一听鸣人居然敢和他比赛,顿时也来了精神,眼神也逐渐认真:“那你身上的钱可要省着点花了,别等游历回来没钱请我吃拉面了。” 看到对面的卡卡西和鸣人居然堂而皇之用他们两个来做打赌的对象,言语之间尽是对自己两人的轻视和不屑,这怎么让孟宗和壮实男两人咽得下这口气。 你们可是看好了,现在是我们人多势众,真以为多了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就可以嚣张了? “真是嚣张啊,不要以为是木叶的忍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们不成。”皮肤黝黑的壮实男冷笑着说:“你们真的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如果不是你们像狗一样的到处乱闻,原本是可以活着回村子的。” “废话说够了没,赶紧开打吧,我赶时间。” 鸣人根本懒得听对面这几个龙套在哪里唧唧歪歪,他还有别的事情等着去做呢,于是直接就将手中的苦无扔向了壮实男。 面对鸣人的苦无,壮实男没有做出任何的躲避动作,而是站在原地双手结印。 “森罗万象·同化术!” 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苦无射到壮实男身上发出如同敲击在石头上的声音,再仔细一看,原来对方已经把一部分同化为了地面上岩石的颜色。 “同化术?”鸣人眼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忍术,有意思。” 而此刻一旁的卡卡西也找上了自己的对手,反手抓着苦无,直直朝着孟宗冲去。 “你们快给我上!把其他人都杀了!” 孟宗一看卡卡西朝着他来了,先是指挥者手下的忍者喽喽们进攻被宁次三人保护起来的红明和朱鹭,然后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参考之前的凤仙花之术,看来这个孟宗应该是比较擅长火遁忍术,只不过他的火遁忍术的威力,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之前的凤仙花只吐出了三四个火花不说,而且花火的大小和形态也非常丢人,飞不了几米便自行消散了,现在的豪火球之术也是如此,估计火球的大小只有佐助施展的豪火球之术的三分之一大小。 不仅火球小,而且速度还慢,卡卡西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一扭身躲过了孟宗的进攻,不由的调笑道:“如果你只有这种水平,在我手底下可毕不了业哦。” 面对卡卡西的嘲讽,孟宗暗自咬牙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实力根本比不上对面这个家伙,只能不断的施展远程忍术,然后再加上扔出一些苦无手里剑试图来拖延时间,期望壮实男那边搞定了鸣人之后可以来帮他。 卡卡西也看出这个孟宗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实力应该是远远比不上不远处那个壮实男,估计也只是因为脑子比较活泛,所以才当了首领。 卡卡西觉得自己作为老师,挑了个比较弱鸡的对手已经有点丢人了,要是再施展全力就有点癞皮的意思了,于是故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不着急主动进攻,先等等鸣人再说。 而此刻壮实男已经对着鸣人发起了反冲锋,宛如一架马力全开的推土机般,仗着自己利用同化术将身体变得和岩石一样坚硬,不理睬鸣人的暗器攻击,朝着鸣人疯狂的冲去。 “没用的,没用的!”壮实男狞笑着随手拨开飞到面前的苦无说:“你们这些大忍村的忍者,根本就不懂我们这些流浪忍者经历了多少磨难,如果现在乖乖束手就擒,一会儿还能死的轻松一点!” 鸣人则是眼神古怪的看着一脸狰狞的向他冲来的壮实男。 不是,不就是身体硬了一点吗,干嘛这么嚣张。 而一旁的孟宗看着面前的卡卡西,注意到不远处壮实男的动作,突然眼珠一转说:“你不去帮帮那个小鬼吗,他应该是你的学生吧,啧啧啧,真是可惜,估计要直接被打成肉酱了。” 孟宗当然不是真的关心鸣人,只不过是想祸水东引而已,让那个壮实男去应付这些麻烦的家伙。 最后能够打个两败俱伤.... 孟宗心中有些阴暗的想到,这个壮实男一直长着实力强大,总是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他早就不爽了,趁着这个机会杀杀他的气焰也好。 “我说....你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当上首领的。”卡卡西无语的看着孟宗说:“你这种人都能当上首领,活该你们一辈子都只能当流浪忍者。” 面对孟宗的建议,卡卡西表示十动然拒。 虽然我很欣赏你危机之中还能为敌人考虑的伟大情操,但是你是真滴想多了。 此刻壮实男已经冲到鸣人面前,毫不客气的抄起自己已经化作岩石,还泛着青白光芒的拳头,对着鸣人猛地砸了下去。 “受死吧!” 鸣人看到对方居然选择和他肉搏,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 鸣人深吸一口气,身后脊椎大龙节节伸展,扎起一个稳稳当当的马步,然后就直直对着对面壮实男的拳头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马步冲拳。 壮实男看着鸣人居然敢用肉身和自己已经同化为岩石的身体对拳,不由的露出残忍的笑容,他似乎已经看见对方捂着右手在地上惨叫的场景。 嘭! 一声巨大的闷响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死寂一般的沉默。 壮实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原本想象中鸣人皮开肉绽,筋断骨折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鸣人的拳头不仅完好无损,甚至连一点油皮都没有擦破,反而是他自己,化做岩石的右手出现道道裂纹。 “说起来......”看着对面壮实男不可置信的眼神,鸣人微微一笑说:“到底是什么时候,你产生了岩石很坚硬的错觉?” 咔嚓! 随着鸣人话音落下,一连串碎裂的声音响起,裂纹从壮实男的手臂一直蔓延到全是,最后化作一堆碎石落在地上。 鸣人看了看地上的碎石,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忍不住说:“就这?” “当然不止这样!” 刚才貌似已经扑街的壮实男愤怒的声音猛然响起,地上的碎石也开始不断聚拢,逐渐在空中形成一个人型。 “我们流浪忍者没有自己的村落,所以只能不断地四处游荡,从各个村落哪里偷学忍术奥义,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独门忍术,你们这些在村子庇护之下养尊处优的忍者们根本不懂!” 漂浮在空中的壮实男恨恨的看着鸣人,缓缓在半空中伸出右手说: “比如这样!” 随着壮实男的举动,四周地上的岩石也都纷纷沙化,壮实男的身体也化作无数细碎的砂石颗粒与周围的砂石化为一个整体,凶猛的朝着鸣人扑了过去! “同化·砂缚柩!” “什么!?” 看到这一幕,鸣人忍不住小小的惊呼一声,不得不说,对面这个家伙真的有点意思,居然连我爱罗的招式也能模仿,而且看上去还像模像样的。 不过嘛....我当初来连这个忍术的正主都照揍不误,还能怕了你这个高仿货? 看着四周如同海浪一般汹涌扑来的砂石,鸣人也不啰嗦,直接一拳挥出,剧烈的拳风直接将面前的砂石破开一个大洞,顺便还将后方的一众喽啰忍者打了个人仰马翻。 “你这学的不行啊。”鸣人啧了一声说:“光是学到了样子,没学到精髓,我爱罗的控沙术可没有你这么脆弱。” 壮实男并没有出声,继续控制着周围的砂石进攻。 鸣人又连续打了几拳将周围的逼上来的砂石打散之后,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有点太浪费时间了,他身上可是还有赌约在,一顿一乐拉面呢。 胜负事小,一乐拉面事大。 于是鸣人神色一动,装作不注意的情况下卖了个破绽,任由四周的砂石扑到自己身上。 随着砂石缠绕到鸣人身上,一旁的壮实男从砂石之上浮现。 “抓住你了。”壮实男狞笑一声,张开的右手猛地一握。 “同化·砂瀑送葬!” 只见周围的青白色砂石将鸣人死死包裹住,然后猛地一缩! 嘭! 一声闷响。 孟宗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兴奋表情,狰狞的看着卡卡西说:“亲眼看见自己的学生死在自己面前,感受怎么样?” “感受?只能说还行吧,刺激程度一般,我可是亲眼见过原主我爱罗用这招的,那血刺呼啦的才叫刺激,这个只能算差强人意吧。”卡卡西耸耸肩说:“不能说一模一样吧,但最起码是毫不相干。” 孟宗听到卡卡西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脸上露出像是看疯子一样的表情大喊道:“我说你没问题吧?!你的学生可是已经死了!” “知道了,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催命呢。”卡卡西百无聊赖的挖了挖耳朵说:“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就死了?” 还没等孟宗反应过来,就看见卡卡西高声说道:“鸣人!我可要动手了,准备好拉面的钱吧。” “这可不行啊,卡卡西老师。” 鸣人的声音突然从砂石之中传出,然后包裹着鸣人的砂石出现层层裂纹,然后猛地一声炸开。 “真是的,这招可比当初的我爱罗差远了,更别说现在的我爱罗了。” 鸣人若无其事般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轻轻一笑说: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抓住你了,其实你说反了,是我抓住你了才对。” “混蛋...” 壮实男一看鸣人居然毫发无损,顿时准备再次躲入到砂石之中等待机会,然而他刚想有行动,却突然动作一僵。 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他身边居然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上百根青色的丝线,这些的青色丝线在空气中挥舞着缠绕着,如同漂浮子啊空气中的小精灵,虽然看上去如此的轻柔,就真的好似在风中飘扬的线头一般,但是却散发出一股深沉的肃杀之气。 此时一只苍蝇在空中飞过,不小心碰到了一根青色的丝线,然后下一秒,被触碰带的青色丝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一阵颤动,紧接着这只苍蝇便猛地停滞在空中,然后如同沙化一般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看道这一幕的壮实男只觉得瞬间头皮发麻,心中只有唯一一个念头。 如果被这个青色丝线击中,那就真的死定了! 如果从四周的青色丝线一点点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所有的丝线的源头都是来自于鸣人的右手五根手指之上,每一根手指上都蔓延出数十根青色丝线。 随着手指的轻轻拨动,一根根丝线在空中肆意挥舞。 这是鸣人之前在和佩恩的战斗中,发现青色丝线的战斗力很可观,于是便专门花了一点时间加深研究,加大了自己可以释放出的青色丝线的数量,并且配合自身强大的肌肉控制力,让青色丝线行动的轨迹更加的精确。 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青色丝线,壮实男知道自己必须加快行动,他现在已经不再考虑什么胜利的事情了,能够保住一条小命就不错了。 于是壮实男连忙加速了沙化的过程,想要从丝线的空隙之中逃脱出去。 可惜一切已经太晚了,鸣人既然能够让他发现周围的丝线,那就代表着他已经是瓮中之鳖。 只见鸣人手指轻轻拨动,如同拨动琴弦一般,空气中的青色丝线猛然加速挥舞,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切割空气声音。 此刻鸣人就好像是一位弹奏古琴的大师,而控制的青色丝线就是他手指下的琴弦,切割空气的声音连成一片,形成了一曲美妙而又残酷的乐章。 刷刷刷! 这首乐章只不过演奏了四分之一秒钟的时间便停了下来,因为它唯一的听众,漂浮在空中的壮实男,已经化作一片尘土消失。 “可恶。”壮实男在消失之前,有些不甘的说:“人人嘲笑我们流浪忍者,没有村落,不过是一群低级忍者,我辗转各地偷学忍术,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人前,看来无论再如何努力,终究也有无法超越的极限啊.....” 看着慢慢画作的尘土消失的壮实男,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极限并不是无法超越,只不过是你们所谓的觉悟,也不过如此罢了。” 而此刻卡卡西也刚刚冲到孟宗面前,用苦无的手柄将对方砸晕。 看着天上已经彻底化为尘土消失的壮实男,还有自己面前刚刚晕过去的孟宗,卡卡西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他在看见鸣人手中青色丝线的刹那便已经意识到不对,然后猛地冲向孟宗,可惜最后还是慢了一步,很明显鸣人搞定壮实男的时间要比自己快那么几秒钟,看着这顿一乐拉面是要请出去了。 看到自家的两个主心骨都被对方搞定,一旁围攻宁次等人的喽喽忍者也都面面相觑,不用别人说就很自觉的放下武器举起手跪在地上投降。 其实他们就算是不投降,过一会儿也要被宁次三人全部搞定。 这些人全都是一些学了一些皮毛的喽啰,较真起来甚至连忍者也算不上,基本什么忍术也不会,最多也就是会用个劣质变身术什么的,然后就是挥挥武士刀,丢丢苦无什么的,基本上也就能和刚入忍者学校的学生较一较高下,找几个上了几年忍者学校的学生都算是欺负他们。 宁次三人要不是还要分心保护朱鹭和红明,早就把他们搞定了,尤其是天天,一顿忍具撒下去,场下估计剩不下几个活人了。 一切都已经搞定,剩下的就是审问和处罚这两样东西了,红明身为首席谋士,自然是挺身而出忙前忙后,先是吩咐着手下的士兵将所有人押入监牢,然后还要考虑安抚城中的各个贵族,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作为正主的朱鹭反而没有什么事情做,她本身就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于是也就由着红明去张罗忙碌了,自己则是表情复杂的走到鸣人身前。 “你叫....漩涡鸣人对吧?”朱鹭努力维持着自己威严的神色说:“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孤可以给你的,我都不会吝啬。” 朱鹭对于鸣人的观感无疑是复杂的。 一方面她是亲眼看着鸣人一步步将孟宗的阴谋击破,让自己不至于被杀父杀兄的仇人戏弄,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可以说鸣人不仅是帮她报了仇,还顺便救了她的命,否则按这个事态发展下去,等她真的杀死了红明,估计下一个死的就是她了。 而另一方面,鸣人对她没有丝毫尊敬的做派,也让朱鹭心里有点膈应,虽然鸟之国只是个小国,但好歹她也是一国大名,最起码在面子上,就算是卡卡西也要给予朱鹭足够的尊敬和礼遇。 所以朱鹭对于鸣人的观感是感激中夹杂着膈应,然后还有一点点好奇。 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不待见我?我也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地方啊? 一句话,鸣人引起了朱鹭的好奇。 众所周知,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那么她距离彻底沦陷也已经不远了,如果鸣人有这个闲心,估计半个月之内就能把朱鹭拿下。 可惜鸣人没有这个闲心,他现在看见朱鹭就烦。 对于鸣人来说,朱鹭这个家伙就是个搅屎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先是像个二傻子一样被人忽悠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坏都分不清。 然后还假装亡灵武士把整个鸟之国闹得不得安生,让底层的民众也跟着遭了无妄之灾,还舔着脸一副骄傲的样子,要是不看她是个女生,鸣人不大耳瓜子抽她就算不错了,哪能还给好脸色看。 当然最让鸣人生气的就是,这种脑子缺根筋的家伙,以后估计还会继续做鸟之国的大名,依靠自己身上的血脉统治者鸟之国的无数民众,一想到这里鸣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对于朱鹭的询问,鸣人直接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说:“赏赐?我看还是算了吧,有这个钱,您还不如实实在在的给底下的人民点儿好处,比赏赐我强上千倍万倍。” “你的意思是瞧不起我们鸟之国吗?!虽然我们国家不大,但是赏赐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朱鹭明显是误会了鸣人的意思,大手一挥说:“我说话从来不作假,你说个数!” 朱鹭说完这一切后还有些自得的看了看鸣人,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非常威风。 可惜朱鹭不知道的是,她越是这幅样子鸣人就越是不爽。 还什么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那是你的钱吗?那是无数底层民众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你配吗? 但是鸣人又不好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只能烦躁的挥挥手说:“我都说了不用了!” “难道说你不想要钱?”朱鹭想了想,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你想要个一官半职?还是说土地?你说吧,到底想要什么,孤都可以满足你!” 啧啧啧,瞧瞧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五大国的大名呢。 鸣人撇了撇嘴,为了对方不再纠缠自己,再加上自己心中的不爽,于是便心生一计说:“我要什么....那你不如以身相许吧?” “什....什么!以身相....相许...” 朱鹭瞬间慌了神,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现在的人设是男的! 于是朱鹭装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说:“大胆!你怎可以这样戏弄孤,孤可是男子!” “行了吧,别装了。”还没等朱鹭说完,鸣人便打着哈气摆摆手说:“大家都知道了,朱鹭大人。” 大家都知道了!? 朱鹭下意识心虚的看向四周,果然发现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一副没有任何波动的表情,一旁安排事物的红明也对朱鹭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意思就是,大王别装了,您早就暴露了。 他们真的都知道了?! 怎么办?! 他们要是知道我是女的..... 一瞬间朱鹭脑海中划过无数想法,包括并不限于被众多大臣赶下台,然后再被关进监狱,紧接着就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不适合播放出来的情节。 毕竟她隐瞒哥哥鹭死去的事实,假扮为大名严格说起来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看着朱鹭六神无主的表情,鸣人则是懒洋洋的说:“你放心吧,没事的,这件事你们国家暂时只有红明知道,你运气很好,红明恰好是个忠臣,你身上的血脉救了你,所以你不用担心那些东西,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不要老是擅作主张,多听听红明的意见吧。” 朱鹭表情复杂的看着鸣人,就算是被训得像是孙子一样,她此刻也只能乖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既然鸟之国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剩下都只是一些收尾工作,卡卡西也带着鸣人和宁次三人正式与朱鹭和红明道别。 卡卡西收好由朱鹭亲自盖过印章的书信,以鸟之国大名的身份证明宁次几人的任务完成的情况,否则卡卡西回去还真不好解释,毕竟执行个任务居然还把任务的委托人送入大牢,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那我们就告辞了。”卡卡西收好书信后便礼貌的朝着朱鹭和红明点点头说:“两位就不用远送了。” 朱鹭看着即将离开的鸣人,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鸣人自然是知道对方想得是什么,估计还在对之前赏赐的事情耿耿于怀。 还真是个二货。 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了,我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想好好报答我,那就赶紧把鸟类选拔比赛开起来吧。” “临行前,我送一句话给你。”鸣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朱鹭,意味深长的说:“记住,对底层的民众好一点,没有了他们,你什么也不是。” 说罢鸣人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只剩下朱鹭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鸣人的背影发呆。 “红明老师....”朱鹭口中喃喃自语,误会解开了她会恢复了以前对于红明的称呼:“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离开了民众我什么也不是?” “您不必在意这句话。”红明也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的背影,叹息一声说:“像鸣人君这样的人,不是我们这种凡人可以理解的。” “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朱鹭有些不服气的说:“他看上去也不过和我差不多大吧,难道还能比红明老师你还厉害?” “我可不敢和他比。”红明赶忙摆摆手,不由的想起了之前和鸣人之间的种种讨论。 想起了鸣人的怒喝,想起了对方对于底层民众的重视,想起了对方离开房间之时那个宛如上天般的眼神。 短短的十几分钟的交谈之中,红明似乎用尽了一生的惊讶和不解,他无法理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产生那样的想法,才会说出那样看上去大逆不道,但是又震耳欲聋,让人印象深刻的话。 离开了底层民众,你什么也不是。 红明默默咀嚼着鸣人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抬头看向天空。 “大名大人,身为您的谋士,我必须要告诫您,刚才的话您最好赶快忘记,否则对您以后的成长没有一丝好处,这个鸣人.....” 红明看着天空悠然长叹道: “有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学人者生,像他者死。 但是这个鸣人君..... 我看是像他者死,学他者也死啊。” 和朱鹭与红明分别后,卡卡西要带着宁次三人回木叶交接任务,鸣人则是要继续自己的游历之旅,几人也到了要正式告别的石化了,于是几人合计了一下,决定一起找到一家拉面店,最后在一起吃顿饭。 “老板,五位!” 卡卡西是五人中的唯一的大人,又是名义上的老师,结账这种事情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众人依次点完面之后,卡卡西笑嘻嘻的看着鸣人说:“鸣人呀,这次也是我请客,就顶了那一顿一乐拉面吧。” “那可不行。”鸣人也笑呵呵的说:“这里的拉面怎么和一乐拉面比,而且你可是大人,能不能拿出点长辈的做派来。” “不是我小气,老师家也没余粮啊。”卡卡西叹了口气:“最近买书花的有点多了。” “买书?亲人天堂?”鸣人眼神诡异的看着卡卡西说:“不是吧,卡卡西老师,你可是上忍,买本书能花几个钱。” “那不一样,我预购了最近就要发售的典藏版,上面还有作者的亲笔签名,还有一些周边什么的。”卡卡西有些尴尬的说:“有点贵....一下子花出去不少。” “还有周边?!那玩意儿还能有周边?!”鸣人算是大开眼界了,无语的看着卡卡西说:“至于吗?” “当然至于了!这可是限量版,我一口气就买了十套!”卡卡西一脸严肃的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鸣人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便不再说话。 等面的过程中,鸣人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宁次说:“宁次,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和我说?”宁次诧异的看了一眼鸣人说:“那就说啊。” “这里不方便。”鸣人朝着外面打了个眼色说:“咱们去外面说。” 宁次眼神古怪的看着鸣人,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和鸣人一起走出店铺。 卡卡西自然也是看见了鸣人和宁次的小动作,不过也没多说什么,鸣人用不着他操心。 宁次跟着鸣人来到拉面店外,站在电线杆旁,双手抱胸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鸣人先是安抚了一下宁次:“我等下要说的事情,你可不要紧张。” “说呗。”宁次耸了耸肩说:“我还不信有什么事能吓到我。” “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你头上的那个咒印的事情。”鸣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说:“我好像找到解开你那个咒印的方法了。” 听到鸣人的话,原本表情淡定的宁次猛然呆滞,停顿了四五秒后。 “什么?!!!” 宁次瞬间拉高了八度,猛地上前一步说:“真的假的!!!” “嘘!你小声点!” 鸣人赶忙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说:“别这么大声!” 宁次也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可不能张扬,要不然日向家非翻了天不可。 于是宁次连忙神色警惕的看了看左右,把鸣人拉倒一个角落里,神色焦急的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我自从出村游历之后,遇到了不少事情,也收获了不少知识。”鸣人刻意压低声音说:“我前一段时间从一个家伙那里交换来了一批关于生物学方面的资料,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逐渐琢磨出了点东西。” 鸣人口中的生物学资料自然是从大蛇丸那里换来的,上面不仅有从浅到深的各种生物学方面的知识,还有大蛇丸迄今为止的许多试验资料,鸣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研读,对于人体的构造还有各种忍术的本质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尤其是在查克拉和大脑方面的联系,大蛇丸可谓是有着极为深刻的研究和了解,甚至是大蛇丸本身就开发过不少关于如何控制人的咒印。 结合着当初从宁次那里得来的信息,还有大蛇丸的各种试验资料,鸣人便逐渐发现了关于日向一族笼中鸟咒印的某些秘密。 根据鸣人的推断,日向一族笼中鸟的咒印应该是一种作用于大脑的咒印,刻在额头之上的咒印只是一种表象,真正的内里应该是某种直接作用于大脑的机制。 白眼的效果其实和写轮眼有点类似,虽然两种血继限界在能力上面有所不同,而且觉醒的方式也不一样,但是本质上其实都是某种特殊的瞳术。 所以鸣人推断,白眼产生的机制应该也和写轮眼差不多。 根据纪先生当初的推断,写轮眼是因为拥有宇智波一族血脉的人大脑的特殊作用,从而催生出特殊的查克拉,然后这种特殊的查克拉在潜移默化之下不断改造眼睛,最后形成了写轮眼,从原理上来说白眼应该也是一样的。 而日向一族的笼中鸟咒印,其实就是掌控封印了大脑某处产生掌控这种特殊查克拉的系统,可以通过控制封印来彻底摧毁大脑关于白眼的系统和这个系统连接着的白眼,让敌人无法窥探到白眼的秘密。 日向宗家也是通过这种方法来掌控分家成员白眼的使用能力和他们的生命,毕竟都掌控你的大脑了,除了封印白眼的能力之外弄死你也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在大蛇丸的研究中,鸣人发现这种类型的咒印并非是不可逆的,只不过解决起来十分麻烦,从目前来看一场开颅手术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在想保存白眼能力的前提下解除掉笼中鸟咒印的束缚,对于现在的鸣人来说还是有点困难的。 而且还有比较大的危险性,毕竟是和大脑有关的手术,稍微出一点意外就是个命丧手术台的结局。 所以鸣人这次准备和宁次说的保守一点,否则给了人家希望又让人家失望,这就有点不好了。 “那个.....其实我也只是暂时有了一点头绪,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解决这个事情。”鸣人抓了抓头发说:“主要是这次正好遇见你了,所以就想着和你说一下,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我研究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主要是这方面的知识我没有什么基础,而且出村之后就一直在四处游历,手头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进行研究的仪器。”鸣人用歉意的眼神看着宁次说:“一个人啃书实在是有点慢,现在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你可能要做点心理准备,很有可能到最后也研究不出什么太好的结果,对不住了......” 宁次静静的听着鸣人的话,然后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鸣人,最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 “啊?”宁次的话让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纳闷的抓着后脑勺说:“什么有没有搞错?” “所以我说啊!”宁次突然猛地拔高声音,不顾鸣人让他小声点的动作,上前一步认真的看着鸣人说:“你干嘛要觉得抱歉啊!” “你要知道,无论笼中鸟这个东西有多么的残忍,那也是日向家的那些家伙做出来的,和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宁次双手牢牢的放在鸣人的肩膀上,死死的盯着鸣人说:“你能为我们这些日向分家的人做到这一步,已经足以让我们感恩戴德了,没有人会因为你做的不够好而苛责你,况且在我们眼中,你所做的东西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无数倍!” “你甚至已经让我们这些分家的人无地自容。”宁次苦笑一声松开鸣人说:“明明我们才是这个咒印的受害者,才应该是最希望找到能够解除这个咒印方法的人,才是最应该为之努力的人,然而这么多年,自从笼中鸟的咒印出现之后的这么多年,我们又做了什么呢。”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宁次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只敢悄悄的暗地骂上一两句,只会抱成一团在那里怨天尤人,甚至连直面宗家人的勇气也没有,嘴上说着要改变现状,但是几十年过去,什么也没有改变。” 对于宁次来说,他是想要改变的,但是身边无数的事实,尤其是当年父亲的凄惨结局,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徒劳而已吗,否则他当初越不会产生人的命运从一出生就已经决定了这种想法。 甚至他身边的那些本该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分家人,也都没有几个愿意和他一起努力的,说话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义愤填膺,等真正到了要上场的时候,却一个比一个怂。 当初中忍考试的时候鸣人告诉他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宁次虽然认同了鸣人的想法,但是心中其实还是有一些犹豫的。 而现在听到了鸣人所说的话,想着当初两人在月下的一场战斗,那时鸣人说他会帮助自己想办法解决笼中鸟咒印的问题。 再看看如今,距离鸣人当初对自己许下承诺才过去了多久,不过半年左右,鸣人甚至已经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当初那个夜晚,鸣人并不是对他随口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放在了心中,并且也是真的去这么努力了,而这个努力的结果,就是鸣人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了解决咒印问题的方法。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宁次这一次是真真正正了解到这句话的背后到底有着多么沉重且深刻的力量。 然后宁次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就是鸣人刚才说自己是从一个人手里交换来了这方面的研究资料。 笼中鸟这个咒印到底有多么复杂,多么难以解除,多么的令人绝望,宁次比谁都要清楚,毕竟他头上的护额下面,就清清楚楚的印着这个残酷的咒印。 正因为知道这个咒印有多么难以解决,宁次才能理解鸣人刚才口中那份看似云淡风轻的研究资料,有多么的深奥,而想要交换到这种资料,必然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的。 “你是和谁交换的研究资料?”宁次表情凝重的看着鸣人说:“你在外游历时候认识的高人吗?” “额......” 鸣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大蛇丸前一段时间才搞完木叶崩坏计划这种东西,而且还害死了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这时候说这个资料是从大蛇丸那边弄过来的好像有点不太好。 于是鸣人便含糊着说:“嗯.....勉强算是一个认识的人吧,不过名字不太方便说。” “你....用什么交换了研究资料?”宁次神色紧张的看着鸣人说:“别告诉我这东西是随随便便的就能换来的,我比谁都了解笼中鸟这个咒印到底有多复杂。” “这个嘛....其实也没有什么...”鸣人挠了挠鼻子说:“就是拿一管血换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管血?”宁次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的一跺脚说:“糊涂啊!” “糊涂?我倒是感觉自己赚大了。”鸣人笑呵呵的说:“一管血就能换这么多好东西,简直不要太划算了好不好。” 宁次看着面前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名字,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次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能够让鸣人研究出笼中鸟封印破绽的资料肯定不简单,那么这个资料当初的拥有者,肯定也是对一方面极为了解的人。 一管血液在普通人手里也许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如果到了那种人手里,宁次想象不到对方有多少种方法可以利用这管血液。 忍者们为什么这么忌讳尸体落到别人手里,甚至为了夺回尸体不惜引发一场战争,就是因为通过这种东西敌人可以从中研究出无数秘密。 而对于忍者来说,秘密就代表着生命,笼中鸟这个咒印的最大的作用就是防止被外人探查出白眼的秘密。 而且鸣人也说了对方的名字不太方便说,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良的角色。 毫不客气的说,鸣人这种做法几乎是相当于将自己的秘密暴露给对方,一个忍者将自己的秘密暴露给别人,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人.... 但是宁次又能说什么呢,毕竟鸣人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帮助他,帮助他们这些日向宗家的人,他又怎么忍心说出什么批评的话语,这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有什么区别。 随着宁次复杂的心理活动,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鸣人有些纳闷的看着面前的宁次,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难道是因为我的这个消息过于劲爆,所以宁次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鸣人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靠谱,就好像是一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人,原本已经觉得自己要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孤独终老,结果有一天突然告诉他你很有希望无罪释放,大脑一时间陷入空白状态也是十分合理的。 于是鸣人便做出一副同情的表情,用力拍了拍宁次的肩膀,努力想表达出我与你同在的意思。 而宁次还是没有说话,鸣人也干脆不说话,就陪着宁次沉默。 终于,在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宁次开口了。 “鸣人....”宁次用无比复杂的神色,沙哑着嗓子说:“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什么?”鸣人一副没听懂宁次在说什么的表情说:“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对笼中鸟咒印的事情这么上心...”宁次努力组织者语言说:“为什么.....要牺牲到这种地步?” “牺牲到这种地步?” 鸣人抓了抓头发,还是没听懂宁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感觉自己没牺牲多少东西啊。 不过宁次前面那句话,为什么要对笼中鸟咒印的事情这么上心,这句话鸣人听懂了。 “为什么这么上心?因为我答应你了啊。” 鸣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脸上挂着如同太阳般灿烂的笑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因为我答应你了,要帮你摆脱笼中鸟的束缚,就这么简单。” “因为你答应我了......” 宁次呆呆的看着鸣人,口中不自觉的重复着鸣人的话。 这么一瞬间,自从父亲死后再也流过眼泪的日向宁次,头一次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感动。 宁次强行忍住要哭的冲动,手掌快速擦了一下眼角,对面的鸣人也看到了宁次这个动作,不由的关心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宁次有些哽咽的说:“被太阳.....晃到眼睛了。” “没太阳晃到眼睛了?” 鸣人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太阳也不大啊,难道说白眼因为视力好所以比较容易被晃到眼睛? 没有计较那么多,既然宁次不再沉默,鸣人也继续说自己想好的东西。 “关于笼中鸟咒印的事情,我这边先继续研究,无论到底什么时候能彻底研究成功,你们都有个心里准备。” 鸣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隐晦的说:“无论如何,你们日向分家的人......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各个方面的准备,如果到时候真的研究出来了,可就不仅仅是关乎你们日向分家的事情了。” 鸣人说的非常隐晦,但是宁次还是一瞬间便领会到他的意思。 提前做好心里准备,做好什么准备,当然是做好木叶翻天的准备。 笼中鸟这个封印看似仅仅是关于日向分家这些人的事情,但其实牵动着整个木叶的势力,这可不是什么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问题,这已经是要砍手砍脚的问题了。木叶不可能无动于衷。 如果日向分家的人都摆脱了笼中鸟咒印的束缚,到时候日向分家和宗家又该如何相处。 到时候是什么情况宁次猜不到,但是宁次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是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睦景象,不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就不错了。 日向宗家肯定不会就这么接受分家人全体摆脱笼中鸟束缚这个情况,而分家人也不会说什么摆脱了束缚就完事了,两方人必然是一个剑拔弩张的对立姿态。 日向家之所以能够成为日向第一大族,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族群的人数够多。 不同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日向一族的白眼只要是日向家的人就都可以拥有,虽然能力和多样性方面貌似比不上写轮眼,但是胜在人数多啊,而且质量说实话也不低。 只要是觉醒了白眼的日向一族成员,学上几手柔拳法,就可以成为一个实力不弱的忍者,这是有目共睹的。 而日向一族中人数最多的群体,其实就是日向分家。 因为残酷的制度让日向宗家永远只有一脉,其他的所有人都是日向分家,日向宗家少数几个人控制着数量极为庞大的日向分家。 可以这么说,让日向家成为木叶第一大族的,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日向宗家,反而是被日向宗家所奴役的数量庞大的分家人。 如果日向分家的成员全体摆脱了笼中鸟咒印的束缚,那么日向一族就会直接分裂,到时候一边是人数稀少的日向宗家,一边是人数众多的日向分家,一边占据着理论上的正统,一边占据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到底谁才能真正代表日向家,那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而且宁次自己心里清楚,日向分家中也不完全是铁板一块,而是以各自家族血脉的亲疏远近,分为了大大小小的派系,各个派系之间也有自己的矛盾。 大家好不容易找回了自由,肯定不会想再选出一个所谓的领袖在自己头上管理自己,就算是曾经同为分家的人也不可以,到时候估计还会再继续分裂,直到分裂到无法再分裂为止。 木叶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现象发生吗。 当然不会。 日向家一旦开始分裂,那么就会立即影响到木叶的内部团结,从而直接影响木叶的整体实力。 这绝对是木叶高层所不容许的。 然而这其中很讽刺的一件事就是,人数稀少的日向宗家,因为这么多年一直作为日向家实际控制者存在,所以和木叶高层的关系又是最好的,如果发生矛盾,能立即和木叶高层联系上的也只有日向宗家人,那么到时候木叶的高层很有可能会选择偏向日向宗家一方。 到时候木叶高层为了稳定,很有可能会要求分裂出来的日向分家人再次回归到日向宗家的统治之下,最多就是不再要求日向分家的人种下笼中鸟的咒印,但是继续保持日向宗家的统治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 然而好不容易摆脱了日向宗家统治的分家人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这些年日向分家人为了宗家做出了多少牺牲,宁次父亲的牺牲只不过是其中的冰山一角,早就已经怨声载道了,大家只不过是受制于笼中鸟咒印的束缚,才敢怒不敢言。 现在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不把你日向宗家赶尽杀绝就算是我们心慈手软了,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回到你们统治之下,谁知道你们还会不会再搞出一个什么别的咒印。 到时候日向分家为了维持来之不易的自由,只怕是要和木叶高层硬顶了。 日向分家强吗,很强,但是和整个木叶相比,还差了很多,而且本身内部也是派系林立,这一撞恐怕是个头破血流的结果。 想到这里宁次的脸色就不禁阴沉起来,他发现自己之前想的有点太简单了。 事到如今,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笼中鸟这个咒印不仅仅是日向宗家刻在他们头上的束缚,现在已经发展成整个木叶刻在他们头上的束缚了。 日向分家人的牺牲不仅仅是为日向宗家做贡献,某种程度上也是在为木叶做贡献,这也许就是木叶对于这种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木叶需要一个稳定的日向家,需要一群被笼中鸟束缚的日向分家人。 如果他们想要找回自由,无异于和整个木叶为敌。 想着木叶的情况,还有日向分家人可能的未来,宁次的脸色不禁凝重起来。 看着宁次的脸色,鸣人自然也猜到了对方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时候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要是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只怕最后会发展成一场血腥的闹剧。” “血腥的闹剧?”宁次抬起头看着鸣人说:“你的意思是.....” “怎么说呢....”鸣人叹了口气说:“根据我的推演,如果任由日向分家的人自己行动,最后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一切回到原样,所有摆脱束缚的日向分家人会在木叶的监督下,再次重新刻上类似于笼中鸟一样的咒印,如果结果不好.....” 鸣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凑到宁次耳边开始耳语。 听着鸣人的耳语,宁次的眼睛逐渐睁大,露出不敢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的神色。 鸣人要说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如果任由日向分家的人和木叶进行对抗,那么到了最后的结局很有可能是...... 一场大清洗。 对于木叶的高层来说,木叶稳定的优先级是高于一切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敢于牺牲任何东西。 当然这个任何也是有区别的,对于一小部分高层来说,他们的确是敢于牺牲任何东西,而对于另一大部分高层来说,这个任何之中,应该是不包括他们自己的。 到时如果事情发真的不好,那么迎接日向分家人的必然是一场残酷的大清洗,木叶把所有一切敢于反抗,试图反抗、想要反抗的人全部清除,只留下愿意乖乖顺从的人。 到了最后,等到时间再过去几十年,这件事情只会成为某些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最后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不会留下来,彻底从历史上抹去,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 虽然鸣人也不想把事情想得这么坏,但是历史的经验告诉他,凡事最好都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在梦想中,你可以期待事情总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在现实的世界中,事物往往是喜欢朝着最坏的方向一路狂奔,并且永不回头的。 也许现在在位的纲手可以带给鸣人一些安慰,但是对于鸣人来说,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良知上的人。 因为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坐上了相应的位子,那么做出的决定就不仅仅是由他自身的意志所决定的,而是由他自身的所在的立场决定的。 当初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猿飞日斩在当火影的时候,不能拿到明面上去说的事情肯定做过不少,鸣人自身就是最好的正面。 但是猿飞日斩本身是个坏人吗,至少从鸣人的观察来看,猿飞日斩在本性上来说肯定是好的,如果不是在火影的位置上,他也许就是个和蔼的邻家老爷爷。 但是就是因为他坐在火影的位置上,所以猿飞日斩才会做了那么多不能明说的事情,有时候并不是他想这么做,而是他的位置决定了他的思考方式,而他的思考方式最终决定了他的做法。 谁又能保证现在的纲手在面临抉择的时候,不会做出所谓的顾全大局的决定,毕竟在很多时候,在很多人眼中,在维持木叶稳定的前提下,那样的决定才是真正正确的。 有时候看一个人,他自己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所处的位置会引导他做出怎样的决定。 能够跳出自己所在的立场,从一个更高的角度去判断一件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所以关于日后可能发生的这些事情的推演并不是鸣人危言耸听,是实实在在有可能会出现甚至是大概率出现的情况。 而且鸣人在推演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情况。 那就是如果按照他的推演,日向分家的人日后如果解除了笼中鸟的束缚,遇到的情况会和当初宇智波一族的情况非常相似。 同样的是族群自身的利益和村子的利益发生冲突,同样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虽然两族在矛盾的具体内容上不尽相同,但是本质上遇到的问题是一样的。 而宇智波一族最后的结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全族死光,只剩下两个族人,还有一个叛逃在外。 鸣人在推演到这一步的时候脑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联想。 那就是有没有可能当初宇智波一族灭绝的内里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和村子之间的矛盾呢。 当初宇智波一族当年全族死光只余两人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宇智波鼬突然发疯了一般的大屠杀,而宇智波鼬为什么这么做也一直是一个谜团。 宇智波一族屠杀之夜的时候鸣人是和宇智波鼬打过交道的,虽然对方当时嘴上说的什么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器量,但是鸣人根本就没有相信对方那满嘴的鬼话。 看一个人的内心不能光听他说了什么,要去看他做了什么,更要剖析这件事背后真正造成的影响,有时候这个影响,往往才是最终的目的。 而宇智波一族灭族之后造成的最大的影响是什么,那就是木叶的矛盾没了,木叶重新回到之前那个一片祥和的氛围。 于是鸣人尝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去分析当初的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 如果把宇智波鼬这个人身上的自我属性全部剔除,纯粹的当做一个工具人来看待,刨除那些主观意愿上的影响,那么从当初的背景和条件来看,会造成宇智波一族灭族的原因似乎只剩下了一项。 和木叶村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当时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鸣人瞬间觉得茅塞顿开,就像是压在心中多年的一块石头突然松动,竟不自觉的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用这句话来描述鸣人当时的感觉再适合不过。 虽然这个想法还有很多的漏洞需要修补,还有许多关键信息的缺失,但是最起码给鸣人指出了一条探索的道路,之后在和宇智波鼬的交流中,就可以看出更多的线索。 当然这些话鸣人是不会和宁次说的,这是佐助的事情,和宁次现在的情况没有关系,自己想想就行了。 而一直在默默听着鸣人分析的宁次,此刻只觉得浑身发冷,无形之中似乎感觉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慢慢爬上自己的后背。 宁次是一个理智的人,也是一个聪明的人,鸣人的话虽然初听之下觉得十分夸张,但是细想之后就会觉得不寒而栗。 他明白,鸣人并不是在吓他,这些血淋淋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必然发生的。 所以宁次此刻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宁次也是木叶的忍者,他也是从小听着火之意志的口号长大的,虽然受到了日向宗家的迫害,但是在他心中,并没有把这个仇恨波及到整个木叶村。 在宁次心中,他还是无比坚信认为木叶是自己值得守护的家园。 但是这一刻,宁次却感到了迷茫,他想不明白,这样的木叶,真的是那个自己曾经发誓要守护的木叶吗。 当村子与族群之间发生几乎不可调和的矛盾之时,该如何选择。 宁次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抉择。 但是命运从来不会等你准备好了之后再出手,而是喜欢在你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甩起大耳瓜子抽你。 现在这个问题就赤裸裸的摆在宁次面前。 “鸣人.....”宁次有些迷茫的看着鸣人说:“我们做的这些事情....真的是对的吗?” “真的是对的吗?”鸣人重复了一遍宁次的问题,脸上没有丝毫犹豫的表情,直接斩钉截铁的说:“当然是对的!” “可是....”宁次有些痛苦的捂着额头说:“如果我们的做法,会让村子的其他人受到伤害.......” “让村子的其他人受到伤害?”鸣人无比认真的看着宁次说:“我不认为这件事中谁受到伤害了,我们明明是在解救一些本就应该获得自由的人,何来伤害一说?” “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让木叶陷入混乱。”宁次沙哑着嗓子说道:“到时候如果村子陷入混乱,实力大减,万一再有什么外面的人图摸不轨,那时候木叶的村民......” 鸣人静静的看着陷入痛苦之中的宁次,他理解宁次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纠结。 因为在宁次的世界观中,自从他出生开始,所有的人都对他灌输着同一个价值观。 那就是村子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了整体的利益必要的时候需要有些人做出牺牲。 这个说法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鸣人也认同一个道理,那就是先有国才有家,只有大环境趋于稳定,那么其中的人民才能生活的更好。 但是有些不轨之徒将这个道理曲解了,他们用一种看似合理实则经不起推敲的话术,将村子里的利益高于一切这个价值观,巧妙的转化为另一种看似相同实则完全不同的价值观。 那就是维持村子的现状高于一切,任何试图改变村子现状的人都是错误的。 这种做法看似和村子的利益高于一切相似,实则是背道而驰,一味地维持现状并不会帮助木叶变得更好,也没有解决任何木叶存在的问题,只是将木叶存在的问题隐藏的更深了而已。 就好比我解决不了问题,但是我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只有提出问题的人消失了,那么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这和灾难来临之时不想着如何自救,反而会将自己埋进被窝,催眠自己灾难并不存在的做法有什么区别。 在鸣人看来,这不过是一种可笑的自欺欺人的做法而已。 改变势必是会到来阵痛的,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轻易获得的。 就好比关于日向分家笼中鸟咒印的事情,虽然最初的确会带来一定的阵痛,也会让木叶的实力进入一个疲软期。 但是扪心自问,日向分家的人有什么错,他们原本就不应该遭受奴役,他们只不过是找回自己本身就应该拥有的东西。 木叶的其他村民是人,难道说日向分家的人就不是人了? 正确的方法难道不应该是积极的帮助日向分家的人,让他们更快更好的融入木叶,让木叶受到的影响尽可能的减少吗? 而且从长远来看,解放日向分家对于木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奴隶和自由之人,这两种个体之间,所能爆发出来的生命力差距是天差地别的。 一个被人强迫着上战场的人,和一个秉承着自己坚定意志上战场的人,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至于为什么有些人一定要木叶维持原状,那是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只有维持现状,他们才能保持自己如今的地位和权利。 鸣人看着神情痛苦的宁次,猛地上前一步,啪的一声拍在了宁次的背上。 “怕什么!”鸣人拍着宁次的背说:“我们又没有错!” 宁次似乎还沉浸在痛苦之中,神情恍惚的看着鸣人说:“鸣人....如果我们违背了火之意志,到那时候,我们还算是木叶的忍者吗?” “我才不管什么是不是木叶的忍者。”鸣人用毫不退缩的眼神看着宁次说:“我只知道,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到了,我也要大声喊,这一切都是对的!” “但是....”宁次看着面前的鸣人,蠕动着嘴唇说:“从木叶建村开始,我们一直秉行着火之意志才走到今天,而且村子还有那么多无辜的村民,如果到时候发生冲突,导致无辜的村民....” 然而还没等宁次说完,鸣人就已经毫不客气的打断他。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鸣人死死的盯着宁次说:“人多就一定是对的吗!不!道义不会因为人数的多少而改变!错了就是错了!哪怕一千个人,一万个人说它是对的,它也是错的!” “什么为了更多人的幸福而牺牲少部分人,都是狗屁!” 鸣人冷笑一声说:“不研究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错误,反而去要求本身就无辜的人强行牺牲,哪有这样的道理? 有了错不怕,改就是了,怕的是明明知道错了,但却视而不见!” “法律错了就去修改法律,有人图谋不轨就去惩治图谋不轨的人,有外敌入侵就去打退敌人! 如果是一个团体,就令执法机关敲掉它;如果是天灾,便去抗灾;如果是人祸,便去问责;如果是制度,便去改革! 如果仅仅是因为害怕改变就不去改变,只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鸣人紧紧握着拳头说:“你以为有些人是真的为了村子的和平而去牺牲其他人吗,不是的,他们只是害怕,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扰乱视线,等到大家想清楚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了,那么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们了。” 宁次愣愣的看着鸣人,鸣人这一番话可谓是震耳欲聋。 “牺牲本就不应该是强迫的,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去命令另外一个人牺牲自己,牺牲只应该是出于自我意志的抉择。”鸣人坚定的看着宁次说:“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现在我转赠给你。” 然后鸣人便一字一句的说:“杀一人以存天下,非杀一人以利天下也;杀己以存天下,是杀己以利天下。” 此话出自《墨子》第四十四篇文章,《大取》。 意思是通过杀死别人来保存天下,不是对天下人有利的事情,而通过杀死自己来保存天下,才是对天下有利的事情。 当面对必须杀死一个人才能保全天下的局面时,杀自己为大义,杀别人为不义。 “杀一人以存天下,非杀一人以利天下也;杀己以存天下,是杀己以利天下。” 宁次默默重复着鸣人的话,只觉得这短短的三十个字中,蕴含着无穷的道理。 “是的。”鸣人无比认真的看着宁次说:“如果木叶是一个需要通过不断牺牲他人,并且强迫他人牺牲,才能维持自己虚假和平的存在,那我恨不得它塌了才好。” 鸣人的这句话,可谓是绝对的大逆不道,如果让暗部或者情报部门的人听到,只怕是当场就要请他去喝茶了,并且值得火影和众多高层为了他这句话连夜开一个紧急会议。 这也是鸣人第一次在木叶的同伴面前,比较赤裸裸的表现出自己的想法和观念。 宁次听着鸣人的话,心中可谓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刚才就算是再过激,再觉得木叶的做法不好,心中也没有出现过像鸣人一样的想法。 宁可木叶塌了才好。 这对于从小就在木叶生活长大的宁次来说,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 火之国是当世第一大国,木叶是当世第一忍村,木叶的忍者无疑是为此感到骄傲的,也都在用自己的方法维持着木叶的荣光。 在他们的观念中,木叶已经是最好的了,不在木叶待着,自己还能去哪儿呢。 而此刻鸣人的话,无疑给宁次打开了一扇崭新的窗户。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是木叶呢。 想到这里宁次不禁觉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虽然不想承认 ,但是不得不说,他心中产生了一个无比大胆的,比鸣人说的话还要大逆不道的想法。 “那个...鸣人....”宁次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让鸣人你自己选择建立一个村子.....”宁次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紧张,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才继续说:“你希望建立一个....怎样的村子?” “建立一个怎样的村子?”鸣人像是被宁次的问题难住了,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说:“说实话啊,我没怎么想过,我现在也还没有一个太明确的想法,现在现有的那些制度我都不太喜欢,这个问题有点太复杂了。” 然后鸣人滔滔不绝的说:“你想啊,要考虑制度,权利的分配,还要考虑税收,如何才能不会造成阶级固化,如何选拔人才,如何分配利益,这里面每一个都有无数的讲究和学问,不是一时一刻能够想明白的。” 而宁次则是有些古怪的看着鸣人。 不是,你这是没怎么想过吗?连税收和选拔人才都想到了,你告诉我你没想过? 而且我问的应该是如何建立一个村子,怎么感觉你说的是如何建立一个国家啊。 鸣人也注意到宁次的眼神,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讪笑着说:“那个....好像说的有点多了,我这个人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一个人乱想,你不要在意啊。” 这个时间点,你说出这样的话,很难让我不乱想啊,朋友。 宁次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不过他也没有觉得鸣人想这些不好,倒不如说鸣人想的越多他越开心。 于是宁次紧接着说:“先不说那些复杂的,你就说说看,你希望的制度是怎么样的?” “我希望的制度?有到是有啦。”鸣人愣了一下,然后说:“这只是我的一个不成熟想法啊,算是对未来的一个美好期许吧。” “我希望的一个制度....” 在宁次期待的眼神中,鸣人缓缓地说: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为何突然打起了一道闪电,刺眼的光芒一瞬间似乎将太阳的光芒也掩盖了下去。 轰隆—— 突如其来的雷声把路上的行人都下了一跳,纷纷抬头看向天空,还以为要下雨了,然而天空依旧晴空一片,似乎刚才突然出现的闪电和雷声只不过是众人的幻觉而已。 而此刻宁次却没有心情关注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闪电,他现在全部心神都集中于鸣人刚才说出的话。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默默重复着这句话,宁次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震撼的表情。 对于宁次来说,这是他想象不到的一种观念,也是一时间很难理解的一种观念。 但是这并不妨碍宁次对这种观念产生期待。 而这句话,也再次加深了宁次心中的某个想法。 于是宁次一咬牙,郑重的看着鸣人说:“鸣人,日向分家的事情,我会去处理的,交给我好了。” “交给你?”鸣人先是默默的看了宁次一会儿,然后笑了笑说:“那好,就交给你了!” 鸣人自然是清楚宁次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没有说破,因为有些事情现在只需要保持一个心照不宣的默契就好,说破了反而不美。 毕竟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到底笼中鸟咒印的问题能不能解决,什么时候解决,而木叶的态度又是什么,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种时候说的太多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等到真的有那么一天,等待大家真的无路可退的时候,如果那时候我还愿与世界为敌,你也还愿与我同行,那么便无需多言,一路披荆斩麻,高歌而行便是。 如果在这中途有人后悔了,那也不用多说什么,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存在过便是。 既然双方都有了默契,鸣人和宁次也不再多说什么,相视一笑,一起转身回到拉面馆中。 再不回去,拉面就该坨了。 ---------------------------------------------- 宁次和鸣人回到拉面店内时,五人点的拉面已经做好端上桌了。 卡卡西看到鸣人和宁次回来,只是招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他面前的拉面早已经吃完,反正卡卡西只要是和外人一起吃饭,总能在人不注意的时候一瞬间吃完面前的食物,让想要借此偷看他面罩下的脸的人无功而返。 卡卡西自然是知道鸣人特地把宁次交出去肯定是在聊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兴趣打听。 对于卡卡西来说,早就不把鸣人当做一个还需要自己提点教导的新生忍者了,在卡卡西心中鸣人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有自己思想的,并且思维缜密丝毫不输上忍的成熟忍者。 说真的,在卡卡西看来,鸣人的对于事物的判断力,心智的成熟程度,甚至要比一些精英上忍都要厉害,最起码阿凯那个家伙肯定是比不过鸣人的。 所以既然鸣人都特地把宁次叫出去聊天了,言下之意自然是准备说一些不方便给别人听的东西,作为老师,还去打听自己学生的八卦,未免有点太掉价了。 说起来....鸣人这么神秘,到底是找宁次聊什么呢。 卡卡西忍不住思考起来。 考虑到宁次的身份问题......难道说是....... 卡卡西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难道说......鸣人是想借着和宁次打好关系的由头,让宁次在雏田面前给他美言几句! 可以啊,臭小子有点智力的。 卡卡西点点头,不禁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早点开窍好啊,省的拖拖拉拉留下遗憾,忍者这个职业危险性还是挺高的,就好像当初的带土和琳..... 想到这里卡卡西脸上笑容顿时一僵,整个人突然变得颓废起来,他感觉自己把自己插了一刀。 鸣人则是有些疑惑的看了卡卡西一眼,不知怎么的,他感觉自从自己进来之后,卡卡西老师就开始各种变换脸色,现在身上又突然传出一股消沉的味道。 搞什么啊..... 坐在卡卡西旁边的天天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东西,只是埋头专心吃着自己的面,反而是一直以来一根筋的小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小李从来都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于是他立即停下吃面的动作,凑到鸣人和宁次身前像个猎犬一样闻来闻去。 面对小李突然莫名其妙的动作,鸣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甚至还主动把手臂凑到小李脸前让他闻。 宁次则是有些嫌弃的推了一下小李说:“凑那么近干什么?” 小李嗅了半天之后停下动作,若有所思的看着鸣人和宁次,然后猛地一拍巴掌,指着鸣人和宁次大喊道:“你们两个有问题!有大问题!” 小李的话顿时吸引了天天的注意,卡卡西则是还沉浸在自身的忧郁之中无法自拔,没有注意到小李的话。 听到小李的大喊,天天放下筷子瞪着大眼睛饶有兴趣的说:“什么什么?什么问题?” 然而小李却被天天这个问题问倒了,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抓了抓头发苦恼说:“我也说不上什么问题,但是我可以确定,他们两个肯定有问题!” “我看是你脑子有问题!”天天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说:“抱歉啊,居然对你的答案抱有期待,是我的错。” “真的!虽然我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但是就是有问题!”小李一时间急的抓耳挠腮,手上不停的比划着动作说:“如果说之前宁次和鸣人之间的距离是十米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就是一米!” “什么一米十米的,这种话谁听的懂啊。”天天无语的看着小李,然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你还是赶紧吃面吧!再不吃就晚上就来不及回木叶了。” 而一旁的鸣人和宁次则是有些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李说的还真没错,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的确是拉近了。 常言道,拉近两个人距离最好的方法,就是两个人之间共同保守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而鸣人和宁次之间的秘密,绝对称得上是惊天大秘密了,一说出去就要被暗部请喝茶的那种。 小李没有在意天天的吐槽,对他来说,搞清楚自己这种突然的感觉,明显要比吃饭重要。 于是小李冥思苦想了一阵,突然抬起头,用无比震惊的眼神看着鸣人说:“鸣人....难道说你....把自己一生的对手的对象从我换成了宁次!” “啥?”这下就连鸣人也有点跟不上小李的节奏了,无语的看着小李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怎么可以这样!”小李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顿时一副涕泪横流的样子,抓着鸣人的衣角说:“明明咱俩都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对手,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宁次你太过分了!”小李说着说着猛地把矛头指向一旁的宁次,一脸愤慨的说:“就算是你想做鸣人一生的对手,也用不着偷偷摸摸吧,大家可以公平竞争,我不会说什么的!” 听到小李的声音,拉面店里的其他客人纷纷转过头,对着宁次和鸣人两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几名少女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叫喊。 “哇!是两个帅哥呢!” “他们是在抢男朋友吗!” “那个浓眉西瓜头好丑,赶紧把他丢了和旁边的帅哥在一起吧!” “不行了,扶我一下,我要死了。” 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宁次此刻只感觉血直往脑子里冲,下定决心如果小李再敢多说一句,他就算是开白眼也要暴打他一顿。 “所以啊....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做你一辈子的对手了....”鸣人看着小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我真是败给你了的表情,最后只能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还是我一辈子的好对手,放心吧。” 一听自己依旧是鸣人一辈子的对手,小李顿时大喜,眼泪也不留了,直接就开开心心的去吃拉面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东西,谁管他,只要鸣人还是他一辈子的对手就可以了。 “好了,别聊了。”一旁的卡卡西终于从自闭情绪之中恢复过来,瞪着一双死鱼眼在一旁摆摆手说:“赶紧吃完我们要出发了,争取天黑之前回到木叶。” 既然卡卡西老师都发话了,几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抓紧时间吃面,吃完面之后一起都城外走去。 “鸣人,好不容易遇见一次,有没有什么话想让我帮忙托付给村子里的朋友。”卡卡西抓了抓头发说:“毕竟你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回去,捎个信让大家安心一点也挺好的。” “托话吗.....好像是好一点....”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思考了一阵后,对着卡卡西说:“之前卡卡西老师你是不是和我说过村子想给咱们第七班安排一个临时的队员,佐助好像不同意?” “没错,佐助那家伙当时闹得不行,最后只能搁置下来了。”卡卡西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其实不只是佐助,小樱应该也是不同意的,只不过没有佐助表现的那么明显。” “这样啊。”鸣人点了点头说:“那卡卡西老师你就和佐助他说,如果队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同意了吧,别耍小孩子脾气,多一个临时队友而已,我不会介意的。” “行,我会带到的,不过我估计说了也没用。”卡卡西耸耸肩说:“你越是这样说,佐助那小子越是跟你闹别扭,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他吗?” “好像是哦。”鸣人一想也是,按照佐助那个别扭的性格,还真有可能越劝越别扭,于是想了想说:“那卡卡西老师你就和他说,现在第七班少一个人,村子都不给安排任务了,这样下去他就只能在村子等我回去了,如果接受了新的队友,说不定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还能和我碰面呢,你看这次我不就和你们碰见了吗?” “你这话....有点意思。”卡卡西顿时眼睛一亮说:“佐助那小子好像还就吃这一套,我回去就和他说,还有别人要嘱托吗?” “别人的话....”鸣人想了想说:“和好色仙....自来也说我在外面很好,让他不用担心,还有让他不要把我的房子搞得太乱了,哦,对了。” 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在身上掏了掏,摸出一个贝壳样式的手链递给卡卡西说:“把这个交给雏田......” “哦豁~”卡卡西脸上顿时露出了八卦的表情,笑嘻嘻的说:“这手链挺好看的啊,在哪里买的?” “我之前去波之国,在路上看见的,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下来了。”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说:“我一个大男人身上带着这种东西也不方便,正好我看雏田平常也没有什么首饰......” 说到这里鸣人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周围的人都是有一副八卦的表情看着他,只有小李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大家突然全都换上了这幅表情。 鸣人当然不是单纯的觉得好看就买了下来,当时他在波之国的时候,在路边看到这串手链,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冒出一个想法。 雏田带着这串手链肯定很好看。 于是鸣人便鬼使神差的把这串手链买了下来。 “既然如此,还是让我来送吧。”宁次突然伸出手接过鸣人手中的手链说:“卡卡西老师要是去拜访日向家有点太明显了,我来送方便一点。” 卡卡西有些震惊的看着宁次,没想到宁次居然会主动帮鸣人传递礼物,同时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猜想,鸣人刚才把宁次叫出去果然是去贿赂未来大舅子了。 要是带土当年有这个机灵劲...... 想到这里卡卡西连忙摇摇头,不能想,再想又要自闭了。 话也留了,礼物也送了,是时候该道别了。 卡卡西也不多说,直接就带着宁次三人转身离开,鸣人一直目送着几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看着几人的身影逐渐远去直到消失,鸣人愣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果然啊,我还是做不到习惯离别这种东西。” 说完这些之后鸣人也没有过多伤感,伸了个懒腰,四处看了看,找了家看上去不错的糕点店钻了进去。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鸣人提着一盒糕点回到了井一郎家中。 “鸣人君你回来了。” 正在院子里给蔬菜浇水的和美婆婆看到鸣人,笑盈盈的说:“你饿不饿?晚饭可能还要等一会儿,要不要我给你下碗面?” “没事,我不饿。”鸣人笑呵呵的说:“我回来之前吃过了。” 院子中扎着马步的长谷龙生也对着鸣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正在和晴子玩着用草绳扎蚂蚱游戏的九尾就没有那么客气,直接凑到鸣人面前毫不客气的说:“糕点呢?买回来了吗?” “您特别嘱托的,我怎么会忘呢。”鸣人提起手中包着糕点的纸盒,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不是在这里吗?我专门把各种口味都买了。” “哪种糕点?”然而九尾并没有这么简单就放过鸣人,而是继续追问道:“上面有印着蝴蝶吗?” “当然有。”鸣人笑着把糕点递给九尾说:“每一只糕点上都清清楚楚的印着蝴蝶,我特意检查过的。” “这还差不多。” 九尾哼了一声,劈手夺过鸣人手里的糕点盒,有些傲娇的扬着头走开。 一旁的长谷龙生收起马步的资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无语的看着鸣人说:“你也太纵容那家伙了吧,我看要是这么发展下去,他以后能上天。” “有吗?”鸣人笑呵呵的转过头说:“我没觉得我有纵容什么啊。” “这还不是纵容啊。”长谷龙生活动着手脚说:“他要什么你就给他买回来,连个谢谢也不说。” “我看啊,你还是不懂。”鸣人笑了笑,温和的看着正在给小晴子展示着蝴蝶糕点的九尾说:“很多时候,重点不是一个人的态度,而是一个人的心意。” “哇,好好看呀!”晴子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糕点说:“这个比我当初在城里看见的那个还好看!” “那当然了,我都吩咐下去了,那家伙肯定要用心挑选。”九尾有些臭屁的甩了甩头发,然后把糕点朝着晴子那边送了送说:“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晴子听了九尾的话,正准备伸出手拿起一个糕点,但是手刚伸出就忽然停住。 “怎么了?”九尾看着把手收回去的晴子,疑惑的说:“不喜欢吃吗?” “不是....”晴子抿着嘴唇说:“九哥哥你吃吧,我不饿,而且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吃。” “什么不饿。”九尾顿时不满的说:“几块糕点而已,能值几个破钱,听我的,吃。” “不行,爹爹说了,不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然而晴子还是摇了摇头说:“而且吃了这个东西晚上就吃不下饭,到时候爹爹要骂我了。” “什么吃不下饭,乱讲,这才多少东西啊,要是我能一口气吃十盒。”九尾有些不屑的说:“再说吃不下就吃不下,咱们先吃糕点再说,破米饭哪有糕点好吃。” 很明显九尾的这些话是无法说动晴子的,说什么也不愿意动糕点一下,急的九尾抓耳挠腮。 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直接捻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 “嗯....果然,我挑的就是好吃。”鸣人嚼着嘴里的糕点,表情陶醉的说:“酥松适口,香味纯正,我是专门盯着店里的师傅,让他给我拿现做好的。” “做这个糕点的师傅和我说,他们家的糕点制作精细层多均匀,馅儿柔软起沙,果料香味纯厚。”鸣人绘声绘色的描述道:“最好是做好之后立马就吃,吃后齿颊留香,满口生津,过了时间段就不好吃了,看来做糕点的师傅没有骗我啊。” “来来来!”鸣人招呼着一旁的长谷龙生,故意眨了眨眼睛说:“你也来尝尝,真的挺不错的。” 长谷龙生也读懂了鸣人眼神暗示,于是也上前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大嚼几下,然后连连点头说:“真的很好吃。” 长谷龙生以前好歹是诸侯家的公子,也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这个糕点在大街上卖的那些糕点之中算是不错,但是和当初他们家专门请的大师傅做的肯定是不能比,不过为了帮九尾一把,长谷龙生自然是不予余力的夸赞。 看着大家都吃的这么开心,晴子不禁咽了口唾沫,小孩子嘛,最是受不得这种诱惑,再加上周围人都在吃,也无形中减轻了晴子的顾忌。 “快吃吧。”鸣人笑着对晴子说:“再不吃就没了,就吃一块,不怕的。” 听了鸣人的怂恿,晴子有些犹豫的说:“那我就.....吃一块?” “吃吧吃吧。”鸣人直接拿起一块糕点塞到晴子手里说:“很好吃的,快尝尝。” 晴子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糕点塞到嘴里,然后猛地瞪大眼睛,口中不自觉的加速咀嚼。 甜,是人类最初也是最原始的美食体验,是最简单也最直接能让人类觉得幸福的一种享受。 晴子直到今天才明白,糕点这两个字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一块糕点很快就吃完了,晴子沉浸在糕点的美味之中,不自觉的把手就伸向了下一块糕点。 鸣人和长谷龙生相视一笑,都没有继续再吃,九尾倒是一脸较真的和晴子算着,说一人一半,谁也不许多,谁也不许少。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井一郎扛着锄头,带着一身泥泞从农田里劳作回来,和美婆婆也正好做好了晚饭。 晚饭是米饭和腌菜,和美婆婆蒸了一大锅米饭,其中大半米饭都在九尾面前那个比其他人大了好几圈的可以称的上饭盆的容器之中,再加上鸣人和长谷龙生面前的饭,井一郎一家吃的饭估计只有鸣人三人的十分之一。 吃了两口饭后,鸣人看时机差不多了,放下筷子说:“井一郎大叔,鸟之国我们该看的也都看了,是时候告辞了。” “现在就要走了?”井一郎一听顿时放下碗,有些着急的说:“要不再多住几天?” 鸣人笑着说:“已经住了好几天了,再久就打扰到你们正常生活了。” “不不不,不打扰不打扰。”井一郎连忙摆着手说:“多住几天呗。” 井一郎想让鸣人多住几天,主要是之前鸣人送的白米吃了还不到一半,他希望鸣人多住几天好把白米吃掉。 “真住不了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鸣人坚定地摇摇头说:“我们也有自己的计划,不能耽误了行程。” “这样啊。”井一郎一听鸣人这么说,也就不再多加劝阻,只是有些懊恼的说:“早知道你们明天要走,我就去一趟城里,换点肉啊菜的什么的,好歹让你们离开前吃顿好饭。” “现在的饭已经很好了。”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关于在这里借住了好几天,又是吃又是住的,房资的事情....”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完,井一郎就直接打断。 “哪有什么房资,鸣人君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井一郎焦急的说:“什么吃我们的住我们的,是我们吃你们的才对,这大米不都是鸣人你送的。” 鸣人一看井一郎真的急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笑了笑便不再提房资的事情。 井一郎看鸣人不提房资了,也松了口气,坐下来说:“鸣人你要是真的想做点什么,那就记得下次路过的时候再来看看我们就好。” 鸣人听到井一郎的话,脸上扬起一个笑容说:“行,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家乡之前一定会再来看你们一次!” 第二天一早,鸣人收拾好行囊,井一郎一家则是在门口送鸣人三人。 井一郎握着鸣人的手,不断地叮嘱着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来他们家看看,长谷龙生站在鸣人身后没说话,九尾则是在一旁和晴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们就不用送了。”鸣人笑着说:“我们三个脚程比较快,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一旁的和美婆婆手中拿着一个小篮子,递给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婆婆我没有什么送你们的,这里面有饭团,还有我自己腌的一罐子腌菜,你们拿去路上吃吧。” 鸣人看着篮子中雪白的饭团还有腌菜,饭团做的很瓷实,和美婆婆像是生怕他们吃不饱一样,每个饭团都有普通饭团两倍那么大。 自从出村之后,鸣人吃过很多好东西,光是大人物的饭局就参加了不止一次,按理说对于这种普通的饭团已经看不上眼了。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普通的东西,却最能勾起鸣人的心弦。 也许是联想到了什么,鸣人郑重的收起手中的饭团和腌菜,用力点点头说:“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东西之一了,我会好好享用的。” 一旁的九尾和晴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晴子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哇哇大哭,任凭九尾怎么做鬼脸也停不住。 然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再多的眼泪也抵挡不住离别的脚步,鸣人摸了摸晴子的头,对着井一郎一家招了招手,留下一个灿烂的笑容,便转身离开。 晴子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哭喊着说:“九哥哥,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咱们说好还要一起去捉小兔子呢!” 三人继续踏上前进的脚步,也许是井一郎一家人都很温柔,也许是晴子离别之时哭的太伤心,这一次离别三人不同于之前那样轻松,走在路上的脚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走了一段时间,一直沉默不语的九尾突然开口道:“小鬼.....你说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这才刚走,就惦记着回来呢?”鸣人笑了笑说:“应该要不了多久吧,地图咱们都逛了一大半了,没什么意外也就最多半年吧。” “半年啊。”九尾双手放在脑后,抬头看着天空说:“突然感觉半年其实也挺久的。” 鸣人听到九尾的话,露出一个有些欣慰的笑容说:“还行吧,对于你来说,半年只能算打了个盹吧?” “嗯....以前我的确觉得半年不算什么,不过现在突然感觉半年也挺长的。”九尾像是有些迷茫的说:“说起来,不知道半年后晴子有没有嫁人。” 听到九尾的话,鸣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九尾说:“九喇嘛,我说你.....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什么?”九尾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着鸣人说:“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你想的太多了,晴子现在才多大,嫁人早着呢,最起码也要再等个两三年。”鸣人将自己想说的话咽下肚子,笑着看着九尾说:“你要是真的想晴子,以后路上遇到什么好吃的,记得给人家留一份,到时候再来的时候送给人家不挺好。” “好主意!”一听鸣人的话,九尾顿时眼睛一亮说:“晴子那个小东西什么也没见过,到时候肯定吓死她!” 也许是想到了之后再次见到晴子之时的场景,想到了对方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吓了一跳的样子,九尾的脚步突然变得轻快起来,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强方,还催促鸣人和长谷龙生走快点。 长古龙生则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了一眼九尾,然后对着一旁的鸣人说:“下一站去哪?” “我看看啊。”鸣人摊开地图,小心翼翼的在鸟之国上面做了个与众不同的标记,然后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 “下一站,土之国!” 卡卡西带着宁次,小李,天天三人,以超凡的脚力,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木叶。 “唔——” 看着近在咫尺的木叶忍村,卡卡西长出一口气,笑呵呵的说:“终于回来了。” 而跟在卡卡西身后的则是精疲力竭一副死狗样的天天,还有略微喘气的宁次,以及依旧体力充沛精神饱满的小李。 这次卡卡西可谓是开足了马力,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连喝口水的时间都不给,三人中体力最弱的天天差点就赶不上了,就算是宁次也感觉有些疲惫,只有每天疯狂训练不把体力当回事的小李可以跟上卡卡西的节奏。 “卡卡西老师,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天天一边喘着气一边扶着膝盖说:“就算是晚一点回来也没关系吧。” “那可不行。”卡卡西坚定的摇摇头说:“我之前预定的十套限量版亲热天堂今天应该就到书店了,我要赶紧去取回家,好好的欣赏一番。” “啊?就这?”天天无奈的扶着额头说:“我还以为卡卡西老师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这件事难道不重要吗?除了任务,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了。”卡卡西用严肃的语气说:“行了,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任务交接的事情我会去说,你们就不用管了。” 说罢卡卡西就对着宁次三人做了个手势,然后就嘭的一声化作一团白雾消失了。 剩下宁次三人在木叶的大门口面面相觑,居然都用上瞬身术了,看来卡卡西老师是真的很着急啊。 宁次对着小李和天天招招手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先走了。” “这就要回去了吗?”天天惊讶的看着宁次说:“不一起吃个饭再走?” 天天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们三人每次出远门执行任务回来,一般都会一起吃个饭再分开。 “嗯.....这次就算了吧。”宁次沉吟了一下说:“我现在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情,抱歉。” 对于宁次来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鸣人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对于日向分家日后何去何从的思考。 如果鸣人以后研究出了解除笼中鸟咒印的方法,那么该如何处理日向分家与木叶之间的关系,面对木叶的高强度额压迫的时候,是该直接硬顶,还是选择服软,亦或者进行斡旋,这其中每一项都有着无穷的算计,每一次决定都关乎着千千万万日向分家人的命运。 宁次现在还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是他确信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等事情临头了再去着急,一定要先给日向分家的人打好预防针。 到时候木叶的铡刀会不会落下来另外说,但是首先自己要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否则那就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想到要整合日向分家的人,还有给他们打预防针,宁次就不禁头痛起来,这又是个麻烦事。 日向分家的人可太多了,人多既是优势,有时候又是劣势。 人多力量大是没错,但是人多也口杂啊,如果不能统一意见,到时候估计敌人还没出手呢,自己就先把自己搞垮了。 日向分家那么多人,既然有对日向宗家恨之入骨的,自然也有日向宗家的舔狗,当然最多的还是经历了这么多年压迫,已经认命了的人。 宁次敢保证,他如果真的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诉所有日向分家的人,保证当天晚上就有舔狗去给日向分家通风报信。 所以宁次决定,关于笼中鸟咒印的事情不到必要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轻易透露一个字给日向分家的其他人,否则暴露之后他自己被问责也就算了,要是连累这鸣人也吃挂落了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现阶段的第一要素要是先分清日向分家中,谁是真的有血性的伙伴,谁又是安于现状的怂货。 想到日向分家那群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各种各样的人,相互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宛如一团混乱的毛线团。 宁次就不禁觉得头痛欲裂起来,也感受到了一直以来鸣人到底是在思考着什么级别的问题。 以前的宁次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的,他心中一直都被父亲当初的仇恨与自己所受遭遇的不公所填满,他表达不满和抗争的方式也非常简单。 你们日向宗家不是觉得自己很优秀吗,不是把柔拳法的秘密和白眼死死的抱在怀中,唯恐被别人看去一眼吗。 那好,那我就靠自己,靠我自己的天赋,靠自己的努力,超越你们那些所谓的宗家人,证明给你们宗家人看,我们分家也可以比你们强。 原本宁次以为自己的目标已经非常困难以及复杂了,但是当他真正的尝试着考虑鸣人所考虑的问题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之前自以为困难的东西到底有多么简单。 现在宁次的感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爬山的人,当自己经过艰苦卓绝的攀爬来到了山顶,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其实早已经有人到过了山顶,并且正在朝着下一座更高更险峻的大山攀爬。 他以前觉得鸣人虽然很和善很会说话,好像和谁都能聊上两句,但是好像很少聊有关于自己的东西,经常都是在附和别人说的话,像是在故意附和别人说话一般。 如今他才明白,鸣人哪里是喜欢附和他们,其实只是因为鸣人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把他正在思考的问题拿出来讨论的话,只怕是十个人里面有九个要懵逼,剩下的一个估计连鸣人说的是什么都听不明白。 鸣人就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在他们身前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光辉,并不是怕被别人发现字自己的锋利,而是生怕一不下心就刺伤了周围的人。 想到这里宁次不禁有些感叹。 鸣人,你心中到底还藏着多少这样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了,一定很辛苦吧...... 想着想着,宁次就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日向家的大门口,日向宗家的驻地。 想着自己口袋里还有鸣人交给自己的手链,宁次捏了捏口袋里的手链,考虑了一下便直接上前敲响了大门。 噔噔噔。 宁次敲了三下后便开始等待。 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门内的仆从打开门看着门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楞了一下后惊讶的说:“宁次少爷?” 也难怪开门的仆从会惊讶,自从当初宁次的父亲死了和日向宗家决裂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主动敲响过日向宗家的大门,仆从们也都基本不叫他宁次少爷了。 只不过自从宁次在忍者学校表现出优良的天赋,毕业之后逐渐崭露头角,尤其是在中忍考试之中大放光彩,日向宗家的态度也变得暧昧起来,宁次少爷这个称呼也渐渐的回来了。 宁次没有理会仆从的称呼,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雏田大小姐在吗?” “雏田大小姐?在的。”仆从连忙回应道:“要我去通知吗?” “不用。”宁次直接跨进大门淡淡的说:“告诉我在哪里,我去她就好。” 虽然宁次说自己去找就好,但是仆从不可能真的让宁次一个人去找,连忙殷勤的低着头在前方领路。 期间宁次还遇到了日向日足,也就是如今的日向一族族长,宗家家主,宁次父亲的哥哥,他的伯父。 日向日足看到宁次的一刹那猛地瞳孔一缩,不过很快便维持住自己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打招呼道:“宁次,你来了。” “日向日足大人。”宁次微微弯腰说:“打扰了。” 原本宁次对于当初害死自己父亲的家伙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他不愿意来这里也是不想对着这个人弯腰行礼,但是自从和鸣人交流过之后,心中有了更加远大的目标和志向,弯腰行礼这种原本在宁次心中无法接受的事情,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些细枝末节而已。 看到宁次居然对他恭恭敬敬的行礼,日向日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像是随口一般有意无意的说:“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找雏田大小姐的。”宁次微微低头说:“有些事情想找雏田大小姐商量。” “这样吗,我记得之前你和雏田的关系很好呢,只不过后来你就不怎么来了,雏田为此还偷偷流过眼泪。”日向日足笑呵呵的说:“大家说到底都是一家人,不要拘谨,没事的可以多来这边坐坐。” 呵呵,一家人。 宁次心中冷笑一声,当初种笼中鸟咒印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呢,现在和他打起感情牌来了,对方打得什么主意他心里自然清楚。 “我之前看你中忍考试的时候,柔拳法用的不错,没有给我们日向家丢人。”紧接着日向日足用暗示般的语气说:“不过我看你有些地方的动作还是不太标准,估计是没有好的老师教导,下次你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去道场找我,我亲自给你指导指导。” 日向日足话里话外的意思表现的很明显,柔拳法真正的奥秘全都掌握在宗家人手中,日向分家人是无缘接触的,他说要指导宁次,其实就是说要把一些日向宗家才能掌握的柔拳法奥秘教给宁次。 其实日向日足这么做也是没办法,雏田已经确定了没有天赋,他这个族长从小开始教导,各种资源不要钱一样的往身上砸,结果还是被从小全靠自己琢磨的宁次轻松击败。 有天赋的花火年纪又太小,日向一族急需一个能够扛起青年一代的人物,否则堂堂木叶第一大族,年青一代一个拿得出手的人都没有,未免有点太过丢人了,说不定就要有人有什么小心思了。 至于宁次会不会同意,这个不在日向日足的考虑范围之内,我都这么大度的让你一个分家人学习只有宗家才能学得奥秘,还不赶快纳头就拜,还要什么自行车。 一旁的仆从则是用艳羡的眼神看着宁次,他也是日向分家的人,只不过没有什么天赋,就被打发来给日向宗家的人当仆从了,在他看来,日向日足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要是自己,估计就要立马跪在地上表衷心了。 宁次心中对于日向日足的暗示没有任何想法,也许以前的他会对这种事情感到略微的心动,甚至说不定还会有些许的感动,但是如今的他已经不一样了,这种事情已经引起不了他的任何波动。 不过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我知道了。”宁次低着头说:“我会考虑的。” 听到宁次的回答,日向日足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着身后的花火训斥般的说:“好好向你宁次哥哥学习,如果你姐姐当初有宁次一半的天赋,我现在也用不着这么操心了。” 身后的花火听到后,连忙朝着宁次行礼,行礼的时候悄悄的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分家天才。 然后日向日足也没有多说什么,作为日向家的家主他还是要矜持一点的,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够了,于是点点头便带着花火离开了。 在去往雏田房间的路上,在面前带路的仆从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宁次说:“宁次少爷可真有本事,上次中忍考试的时候日向家都传遍了,说分家出了一个百年不遇的天才,这次听到日足大人说的话,果然名不虚传,能到的日足大人的赏识,看来您马上就要一飞冲天了啊,居然能够得到家主的赏识,您可真是为咱们分家争气啊。” 对于仆从恭维的话语,宁次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 在宁次心中,这种人有点可恨,有点可悲,也有点可怜,他是已经被驯服的奴隶。 一个人身体上成为奴隶不可怕,谁还没有个忍辱负重的时候。 可怕的是精神上也成为奴隶,并且为自己奴隶的身份感动骄傲,甚至还要替他的主子唱一首赞歌,这才是真正可怕的。 宁次看着面前带着谄媚笑容的仆从,突然有些明白了鸣人的心境。 怪不得很多时候在其他人看来十分愤怒,几乎是不可忍耐的情况下,鸣人居然还能那么云淡风轻的掠过。 原本宁次不理解,但是经过刚才的一连串心里活动,他好像有点懂了。 当一个人心中有着更加宏大,更加远大的抱负之时,那么很多时候,许多别人眼中无法接受的事情,在自己心中的抱负面前,也不过是等闲罢了。 四个字便可概括,不过尔尔。 跟随者仆从来到雏田的房间前,仆从敲了敲门告诉房间内的雏田宁次少爷来了,然后便恭敬的一鞠躬离开。 差不多过了三四秒钟,雏田便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宁....宁次哥哥?”雏田穿着一身居家的白色和服,有些惊讶的看着门外的宁次说:“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我之前出么执行任务正好遇到一个熟人,有个东西他托我转交给你。”宁次从口袋中拿出那串贝壳手链递给雏田说:“至于是谁,我不说你也知道。” “在外面遇到的熟人,让宁次哥哥转交给我,难道说....”雏田看着宁次手中洁白可爱的贝壳手链,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人的形象,顿时脸色涨红,结结巴巴的说:“难道说....是...是鸣....鸣....” 看着雏田结结巴巴的样子,宁次无语的一把把手链塞到雏田手中,然后没好气的说:“我替你说了吧,是鸣人没错。” 一听宁次说是鸣人,雏田瞬间如同一个煮熟的大虾一般,如同晚霞一般的红色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后,同时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眼看就要晕倒了。 “我说你啊....”宁次无奈的看着面前摇摇晃晃的雏田,上前扶了一把说:“不就是个手链,至于这样吗?要是你们以后真的约会了,你还不直接晕倒在大街上。” “约....约约约....约会...” 宁次不说还好,一说雏田就开始幻想约会的场景,然后就更加承受不住了,头上已经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白色蒸汽。 宁次看着面前的雏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心中对于雏田是没有什么恶感的,在他眼中,雏田只不过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罢了,只不过是日向宗家大小姐的身份,给她添加了太多她承受不住的压力和枷锁。 鸣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宁次心中苦笑一声。 一边和日向宗家的大小姐玩这种互动,一边又暗中琢磨着怎么解除笼中鸟的咒印,给日向宗家上眼药。 真是一边拱日向宗家的白菜,一边又挖日向宗家势力的墙角。 实乃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日向日足要是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怕不是当场就要点兵点将,召集日向家的实力,哪怕是千里追杀也要把你揪出来挫骨扬灰。 想着这些,看着面前沉浸在甜蜜之中的雏田,宁次突然开口道:“雏田大小姐,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一起出去走走?”听到宁次居然主动邀请她,雏田颇有些受宠若惊的说:“真....真的可以吗?” “可以啊,而且我看你现在也需要透透气。”宁次耸了耸肩说:“难道你不想知道鸣人现在在外面过的怎么样吗?” 一听到鸣人的话题,雏田顿时激动起来,死死攥着手里的贝壳项链,用力点点头表示一定要听。 于是两人便在偌大的日向家宅邸之中散步。 “宁次哥哥....”雏田低着头走在宁次身边,有些害羞的小声说:“鸣人君他....现在怎么样了?” “鸣人他啊,现在在外面可威风了。”宁次笑着回答道:“我是去鸟之国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遇见的,原本是想让他跟着一起执行任务,顺便聊聊天,结果你猜怎么着。” “鸣人一个人就带着我们把任务搞定了,所有的算计在他面前都被一眼识破。”想着当时的情况,宁次有些感叹的说:“结果我们三个执行任务的正主反而什么力都没出,全程就跟在鸣人后面跑了,甚至是最后决战也只是划划水,最厉害的家伙都是鸣人搞定的。” 关于鸣人和雏田之间的事情,宁次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所以尽量把鸣人的形象描述的高大一点。 说起来那种形象会比较招女孩子喜欢啊.... 宁次突然有些苦恼起来,虽然他在这方面的确要比鸣人敏锐一点,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嘴强王者,一点实战也没有。 女孩子应该都比较喜欢有能力,看上去很威风的男生吧.... 想到这里宁次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就连鸟之国的大名和谋士都被鸣人一人训的说不出话来。”宁次紧接着说:“身边还跟着两个从木叶带出去的伙伴,不过我看那样子那两个人也没什么想法,鸣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次这一番话可谓是用心良苦,把鸣人行事果断,心思缜密,做事说一不二的风格都描述了出来。 然而雏田听到了之后,并没有露出宁次想象中那样崇拜的表情和目光,反而是露出担心的表情,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哪里不好吗?”宁次一看雏田的反应好像不太好,顿时担心是不是自己话说错了,慌忙解释道:“我其实说的也不一定准确,鸣人他可要比我说的还要威风多了。” “宁次哥哥你不用担心,你说的很好,也很清楚。”雏田微微摇头说:“我只是.....” 宁次看着雏田疑惑的说:“只是什么?” 雏田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惆怅的说:“只是鸣人君这样子,肯定很辛苦吧。” 听到雏田的话,宁次表情猛地一愣,他没想到雏田居然会这么理解他说的话。 妹妹,你这角度有点清奇啊。 “从宁次哥哥你说的那些话里,我听出来了,鸣人君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雏田咬着下嘴唇,有些伤感的说:“虽然的确很威风,但是我更希望他能不那么威风,对自己好一点,不要把所有一切东西都抗在自己身上。” “鸣人离开之前也答应过我,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过看样子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雏田抬起头对着宁次笑了笑说:“不过谁叫他是鸣人君呢,我也知道,如果他真的不那么勇敢了,他也就不是鸣人君了。” 宁次听着雏田的话,表情从最开始的疑惑逐渐发展到震撼,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番话居然会从雏田口中说出。 雏田的话也引起了宁次的思考。 的确,就算是他,在见到了鸣人那么多举动,在和鸣人进行了深入的交谈,了解了鸣人有多么辛苦之后。 第一反应也是鸣人很厉害,是个了不起的人,是个可靠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鸣人会很累。 但是雏田想到了,或者说听了他那么多话之后,听了鸣人有多么多么威风之后,雏田的第一反应不是崇拜,而是心疼,心疼鸣人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意义吧。 宁次有些感叹的看着面前的雏田。 当所有人都在夸赞你的丰功伟绩时,夸赞你身上如同勋章一般数不清的伤痕时,夸赞你的伟大的时。 唯独只有那个人,会不在乎你到底取得了多少成绩,不在乎你到底有多么威风,不在乎你到底有多么伟大。 只在乎你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但越是这样,宁次心中就越觉得悲哀,因为他知道鸣人以后会做出怎样的事情,会让日向宗家的人怎样的恨之入骨。 雏田现在有多喜欢鸣人,到时候就有多痛苦。 “雏田你......”宁次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着雏田说:“是真的很喜欢鸣人啊。” “嗯。” 也许是气氛的原因,也许是察觉到了宁次复杂的心情,雏田这次没有回避,也没有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反而是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说: “我最喜欢鸣人君了,比你们所有人都喜欢。” 宁次默默地看着雏田,也许以前他不太相信这句话,但是在听了雏田刚才的感慨之后,他信。 但越是这样,宁次就越是痛苦。 在经历了父亲的死亡之后,宁次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命运的无奈。 他是都能看到,冥冥之中的命运似乎正在对着他张嘴大笑,戏谑的笑容之下是对于自己恶劣玩笑自得。 雏田有选择吗,她没有,成为日向宗家大小姐不是她能选择的,她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日向宗家大小姐的身份而去欺压伤害谁。 鸣人有选择吗,好像是有的,他可以选择放弃帮助日向分家,开开心心的做日向宗家的乘龙快婿,享尽荣华富贵。 但其实鸣人也是没有选择的,因为如果他那样做了,那么他也就不是他了。 宁次有选择吗,他似乎也有选择,同意日向日足的招安,以一个分家人的身份获得宗家的待遇,除了心理上有点膈应之外,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 但是宁次不会那样选择,如果他是那样的人,那么他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对于父亲的事情而耿耿于怀了。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之一,便是为了正义的事情,而不得不去伤害一个善良无辜的人。 看着面前的雏田,宁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刚才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鸣人的计划告诉雏田,好让对方早点有心理准备,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不想冒这个风险,虽然他是相信雏田的人品的,如果自己告诉对方不要往外说,雏田也就真的不会往外说。 但是说一千道一万,万一呢,万一雏田无意间暴露了呢。 宁次不愿意冒这个险。 想到这里宁次不禁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果然,自己也逃不过自私和虚伪这两道大门。 宁次看着周围豪华的庭院,沉默了一阵,然后突然开口道:“雏田大...雏田,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你可以来找我商量。” 听到宁次的话,雏田惊讶的抬起头,有些惊喜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说:“真的可以吗,宁次哥哥。” “可以的。”宁次温和的看着雏田说:“鸣人说了,说他不在的时候,让我帮他照顾你,而且我也是你的堂哥,放心吧,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撑腰!” 雏田惊喜的看着宁次,她心中其实一直对于宁次是觉得有亏欠的,虽然当初那并不是她的错,但是雏田觉得自己既然是日向宗家的人,那么对于宁次的事情就有责任。 她也一直想和宁次修复关系,如今宁次居然主动和她说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商量,这怎么不让雏田欢呼雀跃。 “那就这么说定了。”雏田笑靥如花的看着宁次说:“那么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宁次哥哥。” “请多多指教。” 宁次也笑着回应道,看着心情突然变得愉快,在前面一蹦一跳带路的雏田,宁次默默的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抬头看向天空。 鸣人啊,这边的我先帮你稳住,不过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希望到时候你可以给雏田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鸣人,九尾,长谷龙生三人,此时正在野外露宿。 土之国是五大国之一,国土面积广袤,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岩忍村就在土之国的腹地之中,如果不是一刻也不停歇的奔跑赶路,一两天之内是到不了岩忍村的。 三人先是选了一处比较干净整洁的地方作为扎营的地点,鸣人拿着鱼竿就去了河边,没过多久就提着三尾大鱼回来,此时长谷龙生也已经生好了火。 过了一会儿,九尾也一手提着一只野鸡回来,几人现在已经形成了固定的默契,鸣人抓鱼,九尾抓兔子或者野鸡,长谷龙生则是负责看行礼,捡木柴,还有生火。 随着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声,鱼肉和烤鸡的香味逐渐蔓延出来,鸣人手脚麻利的撒好撒好调味料,又等了一会儿,烤好之后先是一人分了一条鱼,然后用苦无把烤鸡大体上分割了一下,放在一旁的树叶上,谁想吃就拿。 一时间营地之中,只剩下了咀嚼食物的声音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鸣人吃着吃着,突然发现对面的九尾吃东西的动作有点诡异,要是以前他现在估计早就吃完了烤鱼,开始对着一旁的烤鸡下手了,但是现在烤鱼居然才吃了一半,而且还鬼鬼祟祟的,像是在藏着些什么东西。 “喂。”鸣人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纳闷的看着九尾说:“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九尾像是被鸣人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一抖一些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心虚的看着鸣人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什么。” 鸣人还是第一次见九尾这样子,不禁来了好奇心,伸长脖子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 一块烤好的连皮,带肉,带刺的烤鱼。 “我说你啊.....”看到地上的东西,鸣人眼神诡异的看着九尾说:“你藏这东西干嘛?” “我....我....”九尾吞吞吐吐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看着九尾这幅心虚的样子,鸣人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的说:“你不会是在给晴子存吃的吧?” “不是吧.......”鸣人有些心累的扶着额头说:“我理解你的心意,但是至于这样吗,而且烤鱼这种东西,等你下次见到晴子了,不早就臭了。” “那不一样!”九尾争辩道:“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我遇到什么好吃的都可以给晴子留一份,我看着烤鱼就挺好吃的。” 就在鸣人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旁默不作声的长谷龙生突然吐槽了一句:“我就没见过你说什么东西不好吃,我看你是想毒死人家小姑娘吧。” 九尾一听顿时一瞪眼,好家伙,长谷龙生这个家伙居然也敢和自己顶嘴了, 在九尾心中,这个世界上能入他眼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人,其他的都是属于不值一提的凡人,连记住名字的必要都没有。 长谷龙生原本也是属于没有记住名字必要的那一个范围,只不过因为九尾觉得自己这一路上的确需要一个仆从,这才勉强记住了长古龙生的名字。 如今这个家伙居然还敢吐槽自己,这还得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反了天了还。 这种苗头必须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面对九尾的眼神威胁,长谷龙生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就继续吃自己的鱼。 最开始出村的时候长谷龙生的确是挺害怕九尾的,觉得这个长相俊美邪异的家伙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而且散发出一股野性,如同野外的大型野兽一般,让人不敢接近。 但是随着路途的进行,接触越来越多,九尾在长谷龙生心中的神秘感越来越弱,再加上平常九尾那些不着调的行动和言语,浑身散发出一股沙雕的气息,也很难让人心生敬畏。 不过虽然如此,长谷龙生在这之前还是对于九尾有着一些敬畏的,毕竟别的不说,九尾在实力方面是不容置疑的,收拾长谷龙生就像是收拾小鸡崽子一样,平常的一些嬉闹和肢体接触之中,长谷龙生早就体会到了九尾的力量到底有多么恐怖。 所以就算是九尾表现的再不着调,长谷龙生心中还是怀揣着一股对于强者本能的敬畏,这也是这个世界人的一种本能反应。 而如今,在经历了井一郎家,看到了九尾和晴子之间的互动之后,尤其是最后晴子依依不舍的样子,还有九尾的各种反应。 让长谷龙生心中对于九尾的那一股敬畏轰然倒塌。 死变态,用美食诱骗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少女。 现在在长古龙生心中,九尾的形象已经开始接近猥琐大叔,朝着变态的方向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而去,自然也就没有之前那种小心翼翼的心态。 九尾一看长谷龙生居然还敢无视他,顿时炸了毛了,站起来撸起袖子就准备教训一下长谷龙生,好让对方知道尖沙咀,阿不,露营地谁说了算! 鸣人一看连忙劝了起来说:“好了好了,多大点事情啊,而且长谷龙生说的也没错,你这东西留到半年后,是真的要吃死人了。” 九尾看着做和事佬的鸣人,突然眼睛一转说:“要我不教训这个家伙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答应你一件事情,合着在这里等着我呢。”鸣人哭笑不得的看着九尾说:“说吧,什么事情。” “你那个封印卷轴......”九尾贼眉鼠眼的说:“是不是可以保存食物,我看你出村之前买的羊肉拿出来的时候还没坏。” “的确是可以保存食物,封印卷轴内和外界没有物质交换,没有细菌所以不会......算了,我和你说这个干嘛。”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九尾说:“你是想用封印卷轴来保存给晴子留的食物?” 原本鸣人对于封印卷轴里的东西为什么不会坏也是一知半解,但是自从研究了大蛇丸给的资料和书籍,这点疑惑自然是迎刃而解。 “没错!你卷轴那么多,分我一个也没什么的。”九尾搓了搓手说:“给我也整一个呗。” “你.......好吧。” 鸣人无奈的挠了挠头,在九尾的催促下,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个空白卷轴,大笔一挥就在上面写了一连串符文,然后丢给九尾说:“这上面每一个格子都能放一样东西,一共一百格,把东西放在卷轴上面输入查克拉就行,不够了再找我要。” 九尾顿时大喜,也不管长谷龙生吐槽他的事情了,屁颠屁颠的捧着卷轴就去装他的烤鱼去了。 一旁的长谷龙生则是一边默默吃着鱼,一边悄悄对着一旁的鸣人说:“你也太宠着他了吧。” 鸣人笑呵呵的说:“有吗?我觉得还好吧。” “怎么没有,简直是有求必应好不好。”长谷龙生无语的看着鸣人说:“他是你什么人啊?亲戚?” “什么人?硬要说的话,算是朋友吧。”鸣人先是一愣,然后温和的说:“不过这是他应得的。” “应得的?”长谷龙生先是一愣,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难道说,这家伙........还是个什么英雄不成?” “英雄?我也不好说。”鸣人抓了抓头发,拿着手中的烤鱼咬了一口,然后笑呵呵的说:“不过他的确因为人类的关系,受了不少苦。” ------------------------------------- 吃完了晚饭,就在准备休息的时候,鸣人怀中的晓组织的戒指突然有了反应,根据波动传出的信息,应该是长门单独联系他。 于是鸣人也就没有做什么伪装,和九尾与长谷龙生打了声招呼,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连接戒指。 一阵模糊过后,鸣人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一个灰色的房间之中,对面就站着天道佩恩和小南。 “有什么事吗?”鸣人看着对面的天道佩恩说:“突然联系我。” 天道佩恩也没有废话,直接了当的对鸣人说:“之前我说过的那个面具男,来找我了。” 一听天道佩恩说是面具男,鸣人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这个家伙可不简单,鸣人知道的几件大事之中,基本上都和这个面具男脱不了干系,尤其是当年的九尾之乱和宇智波灭族之夜,这两件事情一个和自己有关,一个和佐助有关,都是必须要查的清清楚楚的东西。 于是鸣人神色凝重的说:“面具男来找你,说了什么?” “他这次过来说了两件事情,一件事是问我关于你和九喇嘛的身份情报,至于另一件......”天道佩恩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的说:“他说他也要正式加入晓组织。” “问了关于我和九喇嘛的情报?”鸣人神色一动说:“你是怎么回答的?” “就是按照你当初和我说的那些。” 天道佩恩老老实实的说:“就说你是一位自从忍村还没存在时期就已经存在的老人,还是角都的老仇人,本身是处于隐居状态,但是前一段时间追查到了角都的踪迹,于是顺着线索找到角都,和对方大战一场,杀死了角都和飞段,后来通过角都和飞段身上的戒指和衣服追踪到了这里,和我打了一场之后觉得晓组织很有意思,正好你也没地方去,也就加入了。” 为了编造这一段身份背景,鸣人可是思考了很久。 首先完全是假的肯定不行,破绽太多了,就算是说的再真也经不起推敲。 最好的谎言应该是九真一假,其他地方都是真的,无论你去怎么查都能查到相对应的东西,但是唯独最重要的那一点是假的,其他所有的真,都是为了这一点假而服务。 角都和飞段是不是鸣人杀的,当然是,在哪里打,怎么打,鸣人都可以说的头头是道,甚至是杀死角都和飞段的手法都可以详细解释。 鸣人有没有和天道佩恩打过一场,当然打过,只要去雨忍村打听打听,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难推断出这个结果。 然后鸣人继续问道:“名字呢?那个面具男他有问我和九喇嘛的名字吗?” “有问。”天道佩恩一五一十的回答道:“我也按照你说的那样,和他说你们两个不愿意透露,所以不知道你们两个的真实姓名,只是知道代号。” 不肯轻易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才符合一个和世界脱离许久,还抱着乱世时期的那一套思想,对着外界一切都抱有警惕心的老怪物的人设形象。 至于对方有没有可能从长门那里打听到更进一步的信息,鸣人根本就不担心,反正他透露给长门的信息也是假的,就让对方慢慢探查去吧。 “很好。”鸣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你们从之前他来的时候的表现,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 “不一样的地方?”在另一处密室之中的长门听到鸣人的话,先是低头想了想,然后控制着天道佩恩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和之前差不多。” 一旁的小南有些看不下去了,插嘴补充道:“这次那个面具人明显比上次小心了许多,停留的时间很短,而且很谨慎,几乎是说完立即就走了,应该是心里已经有了警惕,说完之后就立即用空间忍术转移到别处去了。” 带土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是不想直接过来的,但是后他发现,好像自己不过来也没有人可以过来了,白绝是他的内应的身份,他暂时还不想暴露。 说实话,以带土的水平来说,能够想到要注意埋伏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进一步的算计对他来说有点难度过高,所以冥思苦想了半天之后也只能放弃。 最后带土也就只能自己过来了,反正只要提前准备好神威,想跑应该还是跑得掉的。 “空间忍术?”鸣人注意到小南话语里的重点,连忙追问道:“哪种空间忍术?”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没有任何结印的迹象,感觉像是血继限界之类的东西。”小南皱着眉头说:“看上去就好像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然后又钻回去一样。” “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又钻回去?” 小南这个描述可太抽象了,鸣人皱着眉头想象了半天也找不到重点,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只有自己找机会去亲自认证了。 不过小南所说的像是血继限界那句话引起了鸣人的注意,联想到对方可能和宇智波一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再加上之前灭族之夜宇智波鼬所说的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信息。 鸣人有理由怀疑这个面具男的空间忍术,很有可能就是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 “大概的信息就是这些了。”小南看着鸣人,专门叮嘱道说:“等下长门就要开启全体会议,介绍那个面具男加入晓,到时候你不要暴露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否则我们就......” “放心吧,这个我自然晓得。”鸣人郑重的点点头让两人放心:“我保证装的谁也看不出来。” 然后鸣人就对着天道佩恩和小南招招手,撤去联系离开了。 天道佩恩看着鸣人消失的地方,沉默了一阵,然后突然开口对着一旁的小南说:“小南,你说那个宇智波斑,是不是真的心里有鬼。” 当初带土找到长门的时候,告诉了长门自己是宇智波斑,长门也相信了,只不过这一层信息长门并没有告诉鸣人。 说一千道一万,长门也并不是完全信任鸣人的,自然也要在信息上留一手。 原本长门是比较信任假扮宇智波斑的带土的,只可惜这次带土实在是有点太怂了,一副做了亏心事,生怕鬼敲门的样子,而且说话遮遮掩掩,不由的长门不起疑心。 小南对于长门的疑问,则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完全相信那个家伙的话,你非不听,现在知道有问题了,早干嘛去了。” “我之前的时候不是不懂嘛。”天道佩恩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鼻子说:“况且对方之前也没露出什么破绽。” 鸣人回到现实世界之后,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营地,把正在抱着卷轴不知在想什么东西的九尾摇了起来。 “干嘛啊!”被打搅到的九尾有些不爽的看着鸣人说:“我正想事情呢。” “别瞎想了,来活儿了。”鸣人直接把戒指和晓组织的衣服丢给九尾说:“还是和之前一样,全都交给我,你不要说话。” “怎么又来啊,而且还是大晚上。” 九尾嘟囔了一句,不过谁叫他收了鸣人的钱呢,而且刚才才从鸣人那里弄来了封印卷轴,也不好这时候耍性子,再不愿意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穿上衣服带上戒指,跟着鸣人去了一旁的小树林。 长谷龙生对于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连眼睛都没睁,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鸣人戴好戒指穿好衣服之后,熟门熟路的改变完身形,复习了一下之前苍老沙哑的嗓音,然后就等着开始进行全体会议了。 没过多久,戒指传来一股波动,视线一阵模糊,鸣人和九尾又来到了之前那个熟悉的洞穴之中。 鸣人一进来就听到迪达拉在大声抱怨着说:“最近怎么联络这么频繁啊,我正在实验新的忍术呢。” 蝎只在旁边阴沉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其他人也都将目光放向中央的天道佩恩,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 “今天召集大家来这里,除了安排最近的任务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天道佩恩语气平静的说:“有一位新的伙伴要加入晓了。” 听到长门的话,大家才注意到洞穴中相较于之前又多了一个人,就站在绝的身边。 “各位前辈们好啊~”带土用调皮的声音滑稽的打着招呼说:“我叫阿飞,从今天开始加入晓,请各位前辈以后多多关照呀!”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具男,鸣人瞳孔微缩,强行忍住自己动手的冲动。 终于..........见到你了! 鸣人努力将自己如刀一般锋利的眼神隐藏起来,尽量用一种漠不关心的眼神观察着不远处的面具男。 面具男对于鸣人来说,说是有着血海深仇也毫不夸张,毕竟当初鸣人的父母,四代火影波风水门,还有旋涡玖辛奈,就是直接死于面具男的算计之下。 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如若不报,枉为人子。 鸣人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以在面具男面前保持冷静。 但是当他看到面具男的一刹那,还是差点忍不住,心中汹涌的杀气差一点就要澎湃而出,在最后才算悬崖勒马,硬生生忍住。 不行......还不能着急...... 鸣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鸣人明白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着急,就越要慢慢来,太急了只会坏了事,现在准备工作做得越好,到时候报仇的希望也就越大。 这个面具男到底还有什么手段他根本不清楚,万花筒写轮眼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还是个未知数,而且根据小南所说的情报,对方有着可以轻松转移自身位置的空间忍术。 对方拥有如此便于逃跑隐藏的忍术,如果不能抓住破绽一击必杀,只怕之后再想找到机会可就难了。 况且对方身上还藏着无数秘密,必须要一一挖出来,否则遗患无穷。 鸣人知道心中越是仇恨,表面上就越要装的无所谓,甚至还要和面具男打成一片,这样才好探查对方身上的秘密。 带土打完招呼之后,便隐晦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鸣人和九尾两人,他这次之所以这么着急加入晓,就是因为出现了这两个在他计划之外的搅局者。 面对带土的问候,其他人也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有迪达拉有些不耐烦的说:“怎么又是新人啊,上次不是才新加入两个,新来的这家伙是一个人吗,和谁组队。” “和我组队。”一直以来都很没有存在感的绝主动开口道:“在他寻找到下一个合适的队友之前,暂时先和我组队。” 宇智波鼬则是冷冷的看着带土,他对于这个面具男当然是不陌生,当初宇智波灭族之夜的时候就打过交道,对方告诉他自己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鼬也没有别的证据证明对方不是宇智波斑,所以心中算是暂时相信对方的说法,不过心中一直都保持一定的警惕,并且警告对方绝对不准再对木叶出手。 这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家伙貌似也比较忌惮自己,后来果真就不再搞事,在自己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如今对方居然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不禁就让宇智波鼬心中起了波澜。 是因为之前新加入的两个成员吗? 宇智波鼬不动神色的瞥了一眼鸣人和九尾,自己知道的,能够让对方突然出现的变故,最近也就只有这两个新加入晓的神秘成员了。 看来这两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否则不会刺激的宇智波斑直接出现在明面上,他着急了。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心中微动,打定主意除了这个身份存疑的宇智波斑外,另外两个人也要加入着重探查的行列。 干柿鬼鲛应该是所有人中表现最淡定的,毕竟对于他来说,心中早已经相信这个面具男是宇智波斑,并且也认同对方的月之眼计划,他只要老老实实的做任务就好了,其他的根本不用他考虑。 看到洞穴内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天道佩恩接着说:“关于尾兽的情报收集,四尾人柱力和五尾人柱力的情报如何了,还没有消息吗?” “关于五尾人柱力,已经可以确定,是岩忍村中的一名上忍。”干柿鬼鲛回答道:“但是四尾人柱力还没有确切的行踪消息,似乎是不在岩忍村中,当初好像是因性格顽固而与土影不和而离开村子,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离开村子?”天道佩恩皱了皱眉头说:“立即查清楚对方去了哪里。” 看到天道佩恩好像对于干柿鬼鲛的回答很不满,一旁的宇智波鼬开口道:“交给我们吧,我会亲自去岩忍村一趟,只要对方曾经是岩忍村的人柱力,那么就一定可以查出蛛丝马迹,我不信岩忍村就真的对于四尾人柱力的离开不闻不问,一点线索都没有。” “嗯。”对于宇智波鼬的能力,长门还是很相信的,控制着天道佩恩点点头说:“交给你了。” 一旁的鸣人听到宇智波鼬居然要去岩忍村探查,顿时眼睛一亮,先是用力咳嗦一声,然后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岩忍村吗,老朽当年可是跟他们有过几场不小的干戈,正好此时我也在土之国境内,不如就让我也跟着去,多一个人也多份力。” 鸣人早就想接近宇智波鼬,好探查一下对方身上的秘密了,而且宇智波鼬估计和那个面具男之间也有交际,当初九尾就说过,宇智波灭族之夜的时候曾经在宇智波一族驻地感受到了面具男的气息。 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佐助,都必须探查一番。 听到鸣人的话,宇智波鼬先是警觉地看了一眼鸣人,对于对方所谓的什么正好就在土之国境内的鬼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居然赶着上前帮助他们,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这说不定也是一个机会,可以趁机套取一下对方的情报。 宇智波鼬心中暗自琢磨,他对于自己的智力还是非常自信的,有把握在维持自己秘密的前提之下,探查出一些关于对方的线索。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也就不拒绝,对着鸣人淡淡的点点头说:“既然你正好也在土之国,那就麻烦你了。” 鸣人自然是欣然答应,笑呵呵的摆摆手说:“好说好说,麻烦称不上,举手之劳罢了,你不要嫌弃我这一把老骨头碍手碍脚就行。” “自然不会。”既然已经想好了要和对方接触,宇智波鼬自然态度十分良好的说:“您是忍界的前辈,我作后辈要向你多学习才对,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多多指教。” “哪里那里。”鸣人用一副满意的语气说:“我不过是个被时代淘汰的老家伙罢了,应该是我向你这种年轻人学习才对,宇智波鼬的名号,就算是我这个和时代脱节的老家伙,也是听过的。” “客气客气。” “哪里那里。” 不知不觉之间,两个各怀心思,都想从对方那里探查到情报的人开始互相吹捧起来,场面一度十分肉麻。 而一直站在鸣人身旁不说话的九尾表示,场面是如此油腻,以至于他现在感觉有点恶心,想吐。 会议结束,宇智波鼬回到现实世界,默默思考着之后的行动。 此时天空突然开始下起雨来,宇智波鼬没有在意,只是低着头暗自盘算,之后遇到那个貌似是忍界老人的家伙时,该如何应对。 站在宇智波鼬身后的干柿鬼鲛则是笑着说:“鼬先生,看来你对之前新加入的那两个家伙很在意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什么不对。”宇智波鼬微微摇头说:“只是我的一点私事罢了,鬼鲛你不用在意。” “是吗。”干柿鬼鲛笑着扶了扶身后的鲛肌大刀说:“总感觉鼬先生你有想不完的心事,少想点事情,让自己轻松一点不好吗?” 听着干柿鬼鲛的话,宇智波鼬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在心中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此时雨水越下越大,宇智波鼬默默站在大雨之中,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 蓦然,宇智波鼬突然感觉头上一黑,像是有什么东西挡在了头顶一般。 抬头一看,原来是干柿鬼鲛举起宽大的鲛肌大刀,挡在宇智波鼬的头顶。 大雨之中的干柿鬼鲛举着大刀,微微一笑说: “鼬先生,淋雨对身体可不好哦。” 某个晴朗的早晨,卡卡西一脸疲倦的从自己房间中走出,先是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然后打了个哈气,晃晃悠悠的关上门走上大街。 卡卡西前天去书店取了自己的心心念念的限量版亲热天堂套装,然后就回家慢慢享用了,要不是早上突然想起来鸟之国的任务还没搞定,他接下来一周都不想出门。 “真是的,麻烦死了,随便提交一下就回家吧。” 卡卡西嘟囔了一句,然后神情颓废的抓了抓头发,他这两天可是一点没睡。 只见卡卡西双手插兜,耷拉个肩膀,一摇一晃像个街溜子一样在木叶的大街上慢慢踱步。 卡卡西走着走着,就在快要接近火影大楼的时候,突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街对面渐渐浮现。 “我说你叫我出来到底要干嘛?” 佐助走在前面,双手插兜一脸不耐烦地说:“你是说有重要的事情我才答应出来的,结果现在又什么都不说,再不说我回去了。” “那个....”跟在佐助身后的小樱有些紧张的攥着手说:“佐助君.....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哈?”佐助停下脚步,发出一声反问式的语气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佐助君你没有发现吗?自从鸣人君离开之后,我们第七班相聚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小樱有些不安的扭着衣角说:“尤其是最近,不仅是卡卡西老师,连佐助君也见不到人了,我真的很害怕......” “这有什么害怕的?我们又没有死。”佐助无语的看着小樱,然后摆了摆手说:“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原来就这些,无聊,我要去修炼了。” 说罢佐助抬起脚就准备离开。 小樱一看顿时急了,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佐助的衣角说:“佐助君!要不....要不一起吃个饭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你看,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吃饭了,以前鸣人还在的时候我们明明经常一起聚会的.....”小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到最后只能无力的低着头说:“求求你了.....” “我说你啊......”佐助有些烦躁的转过头,然后声音就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小樱下巴上的眼泪。 哭了? 佐助瞬间有点慌了,说实话他虽然对于小樱不怎么待见,但是好歹一起执行了不少任务,经历了不少危机的朋友,心里面还是把对方当做同伴的。 看到小樱突然哭了,佐助瞬间有点手忙脚乱。 “喂,别哭啊,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佐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小樱说:“好吧好吧,不就是吃个饭嘛,走吧。” 小樱听到佐助终于同意了,瞬间破涕为笑的抬起头,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传来。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了什么.......要吃饭?” 佐助和小樱抬头一看,就看见卡卡西蹲在路边的树上,笑眯眯的对着下方的小樱和佐助打了个招呼:“呦,好久不见啊!” “卡卡西老师!”小樱有些惊喜的说:“你执行任务回来啦!” 卡卡西代替阿凯帮忙看护宁次的小队的事情,出发之前自然会和佐助和小樱说一声,所以小樱看到卡卡西就知道对方是执行任务回来了。 “是啊,今早刚回来。”卡卡西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这不是刚准备去火影大楼提交任务呢。” 佐助看到卡卡西后翻了个白眼说:“卡卡西老师,我说你刚才该不会是一直在旁边偷听吧?” “怎么会呢,老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呢。”卡卡西用无辜的语气说:“那啥,我就溜达,恰好路过,然后就听到你们说要去吃饭。” “从树上恰好路过?”佐助无语的看着卡卡西,不过也没有多计较,直接转身在前面带路说:“快走吧,吃完饭我还要去修炼呢。” 小樱连忙跟上佐助的脚步,然后招招手示意卡卡西也跟上。 卡卡西先是笑着对小樱点点头,等小樱转过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的小樱和佐助。 他刚才在路上看见佐助和小樱,然后就突然想起来之前鸣人让自己嘱托给佐助的话还没有说呢,于是就准备上前打招呼,结果一到跟前就听到小樱和佐助之间的对话。 听着小樱的话,还有佐助的反应,卡卡西也不禁开始反思自己。 我是不是有点太忽视小樱的感受了? 在卡卡西的心中,虽然自从鸣人出村之后第七班就聚少离多,但是他觉得这是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要做的事情,学生既然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那么他这个老师就不要强加干预,反正大家只要心还在一起就好了。 然而卡卡西此刻才发现,他其实一直都无意间忽视了小樱的感受,或者说是鸣人和佐助这两个学生实在是过于让人省心,让他下意识的认为另外的小樱也不需要他多操心。 鸣人自然不必说,有着极为成熟的思想和敏锐的洞察力,而且自身的主观意志十分强烈,根本不需要别人多说什么,而且估计说了也没用,该他做的他自然回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你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去做。 出村游历这件事也是鸣人自己决定的,从头到尾,无论是前期准备,还是取的火影的特别同意,都是他一人搞定,根本就不需要卡卡西操心,最后卡卡西只用点点头表示同意就行。 佐助虽然性子有点别扭,而且心智方面也不如鸣人成熟,但是那要看跟谁比,跟鸣人比当然不成熟,但是跟其他人比,佐助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佐助自身有着极为坚定和清晰的目标,那就是增强实力,在这个目标的推动下,佐助可以心无旁骛的不断修炼,外界的其他变化很难影响到他,也不需要卡卡西去操心什么,最多就是指导一下修炼,而且最近连修炼也不用卡卡西指导了。 但是小樱是不同的,和鸣人与佐助比起来,小樱应该是属于最接近普通忍者毕业生的水平,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智方面,全都是一个刚毕业的忍者学生的程度,最多也就是优秀一点点。 反观宁次小李他们组,比小樱早毕业一年,现在还在阿凯的带领之下,阿凯有事还要拜托卡卡西看护,三人也还是以班为单位执行任务,显然村子并没有认为他们已经成长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 更不要说其他那些和小樱同期毕业的小队了,现在甚至还都在磨合,培养感情和默契之中。 按理说一个正常的忍者学校毕业生,应该是在带班老师的带领下,和同队的伙伴一起执行三年左右的任务,其中任务难度和复杂程度逐渐上升。 然后确定自己以后的路线,升为中忍,尝试各自去做各自擅长的事情,再经历过一定的考核之后,村子才会承认他们成为可以单独执行任务,独当一面的忍者。 而卡卡西的小队,因为有鸣人和佐助这两个特殊情况,所以虽然明面上还是属于一个小队的配置,但是实质上已经进入到了各自做各自事情的阶段,相当于直接跨过了三年的磨合期,进入到了开始学习如何独当一面的阶段。 对于鸣人和佐助来说这自然没问题,两个人因为自身的与众不同的经历,造成了他们的心智成熟速度远远超过其他同期忍者,他们可以不需要三年的磨合期,就直接开始进入学习独当一面的阶段,其中鸣人甚至已经跨过了这个阶段,真正成为了一名独当一面得忍者。 然而对于小樱来说,她根本就无法跟上鸣人和佐助的进度,她的思想成熟程度远远还没达到可以学习独当一面的阶段。 用个形象一点的比喻的话。 鸣人是属于已经度过了工作的实习期,在社会上正式站稳脚跟,已经开始谋求自身价值实现的成熟社会人。 而佐助则是属于刚从学校毕业进入到实习期阶段,准备开始正式进入社会的实习期员工。 至于小樱,应该还是属于刚刚考上大学,还在憧憬美妙大学生活的阶段。 所以对于小樱来说,在心理方面的落差无疑是极为巨大的,她还正在期待着和同班的同伴们一起做任务,彼此之间相互磨合共同着成长的时候,就突然发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都不见了,全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并不是小樱的错,本来正常阶段她现在应该是处于和队友和睦相处的磨合期,然而谁叫和她一队的两个队友一个比一个变态。 不是小樱不努力,无奈队友太变态。 鸣人直接出村,佐助醉心于自己的修炼,这就造成了小樱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 ------------------------------------- 卡卡西此刻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鸣人和佐助,尤其是鸣人的形象,让他无形中忘记了正常的忍者学校毕业生是怎么样的,也就下意识的以为小樱应该也没问题。 但是刚才的情况,很明显的告诉了卡卡西,小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如果不及时调整,很有可能整个人就废了。 跟在小樱和佐助身后,看着小樱有些喜出望外的表情,看着小樱因为能久违的一起吃一顿饭的喜悦之情。 卡卡西心中不由的有些愧疚,一直以来他对于这个学生有点过于忽视了,他这个老师失职了。 于是卡卡西心中下定决心,决定对村子建议的给第七班加一个临时队友的方案表示赞同,就算是佐助不愿意他也要通过。 这不仅仅是因为鸣人说自己不介意,更重要的是要帮助小樱度过一个完整的磨合期。 既然他是三个学生的老师,那么三个学生就一个也不能落下, 几人来到了饭店门口,虽然没有任何人说要去哪吃,但是大家都十分默契的来到了一乐拉面门口。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随着三人的进入,耳边传来了手打老板和菖蒲小姐姐热情的招呼声。 “哦,是三位啊。”手打老板转过身,看到卡卡西,佐助,小樱三人,不由的笑着说:“好久没有见到几位了,今天想吃点儿什么?” “大碗叉烧拉面,浓一点。” “大碗酱油拉面,淡一点。” “大碗味噌拉面,普通的就好。” 三人依次说出自己想吃的口味,手打老板热情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过身开始煮面。 此时还是清晨,店里面没有什么客人,比较清闲,于是菖蒲小姐姐靠在柜台边,悠闲的和三人闲聊道:“说起来......好久没有见到鸣人君了,他现在在外面怎么样了?” 鸣人走之前也专门来一乐拉面说过自己要出村游历的事情,所以手打老板和菖蒲小姐姐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听着菖蒲小姐姐的问题,佐助和小樱的神色都黯淡了起来,他们怎么知道鸣人现在在外面怎么样。 不过这时卡卡西说话了。 “你说鸣人君啊,还不错。”卡卡西用平淡的语气说:“吃得好住得好,心情愉快。” “哦,这样子啊。”菖蒲小姐姐浅笑一声说:“我就知道鸣人君肯定没问题的,他从小就做什么都厉害。” 而一旁的佐助和小樱则是呆呆的看着卡卡西,随即佐助最先反应过来。 “什么!?” 佐助这时也顾不上还在店里了,直接从座位上站起冲到卡卡西面前神情激动的说:“难道说卡卡西老师你见到鸣人了?!你怎么不早点说!?” “啊?我没和你们说吗?”卡卡西先是假装迷糊的看着佐助,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脑袋说:“哎呀,怪我怪我,我给忘了,好像真的没和你们说,我这次去鸟之国执行任务,正好就遇见鸣人了。” “你真的遇到鸣人了?!”佐助顿时情绪激动地说:“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先别急,你唾沫星子都喷到我衣服上了。”卡卡西先是安抚着佐助说:“这是人家拉面店里,注意一下形象。” 然而佐助才不管那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你倒是说啊!鸣人他到底怎么样了?!” “喂,先坐回去。”卡卡西看着佐助挑了挑眉毛说:“你要是真想听,就给我好好坐着。” 听到卡卡西的话,因为是关于鸣人的事情,佐助就算是再着急,也只能强忍着激动地心情回到自己的座位,目不转睛的看着卡卡西。 此时一旁的小樱也小心翼翼的说:“卡卡西老师,你真的见到鸣人君了吗?” “这还能有假?”卡卡西笑着说:“鸣人还托我给你们带话呢。” “他说什么了!”佐助顿时又激动了,忍不住从凳子上站起来说:“快说啊,卡卡西老师!” “好了好了,你先坐好,我这就说,你们别激动。”卡卡西故意拉长声音说:“鸣人他说啊————” 此时柜台内的菖蒲小姐姐也不禁被卡卡西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她对于鸣人君的印象可谓是极为深刻,不仅仅是对方隔三差五就来这里吃拉面,关键是对方的很多做法,都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鸣人君他说,要你们不用担心,他现在在外面过的很好,大概再有半年就回来了。”卡卡西慢悠悠的说:“对了,鸣人还专门让我佐助你嘱托一句话。” 佐助一听鸣人有专门嘱托他的话,顿时乐的眉开眼笑,露出一个算他识相的表情,然后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等着卡卡西说。 “佐助啊。”卡卡西打了个哈欠说:“鸣人让我嘱托你,不要再耍小性子了,村子跟你安排的临时队友挺好的,你就答应了吧。” “什么?”佐助一听鸣人居然让他同意临时队友的事情,顿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卡卡西所:“鸣人真这么说了?我不信!” “真这么说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卡卡西无语的看着佐助说:“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师好不好。” 佐助盯着卡卡西看了一会儿,确定了对方不是在骗自己,低着头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一仰头说:“我不管,就算是鸣人说了他不介意也不行,鸣人不介意,我介意!” “我就知道。”卡卡西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鸣人也说你肯定不会轻易答应,所以他还说了,你不要光看来了个新队员不舒服,现在第七班缺个人,村子都不给咱们派什么正经任务了,这样下去你就只能在村子里等鸣人回来了。” 听着卡卡西的话,佐助神色一动,好像明白了对方要说什么。 “你看这次宁次他们出去,不就遇到鸣人了?”卡卡西苦口婆心的说:“所以如果你答应了临时队友的事情,说不定就可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鸣人了。” 原本佐助是准备等鸣人回来的,但是如今听说宁次他们居然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鸣人,这下佐助就有点坐不住了,有了主动见面的机会,佐助哪里还愿意在村子里干等。 他们居然比我还先见到鸣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至于什么临时队友的事情,和能提前见到鸣人一比,顿时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佐助并没有立即答应,反而是转了转眼珠说:“要我答应也可以,但是卡卡西老师你要答应我以后多接一些别的国家的任务!” “你谈条件还谈到我身上了。”卡卡西哭笑不得的看着佐助,不过他现在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就算是为了小樱的成长,他也要重新建立起一个完整的第七班,于是痛快的点点头说:“行!就这么说定了,我以后会多申请一些其他国家的任务,争取能够加大见到鸣人的概率。” 说完之后卡卡西想了想,又专门叮嘱佐助说:“我警告你,你小子可不要给我挂羊头卖狗肉,新队友来了可不许针对人家,知不知道?否则你就别想出去执行任务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佐助不耐烦地摆摆手说:“我肯定不针对他,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卡卡西看着一副无所谓样子的佐助,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就冲佐助这个态度,他到时候要是不嘲讽新来的队友,卡卡西当场就把自己的写轮眼扣下来打乒乓球。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是佐助的带班老师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樱呢?”卡卡西转头看向一旁没怎么说话的小樱手:“你什么意见?” “我没关系,都可以的。”小樱温和的笑着说:“只要大家能早日见面,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说你啊....”卡卡西叹了口气,正准备让小樱以后也多说说自己的意见,不要总是闷声不说话。 小樱像是看出了卡卡西想说什么,于是抢先说到:“卡卡西老师你不用担心,我明白的。” 正好这时候三人点的一乐拉面也上来了,卡卡西也就不多说什么,一时间店里只剩下吃面的声音。 ------------------------------------- 土之国岩忍村不远处的森林外,鸣人正一脸严肃的和长谷龙生交代着事情。 “你等下就直接拿着东西去岩忍村,找个好一点的旅馆住下来,我没有亲自去找你的时候谁也不要理,什么也不要管。” 鸣人表情严肃的看着长谷龙生说:“记住,除非我用本来面貌去见你,然后说出了我们之间约好的暗号,否则无论是什么情况,你都要装作不知道我这个人。” 长谷龙生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严肃的点点头说:“我明白。” 鸣人点点头说:“暗号是什么,你重复一边。” 长谷龙生老老实实的点点头,用别扭的口音重复说:“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很好。”鸣人满意的点点头说:“就是这个,记住了,除非我说出这个暗号,否则一律当做是别人在假扮我。” 鸣人为什么要做这些安排,是因为他马上就要和宇智波鼬见面了,两人通过长门传递消息,约好了在岩忍村外的某处岩石下见面。 考虑到宇智波鼬是个极为聪颖,并且心思细腻的人,那么就算是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长谷龙生肯定说=是不能带的,九尾因为是他在晓的队友,不得不带上。 这次鸣人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打发长谷龙生找个地方呆着,自己就去办事了,而是先和长谷龙生约好了详细的行事规定。 宇智波鼬这个人不简单,为了能够获得对方的信任,套取出自己想要的情报,鸣人已经做好了和对方进行长期拉锯战的准备,所以肯定要准备的完好一点。 暗号也是为了避免出现对方万一有可能从某种不知名的渠道了解到长谷龙生这个人,然后假装自己来探取情报。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这个暗号,鸣人觉得这里应该是没有人能想出来了,这可是纪先生那边世界的经典暗号之一,如果这都被人猜出来了,那鸣人就认栽。 安排好长谷龙生的事情,鸣人也开始处理自己的形象问题,九尾不用担心,他这个形象反正也没什么人见过,鸣人自己就要好好琢磨一下。 像是之前开会的时候那种简陋的改变身高和体型的方法肯定不能用了,要不然破绽太多,很容易让对方联想到自己。 鸣人决定使用变身术。 然而用变身术变成什么样子,也有讲究。 众所周知,人是不能变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的样子的,就算是变得在稀奇古怪,也能从各个细节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鼻子像自来也,耳朵像卡卡西,眉毛像阿凯。 人是想象不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的,就算是想出来的东西再奇怪,拆解开来就会发现是无数小东西的集合体。 宇智波鼬作为曾经的精英暗部,而且曾经也是木叶村的人,这方面再小心也不为过。 鸣人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终于给他想出一个绝妙的注意。 只见鸣人先是穿好晓组织黑底红云的制服,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 嘭! 一团浓郁的白雾飘散而过,一个身材高到的人影出现在原地。 一旁的九尾原本正百无聊赖的吃着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野果,反正他是尾兽也不怕什么毒素,然而当他看到白雾中显现出来的人影的时候,整个人猛地愣住,张大嘴巴,手中的野果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 “姓....姓....姓纪的!?” 九尾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说:“你可以出来了?!” “呵呵。”穿着晓制服的纪先生潇洒的一开手中的折扇,语气悠然的说:“九喇嘛,好久不见。” “不对。”对面的纪先生刚一开口,九尾就突然眉头一皱,上前闻了闻,然后才百无聊赖的摆摆手说:“什么呀,原来是小鬼你变得啊,吓我一跳。” 变做纪先生模样的鸣人扇着扇子说:“我这副样子,他总认不出是谁了吧?” 到底是变成什么样子鸣人考虑了很久。 首先要年纪不小,最好还自带前辈高人的形象,让人一眼看见就觉得是个老前辈,最后身上看不出一点木叶村的人的痕迹。 最后鸣人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他傻了,人选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于是就有了如今的形象,不得不说,纪先生穿上晓组织的衣服,这个画面实在是有点太美,九尾都有点顶不住了,不停的用眼睛瞟着一旁变成纪先生样子的鸣人。 “那么,走着!” 鸣人啪的一收折扇,潇洒的向前方走去。 “我就去会一会那个宇智波鼬!” 岩忍村西南方数公里外,一处样子十分奇特的岩石之下,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正站在哪里,等待着约好前来相会的晓组织同伴。 也许是已经等了一段时间,再加上周围的天气有些沉闷,站在宇智波鼬什么的干柿鬼鲛觉得有点无聊了。 干柿鬼鲛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百无聊赖的看着宇智波鼬说:“鼬先生,你觉得新来的那两个人,怎么样?” “新来的两个人?”听到身后干柿鬼鲛的问题,宇智波鼬动了动手指,然后面无表情的说:“与我无关,只要他们不干扰到我的任务,我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并不关心。” 宇智波鼬才不是对即将到来的两人毫不关心,他昨晚可是一晚上没睡,一直在考虑见面之后该如何应对。 这两个新加入的人可是引起了宇智波鼬的高度注意,除了对于对方的身份背景一无所知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前脚刚加入,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也立马出现了。 这是个需要极为重视的点。 那个自称为宇智波斑的家伙背后肯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重大目的,否则对方当初也不会不停的出来搞事了。 能够引起那个自称为宇智波斑的家伙如此激烈的反应,从侧面就证明了新加入的这两个人家伙绝对不简单,不仅仅是会干扰到那个自称为宇智波斑的家伙的目的,很有可能也会让宇智波鼬自身未来的一些计划产生变数,朝着他不想看到的方向前进。 这是宇智波鼬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他一定要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首先第一步是要探查清楚对方两人的真实身份和背景,对于对方表现出的那些所谓的忍界老人的形象,宇智波鼬是保持着怀疑态度的。 你说你是老前辈你就是了,我还说我是六道仙人呢。 再下一步就是要搞清楚对方的行事风格,还有最终的目的,愿意加入晓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否则干嘛要加入这种一看就有问题的组织。 知道了对方是谁,然后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那么接下来就看他宇智波鼬秀就行了嗷。 而干柿鬼鲛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宇智波鼬,继续催促着追问道:“就简单说说看嘛,鼬先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宇智波鼬看到干柿鬼鲛居然这么好奇,说实话他对于干柿鬼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是个可靠地队友。 所以面对干柿鬼鲛的追问,宇智波鼬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决定先挑一些自己可以说的东西说。 “新加入的那两个家伙,尤其是那个代号叫做紫微的,就是那个担任着说话沟通角色的家伙,应该是个心计深沉的人。”宇智波鼬缓缓说道:“对方一直以来都伪装的很好,几乎看不到任何细微的动作习惯,这是只有十分注意这方面的老手才会出现的情况。” 宇智波鼬拥有写轮眼,对于其他人动作方面的洞察力基本上是无人能比的,他也十分擅长从这方面去观察一个人。 一个人的细微动作其实会暴露出许多东西。 比如说手指的颤动,吞咽唾沫的动作,眼睛眨动的速度,都会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这个人此刻的心情,是焦躁,是冷静,亦或是欣喜, 如果不是有意识的注意这方面问题的人,他自身的各种小动作都会不经意间就暴露他真实的心理状态。 虽然在会议的时候看不到太多细致的东西,但是从对方的动作来看,一定是个有意识不让自己做出暴露心思的小动作的人。 等下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吧。 宇智波鼬心中暗想,他还就不信了,在他的写轮眼之下,还有谁能完全克制住自己下意识的肢体动作不成。 听着宇智波鼬的分析,干柿鬼鲛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那另外一个人呢,鼬先生你只说了那个一直在说话的人吧,另外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家伙呢。” “另外那个家伙啊。”宇智波鼬沉吟了一下,然后脸色也露出略微迷茫的表情说:“另外那个人......我看不透。” “什么?”这下干柿鬼鲛可来了兴趣,急忙追问道:“还有鼬先生你看不透的人?”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阵,然后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说:“我是真的有点看不懂。” 宇智波鼬满脸纠结的说:“如果单从我的观察来看,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差抓耳挠腮了,中途甚至还和迪达拉产生了眼神上的沟通和对视,简直就像是个铁憨憨。” “但是这可能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宇智波鼬直接自己否定掉说:“如果是像紫微那种水平的人,怎么会找一个这种人做队友,这一定是他的伪装!” 干柿鬼鲛听完了宇智波鼬的分析,沉默了半晌,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说不定.....对方就真的是个憨憨呢?” “不可能!”宇智波鼬直接断然否定道:“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的人,就觉得不可能选择这种人当长期队友,更何况还是紫微那种心机深沉的家伙。” “也不一定吧......”干柿鬼鲛一脸蛋疼的说:“你看蝎他就属于心思比较多的,不还是和迪达拉做队友。” “那不一样!蝎他是组织强行分配给他的队友,如果让蝎自己选,他肯定宁可单人行动。”宇智波鼬摇摇头说:“那个紫微的队友明显是他自己带来的,能被紫微认同为伙伴,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说不定那个不说话的人才是两个人中真正的头领!”宇智波鼬面色严肃的说:“对方两个人故意表演双簧给我们看,为的就是消解我们的警惕心,说不定我们觉得人家是憨憨的时候,别人正在心里偷笑呢!” 干柿鬼鲛看着一脸坚定地宇智波鼬,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因为就在宇智波鼬一通分析的时候,干柿鬼鲛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说蝎心里其实非常嫌弃迪达拉那个憨憨队友,那么鼬先生.....会不会其实也嫌弃自己啊。 貌似自己的智商水平,也完全跟不上鼬先生啊....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会的不会的。 干柿鬼鲛连忙在心中安慰自己,他虽然没有鼬先生聪明,但好歹还是个正经的忍者,比迪达拉那个家伙强多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干柿鬼鲛突然波动的心态,宇智波鼬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干柿鬼鲛说:“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干柿鬼鲛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我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干柿鬼鲛话音刚落,宇智波鼬就神色一动,警惕的抬头看向远处的森林,然后眼神一凝说:“小心,人来了。” 干柿鬼鲛顺着宇智波鼬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有两个穿着晓组织制服的人,一前一后缓缓从树林中走出。 领头的人身材高大,两鬓斑白,右手拿着一把像是扇子一般的东西,行走之间目不斜视,大气磅礴,原本看上去应该是比较冷酷阴郁的晓组织制服,竟然给此人穿出了潇洒如意的感觉。 等到距离再近一点,就看到此人鬓边留着两屡长发自然垂在胸前,其他头发盘一部分在脑后插着一根碧绿的簪子,另一部分披散在背后,行走之间好似两袖生风,尽是一副儒雅之气。 不得不说鸣人这一出场,立马就给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看着不远处有些惊讶的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二人,鸣人心中暗笑。 鸣人的这个造型完全是参考纪先生,除了身上晓组织的衣服之外,发型,脑后的簪子,还有手中的折扇,全都是这边世界没见过的样子。 而他此刻本身就是在刻意模仿纪先生平日里的行走风格,走路的姿势,手臂摆动的幅度,还有看人的眼神,都和纪先生一模一样。 如果是别人模仿,可能会落得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结果,但是鸣人就不一样了,作为纪先生的衣钵弟子,同为儒家读书人,身上自然是有那股独属于读书人的味道,自然能模仿出几分神韵。 纪先生的这个形象,可以说是随便往哪里一战,就自然而然的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尤其是身上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人移不开眼睛。 腹有诗书气自华。 用这句话来描述再适合不过。 “鼬先生....”看到对面逐渐接近的两人,干柿鬼鲛此刻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对着一旁的宇智波鼬悄声说:“我现在相信你之前说的话了,这个家伙果然不简单。” “嗯。”宇智波鼬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声,然后就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对面假扮成纪先生的鸣人身上。 原本宇智波鼬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初见之下,对方的风姿还是让他忍不住微微失神。 不行,不能够大意。 宇智波鼬立即反应过来,调整好心态,看着对方慢慢接近。 而此时鸣人身后的九尾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跟在后面。 关于九尾要不要也跟自己一起用变身术伪装,鸣人考虑了很久。 最后决定还是算了,因为就算是他全心全意给九尾打造一个全新的人设,以九尾的耐性最后也肯定是要暴露的,那还不如干脆让九尾本色演出算了,反正也不可能有人认得出他,最多就是叮嘱九尾不要随便乱说话。 鸣人带着身后的九尾来到对面两人面前,还没等对面两人说话,就直接拿着折扇双手抱拳,故意露出自己手上的戒指证明身份道:“二位就是之前约好的那两位同伴吧?看二位身上的衣服,应该是错不了。” “久仰久仰。”鸣人笑呵呵的说:“抱歉,让二位久等了。” 鸣人一上来文绉绉的这一套差点让宇智波鼬没反应过来,不过好在宇智波鼬自身调节能力很强,几乎是瞬间便恢复正常。 宇智波鼬先是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表情冷淡的说:“没事,我们也是刚到。” 身后的干柿鬼鲛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哪里刚到,因为宇智波鼬说什么要抢占先机给对方压力,他们都在这里站了大半天了。 “那就好。”鸣人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宇智波鼬身后的干柿鬼鲛,然后假装第一次见到二人般说:“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尊姓大名?” “宇智波鼬。” “干柿鬼鲛。” “原来是两位啊。”鸣人假装惊讶的说:“我这些日子在忍界游荡,经常听旁人提起二位的名号,没想到看着这么年轻,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不得不说,鸣人这一通老气横秋文绉绉的话,的确是让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有点不适应,他们从没遇见谁这么说话过。 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冒出一个疑问。 难道说真是藏在哪里的老怪物?以前忍界的人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宇智波鼬将这个疑惑默默藏在心中,然后看着伪装成纪先生的鸣人说:“你的名字呢?” “在下的名字不足挂齿。”鸣人笑眯眯的回答道:“叫我的代号紫微就行了。” “喂!”一旁的干柿鬼鲛不满的开口了:“连名字都不愿意说,你是在瞧不起我们吗?” 刚才突然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宇智波鼬嫌弃,干柿鬼鲛此时就表现的很积极,想要证明自己不是迪达拉这种百无一用的憨憨。 “哪里那里。”鸣人连忙摆摆手,一脸无辜的说:“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的名字你们肯定没听过,说了也没用啊。” “说不说是你的事,知不知道是我们的事。”这时宇智波鼬开口了:“如果你连名字都不愿意说,那么我们也就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宇智波鼬当然不是真的不准备合作,只不过是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不能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这样吗....头疼啊。”鸣人用扇子点着额头,然后假装为难的说:“你们肯定没听过我的名字啊,干嘛非要说嗯。” 看到鸣人死活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脸上都露出不悦的神情,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九尾不耐烦地说:“姓纪的,好了没有?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九尾这一句“姓纪的”可谓是极为流畅,说的理所当然,一听就是经常这么叫的。 听到九尾的话,宇智波鼬神色一动,而鸣人则是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做出一副不情愿你的样子说:“好吧,既然都已经暴露了,你们就叫我纪先生好了。” “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鸣人转着手中的折扇说:“如果你们还是不满意,那就算了吧,反正我就是来看看而已,也不是一定非要去岩忍村。” 鸣人当然是故意和九尾这么配合的,要是别的东西九尾可能还不熟练,但是这句“姓纪的”可谓是无比熟悉,说的那叫一个顺心如意,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众所周知,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如果鸣人一上来直接就让对方称呼自己为纪先生,不愿意说出全名,那么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肯定不愿意。 但是如果先假意抗争一番,最后在不经意之下暴露了自己的姓,那么这个不满意就会降低许多,变得可以接受了。 看着对面的鸣人,宇智波鼬沉默了一阵,像是在心中思索着能否接受鸣人这个回答,最后宇智波鼬觉得还是没必要在这里就翻脸,于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干柿鬼鲛看到宇智波鼬没有意见,自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着鸣人呲牙一笑,笑容中带着点威胁的意思,意思大概是我记住你了。 鸣人则是回了干柿鬼鲛一个温和的笑容,不过笑容中也没有丝毫的退让,意思是那咱们走着瞧。 然后三人就齐齐目光看向了一旁一副局外人表情的九尾。 九尾看着三人的目光,先是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有些纳闷的说:“看我干嘛?说你们的啊,不用管我。” 听到九尾的憨憨发言,干柿鬼鲛眼神诡异的看了一旁的宇智波鼬一眼,意思是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心机深沉的家伙? 宇智波鼬则是回了一个胸有成竹的眼神,意思是不要慌,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鸣人则是笑着提醒九尾说:“该你了,自我介绍。” “哦....自我介绍啊,麻烦死了。”九尾抓了抓头发,然后不耐烦地说:“那个.....我叫九喇嘛,就这样。” “喂!什么叫就这样。”干柿鬼鲛这下是真的有点火了:“刚才我说话没听到吗?不要说代号,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才脑子有问题!”九尾当然受不了这种气,当即回顶了一句:“老子就是叫九喇嘛!” 干柿鬼鲛顿时一瞪眼睛,我这暴脾气,抄起身后的鲛肌大刀就要教育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新人。 而九尾当人不会怂,也撸起袖子,要让对方看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就在两人即将开打的时候,鸣人和宇智波鼬同时插入到两人之间。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鸣人拍了拍九尾的肩膀说:“出发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来着?” “鬼鲛。”宇智波鼬伸出手拦住干柿鬼鲛说:“任务重要。” 既然双方都有人出来劝解了,两人自然也就打不起来,相互丢了一个以后要你好看的眼神,便不再说话。 料理完自己的队友后,鸣人和宇智波鼬对视一眼,然后笑眯眯的说:“那咱们现在去岩忍村,边走边说?” “可以。”宇智波鼬微微颔首说:“我已经提前侦查过一次了,我来带路。” “那就麻烦你了。”鸣人一转折扇,走在宇智波鼬身旁。 而九尾和干柿鬼鲛则是跟在两人身后,虽然不说话,但是不停的在用眼神相互较劲。 你这个弱鸡,要不是今天鼬先生阻止,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要不是我提前答应过姓纪的,我今天就拿你做鱼翅捞饭! 走在前往岩忍村的路上,鸣人和宇智波鼬都有些沉默,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两人都在考虑该怎么开口,怎么暗中从对方那里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走了一阵,鸣人抢先开口道:“说起来,没想到宇智波鼬你也加入晓组织了啊。” 宇智波鼬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说:“纪先生你知道我?” “那当然。”鸣人微微一笑说:“毕竟是以一己之力灭了整个宇智波一族的男人,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一族就此灭亡,这种事情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鸣人可谓是不说则已,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直接就戳中宇智波鼬心中的一块心病。 跟在后面的干柿鬼鲛也有些无语,哪有一上来就说别人杀自己全家的事情的,虽然他当初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怎么,宇智波鼬先生你很介意吗?”看着沉默不语的宇智波鼬,鸣人像是意有所指的说:“如果你介意的话,我道歉。” “无妨。”宇智波鼬冰冷的声音响起:“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这才对嘛。”鸣人满意的点点头,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故意语气悠然的说: “像鼬先生你这种人,既然能做出这种事情,就应该不会介意别人说。 再说了,不就是杀几个人嘛,算的了什么。 杀点儿就杀点儿,又没杀多少。 就算是杀的自己家人又能怎么样,杀谁又不是杀呢,都一样。” 鸣人这几句话无疑是又往宇智波鼬心口狠狠的插了几刀,就算是镇静如宇智波鼬,也忍不住面皮微微抽动,看样子心中是已经怒极。 鸣人则是默默观察着宇智波鼬,对方脸上细微的表情反应自然也是尽收眼底,同时也不再多说,要是再继续说就有点故意找茬的意思了。 于是鸣人扯开话题说:“想当年,宇智波一族还是个单独的忍者家族的时候,我可是吃过不少宇智波一族人的亏呢,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了。” “吃过亏?”宇智波鼬饶有兴趣的转过头说:“你和宇智波一族的人交过手?” “当然。”鸣人用扇子点着下巴,一副回忆过去的表情说:“不得不说,宇智波一族真的有两把刷子,当初如果不是还有千手一族在,恐怕早就成为第一忍者家族了吧。” “对了。”鸣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宇智波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话说.....你已经有那个了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宇智波鼬微微错开鸣人的眼神说:“什么那个?” “就是那个呀!”鸣人呵呵一笑,缓缓吐出几个字:“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鼬脚步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向前走去,一副并不想回答鸣人问题的样子。 “肯定是有了吧,按照你曾经的战绩,没理由没开万花筒写轮眼。”见到宇智波鼬没有回答,鸣人也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说道:“那你也一定做了那件事情吧?” 宇智波鼬双眼直视前方,语气没有任何波动的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件事情啊。”鸣人微微一笑,然后眯起眼睛,缓缓地说:“杀死自己最珍视的人。” 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宇智波鼬猛地一个后撤,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瞬间浮现,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鸣人。 而干柿鬼鲛也反应极快,直接一个跳跃来到宇智波鼬身边,身后的鲛肌大刀直指对面。 场面一片肃杀之气。 “别紧张,别紧张。”面对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的反应,鸣人毫不紧张,反而是抬起手,做出一副自己没有恶意的样子,笑呵呵的说:“我都说过了吧,我以前和宇智波一族交过手,既然如此,知道一点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情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宇智波鼬冷冷的看着鸣人,双眼中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转动。 什么正常的事情,宇智波鼬才不相信对方的鬼话,杀死自己最珍视的人来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就算是在宇智波一族之中也算是绝密中的绝密,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知道这种情报。 他到底是什么人。 宇智波鼬此刻心绪有点乱了,对方自从出现之后的种种做派,还有说出的话,全都超出了他当初的预料。 不得不说,宇智波鼬和鸣人相互之间进行这种试探,是十分吃亏的,因为鸣人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却不知道鸣人是谁。 这一知一不知之间的情报差距,让宇智波鼬天然之间就丧失了主动权。 “别激动嘛。”鸣人对着对面的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摆摆手说:“你们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说喽。” “不过你们要是喜欢的话。”鸣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带着诱惑的语气说:“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我这里还有更多更劲爆的消息和情报,你们要是想听,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我有的是时间,咱们可以慢慢聊........” 随着鸣人话音落下,场面一时间陷陷入到一种十分诡异的沉默之中,想说话吧,但是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四人相互对峙,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这种时候随便先说话,就有可能让自己落入被动的局面。 宇智波鼬眼中万花筒写轮眼不断转动,盯着对面的鸣人,同时大脑中在急速思考,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判断着当前的情况,到底是应该开打,还是当做无事发生。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开打,亦或者当做无事发生,到底选择哪个都不重要,他对两个选择都没有什么偏好。 对与他来说,只要能够利于自己探查情报的目的,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是可以接受的。 宇智波鼬难道真的非常在意鸣人刚才说的话吗? 并不,对他来说,如果连这点刺激都承受不住的话,那么他早就在晓组织里待不下去了,别说什么当间谍了,更遑论什么以后的计划。 他之所以表现出这种姿态,无非就是做出一个强硬的态度,通过激烈的反应表达出自己的不满,看能不能让对方做出一定的让步,同时也尝试着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 宇智波鼬从一开始就只关注一个点,那就是开打和当做无事放生之间,到底哪个可以让他获得更多的情报,让他认清面前这个人的真面目。 开打的话,关键问题是能不能打得过。 如果打得过那自然是不用说,到时候无论是问不问,什么时候问,想问什么,自己这边都能够获得绝对的主动权,有万花筒写轮眼在手,刑讯逼供也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但是要是打不过.....亦或者谁也奈何不了谁,那就会直接尬住。 不禁获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还会直接撕破脸皮,强行给自己创造出一个实力强大的敌人。 宇智波鼬仔细想了想,决定先把打不过这个选项剔除掉。 宇智波鼬不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高估,但是也不会低估自己的能力,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他,手中可是握着好几张堪称为大杀器的底牌。 无论是月读,天照,亦或者是须佐能乎。 这些招式平常虽然不能当做常规招式使用,但是都是在危机关头可以用来拼命的绝招,只要用上了这些招式,宇智波鼬自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其他人,最后大不了同归已经就是了。 那么现在关于开打的选择只剩下一个了,最后的结果到底会不会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呢。 宇智波鼬觉得最后很大概率会是这种结果。 对面这个代号紫微的家伙从刚才开始就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而且听他说的话,应该也是打听过自己情报的,也知道自己有写轮眼,如果真如对方所说他对于宇智波一族的情报非常了解,那么肯定对于自己的能力和可能存在的底牌,也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 这种情况之下,既然对方还能够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要么是在死撑,要么就是真的胸有成竹,觉得自己奈何不了他。 种种算计在宇智波鼬的大脑中不断运转,权衡着每个决定的利弊得失。 直接大打出手,大家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然后两败俱伤,这肯定不是宇智波鼬想要的。 宇智波鼬做事,尤其是和人争斗之前,都喜欢谋定而后动,绝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是他对于自己智慧的自信。 有时候,情报往往比实力还要重要。 一般来说只要宇智波鼬决定出手了,那么必定是雷霆一击,直直就朝着对方的死穴攻过去,月读天照什么的该用就用,绝不含糊,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对手,不留下任何出现意外的可能。 如今对手的情报一无所知,如此莽撞的开战,不是宇智波鼬的行事风格。 但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略过,宇智波鼬也不满意,这样子不就显得自己外强中干,只会耍嘴皮子功夫了吗,而且还白白浪费了一次试探的机会。 而且万一对面真的就是在虚张声势怎么办,这不就中了对方的圈套了。 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尝试着试探,如果对方轻松的化解了,那么自己就见好就收,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过。 如果对方表现出力不从心的情况..... 宇智波鼬心中冷笑一声,当初对他图谋不轨的大蛇丸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作为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试探别人,最好的方法无疑就是幻术了,动作隐蔽不易察觉,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一不小心就会中招,中招了之后基本上就是任人鱼肉了。 不需要到使用月读的地步,如果用月读就可能是不死不休了,普通的幻术在万花筒写轮眼的加持下,威力也会得到巨大的提升。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下定决心,暗自通过写轮眼对对面代号叫做紫薇的家伙施展幻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 三秒过去了。 鸣人看着对面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宇智波鼬,有些疑惑的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鸣人这一句话直接把宇智波鼬问了个措手不及,原本一副冷酷表情的脸上猛地浮现出一丝人性化的诧异。 宇智波鼬:? 不是,我对你用幻术了啊,到底成没成功,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难道说我刚才没用出来,不应该啊.... 如果不是要维持冷酷的人设,宇智波现在真想挠挠头。 难道说刚才力度太小了? 再试试,这次加大力度! 宇智波鼬心中一凝,再次调动起体内的查克拉,双眼再次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鸣人。 又过了五秒。 “你是不是眼睛不太舒服?”鸣人用关心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我看你双眼血丝都出来了,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啊,而且你这么长时间一直不眨眼,眼睛不干吗?” 这下宇智波鼬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无比确定自己刚才用出了幻术,但是对面这个家伙的反应,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如果对方没有破解自己的幻术,那么现在已经已经陷入到自己构建的幻术世界中了,不可能还能这么和自己说话。 如果对方识破了自己的幻术,那么应该有点反应啊,自己可是对他使用幻术了,最少也应该暗示一下,说一些你的幻术对我没有之类的话。 结果一副我根本没用幻术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宇智波鼬现在很想对着对面的鸣人说一句。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耍我? 难道说是这家伙故意装作不知道,其实暗地里早已识破了我的幻术了? 宇智波鼬心中暗自嘀咕。 这其实是宇智波鼬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在他的世界中,没有谁可以完全无视幻术的进攻,再怎么样也要有点反应。 然而可惜鸣人就是那万中无一的特例。 肉体和精神之间并不是完全不相通的,强大的肉体会滋补壮大自身的精神强度,强大精神也会反哺肉体的成长。 同样的,虚弱的肉体会拖累精神的强度,削弱的精神也会拖累肉体的强度,就好像一个身体虚弱的人,那么他的精神也必然是萎靡的。 如同太极的阴阳两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自从成功吸收了土属性灵气之后,鸣人的身体素质就得到了极大地增强,潜移默化之下自身的精神强度也获得了极大的提升,现在对于鸣人来说,任何月读以下强度的幻术都可以靠自己的精神强度免疫。 就好像你挥刀向对方砍去,按照常理来说对方要么身法高超,七扭八扭破解掉你的招式,要么就躲不过去被你砍中。 但是鸣人现在就相当于穿了一身铁皮铠甲,你一刀上去除了当的一声,其他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鸣人觉得没什么感受并不是故意装逼,而是的确是真的没什么感受。 宇智波鼬又继续瞪了鸣人将近十秒,依旧是什么效果也没有,除了自己的眼睛是真的有点干了...... 看着对面一脸莫名的鸣人,宇智波鼬强忍着想要揉眼睛的冲动,转头看向鸣人身边的九尾。 你没反应是吧,那我就对你的同伴下手,我还就不信了! 然而又十几秒钟过去了。 九尾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觉得有点无聊,开始蹲在地上数蚂蚁玩儿。 原本宇智波鼬换一个人下手的想法并没有错,不过可惜的是,现在的九尾别说是普通的幻术了,就算是把当年的宇智波斑叫过来,也别想用幻术搞定现在的九尾。 当初的九尾虽然精神力比较弱,会被万花筒写轮眼控制,但是九尾的那个弱,也是和全力发动的万花筒写轮眼相比较,和一般人相比也是非常强了,毕竟如果宇智波斑想要靠幻术控制一个普通人,根本就不需要发动万花筒写轮眼。 如今九尾又修炼了纪先生给的功法,精神力较为薄弱这个缺点也被彻底的弥补上了,现在找个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过来,就算是把眼睛瞪瞎了,也别想控制九尾半秒钟。 宇智波鼬一看九尾那边同样一点反应也没有,瞬间开始怀疑人生。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宇智波鼬的内心开始动摇起来,如果一个人没作用那也就算了,但是两个人都没作用,而且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就让他有点懵逼了。 难道说....我现在其实已经陷入了他们的幻术! 宇智波鼬心里猛然一惊,然后迅速开始自检,然而自检的结果自然是屁事都没有,他现在自身没有一丁点儿中别人幻术的迹象。 对于这一点宇智波鼬是无比确信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让自己中了幻术之后还察觉不到任何问题。 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有这种人的话,那么他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了,直接躺平就好,中了人家的幻术还察觉不到,那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必要了。 虽然确定了自己没有中幻术,然而宇智波鼬现在反而更难受了,因为这说明对面两个人是真的对他的幻术毫无反应。 难道说真的是我的幻术出问题了? 宇智波鼬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幻术方面的能力出了问题,对于他的整体实力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以后要是遇见佐助,用不了月读了,他还怎么义正言辞的说出那句“我愚蠢的欧豆豆啊。” 这绝对不能忍。 要不.....再找个人试试? 正所谓怒从心提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 怀揣着这个想法,宇智波鼬不自主的把眼神转向一旁的干柿鬼鲛。 干柿鬼鲛看到宇智波鼬突然转头看向自己,尤其是双眼万花筒写轮眼还在不断旋转,顿时吓了个半死。 “鼬先生你...你干嘛...”干柿鬼鲛下意识的把大刀鲛肌挡在自己身前,结结巴巴的说:“你别这样....这样我会很没有安全感....” “鬼鲛....”宇智波鼬语气严肃的对着干柿鬼鲛说:“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鼬先生你啊...”干柿鬼鲛哭丧着脸说:“但是你这么问我....我真的很慌啊....” “没事。”宇智波鼬轻声安慰道:“就一下,很快就过去了,不痛的。” 干柿鬼鲛似乎意识到宇智波鼬要干嘛,顿时一惊,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形的说“鼬先生,等一——” 然而干柿鬼鲛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陷入到了宇智波鼬的幻术世界。 干柿鬼鲛双眼失去聚焦,开始变得无神起来,身体的动作也开始变形,嘴角浮现出不自然的傻笑。 不过这个变化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宇智波鼬就撤去了自己的幻术,他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到底有没有出问题。 既然干柿鬼鲛中了自己的幻术,那么证明不是自己的问题。 宇智波鼬不信邪的又瞪了九尾一会儿,结果自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九尾都被宇智波鼬瞪的有点烦了,尤其是对方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九尾转过头看向鸣人说:“喂,这家伙是不是犯病了,你不是会医术,给他看看呗,这么一直盯着看,怪渗人的。” 鸣人摸着下巴看着宇智波鼬说:“面红目赤、口唇干裂、性情急躁,标准的阴虚上火,简单。” 说罢鸣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写,然后递给对面的宇智波鼬,同时口中叮嘱道:“不去心的莲子六钱,栀子三钱,加冰糖适量,水煎服用,记得要戒骄戒躁,少吃或者不吃葱姜蒜,还有辣椒之类的辛辣食物。” “对了。”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关心的看着宇智波鼬说:“你最近上厕所有没有感觉比较困难,这个要特别注意,人到中年,很容易得痔疮的,尤其是在上火之后。” 宇智波鼬看着手中的药方,然后听着鸣人的询问,久久沉默无语...... 他现在突然有一种冲动,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两发月读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 不过宇智波鼬就是宇智波鼬,他忍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面无表情的收起鸣人递给他的药方,然后继续思考自己的问题。 从刚才施展幻术的情况来看,对面这两个家伙绝对是两个狠角色,虽然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能够直接无视自己的幻术,虽然他还没有使用月读,但是月读那种东西可不是随便用的,而且能够完全无视他经过万花筒写轮眼强化过的幻神,估计就算是月读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经过这一次试探,宇智波鼬心中就对对面两人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 那就是这两个人绝对不是自己可以轻松搞定的家伙,如果真的大打出手,没有了万花筒写轮眼带来的幻术优势,九成九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既然如此,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动手的必要了。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也就不再做什么其他动作,直接收起眼中的万花筒写轮眼,淡然的看着鸣人说:“你刚才说自己了解许多宇智波一族的情报,我想我们可以深入聊聊。” “鼬先生愿意听的话,当然没问题。”鸣人呵呵一笑,扇着手里的折扇说:“人活得久了,就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一点。” “很有道理。”宇智波鼬也微微一笑说:“正好我也很喜欢和学识渊博的人多聊聊,增长见识。” 然后鸣人和宇智波鼬两人相视一笑,簇拥着朝前方走去,好似刚才的剑拔弩张都只是幻觉一般。 九尾看着前方相谈甚欢的两人,有些懵逼的说:“这就完了,不打了?” 一旁的干柿鬼鲛则是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把鲛肌大刀重新背在身后,对着九尾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看什么看,走吧。” 两人跟在鸣人和宇智波鼬身后,不知怎么的,干柿鬼鲛突然凑到九尾身边,压低声音,用前面人听不到的语气对着九尾说: “你朋友刚才说的那个,人到中年容易得痔疮,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预防方法啊。” “痔疮?”九尾看了看一旁的干柿鬼鲛,然后说:“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你有?” “没没没。”干柿鬼鲛连忙摆手,干笑着说:“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说罢干柿鬼鲛便有些心虚的不再说话,不时看看走在前方的鸣人,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 这一场会面可谓是惊心动魄,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是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相互对着盯了几十秒钟秒钟,期间发生了一场短暂的问诊活动,引起了干柿鬼鲛的心理波动。 不过就在这短短的几十秒钟内,鸣人和宇智波鼬之间经历了几次试探,相互之间都在不断的探寻着对方的底线,还有藏在手中的底牌。 到了如今,两人总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那就是双方互相谁也奈何不了谁,大打出手只会两败俱伤。 既然大家都不想打,那么就坐下来好好谈谈,接下来到底如何,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四人来到了岩隐村不远处的山崖上,居高临下的观察着岩忍村的地形。 岩隐村岩忍村整体依山而造,整个村落到坐落在一座巨大的高山之中,这座高山一半是险峻的山石,另一面则是岩隐村的村落,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岩隐村应该是直接把整座大山挖空一半,用来建造他们的村落。 岩隐村整体色调呈黑灰色,村子中的房屋也全都是有一块块黝黑的巨大岩石累积而成,建筑风格看上去和砂隐村有点像,都是走的粗矿工业风。 但是和砂隐村不同的是,岩隐村地处深山之中,周围植被十分茂密,到处都能看见郁郁葱葱的大型树木,光是这一点,就比砂隐村强杀不知多少倍。 鸣人有些感慨的看着不远处的岩隐村,果然还是要多出来看看,如果不是来岩隐村,他又怎么能看到这种直接把大山挖去一半,依山而建的奇观呢。 “这就是岩隐村吗?”鸣人笑呵呵的说:“没想到光是村落就如此有气魄,看来我真是老了啊,当年的时候,哪里有忍者家族能够建造出这样的村落。” “纪先生没来过岩隐村吗?”宇智波鼬不动声色的说:“您之前不是还说和岩隐村有国一些矛盾,怎么会不知道岩隐村。” “我和他们的矛盾,那都是在岩隐村出现之前的事情了。”鸣人笑着摆摆手说:“岩隐村的石河你们知道吗,就是岩隐村的初代土影,我就是和他当初有点矛盾,我出山之后打听到他居然成了岩隐村的初代土影,还惊讶了好一阵。” “石河?” 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面面相觑,石河他们当然听说过,但是这个人早就死翘翘了,岩隐村现在都是第三代土影了。 不过能和岩隐村的初代土影有矛盾,还能活到现在,对方死了他还没死,侧面证明了实力肯定不弱。 “都是老黄历了,不值一提,既然石河已经不在了,就让他的徒子徒孙替他还债吧。”鸣人故意冷笑一声,然后说:“我听说现在岩隐村的土影叫做什么大野木,你们知道他吗,本事怎么样?” “大野木啊,当然知道。”这时干柿鬼鲛回答道:“他可是初代土影和二代目土影的亲传弟子,号称两天秤大野木,精通土遁忍术,最关键的是他可以使用特有的性质变化‘尘遁’,这可是超越了‘血继限界’的‘血继淘汰’,威力十分恐怖。” “尘遁?”鸣人心中一动,对于这一点他也不知道,而且血继淘汰这个说法,他也是头一次听说,不过鸣人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淡淡的回应:“那我就放心了,如果石河的弟子太不中用,我反而会失望。” “对啊,尘遁,听说那可是一瞬间就能将敌人彻底从世界上抹去的恐怖忍术。”干柿鬼鲛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我有时候经常会想,如果角都和飞段那两个人,遇到尘遁这种东西,他们引以为傲的不死之身还能不能有用。” 鸣人听到干柿鬼鲛的话,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似笑非笑的反问道:“角都和飞段?” 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现在还不知道角都和飞段已经被鸣人干掉了,只是以为两人失踪了,于是宇智波鼬解释道:“角都和飞段也是晓组织的成员,只不过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了。” “说不定是角都那个家伙携款潜逃了呢。”干柿鬼鲛张大嘴恶劣的笑着说:“那个家伙视财如命,如果干出这种事情我一点也不会意外。” 然而就在干柿鬼鲛话音落下的瞬间,鸣人的声音悠悠的传到两人耳边。 “如果你们嘴里的角都和飞段是我知道的那两人的话....”鸣人一边观察着不远处的岩忍村,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那你们就不用找了,肯定找不到了,也不用担心他们是不是携款潜逃了,我可以作证,他们没有。” 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听到鸣人的话,先是愣了一瞬间,然后两人同时反应过来。 肯定找不到了,那言下之意就是....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和角都那家伙当初也有点小矛盾,之前无意间探听到他的行踪,就追上去了。”鸣人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两个戒指像是丢垃圾一般丢给干柿鬼鲛说:“这是他们两个留下的东西,说起来那个飞段真的有点意思,那个特殊的手段甚至给我造成了点小麻烦,不过也就仅仅是有点意思罢了。” 干柿鬼鲛看着手中的两枚戒指,不用看他都知道,这一定是角都和飞段两人的戒指。 既然对方能把角都和飞段的戒指弄到手,那么两人的下场就非常清楚了,估计现在已经化成灰了。 如何干掉角都和飞段两人,宇智波鼬也做过设想,按照他的推演,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就是先用月读控制住两人,然后一把天照烧掉。 虽然使用月读和天照会让宇智波鼬加速自身的死亡,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如果婆婆妈妈的,到最后可能反而损失更大。 宇智波鼬之所以能如此干净利落的搞定两人,全靠他拥有的堪称外挂的万花筒写轮眼,如果是干柿鬼鲛来,别说干掉了,不被两个人干掉就算不错了。 毕竟角都和飞段两个人的能力实在是太克制没有特殊手段的常规忍者了。 “怎么不说话了?”看着有些沉默的两人,鸣人笑着开口说:“不过是干掉两个杂碎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走吧。” 说罢鸣人便领头走向前方的岩忍村,九尾也直接跟上,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对视一眼,也都跟了上去。 木叶后山之中,两个身影正在树丛中激烈的交锋,双方各自不停的切换着自己的方位,同时也通过预判用暗器和远程忍术来限制对方的行动。 “火遁!豪龙火之术!” 炽烈的火焰从止水口中吐出,汹涌的火龙朝着对面的佐助咆哮而去。 佐助则是右手持千鸟,左手单手结印,通过瞬身术的作用在几个影分身之间不断切换,躲过豪龙火之术的同时也在快速接近止水。 佐助经过长时间的练习,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止水瞬身术的使用方法,甚至可以做到一边使用千鸟一边使用瞬身术。 这对于佐助的战力提升无疑是极为巨大的。 因为止水的瞬身术虽然十分强大,但是更多的是一个辅助方面的忍术,是帮助自己创造机会的忍术。 当使用瞬身术创造出机会只之后,具体的攻击就要看每个人自己了,这也是为什么止水的将自己的瞬身术开发为了可以单手结印,就是为了能够方便使用瞬身术的时候用另一只手继续进攻。 就像是飞雷神之术一般,虽然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是靠着飞雷神之术出名的,但是飞雷神之术更多的是为他创造机会,真正攻击对手的时候还是要靠螺旋丸。 所以能够同时使用瞬身术和其他忍术,是一个质的飞跃,证明佐助对于止水瞬身术的修炼正式登堂入室。 止水看着几乎是瞬间便突袭到自己面前的佐助,还有佐助右手闪烁着电光的千鸟,并没有丝毫慌张,双眼写轮眼快速转动,脚下一个轻盈的后撤步,差之毫厘的躲过了佐助的千鸟。 “太慢了!”止水一边躲避一边呵斥道:“你这个速度只能欺负一些没有写轮眼的人,如果遇到和你拥有同样动态视力甚至是更强的写轮眼拥有者,你这招根本就别想打中人,光是这一下,在宇智波鼬面前你就已经死了!” 面对止水的呵斥,佐助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像是倔强的孩子一般,在空中强行扭动身体,想要改变自己的行动轨迹,把手中的千鸟送到止水的胸口。 看着佐助好像置气一般的行为,止水眉头微微一皱,脚下连动都没动,直接一个侧身就躲过了佐助的进攻,同时口中继续训斥。 “你在干什么!动作完全变形了,这种进攻,别说是忍者了,你奶奶都能先伸个懒腰再躲过去!” 然而就在止水话音落下的瞬间,异变突生。 佐助手中的千鸟猛然亮起,发出更为高昂激烈的轰鸣声,如同一个手雷一般突然爆开,狂暴的雷电直接覆盖了佐助周围是五米范围的土地,止水自然也身在其中。 “千鸟流!” 面对猛然爆发而出的雷电,仓促之间止水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甚至是连使用瞬身术都来不及,就被雷电击中。 被击中的止水身体猛地一僵,雷属性查克拉直接麻痹的他的身体,让他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动作。 看到止水中招,佐助心中一喜,他前几天终于在雷属性查克拉的使用方面做出了突破,琢磨出来几个忍术,就是要打止水一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佐助左手也同样跃动起电光,将千鸟变化为长枪的形状,直直的刺向止水的腹部。 止水曾经和佐助说过,和他战斗的时候不要留手,要用抱着杀死自己的觉悟来战斗,否则是很难得到有效的成长的。 在佐助心中止水是实力强大的神秘宇智波一族前辈,并不觉得自己的进攻能对对方造成多少威胁,而且之后的多次切磋也证明了止水的强大,于是便没有了顾及,索性就放开了手打。 眼看着雷电长枪就要刺穿止水的腹部,看着不知不觉已经成长到可以对自己带来威胁的佐助,止水眼底划过一丝欣慰。 自从和他开始修炼之后,佐助的刻苦程度止水是看在眼里的,同时佐助的成长速度也是与日俱增。 佐助....你是真的很努力,而且也很有天赋....尤其是你那永不言弃的精神,并不比当年的鼬差.... 也许大家当年都低估你了.... 不过....想要就这么击败我....... 还是太天真了! 你以为只有你藏着掖着吗!? 只见止水双眼猛睁,原本快速转动的三勾玉写轮眼突然开始出现变化,三只勾玉开始逐渐融合,最后化作如同方形的四角苦无的形状。 随着止水双眼的变化,一阵莫名的威压出现在场地之中,佐助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一道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的倒飞出去。 ------------------------------------- 此时正跟在鸣人身后,朝着岩忍村前进的宇智波鼬突然脚步一顿,万变不变的冰块脸上,猛地浮现出一个极为人性化的诧异的表情,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察觉到身后的宇智波鼬突然停下脚步,鸣人也停下脚步,回过头笑着说:“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宇智波鼬反应极快,迅速恢复了自己的冰块脸,然后对着鸣人摇摇头说:“只是突然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已经没事了,走吧。” 说罢宇智波鼬便迈步向前,直接几个大跨步超越了鸣人走在最前方。 看着前方宇智波鼬的背影,鸣人用扇子点了点下巴,然后耸耸肩,什么也没说,跟在宇智波鼬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而走在最前方的宇智波鼬,内心远远没有他表面表现的那样平静。 宇智波鼬之所以突然出现诧异的表情,是因为他刚才突然感觉到,自己放入乌鸦体内的那只止水的眼睛,猛然出现一丝震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不过这种感觉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宇智波鼬对于止水送给他的眼睛极为重视,可能就要当做错觉忽略过去了。 止水的眼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反应? 这一点就真的涉及到宇智波鼬的知识盲区了,哪怕他自认为已经掌握了极多宇智波一族的秘密,对于这种情况也是两眼一抓瞎。 现在就算是让宇智波斑过来,估计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况且止水的眼睛只出现了一瞬间的反应,之后便恢复如常,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面对这种情况,宇智波也只能把这件事默默记在心里,等到以后再有类似情况的时候再判断吧。 而在木叶,某个阴暗的地下密室中,正在听着属下汇报最近收集的情报的团藏,也突然捂住自己覆盖着白色绷带的右眼。 下方正在汇报工作的根组织的一名成员,看到团藏的动作,不由的小心翼翼的说:“团藏大人......您身体不舒服吗?” 团藏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捂着眼睛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感应着什么,差不多过了两三分钟后才放下自己捂着右眼的左手,表情淡淡的说:“无妨,只是一点小事罢了,关于卡卡西的第七班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团藏大人,已经基本办妥了。”下方根组织的成员连忙低下头回答道:“木叶现在已经确定了加入第七班的临时队员的人选,是我们的人。” 虽然自从“根”解散之后团藏的势力受到极大的打击,再加上如今在位的火影纲手对他的不待见,团藏的势力进一步萎缩,不过暗部中还是许多当年从根出去的忍者对团藏忠心耿耿。 这次安插自己的人到卡卡西的第七班,团藏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费了好大力气,对木叶其他高层做出了许多利益方面的让步和牺牲,最后总算是搞定了。 “很好。”团藏微微颔首说:“让我们的人进入第七班之后严密监视对方的行动和相关情报,尤其是那个已经出村了的漩涡鸣人的情报,第七班的人手里很可能有他的行踪信息。” “我们已经吩咐下去了,还有就是关于和赤砂之蝎,大蛇丸的合作问题....”下面的根组织成员露出犹豫的神色,欲言又止的说:“我们真的要和他们合作吗.....” “怎么。”团藏冷冷的看着下方的人说:“你对我的决定有异议吗?” “属下不敢。”根组织成员连忙满头冷汗的单膝跪下说:“属下只是担心这么做....会引狼入室,毕竟大蛇丸和赤砂之蝎,都是极为危险的人物....而且大蛇丸更是才对木叶出过手.......” “这个我自有安排。”团藏面无表情的说:“木叶现在已经进入到了错误的轨道,我们有责任将木叶拉回来,拉回到正确的轨道之上,在这个基础之上,做出一些牺牲和让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你要记住,对于忍者来说,习惯牺牲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是......我明白了。” 根组织成员低头应了一声,然后就准备离开。 “对了。”就在这时,团藏突然开口道:“去告诉那个要加入第七班的家伙,如果他在木叶之外遇到了漩涡鸣人,要是时机允许的话....” 说到这里团藏微微停顿,露在外面的左眼闪过一道冷光,缓缓地说:“就找机会偷袭漩涡鸣人,争取擒获他。” “什么?”这下根组织成员彻底惊了,不由的说:“但是....漩涡鸣人可是木叶的人柱力啊,这样做的话很有可能引起对方的反弹...而且随时会让对方陷入暴走....” “不听话的刀剑,不如直接毁掉。”团藏直接打断手下的话,语气冷冷的说:“既然这个人柱力不听话,那么换一个就是了,至于九尾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是。” 根组织成员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能涩声回应,然后转身离开密室。 阴暗的密室之中,志村团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起手摩擦着自己包裹着绷带的右眼。 “宇智波......止水......” ------------------------------------- 木叶后山之中,躺在地上的佐助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刚才是怎么被击倒的,明明自己都已经用千鸟流把对方的身体麻痹了,按理说那一瞬间对方是做不出任何反应动作的。 这时止水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还躺着干什么?起来了。”止水笑呵呵的走上前对佐助伸出手说:“躺在地上又练不出什么厉害的忍术。” “前辈你刚才那招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佐助一边拉着止水的手站起来,一边抱怨道:“真是的,有这种招式也不和我说....” “你刚才那招也不是没告诉我,还有你说刚才那个招式啊?”止水无辜的一摊手说:“就算是我想教,也教不了啊。” “想教也教不了?是什么招式?”佐助好奇的说:“是我无法掌握的查克拉属性吗?” “不是。”止水笑着摇摇头说:“说实话,你要是想学会也不是没有希望,只是这个东西别人教不了,只能靠自己领悟。” “别人教不了.....只能靠自己领悟....”佐助默念几句,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震撼的看着止水说:“难道前辈你!” “恭喜你,猜对了。”止水做出一个正确的手势说:“就是万花筒写轮眼,我刚才使用的招式,是万花筒写轮眼自带的能力,等你以后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自然也会明白的。” 然而现在佐助根本就顾不得计较这到底是什么能力额,而是激动的抓着止水的手说:“原来前辈你也有万花筒写轮眼!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佐助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极为激动,要知道他立誓一定要杀死的那个人,就是因为拥有着万花筒写轮眼,所以无论自己多么努力的修炼,在对面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小时候被对方一招搞定,长大了再次见到对方,还是被对方一招搞定,这对于佐助的打击是极大地。 想要和宇智波鼬对抗,必须拥有万花筒写轮眼,佐助心中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是一直以来万花筒写轮眼他也只从宇智波鼬口中获得过只言片语的一点情报。 宇智波鼬说如果想要获得万花筒写轮眼,就要亲手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佐助自然是不愿意杀死鸣人的,但是他又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方法,如今看到了止水居然也拥有万花筒写轮眼,这顿时让佐助心中惊喜万分。 这说明宇智波鼬的那个方法也许不是唯一的,止水手中也许会有不同的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 “这个嘛.....怎么说呢。”止水也理解佐助此时激动地心情,所以也没有计较对方听上去好像是埋怨一般的话语,抓了抓头发说:“我以前的确是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意外失去了,最近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现自己又重新可以使用了,所以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止水自从进入了纪先生给他塑造的身躯之后就一直只能使用普通的写轮眼,一旦动用万花筒写轮眼身体就会出现崩溃的迹象。 但是不知是怎么的,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已经适应了止水的查克拉,也许是止水特有的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经过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改造了这具身体,也许是两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之下。 就在前几天,止水突然感觉自己可以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了。 没有什么迹象,就是突然有了这种感觉,似乎是这具身体本身告诉他,你现在可以用万花筒写轮眼了。 只不过虽然可以用了,但是还是不能持续太久,根据止水自身的推算,现在他的身体最多可以支撑一分钟左右的万花筒写轮眼,超过这个时间就会出现崩溃的迹象。 看着佐助一副强忍着不说话的样子,止水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然后打趣着说:“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憋了一堆问题,赶紧问吧。” 得到止水的允许,佐助迫不及待的问出自己心中最关心的问题:“前辈!你当初到底是怎么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 “果然是这个问题。”止水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那你觉得呢,你认为万花筒写轮眼要怎么开?” “当初那个男人告诉我,只有亲手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才能觉醒万花筒写轮眼。”佐助先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当初宇智波鼬和他说的话,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止水说:“不过一定不止这一种方法,对吧,前辈?” 看着佐助期待的眼神,止水张了张嘴,有些不忍心说。 首先,开万花筒写轮眼必须要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这句话肯定是宇智波鼬忽悠佐助的,止水对于这一点无比确信,因为他当初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就根本没有亲手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过说实话,当初止水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滋味,不比亲手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好受多少。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一个好的答案,但是抱歉.....”止水叹息一声说:“我当初觉醒万花筒写轮眼,虽然没有亲手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但是也是亲眼看着多年的队友在我面前被敌人杀死,然后我就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对于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我也有自己的一些思考。”止水紧接着说:“根据我所知道的事实,还有从其他方面得来的一些情报,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其实和宇智波族人开启普通的写轮眼相比,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止水看着佐助说:“关于普通写轮眼的开启,在宇智波一族中应该算不上什么秘密吧。” “嗯。”佐助点点头说:“宇智波一族人开启写轮眼,需要本身具有一定的天赋人,然后经历过某种强烈的精神刺激,然后就可以——” 说到这里佐助猛地一顿,他大概明白止水是什么意思了。 “对吧,其实仔细想想,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和普通的写轮眼其实也差不多。”止水叹了口气说:“都是需要一定的天赋和强烈的精神刺激,唯一不同的便是,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所需要的精神刺激,要比开启普通的写轮眼所需要的刺激要多得多,并且更加极端,更加强烈,更加痛苦,甚至到了正常人完全无法承受的地步。” “所以如果你问我到底什么方法可以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我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止水看着佐助说:“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不同的人遇到相同的事情,所产生的刺激也是截然不同的,只不过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亲眼看着自己珍视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或者干脆被自己亲手杀死,这个刺激绝对是无法承受的。” “所以宇智波鼬当初告诉你的那个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止水静静地看着佐助,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正确的。” 听着止水的话,佐助默默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反应。 止水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佐助,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是他知道,这一关是佐助必需要过的,而且是只能靠他自己过,别人帮不了任何忙。 当你想要解决一个难题的时候,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去正视它,面对它。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佐助需要万花筒写轮眼吗。 当然需要,如果没有万花筒写轮眼,他在宇智波鼬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可以任意搓圆捏扁的皮球,一个月读就可以让他失去所有抵抗能力。 更别说万花筒写轮眼还有其他更多的能力,止水对于这一点自然是无比清楚的,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他,当然知道在两个宇智波一族族人之间,有万花筒写轮眼和没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差距到底有多么大。 天照,须佐能乎,伊邪那岐、伊邪那美,这些能力,那一个不是可以直接决定一场战斗胜负的BUG级能力。 除非拥有别的比较强大的特殊血继限界,否则常规忍者在万花筒写轮眼面前,面对的情况不比屠夫手下待宰的羔羊好多少。 而佐助的悲哀就在于此,他的血继限界恰恰就是写轮眼,普通的写轮眼天生就被万花筒写轮眼压制,有了和没有差不多。 如果不觉醒万花筒写轮眼,佐助在宇智波鼬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宇智波鼬只要认真起来,直接月读一开,然后天照一烧,最后须佐能乎一顿猛锤,这一套连招下来,佐助一分钟之内就要嗝屁。 所以止水不会欺骗佐助,告诉他一个貌似美好但是却没有任何作用的谎言,因为那样非但不会对佐助带来任何帮助,反而会在对方有朝一日识破谎言之后,将对方推入到黑暗的深渊之中。 将事情的真相赤裸裸的摆在佐助面前,这是止水对于佐助自身意志的认可,他认为佐助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了,那么就应该有承受残酷事实的能力。 同时这也是止水对于佐助的一个考验。 事情的真相很重要,知道真相之后的选择同样也很重要。 佐助默默低着头不说话,死死攥着双拳,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止水则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他知道佐助需要时间来消化。 不知过了多久,佐助终于有了反应,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信....” “什么?”止水惊讶的看着佐助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信!”佐助猛然抬起头,无比认真的看着止水说:“我不信这个世界上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无论是亲手杀死鸣人,亦或者亲眼看到鸣人死在我面前,我都无法接受!” 止水静静地看着佐助,他知道佐助要说的肯定还不止这些。 “而且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佐助猛地一挥拳头,明亮的双眼中看不到任何迷茫和纠结:“这些都只不过是你们前人总结出来的东西,既然如此,那我就超越你们!” “我也一定会超越你们的!”佐助语气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会寻找到更好的方法,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不需要亲手杀死自己珍视的人,也不需要亲眼看到谁死在我面前,同样也可以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我一定会做到的!” “鸣人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现在还给你们。”佐助猛坚定的看着止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止水愣愣的看着佐助,看着对面这个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的少年。 这一刻,止水似乎看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和眼前这个少年发生了重合。 红白相间的团扇,代表着宇智波一族熊熊燃烧的火焰意志。 原来如此..... 这才对嘛....这才是宇智波啊..... 止水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用欣慰的语气对着佐助说: “那么就拜托你了,宇智波佐助。 我无比希望,也无比期待着你的成功,让宇智波一族从这宛若地狱一般的轮回之中解脱出来,让宇智波一族摆脱这世世代代绝望而痛苦的宿命,让宇智波一族迎来新生。” 而就在佐助说完这些话的瞬间,他脑海中的七重宝树,像是受到了什么滋润一般,七种果实不断摇晃,发出如同泉水落入石潭中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随着果实摇晃,七重宝树也猛然涨大一圈,七颗果实也越发的摧残夺目,似乎什么东西要在里面孕育而出一般。 止水看着面前眼神明亮,表情无比的坚定的佐助,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觉得宇智波一族还有希望。 原本止水自从知道了宇智波一族被灭族的事情,整个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佐助和鼬两个活人,其实心中就已经觉得宇智波一族完了。 只有两个人,是亲兄弟俩,还都是男的,这能干什么。 从各种意义上堵死了宇智波一族再次发展壮大的可能。 而且这两个人彼此之间还是不死不休,最后必定只能活一个的那种,宇智波一族这还有个毛的希望啊,最多也就是在这个世界上还保持着宇智波一族的姓氏罢了。 但是看到面前的佐助,止水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 也许宇智波一族有朝一日还能重新恢复当初的荣光。 只不过佐助以后可能就要辛苦一点了..... 嗯,各种意义上的辛苦..... 不对,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止水猛地摇摇头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甩出去,然后指着佐助笑着说:“说起来,你之前用的找个招式,那个什么千鸟流,谁教给你的?” “没有谁交给我,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佐助摸着头发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有一次在练习千鸟的时候突发奇想,既然雷属性查克拉能够转换成千鸟的形态,那是不是也可以变成其他形态,然后我就琢磨了一阵子,想出了几个招式。” “看你说的意思,还有其他招式没用?”止水饶有兴趣的说:“还有什么招式?” “就只有一个没有用,我把他叫做千鸟千本。” 佐助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远处的树木用出了千鸟千本。 只见佐助右手电光闪动,然后猛地甩手一挥,无数如同细针一般的蓝色雷电千本,闪动着电光噼里啪啦的打在了远处的一颗参天树木之上。 “这招很不错。”止水观察着远处被千本千鸟击中的树木,除了被打出了无数细密的小孔之外,还有着雷电击中时焦黑的痕迹:“速度和数量都很不错,穿透力也很强,而且还自带雷属性查克拉的麻痹属性,一般人如果被这个击中了,只怕是一时半会是动不了的,如果能够击打到穴道之上,只怕瞬间就要失去战斗能力了。” “看来你在雷属性查克拉的应用天赋上要更强一些,之后可以尝试着把修炼的重心放在雷属性上面。”宇智波止水笑呵呵的看着佐助说:“火遁只需要熟练掌握就行了,虽然我们宇智波是以火遁出名的,但是也没必要死磕。” “嗯,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佐助点了点头,然后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有些扭捏着说:“那个.....前辈啊....”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看着佐助扭扭捏捏的样子,止水不由的笑骂道:“婆婆妈妈的干嘛,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那个....我以后可能不能经常来你这里修炼了。”佐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最近我们班要来一个临时队友,就是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所以以后执行任务什么的都会恢复正常,很有可能经常不在村子里.....” “你终于同意临时队友的事情了。”止水哑然失笑的说:“这才对嘛,不要过于在意形式方面的东西,否则一直原地踏步是很难有成长的。” “可是以后就不能经常来找前辈你了。”佐助有些愧疚的说:“前辈你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一定很无聊吧。” 虽然佐助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冷酷,似乎像是一个情感淡漠的人,但是他本人其实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对于真正对自己好,帮助自己的人,佐助是会将对方记在心中的。 就好像当初的小樱一般,虽然小樱刚刚加入到第七班的时候佐助对她很不待见,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个拖油瓶踢出队伍,然而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佐助虽然表面上对于小樱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其实内心已经把对方当做同伴了,如果现在小樱遇到危险,佐助是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对方的。 对于一直以来教导自己的修炼的止水,而且还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佐助当然也是有感情的,看着对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住在深山里,自己以后又没有时间来看对方,自然是会产生愧疚的心里。 止水当然也看出了佐助的心思,不由的笑着摇摇头说:“你啊,有时候就是太不坦诚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件事情,我也准备让你以后少来这里。” “什么?”止水的话超出了佐助的预料,佐助有些不解的说:“为什么?是我哪里让前辈不满意了吗?” “并不是,你很好,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止水摇摇头说:“只是现在我能教你的东西都已经教的差不多了,你继续待在这里也不会对你的实力有什么实质性的增长,什么时候就该干什么事情,佐助你啊,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是时候出去看看....”佐助默默重复着止水的话,脸上逐渐露出明悟的神色。 “没错!”止水用力点点头说:“修炼了这么久,你这把宝刀也磨得差不多了,刀可不是挂在墙上用来看的,是时候出去亮个相了,不痛饮敌人的鲜血,又怎么能让自己更进一步。” 佐助现在无论是查克拉属性的修炼,亦或是三勾玉写轮眼的应用,都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期,单纯的苦修已经无法对他造成多少有效的帮助。 接下来佐助要做的,便是和各种不同类型的敌人交手,在真刀真枪的实战之中磨练自己的技艺,在危机之中磨炼自己的意志,等待着下一次蜕变的到来。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的问题。”止水紧接着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也不会继续在山里面待着了,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听着止水的话,佐助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惊喜的说:“前辈你是准备要出山了吗?!木叶的人要是知道了宇智波一族还有你这样的前辈,我们宇智波一族肯定——” 然而佐助话还没说话,就被止水抬手打断。 “我已经是个老人了,早就应该埋进土里的那种,只不过是因运气比较好,所以才能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止水面无表情的说:“所以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修炼,但是我不能出面,我也不会出面,宇智波一族的未来是你的...与我无关......” “不出面?”佐助并没有计较止水说自己不会出面的事情,只是疑惑的看着止水说:“那前辈你准备去哪里?” “去处理一些当年的旧账罢了。”止水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你已经修炼有成,我也可以放心了,我要去查一些东西,有关于我当年的一些陈年旧事。” 关于当年设计抢走自己眼睛的团藏,还有当年宇智波一族灭族背后的真相,以及这其中到底牵扯了多少利益关系。 这些都是止水心中的一根刺,之前的时候他只有三勾玉写轮眼,去探查很容易失手,很有可能探查不成把自己陷进去。 木叶可是实力高强之辈层出不穷,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团藏,就非常麻烦,如果再有更多的人包围过来,很有可能失手被擒。 到时候再把鸣人纠缠进来就不好玩了,这不是止水的行事风格,他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让别人陷入麻烦之中,尤其还是有恩与他的鸣人。 如今止水可以短时间内动用万花筒写轮眼,虽然称不上天下无敌,但是最起码他有信心在敌人的包围之下逃出生天,有了这层保险,他就可以比较从容的去探查一些机密事件了。 佐助看着面前的止水,并没有问对方想去探查什么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言说的过去,佐助明白这一点,在经历了灭族之夜后更是明白这一点。 “那么就这样吧。”止水伸了个懒腰,笑着对佐助说:“我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小屋就留给你了,在你想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可以来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留一封信在这里,我如果回来了自然会见到。” “记住,只要好好的而活着,有朝一日总有再会之时。” 止水对佐助灿烂一笑,然后潇洒的摆了摆手便消失不见,山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 “祝君,武运昌隆。” 鸣人,宇智波鼬,干柿鬼鲛,九尾四人,来到了岩忍村外,此刻正准备进入岩忍村之中。 就在宇智波鼬正要抬起腿走向不远处的岩忍村的时候,鸣人突然说话了。 “稍等一下。”鸣人转着手中的折扇说:“说起来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咱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吗?” “不然呢,在外面可探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宇智波鼬淡淡的说:“你要是觉得害怕,可以不去。” “我当然不是害怕,只是奇怪一件事情。”鸣人指了指几人身上的黑底红云服说:“我们难道不换套衣服再进去吗,这身装扮也太显眼了吧,就差把我有问题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面对鸣人的疑问,宇智波鼬直接了当的回答道:“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要让世界知道我们的存在,在我们的脚下瑟瑟发抖,这也是我们晓组织的计划之一。” “这个我知道,但是计划不是改了吗?”鸣人表情无辜的一摊手说:“我记得首领之前不是已经说过,晓组织接下来的行动以收集情报为主,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暂时放一放,如果是为了收集情报,那么似乎可以低调一点?” 面对鸣人的反驳,宇智波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脸冷酷的说:“我们晓组织行事,何需向其他人解释。” 说罢宇智波鼬便不再理会鸣人,直接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岩忍村。 听到宇智波鼬的回答,鸣人没有说再多说什么,则是摇头笑了笑便跟上,不换就不换吧,反正他也不在乎。 一旁的干柿鬼鲛脸上则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说起来鼬先生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让他想起了当初去木叶村时发生的事情,当时鼬先生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宇智波鼬心里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才不是为了什么面子或者其他无聊的东西而不换晓的制服,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世界上的其他组织,尤其是五大忍村,意识到晓组织的存在和威胁。 作为木叶安插在晓组织的间谍,宇智波鼬比谁都清楚晓组织里的这群家伙到底有多危险。 这是一个集齐了疯子,变态,非人类,偏执狂,杀人狂的恐怖组织。 最可怕的不是这群人疯,而是这群人疯的同时还偏偏实力强大。 统治世界,一开始宇智波鼬加入晓组织的时候,说实话是没有把这个目标当真的。 在他心中,晓组织首领的这个所谓统治世界的说法,只不过是一个野心膨胀的疯子为了让手下帮他干活,所喊出的口号,是一句空头支票。 宇智波鼬会这么想也十分正常,毕竟连当世第一大忍村的木叶都不敢有统治世界的想法,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瘪三,就敢说什么统治世界了,真是学了两手三脚猫的忍术就敢出来装六道仙人了。 但是随着宇智波鼬对于晓组织的了解越来越深入,他逐渐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那就是晓组织首领说的那个统治世界,好像真的不单纯是一句口号而已,是真的有实际操作的可能性的。 这就非常恐怖了,因为在比较深入的了解了晓组织的各个成员之后,宇智波鼬做过一次推演。 那就是在晓组织两人一队的情况下,最后是否可以真的将九只尾兽全部收集。 推演的结果让宇智波鼬很心寒,在现在的条件之下,晓组织的成员的确有能力将九只尾兽一一收集,并且这个收集的过程中其他忍村无法进行有效的干预。 因为晓组织的的成员只有不到十人,并且也没有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据点,大家都是四处流窜,这就让出动大部队围剿成了空谈。 既然不能出动大部队围剿,那么就只能派出精英忍者进行手术刀式的精准打击。 然而晓组织的成员都不是吃素的,每个人的能力各不相同,千奇百怪,如果是派一两个普通的精英上忍来,只怕是给人送菜。 必须要调动四名以上的精英上忍才有把握击破两人一队的晓组织成员,并且精英上忍会损失至少一半。 这么算下来,想要清除晓组织最少要牺牲六名以上的精英上忍,这还没有算晓组织的首领,如果算上首领精英上忍的损失数量可能要到达两位数。 两位数的精英上忍,别的忍村宇智波鼬不知道,但是把木叶所有的精英上忍都算上,有没有两位数都不好说。 单独一个大忍村,如果不是抱着不死不休,不在乎牺牲的态度,是很难单独拿下晓组织的。 剩下来的只有合作。 然而以现在五大忍村之间的关系,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不给你使绊子就不错了,尤其是这种会出现精英上忍折损的战斗,大家谁会愿意让自家的精英上忍去冒险。 每一个精英上忍都是村子的宝贵财富,是消耗了无数资源,还要加上一定的运气才能诞生的强者,是村子对外威慑的重要保证之一。 所以就算是晓组织真的突袭出手抢了人柱力,在人柱力损失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情况下,只要晓组织的成员不继续侵犯骚扰五大忍村,那么五大忍村也很难拿出牺牲两个精英上忍的代价去狙击晓组织的成员。 这也非常好理解,毕竟我都已经损失了人柱力了,现在要是要不回来了,这时候再让我用村子里宝贵的精英上忍去拼命,万一又损失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五大忍村相互之间都很明白,就是如果自己的村子实力出现了问题,那么其他四个忍村是绝对不会介意将自己撕碎吞噬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蛋糕总共就这么多,少一个人分,其他人就能分的多一点。 于是晓组织就依靠自己独有的特点,让五大忍村对他无可奈何,所有人都希望有一个村子站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但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站出来的那个人是自己。 于是宇智波鼬没有办法,只能尽量的每次执行晓组织任务的时候都穿着制服,尽可能的高调,让其他忍村的人意识到晓组织的可怕和危险。 四人进入了岩忍村之中,果然不出鸣人所料,他们这身装饰可以说是极为显眼,只要往大马路上那么一站,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一群人围着他们指指点点,要是有路过的忍者说不定就要上来盘查了。 于是几人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小酒馆,准备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酒馆里的客人看到四个穿着古怪衣服进入酒馆,其中一个人身后还背着一把绑着白色绑带像是刀剑一样的东西,纷纷结账走人,空荡荡的就酒馆中只剩下酒馆老爸一个人在柜台里瑟瑟发抖。 四人坐下之后,宇智波鼬刚准备说点什么,结果一旁的九尾直接开口了。 “老板!菜单呢!”九尾不耐烦的敲着桌子说:“客人来了你也不招呼,什么意思!” 九尾话音刚落,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就投来了诡异的眼神。 你真当是来吃饭的啊?还点上菜了? 鸣人则是笑呵呵的说:“我这个朋友做事比较随性,两位体谅一下,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他。” “无妨。”宇智波鼬淡淡的说:“点一些东西也有助于隐蔽,否则来酒馆什么都不点会让人怀疑。” 这时酒馆老板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把手中的菜单递给九尾。 九尾一把夺过菜单,打开之后不停的点着。 “这一页...还有这一页......还有这一页。”九尾一页一页的扫过:“还有这个炸猪排,要四份。” 干柿鬼鲛有些惊讶的看着九尾,没想到这个家伙虽然说话不好听,为人还挺豪爽的,初次见面就请他们吃这么多菜。 虽然是个小酒馆,但是点这么东西也要不少钱的。 “就这么多了。”九尾点完之后,直接把菜单丢到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面前说:“我的点完了,你们要吃什么自己点。” 宇智波鼬:? 干柿鬼鲛:? 不是,你刚才最少点了有二十几个菜,全都你一个人吃? “那个....我这个朋友比较能吃。”鸣人依旧笑呵呵的开口道:“放心,这顿我请,你们随便点。” “不用了,我不饿。” 宇智波鼬直接拒接,到是干柿鬼鲛真的点了一道菜。 九尾伸头看了看菜谱上干柿鬼鲛点的菜,然后疑惑的说:“盐煮青花鱼?” “我挺喜欢吃青花鱼的。”干柿鬼鲛笑着说:“好久没吃了,这次正好尝尝。” “这样啊....”九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干柿鬼鲛说:“话说你也吃鱼啊,吃自己的同类不会有心理负担吗?” ..................... 场面一时间陷入到尴尬的沉默之中,大概三四秒过后,干柿鬼鲛猛地拍案而起。 嘭! 干柿鬼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勃然大怒的看着九尾说:“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找茬!!!” “找什么茬?”九尾不解的看着干柿鬼鲛说:“你不是鱼吗?你看,眼睛下面还有鱼鳃呢。” 干柿鬼鲛怒极反笑,拔起身后的鲛肌大刀就要出手,鸣人赶忙上前拦住,宇智波鼬则是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眼角,他感觉这次任务比他之前所有的任务都要累十倍。 差不多两三分钟过后,事态终于平息下来,干柿鬼鲛最终还是没有和九尾大打出手,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不说话,看九尾的眼神就和刀子一样。 就算是宇智波鼬,此刻也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冰块脸了,有气无力的说:“我说几位....现在可以聊正事了吧。” “当然可以。”鸣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收起手中的折扇笑嘻嘻的说:“鼬先生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终于要说正事了,宇智波也恢复淡定的表情说:“关于这次的任务,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继续探查岩隐村中五尾人柱力的情报,之前我已经探查到岩隐村的五尾人柱力是岩隐村中一个叫做汉的上忍,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头上顶着一顶斗笠,嘴上带着茶色的口罩以及身上披着黄褐色的铠甲。” 宇智波鼬紧接着说:“但是关于对方的战力和是否有其他特殊能力,这一点还不是很清楚,所以需要进一步探查对方的情报,否则会对后续的计划产生影响。” “原来如此....探查对方的战力和特殊能力啊,这必须要亲自动手才能看出来啊....”鸣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看着宇智波鼬说:“那另一个方面呢?” “另一个方面,自然是关于岩隐村另一名人柱力,四尾人柱力的去向了。”宇智波鼬面色凝重的说:“关于这位四尾人柱力的去向,很有可能是岩隐村的高级机密,说不定只有当代土影和少数几个人知道。” “这样啊....看来哪个任务都不简单呢。”鸣人笑呵呵的说:“一个任务是要亲自对岩隐村的上忍出手,很可能陷入被围攻的境地,另一个则是要直接去探查土影,一不小心就会和土影产生冲突。” “按照鼬先生的说法,难道是想兵分两路?”鸣人笑眯眯的看着宇智波鼬说:“一队人去探查岩隐村中的五尾人柱力的实力,另一队人去找土影探查四尾人柱力的去向,你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宇智波鼬点点头说:“这样效率最高,而且一个任务也要不了四个人一起上,人多了反而会暴露。” “我明白了。”鸣人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面说:“那鼬先生想去执行哪个任务?” “我都可以。”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说:“我哪个任务都无所谓,你想去执行哪个任务?” 这两个任务看上去好像差不多,但其实内里隐藏的危险性是天差地别的。 主动对五尾人柱力出手的那个任务,看上去似乎十分危险,但其实很安全,因为只要通过偷袭试探出对方的能力就可以撤退了,又不需要真的打生打死,其他普通的忍者再多也就那样,只要想跑肯定跑得掉的,几乎是没有什么危险性的 但是去探查土影就完全不一样了,虽然理论上存在着不被对方发现就完成任务的可能,但是土影的实力可和岩隐村的其他忍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如果不小心被发现了,以土影的尘遁能力,那可是擦着就伤,挨着就死,一不小心就是个永久残废的下场。 一个是看着危险其实安全,一个是看着轻松其实极为危险。 把这两个任务交给对方选择,也是宇智波鼬的再一次试探,如果对方选择五尾人柱力的任务,那么说明应该是个比较求稳的人。 但是如果对方选择了探查土影的任务,那么就说明对方对于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并且也喜欢冒险。 鸣人则是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他能够猜到对方藏着什么心思,也明白选择哪个任务会让对方产生怎样的判断。 但是鸣人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跟着别人节奏行动的人,他更喜欢让事情按照自己的节奏发展。 “鼬先生的安排基本没有问题,但是我这边有一个特别的提议。”鸣人停顿了一下,看着宇智波鼬微微一笑说:“不知道鼬先生有没有兴趣?” 宇智波鼬淡淡的说:“什么提议?” “很简单,整体计划还是按照鼬先生安排的那样,分两队人兵分两路去执行任务,但是分队的关于人选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鸣人手指轻轻一点桌面说:“不如就让我这位朋友和干柿鬼鲛先生一队去找五尾人柱力,鼬先生则是和我一队,去找土影玩玩,你看如何?” “我这个朋友做事比较马虎,带着他去找土影我不放心,不过要是鼬先生这种人做队友,就肯定万无一失了。” 鸣人嘴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容,像是个大反派一样看着宇智波鼬说: “就是不知道鼬先生,敢不敢我和走一趟呢........” 鸣人笑眯眯的看着宇智波鼬,不得不说,他的这个提议确实超出了宇智波鼬的预料之外。 鸣人对于自身的目的是十分明确的。 他这次陪着宇智波鼬来岩隐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尽可能多的从宇智波鼬那里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至于那个什么所谓的探查五尾人柱力和四尾人柱力情报的事情。 谁爱管谁管,关他屁事。 所以鸣人提出了他和宇智波鼬两人一起去探查土影的提议,这样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之下,有很多可说可不说的事情就都可以说出来了。 同时鸣人提出的这个想法,也是对宇智波鼬的一次挑战,之前两人虽然言语之间也有颇多交锋,但是起码一旁还有着干柿鬼鲛和九尾两人,所以说话的尺度也拿捏的比较谨慎,尤其是宇智波鼬,唯恐自己说了什么太过的话导致自己的身份暴露,因为他真正的身份可是间谍啊。 如果说之前九尾和干柿鬼鲛在的时候两人之间的交锋就像是站在河对岸互相丢苦无,虽然各自气势上都不服输,但是都给彼此留了余地,也没想着真的造成什么有用的战果。 那么如今鸣人提议两人单独去执行任务,就相当于正式短兵相接,直接面对面用手里剑肉搏,而且还绝对不能后退半步,谁一退就要暴露自己的弱点,期间的凶险和曲折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宇智波鼬面色严肃的看着笑眯眯的鸣人,在鸣人说出这个提议的一刹那,他脑中就已经闪过了无数猜测。 对方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想法,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对方想要得到的东西。 现在宇智波鼬有些回过味儿来了,原来打从一开始对面这个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什么他正好在岩隐村,什么他和岩隐村的初代土影有过过节,全他娘的是借口,对方从头到尾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宇智波鼬想着想着,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猜测,也是最有可能的猜测。 万花筒写轮眼。 根据对方之前的言论,对于宇智波一族的事情知道的好像很多,而且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貌似也比较了解,那么对方对于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自然是比较清楚的。 当一个人了解到万花筒写轮眼到底有多么强大时,那么他对万花筒写轮眼产生觊觎之心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月读、天照、须佐能乎,伊邪那岐、伊邪那美,每一个能力都是如此的强大,足以让人铤而走险。 况且万花筒写轮眼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即插即用,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跟身体是否匹配这种东西,摘下来往眼睛里面一塞,就变成自己的写轮眼了,简直不要太方便。 当初的大蛇丸不就是了解到万花筒写轮眼的强大之后,就对写轮眼产生了病态的追求和迷恋。 如今宇智波一族被灭族,世上放眼望去好像只剩下自己一人还拥有万花筒写轮眼。 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对于自己的眼睛垂涎欲滴......有意思。 宇智波鼬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反而久违的觉得有些兴奋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和对手在智商上激烈交锋的感觉,两人就好像是两位棋逢对手的棋手,言语和情报便是两人的棋子,一进一退之间宛若刀光剑影。 至于同意对方的提议会不会干扰到这次行动的成败,宇智波鼬才不关心这种事情,他可是间谍好不好。 行动的成功或者失败,关他屁事。 或者他巴不得这次任务因此失败,这样就能放缓晓组织行动的进度,然后自己还可以把锅推到对面这个家伙身上,两全其美,简直美滋滋。 鸣人和宇智波鼬两人这下可算是一拍即合。 “可以。”宇智波鼬淡定的看着鸣人,微微颔首说:“既然纪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也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那我们就这样安排吧,我和纪先生一队去土影那里探查四尾人柱力的情报,干柿鬼鲛则是和这位九喇嘛一起,去试探一下五尾人柱力的实力。” “什么?”干柿鬼鲛一看宇智波鼬居然同意了,直接傻眼道:“你让我和这个家伙组队?” 说罢干柿鬼鲛指了指他对面的九尾,此时九尾正在对着桌子上的一堆菜大快朵颐。 九尾察觉到干柿鬼鲛指着他,有些警觉的抬起头,抬起头的同时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自己面前的饭菜,像是怕对方来抢一般,凶巴巴的说了一句:“干嘛!要吃自己点!” 看着九尾的反应,干柿鬼鲛一脸蛋疼的转过头看着宇智波鼬说:“鼬先生你也看到了,这种队友我怎么和他一起去执行任务啊。” “无妨。”然而宇智波鼬则是一脸淡定的说:“只不过是去试探一下五尾人柱力的实力而已,又不需要做什么其他事情,只要实力够了就行,我想纪先生的朋友不至于连这点实力都没有吧。” “那是当然。”鸣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然后安慰对面的干柿鬼鲛道:“你也不用担心,别看我这位朋友平常做事好像有点放荡不羁,但是关键时刻他还是很靠谱的,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 “关键时刻很靠谱?”干柿鬼鲛上上下下观察了九尾一番,硬是没有从对方身上看出哪怕一点靠谱的地方。 然而宇智波鼬和鸣人自然不会给他反驳的机会,既然两人都已经决定这个组队配置,那么九尾就肯定靠谱,不靠谱也要靠谱。 干柿鬼鲛先是看着对面笑眯眯看着他的鸣人,又看了看一旁一脸平淡的看着他的宇智波鼬,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好吧,我知道了。”干柿鬼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话锋一转恶狠狠的说:“不过我事先说好,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会腾出手去救他,他要是被岩隐村的人杀了或者擒住了,只能怪他自己实力不济!” “这个鬼鲛先生放心,您尽管放弃。”鸣人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呵呵的说:“我可以在这里承诺,如果我这位朋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只能怪他自己学艺不精,和鬼鲛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九尾的安危问题,鸣人是没有丝毫担心的,如果说九尾是和宇智波鼬一起组队,那么他可能还会担心一下,毕竟宇智波鼬这个人智商很高,九尾一不下心就有可能被对方忽悠瘸了,到时候说不定九尾一秃噜嘴什么东西都说出来了。 但是和干柿鬼鲛在一起就没有这个问题,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至于去和五尾人柱力找茬的问题,鸣人就更不担心了,你堂堂九尾尾兽,去找一个五尾人柱力的麻烦,而且还只是试探一下不是打生打死,你这要是还翻车了,干脆抹脖子死了算了。 “哼,算你们还讲点道理。”干柿鬼鲛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看样子是默认这个组队配置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鸣人啪的一下打开折扇,对着宇智波鼬歉意一笑说:“那个....我有点私事要和我这位朋友商量,我们就先回避一下了。” “无妨。”宇智波鼬微微颔首说:“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和鬼鲛商量,回避一下正合我意。” 鸣人和宇智波鼬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个意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鸣人要和九尾商量的事情,自然是最后再叮嘱一下,让对方不要暴露了什么重要的情报。 宇智波鼬的想法自然是和鸣人一样,叮嘱一下干柿鬼鲛,让干柿鬼鲛小心不要中了对方的什么奸计。 毕竟他和干柿鬼鲛这段日子相处的也挺愉快的,虽然两人也许不是一路人,但是还是有一些感情在的,宇智波鼬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干柿鬼鲛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算计。 鸣人将九尾拉到一旁,悄悄说:“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九尾不耐烦的说:“不就是尽量不要使用查克拉吗,我知道,放心吧,我肯定不用。” “你记得就好,否则你的查克拉颜色有点过于明显了。”鸣人继续叮嘱道:“你要特别注意干柿鬼鲛那把大刀,他的那把刀是活得,可以吞噬别人的查克拉,要是一不小心被他的大刀刮到,就有可能认出你身上的查克拉。”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九尾无所谓的摆摆手说:“我现在的查克拉控制力可不是以前能比的,只要我不想,保管他的大刀吃不到一点我的查克拉。” 鸣人看着九尾信誓旦旦的样子,也放下心说:“那就好,之后你和干柿鬼鲛去找那个五尾人柱力随便打一场,最好收敛着点打,不要把人家岩隐村的忍者伤的太重,打完就跑,记得不要和岩隐村的人多纠缠。” 关于干柿鬼鲛那把鲛肌大刀的事情,鸣人其实不担心对方会不会识破九尾的身份,因为就算是对方认出了九尾的查克拉,第一反应也是这个人身上为什么会有九尾的查克拉,而不是想到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九尾变得。 在这个世界人的观念之中,尾兽变成人形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脑洞再大也不可能往这个方面想,因为这个想法已经超越了他们大脑的想象极限。 就好像一个白人男性发现自己的白人妻子生了一个黑人小孩,第一反应肯定是妻子出轨了,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而不是会想自己祖上是不是有千分之一的黑人血统,这个孩子是因为发生了万中无一的返祖现象,所以才是黑皮肤。 鸣人担心的是宇智波鼬会从九尾查克拉上面联想到木叶忍村,九尾现在的样子木叶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好歹还是有几个的,如果真的下力气去查,未尝查不到九尾是跟着鸣人一起出木叶忍村的。 如果被宇智波鼬知道了这个信息,那可就麻烦了。 宇智波鼬则是对着干柿鬼鲛叮嘱道:“你一会儿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被对方坑了,现在对方到底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五尾人柱力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办,不用着急。” “鼬先生....”干柿鬼鲛听到鼬居然这么关心自己,而且还说任务没关系自己的安全第一,不由的感动的说:“您放心好了,况且那种家伙,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憨憨,我才不会被这种人——” 然而干柿鬼鲛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宇智波鼬打断。 “鬼鲛!”宇智波鼬语气一沉,面色严肃的说:“我之前和你怎么说的,这个家伙肯定不简单!你要记住,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对方的伪装,你越觉得他没脑子,就越说明对方隐藏的好!” “你还是个忍者吧。”宇智波鼬认真的看着干柿鬼鲛说:“告诉我,忍者守则第一条是什么!” 面对宇智波鼬的喝问,干柿鬼鲛下意识的站直身体回答道:“就算是面对再简单的任务,也要全力以赴!” “很好。”宇智波鼬满意的点点头说:“记得不要被他的伪装所迷惑了。” 干柿鬼鲛听了宇智波鼬的话,在心中将九尾想象成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顿时用警惕的眼神观察着对面的九尾。 不要再装了,你这家伙的真面目鼬先生已经告诉我了。 九尾则是回了干柿鬼鲛一个懵逼的眼神,你这家伙看我干嘛。 鸣人和宇智波鼬两人各自给自己这边的人叮嘱完了之后,四人便分为两队,相互讨论了一下任务的细节之后便分开。 虽然双方的任务是分开的,但是相互之间还是能够打打掩护的,比如九尾和干柿鬼鲛的动手时间就很有讲究,最好卡在鸣人和宇智波鼬准备窃取情报的时候动手,因为九尾和干柿鬼鲛引发的骚乱必然会一定程度上分散土影的注意力,这样就可以让鸣人和宇智波鼬的计划成功几率更高。 四人重新分为两组,约好了暗号之后便相互分开。 鸣人和宇智波鼬一边隐藏着身形,一边朝着岩隐村中最显眼的土影大楼走去,他们想要的信息就在其中。 两人走在路上彼此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鸣人主动开口了。 “鼬先生。”鸣人笑呵呵的说:“说起来,我听说你当初屠灭宇智波一族的时候,好像单独留了一个人没杀?” 听到鸣人的话,宇智波鼬脚步微微一顿,然后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继续朝前走着说:“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家伙罢了。” “但是根据我听来的消息,这个人可不仅仅是无关紧要啊。”鸣人微微眯起眼睛说:“这个人好像是鼬先生你的亲弟弟,叫什么......宇智波佐助?” “是又怎样,我早已经脱离了这种虚伪的血缘关系了。”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说:“当初我只不过是突发奇想,把他当做磨炼我器量的工具罢了。” “磨炼器量的工具啊.....”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鼬先生留下的这块磨刀石,成长的怎么样了?” “废物一个。”宇智波鼬毫不留情的说:“原本以为他还能有点用,结果连我一招都承受不下来,看来我是当年想多了。” 宇智波鼬之所以如此贬低佐助,就是为了降低别人眼中佐助的存在感和重要性,否则的话很有可能有人对佐助产生什么不好的心思。 然而鸣人可不会被他这样三言两语就打发过去,摇着折扇笑呵呵的说:“原来如此啊,看来就算是和鼬先生拥有同样血脉的亲兄弟,也不是百分百会成材的呀。” “不过既然鼬先生觉得这个弟弟无所谓......”鸣人用折扇挡住下半张脸,双眼眯成一条缝,像是一个成了精的狐狸一般笑着说:“那么我去看看这位宇智波佐助,想必鼬先生肯定是不会介意的吧?” 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杀气从宇智波鼬身上席卷而出 ,宇智波鼬双眼猛地变成万花筒写轮眼,死死的盯着鸣人。 “不准对他出手。”宇智波鼬全身查克拉疯狂涌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全力出手一般:“他就算是再废物,也是我宇智波鼬的弟弟,除了我之外,别人没有资格对他出手!” “哎呀呀,别生气嘛。” 鸣人笑呵呵的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说:“我只是想去看看鼬先生的亲生弟弟长什么样子,相比和鼬先生一样帅气呢,不过既然鼬先生不愿意的话,我肯定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的。” 宇智波鼬并没有因为鸣人的这句话而放松警惕,依旧死死的盯着鸣人。 佐助是他的底线之一,宇智波鼬绝对不允许有人打佐助的注意,尤其还是这么一个浑身都透露着危险和神秘的家伙。 此刻宇智波鼬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全力出手,拼着视力再次下降和身体虚弱的代价,将这个危险人物直接干掉。 鸣人看着神色冷峻的宇智波鼬,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要动真格了,随即也调动起自身体内的土属性灵气,代表着土属性灵气的印记逐渐在鸣人脸上浮现。 随着印记的浮现,一股无形的厚重压力也从鸣人身上散发而出。 随着鸣人调动土属性灵气,宇智波鼬似乎产生了一种幻觉,他感觉自己对面站的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坐仿佛遮天蔽日的大山。 一时间宇智波鼬开始动摇,对方的这幅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能力,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全力出手,也不一定能够拿下对面这个家伙。 如果拿不下对方,那么现在开打就是完全的负收益,不但让自己身体的状况进一步恶化,而且还会让对方对佐助真的出手。 鸣人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脸上看不到任何紧张的情绪,怡然自得的摇着折扇说:“鼬先生要是真的想打,在下奉陪就是,不过我友情提醒一句,这里可是岩隐村哦。” 鸣人一句这里是岩隐村,彻底打消了宇智波鼬想要出手的想法,收起双眼的万花筒写轮眼,直接转身朝着远处的土影大楼走去。 鸣人看着宇智波鼬的身影,微微一笑,也跟了上去。 经过这一次冲突,鸣人彻底确定了,宇智波鼬当年不杀佐助,绝对不是为什么所谓的证明自己的器量,而是有着其他更加重要的原因。 至于这个特殊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宇智波鼬自身的利益,亦或者某种特殊的感情,甚至是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东西还需要鸣人进一步试探才能得到。 今天调戏宇智波鼬已经够多了,如果再调戏下去很有可能真的把对方惹毛了。 于是鸣人接下来也消停了,一路上什么也没说,跟着宇智波鼬来到土影大楼楼下。 “现在已经到了地方了。接下来该怎么办?”鸣人看着宇智波鼬说:“鼬先生有没有什么想法?” “关于四尾人柱力的情报,可以确定有两个地方肯定有。”宇智波鼬说:“一个是在土影大楼的机密档案室之中,肯定纪录着关于四尾人柱力行踪的卷重,至于另一个,就在当代土影的脑子里了。” “这么说的话,其实就只有一个地方嘛。”鸣人无语的转着折扇说:“在土影大楼之中,就算是有鼬先生的万花筒写轮眼在,想从土影的脑子里挖出情报应该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吧。” 虽然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理论上是可以利用幻术催眠土影,让对方说出关于四尾人柱力的情报,但是关键问题是在土影大楼中,土影不可能单独一个人,身边一定藏着无数暗中保护的暗部。 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就算是再强大,也不可能一瞬间将所有人全部催眠,一旦有一个人遗漏了,那么他们将要面对的就是土影带领下的众多精英忍者的围攻。 到时候两人除了落荒而逃之外,基本上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那咱们就先潜伏进去,鼬先生你找机会抓住一个忍者用幻术催眠,然后问出土影大楼的机密档案室在哪里?”鸣人看着宇智波鼬说:“鼬先生觉得怎么样?” 鸣人的这个计划可谓是中规中矩,暂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至于中途出现什么突发情况,那是另外的事情。 于是宇智波鼬微微颔首说:“没问题。” 两人悄悄潜伏进土影大楼之中,两人都是身手不凡的好手,躲避一般忍者的能力自然不必多说,一路朝着大楼深处摸进。 尤其是鸣人,依靠自己敏锐的听力,好几次提前预判到了几名藏在暗处警戒的暗哨,让宇智波鼬刮目相看。 随着慢慢深入,两人来到一个拐角,鸣人突然举起手示意停一下,宇智波鼬因为鸣人刚才的几次预判,对于鸣人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十分信服的,于是也就乖乖的停下脚步。 “有个人走过来了。”鸣人微微皱眉说:“听脚步声应该是个年轻女性。” 此时两人正好处在一个狭窄的拐角之中,周围也没有可以隐藏和躲避的地方。 “让我来吧。”宇智波双眼万花筒写轮眼悄然浮现:“我用幻术来催眠,正好问一下情报。” 鸣人默默点头,两人静静的等着那人从向这边走来。 噔噔噔....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就在对方转过拐角的一刹那,宇智波鼬猛地上前,双眼万花筒写轮眼快速转动。 几乎是一瞬间,对方就被宇智波鼬的幻术催眠,连一句呼喊都叫不出来。 被宇智波鼬催眠的人是个黑色短发,暗灰色瞳孔的女生,看上去估计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身穿红色紧身衣,外面套以忍者背心,最引人瞩目的是一双晃的人眼睛发晕的白挚大腿。 不过鸣人和宇智波鼬都是不在意这方面东西的人,自然也就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催眠成功之后,宇智波鼬语速极快的说:“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在这里做什么?” “我叫黑土。”被催眠的年轻女孩眼神呆滞,像个机器人一般一五一十的回答道:“是大野木爷爷的孙女,这次是看望大野木爷爷的。” 大野木爷爷的孙女? 鸣人和宇智波鼬惊讶的对视一眼,这不就是当代土影的孙女? 这下可真是中了大奖了。 九尾和干柿鬼鲛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岩隐村的大街上,九尾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面,左手拿着一串团子,右手抓着一杯冰可乐,吃一口团子喝一口可乐,如果不是身上那身晓组织的制服还给他带来了一点神秘气息,否则活脱脱就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而干柿鬼鲛则是默默跟在九尾身后,用审视的眼不断观察着九尾。 九尾吃了一口左手的抹茶味团子,然后一边嚼着团子一边含糊不清的对着身后的干柿鬼鲛说:“你说的那个五尾人柱力,现在在哪里啊?” “你小声点!”干柿鬼鲛听到九尾直接在大街上说出五尾人柱力,顿时上前一步小声说说:“现在可是在大街上,到处都是岩隐村的眼线,被人发现了任务可就不好做了!” “有什么不好做的,不就是打架嘛。”九尾不屑的撇撇嘴说:“五尾人柱力而已,我记得叫什么来着.....就是穆王那个家伙吧,他算个屁啊,想当年老子....” 九尾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干柿鬼鲛则是有些好奇的追问道:“当年什么?” “那个......没什么......没什么.....”九尾对着干柿鬼鲛尴尬一笑,幸亏自己忍住了,要不然回头鸣人又要说自己了,说不定还要扣自己零花钱。 “说起来,你知道那个五尾人柱力在哪吗?”感受到干柿鬼鲛狐疑的眼神,九尾赶忙岔开话题说:“怎么去找他?”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个活人好不好,又不是石像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干柿鬼鲛不耐烦地说:“只能先找找看了,实在不行就大闹一番,把对方引出来。” “那我可只负责对付那个五尾人柱力,其他的交给你。”九尾嘟囔着说:“否则要是让姓纪的知道我在城市里大闹,又要念叨我了。” 九尾说的姓纪的,指的是真正的纪先生,不过干柿鬼鲛以为九尾说的是鸣人假扮成的纪先生。 “你就那么怕那个什么纪先生吗?”干柿鬼鲛不动声色的说:“对方很厉害?” “他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九尾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一想起姓纪的拿着个折扇笑眯眯的样子,瞬间觉得手里的团子都不香了,无精打采的说:“怎么说呢,他就是那种.....很特别的那种.....” “他看着好像很正派,其实心里很鸡贼,而且还小心眼儿,你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九尾愁眉苦脸的说:“最关键他整你的时候,还总是摆出一堆大道理,非要让你承认自己做错了,然后拿出一副是你错了我才惩罚你的样子,还说他整你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懂的更多的道理。” “最最最关键的就是.....”九尾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说:“你他娘的还打不过他,你说气不气人。” 九尾说的这些话感情实在是太过于真挚,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干柿鬼鲛不禁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九尾。 “算了....不说了....”九尾叹了口气,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团子,就好像这个团子是纪先生一般,然后看着干柿鬼鲛说:“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去找那个五尾人柱力?” “嗯,先找找看吧。”干柿鬼鲛点点头说:“反正距离约好动手的时间还有很久。” ------------------------------------- 土影大楼之中,鸣人和宇智波鼬两人询问完黑土之后,心想着既然正好催眠了土影的孙女,这个身份不用白不用。 于是两人干脆也不潜伏了,直接使用变身术变成了岩隐村忍者的模样,让黑土带着两人去机密情报室。 一路上遇到的忍者看到是领头的是土影的孙女,自然也不敢多问什么,这里不得不称赞一句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果然厉害,被控制的黑土和人对话十分流畅,眼神看上去也很清明,完全看不出一点被幻术催眠的样子。 鸣人和宇智波鼬跟着黑土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有些奇怪的空旷大厅。 这座大厅别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大厅中间的一个大水池,水池中沉着许多石头,而水池的中央则是有个平台,上面同样也摆放着一块石头。 鸣人不禁有些好奇的转过头问黑土说:“这里是做什么的?” “这里是摆放石之意志的大厅。”被催眠的黑土一五一十的回答,指着水池中央平台上的石头说:“上面供奉着象征村子石之意志的石头。” “居然还有个石之意志?”鸣人顿时来了兴致,饶有兴趣的走上前看了两眼说:“就这块石头?没看出哪里特殊啊。” 然而就在鸣人靠近水池之后,突然神色微微一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脚步微微一顿。 “有什么问题吗?”宇智波鼬敏弱的察觉到鸣人动作的异样,不由的出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发现。”鸣人转过身么对着宇智波鼬摆摆手笑着说:“我刚才只是突然想到,你说木叶有个火之意志也就算了,岩隐村居然也有个石之意志,那么是不是云隐村还有个雷之意志,雾隐村有水之意志,砂隐村有风之意志,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宇智波鼬默默的看了鸣人一眼,他当然知道对方刚才肯定发现了什么,什么狗屁意志联想,都是对方胡扯的。 但是既然对方不想讲,他也没什么办法,于是便控制着黑土继续朝着大楼深处的机密档案室前进。 鸣人跟在宇智波鼬后面,离开大厅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大厅,默默把这个地方牢牢记在心中。 鸣人刚才之所以会停顿了一下,当然不是因为什么联想到火之意志,石之意志的,而是因为他体内的混元功突然有了反应。 鸣人靠近水池之后,突然从水池之下感受到了一股虽然非常隐蔽晦涩,但是极为精纯浓郁的火属性灵气的波动。 这股浓郁精纯的火属性灵气和鸣人体内的混元功相互吸引,勾的鸣人体内的混元功蠢蠢欲动。 为什么水池下面会有这么精纯的火属性灵气,这的确是个很让人费解的问题,不过根据鸣人的感应,水池下方的火属性灵气浓郁程度丝毫不亚于上次他在砂隐村修炼时所感受到的土属性灵气,甚至精纯程度上还更胜一筹,完全够他完成混元功火属性方面的淬炼还富余。 原本鸣人自从上次在砂隐村修炼完之后,正式突破了关于吸收五属性灵气方面的瓶颈,顺便依靠砂隐村庞大的土属性灵气完成了混元功土属性的淬炼,就一直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其他四个属性也都淬炼了。 只不过没有浓郁庞大的五行灵气作为支援,鸣人就能依靠水磨工夫每日慢慢吸收五行灵气。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剩下四行每一行完成淬炼所需要的时间都是以年为单位的。 其实按理来说,鸣人这个速度已经非常恐怖了,因为他本身对于五行灵气的特殊吸引力,导致他吸收灵气的速度非常恐怖,经常周围灵气的补充跟不上他的吸收速度。 但是问题就是鸣人的这个速度快,是在纪先生那边世界修炼的人眼中非常快,能够不靠外力单纯自己水磨工夫,在几年之内就将混元功修炼入门,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就算是大门派的亲传弟子,在没有五行方面的天材地宝的帮助下,依靠自己的水磨工夫修炼,混元功想要入门,恐怕所需要的时间要在鸣人时间的后面加两个零才行。 在这边世界,如果真的用几年时间修炼,鸣人真不知道自己还来不来得及。 如今偶然在岩隐村内发现了火属性灵气的聚集地,这不禁让鸣人喜出望外。 只不过现在明显不是修炼混元功的时候,而且这个火属性灵气所在的位置也未免有点太尴尬了,居然是岩隐村土影大楼中供奉石之意志的地方。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岩隐村核心中的核心,虽然不知道水池中央那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既然能被叫做石之意志,肯定在岩隐村中有着重要的象征意义。 在这里修炼,只怕是刚盘膝坐下,下一秒就要被岩隐村的人发现,然后被人围攻,根本别想好好修炼。 所以鸣人只能默默将这个地方记在心中,等到这次事情结束之后看有没有机会来这里修炼一趟。 并且随着这次在岩隐村的发现,也让鸣人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测。 如果说上一次在砂隐村发现了大量土属性灵气可以用巧合来解释的话,那么这次在岩隐村中又再次发现了大量火属性灵气,这个就不仅仅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难道说五大忍村每个村子内都隐藏着一处含有大量纯粹五行灵气的地方? 离开木叶的时候鸣人还没有修来混元功,自然感应不到五行灵气,自从他修炼混元功之后,来到的两个大忍村,每一个都存在着大量精纯的五行灵气。 鸣人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因为有时候事情它就是这么巧。 虽然五大忍村当初的创始人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五行灵气这种东西,但是冥冥之中他们就选定了这五处地方为自己忍村的据点。 凡龙兴之地必有其特别之处,这是纪先生当初无意间和鸣人提过的一句话。 你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也可以说是天地的际遇,总之这个世界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既视感,似乎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东西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一般。 ------------------------------------- 而此时干柿鬼鲛和九尾两人依旧在大街上晃荡,一个人扛着大刀,一个人抓着一堆吃的,身上穿着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衣服,跟螃蟹一样横行霸道。 两人这幅目中无人的样子,尤其是身上的衣服已经引起了岩隐村内一些忍者的怀疑,只不过两人也不在意,反正他们这次的目的就是来找茬的,岩隐村的忍者能够主动来找他们才最好。 “我说.....到底还要转多久啊....”此时九尾的三分钟热度很快便过去,有些不耐烦的说:“走了这么久我都饿了。” 干柿鬼鲛:? 不是,你之前吃的那二十几盘菜都去哪里了,真就无底洞呗。 “要不咱们干脆大闹一番算了。”九尾怂恿着一旁的干柿鬼鲛说:“打完就撤,这样跑来跑去多没意思啊。” “不行,约定好的动手时间还没到呢。”干柿鬼鲛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电线杆,然后说:“就算是动手,也要等到约定好的时间。” 虽然四人之前约定好了一个大概的动手时间,但是干柿鬼鲛其实和宇智波鼬还有另外的联络方式。 这个联络方式就是此刻正在站在一旁电线杆上,好像是在休息的黑色乌鸦。 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约好了,无论到时候有没有到约定的时间,只要他的黑色乌鸦做出反应,那么干柿鬼鲛就要立即动手,并且一定要把一旁的九尾一起拉下水。 不过既然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能够想到单独的联络方法,鸣人自然不会想不到,而且他和九尾之间的联络方法更方便,更隐蔽。 鸣人也不需要安排什么特殊的忍兽,他只需要稍微牵动一些自己体内的九尾查克拉,不管距离多远九尾都能立马感应到。 鸣人也和九尾做了差不多的约定,只要信号一到,管他什么时间不时间的,理解就开始行动,只不过鸣人安排的行动多了一项,那就是撤退。 鸣人和九尾约定好了一个阈值,如果九尾查克拉牵动程度低于这个阈值,就是直接动手,如果高于这个阈值,那就是风紧扯呼。 九尾百无聊赖的看着大街上的行人,突然眼睛一转对着干柿鬼鲛说:“要不我们干脆去找家饭馆坐着休息算了,边吃边等,等时间到了就动手,反正最后只要动手就行了对吧, 既然如此,让自己轻松一点不好吗?” 干柿鬼鲛无语的看着九尾:“这.....” 九尾的这个提议可以说是在疯狂的挑衅着干柿鬼鲛身为一个忍者的底线。 忍者是什么,是没有感情的任务机器。 忍者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任务,哪怕任务是杀死自己的队友也要毫不犹豫的执行,期间不能有任何的懈怠和大意,就算是再不起眼的任务也要拿出百分之一百的干劲来完成。 干柿鬼鲛是一个纯粹的忍者,这毫无疑问,这种执行任务期间摸鱼的提议,在心里上他有点无法承受。 看着干柿鬼鲛貌似有点不同意,九尾悄悄凑到干柿鬼鲛面前拱着火说:“走嘛,反正又不影响最后的结果,去吃点东西喝点酒,你不是喜欢吃盐煮青花鱼吗,咱们这找一家好吃的店。” 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断怂恿的九尾,干柿鬼鲛心中暗自冷笑一声。 我是喜欢吃盐煮青花鱼不错,但是想要依靠这个东西就诱惑我放弃身为忍者的操守,未免有点太小看人了吧。 我是什么人。 干柿鬼鲛,雾隐村S级叛忍,忍者生涯二十余年来,执行D级任务3次,C级任务68次,B级任务154次,A级任务78次,S级任务29次,从未有一次失手过,任务完成率百分之一百。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年忍者大战从尸骨堆里爬出来的,刀山火海也闯过,区区这点话术就想诱惑我,你把我干柿鬼鲛当什么人了? 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我干柿鬼鲛就算是被人追杀,当叛忍,死外边,从岩隐村山顶跳下去,也不可能放弃我身为一个忍者的底线! 然而就在干柿鬼鲛这么想的时候,九尾看到对方迟迟不肯松嘴,于是眼珠一转,贼眉鼠眼的说:“你之前是不是问我关于痔疮的事情,你要是这次跟我去饭店,我就让姓纪的专门给你看看,怎么样?” 听到九尾的话,干柿鬼鲛猛然沉默,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挣扎的神色。 忍者的底线摇摇欲坠。 九尾一看有效果,顿时添油加醋道:“我给你说,你可要小心了,中年人最容易的痔疮了,如果不及时医治,很有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甚至有可能要动刀子的。” “你想想看啊,你堂堂一个七尺大汉,威武雄壮,杀人无数,谁见了你都要敬上三分,结果就要因为一个小小的痔疮,无助的趴在病床之上,还要屈辱的主动脱下裤子。” 九尾绘声绘色的描述道:“然后让一群医生围观,说不定里面还有年轻护士,一群人对着你的屁股窃窃私语,回去了说不定还要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最后你还要同意让他们在你的屁股上为所欲为,甚至不允许反抗,这你能忍?” 不得不说,九尾描绘的这个场景的确是有点恐怖,尤其是对于干柿鬼鲛这种自认为硬汉的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干柿鬼鲛非常清醒的认怂了。 “那就去吧。”干柿鬼鲛赶忙说:“你之后可要帮我好好向纪先生说说啊。” “好说好说。”九尾大度的摆摆手,然后便睁大眼睛开始在街上寻找看上去比较好吃的饭馆。 一旁的干柿鬼鲛则是在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抱歉啊,鼬先生,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虽然不怕死,但是趴在床上让一群人看屁股,然后让他们对着我的屁股为所欲为这种事情,我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啊。 忍者的底线很重要,但是身为男人的底线更重要啊...... ------------------------------------- 土影大楼之中,随着逐渐推进,鸣人和宇智波鼬终于快要接近机密档案室。 就在三人来到机密情报室大门口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 “黑土,你在这里做什么?” 只见一个五短身材,长着一个大大的酒糟鼻,披着绿色条状马甲的小老头,背着手从空中一路漂浮而来。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鸣人和宇智波鼬对视一眼,他们两个一眼就认出来了,漂浮而来的家伙正是岩隐村的当代土影,三代土影大野木。 看着在空中漂浮的大野木,鸣人眼神一凝,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在空中漂浮,行动的时候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这才让他一时大意,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到来。 “黑土?”大野木看到黑土没说话,微微皱眉放大声音说:“问你话呢,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宇智波鼬反应速度极快,瞬间控制着黑土回答大野木的问题。 “是爷爷啊,吓我一跳。”黑土假装被大野木吓了一跳的样子,拍着胸口嗔怪着说:“你下次不要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好不好,很吓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怪我怪我,下次不会了。”大野木看着孙女没有什么异样,于是哈哈大笑着说:“话说你刚从不是说有事情要做所以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大野木笑呵呵的看着黑土,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的说:“而且怎么还在这个地方,这里可不是你随便就能来的。” “是吗?”黑土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说:“我是突然想起来有个东西不知道,所以过来查一下资料。” “这样啊.....”大野木也没有说是什么,突然把目光转向黑土身旁变身成岩隐村忍者的鸣人和宇智波鼬说:“这两位,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生啊?” 听到大野木询问他们两人,鸣人和宇智波鼬瞬间保持高度警惕,同时宇智波鼬也控制着黑土做出动作。 “真是的,爷爷你身为土影,总不可能村子里的每个忍者都认识吧。”黑土直接上前一把抱住大野木的胳膊撒娇说:“他们是我的朋友啦,不用担心。” “哦,朋友啊....”大野木看着对面的鸣人和宇智波鼬微微眯起双眼,然后意味深长的说:“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就算你是我的孙女也不行。” “哦....”黑土瞥了撇嘴,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们就走了,爷爷你也去忙吧。” “嗯.....我先去忙了。” 大野木没说什么,毫不有趣的转身,背着手离开。 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大野木,宇智波鼬和鸣人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同时张开嘴开始无声的默数。 三...二....一! 就在默数倒计时结束的瞬间,鸣人和宇智波鼬同时行动,各自向着左右两边一个猛扑。 与此同时,两人头顶上传来一声大喝。 “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只见一个乳白色的半透明正方体,瞬间笼罩了鸣人和宇智波鼬刚才所在的位置,然后瞬间发生爆炸,直接将半透明正方体之内的所有东西化为齑粉。 如果刚才鸣人和宇智波鼬慢上半步,就要被炸成粉末了。 大野木的身影也从烟尘之中逐渐浮现,手中提着的是已经昏迷过去的黑土。 “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贼,居然敢胆敢对我的孙女施展幻术。”漂浮在空中的大野木冷冷的看着下方的鸣人和宇智波鼬说:“藏头露尾的小贼,现出真身吧。” 鸣人和宇智波鼬也没多说什么,各自恢复了之前的形态,只不过宇智波鼬是解除变身术,而鸣人是悄悄再次使用变身术,继续变成了纪先生的模样。 其实大野木在发现黑土突然出现在机密档案室门口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警觉,只不过他无法确定门口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孙女,还是说是别人用变身术变幻的,所以没有贸然出手。 否则他的原界剥离之术一出手就是非死即伤,要是真把自己亲孙女打中了,神仙也救不回来,他要后悔一辈子。 在现身试探确定了此人的确是自己的孙女黑土之后,大野木更加确定了面前这个人是自己孙女的黑土,只不过是中了幻术。 因为黑土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是机密禁地,不通知自己就擅自来到这里,还和自己这样解释。 大野木早早识破了鸣人和宇智波鼬的伪装,然而鸣人和宇智波鼬这边其实也一样。 当大野木现身的那一刻起,鸣人和宇智波鼬心里就清楚这次暴露了,他们伪装的再好,幻术再精妙,难道还能瞒过人家亲爷爷不成。 而且人家还是身经百战的三代土影,如果连这点警觉也没有,未免也太小瞧天下英雄了。 宇智波鼬控制黑土上前抱住大野木的胳膊也是如此,他不为能够瞒住大野木,只是想利用黑土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随意出手。 双方人一方知道了对方是伪装的,一方也知道了自己已经暴露了,之所以还要演那么一出戏,无非就是围绕着黑土进行周旋。 大野木想要尽可能的保护黑土,鸣人和宇智波鼬则是希望能够拖延一下对方进攻的时间。 至于为什么要在知道自己暴露之后还要特意拖延,因为在大野木出现的一刹那,鸣人和宇智波鼬已经用自己的方式,向各自的队友发出了信号。 信号非常简单。 不用再等了,可以开始搞事了。 九尾和干柿鬼鲛此刻刚刚进入到一家看上去装修很豪华的饭馆之中,饭馆内正在吃饭的客人看到突然从外面进来两个看上去很扎眼的人,纷纷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这两个完全算的上奇装异服的人。 九尾则是直接无视了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大大咧咧的找到一张看上去最宽敞的桌子坐下,然后招手让干柿鬼鲛也来一起坐下。 “愣着干什么,坐啊,时间紧迫,没时间墨迹。” 既然时间紧迫那你就别非要吃饭啊..... 干柿鬼鲛顶着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坐下,对于一直遵守忍者的做派,无论到了哪里都会下意识的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干柿鬼鲛来说,这样的场面无异于当众受刑。 “赶紧过来啊,咱们可要抓紧时间,要不然等下时间到了就没功夫吃了。”九尾拿起桌上的菜单急不可耐的说:“我先点菜了,你要吃什么自己说,我就不管你了。” “……哦” 干鬼鲛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他现在越来越怀疑之前鼬先生和他说的那些话了,这个家伙哪里看上去有一点聪明人的样子,顶多就是个吃货罢了,而且还是那种见肉忘命的吃货。 如果不是因为.....唉..... 做人男,做男人更难...... 做个不想的痔疮的中年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吧,鼬先生...... “老板!”座位上的九尾直接大喊一声,等到店里的服务员来了之后,就开始快速点菜:“先把你们店里拿手的菜全都上一遍,记得多上肉菜,然后这一页...这一页...还有这一页,就先上这些好了,等下不够再要。” 看着九尾像是饿死鬼一样的点菜,只不过两个人居然点了将近三十几个菜。 一旁的服务员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柜台内的老板,意思很明显。 这两个家伙不会是来吃霸王餐的吧? 柜台内的老板注意到这个情况,先是沉吟了一下,然后对着服务员默默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管先去准备吃的,最后自己再悄悄打发另一个店员去找村里的忍者。 店里这两个家伙一看就不太好惹,不给人家上菜万一人家一气之下把自己的店拆了怎么办,自己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还是交给村子里的忍者大人们处理把。 既然老板都示意不用管了,服务员自然也不会多做什么,记下九尾点的菜便去后厨通知厨师,没过多久,一盘盘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端了上来。 等菜的时候,干柿鬼鲛欲言又止的看着九尾,纠结了一阵,最后还是开口说:“那个.....你叫九喇嘛对吧,你说的那个纪先生,真的那么厉害吗?” “当然厉害。”九尾摆摆手,然后有些好奇的看着干柿鬼鲛说:“说起来,鱼也会得痔疮吗?” “我是人,不是鱼!”干柿鬼鲛只觉得自己现在额头青筋不断跳动:“我只是皮肤颜色比较特别而已。” “但是你有鱼鳃耶。”九尾眨了眨眼睛看着干柿鬼鲛说:“所以说你是半人半鱼?那岂不是说你爸妈有一个是——” 干柿鬼鲛此刻手已经放在了身后的鲛肌大刀上,他保证,如果这个叫做九喇嘛的家伙敢说出下面的话,他就要一刀劈了这个家伙。 然而九尾并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因为一旁的伙计已经开始上菜了。 被采药吸引了注意力的九尾没有再说干柿鬼鲛的事情,大喜之下正准备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然而九尾刚抬起手,脸色就突然一变。 同一时间,眼睛一直注意着窗外乌鸦的干柿鬼鲛也表情一凝,猛地身子一正。 九尾和干柿鬼鲛之所以都突然有了反应,是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鸣人和宇智波鼬发给他们的暗号。 九尾是感觉体内的查克拉一阵波动,干柿鬼鲛则是看见窗外的乌鸦突然大叫两声然后振翅高飞。 两个暗号都代表着一个意思。 该动手了。 既然得到了宇智波鼬的暗号,干柿鬼鲛自然不会犹豫,当即站起来一把拔出背后的鲛肌大刀,然后就准备掀桌子搞事。 然而正当干柿鬼鲛准备动手掀桌子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上的桌子一沉,定睛一看,原来九尾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原位,双手死死的按着桌子。 “能不能稍微等一下.....”九尾一脸悲苦的说:“我还一口都没吃呢,好歹让我吃一口行不行?就一口。” “吃?”干柿鬼鲛呲牙一笑,然后直接全身发力直接把摆满了菜肴的桌子翻了个底朝天。 “还吃个屁啊!” 九尾表情悲哀的看着洒了一地的菜肴,在得到了鸣人暗号通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这顿饭肯定是吃不上了,否则刚才干柿鬼鲛也不可能简简单单的把桌子掀翻,按照九尾的体质,只要他不想让桌子掀翻,就算是乌鸦哥来了也没用。 此时之前老板打发伙计去找的忍者也正好来到了店里,看见了干柿鬼鲛拔刀掀桌子的一幕,尤其是干柿鬼鲛头上代表着叛忍的护额,顿时脸色一变。 “你们是什么人!”领头的忍者大喝一声说:“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居然胆敢在岩隐村捣乱,活得不耐烦了!” “呵呵.....” 九尾默默低着头,理也不理门口对着他大喝的领头忍者,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菜肴说:“何必呢,多大仇啊,好歹让我吃一口啊.....” “喂!你小子.....”领头的忍者一看九尾居然无视他,顿时大怒,上前一把抓住九尾的衣领说:“我在和你说话!你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赶在岩隐村捣乱,做好觉悟了吗!” “我是谁.....”九尾现在正在气头上,对面的忍者正好一下撞到枪口上。 九尾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竖瞳闪耀着危险的红色光芒。 “老子是你爹!” 土影大楼之中,鸣人和宇智波鼬此时面对的状况要比外面的干柿鬼鲛和九尾凶险无数倍。 “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随着一声大喝,大野木的双手之中浮现出一个乳白色的半透明圆锥体,然后乳白色的半透明圆锥体不断扩大,朝着鸣人快速飞去,一路上所有触碰到乳白色的半透明圆锥体的东西通通被分别为最原始的原子状态。 鸣人双眼死死盯着大野木的双手,看准时机,脚下猛地一踏,只听见嘭的一声,鸣人便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本体连续几个快速移动躲开乳白色的半透明圆锥体的追杀。 原本鸣人之前听别人一直吹尘遁多么多么强,但是一直没有见过,所以心中非常好奇这个尘遁到底有多厉害。 如今亲眼见到尘遁的效果,就算是鸣人也不得不叹服一声,果然是名不虚传。 没办法,只要接触到尘遁的一切物体全部都化作齑粉,这个视觉效果实在是有点吓人,鸣人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防御尘遁的进攻,似乎面对尘遁唯一有效的应对方法就是不要被它击中。 所幸尘遁虽然杀伤力非常恐怖,但是释放速度并没有它的威力那样恐怖,释放的速度还是在人可以反应过来的区间内。 并且尘遁也是要有人施展的,只要有人施展,那么就可以依靠经验和观察力进行预判。 鸣人依靠自己强大的视觉和听觉,还有极强的机动能力,只要他紧紧盯住大野木的一举一动,就可以根据对方的视线和动作预判下一步对方要进攻哪里。 知道了对方下一步想要进攻哪里,那么只要在对方施展尘遁的前一刹那进行移动,就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躲过攻击。 大野木在对鸣人进行进攻,一旁的宇智波鼬自然也不会闲着,趁着大野木进攻鸣人的时机,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只见一颗无比巨大切炽烈的火球从宇智波鼬口中喷出,面对大野木就算是宇智波鼬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直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全力释放火遁,一瞬间狂暴的火焰甚至填满了整个通道。 大野木看着朝着自己汹涌扑来的火球,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波动。 “土遁!土流壁!” 几乎看不到大野木结印的动作,一面土质墙壁便猛地从一旁的墙壁上伸出挡在大野木面前,拦住了宇智波鼬所使出的豪火球之术。 火焰结束之后,大野木从土质墙壁后面飞出,居高临下的看着鸣人和宇智波鼬。 三人一时间都没有着急动手,而是互相观察。 大野木在等其他岩隐村的忍者反应过来,而鸣人和宇智波鼬则在等九尾和干柿鬼鲛搞事。 “你们两个.....这身衣服....”大野木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说:“原来如此.....是晓组织吗?” 晓组织虽然在此之前还没有在岩隐村搞过什么事情,但是作为一个立志于在世界各地搞事的组织,自从晓组织开始承接小国的军事委托的时候,五大忍村的情报机构就已经盯上了他们。 毕竟晓组织的每一个人来出来都是S级的通缉犯,这群家伙组织到一起,五大忍村想不关注都不行。 鸣人和宇智波鼬听着大野木的话,脸皮动都没动一下,能够认出他们两个是晓组织的人没什么稀奇的,倒不如说身为土影,如果看到这身制服还想不起来他们是谁,那么岩隐村的情报组织是真的要整顿了。 “你应该就是宇智波鼬了吧。”大野木看着宇智波鼬头上有着划痕的木叶护额,还有对方的万花筒写轮眼说:“也不知道木叶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在杀了村子那么多人之后还能让你跑了,简直是可笑至极,如果你是岩隐村的人,灭族之夜那晚我必定让你出不了岩隐村!” “至于你.....”看着鸣人,皱了皱眉头说:“你又是谁?” “我吗?一个无名小卒罢了。”鸣人保持着全身紧绷的状态,笑呵呵的看着大野木说:“土影大人就不用费心打听了,说起来我们这次只不过是想来拜访一下土影大人,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走。” 然而还没等单页面说什么,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宇智波鼬突然开口了。 “纪先生何必这么谦虚。”宇智波鼬淡淡的说:“您之前还不是说和岩隐村的初代土影有过过节,这次是来这里寻仇的吗?” 宇智波鼬话音刚落,大野木就皱着眉头开始仔细观察鸣人。 宇智波鼬之所以突然这么说,当然是为了给鸣人找茬,顺便抱着说不定能够借助大野木之手查清对方真正的身份这种想法。 然而鸣人脸上看不见任何慌乱,依旧面不改色笑眯眯的说:“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值一提。” “你认识石河爷爷?”大野木狐疑的看着鸣人。 石河爷爷? 鸣人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大野木。一大野木这个形象,从他嘴里说出石河爷爷这种称呼,实在是有点违和了。 意思大野木是石河的孙子? 鸣人心中暗想。 好吧,只能说果然在哪里都一样吗,岩隐村第三代土影是初代土影的孙子。 鸣人在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土影,又是一个看似公平竞争,实质上依旧是血脉继承的位置。 不得不说,纪先生的外表再一次帮到了鸣人,因为纪先生的外表自带一股沧桑的感觉,看上去好像没有太老,但是又感觉似乎活了很久的样子。 “反正石河那家伙都已经死了,认识不认识又有什么好说的。”鸣人一脸无所谓的说:“你是石河的孙子?” 大野木并没有回答鸣人的问题,而是默默观察着对面两人,根据刚才的对话,他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对面这两人貌似也不完全是一条心,刚才那个宇智波鼬的话明显是把火往一旁的同伴身上引。 “我懒得管你们到底来干嘛,我听手下的忍者说,你们晓组织这些年可是在别的地方做了不少好事。”大野木冷笑一声,故意将好事两个字加重,看着鸣人和宇智波鼬说:“不过你们这次可算是来错地方了,既然来岩隐村了,那就不要走了!” 就在此时,察觉到土影大楼内的动静,大楼中的暗部和其他忍者们也都一一赶到现场,看到正在和大野木对峙的宇智波和鸣人两人,顿时围了上来。 众多忍者形成为一个包围圈,虎视眈眈的看着被围在其中鸣人和宇智波鼬两人。 鸣人和宇智波鼬两人看着越来越多的忍者,相互对视一眼,如果九尾和干柿鬼鲛再不闹出点动静来,他们两个就要收拾收拾准备跑路了。 宇智波鼬和鸣人两人本身其实不是非常惧怕现在的围攻,尤其是鸣人,如果不是像尘遁这种杀伤力极为强大的忍术,其他普通的攻击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说根本不用太在意,人多并不会成为大野木的优势,反而有可能拖累大野木,让他不敢随意释放尘遁。 但是两人也都不愿意陷入到混战之中。 宇智波鼬是不想把宝贵的瞳力浪费在这种地方,而鸣人则是不想大打出手,他是来和宇智波鼬玩心理战的,又不是真的来岩隐村找茬的,岩隐村的忍者和他无冤无仇的,万一失手一不小心把人打成重伤就没什么意思了。 归根结底,对于两人来说,这次能不能顺利得到四尾人柱力的情报根本就无所谓,如果两人不是为了互相在对方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怕是这次来都不会来,在岩隐村外面转一圈就回去交差了。 就在此时,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忍者匆匆从外面赶来,顾不得观察现场的形势,表情紧张的对着大野木大喊着说:“不好了!土影大人,有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伙在村子里面闹起来了,前去支援的几个忍者根本就挡不住他们,现场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什么!”大野木听到后顿时皱起眉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对面的鸣人和宇智波鼬后对着年轻忍者说:“知道村子里闹事的两个人是什么人吗?” “他们两个都穿着黑底红云的衣服,其中一个人好像是雾隐村的S级叛忍干柿鬼鲛。”前来的忍者连忙回答道:“另一个就不知道是谁了,不过实力非常强大,丝毫不比干柿鬼鲛差。” “干柿鬼鲛....还有另外一个同样强大的家伙。”大野木眼神如刀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和鸣人说:“果然好算计,两个人悄悄潜入土影大楼,另外两个人在外面策应,如果出了意外就立即出手闹事。”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个小保险罢了。”还没等宇智波鼬开口,鸣人就抢先回到道:“所以土影大人你准备怎么办?我那个叫做干柿鬼鲛的队友很凶的哦,他之前和我说,而且杀人不眨眼,他之前和我说这次不杀几十上百个忍者,他是肯定不会收手的。” 听到鸣人的话,宇智波鼬冷冷的看着鸣人,鸣人则是对着宇智波鼬呲牙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怎么,既然你做得了初一,难道我就做不得十五? 说的好像谁不会拱火一样,跟谁俩呢。 大野木看着一脸轻松的鸣人和面无表情的宇智波鼬,看着两人的互动,再一次确定了这两人绝对不是一条心,同时在心中推算如果一拥而上,拿下两人需要多久。 推算结束后,大野木下定决心,对着一旁的忍者说:“你们,都去帮忙解决村子里的问题,这里交给我就好。” 根据大野木的推算,对面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单纯靠人数就能迅速拿下的,尤其是那个宇智波鼬,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在,人越多越容易让他浑水摸鱼。 “可是......”一旁带着面具的暗部听到大野木的命令,有些犹豫的说:“让土影大人一人面对敌人,这要是让其他村子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岩隐村无人——” “愚蠢!”还没等暗部说完,大野木就直接毫不留情的大骂训斥道:“到底是村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你刚才没听到吗,外面那两个家伙是两个狠角色,一般的忍者根本对抗不了,如果要是村民因此损失过重,到时候我唯你是问!” “况且你们在这里也不一定是好事。”大野木说完之后略微缓和语气,转过头看着鸣人和宇智波鼬说:“你以为你们是在帮我?你们在这里我反而放不开手脚啊.....” 大野木这么一说,周围的忍者们也都回过味儿来了。 是啊,我们土影大人天下无敌,实力强大还会飞,还拥有传说中的血继淘汰尘遁,他们在这里只会碍事而已。 于是周围的忍者们也都不再多说,对着大野木微微一行礼就离开。 而此刻之前被大野木打晕的黑土也逐渐醒了过来。 黑土先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然后有些迷糊的说:“奇怪.....我记得自己明明....” “爷爷?”黑土有些懵逼的看着不远处的大野木,然后看了看周围因为之前的战斗而变得一片狼藉的房间:“发生什么事了?” “连自己中了幻术也不知道。”大野木飞到黑土身边没好气的说:“就这样还整天喊着自己要当下一任土影?” “幻术......”黑土先是一愣,然后猛然反应过来:“我中幻术了!?” 此时黑土也看到了对面的鸣人和宇智波鼬,顿时做出战斗的姿态说:“他们就是敌人吗!?混蛋.....竟然敢....” “行了行了,你就别着急了,这不是你能够应付的对手。”大野木无语的摆摆手说:“你还是赶紧出去帮忙吧,外面也不安生,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然而此时黑土并没有理会大野木的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怔怔的看着对面的鸣人和宇智波鼬说:“爷爷,这身衣服....难道说他们....是晓组织的人吗!?” 听到自己孙女有些焦急的问话,大野木也知道瞒不下去了,顿时叹了口气说:“你猜的没错,他们是晓组织的人。” 这下黑土顿时激动了,连忙对着对面的鸣人和宇智波鼬说:“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迪达拉的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迪达拉? 鸣人表情一愣,他知道迪达拉是谁,就是那个和蝎组队的,嗓门特别大的憨憨。 迪达拉怎么还和土影和土影的孙女扯上关系了,难道说迪达拉是岩隐村的叛忍? 鸣人心中若有所思,晓组织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各大忍村出来的叛忍,毕竟一般的小忍村也养不出这种实力的人,有个岩隐村的也不奇怪。 鸣人没有说话,宇智波鼬倒是开口了。 “迪达拉现在是我们组织的成员。”宇智波鼬表情淡淡的说:“你要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是过的挺愉快的。” 大野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也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黑土都能知道迪达拉在晓组织,大野木能不知道吗,他之所以不问,就是知道问了也没有,只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问了又能怎么样,迪达拉会回来吗,他要是有回来的心,当年就不可能悍然叛逃。 迪达拉其实就是大野木的弟子,当年大野木对于这个弟子可是给予厚望,并且迪达拉也没有让大野木失望,年纪轻轻就崭露头角,甚至结合雷遁和土遁开发出了独一无二的黏土忍术,称之为爆遁。 要知道迪达拉的黏土忍术在灵活性和大范围杀伤力方面,甚至要比大野木的尘遁还要强上一筹,那时候迪达拉可是只有八九岁,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但是谁知迪达拉沉醉于研究爆炸的艺术,在他坚持的所谓艺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对于世俗间的其他情感根本一无所知,也没有概念,根本就不把人命当回事,经常为了实验自己新开发的忍术而制造恐怖事件。 这种行为和价值观当然不是大野木所能接受的,所以当迪达拉的所作所为被大野木发现之后,师徒两人之间便彻底决裂,迪达拉认为大野木无法理解他的艺术,所以逃出村子做了叛忍。 黑土作为大野木的孙女,迪达拉算得上黑土的师兄,自然是和迪达拉十分熟悉,以前迪达拉还是大野木弟子的时候,两人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 而对于大野木来说,心中对于迪达拉亦是有着愧疚之心的。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身为师傅却眼睁睁的看着弟子走上一条不归之路,他这个做师傅的自然是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东西的时候。 “好了,黑土,你赶紧走吧。”大野木无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不要在这里碍事。” 然而黑土明显不想走,有些焦急的看着大野木说:“可是——” “黑土!”大野木直接沉声打断黑土的话:“这是土影的命令!” 看着大野木威严的眼神,黑土只能咬了咬嘴唇,低下头说:“遵命,土影大人。” 说罢黑土便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大野木背着手,像个路上随处可见的小老头一般,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鸣人和宇智波鼬说:“好了,现在碍事的人都走了,你们是自觉乖乖束手就擒呢,还是我亲自把你们打趴下?” “那还是让你亲自把我打趴下吧。”鸣人也笑眯眯的看着大野木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喜欢被动。” 随着鸣人话音落下,场面一时间陷入到寂静之中,然后下一秒,冲突便猛然爆发开来。 “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火遁!凤仙花之术!” “风遁!孔雀旋风斩!” 三人同时用出了自己的忍术,这次大野木的尘遁是对着宇智波鼬释放的,乳白色的半透明光柱直接将宇智波鼬的火遁吞噬,朝着宇智波鼬急速推进。 宇智波鼬在看到大野木尘遁目标是自己的一刹那,便瞬间使用乌鸦分身术,将自己的身体分裂为数只乌鸦,躲过大野木的尘遁之后又重新据合在一起。 大野木则是利用自己会飞的优势,在空中七扭八扭的躲过了鸣人的风遁忍术。 鸣人看着天上快速飞行躲避的大野木,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只见鸣人直接双腿微屈,全身肌肉紧绷,然后猛地一跃而起,嘭的一声,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凶猛地冲向半空中的大野木。 刚刚躲避掉鸣人风遁忍术的大野木,看到直接依靠肉身向他冲来的鸣人,心中冷笑一声,双手直接对准鸣人,就准备用尘遁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来一个狠的。 然而大野木很明显误判了鸣人的前冲速度,在他刚刚抬起手,尘遁才凝聚了一半的时候,鸣人的拳头就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大野木无奈之下只能撤去准备了一般的尘遁忍术,转而使用速度比较快的土遁。 “土遁!岩拳之术!” 大野木左手单手结印,右手瞬间包裹上一层坚硬的岩石,对着面前鸣人的拳头挥出猛烈的一击。 然而大野木再一次预判错误,他原本以为应该完胜的岩拳,在鸣人的肉拳面前不堪一击。 咔嚓!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大野木右手表面覆盖的岩石出现道道裂纹,而与之相撞的鸣人的肉拳却完好无损,连一块油皮都没有擦破。 “这....怎么可能!” 大野木眼底闪过一丝惊骇,身为土影,他的岩拳之术可与普通忍者施展的完全不同,无论是重量还是硬度全都大大加强,但是居然还是被面前这个人用肉拳打碎。 看着面前的大野木,鸣人轻笑着说:“果然.....尘遁是需要一定准备时间的,并且你在移动过程中也无法使用尘遁。” 鸣人从刚才开始战斗起就一直仔细观察大野木的行动,尤其是关于尘遁忍术的释放。 尘遁忍术是鸣人见过的破坏力最强的忍术,而且居然还不用结印,最关键的是看大野木毫不费力的不停使用尘遁,这个尘遁忍术估计消耗的查克拉量也不是非常多。 威力强,不用结印,消耗查克拉还不多。 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完美的忍术吗? 鸣人心中开始怀疑,他觉得尘遁忍术如此优良的表现之下,本行肯定有着自身的限制和缺点。 后来在他的试探之下,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 他发现大野木每次施展尘遁的时候,都是漂浮在空中一动不动的,而且在遇到他们先使用忍术进攻的情况下,从不使用尘遁忍术进行对攻,明明他只要用尘遁把他们的进攻忍术吞噬抵消就可以,用不着那么费力的躲来躲去,甚至还要使用土遁忍术抵挡。 发现了问题之后,鸣人就果断进行验证,反正以他的身体素质就算是大野木真的强行用出了尘遁忍术,他也完全有能力在空中进行躲避。 最后的结果果然证明了他的猜测是对的,大野木的尘遁忍术可以中途打断,并且对方在准备尘遁的过程中是不能移动的。 明白了这些特点,鸣人果断继续抢攻。 嘭! 鸣人借助大野木和他对拳的反作用力二次起跳,腰部猛然发力,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身,一个势大力沉的劈腿如同从天而将的战斧一般,直直朝着大野木头顶劈下,差点把大野木从空中一脚踹下去。 “我说的对不对呀,土影大人。”鸣人笑呵呵的看着费力抵挡着自己劈腿的大野木。 “是有怎么样?”大野木冷冷的看着鸣人,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慌乱,双手交叉在上方死死顶住鸣人的劈腿:“不要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可以到处显摆了。” 然后鸣人又再次借助大野木抵挡他劈腿的反作用力一个回旋,一副不把大野木活生生从天上踹下去不罢休的样子。 嘭嘭嘭! 连续不断的击打声传出,鸣人的进攻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根本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面对鸣人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大野木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尘遁忍术,甚至是飞走的机会都没有,每一次当他刚刚抵消了鸣人劈腿的冲击力略微稳住身形的时候,下一记劈腿就已经来了。 大野木自然不会任由鸣人如此进攻,虽然他现在没有时间使用尘遁,但是身为土影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一种战斗方式。 “土遁!岩拳之术!” 大野木再次凝聚起岩拳,然后继续施展忍术。 “土遁!加重岩之术!” 大野木直接通过加重岩之术强化了自己的岩拳。 嘭! 又是一次相撞,这次鸣人的进攻并没有直接把大野木的岩拳击碎,而是拼了个势均力敌的样子。 “强化岩拳的强度是吗?”鸣人微微一笑,继续进行不断地大力劈腿:“但是你自己又能顶得住几次冲击!” 虽然大野木暂时通过强化岩拳顶住了鸣人的进攻的,但是每次对拼的作用力可是实实在在施加在大野木身上的,以他的身子骨是不可能和鸣人比拼到底谁能坚持的更久的。 大野木当然没有想过硬拼,一边抵挡着鸣人的劈腿,一边单手结印再次连续施展忍术。 “土遁!加重岩之术!” “土遁!轻重岩之术!” 大野木连续施展了两次忍术,加重岩之术是对着鸣人施展,轻重岩之术则是对着自身施展。 大野木施展忍术的瞬间,鸣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变重,连带着全身的动作都开始变形。 而对自己施展了轻重岩之术的大野木则是速度变快,趁着鸣人动作变形的机会,一个扭身躲过鸣人的进攻。 既然进攻无法连续,鸣人在空中也就没有了借力的地方,自然也就朝着下方落去。 看着自然下落的鸣人,飞在上方的大野木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土遁!超加重岩之术!” 只见大野木对着右手的岩拳施展超加重岩之术,瞬间岩拳的重量和硬度都成百倍的提升,整个人如同一颗重型导弹一般,冲着下方的鸣人急速降落。 一旁的宇智波鼬看到这一幕,眼神微微一凝,但是没有任何出手帮助的意思。 大野木不愧为身经百战的土影,在不使用尘遁的情况下,简简单单的几个忍术,便瞬间化优势为劣势,让自己从被人压制的态势转变为主动进攻的局面。 大野木这一招附加了超加重岩之术的岩拳可不是开玩笑的,从天而降的冲击力,再加上超重岩之术附加下的硬度和重量。 哪怕是上忍,如果被这一招击中了,也就只剩下变成一滩肉泥的结局。 宇智波鼬平心而论,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在空中无法借力,并且对方的进攻马上就要来临的情况下,想要防御住大野木这一招也能使用须佐能乎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真实的实力吧。 宇智波鼬双眼万花筒写轮眼急速转动,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画面,他心中一直对于这个自称为纪先生的家伙的真实实力极为好奇,但是又不方便真的大打出手,如今有大野木帮忙逼迫对方他自然是愿意坐享其成。 而此刻在空中下落的鸣人看着上方向着他急速冲来的大野木,脸上没有任何慌乱的神色。 随着大野木越来越接近鸣人,宇智波鼬的注意力也也越来越紧绷,将自己的全部精神的放在了关注这一场碰撞之中。 然而宇智波鼬所预想中的天雷撞地火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大野木的岩拳停在鸣人面前三寸之外,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怎么回事,大野木手下留情了? 看到这一幕,宇智波鼬眉头一皱,有些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野木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在空中一动不动,缓缓地开口道: “厉害。” 鸣人则是笑眯眯的说:“彼此彼此,能够发现这个陷阱,土影大人也很厉害啊。” 宇智波鼬定睛一看,原来在鸣人和大野木之间,不知何时起突然多了许多半透明的青色丝线,这些青色丝线在鸣人和大野木之间构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大网,而大野木的岩拳就停留在这道丝网之前。 如果再仔细看,大野木的岩拳前段其实已经接触到一部分丝网,而这个接触的代价,则是地上散落着的几块从岩拳上被切割下来岩石。 根据散落在地上的石块可以判断,如果大野木再往前一步,估计整个人就要被青色的丝网分割成碎肉。 场面一时间陷入沉静之中。 大野木维持着出拳的动作不动,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说:“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还没等大野木说完,鸣人就直接打断道说:“我听不懂土影大人你在说什么啊。” 听到鸣人的话,大野木深深的看了一眼鸣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次腾飞,和鸣人拉开距离。 大野木刚才想说的话是,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原来刚才大野木下冲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鸣人释放出的青色丝线,但是他看到了下方的鸣人突然对他无声的做了几个口型。 这几个口型翻译过来就是。 小心丝线。 读懂了鸣人的口型,大野木心中虽然不是完全相信对方,但是也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然后就果然发现了突然出现的青色丝线。 看到青色丝线的那一刻大野木想了很多,这到底是对方的虚张声势,还是另有原因。 虽然他没有直接停下进攻的态势,但是也刻意减缓了前冲的速度,给自己留下了缓冲的余地。 当看到自己的岩拳前段的岩石被青色丝线轻而易举的切割成碎块的时候,大野木就瞬间停下了身形,不再前进一步。 而这一切都是在宇智波鼬看不见的死角中完成的。 场面再次陷入到僵持之中,漂浮在空中的大野木仅仅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鸣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鸣人则是一脸微笑的看着大野木,右手手指轻轻颤动,将所有的青色丝线收回到身体周围。 而在一旁看戏的宇智波鼬也并不轻松,面色凝重,但是看得并不是大野木,而是一旁的鸣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鸣人四周的青色丝线。 这种招式,是宇智波鼬从来没有见过的能力,不仅行动轨迹飘忽不定,而且威力不小。 从青色丝线毫不费力的切割大野木的岩拳的情况来看,切切人体什么的肯定也不费力。 威力大不算什么,宇智波鼬见过的威力大的招式多了去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招式隐蔽性太高了,一根丝线你怎么判断它的行动轨迹,而且数量还这么多,完全可以从你视线死角的方向展开进攻,就算是写轮眼也无法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察自身周围的情况。 宇智波鼬虽说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他的须佐能乎应该就能无死角的完全防御住这种进攻,但是须佐能乎可是他压箱底的招式,每次使用都会进一步加剧宇智波鼬的身体恶化。 而这招青色丝线看样子是只是某种特殊的技能,看对方这轻松的神态,估计只是随时随地都能使用的招式。 用要消耗自己寿命的技能去对付人家随手都能用的能力,这不是亏大了嘛。 更多....我还需要看更多..... 宇智波鼬在大野木和鸣人之间不断扫视,等待着两人开始下一波冲突,仅仅是知道这些情报完全不够。 然而就在此时,鸣人突然在宇智波鼬看不见的地方对大野木眨眨眼睛,然后对着一旁的宇智波鼬挥挥手说:“呐,我已经出了不少力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我先去情报室找找看,你在这里顶住。” 说罢鸣人便根本不等宇智波鼬回答,一溜烟儿跑进来身后的机密情报室中,大野木看着这一幕,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出手阻止。 鸣人离开之后,宇智波鼬看了半空中的大野木一眼,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那个.....其实我吧...” 可惜大野木根本就没心思听宇智波鼬说什么,直接抬起手开始进攻。 “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 岩隐村的闹市之中,岩隐村的忍者们正源源不断的朝着这边汇聚。 “水遁!大瀑布之术!” 只听到干柿鬼鲛一声怒喝,地面上凭空出现大量水流,如同大瀑布一般冲向周围的岩隐村忍者,瞬间将周围岩隐村的忍者们冲了个人仰马翻。 “都给我滚开!”干柿鬼鲛挥舞着手中的鲛肌大刀,如同打棒球一般将从一旁房屋内跳出来的忍者击飞,同时回头对着一旁的九尾说:“岩隐村的忍者越来越多了,你那边怎么样,顶得住吗?” “小意思。”九尾抓住一个忍者的胳膊,像是轮大米一样将对方转了几个圈,然后猛地丢出,顺便还砸倒了一圈想要冲上来的忍者。 干柿鬼鲛和九尾此时已经战斗了将近十分钟,场地都换了好几次了,一直从岩隐村的东边打到了西边。 战斗期间干柿鬼鲛显得十分的鸡贼,专门往岩隐村人多的地方跑,让岩隐村的忍者们投鼠忌器,不敢使用大范围的忍术,只能不停的用小忍术和体术进攻。 否则周围的上百名岩隐村的忍者们要是放开手打,光是用忍术就把干柿鬼鲛堆死了,哪里还能坚持这么久。 九尾倒是十分的轻松,反正他就是一路跟着干柿鬼鲛跑,要忍者上来了就几拳撂倒,什么苦无手里剑之类的暗器,根本管都不管,就算是打到他身上也和挠痒痒差不多。 一直暗中观察着九尾的干柿鬼鲛也暗自心惊,这个家伙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过任何忍术,但是光是体术方面就足够让人震撼了。 干柿鬼鲛可是亲眼看到九尾直接徒手接住岩隐村忍者利用土遁忍术丢过来的巨型石块,甚至还将巨型石块丢了回去,砸的对方人仰马翻。 干柿鬼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发麻,说实话,他已经自认为是忍者中力量非常强的选手了,可以单手压制阿斯玛。 但是和九尾此刻的表现相比,他就是个弟弟。 徒手接住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型石块是什么概念,这可是几十上百吨的重量。 干柿鬼鲛严重怀疑九尾是用了什么特殊的秘术强化力量,否则单纯的依靠身体素质达到这样的效果,未免有点太吓人了。 然而九尾和干柿鬼鲛这种横行霸道这的行为可以说是极大地刺激了岩隐村的忍者,他们这么多人围攻,居然十分钟了连两个敌人都拿不下来,让对方两人在村子里像是螃蟹一样横冲直撞,这要是传出去他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别的忍村怎么看他们岩隐村。 面对干柿鬼鲛和九尾近乎于无法无天的行动,眼见自家的忍者们迟迟拿不下两人,岩隐村的精英上忍们忍不住了。 “都给我让开!” 只听到一身声爆喝,一个身材高大,头上顶着斗笠,嘴上带着红色的口罩,身上披着红色的铠甲的忍者猛然出现在一旁的屋顶上。 周围的岩隐村忍者们看到此人的出现,顿时大喜。 “是汉大人!” “太好了,汉大人来了!” “汉大人一定没问题!” 看着突然出现的叫做汉的忍者,干柿鬼鲛眼睛微微一眯,这个人,就是他和九尾这次的目标,岩隐村的五尾人柱力。 汉出现之后并没有立即进攻,而是对着一旁一个材壮硕,头上包着红色头巾的忍者说:“黄土,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叫做黄土的忍者是大野木的儿子,也就是黑土的父亲,本身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土遁忍者,只是因为现在在岩隐村之中,顾及村子中的村民和财产,所以才无法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两个家伙实力很强。”黄土快速回答道:“尤其是那个橘红色头发的家伙,力量十分恐怖,还能无视苦无和手里剑的进攻,这里又是在村子中心,大威力的忍术施展不开,所以一直拿不下来。” “原来如此....体术是吗?”汉冷哼一声,背后的铠甲喷出大量白色蒸汽:“正好,那就交给我吧。” 听到汉这么说,黄土顿时精神一振说:“那就拜托你了!” 汉身为五尾人柱力,依靠着独特的沸遁来操控蒸汽,然后利用蒸汽的力量来强化体术战斗,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来说最适合不过。 看到汉有要出手的迹象,周围的岩隐村忍者们也都自觉地围成一个大圈,空出场地来让汉进行战斗。 而干柿鬼鲛也悄声对着身边的九尾说:“就是这个家伙了,岩隐村的五尾人柱力,等下你要小心,这个家伙肯定不简单。” “放心吧,我比你清楚。”九尾一改之前懒洋洋的态度,有些兴奋的看着远处屋顶上的汉,舔了舔嘴唇说:“这股熟悉的感觉.....真是怀念,好久不见了啊....穆王.....” 而此刻封印在汉体内的五尾穆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有些警觉的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带着疑惑的语气自言自语的说: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 汉注意到体内五尾穆王的情况,出手之前特意在心中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汉经过长时间的努力,早就已经可以和五尾穆王正常沟通,否则他也不可能使用五尾穆王才能赋予的特殊忍术,沸遁。 “没有问题。”五尾穆王也有些纳闷儿的说:“就是刚才突然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我一样。” “这样吗,也许只是你想太多了而已。”汉没有过多在意穆王说的话,现在第一要务是解决这两个捣乱的家伙,活动了一下身子说:“我要上了!” 只见汉话音落下的瞬间,背后的铠甲突然迸发出大量炙热的白色蒸汽,同时身体发出类似于蒸汽火车启动之时所发出的剧烈的轰鸣声,伴随着炙热的蒸汽所产生的巨大推力,汉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凶猛的冲向下方的干柿鬼鲛。 “来了吗....” 干柿鬼鲛眼神一凝,面对汉的进攻并没有着急,而是把鲛肌大刀横在身前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同时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着躲避。 在不了解对方的招式的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否则很有可能把自己搞得手忙脚乱的。 尤其是这个五尾人柱力冲锋的姿态非常凶猛,看样子应该是个很擅长体术方面的忍者,和这种人肉搏基本上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而且这个五尾人柱力的气势看上去有点吓人,穿着一身好像是武士一般的红色铠甲,还有背后迸发而出的白色蒸汽,给人感觉就真的像是一列全速行驶的蒸汽火车头。 然而干柿鬼鲛准备先试探试探,一旁的九尾可没心思试探,这次遇到了很久没有见过的老朋友,九尾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激发了。 “放着我来!” 只听到一声大喝,然后九尾直接一个闪身挡在干柿鬼鲛面前,双手伸出,五指张开,做出一个要肉身硬接对方冲击的姿势。 汉看到九尾居然试图使用肉身硬接他的冲击,面具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天真的家伙,以为收拾了几个普通的忍者就觉得自己体术很厉害了吗,我和那些家伙可是完全不同的! 既然你要不自量力,那么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沸遁的威力! 想到这里汉再一次加到了蒸汽的输出,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汉的速度再一次增强,带着无与伦比的破空声凶猛的冲向面前的九尾。 嘭!!!!!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伴随着喧嚣的白色蒸汽,震得周围的岩隐村忍者们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这家伙,估计已经变成一滩碎肉了吧。”一个留着爆炸头的岩隐村忍者兴奋的看着弥漫着白色蒸汽的战场说道。 一旁带着眼镜有些瘦弱的岩隐村忍者也附和着说:“肯定已经死翘翘了,居然敢硬接汉大人的攻击,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然而随着白色的烟尘渐渐散去,眼前的一幕大大却超出了周围岩隐村忍者的想象。 只见地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九尾如同一颗铁钉一般死死钉在原地,双脚因为巨大的冲击力陷入到地下。 但是大家预想中的九尾被撞成碎肉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汉的双臂被九尾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场面一时间陷入到寂静之中。 “怎么....可能...” 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九尾,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徒手抵挡住前冲的进攻。 蒸汽所产生的动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再经过他自身特制的铠甲的转换,所产生的推力不是一般忍者可以想象的。 震撼过后,汉的第一反应就是愤怒,要知道他刚才可是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和岩隐村的同伴说一切都交给自己了,结果第一次进攻就被对方轻松化解,而且用的还是最屈辱的徒手抵挡的方式。 想着自己之前那副样子,再看看如今的情况,汉只觉得脸颊发烫。 为了挽回自己丢掉的面子,他现在急需要迅速反击,来证明他的实力。 “混蛋!” 汉爆喝一声,全身疯狂的涌出大量白色蒸汽,这些蒸汽温度极高,普通人只要沾上一点就是个重度烫伤的结果,如果在这里面待上十几秒钟,估计都要被蒸熟了。 不过可惜这种温度普通人受不了,对于九尾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九尾大概只是觉得蒸汽冲的眼睛有点难受。 “看招!” 汉趁着九尾空出一只手去揉眼睛的机会,一口气将体内的查克拉猛地爆发出来,所有的力量和蒸汽全部凝聚在右腿,身体一个起跳,带着无比剧烈的轰鸣声,冲着九尾的太阳穴直直踢去。 嘭!!!!! 又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声,这次的声势还要胜于之前,白色的蒸汽再一次包裹了汉和九尾。 这次周围的岩隐村忍者们不敢随便乱说的了,全都神色紧张的盯着战场中央,等待着蒸汽散去之后揭晓战果。 “这一次....总可以了吧...”之前那个留着爆炸头的岩隐村忍者看中战场,咽了一口唾沫说;“刚才汉大人直接踢中那个家伙的头了......对吧?” “嗯....的确踢中了,我看的很清楚。”一旁戴着眼镜的瘦弱忍者心有余悸的说:“应该已经死.....晕过去了吧....” 然而等到蒸汽散去之后,战场中央的情况又再一次让岩隐村的忍者们碎了一地眼镜。 只见汉的右腿贴在九尾的太阳穴上,只不过把九尾的头踢的左倾大概三十度左右,便再难有丝毫寸进。 “喂。”九尾歪着头,懒洋洋的看着汉说:“你能不能拿出点真本事,磨磨唧唧的和我玩儿过家家呢?” 汉的进攻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是惊天动地的那一种类型,但是对于九尾这种尾兽来说,真的就只能算挠痒痒了。 九尾此时说的话其实也不是对汉说的,而是对着汉体内的五尾穆王说的。 不过汉并不知道这件事,看到九尾居然直接开口嘲讽他,汉心中涌起怒火,直接一个后跳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对着体内的五尾穆王说:“我要借用查克拉。” “嗯,我知道。”五尾穆王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多加小心,这个家伙....很不简单....” “你认识他吗?”汉还是第一次听到五尾穆王主动说一个人不简单,顿时在心中问道:“这家伙是谁?” “我并不认识这个家伙。”五尾穆王先是摇摇头,然后带着疑惑不解的语气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家伙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熟悉,但是我又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 “莫名的熟悉感?”汉听到之后神色一紧说:“难道说这个人也是人柱力?” “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人柱力。”五尾穆王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否定道:“如果是人柱力的话我早就感应出来了。” 原本九只尾兽相互之间对于对方的气息和查克拉都是十分熟悉的,只要是相互接近就能感应到对方,当然也能感应出对方到底是不是人柱力。 但是九尾自从修炼了纪先生给的功法之后,全身气息和查克拉的隐蔽大大增强,所以穆王虽然能够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就是无法确定这股感觉到底是什么。 “不是人柱力就好。”汉深吸一口气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对方搞定再说。” 随着汉开始借用体内五尾穆王的查克拉,一只由查克拉构成的白色尾巴出现在汉的身后。 “总算是有点像样了。”九尾看着不远处的汉说:“让我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没有长进。” ———————————————————————— 汉听到九尾的话,面具下的脸露出疑惑的神色。 什么叫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没有长进? 老兄,我们以前见过吗? 你谁啊? 对于九尾这些听上去有些神神叨叨的话语,汉也没有过多的理会,反正在他看来这种来岩隐村闹事的家伙脑子都不太正常,于是努力调动着体内的尾兽查克拉,做着战斗准备。 而此刻躲在九尾身后的干柿鬼鲛看到这一幕,尤其是看到九尾居然挡在他身前,帮助自己抵挡下了对方的所有进攻的时候,脸上露出动容的表情。 虽然干柿鬼鲛觉得就算是没有九尾帮忙,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对付,但是看到九尾这么积极,心中还是十分感动的。 “小心。”干柿鬼鲛看到对方身后冒出的尾巴,顿时对着身前的九尾提醒道:“他应该是已经动用五尾查克拉了,我来帮你——” 然而还没等干柿鬼鲛说完,九尾就断然拒绝。 “不用,你在后面看着就好。”九尾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嘴唇说:“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不要打扰我。” 九尾现在的心情用一句话总结一下,就是他乡遇故知。 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变为人型的尾兽,九尾对于绝大部分的人类都是没有兴趣的,唯一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也就是吃吃喝喝了。 然而这次遇到了很久不见的同为尾兽的五尾穆王,九尾自然是十分开心的。 他乡遇故知是一见非常快乐的事情,如果再加上自己现在正好发达了,可以向对方炫耀了,那就更开心了。 九尾现在的心情就差不多是这样,他不仅是遇到了很久不见的五尾穆王,而且自己修炼了,力量增强了许多不说还可以变成人了。 这不和五尾穆王炫耀一波,不就白瞎了他之前辛苦的修炼了吗? 变强如果不是为了装逼,那么便毫无意义。 虽然不能直接和五尾穆王说自己就是九喇嘛,但是把对方暴打一顿,秀一秀肌肉什么的,也是非常爽的。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九尾身后的干柿鬼鲛犹豫了一下说:“对方毕竟是五尾人柱力,实在不行我可以在侧面用水遁忍术支援......”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九尾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之前不是说什么要收集情报吗,你就在旁边好好看着收集情报就行。” 干柿鬼鲛一听九尾的话,顿时更加的感动了。 干柿鬼鲛虽然嘴上说自己是一个冷酷的不在乎同伴感情的人,但其实他内心还是非常在乎感情的。 否则干柿鬼鲛也不可能对当初自己因为任务要杀死同伴的事情耿耿于怀,深刻到一辈子都忘不掉,发展到最后甚至开始怀疑世界和人生,觉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从而同意了月之眼计划。 “我知道了。”干柿鬼鲛认真的点点头说:“那就交给你了。” 然后干柿鬼鲛果真就退后几步让出战场,警惕的盯着周围的岩隐村忍者,防止他们突然偷袭干扰九尾的战斗,同时在心中不断地估算着汉的能力和战斗方式。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叫做汉的五尾人柱力主要是依靠近战体术进行战斗,并且是利用蒸汽作为动力,来增强的自己的力量和速度。 对于对方利用蒸汽作为动力这一点,虽然看上去威力的确十分强大,但是干柿鬼鲛心中没有任何的波动,因为汉的这个招式可以说是完全被他所克制。 要知道蒸汽其实就是加热之后气化的水,因为高温造成了水汽化,然后利用水蒸气的特性作为动力强化自己的体术能力,其实就和蒸汽机是一个道理。 这个方法简单粗暴,并且威力看上去也不错,但是这个战斗方式遇上干柿鬼鲛可谓是被完美的克制。 干柿鬼鲛身为雾隐村的忍者,水遁忍术绝对是手到擒来,利用水遁忍术制造的水可以将对方的水蒸气冷却,可以直接废掉对方的战斗方式, 只要干柿鬼鲛利用水遁忍术创造出一个充满了冷水的战斗场地,那么汉利用蒸汽强化自己体术的方式就会直接报废,没有了蒸汽能力,汉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体术忍者罢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对方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能力。 身后幻化出一直白色尾巴后,汉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心中对着五尾穆王默念一句:“要上了!” 嘭! 只听到一声巨响,大量的蒸汽从汉背后的铠甲之中迸发而出。 周围的岩隐村忍者只感觉眼睛一花,一眨眼后就发现失去了汉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模糊的红色身影,凶猛的朝着地上的九尾撞去! “还来这招?” 看着向他冲来的汉,九尾百无聊赖的撇撇嘴,连动作都懒得换一个,还是维持着之前双手张开的动作,就等着对面的汉自投罗网。 然而汉自然不会让九尾如愿,看着下方九尾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冷笑。 你真的以为我会同样一个招式使用两次吗? 只见汉在即将接近九尾的一刹那,突然左手平伸,从左手掌心位置的铠甲缝隙猛地喷出大量白色蒸汽。 嘭! 随着汉左手掌心蒸汽的喷涌,他自身的行动轨迹瞬间改变,由原本直冲的姿态改为向右前方突进。 汉通过蒸汽的喷涌改变了一次行动轨迹之后并没有停歇,为了让九尾猜不到自己准备进攻的方位,不停的用着蒸汽改变自己的行动轨迹。 嘭!嘭!嘭! 只听到一声声蒸汽喷涌的巨响,周围的岩隐村忍者们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在九尾四周不断的跳动,无比迅捷的速度让他们的眼睛都快跟不上汉的移动速度了。 “好厉害!”留着爆炸头的岩隐村忍者激动的说:“我就知道汉大人肯定有办法的!” “汉大人加油啊!”一旁戴着眼镜的瘦弱忍者忍不住高呼道:“让这个嚣张的家伙见识一下岩隐村的厉害!” 相较于岩隐村其他忍者们激动的情绪,岩隐村几个上忍们的情绪并没有十分兴奋。 黄土面色凝重的看着下方的战斗,对着一旁眼睛下方有着泪痕一般青色痕迹的文牙说:“你觉得如何?” 同为岩隐村上忍的文牙摇了摇头说:“不好说,只不过我知道,这种程度的进攻应该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况且....旁边还有那个干柿鬼鲛虎视眈眈....” 大家都是上忍,对于局势的判断自然要比其他忍者高上一筹,汉现在的行动看着好像很华丽,但是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说到底速度再快攻击不能破防就是屁用没有,之前对方都能够硬接你一腿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就算是出手的角度再诡异也没用,破不了防啊。 更别说一旁还有个干柿鬼鲛没出手呢。 “是吗....你说的也有道理.....”黄土看着下方一脸轻松的九尾,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可恶.....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岩隐村的中心,我早就用土遁忍术把他们压成肉泥了。” “咱们也不用过于担心,汉还没拿出真本事呢。”一旁身材比黄土还要大上一圈的土影护卫赤土安慰道:“只要汉拿出真本事,这两个人不在话下。” “嗯.....”听到赤土的话,黄土点点头说:“只要汉能拿出真本事,收拾这两个家伙还是没问题的。” 几人所说的汉没拿出的真本事,自然就是尾兽人柱力独有的特殊能力了。 作为岩隐村多年的五尾人柱力,再加上五尾穆王的脾气在尾兽中也是属于比较温和的那一类,所以汉已经可以和穆王正常的沟通,主动触发半尾兽化甚至是完全尾兽化形态。 半尾兽化或者完全尾兽化不算什么,无论是哪个人柱力只要愿意豁出去,总能够形成这种状态。 然而汉最厉害的一点就是,哪怕是在完全尾兽化的状态下,也是可以保持自我意识的。 这就非常恐怖了,一个拥有着人柱力自我意识的尾兽,完全可以当做战争机器来使用。 只能说岩隐村运气好,混到了五尾穆王这个脾气比较好的尾兽,而砂隐村就是属于运气很不好的那种,混上了守鹤这种无论在哪里都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正在通过蒸汽不断转移位置的汉看到时机差不多了,趁着自己转移到九尾视线死角的机会,背后的蒸汽猛地喷涌而出,右拳死死握紧,手肘部位也同时喷涌出大量蒸汽,伴随着剧烈的呼啸声直直打向九尾的后心。 伴随着呼啸的破空声,汉的右手如同一颗导弹一般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九尾的后背之上。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这一拳的冲击力甚至让汉右手的铠甲都出现道道裂纹。 “成功了吗.....” 汉微微喘气,刚才不间断的爆发蒸汽也让他的查克拉消耗巨大,在动用五尾穆王查克拉的情况下,他这一拳已经足以将一座小型山丘轰碎。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注定要让汉和周围的岩隐村忍者失望了。 “我说啊.....你像个蚂蚱一旁在我旁边蹦跶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要有什么惊人的招式呢。”九尾一边挖着耳朵一边转过身说:“结果就这?” 什么!? 看到九尾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的转过身,汉面具下的脸上露出见鬼一般的表情,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汉惊骇的看着九尾说:“到底是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你自己太弱鸡了而已。”还没动汉说完,九尾就满脸不耐烦的打断说:“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玩过家家了行不行。” “喂!和你说话呢!”九尾死死的盯着汉说:“不要给我装死!” 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九尾,谁装死了,我刚才那么努力的进攻,你都没看到吗! 而封印在汉体内的穆王则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外面的九尾,虽然他觉得这很不可思议,但是总觉得外面这个家伙是在和自己说话。 然而汉可不会这么想,在他看来,九尾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为了羞辱自己。 “穆王!”汉在心中对着五尾穆王说:“准备一下,我要半尾兽化了。” “.....知道了。” 穆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它刚才的想法实在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正常人怎么会想到有人会对人柱力体内的尾兽说话呢。 和体内的穆王沟通好之后,汉也不啰嗦,直接放开身体,五尾穆王也开始加大自身的查克拉输出量,尾兽的查克拉逐渐蔓延到汉的全身。 看到下方汉身上的变化,黄土沉声说:“来了!” 其他上忍看到这种变化也纷纷神色一凝,知道接下来到分胜负的时候了。 暗红色的尾兽查克拉逐渐涌出,覆盖在汉的身体表面形成尾兽查克拉外衣,代表着五尾穆王的五根尾巴也在汉身后不断摇摆。 九尾看到这一幕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近在咫尺披着尾兽外衣的汉说:“这才算像点样子,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吼!!!” 虽然已经半尾兽化,但是保持着自我意识的汉对着九尾凶猛的咆哮一声,然后也不啰嗦,抬起如同兽爪一般的右手,对着九尾猛地挥出! 九尾也毫不客气,直接一巴掌迎向对方的右掌。 轰!!! 两掌相接,狂暴的力量直接掀起了一阵宛若十级台风一般的狂风,将四周的破碎的砂石吹起,幸亏岩隐村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石质,否则这一下就不知道要掀翻多少房屋。 汉看到九尾居然能够和他正面对轰一掌,心中惊骇之下并没有停歇,而是继续出拳。 九尾自然也是毫不避让,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和半尾兽化的汉疯狂对拳。 轰!轰!轰! 尾兽级别的力量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不断地轰撞,碰撞产生的巨大波纹甚至已经超过了正常人体耳朵所能承受的极限,周围不少体质比较弱的忍者的耳朵甚至已经开始渗出血液。 肆虐的狂风也在不断的加大,九尾和汉双拳相撞之下甚至会偶尔产生某种如同风遁一般的无形冲击波,将周围的石质房屋打个稀巴烂。 “让中忍以下的忍者全部撤离!”黄土注意到这一幕,连忙下令道:“现在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级别了,还有,让忍者们组织村民去避难所,想要把战斗维持在一定范围这个想法已经不可能了。” 旁边的文牙和赤土自然也明白现在的状况,纷纷离开去处理撤离的事情。 黄土则是无比凝重的看着下方的九尾,这次的对手未免有点太恐怖了,可笑他们之前还担心会破坏村子而不敢使用大规模忍术。 现在看来,这已经不是要不要使用大规模忍术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该用什么方法打败对方。 一个能够和半尾兽化的人柱力正面对抗的体术忍者,别说见过了,黄土连听都没听过,想都不敢想。 黄土作为上忍,他的见识和观察力肯定是够的。 能够和半尾兽化的汉正面对轰,最起码证明了两个问题。 一是对方的力量绝对极为恐怖。 二是对方的体质也一定非常变态,否则就算是力量够了,对方的体质不够也无法顶住对轰时所产生的冲击力。 众所知周,当一种能力突破了某个限度,那么所能产生的威胁也将会以几何指数上升。 强大的体质带来的不仅仅是力量方面的强大,速度,防御力,耐力,这些都是极为重要的数据。 以九尾现在表现出来的身体素质来看,就算是黄土用上了大规模的土遁忍术,大概率也是被对方一拳轰碎,除了土影的尘遁,黄土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可以保证消灭对付的忍术。 轰!轰!轰! 对拳还在继续,两人战斗所产生的狂风越来越狂暴,甚至开始让一旁的干柿鬼鲛都有些站不稳,只有把鲛肌大刀插在地上才能稳住身形不被吹飞。 “用力点!没吃饭吗!”九尾一边出拳一边大笑着说:“还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反而变弱了?” “你这个混蛋到底在说什么!”眼见自己半尾兽化了也无法顺利拿下九尾,汉心中的情绪越来越焦躁,忍不住咆哮着说:“你不要太嚣张了!” “我就是嚣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九尾狞笑一声,瞬间加快自己出手的速度,直接一巴掌呼到汉的脸上说:“打我啊,笨蛋!” 嘭!!! 九尾这一巴掌可不好受,半尾兽化的汉直接被九尾一巴掌扇飞,像是个破布娃娃一般飞了出去,撞碎了好几栋石质房屋才逐渐停下。 汉挣扎着爬起来,有些不服气耳朵看着前方的九尾,如果不是在因为在岩隐村中,他哪里还用得着和对方肉搏。 “呦,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服气?”九尾对着远处的汉挑了挑眉毛说:“不服气来打啊!” “混蛋....”汉咬牙切齿的看着九尾说:“如果不是在岩隐村里.....”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黄土突然大喊道:“汉!不用再顾及什么了,全力出手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个对手!周围的村民我已经让人清空了!” 听到黄土的话,汉顿时精神一振,终于可以放开手打了。 就让你看看我真实的实力! 想到这里,汉什么也没多说,直接长大嘴巴,自身的查克拉和尾兽的查克拉不断凝聚,以二比八的比例融合。 随着汉的动作,一颗黑紫色的圆球逐渐在他的嘴前凝聚。 尾兽玉! 这是只有能够和体内尾兽合作的完美人柱力,在尾兽化的形态之下才能施展的终极能力之一,威力足以将一座小山夷为平地。 其他人没说什么,九尾看到这一招后先乐了。 尾兽玉,你早说啊,这招我熟。 作为最强的尾兽,尾兽玉这种九尾自然也会使用,而且威力也是最大的,他自然也知道尾兽玉这种东西的弱点在哪里。 随着汉的施展,他面前的尾兽玉越来越大,逐渐从米粒大小涨到樱桃大小。 不过他也就来得及涨到樱桃大小了,只见九尾脚下一震,瞬间来到汉的面前,先是对着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直接徒手抓住汉正在凝聚的尾兽玉,像是塞馒头一般一把塞到对方的嘴里。 将尾兽玉塞进去之后九尾还没有停歇,塞完之后就一把抓住汉的嘴巴,把尾兽玉死死箍在对方嘴里,最后朝着地面猛地一按! 嘭! 汉的整个头直接被九尾按进地面,按完之后九尾猛地一脚踩了上去,将汉的头狠狠的踩到地面之下。 被九尾这么对待,汉自然是不能忍,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双手不断的撕扯着上方九尾的胳膊。 然而任由汉再怎么撕扯,九尾踩着他的那只腿都稳若磐石,仿佛一座大山一般一般死死的压在汉的头上。 “吼!!!” 汉费了半天力气,也只从喉咙中憋出一声闷吼,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无法挣脱头顶上九尾的禁锢。 “呵呵,跟我玩儿尾兽玉,你找错人的,弟弟。” 九尾呵呵一笑,然后开始倒数起来:“十......九.....八....七....” 别人不知道九尾在倒数什么,汉心里可是一清二楚,随着九尾倒计时的进行,汉挣扎的也越来越激烈。 一旁的岩隐村的上忍们也看到这一幕,顿时准备上来支援,然而他们刚准备行动就被人拦下。 “水遁!大鲛弹!” 干柿鬼鲛直接一个水遁忍术将对面三个上忍顶了回去,一挥手里的鲛肌大刀狞笑着说:“想要支援?先过我这关再说吧。” “六....五....四....” 九尾继续倒数,随着九尾的倒数,汉的也在疯狂的挣扎,双手甚至将地面犁出一道道沟壑。 然而这一切都注定只是无用功,九尾依旧稳稳的单脚踩着汉,一脸轻松的完成最后的倒数。 “三.....二.....一!” 轰!!!!!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一声无比剧烈的轰鸣声响起,尾兽玉直接在汉的体内引爆,周围的人仿佛听到了一阵如同雷鸣般的轰鸣声。 仿佛沉闷雷神一般的轰鸣声一直持续了将近十秒钟,这才逐渐停歇。 九尾看到尾兽玉的爆炸已经结束,也就松开了脚。 然而就算是九尾现在松开脚了,汉也已经没有能力动弹了。 地上的汉在九尾松开手之后并没有动弹,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张开的大嘴里冒出丝丝青烟。 好在九尾出手的时候他的尾兽玉只凝聚了不到四分之一,威力也降低了不少,否则如果是完整地尾兽玉在汉体内引爆,他现在估计已经没了。 不过就算是保住了一条命,现在的汉也没有继续战斗的能力了,昏迷之中的自身也逐渐退出了半尾兽化的状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远处的黄土看到这一幕,顿时慌了起来,他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汉可以不可以打败对方了,而是失去了战斗能力的汉会不会被对方直接杀死。 “你们掩护我!”黄土大喝一声,就准备冲上去救下汉。 汉可是村子的五尾人柱力,绝对不允许出现什么问题,否则对于岩隐村的声望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黄土这次是打着牺牲自己也要救回汉的念头。 不过黄土的担心实则是多余了,九尾从头到尾都只是想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叙叙旧,对于杀死汉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兴趣,否则他刚才只需要多等那么一会儿再出手,汉自然会被自己制造出来的尾兽玉杀死。 “啧,这样就不行了。”九尾笑嘻嘻的看着地上已经昏过去的汉说:“你还差得远呢。” 汉体内的穆王神色凝重的看着九尾,这幅欠揍的语气,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啊。 “怎么样,情报都收集好了吗?”九尾神清气爽的转过头看着干柿鬼鲛说:“收集完了咱们就撤吧。” “啊?”干柿鬼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的点头说:“好了好了,都收集好了,可以走了。” 说实话,干柿鬼鲛也被九尾的实力吓到了,直接肉搏把半尾兽化的人柱力给搞定了,这实在是有点太夸张了。 虽然干柿鬼鲛因为自身强大的身体素质和庞大的查克拉量,被人叫做人形尾兽,但那也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而已。 自家人最清楚自家人,干柿鬼鲛当然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人形尾兽,听听就行了,要是真把自己当尾兽了,那才是傻了。 而今天就为的表现,则是让干柿鬼鲛真正的认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人形尾兽。 “那就走吧。”九尾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说:“今天的运动量已经够了,该撤了。” “今天打的不错,下次继续。”九尾对着已经晕倒在地上的汉眨眨眼,用只有对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你能换一个好一点的人柱力。” 说罢九尾便直接一个跳跃,朝着岩隐村外离开,干柿鬼鲛也跟在身后。 其他岩隐村的忍者一是因为着急查看汉的状态,二是因为忌惮九尾的实力,也就不多加阻拦,任由二人离开。 而汉体内的五尾穆王则是用惊骇的眼神看着九尾俩可得背影,他刚才可以确定,对方的确是在对他说话,联想到之前对方说的那些话,穆王脸上逐渐浮现出见了鬼的表情。 这幅欠揍的语气,还有这个嚣张的样子,还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不会吧..... 九尾和干柿鬼鲛撤走之后,大野木与宇智波鼬之间的战斗也正式进入到白热化之中。 “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乌鸦分身术!” 宇智波鼬再次使用分身术躲开大野木的尘遁忍术,同时将另一个接近大野木的分身引爆。 “分身大爆破!” 轰!!! 剧烈的爆炸声想起,但是这些都只是无用功,加持了轻重岩之术的大野木飞行速度极快,在分身爆炸之前就已经快速离开爆炸的范围。 施展完分身爆破术后,宇智波鼬微微喘着粗气,脚下不断的移动着方位,同时双眼万花筒写轮眼不断旋转,死死的盯着对面半空中的大野木。 此刻宇智波鼬和大野木两人陷入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局面,那就是两人彼此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鼬观察能力极强,在一对一的情况之下大野木需要比较长起手准备的尘遁基本不可能命中对方,其他远程土遁忍术基本也没什么作用,对于宇智波鼬这种级别的忍者来说,一对一之下普通的远程忍术根本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 作为岩隐村的土影,大野木自然是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厉害的,一直都利用自己可以飞行的特点和宇智波鼬保持一定的剧烈,防止被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偷袭,所以岩拳之类的忍术也派不上用场。 而宇智波鼬这边的情况也和大野木差不多,对面是身经百战最关键是还能飞行的土影,能飞这可就非常厉害了,机动能力和其他忍者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对于大野木来说常规忍术也基本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如同分身大爆破这样的忍术,对付一下没有见识的普通忍者还行,对付大野木这种级别还会飞的忍者,也就是听个响儿。 至于其他一些比较禁忌的招式,比如天照或者须佐能乎之类的,有用到是有用,只不过宇智波鼬觉得还没到那个份儿上,他这次来就是想偷点情报,还没到打生打死的地步。 况且说实话,宇智波鼬感觉自己就算是用了那些东西,也不一定能搞得定大野木。 既然自己藏了东西没用,那么对方肯定也藏了东西,尤其是那个尘遁,从头到尾对方就那么一招重复使用,宇智波鼬是不相信尘遁忍术只有这一招的,如果把对方逼急了,用出什么自己躲不过去的大范围尘遁忍术,到时候估计就算是开了须佐能乎也够呛。 于是两人就陷入到僵持之中,相互之间你来我往,看似打的好不激烈,但其实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虽然场面陷入到僵持之中,但是胜利的天平其实是朝着大野木这一边不断倾斜的。 归根结底就是宇智波鼬等不起,要知道这里可是岩隐村啊,虽然干柿鬼鲛和九尾暂时引开了岩隐村的其他忍者,但是总有坚持不住的时候,如果等到岩隐村的大部队回来了,那到时候宇智波鼬考虑的就不是什么要不要开大招的问题了,而是开了大招之后能不能跑掉的问题。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心中就不禁有些焦急,他实在想不明白大野木之前明明和那个叫做纪先生的家伙打的好好的,自己在旁边默默收集情报爽的不行,怎么一眨眼间就变成大野木和自己打的水深火热,然后对方还对于那个叫做纪先生的家伙中途溜走的行为无动于衷。 你瞎了吗? 那个家伙可是跑到你们家的机密档案室里面去了,你不去找他麻烦,在这里跟我较什么劲呢,是不是傻? 不过可惜这些话宇智波鼬都说不出口,只能强忍着憋屈和大野木不断周旋,同时期望着鸣人能早点找到资料从机密档案室出来。 然而鸣人其实早就在机密档案室中找到关于四尾行踪的档案了,现在正悄悄藏在机密档案室的门后,观察着宇智波鼬和大野木的战斗。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之前你宇智波鼬在旁边一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我打架,我现在当然也可以在旁边看你打架。 只不过就在此时,宇智波鼬和鸣人的脸色同时一变,因为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接收到了干柿鬼鲛和九尾传递给他们的信息。 事情搞定,他们已经撤了。 这下鸣人和宇智波鼬,尤其是宇智波鼬的心态开始出现变化。 九尾和干柿鬼鲛撤了,那就说明岩隐村的其他忍者很快就会汇聚过来,一旦汇聚过来到时候就真的不好跑了。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不禁有些着急了,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任务就用出须佐能乎这种需要消耗寿命的招数,他这些东西可都是留着以后给佐助用的。 于是宇智波鼬回过头吼了一句说:“好了没有!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丢下你一个人走了!” 鸣人听到宇智波鼬的话,也知道对方是真的急了,顿时笑着走出来说:“好了好了,刚刚找到。” 说罢鸣人便晃了晃手中的卷轴,卷轴上面写着四尾人柱力几个大字。 宇智波鼬能看见鸣人手中的卷轴,大野木自然也能看见,看到卷轴上的几个大字,心中顿时一惊。 四尾人柱力老紫可是大野木的老朋友了,两人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战友,是大野木心中为数不多的老朋友之一。 虽然老紫之前因为和大野木意见不和负气出走,看似好像两人的关系出现裂痕。 但是身为人柱力居然能够在和土影意见不和的情况下独自出村,而且还没有人阻拦,就已经侧面证明了大野木和老紫之间的信任程度。 看到鸣人和宇智波鼬这次来的目的居然是探查老紫的情报,大野木脸上表情顿时一沉,他可不会天真的觉得晓组织的这些人探查老紫的情报只是为了和老紫聊聊天,必定是有着什么极为危险的目的。 想到这里大野木不禁回想起之前木叶村某次传递给岩隐村的消息。 之前木叶曾经专门托人和拥有人柱力的其他四大忍村说过,晓组织的目标可能是人柱力,要大家多加小心。 原本大野木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怎么在意的,毕竟在他眼中晓组织就是一群丧家之犬组成的组织,木叶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未免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还抓自己村子的人柱力,简直是笑话。 晓组织那群家伙要是悄悄藏起来苟活也就算了,如果胆敢出现在岩隐村中,他直接就弄死完事,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两个他杀一双。 但是经过这次的事件,尤其是对方居然把岩隐村搞得有点鸡犬不宁,再加上和鸣人与宇智波鼬的对战,大野木明白如果真的让这两个家伙找到老紫,老紫还就真的打不过。 既然如此,那么大野木就更不能让对方把关于老紫的情报带走了。 大野木眼神一凝,决定今天就算是拼着把土影大楼毁了,也要留下这两个人。 宇智波鼬看到鸣人拿到了情报,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撤了,然而就在宇智波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向他飞来。 “接着!” 听到鸣人的喊话,宇智波鼬下意识的抬起手接住鸣人丢过来的东西,然后定睛一看。 这不就是刚才那份关于四尾人柱力的情报卷轴吗? 宇智波鼬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不明白鸣人干嘛要把这东西特意丢给自己。 然而鸣人则是对着宇智波鼬招招手说:“东西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说罢鸣人便直接转身,一个轻巧的跳跃,从房屋顶上的缺口离开,留下房屋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宇智波鼬。 看着鸣人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离开的背影,宇智波鼬先是疑惑的皱起眉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中猛然一惊。 宇智波鼬缓缓转过头,表情僵硬的看着不远处半空中的大野木。 只见大野木身体快速上升,一直飞到了土影大楼的顶端,体内查克拉疯狂聚集,双手对准下方的宇智波鼬大喝一声: “尘遁!限界剥离之术!” 随着大喝,大野木双手中央浮现出一个乳白色的半透明小方块,半透明小方块出现之后对着下方的宇智波直直飞去,宇智波鼬看到这一幕也瞬间脸色一变,一个跳跃离开自己原本的位置。 乳白色的半透明小方块击中宇智波之前所在的位置,并没有立即消失,反而像是充了气一般不断地扩散涨大,几乎是瞬息之间便由一个巴掌大小的正方体膨胀为了小轿车大小的正方体,而且还在不断继续膨胀。 在乳白色的半透明正方体膨胀过程中,也依旧发挥着自己尘遁的特性,所有被半透明这正方体包裹进去的物质都会被分解为最原始的分子状态。 这一刻,原本看上去还有点美感的半透明正方体瞬间化作了死神的镰刀,仿佛一张巨型的怪物大嘴,将接触到的一切东西吞噬殆尽。 大野木看着下方不断膨胀的尘遁忍术,微微喘气。 这个限界剥离之术是他之前那个原界剥离之术的豪华升级版,除了维持尘遁本身的巨大杀伤力之外,还拥有可以自我膨胀扩大体积的特性,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尘遁比较笨重不容易击中对手的缺点。 使用这个限界剥离之术之前大野木也是经过一阵心里挣扎的,要知道一旦使用了这个忍术,那么这个土影大楼肯定留不住了,藏在土影大楼之中的众多情报和数据也都将付之一炬。 但是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情报之类的还都可以想办法重新收集,如果被晓组织找到了老紫的行踪,不仅仅是岩隐村将会失去一个四尾人柱力,大野木也将失去一个多年的老朋友。 大野木今年,七十多岁了,这个世界上能称得上他老朋友的人也没有几个了,他不想再失去了。 而此刻宇智波鼬的心情可就没有那么愉快了,看着面前急速膨胀的限界剥离之术,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不想用大招都不行了,再不用就真的要死球了。 须佐能乎! 宇智波鼬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继续转动,一只巨大的赤红色骷髅虚影将宇智波鼬全身包裹。 不过虽然召唤出了须佐能乎,宇智波鼬也无法免疫尘遁忍术的伤害,他召唤出须佐能乎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逃脱的机会。 只见包裹在宇智波鼬体外的赤红色骷髅伸出手对着地面狠狠一砸,宇智波鼬便接着这股反冲的力量朝着土影大楼外飞去。 看着宇智波鼬居然也要逃出自己限界剥离之术的攻击范围,大野木眉头一皱,正准备趁机出手试着抢回对方手上的情报卷轴,这时一声高昂的惊呼突然扰乱了大野木的行动计划。 “啊——!!!” 只见一旁某个狭窄的角落,黑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其中,现在正靠在墙壁之上,一脸惊恐的看着不远处逐渐向自己逼近的限界剥离之术。 什么!黑土?! 她怎么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大野木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土影大楼中应该早已经清空了啊,否则他也不会就这样直接施展限界剥离之术。 但是谁曾想黑土居然悄悄藏匿在其中。 原来之前大野木吩咐黑土离开去外面帮忙的时候,黑土就没有走,而是悄悄找了个地方藏起来,默默偷听者三人的对话。 黑土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是想从侧面探听一下关于迪达拉的消息。 黑土倒不是说对迪达拉有什么特殊的情愫,她就是觉得有点不服气,岩隐村明明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迪达拉的事情,大野木爷爷更是亲自教导迪达拉,把迪达拉当做岩隐村未来的顶梁柱。 但是迪达拉就是任性的叛逃了,为了他那个什么所谓的艺术,走的时候也没有和任何人说,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黑土就特别想亲自到迪达拉面前去质问,问一问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背叛岩隐村。 然而她这个小心思,如今却是害了她,此刻限界剥离之术眼看就要来到她面前,而能够帮他的大野木距离也非常远,根本来不及在限界剥离之术到达之前救下她。 “黑土!!!” 大野木此刻可谓是目眦欲裂,黑土可是他的亲孙女,如今他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亲孙女死于非命,而且还是死在他的忍术之下,这对于大野木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来说简直是一道晴天霹雳。 但是大野木此刻又没有任何办法,他在施展限界剥离之术之前就已经提前远离了忍术的波及范围,此刻他就算是用上超轻重岩之术也来不及了,毕竟施加忍术也需要时间,等他施展完忍术,黑土早就化作一堆尘土了。 而此刻借助着初始形态的须佐能乎逃离现场的宇智波鼬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宇智波鼬并不是没有办法帮助黑土,只是这个代价过于沉重。 宇智波鼬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先将须佐能乎爆发为完全体,然后挡在黑土面前帮助对方创造逃离的时机,然后再用伊邪那岐将尘遁的所有伤害全部抵消。 不过那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先不提使用完全体须佐能乎对自身寿命的消耗,光是伊邪那岐就会让自己的一只眼睛完全失明,这是宇智波鼬无法接受的代价。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便不多想,再次加快了自己逃离的速度,至于黑土,只能怪她自己运气不好,干什么不好偏要偷听别人战斗。 这种级别的战斗是她可以随便参与的吗,这种属于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 而黑土现在只觉得自己两腿发软,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尖叫之外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作为大野木的孙女,黑土当然是知道这招限界剥离之术的威力到底有多大,速度到底有多快,根本就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抵挡或者逃离的,她现在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是那种死了之后连渣也找不到的凄惨死法。 就在大野木目眦欲裂,宇智波鼬独善其身,黑土自己也放弃抵抗的时候,三人耳边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破空声。 一个身影宛如一道金色闪电,从一旁猛地冲出! 没有任何预料,就在大野木,宇智波鼬,黑土三人都已经放弃挣扎的时候,一道金色的闪电突然出现。 此刻黑土已经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限界剥离之术甚至已经碰到了她额前的头发,将几丝黑发分解为最原始的原子,下一秒就要彻底吞噬黑土。 然而这道闪电在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来到黑土身旁,千钧一发的抱起双腿发软的黑土,然后朝着土影大楼外狂奔而去。 原本已经闭目等死的黑土只觉得身边传来一阵风声,然后身子一轻,自己就被一双宽厚的大手抱起,依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之上,鼻尖似乎还嗅到了一股十分好闻的书墨的香气。 “这位小姐,不要怕。” 黑土耳边出来一个醇厚温和的声音说:“闭上眼睛,一切交给我就好。” 刚才早已离去的鸣人此刻突然去而复返,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在限界剥离之术吞噬黑土之前,将对方救了下来。 然而此刻危机还没有解除,限界剥离之术还在鸣人身后不断扩张,这样发展下去两人都要被尘遁彻底吞噬。 感应到身后传来的危险的气息,鸣人深吸一口气,额头的土属性灵气的印记微微发光,瞬间无数土属性灵气在鸣人体内奔腾咆哮,最大限度的强化者鸣人的身体素质。 鸣人原本早已脱离了战场位置,就准备等着宇智波鼬也脱离之后和对方一起离开岩隐村,结果谁知居然闹出了这么一场意外。 刚开始鸣人看到大野木施展的限界剥离之术的时候只是稍微的惊叹了一下,他觉得宇智波鼬应该还是能够应付这种招式的,然而黑土的出现却让鸣人原本看戏的心情荡然无存。 这次行动说到底是鸣人和宇智波鼬跑到人家岩隐村来找茬的,偷偷情报,破坏破坏建筑也就算了,鸣人可从来没想过要谁的命。 而且还是黑土,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一点的女孩子,原本两人用幻术去控制一个女孩子就有点不当人了,哪里还能让人家为此送命。 宇智波鼬可以当做没看见,心安理得的离开,但是鸣人是绝对无法坐视不管的。 对于鸣人来说,要做什么从来都是只和自己心中的信念有关,和代价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要他觉得需要这样做,那么就算这件事情是再困难,再吃力不讨好,他也一定会尝试着去做出努力,无论怎么样,最起码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尝试一下。 如果他觉得不可以这样做,那么就算是这件事情看上去好处再大,再轻松,他也不会动一根手指头。 而此刻的鸣人认为黑土一定要救,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该不该救的问题,黑土只不过是被他们的行动所牵连,算起来只是无辜的小姑娘。 而眼睁睁看着无辜人卷入危险坐视不理,从来都不是鸣人的行事风格。 所以在宇智波鼬放弃出手,大野木认为来不及出手的情况之下,所以人都觉得万事皆休的时候,鸣人毅然决然的出手了,在他早已经到达了安全位置的情况下,为了看似和他相关的黑土,主动回到了危险的尘遁的攻击范围之中。 鸣人双手平举,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着黑土,在限界剥离之术的追逐下疯狂的奔跑着,终于在最后一刻逃出了限界剥离之术的扩张范围。 轰!!! 随着剧烈的爆炸声,鸣人抱紧怀中的黑土防止对方被爆炸波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半跪着直起身子。 直起身子之后,鸣人一脸微笑着看着怀中还有些懵逼的黑土说:“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黑土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鸣人,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似乎还好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之中没有缓过神来。 鸣人没有在意黑土的呆滞,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黑土,发现对方身上没有看到什么伤势的痕迹后,也就放下心来,将对方轻轻放在地上。 被鸣人放在地上之后,黑土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指着鸣人后背的肩膀激动的说:“你后背留了好多血! 刚才鸣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黑土,自然不可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无伤,在抱起黑土到开始奔跑的过程中后背被尘遁忍术蹭了一下,大片的皮肤被瞬间尘遁分解,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肌肉。 “你说这个呀,没事的。”鸣人看也不看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后背,依旧温和的笑着说:“不用担心,过一段时间它自己就好了。” “可是......”黑土此刻似乎完全忘记了面前的此人还是之前和自己爷爷打生打死的敌人,满脸担心的说:“明明都留了那么多血了....你刚才是带着这样的伤势抱着我跑的啊....” 此时担心孙女安危的大野木也朝着这边急速飞来,鸣人扫了一眼远处的大野木,对着面前黑土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鸣人便站直身子,对着黑土微微一笑说:“那么再会了.....可爱的小姐,希望今晚你能睡个好觉。” 说罢鸣人便不理会伸手准备挽留的黑土,对着不远处的大野木微微一笑,然后一个跳跃朝着岩隐村外离去。 “黑土!” 大野木心急如焚来到黑土身边,满脸担心的围着黑土不停的转圈,上看看下看看的说:“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爷爷。”黑土摇摇头,然后看着鸣人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说:“那个人.....爷爷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也不知道。” 大野木也满脸复杂的看着鸣人离开的方向,说实话,他刚才是有机会阻止对方离开的,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任由对方离开。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大野木也知道,是这个敌人救了自己的孙女,无论如何,从爷爷的这个身份来说,自己都欠对方一个天大的人情。 黑土此刻则是在回想着刚才的场景,回想着刚才的记忆。 宽厚的手掌,坚实的胸膛,富有磁性的嗓音,还有那无与伦比的安全感,甚至对方眼角的一丝皱纹,鬓角上的丝丝雪白,都让黑土觉得如此的恰到好处,如此的富有魅力。 “好帅啊.....”黑土仿佛梦呓般说:“也太有安全感了吧......” 原本还心情复杂的大野木,听到了黑土的话顿时满头黑线,忍不住飞到黑土头顶敲了敲黑土的头说:“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知道对方有多少岁了吗?!” 鸣人一直都维持着纪先生的形象,虽然身材高大,但是眼角有着几丝皱纹,鬓角也微微发白,身上透着一股沧桑的气息。 “我看最多也就三十多岁。”黑土满不在乎的说:“帅大叔可是优质资源啊....” “什么三十多岁,按照对方之前和我说的话,他和我爷爷是一个时代的人!”大野木吹胡子瞪眼的说:“他就是个善于伪装的老怪物!!!” “那又怎么样,我管他多少岁,有安全感不说,还那么帅!”黑土现在根本听不进去大野木的话,满脸花痴的捧起手说:“他刚才还叫我可爱的小姐呢,声音真好听,比村子里那些傻乎乎的家伙强太多了,果然找老公就要找这样的。” “喂!”大野木看黑土越说越过分,顿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想都别想!” “切,谁需要你同意。 再说了.....人家既然能够活到现在,说不定以后也比你活得久!” 黑土直接翻了白眼,然后便一蹦一跳的离开,跳跃的背影看上去是如此的愉快。 “你.....你....你.... ” 大野木哆嗦着嘴唇,指着黑土的背影,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恨恨的一跺脚,咬牙切齿的说: “好你个家伙,亏我刚才还觉得你人不错,居然胆敢对我孙女下手,你给我等着!!!” 此刻正在撤离过程中的鸣人突然打了个寒蝉,略微停下脚步,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 “奇了怪了,我现在的身体素质,也能感冒?” 鸣人一路来到岩隐村外,宇智波鼬此时正站在岩隐村外的一处路口等他。 鸣人来到宇智波鼬身边后长出一口气,笑着说:“好了,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点了。” 看着面前的鸣人,宇智波鼬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问出了口说:“你刚才.......为什么要出手?” “为什么要出手?”鸣人十分随意的耸耸肩说:“想出手就出手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 宇智波鼬沉默的看着鸣人,刚才的情况,哪里是想出手就出手的问题,关键是出手救人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问题。 如果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宇智波鼬自己也会出手,他当时为什么不出手,还不是因为出手的代价过于沉重。 宇智波鼬相信对方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在那种情况之下,在尘遁的威胁之下强行出手救人是冒着怎样的危险的,就算是对自己再有信心,在那种情况下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百分百不会被尘遁击中。 尘遁可不是什么普通忍术,被那种东西击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如果是一个实力强大,并且很有正义心的人来做这件事,宇智波鼬不会有什么疑问,但是这个叫做纪先生的家伙突然出手,这就有点让他无法理解了。 假扮成纪先生模样的鸣人之前在宇智波鼬心中是什么形象,是一个老谋深算,隐藏着不可告人秘密,并且城府极深,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 这下突然给他整这么一出,宇智波鼬顿时有点懵逼了,一下子感觉对方和自己心中的那个形象有些对不上号。 这当自己是一二十岁的热血青年啊,还英雄救美。 只不过宇智波鼬此刻又不好直接问出口,两人的关系好像还没到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份儿上。 难道这是对方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宇智波鼬眼中忍不住露出狐疑的神色,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对方故意在迷惑自己,好干扰自己对于他的判断。 鸣人大概也能猜到宇智波鼬没说出口的问题是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兴趣特意解释,就让对方慢慢去猜吧。 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对于这种过于聪明的人来说,什么也不解释有时候恰恰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说多错多,就让对方去脑补吧。 “走吧。”鸣人扯下身上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晓制服,然后在衣袖里掏了掏,直接掏出一件纪先生同款的外套穿上:“那两个人应该已经等很久了,该去汇合了。” 说罢鸣人便直接朝着四人之前约好的碰头地点走去,宇智波鼬也没有多说什么,跟在鸣人的身后,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很快便到了约好的汇合地点,九尾和干柿鬼鲛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怎么这么慢啊。”看着姗姗来迟的鸣人和宇智波鼬,九尾啃了一口手里不知道从哪来摘来的野果抱怨着说:“我都等饿了。” “这不是中间出了点意外。”鸣人笑呵呵的说:“不过所幸结果是好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你们那边怎么样,五尾人柱力的情报探查到没有?” “五尾人柱力的情报啊,当然探查到了。”九尾甩了甩头发说:“弱鸡一个。” 随着九尾说完,场面一时间陷入到沉默之中,宇智波鼬默默的看着九尾没有说话,等着对方继续说。 “一直盯着我看干嘛?”九尾有些纳闷的看着一直盯着他看的宇智波鼬说:“你眼神不好啊?” 听着九尾的话,宇智波鼬直接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紧接着缓缓说道:“然后呢?” “然后?”九尾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宇智波鼬说:“什么然后?” “情报啊!”宇智波鼬感觉自己脑仁有点疼:“五尾人柱力的情报呢?” “五尾人柱力的情报不是告诉你了吗?”九尾用如同看弱智一般的眼神看着宇智波鼬说:“弱鸡一个。” 哪有这种只有两个字的情报! 宇智波鼬现在非常想咆哮一声,但是为了自己的人设只能深吸几口气忍住。 鸣人则是笑呵呵的看着,他早就知道九尾的做事风格,所以根本就没有抱任何的希望。 一旁的干柿鬼鲛看到气氛有些不对,连忙上前说:“有的有的,情报有的,我都收集好了。” 听到干柿鬼鲛说他有,宇智波鼬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果然还是队友靠谱啊。 干柿鬼鲛紧接着说道:“五尾人柱力应该是个主修体术的忍者,具体是利用特殊的忍术制造蒸汽,然后用蒸汽作为动力,强化他的体术威力。” “蒸汽?”鸣人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还有能够控制蒸汽的忍术?是通过加热吗?有意思。” “嗯,起码从表现形式上来看是蒸汽,不过蒸汽到底是怎么制造的还不清楚,”干柿鬼鲛点点头说:“不过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无论对方用的是哪种方法,只要提前安排好战斗环境,或者利用大范围的水遁忍术,可以很轻松的就把对方的蒸汽能力废掉。” “嗯,很好。”宇智波鼬点点头说:“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干柿鬼鲛犹豫了一下,悄悄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九尾然后说:“有是有...不过....” 有的确是有,但是干柿鬼鲛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五尾人柱力最后好像是展示了半尾兽化的形态,但是干柿鬼鲛还就真的什么东西也没看出来。 毕竟从头到尾就是五尾人柱力变成半尾兽化形态,然后张开嘴好像要施展什么特殊的招式,紧接着就是九尾上去三拳两脚把五尾人柱力搞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着貌似噼里啪啦的打的很精彩,其实屁都看不出来。 宇智波鼬看着干柿鬼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对方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不好当着另外两人的面说,顿时对着干柿鬼鲛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等下他们自己聊。 干柿鬼鲛看着宇智波鼬对他的眼神示意,张了张嘴,然后低下头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他现在也不知道一会儿到底该怎么说才好。 鸣人则是笑着说:“收集到了那就好,鼬先生,我之前丢给你的情报卷轴呢?” 鸣人不提还好,一提宇智波鼬就想起之前对方算计他那一波,但是现在又没出什么事情,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黑着脸拿出怀中的情报卷轴。 随着宇智波鼬打开写着四尾人柱力的情报卷轴,鸣人和干柿鬼鲛也都好奇的凑了上去,只有九尾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在一旁吃着野果。 鸣人看完了看着情报卷轴上的描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四尾人柱力叫老紫?看样子还是个僧人。” “嗯。”众人看完之后宇智波鼬收起了卷轴说:“我会把这个消息报给首领的,之后怎么行动就看首领的安排了。” “行,就这定了。”鸣人痛快的点点头:“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没有了,哦对了。”宇智波鼬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说:“虽然首领可能已经和你说过了,但是我姑且再说一遍,之后组织应该会给你一笔钱,作为执行任务的报酬,你记得去领。” “你说那个啊,我知道。”鸣人摆摆手说:“要是没有别的了,那咱们就......完事?” 虽然鸣人很想多和宇智波鼬交流一下,不过这种事情不能太急切,这次依旧试探的够多了,还是等到以后再找机会吧,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完事。”宇智波鼬点点头说:“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去吧去吧,我正好也有点私事。”鸣人笑眯眯的摆着手说:“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然后对着一旁的干柿鬼鲛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 干柿鬼鲛看到宇智波鼬居然这么快就走,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鸣人,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干柿鬼鲛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九尾。 “行了,你去吧,你的事情我记着呢。”九尾嘴里嚼着野果,含糊不清的说:“放心,事后肯定帮你解决。” 得到了九尾的应许,干柿鬼鲛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鸣人笑了一下,然后追着宇智波鼬的背影离开。 在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离开之后,鸣人有些惊奇的看着九尾说:“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答应人家什么了?还什么放心吧,赶紧说。” 九尾一脸无所谓的说:“没什么事情,就是那个叫做干柿鬼鲛的家伙想找你看病。” “看病?”这下鸣人更加惊奇了:“什么病?” “应该是痔疮之类的东西。”九尾撇撇嘴说:“他之前还不听我的话,结果我说了一通痔疮的后遗症,给他吓得够呛,刀都抓不稳了。” “痔疮.....不是吧....” 鸣人眼神诡异的看着干柿鬼鲛离开的背影,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一副硬汉形象的家伙,居然也有这种难言之隐。 果然在外表再坚强的男人背后,都有着不可言说的痛。 “所以说,之前你们去探查五尾人柱力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鸣人看着九尾说:“我怎么感觉回来之后那个干柿鬼鲛就一直怪怪的,一副有点怕你的样子?” “怕我?”九尾疑惑的抬起头,抓了抓头发说:“有吗?” “有啊。”鸣人活动了一下胳膊说:“刚才我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站的位置都刻意和你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而且眼睛也一直悄悄盯着你看,好像怕你吃了它一样。” “奇怪。”九尾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说:“他这什么意思,我又没对他出手,他怕我干什么。”“ 鸣人想了想说:“你是不是在对付五尾人柱力的时候做什么了,才让干柿鬼鲛觉得不安全?” “我什么也没干啊。”九尾一摊手说:“我就是按照之前计划好的,把五尾人柱力打了一顿,不过说实话,那家伙是真的不经打。” “他还想对我用尾兽玉,你知道吗?”九尾说着说着就乐了:“当时我一看差点笑死,直接把尾兽玉塞到他嘴里,然后踩着他的嘴不让他张开,最后尾兽玉就直接在他嘴里炸了!” “轰的一声!”九尾做出一个爆炸的动作说:“你是没看到当时场面,笑死人了 ,他嘴里居然冒出了青烟,哈哈哈哈哈哈。” 鸣人有些无语的看着越说越兴奋的九尾。 他现在终于知道干柿鬼鲛为啥要害怕了,从九尾描述的那些行为来看,是个人都会害怕好吧。 九尾看着鸣人诡异的表情,突然有些警觉的说:“你干嘛!我和你说,我可没有暴露什么情报,我全程都是徒手和对方战斗的!你别想着趁机扣我的零花钱!” 全程徒手..... 鸣人无声的叹了口气,心中默默为受到惊吓的干柿鬼鲛道了个歉,然后对着九尾说:“行了,我知道了,不扣你钱。” 一听不用扣钱九尾就开心了,也不再想其他的,乐呵呵的看着鸣人说:“那咱们现在去岩隐村吗?长谷龙生还在等着咱们呢。” “去是要去,不过不是现在。”鸣人笑呵呵的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还要处理什么事情。”九尾一听顿时不乐意的说:“你之前怎么不说,突发情况要加钱的。” “不用你帮忙。”鸣人无奈的看着九尾,他发现自从上次之后,九尾仿佛是掉到钱眼儿里面了:“你自己先去找长谷龙生也行,我自己能处理。” “那我....就走了?”九尾看着一脸心累样子的鸣人,忍不住说:“其实只要你稍微加点,我也不是不可以——” “滚滚滚,赶紧滚。”鸣人一脸嫌弃的推了一把九尾说:“不用你帮忙。” ------------------------------------- 另一边,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也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点。 宇智波鼬先是观察了一下有没有人跟踪,确定安全之后对着一旁的干柿鬼鲛说:“之前你和那个叫做九喇嘛的家伙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了吗?” “额......”干柿鬼鲛犹豫了一下,尴尬的说:“姑且算是有一点发现吧。” “到底是什么?” 宇智波鼬一听顿时精神一振,好啊,终于让他抓住线索了,他倒要看看那个纪先生背后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听到宇智波有的问话,干柿鬼鲛回想着之前九尾的表现,一脸感叹的说:“不得不说,那个叫做九喇嘛的家伙,真是个牲口啊。” 宇智波鼬:? 你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点问题,干柿鬼鲛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那个叫做九喇嘛的家伙很能打,尤其是体术方面。” “嗯。”宇智波鼬不可置否的回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具体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干柿鬼鲛就向宇智波鼬详细描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九尾和五尾人柱力战斗时候的各种情况和细节。 说完之后宇智波鼬久久无言,尤其是听到干柿鬼鲛说九尾徒手硬刚半尾兽化的五尾人柱力,还硬生生把对方的大招塞回对方嘴里,强行让大招在对方嘴里爆炸。 这种水平的身体素质,说实话,宇智波鼬是真的听都没听过,就算是当初号称身体素质无比恐怖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也没有这么夸张啊,徒手硬撸半尾兽化的人柱力,而且听干柿鬼鲛说的,对方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根本没有发挥出所有实力。 宇智波鼬严重怀疑对方要是发挥全部实力,是不是能够徒手硬撸自己的须佐能乎,这真的有点太夸张说,放进小说里都没人信。 听着干柿鬼鲛的描述,宇智波鼬的表情逐渐见鬼,沉默了半天,最后发出一声感叹:“按照你说的这些,那个家伙,还真就是个牲口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直到太阳落山,黑暗笼罩了整个岩隐村。 就在夜幕降临之后没多久,在岩隐村外,某个偏僻的树林之中,一个矮小的身影在空中漂浮着从岩隐村内飞出,一路来到这里。 矮小的身影来到这里之后,先是谨慎的四处观察了一下,然后才对着一颗参天大树淡淡的说:“出来吧。”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响起。 鸣人一边鼓着掌,一边从大树之后走出,笑容满面的说:“不愧是三代土影大人,果然信守承若,一个人来这里赴约。” “哼,找我来这里干什么。”大野木冷哼一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如果你是想找个地方和我再打一场,我随时奉陪。” “三代土影大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就我个人来说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鸣人笑眯眯的说:“我既然专门约你在这里见面,自然是有事情和你商量。” 原来之前战斗的时候,鸣人趁着和大野木近距离战斗的机会,悄悄给大野木塞了一张纸条,告诉对方自己今晚在岩隐村外的某个树林之中等候。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明明是宇智波鼬和鸣人一起对付大野木,鸣人会突然选择主动和大野木近距离战斗,就是要找机会瞒着宇智波鼬向大野木传递信息。 “我觉得和你这种家伙没什么好商量的。”大野木冷冷的看着鸣人说:“给你三分钟时间,说不清楚就不用再说了。” 原本大野木是根本没有兴趣和晓组织的家伙做什么无聊的谈判的,也不可能独自出来赴对方的约,他堂堂的一村之影,怎么可能和这种恐怖组织的家伙纠缠在一起。 如果按照大野木正常的做法,收到了这种信息,才懒得和这些恐怖分子计较其他的,直接点齐人马,先把人抓起来再说。 然而大野木既然真的独自一人来了,那自然是发生了特殊情况了。 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其实就一点,鸣人之前的种种行为让大野木无法置之不顾。 首先鸣人在之前和他战斗的时候手下留情了,提前提醒了他青色丝线的存在。 大野木现在一想起当时的情况就感觉有些后怕,他也曾经设想过,如果当时没有对方的提醒,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大野木扪心自问,就算是他的预估再乐观,最后的下场估计也会比较凄惨,就算是不至于命丧当场,但是最起码缺胳膊少腿是肯定的,自己这一把年纪,如果遇到那样的伤势,基本上也就到此为止了。 所以大野木虽就算是再不愿意,但是对方手下留情的这个情谊是客观存在的,他也不好转眼就翻脸。 更别说之后对方又出手救下了自己的亲孙女黑土,大野木要是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对方喊打喊杀,估计死了以后到下面历代土影都要抽他。 鸣人看着一脸别扭的大野木,笑了笑说:“三代土影大人不用担心,我要说的事情很简单,说起来......土影大楼好像毁了差不多一半?” “你还有脸提起这件事情。”大野木扯了扯嘴角说:“如果不是你们过来捣乱,土影大楼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你们那另外两个队友,知不知道给我们村子造成了多少财产损失?”大野木越说越气:“还有我们村子的五尾人柱力,你那两个同伴到底干了什么?知不知道他现在都快有心里阴影了,醒了之后什么也不干,就蹲在墙角,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给岩隐村造成了一些财产损失这个我不否认,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希望三代土影大人您能够谅解一下。”鸣人有些尴尬的说:“不过好歹没有出现人员伤亡是不是,横竖不过是钱的问题嘛,实在不行你报个数,我出钱赔给您也成。” “谁稀罕你的臭钱,我们岩隐村用不着你可怜。”大野木冷哼一声说:“你要庆幸没有村民或者忍者因此受重伤或者丧命,否则我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你们付出代价!” “好说好说。”看到大野木没有真的生气,鸣人不动声色的说:“其实我想商量的事情很简单,想要借你们岩隐村的一样东西用一下。” “什么,借东西?”大野木一听顿时警觉地看着鸣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样子说:“我告诉你,不要打我孙女的主意!她才十几岁!你这个变态!” 鸣人:? “土影大人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鸣人一脸疑惑的说:“您孙女又不是东西,我是说想要借岩隐村的某个地方呆一晚上。” 大野木:........ “阿咳!”大野木用力咳嗦一声,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一样看着鸣人说:“借地方呆一晚上?什么地方?” “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您放心。”鸣人笑眯眯的说:“我听说土影大楼里面有个放着石之意志石头的大厅,应该还没彻底坍塌吧,所以我想——” “不行!”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完,大野木就断然拒绝道:“那里是我们村子重要的传承之地,绝无可能!” “您先别急着拒绝啊。”鸣人不紧不慢的说:“我又不会干什么,就只是呆一晚上而已。” 鸣人的目的很简单,他也的确是不会做什么,只不过是借用一下地方,修炼一下混元功而已,真的什么影响也没有。 “切,你这话还是骗鬼去吧。”大野木嗤笑一声说:“你说什么也不干我会信啊,把我当三岁小孩儿?” 借个地方呆一晚上,然后什么都不干,那借地方干什么,世界这么多,哪里不能呆着,非要借那个地方,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大野木又不傻,这点道理还是能想清楚的。 “真的,如果您不信可以在一旁监视我。”鸣人知道和对方说自己什么也不干对方不会信,于是换了个方向劝说:“这样总没问题了吧,我想也没有人能够在三代土影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 大野木忍住有些想要向上翘的嘴角,然后摇摇头说:“但是我凭什么让你在那里呆一晚上,要知道你可是刚在我们村子大闹了一通,你这种危险人物,在村里本身就是个威胁!” “要问凭什啊....”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大野木说:“救了您孙女算不算呢?” 听到鸣人的话,大野木顿时脸色一黑。 没办法,大野木是个实诚人,让他死不认账不承认对方的话是不可能的,人家就是救了他孙女,而且还是在他的忍术之下救了他孙女,这是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在这个恩情面前,大野木无论如何都要矮鸣人一头。 但是让他就这么答应他又觉得有点难受他,谈判嘛,总要你来我往的。 “那你还偷了我们村子四尾人柱力的情报呢。”大野木反驳道:“别告诉我你们拿到了情报什么也不做。” “这有什么的。”鸣人一脸淡定的说:“你都知道了我们拿到情报了,那还怕什么,随便找个人去通知老紫,让他换个地方不就行了。” 大野木顿时哑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鸣人眼看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说:“您放心,只要您答应我这件事情,救您孙女的事情从此一笔勾销,您也不用觉得欠我了什么。” “真的?” 大野木一听顿时心动了,如果真的能抵消对方救了自己孙女的恩情,那的确不错。 否则这件事在大野木心中永远是跟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就找上门来要求偿还恩情,大野木还不好拒绝。 万一对方在某个特殊时期,找上大野木,让他做出一些会影响到岩隐村的事情,到时候那就真的坐蜡了。 而且对方也说了,自己可以全程在一旁监视,倒也不怕会出什么大乱子,用让对方在放着石之意志的大厅里呆一晚,换取救黑土的恩情一笔勾销,简直不要太划算。 至于大野木之前说的什么那里十分重要,完全是扯淡。 岩隐村其他不了解情况的人可能真的觉得很重要,但是大野木早就清楚,那个所谓的代表着石之意志的石头根本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头。 当初初代土影就当着大野木的面,在一旁的水池里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放上去之后当做代表石之意志的石头。 真正重要的是石之意志所代表的信念,而不是什么破石头。 既然石头是普普通通的石头,那么供奉着石头的大厅自然也就更加普通了,就是个大点儿的房间。 “当然是真的。”鸣人笑眯眯的说:“我一向是说一不二,而且您知道了不就行了,反正就算是我日后再找您,您不理会就行了。” 大野木听着鸣人的话,考虑了一下,然后假装表面十分为难,其实心中十分乐意的点了点头说:“那.....好吧。” “我事先声明,你可不打什么鬼主意。”大野木死死的盯着鸣人说:“我会在一旁时刻监视你,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就不要怪我不信守承诺!” “您放一万个心吧。” 鸣人微微一笑,脸上浮现着无比温和笑容。 “我保证,到时候肯定什么多余的动作都不会有.....”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大野木答应了让鸣人在供奉着石之意志的大厅里呆一晚上,正好现在又是晚上,今天闹了这么大一通乱子,土影大楼也没什么人,大野木干脆就直接带着鸣人去了。 鸣人则是恭敬不如从命,只要能让他在那里呆一个晚上就好,才无所谓什么日子,倒不如说越早越好, 在去往土影大楼的路上,大野木飞在半空中在前面带路,鸣人则是跟在后面。 趁着赶路的时间,鸣人用像是闲聊一般的语气随口问道:“说起来,您是初代土影的孙子对吧?” “是。”大野木先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有些警觉地回过头看着鸣人说:“怎么,不服去?想为当年的事情寻仇?” 在大野木的认识里,现在装作纪先生模样的鸣人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和自己爷爷石河认识的那种,而且貌似当年还是有着一些矛盾,所以他听到鸣人突然说出这种话,第一反应自然是对方想要因为当年的事情找茬。 “哪里哪里,你想的也太多了吧。”鸣人笑着摆摆手说:“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早已物是人非,正所谓人死如灯灭,人都死光了我还能干嘛,我不是那种会找后辈寻仇的没品之人。” “呵呵。”大野木冷笑两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在前面带路。 然而鸣人明显不想这就么断了,于是继续说道:“看样子你年纪也不小了,看样子该有六七十岁了吧?有没有想好下一任的接班人是谁?” “我年纪多大,下一任接班人是谁,都与你无关。”大野木头也不回,背对着鸣人没好气的说:“打听这种事情做什么,反正也不可能是你。” “聊聊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面对大野木的冷淡鸣人并没有觉得如何,只是笑呵呵的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聊我也不强迫。” 前方的大野木什么也没说,用无声的态度表达了自己不想聊的态度。 然而大野木不想聊,鸣人自然有办法让他聊。 “说起来,这个世界变化真大啊。”鸣人装作一副感叹的语气说:“之前我因为厌倦了争斗,所以归隐山林,这次静极思动出来,没想到世界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直接出了个五大忍村,吓死个人。” “不过说实话,现在看着的确是比以前好了啊,想当初我那个时候,没有五大忍村,各个忍者家族之间杀来杀去,你杀我我杀你,没完没了。”鸣人紧接着说:“现在好了,大家不用杀了,能坐下来好好谈了,挺好。” 飞在前方的大野木默默的听着鸣人的感叹,不由自主的就被鸣人所说的话题吸引过去,忍不住插了一嘴说:“只不过是表面上好了一点而已,真要计较起来比以前强不了多少。” “哦?是吗?”鸣人假装好奇的看着大野木说:“我怎么感觉比起好了很多啊,你想嘛,现在最多也就是单个忍者之间的争斗,像以前那种动辄几百上千人的混战基本上都看不到了,怎么想也要比以前好很多吧。” 其实大野木刚说就后悔了,但是听到鸣人的话顿时忍不住想反驳,而且既然自己都已经开口了,那么干脆说完算了,不说完他感觉不舒服。 “那是你没经历之前的忍界大战。”大野木撇撇嘴说:“别的不说,光是三次忍界大战,哪一次参战人数少于一万人了,尤其是第一次忍界大战,五大忍村全部入场,光是那一次大战死的人就比之前混战时期十次大战死的人都多了。” “忍界大战?”鸣人脸上假装露出惊奇的神色,然后感叹着说:“光是听这个名字我就觉得波澜壮阔,可惜没有机会参加,一定要比当年那些忍者家族之间的混战要精彩吧。” “没什么好遗憾的。”大野木此刻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初参加第一次忍界大战的场景,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说:“只不过是参战的人数更多,杀戮的手段更血腥,杀人的效率更高罢了。” 第一次忍界大战算是忍界中的所有忍者第一次体验这种大规模战争的感觉,对于参加了大战的五大忍村的所有忍者来说,那都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那场战斗没有赢家,只有输家。 第一次忍界大战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都比较克制,或者说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规模的大战,彼此的战斗观念其实还停留在当初混战时期忍者家族之间混战的水平。 但是随着冲突越发的激烈,大家越打越熟练,越大越顺手,所有人都放开了手脚,或者说在那种形势之下被迫放开手脚。 在那种形势之下,你只能逼自己狠起来,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 你不狠,就要被更狠的人消灭。 随着战争进入到白热化,一切可以用来更高效的杀戮对方忍者的方法被一一提出,无论这个方法是多么的残忍,是多么的血腥,或者说要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 对于当时的五大忍村来说,只要这个方法可以让对方所受的损失比自己大,那么就会毫不犹豫的使用。 然而比较讽刺的一点就是,那个时期恰好是天才辈出,各种新兴忍术出现最多的时期。 随着战斗越来越激烈,发展到了大家开始比拼下限的时候,五大忍村开始派十岁不到的孩子上战场,场面就彻底失控。 到了最后第一次忍界大战以和谈结束,也不是因为五大忍村忽然良心发现了,而是五大忍村打到最后发现实在是打不下去了。 人口打光,资源消耗的干干净净,经济崩溃。 最后五大忍村发现如果真的这么打下去,那么没有任何一个忍村可以留下来,才开始真正思考和谈的问题。 大野木作为忍界现存少有的三次忍界大战全都经历过的老人,对于有了五大忍村之后死的人更少了这一点并不抱什么希望。 似乎也感受到面前大野木消沉的情绪,鸣人轻声说:“所以其实一切都没变......是吗?” “要说完全没变也不对,其实还是变了。”大野木想了想,用嘲讽的语气说:“中等规模的战斗的确变少了,不过大规模的战争却是越来越大了,大家杀人的手段更有效率了,所以说不定死的人更多了呢。” 鸣人默默的听着大野木的话,其实对方说的这些他都明白,关于之前三次忍界大战的历史他也专门找机会了解过,对于其中情况也十分清楚,关于忍界大战发生的原因也做过思考。 三次忍界大战爆发的原因,其实说白了只有一个,那就是分赃不均。 因为这个世界的蛋糕就这么大,五大忍村根据各自的实力分配利益,既然按照实力分配利益,那自然是有的人分的多,有的人分的少。 分得少的人不甘心一直只有这么少,分的多的人想要更多。 意见不和,那么发展到最后就只能打一场,打到大家都打不动了,就迎来暂时的和平,等待着下一次大型战争的带来。 三次忍界大战无外乎就是这样,只不过是一个套路的三次循环罢了。 “看来光是有五大忍村也不行啊。”鸣人假装感叹道:“所以还会继续发生战争吗?” “当然,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大野木抬起头看着周围岩隐村的建筑,有些意兴阑珊的说:“第四次,第五次,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只不过我应该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大野木叹了口气说:“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为岩隐村积蓄力量,然后找到一个靠谱的继承人,让未来岩隐村不至于因为战争毁于一旦。” “这样啊.....”鸣人先是应和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那你觉得,有没有哪种方法可以消弭这种没有意义的,无休止的战争?” “消弭无休止的战争?”大野木先是一愣,然后回头诧异的看了鸣人一眼说:“你年纪比我都大,怎么还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我的意思不是说完全消除战争,我也知道这个是不可能的。”鸣人抬头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天空说:“我只是在想,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有什么意义,有没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最起码能够往好的方向改善一下。” “改变?改成什么?”大野木嗤笑一声说:“改成以前那种没有五大忍村的时候?” “当然不会回到当初那种样子。”鸣人小心翼翼的,尝试着引导大野木朝着他想要的那个方向思考:“我的意思是比以前更一步,就像是从混乱的忍者家族时代进化到现在的五大忍村时代一样,那么五大忍村时代是不是也有可能继续进化,进化出一个更好更新的机制,取代五大忍村。” 听着鸣人的话,大野木原本不屑一顾的表情慢慢改变,变得认真起来,看样子似乎是在真的思考鸣人所说的话,思考着有没有那么一种全新的可能性。 不过很快,在鸣人期待目光之中,大野木迅速思考了一下,然后坚定的摇摇头说:“没可能的,死心吧。”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五大忍村?”大野木直截了当的说:“这不是巧合,而是在地理因素,人口因素,环境因素的种种影响之下,如今的五大忍村是最合适的,也是最稳定的状态。”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大概明白,比五大忍村更进一步,无非就是继续合并,变成四大忍村,三代忍村,两大忍村,甚至是一大忍村。”大野木毫不避讳的指出:“虽然这个愿望很美好,但是我要告诉你,没可能的,死心吧。” “现在的五大忍村相互之间互相制衡,所有人都无法忍受突然出现一个更加庞大的势力。”大野木紧接着说:“而且这么多年下来,经历了三次忍界大战,五大忍村之间已经完全失去了融合在一起的可能,哪一个忍村里没有被其他忍村杀死至亲好友的忍者,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不要老是做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也许是因为鸣人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过去的老怪物,没有任何的归属,不属于任何一个忍村,大野木说话也放开了一些。 很多有的没的,一些绝对不可以对盟友说的,一些不可能和村子中后辈说的,只能默默藏在心里的话,也都说了出来。 大野木说完这些之后便不再说话,沉默的飞在前面,一心领路。 鸣人默默的看着面前大野木看上去有些萧瑟的背影,对方并没有把所有的话说全,但是就算是没说,鸣人心里也明白对方没有说的那些话是什么。 五大忍村之间相互制衡制约,谁也不愿意看到其他忍村忽然增加实力,因为如果任由其他忍村壮大发展,那么以后自己可就成了弱势的一方了。 以五大忍村的体量来说,想要更进一步,完成自身实力上的跃迁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再怎么发展也很难有质方面的飞跃。 但是如果是干扰别人,让别人也跟着自己一起原地踏步,这倒是非常简单。 因为破坏永远比创造简单。 而且也没有哪一个忍村敢冒出吞并其他忍村的想法,就算是两个实力差距比较大的忍村之间,这种事情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有其他忍村看着呢,其他忍村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你们两个打架,可以。 随便打,打的头破血流,尸横遍野都没人管你们,其它忍村巴不得看着你们相互掐来掐去呢。 但是你说你要吞并另外一个忍村,抱歉,那不行。 一旦发现了这个苗头,其他忍村就会迅速入场,用尽一切办法干扰你的行动,直到你放弃自己的想法为止。 就算是实力最为强大,综合实力水平比其他人村高出一截的木叶,也是不敢有这种想法的。 第一次忍界大战为什么爆发,就是因为四大忍村看着木叶一家独大,占据着最好的地段和资源,这样发展下去只会是木叶越来越强,其他四大忍村越来越弱。 所以才在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死后联手一起入侵木叶,把木叶打的元气大伤,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也因此阵亡才算消停。 如果是现在的木叶出现要吞并其他忍村的想法,那么四大忍村也会迅速联合在一起,毫不犹豫的开启第四次忍界大战。 也许只有当出现一个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天下其他所有忍村,并且还能取得最终胜利的势力出现的时候,才有可能结束这种五大忍村群雄割据的局面。 但是这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许当初木叶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有这个能力,不过可惜千手柱间奉行的是五大忍村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观念,不仅不入侵其他忍村,甚至是主动给其他忍村送尾兽,帮助他们提升自己的实力。 其实在大野木心中,对于现在这个现状也是认同的,也没有什么想要改变的想法,他们岩隐村发展的好好的,干嘛非要去掺和那些危险的事情。 想着这些,两人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了土影大楼附近,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土影大楼因为之前的战斗损毁了大半,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塌的样子。 大楼里的忍者早就已经全部撤出,只有一些暗部在外围看守着,等待着明天施工队来修缮大楼。 随着大野木的到来,一个附近藏在暗处的暗部悄然现身,面对着大野木单膝跪在地上说:“土影大人,您怎么来了。” “没事,我就看看。”大野木随意的摆摆手说:“我有点事情要去大楼里面看看,你通知一下周围的暗部,在我进去的这段时间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无故靠近这里,听明白了吗?” “是。” 暗部点头应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跟在大野木身后的鸣人,然后化作一团白雾离开。 鸣人虽然之前和大野木大打了一架,可以说是土影大楼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但是岩隐村里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忍者见过他,满打满算也就大野木和黑土,再加上几个之前来保护大野木的忍者,所以暗部也只当鸣人是大野木带来的朋友之类的。 鸣人跟着大野木进入到残破的土影大楼之中,看着周围的环境随口说道:“说起来我当初看见你们岩隐村居然是依山而建,把整座山掏空了一半建造出来,真的吓了一跳,你们是怎么想着在这里建造忍村的。” “这可是我们岩隐村数代人花了无数心血才建立起来的忍村,进可攻退可守,当然厉害。”提起自家忍村,大野木不由自主的带上自豪的语气说=介绍道:“当初我的爷爷石河,也就是岩隐村的初代土影,再一次战斗中无意间发现了这片山谷,然后根据他的探查,这里应该是一座死火山,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次喷发造成了这里独特的地貌,于是就在这里建立了岩隐村。” “死火山?”鸣人敏锐的注意到大野木话语中的重点:“这里以前是火山?!” “嗯......所以这里才资源丰富,土壤肥沃,除了丰富的矿产资源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珍贵的资源,这些都是岩隐村独有的。”大野木面带骄傲的说:“岩隐村这么多年来能够发展的这么好,当初我爷爷选的这块土地起码占了一半的功劳。” 火山喷发之后除了会有大量的金属矿产资源裸露出地表之外,伴随着出现的火山喷发物也是极为珍贵的资源,随着喷发而诞生的玄武岩,浮石,还有火山灰和火山渣,都是极为珍贵的建筑材料,基本上一些比较坚固的人造建筑,其中都需要火山渣做填料。 岩隐村坐拥如此珍贵的资源,无论是自己自用,亦或者卖给别的忍村换取其他珍贵资源,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处。 鸣人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脚下的地面,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是供奉着石之意志的大厅,他却能够感应到极为精纯的火属性灵气。 感情这里以前是火山地带啊,那怪不得呢。 想到这里鸣人忍不住眼神诡异的看着大野木说:“你确定这里是死火山?” “要不然呢?”大野木不满的看着鸣人说:“我爷爷石河可是经过了极为详细的勘查,徒步跑遍了整座山脉,确认再确认,最终认定这里是一座死火山,难道你觉得我爷爷会把村子建立在一座活火山之上?” “额........”鸣人尴尬的笑了笑说:“谁知道呢,万一你爷爷他出错——” “不可能!” 还没等鸣人说完,大野木就直接断然否定道说:“我爷爷不可能把村子里村民的生命当做儿戏,我警告你,不准再说这种诋毁村子初代土影的话语,否则就算是你救了我的孙女,诋毁村子初代土影的事情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鸣人看着大野木一副被冒犯到了的样子,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没说。 根据他的感应,之前的那一股极为精纯的火属性灵气的确是挺安静的,乖乖的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简直不像是火属性灵气该有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鸣人的混元功引起了火属性灵气的躁动,那些火属性力灵气应该会一直安静的待在那里,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不过从大野木那边打听到这里是一座死火山的情报,的确是给鸣人提了个醒。 一方面是知道了这些极为精纯的火属性灵气是从哪里来的。 二是也让鸣人留了个心眼儿,等下吸收的时候不能直接坐下就开始修炼,要先试探一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否则要是真的一不小心出了岔子,让原本一动不动的火属性灵气躁动起来,把人家一个死火山硬生生给激活了,那可就真的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为了自己的修炼让岩隐村如此之多的村民陷入到灭顶之灾的危险之中,哪怕是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种事情鸣人也是决计不会做的, 跟随者大野木进入到供奉着石之意志的大厅之中,也许是真的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起着作用,明明经历了白天那一场大战,土影大楼的绝大部分地方都出现了坍塌的现象,有些地方更是直接被大野木的尘遁泯灭的无影无踪,唯独这个供奉着石之意志的大厅却是完好无损,除了地面上落了一点灰尘之外,看不出任何受损的痕迹。 “就是这里了,房间就这么大,你自己找个地方待着吧。”大野木转过身死死的盯着鸣人说:“我警告你,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样,今晚也会在一旁牢牢的盯着你,如果让我发现了你做什么不该有的小动作,就别怪我不客气,翻脸不认人了。” “放心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听了你的介绍之后,我比你还小心。” 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说:“那就麻烦土影大人帮我护法了,记得千万不要让人打扰到我,只要没有人打扰,我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哼。” 大野木冷哼一声,没有回应鸣人的话,不过身体却很老实,眼睛不停的看着四周的情况,确保不会有人来干扰到鸣人。 看着大野木的动作,鸣人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来到大厅中央供奉着石之意志的平台旁坐下,闭上双眼开始默默感应起地下的火属性灵气来。 木叶村中,佐助,小樱正在一座小桥之上,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人。 “真是的,卡卡西老师又迟到了。”小樱郁闷的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丢进水中,有些抓狂的说:“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结果每次他都是来的最晚的。” 佐助则是一脸无所谓的靠在桥边的横梁上,看着桥梁下方的流水漫不经心的说:“卡卡西老师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早就该习惯了吧。” “无论多少次都习惯不了!”小樱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有些好奇的对着佐助说:“你说卡卡西老师这次突然找我们出来,是不是要说那件事啊?” “那件事?”佐助转过头看着小樱说:“哪件事?” “就是新队友的事呀。”小樱凑到佐助身前一脸八卦的说:“卡卡西老师之前不是说了村子已经给咱们安排好新的临时队友了吗?这次找咱们出来估计就是要说这件事,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反正肯定不如鸣人厉害。”佐助撇撇嘴说:“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他最好识相一点,不要拖我的后退就行。” “佐助君!”小樱无奈的看着佐助说:“等下人家来了你可不要摆出这幅臭脸,虽然我也觉得肯定不如鸣人厉害就是了....” 鸣人在小樱心中的形象可是十分高大的,这是自从三人组成第七班之后,遇到的无数次事件所决定的。 无论是当初卡卡西的求生演练,亦或者波之国的任务,再到后来的中忍考试,鸣人从来没有让小樱失望过。 在小樱看来,无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对手,只要身边有着鸣人似乎就不用担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卡卡西这个经常迟到的上忍老师,在小樱心中都远远没有鸣人来的靠谱。 就在这时,原本看着桥下的河水发呆的佐助突然神色一动,猛地抬起头对着一旁的小樱说:“小樱,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声音?”小樱表情一愣,露出疑惑的神色说:“什么声音——” 然而还没等小樱说完,佐助就突然脸色一变。 “小心!” 佐助猛地一个前扑把小樱带到一边,一只仿佛是是从水墨画中飞出的,黑白二色的巨鹰从天而降,锋利的双爪凶狠的掠过小樱刚才站立的位置。 黑白二色的水墨巨鹰在天空中盘旋,似乎在寻找着下一次进攻的机会。 小樱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懵逼的看着天上的巨鹰说:“怎么回事,是敌人来袭吗?” 佐助将小樱护在身后,手持苦无,双眼三勾玉写轮眼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处房屋屋顶,冷冷的说:“你是谁?” 小樱顺着佐助的视线看去,见到一个穿着黑色上衣和长裤,独独露出腰部,皮肤苍白的仿佛没有血色,脸上带着好似面具一般假笑,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你是木叶的忍者吗?”佐助看着对面屋顶上年轻人额前的忍者护额,皱着眉头说:“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对面屋顶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回答佐助问题的想法,而是继续拿起手中的毛笔,在面前的卷轴上快速划动,瞬间五只仿佛狮子般大小的水墨麒麟从卷轴中一跃而出,对着佐助和小樱凶猛的扑来,天空中的盘旋的巨鹰此刻也发动进攻。 “不想回答....是吗?” 佐助看到对方居然什么也不说的再次发动进攻,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先是让小樱保护好自己,然后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火龙炎弹!” 经历了与止水的训练之后,佐助对于火遁的掌控能力大大提升,对于豪火球这种C级忍术已经有些看不上眼了,起手就是火龙炎弹这种B级忍术。 随着炽烈火焰从佐助口中喷发而出,化作三条咆哮的火龙,瞬间便将对面人召唤出的五只水墨麒麟和巨鹰吞噬,火龙吞噬了水墨麒麟和巨鹰之后并不停歇,继续朝着对面屋顶上的佐井飞去。 佐井看到自己的水墨麒麟被轻易消灭,也不气馁,手上的毛笔继续在面前的卷轴上快速划动。 “超兽伪画·云间之鸟!” 只见一直巨大的飞鸟从佐井面前的卷轴之中飞出,驮着佐井飞向天空,轻松的躲过了佐助火龙的攻击。 飞到天空之上的佐井并没有停歇,而是继续发动进攻。 “超兽伪画·草间之蛇!” 随着忍术的施展,数条水墨巨蛇从卷轴中钻出,张大嘴冲向下方的佐助。 佐助则是继续以火遁对应。 “火遁!凤仙花之术!” 数十团火焰自下而上,将从天空中上飞下的巨蛇消灭。 而此刻天空之中的佐井控制着飞鸟,躲过几团飞舞的火焰,依旧不停的划动着手中的毛笔。 “超兽伪画·甲全集!” 看着从天空之中冲下的水墨巨狮,佐助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虽然自己根本不虚对方这种进攻,但是这样子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火遁打不中你是吧,那我就用速度更快的雷遁。 想到这里佐助体内查克拉快速涌动,不断地转化为特殊的雷属性查克拉,同时手中开始闪跃起电光,激烈的雷鸣声仿佛成千上万只鸟在鸣叫。 对付这种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家伙,他刚刚开发出来的几个雷属性忍术正好能派上用场。 看着下方佐助的反应,半空中的佐井微微一笑。 没用的,我已经调查过你了,千鸟这种招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想到这里佐井手中毛笔挥动的速度更快了,他下一招准备用个大招,直接搞定这个叫做佐助的家伙。 “超神伪画·阿哞——” 然而还没等佐井完整地施展出忍术,一个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自己抓着毛笔的右手也被人从背后牢牢攥住。 “够了。” 佐井惊骇之下回过头一看,只见卡卡西此刻居然就站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攥着自己拿着毛笔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头发说:“别玩了,赶紧下去吧。” 看着似乎无动于衷的佐井,卡卡西依旧瞪着那双死鱼眼,但是攥着佐井手腕的手却在默默用力说:“没听见吗?我说别玩了,赶紧下去。” 看到卡卡西的一瞬间,佐井便瞬间将自己下意识产生的惊讶的神情藏起,重新换上那副仿佛面具一般的假笑说:“我只是想和新队友打个招呼而已,不过既然卡卡西老师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 佐助在看到卡卡西的一瞬间,也收起了自己右手跃动的雷属性查克拉,眼神不善的看着降落在面前的佐井说:“这家伙谁啊?” “怎么说呢....原本我是想找个机会让你们提前认识一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卡卡西心累的叹了口气,指着一旁的佐井说:“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家伙以后就是你们的新队友了。” “什么?!” 佐助还没说话,一旁急忙赶来的小樱听到卡卡西的话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说:“卡卡西老师,你没有搞错吧,这家伙刚才可是对我们出手了!” “是是是,我知道,我都看到了。”卡卡西无奈的点着头说:“但是村子的确是这么安排的,我也没办法啊。” 此时佐井也适时的开口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做佐井,喜欢的食物是豆腐,讨厌的食物是丸子,平时喜欢画画和书法,以后大家就是一个队伍的伙伴了,还请多多关照。” “我不同意!”小樱根本不理会佐井的自我介绍,一脸警惕的看着假笑的佐井说:“和这种家伙一起执行任务太不安全了!” 这时站在卡卡西身后的佐井又说话了。 “抱歉,我其实只是想和你们打个招呼。”佐井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说:“如果让你受惊,我道歉。” “谁稀罕你的道歉!”小樱不爽的看着佐井说:“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再假笑了,看着就难受。” “好了好了,别吵了。”卡卡西上前安抚小樱说:“村子里已经安排好了,而且之前咱们也都同意了,有我在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听着卡卡西的话,小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不说什么就不代表她不介意佐井之前的做法了,依旧一脸戒备的看着佐井,敌意表现的十分明显。 安抚完小樱,卡卡西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佐助,小心翼翼的说:“佐助你呢?” 在卡卡西心中,佐助这边才是最麻烦的点,小樱最起码一直都很乖,比较听他这个带班老师的话,只要他出面作保就没有问题。 但是佐助就不同了,一直都是个刺儿头,反正这么长时间以来卡卡西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佐助怕自己,而且大概率以后也是不会怕自己的。 如果佐助死活不同意,那卡卡西就真的有点头疼了,他对于说服佐助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 而且这个叫做佐井的家伙居然还敢趁他不在的时候突然出手,虽然只是切磋了几下,也没有谁受伤,但是以卡卡西对于佐助的了解,横竖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然而佐助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卡卡西意料。 “我没问题。”佐助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面无表情的说:“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这样吧,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啊?哦.....”卡卡西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说:“的确没什么事情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 佐助应了一声,然后看也不看对面的佐井一眼,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樱看到佐助居然什么也不说就走了,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佐井,然后顺着佐助的背影追去,嘴里还喊着:“等等我,佐助君!” 卡卡西则是无比诧异的看着佐助离开的背影,他出发之前已经做了无数种设想,但唯独没有这一种结果。 这家伙真的是佐助? 卡卡西心中忍不住泛起这种想法,没办法,这个实在是不符合佐助怼天怼地小王子的作风啊。 就在卡卡西心里纳闷的时候,一旁的佐井突然开口了。 “卡卡西老师,那位就是传说中的宇智波佐助吗?宇智波一族唯一剩下的族人。”佐井微笑着说:“和传说中所说的不太一样啊,我原本还以为会是个很有冲劲和勇气的人呢。” 佐井这次加入第七班,除了最主要的联系大蛇丸和赤砂之蝎,还有寻找到鸣人踪迹的任务之外,团藏还给他下了一个监视宇智波佐助的任务。 在团藏心中,佐助当年其实早就应该陪着那些宇智波一族的人一起死去,让他活着就是一个失误,佐助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如同让他知道了当初宇智波一族灭族的真相,只怕是瞬间就要爆炸。 如果有机会的话,团藏毫不介意顺手送佐助一程,要不是还有那个烦人的宇智波鼬在,估计团藏早就想办法把佐助除掉了。 “你是说佐助?”卡卡西回头看了一眼佐井,面无表情的说:“他今天有点奇怪,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还要解释那么多。” “是因为刚才的战斗吗?怪不得卡卡西老师你要阻止我继续出手。”佐井似乎是误会了卡卡西的话,脸上带着不变的微笑说:“不过其实卡卡西老师你不用担心,我本来就没有准备把佐助君怎么样,我只不过是想和新队友们打个招呼,关键时刻会停手的,不会伤到佐助君的。” “停手?伤到佐助?”卡卡西忍不住嗤笑一声,有些嘲讽的说:“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一些东西。” 以卡卡西对于佐助的了解,与其相信佐助是怂了,那还不如相信刚才的那个佐助是别人假扮的。 “误会?”佐井微笑着说:“误会什么?” “当然是误会我出手的动机。”卡卡西双手插兜,意味深长的看着佐井说:“我是为了保护你,才主动出手的,否则你真的以为自己现在还能站着说话?” 佐井听到卡卡西的话,脸上猛地一愣,甚至连微笑的表情都出现了一刹那的改变,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 然而还没等佐井继续追问,卡卡西就已经转身离开,还背对着他招了招手说:“虽然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差,但是姑且还是给你一个忠告吧。” 卡卡西懒洋洋的声音传入到佐井耳朵。 “记住,不要太自以为是,否则下一次就不一定有我帮忙圆场了。 这个世界上比你强的同龄人多的是,尤其是有些人,你永远无法想象他们已经到了何种境界,甚至连摸到他们的背影都是一种奢望。 所以说人啊,还是谦虚点的好。” 佐井默默的看着卡卡西的背影渐渐消失,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不自觉的攥紧手中的毛笔。 另一边,小樱追上了佐助。 “佐助君,你别走那么快啊。”小樱来到佐助身边,有些义愤填膺的说:“刚才那个叫做佐井的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突然出手偷袭,还说什么以后就是一个班的伙伴了,我才不会承认这种家伙当伙伴呢。” “嗯。”佐助淡淡的应了一声,随意的打量着街上的行人说:“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卡卡西老师不是都说了吗,这是村子的决定。” “佐助君.......”听到佐助的回答,小樱像是第一次认识佐助一般,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佐助,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你没事吧?” “我?”佐助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小樱说:“我能有什么事情?” “可是你.......”小樱看着佐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你真的不介意吗?” “不介意啊。”佐助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和谁当队友不是当呢,没差别的。” 这下小樱真的怀疑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佐助了,亦或者是发烧脑子给烧糊涂了。 看着小樱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眼神,躲过了小樱想要摸自己额头的手,佐助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还不懂吗?” “啊?”小樱有些懵逼的回应道:“懂什么?” “你仔细想想,说到底,新队友到底是谁这个问题真的重要吗?”佐助淡定的说:“反正只要第七班能够暂时凑满四个人,可以从村子那里接到出村的任务就可以了吧,至于这个临时队友是谁,根本就不重要好不好。” “他是合得来也好,合不来也罢,反正就是个工具人而已。”佐助双手放到背后,看着天空说:“你真以为我把他当回事啊,等鸣人回来了他自然就要滚蛋,所以计较那些根本就没有意义。” “咱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佐助笑了笑说:“如果他敢起什么歪心思,我到时候直接把他做掉就行,多大点儿事啊。” 佐助已经想明白了,他现在要做的是多执行任务,最好是能够出村的任务,这样既可以锻炼自己,而且还能顺便看看有没有偶遇鸣人的机会。 他如果想要达成这个目的,那么就必须要接受村子给他安排的临时队友。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要纠结那么多,就像是他刚才说的那样,无论这个临时队友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和他没关系,在他心中不过就是个工具人罢了,人又怎么会对一个工具生气呢。 然而听着佐助说出的这些话的小樱此刻是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带着无比震撼的表情看着佐助,停顿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佐助君.......你变了。” 小樱说完就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有点歧义,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比以前更成熟了,刚才我差点以为是鸣人和我说话呢。” “鸣人?” 听到小樱的话,佐助猛然一愣,如果说佐助像别人他可能还有有点不爽或者不服气,但是如果说像鸣人佐助就一点意见都没有。 “看来你还挺有眼光的嘛。”佐助强忍着想要翘起的嘴角,难得的赞赏了小樱一句,心情愉快之后破天荒的说:“快到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一乐拉面?” 小樱看到佐助居然主动邀请她去吃饭,忙不迭地的点着头说:“当然要去!” 然而就在众人都没有发现的地方,一处房屋顶的阳台之上,自来也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 自来也刚放下望远镜之后,纲手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你这个望远镜总算是干了一回正事。”纲手走到自来也身边说:“怎么样,没出什么乱子吧?” “还好,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小冲突,不过卡卡西都解决了。”自来也抓了抓头发说:“说起来这个佐井到底是什么来头。几个高层全都一致推荐他。” “你说他啊,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忍者。”纲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不过他以前是隶属于根的忍者,是团藏一手培养起来的。” “根?团藏?”自来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那你怎么还让他加入到第七班,这么看来,恐怕那几个推荐他的高层也有点猫腻吧。” “这个我知道,不过的确没有其他适龄的忍者了啊。”纲手叹了口气说:“从各个方面来说佐井的条件都是最好的,那几个高层给出的理由都很光明正大,我总不可能因为他曾经是根的成员就阻止吧,毕竟根已经解散了,我这个火影要是带头歧视曾经是根成员的忍者,你叫那么多曾经从根出来的忍者怎么想,这不利于村子的团结。” “看来你也不容易啊,不过这就是火影啊。”自来也有些感叹的叹了口气,然后安慰着说:“鸣人应该也不需要咱们担心,他自己可以搞定的。” “嗯。”纲手点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说:“对了,关于那个晓组织的情况,你探查的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自来也摇摇头,然后有些纳闷儿的说:“说起来最近那个晓组织好像突然变得低调起来,很少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以前他们可是到处刷存在感,好像一天不搞点事情就不舒服一样。” “嗯,不用着急,你以自己的安全为重。”纲手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然后突然笑着说:“说起来前几天卡卡西来找我交接任务,和我说他带着宁次小队去鸟之国执行任务的时候,居然遇到鸣人了。” “鸣人?”自来也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惊喜的说:“鸣人现在怎么样了?” “按照卡卡西的描述来看,应该还挺不错的。”纲手笑着说:“鸣人还帮宁次他们做任务,两三下就把一个错综复杂的案子给查清楚了,查出了鸟之国的监察是幕后凶手,鸟之国还为此震动了很久呢,听说这几天才算是稳定了下来。” “这小子...还真是闲不住。”自来也忍不住笑骂道:“不过知道他还有精神帮人查案,那应该过的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说起来鸣人这家伙是不是有特殊体质啊,走到哪里哪里出事。”纲手像是开玩笑一般,忍俊不禁的说:“之前去砂隐村的时候也是,他一到砂隐村,砂隐村长老会一大半长老直接没了,最后还换了一个新的风影。” “刚才还夸你是火影呢,现在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自来也无语的摇摇头说:“他哪里有这种本事。” “也是,估计是我想多了。”纲手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哑然失笑般的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了。 “你说现在鸣人到哪里了?”纲手饶有兴趣的猜着:“土之国?雷之国?” “应该是土之国吧。”自来也想了想说:“他说自己要周游世界,那么土之国是肯定要去的,按照他的路线,现在应该也到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土之国好像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然后纲手就随口闲聊说道:“说起来,之前负责调查鸣人行踪的忍者说他们查出鸣人出火之国之前在一个城池停留了很久,听说最近那个城池的城主突然重病,唯一的一个女儿不仅不关心,还趁着自己父亲病重不停的收买人心,一副要趁机篡位的得意样子,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说要出一个女诸侯了呢......” 说到这里纲手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纲手和一旁满脸古怪的自来也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感叹。 “不会吧........” 岩隐村中土影大楼中,鸣人双眼紧闭,坐在大厅水池中央的平台上。 一旁负责看守鸣人的大野木刚开始还假装四处看风景,实际上是在悄悄的观察着鸣人,想要通过自己的观察看出鸣人的真实目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鸣人仿佛一座雕像一般,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也不动,大野木也逐渐坚持不下去了,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鸣人确实是闭着眼睛,然后落在地上锤了锤自己的腰。 对于鸣人到底要干什么大野木当然非常好奇。 对方不惜耗费掉救自己孙女的人情也要来这里呆一晚上,打死大野木也不相信对方什么目的也没有,肯定是有着什么非常重要的需求。 只不过他的确是看不出来什么东西,对方就这么一直闭眼打坐,动也不动一下,大野木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查克拉流动的痕迹。 没有查克拉流动的迹象大野木就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毕竟在大野木的认知中,如果想要做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么必然是要使用查克拉的,如果用不到查克拉,那么也就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在悄悄盯了鸣人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之后,就算是耐心如大野木也渐渐失去了兴趣。 落在地上的大野木心想,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来之前就先带本书过来了,谁能想到这家伙说要待一晚上,还就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待着,连动也不带动一下的。 然而就在大野木已经开始无聊到东张西望的时候,鸣人这边才刚刚开始。 不同于之前在砂隐村的经历,鸣人这次一上来并没有立即散发精神力吸引地下精纯的火属性灵气,而是先小心翼翼的试探。 毕竟这次可不同于之前砂隐村那次的情况,万万不可马虎急躁。 在砂隐村的时候,一是鸣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什么经验,二是砂隐村地处沙漠之中,地势平稳,吸收一下地底下的土属性灵气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而这次岩隐村的火属性灵气就大不一样了。 首先火属性灵气的活跃程度和攻击性都要比土属性灵气强上一大截,在五行灵气中也许只有金属性灵气能在进攻性方面和火属性灵气比一比了,但是活跃性方面就算是金属性灵气也远远比不上火属性灵气。 更别说岩隐村还是建立在一座死火山之上的,这不由得鸣人不把地下的火属性灵气和死火山联系在一起。 其次就是大野木还在一旁盯着,上次在岩隐村动静那么大还没人知道就是因为鸣人当时是单独一人,如果这次再闹出之前一样的动静,大野木很有可能就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也许其他事情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死火山这个就不由的鸣人不重视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爆了呢,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情导致岩隐村生灵涂炭,那么到时候他也不用继续修炼,可以直接抹脖子给自己一个痛快了。 所以鸣人现在是抱着谨慎谨慎再谨慎的心情,先是小心翼翼的探出极其细微的一缕精神力,一点一点的接近隐藏在水池下方的火属性灵气。 鸣人刚才经过比较详细的感应之后,大概探索出了水池下方火属性灵气的具体方位和大概体积。 水池下方的火属性灵气大概在地下数百米深的样子,占地面积大概有数百立方米,形状应该是一个椭圆形。 鸣人推算在岩隐村下方数百米深的位置,应该有一个椭圆形的空洞,里面就堆积着大量的火属性灵气。 当自身的那一丝精神力来到下方数百米深位置的火属性灵气附近之后,鸣人先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边缘部位的火属性灵气,紧接着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鹿一般快速后退,然后观察着火属性灵气的变化。 接触到鸣人精神力的那一小部分火属性灵气微微跳动了几下,似乎是在疑惑刚才发生了什么,然后发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继续恢复到沉寂的状态一动不动。 鸣人看着火属性灵气的反应,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可以尝试着进行下一步的试探。 如果火属性灵气一上来就表现出什么激烈的反应,那鸣人可就坐蜡了,搞不好真就在这里呆坐一晚上什么也干不了了。 既然发现了形势发展还不错,鸣人便稍微加大了自己精神力的输出,由一缕精神力变为了两缕,像是两条小蛇一般悄无声息的游到了火属性灵气身边。 这一次接触到鸣人的精神力之后吗,火属性灵气的反应比之前大了一点,少量接触到鸣人精神力的火属性灵气表现出想要靠近的意向。 不过这种变化也非常有限,而且还只限于极其微小的一部分火属性灵气,和地下庞大的火属性灵气比起来,大概只相当于一缸大米中的一两粒大米。 看到火属性灵气的变化,鸣人这次精神力并没有一触即退,而是在火属性灵气四周不断游荡,不断测试着火属性灵气的反应。 测试的同时鸣人也默默感应着四周环境的变化。 结果显示测试的情况非常理想,火属性灵气恰好处在一个微微活跃,但是又不会混乱暴动的界限,而四周的地里环境也非常稳定,感觉不到任何晃动或者说不稳定的迹象。 测试到这里鸣人总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最起码现在的结果表明他可以尝试着吸收地下的火属性灵气了,不至于稍微一吸收就立马暴动。 鸣人之所以如此小心,主要是和他自身的特殊有关系。 他之前因为误打误撞,让自身的精神力成为了极为亲和五行灵气的类型,只要是接触到他的精神力,甚至不需要他主动吸引,五行灵气就会像是投怀送抱一般的主动被他吸收入体内。 如果他真的放开精神,几乎可以保证,下方的火属性灵气百分之百会暴动。 测试过暂时没有问题,那么接下来就要开始尝试着吸收了。 鸣人先是如履薄冰的将两缕精神力探入到火属性灵气之中,尽量让自己的精神力尽可能的只接触到周边的一小部分火属性灵气。 随着鸣人的主动接触,鸣人精神力周围接触到的火属性灵气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纷纷朝着鸣人这边主动汇聚,就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玩具的小孩儿一般。 鸣人感应到周围火属性灵气的变化,顿时心中一紧精神高度集中,打定主要要是有什么不对立马撤退。 不过好在发现只是周围的火属性灵气变得活跃起来,和整体的火属性灵气一比只能算九牛一毛,这才止住了自己溜走的想法。 那么接下来就开始正式吸收了。 随着火属性灵气一点点顺着精神力流入到鸣人的身体,鸣人体内的混元功开始自发的运转起来。 不得不说,这在地下隐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火山留下的火属性灵气果真与众不同,光是在精纯程度上就不知道甩开一般的火属性灵气几条街。 如果说鸣人之前在空气中吸收的火属性灵气是随手在路边捡的生矿石的话,那么如今吸收的火属性灵气就是经过无数道工序锻造压缩的百炼钢铁。 平常吸收的那些火属性灵气就算是积攒了再多,似乎也只能当做释放法术用的消耗品,鸣人体内的混元功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别说用那些火属性灵气来淬炼內腑了,估计最后就算是强行淬炼下来也只能得到一个粗制滥造的结果。 然而这次吸收的火属性灵气,仅仅只是流入了一点点,就让混元功有了反应,开始自发运转借助吸收的火属性灵气淬炼內腑。 五脏之中心属火,乃君主之官,生之本,五脏六腑之大主。 主通明,主血脉,主藏神,具有温热,升腾的性质。 心在体合脉,其华在面,在窍为舌,在志为喜,在液为汗,手少阴心经与手太阳小肠经相互属络于心与小肠,相为表里。 为阳中之阳,与夏气相通应。 如果说脾脏是人体的“过滤器”,能清除血液中的异物、病菌以及衰老死亡的细胞。 那么心脏就是人体的“发动机”,推动血液流动,向器官、组织提供充足的血流量,以供应氧和各种营养物质,使细胞维持正常的代谢和功能,为人体的生命活动提供动力支撑。 如果一个人的心脏功能强大,表现在外在就是精神旺盛,身体充沛,并且爆发力极强。 心脏位于胸中,两肺之间,膈膜之上,外有心包卫护,其形圆而下尖,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随着火属性灵气一点点进入到鸣人的心脏部位,心脏的跳动速度似乎反而开始变慢,跳动的周期逐渐延长,同时鸣人的呼吸也变得悠长了起来。 这次对于心脏的淬炼不同于之前那样快速,鸣人刻意控制着火属性灵气的吸收速度,混元功似乎也察觉到鸣人的举动,不由的加速运转,仿佛在催促着鸣人快点吸收。 混元功本来就是被创造出来利用五行灵气淬炼身体的,这次遇到了如此精纯的火属性灵气,自然本能的想要加速运转,将这些对鸣人身体有利的火属性灵气一口气全部吸入到体内。 不过鸣人可不会任由着体内混元功的本能胡来,经过了刚才感受,尤其是吸入体内的火属性灵气的精纯程度,鸣人就越发的谨慎。 这股火属性灵气越精纯,就越证明蕴含在其中的能量越大,就越要小心。 而且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要知道鸣人现在只不过是吸收了最边缘位置的火属性灵气,最中心位置的火属性灵气还碰都没碰的。 根据鸣人的感应,这团庞大的火属性灵气越靠近中心位置精纯程度就越高,中心位置的火属性灵气的精纯程度最起码是边缘位置的十几倍,尤其是最最中心位置的火属性灵气,在鸣人的感应之中因为浓度实在是太大,甚至已经化作了粘稠的液态形势。 鸣人不顾体内混元功的催促,默默吸收着边缘的火属性灵气,夜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此刻正在一旁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大野木眉头一皱,他刚才突然觉得闭目坐在水池之中的鸣人身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仔细观察之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 大野木口中喃喃自语,并没有对于自己突然产生的奇怪感觉置之不理,大野木对于自己这种突然产生的类似于第六感的冲动还是比较重视的,毕竟在曾经的战争年代之中,这种感觉不止一次救了他和队友的命。 但问题是大野木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一时间不由的有些烦躁。 就在大野木冥思苦想自己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时候,突然一阵动静打断了他的思考。 大野木仔细倾听了一下,然后就神色一变,迅速起身朝着动静来的方向飞去。 供奉着石之意志的大厅外,大野木和黑土撞了个正着。 “爷爷?”黑土看到突然出现的大野木,不由的有些惊讶的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大野木双手背在身后,黑着一张脸说:“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瞎晃悠什么,今天吃的教训还不够啊。” “我只是回来拿个东西而已。”黑土看着满脸不爽的大野木,有些莫名其妙的说:“我之前有个东西掉在大楼里了,今天晚上回去才发现,所以现在赶紧过来拿。” “有什么好拿的,赶紧回去,大晚上的不要到处晃悠。”大野木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实在不行重新买一个就好了。” “怎么可以这样!”黑土不由的皱眉道:“那可是朋友送给我的珍贵的礼物,怎么可能重新买个一个。”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大野木直接一瞪眼说:“赶紧回去,不要逼我发火。” 也许其他人遇到大野木这种态度早就怂了,但是黑土是谁,她是大野木的孙女,她怂谁都不可能怂大野木。 “爷爷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不就是拿个东西吗?”黑土有些狐疑的看着大野木说:“而且你在这里干什么?” “额......”听到黑土的问题,大野木有些心虚的看向一边,咳嗽一声说:“我.....我有点事情,这是机密,你不要随便打听。” 大野木之所以急着赶黑土回去,主要是因为不想让鸣人和黑土见面,之前黑土一副花痴的样子已经气得大野木血压飙升,要是再让两人见面,大野木已经可以想象会是怎样一副倒贴的场面,估计他看到之后当场就要过去。 于是场面就陷入到僵持之中,黑土狐疑的观察着大野木,而大野木则是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黑土面前,一副你要过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的表情。 就在此时,黑土突然神色一动,有些疑惑的抬起头说:“爷爷,你没有感觉到什么?” “少给我扯开话题。”大野木嗤笑一声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和我玩这种小心思,省省吧。” “不是.....我真的感觉到了什么。”没有理会大野木的嘲讽,黑土蹲下来摸着地面说:“地面好像.....在晃动?” “真的?”看到黑土不像是在开玩笑,大野木神色一愣,也降落到地上,仔细感应着黑土所说的晃动。 过了一会儿,大野木真的感受到一丝极其轻微的晃动,只不过这股晃动之感极为轻微,如果不是他全神贯注的感应,只怕就要忽略过去。 黑土有些疑惑的说:“怎么回事,是地震吗?” “不清楚。”大野木也有些不解的说:“按理说我们这里不应该有地震啊,而且我活了这么多年,一辈子都在岩隐村里,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关于大野木和黑土的疑惑很简单,那就是鸣人遇到麻烦了。 鸣人此刻陷入到一个尴尬的境地。 原本他已经想好了要慢慢的吸收火属性灵气,抱着就算是淬炼內腑不成也不冒险的想法,但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在鸣人刚刚觉得这次稳了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由于上次关于脾脏的淬炼过于顺利,加上土属性灵气本身的性质十分厚重,属于那种怎么也不会出事的属性,所以让鸣人忽视了一些东西。 火属性对应的內腑是心脏,是五脏中最活跃也是最重要的部位。 心主神,人的心神便是受着心脏的影响,心脏越强大,人就越是精力充沛,思维就越是活跃。 人心有无穷的想象及力量,一个心念可到达十万八千里外,一个心念可幻化万千,一个心念可造成巨大破坏。 但相应的也极难控制,稍微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出问题。 心猿意马这个词就很好的解释了人心的特点。 正所谓心猿不定,意马四驰。 人的心思流荡散乱,浮躁不安之心有如猿猴,浮躁不定之时便犹如猿猴一般上蹿下跳,难以控制。 而火属性灵气的活跃特点,就正好吻合了人心飘忽不定,易入迷惘之境的特点。 原本鸣人的心猿说不上被完全降伏,但是有着纪先生多年的教导,再加上他本身天资聪慧,所以一直都维持在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 就好比鸣人手中拿着几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捆着心猿,他想要心猿动心猿就动,想要心猿乖乖待着心猿就要给他乖乖待着,实在不行还能念一念紧箍咒,让心猿乖乖听话。 而且本身儒家也不提倡完全摒弃自己的欲望,彻底降伏心猿,而是觉得要让心猿处于自己的掌控范围之下,不要让心猿彻底失去控制便好。 正所谓饮食,天理也;山珍海味,人欲也;夫妻,天理也;三妻四妾,人欲也。 儒家认为人不可一味放纵自己的欲望,那样便会成为欲望的奴隶,但也不可完全摒弃欲望,否则和朽木枯石有何区别。 况且在儒家看来,完全摒弃欲望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人的欲望天生自带,又如何能做到彻底抛弃呢。 只不过是暂时压制住了而已,区别就在于有些人意志坚强,压制了一辈子都没事,而有些人意志薄弱,压制了十几年便忍不住了。 并且压制的越久,到时候爆发出来的反弹就越激烈。 所以一味压制的自己的欲望是不可取的,就好像治水一般,宜疏不宜堵。 然而这次淬炼心脏时火属性灵气的介入却一下打破了这个平衡。 天生带着升腾性质的活跃火属性灵气在混元功的作用之下进入到鸣人的心脏之中,淬炼着心脏的同时也在影响着鸣人的心神。 心脏随着火属性灵气的淬炼一点点变得强大,代表着鸣人心中的心猿也开始强壮起来,再加上火属性灵气的影响,这下原本被鸣人驯服的心猿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其实鸣人心中的心猿不断壮大,除了火属性灵气的进入和心脏变得强大之外,混元功也脱不了干系。 混元功是道家至高功法之一,道家讲究降伏心猿,只不过道家这个降伏心猿不同于佛家像是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的心猿,和儒家掌控自己的心猿有点类似但是有不完全一样。 道家讲修心,这个“心”自然就是指的心猿,修心修心,不折腾,怎么能叫修心呢。 对于道家来说,修心就是一个不断降伏心猿,折腾心猿的过程。 这次心猿降伏了,自己的心灵境界又高了一层,很好。 然后继续修炼,随着修炼的进行,自身的心猿又开始变得强大起来,心猿强大之后就开始不安分,然后就再一次降伏。 随着这一次又一次的降伏,降伏者的境界也就这样一层层的提高。 所以道家的修心不是在折腾心猿,就是处在折腾心猿的路上。 基本上是全天24小时无休,只要有空就不停的折腾,并且乐此不疲,相互之间还互相炫耀谁折腾心猿的方法更骚更牛逼。 可谓是比996还996,严格来说大概属于007工作制。 讲出来都违反劳动法。 假如心猿有自我意识的话,估计就要去告道家人蓄意虐待员工了。 可惜鸣人没有这个经验,所以无法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个问题,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如何维持下方火属性灵气不暴动之上。 随着火属性灵气涌入的越来越多,心脏的淬炼进度越来越深,心猿悄无声息的壮大,鸣人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发生改变。 看着如同涓涓细流一般稳定流入自己体内的精纯火属性灵气,还有地下一直处在自己严密监控之下的火属性灵气,鸣人在感受着自己逐渐变得强大的喜悦的同时,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是不是再稍微加快一点速度? 如果是平常的鸣人可能下一秒就会直接否定自觉这个想法,在他原本的观念之中,这种关乎一村民众安危的举动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成千上万人的安危和自身的修炼进度之间到底哪个重要他还是拎得清的。 而且不过就是慢一点而已,本质上对于他能否淬炼成功并无影响,无非就是个快慢而已。 就算这次无法淬炼完成也无所谓,大不了下次再想办法来一趟就是了,反正地方已经知道,火属性灵气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办法总比困难多,横竖逃不过他的掌心。 但是这次不同,在鸣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之下,他心中的心猿已经悄然壮大,体内充宿的火属性灵气也在不断影响着他的心神,逐渐强化的心脏加强了身体的供血能力,让鸣人的思维越发的活跃。 人的思维一旦开始出现滑坡,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一路狂奔,就好比喝了酒一般,血液直往脑子里冲,俗称就是上头了。 人一上头,胆子就大,胆子越大,就越倾向于冒险的举动。 俗话说的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其实很多赌场也用的是这种原理,利用各种视觉或者听觉暗示刺激你的神经,也许是穿着性感服装的兔女郎,也许是周围赌徒的呐喊声,也许是桌上筹码真金白银的刺激。 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刺激你,让你的心猿摆脱你自身的掌控,让本能的冲动战胜理智的思维,跳入他早已设好的陷阱之中。 你以为是自己主观意志做出的选择,其实这只不过是别人让你做出的选择而已。 于是鸣人心中开始浮现出一个原本绝对的不可能出现的想法。 要不.....加速试试? 想到这里鸣人下意识的想要否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想法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中飘荡,并且鸣人心中也开始主动为自己这种想法做出合理的解释。 反正现在这么稳定,就算是再加速一点也没关系的吧.... 就试一下下,不行的话我立马停下来,肯定没问题的....... 如果这次不能一口气淬炼完成,下次又要找机会来这里,麻烦不说,岩隐村的村民还要再经受一次危险,不如这次直接搞定了,岩隐村村民不用冒第二次险,对他们也好..... 种种想法在鸣人脑海之中冲击游荡。 在鸣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心中的心猿越发的强壮,并且他手中拿着的捆在心猿身上的绳索一根根断裂。 冥冥之中似乎传来了当的一声,一声清脆的响声。 心猿头上的金箍,断了。 ———————————————————————————————— 随着心神之中的心猿的不断躁动,鸣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一点一点加大了自己精神力的输出,原本只在边缘部位吸收火属性灵气的精神力也开始慢慢深入,不断地朝着地下火属性灵气的核心探去。 而随着鸣人精神力的不断深入,地下被鸣人精神力引动的火属性灵气也越来越多。 感受着体内无比精纯的火属性灵气,还有淬炼速度越来越快的心脏,鸣人仿佛忘记了其他一切东西,脑子里只有这赶快完成这次淬炼的想法。 然而此时大野木和黑土所感受到的晃动感也越来越强烈,如果说之前还需要极为细心才能感受到细微的晃动感的话,那么现在只要稍微留心,就能感受到脚下微微的震动,如同极远之处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向这边狂奔一般。 “爷爷?”黑土此时也顾不得去找什么自己丢失的东西了,有些忐忑有些害怕的看着大野木说:“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对于黑土的疑问,大野木则是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刚才在感应到晃动一刹那心中就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怀疑的对象自然就是此刻正在他身后大厅之中打坐的鸣人。 说实话大野木会这么想也是非常正常的,你说他在岩隐村待了一辈子,六七十年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结果今天那个家伙一来就出了这档子事。 要说这次的晃动和那个家伙没有关系,打死大野木也不相信。 只不过现在形势还不是非常明朗,而且也只是一点稍不注意就会忽视过去的小晃动,后续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所以大野木也不好直接反手就把鸣人卖了。 于是大野木对着黑土咳嗽一声说:“那个.....黑土啊,你出去找外面看守的忍者,就说我下令让他们多加注意提高警惕,还有....告诉他们今天晚上负责警戒的忍者数量翻倍,其他不负责警戒的忍者也都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紧急情况。” 说完这些大野木想了想,好像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到了,于是对着黑土摆摆手说:“赶快去,不要耽误事情。” 对于大野木突然的命令,黑土有些疑惑的看着大野木说:“爷爷你为什么自己不去,你这个土影去说明显更有说服力吧。” “而且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黑土狐疑的看着大野木说:“你不会一晚上都待在这里不走了吧。” “让你去你就去!这是命令!”看着磨磨蹭蹭不愿意走的黑土,大野木顿时一瞪眼睛说:“到底你是土影还是我是土影!” 看到大野木直接搬出土影的架子,再加上情况似乎的确有点不对,黑土也只能暗自撇撇嘴,乖乖的离开去外面发布大野木的命令。 看到黑土离开之后,大野木瞬间转身,火急火燎的回到了供奉着石之意志的大厅。 大厅中,鸣人依旧双眼紧闭坐在水池中央,除了眉宇之间多了一点躁动之意,其他地方看不出任何和之前不同的变化。 大野木这次不再悄悄观察,而是直接飞到鸣人身边,明目张胆的上下打量观察。 “阿咳!” 大野木故意大声咳嗦,试图依靠这个引起鸣人的反应,然而此刻鸣人的心神沉浸在对于火属性灵气的吸收和心脏的淬炼之中,又怎么听的到大野木的咳嗽声。 鸣人此刻的精神力已经深入到了地下火属性灵气内部一半以上的位置,再往前一步就要接触到最精华的那一部分,核心部位已经化作半液体状态的火属性灵气。 这部分火属性灵气是地下所有火属性灵气中的精华,虽然只占了总体体积的十分之一,但是所蕴含的能量却是其他部分火属性灵气的数十倍以上。 虽然此刻鸣人的精神力还只是引动了大约十分之一左右的火属性灵气,但是如果接触到最核心位置的液态火属性灵气,那么引发的连锁反应瞬间便会将所有的火属性灵气全部激发,到那个时候就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然而此刻的鸣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催促着他。 吸收啊,还犹豫什么,只要吸收了这些火属性灵气,淬炼马上就可以完成。 别担心,不会出事的,刚才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放心吧...... 鸣人眉头逐渐紧皱,似乎陷入到了挣扎之中。 虽然心中的这个声音在不停的怂恿他,但是他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长久以来的所接受的知识和观念,还有经历,让鸣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损人利己的做法。 说到底,心猿虽然能够依靠暂时的强大,在鸣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短暂的蒙蔽鸣人的心神,但是还是无法和鸣人坚定庞大的潜意识正面对抗,如果一直维持这个纠结的态势,那么鸣人清醒过来就只是时间问题。 心猿此刻也发现自己的蛊惑出现阻碍,顿时有些着急了,因为心猿知道如果这次不成,那么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鸣人的心神之中上蹿下跳,疯狂的鼓动着鸣人进行下一步行动。 一时间胜利的天平似乎又朝着心猿的方向倾斜。看着鸣人逐渐松动的意识,心猿就越发的卖力。 快了...快了,只要这次成功,心灵就会出现永远无法弥补的裂痕,到时候再多的绳索也休想束缚祝自己,以后他想怎么闹就能怎么闹了! 鸣人的精神力一点点靠近最中央的火属性灵气........ 然而就在心猿以为自己已经要成功的一刹那,鸣人突然停下了动作。 心猿也发现了问题,原来不知为何鸣人的体内突然出现了一股莫名的气息,这股气息虽然不强,但是却直接影响到了鸣人体内火属性灵气的分部。 原本鸣人体内此刻充宿着无数的火属性灵气,就连原本就在体内的土属性灵气,也因为淬炼的需要,被混元功本能的压制在脾脏之内不得而出。 如此庞大的火属性灵气也是心猿能够一直蒙蔽鸣人心神的重要原因之一,因为火属性灵气本身便带着极为活跃的属性和情绪力量,无形之中就帮助心猿完成了对于鸣人心神的干扰。 然而这股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九尾的查克拉。 原来九尾此时利用变身术变了一副模样,正在岩隐村的一个酒馆中吃着生鱼片。 九尾吃着吃着突然从自己留在鸣人体内的查克拉那里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自己的查克拉就好像是在烈火之中一般躁动不安。 查克拉本来就是一种带有着情绪力量的能量,外界可能感受不到鸣人体内的变化,但是九尾的查克拉本身就在鸣人体内,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对于这种情况九尾并没有多想,他也没觉得鸣人那里会出什么问题,就是单纯的觉得这样搞的自己有点烦,都没心思好好品尝面前的生鱼片了,于是就输送了一股查克拉过去。 意思很明显,你别乱搞了行不行。 然而九尾虽然本身没有想过帮鸣人解围,但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九尾这一下举动直接拉了鸣人一把。 九尾输送过来的查克拉并不多,但是也足够让鸣人体内无比充盈的火属性灵气出现一丝紊乱,原本心猿就是靠着火属性灵气的影响极为勉强的压制着鸣人的心神,这一下火属性灵气出现紊乱,瞬间让鸣人的潜意识找到一个突破口,清醒的意识重新回归。 鸣人清醒过来之后,想起自己刚才如同着了魔一般的举动,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刚才那个人就好像不是自己一般,自己就仿佛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内心阴暗的欲望控制着前进。 随着鸣人恢复清醒,原本躁动的心猿也立刻没了刚才的威势,瞬息之间便被鸣人的意志镇压。 而此刻封印内的纪先生也长出一口气,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渍,他刚才也在全程关注鸣人的变化,心里可是为鸣人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纪先生一开始就察觉到了鸣人的状况,只不过犹豫再三之后,最终没有选择主动提醒鸣人。 纪先生知道自己如果此时选择主动提醒鸣人,瞬间便可让鸣人清醒过来,只不过一旦他选择了主动提醒,那么很有可能最终还是会在鸣人心中留下一个小小的瑕疵。 其实自从鸣人出村游历之后,纪先生就一直有意识的逐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越来越多的让鸣人自己思考,自己放手去做。 犯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独立思考。 做老师的永远都有一个烦恼,那就是一边担心自己对于弟子的教导不够完善,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说的太多了反而会扼杀弟子的天性。 越是遇到天资聪颖的弟子,负责任的老师就越是会小心翼翼。 到底是该多一分稳重,还是多一分灵动,这是每一个老师都要面对的永恒难题。 而在纪先生的教育观念之中,弟子要是有什么硬件上的缺失,比如修炼的功法啊,不懂的知识啊,亦或者法术之类的困难,做师父的自然应该积极帮助解决。 但是如果是一些软件上的问题,比如对于一件事情的看法,对于世界的认识,对于自我的认识,这些东西做师父的最好只给出一个大方向上的引导即可,或者告诉弟子如何去寻找答案,至于其中遇到的苦难,亦或者一些其他细节和最终的选择,应该要交给弟子自己去解决和思考。 所以对于鸣人这次突然遇到的心猿躁动的情况,纪先生最终并没有选择插手干预,而是让鸣人自己去迈过这个坎。 当然,不干预不代表他这个做师父就什么都不管,纪先生已经提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包括鸣人如果最终没有抗住心猿的蛊惑,真的出手直接引动火属性灵气暴动酿成大祸。 纪先生已经做好拼着陷入沉睡也要强行出手镇压暴动的火属性灵气的准备。 一是纪先生这种读书人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岩隐村的村名生灵涂炭,二是让鸣人不至于一失足成千古恨,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做师父的嘛,帮徒弟擦屁股也是必修科目之一。 好在鸣人在最后一刻清醒了过来,让纪先生不至于冒着陷入沉睡的代价强行出手。 不过鸣人虽然在最后一刻清醒了过来,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是非常乐观。 鸣人在清醒过来之后,就立即准备撤出自己探入到地下火属性灵气深处的精神力,然而当他准备撤出之后才发现,地下的火属性灵气就算是现在他撤出精神力也无法恢复平静了。 地下的火属性灵气并不是说鸣人撤出精神力就不在活跃了,因为鸣人之前通过精神力吸收火属性灵气已经刺激了一部分火属性灵气活跃,这一部分活跃的火属性灵气并不仅仅是自身活跃就完了,还会影响着周围的其他不活跃的火属性灵气一起活跃。 就好像是共振作用一般,其他地方的震动会引起相邻部位一起震动。 这原本对于修炼来说是好事,因为活跃的火属性灵气越多吸收灵气的速度也就越快,身体淬炼的速度也就越快。 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可就尴尬了,因为鸣人现在就算撤出精神力什么也不做,地下的火属性灵气也会因为相互影响最后导致爆发。 察觉到这一现象,鸣人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大脑开始急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就算是火属性灵气相互影响无法阻止,但是距离最后的暴动还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让鸣人不至于一点反应时间也没有。 鸣人想来想去觉得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先通知岩隐村的村民疏散。 至于如何让大野木相信他们岩隐村很可能要发生爆炸的这个事实,鸣人不怕说实话,就怕自己就算是说了实话对方也以为自己是在胡扯。 毕竟突然给一村之影说你们村子马上就要爆炸了,对方很有可能以为自己在咒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想把自己暴打一顿再说。 最后实在不行就只能拉上九尾一起大闹岩隐村了,不管怎么样,先让大野木把岩隐村的村民疏散再说。 然而就在鸣人准备这么行动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等一下,小鸣人。” 纪先生温和的声音出现在鸣人耳边。 “我这边有个东西,你先看一下再做决定。” 说罢纪先生便对鸣人传输了一段信息。 鸣人接受信息之后用极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然后在心中带着疑惑的语气问:“纪先生.....这个东西...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纪先生摇着折扇笑呵呵的说:“只要你的功力够雄厚,这点事情还是办得到的。” 纪先生给鸣人的是一份土属性法术,严格来说并不是纯粹的道门仙术,而是有点倾向于天庭正神所用的神术,是一个可以加固稳定山脉的法术,正适合现在这个情况。 虽然鸣人并没有正经的神力,但是土属性灵气本身就和这个神术比较契合,所以多用一点土属性灵气也是可以勉强使出来的。 “但问题是我感觉自己体内的土属性灵气不一定够用啊。”鸣人有些担心的说:“而且这个法术我还是第一次见,练习都没有练习过,就算是真的能够勉强用出来,最后使用起来肯定浪费的土属性灵气更多,万一到最后灵气不够没有施展出来不就出大问题了。” “这个嘛....如果是单纯的土属性灵气问题,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解决的方法。”纪先生语气认真的说:“但是关于法术的使用就要靠你自己,没错,你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法术,而且你也没有练习的时间,最后到底能不能真正的施展出来全看你自己,所以到底要不要用这个方法也看你自己的选择。” “如果你相信自己可以,那么我就和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纪先生缓缓的说:“如果你觉得不行,我也不会多说什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办就是了。” 纪先生说完之后便不再出声,等着鸣人做出决定。 等待的过程中,纪先生握着折扇的手微微用力,似乎也在紧张鸣人会给出怎样的选择。 听着纪先生的话,鸣人微微抿起嘴唇,看样子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其实在听到纪先生给出的选择之后,鸣人下意识的准备直接选择不冒险,先让岩隐村的村民疏散再说。 但是话到嘴巴又停住了。 因为如果选择是疏散,那么就代表着他任由火属性灵气爆发,到头来也许岩隐村的民众保住了性命,但是也失去了家园。 然而此刻他面前有一个可以两全其美,但是也有可能万事皆休的选择。 而如果选择了这个方法,那么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两全其美还是万事皆休,完全看鸣人一个人的作用。 如果选择了纪先生给出的方法,那么就代表着他将整个岩隐村和岩隐村的民众抗在了自己肩上。 他敢吗? 鸣人不得不承认,他似乎不是非常有勇气选择这个方法。 鸣人其实也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一直以来的选择,似乎都是一个消极应对的方式。 是的,选择最稳妥的方法总是不会出错的,无论讲给谁听都不能说自己做的错,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但是鸣人扪心自问,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的方式呢。 这种方法其实谁都能做,也谁都可以想出来。 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到底在恐惧着什么。 鸣人有些恍然,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 原来自己害怕负责任。 火之国的那个城主如此,鸟之国的事情也是如此,这次岩隐村的选择,更是如此。 自己不是不想替那些底层民众做出选择,而是不敢替他们做出选择,他害怕自己做不好,害怕自己让他空欢喜一场。 但是.....难道就真的要因为害怕永远都止步不前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的那些抱负,自己的那些愤怒,自己的那些怜悯,又都算什么呢。 就像是这次岩隐村的事情一样,如果自己有足够的的信心可以完成,选择了纪先生给出的方法,那么似乎才算是真正的以自己意志做出了选择。 想到这里,鸣人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对着纪先生无比严肃的说:“纪先生,我选择用你给的法术!” 纪先生听到鸣人的回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豪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纪先生一边笑一边用扇子敲着手掌心,像是遇到什么无比高兴地事情一般。 “好!这才像是我的弟子!” 纪先生之所以给出这样的选择,不仅仅是帮助鸣人想办法解决问题,同时也是对于鸣人的又一个考验。 纪先生曾经说过,鸣人身上还缺一点东西,这个东西就是敢于冒险的勇气,或者说敢于犯错的勇气。 这个冒险的勇气并不单单指鸣人本身的勇气,鸣人无疑是极为勇敢的,对于任何他看不惯或者觉得不对的事情,都有做出反抗的勇气。 但是鸣人在关于他人,尤其是普通民众的时候,却是缺乏这一点勇气。 鸣人总是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去替别人做出决定,替别人做出选择,所以当他面对会波及到比较多人的事件的时候,就会选择最稳妥最不会出错的选项。 这当然是非常好的一个特质,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能多一点鸣人这样的想法,那么这个世界无疑会变的更加美好。 鸣人的这种特质如果一直发展下去,是有机会成为一个悲天悯人的圣人的。 但是纪先生也知道,对于鸣人来说,仅仅这样是远远不够的。 在鸣人的内心中他不仅仅只想做一个只会悲天悯人,但是却对现实无能为力的圣人。 鸣人是想要改变世界的,是想要真正的让世界按照他的想法来运转的,是想要从根源上改变那些他觉得不对的事情的。 既然如此,那么单单的做一个圣人是远远不够的。 鸣人除了圣,他还需要王。 何谓王。 身为王,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独断。 正所谓独视者谓明,独听者谓聪,能独断者,故可以为天下主。 作为王,就要有敢于犯错的勇气,就要有替天下人做出选择的自信。 这天下,多是浑浑噩噩之人,随波逐流者十之八九,要想横扫寰宇,理清这污浊的天地,就要有唯我独尊的气势。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也。 就要有将这天下千千万万人民的未来和宿命扛在自己肩上的觉悟。 正所谓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是非功过,我自一肩挑之。 而这一次关于岩隐村的选择,则是鸣人关于这个勇气重要的第一步。 既然鸣人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纪先生也不再啰嗦,直接一挥衣袖,豪气干云的说: “咱们师徒一心,同去同归!” 既然决定了要出手,那么鸣人也不再纠结,直接问道:“纪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啊....很简单。”纪先生微微一笑说:“首先第一步,你要开始全力吸收下方的火属性灵气。” “什么?!” 鸣人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忍不住重复了一遍确认道:“全力吸收?吸收下面的火属性灵气?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要吸收下方的火属性灵气。”纪先生淡定的摇着折扇说:“记住,一定要使出你全部的力气,就像上次在砂隐村一样,吸收的越快越好。” “但是这样不就让爆发来的更快了吗?”鸣人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说:“原本就没有多少准备时间,如果再加速的话.....” “本身就不要多少准备时间,反正你也没有第二次机会。”纪先生笑呵呵的说:“施展法术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准备不准备都没有太大的意义,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先让你拥有足以施展法术的土属性灵气啊。” “土属性灵气?”鸣人有些纳闷的说:“依靠吸收火属性灵气来增强土属性灵气?” “你啊,你不会真以为像混元功这种道家至高功法,吸收五行灵气就只是为了单纯的分别利用吗。”纪先生啪的一声收起折扇说:“正所谓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火曰炎上,土曰稼穑,今天先生就教你一个火生土!” 听到了纪先生这么说,鸣人不再犹豫,调动起全部的精神力准备全力吸收地下的火属性灵气,同时开始考虑之后该如何行动。 要知道就像是纪先生所说的那样,准备好之后施展法术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要尽可能的排除干扰,让施展法术的成功率尽可能的提高。 鸣人现在面对的干扰除了自身对于法术的不熟练以外,其实还有一个极大的外部干扰。 这个外部干扰,自然就是大野木了。 大野木现在可是还在鸣人身边不停的转悠着呢。 不过现在脚下的晃动还十分轻微,看不出什么问题,大野木也就没有直接叫醒正在打坐的鸣人。 但是鸣人相信,等他开始吸收火属性灵气的那一刹那,到时候整个岩隐村地动山摇,大野木肯定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而且自己等下可是还要施展法术的,虽然大野木可能看不懂自己在干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阻止自己啊。 原本等下要施展的法术就是第一次施展,如果再加上大野木的干扰,那百分之百是要失败的。 得想个办法把他支走.... 众所周知,如果想要让一个人从眼前的危机之中移开注意力,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出现一个更大更显眼的危机。 鸣人默默思考,然后突然灵光一闪。 “纪先生。”鸣人在心中默默说道:“之前在砂隐村你施展的那个召唤天劫的法术,能不能悄悄施展?” “悄悄施展?”纪先生犹豫了一下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如果那样子的话,就只能召唤来一个样子货,就一团黑云在天上,什么也干不了。” “我要的就是样子货。”鸣人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说:“要是真的劈天劫下来我反而要头疼了。” “好吧。”虽然不知道鸣人要干什么,但是纪先生还是点点头说:“我现在传给你。” 得到纪先生传授的法术之后,鸣人右手不动声色的掐了个法决,然后先催动体内的灵气施展法术。 随着法术的施展,比夜色还要浓重的黑色雷云开始在岩隐村天空上方汇集,如同墨汁一般的浓重黑色乌云很快便覆盖了整个岩隐村。 岩隐村的忍者们此时也都注意到了天上的雷云,虽然现在还是深夜,但是将月亮和星辰瞬间掩盖的乌云还是那么的显眼。 “你们看!那是什么!” “怎么回事!要下雨了吗?” “乖乖,这种云....这是要下多大的雨啊。” 刚开始的时候,发现天上乌云的岩隐村的忍者和少数村民并没有太过在意。 不就是积云嘛,不就是大了一点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记得收衣服就行。 不过随着乌云越积越多,如同一只黑色的巨兽,在天上不断地飞舞盘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扑下来吞噬整个岩隐村,岩隐村的村民和忍者们开始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 这种程度,可不仅仅是大一点那么简单了。 然而引爆岩隐村村民和忍者恐惧的,则是一次雷鸣。 轰隆!!!!! 只看见一道刺眼的银色闪电在乌云之中一闪而逝,岩隐村的村民和忍者耳边就响起了震天般的雷鸣声。 随着这声雷鸣响起,岩隐村的忍者和村民感觉整座山都晃了三晃。 此刻正在吃着生鱼片的九尾,听到雷声后猛地缩了一下脖子,说实话作为修炼妖族功法的他,对于这种天威还是有点本能上的畏惧。 不过经历了上次砂隐村的事件,九尾也知道这肯定是鸣人或者姓纪的两人搞得名堂,也就没有在意,继续吃着生鱼片,只是嘴上默默嘟囔一句。 “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这两个家伙搞什么啊.....” 此时在土影大楼之中的大野木也听到了外面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差点没把他从半空中震到地上去。 “怎么今天怪事这么多?”大野木纳闷的挠了挠头说:“连打个雷声音都这么大。” 就在此时,黑土突然冲外面冲了进来。 “爷爷!你快出去看看!”黑土满脸恐惧的冲进大厅说:“外面...外面...有云....” “有云不是很正常。”大野木淡定的说:“打雷我也听见了,不就是声音大了一点,看把你吓得。” “不只是声音大了一点。”黑土焦急的说:“云也很大!” “大就大呗。”大野木无所谓的说:“对了,家里衣服收了没有,没收赶快去收。” “不是!外面真的出事了!”黑土一跺脚,连说带比划的就是说不清楚:“就是那个....” 然后黑土就看到了在大厅中央打坐的鸣人,猛地一愣说:“爷爷,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冷静点!先说说外面出什么事了!”大野木脸色一沉,飞到黑土面前说:“慢慢说,放心,天塌不了。” 然而大野木这句天塌不了,一下子就刺激到了黑土,因为天好像真的要塌了,顿时也顾不上在意鸣人的事情了,一把拉起大野木的手就往外跑。 “爷爷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哎!你等下啊!” 大野木回头有些担心看了一眼大厅里正在打坐的鸣人。 不过黑土实在是太着急,大野木也只能先跟着出去,心想出去一下立即回来应该没事的吧。 鸣人睁开眼睛,看着大野木随着黑土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要抓紧时间了。 大野木离开之后,鸣人快速调动起全部精神力,如同饿虎扑食一般一头栽进地下的火属性灵气之中。 地下原本只是微微活跃的火属性灵气,受到了鸣人巨量精神力的刺激,瞬间暴动起来。 无数的火属性灵气欢呼着,雀跃着,争先恐后的顺着鸣人的精神力朝着他的身体内部涌去。 感受到无比巨量的火属性灵气涌入体内,鸣人体内的混元功也如同开足马力的跑车,全速运转起来。 咚——! 咚咚——! 咚咚咚——! 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剧烈的跳动声甚至已经溢出鸣人体外,在空旷大厅之中咚咚作响。 随着鸣人精神力的不断深入,地下最中心,也是最精华的那一部分火属性灵气,那些已经半液体化的火属性灵气也开始涌入鸣人的身体。 半液体化的火属性灵气涌入到鸣人身体的一刹那,鸣人只觉得如同一颗炸药在自己心脏之中爆开了一般,全身皮肤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煮熟了的大虾一般。 “呼——呼——” 鸣人快速的喘着气,此刻连他呼出的热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因为内部产生的巨大压力,细密的血珠开始从鸣人的毛孔之中渗出。 随着火属性灵气的继续涌入,鸣人体表的温度快速升高,血珠刚刚从体表渗出便被高温蒸发,在皮肤上留下一层血痂。 炙热的火属性灵气涌入到心脏之中,不断的淬炼改造着心脏,原本肉色的心脏开始变得如同红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甚至连心脏内流出的血液都开始带上星星点点的晶红色,如同掺入了最上乘红宝石粉末一般。 鸣人强忍着身体像是要爆炸一般的痛苦,再一次加速对于火属性灵气的吸收。 如果按照纪先生的那个方法,火生土,鸣人就必须要在地下死火山爆发之前,吸收入巨量的火属性灵气,完成对于心脏的淬炼。 这样他在施展法术的时候,才能有足够的火属性灵气来支撑自己体内的土属性灵气。 所以他需要用最短的时间,吸收最多的火属性灵气。 此时大野木已经跟着黑土来到了土影大楼之外,看到了天上如同末日来临一般的浓重乌云,也不禁陷入到了呆滞之中。 “土影大人!” 土影大楼外的暗部们看到大野木,像是一下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围了上来。 “土影大人!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们该怎么办!土影大人!” “您天上的乌云是从哪里来的吗?土影大人!” 一声声土影大人吵得大野木脑袋直嗡嗡。 “行了!都冷静点!” 大野木大喝一声,然后指着面前的一个暗部说:“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暗部快速说出了他知道的情况。 其实情况也非常简单,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不过就是天上突然出现乌云,然后乌云越来越多,越来越恐怖,一直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情况。 黑土有些担心的看着大野木说:“爷爷,现在该怎么办?” 大野木脸色阴沉不定,像是想着什么事情一般,暂时没有说话。 说实话,大野木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啊。 看着天上不断滚动的乌云,好似随时都要压下来一般,大野木想了想说:“我先上去看看再说。” 大野木和其他忍者不同,他是会飞的,所以也就有更多的选择。 说罢大野木就准备飞向天空中的乌云,结果刚起飞,就被身后的黑土一把拽住。 “不行啊爷爷!”黑土一脸焦急的拽住大野木的衣角说:“刚才可是打雷了,万一你上去,还没飞多久就一个闪电劈下来,那不就完了!” “额.....” 大野木顿时哑然,他发现黑土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他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真让一道闪电劈中,而且还是在半空中,基本上就可以打出GG了。 一旁的暗部也跟着劝说道:“对啊,土影大人您是村子的主心骨,千万不能出意外!” 这下大野木顿时有些为难了,如果不上去亲自查看,谁又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把村子里的其他忍者都叫起来。”大野木想了想说:“随时保持警戒,还有,现在开始村子进入紧急状况,让村民都在自己家里好好呆着,不要到处乱跑。” “至于天上的这个东西....”大野木叹了口气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围的暗部们面面相觑,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然而就在周围的暗部准备离开去通知村里的忍者的时候,异变突生。 “爷爷....”黑土有些疑惑的抬起头说:“你有没有感觉到晃动?” “晃动的事情先不着急。”大野木摆了摆手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然而大野木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此时整个岩隐村都开始晃动起来。 轰隆—— 轰隆—— 伴随着隐约的轰鸣声,周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明显的晃动感,连地上的小石子也开始轻微的滚动起来。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周围的暗部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在此时,天上的乌云又闪过一道刺眼的银光。 轰隆!!!!! 巨大的雷鸣声响彻整个岩隐村。 脚下晃动的大地,天上浓重的雷云,一时间仿佛真的是末日降临。 岩隐村这群身经百战的暗部们也不禁颤抖起来,就算是身处宽阔的户外,就算是他们都是实力强大的暗部。 但是在这一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们心底全都不自主的泛起深深的恐惧。 在大自然的天威面前,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不堪一击。 “可恶——”大野木咬牙切齿的大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无论心中有多少疑惑和愤怒,大野木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安抚村子里忍者的情绪,还有妥善的安置村民,这是他这个土影不可推卸的责任。 看着周围瑟瑟发抖的暗部们,大野木大喝一声:“慌什么!我还没死呢!!!” “给我站直了!!!” 大野木的呵斥瞬间让周围的暗部们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站直身子看着大野木。 “通知所有的忍者,全体进入战备紧急状态!”大野木快速下令:“让一部分中忍和所有的下忍,带着所有村民去避难所!” 随着大野木有条不紊的命令,周围的暗部们也都逐渐恢复冷静。 “现在,按照我说的命令去做!”大野木猛地一挥手说:“怕什么,多大的困难我都扛过来了,这点东西算什么!” 听到大野木的话,周围的暗部也都纷纷振奋精神,相互对视一眼,齐声应道: “是!” 此时,在土影大楼的大厅之中,鸣人心脏的淬炼来到了最后一步。 下方的火属性灵气已经彻底暴动,狂暴的火属性灵气疯狂流动,似乎在一点点将脚下这座死火山唤醒。 感受着身下地面的晃动,鸣人知道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鸣人深吸一口气,自己的所有精神力一涌而出,如同一张大网一般,将地下所有仅存的火属性灵气一口气全部包裹,然后再一口气吞入到自己体内。 随着最后的火属性灵气入体,鸣人体内彻底被火属性灵气所占据,无比狂暴的火属性灵气仿佛炙热的岩浆,直接粗暴的灌入到鸣人的体内,一时间鸣人感觉自己血管之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浆。 他的皮肤,血液,肌肉,骨骼,甚至是每一根毛发,每一寸皮肤,都充宿着跃动的火属性灵气。 鸣人控制着体内的混元功疯狂运转,将体内的火属性灵气无限压缩,集中在自己的心脏部位,强行推动心脏淬炼的进度。 随着淬炼进度的一点点推进,鸣人的心脏也越发的璀璨夺目,整个心脏都仿佛用最上乘红宝石所打造的,每一次跳动所产生的血液都如同流动着的液态火属性灵气。 随着火属性灵气朝着心脏部位不断地汇聚压缩,原本已经化作半透明琉璃状的心脏开始不堪重负,表面出现道道裂纹。 终于在某个点,心脏的压力达到极限。 咔嚓—— 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半透明琉璃状的心脏猛地炸开,破碎的晶红色粉末遍布整个身体。 再定睛一看,半透明的琉璃状心脏消失,一颗带着丝丝火红色的心脏如同涅槃重生一般出现在原位。 至此,鸣人关于火属性灵气的淬炼,彻底完成。 淬炼完成的一刹那,鸣人的耳边仿佛传来了一声带着喜悦的清脆鸣叫。 这种鸣叫声鸣人从来没有听到过,仿佛是天下最美的神鸟所发出的鸣叫,但是又和所有其他鸟类的鸣叫有所不同。 如果非要形容,就好像是最完美无瑕的宝玉破碎时所发出的声音。 随着这声鸣叫响过,鸣人背后逐渐出现一个无比华丽的赤色朱雀纹身,九根赤色鸢尾蔓延遍布到鸣人周身,高昂的头颅紧贴着鸣人的脖颈,张开的双翼覆盖了鸣人的肩膀和双臂,修长华丽的腰身紧紧贴合着鸣人的脊椎。 随着鸣人张开双臂,背后无比华丽的赤色朱雀双翅一阵舞动,似乎随时都会活过来展翅高飞一般。 除了背后的朱雀纹身之外,鸣人额头也出现了如同火苗一般的赤色印记,双手掌心出现两长一短的离字卦印,双眼的瞳孔也变成了赤红色,仿佛有熊熊烈火在其中燃烧。 看到鸣人完成淬炼,纪先生也不啰嗦,直接开口说道:“就是现在,同时激发你体内的土属性灵气!” 听到纪先生的指示,鸣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激发了体内的土属性灵气。 随着鸣人激发土属性灵气,体内的火属性灵气无法再保持一家独大的态势,背后的朱雀纹身渐渐隐去,同时额头的火焰印记,掌心的离字卦印,还有瞳孔之中的红色,也都一起退去。 土属性灵气出现之后并没有其他动作,乖乖的听着鸣人的话在体内流动,反而是新加入的火属性灵气跃跃欲试,对着一旁的土属性灵气张牙舞爪,一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霸道模样。 可惜无论火属性灵气怎么张牙舞爪,土属性灵气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看都不看火属性灵气一眼,仿佛一个看破红尘的老僧人,对于火属性灵气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没有任何兴趣。 “纪先生?”鸣人感受着体内的情况,有些疑惑的说:“现在该怎么办?我感觉土属性灵气并没有增强啊,而且因为火属性灵气的存在,反而有些不如以前了,您说的火生土我也没感觉到啊。” 原本只激发一种属性灵气,还能带来相应的身体状态,比如单纯的激发土属性灵气,额头就会出现金色的正方体印记,让鸣人的身体素质大大加强,对于土属性灵气的控制也更加得心应手。 但是现在纪先生要鸣人同时运转体内的火属性灵气和土属性灵气,两种灵气在身体内各占一半,给人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土属性灵气的状态激发不了,刚才获得的火属性灵气状态也跟着消失. 有一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感觉,不得不说,确实是有点尴尬.... “别急,这才要开始呢。”纪先生微微一笑,继续指挥者说:“现在,在保持体内土属性灵气不变的状态下,全速运转体内的火属性灵气,越快越好,最好快到不能再快。” “啊?”鸣人猛地一愣。 还加速运转火属性灵气,刚才就感觉体内的两个灵气不怎么和谐,要是再把刺头火属性灵气全速运转,那不是要打起来了。 不过纪先生都这么说了,鸣人也只能照办。 随着鸣人开始主动加速体内火属性灵气的运转,原本就非常嚣张的火属性灵气,这下更是像吃了枪药一般,疯狂的在体内流动,不断地想要抢占土属性灵气的位置,让身体重归只有火属性灵气掌控的局面。 然而对于火属性灵气的挑衅,土属性灵气依旧是不闻不问,只是死死的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任由火属性灵气如何运转也休想占据一分。 鸣人体内现在产生了一副奇观,一边是无比活跃的火属性灵气,仿佛暴躁的青春期小孩儿,各种上窜下跳。 而另一边则是无比稳重的土属性灵气,慢吞吞的运转,仿佛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 一动一静之间的对比无比明显。 “不够!再快一点!”纪先生继续催促道:“这点速度根本不够!” 听着纪先生的话,鸣人一咬牙,原本他虽然全速运转火属性灵气,但是还是留有余地,不至于让体内的灵气完全失控。 这下鸣人直接不管不顾的超负荷运转体内的火属性灵气,不再在意如果体内两种灵气暴动会产生什么影响。 随着火属性灵气运转的越来越快,蕴含的能量也越来越爆裂,越来越接近一个临界点。 鸣人体内灵气彻底失控的临界点。 当火属性灵气的运转速度到底临界点的极限之时,体内的土属性灵气依旧没有反应。 看到这一幕,鸣人一咬牙,直接怒喝一声,拼着灵气暴动的爆体危险,让火属性灵气的运转速度再上一个台阶。 火属性灵气的运转速度瞬间突破极限,然而突破极限的那一刹那,火属性灵气缺给人感觉好像是突然慢了下来。 就仿佛是一个东西运转的实在是太快,在外人眼里就好像是没动一般。 随着火属性灵气的运转速度突破了这个临界点,鸣人体内的火属性灵气和土属性灵气开始出现玄妙的变化。 原本势同水火的两种灵气,如今居然开始慢慢融合。 动极而静,静极思动。 动与静,原本就是一个事物的两种表现,是不分彼此的。 随着两种灵气的逐渐融合,鸣人能感觉到这次融合是由土属性灵气主导的,随着火属性灵气的融入,土属性灵气开始不断壮大。 今日鸣人再一次切身感受到了五行之间相生相克的奥妙,对于这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的规律也有了新的感悟。 火生土,成了。 此刻火生土已成,巨量的火属性灵气以一个极为夸张的速度疯狂运转,不断的转化为土属性灵气。 随着体内土属性灵气的占比越来越高,鸣人后背的代表着土属性的麒麟纹身逐渐浮现。 鸣人缓缓睁开双眼,此刻岩隐村所在的大山晃动已经越发的剧烈,甚至已经有让人站不稳的趋势。 鸣人所在的大厅之中,水池之水不断地晃动扩散出一道道波纹,天花板上有细小的粉尘从晃动的屋顶上落下,耳边甚至已经能够听到建筑摇晃之时发出的格拉格拉的响声,一副随时可能坍塌的迹象。 大厅之外的岩隐村此刻也已经陷入到混乱之中,无数村民在睡梦中被惊醒,在忍者的带领之下拖家带口的朝着岩隐村中的避难所前进。 这一场危机可谓是来到措手不及,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间岩隐村的村民全都人心惶惶,孩子的哭闹声,人群的推搡声,还有家人走失的呼喊声,各种声音划破了岩隐村原本宁静的黑夜。 今夜的岩隐村显得格外凄凉。 大野木飞在半空中,看着下方如同长龙一般的人群,不断地指挥着周围的忍者们注意秩序。 下方的人群看到头顶飞过的大野木,纷纷大喊起来。 “是土影大人!” “到底发生什么了!土影大人!” “是有敌人入侵了吗!” “土影大人!!!” 大野木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方村民的疑问,这次的天灾来的过于突兀,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忍界老人也有点不知所措。 关于这次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大野自己也是两眼一摸黑。 刚开始出现异常的时候大野木是怀疑鸣人的,但是随着异常越来越夸张,情况越来越危急,大野木也逐渐移开了对鸣人的怀疑。 没办法,现在表现出来的情况实在是太夸张了,根本不像是单人可以搞出来的状况。 而且就算真的是鸣人搞出来的,能搞出这种天灾一般的东西,大野木觉得自己也没有去质问的必要了,自己去问了也是送菜,他不觉得自己的实力可以和这种非人的存在对抗。 大野木并不怕死,但是现在的第一要务是保住岩隐村的有生力量,作为村子的主心骨,他这个土影不能消失,否则还没等灾难降临,岩隐村自己就先把自己搞乱了。 看着下方如同难民一般前行的岩隐村村民,天空之上似乎随时可能压迫下来的乌云,还有不断晃动的山体。 大野木感觉心中似乎压了万斤重担一般,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其实天上的乌云还好,虽然看着也很压抑,但是也就是雷云罢了,大不了就是用闪电把岩隐村犁一遍,岩隐村的房子都是石质的,就算有损失也不会翻不了身。 但是山体的晃动是真的要了老命了。 岩隐村就是建立在山上的,再跑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呢,避难所最多也就是防止一下小型地震,要是整座山都要塌了,再坚固的避难所也没用。 如果....如果到时候真的山崩地裂.... 大野木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山要是真塌了,那岩隐村就将不复存在,想要重新找一个地方重建岩隐村基本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人口能够保存下来,岩隐村以后做多也是做一个二流忍村,想要重回五大忍村的地位是痴心妄想。 其他四大忍村可不是什么善茬,岩隐村如果出了问题,他们可不会乖乖的待在一旁看着,其他四大忍村到时候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野兽一般冲上来,直接将岩隐村瓜分殆尽。 你问大野木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如果其他四个忍村有其中一个出了事,他也会做出相同的举动。 大野木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如今的情况,却又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他现在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又如何解决问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不断发酵。 事到如今,想到有可能发生的最坏的结果,就算是已经年近古稀的大野木也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不禁悲从中来,不由的想对着天空仰天长啸。 难道天要亡我岩隐村!!! 土影大楼之中,鸣人最后一次完完本本的回忆了一遍纪先生之前传给他的法术,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施展法决。 “高穹符戊己,藏陆起重霄!” 鸣人大喝一声,左手大指掐在食指下端,右脚朝着东北方位猛地向前一踏。 随着鸣人这一踏,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波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出去,一个后天艮卦的印记在鸣人右脚脚下产生。 “五行尊暗曜,九土见光昭!” 鸣人紧接着说出第二句口诀,大指掐在无名指下端,左脚朝着西北方位猛地向前一踏,先天艮卦的印记也出现在鸣人左脚脚下。 右脚踏出之后,空旷大厅之中似乎响起了无数窃窃私语声,仿佛是周围群山的低语。 “甘石推留伏,陶巫筭深寥!” 鸣人的声音猛地高昂起来,全身的土属性灵气在这一刻疯狂的运转,似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再不复之前的沉稳。 土属性灵气欢呼着,雀跃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的到来。 封印内的纪先生此刻表情也凝重来了,他知道最重要来到关键时刻了,到底能不能成,就看下一句的结果了。 纪先生给鸣人的这个法术,是天庭神道的特殊法术,原本是需要拥有正式神位的神灵才能施展的,施展的时候也是需要正经的神力才行。 虽然正牌神灵施展起来不费什么力气,但是对于鸣人这种没有神力神位的修行者来说却是极为困难。 因为这种法术严格来说并不是神灵依靠自身能力施展的,神灵本身并没有这个修为,只是神灵代天庭之手施展。 简单来说,神位就像是权限,输出神力就像是提出申请,天庭就像是一个超级计算机,神灵就是其中的GM,不同的神位拥有不同层次的权限。 天庭收到了神灵的申请之后,验证过权限,通过申请之后,就会将力量开放给神灵,神灵就可以施展相应的法术。 而天庭的力量,则是某种天道的具现化表现,天庭所册封的神灵神位,从根源上来说是天道给予的权限。 只不过鸣人这方世界连天道都不完全,更别说什么天庭了,神位和神力更是无稽之谈,所以他只能靠自身庞大土属性灵气,吸引恒古星辰之力来施展法术。 “上仙垂雨露,伏地礼空谣!” 最后一句,鸣人的声调又再次转入低沉,仿佛是厚重的大地沉重的叹息一般,然后双手猛地高举,全身的精神力扩散而出,像是在感应着什么一般。 就在鸣人施展完法术的一瞬间,土影大楼外的天空上,原本覆盖了整个岩隐村的黑色乌云突然一阵翻滚,像是有什么力量突然介入一般,浓重的乌云之中突然打开一个缺口。 在乌云的缺口之中,一颗明黄色的星辰闪耀其中,随即一道金色的光柱从明黄色的星辰之上投射而出,直直打入到土影大楼之中。 此时正在转移之中的岩隐村村民和忍者也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张大嘴看着这一幕旷世绝景。 大野木一开始也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是看到金色光柱投射的地方,一个联想从他的脑海之中跳出,口中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真的假的啊......” 如果说大野木之前对于鸣人只是微小的怀疑,觉得这次的事情大概率是天灾,但是这一幕,却让大野木心中对于鸣人的怀疑大大增加。 因为这道金色光柱照射的地方,分明就是土影大楼之中鸣人所在的大厅。 不过虽然暂时找到了怀疑对象,但是大野木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起来。 如果不是天灾而是人祸,那就更麻烦了,天灾总有结束的时候,但是人祸,你不消灭他,他就永远不会消失。 而能够创造出这种人祸的家伙,大野木不觉得自己有把握可以应对。 而此刻土影大楼之中,沐浴在金色光柱之下的鸣人只觉得有一股无比强大的意志降临到大厅之中。 “哪里来的小东西,居然可以引动土曜镇星?” 一个厚重的声音突然在鸣人耳边响起,强大的意志毫不在意的扫过鸣人的身体。 “混元功?你是道家真传?那你干嘛要召唤.... 不对....还有武道意志,等下.....这是儒家印记?” 这下那人明显也有些迷糊了,语气疑惑的说: “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什么都练,而且看样子还都入门了,你老师是谁? 道家混元功,精纯的武道意志,儒家印记,啧啧啧.... 武道儒三家没有联手追杀你吗?” 然后那人像是放弃了思考,懒洋洋的说:“算了,反正也和我没关系,这地方我都不知道是那里,你居然能在这里引动土曜镇星也是厉害,可惜我没兴趣帮你,反正估计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就此别过了。” 然而就在突然降临的意志准备撤离的时候,纪先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一旁。 “鸣人!”纪先生大喝道:“继续运转法术!其他什么也不要管!” 那人看到纪先生出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意念中用一副见鬼的语气说:“你是....姓纪的?我没看错吧,你不是早就魂飞魄散了吗?怎么会....” “好久不见啊。”纪先生用意念笑盈盈的回应道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关门弟子。” “你新收的关门弟子?而且你的样子怎么.....”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有魂飞魄散,你的魂魄因为大战的时空扭曲所以落到这里了!那些人还以为你的魂魄被打的灰飞烟灭了呢,哈哈哈哈哈!” “居然没死,这要是让那群老家伙知道了,非要跳脚大骂不可。”那人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你说你要是死了多好啊,一了百了大家都开心,等你回去,只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说起来,落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是难为你了。”那人感应了一下四周,用感慨的语气说:“这个世界也太偏了吧,要是不知道具体范围,恐怕是找一万年也别想找到,你说我要是你的消息告诉那群人.......能卖多少钱?” “呵呵,随便卖,尽管卖。”听到对方要卖自己的消息,纪先生脸上毫无惧色,淡定的摇着折扇说:“不过我要提醒你,最好把我所有的仇人都叫上,千万不要让我有机会活下来,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那人沉默了一阵,像是衡量着利弊,然后嘟囔着说:“算了算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这家伙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儒家又是出了名的难缠鬼,要是被你缠上那可真是到了八百辈子的血霉了,为了那点小便宜不值当,不值当。” 说罢那人便要开溜,然而纪先生突然开口道:“等一下,我这弟子辛辛苦苦施展法术,你什么也不干就这么走了?” “要不然呢?”那人撇撇嘴说:“我可不想跟你这个瘟神扯上关系,今天我没来这里,谁也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就当是给我个面子。”纪先生微笑着说:“举手之劳,你这总不算亏吧。” 纪先生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对方今天抬抬手帮一把,就算自己欠对方一个人情。 像纪先生这种级别的人,说出的话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而且人情债一向是最难还的,大家宁可损失修为也不愿意欠人情债。 修为损失了可以练回来,但是人情债要是想要收回来,是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所以纪先生这次的承诺可谓是非常重了。 那人考虑了一下,觉得举手之劳换纪先生一个人情十分划得来,于是一挥手说:“行,给你个面子,帮你徒弟一把,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记住,我们没见过面!” 随后那人一挥手,一股玄妙的力量通过金色的光柱加持到鸣人身上,力量加持完毕之后,突然出现的强大意志一副一秒也不想多待的样子,匆匆消失。 纪先生看着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意识,叹了口气,失笑着看着鸣人摇了摇头说: “你啊,还真是厉害,不就是个借用星辰力量的法术,也能让你玩出花儿来。 中央土德地侯镇星星君,虽然只是一缕意识,但是也不是谁都能招出来的啊。” 然而此刻纪先生说的话鸣人已经听不到了,他现在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自己所要施展的法术之上。 鸣人疯狂的运转着自己的体内的土属性灵气,但是总是感觉差那么一点,法术运转的十分艰难,全身的经脉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一般。 然而就在鸣人步履维艰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一轻,一股力量降临到他的身上。 金色的光柱笼罩之下,无数金色的星点不断汇聚,逐渐组成一个巨大的人型虚影。 此虚影头戴星冠,脚蹑朱履,衣黄霞鹤寿之衣,执玉简悬七星宝剑,垂白玉环佩,面容模糊不清。 虚影出现之后,直接举起自己腰间的七星宝剑,对着鸣人轻轻一指。 鸣人只觉得福灵心至,手掌猛地拍在地上,然后大喝一声: “镇山决!” 随着鸣人的手掌拍向地面,无数金色的丝线从鸣人的掌心弥漫而出,如同一张大网一般在地面上不断延伸。 金色的丝线不断的深入到山体之中,将山体中脆弱或者有缺陷的地方牢牢捆住或者填充,一时间整座大山似乎都沾染上了金色的光辉。 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山体在金色丝线的修补之下,重新恢复坚实稳定的状态,稳定程度甚至比之前还要强上好几倍。 此刻岩隐村中正在疏散的村民虽然无法看到鸣人手掌扩散而出的金色丝线,但是山体逐渐稳定不再晃动他们感受得到。 这时天上的黑色乌云也开始逐渐散去。 看着不再晃动恢复平稳的山体,还有天上散去的乌云,撤离的大部队沉默了一阵,然后猛然爆发出无比响亮的欢呼声。 “太好了!!!” “过去了!!!没事了!!!” “万岁!!!” 此刻一名暗部来到大野木身边,用询问的语气说:“土影大人,还需要.....继续疏散吗?” 大野木沉默了一阵,然后有些疲惫的摆摆手说:“再等等......如果半小时后还没有问题,就散了吧,大家各回各家。” “哦,对了。”大野木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暗部,继续吩咐道:“结束之后告诉其他忍者们,所以人一律不得靠近土影大楼,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 说到最后一句大野木的声音已经变得极为严肃,看样子非常认真。 暗部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听从命令。 “是!”暗部低头回应一声,然后便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暗部离开之后,大野木转头看向远处的土影大楼,眼中神色复杂,脸上阴晴不定,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土影大楼之中,鸣人结束了法术的施展,身后的巨大虚影也渐渐消失。 “呼——”鸣人长出一口气,对着一旁的纪先生说:“总算是搞定了,刚才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不行了。” “结果是好的就行。”纪先生笑盈盈的说:“这下没问题了,你这个镇山术不仅仅解决了岩隐村山体晃动的问题,甚至是进一步强化了山体的强度,而且有了土属性灵气和神力的滋润,岩隐村之后的无论是种植粮食还是开采资源,收获都要比以前好很多。” “是吗?”鸣人没有在意这个问题,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就当是补偿岩隐村的村民吧,今天晚上闹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也辛苦了。” “对了,纪先生你刚才你有看到什么人吗?”鸣人挠了挠头说:“我施展法术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的,但是后来又突然消失了。” “那个啊,你不用在意。”纪先生摇晃着折扇说:“只是个无聊的家伙罢了,之后有空了我会像你解释的。” “这样啊....”鸣人摇摇头,不过既然纪先生都说不用在意了,他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纪先生则是眯起眼睛,悄悄看向鸣人的背后。 鸣人背后之前土德星君虚影消散的地方,遗落了许多金色的星点,这些金色的星点在空中飞舞了一阵,然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朝着鸣人的后背飞去,悄无声息的融入到了鸣人的身体之中。 看着金色光点的行动,纪先生不动声色勾起一丝微笑,心中暗想。 算那个家伙识相。 鸣人背后的那些金色星点其实都是土德星君虚影散去后留下的零散神力。 这些神力进入到鸣人身体后,虽然不至于让鸣人拥有神位,但是最起码可以让鸣人对神道方面的东西打一个基础。 纪先生当然不会选择让鸣人去走神道修行的路子,那些都是没办法的人才走的,正经人谁修神道啊。 神道除了少数的上层大佬拥有比较大的权限和自由,比如土德星君这种的,其他中层下层的神灵,说好听是个神,说不好听的就是个打工的。 做好了是上头英明神武,做不好就要背上所有黑锅,身上所有的力量都是来自于神位的赐予,天庭想收回就收回,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不过虽然鸣人不会走神道修行路子,但是不代表他以后不会需要神道。 之前纪先生就发现这方世界连最基本的轮回体系都没有,更别说其他什么行云布雨之类的东西,或者说城隍土地这种用来梳理山河人运的最基本的东西。 如果鸣人是想要彻底重塑改变这方世界,那么这些都是要他一一去做的。 不说别的,你弄轮回体系的时候,地府总要有的吧,有了地府,那工作人员肯定也要配上,什么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十殿阎罗,那一个都缺不得。 原本这方世界根本就没有神道的影子,纪先生又是个儒家读书人,对于神道方面了解也不多,鸣人如果想要从零开始,那可真是遥遥无期。 如今有了土德星君赠与的神力,最起码可以有个参照物,从零开始浪费时间,但是照葫芦画瓢总是能行的。 土德星君虽然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心中知道自己如果只是召唤出虚影帮鸣人一把,就换到纪先生一个人情,这实在是有点过于不要脸了,连他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这个层次,人情是能随便给的吗。 所以土德星君最后把剩余的神力灌注到鸣人体内,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有用,但是做了这些,他也算是能够比较安心的收下纪先生的人情了。 “好了,事情解决了,那我也回去了。”纪先生伸了个懒腰,对着鸣人调皮的眨眨眼说:“人一老这身子骨的确是不行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纪先生便一挥折扇,回到了封印之中。 就在纪先生消失的一刹那,大野木冲进了大厅之中。 “你到底干了什么!”大野木全身紧绷,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无比警惕的看着鸣人说:“不要说今晚发生的事与你无关,我不是傻子!” “这个嘛.....”看着表面上气势汹汹实则非常心虚的大野木,鸣人尴尬的挠了挠鼻尖说:“虽然我很想说和我没关系,但是...好吧...的确和我有关系。” “你想要什么?”大野木死死的盯着鸣人说:“需要什么代价,才能换你不再对岩隐村出手。” 在大野木的认识之中,鸣人今晚耍的这一套操作,无非是向他展示肌肉,证明自己的力量,至于为什么突然收手了,当然是因为意有所图,毕竟一个毁于一旦的岩隐村可换不到什么东西。 “啊?我想要什么?”鸣人愣了一下,然后摊开手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啊。” 然而大野木则是误会了鸣人的意思,脸色大变说:“难道你想要整个岩隐村臣服于你!” “我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还没等鸣人说话,大野木就抢先怒喝道:“我们岩隐村就算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可能向谁屈服!” “额....貌似你刚才要我提条件的时候就屈服了....不过算了。”鸣人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大野木说:“真没事,况且我想要的已经拿到了,你们岩隐村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东西了。” 随着鸣人的话语,大厅之中一时陷入到沉静之中,大野木看着对面的鸣人不说话,心中也在思考着鸣人刚才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鸣人则是根本不在乎大野木到底怎么想,伸了个懒腰笑呵呵的说:“行了,你也不用担心什么,这次的事情已经结束,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放心吧。” “果然是你!”大野木一副抓住鸣人话语漏洞的样子,咬牙切齿的看着鸣人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话说我也没否认啊。”鸣人哭笑不得的看着给自己加戏的大野木,无辜一摊手说:“嘛,这次的确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你们岩隐村以后不但再也不用担心类似的事情,而且资源也会丰富很多。” “资源?”大野木表情一愣,没听明白鸣人到底在说什么:“和资源有什么关系?” “以后你就知道了。”鸣人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大野木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大野木一看鸣人是真的要走,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因为他早已经做好了与鸣人进行拉锯谈判的心里准备,包括岩隐村可以做出怎样的让步,有哪些利益是不可以退让的,各种想法都在大野木脑中快速运转。 如今鸣人居然表示直接要走人,大野木沉默了一阵,然后在鸣人真的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猛地开口道:“等下,我带着你出去。” 大野木明显是不放心鸣人,要亲眼看着鸣人离开。 鸣人自然是知道大野木的心思,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做了一个请带路的手势。 大野木带着鸣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大楼门口,先是示意鸣人藏在里面别出来,然后自己一个人飞出去。 “那个.....”大野木出去之后,用力咳嗦一声,对着守卫在外面的忍者们一挥手说:“大家都辛苦了,可以散了!” 蹲守在门口的忍者们面面相觑,没看懂大野木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先是严肃要求他们把守好土影大楼,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结果刚进去没到半个小时,就出来说可以散了。 然而等在一旁的黑土可不会让大野木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她之前可是亲眼看到装扮做纪先生模样的鸣人在大厅之中打坐的。 “爷爷!那个人呢!”黑土急冲冲的就想要往土影大楼里面冲:“让我看看!” “哪里有什么人!这里就我一个!”大野木眼疾手快的把黑土拦住,装作一副不悦的样子说:“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现在可以解散了!” 然而黑土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一边往里面一边说:“别藏了!我之前可是看见了,那个人就在——” “你小声点!”大野木连忙打断黑土的话,压低声音说:“嚷嚷什么,行了,我知道了,你留下,其他人都解散!” “嘿嘿。”听到大野木的话,黑土笑着抱着大野木的胳膊撒娇道:“我就知道爷爷最好了!” 然后黑土就对着周围的忍者摆摆手,凶巴巴的说:“没听见吗,散了!” 周围的忍者们无语的对视一眼,然后一一散去,今晚他们也累了,都想早点回去休息。 忍者散去之后,鸣人才施施然的从土影大楼之中走出,黑土一看就纪先生模样的鸣人,顿时眼睛一亮。 只不过等到真正见到真人了,原本之前嚷嚷着要再见的黑土反而有些踌躇不前,悄悄的躲在大野木身后低着头不说话,不时抬起眼睛偷看对面纪先生模样的鸣人。 鸣人看见黑土的瞬间觉得有点尴尬,毕竟他之前和伙同宇智波鼬对着人家小姑娘下幻术呢,虽然之后救了人家小姑娘一次,但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孙女,不过估计你也知道。”大野木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黑土的手转身朝着村外走去:“跟我来吧。” 一路上三人都不怎么说话,飞在最前方大野木黑着一张脸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大野木身旁的黑土则是一直不停害羞的悄悄偷看鸣人,而鸣人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人一直走到了岩隐村村外的小树林,鸣人看着大野木和黑土说:“就到这里吧,我走了。” 黑土一看鸣人要走了,连忙拽了拽大野木的衣袖,示意对方说点什么。而大野木则是恶狠狠的瞪了黑土一眼。 都让你跟着了,你还想要干嘛,不要蹬鼻子上脸。 遏制了黑土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之后,大野木这才对着鸣人不耐烦的摆摆手说:“赶紧走吧,后会无期!” 没有在意大野木的话,鸣人对着大野木身后的黑土笑了笑,然后直接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鸣人转身的一刹那,黑土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等一下!” 黑土突然大喊一声,无视一旁大野木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鼓起勇气说:“那个....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鸣人好笑的指了指自己,然后看了看一旁的大野木,意思是你怎么看。 大野木则是翻了个白眼,一副我不管了的表情,一脸晦气的摆摆手示意鸣人自己随意。 看到大野木的动作,鸣人好笑的摇了摇头,对着对面满脸通红的黑土温声说:“如果非要问的话,你就叫我纪先生吧。” “纪先生.....”黑土口中喃喃自语,似乎是要将这个称呼牢牢刻在心底。 看着黑土的反应,鸣人心中逐渐泛起一个古怪的猜测。 不是吧.....我该不会是给纪先生惹了什么桃花债吧....罪过罪过.... 算了,不管了,先溜为妙。 想到这里鸣人对着大野木点点头,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而在封印内,纪先生此刻也是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他这次真是躺着也中枪,这都能惹上桃花债,也是没谁了。 鸣人离开之后,黑土还在痴痴的看着鸣人消失的地方。 “看什么看,人都没了还看!”大野木直接给了黑土一个暴粟,没好气的说:“就你这以后还想继任土影?早晚把村子送给人家,回去了!” 黑土这次没有反驳什么,乖乖的跟着大野木回村子。 两人到了家门口,正准备进去的时候,黑土突然开口说:“爷爷,你说那个纪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个家伙吗?”大野木开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长叹一声说: “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多了这么一号人,以后忍界就要乱起来喽......” 然而大野木万万没想到的是,鸣人前脚刚走出岩隐村没多远,后脚就换了身衣服,解除变身术又回到了岩隐村内。 鸣人走在岩隐村中,看着四周的建筑,此刻已经是深夜,再加上之前的骚乱,街上看不到半个行人,一些通宵营业的酒馆今天也都打烊了。 然而鸣人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方居然还有一家小店灯亮着。 再往前走几步,鸣人顿时乐了,因为他就看到了一个熟人,此刻那人正在街边的关东煮小摊上吃的热火朝天。 鸣人笑呵呵的上前拍了一下九尾的肩膀说:“还吃呢,这都几点了。” 九尾此刻正往嘴里塞着一块白萝卜,听到背后鸣人的声音,头也不回一下,只是招了招手示意鸣人坐在他旁边,然后咽下嘴里的萝卜对着老板大喊道:“老板!加两份萝卜,两份牛筋,再要三个鸡蛋!” 鸣人笑着坐到九尾旁边,接过老板递来的开胃小菜,然后从九尾面前的碗里拿了一串牛筋,能从九尾碗里抢食的人,估计也只有鸣人了。 鸣人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牛筋,看着一旁的九尾说:“长谷龙生呢,你不会连人都见到就跑来吃东西了吧?”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九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在旅馆休息呢。” “还有,你想吃什么自己点。”九尾把面前满满当当装着关东煮的碗朝着远离鸣人的方向拉了拉,一副戒备的样子说:“别抢我的,我还不够吃呢。” “你什么时候够吃过。”鸣人笑骂一句,然后抬头对着一旁的老板说:“劳驾,您看着给我挑,够一个人吃的量就好。” “然后.....”鸣人看着老板身后柜子上的一拍酒,笑着说:“再来一瓶你们这里的特色清酒。” “好嘞!”老板热情的回应了一声,一边手脚麻利的挑着关东煮,一边询问着说:“特色清酒的话,我们这里有糙米酿造的吟酿造酒,味道偏酸,您能喝习惯吗?” “没问题。”鸣人痛快的点点头说:“就那个了。” “好的。”老板应了一声然后继续问道:“我们这里点酒会附赠一份下酒小菜,毛豆,煮鱼,还有土豆沙拉,您选哪个?” “嗯....”鸣人想了想说:“麻烦给我毛豆好了。” 也许是受纪先生影响,鸣人喝酒比较喜欢毛豆花生之类的下酒菜。 “你怎么喜欢上喝酒了?”九尾在吃东西的间隙,抽空瞥了一眼鸣人说:“那玩意又苦又辣,你点的这个还有酸,难喝死了,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 “是吗?我觉得还行啊。”鸣人笑呵呵的接过老板赠送的下酒菜,看也不看一旁的九尾说:“周游世界,尝遍各地的特色美酒,相互比较,也是一桩趣事啊。” “切,装什么深沉。”听着鸣人的话,九尾不屑的撇撇嘴说:“我还鉴赏各地的可乐呢。” 正在准备关东煮的老板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着说:“两位客人是周游世界的旅行家?怪不得呢......” “我们算不上旅行家,只是自己瞎转悠而已。”鸣人笑着摆摆手,注意到老板的反应后说:“老板你刚才说,怪不得什么?” “我说怪不得不同寻常呢,尤其是这位客人。”老板笑着指了一下九尾,一脸叹服的说:“这位客人真的是....该怎么说呢...实在是胆略非凡啊.....” “胆略非凡?”鸣人扯了扯嘴角,他下意识的觉得老板这句话好像不是在夸九尾。 “对啊,之前村子里不是闹地震嘛,还有天上那一团黑压压的乌云,吓死个人。”老板像是闲聊一般的说道:“大家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都害怕的不得了,我当时正在店里做生意,发现地震越来越严重,也顾不上店里的东西了,第一时间就丢下店回家去看老婆孩子了。” “然后村子里的忍者大人们就来通知,说要带着我们去避难,我们一家就跟着去了。”店老板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是觉得有些后怕,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说:“后来地震不是停下来了,天上的乌云也散了,忍者大人就通知我们危险结束,现在可以回家了,我回家以后安置好老婆孩子,想起来自己店还没关,东西也没收拾,就想着回来收拾一下。” “我本来想着收拾一下把店关了就回家陪老婆孩子,反正今晚发生了这种事也不会有客人了,结果我一来,您猜怎么着。” 老板说着说着就乐了,对着九尾竖起大拇指说:“我一来就看见这位客人在店里,自己慢悠悠的捡着锅里的关东煮吃,吃一串就在柜台上放一串的钱。” “我当时看见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心想现在怎么还有人有心情在外面吃关东煮。”店老板用钦佩的眼神看着九尾说:“不过既然客人都没走,我这个老板怎么能临阵脱逃呢,于是我干脆也不走了,就凭这位客人地震的时候都要在店里吃我的关东煮,我今晚光招呼他一个人都行!” 鸣人:......... 鸣人此刻是真的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果然,九尾在吃方面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这时鸣人点的关东煮和清酒也上来了,鸣人接过关东煮和清酒,先是夹起一颗冒着热气的鸡蛋咬了一口,然后混合着满口的鸡蛋与关东煮的香味,眯起眼睛喝了一口冰镇的清酒。 “呼——”鸣人满足的长出了一口气,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笑着对老板说:“老板,酒不错,你家的关东煮的确好吃,怪不得我这个朋友吃不够。” 听到鸣人夸奖自家的关东煮好吃,老板脸上笑开了话,说什么也要免费赠送鸣人一份鸡蛋。 鸣人笑着手下老板赠送的鸡蛋说:“老板你这是祖传手艺了吧?” “那当然!”听到鸣人的文化,老板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用骄傲的语气回应道说:“我们家的关东煮传到我这里可是第三代了!” “这样啊,那的确算得上老字号了。”鸣人恍然,一边继续吃着鸡蛋,一边闲聊着说:“以后还会继续传下去吗?” “肯定要传下去的。”横竖此刻也没有其他客人,老板干脆就和鸣人聊了起来:“我儿子今年也快十二了,我准备过一段时间就让他来店里帮忙,也好提前熟悉一下以后的工作。” “十二啊....的确可以给店里帮忙了。”鸣人把碗中的萝卜用筷子夹断,然后夹起其中一块放进嘴里说:“那老板你也算是后继有人,可以放心了。” “唉。”谁知听了鸣人的话,老板叹了口气,有些忧愁的说:“我家那个小子,对于继承家里的店这件事一直都很抗拒,否则早就让他来店里帮忙了,别人家的孩子七八岁就在店里帮忙了,哪像他,十几岁了还在外面晃悠。” “很抗拒?”鸣人歪了歪头说:“他想做别的事情?” “嗯.....”老板点了点头,语气无奈的说:“成天说着要出去闯荡,说什么才不要一辈子窝在一个小店里,简直快要气死我了。” “孩子有自己的梦想这是好事。”鸣人咽下嘴里的萝卜,笑呵呵的说:“不如让他自己去试试呗,年轻的时候闯闯没事的。” “光有梦想有什么用,吃得饱饭吗?”老板摇摇头说:“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开关东煮店的,他是关东煮店老板的儿子,以后不开关东煮店干什么?” “也不一定吧。”鸣人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语气说:“万一他以后真干出什么成绩了呢?” “没用的。”老板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然后用一副沧桑的语气说:“我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我当年也和他一样,整天想着去外面的世界闯荡,觉得自己不能一辈子窝在一个小店里。” “结果呢?”老板露出一丝苦笑说:“撞了个头破血流,最后带着一身伤回来,老老实实的接手家里的关东煮店。” 鸣人听着老板的话,不自觉的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沉默了一下,然后拿起酒瓶把面前的酒杯倒满之后递给老板。 老板接过鸣人递来的酒,给鸣人递上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一口闷下酒说:“我现在终于明天当年我父亲的话了,也知道了当年父亲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就如同我现在对我儿子一样。” 鸣人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给老板满上。 “这个世界啊,什么命干什么事,有那个命你干什么都行,没那个命就乖乖过自己的日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老板这次喝酒没有那么快,一点一点的喝着说:“他不做关东煮做什么,做官?先不说他念过多少书,人家做官是要贵族推荐信的,他哪来的人举荐,关东煮店老板的推荐信?” “做商人?他有那个本钱吗,而且进商会也是要人推荐的,否则自己单干,早晚叫人吞的骨头都不剩。”老板喝下杯中的清酒说:“更不要说忍者了,他有那个天赋吗?有那个条件吗?连忍者学校的选拔他都过不了。” “也不一定是这些职业吧。”鸣人拿起酒瓶给老板继续满上说:“说不定他有其他什么爱好或者想做的事呢,做个小营生也不错啊。” “你不懂,不行的。”老板直接摆摆手说:“现在哪个营生是外人能随随便便加入的,卖鱼的有百年鱼店,卖点心的有百年点心店,做手工的有百年手工店,连他妈要饭的都有三代要饭专业户,你拿什么和人家争,要个饭你都要不过人家专业的。” “就拿我这个关东煮店来说吧。”老板指了指自己面前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的关东煮说:“我这里的食材都是经过特意挑选的,最适合做关东煮的类型,同样的萝卜,产地不一样味道就有差别,那些卖我食材的店,都是从我爷爷辈就开始有关系的,你外人就算是知道我的配方,没有对应的食材,还是一样味道不如我。” “有祖上三代的关系在,我永远都能第一时间拿到最好最新鲜的食材,外人怎么和我争?” 老板此刻已经有些微醺了,晃着脑袋说: “所以不可能的,他算是运气可以的,虽然不如那些忍者和贵族,但是好歹还有家关东煮店可以继承不是,其他有些人连店的没的继承,只能种地,每天风吹日晒的在地里刨食吃,再差一点的就只能给贵族和有钱人家当仆人,不但自己当仆人,以后子子孙孙都要给人家做牛做马!” 鸣人默默地看着面前的老板,虽然只是路边一个随处可见的小店老板,但是对方今天所说的话,在鸣人看来比岩隐村的大野木说的那些都要深刻,都要更加的直指这个世界的本质。 正所谓从细微处见真章,在那些最常见最平凡的小事之中,往往隐藏着最不寻常的道理。 关东煮店老板虽然见识和所能接触的阶层都远远不如当初的宁次,但是却能说出和宁次相似的话语。 “所以这就是命啊,谁叫他生在我家了呢,谁叫他是我儿子呢。”关东煮店老板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古怪表情,呜咽着说:“知足吧,人一生下来,要做什么就已经注定了,贵族的儿子是贵族,忍者的儿子是忍者,寿司店老板的儿子做寿司,关东煮店老板的儿子不做关东煮做什么?” 关东煮店老板说到最后已经有了哭腔,虽然没有脸上眼泪,但是他的心底在哭泣。 鸣人不知道他在哭什么。 也许是在哭当初那个曾经充满梦想但是被现实撞的头破血流的自己。 也许是在哭那个最终败给了现实,被自己亲手杀死了青春,成为了现在中规中矩的关东煮店老板的自己。 也许是在哭他又要像当年自己的父亲一般,要亲手扼杀那个还怀揣着着梦想,一如当年自己一般的儿子。 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着说着,老板便不知不觉的伏在桌子上睡着,只剩下面前的锅里的关东煮还在咕嘟咕嘟的翻滚着。 鸣人没有叫醒老板,只是默默拿起酒瓶,直接对着嘴灌了一口,嘴里嘟囔了一句: “这狗日的世道。” 一旁的九尾听到鸣人的嘟囔,嘴里塞满了吃的抬起头,抬起头含糊不清的说:“你说什么?狗日的什么?” “没什么。”鸣人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沓钱,也没有细数,直接塞进了关东煮店老板的上衣口袋里。 多的,就算对方今天这一番肺腑之言的感谢吧。 “走吧。”鸣人现在也没有心情吃东西了,顺手帮老板把炉灶的火一关,对着一旁的九尾说:“行了,别吃了,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啊。”九尾依依不舍的看着面前大锅里的关东煮,对着一旁的鸣人说:“你等一下。” 然后九尾就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之前鸣人给他的封印卷轴,一个一个的从面前的锅里挑着关东煮。 “鸡蛋...牛筋...萝卜...”九尾一边拿一边数着:“鱼丸....哦对,还有海带....” 鸣人无语的看着面前精挑细选的九尾说:“你选那么认真干什么,直接每样拿一份不就行了,反正我给的钱肯定够。” “那不行!”谁知九尾直接反驳道:“有些东西吃着不怎么好吃,我怎么能够晴子带不好吃的东西,我这里挑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吃了二十串以上,确定了味道没问题才选的!你不懂不要来妨碍我!” “好好好,您慢慢挑。”鸣人一看九尾居然还训上他了,只能一拍脑袋无奈的说:“是我考虑不周了。” 最后九尾大概拿了十串左右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装进封印卷轴内,然后跟着鸣人一起回旅馆。 在回旅馆的路上,九尾和鸣人闲聊起来。 “说起来......刚才那个老板怎么突然睡着了,而且我听他说话好像哭了?” “嗯......估计是开店开的太久,有点累了吧。” “这样吗....不过他家的关东煮的确不错,走之前我要再来吃一次!” “嗯....你随意。” “你要一起来吗?” “.....算了,我就不来了。” “怎么,你不喜欢吃他们家的关东煮?” “也不是不喜欢吃....只是....算了,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我最讨厌说话说一半了,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 “快说啊!” “闭嘴。” “........哦” 鸣人和九尾的声音渐行渐远,身后街边的小店还亮着微黄的灯光,只不过此时店里已经没有了客人,狭小的柜台里只剩下老板一人趴在木桌上沉沉睡去。 面前住着关东煮的大锅已经微微冷却,锅中的食材在汤汁中缓缓漂浮。 一如他的人生,横竖逃不过这一口锅。 木叶村中,一处阴暗的地下密室之中,团藏正在听取手下的汇报。 “团藏大人,关于卡卡西第七班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们安排的佐井也已经正式加入其中。”带着面具的手下单膝跪地说道:“村子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对他们小队任务的下达。” “嗯.....”团藏淡淡的回了一声,然后抚摸着自己裹着绷带的右臂说:“还有其他事情吗?” “其他事情......”跪在下方的手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最近村子中好像有人在查我们,有好几个人被人打晕,但是醒来之后又什么都不知道,都说自己当时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什么都不知道?”团藏眉头一皱,直接呵斥道:“一群废物!被人袭击了不说,连袭击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简直可笑!” “大人恕罪。”手下连忙低下头说:“我们已经发动所有人去查了,一定会给团藏大人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到手下的回复,团藏没有说话,只剩冷冷的看着下方的手下,一时间阴暗的房间陷入沉默之中。 随着沉默时间的推移,跪在下方的忍者只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不知不觉之中他的背后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现在只觉得自己背后阴风阵阵,双腿发软。 这一刻他感觉四周的黑暗在一点点向他袭来,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团藏看火候差不多了,抬了下眼皮,看着下方颤颤巍巍的手下,缓缓开口说:“我估计这次是纲手和自来也他们搞的鬼,不用担心,有我在,翻不来天,他们只要不想木叶分裂,那么就算是查出什么东西也没用。” “不过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还没等跪在下方的手下脸上露出喜色,团藏就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冰冷的说:“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你也不用回来了。” 跪在下方的手下连忙点头如捣蒜,示意以后绝对不会再出这种问题。 看着手下的反应,团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摆了摆手说:“出去吧。” 听到团藏的话,手下这才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的起身离开房间。 手下离开之后,房间内显得越发的阴冷,团藏一人坐在黑暗之中,一边摩擦着右手,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这声响动极为轻微,但是团藏作为一个老忍者,任何不正常的声音都会引起他的警觉。 “什么人!”团藏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露在外面的左眼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大门。 然而十几秒过去了,对面的大门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幻觉一般。 团藏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可以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虽然声音很轻微,但是那明明是人体倒在地上才会发出的声音。 难道是纲手和自来也他们打进来了? 想到这里团藏不由的心中微微发寒,毕竟当初自来也可是给他好一顿揍,脸上的青肿好几天消不下去,害得他不得不消失一段时间,否则这要是给手下看见了可就真的是颜面扫地了。 团藏虽然自诩如果真的生死搏杀也不会怕了自来也,但是那也只是因为他手上握着几张底牌,底牌这种东西用了可就没了。 真要比常规实力,自来也甩出他几条街去,说揍他就揍他,丝毫不带含糊的。 团藏虽然刚才嘴上对手下说着不用担心,但是对方要是真要打上门来了,他还是有点发怵的。 他说到底最大的底牌也不过是鱼死网破的威胁,赌纲手和自来也他们因为担心损失太大而不敢出手,但还是对方真的铁了心弄他,他除了等死好像也没有其他太好的办法了。 想着这些,一滴冷汗顺着团藏的额头缓缓划下。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呀开门声,团藏对面的大门缓缓打开。 看到出现在门外的那个人的身影,团藏心中暂时松了一口气,虽然暂时看不清长相,但是从体型上可以确定不是纲手或者自来也。 既然确定了不是那两人,团藏这下就端起架子来了,整理了一下心情,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你是谁?”团藏施施然的坐回自己的座位说:“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不管你是为什么闯入到这里,既然来了,那就别想着回去了。” 门口的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团藏,目光划过团藏右眼和右手绷带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 见到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团藏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左右,门口的人开口了。 “你是在等手下支援过来吗?”门口的人轻笑一声说:“别想了,他们现在都睡得很香,楼塌了都不会醒的。” “笑话,我一人就能收拾你,何需别人帮忙。”团藏冷笑一声,微微眯起眼睛说:“听你说的话,看样子最近偷袭我手下的那个家伙就是你对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对一些事情比较在意而已,所以这次准备先来和团藏大人打个招呼。”门口的人站在黑暗之中,阴影之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不紧不慢的说:“我可是有一箩筐的问题想要好好问问团藏大人呢。” 团藏冷冷的看着门口的人,没有多说什么,然后瞬间暴起! “藏头露尾的鼠辈,给我出来!” 团藏爆喝一声,单手结印。 “风遁!真空波!” 从团藏口中吐出类似镰鼬的尖锐气息,朝着对面门口的那人快速切割而去。 轰隆!!! 一阵烟尘飘过,门口空位置空空如也。 “团藏大人想要见我直接说就可以了,何必动手呢。” 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的石柱后传来,之前门口的人不知何时转移到了团藏座位旁边的石柱之后。 随着那人从石柱之后缓缓走出,团藏看清那人长相之后眉头一皱。 因为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到底是谁?”团藏戒备的看着从石柱后走出的人说:“报上名来。” 从石柱之后走出的人正是已经改头换面的止水。 “我的名字早已经随风散去,不提也罢。”止水面无表情的看着团藏说:“我这次来只是想问团藏大人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绝不纠缠。” 止水自从和佐助告别之后,就开始着手探查自己一直比较关心的几个问题。 当年自己被团藏偷袭失去一只眼睛,自己绝望之下把另一只眼睛交给宇智波鼬然后跳崖自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鼬会突然做出屠杀整个宇智波一族的残忍行为。 木叶村的各个高层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当年的三代火影大人为什么不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作为当年宇智波一族和木叶起冲突时的亲历者,同时也是三代火影比较信任的忍者之一,止水对于当年的情况和内幕可以算是最了解的人之一了。 佐助当年还小,对于当时气氛的感受还不敏感,宇智波一族的情况族人估计也不会和他多说。 但是止水可是知道,当年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火影一脉高层的关系已经到了何种剑拔弩张的地步。 可以这么说,当年形势最危急的时候,宇智波一族内部群情激奋,已经开始讨论和火影一脉的人开战发动政变的计划,并且这个计划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到了即将实施的阶段。 鼬当初和自己的一样,是宇智波一族中少有的反对直接和火影一脉开战发动政变的人,同时也算是三代火影在宇智波一族中的间谍。 只不过止水虽然反对直接开战发动政变,但是他也没想过把宇智波一族直接杀光啊,他想要的是宇智波一族可以尝试和村子缓和关系。 止水之所以愿意当猿飞日斩在宇智波一族的间谍,甚至不惜在最危急的时刻使用别天神改变宇智波一族人的想法,就是因为猿飞日斩曾经向他承诺,只要宇智波一族愿意好好谈做出让步,那么他也愿意代表村子对宇智波一族做出让步,改变宇智波一族被排挤出木叶核心的现状。 止水认为当初的鼬应该也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 但是事实却狠狠抽了止水一耳光,宇智波鼬在他死后做出了杀光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导致鼬在自己死之后产生了这种转变,止水觉得团藏在其中绝对脱不了干系。 一个能做出偷袭自己强行抢夺写轮眼的人,止水不觉得他会在宇智波一族的问题上无动于衷,而且当初团藏就是主张要好好收拾宇智波一族的,一直都说宇智波一族不值得信任,这种人不搞事打死止水他都不信。 而且如今三代火影也已经死了,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止水也只能来找团藏了。 团藏则是对于止水的话嗤之以鼻,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问我问题?你以为你是谁?” “我说了,我是谁并不重要。”止水淡定的看着团藏,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话锋一转说:“不过有一个名号团藏大人想必一定很熟悉,宇智波。” 宇智波? 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姓氏,团藏心中猛地一惊,随即又冷静下来。 团藏非常清楚,当初在木叶的宇智波一族的人早已经死光了,除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以外无一人存活。 为什么团藏这么肯定,因为当初那些写轮眼可是他一个一个扣下来的,当然清楚。 剩下的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动机来,他现在估计还琢磨着任务的事情呢,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 至于宇智波鼬到是有那个能力,但是也没有那个理由啊。 如果宇智波鼬真的要找自己麻烦早就来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而且宇智波佐助可是现在还在村子里呢,对方为了宇智波佐助的安危也不可能来找自己麻烦。 心中确定了对方八成实在唬人,团藏放下心来,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止水说:“宇智波?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当年宇智波一族死去的冤魂找上门来了吧?” “谁知道呢....”止水看着一副胸有成竹样子的团藏,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说:“万一还真是呢?” 对于如何逼迫团藏说出当年的真相,止水想了很久。 首先他不能直接暴露自己止水的身份,因为那样先不说事后会带来的各种麻烦,首先把自己的秘密直接暴露给对方对于自己探寻当年的秘密没有任何好处。 其次如果自己说出自己是止水的事实,无论是团藏信不信自己的说法,对方都不会说出当年的秘密。 团藏不相信自己是止水不会说,相信自己是止水,更不会说。 止水其实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使用幻术让对方屈服,但是团藏对于幻术的抵抗能力很强,当初他就是以为团藏被自己的幻术所控制,然后才被团藏偷袭得手。 要知道止水的幻术能力可是极强的,尤其是他的写轮眼,对于幻术的增幅能力就算是在宇智波一族之中也是鹤立鸡群。 但是团藏就是能够抵抗止水的幻术,甚至还瞒过了止水的眼睛。 如今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还不稳定,基本不可能利用幻术控制团藏。 对于团藏这种人,你想要靠单纯的询问问出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必须要靠审问才行。 而想要审问出一个人藏在心底的秘密,最重要的是要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但是想要摧毁团藏这种人心理防线,普通的方法肯定不行。 肉体上的折磨这种小儿科的东西肯定是不可能的,团藏这种老忍者,已经不会对这种东西有任何反应了。 对付团藏这种人,最好是那种引起对方警惕,但是却有死活找不到解释,只能自己靠自己乱猜的东西。 “装神弄鬼。”团藏此时已经懒得再和对方废话,直接从左手袖中划出一只苦无,猛地朝着止水冲了过去。 见到团藏向他冲来,止水也反应极快,右手掏出一只苦无和团藏对攻起来。 当! 当!当! 两人的苦无在空中不断相撞,随着两人苦无的相交,黑暗的房间中划出一道道刺眼的火星。 团藏看到久攻不下,直接丢掉苦无,再次单手结印。 “风遁·真空连波!” 数道如同镰鼬一般的风刃朝着止水席卷而去,近距离之下瞬间封死了止水的所有躲避路线。 可惜对于止水来说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身体在空中几个轻巧的扭动,便以一个看似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风刃的进攻。 “团藏大人别急啊,我可是有很多话要和您说的。”止水落地之后微微一笑说:“比如说....您右眼绷带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止水当初可是亲眼看见团藏抢了他的一只眼睛,然后安到自己右眼之上的,对于团藏右眼绷带之下自然门清。 听到止水的话团藏心中猛地一颤,他绷带地下藏着什么东西,可不是藏着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嘛。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难道说.....这个人是宇智波止水!? 团藏心中不可抑止的冒出这个想法,但是随即又在心中否定。 不,不对。 首先长相就完全对不上,还有体型,声音,各种细节,和当初的止水比完全就是两个人,就算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也不至于真的换了个人吧。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这个时间点太奇怪了,对方出现的时间太奇怪了。 当初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五六年了,止水早不出现,干嘛非要这个时间出现。 还是那句话,如果止水真的没死,早就应该找上门来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出现。 团藏默默在心中排除掉对方是宇智波止水的可能性。 但是对方好像又知道自己右眼的秘密,而且看样子不是在咋呼,如果是咋呼不可能说的这么准确。 那么现在最好的解释就是对方是当初事件的知情人,很有可能是止水死之前告诉他的,毕竟止水是跳崖死的,最终也没找到他的尸体,这个解释完全有可能。 至于对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也许是因为当初实力不够,现在修炼了五六年,觉得实力够了就来了。 团藏心中默默思考着。 对方的来路有了暂时的猜测,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对方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首先排除是来寻仇的。 团藏作为一个心性凉薄的人,以己推人,他不认为谁会为了已经过去了五六年的事情冒这个险来找自己麻烦。 问清楚了又如何,什么好处都没有。 就算是当初止水在弥留之际和这人做出什么交易,比如交给对方一些秘法,让对方以后有机会照拂一下宇智波一族。 但是止水已经死了啊,人死如灯灭,对一个死人还有什么遵守约定的必要吗。 团藏觉得是没有的,反正他是肯定不会遵守那种无聊的约定的,所以他觉得其他人也一定不会遵守。 会遵守的人在团藏看来都是脑子有病,比如猿飞日斩那种天真的家伙。 心性豁达良善之人,看世上众生,无一个不是好人。 心性凉薄阴冷之人,看世上众生,无一个不是坏人。 一个人看待世界的方式,往往决定了这个人的思维模式。 双方心中各自不断盘算,不过手下也没闲着,瞬息之间两人就已经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团藏不断地使用风遁忍术和体术进攻,然而止水则显示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微微压制着团藏。 纪先生给止水捏的这幅身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要比正常人类身体优秀许多的,很多在正常人看来根本就是违反人体构造的动作,止水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出来。 所以止水如今的体术能力比以前还有强上不止一筹,再加上这具身体的查克拉流动速度也比正常身体快上许多,体力近乎无限,他要是铁了心和人玩拉锯战,估计没几个人能玩的过他。 而此时团藏已经渐渐不耐烦起来,这里可是他的秘密基地,如果这么一直打下去,动静太大把木叶的其他忍者吸引过来就不好了,纲手和自来也正愁没机会收拾自己呢,这样不就是直接把把柄送到那两个人手上嘛。 而且面前这个人貌似知道他右眼的秘密,说不定连右手的秘密都知道,绝对不可以放回去,否则谁知道他会对谁泄露这个秘密。 右手和右眼可是团藏隐藏的秘密武器,是他一直以来的底气所在,如果被别人尤其是纲手和自来也他们知道了,那么他可就危险了。 底牌藏在暗处的时候才是最有威慑力的,一旦暴露在阳光下,总会被人找出针对的手段的。 想到这里团藏心中一狠,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人,干脆出大招直接把这个人解决了吧。 他不是问自己右眼绷带下藏着什么吗,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让他见识一下! 下定决心之后,团藏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双手快速结印。 “风遁·真空大玉!” 团藏口中瞬间喷出一个巨大的高压风球,如同火箭炮一般凶猛的冲向对面的止水。 就在止水做出躲避动作的一刹那,团藏猛地抬起右手掀开右眼的绷带,露出绷带下不断旋转的万花筒写轮眼。 正所谓久病成良医,既然极为擅长抵抗幻术,那么团藏施展幻术的能力肯定也是不弱的,又有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作增幅,就算施展的不是别天神,幻术威力也是极为恐怖的。 然而可惜团藏今天遇到的人是止水,他右眼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原本拥有者,又怎么会中这个眼睛释放出的幻术。 止水动作微微一顿,看着在团藏右眼旋转着的原本属于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就算是经历了生死的止水心中也不禁泛起丝丝怒火。 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用这只万花筒写轮眼! 止水直接不闪不避,双眼怒睁,写轮眼瞬间出现,然后迅速转化为万花筒写轮眼,直接和团藏对着施展幻术。 看到对面止水双眼浮现万花筒写轮眼的一瞬间,团藏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不可能!!! 为什么这个家伙也拥有万花筒写轮眼,而且这个万花筒写轮眼的花纹形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分明就是止水当初的万花筒写轮眼。 这一下团藏的心是真的开始乱了起来。 拥有万花筒写轮眼不算不能接受。 关键是对方为什么会拥有和自己一样的万花筒写轮眼,而且还是两只。 拥有一样的万花筒写轮眼也可以勉强解释,毕竟自己当初只拿到了止水的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下落不明,落到对方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两只就过分了。 讲道理,一个人就两只眼睛,他这边有一只,外面无论如何也应该只剩一只,怎么也不该冒出两只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当年的止水活下来了,那也只能有一只。 除非止水是个长着三只眼睛的怪物.... 这一刻团藏的大脑开始混乱起来,如今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拥有的知识所能够理解的极限。 而且在止水万花筒写轮眼出现的一刹那,团藏右眼的万花筒写轮眼突然一阵疼痛,紧跟着视线也出现了一刹那的模糊,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团藏对自己右眼的万花筒写轮眼失去了控制。 而止水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团藏,双眼万花筒写轮眼快速转动,一只燃烧着绿色火焰的巨型骷髅在止水身体外围形成,捏起水缸大小的拳头对着团藏就是一拳。 嘭! 团藏仓促之下只能勉强用双手挡住身上的要害部位,直接被须佐能乎一拳打到对面的墙上。 轰隆—— 团藏直接整个人陷入到墙壁之中。 “咳咳——” 团藏咳出几口鲜血,他现在确定了对方的这双万花筒写轮眼不是什么样子货,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万花筒写轮眼。 废话,须佐能乎都出来了,能不是真的吗。 但是这下就更让团藏心中费解了,对方的万花筒写轮眼是真的,在团藏看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听上去非常假的事情。 除非自己这只万花筒写轮眼是假的.... 然而团藏知道,他这只肯定是真的,这可是当年他亲手从止水眼睛上扣下来的。 团藏的思维陷入了死胡同,他无法对现有的事实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此刻止水却没有选择乘胜追击,周身的须佐能乎慢慢收回体内,双眼的万花筒写轮眼也逐渐变为正常的三勾玉写轮眼。 看着对面再无法控制自己面部表情,一脸错愕的团藏,止水缓缓开口道: “我说了,这次来主要是打个招呼。 希望团藏大人能够好好考虑一下,否则下次见面,就不是这么轻松了。” 说完之后止水没有多做停留,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团藏,然后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团藏沉默的看着对面的止水消失,一个人坐在倒塌的墙壁之中久久无言,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之中缓过神来。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出现三只一样的万花筒写轮眼。 团藏越想越觉得头痛欲裂,就在此时,之前止水的一句话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万一是真的呢? 想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团藏就下意识的摇起头来。 不可能的,鬼怪之说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吓唬人的。 但是....万一呢.... 团藏心中不由的变得疑神疑鬼起来,毕竟要解释三只一样的万花筒写轮眼的事实,似乎也只有不讲道理的鬼怪之说可以解释了。 想到这里团藏猛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抬起头,有些恐惧的看着四周黑暗的房间。 原本他是很喜欢带着这种阴暗的环境之中的,在这种地方待着会让他觉得很安心。 但是如今,他却有点害怕,总感觉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要扑出来一般。 一个恐惧的种子,悄悄在团藏心中埋下。 木叶火影大楼之中,卡卡西正领着新组成的第七班三人从纲手那里领取任务。 “我找找看啊.....”纲手脸上带着红色边框的椭圆眼睛,在面前的一堆任务卷轴中翻了翻,然后眼睛一亮,挑出一个带有着A级任务标识的卷轴丢给卡卡西说:“就这个了。” 卡卡西连忙接住纲手丢过来的卷轴,看着卷轴上面大大的A级任务标识,表情有些犹豫的说:“A级任务?纲手大人我们小队才刚刚重组,相互之间的磨合还不够,而且除了我之外大家都是下忍,一下子给我们A级任务,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卡卡西其实想说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他们小队了,几个臭下忍哪来的资格执行A级任务。 但是卡卡西一想到身后跟着佐助这个刺头,他要这么说肯定炸,于是连忙换了一套措辞。 然而就算是卡卡西这么说,佐助脸上依旧露出了不服的表情,站在卡卡西身后嚷嚷道:“我觉得A级任务没问题,非常适合!我一定会完美的完成任务!” 听到佐助的嚷嚷,卡卡西路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直接回头呵斥道:“给我闭嘴,火影大人当面,哪有你个下忍插嘴的份!” “安啦安啦,没事的,卡卡西你不用担心。”然而纲手这是大大咧咧的说:“这个任务只是看上去危险而已,其实连忍者之间的战斗都不会有,所以你放心吧。” “没有忍者之间的战斗?”卡卡西脸上一愣,连忙打开面前的卷轴查看:“这个任务.....是去雷之国云隐村?” “没错!”纲手痛快的点点头说:“你们只是负责帮忙去给雷之国云隐村的雷影捎个口信而已,主要是因为对象是雷之国,而且涉及一些木叶和云隐村之间的小动向,才被定为A纪任务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 A级任务一般是有中忍以上敌人参与,或者关乎村子与国家动向的任务,这次的任务就是因为关系到木叶和云隐之间的问题,所以才被特别设立为A级任务。 不过纲手之所以说这次的任务没危险,是因为这个任务的具体内容只是去向雷之国云隐村的雷影捎个口信,关于木叶和砂隐村资源合作的问题。 之前砂隐村主动提出要和木叶达成长期资源合作伙伴,在忍界可是引起了很大的震动,除了木叶和砂隐之外的三大忍村,也都专门派人向木叶和砂隐村提出了询问和质疑。 你们两个偷偷摸摸要合作,问过我们三家的意见没有? 经过一段时间的多方交涉,大家最后总算是暂时找到了一个各方都比较满意的解决方案,木叶和砂隐顺利达成协议,通过加入一些不疼不痒的条款和限制让其他三大忍村闭嘴。 这次卡卡西他们就是去给雷隐回复木叶的答复的,因为其实前期的利益交换意见已经达成协议,这次只是确定一下而已。 这就是纲手为什么会说这次的任务没有任何危险的原因。 毕竟口信有没有捎到对于最终的结果都没影响,所以也不会有人无聊到专门派人去阻止这次任务的执行。 纲手解释过为什么没危险之后,卡卡西放心了,正准备同意接受这次任务,然而佐助又不满意了。 “不接不接!”佐助一听就真的只是送个信,顿时气鼓鼓的说:“当信使有什么意思,谁不能去,我要敌人!我要战斗!” 之前止水告诉佐助他已经可以出师,接下来再多的训练也没什么意义,他需要的是真枪真刀的战斗。 再加上正好他们小队凑齐了人,村子开始给他们安排正常的任务,佐助现在可是摩拳擦掌,满脑子想的都是酣畅淋漓的热血战斗,战斗烈度怎么着也不能比波之国那次低吧。 然而纲手告诉他们这次任务根本就没有危险,这让佐助怎么满意。 卡卡西一听佐助居然还是反对,顿时眼睛一瞪,心想今天必须要把这小子的气焰给压下去,要不然以后他这个带班老师还怎么当。 然而就在此时,一旁靠在墙壁上一直默不作声的自来也发话了。 “佐助你别着急嘛。”自来也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故意对着佐助眨眨眼睛说:“这个任务可是专门给你们挑选的,我保证你要是不去肯定后悔。” “专门给我们挑选的?后悔?”佐助不屑的撇撇嘴,用一副你倒是说说看的表情说:“我才不会在意那些无聊的东西,我现在只需要战斗!” “哦....这样啊....”自来也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故意大声对着一旁的纲手说:“纲手啊,我看我们的一片好心都被人当做驴肝肺了,那算了吧,这个任务就让给其他小队做算了,你就按照佐助的意思,挑一个有战斗的任务给他算了。” “没问题。”纲手强忍着笑,招招手示意卡卡西把任务卷轴还给她,然后故意叹了口气说:“唉,既然如此,按我就安排宁次他们小队去做这个任务吧,上次他们见到鸣人了很高兴,这次肯定更高兴。” “等一下!” 佐助一听到关键词,心中的鸣人警报器开启,瞬间扬起调子,猛地上前一步说:“你们刚才说什么?鸣人?!” “对啊。”纲手摘下眼镜,对着佐助笑了笑说:“之前鸣人不是在鸟之国和宁次他们见面了,之后根据村子的情报,他应该去了土影村,算算时间也该结束了,那下一站不就是云隐村了吗?” “虽然不一定是百分之百,但是这次去云隐村,只要待得时间长一点,是有很大概率和鸣人偶遇的。”一旁的自来也也插嘴道,故意用言语刺激佐助说:“听说上次宁次他们遇见鸣人,相处的很愉快呢,你说是不是呀,卡卡西?” “没错。”卡卡西此刻也明白了纲手和自来也的路数,强忍着笑假装一本正经的说:“那次我们聊了很多,还抽空一起吃了一顿拉面呢,你别说,鸟之国的拉面还可以的。” 卡卡西的一番话又再一次刺激到了佐助,尤其是说到他们几个一起吃拉面,这让佐助不由的想起了之前和鸣人每天修炼完一起去吃拉面的场景。 “哦,对了。”卡卡西又故意高声说到:“吃拉面的时候鸣人还单独把宁次拉出去聊了好久,回来之后还眉来眼去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好了好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人家不领我们的情啊。”纲手摇摇头,冲着卡卡西招招手说:“把卷轴给我吧,这次我肯定给佐助换一个战斗激烈的任务。” “是,火影大人。” 卡卡西缓缓将手中的卷轴递给纲手,然而就在纲手拿到卷轴的前一秒,一只手突然插入其中,按住了卡卡西手中的卷轴。 “那个.....”佐助一只手按着卷轴,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说:“我觉得吧....这个任务挺好的,就不用换了吧。” “那可不行。”纲手故意做出一副没关系的样子说:“这种无聊的任务怎么配的上我们的佐助君呢,快给我,我现在就给你换一个更好的,保证敌人绝对够强。” “不用不用,这个已经够好了。”佐助捂着手里的卷轴向后退了几步说:“我用不着战斗,我们小队才刚刚建立,还没有磨合好呢,你说是吧,卡卡西老师?” 佐助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卡卡西,而卡卡西则是一副我也爱莫能助的样子,摊开手说:“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忍而已,没有资格干预火影大人的决定。” 佐助紧接着又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自来也,而自来也干脆就是一副没看见的表情,一边挖着耳朵一边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佐助,把卷轴给我吧。”纲手冲着佐助招招手说:“没有我这个火影的授权,你就算是拿去了卷轴也没用。” 佐助把卷轴抱在怀中,一副死也不愿意给纲手的表情。 纲手看着佐助的样子,笑呵呵的说:“你想要这个任务?” 听到纲手的话,佐助拼命的点着头。 “这样啊。”纲手笑盈盈的看着佐助,眯起眼睛说:“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是你知道的,拜托别人事情的时候该怎么说?” 佐助明白了纲手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想要见到鸣人的心情占据上风,低着头垂头丧气的说:“拜托火影大人....” “你说什么?”纲手做出一副没听清的样子,玩味的看着佐助说:“声音这么小,还想要任务?” 佐助只能一闭眼睛,用力大声喊道:“拜托你了!火影大人,请把这个任务交给我!” “行了行了,领了任务赶紧走吧。”一旁的自来也失笑着摆摆手说:“记得回来就行,不要见到鸣人就窝在云隐村不走了。” 听到自来也的话,佐助如闻天籁,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纲手,发现纲手并没有出言反对,顿时抓起手中的卷轴就一溜烟跑了,一副生怕纲手后悔的样子。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小樱一看顿时急了,她虽然刚才一直没说话,但是其实心里也很紧张的,她也想见到鸣人,于是冲着纲手和自来也微微一行礼,就顺着佐助的背影追了出去。 “佐助君!等等我啊!给我也看看卷轴!” 卡卡西头疼的看着两个学生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对着纲手鞠了个躬说:“给您添麻烦了,火影大人。” “没事的,逗逗佐助君有时候也挺开心的。”纲手笑着摆摆手说:“没什么事你也去忙吧。” 房间内全程处于懵逼状态的大概只有佐井一人了,连他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微笑都开始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说实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叫鸣人的家伙到底有什么魅力,好像只要是认识鸣人这个家伙的人,一提起他就立马变得不一样了。 鸣人是谁他当然知道,村子中的九尾人柱力,自己从团藏那里所接受的秘密任务之一就是以后见到鸣人的时候,如果有机会就直接偷袭拿下。 作为曾经根的成员,佐井对于别人情绪的感应是十分敏锐地,这也是根从小对他残酷训练所导致的一种能力。 佐井可以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一提起鸣人这个名字,房间里的气氛似乎都变得轻松起来,大家脸上都挂上了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可以看出来,这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安心和轻松,就好像是鸣人这个名字有着什么魔力一般,一提起大家就变得心情愉快。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这种人吗,会得到所有人的喜欢,佐井觉得这种人应该只存在于童话里。 而且佐井也无法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愉快情绪,怎么会想起一个人就觉得开心呢,他从来不会因为简单的想起某个人就觉得开心。 也许佐井曾经有过这种心情,只不过他早已经忘记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卡卡西,佐助,小樱,佐井三人离开房间之后,自来也才笑着对纲手说:“佐助那小子,也就只有遇到鸣人的问题的时候才会改一改他那个臭脾气。” “要不然我故意让他说出拜托的话呢。”纲手失笑着摇摇头说:“是该压一压他的气焰,只不过是个下忍就敢顶撞火影了,以后成了上忍那还得了?” “我倒是挺喜欢佐助这个性子的。”自来也笑呵呵的说:“整天毕恭毕敬的有什么意思,我当年不就经常怼老头子。” “你不是火影当然不用在意了。”纲手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来也,然后换上一副严肃的语气说:“不瞎扯了,最近岩隐村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和晓组织也有关系。” “晓组织?”一听到晓组织自来也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认真的看着纲手说:“晓组织又惹什么乱子了,他们不会是攻打岩隐村了吧?” “虽然不是攻打,但是也差不多了。”纲手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份文件说:“前几天晓组织的两名成员在岩隐村之中出现,大闹了一番不说,还把岩隐村的五尾人柱力打残了,听说五尾人柱力直接被打的精神崩溃,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精神崩溃?”自来也满脸古怪的接过纲手递过来的情报说:“他们做什么了?受伤也就算了,怎么会精神崩溃,用了幻术?” “不知道,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的具体细节岩隐村严格保密,我们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纲手一脸感慨的说:“没想到这个晓组织这么胆大,居然堂而皇之的在五大忍村之一的岩隐村中出现,而且最后还能全身而退,这下岩隐村可算是丢了大面子了,直接放话说要彻底铲除晓组织。” “我倒是希望岩隐村可以做到,但是难啊。”自来也无奈的摇摇头说:“到现在大家还不知道晓组织的老巢在哪,连首领是谁也不知道,何谈什么彻底铲除呢?” “嗯。”纲手表情凝重的点点头,叹了口气说:“这次岩隐村真是运气不好,听说差点整个村子没了,幸亏最后是虚惊一场。” “整个村子都没了?”自来也惊讶的看着纲手说:“不是说晓组织只去了两个人,他们有这个本事?” “不是晓组织的问题,晓组织那两个人闹了一通就溜了,是那两人溜走之后的事情。”纲手敲着桌子说:“根据我们情报组织的消息,当时岩隐村突然被一片无边无际的乌云笼罩,然后整个山体都开始晃动起来,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如果那么发展下去,到时候只怕整座山都要倒塌,建立在上面的岩隐村肯定也无法幸免。” 自来也默默听着纲手的描述,在脑海中想象出岩隐村当时的情况,脸上也露出后怕的表情说:“如果真的是那种情况,谁也没有办法,除了听天由命没有其他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在大自然的天威面前,就算是忍者也显得那么渺小。”纲手露出感慨的表情说:“幸亏咱们木叶是建立在平地上,要不然听说了岩隐村的事情我晚上都要睡不好觉了。” 虽然木叶和岩隐村之间也算不上多么和谐,但是两者同属五大忍村之一,骤然听说对方险些经历了一场灭顶之灾,而且还是那种没有道理可讲的自然灾害,心中还是不免泛起后怕之感,因为这种事情如果降临到自己头上,纲手和自来也同样只能听天由命,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之中的时候,自来也突然注意到一个点,抬头看着纲手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岩隐村突然被一片无边无际的乌云所笼罩?” “是啊,有什么问题?”纲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来也说:“乌云怎么了?” “乌云没什么,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来也表情古怪的说:“当初砂隐村是不是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只是没有像岩隐村一样出现地震而已。” 听到自来也的话,纲手也一下回忆起来了,随即联想到了两人之前开玩笑讨论的一个话题。 好像鸣人自从出村游历之后,只要是他在的地方都不太安生。 “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自来也眼神诡异的看着纲手说:“鸣人这段时间应该刚好在岩隐村?” “这....” 这下纲手也有点麻了,她原本没有把之前和自来也开玩笑的话题放在心上,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却不由得她不乱想了。 毕竟实在是有点太巧了,砂隐村和岩隐村出事的时候鸣人恰好都在,如果这个还可以推给巧合,但是同时出现遮天蔽日的乌云这一点,一下子就让情况变得玄乎起来。 纲手和自来也两人面面相觑,都猜对对方现在心中在想什么。 “难道说....”纲手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那个乌云是鸣人召唤出来的?” “我觉得不至于。” 自来也摇了摇头说: “鸣人那小子虽然天赋很高,但是这种事情也太夸张了,连我都没有这种本事,而且我也没听说过谁有这种本事。 而且咱们村子也没听说过有这种忍术,鸣人从小在咱们村子长大,除非是他自创的,不过这不可能。 鸣人就算是天赋再好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屁孩,还在学习阶段,凭空创造出这种级别忍术,不可能的。” 听着自来也的话,纲手也默默点头。 的确,这个猜想实在是有点过于夸张了,这种直接对一个村子造成威胁的东西,她无法想象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能够掌握的。 “既然不可能是鸣人主动做的,那......”纲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满脸不可思议的说:“是运气?” “嗯,现在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自来也点点头说:“除了这个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到沉默之中,纲手和自来也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要用一句话形容两人此刻的心情,那么应该就是。 你他妈在逗我?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两人不认真考虑。 “算了,不说了。”自来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运气这种事情你和谁去讲道理,于是有些烦躁的摆摆手转身说:“我先去办别的事了。” 然而就在自来也即将走出房门的一刹那,坐在桌子后面的纲手突然说话了。 “等一下。” 纲手叫住了自来也。 自来也手放在门把手上,回过头看着纲手,意思是你还有什么说的。 “那个....”纲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自来也说:“等以后鸣人在外面游历结束了,要回来的时候,你能不能去在村子外面拦住他,想办法找个理由劝一劝他,让他.....不要那么着急进村?” 听到纲手的话,自来也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下之后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深以为然的看着纲手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到时候肯定去劝劝他。” 看到自来也认同自己的说法,纲手总算是暂时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说:“那就好,要不然实在是太吓人了。” 没办法啊,实在是太吓人了,上次砂隐村好像就是乌云出现之后死了一大批长老,这次岩隐村是运气好没出事,但是万一到时候木叶运气不好呢。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还是小心点的好,再说也不是不让鸣人回来了, 只是先观察几天看看而已。 ------------------------------------- 土之国岩隐村外的一条小路上,走在前方的鸣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阿欠——” 鸣人打完喷嚏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身后的长谷龙生有些担心的说:“感冒了?要不要下个村子给你找个医生看看?” “不用。”鸣人摆摆手说:“找什么医生,他估计医术还没我好呢,我这不是感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打喷嚏。” “哦。”既然鸣人都说没事了,长谷龙生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岔开话题问道:“接下来去哪里,雷之国?” “我看看啊。” 鸣人摊开手中的地图,先是在土之国上面打了个对勾,然后摸着下巴说:“嗯.....大方向肯定是去雷之国,不过中间貌似要路过几个小国,可以顺便去转转。” “小国?”长古龙生好奇的凑上去看着地图说:“泷之国和霜之国?” 泷之国和霜之国是夹杂在土之国和雷之国之间的两个小国,泷之国靠近土之国,而霜之国则是更靠近雷之国。 “嗯,顺道先去泷之国看看吧,反正都要路过。”鸣人合上地图笑着说:“书上说泷之国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瀑布,其中的国民以瀑布为核心组建成一个个聚集地,越大的瀑布聚集地的规模也就越大,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生态呢。” “以瀑布为核心组建成聚集地?”长谷龙生也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说:“那还真是特别啊。” 跟在两人身后的九尾对于这一点没有任何好奇,他只在意一点,泷之国有没有什么好吃特产。 “行了,就这么定了。”鸣人笑呵呵的一摆手说: “下一站,泷之国!” 鸣人带着九尾与长谷龙生走在野外的小路上,他们此时已经离开了土之国境内,正式进入到了泷之国的国境范围内。 三人在泷之国国境内走了一段时间,发现路上的风景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 原本听到泷之国内瀑布林立,在他们脑海中呈现是一副树木茂盛,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然而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见到自己当初想象的景色,路上的植被并不茂盛,不仅不茂盛,甚至还比其他地方看上去稀疏不少。 跟在鸣人身后的长谷龙生有些疑惑的说:“奇怪了,不是说泷之国很多瀑布吗,那应该水很多,怎么感觉反而有点荒凉?” “不知道。”鸣人摇摇头说:“再走走看就知道了,起码先找到一个村子或者城市再说吧。” 就在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抓住他!” 一个听上去有些沙哑的男声从远处传来,再定睛一看,一个年轻人慌不择路的跑在前方,身后跟着一群追逐的人。 等到远方相互追逐的众人再接近一点,就发现他们有个人头上都带着忍者护额,看样子应该又是忍者之间无聊的争斗。 最前方逃跑的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上下,留着披肩的长发,身上穿着蓝色的外套,相貌算得上英俊,如果收拾一下也算是个翩翩公子。 然而此刻在最前方逃跑的年轻人算是浪费了他天生的好相貌,脸上布满了恐惧的神色,面容扭曲,脸色涨红,奔跑之中甚至连口水流出来了都没有注意,就算是九尾看到了之后都露出了一脸嫌弃的神色。 鸣人到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逃命嘛,狼狈一点也正常,虽然对方这个狼狈样子属实是有点夸张.... 不过鸣人也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出村之后一路上见到了那么多恩恩怨怨,他现在对于这种忍者之间的争斗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些利益纠葛,谁又知道今天这个被追杀的年轻人昨天没有追杀过别人呢。 “走吧。”鸣人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对着身后的长谷龙生和九尾说:“早点找个村落修整一下吧。” 鸣人都没有兴趣,九尾和长谷龙生就更不会多管闲事了,跟着鸣人就准备当做无事发生一般离开。 此时前方慌不择路的小哥也看见了么鸣人三人,顿时扯起破锣嗓子大喊。 “你们快跑啊!!!”长发小哥虽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还是努力冲着鸣人三人大喊道:“赶紧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听到远处小哥的大喊,鸣人脚步微微一顿,他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这位小哥刚才的话,让他突然改了主意。 看到鸣人突然就不走了,身后的九尾和长古龙生面面相觑,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两人也早就懂了。 于是九尾也不顾地上的泥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还顺手给了长谷龙生一把,两人就这样原地嗑起瓜子来。 远处的小哥看到对面鸣人三人的行动,直接就傻眼了。 我都告诉你们赶紧跑了,怎么还反倒停下来了,还有那两个嗑瓜子的,说你们呢,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喂!!!”小哥只能再次憋足力气大喊起来:“都说了让你们跑了!!!是不是傻!!!” 随着小哥再次大喊,他逃跑的速度也不可抑制的再次减慢,眼看就要被身后的追杀者们追上了。 追杀者中领头的人是个头上包着土黄色头巾的中年人,凶狠的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哼,愚蠢的家伙。” 领头的人看到小哥居然不顾降低自己逃跑的速度也要提醒对面的三人,顿时嗤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几个同伙说:“这次的行动不能走漏风声,你们去把那三个人解决,这个废物就交给我好了。” 跟在身后的几人也不多说,狞笑一声就分散开来,冲着鸣人三人包围而去,一副要通吃的样子。 鸣人一看顿时乐了,他正想着该怎么找个由头出手呢,结果对方就送上门来了,这下连由头也不用找了。 然而此刻那位小哥还在声嘶力竭的大喊道:“跑啊!!!快跑啊!!!这群人很恐怖的!!!” 然而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因为年轻小哥已经跑到了鸣人三人身前,此刻他们四人已经被身后追杀的人团团包围。 “你们怎么不跑啊!”年轻小哥看到跑不掉了,停下来一边扶着膝盖喘着气,一边抱怨道:“不想活了早说啊,我就不提醒你们了,这下害的连我也跑不掉了。” “别急。”鸣人微微一笑,从身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递给年轻小哥说:“喝口水缓一下。” “都现在了还喝什么喝啊。” 年轻小哥苦笑一声,不过身体还是很老实的接过了鸣人递过来的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他刚才是真的跑的快虚脱了。 追杀者们看到几人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此刻也都放松起来。 领头的中年男子对着年轻小哥冷笑着说:“涉木,识相的就把英雄之水藏匿的地点说出来,我不想把场面搞得太血腥。” “你做梦!”涉木小哥虽然看上去很惧怕领头的那人,但是嘴上还是很硬朗的回击道:“你这个叛徒!我死也不会把英雄之水交给你的!”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一个胆小鬼而已,装什么装。”领头的中年男子狞笑一声说:“等下你就会乖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看到中年男子的狞笑,涉木小哥顿时打了个哆嗦,一副不敢和对方对视的样子,看样子中年男子还真没说错,这个涉木小哥胆子真的挺小的,和他俊朗的外貌非常不搭。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亲自来问。”中年男子捏了捏拳头说:“你这种人也配当村子的领袖?真是个废物,就和你那个废物老爹一样,一家子废物。” 涉木小哥一听对方侮辱自己的父亲,脸上明显露出了愤怒的神色,正想说点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插入到两人的对话之中。 “那个....两位稍等一下。” 鸣人上前一步走到涉木小哥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对面领头的中年男子说: “请问英雄之水是个什么东西?” 鸣人突然开口,一下子让对面追杀的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居然还有胆子插嘴。 一旁的涉木小哥顿时上前小声说:“你可别说了!等下他连你一起杀!” “你们就别说悄悄话了,也不用劝他了。”领头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说:“我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他。” “水烟!这和他们没关系!”涉木小哥顿时急了,看着中年男子大喝道:“放他们走!” “放他们走?”水烟挑了挑眉毛说:“可以啊,你先告诉我英雄之水在哪里。” 一听到对方提起英雄之水,涉木小哥顿时哑巴了,用力握着拳头,似乎也在进行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然而此时水烟已经没有心情再等对方回复,只要把涉木抓到手,他有的是手段逼对方说出秘密,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涉木就是个怂蛋,肯定稍微一动邢就哭爹喊娘的全招了。 想到这里水烟也不多啰嗦,直接对着一旁的几个手下一招手说:“把这三个家伙解决了,做干净点,别弄得一身血。” 周围的几个同伙对视一眼,脸上纷纷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其中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忍者看到鸣人长相十分帅气,眼神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说:“这个帅气的金发小哥留给我,另外两个你们解决。” “臭婆娘,这种时候还发骚。”一旁的同伴直接骂了一句说:“大街上帅哥多的是,实在不行花钱找几个,你就非着急着这一会儿?” “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衣着暴露的女忍者贪婪的看着鸣人,像是要把鸣人一口吞下一般说:“这个和其他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他除了帅之外身上还有一股特别的气质。” “特别的气质?”一旁的同伴扯了扯脸皮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你不懂的。”衣着暴露的女忍者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眼睛像是要粘到鸣人神一般说:“他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好像是易碎的水晶,让人特别想亲手一点一点......玩坏他。” “个疯婆娘。” 一旁的同伴骂了一句,不过也没有继续反对,他可是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变态,看对方这幅样子要是真不让她如意,自己以后就要小心了。 涉木一看这架势,顿时急了,连忙对着一旁蹲在地上嗑瓜子的九尾和长谷龙生说:“还愣着干嘛,赶紧起来啊!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几个家伙都是叛忍,杀人不眨眼的!” 然而九尾和长谷龙生则是一副没听到的样子,一个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发呆,另一个干脆直接给了涉木一把瓜子说:“你也来点儿?” 此时鸣人也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没有丝毫紧张的神色,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有一旁的涉木小哥,然后不紧不慢的说:“看你们的忍者护额,是泷隐村的?哦,还有雨忍村的。” 涉木小哥头上戴的是泷隐村的护额,水烟那边一个带着面具的忍者头上戴的是雨忍村的护额。 “你也是忍者?” 看到鸣人能够熟练的根据护额辨认出忍村,水烟露出警惕的神色说:“哪个忍村的?” 作为判出村子的叛忍,水烟他们这群家伙看上去嚣张,但是也只不过是对着比自己弱的人嚣张,遇到有可能比自己强的人,立马就怂了,就是俗称的欺软怕硬。 “我吗?一个小忍村罢了。”鸣人笑呵呵的说:“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水烟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鸣人,鸣人越是这么说,他就越觉得有点心虚。 这时一旁的女忍者有些忍不住了,凑到水烟跟前悄悄说:“怕他干什么,看样子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就算是大忍村出来的又能怎么样,最多就是个下忍,水烟大哥你可是上忍,而且咱们这么多人,涉木又是个废物,根本不用担心。” 水烟听到一旁女忍者的怂恿,顿时露出意动的神色,今天好不容易把涉木堵在这里,如果放弃了实在是有点太亏了。 看到水烟露出意动的神色,一旁的女忍者连忙添油加醋的说:“只要这次把涉木抓住,就算之后大忍村的人找过来,到时候大哥已经把英雄之水拿到手了,有了英雄之水的大哥也根本不用怕他们。” 女忍者说到这里,水烟终于下定决心。 没错,只要有了英雄之水,那些所谓的大忍村忍者根本不足为惧!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水烟也就不再犹豫,直接对着身旁的几个手下做了一个上的手势,然后自己就直接一马当先的朝着涉木冲了过去,一旁的同伙们看到老大都动手了,自然也都冲了上来。 刚才涉木虽然嘴上说的要反抗,但是当水烟真的冲向他的时候,却一下子怂了起来,下意识的缩到了鸣人身后躲避。 看着缩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的涉木,鸣人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这种家伙,真的是个忍者吗? 这时候一旁的九尾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一口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嚷嚷道:“能不能快点儿啊!我都饿了!你再不动手我就动手了嗷!” 听到九尾的话,鸣人失笑着摇摇头说:“算了......早点搞定吧。” 然而此时之前的女忍者已经冲到了鸣人面前,看着鸣人英俊的脸庞和挺拔的身子,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狰狞,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将对方折磨致死的场景。 想着对方即将在自己手下求饶惨叫,那俊美的脸庞即将沾满鲜血,那仿佛仿佛上天造物一般的细嫩的皮肤即将被自己划出一道道伤痕,女忍者就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 鸣人则是厌恶的看了一眼冲向他的女忍者,他从书上看到过,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种病态心理的人,不过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给他遇着了,而且目标还是他。 一想到这里鸣人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可不愿意自己被对方碰到哪怕一下,万一染上什么病了就不好了。 于是鸣人就决定速战速决,体内查克拉微微流动,脚下轻轻一点。 周围的忍者们直接的眼睛一花,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全场,然后自己就眼前一黑,面前的世界就突然一百八十度倒转,整个人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倒在地上。 场面一时间陷入到沉默当中,趴在地上的几个忍者也好,站在一旁的涉木也好,几人都没弄明白刚才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最无法接受的应该就是水烟了,他刚才可是已经志得意满,只觉得英雄之水已经逃不出他的掌心,如今时间刚过去一秒,他现在就趴在地上浑身剧痛爬不起来,实在是有点搞人心态。 “混蛋!”水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每次刚要起身,就感觉全身一痛,瞬间又跌落回地面。 刚才鸣人已经通过点穴手法直接封闭了他们的身上的众多穴道,如果没有鸣人帮忙解穴,十个小时之内他们是不可能站起来的。 挣扎了几下发现没有用,水烟逐渐放弃了挣扎,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心中顿时把之前怂恿他的女忍者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听天由命了。 涉木此时还是一脸懵逼的表情,他有点没搞清楚状况,刚才他还在考虑等下被人抓住了该怎么求饶呢,现在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这位.....涉木小哥是吧,你怎么说?”鸣人一只脚踩在女忍者的头上,笑着对还在懵逼之中的涉木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啊?”涉木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这次说遇到真大佬了,连忙上前一步殷勤的说:“领头的那个家伙是泷隐村的叛忍,其他的几个人是他收拢的手下,也都是各个村子的叛忍,抓我是为了逼问出英雄之水的下落。” “这个我知道。”鸣人感受到脚下的女忍者在挣扎,好像是想把头抬起来,顿时脚下一用力,把对方的头重新按进土里,然后才继续笑着问涉木说:“我刚才听他们说,你是泷隐村的首领?” 说实话对于对方是泷隐村首领的事情,鸣人其实是有点不信的,就算泷隐村是个小忍村,但是也不至于选个这种人当首领吧,泷隐村是没人了吗? 然而出乎鸣人意料的,涉木小哥挠了挠鼻子,有些害羞的说:“我的确是泷隐村的首领......” “...........” 鸣人一阵无言,好吧,还真是首领啊,看来泷隐村是真的没人了。 鸣人再次把想要抬起头的女忍者的脸用脚按进土里,然后看着涉木说:“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啊?”涉木小哥诧异的指了指自己:“问我?” “对啊,他们是来追杀你的嘛,当然要问问你的意见。”鸣人耸了耸肩说:“我又不认识这群人,怎么处理都无所谓,主要看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涉木这下有点犯难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幸福的抉择,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涉木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鸣人讪笑着说:“你们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怎么处理?” “我们啊,无非是两种情况。”鸣人笑呵呵的说:“要么就就地宰了,要么就是带回去严刑拷打,主要看有没有情报需求,其实这种情况,我建议你直接就地宰了的好。” 听着两人的交谈,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水烟只觉得背后冷汗直流,生怕涉木直接选择把他们就地宰了,那样一切就都完犊子了。 涉木看着地上的众人,考虑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说:“那就全都杀了吧!” 水烟一听到涉木的话,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瞬间觉得万念俱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 鸣人听到涉木的选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身后抽出一把苦无递给涉木说:“既然如此,动手吧。” “啊?”涉木看着鸣人递到自己面前的苦无,顿时傻眼了,看着鸣人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亲自动手啊?” “要不然呢?”鸣人理所当然的看着涉木说:“他们的目标是你,我只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都已经帮你把人打趴下了,你不会还要我帮你杀了吧?” “额....好像是这个道理哈。”涉木尴尬的笑了笑,接过鸣人手中的苦无,走到趴在地上的水烟面前,比划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从哪里下手。 周围的忍者们全都脸色惨白,一副闭目等死的模样,鸣人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蹲在地上的涉木。 此时鸣人脚下的女忍者又有要抬头的趋势,在鸣人脚底下的头蹭来蹭去,鸣人顿时有些不耐烦,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干什么呢,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那我就不会下狠手。 于是鸣人这次下脚故意狠了许多,猛地一下踩下去,周围人都能听到女忍者脸撞在地面上的闷响声。 嘭! 一声闷响,鸣人心想这下总该老实了吧。 然而出乎鸣人意料的是,女忍者不但没有老实,反而发出了一声像是痛苦但又像是享受一般的**。 “呃~~~” 鸣人:? 随着这声引人遐想的**,鸣人顿时麻了。 他知道这个女的有点变态,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变态。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感觉与你们格格不入。 涉木蹲在水烟面前用苦无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回过头,尴尬的看着鸣人说:“我觉得....要不还是先关押起来再说吧....” “你别误会,我不是下不去手。”涉木刚说完,便如同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也许可以从他们身上获得一些情报....什么的....” 说到最后涉木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也知道自己的话根本就站不住脚。 人家的目的你都已经一清二楚了,而且都是一群叛忍,领头的还是你们泷隐村自己的忍者,这有什么好打探情报的。 涉木之所以不动手的愿意就是他不敢下手,他从小到达就没真正杀过人,别说杀人了,他上次见血还是过年帮忙杀鱼的时候呢。 “......”涉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鸣人说:“那个抱歉了....” 鸣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暗自摇摇头,然后对着涉木说:“随你,这是你的选择,与我无关。” 随后涉木就从鸣人那里借了跟绳子,然后依次将几个忍者的双手牢牢捆住,像是牵牲口一样将几人牵着身后。 鸣人也暂时给他们解开了几个穴道,让他们可以站起来走路,但是也仅仅只是走路。 这几个忍者现在全身酸软无力,一点查克拉都调动不起来,别说动手或者施展忍术了,连面前手上的绳索都挣脱不了,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涉木走。 “说起来我这次是准备去木叶找救兵的。”暂时解决了问题,逃离追杀的危险,涉木明显开朗了许多,笑着看着鸣人说:“结果在路上被他们堵了,幸亏遇见了你,要不然真的完蛋了。” 鸣人笑着摇摇头说:“无妨,这几个家伙根本算不上麻烦,如果是木叶的话,几个下忍就可以解决了。” “对了,你们是做什么的?”涉木好奇的看着鸣人和一旁的九尾与长谷龙生说:“你们是忍者?但是都没有带护额啊,哪个忍村的?” “小忍村,不足挂齿。”鸣人笑呵呵的说:“我们这次出来是专门周游世界,这次路过泷之国就是想欣赏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早说啊,泷之国我熟!”涉木一听顿时一拍大腿说:“来看瀑布的对吧,泷之国最大的瀑布就在泷隐村,泷隐村是我的地盘,这下正好带你们去好好看看!” 涉木正愁该怎么报答鸣人的救命之恩呢,这下一听鸣人想领略泷之国的风土人情,顿时兴奋起来。 “那就叨扰了。”鸣人笑着说:“我也正好想看看泷隐村是个什么样子呢。” 说实话,原本鸣人对于泷隐村没什么好奇的,但是今天看到涉木,他承认自己的确好奇了。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忍村,才会选出涉木这样的首领啊,简直是不可思议,他感觉木叶随便一个刚毕业的下忍就能吊打涉木。 实力不行也倒罢了,最关键的是这个涉木胆子也很小,脑子看着也不是非常聪明,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就是心地善良了吧,毕竟之前见到鸣人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让他们快跑。 但是善良这个属性在哪里都算是个加分项,唯独在忍村首领这个职位上不算。 能够选出这个可以说是一无是处的人做首领,鸣人还真是有点好奇泷隐村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泷隐村可是有人柱力的村子,七尾人柱力就是泷隐村所有。 鸣人跟着涉木朝着泷隐村进发,几人因为牵着使不上力气的水烟等人,所以速度不快,只能在路上慢慢的走。 大概中午的时候几人遇到了一个小村子,大家就决定在村子里修整一下,吃个午饭什么的,九尾早就嚷嚷着饿了,虽然不知道他一个根本不需要吃饭的家伙为什么会饿。 这个村子因为是依靠瀑布而建,所以村子中的生态环境非常特别,和鸣人以前见过的所有村子都有所不同。 瀑布的最上方的悬崖上建立一个巨大的取水装置,不时有运水的马车来来回回的运转,整个村子的生活用水应该就是从这里取用,周围设立了许许多多的障碍,也有很多守卫在看守,闲杂人等严禁入内。 这些障碍和守卫应该是用来确保上游水流的纯净,防止有人用什么方法污染了水源,毕竟村子所有人吃的水都是从最上游取用,要是出了事可就全村GG。 瀑布的中段位置水流最湍急的地方则是建立着一个无比巨大的水车,在湍急的水流之中吱呀吱呀的滚动着,通过水流的动能作为能源发电,村子里的电力应该全靠这个巨型水车供应。 至于瀑布最下方的水潭就随意许多了,远远的就能看到有人在其中游泳嬉戏,引申而出的河流后段也有许多人在那里洗衣服。 这种依靠一个瀑布满足村子所有基本需求的独特生态,可谓是让鸣人大开眼界。 村子依靠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瀑布而活,虽然不大但是五脏俱全,饭馆,旅店,杂货店,该有的东西都有,鸣人甚至还看见了两个不大的赌场和夜总会。 果然在哪里都缺不了这两样行当。 四人一进入村子,一路上就引的周围的行人频频侧目。 没办法,涉木手上的绳子后面牵着一串人呢,这不引人注目才怪,任何人看到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人贩子。 如果不是涉木头上的泷隐村护额,只怕现在已经有人去找村里的守卫了。 几人在村子里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饭店,进入饭店坐下后涉木犯了难,因为他手上牵着绳子吃不了饭,如果放开了水烟几个人可能就跑了。 鸣人则是笑呵呵的说:“没事,随便找个柱子把绳子栓上去就行,他们跑不了,我保证,跑了我再给你抓回来。” 听到鸣人的保证,涉木这才放下心,随手就把绳子栓到自己脚下的桌子腿上,然后让水烟几个人做到旁边的一张座子上。 鸣人看到水烟几人坐下,直接双指并拢轻轻一甩,只听到几声类似于手指戳到身体上的噗噗声,水烟几个人顿时应声而倒,趴在面前的桌子上动弹不得。 一旁刚准备上来招呼的店小二,看到这一幕顿时虎躯一震。 什么情况,怎么一进来就先晕了几个,这还没上菜呢,碰瓷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涉木则是惊为天人一般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实话从之前鸣人动手开始,他就一直没看到鸣人到底是怎么出的手,就感觉眼睛一眨人,鸣人手一抬对方就倒地上了,不知道还以为是串通好的呢。 九尾则是什么都不管,对着一旁的店小二招招手说:“干嘛呢,菜单拿过来啊!” 趁着九尾点菜的功夫,鸣人看着坐在桌对面的涉木闲聊着说:“还为请教尊姓大名?” “哦,我叫涉木成。”涉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连忙回应道说:“您尊姓大名?” “我叫波风面麻。”鸣人现在已经习惯遇到不熟的人先介绍自己的化名了,介绍完自己后指着九尾和长谷龙生说:“他叫九喇嘛,这个是长谷龙生。” “哦哦。”涉木连忙点点头说:“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介绍完之后鸣人笑着对涉木说:“你们泷之国所有人都是依靠着大大小小的瀑布生活吗,不得不说,这次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尤其是瀑布中的巨型水车,真是太壮观了。” “还好啦。”涉木听到鸣人夸他们泷之国,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说:“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了,大家也是没办法,泷之国里除了大大小小的瀑布之外就没有其他大型的水源聚集地了,大家也是没办法才这样。” 水是人类的生命之源,淡水,食物,能源,卫生,人类的所有的生产生活都离不开水的帮助。 无论是什么时代,人们都是依水而居,水源也是决定一个村落或者城市规模的决定性因素。 水源的规模直接决定了一个城市人口承载量的上限,水源越充足的地方就越容易诞生大规模的人类聚集地。 而泷之国之所以会有如此之多的瀑布,主要是和它的地势有关。 泷之国整体地势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斜坡,自土之国那边为最低点,向着雷之国的方向一点点抬高倾斜,巨大的地势落差诞生了如此之多的瀑布。 总体而言的话,泷之国内地势越高的地方瀑布规模越大,数量也就越少,地势越低的地方则瀑布数量越多,但是单个规模却越小。 因为流经泷之国的总水量是不变的,最高点靠近雷之国的方向水源最密集,所以瀑布的单个规模也就越大,数量自然也就越少。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水流慢慢朝着土之国的最低点流动,流动的过程中因为因为地形的原因被分流,也就导致了越靠近土之国的地方瀑布越多,但是却规模越来越小。 而这种地貌,也就造成了越靠近雷之国高点的地方,泷之国的城市越大越繁华,因为那边人口密度大,能够发展起来。 而靠近土之国的低点虽然总水量不变的,但是由于地点过于分散,所以无法形成大规模的聚集效应,自然也就发展不起来。 “说起来,泷隐村所在瀑布应该不小吧?”鸣人微笑着看着涉木说:“是在靠近雷之国的方向?” 涉木没有丝毫警惕意识,思考了一下直接说道:“应该也不算吧,大概在国土的中间位置?” “这样啊。”鸣人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应该是个很大的瀑布吧?毕竟可是一个忍村呢。” “额.....这个嘛....”涉木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说:“其实也不算非常大,和这个村子的差不多大吧。” 说完之后涉木专门解释道说:“反正我们村子也不大,没多少人,要那么大的瀑布也没用,而且在国土的中央正好,可以照顾到所有地方,哪里有危险都能第一时间赶过去支援。” “嗯。”鸣人继续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他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虽然涉木的那些解释听上去合情合理,但是鸣人知道其实根本就站不住脚。 首先涉木说的忍村不大没多少人就很奇怪,无论从那种角度来说,除非是大蛇丸按照完全军事化的音忍村,否则正常忍村的规模都不会小。 毕竟是一国最重要的武力威胁,经费什么的肯定是不缺的,而且一般来说如果有条件的话,国土内的村民都会倾向于搬到忍村中去住。 一是忍村各方面的设施都比较齐全,工作机会也比较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十分安全。 在这个世道,除了一些大国之外,小国的小型村落是非常容易遭到山贼强盗洗劫的,流浪忍者什么的也很喜欢找这种目标下手,因为必然不会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对于生活在其中的村民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而如果搬到忍村中去住就没有了这个顾虑,想来也没有那个山贼绑匪活腻了敢对忍村动手,除非是遇到战争,否则忍村都是最安全的地方,甚至要比首都还要安全。 而且就算是遇到战乱,忍村一般也是最后一个被攻破的地点,等到忍村被攻破了,那么这时候呆在那里已经不重要,国家都要亡了,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 然后涉木说的那个在国土中央便于支援到其他地方的言论也站不住脚。 先不说泷之国总共就没多大点儿,一个忍者全力赶路估计要不了半天就能横跨整个泷之国,如果是脚力比较优秀的上忍,比如阿凯老师那种人,估计半天时间都够他绕着整个泷之国的边境线跑一圈了,而且还是倒立跑的。 所以支援速度这点没有任何说服力,而且支援速度也不是忍村位置选择的主要考量因素。 就算是火之国那样的大国,木叶所在的位置也不是依照能否快速支援到全国各地来定的,而是首先考虑资源是否丰富,地形是否易守难攻等等来考虑的。 在考虑一个忍村的建立地点的时候,比支援速度重要的因素多太多了,根本就不是第一考虑要素。 将这个疑惑放在心底,鸣人没有继续再提,而是岔开话题说:“听你之前的话,这个水烟也是泷隐村的人,是你们村子的叛忍?” “嗯。” 一提到水烟,涉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瘫在桌子上动弹不得的水烟,似乎是怕对方突然暴起一般。 看到水烟依旧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在桌子上,涉木这才放下心来,对着鸣人说:“他以前是我们村子的上忍,但是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叛变了,然后居然还带着村子的其他几个忍者一起叛变。” “叛变?”鸣人喝了口店小二送来的茶水说:“因为什么?之前他说的那个英雄之水?” “应该是。”涉木叹了口气说:“以前我老爸还在的时候他还不敢放肆,但是自从我老爸因为拯救村子牺牲之后,他就越来越嚣张,不停的找机会问我英雄之水在哪里,我不肯说,后来他就恼羞成怒,带着其他忍者一起叛变了。” 鸣人放下茶杯有些好奇的说:“说起来你们一直说的那个英雄之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鸣人这个问题,涉木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该不该和鸣人说。 说吧,保不齐鸣人知道了之后起贪念,不说吧,人家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做未免有点太让人寒心了。 鸣人看着涉木纠结的神色,在对方准备张口的时候摇了摇头说:“没关系,不想说可以不说,我理解的,你不用在意,随便打听人家村子的机密本来就是我不好。” 听到鸣人如此通情达理的话,涉木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 说实话他刚才真的就想干脆说了算了,但是他父亲死前一直叮嘱他要好好保守村子的秘密,所以让他非常纠结。 英雄之水其实没什么太多秘密,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暂时成十倍的提升饮用者的查克拉量,极大的提升使用者的战斗力。 但是英雄之水也会极大的损害使用者的身体,事后就算是能够侥幸保住一条命,身体也彻底废了。 像这种只能在极短时间内提升查克拉量,而且事后还会对身体造成永久性的重大损害的东西,真正的强者和大势力是看不上眼的,真要暂时增强实力他们有一万种更好的方法,八门遁甲不香吗,干嘛非要用这种没什么用还偏偏损害特别大的东西。 不过对于涉木和水烟这种人来说,英雄之水可能是他们能够想象到的最恐怖的东西了,瞬间可以数十倍的增强查克拉量,简直就是外挂好不好。 “我当初也没想到水烟居然会背叛。”涉木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说:“当初我老爸还在的时候,水烟其实看着也挺正常的,除了面相看着凶了一点,和村子里的人相处的也不错。” “结果谁能想到在我老爸死后他突然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自己背叛了不说,居然还连带着其他几个忍者一起都跑了,你说这像什么话。”涉木深深的叹了口气说:“怪就怪他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我之前居然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涉木说到这里,一旁瘫在桌子上的水烟身体晃了晃,可以看出他听到涉木的话之后情绪非常激动,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他现在全身经脉都没鸣人封闭,除了呼吸做不了任何事情。 “.........” 鸣人无语的看着面前一脸忧愁的涉木,他觉得这和水烟隐藏的深不深没关系,就你这个智商,基本也就告别这些东西了。 而且水烟自己跑就算了,居然还能带着其他忍者一起跑,你就没觉得你们泷隐村有点问题吗,情报部门都是干什么吃的。 不过这是人家村子的私事,鸣人也不过多置喙,于是只能再次换一个话题。 “你们村子的其他忍者呢,既然都知道有这么一群人盯上你了,干嘛还要自己随便跑出来,去木叶请求支援这种事情随便一个忍者都能去吧。”说到这里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不是贬低你什么,只是你这种情况,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外出吧,最少也要带上几个护卫吧。” “那个......”听到鸣人的话,涉木倒是没有觉得被瞧不起了还是怎样,反而有些害羞的小声说:“其实我们村子....只有我一个忍者了....” “什么?!”鸣人下意识的提高声音:“就剩你一个了?!” 鸣人设想了很多种原因,有可能是涉木自己年轻气盛,也有可能是太过自信,甚至是泷隐村的忍者故意放涉木出去好害死他篡位,但是唯独没有想过泷隐村只剩涉木一个忍者了。 好吧,我收回我之前的想法,你们村子的情报部门不是废物,合着你们根本就没有情报部门这种东西。 “嘘!你小声点!”涉木连忙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凑到鸣人跟前小声说:“我是信任你才和你说的,如果刨去水烟和他带走的那几个叛忍,泷隐村真的就剩我一个忍者了......” “这.....”鸣人满脸诧异的看着涉木说:“我记得泷隐村虽然比不上五大忍村,但是好歹也是个有名有姓的忍村,怎么可能就只有你们几个忍者。” “是真的啊,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吗。”涉木叹了口气说:“我从我老爸那里听说过,的确,泷隐村以前威风过一段时间,但是自从遭遇了一次大乱之后,就逐渐没落了。” “听我老爸说,在当初五大忍村刚建立的时候,泷隐村也是个大忍村,仅次于五大忍村的规模。”涉木露出艳羡的神色说:“听我老爸说,当时就算是五大忍村也要敬我们泷隐村三分。” “但是谁曾想后来遭遇一场大乱,村子里的一个执行任务失败接受惩罚的忍者突然叛变,先是偷走了村子里视为珍宝的禁术,然后利用那个禁术取走村子当中所有高层人士的心脏。”涉木叹息着说:“自从那之后泷隐村就没落了,所有高级忍者突然一夜之间全部死亡,秘术也被偷走了,彻底断了传承,村子也就越来越弱,这么多年过去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鸣人眼神古怪的看着涉木。 偷取心脏,这剧情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当初背叛你们泷隐村的那个忍者该不会就是角都那个家伙吧。 结合角都是从初代火影那个时代活下来的老怪物这一点,再加上他那个恶心的秘术和偷取别人心脏的习惯,八九不离十了。 但是就算是当初遭了大乱,断了丢了秘术还有高级忍术的传承,也不至于惨到这种地步吧。 因为就算是人死了但是忍术卷轴什么的应该还在啊,照着卷轴上的自己琢磨,也不至于就只有这几个忍者。 除非当初角都走之前为了泄愤,顺手一把火把你们泷隐村所有的忍术卷轴都烧了。 听着涉木的这一番话,鸣人总算是琢磨出点儿东西了。 说实话,涉木之前说那个水烟是泷隐村的上忍,鸣人觉得实在是有点搞笑。 按照水烟那个实力,在木叶最多也就算个下忍,这种人都能当上上忍,足以看出泷隐村到底是弱到了什么地步。 然而这又和鸣人自身的记忆对不上号,泷隐村可是有七尾人柱力的存在,而且他依稀记得,当初中忍考试的时候,他在笔试的时候应该也是见过几个带着泷隐村护额的忍者来考试的。 那几个忍者虽然实力称不上出类拔萃,但是也是属于正常范围,完全不像是如今涉木或者水烟表现出来的那样。 而且当初那些出现的泷隐村忍者也和面前这几个泷隐村的人都对不上号。 鸣人心中泛起重重疑问。 他可以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是现实又和他的记忆对不上号,这就出问题了。 除非是这个涉木从头到尾都是在讲假话,自从见到自己第一面开始,对方就在表演,在骗自己,甚至水烟这些人也都是他找的托。 但是从见到涉木开始之后鸣人观察到的种种细节,还有对方的神态表情,说话的语气,甚至是躲在自己身后时加速的心跳声,鸣人都没看出一点点说谎的迹象。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涉木是个心机极为深沉的家伙,依靠自己天衣无缝的表演骗过了鸣人,但是总不可能水烟那群家伙也都一样,靠自己的表演骗过鸣人吧。 如果水烟他们真的是和涉木一起表演的托的话,鸣人不相信自己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 鸣人对于自己的观察力和对人心的把握还是有点自信的,虽然称不上举世无双独一无二,但是最起码也算得上成出类拔萃。 世界上有能靠表演骗过自己的人,鸣人相信这一点,但是你要说同时出现的七八个人都可以完美无缺的骗过他,这就有点没道理了。 但是如果涉木并不是在说谎,那鸣人记忆中的那些东西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对着涉木小声说:“那个....你知道什么是人柱力吗?” “人猪力?”涉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鸣人说:“那是什么动物或者吃的吗?” “........” 鸣人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个涉木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家伙真的是泷隐村的首领吗? 难道说这个涉木是个疯子? 鸣人脑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猜测。 其实这家伙就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普通人,整天臆想自己是泷隐村的首领,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泷隐村护额到处招摇撞骗。 但是这又解释不了水烟的问题。 水烟他们几个虽然很弱鸡,但是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忍者,这一点鸣人还是可以确认的。 而且涉木说自己要带着鸣人他们去泷隐村转转的,如果是假装的到时候不就穿帮了,他总不能雇一整个村子的人帮他演戏吧,就算是雇了这么多人也肯定骗不过鸣人的眼睛。 还有那个英雄之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种种疑问在鸣人心中盘旋,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个泷隐村有意思了,背后似乎藏着重重迷雾。 “鸣人君?”涉木看着鸣人突然不说话了,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有些担心的开口说:“你没事吧?” “啊?” 听到涉木的话,鸣人反应过来,笑着摆摆手说:“抱歉,刚才想一些事情想得太入神了,你不用在意。” 然后鸣人便直接岔开话题说:“说起来,泷隐村距离这里远吗?” 听到鸣人的问题,涉木也不再纠结鸣人沉默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乐呵呵的摆摆手说:“不远不远,吃完饭咱们抓紧赶路,天黑之前就能到。” “我可要好好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涉木笑呵呵的说:“去了之后我请你们吃村子最好的饭!” 一听到吃饭一旁的九尾顿时眼睛一亮,满意的看着涉木,似乎在说你小子很上道嘛。 “没问题。” 鸣人也乐呵呵的看着涉木说: “我可是很期待这次的旅程呢,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吃过饭后,四人牵着水烟一行人,朝着涉木所说的泷隐村前进。 一路上水烟不同于之前老实的做派,变得十分暴躁激进,虽然身体依旧使不上力气,但是还是不停的挣扎想要逃跑,期间好几次扯得前面牵绳的涉木一个趔趄。 鸣人看见水烟一直不老实,皱着眉头在对方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水烟便躺在地上惨叫打滚,等到鸣人给他解了穴这才彻底老实起来,乖乖的跟着几人前进不再搞事情。 一行人走了大概三四个小时左右,果然正如涉木所说,天黑之前就到了泷隐村。 泷隐村的瀑布隐藏在一众高大的树木之中,并不像之前那个村子那样讲瀑布利用到了极致,最起码从外面看上去发现不了什么人为改造的因素,甚至连人生活的痕迹好像都不怎么看的见。 “前面就是泷隐村了!”涉木一接近自己的村子,情绪明显的高涨起来,连脚下的步伐都显得欢快了许多:“是不是很漂亮!” “嗯,的确很美,像是一个很美丽的村子。” 鸣人回应了涉木一句,然后默默打量着不远处的泷隐村,同时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重。 现在涉木真的带他们来到了一个村子,那么之前关于涉木是疯子的猜想就不正确了。 但是涉木展现出来的东西越真实,鸣人就越发的觉得虚假。 因为涉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真实,从根源上来讲都是没有现实基础的。 鸣人之前关于泷隐村的情报,都是从木叶的老师还有自己查阅的一些资料之中得知,其中自来也住在鸣人家的时候和鸣人之间的闲聊也说了很多。 自来也会在这种事情上骗鸣人吗,又或者说鸣人从木叶那里得到的资料都是假的? 难道说泷隐村靠自己的演技骗过了全世界?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些实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伪装出来的,就是为了欺骗世界上的其他忍村。 然而这一切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泷隐村真的只剩下涉木和水烟这几个忍者,那么就绝对没有能力骗到其他忍村。 更关键的一个如此弱小的忍村到底是如何存活下来的,随便来一伙流浪忍者就把村子灭了。 鸣人心中暗自沉吟,他感觉之前涉木和水烟所说的那个英雄之水和面前这个泷隐村一直存在之间也许有很大的关系。 跟随者着木慢慢接近泷隐村,还没完全接近,就看见两个在外面树下捡东西的小孩看到了他们,笑着跑了过来。 “涉木大人!”跑在前面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张开双手扑向涉木说:“欢迎回来!涉木大人!” “等下等下!”涉木看着两个冲向他的小孩,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说:“我现在可是村子的首领哦,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玩。” “不是啦,我们才没有玩。”小女孩儿听到涉木的话后,有些不开心的撅起嘴说:“我们是在这里打扫卫生啦。” 而这时一旁的小男孩儿看到了涉木身后牵着的水烟一众人,顿时惊喜的大喊道说:“哇!涉木大人你把他们抓回来了!” “啊?”听到小男孩儿的话涉木楞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的十个亿:“那个....其实....” 然而还没等涉木解释出口,小女孩儿也跟着欢呼道:“我就知道涉木大人肯定没问题的!不亏是村子里的英雄!” “那个.....”涉木看着两个小孩儿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解释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干脆抓着头发大笑道说:“哈哈哈哈哈哈!那是当然的!” 两个小孩儿顿时欢呼一声,然后回头朝着村里跑去,看样子是去报喜了。 涉木自吹自擂完之后,看着两个欢呼着跑回去的小孩儿,有些心虚的看了鸣人一眼,毕竟他可是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水烟他们可都是鸣人一个人搞定的。 鸣人对于这种事情到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对着水烟笑着说:“我听他们说你是村里的英雄?” “只是因为我是村子的首领罢了,哈哈哈哈哈。”在鸣人面前涉木可不敢装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只要是村子的首领大家都叫做英雄,习惯就好。” “能成为村子的首领本身就不容易。”鸣人笑呵呵的说:“否则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你成了村子的首领。” “那个.....其实是因为我老爸以前就是村子的首领。”涉木尴尬的摸了摸脸说:“后来我老爸为了保护村子牺牲了,大家就推选我成为村子的首领....” “.........” 鸣人有些无语的看着涉木,该说这个人傻还是实诚呢,自己都这么努力的帮对方解释了,他反倒自己拆起自己的台来了。 就在此时,之前来开的两个小孩儿已经带着一群村民过来围观了。 大家看到了被涉木用一根绳子像狗一样牵在身后,一众灰头土脸的忍者,顿时开心的欢呼起来。 “涉木大人无敌!!!” “不愧是村子的英雄!” “水烟你这个叛徒!!” “水烟你这样对得起村子吗!!” “我就知道涉木大人肯定没问题的!” 而此时被村民围观的一众忍者都觉得非常羞耻,要么是怒视周围的村民,嘴里说着什么以后要你好看之类的的话,要么就是眼神躲躲闪闪,不想让周围村民看见自己的脸。 反倒是他们的领头人,之前挣扎的最积极的水烟此时没有任何反应,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对于周围村民的指点和唾骂没有任何波动。 面对周围村民的围观,涉木先是得意了一阵,然后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看得出涉木在村子里还是很有威望的,他一抬手周围的村民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涉木,等着他说话。 “村子的叛徒和敌人已经被我彻底解决!”看着周围村民期待的眼神,涉木意气风发的一招手说:“先把他们关押起来,等到过几天在村子里公审!” 周围村民听到涉木的命令,顿时欢呼一声,簇拥着涉木朝着村子里前进。 欢呼的人群一时间甚至忽视了鸣人三人,呜呜泱泱的朝着泷隐村前进。 这时鸣人身后的长谷龙生有些不乐意了,明明水烟那几个人都是鸣人搞定的,涉木除了逃跑没有任何作用,怎么到最后反而功劳全都归涉木了。 “一群什么人啊。”长谷龙生愤愤不平的说:“尤其是那个涉木,他就直接把鸣人你的功劳顺理成章的据为己有了?” “别生气,多大点事啊。”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说:“而且那个涉木心眼不坏,之前不是还提醒咱们逃跑吗,反正我对于这种事情也不在意,轻松了更好。” “这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长谷龙生看样子是有点气着了:“他凭什么这么做!” “行了,不就是几个杂鱼嘛,收拾了他们也没什么好得意的。”鸣人无语的摇摇头说:“你自己一个人都能把他们搞定了。” 鸣人是真的不在意这种事情,说到底打倒水烟这种家伙,在鸣人的世界里根本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就好像是走在路上见到一块小石子挡路然后顺脚踢飞,谁会去纠结别人知不知道这块小石子是自己踢飞的。 至于涉木将鸣人的功劳占为己有这种事情,既然都不在意了,当然也不会生气,本身就是自己不在意的事情,让别人拿去开心开心,不也挺好的。 而长古龙生的关注点明显出了偏差,听到鸣人的话后,有些诧异的指了指自己说:“我也可以?!” “要不然呢,你也不要太小看自己了。”看着长谷龙生不敢相信的眼神,鸣人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说:“水烟那几个家伙充其量也就是个下忍水平,你现在已经快要摸到中忍的层次了,小心一点收拾他们几个人不成问题。” 长谷龙生武道方面的天赋还算是不错,再加上他本身极为勤奋,也许是因为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的关系,长谷龙生自从跟鸣人学习了扎马步的功夫之后,基本上一有空就自己一个人练习。 就连在饭店吃饭的时候长谷龙生都是虚坐,屁股悬在凳子上面练习扎马步,绝对称得上一声勤勉了,自然修为进境不慢。 再加上有鸣人这个武道大师在一旁亲手指导,偶尔还做点药膳给长谷龙生补身体,所以他已经不知不觉摸到了中忍的门槛,当然只是体术方面的,不过对付水烟这几个家伙已经足够了。 对于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间已经摸到了中忍的层次,长谷龙生一时间有些恍惚。 也许是一直跟在鸣人和九尾身边的关系,长谷龙生所能见到的强人都是数一数二的,放眼整个忍界也都是一流高手,无法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一个合理的预估,所以自然觉得自己的实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毕竟到底是中忍还是下忍,在我爱罗,长门或者宇智波鼬这人面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招秒的结果。 骤然听到鸣人说自己现在已经快要到达中忍的层次,长谷龙生可谓是惊喜交加,他原本已经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成效。 要知道这可是中忍啊,别看鸣人好像说的好像云淡风轻,那是因为鸣人已经站在了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层次。 对于普通人来说,中忍已经是如同神一样的人物了,当初长谷龙生的父亲,一个小国的诸侯,求爷爷告奶奶也请不来一个正经的中忍,只能请来一个勉强能使用基础忍术的老家伙,连水烟他们都不如。 到了中忍层次,就算是木叶这种当世第一忍村,也是属于绝对的中坚力量了,从阶层来说正式迈入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因为一旦到达中忍这个水平,小心一点的话,甚至可以成立一个小的忍者家族,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用,但是可以将自己这份权利和力量世代流传下去。 可不要小看这份流传,能够流传就代表着世袭,世袭就代表着阶级固化,从此他的后代就可以一直享有这种权利和力量。 木叶将近一半的忍者们都是从这样的小家族之中传承下来的,是维护忍者这个阶层基本盘最坚实的力量。 当然长谷龙生自然不会因为这样就满足了,他现在越发的觉得当初死皮赖脸的缠上鸣人一起出村,是自己这辈子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但是长谷龙生不会就仅仅因为中忍的实力就满足了,如果他这样就满足了,简直就是在浪费上天对于他的馈赠,他自己都无法接受这种浪费。 长谷龙生从不否认自己有野心,相信鸣人也是知道这一点的,随着和鸣人一路上的经历,他看到了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风景,进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是只属于极少数天才的世界,是独属于时代的宠儿,真正的天之骄子们才能看到的风景。 这些风景让长谷龙生意醉神迷,他不求自己能够真的能够达到这些天之骄子的高度,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是因为鸣人的关系才有机会见到这样的风景,如果因此就产生自己可以入局竞争的幻觉,那可真是昏了头了。 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在拼劲全力之下,能够勉强追上鸣人前进的脚步,可以始终待在鸣人身边而不被淘汰,起码可以做到不被赶出这个地方。 这样他就可以借着鸣人这份的庇护,得以窥得这独属于天才世界的一角。 他无法成为光,但是他可以试着去追随光。 鸣人看着脸上表情不断变换的长谷龙生,温和的笑了一下,他也大概能够猜到对方现在想的是什么,但是他并不觉得讨厌。 人有欲望是正常的,倒不如说无欲无求才有问题,就算是那些修炼有成的道家大能,佛家高僧,又有谁真正做到了无欲无求呢。 因为追求无欲无求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有所求的表现,他们所求的便是无欲无求。 佛家追求超脱,道家追求逍遥自在,本身就是欲望的表现,人如果真的无欲无求了,那与顽石枯木又有何区别。 “好了,走吧,进去看看再说。” 鸣人对着长谷龙生笑了笑,然后便一马当先的走向不远处的瀑布。 三人一进入瀑布的范围,就看到涉木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抱歉抱歉,刚才村民太多了没办法。”涉木有些尴尬的搓着手说:“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我带你们在村子里转转吧?” 长谷龙生此时对于涉木之前的做法还没有消气,撇了撇嘴没有搭理,鸣人则是笑着回应。 “行啊,你带我们看看。”鸣人笑呵呵的说:“你之前说了那么多,我的确对你们村子很好奇呢。” 听到鸣人的话,涉木像是放下心来一样,长出了一口气,刚才他自顾自的就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虽然鸣人当时并没有出口拆穿,但是他心里也非常忐忑不安,毕竟这种事情并不光彩,涉木本身也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自然也会产生负罪感。 “那我带你们好好看看吧。”涉木就像是要弥补自己之前的行为一般,极为热情的领着鸣人三人朝着瀑布方向走去。 四人到了瀑布之前,然而却没有看到任何房屋,甚至连人类生活的痕迹都看不到,之前出现的一群村民也都不翼而飞,面前只一个巨大的瀑布。 看到这一幕长谷龙生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朝着鸣人的方向靠了靠。 好家伙,该不会是闹鬼了吧。 鸣人到是没有露出过多惊讶的神色,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涉木说:“泷隐村的位置应该另有玄机吧?” “被你猜中了,以后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 涉木神秘一笑,然后带着鸣人三人来到了瀑布之前,指着一个位置让鸣人他们看。 原来在巨大的瀑布之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居然有一个刚好能够供人进入的缺口。 鸣人三人跟着涉木进入瀑布之后的缺口,然后跳入到一个水潭之中,在水下游了许久,来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村落。 “这里就是泷隐村吗?”鸣人上岸之后身子微微一颤,利用强大的身体控制力将衣服上的积水甩出,穿着重新便干燥的衣服看着周围的环境赞叹的说:“好一个世外桃源。” 泷隐村如果不看它忍村的身份,单纯的从一个普通的村落的角度来看,算得上是非常美丽的村子。 村落的中央有着一颗无比巨大的树木,光是高度就有七八层楼那么高,算上树木顶上的华盖,估计占地面积最少也有将近上千平方米。 村落的房屋环绕着最中央的巨树建造,房屋不多但是错落有致,土地平旷,可以称得上一句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此时之前消失的村民也出现在村落中,一群人压着水烟等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一个地方前去。 “说起来,水烟他们你们准备怎么处理?”鸣人看着一旁正在甩着头发上水滴的涉木说:“先关押起来?” “嗯,暂时先关押起来。”涉木一边甩着头发,一边回答鸣人说:“等过几天之后召集全村人公审,到时候再看到底怎么处理这群叛徒,我想他们估计是难逃一死。” “嗯.....叛徒的确不值得同情。”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想了想提醒涉木道:“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使用在他们身上的控制手段大概只能持续一天不到,你们记得做好防护措施,不要到时候被人钻了空子。” “放心吧。”涉木大大咧咧的摆摆手说:“我打不过他们,难道还看不住他们吗,只要把用绳子捆好让他们动弹不得就行。” “嗯。” 鸣人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涉木揽下了自己的功劳,那么后续事情自然是涉木来处理,水烟的事情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好大的树啊。”此时九尾则是突然开口,好奇的看着村落最中央的巨树说:“这个树感觉都和我差不多高了。” 涉木听到九尾的话,眼神古怪的看了看九尾,他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否则九尾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 和他一样高?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九尾的个子虽然在普通人里算高的,但是和起码有几十米高的神树比,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长谷龙生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虽然不知道九尾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学会了自动略过九尾偶尔疯疯癫癫的话。 四人中只有鸣人知道九尾是什么意思,九尾说的和自己一样高,说的是自己尾兽真身之时的高度。 “这个是我们村子的神树。”既然说到了神树,涉木也就顺手介绍道说:“在泷隐村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是我们村子的守护神。” “守护神?”九尾对于这方面没有什么兴趣,有些期待的看着涉木说:“那这个树开花结果吗?果子好吃吗?” “额.....”九尾这个问题着实是秀到涉木了,哪有人这么问问题的,涉木只能扯了扯嘴角说:“神树好像不会开花结果....至少我是没有见过....” “切,什么嘛,亏我还期待了一下。” 九尾一听不能吃,顿时失去了所有兴趣,撇撇嘴就去看其他地方了。 这时泷隐村的村民将水烟他们关押好也都回来了,得知了鸣人他们是涉木带回来的朋友,纷纷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鸣人三人,泷隐村的人还专门办了一场篝火晚会,泷隐村的村民全都到齐一起载歌载舞。 鸣人则是端着一杯果汁坐在角落,默默看着九尾和泷隐村的村民打成一片,吃完这家吃那家。 根据鸣人的观察,此刻到场泷隐村所有的村民全部算上,也只有一百多人。 如果涉木没有说谎的话,这些人就是整个泷隐村的所有人了。 对于一个忍村来说,这个人数实在是有点太少了,外面只要是个正常的村子人数都比这个多,而且果真如涉木所说,刨去水烟他们,泷隐村就真的只剩涉木这一个半吊子忍者了。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鸣人发现这个村子的所有人都认为这个现象非常正常,哪怕是一些村里的老人,对于整个泷隐村只有涉木一个忍者这件事情,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这不禁让鸣人产生了一直魔幻现实的感觉,面前所有一切的真实都让鸣人觉得是如此的不真实。 这是现实?亦或是梦境? 鸣人此刻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处在幻术之中,否则为何自己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中了幻术的样子。 还是说整个泷隐村的人都只是一群活在自己虚幻美梦里的疯子? 鸣人脸上在表情篝火的照耀下显得阴晴不定,泷隐村的谜团在他的心中萦绕不去,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着一副荒唐的景象。 篝火晚会很快结束,泷隐村的村民收拾了一下便一一散去,鸣人三人则是睡进了泷隐村村民为他们准备的豪华房间之中。 夜半时分,整个泷隐村陷入到睡梦之中,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漆黑无人的村落之中悄悄前进。 这个鬼祟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前进,慢慢摸到了村落中央的神树面前,正准备爬上神树,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 “你在干嘛?” 夜半时分,寂静的泷隐村之中,神树之下。 鸣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神树旁,好奇的看着面前偷偷摸摸的涉木说:“这么晚了还不睡?” 在听到鸣人声音的一刹那,涉木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吓着了。 “喂。”鸣人伸出五根手指在软到在地上的涉木面前晃了晃说:“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涉木脸色青白,哆嗦着嘴唇说:“你下次能不能给点提示,突然出现吓死我了,还以为是鬼呢。” “这世上哪有鬼啊。”鸣人笑着说:“有的只不过是人吓人而已。” “就算是你这么说,我也还是害怕啊。”涉木扶着一旁的树根缓缓站起,看着一旁坐在树根上的鸣人说:“你没睡吗?” “嗯,晚上睡不着,出来转转。”鸣人笑呵呵的看着涉木说:“你呢?” “我....我也差不多。”涉木讪笑着说:“也是睡不着,出来转转。” “哦。”鸣人应了一声。 说实话,鸣人才不信什么涉木什么睡不着出来转转的鬼话,要是真的睡不着,至于这么鬼鬼祟祟的吗,听到自己的声音差点没吓晕过去。 鸣人自己本身的确是睡不着,泷隐村的谜团在他心中萦绕不去,再加上九尾在屋子里咔嚓咔嚓的吃着东西惹人心烦,于是便一个人跑出来纳凉,只是没想到居然正好碰见了涉木。 涉木不说,鸣人也便不问,整个人躺在神树宽大的树根之上,双手抱在脑后,抬头看着头顶宽大的华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鸣人不说话,涉木也不说,扶着一旁的树根,跟着鸣人一起看着头顶的华盖怔怔出神。 说起来泷隐村中的这颗神树是真的有点意思,明明周围感觉不到任何风吹的痕迹,但是顶上的华盖却如同有风吹拂一般沙沙作响。 两人便在这华盖之下沉默无言,鸣人不动,涉木也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涉木突然主动开口了。 “那个....鸣人君...”涉木看着头顶的华盖,有些不敢看鸣人的脸,默默低着头语气低落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 “没用?为什么这么说。”鸣人侧过头说:“我觉得你挺好的。” “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情况我还不知道吗?”涉木苦笑一声说:“胆小,懦弱,身为一个忍者连个像样的忍术都用不出来,被村子的叛忍逼得走投无路,如果不是鸣人你,我估计早就落到水烟他们手里了。” “我真没有这么觉得,实力又不是判断一个人有没有用的依据。”鸣人认真的摇摇头,然后用手肘撑着下方树根,半直起身子说:“我看村子里的人都还挺信服你的,你也不用这么妄自菲薄。” “那只村子里都被首领叫做英雄,他们叫着叫着自己也就相信了。”涉木此刻也放开了,干脆一屁股坐到鸣人旁边,出神的看着头顶上的神树说:“我从小就在泷隐村长大,基本没有去过太远的地方,连泷之国都没出过,小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父亲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英雄,而老师水烟则是最强的忍者。” “水烟?”鸣人有些惊讶的转过头看着涉木说:“水烟是你的老师?” “嗯....”涉木苦笑一声说:“只不过我是个没用的弟子,学了半天,到最后还是什么都不会。” “我记得小时候我父亲还在的时候,水烟老师虽然看上去挺凶的,但是其实人还不错。”涉木脸上带着怀念的表情说:“当时我修炼的时候一直学不会,可把水烟老师气坏了,说我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村子里的最强忍术。” “事实证明我的确没有天赋。”说到这里涉木有些黯然的低下头说:“别说最强忍术了,我连个正常的普通忍术都用不好。” “说起来当时村子里的人选我当首领的时候,我是真的有点害怕,不太想当这个首领。”涉木黯然失神的说:“我当时甚至想要把首领的位置让给水烟老师,毕竟他的实力要比我强太多了,性格也更加强势,只是后来想起我死去的老爸,不想违背他的遗愿,这才接下了首领的位置。” “那水烟他.....”听着涉木的这一段倾诉,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道:“为什么还要叛变?” “为了英雄之水呗。”涉木耸了耸肩说:“英雄之水世世代代都是由泷隐村的首领掌控,也只有首领才知道英雄之水在哪里,我想他可能是觉得等我父亲卸任以后他会当上泷隐村的首领,所以才一直假装,后来发现是我当上了首领,就心态失衡直接叛变了。” 鸣人听着涉木的话,虽然对方分析的东西听着很有道理,也很符合逻辑,但是鸣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因为涉木的这些分析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水烟只有叛出村子强抢,才有机会拿到他所想要的英雄之水。 然而从鸣人目前观察的情报来看,其实水烟完全不必走到这一步。 不是鸣人瞧不起涉木,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和观察,鸣人看得出涉木是那种没有什么心机,并且意志不太坚定的人。 就是所谓的容易相信人,而且耳根子还软,并且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如果水烟曾经是涉木的老师,那么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虽然涉木说水烟是因为自己没有成为村子领袖,无法顺利得知英雄之水的位置,所以才恼羞成怒悍然背叛。 但是如果真的从水烟的角度考虑,其实直接背叛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选择,鸣人虽然不知道涉木老爸是个什么性格,但是他知道涉木肯定是不怎么坚定地。 如果水烟利用老师的身份一点点劝说,在涉木父亲已经去世的现状之下,鸣人不觉得涉木这种性子可以坚持多久。 不过鸣人并不准备把心中的想法告诉涉木,毕竟这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而已。 ------------------------------------- 面对涉木的感叹,鸣人只是看着天上的华盖淡淡的说:“那个英雄之水就这么有吸引力吗,引的你们这么争来争去的。” “你们不了解的人是不知道英雄之水到底有多恐怖的。”涉木摇摇头,一副鸣人不懂的样子说:“我们村子这么多年,全靠英雄之水才多次抵御外敌的入侵,它可以说是我们村子的守护神,只要有英雄之水在,我们就不用怕那些村外的敌人。” “哦,这样啊。”鸣人听到涉木有些夸张的描述,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依旧语气平淡的说:“但是我觉得吧,守护村子这种事情,最重要的还是精神和意志,外物这种东西不可持久,你总会有遇到更强的对手的时候,总会有遇到不会被英雄之水轻易击败的敌人的时候,这时候个人的意志和精神比那些外物更加重要。” “你不懂的。”面对鸣人的反驳,涉木则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的表情,双手背着背后一脸高深莫测的说:“不了解英雄之水的你,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恐怖,那是禁忌的力量,如果让外面世界的人知道了,恐怕立马就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我老爸告诉过我,英雄之水在守护着我们泷隐村,同时我们泷隐村也在守护着英雄之水,不让它的秘密被外界知道。 “.........” 鸣人有些无语的看着一旁一副你不会懂的样子的涉木,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你胖你还真就喘上了,连人柱力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我说什么禁忌的力量,英雄之水真要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就你们村子这点人,还能保住了? 不过这说不定是个好的激将机会。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鸣人笑了笑说:“我知道英雄之水厉害了,你不用一直强调。” 然而鸣人话语里敷衍的意味就算是涉木也听得出来,涉木顿时转过身有些不服的看着鸣人,似乎在说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们泷隐村的英雄之水。 对于涉木的愤愤不平,鸣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既没有继续贬低,但是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似乎像是在对涉木说,好好好,你说的都对行了吧。 然而就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更让涉木膈应,因为不论是赞赏还是诋毁,其实都在某种程度上表示你对一个事物比较在意,而这种不想多说什么的漫不经心的态度,才是对一个东西最大的轻蔑。 面对鸣人如此轻视的态度,涉木顿时有些忍不了了,他可以接受别人瞧不起他,但是无法接受有人瞧不起自己父亲用生命所守护的东西。 但是涉木又不好和鸣人争论或者起冲突。 首先鸣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这样子因为几句话就和人家反目成仇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涉木他打不过鸣人啊,就算是自己一腔热血正面冲了上去,除了白挨一顿打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结果了。 既然打又打不过,单纯的吹又没什么作用,最后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事实来反驳鸣人了。 “你....”涉木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左右,然后凑到鸣人跟前压低声音说:“你能像我保证今晚的事情过后,不会向任何人泄密半点吗?” 鸣人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涉木,扯了扯嘴角,然后试探性的说:“嗯....我保证。” “好!这可是你说的!”涉木一看鸣人答应了,猛地一拍大腿说:“跟我来!” 说罢涉木便一马当先的朝着神树中央位置走去。 鸣人则是无语的看着涉木的背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话说这也太好忽悠了吧,而且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保证,这家伙就信了? 鸣人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的如此顺利,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自己就全招了。 我说不泄密你就相信我不会泄密了啊,该说是蠢还是单纯呢.... 真是个憨憨啊.... 辛亏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歹意,否则这家伙肯定让人忽悠瘸了。 鸣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上,同时心中更加确信一个想法。 那就是水烟当初叛逃肯定还有其他理由,否则对方根本就不用那么着急,只要耐下心多忽悠几天,这个涉木肯定乖乖就把英雄之水双手奉上。 其实鸣人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很能够带给别人信任感和安全感的人,几乎所有人在和鸣人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都会明白鸣人是一个正直的人,而对一个正直的人产生信任感,自然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哪怕是恶贯满盈的坏人,如果问他想和哪种人做朋友,大概率也是正直的人。 而涉木这种比如容易受别人影响的人,不知不觉中就更容易信任鸣人,自然也会做出更多大胆的举动。 鸣人跟着涉木七拐八拐,绕着绕着居然从几个缝隙之中进入到神树的树根内部,顺着一条小径一路来到了一个比较空旷的水池旁,水池中有个小平台,平台上面建着一个类似于神龛一样的东西,估计涉木所说的英雄之水就供奉在里面。 涉木走到神龛面前,先是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然后小心翼翼的上前打开神龛的小门,从中取出一个葫芦样子的透明容器。 葫芦样子的透明容器中装着类似于清水一般的透明液体,大概占整个容器的四分之三左右。 “看。”涉木双手捧着半透明的葫芦容易,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鸣人说:“这就是英雄之水。” 说实话现在涉木也有点反应过来了,他干了什么,他居然带着外人来到了供奉着英雄之水的地方。 涉木冲动之下直接就带着鸣人来了藏匿英雄之水的地方,如今等到自己拿出英雄之水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对方要是这时候突然出**夺怎么办。 不过事已至此,涉木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介绍了,希望鸣人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和操守。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一咬牙......他好像真没什么办法..... 鸣人真要抢他也只能乖乖双手送上..... 鸣人看着涉木紧张的神色和有些哆嗦的双手,也知道对方现在情绪非常紧张,于是便不再刺激涉木,只是远远的站原地,好奇的看着涉木手中的葫芦容器说:“这个就是英雄之水,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看到鸣人确实没有出**夺的意思,涉木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对鸣人炫耀般的解释道:“这个英雄之水可厉害了,你可要站稳听好了,它可以将引用者的查克拉量瞬间增幅数十倍!” 涉木话音落下便不再多说,期待的看着鸣人脸上即将露出的惊骇的神色。 然而鸣人却让涉木失望了,听到了涉木表情夸张的描述,鸣人表示内心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哦....这样啊。”鸣人歪了歪头说:“然后呢?” “然后?”涉木顿时有些抓狂了,激动地捧着手中的英雄之水说:“这还不够吗!?这可是瞬间增幅数十倍的查克拉,这还不够恐怖吗?!” “嗯.....是挺恐怖的....”鸣人看着涉木激动的样子,也不好什么也不说,先是敷衍的应了两线,然后岔开话题说:“那你这个英雄之水这么厉害,应该有什么限制吧,难道说你这个英雄之水可以永久性的增强一个人的查克拉?那就真的厉害了。” “这个嘛.....还没到那种地步。”涉木听着鸣人的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肯定不能永久性的增强,要不然那成什么了,只是暂时性的而已,不过这也已经非常厉害了!” “哦......暂时性的啊。”鸣人不出所料的点点头,然后紧接着问道:“那具体是能够持续多久呢?一个小时?” 涉木觉得鸣人是不是在故意拆自己的台,只能继续尴尬的回答道:“额.....持续时间....没有一个小时那么久....” “没有一个小时啊。”鸣人摸了摸下巴说:“那具体是多久?十分钟?” “也没有十分钟....”涉木张了张嘴,他也没用过,自然不知道具体的精确时间,只能根据从父亲和前辈那里听来的信息猜测道:“一口的量的话,大概一分钟?” “一分钟啊.....这么说的确不是很长。”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看着涉木说:“那这个英雄之水的副作用是什么呢?” 获得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尤其是这种看上去只需要喝上一口就能暂时性增强实力的东西,越是轻松获得东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是大。 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平白无故获得的力量,哪怕它的持续时间只有一分钟。 面对鸣人接二连三连珠炮般的提问,涉木此时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他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这里,对话的主导权完全被鸣人所控制,整个人都被鸣人牵着鼻子走。 于是涉木下意识的回答道:“喝下这个英雄之水后,所增加的查克拉其实是在燃烧引用者的生命,查克拉增加的越多,所消耗的寿命也就越多,并且还会造成身体器官的萎缩,超过十口以上就会死亡.....” “这样啊....”鸣人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叫做英雄之水了......” 怪不得叫英雄之水呢,用了就要消耗寿命,鸣人觉得叫烈士之水更加贴切。 鸣人现在终于知道水烟心心念念的英雄之水是个什么东西了,也明白了为什么泷隐村可以一直保存着这样东西。 因为其他大忍村压根就对这东西提不起一点兴趣啊..... 虽然这个结果很残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泷隐村人视若珍宝的宝物,其实只是其他大忍村看不上眼的东西。 不要说什么泷隐村自己秘密保守的好,其他五大忍村不知道。 在木叶或者岩隐村这样的五大忍村面前,只有几个下忍级别忍者的泷隐村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不要小看五大忍村对于其他小忍村的情报渗入手段,作为经常和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谈笑风生的鸣人来说,从自来也平日的闲聊之中,就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木叶对于世界上那些有名有姓的小忍村的渗入到达了哪种程度了呢。 举个例子,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国里有一个不知名的忍村,这个不知名的忍村中有一位不知名的忍村首领。 这位不知名的忍村首领,他的老婆在他每次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悄悄的和村子里的某个年轻忍者翻云覆雨,而且就在他们家自己的床上,而且这位不知名的忍村首领对于自己儿子长的越来越不像自己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察觉。 这位不知名的忍村也许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暗地里已经不知道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但是木叶的忍者知道啊,不仅知道还记录在情报卷轴之上。 就是这么恐怖,小忍村在木叶这种大忍村面前,是不配谈论秘密这两个字的,所以鸣人相信木叶肯定是知道泷隐村英雄之水的情况的。 但是木叶为什么一直视而不见呢,很简单,就是因为没必要。 如果按照涉木所说的那样,一口英雄之水能够支撑一分钟,十口以上就会死。 那么转换过来就是一个忍者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换来的也不过是十分钟的查克拉数十倍增长。 这个交易在木叶这种大忍村眼里是划不来的。 首先单纯的增加查克拉量对于实力的增长并没有多么夸张,评估一个人战力能力的元素是多方面的,查克拉量只是其中的一点。 其中更重要的要素还有许多,比如战斗意识,对自身查克拉的控制能力,查克拉性质转化的熟练程度,忍术的掌握熟练度。 并不是说粗暴的增加一个查克拉量就能把一个人的战力增高多少,甚至骤然增加查克拉量,还会对于一些本身查克拉控制就不够精细的人带来麻烦。 暴增的查克拉量是无法让一个人产生压倒性的实力的,否则拥有近乎无限查克拉的人柱力又怎么会被人击败。 当然,对于卡卡西老师这种控制极为精细,但是查克拉量总是不够用的人来说,这个英雄之水的增幅强度说不定还会高一点。 而且最关键的是,英雄之水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过于高昂了。 如果英雄之水只是会事后让人虚弱一段时间,那么五大忍村估计会很有兴趣,毕竟也能当一个应急的手段,不要白不要。 但是大量燃烧寿命这个条件一下子就让五大忍村排除了英雄之水这个选项,十分钟的查克拉增幅就要一个忍者的命,就算是喝的少一点也会直接废掉一个忍者,这性价比实在是太低了。 对于木叶这种忍村来说,他们手中有的是比英雄之水更加优秀的增强实力的方法,就比如八门遁甲。 八门遁甲前五门可以极大地增强一个人的战斗能力,并且身体受到的损伤是可以事后慢慢恢复的,如果熟练了甚至开到第六门第七门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拼着牺牲生命,那么八门遁甲所能带来的收益也要远远高于生命之水带来的收益。 木叶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秘术,都是可以暂时性的增幅自身实力。 这个英雄之水如果硬要说优点的话,也许就只剩下一个不需要练习,只要喝了就能增强实力这一点了。 “行了,已经看过了,你先把东西收起来吧。” 鸣人微微摇了摇头,让一动不动已经站的有些身体僵硬的涉木把东西放回去。 经过鸣人的提醒,涉木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中的英雄之水重新小心翼翼的放回到神龛之中。 经过这一番闹腾,外面的天已经快要亮了,鸣人对着涉木招招手说:“咱们先出去吧,你也回去睡一会儿好了。”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听到这声尖叫,鸣人眉头一皱说:“什么声音?” “这个声音....”涉木有些不知所措的转过头说:“好像是阿美的声音。” 阿美就是之前在泷隐村迎接涉木的两个小孩中的那个小女孩儿。 看着迷茫的涉木,鸣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转过头看着涉木厉声说:“水烟他们几个人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处理,我说了,我对于他们的控制只能持续不到一天!” “啊?”一听鸣人的话,涉木也立马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有些慌乱的说:“应该没问题吧,我有叮嘱村子里的人要好好看守水烟他们。” “村子里的人?” 鸣人头疼的看着涉木,这家伙是真的心大,普通的村民哪里知道忍者的心思和小手段,只要在嘴里藏一个小刀片就能慢慢把绳子解开。 “说起来之前篝火晚会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派人看守水烟他们?”鸣人反应过来说:“我记得你好像还很骄傲的和我说村子里的人都来欢迎我了。” “额......”涉木有些心虚的躲避着鸣人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说:“好像....没有安排.......” “.......” 鸣人无语的看着涉木,很想说一句。 可真有你的啊,涉木。 就在此时,水烟的声音也从外面传来:“涉木!你给我出来!!!” 好了,现在不用纠结了,肯定是水烟没跑了。 “真的是水烟!”涉木这下彻底慌了,下意识的看向鸣人,六神无主的说:“现在怎么办?” “先去看看再说吧。”鸣人叹了口气说:“走吧。” ------------------------------------- 此时天才蒙蒙亮,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 泷隐村神树前的一块空地当中,刚刚结束喧闹的篝火晚会的泷隐村村民又重新汇集到一起,只不过这次不是开开心心的赶来庆祝,而是捆着绳子被人驱赶着前来。 至于九尾和长谷龙生,此刻一个正在屋子里点着自己封印卷轴里的吃的,一个则在一旁扎着马步。 原本在屋子里睡觉的长谷龙生听到外面水烟的喊声,一个激灵爬起来就要冲出去,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九尾伸手拦下了。 “干嘛?”长谷龙生有些不解的看着九尾说:“外面是不是出事了?” “行了,不管出了什么事,都用不着你来管。”九尾翻了个白眼,然后努了努嘴示意一旁鸣人空空如也的床铺说:“有人早就出去了。” “哦。” 长谷龙生一看鸣人都已经出去了,觉得自己也不用再出去多管闲事了。 不过既然都已经起来了,再睡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就在房子里扎起马步来。 自从从鸣人哪里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快要摸到中忍的层次,长谷龙生的修炼情绪越发的高涨起来,美好的明天就在未来等着自己。 而此刻,站在神树前的水烟一行人还在大声威胁涉木出来。 “涉木!你给我滚出来!!!”水烟一边警惕的环视四周,一边大吼道:“如果再不出来!每过五分钟我就杀一个!!!” “我知道你藏在哪!给我出来!”水烟继续说道:“乖乖给我把英雄之水带过来!!!” 这时一旁的手下神色恐惧的看了看四周,悄悄凑到水烟耳边说:“老大,泷隐村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只不过......” 水烟皱了皱眉头说:“只不过什么?” “之前那三个家伙有两个在村子边缘的屋子里,我们没敢动手,另外一个就是那个黄头发的家伙,不知道去哪里了。”手下有些害怕的看着水烟说:“老大我们要不还是先撤吧,要不然等那个黄头发的家伙反应过来,恐怕.....” 水烟手下的这批人,都是一些在自己村里混的不如意的家伙,所以才跑出来跟着水烟做叛忍,就是俗称的烂人。 其实想想也正常,如果不是烂人,又怎么会跟着水烟这种家伙呢。 这批人跟着水烟不过就是想捞点好处,哪里有什么所谓的意志可言,欺软怕硬是他们的强项,所以在见识过了鸣人的强大之后,他们自然想赶紧跑,不愿意跟着水烟一起冒险。 水烟当然是知道他手下这群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一群歪瓜裂枣,如果不给点鼓励,估计等鸣人一出现立马就溃不成军了。 于是水烟赶忙低声说道:“不用怕,咱们有人质在手,他不敢出手的。” “真的吗?”一旁的手下表情有些忐忑的说:“他和泷隐村这群家伙又没关系.....真的会在乎这种事情吗....” “你放心好了,这种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我最了解了,他们就吃这一套。” 水烟放缓声调,继续蛊惑着手下说:“你想想看,涉木不是也跟他没关系嘛,他之前还不是照样出手救了涉木,所以放心吧,他到时候肯定投鼠忌器。” “哦。”手下有些纠结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是有点害怕。 水烟一看光是这样还不够,只能继续说道:“只要到时候英雄之水到手,咱们就不用怕他了,那个黄头发的家伙之前不是很嚣张吗,咱们到时候可以尽情的报复回去!” “而且你要想好了。”水烟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威胁语气说:“这时候你要是跑了,做了叛徒,等到之后我把英雄之水拿到手,你自己的下场你掂量一下。” “但是你要是坚持下来了。”水烟威胁完了不忘给手下画着大饼说:“到时候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经过水烟这一连串的言语蛊惑还有威逼利诱,手下终于暂时稳定了决心,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好好追随水烟大哥。 看到终于把手下安抚下去,水烟心中长出一口气,说实话他对于自己刚才的话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只不过对他来说英雄之水是必须要到手的东西,所以才愿意赌一把。 等着吧....我一定要把英雄之水拿到手,什么狗屁泷隐村.... 想到这里水烟深吸一口气,继续大喊道:“涉木!!!给我滚出来!!!” 神树之中,鸣人和涉木在一个缺口处看着下方的平地上的水烟还有一众被捆绑起来的泷隐村村民。 “真的是水烟!”涉木紧张的看着下方的情况,一把拽起身旁的鸣人就要出去:“咱们快去救村子里的人!” 然而涉木这一拽之下差点把自己拽了个趔趄,有些不解的回过头一看,鸣人如同双脚钉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不动。 “怎么了?”涉木有些疑惑的看着鸣人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鸣人笑呵呵的看着涉木说:“你说的对,要赶快去救泷隐村的人,你快去吧。” “那个.....”涉木小心翼翼的看着鸣人,犹豫再三后说:“你.....不去?” “我?”鸣人指了指自己,然后表情诧异的看着涉木说:“你才是泷隐村的首领对吧,而且还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这种时候你不上谁上?” “可是.....鸣人君你看啊.....”涉木咽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对着鸣人讪笑着说:“鸣人君你这么厉害,出手肯定更有把握吧,之前你就不是三下五除二就把水烟他们轻松搞定——” “所以呢?帮你第一次就一定要帮第二次?” 鸣人直接开口反问道: “况且这说到底是你们泷隐村的事情吧,水烟还是你们村子自己出去的叛徒,我之前明明已经提醒过你要好好看守水烟他们,结果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现在出了问题又找我?真的以为别人帮你就是天经地义的?” 涉木听到鸣人话的一瞬间有些羞愧,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到鸣人跟前劝说道:“我这不是实力不行嘛.....没有办法,如果我有这个实力,肯定就上了.....” “实力啊,这个还不简单。”鸣人笑呵呵的看着涉木,伸出手指了指后方的神树内部说:“你之前不是还给我炫耀来着吗,怎么能说没有办法呢。” 涉木看到鸣人的动作,顿时哑然了,表情僵硬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鸣人的意思涉木当然知道,英雄之水,就算是涉木自己本身实力不行,但是有了英雄之水的帮助,自然可以和水烟抗衡。 “那个.....”涉木有些慌乱的低下头,不敢去看鸣人的眼睛,语无伦次的说:“那个....去取英雄之水还要赶路,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万一水烟他在我取英雄之水的时候——” “没事,这一点我倒是可以帮忙。”鸣人不给涉木任何找借口的机会,笑呵呵的看着涉木说:“我可以先出面帮你拖住水烟,时间上肯定足够你去取英雄之水。” “还是说.....你不愿意出手?”鸣人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涉木说:“在你的心中,泷隐村的村民并不重要?” “我....”涉木喉头不断的蠕动,吞咽着口水:“英雄之水....” 然后涉木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对着鸣人解释道说: “鸣人君你听我说,水烟他们手上有着人质,我就算是喝了英雄之水也没办法处理,为了保护人质只能把英雄之水给他。 如果让水烟拿到了影响之水,实力一定会增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到时候整个泷隐村都要被水烟毁灭。 所以只有鸣人君你可以——” “我可以帮你搞定。”鸣人再次打断涉木的话说:“我可以让他们无法伤害到人质,但是水烟,我不会帮你打到。” 涉木这下彻底哑巴了,脸皮微微**,面色惨白,似乎是在考虑,又像是在恐惧。 他此刻很想问鸣人一句。 既然如此,那你直接就去把他们打败不就好了吗? 但是涉木知道自己问出来也没有,因为鸣人的态度十分明确。 就在这时,水烟的声音又从一旁传来。 “涉木!”水烟直接抄起一旁坐在地上的小女孩阿美,用一只苦无横在阿美脖颈面前大声喊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是很不耐烦的!我再给你最后三分钟!” “要是你还是不出来的话!”涉木冷笑一声,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苦无说:“我就先杀了这个小鬼!!!” “喂!”鸣人皱了下眉头,看着一旁依旧一动不动的涉木说:“他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可是村子里的首领,大家公认的英雄,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涉木低下头不说话。 “算了,不关我的事情。”鸣人摇了摇头说:“不过是几口英雄之水而已,又不会死人。” “不是的!”就在此时,涉木突然握着拳头大喊道:“不是我不想救村子里的人!” “几年前,曾经有别国的忍者入侵我们村子,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村子而喝了英雄之水去战斗。”涉木低着头死死的捏着拳头说:“但是啊,父亲他并没有增幅查克拉,那个笨蛋,明明被村子里的人称作英雄,结果喝了这个之后,什么也没发生就死了!” 涉木脸上带着恐惧的神色说:“我不想重蹈父亲的覆辙......” 鸣人看着面前颓废的涉木,沉默了一阵,然后摇着头说:“涉木你的父亲当初也是村子的首领对吧,村子里的人当时应该也是称呼他问英雄的对吧,村子里的人没有叫错,他的确配的上英雄这个名号。” 听着鸣人的话,涉木的死死咬着下唇,但是就是一言不发。 “.....涉木。”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喊了一声涉木的名字,看着抬起头看他的涉木说:“你之前有一句话说对了。” 还没等涉木开口问说那句话,鸣人就直接开口说道:“你之前说自己不是英雄,这个称呼只是村子里人没见识乱叫的,这句话倒是没说错。” 就在这时,外面被水烟捆住的村民纷纷出声大喊。 “涉木大人!千万不要出来啊!” “对啊,一定不能把英雄之水交给这个家伙!” “宁可毁了也不能给水烟啊!” 听着外面村民的呼喊,涉木像是抓住了什么求生稻草一般,急忙看着鸣人说:“你看!不是我不愿意,但是真的不能把英雄之水给水烟...” 只是越说到后面涉木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到了最后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这不过是在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罢了。 “行了,就这样吧。” 看着继续低着头的涉木,鸣人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走出神树,背对着涉木招招手,像是在告别一般说到: “求仁得仁,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鸣人便不理会身后的涉木,从面前的缺口处一跃而出,只留下涉木一人在黑暗中独自颤抖。 神树下方的平地上,水烟一众人原本还气势嚣张,但是一看到从神树双方跳出的鸣人,顿时整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哆嗦。 没办法,太吓人了,他们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之前到底是怎么被鸣人打败的,而且后来鸣人限制他们的点穴手法也让他们吃尽了苦头,都快弄出心理阴影了。 也许只有其中的女忍者同时露出了害怕与期待两种神色。 水烟在看到了鸣人的一刹那,赶紧把手上的苦无朝着小女孩的方向凑了凑,神色紧张的看着鸣人说:“你....你别过来啊,我手里有人!” 别看水烟之前和手下吹的凶,但是真对上鸣人了他心里也虚,谁知道对方到底吃不吃自己人质这套。 所幸鸣人的反应并没有让水烟失望。 “行了,别紧张,我不会出手。”鸣人摆了摆手,懒洋洋的对着水烟说:“不用担心。” 听到鸣人的话,水烟露出有些将信将疑的神色说:“你.....真不出手?” “你手里都有人质呢,我出什么手。”鸣人耸耸肩说:“再说了,泷隐村和我有什么关系,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我可没兴趣做救火队员。” 说罢仿佛是为了防止不相信一般,鸣人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副晒太阳的样子。 水烟将信将疑的看着对面的鸣人,直到看到鸣人直接坐到地上了,心中这才信了五成,暂时放下心来。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水烟大笑着说:“大家无冤无仇的,你又何必为了这些家伙动手,涉木那个废物根本就不值当。” 说完后水烟在心中冷笑一声。 等着吧,等我真正拿到了英雄之水的时候,我会把之前所受的一切耻辱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鸣人也笑盈盈的点点头,似乎非常认同水烟的说法。 此时水烟手中的阿美突然不服气的大声开口道:“涉木大人才不会怕你们的!他是村子里的英雄!” “英雄?涉木那个家伙?哈哈哈哈哈!”水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脸上露出极尽嘲讽的表情说:“什么狗屁英雄!不要笑死人了,只不过是一群被蒙在鼓里的傻瓜罢了,英雄?哈哈哈哈哈.....” 水烟似乎越说越觉得可笑,到了最后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咧着嘴大笑着说:“笑死我了,英雄?哈哈哈哈哈....” 看着狂笑的水烟,鸣人眉头微微一皱,他感觉对方现在的情绪有点奇怪,而且水烟所说的话好像不单单是针对涉木的嘲讽,其中夹杂了许多说不清的情绪。 其实鸣人并不是不想管这件事情,他只是不想这么大包大揽。 经历过上次岩隐村的危机之后,鸣人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单单他一个人是无法做到拯救所有人的。 他如果大包大揽,把所有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做了,为每一个人考虑,觉得自己既然能做就帮别人做了,那么到最后除了累死自己然后养出一堆废物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收获。 一时之难鸣人可以帮忙,但是一世之难鸣人可帮不了,人要学会自救。 也许有些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努力,鸣人都可以教你,帮你想办法,这个没问题的。 但是最怕的就是那种不学不练,就只会缩到角落里当个鹌鹑,等着别让帮他解决,期待所有的问题都有人来帮他解决,这种人没救,也不值得救。 就像是这次的泷隐村,就算是鸣人这次出手帮忙解决了,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鸣人总不能一辈子都守着这个村子吧。 曾经的泷隐村有涉木的父亲那些忍者守护,但是现在呢。 只要涉木不站出来,只要泷隐村的人还认为涉木是英雄,那么这个村子早晚要被外来的忍者毁掉。 鸣人已经想好了,如果等下涉木真的缩在那里死也不出手,那么他到时候就出手搞定水烟等人,然后让泷隐村的村民好好看清他们口中那个英雄的模样。 此时水烟已经开始对着涉木进行最后通牒。 “最后三十秒!” 水烟给出了最后的倒计时,手中的苦无也慢慢举高,对准了身前的阿美,一副随时准备刺下去的样子。 “二十秒!” 然而此刻涉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水烟的倒计时就像是给空气说的一样。 “十秒!” “九、八、七....” 随着倒计时的临近,鸣人精神也逐渐紧绷,如果倒数到最后一秒涉木还不出现,那么他就要出手了。 “五、四、三、二——” 倒数到最后两秒的时候,水烟眼底闪过一丝冷冽,高举的苦无猛然挥下。 “一!” 轰!!!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一道夹杂着水气的旋风从神树上方冲下,直接将四周水烟的手下全部击飞,然后落在地上显出真身。 “涉木....”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涉木,水烟嘴角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说:“你终于还是出来了啊。” “涉木大人!”水烟手中的阿美惊喜的看着如同英雄一般从天而降的涉木说:“您来了!” 鸣人则是笑着摇摇头,总算是没让他彻底失望,还算是有救。 “不准对村子里的人出手.....”涉木全身查克拉翻涌,冷冷的看着水烟水:“你的对手是我!” “这个查克拉,你喝了英雄之水对吧?”水烟眼神贪婪的看着涉木,舔了舔嘴唇说:“剩下的呢?应该没喝完吧,剩下的英雄之水呢?” “你问也没用。”涉木面无表情的看着水烟说:“想要知道,先打到我再说吧。” “看来喝了英雄之水后,就算是懦夫也能暂时勇敢起来。”水烟戏谑的看着涉木,然后一把甩开自己手里的阿美,大喝一声说:“就让我这个老师来检验一下你到底有几分成色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水烟和涉木同时双手结印。 “水遁!水龙弹之术!” 随着两声爆喝,两只水龙自水烟和涉木背后冲出,咆哮着在半空中相撞,相互抵消。 “不错,可以使用了水龙弹了啊。”水烟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说:“你还是学会了啊,我们村子的最强忍术。” “那么这个呢!” 水烟爆喝一声,右手瞬间凝聚处一把由水流构成的利刃。 “泷隐流·水之刃!” 涉木也不甘示弱,同样在右手凝聚出水之刃,和冲上前的水烟短兵相接起来。 砰! 砰! 两人不断的相互进攻,两把水刀相接发出类似于金铁相交的声音。 然而渐渐地,随着水烟的不断进攻,涉木逐渐疲于防守。 “没用的!”水烟一边疯狂的进攻,一边狂笑着说:“就算是喝了英雄之水,你那点可怜的查克拉量也根本比不上我!比起你体内潜藏的查克拉,我原本就拥有的查克拉就要比你不知道高多少!” 说罢水烟猛地一挥手中的水刀,将面前的涉木瞬间击飞几米,然后凶悍的冲了上去。 砰! 双方的水刀顶在一起,如今角力一般相互谁也不让。 水烟狞笑着看着面前的涉木说“就算是查克拉充满全身,也只有这点力量吗?” 涉木一直在拼劲全力抵挡,脸色涨红。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但是水烟此时明显还是留有余力,游刃有余的说:“这次是我赢了!” 砰! 水烟直接一甩手就将涉木手中的水刀顶飞,然后对着涉木的胸口猛地刺去!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水烟的水刀直接把涉木刺了个透心凉。 场面瞬间寂静下来,周围的泷隐村村民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此时距离涉木如同英雄一般出场,到现在瘫倒在地,只过去了不到一分钟。 “真是个废物。”水烟冷笑一声,一脚把趴在地上的涉木踢了个滚,然后从涉木的胸口位置掏了掏,拿出英雄之水。 “英雄之水到手了!”水烟举着手中的英雄之水,炫耀一般的走向一旁的泷隐村村民说:“这下我就是最强的了!” 这时泷隐村村民们才从惊讶之中反应过来,纷纷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涉木的名字,但是涉木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在回应他们了。 涉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视线越来越模糊,他不后悔自己这个下场,他只是恨自己没用,保护不了村子里的大家。 鸣人君,你说的对,我只不过是个冒牌英雄而已.... 抱歉...让你失望了..... 就在涉木的意识快要涣散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涉木身边,快速在涉木身上点了几下。 “干的不错。”鸣人利用点穴手法稳住涉木的伤势,然后笑着说:“算你小子最后有点血性。” “鸣人君....” 暂时止住血,恢复了一点精神的涉木先是双眼无神的看着鸣人,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抓着鸣人的手大喊道:“快跑!带着村里的大家跑!!!” “好了好了,你现在不适合情绪激动。”鸣人安慰着涉木说:“你要好好静养。” “不是的!”涉木焦急的抓着鸣人的手说:“你不知道英雄之水到底有多厉害,水烟有了那个,根本没有人可以抵挡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鸣人依旧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说:“你就不用操心接下来的事了。” 此时水烟已经迫不及待的喝下了一口英雄之水,感受着体内喷涌的查克拉,忍不住狂笑起来。 “就是这个!这股力量!!!”水烟表情癫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说:“这就是最强的力量啊!!!” 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的水烟,看到了涉木身边的鸣人,他可是清楚的记得鸣人之前带给他的耻辱。 如今已经成为最强的他,要把之前所受的耻辱千倍百倍的还给对方! 想到这里水烟直接狞笑一声,慢慢的走向了鸣人。 看到水烟已经喝下了英雄之水,并且正在朝这边走来,涉木脸色苍白,万念俱灰的说:“完了,一切完了,你要是刚才带着大家跑说不定还有机会......” 鸣人此刻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是歪着头看着朝他慢慢走来的水烟。 “怎么,吓呆了吗?”水烟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鸣人,狞笑着说:“现在想要求饶已经晚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水烟!这和他没关系!”涉木挣扎着对水烟大喊道:“你已经拿到了英雄之水,不要滥杀无辜!” “哈哈哈哈,滥杀无辜?”水烟慢慢来到鸣人身前,看着地上的涉木嗤笑一声说:“我就是滥杀无辜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虽然看你们两个唱双簧挺好玩的。”此刻一直没说话的鸣人突然开口了:“但是还是早点搞定吧。” “看来你还是不懂啊,现在的我到底有多强!”水烟慢慢走到鸣人面前三米之处,戏谑的看着鸣人说:“我现在只要轻轻一拳,就能够将你打成一团肉饼!” 然而对于水烟的放话,鸣人表示内心毫无波动,只回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哦。” 听到鸣人像是敷衍一般的回应,水烟脸上逐渐露出愤怒的表情,他无法接受居然有人胆敢瞧不起拥有了最强力量的他。 “原本还想留你一条小命,但是现在是你自己找死!” 水烟猛地召唤出一把水刀,对着鸣人的脖颈挥砍而去。 “这就是冒犯强者的代价! 受死吧!” 此刻涉木也表情绝望的伸出一只手,声嘶力竭的大喊道:“住手啊!” 然而这一切热闹都和鸣人没关系,鸣人只是淡淡的看着逐渐挥到自己面前的水刀,在水刀即将接触到自己的一刹那,口中淡淡吐出两个字。 “跪下。” 嗡!!! 一阵恐怖的威压突然从天而降,水烟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巨手直直的从天上落下,狠狠的按在自己的双肩之上,然后自己便不受控制的跪倒在鸣人面前。 跪在地上的水烟只觉得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双眼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这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弥漫在自己身体四周,封锁了自己的所有行动,只要他稍有异动,周围的力量就会将他撕个粉碎。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看着跪在面前的水烟,鸣人不紧不慢的说:“你之前和涉木说的话,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那点可怜的查克拉,就算是喝了英雄之水,在我面前也不值一提。” 水烟不过就是个下忍水平的查克拉,就算是增长了数十倍,也不过是将将摸到了上忍的水平,估计和卡卡西老师的差不多。 他这点查克拉,在鸣人面前根本就是萤火之光于皓月争辉,如果说他现在体内的查克拉是一个池塘的话,那么鸣人此刻爆发出来的查克拉就是无边无际的海洋。 再加上他本身的意志力十分薄弱,甚至连个普通的下忍水平都没有,结果就被鸣人猛然爆发出来的查克拉压的跪倒在了地上。 此时涉木完全处于一个懵逼状态,周围的泷隐村村民也处于一个懵逼状态。 大家的思维已经有些跟不上现实的发展。 先是涉木喝了英雄之水然后英雄登场,结果被水烟两下秒了,再然后就是水烟了英雄之水后嚣张的不可一世,结果又被鸣人秒了。 一个接一个的,你搁这儿和我玩套娃呢? 而且这真的是英雄之水吗,怎么谁喝谁扑街啊,干脆叫扑街之水算了。 而此刻水烟有些无法接受现实,他不能接受自己千辛万苦之下终于得到了英雄之水,自以为天下无敌了,结果居然还是打不过鸣人,而且这次输的更惨,对方连碰都没有碰自己一下,自己就屈辱的跪倒在地上了。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从哪里来的!”水烟咬牙切齿的大喊道:“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是人啊。”鸣人看着面前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水烟,犹豫了一下,最后轻声说:“木叶,漩涡鸣人。” 听到鸣人的话,水烟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跪在原地呆立着一动不动。 “木叶....木叶.....” 水烟默默重复着鸣人的话,随后突然开始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木叶!木叶!” “原来是木叶啊,原来如此,原来最天真的家伙是我啊!”水烟的笑声到最后显得越来越歇斯底里:“什么狗屁英雄之水,哈哈哈哈哈!” 看着像是疯了一样的水烟,鸣人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喂,你——”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出口,水烟身体就猛地一颤,然后喷出一口血。 鸣人看到这一幕迅速上前查看,然而一切已经晚了,水烟这次是直接鼓动体内的查克拉,破坏了自己的全身经脉,神仙难救。 “哈哈哈哈.....”破坏了自己的全身经脉之后,水烟暂时恢复了行动能力,一边呕着血,一边缓缓站起来说:“我就是个大傻子,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涉木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眼神悲伤的说:“水烟老师.....早知今日,你当初又何必要叛变呢....” “我用不着你这个废物可怜!”听到涉木的话,水烟猛地一挥手说:“我是个傻子,你们连傻子都不如!哈哈哈哈哈!” “最强忍术?水龙弹?”水烟嘲讽的看着涉木说:“你这个白痴....哈哈哈哈哈......” 水烟一边狂笑着一边指着周围的泷隐村村民说:“一群被人养在猪圈里的猪,哈哈哈哈哈哈哈.....猪!” 说出最后一个字,水烟声音猛地一顿,然后倒在地上咽气。 涉木悲伤的看着地上的水烟,虽然对方很可恨,但是毕竟师徒一场,看到对方这个下场还是有点难受的。 此时泷隐村的村民纷纷跑了过来,关心的看着受伤的涉木。 “涉木大人!”阿美一把抱住涉木哭着说:“吓死我了!” “抱歉啊,阿美。”涉木有些愧疚的摸着阿美的头说:“我太没用了。” “才不是呢!”阿美用力摇摇头,认真的看着涉木说:“涉木大人是真正的大英雄!” 一旁的泷隐村村民也纷纷开口夸赞涉木:“没错!涉木大人是村子当之无愧的英雄!” 虽然最后是鸣人解决掉的水烟,但是涉木能够挺身而出,泷隐村的村民也认同他是村子的英雄。 面对村民的夸奖,涉木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说:“哈哈哈哈,过奖了,过奖了。” 不同于涉木和泷隐村村民那边一派其乐融融,这边的鸣人深深皱着眉头,表情凝重的看着一旁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水烟。 水烟最后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鸣人不觉得那是对方死前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明显是在说着什么事情。 而且对方明明被自己击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一听到自己木叶忍者的身份,就突然情绪崩溃,甚至直接悍然自杀。 经历了水烟的事情,鸣人不仅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甚至心中关于泷隐村的疑惑更多了。 水烟到底知道些什么,对方最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对方知道的秘密和他背叛村子之间有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种种谜团在鸣人心中萦绕不去。 这时涉木带着一众泷隐村的村民来到鸣人面前。 “谢谢你,鸣人君。”涉木在泷隐村村民的搀扶下来到鸣人身前,表情感激的看着鸣人说:“如果不是你,我也许永远都是以前那个懦弱的胆小鬼,而且这次也多亏你才制服了水烟这个家伙。” 听到涉木的话,鸣人这才缓过神来,心不在焉的回应着涉木说:“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那个...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涉木把装着英雄之水的葫芦递给鸣人说:“能不能帮我把英雄之水放回到神龛里,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太方便过去。” “我一个外人,交给我好吗?”鸣人接过涉木手中的英雄之水,笑了笑说:“你不怕我带着英雄之水跑路啊?” “你就别说笑了,你要是在意这东西,之前早就拿走了。”经历了这一场风波,涉木明显也看开了许多,洒脱的笑着说:“而且就算是拿走了也没什么,我现在已经明白你的话了,保护村子最重要的是精神和意志,这种外物并不那么重要。” “有时候还是挺重要的。”听着涉木的话,鸣人有些欣慰的笑着说:“那我就给你放回去了?” “嗯。”涉木点点头说:“拜托鸣人君了,我先回去包扎一下了...” 说罢涉木便在一众泷隐村村民的簇拥下朝着村里走去。 鸣人看着涉木一众人缓缓离开,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英雄之水,阴影之下一时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同样的夜半时分,同样的寂静泷隐村,同样一个漆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夜色之中,同样鬼鬼祟祟的接近神树。 这个身影靠近神树之后,先是轻松的找到了进入神树内部的缺口,进入之后一路上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供奉着英雄之水的神龛面前。 这个身影来到神龛前后先是神色警惕的看了看左右,然后走上前打开神龛,从其中拿出装着英雄之水的透明葫芦,紧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一样的东西,打开瓶塞就准备把药粉倒进葫芦透明之中。 然而就在这个身影即将要倒入药粉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 “你在干嘛?” “你在干嘛?” 听到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刚准备把药粉倒入装着英雄之水葫芦的人全身猛地一个哆嗦,手指一抖一不小心就将装着药粉的纸包丢了出去。 “不要!” 看到药粉即将散落一地,那人瞬间惊呼一声,然而这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突然出现在空中,牢牢接住了即将洒在地上的药包。 “你到底是谁?”鸣人一只手抓着药包,看着从纸包缝隙中露出的白色药粉,对着一旁的人晃了晃说:“还有这个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知道英雄之水地点?” 然而对于鸣人的疑问,那人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猛地上前想要抢回药包, 鸣人自然不会让对方这么轻易的抢回药包,一个轻巧的侧步躲过对方的抢夺。 那人见被鸣人居然躲过,顿时又一个前扑冲了上去,同时口中厉喝道:“还给我!” 一时间两人在洞穴之中你抓我躲。 在抢夺的过程中,鸣人借着洞穴内水面波纹的反光,看到了对方额头上护额的形状。 那是泷隐村的护额。 “你是泷隐村的忍者?”鸣人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退后几步看着对面的人说:“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在泷隐村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面对鸣人的疑问,那人也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一咬牙从背后掏出一个苦无,怜悯的看着鸣人说:“抱歉,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谁叫你要多管闲事。” “这是要动手了?”面对对方掏出苦无的动作,鸣人没表现出有任何的慌乱,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泷隐村忍者,招了招手说:“打赢了你会回答我的问题吗?” “哼,不要把我和外面那些家伙相提并论。” 泷隐村的忍者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冷笑一声,然后猛地朝着鸣人扑了过去,同时口中爆喝一声。 “你先打赢我再说吧!” ........................ 一分钟后,泷隐村的忍者狼狈的趴在地上,鸣人坐在泷隐村忍者的背上,用药包轻轻拍了拍下方泷隐村忍者的脸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听着鸣人的话,趴在地上的泷隐村忍者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有些是被鸣人打的,有些则是气的,气自己居然被看上去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三拳两脚打到。 “你休想!”面对鸣人的问题,下方的泷隐村忍者显得十分硬气,一梗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说:“我是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你这可就不好了。”鸣人打量着手里药包,笑呵呵的说:“我这人不太喜欢逼迫别人,而且我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所以你还是自己招了吧。” “呵呵,你以为你这种小儿科的威胁会有用吗?”趴下方泷隐村的忍者冷笑两声说:“身为忍者,每次执行任务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你动手吧!” 鸣人感觉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看着下方的泷隐村忍者说:“真不说?” 下方泷隐村的忍者表情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不说!” “既然如此....” 鸣人活动了一下手指,笑盈盈的对着下方的泷隐村忍者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也许是因为鸣人表现的太过于胸有成竹,下方的泷隐村忍者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要干什么?” “你等下就知道了。”鸣人微微一笑:“放心,不疼的。” 十分钟后,神树内显得有些阴森的洞穴中,一连串听上去仿佛是在惨叫一般的笑声不断地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鸣人已经站在了一旁,看着面前泷隐村的忍者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同时不断的发出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饶..哈哈...饶了....哈哈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哈...” 泷隐村的忍者脸色涨红,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无法停止的大笑而开始痉挛。 “求....哈哈哈哈哈....求求你....哈哈哈....求求你了....哈哈哈哈....” 鸣人则是淡定的站在一旁,笑呵呵的说:“怎么样,我说了不痛的吧,现在招不招?” “招....哈哈哈哈哈....我全招....哈哈哈哈....” 泷隐村忍者一把鼻涕一把泪,带着仿佛是哭喊声的大笑断断续续的说: “快...哈哈哈哈....快停下来...哈哈哈哈哈.....” 听到泷隐村忍者的话,鸣人这才并起手指在对方身上快速点了几下。 随着鸣人的动作,泷隐村的忍者瞬间停下了大笑,然后猛地捂住嘴巴,跑到一旁的水潭吐了起来。 一阵干呕过后,泷隐村忍者全身虚脱的躺在地上,他现在全身上下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刚才长达十分钟的强制大笑已经耗尽了他身体里的全部力气。 休息了几分钟后,泷隐村忍者终于恢复了说话的力气,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子,用恐惧的眼神看着鸣人说:“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忍术?” 一开始鸣人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泷隐村忍者心中还是十分不屑一顾的,心想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刀山火海都躺过来了,这种毛头小子怎么可能逼自己开口。 然后随着点穴发挥作用,泷隐村的忍者开始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 到了这一步,这位忍者还是十分自信的,甚至还在心中还嘲笑了鸣人几句。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献丑,真是笑死人了。 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这位泷隐村的忍者逐渐意识到了不对,他发现好像如果真的这么发展下去,还真是有可能发生字面意义上的笑死人这种事情。 随着大笑的时间越来越长,泷隐村的忍者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随着大笑震动起来,肚子里的五脏六腑似乎搅成了一团,肠子好像被人七缠八绕的打了好几个结,到了最后自己的脑浆似乎都开始随着大笑震动起来,自己每笑一下就感觉双眼发黑大脑一阵抖动,他甚至怀疑这么下去自己会活生生把脑子给震碎。 想到这里这位泷隐村忍者的内心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泛出恐惧的情绪,他不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身为一个成熟的忍者,他也早就做好了为村子牺牲的准备。 但是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折磨人了,用一句生不如死来形容绝不为过。 跑又跑不了,死又死不掉,只能在仿佛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之中不断痛苦。 最关键的是自己有可能成为忍界有史以来第一个笑死的忍者,用这招方式青史留名明显不是他所愿意的。 鸣人看到泷隐村的忍者恢复了一点力气,于是晃了晃手里的药包施施然的说:“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情况了吧。” 泷隐村的忍者脸上带着后怕的表情,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然后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泷隐村的忍者....” “和我打马虎眼是不是?”鸣人一听对方的第一句话,顿时眼睛一瞪说:“我看你是还不老实!” 说罢鸣人便上前一步,准备再次点对方的笑穴,泷隐村忍者一看顿时吓得倒退几步,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脸上挂着惊骇欲绝的表情说:“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我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鸣人冷笑着看着泷隐村的忍者说:“欺负我不懂是不是?整个泷隐村的人我都见过,我怎么没听说有你这么一号人?” 其实鸣人并不是完全不相信对方的话,他原本之前就对于泷隐村的情况十分疑惑,觉得这个泷隐村背后隐藏着重重谜团,这幅做派只不过是吓唬一下对面这个家伙,让对方不敢起什么骗他的歪心思。 “是真的,你先听我说。”泷隐村的忍者看到鸣人并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说:“其实我才是来自于真正的泷隐村,外面那个你知道的泷隐村,是个假的村子。” “假的村子?”鸣人眉头一皱说:“我倒要听听看,你们这个泷隐村到底是怎么个真假法。” “其实也算不上完全是假的吧,只不过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的泷隐村。 你想想看啊,外面村子一看就不对头,就那么几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忍村吧。” 泷隐村的忍者苦笑一声说: “其实整个泷隐村是分为表里两个村子的,表面上的泷隐村就是你所看见的那个,几个下忍水平的家伙和一群村民组成的泷隐村,然而另一个隐藏起来的里泷隐村才是泷隐村的精华所在,精英忍者,忍术传承,都是里泷隐村才有的,并且里泷隐村的首领才是泷隐村真正的首领。” “里泷隐村?” 鸣人听着对方的解释,只觉得自己思维豁然开朗,关于心中的种种疑惑一下子解开了大半。 清楚了,这下一切都能够解释清楚了。 为什么自己所见到的泷隐村和记忆中的那些信息对不上号。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有人柱力的忍村,却看不到人柱力的踪影,甚至是村子的首领都不知道人柱力是什么东西,只剩下几个下忍水平的忍者。 为什么自己记忆中明明在中忍考试之时见过泷隐村的忍者,在这里居然什么也没看见。 原来外面的那个所谓的泷隐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泷隐村,真正的泷隐村其实隐藏在幕后。 “我知道了,那么第二个问题。”鸣人点点头,然后拿起自己手中刚才从对方手里抢过来的药包说:“这是什么东西?” “额....这个啊.....”泷隐村的忍者犹豫了一下,然后讪笑着说:“就是个药粉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 听到对方含糊的回答,鸣人顿时一瞪眼睛,明晃晃的双指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意思很明显。 我看你就是欠点。 看着鸣人的动作,泷隐村的忍者顿时缩了缩脑袋,自己心里也知道肯定糊弄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说:“这个....是一种可以暂时激发身体潜力的药粉,吃了之后可以让人身体的查克拉瞬间暴涨数十倍.....” “但是代价是会燃烧引用者的生命力对吧?”鸣人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泷隐村忍者,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英雄之水的真相啊。” 之前涉木曾经和鸣人说过,说英雄之水是神树体内每百年才会诞生一葫芦的神水,是神树对于他们的恩赐。 鸣人对于百年这个说法有点疑惑,讲道理五大忍村建立至今的历史都没有一百年,更别说泷隐村了,涉木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对于鸣人的疑惑涉木也无法回答,毕竟他也没有亲眼见过神树的神水,只能模糊不清的说这是以前村子里的前辈们流传下来的话。 如今鸣人总算是明白了这个英雄之水到底是怎么来的了,合着这东西根本就是人造的药剂,通过透支人力的生命力来获得暂时性的查克拉增强。 如今关于泷隐村的实力的疑惑解开了,关于英雄之水的疑惑也解开了,那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所谓的里泷隐村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鸣人微微眯起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泷隐村忍者说:“你们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随着鸣人最后的一个问题抛出,洞穴之中一时间陷入到沉默之中,鸣人和泷隐村的忍者两人相互对视,此刻洞穴中只有一旁水潭上方岩石上的露珠滴入水潭时发出的滴答声。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过后,泷隐村忍者艰难的开口道:“抱歉,到底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忍者而已,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鸣人嗤笑一声说:“奉谁的命,行谁的事,你说是不说?” “就算你再怎么逼我我也说不出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此刻泷隐村忍者也豁出去了,光棍的一摊手说:“这是村子里高层所下的命令,我一个小忍者能知道什么。”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鸣人冷笑一声,直接并起双指对着对面的泷隐村忍者点了过去。 而此刻对面的泷隐村忍者此刻也认命了,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躲也躲不过去,干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对面的泷隐村忍者等了许久,都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情况到来。 “行了,睁开眼睛吧。” 听着耳边传来的鸣人的声音,泷隐村忍者疑惑的睁开眼睛,看见鸣人的双指就停在自己的鼻梁之前。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为难你。”鸣人慢慢的收回双指,对着有些懵逼的泷隐村忍者说:“你不是说这是村子里的高层吓得命令吗,好,谁下的命令你叫带我去见谁,我亲自去问问他。” 泷隐村忍者听到鸣人的要求,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身为一个忍者的尊严告诉他绝对不可以做出这种出卖村子利益的事情。 然而还没等泷隐村忍者把拒绝的话说出口,鸣人就已经抢先发话。 “我希望刚才的情况,不会让你产生我是个好说话的人的误会。”鸣人轻飘飘的拍了拍泷隐村忍者的肩膀,笑眯眯的说:“毕竟我也只是不喜欢把场面搞得太难看,你说是吧?” 虽然鸣人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但是泷隐村的忍者不知为何,只觉得对方此刻的表情比任何威胁都要恐怖。 虽然刚才泷隐村忍者一副硬气的样子,但是勇气也只能维持一时,鸣人先是放过他又再次威胁,让泷隐村忍者刚刚凝聚起的勇气瞬间泄了大半。 看着鸣人的微笑,泷隐村忍者一时间只觉得遍体生寒,只能表情僵硬的点点头说:“我....我知道了....” 夜半时分,趁着朦胧的月光,神树外泷隐村的村民全都陷入梦乡之中,两个身影从神树之中跳出,悄悄的溜出了泷隐村。 鸣人跟在泷隐村忍者的身后,可以压低声音说:“你说的那个里泷隐村,具体在哪里?” “距离这里也不是非常远,在一个比较靠近雷之国方向的隐蔽瀑布中。”前方的泷隐村忍者头也不回的说:“全力赶路的话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了。” 涉木的泷隐村是处在整个泷之国的中央,从这里去泷之国内的任何地方,基本都在两个小时的路程之内。 听到前方泷隐村忍者的回答,鸣人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反正等到了那个所谓的里泷隐村之后一切就都清楚了。 而此刻在前方带路的泷隐村忍者也在心中悄悄琢磨。 虽然答应了对方带他去真正的泷隐村,但是泷隐村忍者现在有点搞不清楚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因为在泷隐村忍者看来,自从自己见到被鸣人然后被对方制服之后,鸣人的一系列举动都非常奇怪。 首先是对方逼问自己关于泷隐村的秘密,但是对方明显又不是涉木所在的表泷隐村的人,表泷隐村这个地方是不可能培养出这种年轻忍者的,这一点泷隐村忍者的内心十分确定。 但是你说你又不是泷隐村的人,这么操心这里的事情干嘛啊,就算是表泷隐村的人死光了又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不是表泷隐村的忍者,那么对方就是别的忍村的忍者,如果是别的忍村的忍者来探查泷隐村的情报,这一点似乎比较合理。 但是问题是,从鸣人的身手来看,泷隐村忍者可以确定对方肯定不是什么小忍村出来的忍者。 自己虽然算不上一流告诉,但是不大不小也是个上忍,泷隐村虽然不是忍界五大忍村,但是也算是忍界里有名有姓的忍村之一了。 鸣人的样子看上去最多不过十几二十岁,这种年纪的年轻人可以将自己这个身经百战的上忍轻松收拾,泷隐村忍者觉得只有当世五大忍村之中才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怪物。 但是这时候问题又来了。 泷隐村有两个忍村这件事,在忍界五大忍村中其实是所有高层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里泷隐村也没有兴趣在这上面瞒着这几个大忍村,毕竟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 对方既然是五大忍村出来的年轻忍者,又何必要在这种地方纠结呢。 除非对方就是单纯的和表泷隐村的人关系好,看不过去才出手..... 在前方带路的泷隐村忍者心中忍不住泛起这个古怪的想法,但是随即便摇了摇头在心中否定。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会冒着得罪一个大忍村的危险,去帮助几个才认识几天的普通人的呢,不可能的..... 不管这个人是从哪里出来的,从逻辑上这个说法就说不通,身为忍者如果还在意那些无聊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可笑了。 算了,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给村子的高层头疼吧。 带路的泷隐村忍者不再胡思乱想,他相信只要到了真正的泷隐村,这个家伙就算是再厉害也翻不出几个水花来。 只要到了泷隐村,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区区一个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忍村抗衡。 想到这里泷隐村忍者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微笑,还是年轻啊,不知道世道的险恶,等到了泷隐村没你好果子吃! 两人在夜色之中闷头赶路,也许是泷隐村忍者着急回村所以无形中加快了脚步,两人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便来到了对方说的里泷隐村。 “这里就是里泷隐村?”鸣人所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大型村落说:“果然这里才像个忍村的样子。” 虽然现在处于夜半时分,但是里泷隐村的灯火并没有完全熄灭,整个村落坐落于一片极为隐蔽的巨大瀑布周围,虽然比不上五大忍村那么大,但是最少也有几十个表泷隐村那么大了,不时能够看到有巡逻的忍者在其中走来走去。 也许是终于到村子了,带路的泷隐村忍者的脚步都显得轻快了许多,带着鸣人一路来到了泷隐村的大门前。 大门前看守的忍者看到来人,笑呵呵的打招呼说:“雄太你回来了,这次回来的够早的啊,看来你的体术又精进了。” 然后看守的忍者也看到了跟在雄太身后的鸣人,有些警惕的说:“你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这家伙是谁?” “他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叫做雄太的泷隐村忍者先是一副你放心的语气,然后在鸣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打了个手势,笑呵呵的说:“没事,不用担心。” 看守的忍者自然注意到雄太打出的暗号,眼底闪过一丝凝重,然后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这样啊,没事就好,那你们快进去吧。” 鸣人其实也注意到面前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和奇怪的气氛,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也都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雄太带着鸣人进去之后,门口看守的忍者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迅速对着一旁的同伴说:“快去通知首领,就说雄太遇到麻烦了,带回来一个强敌,让村子里的人做好准备。” 一旁的同伴默默点点头,然后直接化作一团烟雾消失,看样子是去通知村子的高层了。 鸣人跟在雄太身后,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话说你们联络人手需要多久啊,咱们要不要先转转再去见你们村子的首领?” 听到鸣人的话,走在前面的雄太瞬间身体一僵,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 “行了,别瞎想了,这种事情猜也猜得到好吧。”鸣人打了个哈气,懒洋洋的说:“我也知道这是正常的反应,我之所以什么也不说,就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这次来就是想聊聊而已,你们别搞得太隆重就好。” 知道自己的一切算计都被对方识破,雄太有些僵硬的装过头,尴尬的看着鸣人说:“那个....用不了多久的,咱们走到那里他们也差不多准备好了。” “那就好。”鸣人笑着点点头,然后耸耸肩说:“那么带路吧。” 两人朝着泷隐村首领所在的位置走去,就在快要抵达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远方快速接近。 来人是一个蓝绿色短发、在右侧发髻别着一个橙色发卡,深色皮肤、橙色瞳孔,身上穿着清凉短衣的女孩儿,看样子也就和鸣人差不多大。 女孩儿接近之后看到了鸣人和雄太二人,顿时兴冲冲的跑上前说: “雄太!我听说村子里来了个厉害的敌人!他在哪里!” —————————————————————————————————————— “人呢!人呢! 敌人在哪里!”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应该也是泷隐村的忍者,不过她现在这幅样子感觉不像是村子里来了强敌,反而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子兴奋。 雄太一看来人,脸上顿时露出头痛的表情,连忙上前拦住对方,拼命打着眼色说:“没有没有,哪来的前敌啊,一定是芙大人你听错了。” “听错了?”芙明显没有读懂雄太的颜色,有些迷惑的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但是我听有人在说雄太你悄悄打暗号,说村子里来个强敌,让大家做好准备动手呢,还有雄太你老是眨眼睛干什么,你眼睛不舒服?” “额....”雄太有些尴尬的看着芙说:“我眼睛没事.....” 这时芙也看到了跟在雄太身后的鸣人,顿时眼睛一亮说:“是不是就是他!” 雄太挡在鸣人身前,慌忙摆摆手说:“不是他不是他,他.....他是首领请来的客人!” “飞沫请来的客人?”芙凑上前上下打量了鸣人一下,然后一耷拉肩膀无精打采的说:“什么嘛......我还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好好玩玩了。” “对对对,是飞沫大人请来的客人。”雄太此时紧张的满头大汗,不停的点着头:“所以芙大人您还是找别人去问问吧,我现在要带着客人去见飞沫大人了。” 雄太现在可是非常紧张的,先不提鸣人刚才都已经主动示好了,就算是打定主要收拾鸣人,也要等村子里准备好了再说吧,现在提前暴露了万一人家觉得不对头直接不等你准备好就开始大闹,吃亏的还是泷隐村自己啊。 而且谁动手都行,泷隐村唯独不希望芙动手,因为芙可是村子里的人柱力啊,万一有了闪失怎么办。 就算是没有闪失,打起来了要是让别人发现芙是村子里的人柱力怎么办,鸣人很有可能是大忍村来的忍者,这种情报千万不能暴露。 虽然外界的人都知道七尾人柱力是在泷隐村之中,但是具体是谁泷隐村还是捂得比较紧的,毕竟其他的东西五大忍村也许不在意,但是尾兽人柱力这个五大忍村如果有机会,还是不介意抢过来用用的。 唯一能够让五大忍村不出**夺的前提就是他们不知道具体人柱力是谁,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很有可能后续招致人柱力自杀式袭击的报复,这就有些划不来了。 然而就在雄太准备带着鸣人开溜的时候,身后又传来芙的声音。 “等一下!我和你们一起去。”芙小跑着凑到鸣人跟前笑嘻嘻的说:“我正好也有点事情想去找飞沫聊聊,他整天不让我出去,说什么是为了村子的安全,我都快憋死了。” 听着芙的话,雄太只能表情僵硬的点点头,他当然不希望芙掺和进来,但是整个村子能管得住芙的也只有村长飞沫了,只能希望到时候飞沫能够让芙赶紧离开吧。 鸣人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咋咋呼呼的芙,其实从芙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隐藏在芙体内不同寻常的查克拉,再参照雄太奇怪的表现,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个芙应该就是隐藏在泷隐村的那个七尾人柱力。 不过鸣人这次来不是为了人柱力的事情,泷隐村的人柱力是谁和他没关系,他也不关心,所以对这芙友善的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三人继续朝着泷隐村首领所在的位置前去,雄太在前面领路,鸣人和芙则是跟在后面。 芙看到鸣人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建筑,不由好奇的上前搭话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的确是第一次。”鸣人笑呵呵的回应道:“你们这个村子风景不错,而且地方很隐蔽,一般人还真的找不到。” “那是当然!”听到鸣人夸奖自己的村子,芙开心的笑着说:“这里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地方!”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里。”因为对方和自己同样是人柱力,鸣人也不由的多问了两句说:“你是从小在这村子长大吗?” “嗯,我一直都在这里生活,村子里的人都对我很好。”芙元气满满的点头回答,然后转眼又有些不满的噘着嘴说:“不过村子老是不让我出去,整天就只会说那么一句,为了村子的安全,烦死了。” 走在前方的雄太听着身后两人的对话,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惊讶,虽然芙平常大大咧咧的,见谁都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但是也只是瞎聊而已,他还是第一次见芙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一下子说这么多知心话。 听到芙的回答,鸣人温和的笑了笑说:“这样吗,那就好......” 然而还没等鸣人继续说点什么,芙就突然凑到鸣人身前,像是个小狗一样嗅来嗅去。 “怎么了?”鸣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说:“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芙自己也有些疑惑,懵懂的抓着头发说:“我就是居然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又陌生?”鸣人假装闻了闻自己的衣领,然后笑着说:“你这种形容还真是特别啊,不过我可以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芙此时为了确定味道,整个人都快要贴到鸣人身上了,不过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一个劲的皱着眉头苦恼的说:“真的!这种感觉该怎么说呢,有点亲切,但是又有点陌生。” 然而此时走在前方的雄太有些忍无可忍了,他可以接受两个人聊天,但是无法接受两个人相互之间闻来闻去。 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还讲不讲道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干嘛呢,这是我们家的人柱力,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拐走还是怎么滴。 身为单身狗的泷隐村忍者雄太,觉得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于公于私,他都必须要站出来阻止事态继续这么发展下去。 于是走在前面的雄太直接后退一步,强势的插到鸣人和芙两人中间,强行将两人隔开说:“那个....马上就到了,首领就在前面等你们。” “到了吗?” 被雄太这么一打岔,天生心大的芙也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直接就蹦蹦跳跳的就朝着强方走去。 雄太看到芙不再和鸣人说话,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更加警惕的看着鸣人。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最关键的是还长得这么帅,实在是太危险了,一定要严加看管! 对于雄太莫名其妙的戒备和突然暴涨的敌意,鸣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哑然的摇头笑了笑。 芙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鸣人也大概能猜出来一点东西,估计是和人柱力有关系,自己身上有着九尾的查克拉,可能会让同为人柱力的芙觉得有点熟悉。 只不过对方的直觉如此的敏锐着实让鸣人惊讶了一下。 难道说性格比较天然的家伙直觉都比较准吗? 三人来到终于来到了泷隐村首领所在的房屋,这个房屋不像是五大忍村那样直接建了一个专用的大楼,从外面看上去和村子里其他居民的房子没什么区别,只是位置比较特别,建在这个泷隐村的最高处,瀑布所在的悬崖之上。 此时泷隐村明显已经准备好了,十几个忍者站在房屋的外面,气势汹汹的看着雄太身边的鸣人,同时远处的岩石后面也能看到不少忍者藏在后面悄悄警戒。 泷隐村对于雄太的通知可是十分重视的,基本上村子里所有的上忍都来了。 “场面挺大的啊。”鸣人看着对面一众气势汹汹的忍者们,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对着一旁的芙笑了笑说:“一起进去?” 芙则是有些纳闷的抓了抓后脑勺说:“奇怪,今天大家怎么都来了.....” “可能是刚好有什么事商量吧。”一旁的雄太则是赶忙说道:“咱们先进去吧,别让首领久等了。” 芙听了后迷糊的点点头,然后也没多想,直接一马当先的走了上去,鸣人则是跟在芙身后。 在鸣人接近首领房屋的过程中,周围的忍者们的视线全都死死的盯着鸣人,跟随着鸣人移动,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甚至有人暗地里悄悄对鸣人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威胁动作,意思是你小子给我小心点,否则等下要你好看。 鸣人进入房屋之后,房屋正中央做着一个留着长发,戴着红色围巾,穿着蓝色长袍的年轻人,身边站着两个忍者,是泷隐村唯二的两位精英忍者,看样子中间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这个泷隐村的首领了。 鸣人一进来之后站在两旁的忍者就死死的盯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此刻泷隐村的首领飞沫正在看着手中的卷轴,看到芙和鸣人进来,先是抬起头对着芙温和的笑着说:“芙你怎么来了,这么晚找我做什么?” “飞沫!”芙一进来就开始嚷嚷着说:“你让我出去玩玩吧,执行任务也行,整天在村子里待着我都快憋死了。” “我理解芙你的心情,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飞沫放下手中的卷轴温和的说:“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放你出村。” “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的!”芙顿时不满的说:“还有前年,大前年,你都是这么说的,一年拖一年,这都第三年了!” “我不是故意不放你出去的,我说了,时机还不成熟。”飞沫表情有些无奈的说:“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任务需要你出村执行,等有了任务我一定第一个考虑你,你就现在村子里好好待着好不好。” “谁说没有!”芙一听顿时不服气的说:“我都已经知道了!木叶和砂隐村最近要举行一场联合中忍考试,我要去参加!” 原本鸣人对于两人之间的对话没什么兴趣,但是一听木叶和砂隐要举办联合中忍考试,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几分感兴趣的神色。 木叶和砂隐要再次举办联合中忍考试的原因鸣人自然清楚,上次他参加过的中忍考试严格来说并没有完成,在最后决赛的时候被大蛇丸捣乱搞得没有完成,让木叶可是在忍界和全世界的诸侯贵族面前狠狠的丢了一把面子。 木叶这次再次举办联合中忍考试肯定是为了找回当初的面子,通过这次考试告诉全世界的人,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 至于为什么这次捎带上了砂隐,估计是因为之前的资源合作,让砂隐和木叶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关系正式进入到了蜜月期,双方也都需要通过这次联手来向世界展示他们合作的决心。 说起来当初自己就是在中忍考试的时候遇到我爱罗的,那时候对方还是一个怼天怼地的家伙,动不动就说要下一场血雨什么的,和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两个人,不知道现在的我爱罗想起当初自己的言行,会不会觉得羞耻。 想到这里鸣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微笑。 站在飞沫身旁从头到尾一直死死的盯着鸣人的两个忍者自然也注意到了鸣人的微笑,他们当然不知道鸣人现在想的是什么,下意识的以为鸣人是在嘲笑他们的首领飞沫,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 “你在笑什么!”飞沫左边脸上有着刀疤的忍者一瞪眼睛,凶巴巴的看着鸣人说:“有什么好笑的!” 脸上带着刀疤的忍者很明显是想给鸣人这个不速之客一个下马威,不过鸣人可不吃他这一套,懒洋洋的看着对方说:“我笑什么?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此时飞沫并没有关注身旁忍者和鸣人之间的对话,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芙所说的事情上,或者说是假装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芙的身上,故意忽视鸣人和自己手下的冲突。 而且芙可是村子里重要的七尾人柱力,绝对不能出差错。 “这....你到底是从哪知道的。”飞沫一听芙的话顿时有些无语的捂住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到底是谁告诉她的了,飞沫只能先安抚着说:“这个东西....还需要从长计议。” 飞沫其实想说芙你可是村子重要的七尾人柱力,能不能有点自觉,中忍考试这种有可能暴露身份而且还没什么意义的东西为什么要去啊。 你一个人柱力难道还需要一个中忍开始证明自己的实力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他考生的感受。 不过因为鸣人在跟前,飞沫不好点出芙七尾人柱力的身份,所以只能先说要从长计议。 当然飞沫是不知道上一次联合中忍考试的情况,木叶不仅让自家的人柱力参加,砂隐甚至为了参加中忍考试直接让自己家的人柱力来到了木叶的大本营,如果知道了这些,飞沫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什么从长计议!”芙不满的噘着嘴,赌气的一转身说:“算了不和你说了,干脆我自己一个人去好了,反正你们也拦不住我。” “芙!”飞沫一看芙直接准备出去,瞬间脸色一沉,加重语气说:“给我站住!” 一听到身后飞沫的话,芙收回准备踏出们的右脚,只不过并没有转身,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出去。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到寂静之中。 鸣人左看看右看看,虽然他不介意看看戏,但是他这次来可是有正事想问嗯,而且他还想着赶在天亮之前回去呢。 于是鸣人想了想,然后缓缓开口道:“那个....” 然而还没等鸣人话说出口,站在飞沫右边衣服上挂着两个卷轴的忍者就猛地呵斥道:“我们首领话还没说完,有你插嘴的份吗!给我闭嘴!” 飞沫当然也听到了身旁忍者的呵斥,不过并没有想说点什么阻止的样子,估计是也存着给鸣人一下马威的意思。 鸣人看了看房间里的三人,不由的笑了笑,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自从他进屋之后这三个人的种种表现就是存心的,为的就是吓唬一下自己,杀一杀自己的气焰。 不过他么这一套对于其他人也许有用,但是对于鸣人来说是起着反作用,他牙口一向不太好,吃软不吃硬。 看着屋里的三人,鸣人微微眯起眼睛,仿佛没有听讲刚才忍者的话一般,不紧不慢的说:“这位就是泷隐村的首领对吧,我.....” 飞沫一旁脸上带着刀疤的忍者看到鸣人居然当做无事发生一般继续说话,顿时上前一步表情凶狠的说:“我刚才已经说过——”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鸣人就眉头一皱,脚下轻轻一踏,然后猛地爆喝一声。 “我让你说话了吗!?” 随着鸣人话音落下,伴随着鸣人右脚踏下,一股无形的威压在房屋之内茫然扩散,狂暴的查克拉瞬间扫过房子,震得周围墙壁都出现了道道裂纹。 咔嚓。 随着墙皮脱落的声音,屋内的众人都陷入到震撼之中,尤其是刚才上前一步准备教训鸣人的忍者,他是承受查克拉威压最多的人,整个人僵在原地,全身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一动也不敢动。 就连正在赌气中的芙也被鸣人突然爆发出来的查克拉所震撼到,她无法想象一个人居然可以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查克拉,就算是身为人柱力的她也不难做到这一点,想要到达这种查克拉量恐怕只有尾兽本体可以做到了吧。 飞沫不愧为村子的首领,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威严,但是确实所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 “抱歉,我为我刚才的怠慢道歉。”飞沫先是郑重的对着鸣人道了个歉,然后转头对着门口的芙说:“芙,现在有客人,你的事情等下再聊。” 飞沫在接到手下的信息,说雄太带来了一个陌生人,恐怕来者不善的时候,就迅速召集两个心腹忍者商量对策。 三人商量了一阵后快速得出一个计划,那就是飞沫先不出声,故意忽视鸣人,吊着对方,最好能让对方情绪波动。 然后两个手下找机会吓唬鸣人几下,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最后根据对方的反应来选择之后对话的态度。 如果对方是那种吓唬一下就怂了,或者故意装作镇定实际上外强中干的家伙,那么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随便聊两句就乱棍打出去。 但是如果对方有一定的实力,那么就必须要谨慎对待了,因为一般强力的忍者来头都不会小,泷隐村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竖立外敌。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不在飞沫三人讨论的结果之中。 飞沫他们发现自己的下马威没下成,反而是让鸣人给了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鸣人此刻展现出来的东西可不仅仅是有点实力这么简单,鸣人所展现出来的东西可是实打实的硬实力,查克拉这种东西是做不了假的。 这下之前商量的东西就要全部推翻,他们总不能说让鸣人出去一下,他们要商量一下对策,这样太掉价了。 飞沫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在门口的芙一听到飞沫的话,顿时有些不高兴的噘着嘴说:“什么嘛....” 不过虽然不高兴,但是芙也只是小声抱怨了一句,然后就乖乖的坐到一旁等到了,看样子就算是大条如她,也发现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再由她任性胡闹。 然后飞沫转头对着鸣人微笑着说:“听手下的忍者们说雄太这次带了一个不简单的客人,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彼此彼此。”鸣人也笑呵呵的回应说:“我也没想到里泷隐村的首领居然也是个年轻人。”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鸣人专门在里泷隐村中的里字上加重了语气,屋子里内知道内幕情况的人都是眉头一皱。 不过由于之前的情况,这次飞沫身旁的两个忍者没有敢再造次,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屁也不敢放一个。 只有芙是一副懵懂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说:“里泷隐村?为什么要加个里字?” “有些事情芙你还不清楚,之后我会和你解释的。”飞沫先是安抚了一下芙,然后对着鸣人说:“雄太去执行什么任务我也是知道的,所以大概能猜到他是在哪里遇到你的,但是你应该不是那里的人吧?” 这里飞沫并没有直接说出表泷隐村的名字,而是用那里来代替,估计是因为不想在芙面前暴露什么东西。 对于飞沫的小心思鸣人并不像多管,直接点了点头说:“嗯,我的确不是那里的人。” “这样子啊,我就说不可能,那里怎么可能出现像你这样的人物。”飞沫像是猛地松了一口气一般,笑呵呵的伸出一只手示意鸣人坐下聊:“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好说了,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对于飞沫来说,最关注的就是鸣人到底是不是表泷隐村的人,虽然他觉得这种可能近乎于零,但是万一呢。 飞沫可是知道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怎么安排表泷隐村的人的,如果让对方知道了,决裂都是轻的,不死不休估计才是最后的结局。 和鸣人这种实力的人不死不休,飞沫估计自己要先做好大半个泷隐村毁于一旦的准备。 不过现在既然确定了鸣人和表泷隐村没什么直接的关系,这下就可以放心好好聊了,只要说话小心一点,横竖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等到鸣人坐下后,飞沫继续笑着说:“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波风面麻。”鸣人淡淡的回了一句。 “原来是波风兄,既然你没有带护额,那我也就不问你是哪个忍村的人了。” 飞沫回想了一下,没有从记忆里找到那个厉害人物的名字可以和这个对手,明白对方八成说的是假名,于是笑着说:“我看阁下也不是那种专门来闹事的人,不知道特意让雄太带着你来这里一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对于飞沫的好态度鸣人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飞沫说:“我这次来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问题?这个简单。”飞沫一听顿时潇洒的摆摆手说:“那你现在可以开始问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飞沫此时的态度和之前可谓是天差地别,从刚才的故意无视到现在的好声好气,期间时间相差不过几秒钟,看得飞沫一旁的两个忍者憋屈不已,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羞愧,还不是自己没有用才让首领在一个外人面前这么卑躬屈膝。 房间内也许只有芙对于这种改变毫无察觉,她觉得飞沫从来都是这样一个说话和和气气的人。 “那我就问了。”鸣人一听飞沫的话,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样的事情?”飞沫沉吟了一下,像是要确认一般的说:“你是指....” “明知故问。”鸣人脸上带着不耐烦地表情说:“英雄之水,还有一直以来将泷隐村的人蒙在鼓里的事情。” 听着鸣人的话,飞沫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一旁的芙说:“芙,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和这位波风兄说。” “什么事情还要瞒着我....” 芙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不想出去说:“还有他为什么说泷隐村蒙在鼓里,有什么关系嘛,让我也听听呗。” “芙!”飞沫瞬间沉下脸色,故意加重语气说:“听话,出去。” 芙有些不爽的撇撇嘴,不过看到飞沫明显是认真的,只能乖乖起身,谁也不理,赌气一般的走出去。 芙出去之后,飞沫这才转过头看着鸣人说:“关于波风兄的疑问,其实非常简单,为什么这么做?因为这些都是必要的。” “必要的?”鸣人重复了一遍,然后语气不善的说:“你的意思是几十年来把几百号人骗的团团转,让他们以为自己就是真正的泷隐村,然后不教给他们真正的忍术,只是编造一个可笑的英雄之水的传说,让他们一代一代人都因此而死,这些都是必要的?” “波风兄你不知道我们村子的情况,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飞沫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鸣人解释道: “原本我们泷隐村是个很强盛的大忍村,当初就算是五大忍村也要敬我们三分,谁知有一天突遭横祸,村子里的一个忍者背叛了村子不说,还偷走了村子的奥义忍术,甚至还把所有高层杀了个干净。 当时泷隐村可谓是岌岌可危,虽然还有一些火种留了下来,除了被偷走的奥义其他忍术卷轴也都在,一些对村子忠心耿耿的忍者勉强维持住了村子不崩溃。 但是那也只是暂时安全,如果让当时的其他忍村知道了当时泷隐村的情况,肯定要来进攻侵犯虚弱的泷隐村,到时候恐怕连仅存的火种都保不住了,泷隐村就要彻底成为历史。 所以.....”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对于飞沫一副受害人的做派鸣人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冷的说:“所以什么.....” “所以当时的村子就制定出了一个计划,一个可以让泷隐村隐藏起来休养生息的办法。” 飞沫看到鸣人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能继续说道: “当时村子里的忍者们都觉得泷隐村需要韬光养晦,但是如果就么举村隐藏起来太过于明显,而且那么多人暂时也不好找到新的据点....” “所以你们就想出了表里两个泷隐村的注意,弄出一个明面上的假泷隐村吸引火力,然后真正的泷隐村隐藏在幕后悄悄壮大。”鸣人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说:“但是你们不觉得这个计划是在骗自己吗,这种东西只能骗骗那些小忍村和流浪忍者吧。” “谁说不是呢,但是我们也没想骗过那些大忍村啊。”飞沫无辜的一摊手说:“骗过一些小忍村还有流浪忍者就够了,毕竟真正的大忍村无论泷隐村有没有出现意外都可以轻松收拾我们,真正麻烦的恰恰就是那些趁机想上来咬一口的小忍村和流浪忍者啊。 当时的泷隐村实在是再也经不起消耗了,哪怕是一个忍者的损失都承受不起,更别说那些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源源不断的骚扰。” 鸣人没有说话,他明白飞沫的意思。 就好像是在一座原始森林当中,泷隐村是属于食物链中不上不下的地位,就像是一头受伤的狮子,不管他有没有受伤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霸王龙来说都没有影响,想吃它就吃它。 但是对于处于食物底端的那些如同鬓狗一般的小忍村和流浪忍者来说,就不一样了,荒野的鬓狗们在狮子健康的时候不敢动手,但是一旦狮子呈现出受伤的状态,那么就都琢磨着想要上来分一块肉吃。 看到鸣人没有说话,飞沫喝了口一旁的茶水继续说道。 “所以泷隐村的前辈们就想出了一个新计划,先分出一小部分人,让他们在几个忍者的带领下直接随便找个地方建立一个新的泷隐村,而大部队则是悄悄出发去寻找新的居住地。 至于你说的英雄之水,那是为了让留下来的人也有抵挡外来入侵者的能力,才特意研发出来交给他们的。” 听着飞沫解释的话,鸣人忍不住冷笑一声说:“说的好听,什么让留下来的人也有抵挡外来入侵者的能力,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干脆不直接教给那些人真正的忍术和修炼方法,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其实只不过是怕对方万一真的成长起来会脱离你们的掌控吧。” 鸣人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涉木他们村子最强的忍者水烟居然只有下忍的水平,而且村子里所谓的最强忍术居然是什么水龙弹。 水龙弹是什么忍术,B级忍术,早就烂大街的东西,只要是个比较擅长水遁忍术的忍者基本都会用,居然也能成为一个忍村的最强忍术,简直可笑。 原来忍术传承根本不是涉木说的那样他们当初丢失,而是有人故意瞒着不传给他们,为的就是压制他们的实力,不让他们拥有可以反抗的能力。 这其中的逻辑并不复杂,只要了解了关窍就非常容易理解。 真正的泷隐村需要推出一个明面上的靶子,用来吸引一些小忍村和流浪忍者们的火力。 这个靶子实力不可以太强,尤其是不可以拥有自我成长的能力,否则万一以后成长起来是个**烦,靶子一旦知道了自己是被特意放出来吸引火力的,那么对于背后推他出来的人的仇恨要远远大于攻击它的人。 但是这个靶子又不能一点实力都没有,否则一下子就被人打败消灭,泷隐村总不能不停的放人出去当靶子吧。 最好就是刚好有那么一点实力,能够勉强抵御外来小忍村和流浪忍者的入侵,但是又不足以威胁到背后真正的泷隐村、 这时候英雄之水就呼之欲出了,简直就是为当时的情况量身打造的完美药水。 既能带给表泷隐村一定的实力,让他们在外敌入侵的时候有能力抵抗,又不会让表泷隐村获得真正足以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甚至还可以不断的消耗表泷隐村的有生力量,让那些有潜力的人一个个都倒在英雄之水的侵蚀之下,让他们无法形成有效的传承体系,彻底扼杀了他们成长起来的可能。 可以说是一箭三雕。 不过对于这个可以说是精妙的计划,此刻的鸣人只觉得恶心,想着这些东西他鼻尖似乎已经传来一股恶臭。 鸣人脑海中闪过涉木和那些村民的脸庞,还有涉木口中的英雄父亲。 虽然涉木天生性格胆小懦弱,但是提起他的父亲的时候,涉木的眼睛里是有光的。 鸣人能够感受到,涉木对拥有这样一个英雄父亲是无比骄傲自豪的,那些村民们对于曾经为了村子牺牲的忍者们也是无比感激的,以至于约定俗成的将村子的首领称呼为英雄。 现在想来,这个习惯性的称呼其实是有些悲伤的。 因为每一代村子的领袖都是死于为了保护村子,都是为了村子里的村民们毅然喝下英雄之水,燃烧自己的生命抵御外敌,最后壮烈的死去。 所以村民们才下意识的将村子的首领称呼为英雄,这也是对于曾经一代代为了村子牺牲的忍者们的怀念。 只不过此刻,鸣人觉得英雄之水这个名字有些讽刺。 英雄之水塑造了一个个英雄,但是背后却是因为有一群卑劣小人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创造出来的。 鸣人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冷冷的看着对面微笑的飞沫说:“现在泷隐村应该早就已经修养好了吧,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 对于鸣人的提问,飞沫脸上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似乎在奇怪鸣人怎么会问出这种幼稚的问题。 “波风兄,看得出来,你也是个聪明人。”飞沫端起一旁的茶壶到了一杯,然后不紧不慢的说:“这种问题.....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啊。” 鸣人知道飞沫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他当他确定了对方真的是这么想的,心中的厌恶也越来越旺盛。 泷隐村现在的确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外面那个表泷隐村替他们吸引火力,他们完全可以告诉涉木他们真相。 但是问题就是,何必呢。 对呀,何必呢。 既然现在这种情况挺好,里泷隐村又何必吃力不讨好的去告诉外面那些表泷隐村人真相,除了弄出一堆仇恨里泷隐村的人,对于里泷隐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虽然里泷隐村也不在乎外面那些家伙到底恨不恨他们,但是既然可以继续维持,那就干脆一直这样好了,等到哪天真正需要了再说。 反正现在表泷隐村那些经过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早就对于自己那一套说法深信不疑,对于里泷隐村来说,不过就是过一段时间找个忍者去补充一下英雄之水的药粉罢了。 鸣人死死捏着拳头,他现在很想一拳打到对面一脸从容的飞沫的脸上。 飞沫也能感受到鸣人此刻情绪好像有些愤怒,虽然他不明白鸣人到底在为什么愤怒。 为了一群没关系的家伙愤怒? 别开玩笑了。 飞沫觉得鸣人看上去应该是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情绪。 不过飞沫还是笑着对鸣人说:“当然,如果波风兄觉得这样你不满意,我也可以照顾一下你的情绪。” 对于鸣人这种有很可能来自于大忍村的天才忍者,飞沫还是非常有兴趣拉拢一下距离的,那一群无关紧要的家伙换一个大忍村天才忍者的人情,简直不要太赚。 “我可以让外面那群家伙知道真相,就像波风兄你刚才说的一样,泷隐村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飞沫将手足的茶杯放下,笑呵呵的看着鸣人说:“不过相应的,既然这是波风兄你的要求,那这个真相就由波风兄你去亲自告诉他们了,泷隐村不会干涉,要怎么做都随波风兄高兴。” “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飞沫突然话锋一转:“外面那群家伙知道真相之后做出的一切反应和与之产生的相应后果,都和我们泷隐村没有任何关系。” “波风兄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无法接受真正的事实的,有时候不如让他们活在虚假的谎言里,虽然可能会带来一些风险,但是起码他们是开心的。 带着真实的仇恨痛苦的活着,还是带着虚假的满足幸福的死去,到底哪个更好一点谁有说得清呢。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外面有些人因此对我们村子产生一些不好的情绪,并且为此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动,我们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毕竟每一个泷隐村村民的生命都是宝贵的。” 飞沫一脸微笑的看着鸣人,口中缓缓地说: “你说对吧? 波风兄.....” 随着飞沫的一长段话过后,房间内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飞沫慢条斯理的准备倒掉茶壶中的茶水重新再泡一壶,他认为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甚至一些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对面的鸣人这下总该满意了。 看到自己首领一副应对的游刃有余的样子,飞沫身旁的两个忍者也都颇为自豪的对视了一眼,他们认为自家的首领飞沫已经牢牢的占据了谈话的主动权,自家首领能够压制住大忍村的天才忍者,这让他们觉得非常骄傲。 就算是大忍村来的天才忍者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家首领说的哑口无言,毛头小子一个,不过就是运气好生在了好地方,否则怎么和他们家首领相提并论。 而鸣人则是阴沉着脸坐在原地,他此刻想了很多。 他听到对面飞沫那卑劣的计划,还有那副令人作呕的虚伪面容,当时就想一拳上去打对方一个满脸桃花开。 不过鸣人很快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甚至可能会进一步恶化涉木他们的处境。 鸣人并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他自从出村之后一路上已经见过太多卑劣且黑暗的事情,只是很少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愤怒且恶心。 对于当初泷隐村遇到危机时,将村子分为表里两个村子的做法,鸣人虽然也觉得不尽认同,但是还说不上恶心。 因为当然泷隐村的处境的确十分尴尬,如果想要重新振兴村子必须要立即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当时村子分为表里两个村子的做法虽然很不人道很过分,但是最起码是站在多数人的立场上考虑的。 纪先生曾经对鸣人说过,永远不要用圣人的要求去要求别人,你可以用圣人的要求来要求自己,但是要求别人的时候最好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上,尤其是在判断一个事情是否该做的时候。 否则你会发现自己永远处于一种永不停歇的愤怒之中,世间的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你满意,因为没有人做事总是可以面面俱到。 鸣人觉得如果当初做决定的是自己,那么自己一定会努力找出另一条解决方案,但是当初泷隐村的人找不到,鸣人也不会觉得如何恶心。 唯独如今这个飞沫的做法,着实恶心到鸣人了。 明明现在泷隐村已经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韬光养晦,现在的泷隐村光是上忍就有十几人,虽然实力上可能比不上木叶的那些上忍强势,但是最起码都是上忍级别的水平,更别说还有七尾人柱力在。 在保卫村子不受其他小势力和流浪忍者侵犯这一点上,泷隐村的实力已经可以说是大大溢出了。 只要泷隐村向世界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周围的小忍村或者流浪忍者们哪里感来侵犯,泷隐村不去找他们麻烦就不错了。 但是如今明明已经拥有了足以自保的实力,可是飞沫就是不愿意告诉表泷隐村那些村民事情的真相,也没有想过重新接纳那些人成为泷隐村的村民,理由则是一句非常可笑的没必要。 没必要,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背后却是无数堆积在一起的尸骨。 牺牲并不是错,但是最关键的是如今这一切背后所累积的牺牲根本是毫无意义,这才是最让鸣人觉得恶心的一点。 当初泷隐村的做法鸣人虽然不喜,但是好歹也能捏着鼻子说一句个人立场不同,你们也算是在尽自己的责任,虽然方法不太合理,但是最起码是没有私心的。 然而此时飞沫领导下的泷隐村就是单纯的拿人命当儿戏了,飞沫的做法不仅仅是在践踏涉木父亲和无数保护表泷隐村忍者的牺牲,更是在践踏最初那些明明知道真相,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人也毅然决然的准备为此牺牲的那些忍者。 鸣人能够隐约感觉到,飞沫对于涉木他们村子不仅仅是觉得懒得处理,他甚至有一种病态的愉悦感,一种将其他人的命运和生死掌控在手中的愉悦感。 在飞沫心中,应该已经不太把涉木村子的人当做和自己同等的人类了,更多是当做自己手下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 所以飞沫才能轻描淡写的说出那样的话,因为在他的心中,涉木他们已经被物化了。 人对于自己拥有的物品,当然是抱着物尽其用的想法,哪怕现在暂时没有什么用,但是也不想让它闲下来,哪怕是看起来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 其实飞沫这种心理并不算少见。 日向宗家看待分家,当初火之国的那个城主看待城里的人民,以此蔓延到世界上的那些诸侯和大名们,他们其实都是有着这样的心态,只不过是严重与否的问题而已。 长久以来稳固的权利和天生就得到的尊贵地位,各种为了将自己与平民百姓区分开来而特意创造出来的复杂礼仪和讲究,生活在其中的他们,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潜意识的将自己和底层的民众划分为两个物种。 一个是贵族,一个是贫民。 所以有时候就会发生极为讽刺且荒诞的情况,一个自己养的小猫死了都会偷偷流泪,伤心的一个月都吃不下饭的贵族小姐,却能面无表情的下达打杀几十名仅仅因为莽撞而冒犯了自己的平民的命令,并且之后还能当做无事发生一般,晚饭说不定还能多吃一碗米饭。 他们心中并没有什么恶意,一点点恶意都没有,然而恰恰就是这种仿佛天经地义一般的恶最让人不寒而栗,也最让鸣人觉得恐怖。 因为有起因的恶意还有解决的办法,但是无缘无故的恶意却是没有任何办法,解决单个的事情对于总体状况根本于事无补。 如果真的想要从根源上解决,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搅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最后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然后在干净的大地上重新建立新的秩序。 鸣人看着面前的飞沫,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耻吗?”鸣人一脸厌恶的看着飞沫说:“将几百个无辜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将他们的生命当做儿戏,只为了那一句轻飘飘的没必要?” 飞沫此刻刚刚沸水冲入壶中然后盖上壶盖,听到鸣人的话,脸上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容说:“波风兄,咱俩现在在这里纠结这个东西有意思吗?” “有意思。”鸣人直接冷冷的回答道:“最起码我觉得很有意思。” “好吧,那我就再说一遍,我都说了,他们并不重要,波风兄要是觉得不满意,尽管告诉他们真相就好了。”飞沫叹了口气,然后慢悠悠倒出一杯茶水说:“你非要说出过所以然来就没意思了,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有有答案的事情,哪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情,要我说,当初三次忍界大战还很没意义呢,最后不是还是打起来了?你怎么不去找五大忍村的首领还有五大国的大名们去问问,问问他们有没有意义?” “这个用不着你来管。”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飞沫说:“如果该问的话,不用你说,以后我也会去问的。” 听着鸣人的话,飞沫露出十分无奈的表情,他把鸣人刚才的话当做嘴硬了,毕竟这种话一听就事抬杠。 “那我就再说清楚一点,强者拥有一切,掌控一切,弱者服从于强者,这本来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飞沫摇晃着手中的茶杯说: “我们泷隐村不过是个想要努力活下去的村子,对于外面那个村子的人来说我们是强者,但是对于五大忍村来说,我们和外面那些家伙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这个世界不过就是个你吃我我吃你的游戏,被人吃了,只能怪自己自己实力不够,活该被人吃,难道还要问吃你的人为什么吃你吗? 当初泷隐村的先祖筚路蓝缕,好不容易保下了仅存的一点火种,我身为泷隐村的首领,自然要小心再小心,不让先辈们的努力白费。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求活啊....” 听着飞沫好似掏心窝子一般的话,站立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两个忍者眼中都忍不住流露出感动的神色,这一番话可谓是让他们两个泷隐村的老人感动不已。 飞沫为了能够让泷隐村强盛起来,不惜自己做恶人也要继续坚持,这又怎么能让他们不感动。 “少在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说的你好像是逼不得已一般,你以为你这套话术对我有用吗? 这种诡辩你还是省省,留着给屋子外面的那些家伙听吧。” 然而鸣人根本就不吃飞沫那一套,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飞沫说: “求活? 当初泷隐村的那些人也许称得上一句求活,但是现在你的作法,还是算了吧。 现在外面那个泷隐村无论还存不存在,对于你们现在的情况可有一丝影响? 你们可曾有一丝对于他们感激? 你们可曾想过这一切从一开始这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就并不公平?” 鸣人一口起说出无比尖锐的三问,然后满脸失望的看着飞沫说: “不,你们并不在乎,尤其是你,只不过是在满足自己无聊的病态欲望罢了。 人与人之间无法感同身受,我不要求你们能够切身感受到外面那个村子人的悲伤,但是将他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乐子,过了。 做坏人也就算了,你要是直接认了我也算你敢作敢当,但是既要做坏人又要扮好人,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飞沫听着鸣人仿佛突然爆发一般说出的一达通话,先是愣了半晌,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鸣人。 这家伙.....难道是真的在生气? 不是吧......真的假的.....有没有搞错啊...... 其实自从鸣人进屋开始交谈之后,飞沫一直以来都以为鸣人是因为某些不方便说的个人原因,才大费周章的跑到这里和自己说一通有的没的。 具体什么个人原因飞沫懒得计较。 也许是那个村子某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对方觉得很喜欢,所以想要逞一会英雄。 也许是某个人无意间帮助了鸣人一次,鸣人就想着顺手帮帮村里的人。 也许是对方只是觉得挺好玩的,所以想扮演一次角色扮演,扮演一个侦探,试着找出这背后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原因飞沫根本就不关心,既然鸣人想要这个面子,好,他给。 绝对配合表演的天衣无缝,让鸣人舒舒服服的满载而归。 就像是他所说的,外面那个泷隐村的那些人根本就无足轻重,他之所以愿意坐下来和鸣人说这么多,只是因为鸣人看上去很年轻并且实力强劲,大概率是五大忍村中某个村子出来的天才忍者而已。 用一群无足轻重的家伙换一个大忍村天才忍者的好感,这个生意简直不要太划算。 至于外面那些人知道了真相之后找自己村子麻烦的后果,飞沫根本不关心,现在这件事情过去了,鸣人心满意足了过几天也就忘了,到时候直接派人把那群家伙清理了就完事了。 然而鸣人此刻的表现,却让飞沫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猜测,一个他之前根本没有考虑,觉得完全不可能的猜测。 那就是鸣人就是因为看不过眼,觉得这种做法很过分,想要为那些人讨回公道,所以才特地赶来这里和自己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飞沫觉得这实在是有点过于不可思议,甚至是有点搞笑了。 拜托,大哥,什么年代了,更别说你还是个忍者。 替天行道?省省吧。 首先,鸣人是个忍者,而且应该是个大忍村的忍者。 其次,飞沫觉得鸣人应该是个聪明人,如果是笨蛋的话应该找不到这里,也不可能如此年纪就有这样的实力。 忍者,聪明人,这两个要素结合在一起,飞沫下意识的就排除掉了那个他觉得十分可笑的想法。 然而如今鸣人的表现却告诉飞沫,对面这个不速之客说不定根本就是个笨蛋。 想到这里飞沫的脸色就显得有些阴沉起来了,他此刻不高兴不是因为鸣人不认同他的说法,而是觉得自己之前献的殷勤全都白费了,基本属于抛媚眼给瞎子看。 而且从鸣人现在的态度来看,想要和对方打好关系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了。 飞沫毫无疑问是个聪明人,而且是属于这个世界上那些所谓大人物或者自诩成熟的人眼中最有前途的类型, 因为他身上有着成功人士所必备的重要素质。 绝对的道德真空。 他们并不是不懂道德,只不过道德并不是他们做某些决定时候的影响因素,他们眼中只有利益。 没有对错,没有善恶,没有好坏,只有赤裸裸的利益。 当道德可以为他们换来利益的时候,他们会立即变成世界上最绅士最悲天悯人的圣人。 但当道德无法让他们获得最大的利益时,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扯下自己伪装的面具,将道德丢进垃圾箱之中。 纪先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其实本身最初并没有好坏,只有人类诞生了,来了,一个东西才会分出好坏。 然而正是因为可以通过自己心中朴素的情感区分出好坏,人才正式的与其他天地万物区分开来,否则与未开化的牲畜有何区别。 不过对一些人来说,好与坏的评判标准并不是道德上的高与低,而是利益上的多与少,利益多就好,利益少就坏,甚至若是让他因此少赚了一点,那就更是十恶不赦。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不过很讽刺的是,越是如此心性的人,好像就越容易往上爬。 飞沫便是这样的人,他能够年纪轻轻就当上泷隐村的首领,并且还当的如此安稳,与他聪明的头脑和高明的手腕脱不了干系,他能够在极短时间之内就迅速判断出一件事情到底有没有继续做下去的价值。 而此刻鸣人的表现很明显在告诉飞沫,他想要靠献殷勤或者说好话拉近关系的计划基本上告破。 想要重新获得鸣人的谅解或者好感,飞沫只能低头承认自己的做法错了,然后老老实实的去道歉改正。 但是这种做法显飞沫然是无法接受的,他可以对着一个人好好说话甚至是献殷勤,因为只要分寸拿捏的好,这样不仅不会损害自己身为村子首领的尊严,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加深手下对于自己的好感。 虽然他其实是为了自己的地位稳固,但是他可以表现的是为了村子的大局,表演出一个为了村民们不惜放下尊严低声下去讨好别人的伟大首领的形象。 就像是之前所说的那样,对于飞沫这种人来说,只要是对他有好处,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变成一个道德君子。 但是让他亲口承认自己错了,否定自己之前的一系列命令,这一点是飞沫无法接受的,因为这样做无论包装的再精美,也会直接打击到自己在村民眼中的威信,从而威胁到自己地位的稳固。 既然已经无法获得鸣人的好感,那么再和对方好声好气的说话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如果为了村民们不惜放下尊严低声下去讨好别人的伟大首领的形象已经表演不成了,那就直接无缝换成为了村子利益不畏强权的首领形象吧。 飞沫并不在意到底表演什么,只要在表演可以给自己带来足够的收益就行。 于是飞沫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对着鸣人说:“波风兄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波风兄看不过去大可以自己去和外面那些家伙说清楚,我们泷隐村绝不干涉,他们后续会做出什么事情也和我们泷隐村无关。”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飞沫放下茶杯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说:“言尽于此,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波风兄你可以离开了,我们村子还有其他事情要关起门来自己商量。” “其实我也觉没什么好说的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听到飞沫的逐客令,鸣人也缓缓站起身说:“试图和你这种家伙谈论道德,公平,正义这种事情,是我的错。” “道德?公平?正义?”飞沫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波风兄你年纪也不小了,咱们估计差不多大,也该成熟一点了,这种小孩子才说的幼稚话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幼稚?”鸣人像是嘲讽一般的笑了笑,然后抬起头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飞沫说:“井蛙不可语于海,夏虫不可语于冰,多说无用,你的水平,这辈子也就到这里了。” 在飞沫看来,鸣人这种执着于无聊的正义的家伙是非常愚蠢且幼稚的,正义能干什么,能吃还是能喝,有那时间不如给自己捞点好处才实在。 然而在鸣人这个层次的人的眼中,飞沫才是那个幼稚且愚蠢的家伙。 人生有三重境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鸣人和飞沫之间的差距也可以借此形容。 飞沫就像是处于第二层境界,刚刚知道了点东西,自以为看透了世界的本质,觉得山与水都是虚幻的,只有自己真正拿到手的那是真实的,不知疲倦的追逐着别人定义的成功,努力的意义只不过为了得到他人艳羡的眼神,满足自己心中那一闪而逝的虚荣感。 当然,鸣人并不是说追逐好的生活就是错误的,也有的人就是想要吃好吃的东西,喜欢住大一点的房子,觉得只要味道能够好那么一点点,就值得他去付出更多的钱。 这无可厚非。 鸣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有自己的欲望。 鸣人也有自己的欲望,他希望佐助能够解开自己的心结,他希望宁次可以完成自己的夙愿,他希望纪先生可以恢复身体,他喜欢这个世界可以变得好那么一点点。 只是唯独不要做了欲望的奴隶,要做自己内心的主人。 因为你一旦成为了欲望的奴隶,那么距离成为别人奴隶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你到底是真的觉得高级饭店的好吃,并且认为这个好吃的味道值得自己付出如此之多的劳动换取。 亦或者说,你只是想要获得在别人看到或者得知自己能够吃得起那样的饭店,而投来的艳羡的眼神。 要认清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欲望的主人,要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是自己想要,还是只是自己听了别人的蛊惑而觉得自己想要。 而鸣人则是处于第三层境界,明白了那些看上去真实的东西其实才是最虚假的,为什么要觉得有钱有权有势才是成功,那只不过别人定义的,为的就是让你进入到他们早就设立好的游戏之中,按照他们安排的游戏规则进行,并且最后奖励你他们规定的有价值的奖品。 而有些人他甚至连参与者都无法成为,只能成为棋盘上任人摆动的棋子。 飞沫想要成为游戏的参与者,在他看来他所控制的里泷隐村,甚至是涉木的表泷隐村,其实都只是他用来参与游戏的棋子罢了。 但是飞沫不知道的是,他在做着棋手的同时,其实也只是更高层次人的棋子,那些真正能够参与到规则制定之中的人手里的棋子。 唯一的区别也许只是棋子的大小罢了。 然而鸣人不想仅仅做一个游戏的参与者,他要跳脱出这场游戏,跳脱出所谓规则的束缚,他要做规则的制定者! 不过这些话鸣人是不屑于和飞沫解释这么多的,因为他这种人已经深陷于此,说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处。 飞沫脸色难看的看着鸣人,他本不是这种喜怒形于色的人,但是唯独在面对此刻的鸣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波动的非常厉害。 归根到底,是因为飞沫从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他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东西,那种东西他不知道叫做什么,但是他切实的感受到了自己在这样东西面前的渺小。 虽然他好像言语上不输给鸣人,但是没由来的,他就是觉得自己矮了鸣人一头。 飞沫作为一个聪明且城府极深的人,从来都是他在智商和心理上蔑视别人,如今他居然发现自己被人全方位的蔑视了,这让飞沫有些难以接受,他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 最关键的是飞沫能感觉到,鸣人不是没有话可说,只是他不屑于和自己说。 因为飞沫这种人的自尊心恰恰是最敏感的,他所做的一切归根到底都只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强者,为了赢得别人艳羡或嫉妒的眼神。 指挥他人,掌控他人,戏弄他人,惩罚他人,让其他人都成为自己手下的牵线木偶。 于是他可以接受别人的敌意,别人的算计,这些他都可以坦然面对,但是唯独接受不了别人对他的不屑。 “公平?正义?别傻了,这个世界是混沌的!”飞沫脸色微微涨红,罕见的有些情绪失控的说:“你敢说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公平和正义?” “绝对的公平和正义?”鸣人微微瞥了飞沫一眼,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我相信!” “哈哈哈哈哈!”飞沫仿佛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猛地一拍大腿,讽刺的看着鸣人说:“那你倒是我和说说看啊,哪里有?或者说你在哪里见过?” 听着飞沫的问题,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微微摇头说:“绝对的公平和正义,我没有见过,我不知道哪里有。” “那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这么说,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公平和正义?”飞沫像是获胜了一般洋洋得意的说:“别傻了,波风兄,你也该长大了。” “我的确没有亲眼见过,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不断地去追求公平和正义。” 鸣人有些怜悯的看着面前仿佛斗胜了的公鸡一般洋洋得意的飞沫,然后微微抬起头,看着上方的屋顶悠然长叹道: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听着鸣人的长叹,原本还洋洋得意的飞沫表情猛地僵住,因为他感觉自己又被人鄙视了,尤其是鸣人刚才那个怜悯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什么智障儿童一般。 “算了,你这种家伙,我又何必和你说这么多。” 鸣人仿佛做了什么蠢事一般摇摇头,然后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此刻坐在原位的飞沫死死咬着牙,狠狠的捏着拳头,他无法接受这么一个家伙居然用怜悯的眼神看自己。 这个混蛋......他怎么敢! 不行......不能就让他这么得意的走了,我要赢过他! 于是飞沫直接对着背对他的鸣人开腔。 “公平和正义,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说起来,波风兄应该马上就有机会实施自己的话了呢,比如告诉外面表泷隐村的那些人事情的真相。 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公平和正义。 能够遇到波风兄这样的好人,能得到他们这杯可能都不会得到的公平和正义,想想我就替外面那群蠢货高兴呢。” 飞沫眯起眼睛,满脸戏谑的说: “波风兄你不如猜猜猜看,他们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有多开心呢? 尤其是那个村子的首领,我记得是叫做涉木对吧,好像是被那里的人叫做英雄呢。 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父亲,爷爷,还有那么多前辈,居然是为了这么一个伟大的目标而牺牲,肯定高兴的快要昏过去了。 还有那些村民,要是知道了他们眼中的英雄都是这样的,肯定也开心的不得了。” 飞沫此时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和阴阳怪气。 “说起来我也要好好感谢他们呢,如果不是有他们如此伟大的牺牲,如果让那些流浪忍者们找到了真正的泷隐村,说不定会因此给我们村子的大门留下几个痕迹呢。” 飞沫一拍大腿,做出一副头痛的样子说: “虽然那些流浪忍者们肯定连村子的门都进不来,但是万一要是用苦无什么的把村子的大门弄花了也不好,毕竟大门可以一个村子的门面啊。 外面村子那些家伙如果知道自己的牺牲能够为我们泷隐村做出如此之大的贡献,肯定也会觉得物有所值吧。” 飞沫一口气说完,然后神清气爽的看着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鸣人,似乎在等着看鸣人的反应。 而鸣人则是没有其他什么表示,只是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飞沫说:“你都说完了?” “差不多说完了。” 飞沫笑眯眯的看着鸣人的背影说: “现在波风兄你可以走了,如果有空的话,记得把我刚才的感谢原封不动的交给外面那些家伙。” 说罢飞沫便不再搭理鸣人,顺手倒掉手中已经凉了的茶水,重新到了一杯热茶。 其实说完这一切神清气爽恢复冷静之后,飞沫自己也在心中默默反思,他今天不知怎么的如此冲动,居然做出了这种平常不应该出现的冲动举动。 看来我的修炼还不到家,这次算是买个教训,下次和这种愚蠢的家伙不要多说,直接赶人就是。 不过你别说.....看着那家伙无言以对的憋屈样子,还真是过瘾啊。 飞沫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准备低头喝茶。 然而就在飞沫刚刚低下头的一瞬间,鸣人的声音突然从他前方响起。 “喂,抬下头。” 飞沫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他的视线就被一只沙包大的拳头所填满。 嘭! 一声听上去就令人牙酸的拳肉交击声,飞沫直接被鸣人一拳打在脸上,如同被全速行驶的小汽车撞到一般,整个人猛地飞出去好几米。 “你刚才问我公平和正义哪里有对吧?” 鸣人维持着出拳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一旁整个脸肿的像个馒头一样的飞沫,晃了晃自己的右拳说: “那现在我告诉你,公平和正义在哪里? 就在这里!” 随着鸣人一拳将飞沫打飞出去,飞沫旁边守卫的两个忍者一瞬间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人,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鸣人居然敢直接动手。 等到旁边的两个忍者刚准备冲上来擒下鸣人,就听到被打飞出去的飞沫突然爆喝一声。 “不要动!!!” 随着飞沫的一声爆喝,刚刚冲到鸣人面前的两个忍者猛地停了下来,然后飞沫捂着自己流血的嘴角,缓缓起身。 一旁脸上的带着刀疤的忍者一看飞沫半张脸都肿的像个猪头一样,顿时有些焦急的喊道:“首领大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都不要动。”飞沫直接一挥手示意手下不要说话,然后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笑眯眯的看着鸣人说:“波风兄刚才情绪激动之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我都可以理解,没事的,这点伤,擦点药就好了。” 说罢飞沫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忍者退下,然后走到鸣人面前,对着鸣人指了指自己完好的另外半边脸说:“波风兄要是觉得不解气,我这半边脸也可以让你打,只要你回去了不要给村子里的长辈说我们泷隐村的坏话就行。” 原本一旁的两个忍者都有些担心和不解的看着飞沫,但是当飞沫说完上面的话之后,两个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纷纷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鸣人。 怪不得首领大人不让他们出手,原来是怕这个家伙回去之后给大忍村的长辈们告黑状。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仗着自己的身份如此张狂,可怜他们的首领大人为了村子的安慰,居然甘愿唾面自干,别人打了右脸之后还要把左脸伸出去让别人继续打。 都怪他们没用,让自己家的首领遭受这种侮辱..... 刚才也就算了,他们绝对不能再让首领受辱了! 想到这里旁边的两个忍者神色一凛,纷纷大喊道。 “首领大人,我们不怕他!大不了和他拼了!” “没错,大不了就是一战!我们泷隐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听着身后两个忍者传来的充满了激情的话,飞沫没有回应,只是慢慢走到鸣人身前,一只手拍在鸣人肩膀上,把另外半张完好的脸凑到鸣人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有种你就打死我。” 飞沫狰狞的笑着,连嘴边的血渍也懒得擦去,对着鸣人耳边悄悄说:“我实话说了吧,外面那个村子的事情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喜欢做坏人,就是单纯的把他们当做乐子耍,你又能怎么样呢?” “后面那两个人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整个泷隐村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他们立马就上来和你拼命。 死了两个没关系,外面还有更多,我有的是用来送死的棋子。” 飞沫凑在鸣人耳边一字一句的说:“你除了能够不痛不痒的打一两拳还能做什么呢,杀了我?或者打残我?” “整个泷隐村都会为了我和你拼命,你将面对的是整个泷隐村的追杀,无论你是谁,你有勇气面对这样的局面吗? 你以为你说的话他们会听吗?” 飞沫微笑着看着鸣人说:“当然如果你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也可以将我们都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有这么多人给我陪葬,我也不亏了。” 飞沫的意思很明显,他身为泷隐村的首领,靠着自己的聪慧和精妙的表演,在泷隐村村民和忍者眼中一直都是一个堪称完美的优秀首领。 态度温和,从来不摆架子,事事都为村子的发展考虑。 这一拳也就算了,但是鸣人如果真的要动手,到时候鸣人面对的将是整个泷隐村的怒火,并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所以无论鸣人怎么解释,泷隐村都不会相信鸣人的话的。 飞沫从刚才那一拳中已经明白了,对面这个家伙不仅仅是对自己不满,甚至已经非常的看不惯自己,如果对方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拉下泷隐村首领的位置,甚至是杀死在自己。 飞沫怕死吗,当然怕,怕的不得了。 他本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而已,当然会怕死,因为一旦死了,那么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但是飞沫越知道,他越是怕死,就越要表现的不怕死,对面的鸣人是个实力强劲而且大概率有着深厚背景的忍者,如果对方真的豁出去干掉自己,那么他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他一定要表现的不怕死,并且拉上自己能够拉上的所有对方在意的事情作为挡箭牌,让对方投鼠忌器。 鸣人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飞沫,一句话也没有说。 鸣人现在脑中思考的根本就没有考虑任何一点胜负亦或是输赢的问题,或者说他从一开始是就没有想过这种东西,谁输谁赢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飞沫的一厢情愿而已。 飞沫现在就是把整个泷隐村的人与他捆绑在了一起,当做了他的人质,但是不得不说,这一击的确是戳中了鸣人的痛点。 鸣人知道他飞沫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泷隐村的人不知道啊。 鸣人也许可以不在意飞沫,但是无法不在意泷隐村的众多村民,因为泷隐村的众多忍者和村民只是被飞沫蒙在鼓里,也许说不上所有人都是无辜的,但是最起码一大部分人是无辜的。 如果他不管不顾对飞沫动手,那么可以预见的是他将面对整个泷隐村的敌意。 鸣人也许可以直接杀了飞沫然后走人,泷隐村可能拦不住他,但关键是涉木他们可就成了靶子了,泷隐村的人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鸣人的踪迹,最后肯定会把怒火倾泻在和鸣人有关系的涉木他们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飞沫敢于直接和鸣人摊牌的底气所在,按照鸣人之前表现的那样,既然他在意公平和正义,在意无辜者的生命,那么飞沫就以无辜者的生命作为盾牌,让鸣人只能铩羽而归。 鸣人冷冷的看着飞沫,自从出村只有他已经约到过好几次类似这样的事情,虽然每次都会让他心中泛起怒火,但是如今的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激动。 然而飞沫则是误会了鸣人的表现,以为鸣人现在只不过是在硬撑着不愿意服输而已。 想到这里飞沫便一拍鸣人的肩膀,换上一副和气的面容,笑呵呵的回头对着身后的两个忍者说:“别紧张,我已经和波风兄聊好了,刚才那些都是误会。” 身后的两名忍者当人不会认为刚才的那些都是误会,只是以为这是飞沫为了顾全大局而做出的忍让,脸上纷纷露出感动的神色。 看着手下两个忍者的样子,飞沫转过头微笑的看着鸣人,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别看对方刚才打了自己一拳,但是又能如何呢,对方也就只敢出这一拳罢了,就像是那些最常见的失败者一般,只能通过这种没有意义的手段发泄一下自己的无能狂怒。 想着这些,飞沫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无声息的对着鸣人做了一个口型。 你输了。 这一局,是我赢了。 说罢飞沫便轻笑一声,准备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回到座位,然而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他右手脉心。 鸣人死死的捏着飞沫的左手手腕,面无表情的看着飞沫说:“你觉得你赢了?” 说罢鸣人右手轻轻一拉,然后左手闪过一道微光,掌心直接印在了飞沫的心口之上。 飞沫直接的突然心口一痛,一股燥热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是有有人将一颗烧红的火炭直接丢入了自己心脏之中一样。 飞沫有些惊慌失措的说:“你干了什——” 然而还没等飞沫说完,鸣人就突然一指点在了他的哑穴之上,让飞沫剩下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此刻虽然身处自己的屋子,身后还有两个精英上忍看护,但是飞沫被鸣人捏住左手脉心动弹不得,被点了哑穴口不能言,直接的自己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之中,仿佛被人逼到了死角,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怎么可能! 他难道真的要杀了我? 他不要命了吗,杀了我,他也跑不了! 但是此刻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任由鸣人宰割。 “你肯定以为我会怕的吧?”这下轮到鸣人悄声说话了,笑眯眯的凑到飞沫耳边说:“我的确有顾及的东西,但是绝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飞沫也许以为鸣人是因为不敢和整个泷隐村对抗,所以才像个败者一般的离去,但其实鸣人并不是不敢一战,鸣人只是不想把无辜的人卷入到自己的纷争之中。 飞沫有些惊恐的看着鸣人,在此刻,在鸣人面前,他显得如此的无力。 原本他所仰仗的计谋,他所自豪的聪慧,他手下的精兵悍将,在这一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飞沫的强势和自信来自于他所拥有的的东西,他觉得他比别人强大的东西,可以保护他的东西。 但是如今他就像是一个小鸡崽子一般被鸣人捏在手里,仿佛鸣人只要稍稍一用力,他就要一命呜呼。 飞沫现在很害怕,虽然他之前说什么有整个泷隐村陪葬也不亏,但那只是做出一个姿态而已,真正在他内心深处,亏炸了好吧。 飞沫就是那种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人,所以他自然也就最怕死。 “你好像很怕?”鸣人微笑着问了一句,然后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飞沫说:“你这种人看似强大,其实最为脆弱,你永远只会让别人去牺牲,真正遇到危险的石化自己跑的比谁都快。”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一个人,不配得到其他人的陪葬。”鸣人表情阴森的看着飞沫,语气冰冷的说:“我在你心里种了一个小东西,它会以你的恶念为食,每当当年你夜晚入睡之时,便会悄悄的长大,你的野心和欲望越大,他也就长得越快,直到成熟的那一天,他就——” “嘭!” 鸣人左手做出一个爆炸的动作说:“在你的胸膛上炸开一朵鲜红的血花,你到时候就可以知道了,越是污秽的心脏,就越是能饲养出盛大的烟花。” 听着鸣人的描述,飞沫努力想要维持镇定,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对方只是在吓唬人而已,但是苍白的嘴唇却暴露了他紧张的内心。 因为飞沫是真的能够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脏之中,一点一点的蠕动,好像在一点点慢慢长大。 只要是个正常人,知道了自己心脏里多了一个东西,都一定会不寒而栗的。 “不要怕,不会很快爆炸的。”鸣人轻轻拍了拍飞沫没有血色的脸颊说:“快则三个月,慢则一两年,你平常清心寡欲,多做点好事说不定能慢一点,如果两年之后还没有爆炸,我会考虑帮你彻底解除掉心脏里的东西的。” 鸣人刚才在飞沫心中内打入的是一股火属性灵气,平常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一旦飞沫心中恶火旺盛,那么就会引动火属性灵气作乱。 最开始的时候会感觉心中剧痛,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停息,如果引发的次数过多,就会真的如同鸣人说的那样直接爆开。 鸣人说的好像是中了一个什么活物到飞沫心中一样,其实就是在吓唬飞沫,还加上了一大通什么以恶念为食的话,只是单纯的想让飞沫寝食难安而已。 鸣人这么做,就是为了应对飞沫之前有恃无恐的做法,其实他早就看穿了飞沫的伪装。 对付飞沫这种人,你就不能示弱,恶人强势,你就要比他更强势,否则有怎么能够斗得过恶人呢。 他越是怕什么,那就越要抓住他怕的地方狠狠的打,打到他不敢再动为止。 所以鸣人做出一副铁了心要对付飞沫的样子,飞沫如果事后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对抗,亡命之下很可能拉上泷隐村一起陪葬, 但是鸣人看似一副没的商量的样子,但是又给了飞沫一个希望,你继续当你的泷隐村首领,让飞沫不舍得做出玉石俱焚的决定。 而且这个东西也可以有效的保护涉木他们,鸣人深知自己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保护涉木,这股火属性灵气就像是悬在飞沫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在飞沫在找到解决办法或者彻底绝望之前,都不会对涉木他们动手。 至于两年之期,既是鸣人给飞沫的一个希望,也是他在心底给予自己的一个期限,两年之内,他要通过自己的思考走出如今的思想的困境。 如今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鸣人和面前这个家伙已经无话可说。 鸣人直接松开抓着飞沫左手手腕的右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飞沫在鸣人松手之后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飞沫大人!”一旁的两个忍者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说:“您没事吧!” “他....他....”飞沫颤抖着手指指着鸣人,但是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怕自己真的说了之后鸣人就不给她机会了,直接让那个东西在他的心中爆炸。 一旁的两个忍者则是疑惑的看着飞沫说:“飞沫大人?” 飞沫先是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再次感受了一下心脏,确定自己的心中的确有一个异物,仿佛一个虫子一般不断地蠕动着。 飞沫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一直等到鸣人走出了房屋,然后才连忙抓着左边忍者的手,压低声音说:“去....把村子里所有的医生叫过来,快去!” 走在前方的鸣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以他的五感强度,飞沫自以为隐蔽的对话根本就瞒不住他。 不过他也不在意,也没有兴趣阻止飞沫找医生,等到对方让所有的医生检查之后却发现不了任何问题,这才能够带给对方更大的恐惧,更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鸣人之所以敢如此自信的直接告诉飞沫他心脏里有东西,就是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人能够查出什么,一股火属性灵气又有哪个忍者可以探查出来呢。 鸣人走出房屋之后,一路沿着山路向下走,在一个拐角处的大石头上,看到了正躺在上面看星星的芙。 芙也注意到了鸣人的脚步,转过头一看是鸣人,顿时眼睛一亮直起身子说:“你们聊完啦!怎么样,飞沫有没有说让我出去的事情?” 鸣人对着芙笑了一下:“我好想没有听他说过这个事情。” “什么嘛。”芙有些不开心的说:“我还以为你们说了这么久,能说点有用的东西呢。” 鸣人看着面前天真的芙,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缓缓的说:“说起来....你觉得飞沫那个家伙,怎么样?” “飞沫?他很好啊。”芙不知道鸣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有些懵懂的说:“虽然总是不让我出去,但是一直都很照顾我,也很少对我发脾气,特别温柔。” “温柔吗?”鸣人想着刚才飞沫在他面前表现出的那一副嘴脸,想了想说:“那泷隐村呢?你觉得怎么样?” “泷隐村,也很好啊。”芙笑嘻嘻的说:“村子一直以来都很宁静,什么事也没有,但是缺点也是有点过于宁静了,有时候很无聊。” 鸣人看着面前的芙,他很想说,你所感受到的宁静,是建立在一群人的牺牲之上的,而这群为了你们的宁静牺牲的人,他们的后代此刻正在被你们的首领当做玩具一般玩弄。 “你....算了....”鸣人最后叹息一声,还是什么也没说。 原本鸣人想说点什么,因为他能看出来芙是一个天真纯良的人。 但是鸣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飞沫表演的实在是太好了,再加上芙明显又是个粗线条的家伙,说什么都没有用。 “对了,我之前听说你是想出去对吧?”鸣人岔开话题说:“木叶和砂隐联合举办的中忍考试?” “对呀对呀!”芙连忙点着头,然后一噘嘴说:“但是飞沫他们都不让我去啊,烦死了。” 原本鸣人是不喜欢插手别人村子的事情的,但是如今情况不同,让芙出去转转说不定更好一些,于是笑着说:“我觉得你实力也不差啊,为什么不自己去?” “自己去了也没用啊。”芙有些苦恼的说:“参加中忍考试的申请书需要本村印章木叶那边才承认,我自己一个人去了也没用啊,一看我是别的村子的忍者,又没有合格的申请书,木而已估计连大门都不让我进。” “这样啊.....”鸣人微微一笑说:“如果你愿意帮我一个忙,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真的?!”芙顿时惊喜的抬起头,迫不及待的带着头说:“我帮我帮!” “你先别急,听听我要你帮什么再说。”鸣人笑呵呵的说:“我在泷之国有一群朋友,过几天就要离开,希望在我离开之后你能偶尔帮我照顾一下他们,不需要做太多,在他们遇到敌人的时候帮他们打退就行。” “这个简单!”芙大大咧咧的说:“我肯定帮你!” “别急,我还没说完。” 鸣人咳嗽一声说: “我有几个要求,第一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谁也不能知道。 第二,你去帮忙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暴露自己泷隐村忍者的身份。 第三,关于我那些朋友的事情,你见了一定会有很多疑问,但是什么也不许问,不许说,只许看。 这三条,你能做到吗?” 鸣人马上也要走了,让芙帮忙照拂一下涉木他们,一是不至于让涉木他们遇到危险后再出现不必要的牺牲,二是也让芙能够自己看到一些她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鸣人让芙什么也不能说,不能问,只许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芙看的越多,心里自然也就越清楚了。 “不能告诉别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有问题也不能问,只能看。”芙默默重复了一遍,然后一拍胸脯说:“没问题!” “好!一言为定!”鸣人满脸严肃的大喝一声,极为庄重的缓缓直起手臂说:“咱们击掌为誓!” 芙此刻也被鸣人的庄重的样子所感染,脸上轻佻的表情也慢慢消失,露出认真的表情说:“好!” 啪! 两人双掌在空中相击,算是正式结成誓言。 “那我现在和你说怎么去木叶。”鸣人也不啰嗦,直接说道:“你去了木叶之后,如果他们不让你进,你就说自己找一个叫做自来也的人,如果自来也不在,你就说找纲手,他们要是不愿意帮你通知,你就说你是帮漩涡鸣人带话。” “等到自来也或者纲手出现之后,你就这么说。”鸣人对着芙耳边耳语一通,然后说:“这样他们肯定让你参加中忍考试。” 听完鸣人的耳语,芙满脸古怪的说:“就这?这样他们就相信了?” “当然!”鸣人信心满满的说:“你放心好了,我还有靠你帮我那群朋友呢,肯定不会忽悠你!” 清晨时分,表泷隐村外,涉木带着几个小孩子和身后的一群村民,依依不舍的在村口与鸣人告别。 “这就要走了吗?”涉木有些不舍的看着鸣人说:“你这才来了两天,而且还出现了水烟那件事的意外,我们还没来得及招呼你呢,要不多留两天再走吧?。” “必须要走了。”鸣人表情坚定的摇摇头说:“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再拖了。” “这么急吗?”涉木叹息着说:“一天也不能多留?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水烟的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 对于鸣人涉木自然是极为感激的,如果不是鸣人的鼓励他也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真正成为一个可以被村民们称之为英雄的领袖,而且最后也是靠鸣人的出手,他们村子才会幸免于难。 所以经过水烟的事件之后,涉木已经在心中将鸣人当做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整个村子的恩人。 随着涉木的话,跟在涉木身后的村民和小孩也纷纷劝说道。 “鸣人哥哥你就多留一天吧。” “对啊,实在不行鸣人你吃了早饭再走吧。” ............... 鸣人看着一群对他依依不舍的村民,笑了笑,然后蹲下身子摸了摸阿美的头说:“抱歉啊,鸣人哥哥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走了。” “好了好了。”涉木看着鸣人心意已决,也就对着身后的村民摆摆手说:“你们回去吧,鸣人他自己有主意。” 听到涉木的话,其他村民只能对着鸣人挥挥手算是告别,然后转身回村。 “谢谢了,原本我是不着急的,但是昨晚我越想就越觉得着急。”看到涉木帮他解围,鸣人笑了笑,然后站起来微微抬头看着天空说:“有些事情在我背后推着我,我现在是一刻也停不下来啊.....” 鸣人现在心中的焦虑感越来越强,他有一种急切的想要改变的愿望,但是他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办法,所以只能强迫自己不停的前进。 鸣人经历的事情越多,见过的事情越多,他心中想要改变的念头就越急迫,只是他现在还没有一个好的办法,所以只能继续走下去,加快自己前行的步伐,希望能够在之后的路程中找到答案。 “好吧。”涉木看到鸣人语气坚定,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我送送你吧。” 其他的村民已经回村,涉木一路跟着鸣人他们,一直送到了森林外的大路上。 “我就送到这里吧。”涉木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感慨的看着鸣人笑着说:“说起来,当初能够遇到你还真是巧,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鸣人奇怪的看着涉木说:“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涉木纳闷的转了抓头发说:“我不知道啊。” “好吧。”鸣人也不纠结,直截了当的说:“你应该听说过,木叶。” “木叶?”涉木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的说:“就是那个木叶?五大忍村的木叶?”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另外一个木叶的话。”鸣人耸耸肩说:“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了。” “木叶.....原来如此....” 涉木震惊了一刹那之后,很快便想通了,鸣人是五大忍村来的忍者这一点涉木并不非常惊讶,倒不如说果然是五大忍村来的,否则鸣人这个年纪拥有如此实力,如果还是个小忍村出来的,那可就太BUG了。 “对了!”涉木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的一拍巴掌说:“当时那个水烟大喊着木叶木叶的,我就说当时他为什么那么喊,原来是你和他说了你是木叶的啊。” “你才反应过来啊。”鸣人无语的看着涉木说:“我还纳闷你怎么说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涉木有些尴尬的笑着说:“意外意外,当时情况那么危机,各种大起大落太刺激了,我也就没有注意那些细节。” “好吧。”鸣人叹了口气,然后把涉木拉倒一边,悄悄塞给涉木一个卷轴和一张信封说:“这两样东西.....你拿着。” “这是什么?信?给我的?”涉木接过卷轴和信封,满脸怪异的说:“有什么话现在说就好,干嘛非要写个信啊。” “这个信不是让你现在拆的。”鸣人悄悄对涉木说:“这个卷轴上有一些忍术和查克拉方面的修炼知识,还有一个药方,该怎么用上面都写着。” “这个太贵重了。”涉木一听连忙要推脱说:“这肯定是你们木叶的东西吧,我不能收。” “你放心,这是我自己的一些感悟,和木叶没什么关系。”鸣人摆摆手示意涉木安心收下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留在我这里也没用,不如给你好一点。” 鸣人给予涉木的卷轴之上有着关于他自己关于查克拉提炼方面知识的感悟,还有一些他结合了武道方面知识的体术修炼,最后那个药方只是个强身健体的药方,涉木用过英雄之水之后,虽然只是一口但是还是身体受到了不小的损害,需要慢慢修养。 关于涉木他们的安全问题,鸣人之前已经警告了飞沫,对方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再加上还有芙在暗处看护,再加上鸣人交给涉木的卷轴,那些小忍村或者流浪忍者之类基本不用担心了。 “这个卷轴上的东西....”鸣人紧接着说:“你最好先自己修炼,不要让别人知道,等你感觉修炼的差不多了,再选几个人教给他们,最好也要保密。” “这个我知道。”涉木笑着说:“光是一个英雄之水就引来那么多家伙,要是让再外人知道我们还有这个东西,肯定来枪的人更多了。” “至于那个英雄之水.....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最好还不是要再喝了。”鸣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这个上面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忍术奥义,但是如果你好好修炼,已经足够你保卫村子了。” 鸣人曾经想过要不要悄悄把英雄之水换成普通的水,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英雄之水也算是个危急时刻的应急措施,涉木他们之所以那么惨就是因为没有其他能力,所以一旦遇到什么小问题就要用英雄之水拼命。 所以与其换掉英雄之水还不如教给涉木他们一些自保的能力,让他们不至于一遇到什么危险就要用英雄之水。 关于英雄之水的真相,鸣人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涉木他们真相。 目前来说,贸然知道真相对于涉木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除了让他们愤怒且悲伤之外没有任何积极作用,他们在真正的里泷隐村面前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最关键的是如果涉木他们知道了真相,就算是被鸣人劝下来暂时不去找飞沫他们报复,也很有可能会暴露出一些东西,如果让飞沫他们知道涉木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了以防万一,很有可能会做出什么铤而走险的事情,鸣人肯定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对于涉木他们来说,最好的方式其实是重新换一个聚集地,最好是在飞沫他们干扰不到的地方,慢慢的休养生息。 然而问题是几百号人,一整个村子不可能说迁徙就迁徙的,而且这么多人贸然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没有任何人的接应,遇到的危险和困难肯定更多,说不定到时候死的人比敌人入侵的时候还要多。 鸣人也有想过让涉木他们去木叶,但是木叶不可能说收就收。 一个村子几百号人,安置地方,吃喝拉撒,这些都是麻烦事,而且还是完全陌生的一批人,身份审查也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 对于木叶来说,花这么多精力和资源去收拢一批没什么战斗力的人,连一个像样的忍者都没有,肯定是纯亏的,木叶的高层们肯定也不会同意。 如果让涉木他们去了木叶之后自生自灭,那还不如在这里待着呢。 除非鸣人让自来也帮忙去说。 有了自来也的帮忙,再加上纲手也一定会站在自来也这边,木叶估计最后还是会愿意接受涉木他们的。 不过在再三考虑之后,鸣人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不想麻烦自来也,自来也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 虽然鸣人相信自己只要拜托了自来也一定不会拒绝,但是他还是不想让自来也一把年纪了还去找那些木叶高层说情,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还是他自己来想办法吧。 所以鸣人最后给涉木留了一封信,这封信里就写了关于英雄之水,还有表里两个泷隐村的来龙去脉。 “这个信你现在不要拆开。”鸣人认真的看着涉木:“答应我,除非到了该拆开的时候。” “不能拆?”涉木满脸怪异的说:“为什么?你干嘛给我一个不能拆的信?” “我不是说不能拆,只是说现在不能拆。”鸣人摇摇头说:“等到该拆的那天到来的时候,你就可以拆开看了。” “现在不能拆?”涉木有些迷糊的看着鸣人,抓了抓头发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不拆我可以做到,但是问题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你说的该拆开的时候?” “什么时候啊.....” 鸣人看着涉木,沉默了半晌,然后坚定的说: “两种情况,一是我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可以拆开了。 二是.....如果在这之后的某天,虽然我还没有回来,但是你从别人口中听到我来的消息,听到我做了一件大事,亦或者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坏人,你也可以拆开了。” “大事?坏人?”涉木这下彻底听不懂了,奇怪的看着鸣人说:“坏人我明白,但是大事这个东西,到底什么才算是大事啊?” “放心,这个你不需要纠结。”鸣人笑呵呵的拍着涉木的肩膀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绝对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鸣人在信上除了告诉涉木英雄之水和泷隐村的真相之外,在信的末尾还给了涉木一个选择,一个他到时候可以给予涉木的选择。 “好吧.....”看到鸣人这么说,涉木也就不再纠结,认真的点了点头说:“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过我记住了。” “说起来,你可别吓我。”涉木缩着脖子,然后吐了吐舌头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开玩笑般的说:“又是坏人,又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的,你难不成还要背叛木叶啊,那我可要赶紧和你撇清关系,要不然到时被木叶的人找上门来,我们这个小忍村人家动动手指头就没了。” 鸣人看着涉木笑而不语,既不否定也不肯定,看的涉木有些头皮发麻。 “不是吧....真的假的....”涉木看着鸣人就是不和他说话,渐渐止住笑脸,用一副见鬼的表情说:“鸣人你可不能冲动啊——” 看着涉木有些心虚的表情,鸣人直接猛地一拍涉木的背打断对方的话。 “看把你吓得,不至于不至于。”鸣人笑呵呵的搂着涉木的肩膀说:“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就说嘛...”听到鸣人的话,涉木总算是放心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说:“我就说不可能的,你这么厉害,又这么年轻,又是木叶的忍者,以后肯定前途无量,说不定以后连那个什么影都能当上,傻子才背叛木叶呢。” “嗯.......” 鸣人没有回答,只是对着涉木招招手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走了,来日再会。” 说罢鸣人便直接转身,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涉木抓着手中的卷轴和信封,站在原地默默看着鸣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就这么一直的看着,直到鸣人三人的身影逐渐变成三个黑点,消失在地平线之上。 鸣人的身影消失之后,涉木看着手上的卷轴和信封。 卷轴没什么,鸣人都说了是什么,但是信封,说实话,涉木的确是有点好奇的。 人就是这样,你越不让他干嘛,他就越想干嘛。 纠结了半天之后,涉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 “算了,鸣人他肯定比我聪明,他既然说不让我现在打开,那肯定是现在打开不好。” 涉木嘟囔了一句人,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信封贴身保管好,然后抛着手里的卷轴,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朝着村子走去。 鸣人这边,三人一路朝着泷之国的边境走去。 “接下来去哪里?”长古龙生走在一旁,对着正在拿着地图看的鸣人说:“霜之国?” “嗯.....”鸣人看着手中的地图,先是在泷之国打了个记号,然后想了想说:“直接去雷之国吧,霜之国路过的时候顺路看看就行,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就不停留,直接朝着雷之国进发。” 说完这些之后,鸣人抬起头,发现长谷龙生一直在盯着他看,不由的看了看自己说:“有什么事吗?” “啊?”长谷龙生反应过来,然后有些迟疑的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鸣人你最近好像有点.....着急?” “有吗?”鸣人笑了笑说:“我可能是有点着急了....”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完,一旁的九尾就直接插话道:“你胡说什么呢长谷龙生,霜之国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一听名字就冷死了,直接去雷之国多好。” “小鬼你别听他的,什么着急,他懂个屁!”九尾转头看着鸣人说:“我就觉得你的决定很好,直接去雷之国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是九尾第一次就行程发表意见,以前他都是懒得管的,长古龙生不由的惊奇的看着九尾。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我看真正着急的是你吧。”鸣人则是能够猜出九尾的小心思,有些好笑的看着九尾,直接毫不留情戳穿九尾的小心思说:“我看你是想早点逛完,好回去见你的晴子吧?” “你胡说什么! 还有晴子就是晴子,哪有什么你的我的。 你这家伙怎么开始说起怪话来了。” 九尾顿时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好心替你说话,你居然还这么说我!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九尾用上了他所知道的所有说法,看样子是真的很着急了。 长谷龙生此刻已经带上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悄悄朝着原理九尾的方向挪了几步。 “你什么意思!”九尾一下就发现了长谷龙生的小动作,顿时跳着脚骂道:“我看你是欠打!” “好好好,不说你。”鸣人看着急了的九尾,哑然失笑的摇摇头,一合手中的地图说:“就这么定了,走吧!” ------------------------------------- 木叶村的大门前,鹿丸正一人站在大门外,双手抱在胸前,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大门旁的柱子上,看样子是在等着什么人。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鹿丸看到远处出现在路上的三个人影,等到三人靠近后直起身子笑着说:“终于来了,叫我好等。” 来人正是我爱罗,手鞠,勘九郎三人。 “居然是你这家伙,还真是运气不好。”手鞠一看门口站的是鹿丸,顿时露出嫌弃的神色说:“木叶没有别人了吗?” “呵,那还真是抱歉了。”听着手鞠的话,鹿丸懒洋洋的耸耸肩说:“说实话我也懒得跑,但是谁叫来的是风影大人呢。” 说罢鹿丸便一改懒散的样子,猛地立正,对着手鞠和勘九郎身后的人微微鞠躬说:“恭候多时了,风影大人。” 站在手鞠和勘九郎身后的我爱罗对着鹿丸微微点头说:“特意来迎接我们的吗?辛苦你了。” “风影大人不必客气。”鹿丸直起身子笑着说:“那我先带你们去见火影大人吧。” 说罢鹿丸便带着我爱罗三人朝着火影大楼走去。 路上鹿丸忍不住感叹着说:“没想到当初一起参加中忍考试的同龄人,居然已经有人当上风影了,真是意想不到啊,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其实我也没想到。”跟在鹿丸身后的我爱罗温和的笑了笑说:“说起来还是多亏了鸣人,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当上风影。” 我爱罗这次来,主要就是和纲手商量关于木叶和砂隐举办的联合中忍考试的事情,然后借着这次会面的机会,两人还可以再次确认一下木叶和砂隐资源合作的一些细节。 火影大楼之中,纲手和水户门炎与转寝小春两个顾问坐在长桌的一边,另一边则是坐着我爱罗,手鞠,勘九郎三人,一旁则是站着作为书记官的静音和作为参谋的鹿丸。 几人就木叶和砂隐中忍联合考试的事情做了讨论,很快便达成了基本的协议。 毕竟这次中忍考试木叶和砂隐都是有着自己的需求。 木叶是希望通过这次考试找回上次丢失的面子,告诉整个忍界他们木叶现在情况很好,顺便挽回一下因为上次意外而有些下降的任务委托数量。 至于砂隐则是我爱罗需要通过这次考试来提升自己作为风影的威信,同时借此机会找出一些村子里存留的那些长老们的势力,虽然上次我爱罗直接通过逼宫手段搞定了长老团,一大部分长老也因为意外死去,但是还是有一些死硬分子的存在。 通过这次中忍考试,我爱罗可以引出这些藏在暗地里的死硬分子,然后一网打尽。 既然双方都有着自己的需求,木叶和砂隐两者可谓是一拍即合,再加上之前刚刚达成的资源合作,双方都还处在关系的蜜月期,所以谈话之间都很和气,三言两语就敲定了合作。 “既然如此,那么就这样定了。”我爱罗对着对面的纲手点点头说:“中忍考试由砂隐和木叶联合举办,第一次笔试在木叶进行,第二次实战在砂隐村进行。” “没有问题。”纲手也笑着说:“刚好木叶的死亡森林也被人知道了,我们正愁要找一个新的考试地点呢。” 谈完了事情之后,等到水户门炎与转寝小春两个顾问都离开了,纲手悄悄对着我爱罗招招手,示意我来过过去一下。 我爱罗看到纲手的动作,走上前说:“纲手大人?” “我问你点事情。”我爱罗靠近之后,纲手小声对着我爱罗说:“我爱罗.....你应该在砂隐村遇到鸣人了吧?” “鸣人?”我爱罗觉得纲手是木叶的火影,鸣人的事情应该用不着瞒对方,于是痛快的点点头说:“我的确是在砂隐村遇到鸣人了,他在我们村子带了大概三四天的样子。” “这样啊....三四天...”纲手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我爱罗的袖子,做了个眼色说:“你来一下,有点事情想问你。” “哦。”我爱罗也没多想,直接回头对着勘九郎和手鞠说:“我和火影大人有点事情要说,你们先去木叶村转转吧。” “什么?”手鞠一听有些不解的说:“之前的行程里面没有这条啊。” 最为风影,我爱罗来木叶之前,所有的行程,具体到什么时候做什么都是专门安排过的,手鞠就是负责对决的人,出现了意外情况她当然要过问。 “没什么,只是聊聊而已,手鞠你不用担心。”我爱罗温和的说:“有火影大人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没错,我爱罗就交给我害了,你们好不容易来木叶了,趁着这个时间多出去玩玩。” 纲手在一旁笑着劝说,然后猛地转过头对着一旁的鹿丸说:“你!别看旁边,就是你!招呼我们木叶的贵客在村子里转转,我这边和风影有点事情要说,要是怠慢了客人我要你好看!” “我去?”鹿丸诧异的指了指自己,然后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手鞠。 手鞠也发现鹿丸再看他,下意识的脸上一红,然后扭过头不去看鹿丸,有些别扭的说:“好....好吧,既然火影大人都这么说了....” “但是你也不要得意!”说罢手鞠猛地一指鹿丸说:“之前的耻辱我还没有忘记,这次只是因为聊得是公事,我以后一定会打败你的!” “哦.....”鹿丸看着一惊一乍的手鞠,有些头痛的抓了抓后脑勺,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麻烦死了.....” 然而此时手鞠已经一马当先的朝着外面走去,发现鹿丸没有追上来,顿时回过头凶巴巴的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你可是导游!” “知道了.....”鹿丸只能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小跑着追了上去。 我爱罗看到手鞠和鹿丸出去了,也没说什么,直接跟着纲手去了火影办公室,静音收拾收拾资料也跟了上去。 空荡荡的会议室中,只剩下桌上的水杯证明在这里曾经有人..... 咦......会议室里怎么还有一个人。 勘九郎同学。 勘九郎默默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复杂的眼神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勘九郎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他不是不想说话,他只是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局外人,从头到尾都和自己没关系。 然后大家果然不负众望的,完全忘记了他这个人,尤其是他的姐姐,手鞠..... 现在勘九郎很想说一句。 果然,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这里。 ------------------------------------- 鸣人,九尾,长谷龙生三人正式进入到雷之国的境内,随着三人的不但深入,雷之国的全貌渐渐显现在三人面前。 “说起来.....大国和小国就是不一样啊。”长谷龙生看着脚下宽阔的大路,还有大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忍不住感叹道:“以前我对于这个还不是很了解,但是自从从火之国出来之后,经历了那么多各式各样的小国和小忍村,这次再回到大国,感觉真的完全不一样啊。” “哦?那我可要考考你。”鸣人走在前面,回过头对着长谷龙生笑着说:“你倒是说说看,具体哪些方面不一样呢?” “很多啊。” 长谷龙生想了想,然后斟酌着说: “首先国民的精气神就不一样,小国的国民走在野外的路上都是一副形色匆匆的样子,就算是白天看到路上的陌生人也是下意识的警惕或者远离,好像是生怕自己遇到了歹人一般。 但是你看自己进入到雷之国之后,除了看上去有急事的,路上的行人全都不紧不慢,遇到陌生人也不在意,各走各的,大家互不干扰。 而且还有脚下的路。”长谷龙生踩了踩脚下坚实的道路说:“光是这个道路就比其他小国不知道宽敞坚实多少,商队也明显比那些小国多很多,之前那个霜之国,就算是都城外的大路看上去都没有这里野外的好。” “嗯。”鸣人点点头说:“还有吗?” 长谷龙生又紧接着说:“而且我发现越是大国的人就越不怕忍者,小国的人在路上见到忍者都是一副立马就要跪下求饶的样子,而这边大家就显得比较正常,我刚才在路上看见的那几个带着忍者护额的家伙大家看见了也都很淡定,最多就是给让一下路的样子。” 鸣人听着长谷龙生的分析,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虽然说的不是很全面,但是方向对了,而且重点也说到了,起码这次游历你没有白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尽说一些有的没的。”九尾则是在一旁不耐烦的嚷嚷道:“赶紧走,到城里泡泡温泉,刚才路过的那个霜之国冷死我了,什么破地方,连个像样的温泉都没有,你们分析这么一大通,说白了小国不就是一群穷逼。” 听着九尾的吐槽,鸣人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说:“这话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其实说的也没错,小国就是穷,尤其是底层的人民,越小的国家对底层人的剥削反而越恨,有时候真的很讽刺。” 长谷龙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路上的行人说:“你们有没有发现,雷之国的人好像皮肤都比较黑?”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九尾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看着周围的人说:“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这么黑啊,看着跟几个月没洗澡然后在地上滚了一圈一样,哈哈哈哈哈。” “你小声点,让人家听见了小心揍你。”鸣人拍了九尾一把示意他注意自己说话的内容和音量,然后解释说:“可能是和环境有关系,雷之国地处高原,阳光照射比较剧烈,再加上这里的风气比较剽悍,忍界中云隐村就是出了名的武斗派,大家都以黑为美,认为皮肤太白是软弱的证明,所以时间长了皮肤就显得比其他国家的人黑。” “这样啊....”长谷龙生点点头表示懂了,然后看着鸣人说:“你刚才说云隐村,咱们接下来要直接去吗?” “嗯,直接去吧。”鸣人点点头说:“反正也不远,经过一个城市就到了。” 鸣人之所以想要直接去云隐村,其实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心中的猜测,关于五大忍村是否都有着一个五行灵气的聚集地的猜想。 之前在砂隐村和岩隐村都获得了证明,这次如果去云隐村也能够发现的话,五大忍村三个都有,那剩下的雾隐村和木叶就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鸣人关于混元功的修炼进度就可以极大的提高,一旦五行灵气吸收圆满,身体淬炼完成,混元功小成,那么很多事情也许就有新的解决办法了。 “等下你们到了云隐村可要注意一点,尤其是你,九喇嘛。”鸣人瞪了一眼一旁的九尾说:“云隐村都是一群爆脾气,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那种,要是惹了麻烦可不好收场。” 九尾撇撇嘴说:“切,打就打,我怕他啊?” “云隐村很厉害吗?”长谷龙生还是第一次见鸣人这么说,不由的好奇的问:“比木叶还厉害?” “嗯....怎么说呢,要是在木叶最强大的时候肯定没有,但是现在嘛...真不好说。” 鸣人摸了摸下巴说: “云隐村的历代雷影自然不用多说,都是一等一的狠人,关键是他们村子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危机,而且又是一个特别注重武力的村子,中坚忍者的战力都很强。 相比之下木叶一直都不太安生,经历了好几次大乱,此消彼长之下谁也不敢断定,毕竟没打过也不知道。” “而且云隐村可是有着两个人柱力的村子。”鸣人笑呵呵的看了一眼九尾说:“二尾和八尾人柱力都是云隐村的,你说厉害不厉害。” 然而还没等长谷龙生说话,九尾就先炸毛了,嚷嚷着说:“数量多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质量!质量!” “木叶可是有九尾的!九尾!你知道吗!!! 一个就顶的上其他所有八个尾兽!!!” 九尾张牙舞爪的说:“什么二尾八尾的,一群歪瓜裂枣,尤其是牛鬼那个家伙,就是个大号章鱼!丑的不行,你们看见了就知道了。”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九尾不行。”鸣人一看九尾急了,连忙安抚道:“先赶路吧,霜之国的确太冷了,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顿热乎饭,去前面的城市好好吃一顿。” “好!”九尾一听鸣人说吃的,顿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一马当先的朝着前方走去:“我要吃章鱼丸子!十份!!!” 身后的长谷龙生则是一副我什么也没听到的表情,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初听上去莫名其妙,但是细思之下有点恐怖的话,反正他就跟着鸣人就行,其他不该他管的东西一律无视。 这边我爱罗跟着纲手来到了火影办公室中。 我爱罗一进办公室就看到自来也正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呦!”察觉到到两人进来的开门手,自来也睁开眼睛大大咧咧的打了声招呼说:“这位就是风影我爱罗大人吧?” 我爱罗有些疑惑的看着自来也,转头看向一旁的纲手说:“这位是?” “问的好!” 还没等纲手说话,自来也就抢先自我介绍道: “我叫做自来也,你也许听过我的传说。 仙人只是隐瞒世人的名号,做什么事都轻而易举的我,东南西北整个天下,无人能敌,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秒木山的白发童子蛤蟆仙人,能让哭泣的小孩立刻闭嘴的大帅哥,自来也大人,指的就是本帅哥是也!” 说着自来也还特意用了通灵术,召唤出一个汽车大小的蛤蟆,然而自来也却因为刚才在我爱罗进来之前一直维持着闭目养神的装逼姿势一动不动,所以腿站的有点麻,一不注意直接从蛤蟆背上滑了下去,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场面一时间陷入到尴尬的沉默之中,跟着我爱罗进来的纲手有些无语的捂住了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这个蠢货.... 我爱罗则是回头看了看纲手,眼中透露出一个问题。 这是你从哪里请来的逗逼? “抱歉抱歉,刚才是个意外。”自来也瞬间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尴尬的看着我爱罗说:“我是自来也,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你应该听过吧?” “嗯....听过一点。” 我爱罗眼神怪异的点点头,他的确听说过三忍的名号,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也知道是整个忍界都有名的强大忍者。 但是俗话说的好,百闻不如一见,经过刚才自来也的表现,我爱罗在心里基本上已经把自来也当做一个逗逼了。 就算是自来也事后证明自己实力强大,在我爱罗眼里,大概率也是一个强大的逗逼而已,没办法,第一印象实在是太重要了。 而且自来也打扮从来都是不修边幅,眼角甚至还有一粒眼屎没有清理干净,头发也乱糟糟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说服力。 自来也看到我爱罗奇怪的眼神,顿时心中一紧,他发现自己高大的形象可能遭遇了危机,事到如今自己必须要拿出杀手锏了。 “三忍之一的名号你也许并不清楚,但是我的另外一个身份,你一定非常熟悉!”自来也骚包的一甩头发说:“其实我真正的身份,就是鸣人的亲传师傅!” “鸣人的亲传师傅?” 这一招果然有用,我爱罗一听自来也是鸣人的师傅,脸上的表情猛地一愣,然后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副开始重新认识自来也的样子。 “当然!”自来也自豪的用大拇指一指自己说:“鸣人之所以那么厉害,全都是靠了我的教导!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句,如果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鸣人!” 我爱罗有些震撼的看着自来也,自来也说别的可能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一旦带上鸣人,就一下子显得很有说服力了。 我爱罗一直觉得鸣人是个无比强大的人,除了实力方面之外,更加厉害的是鸣人思想上的强大,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难倒鸣人的问题一般。 那么能够当鸣人师傅的人,一定不会简单。 鸣人都已经这么厉害了,那么教他这一切的师傅该有多厉害呀。 自来也在我爱罗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甚至连眼角没有清理干净的眼屎都透露出一份放荡不羁和三分桀骜不驯。 这就是高人吗.... 然而就在我爱罗想象着自来也的高大形象的时候,一旁的纲手则是毫不客气的拆起台来。 “得了吧。”纲手无语的看着自来也说:“自己不行现在开始找徒弟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要点儿脸行吗?” “你别听他的。”纲手转过头对着我爱罗说:“他就是教了鸣人几个忍术而已,鸣人这么厉害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没有他鸣人照样厉害。” “我警告你不要胡说,试图离间我们师徒之间的感情!”自来也顿时嚷嚷着说:“不信你去问鸣人,他的通灵术,还有那么多忍术,都是谁教给他的!” “呵,不就是个通灵术再加螺旋丸嘛,而且都不是你的自创忍术。”纲手撇撇嘴说:“说白了你就是个工具人。” “你!!!”自来也顿时涨红了脸说:“我这不是循序渐进吗,以后有的是好忍术教给鸣人,你等着,等鸣人回来了,我就把妙木山的蛤蟆仙术教给他!” “切,需要你教?” 纲手用揶揄的眼神看着自来也说: “就算没有你,妙木山的蛤蟆们也不会不教鸣人吧,毕竟鸣人那么聪明,我就不信那几个蛤蟆知道了以后会不心动。 再说不教又怎么样,要不我去和蛞蝓说说看,湿骨林的蛞蝓仙人肯定会对鸣人很有兴趣。” “你!”自来也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我告诉你——” “那个....”这时我爱罗突然出声,尴尬的看着斗嘴的纲手和自来也说:“你们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想说?” ................. 一阵沉默过后,纲手和自来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叫我爱罗过来是有事情想问的。 “阿咳!”自来也猛地咳嗽一声,然后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看着我爱罗说:“你既然过来了,那就说明你在砂隐村遇到鸣人了吧?” “嗯,遇到了。”我爱罗点点头说:“所以呢?你们想问什么?”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来也搓了搓手说:“我们就是想问问,鸣人在你们村子的时候,你们砂隐村是不是有段时间突然来了一片乌云?” “乌云?这个怎么了?”我爱罗奇怪的看着自来也说:“当时的确是有,虽然那片乌云很少见,但是都已经过去了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我们知道。”纲手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爱罗说:“我们就是想问问,那个乌云出现的时候.....鸣人在哪里?” “鸣人?当时在我家啊。”我爱罗不解的看着自来也和纲手说:“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自来也和纲手对视一眼,他们这次把我爱罗悄悄叫到办公室来,其实就是为了验证一个猜想,那就是砂隐村还有岩隐村出现的乌云,到底和鸣人之间有没有有联系。 “接下来我们想说的事情,你可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纲手想了想,然后从办公桌的抽屉之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我爱罗说:“但是根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鸣人他好像有种特殊体质,砂隐村出现的乌云也许并不是一个巧合。” 我爱罗刚接过资料还没来得及看,自来也突然在一旁开口说道:“这个资料你看了之后不要外传,否则可能会对鸣人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自来也和纲手虽然在查关于鸣人的事情,但是也只是为了防止鸣人以后回来了可能会出现的一些问题,本质上他们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因为这样子会让别人产生鸣人是灾星的想法,到时候谁知道会产生怎样恶毒的言论。 如果不小心外泄出去,说不定又会发生像是当年鸣人小时候妖狐传言那样的事情,这是自来也绝对不允许的。 能够告诉我爱罗,也是纲手和自来也考虑再三后的决定,因为根据他们所知道的信息,我爱罗和鸣人的关系非常亲密,甚至是砂隐提出的和木叶进行资源合作的主意都有极大可能是鸣人给我爱罗出的。 这个计划可是直接将砂隐未来数十年和木叶捆绑在了一起,绝对不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就下的决定。 然而鸣人和我爱罗,一个敢说,一个敢听,而且我爱罗成了风影之后还就真的做出来了,说明这两人之间绝对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纲手和自来也也懒得探究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只要知道我爱罗和鸣人是一边的就行。 听到自来也的话,我爱罗也认真的点点头说:“嗯,我会记住的。” 我爱罗接过纲手手中的资料,上面写着关于鸣人出村之后的一些行程,还有一路上的各种事情,尤其是关于砂隐村和岩隐村的乌云,做了着重的描述。 我爱罗一边假装认真研究着资料,其实心里是在想着其他事情。 关于纲手和自来也说的乌云的事情,我爱罗其实心里门清,毕竟当初鸣人在砂隐村的时候基本把情况都已经告诉他了。 对于我爱罗来说现在问题的重点不是什么乌云的问题,而是纲手和自来也他们知不知道九尾的事情,知不知道九尾已经脱离了鸣人,化为了人型这件事。 我爱罗觉得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可比乌云什么的重要多了,乌云说到底就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东西,最多让人家非议两句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如果九尾变成人形这个秘密暴露了出来,不仅仅是木叶,整个忍界都要发生大地震,各大忍村的人柱力和尾兽都有可能不安生。 那么到时候鸣人可就真的成了众矢之的了。 “嗯....资料我看的差不多了。”我爱罗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好像的确有点道理,不过——” 纲手忍不住插话道:“不过什么?” “不过只有这么一点情报吗?”我爱罗不动声色的试探道:“就没有.....其他的情报?你们这里只有鸣人的行程,关于他遇到了什么人,身边跟着什么人都没说,很不准确啊。” 听到我爱罗的问题,纲手和自来也面面相觑。 “鸣人身边跟着什么人,这个重要吗?”自来也有些奇怪的说:“反正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我记得上次卡卡西回来的时候和我说过。”纲手回忆着说:“在鸟之国的时候鸣人身边跟着两个人,好像两个都是从木叶和鸣人一起出去的,一个卡卡西查到了,另外一个好像没什么信息。” “这有什么的。”自来也无所谓耸耸肩说:“鸣人那家伙一向很招人喜欢,做事又靠谱,这种人天生就是会被人追随的,有一两个家伙愿意跟他一起出去简直不要太正常。” 看着纲手和自来也的反应,我爱罗暂时确定两人对于九尾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于是放下心来。 紧接着我爱罗有了主意,既然纲手和自来也明显不知道这件事,那么他就把重心放在乌云这种事情上,可以忽视掉鸣人身边九尾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咱们来聊聊乌云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我爱罗微微一笑说:“我的确对这方面有些疑问呢,说不定可以帮到你们。” ------------------------------------- 雷之国境内,卡卡西,佐助,小樱,佐井,四人正在森林中快速前行。 “马上就要到云隐村了。”走在最前方的卡卡西一边估算着路程,一边对着身后的三人说:“就算是送信的任务,最后一段路程也不要放松警惕,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纲手大人说的果然没错,一路上什么敌人也没有遇到。”跟在卡卡西身后的小樱美滋滋的说:“这次任务果然什么危险都没有,而且还是个A级任务,任务赏金应该很多吧?” “应该有不少。”卡卡西笑着说:“虽然这只是最简单的A级任务,不过按照规定,A级任务的最低报酬也有十五万两。” “那岂不是说扣去村子的抽成,每个人都能分到三万多两?”小樱有些惊喜的说:“顶的上我们执行十次C级任务了,爸妈要是知道我完成了一次A级任务,肯定惊讶死了。” 一想到赶赶路就有三万两可以拿,小樱嘴角简直都要乐开了花,这下她很早之前看中的一件衣服就可以买了。 “切,有什么好自豪的,一个送信任务而已,不就是个跑腿的。”一旁的佐助听到小樱的话,忍不住撇撇嘴说:“如果不是能够遇到鸣人,这任务送给我我都不要。”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如愿见到鸣人呢。”听了佐助的话,小樱不仅没有低落,反而更加开心起来,有些期待的说:“又能拿钱又轻松又能见到鸣人,简直太棒了,完美的任务,如果真的能见到鸣人,那就真的圆满了。” “一定可以的!”佐助直接斩钉截铁的说:“他们不是说鸣人一定会去云隐村的吗,反正见不到鸣人我就不走了。” “喂,我说你啊,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明目张胆。”前方的卡卡西有些无语的说:“我可是都听见了,不要把老师当不存在。” “有什么关系嘛。”小樱在一旁笑嘻嘻的说:“多待几天又没有什么的,卡卡西老师你就当休假多玩玩,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告诉火影大人的。” “感情掏钱的不是你。”卡卡西翻了个白眼说:“在外面住宿,吃饭,还不都是我这个大人掏钱,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没事,我有钱!”佐助直接财大气粗的一挥手说:“交给我了,想住多久住多久!” 佐井则是默默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闷头赶路。 佐井自从上次和佐助打了一场之后,一直都想再找机会和佐助切磋一下,毕竟之前卡卡西的话的确刺激到他了,居然说什么是为了救自己才出手的,佐井表示无法接受。 只不过那次之手佐井和佐助见面的场景中都有卡卡西的存在,所以一直都无法找到出手的机会。 看着前方三人的对话,佐井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 一群软弱的家伙,就这样也配称为忍者吗,看来那个漩涡鸣人也是个差不多的货色。 等着吧,看我直接那个家伙解决掉! ———————————————————— 经过一段时间的长途跋涉,卡卡西,佐助,小樱,佐井四人终于安全抵达了云隐村。 门口守卫的云隐村忍者眼神不善的打量了卡卡西几眼,同时用检查间谍的规格检查了四人一番,发现没有问题后有些失望的挥手放他们进去。 “刚才门口那个忍者好凶啊。”进入之后小樱忍不住吐槽道:“我们是来送信的,又不是来偷东西的,至于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吗....” “理解一下吧,毕竟云隐村从以前开始就和我们木叶不太对付。”卡卡西小声对着一旁的小樱解释说:“他们其实一直都不怎么服我们木叶第一忍村的名号,总是想着挑翻我们,一有机会就总想着给我们找点麻烦,所以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 “这样吗.....”小樱一听,顿时有些害怕的说:“那他们不会趁机对我们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这个倒不会,你不用担心。”卡卡西哑然失笑道:“云隐村虽然喜欢搞事,但是作风上还是挺正派的,基本不会做一些偷鸡摸狗或者以大欺小的事情。” 听到卡卡西的话小樱放下心来,四人继续朝着云隐村中央的雷影大楼走去,期间佐助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左顾右盼看来看去,一副老子就是来找人的样子。 “佐助,你就算是这样鸣人也不会立即出现在你面前。”卡卡西无语的看着活宝一样的佐助说:“该遇到的时候自然会遇到的,如果没有缘分,就算是再努力也没用,这个道理你懂吗?” “我不懂。”佐助看也不看卡卡西一眼,嘟囔着说:“我只知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什么吴啊楚的?”卡卡西头疼的看着佐助说:“你从哪里学来的怪话?” “鸣人教我的。”佐助头也不回的说:“卡卡西老师你要是很闲的话,与其在这里劝我,不如帮我看看。” “我都说了,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就算是你——” 卡卡西话刚说出口,就猛然顿住。因为他在道路的前方,看到了三个人的背影。 “你这家伙,你自己有就不要抢我的啊。”长谷龙生恼怒的看着一旁抢他章鱼丸子的九尾说:“我就一份你还要枪!” “谁叫我的老板还在做!”九尾嘴里嚼着章鱼丸子,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振振有词的说:“又不怪我!” “那还不是你吃的太快了!”长谷龙生无语的看着九尾说:“刚出炉的你一口就吃掉了,你都不嫌烫的吗!” “好了好了,别吵了。”站在两人中间的鸣人笑呵呵的说:“我这份给你,你不要抢长谷龙生的了。” 就在三人吵吵闹闹的时候,鸣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大喊。 “鸣人君!!!!!” 听到身后的声音,鸣人猛地呆住,然后慢慢的转过身。 “果然是你!!!”刚才喊出声的小樱看到鸣人的正面,惊喜万分的朝着鸣人奔跑过来:“鸣人!好久不见!!!” “小樱!”鸣人也惊喜的看着小樱,还有小樱身后的卡卡西和佐助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恰好出任务。”卡卡西双手插兜慢慢走近说:“咱俩前几天刚见过,我就不说好久不见了。” “居然真的见到鸣人了!!!”小樱在鸣人旁边抓着鸣人的胳膊又蹦又跳的说:“纲手大人果然没有骗我们,这次任务圆满了!!!” 此时佐助才慢慢的靠近,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鸣人,一言不发。 “佐助你怎么不说话?”卡卡西奇怪的看着佐助说:“刚才不就属你最积极,现在怎么反而不说话了?” “对啊,佐助君。”一旁的小樱也奇怪的说:“你说句话啊。” 虽然小樱也很想念鸣人,但是就算是她也知道,其实鸣人离开之后最孤独的就是佐助了。 自己虽然在鸣人出村之后也觉得有些难受,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缓过来了,毕竟鸣人只是暂时出村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了,自己平常没有任务的时候还能叫上井野这个闺蜜,两人一起吵吵架,斗斗嘴,或者聊聊帅哥什么的。 而佐助在鸣人出村之后,真的就是彻底的自闭了,平常除了一起执行任务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人,问就是在修炼,如果不是自己偶尔还会去看看佐助,只怕佐助真的就和村子绝缘了。 原本有鸣人在的时候,小樱觉得佐助虽然有些别扭,但是因为中间有鸣人的调剂,所以觉得佐助也没有那么难沟通,但是自从鸣人出村之后,小樱才知道佐助这家伙到底有多难搞。 三言两语之间把天聊死属于基本操作,说话也从来不考虑别人感受,而且也不会照顾别人情绪,目中无人,又爱逞强。 小樱甚至很多时候觉得,如果不是佐助实在是太帅了,再加上内心其实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她可能就坚持不住继续喜欢佐助了。 这些东西在鸣人还在的时候,小樱是完全没有察觉到的,鸣人在很多时候都充当了佐助和他人沟通的一个润滑剂,否则以佐助的性格,可能早就被人打死了。 所以小樱对于这次任务之所以如此积极,一方面是她也想鸣人了,另一方面则是觉得佐助无论是从个人情感,还是客观需要上,都需要和鸣人见一面。 因为佐助如果真的这么发展下去,小樱是真的怕他有一天被人打死。 但是如今时隔多日,好不容易见到鸣人了,原本应该是最兴奋的佐助居然无动于衷,甚至是一句话都不说。 鸣人也默默的看着佐助,同样一言不发,原本应该是一副热烈的挚友重逢的场面,却因为两个主角的沉默,显得有些凝重。 “佐助君?”站在鸣人和佐助中间的小樱左看右看,有些着急的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沉默良久,佐助终于缓缓开口了。 “你这家伙.....”佐助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说:“真的是旋涡鸣人吗?” 佐助不说则已,一说可谓是平地惊雷,直接把卡卡西和小樱震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跟在鸣人身后的长谷龙生和九尾则是继续吃着两人的章鱼丸子,一副雨我无瓜的样子,尤其是九尾,他现在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佐助你胡说什么呢。”小樱反应过来,推了佐助一把说:“这不就是鸣人吗,和出村的时候一模一样,你说是不是,卡卡西老师?” “哦,对对。”听到小樱的话,卡卡西也连忙点头说:“我作证,这个的确是真的鸣人,话说佐助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啊,鸣人这不是一点都没变。” 然而佐助根本就不理会卡卡西和小樱的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鸣人,一副等待对方回答的样子。 鸣人听到佐助的话,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笑着说:“怎么我就出去了半年多,你就不认识我了?你这忘性也太大了吧。” “少在这里和我打这些马虎眼。”见到鸣人嬉皮笑脸的,佐助直接毫不客气的说:“临走前你和我怎么说的来着?现在呢?” 临走前? 卡卡西和小樱瞬间支起耳朵,甚至连鸣人身后装作雨我无瓜的九尾和长谷龙生也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屏气凝神等着鸣人的回答。 事情我可以不参与,但是瓜我是一定要吃的。 “有什么不对吗?”鸣人特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笑嘻嘻的说:“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和临走前说的也没什么区别啊。” “你这话可以糊弄别人,你以为糊弄的过我?”佐助皱着眉头说:“我从刚才看到你第一眼开始就觉得不对,你出村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 老了十几岁? 听着佐助的话,卡卡西和小樱专门仔细看了看鸣人,然后心中冒出了许多问号。 因为他们实在是看不出鸣人哪里老了,鸣人现在的样子别说老了,感觉皮肤甚至还比出村之前好了不少,有一层仿佛是玉石一般的温润光泽,看的小樱都有些自惭形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下定决心等下一定要找机会问问鸣人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然而卡卡西和小樱不知道的是,佐助所说的老了,并不是指外形或者面容上的苍老,他是指的是气质和心理上的老。 鸣人在出村之时可是意气风发,颇有一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感觉,信心满满的想要见识一下更大更广阔的天地,如同一只刚刚长出牙齿的乳虎,满怀期待的跳入到广阔的大草原。 鸣人觉得自己想要做更多的事情,但是单单在木叶村之中他是找不到答案的,他希望能够在更广阔的天地之中增强自己的学识。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鸣人虽然知道这一路肯定不会是一帆风顺,但是他也坚信自己最终一定会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而很快,现实便猛的给了鸣人一老拳,火之国诸侯的事情,江琦拓人的灵魂现在还在休养之中,还有那个沿街卖着残破蛤蜊的海女老婆婆,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看着诸侯继续高高在上。 然后便是紧接着连续不断的冲拳,现实似乎根本不想给鸣人喘息的机会。 田之国的音忍村,眼见就要脱困最终却死去的岚,还有抱着项链悲伤离去的笹目。 鸟之国的井一郎一家,岩隐村那个卖关东煮的大叔,泷之国的涉木。 这些鸣人没有忘,一刻也没有忘。 只不过随着游历的进行,鸣人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是心中的疑惑和愤怒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沉重。 种种因素一层层叠加下来,让鸣人身上不可抑止的散发出一股抑郁之气,如果仔细去看的话,甚至可以发现鸣人的背脊甚至不如出村之时那么挺拔了,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他的肩上。 鸣人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为了不让身边关心自己的人担心,所以他一直都很有意思的隐藏着自己的这一面,尽量表现的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 鸣人的伪装当然是非常成功的,当他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的时候,别人极大概率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不仅是卡卡西和小樱没看出来,就连是一直跟在鸣人身边的长谷龙生也没看出来,九尾也许能看出来,但是他一向是懒得管这些东西的。 佐助看的出来,而且他也要管。 平常大大咧咧,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喜欢计较太多,说话直来直去的佐助,偏偏就一眼看出了鸣人的逞强。 这也是为什么佐助要问出那句你是鸣人吗的话,因为他看到了别人所看不到的,鸣人隐藏在正常外表下的,那颗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的内心。 鸣人静静的看着佐助,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佐助刚才问话的意思。 临走之前我们明明相互承诺过,再见之日要成为那个更好的自己。 如今我已经做到了,你呢? 看着相顾无言的两人,卡卡西和小樱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个意思。 咱也不知道咋回事,咱也不敢问。 鸣人不说话,佐助也跟着不说话,一副我可以陪你相互对视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好吧....我投降。”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鸣人终于主动开口了,举起手做出一个偷袭的手势说:“我承认,是我这边没做好,不过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这里面有非常复杂的原因.....” “复杂的原因?”佐助也终于开口,淡淡的说:“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把你逼到这个地步,既然这么遭罪干嘛不回村,你出村到底是游历还是受刑,是这个村子已经不能给你温暖了还是怎么滴,出村游历的吸引力就这么大?” “瞧你这话说的。”鸣人讪笑两声说:“我又不是不回去了,这不是时机未到嘛,况且我都说了这里面原因非常复杂,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没关系,我不嫌麻烦。”佐助明显不买账,面无表情的说:“你可以慢慢说,一件一件慢慢说,放心,我有的是时间。” 旁人也许很难理解佐助的心情,他现在很难受,但是这个难受并不是同于之前他遇到的所有的那些难受。 佐助的难受在于他感觉鸣人欺骗了他。 明明之前说好的大家都要成为更好的自己,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结果你却是个这种样子。 只不过半年没见就成这样了,要是等到下次一年之后你回村,那还得了。 佐助有些无法理解,在他的世界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向来都是有仇就报,有话就说。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不够冷静,不够有智慧,但是正式因为这些种种,才塑造除了如今的这个佐助,才让他拥有了现在的强大。 什么事情让他不开心了,他就直接怼过去,他才不管那么多,打不打得过先打了再说。 所以佐助有些无法理解。 再不济回村也行啊,哪怕村子里的其他人不理解你,这不是还有我在吗。 而且就算是再艰难,你就不能和我说吗,难道我还会不帮你吗。 佐助很愤怒,他认为鸣人不信任他,他觉得既然自己相信无论是什么恶劣的处境,鸣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这边,帮助自己走出困境。 那么鸣人也应该理所当然的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无论是在何种恶劣的处境,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鸣人这边。 只要是一个稍微还存有正常三观的人,就都无法接受单方面的从一方那里获得无条件的帮助,但是却无法给予对方同等的帮助。 虽然两人从头到尾只说了两三句话,但是鸣人已经明白了佐助的意思,只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说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 看着沉默不语的鸣人,佐助冷笑着说:“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以前不是很能说的吗?我都说了,我有的是时间,在这里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时卡卡西忍不住开口了,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十天半个月至这件事我就先不吐槽了....也许佐助你没注意,其实咱们身上还有任务来着....如果你们两个不介意的话,咱们是不是可以先把任务交了再——” “不可以。”还没等卡卡西说完,佐助直接断然拒绝道:“个破任务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没兴趣。” “........” 卡卡西无语的看着佐助,要是平常佐助敢这么顶撞他,他无论如何都肯定要教训佐助一顿,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嘛,卡卡西觉得还是少和佐助正面刚的好。 毕竟佐助现在明显属于比较上头的状态,而且还是关系到鸣人的问题,他可是知道佐助的,这小子要是莽起来,管你是老师还是火影,二话不说就要开怼。 况且现在这么个情况,鸣人和佐助直接明显是有什么他不了解但是很关键的矛盾,他这个老师帮不了忙就算了,还是不要再添乱了。 于是卡卡西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鸣人。 看着卡卡西求助的目光,鸣人不禁哑然失笑,摇摇头无奈的说:“行了行了,我和你说还不行吗,多大点事情啊。” “只不过现在的确是不太适合。”鸣人指了指周围看戏的行人,一摊手说:“我就算是脸皮再厚,在这种地方也不好意思说太多东西啊,咱们回头找个时间慢慢说还不行嘛。”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的脸色微微缓和,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说:“可以,你先准备好怎么解释就行。” “不过你可别想着开溜。”佐助紧接着补充道:“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溜了,咱们以后朋友都没得做!” “我知道我知道,哪敢啊。”鸣人连忙讪笑着说:“我又没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要跑。” 卡卡西见状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那行,咱们先去把任务交了,之后的事情找个地方慢慢聊,老师请客,咱们多住几天都行。” 这下卡卡西也认命了,不纠结什么住多久,住宿费的问题了,只要能先把任务完成就行,谁叫他命苦呢,摊上这么一群不省心的弟子。 “嗯。”佐助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对着一旁的鸣人扬了扬下巴说:“走吧。” 佐助的意思很明显,鸣人你也要跟着一起去交任务,别想跑。 “放心,我肯定跟着一起去。”鸣人也知道肯定逃不过,叹了口气说:“我先把两个朋友安排一下。” 说罢鸣人便转过身对着身后正在看戏吃瓜的九尾和长谷龙生两人说:“你们两个....先找个酒店住下吧,我们等下就去找你们。” “酒店?”九尾一听顿时嚷嚷道:“我要住最好的!带大温泉的那种!” “行行行。”鸣人此时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点点头说:“那就最好的酒店,正好地方也比较好找,你们过去了之后记得让酒店多留几个房间,我们这边还有五个人呢。” “好耶!” 九尾欢呼一声,此时也顾不得吃瓜了,对着一旁的长谷龙生招招手说:“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然后鸣人转过头对着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这次就让我来请吧,我之前有一次坐船运气好,钓上了一条大鱼,又正好遇到了个冤大头,一下子赚了一百万两,白来的钱不花白不花,正好让大家也跟着一起享受享受。”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卡卡西听到鸣人的话,顿时长出了一口气,他刚才听到之后要住村子里最好的酒店,差点就没背过气去。 要知道他可是这里面中年级最大的,既是长辈又是带班老师,而且刚才话都放出去了,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这个钱都是他来掏的。 最好的酒店,这里满打满算八个人,一天最少也要上万两,随便吃点什么既要超过两万两了。 倒不是说卡卡西掏不起这笔钱,就算是身上没带这么多,作为木叶的精英上忍,随随便便找个能借钱的地方,几十上百万还是贷的出来的,事后还起来也不麻烦,也就是几个A级任务的事情。 不过说归说,该肉疼还是会肉疼的,幸亏鸣人及时出手。 想到这里卡卡西不禁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鸣人,果然还是鸣人知道心疼人,这个弟子没白收。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既然大家意见已经统一,卡卡西对着剩下的几人说:“早点把任务交了,然后想聊什么聊什么,想聊多久聊多久。” ------------------------------------- 另一边,跟着九尾一起朝着酒店进发的长谷龙生,忍不住好奇的问九尾说:“刚才那个叫佐助的家伙是鸣人什么人啊?” “佐助?”九尾漫不经心的说:“一看就是朋友呗,还能是什么。” “我知道是朋友,关键是一看就不是普通朋友啊。”长谷龙生撇撇嘴说:“我还是第一次见鸣人在一个人面前这么怂,鸣人该不会欠他钱吧?” “这话你问问自己,看你自己信不信。”九尾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长谷龙生一眼,然后摇头晃脑的说:“不过虽然不欠钱,但是欠不欠其他东西可就说不好了。” “其他东西?”长谷龙生一愣,有些没听明白九尾的话:“那还能欠什么?” “欠什么?那可能就多了,谁知道。”九尾笑呵呵的说:“而且鸣人那可不是怂,只是心虚而已。” “心虚?”长谷龙生更加听不懂了:“心虚什么?” “越是坚强越是善良的人,就越舍不得折磨别人,就越是能够折磨自己。” 九尾看着天空,有些意味深长的说: “他坚定,他不屈,他强大,在面对凶狠的进攻时,对方的敌意越是狠辣便越能激起他的斗志。 但往往这种人,在面对没有恶意的关心时,却要比任何人都要手足无措,都要小心翼翼。 就好像是水面,再大的攻击也无法伤他一丝一毫,然而其实只要轻轻一捧,你就能掬起一汪无比清澈的甘泉。” 长谷龙生有些震撼的看着九尾,他原本一直觉得九尾就是个脑子里只有吃喝玩乐,来历恐怖实力强大并且有些危险癖好的铁憨憨,但是如今九尾这一席话,却让长谷龙生震撼不已。 他居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听不懂就算了,对方平常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他也听不懂,关键是他这次虽然听不懂,但是潜意识里觉得九尾说的是对的。 “九喇嘛你....”长谷龙生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九尾,带着请教的语气说:“能解释一下吗?” “不可说,不可说。”然而九尾则是摇头晃脑的说:“有些事啊,说的太清楚,可就没意思了。” 然后就在长谷龙生一脸叹服的时候,九尾突然眼睛一亮,看着不远处的烧烤摊子欢呼一声就冲了上去。 “老板!”九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摊子上的铁板鱿鱼说:“我要十串!多放辣椒!” 看着突然又变成之前那个铁憨憨的九尾,长谷龙生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看着在烧烤摊前记得上窜下跳,还招呼着他去付钱的九尾,无奈的叹息一声,一抓怀里的钱包跟了上去,嘴里嘟囔了一句。 “什么嘛.....” 鸣人跟着卡卡西四人,一共五人朝着云隐村最中央的雷影大楼走去。 此时佐助也恢复了正常,恢复了平常拽拽的表情,双手插兜走在路上。 看到佐助恢复正常,小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扬起笑脸走到鸣人和佐助两人中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鸣人君我跟你说,你不在的时候佐助君超级过分的。”小樱当场就开始告起黑状来:“成天不见人不说,人家好心叫他出来一起和大家聚一聚,他可好,臭着个脸,一副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还说什么这种无聊的聚会他才不去,你可要好好说说他。” “这样吗?”鸣人笑呵呵的说:“佐助他应该是醉心于修炼吧?” “这个我就更要说了!”小樱一听连忙补充道:“他说他要修炼,但是卡卡西老师说要指导他他又不肯,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要么就是卡卡西老师太懒散了!” “喂喂。”一旁的卡卡西忍不住回过头无语的说:“说归说,不要带上我行不行,是佐助自己说要一个人修的炼,我能有什么办法?” “佐助既然要自己修炼,肯定有他的理由。”鸣人自然是知道佐助是在和谁一起修炼,先是替佐助解释一番,然后话锋一转说:“但是呢,就算是修炼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呀,偶尔也要和大家出来聚一聚。” “佐助君,你听到了吗?”有了鸣人的话,小樱颇有一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架势,狐假虎威的插着腰对着一旁的佐助说:“偶尔也要出来玩一玩的,你这样子太自闭了!” “切。”然而佐助则是一副不买账的样子,别扭的转过头撇撇嘴说:“还有脸说我,你自己都不注意劳逸结合。” “额.....”鸣人顿时尴尬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现在还真的没办法反驳。 佐井则是默默的跟在鸣人身后,自从遇到鸣人之后,他就一句话都没有说,屹然一副透明人的样子,只不过他虽然没有说话,眼睛其实一直在观察鸣人。 佐井是没有见过鸣人的,一直以来他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个人。 什么聪明,天赋好,实力强大,性格温和,种种他可以想象到的赞美之词,似乎都被认识鸣人的人毫不吝啬的堆积到鸣人身上,再加上团藏给他的任务,所以他其实也是有点期待与鸣人相遇的。 如今终于见到了,佐井的心情,该怎么说呢。 鸣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很不错,长相帅气,说话有条有理,思维敏捷,而且似乎天生自带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质。 平心而论的确是十分优秀,但是和佐井以前听到的那些赞美之词相比,似乎又差了那么一点点。 其实这也和鸣人出村之后的改变有关系,鸣人在出村之前,就像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宝剑,认为这个天下没有自己斩不断的困难,只不过随着出村之后经历了种种事情,鸣人渐渐明白了,很多事情并不是仅仅一剑挥砍下去就能解决的了的。 就好像是泷隐村的事情。 让敌人看见自己的锋利的确可以让对方害怕,但是同时也会让对方提前产生警惕,有时候宝剑藏于鞘中反而能够让敌人更加忌惮,于是渐渐地鸣人开始学着隐藏自己的锋芒, 而佐井则是觉得应该是曾经认识鸣人的那些人言过其实了,毕竟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完美善良的人,也不相信人与人之间会有真挚无私的感情,也许他曾经有过,只不过早已经失去,也不再相信。 在他看来,人都是自私的,和别人打好关系只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就像是现在的他一样。 至于鸣人的实力,现在刚刚见面佐井也看不出什么东西,等到以后有机会可以试探一下。 鸣人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佐井,只不过刚才主要是要先安抚好佐助,所以才一直没有搭话,现在大家说开了,可以和佐井打个招呼了。 “你好,我叫旋涡鸣人。”鸣人笑着对佐井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说:“你应该就是第七班的新伙伴吧,佐助和小樱他们两个人以后麻烦你多费心了。” 鸣人专门避开了临时队员这个称呼,选择使用新伙伴这个词,为的就是照顾佐井的情绪,毕竟没有人喜欢被当做一个临时的替代品。 既然鸣人已经主动打招呼了,佐井也不好不回应,于是带着一如既往的假笑握住鸣人的手说:“我叫佐井,你就是大家常说的那个漩涡鸣人呀,大家一直都在我面前夸你,上次在火影大楼的时候就连火影大人和自来也大人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哈哈哈哈哈哈,这只是他们乱说的,没有那么好啦。”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说:“说起来我以前好像没有在村子里见过你,按理说你看起来和我们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你是哪一届毕业的?” 也许是鸣人提起了曾经的惨痛经历,佐助停顿了一下,然后敷衍的说:“我.....不是从忍者学习毕业的。” 鸣人敏锐的注意到了佐井的停顿,明白对方应该是不太想回忆起曾经的事情,所以也不准备在这方面多问什么。 “不是从忍者学习毕业的?”然而一旁的小樱听到后忍不住插嘴道:“那是从哪里?木叶还有别的培训忍者的地方?” “嗯.....是另外一个地方。” 听到小樱的问题,佐井极其隐蔽的皱了一下眉头,整个过程只不过是一瞬间,然后便立即恢复到之前的假笑表情,含糊其辞的说: “只不过现在已经被取缔了,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小樱一听木叶居然真的有别的培训忍者的地方,顿时好奇心泛起,还准备再问,这时一旁的鸣人突然插话,拍了一把小樱的胳膊说:“小樱!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和井野吵架?” 小樱被鸣人突如的拍胳膊吓了一跳,然后气呼呼的看着鸣人说:“鸣人!你干嘛啊,你吓我一跳!” 不过经历了鸣人这一打岔,小樱也忘了刚才自己想问什么,于是顺着鸣人的问题回答说:“和井野吵架?你与其问吵了几次,还不如问我们哪天没吵,这样我说的还少一点。” “你们还是这么爱吵啊。”鸣人笑呵呵的说:“看来你们两个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你在想什么呢。”小樱无语的看着鸣人说:“我会和井野那个丑八怪关系好?我一天都不想看见她!”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卡卡西说话了。 “你们不要吵了,已经快到了雷影大楼了。”卡卡西回过头懒洋洋的说:“这里可不是木叶,最起码给人家一点尊重,要不然到时候我可保不住你们。” 听到卡卡西的话,连忙缩了缩脖子,然后对着卡卡西吐了吐舌头,不再和鸣人闲聊。 “行了,走吧。”看到几人进入状态,卡卡西对着佐井笑了一下,然后一马当先的朝着前方走去。 佐井则是继续默默跟在几人身后,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前方鸣人的背影。 刚才是他的错觉吗.... 佐井刚才感觉鸣人似乎是有意识的打断小樱的话,避免小樱继续问起让自己觉得尴尬的问题。 这家伙.....难道说是在照顾我的情绪? 佐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中猜测,同时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一股古怪的感觉。 因为一旦鸣人是真的在照顾自己的情绪,那么就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鸣人就准确的抓住了自己的情绪波动,哪怕自己已经非常刻意的隐藏了。 要知道佐井可是从根里面出来的,如何舍弃感情,隐蔽自己的情绪不让对方发现,这是他们当初的必修课之一,然而如今居然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家伙识破了。 这个家伙.....刚才是看穿我的内心? 其实最让佐井诧异的不是鸣人有可能看穿了自己的内心想法,而是对方既然看穿了,居然什么都不做,甚至反过来帮他打掩护。 平心而论,如果佐井自己处在鸣人的位置上,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顶替自己位置的陌生人,先不说有没有敌意,最起码不会想着主动帮别人打掩护。 如果是自己站在鸣人的位置,佐井觉得自己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 毕竟鸣人既然已经看出自己有一些东西不想说,那么必然证明自己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去,面对一个第一次见面,并且还是顶替了自己位置的家伙,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是善是哦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忙的必要,倒不如说借此机会打探一下自己的背景才是正常人才会做的事情。 而且这个问话也是小樱问出来的,鸣人也不用怕背负什么小心眼的名声,他不需要推波助澜,只需要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就行了。 然而鸣人却没有静观其变,反而是照顾自己的情绪,帮着自己打掩护。 佐井有些无法理解这种情况,此时他又想起了之前从别人哪里听来的种种关于鸣人的评价。 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难道就真的一点私心也没有? 云隐村坐落于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中,不同于岩隐村直接依附于在一座巨大的山脉之上,云隐村内是各种林立的小型山峰,村民们在一个个山峰之上修建平台,相互之间用索道连通,而雷影大楼则是在云隐村中最高的那一处山峰之上。 因为建立的海拔非常高的关系,雷影大楼四周常年都有飘散不去的云雾,并且偶尔还能够听到隐约的雷鸣声,也能看到闪电在周围的云雾之中闪烁跳跃。 “他们住在这种地方不害怕吗?”小樱有些害怕的看着上方高耸入云的雷影大楼说:“万一哪天走在路上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那不就傻眼了?” 卡卡西听了小樱的问题,正准备回答,此时一旁突然传来一阵豪迈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一位深棕色皮肤、淡黄色头发,身材十分强壮,上身仅仅穿着一套宽松的白色披风,十分豪迈露出强健的胸肌和腹肌,佩戴宽大的腰带与厚重的护甲,与其说是一位忍者,不如说更像是一位拳王的大汉正大笑着朝他们走来。 “身为云隐村的忍者,熟练掌握雷遁是最基本的要求,作为雷电的掌控者,如果要是让闪电劈死了,那就干脆死了算了,省的出去给我们云隐村丢人。” 只见这位大汉龙行虎步的走近几人,看着小樱豪迈的说:“所以你不用替我们担心,木叶村的小姑娘。” 来人高大的身躯天然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再加上行走之间那股剽悍的气势,要是在晚上走夜路,走一百次估计要被警察叔叔查一百次身份证,所以很容易就激起他人本能的防御。 面对气势汹汹走来的大汉,鸣人,佐助,小樱,佐井四人都做出了符合自己性格的反应。 佐助直接毫不掩饰的露出戒备和敌对的姿态,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走来的大汉的警惕。 而小樱则是有些害怕的朝着鸣人和佐助的方向靠了靠,希望可以从伙伴那里找到一些安全感。 佐井虽然没有像佐助一样表现出明显的戒备,但是暗地里也紧绷精神,甚至紧张程度还要超过佐助,只不过他把自己的敌意隐藏的比较好而已。 四人中唯独只有鸣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看着走来的大汉和身后的侍从,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卡卡西的反应则是很快,在大汉接近之后,便做出一个立正的姿势,双手贴在自己腿边,微微鞠躬说:“雷影大人,好久不见。” “是卡卡西啊,已经长这么大了,好久不见了,上次和你见面还是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没想到你后来居然打出那么大的名声,早知道到时候就该干掉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雷影艾摆摆手示意卡卡西不用多礼,然后看着卡卡西身后的鸣人四人说:“这几个小家伙是你的弟子吗,这次带着他们来我们云隐村做什么?” 听到雷影艾的话,小樱顿时更加害怕了,同时也觉得这个雷影好像有点不太对头,哪有人一上来就说当初要是干掉你就好了这种话。 “我是奉火影大人的命令,将一封密函交给雷影大人您。”卡卡西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直起身子回答道:“这些人的确是我的弟子,这次就是来带他们长长见识,刚才我的弟子如果冒犯了您,还请多多担待。” “无妨,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你们是来送信的啊。”艾露出点了点头说:“我大概也能猜到你们火影在信上写的什么,算了,先跟我来吧。” 说罢艾便对着卡卡西招招手,然后直接转身走入到雷影大楼之中。 卡卡西对着跟在雷影艾身后的两个忍者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带着鸣人四人跟着进入到雷影大楼之中。 雷影大楼从外面看上去气势非凡,不过进去了之后也和火影大楼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一个个房间和来来往往的众多忍者。 “喂,鸣人。”跟在雷影艾和卡卡西身后,小樱突然指着雷影艾身后的那个女性忍者,对着鸣人悄悄说:“那个大姐姐好漂亮啊。” 小樱指的忍者是一位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性忍者,有着一头长长的米茶色直发,扎成可以垂到腰间的麻花辫,英气的眉毛下面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表情很高冷,莫名的有一股类似于女王的气质。 鸣人顺着小樱指的方向看过去,也忍不住赞叹道:“的确是很漂亮啊。” 对于美的欣赏是每个人天生的本能,鸣人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女的,怕被人说成好色之徒就虚伪的否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鸣人并没有求什么的兴趣,但是并不妨碍他夸上两句。 “真好啊,脸看上去好小,又高又瘦,身材这么好。”小樱有些羡慕的说:“我要是有这么漂亮就好了.....” “小樱你也不差啊。”鸣人笑嘻嘻的说:“她是女王范,你是可爱风,各有千秋。” “你就别安慰我了。” 小樱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有些心灰意冷的说:“个子没人家高,腿没人家长,长得也不如人家漂亮,也不如人家瘦,最关键的是还不如人家大,这让我找谁说理去。” “额......”鸣人有些尴尬的看着小樱,他现在还真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小樱说的都是事实。 小樱其实也没有注意到,自从再次和鸣人一起执行任务之后,她的胆子也大了许多,要是鸣人不在的时候,小樱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从刚才雷影的震慑之中缓过神来,甚至还有心情悄悄评论别的忍村的忍者。 要知道这里可是云隐村的大本营,人家雷影就在面前走着呢,万一被人家发现了自己可就倒霉了。 小樱之所以在鸣人身边胆子变大,归根结底还是安全感的问题,鸣人天生就会带给身边人一种安全感,仿佛只要鸣人在身边就不用担心什么。 然而听到鸣人和小樱之间的悄悄话,佐助终于再也维持不住高冷的姿态,进入到了讨论的环节。 “切,女人。”佐助看到沮丧的小樱,先是鄙视的看了一眼小樱,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安慰小樱说:“光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能不能打才关键,你看那个细胳膊细腿的,肯定不如小樱你,而且对于战斗来说,有时候大反而是一种累赘,所以在这方面其实小樱你根本不用羡慕,是小樱你的优势比较大!” ............... 小樱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没有从佐助的安慰中获得哪怕一丝丝的安慰,只感受到了更加深沉的绝望,她现在很想对佐助说一句。 你可闭嘴吧你。 而鸣人则是有些惆怅的看着佐助。 也不知道佐助现在的修炼的怎么样了,实力上涨了多少,希望上涨的多一点,要不然就凭他这张嘴,被当街打死都没处说理去。 而且鸣人还注意到,似乎随着佐助的修炼,除了实力方面的上涨,对方作死的能力似乎也越来越强了,难道说这玩意儿也和实力成正比的? 此时走在前方的二位柚木门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回过头看了鸣人三人一眼。 “她看过来了!”小樱一看自己讨论的对象貌似发现了他们的讨论,顿时像个鹌鹑一样低下头,紧张的对着一旁的鸣人和佐助说:“快低下头,别和她有眼神的对视!” “怕什么。”佐助则是不屑的回了一句,然后直勾勾的对上了二位柚木门的眼睛,一副老子不怕你的样子。 看做佐助和小樱的反应,二位柚木门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似乎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鸣人看着身边两个活宝的反应,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对着二位柚木门大大方方的笑着说:“这位忍者姐姐,我这位朋友刚才夸你漂亮呢,说她很羡慕。” “鸣人!!!”这下小樱彻底急了,面红耳赤的拉着鸣人的衣袖说:“你说这些干嘛!” 听到鸣人的话,二位柚木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温和的笑了一下,对着小樱说:“谢谢夸奖,小姑娘你也很可爱。” 然后二位柚木门便对着小樱笑了笑,转过头继续赶路。 “呼——” 看到对方没有计较反而还夸自己可爱,小樱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抱在胸口,双眼冒着小星星说:“真好啊,不仅漂亮,关键是性格还这么温柔,刚开始看长相我还以为是个高冷女王,没想到是个温柔大姐姐。” “我还是觉得小樱你比较好。”佐助彻底贯彻落实了帮亲不帮理的思想指导,认真的看着小樱说:“重要的还是能不能打,我觉得小樱你看上去就比较剽悍,就算是现在不行,你以后也肯定比她能打!” “你可闭嘴吧。”听着佐助的话,小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少说两句能死啊。” 鸣人则是笑呵呵的说:“说不定这位大姐姐的实力也很强大呢,毕竟可是跟在雷影身边的忍者呢。” 其实从见到二位柚木门的一瞬间,鸣人就已经感觉到了,二位柚木门应该就是雷音村所拥有的两个人柱力之一,就是不知道是八尾人柱力还是二尾人柱力,他现在只是能够感应出一个人是不是人柱力,对于到底是几尾还无法准确分辨,估计也只有同为尾兽的九尾可以准备的辨认出人柱力体内的尾兽是几尾了。 一行人到了雷影的办公室,也许是云隐村的大开大合的做事风格亦或者雷影壮硕身材的原因,雷影的办公室要比火影的宽敞一大截,就算是算上卡卡西一行人,将近十人站在办公室内也丝毫不觉得拥挤。 “我记得你之前说火影有信要交给我对吧?”雷影艾进入房间后直接一屁股坐到桌子后面,然后对着卡卡西招招手说:“信呢?” “在这里。”卡卡西连忙从怀中掏出信封,双手交给雷影艾说:“请收下。” “嗯。” 雷影艾应了一声,然后无视在场的人当场拆开信读了起来,其他人也只能静静地等着他读完。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雷影艾读完了纲手写给他的密信,指尖闪出道道电光,瞬间将手中的信烧成灰烬,然后看着卡卡西笑着说:“你们火影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其实之前都已经商量好了,没问题,我同意。” 然后雷影艾对着一旁的二位柚木门说:“你帮我送卡卡西他们出村吧。” “是。” 二位柚木门低头应了一声,正准备带卡卡西他们出去,然而卡卡西此时突然开口插话了。 听到雷影艾的安排,卡卡西突然有些尴尬的插话道:“那个....我们其实不准备现在就离开,我们计划在这里待几天再走。” 关于自己几人要在雷音村多待几天的事情,卡卡西思考了很久,最后觉得还是应该主动和雷影艾说一声,毕竟这里可是人家的底盘,自己几人只要还在村里就肯定躲不过对方的眼线。 既然肯定无法逃过对方的眼线,自己这边又却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那么提前说一声总没坏处的。 而且他们还是木叶村的忍者,如果不提前说一声,到时候被人家发现自己几人悄悄潜留在云隐村内赖着不走,要是产生什么不好的误会可就麻烦了。 云隐村的风格卡卡西可是了解的,一言不合就是要开打的,只要他们认定了你有问题,在把你彻底打趴下之前,你说什么都没用。 “多待几天?”听到卡卡西的话,雷影艾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开玩笑一般的笑着说:“难不成是因为你这几个弟子没来过云隐村,所以想在这里多玩几天?你这个老师也太好说话了吧,完成了任务不立即回去,你们家火影知道吗?” “额.....差不多,和雷影大人你说的差不多。”卡卡西只能尬笑两声,然后硬着头皮说:“的确弟子们强烈要求的,我这个当老师的也实在没办法,火影大人那边我回去之后会和她解释的,我相信火影大人一定会理解我们的。” “你来真的啊?”雷影艾一看卡卡西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有些惊讶的说:“要待几天?” “大概.....”卡卡西想了想,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大概四五六....七八九十天?” “...............” 雷影艾有些无语的看着卡卡西,四五天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是七八九十天是什么鬼,当真要把云隐村逛个遍啊,他们云隐村又不是什么著名的旅游景点,有什么好看的。 听着卡卡西的话,雷影艾就不禁思考起来,思考卡卡西是不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但是雷影艾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卡卡西可是直接光明正大的说出了自己要在云隐村待几天,这相当于直接把自己暴露在云隐村的聚光灯下,更别说卡卡西身后还带着四个小不点儿,靠着这种阵容和这种战术想在云隐村搞事情,只怕是有些太过于异想天开了,和直接送菜有什么区别。 如果卡卡西是真的想靠这种方式在云隐村做点什么,那未免也太瞧不起天下英雄了。 除非是卡卡西一行人只是放在明面上的诱饵,只是用来吸引他们注意力的工具,其实暗地里执行计划的另有他人。 但是这也说不通啊,木叶刚刚和砂隐达成了协议,应该正是最不想出乱子的时候,反而他们云隐村因为不想看到木叶和砂隐安心合作,才是最想搞事的一方。 原本云隐村和岩隐村是强烈反对木叶和砂隐村合作,但是一是找不到什么太好的理由,二是木叶也做出了一些让步,所以他们也就见好就收了。 这时候木叶派人来云隐村搞事,就相当于自己把把柄送到他们手上,那岂不是把自己做宝搞。 所以这件事情在逻辑上根本就说不通,木叶的现任火影纲手看上去也不是个蠢货,不至于做出如此不智的举动。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算再匪夷所思,也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那么现在的解释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卡卡西是真的因为几个弟子强烈要求,所以才不得不多在云隐村待几天的。 想到这里雷影艾不禁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卡卡西。 卡卡西啊卡卡西,没想到你一个天才忍者,木叶大名鼎鼎的copy忍者,居然还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然而虽然雷影艾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但是该有的保险程序还是要有的,于是对着左手边的白头发的达鲁伊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去情报部门问一问。 达鲁伊自然也看懂了雷影艾的暗示,微微点头,然后就直接离开房间。 达鲁伊离开之后,雷影艾笑着对卡卡西说:“既然你想带几个弟子在云隐村玩一玩,我们自然欢迎,不过我倒是对你这几个弟子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大名鼎鼎的卡卡西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雷影艾微微一笑,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个压迫性的姿势,用看似请求实则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介绍一下?” 听着雷影艾看似是询问,实则根本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问话,卡卡西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了。 于是卡卡西先把手伸向佐助说:“这位是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 卡卡西介绍的第一个人就给了雷影艾惊讶,雷影艾饶有兴趣的看着佐助说:“就是那个宇智波?” 宇智波一族的事情雷影艾当然也是知道的,当初宇智波灭族事件可是震惊了整个忍界,当时云隐村可是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趁机对木叶落井下石,不过都被雷影艾压下去了。 雷影艾压下去当然不是因为好心帮木叶,只是他明白宇智波一族虽然灭族了,木叶看似损失惨重,但其实死的只有宇智波一族的人而已,木叶的其他忍者一个都没死,整体实力并没有太大的削弱,反而可能因此更加稳定。 “嗯。”卡卡西点点头说:“就是那个宇智波。” “原来如此,成为你的弟子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雷影艾看了佐助两眼之后便不再关注,一个小屁孩儿而已,就算是宇智波又怎么样,他们云隐村这么多年杀过的宇智波还少吗,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个是春野樱。”卡卡西接着介绍道:“这位是佐井。” 对于小樱和佐井两人雷影艾没有任何表示,是属于根本听都没听过的名字,不值一提。 “然后这位......”介绍道鸣人的时候,卡卡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直接说道:“他叫漩涡鸣人。” 关于要不要直接说出鸣人的名字,卡卡西也在心中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的。 如果从情感上来讲,卡卡西肯定是不想让雷影艾知道鸣人的身份的,要知道鸣人可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如果雷影艾知道了木叶居然将自己村子的人柱力直接送到了他们村子,那必然是要暴怒的。 人柱力可是属于五大忍村每个村子的终极武器之一,而且大部分忍村对于自己村子的人柱力都是抱有着一股警惕的意识,因为人柱力一旦在自己村子暴走,那么对于自己村子无疑也是一场灾难。 将尾兽封印到人体内,然后故意让人柱力在别人村子里暴走,这种战术也不是没有人干过,无论是当初的琳,还是后来的我爱罗,使用的都是这种战术。 如果雷影艾知道了木叶居然把九尾人柱力送到了他们云隐村,那么这件事就很难善了了,你相当于直接把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核弹弄到人家村子里,然后告诉人家你没有恶意,这种话谁信啊。 但是理智告诉卡卡西不说又不行,雷影艾明显是要查清他们几人的身份的,刚才出去的达鲁伊肯定是去情报部门问资料了,卡卡西就算是不说,事后对方肯定也能反应过来。 作为云隐村的情报部门,是不可能不知道木叶的九尾人柱力是谁长什么样子,鸣人又没有用变身术,所以就是个早知道晚知道的事情。 既然早晚都被会对方知道,那么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这样子还能有缓和的余地,否则要是被人家发现了,只怕会被视作为开战行为,到时候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漩涡鸣人?” 雷影艾听到卡卡西的话后皱了一下眉头,他感觉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这时一旁一直沉默的二位柚木门突然神色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面色凝重的凑到雷影艾耳边嘀咕了一阵。 二位柚木门作为云隐村的二尾人柱力,对于其他村子同为人柱力的人自然也是比较关注的,印象也比较深,所以还记得鸣人的身份。 “嗯...嗯...” 雷影艾默默听着二位柚木门的耳语,刚开始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听到了最后,突然脸色勃然大变。 砰! 雷影艾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直接把面前的桌子拍了个四分五裂,一看就是处于极为愤怒的状态。 “卡卡西!”雷影艾死死的盯着卡卡西说:“你们木叶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和我们云隐村开战吗!!!” “来人啊!” 说罢雷影艾根本不理卡卡西,便直接起身,就要招呼四周的暗部出手:“给我把这几个——” 卡卡西一看连忙大声说道:“雷影大人,请冷静!” “如果我们是真的有开战的想法的话,那么怎么可能在这里就告诉您呢。”卡卡西语速极快的说:“能不能先听我们解释一下,否则如果真的打起来了,那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不想开战也要开战了!” 此时众多暗部已经出现在房间之内,虎视眈眈的看着中央的卡卡西五人,就等雷影艾一声令下,他们就一拥而上搞定卡卡西五人。 雷影艾听到了卡卡西的话,看着被暗部包围的五人,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动手。 “雷影大人你可要想好了。”卡卡西看到雷影艾在考虑,连忙进一步劝说道:“如果真的打起来就没办法收场了,而且您想一想,如果我们木叶真的有那种想法的话,你就算是现在出手对于结果也没有什么改变,反之如果我们木叶没有那个意思,您现在出手,很有可能让云隐村遭受原本不应该承受的灾难。” 卡卡西的意思雷影艾自然能够听懂,木叶如果是准备让九尾人柱力在他们云隐村暴走,那必然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算是他们现在出手九尾人柱力也完全有机会完成暴走,但是如果木叶并没有那个意思,云隐村出手很有可能反而刺激人柱力暴走。 雷影艾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卡卡西,考虑良久,最后还是对着四周的暗部一挥手说:“退下!” 周围的暗部们对视一眼,虽然不懂雷影艾的想法,但是依旧遵守命令瞬间化作几道黑影离开房间。 “旗木卡卡西,不要以为光是用话术就能够吓唬到我,我现在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雷影艾重新坐下,这次直呼卡卡西的全名,明显情绪非常不好,眼神危险的看着卡卡西说: “你最好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们也就不要想离开云隐村了,我虽然不希望云隐村受损失,但是关键时刻云隐村的人是不会怕牺牲的!” 见到雷影艾暂时冷静了下来,卡卡西在心中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暂时安抚下来了。 但是紧接着卡卡西又犯了难,因为他现在要给雷影艾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为什么鸣人会出现在云隐村之中。 卡卡西很想说就是带着鸣人过来执行任务,然后再在村子里玩几天,大家不要多想,但是他怕他说了之后雷影艾会以为自己在耍他,然后直接一老拳上来。 原本的理由不好使了,那就要现编一个,但是问题是编什么呢。 现在的核心痛点并不是鸣人为什么来这里,而是怎么才能待在这里。 来这里执行个任务本身就没啥的,解释一下就行,然后云隐村的人盯着他们出村离开,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关键是鸣人几个现在还想在云隐村多待几天,这就有点尴尬了。 任由别的村子的人柱力在自己村子里到处晃悠,别说云隐村了,木叶都忍不了,否则当初木叶崩坏计划的时候砂隐为什么对我爱罗的身份讳莫如深。 这种情况下,真的很难找到一个非要让鸣人待在这里的理由,云隐村不可能说为了照顾你想要游玩的心情,然后就真的让你们在云隐村待着。 “额.....”卡卡西大脑急速运转,努力想要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然而此刻雷影艾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面色的不善的看着卡卡西说:“怎么....说不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雷影艾缓缓起身,随着他的起身,一股极为强大的压迫力在房间之内产生,同时丝丝蓝色的电光开始在雷影艾身上出现跳跃。 看到雷影艾的动作,卡卡西身后的佐助瞬间有了反应,直接从身后抽出一把苦无,同时调动体内的查克拉,转化为雷遁查克拉强化身体。 “哦?”看到佐助的动作,雷影艾脸上露出有些玩味的笑容说:“你这个小子也是用雷遁的?不过你这的身体也太软弱了,根本不堪一击。” 看到雷影艾好像盯上了佐助,卡卡西连忙挡在佐助面前说:“雷影大人,您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现在不是要不要一般见识的问题,而是人柱力的问题。”雷影艾冷冷的看着卡卡西说:“要么现在就给我滚出云隐村,要么就不要走了!” 卡卡西看着一副不容置疑口气的雷影艾,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他现在要么打要么走。 打是肯定不可能打的,就他们这几个人,不用说云隐村的其他忍者,光是一个雷影就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 算了,撤吧,反正佐助和鸣人另外找个地方聊一样的。 卡卡西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说他们这就走,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卡卡西的肩膀。 “卡卡西老师。”鸣人抓着卡卡西的肩膀微微一笑说:“让我来说吧。” “鸣人?”卡卡西楞了一下说:“你.....没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鸣人微微一耸肩说:“不过先说说看嘛。” 说罢鸣人便上前一步,微笑着看着雷影艾说:“雷影大人,我是谁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 看到鸣人站出来,雷影艾和一旁的二位柚木门明显警惕了许多,尤其是雷影艾,全身的查克拉开始调动起来,唯恐一个不注意鸣人就开启暴走模式。 这可是九尾啊,所有尾兽中查克拉最强,战斗力最凶猛,同时也是最难对付的一头。 只要鸣人稍微有一点不好的动作和迹象,雷影艾就要全力启动,依靠自己的速度和力量,争取在鸣人暴走之前搞定对方。 鸣人自然也知道对面两人的紧张,于是专门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笑着说:“其实我并不是跟着卡卡西老师来的,我只是正好路过云隐村,然后遇到卡卡西老师他们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是被木叶专门派来做什么的。” “正好路过云隐村?”雷影艾皱着眉头看着鸣人说:“你在和我开玩笑嘛?还是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糊弄?” 有一说一,雷影艾这幅样子的确看上去挺好糊弄的,长得就跟个莽汉一样,不过鸣人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 “我真的没有糊弄您,我的确已经离开木叶很久了。”鸣人真诚的看着雷影艾说:“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周游世界的梦想,大概半年前吧,我就从木叶出村游历,期间我路过了许多地方,既然周游世界,那么雷之国云隐村自然是不得不来的地方,所以我并不是针对你们云隐村,不用担心。” “周游世界?” 雷影艾皱着眉头看着鸣人,虽然对方看上去很真诚,但是他实在是无法相信木叶会放他们的人柱力出村长达半年不回去,最关键的还是独自一人出村,简直就是在搞笑,他宁可相信三代雷影从土里爬出来复活了,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 因为三代雷影能不能复活只是关乎技术问题,但是九尾人柱力独自一人出村半年不回来,就关乎到逻辑和智商问题了。 雷影艾身为云隐村的村长,和纲手同为五影之一,村子里还有两个人柱力,他对于这里面的事情可是门儿清。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领导人,都不可能接受人柱力这种东西脱离自己的掌控,更不要说直接出村半年消失不见人。 这其中的风险和代价没有人可以承受,就好比你手上有一个核弹,然后突然有一天核弹和你说我有一个周游世界的梦想,然后你就放核弹快快乐乐的出去了? 简直就是搞笑。 鸣人看着雷影的表情,知道对方明显是不相信的,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递给雷影说:“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但是这的确是真的,这是火影专门签发的通行文件,你可以看一下。” 期间鸣人为了显示自己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拿着文件一动不动,雷影艾对着二位柚木门使了个眼神,二位柚木门点点头上前接过鸣人手中的文件,然后交给雷影艾。 雷影艾大概扫了一眼文件,嗤笑一声正准备说什么,鸣人就直接开口了。 “当然,一份文件而已,证明不了什么,木叶完全可以自己专门做一份出来。”鸣人直接预判了雷影艾想要说的话,提前一步抢答说:“我这边还有另外一份文件。” 另外一份文件? 除了雷影艾之外,房间内的其他人包括卡卡西心中也泛起了好奇。 纲手大人给鸣人专门开了个特许文件卡卡西是知道的,难道说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文件?可以帮助鸣人应付这种情况? 不是吧,纲手大人有这么料事如神? 不是卡卡西瞧不起纲手,纲手的确是个合格的火影,上任之后兢兢业业,村子里的大家也都十分信服。 但是如果说她能够预料的现在的情况,然后在鸣人出村的时候特地给他开一份可以证明自己情况的特殊文件,这就有点夸张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鸣人在自己的怀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一份看样子像是手写的文件,然后出乎卡卡西意料的是,这份文件上印的居然不是纲手的印章,而是风影的印章。 “风影?”这下雷影艾的确是惊讶了,直接凑到鸣人身前看着文件。 文件上面是我爱罗亲笔写下来的,大概意思就是我风影我爱罗特此证明,漩涡鸣人在某年某月某日进入砂隐村,某年某月某日离开,期间全程都是一人,并且没有其他任何特殊情况发生。 主要就是证明了鸣人的确是在周游世界,不针对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忍村,文件下面还有着我爱罗的签名和风影的印章。 五大忍村首领的印章都是特殊制作的,除了花纹之外还有着特殊的查克拉残留来证明是本人留下的印章,其他人无论如何是无法伪造的。 “你这家伙....”雷影艾眼神诧异的看着鸣人说:“先不说别的,你居然让砂隐村的风影亲自给你写这种东西,而且居然还印上了只有重大决策才会用到的风影印章,最关键的是砂隐村的风影还照办了?砂隐村的风影脑子没问题吧?” 五影的正式印章都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现在已经很难再次制造,平常使用的时候难免会有损耗,用一次少一次。 所以五影都是尽量少用这种正式印章,一般是决议都是用自己的私人印章,除非是那种十分严肃的重大决策,关乎到村子未来发展方向和大型战争的决定,才会用上这种印章。 雷影艾自己继任雷影之后也只用过两次雷影印章,一次是自己正式成为雷影那天的文件,还有一次就是责令奇拉比不准离开村子时所下的命令。 雷影艾不怀疑这份文件的真实性,上面的印章是真是假他一眼就看的出来,除非鸣人控制了砂隐村的风影,否则绝无可能造假。 只不过现在雷影艾疑惑的是,风影到底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在一个看上去如此儿戏的证明上面盖上风影印章。 鸣人则是摸了摸鼻子说:“那个....我和我爱罗关系还不错,所以离开的时候就顺便让他帮我开了一份,这个印章很特别吗?我爱罗没和我说过啊,他和我说就是一个普通的证明....” ............ 卡卡西有些无语的看着鸣人,他也是知道这个印章的厉害的,有这个印章的文件基本上就相当于五影亲临现场,质疑有着这个印章的文件就等同于蔑视五影的威严,直接抽五影的脸,属于一个说不好就可能开战的情况。 就连纲手给鸣人开的文件上面都没有用火影印章,而是用的自己的私人印章,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我爱罗这个举动在旁人看来有多么不可思议了。 人家火影都舍不得给自己人柱力用的东西,你风影倒是赶着上来给人家证明,有毛病啊。 “算了....先不说印章的事情了。”雷影艾摆摆手,然后看着鸣人说:“我姑且先相信你来云隐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就算是如此,我最多不对你们出手,但是我绝对不可能同意你们继续在云隐村逗留。” 雷影艾作为云隐村的首领,第一考虑的当然是云隐村的安全问题,就算是鸣人是真的周游世界恰好来到了他们云隐村,但是雷影艾可不管你那么多,我管你是为了什么来我们云隐村,我不可能让一个人形核弹在我的村子里到处走来走去,哪怕你说可以控制自己,但是云隐村又何必冒那个险。 “其他几个人可以在云隐村待几天,但是唯独你漩涡鸣人不行。”雷影艾挥挥手说:“趁我现在心情不错立马离开,并且以后无故都不得随便接近云隐村,否则我们会把这一行为视为木叶对云隐村的挑衅和进攻!” 听着雷影艾的话,卡卡西默默的叹了口气,虽然无奈,但是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平心而论,雷影艾的做法并没有任何问题,身为一个村子的领袖,他自然不可能将村子的安全寄托在别人的自觉之上,能够让他们安然离开已经是非常温和的做法了。 “算了,鸣人。”卡卡西上前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小声说:“没事的,咱们到别的地方也能继续聊,不一定非要在云隐村。” 然而鸣人可不想就这么走了,除了他是真的想在云隐村转一转之外,最关键的是,他来云隐村除了游历,还有着探寻五行灵气聚集地的目的。 进如云隐村之后鸣人其实就已经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云隐村中金属性灵气的密度和活跃程度要比外面大很多,证明了云隐村内的确有一个金属性灵气的聚集地。 只不过鸣人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地方具体在哪里,需要一点点探查。 鸣人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地方的,这关乎着混元功能否修炼完成,也关乎着鸣人以后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是属于绝对不能让步的情况。 于是鸣人想了想,对着雷影艾说:“你们无非是怕我人柱力的身份,害怕我用自己的能力对你们村子造成什么损害对吧?” “你知道就好。”雷影艾不耐烦的摆摆手说:“知道了还不快滚。” “假如我愿意做出一些让步呢?”鸣人表情认真的看着雷影艾说:“你们能不能允许我在云隐村停留一段时间?” “让步?说的倒是轻巧。”听到鸣人的话,雷影艾嗤笑一声说:“小朋友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你能给出什么让我们安心的让步?直接把九尾送给我们村子?那倒是可以。” “我虽然不能直接把九尾送给你们,但是....” 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语出惊人的说: “我可以让你们在我身上布下封印术!” 封印术?! 鸣人此言一出,房间内的众人顿时陷入到了惊诧之中,这个回答着实惊到了房间内的所有人。 要知道封印术这种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别人在自己身上布下的,一般来说只有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并且对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才会允许对方根据自己的需要在身上布下相应的封印术。 因为一旦让对方在自己身上布下封印术,就相当于将自己的人身安全交给了对方,将自己的一切秘密暴露给对方,甚至是让自己的生死落入到别人的掌控之中,因为在布下封印术的时候被施术者基本处于一个完全不设防的状态,如果这时候施术者有什么歹毒的心思,基本上就宣告GG。 而对于人柱力来说,这其中所代表和蕴含的东西也就更加的复杂。 人柱力本身就是各大忍村通过各自不同的封印术,将尾兽封印如指定对象体内而制造出来的,每个村子所拥有的人柱力身上的封印术都是最高等级的机密,因为一旦让别人知道了人柱力身上的是何种封印术,那么也就给了对方干扰甚至是反向破解的可能,对村子的安全产生直接的威胁。 “不行!” 卡卡西最先反应过来,直接走到鸣人身旁紧张的说:“鸣人你在胡说些什么!这里可是雷影大楼,雷影大人当面,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卡卡西表面上实在训斥鸣人,其实是借机给鸣人提醒,这里可是云隐村,他们的心思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随即卡卡西转过头看着雷影艾说:“雷影大人不要在意,这只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做不得真。” 卡卡西刚才一听鸣人的话可是差点吓了个半死,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万一对方就这么顺势答应下来了怎么办。 这里可是云隐村啊,和木叶一直不对付的云隐村,而且探听木叶机密这件事上云隐村可是有前科的。 卡卡西可是知道当年日向家的事情的,当初日向日差之所以要替日向日足死,就是因为云隐村的一个上忍试图拐带日向雏田借以得到白眼秘密,结果被日向日足发现后足击杀,事后云隐村不但不承认拐带之事,而且还拿上忍被杀为借口提出了无理的要求,要求见到日向一族头领的尸首,否则扬言对木叶忍者村及日向一族发动攻击。 在木叶村中云隐村都能干出那种事情,更别说现在还是在人家的大本营中。 雷影艾听到鸣人的话,眼中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完全没有理会卡卡西的阻挠,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鸣人说:“封印术?你确定自己没有说错?” “嗯,封印术。”鸣人认真的点点头,然后紧接着补充道:“不过相应的,既然我愿意让你们在身上布下封印术,那么你们就不能阻止我在云隐村内合理的行动,只要是正常的地方都不能无故阻挠我前往。” “鸣人!”卡卡西一看鸣人居然就真的和雷影聊起来了,顿时急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火影大人也不可能同意你这种做法的。” “卡卡西。”就在这时,雷影艾突然发话了:“这里是云隐村,在这里火影说话可不管用。” “卡卡西老师,你不用担心。”鸣人则是对着卡卡西露出一个你放心的笑容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没把握的事情,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鸣人之所以愿意冒险让云隐村的人在自己身上布下封印术,自然是有把握不会被对方查出什么东西,或者被做什么手脚。 首先大家最关注的尾兽的问题根本就不用担心,九尾早就不再鸣人体内了,只不过是还有一些查克拉留存在鸣人体内,云隐村的人就算是用再巧妙的方法,说破天去也只能查出鸣人体内的确有着九尾的查克拉,绝对不可能对九尾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至于在鸣人身上做手脚的问题,这就更不用担心了,自从鸣人从自来也哪里学会了各种封印术,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应用,再加上本身自来也教导鸣人的漩涡一族封印术就是忍界中最强最精妙的封印术,现在鸣人对于封印术的熟悉程度超出其他所有人的想象,基本上不存在可以在鸣人眼皮子底下用封印术钳制他的可能。 而且就算是退一万步讲,云隐村的确有动什么手脚的能力,但是鸣人现在的核心能力已经渐渐从查克拉转移到五行灵气上面了,就算是在忍术方面有什么问题,对于鸣人的整体实力而言并不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用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来换混元功小成的希望,鸣人觉得这个买卖非常划算。 卡卡西看着鸣人认真的眼神,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卡卡西是了解鸣人的,知道鸣人是一个平常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一旦认定了什么东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既然鸣人已经这么说了,他现在说再说也没有什么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尽量降低危险吧。 而雷影艾看到卡卡西居然一副认命的样子,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卡卡西居然这么快就默认了,而且就仅仅因为鸣人一句相信自己。 要知道卡卡西可是鸣人的带班老师,而且还是这次任务的队长,理论上来说卡卡西对于一切行动都拥有着最终的决定权,如果卡卡西反对鸣人是不能够继续坚持的。 卡卡西作为一个成名已久的忍者,雷影艾不会觉得他是个软弱的人,或者是个没有自己主见的人,尤其是在关于这种严肃的问题上,卡卡西理论上不应该是个怕事的人。 但是如今雷影看到的却是鸣人三言两语就将卡卡西说服了,这就让他感觉有点奇怪了。 想到这里雷影艾对于鸣人的兴趣就更大了,他真的很好奇这个木叶村的九尾人柱力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家伙,居然能够做出这种决定之后还能说服自己的带班老师同意。 “有意思。”雷影艾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鸣人说:“漩涡鸣人对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居然不惜做出如此的牺牲也要继续在我们云隐村停留。” “我相信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可能让你待在云隐村中了。”雷影艾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鸣人说:“当然如果你愿意将自己的目的如实说出来,我说不定还可以考虑一下。” “我的目的吗?”面对雷影艾的质疑,鸣人面不改色,笑呵呵的说:“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的梦想是周游世界,如果不游历一下云隐村岂不是会留下遗憾。” “你觉得这种理由可以打发我?”听着鸣人明显是在敷衍的话,雷影面色不善得看着鸣人说:“如果你没有诚意,那么我只能请你出村了。” “雷影大人,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您还要我说什么呢?”鸣人无辜的一摊手,然后笑眯眯的说:“而且说实话,我到底是为什么来云隐村,真的很重要吗,反正如果你们在我身上布下封印术,那么暴走的危险就可以避免了,至于我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我在云隐村停留的这些日子,您可以慢慢观察嘛。” “我想雷影大人不会连这点自信也没有吧?”鸣人微微一笑说:“我人都在你们云隐村内,难道还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随着鸣人的话,房间内一时间陷入到沉默之中。 雷影艾听出了鸣人话里的意思,鸣人的意思就是你们云隐村用让我可以在你们村子非机密场所自由活动的代价,换你们可以在我身上布下封印术的条件,至于其他的东西,抱歉,这点东西就只能换这些了。 至于我有没有其他目的,就算是有我也不说,你不是怀疑我还有其他的目的吗,那么就请你自己来看吧,反正我人在你们云隐村内,你们难道还会害怕吗? 鸣人现在等于是向雷影艾发出了一个挑战,一个关于取舍的博弈。 到底是冒着让鸣人在村子里自由活动的危险来获得九尾人柱力的部分秘密,还是为了保险起见直接驱除对方。 雷影艾默默的看着鸣人,他在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不得不说,能够在鸣人身上布下封印术这个条件对于云隐村来说,真的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条件。 这其中的重点可不仅仅是利用封印术让鸣人无法暴走,在布下封印术的过程中,云隐村可以获得许多正常情况下无法获得的第一手资料。 鸣人的身体情况,查克拉量,封印九尾用的是哪种封印术,封印术的效果和特点是什么,这其中的每一个项资料都是弥足珍贵的。 要知道鸣人可不是普通的忍者,他可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是木叶的终极武器之一,如果知道了这其中的一些秘密,日后如果木叶和云隐村再起战事,那么掌握着这些资料的云隐村很有可能就会占据上风,他们可以限制木叶的九尾人柱力,但是木叶却对他们的两个人柱力没办法,这就会让双方的力量天平产生倾斜。 现在的问题就是,在可以避免人柱力出现暴走的前提下,他愿不愿意冒着让鸣人随便活动的代价,获得牧也叫九尾人柱力的相关资料。 雷影艾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这看上去的确是一个非常划算的买卖,云隐村一直就对天下第一忍村的地位垂线已久,这次居然有机会削弱木叶的实力,这个买卖不做简直对不起云隐村的列祖列宗。 至于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如今明显是他们云隐村比较占便宜,如果连这种东西都怕,那么他们云隐村也不用想那么多了,乖乖当自己的第二梯队就行。 雷影艾本身就是一个比价自信的人,再加上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性格,于是很快便下定决心。 “好!”雷影艾猛地一拍凳子的扶手说:“我答应你!允许你在云隐村的非机密场所自由活动,期限为半个月!” “那就这么说定了。”看着已经下定决心的雷影艾,鸣人笑着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我先去和村子里的人研究一下。”雷影艾眼中闪着精光说:“明天告诉你们一个准确时间。” 这么重要的事情,雷影艾当然要把村子里对于封印术研究比较深的都聚集起来好好研究一番,争取把鸣人身上的秘密挖个干净。 一旁的卡卡西连忙说:“我也要在场!” 卡卡西虽然暂时同意了鸣人的决定,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完全什么也不管了,设置封印术的时候他肯定要在一旁盯着,防止云隐村做什么小动作。 “可以。” 对于卡卡西的要求雷影艾并没有拒绝,他也知道如果连这个都不同意卡卡西只怕不会答应,所以也就大方的答应了卡卡西旁观的要求,反正对于结果也没有什么影响。 看着鸣人和雷影艾达成协议,小樱有些担心的凑到佐助身前说:“佐助君,鸣人他没问题吧,我怎么感觉那个雷影一副不安好心的样子。” “你就别瞎操心了。”佐助不耐烦的说:“放心吧,没事的。” “你怎么确定一定没事?这里可是云隐村,咱们几个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人家一个整个村子。”小樱有些奇怪的看着佐助说:“难道说佐助君你知道什么内幕?” “这种事情哪里要知道什么内幕,你没注意到吗?这个提议可是鸣人主动提出来的。”佐助不屑的撇撇嘴,然后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鸣人既然能够主动提出来,那么一定是胸有成竹的事情,一整个村子又怎么了,还不是要被鸣人耍的团团转。” “.........” 小樱有些无语的看着佐助,觉得佐助说的好像很没道理,但是又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而此时站在最后方的佐井则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其实对于鸣人的做法很不认同,主要是如果一直呆在在这里的话他就无法执行团藏给他的任务,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他就算是再有自信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做什么小动作,只能等之后出村再说了。 既然大家的意见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共识,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也轻松了许多,此时之前被雷影艾打发出去找情报部门探听消息的达鲁伊正好进屋。 刚刚从情报部门那里打听到了鸣人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达鲁伊神色紧张的走进屋子,正准备开口说话,结果看到屋子里奇怪的气氛,顿时有些懵逼。 “你们这是.....”达鲁伊疑惑的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辛苦你了,达鲁伊。”雷影艾招了招手,然后对着鸣人说:“你们不是想在云隐村玩几天吗,正好,我给你们安排一个导游吧。” 说罢雷影艾便不等鸣人几人说话,直接转头看向一边的二位柚木门说:“柚木门你辛苦一下,这几天跟着他们几个,一定不能让我们云隐村的客人失望。” “是。”二位柚木门微微鞠躬说:“我知道了,雷影大人。” 雷影艾安排二位柚木门跟着鸣人他们,一看就是打着监视的主意,不过鸣人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情本身就是预料之中的,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总要有个监视的人,那么其实二位柚木门挺好的,别的不说,起码长得好看。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剩下封印术的事情还要等雷影艾的通知,鸣人他们也就告辞离开雷影大楼,二位柚木门自然也跟着鸣人他们一起。 “你们定好住的地方了吗?”二位柚木门对着卡卡西说:“如果没有定好,我可以帮你们安排住宿的地方。” “这个到不用。”卡卡西摇摇头说:“我们已经有人提前订好了。” “是吗?那我就不越俎代庖了。”二位柚木门也没多想,直接点点头,然后闲聊般问道:“住宿的地方在哪里?” “额......”卡卡西楞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的笑着说:“就是你们村子最豪华的酒店....” 二位柚木门有些诧异的看了卡卡西一眼,她还以为卡卡西会是个比较低调的人,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高调,直接就住最豪华的酒店。 看着二位柚木门的眼神,卡卡西也知道对方误会了,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锅,他背了。 想到这里卡卡西就不禁再次觉得自己这次出来就是个错误的选择,他原本以为鸣人应该是所有人中最省心的那一个,但是谁有能想到,鸣人不惹事则已,一惹就给他惹个大的,大到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卡卡西刚才之所以会同意鸣人的要求,除了他相信鸣人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卡卡西觉得自己就算是反对了其实也没什么用,除非他直接拿出火影和村子的名头来强行压制鸣人,否则基本不存在什么让鸣人打消念头的机会。 但是卡卡西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那么做,因为卡卡西一直有一种感觉,就是鸣人和木叶之间的联系似乎在一点点减弱,尤其是这次见到鸣人之后,他的这种感觉尤其明显。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也都需要有一个归宿,都需要有一个容身之所,因为人是脆弱的,如果没有一个可以容纳他的地方,那么这个人就将无法独自生存下去。 当一个人无法改变世界的时候,那么他最好的选择就是融入这个世界,否则他只会被周围的种种打击所逼疯。 然而鸣人给卡卡西的感觉却不同,鸣人实在是过于坚强了,并且意志极为坚定,坚定到了卡卡西觉得鸣人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生活下去,他不需要一个容纳他的地方,他可以自己创造一个这样的地方,他也不需要被迫融入世界,他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的改变世界。 这个想法听上去有些没道理,但是卡卡西就是这么感觉的。 所以他一直在有意识的防止鸣人和木叶冲突的场景出现,因为其他木叶的忍者和木叶产生冲突,最后肯定就是选择低头顺从,但是鸣人如果和木叶产生冲突,这个结果卡卡西就不敢确定了。 他是鸣人的带班老师,同时也是木叶的忍者,自然是不想看到这两个他都十分珍视的东西有一天走到了对立面。 二位柚木门则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鸣人,也许是同为人柱力的关系,二位柚木门天生就对鸣人有着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因为身为人柱力,总是会多多少少遭受到村民异样的眼光,虽然云隐村已经属于五大忍村中做的比较好的了,但是二位柚木门的童年依旧算不上美好,被人警惕或者排挤也是时有发生的事情,二位柚木门相信鸣人肯定也遭受过这种待遇,所以也就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而此时的鸣人则是在感应着金属性灵气的方向,他能感觉到在云隐村某个地方一定隐藏着大量的金属性灵气,随着感应的进行,鸣人确定了大概的方向,接下来就是确定大概位置了。 于是鸣人便转过头对着二位柚木门笑着说:“这位姐姐,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我吗?”听到鸣人的问话,二位柚木门温和的笑了笑说:“我叫二位柚木门,你们叫我柚木门就可以了。” “好的,柚木门姐姐。”鸣人笑着点点头,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说:“雷影大人刚才让柚木门姐姐当我们的导游对吧,那里是什么地方嘛?” “我看看啊。”二位柚木门顺着鸣人指的方向看去,想了想说:“那里是村子的集市,平常一些大宗的交易都在哪里进行。” 鸣人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说:“那里呢?” “那里是商业街。”柚木门笑着说:“等下我们要去的旅馆就在那里。” 然后鸣人再次指着一个方向:“那里呢?” 这次鸣人指的方向才是他感应到了的金属性灵气毕竟密集的方向,他不想让云隐村察觉他到底对那个地方感兴趣,于是专门每个地方都问一下,装作只是在了解云隐村的分布情况,然后将自己真正想知道的地方隐藏在其中。 二位柚木门顺着鸣人指的方向看去,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个地方.....叫做云雷峡,不过那么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好看的。” “云雷峡....”鸣人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然后便不再多提,紧接着开始问起其他地方。 没过多久几人很快便来到了云隐村最豪华的旅馆之中,长谷龙生此时就在客厅中等待,九尾则是不知去向。 “你们来了。”看到鸣人几人到来,长谷龙生迎上前说:“房间我已经订好了,总共定了四个房间,不够我可以再找老板加。” “四个啊,应该差不多够了。”鸣人想了想说:“你和九尾一间,小樱一间,卡卡西老师和佐井一间,我和佐助一间,四间刚好。” 小樱是女生肯定单独一间,卡卡西老师和佐井一间,鸣人则是直接默认自己和佐助一间,因为就算他不说佐助也肯定会这么要求,干脆直接这么定了算了。 然后鸣人转头看向一旁的二位柚木门说:“要帮柚木门姐姐定一间吗?” “我就不用了,哪有让客人再破费的道理。”柚木门微笑着说:“我自己定就可以了。” 柚木门以前就挺想试试村子里的这家豪华酒店的,无奈的确是有点贵,而且在自己村里还住这么贵的酒店实在是有点憨,不过这次有任务在身就不用担心了,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而且还可以报销。 三个字,爽死了。 既然已经安排好房间,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折腾了一天几人也都累了,相互招呼了一声约好一起吃饭,然后便各自回到了安排好的房间之中。 鸣人和佐助到了房间之内,一进入到房间之内佐助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佐助双手抱胸看着鸣人说:“你出村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这么着急吗?” 鸣人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说: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 房间内,鸣人正在和佐助说着自己出村之后的经历。 “......然后我就从岩隐村出来了,后来又去了泷之国的泷隐村,经历了一些不太舒服的事情,最后就来了云隐村。” 鸣人说完后对着佐助耸耸肩说:“怎么样,很普通吧,其实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你管这个叫普通?”听着鸣人的一通话,佐助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无语的看着鸣人说:“帮我爱罗当上风影,还有跑到大蛇丸的基地去,还和土影打了一架,这些事情也都算了,但是你告诉我你加入了晓组织?!你是不是在逗我,你这样做,自来也知道吗?” 一开始佐助听鸣人的事情还没什么,但是后面越听越不对劲,尤其是听到鸣人居然在雨之国莫名其妙的加入了晓组织,这就让佐助有点懵了,晓组织他知道啊,宇智波鼬就在那个组织里面呢。 关于宇智波鼬也在晓的事情,佐助一听到鸣人加入晓就想起来了,但是他并不想为此让鸣人难做,也就提都没提,直接忽略过去了。 毕竟这次见到鸣人的样子,着实让佐助有些担心,虽然他不知道鸣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沧桑,但是他也不想再给鸣人加什么负担了。 然而佐助虽然不想提,鸣人可要主动提了。 “我不是想着趁着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趁机探听一下情报嘛。”鸣人笑呵呵的说:“毕竟你也知道的,宇智波鼬在里面,就算是不为别的,我也要去看看再说。” 关于到底要不要告诉佐助自己出村之后遇到的真实情况,要告诉多少,鸣人思考了很久,最终觉得还是和佐助说自己加入了晓组织的事情。 毕竟关于宇智波鼬的一些猜测,鸣人是肯定要和佐助商量的,既然如此自己加入晓组织的事情就躲不过去,而且鸣人也是相信佐助的,知道佐助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而且自己加入晓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宇智波鼬也在其中,自己可以帮助佐助查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 “就算是为了探听情报,你这个举动也太冒险了吧。”佐助抱怨着说:“你忘了当初那个家伙就是专门来抓你的,你这倒好,自己送上门去了。” 既然鸣人主动提了,佐助也不好什么都不说,只能强行压下心中关于想起宇智波鼬的烦躁,准备随便说两句后就把这个事情一笔带过。 “对了,这件事情你没有和其他人说吧。”佐助像是想起了什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村子里的其他人,我相信你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小樱,那个家伙胆子最小了,告诉谁都不能告诉她。” “你这么说就不怕小樱打你啊。”鸣人好笑的看着佐助,然后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语气和佐助说:“我和你说个事情,我之前去岩隐村的那次,其实是和宇智波鼬一起去的。” 随着鸣人话音落下,房间内瞬间陷入到沉寂之中,鸣人默默的看着佐助,佐助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佐助想略过,但是鸣人总是提起,这就让佐助有点难受了,鸣人每提起宇智波鼬这个名字一次,就相当于给佐助一次重击。 不知过了多久,佐助终于缓缓开口说:“所以呢?” 鸣人看着面无表情,实则双拳早已紧紧握起的佐助,无声的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这种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揭开佐助的伤疤,但是有些东西必须要说出来,因为逃避是没有用的,只有这样才能更进一步的接近真相,否则只能发生亲者痛仇者快的悲剧。 “经过那次和宇智波鼬的接触,我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鸣人脸色严肃的说:“关于当年的那件事情,背后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宇智波鼬他也许——”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兴趣。”谁知佐助直接打断鸣人的话,面无表情的说:“无论有什么事情,等我把那个家伙打趴下,在他快死的时候,我可能还有兴趣问一问他,至于其他的,在我干掉他之前,我都没要兴趣。” 宇智波鼬这个人属于佐助心中的禁忌,一旦想起来就要失去冷静,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做出宇智波灭族的事佐助都不会如此难受,但偏偏就是宇智波鼬,这个曾经佐助最佩服也最亲密的人,做出了佐助最不能接受的事。 自己最相信最爱的人背叛了自己,而且是这种程度的背叛,这其中的落差,是个人都无法冷静的面对这件事情。 “你听我说佐助,我知道提起这个人让你很难受,但是这背后也许还藏着其他人。”鸣人认真的看着佐助说:“我明白你很难受,但是越是这样,我们就越不能冲动,就越是要查明这背后的真相——” “什么真相不真相!”佐助突然爆发,猛地站起来大声说:“你要真相是吗?行!我告诉你!” “那天晚上,亲眼看见宇智波鼬拿着刀,脚下是我父母的尸体!”佐助情绪激动的看着鸣人,怒吼着说:“这就是真相!事情就这么简单!你满意了吗!” “那天晚上你也在场,宇智波鼬那家伙说了什么你也都听见了,你现在和我说这些?”佐助愤怒的看着鸣人说:“咱俩好不容易见一面,结果你和我说这些?替宇智波鼬开脱?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然而佐助开始吼起来,鸣人也不甘示弱,吼了起来。 “我就是要说!我就爱说!”鸣人毫不示弱的看着佐助说:“我把你当兄弟我才和你说这么多!要不然我才懒说,你以为我愿意管!我自己这么多事情都快处理不过来了,你和宇智波鼬到底怎么样关我屁事!” “你以为我是在替宇智波鼬开脱?”鸣人呵了一声说:“我还不是怕你被人家耍了!你怎么就确定就宇智波鼬一个仇人?那后面指不定站着什么人呢!” “宇智波鼬该杀,站在后面的人就不该杀吗!”鸣人死死的盯着佐助,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摊手说:“行,那我就不说了,你就去找宇智波鼬报仇吧,完事了就这么结束,我也用不着管那么多了,大家都轻松。” 当年的宇智波灭族事件是佐助心中的一个枷锁,是所在他身上的桎梏,如果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情,佐助就永远不可能得到最终的自由和解脱。 鸣人之所以如此在意宇智波鼬背后的真相,并不是想着帮宇智波鼬开脱还是如何,他只是害怕一件事情。 鸣人害怕如果这背后真的还有什么其他事情,那么一旦佐助直接杀掉了宇智波鼬,让这背后的真相隐藏起来,等到日后某天,万一某个人突然出现,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告诉佐助你当年其实一直都被人蒙在鼓里,其实真正的幕后黑手早已逍遥法外,那么那时的佐助就会陷入到一个更深的枷锁之中无法自拔。 到那个时候,佐助也许会被当做别人手中的枪,陷入到没有边际的愤怒还有怨恨之中,直到失去自我。 “我实话告诉你,这里面就是有猫腻!”鸣人冷冷的看着佐助说:“你嘴上口口声声的说要报仇,但是问题出现了你却选择无视!你到底是真的想提家人报仇,还是只想发泄自己的怒火!你想清楚!” “如果你只是想发泄怒火,那我可以不管,你随便。”鸣人对着佐助怒吼说:“但是如果你是真的想替家人报仇,那你就给我冷静下来!你要记住,寻找真相的路永远是坎坷的,你要能受的住委屈,忍得住痛苦,甚至还要对着仇人笑脸相迎,这一切都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不要让自己的亲人死不瞑目!!!” 经过之前和宇智波鼬的接触,鸣人已经嗅到了这背后的不对劲,他觉得宇智波鼬一定是可以隐瞒了什么。 佐助到底会怎么选择他不管,但是他必须要保证佐助不会被人骗,他真的发自内心的不希望佐助被人利用,无论这个利用是善意还是恶意,鸣人都觉得别人是没有资格替佐助做出决定的。 鸣人自己也没有资格,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摆在佐助面前,然后让佐助自己去选择。 真相也许很残酷,但是知道真相有一个最重要的地方,那就是有的选,被人欺骗的时候看似自己有的选,其实你根本就没的选,选择的只不过是别人希望你选择的东西罢了。 有的选真的很重要,有时候比命还重要。 佐助看着毫不退让的鸣人,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很少有见到如此强硬的鸣人,距离他上一次见到这样的鸣人,还是小时候刚刚经历过宇智波灭族事件那次,发疯的他被鸣人爆揍了一顿。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到沉寂之中,佐助不说话,鸣人也不说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佐助渐渐冷静下来了,然后也反应过来鸣人其实是为了自己好,于是开始有些心虚起来。 看着转过头不说话也不看他的鸣人,佐助尴尬地笑了笑:“那个.....那啥....” 鸣人则是不看佐助,只是淡淡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那个....”佐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耷拉脑袋说:“对不起啊......” 看着一副垂头丧气样子道歉的佐助,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已经是佐助能做出的最大的表示了,于是也就不再沉默。 “所以我说啊,你下次能不能好好说话。”鸣人无语的看着佐助说:“你这个性子,如果我不帮你多想着点儿,以后估计要被人忽悠的找不着北。” “谁叫你一上来就揭人家旧伤疤来着。”佐助忍不住抱怨道:“而且我感觉你怎么老是针对我,我看你和别的人说话的时候,别人无论怎么说你都一副乐呵的样子,怎么到我这里一不满意就开喷。” “没办法啊,谁叫我一看你就来气。”鸣人笑呵呵的看着佐助说:“你就忍着点吧,毕竟在我这里这个待遇只有你才会有,所以想开点,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鸣人之所以单单在佐助面前发火,就是因为他相信佐助,把佐助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否则他才懒得计较那么多,还要考虑佐助的心情。 其实佐助和鸣人彼此之间都明白,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和对方发脾气,其实就是相信自己无论怎么发脾气,两人之间的关系都不会因此而产生裂痕。 人越是在自己相信的人面前,就越是表现的肆无忌惮。 想起刚才两人相互大吼,鸣人好笑的摇摇头说:“行了,我继续说刚才的事情,你先闭嘴好好听着。” 佐助这次没有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说:“哦。” “我和宇智波鼬接触之后试探了几次,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问题。”鸣人回忆着当初和宇智波鼬见面的情况说:“你还记得当初那晚发生的事情吧,宇智波鼬全程都表现的很冷静,而且对于自己做出的事情没有任何反应,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嗯。”虽然想起当年的事情让佐助觉得很不舒服,但他还是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说:“要不然他怎么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根本就已经疯了。” “但是根据我之前和他接触遇到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鸣人认真的看着佐助说:“那次我特意找机会在他面前提起当年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隐藏了,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他的不自然,对于当年的事情他好像非常的愤怒且悲伤,而且他越是想要隐藏,就越证明他这个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情绪是真实的。” “愤怒且悲伤?”佐助有些无法理解的说:“他凭什么悲伤,他有什么资格悲伤!我当时可是亲眼看见的,他的刀上面还沾着我爸妈的血!” “佐助你冷静,我没说宇智波鼬不是凶手。”鸣人先是安抚了一下又有些激动的佐助,然后分析道:“但是如果想要分析一个事情背后的真相,那么就一定要摒弃掉感情的干扰,咱们可是试着从另外一个角都思考一下。” “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目地的,如果不知道具体的过程,那么咱们可以试着从更本源的角度思考,然后再进行反推。”鸣人一边思索着一边说:“宇智波鼬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或者说他做了那件事之后,到底对谁最有好处?” “为什么要做那件事?”佐助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说:“他当时不是说过了吗,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 “测试自己的器量这句话实在是太模糊了。”鸣人皱着眉头说:“根本就说明不了太多的东西,而且难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万一他骗人呢。”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佐助听了鸣人的话,终于也开始认真思考:“那是不是为了万花筒写轮眼?不是说想要万花筒写轮眼就要杀死自己最珍视的人吗?” “不够充分。”鸣人摇摇头说:“真要是为了万花筒写轮眼,杀一个就行了,干嘛非要全杀光,况且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大家好像都忽视了。”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忍不住追问道:“什么问题?” “宇智波鼬到底是什么时候获得万花筒写轮眼的。”鸣人看着佐助说:“大家好想忘了宇智波一族的人也不是站在那里给他杀的,而且其中还有很多实力不弱的上忍,如果宇智波鼬没有万花筒写轮眼,那么他就不可能轻松杀死宇智波一族的那些人,说明在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有了万花筒写轮眼,所以为了万花筒写轮眼杀人这个说法根本就不成立。”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佐助像是猛然打开了一扇新的门,努力思考着说:“如果不是为了万花筒写轮眼....难道说是因为怨气?” “我记得当初的时候,曾经好几次见到那个....宇智波鼬和族里的人吵架起冲突,而且他和爸爸之间好像也闹得很不开心。”佐助努力回忆着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当初发生了什么矛盾,所以他才一怒之下....” 说到这里佐助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理由实在是有点牵强,总有种强行解释的味道。 “这个说不通的,首先一些争吵不至于这样,其次咱们连他们为什么吵都不清楚,不能这么解释。”鸣人继续摇着头说:“而且如果是因为那样杀人,我之前在宇智波鼬面前提起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他就不会是那种反应。” 这下佐助有点迷糊了,看着鸣人说:“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先不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先另外考虑一个问题。”鸣人摸着下巴说:“宇智波一族发生这样的事情,最终的结果到底是对谁有好处,或者说谁最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谁最有好处.....”佐助口中喃喃自语的说:“谁最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一点都不了解。”鸣人皱着眉头说:“佐助你有没有什么线索,什么都行,你平常有没有从其他宇智波族人嘴里听到什么东西?” “线索....”听着鸣人的话,佐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东西,脸上阴晴不定的说:“当初我好几次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听到过,好像那段时间族里和木叶的关系很不好,有不少族人凑在一起商量,说是什么实在不行就反了算了,这种话......” 随着佐助的回忆,鸣人也沉默了下来,因为如果根据他之前的分析推导,那么就有可能得出一个十分恐怖的结论。 宇智波一族的灭亡,很有可能木叶本身也脱不了干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背后需要计较的东西可就太多了,当初木叶的那些高层,一个个都要查清楚。 佐助明显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有些勉强的对着鸣人笑着说:“说不定是我当初听错了也不一定,毕竟我只是路过偶然听到只言片语,很有可能他们在说别的事情,哈哈哈哈哈......” 佐助笑着笑着,自己也笑不下去了。 鸣人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佐助,张了张嘴,最后面色凝重的说:“佐助,无论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们只要想要查明真相,就一定要摒弃自己主观的情感倾向,而且当时的木叶高层.....单就从我自身遇到的情况来看,其实不必对他们的道德水平抱有太高的期望....” 鸣人自从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那里知道了自己童年遭遇的真相之后,对于木叶的很多高层的道德水平也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再加上他出村之后的经历,鸣人基本上对这个世界上的那些大人物不抱有什么道德上的期望。 难道说木叶的高层就比其他地方的高层善良吗?鸣人觉得这种想法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鸣人也毫不怀疑木叶高层会做出灭族这种决定,对于他们来说,灭不灭只和能够获得多少利益有关系,至于其他的考量,根本就不需要。 只不过现在这只是一个猜测,还没有什么证据,所以鸣人不会多说什么。 “佐助你先不要乱想,这件事情咱们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都不好说。”鸣人认真的看着佐助说:“你回去之后也可以试着在村子里查一查这方面的东西,不过要记住,一定要小心,以保护自己为第一要素,而且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有着做想法。” “嗯。”佐助此时也想明白了,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我会试着查一查的,说到底这是我的事情,总不能让一个人辛苦。” “那么就先这样了。”鸣人伸了个懒腰看着佐助说:“反正这边有我帮你盯着宇智波鼬呢,横竖他跑不了。” “有你在我放心。”事情说开了佐助也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于是也笑着说:“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村子,你这都出来大半年了吧?” “嗯.....”鸣人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耸耸肩含糊其辞的说:“我现在也逛了大半个地图了,差不多再有半年就逛完了吧。” “那就是半年后回去?”佐助有些开心的说:“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吃一乐拉面,最近手打大叔老是在我面前念叨你,说好久不见你想你了。” “嗯...我会去吃的。”鸣人笑了笑,然后岔开话题说:“说起来也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咱们也去餐厅吧,估计卡卡西老师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嗯,我也确实饿了,走吧。” 佐助痛快的点点头,然后直接朝着门外走去说:“晚上咱们继续再聊其他事情。” 看着佐助的背影,鸣人张了张嘴似乎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又打消了念头。 “怎么了?”察觉到鸣人好像没用跟上来,佐助有些疑惑的回过头说:“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鸣人摇摇头,然后跟上佐助说:“走吧,别让卡卡西老师他们等急了。” 鸣人其实想问佐助,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现当初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背后木叶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那么佐助到时候该怎么办。 不过最后鸣人还是觉得先不说了,因为无论到时候佐助做出怎样的选择,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鸣人要做的不过是帮助佐助查明这背后的真相,真正该怎么决定,需要佐助依靠自己的意志做出选择。 至于鸣人自己最终的决定,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佐助的决定。 无论到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结局,他都希望彼此两个人不会后悔,不受他人影响的做出符合自己内心的决定。 鸣人和佐助两人来到了楼下,此时卡卡西等人果然已经在楼下等待了。 “抱歉,等很久了吗?”鸣人随手拉开一把凳子坐下,笑着对着已经坐下的一众人说:“我们刚才聊的太投入,差点忘了时间了。” “没有,我们也刚到。”小樱笑盈盈的说:“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住这么豪华的酒店,房间好宽敞啊,比我家都大,听说还可以预约单人温泉。” 然而九尾可根本不会和鸣人客气,直接毫不客气的说:“我都等了大半天了,饿死了,赶紧点菜!” “你有什么时候是不饿的。”鸣人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九尾说:“你要点就自己点,不要干扰我们聊天。” 听到鸣人的话九尾可就开心了,直接招招手示意一旁的服务生来他旁边,他要开始点菜了。 九尾刚才的话自然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小樱专门挪了挪凳子,凑到鸣人身边小声说:“他是你路上遇到的同伴吗?” “你说九喇嘛啊,他还行吧,人不错,就是嘴巴欠了点。”鸣人先是和小樱解释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抬起头说:“一直忘了给你们介绍了。” “这两位分别是长谷龙生和九喇嘛,都是自从我从木叶出发之后便一直跟着我的伙伴。”鸣人看着佐助和小樱说:“他们一路上跟着我也经历了许多,是可以信任的人,大家不用拘谨。” 听到鸣人说是可以信任的人,佐助和小樱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长谷龙生和九尾,长谷龙生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九尾则是理都没理一下,他正忙着点菜呢。 “九喇嘛?好少见的名字啊。”小樱有些懵懂的说:“他们都是木叶村的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木叶村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个个都见过。”鸣人好笑的看着小樱说:“你只要记得他们是可以信任的人就行了。” “哦。” 小樱点点头没有多想,反正鸣人肯定比她聪明,既然鸣人都这么说了她听着就好了,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对了鸣人,你出村游历了这么久,一定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吧?”小樱有些兴奋的问道:“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说给我们听听?” “好玩的事情啊....” 鸣人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记忆中比较深刻的事情好像没有一件是和有趣与好玩有关系的,全都是一些听上去就比较沉重的事情,他这一路上唯一比较轻松的几个时期大概就只有波之国和砂隐村的时候吧,至于其他几个地方,只能说一言难尽啊。 “这个以后再说吧。”鸣人摇了摇头说:“现在说也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佐助突然开口说话了。 “我记得长谷龙生是当初鸣人你接济过的人吧?”佐助对长古龙生有点印象,若有所思的对着长谷龙生说:“你是你们那群人里的领头?” 佐助其实早就对鸣人身边跟着的长谷龙生和九尾好奇了,他非常好奇这两个人是何德何能,居然会被鸣人带着一起出来游历。 他都没有被鸣人带上! 所以佐助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其实他刚才的语气里已经不知不觉带上了审问的架势。 “我只是恰好年纪比较大,所以就照顾一下弟弟妹妹们。” 长古龙生自然是十分机灵的,对着佐助笑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开始睁着眼睛瞎说: “村子里的大家平常一直受鸣人的照顾,想着鸣人一个人出来不太方便,身边总要跟着个能够帮忙的,平常跑跑腿什么的,总不能让鸣人君自己干这种脏活累活吧,所以我就跟着出来了,正好弟弟妹妹们也都长大了,不用担心。” “这样啊。”佐助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长谷龙生的说法,然后看向一旁的九尾,意思非常明显。 长谷龙生是个打杂跑腿的,那你呢? 九尾此时刚好点完菜,注意到了佐助的眼神,顿时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要吃自己点!” 佐助被九尾的话噎了一下,但是看在他是鸣人认同的伙伴的份上没有直接开怼,还是耐着性子说:“你为什么要跟着鸣人一起出来?” “我?为什么跟他一起出来?”九尾看了一眼坐在佐助身边的鸣人,然后翻了个白眼,扬起下巴高傲的说:“你以为我愿意跟这个家伙跑来跑去啊,还不是他死乞白赖的求着我跟他一起出来,以前如果不是有我罩着他,他早死了!” 什么?! 一听到九尾这一番惊世骇俗的发言,周围的人纷纷用诧异的看光看向鸣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又看了看鸣人。 鸣人啊鸣人,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叛变了。 “不可能!”佐助当然无法接受九尾的话,顿时站起来一拍桌子说:“你胡说什么!鸣人怎么可能求别人!我看是你死乞白赖的赖着鸣人,鸣人才没办法不得不带你出来吧!” “你说啥?”九尾顿时也不爽了,瞪着眼睛毫不退让的看着佐助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么和我说话?” “是吗?”佐助冷笑一声,双手抱胸说:“那我倒要问问,你是谁?” “我!”九尾刚想开口就突然顿住,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能转过头有些不爽的说:“我是谁干嘛要告诉你,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很厉害就是了。” 看到九尾最终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一旁的鸣人也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听到两人的对话瞬间就紧张起来了,生怕九尾冲动之下一个秃噜嘴就把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说出来,所幸九尾还算是有点智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而看到九尾不直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佐助顿时像是打了胜仗一般,嘲讽的看着九尾说:“说啊,怎么不说了?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 “你!” 九尾此刻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差点没被佐助起了个七窍生烟,他九尾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就算是当年的千手柱间,也只不过是打了他一顿,从来没有这么嘲讽过他! 于是九尾便将目光放向了佐助旁边的鸣人,意思你再不管管,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鸣人一看九尾真的有点急了,于是便拉了拉一旁的佐助说:“好了,是我主动要带着他一起出来的,大家都是朋友,给我个面子,别吵了。” ————————————————————————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这才点点头坐下,不过明显只是因为鸣人那句给他个面子才坐下,期间一直和九尾大眼瞪小眼,看样子两人是彻底杠上了。 随后服务员开始上菜了,大家也就不再多做讨论,开始安心吃饭。 结果吃着吃着,大家又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服务员一直在不停的上菜,整张桌子都快摆不下了,还在不停的上,一副要把后厨的材料搬空的架势。 “鸣人你也点了太多东西了吧。”一旁的小樱拉了拉鸣人的袖子说:“这么多东西吃不完的,花钱不说还浪费。” 鸣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笑呵呵的说:“没事吃你的,我保证最后肯定不会浪费。” 听到鸣人这么说,小樱虽然疑惑,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低头吃饭。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后厨还在不停的上菜,此刻只有九尾一个人还在大快朵颐。 “这家伙不会和丁次是一家人吧?”小樱吃惊的看着九尾说:“怎么感觉比丁次还能吃.....” “好了,让他吃好了,反正花不了多少钱。”鸣人笑呵呵的拍拍手说:“他在这里吃,咱们可以先去泡泡温泉,有谁想去?” “那我和柚木门姐姐先去了。”小樱开心的一把拉住一旁正准备回房间的柚木门的胳膊说:“你们几个随意。” “啊?”二位柚木门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小樱说:“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对呀,这里就咱们两个女生,当然咱们一起去。”小樱拉着二位柚木门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我还想找机会问问柚木门姐姐你是怎么保养皮肤的呢。” “卡卡西老师要去吗?佐助呢?”小樱拉着二位柚木门离开之后,鸣人笑盈盈的看着四周的人说:“佐井同学?长谷龙生?” 卡卡西和佐助都点头表示自己要去,佐井和长谷龙生则是摇头拒绝。 长谷龙生觉得鸣人和之前的老师和队友好不容易团聚,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自己这个外人就不要没眼色的去打扰了。 而佐井自从从雷影大楼出来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仿佛一个透明人一般,如果不是鸣人还记着其他人估计都要忘了有这么一号人了。 于是长谷龙生和佐井各自回房间休息,小樱和二位柚木门去女浴池泡温泉,九尾独自一人留下继续吃东西,鸣人,卡卡西和佐助三人则是去男浴池泡温泉。 该说不愧是云隐村最豪华的旅店吗,旅店听到鸣人他们要泡温泉,直接就给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浴池,没有别人打扰只有他们三人。 “呼——” 鸣人全身潜入到有些滚烫的温泉之中,舒服的长出一口气,感叹道:“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一个人在外面很累吧。”一旁的卡卡西一边喝着清酒一边说:“要是感觉累就会木叶休息一段时间好了,之后的路程休息完了再去也一样,反正火影大人都给你开特殊文件了。” “不行啊,我现在感觉自己根本停不下来。”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人,卡卡西和佐助都是鸣人比较信任的人,所以说话也就放开了许多:“就算是现在回到木叶我也安不下心来,倒不如继续走下去,反正走完之前我是不会安心的。” 刚刚入水的佐助听到鸣人的话后忍不住说:“在外面游历到底有什么意思,搞得你都不想回来了?” “倒不是说有什么意思,主要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了。”鸣人将已经被水打湿的头发撸到脑后,抹了一把脸说:“这次游历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受益匪浅,感觉整个世界好像都不一样了。” “鸣人这次出来可没有佐助你想的那么简单。”一旁的卡卡西笑着插话道:“根据我的情报,他可是干了不少大事呢。” “大事?”佐助好奇的看着卡卡西说:“什么大事?” “有次我和自来也大人喝酒的时候,他告诉我的。”卡卡西笑着喝了一口酒说:“自来也大人告诉我之前砂隐和木叶的资源合作,砂隐之所以能够提出那种计划,背后八成是鸣人给我爱罗出的主意,要不然一般人可想不出这种近乎于无懈可击的计策,也只有鸣人这个家伙可以完全跳出框架,想出这种计划。” “砂隐?我爱罗?” 听到卡卡西的话,佐助脸上一愣,然后转过头看着鸣人,眼神中露出一个意思。 我爱罗是怎么回事,你刚才怎么没和我说? “额......这都被你们猜出来了吗?”鸣人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句自来也大嘴巴,不过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可以隐瞒的,于是就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我爱罗当上风影的时候我不是正好就在砂隐村嘛,然后听他说他们村子的问题,尤其是关于矿产资源和粮食之间的问题,我当时就想到咱们木叶刚好能和砂隐村互补,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算是互惠互利吧,一件小事而已,我觉得没什么好炫耀的,也就没有特意说.....” “如果这个还算是小事,那么忍界里可就没什么大事了。”卡卡西摇摇头说:“你知道岩隐村和云隐村知道了这件事情后的反应有多大吗,消息发出的当晚两个村子就连夜派人送来土影和雷影的亲笔书信,直接就在信上质问木叶和砂隐村想干嘛,是不是想搞联合,就差指着木叶和砂隐的鼻子问你们是不是想开启第四次忍界大战。” “第四次忍界大战?”鸣人听到后哑然失笑说:“那他们也太玻璃心了吧,这点事情就要开启忍界大战,我估计八成是虚张声势。” “当时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也是这么判断的,不过他们虚张声势的动静可不小,为了这件事情云隐村差点就要陈兵边界了。” 卡卡西感叹的说:“岩隐村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话里话外和云隐村也是一个意思,虽然这只是一种他们给木叶施加压力的形势,但是也能从侧面看出这两个村子到底有多紧张了。” “有这么夸张吗?”佐助则是有些疑惑的说:“不就是个资源交换吗,又不是真的联合在一起了。” “这可不仅仅是资源交换的问题,这个东西可以说是一举解决了木叶和砂隐两个村子的核心痛点。”卡卡西解释道:“砂隐缺粮食,所以一直只能实行精英忍者的策略,无法大规模培养新生忍者,而木叶虽然什么都不太缺,但是铁矿资源这种战略物资自然是多多益善。” “对于木叶和砂隐来说是双赢,但是对于云隐村和岩隐村来说可就难受了,上面压着他们的木叶有了铁矿资源实力更加稳固,他们想要挑战木叶地位的想法基本上就打水漂了,下面被他们的压制的砂隐村有了关键的粮食资源,实力发展有了挑战他们的资格,你说他们难不难受。” 卡卡西转着手中的酒杯说:“这个计划等于直接就让砂隐和木叶未来二十年的发展有了一个保障,甚至说是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忍界五大忍村的格局,你说厉不厉害?” 佐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卡卡西老师说的他听懂了个大概,反正鸣人牛逼就对了。 “也没有那么厉害了。”听到卡卡西老师的夸赞,鸣人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那天就是在和我爱罗闲聊,然后就突然想到了而已,算是灵光一闪吧,也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 “就是以为你这样才不简单呢,你要是说自己想了三天三夜,熬白了头发才想出这么个计策,那还到罢了,但是你要是仓促之间随便想出来的东西,那就有点恐怖了。” 卡卡西笑着说:“能够谈笑之间改变忍界格局,这才是真正的举重若轻,云隐村和岩隐村有怎么可能想到,这个让他们坐立不安的决策,居然不是无数高层智囊探讨了三天三夜得出的结果,而只是两个少年闲聊的时候偶然想出来的东西。” “卡卡西老师你就别笑话我了。”鸣人有些无奈的说:“这种事情其他人说也就算了,你这么说我听着都脸红。” “这有什么脸红的,别人要是有这个本事,只怕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就比如佐助。”卡卡西笑着说:“你现在可是我们木叶最珍贵的宝物,纲手大人专门下了封口令,任何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得透露,村子里的总参谋奈良鹿久听说了一直都想见见你,说是要好好向你这位计谋大师请教一下。” 现在木叶里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当初说要对砂隐村计划背后的人提出重视的奈良鹿久之外,就只剩下纲手,自来也和卡卡西了。 “奈良鹿久?鹿丸的爸爸?”鸣人缩了缩脖子说:“还是算了吧,我哪算什么大师啊,就是有点小聪明,卡卡西老师你就别说这个话题了,咱们聊点儿别的不行吗?” “行,那就不说这个,我换个问题。”卡卡西像是早有准备一般,缓缓放下酒杯,意有所指的看着鸣人说:“鸣人你当初给我爱罗出主意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鸣人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卡卡西的意思,追问道:“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你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情给我爱罗出的这个主意。”卡卡西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酒,尽量装作闲聊一般的语气说:“他当时应该已经确定要当上砂隐村的风影了吧?” “风影?”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卡卡西说:“这是村子问的,还是卡卡西老师你来问我的?” “姑且算是我个人的好奇心而已。”卡卡西尽量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闲聊,闲聊而已。” 随着卡卡西的问话,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默起来,氤氲的雾气在卡卡西和鸣人之间飘荡,一时之间两人都看不清对方此刻的表情。 如果卡卡西之前的话还可以只当做师徒之间的闲聊,但是最后的这个问题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这其中涉及到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给我爱罗出的主意,后面又加上一句当时我爱罗应该已经确定要当上风影了。 这两句话联系在一起,十分隐晦的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你鸣人作为木叶的忍者,为什么要给砂隐村的风影出谋划策。 如果再激进一点,也许就是你鸣人到底是木叶的忍者还是砂隐村的忍者,还是说你觉得我爱罗朋友的这个身份要高于你木叶忍者的身份? 当然这句话就有点诛心了,卡卡西自然是不愿意说出这种会伤害到鸣人的话,所以说话都是点到为止,他相信鸣人是能听懂他的意思的。 其实卡卡西之所以问出这样的话,也是卡卡西甚至是自来也和纲手心中一直都有的一个隐约的担心。 他们自然是相信鸣人的人品的,相信鸣人是不会做出什么有损于木叶利益的事情,否则也不可能安心的放鸣人一人独自出村。 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不会什么保险都不做,作为一个村子的领袖,底线思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永远要考虑如果发生最坏的情况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这个思维模式不是以纲手和自来也本人的性格或者主观意志所决定的,而是他们做到这个位置上了,自然而然的就要做这个位置的人该考虑的事情。 无关善恶,无关是非,只是简简单单的有自身所在的阶级和位置所决定的。 鸣人从来都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人,几乎你交给他的一切事情他都可以做的很好,甚至经常会超出你的预料,时常会让人怀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靠谱完美的人。 但是正因为鸣人实在是太靠谱太完美了,纲手,自来也,卡卡西他们也引申出一种另类的担心,一种隐约的不安。 因为当一个人过于完美,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依靠别人的时候,就会让人产生一种另类的不安全感。 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安心了,所以让人感到不安全,这句话听上去好像十分矛盾,但确实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就好比两个情侣在一起,其中一方近乎完美,根本不需要另一方的任何帮助或者说精神上的支持,那么另一方自然也会产生某种不可抑止的焦虑,因为既然对方不需要自己,那么就代表着对方可以随时离自己而去。 不被对方需要就代表着对方不会有求于自己,对方不会有求于自己,就代表着自己无法在某种程度上掌控对方。 再加上鸣人又是一个修炼天赋极高,并且智慧超群的人,这种情况就更加的令人担忧。 你打不过他,没他聪明,手上还没他的把柄,那这个人你是无法掌控和对付的。 他站在你这边的时候当然没事,是你的幸运,但是一旦他不站在你这边了呢,站到了别人那边,那到时候这个人越是优秀,你所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 鸣人现在和木叶之间的关系就有点类似于这种情况,纲手他们发现木叶似乎给不了鸣人什么东西,除了一个明晃晃的火影之位。 但是随着砂隐村和木叶之间的合作,纲手他们现在也无法确定,火影之位对于鸣人来说到底还有多大的吸引力。 这件事情最关键的点就在于,鸣人在没有和木叶知会的情况下,就像砂隐村的风影给出自己的计策,一个有关于木叶的计划。 虽然这个计划木叶其实也是有着好处的,但是却无法改变鸣人自作主张帮助其他忍村的事实。 这是一个威风危险的信号,代表着在鸣人心中木叶也许并不是最重要的,或者说鸣人对于其他忍村没有必要的敌意。 因为从立场上来说,木叶和其他四大忍村本质上是一个敌对竞争的关系,只是暂时大家都不想撕破脸,所以就暂时合作,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总有一天会撕破脸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然而似乎在鸣人的观念中,其他忍村,尤其是砂隐村,好像不是敌人。 这就有点要命了,如果让木叶其他那些高层知道了,只怕是要闹翻天了,所以纲手如今也只敢让自来也和卡卡西知道。 因为如果从这个事情出发,很有可能引发出一连串诛心的猜测。 你漩涡鸣人今天能够不知会木叶给砂隐村出谋划策帮助两个村子合作,那下次是不是就可以帮别的村子占木叶便宜,再下下次是不是就会帮助别的村子损害木叶的利益。 这种事情如果计较起来是没个头的,如果不沟通只是单纯的幻想,最终只会落入到没有边际的猜忌之中。 对于木叶来说,无法容忍的事情就是单个忍者将自己的是非观凌驾于村子的命令之上。 你可以善良,你可以温和,你也可以邪恶,但是当村子的命令和你的是非观产生冲突的时候,你必须毫不犹豫的站在村子这一边。 就好比现在村子需要你去屠杀一伙无辜的村民,你很不忍,你很难受,没关系,你回来之后可以抗议,可以上诉,但是现在,你必须给我动手。 这也是忍者这个职业最重要的一点,完成任务是第一要素,至于任务的内容是什么,不是忍者需要考虑的东西。 对于自来也和纲手,尤其是自来也,怀疑鸣人是让他们非常难过的一件事情,他们觉得自己对这样一个孩子居然还会起疑心,实在是太过分了,从心情上来说,他们是愧疚的,是惭愧的。 但是相应的,他们身上的身份和所背负的责任却让他们不能什么都不做,无论是为了鸣人还是为了木叶,有些事情还是问一问的好。 这也是为什么自来也要在卡卡西出发去雷之国之前,专门找卡卡西喝酒,然后装作醉酒的样子不经意的说出鸣人就是帮助砂隐村出谋划策的人的真相。 自来也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让卡卡西遇到鸣人了以后,问一问这件事情。 卡卡西也明白自来也的意思,当然也知道为什么自来也会让自己去做这件事情。 因为让卡卡西去问,就代表着自来也和纲手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不想上纲上线,他们也是相信鸣人的,只不过为了安心才特意让卡卡西过来问一问。 自来也是喝醉了和卡卡西说的,事后完全可以推脱说是醉话,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否则如果等到以后别的木叶高层知道这件事,来问讯鸣人,就不是那么好收场的了。 万一再坏一点,这件事情发酵出去,让村子里的人知道,那么到时候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可能会直接毁了鸣人。 当初木叶白牙的残局可还历历在目。 让卡卡西去问也是有这次用意在,经历过自己父亲被流言逼死的时间,卡卡西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一定会是谨慎谨慎再谨慎。 卡卡西也明白自来也的良苦用心,于是专门挑这个时机,甚至还专门喝了酒,用一种半醉半醒,仿佛是闲聊般的语气问出这件事情,为的就是尽量淡化这几句话的影响。 无论鸣人怎么回答,大家只要出了这个浴室就当什么都没说过,就当无事发生。 鸣人看着对面破天荒的有些紧张的卡卡西,像是看穿了卡卡西的心思,然后突然温柔的笑了起来。 对于卡卡西老师的这番问话,鸣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如何愤怒,反而是觉得有些温暖。 如果换一个人来,面对卡卡西的问话也许看到的只有别人对自己的怀疑,紧接着也许会感到愤怒,感到难受,感到有些不可接受。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怀疑我! 但是鸣人却看到了其他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他看到了卡卡西老师,好色仙人,纲手婆婆,这三个人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为了不让自己难受,特意饶了这么大一圈,费尽心思,就是为了尽可能温和的问出一句连怀疑都算不上的话。 鸣人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想的,但是对他来说,最能够让他感觉温暖的大概就是这种朴实的善意了吧。 “卡卡西老师。”鸣人笑着看着卡卡西说:“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卡卡西表情一愣说:“什么话?” “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 鸣人认真的看着卡卡西,缓缓地说: “无论这个世界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当然好色仙人也是,纲手婆婆也永远是我的纲手婆婆。 木叶的那些伙伴们,佐助,小樱,雏田,宁次,小李,天天,牙,志乃,他们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同伴。 我向你们保证。” 卡卡西看着鸣人真诚的眼神,用力抿了抿嘴唇,然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笑着说:“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回去也能交差了,至于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我们相信你的话!” 鸣人看着卡卡西的笑容,也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说实话,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想回木叶了,想去看看那些不远万里还在默默关心着他的人。 只有佐助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说了几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就开始相视而笑的鸣人和卡卡西,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嘛.....” 午夜时分,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户投射进房间之内,照在正在房间内正在熟睡的佐助和鸣人的脸上。 佐助和鸣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胸口微微起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是已经睡熟。 就在这时,一个漆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窗外,挡住了窗外朦胧的月光。 漆黑的身影悄悄摸进房间,期间无论是打开窗户,亦或是进入房间,都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儿声音。 进入房间后的人影轻轻踮着脚,脚掌每一次落到地面上都如同猫爪一般猛地鼓起再摊开,如同缓冲垫一般将脚掌和地面接触而发出的声音完全吸收,甚至是连自己的呼吸都完全屏住,一看就是一个极为擅长潜行的老手。 房间内的人影看着还在熟睡中的鸣人和佐助,心中忍不住冷笑一声。 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敢在在雷影大人面前大放厥词,真不知道雷影大人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和这种小屁孩儿立下约定。 此人是云隐村的一名上忍,他这次来是为了向鸣人通知封印术的时间,原本这件事随便派个人都能来,但是雷影艾为了显示他们云隐村对于这件事的重视,专门找了个上忍过来通知。 原本晚上休息的好好的,被人派来做这种事情就很不爽,再加上这个上忍还是云隐村中比较敌视木叶那一派的人,于是看着熟睡中的鸣人,心中突然冒出一想法。 九尾人柱力是吧,看我怎么戏弄你。 云隐村的人忍眼珠一转,真让他做什么事情他肯定是不敢的,但是吓一吓对方,让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出出洋相他还是非常乐意的。 于是这位云隐村的上忍打定主意,悄无声息的来到鸣人的床边,张开双手正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床上的鸣人猛地睁开眼睛! 鸣人直勾勾的看着床边的云隐村上忍,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有事吗?” 看到鸣人突然睁开眼睛的瞬间,这位云隐村的上忍猛地一颤,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然后下一个反应就是准备后退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然而还没等他行动,就突然感觉身体一麻,整个人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 “这家伙谁啊。”另一边的佐助收起手中闪烁的电光,用脚踹了踹地上被他的千鸟千本击中的云隐村上忍说:“从刚才进来开始就磨磨唧唧的,来搞笑的吗?” 其实刚才这个云隐村的上忍出现在窗外的一刹那,鸣人就察觉了对方的存在,而当他进入到房间之后,佐助也紧接着反应过来。 只不过佐助和鸣人都很有默契的按兵不动,想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要干嘛,到最后发现对方什么也没干,直到这人来到了鸣人床边,鸣人这才睁开眼睛。 鸣人看了看对方头上的护额,若有所思的说:“他应该是云隐村的忍者吧。” “云隐村的忍者也太水了吧,估计也就是个下忍,这种水平怪不得看上去三四十岁了还是个下忍。”佐助撇了撇嘴说:“他是不是以为咱俩都没发现他?还蹑手蹑脚的,笑死个人。” 此时因为雷遁查克拉动弹不得的云隐村上忍听到佐助的话后,很想怒吼一句老子是上忍,但是想想好像说了就更丢人了,于是便黑着脸一言不发。 “佐助你先给他把雷遁查克拉解除了。”鸣人用脚提了提地上的云隐村上忍说:“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云隐村的忍者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一耷拉脑袋说:“我是奉雷影大人的命令,来通知你去布封印术的.....” “原来是这个啊,那你走正门不就行了。”鸣人好笑的看着地上的云隐村忍者说:“有门不走非要爬墙,你信不信我们就是把你弄死雷影都没处说理去。” 这个云隐村的忍者是偷偷溜进来的,如果鸣人他们直接下死手不给对方一点解释的机会,到时候雷影艾还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趁人家睡觉偷偷溜进屋子里谁知道你要干嘛,甚至雷影艾还要替鸣人解释以摆脱自己的嫌疑,只不过后续会不会找个别的由头找回场子就不知道了。 地上的云隐村忍者闷头不说话,虽然佐助已经解除了扎在他身上的千鸟千本,但是他还是装作一副不能动弹的样子,毕竟现在要是起来了多尴尬啊,还不如在地上多躺会儿呢。 “行了,别装死了。”鸣人无语的踹了一脚在地上装死的云隐村忍者说:“你们雷影不是叫我过去吗?” 这时一旁的佐助有些担心的说:“没问题吧,雷影那个家伙会不会弄什么阴谋诡计,要不我也跟着去吧?” “他要是真的想搞什么幺蛾子,你去了也没用。”鸣人摇摇头说:“而且卡卡西老师也会跟着我的,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佐助看着语气坚定的鸣人,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有些不爽的别过头说:“切,不去就不去,反正我也没兴趣。” 看着明显有些赌气的佐助,鸣人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对着还躺在地上的云隐村忍者说:“还躺着干嘛,走啊,下忍?” 听到鸣人的话,云隐村忍者讪笑一声,然后一咕噜爬起来跟着鸣人出了房间。 出去之后鸣人先去敲了卡卡西的房门,之前说好的要带卡卡西老师一起去的。 没过多久打着哈气的卡卡西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的鸣人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雷影叫咱们过去了。”鸣人偏偏头示意卡卡西看他身后的云隐村忍者,然后说:“封印的事。” “哦,封印的事啊,等我下。” 卡卡西一看到鸣人身后的云隐村忍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瞬间清醒过来,点点头便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没过多久卡卡西便换好衣服全副武装的出来,云隐村的忍者带着两人朝着雷影大楼前去。 在赶往雷影大楼的路上,卡卡西凑到鸣人身边压低声音说:“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去吗,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都到这时候了,我肯定是认真的啊。”鸣人也小声回应道:“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只能先这么办了,卡卡西老师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我是真的有点不明白,云隐村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卡卡西有些无奈的说:“而且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关键是这个事情只要发生了,无论出不出事情,后续都会产生影响的。” “你可别忘了,让你单独出村的文件是纲手大人力排众议签发的。”卡卡西认真的看着鸣人说:“如果云隐村的这件事传到木叶去,当初反对纲手大人的那群高层肯定要闹了,说当初纲手大人让你出村的决定是错误的,到时候纲手大人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而且以云隐村的尿性,他们不可能好心专门帮咱们保守秘密。”卡卡西紧接着说:“倒不如说他们巴不得这件事情传回木叶去,好给木叶添点乱子。” 当初纲手是顶着众多高层的压力,用自己刚当上火影时的气势,强行压着所有高层让鸣人出村的,如果不是因为纲手背后还有一个自来也默默支持,这个决定说不定都无法实施。 然而就算是决定通过了,曾经反对的那些木叶高层也不可能就真的认同了,只不过是暂时反对不了而已,心里都憋着坏呢。 卡卡西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这件事情传到木叶去,那群家伙该是多么的欣喜若狂,肯定死死抓着这个点攻击纲手,虽然不至于把纲手搞下台,但是弄个心烦意乱肯定是没问题的。 面对卡卡西老师的担忧,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份卷轴悄悄递给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你说的这个我不是没有想到,原本是准备分别的时候给你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担心,现在就给你好了。” 卡卡西接过卷轴有些疑惑的说:“这是什么?” “这是我出村之后的一些收获。”鸣人悄悄地说:“我把他们整理成册,都分门别类的弄好了,纲手婆婆有了这个东西,就不用怕什么其他高层的施压了。” “就靠这个?”卡卡西有些怀疑的看着手上小小的卷轴说:“就算是一些情报,那些家伙完全可以不认啊。” “卡卡西老师放心好了。”鸣人胸有成竹的一挥手说:“这可不仅仅是一点情报啊。” 这份卷轴中的东西主要分为了四个板块,分别是情报,研究,修炼,还有一些建议。 情报方面主要是关于晓组织成员的一些情报,鸣人将自己知道的除了长门和小南所在据点之外的,关于晓组织的一些情报都写在了上面,主要是关于晓组织其他成员的外貌特征还有战斗特点,具体需要注意哪些点,谁拥有什么样的能力。 鸣人通过大蛇丸那边的资料,还有和长门小南之间的沟通,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观察,摸清了晓组织一些人物的能力,后面还给出了许多应对的办法和建议。 整体来说关于晓组织的情报都是偏防御性的,为的就是木叶的人在遭遇到晓组织的人的时候,或者晓组织有人入侵木叶的时候,木叶可以迅速的找到应对的方法,不至于遭受到过大的损失。 研究则是鸣人结合自己从大蛇丸那里弄来的资料,还有后续自己的研究和感悟,整理出来的一套关于生物方面的知识和应用,尤其是鸣人还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独有的穴道方面的知识, 这份资料别的不说,对于纲手来说必定会有极大的作用,因为纲手本身就是一个医疗忍者,生物学还有穴道方面的知识,不仅会让纲手的医疗能力再上一个台阶,甚至连她的战斗能力都会有一个提升,对于纲手这个境界的人来说,哪怕只是一点点提升都是极为困难的,更别说鸣人这份完全可以让她打开一个全新的世界的资料。 而且鸣人的这份生物学研究资料和穴道知识可是有着普适性的,随着纲手的领悟,最起码木叶关于医疗忍术方面的体系会迎来一个质的飞跃。 修炼方面则是一些鸣人关于自身查克拉提取方面的感悟,因为鸣人本身对于查克拉提取就十分擅长熟练,再加上后续接触了混元功等修炼知识,高屋建瓴之下自然也就发现了查克拉提取术上面的一些小瑕疵。 根据自身的经验,鸣人除了解决一些查克拉修炼方面的小瑕疵之外,专门还配套了一个可以让人静心冥想的方法,虽然不可能有他的入定那么夸张,但是最起码可以让人安静的坐下来。 根据鸣人的推算,自己的这套查克拉提取方法,根据每个人适应度的不同,大概可以比以前的查克拉提取效率高上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 可不要小看这些提升,要知道查克拉修炼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每天多一点点提升,累积到以后就是一个十分夸张的提升程度。 有了这三样东西,鸣人可以说是直接帮纲手在本质上解决了木叶的统领问题。 晓组织的情报可以用来先塞住那些高层的嘴。 然后鸣人生物学和穴道方面的知识可以增强纲手的实力,提升木叶医疗忍者的能力,进一步提高威望。 最后查克拉修炼术则是可以让纲手将所有木叶的忍者们一网打尽,甚至是连未来的忍者们也都一网打尽。 可以说是三位一体,直接就让纲手火影的位置稳如泰山,把纲手的威望推向一个巅峰,别人甚至都不可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因为有了鸣人给出的这些资料,纲手就已经抓住了木叶的未来。 至于最后的关于木叶的一些小建议,鸣人只是抱着好歹说一声的心态写上去的。 鸣人在上面提出了自己对于木叶一些问题的看法和担忧。 其中就包括忍者阶层的固化,还有自己对于木叶高层权利永远只在一小撮群体之间流动的担心。 不过鸣人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也就只是说说而已,根本就没什么用,你觉得是问题,但是人家还觉得是优点呢。 “我出村这一路上的大半心血可都在这里面了。”鸣人神情严肃的看着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你一定要送到,只要纲手婆婆看到了这份资料,一切就明白了。” 卡卡西看着手里卷轴,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鸣人,也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这份资料完整的交给纲手大人的。” 收好卷轴之后,卡卡西像是放下了心事一般,笑着看着鸣人说:“有这种东西干嘛不早点拿出来,害的我担心了一整天!” 在卡卡西心中,鸣人别的不说,靠谱方面绝对是第一,而且从来不说大话。 既然鸣人说可以解决纲手的问题,那就是一定可以解决,没什么好讨论的。 “我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原本是想着自己回村之后交给纲手婆婆的。”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说:“不过既然遇到了云隐村这件事,那就让卡卡西老师你先交给纲手婆婆吧。” 然后鸣人问道:“对了,卡卡西老师,好色仙人现在怎么样啊,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总是去偷窥女澡堂?” “额.....你说自来也大人啊。”卡卡西有些尴尬的笑着说:“和以前一样,差不多,差不多.....” “那就是一直都有去喽?”鸣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他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整天搞这些东西,看就看吧,偏偏自己还顶不住,也不怕哪天失血过多而死。” “..........” 卡卡西尴尬的看着鸣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鸣人是自来也的亲传弟子,两个人关系又很特殊,自然怎么说都没问题,但是卡卡西可不能随便乱说,而且如果自来也不是每天都勤快的去取材,他哪里来的亲热天堂看呢。 “我看就该给他找个老婆好好管管他。”鸣人忍不住抱怨道:“有人管着他就收心了,也用不着整天偷看只会过眼瘾了。” “这个嘛.....” 卡卡西讪笑一声,这方面的问题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其实按理来说以自来也的条件,对象肯定是不难找的,以他的身份和威望,美女什么的还不是随随便便,只要他肯稍微露出点意思,木叶的大家族肯定赶着把自己家的姑娘往自来也门前送。 但问题是自来也看不上啊,自来也想要的根本不是那些,然而自来也想要的,恰恰又是谁都没办法强求的。 开玩笑,木叶谁最大,火影最大,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赶去纲手面前找死。 鸣人自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关窍的,自来也那个样子,自以为藏的好像很隐蔽,但是亲密的人谁都能看出来他到底对谁有意思。 “卡卡西老师。”鸣人凑到卡卡西跟前,破天荒的有些贼眉鼠眼的说:“你说纲手婆婆她.....有没有那个意思?” 卡卡西一听汗都快下来了,连忙装傻道:“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嘛!”鸣人两只手做出一个你懂得的动作,然后对着卡卡西说:“这里又不是木叶,没事的,你就说说看嘛。” “这个.....要说有意思...好像也没那么有意思。”看着鸣人的动作,卡卡西也没办法装傻了,只能含糊不清的说:“但是要说没意思......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 “嗯.....”鸣人摸着下巴点点头说:“虽然你说的比较难懂,但是我也听明白了,和我想的也差不多。” 纲手和自来也之间的感情自然是不用多说,从小就是一个小队的队友,青梅竹马,长大之后更是经历过不止一次生死危机,都是属于那种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方手里的信赖。 然而对于男女之间来说,尤其是对于进入到恋情这一步来说,这些都不是必要条件。 两人曾经有一段时间应该是处于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水平。 然而谁叫自来也自己事情太多,正是最应该培养感情的二十来岁的年纪,天天就在外面晃荡,一出去就是好几年,自然什么进展也没有。 但是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自来也本身,谁叫他是那个熊样子呢。 往好了说是钢铁直男,往坏了说就是胆小好色。 天天偷窥女澡堂,简直是女性公敌,如果不是纲手从小就和自来也认识,了解自来也,只怕连话都不想和自来也多说。 自来也貌似对以前对纲手不止一次表达过我对你有意思的话,但是这些话全都是以一种极为轻浮的态度说出来的,根本没有给人一种我是认真的这种感觉。 这其实也是人的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机理,毕竟只要我以开玩笑的态度说出我的真心话,哪怕是被拒绝了,被伤害了,也可以说自己只是在开玩笑,将这段尴尬略过。 更别说后来纲手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虽然断英年早逝,但是有了这一层故事,自来也肯定就更加的怂了。 为什么不敢说,还不是怕说了之后连朋友的没得做。 然而问题就是,既然你想要试着获得别人的爱,那么就一定要事先做好被伤害的准备,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好事,既不想被伤害又想让别人正视你的心意,这是不可能的。 至于纲手,就像是卡卡西说的那样,说有意思吧,好像也没有那么有意思,但是你要说没意思吧,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意思。 这背后的答案到底是什么除了纲手之外没有人知道,甚至是纲手自己也许都不清楚,只有当她真正面临抉择的时候,她也许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然而能不能知道这背后的答案,一切就取决于自来也敢不敢冲了。 他要是敢冲,无论成功失败,纲手最后对他肯定都有个回复。 他要是不敢冲,还和现在一样整天傻了吧唧的晃荡来晃荡去偷窥女澡堂,然后默默做纲手背后的支持者,做背后之影,估计这个秘密就要带到棺材里去了。 “这个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鸣人一脸严肃,仿佛是在说什么国家大事一般:“好色仙人那个家伙,如果没有人推他一把,我敢保证他肯定死都不敢说。” “我觉得这个事情....”卡卡西有些尴尬的说:“还是让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那不行,两个人年纪都大了,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不管结果如何,总不能留下遗憾。” 鸣人叹了口气说:“好色仙人那家伙,一辈子都在为了大事奔波,为了别人的事情忙忙碌碌,好像从来没个停歇,从来不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别人的幸福很重要,难道他的幸福就不重要了吗?” “等我回去了一定要找机会和他好好说说这个事情。”鸣人一脸认真的点点头,皱着眉头说:“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想想自己的事情,整天傻呵呵的,我不替他操心谁替他操心。” 看着一副冥思苦想模样的鸣人,卡卡西露出有些感慨的眼神,面罩下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这爷俩在某些地方是真的很相似,刚才鸣人吐槽自来也总是为了大事,为了别人的事情奔波,从来不考虑自己的事情,但是鸣人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对了。”鸣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卡卡西说:“好色仙人他最近还在查晓组织的事情吗?” “晓组织吗。”卡卡西想了想说:“的确还在查,听自来也大人说好像马上就要有头绪了。” 鸣人一听连忙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卡卡西老师你回去了记得告诉好色仙人,晓组织的事情他查一查没关系,但是绝对不可以去晓组织的大本营,他们的首领没有那么简单。” 长门的恐怖程度鸣人是领教过的,而且对方的能力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自来也贸然前去很有可能翻车的。 “卡卡西老师你一定要带到。” 鸣人有些紧张的抓着卡卡西的手说: “最起码在我回去之前,好色仙人绝对不可以去查晓组织首领的事情! 一定要带到! 你就和好色仙人说这是我说的,真的很重要! 哪怕卷轴没了,这句话也一定要带到!” 卡卡西看着鸣人一脸严肃紧张的样子,也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于是也严肃的点点头说:“放心好了,我一定带到!” 不知不觉中,鸣人和卡卡西就已经到了雷影大楼之前,两个人在前方忍者的带领下,七扭八扭的来到一个隐蔽的密室。 密室中人数不少,雷影艾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身后站着几个看上去年纪不小的忍者,看样子应该是把云隐村内比较擅长封印术的人全都叫过来了。 “你们来了。”看到鸣人和卡卡西进入房间,雷影艾热情的说:“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吗?” “先等一下。”鸣人抬起手示意先别急说:“有些事情还说先说清楚的比较好,省的之后再闹矛盾。” “首先这个封印术的名字和具体效果你们必须告诉我。”鸣人冷静的看着雷影艾和他身后的一众人说:“并且要将所有的封印术式和符文开放给我看,保证你们不会在其中动什么手脚,除了防止暴走之外的效果都不可以有。” “没错。”卡卡西也在一旁帮腔道:“我们木叶也要知道关于这个封印术式的一切信息!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 鸣人和卡卡西之间的这一波配合无疑是极为默契的,不管对方答不答应,要求先提起来再说,要多过分有多过分,这样才好讨价还价嘛。 听到鸣人和卡卡西的话,站在雷影艾身后的几个云隐村忍者脸上顿时露出不满的神色,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云隐村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封印术士凭什么白白给木叶的人看。 雷影艾听到鸣人的要求,先是抬起手示意身后的几个人不要着急,然后转过身背对着鸣人和身后的几个人商量了一通,最后转回来说:“封印术是我们临时开发出来的没有名字,效果可以告诉你,但是具体的封印术式不行,最多只能给你看一半。” “你们先不要着急拒绝,所有的封印术士这种事我们是不可能答应的,而且看一半也足够你们了解这个封印术的效果和机制了。”雷影艾看样子是真的很想完成这次约定,专门解释道:“如果给你们看了全部的封印术式,到时候你们自己就可以随时动手解开,那么这个封印术就没有意义了,一半是我们能够接受的最大的数量。” 鸣人和卡卡西对视一眼,然后对着雷影艾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对方的这个说法。 行吧,一半就一半,能看多少算多少。 看到鸣人和卡卡西同意了,雷影艾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等一下。”这次鸣人没有说话,卡卡西站出来说:“封印术式呢?先拿来给我们看看。” 雷影艾扯动了一下脸皮,他很想问一句就算是现在给你们看,这么点时间你们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为了计划顺利进行,雷影艾还是忍着怒气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人将一半的封印术式交给鸣人和卡卡西。 雷影艾身后,一个脸上戴着白色面罩的忍者有些不情愿的走上前,犹豫了半天,磨磨蹭蹭的从怀中掏出一份卷轴递给了鸣人和卡卡西。 这个封印术可是雷影艾集云隐村之力,召集了所有擅长封印术的忍者,由一个一辈子都在研究封印术的老忍者的带领下,在激烈的讨论下研究开发出来的一个全新的封印术。 能够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研究出一个合适的封印术,可以说是耗尽了这群忍者的精力,同时也让他们非常自豪。 所以鸣人和卡卡西张口就要看他们一半的封印术式,这群忍者当然是不开心的,只不过因为雷影的命令才不得不给二人看。 同时带着白色面罩的忍者心底也存着炫耀的心态。 怎么样,这就是我们在短短半天之内开发出来的封印术,看得懂吗你? 鸣人接过卷轴之后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下拉开卷轴看了起来,卡卡西也在一旁跟着看。 “哦......原来是这样啊。”鸣人打开卷轴大概扫了几眼之后,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大概明白了。” 站在鸣人身后的卡卡西则是一脸懵逼。 你知道什么了?你才刚打开卷轴十几秒钟吧,这就知道了?我连开头还没看明白呢。 此时递给鸣人卷轴带着白色面罩的的云隐村忍者听到鸣人的话,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还你大概明白了,这才打开了多大一会儿,你就明白了,你明白个屁! 就算是不想露怯,也用不着演的这么过分吧,看来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 带着白色面罩的云隐村忍者想到这里,用不屑一顾的语气说:“看不懂就看不懂,装什么装呢,实在不行要不要我给你解释解释?” 然而鸣人理都没理面前这个忍者,直接抬起头看着雷影艾身后一个明显年纪很大的老忍者说:“这个封印术式是根据雷遁·十六柱束缚之术的基础上开发出来的吧,只不过你们修改了施术方式,而且还加大了复杂程度,让封印的强大大大增强,我说的对不对?” 鸣人对于封印术的钻研程度是远远超过云隐村众人甚至是木叶的人的想象的。 原本鸣人学习封印术的时候学的就是忍界中最擅长封印术的漩涡一族的知识,再加上自来也也是一个封印术方面的大师,这让鸣人在封印术方面的基础打的极为牢固。 再加上也许是鸣人本身漩涡一族血统的原因,他感觉自己学习封印术要比学习其他忍术的时候顺手许多。 而且鸣人本身也是一个极为善于思考和总结的学生,只要学会了基础就能依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的继续钻研。 然后鸣人还拥有者混元功方面的道家知识,道家关于封印方面的法术也是极为繁多的,高屋建瓴之下,鸣人对于封印术的掌握程度以一个极为恐怖的速度不断加深。 到了现在鸣人已经可以做到根据自己的个人需求自我创造不同的封印术,不再拘泥于前人所创造出来的东西。 原本站在雷影艾身后,好像谁也不关心的老忍者听到鸣人的话,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的说:“对......你看出来了?” 鸣人能够一张嘴就说出正确的名字,明显不是咋呼,所以老忍者也就不刻意隐瞒。 “当然了,虽然你们修改了很多地方,看上去已经完全没有原本封印术的样子,不过还是有不少相似的封印符文的存在的。”鸣人看着手中的卷轴云淡风轻的说:“只要能够认出上面的封印符文,然后和记忆中的封印术对照一下,自然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相似的封印符文? 老忍者有些疑惑的看着鸣人,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周围的忍者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个意思。 你们有谁是不是偷懒,直接把以前的封印术式拿来用了,所以才被人家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一旁的几个忍者纷纷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雷影亲自下得命令,他们哪里敢偷工减料啊。 老忍者看周围的几个忍者都不承认,于是把目光放向鸣人说:“能告诉我相似的封印符文是哪几个吗?” 既然你们不承认,那我就亲自问问人家,只要知道了那一部分符文出了问题自然就能找到负责的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摸鱼。 听到老忍者的问话,鸣人也没有犹豫,直接指着卷轴上说: “你看第三行第四十七个符文,还有第六行第八十九个符文,还有这个..... 从这十六个上面就能看出来了。” 听到鸣人的话,老忍者顿时惊了,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了?就靠着十六个符文?” 老忍者之所以如此惊讶,不仅仅是鸣人真的指出了符文,更关键的是这十六个地方都是他负责的,这就有点尴尬了。 “只要足够特别,十六个就够了。”鸣人笑着说:“这十六个封印符文都是雷遁·十六柱束缚之术的核心符文,而且在你这个上面也是起着核心符文的作用,其他封印符文都是围绕着这十六个符文搭建的,只要稍微推理一下就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了。” 老忍者目瞪口呆的看着鸣人,别看鸣人说的好像云淡风轻,但是一辈子都投入到封印术研究之中的老忍者可是知道这有多么的夸张。 这个老忍者其实属于云隐村的一个另类,云隐村的忍者们都比较崇尚雷遁或者肉体强化这种杀伤力直观,并且直来直去的忍术,对于陷阱或者封印术这种东西都不太看得上眼,觉得只有胆小鬼才研究这种东西。 而老忍者从小就喜欢封印术,并且痴迷于此,自然也就成了大家眼中的怪胎,青年时期受过不少排挤,不过这都不妨碍他对于封印术的热爱,属于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研究他的封印术的情况。 这次要不是恰好有这个需求,只怕云隐村都忘了有老忍者这号人了。 而作为老忍者一手主持开发出来的封印术,他当然是比谁都清楚这个封印术的封印术式有多复杂,虽说他这个封印术是从雷遁·十六柱束缚之术里获得的灵感,但是复杂程度以及远远超越了雷遁·十六柱束缚之术,根本不是单人可以布置出来的封印术。 光是封印符文的数量就达到了上万个,如果只是一个人来布置的话给他一整天时间都不见得可以把封印符文画全。 更不要说这些封印符文之间的相互组合排列,每个符文之间的间隔,配合,这些都是有讲究的,稍微差一点都会让整个封印功亏一篑。 开发封印术首先是要根据封印术的目的和效果确定核心符文,然后再在核心符文的基础上,围绕核心符文增添更多的辅助符文,增强封印术的效果。 但是到底哪个说核心符文卷轴上又不会给你特意标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封印术一直以来专门研究学习的人都比较少,光是上万个封印符文的记忆就够让人头疼了,而且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老师连自学都自学不了,给你一个卷轴你什么都看不懂,上面全都是鬼画符。 老忍者一辈子都扑在封印术上,自认为对于上万个封印符文滚瓜烂熟,但是也没有鸣人这种扫一眼就能从上万个封印符文之中找出最核心的十六个符文这种本事。 “我可以问问.....”老忍者不知不觉之中就带上了请教的语气,浑然忘记了这是什么场景,期待的看着鸣人说:“您是怎么这么快找出核心符文的?” 鸣人看着脸上明晃晃的表现出求知欲的老忍者,笑了笑,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痴人,对于这种人鸣人并不讨厌,相反还很喜欢,毕竟这种人一般都很单纯,没有什么其他心思。 然而就在鸣人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对面的雷影艾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了。 “好了,别说了。”雷影艾皱着眉头说:“该看的也看了,没什么问题赶紧开始吧,你们有什么事等结束了自己去商量。” 既然雷影艾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拿起手中的工具就开始准备。 鸣人则是对着老忍者眨眨眼,意思是之后再说,老忍者也激动的点点头,他虽然对于其他事情不关心,但是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的确不是讨论学术的时候。 七八个忍者手中拿着毛笔,沾上特殊调配的墨水,在一个早就清理好的圆形空地之上开始画起封印符文来。 这也是属于是最常用的一种方式,不出意外的话,等下鸣人就会坐到圆形空地的中央在身上画下封印符文,通过身上的封印符文和四周的符文连接,构成一个整体的封印术式,然后通过施展封印术将所有符文集中到一个极小的范围,完成封印的效果。 趁着其他人正在布置封印术式的机会,雷影艾对着鸣人说:“为了确保封印术的稳定运行,我们要检查一下的身体情况,防止某些特殊情况而导致封印术的失败,否则封印术一旦失败,有可能会对你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伤害。” 这也是是正常的流程,像这样一个大型的封印术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一般都要提前检查一下被施术者的身体情况,否则万一因为某种没有预想到的情况导致封印失败,那损失可能就大了。 这种损失不仅仅是布置封印术上精力的损失,亦或者什么金钱的损失,而是这种意外本身就会对被施术者会造成很大的危险,甚至有可能造成肢体的残缺。 曾经有过封印术失败,结果把被施术者半个身子封印进去的惨剧,所以有条件的话大家还是倾向于检查一下比较好。 只不过看着站在雷影艾身边的一群医疗忍者,还有他们身后大大小小的一堆仪器,这个架势看着可不像是简简单单的检查身体,一副要把鸣人切片研究的架势。 鸣人和卡卡西对视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云隐村的做法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嘴上说的是为了防止封印术出现意外情况而检查身体,但是那种检查一两个人也就够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明明就是为了查清鸣人身上的秘密才这么做的。 “我们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毕竟鸣人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要是出了什么情况我们可没办法向木叶交代。”雷影艾则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所以就稍微谨慎了一点,希望你们能够理解一下。” 看着雷影艾背后那几个眼神里透露着欲望,就差要把鸣人生吞活剥的医疗忍者,卡卡西悄悄凑到鸣人耳边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 “放心吧。”虽然自己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但是鸣人也理解卡卡西老师此刻的担心,于是再一次不厌其烦的说:“我心里有数。”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对面的雷影艾微笑着说:“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 “行吧。”鸣人毫无顾忌的上前一步,卷起袖子说:“要脱衣服吗?” “只需要脱掉上衣就可以了。”雷影艾身后的一个医疗忍者强忍着兴奋的语气说:“然后你躺倒旁边这张床上就可以,其他的交给我们。” “行。” 鸣人痛快的应了一声,然后顺势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健美白挚的上半身,流线型的身体和泛着晶莹玉色的皮肤,在灯光下白的有些晃眼。 其中一个女医疗忍者看到这一幕,眼睛差点没长到鸣人身上去,要不是脸上带着口罩只怕是哈喇子都已经流了一地了。 鸣人按照医疗忍者的指挥安静躺倒一张床上,然后看着一群人忙忙碌碌,在自己的上半身和额头部位贴上各种磁性贴片。 卡卡西和雷影艾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卡卡西是因为担心云隐村整什么幺蛾子,而雷影艾的担心则更多的是一种兴奋。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终于可以有机会查探木叶最机密的九尾人柱力了。 其实雷影艾在和云隐村的智囊团谈论过之后,一致认为应该把重点放在这次检查上,而不是之后的封印术上。 因为无论是怎样的封印术,只要云隐村现在还不想和木叶开战,最后就一定要放九尾人柱力离开,那么等到九尾人柱力离开的村子的时候,他们必然是要把封印术解除的。 而且就算是你这次暗搓搓的在鸣人身上留下什么手尾,想要以后有机会阴木叶一手,但是木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既然木叶已经知道了这次事件,那么回去之后就必然会进行一次彻底的排查。 就算是云隐村再有自信,也不觉得自己可以用什么方法瞒过木叶的排查,毕竟技术方面木叶在五大忍村中也是属于独树一帜的,尤其是封印术,有着漩涡一族传承的木叶在封印术上的成果是其他忍村无法比拟的,而云隐村又是出了名的封印术方面比较薄弱的存在,就算是有老忍者的帮忙也不行。 既然封印术没什么太大的期望,那不如就把目光放在对于九尾人柱力的探查上,尝试着可不可以找到九尾人柱力的弱点或者一些其他什么东西,只要是可能对九尾人柱力产生影响的东西都可以,都能够让云隐村在未来可能存在的与木叶的冲突之中占据主动。 甚至云隐村为了把握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还专门找来了村子里比较擅长幻术和精神忍术的忍者,看试着能不能通过仪器的增强效果,通过精神力方面的忍术与九尾人柱力体内的尾兽达成沟通。 根据云隐村的分析,九尾是所有尾兽中性情比较残暴的一个,这一点是经过八尾的认证的。 而且漩涡鸣人大概率是还没有成为完美人柱力的,既然不是完美人柱力那么就说明两者之间还存在着分歧。 云隐村本身拥有两个人柱力,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完美人柱力奇拉比,自然是知道人柱力能够发挥出多大的战力和人柱力体内尾兽的倾向也是息息相关的。 如果人柱力体内的尾兽和人柱力比较合得来,两者相得益彰,就会像奇拉比一样,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但是如果尾兽和人柱力合不来,甚至是主动抵抗人柱力的调动,那么可能十分实力连一两分的发挥不出来。 如果能够沟通上九尾,说不定可以离间一下鸣人和九尾两者之间的关系,而且九尾一直都是木叶的尾兽,肯定知道一些木叶的秘密,引导两下说不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情报。 只要能够离间两者的关系就算是成功,而且说不定还可以拉拢一下九尾,和九尾说我们云隐村待遇比较好,而且还有两位你的朋友在这里,都过得很舒服,你如果不喜欢被木叶控制,我们可以帮你脱离苦海之类的。 万一,万一效果比较好,他们成功拉拢到了九尾。 雷影艾想起这个就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朝上弯起的嘴角,有些时候,他感觉自己才华横溢都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如果拉拢成功。 这一波,他们云隐村将绝杀。 随着仪器布置完毕,身体检查也正式开始。 床旁边,一左一右两个医疗忍者分别将手放在鸣人的左右胳膊上,连绵不断的释放出自己的查克拉,用查克拉感受鸣人的经脉情况,这两个忍者现在是在用自身的查克拉来探查鸣人身体的经脉情况,以此来摸清鸣人体内的查克拉和九尾查克拉的数据。 另外几个人则是在一旁的仪器前忙碌,不停的记录着上面的数据。 鸣人能够感觉到他人的异种查克拉在自己体内的经脉之中流动,就像是个小型探测机一般,左看看右看看,将自己的身体情况一一记录下来。 不过鸣人也没有在意,反正能给他们看的东西无所谓查不查得到,不能给他们看的东西他们想查也查不到。 鸣人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是控制着自己体内的查克拉不要乱动,否则别人的查克拉根本就别想进入到自己鸣人脉,一进入就要被鸣人汹涌无比的查克拉驱逐出去。 看到检查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雷影艾悄悄的对着一旁纪录仪器数据的忍者打了个眼色,意思是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纪录仪器的忍者则是对着雷影默默摇摇头,到目前为止他们除了看出鸣人的身体状况的确很好,非常健康,其他有用的东西基本什么都没有。 “感觉怎么样?”站在床右边用查克拉感受鸣人经脉情况的女忍者有些关心的问道:“身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应?” “还行吧。”鸣人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既然如此,我们要加大输出力度了。”女忍者提醒道:“可能会有点疼,如果感觉到经脉有撕裂感,一定要说。” “放心吧。”鸣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我顶得住。” 鸣人灿烂的笑容晃的女忍者有点眼晕,只能红着脸低下头,害羞小声说:“我尽量轻一点。” 此时站在对面的男忍者表示:? 不是,你到底是来检查的还是来调情的? 看着女忍者和鸣人一副眉来眼去的样子,男医疗忍者不禁些不爽,你个外村的家伙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调戏我们村子的妹子,好大的胆子! 想到这里男医疗忍者就不自觉的加大了查克拉的输出量,决定让鸣人吃一吃苦头。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对于普通忍者来说别人的查克拉进入到自身脆弱的经脉之中横冲直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一不小心甚至可能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但是对于鸣人来说这单查克拉根本就无所谓,他本身庞大的查克拉和恐怖的身体素质就带给了他无比坚韧和宽阔的经脉,如果把鸣人平常战斗时经脉内流动的查克拉比喻为大江大河的话,这个男医疗忍者的查克拉充其量就是个小水管,再用力也根本不值一提。 随着查克拉的不断加大输入,男医疗忍者原本想看到的那种鸣人忍不住疼痛叫出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他完全没有输入查克拉一样。 鸣人感觉到左边的男忍者情绪好像有点不稳定,不由的转过头问道:“你怎么了?” 男忍者听到鸣人的问话,刹那间慌了神,随后恢复冷静,尴尬的笑着说:“没事....没事....” 怎么可能? 男医疗忍者又确认了一下,自己这个查克拉输入量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早就痛得昏过去了,但是鸣人却是一副完全无感的样子,但是如果再加大输出量的话就有可能对经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难道这家伙在强忍? 男忍者心中不由的泛起疑问,理论上鸣人是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的啊,但是让他继续加大他又有点不太敢,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其实鸣人是有感觉的,只是这种感觉根本就无所谓,就和挠痒痒差不多,还以为是正常情况呢,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在意。 就在男医疗忍者犹豫的时候,鸣人因为太无聊就和一旁的女医疗忍者聊起来了。 鸣人微笑着对一旁的女医疗忍者说:“这位姐姐叫什么?” “我叫志水絵麻。”女医疗忍者娇羞的回应道:“叫我絵麻就可以了。” “是吗,我叫做漩涡鸣人。”鸣人也笑着回应说:“你也叫我鸣人就行。” “可....可以吗?”一时间志水絵麻手上的动作都有些不稳了,红着脸害羞的说:“鸣.....鸣人....” 鸣人看着志水絵麻结结巴巴的样子,不由的想起了当初雏田话说的样子,于是笑着说:“姐姐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好像。” “是....是吗?”志水絵麻低着头,像是害怕被一旁的人听见没有继续说话,但是几秒钟过后还是有些忍不住追问道:“你说我像的那个人,是....是你的什么人啊?” 此时一名云隐村的男医疗忍者决定走上危险的道路。 看到这一幕男医疗忍者心中可谓是吃了十几吨柠檬,当下热血冲头,直接一狠心开始全力输出查克拉。 管他的,反正就算是把这人搞废了,也对云隐村有好处!想必时候村子也不会多么怪罪自己。 然而此人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他安安静静的输入查克拉还没有什么关系,鸣人体内庞大的查克拉海根本懒得搭理他,但是一旦这样暴力的输入查克拉,就直接引动了体内查克拉的本能反制。 如果鸣人体内的查克拉能说话,此时肯定是要说上一句。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之前鸣人制动控制我才给你面子,没有把你们那可怜的查克拉驱逐出去,现在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随着男医疗忍者的行动,鸣人体内的查克拉仿佛一只愤怒的巨狮看到了居然有个老鼠胆敢在自己的领地挑衅自己,这必须要教育一下。 瞬间鸣人体内的查克拉翻江倒海,一股脑的顺着经脉的位置逆流而出,冲着异种查克拉入侵的地方咆哮而去。 “小心!” 鸣人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男医疗忍者的动作,也察觉到了体内查克拉的异动,马上反应过来抑制住体内的查克拉,同时右手轻轻一震,将一旁的志水絵麻的手震开。 “啊!” 志水絵麻只觉得双手一麻,然后整个人猛地后退几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突然坐起来的鸣人。 志水絵麻没事,旁边的男医疗忍者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啊!!!!!” 男医疗忍者捂着双手躺在地上惨叫。 作为鸣人体内查克拉的主要攻击对象,他的双手的经脉直接被喷薄而出的查克拉搅了个七零八碎,日后别说是做忍者了,能拿得起筷子就算不错了。 此时雷影艾也察觉到这边的情况,瞬间一个闪身来到跟前说:“出什么事了?” 卡卡西也跟着雷影艾来到跟前,警觉地挡在鸣人身前。 “出什么事了?你问他好了。”鸣人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还在地上惨叫的男医疗忍者说:“你问问他,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过就是检查个经脉,用的着全力输出查克拉吗?” 听着鸣人的话,雷影艾此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黑着脸一挥手说:“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给我拖下去!” 门口的几个忍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怜悯的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参加的忍者,然后就将他拖了出去。 “你!过来帮忙。”雷影对着一旁一个记录仪器的忍者说:“所有人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做自己工作!再发生这种事情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雷影大人,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然而鸣人可不吃雷影着一套,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雷影艾说:“如果你们没有诚意,那我看这件事干脆就算了,要不然等下再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 此时一旁的卡卡西也跟着帮腔道:“这次的事情我会如实报告给火影大人,你们云隐村太过分了!” 面对咄咄逼人的鸣人和卡卡西,雷影艾也知道这次是他们云隐村理亏,只能咬咬牙说:“抱歉,这次是我们云隐村不对,刚才那个家伙我们严惩不贷,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一村之影亲自道歉,鸣人和卡卡西也就见好就收,检查继续进行。 雷影艾再次看了一眼正在纪录数据的忍者,然而这次忍者还是摇摇头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查出来。 看着纪录数据的忍者他的回复,雷影艾再一次皱起了眉头,居然一点收获都没有,看来只能从另一边想想办法了。 想到这里,雷影在鸣人和卡卡西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打了个手势,门口看守的看到了雷影艾的给的暗号之后,直接出门通知外面的忍者开始行动。 在鸣人所在方面的下方,一个宽阔的房间之中,一群忍者正在激烈的准备着。 “仪器接通了吗!快点!雷影大人已经下命令了!” “那边的几个!没事做就去帮忙!” “还有之前选好的那几个人,赶快就位了!” 宽阔的房间之中摆放着一个大型仪器,旁边还有连接着专门的发电机供电,一群人正在仪器上忙碌的操作着。 这个仪器是一种大型精神增幅装置,可以直接将使用者的精神力极大的增幅,而且还能够传递到非常遥远的距离,甚至还可以入侵和接收到别人的精神信息。 仪器一头是使用者,另一头则是直接通过线路连接到了上方房间的鸣人身上,云隐村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和鸣人体内的九尾达成沟通。 随着准备逐渐完全,三个专门挑选出来的精通精神忍术的忍者坐到了仪器下方,将头深入到了仪器上类似于头盔一般的接口之上。 嗡—— 随着大型仪器开始缓缓启动,无数闪烁灯光在仪器上闪烁个不停,仪器前的操作人员也在疯狂的调整着参数,四周连接着的发电机中的电解质液体如同沸腾一般冒出无数气泡,全力为房间中央的大型仪器供电。 而上方的房间内,重新躺在床上的鸣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一旁的卡卡西看到鸣人的动作,连忙问道:“是不是哪里不对?” 经过了刚才的闹剧,卡卡西现在对云隐村可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这群家伙一定在搞什么事情。 看到鸣人好像突然察觉到什么,一旁雷影艾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但是他的心已经猛地悬了起来。 原本通过医疗忍者的查克拉来探查鸣人身体秘密的方法已经不奏效了,如果精神力沟通方面再出什么岔子,那么他们之前的一切准备可就都白费了。 不过幸好鸣人虽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鸣人对着卡卡西笑了笑说:“感觉楼下好像有很多人走来走去。” 虽然不知道鸣人为什么连楼下人走动都能知道,但是雷影艾只能赶忙解释道:“楼下是我们的调度部门,晚上是有可能闹一些。” “是吗。”鸣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雷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淡淡的说:“赶紧检查,我还想早点回去呢。” “嗯,马上。”看到鸣人不再计较,雷影艾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说:“马上就好,我保证。” 而此时下方房间,准备工作已经来到了最后阶段。 仪器已经完全开启,四周的几个供电装置也已经达到了全负荷状态,周围的人全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接下来能不能成就看这一哆嗦了。 如果能成功联系上九尾,毫不夸张的说,自此云隐村和木叶之间的格局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要能够消解掉九尾人柱力的战斗力,到时候坐拥二尾八尾两大人柱力的云隐村将迎来一个新的辉煌! 负责指挥全局的忍者看着几个已经就位的忍者说:“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三个专门挑选出来的忍者异口同声的回道。 “很好。”指挥全局的忍者满脸严肃的点点头,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按下面前的按钮。 “链接启动!” 随着仪器正式启动,三个专门挑选出来的忍者开始全力激发自己的精神力,三股精神力慢慢汇聚在一起,在中间那个精神力最强大的忍者的控制下,通过仪器的增幅,顺着连接在仪器上的线路,一路直接来到了房间上方的鸣人腹部位置。 因为这股精神力的目标并不是鸣人的大脑,所以就算是鸣人一时间也没有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下方房间内,主持指挥的忍者紧张的看着仪器前操作的几个人,有些着急的说:“怎么样?连接上了吗?” “等等,我正在调试。”仪器前的忍者正在疯狂的操作着,头也不回的说:“我们要先把精神波动调节到和九尾相同的频率,然后才能连接成功。” 主持指挥的忍者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那么现在调节成功了吗?” “我不是说了我正在试!”负责操作的忍者此时也是满头大汗,有些不耐烦的说:“尾兽的精神频率和普通人完全不同,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九尾的具体频率是多少,只有八尾和二尾的精神频率作为参考,所以只能用笨办法一个一个试,看能不能撞大运连接到相同的频率。” 主持指挥的忍者听到之后,张了张嘴,想问一句那要是撞不上怎么办,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撞不上怎么办,凉拌。 所以没有什么撞不上之说,一定要给我撞上! 此时正在封印内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的纪先生突然抬起了头,他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奇怪的精神力在封印外面飘来飘去,一副想进来却不知道怎么进来的着急模样。 发现这一幕的纪先生挑了挑眉毛,他现在也是知道外面鸣人是个什么情况,稍微一想就明白这应该是云隐村暗地里悄悄动的手脚,估计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联系上九尾,然后做出一些不怎么和谐的事情。 不过现在九尾早就不在封印里面了,他们就算是找到天荒地老也不可能联系上九尾的。 想到这里纪先生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微笑,说实话为了能够让鸣人独立,他天天待在这个封印里不出去,虽然称不上无法忍耐,但是总会觉得有点无聊,既然这个家伙主动送上门,那么索性当个消遣陪他们玩玩吧。 于是纪先生轻轻一摆衣袖,一股带着他精神力的信息就传递了出去。 “找到了!” 此时下方房间内正在操作仪器的忍者惊喜的大喊道:“找到九尾的频率了!!!” “真的!”一旁负责指挥的忍者瞬间眼睛一亮,上前一步说:“你确定这是九尾的频率,到时候可不要连接到别人身上就搞笑了。” “放心吧,绝对是九尾的频率!”操作仪器的忍者一脸肯定说:“这个精神力的频率波动极为夸张,根本不是人类可能拥有的精神力,一定是尾兽的!” 听到操作仪器的忍者的肯定,负责指挥忍者顿时精神一振,跑到坐在仪器上的三个忍者中间一名金色头发的年轻忍者说:“希,拜托你了,一定要成功和九尾达成共识!” 希是一位黄色短发,英俊面容,做事有干劲,才思聪颖的年轻忍者,本身是擅长使用幻术、医疗忍术且具备感知能力的全能型精英上忍,被誉为第四代雷影的“左手”。 因为希具备极为稀有的感知能力,本身脑子又灵活,所以被专门选出来负责进行和九尾的沟通,等下他将汇聚三人的精神力和九尾的意志进行连接,直接进行沟通,帮助云隐村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明白。”希也知道事关重大,表情凝重的点点头说:“我一定不会让村子和雷影大人失望的!” “好,成败在此一举,拜托你了!”负责指挥的忍者狠狠拍了拍希的肩膀,然后回过头对着操作仪器的忍者说:“开始吧!” 随着负责操作的忍者的一阵按动,希的精神顺着仪器连通到鸣人那边,与之前捕捉到的精神频率连接到了一起。 希只感觉到自己面前一片扭曲,然后就是强烈的闪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随着闪光逐渐退去,希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九尾的精神世界,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睁开眼睛。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希有些没反应过来,虽然希没有见过九尾的真身,但是在云隐村曾经的情报和一些传说之中,还是能够看到一些关于九尾的描述的。 请报上说九尾一个体型巨大,长着九条尾巴,性情残暴,毛发血红的巨兽。 但是此刻希面前的场景无论如何也与巨兽扯不上关系,因为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人,一个两鬓斑白穿着奇特服饰的中年男人。 “这里....是哪里?” 惊讶之下的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喃喃自语的说:“你....是谁?” 纪先生听到了希的问话,并没有直接作出回答,而是反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是谁?你自己过来的,难道你自己都不清楚吗?” 听着纪先生的话,希总算是暂时缓过了神,诧异的看着纪先生说:“你是九尾?!” 说实话希是完全没想过九尾居然会是个人类的样子,但是就像是对方刚才说的那样,自己这次就是直接锁定九尾过来的,之前操作仪器的忍者也肯定连接的精神频率不可能是人类的频率,那么就只可能是九尾了。 听着希的问话,纪先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继续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到纪先生的反应,希这下心中更确定对方就是九尾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是个人类的样子,但是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时间紧怕,于是连忙说:“我是云隐村的精英上忍希,这次来是想和九尾大人谈一些事情。” “谈事情?有意思。”纪先生露出一个希有些看不懂的古怪笑容,然后轻轻一挥衣袖召唤出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说: “来,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 此刻纪先生的精神世界中,希与纪先生相对而坐,两人坐在一座木质房屋之中,外面是精致的庭院。 纪先生这一手的确是把希整得有点蒙了,这和他之前想的那些完全不一样啊。 希原本觉得九尾是个性情残暴的巨兽,一见面肯定不会耐心听他说什么,他都想好了到时候该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口婆心的劝说,只求对方能够听听自己的条件, 但是谁曾想根本就不用他劝,对方直接表示慢慢说,甚至还变出了桌子和凳子,桌子上还有一套茶具,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用通俗的话讲就是,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下希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出发之前想了那么多或诚恳或引诱的话,现在可好,全都用不上了,脑子瞬间有点转不过弯来。 不过纪先生可不急,悠哉悠哉的烧着水准备泡茶,这方精神世界的时间都是由他在控制,对方以为过了很久,殊不知外面才过了仅仅一刹那,而且他想让对方来就来,想让对方滚就滚,这次就是抱着找个人解解闷的想法。 场面一时间有些沉默,纪先生慢悠悠的泡着茶,这边希则是有点急了。 对方一直都不说话搞得他好被动啊,他之前的计划都是在九尾最起码会主动说话的条件下进行的,现在对方什么都不说,搞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您.....”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纪先生说:“您真的是九尾大人吗?” 纪先生笑呵呵的看着希说:“怎么,不像吗?” “.......”希有些为难的说:“也不能说不像,就是和我想象中的有点差别....” “这样啊,你要是觉得没意思,那我送你走好了。” 纪先生微微一笑,作势就要把希赶出精神世界,希一看顿时有些慌了。 他可是带着任务进来的,要是什么都没说就被赶出来,到时候可没办法和雷影大人交差啊。 “别别别。”希吓得赶忙劝阻说:“我没有觉得不好,九尾大人这样挺好的,挺帅气的。” 看着一瞬间有些慌乱的希,纪先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低头泡自己的茶,就是不主动和希说话。 犹豫了再三,希终于想好了,表情认真的说:“九尾大人,我想你在这个地方一定待得很难受吧,堂堂尾兽居然待在一个小孩子的体内。” 这一句话是希考虑好了一定要说的,为的就是引动九尾心中的不满情绪。 然而纪先生的回答再一次出乎了希的意料。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纪先生用滚烫的热水冲了一遍茶叶说:“这里清净,没人打扰,我一个人喝喝茶,下下棋,看看书,挺快乐的。” 希:? 希现在很想说一句。 你听听自己说的话,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像话吗? 你可是尾兽啊,而且还是九尾,然后你和我说你觉得这里挺好的。 还清净,喝茶,下棋,看书,你告诉我这里面那个字和尾兽这种东西沾边了? 你日常的娱乐不是应该今天有点无聊,出去屠几个村子活动活动筋骨这样子吗? 你还有没有点尾兽的自觉了? 不提希这边的剧烈的心理活动,纪先生也在默默观察着对方这个金发年轻人。 看得出对方应该是个比较自信的年轻人,想必脑子也不差,否则也不会被人安排过来做这种差事,应该在云隐村的地位也不差。 想到这里纪先生不禁有些意动,这种既聪明又有冲劲的年轻人,最适合忽悠,阿不,感召过来做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希原本是想着按照九尾的性子肯定会觉得憋屈,然后自己再继续煽风点火一阵,等把九尾的火气勾起来了再顺势提出云隐村的计划和条件。 但是纪先生这一句话无疑是直接终结掉了希后续想说的一系列话,让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纪先生看着一脸仿佛便秘样子的希,笑着摇摇头,然后说:“行吧,我就先假设自己很不爽,然后呢?” 假设? 你能不能不要用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不过算了,能主动开口和我聊就行。 想到这里希立即振奋精神,他相信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敏捷思维,只要九尾愿意和他聊,他就能让对答应云隐村的条件! “九尾大人你想啊,你堂堂尾兽之首,怎么能够屈居与这样一个小屁孩儿的身体内。”希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这根本就不符合九尾大人您的身份,一点自由都没有。” “自由?”纪先生听到之后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笑盈盈的看着希说:“那你的意思是你们云隐村能给我自由?你们有办法解开我的封印?” “额.......”希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的笑着说:“暂时不行?” 先不说云隐村有没有那个本事解开木叶布置在鸣人身上的封印,就算是他们有本事现在也不敢啊,谁知道解开之后九尾会不会在村子里大闹一通,而且木叶知道之后肯定也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云隐村拉拢九尾是为了在日后和木叶的对抗之中占据优势,而不是现在给自己找麻烦。 “那你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纪先生给希倒了一杯茶水说:“说到底还不是给不了自由。” “我们云隐村虽然现在给不了您自由,但是不代表以后不行啊。”希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纪先生递过来的茶水说:“如果您知道这个封印的名字,我们云隐村愿意举全村之力进行查询和研究,到时候一定帮九尾大人找出脱离封印掌控的方法!” 看着对面的希一副吹的天花乱坠的样子,纪先生作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油条,自然不会被这种简单的话术所蒙蔽,只是淡淡的说:“那你们云隐村想要什么呢?” 希此时刚喝了一口茶水,正砸吧着味道呢,听到纪先生的问话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正气凛然的说:“我们云隐村并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我们就是见不得堂堂九尾大人您被木叶欺负!” 纪先生这次连理都没理希的话,只是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他知道下面肯定有但是。 “但是呢.....”希果然继续说道:“如果到时候云隐村因为这件事情和木叶交恶,希望九尾大人在方便的情况下可以帮一帮我们,毕竟这也是在帮您出气不是,一切都是为了打到万恶的木叶。” 云隐村的计划就是尽量把九尾拉拢到他们一边,再不济也要让九尾不能帮助木叶,至于帮助九尾脱困什么的都是场面话,先把人忽悠住再说。 如果在能够把九尾弄到他们村子,那可真是爽到,到时候天下第一忍村的位置他们也可以坐一坐了。 “打到万恶的木叶?”听到这个说法纪先生顿时乐了,喝了一口茶水说:“你们说木叶万恶?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我可是知道的。”纪先生放下茶杯懒洋洋的说:“你们云隐村可是有着两个人柱力,要是论起奴役尾兽,云隐村好像还没有木叶干净呢。” 希一听顿时摇着头说:“不是的,这个完全不一样。” “哦?”纪先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哪里不一样?” “我们云隐村的确有两个人柱力,这一点我们不否认,但是我们会挑选让尾兽满意的人柱力,两者在一起相得益彰。”希绞尽脑汁解释道:“就比如说八尾大人,他就和自己的人柱力奇拉比大人相处的很好,完全没有被禁锢的感觉,而且奇拉比大人在村子里的地位也很高。” “哦。”纪先生装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其实我也觉得木叶的待遇很一般。” 希一听纪先生的话顿时眼睛一亮,还以为自己的计策奏效了,然而在希期待的眼神中,纪先生又话锋一转说:“但是你们云隐村也差不多,而且说实话鸣人这个孩子我还是挺喜欢的,暂时不想换人柱力。” “鸣人?你是指你现在的那个人柱力漩涡鸣人?”希酝酿了一下说:“我们云隐村一定能找到比他更优秀的人柱力,比如奇拉比先生那样的,绝对要比那种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要强上无数倍。” “你都不了解鸣人,又怎么知道他不如你口中的那个奇拉比呢?”纪先生笑呵呵的说:“不是我说大话,你们整个云隐村都没有一个比得上鸣人的人。” 纪先生这一番话顿时有些刺激到希了,作为云隐村的忍者,他自然是对本村有着非常强烈的归属感,当然无法认同对方所说的整个云隐村都没有比得上鸣人的人。 而且这句话在希看来根本就是有些强词夺理,就算漩涡鸣人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忍者,那难道云隐村就没有天才了吗。 雷影大人不是天才吗,奇拉比大人不是天才吗,达鲁伊不是天才吗,这其中又有哪一个人天赋不好,又有哪一个人不够努力,更别说年龄都要比漩涡鸣人要大。 但是希又不好直接正面反驳,毕竟这次来是他们云隐村主动想和九尾达成合作,不好直接打人家的脸。 所以希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服,故意问道:“那个旋涡鸣人实力很强吗?” “他不是实力强不强的问题。”纪先生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转动着说:“我自己本身实力就已经足够了,我看人难道还要在意实力吗,漩涡鸣人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你如果了解他就知道了,他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同。” “和世界上的其他人都不同?”如果说之前希只是不服,但是如今他的好奇心却被勾起来了,不由自主的追问道:“哪里不同?” “你且听我慢慢道来,且说那.....” 一看要给人介绍他的得意弟子,纪先生顿时来了精神,下意识的想要把手中折扇当做醒木在桌子上拍一下,但是抬起手就觉得这个动作好像不太雅观,于是就歇了这个心思,将拍的动作改为轻轻放下,然后咳嗽一声说: “这个漩涡鸣人啊,可不一般,少时因被人误传为妖狐化身受到村民排挤,虽然称不上居无定所衣不蔽体,但是也是节衣缩食,时常饿肚子。 他的父亲乃是木叶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四代火影?!”希这是有些惊讶的开口道:“那他怎么小时候还会遭人排挤?” “这里面有非常复杂的原因。”被希突然打断纪先生也不生气,只是耐心的解释道:“你接下来听我说就知道了。” “哦。” 听到纪先生的话,希乖乖的应了一声,一副认真听书的样子,他没有察觉,在不知不觉之中整个话题的主导已经被纪先生所掌控,他都快忘了自己进来是来做什么的了。 “话说这漩涡鸣人虽然少时生活贫苦,但是难掩他一颗赤子之心。” 纪先生喝了一口茶水后继续说道: “虽然年岁很小,平常村里给的生活费又不够充足,但是他不偷不抢,全靠自己的一双手自力更生。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自己平常生活之余,还不忘帮助一些村子里流离失所的孤儿。 后来在忍者学校之时遇到一名少年,名叫宇智波佐助........” 纪先生当初年轻读书叛逆的时候,可没少翻墙出去听街上的说书人讲评书,一来二去也就喜欢上了,没事就喜欢自己来上一段,配合上儒家门徒自带的三寸不烂之舌,讲的那叫一个精彩。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希逐渐沉浸于纪先生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讲演之中,并且心情也随着故事中鸣人的遭遇而起伏。 当他知道鸣人父母当初为了木叶而牺牲,但是事后木叶居然隐瞒鸣人说英雄之子的事实,并且还任由妖狐的流言在村中肆意蔓延,从而让鸣人从小受到村民的排挤,会觉得义愤填膺。 当然知道鸣人逐渐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变强,一点一点改善生活时也会觉得开心。 当他知道鸣人在过上了比较好的生活之后还不忘保持一颗善良的心,无私的帮助村中流离失所的孤儿,也会觉得感动。 当他听到鸣人努力帮助经历了灭族惨案的佐助找回自我,重新振奋精神,也会羡慕两人之间的真挚友情。 当他知道鸣人最后最终靠自己查清了自己身世的真相,也会觉得振奋。 当他知道鸣人最终决定走出村子,超脱一村一族这样狭隘的界限,决定在这个世界上找出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时,也觉得热血澎湃。 希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纪先生所讲述的事情,因为首先对方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而且对方所描述的那些东西,那些细节,实在是太真实了,如果是编故事的话绝对不可能编造的如此完美无缺。 “鸣人出村之后到过了很多地方,有波之国,风之国,雨之国,鸟之国,土之国,泷之国,然后就来到了你们雷之国。 这一路上鸣人遇到过困难,经历过痛苦的抉择,见识过苦难,但是这一路上他都保持着自己那一刻赤子之心没有改变。” 纪先生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说: “现在你知道了吧,为什么我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得上他。 你还觉得我这句话是在开玩笑吗?” 听着纪先生的话,希哑然了,至少在他知道的人中,还没一个人的经历有鸣人曲折,也没有哪个人在相同的条件下比鸣人做的还好。 希眼神复杂的看着纪先生说:“你.....真的是九尾吗?” “被你看出来了?”听着希的疑问,纪先生笑呵呵的说:“说实话也该看出来了,要不然我可就真的觉得你有点迟钝了。” “我到底是谁并不重要。”纪先生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说:“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想的,在听到了鸣人这么多事情之后。” “我......”希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觉得他很厉害。” “只是觉得很厉害吗?”纪先生对着希挑了挑眉毛说:“就没有点什么别的想法?” “我.....”希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一咬牙说:“我很佩服他,甚至......甚至是有点期待....” 纪先生紧接着追问道:“期待什么?” “期待.....”看着纪先生带着笑意的眼神,希也知道肯定瞒不住的,只能耷拉着脑袋说:“甚至有些期待看见他完成自己梦想的一天。” “这样啊。”纪先生微微一笑,然后语出惊人的说:“与其期待,那你不如帮帮鸣人好了?” “啊?帮他....”希一听,下意识的站起来,头顿时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说:“不行不行,我可是云隐村的人,雷影大人那么信任我,我不可以背叛他们。” “你看看你这孩子,激动什么,又没叫你背叛。”纪先生拍了拍桌子示意希别着急先坐下,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你听我和你说。” “你想想看,你为云隐村效力是为了什么?”纪先生问希道:“我想你这种人应该不会是为了自己有权有势这种低俗的目标吧,你应该是为了云隐村和雷之国的人民生活的更好对吧?” “没错。” 希坚定的点点头,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否则也不可能会被鸣人的经历所吸引。 “我是为了保护云隐村和雷之国的人民不受外来敌人的侵害,为了让大家都能拥有幸福的生活。” “这就对了,那你就更应该帮鸣人一把了。” 纪先生一拍巴掌说: “我问你,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雷之国和云隐村彻底免除战争的伤害吗?” 听到纪先生的问话,希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没办法,我只能尽量让自己村子和国家的人死的少一点,但是完全免除战争这种事情,做不到。” “但是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希忍不住继续说道:“战争这种东西,别说是彻底免除了,就算是免除一部分都很难做到,五大国都有自己各自的利益,五大忍村相互之间你打我我打你,根本想都别想。” “怎么没有机会,不说彻底免除,免除大部分还是做得到的。”在希怀疑的眼神中,纪先生微微一笑说:“既然五大国和五大忍村打来打去,那干脆让大家都变成一个国家一个忍村,这不就不用打架了?” 纪先生的话题晴天霹雳,瞬间将希震晕了过去。 “一个国家?!”希惊呼一声,然后下意识的摇着头说:“不可能的,这个根本不可能做到。” “怎么不可能?”纪先生不为所动的说:“这天下能从数百忍者家族乱战纷争的乱世变成现在五大忍村割据,又怎么不能变成一家独大。” “可是这完全不一样啊。”希努力的辩解道:“五大忍村也是当初那些忍者家族看到木叶的建立,为了不被逐个消灭才不得不建立起来的村子,更别说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小国,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国家都不会同意这件事情,想要让所有国家变成一个国家,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振振有词的希,纪先生笑了笑,他理解对方的这种想法。 没有经历过统一的人,在他们的世界观里这个世界本身就大家各自为政的样子,最多就是今天你强势一点,明天我强势一点,的确是无法想象统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咱们先不说行不行,咱们先说这个主意怎么样。”纪先生一挥衣袖说:“你先设想一下,假如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国家了,那么是不是就没有战争了?” “这.....”希努力想象了一下,最后有些艰难的点点头说:“的确,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只剩一个国家,那么的确战争就会消失,因为整个世界都是这个国家的了,也没有什么战争的必要了。” “对嘛。”纪先生笑呵呵的说:“你看,没有了战争,也就不用花那么多钱在军事上面,也不用担心那天家突然被人烧了,大家全都安心发展,不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听着纪先生的话,希刚想点头,但是随即反应过来,警觉地看着纪先生说:“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村子的!想让我帮外人消灭自己的国家,想都别想,没门儿!” “你这孩子看问题还是太片面。”纪先生叹了口气说:“谁告诉你统一就一定是消灭了,难道就不能是融合吗?大家都变成一家人,不分彼此,不分高低贵贱,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说的好听。”然而希完全不信纪先生说的话:“不消灭?无论是五大忍村那个村子完成统一,就必然会压制其他村子,到了最后这个世界上就会只有他们一个村子存在的痕迹,其他人都要被灭口!” 希是一名忍者,他从来不会对别的村子的忍者产生什么不必要的幻想,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人是自私的,他无比清醒的认识这一点。 这天下无论是哪个忍村试图实现统一,都会被其他四个村子共同敌对,并且是不死不休,因为大家这么多年相互之间都有着各自的血仇,都不相信对方完成统一之后会善待自己的村子,所以除了战至最后一人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随即希补充道:“当然,如果你说要帮助我们云隐村统一,那我的确可以考虑一下。” 纪先生看着一脸肯定的希,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什么,还是被自己脑中的那一套世界观所束缚。 谁说就一定要是五大忍村中的一个出来统一呢,万一哪个都不是呢? “其他人你可以怀疑,但是鸣人呢?”纪先生微笑着看着希说:“漩涡鸣人,如果让他来做主导者,那么你会不会相信他?” “旋涡鸣人?”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抱歉,我虽然相信他是个好人,但是在这种问题上,谁都不能保证他能做到真正的公正无私,更别说他还是一个木叶的忍者。” “你这个顾虑很正常。”对于希的否定纪先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气馁的神色,反而是淡定的说:“但是我这里有一些东西,我希望你看过了之后再做决定,如何?” “一些东西?”希抬头看着纪先生说:“是什么?” “一些画面。”纪先生微笑着说:“一些鸣人出村之后我记录下来的画面,他做了什么,他怎么想的,你都可以在上面看到。” 纪先生可以幻化出鸣人出村之后的一些画面,当然不可能给希看全部,只不过是给他看专门挑出来的一部分,让他明白鸣人是一个怎样的人就行。 “如果你看了这些东西之后还觉得不认同,那么我也不会多说,我会消除掉你这段经历的记忆,然后送你出去,你只会记得自己找到九尾然后任务失败,大家就当无事发生。” 纪先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希说:“但是如果你觉得鸣人还是有点希望的,那么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看着严肃认真的纪先生,希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抵抗不住内心的好奇,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很好。” 看到希答应他,纪先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猛地一挥衣袖说:“那么这就出发吧!” ------------------------------------- 外界雷影大楼之中,下方房间的忍者们还在紧张的看着仪器下方的希,到底能不能成就看这次了。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负责操控仪器的忍者忽然惊喜的大喊道:“回来了!回来了!我检测到希的精神力回来了!” 房间内的众人顿时紧张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喘的盯着仪器下方的希。 随着仪器逐渐停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希也开始慢慢挪动身体,缓缓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头盔,恍如隔世一般的看着房间内紧盯着他的众人。 “希,怎么样了!”负责指挥的忍者激动的上前一步抓着希的胳膊说:“有没有见到九尾!” “九尾....见到了....” 希犹豫了一刹那,然后很快低下头有些惭愧的说: “但是抱歉,对方没有答应我的条件。” .......................................................... 随着希的话音落下,房间内陷入到一片沉寂之中,周围的忍者全都停下来准备庆祝的动作面面相觑。 失败了? 之前准备了那么多东西,紧急动用了这么多资源的计划,失败了? “抱歉....”希低着头,没有看四周忍者失望的眼神:“是我辜负了大家的努力.....” 负责指挥的忍者看着低着头的希,叹了口气,拍了拍希的肩膀说:“失败就失败了吧,本来时间就很仓促,而且又是从来没有使用的方法,失败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行了,大家收拾一下吧。”负责指挥的忍者站起来看着周围的失落的忍者说:“大家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去给雷影大人报告结果。” 周围的忍者听到了以后,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说话各自去收拾东西,从原本以为的可以帮助村子实现超越木叶的期望,到现在的功亏一篑,这里面的落差让所有人都没有心情说话。 负责指挥的忍者看着一动不动似乎还陷在自身情绪之中的希,以为希还在为自己的失败而自责,于是蹲下身子安慰道:“没事的,本来这种事情就是搏一搏,失败了很正常,人没事就行。” “嗯。”希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负责指挥的人只当希是一时间没有缓过来,也没多想,直接就起身准备出房间,他还要向雷影报告情况呢。 希看到负责指挥的忍者要出房间,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站起来说:“我也一起去!” 负责指挥的忍者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希说:“我去就行了,你好好休息一下,这次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你也辛苦了。” “不,我一定要去。”希摇摇头坚定的说:“带上我吧。” 负责指挥的忍者看着一脸坚定的希,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朝着大门走去说:“跟上吧。” 上方的房间之中,身体检查还在继续,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卡卡西逐渐有些不满起来。 本身云隐村这个身体检查是什么目的卡卡西心里都门清,只是因为相信鸣人有把握所以才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现在云隐村一副要检查到天荒地老的样子就让卡卡西有些不爽了。 难道说你们只要不检查出你们想要的东西就不停手吗,哪有这种道理。 卡卡西觉得自己身为鸣人的带班老师,该帮鸣人争取利益的时候就要及时出声,而且他作为木叶的代表一直不说话有可能让云隐村更加的肆无忌惮。 “雷影大人,还需要多久?”下定决心的卡卡西直接上前一步,看着雷影艾说:“只不过是检察一下身体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而已,这都十几分钟了,早就该检查完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雷影艾则是不紧不慢的说:“我这也是为了漩涡鸣人的安全着想嘛,等下施展封印术的时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木叶问责起来我们云隐村可担待不起。” “难道说你们要检查一晚上我们也要乖乖等着吗!”卡卡西毫不退让的看着雷影艾说:“无论如何必须有一个底线,我说个时间,五分钟!” “最后五分钟!”卡卡西伸出五根手指说:“我再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到了之后立即结束!” “这.....” 雷影艾刚想说点什么安抚卡卡西,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个带着眼罩的年老独眼忍者,身后则是跟着一个金发的年轻忍者。 带着眼罩的年老独眼忍者就是之前在下方房间负责指挥的忍者,名叫土台,是云隐村的老人了,年轻时就深受上一代雷影三代雷影的信任,现在也是挑选绝牛雷犁热刀使用对象的审核者。 土台进入房间之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对着雷影艾摇摇头。 雷影艾看到土台的动作,心中顿时一沉,他知道这代表着联络九尾的计划失败了。 不过作为云隐村的雷影,艾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消沉,横竖不过就是一次计划失败而已,这种失败云隐村自从建村以来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失败了无非就是维持现状等待下一次机会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听卡卡西你的意见。”雷影艾面色如常的看着卡卡西说:“五分钟就五分钟。” 听到雷影艾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卡卡西先是一愣,然后也反应过来,雷影艾的转变肯定和刚才进来的那个忍者有关系,只不过他也无法多问什么,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鸣人对于再检查五分钟就完事自然没有异议,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都给他整困了。 五分钟过去,最后自然还是什么都没检查出来,鸣人起身正准备伸个懒腰,突然发现有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于是对着那人友好的笑了笑。 盯着鸣人看的人正是希,他从一进来开始就直接锁定了鸣人,看到鸣人冲着他笑,下意识的偏过头。 鸣人看着直接偏过头的希,有些纳闷,不过也没有多想什么。 希之前之所以坚定的要来这里也是这个目的,他想靠自己的眼睛来确定一些事情。 在纪先生的精神世界之中,希跟着纪先生看过了鸣人出村之后的点点滴滴。 火之国遇到的买蛤蜊的海女,因为上层权利争夺而无辜惨死的众多贫民,风魔一族的笹目和岚,鸟之国的井一郎一家,土之国卖关东煮的大叔,泷之国的涉木。 希见到了许多他以前不曾见过,也不曾接触过的阶级。 这些人有些是不被大众目光所关注的贫贱之人,有些是努力想要振兴家族的落魄忍者,有些则是被人欺骗的无辜之人,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弱者。 ------------------------------------- 希作为云隐村年轻一辈出类拔萃的忍者,自然也是出身与一个优秀的忍者家族,虽然比不上日向或者宇智波那样的大家族,但是也称的上一句家学渊源。 所以自从希出生以来,他所见到的阶级和所接触到的人物才来都不会太低,后来也就顺利成章的成为了云隐村的忍者,并且依靠自己的能力一路成为了云隐村中的中坚力量,当代雷影的左右手之一。 在希这样的人生轨迹之中,是不可能和鸣人经历中的那些人有所交集的,作为这个世界规则的既得利益之一,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世界的规则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当他看到了鸣人的那些经历之后,尤其是鸣人在火之国某个繁华的城市之中遇到的那些事情,带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作为一个年轻的,心中还存有热血和对于弱者的怜悯的人,希自然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变得更好,而且既然火之国能发生那种事情,就代表着雷之国境内也好不到哪里去。 希是个年轻人,这也是纪先生为什么愿意和他聊一聊的原因,年轻就代表着还没有完全被这个世界所同化,就代表着心中还有着挑战旧规则的魄力和勇气,无论在哪里,需要变革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发声的群体永远都是那些心中还存在着良知和热血的青年人。 希同时也看到了鸣人的一些做法,还有鸣人的一些思想,这才是他产生犹豫的关键。 如果只是将这个世界的问题摆在希的面前,希也许还不会产生动摇,毕竟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存在问题,只是简简单单的将问题摆出来没有任何意义,谁都会找问题,真正关键的是如何解决问题。 然而在鸣人身上,希看到了一丝希望,鸣人是真的认认真真的在不停的考虑着该如何解决问题,同时也在不断地寻找着解决问题的方法,并且鸣人是愿意为之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同时希也看到了鸣人希望打造一个怎样的世界,一个弱者也有生存的权力,也有选择的权力,绝大多数人都能活得像个人的世界。 这当然是非常困难的,困难到了几乎看不到实现的希望,但是鸣人却一步一个脚印,告诉了希什么叫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是一旁跟着希一起看的纪先生发出的感叹,希后来听了纪先生对于这句话的解释之后,陷入到长长的沉思之中。 如果是别人告诉希他要完整的改变这个世界,甚至是与这个世界为敌,希也许会不屑一顾,但是看了鸣人的经历之后,希承认自己动摇了。 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是如此的耀眼,是如此的坚定,以至于这个世界上仿佛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一般。 但是你要让希立马就放弃一切跟随鸣人,这又是不现实的,毕竟云隐村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这里有他的亲人,有他的朋友,有他信任的人和信任他的人,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放弃的。 于是两种想法在希的脑海里打架,谁也无法占得一丝上风。 最终希告诉纪先生,他还需要看更多,他需要亲眼去看一看那个漩涡鸣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就如纪先生所表现的那样光明。 对于希的要求,纪先生并没有反驳,只是在希的精神种下了一个封印,如果希一旦动了想要告诉其他人鸣人秘密的想法,那么他就将瞬间失去所有的记忆。 带着这份封印,希回到了现实世界,并且来到了这里想要亲眼看一看旋涡鸣人。 鸣人则是笑完之后便不再搭理希,他也不知道那个金发的家伙干嘛要一直盯着自己看,直勾勾的怪渗人的。 身体检查结束之后就要正式开始布下封印术了。 经过这段时间,房间中央的圆形空地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所布满,只在中间留下了一个可供一人坐下的空白处。 鸣人盘膝坐在重重封印符文的正中间,之前那个主持封印术开发的老忍者默默上前,左手捧着一碗特制的墨水,右手大拇指沾了沾墨水便在鸣人的背上书写起封印符文来。 随着符文逐渐布满鸣人的整个背部,卡卡西的表情也逐渐紧张起来,现在终于到了最后一步,他要保证这个过程中云隐村不会动什么手脚。 作为被施术者的鸣人反而是十分放松,因为之前他已经看过了一半的封印符文,而且他刚才大概扫了一下周围地上写下的封印符文,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抑制封印术罢了,除了防止他体内的查克拉过度溢出之外没有其他什么效果。 而且就算是退一万步说,云隐村想要动什么手脚,九尾早就不在他体内了,想动手脚也动不了。 房间内,作为整件事情策划人的雷影艾反而是最不关注的,因为他所有的小动作其实都是在检查身体那个时候,如今检查不出什么东西,拉拢九尾的计划又失败,那就只能认栽了,等半个月后就把这几个家伙赶出云隐村吧。 随着封印符文书写到最后一步,老忍者在鸣人背后画下最后一笔,然后右手手掌猛地拍在鸣人背上,大喝一声: “封!” 随着老忍者话音落下,周围的封印符文就如同活了过来一般,像是墨蛇一般不断地扭动身体朝着鸣人后背涌去。 如果潮水般的封印符文涌入到鸣人背后,消失于老忍者的手掌之下,老忍者松开手掌,露出了一个带着闪电符文的封印。 鸣人活动了一下后背,然后笑着站起来说:“结束了?” “嗯,结束了。”老忍者点点头,然后悄悄小声对着鸣人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觉得咱们两个可以找机会探讨一下封印术方面的——” “鸣人!”此时卡卡西直接扑了上来,检查者鸣人背后的封印术说:“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嗯.....” 鸣人试着运行了一下体内的查克拉,发现果然受到了一些阻碍,背后的封印术就像是一个水阀,限制着鸣人体内查克拉的最大流出量,只要超出了正常人的查克拉量达到尾兽级别,就会遭到封印术的限制。 这个封印之所以这样主要是因为封印是用来防止暴走的,一般人柱力暴走都会伴随着大量尾兽查克拉的涌出,这时候只要掐断人柱力和尾兽查克拉之间的联系就能抑制人柱力暴走的发生,封印术是没有主观意识的,无法辨别尾兽查克拉和人体查克拉的区别,所以只能用查克拉量来做一个分别,只要查克拉量超过一定界限,那就判定为尾兽查克拉。 不过鸣人感觉这个封印术的限制力量也就那么回事,平常运行查克拉的时候可能会遭到限制,但是只要自己开启八门遁甲,那么就应该可以直接冲破封印术的束缚。 不过这个也在预料之中,毕竟云隐村不可能预料到鸣人自身的查克拉量居然这么恐怖,而且鸣人的八门遁甲的威力还要远远超出正常八门遁甲的威力。 于是鸣人对着卡卡西笑着说:“放心吧,卡卡西老师,一切都没有问题,这些总算可以放心了,咱们可以在云隐村多玩几天了。” “既然事情了结了,那么就这样吧。”这时一旁的雷影艾说话了,因为计划的失败导致他现在很不爽,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让鸣人和卡卡西两个人立马消失,省的看着心烦。 鸣人和卡卡西对视一眼,不知道雷影艾为什么突然赶人,不过他们两个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也就点点头准备走人。 希一看鸣人和卡卡西准备走了,连忙对着雷影艾说:“我带他们出去。” “去吧。”雷影艾不耐烦的摆摆手说:“然后你也早点回家吧,今天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唉....” 希待着鸣人和卡卡西二人朝着雷影大楼外走去,期间一直在悄悄地观察鸣人。 鸣人也注意到了希的小动作,心中不禁泛起了丝丝疑惑,鸣人可以确定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为什么这个家伙一直盯着自己看,而且很明显是有什么目地的。 对于自己的观察力鸣人还是十分自信的,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这个金头发的家伙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难道说是雷影又下了什么秘密任务,想要通过这个家伙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关于木叶的秘密? 鸣人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毕竟对于鸣人来说希就是一个云隐村的忍者,除此之外两人没有任何交集,所以鸣人心中泛起这样的疑惑也是非常正常的。 而在希和纪先生最后的谈话之中,希告诉纪先生,希望纪先生先不要告诉鸣人自己的存在,因为自己还要再观察鸣人一段时间,如果鸣人提前知道了的话,有了主观意识这个观察也许就不准了。 对于希的要求纪先生自然是满口答应,他原本就不准备和鸣人特地说这件事情,他也相信无论怎样的情况,希最终都是会被鸣人所折服的,因为鸣人本身就不需要任何的伪装或者表演,他天生就是一个可以吸引别人的人。 此时鸣人和希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想法和猜测,但也都不会告诉对方。 即将走出雷影大楼的时候,出于试探的目的,鸣人主动开口说:“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呢,你也是云隐村的忍者对吧。” “嗯,我叫做希。”希绷着脸点点头说:“很高兴认识你,漩涡鸣人。” “你知道我的名字?”鸣人笑着伸出一只手说:“我好想还没告诉你吧,从其他人那里听说的?” “没错,从其他那里听来的。”希也伸出一只手和鸣人握了握说:“我听其他人说你一直在四处游历,这次是想在云隐村转转吗?” “这个你也知道?”鸣人微笑着看着希,有些玩味的说:“也是其他人告诉你的?” “额......对对,也是其他人告诉我的。”希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的说:“你还是挺有名气的来着。” “这样啊....”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你能跟我介绍一下云隐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好玩的?这....” 这下希顿时有些哑巴了,虽然他从小就在云隐村中长大,但是关注的东西都和玩没什么关系,云隐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他还真不知道。 “什么都行。”鸣人笑着说:“好吃的,风景名胜,风土人情,哪怕是比较有名的饭馆都可以。” “抱歉。”希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老老实实的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平常都是在家吃饭的。” 看着希的反应,鸣人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如果对方是雷影派过来找自己的打探情报的,那么就不应该对于自己的问题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就算是胡说也要说上几样啊,否则还怎么和自己聊天打开话题,然后从中获得一些关于木叶的情报。 难道说对方不是雷影派过来的? 那对方为什么关注自己,该不会.....对自己这个人有什么兴趣吧... 鸣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可能。 不是吧....这个希看上去长得一表人才,挺帅气的,不至于找不到对象,除非..... 想到这里鸣人不禁打了个冷颤,看着希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怪异起来,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也不会对这些人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大家都是平等的,但是关键是他不是啊,这就很尴尬了。 此时三人已经出了雷影大楼,而希却并没有直接告别,而是看着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希没有意识到的是,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非常像是二八年岁的怀春少女看到喜欢的人的时候的样子。 鸣人看到希这幅样子就更害怕了。 “那个....”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结结巴巴的看着鸣人说:“请问一下,能不能——” “不能,抱歉,你是个好人,再见。” 鸣人火速来了个拒绝四连,然后就准备拉着卡卡西老师跑路。 “等一下!”希一看鸣人要跑顿时有些急了,连忙说:“你们要是想在云隐村有玩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当导游,而且我想和鸣人你单独聊聊!” 希既然要亲自观察一下鸣人,自然是要跟在鸣人身边看了。 不过鸣人明显是误会了希的意思,一看到希一副仿佛要告白的少女一般的姿态,顿时整个人都麻了。 “那个....雷影大人已经给我们安排好导游了。”鸣人满头冷汗的说:“她叫做二位柚木门,你应该知道,是个超级~~~温柔漂亮的大姐姐,我很喜欢,所以就不用麻烦了。” 鸣人一句话中夹杂了两个意思,一是我们已经有导游了,二我的导游是温柔漂亮的大姐姐,侧面提示自己喜欢女性,为了在不伤害希的情况下拒绝,鸣人可谓是煞费苦心。 然而希自然是没懂鸣人的意思,也不可能懂,于是紧接着说:“没事的,我可以让雷影大人把我和二尾柚木门换一下,我是真的想和鸣人你——” “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家里的灶上还坐着火呢。” 鸣人现在也不管什么理由了,希这幅样子着实是有点吓到他了,连忙拉起一旁还有些懵逼的卡卡西飞也似的跑掉: “咱们改天再聊!” 只有希看着鸣人离开的背影怅然若失,口中喃喃自语: “真的好特别啊。” 第二天一早,佐助从睡梦中醒来,正好看见鸣人正在窗台旁站着,看样子是在看外面的街道。 “你又没睡啊。”对于鸣人偶尔彻夜不眠这种事佐助早就见怪不怪了,打了个哈气,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差不多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吧。”鸣人默默看着窗外街上的行人说:“我昨晚回来看你睡熟了就没有打扰。” “昨晚的事情怎么样?”佐助伸了个懒腰说:“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这倒是没有,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鸣人继续看着窗外说:“而且还遇到了几个有趣的人,挺好的。” “这样啊,没事就好。”佐助看着鸣人一直看着窗外,不由好奇的凑上前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也看看。” 佐助凑到鸣人身旁,把头伸出窗外瞅了瞅,原本以为能够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结果大失所望,街上就是普普通通的行人,还有一些沿街叫卖早餐的小贩,其他什么都没有。 佐助还以为是自己没看仔细,于是就跟着鸣人看了一会儿,结果发现鸣人真的就是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快便没了兴趣,伸回头无语的说:“我还以为你在看什么呢,结果这就些啊,路上的行人有什么好看的,在木叶还没看够啊。” 听到佐助的吐槽,鸣人温和的笑了笑,然后继续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说:“你不觉得看着这幅景象很让人心情舒畅吗,往来过客,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平凡又不平凡的人生,而且还能猜一猜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业,要去做什么,也是一件消遣。” “就好像那个带着蓝色围巾的男人。”鸣人指着街上一个人说:“你看他一口气买了差不多三人份的早餐,而且还专门买了个小孩子喜欢吃的糖果,应该是出来给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买早餐的。” “还有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家伙。”鸣人又指着另外一个人说:“脚步虚浮,双眼还有浓重的黑眼圈,皮肤有些油腻,手上还在做着机械的扭动动作,一看就是昨晚一整晚没睡,估计是在柏青哥店或者什么地方玩了一晚上。” “看着这些东西有什么意思。”佐助则表示自己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感兴趣,撇撇嘴说:“这种人满大街都是,哪里值得关注,要观察也是观察那些强者吧。” “不对。”对于佐助的说法鸣人并不认同,出神的看着窗外说:“我到觉得正是因为他们满大街都是,才更需要关注啊......” 不知何时起,鸣人开始喜欢上这种热闹的街景,看着路上一个个普普通通的行人,看着他们或真实或虚假的喜怒哀乐,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虽然鸣人这一路上见识到了许多丑恶,也见识到了许多心酸与痛苦,明白了这世间事情的艰难,也明白了这世间的污浊。 正所谓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 鸣人其实完全有着超脱的能力,他随时可以脱离着污浊的人世间,做一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逍遥神仙。 但是鸣人最终还是发现,虽然这世间尽是污浊,虽然所见之处总是不如意之事,但是归根到底他还是放不下,放不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世间,这里才是他最终的归宿,是能够让他真正安静下来的心安之处。 听着鸣人的话,佐助有些没懂得鸣人是什么意思。 什么正是因为满大街都是才更需要关注,满大街都是了还关注他们干什么。 不过佐助也没有多说什么,鸣人就是这样,经常会说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不过他也习惯了,于是也就没有多想继续穿起衣服来。 鸣人继续看着窗外的街上的行人,结果佐助穿着穿着不知道突然怎么了,突然一个人坐在床上,闷着头不说话,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鸣人注意到身后停下来的动静,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着佐助说:“怎么了?” “唉,就是突然觉得好难啊,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超过你。”佐助叹了口气,有些愁眉苦脸的说:“你昨晚回来我居然都注意不到,说明我和你之间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了,而且你这家伙晚上连觉都不用睡,一天平白比别人多了十个小时,简直就是癞皮好不好,你就不能给我们这些凡人留点活路?” 听着佐助的话,鸣人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说:“你要说自己是凡人那其他人还怎么活,再说你修炼又不是给我修,人只要跟自己比就行,和别人比这种事情是没个头的,一山还有一山高,和别人比早晚气死自己,你看我就从来不和别人比。” “话虽然这么说。”佐助嘟囔着说:“但是我觉得你不和别人比是因为谁都比不过你。” 鸣人没有接佐助的话,只是笑了笑说:“走吧,下去吃早饭了。” 鸣人和佐助到了楼下餐厅,此时卡卡西和小樱他们还没到,只有九尾在狼吞虎咽着,旁边坐着长谷龙生,正在小口的喝着粥。 看到鸣人来了,九尾咽下嘴里的东西,招着手说:“你们来尝尝,这里的鱼饼味道真的很不错。” 招呼完鸣人,九尾就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个卷轴,准备把面前的鱼饼放进去。 鸣人一看连忙快走几步,眼疾手快的按住九尾的手说:“你干什么?” “干什么?”九尾有些纳闷的看着鸣人说:“装东西啊,这个鱼饼很好吃,我要带给晴子尝尝。” “你.....”鸣人无奈的说:“这里这么多人,你等下打包带回房间再装好了。” “切,麻烦。”九尾撇了撇嘴,不过也没有反驳,准备等下回房间之后再装。 佐助坐下之后没好气的瞪了九尾一眼,他可是还记着对方昨天和自己斗嘴的事情,九尾因为盯着自己面前的鱼饼,所以并没有看到佐助的样子,要不然估计又要吵一架了。 鸣人和佐助坐下之后,卡卡西和小樱也来了,身后跟着佐井和二位柚木门,昨晚的具体细节只有鸣人和卡卡西知道,他们也不准备告诉其他人,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说了反而让人平白担心,没什么意思。 “早上好!”小樱精神焕发的和众人打着招呼,坐下之后兴奋的和鸣人说:“我给你们说,昨晚那个温泉简直是太舒服了,居然还是包场,而且饮料点心随便吃,不愧是最豪华的旅店!” “是吗,喜欢那就多吃点。”鸣人笑着说:“反正钱已经花了,不吃白不吃。” “交给我吧!”小樱拍了拍胸脯说:“我一定帮鸣人你吃回本!” 此时刚刚坐下的二位柚木门也已经知道了鸣人身上的封印已经完成,于是看着鸣人说:“你们今天想去哪里玩吗?我可以带你们去。” “去哪里玩啊。”鸣人想了想,然后看着四周的人说:“大家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就不出去了。”卡卡西喝了一口果汁后懒洋洋的说:“你们几个年轻人出去玩我这个老人家就不跟着凑热闹了,正好这个旅馆待着挺舒服的,我就在这里休息几天好了。” 昨晚的事情解决之后,卡卡西突然觉得在云隐村待几天也不错,这里又清净又舒服,而且几个小家伙有鸣人带着他也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正好可以好好的做几天咸鱼,最近新买的亲人天堂他都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呢。 “我......我也不去了。”佐井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和卡卡西老师一起在旅馆休息吧。” 佐井并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曾经的经历让他天然的就不喜欢四处招摇,而且这里是云隐村,他们一定是在云隐村的重重监视之下,他基本不可能做什么小动作,所以不如这几天养精蓄锐,等到出村了之后再做打算。 而九尾和长谷龙生则是有自己的打算。 “我和长谷龙生这几天准备吃遍云隐村。”九尾吃了一口饭团说:“你就不用管我们了,我们自己有地方去。” 九尾之所以拉上长古龙生当然不是因为不想让长谷龙生孤单,只是因为钱都在长谷龙生身上,拉着他可以给自己结账。 长谷龙生听到了悄悄瞪了一眼九尾,他什么时候答应过要陪九尾吃遍云隐村了,他才不是那种只知道吃的家伙。 不过长谷龙生也没有出言反对,鸣人和以前的朋友好不容易见面了,几个人正好聚在一起玩几天,他硬要跟着说实话也有点尴尬,干错就跟着九尾算了。 鸣人一看大家都有自己的计划,剩下来要跟着他出去的就只有佐助和小樱了。 佐助则是无所谓的说:“我随便了,去哪里都行。” 小樱也在一旁附和的点点头说:“我也是,只要能跟鸣人一起,去哪里都行。” “这样啊....”鸣人看到佐助和小樱都没意见,于是考虑着说:“去哪里呢....” 二位柚木门则是有些好奇的看着鸣人,作为雷影艾安排过来的导游同时也是监视者,她自然知道自己的任务,监视鸣人的一举一动,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同时也借着这个机会看能不能收集一些情报。 如果鸣人真的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那么一定会从想去的地方之中暴露出什么东西。 鸣人考虑了一阵,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那二位柚木门姐姐就带着我们去云隐村最偏僻的地方转一转吧。” 鸣人曾经想过要不要先让二位柚木门带着他们去云雷峡转转,但是后来觉得这个要求实在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鸣人也想看看云隐村的风土人情,尤其是这里穷人是什么样子的,至于云雷峡的事情,看看在云隐村的这段日子里有什么其他别的机会吧。 “最偏僻的地方?” 二位柚木门实在没想到鸣人居然会给出这个答案,她想了许多地方,有云隐村的制高点,亦或者靠着军事设施的地方,甚至是酒吧夜总会之类的地方,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没错,最偏僻的对方。”鸣人带着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说:“哪里最穷,最萧索,就带我们去哪里。” 鸣人看着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二位柚木门说:“该不会云隐村没有这种地方吧,那我可要恭喜你们了。” “这种地方无论哪里都有吧,可是.....”二位柚木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可是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去的,除了人之外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 “就是要看人啊。”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我最喜欢看人了,可比死板的建筑什么的好看多了。” 二位柚木门看着鸣人,确认了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而且一旁的佐助和小樱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似乎鸣人这个提议在他们看来是十分正常的,于是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说:“好吧,我带你们去,不过我对那里也不熟悉,可能无法给你们介绍什么东西。”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看就好。”鸣人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自己观察出来的东西才有趣嘛。” 早饭过后,众人没有多说什么,该回房间休息的回房间休息,九尾火急火燎的拉着长谷龙生一起出去找吃的,鸣人、佐助、小樱三人则是跟着二位柚木门朝着云隐村中的贫民区走去。 四人走在路上,鸣人看着周围路上的行人,像是闲聊一般对着二位柚木门说:“说起来,柚木门姐姐你是人柱力对吧?二尾还是八尾?” 鸣人这一番话可谓是如同平地惊雷,直接把二位柚木门连同佐助和小樱在内三人全部惊到了。 佐助和小樱惊讶的是雷影安排的导游大姐姐居然是人柱力,而二位柚木门惊讶的是鸣人居然一口道破了她人柱力的身份。 “你.....”二位柚木门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直接承认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木叶的人告诉你的?” “和木叶没什么关系,我可没有权限看这种资料。”鸣人将手放在脑后,像是说着什么家长里短的小事一般慢悠悠的说:“硬要说的话,应该算是人柱力之间的相互感应?我从见到柚木门姐姐那天开始就知道你是人柱力了,只是不知道是几尾而已。” “人柱力之间的相互感应?” 二位柚木门将信将疑,她怎么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又没办法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情你无法证明是真的,但是也无法证明是假的,只能安慰自己说可能是鸣人的感知能力比较强。 “没错,我的确是云隐村的人柱力。”既然被发现了,二位柚木门也不隐藏,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我是二尾人柱力。” “二尾啊,和我猜的差不多。”鸣人漫不经心的说:“怎么样,在云隐村当人柱力辛苦吗?” 听着鸣人的问题,二位柚木门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明明是来刺探鸣人情报的,怎么现在感觉反而像是自己在被对方刺探情报。 但是无奈鸣人的问题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你说这个问题不敏感吧,好像是有点敏感,但是你说它敏感吧,但是其实屁用都没有。 想着自己之后的任务需要博取鸣人等人的信任,二位柚木门也不好什么都不说,只能含糊其辞的说:“嗯.....还行吧,虽然的确有过一段辛苦的时间,不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村子里的大家都很好。” “这样啊,那和我差不多。”鸣人随手在一旁的摊位上买了四份章鱼烧,给每个人分了一份,然后拿起自己的那份说:“以前村子里的人对我也也有不少误会,不过自从我当了忍者之后,这种误会似乎就渐渐消失了。” “额.......”听着鸣人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根本不能细想的话,二位柚木门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感觉怎么说都不对。 其实二位柚木门也明白鸣人的感受,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小时候被村子里的人排挤,虽然云隐村保护的比较好,但还是受到了一些歧视,不过自从她长大了成为了一名有实力的忍者之后,之前那些排挤她的人突然都消失不见了。 这其中到底是因为那些人真的发现自己以前做错了,还是因为她拥有了力量所以不敢做了,这里面的区别就很让人耐人寻味了,旁人是很难体会到二位柚木门的感受的。 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也许只有同为人柱力的鸣人才能了解一二。 小樱和佐助则是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吃着自己手中的章鱼小丸子,一副安心吃瓜的样子。 如今两人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和鸣人一起执行任务的日子,反正交流和刺探情报这种事情交给鸣人就行,他们只要在一旁闭嘴吃瓜,然后等到关键时刻听鸣人指挥就完事了,轻松加愉快,而且还能听到许多十分刺激的大瓜,简直爽的不行。 其实有时候卡卡西也在庆幸鸣人早早出村,否则真的在第七班一直待下去,按照鸣人的那个智商水平和细腻程度,只怕真就把小樱和佐助养成两个只会喊666的工具人了。 鸣人看着不知道怎么接话的二位柚木门,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转向问起了其他问题:“说起来,柚木门姐姐你平常会和身体里的二尾交流吗?” 二位柚木门觉得鸣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刺激,她此刻因为鸣人刚才的问题心已经有点乱了,只能硬着头皮说:“这个....的确没什么交流,况且也没什么好交流的吧,难道说你经常和身体里的九尾交流?” “当然啊,我们俩可是聊得很开心呢。” 鸣人呵呵一笑,可不是天天交流吗,那货天天要么胡吃海喝,要么就是缠着自己要钱花,偶尔还闹个别扭,耍个性子,简直就是个大号幼儿园小朋友。 “真的?”二位柚木门顿时有些被镇住了,小心翼翼的看着鸣人说:“开始我好像听说九尾是个性格比较冲动的尾兽。” 二位柚木门已经尽量注意自己的措辞了,在忍界的记录中,九尾哪里是冲动,简直就是残暴好不好,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生灵涂炭。 “我觉得其实还好吧。”鸣人想了想说:“虽然他那个性子有点奇怪,但是你只要了解他喜欢什么,之后就很容易聊到一起了,挺好说话的。” 可不是好说话嘛,只要让九尾吃好喝好,说什么他都是只顾点头,至于为什么不说话,这不是嘴里正塞着东西呢,说话影响他吃东西的效率。 “这样啊.....” 二位柚木门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同时心中一凛,如果鸣人说的是真的,那这可是个十分重要的情报,之后必须要报告给村子才行。 拥有奇拉比的云隐村知道,一个人柱力如果想要达到完美人柱力的层次,能不能和体内的尾兽自如的交流,并且达成共识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或者说是完美人柱力最重要的条件。 因为完美人柱力说白了就是尾兽愿意和人柱力相互配合,愿意无偿将自己的查克拉借给人柱力使用,不去抢尾兽化下人柱力的身体控制权,让人柱力在完全尾兽化的状态下也能保持清醒,完全的掌控身体。 鸣人如果能够和九尾自如的交流,那么就证明他距离完美人柱力的层次不远了,封印着九尾的完美人柱力,二位柚木门想想就觉得恐怖,必须要告诉村子早做防备。 “对了,云隐村应该是有两个人柱力对吧?”鸣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二位柚木门说:“另外一个八尾人柱力呢,怎么一直没有见过,我还想和他聊聊呢。” “八尾人柱力....”二位柚木门只能尽量挑能说的说:“他现在正在闭关修炼之中,所以暂时不能见人,抱歉。” “闭关修炼?”鸣人好奇的说:“在哪?” 听到鸣人的问题,二位柚木门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某个方向,然后假装自己也不知道的说:“抱歉,这个属于村子里的最高机密,只有雷影大人和少数几个人知道,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然而虽然二位柚木门没有说,但是鸣人此刻心中已经了然,他刚才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在暗自观察二位柚木门的反应,当二位柚木门下意识的看向一个方向之后,他就知道八尾人柱力肯定在那里。 人的言语会骗人,但是一般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不会骗人。 至于那个地方.....如果鸣人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云雷峡方向。 想到这里鸣人有些庆幸自己故意打听出了八尾人柱力所在的位置,因为云雷峡也是他想要去的地方,如果不知道这件事情然后到时候去的时候撞上人家,闹起来自己可没有信心在不闹出动静的情况下搞定八尾人柱力。 不知不觉中,四人就已经来到了云隐村的贫民窟,在四人身后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身影也悄悄跟着他们进了贫民窟。 田之国音忍村,阴暗的地下设施之中,大蛇丸正在翻着面前的实验数据,罕见的皱着眉头。 药师兜安安静静的站在大蛇丸身后,他也知道现在大蛇丸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没敢主动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大蛇丸猛地将手中的实验数据摔在桌子上:“实验都进行了快半年了,怎么一点成果都没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大蛇丸大人....”药师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其实实验进行的很顺利,只是结果有点不太理想而已....” “顺利?”大蛇丸扯着沙哑的嗓音冷笑着说:“生产出来的克隆细胞什么效果都没有,你告诉我这叫顺利?” 自从大蛇丸拿到了鸣人的血液之后,就立即抛开其他所有,紧锣密鼓的进入到了对鸣人血液的研究之中。 通过对鸣人血液的研究,大蛇丸发现了鸣人的细胞活性非常强大,并且再生能力也不弱,也许再生能力比不上千手柱间的细胞,但是全面性上有过之而无比较。 发现了这个事实之后大蛇丸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媲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细胞的东西,然后却在这之后将近半年的研究之中不断碰壁。 大蛇丸先是发现无论他如何去找,如何一点一点仔细的观察,都无法找到鸣人细胞性能如此强大的原因。 千手柱间的细胞是天生构造便于常人不同,自带强大的再生能力和使用木遁忍术的天赋。 但是鸣人的细胞不同,鸣人的细胞虽然性能要比普通人强很多,但是本质上和普通人的细胞没有什么不同,似乎有一股什么特殊的力量支撑着鸣人的细胞,让细胞的性能暴涨。 然而问题就是,大蛇丸就是找不到这股力量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千手柱间的细胞克隆之后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性能,但是鸣人的细胞就不同,只要不是当初鸣人亲自交给大蛇丸的那管血液之中提取出来的细胞,其他一切克隆出来的细胞全都失去了强大的性能,变成了只比普通人强一点的细胞。 这就非常要命了,因为无论鸣人的细胞多么的神奇,大蛇丸一直都找不到其中的秘密,而且克隆出来的细胞又没有效果,那么对于大蛇丸来说就和废品没有什么差别。 “不可能....不可能....” 大蛇丸双手撑在桌子上,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他相信鸣人的细胞之中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只是他暂时还没有找出来。 鸣人的细胞之中的确藏着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和鸣人本身的细胞没什么关系。 鸣人体内的细胞之所以如此强大,是因为武道的修炼还有混元功的加持关系,换言之鸣人细胞的强大是靠他自己本身修炼获得的,而不是什么天生的自带能力。 千手柱间的细胞是天生就自带宛如外挂一般的能力,所以克隆之后就会有同样神奇的效果。 鸣人细胞的强大都是他自己修炼出来的,所以就算是强行克隆出来,但是武道意志和混元功可不会伴随着克隆细胞一起凭空出现,没有武道意志和混元功的加持,克隆出来的鸣人细胞也不过就是忍者天赋比较好的细胞而已,和千手柱间的细胞完全比不了。 大蛇丸有些烦躁的看着桌上的资料,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困难,根本找不到一点头绪,就算是想研究都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研究的好。 不过大蛇丸毕竟是一个优秀的科研工作者,理性告诉他着急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能一点点的用排除法找了。 大蛇丸很快恢复了冷静,整理了一下情绪后转身看着药师兜说:“之前安排的移植鸣人细胞的那些实验体怎么样了?” 听到大蛇丸的问话,药师兜连忙回答道:“根据大蛇丸大人的指示,我们挑出了各种条件不同的实验体总计两百人,分为AB两组,每组各一百人,A组移植从鸣人原本血液提取出来的原始细胞,另一组则是移植克隆出来的细胞。” “嗯,很好。”听到药师兜完美的执行了自己的实验计划,大蛇丸满意的点点头说:“那么结果呢?” “结果.....”药师兜推了推眼镜,然后老老实实的说:“移植克隆细胞的B组一百人在经历了排异反应之后,最终活下来了二十三人,其中十七人身体并没有出现明显变化,另外六人则是出现了小幅度的查克拉量增加和身体素质上升,不过上升幅度都非常有限,从成功率来看没有什么移植的价值。” 一百人只活下来了二十三人,而且二十三人中十七人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剩下的六人查克拉量和身体素质有小幅的上升,何止是没有价值,简直就是大亏特亏。 要知道大蛇丸拿来做实验的实验体都是经过了训练有一定战力的手下,如果是拿普通人来估计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嗯。”对于这个结果大蛇丸早有心理准备,A组的原始细胞才是重头戏,于是点了点头表情冷淡的说:“那么A组呢?” “A组.....”药师兜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快说。”大蛇丸看到药师兜磨磨蹭蹭,有些不耐烦的说:“到底是什么结果!” 药师兜有些惭愧的低下头说:“A组.....全灭,没有实验体存活....” “全灭?”大蛇丸猛地楞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全死了?难道连一个暂时活下来的都没有?那数据呢,收集到了多少?” “数据....没有收集到...”药师兜低着头不敢看大蛇丸的眼睛,这才是他羞愧的原因:“A组的一百人在移植了漩涡鸣人的原始细胞之后,一分钟内所有实验体全部死亡,根本就来不及收集实验数据。” “一分钟内全死了?” 这个结果的确是出乎了大蛇丸的意料,就算是当初进行千手柱间细胞移植的时候,一百人都没有出现一分钟内全灭的情况,最起码还有几个人哀嚎着活了几天,让大蛇丸收集到了珍贵的第一手资料,这才有了之后的不断改进实验,最后才能出现能够承受千手柱间的细胞的实验体。 然而完全收集不到资料那就尴尬了,因为如果收集不到资料就代表着无法点对点的发现问题,也无法有效的解决问题,这就让原本应该是一个不断前进的实验过程变成了完全是撞大运的猜谜游戏,除了求神拜佛之外就没有其他能做的事情了。 完全收集不到资料明显不是大蛇丸能够接受的结果,大蛇丸皱着眉头说:“那么死亡之后尸体呢?从尸体上总该能看出点东西吧?” “尸体....”药师兜沉沉的叹了口气,没有解释,只是把手伸向门外说:“大蛇丸大人您还是亲自去实验场看看吧。” 大蛇丸跟随着药师兜来到了实验场,这里就像是一个精密的监狱,岩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牢房,这其中就关押着之前的实验体。 大蛇丸跟着药师兜一一看过所有的监牢,现在大蛇丸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提起尸体药师兜是一副那样的表情了。 一百座监牢,每个监牢之中的场景都不一样。 有的监牢里耸立着一具栩栩如生的石像,有的是留下了一团纠缠在一起的树木藤蔓,有的则是一滩燃烧过后的灰烬,还有的是地下留下一滩腥臭的血水。 然而最刺激的则是剩下的几个监牢,监牢中仿佛被人用大量的红色油漆泼满了一般,整个房间都染成了血红色,在红色的墙壁之上还能看见隐约的碎肉和白色的骨渣,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碎肉和骨渣的大小形状几乎都是一样的,似乎像是最高明的屠夫一点一点切成这样的。 其他监牢里的那些石像也高傲胖瘦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神态动作各不一样,但相同的是每一座石像都是如此的栩栩如生,简直就如同真人一般,就算是再伟大的工匠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刻画出如此真实,宛如真人一般的石像。 聪明如大蛇丸,自然是很快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些石像....”大蛇丸面色凝重的说:“都是之前那些注射漩涡鸣人原始细胞的实验体?” “没错。”药师兜沉重的点点头说:“一部分实验体都在移植了原始细胞之后,一分钟之内化为了石像,任凭我们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阻止,我们也专门敲下来一些石像上的石块做研究,结果是就是普通的石块,和大街上随便捡的没有任何区别,仿佛这些人原本就是石像变得一样。” “其他的监牢也发生了古怪的事情。”药师兜紧接着说:“有的实验体身体表面突然长出了树枝和藤蔓,这些树枝和藤蔓仿佛是把实验体当做了养料一般迅速吸收殆尽;灰烬的房间的实验体则是突然发生了自燃,腥臭液体的房间是实验体整个人仿佛点着的蜡烛一般慢慢融化成液体,剩下的红色房间则是实验体像是有无数把利刃从体内爆开一般。” “这些就是所有已知的情况了。”药师兜现在想起当初的景象还有些不寒而栗:“所有的尸体我们都做过检测,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问题。” 然而没有发现问题这个现象本身就是问题,因为实验体发生了如此奇怪的现象,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存在,只是以药师兜的知识是无法理解的。 不知道混元功和五行灵气存在的药师兜自然是无法理解眼前的现象,之所以鸣人的克隆细胞现象正常,原始细胞却出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其中的区别就在于混元功和五行灵气。 开始修炼混元功之后,虽然鸣人给大蛇丸血液的时候还没有完成第一次淬炼,但是混元功的印记已经打在了他身上。 当有着混元功印记的原始细胞移植到实验体体内,和实验体的细胞发生冲突,混元功意识到危险,就开始自动做出反抗举动。 混元功的本能反抗就是直接引动四周的五行灵气强行入体,然后直接导致了实验体的各种惨状。 碎肉,树枝,腥臭的液体,灰烬,石像,分别代表了金木水火土五种五行灵气。 大蛇丸看着面前监牢中的石像,这个人脸上还残留在惊恐的表情,一只手努力伸出监牢外,像是在向谁求救一般。 大蛇丸伸手掰下面前石像手掌上的一块食指,先是在手中细细的碾碎,然后又用鼻子闻了闻,最后丝毫不在意的用舌头舔了一下。 “看来是真的变成石头了。”大蛇丸吐掉嘴里的石粉,微微眯起眼睛说:“漩涡鸣人啊漩涡鸣人,你可真是能带给我惊喜,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真想解刨来看看啊.....” 大蛇丸此刻并没有因为实验的失败而气馁,反而是心中泛起了一股兴奋,这股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当人类遇到无法理解的未知现象之后,普通人的第一反应是恐惧,莽夫的第一反应是先打死再说,聪明人的第一反应是则是眉头一皱撤到众人身后。 而对于大蛇丸这种渴求真理的研究者来说,他的第一反应是兴奋,兴奋自己遇到了如此神奇的事情,就仿佛是淘金者发现了金矿一般。 大蛇丸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石像,仿佛是在看着一座纯金打造的雕像一般,沉默了半晌,然后突然开口。 “兜.....”大蛇丸若有所思的说:“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场景,好像有点熟悉的样,像是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药师兜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最后惭愧的摇摇头说:“抱歉,大蛇丸大人,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 “你一定见过的.....”大蛇丸意味深长的看着药师兜,舔了舔嘴唇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实验体的结果,有点像是测试查克拉属性时候的查克拉试纸的情况?” “查克拉试纸?”药师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很快回忆起来:“这么一说....还真的很相似,只不过查克拉试纸换成了这些实验体罢了。” “没错。”大蛇丸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个方向分析,也许造成这种现象的是某种特殊的能量呢?” “特殊的能量....”药师兜口中喃喃自语,然后无比钦佩的看着大蛇丸说:“大蛇丸大人果然厉害,我们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 “知道了还不快去安排。”大蛇丸微微一笑说:“告诉所有人,剩下的那些原始细胞谁也不许再动一下,先把这一百个实验体研究透了再说。” “遵命!”药师兜微微鞠躬,然后直接转身去实验室发布大蛇丸的命令。 药师兜离开后,大蛇丸转过头继续看向面前的石像,眼底露出迷恋的神色。 漩涡鸣人....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仅仅是一点点细胞,就能让一个训练有素的忍者一分钟内化作一座石像。 太有趣了,如果我能够获得这种力量..... 大蛇丸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这股力量也许比千手柱间的细胞还要强大,他一定要获得这其中的秘密! 阴暗的丛林之中,穿着晓组织制服,化名阿飞的带土正在缓缓前行。 一旁的白绝从土里伸出头说:“现在该怎么办?” 自从鸣人化名紫微加入到晓组织之后,带土就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危机感,他感觉晓组织似乎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尤其是长门宣布暂时延缓晓组织势力的扩张和尾兽的收集计划之后,带土就知道长门那边绝对是出了什么问题,而且对自己也开始抱有一丝警惕,不再对自己当初蛊惑他的那一套言论言听计从,带土期间也故意催促了几次,但是长门都是一副阴奉阳违的样子,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就是不下命令。 其他的事情还好,但是尾兽收集计划出现问题就让带土有点难受了,现在只是单纯的延缓他还可以接受,但是谁有知道以后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现在长门就已经不听话了,以后完全有可能彻底脱离他的掌控。 带土所做的一切,最终目的其实就是要收集到九个尾兽,然后召唤出外道魔像施展出无限月读。 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在为这个目的而服务的,其他的带土都可以接受,但是唯独这个计划不能出现问题。 既然如此,那么用来帮他收集尾兽的晓组织就必须要牢牢的掌控在他的手中,听从他的命令去收集尾兽。 其实长门不听话这个事情本身对于带土来说并不是多么难处理,毕竟长门的身体情况他是门清的,真要下狠心对付不是问题,但现在问题就是晓组织中不仅仅是长门出了问题,还有着两个内鬼。 一个内鬼就是带土十分忌惮的宇智波鼬,这个家伙心思缜密而且意志坚定,最重要的是还不怕死,这就很让人难以下手了。 带土拥有万花筒写轮眼,自然也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尤其是一些牺牲极大的禁术,如果一个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不怕死要和你同归于尽,而且还是宇智波鼬这种几乎是算无遗策的家伙,那么基本是不存在什么逃生的可能的。 然后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紫微了,这个家伙带给带土的危险感丝毫不逊于宇智波鼬,而且带土对于对方到底有什么手段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对于一个忍者来说,不知道对方的情报就贸然出手,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这两个变数的存在,就让带土变得有些畏手畏脚起来,他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人也都以为他是宇智波斑,而且对于他真正的目的也是一无所知,所以他才能把长门推到明面上,而自己一个人躲在暗处坐享其成。 带土虽然计策方面不是非常出类拔萃,但是对于自己的能力尤其是战力还是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的。 当然这个清醒的认识也有可能是被人活生生打出来的。 当初九尾之乱他信心满满的去找木叶麻烦,自以为木叶没有可以与他抗衡的存在,还想着在自己曾经的老师波风水门面前秀一把操作。 结果作为对于老师波风水门一切手段几乎都是了如指掌的他,对上对他能力一无所知的老师波风水门,除了最初交手的时候占了一些小便宜,很快就被波风水门识破能力,然后就被老师波风水门用他完全清楚的能力秀了一脸。 如果不是带土的能力十分适合逃跑,当时九尾又正好在木叶大闹,波风水门没空顾及他,只怕是要被波风水门暴打一顿。 而且说实话波风水门的能力是真的有点克制带土的神威,带土生存主要是依靠神威虚化和空间传送跑来跑去,波风水门只要在带土身上种下飞雷神印记,那么带土的生存能力基本上就废了一半。 这个事实让原本出山之后一帆风顺,自觉天下无敌的带土脸上狠狠的被抽了一巴掌,也明白了虽然当初的许多英雄已经不在,但是这个世界仍旧不是他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再加上后来又遇到了宇智波鼬这种天赋上有些不讲道理的家伙,带土深深的明白了,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就一定要先苟住,在自己拥有了绝对的压倒性实力之前,猥琐发育才是王道。 所以你让带土扛着宇智波鼬和紫微这两个虎视眈眈的家伙,去强行冲长门和小南,实在是有点难为人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带土不能再在幕后躲着了,必须要出来做点什么事情,否则晓组织可能就不听他的了,到时候月之眼计划可能就真的无限期后延了,甚至还有可能在长门反水之后面临多方的追杀。 如今带土要做的就是在长门彻底反水之前,让局势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不能直接去冲长门,那么只能找宇智波鼬和紫微中的一个击破了,这两人应该不是一条线的,最起码自己不会遭受围攻。 宇智波鼬和紫微之间,带土现在几乎只能试试宇智波鼬,毕竟关于紫微情报他几乎一无所知。 “宇智波鼬.....”带土口中喃喃自语,对着一旁的绝说:“宇智波鼬有什么弱点吗?” “宇智波鼬的弱点?”绝阴恻恻的笑了笑说:“当然是他那个宝贝弟弟了。” “宇智波佐助啊.....”带土摸着下巴说:“你说宇智波鼬为什么不告诉宇智波佐助真相?” “为什么?”绝耸了耸肩说:“可能是他觉得这样对他弟弟好一点?” “把最亲爱的弟弟蒙在鼓里,一切的罪孽都由自己承担吗?”带土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还真是让人感动呢。” 暂时有了想法的带土继续问着绝说:“那个宇智波佐助,现在怎么样了?” 绝对于这方面的情报还是比较熟悉的,想了想说:“他刚从忍者学校毕业没几年,现在应该还是个下忍。” “这样啊......” 虽然宇智波鼬和带土说过不准对佐助动什么歪心思,但是现在带土都要对付宇智波鼬了,当然不会再管那么多了,而且他只是准备先去刺探一下情报,宇智波鼬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所有动向。 “既然如此,你去打听一下现在宇智波佐助在哪。”带土看着绝说:“到时候我亲自过去看看。” “嗯。”绝点点头,刚想潜入地面,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动作看着带土说:“对了,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宇智波佐助现在的带班老师是卡卡西,就是你熟悉的那个旗木卡卡西,作为老师和弟子他们大概率是在一起的。” 卡卡西..... 这个名字对于带土来说,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一阵沉默过后,带土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波动的说:“我知道了,到时候如果他碍事,直接杀了就好。” 鸣人一行人走在贫民窟之中,这世上富有的地方各有着各的富庶之处,但是穷的地方大体上都是一个样子。 无非就是低矮的房屋,污水横流的街道,还有路上面色蜡黄,蓬头垢面的行人。 云隐村的贫民窟可能要比外面的一些小国好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街边的流浪汉反而看上去比其他地方的还要多,这些人衣衫褴褛,毫不嫌弃的睡在路边的污水旁,如果不是看到他们胸口还在起伏,只怕要以为是一群死人。 当然还有沿街乞讨的人,只不过人数不算多,大概是因为只有实在没办法了的乞丐才回来贫民窟乞讨吧。 路上的新人看到鸣人一行人后,尤其是鸣人身后三人头上的护额,纷纷都惧怕的让到一边,明明是有些拥挤狭窄的街道,鸣人周围三米之内却仿佛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真空。 “这些人都是云隐村的村民吗?”鸣人看着周围街边的流浪汉说:“云隐村就没有想过安置一下他们?” “安置?”对于鸣人的问题二位柚木门表示有些不懂:“你是指哪种安置?” 鸣人歪了歪头说:“大概就是给他们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起码让他们可以依靠自己的劳动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这种?” “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二位柚木门疑惑的看着鸣人说:“有啊,他们现在不就活着吗?” 二位柚木门一句话噎的鸣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来两人对于最基本的生活方面的认识存在着极大的偏差。 鸣人的基本是指有个地方住,有吃的,而二位柚木门的基本就是指单纯的活着了。 二位柚木门看着鸣人,想了想补充道:“鸣人你是觉得他们可怜?其实大可不必,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是自我放逐过来的。” “自我放逐?”鸣人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有些好奇的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原本在村子里是有工作的,但是后来受不了了,或者被人竞争挤掉了工作,就跑到这里来当流浪汉了。”二位柚木门有些不屑的看着周围街边的流浪汉说:“不过是一群弱者罢了,不值得同情。” “是这样吗?”鸣人总感觉二位柚木门的话哪里怪怪的,奇怪的看着对方说:“村子里工作职位很紧张?” 二位柚木门和鸣人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原来云隐村作为一个武斗派的村子,人与人之间相互竞争的风气已经弥漫了整个村子,大家疯狂相互比较,看谁工作的时间久或者效率更快,亦或者要的工资更低,被排挤走的人不会被同情,只会被冠上弱者和逃兵的称号。 “那个......我姑且问一句。”鸣人皱着眉头说:“如果我要去村子里找一份餐馆端盘子的工作,大概一个月有多少钱,一天工作多久?” 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二位柚木门还真不知道,只能随手拽过来一个路人询问。 被拽到的路人差点就瘫倒在地上,还以为自己惹忍者大人不顺眼要被干掉,后来听到了二位柚木门的问题才哆哆嗦嗦的回答。 “一天需要工作十五个小时,而且一个月只有不到两千两?”听到路人的回答,这下连一旁的小樱都有些忍不住了,捂着嘴说:“而且还不包吃包住,这一年下来光是吃饭就要把钱花光了吧?” “没办法啊,就这还抢不到工作。”路人愁眉苦脸的说:“你不做自然有人愿意来做,除非你愿意工作更长的时间,接受更低的工资,否则人家是不会用你的。”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把人当牲口用啊。”小樱有些不忍心的说:“云隐村不管管?” “有什么好管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二位柚木门放开路人,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养活不了自己只能证明他没用,不够努力,而且怎么招人是老板的事情,他要是不喜欢就自己去找待遇更好的工作,又没有人逼他。” “这.....”小樱有些迷糊的看着二位柚木门,她觉得二位柚木门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总感觉有些别扭。 鸣人走在前面一言不发,对于二位柚木门的说法他无法认同,只是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不喜欢就不干,又没有人逼他。 这句话本身就是一句十分可笑的谎言。 真的没有人逼吗,当然是有的,而且无处不在。 对于底层人民最大的逼迫就是,你如果不接受他对你的剥削,那么他就不让你活下去。 能不干吗,不干就活不下去。 原本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茫茫多的底层人民从无到有创造出来的。 粮食是农民种的,织衣服的原料是养蚕女养出来的,房子是工人建造的,路也是工人们一点一点修出来的。 但是这个世界最让人讽刺的就是,农民吃不饱饭,养蚕女买不起衣服,工人住不起房子。 他们的一切都被一只无形的黑手所剥夺。 原本农民种出来的粮食是够他们吃的,养蚕女抽出来的丝是够她做衣服的,工人们盖的房子是够他们住的。 但有那么一小撮人,他们从农民手里买来了粮食,从养蚕女手里买来了蚕丝,从工人们手里买来了房子。 然后告诉所有的人,你们想要吃饭,想要穿衣,想要有地方住吗? 那么就从我手里换吧,用你们的健康,用你们的时间,用你们的生命,用你们的一切,从我手里换来原本是你们创造出来的东西。 为了穿衣,农民用手里三分之二的粮食换来了养蚕女十分之一蚕丝做出来的衣服。 为了吃饭,养蚕女用手里所有的蚕丝,换来了农民种出来的十分之一的粮食。 为了吃饭穿衣,工人们将自己劳动创造出来的建筑拱手奉上,换来了农民手里十分之一的粮食和养蚕女手里十分之一的蚕丝做出来的一副。 那么其他的东西呢,那些剩余的粮食,蚕丝,还有劳动,都在看似你情我愿的交换之中,被一只黑手悄悄的放进了口袋之中。 然后换上一副冠冕堂皇的口号,又不是我逼他换的,是他们自愿的。 能不自愿吗,不自愿就没饭吃,没衣服穿,没房子住。 纪先生对鸣人讲过,天下四民,士农工商。 士为国之脑,农为国之本,工为国之力,商则是负责调动连通。 商人本应是负责调动分配资源,让整个国家流动起来,带动人民的活力。 但是商这个东西一旦失去了管制,那么人本身的欲望就会无限制的膨胀,最终成为一个长在国家身体上的肿瘤,以生命和安全为威胁,疯狂的吸取整个国家的营养养肥自己。 这个世界的高层人物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他们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因为商人们疯狂赚取利润的同时,其中一大半都要供奉给他们以换取庇护,他们在幕后坐享其成好不快活。 至于底层人民的死活,过眼云烟罢了。 毕竟在那些幕后的高层人眼中,底层的人民根本和他们就不是一个物种了,在他们眼里底层人民就和田间的野草差不多,割了一茬没过多久,很快就又会再长出一茬的,根本就不用在意。 不过鸣人现在并没有什么和二位柚木门争论的想法,他早就看明白了,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靠说能说明白的世界。 四人继续走在路上,小樱看着前方的鸣人突然不说话闷头赶路,正准备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突然前方发生一阵骚乱。 “给我滚!” 只听到一声恶狠狠的怒吼,一个男人从路旁的房间中被扔了出来,捂着自己的右臂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说来也巧了,被打断胳膊的人正正好好就被人丢在鸣人面前,鸣人一看这都撞上了也不好当做不看见,于是就上前查看了一下。 这个被丢出来的男人其他地方还好,只是有一些被殴打的淤青,最严重的地方是右臂,小臂处出现了一个不自然的扭曲,一看就是被打断了。 鸣人上前一把按住哀嚎的男人说:“别乱动,再动你这个胳膊就别想要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只听到一声脆响,然后自己右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咔嚓! 鸣人双手在男人扭曲的右小臂上轻轻一掰,躺在地上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疼昏过去。 但是一刹那的疼痛过后,右小臂处传来一阵清凉。 “差不多了,骨头正了剩下的就是等它自己长好。”鸣人先是从男人已经被撕烂的袖子上扯下两根布条,然后对着身后的小樱说:“帮我捡两根树枝或者木板来吧,要硬一点的。” “哦。”虽然不知道鸣人要干什么,但是小樱很快就从路边找了两根看上去比较坚硬的树枝。 鸣人将两根树枝固定在男人右臂,然后用布条死死缠紧,做成了一个简陋的夹板。 “行了。”鸣人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去记得右手不要随意活动,更不能用力,等上四五个月就好了。” 听着鸣人的叮嘱,男人有些呆滞的点点头,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事情。 鸣人看着男人迷茫的眼神,笑了笑便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男人呆呆的看着鸣人离开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但是鸣人此刻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想找也找不到了。 这是小樱有些佩服的看着鸣人说:“鸣人你刚才好帅啊,刷刷刷几下就搞定了,感觉村里的那些医疗忍者都没有你熟练。” “我可比不上人家。”鸣人笑着摆摆手说:“还好了,真要动手术还是他们专业。” “真好啊。”小樱有些感慨的看着鸣人:“感觉就没有鸣人你不会的东西,佐助也越来越厉害了,之前那个佐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偷袭我们,但是佐助三拳两脚就压制住了他。” “有这事?”鸣人看向一旁的佐助说:“佐井偷袭过你们?你怎么没告诉我?” “一个小喽喽有什么好说的。”佐助撇了撇嘴说:“我当时根本就没认真,要不然他坚持不了三招,而且最后要不是卡卡西老师出手,我肯定要让他吃个教训。” “佐助当时好威风的。”小樱看着佐助的眼神里都冒着星星,然后突然有些丧气的说:“反观我,跟着你们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事无成,一点长进都没有.....” “说起来我应该是第七班里最废物的吧。”小樱越说越丧:“感觉第七班根本就不需要我。” “小樱你别乱想。”鸣人连忙说道:“你的作用很大的,大家都是重要的伙伴。” “可是仔细想想,我自从加入了第七班之后全程都在划水,所有危险的事情都是由鸣人和佐助去办的,感觉就跟一个吉祥物一样....”鸣人的话并没有带给小樱安慰,小樱低着头说:“你们早就已经掌握了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而我别说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了,连忍术都施展的不利索。” 一旁的二位柚木门眼底露出惊讶的眼神,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对于鸣人和佐助的年纪来说,掌握这种东西真的有点夸张了。 随着这条信息的掌握,鸣人和佐助的重要等级在二位柚木门心中又上了一个层次。 看着失落的小樱,原本最喜欢笑话小樱的佐助突然破天荒的开口安慰道:“谁说的!小樱你明明做的很好!” 佐助此言一出,直接就把小樱惊到了,就连鸣人都露出惊讶的眼神,他也没预料到佐助居然会主动开口安慰小樱。 “佐助君....”小樱顿时眼泪汪汪的看着佐助,有佐助这句话,她觉得一切都值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努力.....” “小樱。”佐助直接把双手放在小樱肩上,一脸认真的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佐助这话一出,小樱差点就要晕过去了,她感觉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她一定要把这一刻牢牢的铭记在脑海中。 这时一旁的鸣人眼底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按照他对佐助的了解,佐助的话应该还没说完。 果然不出鸣人所料,佐助继续说道:“你明明已经把吉祥物这个工作做的很好了!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个实打实的铁废物,只会拖后腿的家伙,但是你向我证明了你自己,你不仅没有拖我和鸣人的后腿,甚至是还在空闲时间给我们带来了不少乐子,所以相信你自己,你很棒的!” ................ 随着佐助的话,场面一时间陷入到了极为尴尬的沉默之中,一旁的二位柚木门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佐助。 这孩子,他是在骂人吧,一定是在骂人对吧。 鸣人则是一脸无语的拍着额头,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佐助这个家伙,说他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毫不为过。 果然听到了佐助自以为安慰的话语后,小樱如遭雷劈一般的整个人呆住不动,不仅没有获得鼓励,反而整个人仿佛褪色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了起来,如同面条一般摇摇晃晃。 “怎么了?”佐助摇了摇一副快要咽气表情的小樱,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一旁的鸣人说:“她听了我的话太高兴了?” “小樱?小樱?”说着佐助就又晃了晃小樱说:“你别高兴的这么早啊,我其实还是有点批评可以说的....就比如上次你——” “.......你可闭嘴吧。”鸣人一听佐助还要说,连忙上前一步,打开佐助按在小樱肩膀上的手,扶着小樱的肩膀安慰说:“别听这个蠢货的话,他是个什么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从他那里找安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佐助其实也没说错....”小樱看样子是真的被佐助打击到了,头歪在一旁,脸上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说:“我的确是个废物啊.....呵呵....” 只要是个正常人,看到自己的队友一个个飞速进步,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原地踏步或者进步甚微,当然会产生焦虑和自卑的心里。 只是小樱一直都大大咧咧,再加上她觉得自己既然实力不强,那么就应该自觉担负起小队中气氛调动的工作,不能给鸣人和佐助拖后腿,所以一直表现的比较快乐。 只是自从鸣人走后,独自面对不说人话的佐助,小樱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再加上对前途的迷茫,所以这次见到了鸣人之后小樱不由自主的想要倾诉一下。 鸣人头疼的看着小樱,他知道必须要说点什么了,否则这个事情还真有可能变成小樱的心结。 “嗯.....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够强大,为什么不试着努力变强呢?”鸣人知道现在假大空的安慰话语根本无法安慰小樱,于是试着说:“弱又没什么的,大家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努力变强就可以了。” “但是我天赋又不好....”小樱垂头丧气的说:“我其实一直有偷偷修炼,但是根本就没什么效果,别说和你们两个比了,其他同期的忍者也都比我进步快.....” “也许只是你暂时没找到前进的道路。”鸣人想了想说:“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道路,如果找多了那就是事半功倍,如果没找到就很有可能事倍功半。” “我刚才听你说医疗忍者,你对这方面有兴趣吗?而且我听卡卡西老师说你的幻术方面天赋不错,而且精神能量很充足。”鸣人建议说:“如果你暂时没有什么方向,可以把所有感兴趣的方面尝试一下,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医疗忍者....幻术...精神能量....”小樱听到鸣人的话有些心动,但是随即苦恼的说:“我找谁学去啊。” “医疗忍术你可以找纲手婆婆问问,幻术的话,夕日红老师就很厉害。”鸣人思考着说:“精神能量,你找佐助就行。” “找我?”佐助指了指自己说:“我能教她什么?” “就是我之前教你的那些啊。”鸣人笑呵呵的看着佐助说:“你自己到时候挑一些简单的给小樱,看看效果。” 鸣人说的就是当初教给佐助的七重宝树观想法,这是一等一的精神力量修行秘法,虽然小樱不可能学会,但是其中一些简单的锻炼精神能量的方法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好吧。”听到鸣人的话,佐助有些不情愿的说:“我就教她一些简单的,她要是学不会我可不负责。” 二位柚木门则是用仿佛是听天方夜谭的心情听着几人的对话。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木叶的当代火影就叫纲手吧,你们这群下忍直接就开始聊找火影请教的问题了?还一副轻松的口气。 真就不把自己当外人,就算是一个村子的,人家火影是你想请教就能请教的? 小樱当然也有这样的担心,忐忑的说:“佐助我知道,但是纲手大人和夕日红老师....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精神能量方面有佐助帮忙,但是其他方面的人就没有这么好商量了,一个是当代火影,一个是村子里的上忍,小樱和这两个人的层次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纲手每天日理万机,夕日红老师还有自己的学生要带,小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两人另眼相看,放着公务不办和自己的学生不教,来教她一个普通的下忍。 “这就要看小樱你自己了,我只能帮你出出主意。”鸣人微微一笑说:“没关系咱们可以自己制造关系嘛,你平常没事可以去火影大楼帮帮忙,给人打扫打扫卫生,搬搬资料什么的,一来二去混熟了,然后你找纲手婆婆请教一些问题,只要不忙我估计她也不会拒绝。” “还有医疗忍者的地方你也可以去观摩,问问村子里的忍者医院招不招免费打工的。”鸣人补充道说:“这样你既可以近距离的学习,又能找到练手的地方。” “至于夕日红老师也是差不多方法。”鸣人笑呵呵的说:“平常没任务的时候就不要在家里闲着或在街上闲逛,去找雏田他们一起修炼,休息的时候可以多向夕日红老师请教,慢慢的不就能学到东西了。”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卡卡西老师嘛。”鸣人嘿嘿一笑说:“你就缠着他,让他给你去找夕日红老师说说,他的面子不用白不用,放着也是浪费。” 鸣人虽然不是没有办法直接帮到小樱,他如果亲自开口的话,夕日红老师不知道,纲手肯定是会给他这个面子的,最起码指教一下小樱没问题。 但是鸣人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小樱的自信树立起来,如果小樱能够靠自己努力得到纲手和夕日红的认同,那么对于她的自信心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提升,日后就算是没有了指导,有着这股精气神在未来成就也不会太差。 “我.....”听着鸣人的注意,小樱心动了,犹豫的说:“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鸣人斩钉截铁的说:“我送给你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听了鸣人开解的话语之后,小樱明显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最关键的是鸣人帮她找到了前进的目标,瞬间感觉干劲满满。 四人一直逛到了下午时分,正准备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吃饭问题,结果四人刚找到一个路边的小摊坐下,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喊。 “老公!!!” 四人下意识的抬起头,看见一个抱着孩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脸惊喜的朝着他们这边奔跑,同时口中还在大喊: “老公!!!” 原本四人对于这种事情看一眼就过去了,然而这个女人却直勾勾的看着鸣人跑来,这就让鸣人之外的三人有些奇怪了。 佐助、小樱、还有二位柚木门瞬间用诡异的眼神看向鸣人,意思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公? 但是鸣人自己也摸不着头脑,对着其他三人笑了笑说:“看我干嘛,肯定是喊得别人啊。” 三人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说的也是,街上这么多人,以为叫的是自己其实叫的是别人,这种误会偶尔也会发生。 然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却让佐助三人的眼神再次变得诡异起来。 只见抱着孩子的女人直直的冲到鸣人身前,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抓着鸣人的衣服,好像怕鸣人跑了一样,同时不停兴奋的大喊:“老公!!!” 佐助、小樱、二位柚木门:??? 二位柚木门还好,佐助和小樱是有点傻眼了,鸣人什么时候在云隐村有个老婆,看样子孩子都有了。 “喂,佐助。”小樱悄悄拉了一把佐助的衣服说:“鸣人可以啊,回木叶之后记得不要给雏田说这件事情。” “雏田?”佐助纳闷的看了一眼小樱说:“和雏田有什么关系?” 小樱::“........反正你别管有什么关系,不要告诉雏田就行。” “哦。”佐助点点头,然后有些看着抱着孩子的女人说:“这女的长得一般啊,鸣人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行了,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听到一旁佐助和小樱揶揄的对话,鸣人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小樱说:“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 佐助和小樱心里清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不过他们可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取笑鸣人的机会。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从人群之中挤出,惊喜的朝着鸣人等人的方向跑来,这个男人就是之前被打断胳膊丢在街上的人。 “老公你看!”看到男人之后,抱着孩子的女人兴奋的抓着鸣人的衣服说:“是不是他们!” “对对对!”男人也点点头,有些激动的看着鸣人说:“恩公我总算找到你了!” “之前我想感谢您的时候发现找不到您了,所以就带着家里人一起出来找。”男人用完好的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说:“总算是找到您了。” “哦,这样啊。”看着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男人,还有一旁抱着孩子的女人,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坐下说吧。” “可不敢。” 男人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坐,然后拉着自己的老婆对着鸣人就是一通感谢,反正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尽了。 什么再造之恩,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之类的话说了个遍。 鸣人也不插话,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男人一家一转眼就已经说了快十分钟了,此时明显肚子里的词汇开始不够用,出现明显的结巴,但还是不愿意停下来,一旁的佐助脸上都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肚子叫打断了男人的恭维。 咕噜~~~ 众人见目光方向声音的来源,男人的妻子。 听到妻子肚子的叫声,男人先是回过头狠狠的剜了妻子一眼,妻子也在男人斥责的眼神之中羞愧的低下头。 “抱歉.....”男人有些尴尬的看着鸣人说:“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让恩人见笑了。” “没事的。”鸣人温和的摇摇头,然后看着男人说:“要不一起坐下来吃点儿?” “这怎么好意思。”男人有些难为情的搓了搓手,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拒绝意愿。 鸣人也不废话,直接拉开了一旁的凳子说:“我们正好也准备吃饭了,大家边吃边说。” 看着鸣人的动作,男人讪笑一声,然后就带着妻子顺势坐下。 一旁的小樱有些无语,悄悄对着一旁的佐助吐槽一声说:“他们还就真坐下了啊.....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老板,点菜。”鸣人先是招呼了一声老板,然后转过头看着男人一家说:“你们想吃什么?” “随便,都行。”男人讨好的笑着说:“恩公吃什么我们就跟着吃什么。” “行。”鸣人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转头看着佐助三人说:“你们呢?” “我随便好了。”佐助看了看菜单发现没有自己喜欢吃的,于是无所谓的说:“不要甜的就好。” 小樱则是想了想说:“我要牛肉盖饭,我在木叶的时候就听说云隐村的牛肉好吃了,这次一定要试试。” 这个小摊位于贫民窟中,想也知道环境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桌子和凳子上都有一层厚厚的油垢,整个店里只有一个看上去就不修边幅的老板。 佐助和小樱跟着鸣人久了,无形之中受到鸣人的影响,也渐渐不怎么在意这些东西。 按照鸣人的话说就是我山珍海味吃得,粗茶淡饭也不嫌弃。 二位柚木门则是明显有些接受不了,犹豫的看了一下店里有些油腻的环境,想着村子给她的任务,做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一咬牙说:“那我....也要牛肉盖饭好了。” “好的。”鸣人点点头对着一旁的老板说:“那就全要牛肉盖饭,总共六份。” “哦对了。”在老板准备离开的时候鸣人又补充道:“你们这里有没有比较适合小孩子吃的东西?” “有。”老板想了想说:“有鱼汤和粥。” “那就要一份鱼汤一份粥。”鸣人对着一旁的男人妻子说:“没问题吧?” 男人的妻子没想到鸣人居然考虑的这么周全,低着头没敢看鸣人的眼睛,只是颤抖着嘴唇不停的点着头。 等待上菜的过程之中,场面一时间陷入到了尴尬的沉默之中,佐助和小樱看着鸣人,鸣人则是看着面前的桌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一旁的男人一家则是感觉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之前的恭维。 就在短暂的沉默之中,男人的妻子悄悄在桌子下面踢了男人一脚,男人也明白了妻子的意思,一咬牙就准备继续开始尬吹,然而这时鸣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说起来你的胳膊感觉怎么样了?”鸣人看着男人说:“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男人连忙回话,还特意把绑着简陋夹板的右胳膊亮给鸣人看说:“恩公你真是太厉害了,比那些医院的庸医好多了,那些庸医水平不行不说,还死要钱,只想着怎么从你身上掏钱,根本不想着好好给你治病。” “那些有钱人他们就恨不得跪下来舔人家的脚。”男人故意叹了口气,像是意有所指的说:“像我们这种清苦人家根本理都不理一下,像恩公这种愿意帮助我们这些穷人的好人已经不多了。” “大部分医生还是不错的。”听着男人恭维的话,鸣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开心的情绪,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说:“至于收钱这种事情,只要不是故意坑人就没什么的,毕竟人家医生也要养家糊口的。” “是是。”听到鸣人这么说,男人自然也不敢反驳,只能尴尬的陪着笑说:“您说的对,是我说的太过分了,” 此时正好他们之前点的饭也上来了,六碗牛肉盖饭,一份鱼汤一份粥。 众人也就不再多说,直接开始吃饭。 鸣人先是端起碗,然后看着一动不动的男子一家人说:“吃吧,别客气。” 男人看到鸣人几人都开始吃了,于是也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看样子是饿了很久了。 鸣人先是吃了一口饭后问男人道:“之前你为什么被人打?” “那个.....”男人咽下嘴里的饭,然后眼神有些躲闪的说:“没什么....就是和人吵了一架,谁知道他们下手那么恨。” “是吗?”鸣人故意皱起眉头说:“是那些人打得你,你告诉我名字。” “不用不用,只是一些小事而已。”男人连忙摆摆手说:“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小事而已,犯不上。” “这样啊。”鸣人点点头,然后便不再说话,默默吃着饭。 男人也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大口吃饭。 男人的妻子面对面前的牛肉盖饭并没有直接动筷子,而是选择先喂怀里的孩子。 男人妻子揭开孩子头顶的兜帽,然后舀起一勺鱼汤吹了吹味道孩子嘴边,孩子迷迷糊糊之中闻到鱼汤香味,下意识的张卡嘴喝下。 男人妻子就这样一口鱼汤一口粥,一直到把孩子彻底喂饱了,她面前的牛肉盖饭也已经差不多凉了,此时男人妻子才端起自己的饭,就这面前孩子吃剩的鱼汤吃了起来。 鸣人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男人一家的举动,等到看到男人妻子先喂孩子吃饭自己在吃,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 鸣人叹了口气,然后放下碗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说:“我看你们孩子应该有三四岁?” “这个....”男人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说:“差不多...差不多吧...” “比那个大一点。”男人妻子此时正在吃饭,听到鸣人的问题连忙放下碗回答道:“刚刚过六岁。” “给我看看。”鸣人张开手从男人妻子怀里抱过小孩:“你先吃饭,不用管我。” 男人妻子有些木讷的点点头,然后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一边紧紧的盯着鸣人怀里的孩子。 鸣人抱着小孩之后,第一感觉就是很轻,根本不像是个六岁孩子应该有的体重,反而像是三四岁,再揭开孩子头上盖着的兜帽一看,果然不出鸣人所料,孩子生病了。 孩子看上去应该是个男孩,此刻正双眼紧闭,苍白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随着鸣人的动作不是发出一两声咳嗦,并且呼吸之中伴随着轻微的异物声。 鸣人先是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然后又检查了一下眼珠和舌苔,按了几下胸口,心中大概有了数。 这孩子有点发烧,然后有一些营养不良和贫血,不过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贫民窟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着营养不良和贫血的症状。 比较关键的是这孩子还有着轻微的肺炎和哮喘,这就比较要命了。 肺炎这种东西可不像是感冒可以通过其他手段缓解,不吃药是没有办法的,而且随着病情的加重会要了小孩子的命。 这其实也是贫民窟生活的人的悲哀,因为没钱吃饭所以营养不良,营养不良就会导致身体免疫力下降,身体免疫力低就更容易得病,得了病之后很快就会转化为更加严重的症状,然后就只能期待运气好能硬抗过去,其实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看着鸣人逐渐皱起的眉头,男人妻子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眼巴巴的看着鸣人,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是鸣人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我给你们写个药方。”鸣人停顿了一下,对着男人妻子说:“你拿回去照着药方上面的说的办,应该就没问题了。” “药方?”男人妻子搓着手有些局促的说:“会不会很贵?我...们家.....买不起药....” “放心,不用花钱。”鸣人摇了摇头,然后从掏出纸笔写起药方来,边写边说:“你如果愿意多花一点时间,多采一些我药方上面的草药,用不完的可以拿去药店卖,他们都会收的。” 鸣人知道这家人之所以来找自己那肯定是没钱买药,于是就写下了一个类似于土方子的药方,治疗用到的东西都是野外可以找到的,而且怎么辨认,在哪里能找到鸣人都详细的写好,堪称傻瓜式操作指南。 只要愿意下力气,就算是不花钱也能找到这些东西,虽然可能好的会慢一点,但是对于男人一家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鸣人写好了之后直接把药方递给了男人妻子。 男人妻子听到鸣人刚才的话,尤其是多余的药草可以拿去卖,顿时带着惊喜的神色接过鸣人递来的药方,一旁的男人也伸长脖子看着药方上到底写了什么。 虽然一切都是在按照计划进行,但是总感觉结果有哪里不对。 男人有些羡慕的看着得到药方的妻子,男人妻子看到男人的反应则是咽了一口口水,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多说什么,警惕地将药方收进怀里。 “不过这个药草也值不了多少钱。”鸣人平淡的说:“也就是能够勉强养家糊口而已,你们只要肯花力气,吃饱饭肯定是没问题的。” 男人听到鸣人说药草不值钱之后明显有些泄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看着鸣人平淡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胆子多说什么。 男人一家吃完饭后又对鸣人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大概意思就是日后如果有机会必定回报之类的,然后便直接告辞,一家三口匆匆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看着这一家三口的离开,刚才一直憋着不说话的小樱终于解放了,迫不及待的开口说:“这一家人真是奇怪,感谢就感谢,干嘛说那么多翻来复起一样的话。” “你以为他们真是来感谢的?”一旁的佐助冷笑一声说:“他们就是来占鸣人便宜的。” “占鸣人便宜?”小樱有些不明白的说:“他们占什么便宜了?” “这不刚混了一顿饭嘛,还有个药方。”佐助努努嘴说:“那个男的肯定是看鸣人心善,以为是遇到冤大头了,拖家带口的过来装可怜博同情,想要从鸣人这里混点好处。” 小樱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她刚才只是觉得这家人有点莫名其妙而已,于是转过头看着鸣人说:“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鸣人叹了口气说:“孩子的母亲是想要让我帮忙治孩子的病,不过那个男的应该还有别的心思,估计是想要从我这里弄点钱。” 其实刚才鸣人在见到男人一家之后,看着男人的反应和女人的神情,就已经大概猜出了点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表现的比较平静冷淡。 鸣人并不是傻白甜,不会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是穷苦人家就都是善良的好人,相反其实穷人中有很多一部分都是心思比较龌龊的刁民,像井一郎一家的那种人属于少数。 佐助看出了男人一家是准备来装可怜博同情,而鸣人则是想的更加黑暗一点。 鸣人问那个男人是为什么被打,男人也是唯唯诺诺不想说实话,再加上对于男人细节上的观察,鸣人估计八成是赌博欠钱之类的事情。 鸣人觉得就算是给了男人钱最后也会被对方拿去赌钱,给在多钱也没有用。 而且鸣人怀疑这一家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家人,完全有可能是从哪里找来的演员,这在个贫民窟中,想要找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可不要太轻松。 在鸣人的观察之中也证明了这一点,吃饭的时候男人根本就没管妻子和孩子,自己一个人就开始吃,然后鸣人问起小孩的年龄的时候明显也有些慌,只知道附和着鸣人的话说,倒是一旁的女人准确说出了孩子的年龄。 所以后来鸣人才愿意出手帮忙看看孩子的情况,因为从女人先喂孩子吃饭然后自己再吃这一点上,鸣人确定了小孩儿真的是那女人的儿子。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给钱,一个带着孩子的弱女子,身边还坐着一个有赌博恶习的男人,给多少钱都解决不了问题。 小樱则是显得有些气愤,鼓着脸说:“什么嘛,亏我最后听到他们说日后一定会回报鸣人,还觉得他们有良心呢。” “日后回报?”佐助听到后嗤笑一声,用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说:“别傻了,你还真信啊?” 小樱愤愤不平的说:“他们都这么说了嘛,我就觉得他们说不定真的良心未泯。” “别想了,不可能的。”佐助摇摇头说:“你没发现吗,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问过我们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如果真的有以后回报的心思的话,怎么可能连名字都不问?” “名字....真的啊。”小樱猛然反应过来说:“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所以啊....”佐助撇了撇嘴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和咱们再见面。” “可恶!”小樱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这群死骗子!真是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也不至于那么坏,最起码那个女的就是想给孩子治治病。”看着气愤的小樱,鸣人叹了口气说:“而且在这种地方,坏其实是一种常态,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没有力量的普通人,不必要对他们过多苛责。” “鸣人你就不生气吗?”小樱奇怪的看着鸣人说:“他们把你当傻子宰耶!”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比他们坏的人我见的多了,连这种都要生气我早就气死了。”鸣人摇摇头说:“而且也不能全怪他们,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如果能做一个好人,大多数还是愿意做一个好人的,最起码装作好人呢。” 对于鸣人来说,单纯的去观察一个人的好坏是没有用的。 穷苦人家中能诞生井一郎一家那样的好人,富庶之家也有天生的坏种。 鸣人现在已经脱离了从单个的人这种微观的角度思考,而是站在了一个更加宏观的角度看待问题。 社会的底层总是混乱的,相比于比较富庶的比较在乎修养和面子的阶级,底层人之间的相处关系则是更加的靠近兽性,丛林规则也表现的更加赤裸裸。 为什么社会的底层总是更加混乱更加阴暗,并不是因为什么底层人的血统不好,而是因为底层整体的大环境所导致的。 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也许仓廪实和衣食足并不代表着所有的人一定都会知礼节和知荣辱,但是最起码这是一个必要条件之一。 如果无法保证人民富足的生活,那么就不要幻想有着什么高声的精神修养,大多数人只有在满足了物质的基本需求之后,才会考虑精神方面的道德需求。 至于那些看上去更有修养的高层阶级,他们只不过是将自己的邪恶隐藏在一层华丽的伪装之下,真要计较起来,那些高层做过的坏事可比底层人狠多了。 所以对于底层人那些看上去有些卑鄙猥琐的生存智慧,鸣人的容忍度还是比较高的。 毕竟如果有机会,谁又不想做一个好人呢。 木叶村日向分家的聚集地中,日向宁次正坐在客厅之中,对面坐的是木叶的特别上忍,带着忍者帽,鬓边垂着两缕细长刘海的日向德间。 日向德间算是日向家的招牌人物之一,虽然是日向分家的人,但是因为强大的实力和纯度极高的白眼获得了木叶特别上忍的地位,所以就算是日向宗家也要对他维持表面上的客气,算是日向分家的领军人物之一。 “宁次,你突然找我做什么?”日向德间有些好奇的看着对面的宁次说:“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商量,到底是什么?” 宁次并没有直接回答日向德间的问题,而是先客气的说:“德间叔叔你百忙之中能来这里,万分感谢。” “你说什么呢,有什么好客气的。”日向德间不满的摆摆手说:“当年日差大人在的时候也经常照顾我,对于他的独子的事情我当然要重视。” “说吧。”日向德间看着宁次说:“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这次找德间叔叔来,主要是想问一个问题。”宁次停顿了一下,然后表情平淡的说:“您对日向宗家怎么看? 随着宁次话音落下,场面陷入到寂静之中,对面的日向德间有些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说:“宗家?” “没错,日向宗家。”宁次点点头确认道:“我想知道德间叔叔是怎么看的。” 日向德间没想到宁次说是找他来商量事情,居然一开口就是这么敏感的问题。 日向宗家,这个问题就把德间问的很尴尬,他身为一个分家人,按理说立场方面应该是潜在敌视宗家的,但是他自身实力强大,是木叶的特别上忍,所以平常宗家人对他也十分客气,基本上有什么事情都是带着请求的口气来的,最起码面子给够了。 所以日向德间其实已经依靠自己的实力超越了日向宗家分家的层次,身为木叶的特别上忍日向宗家要是无缘无故对他怎样木叶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背靠着木叶这颗更大的大树,日向德间并没有遭受太多身为分家人的耻辱,对日向宗家的感觉也不那么负面。 “怎么看?”日向德间沉默半晌,然后突然笑着说:“还能怎么看,大家都是一家人啊,都是木叶的一份子。” “一家人吗。”宁次默默地看着日向德间,脸上流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日向德间看着宁次纠结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说:“难道说宁次你和宗家的人发生矛盾了?” “也不是矛盾....”宁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和日向德间说。 日向德间看到宁次的表情,心中了然,先是起身走到窗外看了看,然后拉上窗帘回到宁次面前说:“放心,我刚才检查过了没别人,你要是有什么疑惑可以和我说,我保证出去之后不会告诉别人。” 听着日向德间的保证,宁次犹豫再三,最后一咬牙说:“其实最近日向宗家的人一直都在联系我....” “联系你?”日向德间瞬间紧张起来,追问道:“联系你做什么?” “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去日向宗家的道场修炼。”宁次叹了口气说:“日向日足....大人,他说让我去日向宗家的道场,他亲自教导我关于柔拳法的修炼....” “这是好事啊!”日向德间听到后瞬间长出一口气,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一拍大腿说:“日向日足大人能这么说,肯定是看到了你中忍考试之时的表现,想要栽培你的才这么说的。” “应该是要教你一些宗家的不传之秘。”日向德间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宁次说:“这些东西以前可是从来不会教给分家人的,日向日足大人居然会为了你破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宁次你可要把握住了。” 日向德间虽然身为木叶的特别上忍实力强大,但是他同样也不会只有宗家才懂的日向家绝学。 “但是....”对于日向德间的乐观,宁次却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开心,反而是有些踌躇的说:“但是日向宗家的人.....我不信任他们。” 听到宁次的话,日向德间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思考了一下后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如果是别的日向分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只怕是瞬间会感觉欣喜若狂,但是宁次是不同的,他在日向宗家身上所受的伤要比其他分家人都要深刻。 宁次的父亲是被日向宗家亲手推出去做的替罪羊,所以宁次对于日向宗家的仇恨必定要比其他普通的日向分家人要深刻的多。 日向德间思考了一下,然后斟酌着语句说:“宁次你是在担心什么?怕日向宗家迫害你吗?” “我怕被他们再次利用。”宁次像是彻底放开了,坦诚的看着日向德间说:“我不想重蹈我父亲的覆辙,谁知道日向宗家他们会不会过河拆桥。” “你有这种担心我可以理解。”日向德间想了想,然后说:“但是我说实话,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以你的资质,如果学会了日向宗家的奥义,那么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你不能因为曾经的顾及就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样啊。”宁次将对面日向德间的神态收入眼底,然后故意做出犹豫的样子说:“我知道德间叔叔你说的对,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除非日向宗家......” 日向德间听到宁次的话,连忙追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日向宗家的人愿意亲口承认当初自己做错了。”宁次想了想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暂时相信日向宗家。” 虽然宁次已经靠自己掌握了回天的奥义,但是除了鸣人之外木叶的其他人并不知道。 “亲自道歉?”日向德间一愣说:“会不会有点太快了,毕竟这种要求是会让宗家的人很恼火的。” “这是我的底线,否则我无法相信日向宗家的诚意。”宁次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日向德间专门叮嘱道:“这个事情我只和德间叔叔你一个人说,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要是日向宗家的人知道了就暴露了。” 日向德间拍了拍胸脯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交谈结束,宁次将日向德间送出大门,转过身关上门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 算上日向德间,这已经是最近宁次会面过的第七个日向分家人了。 宁次已经想清楚了,想要达成自己和鸣人约定的第一步,首先就是要分辨出日向分家之中的各个势力。 到底哪几家人是日向宗家的舔狗,哪几家人处于中立姿态,又有哪几家人比较敌视日向宗家。 在这个东西没用搞清楚之前,一切的想法都是空谈,一切的机会都会被暴露出去。 所以宁次专门挑几个日子单独会见了日向分家中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家族,每一家人宁次和他们说的东西都不一样,但是都是宁次专门叮嘱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日向宗家的事情。 通过这次的操作,根据日后日向宗家的反应,基本就可以先判断出到底有谁是日向宗家的舔狗。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宁次有些疲惫的坐在客厅之中,揉了揉眉心,自从真正开始行动之后,他才算是真正了解到鸣人一直以来做过的事情有多么辛苦。 “真是不容易啊。” 宁次仰着头靠在凳子上,口中喃喃自语: “鸣人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云隐村中,鸣人、佐助、小樱、二位柚木门四人回到了旅店之中。 “累死我了....”小樱一进旅店房间,就一头栽倒在大床上,有气无力的说:“怎么那么多人啊.....” 佐助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疲惫,但是双眼流露出来的疲乏也代表了他现在精神也不怎么好。 就连一旁的二位柚木门也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我都说了不用一直跟着我。”唯一精神饱满的鸣人倒了一杯水,笑着递给一旁的小樱说:“让你早点回来你不听。” “我可不敢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小樱接过鸣人递来的水杯,灌了一口说:“贫民窟那群人也太不懂秩序了,你要是一个人在那里他们能把你吵死。” 鸣人四人已经在贫民窟晃悠了三四天了,之前第一天接触过的男人一家给几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结果第二天几人再去的时候,几人就发现情况不一样了。 原来他们一进入到贫民窟就被人盯上了,一群人簇拥着鸣人四人,叫嚷着听不清的话,拼命的朝着几人面前挤去。 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原来从昨天下午开始贫民窟就流传出一个传言,说是来了一个大善人,会免费给贫民窟里的穷人治病,而且描述的形象直指鸣人四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其他三人都表示先离开再说,而鸣人则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妇女孩子,叹了口气,从一旁的商铺中借了凳子和桌子,就原地开始行医。 鸣人的做法直接就惊到了二位柚木门,她实在是无法理解鸣人此刻的做法到底有什么意义,不过一旁的佐助和小樱则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相视一眼后叹了口气,然后就开始帮着鸣人维持秩序。 一旁的二位柚木门目瞪口呆的看着佐助和小樱的举动,站在一旁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只能也加入到维持秩序的工作之中。 不得不说,这三天在贫民窟之中的行医,让小樱再一次认识到了贫民窟之中的真实。 面对如果海浪一般汹涌而来的求医者,无论说多少话都不能让他们好好排队,插队者屡见不鲜,为此引发的骂战甚至是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小樱就亲眼看到两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乞丐为了一个位置大打出手,两人滚在污水之中扭打,相互之间都是一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狠辣劲头,任凭一旁的小樱如何劝阻也不停手。 不过后来佐助出手严厉惩治了几个出头鸟,整个队伍就立马变得规矩起来,虽然偶尔还是会有骂战发生,但是最起码不会出现强行插队厮打的情况了。 看到这一幕的小樱不禁有一种极为魔幻的荒诞之感,那两个乞丐能够厮打如此之久明显身体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绝对没有到晚看一会儿就要死了的地步,但是就是为了这一个位置,两人愿意将对方置之死地。 然而原本凶狠的两个乞丐在面对佐助的时候,却显得唯唯诺诺,除了跪下来磕头求饶之外什么也不敢做。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唯唯诺诺,面对和自己一样可怜的人的时候却无比狠辣,不得不说真是把欺软怕硬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虽然排队的事情解决了,但是后来看病时候发生的幺蛾子更多,简直让小樱大开眼界。 有的人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硬要装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跑过来和鸣人装可怜。 鸣人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平静的说那人没有什么问题,回去好好休息就行。 然而那人自然是不肯应允,要死要活的惨叫,非要鸣人给他治病,说什么如果治不好他就出去说鸣人是个庸医。 对于这种情况鸣人自然是不会理睬,随意摆了摆手,一旁早就等待已久的佐助直接一个提溜,抓着那人的衣领丢了出去。 被丢出去的那人骂骂咧咧的站起来,不过也没敢再来说什么,只是吐了一口唾沫,嘟囔一句“什么狗屁神医”,就一个人溜走了。 看到鸣人将浑水摸鱼的家伙清理出去,小樱以为这下来的就应该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了,但是有些人接下来的操作直接超越了小樱的想象。 有的人见到装伤这个方法没有用,居然直接用砖头把自己敲了个头破血流,然后在惨兮兮的过来找鸣人治病。 只不过鸣人从头到尾都坚持了一个原则,想要找我看病可以,但是想要让我给你钱,没门儿。 所有把自己弄伤的家伙鸣人都是简单的帮止了个血,然后就让他们滚蛋,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懒得说。 这些人当然不愿意走,哼哼唧唧的说没治好,自己身上还不舒服,明摆着就是想要点好处。 不过一旁的佐助可不惯他们这个毛病,只要鸣人说了送客,三秒之内还不走的,直接一律丢出去。 时间久了,大家也就知道想在鸣人这里刮油水是肯定刮不到了,于是排队的人瞬间就少了一半以上。 只不过人虽然少了,鸣人的名声却开始臭了,贫民窟中开始流传鸣人是个庸医,来这里肯定没安好心,甚至还会有人暗处朝他们丢泥巴。 对于这种人佐助直接表示打一顿就好了,任何试图丢泥巴的人都被佐助神兵天降,毫不客气的打断一只手,然后提溜到鸣人这里给他们治好。 这从打到治的一条龙服务可谓是极具威慑力,直接就吓跑了所有心怀不轨的人。 这下浑水摸鱼的人都跑了,只剩下真心求医的人,小樱觉得这下总算能安生了,但是后来她才发现真心求医里面的事情更复杂。 小樱就亲眼见过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邋遢中年男人,做贼似的带着一个老奶奶过来求医,全程都在不停的打量四周,像是犯了什么事生怕被人抓起来一样。 问诊进行的很顺利,老奶奶的病是一些常见的老人病,然而就在问诊结束鸣人开药方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妇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一上来就抓着男人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一旁的老妇人则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小樱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仇人找上门来了,结果听到最后,这个三十多岁妇人居然是男人的妻子,也就是老奶奶的儿媳妇。 男人应该是悄悄带着自己母亲来看病的,期间妇人尖着嗓门用各种脏话骂男人和老奶奶,最后硬是不让继续看病。 老奶奶一直畏畏缩缩,穿的也很破烂,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看得出很怕她儿媳妇。 当时小樱有些看不过去,就说了那个妇人几句,结果当时那女的就发飙了,泼妇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嚎叫着说什么庸医欺负女人之类的。 小樱当时一看就忍不住了,不用佐助出手,她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教训一下这个臭三八,不过刚准备出手就被一旁的鸣人拦住了。 妇人看到鸣人他们不出手,顿时闹得更凶了,就算是后来鸣人一直解释这次问诊是完全免费的,妇人还是不愿意,硬是把老奶奶弄走了,老奶奶的儿子自始至终孬种一样的一句话都没说。 唯一值得安慰的也许是在老人儿子准备垂头丧气的跟着离开之前,鸣人悄悄的把写好的药方塞给他,老人儿子感激的看了鸣人一眼,然后就缩着脑袋走了。 后来回到旅店的时候,小樱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鸣人当时为什么不替那个老奶奶说话。 对于小樱的问题鸣人像是早有所料,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说:“你觉得需要帮?” “当然了。”小樱当时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那个臭三八一看就不是好人,居然阻止那个老奶奶看病,而且老奶奶那副样子一看就是在家里受她欺负,那个儿子也是个窝囊废,自己妈妈被人这么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样子小樱的确是生气了,直接就开始爆粗口。 面对小樱的气愤,鸣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看上去的确很可气,是应该帮一帮老奶奶。” 听到鸣人的话,小樱有些疑惑的说:“那鸣人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那个臭三八?”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有时候你所看到的并不是所有的真相。”鸣人叹了口气说:“而且你要明白一个问题,你所说的帮,到底能不能真的帮到老奶奶,还是说你只是为了想满足自己内心伸张正义的虚荣感。” 听着鸣人的话,小樱表情一愣,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相信小樱你的当时的心情是真的想要帮助老奶奶,但是如果真的想要帮助一个人,你就要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鸣人紧接着说:“我如果当时让你教训那个女人,你倒是舒服了,惩恶扬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事后老奶奶该怎么办?” “那女人对付不了你,事后肯定会把怒火加倍倾泻在老奶奶身上,除非你一刀把她宰了。”鸣人一摊手说:“亦或者你把人家老奶奶接过来照顾?你能做到吗?这明显是不现实的,所以如果真的想要帮到老奶奶,就不要随便说话惹事。” 小樱这才若有所思的看着鸣人说:“所以你最后才悄悄把药方塞给那个男的?” “嗯,我想他回去之后知道该怎么做。”鸣人点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难啊....这世间最混杂的事情,大抵就是家务事了吧,真叫一个剪不断理还乱。” 听着鸣人和小樱之间的对话,一旁的二位柚木门也陷入了思考,原本她之前的想法也和小樱差不多,但是鸣人的话结结实实的给她上了一课。 其实经过了这三天,二位柚木门从一开始的不理解鸣人的做法,还以为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警惕好做些其他什么东西,逐渐到现在的明了,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家伙,难道真的就是个单纯的好人? 他之所以想要待在云隐村,其实就真的是为了四处看看? 这个猜测让二位柚木门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这三天的情况还有鸣人刚才的话,却又让她不得不相信。 ------------------------------------- 四人在小樱的房间休息了一阵之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鸣人拿出一本书一点点看着,佐助做了几个伸展动作后随口问道:“明天还是继续去贫民窟吗?” 听到佐助的话,鸣人放下手中的书,想了想说:“明天....就算了吧。” “不去了吗?”佐助有些惊讶的看着鸣人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待到期限结束。” “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许会吧。”鸣人用食指摩擦着手中书的书脊,笑了笑说:“不过我现在明白了,就算是我用尽自己所有的时间去做这种事情,世界也不会因此有任何的改变。” “所以你是要做更大的事情吗?”听到鸣人的回答,佐助满意的点点头说:“这才对嘛,你在那里做了三天免费医生,也够仁至义尽了,咱们就是应该做大事!” “大事?”鸣人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看着佐助说:“你觉得什么事情才算是大事啊?” “什么才算大事?”鸣人这个问题一下子把佐助问住了,他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思考了一阵迟疑着说:“怎么着......也不能比我爱罗的水平差吧?” “我爱罗的水平?我说你什么时候和我爱罗杠上了?”鸣人不禁哑然失笑道说:“这是什么参考对象,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爱罗现在是风影,对标的话,那你岂不是要当上火影才算数?” “切,火影怎么了。”佐助撇撇嘴说:“我只是对那个位置没兴趣而已,如果我想当的活肯定能当得上!” “那你可要努力了。”鸣人笑着说:“我记得木叶历史上好像还真没有宇智波一族的人当上火影,你如果能够成为火影那就真的是独树一帜,估计历代宇智波一族的先祖知道了都要夸你争气。” “算了吧,我没什么兴趣,成天坐在办公室里无聊死了。”佐助摆了摆手说:“再说你不是准备要当火影吗,谁争得过你啊。” “我吗?” 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的说: “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夜晚时分,此时房间之中佐助已经沉沉睡去,鸣人一人坐在窗口旁,手中摊开一本生物学方面的书籍,借着月光默默研读。 翻看之中,鸣人刚翻过一页做了一些笔记,突然神色一动,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窗外,然后将手中的书籍合上,悄悄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鸣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之上,对着一旁的阴影处淡淡的说:“出来吧。” 随着鸣人话音落下,一个身影从阴影之中逐渐浮现,此人正是希。 看到希的出现,鸣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只是表情平静的说:“找我来做什么?” 原来刚才鸣人在窗边看书的时候,注意到窗外有人在给他打信号,于是便出来一探究竟。 “我.....”希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鸣人说:“有点事情想和你确认一下。” “有点事情想确认?”鸣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希说:“这就是你这几天一直悄悄跟着我们的原因?” 听到鸣人的话,希脸上表情一愣说:“你都知道了?” “嗯,虽然你的潜行功夫不错,但是还是暴露出了一些破绽。”鸣人直接坐在屋顶边缘,将脚荡在空中懒洋洋的说:“我第一天到贫民窟中的时候你就跟着了吧?” “第一天你就知道了?”希有些惊讶的看着鸣人,他没想到自己的跟踪居然一开始就被发现了,表情诧异的说:“那你为什么完全当做没看见?” “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想看就看呗,其实你压根就不需要隐藏,站在旁边看我都不会说什么。”鸣人一摊手坦坦荡荡的说:“况且我在你们的底盘,有几个监视的人也很正常吧。” 之前封印结束离开雷影大楼之后,鸣人因为希奇怪的表现产生了一些古怪的误会,但是事后回来鸣人仔细想了一下,感觉自己当时有点小题大做了,估计这个希当时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希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鸣人,也就不多做隐藏,也直接坦荡的说:“其实我是为了想确认一些事情,关于你的事情.....” “关于我的事情?”鸣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希说:“你想确认什么?” “我想确认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希认真的看着鸣人说:“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鸣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人说要观察自己确认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于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希说:“那怎么样,观察出来了吗?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姑且是确认了一些东西。” 希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虽然之前纪先生已经给希看过了鸣人的种种经历,但是那些毕竟只是曾经的景象,在希的心中其实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实感,不知道鸣人到底是怎么样子的,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犹豫的原因。 但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希逐渐发现鸣人真的如同纪先生展示给他的那样一般,甚至是还要更加的成熟和理性。 尤其是鸣人第一天在贫民窟遇到的男人一家,希当时也一眼看出这家人八成有什么问题,并且他后续也悄悄跟着离开的男人一家去看,果然发现男人和女人根本就不是夫妻,只是男人随便找来的一个贫民窟中的单亲妈妈而已,两人凑到一起演一场戏只是为了从鸣人那里获得一些好处。 希当然不会认为鸣人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但是鸣人并没有做什么,既没有当场拆穿两人的表演,也没有驱赶两人离开,只是给了最细要帮助的单亲妈妈应有的帮助。 希曾经设身处地的想过,如果是他遇到这种事情的话,会怎么做。 希觉得自己如果发现有人欺骗自己,大概率会厌恶的将人赶走,就算是选择帮助,估计也是给点钱了事。 如果是给钱的话,希后来仔细思考过后,觉得肯定会被那个男人抢走,根本就帮助不到那位母亲生病的孩子。 后来的问诊也是如此,鸣人全程既没有被贫民窟的那些刁民所拿捏,也没有因为各种奇葩事情而放弃问诊的想法,而是不缓不急一个一个的处理,给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施以合理程度的援手。 说实话这几天带给希的震撼甚至是要比他从纪先生那里开到的那些记忆还要深刻。 因为他看到了一位成熟,理性,并且真的是站在需要帮助的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的人。 不仅有理想,还有智慧,耐心,和一颗善良热诚的心。 最难得是鸣人在做善行的时候是站在其他人角度上考虑的,这真的很让希震撼,甚至是教给他什么才叫做好的合理的负责任的善良。 鸣人便是那样闪闪发光的人, 看到了这一切希总算是确认了鸣人是个怎样的人,于是今天专门把鸣人叫了出来。 “你说你确认了一下东西?”鸣人歪着头看着希说:“所以呢?你想问什么?” 希看着鸣人,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我想知道你以后想做什么,或者说你的目标是什么。” “我的目标?”鸣人着实是没想到希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的看着希说:“我的目标是什么和你有关系吗?我干嘛要说给你听。” 希这边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鸣人,但是鸣人可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不会产生像之前那样的奇怪的误会,但是你一个云隐村的忍者无缘无故突然来问这种问题,不把你当做神经病就不错了。 听到鸣人的回答希一下子没没反应过过来,有些迟疑的说:“你......不需要我的帮助?” “你这人真有意思,怎么我就需要你的帮助了?”鸣人一下子听乐了,笑着看着希说:“先不说咱俩素不相识,你一个云隐村的人,没有任何动机,上来就和我说你要帮助?你说我信不信?” 鸣人话音落下,希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他差点忘了鸣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于是便和鸣人当时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大概就是这样,那位先生告诉了我这些事情。”希看着鸣人说:“这几天我也确认了你的的确如那位先生所说的那样,甚至是更加优秀......” 鸣人听了希的阐述,这才恍然大悟,抓了抓头发说:“怪不得呢....我就是你当初怎么....原来是纪先生啊。” 鸣人现在总算是明白希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奇怪了,原来是被纪先生忽悠,阿不,被纪先生教导过了啊。 既然被对方遇到了纪先生,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鸣人也可以放开一点了,对于纪先生的眼光鸣人还是相信的。 “当初?”希有些疑惑的看着鸣人说:“当初怎么了?” “没什么,啊哈哈哈哈......”鸣人打了个哈哈略过希的这个问题,然后转移话题说:“你刚才问我的目标是什么对吧,其实很简单。” 看着希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鸣人笑了笑说:“我就是想让这个世界不再如同一摊死水一般死气沉沉,我想要给它重新注入活力,让它重新流动起来,焕发属于它的活力。” “注入活力?”鸣人的回答出乎了希的意料,他还以为鸣人会说什么统一消除战争之类的话,但是没想到却是一句有些奇怪的话。 于是希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 “说直白一点,就是让强者不再永远是强者,弱者也不再永远是弱者。”鸣人拍了拍身旁示意希也坐下:“这个世界太无趣了,我的一位朋友曾经和我说过,说在这个世界的人从一出生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该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一切都由你的血统和出生的家庭所决定。” 等到希在鸣人身边坐下之后,鸣人紧接着说:“当时我还努力的反驳他,说并不是那样的,人只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就可以改变命运。” 鸣人说完这些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着希说:“希你觉得呢?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吗?” “我?”听到鸣人的问题,希思考了一下,然后迟疑着说:“我觉得应该还是能够改变的吧,否则未免也太绝望了。” “是吗?”听到希的回答,鸣人笑了笑说:“我当时也是那么觉得的,因为我自己就是希望通过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同时我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通过努力来改变命运,自然理所当然的认为一个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希认真的听着鸣人的话,脸上刚刚露出认同的神色,鸣人就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自从我出村之后,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发现我错了。”鸣人望着漆黑的天空说:“我越是了解的多,就越是觉得当初那位同伴说的话也许是对的,这个世界真的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好像人一出生所有的事情就已经决定好了,你该成为什么样的人,能够成为什么样的人,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定好,你所做的只不过是在别人画好的圆圈里起舞。” 希惊讶的看着鸣人,他没想到鸣人居然说出如此丧气的话语,如果鸣人认同宿命论的说法,那么希可能就要再仔细考虑一下了,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追随。 因为既然都认同宿命论了,那么就代表着他认为无论怎样努力世界都不会改变,这还有什么追随的必要,大家都做咸鱼好了。 希有些迟疑的看着鸣人说:“但是你刚才不是说相信自己能够通过努力改变命运吗,难道说你现在不信了?” “不,我还是相信的。”鸣人摇摇头说:“我坚信自己可以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下希就更加奇怪了,诧异的看着鸣人说:“那你为什么会觉得你那位同伴说的是对的?” 鸣人看着漆黑的天空,叹了口气说:“因为我发现自己想错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我其实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幸运儿。” “我在童年时期就获得了别人永远无法想象的馈赠,所以我才觉得可以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鸣人接着说:“正式因为这份绝无仅有的馈赠我才有的选,我才真的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当初我才能够理所当然的说出命运是可以改变的这种话。” “但其实严格来说,我之所以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允许我改变,只是因为我足够幸运,我获得了超越这个世界想象的馈赠,所以我才能改变。” 鸣人的双腿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仿佛梦呓一般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说:“但是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并没有我那么幸运,他们没有从小就获得这份馈赠,他们无法在无所不知的老师的帮助下获得超越这个世界的认识,亦或者摆脱这个世界的束缚,自然也就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以前的我认识的还不够全面,直接把自己的条件套用到别人身上,觉得既然自己都可以改变命运,那么其他人自然也能改变命运,这是狭隘的,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在希逐渐钦佩的眼神之中,鸣人紧接着说:“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其他人和我是不一样的,如果要回答他们的问题,我应该站在他们的角度上去看待问题,设身处地的从他们的立场考虑,这个考虑的结果就是其他人根本无法改变命运。” “农民的儿子是农民,渔夫的儿子是渔夫,忍者的儿子是忍者,诸侯的儿子是诸侯。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鸣人轻叹一声说:“这一切都如同一摊死水一般,在可以遇见的未来之中,哪怕过去了千年万年,一切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只要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希用震撼的眼神看着鸣人,咽了口唾沫说:“那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很简单啊。”鸣人对着希笑了笑,然后起身站在屋顶边缘,迎着夜晚的微风张开双手: “我的老师说过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我经常在想,既然上天让我获得如此丰厚的馈赠,一定不仅仅是让我仅仅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好,它一定是希望我能够做的更多更好。 我不可以仅仅自私的觉得自己生活的好就足够了,我应该不辜负我获得的这份馈赠,让天下所有的人都能够从中受益。 我想告诉这天下的人,世界不仅仅是只有这一个样子,人生也不仅仅是只有那一种活法,每个人都应该有的选,哪怕这个选择的代价和结果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但是最起码他们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听着鸣人的话,希的口中喃喃自语:“选择的权利......” “没错,选择的权利。” 鸣人用力点点头说: “一个可以选择说不,一个可以选择拼命,一个可以选择改变的权利。 这个世界是病态的,一个人连选择搏命的机会都没有的世界,是有问题的。” 希看着身边张开双手的鸣人,虽然鸣人说的目标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但是他觉得鸣人的这个想法更好,更能够让他热血沸腾。 有人说人性本恶,有人说人性本善,但是无论是哪种说法,唯独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有理想和有抱负的人之间会相互吸引,人们会拜倒在那些闪闪发光的思想之前,并且为此感到心悦诚服。 因为能够跟随着伟大的人身边前进,是他们的骄傲。 想到这里希猛地站起来,有些激动的看着鸣人说:“让我来帮你吧!” “帮我?”鸣人转过头看着一旁激动的希说:“你确定?” “当然!”希肯定的点点头,斗志昂扬的看着鸣人说:“我愿意追随于您,请下令吧!”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希说:“真的?不后悔?” “千真万确!”希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是我的荣幸!” 鸣人看着面前一副热血沸腾模样的希,想了想说:“既然如此,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命令你现在回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在我联系你之前都好好当你的云隐村忍者。” “啊?”听到鸣人的命令,希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副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的表情说:“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你好好回去当你的云隐村忍者。”鸣人重复了一遍说:“在我联系你之前不要有任何动作,就当咱俩不认识。” “您是让我潜伏在云隐村之中吗?”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的确,我现在直接出村是最坏的选择,倒不如隐藏在这里,在暗地里帮助——” “喂,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鸣人无语的看着开始脑补的希说:“我的意思是你什么都不要做,不要帮我,该帮云隐村对付我的时候就对付我。” “这....好吧...”希本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在鸣人脸上不容置疑的表情,抓了抓头发说:“那你什么时候联系我?” “谁知道呢.....”鸣人摇了摇头说:“也许明天,也许.....永远都不会联系你,反正在哪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当做无事发生就行。” “为什么....”希有些疑惑的看着鸣人,还以为鸣人是不相信自己,于是有些焦急的说:“我真的已经想好了,我愿意追随者您这样的——” “不用解释,既然你都知道纪先生的存在,那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鸣人抬起手打断希的话说:“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这边的问题。” “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做。” 鸣人叹息一声说: “这些事情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做的了,我们要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一旦开始就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是关乎着所有相信我们支持我们的人。 我们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因为这是我们选的,但是我们不可以随意的牺牲别人,尤其是相信我们的人,这是对他们的辜负。 到时候如果因为准备不足而失败了,那么将会连累千千万万支持我们的人,丝毫马虎不得,你懂吗?” 听了鸣人的话之后,希也逐渐冷静下来,鸣人这次的拒绝并没有让希觉得如何,反而希更加的确定鸣人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 于是希用崇敬的眼神看着鸣人说:“我知道了,您一定要记得联系我,到时候无论是千山万水,我都会去追随您的!” “嗯,我知道。”鸣人摆摆手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在这里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好,你赶紧回去吧,记住,没有我的联系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 “嗯。” 希用力点点头,然后一个纵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鸣人背着手看着消失在夜幕之中希,默默地看着天上在隐藏在乌云之后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 云隐村外,两个穿着黑底红云的制服的人悄然出现。 “这里就是云隐村了。”带土默默的看着不远处的云隐村,对着身后的绝说:“你确定宇智波佐助现在在云隐村之中?” “八九不离十,这可是我花了大功夫得来的情报。”绝点点头说:“他们之前在木叶接了去云隐村的任务,这么多天了还没回到木叶,那么就一定因为什么事停留在云隐村之中。” “嗯。” 带土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不远处夜色下的云隐村,像是在思考着之后该如何行动。 身后的绝则是一半身体藏在地下,一半露在外面,看着面前带土沉默的背影,忍住了想要说点什么的冲动。 虽然带土努力的想要表现出冷静,但是绝知道对方的心情绝对不会平静。 因为根据他的情报,旗木卡卡西此刻也和宇智波佐助一同在云隐村之中。 正如绝所猜测的那般,带土此刻的心情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旗木卡卡西,对于带土来说这是一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名字,也是深深刻在带土生命之中无法割离的名字。 不过对于带土来说,就算是心中的感情再复杂,也不会影响他实行自己计划的决心,因为对他来说一切事情都没有开启月之眼计划重要。 自从那一天起,琳死去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抛弃了一切。 亲情,友情,师徒情,对他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他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活死人,期盼着能够在无限月读的世界中与琳重逢。 ------------------------------------- 带土看着不远处月色下的云隐村,默默思考着之后的计划该怎么办,他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要引出宇智波佐助。 绝站在带土身后,看着默默思考的带土,想了想说:“怎么办,要冲进去把佐助抓出来吗?” “..........” 听到绝的话,带土突然觉得不是非常想回答这个家伙的话,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问的他有点尴尬。 要直接冲进去吗? 这不是废话嘛,肯定不能直接冲进去啊,他是来给宇智波鼬找事的,又不是来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云隐村作为综合实力仅次于木叶的大忍村强者辈出,尤其是历代雷影,每一个都是狠人中的狠人,一不小心就要被教做人。 不过带土也不好直说,否则显得他好像是怕了一样。 于是带土咳嗽一声说:“那个.....现在主要还是以低调为主,太高调的话不利于计划的开展...” “哦。”绝应了一声,然后问道:“那该怎么办?实在不行等他们回木叶?” “............” 带土又沉默了,他觉得这个绝哪里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等到他们回木叶再动手,那他娘的还不如现在直接冲进去呢,木叶可比云隐村还要危险。 更别说还有那个宇智波鼬,自己为什么听到宇智波佐助现在不在木叶就忙不迭地的跑过来,还不是因为如果被宇智波鼬知道了自己跑到木叶去,指定没自己好果子吃。 于是带土又咳嗽一声说:“那个....我不喜欢一件事情拖得太久....” 听到带土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绝只能叹了口气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现在是没辙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他喵的也没让你说话啊! 带土忍住了想要咆哮出声的冲动,告诉自己要淡定,然后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云隐村思考起来。 不过说实话带土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绝妙的注意,不过就是那老三样,幻术,神威,瞎逼逼。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何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接触到佐助,这样才能最大发挥出自己老三样的作用,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找到宇智波佐助的位置。 于是带土对着身后的绝说:“你进去,查出宇智波佐助的位置,然后报告给我,或者想办法把他引出来也行。” “我去?”绝指了指自己,奇怪的看着带土说:“你不去吗?” “当然。”带土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打探情报这种事情你不去谁去,我在外面接应你,你先进去看看,反正你的能力很方便逃跑,放心有我在出不了问题的。” “哦。”绝只能听从带土的命令,一边潜入地下一边撇了撇嘴小声说:“什么嘛,还不是要我进去....” 带土扯了扯嘴角,不是非常想搭理身后这个弱智,等到绝彻底陷入地下之后,整个身体一阵扭曲消失在空中。 ------------------------------------- 云隐村中,此时夜市中灯火通明,一群人围在一个小摊周围,用惊叹的眼神看着小摊中央的一个位置,同时在窃窃私语。 “还在吃啊.....这是第多少串了...” “从我开始看到现在,最起码上千串了。” “真厉害啊,这家烧烤有这么好吃吗?” “是啊,看的我都馋了。” 人群的正中央,九尾正在大快朵颐,抓起一把牛肉烤串就塞进嘴里,然后往外轻轻一拉,瞬间木签上的牛肉就清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再猛灌一口冰可乐,紧接着朝着下一波烧烤发起进攻。 这一手神乎其技的操作引得周围的观众一阵惊叹。 一旁烧烤摊的老板早就笑得和不拢嘴了,不提九尾吃的这些东西,光是因为看着九尾的吃相跟着买的客人就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今天他这个小摊的名气算是打出去了,让他免费请九尾吃他都愿意。 而坐在九尾身边的长谷龙生则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果汁,撑着下巴说:“你还没吃够啊,这都几点了,该回去了。”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反正我不回去。”九尾一脸满不在乎,嘴里嚼着牛肉含糊不清的说:“你只要把钱留下就行。” 长谷龙生无语的看着九尾说:“我要是真把钱给你了,你一晚上都能给我霍霍了,我还不知道你?” “那你唧唧歪歪什么。”九尾白了一眼长谷龙生说:“不敢走就给我好好等着!” “你.....”长谷龙生无语的看着九尾,这个家伙在鸣人不在的时候可以说是极其嚣张,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鸣人才能制住这个家伙。 然而就在此时,九尾突然动作一顿,正准备接过老板递来烧烤的手停在半空中,同时转过头,看着云隐村外的一个方向怔怔出神。 一旁的老板有些奇怪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九尾说:“这位客人?” 长谷龙生也发现了九尾的异样,也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了?” 此时九尾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铁青的脸色如果如同黑云压城一般,身上也散发出了一股无形的威亚,就连周围看热闹的行人都不自觉的停下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一旁的老板看着九尾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的烧烤出了什么问题,颤颤巍巍的说:“客人,是味道不好吗?我这就给您重新做。” 看着瑟瑟发抖的烧烤摊老板,九尾摇了摇头说:“没事,结账吧。” “这位客人,有什么问题您直说。”烧烤摊老板可怜巴巴的看着九尾,大气也不敢出的说:“有什么问题我一定改,您点的东西还没上全呢。” “真没事,你做的东西很好吃,只不过是我突然有点事情,剩下的就当是我请周围的大家吃了。”九尾转过头看着一旁的长谷龙生说:“给钱,走了。” 长谷龙生看着九尾的样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九尾人都已经离开摊子了,才慌慌忙忙的给了钱追了上去。 “九喇嘛!”长谷龙生费力的挤出人群,追上九尾说:“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九尾摇了摇头说:“只是突然心情有点不好,不想吃了。” 长谷龙生默默地看着九尾,九尾这幅样子根本不像是什么心情有点不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九尾脸上出现如此严肃正经的表情,搞得他都有点不习惯。 而且长谷龙生可是知道九尾的,这家伙是那种天塌下来都要吃完面前的饭的人,能让他放弃吃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怎么了?”长谷龙生小心翼翼的看着九尾说:“还是说鸣人那边出什么事了?” “鸣人那边没事,还有你别问了。”九尾有些不耐烦的说:“问了你也管不了,你就别操心了。” “哦。”长谷龙生一听就果断闭嘴了,既然九尾都这么说了,那么他就老老实实的闭嘴就行。 九尾之所以突然产生如此之大的变化,连饭也顾不上吃了,其实是因为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气息,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 这股气息虽然非常微弱,但是九尾很确定这是当初九尾之乱时控制自己的那个人,也是宇智波灭族之夜时突然感受到的家伙,那个面具男。 只不过这股气息远在村外,而且是一闪而逝,只感受到了一刹那便消失。 这就让九尾非常难受,你说你要是来就正面上,无论是他还是鸣人都很乐意和这个整天藏头露尾的卑鄙小人正面打一场,但是你这出现一刹那然后又消失,这就太搞人心态了,搞得他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了。 长谷龙生看着身前铁青着脸不说话的九尾,想了想又忍不住开口说:“要不要去找鸣人问问?就算我管不了,但是鸣人肯定没问题啊。” “嗯。”听到长谷龙生的话,九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要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要去干嘛。” 九尾现在就是准备直接去找鸣人的,虽然他平常不着调,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非常认真的,虽然他平常看上去和鸣人不和,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他应该是除了纪先生之外最了解鸣人的存在了,甚至纪先生在一些方面也没有他了解鸣人。 九尾知道鸣人虽然平常基本不说这方面的事情,对于面具男的事情提也不提一下,但是心中其实是非常在意的。 因为鸣人就是那种越不说就越在意的类型,一件事情在鸣人那里如果能够平淡的说出来,那就代表着他对于这件事不是非常在意,鸣人越是说的少,越是不想提,就越代表这件事情在鸣人心中的分量越重。 虽然时间已经是大晚上了,但是九尾还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冲上楼,敲响了鸣人房间的大门。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过,鸣人从里面打开房门,一脸莫名的看着门外的九尾和长谷龙生说:“出什么事了?” 鸣人这边刚刚结束了和希的对话回到房间,正准备重新坐下看书,结果还没坐稳门外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外面是九尾和长谷龙生,这的确是鸣人没有预料到的,他本来以为会是卡卡西老师。 九尾这个家伙大晚上的来找自己干嘛? “有事吗?”鸣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门外的九尾说:“你不是在外面吃东西吗,等下....” 鸣人猛地反应过来,一脸惊骇的看着九尾身后的长谷龙生说:“难道说钱花光了?有没有这么夸张啊,那可是一百万——” “行了,钱没花光。”鸣人还没说完,九尾就直接不耐烦的打断道说:“有其他的事情和你说,出来一下。” 此时一边熟睡中的佐助早就被九尾敲门的动静吵醒了,坐起来没好气的说:“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九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鸣人说:“出来一下,有事。” 鸣人看着九尾的样子,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他感受到九尾这次是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说。 于是鸣人回过头对着房间内的佐助说:“这边好像出了点问题,我出去看看。” “出问题了?”听到鸣人的话,佐助脸上先是一愣,然后猛地下床说:“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 “没事,你不用跟着。”鸣人摇摇头说:“他们在外面吃饭钱花光了,我去结个账。” 佐助一听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直接躺回床上摆了摆手说:“快去快回,饭桶啊他,觉都不让人睡。” 鸣人跟着九尾来到了旅店外的一处空地,检查了一下周围后对着九尾说:“出什么事了,说吧。” 九尾并没有直接说,而是对着一旁的长谷龙生摆摆手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哦。”对于这种情况长谷龙生也是早有预料,点头应了一声后就直接回去了。 看到九尾居然直接把长谷龙生支走,鸣人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皱着眉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九尾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说:“我遇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鸣人奇怪的看着九尾说:“哪个人?” “就是那个面具男。”九尾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刚才吃饭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在云隐村外。” 九尾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肃杀之气突然笼罩了二人,周围的温度像是凭空低了几度一般。 “确定没错?”鸣人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说:“在村外什么地方?” 之前鸣人在晓组织聚会的时候遇到面具男,因为大家只是通过戒指凝聚出的虚影,鸣人知道当时就算是出手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会打草惊蛇,所以将心中的杀意强行隐藏了下来。 但是这次就不一样了,九尾说在村外感受到了面具男的气息,那就说明面具男的本体现在就在云隐村外,这让鸣人的杀意瞬间暴涨起来。 ------------------------------------- “你先听我说完。”九尾继续说道:“很奇怪的是我在村外感受到的气息只有一小会儿,然后对方的气息就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听到九尾的话,鸣人恢复冷静说:“是离开了吗?” “不好说。”九尾摇了摇头说:“这种感觉很奇怪,如果面具男是远离村子,那我的感觉应该是气息距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但是在我的感觉中面具男的气息是猛地消失,就好像....” 鸣人忍不住追问道:“就好像什么?” “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掩盖,亦或者藏在了什么东西里面了一样。”九尾想了想说:“反正我觉得他应该是还没有离开,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气息暂时隐藏起来了而已。” “没有离开.....暂时隐藏起来气息....”鸣人眉头紧皱,口中喃喃自语道:“对方突然出现在云隐村外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在里面....” “难道说这个家伙要在云隐村里捣乱?”九尾忍不住联想到说:“之前木叶的事情不就是他搞出来的嘛,而且云隐村还有两个尾兽,他很有可能是想复制一波当初在木叶做的事情。” “不好说....”鸣人摇了摇头说:“距离九尾之乱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他干嘛非要这时候出来跑到云隐村捣乱,他如果要做的话早就做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就是个单纯的疯子。”九尾耸了耸肩膀说:“说不定他就喜欢到处捣乱,尤其是五大忍村,让着五大忍村越来越乱,好方便他以后继续捣乱。” 听着九尾的话,鸣人突然神色一动,像是猛然抓住了什么一般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九尾奇怪的看着鸣人,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我说他可能就是个疯子,就是想看到五大忍村混乱,好方便他以后继续捣乱....” “就是这个!”鸣人右手握拳啪的一声砸在左手掌心,恍然大悟一般的说:“我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你知道了?”九尾有些好奇的看着鸣人说:“快说,他准备在云隐村干嘛?” 面对九尾的问题,鸣人却摇了摇头说:“他要在云隐村做什么我暂时还不知道。” “你不知道?”九尾忍不住抱怨道:“那你干嘛说你知道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这次具体要干什么,但是一直以来的一个谜团解开了。”鸣人双眼闪烁着精光说:“原来如此,他一直以来所做的种种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看着鸣人一副打哑谜的样子,九尾忍不住催促道:“少啰嗦,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啊!” 看着焦急的九尾,鸣人微微一笑说:“很简单,就和你说的一样,他就是为了捣乱,为了让五大忍村混乱,从而削弱五大忍村的实力。” “什么嘛。”九尾听了后大失所望的说:“这不是和我说的一样吗?” “不一样的。”鸣人摸着下巴说:“首先这个面具男肯定不是一个疯子,他所做的尤其都是有目的,之前大家之所以一直抓不到他,就是因为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是我现在明白他的目地了。” “五大忍村都想错了,这个家伙的目的,也许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还要危险。”鸣人微微眯起眼睛说:“他这种做法无疑是将五大忍村当做了自己未来的假想敌,所以才会不停的出手,做一些看似完全吃力不讨好的举动,完全是为了自己以后的计划铺路。” 一个人如果将五大忍村当做假想敌,那么自然是因为他觉得现在正在做的或者以后要做的事情是会被五大忍村当做敌人,并且确认这其中是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的。 当一个目的需要同时对抗当世五大忍村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这件事情绝对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要引发九尾之乱,怪不得后来的宇智波灭族的事情他也要插一脚,这就说得通了。”鸣人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关窍一般,脑海中各种猜测源源不断的涌出:“所以他才会怂恿长门去收集尾兽,才会不断地利用晓组织参与和引发战争,一切都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和削弱五大忍村的实力。” “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了。”九尾头疼的看着鸣人说:“按照你的意思说,他就是想打败五大忍村,难道说他想统一世界?” “现在还不好确定,不过这个的确很有可能。”鸣人思考者说:“现在五大忍村对于他的警惕实在是太低了,这个家伙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可能要远远超出五大忍村的想象。 现在五大忍村对于晓组织的看法本质上还没有改变,虽然随着晓组织的行动重视程度已经有了加强,,但还只是觉得是一群叛忍集合在一起的恐怖组织而已,并不觉得对方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但是经过九尾今天这一提醒,鸣人发现五大忍村太大意了,这个面具男既然能够有这种和五大忍村为敌的念头,那手中就一定抓着足以给他底气的牌,否则他不可能做出那么多事情。 而九尾则是想到了一些其他什么东西,有些好奇的看着鸣人说:“那按照你这么说,这个家伙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在帮你?” 鸣人:? “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鸣人无语的看着九尾说:“他帮我?帮我什么了?” “你刚才说他是想降低五大忍村的实力,为了方便自己以后和五大忍村为敌对吧?”九尾看着鸣人说:“反正你以后肯定也是要和这些家伙打起来的吧,那他不就相当于帮你了吗?” “..............” 鸣人用一副惊了的眼神看着九尾,虽然九尾说的方式和角都有些问题,但是在某些程度上还真他娘的没错。 于是鸣人诧异的看着九尾说:“你怎么确定我以后一定会和五大忍村打起来?” “我早就看出来了啊。”九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你这一路上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你就算是回去了也和那些家伙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你又不是个喜欢委曲求全的人,这最后肯定要打起来的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有一说一,九尾这一席话,话糙理不糙,虽然没有说的十分准确,但是最核心的地方说明白了。 以鸣人现在的观念,肯定是和五大忍村的人和规则相处不到一起,这最后要么是打起来,要么就是鸣人委曲求全,但是以鸣人的性子,那最后肯定是百分百打起来了。 “你这家伙.....” 听了九尾的话,鸣人一瞬间觉得自己要重新认识一下九尾了,这个家伙平常一副铁憨憨的样子,结果大智若愚啊。 鸣人欲言又止的看着九尾说:“你....难道....” “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完,九尾就立刻又恢复到平常铁憨憨的样子说:“你到底准备怎么办,给个准话,别妨碍我回头吃东西。” 鸣人看着九尾的样子,扯了扯嘴角,认命般的叹了口气说: “现在暂时抓不到那个面具人,不过对方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才来云隐村的。 无论怎么样,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先把要在云隐村办的事情办了,否则到时候乱起来了就不好说了。” 鸣人要在云隐村办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去一趟云雷峡,把混元功的事情搞定再说。 ------------------------------------- 第二天一早,佐助迷迷糊糊的起床,然后就看见床边站着两个鸣人在对他笑。 佐助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的确是有两个鸣人。 “影分身?”佐助懵了一下,然后瞬间反应过来,奇怪的看着鸣人说:“你突然变出个影分身干嘛?” 右边的影分身没说话,左边的鸣人真身则是笑嘻嘻的看着佐助说:“那个....佐助你帮我个忙。” “帮忙?”佐助打了个哈气说:“行啊,说吧,什么事。” “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但是又不能被云隐村的人发现。”鸣人指着一旁的影分身说:“所以暂时变个影分身出来应付一下,中间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记得帮我打个掩护。” “哦.....”佐助点点头,然后有些兴奋的看着鸣人说:“你这是要去刺探什么情报吗?” “额.....不是去刺探情报。”鸣人抓了抓头发说:“只是有点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回头再和你细说吧,” “云隐村你还有私人的事情要处理?”佐助奇怪的看着鸣人,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还有你怎么还有事情瞒着我?合着你之前根本就没和我说全啊。” “这个.....”鸣人有些心虚的笑了笑说:“这不是不太方便嘛,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不喜欢到处说。” 关于自己的想法鸣人不太想直接告诉佐助,因为这样无疑为加重佐助身上的压力,而且他自己心里还没个准呢,说出来除了徒增烦恼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行了,懒得理你,爱说不说。”佐助看鸣人一副尴尬的样子,无语的摆了摆手说:“说起来你要去多久啊,我记得影分身的持续时间是有限的。” “这个你放心。”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影分身持续时间是和查克拉有关系的,我这个影分身查克拉量很足,绝对能够支撑到我回来。” 以鸣人恐怖的查克拉量来说,这个影分身别说是支撑到他回来,估计支撑到世界末日都没问题。 “这样啊,说的也是,差点忘了以你的查克拉量根本不用担心这种问题。” 佐助看了看鸣人身边的影分身,虽然不知道鸣人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既然鸣人拜托他了,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直接拍拍胸口说:“交给我吧。” “那行,拜托你了。” 得到佐助的应允后,鸣人也不拖沓,在窗口和佐助招了招手,然后真身就从一旁的窗户跳了出去,很快便不见踪影。 “这么着急啊.....看来还真是要紧的事情,这家伙,和我说说又有什么关系....”鸣人从窗口离开之后,佐助看着鸣人真身离开的背影,然后看着一旁同样一脸笑嘻嘻表情的影分身说:“今天咱们去哪里?” 虽然这个鸣人是影分身,但其实也是鸣人,所以佐助交流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障碍。 影分身鸣人想了想说:“今天看你们想去哪吧,只要远离云雷峡就行。” “云雷峡?你之后要去那里办事情吗?”佐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咱们今天就去另外一边转转吧,我记得另外一边是云隐村的训练场,正好过去看看。” “行。”影分身鸣人痛快的点点头说:“随你。” 佐助洗漱完毕后,和鸣人影分身两人到了楼下吃早饭,此时众人也都已经在楼下大厅等着了。 “佐助,鸣人!”小樱在座位上招了招手说:“今天还是去贫民窟问诊吗?” “今天就不去了。”没等鸣人影分身回话,佐助就坐下拿起一个包子说:“我早都去烦了,我和鸣人说好了,咱们今天去别的地方转转。” “诶,不去吗?”小樱诧异的看着佐助,然后看向佐助旁边的鸣人说:“今天不去没问题吗?” 鸣人影分身笑而不语,佐助则是撇撇嘴说:“行了,你就别问了,今天是我不想去的,好不容易来一次云隐村,我还想到处转转呢,再说贫民窟那些家伙看也看不完,三天差不多了。” “哦,好吧。”小樱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既然佐助都这么说了,而且说实话她这几天也累的够呛,能够休息一下自然不会反对。 “今天去别的地方嘛?”二位柚木门看着佐助说:“有计划想去的地方吗?” “嗯......”佐助想了想说:“就去西边的训练场看看吧,我还挺想看看云隐村忍者们训练是什么样子呢。” 云隐村作为五大忍村中出名的武斗派,村中建立了大量的训练场用以训练和对抗,无论是忍者还是村民,只要是想去随时都可以使用,当然普通人只能在忍者不用的时候用一用,一旦忍者要使用了,就要乖乖的让出场地。 “训练场啊,没问题。”二位柚木门痛快的点点头说:“等下吃完饭我就带你们去,我们云隐村的训练场可是长年都有不少人在练习,你们要是喜欢的也可以上去试试,打赢了说不定还要彩头什么的。” 忍者训练这种东西五大忍村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不能看的自然不会露在明面上,露在明面上的本身就是供人随便观看的,而且说不定还能找机会试探一下这几个人的实力。 “彩头?”小樱一听顿时有些好奇的说:“是赌钱吗?” “不是赌钱,应该算是一种娱乐吧。”二位柚木门想了想说:“也有人赌钱,不过大多是一些无所谓的小玩意,当然你们愿意玩点大的,只要有人奉陪就没问题,听说曾经还有人赌过忍术秘籍呢。” “忍术秘籍?”小樱有些惊叹的说:“这东西也有人拿出来赌啊。” “只要是你自己的东西,其他人也没权利干涉。”二位柚木门耸耸肩说:“云隐村就是这样的,胜者为王,败者没有资格多说什么。” 这时二位柚木门转过头对着卡卡西说:“卡卡西先生要去吗?我们云隐村很多忍者都久闻您的大名,如果您能去指导一下他们的话,他们肯定会非常开心。” “训练场啊......” 卡卡西沉吟了一阵,觉得自己还是跟着去看一下吧,否则万一自己这个老师不在场,云隐村的一些人得寸进尺就没意思了,而且看二位柚木门的样子那个训练场风气好像不怎么好,万一被人挑衅了佐助这个家伙又爱冲动,自己还是跟着去好一点。 卡卡西不是对于鸣人和佐助没有信心,只是他单纯的不想在云隐村闹出什么乱子,要不然回木叶之后又要写又臭又长的报告了。 想到这里卡卡西痛快的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跟着去一趟,正好这几天休息够了,活动活动筋骨。” “佐井呢?”这时小樱转过头看向一旁非常没有存在感的佐井说:“你要一起去吗?” 佐井没想到小樱居然还能记得邀请自己,不过这次的确是个好机会,如果等下有切磋发生,说不定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观察一下漩涡鸣人的手段和能力,对于他日后执行团藏大人给他的计划也有帮助。 于是佐井假装考虑了下,然后微笑着说:“那我也去一趟吧。” 于是众人吃过早饭之后便朝着云隐村西边的训练场而去。 ------------------------------------- 此时真身鸣人正在朝着云雷峡方向前进,一边谨慎的躲避着路上的眼线,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份图纸看着。 这份图纸是鸣人昨晚特地从希那边要过来的,是云雷峡附近的布防图,虽然刚刚和人家说了让人家回去什么也别做,结果转眼就跑过来要地图这件事是挺尴尬的,但是为了抓紧时间鸣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其实这份地图也只是给鸣人解决了一些小麻烦而已,这次行动真正的问题大头是那个云隐村的八尾人柱力,叫做奇拉比的家伙。 听希说奇拉比本人就在云雷峡主峰的必经之路上扎营修炼,如果想要探索云雷峡的主峰,那么奇拉比必然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关键问题是鸣人这次的行动是去吸收金属性灵气,那么就代表着他要在金属性灵气的聚集地停留一段时间,这个条件就直接封死了鸣人强闯的想法。 因为一旦鸣人强闯,有八尾人柱力在,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对方瞬间秒杀,让对方失去抵抗能力一点信息都传不出来。 一旦对方传出一点动静,作为五大忍村之一的云隐村必然立即做出反应,大量朝着云雷峡发现增员,鸣人也就别想安心的吸收金属性灵气了。 如果这次机会错过了,那么回头云隐村有了警惕之心后,下一次的行动必然会更加困难,最起码在最近一段时间之内,云隐村一定会全力戒严。 当然鸣人可以等到云隐村放弃警惕之后再行动,但是他可没有那个时间在这里耗着,既然出手那就一定要一次成功。 既然强行出手不保险,那么就只能从别的地方考虑。 鸣人专门向希打听了一些奇拉比的特点和性格,自己好制定计划。 根据希的话,奇拉比是一个性格阳光,十分好动,并且有些轻率的人,而且也比较好胜,喜欢在各自地方和人比一比高低。 听到希的分析,尤其是那句情感轻率,并且比较好胜,鸣人心中就大概有想法了,然后鸣人又详细打听了奇拉比擅长的东西。心里就基本上有主意了。 鸣人先是来到了云雷峡附近,然后照着地图上的标识躲过几个巡逻的忍者还有暗哨,悄悄朝着云雷峡的中央前进。 云雷峡地处距离云隐村很远的地方,与其说是在云隐村内,倒不如说在云隐村外的一快飞地,整体是一座座矗立在水潭之中的高山,中央最高的那座高山上还修建着供人上下的阶梯。 随着越靠近云雷峡的中央,鸣人就越发的感受到空气中那股浓重的金属性灵,不过他明显感觉到这里还不是金属性灵气浓度最高的地方。 不过就算是现在的金属性灵气浓度,也已经引动了鸣人体内混元功的兴奋,尤其是鸣人体内的土属性灵气,一反平常温温吞吞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对手一般,在体内不断地运转流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默默感受着空气中金属性灵气的波动,然后感应着体内土属性灵气的牵引,鸣人微微抬头看着上方高耸入云的阶梯,若有所思的话说:“是在最高处吗.....” 鸣人这时已经来到了云雷峡的主峰面前,他知道云隐村的八尾人柱力就是在这座高山之上,并且这也正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按照自己心中想好的计划,鸣人先是直接变成纪先生的模样,换上了晓的制服和戒指,手持一把折扇,一边山中一边一步步朝着山顶前去。 随着鸣人逐渐向上,飘忽的云雾之间萦绕在山间,来到高山中央位置的一个平台,鸣人看见了正在坐在其中的奇拉比。 奇拉比非常好认,深色皮肤、淡黄色头发,戴着黑色墨镜,身后佩戴着八把长刀,右肩头有“铁”字,左脸颊有牛角痕迹。 此时奇拉比正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用带着古怪节奏的腔调自言自语。 “已经中午了吗,混蛋。 混蛋——家伙,笨蛋——家伙。”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奇拉比猛然一跃而起,身体四肢不断地扭动着,一边走一边继续用古怪的腔调说话: “从早——修行,肚子——空空,爱RAP的我是好事之人,早饭就决定吃寿喜烧——YEAH——” 然后奇拉比就看到了平台口阶梯上的而鸣人,并且眼底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并不是奇拉比看到陌生人诧异,他作为村子的人柱力,早就见过了不知道多少外村人的窥探,只是鸣人这幅姿态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一边摇着扇子一边优哉游哉的爬着楼梯,不时还赞叹一些周围的云雾,不像是个来刺探情报的,倒像是个来旅游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鸣人一脸微笑的看着奇拉比说:“大早上的就吃寿喜烧,不太好吧。” “OH——YEAH——”奇拉比看到鸣人之后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反而是继续挥舞着手说:“何方——神圣,YEAH,报上——名来,YEAH!” 鸣人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是看着淡定奇拉比说:“你就是八尾人柱力对吧?” “不对。”奇拉比猛地一指鸣人说:“你应该说您就是八尾人柱力大人才对,你个笨——蛋,你个混——蛋。” “好吧,八尾人柱力大人。”鸣人并没有反驳奇拉比的话,只是继续笑着说:“能借过一下吗?” “当然——不行!”奇拉比一口回绝,一边晃动着手指一边对着鸣人说:“哪里来的小贼,立马滚蛋,否则奇拉比大人就要你好看。” 刚说完这句话,还没等鸣人说什么,奇拉比就觉得自己自己这句话十分的押韵,瞬间做出一个ROTK的手势说:“今天的心情真不错,能写出很棒的韵诗~THANK U——” “原来如此,rap对吗?”早就从希那里知道了奇拉比爱好的鸣人,毫不意外的看着奇拉比说:“不过你这家伙的说词还真是有够蹩脚的。” 奇拉比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就是不能忍别人说自己的RAP不好,顿时是勃然大怒的说:“ 才不是什么蹩脚的笑话呢!你个笨——蛋,你个混——蛋!飞舞吧,像彩蝶般飞舞吧——噢 耶——” 结果奇拉比因为太过激动语速太快,一下子咬到了舌头,瞬间停下RAP的节奏,开始大力咳嗽起来。 鸣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面前不断咳嗽的奇拉比,摇了摇头用一副可怜奇拉比的语气说:“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不会说就不要说,要不然丢脸的还是你自己。” “混蛋!你个笨——蛋,你个混——蛋。”奇拉比愤怒的看着鸣人,他这下是真的感到不爽了,直接从背后抽出两把长刀,摆出一个战斗的姿势说:“晓组织的家伙,你今天是来故意找茬的吗!无需多言,出手吧!” 对于奇拉比的挑衅,鸣人则是抬起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动手的意思,笑呵呵的说:“别这么冲动嘛,大家身为同样的艺术家,有什么问题能动嘴就不要动手,你说是不是呀?话说你刚才的那两句押韵还不错,怪不得你一直说呢。” “同样的艺术家?”鸣人的话却直接让奇拉比傻了,一脸懵逼的看着鸣人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我在说什么东西?难道你不懂吗?”鸣人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说:“同为rapper的你,应该也能感受到我身上的rapper 之魂吧!” 看着鸣人的动作,奇拉比这下彻底傻眼了,因为他分明看到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东西。 麦克风! 奇拉比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了,作为云隐村的八尾人柱力,雷影的结拜兄弟,他对于晓组织的一系列情报当然也是有知情权的。 所以当穿着一身晓制服的鸣人出现在奇拉比面前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鸣人身上的制服,同时心中也了然这次的对手是何方势力了。 此时的鸣人早已变身成了纪先生的模样,身材高大,两鬓斑白,神态平和,说实话单从长相上来看完全就是一个正气凛然的好人,给人感觉就像是某个小村子里的教书先生,完全不像是一个恐怖组织里的人。 晓组织近年来作为一个逐渐受到五大忍村重视的恐怖组织,奇拉比当然不会觉得对方来云雷峡会有什么好事,反正横竖肯定是要打一架的。 刚才之所以没有一上来就动手只是因为奇拉比性格使然,他就是个无论什么情况都喜欢唱上两句,同时耍耍宝的家伙,不过唱的同时他也没有放松警惕,全身肌肉都保持在一个紧绷的状态,早就做好了大打出手的准备。 但是鸣人此刻这一手却是着实让奇拉比有些反应不过来了,结结巴巴的看着鸣人说:“你.....你要干嘛?还有你手上的东西,你疯了吗?” “我要干嘛?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鸣人看着奇拉比微微一笑说:“至于我手上的东西,正如我刚才所说,我身为一个rapper,随身带着一个麦克风,是一件很正常也很和逻辑的事情。” “可.....可是....”奇拉比懵逼的看着鸣人手中的麦克风,原本已经酝酿起来的准备战斗气势逐渐减弱,有些不知所措的说:“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做什么?”鸣人一脸奇怪的看着奇拉比书:“大家同为rapper,以歌会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以歌会友?”奇拉比这下彻底麻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奇拉比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本身都准备好大打出手了,结果你给我掏出来一个麦克风?还说什么要以歌会友? 摆脱,你是晓组织的人耶,拜托能不能有点身为恐怖组织的自觉? 虽然他平常一直都是自诩为一个rapper,但是周围的人都对他说话的腔调很不适应,所以当一个人真的站在他面前和他聊RAP的时候,他就有些反应不过来。 “奇拉比先生?”鸣人看着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的奇拉比,心中暗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鸣人从希那里知道了奇拉比是个平常说话都要带上RPA习惯的人,并且为人性格十分跳脱,经常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很少有人能够预料到奇拉比下一本准备做什么。 鸣人知道对于奇拉比这种不喜欢按照套路出牌的人,正常的交流非常容易出意外,因为对方一开始就没有跟着自己的思维走,所以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跳出自己的节奏从而发生意外。 如果想要让奇拉比这种人跟着自己的节奏来,那从一开始就要一鸣惊人,彻底击垮对方的思考能力,然后对方就只能乖乖的跟着自己的节奏走了。 鸣人看着不回话的奇拉比,故意板起一张脸说:“怎么,看来奇拉比先生是不愿意比试喽?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合格的rapper,结果没想到你连这种挑战都不敢回应。” “罢了。”鸣人故意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麦克风收起来,鄙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奇拉比说:“我本来还以为可以遇到有趣的同伴,不过看来我今天是来错地方了,打扰了。” 说罢鸣人便毫不留恋的转过身,朝着云雷峡外走去,同时心中默数。 一.....二......三! “等一下!” 听着身后奇拉比传出的挽留声,鸣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停下脚步,转过身的瞬间便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还有什么事吗?” 奇拉比看着对面的鸣人,他知道对方是晓组织的人,他也知道晓组织很危险,但是作为一个将RAP当做毕生爱好追求的男人,奇拉比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说的对,一个合格的rapper是不会逃避同类的挑战的,但是!”奇拉比猛然大喝一声,指着鸣人说:“你要先向我证明,你是一个合格的rapper!” 不是说鸣人说自己是rapper奇拉比就相信了,他必须要鸣人展现出足以证明自己实力的证据。 听着奇拉比的话,鸣人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的神色,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作为一个喜欢谋定而后动的人,既然都决定好了要从rapper这个身份入手,鸣人又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真当他昨天晚上一晚上白忙活的啊。 于是鸣人举起手中的麦克风,轻咳一声说:“那我就恭敬不容从命了。” 然后在奇拉比惊骇的眼神中,鸣人直接开始了演唱。 鸣人耸耸肩,站在原地低垂着视线,一只手拿着麦克风,另一只手在腿上轻轻打着节拍,歌词如同清泉一般从他口中流淌而出。 “在下名为紫微,U better know steelo—— 这是预言,初始一步,不迈出一步没有进步 永远的NO.1 player 把hater踹散 阻碍在下前进的混蛋。 晓之紫微,踢飞垃圾货色, 你 fake rapper 清楚 毫不留情 求情无用 干脆全力以赴 不会欺凌弱小,只想将强者打到。” 相较于奇拉比说唱是喜欢做出各种夸张的肢体动作,鸣人说唱的时候身体摆动的幅度很小,只有左手在腿上轻轻的打着节拍。 但是相较于鸣人微小的动作,他的歌词可谓是十分的劲爆,充满了攻击性,一上来就直接怒怼奇拉比。 虽然没有伴奏,但是鸣人吐词清晰,语速合适,每一句都是合辙押韵,让人耳朵听着舒服无比,虽然速度很快但是每一个词都清晰的传递到奇拉比耳中。 奇拉比则是惊骇的看着鸣人,对方上来这一段就把他镇住了,和他平常说话时的那种刻意押韵不同,对方的歌词押韵十分顺畅,在歌词中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如同一汪瀑布般从空中一泻千里,让人觉得无比舒爽,甚至奇拉比已经不知不觉的陷入到了沉醉之中。 就在奇拉比听的如痴如醉的时候,鸣人歌曲的高潮来了,只见鸣人猛地伸出一根手指,用怒喝的腔调唱道: “ONE! for the show.and——” 一句唱完鸣人并没有停歇,伸出两根手指,然后紧接着发出第二声怒吼: “TWO ! for my brother !” 然后到了第三句,鸣人伸出三根手指,发出第三声怒吼: “THREE! for the 新时代 在下参上!” 连续的三声爆炸怒音瞬间将整个歌曲的情绪向上推了一个台阶,到了这里鸣人已经不是在对奇拉比唱了,仿佛是在对着周围不知名的人歌唱。 奇拉比此刻脑子已经有些混沌,鸣人的三声怒音在他耳边炸响,仿佛是对世界宣告他到来的怒吼。 就在奇拉比还没有从刚才的声音中回过味儿来的时候,鸣人又再次掀起浪潮,这次的声音比之前的更为高亢,从怒喝转化为了咆哮: “ONE! who's the one rapper? TWO ! rule the world I'm the leader ! THREE! 说吧,say my name louder ! 这就是传说中的晓之紫微,革命的新时代——到来!” 随着三声仿佛是对着世界发起挑战序言般的怒吼,鸣人结束了演唱,将手中的麦克风平举,然后轻轻松开手,任由麦克风掉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杂音。 刺啦—— 刺耳的杂音将奇拉比带回到现实世界,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麦克风,还有对面一脸淡然的看着他的鸣人,奇拉比张了张嘴,最后问出一句:“这真的是你写的?” “要不然呢?”鸣人一摊手说:“你还从其他地方听到过这首歌吗?” 鸣人昨晚上因为计划,所以临时找了一大堆关于RAP方面的知识和歌曲来听,借着希的房间研究了一晚上。 鸣人因为自身的聪颖,加上混元功对于身体的加强同时也加强了大脑的活跃程度,再加上鸣人本身因为一直学习儒家知识,所以对于押韵这种事情本身就十分擅长,对于其他人来说十分困难的押韵对于他来说可谓是手到擒来。 毕竟说唱歌曲的押韵难度和诗词歌赋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所以鸣人除了一开始出现了一些问题,后续越写越快,越写越顺手。 而且随着听到的经典RPA越多,鸣人也逐渐喜欢上了这个歌唱形式,因为正经的老派RAP歌词虽然听上去有些粗野,但是大多都是写对这个世界的抗争,还有对于压迫的反抗,亦或者对于底层人民现状的描写。 听上去好像很不正经,但是如果细细鉴赏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比谁都正经。 听着众多经典的RAP歌曲,鸣人的心情也从一开始只是想要写一个让奇拉比惊叹的歌曲,发展到试图用歌词抒发自己内心一些想法的阶段。 歌以咏志就是如此,歌曲只是一个形式,怎么唱都可以,重要的是其中的情绪和思想。 所以他的歌词才从一开始怒怼奇拉比,到后来的仿佛是对于世界的怒吼,歌词全程都是伴随着鸣人的心境而变化的。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鸣人是格格不入的,他不惯太多事情,想要改变太多事情,但是这个世界绝对大多数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所以他要站出来做领袖(leader),由他来制定这个世界(world)的规则(rule),要大声让世界听到他的声音。 正所谓真正震撼人心的歌词无一不是出于作词者的真情流露,只有先感动自己才能感动别人,也许鸣人根据自己的知识和智慧可以写成一份让奇拉比甘拜下风的歌词,但是绝对不能像如今这份歌词一般让奇拉比如此震撼。 奇拉比此刻心中依旧没有任何疑惑,他无比确信对面这个人是一个位合格的优秀的rapper,并且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好rapper。 想到这里奇拉比的双眼忍不住湿润了,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爱好,都觉得他平常说话的腔调很惹人讨厌,也没有人能够欣赏他偶尔脱口而出的好词,如今终于见到了一位同道中人,这又怎么能让奇拉比不敢动。 至于鸣人身上的晓组织制服,这一点奇拉比直接就忽略掉了,就算对方穿着晓组织的制服,奇拉比也相信对方肯定没有恶意。 毕竟奇拉比能够从对方的歌声中感受到,这个人也是一个有梦想的人,绝对不是那种会做出坏事的恐怖分子。 而且真心喜欢RAP的没有坏人。 —————————————————————————— 奇拉比捡起地上的麦克风,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然后郑重的递给鸣人说:“我输了。” “你认输了?”鸣人楞了一下,奇怪的看着奇拉比说:“你不是还没有开始唱吗?” “已经不用唱了。”奇拉比淡定的摇摇头,一脸平和的说:“我已经从你的歌词中感受到了,现在的我再怎么唱也无法超越你刚才的歌词。” 然后还没等鸣人回话,奇拉比就紧接着兴奋的说:“你刚才的唱的实在是太强了!你是怎么能想到这样的词和flow的,简直听得我热血沸腾!” “额......”看着突然变得极为热情,仿佛和自己无比熟络的奇拉比,鸣人谦虚的说:“就是写着写着就来感觉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哪里是不值一提,简直是屌爆了!”奇拉比兴奋的挥舞着手,一把抓住鸣人的衣袖说:“咱们一定要好好聊聊,你一定要教教我平常是怎么积攒灵感的。” 因为之前那首RAP的震撼,奇拉比已经完全忽视了其他东西,关于鸣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过奇拉比忘了鸣人可没忘,他费尽心思打磨出这个RAP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他能够平安的上到云雷峡顶峰。 “那个......探讨歌词的事情先不急。”鸣人不动声色的抽出衣袖,然后诚恳的看着奇拉比说:“我今天来这里除了和你切磋一下说唱,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有事找我?”奇拉比愣了一下,然后大大咧咧的说:“没问题!什么事你说!” “就是我之前说的事情。”鸣人温和的笑着说:“我想要到云雷峡顶峰上去看一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云雷峡顶峰?”奇拉比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看着鸣人说:“那上面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主要是想象感受一下云雷峡的风景。”鸣人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样才能创造出更好的歌词吗,这就是我的方法之一,多在外面走走,多看看壮丽山河,多见见别人没见过的东西,等你见过了足够多的东西之后,好的歌词自然也就应运而生了。” 鸣人的这个说法其实严格来说并没有错,相反十分的正确,一个人如果想要创造出好的作品,那么就必须要有足够的眼界,要见到足够多的人和物,一切双眼所见的东西都是自身的积累,等到积累足够多的时候,剩下的便是水到渠成了。 “这样吗?”奇拉比惊奇的看着鸣人说:“难道说我写不出好词就是因为一直在这个地方待着,见识太少了?” “肯定有这个原因。”鸣人肯定的点点头说:“一直在一个地方待着无形之中就会束缚人的思想和创造力,只有见多识广,才能有后来的出口成章嘛。” “原来如此,这下我总算明白了。”奇拉比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有些头痛的抓了抓头发说:“我其实不介意让你去云雷峡上面看看了,反正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光秃秃的一片,不过要是让大哥知道我放晓组织的人上去,肯定又要骂我了。” 奇拉比口中的大哥就是云隐村的雷影艾,奇拉比本身就是云隐村中选出来,和当代雷影艾一起完成绝牛雷犁热刀的结义兄弟。 “我真的只是想上去看看,除了坐一会儿之外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做。”鸣人看奇拉比出现松动,连忙说:“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上去。” “真的只是想去看看?”奇拉比有些意动的说:“如果我跟你一起上去,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大哥问起来我就说我在旁边盯着就行。” “就是这个道理,我本身就没有别的想法,完全不用担心。” 鸣人啪一拍手,看着奇拉比笑着轻声说: “我想你也明白的吧,喜欢RAP的没有坏人。” ------------------------------------- 云隐村内,佐助、小樱、卡卡西、佐井四人,吃过早饭之后跟着二位柚木门朝着西边的训练场前去,而九尾则是等到几人离去之后,才几口吃光手里的馒头,带着长谷龙生出了旅馆。 “今天去哪里?”长谷龙生跟在九尾什么说:“还是去美食街?” “今天不去美食街了。”九尾摇摇头说:“咱们去东边看看。” “东边有什么饭店吗?”长谷龙生有些怪的看着九尾说:“你问旅馆的服务员了?” “没有,我不知道东边有什么吃的。”九尾不耐烦地回到道:“再说这次我去也不是为了吃。” “不是为了吃?”九尾这句话直接把长谷龙生惊到了,他无法想象九尾如果不是为了吃,还能是为了什么,于是小心翼翼的说:“九喇嘛你.....没事吧?” “闭嘴!不想跟着你就回去!”九尾直接回头瞪了一眼长谷龙生说:“我爱去哪里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说罢九尾便一声不吭的朝着东边走去,长谷龙生想了想还是跟上了九尾的脚步,反正他自己也没地方可去。 九尾之所以要去东边,是因为昨天鸣人和他说了自己今天要去云雷峡,而云雷峡就在云隐村的东边方向。 本来九尾是懒得管鸣人到底去哪里的,但是这次不同,昨天突然感受到的面具男气息让九尾觉得有些不对头,他有些担心对方会搞出什么乱子,然后直接影响到鸣人的行动。 于是九尾在纠结了许久之后,终于决定今天暂时就不去美食街了,先去守着鸣人,等到鸣人事情搞定了再吃也不迟,毕竟他现在吃饭的钱都是鸣人给的,要是饭票出意外的就不好玩了。 饱一顿还是饱一辈子,这一点九尾还是分的清的。 九尾一想到今天吃不到好吃的就有些烦躁,嘴里小声嘟囔着: “臭小鬼,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头来还不是要我罩着你。” 云雷峡顶峰,鸣人和奇拉比并肩来到了这里。 正如奇拉比所说的那样,云雷峡顶峰光秃秃的一片没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几块凸起的岩石之外连一颗树木都没有。 山顶上只有一个大概能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平台,鸣人和奇拉比两个人站在上面还好,如果再来第三个人就显得稍许拥挤了。 云雷峡主峰是周围群山中海拔最高的一个,再加上云隐村本身就地处高原,所以云雷峡顶峰周围长年云雾缭绕,头顶上还飘荡着浓重的乌云,甚至不时能看到白色的闪电击打在周围群峰峰顶的景象。 一上到顶峰,鸣人就感觉到周围金属性灵气的浓度猛然提升了一大截,甚至是他的皮肤都感受到了微微的刺痛感,这是因为周围空气中的金属性灵气浓度过高,金属性灵气的锋锐之气对皮肤产生的刺激。 而且因为金属性灵气在五行灵气中是属于比较具有攻击性和排他性的灵气,在周围已经达到一个夸张浓度的金属性灵气的占领下,鸣人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的其他四个属性的灵气,也许只有极其少量的土属性灵气还能有一些存在感。 随着鸣人来到顶峰,他体内的土属性灵气也越发的兴奋,不断地在体内运转跳动,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等着新同伴的到来。 鸣人感觉到脚下的触感十分坚硬,于是低头用脚尖在地上踢了踢,没想到居然发出了仿佛金铁交鸣一般的声音。 “这是.......”鸣人蹲下用手摸了摸脚下的峰顶,然后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是....钢?” “嗯,的确是钢铁。”奇拉比解释道:“不只是你脚下,这整座峰顶都是这样的。” 鸣人仔细摸了摸脚下的钢铁地面,除去表面尘土之后整个地面光滑如镜,仿佛是用最好的百炼钢铁锻造而成,如果按照奇拉比所说的整个峰顶都是由这种材质的钢铁制成,就算只有十米的深度,所要消耗钢铁也是一个极为惊人的数量。 然后鸣人抬头看向周围的群峰峰顶,刚才他没有仔细看,现在也发现周围的山峰峰顶有些地方透露出点点银光。 “难道说.....”鸣人诧异的看向一旁的奇拉比说:“周围的山峰峰顶也是......” “你猜的没错。”奇拉比耸耸肩说:“虽然面积和深度都没有主峰这个这么大,但是其他山峰峰顶也是由同样的钢铁制成的。” 鸣人惊讶的望向周围的山峰,放眼望去最少也有十几二十座,这又是一个天文数字的钢铁量。 “这.....”鸣人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奇拉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鸣人当然不会觉得这些钢铁峰顶都是云隐村制造然后放到山峰之上的,先不说制造如此之多的钢铁峰顶需要多少百炼钢,光是要把如此重量的东西运载到山峰之上就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云隐村也完全没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特殊原因。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奇拉比也不卖关子,直接指着周围的山峰说:“这里每座山峰之中都有着丰富的铁矿石,而且越接近峰顶铁矿石的纯度就越高。” “铁矿石?” 听到奇拉比的解释,鸣人微微皱起眉头,然后敲了敲地面,这种纯度的钢铁地面可不是铁矿石那种原始的东西可以比拟的,完全是已经过经过千锤百炼的优质钢铁。 然而就在鸣人准备发问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电透过云层,狠狠的击中二人近处的一处山峰峰顶,剧烈的高温直接把峰顶某处烧成了半融化状态。 鸣人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你应该想到了。”奇拉比看着鸣人的表情,看出鸣人已经猜到了,于是说:“这里长年乌云密布,闪电频出,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每次闪电击中山峰峰顶的时候都会连带着锻造一次峰顶的铁矿石,久而久之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原来如此.....” 鸣人惊叹的看着周围的山峰,飘荡在山峰周围或者顶部的乌云,还有不时落下的银白色闪电,就算是他已经到过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足够多的景色,但是每一次还是会因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惊叹。 鸣人现在大概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浓度如此之高的金属性灵气了,原本巨型的山峰了大量的铁矿石应该产生的是巨量的土属性灵气,但是谁知这里常年有闪电降落,原本产生土属性灵气的矿脉在闪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作用下,无形中产生了极为玄妙的变化。 就像是五行中的土生金一般,代表着土属性了灵气的矿脉在虚空雷电的催化之下,催生出了巨量的金属性灵气,然后在这不知道多少年的积累之下,才形成了这一片仿佛是领域一般的金属性环境。 此刻在鸣人眼中,周围的乌云不再是乌云,而像是一位身材高大手持巨锤的铁匠,每一次闪电击落便是这位工匠狠狠砸下手中的巨锤,周围的山峰则是这位巨人手下的生铁,每一次闪电都点代表着一次击打,不断的淬炼着周围的山峰。 “真是好地方啊......”鸣人看着周围鬼斧神工一般的景色,敲了敲地面上的钢铁感叹道:“这可真是好钢啊,丝毫不比专业工厂或者资深铁匠打出来的精钢差,敲下来直接就可以拿去造最好的苦无和手里剑了。” “谁说不是呢。”奇拉比也叹了口气说:“可惜没办法啊,在这里开采钢铁成本太高了,还容易出意外,所以就只能这么放着了。” 原本云隐村发现这处宝地的时候还是十分惊喜的,毕竟以这里的钢铁纯度,开采回去不用任何加工就能制造出最好的兵器,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钢铁加工厂,但是后来开始开采的时候云隐村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因为这里的山峰高度都不低,而且分部过于繁杂,再加上山顶的钢铁因为常见累月的雷电锻造早已融为一体,普通人就算是有着专业的工具也很难敲下来一块,只有忍者才能在这种恶劣环境之下通过工具切割出一块块钢铁。 但是问题是如果使用忍者的话人工费就太高了,算下来和自己制造亦或者从外面买的价钱差不多,而且天上还不时落下闪电,好几次直接劈死了几个倒霉蛋,甚至还有一个中忍实力的忍者。 所以在种种因素之下,云隐村最终放弃了开采这里钢铁的想法。 “我说....”奇拉比看着一旁还在观察周围环境的鸣人说:“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这里可是经常有闪电的,一不小心就打到你身上了。” “虽然说你能够进晓组织肯定也有两把刷子,应该不至于被闪电直接劈死。”奇拉比抓了抓头发说:“但是那也不好受啊,看完就早点回去吧。” 对于奇拉比这个层次的人来说,体内的查克拉还有肉体的强度已经足够他面对闪电的进攻,无论是躲避还是硬抗,都不会直接出人命,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不会出大事,谁又喜欢没事挨雷劈呢。 “我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鸣人看着奇拉比微微一笑说:“况且被雷劈这种事情我早已习惯了,不碍事的。” “被雷劈习惯了?”奇拉比诧异的看着鸣人,不过既然鸣人有信心那么他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伸手做出一个请自便的手势。 看到奇拉比的手势,鸣人笑了笑,然后就在山顶上找了个看上去比较平整干净的位置,直接盘膝坐下,双眼似睁未睁,像是在观看周围的景色,又像是在闭目养神。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奇拉比刚开始的时候还饶有兴趣的看鸣人在干什么,到后来就明显感觉无聊,一边打着哈气坐下,一边开始一个人思考起歌词来,刚才鸣人唱的那首歌还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去,怎么想怎么觉得好,怎么能有这么好的歌呢,这样的歌词他可要好好琢磨琢磨。 奇拉比那边开始琢磨起歌词,鸣人这边也逐渐步入正轨,体内的混元功开始运转,四周浓郁的金属性灵气开始朝着鸣人汇聚,随着鸣人的一呼一吸之间,一点一点进入到鸣人体内。 伴随着金属性灵气的涌入,鸣人的呼吸幅度和呼吸声明显开始增大。 五脏之中肺属金,乃气之本,朝百脉,五脏六腑之盖也。 主气,司呼吸,主宣发与肃降,具有清洁、收敛的作用。 在体合皮,其华在毛,在窍为鼻,在志为忧,在液为涕,与大肠相表里,经络走向下络大肠。 为阳中之阴,同气相求,故与秋气相应。 秋季之肃杀,是对夏气生长太过的削减,肺气之肃降,是对心火上炎太过的制约,与秋气相通,故肺金之气应秋而旺,肺的制约和收敛功能强盛。 对于人体来说,肺控制着呼吸作用,不断吸进清气,排出浊气,吐故纳新,实现机体与外界环境之间的气体交换,以维持人体的生命活动。 肺者,气之本。 肺主一身之气的生成,体现于宗气的生成,一身之气主要由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构成,宗气属后天之气,由肺吸入的自然界清气,与脾胃运化的水谷之精所化生的谷气相结合而生成。 所以一个人如果肺功能强大,就会显得精神饱满,耐力和爆发力大大增强,并且因为全身气血供应充足,所以皮肤富有光泽,毛发旺盛。 随着金属性灵气一点点汇聚到肺部,鸣人肺部的扩张幅度越来越大,每一次吸入的空气也越来越多,并且吸收氧气的效率也随之提高,这些被吸收的氧气被输被跳动的心脏送到身体各个部位,如同向一个发动机中灌入柴油一般,瞬间让全身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这便是肺部的肃降作用。 金属性灵气也随着鸣人的每一次吸气大量的涌入到肺部之中,鸣人感觉每次伴随着金属性灵气涌入肺部,肺部都会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但是这种刺痛感并不是那种让人难受的刺痛感,而是如同刮痧一般让人舒爽的刺痛感。 每一次金属性灵气进入肺部,都如同海浪一般将鸣人的肺部从头到尾整个冲刷一遍,将肺部的一些郁结之气和灰尘,以及不好的物质通通洗刷下来,然后伴随着鸣人呼出的浊气一同排除体外,这便是肺部的宣发作用。 鸣人虽然平常的生活习惯很好,并没有抽烟之类的习惯,但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四周的空气就不可能是百分百纯净的,多多少少总会带上一些不好的物质,虽然这些物质的量很小,并不会对人体造成可以明显看出的坏处。 但是作为拥有彻底淬炼身体能力的混元功来说,这种东西当然是不能忍的,作为将无漏真身当做附加能力之一的混元功,这种清除身体内杂质的能力只能说是基本操作。 鸣人一点一点的吸收着金属性灵气,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作为保险,鸣人这次的吸收可谓是不急不缓,将吸收速度控制在一个恰好的程度,既不至于太快影响到身体和精神,又不至于太慢影响到时间,再加上这次还有土属性灵气作为稳固,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鸣人在吸收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感受着金属性灵气的特性,金属性灵气鸣人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比较少,因为在一般的环境之中金属性灵气的分部从来都是最少的,而且性格也是最高冷的。 就算是拥有鸣人这样BUG的五行灵气亲和能力,金属性灵气也没有完全化作舔狗,甚至是还有那么一掉傲娇的味道,大概属于那种一半舔狗一般傲娇的感觉吧。 硬要形容一下的话,应该是那种小时候隔壁家和自己玩的很好吵着要做自己新娘的小女孩,后来因为转学原因很多年不见,最后在高中再次相遇,明明心里喜欢你但是却又故意装着嫌弃的金发双马尾吧。 带有些许的攻击性,但是又不会真的伤到你的那种感觉。 随着鸣人吸收金属性灵气的进度越来越深,一旁正在琢磨歌词的奇拉比突然抬起了头,有些奇怪的看着头顶上方的乌云喃喃自语道: “奇怪,是我的幻觉吗? 怎么突然感觉天上的闪电多了许多?” 另一边云隐村中,佐助、小樱、卡卡西、佐井四人正在二位柚木门的带领下朝着东边的训练场区域前进。 “我们云隐村的训练场区域大概有五十个左右的专业训练场。”二位柚木门一边带路一边身后的四人介绍道:“每一个训练场都是根据忍者训练场的标准所建造,无论是面积还是器械都是数一数二的,每天都有许多云隐村的忍者或者忍者学校的学生来到这里练习。” 随着四人逐渐跟着二位柚木门进入到训练场区域,周围的景色开始出现巨大的变化,周围一座座小型山峰都被硬生生削去半截,留出一个巨大的平台当做训练场,大家就在这一座座相互靠近但是却又不连贯的训练场之中练习。 训练场中有男有女,大多都在心无旁骛的挥汗如雨,不时还能看见两两忍者在一起捉对厮杀,一旁便是深不见底的云雾,但是相互厮杀的两人毫不在意,招招皆是全力出手,丝毫不在意自己或者对方会不会掉下悬崖。 就在几人四处观看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一个女声突然响起。 “喂!柚木门!”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看见一个身材火爆的金发女忍者正在朝这边招手。 “萨姆伊?”二位柚木门看到打招呼的人脸上一愣,然后也招招手说:“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我记得你平常不是不来的吗?” “我也不愿意来啊,这里空气力都有一股汗臭味,难闻死了。”萨姆伊无奈的一摊手说:“不过谁叫我那个没用的弟弟非要拉我来呢。” 萨姆伊的弟弟叫做阿茨伊,也是个金发碧眼的忍者,只不过长相看上去粗糙了一些,远没有姐姐精致,现在正在和一个褐色皮肤,白色短发,嘴里含着棒棒糖的忍者对战。 “是阿茨伊和奥摩伊吗?”二位柚木门看了看两人的对决,很快便失去兴趣转过头看着萨姆依说:“我正带着木叶的几位贵客参观这里。” “木叶的贵客?”萨姆依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看向二位柚木门身后的佐助四人。 刚开始萨姆依看到佐井小樱的时候脸上毫无波动,然后看到佐助之后眼睛猛地一亮,但是发现佐助只是个小孩子之后很快失去兴趣,随后她看到了佐助身旁的卡卡西,顿时精神一振。 “呦,这位帅哥!”萨姆依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说:“我叫萨姆依,你叫什么名字呀?” “旗木卡卡西.....”卡卡西有些尴尬的看着热情的萨姆依说:“叫我卡卡西就好。” 一旁的二位柚木门有些不满的戳了戳萨姆依说:“雷影大人特意嘱托我要照顾好这几个人,不能给咱们云隐村丢脸,你可不要做什么丢人的事!” “我哪里想做丢人的事。”萨姆依目不转睛的盯着卡卡西说:“我只是喜欢和帅哥聊天而已。” “什么帅哥。”二位柚木门无语的看着萨姆依说:“他脸上明明带着面罩,你怎么看出他是帅哥的。” “柚木门你不懂。”萨姆依笑呵呵的说:“帅哥这种生物呢,就算是带着面罩,从脸型和眼睛就能看出来了,这个旗木卡卡西肯定是个超级大帅哥!” 就在众人吵吵闹闹的时刻,一个红黑色的身影在一旁的山岩山一闪而逝。 云隐村外,绝的身影缓缓从地下浮出,察觉到绝出现的带土也从神威空间中走出。 “怎么样?”带土看着半截身子露在地面上的绝说:“查到宇智波佐助的位置了吗?” “查到了。”绝指着不远处云隐村的一个位置说:“他们现在总共四人,在一个云隐村忍者的带领下参观云隐村的东边训练场。” 绝说完之后想了想,然后补充道:“那个训练场人很多,而且都是一些小忍者,很适合浑水摸鱼。” “这样吗.....”带土沉吟一声吼继续问道:“四个人都有谁?” “四个人里面有宇智波佐助,春野樱,旗木卡卡西....”绝回忆着说:“剩下那个应该是新加入的忍者,我暂时还不知道名字。 “宇智波佐助....” 带土默默思考着,不过他虽然嘴上说着宇智波佐助,心中其实在想着另外一人,旗木卡卡西。 虽然在卡卡西不知道的时候,带土曾经多次悄悄观察过卡卡西,而且当年旋涡玖辛奈要生产的消息,也是卡卡西在慰灵碑前独白,这才被一旁隐藏的带土悄悄听去,间接引发了后来的一系列事件。 不过这次他很有可能正面对上旗木卡卡西,这一点他可要准备好了,一定要演的足够像,彻底消除掉曾经带土身上的感觉,否则只要自己身上有那么一丝曾经的气息,带土相信卡卡西都可以在其中发现一些问题。 如今计划还远没到关键时刻,还不是他真正暴露身份的时候。 “对了,还有件事。”就在带土思考的时候,一旁的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说:“差点忘了说了,那个漩涡鸣人也在云隐村里面。” “什么!”带土嗓音瞬间提升了八度:“漩涡鸣人也在?!你确定?!” “嗯,我确定。”绝肯定的点点头说:“我之前悄悄观察的时候,看见过他们一起在旅馆的餐厅里吃早饭。” 听到绝肯定的回复,带土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原本这次来云隐村找宇智波佐助的事情并没有什么,而且说实话也没什么好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来说几句话而已,但是如果再加上漩涡鸣人也在就大不一样了。 要知道旋涡鸣人身上可是有着最为重要的九尾,带土收集尾兽的计划中,就是把九尾当做最后一个同时也是最艰难的任务,毕竟九尾人柱力一直以来都是处于木叶的保护之下。 但是如今九尾人柱力居然堂而皇之出现在云隐村中,这就让带土有些意动了,要不要放弃宇智波佐助的事情,直接出手先把九尾捕获了。 和捕获九尾的事情相比,蛊惑宇智波佐助的事情就显的有些无足轻重了。 带土看着一旁的绝说:“能确定漩涡鸣人现在在哪里吗?” “不能。”然而绝直接摇了摇头说:“对方非常谨慎,我根本抓不到他的具体位置,只有在每天固定的早餐时间才能看到对方。” “找不到具体位置吗......”一听绝居然也找不到漩涡鸣人的位置,带土不禁有些丧气,想了想说:“算了,我还是先去处理宇智波佐助的事情,绝你继续在村中寻找,一旦有漩涡鸣人的信息立即像我报告!” “知道了。”绝应了一声,然后整个人缓缓下沉,消失在泥土之中。 绝消失之后,带土看了看不远处的云隐村,也一个冲着云隐村的方向一个飞跃消失在空中。 云雷峡顶峰,鸣人正在不断地吸收着四周的金属性灵气,随着他吸收范围越来越大,主峰的金属性灵气已经不够他吸收,于是鸣人将精神力继续扩张,将周围几十座山峰之上的金属性灵气也吸引过来。 随着金属性灵气越吸越多,金属性本身的特性也开始影响起鸣人的身体和精神来。 金的方位为西,本质为外阴内阳,金以至阴为体,中含至阳之精,乃能坚刚,独异众物。 所以如果是五行中金属性做主导的人一般具有刚坚精粹之体,肃杀锐利之性,并且好讲义气,杀伐果断。 但是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的好坏,就像是硬币的两面,每样东西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其中度是衡量好坏的一个重要标准。 金属性的特性如果控制的好,将它对个人的影响控制在一个合适的程度,那么金盛之人便是为人刚毅果断,仗义疏财,深知廉耻,并且不为强权,就是常说的那句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但是正所谓过犹不及,如若金属性的特性失去控制,它对个人的影响超越了应有的界限,那么结果就是有勇无谋,刻薄寡恩,冷酷绝情,麻木不仁。 这其中的区别就在于你是做金属性灵气的主人,还是做金属性灵气的奴隶。 金属性灵气本身是没有喜恶的,到底造成怎样的结果就看受它影响的人自身是否能够把持的住,也和金属性灵气影响深浅也有关系。 如今鸣人的状态就是处于一个刚刚好的程度,金属性灵气本身特性对他神智的影响被他本身的坚定意志牢牢的控制住,不过随着金属性灵气涌入的越来越多,鸣人本身的精神力的压制作用也越来越弱。 因为鸣人他现在要利用金属性灵气来淬炼身体,所以必须要让金属性灵气保持一定的活力,不能完全压制金属性的活性,甚至一定程度上要主动拥抱金属性灵气的特性,否则无法彻底完成让金属性灵气与他融为一体,完成混元功的身体淬炼的目的。 不过这种情况鸣人早有准备,他现在早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被动的看着五行灵气淬炼身体自己却一点干扰也无法实施的人。 最开始的时候鸣人因为体内没有相应的其他五行灵气,所以就算是意识到问题也束手无策,只能通过自身强大的意志力硬抗,但是现在坐拥火土两大五行灵气的鸣人已经有资格出手干预了。 照着之前想好的计划,面对逐渐开始出现失去控制迹象的金属性灵气,鸣人并没有选择放缓吸收速度,而是开始唤醒体内的火属性灵气。 五行相生相克之中,火克金,所以鸣人唤醒了体内隐藏的火属性灵气,开始对试图摆脱控制的金属性灵气进行压制。 而且火属性个灵气的出现对于鸣人吸收金属性灵气淬炼身体也有一定的好处。 正所谓金不炼不成器,聚金无火,难成脱朴之名,没有火,金就是顽铁一堆,金若想成器便需要火的淬炼。 所以在鸣人激发了体内的火属性灵气之后,但凡是进入到体内的金属性灵气通通都要经过一遍火属性灵气的炼化,经过炼化之后的金属性灵气虽然缩水了一些,但是其中隐藏的极端凶戾之气大大缓解,并且也更加听话,淬炼身体的效率也大大提升。 所以相较于之前,虽然经过火属性灵气炼化的金属性灵气量上有一定的所见,但是因为更加的凝练,所以淬炼身体的速度反而大大加快。 鸣人一点点调整着体内火属性灵气的数量,让体内的火属性灵气和金属性灵气处于一个旗鼓相当的状态,谁也压不过谁,在体内形成了一个极其微妙的平衡,将两者的效率和稳定程度达到了最大化。 鸣人现在体内的这个情况其实是很有讲究的,在命格之中有一个特殊的叫法,称之为金极火盛,乃是五行命格中最为极盛的格局之一。 正所谓金重火轻,执事繁难;金轻火重,煅炼消亡。 金多了,火少了,自然就起不到炼化的效果,只能剩下一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半成品。 金太少,火太多也不行,火太大直接就把金练没了,最后什么东西也得不到。 所以最好的状态便是金极火盛,金火双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这便是对于主体来说最好的炼化状态。 能想出这个办法并不是因为鸣人灵光一闪,倒不如说这才是五行灵气和混元功的正确使用方法。 作为道家的至高功法之一,吸收的五行灵气又是相互之间相生相克,奥妙无穷的东西,混元功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粗暴的使用单个的五行灵气。 五行灵气之间相互配合,组合成各种或强盛,或神奇,或诡谲的命格,从而引发出种种奇异的作用,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这才是混元功的奥妙之处。 道家修行讲究天赋,灵根之类的说法早就不稀奇,而影响一个人天赋和运势中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便是这个人出生之时的命格。 靠近金火之时出生的人,自然就对于火属性灵气和金属性灵气的天赋要更高,靠近水木土三时出生的人则在其他三个属性灵气方面的天赋要更高,在使用相应法术时候的速度和威力也更大。 至于有些极为少数的至刚至阳,或着至阴至柔之时,亦或者其他极为少见的命格之时出生的人,不仅在修行方面的天赋得天独厚,甚至有可能在修行之后觉醒某种特殊的天赋神通。 这种天赋神通不是他人通过学习和练习能够掌握的,并且往往功能作用极为强大神秘,就算整整高一个层次的对手一不小心之下也很有可能着了道。 而道家至高功法之一的混元功,则是能够通过自己五行俱全的优势,直接模拟出各种特殊的命格,然后赋予使用者相应特殊命格的能力。 以人力催生出只有天道才能赋予的命格和天赋,混元功是道家功法中少见的人定胜天的法门,这也是为什么有混元生万法之称。 鸣人此刻能感觉到体内如同烈火烹油一般的状态,火属性在灵气疯狂的灼烧着,不停的淬炼着进入体内的金属性灵气,而金属性灵气也前赴后继的不断扑向火属性灵气,仿佛海浪一般连绵不绝。 就在鸣人把全部心神集中在体内,全力维持着体内的金火两种五行灵气的平衡的时候,一旁的奇拉比发现天上乌云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 随着鸣人不断地的吸收金属性灵气,周围的金属性灵气也不断地朝着鸣人这边聚集,造成鸣人四周的金属性灵气浓度逐渐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甚至已经快要到了从无形化有型的阶段,如果这时候有人来到鸣人身边,很有可能刺激到鸣人四周浓郁的金属性灵气,从而对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割伤。 原本云雷峡的山峰之所以会不断有雷电击中峰顶,除了这里海拔高靠近云层之外,和峰顶大量的高纯度铁矿石也有关系,这些铁矿石就像是一个个避雷针一般吸引着雷电下落。 而随着鸣人不断的吸收金属性灵气,周身金属性灵气的浓度越来越高,他对于天上雷霆的吸引力也逐渐超越了四周的山峰。 再加上原本运转混元功大量吸收五行灵气的时候就会迎来雷云,这下就更加加重了雷云对于鸣人的兴趣。 所以在奇拉比的视线中,原本均匀散布在四周的乌云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一般,开始有意识的朝着他脚下的云雷峡主峰汇聚,而且云层之中雷电也越发的活跃,不时能看到银白色的电光透过浓重的云层闪烁。 奇拉比看着天上不断汇聚的浓重乌云,正在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一道巨大的银白色闪电从天空之中直直劈下,狠狠的砸在了在主峰中央打坐的鸣人。 轰隆—— 奇拉比直接被这道突然出现的巨型银白色闪电吓得一哆嗦,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粗这么恐怖的闪电,感觉像是一把巨锤,要将自己脚下的云雷峡主峰硬生生砸碎一般。 惊叹过后奇拉比猛然反应过来,之前那个叫做紫微的晓组织家伙可是就在巨型闪电的进攻范围之内的。 想到这里奇拉比急忙看向云雷峡的中央,他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可以一起聊RAP的同行,可不想对方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电光散去之后,奇拉比暂时松了口气,因为他看到了继续盘坐在云雷峡主峰中央的鸣人,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除了身体冒出丝丝青烟之外,就连外面的衣服也没有损毁。 鸣人身上的衣服在自己拥有了五行灵气之后就用简单的法术加持过,否则估计要在这道闪电之下化成灰灰了。 看到鸣人安然无恙,奇拉比默默松了口气,准备上前通知对方赶紧走,虽然奇拉比也知道这一下闪电应该不至于把对方搞死了,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对,尤其是天上的乌云看着有点吓人,谁知道还会不会继续下闪电,一道两道没事情,但是要是数量多了可就不一定了。 然而就在奇拉比刚抬起脚,准备上前通知让鸣人离开的时候,天空中再次闪过一道刺眼的银光,又一道巨型闪电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在鸣人身上。 轰隆—— 奇拉比扯了扯嘴角,刚刚迈出的右脚重新收回,他觉得为了安全起见,现在还是不要太靠近的好。 于是奇拉比开始站在原地对着不远处的鸣人大喊道:“喂!你没事吧!快走吧,天上的乌云看上去不太对!” 然而鸣人并没有回应奇拉比的喊话,而且就在奇拉比话音落下的瞬间,天上的乌云像是故意和奇拉比作对一般,瞬间又是三道闪电轰了下来。 轰隆——轰隆——轰隆—— 连续三道闪电直接将周围的空间染成了一片刺眼的白色,就算是带着茶色眼睛的奇拉比也不得不暂时眯起眼睛,以防止电光对于眼睛的刺激。 看着天空落下的三道闪电,奇拉比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虽然以他的体格承受一两道闪电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数量再多可就不好说了,而且今天这个闪电光是看着就透露出一股子邪乎气,要是真着了道他可没有信心完好无损。 奇拉比有些担心的看向主峰中央的鸣人,这种程度的闪电连续来五道就算是他也顶不住,他都承受不住自然不会觉得找个叫做紫微的晓组织的家伙能够顶得住,他感觉现在对面的鸣人之所以一动不动应该是被闪电劈的身体发麻动不了,亦或是这直接劈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奇拉比就准备找个机会,依靠自己的速度趁着闪电的间隙把鸣人救出来,否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RAP的高手,还没请教呢就嗝儿屁了,这不是搞笑嘛。 然而就在奇拉比刚准备动手的时候,天空中再次传来了恐怖的雷鸣,天上的乌云仿佛是猜到了奇拉比的心思一般,瞬间连续几十道银白色的巨型闪电落下,狂轰乱炸一般的砸在鸣人身上。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连续不断地闪电直接持续了有小半分钟,溢出的电光甚至是波及到了奇拉比的位置,奇拉比猛地后撤几步才躲过了电光的追击。 看到这一幕奇拉比彻底放弃了。 得,自己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照着这个态势估计自己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给这人收尸吧。 没错,这种情况之下,奇拉比基本上已经把鸣人当做一个死人了。 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救人,奇拉比也不纠结,直接就退到了顶峰下方的阶梯上,坐在阶梯上听着身后主峰上噼里啪啦的雷鸣声,愁眉苦脸的叹着气。 “唉。”奇拉比满脸失落的自言自语说:“你说你这个家伙怎么运气就这么不好呢,希望等下还能留个全尸吧,看在你那首歌的份上我会帮你下葬的。” 然而此时主峰之上的鸣人,不仅没有因为闪电而丧命,反而因为闪电的作用,让身体内灵气淬炼的效率再上一个台阶,甚至还能再次借着闪电的作用淬炼身体。 原本鸣人在砂隐村的时候,就因为帮助九尾扛小天劫,已经经历过了一次雷电淬体,所以他的身体本身就对闪电有着一定的抗性。 这次的闪电也许质上不如上次通过九尾转化过出来的小天劫猛,但是胜在量多啊。 不知道多少年积攒下来的雷云,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疯狂轰击到鸣人身上,短短几分钟之内便有将近上百道巨型闪电落下,而且看天上乌云丝毫没有乏力的样子,后续估计还会越来越猛。 这一次雷电再次夯实了鸣人的身体,将上次小天劫没来得及排出来的身体杂质一点点敲出,让鸣人的身体素质再上一个台阶,如果说鸣人之前的身体素质是接近尾兽的话,那么经过了这次雷电淬炼之后,已经达到了完全等同甚至越稍稍超越的程度。 并且闪电的轰击也加速了鸣人身体对于金属性灵气的吸收。 原本鸣人吸收金属性灵气的过程是先经过火属性灵气的淬炼,然后身体吸收经过火属性灵气淬炼之后的金属性灵气。 不过就算吸收也是有个速度的,鸣人的身体将外界的金属性灵气吸收转化为自己的东西也需要一个时间,但是这次的闪电直接就加速了鸣人身体对于金属性灵气的吸收转化速度。 现在鸣人感觉天上的闪电就是一柄巨锤,每一次闪电落下都是巨锤的一次敲击,每一次敲击都仿佛是将金属性灵气硬生生砸进自己的身体之内一样,金属性灵气被砸进自己身体的同时,一些原本很难从体内排出的顽固杂质也被巨锤敲了出去。 而此时鸣人体内激发的火属性灵气也产生了让鸣人意想不到的作用,不仅淬炼了外界的金属性灵气,更是让自己的身体活性大大增加,让外界雷电的淬炼更加的容易。 就像是打铁一般,铁只有通过火烧热烧软了之后,才能更好地塑造。 鸣人现在就像是一块生铁,而体内的火属性灵气就是炉灶之中旺盛燃烧的炭火,天上的闪电就是铁匠手中的打铁锤,每一次敲打都带着代表着一次淬炼。 于是就在天上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雷云加持之下,鸣人淬炼身体的速度不断地加快,同时他的身体素质也也越来越强。 ------------------------------------- 云隐村东边的训练场之中,佐助,小樱,佐井,卡卡西四人继续参观。 其中佐井的心思其实一直都不在周围的训练场上,而是在于一直默默吊在众人身后,像是完全隐去了自己存在感一般的鸣人。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佐井心里是有些奇怪的,因为自从他在云隐村见到鸣人之后,但凡是有鸣人出现的场景,基本上众人的中心都是围绕着鸣人的,尤其是佐助基本上只和鸣人聊天,鸣人也比较乐于帮大家做出一些决定。 但是在今天这次的出行之中,鸣人居然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跟在众人身后,佐助也是一反常态的很少和鸣人聊天,并且占据了大多数话题的主导。 佐井自然是不知道今天跟着他们的鸣人是个影分身,真正的鸣人真身还在云雷峡里挨劈呢,他觉得这个鸣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这样的。 默默观察着鸣人的反应,佐井逐渐起了一些心思,既然对方今天的表现如此的反常,那么自己要不要想办法试探一些对方,说不定可以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报。 佐井可是一直都记得自己的任务的,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刺探鸣人的情报,如果有机会就擒获对方。 就在佐井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前方带着几人参观的二位柚木门又遇到了一个熟人。 “达鲁伊?”二位柚木门看着突然出现的达鲁伊,有些惊奇的说:“你不是在守卫雷影大人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二位柚木门说完之后狐疑的看着达鲁伊说:“你该不会又一个人跑出来摸鱼了吧?” 达鲁伊是个深色皮肤、白色头发,刘海遮住左眼,厚嘴唇,左、右两肩上分别有“雷”字和“水”字纹身的年轻忍者,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几岁的样子。 之前卡卡西带着佐助几人去雷影大楼送信的时候,就在雷影艾身边看到过达鲁伊。 达鲁伊是云隐村数一数二的青年忍者,和希一同并称为雷影艾的左右手,在村子享有极高的声誉,算是青年忍者中的领军人物。 并且达鲁伊的地位相较于希还要再高上一层,因为他不仅是雷影艾的心腹之一,而且掌握了独属于三代目雷影的黑色雷遁,这在云隐村中可是独一无二的,并且还拥有被称为岚遁的血继限界。 再加上达鲁伊对村子忠心耿耿,除了性格过于懒散之外没有其他缺点,是云隐村青年一代忍者中下一代雷影的有力竞争者。 “这个嘛....我是正好出来办点事。”听到二位柚木门的疑问,达鲁伊抓了抓头发懒洋洋的说:“然后路过看见你们几个,就过来打个招呼。” “我说你啊....”听到达鲁伊的解释,二位柚木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你可不要找借口偷懒,要是有什么任务就赶紧去办。” “知道了,等下就去。”达鲁伊敷衍的摆了摆手应付过二位柚木门,然后把目光向二位柚木门身后的卡卡西说:“说起来,你就是那位木叶大名鼎鼎的复制忍者,旗木卡卡西对吧?” “是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找上自己,卡卡西还是客气的回答道:“你是达鲁伊对吧,我在木叶也听说过你的名字,独一无二黑色的雷遁真的很出名。” 面对卡卡西的客气话,达鲁伊并没有表示出开心,只是淡淡的看着卡卡西说:“原来你也知道黑色雷遁啊,不过我有点事情很好奇,号称掌握了上千种忍术的复制忍者的你,到底能不能偷去我的黑色雷遁呢?” 达鲁伊这一席话近乎于挑衅,瞬间让场面冷了下来,周围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里。 听到达鲁伊挑衅的话,二位柚木门顿时有些急了,上前一步说:“达鲁伊!你不是还有任务吗?还不快去执行任务,小心我去找雷影大人!” “别烦我。”达鲁伊冷冷的瞥了一眼二位柚木门,然后看着卡卡西说:“怎么,不敢吗?还是说你们木叶的忍者就只有这点胆量?” 面对达鲁伊几乎是跳脸一般的挑衅,卡卡西皮笑肉不笑的说:“虽然你的挑衅有点低级,不过身为木叶忍者的我的确不能当做没听见呢。” “既然如此,那就上来练练。”达鲁伊也不啰嗦,直接跳到一旁的一个训练台上,挥手赶走上面的人,扬起下巴看着卡卡西说:“要是你连接受挑战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以后木叶也就不要自称什么第一忍村了。” “达鲁伊!”二位柚木门有些着急的叫着,她不知道今天达鲁伊是突然犯了什么病,原本性格懒散的他居然做出这种主动挑衅的事情。 不过事到如今二位柚木门说什么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卡卡西为了维护自己忍村的荣誉,今天这次挑战他必须出手。 然而就在卡卡西准备跳上训练台的时候,一旁的佐井又突然说话了。 “漩涡鸣人!”佐井突然指着众人身后不说话的鸣人:“我要挑战你!” 佐井一句话瞬间就将周围人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身上。 “佐井!你在说什么!” 听到佐井的话,原本正准备跳上训练台的卡卡西脸色猛然阴沉下来,第一次用呵斥的语气对着佐井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本来达鲁伊突然冒出来向他挑战这个事情就够卡卡西头疼了,结果队伍里的人居然还给他添乱,这就让卡卡西陷入极度不爽的情绪。 原本卡卡西对于佐井的态度还算是不错的,虽然他也怀疑佐井有可能是什么人派来的间谍,但是在原则上卡卡西在佐井没有做出什么事情的时候还是愿意相信对方的,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忍者,佐井还是个年轻人,卡卡西觉得无论怎样都还要给对方一个机会。 但是这次佐井的做法却让卡卡西有些愤怒了,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还在云隐村之中,是在别人家的地盘,谁知道暗地里对方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计划,谁知道达鲁伊的这次挑衅是不是他们故意设计出来的,为的就是牵制住自己这个带班老师的注意力,好对其他几个人下手。 在这种极其微妙的情况之下,你佐井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给他添乱,让原本就已经有些失去控制的局面变得更加混乱,简直就和内鬼差不多。 然而佐井根本没有理会卡卡西的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鸣人等待回复,一副铁了心要和鸣人对决的样子。 “我?”影分身鸣人奇怪的指了指自己,莫名其妙的看着佐井说:“挑战我干嘛?” 佐井既然敢出声,自然早就想好了理由,面无表情的看着鸣人说:“作为新的第七班的成员,我要向大家证明我比你强!” 还没等鸣人说话,一旁的佐助先不爽了,直接上前一步横在佐井和鸣人中间,扬起下巴看着佐井说:“就你还想挑战鸣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我记得咱俩之前那次还没分出个胜负呢吧,要不就趁着这个机会一决胜负吧。” 佐助原本早上就答应了鸣人要帮他遮掩一下,况且他本身就很不爽佐井这个家伙,这次看到佐井居然大言不惭的想要挑战鸣人,就算这个鸣人是影分身,佐助也觉得不能忍。 “佐助!”卡卡西一看佐助居然也参与进来,这下彻底无语了,你说你不阻止也就算了,居然还跟着进来添乱,这像是什么话。 一旁的萨姆依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对着卡卡西说:“看来卡卡西你的学生们都很热血啊,真不错呢.....” “不如就让他们比比看嘛,既然学生们都这么热情,做老师的肯定不能寒了学生的心啊。”萨姆依继续笑呵呵的说:“你放心,我们都在旁边看着呢,肯定出不了问题,你就放心的和达鲁伊切磋吧。” 说罢萨姆依便不动声色的接近卡卡西,营造出一副你不答应也要答应的压迫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的学生中突然有人犯病一样的起了内讧,但是云隐村的人对于这件事情可谓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的。反正现在是在他们云隐村之中,场面越乱越好,他们才能看出更多的东西。 卡卡西面罩下的脸则是一脸阴沉,现在的情况他是真的有点骑虎难下了,一边是虎视眈眈的达鲁伊,另一边佐井又突然开始捣乱,再加上萨姆依若有若无的暗示。 想到这里卡卡西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鸣人,现在的情况他被人牵制住,只能期望鸣人可以想点办法了。 “额....”影分身鸣人也没想到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有些无语的抓了抓头发,先是给了一旁极度不爽的卡卡西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看着佐井说:“非要现在打吗?改天行不行?” “我希望现在就能够挑战你。”佐井认真的看着影分身鸣人说:“希望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 听到佐井的回复,影分身鸣人微微眯起眼睛,他刚才的问题就是想试探一下佐井的态度,如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叫做佐井的家伙绝对有着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继续扰乱局面。 “喂!”这下佐助更加不爽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你不是想打吗,那行,咱俩打。” “抱歉,我对你没兴趣。”面对佐助的挑战佐井淡定的摇摇头说:“我今天只是想挑战一下漩涡鸣人。” “可恶....”佐助听到的瞬间眼睛一瞪,眼看着就要直接出手:“你说什么?!” “佐助你先别急,这里是云隐村,别让人家看了笑话。”影分身鸣人先是安抚了一下佐助,然后转头看着佐井说:“既然如此,那好吧,点到为止。” 关于要不要接受佐井的挑战,鸣人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上,因为虽说他这个身体是影分身变出来的,但是拥有着他一半查克拉量的影分身战力丝毫不弱,单单一个佐井是不可能将他的影分身打回原形的,如果他小心一点的话甚至有信心让对方碰都碰不到自己一下。 “诶?!!!”一旁的小樱彻底傻眼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陷入到了鸣人和卡卡西老师都被人挑战的情况,而且其中挑战鸣人的居然还是自己这边的人。 “真的要打吗?”小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说:“咱们是一个村子的伙伴对吧,切磋这种事情回去再说也没事吧。” “抱歉,唯独这个没办法。”佐井摇了摇头说:“我知道鸣人君之后还要继续出发,所以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的任性。” “这.....”小樱有些担心的看向一旁的鸣人,她总觉得佐井的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暂时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影分身鸣人则是拍了拍身边佐助的肩膀,然后直接跳到一个空着的训练台上,等待佐井上来,他知道今天这个佐井是铁了心要和自己打一场了,说再多也没用。 事情发展到现在,变成了卡卡西在一边和达鲁伊对战,另一边则是影分身鸣人和佐井对战,佐助,小樱还有一群云隐村的人一旁观看。 “抱歉,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二位柚木门有些愧疚的对着佐助和小樱说:“我也不知道今天达鲁伊他怎么了,明明平常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事后我一定会如实向雷影大人报告,一定让他严厉的训斥达鲁伊。” 从一开始就被雷影艾安排着带着鸣人几人参观云隐村的二位柚木门,应该是云隐村中最了解鸣人一行人的人了,在这几日的参观之下,二位柚木门也逐渐发现鸣人几人真的就是几个好孩子而已,尤其是之前在贫民窟之中的行为。 虽然二位柚木门觉得可怜贫民窟里的那些弱者是一件很没有必要的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觉得鸣人几个人是好孩子。 所以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二位柚木门心中也是很抱歉的,只不过她也没有办法,达鲁伊在村子里无论是地位还是人望都比他要强,她无法做到强行阻止对方。 “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佐助看也不看二位柚木门一眼,不耐烦的说:“先看看情况吧。” 训练台上的四人各自摆好了架势之后,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开始了战斗。 卡卡西和达鲁伊那边,达鲁伊的进攻欲望表现的非常强烈,在战斗一开始的瞬间便快速结印,使出了独一无二的黑色雷遁。 “雷遁·黑斑差!” 随着忍术的释放,从达鲁伊身上释放出豹形的黑色闪电,凶猛的朝着卡卡西扑了过去,一旦被击中立马就要陷入到全身麻痹的状态之下。 而卡卡西也是早早的拉开头上的护额,亮出左眼的三勾玉写轮眼,利用三勾玉写轮眼强大的动态视力,提前捕捉到了达鲁伊雷遁的释放地点,快速移动躲避了过去。 “哼,有两把刷子嘛。” 看到卡卡西轻松躲过了自己的黑盾,达鲁伊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神色,而是趁着卡卡西躲避的时机召唤出一个影分身,然后和影分身一起再次结印。 “那么这招呢! 雷遁·双重黑斑差!” 这次达鲁伊真身连同影分身一起使出忍术,黑色的雷遁瞬间笼罩了整个训练台,让卡卡西无处可躲。 “真是麻烦啊....” 看到达鲁伊再次进攻,卡卡西无奈的叹息一声,知道今天肯定是不能善了,于是也不啰嗦,双手快速结印。 “土遁·土流壁!” 而在另一边,影分身鸣人和佐井的战场上,战况则是要轻松的多。 佐井在面对鸣人的时候非常谨慎,战斗开始的一瞬间便先召唤出一只水墨巨鹰将自己托浮到空中,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开始对鸣人进行进攻。 鸣人面对佐井的动作,没有做出任何阻拦的意思,就安静的看着佐井升空,然后开始向自己进攻。 只不过佐井虽然打得很热闹,各种水墨巨兽层出不穷,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的扑向鸣人,但是在鸣人灵活的身形之下,愣是连鸣人的衣角也碰不到。 佐井的水墨巨兽无法碰到鸣人不说,鸣人连忍术都不用,直接简简单单的出拳踢腿,就将一头头水墨巨兽踢散,化作一滩滩墨水洒在地上。 台下的小樱一边抓着佐助的袖子,一边紧张的看着两个训练台上的战斗,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眼睛简直要忙不过来了。 没办法,谁叫这两个台子上的人,无论是卡卡西老师还是鸣人,小樱都不希望他们出什么意外,所以只能两边一起看了。 就在小樱紧张的看着台上的战斗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抓着的佐助的衣袖动了动。 “佐助?”小樱疑惑的看向佐助说:“有什么事吗?” “放开一下。”佐助嫌弃的扯了扯衣袖说:“我去上个厕所。” “哦。”听到佐助的话,小樱莫名的觉得有点违和,但是也只能乖乖松开,她总不能不让佐助去上厕所吧:“记得快点回来哦。” “知道了。”佐助不耐烦地摆摆手说:“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佐助便头也不回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一旁的二位柚木门注意到佐助的动作,不由的出声道:“喂!厕所在那边!” 然而佐助根本就没搭理二位柚木门的话,完全当做没听见一般朝着前方走去,二位柚木门看着佐助逐渐远去的背影,只能熄声。 算了,反正他这么大个人了,肯定能找到的。 二位柚木门心中这么想着,继续转过头开始看台上四人的两两战斗。 而另一边佐助则是一个人越走越远,一直来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之中,然后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概过了三四秒左右,小巷中一动不动的佐助突然神色一变,有些迷糊的看着周围的景色,似乎在疑惑自己到底在哪。 随即佐助猛然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就准备立马离开,但是就在佐助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便从空中朝着他扑了过来。 佐助反应极快,看到这道黑影的瞬间双眼三勾玉写轮眼便猛然浮现,然后从背后掏出一把苦无,直直的朝着对方的咽喉猛地划了过去。 然而令佐助疑惑的是,在他三勾玉写轮眼放慢的视角中,对面这道黑影面对他的苦无并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一只手依旧直直的朝着他伸来。 是我的速度更快! 佐助心中瞬间做出了判断,于是也不做改变,右手的苦无加快速度朝着黑影的咽喉划去。 然而在佐助右手苦无划到对方咽喉的一瞬间,手上却没有传来任何触碰到肉体是应有的阻碍感,对方就像是一个幻影一般,佐助的苦无直直的穿过了黑影的身体。 什么?! 佐助心中猛然一惊,知道自己中了计,但是此刻再反应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影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当黑影的手触碰到佐助肩膀的时候,佐助就感觉面前的视线一阵扭曲,周围的建筑还有面前的黑影,甚至是包括自己的身体,全都如同抽象的油画一般扭曲成一个个不规则的线条。 几秒过后佐助的视线恢复正常,但是此刻他周围的环境已经大变样,不再是之前那个狭窄无人的小巷,而是一个灰色的空旷空间,周围除了一座座深灰色的石质方形建筑之外便没有任何东西,并且周围的环境一眼看去望不到头,仿佛是没有边界一般。 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佐助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将苦无横在胸前,双眼三勾玉写轮眼急速旋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观察着周围环境的同时也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敌人。 就在佐助戒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的时候,一旁的空间再次一阵扭曲,一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也出现在了神威空间之中。 佐助看到对方的出现,一眼便认出这就是刚才突然袭击自己的那道黑影,于是瞬间全身紧绷。 不过佐助虽然警惕,但是却没有主动进攻,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苦无会直接穿过对方的身体,在搞明白对方隐藏的秘密之前,任何鲁莽的进攻都是在自找苦吃。 “呜呼,累死我了。” 带土出现之后并没有做出理会佐助,而是先旁若无人的扯了扯衣袖,然后擦了擦头发上并不存在的汗滴,最后才施施然的就地坐下,用一个轻浮滑稽的语气抱怨说:“你这家伙还真是难抓啊,想找你单独说点事情可太难了,害得我饶了好几个圈子,大费周章。” “是你把我弄过来的?”佐助保持着警惕的姿势,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带土说:“就是你在暗处对我施加的幻术影响对吧。” 佐助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走近一个无人的小巷中,一定是有人对他使用了幻术。 “你看出来了?”带土笑嘻嘻的说:“话说你到底是怎么修炼的,对于幻术的抵抗能力这么强,比云隐村那个叫做达鲁伊的家伙还厉害,我使出全力才勉强能够影响你。” “达鲁伊?”佐助听到后神色一凝说:“那个白头发的家伙是你安排过去挑战卡卡西老师的?” “当然了,不是我还能是谁呢。”带土夸张的做出一个摊手的动作说:“如果不让那个达鲁伊把麻烦的人吸引住,我又怎么能有机会找到和你单独相处的时间呢。”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佐助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那么那个叫做佐井的家伙也是你——” “啊,虽然我很想承认,但是还真不是我干的。”就在佐助推理的时候,带土突然插话,用一副无辜的语气说:“天地良心,那个叫做佐井的家伙真和我没关系,他就是自己要挑战那个漩涡鸣人的,不过说实话他的确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之后你有机会的话记得帮我感谢一些他哦。” 带土潜入到云隐村之后,就一直在佐助等人所住的旅馆外蹲守,同时也在考虑该如何接近宇智波佐助。 带土这次来云隐村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一下宇智波佐助,然后找机会蛊惑宇智波佐助抓紧时间对宇智波鼬出手,最起码给宇智波鼬找点麻烦。 既然是要蛊惑,那肯定是要创造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的场景才方便忽悠嘛。 带土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觉得神威空间里面最安全,不过如何将佐助吸引到神威空间里面也是个问题。 带土拥有的万花筒写轮眼右眼的优势是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虚化,也就是在被攻击的瞬间,将被攻击的部分转移到异空间内,可以用来以躲避攻击和穿过屏障。 但是缺点就是虚化的时间有一定限制,并且不能远距离进攻敌人,只能用来自身防御,而且如果想要将其他东西拉入到神威空间中的时候就一定要接触到该物体。 所以带土如果想要把佐助拉倒神威空间中,就一定要接触到佐助的身体,但是又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只能先把佐助吸引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才好出手。 至于吸引过来之后能不能碰到佐助这点带土完全不担心,一个小屁孩儿罢了,他对付不了四代火影,对付不了宇智波鼬,对付不了自来也,还对付不了这么个小屁孩儿嘛。 不过想要把佐助吸引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也是不容易的,因为他虽然可以使用幻术让佐助主动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但是一旦佐助出现这种反常举动,很有可能就被身边的卡卡西察觉出问题进而阻止。 中了幻术之后也许自身不容易立即发现,但是卡卡西身为一个身经百战的精英上忍,手下的学生出现任何异常或者不自然的举动,都一定会被他发现。 所以带土的第一步就是先将卡卡西牵制住,让对方在他对佐助施展幻术的时候没精力仔细观察,所以他就先找了一个云隐村的忍者,使用幻术对对方下达暗示,让对方找个机会去找卡卡西麻烦,然后在卡卡西被缠住的情况下再对佐助出手。 至于佐井挑战鸣人的情况,对于带土来说的确是意外之喜,也省了他继续麻烦了。 等到卡卡西和鸣人都被牵制住,没空搭理其他人的时候,带土就悄悄对佐助施展幻术,让佐助找个由头自己一个人来到无人的小巷,好方便他下手。 施展幻术的时候带土本以为很简单就能成功,结果发现佐助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没办法开了万花筒写轮眼施展幻术,这才勉强把佐助迷惑住。 佐助之所以幻术抗性这么高,是因为他修炼的七重宝树观想法,作为主打精神力的功法,虽然佐助的修炼进度并不快,但是也能够带来很强的幻术抵抗能力。 现在一般的幻术根本对佐助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只有万花筒写轮眼的施展出来的幻术才能够勉强蛊惑佐助一段时间,如果再等佐助七重宝树观想法的修来进度加强,只怕到时候就只有月读之类的幻术才能起作用了。 “你到底是谁?”佐助自然是不吃带土这一套,手持苦无警惕的看着带土说:“把我带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先别这么紧张嘛,我没有恶意的,我发誓。”带土坐在原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身体,仿佛是闲聊一般的说:“我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 然而带土还没说完,佐助一直藏在背后的左手便猛然挥出,无数闪耀着蓝白色电光的细小千本朝着带土的位置飞去。 “雷遁·千鸟千本!” 不过带土虽然表现的吊儿郎当的,但是反应却是不慢,在佐助挥手的瞬间,带土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轻松躲过了雷电千本的袭击。 “哎呀,不要那么冲动嘛。”带土的声音再次从佐助背后传出:“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要打打杀杀呢,坐下来好好说话不行吗?” “谁和你是自己人。” 佐助听到身后带土的声音,冷笑一声,转过身就准备再次进攻。 但是在佐助转过身的一瞬间,他原本准备再次挥出的左手猛地停住,看着对面的带土一动不动。 佐助之所以一动不动,是因为他看到了带土面具右眼中露出来的写轮眼。 这怎么可能?! 云隐村的西边,一家看上去装修简陋的甜品店外,九尾和长谷龙生两人正坐在甜品店外,一人手上抓着一杯冰淇淋芭菲,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这家冰淇淋做的不行啊。”九尾吃了一口冰淇淋,然后有些不满的抱怨道:“一吃就知道用料就不好,为了掩盖劣质的材料到底加了多少糖啊,甜的简直要腻死人了。” “我觉得还行啊,冰冰甜甜挺好吃的。”听到九尾的评价,长谷龙生吃了一口说:“冰淇淋不都差不多嘛,都是这个味道。” “你懂个屁。”九尾嫌弃的看了长谷龙生一眼,然后把自己那份推给长谷龙生说:“算了,不想吃了。” “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咱们就去找好吃的呗。”看着有些生气的九尾,长谷龙生想了想说:“我记得美食街那边有一家不错的店。” “我都说了今天——”九尾不耐烦的开口,然而一句还没说完,就突然神色一变,整个人直接从座位上冲了出去,只给长谷龙生留下一句话。 “我有急事要忙,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回去就行!” 长谷龙生呆呆的看着九尾逐渐远去的身影,赶忙咽下嘴里的冰淇淋,忍不住高声叫道:“就算我说了有家不错的店,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而且你身上不是没带钱吗?” 不过这时候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九尾根本就没有理会长谷龙生的话,快速消失在人海之中。 “算了。”看着九尾消失的背影,长谷龙生也不纠结,继续吃着面前的冰淇淋嘟囔着说:“反正这家伙横竖吃不了亏。” 而另一边九尾则是皱着眉头在人群中快速前进,他突然离开当然不是因为长谷龙生口中的那个什么冰淇淋店,而是他又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个面具男的气息。 这次九尾能够感受到面具男的气息比之前感受到的那次近了许多,明显是面具男已经进入到了云隐村之中,为了防止对方的气息再次莫名其妙的消失,九尾觉得自己有必要主动出击,先找到这个面具男的真身再说! ------------------------------------- 神威空间之中,佐助无比凝重的看着对面的带土,并没有选择继续进攻,因为他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一个理论上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写轮眼。 “你到底是谁!”佐助冷冷的看着带土说:“为什么会拥有写轮眼!” “啊嘞,被发现了吗?”带土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然后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像是有些害羞般的捂着脸说:“我本来还想给佐助君一个惊喜呢,没想到居然被你给发现了,不愧是佐助君呢。”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佐助嫌弃的看了一眼对面演戏演上瘾的带土说:“你这幅样子除了恶心人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只会让我更加讨厌!” “是吗,我倒是觉得很可爱呢。”带土继续做着滑稽的动作,像个章鱼一眼晃动着四肢说:“不过既然你都看到了我的写轮眼,那么就应该明白了,咱们是一家人。” “谁和你这种家伙是一家人。”佐助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带土说:“你真以为有了个写轮眼就和我是一家人了,谁给你的大脸,卡卡西老师也有写轮眼呢,和你这种家伙相比,我宁愿和他是一家人。” “啊嘞?看来佐助君你不是很惊讶啊,对于我拥有写轮眼这件事情。”带土看着除了一开始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的佐助,有些奇怪的说:“我原本还以为你会更加兴奋一点呢,毕竟我可是你理论上已经不存在的同族之一,看到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亲人再次出现,那你就不觉得感动吗?” 带土一开始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要将自己拥有写轮眼这件事暴露给佐助,在他的设想之中,自从经历了宇智波灭族之夜后一直孤身一人的佐助,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宇智波鼬之外只剩下自己一个宇智波一族了,结果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和自己同样血脉的同族之人,惊喜之下肯定会下意识的放松警惕,并且对于自己说的话深信不疑,然后自己就可以尽情的忽悠佐助,让对方按照自己的计划去行事。 但是如今佐助居然表现的如此淡定,除了刚开始惊讶了一刹那之外,瞬间就恢复了冷静,而且对于自己宇智波一族的身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情感,这就让带土有点奇怪了。 “呵呵,藏头露尾的家伙,也配称为我的同族?”佐助则是根本就不吃带土那一套,冷笑一声说:“连真实样貌都不敢暴露出来,带着一个面具到处招摇撞骗,到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这种家伙吗?” 原本带土的计划理论上是没问题的,但是他错就错在没有想到佐助早就经历了类似的事情,所以第二次遇到的时候心中的情绪也就平淡了许多。 止水早就在带土出现之前用过宇智波一族前辈这招了,佐助也早就经历过一次大起大落的激动,所以对于这种情况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同样的招式对佐助来说无法起第二次作用。 带土看着对面毫无波动的佐助,眼睛微微一眯,他没想到原本自己计划好的说辞居然在最开始第一步的时候就遇到了挫折,对面这个宇智波佐助看上去也不是个蠢货,如果不放点干货的话对方恐怕是不会乖乖听自己说话。 “喂喂。你这样说我很伤心啊。”带土做出一副仿佛被人伤害的姿势说:“怎么说我也是你有着同样血脉的同族,这么说话简直是太伤人了。” “少废话!”然而此刻佐助却是懒得听对方的废话,左手猛地挥出,再次召唤出大量雷电千本攻击带土。 “同样的招式用再多次,也是没用的哦。” 带土自然是一个轻松的挪移便躲过了佐助的进攻,正准备继续再说点垃圾话的时候,对面的佐助已经展开了第二波攻势。 “千鸟流!” 佐助一只手猛地拍在地上,大量不规则的电流瞬间布满了面前的石台,带土只要一落下来就立即要遭到电流的进攻。 “还不错嘛。” 带土轻笑一声,,飞在空中的身体猛然发力,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在空中再次借力,朝着一旁的石台落去。 然而就在带土转换下落地点的时候,佐助已经冲到了他面前,右手在左手手腕上轻轻一抹,瞬间召唤出一把锋利的太刀,闪耀着电光的太刀朝着带土的面门砍去。 面对近在咫尺的佐助,带土不慌不忙,先是腰部发力一个侧身躲过佐助的劈砍,然后猛地一拳打在佐助腹部。 就在带土面前的佐助的攻势被带土化解的时候,又一道黑影从带土身后跃起,居然是同样挥舞着太刀的佐助。 然而带土对于这一幕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诧异,像是早有所料一般的快速转身,架住身后佐助的太刀。 “哼,我早就看穿了! 趁着我躲避的时候悄悄召唤出影分身,然后真身藏起来准备偷袭,小儿科。” 带土冷笑一声,又是一脚将面前的佐助踢飞。 然而就在将面前佐助踢飞的一瞬间,倒飞出去的佐助瞬间化作一团白雾,嘭的一声消失。 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带土心中猛然一惊,此时有一道黑影从带土身后跃起。 咔嚓! 一声清脆的切割声,带土捂着右脸迅速倒退。 “呼——呼——” 带土退到一个安全距离之后,捂着破碎了一半的面具,冷冷的看着佐助说:“原来这个才是真身吗?厉害。” 带土无比确信一开始进攻自己的那个佐助是影分身,因为这是他亲眼看到对方召唤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的影分身和真身位置居然出现了交换,这才导致他大意之下被对方偷袭成功。 不过带土也没有兴趣问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毕竟问了也没用,这种秘密傻子才会告诉别人。 而佐助则是手持太刀,表情凝重的看着对面的带土,刚才那种感觉再一次出现了,明明砍到了对方,太刀居然顺着对方的身体穿了过去。 只不过比上次好的地方就是他这次好歹砍碎了对方的一半面具,这就证明对方的这个能力并不是无敌的。 至于佐助刚才算计到带土的这个能力,自然是止水教给他的瞬身术。 “这是你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吗?”佐助冷冷的看着带土右眼旋转着的万花筒写轮眼说:“将身体变成虚幻,让对手的攻击无法触碰到你?” “不过你这个能力也是需要发动时间的吧?”佐助踢了踢地上面具的碎片说:“看来只要速度够快,也是可以伤到你的。” “看来你对万花筒写轮眼的了解并不少嘛,是宇智波鼬告诉你的?”带土轻轻的放下捂着右脸的手说:“这的确是我的万花筒写轮眼独有的能力,我承认自己刚才的确是小看你了,你很不错,宇智波佐助,这下我对你的兴趣就更大了。” 带土在刚才的一瞬间意识到闪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再次发动了神威的作用,平常他在外面虚化的时候是将身体的一部分传送到神威空间之中,在这里无非就是把身体的一部分传送到外界,其实效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他虽然已经尽力施展虚化能力了,但是来不及被佐助砍掉了一半的面具。 而对面的佐助看到带土露出的右半边脸,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整个半张脸布满了恐怖的褶皱和疤痕,像是被人用石头狠狠砸了几百遍,然后再被烈火灼烧过一般,也许只有噩梦中的鬼怪才会有这样一张可怖的脸。 单凭这半张脸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东西,也无法认出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你这家伙.....”佐助神情凝重的看着带土说:“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已经很久没有人问我了。”带土淡淡的看着佐助说:“不过既然今天已经被你看到半张脸了,作为你刚才打碎我面具的的奖励,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我叫.....”带土此刻面色冷峻,语气冰冷的说:“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佐助心中猛然一惊,这个答案的确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不过佐助也不是对方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 “宇智波斑?别开玩笑了。”佐助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带土说:“宇智波斑早被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杀死在终结之谷了,而且如果宇智波斑活到现在,最起码也有接近上百岁了,你就算是编也找个靠谱的编吧。” “死了?你真的确定吗?”听到佐助的反驳,带土轻笑一声说:“既然死了,那么宇智波斑的坟墓呢,真的有人看到宇智波斑的尸体下葬了吗?” “你说起了年龄对吧,那你看看我的脸。”带土紧接着指着自己恐怖的右脸说:“这就是我能够活这么久的代价。” “而且如果我不是宇智波斑,那么我的眼睛该怎么解释呢?”带土笑呵呵的看着佐助说:“你该不会以为万花筒写轮眼是大街上的白菜,到处都有吧?” 带土既然能够假装自己是宇智波斑,自然是已经提前想好了一套说辞,其中最具有说服力的就是万花筒写轮眼了,毕竟历史上觉醒过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成员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一个萝卜一个坑。 万花筒写轮眼可不是想觉醒就觉醒的,天赋,时机,运气缺一不可。 与其说有一个宇智波一族的人没有在灭族之夜之中死亡,然后又恰好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反而宇智波斑一直活到现在的说法更可信一点。 听着带土的话,佐助的脸色逐渐凝重,似乎想起了什么,然而就在此刻,对面的带土有突然大喊一声。 “嘭!吓到你了吧!”带土突然做出一个烟花爆炸的动作,原本有些严肃冷峻的形象再次变得滑稽起来,像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一般,一边做着奇怪的动作一边笑嘻嘻的说:“说起来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宇智波斑呢,我到底是是谁呢,是宇智波斑,还是什么其他人,佐助君你能告诉我吗?” 佐助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带土,对于对方说自己是宇智波斑的说法并没有相信,毕竟他已经经历过止水的震撼,就算是再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一个有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对佐助来说也不是那么的难以相信的事情。 而且带土的这个万花筒写轮眼让佐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初宇智波灭族之夜的时候,宇智波鼬亲口和他说过如果他也开眼的话,那么包括自己和宇智波鼬在内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就有三个了。 从宇智波鼬的话中就可以推算出,这个是世界上除了宇智波鼬之外应该还存在着另外一个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一直以来佐助都很好奇这个人是谁,如今他总算是知道了,原来宇智波鼬说的人就是面前这个家伙。 一想起这些东西,佐助就不可避免的想起灭族之夜当晚发生的种种事情,顿时心中的怒火狂涌,就要上前再次进攻。 “等一下,等一下。”带土一看佐助不知怎么的又要开打,连忙摆摆手说:“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没有恶意,我是有事情想告诉你的。” “有事情想告诉我?”佐助丝毫不吃带土那一套,右手太刀再次闪耀着电光,做出准备冲锋的动作说:“我已经懒得再听你耍嘴皮子了!” “别急,别急,我保证你对这个消息一定很有兴趣。”带土像是个滑稽演员一般的蹦来蹦去,挥舞着手说:“是关于宇智波鼬的!” 随着带土话音落下, 佐助前冲的姿态猛然顿住,死死的盯着带土说:“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就是宇智波鼬。”带土笑嘻嘻的扯了扯身上晓组织的衣服说:“你也看到了,我其实也是晓组织的一员,而且又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既然如此,那么我知道一些关于宇智波鼬的事情也是非常合理的吧。” “宇智波鼬.....”佐助口中默念着这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名字,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带土说:“你最好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当然当然,这种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开玩笑呢。”带土笑呵呵的摆摆手说:“那个....你可能不知道啊,宇智波鼬他,就快要死了。” 什么? 宇智波鼬.....快要...死了? 带土的话无疑是是一记重磅炸弹,一时间让佐助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想明白带土的话之后,佐助脸上露出愤怒的情绪说:“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好好说话,既然如此.....” “别别别。”带土瞬间后退几步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听我解释。” “一派胡言。”佐助冷冷的看着带土说:“宇智波鼬他怎么可能快要死了。” “千真万确。”带土叹了口气说:“你还没有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可能不知道,其实万花筒写轮眼也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对于使用者来说每一次万花筒写轮眼的使用都是极大的负担。” “副作用?”佐助皱了皱眉头说:“那我怎么感觉你完全没有事情。” “我和鼬不太一样,而且我可没有他使用的那么频繁。”带土说:“万花筒写轮眼的每一次使用都会对使用者的身体造成损害,尤其是一些极为强大的特殊忍术,比如说月读或者天照之类的,更是直接会损耗使用者的寿命。” “你想想看,像是万花筒写轮眼这种强大的忍术,如果使用起来不需要任何代价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带土循循善诱的说:“如果真的可以没有限制的使用,那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岂不是天下无敌,宇智波一族早就一统忍界了。” 佐助默默地看着带土没有说话,对于对方的这种说法他其实是相信的,因为当初他在木叶和止水一起修炼的时候,对方就告诉过他类似的事情。 “你仔细想想,宇智波鼬他是不是经常会使用月读这种忍术,而且他似乎很少和人进行长时间的搏斗,几乎每次都是速战速决。”带土不动声色的暗示道:“就是因为现在宇智波鼬的身体大不如前,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阶段,根本就无法支撑他进行长时间的战斗。” 佐助听着带土的话,虽然他并没有完全相信,但是对方说的那些东西也很符合他的观察,宇智波鼬的确没有进行过长时间的搏斗,而且月读和天照都是用的很频繁。 别的不说,反正宇智波鼬每次遇到他的时候都肯定要用月读的,而且不止一次。 “因为过于频繁的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鼬的身体已经陷入到奔溃的边缘。”带土歪着头看着佐助说:“根据我的观察他最多也就只有几年可以活了,这还是在没有激烈战斗的前提下,如果这期间再发生什么激烈的战斗,宇智波鼬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那个家伙.....难道说真的..... 佐助不禁想起了之前的各种遭遇,心中不由的暗自咬牙,他是无比希望宇智波鼬死的,但是蓦然听到有人说宇智波鼬真的马上要死了,心中的情绪还是十分复杂的。 不过佐助并不准备把自己的这种情绪暴露给对面的面具男。 “所以呢。”佐助冷笑着看着带土说:“你大费周章跑过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他宇智波鼬身体怎么样关我屁事,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担心他吧?”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想要知道呢。”听到佐助的话,带土一摊手说:“看来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难道你觉得我会关心宇智波鼬?笑话。”佐助冷冷的看着带土说:“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不对不对。”谁知带土居然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你会关心,也应该要关心,毕竟.....” 说到这里带土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对面的佐助,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说: “如果宇智波鼬提前死了的话,你又要找谁去报仇呢?” 带土一席话直接让佐助愣在原地,他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在带土的设想中,宇智波佐助应该是一个满心怨恨,脑子里只有找宇智波鼬报仇这件事的中二少年,对佐助来说亲手杀死宇智波鼬是他的终极目标,在正面目的达成之前他不接受任何其他的情况,为了能够亲手杀死宇智波鼬他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宇智波鼬被别人杀死也是佐助所不允许的。 如果佐助是这种偏激的心态的话,那么带土的这一席话的确会很有作用,因为佐助是不允许宇智波鼬死在别人或者病魔手上的,当他听说了宇智波鼬因为某些原因要命不久矣了,那么知道了这个信息的佐助就一定会加快复仇的进度,开始不惜一切代价的主动去寻找宇智波鼬复仇。 带土知道宇智波灭族惨案的真相,同时也知道佐助是宇智波鼬最珍视的弟弟,当初宇智波鼬愿意接下屠杀宇智波一族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要保住佐助,所以带土明白宇智波鼬是必不可能真的和佐助进行生死拼杀的,甚至连重伤佐助都不太舍得。 当一场战斗一方抱着一定要杀死对方的决心,而另一方则是不忍心下狠手,那么结局其实就已经注定了,就算是战斗的双方实力差距很大,最终败亡的也一定是那个不愿意下狠手的人。 只要佐助找上了宇智波鼬,并且开始拼命,等到宇智波鼬被他亲爱的弟弟杀死,到时候带土可以操作的事情就多了许多。 因为只要宇智波鼬死了,那么知道当年真相的人也就没有几个了,到时候到底怎么说还不是随便带土。 带土之所以会如此设想佐助,其实和他本身的观念也有关系,如今的带土本身就是一个思想十分偏激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执行月之眼计划这种东西。 亦或者说这种偏激的性格其实是宇智波一族血脉的共性,是深藏在宇智波一族每个人血液深处的诅咒。 因为如果将那些比较出名的宇智波一族成员列举出来,就会发现他们都有着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执着,或者说偏执。 哪怕是看上去非常睿智的宇智波鼬,其实他本身也是一个极度偏激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做出屠杀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宇智波一族简单来说就是那种只要认定了一个方向,那么就一定要一条道走到黑的性格。 诚然这种性格非常容易出现那种强势的人物,因为他们足够坚定,为了自己认同的事情愿意牺牲足够多的东西,愿意承担更大的风险,所以也就能获得更多的收获。 但是这种性格也最容易走歪路,最容易被眼前的东西懵逼了视线和思想,一叶障目说的就是这样。 坚定不是坏事,但是在坚定的同时也要学会吸收其他的东西,否则坚定最终就会变成偏激,对谁也没好处。 于是带土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你如果想要找宇智波鼬报仇那可要抓紧时间了,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嗝儿屁了,到时候他就带着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罪孽,快快乐乐的去另外一个世界安眠了,你真的可以接受这种结果吗?” 带土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完美,无论佐助怎么想,他必然无法容忍让宇智波鼬死于病魔这个选项,那么就一定会走上不惜一切代价找宇智波鼬复仇的道路。 不过带土有一点失算了,那就是如今的佐助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样子,如果佐助按照他原本的样子野蛮发展,那么带土现在说的这些话的确会起作用,佐助也会像带土所想的那样,一定要自己亲手杀死宇智波鼬,在完成这个目标之前其他的什么都不会理睬。 但是现在的佐助已经和当初的不一样了。 一是和鸣人接触最多,所以受鸣人的影响很深,虽然现在佐助还做不到像鸣人那样冷静的思考和广阔的眼光,但是在大事上已经学会了三思而后行。 二是佐助所修炼的七重宝树观想法,它能够让佐助的神智一直处于一个清明的状态,不至于被宇智波一族天生的血脉冲动蛊惑了心智,在某种程度上如今佐助已经超越了曾经宇智波一族的限制,站到了一个比曾经所有宇智波一族人更高的高度。 其实佐助如今潜移默化的变化也证明了纪先生的一个理论,那便是人是可以改变的,是可以通过教化,通过合理的言传身教,改变他的观念和性格。 在儒家的理论中,无论是性本善论,还是性本恶论,两者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观点,那就是肯定教化的作用。 当一个人从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和正确的价值观,那么绝大多数人长大之后没有理由不成为一个好人。 虽然这其中也许会有那些万中无一的特例,有那么一小撮人就算是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和正确的价值观,最后也变成了一个坏种。 但是这种特例并不能全盘否定教化的作用和必要性,因为除了这万中无一的特例之外,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和正确的价值观之后,最终都成为了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佐助默默的看着对面的带土,他虽然并没有因为带土的话就产生要不惜一切代价在宇智波鼬病死之前亲手杀死对方的想法,但是带土的话确确实实的带给了他一股焦虑感。 这股焦虑感并不是来自于佐助心中对于宇智波鼬的恨,恰恰相反,这股焦虑是来自于对宇智波鼬的爱,家人之间的亲情之爱。 没错,佐助心中对于宇智波鼬还是有爱的,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因为那些曾经温馨的画面是真实存在的,否则佐助也不会对宇智波鼬产生如此之大的仇恨,爱与恨是一体两面的。 当初的爱有多大,如今的恨就有多深。 宇智波鼬如今就像是束缚在佐助身上的一道枷锁,是他身上挥之不去的诅咒,只要他和宇智波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了结,那么佐助就注定无法获得自由,他将永远活在过去,永远活在过去的束缚之中不得解脱。 所以无论如何,佐助和宇智波鼬之间都需要来一次了结,一次彻彻底底的了断,为这兄弟二人纠缠不清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画上一个早就应该画上的休止符。 只有这个休止符出现了,那时候的佐助才能真正的获得解脱,真正的摆脱过去,活在当下,拥抱未来,为自己而活。 所以佐助同样是无法接受在和宇智波鼬了结之前,对方却因为什么无聊的病痛或者意外死在别处,这无疑是对于过去的背叛,无论是曾经的爱还是现在的仇恨。 只不过如今的佐助已经不会再为心中的这股仇恨和冲动而放弃一切,放弃那些原本应该珍视的东西。 佐助冷冷的看着带土,口中缓缓的说:“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所以呢?别告诉我说你想帮我?帮我找到宇智波鼬?” 带土听到佐助的回答心中一喜,觉得对方已经上钩了,不过还是保持着一副滑稽的语气说:“这个嘛.....怎么说呢....我本人其实也是有点纠结的....” 不过带土的矜持也没表现多久,很快便话锋一转说:“不过看在你是我欣赏的后辈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好了,而且当初宇智波鼬做的事情我也很不喜欢。” “宇智波鼬有几个固定据点,平常他没有任务的时候都会待在哪里。”带土搓了搓手,有些迫不及待的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这几个地方告诉你,你有空就去找找,说不定就能碰上宇智波鼬呢。”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和宇智波鼬一起设好的陷阱,为的就是把我引过去。”佐助并不吃带土那一套,直接毫不客气的反问道:“别忘了你可是和宇智波鼬一样都是晓组织里的人,本身你帮我对付宇智波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倒不如说你们两个是一伙的才正常吧。”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带土一听顿时做出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愤怒的挥舞着双手说:“亏我这么好心的告诉你这些,你居然怀疑我,简直太让我伤心了。” 说着带土做出一副伤心欲绝掩面而泣的动作,用衣服盖着脸,身体不断地扭动,仿佛真的被佐助气哭了一般。 佐助则是默默地看着带土,大有一副我看你能哭到什么时候的样子。 带土也知道佐助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于是也不多表演,假装哭了一阵后就猛地一掀衣袖说:“当当当,我骗你的。” 佐助则是厌恶的看着带土说:“说真的,不会有人真的觉得你这种样子有趣吧,跟个弱智一样,你智商有八十吗?” “........”带土沉默了半晌,然后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继续说道:“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大不了多带几个人去嘛,反正我地方都告诉你了,到底什么时候去,带多少人去还不是你自己决定,你就当是宇智波一族的长辈看到宇智波一族就剩你这么个独苗太可怜,特意来帮你一把。” 对于带土来说他根本就不关心宇智波鼬和佐助之间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能不能彻底了结兄弟两人之间的纠纷,反正只要能把宇智波鼬赶紧逼死就行了,倒不如说佐助带越多人过去他越开心,这样宇智波鼬就要消耗更多的寿命,死的也就更快。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带土感觉自己也说得差不多了,于是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手说:“到时候到底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宇智波鼬也就只有那么几天好活的了。” 然后带土便丢给佐助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宇智波鼬的几个固定据点,然后就准备打开神威空间送佐助离开, 就在带土要打开神威空间放佐助出去的时候,佐助突然开口道:“等一下!” 听到佐助的话,带土停下动作,转头看着佐助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问题。”佐助死死的盯着带土说:“你不是说你自己是宇智波斑吗,那么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多少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 “到底要怎样才能觉醒万花筒写轮眼?”佐助死死握着手中的太刀说:“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到底有几种方法?” “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带土看着佐助的表情,露出一个恍然的神色说:“看来你也知道了啊,是宇智波鼬告诉你的?” “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有很多,但其实说白了,归根结底只有一种。”带土双手拢在衣袖中,扬起下巴冷冷的看着佐助说:“那就是亲眼看到最亲爱的人死在你面前。” “至于怎么死的倒是无所谓,反正死了就行了。”带土说完之后,笑盈盈的看着佐助说:“不过我个人建议还是亲手杀死的比较好,这样更加保险一点,嘻嘻。” “亲眼看到最亲爱的人死在面前.....”佐助重复了一句,然后抬头看着带土,微微眯起眼睛说:“那么你呢,你的万花筒写轮眼是怎么觉醒的,是亲眼看到最亲爱的人死在面前,还是亲手杀死了他....亦或者她?” 佐助的话直接让整个场面陷入到了冷场之中,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带土身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杀气,虽然这股杀气只是一闪而逝,但是佐助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我的万花筒是怎么觉醒的?” 带土低着头口中喃喃自语,像是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般,最后带土轻笑一声,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佐助说: “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亲手杀死了她,让自己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佐助默默的看着带土,他能感觉对对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心绪乱了,无法再继续维持自己外表的伪装,看得出对方其实到现在也无法释怀当初的事情。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既然是最珍视最亲爱的人,又怎么可能忘得掉呢。 只不过佐助并没有从对方的答案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万花筒写轮眼的觉醒方法果然只有一种吗.... “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想这么问,不过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带土看着佐助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嗤笑一声说:“这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宿命,如果你想要获得力量,那么这便是必要的代价。” “宇智波一族的宿命.....”佐助在口中默默咀嚼着这句话,然后抬起头看着带土冷笑一声说:“可笑。” “当初的我也觉得宿命这种东西很可笑,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带土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像是个过来人一般看着佐助说:“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可笑的根本不是宿命,而是现在的你自己。” 然后带土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说话的兴趣,也不管佐助想不想继续说些什么,直接一挥手发动神威,将佐助和自己传送出神威空间。 云隐村中,九尾一路奔袭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外,停在小巷口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奇怪了......”九尾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口中喃喃自语道:“明明气息最后出现的位置就是这里,怎么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原来九尾一路上顺着之前感受到的气息,差不多横跨了整个云隐村,一直追到了云隐村东边的小巷中,不过到了这里九尾就失去了气息的感应。 然而就在九尾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小巷中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一个黑色的空洞出现在小巷中,一股熟悉的气息从空洞之中流露出来。 是那个家伙! 九尾一瞬间便感受到了从空洞之中流露出来的气息,就是之前的那个面具男,他记得非常清楚,绝对错不了。 然而就在九尾准备先藏在暗处观察一阵的时候,又是神色一动,因为他从空洞之中感受到了另外一股气息,这个气息他也非常熟悉,是那个叫做佐助的小鬼的气息。 宇智波一族的小鬼怎么和那个面具男混到一起了? 九尾心中泛起丝丝疑惑,不过他也没有怀疑说佐助是和面具男有什么勾连,毕竟他虽然和那个宇智波一族的小鬼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对方和鸣人是什么程度的关系他还是很清楚的,更别说当年宇智波灭族之夜那个面具男明显也插了一手,佐助说什么也不会和那种家伙有勾连的。 既然不可能是勾连,那么估计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小鬼被那个面具男挟持了。 九尾心中暗想,既然和佐助扯上了关系,而且对方很有可能将佐助当做人质,这下九尾就觉得很有必要和鸣人说一声了,虽然现在鸣人的真身在淬炼阶段抽不开身,但是这不是还有个影分身在嘛。 于是九尾默默调动查克拉,向不远处的鸣人影分身传递出消息。 此时云隐村东边的训练台上,卡卡西和达鲁伊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两人都已经使出了全力,各种忍术不要钱一般的洒了出来,让周围观战的云隐村忍者们大呼过瘾。 “达鲁伊大人加油!!!” “干趴下这个木叶的忍者!!!” 而影分身鸣人和佐井之间的战斗则是显得不温不火,佐井依旧在不停的进攻,而鸣人则是如同闲庭信步一般的随意躲避佐井的进攻,不时出拳击碎几个水墨巨兽。 “呼——呼——” 天空中乘坐在巨鹰之上的佐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直不间断的保持进攻对他的身体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负担,但是他不保持进攻又没办法,现在都上不到那个漩涡鸣人,停下来就更不行了。 看来这个漩涡鸣人的体术能力非常强大,不过我虽然拿他没办法,他也完全拿我没办法。 佐井心中默默想着,对于擅长体术的人来说,自己坐巨鹰飞到空中的能力给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优势,现在的问题只不过是如何击败对方。 要想办法先限制对方的行动能力,可以试着使用封印术之类的东西。 佐井心中暗暗计划着,他这次本身就没准备怎么着鸣人,只是趁着机会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好为自己以后的行动铺路。 漩涡鸣人,我承认能够在我攻势下坚持这么久的你很强,但是可惜你遇到了我,从一开始你就注定了要败在我手下,这次就先放你一马。 佐井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既然这次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等下准备找个机会和鸣人握手言和,两人暂时算平手。 然而就在佐井想着这些的时候,下方擂台上的影分身鸣人突然神色一动,影分身鸣人接收到了九尾传递来的信息。 “面具男....佐助.....” 接收到九尾传来信息的影分身鸣人神色一凝,知道现在不是玩的时候了,于是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佐井说:“抱歉,我这边有点其他事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撑不住了吗? 听着下方鸣人的话,佐井心中冷笑一声,他觉得这是因为鸣人已经体力不支。想要给自身留个面子才特意这么说的。 不过佐井也不准备拆穿鸣人,现在卖对方一个好,之后才方便他接近鸣人执行任务。 于是佐井也笑着开口道:“没问题,既然鸣人君你——” 然而佐井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一道无比剧烈的拳风自上而下,朝着他奔袭而来。 佐井看着下方恐怖的拳风,一时间大脑居然失去了反应能力,凝聚的拳风抽干了四周的空气,甚至让天空中的佐井产生了一股窒息之感,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怎么可能?! 剧烈的拳风在空中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宛若一颗炮弹一般撞到了佐井身形的水墨巨鹰之上,瞬间便将水墨巨鹰撕了个粉碎,但是却很巧妙的没有伤到佐井,不过佐井也因为失去支撑从空中掉了下来。 鸣人收回右拳,对着已经落到地上的佐井温和的笑了笑,然后招招手说:“这次就算是平手好了,抱歉,我先走一步!” 说罢鸣人便一个飞跃跳出了擂台外,只剩下佐井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擂台上。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认真.... 而此时擂台下的小樱看到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焦急的说:“鸣人你又要干嘛去啊!” “上厕所!” 鸣人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小樱看着鸣人消失的背影,忍不住跺了跺脚,恨恨的说:“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说自己要上厕所,佐助那家伙上个厕所到现在都没回来,活该你们前列腺有问题!” 这边佐助和带土已经从神威空间中出来,带土正准备离开,此时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小巷之中。 ------------------------------------- 小巷之中,鸣人和九尾双双跳入其中,一前一后看着出现在小巷中的面具男和佐助。 “鸣人?”佐助看到鸣人和九尾出现,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说:“你们怎么过来了?” “佐助!”影分身鸣人来到小巷之中,警惕的看着对面的带土说:“等下再和你解释,这个家伙非常危险,你先过来!” 也许被人看到佐助居然和面具男一起出现,而且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心中会怀疑佐助是不是和对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但是鸣人了解佐助,也相信佐助,他无条件的相信佐助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不会对佐助有任何的怀疑。 “漩涡鸣人?”带土看到鸣人出现脸上猛地一愣,似乎有些疑惑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出现,不过带土也没有多纠结,只是笑嘻嘻的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无害的样子说:“居然说我危险什么的,太伤人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哦,恰恰相反,我和佐助君可是聊得非常愉快呢。” 对于突然出现在小巷中的两人,带土只认识其中的鸣人,另外一个家伙完全没有印象,带土下意识的觉得可能是木叶的什么人。 “我信你个鬼,你这家伙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你以前做过的恶心事还少吗?”听到带土的话,一旁的九尾不屑的开口道:“而且还长得这么丑,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是谁?”听到九尾的嘲讽,带土有些好奇的转过头看着九尾说:“听你话里的意思,我们以前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九尾罕见的露出狰狞的表情,舔了舔嘴唇说:“也不怕直接告诉你,我想弄死你很久了。” 对于带土九尾可没有什么好印象,或者说无论是谁,对待利用幻术控制自己,然后还把一切的黑锅都推到自己身上的家伙都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带土奇怪的看着九尾,想破了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仇人了,不过带土很快也就释然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他自己仇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记得,等下如果看着不顺眼顺手杀掉就好了。 现在带土最关注的人是漩涡鸣人,看到对方出现的一刹那,带土心中蠢蠢欲动,脑海中瞬间出现一个危险的想法。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这里又不是木叶,漩涡鸣人又近在眼前,他说不定可以趁着这个计划直接回收九尾。 但是带土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时间太仓促了,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一旁还有个不认识的家伙,而且等下打起来肯定还会引起云隐村的注意,自己不一定能够得手。 而且就算是得手了,现在其他几个尾兽都还没收集,就算如今直接就把九尾回收了也还是要等,而且这样等于直接得罪了木叶,到时候木叶疯狂出动,自己还真不一定扛得住。 于是带土决定随便嘴炮两句就溜,反正他这次来云隐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然而此刻佐助则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反手就把带土卖了。 “鸣人你小心。”佐助跑到鸣人身边,和鸣人一起警惕的看着带土说:“这个家伙可以把身体虚化让别人碰不到他,而且还能把人传送到一个奇怪的空间,不过应该是只能传送碰到的东西,并且他把身体虚化的能力施展起来也需要时间,虽然这个时间很短暂。” 佐助直接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观察到的所有东西告诉了鸣人,包括带土能力的特点,还有分析出来的弱点,全都一个不落的告诉了鸣人。 看着佐助的行动,带土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他知道佐助会卖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会卖的这么快这么干脆利落,刚才两个人不是聊得挺开心的吗,你好歹矜持一下啊。 不过带土也没有过多的担心,就算是被对方知道了一些信息又能怎么样,先不提这几个人的实力怎么样,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只要他有准备,那么手握虚化能力的他就是无敌的,而且他完全可以直接躲进神威空间之中,对方不知道虚化有限制时间这个关键信息的话,根本不知道怎么针对他。 所以带土一脸轻松的看着对面的佐助,鸣人,九尾三人说:“你们几个有什么事情吗?现在时间还早,我倒是可以陪你们玩玩。” 影分身鸣人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带土,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对方,心中的杀意与怒火已经狂飙到一个恐怖的程度,只不过鸣人用自己强大的控制力将这些情绪牢牢锁在心中,不让对方看出一丝一毫问题。 根据刚才佐助说的信息,这个面具男的能力十分难以针对,尤其是那个虚化的能力,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根本就拿对方没办法。 所以鸣人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忍,在找到对方的破绽之前,都不能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心中的杀意。 于是鸣人对着一旁的佐助和九尾说:“你们两个先别着急,我上去试探一下。” 说罢鸣人便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反正他现在这个身体是影分身变得最适合试探了,就算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用害怕。 带土看到鸣人一个人冲了上来,一脸轻松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上还调侃道说:“怎么,想要上来试探我吗,那就陪你玩玩吧。” “不过我可不想因为战斗招来什么麻烦的家伙。”带土紧接着说:“如果只是拼一下体术我奉陪,其他东西的话,我还忙着呢。” 带土这句话其实是有些鸡贼的,因为如果只比拼体术的话,那么他的虚化能力将会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优势,而且他的能力只有接触到对方身体的时候才能发动,近距离的体术正适合他发动能力。 “正合我意。”鸣人也明白带土肯定打着什么鬼主意,不过体术方面是他最不害怕的地方,于是也微微一笑说:“那就只拼体术。” 带土和鸣人两人都不想引起云隐村的注意,所以不约而同的使用动静最小的体术进行对决。 看到鸣人居然真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带土嘴角悄悄勾起一个恶劣的微笑,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啊,就让我替水门老师教训一下你吧。 两人既然已经说好,鸣人也不啰嗦,直接上前就是一个势大力沉的冲拳打向带土。 带土一个轻巧的侧身躲过鸣人的进攻,然而鸣人早就预判到了带土的动作,在带土躲避的一瞬间便身体一扭,将冲拳改为飞踢,脚尖直直的朝着带土的太阳穴而去。 不得不说,带土的体术水平是真的有够差劲的,和修炼了武道的鸣人根本就没办法比,一上来就被鸣人逼如到了危险之中。 看着朝着自己太阳穴直直戳来的脚尖,带土来不及躲避之下只能发动神威的虚化能力。 鸣人看到自己的脚尖直直的穿过了带土的头颅,心中微微一凝,不过有了之前佐助的提醒他现在也没有过多的惊讶,继续进行着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 嘭!嘭!嘭! 鸣人的连环踢一波接一波,如果海浪一般连绵不绝,根本不给带土任何反应的时间,带土无奈之下只能一直保持虚化的状态。 在鸣人连绵不断地进攻之中,带土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出手机会,再加上地处云隐村之中,他也不好使用什么毕竟强力的忍术,一直使用神威的虚化躲避。 唯一的几次强行出手也没鸣人躲过了过去,还差点被鸣人直接进攻到本体,吓得带土不敢在轻易出手。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分钟,两分钟,带土心中逐渐有些烦躁起来。 首先只能躲避不能还手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不爽的事情,而且带土知道自己的虚化能力最多只有五分钟的持续时间,一旦超过了这个界限虚化就会强行中断,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这个秘密,那么自己就危险了。 “没用的没用的。”带土眼见自己体术上根本拼不过鸣人,干脆暂时放缓自己躲避的动作,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语气轻松的说:“拥有这个能力的我从一开始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这个能力是无敌的,你懂吗?” “无敌?” 鸣人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带土说的话,再次加快自己进攻的速度,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完全无敌的能力,而且对方刚才说的话已经从侧面暴露出一些问题。 对于敌人的话不能只听字面上的意思,最重要的思考对方说这句话的原因,这样才能从中察觉出敌人的真实目的。 带土说自己的能力是无敌的,是为了不想让鸣人白费力气吗,当然不是,他们可是敌人啊,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那么带土说这句话的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鸣人知难而退,主动放弃继续进攻的打算。 既然对方试图让自己放弃继续进攻,那么就证明自己现在这个做法是对的,是让对方是害怕的,这个能力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弱点,对方怕自己一直进攻试探出对方的弱点,否则对方干嘛要说,真无敌的话就让自己活活累死不是更好。 敌人越不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一定要大力的做什么。 抱着这个想法,鸣人丝毫没有停下进攻态势的意思,虽然看上去他一直都在对着一个无法触碰到的幻影进攻,一副白费力气的样子,但是鸣人已经想好了,反正他体力多,就和这个面具男慢慢耗,看看谁先撑不住。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有了计划,全力激发出身上的武道意志,利用武道意志从精神层面上牢牢的锁定住对面的带土,脚下如同趟水一般的在地面上不断划动,身形如同鬼魅,像是一个影子一样的死死贴着对面的带土,不让对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鸣人的体术能力尤其是在技巧方面,在这个世界已经是属于独一无二的存在,尤其是在这种两人只是用体术对决的情况之下,带土根本就是被鸣人单方面碾压。 多年来的马步功夫带给鸣人无比坚实灵活的下盘动作,强大的武道意志和直觉,又让对面带土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脱鸣人的法眼,带土哪怕是只是轻轻的动一下肩膀,亦或者掂一下脚尖,鸣人都可以从对方的动作和肌肉的运动状况,瞬间判断出带土下一步想要做出什么动作。 在这几种能力的加持之下,带土就像是鸣人手下的牵线玩偶,无论怎样躲闪行动都无法逃出鸣人的掌控。 随着时间一点点拉近,带土越来越着急了,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分多钟,他还是无法逃脱出鸣人的纠缠,再这么下去他的虚化能力时间就要到了。 想到这里带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一定要主动出击,就算是被对方发现自己隐藏着什么,也一定不能被对方察觉到五分钟这个时间线。 于是带土一狠心,直接撤去了虚化能力,准备拼着强行吃鸣人一击的代价和鸣人以伤换伤。 带土觉得自己只要能够触碰到鸣人的身体,有着神威的自己就已经宣告了胜利,自己可以直接将对方的一部分身体转移到神威空间中去。 看着自己即将触碰到鸣人胸口的右手,带土心情轻笑一声。 是我赢了。 不过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明显出乎了带土的预料,他大大低估了鸣人进攻的力道,当他准备用肩膀强吃鸣人的踢腿,然后利用右手进攻鸣人的时候,一股无比庞大的力量从他的左肩部位传来。 嘭! 一声皮肉相交的巨响,带土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左肩传来的强大压力让他全身动弹不得。 鸣人保持着踢腿的动作,用右腿死死将带土压在地上,眼神轻蔑的说:“你就这点本事?” “混蛋.....” 带土一瞬间只感觉这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涌,如今的情况让他不可抑止的想起了当初的那一幕,当初他和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战斗的时候也是这样,在以为自己已经赢定了的时候,被对方直接反手一击狠狠砸在地上,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 而且这个人还是曾经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儿子,这让带土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你这个.....混蛋!” 曾经和四代火影战斗的场景再次浮现,心中的种种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想到这里带土怒吼一声,就准备强行挣脱鸣人压制,伸出手攻击鸣人。 可惜他的动作早已在鸣人的预料之中,鸣人一个起跳轻巧的躲过带土的进攻,在下落的瞬间再次一脚狠狠踢在带土肩膀上,将带土刚准备起身的动作重新压了下去。 嘭! 这次鸣人下压的力道更大,直接就把带土踢的双膝跪地。 带土双膝跪地,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地面,似乎在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刚才不是在进攻吗,怎么一转眼又跪在了地上,停顿了一刹那后,无比愤怒的狂吼在小巷中响起。 “漩涡鸣人!!!我要你死!!!” 暴怒之下的带土瞬间将身体虚化挣脱鸣人的压制,全然忘记了之前不使用忍术的约定,双手快速结印: “木遁·扦插之术!” 从带土的手臂之中生长出数根木质尖刺,快速插向面前的鸣人,这个木刺在进入敌人体内之后还会继续分叉生长,直接从内部将敌人的身体刺穿。 木遁?! 鸣人看到带土施展出来的忍术,心中瞬间一惊,不过鸣人也知道对方不一定真的就按照约定不使用忍术,所以早有准备的他迅速一个后空翻,和带土拉开距离的同时躲过扦插之术的进攻。 而一旁看到这一幕的九尾和佐助也惊讶不已,其中佐助还好,九尾则是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对于佐助来说初代火影只不过是一个历史上早已死去的人物,所以看到木遁忍术的时候只是惊讶,但是九尾可就不一样了,他是真的惊得有点呆住了。 因为这可是木遁忍术啊,传说中的木遁忍术,只有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会的独一无二的木遁忍术。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对木遁忍术的威力认识最深,除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之外大概就属九尾了。 至于九尾为什么对于木遁的威力这么熟悉,废话,他当初可是被千手柱间用木人之术和仙法·真数千手按在地上暴揍,像是揍小鸡崽子一样。 这是九尾为数不多的耻辱时刻,堪称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堂堂九尾什么时候被人当做小鸡崽子一样按在地上打过,就算是当初的宇智波斑也只是利用幻术控制自己而已,哪有像千手柱间那么不讲究的,真就硬打,一点脸面都不给九尾留。 所以当九尾看到面具男居然使出了只有千手柱间才能用出的木遁忍术,一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无数猜想在九尾脑海中闪现。 什么情况?!这个家伙怎么会使用木遁?! 这不是千手柱间那个家伙的独门忍术吗?! 难道说这个家伙其实就是千手柱间?! 夭寿了,这个王八蛋不是早就死了吗?! 怎么现在开始流行起诈尸了吗?!你们这群混蛋就不能老老实实去死吗?! 不过面具男是千手柱间这个想法只九尾脑海中闪过了一瞬便被否定。 因为如果真的是千手柱间的话,按照对方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做出面具男这种事情的。 什么阴谋算计,在千手柱间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这种概念,遇到困难直接莽过去就好了,反正没人打得过他。 况且现在的九尾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九尾了,在修炼了纪先生给的功法之后,九尾对于自身力量的控制大大增强,现在就算是把千手柱间找过来和他打一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嗯......最起码肯定不会像当初那么惨了....... 而且此时九尾也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虽然使用的是货真价实的木遁忍术,但是威力上面和千手柱间差的实在是太远了,看上去和其他属性的忍术也没什么区别,完全没有当初千手柱间使用时那股令人绝望的压制力。 想到这里九尾确定了对方不可能是千手柱间,也就暂时的放下心来,归根到底让他难受的是千手柱间这个人,而不是单纯的木遁忍术。 “你这个家伙......”鸣人表情凝重的看着对面的带土说:“怎么会使用木遁忍术?” 然而此时带土根本就没有心情回答鸣人的话,眼神阴狠的看着鸣人说:“漩涡鸣人是吗,很好....我记住你了.....” 没错,带土准备开溜了,这也符合他的一贯作风,一看情况不对就撤,没什么好丢人的,逃跑能力强大也是自己神威的亮点之一。 虽然带土一副凶狠的样子,但是鸣人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心中的色厉内荏,知道对方是准备要溜了。 不过鸣人可不想让对方这么快就跑了,他可是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对方呢。 于是鸣人大脑急速运转,在带土准备利用神威离开前开口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使用木遁忍术,难道说你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听到鸣人的疑问,刚准备开溜的带土心中一动,觉得虽然要走了,但是最后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一两句的,于是暂时放缓了神威的发动。 ------------------------------------- 云雷峡顶峰,奇拉比愁眉苦脸的坐在台阶上,此时顶峰的闪电已经足足劈了有几个小时了,如果说之前奇拉比还觉得那个叫紫微的晓组织的家伙好歹能留下来一个全尸,但是现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这么长时间的闪电,估计人已经被闪电劈成灰烬了。 奇拉比现在之所以还不走,就是想到闪电结束之后上去看看,给自己一个交代,为自己这个好不容易遇到却又瞬间失去的RAP好友哀悼一下,哪怕是捡到一点灰也行啊。 就在奇拉比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主峰上的闪电开始减弱,然后一道仿佛是金铁交击般清脆的鸣叫声响起,天上的雷云仿佛被一把长剑从中间划过,原本一整片乌云直接分成了两半,露出被长年被乌云遮盖住的阳光,这也许是云雷峡主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阳光的照射。 随着雷云被分成两半,闪电下落的速度也继续放缓,几分钟后不再继续落下。 发现闪电不再落下,奇拉比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一脸悲痛的起身,亦步亦趋的来到主峰上。 来到主峰之上,奇拉比正准备说点什么‘你就安心的去吧’之类的话,结果发现让他无比震惊的一部,那就是鸣人的身影居然完好无损的坐在主峰之上。 “你.....你...你你你.....”奇拉比哆嗦着一只手指着鸣人,嘴里不断地磕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怎....怎么...可....” “嘘....”鸣人对着奇拉比笑了笑,然后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的说:“先别说话,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再说。” 奇拉比此刻大脑一顿混沌,基本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果然依照鸣人说的乖乖不说话了。 安抚好奇拉比之后,鸣人先是眺望了一下远处云隐村,然后慢慢举起右手。 在鸣人举起右手的瞬间,大量金属性灵气开始在鸣人手心汇聚,同时天上的雷云也感受到了鸣人手中巨量的金属性灵气,再次躁动不安起来。 “喂....”看到天上的雷云再次躁动,奇拉比有些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说:“我看咱们还是先离开吧......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对。” “别着急,没事的。” 鸣人微微一笑,示意奇拉比安心,然后继续调动着体内的金属性灵气。 随着鸣人手心的金属性灵气的浓度越来越高,最终达到一个临界值的时候,鸣人手心的金属性灵气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直接从无形化有形,逐渐演化为一把白金色的长枪。 在长枪幻化出来的一瞬间,天空中的雷云也做出了反应,猛然劈下一道巨型闪电,吓得奇拉比一个哆嗦。 然而闪电劈下来之后并没有攻击到他们二人,而是尽数被鸣人手中的长枪吸收,化作了一杆闪耀着闪电的白金长枪。 “你.....”看着鸣人手中透露出无比危险气息的长枪,奇拉比咽了口唾沫说:“你......你要干嘛?” “我在等一个东西。”鸣人牢牢的抓着手中的长枪,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云隐村,语气森冷的说:“一个精确的位置。” ------------------------------------- 云隐村的小巷中,带土停下打开神威空间的动作说:“我并不是千手柱间,不过我的名字你应该也很熟悉。” “我叫....”带土停顿了一下,然后抖了抖衣袖说:“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吗?”鸣人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点点头,然后笑着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带土有些疑惑的说:“你不就是漩涡鸣人吗?” “不不不。”鸣人摇了摇手指,然后笑眯眯的说:“乖孙子,我是你二大爷啊。” 带土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出现愤怒的情绪,不过此刻鸣人已经懒得和他多说什么了,直接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嘭! 一声过后,看着化作白雾消失的鸣人,这下带土就更懵逼了,看着面前消失的鸣人半天没反应过来。 “影....影分身?” 带土结结巴巴的说,他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把他压制的喘不过气来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影分身。 此时天际之外的云雷峡上,随着影分身鸣人的消失,真身鸣人接收到了影分身上的所有信息,同时也知道了带土的具体方位。 “抓住....你了!” 鸣人全身肌肉一瞬间紧绷,体内巨量的查克拉疯狂涌动,为了让自己的肉体力量更加强大,鸣人一瞬间甚至开启了八门遁甲。 武道能力,查克拉,八门遁甲,三种能力的全力加持之下,鸣人的身体素质达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达到过的巅峰。 鸣人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以一个无比标准的投掷标枪的姿势,将手中闪耀着电光的白金色长枪狠狠投掷出去! 一旁的奇拉比甚至能够看到鸣人在投出长枪的一刹那,身体周围浮现出的一圈白色屏障,这是只有突破音障是才会出现的东西,随着鸣人手中长枪的投出,奇拉比甚至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这一瞬间都被抽干了,产生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窒息之感。 随着鸣人长枪的送出,云隐村内的人不约而同的听到了一声仿佛是雷鸣般的轰鸣之声,有些人还看见一道白色的电光在天空中一闪而逝,只不过这股声音来得快去的也快,再加上云隐村里打雷并不稀奇,所以并没有引起村里人的注意。 小巷之中,带土还在惊讶面前的鸣人居然只是一个影分身,下一秒,如同天威一般的恐怖威压猛然降临! 带土在察觉到危险降临的一瞬间就准备发动神威跑路,但是在他察觉到的那一刻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在带土脑海中刚泛起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的视线就被刺眼的白光所填满,下一瞬间带土只觉得身体一轻,等他回过神来整个半边身体就已经彻底破碎。 白金色的长枪击碎带土的半边身体之后还不算完,瞬间又释放出大量的闪电,一瞬间无数狂暴的闪电在小巷之中肆虐,将空气中被击碎的身体全部电成焦炭。 带土仅存的半边身体也瘫倒在地上。 “混蛋....” 失去了半边身体之后的带土居然还能存活,一边呕着血一边挣扎着艰难的发动神威,将自身剩下的半边身体藏入神威空间之中。 “我不会忘记今天的耻辱的.....” 带土的身体一点点进入到神威空间之中,右眼的万花筒写轮眼死死的盯着远处鸣人投掷来长枪的方向,用仿佛是来自于十八层地狱深渊的语气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杀不死的,我还会回来的.... 到时候,我会将自己身上所受的耻辱,千倍万倍的奉还给你。 我要让你在永恒的痛苦之中受尽折磨!!! 我发誓!!!” 云雷峡上,鸣人似乎听到了带土的诅咒,轻笑一声,带着不屑的语气说: “奉陪到底。”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云雷峡主峰顶,鸣人看着远处的云隐村,先是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第一次施展这种招式他还不太习惯,刚才没注意保护之下差点被长枪上自带的闪电给电麻了。 鸣人此时已经彻底完成了金属性灵气吸收和淬炼的全过程,说实话这应该是他经历过的最顺利的一次淬炼了,全程都按照他的想法来,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此时鸣人体内经过深度淬炼的肺部泛着点点仿佛白金一般的荧光,聚集在肺部的金属性灵气仿佛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卫兵,将鸣人的肺部一层层的保护起来,严密的监视着气体进入肺部的活动,任何一口被鸣人吸进体内的空气都要经过金属性灵气细密的筛选,留下有用的物质进入体内,其他有害的物质通通阻挡在外。 至此鸣人身体的淬炼已经完成了五分之三,并且体内也已经有了三种属性的五行灵气,混元功的灵妙之处也开始逐渐显现,如今已经可以初步形成一些比较有用的五行命格,对于鸣人的实力和能力的多样性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提升。 而此时鸣人身后的奇拉比还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之中缓不过神来,整个人呆呆的看着鸣人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办法,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完全超出了奇拉比的想象,他的大脑到现在还没有处理过来,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发生刚才那一幕。 那根白金色的长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看见鸣人结印,而且为什么天上劈下来的闪电会被那个长枪吸收啊,难道说对方还能控制天上的雷云不成。 奇拉比觉得这种推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对方可是能在闪电长达几个小时的狂轰滥炸之下毫发无损,如果他本身就能控制雷云和闪电的话,这就说的通了。 鸣人转过身,看着还陷入在震惊情绪的奇拉比,不由笑了笑说:“抱歉,刚才突然有一些急事需要处理,所以才稍稍耽搁了一下,不过现在已经搞定了。” 鸣人说完之后,久久奇拉比都没有回话,只是指着鸣人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到底....” “我到底?”鸣人歪着头看着奇拉比说:“我到底怎么了?” 此时奇拉比体内的八尾牛鬼有些看不过眼了,叹了口气出声说:“好了,比,你好歹有点出息行不行,不要在外人面前这么丢人。”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八尾的心里承受能力明显要比奇拉比强很多,虽然八尾心中也十分的惊讶,也不懂鸣人刚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最起码不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经过八尾的提醒,奇拉比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刚才那招实在是太酷了!” “啊?”听到奇拉比的话,鸣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反问道:“酷?” “是啊,那个还不酷吗?”奇拉比学着鸣人刚才的动作,高举起手做出一个握拳然后投掷的动作,兴奋的说:“不用结印,然后就刷的一下,感觉就和掌控雷电的神明一样,实在是太酷了!” 看着面前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幸福的奇拉比,鸣人哑然失笑道:“神明什么的太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对了,你这招能不能教教我?”奇拉比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白要,可以用我的八刀流和你换,这可是我自己开发出来的一整套完整体术,想当年我靠着这一套刀术从云隐村东边一路砍到西边,拿这个换绝对不亏!” “额.....虽然我很想和你换,但是抱歉不行。”鸣人看着热情的奇拉比,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说:“我这一招也是自己突发奇想使出来的,主要是我和自身的特点有关系,其他人就算是想学也学不了。” “特殊原因,原来如此,是血继限界之类的东西吗?” 奇拉比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转念一想这也正常,毕竟这种一看就不正常的能力大概率都是血继限界这种东西。 不过既然是血继限界,奇拉比也就熄了学习的心思,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靠学能学会的。 “既然是血继限界那就没办法了。”奇拉比有些失望的说:“可恶.....真是羡慕啊.....” “对了。”奇拉比像是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说:“你刚才说什么等一个精确的位置,还把长枪丢了出去,你是为了对付什么人吗?” “而且那个方向.....”奇拉比抬起头看向刚才鸣人投出长枪的方向,突然脸色大变:“等一下.....那个方向....不就是云隐村吗?!” 奇拉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鸣人攻击的方向居然就是云隐村内部,这下事情可就大条了,性质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奇拉比顿时怒火中烧,蹭的一声抽出背后的长刀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奇拉比觉得鸣人这个家伙不错,但是涉及到村子安危这种问题他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一旦鸣人试图对云隐村做什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将鸣人斩杀。 “别急别急,没事的。”鸣人则是笑呵呵的摆摆手说:“倒不如说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反而让我有点惊讶呢。” “放心,我刚才只是攻击一个偷偷混入到云隐村内部的家伙,不是你们云隐村的人,倒不如说我帮你们云隐村解决了一个敌人呢,” 看着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的奇拉比,鸣人紧接着说:“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他们,如果云隐村有谁刚才被我的长枪伤害到了,你尽管可以来找我报仇,我绝不还手!” “这样吗....” 奇拉比有些狐疑的看着鸣人,不过看在鸣人之前那首出彩的RAP上,最终还是决定暂时相信鸣人,将手中的长刀收回到背后说:“我回去一定会问的,如果你敢骗我,之后就等着整个云隐村的追杀吧!” 另一边在云隐村的小巷之中,佐助和九尾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两个现在也不是非常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在两人眼中只不过是鸣人先在和面具男对拼体术把面具男打的叫爸爸,然后面具男恼羞成怒开始使用忍术,再然后就是影分身消失,紧接着一柄带着闪电的长枪直接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飞了过来,直接就把面具男捅了个半死不活,最后只剩下半截身体的面具男利用自身的能力逃跑。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鸣人影分身消失长枪出现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完全看不懂了,只不过九尾知道的东西比佐助多一点,大概能明白带着闪电的长枪应该是鸣人真身弄出来的东西。 既然鸣人真身能够在远处扔出这种东西,那就证明鸣人吸收五行灵气的事情已经完满结束,想到这里九尾的心情就轻松起来。 “行了,别想了。”九尾拍了拍一旁还在冥思苦想的佐助,大大咧咧的说:“肯定又是鸣人那个家伙搞出来的东西,回头问问他就行了。”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佐助狐疑的看着九尾说:“你怎么就确定是鸣人搞出来的,而且鸣人怎么从来都没和我说过。” “鸣人没和你说不代表没和我说啊。”九尾撇撇嘴说:“行了,赶紧走吧,等下要是云隐村的人来了,问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咱俩可不好解释。” 佐助刚想问九尾凭什么鸣人告诉他不告诉自己,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觉得现在就算是问九尾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好话来,还是等他自己之后亲自去找鸣人问吧。 “你知道鸣人现在在哪里吗?”佐助一边跟着九尾走出小巷,一边问道:“他等下还过来吗?” “嗯.....他的话....”九尾假装思考,其实是在接受鸣人那边传递来的信息,然后说:“他等下就过来,你先回去帮他找个理由拖延时间就行。” “哦。”佐助点了点头说:“那行,你也跟我一起过去吗?” “我就不去了,无聊死了。”听到佐助的话,九尾打了个哈气,懒洋洋的说:“既然事情都搞定了我就不耽误时间了,趁着现在美食街还没关门,我过去吃点冰淇淋,晚了就买不上了。” “嗯。”佐助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然后便和九尾分道扬镳,然而佐助刚转身走出去没几步,突然感觉有人在身后拍自己肩膀。 佐助一回头,就看见九尾讪笑着站在他身后。 “有什么事吗?”佐助奇怪的看着九尾说:“还是说有什么事情你要补充?” “不是.....那个......”九尾尴尬的笑了两手,然后搓了搓手说:“那个.....你身上.....带钱没有?” “钱?有到是有....”佐助满脸古怪的看着九尾说:“你要?” “嗯,暂时借我点,今天出门忘带了。”九尾拼命的点点头说:“还钱的事情,之后你去找鸣人那家伙或者长谷龙生要就行。” 九尾刚才和佐助分开之后,刚走出没几步,就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根本就没带钱,现在就算是回去找长谷龙生也不一定在原位等他,而且时间也来不及,他喜欢的那家冰淇淋店马上就要关门了。 现在留在九尾面前的选择有三个,要么是不吃冰淇淋直接回旅馆,要么就是直接去吃霸王餐,再或者就是找还没走出多远佐助问问,看佐助身上有没有钱。 首先什么都不吃回旅馆这个选项直接被九尾PASS掉,吃是一定要吃的。 那么接下来的就是吃霸王餐和找佐助借钱两个选项中做选择。 九尾其实挺不愿意找佐助借的,毕竟他们之前关系就不怎么好,问佐助借钱很丢面子的好不好,而且以九尾的能力,吃个霸王餐什么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不过最终九尾再三思索之后,还是放弃了吃霸王餐的想法,决定放弃一些面子来找佐助借钱。 九尾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不想吃霸王餐,反正就是觉得有点别扭,感觉如果是霸王餐自己就算是吃上了也吃的不舒服。 “行吧,不过我身上就这么多。”佐助掏了掏身上,拿出差不多两万两钞票递给九尾说:“至于还就不用还了,这点钱不至于。” “不用还吗?”九尾一听佐助说不用还钱,瞬间眼睛一亮,一只手快速抓过钞票,另一只手狠狠拍在佐助肩膀说:“好兄弟!我以前一直觉得你们宇智波一族的人都不怎么样,一个两个的脑子都不太好,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发现自己以前想错了,原来宇智波一族里面也是有好人的嘛。” “...........” 佐助无语的看着九尾,虽然他听出来了对方是在表示感谢,但是怎么感觉听着这么别扭呢。 “先不说了,我再不去就真的来不及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既然钱到手了,九尾也不留恋,对着佐助招招手,快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着风风火火直来直去的九尾,佐助现在是真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搞不清楚这个叫做九喇嘛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既然想不明白佐助干脆也就不想了,摇摇头双手插兜走向之前卡卡西老师战斗的训练台。 此时在训练台上,卡卡西和达鲁伊之间终于分出了胜负,最后以达鲁伊突然出现一个莫名的晃神,被卡卡西抓住失误之后落败为结局。 看到他们一直支持的达鲁伊居然输了,周围观战的云隐村村民纷纷大失所望,而达鲁伊则是还是有些迷糊,似乎对于自己如今的情况非常迷惑。 “达鲁伊,没事的。”二位柚木门还以为达鲁伊是无法接受落败的结果,于是上前安慰道:“输了就输了,下次找机会再赢回来就是。” ------------------------------------- “柚木门....”达鲁伊有些疑惑的看着二位柚木门说:“你说我为什么要挑战旗木卡卡西那个家伙?” “你问我?”二位柚木门奇怪的看着达鲁伊说:“不是你自己突然跑过来要挑战的吗,我还奇怪呢。” “我也有点想不明白....”达鲁伊一脸纳闷的抓着头发说:“我之前迷迷糊糊的,就突然觉得看那个旗木卡卡西很不顺眼,于是就上前....” 说到最后达鲁伊的声音越来越低,一旁二位柚木门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两人同时意识到了不对。 虽然达鲁伊平常看上去懒洋洋的,一副很不着调的样子,但是他是一个极其优秀且负责任的忍者,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云隐村年轻一辈忍者的领头人。 像达鲁伊这种忍者,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然后居然就顺着自己这股莫名其妙的冲动,稀里糊涂的上前去挑战一个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忍者。 哪怕是刚才忍者学校毕业的小孩子都不会犯这种错误。 但是如今却是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么就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按照达鲁伊现在的表现来看,八成是是中了什么幻术的暗示。 能够让达鲁伊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中了幻术,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施展幻术的家伙绝对是个十足的狠角色,而且对方现在说不定还在云隐村之中藏着,暗中不知道在计划着些什么东西。 并且这个人既然能让达鲁伊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招,就代表着能让更多人中招,谁知道现在云隐村里有多少忍者被对方的幻术迷惑了。 想到这里达鲁伊就脸色一变,原本有些萎靡的状态瞬间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对着一旁的二位柚木门说:“我先去找后勤部门的人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幻术,你直接去通知雷影大人,村子里必须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这件事情马虎不得,必须要把藏在暗处的那个家伙揪出来!” 二位柚木门也知道事情紧急,点点头示意自己立马就去。 此时正在台下欢呼着迎接卡卡西的小樱发现佐助回来了。 “佐助!这边这边!”小樱满脸通红,兴奋的招着手说:“卡卡西老师赢了!” “哦,赢了就好。”佐助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喜,只是淡淡的说:“那个白头发的家伙一看就是个弱鸡,怎么可能打得过卡卡西老师。” “佐助你到底干嘛去了,上个厕所上那么久。”小樱拍了一下佐助的胳膊埋怨道:“刚才很多精彩的地方你都没看到,尤其是鸣人君刚才——” 小樱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佐井就在旁边,如果她直接夸鸣人岂不是在打佐井的脸。 佐助则是没有任何顾忌,大大咧咧的说:“鸣人赢了?我不用看都知道,百分百赢的,佐井那个弱鸡怎么可能打得过鸣人。” “佐助!”听到佐助的话,小樱连忙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佐助不要再说了。 不过小樱实在是多虑了,因为现在的佐井根本没有心情听他们说什么,他的所有情绪都沉浸在刚才的那场失败之中无法自拔。 “对了佐助,鸣人没和你一起回来吗?”小樱看了看佐助身后,并没有发现鸣人的身影,于是有些奇怪的说:“你没有遇到鸣人吗?他不是也去上厕所了。” “鸣人他.....”佐助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他.....还要一点时间....” “还没完啊,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东西,一个两个的都去这么久。”小樱嘟囔了一句,随后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一个猜想,忍不住悄悄凑到佐助面前,带着有些诡异猥琐的表情说:“那个.....你们两个....该不会真的那啥有问题吧...” “那啥有问题?”佐助奇怪的看着小樱说:“啥有问题?” “就是那个什么嘛!”对于小樱一个女生来说,直接在男生面前直接说出前列腺这个词语还是有点困难的,于是只能继续打着哑谜:“你知道的啊!” “什么我就知道了,我不知道啊。”佐助像是看弱智一样的看着小樱说:“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就是那个嘛!” “所以到底是哪个!” 一旁刚刚战斗完,一身疲惫的卡卡西头疼的看着面前两个吵闹的活宝,直接上去一人给了一个暴粟,然后无语的说:“你们就别这个那个了,赶紧回去了,今天真是累死我了。” 就在这时,鸣人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是一路飞奔过来的。 “呦!”鸣人笑呵呵的对着三人招了招手说:“我回来了!” “鸣人君!”小樱一看到鸣人,顿时像是地下党遇到了组织一般,上来就开始告佐助的黑状:“佐助他又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佐助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眼睛一瞪说:“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看!”小樱理都不理佐助一下,直接对着鸣人说:“他现在就在欺负!” “好了好了,别闹了。”鸣人无奈的摆摆手说:“大家今天都累了,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累?我觉得还行啊。”小樱元气满满的看着鸣人说:“感觉还能再逛几个小时。” “行了,就算是你不累,也体谅一下老师我吧。”一旁的卡卡西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叹了口气说:“本以为出了木叶之后见不到凯能清静几天,结果最后还是逃不过,我到底是得罪哪路大神了啊,一把年纪了还要当众和人决斗,真是受够了。” ------------------------------------- 某个阴暗的秘密基地之中,只剩下半截身体的带土从神威空间中掉出,半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眼看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原本在基地之中等着带土好消息的绝看到这一幕顿时傻眼了,连忙冲上前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搞成这样,你去刺杀雷影了?!” “呼——呼——” 带土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里不停的冒着血沫,用仅剩的力气死死抓住绝的衣服,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绝,表达出了一个意思。 还不TM的赶紧救老子,在这里废话什么! “哦哦,先救人,先救人。” 此时绝也反应过来了,转过头对着旁边大喊道:“阿飞!快过来!!!” “来了来了。”名叫飞,面部如同扭曲的旋涡的白绝从一旁的走出,看到地上只剩下半截身体眼看就要过去的带土,忍不住惊讶的说:“他又被石头砸了?!” “少废话了,赶紧过来帮忙!”绝直接催促到:“再不来他就真死了!” “这就来。” 旋涡白绝也不啰嗦,直接轻车熟路的包裹住带土碎裂的那半边身体,将自己的身体和带土连接在一起,让自己的身体成为带土的一部分,替代带土失去的那半部分身体的机能,让带土可以活下来。 “呼——” 随着旋涡白绝连接到带土身上,带土仿佛是溺水许久的人突然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一般,整个人的动作都舒缓下来,死里逃生一般的拼命呼吸着空气。 “喂,我说你啊,到底怎么回事。”连接到带土身上的旋涡白绝喋喋不休的说:“不会真的又被石头砸到了吧,那这次的石头可真够大的,上次只不过是把你半边身体砸坏,这次直接就给砸没了。” “你少说两句会死吗?”一旁的绝示意旋涡白绝不要说话。 带土此刻总算是缓过来了,挣扎着起身,艰难的开口说:“我....大意了,没想到那个小鬼居然会一种我完全不知道的忍术,根本来不及躲避,这次真的差一点就死了。” “小鬼?宇智波佐助?”绝有些惊讶的说:“不会吧,那小子有这么强?” “不是宇智波佐助。”带土默默摇摇头,然后咬牙切齿的说:“是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那个九尾人柱力?”绝这下更惊讶了:“你怎么和他对上了,不是说只是去找宇智波佐助吗?” “现在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带土明显是不想提起刚才战斗的细节,摆了摆手说:“我先去养伤了,这次估计没个小半年是好不了了,这段时间外面就拜托你了,帮我多盯着点。” 说罢带土便一瘸一拐的走向基地后方,并且明显不让绝跟着。 “喂!那晓组织的事情怎么办?”看着亦步亦趋离开的带土,绝有些焦急的说:“宇智波鼬呢?那个紫微呢?” “现在我没空管他们,你只需要收集必要的情报,其他的一律不要轻举妄动。” 带土头也不回的说: “等我回来.......我会要他们好看的......我发誓......” 等到鸣人几人回到旅馆之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黑了,虽然不知道之前一直寸步不离跟着他们的二位柚木门去哪了,不过几人也没有过多在意,反正这里是云隐村,二位柚木门自己就是云隐村的人,横竖丢不了。 今天大家可算是折腾了一整天,除了小樱之外没有谁轻松,最少都经历了一次战斗,卡卡西是和达鲁伊,佐助是和面具男,鸣人是面具男与佐井各打了一场,而且还完成了金属性灵气的吸收和淬炼。 吃饭的时候小樱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忍不住有些愤愤不平的说:“要我说云隐村真是太欺负人了,尤其是那个叫做达鲁伊的家伙,突然就要上来挑战,还说什么木叶不行,幸亏卡卡西老师教训了他,要不然咱们木叶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说起来卡卡西老师果然厉害。”小樱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一旁的卡卡西,用崇拜的语气说:“我当时观战的时候听一旁云隐村的人聊天,那个叫做达鲁伊的家伙是云隐村是数一数二的忍者,听说很有希望继承下一任雷影呢,击败这种厉害的对手,卡卡西老师太强了。” “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看着小樱崇拜的眼神,卡卡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说:“那个家伙的确很厉害,一直到最后结束之前我们两个都是属于一个五五开的局面,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卡卡西老师你最后是怎么赢的?”小樱好奇的看着卡卡西说:“是他最后失误了吗?” “差不读吧,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开始反应迟钝,而且还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恍惚。”卡卡西回忆着说:“我赢的时候也很惊讶,按理说一个合格的忍者是不该出现这种失误的,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卡卡西的话,一旁的佐助和鸣人下意识的相互对视一眼,他们两人脑中同时出现一个想法,那就是达鲁伊的失常很可能与面具男有关系,估计达鲁伊突然要挑战卡卡西老师就是面具男搞的鬼。 就在这时,长谷龙生提着几样东西晃悠着回来了,看到正在吃饭的鸣人几人,愣了一下说:“九喇嘛还没回来吗?” “九喇嘛?”鸣人也奇怪的看着长谷龙生说:“他后来没去找你吗?” “没啊,下午我俩正吃着呢,他就突然跑了,说是有什么急事。”长谷龙生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坐下来说:“我在原地等了半天都没看见他回来,就自己走了,真是怪了,他身上又没钱,能干嘛去。” “亏我还专门帮他带了点吃的回来。”长谷龙生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脸色突然一变说:“这家伙该不会去吃霸王餐了吧。” 这时一旁的佐助觉得自己该说话了。 “那个.....九喇嘛他应该是去吃什么美食街的冰淇淋了。”佐助咳嗽一声说:“至于霸王餐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他临走之前找我借了两万两,应该够他吃东西用的了。” “那家伙还知道借钱?”长谷龙生有些惊奇的看着佐助说:“我还以为他就知道吃呢。” 鸣人则是听到佐助说的话,哑然失笑道:“九喇嘛那个家伙可以啊,现在都知道没钱的时候找人借钱了,算是一个大进步。” “这也算进步?”一旁的小樱听到后,古怪的看着鸣人说:“他看着比我们都大,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不一样,不一样的。”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大笑着说:“对于九喇嘛说,能做到这一点就很好了。” 吃完饭后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大家都已经累了,于是也都各自回房间休息。 鸣人和佐助回到房间,两人终于有时间就面具男的事情进行详谈。 “你是怎么遇到那个面具男的?”一进入房间,鸣人就抢先问道:“他主动找你的?” “嗯,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佐助点了点头说:“那个家伙用万花筒写轮眼对我下了暗示,先是把我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用他的能力直接把我拉进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陌生的空间?”鸣人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详细说说。” “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很空旷地方。”佐助努力回忆着当时场景说:“看不到边界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里面除了一些灰扑扑的石台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一眼望不到头,那看来空间的确很大了....”鸣人若有所思的说:“那个地方只有你们两个人吗?其他除了石台什么都没有?” “嗯,什么都没有。”佐助点了点头说:“所以我也很奇怪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点活物的气息也没有?”鸣人紧接着追问道:“哪怕是什么小飞虫之类的东西都行,有没有活物的气息。” “活物的气息.....”佐助沉吟了一阵,然后肯定的摇了摇头说:“没有,一点活物的气息都没有,我可以肯定哪里只有我们两个能动的东西。” “一点活物的气息都没有,我大概知道了...”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原来如此,这个家伙的能力是这样啊....” “这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吗?”看着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的鸣人,佐助好奇的说:“有没有其他活物很关键吗?” “很关键,最起码在了解对方的能力上很关键。”鸣人解释道说:“如果你所在的地方有其他活物,那么就说明那个地方大概率是在现实世界中存在的,这就说明对方的能力应该只是空间传送。” “但是如果一点活物都没有,那这里面的区别可就大了。” 鸣人摸着下巴说: “这说明你所在的地方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是一块独立于世界之外的陌生空间,那么对方的能力除了空间传送之外,还有一片独属于他的特殊独立空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太多了,也更加难以针对。” 如果如佐助所说的那样,面具男带他去的地方空间很大,一眼望不到头,那么如此之大的空间,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中,必然是是会存在着活物的气息的。 除非这个空间是完全封闭,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否则不可能一点货物的气息都没有。 鸣人并没有在对方能力上面多纠结,这个东西可以留着以后慢慢去思考,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弄清楚面具男的目的。 “那个面具男把你弄到那个地方,肯定是想和你说什么的吧。”鸣人看着对面的佐助说:“他具体和你说了什么?” “那个家伙啊......”佐助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直接一五一十的告诉鸣人说:“他说他是宇智波斑,而且还说......说宇智波鼬那个家伙身体快不行,马上就要死了。” “宇智波斑吗.....” 鸣人皱着眉头,对方自称宇智波斑这个情况他早就从长门那里知道了,只不过鸣人对于对方的身份还是存有疑惑,毕竟这种一看嘴里就没一句实话的人,逢人就说自己是宇智波斑,真要信了很容易就掉到坑里面去了。 鸣人现在还是倾向于对方暗藏着真实身份,对方之所以要说自己是宇智波斑,除了想要借宇智波斑的名头扯一扯虎旗之外,应该还是想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至于为什么要隐藏身份,自然是如果真实身份暴露出来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鸣人现在对于对方的真实身份还没有头绪,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选项,光是对方拥有万花筒写轮眼这一项,就已经排除掉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大概只有对方从头到尾都好像只露出过一只眼睛,而且露出的半边脸非常恐怖,像是受过什么重大损伤一般。 暂时现将这些特点记在心中,鸣人紧接着问佐助说:“你刚才说宇智波鼬身体快不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家伙这么说的。”一提起宇智波鼬的事情,佐助的脸色明显变得阴沉起来,语气阴郁的说:“他说什么宇智波鼬因为频繁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特殊能力,所以寿命损耗过多,而且身体健康状况非常不好,很有可能只有几年的时间了.....” 关于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特殊能力会损耗身体寿命这一点,鸣人和佐助都是知道的,因为当初止水都告诉过两人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一些情报,对于这一点并没有什么疑问。 亲口说出宇智波鼬快要死了,佐助的心情无疑是极为复杂的,他原本以为自己听到宇智波鼬死了这件事他会非常开心,但是如今等他真的知道宇智波鼬马上要死了,他心中并没有多么开心,反而被一股莫名的烦躁感所填满。 “对了,鸣人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加入了晓,然后已经接触过宇智波鼬了吗?”佐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求助般的看向鸣人说:“你有看出什么东西吗?宇智波鼬他真的快死了吗?” “宇智波鼬啊......”鸣人回忆着当初和宇智波鼬见面的情景,皱着眉头说:“说实话很不好判断,他当时穿着晓的制服,而且指甲上还涂着青色的指甲油,很难从外表看出什么问题,不过但就从面色上来看,的确看上去气色不太好的样子,脸色很苍白,一副贫血的样子,而且看得出他很努力的想要表现出精神的样子,只不过内里的精神状态还是有些萎靡。” 听着鸣人的描述,佐助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因为鸣人的话无疑是再一次坐实了面具男的说法,宇智波鼬很有可能真的命不久矣了。 “咱们先不说宇智波鼬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倒是另外一个问题更值得注意。”鸣人摸着下巴说:“那个面具男,千辛万苦的创造出和你单独相处的环境,然后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事情,他到底图什么?” “到底图什么?”佐助之前的确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疑惑的看着鸣人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嗯......暂时有一些简单的猜测。”鸣人思考着说:“咱们首先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面具男告诉你这些事情,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进而引发出什么问题,具体来说就是知道了宇智波鼬命不久矣的你,最有可能做什么事情。” “知道了宇智波鼬命不久矣的我最有可能做什么事情?”听到鸣人的问题,佐助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说:“如果按照我的第一反应的话,大概就是趁着宇智波鼬还没死之前,去找他做一个了断吧....” “就是这个。”鸣人一拍巴掌说:“现在后果知道了,那么就能反推出面具男的真实目的。” “面具男他之所以大费周章的跑到云隐村来告诉你这些信息,肯定是因为觉得告诉你之后对他更有利。”鸣人一点一点分析着说:“那么就是说当你听到消息之后,抓紧时间去找宇智波鼬报仇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有利的,他希望看到这件事情的发生。” “面具男希望我抓紧时间去找宇智波鼬了结?”佐助也皱起眉头说:“他想要干嘛,这是我和宇智波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也许事情和他没关系,但是人就不一定真的和他没关系了。”鸣人意味深长的说:“最起码从表面上来看,你去找宇智波鼬算账,最后无非就是产生三个结果,要么你杀死了宇智波鼬,要么宇智波鼬杀死了你,亦或者你们两个同归于尽,这其中必然有一个对面具男有利的结果。” “这几个结果中,排除小概率的同归于尽,剩下的无非就是你死或者宇智波鼬死两个结果。”鸣人不紧不慢的说着,一点点帮助佐助抽丝剥茧,把一团乱麻慢慢理清:“如果他是想要你死的话,其实大可不必费这么大功夫,毕竟在没有接触之前,他的眼中咱们充其量就是几个厉害一点的下忍,如果要你死他完全可以亲自动手,根本不需要说这么多有的没的,还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所以我认为他的目的大概率是要宇智波鼬死!”鸣人带着肯定的语气说:“宇智波鼬一定是碍着他什么地方了,只有宇智波鼬死了,他才能摆脱一些麻烦!” “他要宇智波鼬死........”佐助听着鸣人的分析,只觉得脑中豁然开朗,慢慢咀嚼着这句话说:“从对方的目的来分析吗,原来如此,一定是因为他和宇智波鼬之间有什么矛盾,所以就急着要给宇智波鼬找麻烦!” “不过他不是和宇智波鼬一样是晓组织里的人吗?”佐助紧接着转念一想,又皱起眉头说:“那按理说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同意的,他为什么一副巴不得宇智波鼬死的样子。” “这其中一定有很复杂的原因,在得到更多的情报之前,不能轻易的下结论。”鸣人也皱着眉头说:“而且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有点看不明白宇智波鼬了,这个家伙做的很多事情根本就是前后自相矛盾,根本就看不懂啊。” 其实鸣人对于面具男的做法还是有一些猜想的,这个猜想其实是结合他自己自身的一些情况来看的。 面具男为什么突然开始有了动作,这一点鸣人大概能猜出来,因为晓组织现在已经开始逐渐显现出试图脱离面具男掌控的迹象。 长门的阳奉阴违,还有自己化身的紫微的加入,每一次都会破坏晓组织之前的稳定性,每一次都会进一步加剧面具男心中的危机感,迫使他主动做出一些改变,而不是继续躲在幕后闷声发财,因为要是再这么躲下去,只怕是老家都要被人偷了。 然而这其中很有趣的又是,面具男在解决晓组织问题的时候,第一个要出手对付的人既不是阳奉阴违的长门,也不是自己这个突然加入其中的陌生人,居然是已经加入了晓很久的宇智波鼬。 这其中的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面具男为什么要突然行动,因为他要解决掉晓组织中的不稳定因素,让晓组织重新回归到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面具男第一步居然是对宇智波鼬出手,既不是长门也不是鸣人,这除了鸣人和长门本身实力不弱之外,一定还有更重要的因素,毕竟宇智波鼬难道实力就弱了吗。 那么这就说明在面具男心中,早已将宇智波鼬视为和鸣人与长门同等的,甚至还要更高上一级的,晓组织之中的不稳定因素。 并且这个宇智波鼬的威胁程度,在面具男看来已经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候,就算是他知道了宇智波鼬命不久矣,也想要抓紧时间推上一把。 难道说宇智波鼬其实是站在晓组织的对立面上的? 鸣人脑中猛然划过这个想法,刚开始绝对有点不对头,又好像是冥冥之中抓住了什么东西,但是却又差了点什么。 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信息,这个宇智波鼬.....背后一定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鸣人将这个想法牢牢记在心中,转念看向佐助说:“佐助你是怎么想的?” “我?”听到鸣人的问题,佐助愣了一下说:“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关于宇智波鼬命不久矣这件事情。”鸣人认真的看着佐助说:“诚然那个面具男告诉你这个信息是有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就这个信息本身来说,大概率是正确没有问题的,知道了这件事后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我.......”佐助看着面前的鸣人,有些犹豫的说:“我.....想去找宇智波鼬....我无法接受他病死这个结局,我一定要找他做个了结!” “这样啊,的确有这个必要。”听到佐助的回答,鸣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那接下来可要好好准备了,你去之前最起码要做好不被对方直接杀死的准备,就算是打不过也要提前先想好逃跑的方法。” “我建议你可以多开发一下自己的雷遁忍术。”鸣人认真的分析着说:“我感觉你在雷遁忍术方面的天赋真的很强,而且写轮眼这方面宇智波鼬拥有的优势太大了,你会的他都会,你不会的他也会,火遁忍术也是一样的,如今想要靠这两样东西抗衡宇智波鼬基本不可能,所以你只能通过雷遁忍术的优势来想办法。” 看到鸣人居然直接开始帮他分析起来,佐助忍不住有些惊讶的说:“你......同意我去找宇智波鼬?” “我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吗?”鸣人有些好笑的看着佐助说:“难道说你以为我会劝你不要去找宇智波鼬?” “我是觉得你最起码会劝我不要着急,或者干脆就等宇智波鼬自己死,反正结果都一样。”佐助像是松了一口气,笑着抓了抓头发说:“而且咱们现在都知道面具男是故意把我往宇智波鼬那里引的,我如果就这么去了不就正好和了他的心意了嘛。” “你在想什么呢,的确遏制面具男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你的事情就不重要了吗?”鸣人叹了口气说:“说一千道一万,宇智波鼬对你来说有着不可消弭的仇恨和纠葛,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资格劝你放弃,亦或者劝你大度,你找宇智波鼬复仇天经地义,什么都不能成为你放弃的理由。” “诚然这个世界很复杂,但是总有些事情是不容妥协的。” 鸣人无比认真的看着佐助说: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没有什么好说的,你现在只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全,至于其他的东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碍事的。” 听着鸣人真心为自己考虑的话,佐助用力抿着嘴唇,胸中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到了最后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好了,放心吧。” 鸣人笑着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说: “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你,永远都站在你这边的。 一如你永远都相信我,永远都站在我这边一样。” 蛤蟆仙术的传承之地,妙木山之中,往日里无比平静的传承之地突然中来了一位少见的客人。 嘭! 一团白色的雾气飘过,自来也的身影出现在妙木山之中。 “哈哈哈,谢谢你了,深作大人。”自来也一边挠着头一边大笑道:“专门让你把我召唤过来,真是麻烦了。” “真是的,突然急急忙忙的说要来妙木山,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还说要见大蛤蟆仙人大人。”蛤蟆深作无语的看着自来也说:“你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这么冒失,我正准吃饭呢。” 深作是一只长有白色胡子与眉毛的小型绿色蛤蟆,他妙木山的高层之一,大蛤蟆仙人的长老级得力亲信,负责守卫大蛤蟆仙人的护卫之一。 就在这时,不远处正在做饭的深作的老伴,同样为妙木山高层之一的蛤蟆,志间婆婆对着蛤蟆深作大喊道:“孩子他爸!把盘子递给我一下!” “真是的,盘子不就在你手边嘛!每次都非要我过去递!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听到志间婆婆的喊话,深作不耐烦的回头抱怨了一句,不过深作虽然嘴上说的很不耐烦,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跑过去递盘子。 递完盘子之后,深作看着一旁的自来也说:“小自来也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一起吃点儿?” “额......我还算了吧....”自来也看着盘子里五颜六色的各种虫子,顿时面露难色,有些尴尬的讪笑着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饿,就不用客气了,你们自己吃就好。” “诶,小自来也你不吃吗?是不是胃口不好?”一旁的志间婆婆听到之后,端着一个装满了虫子的木碗,关心的看着自来也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吃饭这种事情还要人提醒啊,我今天正好做的比较多,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吃吧。” “真不用。”自来也看着志间婆婆手中的木碗,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说:“我一点也不饿,那个.....大蛤蟆仙人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找他...” 开玩笑,自己可是人,要是真吃了蛤蟆的东西,估计没毛病也吃出毛病了。 “行了,孩子他妈,小自来也有事情你就不要逼他了。”深作劝了老伴一句,然后看着自来也说:“大蛤蟆仙人已经知道了你要过来,你急急忙忙的来找大蛤蟆仙人到底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情啦...”自来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说:“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想获得大蛤蟆仙人的允许,将妙木山的蛤蟆仙术传授给我的徒弟,漩涡鸣人,然后我想预约一下......希望大蛤蟆仙人之后能见旋涡鸣人一面。” “让大蛤蟆仙人见漩涡鸣人一面?”深作表情一愣,然后蛤蟆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说:“你终于决定好了,确定是漩涡鸣人了吗?” “嗯,我已经决定好了。”自来也表情一正,也换上一副严肃的语气说:“我就决定是漩涡鸣人了,而且估计我以后也不可能找到比他更优秀的弟子了,如果不是他的话,我真的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配做预言之子。” “终于决定好了吗?”看着语气坚定的自来也,深作有些感慨的说:“你这一辈子都为了这个大蛤蟆仙人口中的徒弟而奔波,现在总算是定下来了,这样你以后也能轻松一点了。” 深作之所以听到自来也说想要大蛤蟆仙人见漩涡鸣人一面,反应就如此之大,是因为他也知道大蛤蟆仙人的预言。 在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之中,自来也将会收徒弟,然后这个弟子会给世界带来变革,不过这种变革到底是安定还是毁灭,这一点大蛤蟆仙人也无法确定。 大蛤蟆仙人的这个预言既激励着自来也不断前进,但同时也成为自来也身上的一个枷锁。 自来也自己的弟子可能会给世界带来安定,但同时也可能给世界代练毁灭,所以自来也对于徒弟这件事情是十分谨慎以及焦虑的,唯恐自己教不好导致弟子未来给世界带来毁灭。 这多年以来,自来也前前后后也收了两个弟子,分别是波风水门和长门。 自来也每一次也都希望自己现在的这个弟子会是预言中的那个人,只不过后来总是会发生意外。 每次当自来也觉得可以了,准备确定下来的时候,突然发生的意外总会让自来也来不及准备就失去一切。 所以自来也这么多年来兜兜转转,一直都没有机会真正的结束自己在大蛤蟆仙人预言之中的使命。 所以自来也之前的两个弟子,就算是也学过仙术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也还没有真正见过大蛤蟆仙人。 如今自来也的这个决定,代表着他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到了旋涡鸣人身上,相信漩涡鸣人一定是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那个预言之子。 听到自来也的决定,此刻深作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吃饭了,连忙放下饭碗,跳跃到自来也肩膀上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我和你一起去见大蛤蟆仙人大人。” 志间婆婆一看深作不吃饭了,顿时不乐意了,把碗重重摔在桌子上说:“你要干嘛!我一天天的辛苦做饭容易吗我,说不吃就不吃,你今天不吃以后也都别吃了!”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深作头疼的看着志间婆婆说:“我是因为不想吃你做的饭吗,关乎到大蛤蟆仙人大人预言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吃饭。” “我不管!”志间婆婆气呼呼的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好了好了,别吵了。”自来也苦笑着摆摆手说:“我和深作大人很快就会回来,志间大人你别生气。” 自来也安抚了一下志间婆婆之后,边带着深作一起朝着大蛤蟆仙人的住所前去。 大厅之中,身形庞大的大蛤蟆仙人正坐在其中,双眼似开未开,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没睡着。 大蛤蟆仙人全身为橙色,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脖子上带有一串佛珠,佛珠中间镶有一颗淡紫色的猫眼石,上面写有一个“油”字,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博士帽。 察觉到自来也进入到房间,大蛤蟆仙人像是刚睡醒一般,微微抬起头,带着平和的微笑说:“来的是谁啊?” “行了,你能不知道是谁吗?”听到大蛤蟆仙人的问题,自来也肩膀上的深作忍不住吐槽道:“每次都玩这套有意思吗?” 拥有预言能力的大蛤蟆仙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来找他的人是谁,而且大蛤蟆仙人的实力来说,自来也刚出现在门外他就已经感应到了。 “原来是小自来也啊,好久不见了。”大蛤蟆仙人看到自来也,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说:“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真是有心了。” “额.....其实我是有事来找您的。”虽然知道大蛤蟆仙人是故意在调侃自己,自来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关于我新收的弟子的事情。” “新收的弟子?哦.....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小家伙吗?我知道了。”大蛤蟆仙人先是露出思索的样子,然后摆了摆手说:“你是想把蛤蟆仙术传授给他对吧,可以,我允许了。” “嗯,然后还有一件事情。”对于自己还没说大蛤蟆仙人就已经知道这件事,自来也早就已经习惯了,点点头接着说:“我还希望能带漩涡鸣人来见一下您,让他亲自和您聊聊。” “和我亲自聊聊,漩涡鸣人吗.....”大蛤蟆仙人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紧不慢的看着自来也说:“看来小自来也对你新收的这个弟子很满意啊。” “嗯,是比较满意。”提起鸣人,自来也忍不住有些自得的说:“不是我吹牛,我这个弟子的天赋真的是没的说,夸一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不算夸张,他就没见过比他更聪明的人,最难得的就是他还心地善良,无论在哪里都能够自动成为众人的中心,简直就是天生的领袖。” “不过说实话,有时候弟子的天赋太好也是一种苦恼。”自来也装作忧愁的叹了口气,看似烦恼实则是在炫耀的说:“这不才教了没几天他就把我会的东西差不多快掏空了,我现在已经快要没有什么东西教了,愁啊,不知道等他学会了仙术之后,我还能教他什么。” 自来也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不过语气里的嘚瑟简直快要溢出来了,一旁的深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自来也我说你啊,能不能收敛一点,还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再别人面前吹吹也就算了,在大蛤蟆仙人大人面前吹什么,你知道大蛤蟆仙人都见过谁吗?”深作无语的吐槽道:“你到底是来找大蛤蟆仙人大人商量事情的,还是来炫耀的啊。” 大蛤蟆仙人可是和大筒木辉夜一时代的人,甚至是教过六道仙人仙术,所以在深作看来,自来也在别人面前就算了,在大蛤蟆仙人面前吹自己弟子的天赋,实在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你天赋再高,还能高过六道仙人去? “谁叫我收了这么个好弟子呢。”自来也此时干脆也不装了,畅快的大笑着说:“等到他以后拯救忍界,力挽狂澜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他的厉害了,不过说到底还是我教的好,哈哈哈哈哈哈.....” 自来也笑了好一阵之后才勉强止住笑容,对着对面的大蛤蟆仙人说:“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说这些,希望大蛤蟆仙人大人能够见鸣人一面。” ............ 自来也说完之后,大蛤蟆仙人那边久久没有回应,自来也不由的又说了一句:“大蛤蟆仙人大人?” ............... 还是没有动静,自来也忍不住看着肩膀上的深作说:“怎么回事?” “等一下啊,我看看。”深作仔细观察了对面的大蛤蟆仙人一阵,然后一拍额头无语的说:“这家伙....睡着了,真是的,怎么老这样啊。” 大蛤蟆仙人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是一副眯着眼睛的样子,所以旁人很难看出他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只有一直跟在大蛤蟆仙人身边的深作才能分辨出来。 “睡着了?”自来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说:“不是吧,前几秒的时候不是还聊着呢,而且他还没给我回话呢。” “算了,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事大蛤蟆仙人不会拒绝的。”深作心累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只管回去准备就行,等到大蛤蟆仙人大人醒了之后我会和他说的。” “.....行吧。” 自来也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强行把大蛤蟆仙人叫醒吧,别看大蛤蟆仙人平常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但是人家可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忍界老古董,辈分不知道比自来也高到哪里去了,人家愿意平易近人那是人家给自己的面子,借自来也几个胆子也不敢随意放肆啊。 于是自来也点点头就准备离开,然而就在自来也刚迈开步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大蛤蟆仙人突然醒了。 大蛤蟆仙人像是猛然惊醒一般,猛地一下抬起头,睡眼迷蒙的睁开双眼,看着正准备离开的自来也,有些恍惚的说:“小自来也你来了啊。” 我根本就没走好不好,而且我才待了几分钟。 自来也心中默默吐槽,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停下离开的脚步,微微躬身说:“您醒了。” “嗯,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大蛤蟆仙人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梦境中缓过神来,摇晃着脑袋说:“一个很奇怪的梦。” 听到大蛤蟆仙人居然做梦了,自来也和深作下意识的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自来也和深作之所以如此表情,是因为大蛤蟆仙人的梦其实就是某种能够预知未来的预言,当初大蛤蟆仙人给自来也的预言就是他做梦得来的,所以绝对不能轻视大蛤蟆仙人的梦。 “您又做梦了吗?”自来也看着对面的大蛤蟆仙人,小心翼翼的说:“冒昧的问一句,能够告诉我您做了个什么梦吗?” “我做了个什么梦....”大蛤蟆仙人回忆着刚才梦里的场景,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迷茫的表情说:“我也说不清楚。” “什么?您也说不清楚?”自来也惊讶的看着大蛤蟆仙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大蛤蟆仙人说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梦,不由的追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梦,您描述一下也好啊。” 一旁自来也肩膀上的深作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大蛤蟆仙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居然说不清楚自己所做的梦,这是自从深作跟随大蛤蟆仙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该怎么说呢.....”大蛤蟆仙人脸上露出人性化的苦恼的表情,然后叹了口气说:“我看到了一片很奇怪的地方,有点像是草原,但又有点像是森林。” “那是一个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地方,地面上铺满着一层层厚厚的野草。”大蛤蟆仙人回忆着说:“这些野草绝大部分已经枯黄死去,还有一小部分半青不黄,看样子也快要死去。”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地上的野草全都半死不活,生活在其中的树木却很健康,而且一个比一个茂盛。”大蛤蟆仙人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说:“一棵棵树木茁壮生长,小的树木围绕着大的树木,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偶尔还能看到奇怪的动物在树木之间行走,这些动物依靠树木为食,同样也生活的很好。” 听着大蛤蟆仙人的描述,自来也和深作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们现在总算是明白大蛤蟆仙人为什么说自己也不清楚了,他们听了也不清楚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又是野草又是树木的,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 “然后呢?”深作忍不住追问道:“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大蛤蟆仙人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有些头痛一般的捂住额头说:“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举着火把的人....” “举着火把的人?”自来也连忙说到:“他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简简单单的举着火把走过。”大蛤蟆仙人摇摇头,然后脸上居然露出了心悸的表情说:“然后我就看见丝丝火星从他手中的火把之上掉落,落在他背后地上的野草之上。” “随着火星的掉落,地上干枯的野菜开始冒烟,紧接着就着起火来,但是那个人根本不理会,只是一味的向前走去。” 说到这里,大蛤蟆仙人停顿了一下,有些紧张的身体微微前倾说:“刚开始还只是一点点火,对于整个森林来说微不足道,森林中的动物们也不在意,但是随着这个人越走越远,掉在地上的火星越来越多,着火的地方越来越多,火也越来越大,当森林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自来也敏锐的察觉到大蛤蟆仙人口中的词语:“什么来不及了。” 然而大蛤蟆仙人并没有听见自来也的话,继续如同梦呓一般的说:“地面上仿佛无穷无尽的野草带给了火焰无尽的燃料,无法想象的大火蔓延了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被这次大火包裹在其中,树木,动物,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逃脱这场浩劫,甚至是就连天上太阳的光辉都被这场大火所掩盖。” “没有人可以逃脱,他们拼了命的想要扑灭这场大火,但是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哪怕是他们发现没有办法,最后想要逃跑也无处可去,因为目尽所及的地方都已经被这场大火所包围。” 大蛤蟆仙人此刻已经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有些激动的挥舞着自己的蛙噗说:“所有的一切都没了....都没了,野草也好,树木也好,动物也好,都没了,最后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被灰烬所掩盖的大地.....” 听着大蛤蟆仙人的描述,自来也和深作久久无言,因为他们也震撼于大蛤蟆仙人所描述的场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在大蛤蟆仙人的描述之中,虽然看上去好像只是一处森林中引发了一场大火,但是自来也却在其中感受到了一股无比绝望的意志。 就仿佛是末日来临一般,无处可逃,无处可去,所有的人最终都要面临审判,在熊熊大火之中被烧成灰烬,最后整个世界都因此毁灭,只剩下一片没有生机的死寂。 而深作此时的所感受到的震撼比自来也还要重,因为他不仅仅是听到了大蛤蟆仙人的描述,还注意到了大蛤蟆仙人描述之时的反应。 深作是第一次看见大蛤蟆仙人在描述自己梦境的时候出现慌乱的情绪,也是第一次看大蛤蟆仙人在醒来之后又沉浸在梦境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甚至是有些抗拒描述自己的梦境。 作为已经活了上百年,并且从幼年时期便陪伴在大蛤蟆仙人身边的深作来说,他陪伴在大蛤蟆仙人身边已经见过了无数风浪,无论是多大的事情,他都没见过大蛤蟆仙人失态过,永远都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但是今天,深作第一次见到大蛤蟆仙人出现慌乱的情绪,这个情况对于深作来说比大蛤蟆仙人所描述的梦境还要让他吃惊。 到底是什么样的未来,才能让已经活了上千年,和大筒木辉夜属于同一个时代,甚至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的一部分仙术都是他所传授的大蛤蟆仙人,产生失态的慌乱情绪。 相比于深作,自来也本身更加关心梦境的内容,他第一反应就是大蛤蟆仙人的这个梦境,显示了未来世界可能遇到的某场浩劫。 因为大蛤蟆仙人之前的预言不是说了吗,他的弟子在未来有可能毁灭或者拯救世界,在自来也看来,鸣人是不可能做出毁灭的世界的事情的,那必然就是拯救世界了。 既然是拯救世界,那肯定就是有一场灾难,否则哪来的拯救一说,想到这里自来也感觉一切都对上了。 “难道说这就是鸣人未来所要面对的东西。”自来也面色凝重的说:“是他身为预言之子所肩负的责任和未来吗.....” 不过自来也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除了他本身就很擅长之外,鸣人是预言之子这一点也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没办法,鸣人实在是太优秀了,似乎一切问题只要交给鸣人就一定没问题,就算是大蛤蟆仙人所描述的场景有点恐怖,但是自来也还是相信鸣人一定不会退缩的。 想到这里自来也暂时放下心来,同时心中也坚定了要早点教鸣人仙术的念头。 于是自来也笑呵呵的说:“你们不用怕,就算是这个未来听着很可怕,但是只要鸣人是预言之子,那就一定没问题。” “对了,大蛤蟆仙人大人,您在梦境中看到举着火把的那个罪魁祸首的长相了吗?”自来也故作轻松的打趣道:“说不定我们可以靠这个直接锁定幕后黑手呢,这样就不用麻烦鸣人了,咱们可以直接在他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重拳出击,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举着火把的人的长相?” 听到自来也的问题,大蛤蟆仙人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说: “具体的脸我看不清,但是我记得,他有一头太阳般灿烂的金色头发.....” 听着大蛤蟆仙人的话,房间内一时间陷入到沉默当中。 “真是的,这说了和没说一样嘛。”自来也肩膀上的深作忍不住吐槽道:“金发?这算是什么特点,这个世界上金发的人虽然不占大多数,但是也到处都是,要是按照这个标准去找,等世界末日来了都别想找到。” “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深作忍不住追问道:“有没有什么衣着长相之类的特点,比如说有没有龅牙,眼睛是不是眯眯眼这种的。” “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啊。”大蛤蟆仙人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但是我好想无意间看见这个人身旁略过了四道黑影。” “四道黑影?”深作顿时精神一振,赶忙追问道:“什么黑影?是别的人吗?” “看轮廓应该不是人,像是什么巨大的异兽。”大蛤蟆仙人摇摇头说:“这四道黑影无比庞大,而且只是在那人身旁一闪而逝,从他们的轮廓上判断,不是我见到过的任何一种野兽。” “巨大的异兽.......”深作沉吟了一阵,然后想起了一种可能,猛地抬起头说:“会不会是尾兽之类的东西?” “不会。”大蛤蟆仙人直接否定道说:“九个尾兽长什么样子我都清楚,我可以确定这四个黑影不是任何一种尾兽。” “好吧.......”深作只能叹了口气说:“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然后深作就注意到从刚才开始自来也就一直一言不发,低着头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自来也?”深作奇怪的看着自来也说:“你在想什么?” “啊?”听到深作的话,自来也像是猛然惊醒一般,有些迷茫的看着深作说:“您说什么?” “我说你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深作无语的看着自来也说:“真是的,居然在大蛤蟆仙人大人面前发呆,你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冒冒失失的,现在这个毛病还没改过来啊。” “哈哈哈哈哈,这个嘛.......”自来也有些心虚的抓着后脑勺大笑道:“我也没办法.....可能天生就这样吧。” 其实刚才自来也刚才不说话并不是因为在发呆,相反,他的大脑在进行急速的运转,一时间忽视了一旁深作和大蛤蟆仙人的对话。 自来也在听到大蛤蟆仙人说自己梦中的那个人有一头太阳般耀眼的金色长发时,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就想起了鸣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鸣人的确是金发,但是自来也认识的金发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他就是下意识的觉得大蛤蟆仙人口中所描述的那个人很像是鸣人。 也许是那句宛如太阳般的形容词,让自来也下意识的想起了鸣人吧,在自来也的记忆之中,金发的人很多,当时当得起太阳般耀眼这个形容词,应该只有鸣人了。 同时自来也也想起了大蛤蟆仙人之前关于自己弟子的预言,说自己的弟子未来会给忍界带来变革,有可能是安定,也有可能是毁灭。 原本自来也觉得鸣人一定是会带来安定,但是听到大蛤蟆仙人对于梦境中人的描述,自来也有些担心了。 如果大蛤蟆仙人梦里的那个人就是鸣人,是不是就证明鸣人是之前预言中带给世界毁灭的预言之子。 不过随即自来也止住了自己这个恐怖的猜想,因为从大蛤蟆仙人描述的梦境内容来看,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做好事,反而像是大魔王一样将所有东西一起通通毁灭。 应该不是鸣人吧,鸣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自来也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他绝不相信鸣人会做出那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他无比了解自己这个弟子,鸣人是一个有着大爱,愿意帮助苦难之人的善良的孩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毁灭世界的举动呢。 对嘛,肯定不是鸣人,鸣人在木叶的时候可是一直在帮助木叶村的战争孤儿,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可能是坏人。 想到这里自来也暗自送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有点过于杞人忧天了,如果鸣人要是坏人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可就真的没有好人了。 就在自来也想着这些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深作的呼喊声。 “小自来也?小自来也?”看到自来也又不回话了,深作直接气愤的伸出蛙噗拍了拍自来也的脸说:“你怎么又开始发呆了?大蛤蟆仙人大人问你话呢!” “啊?”自来也反应过来,连忙恭敬的看着面前的大蛤蟆仙人说:“您有什么想问的?” “大蛤蟆仙人刚才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让那个漩涡鸣人来妙木山。”深作叹了口气,对自来也说:“大蛤蟆仙人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时候过来.......” 听着深作的话,自来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深作探寻的眼神中,自来也猛地一仰头,哈哈大笑着说:“那个.....其实我觉得吧,现在让那个小鬼见大蛤蟆仙人还有点太早了,我觉得他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历练,等我觉得可以的时候,再来让他来找大蛤蟆仙人吧,啊哈哈哈哈哈。” “喂,我说你这家伙啊。”听到自来也的话,深作扯了扯嘴角说:“虽然大蛤蟆仙人脾气很好,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过分吧,简直就是在耍大蛤蟆仙人大人!” “抱歉抱歉,这次是我疏忽了。”听到深作训斥的话,自来也连忙点头哈腰的说:“要怪就怪我这个师傅没有考虑周全,我下一次一定注意。” “没关系。”对于自来也的一惊一乍,大蛤蟆仙人则表现的十分淡定,无所谓的摆了摆蛙噗说:“等小自来也下次准备好了再来吧。” “谢谢您的理解。” 听着大蛤蟆仙人的话,自来也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自来也心中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确是有些害怕,他倒不是害怕鸣人以后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是害怕鸣人被大蛤蟆仙人认作是梦境中举着火把的那个人。 自来也原本是相信大蛤蟆仙人的预言的,否则他也不可能为此四处奔波,到了现在还安定不下来,不就是因为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嘛。 但是当大蛤蟆仙人的预言有可能和鸣人相撞的时候,自来也承认自己犹豫了。 他不是不相信大蛤蟆仙人,也不是不相信鸣人,只是大蛤蟆仙人刚才所说的那个梦境实在是有点吓人。 万一要是认错了怎么办,万一大蛤蟆仙人要是把鸣人当做梦境里的那个人怎么办。 如果说大蛤蟆仙人说鸣人就是他梦中的那个人,那时候该怎么办。 自来也到底是该相信预言,还是该相信鸣人。 最终自来也决定相信鸣人,他相信无论如何鸣人都不可能做出大蛤蟆仙人梦境中的那种事,如果大蛤蟆仙人说鸣人就是梦境中的人,那么自来也宁愿认为是大蛤蟆仙人错了。 这对于自来也来说无疑是个痛苦的抉择,因为一旦他选择怀疑大蛤蟆仙人的预言,那么就代表着他前半生所做的那些种种努力,那些辛苦奔波,那些苦苦坚持,一瞬之间都会变做无聊的笑话。 自来也现在只能暂时安慰自己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应该是对的,鸣人也绝对是个好孩子,所以一定是大蛤蟆仙人刚才梦境中的金发人另有其人。 至于为什么自来也突然不想让大蛤蟆仙人和鸣人见面了。 也许是怕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也许是他心中莫名的烦躁,也有可能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 反正这件事情算是在自来也心中埋下了一个担心的种子。 “那个.....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自来也对着身前的大蛤蟆仙人一鞠躬说:“我那边还有点事情,请允许我先告辞。” “去吧。”大蛤蟆仙人随意的摆了摆蛙噗说:“正好我也有点累了。” 得到大蛤蟆仙人的允许,自来也点点头,双手结印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自来也消失之后,深作落在地上,带着帮自来也解释的意思抱怨道:“真是的,自来也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说要让大蛤蟆仙人大人你见一下他的弟子,一会儿又说暂时不用见了,他平常都不这样的,感觉他今天怪怪的。” “怪吗?”大蛤蟆仙人平和的笑了笑说:“谁知道呢,小自来也有他自己想法也很正常,我们还是不要过多干涉外面的世界了。” “难道说大蛤蟆仙人大人你看出什么了?”深作听出了大蛤蟆仙人话里有话,有些不敢相信的说:“自来也他真有问题?” “行了,我都说不要干涉了。”大蛤蟆仙人挪动了一下身子,带着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小自来也没问题,一切都由他自己决定就行。” 大蛤蟆仙人作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来也的不自然,尤其是在自来也听到自己说梦里的那个人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的时候,那个奇怪的表现大蛤蟆仙人可谓是尽收眼底。 从自来也的表现,还有之后突然说暂时不让自己的弟子来妙木山了,大蛤蟆仙人只要大概一想就能推测出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对于大蛤蟆仙人来说,就算是推测出来了一些东西,他也不想多说什么。 大蛤蟆仙人已经活了太久了,久到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存在都要更长,久到了他甚至经常会想不起来自己原本的名字。 蛤蟆丸。 说不定这个世界上还记得蛤蟆丸这个名字的只剩大蛤蟆仙人自己,其他人都只是知道他叫大蛤蟆仙人。 也许其他人会很羡慕和佩服大蛤蟆仙人的预言能力,但是活了如此之久的大蛤蟆仙人自己知道,这种预言能力有时候反而是一种压力亦或者说诅咒。 能够预知未来听起来很爽,但是这其实就如叶公好龙一般,没有获得的时候很羡慕,但是当你真正得到了的时候,就会发现能够预知未来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预知了之后却又无法改变的时候。 因为这会让你对未来和生活失去一切激情,没有人喜欢生活在早已经被设定好的世界里,哪怕是你提前看过了剧本。 大蛤蟆仙人已经有些厌倦了,厌倦了预知未来,然后等待着未来发生。 所以无论是外面的人有什么想法,大蛤蟆仙人都没有兴趣去干涉,更没有兴趣去证明自己预言的准确性。 倒不如说预言失误了才会让他更开心,因为这样就证明这个世界的未来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说实话今天自来也的表现让大蛤蟆仙人产生了一些惊喜,这个孩子也算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其实大蛤蟆仙人心中甚至有点后悔告诉自来也关于他的预言。 大蛤蟆仙人感觉是自己的预言束缚住了自来也,让对方下意识的按照自己预言之中的说法行动。 因为大蛤蟆仙人的预言,自来也决定离开木叶游历,因为大蛤蟆仙人的预言,自来也决定出书,因为大蛤蟆仙人的预言,自来也一直不停的寻找那个会成为自己徒弟的预言之子。 有时候大蛤蟆仙人甚至会想,到底是自来也以后会这样做自己才产生了这样的预言,还是因为自己有这样的预言,所以自来也才会这样去做。 这是一个解释不清的东西,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般。 只不过大蛤蟆仙人时常会想,如果自己当初不告诉自来也那些预言,也许自来也的人生要更加的快乐一点,虽然可能没有现在的威望,但是最起码自来也能更关注自身,为自己而活,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但是今天,当自来也听到了自己的预言的时候,居然产生了犹豫和抗拒。 这无疑让大蛤蟆仙人惊喜不已,就好像是多年的孩子终于有自己的想法了一般,同时大蛤蟆仙人心中也产生了好奇。 这个能让小自来也对自己预言产生怀疑,名叫漩涡鸣人的家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孩子。 “小自来也啊.....”大蛤蟆仙人看着自来也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道:“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惊喜,又或者说活在我的预言之中会让你觉得安心吗?” 木叶火影大楼的办公室中,一团白色的雾气升起,自来也的身影出现在火影办公室之中。 正趴在桌子上处理文件的纲手头也不抬的说:“回来了?见到大蛤蟆仙人了?聊得怎么样?” “额.....姑且算是见到了...”自来也有些心不在焉的说:“聊得还行吧....马马虎虎....” 纲手瞬间便察觉到了自来也语气里的不自然,直接放下笔抬起头说:“出什么事了?” “啊?没事啊,我去见大蛤蟆仙人能出什么事。”自来也下意识的否认,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神说:“就是说了一些无聊的事情,你不必在意。” “我说你啊,从小到大,只要是说谎就是这幅样子。”纲手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你觉得你能瞒得过我吗,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自来也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再加上他也是信任纲手的,犹豫了一下, 就将在大蛤蟆仙人哪里听来的预言梦告诉了纲手。 纲手听完自来也的描述,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说,大蛤蟆仙人做了一个预言梦,梦里面昭示这个世界未来会产生一场浩劫,甚至是被毁灭?”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自来也点点头,然后紧接着补充道说:“不过这只是一种推测,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梦到底代表了什么东西,毕竟内容有点抽象。” “所以呢?”虽然听到大蛤蟆仙人预言说未来这个世界将会迎来一场浩劫,但是纲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只是平淡的耸耸肩说:“别告诉我你因为这个东西就六神无主了,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怎么说呢....”自来也看着纲手,犹豫再三后小声说:“我担心有人会觉得大蛤蟆仙人预言中那个毁灭世界的人是鸣人。” “啥?鸣人?毁灭世界?”纲手听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想笑,表情古怪的看着自来也说:“不会真的有人信这种鬼话吧,有没有搞错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自来也现实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的说:“毕竟这可是大蛤蟆仙人的预言,要是被人误会了鸣人可就不好过了。” “而且你想啊,之前咱们不是还在探讨关于鸣人到哪里哪里就出事的现象吗。”自来也紧接着补充道:“万一这个情报暴露出去,被不怀好意的人大做文章,再结合大蛤蟆仙人的预言,鸣人这可就真的是黄泥巴沾到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还当你在担心什么呢,原来就这点东西啊。”纲手看着小心翼翼的自来也,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说:“这个问题多好解决啊。” “好解决?”自来也愣了一下说:“怎么解决?” “很简单啊,你不是担心别人针对鸣人吗,那就让鸣人当上火影就行。”纲手耸耸肩说:“只要鸣人成为了火影,谁还敢对他说三道四的,敢唧唧歪歪直接丢到审讯部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鸣人现在还有十三岁吧。”自来也满头黑线的说:“就算是和他爸四代火影一样,等他当上火影最起码还要十年,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然而纲手并没有回应自来也的话,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自来也。 “等一下....”自来也看着纲手的表情,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猜测,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说:“你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想....” “宾果!恭喜你猜对了。”纲手做出一个正确的手势说:“我准备等鸣人回村之后,就将他正式列入到火影候选人之中,然后一切进入快车道,争取三年之内让鸣人接任火影。” “有没有搞错啊。”自来也感觉自己平常已经够不靠谱了,没想到纲手居然比他还不靠谱:“你当火影是什么,街上的大白菜啊,就算是你同意,村子里的其他人同意吗。” “这有什么难的,我早就想好了。”纲手摇头晃脑的说:“等鸣人回来以后,我先破格提升他为中忍,然后把他丢到暗部去,一年之内混成暗部队长,然后升任上忍,第二年丢到各个小队里去混一圈攒攒资历,第三年成为精英上忍丢到行政部去,让他直接接手木叶的对外政策,我再随便找个理由说自己身体不行,最后就可以顺顺利利的退休啦。” “至于你说的那些反对声音根本就不用担心,对于被人来说这也许是个大问题,但是对于鸣人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纲手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说:“我相信只要是和鸣人共事过一段时间的人,绝对就会发自内心的拥护他,然后像团藏那种杠精,你之后直接找个机会把他宰了就行,你这个做师傅的给徒弟出点力也是天经地义的。” 听着纲手详细的计划,自来也脸上的表情从原本的“你他么在逗我?!”逐渐转变为了“原来还可以这样!?” 说实话一开始听到纲手的想法的时候,自来也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靠谱,毕竟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当火影简直就是开天方夜谭,任谁听了都会觉得纲手是在开玩笑。 但是等到自来也听完纲手的计划,仔细思考了一番之后,居然发现好像还真他娘的有点道理。 鸣人的实力够不够成为中忍和上忍。 那肯定是够的,鸣人要是都不够自来也就不知道木叶还有谁够了。 鸣人的能力能不能在暗部立足成为队长。 那肯定也是够的,别说暗部队长了,当暗部总首领都没问题。 鸣人有没有那个脑子去行政部接手对外政策。 那必须有啊,之前鸣人给砂隐村出的方案,就连木叶的大军师奈良鹿久都赞不绝口,而且鸣人还是个人精,根本不用担心他被行政部那群老家伙算计,他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 再加上鸣人强大的人格魅力和天生的领袖气质。 这么想下来,村子里的其他人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反对鸣人当火影,年龄这种东西只是给普通人或者普通天才设置的,对于鸣人这种不讲道理的怪物级别天才来说,年龄没什么意义。 至于唯一会反对鸣人的团藏,不是自来也看不起对方。 他团藏算个什么东西,在自来也看来就是冢中枯骨,想什么时候宰了就什么时候宰了,要不是看这段时间团藏挺乖的,自来也早就出手整治团藏了。 “现在你明白了吗?对于鸣人来说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提升能力,他的能力完全够用。”纲手摇晃着手指说:“真正重要的是要村子里的人见识到他的能力,这才是最重要的!” 自来也下意识的点点头,纲手则是笑嘻嘻的说:“怎么样,我对你的徒弟好吧,为了让他不受非议,宁愿把火影的位子主动让出来,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得了吧。”听到纲手的话,自来也翻了个白眼说:“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觉得当火影太累了,等你把鸣人推上火影之位后,自己就可以继续出村潇洒了吧。” “我承认自己的确是觉得当火影很累。”纲手也不隐瞒,坦率的耸耸肩,随即话锋一转说:“不过出村潇洒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就算是不当火影以后我也不准备再出去了,就在木叶留下了。” “你不走了?”听到纲手的话,自来也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说:“木叶可没有那么多赌场给你玩。” “没有就没有呗,我又不是没了赌场就活不了了。”纲手笑着摇摇头说:“我是真的不想再折腾了。” 对于纲手来说,她当初之所以不留在木叶,并不是因为她爱玩,或者木叶的赌场不够之类的。 虽然纲手的确爱玩也爱赌,但是归根到底真正的原因是纲手不想留在木叶这个伤心地,这里有着她挥之不去的痛苦记忆,只要了还留在木叶,那么她就会不可抑止的想起自己的弟弟绳树和曾经的爱人断。 这对于纲手来说简直就是酷刑,所以她跑了,离开了木叶,然后依靠赌博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再回想起曾经痛苦的回忆。 但是如今的纲手已经不一样了,在鸣人的帮助之下她已经彻底走出了曾经的阴影,可以正式自己的脑海中的痛苦回忆,虽然想起了还是会觉得难受,但是已经不会再逃避了。 既然不会再感到痛苦,纲手自然也没有理由离开木叶了,而且说实话纲手年纪也不小了,也许人年纪大了都会有一直故土难离的感觉吧。 看着自来也疑惑的眼神,纲手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夕阳,背对着自来也叹息着说:“自来也啊....承认吧,我们已经老了....” 窗外橘红色的阳光照在纲手晶莹的皮肤上,散发出从来没有在纲手身上出现过的恬静之感,仿佛是一朵在小溪边静静摇曳的百合花。 不过可惜自来也没有眼福看到这一幕,站在纲手身后的他被椅子的靠背挡住了视线,只能看到椅子的后背和纲手的头发。 “看着村子里的年轻人一个个成长起来,最近我总是有一种不服老不行的感觉,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啊。”纲手出神的看着窗外夕阳下的木叶村,带着莫名的语气说:“我这一辈子也算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生离死别也见的多了,说实话我也累了,不想再折腾了,留在木叶挺好的。” “说起来自来也你呢,你也在外面漂泊了一辈子了。”纲手的声音隔着座椅靠背从前方悠然传来:“等鸣人当上火影了,你应该也可以安心退休了吧,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继续出去游历?” 自来也听着纲手的话,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莫名的冲动。 “我看你也不要出去了,有什么事问你那个弟子就行,反正他正在环游世界嘛。”纲手轻笑着说:“至于大蛇丸那个家伙,你就不要管他了,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他有他自己的活法,有他自己的坚持,和你我没什么区别,强行让别人按照咱们的观念来活,挺没道理的。” 听着耳边传来的纲手的声音,自来也只感觉口干舌燥,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那股莫名的冲动也越来越强烈。 “我.....那个....”自来也咽了口唾沫,手心不知何时已经沾满了汗水,嘴巴张了又张:“等鸣人当上火影了....我...我...” 听着身后自来也的声音,纲手不知为何突然产生了一股心慌之感,心脏在胸腔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她想听自来也会说些什么,但是又有些害怕自来也说出什么。 “纲手....我...我...” 听着自来也的声音,纲手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脸上浮现出一股红晕。 此刻自来也失去了往日的潇洒和玩世不恭,像个笨拙的小孩一般,犹豫了半天,正准备一咬牙豁出去了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门外闯进来。 “火影大人!”拿着一份文件的奈良鹿久一脸严肃的冲进来说:“关于上次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有——” 奈良鹿久的声音既然而至,因为他看到了房间内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自来也,还有背对着他们不说话的纲手。 “那个....”奈良鹿久敏锐的察觉到房间内奇怪的气氛,有些尴尬的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听到奈良鹿久的话,自来也猛地一个激灵,然后摸着后脑勺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没有没有,我刚才喝了点小酒而已,你不要误会。” “那个...你们先聊,我还有要紧的事,先走一步了。” 自来也丢下一句,然后就逃也似的,慌不择路的离开了房间。 自来也离开之后,纲手心累的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神态,然后转过身对着奈良鹿久说:“什么事,说吧。” 等到奈良鹿久报告完离开后,纲手想着刚才的事情,出神的望着窗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纲手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如同二八年岁的青春少女一般,嘴角勾起一丝甜蜜的笑容,小声嗔骂道: “胆小鬼...” 云隐村大门口,鸣人和佐助等人站在大门口外,今天是他们正式离开云隐村的日子,同时也是分别的日子。 “鸣人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木叶看看吗?”小樱依依不舍的看着鸣人说:“反正也要不了多久,你回去了在村子里待几天再出来也是一样的。” “还是不要了,我出村之前就已经定好了如果不游历完五大国就不回去的诺言。”鸣人笑着摇摇头说:“而且如今也只剩下雾隐村一个地方没去了,现在半途而废实在是有点太可惜了。” “好吧。”听到鸣人的话,小樱只能同意,转念又有些担心的说:“不过我听说雾隐村好像很恐怖啊,之前咱们在波之国不是还遇到那个鬼人再不斩来着,他就是雾隐村出来的,吓死人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小樱转头看向一旁的卡卡西说:“你说对吧,卡卡西老师?” 听到小樱的问题,卡卡西抓了抓头发说:“怎么说呢.....雾隐村或者说水之国,的确不是个什么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对于外来人来说。” “这么危险吗?”小樱一听卡卡西也说雾隐村很危险,顿时担心的看着鸣人说:“鸣人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吧,为了游历冒这种险没必要。” “你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鸣人则是坚定的说:“雾隐村我是一定要去的,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如今鸣人去雾隐村除了游历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寻找新的五行灵气聚集地,经过这次云隐村的经历,鸣人基本可以确定了雾隐村也一定有一个五行灵气的聚集地,而且按照雾隐村的环境来说,大概率是水属性的五行灵气聚集地。 所以无论是哪种目的,这雾隐村鸣人都是必须要走一遭的。 “其实我也不建议你去雾隐村,那地方根本就不讲道理。”卡卡西看着坚定的鸣人,叹了口气说:“不过我估计我说了也没用,反正你要多加小心。” “卡卡西老师你趁现在和鸣人多说说吧。”小樱看实在是劝不住鸣人,只能对着卡卡西说:“这样鸣人也能提前准备。” “雾隐村啊,怎么说呢,是个奇怪的村子。”卡卡西思考着说:“原本是个正常的村子,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突然隔绝了和外界的联系,” “其实其他四大忍村也看不懂雾隐村的做法。”卡卡西想了想说:“明明早些年的时候雾隐村虽然和外界沟通也不多,但那是因为他们地处海外孤岛上的原因,因为地理原因所以交流才没有想其他四大忍村之间那么多,但是还是保持着一定的交流,也保持着正常的通商和物资交换。 “第一代水影白莲创立了雾隐村,第二代水影鬼灯幻月为巩固村子的发展而效仿第二代火影扉间大人建立了雾隐忍者学校与暗部,并制定了保守雾隐村的秘密法,第三代水影注重忍刀的传承,培养了大量新生代忍者作为忍刀七人众的成员,由水影直接指挥,专为水影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 一直到第三代水影为止,雾隐村的实力到达了一个巅峰,村中强者辈出,忍刀七人众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威名。” 说到这里卡卡西停顿了一下,带着感慨的语气说: “不过谁知到了四代目水影枸橘矢仓的时候,雾隐村的情况就急转直下。 原本四代目水影枸橘矢仓刚上任的时候还算正常,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开创性的举动,但也一直中规中矩,算是一个合格的守成之君。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雾隐村突然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并且开始大肆捕杀水之国内的血继限界家族,甚至是随意杀死以前为雾隐村立下赫赫战功的忍者家族,并且推翻了忍者学校政策,实行类似于养蛊一样的培养政策,血雾之里的称号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出现的。 随着雾隐村突然改变政策,肆意屠杀村子里的忍者和人民,村子里也逐渐的开始叛乱四起,底下不满四代水影统治的忍者越来越多,到了最后一直以来被当做雾隐村最出名的核心忍者中的忍刀七人众居然全部都成了叛忍。” 说完这些后卡卡西认真的看着鸣人和说:“所以你如果一定要去雾隐村的话,记得一定要准备好相应的身份,或者悄悄潜入全程都不要被雾隐村的人发现,否则无论你怎么解释,都会被他们当做敌人追杀。” 听着卡卡西的话,鸣人也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虽然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卡卡西老师说的这些东西,但是还是非常认真的听着,重要的是别人对他的心意。 站在最角落的佐井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鸣人。 原本佐井还想着趁着这次遇到鸣人的机会做点事情,看能不能顺势完成团藏大人交给他的任务,但是经历了前几天在云隐村擂台上和鸣人的战斗之后,佐井就彻底消了这个心思,这几天全程都一声不吭,小动作也不做了,也不胡思乱想了,全然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没办法,上次比试带给佐井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啊,自己带着高傲的情绪上台,然后手段尽出,连鸣人的一根毫毛都没伤到,然后自己居然还自大的认为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想着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结果鸣人只是在跟自己玩玩,等到鸣人不想玩的时候,简简单单的一拳就把自己从天上轰了下来,全程连个忍术都没用。 最让佐井难受的是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输的,根本就不知道鸣人用的到底是什么招式,亦或者说根本就算不上招式,这让原本准备对鸣人出手的佐井彻底熄了心思。 一旁的佐助则是双手插兜,全程都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讲道理来说,佐助应该是几人中最舍不得和鸣人分别的人,只不过是相比于其他人佐助更加明白鸣人的想法,也知道鸣人一定会继续踏上旅程,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因为说了也没有,佐助也不会因为自身的什么情绪去干扰鸣人的事情。 而且佐助心中也有自己的事情,那就是关于宇智波鼬,他和鸣人已经约好了,自己回村之后就抓紧进入到雷遁忍术的修习之中,一定要开发出几个威力巨大的独门忍术,这样才能保证去找宇智波鼬的时候有一定的胜算,而鸣人则是继续在晓组织之中探寻宇智波鼬的情报。 事情说完,众人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小樱依依不舍的和鸣人招招手,卡卡西则是点点头算是告别,佐助看着鸣人一言不发。 鸣人看着对面的佐助,从佐助坚定的表情之中读懂了什么,于是温和的笑了笑,轻声说:“回头见。” 听到鸣人的告别,佐助撇了撇嘴,直接双手插兜转过身,背对着鸣人招招手说: “回头见。” 云隐村外的小路上,鸣人,九尾,长谷龙生三人继续出发,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前进。 鸣人按照惯例,拿出地图在云隐村和雷之国上面做了个记号,代表着他已经来过了这里。 “下一站去哪里?”对于鸣人的行为长谷龙生早已见怪不怪,在一旁说:“水之国?” “水之国在海外的小岛上,想要去的话必须要乘船,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正常去水之国的航线。”鸣人看着地图说:“如果按照普通方法去水之国的话,只怕是还没上岸就被水之国的情报组织盯上了。” “这样吗....”刚才卡卡西的科普长谷龙生也听到了,于是说:“那该怎么办?” “现在还没到港口呢,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我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知道。”鸣人笑了笑,抖了抖手上的地图说:“总之先去铁之国吧,看看在那里的港口能不能找到什么方法,实在不行只能用笨办法了。” “笨办法?”长谷龙生表情一愣说:“什么方法?” “当然是自己租一条小船划过去喽。”鸣人耸耸肩说:“反正最多是多花点时间而已,你要是觉得不安全可以先在铁之国的港口等我,等我从水之国回来了之后再来接你。” 还没等长谷龙生回答,一旁的九尾却猛地竖起耳朵,凑到鸣人身前说:“我我我,我就不去了,我在铁之国的港口等你。” “随便,我本来就没准备带你去。”鸣人嫌弃的推开凑到他跟前的九尾,笑骂着说:“你这家伙要是跟着去了,估计不超过一个小时我就要被人发现了。” “那你记得在水之歌遇到好吃的要给我带过来。”九尾认真的叮嘱道说:“最少要带两份,知道吗?” “行行行,我尽量。”鸣人抓着手中的地图,一脸无语的说:“但是遇不到我就没办法了,看你运气怎么样了。” 此时九尾看到了鸣人手中的地图,看到了地图上大半被鸣人打上记号的国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开口问:“水之国.....是你要去的最后一个国家了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话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个了?”鸣人合上地图,奇怪的看着九尾说:“是不是最后一个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我也是跟着你在游历好不好!”九尾气势汹汹的争辩了两句,然后忽然有些扭捏的说:“那.....等你从水之国回来之后,是不是就代表着游历就结束了?” 鸣人看着有些奇怪的九尾,然后稍微一想就大概明白九尾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于是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差不多是这样吧,从水之国回来之后就算是彻底解放喽。” 九尾一听顿时精神一振,然后搓了搓手说:“那....从水之国回来之后呢,去哪?” “还能去哪,这不是明摆着呢。”鸣人理所当然的看着九尾,在九尾期待的眼神中说:“当然是回木叶了啊,这还用问吗?” 听到鸣人的回到,原本带着期待和兴奋眼神的九尾顿时脸色一垮,不爽的看着鸣人说:“喂!你这家伙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鸣人故作疑惑的抓了抓头发,看向一旁的长谷龙生说:“回木叶有什么不对的吗?” 长谷龙生此时也看出了九尾的想法,于是强忍着笑,故意配合鸣人说:“没错,就是要回木叶的。” 一听长谷龙生居然也这么说,九尾顿时急了,支支吾吾的看着鸣人,想反驳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不说话了?”鸣人用猝谐的眼神看着九尾,故意用揶揄的语气说:“难道说九喇嘛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咱们这里可以畅所欲言,你说说看嘛。” “我....我....”九尾急的面红耳赤,但是就是说不出自己的想法:“我其实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哦....这样啊...”鸣人哦了一声,然后故意大声说:“既然没有想去的地方,那咱们就回木叶呗,你说是不是啊,长谷龙生?” “没错。”长谷龙生忍着笑,乐呵的应了一声说:“回木叶好。” 这下九尾忍不了了,一狠心直接挡在鸣人面前,恶狠狠的看着鸣人说:“不行!我说不准回!去别的地方!” “去别的地方?”鸣人笑着说:“那你倒是说去哪啊。” “去....去...”九尾犹豫了半天,最后豁出去一跺脚大声说:“去鸟之国!井一郎家!” “早说不就得了。”听到九尾的话,鸣人顿时哈哈大笑,一拍九尾的肩膀说:“别担心,我记着呢,忘不了的。” 一旁的长谷龙生也眼含笑意,撇了撇嘴故意装出一副嫌弃的语气说:“想见晴子就直说,扭扭捏捏的不像个男人。” 九尾看在鸣人和长谷龙生的反应,瞬间反应过来这两人心里早就清楚了,合着刚才一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自己当猴儿耍呢。 九尾顿时不乐意了。 好啊,鸣人也就算了,这小子不怕我,我也拿他没办法,但是你个长谷龙生什么时候居然也敢拿我寻开心了,是我九尾提不动刀了,还是你长谷龙生飘了,看我不收拾你。 想到这里九尾顿时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龇牙咧嘴的扑向了长谷龙生。 长古龙生虽然经过长时间的刻苦修习,已经有了中忍级别的体术忍者的实力,但是和九尾的体质比起来还是和小鸡崽子没有什么区别,顿时被九尾打的鬼谷狼嚎,抱头鼠窜。 一旁的鸣人看着两个四处打闹的活宝,失笑着摇了摇头,从路边随手摘了一根野草,一边甩着一边摇头晃脑的轻轻吟唱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鸣人唱着唱着,突然愣了一下,想起来一个问题。 “等一下.....说起来晴子算淑女嘛,看上去大概也就.....八九岁? 算了,别人不好说,但是九喇嘛肯定没事,反正这家伙等得起.......” 一天过后,鸣人,九尾,长谷龙生进入到了铁之国境内。 铁之国是个很神奇的国家,在这个被忍者统治和管理的世界中,铁之国作为一个中型国家,居然没有忍者的存在,或者说最高暴力机关没有被忍者所统治,取而代之是被一群叫做武士的团体所统治,这在整个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 鸣人在木叶的时候就听说过铁之国的传说,所以对于这个国家一直都十分的好奇,对统治这个国家的所谓的武士群体更加好奇。 鸣人经过长时间的游历,早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也明白统治阶级对于底层民众的剥削和压迫到底有多么重,而且这种压迫不是说突然出现,而是自从历史存在的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的,并且这群统治者从头到尾其实都没有换过,期间虽然兜兜转转,但是权利始终都把握在那么一小撮手中。 按理说这种高强度的压迫,早就应该产生反抗,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改变,以至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已经将这种情况当做理所当然的现象,归根结底是因为忍者的存在。 忍者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完全可以直接忽视掉人数的优势,不会忍术的人在会忍术的人面前只有被屠杀的份儿,普通人面对忍者就算是想要依靠人命填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只要忍者想走他们跟本就拦不住。 更关键的是忍者的力量传承其中有着血脉的因素,强大忍者的后代有极大概率也是强大的忍者,而普通人则根本连查克拉这种东西都感应不到。 就算是普通人中出现一两个突破了血脉限制的平民天才忍者,也会很快被吸入到忍者阶级中,摇身一变成为统治阶级中的一员。 这种具有血脉垄断性质的力量才是这个世界如此一成不变的根源。 鸣人并不是一味抗拒统治,他知道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人,群体,还有社会,那么必然就会有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区别,一个完全没有规则和统治的社会无疑是人间炼狱。 但是鸣人抗拒的是肆无忌惮的统治,统治者也应该被辖制,也需要被洗牌。 统治者如果兢兢业业的管理,让治下的民众丰衣足食,那么你就会获得拥戴。 反之统治者如果倒行逆施,浑然不把治下的民众当人,肆意剥削凌辱,那么你就要做好被愤怒的民众推翻的后果。 鸣人认为这才是本该出现的情况,是一个正常社会理应拥有的最终的自我纠错机制。 但是如今这种最终的自我纠错机制失效了,原因就是忍者这股力量的存在。 力量可以存在,统治也可以存在,这些都没有问题。 但是力量和统治绝对不可以完全停止流动,只成为一小撮人手中压迫他人的工具。 否则这个世界将永远都是一潭死水。 如果想要打破附着在忍者血脉之上的这股力量垄断,要么就是消除忍者的存在,要么就是找出一股可以不通过血脉流传,而且还足以抗衡忍者的力量。 所以当鸣人知道了世界上还存在着铁之国这样的国家时,无疑是兴奋加期待的,这个叫做武士的群体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力量,可以在忍者统治的世界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而武士群体的这股力量又是如何传承的,是否可以超越血脉传承的障碍。 所以鸣人准备去铁之国的都城去看一看,去看一看铁之国的最强战力,去看一看铁之国的传承。 走在铁之国境内的小路上,随着逐渐接近铁之国的都城,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鸣人明显发现了铁之国和其他国家的不同。 首先就是忍者数量的大大减少,这一路上鸣人没有见到过一个忍者,这可是靠近都城的地方,这在其他中型国家是不可能的。 并且路上的行人大多都腰间配带着长刀,偶尔甚至还能看到身上挂着长刀,穿着简陋铠甲的人路过,鸣人甚至能够在那些穿着简陋铠甲的人身上感受到微弱的查克拉,大概是那种刚入学学会查克拉提炼术的忍者学校学生的水平。 这在其他国家绝对是看不到的,虽然忍者学校之中也会教一些兵器的使用,想要使用长刀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铠甲这种东西绝对是不存在的,忍者学校也不允许学生穿什么铠甲。 因为对于忍者来说铠甲根本就是副作用好不好。 众所周知,机动力和隐蔽性是忍者最重要的能力之一,如果穿上了铠甲,别的不说,首先动作的灵活性就会大大降低,然后机动力和隐蔽性也会大打折扣。 用牺牲灵活性,机动力,还有隐蔽性为代价,使用只能够防御住简单冷兵器的铠甲,对于忍者来说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 而且对于忍者来说,铠甲增加的那点防御力根本就不值一提,光是一个火遁就能让你的铠甲变成烧烤铁板,而且只要不是全身无死角的那种全身式铠甲,对于一个合格的忍者来说想要用苦无攻击到你身上没有铠甲遮盖的部位简直不要太简单。 所以你在其他国家是绝对看不到一个有着查克拉的人身上穿着铠甲的,只有没有查克拉的普通士兵才会穿铠甲这种东西。 这难道就是铁之国的武士吗? 鸣人心中暗想,同时忍不住有些失望。 因为如果真的和他观察的一样的话,那么铁之国的武士的力量来源说白了还是和忍者一样,都是查克拉,最多也就是使用方法上面有一些差异,依旧改变不了查克拉是根据血脉遗传的特点。 想着这些的时候,鸣人三人也逐渐接近了铁之国的都城,在都城的门口同样有士兵把手,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铁之国的都城城门口除了普通的士兵之外,还站着两个穿着奇怪全身铠甲的人。 这两人头上戴着头盔,身上披着灰色的铠甲,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死角,甚至连脸上都带着如同防毒面具一般的面罩,面具眼睛部位用两个红色的晶片代替,远远看去甚至有一种奇怪的科技感。 看着这两人腰间挎着的长刀,鸣人心中明了,这应该就是铁之国的正规武士了,应该就和其他国家的正式忍者一样,是这个国家最核心也最强大的暴力机器。 九尾看到门口两个全副武装的武士,顿时乐了。 “这两个家伙搞什么啊。”九尾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说;“包的和个粽子一样,不会真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吧,一个火遁就能让他们便烤猪。” “行了,少说两句,人家有人家自己的考量。” 鸣人提醒了九尾一句,然后看着面前的都城说: “嘛,无论怎么样,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照例经过城门口卫兵的检查,鸣人,九尾,长谷龙生三人进入到铁之国的都城之中。 鸣人刚才在进入城门的时候发现居然有这两个入口。 其中人比较多的一个入口是是普通民众商人排队的地方,大家在士兵的看手下井然有序的排队,交钱,然后入城,鸣人他们走的就是这个通道。 另一个则是由那两名全副武装的武士把手,人很少所以不用排队,并且经过的人全都是腰间挎着长刀,并且梳着月代头的人。 月代头就是那种将由前额侧开始至头顶部的头发全部剃光,使头皮露出呈半月形,然后从后脑勺留出一丛头发梳到头顶的发型。 这种发型怎么说呢,无论从何种审美角度来看,都是一种极为难看的发型。 “这什么东西啊。”就连九尾看见了也不由的吐槽道:“和鸭蛋上面留了一摊长条形的屎一样,恶心死了。” “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用途吧。”鸣人笑了笑说:“估计是为了方便戴头盔或者打架的时候不被头发挡住眼睛,之类的?” “这样吗....”九尾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嫌弃的看着一旁路过武士的发型说:“实在不行剃个光头都比这个好看,简直就是搞笑。” 然而就在九尾话音落下的瞬间,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个少女凑成一堆兴奋的讨论着旁边经过的武士。 “哇,是武士大人!” “好帅啊,真的太威风了。” “是啊,尤其是那个月代头,实在是太帅了!” 一旁路过的武士也听到了几名少女花痴的声音,停下脚步微微瞥了几名少女一眼,引得少女们尖叫连连。 听着身后几名少女的讨论还有她们的反应,九尾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鸣人。 你刚才不是说只是为了战斗方便嘛,怎么还有人夸这个发型帅的,你们人类是不是都有毛病啊? “行了,少说两句。”鸣人失笑的摇摇头说:“这里面的事情挺复杂的,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回头好好和你解释一下。” 九尾一听鸣人说复杂,脸上顿时露出嫌弃的神色,退后一步摆摆手说:“不要不要,我才懒得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呢。” 看到九尾果然退缩了,鸣人笑了笑,然后就继续迈步朝前走去。 为什么月代头明明很丑,但是其他人却觉得好看,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人的慕强心里作祟罢了。 重点不是月代头帅不帅,而是留月代头的人是谁,月代头代表着什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人们不是看到了月代头,而是看到了月代头背后所代表的阶级,财富,还有权利。 只要想通这一点,一切就非常清楚了。 鸣人三人继续走在铁之国的都城之中,铁之国的都城明显没有其他五大国豪华,建筑也都比较倾向于木质,建筑风格也比较古老,而且也很少能看到什么现代化的设施。 路上的行人也更多的是穿着简陋的古代服侍,走在铁之国的都城之中,就仿佛是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那个五大国刚刚建立,电器之类的东西还没有普及的时代。 “咱们现在去哪?”走在最后面的长谷龙生有些好奇的说:“总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旅馆?” 九尾则是很积极的说:“好好好!咱们先找个豪华旅馆,然后直接就去美食街,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好吃的!” 长谷龙生没有理会九尾的话,只是转头看向前方的鸣人说:“怎么办?” “就旅馆吧。”鸣人笑呵呵的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去哪里,之后干脆也陪你们去美食街逛逛吧。” 虽然鸣人准备看一看铁之国的最强战力,然后了解一下铁之国的武士传承,但是他同样也不准备放过底层民众的观察。 “好耶!” 九尾一听鸣人同意了他的说法,顿时欢呼一声,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几人前进。 三人朝着都城的中心前进,期间路过一排低矮房屋的院墙外的时候,九尾突然止住了脚步。 察觉到九尾停了下来,鸣人有些奇怪的回过头说:“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还着急催我们吗?” 九尾没有理会鸣人的话,只是抬起一只手,指着一旁的院前内部。 因为这一代地处都城的外围,所以都是一些比较寒酸的小房子,院墙也很低矮,普通人稍稍一踮脚尖就能从外面看到院墙里面。 鸣人的身高虽然在同龄人算不错的,但是和成年人比还是差了一点,所以刚才路过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经过九尾这么一提醒,鸣人踮起脚望向院墙里面,然后就看到了十分滑稽的一幕。 院墙内是一个有些寒酸的小院,院子右半边种着一些萝卜和大葱,左边还有一颗矮小的柿子树,现在已经是秋天,柿子树上挂着几个通红的果实。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柿子树下的风景,一个人仰面躺在地上,胸口部位压着一块硕大的石头。 此时这个被石头压着的人满蓝通红,四肢不停的在空中划动着,就像是被翻过身子的乌龟,怎么努力也恢复不到正常的姿态。 “哈哈哈哈哈,你看这家伙。”九尾一时间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指着院子里被石头压着的人说:“他是在做什么行为艺术吗?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长谷龙生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主要是实在太滑稽了,像是个翻不过身子的乌龟一样。 鸣人倒是没有跟着笑,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手在院墙上一撑,一个轻巧的跨栏动作越过院墙,跳到院子里被石头压着的人身前,伸出手将石头拿了起来。 “咳——咳!!!” 鸣人拿开石头之后,地上脸色此刻已经变得青紫的人开始大声咳嗽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像是个上了岸的鱼一样,疯狂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你没事吧?”鸣人将手中的石头放在一边,蹲下来看着地上的人说:“我刚才看你情况就不对,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以这种姿势被石头压倒的?” 小院中,鸣人三人坐在房间外的走廊上,而刚才被鸣人救下的人则是跪坐在鸣人对面。 “小生....名叫玄生一郎。”玄生一郎跪坐在对面,然后猛地一个士下座伏下身子说:“多谢您刚才的救命之恩,小生感激不尽!” “道谢的话就不必了,本身就是举手之劳。”鸣人抬起手示意玄生一郎不必在意,然后语气古怪的说:“说实话相比起救你这件事,我更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被那块石头压到的,然后居然差点就死了?” “那个.....其实这是一个意外....”玄生一郎直起身子后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像是个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一般说:“实不相瞒,小生其实是一名武士。” “看出来了。” 鸣人应了一声,其实玄生一郎不用说鸣人也知道,从对方身上虽然有些破旧一看就穿了很久,但是明显是武士服的衣服,还有房间角落放着的长刀,鸣人都看出了玄生一郎一郎应该是一个武士,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落魄武士。 “武士?”此时坐在鸣人身后的九尾突然开口说:“那你的发型不对啊。” “我记到外面的那些武士,头发都是那个样子。”九尾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说:“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发型。” “您是想说月代头是吧?”玄生一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表情尴尬的说:“小生.....现在还只是一个流浪武士,而且月代头是要找专门的理发师剃的,所以就.....” “没钱理发是吧。”一听玄生一郎的解释,九尾直接大大咧咧的说:“那我看你住的这个房子还挺大的嘛。” 玄生一郎所在的房子虽然看着有些破旧,但是面积不算小,最少也有三四个房间,周围的房子相比已经算是大的了。 “这个嘛....其实这个房子不是小生...”玄生一郎傻笑着抓了抓头发说:“我正好在都城有一个远房亲戚,他们看我一个人过来没地方住,就把这个废弃的房子暂时借给我住了。” “好了,九喇嘛你别插嘴了。”鸣人笑着说:“玄生一郎对吧,你接着说。” “哦哦,那我继续说。”玄生一郎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听到鸣人的话果断就点点头继续说起来:“我其实是从铁之国的偏远地区来的,我在那里原本效忠的家族解散了,家族解散之后我就没有了收入,所以准备来都城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赏识我的主公。” “效忠的家族?”鸣人注意到玄生一郎所说的词汇,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问道:“你们武士是集体效忠于某个家族的吗?给他们干活?” “大部分武士都是这样的。”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玄生一郎还是非常乐于解释的,痛快的点点头说:“像我这样的武士一般都是找一个效忠的家主,然后根据家主的命令帮助家主四处征战,家主也会付给我们相应的酬劳和荣誉,只是我原本效忠家族的家主突然死亡,又没有继承的后代,于是整个家族分崩离析,我也就成了没有主公的流浪武士。” 听着玄生一郎的描述,鸣人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看样子这个铁之国的这个所谓的武士其实就是和门客或者说臣子一样的东西,通过像某个实力或者人物效忠,以此获得地位和资源。 “原来如此....”鸣人点了点头说:“那看样子你是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主公喽?” “嗯.....暂时还没找到...”玄生一郎有些失落的说:“都城比我想象的还要难混,我从家乡带来的推荐信这里的人根本就不认,以至于我连别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进不了门见不到家主自然就没办法效忠了。” “一转眼来到都城已经一个多月了,身上带的盘缠也花光了。”玄生一郎不知不觉也打开了话匣子,叹了口气满脸忧愁的说:“为了能够活下去,我一边继续寻找愿意接受我的家族,一边在院子里种一些菜来维持生计,如果让家里的妻子和女儿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很失望的吧。” “至于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是因为我感觉太冷,所以准备举石头暖和一下顺便锻炼身体。”说到自己刚才的事情,玄生一郎有些羞赧的低下头说:“然后谁曾想因为太久没吃饭,我一时间居然举不起来石头,举到一半的时候石头就砸到我身上,直接把我砸了个七荤八素,如果不是你们帮忙,我可能就要成为历史上死的最可笑的武士了。” 鸣人到是没有觉得玄生一郎丢人,毕竟这虽然少见,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人如果很久没有吃东西,骤然举起重物肯定会头晕目眩,然后再被石头砸一下,没有立即昏过去已经算玄生一郎体质好了。 一旁的长谷龙生则是听到玄生一郎说自己有妻子和女儿,不由得插嘴说:“你的妻子和女儿现在在你的老家吗?既然家里有人干嘛还要背井离乡的出来?” “没办法啊,我们那边是个小地方,原本的贵族家族没了,新来的贵族有不信任我们这群人,根本不愿意接受我们这群之前家族家臣的效忠。”玄生一郎一脸无奈的说:“没有主公的武士跟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只能来都城碰碰运气了。” “一定要当这个什么所谓的武士吗?”长谷龙山有些不解的说:“你有手有脚的,看样子身体素质也不错,在家乡就算是种地也能生活的不错吧?” “这怎么可以!”玄生一郎下意识的大喝一声反驳,然后瞬间反应过来对面坐的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顿时又是猛地一个士下座说:“抱歉,我刚才有点太激动了。” “没事的,是我们说话不注意。”鸣人摇摇头示意玄生一郎不要在意,然后继续说:“所以你是一定要继续做武士吗?” “嗯.....我必须要维持找到新的主公,这样才能维持武士的尊严。”玄生一郎微微低下头,放在双膝上的拳头一点点握紧:“如果不这样的话一切就没有意义了,回去种地然后放弃身为武士的荣耀什么的,我是死也不会接受的。” 随着玄生一郎话音落下,院子中一时间陷入到沉默当中,主要是玄生一郎这话鸣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好像怎么接都不对,那么干脆就不说话了。 玄生一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把气氛搞得太沉重了,连忙抬起头说:“抱歉,一不小心就说出这种失礼的话。” 鸣人笑着看着玄生一郎说:“你不用一直道歉,本身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说起来就算是回去,我也根本不会种地啊,我从小打大只学过怎么握刀,握锄头这种事情我可从来没学过。”玄生一郎似乎是为了把气氛弄得轻松一点,于是故意大笑着说:“要是让我回去种地,只怕是我们一家人真的要饿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玄生一郎的笑声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彻底消失,房间一时间又要陷入到沉默之中。 此时九尾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打了个哈气对着身前的鸣人说:“好了没有啊,咱们赶紧去美食街吧,我都饿了。” 原本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玄生一郎一听九尾饿了,顿时眼前一亮,还没等鸣人回话就猛地站起来说:“你们都饿了吧,我这就去准备吃的。” 说罢玄生一郎便不等鸣人说话,匆匆忙忙的穿上鞋跑了出去。 “这家伙真的要请我们吃饭?”看着跑出去的玄生一郎,长谷龙生有些惊讶的说:“他不是自己都吃不饱饭了吗?” 九尾倒是不在意玄生一郎能不能吃饱饭,他在意的是好不好吃。 “这个家伙会做饭吗?”九尾撇了撇嘴说:“而且我看他什么食材也没有,咱们还是去美食街吃东西吧。” “还是吃一顿吧,好歹是人家的心意。”鸣人摇了摇头说:“这顿饭咱们要是不吃,他今后心里都会过不去的。” 鸣人能看出玄生一郎是个老实人,虽然貌似对于身为武士的尊严这种东西有些执着的坚持,但是并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坚持,所以鸣人也愿意和对方多交流一下,毕竟他还是很想多了解一下武士这个阶级的。 在玄生一郎出去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鸣人也默默观察着院子和房间。 整个房间可以说是字面意义上的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房间内除了一口锅,一把放在墙角的武士刀,其他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是连一套被褥都没有。 鸣人还在一旁半开着的房门内看到做了一半纸伞和制作纸伞的材料,看样子这个玄生一郎有在糊纸伞来补贴家用,唯一值得称赞的大概就是房间很干净没什么灰尘,看得出玄生一郎经常打扫。 鸣人三人没等多久,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左右,玄生一郎就提着一袋大米回来了。 “抱歉,家里之前没米。”玄生一郎笑着说:“我就出去找邻居借了一点米回来,今天我请你们吃萝卜焖饭。” 紧接着玄生一郎手脚麻利的洗好了米,然后在院子里拔了几个萝卜,拿出一个洗的很干净的旧铁片开始切萝卜。 旧铁片很不好用,只能用手指捏着发力,尤其是切萝卜这种表皮有些光滑的东西,经常刚一下刀位置就滑开了。 玄生一郎满头大汗的切了大半天,也只不过刚切完了一个萝卜。 九尾看着都觉得着急,直接一指墙角放着的武士刀说:“那边不是有刀吗?干嘛不用?” “不行不行。”玄生一郎一看九尾指着的东西,顿时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说:“那可是武士的配刀,代表着武士的荣耀,是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用来切萝卜呢,它唯一要切的只有敌人的头颅!” “切,还敌人的头颅....”九尾无语的看着玄生一郎说:“你连饭都吃不饱了,还讲究什么荣誉,有意思吗?” 听到九尾的嘲讽,玄生一郎有些尴尬,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玄生一郎的确是个老实人,这样都没有生气,要是别的人听到这种话早就翻脸了。 鸣人则是看着满头大汗的玄生一郎,叹了口气后直接从身后掏出一把苦无递给玄生一郎说:“用这个吧。” “这个....”玄生一郎看着面前的苦无,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猛地一个激灵说:“这是苦无?!你是忍者?!” “算是吧。”鸣人随意的应了一句,然后把苦无朝着玄生一郎递了递说:“你还是用这个切吧。” 玄生一郎反应过来之后,并没有接鸣人手中的苦无,而是乱滚带爬的跑到墙角,抓起自己的武士刀横在身前,惊慌的看着鸣人说:“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铁之国是武士的国家,在这里忍者的名声可不太好,大家口中都流传着外面世界的忍者都是一群卑鄙小人,没有丝毫荣誉可言,下毒,刺杀,偷袭,以多打少,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就是坏的流脓。 玄生一郎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忍者,但是也经常从以前的同僚那里听到关于忍者的传说,此时知道鸣人是忍者之后,以前听到的那些种种关于忍者不好的传闻纷纷涌上脑海。 苍! 玄生一郎一把把长刀拔了出来,抓着长刀哆嗦着对着鸣人说:“我....我警告你们,我可不好惹....” 看着玄生一郎激烈的反应,鸣人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能不能反应别这么大,我要是真的有什么歹意的话,当初就不会救你了。” 玄生一郎听到鸣人的话,楞了一下,发现鸣人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而且就算是我有什么不好的心思,觉得一把武士刀真的能挡住我们三个吗?” 就在玄生一郎思考的时候,鸣人猛地一挥手,苦无瞬间从手中飞出,在玄生一郎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钉在了玄生一郎耳边。 感受着耳边苦无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森寒气息,玄生一郎默默咽了口唾沫,他现在彻底明白自己是肯定打不过鸣人的,于是也就乖乖的收起了手中的长刀。 “那个....抱歉,我有点太紧张了。”玄生一郎尴尬的笑着说:“那咱们....继续吃饭?” 看着有些玄生一郎有些尴尬的笑容,鸣人温和的笑了一下,示意玄生一郎不必在意。 随后玄生一郎拿着鸣人的苦无,快速将几个萝卜切好,然后连同大米一起放到锅里炖煮。 随着铁锅咕咚咕咚的炖煮声,一股混合着萝卜清香的大米想起逐渐从锅中冒出。 玄生一郎守在锅前,闻着锅里飘出来的香味不停的咽着口水,他已经很久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干饭了,之前喝的稀饭干净的能数清有几粒米,要不然他怎么会举个石头都差点把自己砸死。 就在众人等着锅内的米饭煮好的时候,玄生一郎趁机打量着对面的鸣人,想了想说:“请问您....尊姓大名?” “差点忘了,我们还没自我介绍呢。”听到玄生一郎的文化,鸣人猛地一拍脑袋,笑着指着一旁的九尾和长谷龙生说:“我叫漩涡鸣人,这位是九喇嘛,旁边这位是长谷龙生。” “原来是漩涡鸣人大人。”玄生一郎连忙点点头,犹豫再三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那个....您....真的是忍者吗?” “是啊,我的确是忍者。” 对于自己忍者的身份鸣人并没有选择刻意隐瞒,而是直接爽快的点点头承认,然后好奇的说:“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很怕忍者?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您不用在意。”玄生一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只是我以前同僚的一些戏言罢了,乡下人哪里懂那么多东西,他们也没见过真正的忍者,都是瞎胡说的吗,您不必当真。” 玄生一郎可不敢随便说,他那些同僚嘴里可没什么好话,有时候说开心了什么脏话和侮辱的语言都能冒出来,还有人说过要出去砍几个忍者的头颅拿回来当夜壶之类的话,而且玄生一郎其实也跟着附和过几句。 “这样吗,都说过什么?”鸣人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你们是怎么看外面的忍者的?” “这个.....还是不要聊这些了吧....”玄生一郎讪笑着说:“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坐在鸣人身后的长谷龙生默默摇头,他觉得鸣人问的这个问题就很怪,哪有这么问人问题的,只要稍微有点心机的人都知道这个东西不能乱说的吧。 “说说看呗,我还挺有兴趣的。”谁知鸣人依旧不放弃,笑呵呵的说:“正好咱们现在也没事,就当听个乐子。” “那我就.....”玄生一郎也觉得一直不说话确实有点尴尬,于是试探着说:“说了?” 听到玄生一郎的话,长谷龙生脸上浮现出古怪的表情,不是吧,这个家伙还真说啊,有没有这么老实啊。 “说吧。”鸣人大度的一挥手,点点头说:“放心,尽管说,我不会介意的。” 鸣人是真的想听听玄生一郎和同僚之间是怎么看待忍者的,因为往往这种地方才最能看出一个国家国民的心态,还有这个国家对于外界的整体看法,这些平民之间的舆论并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 以小见大,便是如此。 “我的那些同僚说.....说忍者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只要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玄生一郎回忆着说:“还说忍者都是一群卑鄙小人,没有丝毫的荣誉可言,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什么卑鄙下流的伎俩都能使出来,反正就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 听着玄生一郎的描述,鸣人脸上还还没有什么表示,身后长谷龙生的表情到是越来越奇怪起来。 长谷龙生原本以为玄生一郎就算是说,也就是随便说说敷衍一下鸣人,结果没想到这小子还就真的说。 不是,这家伙在说话之前都不过过脑子的吗,鸣人都承认了自己是忍者了,你这家伙居然还出言不逊贬低忍者,这和当面指着鼻子骂鸣人有什么区别。 现在长谷龙生貌似有点理解这个家伙为什么找不到主公了,这种老实巴交到一根筋,然后又不会说话的人,想找到下一个接盘的人简直是太难了。 然而鸣人并没有表现出长谷龙生想象中的不爽亦或者愤怒,反而听得非常开心,甚至开始附和起玄生一郎的话。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那些同僚说的也没错呢。”鸣人摸着下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我在忍者学校学习的时候,老师教的第一课就是忍者永远要以完成任务为第一要素,其他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抛弃,这其实就是不择手段换一个说法嘛。” 鸣人并没有因为觉得玄生一郎是在贬低忍者便觉得对方是错的,相反,他觉得玄生一郎说的挺对的,忍者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见钱眼开,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本身木叶接受任务的地方就是只认钱,只要你钱给够了什么任务都接,哪怕是颠覆一个小国政权这样的任务,只要你钱给够一切都不是问题。 至于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这一条可是直接就写在了忍者学校的课本上面,没什么好反驳的。 在忍者的世界之中,不择手段和卑鄙无耻大概是一个褒义词吧,代表着这个人任务完成率比较高。 而且鸣人也没有什么心情帮忍者群体开脱,他现在到底还把不把自己当忍者都要两说,甚至是他以后想要做的事情基本就相当于直接刨忍者的祖坟,是要把整个忍者群体颠覆,和鸣人比起来,玄生一郎他们只是嘴上骂几句,已经算是圣人了好不好。 “什么?”听到鸣人的解释,玄生一郎惊讶的看在鸣人:“您说这些....都...都是真的?” “是啊,没什么好反驳的。”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嘛,我承认忍者群体中还是有好人的,最起码我认识的几个朋友和老师人都不错,但是从整体而言,你的这些评论都是对的,忍者的确就是这样的一个职业。” “可....可是....” 玄生一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喊声。 “玄生一郎大人!在家吗?”一个身材矮小,背后背着一个硕大药箱的中年人站在门外,对着门内高声喊道:“玄生一郎大人?” 鸣人听着外面的喊叫,看着玄生一郎说:“是有客人来了吗?” “啊,应该是我老家认识的一个人,他是个卖药郎。”玄生一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先去招呼一下,你们稍等片刻。” 玄生一郎来到门口打开门,此时卖药郎还在门外卖力的高声叫喊。 “玄生一郎大——”卖药郎看到打开房门的玄生一郎,瞬间止住叫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说:“终于见到您了,我这几天都来了好几次了,您一直不在家。” “唔....我前几天白天都有事,所以在外面...”玄生一郎有些心虚的看着面前的卖药郎说:“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贵夫人有一封信要我帮忙转交给你。”卖药郎从怀中掏出一封保存的很好的信封,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郎收”。 卖药郎将信封双手递给玄生一郎说:“请收好。” 卖药郎是个比较少见的职业,因为以前的时候乡村之中交通不方便人也少,很可能一整个村子都没有一个正经医生,村民轻易也不敢独自出远门去大城市看病买药,但是得了病总要治的,有需求就会有供应,所以卖药郎这个职业就应运而生。 卖药郎这个职业其实说白了就是在各大乡村之间奔波,从大城市进来便宜的药草和药水卖给向下的村民,然后顺便看看一些小病或者教给村民一些类似土方子之类的药方,偶尔也兼职杂货商人和信使。 所以卖药郎基本上就相当于一个郎中版的杂货商人,平常村子里的人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或者需要给城里某个人递的话,也都会让他帮忙。 玄生一郎看着卖药郎递到面前的信封,一时间居然有些畏缩,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接下对方手中的信。 卖药郎看到玄生一郎迟迟不接自己手中的信,不由的又把信往前递了递说:“玄生一郎大人?” “哦。”看着卖药郎的动作,玄生一郎猛地反应过来,连忙结果对方手里的信说:“辛苦你了。” “不必客气。”卖药郎看到玄生一郎收下信,笑了笑说:“您也给尊夫人回个信吧,哪怕只是报一声平安也行啊。” “.......”玄生一郎看着手中的信,并没有回答卖药郎的话。 卖药郎看着玄生一郎的反应,叹了口气说:“果然还是没有找到愿意收留你的主公吗,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盘缠也花的差不多了吧,实在不行先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吧,糊糊纸伞或者去码头帮人卸货什么的....” 卖药郎因为和玄生一郎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两人之间也有很多交集,以前玄生一郎家里有人生病了都是卖药郎帮忙送的药,所以关系很好,卖药郎说话也就放肆了一点,不过他也的确是在为玄生一郎考虑。 “啰嗦.....”对于卖药郎的规劝,玄生一郎抿了抿嘴唇说,做出一副强硬的样子说:“我身为一个武士,怎么可以去做那种下等人才能做得事情!简直是一派胡言!” 虽然玄生一郎努力表现的很凶,但是早就了解他性子的卖药郎可不怕,只是撇了撇嘴说:“我知道你是个武士大人,但是就算是个武士,也总要吃饭的吧,总之你先给家里人回个信吧,要不然她们不知道多担心呢。” 听着卖药郎的话,玄生一郎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信封一言不发。 “那我过几天再来。”看着玄生一郎的反应,卖药郎无奈摇摇头说:“您这几天先想想该怎么回信,几天之后我过来拿。” 说罢卖药郎便背起自己的药箱,哼着自己编的号子,一边唱一边渐渐走远。 房间内,鸣人看到回来之后明显情绪低落了一截的玄生一郎,不由的关心的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鸣人的关心,玄生一郎强撑着笑了笑,尽量装作云淡风轻的说:“没事,只是一个朋友过来给我送家里的信而已,不用担心。” 说罢玄生一郎便拉开一旁的房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准备把信封装到盒子里面去。 鸣人看到了玄生一郎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是家里人好不容易送来的信,不打开看看吗?他们应该很担心你吧。” “没事的,反正肯定都是一些说腻了的话。”玄生一郎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不用看都知道他们信上写了什么。” 说罢玄生一郎便不顾鸣人的劝阻,匆匆忙忙的把信封塞进了小盒子之中,鸣人远远看去,还能看到盒子中装着许多白色的信封,看样子也都没有开封。 正所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虽然现在玄生一郎的处境算不上烽火连三月,但是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了这么久,不可能不想念家人,把信藏起来不读一定是有原因。 装好信封之后,玄生一郎振作精神,正好此刻米饭也蒸的差不多了,于是玄生一郎笑着说:“我们开饭吧。” 说罢玄生一郎便揭开锅盖,然后正准备动手盛饭的时候,玄生一郎脸上突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整个人的动作也猛然顿住。 玄生一郎之所以突然顿住,是因为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连一份正常的碗筷都没有,平常他都是抱着锅吃的。 但是如今多了鸣人几人,玄生一郎不可能让几个人跟着自一样己围着锅刨食,这成什么样子了, 岂不是和猪圈里的猪差不多了。 但是现在又让他从哪里去找多余的碗筷呢,玄生一郎一时间急的满头大汗。 “那个.....”玄生一郎犹豫再三,最终一咬牙就要说出自己没有多余的碗筷这件极其丢人的事情。 鸣人看着突然顿住的玄生一郎,然后又看了看面前的锅和米饭,稍微一想大概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就在玄生一郎准备说话的时候,鸣人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猛地一拍巴掌说:“对了!我有件事情忘记和你说了。” “其实我们几个人稍微有点小洁癖,在外面吃饭喜欢自备碗筷。”鸣人说着便麻利掏出了四份碗筷,然后对着玄生一郎眨了眨眼睛说:“你应该不介意吧?” 听到鸣人的话,玄生一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他也知道鸣人是看出了自己的窘迫,所以才特意这么说的。 “不介意不介意。”玄生一郎颤抖着嗓音,用力抿了抿嘴唇,眼眶微红的说:“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关系,你能请我们吃东西我们已经很开心了。”鸣人笑呵呵的给众人分好碗筷说:“不说那么多了,来吃饭吧。” 鸣人依次帮忙给几人分好饭,期间九尾拒绝了鸣人给他分饭,萝卜焖饭这种一看就很寡淡的食物九尾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而且总共就这么一点,喂猫呢,还不如不吃。 玄生一郎则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焖饭,用力抿着嘴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自从来到了铁之国的都城寻找机会之后,玄生一郎可以说是处处碰壁,从家乡带来的推荐信人家根本不认,他自己本人又嘴笨不会说话,以至于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一个看守大门的仆从都可以对自己随意嘲讽。 都城的人也都很冷漠,就算是相互之间的邻居也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这让从乡下来习惯了大家走门串户其乐融融氛围的玄生一郎很不适应。 再加上这里的物价之高也超出了玄生一郎的想象,原本以为起码能够用半年的盘缠两三个月就没了,这还是在远房亲戚愿意借自己房子住的前提下,如果不是正好遇到这家好心的远房亲戚,只怕玄生一郎现在就要露宿街头了。 玄生一郎在这座冰冷的城市之中受尽屈辱,苦苦坚持着他身为武士的骄傲和自豪,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放弃,觉得干脆回老家找个活儿干干算了。 但是最终玄生一郎还是坚持了下来,因为成为一名骄傲的武士是他死去父亲对他最大的期望,他的父亲倾尽全家的资源好不容易才供出他这么一个武士,但是当他正式成为武士的那一天,自己的父亲却因为积劳成疾撒手人寰。 玄生一郎至今还父亲临死之前在病床上,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看着穿着崭新武士服的他,眼底充满了自豪与欣慰。 玄生一郎觉得自己一定不能辜负父亲的期望,哪怕是死,也要抱着一个武士的荣耀而死。 更别说还有老家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玄生一郎立志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再回去,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回妻子书信的原因,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脸和妻子说话,只有等他真正找到了赏识他的主公,才能堂堂正正昂首挺胸的回到家乡接自己的家人来都城过好日子。 不过如今鸣人却让玄生一郎久违的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和善意,看着面前鸣人特意给自己盛出的一大碗萝卜焖饭,玄生一郎想着自己前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窘迫,之前受了那么多白眼和偏见都咬牙坚持下来一声不吭的玄生一郎,此刻居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鸣人看着面前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的玄生一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说:“好了,先吃饭吧。” “嗯。”玄生一郎抽了抽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吃饭。” 然后玄生一郎便端起面前的饭碗,把头埋在碗里大口吃了起来,看着大口吃饭的玄生一郎,鸣人也笑了一下,端起自己的碗吃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了筷子拨动和咀嚼的声音,玄生一郎做的萝卜焖饭的确称不上好吃,只不过是简单的把萝卜和米饭一起煮罢了,而且也只加了一点盐做调味料,味道当然算不上好,不过鸣人却吃得很仔细,他知道这是对方能拿出的最好的招待了。 说是一锅饭,其实也没多少,几人很快便吃完了饭,鸣人拿出一套茶具泡起茶来。 玄生一郎看到鸣人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茶壶和茶杯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就是没发现鸣人把茶壶和茶杯藏在了哪里。 “这就是你们忍者的本事吗?”玄生一郎看着慢条斯理的鸣人,忍不住好奇的说:“我记得这个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忍术?” “嗯,确切来说叫做封印术,不过这是我自己开发的独特用法。” 鸣人将山泉水倒进面前的茶壶之中,然后轻轻一打响指,原本因为煮饭已经烧得差不多的柴火又猛地重新旺盛起来,没过多久壶里面的水就沸腾起来。 “这也是你们忍者的能力?!”玄生一郎用一副看神仙的眼神看着鸣人说:“这样太厉害了吧,怪不得你们忍者能统治外面那么大一片世界....” “额.....我这个其实不能算是忍术。”鸣人挠了挠鼻子说:“是我自己的独家秘方,别的忍者应该是不会的。” 鸣人刚才的招式其实是利用体内的火属性灵气激发了面前的柴火,看着像是柴火燃烧煮沸了水,其实是鸣人的火属性灵气把水煮沸的。 “说起来,我进城的时候,看到城门口有两个穿着全身铠甲的家伙,他们应该也是武士吧。”鸣人提起烧好水的茶壶,慢慢将沸水倒入面前的茶杯说:“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你说他们啊,他们是三船大人手下的武士,全是由从铁之国选拔出来的,最强大的武士组成的。”玄生一郎眼底露出羡慕的神色说:“我要是能够获得三船大人的赏识就好了....” 鸣人倒掉茶杯里的热水,然后再次倒入第二泡说:“三船大人?他很厉害吗?” “三船大人岂止是厉害,他可是铁之国地位最高的武士,也是最强的武士,同时也是铁之国的统治者。”玄生一郎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说:“理论上来说,他是铁之国所有武士的家主,一旦他下令所有武士都要听从他的命令。” “听说如果能被三船大人选中,进入他的亲信部队之后,还会被传授传说中的刀术。”玄生一郎紧接着说:“大家都说只要学会了那个刀术,就算是忍者也不是对手。” “传说中的刀术?”鸣人拿起一杯热茶递给玄生一郎说:“那你干脆去试试呗,万一选上了呢。” “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呢。”看到鸣人给他递茶水,玄生一郎连忙双手接过鸣人递来的茶水,捧着茶杯不好意思的说:“如果我真的不自量力去找三船大人,只怕还没进大门就会被门房直接打出来吧。” “这样啊,但是也说不定。”鸣人端起自己的茶杯笑着说:“有些事情如果不试一试,谁又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不行不行。”玄生一郎连连摆手说:“我去了肯定就是丢人现眼,我这点三脚猫额功夫,对付一下小毛贼还行,遇到那种强大的武士肯定不行的。” “别这么说嘛,试试总没坏处的。”鸣人笑呵呵的说:“反正你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主公,去碰碰运气也好啊。” 听着鸣人的话,玄生一郎一想也是,反正现在也找不到要他的家族,不如去碰碰运气,想到这里玄生一郎脸上露出意动的神色。 鸣人抿了一口茶,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房间说:“对了,你屋子里的其他几个房间租不租?” “啊?”听到鸣人的问题,玄生一郎愣了一下,一副没听清的样子说:“您说什么?” “我问你房子租不租。”鸣人笑呵呵的说:“如果租的话,我们这几天就住在这里了。” “这个....我也不好说啊....”玄生一郎有些为难的说:“毕竟这是我亲戚的房子,他们能借给我住就不错了。” “你去问问嘛。”鸣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反正这个房子他们也不用,要是有人租还能多一份收入,没理由不答应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玄生一郎想了一下,觉得亲戚对自己还不错,帮他们介绍一桩生意也算是报答他们了,于是点点头说:“我回头去问问他们。” 听到鸣人居然说要在这里住,九尾当即第一个表示反对。 “我反对!不是说好了要去旅馆住的嘛!”九尾愤愤不平的说:“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面对九尾的反对,鸣人并没有生气,只是笑呵呵的说:“其实我刚才大概算了一下,咱们身上的钱最近花的实在是太快了,是应该节俭一点,你说对不对?” 鸣人说罢便把目光投向了长谷龙生,看到鸣人的暗示,长谷龙生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的点头说:“对对对,是花的太快了,我也觉得应该节省一点来着。” “放屁!我明明上次看还有很多!”九尾嚷嚷着,然后用狐疑的目光看着长谷龙生,带着威胁的语气恶狠狠的说:“你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好好算账,说!是不是你中饱私囊了!” “和长谷龙生没关系,我知道他没有算错,只是用的太快了而已。”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九尾,歪着头说:“九喇嘛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花的这么快?” 九尾看着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到底为什么钱花的快他能不清楚嘛。 九尾虽然平常根本不算钱,但是这一路上他吃了多少东西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想到这里,九尾有些心虚的转过头不去看鸣人的眼睛,带着别扭的语气说:“你之前明明说过没关系的....” “是没关系啊,我又没有怪你。”鸣人接着九尾的话说:“只不过你就暂时委屈一下,这次就先按照我说的来,等以后我去了水之国你和长谷龙生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这可是你说的!”九尾听到鸣人说只有这次,顿时长出一口气,哼了一声仰起头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那我这次就委屈一下自己。” 看到九尾同意了,鸣人失笑的摇摇头说:“放心我,我说的话肯定算数。” 鸣人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当然不是因为钱真的不够了,虽然这一路上九尾的确花的很凶,但说白了也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的东西,一百万两估计花了一半多,还剩下几十万两的存款,而且鸣人这次的旅程最后也就只剩下一个水之国了,按理说剩下的几十万两怎么也够花了。 鸣人说这些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住在这里,就这么简单,和钱没有关系,之所以专门说缺钱只是为了给玄生一郎一个解释而已。 而鸣人想要住在这里的原因,其实是为了能够近距离的观察了解玄生一郎。 在鸣人看来,玄生一郎真的是一个绝好的观察铁之国武士阶级生态的样本。 当你想真正的了解一个阶级或者职业的真实面目和情况的时候,看那些明面上的上层人物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因为那些人早已经渡过了初期的积和奋斗累阶段,正式进入到了躺着享受的收获阶段。 任何一个职业或者阶级,如果只看最拔尖的那几个人,其实挺没意思的,也根本看不到什么真实的东西,你只能看到一个虚假的世界。 如果你想来去到真实的世界,那么就要让自己的目光朝下看,因为任何时候人数最多也最真实的,永远都是处在中下层大众眼中庸庸碌碌的那一群人。 这些人没什么运气,也并没有太多天赋,甚至连努力也许都不太谈得上,但是他们的生活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写照,没有那么多梦想,没有那么多华丽的外壳,没有那么多假大空,只是有最真实最沉重的现实。 所以如果你只去看那些光鲜亮丽的人物,当然只能看到好的一面,而看不到这些人光鲜亮丽的表面之下,隐藏在这个阶级或者职业内部的黑暗,亦或者其他一些更加赤裸裸的东西。 而玄生一郎这个人就很有意思,他虽然是一个武士,但是却是一个没有主公的落魄武士,而且目前看来他又比较坚持于自己武士的身份,不屑于对着生活和现实低头,就算是低头也是偷偷摸摸的,唯恐别人发现他的不体面。 当一个人生活美满的时候,他当然愿意保持礼貌,并且努力维护本身阶级所倡导的那些精神上的东西,因为他不需要做出抉择,不需要在梦想和现实之间做出妥协,所以自然也就没有烦恼。 只有当一个人面临痛苦的抉择,当他发现他所坚持的东西貌似并不能给他带来想要的生活,当他发现空喊着口号并不能让他吃饱饭,当他需要越界或者放弃某些坚持的时候,这种时候才是真正考验一个阶级或者职业背后真实面貌的时刻, 而且还有更关键的是,玄生一郎是个老实人。 鸣人喜欢老实人,喜欢和这种人相处,并不是因为老实人好糊弄,而是他喜欢尝试着帮助一下这种人,因为他们才是这个世界最稳固也最朴实的力量。 这个世界好像总是老实人最容易受欺负,善良和老实似乎成为了一个贬义词,成了大家嘴上说着好,但是心底其实非常不屑的一种性格。 大家觉得只有笨蛋才会真的做个老实人,真正的聪明人才不会老老实实的遵守道德和规则的约束,卑鄙?下流?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有真正抓到手里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众人围绕在腐朽的神座之下欢呼,将卑鄙视为智慧的象征,将无耻当做夸奖的勋章,相互之间唯一比拼的好像就是谁的下限更低,谁能更加的不要脸,就好像是一群围绕在食槽前争夺的家畜,争相恐后的将自己的嘴伸进食槽,有些人甚至是连前蹄也伸进去了。 鸣人很不喜欢这样的世界,很不喜欢这样的观念,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老实人凭什么就活该受欺负,老实人凭什么就不能有人帮助。 这个世界病了,医治这个病症的良药鸣人暂时没有找到,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一些他觉得可贵的人伸出援手。 玄生一郎看着面前表情有些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鸣人,脸上带着担心的表情说:“你们一定不容易吧,我明白的,没钱的日子我最理解了。” “你们放心,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不会坐视不理的,我肯定好好和亲戚说说。”玄生一郎拍了拍胸脯说:“一定跟你们谈一个优惠的价格下来!” “那你们今天就在这里先住下吧。”玄生一郎想了想,紧接着说:“房租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和亲戚们好好解释的。” “那就麻烦你了。”鸣人看着一脸认真的玄生一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和的笑着说:“如果能够谈下来的话那真是帮了大忙了。” “那我去给你们收拾一下房间。”看到鸣人同意,玄生一郎直接站起来说:“其他房间一直没人住积攒了不少灰尘,对了,你们自己带被褥吗?这里晚上还挺冷的。” “有带的。”鸣人笑呵呵的说:“我们自己来收拾吧,你都帮了我们这么多了,再麻烦你这个主人不好。” “没关系的,你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玄生一郎连忙摆摆手说:“帮你们这点忙算什么。” 看到鸣人和玄生一郎开始打扫卫生,一旁的长谷龙生也加入其中。 九尾则是撇了撇嘴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原本不去旅馆住他就不太开心,这时候还想让他帮忙打扫卫生,做梦! 打扫卫生的时候,鸣人一边清理着地上的灰尘,一边对着身边的玄生一郎说:“说起来,你之前好像说铁之国最强的武士是那个....是叫三船对吧?” “嗯。”玄生一郎一边扫着屋顶的灰尘一边说:“他除了是最强的武士之外,同时也是铁之国所有武士名义上的首领,掌控着铁之国的一切。” “这样啊.....”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意有所指的说:“那如果普通人想要见他一面肯定很难吧?” “当然很难。”玄生一郎不疑有他,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说:“三船大人平常都在在铁之国内城中的城堡里生活,一般人别说见到他了,连接近城堡都做不到,城堡外围十米之内都是军事禁区,一旦有人不经过允许误入就会被城堡上的士兵用弓弩射杀,死了也是白死。” “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外面的人很难见到三船大人,那岂不是会错失很多人才?”鸣人想了想说:“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是能够得到三船大人的赏识就好了,如果连面都见不到还怎么获得赏识加入那个所谓的三船的亲信部队?” “想要成加入三船大人的亲信部队,一般来说有三种方法。” 鸣人问的问题在铁之国算是人尽皆知的东西,玄生一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就大大咧咧的说: “第一个也是最主要的来源,每年铁之国各地都会进行一次选拔,选拔各地天赋比较好的小孩进入到队伍之中训练,如果顺利坚持下来,出来了之后自然就成为三船大人亲信部队的一员,不过这个途经有年龄限制,基本上失败一次就没机会了。 第二个则是来自于三船大人信任的几个家臣的推荐,有了这些人的推荐信,经过三船大人的会面后,也可以直接进入到三船大人的亲信部队之中。 第三个也是最难最少见的一个,就是拥有比较高的名气,大到名气可以传到三船大人耳中,这时候三船大人就会主动召见你,如果会谈比较顺利的话,一般最后都会询问你要不要成为他的家臣。” 玄生一郎说完之后,鸣人摸了摸下巴说:“那按照你说的这些,如果一个人想要见三船大人然后又错过了年纪,还没有关系拿到介绍信,最后就只能一点点积攒名气,期望自己的名气有朝一日传到三船大人耳朵里,被他召见了吗?” “是这样的,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说自己没可能了吧。”玄生一郎叹了口气说:“像我们这种没有关系还没什么本事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和三船大人有任何的联系,更别说加入到他的亲信部队之中了,不可能的。” “积攒名气啊....”鸣人若有所思的想着说:“假设啊,假设有一个人想要靠第三种方法见到三船大人,那么理论上最快的积攒名气的方法是什么?” “理论上最快积攒名气的方法?”玄生一郎此刻正在专注的打扫着卫生,一时间也没考虑那么多,直接下意识的回答道:“那肯定是踢馆啦。” “踢馆?”鸣人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细说。” “没什么复杂的,就是字面意思的踢馆。”玄生一郎耸耸肩说:“铁之国的都城是全国最繁华也是道馆最多的地方,聚集着全国有名的剑术大师和所有的知名流派,只要挑几家比较有名的道馆,一个个打过去,立马就能名声大噪,只不过相应的也会出现很多麻烦,那就是整个都城的武道界都会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且那些被你击败的道馆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回场子,没有被你挑战的道馆则会未雨绸缪。” “以前很早的时候,的确有几个自以为自己本事足够好的家伙跑到都城来挑战。”玄生一郎叹了口气说:“不过听说最厉害的家伙也不过是挑战了三家道馆,还没来得及等到三船大人接见呢,就被第四家道馆的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丢了出去,听说后来还被当初他打败的那三家道馆报复,现在骨头估计都被野狼嚼碎了。” “其实这个结果也很正常,他们也不想想,铁之国都城可是汇集着整个铁之国的剑道高手,怎么可能被他们几个外来的野狐禅打败。”玄生一郎摇了摇头说:“就算是有人依靠自己的蛮力一时间打败了几个道馆,但是赢得了一时赢不了一世啊,等到都城的剑道界反应过来,等待他们的就是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他们的所有战斗都会有专门的人分析,一切习惯都给你摸的清清楚楚,连你什么时候会喜欢朝那个方向出刀都能算出来,怎么可能打得过。” “你还知道这些?”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玄生一郎说:“看样子你以前是真的考虑过这条路?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之前的时候刚来都城,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就想过一段时间。”被鸣人识破了自己的小心思,玄生一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说:“不过等我搜集到了相关的资料之后就彻底放弃了,实在是太难了,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看来铁之国都城的剑道界很团结嘛。”鸣人忍不住笑着说:“刀口一致对外,一旦有了外来的挑战者立马就团结起来了。” “切,他们哪里团结,自己平常都因为各种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不知道有多少龌龊事。”玄生一郎撇撇嘴说:“只不过是如果真的被人打穿所有道馆,这件事情如果传到三船大人耳朵里,打穿他们的那个人到是能够接受三船大人的接见,但是他们的面子可就一落千丈了,尤其是在三船大人心中的地位,为了这一点他们肯定会同仇敌忾。” “打穿剑道界吗.....”听着玄生一郎的话,鸣人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微笑说:“听起来真的很有趣呢....” 玄生一郎看到鸣人脸上的微笑,楞了一下,然后心底猛然泛起一个恐怖的猜测,顿时也顾不上打扫卫生了,咽了口唾沫看着鸣人说:“鸣人你可不要冲动啊,踢馆这种事情可不是过家家,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这有什么的,我再这么说也是个忍者,搏命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就是日常啊。”鸣人摆了摆手说:“你可不要小看我啊。” 听了玄生一郎刚才的一番解释,鸣人脑子里逐渐浮现出了一个有趣的计划。 他虽然想好了要近距离观察玄生一郎这个落魄武士的生活,但是也没有准备直接放弃对于铁之国高层尤其是三船的试探,底层和高层他都要接触,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他全都要。 而逐个挑战各大武道馆的确是个很好的注意,不仅可以近距离观察和体会铁之国武士的能力,更可以通过这种压迫的方式看一看铁之国都城剑道界,这群明面上的武士高层在面对压力的时候是一个什么反应,最后还能直接接触到三船,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玄生一郎一看鸣人真的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瞬间就慌了,赶忙上前一步劝阻道说:“你听我说,那些道馆的高手和我这种家伙完全不一样的,每一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尤其是专门负责踢馆的人,每一个都是经历过生死拼杀的人,哪怕是对上忍者也完全不怕,而且听说有些道馆的馆主年轻在外面游历的时候,可是亲手斩杀过忍者的,你过去真的只是去找死而已。” “安啦安啦。”看着有些焦急的玄生一郎,鸣人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肩膀示意他安心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还挺厉害的来着,我的好多朋友和老师都夸我天赋好呢。” “这完全不一样好不好,你天赋再好和那些老油条怎么比啊。” 在玄生一郎看来鸣人最多也就十几岁,他嘴里的朋友肯定也和他年纪一样大,这种年龄的小孩儿知道什么,肯定只是相互之间的吹捧罢了。 所以在玄生一郎看来鸣人过去挑战就是自找死路。 “你同我一句劝,真的不能去。”玄生一郎焦急的说:“真的会死人的。” “不用劝我,我已经下定决心了。”鸣人坚定的摇摇头说:“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怎么能不试试看呢。” 玄生一郎看着鸣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知道这样说服不了对方,只能换一个角度说:“但是你可是个忍者啊,如果不是武士的话本身就没资格去挑战的,而且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是个忍者而且还去挑衅,只怕整个铁之国都会对你不利,直接群起而攻之都有可能。” “你说的这个的确是个问题。”鸣人想了想,然后猛地一拍巴掌说:“那干脆我就暂时成为一个武士好了,我去挑战的时候不用忍术,他们也看不出来。” “你不用忍术不是更死定了。”玄生一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而且就算是不用忍术,你连武士刀怎么握都不会,别人一眼就看出你是冒牌的了。” “没事,这个我早就想到了。”鸣人笑呵呵的看着玄生一郎,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这不是还有你嘛!” “啊?”玄生一郎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指了指自己说:“我?” ------------------------------------- 第二天一早,房屋外的小院之中,吃过早饭的鸣人和玄生一郎早早就来到了这里。 “你确定真的要学?”玄生一郎手中抓着自己的长刀,一脸无奈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虽然我不是不想教你,但是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会的好不好。” “没事,你尽管教,学不会算我的。”鸣人手中拿着一把木刀,挥舞了两下说:“你只需要教我一些简单的基础就行,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就算是基础也是要练很久的啊......” 玄生一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劝不住鸣人,不过他觉得鸣人这个想法实在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在他看来,试图在几天之内就学会武士刀的用法,成为一个别人开不出破绽的冒牌武士,简直就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要知道哪怕是一个简单的握刀的姿势,他当初都学了将近一个礼拜才算标准,更别说后面还有站姿,步伐等等基础要素,他可是经过了一年的刻苦训练才勉强入门。 就这玄生一郎的老师都夸他天赋很好,是个学习剑道的好苗子。 所以鸣人就算是天赋再高,想要在几天之内学会使用武士刀,然后像一个武士那样去战斗,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反正等他发现短时间内根本就学不会,自己也就放弃了吧。 玄生一郎心中默默想着,开始正式教鸣人。 “先要给你找个可以拿着当刀的东西。”生一郎抓了抓头发,四处看了看后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刀说:“要不我把的真刀给你,我自己先用刀鞘示范吧。” “不用,我自己做一把木刀就行。” 鸣人轻轻摇头,在院子中的柿子树上折下一根大小合适的树枝,然后双指并拢,一股白金色的荧光在鸣人指尖不断吞吐跳跃,只见鸣人双指在树枝之上一阵飞舞,随着木屑不断地掉落,在玄生一郎惊诧的眼神之中,一把精致的木刀逐渐成型。 “这也是忍术吗?”玄生一郎感叹的看着鸣人手中的木刀说:“你说你都会这种神奇的招式了,还学剑道干嘛啊。” “学学看嘛,多学点东西总归没坏处的。”鸣人笑呵呵的看着玄生一郎说:“我会付给你学费的。” “学费就算了,我这个流派也没什么人了。”玄生一郎自嘲的说:“如果让我死去的老师知道了有人想学,只怕是倒贴钱都愿意呢。” “我所修习的流派叫做新阴流剑术,是从古代便流传下来的剑术之一。” 一开始进入到正式的教学,玄生一郎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无论鸣人能不能学会,他教还是要认真教的: “新阴流门下从“表”至“皆传”,由低到高共分为10个阶段,分别是表,大转,小转,天狗抄,天狗抄奥,假目录,目录,外传,内传,皆传。 你刚开始学习剑术,要从站立姿势学起,新阴流的站立姿势叫做自然体。 所谓自然体,就是学习剑道时的最基本的姿势。它既能应付对手的进攻,又能使自己处于轻松自然的状态。自然体也被称为剑道的动作之本。” 玄生一郎双手抓着长刀,眼神示意一旁的鸣人跟着他的姿势做。 鸣人双手抓着木刀,仔细观察着玄生一郎的动作,然后有样学样的两足自然分开站立,足尖稍微向外展开,颈部伸直,下颏内含,背部上拔。 玄生一郎看到鸣人居然第一次就已经做得像模像样,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也只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嘴上还在不停的纠正鸣人的姿势: “两膝关节要似屈似伸,保持一定的强度,身体重心落在两足中间,两肩放松不能有僵硬的感觉,下腹部沉实,腰部不能松动,否则会使重心不稳。” 鸣人根据玄生一郎的指导不断的微调自己的动作,颇有一种找回了当年练习马步时的感觉,只不过从难度方面来说这个自然体要比扎马步要轻松太多了。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玄生一郎眼中的惊讶也越来越大,因为他发现鸣人正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这才过去几分钟,鸣人就已经做出了标准的自然体动作,而且还在不停的微调着。 玄生一郎甚至产生一种幻觉,似乎面前鸣人的动作比当初教导他的那个剑道师傅的动作还要和谐。 对于鸣人来说,强大的武道基础给予了他无与伦比的肌肉控制能力,而自然体动作的难度比起当初的马步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当初鸣人扎马步的时候纪先生可是要求他扎出一匹马的感觉,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要跟着呼吸不断地起伏调整,真正的马步不是一个僵硬的死动作,而是在动静之间不断切换的活动作。 而此刻的自然体还没有到活动作的阶段,只是一个只要做出标准姿势便成功的死动作,对于已经学会了马步并且领悟了武道意志的鸣人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正在不断适应自然体动作的鸣人察觉到一旁的玄生一郎突然不说话了,有些疑惑的转过头说:“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没事的,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 “啊?”听到鸣人的问话,玄生一郎猛然反应过来,有些恍惚的说:“那个....没什么,你做的很标准....我现在来教你基本的步法和架势。” 玄生一郎是个老实人,既然鸣人都已经做的很标准了,他也不会为了面子之类的东西强行说不对,只能继续朝下教。 然而随着继续深入教学,玄生一郎心中的惊骇也越来越重。 走步、滑步、闪步、垫步四种基本步法鸣人都是一学就会,甚至到后来玄生一郎都有些跟不上鸣人的速度,用的比他还熟练,并且各种架势也是刚一上手立马掌握,稍稍练习几下立刻就像浸淫多年剑道的老手。 随着时间的发展,玄生一郎心中甚至一度产生一个怀疑,那就是鸣人难道其实就是一个剑道高手,之前说自己不会剑道都是骗他的,否则无法解释对方怎么会这么快就能掌握剑道。 其实不怪玄生一郎会这么想,谁叫鸣人的学习速度实在是太变态了呢,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已经学会了别人需要一年才能面前掌握的技巧,甚至是在熟练程度上要比一些浸淫十几年的武士还有熟练,根本就不是一句天才能够解释的了的, 毕竟就算是在天才,想要学习一个全新的东西也是需要时间的啊。 其实说鸣人完全没有基础也是不对的,鸣人虽然没有真的学习过武士的剑道,但是他可是练过拳法的,而且还是最强的拳法之一。 拳法其实是一切兵器使用的源头,因为拳头本身就是人最重要也最基础的武器,拳法就是教人如何将自己天生自带的这一对兵器利用起来的方法。 拳头是胳膊的延伸,而兵器则是拳头的延伸,所以一个人如果掌握了拳法,其实就相当于掌握了所有需要双手掌握的兵器的源头,再学起什么兵器都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纪先生那边有经验的老师傅,在教自己徒弟兵器的时候,往往都会先教他们拳法打好基础,就是这个道理。 一法通则万法通,高屋建瓴之下,鸣人学习起来武士的剑道自然是极为快速的,甚至不能说是学习,应该说是一种复习,复习他本身就会的拳法的另一种使用方式。 鸣人练着练着,发现一旁的玄生一郎又开始神游天外了,不由的停下自己的动作,笑着看着玄生一郎说:“我说啊,你这个老师怎么老是开小差啊,这可不好。” “额....那个....”听到鸣人的调笑,玄生一郎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看着鸣人说:“鸣人君你是不是以前学过剑道啊?” “剑道?如果你说的是你现在教我的这些话,我真的没学过。”鸣人一摊手无辜的说:“不过我以前到是学过一些体术,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体术也是忍者的必须课之一嘛。” “这样啊....那怪不得....”玄生一郎听了鸣人的回答,虽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头,但总算是暂时有个解释了,于是振奋精神说: “那好,我接下来就要开始教你实战招式了,咱们边打边学,我来给你喂招,你可不准备用忍术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体术也不行,只能有我教你的剑道来对战!” “没问题。”鸣人点点头说:“这个我当然明白。” “好嘞!这下你也能见识一下我们铁之国的剑道了!”玄生一郎跃跃欲试的说:“事先说好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等下要是被我打疼了可不许生气!” “放心。”鸣人笑眯眯的看着玄生一郎说:“你打的越疼我越开心,我可是很久没有体验过被人用体术打疼的滋味了。” “那你今天可不会失望了。” 玄生一郎觉得鸣人虽然学的很快,但也只是学会了而已,距离实际应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自己这个正统武士怎么也不可能失手,于是嘿嘿一笑说: “我上了!” -------------------------------------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 “够了够了,我认输。” 玄生一郎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一边喘着气一边用抓着长刀的右手对鸣人摆手说:“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人就傻了。” “不打了吗?”鸣人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下进攻的架势说:“我感觉自己步法运用的还不太熟练,你就再陪我练练呗。” “真不行了。”玄生一郎咳嗦几声,用右手的长刀撑着地,左手捂着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再打下去我今天就别想干别的了。” 刚才玄生一郎开始教鸣人一些实战中的套路和技巧,类似于唐竹、袈裟斩、逆袈裟、左横切、右横切、左切上、右切上、逆风、突刺等等之类的招式。 这些招式其实就是相当于拳法中的迈步冲拳,后撤摆拳一样的东西,都是基础中的基础,虽然看上去有些僵硬和乏味,但是却是一切复杂动作的基础,只有先熟练了这些东西,将这些招式融入到自己的身体本能之中,之后才能随手拈来,用出更加复杂的招式。 其实这就和做数学题差不多,你只有先学会了加减乘除,才能在这个基础之上学习积分或者多元方程之类的东西。 之前玄生一郎只是在一旁教导站姿和步法,虽然也很惊讶鸣人的进步速度,但是那毕竟只是旁观,并没有切身的感受。 但是这次玄生一郎和鸣人在实战之中交手,他终于真切的用自己的身体体验了一次,鸣人的学习能力和进步速度到底有多恐怖。 玄生一郎觉得自己怎么着也是个合格的武士,而且平常修炼也很刻苦,虽然天赋上差一点,但是也是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水平。 在铁之国内,玄生一郎不敢多说,但是一个中游位置的实力肯定是有的,就算是一些小道馆的馆主也不一定打得过自己。 否则以玄生一郎这种老实和不懂变通的性格,当初又怎么会能够稳稳拿下家族剑术教习的职位,还不是靠他过硬的实力,虽然只是在乡下,但是能够称霸一乡也很厉害了。 但是这一次的对战,却让玄生一郎陷入到怀疑人生之中,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在都城一直找不到主公也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菜了。 一开始的时候玄生一郎还能靠着鸣人不熟悉这些招式和技巧的优势,有心算无心之下在战斗之中对鸣人产生一些压制,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玄生一郎就发现对面的鸣人以一个极为恐怖的速度成长起来。 最初的几分钟里鸣人还只是在被动防守,但是当玄生一郎教完所有的基础招式,鸣人就已经开始尝试着对玄生一郎的一些进攻进行反击了。 而且玄生一郎还发现,但凡是自己已经用过一次的招式或者套路,第二次再想故技重施的时候都会被鸣人瞬间识破,到了最后玄生一郎已经陷入到皮与防守的状态。 玄生一郎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和一个浸淫剑术几十年的老剑客战斗一般,根本就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自己的一切招式和想法都在对方的眼中暴露无遗,而且鸣人用的还是他交给鸣人的新阴流的招式。 到了最后玄生一郎甚至是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现在到底是谁在教谁啊。 这种感觉不禁让玄生一郎想起他当初刚开始学习剑道时候的时光,那个时候他也是在老师的进攻之下疲于防守,唯一的区别只是他老师的进攻更加凶狠一点,而鸣人明显在占了优势之后便开始收着打,给玄生一郎留了一些面子,这才没有让他这的一败涂地。 现在玄生一郎也已经懒得计较鸣人以前到底有没有学过剑道了,反正无论学没学过都比他厉害,没什么好纠结的。 “真厉害啊。”玄生一郎走到一旁的走廊坐下,感叹的看着还在院子里练习的鸣人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别人一定以为你是一个从小就开始学习剑道的资深武士,而且还是那种天赋异禀的天才。” “没有那么夸张啦。”鸣人笑着说:“我只不过是身体素质占了一些便宜而已。” 其实玄生一郎之所以打不过鸣人,除了鸣人的学习能力十分恐怖之外,和鸣人强大的身体素质也有很大的关系。 就算是鸣人不用绝对的力量压制玄生一郎,斤斤靠超人的反应力和速度,就足以让玄生一郎连衣角都摸不到。 技巧就算是再精妙,最后也是要落脚于力量和速度之上的,没有力量和速度的技巧只是无根浮萍,风一吹就倒了。 在力量和速度差不多的情况之下,技巧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在力量和速度差距极大的情况下,再精妙的技巧都是徒劳,就算是太极拳的四两拨千斤,你也要先有千斤力,然后才能四两拨千斤啊。 “身体素质好也是优势啊,这算什么占便宜。”玄生一郎现在也看开了,大度的摆摆手说:“厉害就是厉害,没什么好谦虚的。” “主要还是一郎兄你教的好。”鸣人挥舞着手中的木刀说:“对了,你知道如果要去挑战各个道馆的话,怎么一个顺序最好?” 既然鸣人想要挑战铁之国都城的各大道馆,那自然是要有一个顺序了。 “你真的准备去啊....” 玄生一郎看着一脸认真的鸣人,原本想说道馆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挑战的,但是想起刚才鸣人不到一个小时的练习,就从一个及剑道初学者成长到把自己打的找不着北的高手,果断就不再多说什么。 “如果要找一个挑战顺序的话,我建议你先从一些简单的小道馆开始。”玄生一郎想了想说:“比如说浅山一传流,贯心流,立身流,鞍马流什么的。 这些流派的人数都很少,在都城圈子里也都不出名,实力也一般般,我都可以打得过,你可以拿他们先练练手。” 玄生一郎紧接着说: “至于比较大的流派,比如神道流系,念流系,一刀流系,这些流派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底下还有无数各种各样的小流派,门徒无数,挑战这种流派无异于捅了马蜂窝,一旦开始就别想清净。 之前我说的那个挑战了三家道馆的高手,最后就是在击败了神道流系的道馆之后,在第四家道馆被一个神道流系的高手针对,击败之后挑断手脚筋的。 所以失败了还好,要是成功了,不知道多少人会来挑战你,明里暗里的试图找回场子,你劝你还是先做好准备再去。 而且一开始你去找大道馆踢馆,人家大道馆看你一个无名小卒也不一定搭理你,最好先积攒了一些名气再去,让他们不敢不接。” “这样啊...”听到玄生一郎的科普,鸣人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那就听你的,从小流派开始挑战。” 鸣人也觉得从小流派开始挑战比较好,反正他的目标是挑遍整个铁之国都城,从哪里开始都是一样,这样他也能多熟悉一些剑道的使用。 “话说去踢馆的时候有什么讲究之类的东西吗?”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鸣人比划着手里的木刀紧接着说:“就是类似于那种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 “约定俗成的规矩?这个好像还真没有,不过大家也都有一个默认的共识。”玄生一郎想了想说:“既然准备好了前去踢馆,那就是做好了把人家道馆的脸踩在地上碾的准备,道馆的人肯定不会留手,赢了你把道馆的牌匾拿走,输了.....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别怪人家心狠手辣。” “这个我当然明白,既然愿赌那么就要服输。”鸣人猛地一挥手中的木刀说:“我还是第一次体验踢馆这种东西,有点意思。” “反正你尽量小心,一定不要暴露自己忍者的身份。”玄生一郎知道鸣人已经下定决心,叹了口气说:“要是给他们知道你忍者的身份,那可就要出大事了,一个外来的忍者居然胆敢来铁之国都城挑衅,只怕到时候整个铁之国的剑道界都要联手追杀你。” “我知道的。”听着玄生一郎的告诫,鸣人笑了笑,然后玩味的看着玄生一郎说:“说起来你也是个武士啊,怎么对我忍者的身份这么不在乎,甚至还帮我出主意,我可是要求挑战你们铁之国剑道界的啊。” “挑战就挑战嘛,你又不是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堂堂正正的用一个武士的方式去挑战,这有什么好说的。”玄生一郎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既然身为一名武士,那就不能畏惧挑战,荣耀既生命,武士就是要坚持自己心中的剑道,一往无前,这才是真正的武士道精神啊。” “武士道精神?”鸣人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说:“这个是什么?” “什么是武士道精神?”这个问题还真把玄生一郎问住了,抓着脖子说:“大概就是要重视荣誉,效忠主公,然后不畏惧牺牲之类的东西吧...每个人具体的都不太一样,我也说不清楚。” “这样...”鸣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这么一听,和忍者所倡导的忍道很像呢。” “忍道?”玄生一郎好奇的看着鸣人说:“你们忍者也有像武士道精神一样的东西吗?” “差不多吧。”鸣人笑着手:“不过硬要说的话,比起武士道忍道更像是每个人的梦想之类的东西,没有什么硬性的要求,就是要贯彻自己的想法就行。” “对了,如果你真的要去踢馆的话,要先找一把趁手的刀。”玄生一郎看着鸣人手中的木刀,突然反应过来说:“你拿着这个东西去和人家比试,估计要被当做神经病赶出来。” “真刀啊.....”鸣人想了想说:“能告诉哦哪里可以买到吗,我自己过去看看,” “哪里能买到真刀啊....”玄生一郎想了想,然后看着鸣人说说:“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带你过去看看吧。” “啊?不会麻烦你吗?”鸣人惊讶的看着玄生一郎说:“你不是还要去找赏识你的主公...” “害,要是真能找到我还用的着等到现在。”玄生一郎随意的摆摆手说:“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吧,省的你被那里的人坑了,花大价钱买回来一把烂刀。” “你放心,我肯定帮你砍价。”玄生一郎现在还是认为鸣人一行人很穷,于是热情的说:“实在不行店里还有一些残刀,都是别人不要或者铸造时候出现问题的残次品,咱们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一个便宜又实用的。” “行。”既然玄生一郎都这么说了,鸣人也不扭捏,痛快的点点头说:“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出了门之后,鸣人跟着玄生一郎朝着买卖刀具的铁匠铺前去。 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鸣人看着周围的行人和建筑说:“说起来,铁之国的都城怎么看着这么古老啊,是故意建成这种风格的吗?” “很古老吗?”玄生一郎疑惑的看着周围,不解的说:“我觉得很不错啊,比我那个乡下繁华多了。” “这样嘛...”鸣人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转而换了一个话题说:“你之前说你在老家还有妻子和女儿对吧,你女儿多大了?” “你说爱子吗?”一提起自己女儿,玄生一郎脸上顿时露出幸福的笑容,咧着嘴说:“她今年刚刚七岁,是个非常可爱的懂事的孩子呢。” 说罢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玄生一郎在怀里掏了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鸣人说:“你看,这就是爱衣。” 鸣人接过照片,上面是玄生一郎一家三口的合照,其中玄生一郎穿着武士服,将女儿举在头顶,两人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灿烂笑容,玄生一郎的妻子则是穿着和服,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丈夫和女儿。 玄生一郎的女儿也穿着和服,扎着一个活拨的马尾辫,皮肤白挚,长相上继承了母亲的美丽,但是性格上明显更像玄生一郎一点。 看着照片上完美的一家人,鸣人似乎也被照片上几乎要溢出来的幸福所感染,将照片递还给玄生一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真好啊.....有这样的家人,一郎兄你真是个让人羡慕的男人啊。” “嘿嘿。”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家人,玄生一郎脸上挂着傻笑说:“鸣人君你也不用羡慕,以后你一定也能找到自己心爱的家人的。” 玄生一郎说完之后有些感慨的说:“不过还真是奇妙啊,鸣人君你明明看着这么年轻,我和你聊天的时候却总觉得你和我一样大,甚至是比我还老成,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啊....” “就那么过呗,和大家都差不多。”鸣人双手放在脑后,看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说:“可能我只是比较喜欢想事情吧....” 鸣人和玄生一郎要去的地方在都城的另一头,抵达那里两人需要横跨整个都城,在经过内城的时候,鸣人发现有个地方一群人凑在那里,似乎是在围观什么。 原本鸣人是没有兴趣凑热闹的,但是当他经过的时候看到场内的情形,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在一个正方形的空地上,一个身穿白色寿衣留着月代头的武士跪坐在中央,身前放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在穿着白色寿衣的武士身旁,还站着一个拿着武士刀,一脸严肃的武士。 而在穿着白色寿衣的武士的正对面,则是坐着一个穿着华丽服侍的老人。 “这是....”鸣人奇怪的看着场地内的情形说:“是在干什么?” 玄生一郎瞅了两眼场地内的情况,带着恍然的表情说:“他们在举行切腹仪式。” “切腹仪式?”鸣人眨了眨眼睛说:“是做什么的?” “切腹?”玄生一郎抓了抓头发说:“就是字面意思,用短刀切开自己的腹部。” “这个我知道。”鸣人看着场内的情况说:“我是说为什么要有这种仪式。” “为什么要切腹?这个原因有很多种啦。”玄生一郎思索了一下说:“有可能是为了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赎罪,也有可能是保持自己的名誉,亦或者是要换取一些什么东西,但是总归的来说,都是为了维护身为一个武士的荣耀,为了贯彻武士道精神,所以才会切腹。” 鸣人已经是第二次从玄生一郎口中听到荣誉和武士道精神这两个词了,正在鸣人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旁场地内的穿着白色孝服的武士开始有动作了。 跪坐在地上穿着白色孝服的武士,先是揭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腹部,然后神色庄重的拿起面前木盘上的匕首,双手持刀,刀尖对准自己腹部。 到了这一步,周围围观人的议论声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大家全都屏气凝神,等待着主角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身穿白色孝服的武士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咬牙,猛地将手中的匕首捅进了自己的腹部。 然后还没完,在匕首捅进自己腹部之后,身穿白色孝服的武士一转手中的匕首,沿着自己的腹部从左至右的缓缓切割,然后作稍微向上的第二刀,让其肠脏溢出。 用匕首将自己的腹部活生生的刨开露出内脏,光是想想就知道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身穿白色孝服的武士已经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一副马上就要疼晕过去的样子,只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意志力苦苦坚持。 不过所幸他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在身穿白色孝服的武士划出第二刀的时候,一旁站立着的武士已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刀,然后对着身穿白色孝服的武士的脖颈猛然斩下! 扑哧。 一声流畅的刀剑斩击肉体的声音,仿佛是切西瓜一般,身穿白色孝服的武士脖子被斩断,只不过并没有完全斩首,头颅和脖子之间还有一丝皮肉的粘连。 “厉害啊....”一旁的玄生一郎看到这一幕,带着感叹的表情说:“这个介错人一定是个剑术高手,想要刚好让人不受痛苦的死去,然后还没有完全斩首,需要极为精确的掌控能力。” 鸣人则是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有些好奇的说:“介错人?就是那个斩首的家伙?” “嗯,介错人就是负责帮助切腹者解除痛苦的人。”玄生一郎点点头,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一刀说:“真是干净利落的一刀啊,一旦挥刀角度和力度有一丝不对,都会导致头颅被完全砍下,亦或者切腹者没有立即死去。” 鸣人看着一脸感叹的玄生一郎,还有周围围观者脸上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出现一股极为怪异的感觉。 大家好像不是在看一场有人死去的行刑,而是在参加一场华丽的表演秀,一场有些癫狂的狂欢,只不过这场狂欢大家表现的都比较克制而已。 “你....”鸣人看着玄生一郎脸上的表情,用古怪的语气说:“你该不会是在羡慕那个切腹的家伙吧。” “羡慕?”听到鸣人的话,玄生一郎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有些迷茫的说:“也许是有些羡慕吧....” 说罢玄生一郎长出一口气,带着向往的神情说: “毕竟武士最完美的结局,便是如同樱花般绚丽的死去啊。” 听到玄生一郎的话,鸣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实话这个所谓的武士道精神,鸣人了解的并不多,但是从目前的观察来看,他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武士道精神似乎极力在追求死亡,一种绚丽的死亡,并且将这个视为美丽的事物和毕生的追求。 这就有点不太对头了。 不是说不能够接受死亡,也不是说不能够赞颂死亡,儒家中也有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的说法,舍生取义在儒家看来是一件值得赞颂的事情。 但是关键是儒家舍生取义的重点是取义,而不是舍生,是在生与义之间必须要做一个抉择的时候,选择舍生取义是值得赞颂的,不过在儒家看来如果能够既取生又取义那自然是更好了。 但是武士道就有点不一样了,比起儒家的舍生取义,武士道精神似乎有点为了舍生而舍生的意思,只要能够如同樱花一般绚丽的死去,那么到底是为什么而死的,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这就有点搞笑了,轻生而重死,这种思想简直就是反人类的,就算是佛家那种追求来世的想法,也只是轻生,但是绝对没有这种为了死而死的想法。 而像道家那种贵生的学说,对于这种想法自然是更加嗤之以鼻了,估计听到了只会翻两下白眼,留下一句要死赶紧去死不要打扰我修仙的话。 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活下去本身就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和天性。 为了死而死的武士道,在鸣人看来是一个极为扭曲的观念,而这种极为扭曲的观念背后,一定有一股什么力量在推动着,否则以自然发展的形势,是不可能产生这种偏激的想法的。 名为切腹的表演秀结束,主持切腹的家族开始清理场地,周围围观的人群也开始散去。 在散去的人群的讨论之中,鸣人和玄生一郎也听到了关于这次切腹的一些信息。 原来这次死的人是前田家族的一个家臣,具体原因好像是因为前田家的家主和这位家臣在某件事上产生分歧,家臣不想违背家主,但是又接受不了心中的纠缠,于是决定以切腹来结束一切。 “因为和家主发生分歧,所以决定切腹?”鸣人皱着眉头说:“看来还是一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身为武士和家主产生分歧本身就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玄生一郎叹了口气说:“估计他是想以这种方式赎罪吧。” “赎罪?不可饶恕?”鸣人诧异的看着玄生一郎说:“有分歧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臣子的作用之一不就是帮助君主出谋划策吗?” “出谋划策可以,但是怎么可以反对家主的想法。”玄生一郎摇了摇头说:“武士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效忠于他当前的家主,至于其他的都是为这个而服务的。” “那要是现在的家主心术不正呢。”鸣人皱起眉头说:“难道说还要助纣为虐不成?这不就是愚忠吗?” “嘘!” 玄生一郎听到鸣人的话,顿时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警惕的看了看左右后,这才拉着鸣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说: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别的武士听到了,估计当街就要拔刀了,你这是对武士道精神的侮辱!” 鸣人则是注意到另外一个地方,好奇的看着玄生一郎说:“那你怎么不生气啊?” “额....我不一样。”玄生一郎有些别扭的说:“主要是我当初的老师对于这一套也不是非常感冒啦。” “其实武士道最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玄生一郎解释道说: “最初的武士道主要强调义,勇,奉公,忠诚和仁。 但是随着逐渐的发展,不知道怎么的,一个叫做叶隐武士道的论调开始占据主流,叶隐武士道主要强调名,忠,勇,死和狂,认为最初的武士道只不过是在粉饰贪生怕死的私心,慎于人伦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以此逃避生死,所以才面对死却不干脆去死。 叶隐武士道认为唯有纯粹彻底的觉悟死,才是武士道的强人之处,武士只有彻底的觉悟死的意义,他的容貌、言语、起居动作,才会与众不同,成为一个的真正的武士。” “你知道的挺多的啊。”鸣人惊讶的看着玄生一郎说:“连这些东西都知道。” “其实也不是我厉害啦,这些都是我当初的老师告诉我的。”玄生一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说:“他应该算是仅有的还坚持最初的武士道样子的人了,只不过他也早就死了。” “那你呢?”鸣人有些好奇的看着玄生一郎说:“你是哪一派的?” “我.....都有吧。”玄生一郎含糊不清的说:“我虽然觉得叶隐武士道某些方面比较奇怪,但是最初的武士道的确有些软弱了,而且我的一个同僚和我说过一句话,叫做存在即合理,既然叶隐武士道占据了主流,那么说明叶隐武士道更加正确一点吧....” “存在即合理吗?”鸣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后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肩膀说:“走吧,先去买刀。” 关于存在即合理这句话,鸣人觉得很多人都理解错了,或者说是有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故意将这句话的意思歪曲了而已。 存在即合理,说的是一个事物既然发生,那背后必然存在着是这种事物发生的内在机理,并不是说这个东西存在就是正确的。 确切的说,存在即合理这句话应该翻译成,一个事物既然存在,那么背后就一定有引发他的原因,而不是说一个事物存在,那么他就是应该存在的。 就好像是一个人杀了人,那么他杀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有可能是仇恨,有可能是贪欲,但是并不代表他这个做法就是正确的,合理的。 所以叶隐武士道并不是说它现在占据了主流就代表他是正义的合理的,其实鸣人只要大概一想,就能知道为什么叶隐武士道可以成为显学。 说白了就是这种学说更加适合统治阶级的统治罢了,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复杂的。 极度的强调忠诚,勇敢,名誉,死亡,将一切对于上位者的怀疑和思考都视为懦弱的表现,这不就是为了让统治者能够更加方便的统治嘛。 这种事情并不稀奇,只要是读过一点史书,对于历史有一点个人的思考,就会知道这不过是一件老生常谈的事情罢了。 纪先生那边的事情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且不提天生就站在统治者一边的法家和兵家,就算是儒家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风潮,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论调,也是风靡过好一阵子,背后也不过是那些君王们的推波助澜罢了。 但是好在儒家还有众多不忘初心的圣人大儒,孟子一席话便以一锤定音。 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 孟子对曰:“于传其君,可乎?” 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便是如此。 ———————————————————————— 鸣人和玄生一郎两人来到了买卖刀具的铁匠铺,店铺不大但是装修很豪华,从外面能看到里面客人很少,现在店里只有一两个人在挑选,就算是站在店外也能听到店铺里起此彼伏的打铁声。 在进入店铺之前,玄生一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这一旁的鸣人说:“对了,还没问你想要什么刀呢。” “什么刀?”鸣人打量着面前的店铺说:“有什么区别吗?” “这区别可就大了。” 玄生一郎摇摇头,开始给鸣人科普起来。 武士刀这种东西其实真的细究起来还是有不少讲究和分类的。 光是分类就有四种,分别是太刀,打刀,胁差,还有短刀。 太刀是指刀刃长度在80厘米以上的武士刀,刀身弯度亦较高,是所有武士刀中体积最大硬度最高的一种,其中还根据长度分为大太刀和小太刀,刀身一米五以上的才可以称为大太刀。 不过大太刀这种东西基本没人会用,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要是胳膊稍微短一点连刀都拔不出来,如果遇到突然袭击很有可能来不及拔刀就被对方杀死,实用性太差,只有一些极为特殊的刀法流派用的是大太刀。 所以面前这家店卖的太刀都是长度一米左右的小太刀,如果要大太刀的话必须要专门定做。 打刀是指刀刃长度为60厘米至80厘米的刀,经过实践是最适合在人数较少或者一对一的战斗中使用的武士刀,也是最常用的一种武士刀,如果不是专门说出特定名称,大家说起武士刀就是指的打刀,玄生一郎现在用的就是打刀。 胁差则是刃长30厘米至60厘米的武士刀,与其说是刀,不如说是长一点的匕首,因为体积小便于携带的优势,一般是作为武士应急的备用武器存在的,在自身的主武器被人偷取或者脱手的情况下,可以拿出藏在怀中的胁差拼命。 当然也有人把胁差当做主武器之一,铁之国都城有一个二刀流,这里面的二刀就是指的太刀与胁差,一个极长一个极短,相互之间的配合会产生十分奇妙的招式,很容易让第一次接触的人吃大亏。 至于最后的短刀,那就真的只是个匕首了,这种长度的东西连个备用武器都算不上,最多就是眼见获胜无望之下用来自杀,之前切腹的那个家伙用的就是短刀。 不过玄生一郎觉得鸣人既然去踢馆,那么胁差和短刀自然是不可能买的,那不是闹笑话嘛。 所以玄生一郎对着鸣人说:“太刀还是打刀?” “那就就打刀吧。”鸣人无所谓的说:“反正我也是跟你学的剑道,就和你一样就行。” 两人进去之后,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店铺小哥满脸笑容的迎上来说:“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还没等鸣人说话,玄生一郎便直接开口说:“我们是来买刀的。” 店铺小哥一听是来买刀的,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了,笑容满面的说:“两位原来是来买刀的,那可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的刀可是远近驰名,许多大剑豪都是我们顾客。” “请问二位是要量身定做吗?”店铺小哥紧接着热情的说:“我们这里的师傅会跟你您的身高,臂长,还有独特的用刀习惯,为您量身打造一把专属名刀,陪着您征战天下,绝对保您满意。” “额....定做就算了...”玄生一郎打断店铺小哥的话说:“我们急用,定做时间上来不及。” 定做的刀除了时间问题之外,价格上也要远远超出制式刀具,一般武士还真用不起,玄生一郎既然觉得鸣人没什么钱,自然不可能选择定做这条路子。 “好的。”店铺小哥听到后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轻轻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请跟我来。” 两人跟着店铺小哥来到一处柜台前,柜台旁的墙壁上挂着一排排长短不一的武士刀。 “请问两位是想要挑选那种呢?”店铺小哥带着自豪的语气说:“太刀、打刀、胁差、短刀,我们这里应有尽有,而且保证质量上乘。” “如果是打刀的话我们这里分为三个款式。”店铺小哥从一旁拿出一把精美的打刀说:“我推荐这一款,是我们家新推出的,大小适中质量上上乘,除了尺寸是制式的之外质量上丝毫比不定做的刀具差。” 然而就在店铺小哥准备继续介绍的时候,玄生一郎悄悄扫了一眼墙壁上刀剑的价格,然后就猛然咳嗽一声,有些尴尬的说:“那个.....这里的刀就先不用介绍了,带我们去后院看看吧。” 听到玄生一郎的话,原本还一副热情的店铺小哥脸上一愣,然后再也维持不住热情的笑容,脸上一垮说:“干嘛不再说啊....” 后院其实是一句黑话,因为那里一般是用来堆积收集的废弃刀具的地方,一般这些刀具都是准备重新回炉成铁的,只有最穷的家伙才会想去那种地方挑刀。 “切,没钱不早说,浪费我这么多时间,穷鬼就别装大尾巴狼。”店铺小哥撇撇嘴,直接转身走向后院,嘴里懒洋洋的说:“来吧。” 玄生一郎只是对着鸣人尴尬的笑了笑说:“你别往心里去,他们这里人就这样。” “不会的。”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其实什么刀都一样。” 两人跟着店铺小哥来到了后院,角落里堆积着一大堆残破的武士刀,大半都伤痕累累,有的甚至都只剩下半截刀刃。 “就这些了,你们自己看着挑吧。”店铺小哥靠在一旁的墙上,一边挑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一千两一把,不二价。” “我来帮你挑。”玄生一郎自信的对着鸣人说:“别看这些好像不行,但是只要愿意仔细找,肯定能找到一把还不错的。” 说罢玄生一郎便走到刀剑堆钱,弯着腰卖力的翻检起来。 “这把不行....刀身太脆了,这把也不行....刀刃卷的太厉害了....”玄生一郎一边翻检着,一边无语的对着一旁的店铺小哥说:“喂,我说你们怎么把这种断了一半的刀也放进来啊,稍微整理一下也行啊....” “爱买不买。”店铺小哥翻了个白眼说:“没钱就别嫌弃这嫌弃那的,店里面有的是好剑,你买得起吗你?” 说罢店铺小哥直接就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边嗑瓜子边吐槽道:“装什么装啊。” “喂!你这家伙...” 玄生一郎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刚才说说也就算了,怎么还一直说啊,上去就准备教训一个这个小年轻。 “算了,不用那么麻烦。” 鸣人拦住玄生一郎摇了摇头,直接走上前,随手抓起刀剑堆上的一个刀柄,然后猛地一使劲,将刀从刀剑堆里抽了出来。 鸣人抽出来的刀很奇怪,刀身上光秃秃的,侧面刀刃都已经被磨平了,与其说是到刀不如说是一根铁棍上装了个刀把,磨损到这种程度刀身居然没有出现明显的裂纹,也算是十分神奇了。 “这什么东西啊。”玄生一郎一看就抱怨道说:“你们怎么把这种东西也放进来了,这就是个烧火棍。” “要不然呢,一千两你想要什么东西,有个刀把就不错了。”店铺小哥翻了个白眼说:“如果真的是什么问题都没有轮得到你们挑吗?” 听到店铺小哥的吐槽,玄生一郎一瞪眼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后,还是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说,转头看着鸣人说:“换一把吧,这把刀也太拉垮了,连个刀刃都没有,跟个烧火棍一样,你难道准备用这个去敲别人啊。” “敲别人。”鸣人听到玄生一郎的吐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刀身,笑呵呵的说:“就它了。” “喂!你真要选这个啊!”玄生一郎一听鸣人真要买这个连刀刃都没有的烧火棍,顿时急了:“那边还有那么多刀没挑呢,反正都是一千两,我去给你选把好的。” “不用了。”鸣人摇摇头说:“其实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对于鸣人来说刀好不好其实并不重要,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依靠外在武器的人,而且以他本身的武道实力和身体素质来说,也根本不需要什么外力加持,光是一双肉拳估计就够他从铁之国都城东头一路打到西头了。 而且鸣人如果想要锋利的切割效果,也根本就不需要刀剑这种东西,他本身拥有的金属性灵气就是这世间最锋锐的武器。 他之所以来挑武士刀,还有跟玄生一郎学习剑道,其实只是为了能够更进一步的观察武士这个阶级的内里。 所以鸣人对于武士刀这种东西根本无所谓,倒不如说这把武士刀更适合他发挥。 鸣人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更像是铁棍的长刀说:“我看着这把刀就挺好,既能打败敌人,又不会出人命。” “既能打败敌人,又不会出人命?”听到鸣人的话,玄生一郎居然认真思考起来,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不过你之后要挑战各大道馆,这样子会不会让他们觉得你过于嚣张了?”玄生一郎想了想说:“一下子得罪那么多人,不太好吧。” 玄生一郎没有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在和鸣人的交谈之中,被鸣人的行动和言语所感染的他,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开始默认鸣人真的可以挑战道馆了,要知道他一开始听到鸣人要挑战道馆,第一反应可是觉得鸣人在找死。 鸣人就是拥有这种不知不觉之间感染周围人的力量,也许是和他本身超然的天赋和能力有关系,也许是因为他自身坚定的意志和缜密的逻辑,总之只要是和鸣人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改变,开始理所当然的相信鸣人。 “对吧。”鸣人随手在地上捡了把看上去差不多大小的破破烂烂的刀鞘,然后将铁棍插回其中说:“以后干脆就叫他善良之刀吧。” 鸣人刚说完善良之刀的名字,一旁正在嗑瓜子的店铺小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没办法,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喜剧。 善良之刀,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人家给自己的宝刀起名字都是怎么都是怎么帅气怎么来,怎么威风怎么来,想什么什么国光,观世正宗,又或者根据锻造者的名字来,比如村正,菊一文字。 你这个可好,直接给人来一个善良之刀,刀这种东西什么时候能和善良二字扯上关系了,简直就是在搞笑。 刀乃凶器,是杀人的东西,在店铺工作了多年的店铺小哥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 最关键的是他刚才听到了什么?这两个家伙要去挑战道馆? 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年特别多,喝了几两啊就醉成这样。 鸣人并没有在意店铺小哥的笑声,只是淡定的看着对方说:“我决定好就是这把刀了,一千两对吧?请收好。” 鸣人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递给对面的店铺小哥,店铺小哥收下钱犹豫了一下,最后在鸣人准备离开之时忍不住说:“如果你们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熄了那个心思吧,道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挑战的,会出人命的你们知道吗?” “你这把刀拿去骗骗乡下的泥腿子也就算了,在这里,铁之国的都城,可不是你这种学了两三招花架子的家伙可以撒野的地方。”店铺小哥皱着眉头说:“如果你是想要浑水摸鱼,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总好过把命丢在这里的强,被人砍死之后丢在路边的臭水沟里很有意思吗?” 店铺小哥其实也没有见过鸣人出手,按理说他也无法确定鸣人实力怎么样,到底行不行,但是在店铺小哥看来,能落魄到花一千两跑到废品堆里刨刀用的武士,不可能有什么过人的实力。 虽然听上去很势利眼,但是这就是现实,店铺小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 有实力的人早就被大家族招揽去了,哪里会没有钱买好刀,就算是性格清高不愿意随意加入家族的家伙,只要实力高强自然有人抢着给他送钱,绝对不存在什么钱不够用的情况。 什么样的武士才会缺钱,自然就是那些没什么本事,又没有家族要的流浪武士缺钱了。 这种流浪武士哪里有本事,大多都是一些混吃混喝的家伙罢了,也就是那把刀吓唬吓唬普通人罢了,碰上了正牌武士制定歇菜。 “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懂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以为可以横行天下,你知不知道比武很危险啊?”店铺小哥皱着眉头好说:“会被人砍死的。” 鸣人听着店铺小哥小哥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微笑着说:“小哥是个好人呐,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 “关我屁事。”店铺小哥一看鸣人不听劝,也懒得继续搭理这种短命鬼了,直接把收到的一千两塞回鸣人手里,然后晦气的摆摆手说:“这把刀算是送你了,死人钱收着不吉利,你还是拿着这点钱去吃点好的吧,总好过做个饿死鬼。” 在后院卖废弃的刀剑这种事本身就是店铺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搞得,这么大的店铺也不在乎这三瓜俩枣的,所以也没人专门统计,鸣人拿走一把刀店铺小哥不说也没人知道。 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被塞回到手中的一千两,抬起头看着店铺小哥温和的笑了笑说:“小哥虽然说话冲了点,不过做事的风格到是有侠士之风,就凭这一千两,我挑战完道馆回来后请你在最好的酒楼吃一顿。” 说罢鸣人便对着玄生一郎招招手,两人直接就顺着店铺的后门出去了。 店铺小哥看着鸣人和玄生一郎潇洒离去的背影,抓了抓了头发,嘟囔了一句: “什么人呐这是.....” ------------------------------------- 第三日清晨,这是鸣人来到铁之国都城的第三天,今天是他正式准备开始踢馆的日子。 此时玄生一郎有些焦急的站在门外,不时伸长脖子想要看看一旁房间里的情况,嘴里喊着:“好了没有啊?” “马上好了。” 房间里传来鸣人的回应,长谷龙生和九尾则是一副看戏样子的坐在一旁。 外面的三人没等多久,差不多两三分钟后,鸣人走出了房间,此刻他脱去了自己平日里习惯穿的短袖外套加长裤,换上了一身朴素的武士服。 上半身是宽袍大袖的青色直垂上衣,下半身则是条黑色的裙裤,腰间绑着一根腰带,勒紧衣服的同时也能固定武士刀。 原本鸣人的身形气质就因为修炼武道而变得极为挺拔,可以说是天生的衣架子,如今穿上略带潇洒的武士服,配合着鸣人金色的头发和俊朗的面容,哪个人看见了都要竖起大拇指要夸上一句。 “不错不错。”玄生一郎不停的绕着鸣人看来看去,满意的点着头说:“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特别适合穿武士服,我昨晚把自己备用的武士服拿出来改了改,果然很合身,你这样走出去谁要是说你不是武士我跟他姓!” “至于连衣服都要换嘛.....”鸣人有些无语的看着玄生一郎,今天早上刚一起来,对方就不由分说的拿出一套衣服让自己换上:“我原来那套衣服也挺适合战斗的。” “那可不行,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做人必须要有点仪式感。”玄生一郎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乐呵呵的说:“你既然要以一个武士的身份去挑战道馆,那自然是要穿的像一个武士了,这样无论是对你还是对被挑战的人来说,都是一种尊重。” “可惜我只有一件羽织,大小不太适合你。”玄生一郎说完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说:“要不然你这一身,再配上一件潇洒的羽织,我给你说,将绝杀。” “羽织就算了吧。”鸣人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说:“再穿上羽织,我到底是去踢馆的还是走秀的啊。” “真是可惜了。”玄生一郎还是有些遗憾的说:“就差一件羽织。” “我说你啊.....你都没有别的事情做吗?”鸣人无语的看着玄生一郎说:“你之前不是还着急要找到愿意接纳自己的主公,现在找到了吗?” 听到鸣人的吐槽,玄生一郎讪笑着说:“快了快了,就快找到了,我今天就准备再去找找呢。” 就在这时,一旁对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兴趣的九尾,却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鸣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嗯.....其实我也觉得加个羽织好。” “对吧。”听到九尾的话,玄生一郎脸上顿时露出遇到知音的表情说:“这么帅气的年轻武士,没有一件好看的羽织,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还暴殄天物....这也太夸张了吧。”鸣人嫌弃的看着九尾说:“你瞎凑什么热闹呢。” 然而九尾并没有因为鸣人的话就善罢甘休,只是歪着头看了鸣人一会儿,接着猛地一拍大腿留下一句“等我一下”,然后就一个人跑到房间里不知道去捣鼓什么了。 九尾这一个举动不仅让玄生一郎和长谷龙生有些不解,把鸣人都给搞蒙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对吃以外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没过多久,九尾便从房间里出来了,不过他进去的时候是两手空空,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羽织。 “给。”九尾也不废话,直接把羽织递到鸣人身前说:“穿上试试。” 长谷龙生则是满脸古怪的看着九尾说:“你这东西哪来的?” “有次在街上看见了,觉得好玩就买了。”九尾无所谓的说:“要是没今天这茬,我都想不起来自己买过这东西。” 一旁的玄生一郎看到九尾手上的羽织,则是又惊又喜的说:“这下好了,终于有合适的羽织了,而且面料一看就很好!” 鸣人则是满头黑线的看着面前的羽织,长谷龙生和玄生一郎看不出来,他能看不出来嘛,这哪里是街上买的,从这个羽织发散出来的气息来看,这分明是纪先生用法术变出来的,而且还是那种刚刚变出来没几秒钟的。 纪先生怎么也跟着这群人瞎起哄啊..... 而此刻玄生一郎则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说:“快!穿上看看!” 鸣人无语的看着对面满脸期待的三人,他现在感觉这三个家伙根本就是在玩,就好像小女孩在给自己心爱的娃娃换漂亮衣服一样。 不过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是不想穿也要穿了。 于是鸣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行行行,我穿行了吧!” 说罢鸣人先是将自己的善良之刀夸在腰间,然后一把扯过九尾手里的白色羽织,然后猛地一个转身,在转身的瞬间一挥手里的羽织,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动作将羽织披在了身上,然后没好气的回过头着身后的三人说: “我出发了。” 说罢鸣人便头也不会的离开房间。 鸣人离开之后,玄生一郎一脸感叹的看着门口说:“年轻真好啊.....” 九尾则是默默的看着鸣人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长谷龙生在一旁悄悄观察着九尾的表情,凑到九尾身前压低声音说:“你到底想干嘛?” 听到长古龙生的话,九尾回过神,奇怪的看着长谷龙生说:“什么想干嘛?” “那件羽织啊,我才不信你这么做没有目的。”相处了这么久,长谷龙生也不怎么怕九尾了,翻了个白眼说:“我就没见你对吃和晴子以外的事情感兴趣过。” “你们这些人啊,总是爱猜来猜去。”九尾叹了口气,然后笑了笑说:“不过真让你猜着了,我的确有自己的目的。” 长谷龙生一听九尾居然承认了,顿时有些好奇的说:“什么目的?” 九尾并没有正面回答, 只是淡淡的看着鸣人离开的方向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仿佛天生就自带光芒,虽然可能只是如同流星般划过,但是就只那么一瞬所绽放出的光辉,也足以让见过的人用余生来回味。” 长谷龙生有些尴尬的看着九尾,说实话,九尾刚才说的话,他没听懂。 看着长古龙生的反应,九尾摇了摇头说:“等你以后老了就知道了,有些人只需要短短几秒,便足以让你永远的记住他,虽然他可能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 “而像我这种活得格外久的老家伙呢,这种回忆就更加的弥足珍贵。”九尾伸了个懒腰说:“我已经看过了太多东西,基本上很难对谁再提起兴趣,就更需要这种惊艳的回忆来聊以慰藉了,我刚才只不过是借着鸣人再回忆了一下曾经而已。” 说罢九尾便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一脸满足的长叹道:“真像啊.....” 长谷龙生看着一副高深莫测样子的九尾,想要反驳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撇撇嘴说:“又开始了,装神弄鬼...” 外面的街道上,鸣人此刻穿着武士服披着羽织,纪先生的身影久违的出现在鸣人身边,一边摇晃着折扇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围的建筑和环境。 “这个铁之国看上去挺有意思的。”纪先生笑呵呵的说:“古色古香的,你别说,建筑某些方面还真和我那边有点像。” “和纪先生那边很像?说起来我一直有个疑问。”鸣人听到纪先生的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说:“您那边世界有电器之类的东西吗?” “电器?们那边啊.....”听到鸣人的问题,纪先生无辜的一摊手说:“很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们那边并没有电器这种东西。” “没有?那岂不是很不方便?”听到纪先生的回答,鸣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那普通人的生活岂不是很辛苦?” 鸣人之所以会感到惊讶,是因为他知道纪先生那边世界的历史要远远比这边世界的要长,而且从力量体系来说,纪先生那边的世界也是远远领先于这边世界的,而这边世界都已经发展的东西,纪先生那边的世界居然没有,的确是一间让人很诧异的事情。 要知道电器这种东西可以说是极大的丰富了普通人的生活,而且也极大的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质量有电器和没有电器之间可是天差地别的。 有了电器,普通人也可以享受夜生活,不用强迫性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娱乐生活获得了极大的丰富。 同时有了电器普通人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生产力也跟着提高,让普通人也能享受到冰箱,电饭锅这种非常提高生活质量的东西。 至于对于那些贵族来说,其实电器并不太影响他们的生活质量,没有电灯点蜡烛就可以了,反正不差钱,爱点多少点多少,吃饭也是一样,反正不用他们做,有没有电饭锅冰箱影响都不大。 “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纪先生用扇子点了点下巴,想了想说:“我们那边也不是说几千年一成不变,只不过是研究的体系和这边不太一样。” “体系不太一样?”鸣人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怎么说?” “就好像是电器这种东西,他的核心是电能的使用。”纪先生解释道说:“而我们那边则是比较注重灵气的开发和利用,等于说核心说对于灵气的利用,虽然没有电灯,但是我们那里也有灵气灯这种东西,其他的也都差不多。” “只不过我们那边对于大型装置的开发比较领先,比如浮空岛,飞舟什么的,但是有些小东西反而不如这边的电力方便,就比如电话,电视机。 而且说实话廉价程度上有些比不上这边的电器,虽然我们已经很努力的通过流水线作业来降低成本,尽量让普通人也买得起,但是制作这种东西需要修士这一点就很难让成本降的太低,虽然说一柄制造出来的灵气灯可以连续使用十几年不用充能,但是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买一个还是需要花费不少积蓄。” 纪先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我记得我离开之前,农家正在研究最新品种的水稻,墨家刚刚研究出可以帮忙种地的机关傀儡,而且还准备借鉴道家飞剑传书的想法,继续开发更加方便快捷的传输信件的方式。” 纪先生那边的世界在高端武力和能力能够达到的上限方面肯定是要比鸣人这边的世界要强的,毕竟纪先生那边世界最强的一批人发起狠来,摘星拿月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在一些比较普通和低端的方面,纪先生承认开发的的确不怎么好,虽然儒家一直在致力于推动普惠于民的政策和理念,不过也许是读书人天生的原因,貌似大家都比较喜欢在宏观的层面上思考和制定一些东西,动不动就挥斥方遒。 宏观当然很好,只有具有远见的目光和想法才能保证在方向上不会出现错误,不过宏观虽然好了,细节方面也不能落下啊,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所以再看到这个世界在微观方面的研究的时候,的确有让纪先生眼前一亮的感觉,比如电力的应用,又不如说对于人体的研究,细胞之类的东西。 虽然说硬要找纪先生那边也不是不能找到替代的方法,但是既然有个新的东西出现在眼前,何不想办法研究一番,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如果连这点包容的魄力都没有,儒家也不可能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起来这也是很有趣的一个地方,电这种东西其实无论是纪先生的世界还是这边的世界,都是客观存在的,但是纪先生那边世界就是没有想起来开发利用这个东西,反而是历史并没有多久的这边世界先利用起来了。 这应该是和两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和资源有很大关系,纪先生那边因为有灵气这个几乎万能并且奥妙无穷的存在,大家都一心扑在灵气上面研究,从而不可避免的忽视了一些其他东西。 反而是鸣人这边的世界因为查克拉只能用在战斗之中,并且几乎只是伴随着血脉传承,再怎么研究也开发不出来什么其他拥有的东西,所以一些普通人反而能另辟蹊径,找到了电力这种神奇的东西。 纪先生觉得电这种东西的潜力还远远不止于此,作为一种便捷且基本不需要使用门槛的能量,电力还有着很广阔的天地,这边的人对于电力的研究和使用还处于一个比较初级的阶段,纪先生很好奇电力这种东西和他那边世界的灵气体系发成交集之后,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于是纪先生有些期待的说: “估计墨家那群老家伙知道了电力这种东西都要疯了。”纪先生笑呵呵的说:“他们可是成天为傀儡的动力发愁,高级傀儡用灵石作为驱动力没关系,但是专门为普通人开发的低端傀儡呢,总不能也用灵石吧,就算是一下子能用几百年,普通人也买不起啊。 还有细胞这种东西,尤其是大蛇丸研究的那些东西,医家的那群人要是知道了细胞这种东西,恐怕也坐不住了。” 在纪先生看来,鸣人早晚是要和他一起走的,这个世界只不过是鸣人人生中的开始,而且以鸣人的天赋和心性,也不该困顿于这一个小小的世界之中,未来还有无限广阔的世界等着他探索。 想到这里纪先生就不禁笑眯眯的看着鸣人,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向那些老友们炫耀,阿不,介绍自己的宝贝徒弟了。 鸣人看着纪先生有些奇怪的眼神,莫名的觉得有些背后发凉,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这身衣服果然很奇怪吗?” “衣服?不奇怪啊。”纪先生笑呵呵的看着鸣人说:“相反,我觉得这身衣服挺帅气的。” “真是的,纪先生你跟着他们凑什么热闹啊。”鸣人一想起身上的羽织就忍不住吐槽,无语的看着一旁一脸笑意的纪先生说:“居然还制造这种没用的东西,您是真不心疼自己的法力。” “我之所以制造这个羽织,就是因为我不觉得这东西没用啊。”纪先生摇晃着折扇说:“相反,我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很有必要,那个叫做玄生一郎的人说的挺对的,人嘛,做事情的时候总要有一点仪式感,否则岂不是太乏味了。” “仪式感?”鸣人抓了抓头发说:“这虚头巴脑的东西有没有都一样吧.....” “这区别可就大了,你等一下啊。”还没等鸣人说完,纪先生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顶尖顶草帽,递给鸣人说:“你把这个戴上。” 鸣人看着面前的草帽,忍不住吐槽道:“啊?还戴啊?合着您这是玩上瘾了?” 然而鸣人最后还是拗不过纪先生,只能无奈的戴上纪先生给他的草帽。 此刻的鸣人是身披羽织,腰间挎着长刀,头顶的草帽和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这还没完,纪先生转着手里的折扇,苦恼的看着带上草帽的鸣人说:“怎么说呢.....总感觉还缺点什么....” “不缺了,真不缺了。”草帽狭下的鸣人满头黑线的说:“我现在活像个唱戏的。” “嗯.....对了!我知道缺什么了!” 纪先生猛地一拍巴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从路边摘下了一根狗尾巴草,递到鸣人嘴边说:“叼上。” “啥?”鸣人无语的看着嘴边的狗尾巴草说:“干嘛?” “叫你叼上你就叼上。”纪先生催促道:“赶紧的。” “哦。” 鸣人应了一声,然后微微张嘴,叼住了纪先生递过来的狗尾巴草。 原本鸣人身上的衣服就显得十分潇洒,加上纪先生递给他的草帽,潇洒之中又平添一股肃杀之气,但是光有肃杀之气又显得太严肃,所以纪先生考虑再三之后,最后选择加上了一根俏皮的狗尾巴草,在肃杀之气中加了一丝放荡不羁,这下就完美了。 “这才对嘛。”纪先生满意的看着面前的鸣人说:“好一个少年侠客,” 说罢纪先生还觉得不过瘾,居然吟唱起来了,一边唱着一边拍腿打着拍子。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 纪先生口中轻吟,似是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少年岁月,他也曾羡慕过快马轻刀,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 “肝胆洞,毛发耸。 立谈中,死生同。 一诺千金重。” “您怎么还唱上了。”鸣人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无奈的说:“您说我本来就是想去踢个馆,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怎么,觉得不好意思了,先生这是在教你。”纪先生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说:“你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要学会给自己找乐子。” “找乐子?”鸣人听到后忍不住说:“我觉得现在时间都不够用了,那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哪里来的时间找乐子啊。” “我说的不是现在。”纪先生摇了摇头说:“这里的事情再多,总有处理完的一天,和你未来即将拥有的时间比起来,这里的耗费简直不值一提。” “以后拥有的?”鸣人疑惑的看着纪先生说:“以后怎么了?” “你还是不明白,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个世界的观念就是这样。”纪先生叹了口气,摸了摸鸣人的头说:“你要明白,你和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未来可是还有漫长的岁月,甚至有可能要做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的准备,那个时候时间对你来说已经不再是不可抵抗的敌人。” “这里的人对你来说就如同蜉蝣,他们不需要想那么多,只要把握当下快乐的生活就好,但是你不一样。”纪先生认真的看着鸣人说:“到那个时候,你会发现能给自己找乐子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活着,漫长的生命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种诅咒,被时间逼疯的人可不在少数。” 其实还有些更加重的话纪先生没有说,是每一个长生者都必然要面对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对亲人朋友的死去。 求道是一条艰难且孤独的道路,你越是在这条路上走的远,就越是发现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少,这是一种不可避免的无奈,因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大家其乐融融永远快乐生活在一起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幻想。 孤独是求道之路上永恒的主题,也许也是唯一的主题,作为一个孤独的求道者,如果不学会给自己找乐子,那么北海海底的万年寒冰监牢,便是唯一的归宿,那里关的全是在求道路上被孤独和空虚逼疯的人。 现在的鸣人也许还没有想到,或者说想到了但是还没有实感。 孤独和空虚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折磨,尤其是对于那些想死都死不了的人来说。 “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纪先生摸着鸣人有些扎手的头发,温和的笑着说:“你要记住,不光要看到这个世界的丑恶,有时候一双发现美和快乐的眼睛也很重要。” 纪先生今天之所以突然出现,又突然和鸣人说这些,是因为他发现鸣人真的最近有点过于严肃了,随着游历路上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鸣人来说也越来越少看到笑容,那种单纯的属于年轻人的朝气笑容。 最开始鸣人在木叶村的时候,偶尔还会调皮一下,吐槽一下自己的朋友或者老师,但是现在鸣人似乎连吐槽都提不起兴趣了,纪先生觉得这是一个有些危险的信号。 幽默是一个十分珍贵的天赋,纪先生觉得鸣人身上是有的,他不希望鸣人到头来失去了这个珍贵的天赋。 听着纪先生的话,鸣人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他听懂了纪先生的意思,但是听懂归听懂了,在还没有切身感受到之前,他也无法真正了解纪先生此刻的心境。 “好了,你去忙吧。”纪先生笑了笑,招了招手说:“我先回去了。” 说罢纪先生便瞬间消失,回到了封印之中。 此刻鸣人也到了自己准备挑战的道馆门口。 鸣人这次准备挑战的是一个小道馆,叫做贯心流,是玄生一郎帮鸣人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个只有大概十几人的小流派,道馆馆主是个志大才疏的家伙,没什么本事,正适合鸣人练手。 鸣人如今这身打扮可谓是极为显眼,路上的行人走过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尤其是路过的小姑娘们,虽然在一旁只能看到鸣人草帽下的半张脸,但是并不妨碍她们觉得这半张脸的主人是个年轻帅哥,甚至有人专门凑到鸣人身边走过,路过之时悄悄丢下一张手绢,想要吸引鸣人的注意力。 不过此刻鸣人明显没有功夫搭理她们,铁之国的挑战之旅,终于要迈出第一步了。 鸣人先是打量了一下门口写着贯心流三个大字的牌匾,牌匾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过很干净,看得出有人天天擦拭。 看完牌匾,鸣人扶了扶头顶的草帽,走入了道馆之中。 道馆不大,总共也就两百多平米,一进门就能看到正对面墙壁上写着贯心流三个大字,大字下方跪坐着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人,应该就是这个道馆的馆主。 进如道馆后耳边不停的传来“哈!”“喝!”的喊叫声,伴随着竹刀敲击护具的闷响,还有挥舞木刀的破空声,虽然人不多但是挺热闹的。 跪坐在门口的一个年轻人注意到鸣人,连忙起身上前说:“请问您是来做什么的?” 鸣人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而是一边打量着道馆 一边说:“这里是贯心流的道场吗?” “这里是贯心流的道场。”听到鸣人的问题,年轻人带着自豪的表情回应道说:“你是来拜师学艺的吗?” “拜师学艺?下次有机会我会考虑的。”鸣人叼着嘴里的狗尾巴草,笑呵呵的说:“不过这次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这次来的目的正好相反。” “正好相反?” 年轻人有些诧异的看着鸣人,没懂鸣人是什么意思,这时道馆内的其他人也被门口的情况吸引了注意力,道场中间两个正在对练的人也停下了动作,驻足观看。 此时坐在道馆正对着大门方向的中年人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站起来对着门口的年轻人说:“你退下。” 年轻人听到后乖巧的退下跪坐在一边,中年人直接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鸣人说:“不是来拜师的.....那就是来切磋的?” 也许是纪先生之前的话起了作用,鸣人此刻仿佛真的带入到了一位放荡不羁的侠客角色,嚼着嘴里的狗尾巴草懒洋洋的说:“差不多吧。” “既然如此,那我给你安排对手。”中年人明显是见过世面的,也不啰嗦,转过头对着场内的一众人说:“谁想和这位切磋一下。” 贯心流是个小流派,平常很少有人过来,更被说上面挑战切磋的了,一听到中年人的话,跪坐在四周的弟子们都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等一下。”就在这时,鸣人突然开口了,扶着头顶的草帽说:“你要选谁和我切磋这个我管不着,但是有件事我要先说好。”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和你们来玩过家家的,要打就真刀真枪的来。”鸣人微微抬起草帽露出眼睛,碧蓝色的眼睛露出一丝寒光说:“如果我输了自然不必多说,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但是要是赢了的话.....” 说到这里鸣人停顿了一下,举起手中的刀对着门口的位置示意了一下说:“那个牌匾我可就拿走了。” 鸣人此话一出,对面的中年人脸色瞬间便难看起来。 中年人一开始误会了鸣人的意思,以为鸣人只是来进行简单的切磋的,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尤其是那些大道馆,几乎天天都能看到这种人。 这种切磋只是一种相互印证武学的方式,讲究一个点到为止,甚至是切磋时候用的兵器都是木刀或者未开刃的铁刀,大家谁输谁赢都差不多,一般也都是派一些年轻弟子上。 但是拿走门口的牌匾可就不一样,牌匾可是一个流派的面子所在,是这个流派的脸面。 混江湖,尤其是公开出来开馆收徒的,面子最重要。 大家要不要来你这里学习还不是看你名声怎么样,要是面子没了,这个流派也就不用开下去了。 正儿八经的踢馆,说要你门外的招牌,潜台词就是我已经做好把你们流派当做踏脚石,把你们的脸按在地上踩的准备了。 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这个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不再是那种和和气气的点到为止,而是相互之间不死不休的拼杀。 想到这里中年人的态度也完全不同,开始重新审视起鸣人来,试图从鸣人身上的一些细节和年纪来判断一下对方的大致实力。 此刻鸣人的一身装束还是十分唬人的,腰挎长刀头戴草帽,身上披着一件潇洒的白色羽织,如果从声音和露出的下巴来看,应该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但也不好说,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只是声音听着年轻。 鸣人因为常年修炼武道,所以身上自带一股无形的威压,也许不怎么修炼体术的忍者或者普通人感受不到,但是作为练了一辈子剑道的中年人,他是可以隐约的感受到鸣人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气息的,那是属于强者的气息。 想到这里,中年人也不再犹豫,打上门的踢馆也不可能拒绝,于是直接回过头说:“取我刀来!” 道馆中的弟子们一听师傅居然要亲自出手,脸上顿时露出振奋的表情,在他们看来师傅就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既然师傅都准备亲自出手了,那么这个来踢馆的家伙就算是再强也一定会铩羽而归。 既然知道了对方是想要来打自己流派脸的,中年人也懒得再维持什么表面的客气了,冷冷的看了鸣人一眼,然后就朝着道场中央走去。 鸣人微微一笑,随手将头顶的草帽摘下放在一边,然后脱了鞋进入道场。 看到鸣人摘下草帽之后露出脸的,在道场中站好的中年人脸上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虽然他通过声音判断对方年纪可能不大,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年轻,这哪里是二十岁左右,看上去分明最多只有十几岁。 惊讶于鸣人年纪的同时,中年人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别的不说,最起码从年龄上来判断,可以放心对方肯定不是什么强人了。 开玩笑,自己都已经练了一辈子剑道了,对面这个家伙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练习,学习剑道的日子也不可能比自己多。 估计是个看小说漫画看魔障了的小孩子,看了几本没营养的漫画或者小说就热血沸腾,跑到这里来踢馆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说不定身上的衣服和刀都是从父亲那里偷来的。 至于对方有没有可能是那种传说中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别开玩笑了,电影里的你还当真啊。 技艺,必然是要通过刻苦的训练和长年累月的坚持,才能一点点成长。 尤其是剑道这种身体和头脑相结合的东西,是要通过刻苦的训练才能熟练掌握的,也许某些纯粹考验头脑的项目上有人可以速成,但是剑道这里必须要通过肌肉记忆来训练的技艺来说,光是聪明是没有用的。 中年人觉得不放心之下还专门仔细观察了鸣人的右手,发现鸣人的右手光滑无比,在虎口处看不到一点磨损或者老茧的痕迹。 看到这里中年人觉得自己可以彻底放心了,这就是个愣头青,于是在顺手接过弟子递来的长刀后并没有选择立即出手,而是板起一张脸说:“你叫什名字,多大了?” 鸣人没想到对方居然突然问起这种东西,有些奇怪的看着中年人说:“这个东西和今天的切磋有关系吗?” “不管有没有关系,你先回答我。”中年人觉得自己年纪很大,鸣人又看上去这么年轻,不自觉的端起长辈的架势训斥道:“你父母呢?他们人在哪里,我要好好和他们说说,到底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中年人说别的还好,但是居然带上了父母,鸣人顿时有些不开心了,皱着眉头说:“我父母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情,要打就打,不敢打就给我乖乖认输,我忙着呢。” 鸣人刚说完,中年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众弟子们先不爽了。 “放肆!” 跪坐在道场周围的十几个弟子纷纷站起呵斥。 “说话客气点!” “对,怎么和我们师傅说话的!给我放尊重点!” “师傅!别管那么多了,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小鬼!” “对!让他见识见识我们贯心流的厉害!” 其中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大师兄的人阴阳怪气的说:“这么不懂礼貌,估计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他的话还好,这句话可算是触到鸣人心中的禁忌了,鸣人直接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强大的杀气化作一道无形的冲击波,瞬间扫过一旁阴阳怪气的家伙。 阴阳怪气的大师兄被鸣人的杀气一冲,整个人瞬间呆在了原地。 刚才那一瞬间他只觉得仿佛自己被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然后整个世界就变成了黑白二色,全身的血液如同化作了寒冰一般动弹不得,然后在黑白画面之中,无数锋利的长剑蜂拥而至,将自己射成了筛子。 无边的恐惧瞬间笼罩了大师兄,嘴唇发白手脚冰凉,这是只有生死之间才会产生的大恐怖,他大脑甚至一瞬间产生了麻痹。 面临生死有勇气的人会选择殊死一搏,没有勇气的人则是会像个鸵鸟一般,把头埋进土里瑟瑟发抖。 这个大师兄明显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于是再受到鸣人的杀气冲击之中,整个人两眼一翻,直接背朝后仰面倒下,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过去。 刚才鸣人的眼神十分隐晦,其他人也发现不了,只是看到大师兄说完话就突然倒了。 看到自家大师兄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倒了,周围的弟子们顿时一阵惊慌,手忙脚乱的一拥而上,想要把大师兄摇醒。 站在鸣人对面的中年人看着一派乱糟糟的样子,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沉着脸大喝道:“肃静!” 中年人一声顿时让场面冷静了一下,周围的弟子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不敢说话。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看到弟子们静下来了,中年人嫌弃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大师兄,冷着脸说:“给我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拖下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中年人黑着脸看着手下的几个弟子手忙脚乱的把人拖走,只觉得颜面上有些挂不住,然后再回过头看到鸣人年轻的面容,就忍不住开始打起主意来。 既然有个愣头青上来挑衅,自己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在弟子面前刷一波威望,反手送上门的威望不刷白不刷。 想到这里中年人挺了挺腰,做出一副高人的样子看着鸣人说:“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来的勇气,不过看在你年纪还小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的,不取你性命,只要你一只胳膊一条腿。” “那你还是别手下留情了。”鸣人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说:“假仁假义给自己脸上贴金,一只胳膊一条腿,那我还不如死了呢。” “哼,这算是给你的教训,是要让你记住以后不要随便找死”中年人冷哼一声,摆出一个架势说:“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后会感谢我的。” “那我肯真是谢谢你啊。”鸣人一眼就看穿了中年人的心思,嗤笑着说:“你这家伙真有意思,最开始没看到我样子的时候心虚,后来发现我很年轻立马就装起来了,还真是人间真实啊。” “你的武士道精神呢?”鸣人摇了摇头说:“都喂狗了?” “一个小屁孩儿也敢大言不惭说什么武士道精神?”中年人一听鸣人的话,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说:“看在你年纪的份上,我让你先手,出招吧!” “让我先手?这可是你说的。” 听到中年人的话,鸣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微微伏下身子,然后把手放到腰间武士刀的刀把上。 “你可要接好了!” 庭院之中,玄生一郎在鸣人走之后有些焦急的在房间里转悠,口中还不断在喃喃自语。 “鸣人君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第一个道馆了吧...” 玄生一郎不停来回的踱步,不断地搓着手说: “应该没问题的吧,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踢馆这种事情那么危险,万一有什么.....不不不,不会的,鸣人那么厉害,而且这几家道馆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实力都很普通,鸣人君只要按照我安排的路线挑战,一定没问题.....” 玄生一郎默默安慰着自己,面色刚刚缓和一点,就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但是万一那群家伙被鸣人赢了之后输不起,恼羞成怒不想让鸣人拿走牌匾,然后一拥而上....鸣人虽然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 玄生一郎此刻活像个孩子正在外面参加考试的家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担心很有可能成为现实。 “不行....我要去看看!” 说罢玄生一郎抓起自己的武士刀,就准备出门。 这时一旁的长谷龙生与有些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拦住玄生一郎说:“好了,不用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是出现什么意外,鸣人都不可能出事的,他的实力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实力?你是说忍者吗?我知道他是忍者。”玄生一郎听到后反而更着急了,担心的说:“但是要是鸣人被他们逼出来忍者的能力,这问题就更大了,这里可是铁之国,要让别人知道他是忍者,而且还去道馆闹事,整个铁之国都不会放过他的!” “就算是整个铁之国都不放过鸣人又能怎么样?”长谷龙生直接毫不客气的打断玄生一郎的话说:“我的话你还是没听懂,我说鸣人的实力超出你的想象,意思就是你不要用自己的观念来想象鸣人的强大,就算是整个铁之国又怎样,照样奈何不了鸣人。” 听到长古龙生的话,玄生一郎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一旁躺在地上的九尾突然举起了手。 “虽然长古龙生这小子最近有点跳,我很不喜欢,但是他刚才那句我表示赞同。”九尾懒洋洋的举着手说:“不就是一个铁之国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无聊的国家大爷我当年又不是没有灭过,安心啦,比起这个,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 “没错。”长谷龙生罕见的和九尾站在了统一战线,点了点头对着玄生一郎说:“你不是还要去找工作吗?这才是你的头等大事吧。” “额......的确...” 听着长谷龙生和九尾的话,玄生一郎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他不是不知好赖的人,明白这两个人是为了自己考虑才这么劝自己的,作为一个很久都没有工作,吃饭都吃不饱的落魄武士,他似乎没有什么闲功夫去操心别人的事情。 “我.....就是有点不放心...”玄生一郎讪笑着抓了抓脸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会忍不住想鸣人的事情....” 其实玄生一郎也没有注意到,自从鸣人告诉他自己要去挑战整个铁之国都城的道馆,通过这种方法引起三船的注意,然后又找他学习剑道之后,玄生一郎不知不觉之中就将自己的梦想寄托在了鸣人身上。 玄生一郎是一个武士,作为一个武士,毕生的追求就是能够靠自己的剑道闻名天下,然后为最优秀的主公效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这是每一个武士在成为武士那天,他们的老师都会告诉他们的一句话。 玄生一郎心底自然也是有着这样的梦想的,当初他只身一人来到铁之国都城,来之前未尝没有抱着雄心壮志,想要靠自己的本事在这座代表着铁之国最高剑道水平的地方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否则他也不会掌握那么多挑战道馆的信息,既然肯花时间去收集,那么自然证明他曾经是有0着类似的想法的。 只不过无奈玄生一郎只是个凡人,残酷的现实很快便教他如果做一个普通人。 别说什么扬名天下了,他连个愿意收留他的主公都找不到,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只有他那把武士刀了,甚至还要偷偷摸摸的接一些糊纸伞的零工度日。 玄生一郎早已经认清了现实,也接受了现实,他已不早年轻,那些幼稚的想法早就该放弃了。 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能够成为武士已经是很大的运气了,扬名天下什么的,不是他这种人该想的,能安安稳稳的找个体面的工作就该庆幸了。 但是就在此刻,玄生一郎准备彻底接受现实的时候,鸣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蛮横的闯入到他的世界之中。 年轻,聪慧,天赋异禀,朝气蓬勃,意气风发,活力无限。 你仿佛能在鸣人身子找到一切自己想要拥有或者已经失去的属于年轻人的美好特质。 就像是初升的朝阳一般肆意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辉,对于任何事情都信心满满,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一般。 敢于挑战,不怕失败,不怕跌倒,更不怕浪费时间,这是独属于年轻人的特权,这也是年轻人最大的本钱。 玄生一郎自然也看到了,在他看来,鸣人就是那个他梦想着想要成为,但是却无法成为的人。 所以当鸣人向他请教剑道,然后咨询他挑战道馆的信息,玄生一郎的心态不知不觉之中产生了变化。 帮鸣人挑刀是如此,连夜做好武士服送给鸣人也是如此,甚至帮鸣人规划挑战路线,担心鸣人能不能成功也是如此。 玄生一郎不知不觉之中,将自己已经无法实现的梦想寄托到了鸣人身上,这也是他为什么对鸣人的事情这么上心的原因,不仅仅因为他是个好人,更是因为他觉得鸣人如果真的做到了,那么他仿佛也做到了一般。 所以玄生一郎才会对鸣人的事情如此上心,他知道自己无法成为太阳,但是就算是平凡如他,也渴望能够分享到一丝属于太阳的光辉来温暖自身。 只不过玄生一郎此刻还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要帮鸣人,于是就去帮了。 不过帮归帮,长谷龙生和九尾说的话也有道理,改办的正事也不能落下,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孑然一身了,身上已经有了牵挂,老家还有想念他的妻子女儿,肩膀上已经扛上了责任,不能再任性的只为自己而活。 “你们说的也是....我是有点魔怔了。”玄生一郎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说:“爱子和结衣还在家等我的消息呢。” 整理了思绪之后玄生一郎重新振奋精神,整理了一下一副严肃的点点头说:“那我就出发了。” 等到玄生一郎也出门之后,躺在地板上的九尾一个鲤鱼打挺,精神百倍的站起来对着长谷龙生说:“咱们也出发吧。” “哦。”对于九尾的话,长谷龙生没有任何意外的说:“还是去美食街吗?” “嗯.....今天就先不去了....” 然而长谷龙生并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回答,九尾犹豫了一下,然后不自觉的移开眼神说:“我今天想去另外一个地方....” “另外一个地方?”长谷龙生吃惊的看着九尾说:“去哪?泡温泉?” “不是.....”九尾摸了摸鼻子说:“是去一家卖布匹的店....” “卖布匹的店?”长谷龙生这下彻底想不明白了,奇怪的说:“去哪里做什么,布匹又不能吃。” “难道我在你眼里除了吃就想不到其他事情了吗!” 九尾愤愤不平的反驳道,但是一旁的长谷龙生重重的点了点头,意思是你在我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 “你这家伙.....”一看长古龙生的反应,九尾扯了扯嘴角正想教训一下这个家伙,但是刚想动手又想起自己一会儿还有事要找他帮忙,只能悻悻的停下动作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跟我去就行了。” 长谷龙生刚说完的时候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是等了一下之后发现九尾居然没有动手,反而是好好和他说,这下长谷龙生更加诧异了,仿佛第一次认识九尾一般,如临大敌的看着九尾说:“你到底打什么主意!说!你如果不说打死我都不会去的!” “我TM......” 九尾一看自己好好说话长谷龙生居然还不领情,反而开始怀疑他,一瞬间只觉得额头的血管跳个不停,差点没忍住就要动手了,但是心中的小人告诉他现在不能发火,这个家伙现在还有用,要动手也等事情办完了再动手。 冷静,冷静,先把事情办了再说。 九尾深吸几口气平缓情绪。 “我就是想去买几匹好面料....”九尾嘟囔着,有些心虚的看着地板说:“我听人说做衣服最好还是自己挑面料然后找师傅定做,这样既舒服又好看,但是我也不是非常懂人类世界的审美,尤其是衣服的款式和搭配什么的,你以前不是诸侯家的儿子嘛,应该对这个比较懂,帮我参谋参谋呗。” “衣服的款式和搭配?从出村开始我就没见你换过衣服,你什么时候在意起这种东西了?”长谷龙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然后瞬间反应过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知道了......晴子是吧,好你个九喇嘛,没想到你个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家伙也开始有小心思了,居然偷偷摸摸的打着这种注意!” “少废话。”九尾被人识破了心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些恼羞成怒的说:“去不去,一句话!” “去,我当然愿意去,但是我去也没辙啊。”长谷龙生一摊手说:“我的确是懂一些这里面的讲究,但是光有这些也不够啊,定做衣服这种事情最好是要本人去,再不济也要有一些数据,三围啊,臂长,身高之类的,而且越高级的师傅对于数据方面的要求越细,不行的。”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 然而出乎长谷龙生意料的是,在他说出这些之后,九尾直接表示没问题说:“数据什么的我都有,就算是过去这些天晴子长大一点了,大不了每样衣服多做几套。” 听到九尾说出他知道数据,长谷龙生的第一反应就是。 出大问题。 然后长谷龙生就猛地倒退几步,仿佛是在躲避什么有害物品一般,做出一个防备的姿势,用看应该立即销毁的有害垃圾的眼神看着九尾说:“数据?你哪来的数据?离我远点,你这个死变态!” 如果说之前的九尾只是让长谷龙生在心底里有些鄙夷,那么此刻听到九尾发言的长谷龙生已经不仅仅是鄙夷了,他已经想好了等鸣人回来之后该怎么告九尾的黑状,一定要添油加醋一番,让鸣人把这个危害世间的大型垃圾赶紧销毁。 看到长谷龙生的反应,九尾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猛然反应过来,瞬间陷入到暴怒之中说:“你这个混蛋!脑子里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长谷龙生冷笑一声说:“你等着吧,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帮你了,你还是好好想想鸣人回来之后怎么和他解释吧!” “我什么都没干!”急迫之下的九尾上前一步,面红耳赤的吼道:“你这家伙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管你是什么人!”长谷龙生悄无声息的退了半步说:“准备好棺材吧你!就算是鸣人不动手,井一郎大叔也要砍死你!” “我我我....我是靠自己本事量的!”九尾现在急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连说带比划的表示:“有一次晴子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我用查克拉包裹住不让她受伤,靠那个我才知道的!” 听到九尾的解释,长谷龙生一脸你继续解释的表情说:“呵,真的吗?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试试!”九尾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急忙说:“你随便选个东西,我现在就可以说出来!” 听到九尾居然这么说,长谷龙生有些将信将疑起来,想了想后尝试着说:“你那说说我的三维和身高,还有臂长。” 玄长谷龙生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暴露过身高三围这种东西,废话,他自己的没有真的仔细量过,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如果九尾连这个都能知道,那就说明他的确有这种本事。 “知道了。” 虽然九尾现在很不爽,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青白,只能捏着鼻子放出红色的查克拉,在长谷龙生身上转了一圈说:“身高一米七七,三围是104.2,75.1,109.3,臂长是....左臂61.5,右臂63,你有点长短手啊。” 长谷龙生听着九尾给出的数据,有零有整,而且听上去也的确像那么回事,他自己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据,但是对于身高还是知道的,大概就是一米七七左右,至于其他数据,自己之后找机会量量就知道了,看现在的样子,九尾估计还真有这种本事。 九尾报完数据之后收回查克拉,黑着脸说:“这下你总信了吧...” 长谷龙生看着全身都弥漫着低气压的九尾,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顿时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我当然相信你啦,咱们都相处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长谷龙生连忙上前,像个狗腿子一样的搓着手说:“我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别生气嘛。” “呵....” 九尾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笑一声表达自己的态度。 “对了!咱们要抓紧时间去选面料了!”长谷龙生为了之后少受点罪,连忙做出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说:“去晚了好面料都让人挑走了,你放心,我一定用尽毕生所学帮你,啊不,帮晴子选面料,如果到时候晴子不喜欢,我提头来见!” 看着面前疯狂献殷勤的长谷龙生,最重要的是的确给晴子选面料比较重要,九尾哼了一声,然后什么也没说,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九尾没有说什么,长谷龙生心中松了一口气,好歹是把面前这关过去了,至于之后,就看他到时候的表现了,能不能把九尾哄开心了。 至于最后会不会挨打,那肯定是要挨打的,长谷龙生知道这一顿收拾是跑不掉的,他后续的表现只不过是影响九尾到时候下手的轻重而已。 就在长古龙生想着这些的时候,九尾已经走到了门外,长谷龙生现在可不敢怠慢九尾,连忙喊了一句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啊!” 玄生一郎出门之后便一路朝着繁华的内城区方向走去,一直来到一处看上去十分阔气的大院门口。 大院门口站着一个手持顶部是U型的长柄铁叉的门房,门房远远的看到玄生一郎的身影,第一反应就是躲到身后的院子里,然后关门。 玄生一郎自然也看到了门房的动作,顿时加快脚步奔跑起来,在对方即将关上门的一刹那,把手塞进缝隙之中,阻止对方彻底把门关上。 “稍等一下!稍等一下!”玄生一郎焦急的挥舞着强行塞进去的右手说:“我有事情要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事情。”门内的门房一脸烦躁的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没戏的,你之前给我的那个推荐信上的署名根本都不知道是谁,家主不可能接受这种推荐信的推荐的。” “请您一定要帮我传递一下!”玄生一郎仍不愿放弃,死死把着大门不让关上,用恳求的语气说:“无论家主大人愿不愿意接受,都请您帮忙传递一下,只要家主大人愿意看我这封推荐信,最后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不会再来骚扰的!” “真不行。”门房也是一脸苦大仇深的说:“如果随随便便帮你承上去,到时候家主如果问责起来,倒霉的还是我啊。” “可是这封推荐信真的是真的。”玄生一郎透过大门的缝隙,一脸诚恳的说:“这上面的署名是我们那里很有名气的剑道师傅的名字,他在我们那里真的有威望,而且他以前还在贵家族担任过职位,和很多人都是朋友,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是我的——” “他是你的什么都没有用,有威望也好,没有威望也罢,那是你的事情,这都和我们没有关系。”门房一看玄生一郎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为了让玄生一郎死心,直接脸色一横说:“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老家伙,我去问过了家族里的一些老人,他只不过是个曾经在这里待过几个月的普通武士罢了,而且几个月后就因为实力不济被逐出家族。” “至于他说的什么和很多人都是朋友,别傻了。”门房嗤笑一声说:“他说你就信啊,根本没有人记得他是谁,更别说朋友了。” 玄生一郎听到门房的话,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无法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门房看到玄生一郎没有动作,趁机将玄生一郎的右手推出门外。 “你不要再来了!下次再敢来捣乱,我就叫人收拾你了!” 玄生一郎一听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那我的推荐信呢?” “你知不知因为这件事我被其他的武士大人训斥了多久,你那个无聊的推荐信我已经扔了!” 门内的门房丢下一句话,随即嘭的一声,从里面将大门死死的关上,只留下门外的玄生一郎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骗...骗我的.....” 玄生一郎口中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玄生一郎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他口中的这个推荐信上署名的很有名气的剑道师傅,就是他的老师啊。 当初他的老师临死之前交给他这封信,告诉他如果以后有朝一日没办法了,可以拿着这封信去铁之国都城的某个家族碰碰运气。 在玄生一郎的记忆中,他的老师是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古板,对他的要求很严格,而且有点吹毛求疵的味道,要求玄生一郎的一言一行都要符合一个合格的武士的标准,甚至连吃饭拿筷子的姿势和走路的姿势都严格要求,可以说是十分变态了。 不过在玄生一郎的心中,他的老师虽然严厉,但是却是个好老师,只是他这个弟子有点没用,到最后也没有学到老师剑道的精髓,只能马马虎虎的混个武士的身份。 玄生一郎之所以敢孤身一人跑到铁之国都城,除了老家的确不好找效忠的家族之外,他老师的这封信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他看来,他之前之所以受挫,只是因为这个家族的家主没有看到自己的这封推荐信,只要对方看到了,一定会想起自己曾经的老师的。 但是而刚才门房的话,对于玄生一郎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彻底的而将他美好的想法击碎,心中敬仰的师傅居然骗他,骗他说自己曾经在铁之国都城某个家族担任要职,但其实只是混了几个月之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不.....不可能....”玄生一郎下意识的否定道说:“老师他怎么会骗我,老师最讨厌骗人了,他当初可是教导我身为一个武士一定要坦诚,骗人这种事情武士是不屑于做的......老师他不会骗我的....” 玄生一郎不断地告诉自己,老师是个正直的人,不可能骗自己,但是门房的话,却又让玄生一郎无法解释,毕竟对方和自己老师根本就没有交集,没有理由骗自己。 然而就在玄生一郎浑浑噩噩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发现刚才紧闭的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小缝,一只眼睛正在门缝里死死的盯着他。 等到玄生一郎离开后,门内盯着他动向的门房转过身,对着一旁的一个武士说:“勇斗大人,他已经走了。” “真的走了吗?”名叫吉村勇斗的武士皱着眉头,用看上去十分阴狠的三角眼盯着门房说:“你确定?他不会去而复返?” “您放心,我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他肯定不会再来了。”门房一脸讨好的搓着手说:“我已经告诉他他推荐信上的那个署名大家根本就不认识,而且还告诉他推荐信已经扔了,听了这次的话他肯定就死心了,而且没有了推荐信他来也没用。” “嗯,不错。”听到门房的话,吉村勇斗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沓钱丢给门房说:“你做的很好,这是说好的酬劳。” “谢谢,谢谢勇斗大人。”门房看到了钱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双眼放光的接住吉村勇斗丢来的钱,一边道谢一边点着数目。 “钱我给你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你要给我记住。”吉村勇斗看着对面一心数钱的门房,微微眯起眼睛说:“如果以后让我听说到什么不好的流言,你知道后果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门房一边数着钱,一边忙不迭地的点着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玄生一郎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来过,也不存在什么推荐信。” “很好。” 吉村勇斗微微一笑,然后冷笑着看着门口说:“老家伙,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翻身,你的徒弟也别想。” 吉村勇斗口中的老家伙就是玄生一郎的师傅,玄生一郎的师傅其实并没有骗玄生一郎,他的确在这个家族担任过职位,甚至还是剑术教习这种高端职位。 只不过因为玄生一郎师傅本身的性格过于正直,严重一点说甚至有些不知变通,对于自己看不惯的,或者觉得不符合武士操守的行为,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训斥。 所以玄生一郎的师傅不仅受到手下武士的非议,慢慢时间长了就连当时的家主也逐渐不满起来,只不过因为玄生一郎师傅的剑道实力十分过硬,家主舍不得赶走这么一位高手。 但是最后玄生一郎的师傅自己忍不了了,他发现自己说了无数次大家都无动于衷,而且到了最后甚至开始集体瞒着他,和家主说了也没有用,心灰意冷之下,便离开了铁之国都城,到乡下去当剑道老师了。 这个吉村勇斗当年刚加入家族的时候,就是在玄生一郎师傅手下,因为吉村勇斗本身心术不正,所以被玄生一郎的师傅训斥过很多次,从而怀恨在心。 本身门房最开始拿到玄生一郎的推荐信的时候,是想要找家族里的武士辨认一下,谁知道好巧不巧的找到了吉村勇斗,极为记仇的吉村勇斗看到推荐信上的署名,一下就认出了此人是谁,然后就暗自扣下推荐信,贿赂门房让他把玄生一郎打发走。 此时的吉村勇斗已经靠在自己的钻营功夫,混成了家族中地位最高的一批武士之一,甚至可以不用请示直接面见家主,门房自然是不敢违抗。 门房数好钱点头哈腰的离开之后,吉村勇斗手里抓着的玄生一郎的推荐信,冷笑着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吹了几下之后用火折子将推荐信点燃。 “老家伙....虽然你的确躲得很好,我一直找不到你,但是没想到你徒弟居然落到我手里了吧。”吉村勇斗脸上映照着火光,一脸快意的看着面前逐渐化作灰烬的推荐信说:“当初居然还敢那么对我,我对付不了你难道还对付不了你徒弟,我要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笑到最后的人!” ------------------------------------- 另一边,玄生一郎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一路上撞到了几个行人都没有注意,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他面前响起。 “一郎兄?” 鸣人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神不守舍的玄生一郎,他刚才远远的就看见玄生一郎从街对面走过来,但是对方好像一直都没看到他,一直到走到他面前都是一副没看见的样子,所以他才出声询问。 “鸣....鸣人?”听到鸣人的呼喊,玄生一郎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的鸣人。 为了不让鸣人看到自己的失态,玄生一郎整理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笑着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想问你呢。”鸣人奇怪的看着玄生一郎说:“你这是在干嘛,不是说今天要去找愿意招你的家族吗,怎么在这里,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玄生一郎知道自己瞒不住,而且也觉得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好瞒的,于是强笑着说:“我刚才就去找了,不过失败了....” “失败了?”鸣人诧异的看着玄生一郎说:“是你之前说的你师父推荐的那个家族吗,你不是有你师傅的推荐信吗?他们家主看了你的推荐信了?看了也不同意?” 这几天玄生一郎和鸣人吃饭的时候闲聊,也讲了自己在铁之国都城的一些经历,所以鸣人也是知道玄生一郎的师傅其实给他安排了路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对方家主。 “他们家主...还没看,不过事到如今,看不看也没什么区别了。”玄生一郎想起了刚才门房的话,表情一暗,用力抿着嘴唇说:“门房问他们家族的武士了,说根本就不知道我师父是谁.....” “就是说他们家主还是没看到你的推荐信?”鸣人顿时眉头一皱说:“这算什么,到底要不要接受你是他们家主才能决定的事情吧,什么时候手底下的武士和门房就能自作主张,替家主做出判断了?” “一样的,就算是给家主看也没有区别。”玄生一郎有些痛苦的抓着头发说:“我都知道了,我师父只是一个曾经在他们那里待过几个月的小武士,而且最后还因为实力不济被人赶走了,他们家主不可能会在乎这种推荐信的。” “不管行不行总该有个答复的。”看着因为对方的打击而痛苦的玄生一郎,鸣人有些不满的说:“推荐信呢,我和一起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那个门房准备怎么说!” 说罢鸣人抬起脚就准备带着玄生一郎出发。 “好了,你就别麻烦了,你那边还有一堆事呢。”一看鸣人真要去,玄生一郎连忙拉住了鸣人的衣服说:“说起来你不是去挑战道馆了吗,怎么在大街上闲逛,还没去?” 玄生一郎不愿意麻烦鸣人,也不想把自己推荐信已经被人扔了的事情告诉鸣人,他知道自己如果说了的话鸣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说啊。 对于玄生一郎来说,他宁愿放弃自己找到主公的机会,也不想干扰到鸣人挑战道馆的进程,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靠近自己心中梦想的机会了 “还是先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吧。”鸣人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说:“我挑战道馆的事情不着急,倒是你的事情才更加紧急——” “鸣人!” 鸣人话还没说完,玄生一郎就罕见的出言打断,带着无比认真,甚至还有点请求的语气,颤抖着嘴唇说:“拜托你了,别问了.....” 看着面前颤抖着嘴唇,眼神里带着丝丝哀求的玄生一郎,鸣人沉默了,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看到鸣人不提推荐信的事情了,玄生一郎强撑起笑脸说:“好了,不说那个了,先说说你挑战道馆的事情吧,到底怎么样了?” 鸣人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明显是强颜欢笑的玄生一郎,他知道玄生一郎一定把自己的遭遇说完全,但是他也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在努力的维护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尊严,鸣人决定尊重玄生一郎的选择。 “嘿,看你说的,有你专门给我规划的路线,我还能出问题吗?” 既然决定尊重玄生一郎,鸣人也不再提推荐信的时,而是扬起笑脸,得意的拍了拍背后的包裹说:“早就搞定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玄生一郎这时才注意到鸣人身后背了一个巨大的包裹,整个包裹看上去都快有鸣人那么大了,背在背后极为显眼,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指指点点的议论。 包裹里面装着许多长方形的东西,玄生一郎定睛一看,这可不都是牌匾吗。 “你已经挑战完了?!一,二,三,四.....”玄生一郎又惊又喜的数着鸣人背后包裹里的牌匾,数完之后有些不可置信的说:“总共十二家,就这么一会儿,你都挑战完了?!” “小意思,主要是你给安排的对手好。”鸣人笑着摆了摆手说:“刚开始第一家我还很认真的对付,以为对方最起码会有一两手绝活,或者稍微比划两下,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就用一刀,就把他给打趴下了,他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敲晕过去了,他那群弟子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我看没人理我,就自个儿摘了牌匾走了。” “然后我就去了第二家,第三家,发现其实都差不多,都是嘴上说的漂亮,开打之前各种嚣张,各种看不起人,但是真打起来就是一刀撂倒的事情。”鸣人笑呵呵的说:“到了最后我也懒得跟他们客套了,进去了就说自己要踢馆,打完之后摘了牌匾就走,一切从简。” “我出发也以为怎么着也要花大半天时间才能挑战完,结果谁曾想他们这么菜。”鸣人拍了拍背后包裹里的牌匾说:“这不还不到半天,就搞定了,总共十二家,一家不多,一家不少。” 玄生一郎听着鸣人的描述,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逐渐重新冒出光彩,虽然鸣人嘴里讲的很简单很随意,但是玄生一郎可以想象到那是多么潇洒帅气的一幕。 试想。 一位穿着帅气武士服,也许背后还背着几个牌匾的年轻武士走入一家陌生的道馆,在众人或鄙夷或嘲笑或愤怒的眼神下,毫不畏惧的说自己要踢馆。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刀干净利落的搞定对手。 最后在众人畏惧和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中,一刀挑下挂在道馆正中央最重要的牌匾,在道馆中众人的目送之下,将牌匾背在自己身后潇洒的离去。 帅气,冰冷,潇洒,强大。 光是想到这些玄生一郎嘴角就开始不可抑止的向上翘起,这不就是经常会出现在他儿时梦境里的一幕吗,只不过自从他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如今托鸣人的福,他又重新想起了当年的梦。 “太好了!我就知道鸣人你一定没问题的!”玄生一郎满脸通红,情绪激动的说:“今天那些小型道馆挑战完,接下来就搞中型道馆了。” “我算算啊,铁之国都城毕竟有名的中型道馆,无住心剑流,念首座流,神刀兑山流,本心刀流...”玄生一郎不断地回想着,口中喃喃自语:“光是挑战赢小道馆还够,接下来的流派一定要好好挑选,每一个都必须是最能体现铁之国剑道代表的流派,最好能让鸣人你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名气.....” 鸣人则是笑呵呵的看着陷入自己思考的玄生一郎,没有丝毫打扰的意思。 玄生一郎想着想着,突然反应过来这里还是大街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鸣人说:“抱歉,我是不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明明这是你的挑战之路,我却越俎代庖的帮你决定挑战什么流派.....”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倒不如说我更希望你能帮我决定。”鸣人用力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肩膀说:“我相信你。” 鸣人一句我相信你,仿佛给玄生一郎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似乎刚才被那个门房打击的事情也没有那么伤心了。 “鸣人你放心,我一定拼尽全力帮你想好挑战的对象!”玄生一郎用力点点头说:“这样你就可以完成前人从来没有完成过的壮举了!” “不是我。”然而鸣人却没有认同玄生一郎的话,反而是摇摇头,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说:“是我们,是我们一起完成这个壮举!” 玄生一郎听到鸣人的话,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期待,同时又有些忐忑的说:“我....我们?” “当然是我们了!”鸣人一把搂住玄生一郎,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松就做到的,你是不可或缺的,一郎兄!” “嗯,我们。”听着鸣人话,看着鸣人脸上灿烂的笑容,玄生一郎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微微湿润,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说:“对了,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咱们今晚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然而说到这里,玄生一郎突然停顿,脸上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因为他想起来自己身上根本就没钱,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请人喝酒这种事情了。 “你说的对,是该好好喝一杯。”鸣人也笑容满面的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背说:“我之前游历的时候,正好在别的国家买了不少酒,就当是我感谢你的帮助,没有你教我剑道和帮我制定计划,我也不会这么轻松的。”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玄生一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以鸣人你的实力就算没有我教也完全没问题。” “好了,别婆妈了。”鸣人大笑着说:“是我自己想喝,你就当是陪陪我。” 铁之国都城的某个豪华会所的最顶层,传说中的VVVVIP包厢,一群人正在其中悠闲的喝着茶,聊着天。 放眼望去,包厢中一共有七个人,其中六个人跪坐在榻榻米上围成一圈,另一个人则是站在一人身后。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六人其中五人都是头发花白的老头,看着最年轻的一个也有将近五十岁的样子。 如果让外面的人看到这五个老头估计会极为惊讶,因为这五个人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子,或者门口提着鸟遛弯的大爷,他们都是铁之国剑道界中数一数二大流派的门主,随便一个人跺上一脚,铁之国都城的剑道界都要震三震。 而六人中剩下的一人,在五个老头之中显得极为不协调。 因为那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美丽女人, 而在这个穿着和服的年轻美丽女人背后,则站着一个手持武士刀的年轻武士。 年轻武士面容阴冷,较长的刘海之下是一双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睛,静静的站在女人背后一言不发,锋利的眼神不断的打量着房间内的其他五人,似乎在思索着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最近道馆的情况怎么样?”穿着和服的年轻美丽女人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收入还平稳吧,新加入的学生多不多?” 出乎意料的,这个年轻女人好像才是六人之中的领头,在年轻女人发话了之后,坐在她左手边的一个穿着藏蓝色宽大武士服的老头连忙回答。 “最近道馆的收入很平稳,新加入的弟子也越来越多。”穿着藏蓝色宽大武士服的老头回答道:“只不过....” 听到老头的欲言又止的表情,年轻女人脸上没有出现任何一样,继续带着温和的浅笑着说:“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现在还有几家道馆不愿意加入咱们的剑道联盟。”老头犹豫了一下说:“其中几个小流派也就算了,有没有他们都一样,但是有一个中型流派一直不愿意加入,说什么不愿意和咱们同流合污。” “不愿意同流合污?”听着左手边老头的话,年轻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一声说:“是哪个流派?” 明明年轻女人态度十分温和,但是一旁的老头却显得十分紧张,额头微微冒汗说:“是无.....无住心剑流。” “无住心剑流?以前是叫夕云流对吧?”年轻女人听到后想了想说:“我记得他们流派的门主前段时间病死了?” “没错,是病死了。”一旁的老头连忙点点头回应道:“现在是由他的女儿暂时负责掌管流派。” “这样啊。”年轻女人点点头,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他的那个女儿.....年纪多大?” “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听说从小就和她的父亲学习剑道。”老头想了一下说:“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却继承了他父亲剑道的精髓,否则也不可能服众。” “原来如此。”年轻女人先是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然是露出一副柔弱的表情说:“真羡慕她们这种从小就有父亲教剑道,而且还有天赋的人了,不像我,没什么天赋,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是是是。” 一旁的老头连连点头,然后在心中暗骂。 放屁,你要是个弱女子,那大街上的狗都要笑死了,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你间接直接下令害死的人,可比我们几个老家伙合在一起这辈子杀的人都多。 铁之国都城最顶尖的剑道流派一共有六家,分别是北辰一刀流,二天一流,镜心明知流,林琦神梦流,神道无念流,天然理心流。 五个老头各自掌管一家,剩下的一家北辰一刀流则是由年轻女人的丈夫所掌管。 只不过前几年的一天,北辰一刀流的门主,年轻女人的丈夫突然暴毙,其他五人都以为接下来掌管流派的会是女人丈夫的徒弟,但是谁曾想最后居然是这个女人出面接管了整个流派。 剑道,尤其是武士,从来都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在这里面是没有生存空间的。 虽然偶尔也会有无住心剑流那样出现有天赋的女子,再出现意外之后暂时出面掌管流派事物,但是最终还是要回归到男人手上的,女人就算是天赋再高也始终是女人,天生的性别劣势让她们在剑道上不可能和男人竞争。 也许在实力不强的时候还不是非常明显,但是一旦到了最顶尖的层次,任何一点微小的劣势都会带来败北,更别说女人天生就自带的不可避免的劣势。 所以最顶尖的剑道层次永远都是男人的天下,剑道,当做强身健体的东西练练就行,在家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主业。 这也是铁之国剑道界的共识,如果说某一个流派居然是女人出来主持大局,那么这个流派就会成为整个铁之国剑道界耻笑的对象,大家都会认为这个流派已经没人了,并且水平也不怎么样,所以才会被一个女人所掌控,这种名声之下也就不会有学生想去这种流派的道馆学习,对于他们来说,被一个女人教导剑道简直就是可笑。 久而久之,就算是再强盛的流派没有了新鲜血液,也会逐渐没落。 无住心剑流那个女孩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就算她的天赋再高,最后估计也是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入赘,然后将流派交给自己的丈夫,自己则安心的在家相夫教子。 所以当初五个流派的老头听说另外第六个流派居然被一个女人所掌控,心底里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准备的。 但是谁知,这个年轻女人上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五人发了一封邀请函,邀请他们商量事情。 这五人最开始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接受的邀请,想着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商量,头发长见识短,我倒要看看你刷什么花样。 但是谁曾想这一去就无法脱身,因为年轻女人口中所提出的方案实在是太有诱惑力。 这个方案就是由他们六大流派牵头,组成一个剑道联盟,加入联盟的流派会有种种好处,但是也要听从联盟的统一指挥,不加入的则是合力排挤,最后要么是认命加入,要么就彻底消失。 按照年轻女人的计划,如果成功,那么他们六大流派将彻底统治铁之国的剑道界,并且这份权利无比稳固,他们六大流派将成为铁之国剑道界永远的顶峰。 整个剑道联盟则是由六家流派的门主一起管理,大家之间相互商量,形成一个无比稳固且排外的统治圈子。 面对一份如此有诱惑力的方案,五个老头自然是心动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女人为什么白白把这个方案说给他们听,但是五个老头觉得自己不可能被一个女人算计,于是也都同意了合作。 一开始他们同意合作的时候,女人完全是一副各位都是前辈,我只是提出一个想法,最后还是要各位前辈拿主意的做派。 五个老头自持德高望重,再加上剑道界一向轻视女人的习惯,既然也就真的把年轻女人当做手下随意指使,什么事都让她去办,自己则坐在位置上远程指挥。 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五个老头逐渐发现不对,年轻女人居然靠着自己的手段将他们一步步架空,到了最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命令不动自己流派的弟子了,新加入的年轻弟子更不用说,只知联盟不知流派。 五个老头发现情况不对之后也想过反抗,但是当时他们无法确定身边到底有多少年轻女人的眼线,不敢随意指挥手下。 既然手段玩不过就来硬的,直接出手把年轻女人杀了。 但是谁曾想年轻女人身后的那个年轻武士实在是太厉害,他们五个人这么多年身居高位,早就生疏了剑道的练习,再加上年老体衰,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对手。 而且这个年轻武士也是心狠手辣,当初有一个比较有名的小流派,怎么也不愿意加入剑道联盟,当众辱骂年轻女人,而且还怂恿其他流派和自己一起反抗,绝对不能受制于人。 那天晚上,年轻武士一人一刀,将整个流派屠了个干净,上到八十岁的老妇,下到还在襁褓里的婴儿,甚至连大门口看门的黄狗和后院羊的鸡都没放过,真正做到了字面意义上的鸡犬不留。 年轻武士的手段之残忍,杀性之浓重,就算是在剑道界混了一辈子,见惯了腥风血雨的五个老头都忍不住从心底里发寒。 见识了年轻女人的手段,还有年轻武士的残忍,五个老头最后也只能乖乖听话。 不过所幸年轻女人也没有赶尽杀绝,自从剑道联盟进入稳定之后,她就逐渐退回到幕后,暗自掌控联盟的运行,明面上五个老头还是各自流派的领袖,剑道联盟的六个最高领导之一,最起码职位上和年轻女人平起平坐。 所以时间久了,五个老头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到最后甚至有些甘之若饴。 最后五个老头也看开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干脆就躺下享受吧。 反正他们五个也老了,要的不过是一个面子和自家流派的延续,既然年轻女人对他们面子给的足足的,流派现在看上去也一帆风顺,那么让对方掌管也没什么不好。 场面回到包厢之中。 “既然如此,那这个无住心剑流就交给各位前辈处理了。”年轻女子笑盈盈的说:“规矩你们知道的,如果负隅顽抗就不要手下留情,现在剑道联盟正处于关键时刻,不能放过任何反抗的声音。” “当然。”坐在年轻女人右手边,穿着黑色武道服的有些秃顶的老头说:“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 “不过那个小妹妹和我一样是女人,我也体谅她不容易,到时候留她一条命吧,就....”听着右手边秃顶老头的话,年轻女人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脸笑意的从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说:“卖到乡下的妓馆去吧。” “乡下的妓馆.....”左手边穿着藏蓝色武士服的老头面露难色的说:“无住心剑流虽然不愿意加入剑道联盟,但是之前的那个门主也是剑道界的老人了,这样做是不是会有点....” “有点什么?”年轻女人脸上挂着笑容,轻声细语的说:“残忍?” “不不不。””左手边穿着藏蓝色武士服的老头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说:“我就是觉得有可能会引起底下人的不满。” “我就是心疼小妹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才心软交给你们处理,就算是去了乡下的妓馆,好歹也留了一条命,说不定以后运气好了还能找到个老实人嫁了,安度晚年呢。” 年轻女人一副我是为小妹妹考虑的语气说:“如果真的让我的人去处理,到时候场面可就不太好看了,你们说对吧?” 听着年轻女人的话,五个老头下意识的都把目光投向了女人背后的年轻武士。 的确,如果让这个人去处理,那场面可就真的不好处理了。 “知道了。” 老头虽然在心底里大骂果然最毒妇人心,但是明面上还是不停的点着头,表示自己一定照办。 “哦,对了。”年轻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说:“记得要把她的手筋脚筋挑断,让她再也拿不起刀,否则日后她要是回来寻仇,可就不好办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应该是门外的手下有什么事情要上报。 几人暂时停下了讨论,让门外的手下进来,手下进来之后,给着坐在做靠近门口位置的穿着灰色武道服的瘦小老头递上了一份材料,然后在对方耳边耳语了几句,便对着房间内的众人一鞠躬退了出去。 等到手下退出去之后,坐在最中央的年轻女人说:“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穿着灰色武道服的瘦小老头看着面前的资料说:“只是今天城里面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他们觉得需要上报一下。” “听他们说,城里面出现了一个神秘武士。”穿着灰色武道服的瘦小老头将手中的材料丢到面前的桌子上说:“一天马不停蹄的连续挑了十二家道馆,听说从开始到结束也只用了不到半天。” “十二家道馆?不到半天。”穿着黑色武道服的有些秃顶的老头露出有些担心的神色说:“看来这个神秘武士不简单啊。” “没事的,他挑战的道馆都是一些没有几个人的小道馆,有的连名字都没听过。”穿着灰色武道服的瘦小老头无所谓的说:“这十二家道馆只有三家是咱们剑道联盟里的,而且都是没有存在感的小透明,这个消息也只是在少数人之间流传,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 穿着黑色武士服的秃顶老头问道:“有没有看出这个神秘武士是什么流派的?” “听手下的人说这个家伙动作很快。”穿着灰色武道服的瘦小老头看着面前的资料说:“不过根据他的握刀手法和站立的姿势,应该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流派,不是任何已知的中型或者大型流派,放心了。” “但是也不可掉以轻心。”穿着藏蓝色武道服的老头插嘴道说:“这个家伙突然出现,然后一天之内连挑十二家道馆,虽然现在还只是小道馆,但是恐怕来者不善啊。” “哈哈哈哈哈,你该不会担心他来挑战我们吧?”穿着灰色武道服的瘦小老头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一般,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说:“整个铁之国剑道的精华就在都城,而都城的剑道界早已经被咱们所掌控,这个什么所谓的神秘武士估计就是哪个乡下来的小流派的传人想要来碰瓷,要不然他怎么会只挑那些不知名的小道馆踢馆,肯定是自己心虚。” 穿着灰色武道服的瘦小老头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有原因的,剑道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吃传承的东西。 正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没有一个好的老师你就算是天赋再高也白搭,自己一个人瞎练直会练出问题来,而且在你开始练习剑道的时候,很多东西就已经根据你所就行的流派决定了。 就好瘦小老头所在的以居合拔刀术出名的林琦神梦流,他们的真传弟子从拿起武士刀的那一天起,就只练习拔刀,突刺,斜切三个动基本动作,而且经过多年的演化,无数代人的努力,林琦神梦流又在拔刀,突刺,斜切三个动基本动作的基础上发展出了居合十式,包含了武士面对各种情况所需要的十种出刀方式,其中被称为居合之生命的拔刀动作也不断地演化精细,到了现在已经改无可改。 这种无数人前赴后继努力研究出的流派,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人用单纯的天赋打败,况且他们身为大流派手底下也肯定不缺有天赋的弟子。 基本上所有有点水平的剑道流派都是如此,都有着各自的特点,比如擅长二刀流的二天一流,弟子一开始就要习惯双手持刀的用法,习惯了这个用法之后,以后就算是想要改修其他流派也来不及了。 如今统治者剑道联盟的这六家流派,先不说他们的门主品性怎么样,但是能在竞争最为激烈的铁之国都城登顶,都代表着他们各自的流派必然是铁之国内最强的剑道流派。 虽说有一句话叫做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是你也要先能进门了再说啊,没有一个好的师傅,你连门都进不去,更别说修行了。 此时突然出现一个什么神秘流派的神秘武士,想要击败他们的可能性,都已经不是概率极小,而是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如果是厉害的流派,那早就该出名了,铁之国都城剑道界也应该有它的一席之地,既然他们不知道那么就证明这个流派根本就不厉害,否则干嘛窝在山沟沟里不出来,受虐狂啊。 这时一直默默看着桌上资料的年轻女人突然发话了,看着桌上的照片说:“这个神秘武士,看着像是年纪不大的样子?” 桌面上的资料中有一张鸣人的照片,只不过因为拍摄角度和鸣人带着草帽的原因没有拍到鸣人的正脸,只能看到露出的下巴和脖颈,和稍许金色的头发,从光滑的皮肤上能够看出年纪应该不大。 “那不是更不用担心了。”穿着灰色武道服的瘦小老头大大咧咧的说:“一个小屁孩儿能有什么本事,他要是真敢来随便找个人就打发了。” 不过年轻女人的关注点明显不同,饶有兴趣的欣赏着鸣人的照片,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娇滴滴的说:“光是从皮肤和下巴上看,就知道是个帅哥呢,真想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不提别的,年轻女人虽然心思狠毒,但是确实长得漂亮,而且是那种妩媚型的长相,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把北辰一刀流的门主迷的死去活来,一把年纪了还要不顾名声把这个女子明媒正娶的迎进家门。 可惜北辰一刀流的门主,新婚妻子刚娶进家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听到年轻女人妩媚的声音,周围的五个老头喉头不约而同的蠕动了一下,然后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心中大骂不要脸,水性杨花。 事情既然谈完了,吃又吃不到,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五个老头也就相继告辞离去。 等到五个老头离开之后,一直站在年轻女人身后一言不发的年轻武士突然开口了。 “那个家伙.....”年轻武士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可以去处理。” 听到年轻武士的话,年轻女人回过头看着年轻武士说:“哎呦,你吃醋了?” 年轻武士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年轻女人不说话。 “放心啦,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年轻女人像是哄小孩儿一般,站起来将年轻武士整个抱在怀里,摸着对方的头发温柔,凑到对方耳边轻轻的说: “毕竟......你可是为了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师傅呢。” 鸣人和玄生一郎回到庭院之中时已经是下午五六点的时候了,因为日期已经来到秋天将近冬天,所以外面天黑的比较早,等他们两个进入庭院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昏沉,眼看就要全黑。 鸣人进入庭院之后,先是将背在背后的牌匾一股脑的扔到庭院的柿子树下,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的一旁的玄生一郎眼角直抽抽。 “这可是你从其他地方赢来的珍贵的战利品。”玄生一郎心疼的看着柿子树下堆放一地的牌匾说:“就这么堆着了?” “要不然呢?”鸣人抖了抖身上的尘土说:“难道还要把它们供起来啊?” “我的意思是好歹找个地方妥善保存起来。”看着柿子树下的牌匾,玄生一郎还是有些心疼的说:“这可都是你荣誉的象征,就这么随便堆在院子里,晚上要是被人偷去了怎么办。” “一郎兄,我的荣誉是靠我自己的本事打出来的,不是靠这些烂木头。”鸣人笑着摇摇头说:“重要的是我这个人,只要我在荣誉就不会丢失,如果我不在,就算是有再多的牌匾,你看人家认不认?” 玄生一郎听着鸣人洒脱的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鸣人你说的对,是我着相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鸣人大笑着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肩膀说:“之前不是说要喝酒吗,我这就去拿。” “好嘞。”玄生一郎也被鸣人的洒脱所感染,此刻也不在乎柿子树下堆积的牌匾了,咧嘴一笑说:“那我去拔几颗萝卜,然后摘一些柿子做下酒菜,你可别嫌弃寒酸。” “不嫌弃,不嫌弃。”鸣人笑着摆了摆手说:“喝酒最关键的是和什么人喝,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只要人对了,喝什么酒,吃什么下酒菜,不重要。”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玄生一郎默默咀嚼着鸣人的这句话,越想越觉得说的简直是太好了,他身为武士肯定是识字读过书的,虽然不一定有什么创作能力,但是最基本的鉴赏水平还是有的,顿时用钦佩的眼神看着鸣人说:“鸣人君真是太厉害了,你就算是不当什么忍者或者武士,去当一个俳句诗人也肯定很能名扬天下。” 俳句是一种短诗,按照“五-七-五”的顺序,共十七字音组成;以三句十七音为一首,首句五音,次句七音,末句五音。 虽然鸣人刚才说的那句和俳句的结构相差甚远,但是玄生一郎觉得其中的洒脱和意境比他之前听到过的所有俳句都要好,有这种才华,创作俳句肯定是小菜一碟。 “那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鸣人笑着摇摇头说:“这句诗可不是我创作出来的,是我从别的地方看到的。” “别的地方看来的?”玄生一郎一边拔着萝卜,一边好奇的说:“这种结构的诗句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鸣人你是从哪里看到的,我回头也去看看。” “那你应该是找不到了。”鸣人一边从封印卷轴中取着酒,一边笑着说:“不过你要是喜欢,回头我把自己记得的一些诗歌抄给你看。” “好!”玄生一郎听到之后顿时眼睛一亮,乐呵呵的说:“我以前就喜欢读这些东西,曾经还梦想成为一个诗人,不过自从开始练习剑道之后就逐渐荒废了。” 就在鸣人和玄生一郎聊着这些的时候,九尾和长谷龙生也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其中九尾扛着的最多,背在他身后跟个小山一样,长谷龙生拿的也不少,托在手上都快把他的脸遮住了。 长谷龙生一进房间就把手上的东西倒在地上,然后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说:“真是累死我了。” 一旁的九尾看到长谷龙生粗暴的动作,顿时瞪了对方一眼,不过想起日后还要让长谷龙生帮忙,也就没有发脾气,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背后小山一样的包裹轻轻放在地上,仿佛其中装着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 “你们这是.....”鸣人将拿出来的酒放在一边,上前拿起长谷龙生倒在地上的东西看了看说:“这是....面料?” “是啊,这些都是面料。”一旁的长谷龙生撇撇嘴说:“不止我面前这些,九喇嘛那个包裹里也全都是面料,我们俩都快把人家整个面料店搬空了,我估计当时让老板喊我一声爸爸他都愿意。” “你们买这么多面料干嘛?你们缺衣服穿啊。”鸣人奇怪的看着九尾和长谷龙生说:“再说就算是缺衣服,直接买成品衣服不就好了,买这么多面料多麻烦。” “这你就要问问当事人了。”长谷龙生虚着眼睛,对着九尾努努嘴说:“所有面料都是他要买的,我就是个跑腿和结账的。” “九喇嘛买的?” 鸣人这下就更加奇怪了,按理说长谷龙生也就算了,九尾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是纪先生帮他做的,根本不需要换,因为凡间的衣服和九尾身上的这件跟本就没有可比性,就算是九尾想要换换衣服的款式和颜色,直接掐个法决就行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看着鸣人探寻的眼神,九尾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嘟囔着说:“我又没说这些面料是给我自己买的......” “不是给你自己买的?” 鸣人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含笑意的看着九尾说:“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这么早回来,而且还买回来一堆不能吃的东西,你小子可以啊。” 其实对于九尾的这种做法鸣人并不会觉得如何,相反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的。 不同于长谷龙生因为不了解九尾,所以偶尔会产生一些奇怪的误会,鸣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已经逐渐摸清了九尾的脾性。 在鸣人看来,九尾根本就不是那些古怪传说口中嗜血暴虐的妖狐,相反,在很多地方上,九尾反而比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人都要更像一个人。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九尾对于其他人或者事物的态度。 九尾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你对他好,他也就会对你好,你对他不好,他自然也不会热脸贴你冷屁股。 这世间的人之所以觉得九尾是个嗜血暴虐的妖狐,恰恰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预设了立场,从一开始他们就把九尾当做敌人,当做怪物,见到九尾的第一反应就是攻击或者驱赶,亦或者抱着其他一些什么不怀好意的目的。 这种情况下,九尾能好好和你交流才是怪事,别人来打我,我当然要反击回去,这本身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当你真的愿意放下偏见和敌意,真正不带有色眼镜的和九尾交流一番,你就会发现九尾不但不可怕,甚至还有点可爱。 对于敌人毫不示弱,对于朋友愿意倾囊相助,这不比世界上那些虚伪的人好多了。 所以当鸣人得知了九尾和晴子两个的关系非常好的时候,鸣人根本就没有担心过什么。 因为鸣人知道,对于对自己好并且珍视自己的人,九尾是不可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相反,你越是对九尾好,九尾就越是容易畏首畏尾,因为他怕自己做错什么事破坏了你们两人之间来之不易的珍贵感情。 这其实也是许多曾经遭受过苦难的人的通病,对于对自己不好的敌人这些人可以做到毫不在意,但是对于对自己好的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们还没有真正学会如何接受别人的好意并且给予合理的反馈。 就在鸣人和长谷龙生与九尾闲聊的时候,玄生一郎已经把下酒小菜准备好了。 用调味料拌好的新鲜萝卜,还有一盘剥了皮的柿子,虽然简单但是看上去让人胃口大开。 此时正值秋风梁爽,鸣人干脆就把小桌子搬到了庭院里,吹着凉风,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好不快活。 玄生一郎摆好东西之后,对着房间里的九尾和长谷龙生招招手说:“你们也来吃点儿。” 听到玄生一郎的邀请,长谷龙生点点头表示他也要吃点儿,九尾则是一心摆弄着他面前的一堆面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你们吃吧,我不饿。” 听到九尾的回答,玄生一郎悄悄凑到鸣人身边说:“你这个朋友,我记得他挺爱吃东西的啊,天天去美食街,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做的东西。” “别多想,你做的东西挺好吃的,前几天他不是也没少吃。”鸣人夹了一筷子拌萝卜,笑呵呵的说:“这家伙现在心思全都被别的东西占据了,哪里还顾得上吃东西啊,不管他,咱们吃咱们的。” “来,这是我从土之国带来的酒。”鸣人拿起酒瓶给玄生一郎倒上一杯说:“是他们那里独有的糙米酿造的吟酿造酒,味道有点酸,你尝尝看。” 玄生一郎一听居然是从土之国带来的酒,那可是他只在地图上见到过的国家,和铁之国隔着大半个地图,连忙端起酒杯接上说:“土之国的酒,鸣人你还去过土之国啊。” “是啊。”鸣人给玄生一郎倒完酒之后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说:“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其实是从火之国木叶村出来的,出来的目的就是周游世界。” “火之国木叶村?那不就是天下第一忍村?” 铁之国作为在火之国旁边的国家,玄生一郎自然是对木叶村的名头不陌生,感叹的看着鸣人:“没想到鸣人你居然是从木叶村出来的,怪不得那么厉害,看来外面世界由忍者统治是有道理的啊,如果木叶忍村的人都和鸣人你一样厉害,武士根本就没机会。” 紧接着玄生一郎好奇的问道:“你说你在周游世界,那到现在为止都去过哪里?” “从火之国出来之后去的是田之国,然后去波之国看了几个朋友,从波之国坐船一路到风之国,紧接着就是雨之国,鸟之国,土之国,泷之国,雷之国。” 和玄生一郎相处了这么多天,知道对方的人品,鸣人也不扭捏,直接大大咧咧的说:“从雷之国出来之后经过了霜之国,然后就是铁之国了。” “真厉害啊。”听着鸣人仿佛是说贯口一样的一个个报出国家的名字,玄生一郎举着手中的酒杯,脸上带着艳羡的神色说:“也许只有像鸣人你这么厉害的人,才有能力游遍这么多国家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我朋友比较多。”鸣人笑着摆摆手说:“况且只是到处逛一逛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就算是只是逛一逛也很厉害啊。”玄生一郎感叹的说:“能够出远门迎接陌生的世界,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敢的。” 听着鸣人和玄生一郎的对话,一旁的长谷龙生老老实实的喝酒,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势,努力低着头不让玄生一郎看到自己古怪的表情。 鸣人经过那些国家只是逛一逛,这可是长谷龙生听过最搞笑的笑话了。 虽然说鸣人去办比较危险的事情的时候,长谷龙生都是乖乖呆在一个地方不动,等待着鸣人安然归来,但是这不代表他就真的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开玩笑,当初他在火之国边境城池的时候,就是亲眼看着鸣人相应当时城主的悬赏,跟着一群狠人去山上找绑架公主的贼人去了。 结果去的时候浩浩荡荡上百人,最后就只剩下鸣人一个人回来了,这其中发生了多少凶险的冲突,长谷龙生都不敢想。 更别说之后风之国遮天蔽日的乌云,雨之国塌陷的小半个村子,土之国的地动山摇。 长谷龙生虽然没有亲自参与,但是他心里可是门清,人家村子平常好好的,鸣人一去就出这些问题,说和鸣人没关系打死他也不信。 要知道发生这些事的时候,鸣人可都是出去办事了,至于办什么事,就不是长谷龙生能打听的了。 就在鸣人和玄生一郎相谈甚欢的时候,房间里正在研究面料的九尾突然说话了。 “喂!”九尾对着庭院内的三人喊了一声说:“你们帮我挑挑,明天我就要去找裁缝铺的师傅做衣服了。” “这么多你都要做啊?”听到九尾的话,玄生一郎带着吃惊的表情说:“这么多面料,就是把裁缝铺的师傅累死也做不完啊。”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一次做完。”九尾鄙视的看了一眼玄生一郎,似乎嫌弃对方的智商太低,撇了撇嘴说:“肯定是分几次做,这次只是先做几件,我们之后还要去其他地方,剩下的面料就交给当地师傅做他们当地的特色服饰,你懂不懂啊你,不懂别说话,我正忙着呢。” “那你总要和我们说说这次准备做什么衣服吧。”鸣人抿了一口酒笑呵呵的说:“不同的衣服适合的颜色肯定不同。” “我早就想好了,这次准备做和服!”九尾明显是早有准备,得意洋洋的回答道说:“我早就打听过了,铁之国的和服和武士服做的最好,就做和服!” “和服呀.....”鸣人摸着下巴思考道:“和服这东西可马虎不得,一定要挑最好最适合的颜色,而且一定要和谐,不能乱来。” 听着几人的对话,一旁的长谷龙生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他其实在买面料的时候就构思好了,作为曾经诸侯家的少爷,虽然是个小诸侯,但是审美方面绝对是过关的。 长谷龙生一进店里就看上了一匹粉白色,上面带着点点樱花花瓣的面料,简直好看到不行,最适合给晴子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做和服了,可爱之中带着一丝恬静,温柔之中带着一丝刚强。 两个字,无敌。 当时店主人可是死活不愿意卖给长谷龙生,说什么店里只有这一匹,早就预定给别的客人了,长谷龙生一直加价到十倍,店家才算松口。 另外还有一匹天蓝色,上面印着小雏菊的面料,玄生一郎也觉得很适合拿来做和服。 长古龙生觉得可算是说到自己的强项了,咳嗽一声正准备给几个人隆重宣布自己选的面料的时候,九尾又开口了。 九尾直接举起一匹橘红色面料说:“你们觉得这匹面料怎么样?我觉得挺不错的。” 不错个屁! 看着九尾手中的面料,长谷龙生在心中疯狂咆哮,要知道晴子因为是农家的孩子,从小生活的比较苦,虽然十分可爱,但是皮肤难免有些黑,不如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白嫩。 九尾选出的这款橘黄色面料,只能衬托的晴子皮肤越发的黝黑,简直就是坏到不能再坏的选择了。 九尾把面料放到自己脸边美滋滋的说:“是不是和我很搭,晴子穿这个颜色的和服一定好看。” 哪里搭了! 只是和你头发的颜色比较搭吧!! 你能不能有点最基本的审美!!! 长谷龙生在心中疯狂的咆哮着,但是他白天刚得罪了九尾,此时也不好多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鸣人和玄生一郎身上。 鸣人最起码能看出来吧。 长谷龙生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就在此时,鸣人说话了。 “的确不错。”鸣人一脸认同的点点头说:“这个颜色我喜欢,橘红色,多有朝气,我当初穿的运动服就是橘红色的,而且有一说一,这个颜色和九喇嘛你是真的很搭。” “可惜当时纪先生当时非要让我换一身衣服。”说到这里鸣人叹了口气说:“我还挺喜欢那身运动服的。” 那个纪先生非要你换,你就没仔细想想是为什么吗?! 长谷龙生扯了扯嘴角,继续在心中吐槽。 “好,那就先暂定这匹。”九尾乐呵呵的把手中橘黄色面料放在一边,然后对着鸣人说:“你也别光赞同我,帮我也挑挑啊。” 听到九尾的话,长谷龙生顿时决定重振旗鼓,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鸣人却抢先一步说话了。 鸣人观察着面料,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其中一款面料说:“就那个!金色的那个!” 九尾看着一旁的面料,然后按照鸣人的指示,拿起一匹在大白天能晃瞎人眼的纯金色面料说:“这个?” “没错!”鸣人猛地一拍手说:“这颜色,绝了,简直是酷炫,走在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晴子到时候一定会美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是把人晃的睁不开眼睛吧! 长谷龙生此时已经有些绝望了。 这都什么审美啊,要么是土了吧唧的橘黄色,要么是能闪瞎人狗眼的金黄色,你们就不能选一些适合小孩子穿的颜色吗? 九尾和鸣人很快便一致通过了金色的面料,然后鸣人看着一旁有些发愣的玄生一郎说:“一郎兄,我记得你家里也有个女儿吧,你选个颜色,到时候也给爱子做一身。” “不用不用,这太贵重了。” 玄生一郎作为铁之国的人,自然是知道在都城找专门的师傅定做一套和服有多贵,而且九尾带回来的这些面料一看就不便宜。 “没事!”看得出九尾很高兴,难得大度的一挥手说:“就当是你替我参谋的报酬,一套和服而已,花不了几个钱。” 鸣人也在一旁跟着劝道:“选吧,就当是我们送给爱子的礼物。” “这....”因为是给自己女儿的,玄生一郎有些心动的说:“那我就.....选了?” 听到几人的对话,长谷龙生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鸣人和九喇嘛这两个家伙是指望不上了,但是玄生一郎总该没问题吧,他也不求什么高雅了,是个正常审美就行。 “既然如此.....”玄生一郎看着房间里的面料,犹豫了一下说:“那就.....红色?” 玄生一郎连忙解释道说:“其实主要是爱子以前和我说过想要一件红色的和服。” “只不过我当时所在的家族刚刚解散,一时间又找不到新的工作,心烦意乱之下根本没仔细听爱子说什么,就把爱子呵斥了一顿....”玄生一郎脸上带着羞愧的表情,低下头说:“后来我想道歉,但是碍于面子没有开口,爱子也没有再向我提过这件事情...所以我一直都想找机会补偿她...” “红色吗....不错。”鸣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红色好啊,喜庆,小孩子就该穿红色,就这么定了!” “好嘞!”九尾也干净利落的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一旁没有说话的长谷龙生,带着不满的语气说:“你这家伙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帮忙选几套,还诸侯之子呢,要你何用!” 我TM到是想说,你们给我插嘴的机会了吗? 长谷龙生虚着眼睛,同时心中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找机会把自己选的几个面料也塞进去做和服,他长谷龙生在此立誓。 晴子的笑容由我来守护!!! 时至半夜,月亮已经悄悄挂上了柿子树梢头,长谷龙生因为不怎么会喝酒,喝了两杯之后便去睡了,九尾则是继续捣鼓着他面前那一堆面料。 此时庭院中还剩下鸣人和玄生一郎,在月色中不断地推杯换盏。 “一转眼明天鸣人你就要去挑战中型道馆了!”玄生一郎明显喝的有些大了,大着舌头说:“你记住我给你选的哪些流派了吗?” “当然记得。”鸣人喝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说:“无住心剑流,念首座流,神刀兑山流,本心刀流,还有神道精武流对吧。” “没错,就是这五家。”玄生一郎满意的点点头说:“这五家流派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有的是最近新出头从小型流派晋升为中型流派的新锐流派,也有多年屹立不倒的老中型流派,其中的无住心剑流更是中型流派中的佼佼者,差一点就能成为大型顶尖流派的那种。” “这五家基本上已经包含了所有中型流派的类型,并且也都是比较强劲的流派。”玄生一郎带着期待的表情说:“如果鸣人你明天能够顺利战胜这些流派,那你就在整个铁之国都城出名了!” 之前鸣人挑战的十二家流派只是有些不怎么出名的小流派,十二家加到一起弟子估计都不超过三百人,鸣人就算是一口气挑了他们,对于铁之国都城的剑道界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最多也就是平常消息比较灵通的行内人会知道,稍微不关注这方面消息的行内人估计都要过几天才能知道,铁之国都城的民众就更不用说了,完全不关心。 鸣人现在的充其量只不过是在铁之国都城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一丝波纹,不过挑战了几家只有十几人的小道馆罢了,就算是传出去了别人也不会在意。 但是明天要挑战的五家中型道馆可就不一样了,这五家流派每一家的弟子人数最少都在三百人以上,其中最为出名的无住心剑流的弟子人数更是直逼千人,是所有中型流派之中最为顶尖的存在。 如果鸣人明天能够挑战成功,那么在铁之国都城之中掀起的波澜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先不提对铁之国剑道界的震动,光是普通人之间恐怕都要传疯了。 这五家流派都是比较出名的流派,道馆的面积和所在位置都很显眼,平常日子前去拜师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如果有人去找几家道馆踢馆,就算是想藏也藏不住的。 在玄生一郎的设想中,如果情况理想的话,只等鸣人挑战完了这五家中型流派,估计名声就会传到三船大人耳朵里了,到时候说不定根本不需要继续挑战,三船大人就会召见鸣人了。 毕竟对于三船来说,只要是实力过硬的武士他都来者不拒,能够一连挑翻十二家小型道馆,五家中型道馆,这名武士实力就算不是铁之国最强,那也肯定是一流水准了,这种实力的武士他又怎么会置之不理呢。 “鸣人君你这下肯定能得到三船大人的召见了。”玄生一郎举着酒杯,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说:“到时候你如果见到三船大人,回来之后可要好好和我说说,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三船大人长什么样子呢,等我回去了也能给老家的那群朋友吹牛,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不准备在铁之国都城里继续找家主了吗?”鸣人敏锐的察觉到了玄生一郎话语中的颓废之意,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和玄生一郎碰了一下,然后说:“我觉得你教我的新阴流剑道挺厉害的,反正我今天去踢馆的时候,感觉他们的剑道都不如你教我的,既然那些家伙都能在这里开个小道馆,你干脆再试试呗。” 鸣人说玄生一郎的新阴流剑道厉害,并不是只是在安慰玄生一郎,他是真的觉得比他今天挑战的那些道馆都厉害。 鸣人虽然练习剑道的时间只有几天,但是他的武道修为可不低,一法通则万法通,创造剑道不好说,但是看出不同剑道流派之间的好坏还是可以的。 在鸣人看来,玄生一郎学的新阴流剑道虽然表面上看着不如其他流派的招式杀气重,防御性的招式比较多,但是这却正是新阴流剑道的厉害之处。 相比于其他只知道一味进攻有敌无我,进攻欲望占了十成十的剑道流派,新阴流剑道多了一份其他流派所没有的“收”意。 在武道之中,光是能放算不得什么高深的本事,但是如果能在放出去之后还能收回来,这就难能可贵了,这也是普通武者和宗师之间的根本差别之一。 玄生一郎的新阴流剑道一开始学习的时候,在切磋或者战斗中肯定不如其他杀性十足的剑道流派强势,但是只要境界上去,多了一份“收”意的新阴流剑道就能将其他只知进攻的剑道流派玩弄于鼓掌之中,先天便利于不败之地。 为言胜,先想败,方可百战不殆,创造新阴流剑道的人真的是有点想法的。 而面对鸣人的安慰,玄生一郎则是摆了摆手说:“不行,没戏的,连有推荐信的家族都不愿意要我,别的家族就更不可能了。” “我之前就想问你来着。”鸣人看到玄生一郎已经喝得有些晕晕乎乎了,连忙趁机问道:“你那个推荐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家主还没看呢就被拒绝了。” 此刻玄生一郎已经是满脸通红,而且说实话他心里也是很不爽的,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干脆借着酒劲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还不就是那个狗眼看人低的门房。” “门房?”鸣人神色一动说:“详细说说?” “好啊,你给我评评理。”玄生一郎拍着桌子说:“我明明和他讲的明明白白,写这封推荐信的人,也就是我师父,曾经是在他们家族效忠过的武士,而且还担任过要职,只要家主看了这封推荐信一切就明白了,只要他把推荐信给家主看一眼,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毫无怨言。” “结果你猜他怎么说的?”玄生一郎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容说:“人家说了,我师父就是个在他们家待过几个月的小武士,而且很快就因为实力不济被逐出家族,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个人,我说的那些东西全是我师父骗我的。” “骗你的?”听着玄生一郎的话,鸣人微微皱起眉头说:“那推荐信呢?” “说是被扔了。”玄生一郎重重的砸了一下桌面,然后用力抿着嘴唇,红着眼睛说:“我就是个废物,我连师父最后给我的东西都没保存好。” 鸣人听到推荐信居然被人扔了,脸上也露出阴沉的神色。 其实鸣人在听到玄生一郎说完自己遭遇之后,就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 因为根据玄生一郎的说法,他师父是个很古板正直的人,如果玄生一郎的师父真的只是在那个家族呆了几个月就因为实力不济被人逐出家族,就不可能说什么曾经担任要职这种说法。 至于玄生一郎的师父会不会骗玄生一郎,这个说法本身就是一件说不通的事情。 因为如果玄生一郎的师父是在骗他,那么只要玄生一郎拿了推荐信去家族就一定会被拆穿,这么做除了让自己名声受损之外不会有任何好处,自己的弟子还要被人白白嘲讽一番,根本就是一件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就不会去做。 所以说玄生一郎的师父一定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才会在死之前交给玄生一郎一封推荐信,作为自己对弟子最后的照拂。 既然玄生一郎的师父没理由也没道理说谎,事情又是这个情况,那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而玄生一郎说的门房把推荐信扔了这件事,更是坐实了鸣人这个猜测,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着急把推荐信扔了呢,不就是为了销毁证据嘛。 “一郎兄。”鸣人放下酒杯,认真的看着面前颓废的玄生一郎说:“你真的认为自己的师父是在说谎骗你吗?” “我.....”听着鸣人的问题,玄生一郎张了张嘴说:“可是那个门房说......” “门房说什么不重要。”鸣人直接打断玄生一郎的话说:“重要的是你师父说了什么,难道说你师父的话还比不上一个门房有分量?重要的是你到底相不相信你师父说的话?” “我.....”玄生一郎犹豫了半晌,然后果断的摇摇头说:“不会!我师父这辈子都没有说过一句谎话,我不信他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这不就结了。”看着坚定的玄生一郎,鸣人轻笑一声说:“既然你都确定你师父不会骗你,那么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而且对方千方百计的想办法不让家主看到你的推荐信,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明天我陪你去看看。”鸣人喝了口酒说:“我倒要看看那个门房到底有多嚣张!” 看着鸣人一副要为自己出头的样子,玄生一郎脸上露出了感动的神色,但是依旧摇摇头说:“我很感谢鸣人君你愿意帮我,但是还是算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干扰到你挑战的进程。” “没事的,不就是个挑战嘛。”鸣人不在意的摆摆手说:“我先跟你去把推荐信的事情搞清楚,然后再去挑战也完全来得及....” “鸣人君!”这次轮到玄生一郎打断鸣人的话,玄生一郎放下酒杯认真的看着鸣人说:“我知道你希望能够帮到我,但是你也要明白,我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你的计划。” “我知道对于鸣人你来说,挑战道馆这件事情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已经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了。”玄生一郎微微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说:“我明白像我这种平庸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然而鸣人你却从天而降,仿佛是老天看我太过可怜,虽然不能让我直接实现梦想,但是最起码让我能够参与其中,做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鸣人你的剑道是我教的,虽然我知道你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教。” 玄生一郎望着天空,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嘴角带着笑容喃喃自语道: “但是你确实用的是新阴流剑道,哪怕以后我老去了,假如我以后也会有弟子,到时候我就可以自豪的告诉他们,咱们的新阴流剑道可是曾经剑挑铁之国剑道的流派。 这是我第一次距离梦想这么近,近到我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一般。” “在这之前鸣人你不可以被任何事情干扰,你要做好准备。” 玄生一郎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在他面前仿佛展开了一副盛大的画卷,如同梦呓般说道: “你要在无数惊讶的眼神之中,一一击败那些高高在上的流派。 你要在无数的欢呼声中,登上那属于最强者的剑道宝座。 你要在铺满鲜花的道路之上,在万人簇拥之下,接受三船大人的接见。 我不会允许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干扰到鸣人你,就算鸣人你觉得没有关系,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因为哪怕我在都城里找不到合适的家族,最后也不过是回乡下而已,但是如果因为这些而干扰到你,我会内疚一辈子。” 鸣人看着面前仿佛陷入了幻想之中的玄生一郎,默默的听着对方的话,神色从一开始的不解逐渐变得庄重,他明白了玄生一郎的意思。 玄生一郎是个普通人,性格上与人为善,如果让其他武士看见甚至会觉得有点懦弱,但是在鸣人眼中,玄生一郎有一个极为珍贵的特质。 那就是能够平等看待自己与他人,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事情就比其他人重要,也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对自己的好都是应该的,而且还会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替他人考虑。 如果是比较自私的人遇到鸣人,估计恨不得想办法忽悠鸣人帮他去办事,尤其是自己还教了鸣人剑道的前提下,指使鸣人去办事就更加的心安理得了。 而对于玄生一郎来说,虽然也许其中有鸣人要做的事情是他曾经梦想的原因,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玄生一郎没有觉得自己的事情就比鸣人的重要,所以才不会一味的要求鸣人,俗称就是不那么双标。 玄生一郎说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鸣人说:“抱歉,喝的有点多了,一不下心就说的太多,你不要在意,更不要因此而有压力。” “放心吧,我不会的。”鸣人笑着摇摇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好好完成这次的挑战之旅的,在此之前,我不会想别的事情。” “其实我的那个事情也没必要较真,其实我也不准备在那个家族待了。” 听到鸣人同意了他的话,玄生一郎开心的咧开嘴笑了笑,然后抓了抓头发说:“既然当初我师父会离开,肯定是因为那个家族人不行,我明天去把我师父的推荐信要回来就行,大不了回老家就是了,还能多陪陪家里人。” “说的有道理。”鸣人也笑呵呵的说:“这种家族的确没什么好待的。” 鸣人此时也想明白了,对于玄生一郎来说,就算是自己帮助他在铁之国强行混下去,以对方的性格来说也不会开心,至于那个拒绝他的家族,手底下的人能干出这种事情,这个家族也没什么好待的。 等到自己挑战完之后,去和那个三船聊的时候,就帮玄生一郎宣传一下吧,毕竟新阴流剑道确实挺不错的,到时候无论是在都城开个小道馆,还是回乡下和家人团聚,都由玄生一郎自己决定。 玄生一郎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说:“天色也不早了,你明天要去挑战道馆,我明天要去要推荐信,咱俩明天都有事,就早点休息吧。” “嗯,休息吧。”鸣人点点头说:“我帮你收拾。” 两人收拾完桌上的碗筷之后,鸣人正准备回房间,身后突然传来玄生一郎的声音。 “鸣人......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将这个梦想分享给我。” 听着背后玄生一郎的话,鸣人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笑着应了一声说: “嗯。” 第二天一早,鸣人穿好衣服拿着草帽走出房间,此时九尾和长谷龙生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这么着急啊。”鸣人自然是知道九尾急急忙忙的要去干嘛,笑呵呵的打趣道说:“别忘了给爱子也做一套和服,大红色的。” “放心,忘不了。” 九尾拍了拍胸脯,便拉着一旁还打着哈气一脸生无可恋的长谷龙生出门。 九尾和长谷龙生出门之后,鸣人也很快洗漱了一下,此时玄生一郎也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准备出门。 两人站在门口,他们一个要往东边,一个要去西边。 “那你一路顺风。”玄生一郎提着腰间的武士刀,有些遗憾的看着鸣人说:“可惜我今天有事,不能亲自陪着你去挑战那些道馆。” “那你还是别陪着了。”听到玄生一郎的话,鸣人笑着摆摆手说:“踢馆可是个得罪人的事情,我挑战完拍拍屁股就走了,万一到时候他们要是恼羞成怒围攻,我还要照顾你。”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看啊。”玄生一郎叹了口气说:“我是没这个机会了,但是能够亲眼看到新阴流剑道在鸣人你手上大方异彩,暴打那些中型流派,想想我就觉得带劲儿。” “你要想看也不是没办法。”鸣人琢磨了一下,想了想说:“你不是说无住心剑流实力最强吗,那我就最后一个去挑战,你办完事就直接去无住心剑流的道馆,顺利的话说不定我正好就准备挑战,到时候你还能装作路人旁观一下。” “就这么说定了!”听到鸣人的提议,玄生一郎顿时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那我可要抓紧时间了!” “加油!”鸣人乐呵呵的点头,然后双手抱拳对着玄生一郎说:“那么我就出发了!” “嗯。”玄生一郎点点头,虽然不懂鸣人这个姿势的意思,不过也学着鸣人的姿势,右手拿着刀动作别扭的微微一抱拳说:“祝君,武运昌隆!” 两人在庭院门口分别,迎着朝阳,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鸣人第一站来到了念首座流的道馆。 念首座流是念流系的最主要分支流派没有之一,相传是由一名身负血海深仇的僧侣创造出的剑道流派,也许是因为创始人是个僧侣的原因,念流系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最是擅长在敌人出手的一刹那找出破绽,然后一击必杀。 鸣人看着面前念首座流的道馆,出乎意料的十分朴素,甚至有点像是寺庙的感觉。 走近道馆之中,这个道馆给鸣人寺庙的感觉更重了,因为他发现来往的学员居然全是男的没有一个女的,而且绝大部分都剃着光头,少数几个没有剃光头的头发也不长。 虽然剑道之中的女性很少见,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尤其是在低水平的领域,需要宽裕的家庭,都愿意让自家的女孩子学一下剑道,好歹有点防身的能力,所以在道馆学徒之中,女弟子的比例虽然少,但是也并不少见。 而且是念首座流这种有几百弟子的中型流派,一个女弟子都看不到就有些奇怪了。 难道说念首座流这个流派不招收女弟子? 还是说因为他们要求剃光头或者短发,所以没有女生愿意来学习? 鸣人摸着下巴,不知不觉中已经穿过前厅,来到了正式的道场。 念首座流作为中型流派,不缺弟子自然也就不缺钱,道馆当然是不小,前厅是给有拜入门下意向的人参观的,所以鸣人刚才一路走来也没人阻拦。 但是正式道场就不一样了,这里只有正式弟子才可以进入,鸣人刚准备进入就被人拦下了。 “你是干什么的?”一个身材高大,剃着光头,像黑社会更多像过和尚的壮汉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鸣人说:“这里是正式道场,非念首座流的弟子不得入内,报名的地方在那边。” “那个.....我不是来报名的。”鸣人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壮汉说:“能麻烦你通知一下贵门的门主吗,就说有事找他。” “门主?”壮汉一听鸣人开口就要找门主,顿时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说:“你谁啊你,张口就要见我们家门主,我们门主不是什么无名小卒都可以随便见的。” “怎么说呢....”鸣人扶了扶头顶的草帽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来踢馆的。” “踢馆?”壮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说:“踢馆?就你?我先收拾了你!” 壮汉说到一半就突然出手,也许是轻视鸣人,连刀都没拔,直接一拳挥出,直直打向鸣人胸口。 “真是的....”鸣人看着壮汉的动作,草帽下的脸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说:“还僧侣传下来的流派呢,火气这么大,这光头算是白剃了。” 鸣人之前挑战的时候都是什么废话也不说就直接开打,打完也直接走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但是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鸣人这次决定换一种方式。 此时念首座流的门主,念阿弥慈恩正在给手下的弟子们示范念首座流的技法。 “我们念首座流对战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冷静。”念阿弥慈恩手持木刀,一边比划着一边说:“你看,就像是突刺——” 念阿弥慈恩的讲解戛然而止,因为门口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讲解。 哐当! 一声木门破碎的声音响起,正式道场的大门猛地破开,一个黑影从门外飞进,直直朝着念阿弥慈恩扑来。 念阿弥慈恩看着飞来的黑影,认出是门口守卫的弟子,于是一个踏步上前,一把抵住对方的胸口想要将人接住。 但是就在念阿弥慈恩抵住自己弟子胸口的一刹那,就脸色微微一变,因为他发现力道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噔噔噔! 念阿弥慈恩一时不察,连退三步,才将弟子堪堪接住。 放下弟子后,念阿弥慈恩看着门外的一个身影,带着难看的表情沉声说:“来着何人,为何要为难我门下弟子!” 听着念阿弥慈恩的喝问,站在门口的鸣人叼着狗尾巴草的嘴勾起一丝微笑,微微低着头,透过草帽的缝隙打量着道场内的环境。 场面一时间陷入沉默,发现情况不对,周围的弟子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就在念阿弥慈恩准备再开口的时候,门口的鸣人说话了。 “来者何人?”鸣人将武士刀抗在肩上,左手扶了一下头顶的草帽,微微扬起下巴,露出自己的大半张脸和碧蓝色的眼睛说: “新阴流,波风面麻,前来请教!” 听到鸣人报出的流派名字,道场内的弟子包括门主念阿弥慈恩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新阴流? 没听过啊,哪里来的野鸡流派。 念阿弥慈恩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最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在铁之国都城的剑道圈子里听说过这个流派的名字,同时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念阿弥慈恩刚才接住被门口那人击飞的弟子的时候,一时不察倒退了三步,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也足以证明来踢馆的这个人力气不小。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念阿弥慈恩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觉得会不会是什么敌对的流派人过来找茬,但是听到对方口中的流派根本就是个听都没听过的野鸡流派,念阿弥慈恩放下心来。 作为一个中型流派的门主,念阿弥慈恩也算是见多了来踢馆挑战的人,尤其是这种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野鸡流派,仗着自己有两膀子力气,在乡下赢了几个三流武士,就真的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觉得铁之国都城的剑道流派肯定也打不过自己。 往往越是小的流派就越容易出这种人,没见过世面什么都不懂,坐井观天的以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了。 想着这些念阿弥慈恩冷笑一声,就让我来帮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剑道吧, 鸣人看着鸦雀无声的道场,先是笑了笑然后不急不缓的脱下鞋放到一边,赤脚踏上了道场内的木质地板。 “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了我是来干嘛的吧。”鸣人慢条斯理的摘下头顶的草帽说,然后看着念阿弥慈恩说:“看样子你就是念首座流的门主喽?” 看着鸣人草帽之下年轻的脸,道场内的众人再次惊讶了一阵,没办法,看着实在是太年轻了。 “我正是念首座流的门主。”念阿弥慈恩默默观察着鸣人,就像是之前鸣人挑战过的所有流派门主一般,在看到鸣人年轻的长相之后就不可避免的露出轻视的眼神,这下念阿弥慈恩就更加放心了。 鸣人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刀,然后说:“既然如此,那你是自己来,还是让其他人上?” 念阿弥慈恩微微颔首说:“身为念首座流的门主,当然是由我来应对。” 说罢念阿弥慈恩便不看鸣人,转头看向一旁围了一圈的弟子说:“刚才我的讲解还没讲完,今天正好遇到了,算你们运气好,我等下用实战的方式给你们演示念首座流剑道在实战中的使用方法,这种机会平常可不多见,要睁大眼睛看好。” 念阿弥慈恩这一番话可谓是将无形装逼演绎的淋漓尽致,表面上是自己在关心自己的弟子,面对踢馆还不忘教导学生,一副严师的模样。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明里暗里都显示出了自己对于被挑战这件事的云淡风轻,更表现出了自己对于挑战者的轻蔑和不在意。 听到自家门主念阿弥慈恩说的话,周围弟子们的情绪明显安定了下来,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现在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纷纷正襟危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念阿弥慈恩说完这些之后,紧接着回过头看着鸣人说:“先签生死状吧。” “生死状?” 鸣人想了想,玄生一郎好像之前和他说过这档子事情,一般来说比较大的道馆遇到挑战者的时候都会要求对方签生死状的,这样可以放置以后出现一些麻烦。 “那就签呗。”鸣人耸了耸肩说:“你们这里应该有吧,我可没准备这种东西。” “有。” 念阿弥慈恩看到鸣人连生死状都不知道是什么,心中暗笑果然是乡下来的,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一旁的一个弟子点点头,示意对方去把生死状拿过来。 作为中型道馆,念首座流对于上门踢馆这种事情自然并不陌生,道馆里随时准备着制式的生死状,拿出来就可以直接签的那种。 弟子拿来生死状呈给鸣人看,鸣人大概扫了两眼之后,上面无非就是写着两人自愿切磋,期间无论发生什么后果都不用负责人之类的话,于是便痛快的签了名字,紧接着念阿弥慈恩也跟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鸣人和念阿弥慈恩签了生死状,外面的人也逐渐被道场内的情形所吸引,再加上大门之前被鸣人打穿了,外面的人纷纷进入道场,甚至有越聚越多的迹象。 对于这一点,念阿弥慈恩并不在意,本身踢馆这种事情就是允许外人围观的,如果按照最严格的切磋规则,切磋的时候必须要有除了他们流派之外的第三者在场,防止出现某些流派输了死不认账,然后一拥而上将挑战者杀死,事后统一口径隐瞒的恶劣事件发生。 而且倒不如说念阿弥慈恩希望围观的人越多越好,踢馆这个行为虽然很有可能导致被踢馆的流派声望大损,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一次宣传自己流派剑道的大好机会,这其中的差别最主要的就是到底是输还是赢。 赢了自然好说,流派名声更上一个台阶,往后一段时间新加入的弟子数量也会有一个明显的上升。 输了,那就不必多言,不只是新加入的弟子数量大大减少,甚至是已经加入的弟子都有可能离开跑去别的流派。 对于一个主要靠收学生学费维持基本运作,然后通过走出去的学生拉拢各大家族来维持地位的组织来说,新学生的加入数量和质量直接决定了这个流派以后的兴衰。 这也是为什么踢馆的切磋过程往往是极为血腥的,因为这不仅代表着流派的脸面,更代表着以后这个流派能不能继续生存下去,大家自然是不死不休。 生死状签完,念阿弥慈恩也换上了自己的武士刀,此时道场四周已经汇聚了乌泱泱的一群人,周围的弟子们在竭力的维持着秩序,不让周围的观众干扰到决斗的进行。 念阿弥慈恩满意的看着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对着鸣人微微一鞠躬说:“念首座流,念阿弥慈恩。” 念阿弥慈恩虽然有点小心思,但是礼数方面的确做得很到位,最起码比那些小流派的门主们讲究多了,于是鸣人也双手抱拳回礼说:“新阴流,波风面麻。” 念阿弥慈恩行完礼后双手持刀,并没有开始战斗,反而是先对鸣人讲解道:“我们念首座流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最是擅长在敌方露出破绽的一瞬间一击必杀,希望你能小心。” 念阿弥慈恩这句话一出,鸣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围的观众先议论了起来。 在周围人看来,念阿弥慈恩这种在开打之前居然还会告诉对方自己流派特点的行为,无疑是高风亮节的。 再加上念阿弥慈恩本身外形不错,虽然是个光头但是身形挺拔,五官端正,瞬间就让周围的观众不由自主的产生钦佩的心思。 最关键的这可是踢馆啊,以命相搏的比试,念首座流的门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一定的风度和谦让,足以证明他的境界是多么的高。 周围在维持秩序的弟子们脸上更是忍不住露出了骄傲的表情,仿佛在说,看看,这就是我们的门主。 念阿弥慈恩说完之后便悄悄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眼底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看着这势头,估计下个月新加入的弟子数量要翻一番了。 鸣人则是好笑的看着对面的念阿弥慈恩,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对方的小心思,心想刚才还夸你讲究呢,现在就开始做起小动作了,真就不经夸。 念阿弥慈恩看着周围观众的反应,决定再加一把火,于是一脸认真的看着鸣人说:“念在你比我年轻,先出手吧!” 说实话,这句话鸣人昨天都已经快听吐了。 “说起来,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看着对面看似谨慎高风亮节,实则信心满满的念阿弥慈恩,鸣人指了指自己说:“我昨天就开始挑战道馆了,你没听说过?” “昨天?”双手持刀的念阿弥慈恩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像是想起来点什么说:“你是昨天那个一口气挑战了十二家道馆的人?” “没错,就是我。”鸣人裂开嘴笑了笑说:“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那么自信,也没必要让我先出手,毕竟....昨天让我先出手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看。” “没必要。”念阿弥慈恩直接打断鸣人的话,带着一丝轻蔑的语气说:“不要把我们念首座流和昨天那些不入流的流派相提并论,我们不一样的。” “不一样啊....”鸣人听着念阿弥慈恩无比耳熟的话,想起昨天的场景,轻笑一声说:“其实这句话我也听腻了。” 说实话,从昨天一路挑战到现在,鸣人内心是有些失望的。 并不是失望没有遇到厉害的对手,鸣人知道如果真的使用上所有手段,铁之国估计也找不出比自己厉害的人,他真正失望的是这些所谓的流派的门主面对挑战时的态度。 鸣人这次挑战,除了想要了解一下铁之国武士阶层的战力,更重要的是要看清楚武士这个阶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玄生一郎已经为鸣人解释过一通什么是武士道精神,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鸣人觉得还是要自己亲眼看看最为准确。 然而这一路看下来,鸣人无疑是失望的,他根本就没有在这些人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关于所谓武士道精神的东西,无论这个武士道是好是坏,总归是没有看到。 鸣人唯一能够看到的,无非就是隐藏在武士道表面之下,那一个个充满算计的心思。 综合下来一句话,这些人给鸣人的感觉就是,他们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什么?”听到鸣人的话,念阿弥慈恩有些没明白:“什么听腻了。” “没什么,罢了,求仁得仁。” 鸣人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将手放在刀柄上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到鸣人将手握在了刀柄上,念阿弥慈恩也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 对念阿弥慈恩来说,看到鸣人长相的时候他已经不考虑到底能不能赢的问题了,他考虑的是该以一个怎样的姿态赢。 他这次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赢得干净利落,打出他们念首座流的风采,决不可掉以轻心,他要全程掌握决斗的节奏。 先让对面这个家伙进攻一段时间,自己通过精妙的反应完美防御,然后以一个前辈的姿态口头教育对方一下,最后在对方惊骇欲绝的眼神之中,一个干净利落的反击结束战斗。 既完美体现了自己流派的特点,又表现出了自己的强大,一举两得。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只是将对方的武士刀打掉然后只砍掉一只手,这样既可以通过留对方一命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又可以通过砍手显示自己的威严。 想到这里念阿弥慈恩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微笑,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周围观众的欢呼,和弟子们的崇拜的眼神了。 然而就在念阿弥慈恩构思好这一切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老师!小——” 小?小什么? 瞥了一眼旁边的弟子们,发现他们脸上都带上了惊恐表情。 奇怪,你们在害怕什么? 念阿弥慈恩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弟子们在害怕什么,因为一道黑影已经直直朝他冲来,瞬间便占据了他的所有视线。 而对于周围的观众来说,他们只看到鸣人身体微微低伏,然后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念阿弥慈恩,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鸣人对面的那个念阿弥慈恩就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老师!!!” 周围的弟子们看到鸣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念阿弥慈恩,并且对面的念阿弥慈恩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脸上纷纷露出恐惧的神色,甚至有些人已经双腿发颤闭上双眼,不想看到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一边是老师的光头,一边是对方的长刀,弟子们可不觉得自己老师是个光头就会铁头功,被一刀砍在头上那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咚! 一声仿佛铁棍敲击在木鱼上的声音,念阿弥慈恩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鸣人的无刃长刀狠狠敲在头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说实话,无刃长刀加一颗锃光瓦亮的大光头,是真的给人一种在敲木鱼的感觉,甚至是声音都那么的相似。 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战斗在一瞬之间结束。 “放心了,只是晕过去而已。”鸣人笑着对周围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众人扬了扬手里的长刀说:“看,没有刀刃的。” 听到鸣人的话,周围的弟子定睛一看。 果然,躺在地上的师傅的光头还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血液,只是肿起了一个硕大的鼓包。 一些关心师父的弟子纷纷上前查看情况,周围的观众们则先是陷入到一阵沉默,等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爆发出剧烈的欢呼。 “厉害啊!!!” “这小子从哪蹦出来的?!” “听他之前说,好像是叫什么新阴流?” “我知道是新阴流,我问的是哪里的流派?” “这我就不知道了,天下剑道流派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全都知道。” 此时门主念阿弥慈恩晕了过去,念首座流的人已经乱成了一团,根本也没人搭理鸣人。 少数比较忠诚的弟子围在晕倒的念阿弥慈恩,不断地关心呼唤念阿弥慈恩。 大部分弟子则是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对于晕倒在场地中的门主不闻不问,而且脸上的神色也和之前的钦佩截然相反,带着一丝不屑。 甚至已经有少数弟子已备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走,生怕鸣人接下来凶性大发要把他们全收拾了,连门主都被对方一击KO,他们哪里来的勇气对抗。 这些弟子可谓是十分生动的演绎了一番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 这也是武士这个阶级会出现的必然现象,武士以剑道为主,自然是强者为王,只要够强自然什么都是对的,大家也会对你敬若神明。 但是一旦有一天你被打败了,露出了破绽,那么到时候你站的越高也就摔的越狠。 对于这种情况鸣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之前的挑战的十二家道馆给了他充足的经验,他知道现在自己做什么说什么也不会有人反对他,更不会有人敢阻止他。 于是鸣人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过身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草帽,然后穿好自己放在门口的鞋,扛着长刀走出道场。 看着鸣人的动作,周围的观众也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纷纷跟在鸣人背后准备看热闹。 至于看什么热闹,废话,当然是摘牌匾啦,说到底踢馆不就是为了这一块牌匾嘛,当然不能错过。 鸣人来到道馆的大门口,先是抬头看了看上方硕大的牌匾,上方的牌匾一丝灰尘也没有,看样子每天都有专人擦拭,而且从木头的纹理来看,估计也是个多年的老牌匾了,上面用遒劲有力的笔法写着念首座流四个大字。 鸣人也不多废话,直接一个起跳,伸手一抓就将道馆大门口的牌匾摘了下来。 在鸣人把道馆门口的牌匾摘下来的一刹那,周围围观的人群中顿时想起了响亮的欢呼声和口哨声,似乎摘下牌匾的人是他们一般。 对于周围的观众来说,对于这种事情无疑是喜闻乐见的。 他们全都是一些普通人,连个武士都没有,才不在乎什么到底谁输谁赢,谁输谁赢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只要有热闹可看就行。 这其实铁之国绝大多数普通人的心态,在他们看来武士都是一群高高在上的家伙,平常在路上走着都恨不得用鼻孔看人,更有甚者脑子也不太正常,你如果不小心冒犯到他了,比如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很有可能当街拔刀就要和你决斗。 普通人哪里打得过武士,大多都是被当街杀死,运气好一点的就只被砍几刀或者残废,这一辈子基本也就这样了。 然而对于那些出手伤人的武士来说,如果杀得是普通人,杀了人之后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监禁一段时间闭门思过,如果没有杀人只是至人伤残,甚至连监禁这一步都可以省略,给几句不痛不痒的警告也就过去了。 所以普通人对于武士的情感大多是,恐惧,害怕,还有羡慕。 既害怕武士会找自己麻烦,又羡慕武士的力量和权柄,幻想着自己有一天加入其中,成为特权阶级的一员。 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排行第二最期待发生的事情就是看着平常高高在上的一群人狗咬狗。他们才不管什么流派,荣誉,厮杀,也不在乎会不会出人命,反正都是平常压迫他们的一群人,打的越激烈他们看得越开心。 所以看到鸣人摘下了念首座流的牌匾扬长而去,身后有人忍不住高声问道:“你现在要去哪?” “我吗?”鸣人停下脚步,转过头笑了笑,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说:“当然是去挑战下一家道馆!” 听到鸣人的话,身后的观众纷纷露出咋舌的表情。 “下一家?” “不是吧,这小子还要去?” “真的假的,得罪这么多流派他就不怕吗?” “人家都不怕,你管那么多,有好戏看不就行了,还不快跟上去!” 跟着鸣人从念首座流道馆出来的观众,再次跟上了鸣人步伐,甚至有人向家里跑去,准备把自己家里人叫来一起看热闹。 什么?你问排行第一最期待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那当然是自己成为那群高高在上的人中的一员啦。 ------------------------------------- 另一边,玄生一郎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大门口,今天那个门房并没有站在门外看守。 这次一定要把推荐信要回来! 站在大门口的玄生一郎在心中给自己默默打气,经过昨天和鸣人的沟通,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了,鸣人年纪那么小就这么厉害了,自己也不能认输,要拿出身为武士的气魄! 玄生一郎站在大门前,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吐气开声大喊道:“打扰了!” 随着玄生一郎的吼声,门内传来一声吱呀的响声,大门从里面缓缓打开,之前的那个门房有些不耐烦的探出头。 “真是的,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门房嘟囔着打开大门,然后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玄生一郎,顿时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就要重新关上大门。 但是这次玄生一郎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直接蹭的一声拔出腰间的武士刀,直直插入到门缝之中,指着门内的门房说:“你要是再敢把门关上一下,我就立即把你的手砍下来!”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门房哪里见过这架势,顿时下意识的举起手示意自己没用动,然后哆嗦着嘴唇说:“你别忘了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富田家族!要是被富田家的武士大人们看见了,你就死定了!” “富田家的武士?的确很了不起,但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玄生一郎并没有被门房的话吓唬住,而是冷笑一声说:“你说到底不过就是个下人而已,我虽然不能杀了你,但是砍你两只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不过是去做几年牢,至于你,到时候是什么下场自己想想吧。” 玄生一郎的身份好歹是一个正经武士,天然就处于一个更高的阶级,说实话对他来说杀个把普通人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这些人背后没有什么势力。 哪个武士手上没几条人命,只要是感觉自己被人轻视,一怒之下血溅当场也是常有的事情,毕竟对于武士来说,可是将轻生重死作为自己的信条,俗称就是不怕死,谁要是表现出畏首畏尾的样子是会被同僚耻笑的。 只不过这个门房好歹是这个富田家族的下人,直接杀了的话会被当做是对于富田家族的挑衅,但是如果只是砍一两只手那就没问题了,到时候说这个门房出言不逊挑衅自己就行。 其实门房到底怎样根本无所谓,重点是不能让富田家族丢面子,只要不丢面子,谁有空管一个门房的死活,武士杀一个普通人算什么事情。 本身富田家族也不会在乎一个门房,只要门房不死就不算丢脸,也就不会追究玄生一郎这个武士的责任,相反他们如果知道玄生一郎是因为门房侮辱武士才出手,估计还会感谢玄生一郎帮他们清理门户,事后估计还会继续关起门来惩罚门房。 “我我我.....” 门房其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之前因为玄生一郎好好说话就觉得玄生一郎好欺负,现在玄生一郎真的怒了,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站的的是一位武士大人,如果真的发力火来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门房可以承受的。 玄生一郎举着武士刀,一点点走近开着的大门,武士刀的刀尖一直牢牢的指着对面门房的脖颈。 大门内的门房则是脸色苍白的举着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玄生一郎砍了。 之前玄生一郎是因为善良所以才和门房好好说话,并没有利用自己武士的身份去压迫对方,但是如今这个门房实在是欺人太甚,于是决定要拿出点脾气,一定要把自己师傅的推荐信要回来。 门房现在是真的怕了,之前玄生一郎的态度很好,让他一时间忘记了对方是一名武士,而自己只是一个下人。 如今门房看到横在自己鼻前的武士刀,此刻他终于想起来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路人,而是一个正牌武士,一个在大街上杀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存在。 “你进不了家族真和我没关系啊。”门房哆嗦着身子,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的解释道说:“我一个小门房能做什么,你要是实在觉得不满意我再帮去问问好了。”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来说情的。”听着门房的话,玄生一郎冷笑一声说:“说实话这种家族你现在就算是让我来我也不想来了,我这次是来找回之前给你的推荐信的,我来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推......推荐信?” 一听到玄生一郎的话,门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推荐信他当然知道去哪了,被吉村勇斗拿走了,但是让他供出吉村勇斗他又没有这个胆子。 玄生一郎是武士,吉村勇斗也是武士啊,而且还是富田家族的高层武士,门房对于吉村勇斗的恐惧明显要胜过对玄生一郎的恐惧。 毕竟玄生一郎最多废了他,但是让吉村勇斗如果知道自己出卖了他,回头肯定要整死他,而且会死的更惨更痛苦。 于是门房只能硬着头皮哭丧着脸说:“信.....推荐信不是让我给扔了吗.....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 “扔了?”玄生一郎这次并没有被这句话打发,而是立即喝问道:“扔在哪了?快说!” “扔......扔在......”被武士刀指着鼻子,门房慌乱之下大脑一片混沌,一时间什么也编不出来,只能满头大汗的不断重复:“扔在......扔在......” 玄生一郎一看门房的反应,顿时意识到不对,如果门房真的扔了,那一定能说出到底扔在哪里,不可能像现在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玄生一郎意识到的确有人从中作梗,顿时心中怒火大盛,直接就把刀横在了门房脖颈说:“快说!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门房一看玄生一郎双眼通红,一副要暴起杀人的样子,顿时尿都快下来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咬牙说:“是.......吉——”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一旁插入,打断了门房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吉村勇斗的身影出现在一旁,右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冷冷的看着玄生一郎说:“你是哪里来的蟊贼,居然敢擅闯富田家族,好大的胆子!” “吉村大人!”门房一看到吉村勇斗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站在原地大喊道:“救救我!” 吉村勇斗并没有搭理呼救的门房,而是转头看着玄生一郎说:“你到底是谁?来富田家有什么目的!” 吉村勇斗当然知道玄生一郎是谁,只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故意装作不认识。 玄生一郎也不疑有他,以为吉村勇斗就是一个路过的富田家族的武士,于是举着武士刀说:“我名叫玄生一郎,这次来这里是来要回我的推荐信的!” “推荐信?”吉村勇斗听到玄生一郎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而是看着一旁的门房说:“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推荐信?” “推...推荐信....” 听到吉村勇斗的问话,门房眼泪都快下来了,心想推荐信我不是给你了吗,你问我干嘛,但是他又不敢得罪吉村勇斗,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让....让我给扔了。” “扔了?”吉村勇斗和气的看向一旁的玄生一郎说:“你也听见他说的了,已经扔了,这我就没办法了。” “告诉我到底扔在哪里了!”玄生一郎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继续喝问道:“带我去找!” “问你呢。”吉村勇斗看着满头大汗的门房,露出危险的眼神说:“你扔在哪里了,说啊。” 门房此时肠子都要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你说你一个小小的门房,非要掺和进这种事情干嘛。 平常他做为给富田家族看大门的下人,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一般来上门拜访的人都是有求于富田家的人,所以对他还算客气,于是不知不觉之间他也就真的把自己当一个人物了,甚至胆敢参与到两个武士之间的斗争之中, 而如今的情形让他彻底认清,自己就只是个下人而已,平常是人家看在富田家族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然而一旦真的计较起来,就算是玄生一郎这种的落魄武士也足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现在就算是在后悔也没有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了,门房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了。 “推荐信....” 门房看了看面前的玄生一郎,又看了看一旁的吉村勇斗,此时吉村勇斗的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眼底凶相毕露,意思很明显,你敢乱说我现在就宰了你。 于是门房只能一咬牙说,继续糊弄说:“推荐信....我丢到花园里了。” “丢到花园哪里?”玄生一郎此刻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势说:“带我过去找!” “好....好...”门房点点头说:“我这就带你去找。” 就在这时,一旁的吉村勇斗说话了,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说:“这位仁兄,我知道你丢了推荐信这种事情很着急,但是他也说了要带你去找,你就先把刀收起来吧。” “你看这家伙被你吓的腿都软了。”吉村勇斗指着一旁的门房说:“说实话一个下人也没人在意,但是就算是你想对他出手,也等先找到了推荐信再说嘛。” “对对对。”听到吉村勇斗的话,门房疯狂的点着头,哀求的看着玄生一郎说:“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您这明晃晃的武士刀在我面前,我尿都快吓出来了,哪里还有力气走路。” 听着两人的话,玄生一郎思考了半晌,然后微微收回手中的长刀,不过并没有直接收回刀鞘,而是继续抓着武士刀面色不善的说:“给我老实点,如果真的能找回推荐信,我不是不可以放过你。” “谢谢,谢谢您,我一定帮您找回来。” 门房脸色连忙堆起讨好的笑容,心里则是在暗暗叫苦,花园里哪里找得到推荐信,他刚才只不过是随便编了个地方,只能希望等下吉村勇斗大人能帮自己一把了。 “还不赶紧带路。” 吉村勇斗在玄生一郎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对门房露出一个威胁的眼神,示意门房在前面带路,然后瞬间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对着一旁的玄生一郎和善的笑着说:“初次见面,我叫吉村勇斗,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我叫玄生一郎。”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武士,玄生一郎的观感还算不错,毕竟对方并没有因为不认识自己就拉偏架,算的上一个正直的武士,于是点了点头说:“刚才多谢您的仗义执言。” 门房哆哆嗦嗦的在前面领路,吉村勇斗和玄生一郎则是跟在后面。 “不用不用,我早就和家主说过这些下人平日子仗着家族的名声交横跋扈,该是整治一下了。”吉村勇斗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然后不动声色的说:“我刚才看您持刀的姿势十分特别,一看就很不简单,您是哪家流派出来的?” “我的流派叫做新阴流。”听到对方夸奖自己的流派,玄生一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笑着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大流派,只是个乡下的小流派而已。” “哦,新阴流啊,的确没怎么听过。”吉村勇斗点了点头,紧接着问道:“那您的师傅是?” 听到吉村勇斗的文化,玄生一郎想到既然吉村勇斗是富田家族的武士,说不定听说过自己师傅的名字,于是连忙说道:“我师父叫做柳生十兵卫,当年还在富田家族做过一段时间家族武士,您听说过他的名字吗?” 听到玄生一郎报出的名字,吉村勇斗暗自冷笑一声,果然,是那个老家伙。 “柳生十兵卫?”吉村勇斗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假装皱着眉头思考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玄生一郎看到吉村勇斗反应,顿时脸色大喜,心想师傅果然没有骗自己,于是连忙上前一步靠近吉村勇斗说:“请务必要想起来,这个对我真的很重要,拜托了!” “你别着急,我肯定帮你想起来。”吉村勇斗一脸和气的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肩膀说:“既然事关你师傅的问题,我能帮肯定帮你,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去问问其他同僚,放心吧。” “谢谢!您果然是一位正直的武士!”一看吉村勇斗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玄生一郎顿时心中一暖,面色一正微微鞠躬说:“我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恩德的!” 走在前面带路的门房听到身后的对话,顿时在心中大骂吉村勇斗不要脸,真是说起谎话来和真的一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同时内心也泛起一阵恐惧。 吉村勇斗越是这样,他越知道一定不能够得罪吉村勇斗这种人,否则一旦被忌恨起来,到时候自己只怕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前往花园的路上,吉村勇斗假装皱着眉头思考,一旁的玄生一郎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吉村勇斗,在心中祈祷对方能快点想起来。 过了几分钟后,吉村勇斗有了反应。 “对了!”吉村勇斗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巴掌说:“柳生十兵卫这个名字我真的听别人提起过!” “真的!”玄生一郎兴奋的说:“是听谁说起的,是家族里的老武士吗?” “这个嘛。”吉村勇斗露出神秘的表情,对着玄生一郎招招手说:“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玄生一郎着急知道这个人是谁,也没有多想直接靠近凑带吉村勇斗身边。 “你的师父,柳生十兵卫.....” 吉村勇斗小声说话,玄生一郎下意识的凑近想要听清。 看着全神贯注听着他说话的玄生一郎,吉村勇斗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然后带着戏谑的语气说:“就是个早该死的老废物!” 吉村勇斗话音落下的瞬间,就直接往玄生一郎怀里塞了一包东西,然后就在玄生一郎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抓起玄生一郎抓着武士刀的右手,冲着身前的门房的心脏狠狠刺了过去! 扑哧! 走在前方没有准备的门房瞬间就被玄生一郎的武士刀刺了个透心凉,哼唧了几声之后便倒了下去。 而吉村勇斗在确认了门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之后,便猛地一把推开玄生一郎,然后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大声喊叫起来。 “来人啊!有蟊贼闯进来了!”吉村勇斗一边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玄生一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道:“有人闯进来偷东西!!!快来人!!!” 此时玄生一郎玄生一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先是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里面装的全是钱币,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看着门房血液的武士刀。 玄生一郎大脑一片混乱,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他现在明白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如果不跑的话就死定了。 吉村勇斗身为富田家族的武士,一会儿富田家族的人过来肯定优先是听对方的话,而不会听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武士的辩解,而且自己现在怀里装着钱币,一旁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门房也是被自己的武士刀杀死的,就算是他想辩解也没有人会相信他。 此刻富田家族的人已经听到呼喊汇集过来,远远的都看到奔跑而来的人影,现在再不跑就真的跑不掉了。 想到这里,玄生一郎只能狠狠的看了对面的吉村勇斗一眼,把钱币狠狠砸向对方,然后一转头冲着门口狂奔而去。 吉村勇斗先是躲过玄生一郎丢来的钱币,然后看着玄生一郎逃跑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跑吧....跑吧...我看你能跑多久....”吉村勇斗用阴狠的眼神看着玄生一郎的背影,带着快意的语气说:“跑的越快越好,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对于吉村勇斗来说,仅仅杀死玄生一郎还不够解气,他要将对方刻画成一个卑鄙无耻的蟊贼,身为武士居然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然后以此为契机彻底将玄生一郎连同他身后的新阴流搞臭,永远别想抬起头来! 此时富田家的其他武士也问讯赶到了这里,吉村勇斗连忙指着玄生一郎逃跑的方向说:“蟊贼朝着那个方向跑了!” 一群人连忙顺着吉村勇斗指的方向追去,剩下几人留下来查看现场的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穿着灰色武士服的武士说:“是有贼人闯进来了吗?好大的胆子!”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也是路过的时候听到惨叫声才过来的,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用刀把从后背把门房杀死了,对方看到我之后就逃走了。”吉村勇斗故意装作疑惑的说:“不过我看他手上好像抓着一个钱袋,被我发现之后为了方便逃跑,把钱袋当武器丢出来了。” 此时钱袋就落在地上,散了一地的钱币。 这是另外一名穿着黑色武士服的武士发现情况,蹲下来指着地上门房的尸体说:“这个伤口....是打刀才能造成的伤口!” “打刀?”穿着灰色武士服的武士听到后顿时脸色一变说:“难道说行凶者还是一个武士?” 一旁的吉村勇斗适时的补充道说:“我看那个贼人好像是穿着武士服。” “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穿着灰色武士服的武士表情凝重的说:“如果真的是一个武士的话,身为武士居然做出如此偷鸡摸狗之事,简直就是武士的耻辱,不可饶恕!” “长相我没太看清,不过....”吉村勇斗装出回忆的表情说:“我模模糊糊听到门房死之前喊了一个名字,好像叫做....玄生一郎?” “玄生一郎?” 灰色武士服的武士和黑色武士服的武士对视一眼,皱着眉头说:“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我也没听过。”吉村勇斗先是摇摇头,然后在对面两个武士思考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插话道:“不过我这几天倒是无意间听说,最近好像有一个无赖武士经常来咱们家族门口叫门,试图想要混进家族找一份工作,门房已经拒绝了这个无赖武士好几次了。” 听到吉村勇斗的话,灰色武士服的武士想了想,然后一拍巴掌说:“我知道了!这个叫做玄生一郎的家伙就是那个无赖武士,因为一直都找不到工作,所以跑到这里偷东西,然后偷东西的途中看到了一直拒绝他的门房,怀恨在心之下就顺手出手杀了门房,接过没想到门房死之前居然发出声音,所以才暴露了行踪。” “很有可能。”吉村勇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装出一副理中客的态度说:“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要谨慎一点,毕竟这关系到一个武士的声誉,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不会的。”灰色武士服的武士斩钉截铁的一挥手说:“我这就去报告家主,这种恶劣的事情是对富田家族的挑衅,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说罢灰色武士服的武士便和黑色武士服的武士匆匆离去,看样子是去报告家主了。 吉村勇斗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他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在关键时刻给予一些信息上的引导,这些人自然就会推论出他想要的答案,而且还坚信是自己推理出来的,并对这个结果坚信不疑。 想到玄生一郎以后被通缉的日子,吉村勇斗呵呵的冷笑了几声,然后便吹着口哨离去。 至于地上死去的门房的尸体,谁管他,等下自然会有人收拾,只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死了也就死了。 玄生一郎从富田家族逃出来后,头也不敢回的一路狂奔,一路上丝毫不敢停歇,一直跑到一个无人的小巷,这才敢暂时停下来稍微喘口气。 “呼哧——呼哧——” 玄生一郎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气,现在算是暂时逃过一劫,玄生一郎也趁着休息的时间,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回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暂时冷静下来的玄生一郎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越想玄生一郎越觉得有些绝望,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和反抗的证据。 整个富田家族见过自己,并且知道自己来干嘛的只有门房和吉村勇斗两个人,现在门房死了说不了话,吉村勇斗又是陷害他的人,再加上吉村勇斗本身就是富田家族的武士,仅凭自己的一张嘴想要说服富田家族相信是吉村勇斗在陷害自己,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更别说后来他为了保命逃跑,更加坐实了做贼心虚的想法。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阶段,除非吉村勇斗突然良心发现,否则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落魄武士的辩解。 玄生一郎看向一旁熙熙攘攘的街道,现在他举目望去,发现自己竟然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可以作为自己的容身之处。 回自己亲戚家的庭院吗,亦或者干脆直接回老家躲着。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富田家族一定会颁发通缉令,回了老家说不定还会牵连自己的家人。 那个叫吉村勇斗的人又知道自己的长相和名字,甚至连自己的流派和师傅的名字都知道,除非他就此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否则不可能逃过重重追捕。 当然他还有一个选择,一个身为武士最后的选择。 那就是切腹。 切腹是一个武士维护自己尊严最后的方法,无论这个武士生前做了多大的恶,只要他愿意选择切腹,那么便可以得到原谅,洗刷掉自己身上的罪名。 玄生一郎绝望之下,将目光投向自己右手的武士刀,只要他愿意选择用切腹来证明自己的青白,那么到时候无论富田家族相不相信他是清白的,都要选择不再追究,自己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玄生一郎缓缓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士刀。 ------------------------------------- 另一边,鸣人背后背着四个牌匾,朝着一个占地面积十分广阔的道馆走去,身后则是跟着乌泱泱的一片人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庆典要举行呢,数量庞大的人群一直占满了鸣人身后宽阔的街道,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缓缓前进的巨龙,而鸣人就是这条巨龙的龙头。 鸣人在挑战了第一家道馆念首座流之后,便继续朝着第二家道馆神刀兑山流前去,期间没有发生什么波折,鸣人快速的搞定了神刀兑山流的门主,摘下牌匾朝着下一家道馆前去,轻松的仿佛是在逛街一般。 紧接着便是本心刀流,神道精武流两家道馆。 随着四家道馆挑战完毕,跟随在鸣人身后的人群也越来越庞大。 一开始鸣人挑战完念首座流的时候,只有大概不到一百人围观,但是随着他挑战的道馆越来越多,吸引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再加上人群之中各种呼朋引伴,让自己的亲朋好友也来看这难得一见的热闹,还有路上溜达的街溜子看着人多,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也抱着凑然闹的心态加入其中。 如此一来,鸣人身后汇聚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从最开始的不到一百人逐渐发展到现在的超过千人。 现在鸣人要挑战的是最后一家道馆,无住心剑流,只要成功,有这上千名观众宣传,明天鸣人的名字就会响彻这个铁之国都城。 至于被鸣人击败的那几个流派,只怕是要名声大损了。 没办法,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既然光明正大的开馆收徒,那就要经得起挑战,否则干脆滚回家种地去吧。 鸣人一路来到无住心剑流的大门口,此时在门口把手的几个弟子已经被鸣人身后乌泱泱的人群吓呆了,哆嗦着苍白的嘴唇不敢说话。 这几个弟子还以为鸣人是带着人来上门寻仇的,生怕自己刚一出声鸣人就一声令下,面前的上千人就把他们撕得粉碎。 鸣人站在道馆的大门口,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牌匾,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群,鸣人之前就一直在留意玄生一郎有没有来看,但是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对方,这让鸣人有点奇怪,毕竟玄生一郎说了要来看自己的比试的。 难道说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 鸣人心中暗想,不过此刻他也拖不了了,只能先去踢馆,等回去了再问问玄生一郎什么情况。 于是鸣人也不多啰嗦,顺手将自己背后的牌匾扶了扶,然后就直直的走进了道馆的大门口。 身后跟随的众人一看也想进来,但是一千多人哪里塞得下,只有走在最前面的一二百人挤了进去,剩下没进去的人也不散,就汇集在大门外,伸长脖子等待里面的消息,哪怕是看不到比试的场面,听里面的人说说也行啊。 至于看守道馆大门的无住心剑流的弟子,早就撒丫子跑回道馆里面去了,这么多人,他们可没有胆子阻拦。 ------------------------------------- 在无住心剑流的道馆不远处,一座高级酒楼最顶层的VIP包厢里,之前和剑道联盟五个老头谈话的年轻女人正在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同时从窗户口观察无住心剑流道馆的情况,之前的年轻武士也依旧站在年轻女人身后一动不动。 年轻女人名叫見坊留衣,年轻武士则是叫做千叶右卫门。 原本剑道联盟的几个老头商量好要在今天对无住心剑流下手,趁着对方门派混乱想办法最后逼迫一次,让无住心剑流死去门主的女儿答应加入剑道联盟,同时让出自己手中的绝大部分权利,見坊留衣则是来看热闹瞬间监督一下其他几人的。 但是鸣人的出现却大大出乎見坊留衣的意料,即便是远远的从酒楼的包厢里眺望,她也能认出下面的鸣人就是前几天照片上的那个不知道长相的年轻武士。 “这应该不是那五个老家伙安排的吧。”見坊留衣喝了一口茶,饶有兴趣的说:“根据昨天的消息,这个年轻武士是专门到处踢馆的,昨天踢了十二家小型道馆还不满意,今天居然找上中型道馆了?” “不清楚。”千叶右卫门站在見坊留衣身后,面无表情的说:“不过看样子声势闹得挺大的。” “让底下人去查查就知道了,声势闹这么大应该很容易查到。”見坊留衣敲了敲桌子,把门外守候的手下召唤进来说:“去查查,下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的手下点点头离开之后,見坊留衣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千叶右卫门说:“这个小哥看起来不简单呀,如果真的是在挑战中型流派,右卫门,你有信心打败他吗?” “我要杀他只需要不超过十招。”听到見坊留衣揶揄的话语,千叶右卫门已经没有任何反应,如同泥塑的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冷的说:“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就算是有胆量挑战中型流派,也不过是个大一点的无名小卒,对我来说没有差别。” “说不定今天过了他就不是无名小卒了。”听到千叶右卫门的话,見坊留衣捂着嘴娇笑道说:“如果他踢馆成功的话,明天他就要名扬整个铁之国都城了。” “那又如何。”千叶右卫门看着下方街道上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说:“只不过挑赢了一个中型流派算什么,而且无住心剑流的门主前段时间还死了,估计他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专门跑来钻孔子的吧。” “还特地号召了这么多普通人帮他造势,估计早就有所预谋。”说到这里,千叶右卫门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说:“整天想着这些歪门邪道的家伙,我说杀他只用十招还说多了,要我看,三招足以。” 見坊留衣听着千叶右卫门的话,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娇笑着看着千叶右卫门说:“右卫门,我发现你今天的话格外的多呀,平常你可没有这么多话的。” 听到見坊留衣的调侃,千叶右卫门正想说些什么,这时之前出去打探消息的手下回来了。 “留衣大人,我已经打探到了。”手下进来后便低着头说:“这个家伙叫做波风面麻,是什么新阴流剑道的弟子,这次的确是来无住心剑流踢馆的,而且不止是无住心剑流,在这之前他已经踢了四家道馆了。” “已经踢了四家了?”听到手下的话,見坊留衣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个她的确是没有想到,于是追问道说:“都是哪四家?” 手下知道見坊留衣肯定会问,所以早有准备的回答道:“之前的四家道馆分别是念首座流,神刀兑山流,本心刀流,还有神道精武流,全都是小有名气的中型流派。” “居然是这四家道馆。” 見坊留衣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这四家道馆她当然知道,都是加入到剑道联盟之中的道馆,实力都不算弱,算是中型流派之中的中坚力量,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年轻武士一口气全端了。 如果说昨天鸣人挑战十二家小道馆的消息还不值得見坊留衣在意,纯粹就当个乐子来听,那么今天的消息就不由的見坊留衣不重视了。 因为能够一天之内连续挑翻四家中型道馆,那么就证明这个年轻武士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说不定会成为她之后计划中的一个变数。 想到这里,見坊留衣连忙追问道:“那这个波风面麻挑战前四家道馆的具体战斗情况,你们打听到了吗?” 既然这个波风面麻的实力已经足以引起重视,那么見坊留衣就要开始收集对方的资料,以防止后面出现什么意外。 “具体的战斗情况....”手下听到見坊留衣的问题,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说:“知道是知道.....” 見坊留衣看到手下吞吞吐吐的样子,脸色顿时一沉说:“那还不快说!” “是!”手下一看見坊留衣脸色不对,连忙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说:“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挑战前四家道馆的时候,每次都只出了一刀。” “一刀?” 手下进来之后就站在見坊留衣身后千叶右卫门顿时眉头一皱,直接开口问道:“什么一刀?”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一刀。”手下是第一次听到千叶右卫门说话,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然后连忙回答道说:“这个波风面麻每次踢馆的时候都只出一刀,然后对面的门主就被他敲晕倒在地上,所以才说只有一刀。” “一刀....” 听着手下的话,千叶右卫门口中口中喃喃自语,只不过这次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思索着说:“从头到尾只出一刀?难道说他也会说一刀流的?还是说居合流派的?” 千叶右卫门所在的北辰一刀流也是以出手果决战斗速度快著称的,号称杀敌只需一刀,但是也只是一个口号,像鸣人这种真的每次只出一刀,在北辰一刀流之中除了双方实力差距极大之外,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 而見坊留衣的关注点则和千叶右卫门完全不同,听着手下的报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那按照如今的情况,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应该实力很强,无住心剑流也挡不住他?” “应该是这样的。”手下点了点头说:“别说无住心剑流的前门主死了,就算是没死,估计也挡不住这个家伙,毕竟就算是无住心剑流的前门主,和另外四个流派的门主相比强的很有限,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战胜另外四个流派的门主。” “这样啊....”見坊留衣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对着手下说:“你去找另外五个长老,告诉他们今天的计划取消,暂时按兵不动。” “计划取消?”手下小心的看着見坊留衣说:“那要是五个长老问起来为什么要取消,我该怎么解释?” “你叫告诉他们我有更好的计划。” 見坊留衣摆摆手示意手下快去通知,然后转过头看着窗口外的无住心剑流道馆,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说: “既然有人愿意帮咱们把脏活累活做了,又何必要再多此一举呢。” 手下离开之后,見坊留衣看着一旁一言不发的千叶右卫门,像是打趣一般说:“听了刚才的消息,右卫门你现在觉得自己还能在三招之内打败这个波风面麻吗?” 说着有意,听者更有意。 听着見坊留衣的问题,千叶右卫门并没有回答,只是抓着武士刀的右手不自觉的握紧。 鸣人走进无住心剑流的道馆,这个道馆比今天鸣人去的那四家中型流派的道馆都要大,其他四家中型流派的道馆已经很大了,无住心剑流的则更加夸张。 光是从前厅走到后方的道场就要差不多十分钟,而且一路上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比起道馆跟像是一个像是一个大型的庭院。 不过虽然道馆很大,但是鸣人一路上并没有见到多少无住心剑流的弟子,就算是见到了也都是神色紧张,形色匆匆,看到鸣人就连忙低下头不敢对视,匆匆离去。 这就让鸣人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无住心剑流是他今天挑战的五家中型流派之中实力最强,弟子人数最多的一个,但是为什么进入到道馆之后反而看不到几个人,比最开始挑战的念首座流的道馆都不如。 带着疑惑来到道馆最深处的正式道场,鸣人心中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因为面前的这个正式道场虽然看上去十分豪华,但是门口居然一个看守的弟子都没有,甚至是大门都是敞开的,从外面就能直接看到里面的情况。 从门外往里看,能够看到道场内有大概三四百人的样子,只不过这些人好像正在争吵着什么事情,各自分成了两派相互对峙。 其中站在左边的一派人数比较多,大概有二百多人的样子,全部由男弟子组成,领头的是一个有些秃顶的长相猥琐的中年人。 而另一边少数比较少的一方大概有一百多不到二百人,其中女弟子的数量占了三分之一左右,估计所有的女弟子都在这边,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长相脱俗,有着一双英气眉毛和清澈双眼,扎着高马尾的女子。 鸣人之刚靠近道场的大门,就听到门内的中年男子和英气女子吵了起来。 “夕云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怒视着说:“我能让你掌管这么多天流派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最好现在就把门主的位置让出来,否则我要你吃不来兜着走!” 名叫夕云菱的高挑女子毫不示弱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猥琐男说:“父亲大人死之前亲手将夕云流交给了我,我就是当之无愧的夕云流门主!凭什么要让出门主的位置!” 无住心剑流以前就是叫做夕云流,是夕云菱的祖先创造出来的剑道,只不过后来夕云菱的父亲在中年猥琐男的建议下,为了让不了解的人能从名字知道夕云流的特点,这才将夕云流更名为无住心剑流。 听到夕云菱的话,中年猥琐男冷笑一声说:“笑话,自古以来哪有让女子掌握流派的说法,要是让你当了门主,那我们无住心剑流还不叫其他流派笑话的抬不起头来。” “再说了,你说前门主死前把夕云流传给你就是传给你了?”中年猥琐男紧接着说:“当时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在场,谁能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你!”夕云菱听到中年猥琐男胡搅蛮缠的话语,顿时气的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冷着脸呵斥道说:“我是父亲大人唯一的孩子,从我父亲手里接过门主的位置本身就理所应当,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更有资格接手夕云流,哪里还需要什么别人的证明!” “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接手无住心剑流?”听到夕云菱的呵斥,中年猥琐男冷笑一声,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那可不一定,看看这是谁?” 说罢中年猥琐男让开位置,一个只有一只左手,长相阴沉的年轻人缓缓从人群后走出。 夕云菱看到这个年轻人的一刹那,脸上瞬间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下意识的说:“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之前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突然消失不见了?”夕云巧直接打断夕云菱的话,冷笑着说:“是的,我当时是主动消失了,但是我现在回来了。” “你怎么和这种家伙混到一起了?”夕云菱震惊的说:“你明明知道这个家伙心术不正,是要准备把夕云流抢走的家伙,那可是父亲大人一辈子的心血!” “那又如何?”夕云巧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夕云菱说:“至于你说的那个老家伙,他应该庆幸自己死的早,否则我会亲手终结他的性命。”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夕云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夕云巧说:“你还记得当初父亲大人对你有多好,是他在街上捡回了还在襁褓中的你,不仅将自己的姓氏分享给你,还细心的教导你剑道,完全将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抚养。” “所以呢?”夕云巧面无表情的说:“亲手儿子?我只不过是翻了一点点小错,他作为惩罚居然砍掉了我一只手,让我十几年的刻苦修炼付之东流?” “那是因为你触犯了夕云流的律条!”夕云菱皱着眉头说:“原本按照夕云流的规矩你是要被直接剖腹谢罪的,父亲大人就是因为不忍心,所以才只砍掉了你一只手作为惩戒,而且之后父亲还和我说——” “住口!!!” 夕云巧直接爆喝一声打断夕云菱的话,左手抚摸着自己齐根而断的右手手腕,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夕云菱说:“我只不过是为了试刀所以才杀死了几个贱民,那个老家伙居然就这么纠缠不休,不过是几个死不足惜的贱民罢了,他居然这么对我!!!” “只不过是几个贱民?”夕云菱冷冷的看着夕云巧说:“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你难道忘了我们夕云流的规矩了吗,只要是夕云流的人,一律不得滥杀无辜——” “我才懒得听你那些无聊的规矩!” 夕云巧双目通红,左手暴躁的扯着头发说:“什么破规矩,明明外面的人都不在意,那个老家伙像个宝一样抱着以前的破规矩不放,你出去看看,哪天没有几个武士拿贱民试刀的,他有能耐怎么不去找那些人的事,偏偏在我面前摆起臭架子来了,只会窝里横的老家伙。” “外面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但是外面越是这样我们自己人就越要坚守底线。”夕云菱认真的看着夕云巧说:“否则我们又和外面那群家伙有什么区别呢?” “我现在懒得和你争辩。”夕云巧一边扯着头发,一边阴沉的看着夕云菱说:“我今天只是来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还没有被老家伙逐出师门,还是夕云流的大弟子吧。”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猥琐男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诸位!请听我说!” 中年猥琐男张开双手,微笑的看着夕云菱身后的弟子们说:“你们之前因为夕云菱是前代门主的女儿,无住心剑流唯一的正统继承人,抱着对无住心剑流的忠诚所以才支持她,这一点我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另一位更加合适的继承人呢。”中年猥琐男对着一旁的夕云巧伸出手说:“那就是前代门主的亲传弟子,夕云巧!” “我相信大家都应该思考一下,我们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领袖,到底是一个强大的,可以带领大家走向胜利的男性,亦或者....” 说到这里中年猥琐男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面前的夕云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亦或者一个软弱的,天生就无法战胜男人的女性?” 听着中年猥琐男的话,夕云菱身后的一部分弟子脸上明显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相互之间也开始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谁才更适合领导无住心剑流。 中年猥琐男说完之后便得意洋洋的看着夕云菱,似乎再说你已经输了。 夕云菱也听到了身后的议论声,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微微低下头,有些倔强的咬着下唇。 的确在剑道之中大家普遍认为女性是不如男性的,如今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剩下一个方法。 “既然如此,那就来打一场吧!”夕云菱猛地抬起头,举起手中的武士刀直直的指着对面的夕云巧说:“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乐意奉陪。” 面对发出挑战的夕云菱,夕云巧舔了舔嘴唇,表情轻松的活动着左手手腕说:“不该不会以为我没了右手你就能打过我了吧?正好让你看看我这些年拼命训练的成果。” 此时一旁的中年猥琐男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将夕云菱逼到这一步。 夕云巧的剑道他是见过的,失去了右手之后的夕云巧不仅没有颓废,反而怀着仇恨的心情拼命学习左手剑道,而且出手更加的凶残血腥,这个自小在如同温室花朵一般在父亲庇护下长大的夕云菱不可能是夕云巧的对手的。 看到夕云流的两名正统继承人即将要开始一场激烈的决斗,道场内的弟子们不由的紧张起来,纷纷屏住呼吸,默默等到决斗的到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插入。 “那个......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话有点不合时宜,不过我真的有点急事...” 鸣人站在道场门口,面对道场内众人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抓着头发说: “所以能不能先告诉我这里谁能做主?” “能不能先告诉我这里谁能做主?” 听到鸣人的话,道场内的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鸣人和鸣人身后跟着进来的围观群众。 “你们是什么人!”还没等夕云菱说话,一旁的中年猥琐男先上前一步怒喷道说:“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居然敢擅闯无住心剑流的道馆,好大的胆子!” 对于中年猥琐男的怒喝鸣人当然是没有任何波动,而站在鸣人身后的围观群众因为有鸣人在前面挡着自然也不怕,还笑嘻嘻的讨论起来,其中甚至还有人拿着这个事情打赌。 “这群道馆的家伙说话都还真就一个样啊饭,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就是,我从开头的念首座流跟到现在,开场全都要来一句这样的话,无聊。” “我赢了!他说了那句话!快给钱,一百两。” “真是晦气,他们除了好大的胆子之外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吗,害得我输钱。” 鸣人没有理会中年猥琐男的话,只是看着夕云菱和夕云巧说:“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至于我是干什么来的......你们自己看吧。” 说罢鸣人便将自己身后的包裹解开丢在地上,几个硕大的牌匾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道场内的众人都被地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四个硕大的牌匾,能清楚的看到牌匾上的字。 “念首座....神刀兑山...”夕云菱念着牌匾上的字,念到一半随即反应过来,抬起头震惊的看着鸣人说:“这是其他几个流派的牌匾,你是来踢馆的?!” “要不然呢。”看着夕云菱惊讶的表情,鸣人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们现在可能有点事情要处理,但是我也的确有点急事,所以只能麻烦你们先暂停一下了。” 对于鸣人来说,虽然偶尔听听八卦什么的也挺有意思的,不过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的,而且玄生一郎没有来这一点也让鸣人有些担心,想要抓紧把踢馆的事情结束去找玄生一郎。 鸣人的出现一下就把无住心剑流弟子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毕竟虽然他们现在分成了两派在争门主的位置,不过也只算内部矛盾,大家关起门来怎么打都行。 但是踢馆这种事情可就是妥妥的外部矛盾了,关乎到无住心剑流的每一个弟子,不管他们内部怎么争都没关系,这种时候一定要一致对外的。 看着道场内弟子敌视的眼神,鸣人并没有在意,这种眼神他这两天见过太多了,于是抓了抓头发说:“所以呢,到底是谁是真正能做主的人,你们要是没人出来应战我就当你们不战而降,外面的牌匾我可就拿走了。” 听到鸣人的话,道场内无住心剑流的弟子们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向了中央的夕云菱和夕云巧二人,两人之前为了谁能接任门主的位置激烈争吵,没想到还没吵完就有人自动上门提供解决方法了。 鸣人话说的很明白,他要找的是无住心剑流能够做主的人,谁能做主,那自然是下一任的门主了。 现在只要有人出来把这件事情揽下来,然后击退鸣人保卫住无住心剑流的名声,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下一任门主,看到这一幕的弟子们也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此人。 左手持剑的夕云巧冷笑一声正要开口,一旁的中年猥琐男却猛地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干嘛?”被中年猥琐男制止之后,夕云巧有些不爽的说:“你没看见他说的话了吗,现在我只要上去把他击败,门主的位置不就是我的了?” “话是这么说,但那也是赢了的情况下啊,万一输了怎么办。”中年猥琐男刻意压低声音说:“你先看看地上的那四个牌匾。” 听到中年猥琐男的提醒,夕云巧这才认真看了看地上的牌匾。 念首座,神刀兑山,本心刀,还有一个神道精武,每一个牌匾都是用上好的木材精心制作,而且看上去都有一定的年份了。 “这些牌匾.....”夕云巧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皱着眉头说:“全部都是中型流派的?” “这四个中型流派的门主我都认识,每一个都不是简单人物,就算是你已经死了的那个师傅也不一定能把保证必胜。”中年猥琐男悄声说:“能够挑翻这么多家中型流派的门主,这个家伙一定不简单,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听着中年猥琐男的话,夕云巧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虽然他自信本人的实力不弱,但是还是有点逼数的,知道自己是打不过死去的师傅的,否则当年对方就不能砍掉自己的右手了,他也不会一直等到对方死去才跑出来争门主之位。 如果突然出现踢馆的这个家伙打败了自己死去师傅也不一定能稳胜的四个对手,夕云巧觉得自己能赢的概率估计不大。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头了吧。”看到夕云巧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中年猥琐男小声说:“的确如果赢了你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门主,但是万一要是输了呢,你觉得弟子们会拥护一个把流派牌匾丢了的门主吗?” “但是如果我现在不上,万一夕云菱那家伙上去赢了怎么办?”夕云巧有些担心的说:“那岂不是将门主的位置拱手让人?” “这个你放心,就算她赢了,我后续也有计划让她乖乖让出门主位置。”中年猥琐男得意的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犯错,让自己利立不败之地。” “让夕云菱乖乖让出门主之位?”夕云巧有些不信的看着中年猥琐男说:“凭什么,我了解那个家伙,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手段就能威胁到的人。”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妙计,而且我在外面也有人。”中年猥琐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冷笑着说:“毕竟想要捧一个女人不容易,但是想要诬陷一个女人,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夕云巧默默看着中年猥琐男,沉默了一阵之后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这次就听你的,不过你最好保证不会出什么乱子。” 就在夕云巧和中年猥琐男讨论这些的时候,一旁的夕云菱纠结了一阵之后,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 “我就是这里能做主的人。”夕云菱上前一步,认真的看着鸣人说:“你的挑战,我接了!” 对于夕云菱来说,她当然不会不知道鸣人丢在的地上的四个牌匾有着怎样的分量,这四个牌匾所属流派的门主,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不一定有把握战胜,但是她必须要站出来。 不仅仅是她不想让父亲付诸了一辈子心血的流派蒙羞,也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够扭转劣势的方法了。 原本无住心剑流的弟子们因为自己是无住心剑流唯一的正统传人,所以才会支持自己,然而就算是这样,还有一半多的弟子就因为自己是个女人,所以就跑去支持那个中年猥琐男,要不是无住心剑流的女弟子比较多,她估计连三分之一的支持率都没有。 更被说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夕云巧,一个和她有着同样继承资格的正统传人。 当初父亲大人虽然砍断了夕云巧的右手,但是后续并没有正式将夕云巧逐出流派,对方理论上还是无住心剑流的关门大弟子,因为父亲大人当时心中还保留有一丝希望,希望对方可以迷途知返,但是父亲大人想不到当初的心软会留下现在的祸根。 如今无住心剑流多了一个正统继承人,还是一个男性,夕云菱知道恐怕自己身后原本支持自己的弟子一大半都要动摇,不只是男弟子,就连很多女弟子都开始犹豫。 所以她必须要冒险,通过打败面前这个踢馆的对手来树立自己的威信,从而获得更多弟子的支持。 身为一个女人,一个学习剑道的女人,想要在这男人的天下之中赢得一席之地,就一定要付出比别的男人多上无数倍的努力。 有时候夕云菱也会觉得有些悲凉,不是因为实力,不是因为天赋,也不是因为出身,仅仅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她必须付出十二分的努力,才能勉强换得别的男性只需要花五六分力气就能赢得的尊重。 果然当夕云菱站出来表示自己要接下鸣人的挑战之后,道场内的弟子们看夕云菱的眼神也出开始现变化,原本因为夕云巧出现有些动摇的支持夕云菱的弟子们也都安定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比斗的开始。 挑战你是接下来,但是认不认同还要看挑战的结果怎么样,毕竟赢了才算数,否则光是有勇气没实力,输了挑战还不是让流派蒙羞。 道场的气氛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原本性格十分强势稳重的夕云菱,此刻的心情也开始变得有些忐忑紧张起来。 因为这一次决斗基本上就决定了她之后能否成为无住心剑流的门主,能否顺利保住自己父亲一辈子的心血。 赢了便可以稳固住原本支持自己的弟子,甚至还有可能拉拢一批支持原本夕云巧的弟子。 但是要是输了,那便不用多说,只怕支持她的弟子们瞬间就要全部倒戈。 鸣人观察着道场内众人的神态变化,也琢磨出点味道,合着是把他这次挑战当做未来门主的试炼了。 “就确定是你了吗?”鸣人看着面前的夕云菱说:“不改了?要是我赢了,门口的牌匾我就要拿走,你们没意见吧?” “我们明白。”听着鸣人的问题,夕云菱严肃的点点头说:“既然出来开道馆,自然已经有了相应的觉悟,愿赌服输,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就好。”鸣人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痛快的对手,于是带着满意的眼神点点头说:“那就开始吧?” 随着比斗即将开始,跟在鸣人身后的围观群众也兴奋了起来,经过之前的四次挑战,围观群众们已经知道怎么样才是正确的围观姿势,根本不需要人维持秩序。 于是围观的群众纷纷自觉的在道场四周围成一圈,留出一片大小正好合适的空地用于战斗,既不会干扰到鸣人和夕云菱的战斗,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围观,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无住心剑流的弟子原本还想出面维持一下秩序,但是一看这样子也知道不用他们插手了,也就带着古怪的表情站到道场边缘,留下中间战斗的空地。 鸣人摘下自己头顶的草帽,周围无住心剑流的弟子再次被鸣人年轻的面貌所震惊,夕云菱也没想到这次来踢馆的居然是一个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年。 周围的围观群众在鸣人摘下草帽的时候纷纷露出期待的眼神,仔细观察着周围无住心剑流弟子的表情,像是在等着什么保留节目一般,等到看到周围的弟子们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惊讶的表情,这才纷纷露出满意的表情。 只不过夕云菱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像之前那些流派的门主一样露出轻视的眼神,除了她自己本身也是年轻人之外,当年夕云菱的父亲也教导过她要对每一个对手保持必要的尊重。 而且说实话鸣人长得的确很英俊,尤其是一双仿佛大海一般纯洁深邃的碧蓝眼睛,之前那几个流派的中年男性门主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身为年轻女生的夕云菱看着鸣人的眼睛,莫名的觉得有点心跳加速。 不行,这可是在战斗之中,怎么可以胡思乱想。 夕云菱连忙止住自己脑中有些飘忽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压下莫名变得有些快的心跳,然后举着自己的武士刀说:“拔刀吧!” 鸣人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对方给予了自己尊敬,那么自己当然也要有相应的回应,于是他这次并没有选择直接出刀结束战斗,而是缓缓地拔出了刀鞘中的长刀。 在看到鸣人如同烧火棍一般的长刀后,周围的弟子们下意识的发出一阵哄笑,因为他们实在是没见过这种好笑的长刀。 这也算是武士刀吗?像个烧火棍一样,跟我们在这里闹着玩呢? 而夕云菱再看到鸣人手中的长刀后,并没有露出嘲笑的神色,反而转过头呵斥四周发出哄笑的弟子们。 “之前父亲大人是怎么教你们的!”夕云菱冷冷的看着四周的弟子们说:“要对所有的对手给予必要的尊重,父亲大人还现在尸骨未寒,你们就把他的教导都忘了?!” 周围的弟子们只觉得这个长刀很好笑,但是夕云菱想到了另外一层,拿着这种武器都能挑翻四家中型道馆,对面这个家伙的实力到底是有多恐怖,想到这里夕云菱的情绪也越发的紧张起来。 听到夕云菱的训斥,周围的弟子们纷纷低下头不再发出哄笑声,不过也有许多弟子虽然低下了头,但是脸上却露出不爽的神色,似乎对于夕云菱的训斥十分不满。 鸣人也将周围的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得出夕云菱是个比较正派的人,只不过有时候这种人反而不招人喜欢。 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喜欢严于律人和宽于律己的,对于别人的错误喜欢抓着不放,但是一旦到了自己身上,谁也不喜欢有个人整天盯着自己的错误不放。 不过鸣人到是对于这种性格十分欣赏,因为他就是个一个严于律己的人。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既然夕云菱对自己表示了最起码的尊重,为了回馈对方的尊重,鸣人决定一会儿出手的时候不用自己的身体素质进行压制,而是依靠学来的新阴流剑术和夕云菱好好打一场。 战斗开始。 鸣人这次并没有直接一刀搞定,而是持刀站在原地,认真的看着夕云菱,等待对方进攻过来。 鸣人不进攻,夕云菱自然要进攻了,她知道自己在实力上恐怕不如鸣人,如果再不主动出击,那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于是夕云菱直接一个踏步上前,手中的长刀凶狠的朝着鸣人的肩膀砍去。 面对夕云菱的进攻鸣人则是一个轻巧的后撤步,差之毫厘的躲过了对方的进攻,然后反手一刀功向夕云菱腹部。 夕云菱在自己进攻失误之后就知道对方后续一定会反击,于是反应极快的后退和鸣人拉开距离,躲过了这次进攻。 两人试探一波之后,相互对视几秒,然后不约而同的向前一个垫步,再次混战在一起。 面对场地中央不断互攻的两人,无住心剑流的弟子们到没有什么,周围围观的群众先奇怪来了。 “噫,这个小哥这次居然没有一击必杀?”一个带着帽子的矮小男子惊奇的说:“难道说这个女的有这么厉害?” “对啊,我都已经准备好欢呼了,结果居然是这样。”一旁一个留着胡子的大汉也疑惑的说:“不过我看这个女的也没有多厉害啊,是不是这个小哥看人家漂亮,所以怜香惜玉之下不愿意下狠手?” “有可能。”带着帽子的矮小男子顿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不过说实话,这个小哥长得也很帅啊,两人算是郎才女貌了。” 一旁的中年猥琐男听到两人的对话,连忙说:“你们刚才说什么?一击必杀?” “对啊。”留着胡子的大汉听到问题后先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然后看到提问的是中年猥琐男,于是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说:“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毕竟没有跟着看,这个小哥可不简单啊。” “详细说说。” 中年猥琐男一听有猫腻,连忙追问,但是看到对方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沓钱,塞到对方手里说:“一点小意思,拜托了。” “嗯。” 留着胡子的大汉感受了一下手里钞票的厚度,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说:“这个小哥,在之前挑战四家道馆的时候,向来都是只出一刀,一刀就结束战斗,从来没有第二刀的说法。” “只出一刀?!”中年猥琐男有些吓到了,下意识的反驳道说:“怎么可能?!” “切,爱信不信,我骗你干嘛。”留着胡子的大汉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说:“您自己去打听打听,这么多人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一旁的夕云巧也听到了大汉和中年猥琐男的对话,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上了震撼的表情,之前他还觉得自己还有一定的机会战胜鸣人,但是此刻听到大汉的话,他觉得之前抱着这个想法的自己有点可笑。 中年猥琐男在震撼过后,则是瞬间换上了一副欣喜的表情。 “这下稳了!”中年猥琐男兴奋的一挥手说:“那个夕云菱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咱们赢定了!” “可是....”相比于中年猥琐男,夕云巧内心还抱着一些对无住心剑流的感情,于是皱着眉头说:“那流派得牌匾不是要被拿走了....” “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中年猥琐男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只有抓到手里的才是有用的,什么狗屁门派荣誉,等到流派到了咱们手里,我自然门路让它变得更加繁荣!” 而此时场地内夕云菱和鸣人之间的战斗开始进入到白热化。 当! 当! 叮! 金铁相交的声音不断传来,两人双刀相交之间擦出丝丝火星,足以见到两人的战斗之激烈。 当然这个激烈是对夕云菱而言的,对于鸣人来说这种程度的战斗远远称不上激烈,最多只能算是饭后消食的水平。 夕云菱所修习的无住心剑流就算是在所有剑道流派之中,也算是出刀十分狠辣的类型,讲究的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是拼着自己受伤也要砍上敌人一刀,以伤换伤是常有的事情。 对于无住心剑流来说,面对任何敌人的时候都要抱着有敌无我的意志,哪怕是在面对比自己强的对手的时候也不能后退一步,除了胜利就是同归于尽,没有落败这个选项。 这种类型的流派战力自然是十分的强,面对比自己弱的敌人不必多说,就算是在面对比自己强尤其是只强一点的敌人的时候,靠着拼命三郎的架势还真有很大可能获胜。 只不过这种类型的战斗方法在面对境界远远高于自己的敌人的时候,就是相当于自杀了。 而鸣人就是远远强于夕云菱的敌人,不仅仅是在身体素质方面,而技巧和武道境界上,鸣人也远远超越了夕云菱。 如果说夕云菱现在还只是在术的境界里不断打转,那么鸣人此刻已经触摸到了道的境界。 夕云菱的一切想法和战术都在鸣人眼底暴露无遗,所有的步法和出刀轨迹都在鸣人面前纤毫毕露。 如果鸣人乐意,他甚至可以找一个机会让夕云菱自动撞到自己的武士刀上“自杀”。 只不过在鸣人看来,夕云菱的战斗方法虽然愚蠢,但是本身的天赋却是不弱的,无论是在出刀之时对于角都的细节把控,还是对于面对陌生敌人的适应情况,都算的上可圈可点,而且在危机时刻也能保持冷静。 有好几次鸣人都将夕云菱逼入到了绝境,但是就在鸣人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夕云菱就能突然使出如同羚羊挂角一般异想天开的招式,顺利化解鸣人的进攻。 但是每次在化解了鸣人进攻之后,夕云菱就又回到了之前笨拙凶猛的战斗方式。 仔细观察了一阵之后,鸣人算是看出来了,无住心剑流的战斗方式根本就不适合夕云菱,完全浪费了夕云菱本身的天赋和优势。 夕云菱本身的优势是身体的灵活和对于细节的掌控,还有关键时刻对于时机的把握。 但是无住心剑流这种蛮横凶残大开大合的招式,根本就发挥不出夕云菱本身的特点和优势,甚至还无限放大了她身为女性在力量方面的劣势。 说白了,无住心剑流从一开始就是个为男性创造的剑道,所有的战斗技巧和方式都是契合男性的特点和优势,对于夕云菱这种技巧型的女性来说根本就是负面加持。 这也是为什么夕云菱在不使用无住心剑流的时候,可以使出羚羊挂角般的招式摆脱危机,然而一旦摆脱危机重新用回无住心剑流,就会立马失去所有灵气,笨拙的仿佛一头横冲直撞的山羊一般。 想到鸣人不禁起了一丝爱才之心,原本他对于夕云菱的印象就挺不错的,如今看到对方困于窠臼而不自知,自然是想帮一把。 夕云菱再次发动进攻,鸣人看看准机会,脚下一个轻巧的小范围腾挪便转闪到夕云菱侧面,趁夕云菱劈空之际斜刀砍中夕云菱背部。 这一刀鸣人出的十分隐晦,而且力道也控制的很好,只是把夕云菱打了一个趔趄,并不会让她直接落败。 “出刀的意图太明显了。”鸣人小声对着身前的夕云菱说:“你的招式过于僵硬,套路太明显,如果是观察比较细致的人,几个回合就可以摸清你的进攻路数。” 夕云菱听到鸣人的悄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她觉得鸣人是在羞辱她,同时也在羞辱她的流派。 于是夕云菱咬牙切齿的低声说:“要你管!” 说罢夕云菱便看准机会,猛地一个直刺刺向鸣人的胸口。 鸣人也早就将夕云菱的动作看在眼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夕云菱的直刺还没完全出手的时候,鸣人就已经站好位置,一个侧身躲过夕云菱的直刺攻击。 在躲过夕云菱的直刺之后,鸣人用长刀在夕云菱腰部轻轻一点,皱着眉头说:“上半身和下盘动作的配合太死板了,要活用腰部的力量,而且出刀的时候不能不管不顾的将十分力气全部使出,要留下三分力气方便收劲,否则要是像现在一样被人躲过怎么办?” 夕云菱被鸣人的长刀点中腰部,瞬间觉得身体一阵酥麻,脸上的红晕弥漫到脖颈,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羞恼。 于是夕云菱小声咒骂道:“不要脸!流氓!” “我警告你,说话小心点。”鸣人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不满的看着夕云菱说:“我碰都没有碰你一下,怎么就流氓了,说话也要讲究一个基本的逻辑吧。” “我说你是你就是!” 然而夕云菱根本就不理会鸣人的解释,再次抄起手中的长刀砍向鸣人,只不过这次她因为情绪有些失控,进攻的招式更加混乱,鸣人闭着眼睛都能躲过去。 “喂,我刚才都和你说了,你的动作太死板,出招有去无回,这样根本就是在拖累你自己。”鸣人躲过夕云菱的进攻,皱着眉头说:“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 “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夕云菱喘了几口气,冷笑着看着鸣人说:“你难道让我去听一个敌人的话?看招!” 夕云菱说完之后便继续发动了进攻,鸣人则是继续不停的闪躲。 “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的确很难接受,但是你先听我说。”鸣人一边闪躲一边小声说:“你的优势在于身体灵活和对时机细节的把握,弱点是力量不足,而无住心剑流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根本发挥不了你的优势,反而会将你力量不足的劣势无限放大。” “不过力量不足这点也不是你的错。”鸣人又紧接着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没办法的。” 鸣人想表达的意思是每个人之间天生就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各自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地方,所以我们需要学会扬长避短。 但是这话落到夕云菱耳朵里,就变成了鸣人瞧不起女人,瞧不起她,觉得女人不如男人。 其实夕云菱会这么想也情有可原,毕竟她自己的情况自己最了解,她能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比起男性来差了不少吗。 在夕云菱小的时候,她刚开始学剑道,那个年纪男女之间的差异还不是十分明显,甚至是女生的力量和体力要强于男生,力量的差异还没有显现,再加上天赋很好,那时候的夕云菱可谓是信心满满,觉得什么剑道里女人不如男人都是乱讲的,她以后就要做铁之国第一个女剑豪。 但是随着年龄慢慢增长,男女之间的差异开始凸显,尤其是到了十五六岁之后,夕云菱发现身边的男孩子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力气就像是雨后的韭菜一般疯涨,只不过几周没有比武,原本在她手下没有还手之力的几个弟子,就已经可以靠着力气和她硬拼了。 刚开始夕云菱还没有过于担心,觉得就算是劣势又怎么样,她只要加倍的努力就行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夕云菱逐渐绝望的发现,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改变了,别说是超越同期的男弟子,她光是保持不掉队就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 这在夕云菱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心结,她很想证明女人也可以成为大剑豪,但是现实又让她如此的绝望,没有任何道理,明明她比谁都努力,明明她一刻也不曾松懈过,但是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男弟子们一个个快速成长,靠着蛮不讲理的体力和力气压制自己。 夕云菱现在还在苦苦的坚持,但是就算不愿意承认,她内心深处也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早晚会被那些天赋不比她差多少的男性甩在身后。 所以对于夕云菱来说,鸣人的话根本不像是教导,反而是嘲讽,听起来无比刺耳。 “住口!无住心剑流是最强的!”夕云菱怒喝一声,咬牙切齿的看着鸣人说:“少瞧不起人了,我一定会.....一定会将父亲大人亲手交给我的无住心剑流发扬光大的!” “你还是没懂。”听到夕云菱的话,鸣人叹了口气说:“我的意思是,这不是无住心剑流强不强大的关系,无住心剑流根本就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个更加适合你的流派学习,比如——” 然而鸣人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夕云菱已经攻了过来,出刀的气势比起之前更加的狠辣,也更加的用力,完全就没有把鸣人的话听进耳朵里。 “看来你还是没懂,罢了,我就让你看看无住心剑流之外的剑道吧。” 鸣人看着直直朝他冲过来的夕云菱,叹了口气,既然对方这么固执,那么他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剑道,一个更适合夕云菱的剑道。 鸣人准备使用的剑道自然是玄生一郎教他的新阴流,这种防守为主,并且靠着自身的技巧和对时机的把握来进行整体控场的剑道,才更加适合夕云菱。 于是鸣人摆出一个自然体的架势,以右脚为圆心,左脚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不断地腾挪移动,伴随着鸣人灵活的动作和强大五感带来的细致的观察力,硬生生在一个不超过一米之内的圆圈内不断挪移,不停的格挡和闪避夕云菱的进攻。 刷! 当! 叮! 刷! 夕云菱开始疯狂的进攻,手中的长刀不断发出破空声,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虚影。 而就在夕云菱近在咫尺范围内的鸣人,却以一个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和动作进行着躲避和格挡,明明看上去身体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就是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躲避或者格挡住夕云菱的进攻。 随着时间的发展,夕云菱发现自己挥舞长刀的速度越来越慢,不仅仅是因为她体力消耗的原因,夕云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鸣人开始原地不动之后,随着她和鸣人之间战斗时间越来越长,鸣人四周开始形成一个古怪的气场。 每次当夕云菱的长刀靠近鸣人的时候,就会遭遇到一股莫名其妙的阻力,仿佛是鸣人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明明是在正常的空气中挥刀,但是夕云菱却有一种像是在水中出刀的感觉。 这让夕云菱的内心嫌弃滔天巨浪,以为她根本无法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技术,一种怎样的剑术,居然可以产生如此神奇的效果。 夕云菱无法理解的同时,内心也忍不住的烦躁起来,因为她发现从头到尾鸣人都没有使用力量的优势来压制她,就是用简简单单的招式来进行抵挡。 因为如果鸣人使用力量进行压制,夕云菱还可以安慰自己力量不足,但是当鸣人不使用力量压制的时候,夕云菱连这最后的遮羞布也被扯去。 夕云菱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当然不是因为鸣人真的把四周的空气变的粘稠,虽然对于鸣人来说他想要做到也不是不行,无论是利用查克拉还是五行灵气,他都可以制造出类似的效果。 但是既然他说了要让夕云菱体验一下不同的剑道,那么自然不会用剑道之外的特殊方法,他此刻就是依靠自己强大的武道境界和新阴流剑术的特点,通过强大的控场能力,让夕云菱产生这种感觉。 夕云菱每一次出刀的轨迹和角度都在鸣人的掌控之下,并且鸣人每一次的躲避和招架都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尽量的选择让夕云菱更加疲惫的应对方式和闪避的动作,甚至招架时自己和对方双刀相交的角度和位置,哪一个角度可以让对方的长刀在相同的力道下受到更大的磨损和冲击,每一个细节都在鸣人的掌控之中。 甚至是到了后期,鸣人可以通过自己的防御手段,潜移默化的影响夕云菱下一次出刀的位置,这就是新阴流剑术发挥到极致之时能够产生的效果。 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也不需要多快的速度,只需要对于时机的把握和对于细节的掌控,就可以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中,让对方变成自己的牵线傀儡,照着自己想要的方式去行动。 鸣人和夕云菱战斗一点点进行,周围的围观群众们逐渐感觉有些不对味儿了。 “这小哥怎么回事啊。”戴着帽子的矮小男子忍不住抱怨道:“之前明明那么猛,怎么这次这么久还没有拿下,这都快过去十分钟了,到底怎么想的。” 一旁留着胡子的壮汉摸了摸下巴说:“我怎么感觉这两个人......一来一回的不像是在生死决斗,反而像是在....表演?” “表演?”戴着帽子的矮小男子听到大汉的话,又仔细看了看,然后一拍巴掌说:“怪不得我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怪怪的,这两人怎么一来一回的打的这么和谐,合着是在这里给我打眉来眼去剑呢。” “这有什么的。”这时一旁一个长得尖耳猴腮的男子猥琐的笑了笑说:“男武士之间的决斗在大街上天天都能看到,你们要是愿意看哪里看不到,但是这么漂亮的女武士的决斗可不是哪里都能看到的,你看看那腰身,那挥洒的汗水,还有那高耸的....阿咳!多养眼啊,别说是只打了不到十分钟,就算是打一天,我都看不腻。” 听到尖耳猴腮的男子的话,矮小男子和大汉楞了一下,然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毕竟英姿飒爽的美少女武士,谁不爱呢。 “而且你们说这个小哥不行,我看是你们是真的不懂哦。” 紧接着尖耳猴腮的男子用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要我说,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这位小哥基本上已经拿下了。” 尖耳猴腮的男子专门在拿下两个字上下了重音,听得一旁的矮小男子和大汉表情逐渐古怪。 “你说的那个拿下.....”大汉搓了搓手,带着猥琐的嘿嘿一笑说:“是我想的那个拿下吗?” 就在尖耳猴腮的男子准备回答的时候,一旁一个全程听他们讲话,长着龅牙的无住心剑流弟子忍不住了。 “你们胡说什么!师姐才不会这样!”这名长着龅牙的无住心剑流弟子其实一直都暗恋夕云菱,听到了几人的对话当然表示不能忍,顿时高声反驳道:“我反对!!!” “滚!”一旁的大汉直接瞪了一眼旁边的弟子,没好气的说:“人家两个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此时夕云菱和鸣人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夕云菱挥刀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原本柔顺的刘海乱成一团,贴在布满汗水的额头上,形成一道道难看的线条。 鸣人看情况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说:“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明白。” 此时夕云菱也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鸣人的对手,脸色苍白,用力咬着下唇,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说: “果然,剑道是男人的天下,我这个女人就算是再努力,也不可能战胜男人。” “啊?”听着夕云菱的话,鸣人脸上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说:“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多说,我懂,但是我不会放弃的。”夕云菱倔强的看着鸣人说:“就算再多的人否定我,告诉我不行,我也不会认输,十倍的努力不够就百倍,百倍的努力不够就千倍,总有一天我会向你们证明,女人并不比男人弱!” “.........” 鸣人有些无语的看着夕云菱,他现在终于可以确认了,对方完全搞错了他的意思。 女人天生不如男人这种想法,也许在一些地方十分流行,但是鸣人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的,也不敢产生这种想法。 且不说别的,就凭鸣人是从木叶村走出来的这一条,他就不可能觉得女人不如男人。 开玩笑,女人不如男人? 真就当木叶村的那些女忍者们不存在啊,现在木叶村的最高领袖火影还是个女人呢,就算是不提纲手,木叶其他地方也有女忍者在大放异彩。 光是上忍出名的就有夕日红,静音,御手洗红豆,犬冢花等等,暗部中也有擅长刀术的卯月夕颜。 鸣人的朋友之中也有春野樱,山中井野,天天,日向雏田,哪个都不输于同期的男性忍者。 就算是臭屁嚣张如佐助,也绝对不敢说出什么女人不如男人的话。 鸣人要是敢说什么女人天生就不如男人,都不用别人,小樱先上来给他几拳,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女人的厉害。 就算不提木叶村,外面的忍村中厉害的女忍者也数不胜数,哪里来的女人不如男人。 “我想你搞错我的意思了。”鸣人有些无语的解释道说:“我不是说女人不如男人,这和男女根本就没有关系好不好,我只是想和你说,你现在的剑道路子并不适合你,一直这么走下去只会越走越错,不如换一个合适的——” “住口!!!” 然而鸣人还没说完,夕云菱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她现在已经陷入到了一种偏执之中,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我不会认输的!!!” 夕云菱双眼通红,怒吼着对着鸣人直刺过去:“我会证明你们这些人看,成为铁之国第一个女剑豪!!!” “所以啊,我都说了,根本就不是男女的问题。”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夕云菱,鸣人知道对方现在已经陷入到了魔障之中,就好像是修行者的心魔一般,这时候别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除了本人自己醒悟之外,唯一能让陷入心魔的人清醒过来的方法,就是依靠蛮力将对方的心境连同心魔一起打破。 这个方法对于修行者来说,他们宁愿自己被心魔吞噬也不愿意面对这种情况,因为心境被打破就代表着他们长年累月所积累的一切修行成果全部都付之东流,想要再次重新捡起来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但是夕云菱她现在没有任何的修为在身,所以打破之后还是有很大机会重新修复,完成破而后立。 想到这里鸣人也不犹豫,直接开始行动。 面对夕云菱无比凶狠的进攻,鸣人如同早有预料一般,先是快速用长刀自己胸前横刀一挡,伴随着一个轻巧的弹刀将夕云菱的长刀打偏,然后一个前踏,右手向上一抬,顺势用自己的长刀架住夕云菱的长刀,狠狠的朝着对方压了过去。 刺啦—— 一阵刺耳的响声和明亮的火星溅出,鸣人以一个前压的姿势,将长刀顶在夕云菱面前。 鸣人此时使用的只是一个正常长年训练剑道的年轻人应该有的力气,但是就是这样,夕云菱也险些抵挡不住,这是男女之间天生的体质差异,属于没有办法的事情。 此刻夕云菱只能稳住自己的长刀,使出全身力气苦苦抵抗着鸣人的前压,一旦有丝毫的松懈她的长刀都要脱手而出,而一名武士的长刀如果脱手,自然就代表着落败。 “我虽然很不想这么做,但是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话,那我就用你能够听懂的方式来说。” 鸣人一点一点的加强着自己施加在长刀上的力量,正视着夕云菱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的说: “力量?一山还有一山高,就算我现在给你可以和男性匹敌的力量又能怎样?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力量比你大的存在,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 努力很重要,但是也要找对方向。” 夕云菱银牙紧咬,两人之间的距离极尽,她似乎能感觉到鸣人说话之时的热气喷到自己脸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清新气味,就如同春天的青草香气。 夕云菱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想要将鸣人的长刀推回去,但是一切只是无用功,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被鸣人压的直不起身子,双腿一点点下弯,直到一只膝盖跪在地上。 “我有一个朋友,他从小就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但是当他进入到学校之后,却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学习忍术的天分。” 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被自己的长刀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夕云菱说: “当然他没有放弃,但是他也没有像你一样什么不行就偏要做什么,既然忍术不行他就练习体术,练习自己唯一可以和其他人相比的东西。 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忍者。” “我和你说这些的意思,是想要让你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这其中的原因不是一句男女差别就可以概括的。 努力没错,但是努力也要找对方向。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是真的想证明女人也可以出大剑豪,还是说只是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让自己以后可以顺利的执掌无住心剑流。 如果是后者的话,前面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为了反对而反对,到最后除了一地鸡毛什么也得不到。” 在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战斗开始以来一直被夕云菱疯狂消耗的武士刀,终于坚持不住来到了破碎的边缘,随着鸣人的压迫,剑身上逐渐出现道道裂纹。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夕云菱手中的武士刀终于寿终正寝彻底破碎,化作两截刀刃掉落在地上。 咣当! 铁质的剑身落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周围的围观群众和无住心剑流的弟子,也因为这一幕而寂静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战斗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武士的武士刀都断了,战斗也不可能继续下去。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过后,道场内想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欢呼声一瞬间似乎要将整个道场的屋顶掀翻一般,在外面等待消息的人听到里面的欢呼声,顿时急的抓耳挠腮,拼命的朝里面挤去。 “赢了!!!” “第五家!!!第五家!!!” “太强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纷纷欢呼起来,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自从铁之国建国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一天之内连续挑翻五家中型道馆。 而周围无住心剑流的弟子们的态度则是和围观群众们截然相反,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夕云菱输了,代表着他们无住心剑流的面子和里子都被人一扫而光,门口代表着流派传承的牌匾也要被人拿走,他们的流派也会伴随着鸣人的壮举,被永远的刻在铁之国剑道界的耻辱柱上,以后但凡有人提起这次踢馆,他们无住心剑流就是天然的背景板。 想到这些,周围无住心剑流的弟子随即愤怒起来,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的流派成为别人口中笑话的对象,但是他们又不敢真的去找鸣人麻烦,于是纷纷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了他们眼中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落败于鸣人之手的夕云菱身上。 “什么狗屁门主之女!连流派的牌匾都保不住,就是个废物!!!” “没错!她根本就没有资格代表无住心剑流!” “我早就说了,女人是靠不住的,女门主?笑话!” “对!她就是无住心剑流的罪人!!!” “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代表无住心剑流!把她抓起来!!!” 一时间无住心剑流的弟子们群情激奋,将一切自己能够想到的关于诋毁的话语一股脑的倾泻到夕云菱身上。 只不过让人觉得有些荒唐的是,此刻周围喊叫声讨夕云菱的无住心剑流弟子中,除了男弟子之外,一大部分女弟子居然也加入了声讨夕云菱的行列,说的话甚至比大部分男弟子还难听,第一个说出女人没有资格代表无住心剑流这句话的就是一个女弟子。 然而此时夕云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无住心剑流弟子的声讨,此刻她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面前断成几截的武士刀。 现在夕云菱的脑子里,不断地闪过刚才和鸣人的战斗,她在战斗之前想过自己可能会输,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败的如此之惨,可以说是全方面的被鸣人碾压。 论技巧,她从头到尾都被鸣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一下。甚至到了最后对方连移动都懒得移动了,全程就站在一个地方应付她的进攻,然而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成功摸到鸣人一下。 至于技巧之外的力量,那就更不用说了,夕云菱本身在力量方面就不占优势,鸣人轻轻松松的就将她死死的压制住。 这次打击可谓是极大的摧毁了夕云菱对于剑道方面的信心,以至于内心忍不住冒出一个悲凉的想法,也许那些人说的对,剑道真的就是男人的天下,自己这个女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触摸到剑道的顶峰,也许回家相夫教子才是最好的归宿。 然而就在夕云菱内心无比悲凉的同时,也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鸣人之前对她说的话,说无住心剑流的剑道不适合自己。 难道说他手里有适合我的剑道?是不是就是他之前用来对付我的招式? 夕云菱内心不断翻腾。 鸣人已经向夕云菱彻彻底底的证明了自身剑道的强大,同时也击碎了夕云菱一味追求力量的执着,此刻如果夕云菱还对剑道抱有着一丝向往,那么就一定会不由自主的期待鸣人口中的那个适合自己的剑道。 此时鸣人则是看着周围群情激奋的无住心剑流的弟子,眼底露出几乎不加掩饰的嘲讽。 这群家伙还真是说的冠冕堂皇,他之前来挑战的时候,一个个躲在夕云菱背后装缩头乌龟,屁都不敢放一个,最后还是夕云菱出面揽下了决斗。 现在夕云菱输了,又开始说什么夕云菱没有资格代表无住心剑流,早干嘛去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鸣人转过头看着一旁一副失魂落魄样子跪倒在地上的夕云菱说:“绝大部分事情其实根本就和男女没关系,垃圾人哪里都有,无关男女。” 然而此刻,一旁的中年猥琐男觉得自己已经稳了,在决斗中落败的夕云菱已经没有资格成为无住心剑流的门主,甚至是能不能继续在无住心剑流待下去都是一个问题,他现在只需要站出来说几句话,门主的位置自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于是中年猥琐男做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先是抬起手示意周围的弟子们安静,然后指着场地中央的夕云菱说:“大家也都看到了,夕云菱让流派蒙羞,根本就没有资格担任下一任门主,既然如此,下一任门主只能由夕云巧接任。” “至于夕云菱。”中年猥琐男冷冷的说:“必须要追究她的责任!她是整个门派的罪人,一定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中年猥琐男知道夕云菱已经彻底没有了和他们竞争的机会,但是现在问题并不是夕云菱,而是那个叫做波风面麻的踢馆的家伙。 虽然这个踢馆的家伙帮助他解决了夕云菱的麻烦,但是中年猥琐男知道这并不代表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此时道场中还存在着一个他绝对惹不起的人,就是这个打败夕云菱的波风面麻。 中年猥琐男虽然本身剑道水平很烂,但是在剑道馆中待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些最基本的强弱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中年猥琐男从刚才的战斗中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是以一种绝对碾压的姿态在应对这夕云菱的进攻,这其中表现出来的实力差距根本就无法估量。 最起码中年猥琐男知道死去的前门主,也就是夕云菱的父亲和夕云菱切磋的时候,绝对是没有这样轻松的。 而夕云巧的实力,中年猥琐男也大致了解,应该比夕云菱强一些,但是也比较有限,绝对不是这个波风面麻的对手。 所以现在中年猥琐男要做的就是,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对面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人身上移开,转移到落败的夕云菱身上,通过对于夕云菱的谴责来掩盖住他们自身实力不足的心虚,否则如果有人突然提出来让夕云巧去和波风面麻打一场夺回牌匾,那不就麻瓜了。 至于这个计划会不会成功,中年猥琐男知道一定会成功的,因为几乎所有人在面对选择一个发泄的对象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选那个比较弱势的一方来谴责,而不是强势的一方。 如今在这个道场之中,最弱势的人是夕云菱,最强势的人是鸣人,所以大家到底是会选谁来谴责自然不言而喻。 听着中年猥琐男的话,周围的无住心剑流弟子们纷纷大声响应,表示一定要追究夕云菱的责任,让这个使门派蒙羞的家伙受到应有的惩罚。 似乎只要他们这时候喊的越大声,谴责的态度越积极,就越可以推卸掉自己身上的责任,撇清他们之前躲在夕云菱身后不出声的懦弱一般。 中年猥琐男满意的看着周围弟子的响应,然后带着胜利者姿态看向一旁跪倒在场地中央失魂落魄的夕云菱。 此刻的夕云菱全身都散发出一股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脆弱感,就像是狂风暴雨下的一朵小白花,和之前坚强强势的女武士形象完全不同,但越是这种反差,就越是能够体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再加上夕云菱本身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优秀,这让中年猥琐男突然产生一股莫名的冲动。 也许之后让夕云菱找机会赎罪? 中年猥琐男暗自打算,至于怎么赎罪,自然是由他来决定了。 想着想着中年猥琐男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中年猥琐男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的时候,一道银光突然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扑通! 中年猥琐男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有些秃顶的头上肿起好大一个包。 “真是的,隔着十米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鸣人擦了擦手里的长刀,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中年猥琐男说:“长相猥琐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恶心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随着鸣人的动作,周围的众人们瞬间又安静下来,无住心剑流的弟子纷纷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鸣人。 决斗不是都结束了吗?怎么还打? 而一旁围观的胡子大汉则是长出一口气,像是个强迫症患者终于看到满意的一幕一样说:“到底还是出刀了,舒服了。” 鸣人则是看着周围沉默的无住心剑流弟子说:“你们这群家伙,说什么夕云菱是个女人,所以很弱?” “如果按照你们的意思说,夕云菱很弱,那么打败她的我岂不是也没有多强?”鸣人瞪着眼睛看着周围的弟子说:“我很生气,很不满意,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瞧不起我了,既然如此,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说罢鸣人便看向了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夕云巧。 夕云巧看到鸣人的目光,瞬间觉得头皮发麻,蹭的一声抽出自己的武士刀说:“你....你要干嘛!” “没干嘛。”鸣人笑眯眯的说:“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而已。” 看着鸣人笑眯眯的眼神,夕云巧可不会觉得鸣人朝他笑就是接下来会有什么好话和他说,旁边躺在地上的中年猥琐男才刚晕过去没几秒呢。 “决....决斗已经结束了!牌匾你可以拿走!”夕云巧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左手抓着长刀说:“我警告你!我也不是好惹的,如果把我惹急了,我要你好——” 然而夕云巧话还没说完,空中又是一道银光闪过,这次周围的人意识到了鸣人要做什么,但还是没有看清鸣人的动作。 扑通! 如同之前的中年猥琐男一般,夕云巧也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道场内再一次陷入到如同死寂一般的沉默当中,周围人都被鸣人的操作惊呆了,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鸣人踢馆已经成功了,现在出门就可以直接把牌匾拿走,而无住心剑流的弟子们全都有意无意的忽视了鸣人,似乎就当这个让他们流派蒙羞的敌人不存在一般。 鸣人则是看着周围陷入呆滞和恐惧的无住心剑流弟子,笑了笑说:“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们刚才的做派,好像说的夕云菱输给我是因为她太弱了一样,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吗?” 说罢鸣人环视四周,锋利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人群中无住心剑流的弟子纷纷低下头不敢和鸣人对视,仿佛只要一对上眼睛就会被吃了一般。 “不过我想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吧。”鸣人将长刀收回刀鞘,看着周围无住心剑流弟子的反应,微微扬起下巴,像是一头骄傲的雄狮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说:“给我记住了,输给我不是因为她弱,而是因为我太强了!” 听着鸣人无比霸气的话,周围再一次陷入到死寂之中,无住心剑流的弟子们很想反驳,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无从反驳,也不敢反驳。 鸣人满意的看着周围人的反应,抓起地上的牌匾就要离开。 此时夕云菱此时因为周围发生的事情从失魂落魄之中回过神来,看着鸣人离开的背影,猛然出声道:“等一下!” 听着身后夕云菱的声音,鸣人停下脚步说:“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要出手?”夕云菱咬了咬嘴唇,她又不傻,自然知道鸣人突然出手打晕中年猥琐男和夕云巧是为了给自己正名。 夕云菱微微低着头,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此前一直将鸣人视为前来踢馆的敌人,同时还觉得鸣人是一个瞧不起的女人的恶劣家伙,心中早就不知道把鸣人骂了多少遍。 但是等到落败之后她又发现,鸣人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女人的身份而轻视自己,恰恰相反,鸣人是以一个无比平淡的态度在和她对话。 这种平淡的态度,甚至比平常那些在她面前献殷勤的人表现出来的态度更让夕云菱舒服,因为无论是瞧不起她,亦或是对她献殷勤,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她本身女性的身份,只不过一个是诋毁,另一个是想要在她这里获得什么东西罢了。 然而鸣人这种平淡的态度,不带任何其他因素,你夕云菱就是夕云菱,和其他什么男女都没有关系,这种感觉让夕云菱体验到了一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温暖,那是被人尊重的温暖。 再加上此刻鸣人又出手帮了她,这就让夕云菱的思绪一下子混乱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对鸣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有愤怒,有感谢,有好奇,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害羞。 夕云菱喊出声后,看到鸣人停下的脚步,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难道说你是因为我所以才——” “我的答案之前已经说过了。” 鸣人直接打断了夕云菱的话,背对着夕云菱头也不回的说: “很多事情其实根本就无关男女,我并不是因为你是女的才帮助你。 我只是讨厌他们做的事情,然后就出手了,就这么简单,和你是不是女的没关系。 至于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希望你之后能好好考虑一下。” 说罢鸣人便背对着夕云菱招招手,头也不回的离开道场。 夕云菱则是呆呆的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一直到鸣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这才回过神,揪着自己的衣角,像是埋怨般的低头小声说: “人家又没问你那些....” 鸣人出了道馆之后,看着道馆外黑压压的一片人群,都是在外面等待的围观群众,大家都激动地看着鸣人,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幕。 鸣人对着人群笑了笑,也没有啰嗦,直接一个起跳,用一个极为潇洒的动作将无住心剑流的牌匾摘了下来。 在鸣人摘下无住心剑流牌匾的那一刻,周围的人群开始欢呼起来。 “成功了!!!” “五家!第五家!!!” “赢了!!!真的赢了!!!” 对于围观的群众尤其是那些一开始就跟着鸣人的人来说,他们是一点点看着鸣人挑战过来的,这种跟随带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参与感,仿佛踢馆成功的是他们一般,大家相互拥抱击掌,尽情的享受着这荣耀的时刻。 鸣人则是一脸微笑看着台阶下的众人,他并不介意让别人分享自己的一些荣耀和快乐,因为在他看来,这些荣耀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如果能够给别人带来一些快乐,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就在众人欢呼雀跃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兴奋的看着鸣人说:“咱们接下来去哪家?” 随着此人的提问,周围欢呼的群众也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期待的看着鸣人,等待着他说出要去的下一家道馆。 “接下来啊,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鸣人笑着摆摆手:“我今天就准备到此为止了。” “啊?这就结束了?”刚才提问的那人有些意犹未尽的说:“我还以为还会继续呢。” “对啊,继续啊。”人群中有些平常就喜欢惹是生非的闲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声嚷嚷道说:“我们还没看过瘾呢,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放你娘的狗屁!” 还没等鸣人说话,一个跟着鸣人一起出来,留着胡子的大汉就破口大骂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狗东西,小哥要是真的害怕能连挑五家道馆? 再说人家小哥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马不停蹄的踢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你真当人都是铁打的不成? 而且人家小哥要不要继续挑战需要你的批准吗?人家自然有人家的打算,你个只会看热闹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听到大汉的话,周围的群众纷纷认同的点头,的确大家看了一个上午也有些累了,而且鸣人也真如大汉所说的那样,一个上午都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总该要休息一下的。 然而就在此时,人群中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我看他的样子不像很累啊,连滴汗都没出,这五家道馆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连汗都不出,我看说不定是他们合起伙来演的一场戏。” “又是哪个狗日的在这里胡言乱语!” 大汉一听顿时眼睛一瞪,暴跳如雷般的跳着脚大骂起来:“老子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你个只会嘴上逞能的废物,有种出来,看爷爷我不打得你叫爹!” 听到大汉的话,再看看大汉威武高大的身材,人群中惹是生非的几个家伙缩了缩脑袋不再继续说话。 “好了,大家不要再吵了,今天真的就到这里了。”鸣人则是拍了拍大汉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气,然后笑着对围观的群众说:“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那以后您还会继续出来挑战道馆吗?”最开始提问的那人忐忑的看着鸣人说:“会继续挑战别的道馆吗?” “会的。”鸣人毫不避讳的点点头说:“这才哪到哪啊。” 听到鸣人的话,刚才提问的人似乎像是放下心来,对着鸣人微微一鞠躬,然后便安静的离去,其他的围观群众看到这一幕,再加上当事人都说今天结束了,自然也就逐渐散去。 刚才替鸣人打抱不平的大汉则是在离去前,拍了拍鸣人的肩膀,有些艳羡的叹了口气说:“不得不说,小哥你除了剑术牛逼之外,其他方面也让人不得不佩服,我当年要是有你的一半机灵,估计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什么机灵,孩子的。”鸣人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大汉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然而大汉明显误会了鸣人的意思,对鸣人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说:“没事,我懂我懂,这种事情在成功之前最忌讳提前暴露出去,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告诉别人?”这下鸣人更加不懂了,一脸懵逼的看着大汉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然而大汉并没有回答鸣人,而是先对着之前离开的道场放心挤眉弄眼一阵,然后做出一个“我看好你哦”的手势,最后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离开。 鸣人看着大汉离开的背影,一脸疑惑的抓了抓头发,然后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说:“算了,不管了。” 然后鸣人便准备直接回家,他现在还在担心玄生一郎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说好要来看他的比试,到最后比试结束了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按理说玄生一郎不是个会食言的人,难道说那个家族为难玄生一郎? 然而鸣人刚走出没几步,一个人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武士大人,请留步。”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鸣人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左眼角有一道疤痕的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后说:“我们家主人听说了您的事迹,十分的敬仰,所以想请您过去一叙。” “你们家主人?”鸣人听到后,没有多想便直接摇了摇头说:“抱歉,我现在有事要办,没时间和你去找你那个什么主人。” 说罢鸣人便准备迈步继续离开。 “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直接一个横移挡在了鸣人前面,指着一个方向说:“我家主人就在那边的茶楼里,不到一分钟就能到达。” 鸣人顺着中年男人指的方向看去,一座装修十分豪华的茶楼最顶层的包厢的窗户口,一个穿着和服长相美艳的女人正在冲他招手,身后似乎还站一个男人,只不过这个人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长相。 “您就跟我走一趟吧。” 一旁的中年男人直接上前一步,用半是威胁半是邀请的语气说: “请您不要让我难做,毕竟我家主人要是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你家主人生气后果很严重?”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和他说这种话的人,说实话鸣人第一反应并没有觉得如何生气或者觉得畏惧,只是感觉有点好玩,甚至有点滑稽,到底是多么无聊多么自卑的人,才会想要在这种事情上面体现一下自己的优越感。 于是鸣人笑呵呵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一副觉得很好玩的样子说:“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家主人生气之后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我就和你走一趟,要是没有那么严重就算了。” “额......” 中年男人猛地愣住,鸣人一席话直接就把他给问懵了,哪有这么问问题的,我和你说后果很严重,你就要问我到底有多严重。 你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怎么?说不出来了?”鸣人看着一脸呆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说:“既然说不出来那说明你那个主人也没有那么厉害嘛,还不快让开,我忙着呢。” 说罢鸣人便伸手将中年男人推开,理也不理的直接走开。 中年男人没有反应过来之下被鸣人一把推开,他被鸣人刚才的问题问的有点蒙圈,此时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不察之下直接被鸣人推到一边。 正在包厢窗口看着下方情况的見坊留衣,看到手下居然什么也没做就被人推开了,顿时眉头一皱,脸上明显露出了不快的神色,冷冷的看着下方的手下,似乎在看他有没有下一步动作。 而中年男人被鸣人推开之后,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瞬间反应过来,心中顿时被惊恐所填满。 中年人害怕的不是面前的鸣人,而是不远处窗户口正在默默看着这边的見坊留衣,他此刻似乎都能感受到見坊留衣阴冷的目光如同针刺一般扎到自己的背上,仿佛在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对于見坊留衣这个女人中年男人可谓是极为畏惧,满打满算他已经是第六个跟在見坊留衣身边侍候传话的下人了,至于前五个去哪了自然不必多说,中年男人可不像落得那个下场。 “站住!” 在恐惧的推动下,中年男人猛的大喝一声,然后将右手伸进怀里说:“再不站住不要怪我不客气!” 听到身后中年男人的话,鸣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中年男人怀里露出的锋利短刀,不由哑然失笑的说:“拿着这种玩具,就不要在这里吓唬人了。” “你必须要跟我走一趟!”中年男人并没有放弃,眼神里透露着危险的光芒,一步步接近鸣人说:“否则我就只能强行带你去了。” “强行?就凭你手里的玩具?” 鸣人好笑的摇摇头,说实话要是没什么事情他可能还真就跟着去了,毕竟他也想看看这个所谓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是如今鸣人着急回去找玄生一郎,他有点担心对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所以也就懒得在这里耽搁什么时间了。 “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不过你也不容易,我知道你只是奉命行事。”鸣人看着面前一副要拼命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后把手放在刀柄上说:“我也不为难你,让你回去后好和你那个什么主人交差。” 听到鸣人的话,手持短刀正准备拼命的中年男人脸色一喜,那句“你愿意去见我主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突然感觉眼前一花,一道银光瞬间布满了他的视线。 呛! 一声清亮的刀剑出鞘声响起,中年男人停在原地,呆愣了半晌之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有脸颊,感觉并没有哪里出现问题。 “我....还活着?”中年男人有些呆滞的说。 “好了,你回去交差吧,记得不要再跟着我了,要不然下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鸣人的手离开刀柄,对着中年男人招了招手离开。 中年男人看见鸣人居然不理他直接离开,顿时想要上前拦住对方,但是刚走一步却突然感觉头顶一凉,手往上一摸,原来他头顶的头发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鸣人削去,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察觉到这一点的中年男人顿时打了一个冷颤,看着鸣人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人家已经够给他面子了,刚才那一刀他可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要稍微偏个那么一两分,他脑壳就要直接被人削掉了。 在此时在包厢的窗户口看到了全过程的見坊留衣,也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嘴。 “右卫门你刚才看清楚了吗?”見坊留衣如同喃喃自语一般,对着身上的千叶右卫门说:“刚才那一刀....我怎么只看见了一道银光。” 站在高处对于下方街道一览无余的見坊留衣,理应将下方鸣人的所有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刚才她只看到了鸣人将手放在刀柄上,然后就是一道一闪而逝的银光,然后鸣人就松开了刀柄。 从头到尾她只看见了鸣人抓刀和松刀,除了银光之外没有看到任何拔刀挥刀的动作。 而此时站在見坊留衣身后的千叶右卫门也面色难看,沉默了一阵之后说:“只看到了一点....” 刚才千叶右卫门虽然看到了一点鸣人的动作,但是也比見坊留衣多那么一点点,他只是模糊的看到了一个拔刀的动作,大概只有那么一刹那,鸣人收刀的动作他也没有看见。 見坊留衣听着身后千叶右卫门的话,心里清楚对方刚才估计也没看出什么东西,否则绝对不可能说这种话。 “我记得这个家伙是什么新阴流?”見坊留衣皱着眉头说:“你知道这个流派吗?” “不知道......”千叶右卫门摇了摇头说:“不过看他刚才那一刀,很像是居合流派的招式。” “难道说他就是靠着这一刀一路赢过来的?” 見坊留衣之前只是把鸣人当做一个比较厉害的武士,看着对方十分年轻的份上想要叫过来聊一聊,看看能不能拉拢一下,毕竟没有谁会嫌弃自己手下的力量太弱。 但是这次亲眼看到了鸣人出手,見坊留衣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右卫门。”見坊留衣看着街道上鸣人逐渐消失的背影,眼底流转着动人的波光说:“这个家伙.....你把握打赢吗?” “当然。”千叶右卫门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我承认他的确很厉害,但是如果以命相搏,最终的胜利者一定是我。” 听着身后千叶右卫门的话,見坊留衣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这个家伙,必须要抓到自己手里。 能够让千叶右卫门也没有把握取胜,自己如果能够将其收入麾下,有这个人作为牵制自己也能更好的掌控千叶右卫门。 这时之前负责拦住鸣人的中年男人脸色惨白的回到了包厢,看着窗口的見坊留,颤抖着身子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中年男人邀请鸣人失败之后,心中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所填满,他想过逃跑,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处可逃,整个铁之国都城都是这个女人的眼线,如果逃跑他估计还没跑出刚才那条街就会被人抓回来。 而且逃跑被抓回来之后只会迎来更加痛苦的折磨,乖乖回来说不定还能有个痛快的死法,为了能够死的轻松一点,也为了不拖累自己家里的亲人,中年男人认命的回到了这里。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手下,見坊留衣没有说话,包厢一时间陷入到了死寂般的沉默当中。 中年男人面无血色的跪倒在地上,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过了几分钟,見坊留衣开口了,然而見坊留衣并没有如同中年男人想象的那样说一句“拖下去”之类的话,而是语气温和的开口道:“去查查。” 中年男人一时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見坊留衣。 “我说让你去查查。”見坊留衣靠在窗口看着下方街道上的风景,看也不看中年男人一眼说:“三分钟,三分钟之内我要知道那个人的全部信息,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見坊留衣的话虽然十分冷酷,但是落到中年男人耳朵里却如同仙乐一般,因为中年男人知道自己不用死了,甚至连惩罚都没有,连忙咚咚咚磕了几个头,跑出去打探消息了。 而見坊留衣则是在中年男人出去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着身后的千叶右卫门说:“我们也准备出发吧。” “出发?”千叶右卫门面无表情的看着見坊留衣说:“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刚才那个家伙的住处了。”見坊留衣笑盈盈的看着千叶右卫门说:“既然他不愿意来见我,我就只好去找他喽。” 另一边,鸣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此时九尾和长谷龙生还没有回来,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有人在吗?”鸣人进入房间,先是脱下头上的草帽和身上羽织放到一边,然后高声喊道:“一郎兄?在吗?” 鸣人喊完之后,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奇怪,不在吗?” 鸣人正准备出去去找,突然神色一动,走到一旁的杂物间前,轻轻拉开房门。 随着房门拉开,杂物间里露出一个人,正是鸣人寻找的玄生一郎,此时他正双手抱膝蜷缩在杂物间之中。 “一郎兄?”鸣人关心的看着杂物间内的玄生一郎说:“你怎么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玄生一郎脸色苍白,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门外的鸣人,勉强笑了笑说:“是鸣人啊,你挑战完了吗,抱歉没有去看你的挑战....” 鸣人一看玄生一郎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对着玄生一郎伸出手说:“挑战的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先说说你的事情吧,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大事。”玄生一郎对着鸣人笑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说:“那个门房说我的推荐信被他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其他没什么大不了的,鸣人你不用在意,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 “一郎兄。” 玄生一郎还没说完,鸣人就直接打断,叹了口气说:“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会撒谎?不管怎么说,你先出来再说吧。” 看到自己的谎言瞬间被拆穿,玄生一郎尴尬的笑了笑,但是并没有听鸣人的话出来,而是小声说:“我现在不太适合出去,尤其是不能被外面的人看见,你不用管我,真的,你忙你的就好了。” 鸣人看到玄生一郎这个样子,知道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要不然按照玄生一郎的性格,不可能颓废到如此地步。 于是鸣人想了想,然后直接就挤到狭小的储物间内,靠着玄生一郎坐下来说:“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既然你不愿意出来,那我就进来好了。” 紧接着鸣人在玄生一郎惊讶的眼神中,关上了杂物间的门,顿时杂物间内陷入到一片黑暗,两人彼此都看不到对方,只能听到隐约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现在你应该觉得好一点了吧,说说看吧。”鸣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本身玄生一郎是不准备和鸣人说自己遇到的事情的,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就算是说了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而且还会拖累到鸣人。 但是在这黑暗的环境之中,听着鸣人温和的声音,玄生一郎莫名的觉得放松了许多,感觉也不是那么难说出口了。 “其实我在去富田家族的时候.....” 玄生一郎缓缓的说出了自己遇到的事情,包括自己先是找到门房,然后遇到了富田家族的吉村勇斗,紧接着对方突然发难,抓着自己的武士刀杀死了门房,最后将一切推到自己身上的事情。 “大概就是这样了,所以我才要躲到杂物间里,因为如果让外面的人看见我和你住在一起,恐怕你到时候也要遇到麻烦,我其实也不想回来给你惹麻烦,但是我不知道有哪里可以去....” 黑暗中的玄生一郎默默的说着,然后露出一声自嘲的笑声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居然会被人用着这种方法逼到绝路。” “你先不要灰心。”鸣人在一旁安慰道说:“事情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肯定是有办法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没有办法的。”玄生一郎绝望的说:“当时在场的只有我,门房,还有那个吉村勇斗,现在门房死了,我又是一个连主公都没有的落魄武士,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的,也没有人愿意给我主持公道。” “我之前跑出来的时候想过用剖腹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到了最后关头还是退缩了。”玄生一郎低着头说:“我就是个懦弱胆小的家伙,身为武士居然连剖腹的勇气都没有,” “是不是很可笑,身为一个武士,居然连剖腹的勇气都没有。”玄生一郎抓着武士刀的手微微颤抖着说:“我以前以为自己是个合格的武士,在必要的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剖腹,如同樱花般灿烂的死去,但是当我真正拿起武士刀对准自己腹部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勇气。”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鸣人在一旁安慰着玄生一郎说:“怕死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谁不怕死啊,倒不如说怕死才是一个人应该拥有的正常情绪,主动的追求死亡,除了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之外,恐怕就是脑子有点问题的人才会干了。” “我怕死,我怕疼,我怕再也见不到爱子和结衣,你还记得咱们一起见到的那个剖腹的前田家族的武士吗,他剖腹的场景一遍遍地在我脑海里回放。” 玄生一郎并没有听鸣人所说的话,而是继续带着恐惧的嗓音,浑身颤抖着说:“我想起了他临死前扭曲痛苦的表情,还有刀尖捅入到腹部时流出的鲜血,随着刀尖挑出的血淋淋的肠子,甚至还有介错人那最后一刀,那最后只剩下一丝皮肤连着的头颅和脖颈,于是我退缩了,怂了,我没有选择光荣的死去,而是选择继续苟延残喘的活着。” 鸣人发现玄生一郎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连忙开口道:“一郎兄,你先冷静一下。” “可笑的是我在看那个前田家族的武士剖腹的时候,居然还说自己很羡慕他。”玄生一郎抱着自己的头,表情痛苦的说:“我根本就不配当一个武士,怪不得我一直都找不到愿意收留我的家族,一个怕死的武士,又怎么会有人愿意收留呢。” 玄生一郎似乎陷入到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情绪和精神开始快速崩溃,说话的语速也越来越快:“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咎由自取,那个吉村勇斗也许做的没错,因为我根本就是一个——” “玄生一郎!” 鸣人突然提高嗓音,用一种极为严厉的语气打断了玄生一郎的话说: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如果要是被你的女儿爱子看到了,她该有多害怕!? 如果被你的妻子结衣看到了,她会怎么想?!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她们的依靠,如果你真的在乎她们,爱她们的话,就给我振作一点!!!” 鸣人一席话如同震耳欲聋的雷霆一般在玄生一郎耳边炸响,直接把玄生一郎震的愣了半天,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恢复冷静的玄生一郎低着头说:“抱歉,你说的对,我绝对不能让爱子和结衣看到我这幅样子.....” “事到如今最关键的是要先冷静下来,一定有办法的。”鸣人看到玄生一郎恢复正常,于是放缓语气说:“先说说那个吉村勇斗,就是陷害你的人,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陷害你,你们以前认识吗?” “吉村勇斗?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再说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来过铁之国都城,又怎么可能认识他。”玄生一郎摇了摇头说:“不过他应该和我师父认识,他之前和我说我师父是个早就该死的老废物,看样子对我师父有很深的仇恨。” “你师父?”鸣人若有所思的说:“之前你不是说你师父在那个富田家族当过一段时间的武士,他们之间的矛盾有可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又有什么用呢。”玄生一郎苦笑着说:“那个吉村勇斗根本就是冲着陷害我来的,怎么可能承认他和我师傅之间有矛盾,这不等于是自找麻烦嘛。”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这个事情如果纯粹的交给富田家族的人去处理的话,他们必然是会无条件的偏向吉村勇斗。”听到玄生一郎的话,鸣人点了点头说:“对于富田家族来说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势力背景的落魄武士,先不说他们能不能看出这个事情有问题,就算是看出有问题了,他们也不会反驳吉村勇斗的说法。” “所以我说根本就是无解啊。”听到鸣人的分析,玄生一郎这下更加绝望了:“我现在只希望他们查到我之后不要为难结衣和爱子,如果他们真的.....我就只能用剖腹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玄生一郎是怕死的,但是如果事情波及到爱子和结衣身上,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受到波及,他也只能以死来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了。 “倒也不用那么悲观。”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说:“既然让富田家族去处理不会有好结果,那么我们干脆就让另外的人来处理吧,一个地位更高,权利更大,而且和你没有利益纠葛,可以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判决的人来处理。” “地位更高?权利更大?”听到鸣人的话,玄生一郎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无精打采的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是问题是我又不认识什么大人物,你又是铁之国之外的人,怎么会有人愿意为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帮助我们。” “那可不一定。”鸣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你知道铁之国地位最高,权利最大的人是谁吗?” 听到鸣人的问题,玄生一郎下意识的回答道:“铁之国地位最高,权利最大的人?那当然是三船大人,但是他怎么可能——” 然而刚说到一半,玄生一郎突然反应过来,猛然睁大眼睛,他明白了鸣人的意思。 虽然理论上三船是不可能来管这种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而且玄生一郎也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三船。 但是鸣人就不一样了,他这几天可是一直进行着踢馆,只要他的名字传到了三船耳朵里,那么到时候三船就会召见鸣人,鸣人自然就有机会和三船说说这个事情。 虽然平常三船懒得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恰恰正因为是小事,对于三船来说管一管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到时候鸣人只要多说几句好话,三船高兴之下可能顺手就把这事管了。 “你看,地位更高,权利更大的人这不就出来了。”鸣人笑呵呵的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肩膀说:“你放心,到时候我保证让他帮你洗刷罪名。” 听着鸣人的话,玄生一郎又是感动又是惭愧的说:“明明是面见三船大人这么大的事情,鸣人你却要帮我说这些小事,我真的.....” “好了,什么小事,这明明是大事好不好。”鸣人笑着说:“你玄生一郎可是我的朋友,为你洗刷罪名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事情,至于那个三船,我本来就只准备和他随便聊聊,你不必在意。” “朋友....”听着鸣人的话,玄生一郎红着眼睛,用力点点头说:“对,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紧接着玄生一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问道:“对了,鸣人你今天的踢馆进行的还顺利吗?” “当然顺利了。”鸣人轻松的一摊手说:“我今天的踢馆进行的很顺利,而且一路上差不多有上千人跟着我一起跑来跑去,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我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铁之国都城,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传到三船耳朵里去了。” 玄生一郎一听顿时又惊又喜的转过头说:“真的!?” “那还能有假。”鸣人笑呵呵的说:“而且不只是我,你的新阴流剑道估计也出名了,我每次出手之前都会强调自己用的是新阴流剑道。” 听着鸣人的话,玄生一郎脸上露出无比感动的神情,他现在的心情一时间难于用语言描述。 原本玄生一郎已经陷入到了无边的绝望之中,并且还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一度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能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东躲西藏的活着,甚至还有可能拖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但是鸣人带给了他希望,让他从绝望和自我怀疑之中解脱出来,带给了他生的希望,可以说鸣人对于他的恩情无异于再造之恩,救了他和他们一家。 “鸣人....”玄生一郎死死握住鸣人的手,双眼通红,哽咽着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鸣人拍了拍玄生一郎的手说:“我们先出去吧,这里面待着太闷了。” “嗯....不过我还是先别出去了。”玄生一郎想了想说:“我现在还不适合出现,如果被外面的人看见了会有麻烦,我还是先在这里藏着,等到鸣人你见到了三船大人之后再说吧。” 鸣人知道现在玄生一郎刚刚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需要时间缓一缓,于是也没有强求,痛快的点点头说:“行,那你休息一下,等下我做好饭给你送过来。” 就在鸣人和玄生一郎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高亢的叫喊。 “波风面麻阁下在吗?” 房子外,見坊留衣站在大门口,背后站在千叶右卫门,一旁之前拦住鸣人去路的中年男人则是在卖力的叫喊着。 “波风面麻阁下?我们家主人想要邀您一叙,请问您在家吗?” 鸣人听到门外的喊声,从声音里听出来应该是之前那个半路拦住他的中年男人。 对方那个所谓的主人这么锲而不舍,都追到家里来了? 鸣人有些无语的想着,然后对着杂物间里的玄生一郎说:“好像有人找我,我先出去看看。” 玄生一郎点点头示意鸣人随意。 鸣人走出房屋之后,就看见门外站着的三人。 中年男人自然不必多说,是之前拦住自己的那个人,站在中年男人右后方的穿着和服的女人,就是那个所谓的主人了,之前在窗口大概看过一眼,对方此时正笑语晏晏的看着他,同时穿和服的女人身后还站着一个面无表情一脸冷酷的年轻武士。 見坊留衣看到鸣人出来之后没有说话,于是笑盈盈的主动开口道说:“您就是波风面麻阁下吧,小女子名叫見坊留衣,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初次见面。”虽然鸣人知道之前这个家伙刚刚威胁过自己,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对方都打招呼了,他也点点头说:“我叫波风面麻。” 鸣人说完话之后便不理見坊留衣,而是看向她身后的那个年轻武士,这个年轻武士应该就是之前站在阴影处自己没有看清楚的家伙。此时对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不过鸣人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敌意,还有一丝挑衅,似乎非常想要和自己打一场的感觉。 在这个年轻武士身上鸣人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大概类似于那种常年执行任务的忍者身上所带有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最主要的是鸣人还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常有趣的力量,那是属于查克拉的气息。 其实鸣人这两天一路挑战过来,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他挑战的这些流派的门主,和自己战斗的时候全都是单纯的使用体力和剑道,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用过查克拉之类的力量。 查克拉并不是忍者独有的力量,它是隐藏在每个人体内的一种能量,只要拥有正确的修炼方法,那么谁都可以提炼出查克拉来。 之所以忍术成为忍者的标志,只不过是因为忍者在查克拉的使用方面开发的最为强大罢了,通过结印的方式施展出忍术,然后还开发出后续一系列的属性和性质变化等等用法。 但是这并不是说出了除了释放忍术之外查克拉就没有别的用法了,从最本源的角度来看,查克拉最基本的能力就是强化人体素质,让人可以爆发出更强的力量,拥有更快的速度,甚至是更快的反应能力。 但是在这两天的踢馆之旅中,鸣人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流派的门主使用查克拉的力量,甚至是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查克拉的存在,这是只有不会提炼查克拉的人才会出现的情况。 鸣人可以确定铁之国是拥有提炼查克拉的修炼功法的,他当初进入铁之国都城的时候,在城门口看守的那两个直属于三船部队的穿着全身盔甲的武士,很明显身上是带着查克拉的力量的。 就算是第一天挑战的那些小道馆的门主不会查克拉的修炼方法,但是今天鸣人挑战的可是中型流派,有几个还是中型流派中最拔尖的,按理说他们已经是铁之国武士中最中坚的一股力量了,这些人都不会就有点奇怪了。 所以当鸣人在对面这个年轻武士身上感应到了查克拉的存在之后,瞬间来了兴趣。 于是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千叶右卫门说:“你的名字呢?” 千叶右卫门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冷冷的看着鸣人所:“千叶右卫门。” 而一旁的見坊留衣则是显得有些尴尬,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大美女站在面前,对面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居然看也不看一眼,就一直盯着她身后的千叶右卫门看,简直就离谱。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过見坊留衣并没有气馁,继续摆出灿烂的笑容说:“我之前就听说了您的事迹,一路连续挑战了这么多家道馆,这可是铁之国剑道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盛况啊。” “嗯,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听到見坊留衣的夸赞,鸣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他知道对方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才来找他的,于是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情。” 見坊留衣靠着自己的美貌和演技,从来都是在男人中无往不利,就连千叶右卫门这种人都被她所俘获了,什么时候见过鸣人这种油盐不进的类型,听到鸣人不耐烦地话后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强笑着说:“额.....好的。” 不过見坊留衣城府很深,几乎是瞬间便调整了过来,带着温婉的笑容说:“我这次来找您,主要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剑道联盟?” “剑道联盟?”鸣人好奇的看着見坊留衣说:“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我们几个比较大的剑道流派组织起来的一个联盟,大家同为喜欢剑道的武士,当然要凑在一起报团取暖。” 見坊留衣一看鸣人问她了顿时精神一振,不怕你拒绝就怕你不问,只要问了她就有办法,于是连忙说道: “现在铁之国将近就成的剑道流派都已经加入到了我们这个剑道联盟,如果您也愿意加入,我们可以满足阁下的一切需求,并且全力支持您的流派在铁之国都城开枝散叶,您的流派可以直接在剑道联盟的生源之中优先挑选心仪的弟子,以您的能力,估计很快就能够在剑道联盟之中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样啊。”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这么说你们这个剑道联盟是一个很大的组织,我承认你说的那些条件也很诱人,但是你真的有那个资格给我兑现你说的那些东西吗?” 鸣人根本没想过答应見坊留衣,不过能够接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剑道联盟也不错。 “这个您请放心。”見坊留衣露出一个微笑,自信的对着鸣人说:“在剑道联盟之中有着六个常任理事席位,分别由铁之国剑道界最大的六家流派分别派出一个人担任,一起来讨论剑道联盟的具体事宜,而我就是六大剑道流派中北辰一刀流的代表人。” 听到見坊留衣说自己是北辰一刀流的代表人,鸣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知道北辰一刀流是数一数二的剑道流派,但是没想到出来主事的居然是一个女人,能在整体歧视女性的铁之国剑道界中站稳脚跟,而且还成为最顶尖流派的代表人,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看上去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居然能够成为一个剑道流派的主事人,这其中的东西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北辰一刀流?”鸣人神色一动说:“这么说你们在铁之国剑道界的地位应该很高喽。” “算是比较高吧。”見坊留衣谦虚的点点头,然后停顿了一下说:“所以阁下可以尽管放心,这件事情我可以做主。” “听上去到是很不错。”鸣人笑呵呵的点点头,然后在見坊留衣有些期待的表清中,突然话锋一转说:“那么我要付出些什么东西呢?” “付出些什么?” 見坊留衣听到后楞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谈判的时候不努力争取利益,而是先问要付出什么东西的家伙。 “对啊。”鸣人点点头说:“我要付出些什么东西?你们总不会是个慈善组织吧?” 鸣人才不会信剑道联盟有見坊留衣说的那么好,这个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对方既然愿意平白无故付出这么多资源,到时候肯定要加倍从自己身上找回来。 “我们当然不是慈善组织,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鸣人的话,見坊留衣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含糊其辞的说: “其实就是一些小事,无非就是遵循一些剑道联盟里面简单的规章制度,然后按一定比例上缴一小部分会费,毕竟维持联盟的正常运转也是要钱的,再就是需要登记一下自己流派的基本资料,大概就是这些了。” 見坊留衣说完这些之后可谓是信心满满,她觉得鸣人没有理由拒绝她的条件,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流派的传人,还是个年轻人,又怎么抗拒的了将自己的条件。 先不说那些将流派发扬光大之类的话,光是流派壮大所带来的权利的诱惑,就不是谁可以抵挡的。 对方既然能做出踢馆的事情,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名声和权利吗,那好,自己就把这些东西摆到他面前,看看他咬不咬饵。 想到这里見坊留衣心中冷笑一声,只要是心中有欲望的人,就绝对逃不过欲望的陷阱。 見坊留衣相信只要对方踏入到其中一步就再也无法自拔,等到最后不知不觉之中就会成为受制于自己的傀儡。 不过見坊留衣想不到的是,鸣人踢馆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权力,就只是为了了解一下铁之国的剑道而已,她现在纯粹就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于是在見坊留衣自信的表情中,鸣人干脆的摇了摇头说:“虽然你说的那些的确很不错,不过抱歉,我没有兴趣。” 听到鸣人回答的見坊留衣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想不出对方到底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难道说对方看出什么问题了?还是说他有什么其他的依仗? 不对啊,对方明明都做出踢馆这种事情了,为什么还要拒绝自己,难道说对方其实是在欲擒故纵,先拒绝自己然后好抬价? 就在見坊留衣想着这些的时候,鸣人已经直接转身准备回房间。 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闯了进来。 “玄生一郎大人!” 一个背着药箱身材矮小的卖药郎一脸焦急的朝着这边奔跑,边跑还便大声喊:“玄生一郎大人!您在吗!!!” 鸣人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卖药郎说:“你找玄生一郎?” “是啊,我有急事找他。”看得出卖药郎是一路跑过来的,不停的喘着气,咳嗦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请赶紧把玄生一郎大人叫出来,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 “玄生一郎....他现在不在这里....”鸣人不动声色的说:“有什么事你可以先告诉我,我回头如果见到他了会帮你转达的。” 听着卖药郎和鸣人之间的话,見坊留衣神色一动,不过什么都没说。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让玄生一郎大人立即知道!”听到鸣人的话,卖药郎一脸焦急的摇摇头说:“再不知道就来不及了!” “到底什么事情?”鸣人示意卖药郎先冷静说:“和我玄生一郎算是朋友,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帮忙。” “真不行!”卖药郎急的团团转,伸长脖子大声喊道:“玄生一郎大人你在哪啊!再不回来您的夫人就要不行了!!!” 听到卖药郎的话,鸣人顿时神色一紧,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房子内闯出。 “你说什么!!!”玄生一郎一脸焦急的说:“我夫人她怎么了?!” 看到玄生一郎出现,卖药郎顿时大喜:“您夫人不知为何突然深染重病,如果不及时医治很有可能出现问题。” “什么?!”玄生一郎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拉起卖药郎就要走说:“快带我回去见我夫人!” “等一下,您就算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卖药郎拉了一下玄生一郎,然后语速极快的说:“治疗您夫人的药只有都城里有的卖,但是价格很贵,您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凑钱,只要有了药,您的妇人就有救了。” “凑钱....对...你说的对....凑钱。” 玄生一郎听到后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找了一阵,掏出一堆零零散散的票子塞到卖药郎手里说:“都给你,快去买药。” “您的钱....不够啊...”卖药郎看着手里的钱,露出为难的神色说:“这些钱连一天的药都不够,想要治好您的夫人最起码要三个月的药。” “三....三个月?”玄生一郎一听,顿时面无血色的说:“这.....” 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伸到了卖药郎面前。 “这些够不够。”鸣人手里拿着一叠大额钞票,看着卖药郎说:“我身上暂时就这么多,不够我回头再给你。” 鸣人的钱都在长谷龙生哪里,他现在身上只有大概七八万两的样子。 卖药郎看着面前的钞票,粗略的数了数然后惊喜的说:“差不多够一个月的量!” “那你就先去买,买完之后不要停,直接把药送回去。”鸣人果断的说:“先把一个月的药送到再说,之后你放心,我会把剩下的药买齐的。” “好!” 卖药郎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也不多说,收好了钱之后狠狠点点头说:“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药送到!” 说罢卖药郎便扶了扶身后的药箱,迈开步子朝着巷子外跑去。 在卖药郎离开之后,一旁的玄生一郎双目含泪的看着鸣人说:“谢谢你,鸣——” “人命关天,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鸣人直接示意抬起手玄生一郎不要多说,隐晦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見坊留衣三人后对着玄生一郎说:“你先回去房子,整理一下心情,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再聊。” 玄生一郎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不能暴露,刚才他听到自己妻子要死了这才情绪失控跑了出来,于是对着鸣人点点头直接到了房子之内。 此时見坊留衣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鸣人,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 然后还没等她说话,鸣人直接下了逐客令说:“诸位也看见了,我有点急事要处理,请回吧。” 说罢鸣人便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看到鸣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刚才还在看戏的見坊留衣顿时有些急了,连忙上前一步说:“请等一下!” 在鸣人停下脚步,見坊留衣整理了一下情绪笑着说:“您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咱们都可以商量的....” “真不用。”听到見坊留衣的话后,鸣人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摇了摇头说:“我对你说的那些东西都没兴趣。” “阁下对哪里不满意可以直说。”見坊留衣脸上带着诚恳的表情,一副我为你考虑的样子说:“您就算不为自己,也想想自己流派的传承,教您剑道的师傅肯定也希望您可以将流派发扬光大吧。” “额.....教我剑道的师傅啊,之前好像挺向往的,但是现在好像对这个也没什么想法。”鸣人不由的想起了还在房间内的玄生一郎,直接冷着脸说:“而且对我个人来说,我也不喜欢沾染太多事情,所以就算了吧。” 見坊留衣一看鸣人真的毫不犹豫的拒绝,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顿时心中一怒,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事情上被人拒绝,并且也更加坚定了要讲鸣人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想法。 因为从现在看来,鸣人这个人不仅实力强大,对于权力好像还没什么想法,这种极有可能成为不稳定因素的家伙,必须要掌控在手里。 而且从刚才发生的一幕来看,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还是个比较重感情的人,如果真的收入麾下肯定十分忠心。 有时候真的有点讽刺,越是道德底线低的人,就越想要获得那种比较忠诚的手下,恨不得自己的手下个个都是忠贞不二的。 越是道德底线低的人就越是清楚一个卑鄙的家伙到底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因为他们就是那样的人。 既然权力不行,那我就用美色。 想到这里,見坊留衣轻轻上前一步,靠近鸣人之后用可怜的语气说:“那如果我想让你加入呢?” “你?”鸣人一听顿时乐了,好笑的看着身前的見坊留衣说:“凭什么?” 看到鸣人没有反应,見坊留衣决定加大火力,于是再次上前一步,整个人都快要靠到鸣人身上了,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鸣人说:“凭我很想和您多交流交流算吗?” “和我多交流?”鸣人依旧不为所动的说:“还是那句话,凭什么?” “实不相瞒,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了阁下的事迹,看到了手下拍到的照片,一下子就被您的气质所吸引。”見坊留衣装出一副仿佛而二八少女般害羞的样子说:“我一直对于您念念不忘,来这里主要是为了能够和您见上一面。” “至于加入联盟什么的,都只是借口而已。” 見坊留衣微微低着头,白嫩的脸颊飞上了两片红云,轻轻捏着衣角,像是强忍着羞意说出自己敬仰之情的怀春少女一般说:“我真正的目的其实想要和您近距离说说话。” 不得不说見坊留衣是真的很会演戏,演的和真的一样,活脱脱一个怀春少女的样子,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大美人,估计没有那个年轻剑客可以抵挡着如此攻势。 見坊留衣轻轻抬起头,假装不经意间露出自己白挚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缩骨,上前挽住鸣人的胳膊,吐气如兰的在鸣人耳边说:“您只要加入了联盟,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可以多多深入交流....” 見坊留衣专门在深入二字上面加了重音,同时眼波流转,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配合着羞红的脸颊,清纯和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居然在她身上表现的如此和谐。 看到这一幕的千叶右卫门抓着武士刀的右手青筋暴起,但是他又没有什么办法,现在他和見坊留衣之间早已不是最开始他做主导的时候了。 听着見坊留衣的话,鸣人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个女人是专门来坑他来了。 刚才对方说的好像十分简单,落到一般人耳朵里就感觉自己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东西,然后就可以换回来巨大的收益,甚至到最后连自己也要搭上了。 但是鸣人知道,对方说的越含糊越轻松,愿意付出的代价越大,就说明这里面的坑越大。 世界上有没有免费的午餐,也许偶尔会有些东西假扮成免费的,但是往往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因为当你吃了第一口免费的午餐之后,你就不知道自己后续会付出多少无形的代价。 見坊留衣之前说的什么遵循一些规章制度,然后按比例上缴会费,登记流派的基本资料,这些东西表面上看好像很随意很无所谓,但是如果深挖下去,每一个都是深不见底的大坑。 遵循规章制度,到底要遵循什么规章制度。 按比例上缴会费,到底是多少比例。 登记流派的基本资料,到底要多详细才算是基本资料。 这些东西見坊留衣都没有说清楚,如果同意了到最后全由对方解释,到时候对方还不是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而且鸣人相信最开始的时候对方给自己的条件一定很优渥,基本没有什么约束,上缴会费的比例也很低,登记的基本资料也很少,让自己觉得简直就是白捡了一个便宜。 然后等自己吃到了甜头,一步步进入到他们的体系内无法自拔的时候,对方就要露出嗜血的獠牙了。 因为对方的话中隐藏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讯息,那就是对方掌控着你招收弟子的来源,这对于一个流派来说可是要命的东西,然而对方却将这一点隐藏在了众多信息当中一句话带过。 到时候自己吃了多少资源进去,就要加倍的给他们吐出来,甚至是最后自己的流派都要被对方所掌控,从头到尾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过可惜对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鸣人根本不是个正经的武士,自然也没有什么流派之类的束缚。 原本鸣人在得知了对方是北城一刀流的代表人之后,还想过要不要想办法让对方帮忙处理一下玄生一郎的事情,毕竟如果对方能直接处理了也就不用去找那个三船了。 但是当鸣人看到見坊留衣的表现之后,明白了对方是个心机深沉,而且基本没有底线的人,是一个愿意利用自己一切优势和资源来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家伙。 这种人你找他帮忙处理玄生一郎的事情,对方恐怕更多的是会想办法借着这个东西为自己谋取利益,只会让自己从一个泥潭陷入到另一个更深的泥潭之中。 而且以玄生一郎的性格,就算是富田家族的事情搞定了,后续恐怕也会被对方吃的骨头也不剩。 于是在見坊留衣妩媚的眼神之中,鸣人面无表情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将見坊留衣朝着一旁推了推,然后拍了拍自己刚才被見坊留衣搂着的地方,带着嫌弃的语气说:“能不能离我远点,你脸上的粉都快蹭到我衣服上了。” 見坊留衣:? 見坊留衣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被人嫌弃的一天,她觉得自己身为女性的骄傲遭到了挑战。 于是見坊留衣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强笑着说:“您....您说什么....讨厌,别开玩笑了....” “谁和你开玩笑了?” 鸣人看着見坊留衣僵硬的表情,突然心中一动,为了不让对方以后再来烦自己,于是装出一副回忆的表情,唏嘘着说: “你知道吗,当年我在学习剑道的时候,我的师傅传给我一本秘籍,说只要我修炼了这秘籍上的内容,就可以成为天下最强的剑客,你猜猜这本秘籍的第一页上写着什么?” “秘籍?第一页?”鸣人说话的跳跃实在是太快,見坊留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也被鸣人的话所吸引,下意识的问道:“写着什么?” “秘籍的第一页啊。”鸣人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小声说:“写着.....” 此时一旁的千叶右卫门也竖起了耳朵,他虽然是个五毒俱全的家伙,剑道对于他来说就是获得利益的工具,但是对于能够成为天下最强剑客的秘籍也很感兴趣。 然后就在众人都露出倾听的神色之时,鸣人压低声音,用无比严肃的语气说出四个大字。 “小心女人。” “啊?”見坊留衣彻底懵了,呆呆的看着鸣人说:“为什么?” “为什么?” 鸣人看了一眼一旁同样陷入懵逼状态的千叶右卫门,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说: “因为女人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鸣人说完一席话后,对面的見坊留衣,千叶右卫门,包括一旁看戏的中年男人,全都陷入到了呆滞之中,他们心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啥玩意啊? 紧接着鸣人便在三人呆滞的表情之中,直接转身离开。 在鸣人即将要迈入到房屋的前一刻,見坊留衣反应过来了,然后对着身后的千叶右卫门使了一个眼色。 经过刚才的周旋,見坊留衣此刻已经明白了,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很聪明,应该已经看穿了自己刚才话语下面的陷阱,不肯轻易的受制于人。 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見坊留衣还有最后的一个计划。 一个人只要拥有欲望,那么便逃脱不了权利,金钱,美色,力量这几个范畴。 而对于聪明人来说,这四个东西中力量的优先级是最高的,因为你只要拥有了力量,其他三个东西自然就会不请自来。 所以来这里之前見坊留衣已经规划好了好几个行动计划,最开始的时候先使用权利诱惑,如果不行就用美色,假如美色都不行的话,那么最后就要使用力量了。 如何用力量来诱惑对方,自然是要先让对方知道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了,見坊留衣和千叶右卫门商量好了,只要自己一给眼色对方就立马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波风面麻一个下马威。 至于千叶右卫门能不能行,对这个見坊留衣还是有很大的信心的,因为千叶右卫门有着一个普通武士永远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就是查克拉。 拥有查克拉增幅的人,身体素质会直接进入到一个非人的境界,和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所以无论这个波风面麻是一个怎样强大的武士,見坊留衣认为千叶右卫门都可以顺利拿下。 等到对方被千叶右卫门的力量惊呆的时候,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出面拉拢,然后暗示对方只要加入剑道联盟之中,成为自己手下的人,就可以获得和千叶右卫门同样的力量。 見坊留衣相信没有人可以拒绝力量的诱惑,尤其是对于一个武士来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欲无求的人,如果有,那就只可能是死人了。 看到見坊留衣的眼神暗示,千叶右卫门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他早就看对面这个家伙不爽了,尤其是在見坊留衣用美色诱惑对方的时候,千叶右卫门心情的变化可谓是十分复杂。 刚开始見坊留衣诱惑鸣人的时候,千叶右卫门是不爽加憋屈的,等到后来鸣人明确拒绝了見坊留衣的诱惑,千叶右卫门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突然愤怒了起来。 这股愤怒的感觉来的十分莫名其妙,千叶右卫门觉得鸣人对于見坊留衣的诱惑不为所动,在贬低了見坊留衣的同时也贬低了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对于見坊留衣爱的死去活来,对方居然不为所动。 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眼光不行? 所以当看到見坊留衣对他打出眼色示意他出手的时候,千叶右卫门心中是兴奋的,因为他总算有机会教训一下这个他早就看不顺眼的家伙了。 千叶右卫门轻轻将手放在刀柄上,然后微微眯起眼睛,不断地打量着鸣人的背影,似乎在盘算着等下该从哪里下刀比较好。 要不然.....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他废了吧? 千叶右卫门心中暗想。 虽然之前見坊留衣交代过让他不要出手太重,可以砍伤对方但是不要留下什么无法治愈的残疾,否则之后就算是收入麾下也没有什么用了。 但是千叶右卫门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对于千叶右卫门来说,如果鸣人加入到見坊留衣麾下,等于自己平白无故就多了一个竞争者,自己在見坊留衣心里的重要性就降低了,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是他又不好直接反对見坊留衣的计划,毕竟现在不是以前見坊留衣孤身一人嫁给自己的师傅,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别人可以依靠的时候了, 现在見坊留衣手下愿意给她卖命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自己明着反对見坊留衣的计划,说不定会让自己在見坊留心中地位进一步下降。 于是千叶右卫门很快做出了决定,自己等下先用杀气吓一吓这个家伙,然后在对方吓得屁股尿流的时候再出刀,最后假装不经意间砍掉对方的手腕或者削去一两根手指。 到时候木已成舟,而且見坊留衣也看到了对方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心中失望的情绪也会少很多,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芥蒂。 至于千叶右卫门为什么这么有信心可以搞定鸣人,自然是因为他体内的查克拉了。 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和使用,千叶右卫门发现查克拉真的是个万能的东西,除了可以增强身体素质之外,甚至还可以与自身的杀气相互配合,迸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 没有查克拉配合的杀气最多只是让人有些害怕或者身体发冷,但是一旦有了查克拉配合,那么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产生一种类似于幻术的作用,让人直接陷入无法反抗的地步。 此时鸣人已经打开了房门,正准备跨进屋子,千叶右卫门知道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于是千叶右卫门握紧右手的武士刀,嘴里大喝一声:“波风面麻!” 在千叶右卫门大喝的同时,瞬间调动起全身的查克拉,伴随着他多年杀人无数所积攒下来的杀气向着身前的鸣人猛地释放出去。 听到千叶右卫门大喝的鸣人脚步微微一顿,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千叶右卫门看到鸣人的动作顿时心中一喜,觉得鸣人一定是被他的杀气冲击吓得魂不附体,自己现在只要出刀就可以结束战斗。 呛! 一声清脆的刀剑出鞘声,千叶右卫门拔出从自己师傅那里夺来的宝刀三日月,看准时机对着鸣人抓着门把手的右手狠狠砍去。 千叶右卫门看着自己的刀刃距离鸣人的右手越来越近,对方还是一副一动不动吓呆了的样子,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丝冷笑。 成了。 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泥腿子,挑战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流派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你的出身就注定了你这辈子的上限,没有查克拉的你是不可能和我相提并论的。 千叶右卫门已经想好了,等下自己把对方的右手砍下,就对見坊留衣说自己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弱,居然连这一刀都躲不过去,反正見坊留衣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杀气这一招。 然而就在千叶右卫门志得意满的时候,一股无形的波动突然从鸣人身上冲了出来。 虽然明明此刻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但是千叶右卫门偏偏感觉有一股无形的腥风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吼!!! 千叶右卫门的耳边似乎传来了一声猛虎的咆哮。 这股猛虎的咆哮声中似乎蕴含着无数人厮杀之时发出的怒吼,又好像蕴含着无数刀剑相交时的金铁交鸣之声,似乎千叶右卫门此时正身处千万人拼杀的战场一般。 千叶右卫门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四周,随即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因为此刻在自千叶右卫门的视线里,周围的一切场景通通消失不见,街道,房屋,行人,甚至是見坊留衣也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血红色大地,大地上插着着无数兵器的残骸,而在这些兵器之下,则是一具具擦破不堪的尸体和七零八落的断肢残骸,仿佛这里刚刚结束一场数十万人的会战。 而在这一片血红色大地的正中央,鸣人的身影背对着千叶右卫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鸣人身前,一只无比巨大的白色老虎正趴伏在哪里,这只白色老虎光是趴伏在那里就有数十米高,此刻正用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千叶右卫门,随着老虎呼吸之间喷出白色的雾气,千叶右卫门鼻尖似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腥气。 看着这无比诡异却又无比壮丽的场面,千叶右卫门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对千叶右卫门来说这辈子参与过的最大的一次混战规模也不过是数百人左右,千人就已经是千叶右卫门的想象极限了,万人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极限。 而这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血红色大地上,光是目光所及之处,地面上插着的密密麻麻的兵器就最少有二十万把以上。 千叶右卫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虽然他很想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幻觉,自己刚才明明还在街道之中,怎么可能一转眼就来到了这里。 但是鼻尖传来的血腥气和脚下土壤传来的腐朽的气息,还有尸体腐烂的味道,都是这么的真实。 更别说那只无比巨大的白色老虎,它那血红的眼睛,锋利的牙齿,还有呼之欲出的暴虐杀意和隐藏在眼底的一丝人性化的戏谑之情,都在告诉千叶右卫门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此刻千叶右卫门保持着挥刀的动作,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在这一片血红色的大地中,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卑微和渺小。 虽然整片大地上只有千叶右卫门和鸣人两个活人,但是千叶右卫门却感觉空气中弥漫着杀意,似乎有无数双杀气肆意的眼睛在四面八方紧紧的盯着他,只要他敢有任何的异动,就立即一拥而上将他撕成碎片,更别说还有那只一直死死盯着他的白色巨虎。 在这片血红色的大地上似乎连时间都失去了概念,千叶右卫门除了站在原地不动之外不敢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甚至恨不得连自己思维都一起冻结。 也许过去了一秒,也许过去了一万年,站在血红色大地背对着千叶右卫门一动不动的鸣人,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站在血红色大地终于的鸣人手指微微一动,似乎察觉到了身后千叶右卫门的存在,然后以一个极其缓慢的动作开始转身,似乎准备回过头来看一眼千叶右卫门。 随着鸣人开始慢慢转身,原本死寂的血红色大地仿佛突然活过来一般。 插在地上的兵器开始微微颤动,发出轻微的响声。 哐啷...哐啷啷.... 随着鸣人转身的动作越来越大,大地上的兵器颤动的频率也越来也快,到了最后整个天地之间都被兵器的颤动声所填满。 而在鸣人开始转身之后,趴在鸣人身前的白虎也开始有了动作,随着鸣人的转身也开始缓缓的站起,唯一不变的是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千叶右卫门。 看到鸣人开始转身,千叶右卫门心底突然间冒出一股莫名的恐惧,这股恐惧感不知从何而来,随着鸣人转身动作越来越大,千叶右卫门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大,似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让他快跑。 千叶右卫门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个想法,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此刻他心中无比确定,如果等到鸣人彻底转过身来他还没有任何反应,那么他就死定了。 会死....真的会死的.... 跑....一定要逃跑....不然就死定了.... 千叶右卫门想要逃跑,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怎么样都挪动不了哪怕一毫米,双腿仿佛是灌了铅一般,死死的钉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他如何呼唤都不肯挪动一下脚步。 而此刻鸣人转身动作已经完成了一半,千叶右卫门已经能看到鸣人的侧脸。 而此时那些散落在兵器之下的断指残骸似乎也活了过来,蠕动着朝千叶右卫门爬来。 这些残骸有的只有半截身子,有的被人从中间劈成两半,有的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箭矢像是个刺猬一般,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止他们锲而不舍的爬向千叶右卫门,千叶右卫门甚至看见自己脚边有一只手在不断地蠕动,靠着五根手指头在地上缓缓爬行,中指甚至已经快要碰到千叶右卫门的裤脚边。 而随着鸣人转身超过三分之二时,地面上插着的兵器开始浮空,像是有人控制着一般齐齐对准了千叶右卫门,而鸣人身旁的白虎此刻也完全站立起来,随时准备着扑向千叶右卫门。 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千叶右卫门的理解极限,面对着这一切千叶右卫门失去了反应能力,所接受的信息数量已经超过了他的大脑运算极限,就算是在梦中他也想象不出这样恐怖的场景。 此时鸣人转身的动作已经基本完成,只剩下最后一步就可以完全的转过身子。 他要转过来了.... 他要转过来了......... 他要转过来了!!!!! 千叶右卫门这一刻求生的本能超越了一切,如果可以,他愿意跪下来,痛苦流涕的忏悔,只求鸣人能够放他一马。 可悲的是他现在根本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就算是跪下来,想要痛哭流涕的忏悔求饶,也没有办法办到。 终于,鸣人彻底的转过身来,刹那间整个天地都寂静下来,像是突然开启了静音键一般,兵器的轰鸣,尸体爬动的声音,甚至是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都突然消失,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黑色白。 然后在下一刹那,所有的寂静都消失,轰鸣重新回到了千叶右卫门耳边。 悬浮在天空中遮天蔽日的兵器齐齐一顿,然后猛地朝下方的千叶右卫门齐射而去! 看着朝他射来的兵器,千叶右卫门动弹不得,只能张开嘴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 “啊!!!!!!!” 现实世界中。 “千叶右卫门?” 鸣人对着一脸呆滞的千叶右卫门招了招手,奇怪的说:“能听到我说话吗?千叶右卫门?” 此时在見坊留衣的视线中,千叶右卫门保持着一个挥刀的动作,双目失神,仿佛一个石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知道这家伙怎么了吗?”鸣人看着一旁的見坊留衣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疾病之类的东西,要是发病了你们赶紧把他带回去看医生吧。” 此时見坊留衣也同样陷入了疑惑,她可以确定千叶右卫门什么问题都没有,除了某些方面能力不太行之外其他都健健康康的,但是现在千叶右卫门的的确确看上去像是犯了什么病一般。 看着像是石像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千叶右卫门,見坊留衣罕见的露出烦躁的表情,她感觉今天自己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怎么事事不顺,原本想好的完美的计划在这个叫做波风面麻面前处处碰壁,现在连最后的杀手锏都出了问题,简直就是喝凉水都塞牙。 其实見坊留衣心里也怀疑是不是鸣人搞了什么鬼,但是此时她这边唯一的战力千叶右卫门除了问题,就算是怀疑也只能放在心底,不敢随便乱说什么,否则万一把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惹怒了可就没地方跑了。 虽然牺牲手下的时候非常随意,但是見坊留衣对于自己的小命可是看的很紧的,因为她知道人只有活着才能拥有一切,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就在此时,鸣人突然一捂鼻子,皱着眉头说:“哪里来的一股骚味?” 骚味? 見坊留衣一听顿时表情一怒,她还以为鸣人是在拐弯抹角的骂她骚,但是随即見坊留衣也皱起了眉头,因为她也闻到了鸣人所说的那股骚味。 确切的来说,应该是股尿骚味。 鸣人看了看一旁的千叶右卫门,然后转过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見坊留衣说:“无论这个家伙之前有没有问题,但是我都建议你之后最好带他去看看医生,你看,这都小便失禁了。” 見坊留衣顺着鸣人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千叶右卫门脚底有一摊水渍,而且他的裤子也湿了一大片,之前闻到的骚味正是从千叶右卫门身上传来的。 看到这一幕,見坊留衣脸上彻底挂不住了,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千叶右卫门突然有了反应。 “啊!!!!!!” 一声伴随着恐惧,惊慌,绝望等等情绪,歇斯底里的喊声从表情扭曲的千叶右卫门口中发出。 声音之大甚至震得一旁的見坊留衣耳朵一阵嗡鸣,摇晃之下朝着一旁倒去。 就在見坊留衣快要摔倒地上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问问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觉得你还是快带这个人去看看医生吧。”鸣人看了一眼一旁已经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的千叶右卫门,抓着見坊留衣的胳膊笑着说:“要不然真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说了。” “是.....” 見坊留衣看见千叶右卫门晕了过去,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但是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计划是彻底的失败了,只能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然后見坊留衣看着抓着她胳膊一脸微笑的鸣人,心中一动想要尝试着最后努力一下,于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那你能不能陪我带他去看医生啊,因为人家真的好怕——啊——” 見坊留衣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就在她说到一半的时候,鸣人突然松开了抓着她的胳膊,任由她以一个狗吃屎的动作摔倒在地上。 “好了,赶紧走吧,记得不要再来烦我了,否则下次我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見坊留衣,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回房子,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 回到房子关上门的鸣人,并没有立即去客厅找玄生一郎,而是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有些无奈的说:“你们不要老是反应这么大好不好,刚才幸亏我及时稳住,要不然那个千叶右卫门就要被你们切成肉沫了。” 原来刚才在千叶右卫门使用查克拉增幅过的杀气冲击鸣人的时候,一下子就引动了鸣人体内力量的被动反击。 原本木属性灵气和火属性灵气还没有什么,虽然受到了刺激但是反应也都不大,就算是比较火爆的火属性灵气也只是象征性的翻腾了一下,然后瞬间被鸣人压制了下去, 但是金属性灵气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正常情况下金属性灵气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谁叫千叶右卫门作死要用杀气冲击呢。 金属性灵气是什么,属于西方,主杀,乃是五行灵气之中攻击力最强,杀性最重的一种灵气。 更别说金属性灵气的象征,西方之神的白虎乃监兵神君,掌管战争,杀戮,刀兵,也是杀性最重的神兽。 你用别的还好,但是你用杀气来冲击鸣人,这不就是在打鸣人体内金属性灵气的脸嘛,按照白虎这暴脾气必定忍不了啊。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在鸣人看到土属性和火属性灵气没有继续闹之后,以为金属性灵气也会像土火灵气一样,但是谁曾想金属性灵气直接就冲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把千叶右卫门千刀万剐。 嗯,字面意义上的千刀万剐。 幸亏鸣人在最后时刻控制住了金属性灵气的行动,这才避免了当街上演一场凌迟表演。 不过虽然鸣人控制住了金属性灵气的行动,没有让千叶右卫门当街变成肉沫,但是对方已经被金属性灵气的气息所冲击,直接陷入到了精神幻境之中,也就是俗成的魔障了。 鸣人虽然制止了金属性灵气的进一步动作,但是对于将千叶右卫门解救出精神环境就没有那个想法了,谁叫他要自己作死呢。 白虎可是杀气的祖宗,自从他诞生之日,这天地之间的杀戮和战争就全部由他来掌管,可以说白虎就是杀气本身,是千万年来所有杀气的集合体。 就千叶右卫门这些年杀得那点人,积累的那点杀气,也许在铁之国人眼里很厉害,但是在白虎面前来个弟弟都算不上,真实的监兵神君白虎每一秒钟所积累的杀气,都要比千叶右卫门强上无数倍。 千叶右卫门不是用杀气冲击鸣人嘛,好,那我就用杀气冲击回去。 现在鸣人身上的白虎异象还只是个淡淡的虚影,而且体内的金属性灵气也有限,鸣人还在最后一刻稳住了体内的大部分金属性灵气,没有让他们跟着冲了出去。 否则要是让真白虎的用杀气冲击,哪怕只是亿万分之一的杀气,也能瞬间就将千叶右卫门的灵魂泯灭成最微小的颗粒,连个渣都不剩。 而千叶右卫门视线中看到的那些,除了背对着他的鸣人是真的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被白虎杀气影响所产生的幻象,所以千叶右卫门感觉在幻象世界中待了很久,其实现实世界中也只过去了一两秒钟而已。 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見坊留衣看到的那样,千叶右卫门直接被吓得小便失禁晕了过去。 “你们啊,下次可不要这么冲动了。”鸣人无奈的对着体内的金属性灵气说:“要不是今天我反应快,你们倒是痛快了,最后麻烦的是我啊。” 鸣人回到房间之中,看到玄生一郎依旧老老实实的坐在杂物间里,不由的哑然失笑。 “你还是出来吧。”鸣人叹了口气说:“你总不能一直待在那里面吧。” 玄生一郎则是笑了笑说:“我还是先在这里待着吧,这样我也安心一点。” 玄生一郎虽然努力的想要表现的冷静一点,但是明显还是十分的焦虑,虽然坐在杂物间里但是双指在不断的扣着地面,双腿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鸣人知道玄生一郎是在担心妻子的事情,于是主动开口道:“你夫人的事情不用担心,那个卖药郎不是说了吗,只要能买到药就可以治好,既然能够治好那就不用担心。” “嗯.....” 玄生一郎知道鸣人说的有道理,不过这种事情不是说不担心就真的可以不担心了,事关自己的亲人,就算是知道有药可以治好,但是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 “鸣人.....刚才谢谢你了。”玄生一郎强撑起一丝笑容对着鸣人说:“抱歉,又麻烦了你一次,之前你明明刚说要帮我处理富田家族的事情,结果现在又——” “好了,说那么多干嘛,谁还没有个运气不好的时候。” 玄生一郎还没说完,鸣人就直接挥挥手打断道说:“关乎到你家人的性命问题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你刚才要是真的仅仅以为面子或者不好意思就拒绝我的帮助,那我才要真的瞧不起你呢。” “这当然。”听着鸣人的话,玄生一郎不由的笑了笑说:“如果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可能就真的拒绝了,但是关系到结衣,面子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玄生一郎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看着鸣人说:“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好了,不是说不要提这个了。”鸣人摇摇头说:“和人命比起来钱算什么东西,就当是我送给嫂子和你女儿的礼物了。” “不行的,一是一二是二,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玄生一郎坚定的说:“你要送她们礼物我不会拒绝,但是这个钱我是一定还的。” “好吧....”鸣人看到玄生一郎的样子,知道对方心意已决,只能笑着说:“那等你有钱了还我就行。” “对了。”鸣人说完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玄生一郎说:“你要不要回老家去看看家里人,他们现在一定很需要你的陪伴。” “回老家....”玄生一郎口中默念几句,然后苦笑着说:“我现在恨不得立马飞回到家里去,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回去了只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玄生一郎当然想回家,自己的妻子重病,只剩下一个年级还小的女儿,虽然可能会有一些亲戚和邻里帮忙照顾,但是总归不是自己人。 可是玄生一郎身上还背着罪名,富田家族估计很快就要发布通缉他的告示了,他现在回去,不仅不能帮助照顾妻子和女儿,甚至还会给她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玄生一郎的妻子重病正是需要休养的时候,万一到时候看到有人过来追捕玄生一郎,急火攻心之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不好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洗清你身上的罪名。”鸣人低着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说:“我估计三船很快就要听到我的事情了,到时候只要一收到邀请我就立即出发去找三船,拜托他帮忙把你的事情解决。” “一收到邀请就去?”玄生一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说:“但是你不是还有几家道馆没有挑战完,万一三船大人提前就发出邀请....” 三船要收集的是厉害的武士,鸣人虽然没有挑战完剩下的六家顶尖道馆,但是现在的战绩也已经是万中无一了,而且现在估计已经传遍了整个铁之国都城,三船很有可能听到之后就马上发出邀请。 “挑战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鸣人笑着摇摇头说:“先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鸣人....” 玄生一郎惭愧的看着鸣人,他感觉自己现在真的是个废物,事事都要鸣人帮忙处理,先是富田家族的事情,然后还有自己妻子重病买药的钱,到现在居然还要让鸣人放弃准备了这么久的挑战道馆的计划。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现在除了让鸣人帮忙之外玄生一郎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办法了。 如果只是玄生一郎自己的事情那还好,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鸣人放弃挑战道馆的计划的,但是如今扯上了自己的家人,现在结衣和爱子在家里不知道有多孤单,为了自己的家人,鸣人的恩情他只能默默收下了。 “好了,挑战道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就算了。”鸣人笑着摆摆手示意玄生一郎放松,然后说:“说起来,如果等到这次事情解决,你的罪名洗刷了,嫂子的病也好了,你还准备回来铁之国都城吗?” 鸣人提的问题的确很有意思,玄生一郎来铁之国就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个主公效忠,但是至今为止他不仅没有找到主公,甚至还惹了一身的麻烦,等到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还想要回来吗。 “回铁之国都城?”玄生一郎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摇摇头说:“我不会准备回来了。” “不回来了?”鸣人听到玄生一郎的回答,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而是露出一丝笑容说:“想清楚了?确定不回来了?” “想清楚了,确定不回来了。”玄生一郎认真的点点头,然后长叹一口气说:“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大城市,什么大家族,全都是虚的,只有自己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回去之后就不准备再出来了,安安心心的在家里陪着她们娘俩就行,实在不行就去种地,横竖不会饿死。” “你能想明白就好。”鸣人笑呵呵的说:“谁说武士就一定要找一个主公效忠,我看你最应该效忠就是自己的家人。” “主公啊...我现在是不敢想了...” 玄生一郎苦笑着说,然后看着对面的鸣人,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一个十分大胆且奇怪的想法。 “鸣人?”玄生一郎突然开口,欲言又止的说:“如果你....我...” “什么?”鸣人奇怪的看着玄生一郎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嘛。” “我.....算了....” 玄生一郎张了张嘴,最后摇摇头说:“等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说吧....” 啪! 一声清脆的陶瓷破碎声,在一个豪华的房间之中,見坊留衣狠狠的将一只茶杯砸到地上摔的粉碎,吓得在一旁待命的中年男人一个哆嗦。 “那个混蛋.....居然胆敢戏耍我!”見坊留衣恨恨的看着前方,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看在他还算有点天赋的份上,他这种地位的人我平常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不识好歹的家伙。” 一旁的中年男人则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他可是第一次看见見坊留衣发这么大的火。 说实话确实挺奇怪的,以前无论是再恼火的事情,見坊留衣都能保持冷静,永远都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这次的事情按理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見坊留衣不知为何居然发这么大的火。 見坊留衣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觉得很生气,以前所有事情都没有这次让她觉得恼怒,她现在一想起对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对于見坊留衣来说,她之所以会觉得特别的愤怒,不是因为这次出师不利,而是因为她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轻视。 没错,就是轻视,鸣人看不起她。 这种感觉很奇怪,按理说以見坊留衣现在的身份和实力,铁之国不存在可以看不起她的人,硬要说的话,也许三船有这个资格。 見坊留衣之所以这么努力的朝上爬,用尽一切自己可以使用的手段,还不是为了权力,为了成为别人眼中的人上人。 如今她总算是做到了,终于成为了她心目中的人上人,但是谁曾想却遇到了鸣人,这个根本就不在乎身份,并且发自内心的鄙视和轻视她的人。 这种感觉让見坊留衣几乎抓狂,她无法接受居然有一个底层的武士看不起自己,因为鸣人的这种轻视相当于从某个方面彻底否定了她至今为止的一切努力,让她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个寄人篱下谁都可以踢自己两脚的时候。 見坊留衣无法接受这种感觉,明明自己都这么努力了,用尽了一切手段,到头来居然还有一个低贱的下层武士胆敢看不起自己。 見坊留衣在外人面前是十分强势且自信的,几乎不允许任何人反驳她的想法,但在这极度自信的背后却是一个深深自卑的心灵。 因为自卑,因为怕被人看不起,所以她才要竭尽所能的表现自己的自信,所以她才要用尽有且手段向上爬,她不想再过被人踩到脚下的日子,她要做那个将别人踩到脚下的人。 所以見坊留衣才会对鸣人的反应如此之大。 而之前昏过去的千叶右卫门此时正躺在床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正在一旁仔细的诊断着。 見坊留衣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在床上昏了过去的千叶右卫门,冷冷的对着一旁检查的医生说:“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问题?” “右卫门大人他.....”头发花白的老医生眨了眨自己疑惑的眼睛说:“好像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見坊留衣听到后眉头一挑,脸色不善的看着老医生说:“那他怎么会昏迷不醒,你是不是在戏弄我?” 刚刚经历了鸣人那边的事情,見坊留衣现在有点神经过敏,看谁都感觉是在戏弄她。 “没有没有,小人哪里敢。”老医生一听顿时腿都软了,疯狂的摇着头说:“右卫门大人他身体的确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之所以昏迷可能是由于惊吓过度。” “惊吓过度?怎么可能?”見坊留衣一脸不信的说:“右卫门我是了解的,你说他是被人吓晕的?那倒不如说他受伤了呢。” 千叶右卫门可是杀人无数的凶残家伙,无论是女人还是小孩只要是他的目标都不会心软,見坊留衣可不觉得这种人会被吓晕。 “但是....小人的确只看出了这些东西...”老医生哆嗦着身子说:“右卫门大人脸色潮红,嘴唇却苍白,而且身上出过大汗,心跳速度过快,更别说.....总之这些都是惊吓过度才会出现的反应。” 老医生没有说的话自然就是千叶右卫门尿裤子的事情了,見坊留衣也能听出来,心里也逐渐相信老医生的话了。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被吓晕的? 想到这里見坊留衣嫌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千叶右卫门,然后对着老医生说:“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办法让他醒过来吗?” “有是有,不过其实也不必要这么做,让右卫门大人自己休息一两天就能醒过来了。”老医生看终于过关了,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如果要强行使用别的方法让右卫门大人醒过来,可能对右卫门大人的身体造成一定的损伤,所以——” “行了,我让你用你就用。”見坊留衣直接不耐烦的打断老医生的话说:“我要他现在立即醒过来!” “是是,遵命。” 老医生一看見坊留衣生气了,哪里还敢啰嗦,连忙从包里掏出一些工具,对着昏迷的千叶右卫门捣鼓起来。 这个老医生还是有点本事的,没过多久,千叶右卫门就醒了过来。 “别过来!!!” 千叶右卫门在醒过来的一刹那,就猛地发出一声充满恐惧的嚎叫,疯狂的摆动着手,满脸惊慌失措,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他一般。 “右卫门——!” 而見坊留衣看到右卫门醒了过来,顿时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嘤咛一声呼唤着右卫门的名字便扑到了对方怀里。 这一幕看的一旁的中年男人和老医生一阵恶寒,这个女人真的太会演戏了,刚刚还不顾千叶右卫门的身体让人强行把他唤醒,现在又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千叶右卫门经历过最初的惨叫,在見坊留衣温声细语的安慰下逐渐恢复冷静,看着熟悉的房间说:“我这是.....回来了?” “回来了?你哪里都没去啊,右卫门。”見坊留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千叶右卫门说:“之前你突然站着不动,然后就昏了过去,吓坏我了,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医生说你是惊吓过度所以才晕倒的。” 看着千叶右卫门醒过来了,見坊留衣对着一旁的医生和手下说:“你们下去休息吧,换个其他人在门口伺候吧。” 中年男人和医生千恩万谢的退下。 “右卫门,到底发生了什么?”見坊留衣关切的看着千叶右卫门说:“你之前为什么突然晕过去?” “我晕过去了....” 千叶右卫门回想着之前的事情,然后就不有自主的想起了血红色的大地,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 “我....看到了无数的尸体,还有血红色的大地。”千叶右卫门哆嗦着嘴唇说:“还有那只白色老虎。” “尸体?老虎?”見坊留衣有些疑惑的看着千叶右卫门,虽然听不懂也没兴趣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不过依旧温声安慰着说:“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那些都只是幻觉。” 听着見坊留衣的话,千叶右卫门逐渐冷静下来,感动的看着見坊留衣说:“留衣谢谢你....” “真是的,咱们两个人之间何必要说谢字呢。”見坊留衣娇笑着锤了一下千叶右卫门的胸口,然后话锋一转说:“右卫门你之前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会突然惊吓过度晕过去。” “我....”千叶右卫门努力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反正当时我正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周围的景色全都变了...” “突然发生改变?”見坊留衣皱着眉头好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波风面麻搞得鬼?” “我敢肯定是那个家伙搞的鬼!”千叶右卫门想起了自己看见的血红色大地中央鸣人的背影,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但是他明明只是一个厉害一点的武士。”見坊留衣疑惑的说:“哪里来的这种本事?” “他.....” 现在千叶右卫门差不多已经恢复过来了,想起自己刚才的丑态,脸色就不由的阴沉了下来。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出了多大的丑。 自己居然在进攻的途中昏迷了过去,这对于一个武士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就算是立即剖腹以谢天下也不算夸张。 但是千叶右卫门肯定是舍不得剖腹的,此时已经开始琢磨起该怎么将自己这次的失误掩盖起来。 于是千叶右卫门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对着見坊留衣说:“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非常不简单,他有着连我都不太了解的手段,可以将人一瞬间拉入到恐怖的幻境之中,我也是一不下心之下才着了道。” 为了让自己的失败看上去不那么丢人,千叶右卫门只能尽量的抬高鸣人的实力,毕竟只要鸣人的实力越强,他的失败也就越显得不那么丢人。 而見坊留衣则是想到了另外一层,皱着眉头思考着说:“那个波风面麻.....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能力?他真的是个武士吗?” 听着見坊留衣的话,千叶右卫门楞了一下,也陷入到了思考之中,的确,对方到底是哪来的能力。 “这种能力....”千叶右卫门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开发出的杀气能力,神色一动说:“难道说他也拥有查克拉?” “查克拉吗....”見坊留衣思考着说:“但是修炼查克拉的方法....不是只有三船大人才掌握着吗...” 千叶右卫门的查克拉提炼术是三船赏赐给他们北辰一刀流的。 铁之国的实际控制者三船一直都在不停的招募有天赋的武士进入他的部队,但是三船一个人也不可能把铁之国所有有天赋的人都一网打尽,就算是每年都会在适龄孩童中挑选一批,但是总会有那种小时候没有表现出天赋,等到长大了突然开窍了的沧海遗珠。 为了尽可能的将有天赋的武士收入麾下,三船分别找了铁之国六家最大的剑道流派,拜托他们帮自己寻找有天赋的武士,这六家剑道流派就是铁之国最强的六家大型流派,同时也是实际控制者剑道联盟的六家流派。 既然吩咐六家流派给自己做事,三船自然不会一点好处都不给,钱和权这种东西对于这六家大型流派来说已经不太有吸引力,查克拉提炼术就是三船给予这六家流派的好处。 所以除了千叶右卫门之外,其他五家流派也各自拥有着查克拉提炼术。 三船将查克拉提炼术传授给这六家流派的时候,专门吩咐过说你们修炼没关系,但是不可以随意传播,每年每家最多只能传授一名弟子,如果想要额外传播给手下的弟子必须要向三船报备。 不过三船这个命令明显是多余了,这六家流派哪里舍得把查克拉提炼术传授给弟子。 别说一年传授一个了,就算是十年都传授不了一个,每一任门主都将其死死的捏在手里,只有真正的认定了自己的接班人的时候,才会扣扣搜搜的关起门进行传授。 有句俗话说得好,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在许多流派尤其是大型流派之中,往往师傅和弟子之间都暗藏着竞争关系,毕竟掌握一个几千人的大型流派的权力诱惑可是十分大的,强大的力量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至于偶尔会出现的那些不信邪的人,觉得相信师徒一心这种骗人的鬼话的家伙,一般都死的比较快,千叶右卫门的师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三船大人也没说过只教过我们查克拉提取术。”千叶右卫门摇摇头说:“而且他的查克拉提取术也不一定是从三船大人那里学来的,你别忘了,三船大人的查克拉提取术也是从外面学来的。” 此时千叶右卫门迫切的想要证明鸣人是拥有查克拉的,否则这样就无法解释他的落败,如果鸣人拥有查克拉,他就可以解释自己不清楚情况,一时大意之下才着了对方的道。 “就算他会查克拉,但是这样说不通啊,他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踢馆,然后还拒绝我的邀请。”見坊留衣说着说着,突然脸色一变说:“难道说他想另起炉灶,建立一个完全由他所掌控的剑道联盟?!” 就在見坊留衣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的时候,门外一个手下突然闯了进来,慌慌忙忙的说: “留衣大人,右卫门大人,不好了! 刚才我在外面打听到消息,三船大人传出消息说要召见那个踢馆的家伙!” 鸣人此时正站在大门口,对面一个衣着华丽举止得体的青年人,对方手中正拿着一份造型清雅的白色请帖 “这是三船大人嘱托我交给您的请帖。”年轻人毕恭毕敬的将请帖双手递给鸣人说:“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这样我们也好有时间准备,不过也不宜太久,最好是三日之内。” 不同于年轻人的毕恭毕敬,鸣人则是大大咧咧的接过请帖,笑着摆摆手说:“准备什么啊,我随时都有时间,要是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能——呜呜——” “等一下!”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躲在门内偷听的玄生一郎猛地冲了出来,捂住鸣人的嘴,对着对面的青年人讪笑着说:“您回去和三船大人说,就说我们后天会去拜访,麻烦您了。” 青年人仿佛没有看见对面两个耍活宝的家伙,脸上依旧带着不变的完美微笑说:“好的,那就后天中午,我们会提前准备好的。” 说罢青年人便微微一鞠躬离开,玄生一郎则是同样行过礼,然后拽着鸣人回到房间。 “你干嘛啊。”一回到房间鸣人就无语的说:“干嘛非要后天再去,反正我见三船就是主要解决你的事情,啥时候去都一样,咱们干嘛不早点去,也早点解决。” “那可不行。”玄生一郎坚定的摇了摇头说:“先不说三船大人是铁之国的统领,鸣人你就这么火急火燎的去很有可能被人家看轻了,还以为你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急不可耐的人呢。” “他们到底怎么想我又无所谓。”鸣人耸了耸肩说:“反正事情解决了不就行了。” “不可以的。”玄生一郎用一副没的商量的表情看着鸣人说:“本来因为我的事情就干扰到了你挑战道馆的计划,如果再让你被人看轻,这就太过分了。” 玄生一郎第一次以如此强硬的态度和鸣人说一件事情,除了鸣人可能会被人看清之外,还和他自身心态的微妙变化有关系,只不过这个变化具体是什么,玄生一郎还不准备和鸣人说。 鸣人看着无比认真的玄生一郎,虽然觉得真的没什么必要,不过还是点点头说:“那行吧,所以到底要准备什么?” “最起码也要买一身新衣服。”玄生一郎看着鸣人身上用自己的旧衣服改的武士服说:“用这一身衣服去见三船大人实在是太失礼了,最好去专业的裁缝铺让他加急赶制一身衣服,这样才算差不多。” “新衣服啊....”鸣人抓了抓头发说:“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说实话对于鸣人来说,三船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人物,鸣人是什么人,和五影中的风影称兄道弟的人。 三船不过就是个中型国家的统领罢了,而且手下连忍者都没有,除了永久中立国的身份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和五影的等级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不过鸣人也不会因为自己不在意就粗暴的否定玄生一郎,既然是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玄生一郎还这么认真,那么就听他一次吧。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唤。 “我回来了!” 九尾红光满面的回到房间,一脸喜气洋洋的表情看着鸣人说:“你猜我今天做了几套和服?” “几套和服?”鸣人笑呵呵的说:“三套?” “呵。”九尾呵了一声,做出一个你瞧不起谁呢的表情,做出一个手势说:“八套!每套三件!” “八套?”鸣人有些惊讶的说:“需要做这么多吗?” “我本来准备就做个五套的,不过长谷龙生这家伙非要加三套进去,说什么不加进去他就死给我看,我想着他陪我挑衣服也辛苦了,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九尾哼了一声说:“反正面料还多,多做几套没什么的。” 长谷龙生则是站在九尾身后,虚着眼睛看着九尾,心想我这么辛苦还不是想让你以后在晴子面前有面子。 “先不说这个了。”鸣人摆摆手,然后看向长谷龙生说:“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还有多少钱?”长谷龙生楞了一下,以前鸣人可是从来没有问过这种问题的,不过他一直都有记账,所以很快地回答道说:“还剩三十二万两。” “这样啊。”鸣人点点头,然后直接对着长谷龙生伸出手说:“先拿二十万两来。” “好的。” 一看鸣人要钱,长谷龙生没有丝毫犹豫,问也不问的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鸣人说:“这是二十万两。” 鸣人从长谷龙生手里借过钱,也没数直接就递给玄生一郎说:“给,你先拿着用,如果不够你直接找长谷龙生要就行,要是还不够就再来找我,我来想办法。” 对于鸣人什么解释也没有,直接给玄生一郎二十万两的行为,长谷龙生和九尾全都不为所动,一个拿出本子记账,一个则是还在琢磨着之后该做什么衣服,全然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而玄生一郎则是没有那么淡定了,颤抖着手接过鸣人递来的二十万两,感受着手里钞票的触感和沉甸甸的重量,一时间有些恍惚起来。 这可是整整二十万两啊,就算是之前他在老家给人家当家族武士的时候,每年的俸禄也不过三四万两,再加上鸣人之前给卖药郎的将近十万两,总共三十万两,他要不吃不喝十年才能攒下来这么多钱。 这还是在他有家族武士的工作的前提下,如果像现在一样当个流浪武士,亦或者回家种地,他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之前玄生一郎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鸣真的人将二十万两真金白银塞到他手里,轻描淡写的仿佛这只不过是一沓草纸之后,玄生一郎承认自己其实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尤其是在听到长谷龙生说他们现在只剩下三十二万两左右的时候,鸣人相当于直接把自己存款的一大半白送给了自己,玄生一郎的心再次颤抖了起来。 “鸣人....”玄生一郎犹豫着说:“二十万两可能有点多了,之前那个卖药郎不是说了七八万两一个月就够——” “好了,治病这种事情,哪里能算的刚刚好,营养费什么的不要钱啊。” 鸣人直接示意玄生一郎不用多说,摆摆手说: “万一吃了三个月还没好彻底呢,多买点药备着也好,或者雇个手脚麻利的亲戚帮忙照顾一下家里,总不能让你女儿来照顾吧。 反正你们就看着花,只要病能好彻底了,钱算什么啊。” “嗯.....我知道了。” 玄生一郎看到鸣人考虑的比自己还要周全,明显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于是红着眼睛用力点点头不再说话,同时也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 就在这时,九尾突然嚎叫了一声。 “饿死了!”九尾突然摸着肚子说:“我从中午开始就忘记吃饭了,咱们今晚吃什么?” “今天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大家也都累了,越是这种事情就越要打起精神。”听到九尾的抱怨,鸣人想了想笑着说:“今天我亲自下厨给大家做点好吃的吧。” “你亲自下厨?”九尾一听鸣人要亲自下厨,顿时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的点着头说:“好好好!我要吃鱼香肉丝,水煮肉片,还有锅包肉!” “就你会点菜,遇到麻烦的时候看不到你人,点菜你最积极。”鸣人笑骂了九尾一句,然后对着长谷龙生说:“那咱俩出去买点菜吧,我记得街口就有个菜市场。” “行。”长谷龙生也吃过几次鸣人做的菜,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嘴里口水四溢,连忙点着头说:“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鸣人和长谷龙生出去买菜,房间内只剩下玄生一郎和九尾两个人,两人就坐在屋子里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那个....”玄生一郎觉得一直不说话有些不好,于是尝试着主动打开话题说:“鸣人他还会做菜啊?” “你以为呢。”九尾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一磕着瓜子一边说:“那家伙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别的不说,绝对是练了一身好厨艺,再加上一个用嘴做菜很强的家伙在一边指导,鸣人这家伙学东西又快,厨艺当然很好。” “可惜这家伙自从出村之后就不怎么做饭了。”九尾满脸遗憾的说:“他的那些菜式别的地方可吃不到,这段时间我去了那么多家好馆子,就没有一家能做出和他一样的菜式。” “鸣人从小一个人生活?”玄生一郎惊讶的看着九尾,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那他父母呢?” “他父母.....”听到长谷龙生的问题,九尾嗑瓜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边嗑瓜子边说:“死了,正好是在他出生那天。” “死了?父母两个人都不在了?” 玄生一郎满脸惊讶的看着九尾,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鸣人居然会有如此凄惨的童年,尤其是他看起来是这么阳光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嗯,都不在了,是一起走的。”九尾眼底闪过一丝阴沉说:“这里面原因十分复杂,你就不要打听了。” 玄生一郎看着对面的九尾,蓦然间觉得背后有些发凉,这个平常看上去傻呵呵的家伙不知为何突然给他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他以前的生活一定很苦吧....”玄生一郎想着和鸣人相处的时候,想着鸣人的笑容,犹豫着说:“那他....难道就没有一点愤怒之类的情绪吗?” “愤怒?当然有啊。”九尾毫不犹豫的说:“只不过鸣人他并不会把自己心中的怨恨和愤怒无休止的朝任何人发泄,他分的很清楚的,一时情绪并不能掌控他的心智。” “我记得鸣人是怎么说的来着?”九尾皱着眉眉头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叫做.....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玄生一郎默默念着这句话,随后露出叹服的表情说:“真是精辟啊,简简单单八个字,就说清楚了做人的道理。” “切,说着容易做着难,大道理谁不会说啊,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过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的。” 九尾瞥了撇嘴,然后抓起一把瓜子递给玄生一郎说:“你也来点儿?” “我就算了。”玄生一郎推辞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九尾说:“抱歉,刚才一下子就借了你们那么多钱。” “借的钱?”九尾先是疑惑的眨了下眼睛,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那你说那二十万两啊,原来你是借的啊,我还以为是鸣人送你的呢。” “.....如果是送的才更要在意吧。” 玄生一郎无语的看着九尾,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十万两居然问都不问一下。 不过自己该说的还是要说到的,不能让鸣人难做,于是玄生一郎认真的看着九尾说:“放心,这二十万两我以后会还的。” “你爱还不还,我才懒得管。”九尾不耐烦地摆摆手说:“这话你和鸣人说去,实在不行和长谷龙生说也行,反正别和我说,我没兴趣。” 听着九尾的话,玄生一郎顿时有些麻了。 不是,这可是二十万两啊,怎么在你嘴里说的和二十两一样,而且根据我的观察,平常就属你花钱最凶,怎么到头来还不在意了呢。 于是玄生一郎欲言又止的说:“我刚不是听挺长谷龙生说你们只剩下三十二万两了,这一下子借给我二十万两.....你之后不是还有很多衣服要做吗?送给晴子什么的.....” “不是我说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操心好自己家里的事情就行。” 九尾没好气的瞪了玄生一郎一眼说: “至于钱的问题,我才懒得管,鸣人那家伙既然能借给你,就说明他肯定有办法。 最后大不了啃老嘛,有个人赶着让他啃呢,反正他不能少了我的。” 玄生一郎有些无语的看着九尾,他还是第一次见花别人钱花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什么鸣人肯定有办法,最后大不了啃老,反正不能少了我的。 听听,这像是人话嘛。 不过玄生一郎不理解也是正常的,九尾和鸣人之间的关系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九尾自小便看着鸣人长大,九尾和鸣人相处的时间比这世间上的所有人都要长,而且两人还是共享生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虽然之后九尾通过修炼脱离了封印的束缚,但是这其中之间的羁绊和情谊并不会因此而消失,甚至是因为九尾获得自由使两者之间的最后一点芥蒂都消失,彼此之间的羁绊和情谊更加的深厚。 鸣人如果遇到危险,九尾绝不会袖手旁观,九尾如果遇到问题,鸣人也不会坐视不理。 是属于那种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九尾和鸣人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越了世俗的界限,对于他们两者来说,计较钱这种东西,俗了。 “好吧....那我就不想那么多了。”玄生一郎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九尾,抓了抓头发不动声色的说:“说起来.....你们不是在周游世界吗,准备什么时候走?” “什么时候走?”九尾思考了一下说:“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走吧,反正也就着这两三天的事情,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问问....问问...”玄生一郎讪笑两声,然后想办法解释说:“我主要是在想,如果到时候鸣人走了,那我这二十万两该怎么还给鸣人?” “那是你的问题,我怎么知道,反正过几天我们就走了,不可能因为你要还钱一直留在这里。” 九尾打了个哈气,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庭院说:“不过我估计鸣人就没想过让你还,我看你干脆就当是鸣人送你的得了,他自己都不在意,你计较个什么劲啊。” “那可不行,该还的一定要还。” 玄生一郎一脸认真的说,虽然他这种性格在一些人眼里看上去有些不知变通,甚至是有些蠢,不过也正因为是他这种性格,鸣人才会愿意帮助他。 听到九尾的话,玄生一郎确信了鸣人就没想过让自己还钱,肯定是想着先稳住自己,然后到时候直接走人,自己就算是想还钱也找不到人。 说实话玄生一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欠钱的人着急想着该怎么还钱,借钱的人倒是想尽办法躲着,甚至准备直接赖掉。 知道了鸣人的想法,玄生一郎说不感动是假的,也更加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就在此时,鸣人和长谷龙生买菜回来了,提着大兜小兜笑着说:“今天咱们好好吃一顿!” 九尾一看鸣人手里的东西,顿时把刚才和玄生一郎之间的对话抛到了九霄云外,欢呼一声说: “我去生火!” 鸣人将手上的菜递给玄生一郎一部分,然后似乎感觉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奇怪,疑惑的看着玄生一郎说:“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没有。” 玄生一郎听到鸣人的话,反应过来后笑着说: “没什么事,我也去帮忙生火。” 而此时在見坊留衣的闺房之中,見坊留衣和千叶右卫门正满脸难看的看着冲进来的手下。 “你说什么?三船大人要召见那个波风面麻?”見坊留衣神色凝重的看着手下说:“确定这个消息无误?” “嗯,可以确定。”闯进来的手下点点头说:“是我们在三船大人城堡里的线人传出来的消息。” “可恶....”听到手下的话,見坊留衣皱着眉头说:“怎么会这么快....” “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旁的千叶右卫门阴沉着脸色说:“毕竟他之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三船大人肯定会听说,而且挑战五家中型道馆的实力,也足以让三船大人青眼有加了,再加上他还那么年轻。” “这个家伙肯定是计划好的!”千叶右卫门一拳锤在旁边的墙壁上说:“要不然他干嘛召集那么多人看他踢馆,一定是早就计划好了吸引三船大人的注意!” 而見坊留衣则是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思索着说:“你说这个波风面麻,他挑战道馆是为了能够获得三船大人的青睐对吧,但是按照你说的他已经掌握了查克拉的力量,三船大人又能再给他什么呢。” “能再给他什么?”千叶右卫门想了想说:“也许是权力?” “这样说不通啊。”見坊留衣眉头紧锁的说:“那我之前邀请他加入剑道联盟的时候他为什么不为所动,如果是为了权力,他就应该答应啊。” “等下。”見坊留衣想着想着,突然神色一动说:“难道说这家伙的胃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他不甘心屈居人下,想要自立门户?!” 千叶右卫门看着眉头紧锁的見坊留衣,说实话他也不知道那个波风面麻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出言挑拨,毕竟只要能让見坊留衣对波风面麻产生猜忌,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千叶右卫门一脸认同的点点头,然后添油加醋的说:“说起来,我之前陷入到他幻境里面的时候,他还对我说了一句话。” 見坊留衣连忙追问道说:“什么话?” 千叶右卫门张嘴就来的说:“他和我说,早晚他的剑道流派会成为天下第一流派,我们这些家伙除了臣服于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听到千叶右卫门的话,見坊留衣将信将疑的说:“他真的这么说了?” 千叶右卫门连忙做出一副赌咒发誓的样子说:“千真万确!” 見坊留衣怀疑的看着千叶右卫门,说实话对方的话她基本只信五成,但是就算是只有五成她也不敢赌,因为如果那个波风面麻真的是这么想的话,等到对方面见了三船大人之后,她以后就会平白无故多一个大敌了。 毕竟铁之国真正的主人还是三船,如果三船对波风面麻很满意,那么对方在铁之国就相当于有了一张免死金牌,谁敢对他出手就是扫三船的面子,見坊留衣绝对是不敢和三船作对的。 見坊留衣的大计就快要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她马上就要将铁之国都城的所有剑道流派收入麾下,绝对不允许这时候出现什么意外让她的计划前功尽弃。 “必须要在对方见到三船大人之前搞清楚这件事情。”見坊留衣表情严肃的说:“否则等到对方见到三船大人就来不及了。” “但是那个家伙软硬不吃啊。”千叶右卫门一想起之前的经历,不由的有些心虚的说:“我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如果要对付他可能还有休息一段时间....” “对付这种家伙不能直接出手,要想办法从侧面击破。”見坊留衣摇了摇头的说:“右卫门,你还记得当时从屋子里出来的家伙吗?” “你是说那个卖药郎说妻子重病的人?”千叶右卫门想起了玄生一郎,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说:“那家伙一看就是个三流武士,能有什么用。” “这可不一定。任何东西都有他的用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没有破绽的人。” 見坊留衣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然后转头看着一旁的手下说:“发动所有力量去查,查查那个和波风面麻住在一个屋子里的落魄武士到底是谁,我要知道他的一切资料!一切!” “是!”手下连忙低头应下,然后犹豫着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情....” 听到手手下的话,見坊留衣不耐烦的说:“还有什么事情,快说。” “就是之前那个无住心剑流的事。”手下小心翼翼的看着見坊留衣说:“之前波风面麻踢馆的时候您不是通知其他几个流派先不要动手吗?” “是,我知道。”見坊留衣不满的看着手下说:“那个夕云菱应该已经被波风面麻打败了吧,难道说安插在无住心剑流里的人连一个被打败的女人都竞争不过吗?” 无住心剑流内和夕云菱争夺门主位置的中年猥琐男和夕云巧都是剑道联盟安排的人。 “的确,那个夕云菱是被波风面麻打败了。”手下看到見坊留衣不满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说:“但是我们安插在无住心剑流中的人后来也被那个波风面麻击倒了,而且还是直接一剑击倒,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以至于他们在无住心剑流的弟子中声名大跌,现在和那个夕云菱还在僵持阶段。” “又是那个波风面麻....” 見坊留衣恨恨的说着,她感觉自从那个波风面麻出现之后她的事情就没有顺利过。 但是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于是見坊留衣冷冷的看着手下说: “现在我没空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纠结,吩咐下去,直接让咱们的人做内应,找个机会把那个夕云菱劫出来,打断手脚之后直接随便丢到一个乡下妓馆卖了,记得做干净点。 还有告诉那几个老家伙,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明年他们每个流派要上缴的供奉再加一成!” 听着見坊留衣轻描淡写的说出如此令人发寒的决定,手下连忙回应说:“是,我一定带到!” 说罢手下便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正要走出屋子的时候,見坊留衣突然又叫住了他。 “对了。”見坊留衣对着背对着她的手下淡淡的说:“之前出去的那个医生和中年男人,找个机会绑起来丢进海里吧。” 老医生和中年男人都见过了見坊留衣的丑态,見坊留衣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继续活着,她之所以会将对于千叶右卫门不耐烦地态度在两人面前表现出来,就是想好了事后要将两人灭口。 手下被見坊留衣狠辣的手段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鞠了一躬便快步离去。 第二天一早鸣人打完坐起来,刚走出房门,就看见玄生一郎从外面推开大门进来,风尘仆仆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一郎兄?”鸣人奇怪的看着玄生一郎说:“你这是.....出门了?” “嗯.....稍微出去了一下。”玄生一郎脸上包裹着布巾,把大半张脸捂得严严实实,尴尬的笑着说:“我昨晚担心结衣的病一直睡不着,于是干脆就出门去医馆问了问。” 原本鸣人还奇怪玄生一郎怎么自己跑出去了,要知道他之前让对方出来对方都不肯出来,不过听到对方的解释之后就释然了,担心妻子的病症,不放心去医馆问问很正常。 “这样啊。”鸣人点点头说:“那问的怎么样了,医馆的医生怎么说?” “他们说这种病一般都是积劳成疾,再加上长时间营养不良导致的。”玄生一郎叹了口气,带着愧疚的表情说:“是我太没用了,让结衣跟着我吃苦.....” “好了,不要太自责了。”鸣人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肩膀说:“你也不是故意的,有时候人就是运气不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你回去再好好补偿家里人吧。” “........”听着鸣人的话,玄生一郎没有正面回答,沉默了一阵之后点点头说:“我尽量吧....” 就在此时,门外再次传来一声呼喊。 “玄生一郎大人!您在吗?” 听声音应该是之前那个卖药郎,玄生一郎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的神色明显的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对方是来报告妻子的消息了。 “卖药郎应该送完药回来了。”鸣人看出玄生一郎的紧张,于是笑着说:“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嗯。”玄生一郎着急知道妻女的消息,连忙点点头向门外走去。 两人来到门外,卖药郎看见玄生一郎出来,连忙兴高采烈的说:“玄生一郎大人,药我已经送到了,夫人吃了药之后明显好转了很多,您可以放心了。” 玄生一郎听到卖药郎的话,整个人就像是一直紧绷着的弹簧猛然松开,原本一直僵硬着的身体也整个瘫软下来,神情有些恍惚的说:“好转了吗,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说着玄生一郎就有些哽咽起来,他虽然一直表现的比较冷静,但是其实内心是非常害怕的,唯恐之后卖药郎和自己说他回去晚了之类的话,如今听到妻子的病控制住了,总算是能够暂时放下心来了。 “没事就好。”鸣人笑着拍了拍玄生一郎的后背,然后看着卖药郎说:“家里有人帮忙照顾吗?结衣夫人她现在重病,爱子一个孩子很难照顾好吧。” “还好,平常左邻右舍的大家都很受结衣夫人的照顾,所以都愿意帮忙。”卖药郎笑着说:“爱子虽然小但是十分懂事,所以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鸣人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玄生一郎说:“以后你回去了可要找机会多谢谢人家,这个邻里间的情谊万金难求。” “嗯,我知道的。” 玄生一郎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然后看着卖药郎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说不出口。 鸣人看着玄生一郎的表情,觉得玄生一郎应该是有什么体己话要托付卖药郎告诉自己妻子,因为自己在旁边所以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很有眼色的说:“那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说罢鸣人便对卖药郎点点头转身回到房屋,只留玄生一郎和卖药郎两人在外面。 卖药郎则是有些好奇的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说:“他是玄生一郎大人的朋友吗?” “嗯,是朋友。”玄生一郎点点头说:“他之前来铁之国都城.....不知道住哪里,正好我这里有空地方就给他住了。” 经过卖药郎的提醒玄生一郎也想起来了,鸣人之前说要在他这里借住说的是想省钱,但是按照鸣人一掏就是二十万两的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缺那点钱的人。 不过玄生一郎也懒得计较鸣人到底为什么要住下来了,无论是什么目的,人家都是实实在在的在帮助自己,难道自己还要怪人家对自己省钱,对他豪爽吧。 而且鸣人又不是不能继续隐藏自己,只要对于他夫人的事情袖手旁观就行,但是为了帮助他,鸣人还是毅然决然的拿出了钱。 玄生一郎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要怀疑人家,那就有点太不是人了。 “那您的运气可真是好啊。”卖药郎一脸感叹的看着玄生一郎说:“说实话当初结衣夫人知道自己得了这么重的病之后,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你,说就算是告诉你了也只会让你烦心,我是看着结衣夫人真的快不行了才跑来和你说的。” “其实我也知道你肯定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但是能撑一天是一天,不过幸好我来找你了。” 卖药郎笑着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肩膀说: “没想到你居然遇到贵人了,我说什么来着,好人有好报,老天爷是不会忍心让你和结衣夫人这种好人受苦的。 那天这位大人一出手就是七八万两,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都看呆了。” “好人有好报......呵....” 听到卖药郎的话,玄生一郎像是想起了什么,扯了扯嘴角,然后回头看着房子说:“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很对.....我是真的遇到贵人了。” 然后玄生一郎从怀里掏了掏,将一沓钞票塞到卖药郎怀里说:“这里有二十五万两,你先把接下来两个月的药买了,至于剩下的钱你就和药一起都交给结衣。” “二十五万两?!” 这个数目实在是太大,卖药郎下意识的提高嗓音,然后反应过来,猛地捂住嘴巴对着玄生一郎悄悄说:“这么多钱....也是刚才那位大人给的?” “嗯。”玄生一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你记得不要弄丢了。” “你放心,这么多钱把我卖了都还不起,我哪里敢懈怠。”卖药郎神色紧张的将钞票塞进自己怀里,警惕的看了看左右说:“我等下也不做生意了,买了药就直接回去,一刻也不停。” “不过二十五万两会不会太多了。”卖药郎想了想说:“其实剩下的药十五万两就差不多了,你要不给自己留下一点,在都城生活可不便宜。” “不用,我自己够。”玄生一郎摆摆手说:“你告诉结衣,剩下的十万两一部分拿出来感谢这段日子照顾她的亲戚邻居,然后在她彻底好转之前专门找一个人帮忙做家务,再剩下的就存起来以后生活用。” “嗯,我会带到的。”卖药郎先是点点头,然后突然觉得玄生一郎的话有点不对味儿,奇怪的看着玄生一郎说:“你这话....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玄生一郎犹豫了一下,不过想着瞒着自己家里人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干脆咬牙说:“我之后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出去一段时间?”卖药郎惊讶的看着玄生一郎说:“去哪里?去多久?” “去哪里....不知道...”听着卖药郎的问题,玄生一郎苦笑着说:“去多久....也不知道....” “你这家伙....你难道不准备回去了?”玄生一郎的回答一下把卖药郎给整蒙了,一脸懵逼的看着玄生一郎说:“去哪里不知道,去多久也不知道,你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你放心,我现在很清醒。”玄生一郎说出来之后像是彻底放开了,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子朝气,笑着看着卖药郎说:“去哪里我不清楚,不过肯定不在铁之国了。” “不在铁之国?” 卖药郎被玄生一郎的话吓到了,他想过对方可能会什么比较远的地方,但是没想到居然直接要出铁之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等一下...”卖药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惊喜的看着玄生一郎说:“难道说....你找到效忠的主公?!” 听着卖药郎的话,玄生一郎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子,然后笑着说:“是啊,我已经找到了可以值得我托付性命去效忠的主公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问题的!”卖药郎先是兴奋的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背,随即又有些头疼的说:“不过我该怎么和结衣夫人解释啊,你这又不知道去哪里,又不知道去多久,听着像是跟野女人跑了一样,结衣夫人知道了还不把我吃了。” “放心吧,我了解结衣的,结衣她不会怀疑我的,而且我之后会回去一趟亲自和结衣说的,这次只不过是托你带个话。”玄生一郎笑着说:“你就和她说终于找到了以为值得一生追随的主公,她一定会理解我的。” “而且我也不是不回来了。”玄生一郎紧接着说:“等到我在外面稳定了,就找机会把结衣和爱子接过去,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你来真的啊.....”卖药郎惊讶的看着玄生一郎:“我听你这意思,是要准备彻底离开铁之国,以后都不再回来了?” “应该吧,这些天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也已经看开了。”玄生一郎一脸坦然的说:“其实最重要的就是人,在哪里都是次要的,铁之国这个地方....我也懒得继续待了。” “好吧。” 虽然得知玄生一郎以后要离开铁之国不再回来,卖药郎心里有些不舍,但是看玄生一郎心意已决,也不多啰嗦,直接点点头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 鸣人一回到房间,就看见九尾和长古龙生也都起来了,此时长谷龙生正在院子里煮着粥。 “鸣人,粥马上就好。”长谷龙生一边看着火一边对着鸣人说:“对了,我记得院子里之前不是有一把木刀吗,你放哪了?” “木刀?”鸣人知道长谷龙生说的是自己之前练习剑道的时候随手制作的木刀,看了看院子说:“我就放在角落里啊,没有吗?” 长谷龙生则是摇了摇头说:“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 “找不到就算了,我再给你新作一把就是。”鸣人也不在意,看着长谷龙生说:“你是想学剑道吗?” “嗯,是想学学看。”长谷龙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我这人没什么天赋,只能靠努力在弥补了。” “努力本身就是一种天赋。”鸣人笑呵呵的看着长谷龙生说:“你想学到时候我教教你,或者拜托一郎兄也行。” 就在鸣人和长谷龙生说话的时候,玄生一郎回来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怎么样,说完了吗?”鸣人看着玄生一郎明显不太一样的精气神,笑着说:“是不是让人家给嫂子和爱子递什么悄悄话了?” “哪有,你别乱说。”玄生一郎满脸通红的摆摆手,结结巴巴的说:“我就是....就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想明白了好啊。”鸣人还以为是玄生一郎终于看开了,于是笑着说:“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比亲情更重要了,何必在这个都城蹉跎岁月,回家陪自己的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理。” “嗯.....” 玄生一郎应了一声,犹豫了半晌,然后终于下定决心,认真的看着鸣人说:“鸣人,等下我有点事情想要找你商量....” “行啊,反正我没什么事情。”鸣人耸了耸肩说:“有什么事现在说就行。” 听到鸣人的话,玄生一郎觉得现在可以说了,于是深吸一口气说:“其实我——”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高亢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波风面麻先生在吗!!!我有急事找波风面麻先生,请问他在吗!!!!” 鸣人听着门外传来的喊声,不由的哑然失笑道:“这两天还真是怪了,怎么不停的有人在外面叫门,一郎兄你刚才想说什么?” 玄生一郎刚张开嘴准备继续说:“其实我有一个——” “波风面麻先生!!!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您在哪啊!!!!” 此时门外的人已经带上了哭腔,听上去是真的很着急。 玄生一郎一看这情况,也只能苦笑着说:“鸣人你先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嗯,我去看看。”鸣人也有些好奇外面到底是谁在喊他,拍了拍玄生一郎的肩膀说:“你的事情等我回来咱们再好好聊。” ------------------------------------- 鸣人来到屋外,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这个女孩不知为何全身衣服都湿透了,此刻正满脸通红的原地打转,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波风面麻先生!!!”女孩一边哭一边沙哑着嗓子喊着:“您到底在哪啊!!!!” “我在这儿。”鸣人也不啰嗦,直接上前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波风面麻先生!!!”女孩一看到鸣人,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一个箭步冲到鸣人面前说:“您还记得我吗,之前您在无住心剑流踢馆的时候,我就是站在夕云小姐身后的那个弟子,我叫石津彩乃。” “无住心剑流.....”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女孩,点了点头说:“我大概有点印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石津彩乃听到鸣人还记得自己顿时大喜,连忙一把抓住鸣人的胳膊说:“您快去救救夕云小姐吧!那群坏蛋偷偷绑架了夕云小姐,再不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等下等下。”鸣人看着石津彩乃没头没脑的说了一通,然后拽起自己的胳膊就要走,连忙拉住对方说:“什么小姐坏蛋的,还有绑架,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坏蛋就是那个中年猥琐男还有夕云巧啊!”石津彩乃语速极快的解释道说:“原本流派里还在争论谁该当门主,结果他们居然趁机绑架了夕云菱小姐,我悄悄躲在水池里才没被他们发现。” “你的意思是,夕云菱被人给绑走了?是夕云巧和那个中年猥琐男干的?”鸣人大概有点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了,皱着眉头说:“那你来找我干嘛,还不赶紧告诉你们流派的人。” “不行啊,全程看到这一幕的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说了一定会被他们杀死的,而且流派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不认识的人,现在里面都乱成一锅粥了,根本没有人听我说话。”石津彩乃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掉:“我实在没办法,因为昨天晚上我和夕云菱大小姐吃饭的时候,她说你其实是个很可靠的人,所以我就想着来找你试一试。” 石津彩乃和夕云菱是一对从小关系就很好的闺蜜,石津彩乃性子温吞,在流派里经常受人欺负,一直是夕云菱站出来保护她,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夕云菱也会和石津彩乃说一些自己的心事。 “夕云菱说我是个很可靠的人?”鸣人笑着摇摇头说:“算她还算有点儿良心,我还以为她会在背后骂我呢。” “夕云菱小姐已经被抓去将近两个小时了!”石津彩乃一看鸣人还有心情说笑,顿时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抓着鸣人的手哀求道说:“求求你救救夕云菱小姐吧,求求你了,只要你愿意救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救。”鸣人拍了拍石津彩乃的手示意对方放心,然后换上一副严肃的语气说:“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说出来,我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鸣人肯定是要去救夕云菱的,先不提对方和自己认不认识,关系怎么样,就算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如果鸣人知道一个女子被贼人绑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线索....”石津彩乃有些焦急的搓着手,急的眼泪不停的留着说:“我不知道什么线索啊,除了夕云巧和那个中年猥琐男,其他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要把夕云菱小姐带到哪里去。” “别着急。”鸣人悄悄按了按石津彩乃的虎口。温声说:“什么都行,任何你知道的东西都可以说。” 虎口被鸣人按住,石津彩乃恢复了一些清明,仔细想了一下,然后突然说:“我想起来了!他们好像说过什么要把夕云菱小姐卖到乡下什么地方之类的!” “乡下?” 鸣人眉头一皱,开始分析起来。 “卖到乡下那就是说要出城,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这些人应该已经到城外了,都城城外的一共有三条大路两条小路,他们既然是绑架那么一定是要走小路。”鸣人大脑急速运转:“两条小路一条在东城一条在北城,其中东城十分繁华,想要从东城把人运出去太过引人瞩目,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只可能走人烟稀少的北城出去!” 听着鸣人的一通分析,石津彩乃直接惊呆了,忍不住张大嘴巴,她没想到仅仅凭自己听到的一句话鸣人就可以分析出这么多东西,甚至直接确定了对方要走哪条路。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分析出了线索鸣人也不啰嗦,对着石津彩乃说:“你先进房子休息,我去救夕云菱,如果房间里的人问起来怎么回事,你和他们实话实话就行。” 说罢鸣人抓起腰间的武士刀,一个跳跃飞上屋顶,朝着北城方向快速前进,几个呼吸之间便消失在了石津彩乃的视线之中。 石津彩乃呆呆的看着鸣人的背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鸣人已经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夕云菱小姐果然没骗我.....”石津彩乃看着鸣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说:“这个叫做波风面麻的家伙看上去真的很可靠。” 而此时正在房间里喝着粥的三人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正准备招呼鸣人一起吃早饭,结果发现进来的不是鸣人,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身材矮小的妹子。 “这位小姑娘....”玄生一郎看着怯生生的石津彩乃说:“鸣....波风面麻人呢?” “波风面麻先生...”石津彩乃有些害怕的低着头说:“去救夕云菱小姐了.....” 什么? 房间内,玄生一郎,长谷龙生,九尾三人面面相觑,都没听明白石津彩乃到底是什么意思。 石津彩乃想起鸣人之前的嘱托,于是也就一五一十的说了来龙去脉。 “哦,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呢。”九尾听了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撇撇嘴说:“我当怎么了,合着这家伙又去英雄救美了,行吧。” “又?”玄生一郎看着一旁早已习惯的长谷龙生和九尾二人说:“鸣人他经常干这种事情吗?” “也不是经常吧。”长谷龙生笑着喝了一口粥后说:“但也确实有过好几次了,鸣人这家伙就是这样的,习惯就好。” 此时九尾夹了一筷子萝卜正准备放进嘴里,结果看见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的石津彩乃,没好气的放下筷子说:“看什么看?坐啊。” “啊?”石津彩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懵逼的看着九尾说:“坐...坐哪?” “做这边啊,要不然呢。”九尾指着对面的空位,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说:“你还没吃早饭吧,那家伙跑出去了,他的粥没人喝,等下凉了就不好喝了。” “哦。” 石津彩乃听到九尾仿佛命令一般的话语,本身就性子软弱的她只能乖乖坐下,端起面前的粥像是个小仓鼠一般小口小口喝起来。 玄生一郎看着怯生生的石津彩乃,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女儿,笑着给石津彩乃夹了一块萝卜,正准备继续吃早饭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声呼喊。 “请问玄生一郎先生在家吗?” 听到门外的喊声,正在吃饭的玄生一郎停下动作,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一旁的长谷龙生看着玄生一郎说:“是你的朋友吗?” “不像啊。”玄生一郎皱着眉头说:“我根本就没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再说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 “不是朋友?”长谷龙生奇怪的说:“那是谁啊,他能来这里直接指名道姓的找你,肯定是知道你这个人。” 就在这里,门外的人又开始喊话了。 “玄生一郎阁下!我知道您在这里! 我是富田家族的使者,此次前来是为了澄清之前的误会的!” 听到门外的人说他是富田家族的人,房间内的玄生一郎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筷子没抓住一下掉落在地上。 长谷龙生脸上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玄生一郎和富田家族的事情昨天他也听鸣人说过了。 “富田家族的人来抓我了。”玄生一郎低头思索了一阵,然后一咬牙说:“我跟着他们走,不能连累你们两个。” 说罢玄生一郎起身就要走出门外,长谷龙生连忙一把拉住了玄生一郎说:“你别去啊,这要是落到他们手里在指不定出什么事情。” “但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周围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看着拉着自己的长谷龙生,玄生一郎苦笑一声说:“鸣人又刚好不在,靠着咱们三个能有什么办法,再说这里还有个小姑娘呢,不能连累人家。” 玄生一郎没有见过长谷龙生和九尾出手,下意识的觉得两人都是普通人,面对富田家族的天罗地网肯定对付不了。 石津彩乃则是双手捧着碗,瞪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玄生一郎和长谷龙生,她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只能是我先出去了。”玄生一郎咬了咬牙说:“等到鸣人回来了你们再告诉他吧,替我向他道个歉,就说他的恩情我只能下辈子还了。” “你先等一下,不用这么悲观。” 长谷龙生先是拉住了一副视死归样子的玄生一郎,看着对着一旁正在喝粥的九尾拼命的眨眼间。 “干嘛,眼睛不好就去看医生。”九尾看着长谷龙生的动作,没好气的放下碗,抹了一把嘴后对着玄生一郎说:“别怕,你就放心大胆地出去看,什么事也出不了,出了事我负责。” 长谷龙生听到九尾的回答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虽然鸣人之前说过自己是已经快有中忍的水平了,但是没真正动过手还是有点心虚,而且中忍面对众多武士的时候最多也就是自保,想要保护一个人就力有不逮了。 但是九尾的保证就可以放心了,虽然九尾平常看上去很不靠谱,跟个二傻子一样,不过随着这么长时间的接触长谷龙生也看出来了,九尾虽然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但是实力方面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长谷龙生笑着对玄生一郎说:“你放心吧,有九喇嘛这句话,肯定出不了问题。” “没问题吗?”玄生一郎有些犹豫的说:“你们真的不用逞强,没必要为了我一个人的事情把大家都搭进去。” 然而听到玄生一郎的话,九尾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他什么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别人说他不行。 “你怎么话怎么多了,我都说了没问题,那就是肯定没问题。”九尾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说:“还什么没必要为了我一个人的事情把大家都搭进去,装什么视死如归呢,老子以前灭国屠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把我惹急了就算是把整个铁之国灭了又能怎样?” 玄生一郎被九尾的话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灭...灭国?” “好了,你就别纠结这些东西了。”长谷龙生笑着说:“我陪你一起出去看看好了。” 长谷龙生和玄生一郎来到门外,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捧着一个方形的盒子。 “您就是玄生一郎大人吧?”管家一看到玄生一郎,脸上顿时堆起笑容说:“我是富田家族的管家,这次专程是来向您道歉的,上次是我们富田家族失礼了。” “道....道歉?” 对方开口一席话就把玄生一郎整蒙了,于是奇怪的看着管家说:“道歉什么,你们不是来追捕我的吗?” “追捕?”管家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后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您是说上次事情吧,那次的确是我们富田家族误会了您,所以这次才专程来找您道歉,并且我们家主听说了您之前曾经想要进入富田家,觉得非常有兴趣,所以还想和您见个面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听着管家的话,玄生一郎和长谷龙生面面相觑,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上次不是说富田家族的人在追捕你吗?”长谷龙生压低声音在玄生一郎耳边说:“怎么他们这次是来道歉的?” “我也不清楚啊。”玄生一郎也低声回应道:“当时那个吉村勇斗大喊我是贼人,而且还引出了一大堆武士追捕我,上次如果不是我跑的快可能就死在那了。” “那对方这是什么意思。”长谷龙生悄声分析着说:“难道说这是对方计谋,想要把你引到家族里然后杀掉?” “这说不通啊。”玄生一郎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对方既然都知道了我在哪里,直接派人过来追捕不就好了,何必要做这种有损家族颜面的事情,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门口的管家似乎看出了长谷龙生和玄生一郎两人的疑惑,于是微微一笑,招招手示意身后的小厮上前。 “我知道玄生一郎阁下心中还有疑虑,为了打消您的疑虑,也为了显示我们道歉的诚意。”管家接过小厮递来的方形盒子,双手送到玄生一郎面前说:“一点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 玄生一郎和长谷龙生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面前的方形盒子。 一看到方形盒子里的东西,玄生一郎直接吓得一个激灵,因为里面装的不是什么普通的礼物,而是一个人的人头,吉村勇斗的人头。 “经过我们的严密调查,我们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这个家伙的阴谋。” 管家微笑着说: “我听说您的师傅是柳生十兵卫先生吧,当初他可是在富田家族担任剑术教习一职,精湛的剑术和严谨的作风让我们家主也为之赞叹,只是可惜后来因为一些现实原因柳生十兵卫先生决定隐退,我们家主虽然极力挽留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柳生十兵卫先生离去,现在提起这件事家主还觉得十分遗憾。” “至于这个吉村勇斗,当初因为作风不正受到过柳生十兵卫先生的多次训斥,估计从那时候开始就怀恨在心。”管家紧接着说:“家主知道了您的事情之后非常的愤怒,认为这个吉村勇斗不仅违背了武士的准则,而且还败坏了富田家的家风,所以进行了严厉的惩罚。” “严厉的惩罚....” 玄生一郎看着面前盒子里的头颅喃喃自语,这个惩罚还真是够严厉的。 盒子里吉村勇斗的头颅静静的躺着,脸上似乎还残存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死前一定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因为这件事被砍头。 看着吉村勇斗的头颅,此刻玄生一郎心中之前因为被对方陷害而出现的怒火逐渐消失,不过他心中也没有出现什么喜悦的心情,只是觉得十分唏嘘。 吉村勇斗当初为了陷害自己杀死了门房,把对方当做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一时间好不威风。 但是此刻躺在盒子里被当做礼物呈上来的他,又何当初的门房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更高一层人眼中的棋子罢了。 “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不过是意气之争。”玄生一郎对着盒子里吉村勇斗的头颅叹了口气说:“到头来落得一场空,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 看到玄生一郎唏嘘的表情,对面的管家趁机说道:“我们家主想要宴请玄生一郎先生,一是为了表达歉意,二是想要重新谈一下您加入富田家族的事情。” 说罢管家紧接着暗示道:“这个吉村勇斗死了以后,家族首席武士的职位就空出来了,家主很头疼到底让谁担任好呢。” 管家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只要玄生一郎愿意加入富田家族,那么首席武士的职位就是他的了。 也许之前的玄生一郎听到这个消息会欣喜若狂,但是此刻的他已经不在意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大起大落,玄生一郎早已认清所谓权利金钱这些东西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就算是爬到了再高的位置也不过是某些人眼里的一条狗罢了,真正重要的是人而不是其他。 “抱歉,我现在已经对这方面没有兴趣了。”面对管家的暗示,玄生一郎摇摇头说:“首席武士也好,剑术教习也罢,我感觉很累,只想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就算是不加入我们家族,您过去吃顿饭也是好的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彼此之间总该有个交代。”管家锲而不舍的说:“您的师傅柳生十兵卫既然能给您写推荐信,证明他对我们家族还是留恋的,我们家主也很想知道柳生先生离开家族之后去哪儿了,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柳生先生年轻时候在家族的事情吗?” 听到管家的话,玄生一郎心动了。 对方说的对,无论如何总该有个交代的,而且他也的确挺想知道自己师傅年轻时候发生的事情,以前他跟着师傅修炼的时候也问过,只不过师傅从来都不说。 他也马上要离开铁之国了,这次也算是彻底对过去的一个告别。 “那我.....就去看看吧....”于是玄生一郎想了想说:“不过吃饭就算了,见一面聊一聊就行,聊完师傅的事情我立马就走。” “没问题。”管家一看玄生一郎答应了,连忙大喜着转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您请跟我来。” “喂。”就在玄生一郎准备离开的时候,长谷龙生有些犹豫的说:“没问题吧,这家伙这么积极,感觉有些怪怪的。” “没事的,毕竟吉村勇斗的头颅都送过来了。”玄生一郎摆摆手示意长谷龙生放心说:“而且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落魄武士,富田家族想要对付我直接出手就行,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甚至还杀死了家族的首席武士。” 听着玄生一郎的话,长谷龙生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只不过长谷龙生也玄生一郎的关系也就那样,自己并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只能点点头说:“那你千万小心,发现不对就赶紧回来。” “嗯,我知道的。” 玄生一郎对着长谷龙生点点头,然后对着管家说: “我们走吧。” ------------------------------------- 另一边鸣人正在朝着北城方向急速前进,此刻他也懒得计较别的什么了,直接就在屋顶之上不停的跳跃转移,短短两三分钟就已经看见了北城的城门口。 镇守北门的士兵正百无聊赖的站在城门口,将手中的长枪撑在地上,整个身子压在长枪上,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对身旁的同伴说:“这北城来来往往的人也太少了吧,而且还都是一群穷鬼,什么油水都没有,我都快无聊死了。” “你就知足吧你。”一旁的同伴明显比较认真,一边检查着进城的行人一边没好气的说:“东城是热闹,来往的大人物也多,但是麻烦也多啊,前几天刚有几个家伙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大家族的武士,直接就被斩首了。” “唉,小兵没人权啊。”士兵叹了口气,然后羡慕的看着不远处穿着全身铠甲的两个武士说:“我要是能够加入三船大人的卫队就好了,看谁还敢对我摆脸色。” “行了吧。”同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就算是给你这个计机会,你有那个本事吗?” 就在此时,士兵无意间看了一眼城内,突然愣住了,对着一旁的同伴所:“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 同伴听到后回过头,然后就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房屋顶上一起一伏,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冲来,刚看见的时候还只是个黑点儿呢,这一眨眼就要冲到城门口了。 “好像是个武士?” 同伴努力的辨认出这个黑影的形象,然后咳嗽一声,刚准备抬起手说:“来人止——” 刷! 同伴的话说到一半,两人就感觉一阵狂风从自己身旁掠过,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一个快速远离城门的背影了。 鸣人出城之后没有犹豫,直接就朝着一旁杂草丛生的小路一头钻了进去,然后顺着小路上的一些脚印和痕迹,一路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鸣人好歹也是正经经过忍者培训的人,虽然他平时不怎么用,但是对于痕迹的判断还是十分准确的,他根据路上的痕迹判断出最多不超过十分钟之前,有一队数量大约在五到六人的小队经过了这里。 随着鸣人的不断前行,差不多两分钟之后,他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对话声。 此时一伙人正行走在小路之中,五个人全是男的,身上都带着刀应该是武士,其中一个壮汉肩膀上背着一个女子,正是夕云菱。 此刻夕云菱双目无神,双手反绑在背后,双脚也被牢牢地捆住,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任凭别人将她背在肩上像是牲口一样搬运。 “老大。”这时一旁一个身材矮小的武士悄悄凑到壮汉身边说:“咱们真的要把她卖到乡下的妓馆去啊。” “要不然呢。”壮汉瞥了一眼一旁的手下说:“上面都交代过了,说要把她卖到妓馆去就要卖到妓馆去,怎么,你心疼了?” “不是不是,我哪里敢啊。”身材矮小的武士连忙摆摆手,然后嘿嘿一笑说:“我就是觉得直接就这么卖到乡下实在是有点浪费了,反正这里也没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何不先让兄弟们爽一爽?” “兄弟们?我看是你想爽吧?” 壮汉冷笑一声,然后在矮小武士的笑脸中一巴掌拍到对方头上大骂道: “精虫上脑的狗东西! 知道这次的命令是谁发下来的吗?还爽一爽? 耽误了任务你有一百颗头也不够砍的,等回头任务结束了拿到了钱,你爱去哪里爽去哪里爽,但是你要是现在敢动什么歪心思,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弟情义了!” 矮小武士一看壮汉真的生气了,连忙退后几步尴尬的笑着说:“我....我就开个玩笑,不行就不行嘛,别生气啊。” 壮汉看着怂了的矮小武士,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同时也下定决心等这次过了就把对方提出队伍,这种家伙留在队伍里早晚会坏事。 矮小武士被训斥之后自然也不敢再动什么心思,但是看着被壮汉背在肩上的夕云菱,那曼妙的身材,惊心动魄的弧度和一双大长腿,实在是觉得有点心痒难耐。 矮小武士知道以自己的水平,这辈子估计也没第二次机会和这种层次的女性有什么交集了。 不让我真爽,我过过手瘾总行吧。 想到这里矮小武士一狠心,悄悄跑到壮汉身后,对着壮汉肩膀上的夕云菱伸出了罪恶之手。 看到自己的沾着泥巴的手慢慢接近那惊人的弧度,矮小男子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到触碰之时的触感和弹性,嘴角不自觉的流下了口水。 然而就在他即将摸上去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身后的丛林中闪出,紧接着便是银光一闪。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寂静的丛林,惊起了阵阵飞鸟。 矮小武士捂着自己齐根而断的右手手腕,一边后退一边惨叫着说:“我的手!我的手!!!” 听到矮小武士的惨叫,周围其他四人瞬间露出警惕的神色,纷纷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武士刀。 “什么人!” 领头的壮汉刚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就感觉肩上一轻,然后就发现被自己背在肩膀上的夕云菱不翼而飞。 鸣人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夕云菱抱着,来到一旁的草丛上将对方轻轻放下说:“怎么样?你没事吧?” 然而夕云菱对于鸣人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个人偶一般靠在树身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夕云菱?你能听到吗?” 鸣人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夕云菱,眉头微微一皱,他能感觉到对方还活着,但是却对自己获救的情况没有任何反应。 鸣人手指查克拉轻轻一吐,便将夕云菱手腕和脚腕的绳索割开,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问题。 原来夕云菱的手腕和脚腕都以一个诡异的方向扭曲着,一看就是被人故意打断的。 “完了,全完了。” 此时夕云菱终于说话了,口中喃喃自语着说:“一切都完了....呵呵....” “夕云菱你先别着急。”鸣人连忙将体内的查克拉凝聚成针,打入到夕云菱手腕脚腕的固定穴道中阻止伤势进一步恶化,然后温声安慰着夕云菱说:“还没到最坏的时候,你先冷静一下。” 然而此时夕云菱根本就听不进去鸣人的话,只是嘲讽的笑了笑说:“你不用安慰我了,这种程度的伤势我知道的,我已经彻底废了,女剑豪....呵呵....” 鸣人看着一副万念俱灰样子的夕云菱,知道如果这关过不去的话,对方这辈子就算是废了,就算是重新恢复健康也会在心灵上留下极大的阴影。 “夕云菱!”鸣人罕见的加重语气说:“你听我说,你要相信我,你的伤势还有救——” “相信你?我之前相信了你,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成为女剑豪,但是现在呢? 算了.....我现在和你说这些干嘛呢,你这种干什么事都一帆风顺的天才怎么会理解我的感受。” 夕云菱此刻猛然遭受巨大的打击,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如同一个玩坏了的娃娃一般恍惚的看着鸣人说:“如果你真的关心我,那就让我死吧,或者随便把我丢到哪里都行,这样我也能——” 啪! 夕云菱还没说完,鸣人便狠狠一巴掌打到她脸上。 “夕云菱,你给我清醒一点!之前你和我战斗时候的那股子拼劲儿呢! 而且我告诉你,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我一路上遇到的敌人也不是你可以想象,我未来即将遇到的敌人更是你想也不敢想的。 天才? 一帆风顺? 那是对我的侮辱!” 鸣人冷冷的看着夕云菱说: “既然我说了有救,那就是一定有救! 你的问题我救定了,谁说没用都不行,佛祖都不行,我说的! 你只要听着就好了! 而且如果连这点挫折都过不去,我看你以后也别当什么女剑豪了,好好嫁个人回家奶孩子吧!” 鸣人一巴掌打到夕云菱脸上将对方训斥了一顿,顿时对面的几个武士也被鸣人的操作惊呆了。 而此时那个被鸣人砍掉右手的矮小武士还在一边惨叫。一边捂着断腕一边趴在地上的草丛里寻找着:“我的手!!我的手!!!” 领头的壮汉冷冷的看了一眼脚边的矮小武士,然后直接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将矮小武士的头颅斩下,期间没有任何一丝犹豫。 扑通。 矮小的武士终于不再惨叫,无头的身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周围的其他三名武士看到这一幕脸上也无动于衷,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其实当矮小武士被砍断手腕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 矮小武士被砍断了手腕,以后就无法再握刀,一名无法握刀的武士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更别说这个家伙还知道他们许多秘密,肯定要处理掉。 “老大。”一旁一个光头武士对着领头的壮汉悄悄说:“现在怎么办,要跑吗?” 他们都是专门负责做脏活的武士,其他的本事没有,判断形势的眼光绝对是一等一的,否则没有这种本事他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虽然他们现在人数上占着优势,但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能够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夕云菱救走,说明最起码在速度上面他们是绝对无法匹敌的。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面对一个速度远远超过自己的对手,这些人自然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跑,至于什么完成任务的责任心,他们要是有这种东西还会来干脏话嘛。 而领头的壮汉则是阴沉的脸色说:“先看看再说,这次是谁下达的命令你们也都知道,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人,最起码要搞清楚来者是谁,否则就这么跑了最后估计也无法在铁之国立足了。” 这次的任务肯定是完蛋了,但是他们只要还想在圈子里混,起码也要知道是谁劫走了夕云菱,回去了也好给身后的人一个交代。 打不过人家是实力问题,但是连来是谁都不知道,这就是态度问题了。 另一边夕云菱则是捂着自己的脸,呆呆的看着鸣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如果这是晚上八点档的情感剧,夕云菱也许下一句话就是“你居然敢打我?连我爸爸都没打过我!”之类的。 但是明显夕云菱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因为她爸爸不仅打过她,而且还经常打她,毕竟要切磋教导剑道的嘛。 夕云菱被鸣人一巴掌扇醒了,想起自己刚才对鸣人说的话,还有鸣人对自己说的话,低下头有些羞愧的说:“对不起....明明你是来救我的,我却...” “没事,谁都有个低沉的时候,走出来就好。”鸣人看到夕云菱清醒过来了,于是温和的笑了笑说:“我先处理一下眼前的事情。” 然后鸣人便起身看向对面四名武士,而对面的四个人看到鸣人将目光转向他们,也明显的紧张起来。 “老大,他看过来了。”光头武士悄悄咽了口唾沫,对着一旁领头的壮汉说:“现在该怎么办?” 鸣人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光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就已经让对面的四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上不断的散发出无形压力,对面的是个人感觉自己仿佛对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史前巨兽。 “这位兄弟,我们几个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领头的壮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自己内心的恐惧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您来了那我们兄弟几个认栽,这就回去,事后绝不纠缠,不过还请留下姓名,让我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你倒是想的挺美,我还没问你话呢,你到先问起我来了。”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壮汉说:“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見坊留衣。”领头的壮汉毫不犹豫的就将見坊留衣卖了:“是她的手下指派我们过来的。” 一旁的光头武士听到壮汉的回答,忍不住小声说:“老大,你刚才不是才说了見坊留衣我们得罪不起吗?” “蠢货,見坊留衣我们得罪不起,面前这个就得罪的起了吗?”领头的壮汉转过头小声骂道:“这是人家大人物之间的斗争,咱们几个小喽喽就别掺和了,越是耍小心思就死的越快!” 鸣人也将光头武士和壮汉的对话听在耳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壮汉,然后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夕云菱说:“你的伤势是他们干的吗?” “是。”听到鸣人的问话,夕云菱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对面的四人说:“是他们配合夕云巧将我抓住,然后折断了我的手腕和脚腕。” “哦,这样啊。”听到夕云菱的回答,鸣人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回过头对着四人说:“你们也都听到了,既然都干出这种事,我也不好让你们什么事也没有的回去。” “这样吧。”鸣人想了想说:“既然你们折断了人家的手腕脚腕,那么现在就自斩一只胳膊一条腿,把欠的帐还了,如何?” 鸣人虽然是用的商量的口气,但是对面的四人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商量,他们不觉得自己拒绝了之后对方会放过自己。 听到鸣人的话,对面四人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他们明显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不过也不是因为什么尊严之类的东西,而是赤裸裸的现实问题。 他们几个都是彻头彻尾的烂人,什么逼良为娼,吃绝户,夜踢寡妇门这种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事情不知道干了多少,如果老天爷有灵早就把他们劈死了,自然不存在什么自尊可言。 但是他们也都清楚,之所以干了这么多烂事还能好好的活着,甚至是活得还挺潇洒,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武士的身份和这一身武艺,如果没了这些,就算是这次留下一条命,回去之后以前的仇人们也足以将他们生吞活剥,到时候死的只会更惨。 如今鸣人要他自废一只胳膊一条腿,这和杀了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 领头的壮汉脸色难看的说:“这位兄弟,事情也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真要把我们兄弟几个惹急了最后到底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呢。” “没必要做的这么绝?”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一声后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对面四人说:“你们把人家手脚打断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这句话呢,这时候和我来说这些,你不觉得有点搞笑吗?而且也别跟我谈什么条件,你们这种人不配和我谈条件!” 鸣人这一句等于直接把下面所有的话都堵死了,对面四人知道现在除了自残之外就只剩下拼命这一个选项。 “老大。”一旁的光头武士咬了咬牙说:“咱们拼了吧!” 领头的壮汉表情严肃的看了看周围的队友,然后狠狠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兄弟几个让他见识一下咱们的厉害!” 鸣人看着对面当着他面大声密谋的四人,一脸轻松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腰间的武士刀都没有拔出来。 “上啊!” 领头的壮汉爆喝一声,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武士刀,身边的三名武士也同样拔出长刀,朝着鸣人冲锋而去。 “杀!!!” 不过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从他们准备出手到整个过程结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 三名武士刚刚拔出长刀还没冲出超过两米,整个身体就猛然顿住,如同雕塑一般保持着挥刀冲锋的动作一动不动。 几秒钟过后,几道清晰的血痕在三人身上浮现,然后随着切西瓜一般的扑哧声,三个人的身体像是被无数锋利的刀刃凌空斩中一般,身体化作无数大大小小的碎块散落在地上。 鸣人手指轻轻一动,甩掉查克拉线上的血滴,然后看着对面的壮汉说:“你这家伙到是聪明。” 原来在刚才壮汉拔刀喊出上啊的时候,他本人并没有跟随身边的三个伙伴一起冲锋,反而是速度极快的退到三人身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被查克拉线切割成碎片。 “如果连这点脑子都没有,我早就被这几个人杀了。” 壮汉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尸块,眼底闪过一丝恐惧,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自己绝对无法反抗的强大对手,强大到他就算是想逃跑也做不到。 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也很简单了。 壮汉没有任何犹豫,撕下一截衣服咬在嘴里,然后左手拿刀,对着自己平常善用的右臂狠狠挥下! 扑哧! 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壮汉的右臂被自己齐根切断,这还没完,又是一声扑哧,壮汉紧接着将自己的左小腿也砍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壮汉已经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眼看就要疼晕过去,不过还是坚持着用自己的衣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吧。”壮汉气喘吁吁,用虚弱的语气对鸣人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这人有点儿意思。”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壮汉说:“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我这些年悄悄存了一笔钱,省着点用足够我生活了。”壮汉强忍着疼痛说:“你放心,我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永远消失再也不出现。” “你倒是够果断,如果走正道未尝不能做出点事情,不过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鸣人看着对面的壮汉,摆了摆手说:“滚吧,滚到属于你的阴沟里去吧。” 看到鸣人让他走,壮汉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仅剩的一只胳膊一条腿慢慢朝着森林外爬去,至于他能不能在失血过多之前找到医生,就看他的造化了。 而解决完这边事情的鸣人则是转过来,先是蹲下身子,然后用查克拉凝聚成几根细针后对着夕云菱说:“我先简单帮你处理一下伤势,剩下的问题等之后再慢慢处理。” “等下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鸣人说完之后,便直接毫不客气的掀开夕云菱的长裙,对着已经变成黑紫色的脚腕开始施针,第一步首先要把脚腕里的瘀血排出来。 看到自己的脚被一个男人捧在手里仔细研究,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在帮自己治疗,夕云菱还是忍不住有些害羞,整个脸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更别说这个男人是在为自己治疗,夕云菱默默看着鸣人的脸庞,一时间不禁看的有些痴了。 “怎么样,脚腕上有什么感觉?” 鸣人一边施针一边问着,结果半天等不到回应,于是抬起头看到对面夕云菱灼热的视线,顿时有些不满的说: “看我干嘛?我脸上写着能治好你的药方啊?问你话呢!” “啊?哦哦。” 夕云菱被鸣人吓了一跳,连忙感受了一下脚腕上的感觉说:“不怎么疼,就是感觉有点热热的,还有点痒。” “有感觉就行。”鸣人点点头,又低下头开始全神贯注的施针说:“疼的话你要说出来,这样我才好分析情况,什么也不说当木头人啊。” “我这样子真的能恢复吗?”看着鸣人的动作,夕云菱咬了咬嘴唇说:“如果只是为了安慰我就不必麻烦了,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清醒了,就算是你告诉我没救了也不会有什么的。” “你想什么呢。”鸣人一边对着穴道施针,一边笑呵呵的说:“断手断脚算什么,就算是人咽气了我都有办法救回来!” “人死了你也能救回来?”夕云菱有些被吓到了,张着嘴惊讶的看着鸣人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不过这活儿光靠我一个人不行,还要我的老师帮忙才行。” “你的老师。”夕云菱听到之后忍不住露出敬仰的表情说:“能当你的老师,那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武士吧?” 听着夕云菱的问题,鸣人想了想说:“额.....我老师他不是武士,而且他也不喜欢打架,就算是打架一般也不喜欢动手动脚...” “不喜欢动手动脚?”夕云菱这下有些想不明白了,奇怪的说:“那他打架不用手脚用什么?” “这个嘛....” 鸣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低着头闷声回了一句: “用嘴。” 另外一边,玄生一郎跟着富田家的管家一路来到了富田家大门口,这次富田家族的大门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对他关着,而是早早打开大门,甚至是富田家的家主也在门口等候。 “您就是玄生一郎先生吧?” 富田家的家主一看到玄生一郎,远远的便张开双手,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说:“我是富田家的家主富田仁,幸会。” “原来是富田仁大人。”玄生一郎一听对方居然是富田家族的家主,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说:“您不需要亲自出来,在屋子里等我进去就可以了,我何德何能。” “有什么受不起的。”富田仁故意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说:“您可是柳生十兵卫先生的弟子,单凭柳生十兵卫先生的面子我就应该出来迎接,更别说之前我们富田家的武士还做出了那么失礼的事情,如果不是手下的人一直劝阻,我都准备亲自去你的住宅向你赔礼道歉了。” “不用不用。” 富田仁一上来就把姿态放得极低,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把玄生一郎弄得迷迷糊糊的,只能不停地摆着手说:“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家主大人。” 就在玄生一郎和富田仁寒暄的时候,一旁的管家笑着出声说:“咱们还是先进去再聊吧。” “说的没错,怪我怪我。” 听到管家的提醒,富田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热情的拉起玄生一郎的手朝着内宅走去,边走边说:“我们可要好好聊聊。” 玄生一郎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迷迷糊糊的就进了富田家的宅邸。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声响亮的笑声从富田家的客厅中传出。 “哈哈哈哈哈。”富田仁一边大笑,一边对着身旁的玄生一郎说:“没想到柳生十兵卫先生居然去乡下当剑道老师去了,还真像是他做事的风格啊,怪不得我这些年一直都找不到他。” 此时大厅中央坐着富田仁和玄生一郎,周围则是跪坐着一群富田家的武士,一副众星拱月的样子。 “我的老师他在我们那里很有名望。”提起自己的老师,玄生一郎脸上也不由的挂上了怀念的笑容说:“能够遇到老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之一。” 听着玄生一郎的话,富田仁笑呵呵的说:“既然玄生一郎你是柳生十兵卫先生的关门弟子,那么一定学会了柳生十兵卫先生的所有剑道精华吧?” “哪里哪里,我只是个不成器的弟子罢了。”玄生一郎连忙摆摆手说:“老师的新阴流剑道我最多掌握了十之一二,还早得很呢。” “玄生一郎你太谦虚了,不过就算是十之一二也很厉害了,当初柳生十兵卫先生的厉害我可是知道的。” 富田仁先是笑了笑,然后意有所指的对着玄生一郎说:“其实自从柳生十兵卫先生离开之后,我们富田家剑术教习一职就一直空缺,不知道玄生一郎你有没有兴趣?” “剑术教习?” 玄生一郎没想到富田仁居然一开口就是这么大的职位,他原本以为之前管家说的话只是客套,但是看现在这情况是来真的? 不过富田仁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也许之前的玄生一郎会对这个位置垂涎三尺,但是此刻的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心中已经认定了以后要追随的人。 “抱歉,富田仁大人。”玄生一郎摇摇头说:“我因为一些其他个人原因,恐怕不能担任贵家族的——” “你先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然而还没等玄生一郎说完,富田仁就直接打断道说:“剑术教习只是其中一项,我还准备让你担任家族里的首席武士,每月的俸禄是五万两。” “富田仁大人,这不是钱和职务的问题。”玄生一郎有些无奈的说:“我真的是有其他原因,贵家族还是另请高明——” “来人啊。”然而富田仁根本就没有听玄生一郎说话,对着一旁的管家招招手说:“把东西拿上来。” 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管家连忙上前,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几样东西。 一件造型华丽材质名贵的武士服。 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正面写着富田家,背面写着首席武士四个大字。 还有一把武士刀,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大路货,应该是某把名刀之一。 权力,金钱,力量。 一个武士毕生追求的几样东西都在托盘上。 玄生一郎看着托盘上的几样东西,一时间有些晃神,这不就是他以前苦苦追求的东西吗,现在就这么摆在他面前,唾手可得。 “如何?”富田仁看着有些恍惚的玄生一郎微微一笑,带着胸有成竹的表情说:“看了这几样东西,玄生一郎你还需要考虑吗?” 玄生一郎没有回答富田仁的话,而是抓起了托盘上的武士刀,噌的一声拔开。 武士刀出鞘之后寒光四射,玄生一郎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儿,然后长叹一口气,带着一脸满足的表情将武士刀归鞘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既是十大名刀之一的童子切安纲吧。” “不愧是柳生先生的弟子,果然有眼光。”富田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说:“你只要答应加入我们富田家族,这把童子切安纲就是你的了。” “真是好刀啊....” 玄生一郎叹了口气, 然后在富田仁胸有成竹的笑容中再次摇头说:“但是抱歉,我还是不能答应您的请求,富田仁大人。” 玄生一郎一席话,瞬间让对面富田仁脸上的笑容僵住,原本热闹的大厅顿时一片寂静,周围武士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这种人居然敢拒绝富田家族的招揽,而且待遇还如此丰厚,简直就是不知好歹。”玄生一郎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富田仁说:“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些东西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找到了真正重要的东西,所以无论是权利也好,金钱也罢,亦或是力量,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玄生一郎说完之后,无视四周寂静的众人,直接站起身,对着富田仁微微一鞠躬说:“非常感谢您的赏识,只能怪我没有这个福分,不过就算是没有我,靠着这些东西您也一定会找到更加优秀的武士,我先告辞了。” 说罢玄生一郎便转过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来。 “我说让你走了吗?” 見坊留衣从后面的屏风之中缓缓走出,一旁富田家族的家主富田仁赶忙让出主位。 “你们是....”玄生一郎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見坊留衣,还有跟在見坊留衣身后的千叶右卫门说:“是昨天那两个人?” 見坊留衣并没有回答玄生一郎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来到主位上,一旁富田家的家主富田仁则是对見坊留衣露出谄媚的笑容说:“留衣大人,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顽固了,抱歉没有完成您的任务....” 之前見坊留衣发动手下的庞大势力去查玄生一郎,将玄生一郎的所有事情的查了个底儿朝天,包括他是从哪里来的,师傅是谁,来都城待了几天,做什么,接触过什么人,每一个地方都查的清清楚楚。 而見坊留衣在拿到了玄生一郎的资料之后,很快就判断出玄生一郎是被那个吉村勇斗所陷害,于是心中就出现了一个计划,一个引诱玄生一郎的计划。 至于为什么要转这么一个大弯让富田家的人出面,自然是因为見坊留衣怕做的太明显被那个波风面麻识破,无法单独将玄生一郎引出来。 而富田家的家主富田仁在接到見坊留衣下达的任务之后连忙开始行动,他虽然算是一个中型家族的家主,但是和見坊留衣的势力比起来差远了,当然要乖乖听话。 見坊留衣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富田仁没有说话,然后便转头看向玄生一郎。 “你叫做玄生一郎对吧?” 見坊留衣慢条斯理的坐下,然后看着对面的玄生一郎说: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还一直想要加入富田家族,怎么这次给你剑术教习的职位和首席武士的地位,你反而不同意了?” “我承认自己之前的确想要加入富田家族。”玄生一郎虽然不知道見坊留衣是什么意思,不过依旧一脸坦然的回答道说:“但是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比这些更加重要的东西,所以抱歉了。” “那如果我说可以给你更多东西呢?” 見坊留衣微笑着看着玄生一郎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愿意加入我的麾下,我可以帮助你将新阴流的剑道发展起来,甚至以后成为顶尖流派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以后也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玄生家族,成为其他武士的主公。” 周围的武士听到見坊留衣的话,纷纷对玄生一郎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这简直就是一飞冲天啊。 “你可能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说过了,这不是多少的问题。”玄生一郎面无表情的说:“不是我想要的你给我再多也没有用。” 見坊留衣看着不为所动的玄生一郎,脸上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玄生一郎的这个态度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的鸣人,都是这么的让人火大。 “不同意是吗?”見坊留衣冷冷的看了一眼玄生一郎,然后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那我们可要算算之前的账了。” “我听说这个家伙偷了你们富田家的钱,而且还杀了一个门房是吗?”見坊留衣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富田仁说:“平常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是,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富田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玄生一郎不仅违背了武士的道德,而且还触犯了富田家的尊严,需要当街斩首以示公正。” 玄生一郎听到两人的对话,眉头一皱说:“但是你们之前明明说过——” “我们说什么了?”还没等玄生一郎说完,富田仁便直接打断道,然后看着一旁的管家说:“你之前说什么了吗?” “我什么都没说啊。”管家则是一脸无辜的说:“我过去找这个家伙就是要让他回富田家接受惩罚。” “你们.....” 玄生一郎看着对面一唱一和的富田仁和管家,顿时全都明白了,忍不住愤怒的说:“你们居然故意诬陷我,你们还有身为武士的尊严了吗!” “武士的尊严?玄生一郎我警告你,我可以将你这句话视为对富田家族的污蔑!”富田仁冷笑一声说:“至于真正没有武士尊严的人,正是你这个杀人越货的蟊贼吧。” 此刻周围的武士们也都不装了,全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玄生一郎,有的人甚至已经将手放在了刀柄上。 玄生一郎看着周围的情况,知道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他的本事根本就逃不出去。 于是玄生一郎抿了抿嘴唇说:“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玄生一郎怕死吗? 他当然怕死呀,怕的不得了,尤其是在他终于明白了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并且也找到了值得追随一生的人之后。 玄生一郎梦想着以后能够跟随着鸣人去做一些正确的事情,而不是浑浑噩噩的活在世上,并且也想要将自己的妻子女儿接出铁之国,好好的补偿他们,他对未来的生活一片向往。 在这种情况下玄生一郎怎么可能不怕死呢,他怕的不得了,怕自己还没有来不及做那些他早就应该做的事情之前就死去。 所以在面对見坊留衣和富田家的威胁的时候,玄生一郎果断的怂了,对方想要什么大不了自己给他就是了,反正自己以后也不准备在铁之国继续待着了。 “这才像是聪明人该有的对话。” 見坊留衣一看玄生一郎服软了,顿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微笑着说:“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你只要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那个波风面麻的一切信息就好。” “记住,我说的是一切。”見坊留衣再次强调道说:“他的剑道套路,弱点,习惯用哪只手,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进门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这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和小动作会暴露出许多东西,包括这个人的弱点,見坊留衣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毫无破绽的人,她手下有一群专门计算这个的专家,可以从一个人的信息之中提炼出她想要的东西,那个波风面麻的弱点。 “波风面麻?” 玄生一郎先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然后反应过来見坊留衣说的波风面麻就是鸣人,于是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们干嘛要整这么大的阵仗来算计我这个无名小卒,原来是和鸣....和波风面麻有关系。” “没错,的确是因为波风面麻。”見坊留衣此刻也懒得在隐藏什么了,直截了当的说:“不过这和你并没有关系,你只要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就可以了。” 对于自己的计划見坊留衣是十分自信的,这并不是因为她的计划有多么精妙多么的完美,而是因为她懂人性,更懂得利益。 見坊留衣查过了,这个玄生一郎和波风面麻只不过才认识不到十天,说句熟人都可能有点勉强,更别说是朋友了。 而这个玄生一郎,前几天的时候还在富田家的大门口叫门,苦苦哀求富田家给自己一份体面的工作。 至于为什么现在玄生一郎突然不要了,見坊留衣没有兴趣知道到底为什么,她只要想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好。 既然利诱不成她就加上威逼,一边是自己生命和唾手可得的财富权利,另一边是一个才认识不到十天的家伙,見坊留衣觉得只要是个能够思考的人没有理由不答应。 “你还在考虑什么?”見坊留衣用诱惑的语气对着玄生一郎说:“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乖乖说出波风面麻的情报,之前我许诺你的一切也都有效。” 玄生一郎默默的看着見坊留衣,似乎陷入到了思考之中,而見坊留衣也不着急,就跪坐在原地,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玄生一郎回复。 玄生一郎心中有些纠结,他不是在纠结该不该告诉見坊留衣实话, 诚然玄生一郎觉得自己就算是真说了什么信息,对方也不会拿鸣人有什么办法,而且事后鸣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怪自己,只是他单纯的不愿意做出出卖鸣人的这个举动而已。 鸣人帮助玄生一郎垫钱救了妻子不说,玄生一郎以后也准备把鸣人当做主公追随,如果他在这种时候做出了出卖鸣人的举动,无论这个举动是否真的对鸣人有害或者鸣人是否结衣,玄生一郎都不会再有脸要求鸣人做自己的主公。 既然就已经见识到了光明,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再这么苟且下去。 玄生一郎是绝对不会出卖鸣人的,这一点他早已经下定决心,不会有任何改变,他现在是纠结的是到底要不要先糊弄过去。 算了,先糊弄一下吧。 然而就在玄生一郎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对面的見坊留衣突然开口了。 “哦,对了。”見坊留衣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玄生一郎说:“你可不要想着糊弄我,我手里有你的一切资料,包括你这几天和那个波风面麻的一些互动,如果让我知道你说的和我手上的资料不符合,后果你知道的。” 听到見坊留衣的话,玄生一郎心中微微一沉,他知道自己的后路已经被見坊留衣彻底封死了。 于是玄生一郎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既然如此,那我无话可说。” 随着玄生一郎话语落下,大厅内一时间陷入到了寂静之中,周围的武士包括富田家的家主都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玄生一郎,仿佛在说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很奇怪吗?”玄生一郎冷冷的扫了周围人一群说:“这本身就是一个武士应该有的操守。” 听到玄生一郎的话,周围的人看傻子的眼神非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确定了,仿佛在说这个家伙果然是个纯傻子。 “无话可说?” 見坊留衣没想到自己居然遭到了拒绝,这是她这几天第二次遭到拒绝了,第一次则是那个该死的波风面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見坊留衣强忍住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听说你在老家还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可爱女儿,你难道想要她们跟着你一起遭罪?” 听到見坊留衣的话,玄生一郎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带着轻蔑的表情说:“有本事你就去吧。” 玄生一郎当然不是不在乎家里的妻子和女儿,而是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死了,鸣人也一定会帮自己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这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了很大的贡献鸣人需要这么做,而是他知道鸣人就是这样的人。 見坊留衣看着对面玄生一郎轻蔑的眼神,脸上的怒火再也隐藏不住。 又是这个眼神,和那个波风面麻如出一辙,你们到底凭什么瞧不起我! 想到这里見坊留衣再也维持不住和善的表情,大喝一声说:“谁给你的资格站着与我说话,给我跪下!” 見坊留衣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后的千叶右卫门就化作一道黑影,直接来到玄生一郎身后,用手中的刀鞘对着玄生一郎的后膝就是狠狠一击。 “给我跪下!” 玄生一郎根本就不是千叶右卫门的对手,措放不及之下整个人都朝着前方倒下,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同时腰间的长刀也脱落,一路滑到見坊留衣面前。 周围的武士发出一阵大笑,似乎在嘲讽面前这个不自量力的傻子。 “这是你的刀?” 見坊留衣看着滑到自己面前玄生一郎的佩刀,轻轻捡起来说:“就这把破刀——” 然而見坊留衣说到一半突然眉头一皱,因为她发现手里的重量不对。 蹭。 見坊留衣一把拔开手中的武士刀,然后嗤笑一声,向着周围的武士展示到说:“都看看,这就是我们这位武士大人的佩刀。” 周围的人定睛一看,原来見坊留衣拔出来居然是一把木刀。 这是周围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哄堂大笑。 “木刀?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是不是把我给自家儿子练习用的木刀偷过来了?你也配叫武士?哈哈哈哈哈!” “别这么说嘛,我看这把木刀做的还挺精致的,正适合咱们这位武士大人。” 听着周围一圈武士的嘲笑声,玄生一郎沉默了半晌,然后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说: “武士重要的是精神而不是佩刀,就算是只有一把木刀我也是真正的武士,而你们就算是有华丽的宝刀,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群匪徒罢了。” 随着玄生一郎义正言辞的话语,周围的武士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爆发出了比之前更为响亮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哈,他说什么?他说武士重要的是精神而不是佩刀?他是不是被吓傻了?说什么胡话呢。” “这人太有意思了,我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说实话我都有点舍不得杀他了。” “哈哈哈哈哈,这家伙太逗了,看来真是个纯傻子。” 听着周围武士更加肆无忌惮的奚落与讽刺,玄生一郎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现在似乎能够理解师傅当初的做法了,自己的师傅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富田家,离开铁之国的都城,到一个偏僻的乡下当一名默默无闻的剑术老师。 至于玄生一郎的佩刀之所以变成了木刀,是因为他把自己的真刀给当了。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悄悄起来,跑出去找了一个当铺,将自己的武士刀外加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当了五万两。 玄生一郎之所以要当掉自己的武士刀,是因为他终于想明白了,想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而且他以后还准备和鸣人一起出去游历侍奉左右,自己怎么也要给家人留下一笔钱用,但是再向鸣人要他是肯定不合适了,于是就决定将自己的武士刀卖掉。 准备卖刀的那一刻是痛苦的,玄生一郎在当铺门口转悠了半天,直到当铺里的伙计都看的不耐烦了主动问他来干嘛,这才一狠心将自己的武士刀交给了对方。 然而在卖出武士刀拿着钱走出当铺的那一刹那,玄生一郎觉得一瞬间轻松了许多,仿佛挣脱掉了身上的某个枷锁一般,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在那一刻,玄生一郎终于确信对于一个武士而言真正重要的是什么,为了自己的家人卖掉佩刀他问心无愧,他也相信就算是已经死去的师傅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责怪自己的。 所以面对周围人的嘲笑,玄生一郎可以做到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是在做正确的事情。 見坊留衣先是挥了挥手中的木刀,然后看了一眼对面的玄生一郎,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然后嘴角就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容。 “看来你真的不准备说了? 好,我也不强逼你,看在你这么坚定的份上,我允许你有一个体面的死法。” 見坊留衣将手中的木刀啪的一声丢到玄生一郎面前,微微一笑说:“我特许你用自己的佩刀剖腹,以一个武士的方式有尊严的死去。” 众人看着見坊留衣丢在玄生一郎面前的木刀,声音顿时一静,就算此刻他们是站在看戏的一方,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阵寒意,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能得罪見坊留衣这个女人。 用木刀剖腹? 众人无法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场景,用锋利的短刀剖腹就已经够痛苦了,虽然这把木刀看上去削的挺尖锐的,但是毕竟也只是一把木刀而已,和真刀相差着十万八千里。 用这种东西剖腹,只怕是要全力捅上十七八下才能在腹部破开一个小口,而且这还是剖腹的第一步,接下来要将腹部划开露出肠子才行。 依靠木刀这种东西划开是不可能了,最多只能在肚子里胡乱搅动一阵,活活将肠子搅断才能达到自杀的目的。 然而这种伤势人是不可能立即死亡的,没有其他干扰最起码要再哀嚎几个小时才死,如果命比较硬的话哀嚎一个晚上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候介错人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可以帮剖腹的人快速解除痛苦,只不过看这个見坊留衣的样子,她只怕不会让玄生一郎就这么轻松的死去,毕竟有没有介错人,介错人到底什么时候下刀还不是看見坊留衣的意思。 可以预想到,如果玄生一郎真的有种用这玩意剖腹,那么他要面对的是堪比凌迟的酷刑。 “用这个剖腹?”玄生一郎看着面前的木刀说:“凭什么?” “你不是说自己是个真正的武士吗,你不是觉得自己和我们都不一样吗? 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不敢吗?” 見坊留衣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玄生一郎说: “所以说我最讨厌你和波风面麻这种虚伪的家伙了,整天嘴里说着一些假大空的话,只会假惺惺的做事,简直笑死人了。 我来告诉你这是个怎样的世界,人性到底有多么的脆弱,就如同现在的你一般,你刚才不是说的很慷慨激昂吗? 既然如此,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啊?” 見坊留衣看着一动不动的玄生一郎,嗤笑着说:“说到底,你和那个所谓的波风面麻也不过如此罢了。” 原本没有什么反应的玄生一郎听到見坊留衣的话,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猛然抬起头说:“你说我可以,但是你没有资格说波风面麻!” “我这个人是没什么本事,也很弱小,轻易被你骗到这里,我认栽。 说到底其实我也是个俗人,前半生和你们这群家伙也没什么两样,都在为了权利和金钱奔波,我承认我没什么了不起。” 玄生一郎冷冷的看着見坊留衣说: “但是波风面麻他和我不一样! 你这种人永远也无法理解那种存在,如同暗夜的火炬一般,给我漆黑一片的人生中带来亮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追随他,你永远也不会懂,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永远也不懂太阳的光辉。” 見坊留衣听到玄生一郎的话,下意识的就要发怒,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恢复到淡然的表情,笑呵呵的看着玄生一郎说:“说大话谁不会?你说那个波风面麻不一样,照亮了你漆黑一片的人生?那你倒是证明给我看啊。” 見坊留衣说出这样的话不仅仅是为了刺激玄生一郎,而是她是真的不信,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种人,也坚定的认为玄生一郎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和虚张声势。 并且見坊留衣也无比自信的认为玄生一郎到最后一定会屈服,因为她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人性,她就是靠着了解人性这一点才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 玄生一郎慢慢抓住面前的木刀,他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只要他不愿意出卖鸣人就不可能离开,现在放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选哪种死法罢了。 一种是直接暴起,然后死在周围武士的乱刀之下,这种死法会轻松一点。 另一种则是无比痛苦的死法,用面前的木刀一点一点将自己活活戳死,想必滋味一定不太好受。 不过玄生一郎准备选择更加痛苦的死法,不是因为要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武士,而是想要证明鸣人不是見坊留衣口中那样虚伪的人。 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和痛苦来捍卫鸣人,向周围的人证明他所想要追随的人是值得他追随的。 于是玄生一郎沉默了一阵,然后抬起头说:“我知道我今天难逃一劫,不过我能回去见一下我的家人吗,你放心,见过之后我会乖乖的回来剖腹自裁的。” “呵。” 見坊留衣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重新拿起面前的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悠悠的说: “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刷这种小聪明了,行了吧,你该表演的也表演完了,我们知道你是个真正的武士。 那么这位武士大人,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聊聊情报的事情了?” “小聪明?你果然根本就不懂。” 玄生一郎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然后默念一句:“爱子,结衣,抱歉了。” 说罢玄生一郎便猛地抓起面前的木刀,整个人站起来指着周围的人。 周围的武士被玄生一郎的动作刺激的一个激灵,纷纷拔出自己手中的长刀。 “你们给我看好了!” 玄生一郎爆喝一声,然后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眼神中掀开自己的衣服,将木刀对准自己的腹部。 一旁的千叶右卫门看到之后想要上前,但是被一旁的見坊留衣拦住。 “你放心吧,他不敢的。”見坊留衣冷笑一声,胸有成竹的说:“就算是有勇气下第一刀,等到后面几刀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了,会哭着喊着求我放过他。” “可惜了,本来还想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追随您,现在看来是我没有那个福分了,鸣人大人.....” 玄生一郎释然一笑,然后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 “您注定是天上的太阳,我只不过是卑微如尘土一般的家伙,低贱到了泥土之中。 然而就算是尘土,也是渴望太阳的光辉和温暖的啊。 所以虽然您现在看不见,但是我斗胆,斗胆请您接受我的效忠仪式。 接受我这个卑微的武士最后的请求。” 在丛林的小路中,鸣人正背着夕云菱朝着都城方向快速前进。 夕云菱小心的趴在鸣人背后,感受着前方人的体温,莫名的觉得安心。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夕云菱小声问道:“你要把我送回无住心剑流吗?” “当然不是,现在把你送回去那我还救你干什么?”鸣人摇了摇头说:“你先跟我回我的住处,等到我把手头的事情解决了再处理你的事情。” “嗯....”夕云菱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尝试着问道:“我的事情.....应该不好处理吧?”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鸣人背着夕云菱语气淡定的说:“就看你想怎么处理了。” 夕云菱好奇的说:“怎么处理?” “其实说白了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不讲脸皮了,直接出手对付你,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在意别的,直接出手把人杀了就是。”鸣人笑呵呵的说:“只要把领头的人杀了,尤其将是那个夕云巧杀死,整个无住心剑流就只剩下你一个理论上的继承人,也就没什么好争论的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是要亲自去处理他们,还是说我来帮你处理。”鸣人紧接着回所:“要是我来帮你就很简单了,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但是如果你要自己搞定,那就要先养一段时间伤,然后再说其他的。” 鸣人将选择权交给夕云菱,其实也是对夕云菱的一个考验。 如果夕云菱选择让鸣人帮她处理事情,鸣人会帮她处理,但是处理完了也就完了,鸣人再也不会对夕云菱抱有什么期望,至于对方之前说的那个什么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女剑豪这种话,笑笑就过去了。 要是夕云菱选择自己处理,那么鸣人就不会出手,不过他会选择教夕云菱一些武道方面的知识和技巧,至于最后能不能行就看对方自己了,自己能帮的都已经帮了,如果连这点气魄都没有,那还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好一点。 听着前方鸣人轻描淡写的话语,夕云菱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似乎也在纠结到底该选哪个方法。 在沉默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之后,夕云菱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对着前方的鸣人说:“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 听到身后夕云菱的话,鸣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真的?不逞强?” “真的,不逞强。”夕云菱坚定的点点头说:“如果我连这点困难都面对不了,就算你治好了我的伤势,我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独当一面的女剑豪。” “那就交给你了。”鸣人扶了扶身后的夕云菱说:“我虽然不能直接帮你,但是可以教教你剑道之类的东西,无住心剑流的风格实在是不怎么适合你。” “你要教我的剑道叫做新阴流对吧?”夕云菱忍不住露出期待的眼神说:“你这个剑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是一个叫做玄生一郎的家伙教给我的。”鸣人想起了玄生一郎,脸上不由的挂上笑容说:“不瞒你说,认识他是我这次来铁之国都城最大的收获。” “最大的收获?” 夕云菱忍不住睁瞪大了眼睛,在她看来像鸣人这种有本事的人心中应该都有一股傲气,很难对一个人产生认同,鸣人居然能说他在铁之国都城的最大收获就是认识了这个叫做玄生一郎的人,那这个人一定很厉害了。 “这个玄生一郎一定很厉害吧?”夕云菱想象着说:“能够教你剑道,一定是个不出世的剑术大师。” “这你就猜错了。”鸣人笑着摇摇头说:“虽然新阴流剑道挺有意思,但是玄生一郎本身的剑术其实挺一般的,反正肯定是打不过你。” “打不过我?”这下夕云菱有些不懂了,疑惑的看着前方的鸣人说:“那他到底哪里厉害?” “他厉害的地方啊....”鸣人笑了笑说:“就在于他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好人,或者说老实人。” “老实人?”夕云菱有些失望的说:“那这种人不是满大街都是。” “那不一样,好人看上去很多,老实人也好像满大街都是。”鸣人叹了口气,轻轻的说:“但是在面对挫折和诱惑并存的时候,能够坚持继续做一个好人,可是非常难的.....” “这样吗.....”夕云菱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老实的摇摇头说:“不太懂。” “等你见到了就知道了。”鸣人笑着说:“他那个人一眼就能看穿,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说着说着,两人便已经回到了城中,远远的都能看见鸣人住的院子,然而随着逐渐接近院子,鸣人却发现了一丝不对。 原来院子门口九尾正满脸阴沉的站在那里,这是鸣人第一次见到九尾脸色出现这种神色,长谷龙生则是在一旁一直给九尾说着什么。 在九尾和长谷龙生面前,则是跪着三个不认识的武士,这三个不认识武士的旁边,放着一卷草席,有一双脚从草席里露了出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鸣人心头猛然降落,于是他不自觉的加快了行进的步伐,从一开始的快走逐渐发展为慢跑,到最后也不顾不上照顾身后的夕云菱了,迈起步子开始狂奔起来。 被鸣人背在背后的夕云菱知道好像是出什么事了,于是一言不发,牢牢地抓住鸣人的肩膀防止自己被甩下去。 “出什么事了!” 鸣人在几秒之内便冲到众人面前,皱着眉头看着长谷龙生说:“这三个人是来干嘛的?” 长谷龙生一看鸣人出现了,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忙上前说:“他们几个....是富田家族的人。” “富田家族的人?”鸣人心中猛地一沉,然后看着一旁卷起来的草席,有些颤抖着说:“那这个草席....这里面卷的是谁....” 鸣人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但是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长谷龙生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然后撇过头去说:“这里面.....是玄生一郎...” “玄生.....一郎?”鸣人一瞬间觉得有些眩晕,整个人晃了一下说:“怎么会这样...” “是富田家族的人,在你离开之后他们就派人来把玄生一郎骗走了。”长谷龙生此时脸上也带着悔恨的表情说:“对不起,我当时该阻止他的。” “富田家族...”鸣人死死攥着拳头,看着面前的草席说:“一郎兄....” “还犹豫什么。”这时九尾终于忍不住了,血红的竖瞳死死的盯着跪在他面前的三人说:“先把这三个人宰了,然后我就去把富田家族上上下下屠个干净!” 对于九尾来说他虽然和玄生一郎的关系很一般,但是毕竟也生活了这么多天,而且他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保证玄生一郎的安全,结果一转眼玄生一郎就死了,这让九尾怎么能忍,要不是长谷龙生非要等鸣人回来再处理,他早就把面前这三个人大卸八块了。 鸣人对于九尾的话无动于衷,先是将背后的夕云菱交给长谷龙生,然后慢慢单膝跪下,颤抖着手掀开面前的草席。 草席中的玄生一郎静静的躺在其中,手边放着一把染血的木刀,腹部一片血肉模糊,肉几乎已经烂完了,就像是用钝器活生生锤烂的,眉头紧锁,可以想象他死前经历了怎样难以忍耐的痛苦。 “木刀....”鸣人轻轻拿起玄生一郎手边的木刀,看着上面的血迹,口中喃喃自语道说:“原来在这里吗.....” 然后鸣人转过头,用如同刺骨寒风一般的眼神看着一旁跪着的三个武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你还在这里废话什么!”九尾顿时有些受不了,上前一步就要出手说:“这还有什么可问的,你不去我去——” “九喇嘛!你给我闭嘴!” 鸣人猛地爆喝一声,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暴躁的语气对九尾说话,九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们三个,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鸣人没有理会九尾,缓缓站起,右手抓着染血的木刀,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们唧唧歪歪,给我用最短的时间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边的杀气笼罩了跪在地上的三名武士,三人一时间只觉得仿佛赤身裸体站在冰雪之中,刺骨的寒风疯狂的朝着他们吹来,刺的他们身上的皮肤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此时三人谁也不敢先说话,唯恐做了出头鸟,而且虽然鸣人看上去很恐怖,但他们也不敢随意出卖富田家,否则回去了是要受到惩罚的。 鸣人看着一直不说话的三人,抬起木刀指着最右边的一个人说:“你,先说。” 最右边的武士看着年纪最大,听到鸣人的话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于是一咬牙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是富田家的元老武——” 扑哧! 仿佛切西瓜一般的声音,最右边的武士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梳着半月头的头颅像是像是个皮球一般在地上滚动,随着被斩首,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血压从脖颈喷出半米多远,然后无头的身体才缓缓倒下。 “答案错误。” 鸣人面无表情的甩了甩木刀上的鲜血,然后指着下一个人说:“到你了。” “我...我...我...” 同伴的遭遇吓坏了最中间的武士,哆嗦着嘴唇,嘴里带着哭腔说:“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 扑哧! 又是一声切西瓜的声音,第二颗头颅在地上滚动,喷出的血液洒在了鸣人的裤腿上。 “又错了。” 鸣人再一甩木刀上的血液,指着最后一人面无表情的说:“这次考虑清楚了再说。” “我.....” 最后一名武士已经被吓尿裤子了,他手上也算是有过不少人命,但是此刻看着如同切西瓜一般面无表情的切下一个又一个头颅的鸣人,他真的怕了。 这种恐惧不仅仅是来自于他现在的处境,还有一种更加本源的恐惧隐藏在其中。 此刻他感觉并不是面对一个人,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东西,一个在生命维度上高于他的存在,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就算是现在鸣人提起木刀要砍他的头,他也不敢反抗,甚至连逃跑也不敢,只能乖乖的跪在地方让对方杀死。 “是....是見坊留衣。”最后一名武士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终于崩溃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神智不清的说:“都是那个女人让我们做的。” “見坊留衣....”鸣人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句,然后看着身前的武士说:“继续。” 鸣人的话语仿佛是有着什么强制的命令作用一般,最后一名武士虽然看上去已经不太清醒,但是依旧按照鸣人的命令开始叙述。 大概三五分钟过后。 “......最后那个玄生一郎就拿着木刀自裁了...” 最后一名武士精神恍惚的说着:“我们也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决绝,第一次没有捅开腹部就继续,一连捅了自己十几刀,才把自己的腹部捅开,然后用木刀把自己的肠子搅了个稀巴烂,我们当时都吓呆了,一时间忘记了去阻止.....最后这个家伙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一直等血流干了才死去,全程连哼都没有哼一句。” 听着对方的描述,很难想象出玄生一郎在死前经历了多么大的痛苦,一旁的夕云菱听到一半就已经不忍心再听,长谷龙生则是暗自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唯一没有什么表情的就只有鸣人和九尾两人,只不过两人虽然没有表情,身上的杀气却越来越重,九尾身体四周已经开始浮现出肉眼可见的赤红色查克拉,而鸣人脚下的石砖也在不断碎裂。 “原来是这样,所以見坊留衣才要把一郎兄抓过去吗...”鸣人看着一旁玄生一郎的尸体,眼神悲伤的说:“是我害了你啊....一郎兄....” 鸣人看着地上玄生一郎的尸体,心中似有无穷的郁闷和凶厉之气无处发泄。 因为这是第一个因他而死的人,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受到他的牵连,然后就这么死去了。 鸣人此刻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想不到見坊留衣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为什么想不到对方可能会对玄生一郎下手,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刻他不在玄生一郎身边。 然而鸣人在这一刻只能责怪自己,因为他没有别人可以责怪,难道说他要责怪被他救了的夕云菱吗,责怪因为对方自己才让見坊留衣有了下手的机会吗。 鸣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只能责怪自己。 此刻鸣人体内的金属性灵气开始疯狂的暴动,被他自身狂暴的杀意和凶厉之气所牵引,如同一只猛虎露出了獠牙一般。 周围的几人也感受到了鸣人身上的变化,以前的时候只有敌人会在鸣人身上感受到压力,因为鸣人可以控制自己精神压力释放的对象。 但是此刻的鸣人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了,恐怖的杀气和精神压力瞬间笼罩了周围数十米的土地。 意识到不对的九尾瞬间上前一步挡在长谷龙生和夕云菱面前,闷哼一声独自一人扛下来鸣人的精神冲击力,让身后的长谷龙生和夕云菱不至于陷入杀气幻境之中。 但此时剩下的那名武士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没有九尾保护的他直接被鸣人的杀气冲击到精神崩溃,整个人瘫在地上,双眼呆滞留着口水,就像是一个痴呆患者一般。 一旁的夕云菱也听到了刚才的话,知道鸣人是因为出来救自己所以才错失了救回玄生一郎的时机,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说:“其实那个見坊留衣....我也听说过她....” 听到夕云菱的话,鸣人微微抬起头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夕云菱继续说。 “她所在的剑道联盟之前就一直要求我父亲加入,但是我父亲一直不同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他们继续来说了。”夕云菱继续说着:“之前我查出来一点蛛丝马迹,好像夕云巧身后站的就是剑道联盟的人,他们支持夕云巧的就是为了吞并无住心剑流,所以我估计这次绑架我的行动,也是那个見坊留衣在背后策划的。” 听着夕云菱的话,鸣人终于有了反应,自嘲般的笑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吗....看来还算是有件好事,起码我不用再纠结到底该找谁的麻烦了。” 然后鸣人便半蹲下,凑到已经因为精神崩溃而变成傻子的武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就在鸣人说完之后,原本已经连说话都不会的傻子武士,居然踉跄着站起,脸上带着不明意义的傻笑,抓起地上两个同伴的头颅,嘴角流着口水,双目呆滞,摇摇晃晃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鸣人则是直接扛起地上玄生一郎的尸体,面无表情的朝着房屋内走去。 这时一旁的长谷龙生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鸣人——” 然而长谷龙生刚刚开口就被鸣人直接打断。 “不要和我说话,我现在不想说话。”鸣人背对着三人,语气冰冷的说:“....抱歉,但是最起码在明天结束之前,请你们不要和我说话,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说罢鸣人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子,只留下门外的三人。 “他刚才说明天结束?”夕云菱忍不住说:“什么结束?” “还能是什么?”九尾冷笑一声说:“不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这件事怎么结束?” 夕云菱忍不住还想问什么,但是此刻九尾已经跟着鸣人回了房屋,长谷龙生则是叹了口子,对着夕云菱摇摇头后背着对方也进了屋子。 只不过九尾在进屋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杀气,到底是你是尾兽还是我是尾兽啊....” ------------------------------------- 富田家的大厅之中,此刻富田家的家主和武士都在大厅外小心翼翼的候着,大厅内只有見坊留衣和千叶右卫门两人。 “留衣....”千叶右卫门张了张嘴,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说:“你说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 見坊留衣努力想要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但是手中微微颤抖的茶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不过应该没问题,只不过死了个小武士而已,而且他和那个波风面麻也不过只认识十几天,对方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就大动干戈,大不了我们道个歉。” “嗯....说的也是....”千叶右卫门也尴尬的笑了笑,像是同意見坊留衣的话,又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一般说:“应该不至于...” 随后两人一起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此刻的見坊留衣和千叶右卫门有些被吓到了,被之前玄生一郎的举动吓到了。 并不是因为玄生一郎死的有多惨而吓到他们,毕竟他们以前也不是没做过比这还残忍的事情,比如屠杀整个家族之类的事情。 但是玄生一郎死前表现出的那个意志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们见过死前苦苦哀求的,见过破口大骂的,见过慌不择路的,但是唯独没有见过这种。 全程玄生一郎都是一言不发,只有耳边不断传来的木刀入肉的声音在提醒他们眼前发生着什么,哪怕到了最后,玄生一郎都是带着轻蔑的眼神在他们面前死去的。 他们在玄生一郎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气息,这股气息仿佛是他们这种人的克星一般,让不由自主的从内心发寒,产生一种无处安放的恐慌感。 于是两人此刻只能在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 没事的,玄生一郎只是个没有地位的落魄武士,就算是他认识那个波风面麻,两人也不过才认识十几天,对方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人真的跟自己拼死拼活。 大不了自己服下软,让出点利益自罚三杯,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以前的经验告诉他们事情会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但是玄生一郎那决绝而壮烈的死亡,那死前露出的笑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 真的能就这么过去吗?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喧闹,一个武士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闯了进来说:“回来了,回来了。” 千叶右卫门连忙问道:“什么回来了?” “之前派去送玄生一郎尸体的家伙。”武士气喘吁吁的说:“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見坊留衣一听顿时脸色一喜,连忙站起来说:“快叫他们进来。” 見坊留衣之所以听到这个消息这么高兴,是因为如果人回来了就证明事情还有的商量,那个波风面麻是愿意和他们谈的,只要能那么谈一切都好说。 听到見坊留衣的话,跪在地的武士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说:“可是.......” “可是什么!”見坊留衣一看对方磨磨蹭蹭,顿时脸色一沉大声呵斥道说:“让他们进来!” 見坊留衣刚说完整个表情就呆住,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武士刚才脸上要露出那种表情,因为对方已经来到了大厅门口。 一个留着口水,眼神呆滞,浑身沾满血液的人,手里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晃晃悠悠的朝着大厅走来,随着他的行进,手上的人头还在不断的朝着下方滴血,形成了一条歪歪扭扭的血路,如同两撇扭曲的微笑。 在夜晚的灯火的照射下,这一幕看上去是如此的诡异且恐怖,以至于周围的武士们只敢抓着武士刀在十米外观看,丝毫不敢接近。 “这家伙....” 見坊留衣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家伙就是自己之前派出去的武士,紧接着就被对方恐怖的造型吓坏了,尖叫着说:“护卫!!!护卫呢!!!!” 然而面对見坊留衣的尖叫,周围的武士全都像是没听见一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挡在見坊留衣面前,只有千叶右卫门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了几步,但是也不敢真的挡在見坊留衣面前。 提着两颗人头的疯武士并没有真的走到見坊留衣身前,而是在进入了大厅之后,盯着几米外的見坊留衣看了一会儿,仿佛在辨认对面这人是谁,在确认了之后,突然开始做出欢呼的动作。 “找到喽!找到喽!” 这个早就已经疯了的武士像是个捉迷藏赢了的小孩一般手舞足蹈,抓着手里的两个人头的头发不断的挥舞,像是甩着两个大灯笼一般。 这个荒诞且诡异的场景顿时吓得周围的武士齐齐朝后退了一步,不用自主的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紧接着这名已经疯了的武士停下庆祝的动作,笑嘻嘻的指着对面的見坊留衣说:“你要死了。” 然后疯武士开始对着周围的人逐个点名。 “你,你,你,还有你,大家都要死了,嘻嘻嘻,都要死了。”疯武士甩着手里的人头,像是在说什么值得庆祝的事一般说:“他明天就会来找你们喽,到时候一个也跑不掉,都要死翘翘,嘻嘻....” “说我们要死,一派胡言!”这时見坊留衣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为了壮胆一般的大喝道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 疯武士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说:“对哦,我呢....” 然后疯武士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笑嘻嘻的说:“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说着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之中,疯武士猛地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喉咙,随着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这个疯武士居然活生生的把自己脖子扭断了。 看着地上扑腾了几下就失去声息的疯武士,周围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而这时的見坊留衣,已经陷入到了无边的恐惧之中,她看出来了,这个疯掉的家伙是来给自己传话的,传那个波风面麻的话,对于她的审判亦或者最终通牒。 明天我要你死。 見坊留衣不知道那个波风面麻到底是什么人,但是让疯武士传完话自杀这一手的确吓到她了,这是她无法理解的事物,而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惧,更何况她刚刚才害死了波风面麻的朋友。 見坊留衣知道那个波风面麻已经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了自己,对方要和自己不死不休。 面对这种未知的恐惧和死亡的威胁,見坊留衣仅存的理智告诉她逃跑是最愚蠢的方式,她第一反应就是找自己相信的东西来保护自己。 而她所相信的东西,自然就是权力和金钱了。 于是見坊留衣一把抓住身旁千叶右卫门的胳膊,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说:“快回去,然后召集所有人,让他们来保护我!” “召集所有人?”千叶右卫门犹豫了一下说:“那用什么理由——” “我不管! 我管你用什么理由,让他们过来就行了!” 見坊留衣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看样子真的是害怕了,大叫着说: “告诉剑道联盟的那群老家伙,今天晚上我要看到所有精锐在我的府邸周围出现。 否则如果我死了,他们也别想活!!! 我说到做到!!!” ------------------------------------- 庭院之中,鸣人正有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对面则是摆着玄生一郎的尸体。 此时纪先生的身影出现在鸣人身边。 “鸣人.....”纪先生叹了口气,看着鸣人说:“玄生一郎的魂魄我会收集起来的...” 听到纪先生的话,鸣人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猛地灌下一口酒说:“谢谢先生....” 纪先生看着鸣人的样子,犹豫了半晌,然后忍不住说:“鸣人你应该知道,单凭你一个是无法拯救所有人的....” “我明白,我也不觉得单凭自己一个就可以拯救所有人。” 鸣人头也不抬的说:“但是玄生一郎他不一样....他....是因为我而死啊...”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玄生一郎他就不会死了。”鸣人红着眼睛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玄生一郎的死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害死玄生一郎的不是你,而是那个見坊留衣。”纪先生看着鸣人轻声说:“而且我相信玄生一郎也不会后悔与你的相遇。” “这些我都知道,纪先生你放心,我没有失去冷静。”鸣人看着右手的木刀,眼神冰冷的说:“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我和玄生一郎说过这样的话,总不能言而无信。” “纪先生你也不用劝我。” 还没等纪先生说话,鸣人就抢先说到: “这次我不想再考虑那么多了,我已经忍了太久了,明天对面那些家伙,谁敢拦我就杀谁! 这次唯有以杀止杀!” 鸣人的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语,周围的空气中居然隐约传来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仿佛有一个冥冥中的存在在回应着鸣人的话语。 然而纪先生则是微微一笑说:“谁说我要劝你?” “江湖可怕,比江湖更可怕的,是人心。 恶人可怕,但是我们要让恶人们知道,比他们更可怕的,是正道。 既然这里已然混沌不清,沆瀣一气,恶人之间相互勾连无人可救,那便无需再救。 放手去做吧。 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杀出一个浩然正气! 杀出一个天地无暇!” 纪先生的话如同雷鸣一般在耳边响彻,然后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微微一笑说:“我只是要提醒你,记得衣服上不要沾太多血,否则不好看。” 然后纪先生便不再说话,来到玄生一郎的尸体面前开始收集魂魄。 听到纪先生的话,鸣人沉默了一阵,然后抓起一壶酒,将清冽的美酒倒在木刀之上,细细的清洗起木刀上的血渍来。 纪先生一边收集魂魄一边也在观察着鸣人的动作,看到鸣人开始用酒洗到,微微默念一句:“夜半洗刀,杀心自起。” 想到这里纪先生人忍不住抬头看着天上有些昏沉的月亮,喃喃自语道: “天发杀机,移星换宿。 地发杀机,龙蛇起陆。 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明天要不太平喽.....” ————————————————————-———— 十月十三日,秋,卯时。 宜:作灶、祭祀、祈福、斋醮、酬神、修造、赴任、出行、求财、见贵、嫁娶、认养、移徙、安葬。 忌: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鸣人沐浴更衣,穿好玄生一郎送给他的武士服,披上纪先生做的羽织,戴上斗笠,将木刀插在腰间,回头看了一眼庭院中玄生一郎的尸体,然后默默走出房门。 房间内九尾,长谷龙生,夕云菱,还有夕云菱的小跟班石津彩乃,四人静静的看着鸣人走出房门,其中夕云菱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敢说。 “鸣人君他....”此时夕云菱已经知道了鸣人的真实姓名,脸上带着犹豫的表情说:“他真的要一个人去?” “要不然呢。”一旁的九尾眼皮也懒得抬一下的说:“我看出来了,这小子今天是准备肆意一回了,你要是敢去阻拦,小心他连你也杀!” “我当然不会阻拦。”夕云菱被九尾的话吓了一大跳,连忙解释到说:“我只是担心鸣人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毕竟那可是剑道联盟啊....” 对于夕云菱来说,她虽然之前在城外已经见识过鸣人的手段,的确神乎其神,但是在她心中剑道联盟依旧是一个无法匹敌的庞然大物。 那可是一个囊括了铁之国都城剑道界九成九流派的恐怖势力,和剑道联盟作对就相当于挑战整个铁之国都城的剑道界,这对于夕云菱这样一个剑士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切,区区一个铁之国算什么东西。”九尾不屑的撇了撇嘴说:“真要担心鸣人,忍者五大国来还差不多。” “忍者五大国....”这时躲在夕云菱身后的石津彩乃突然说话了,带着迷糊的表情说:“他们很厉害吗?” 石津彩乃只是出生在一个比较富裕的普通家庭,长这么大都还没出国铁之国都城,也从来没有见过忍者,在她的世界中见过的最强者就是死去的无住心剑流门主,所以对于忍者五大国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概念。 “还行吧。”九尾无所谓的说:“他们出个上忍小队就差不多能把你们铁之国灭了。” “所以你们两个就别瞎操心了,与其担心鸣人你们还不如担心一下铁之国。”九尾看着鸣人离开的方向,打了个哈气说:“我最了解鸣人这小子了,他内心的最深处也是藏着另一个自己,只不过一直以来被他强大的意志力镇压着出不来,这次要是真把那东西勾出来了,我看你们整个铁之国的都不够他一个人杀的。” “杀了整个铁之国的人?!”石津彩乃顿时有些被吓到了,把身子缩到夕云菱身后,然后怯生生的看着九尾说:“到时候如果发生那种事情,你们一定会阻止他,帮助他清醒过来的,对吧?” “帮助他清醒过来?这你就想错了。”九尾听到石津彩乃的话,突然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说:“我才不会阻止他,相反,我会帮他,保证一个铁之国的人都跑不出去。” 九尾这句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他是真的会直接化身为九尾将铁之国灭国,不为别的,只为帮鸣人把这口黑锅给背了。 反正世间的人都认为他九尾就是个嗜杀成性的怪物,那么做出灭国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 見坊留衣的府邸外,此时正值清晨,天还没完全亮,平常这个时候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但是今天一反常态,从凌晨开始就有人不断的在这里汇集,而且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佩刀,绝大多数都梳着月半头。 偶尔有早起做生意的人路过这里,看到路上一个个眼神不善的武士,顿时吓得掉头就跑,他们平常在路上看到一个武士心里都要抖一下,更别说这次路上站的全都是武士,想要小命的话就赶紧溜。 众多武士自然都是剑道联盟中各大流派的核心弟子,同为一个圈子的人,相互之间肯定认识,一些相互之间有仇的则是谁也不搭理谁,最多隔着老远相互瞪几眼,他们也知道今天这个情况并不适合寻仇。 而另外一些关系不错的武士很快便凑到一起聊了起来,相互交换着情报。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大清早的我正在练剑呢,就被人叫过来了。” “你这还好,我今早刚想偷懒多睡一会,结果师傅就来叫我了,估计等下回去要被罚了,唉....” “说起来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把咱们召集过来吗,我看这样子阵仗不小啊,他们该不会是想冲击内城吧?” “嘘!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道吗? 我问了,说是联盟里最大的六个流派同时发出号召,要联盟里的所有流派都带着自己的精英弟子前来,好像是要保护一个什么人?” “保护一个人?有没有搞错啊,把我们这么多人找过来就是为了保护一个人?我先不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重要,整个铁之国还有什么敌人是需要将整个剑道联盟召集在一起对付的?” “这我怎么知道,反正先看看再说吧。” 見坊留衣府邸内的大厅之中,五名大型流派的门主正面色难看的盯着見坊留衣。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二天一流的门主,一个穿着藏蓝色武道服的老头不满的看着对面的見坊留衣说:“事先也不通知一声,大晚上的突然通知我们召集所有精英弟子来这里集合。” “你知不知道这样突然召集其他流派会消耗我们多少的资源和人情?”镜心明知流的门主,穿着黑色武道服有些秃顶的老头皱着眉头说:“居然说是让我们来保护你,而且连敌人是谁都不说清楚,铁之国还有哪个敌人值得我们这样大动干戈?” “没错,其实这样也就算了,你一个女人容易害怕我们也理解。”天然理心流的门主,穿着白色武道服的老头也不满的说:“关键是我们给你把人召集过来了,现在敌人呢?你该不会告诉我们这只是个演习吧?” 而此刻見坊留衣根本就没有心情和这几个老家伙扯皮,她明白如果今天这关过不去,那么说什么都没有用。 于是見坊留衣直接不耐烦的说:“不满意的现在就可以滚!不敢滚的就给我闭嘴!” 見坊留衣的话顿时让周围五个门主的抱怨戛然而止,同时五人脸上也都浮现出了愤怒的表情。 以前就算是見坊留衣是暗地里的主人,但是明面上还是会给足五人面子,哪有像现在这样毫不留情的呵斥,像是训斥自己的下人一样,这让五个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常年都是人上人的门主们怎么接受。 但是这五个门主生气归生气,依旧不敢顶嘴,也不敢拂袖而去,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一旦走了就全完了。 見坊留衣不仅掌握着剑道联盟的大部分资源和核心人员,更关键的是手里还掌握着他们五人的大量黑料,别看这五人在弟子和公众面前都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但是暗地里不知道过着怎样奢靡淫乱的生活,其中二天一流的门主光是情人就有五六个。 如果让見坊留衣把这些事情爆出来,那他们的一世英名也就彻底毁了,他们五人年纪都已经不小了,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当然会在意自己的名声,不想临死落了个一身骂名。 看到对面的五人不再说话,見坊留衣冷笑一声,直接一挥衣袖说:“怎么不说话了?没话说就给我出去守着!” 五名门主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压抑已久的怒火,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只能灰溜溜的退出去。 五名门主出去之后,站在見坊留衣身后的千叶右卫门皱着眉头说:“留衣你这么对待其他五个门主,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我知道,这样做的确会让他们生出异心,但是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見坊留衣有些烦躁的回答道说:“不解决那个波风面麻的事情,我没有心情想其他的,他们的事情以后再处理,反正大不了就是杀了换个人而已。” “留衣你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千叶右卫门犹豫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握住見坊留衣有些冰冷的手说:“我承认那个波风面麻的确不简单,但是今天这个场面,他敢来就是送死。” “右卫门,我知道你的意思,的确我好像有点太小题大做了。”見坊留衣双手微微颤抖着说:“但是我就是觉得放不下心,尤其是昨晚个自杀的疯子武士,他临死前的笑声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一整晚都睡不着.....” 千叶右卫门看着面前的見坊留衣,自从他帮助見坊留衣杀死了自己的师傅之后,自己就很久没有看过見坊留衣在自己面前表现脆弱,尤其是对方逐渐掌管了剑道联盟之后,性格日渐强势,千叶右卫门的地位也日趋下降,最开始的时候見坊留衣在自己面前可是衣服小鸟依人的样子。 千叶右卫门此刻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放心吧。”千叶右卫门双手握住見坊留衣的手,语气温柔的说:“一切都交给我吧,只要有我在,就别想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見坊留衣听到千叶右卫门的话,顿时露出感动的神色说:“右卫门....” 就在此时,一个手下突然闯了进来,半跪在地上说:“見坊留衣大人,您让我们留意的那个家伙....出现了。” ------------------------------------- 見坊留衣的宅邸外此时已经汇集了上千名武士,将整个宅邸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满满当当,武士们也很自觉的按照地位和实力确定自己的位置,实力越强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接近宅邸,越菜的人就越接近外围。 当然只要是在宅邸外的武士就算是强也强的也有限,因为真正的大佬早就进宅邸里休息了。 大家都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起来,相互之间多有抱怨,但是碍于上面的命令这才没有离开。 此时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一个身影背对着太阳,从远处的地平线上缓缓接近。 随着这道身影的慢慢走近,众人也看清了这人的装束。 内里穿着一身灰色的武士服,外面披着白色的羽织,头顶带着黑色的斗笠,腰间挎着一把....木刀? “这家伙也是听到召集赶过来的?”周围的武士第一反应是此人也是被召集过来的,顿时大声笑着说:“喂!你迟到了!而且你是不是没睡醒,虽然衣服挺好看的,但是怎么把自家儿子的玩具当做佩刀拿过来了?” 此言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不过也只有最外围的武士们笑得比较大声,比较里面的武士自持身份,看了一眼之后便不再理会,这种喽喽他们连看一眼都欠奉。 鸣人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武士,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表情,他知道見坊留衣那个女人最怕死也最自私,干出这种事情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鸣人来到武士圈的最外层,其中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邋遢武士嗤笑着看着他说:“兄弟你和我一样也是来混的吧?” 鸣人看着邋遢武士说:“混?” “对啊,我早上看到很多武士突然开始聚集,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情就跟着来了,想着能不能混一顿饭什么的。”邋遢武士小声说:“不过你就带把木刀过来也太离谱了,没有刀你去找跟铁棍插在刀鞘里假装也行啊。” “我还真有个铁棍。”听到对方的话,鸣人面无表情的说:“不过我放在家里了,今天我觉得带这把木刀比较合适一点。” “你还真有个铁棍啊。”邋遢武士目瞪口呆的看着鸣人,然后眼珠一转,凑到鸣人身前说:“我看你这样子估计也是个流浪武士,你以后干脆跟着我混吧,总比你现在强。” “跟你混?”鸣人看着邋遢武士呵呵一笑说:“跟你混做什么?” “那能做的可就多了。”邋遢武士搓了搓手说:“可以去城外小路打劫,城里也能在晚上的时候劫财,运气好的话还能劫个色,如果中大奖的话,说不定还能遇上个黄花大姑娘!” “怎么样?”邋遢武士挑了挑眉毛说:“不错吧。” 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人从宅邸内走出,站在高处,远远的指着鸣人说:“上面有令,谁能杀了此人,赏金二十万两!” 听到此言,外面的武士纷纷转头看向鸣人,脸上也都露出了意动的神色,十万两虽然算不上非常多,但是能够杀个人就拿二十万两,简直不要太划算。 “二十万两....”面对上千名武士的注视,鸣人脸上毫无惧色,冷笑一声说:“我的人头就值二十万两?未免有点太小气了吧....” 而一旁的邋遢武士,已经陷入到了震惊之中,指着鸣人结结巴巴的说:“你...就是我们今天等的那个敌人?” “我想应该是我吧。”鸣人轻笑一声,扶了扶头顶的斗笠说:“怎么,你要阻拦我?” “我不仅要阻拦你.....我还要杀你!” 邋遢武士反应过来后,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毫不犹豫的拔出武士刀对着鸣人脖颈狠狠砍来: “今天这是我的幸运日,二十万两是我的了!!!” 然而邋遢武士并没有高兴多久,他的武士刀只不过挥出半寸,整个人的动作便猛地停顿下来,周围原本觉得已经来不及的武士们带着遗憾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疑惑。 这家伙怎么停下来了? 周围武士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秒钟过后,一道细细的血线从邋遢武士的额头服下,然后一直贯穿到腹部。 随着清脆的扑哧一声,邋遢武士整个人从中间被一切两半,喷涌的血液溅了后方的武士一身。 看到这一幕,四周陷入到一阵沉寂当中,处在内圈的几个武士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看出这次来的人并不简单。 鸣人在处理完这一切后,先是甩掉了木刀上的血液,然后举起手中的木刀,指着从府邸中走出的見坊留衣的手下说: “回去告诉見坊留衣。 玄生一郎的刀,来了。” 府邸外,鸣人身着一席白色羽织,手持木刀,独自一人指着对面的上千名武士。 “我今天是来找見坊留衣麻烦的,无关人员全都给我滚蛋。”鸣人冷冷的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一群武士说:“谁敢拦我就是我的敌人,不想死的就赶快滚,否则等下死了也不要抱怨什么!” 鸣人说完之后,对面的武士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发出一阵哄笑。 “这小子是不是傻了?不就杀了个小喽喽,就敢在这里耀武扬威了?” “你先看看我们这里有多少人再说!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不过发出嘲讽声的大多都是站在外围的武士,站位越靠里面的武士的表情就越谨慎,因为只有拥有一定的水平才能看出鸣人刚才那一刀的厉害之处。 不过是一把木刀,虽然有可能是经过特殊工艺加工加硬的木刀,但是靠那个几乎如同钝器一般的刀刃将一个人从中间整个劈开,对于出刀者的力量和速度要求都极高,而且对时机和出刀的角度把握要求也十分苛刻,能斩出这一刀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所以站在最里面的武士虽然也有些感兴趣,但是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二十万两还不值得他们放弃自己的矜持,先让外面那些家伙试试再说。 清晨冷冽的秋风吹拂,但却吹不散众多武士心中的亢奋之情,尤其是站在外围的那些武士,他们大多都是小流派的人,二十万两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价格了,关键是这二十万两只要杀个人就有,简直相当于白送。 对于他们来说也看不出鸣人刚才那一刀厉害在哪里,只不过觉得对方不过是力气大了一点,速度快了一点,或者是鸣人手中的木刀有什么猫腻。 刚才那个被杀的家伙肯定是自己太菜了,自己上一定没问题的,再加上他们天然的人数优势,自然无形中胆气就壮了起来。 于是外围的武士们相互看了几眼,不约而同的拔出刀朝着鸣人冲了过去,冲锋过程的神情姿态不像是去战斗,反而像是去捡钱一样。 “杀啊!先到先得,拿不到钱就别怪自己出手太慢了!!!” 外围的武士数量是最多的,大概有七八百名,迎着阳光,全都争相恐后的扑向对面孤零零的鸣人。 在比较后方的武士还故意拖拽前面的人,甚至有的人用刀鞘不断的击打前方人的小腿,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更先一步跑到鸣人身前。 在他们看来,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的鸣人就相当于掉在地上的一沓钞票,谁先到就是谁的。 在金钱和鲜血的刺激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眼布满血丝,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一股近乎于灿烂的残忍,仿佛是奋力扑向灯火的飞蛾一般。 冲在最前面的武士几乎是几步就来到了鸣人身边,脸上混合着兴奋和嗜血的笑容,扭曲的嘴角不自觉的趟出丝丝口水,口中狂喜的喊叫着。 “二十万两是我的了!!!!” 鸣人看着对面如同海浪一般冲来的几百名武士,轻轻退后一步躲开最前面人嘴里喷出的口水,轻笑一声说: “正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觉人。 今天是你们自己找死!” 事已至此鸣人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眼底划过一丝冷光,微微伏下身子体内的金属性灵气疯狂涌动,一股淡淡的白金色荧光逐渐包裹住了他手中的木刀。 鸣人现在已经懒得再和剑道联盟的这些武士们玩什么过家家,他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見坊留衣算账,让对方也尝尝在恐惧着死去的滋味,谁敢拦他他就杀谁。 至于为什么不用忍术,因为他要亲手用玄生一郎剖腹的木刀来结束这一切,算是对玄生一郎的死有个交代。 而在金属性灵气的加持下,木刀瞬间一跃成为最强的神兵利器,毕竟金属性灵气才是这世间所有金铁兵器的祖宗,一把武器是否够锋利,就是看在打造的时候能否尽可能多的将金属性灵气捶打进去,捶打进去的越多兵器也就越锋利。 此刻鸣人手中的木刀已经成为了凡间宝器中的最强者,甚至连一般的修士法器也不能比拟,别的武器想要在材质和锋锐程度上超越已经不可能了,唯一超越的方法就是诞生灵智达到法宝的层次。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此刻最前方武士的长刀已经挥到了鸣人面前三寸之处,鸣人不为所动的保持着低伏的动作,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长刀一般,在长刀即将来到鼻尖之时,鸣人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 “斩!” 话音落下的瞬间,鸣人如同闪电般挥出手中的木刀,包裹在木刀上的白金色荧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冲在最前面的武士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拿到二十万两之后该怎么花了,但是意料之中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在天上飞一般。 武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上半身独自冲了出来,但是下半身却没有跟上。 奇怪....那不是我的双腿吗? 冲在最前面的武士脑海中只来得闪过这个念头,然后便双眼一黑再也不知道什么。 嗡—— 鸣人面前三米之内的场地瞬间被清空,仿佛被橡皮擦擦过一般,所有武士都被割麦子一般干净利落的一刀直接腰斩。 “怎么会这样!” “我的腿!我的腿!救救我!”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地上尽是散落的肠子和内脏,还有被腰斩之后暂时没死绝,不停的把自己的肠子往身体里塞的武士。 不过场面虽然如此的惨烈,鸣人的身上倒是一尘不染,洁白的羽织上没有沾染一滴血液,甚至连木刀都因为包裹上了金属性灵气,也没有沾上血液。 此刻三米之外看到这一幕的武士全都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原本他们还晦气自己跑的太慢要被前面的人抢先了,但是此刻他们却无比庆幸自己跑的比较慢,否则这时候趴在地上哀嚎着找肠子的就是他们了。 此刻鸣人在他们心中不再是一个移动的二十万两,而是一个魔鬼,一个可以索命的魔鬼。 侥幸躲过腰斩武士们挣扎着想要后退,不愿意面对鸣人这个魔鬼,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可不是他们想退就能退的了。 最前方的的确武士看到了鸣人的手段,但是后面的武士们没看到啊,于是还都一窝蜂的向前推搡涌动。 此刻已经变成了最前排见证了鸣人一刀腰斩的武士们拼命想往后退,身后没有看见这一幕的其他武士拼命朝前挤。 “不要啊!!!别挤了!!!这个家伙没有那么简单!!!” 最前排的武士们声嘶力竭大喊着,想要让后面的人停一下,但是后面的人哪里会管这些,他们心里现在只有那二十万两。 而且就算是后面的人知道了鸣人的厉害也不会停下来,反正前面的人和自己没关系,让他们先去试刀消耗对方体力不香吗。 鸣人看着前面一脸恐惧,被后面的人推着朝他冲来的武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早让你们走不走,现在也就别想走了!” 嗡—— 又是一声利刃划过空气的声音,最前方的十几名武士再次被鸣人一刀腰斩,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被后面的人踩踏着失去了声息。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鸣人的话早点走,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了,既然抱着杀死别人的想法出刀,那就要有被人杀死的觉悟。 冲锋的武士们既像是汹涌的海浪,又像是田间的稻草,而鸣人则是海浪中屹立不到的礁石,手中拿着镰刀一茬又一茬的收割着自己冲到他面前的稻草。 嗡—— 一刀下去,十几名武士惨叫着被腰斩。 嗡—— 又是十几名武士惨死,紧接着后方的武士又被推着上前。 原本肃杀的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滑稽而残忍,鸣人不像是在和人生死搏斗,反而像是在玩一个游戏,一个有些嘈杂有些血腥的割草游戏。 最终,十几刀下去,数百名武士惨死,地上的尸体都已经堆成了山,鸣人不得不踩着一层层尸体才能继续向前前进,只不过此时他身上的白色羽织依旧洁白如雪。 终于随着数百名武士的惨死,后面的武士们终于冷静了下来,或者说是因为死的人太多,所以原本拥挤的街道变得宽敞,现在后方的武士就算是想要把人朝鸣人的方向推也做不到了。 一条百米长宽敞大街街道,此刻仿佛成为了两个世界。 一边是打扫干净的大街。 另一边则是宛如炼狱,地面上是堆积如山的尸体,所有尸体都是只有半截身子,还有四处散落的内脏和肠子,随便一脚踏上去都能听到脚底踩到内脏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而一旁的墙壁上也被四溅的鲜血染红,像是有谁将一捅捅红色油漆不要钱一般的泼了上去,流淌的鲜血和肉泥甚至堵塞了一旁的下水道。 而鸣人则是这两幅画卷的分界线,在他面前的是洁净的大街和面带恐惧的武士,在他身后则是宛如炼狱一般的场景。 这一白一红的两段街道就像是最天才的画师才能创造出来的浮世绘,而鸣人手中的木刀就是绘出这幅浮世绘的画笔。 剩下的武士都是地位比较高,实力比较强,亦或者脑子比较灵活的人。 他们此刻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凝重变成了现在的恐惧,或者说谁看到这一幕都会不由自主的恐惧。 “叫我们来就是和这种怪物战斗吗....”一名武士咬牙切齿的说:“老子不干了!大不了退出剑道联盟,谁稀罕你那二十万两!” 周围的其他武士脸上也都露出了退缩的神色,的确,为了区区二十万两和这种怪物级别的剑客战斗,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 鸣人看着对面剩下的几百名武士脸上的表情,知道他们心里已经有些退缩了,但是他知道見坊留衣这个女人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些武士的,她一定会榨干这些人最后的价值。 就在此时,府邸内的人像是预想到了外面武士们的想法,之前的那个下人又从府邸内跑了出来,高声喊道: “見坊留衣大人有令! 谁能杀了此人,赏金二百万两!十大名刀童子切安纲一把!剑道联盟理事席位!” 見坊留衣又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诱惑手段,金钱,力量,权力。 这三样东西虽然有些俗套,但是无疑是最能勾起外面这些武士贪婪之心的东西。 两百万两,这已经是一笔天价巨款了,有了这些钱只要不是滥赌,已经足够一个人花天酒地一辈子了。 十大名刀童子切安纲,没有哪个武士会嫌自己的宝刀太锋利,这种十大名刀级别的武士刀已经不仅仅是一把武器,他们是可以将一名武士的战力硬生生拔高一个层次的宝物。 剑道联盟理事席位,这可是只有六大顶尖流派门主才能拥有的地位,是站立在整个剑道联盟顶点的存在,可以说是铁之国中除了内城的三船大人之外明面上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位置之一了。 至于見坊留衣事后要怎么说服其他五个流派多加一个理事席位,亦或者让其中一家让出席位,这就不是外面着武士操心的了。 反正見坊留衣已经当着这么多武士的面宣布了,事后肯定要一一兑现,否则她手下的人必然会离心离德,没有人再会信服她。 周围原本已经萌生退意的武士们心动了,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他们都是一些中型流派的门主或者核心弟子,以他们的出身和背景,再努力也不可能到达这个阶段。 而此刻他们距离铁之国权力的顶点,似乎只差一颗头颅。 “大家小心,对面这个家伙不简单!没有那么好对付!” 此时人群中一个看上去很有大将之风的武士突然大喊着说: “大家不要一个一个上,把他包围起来,围攻他! 事后的奖励大家可以商量着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要团结,先打败眼前这个敌人再说!” “我擦,那可是童子切安纲啊!”另一名抓着一把精美武士刀的武士舔了舔嘴唇兴奋的说:“能够摸一把这种名刀,死了也值了啊!” 听到同伴的蛊惑和号召,周围的武士们脸上纷纷露出意动的神色,虽然之前鸣人的表现很恐怖,但是他们自持和之前死去的那些废物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现在留下的全都是武士群体中的精英,如果能够配合一把他们觉得也不是没有机会。 唯独有一个武士没有任何表情,他就是之前那个最先说不干了的武士。 这名武士什么也没说,直接一把丢下自己手中的武士刀,然后举着双手做出投降姿态的走向鸣人,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 鸣人看着这名放弃抵抗走向他的武士,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从自己身边走过。 投降的武士摒着呼吸从鸣人身边走过,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尤其是路过鸣人身边的时候,他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了十几度,从秋天一下过渡到寒冬,同时皮肤不断传来针扎般的痛感。 路过鸣人身边的几步他仿佛走了一万年,终于最后他走到鸣人身后,摸了摸自己身上确信自己没有被腰斩,松了口气后撒丫子就冲着街道的出口狂奔 狂奔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吐了一口唾沫,鄙视的看着身后那群还想搏一搏的武士低声说: “还什么这个家伙不简单,没有那么好对付。 什么不要一个一个上,围攻? 别他妈不要脸了,一群脑残,真以为这人就这点本事啊。 别的不说,你看看人家从头到尾杀了几百人,期间掉过一滴汗吗?!” 逃跑的武士说的没错,也许不止他一个人看出了这些东西,但是无奈财帛动人心,剩下的武士们已经被見坊留衣抛出的诱饵迷惑了心智。 他们不是不知道对面这个家伙很厉害,不是不知道继续打下去可能会死很多人,也不是不知道最后其实只有一个人可以获得奖赏。 但是他们都觉得自己会是最幸运也最聪明的那个,自己会是最终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人。 “总算有个还算聪明的。”鸣人冷笑一声,然后抬头看着对面剩下的两三百名武士说:“还有人要走吗?这是最后的机会,没有的话那我就继续了。” 说罢鸣人便提着木刀直直走向对面的街道,对面街道的武士们看到鸣人毫无惧色的走来,都举着刀缓缓后退,虽然大家刚才说了要一起上,但是谁也不想做那个第一个上的人。 随着鸣人缓缓前行,他身上的杀气也如同海啸一般的朝着对面的武士们涌去,此刻鸣人身上的杀气比最开始的时候更上一个台阶,连续杀了几百人之后他的杀气似乎都带上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原本这些武士之前都只是站在后面并没有直面鸣人,所以对于鸣人的恐怖并没有一个切身的感受。 然而此刻他们真正直面杀气肆意的鸣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之前想的好像太轻松了,明明他们才是人多势众的一方,但是却有一种自己这边几百人被对方一人包围的错觉。 不断后退武士们被逐渐逼到了宅邸门口,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方,而在鸣人杀气的不断冲击下,他们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终于在某个时刻,紧绷在心中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裂,几百名武士不约而同的对着鸣人发起了冲击。 “杀啊!!!” 这次的武士明显比之前的要强,速度更快,力道更大,出刀的角度更加刁钻,而且并不是一窝蜂的冲上来,相互之间还带着若有如无的配合。 只不过这些对于鸣人来说都没有区别。 一群蚂蚁和一群力量大一点的蚂蚁,有区别吗? 鸣人依旧如同闲庭信步一般的朝着街道最深处的大门缓缓前进,行进过程中手中的木刀随意挥洒,吐出一道道绚烂的白金色刀光,而每一道刀光背后,伴随着几名武士被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戮。 而随着鸣人的杀戮,他体内的金属性灵气似乎也在进行着某种奇妙的变化,附着在木刀上的白金色光芒也越来越凝实,甚至恍惚之间似乎带上了一丝血红色的光芒,不知到底是被敌人的鲜血所染红,还是本身的变化所导致, 而在鸣人背后的衣服下,一丝丝金白色的丝线不断蔓延缠绕,逐渐形成一只背生双翅的狰狞白虎纹身,只不过现在这只白虎的纹身只完成了一半,并且双眼紧闭。 鸣人一点点前进,原本干净整洁的后半段街道也逐渐染上了红色,这副名为炼狱的浮世绘还在继续作画。 终于在鸣人走过了差不多四分之三的街道的时候,仅剩下的不到一百名武士绝望的发现,他们在这个怪物手里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还什么围攻,简直可笑。 想到这里一名武士突然丢了自己手中的长刀,举起双手发疯似的朝着街道外跑去,想要学习之前那个逃跑的武士离开。 然而这名武士就没有之前那个聪明的家伙幸运了,在即将走过鸣人的一瞬间,一道白金色的刀光从他腰间划过,武士的上半身随着惯性飞出,下半身则是向前跑了半步后栽倒在地上。 “之前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了,现在想跑?”鸣人斗笠下冰冷的眼睛扫过对面的一群武士说:“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剩下的武士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悔恨,但是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身后的府邸。 于是剩下的几十名武士纷纷来到大门前,焦急的拍着大门叫喊。 “放我们进去吧!” “之前的赏赐我们都不要了,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吧,那个怪物要来了!!!” 然而大门内没有任何的回应,死死紧闭着大门无情的告诉门外的这些武士,他们只是一群消耗品罢了。 眼看叫不开大门,剩下的武士开始想办法,转头对付鸣人肯定是不敢的,于是纷纷架起人墙,试图从一旁的墙壁上翻进府邸内。 然而一个武士刚翻上墙壁还没高兴多久,院墙内就突然伸出一根长矛,直接捅到墙上武士的脖子上。 武士捂着脖颈惨叫着跌下院墙,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声息,这是第一个死在自己人手里的武士。 此刻其他几个翻上墙的武士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脸上的笑容还没保持多久,便被院墙内的出现的长枪捅了下来。 这时墙外的武士们终于明白,他们已经被彻底抛弃了。 前方是逐渐接近的杀神,后方是退无可退的墙壁,这已经是绝路中的绝路。 于在绝望的事实和内心的恐惧双重压迫下,剩下武士们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啊!!!! 你不要过来啊!!!!” 一名武士满脸恐惧的大叫着,表情癫狂的举起了自己的武士刀,只不过他并没有选择进攻鸣人,而是选择了直直一刀捅进自己的腹部。 扑哧! 一声清脆的利刃入肉声,这名武士呕着鲜血倒在地上。 这名自杀的武士不仅没有让周围的其他武士感到诧异,反而像是给他们提供了灵感一般。 于是剩下的武士们也纷纷拿起武士刀开始自裁。 扑哧!扑哧!扑哧! 利刃的劈砍声不断响起。 剩下的武士们有的选择剖腹,有的选择自刎。 还有的武士两两约好相互对砍,在歇斯底里的嚎叫声中同归于尽。 甚至还有一名武士不敢自裁,只能不断的对着一旁的武士鞠躬,口中喊着摆脱了,请求他们帮自己解脱。 最终鸣人走到了街道的尽头,見坊留衣的宅邸大门前,这最后一段路程他一刀未出,但是府邸前的惨状并不必之前他出手的时候差,甚至还带有那么一丝讽刺。 因为这浮世绘的最后一笔并不是由鸣人亲自画下,而是由画中的人物自己完成。 整条街道都被鲜血染红,构成了一幅绚烂而残忍的浮世绘。 而整幅血红色浮世绘中唯一的异色,便是鸣人身上已经一尘不染的白色羽织。 府邸外的上千名武士被解决,鸣人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竖着一个力劈华山,将面前名贵红木打造的大门劈的粉碎。 大门被劈碎之后,门内并没有出现预想之中的一窝蜂冲出来的武士,而是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仿佛对面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了,不过有可能对方在府邸的庭院之中埋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鸣人上钩呢。 然而不管到底是放弃抵抗,还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对于鸣人来说都没区别。 鸣人看了几眼门内的景色,然后毫无防备的直接走入,完全不管有没有埋伏。 鸣人进入大门之后还是没有人出来,眼前是一片极尽奢华的庭院,占地面积极广,庭院内花团锦簇,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要是别的时候见到这种精美的庭院,鸣人还会多看几眼,不过此刻他没有心情欣赏这精美的庭院,一路前行直直朝着庭院的最深处走去。 他今天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在鸣人经过一座湖水上的小桥之时,异变突生! 哗啦! 桥下的湖面一阵波动,七八名武士从水中一跃而出,手中的武士刀从四面八方砍来,一瞬间就封死了鸣人所有的逃跑路线。 然而鸣人对于这一切早有预料,这些武士的潜行能力也许在普通人眼中十分厉害,但是在他这个正牌忍者眼里就显得有些拙劣了,他早在进入庭院之前就发现了湖底下有问题。 就在周围的武士跳到最高点出刀的时候,鸣人抬起手中的木刀对着周围极快的一个旋转,一道绚烂的白金色圆环在空中形成,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划过了周围的武士。 四周跳跃在半空中的武士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连同着他们的武士刀一起断成两半重新落入到湖水之中。 扑通——扑通—— 一阵如同下饺子一般的声音,桥下清澈的湖面晕开了一片鲜红的血色。 而在湖面下的武士跳出来的时候,对面门洞后也冲出了许多武士,大叫着冲向鸣人。 只不过当他们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鸣人手中的木刀再次挥舞,在空中划过一个X形状的刀痕,剧烈的刀气直接穿过了所有人,十几名精英武士的还没来得及接近鸣人一米之内便被全部解决。 鸣人踩着脚下的鲜血,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前行。 鸣人来到庭院的后方,一路上又连续杀死了不少武士,最终在前往府邸的最后一个庭院前,见到了五名年轻武士。 这五人其中有四人神色凝重,看到鸣人进来之后顿时四散开来,做出围攻之势,而剩下的一人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一副不准备参与围攻的样子。 鸣人在这五人身上都感受到了明显的查克拉波动,也明白这五人应该就是剑道联盟最后的底牌了。 就在鸣人准备不多废话直接开打的时候,对面包围他的四人突然开始说话。 一个手持一大一小两把武士刀的人对着鸣人微微鞠躬,然后举起自己手中的双刀说:“二天一流,宫本智樹。” 宫本智樹左手边,一个长相俊美身材修长的人也跟着说:“镜心明智流,上田马之助。” 紧接着第三个身材看上去比较壮实的人说:“天然理心流,近藤裕长。” 第四人是五人中神色最紧张的,满头大汗的看着鸣人,结结巴巴的说;“林琦神梦流.....林崎甚助。” 鸣人听到对面几人的自我介绍,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向最后一人,眼神似乎再说,你呢? 看到鸣人的眼神,最后一个相貌平平无奇,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年轻武士面无表情的说:“神道无念流,平右卫门。” 然而还没等鸣人有什么动作,对面二天一流的宫本智樹就猛然大喝一声说:“你可知自己犯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罪!我们剑道联盟——” 可惜宫本智樹还没来得及继续呵斥,就被鸣人反过来打断,并且是是物理打断。 嗡—— 一道清冷的刀光闪过,正准备张口继续说点什么的宫本智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脸上还带着疑惑不解的表情,似乎在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 “聒噪。”鸣人收回手足的木刀,冷冷看着对面的三人说:“我今天只是来杀人的,仅此而已,动手吧。” 看着对面的鸣人还有地上宫本智樹的尸体,对面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体内的查克拉猛然爆发,化作三道鬼魅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扑向鸣人。 能够成为顶尖流派唯一的核心弟子,这几人的天赋自然是不用说,虽然修炼查克拉的时间比较晚,但是体内的查克拉量都很充沛,三人全部都达到了中忍水平的战力,其中林琦神梦流的林崎甚助甚至已经达到了精英中忍的水平。 不过可惜这三人引以为傲的力量在鸣人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这几人看似鬼魅的速度在鸣人眼中就如同慢动作一般,他甚至有闲工夫念一句招式名称。 “新阴流剑道。” 鸣人低伏下身子做出一个拔刀的动作,口中轻轻吐出: “月影。” 一道圆润的白金色刀光在空中浮现,仿佛在大半天升起了一轮明月,然后空中的三人便四分五裂的落在地上,从头到尾只不过花了不到一秒钟时间。 鸣人杀完三人之后并没有停歇,而是转头看向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作的平右卫门。 也许以前在这种情况下鸣人会放过平右卫门,但是今天的鸣人并不会,他手中的木刀似乎在说着话,告诉他自己还没有尽兴,它还需要更多的鲜血。 见识了鸣人的强大之后,平右卫门不仅没有露出畏惧的神色,反而原本平静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兴奋的表情,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刀,舔了舔嘴唇说:“能够死在你的剑下是我的荣幸。” “是吗....”鸣人微微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微笑说:“那我便如你所愿,赐予你死亡。” 此时鸣人背后衣服下的白虎纹身已经完成了五分之四,栩栩如生的白虎随着鸣人的行动不断变换着形态,似乎马上要从鸣人背后一跃而出一般。 而鸣人体内的金属性灵气也越发的兴奋,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一般。 铁之国都城的内城之中,铁之国的最高领袖三船正在处理着公务。 三船一边签发着文件,一边对着身旁的侍从说:“之前你说的那个挑战数家道馆的家伙,今天应该就会来了吧?” “是的,三船大人。”一旁的侍从微微行礼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相应规格的宴席,只等他前来赴宴。” “很好。”三船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一脸满意的说:“能够挑战这么多家道馆还保持不败,说明这个人一定是个有才能的人,我们铁之国正需要这样的力量。”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人闯进三船的办公室说:“三船大人!不好了!!!” “慌什么!”三船顿时呵斥道说:“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保持冷静,你们都听到哪里去了!” “三船大人恕罪。”手下擦了擦头上的汗说:“主要是事情真的十万火急,小的才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太急?在我面前,铁之国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算的上十万火急。”三船老神在在的说:“我之前怎么教你们的,遇事要有静气,否则难成大器。” “是,三船大人教训的是。”手下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说:“我会记在心里的。” “很好。”三船满意的点点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就是您之前邀请来觐见的那个武士,波风面麻。”手下想了想说:“他今天并没有来内城,而是找剑道联盟的麻烦了。” “剑道联盟?”三船自然也是知道剑道联盟的事情,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就这点事情也值得你慌张?” “但是那个波风面麻看上去很生气。”手下犹豫着说:“剑道联盟的人好像也不怎么客气,双方现在已经发生流血冲突了。” “流血冲突?虽然这个波风面麻的举动有些冲动,不过也可以理解。”三船摇了摇头说:“剑道联盟那群家伙最近是有点太嚣张了。” “这样吧,你现在带着我的手令去找他们。”三船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说:“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们不准备再对波风面麻出手。” 三船这个举动可谓是十分合适,不仅从侧面给剑道联盟的人一个警告,而且顺便还给波风面麻卖了一个人情。 想必经过这次之后,那个波风面麻一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拼死效力吧。 想到这里三船脸上不禁扬起了一丝微笑。 “额.....”听到三船的话,站在对面的手下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说:“我想剑道联盟的人应该不需要您告诉他们不准出手了。” “不需要?”三船疑惑的看着手下说:“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手下咽了口唾沫说:“根据咱们的情报,那个波风面麻一路杀进剑道联盟的据点,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超过一千名武士了。” “一千?!” 三船惊讶之下嗓音都有些变调,猛地站起来说:“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手下连忙点着头说:“路上全是尸体,下水道都被流出的鲜血堵住了,做不了假的。” 三船一听顿时暴怒的着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 “是您告诉我要有静气。”手下无辜的看着三船说:“说无论是再大的事情都不能着急。” “你!” 听到手下的话,三船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手指颤抖着指着手下,沉默了半天后说:“那你现在还不快去阻止!” “是!” 手下连忙转身就准备走,然而刚转身三船就叫住了他。 “等下!” 三船脸上阴沉不定,思考了半晌一拍桌子说: “我亲自去一趟! 还有,把我的亲卫队都给叫上!” ------------------------------------- 而此时在府邸最深处見坊留衣所在的大厅之内,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你到底是从哪里招惹到的那个怪物!”二天一流的门主一脸暴怒的看着面前的見坊留衣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死了多少人!!!” 之前五个门主本来乖乖的在门外等着,相互之间还在说見坊留衣这个女人最近越来越嚣张了,等这件事器结束之后他们要想办法重新夺过主导权。 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他们已经顾不得计较見坊留衣的事情了,尤其是听到府邸外的上千名武士全军覆没,五名门主先是下意识的不相信,等到确认的确是真的之后,心中开始冒出恐惧的情绪。 但是他们又不敢真的冲出去面对鸣人,所以只能闯进屋子来找他们心中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見坊留衣质问。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見坊留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五个门主说:“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了,难道我现在道一句歉他们就能活过来?” “现在联盟中除了我们六家流派之外,其他绝大多数流派的门主和核心弟子全部丧命。”镜心明知流的门主冷冷的看着見坊留衣说:“整个剑道联盟已经算是名存实亡,这些都是你的命令造成的。” “这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一些小流派的人罢了,再找就是。”見坊留衣无所谓的说:“只要我们六家流派还在,那么剑道联盟就倒不了。” “你们放心,到时候我会再补偿你们的。”見坊留衣微笑着看着五个门主说:“其实那些门主和核心弟子死了也不完全都是坏事,这样我们就可以趁机将他们的流派彻底掌控在手中,将所有弟子收编,届时整个铁之国剑道界就只会剩下我们六家流派,一切资源和权利都掌控在我们手中。” “而且我可以做出承诺,事后那些收编的流派的资源我一分不要。”見坊留衣用诱惑的语气对着其他几人说:“全都给你们五家流派。” 二天一流的门主听到后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说:“不仅仅是这些,你事后还要给我们补偿!北辰一刀流要拿出一半的财产补偿我们的损失!” “没问题。”此刻見坊留衣对于几个门主的要求可谓是予宇欲求,痛快的点点头说:“我可以直接分给你们七成,算是我的歉意。” “等这件事情过后,你不要想着能够安然无恙!”天然理心流的门主恶狠狠的看着見坊留衣说:“你现在就是整个剑道联盟的罪人!” 面对天然理心流门主的指责,見坊留衣无所谓的说:“随便,到时候再说吧。” “你们好像忽视了一个问题。”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林琦神梦流的门主突然开口说:“外面那个家伙可还没有停下来呢,现在就开始想着分赃,是不是有点太乐观了?” “没问题的。”二天一流的门主潇洒的一挥手说:“现在府邸内可全都是我们的弟子,而且咱们最核心的弟子也都去了,要知道他们可是都是拥有着查克拉的。” “拥有查克拉怎么了?”林琦神梦流的门主冷笑一声说:“咱们那几个弟子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到现在为止才修炼查克拉多久,你能保证咱们那几个拥有查克拉的弟子能面对上千名武士的围攻不败?甚至还能把人杀光?” “这....”二天一流的门主张了张嘴,然后面色有些难看的说:“怎么说也有五个人,不可能五个打不过一个吧。” “早就叫你们早点传给弟子们查克拉提取术,你们非不愿意。”林琦神梦流的门主冷哼了一声说:“抓着自己手里的那点权利不放,唯恐弟子学的早了多你们的权是吗?” 听着林琦神梦流的门主的话,周围其他三个门主全都面色难看,看样子都被戳到痛点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防备自己的弟子,当然因为他们当年上位的手段就不是非常光彩,自己曾经做过,如今当然要防一手了。 唯独神道无念流的门主一直都一言不发,静静的跪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然而就在几人刚刚讨论完毕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見坊留衣在吗?” —————————————————————— 此时玄生一郎的家中,夕云菱正一脸紧张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在担心鸣人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鸣人君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夕云菱一脸担心的絮叨着说:“剑道联盟光是精英武士就有上千人,其他普通武士数不胜数,就算是鸣人再厉害,对面站着让他砍也砍累了啊。” 而一旁的九尾和长谷龙生则淡定多了,一个正在扎着马步练习武道,另一个则是瘫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说你烦不烦啊。”躺在地上发呆的九尾实在是被一旁走来走去的夕云菱弄烦了,一拍地板没好气的说:“我都说过多少遍了,鸣人那小子肯定没问题的,你死了他都死不了!” “我知道,我不是对鸣人没有信心。。。。。”听到九尾的话,夕云菱则是一脸忧愁的说:“但我就是担心啊.....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 “你就是担心?忍不住?”九尾看着焦急的夕云菱,突然直起身子,用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夕云菱说:“原来你喜欢鸣人啊?” 九尾这句话宛如晴空霹雳,屋内的其他三人顿时被震的心中一跳,其中反应最大的居然是一直不说话宛如一个小透明的石津彩乃。 “你胡说什么!”石津彩乃跳着脚指着九尾说:“夕云姐姐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家伙!不可能的!” 原本九尾还没想再说什么,但是一听到石津彩乃的话一下子就不开心了。 虽然平常九尾老师说鸣人这不行那不行的,但是他说归他说,别人说鸣人不行九尾可就不乐意了。 “不可能?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可能法?” 九尾不屑的瞥了一眼石津彩乃,扬起下巴说: “鸣人那家伙虽然没有我帅,但是怎么着也算是个大帅哥了。 而且实力强大,性格温和,做事细心,最关键的是他还救过这个女的,你说凭什么喜欢不上,倒不如说不喜欢才不正常吧?” 九尾说别的东西的时候不太行,但是和人争论这些东西的时候倒是头头是道。 “我......”听到九尾的话,石津彩乃一阵语塞,最后只能胡搅蛮缠的说:“反正我不管,不行就是不行!” 说完石津彩乃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专门转头看向一旁的夕云菱说:“你说对不对,夕云姐姐?” “那个.....” 面对石津彩乃的问题,夕云菱有些心虚的撇过头,红着脸,低着头一边玩着手指一边羞涩的说:“其实鸣人君他确实挺不错的.....” 看到夕云菱的反应,石津彩乃顿时如遭雷击,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退两步说:“什么.....骗人...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我先的...” 九尾看着石津彩乃的反应,先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讥笑的指着石津彩乃说:“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你也喜欢——” 石津彩乃一看九尾的样子,顿时脸色大变的说:“不准说!” 然而九尾才不管他,张嘴就要说。 就在九尾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一旁的长谷龙生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捂住九尾的嘴说:“你可少说两句吧!” “长谷龙生你起开!”九尾直接挣开长谷龙生的手说:“我今天就偏要说!” 石津彩乃一看九尾要一意孤行,顿时脸色一白,心中后悔刚才不该跟这个犟嘴的,结果现在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九尾突然又不说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一般,突然抬起头看向窗外,倾听了一会儿之后火急火燎的跑出房子。 只留下房间内的三人面面相觑,夕云菱则是一脸疑惑的表情说:“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 ------------------------------------- 九尾很快来到屋外一个没人的地方,带着抱怨的语气对站在那里的纪先生说:“姓纪的,这么着急把我叫出来干嘛?我正要帮鸣人出气呢。” “出气?出什么气?”纪先生先是奇怪的看着机务诶,然后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出气的事情先不着急,现在有个很紧急的情况需要你出手帮忙。” “紧急情况?” 九尾是第一次见到纪先生露出这种表情,也是第一次见到纪先生说要他帮忙,顿时心中乐开了花,端着架子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好好和我说,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一下。” “行了,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纪先生摆了摆手说:“是关于鸣人的事情,否则我也不会着急把你叫出来了。” “鸣人的事情?”九尾眉头一皱说:“他不是去找那个什么剑道联盟麻烦了,能有什么问题,难道剑道联盟真有高手?不对啊,按照鸣人的水平,除非是五大忍村影级的战力出场,否则是不会遇到麻烦的,铁之国有这种人?” “不是铁之国的人,确切的说和这方世界都没有关系,具体是什么事情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 纪先生忧愁的用折扇点了点额头,叹了口气说:“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讲,就是有个家伙想要抢鸣人。” “抢鸣人?”九尾有些听不懂了:“怎么抢?难道他要把鸣人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啊?” “额.....从某种情况来说你的解释也不是完全错误。”纪先生苦笑着说:“只不过这个家伙抢鸣人不是为了做压寨夫人,而是为了让鸣人做他的传承之人。” “传承之人?你的意思是....他要和你抢弟子?” 九尾抓了抓头发说:“那你还犹豫什么,干他就完了呗。” “我倒是想干他,以前的我可能还有点机会和人家斡旋一下,但是现在的我是真的有心无力。”纪先生无奈的一摊手说:“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态。” “我平常听你说的那些,在你们那边世界你应该挺有面子的啊,而且你的那个什么师门之类东西,好像人数也不少。” 九尾鄙视的看着纪先生说:“所以你倒是威胁他啊,或者让你师门的人去干他,这不就结了。” “正常来说的确可以这样解决,但是这次不是出了意外嘛。 这次想要抢鸣人的家伙本身地位就不低,真要计较起来人家也不用怕我们,而且他是真的看上鸣人了,所以愿意冒着稍微得罪我们师门的风险来抢。” 纪先生忧愁的叹了口气说: “毕竟那可是天之四灵,西方之神,上古监兵神君,白虎大人啊.....” “天之四灵?上古监兵神君?” 九尾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纪先生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就说这次的对手厉不厉害就完了。” “说不厉害那是骗人的,真要抡起打架我们那边没几个人比他更凶。 但是要说厉害其实也就那样,毕竟这里和我那边世界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他想逞能也没多少办法。” 纪先生安抚着九尾说: “而且鸣人身上还有一层儒家弟子的身份,有这层身份在白虎他也不好直接蛮横的抢夺,最多是引诱鸣人接受他的传承。” 白虎虽然身为天地间有数的神君之一,虽然距离最顶尖的层次还差了不少,但是也是属于一流的层次了。 所以白虎虽然不敢直接出手硬抢鸣人,但是可以旁敲侧击的勾引。 硬抢的话就是直接打儒门的脸,儒门无论如何也不会开这个口子,否则以后谁看见儒家有个好弟子就来抢,儒家还想不想要优秀的弟子了。 但是如果是旁敲侧击的勾引,诱惑鸣人主动离开儒家转投白虎座下,就算是儒家有些不满,对于白虎这种层次的神君来说就不是什么无法承受的事情。 毕竟人家又没有逼迫你的弟子,到时候儒门也不会多说什么,你们自家弟子背叛只能怨自己水平不行,这种时候再计较太多就显得儒门自己没有风度了。 “说起来还是我自己过于大意了,当初鸣人在岩隐村的时候召唤出中央土德地侯镇星星君,我就应该有所警觉。” 纪先生叹了口气说: “鸣人似乎在星辰神力方面有着超乎寻常的天赋,再加上之前召唤土德星君之时留在体内的星辰神力也会吸引类似力量的注意,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把白虎给招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白虎那个家伙会用一些条件引诱鸣人跟着他?” 九尾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纪先生说: “虽然我平常一直吐槽那个小鬼,但是我相信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现什么动摇的吧,这一点姓纪的你应该最了解。” “我当然相信鸣人,但是怕就怕白虎根本就不给鸣人选择的机会。” 纪先生皱着眉头说: “现在鸣人因为玄生一郎的事情杀心大起,引动了他一直以来压制在心底的凶煞之气,再加上白虎在背后的推波助澜,鸣人很有可能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就和白虎签订了契约,到时候就算是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这样啊....”九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所以如果鸣人真的被他抢过去了,会发生什么事情?鸣人会出什么事吗?” “额....其实如果单从鸣人的情况来讲,其实也不会发生什么坏事。” 纪先生有些尴尬的说: “倒不如说这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鸣人转投白虎之后会成为白虎在世间的代行人,我们一般称之为白虎行走。 不仅可以使用白虎拥有的一切力量,除了那几个最强的存在之外谁都不用怕,到哪里都可以横着走。 而且从此不死不灭,只要白虎的力量还存在,他就一直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另一种天地同寿了。” “这么好?”九尾诧异的看着纪先生说:“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 “唯一称得上后遗症的东西,可能就是自此力量就停滞再这个阶段无法上升。” 纪先生想了想说: “不过有时候这到底是好是坏谁又说的清楚呢。 古往今来亿万修士中也不过才诞生了几个不死不灭的存在,其他全都身死道消在轮回中苦苦挣扎不得解脱,有的甚至是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天地之中。 有这种一步登天的机会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而且就算是力量无法上涨,仅仅靠白虎的力量鸣人也是最一流的强者了。” “哦,对了,还有一个。” 纪先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 “如果鸣人与白虎签下契约,就会立即被白虎的力量拉倒我们那边的世界,我估计到时候也会跟着过去。” “你们都会去那边世界?”九尾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说:“那我呢?” “你啊,这就不好说了,有可能跟着过去,也有可能留下来。” 纪先生想了想的看着九尾说: “不过这个对你没什么影响吧,反正你有我给你的功法,我们走了之后你找个地方安心修炼几年,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这方世界再无人可以牵制你,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谁说的!” 九尾一听自己有可能被落下,顿时急了,跳着脚大骂道:“你们两个休想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跑!” 对于九尾来说,也许他在没有遇到纪先生之前的时候梦想是天下无敌,但是在和纪先生相处了这么久之后,听到纪先生说有一个更加瑰丽玄妙的世界,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还待在这个地方。 就算是能够在这里天下无敌,九尾也会觉得自己像是个在小孩堆里称王称霸的弱智。 鱼儿见识到了大海的广阔,就很难在容忍自己继续待在狭小的水坑之中。 “必须要阻止这个叫做白虎的家伙!” 九尾瞬间变得积极万分,咬牙切齿的说:“我们一定要帮助鸣人摆脱对方的控制,不能让对方的阴谋得逞!” “好,看来这下我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了。”纪先生拍了下手说:“接下来就要靠你帮忙了!” “额....我怎么感觉你故意设套让我钻呢?” 九尾有些狐疑的看着纪先生说:“你说的让我帮忙的这个事情该不会很危险吧?你确定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我说的当然是实话了,我怎么可能骗你呢,你要相信我。” 纪先生微笑着看着九尾说:“你别忘了我可是个读书人,我的操守保证我不会撒谎。” “切,读书人...读书人最不要脸了!” 听到纪先生的话九尾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他相信在这种问题是纪先生是不会骗他的,于是点了点头说:“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做?” 纪先生看到九尾答应,也笑着点点头说:“你先跟我出城,这里施展不开,而且还容易被人打扰。” 九尾一路跟着纪先生来到城外一处偏僻的丛林,期间忍不住抱怨着说:“要我说你昨天就该阻止鸣人出去,要不然哪里来的后面这么多事情。” “不行的,如果强行阻止鸣人后果可能更加严重。” 纪先生摇了摇头说: “归根结底这次的事情和之前都不太一样,这次玄生一郎完全是受到了鸣人的牵连所以才会死的这么惨,所以鸣人将玄生一郎的死怪到了自己头上。 这次的事情除了是为玄生一郎报仇之外,也是鸣人对于自己的一次惩罚,不这么做的话估计他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 之前我也说过鸣人心中有一股凶煞之气,这是他曾经童年的遭遇形成的,只不过一直都被他的赤子之心压在心底出不来,就像是深藏在湖底的恶龙一般。 这次心湖大起波澜,恶龙趁机抬头,必须要让鸣人心中的这股郁气散发出去,让鸣人给自己一个交代,否则强行镇压,日后只怕反弹会更严重。” 没有人可以做到心中完全没有恶念,就算是赤子之心也是一样,人有着七情六欲,这七情六欲会到来好的一面,同时也会到来坏的一面,善与恶本就是一体两面的。 而好人和坏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能不能依靠自身的意志和心性压制住体内恶的冲动,让自己朝着善的一面行动,能压制住你就能掌握自己的人生,选择做一个好人。 世人常说好人虚伪,但是在纪先生看来,所谓的人性,或者说善本身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带着一定的虚伪属性。 因为如果一切都从最原始的兽性角度考虑,一切都按照纯粹的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的话,那么损人利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损己利人为了他人牺牲自己更是不可想象的。 如此这般,人也就妄称为万物之灵了。 正是因为人创造了道德,创造出了一种公共的善,一种将弱者和强者同等对待的伦理观,一种个人为集体牺牲的荣誉感,这才有了所谓的舍生取义,这才有了所谓的壮烈成仁。 如果想要消除恶,那就只能连善也一起消除,就如同道家的太上忘情,无善无恶,无情无欲。 “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帮你们?” 九尾看着在地上不断捣鼓,画着一些符号阵法的纪先生说: “你拿那个白虎都没办法,我肯定也没办法啊,你该不会让我去和那个白虎正面刚吧,我可不去送死。” “你放心吧,白虎要是真的愿意正面刚反而轻松了,不仅你不用出手,我都不用操心了,我上面的儒家大佬就直接出面了。 现在就是因为白虎不愿意正面刚,这才找你来帮忙的,我们那边一般把这个叫做斗法,大家各凭本事。” 纪先生一边画着符阵一边对着九尾说: “现在鸣人被杀气影响,白虎还在主动不停的隔空灌输杀念,再加上鸣人体内的金属性灵气和道门混元功的作用,很有可能稀里糊涂的就和白虎签下了契约。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免这种极端情况出现,只要鸣人能够保持有自己的一丝灵智,那么白虎就得不了手。” “这样啊....” 九尾假装听懂了一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一摊手说: “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不过你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懂,而且你还是没说我到底该干些什么。” “听不懂那你问什么,浪费时间。” 纪先生没好气的白了九尾一眼说: “等下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站在这个符阵中央,然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这么简单?”九尾一脸不信的说:“我信你个鬼,你赶快给我说清楚!” “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嘛,我们不能让鸣人被白虎的杀念彻底懵逼心智,但是现在又阻止不了白虎灌输杀念,所以这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人来帮助鸣人暂时承受这些杀念。” 纪先生呵呵一笑说: “水库你见过吧,现在鸣人的精神力就像是一个水库,而白虎灌输杀念就是不断的往这个水库里加水试图污染鸣人,一旦水库的水满了就要出事。 而你的作用就是起一个引流,让白虎的灌的一部分杀念流到你这里来,这样鸣人的水库不就没事了。” “杀念?你的意思是说负面情绪?” 九尾一听纪先生的话顿时放心了,大大咧咧的一挥手说:“你早说嘛,这个东西我熟,放马来吧!” “你可不要掉以轻心,白虎的杀念和你之前的那些负面情绪相比,无论是从质还是从量上来说都不是一个量级。 不过所幸白虎距离太远不能传输太多杀念过来,而且你只需要承受很小一部分让鸣人有个喘息的机会就行,否则我可不敢让你承担,要不然鸣人救不下来反而还要把你搭进去。” 纪先生叹了口气说:“可惜这种方法只有和鸣人存在一定精神上联系的你可以做到,否则要是我能亲自上哪里要担心这些东西。” “你说那么多最后还不是要求我帮你?” 九尾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嘚瑟,这下鼻子恨不得翘到天上去,得意洋洋的说:“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好好好,你厉害行了吧。” 纪先生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然后脸色一正看着九尾说:“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先和你说清楚。” “为了能够让你和鸣人的精神连接起来,我画的这个符阵会进一步加强你俩之间的联系,等于说就是一个契约。” 纪先生表情严肃的看着九尾说: “正式开始之后,你和鸣人就会真正的连接在一起,从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想要解除这个联系,恐怕要等以后鸣人或者你中的某一人成就逍遥太清境,成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存在,才有可能解除。” “契约?” 九尾停顿了一下,然后怀疑看着纪先生说:“之前不是签过契约了吗?你该不会是忽悠我呢吧?” “你怎么还没搞清楚之前那个契约是怎么回事啊。” 纪先生无语的看着九尾,然后摆了摆手说: “算了,你听好了。 之前那个所谓的契约只不过是我作弄你的,为了报复你在我面前变成女人戏弄我,其实一点强制效果都没有。 你现在是自由身,爱干嘛就干嘛!” 听着纪先生的话,九尾陷入到沉默之中,不知是在惊讶之前的契约只不过是纪先生的作弄,还是在考虑现在要不要真的签订契约。 “我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不少不太好的事情,也经常有人一厢情愿的将你封印,所以对于契约这种东西肯定很在意。 所以我这次是在请求你,而不是要求你,逼迫你。” 纪先生坦然的看着九尾说: “我希望你能够帮鸣人一把,但是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理解。 你也不用担心我心里会有什么想法,我纪某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怪罪于任何人,我们那边也有一句话叫做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你救鸣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这一点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虽然九尾平常总是说纪先生狡猾,或者读书人不要脸之类的话,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他相信纪先生是不会骗他的。 既然纪先生说了自己不救鸣人也不会多想什么,那就是真的不会多想,这是一个儒家读书人最基本的操守。 九尾默默的看着纪先生,突然开口问道说:“我记得你刚才说过,其实就算是鸣人去了白虎那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对吧?” “的确是这样的,白虎行走这个身份在哪里都算的上一个大人物了。” 纪先生坦诚的看着九尾,将所有一切东西都直白的摆在九尾面前,语气坦然的说: “白虎这个做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算不上是害鸣人,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他想培养鸣人,所以才这么做的,鸣人也吃不了什么亏,反而有大好处。 而且你如果出手的,有一定的可能会被白虎盯上。 虽然他现在没办法对你出手,但是如果你以后跟着我们去了那边世界就不好说了,说不定会被算计之类的,我虽然可以帮你挡一些东西,但是白虎这种层次的家伙如果铁了心搞事情,就算是我也会力有不逮。 你如果不出手的话,鸣人最多也就是被拉倒那边世界去做白虎行走,你在这边世界不会受什么影响。 而且你要是真的想来我们那边世界的话,我会在跟着鸣人离开之前给你留下一个坐标,等到你以后修炼有成了,自己也能根据坐标找过来。” 纪先生和九尾说的很明白,把所有利害关系都讲清楚了。 从纪先生的分析来看,九尾不帮鸣人就可能会被独自留在这边,但是纪先生也说自己会给他留下一个坐标,日后九尾修炼有成自己也能找过来。 相反如果九尾帮了鸣人,不仅仅从此和鸣人正式绑定,而且就算是跟着鸣人一起到了纪先生那边的世界,也有可能会被白虎盯上,到时候就算是纪先生也不一定护得住九尾。 纪先生这一番话称得上是推心置腹,并没有因为鸣人是自己的弟子就故意隐瞒什么,甚至连后路都帮九尾想好了,从绝对理性的角度来分析,九尾好像不帮鸣人更划算一点。 然后九尾继续看着纪先生说:“我问的是你,如果鸣人被白虎拉走了,你怎么办?” “我吗?” 纪先生着实没想到九尾居然考虑到了自己,先是指了指自己,沉默了一阵,然后长出一口气笑着说: “我不怎么办啊,弟子被人抢走了,说到底是我这个师傅做的不到位,没把徒弟教好,怪不得别人。 到时候可能就继续回儒门里做个教书先生吧....” 纪先生这里并没有对九尾说实话,如果真的走到鸣人被白虎拉走的那一步,纪先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如果鸣人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投向白虎,那纪先生不会多说什么,人各有志,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给鸣人安排的路一定就是正确的。 但是白虎现在想趁着鸣人心智不稳,在贝蒂背地里推波助澜的蒙蔽他的弟子,这一点纪先生绝对不会允许,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弟子失去选择的机会,成为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但是白虎的杀念可不是那么好清除的,再加上纪先生现在还是个幽魂,放点小法术都要找鸣人借灵气,所以想要清除鸣人身上的杀念,不付出巨大的代价是不可能的。 到了最后一步,如果还是没有办法唤醒鸣人,纪先生就会直接祭出自己多年修炼的文心,以浩然正气冲刷鸣人,强行将鸣人唤醒过来。 到时候纪先生很可能就维持不住自己现在的状态,彻底消散在天地之中。 不过纪先生也想好了,如果自己真的不行了,那么便在消散的最后一刻刨解剖出取出自己体内的大道根基,然后种在鸣人体内,让鸣人以后就算是没有了他的教导,在修炼上也不会遇到太多困难。 这也算是自己这个师傅离开前对于弟子的最后一点帮助。 当然这些东西纪先生都不会和九尾说的,儒家读书人死则死矣,没什么好宣扬的,只要能将自己的精神传递下去,那就不算遗憾。 九尾盯着一脸微笑的纪先生,像是在琢磨纪先生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在思考了几秒钟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对着纪先生说:“我帮。” “九尾如果你是担心不帮的话我心里会有什么不快,大可以不必在意。”纪先生认真的看着九尾说:“我知道你对于契约和捆绑这种事情很在意,在我心中你和鸣人是平等的,我并不会因为鸣人是我的弟子就故意在道义上偏袒他,所以你完全可以——” 然而还没等纪先生说完,九尾就已经不耐烦的打断。 “行了,你烦不烦啊,说说说,说个没完了是吧? 我之前说读书人狡猾不要脸,看来现在还要再加上一句,啰嗦!” 九尾直接一甩手说: “你根本就没懂我是什么意思,你说的那些什么利弊之类的东西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只在乎一样东西。” “那就是我到底是不是有的选,这个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九尾罕见的用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纪先生,一字一句的说:“没错,有的选真的很重要。” “你以为我是真的在意那个什么所谓的契约吗?”九尾撇了撇嘴不屑的说:“对我来说,真正让我恼火的是,以前的那些家伙根本就不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看到我就不管不顾的就把我打成邪魔,然后又不由分说的把我封印,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选择。” “我没的选。” 九尾认真的看着纪先生,专门又重复了一遍说:“所以对我来说,重要的是我能不能做出选择,既然你给了我选择,那么我告诉你,我的选择是帮鸣人!” “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白虎也不是害鸣人,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不要被其他东西影响才故意这么说的,我还不知道你了。” 九尾斜着眼睛看着纪先生说: “鸣人到底想不想去白虎那里我管不着,但是我不想让鸣人和以前的我一样,也没的选。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没的选的滋味有多难受!!!” “九喇嘛........” 听着九尾的话,纪先生有些动容的看着九尾,然后忽然笑着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以己推人这是多少有本事的人,甚至是一些儒家的读书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你做到了。 以前我老说你听课不认真,看来是我错了,你听的很认真,而且学的很好,真的很好!” “好了,你就别拍我马屁了。”九尾直接挥了挥手说:“赶紧办事吧,我急着回去整理面料呢。” 見坊留衣府邸最深处的大厅之中,房间内的众人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外的鸣人。 “怎.....怎么可能....”二天一流的门主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颤抖着嘴唇看着鸣人说:“你这家伙....难道说....怎么可能...宫本他们怎么会输....” “宫本?你说那个话很多的家伙?”到了这一步,鸣人此刻也不着急了,悠哉悠哉的说:“那这么说你就是二天一流的门主了?” “你见过宫本了....”听到鸣人的话,二天一流门主脸上心中猛地一沉,原本心中仅存的侥幸也荡然无存:“那就是说.....” 二天一流门主的意思大厅内的其他人也都清楚,既然鸣人能够直接说出宫本智树的名字,那就说明两人最起码碰面过。 既然两人已经碰过面,现在鸣人又站在他们面前,那么宫本智樹的下场也可以预见了。 “没有的废物.....” 二天一流门主低声暗骂一句,不过此刻他已经顾不上想自己弟子的事情了,如今的第一要务是先保住小命。 至于和鸣人拼死一搏,这个选项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几个门主脑海里。 先不提他们现在年纪都已经很大了,自从加入了剑道联盟之后,一切事情都有見坊留衣去处理,他们几人纵情享乐之下早就懈怠了剑道的修炼,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原本的一身武艺早就变成了脂肪留在他们身上。 而且他们那几个正直壮年的亲传弟子都打不过鸣人,他们自然也就更别想了。 所以现在几位门主的大脑在疯狂的思考着方法,只为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 “您是来找見坊留衣这个女人麻烦的对吧。” 二天一流门主眼珠一眼,然后讨好的看着鸣人说:“实不相瞒,我们几人也是被这个女人蒙骗,所以才会有眼无珠和您作对的,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吧。” “对对对,都怪見坊留衣这个家伙。”一旁的天然理心流门主连忙点着头说:“我们也是被小人迷惑,您想要什么赔偿尽管说,我们一定倾尽全力满足。” 鸣人看着在他面前丑态毕露的几个门主,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只是静静地把守住门口的位置,一副谁都别想出去的样子。 此时无声胜有声,鸣人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身上四溢的杀气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厅,大厅内的人只觉得温度骤然降了十几度,一下子从深秋转换到了严寒。 而且这种感觉并不是他们自身的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此时大厅内众人口中呼出的空气已经凝结成白雾。 鸣人现在身上的杀气已经快要浓重到快要凝结为实体,从某种程度上已经转虚为实,开始干涉现实的物质。 二天一流门主身体打着哆嗦,无意间对上了鸣人的眼神,顿时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那是一双怎样冰冷的眼神啊,双眼中只有最为纯粹的杀意,甚至在瞳孔深处还能隐约看到两个红色的光点,如同旋涡一般要将人的灵魂吸进去,就仿佛是魔鬼的眼睛一般。 看到这一幕的二天一流门主心里顿时一慌,连忙转过头面色狰狞的看着見坊留衣说: “見坊留衣!还不快过来道歉! 你这个臭婊子,快来给这位大人道歉!以死谢罪!” 而此时的見坊留衣,当她真的看见鸣人的时候,反而变得冷静了一些,虽然心中还是充满着恐惧,但是最起码明面上可以维持一个冷静的姿态。 而千叶右卫门则是站在了見坊留衣身前,持刀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鸣人。 “混蛋!” 二天一流门主看到見坊留衣对于他的话无动于衷,想着身后鸣人可能正在用那双可怕的眼睛盯着他,顿时大骂着上前准备亲自将見坊留衣拖到鸣人面前,以求的鸣人网开一面: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不赶紧过来!” 然而二天一流门主还没走到見坊留衣面前,千叶右卫门便上前一步,直接用武士刀指着二天一流门主,冷冷的说:“你再向前一步,我必让你血溅三尺!” “千叶右卫门你这家伙难道傻了不成!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二天一流门主看到千叶右卫门的举动先是一愣,然后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着千叶右卫门说:“不把这个女人交出去我们都会死!!!” “那又如何。”千叶右卫门此刻倒是显现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如果留衣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你这个疯子!” 听到千叶右卫门的话,二天一流的门主一时间气的嘴唇发白,颤抖着指着千叶右卫门说: “我早就应该知道,你这个弑师弑父的不肖之子,你眼里除了女人还能有点别的什么东西吗?!” “彼此彼此。”千叶右卫门嘲讽的看着二天一流门主说:“你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有那么多情人,这一点我可不比不上。” 鸣人则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房间内上演的一场好戏,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在看着下等生物之间无聊的闹剧。 房间内几个门主的并没有出乎鸣人的意料,倒是千叶右卫门的表现有点意思,虽然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在这一点上还算是有点骨气。 二天一流门主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此刻大口呼吸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让他真的和千叶右卫门正面刚他又不敢,鸣人打不过难道千叶右卫门就打的过了吗,这下子可是连自己的父亲都能杀死的家伙,这时候上去不过是送一条命罢了。 此刻前有狼后有虎,二天一流门主眼见没办法抓住見坊留衣献给鸣人,只能一路小跑着来到鸣人身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大人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想赎罪,只是有心无力啊,您尽管出手杀了这对贱人,我们也早就看他们两个不顺眼了。” 如果让二天一流的弟子们看到自家门主居然在强者面前是这样一个低声下气的姿态,只怕瞬间就要被震碎三观,平日里在他们面前这位门主大人那叫一个德高望重,正气凛然,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这样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听到二天一流门主的话,鸣人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就在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大厅内猛然闪过一道刀光。 此刻正一脸谄媚笑容的二天一流门主面色突然一僵,然后整个人如同被热刀切成两半的黄油一般,整个身体从中间分开,分成两半散落在地上。 鸣人先是毫不留情的将二天一流的门主劈成两半,然后轻轻甩了一下木刀上的血液,厌恶的看地上二天一流门主的尸体说: “和你那个徒弟一样,聒噪!” 看到二天一流门主的惨状,周围其他四名门主中的三名都是下意识的一抖,都被鸣人的蓬勃的杀意吓得脸色苍白。 不过好歹他们年轻时候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武士,对于这种事情不至于太过失态。 “你们该不会以为之前那些骗三岁小孩的话,我真的会信吧?” 鸣人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看着大厅里的几人说:“我就直说了吧,从我今天踏进这个门开始,一个都别想走。” 看着脸上带着恶劣笑容的鸣人,剩下的门主们终于明白,他们说再多也没有用,鸣人今天是铁了心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们都已经投降了,你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天然理心流的门主愤怒的看着鸣人说:“你这样还算是一个武士吗!?” “没错!你这样有违武士道精神!” 镜心明智流的门主也叫嚣着说:“你应该给我们身为武士的尊严!” 另外两名门主没有说话。 林琦神梦流的门主一脸悲苦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想着自己死去的弟子。 神道无念流的门主则是从头到尾都跪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仿佛大厅内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武士的尊严? 你们不觉得现在说这个东西,有点可笑,也有点太晚了吗?” 鸣人用讥讽的眼神看着剩下的镜心明智流和天然理心流的门主说: “虽然我不觉得你们口中的那个武士道精神有多了不起,不过你们也配叫武士? 唯一一名真正的武士早就被你们逼死了!” 此刻鸣人已经懒得和这些人说那么多,他现在只想看着这些人的尸体倒在地上,这样才能安抚他暴躁的心灵。 于是鸣人提起手中的木刀,一边接近几人一边冷冷的说:“多说无益,上路吧。” 看着鸣人提刀一步步逼近他们,镜心明智流的门主和天然理心流的门主脸色一变,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一旁的窗口逃去。 只不过这种将背后暴露给鸣人的做法自然没有任何作用,鸣人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一刀挥出。 一道刀光闪过,两人还没接近窗户身体便四分五裂。 林琦神梦流的门主则是绝望的对鸣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结果当然是被鸣人一刀劈成两半。 此时五名门主只剩下了神道无念流的门主,此刻他正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微闭。 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无动于衷的神道无念流门主,思考了一下后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神道无念流的门主吧?那个平右卫门的师傅?” “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过我是谁。” 听到鸣人的话,神道无念流的门主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说: “你既然知道平右卫门,此刻又站在这里,那么平右卫门一定是死了吧。” “其实这又不难猜。” 鸣人则是笑呵呵的看着神道无念流的门主说:“其他四个家伙一看就不是能教出平右卫门那种家伙的人,也就你还有点可能。” 对于鸣人有点类似于夸赞的话,神道无念流门主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淡淡的说: “平右卫门他....撑了几招?” “两招,他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出第二刀的人。” 面对神道无念流的门主,鸣人难得愿意多说两句,指了指自己的发梢说: “他真的很让我惊讶,居然在身体被劈开大半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出刀,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他的刀就能碰到我的发梢了,真实可惜了。” “这样吗.....那的确有点可惜...” 神道无念流门主此刻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叹息一声后,带着恍然的表情长出一口气说: “平右卫门那个家伙....死前一定很满足吧。” “的确,他是带着笑容死的。” 鸣人回答了神道无念流门主的问题,然后看着对方说:“你不出手吗” “我就算是想出手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神道无念流的门主缓缓伸出自己一直藏在衣袖里的双臂,两只手臂上各有一道蜈蚣一般狰狞的疤痕: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的确是平右卫门砍的,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只是我们神道无念流自己的规矩罢了。” “规矩?” 鸣人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这师徒两个的作风,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说:“我大概明白是什么规矩了。” “神道无念,无念无我,心中唯有至高剑道,连自己的师傅都打不败,又谈何追求至高剑道。” 神道无念流门主静静的看着鸣人,然后又突然开口说:“看样子你很享受这种杀戮?” “享受?你意思说我很残暴?享受杀人的感觉?” 鸣人眉头一皱说:“如果你想在死前膈应我一下,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复述一下我自己的感受。 在我看来,你刚才动手杀人时候的表情,带着一丝享受。” 神道无念流门主面无表情的看着鸣人,然后摇了摇头说: “算了......你这样的强者也轮不到我来说三道四...动手吧。” “死前还可以见到如此高深的剑道奥义,请容许我对您表示感谢。” 神道无念流门主脸上第一次露出微笑的表情,一如之前的平右卫门一般说: “能死在你这种强者手里,是我的荣幸。” “我明白了。”鸣人微微抬起下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神道无念流门主说:“就像你的徒弟一样,我将赐予你死亡。” 嗡—— 又是一道刀光闪过,神道无念流门主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和其他门主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鸣人给他留了一个全尸。 此刻大厅之内就只剩下了見坊留衣,千叶右卫门,还有鸣人三人。 “碍事的家伙总算是清理干净了。” 鸣人微微眯起看见看着对面的見坊留衣和千叶右卫门,语气冰冷的说:“现在我们也该办正事了。” 听到鸣人冰冷的声音,对面的見坊留衣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身上的皮肤感受到一阵刺痛,这种感觉就像是锋利冰冷的刀刃已经砍到了她身上。 接下来该办什么正事,自然是杀人了。 你问现在見坊留衣后悔吗,她当然后悔。 見坊留衣现在早已经连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道惹了这个家伙最后居然会是这种结果,打死她都不会去做。 她眼看马上就要将铁之国都城的剑道界收入麾下,马上就可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居然仅仅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落魄武士的死亡,弄得最后功亏一篑,现在连自己的小命也要保不住了。 只不过見坊留衣此刻后悔的并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强行用卑鄙的手段和势力逼死了玄生一郎,而是后悔自己事前没有好好打探消息,招惹上了鸣人这么一个煞星。 到现在为止她也不觉得自己逼死玄生一郎有什么错,在她看来自己的做法很正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她真正觉得自己错了的地方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如果您是因为玄生一郎的事情,那么我可以道歉。” 見坊留衣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趴在地上诚恳的看着鸣人说: “只要您能消气,剑道联盟我也可以拱手送您,玄生一郎的出殡我全权负责,一切都按照最好的规格来,我披麻戴孝给他送心。 他的一家老小我也会给予最大的赔偿,有老人我负责养老送终,有孩子我负责抚养成人,有妻子我会给她一大笔钱,保证她以后衣食无忧。 总之就是您一句话,我干什么都行。” 说罢見坊留衣还朝鸣人抛了一个媚眼,虽然她之前色诱鸣人已经失败了,但是此刻見坊留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现在是使出了全身解数,只为能够在鸣人这里保得一条小命。 “披麻戴孝?你配吗?”对于見坊留衣的条件鸣人自然是无动于衷,冷笑着说:“你说我让你干什么都行,很简单,我就要你死!” 見坊留衣见鸣人脸上没有出现一丝犹豫的表情,也知道此时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表情凄苦的说: “说到底我的确杀死了您的友人,您要我偿命理所应当,只是能否给我一点时间交代一下后事。” “而且千叶右卫门与此事无关,他的一切行动都只是听从我的命令。” 見坊留衣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鸣人说:“我死不足惜,但是千叶右卫门罪不至死啊,还望您能放他一马,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恩情。” 見坊留衣这一番话听上去可谓是情真意切,听得一旁的千叶右卫门瞬间眼眶就红了。 只不过鸣人则是一点波动都没有,他早就看穿了見坊留衣这个女人,这是一个极度自私,极度贪婪的人,不愿意为别人牺牲哪怕一点点利益。 这种家伙死前最有可能做的事情是拉别人一起垫背,至于什么最后良心发现之类的东西,这种玩笑还是别开了。 只不过鸣人信不信根本无所谓,因为見坊留衣这番话也不是给鸣人说的,是说给一旁的千叶右卫门听的。 果然,千叶右卫门听了見坊留衣的话之后当即抬起刀直指鸣人,豪情万分的对着身后的見坊留衣说:“留衣你放心!他要对你动手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右卫门你不必如此。” 面对千叶右卫门的表态,見坊留衣则是眼泪蒙蒙,一副梨花带雨的柔弱样子说: “这是我自己惹下来的罪过,当然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可惜以后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以后忘了我吧,去找一个好女人,我这种人不配。” “留衣你不用怕!” 見坊留衣越是这么说,千叶右卫门越是坚定。 现在的千叶右卫门宛如打了鸡血一般,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鸣人,仿佛鸣人才是压迫欺负他们的恶人一般说:“要死一起死!我就是用牙咬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然而就在此时,見坊留衣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狠狠一刀扎在自己腹部上。 “留衣!!!” 看见这一幕的千叶右卫门目眦欲裂,连手里的武士刀都不要了,一把抱住悍然剖腹自杀的見坊留衣。 “既然玄生一郎是剖腹而死,那我就用同样的方式来偿还罪孽。” 見坊留衣脸色苍白的看着鸣人,捂着腹部流出的鲜血,一字一句的说:“我只求你能够放过....放过右卫门....” “留衣.....”千叶右卫门痛苦的看着見坊留衣说:“你别说了....你怎么这么傻啊!!!” “右卫门....”見坊留衣一只手摸着千叶右卫门的脸颊,用饱含深情的眼神看着对方说:“对不起....来世再见了....” 说罢見坊留衣便双眼一闭,撒手人寰。 “留衣!!!!” 此刻千叶右卫门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抱着見坊留衣的尸体狂吼,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旁的鸣人看到見坊留衣自杀,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发现了什么,咧嘴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而鸣人此刻脸上露出的笑容,在千叶右卫门看来是绝对不可忍受的。 “你为什么要笑.....” 千叶右卫门缓缓抓起地上的武士刀,表情癫狂,怒吼着扑向鸣人: “留衣都已经死了,你这个家伙为什么还在笑啊!!!” “蠢货一个....” 鸣人讥笑着看着千叶右卫门,侧身躲过千叶右卫门的进攻说:“这种女人.....你还没看清她的真面目吗?” “不许你说留衣的坏话!!!” 此刻千叶右卫门已经神智不清,鸣人说的一切话都只会进一步激怒他。 “你...算了...” 鸣人摇了摇头,要是以前的他会有兴趣和千叶右卫门解释一下这其中的问题,好歹让对方做个明白鬼。 但是今天的他,不知为何没了这种心情,也许觉得实在是太麻烦,也许他已经等不及想要看到鲜活的血液从人体内喷出的场景了。 “记得下辈子做个明白人。” 鸣人舔了舔嘴唇,先是一个快速滑步躲过千叶右卫门的进攻,然后退后一步双手持刀自上而下一个猛烈地斩击,直接就将千叶右卫门连人带刀劈成两半。 “咯...咯....留....留衣....” 千叶右卫门手持断刀,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另外半边身体,然后口吐血沫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很快便失去了声息,死后空洞的眼神还在看着見坊留衣的尸体。 处理完千叶右卫门之后,鸣人看着到这血泊之中的見坊留衣,冷笑着说:“好了,别装了,起来吧。” 几秒钟过后,大厅内静悄悄的,血泊中的見坊留衣依旧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真的死去了。 “你不会以为这种小把戏可以骗的过我吧?”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地上的見坊留衣说:“这种骗骗千叶右卫门那个傻子就算了。” 然而見坊留衣依旧是一动不动,整个房间内鸣人就好像是在对着尸体自言自语一般。 “真不动啊....那好吧,你不动我来动。” 鸣人直接提起手中的木刀,来到的尸体前,瞄准見坊留衣的脖颈就准备砍下说: “我看你现在还动不动!” 然而就在鸣人即将挥刀的一刹那,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喊声。 “住手!!!” 鸣人看向门外,此时门外正站着一个嘴巴和下巴留有长须,头部包裹着绷带。身穿绿色的叠层挂甲,佩戴一把武士刀的老武士。 “北辰一刀流....天然理心流....神道无念流....” 三船脸色难看的数着大厅内四分五裂的尸体,努力辨认着其中到底有谁:“镜心明智流....林琦神梦流....” 三船脸色铁青的看着大厅内场景,除了持刀而立的鸣人他没见过,大厅内的其他几具尸体他都不陌生,全都是铁之国几个顶尖流派的门主。 三船在内城的宫殿之中听到了鸣人的事情之后,连忙带着自己的亲卫队赶往这里,希望可以阻止惨剧的进一步发生。 不过明显三船来的太晚了,等他到府邸门口的时候鸣人都已经解决了五大顶尖流派的几个弟子来到了大厅。 “你这个家伙....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罪....”三船咬牙切齿的看着鸣人说:“今天几乎将铁之国剑道界的精华毁于一旦!!!” 当三船看到府邸外大街上上千名武士支离破碎的尸体的时候,其实心里就已经凉了半截,这些躺在地上的武士最低都是中型流派的门主或者核心弟子,是铁之国剑道界的精华,甚至其中有不少人三船还接见过。 而如今这些铁之国剑道界的精英,全都变成一滩滩烂肉躺在地上,让被血腥味吸引来的老鼠啃食。 而进入了府邸之内后,三船的心就更凉了,以为这次他看见是六大顶尖流派中的精英弟子们,也像外面大街上的那些武士一般,身体被斩的四分五裂,几乎是走几步就能看见一批尸体。 再加上如今大厅内死去的这几个门主,可以说因为今天这一次事件,铁之国剑道界精英尽毁,剑道水平最起码要倒退四十年。 可以想象如今三船心中的怒火是怎样的旺盛,他原本辛辛苦苦收拢英才,培养武士,甚至是对于几大顶尖流派组织剑道联盟的事情视而不见,还不是为了能让铁之国的实力更加强大。 而如今三船这么多年的辛苦全都打了水漂,死了这么多精英,而且还都是门主和核心弟子,不知道有多少剑道传承要丢失,现在铁之国剑道界的水平估计还不如他刚接手的时候。 就在此时,之前剖腹自杀的見坊留衣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停的大口喘着气,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惊喜和有些狰狞的笑容,气喘吁吁的说: “终于....终于还是赶上了....” 其实見坊留衣在之前听到府邸外的上千名武士都被鸣人杀光之后,就已经知道单凭剩下的其他几个顶尖流派是绝对拦不住鸣人的,不过見坊留衣并没有因此放弃,因为她还有最后一个退路。 那就是将三船吸引过来。 見坊留衣相信三船在知道了这件事情时候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毕竟这些人可都是铁之国剑道界的中坚力量,只要她能在三船过来之前保住自己的小命,那一切都还有救。 其实当見坊留衣把剑道联盟的绝大部分门派都召集过来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如果最后这些人还是拦不住鸣人,那么就干脆将他们视为诱饵,诱惑三船赶来,只要死的人足够多,三船就不会坐视不理,倒不如说人死的越多三船来的越快。 到时候无论鸣人出手的理由多么的光明正大,在三船眼中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因为鸣人这种行为在三船也眼中本身就是罪大恶极的,毕竟这件事的结果是导致铁之国剑道界实力大损,可能往后几十年都缓不过来。 在三船这种位置的人眼中,原因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所以到时候无论鸣人怎么解释,三船都不会听,反而越解释就越会让三船愤怒。 至于自己后面会不会被三船迁怒,这一点見坊留衣并不担心,她相信只要能够先保住自己的命,事后有的是空间给她施展手段。 見坊留衣这种心机深沉,喜欢利用权力金钱诱惑别人的家伙,最怕的就是鸣人这种根本就不听她说话,只认自己心中道理的人,只要不是面对鸣人这种人,見坊留衣有信心可以东山再起。 所以自从鸣人来到大厅之后,見坊留衣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能让自己在三船来之前不被鸣人杀死。 “原来如此....” 鸣人看着地上突然活过来的見坊留衣,然后又看了看门外的三船,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 “原来你打的是这种注意,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就是一个极度自私,把别人的生命当做工具使用的家伙。” “那又怎样。”見坊留衣冷笑着看着鸣人,脸上带着属于胜利者的微笑说:“这一场最终是我赢了!” 而这时门外的三船看到鸣人居然还在自顾自的和見坊留衣聊天,没有理会他的话,顿时愤怒的上前一步怒喝着说:“我说话你听到没有!现在立即放下刀投降!!!” 跟在三船身后的侍从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三船面前说:“三船大人请小心,这个家伙很危险,还是让亲卫队先上吧。” “我还没老!”三船一把推开身前的侍从,怒视大厅里的鸣人说:“当年和山椒鱼半藏战斗时候我都没怕过,这种家伙还不足以让我退缩!!!” 不过三船话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老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没有进入大厅的意思。 三船很厉害,算是武士这个群体所能达到的最强水平了,不过正因为水平高,所以他才能够感知到鸣人的厉害。 一路从府邸外的大街来到这里,三船看过无数武士的尸体,敏锐的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除了神道无念流的一名武士外,其他所有武士虽然死状凄惨,但是细数下来都只有一道刀痕。 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出刀的人无论是面对何种敌人,都是只出一刀便解决战斗。 至于那名身上有两道刀痕的神道无念流武士,其实也只需要一刀就够了,因为他身上无论是哪一道刀痕都是无药可救的致命伤。 面对如此多精英武士的围攻,还能从头到尾只出一刀应敌。 三船觉得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水平的,所以当然不会贸然冲上去送人头。 見坊留衣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微笑着看着鸣人说: “你放弃吧,现在投降还有可能活命,如果你要是敢继续动手,三船大人一定会这视为你的挑衅,下令让身后的亲卫队进攻。” “亲卫队?”鸣人呵呵一笑说:“你觉得我会怕那种东西吗?” “我承认你的确很强,但是三船大人的亲卫队可是整个铁之国最精锐的力量。 他们不仅每个人都有修炼查克拉,而且还有着最精良的盔甲和特制的武士刀,甚至可以将查克拉附着在武器上,和你刚才杀的那些家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而且你就算是杀光了亲卫队又能怎么样?” 見坊留衣经历了大起大落,现在急需释放一下自己内心一直压抑的怨气,于是露出一个癫狂的笑容,用只有鸣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 “你杀光了亲卫队后面还有数量更加庞大的护卫队,杀光了护卫队后面还有铁之国的军队,杀光了军队还有整个铁之国。 到时候整个铁之国的国家机器全力发动,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毁灭你,你能杀光铁之国所有的人吗?你赢的了吗?” “就算是退一万步,最终你真的赢了整个铁之国,真的杀光了铁之国所有的人,无论你怎么解释,你这个人在全世界人眼中都会变成一个杀人狂魔。” 見坊留衣眼神中充满了疯狂,狰狞着说: “到时候谁还在乎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谁还在乎玄生一郎到底是谁。 大家只会记得你是个手上沾满了无辜人鲜血的杀人狂魔,而玄生一郎则是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这个杀人狂魔的帮凶。 你们两个都会遗臭万年! 哈哈哈哈哈!” 听着見坊留衣的话,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自己低劣的目的,将这么多无辜的民众捆绑上自己的战车,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呵呵。” 对于鸣人的问题,見坊留衣则表现的不屑一顾,嗤笑着说: “无聊的问题,他们的生命与我何干? 弱者本身就没有资格掌控自己的生命,只不过是因为强者的需要才让他们继续活着,死了只能怨他们自己没本事!” 此时見坊留衣可谓是志得意满,她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自己已经赢了,彻底锁定了胜局。 因为鸣人现在只有放下刀投降这一条路可以走,任何其他的举动都会导致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没有资格活着?” 听到見坊留衣的话,鸣人眼底原本微弱的红芒猛的大盛,大厅内原本就躁动不安的杀气顿时再上一个台阶,看着見坊留衣一字一句的说: “刚才那个神道无念流门主的话我本身不是十分认同,但是现在我有点明白了,我会好好欣赏你死前的表情的....” 说罢鸣人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木刀。 見坊留衣看到鸣人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尖叫着说: “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这样你就彻底完了,你会万劫不复!!! 你这个疯——” 然而見坊留衣话刚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她的脑袋已经被鸣人一刀削成两半,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和不甘,似乎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在这种地方。 大厅外的三船看到鸣人毫不犹豫的将見坊留衣的头颅砍下,顿时一阵狂怒席卷了他的大脑。 三船愤怒并不是因为見坊留衣死了,而是大厅里的这个家伙居然胆敢无视他的话,在他已经带亲卫队抵达这里,下令让对方投降的时候,这个人居然还敢下痛下杀手。 这一这已经不仅仅是犯下杀人的罪行。 这还是是对三船威名的挑衅,也是对铁之国的挑衅,三船身后的亲卫队可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这个罪名在三船眼里可比什么杀人严重多了。 如果今天三船不能将这个家伙抓住,那么不仅仅是铁之国剑道界分崩离析,三船自身的威望也会受到动摇,这是三船绝对无法容忍的。 “给我上!” 三船对着身后的亲卫队一挥手,暴怒着下令: “给我抓住他,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听到三船的命令,身后数百名亲卫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上前去,因为大厅内的面积容不下几百人,后续的亲卫队直接用特制的武士刀将整个房屋四周的墙壁拆掉,这样就能留出一大片空地来包围鸣人。 鸣人在杀了見坊留衣之后,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全副武装的亲卫队,缓缓地说: “连你们也要来阻止我吗?” 鸣人冰冷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中发出,配合着杀气造成的阴冷环境,让周围的亲卫队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寒,原本准备直接上去擒获鸣人的人也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不敢上前。 场面一时间陷入到静止之中,只剩下阵阵白色的雾气从周围穿着盔甲的亲卫队的头盔中呼出。 “我们不仅要阻拦你,事后还要惩罚你!” 三船一脸怒容的走入大厅说:“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三船说:“我无意与你们为敌,这场争斗也不是我挑起的,是因为——” 然而三船根本就不关心鸣人想说什么,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重新树立起自己的威严,他不可以有一丝退缩,必须要让鸣人这个胆敢违抗他命令的家伙付出代价。 “休想狡辩!”三船直接打断鸣人的话说:“难道说这么多人都是不你杀的!” “我只是想让一个好人白白被人逼死。” 被三船打断之后的鸣人脸上下意识的浮现出一个杀意,随后被他强行压住,一只手扶在脸上,眼底的红芒越来越明显,深吸一口气说: “我来的时候讲明白了我是来找見坊留衣的,是他们贪图見坊留衣的赏赐,抢着上来要拿我的人头去领赏。 不是我要杀他们,是他们要杀我,你懂吗?” 此时鸣人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重复,不断地催促着他。 杀啊,杀吧。 杀光这些阻挡你的家伙,杀光这些恶心的家伙,你是在为这个世界做贡献。 只要杀得人够多,你最后的梦想就可以实现。 不过鸣人还维持着一定的冷静,希望能和三船讲清楚这件事情。 不过此时的三船明显和鸣人不在一个频道上,鸣人再说自己并不是主动出手,而三船根本就不在意到底为什么出手,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为这件事情背锅。 对于三船来说,他治下的铁之国,而且还是在眼皮子底下的都城,居然无声无息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死了上千人,而且死的人都还是社会地位很高的武士。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造成三船统治铁之国的合理性出现动摇,大家就会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既然你都管不好铁之国,那干嘛不换一个人来管呢。 而且这些武士也都是有家人朋友弟子的,如果一千个平民还好说,给点钱就打发过去了,但是这些武士的家属朋友还要弟子要是闹起来就不是简简单单的钱也可以解决的了了。 所以三船必须要找一个人出来承担这件事情,需要将这个人说成是十恶不赦的大魔王,不是自己统治的不好,但是无奈这个人实在是太坏,所以才导致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三船需要给铁之国的人一个发泄的途经,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那又如何?你知道你杀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吗?”三船冷冷的看着鸣人说:“这么多人都要杀你,说明你就该杀!” “该杀?”听到三船的话,鸣人眉头一皱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三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鸣人静静的看着三船,看着四周警惕的亲卫队,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失望,而他心底的那个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语气也越来越兴奋。 “我只是想做一些正确的事情,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些....” 鸣人环视着周围的亲卫队,眼中的红芒若隐若现,维持着最后的清明,提起刀指着四周的人,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说: “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懂呢?为什么你们非要来阻止我呢?” 此时鸣人背后的白虎纹身已经完成绝大部分,只剩下两只眼睛还没有点上。 不过就算是如此白虎的形象也已经是栩栩如生,尤其是那股独属于白虎暴虐冷酷的气质给人感觉无比明显,就像是活得一般,如果真的开了眼,只怕是立即要从鸣人背后一跃而出了。 三船看到鸣人手中拿的居然一把木刀,眼底闪过一阵惊骇,但是此刻他绝对不能表现出一丝犹豫,于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冷笑着说: “杀了这么多人还好意思说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而且这些人全都是有名有姓的流派中人,你有什么脸说自己想让世界变得更好!” “有名有姓的流派之人就一定是好人吗?” 鸣人眼神悲伤的看着三船说: “你可知一个叫做玄生一郎的武士,他也是你铁之国治下的国民,也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平凡的好人。 他很崇拜你,觉得你是整个铁之国最了不起的武士。 但就是这样的人,被你口中的流派中人活生生逼死了,用我手中的这把木刀剖腹而死。” “一派胡言。” 三船嗤笑一声说: “这么多德高望重的武士,这么多流派的门主,他们无缘无故为何偏偏要逼死一个普通的武士? 肯定是那个玄生一郎自己有问题!” 说罢三船似乎懒得在和鸣人说那么多了,直接对着四周的亲卫队一挥手说:“给我把他拿下!” “好一个有问题!” 鸣人长笑一声,三船的这句话似乎让他彻底放开了,大笑着对着四周冲过来的亲卫队说: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以至狼心狗肺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既然如此,我已无话可说,来吧!” ------------------------------------- 而此时在城外的小树林之中,纪先生终于画好了符阵,对着站在符阵中的九尾表情严肃的说: “接下来我会将白虎灌输到鸣人身上的杀念一部分转移到你身上,你记得一定要维持住理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看到什么东西都切记不可离开符阵的范围,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我明白。”九尾也知道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说:“放心吧,负面情绪这东西我熟!” “切记不掉以轻心,白虎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纪先生手中掐了一个法决说:“你记得不要动就行,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随着纪先生法决的掐出,九尾脚下的符阵产生一股莫名的玄妙波动,这股波动先是钻进了九尾的体内,然后顺着九尾和鸣人之间莫名的联系,也连接上了鸣人。 纪先生感觉到九尾和鸣人已经连接上了,右手在双眼一抹,一股清气在纪先生眼中不断流转,原本彩色的世界突然在纪先生眼中突然变成了黑白,周围的一切事物都逐渐结构,变成了一个个古朴的字符,在黑白色的世界中不断组合分解。 纪先生先是默默观察了一阵字符,然后在某个字符上轻轻一点,这个字符便微微一颤,改变了行动轨迹。 虽然看上去只是轻轻一点,但是就光这一个动作就让纪先生脸色一白,一刹那间连身体都变得虚幻了一些。 纪先生连忙稳住自己的身体,然后苦笑一声说:“果然在这种情况下强行干涉世界本源太难了。” 现在纪先生是在消耗自己的大道本源强行拨动世界本源,为的就是能够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之下将白虎传输到鸣人身上的杀念分流出来一点。 本身这种事情是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但是无奈对面的对手可是白虎啊,用正常的方法还没连接上就立即就会被对方发现,到时候白虎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搞事情,只怕连接都连接不上。 所以纪先生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保证行动万无一失,直接撬动大道本源来干这种事情,白虎就算是知道了也无可奈何,他总不会像纪先生一样消耗自己的本源来做这种事情吧。 不过虽然纪先生靠着这种方法将九尾和鸣人连接到了一起,开始对杀念进行引流的时候,还是被白虎发现了。 纪先生只觉得四周空间一黑,他就被某个力量拉入到了精神空间。 “我当是谁呢,居然能在我不知道情况下引流我的杀念,原来是你啊。” 如同寒冬冷冽溪水般的声音在纪先生耳边响起。 随着声音的出现,一个披着白色大氅,眼睛下方有着两道金色划痕的俊美男子出现在纪先生面前,如同血液般鲜艳的嘴唇勾起一丝微笑,看着纪先生说: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纪正。” 纪先生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眼神微微一凝,不过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微微低头行礼道: “好久不见了,白虎大人,多日不见,您可安——” “少跟我来这套,你们那些打招呼的规矩我不懂。” 然而还没等纪先生说完,白虎就直接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的说: “你们这些儒家的读书人我早就看清了,一个个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心里指不定留着什么坏水呢。” “白虎大人说笑了。”纪先生慢悠悠的说:“我们儒家读书人一向是行的正坐得端,讲究一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天下开太——” “我都说行了,别说了。”白虎翻了个白眼说:“我管你们立什么,都和我没关系,而且我从来不觉得你们在乎我这种家伙的话。” 对于儒家的正统读书人来说,永远奉行的准则就是天大地大道理最大,我平常的时候可以对你彬彬有礼,但是一旦你和我心中的到底产生了冲突,那么任凭你的地位再高,我也要和你碰一碰。 儒家读书人这种操蛋的尿性,对于白虎这种在儒家出现之前便已经诞生的存在来说,早就看清了,所以当然不会将纪先生对他的客气当真。 对于白虎的嘲讽,纪先生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说:“白虎大人说的是。” “又来了,阴阳怪气的,你们这些家伙说话就不能痛快点儿嘛?” 白虎斜着眼睛撇了纪先生一眼,然后突然脸色一变,笑眯眯的看着纪先生说: “不过纪正你居然还活着啊,这真的让我太惊讶了。 大家都以为你魂飞魄散了呢,我可是知道几个大宗门的知道了你死了的这件事,乐的恨不得在门口放几挂十万响鞭炮以示庆祝,你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这个白虎大人就不必费心了。”纪先生笑呵呵的说:“就算您不说,我也大概猜的到是哪些人。” 纪先生在自己那边的世界,朋友不少,不过敌人更多,毕竟纪先生年轻时候也是个暴躁的热血青年,曾经干出的出格的事情可比鸣人要多太多了,年纪大了以后虽然有所收敛,但是胸中的热血并没有冷却,所以自然在哪里都不会缺敌人。 曾经有一个大型宗门的太上长老,他是从一个偏远小国的皇室里出来的,修炼有成了之后自然是想照拂一下曾经的后代血脉,利用自己宗门太上长老的身份给那个偏远小国的皇室送一些好处。 这个事情本身没什么的,虽然这种做法明面上和儒家的修士不得干扰凡间事物,尤其是皇室国家事物的规定有冲突,但是你偷偷摸摸的送一些可以让人长命百岁或者治疗顽疾的丹丸之类的东西,也没有谁真的跟你较真。 想要帮助自己的血脉亲人,这也是人性,儒家是不会霸道的阻止这种事情。 而且儒家也懒得在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上面成天纠结,他们还有大把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处理呢,所以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太过就行。 但是坏就坏在这个太上长老可能觉得自己所在的宗门也算是天下有名有姓的名门了,再加上自己所在的皇室血脉也只是一个偏远小国,而且当今的皇帝还是自己的直系血脉,所以居然偷偷将一份修炼法决送给了皇帝。 虽然太上长老将修炼法决送出去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低调,但是这个偏远小国的皇帝哪里懂那么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修炼有了点成就之后自然就忍不住想炫耀一下,然后就被路过游历的儒家学子发现了。 这一下可就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凡间皇室不得修炼任何和长生有关系的法决,这是重中之重,是儒家明文规定的底线,是儒家牺牲了无数大儒硬生生打出来的铁律,谁要是敢违背就是挖儒家的根基。 于是这个消息就快速在儒门之中一层层上报,最后就传到了纪先生手里。 纪先生一看这个情况哪里能忍,顿时一拍桌子,只身一人就去了那名给自己后代送修炼法决的太上长老的宗门讨要说法。 面对来时汹汹的纪先生,这家大型宗门自知理亏,同时也知道自己这边的人犯了很大的忌讳。 于是在纪先生来了之后姿态放得很低,试图通过那个国家很小很偏远,影响不到什么东西这个理由糊弄过去。 不过纪先生并不吃这一套,一去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想当神仙,可以。 想当皇帝,也可以。 但是既想当神仙又想当皇帝,那就不可以。 如果你们非要一意孤行,那就和儒家碰一碰,正好也让天下人看看,他们儒家的规矩不是光靠嘴说出来的。 这家大型宗门当然不可能为此就和儒家正面撞上,他们可是知道儒家这群疯子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于是立马就怂了。 最后讨论出的结果就是那名太上长老的皇室血脉后代不得再担任国军,同时全体宗室离开凡间来到这所大型宗门驻地,从此好好当他们的神仙,凡间的事情和他们再也没有干系。 原本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是谁知当纪先生从大型宗门出来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想去那个偏远小国看看。 结果一去才发现,原来这个国家的皇室昏庸无道,一心只想着享受和成仙问道,疯狂压榨贫民,国内贪官污吏横行,底层百姓民不聊生,于是各地纷纷揭竿而起,轰轰烈烈的起义大军已经打到都城里来了。 纪先生到达都城的时候,起义军的首领正带着手下的军队冲击皇宫,甚至来拿本身守城的军队也已经反水。 本身这种情况的结局已经不用讨论,必定是江山易主。 但是事情坏就坏在这群皇室修炼了太上长老给的法决,靠着仙家法术死守皇宫,杀得起义军人仰马翻。 虽然起义军中也有一些能人义士,但是这种民间的修炼者怎么可能和拥有大型宗门正规法决的皇帝抗衡,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是不错了。 当时起义军的首领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对方的法术像是砍瓜切菜一样的屠戮,却只能无助的怒吼,骂老天不长眼,让这种家伙掌握了仙家法术。 这下纪先生可忍不了了,当即一个法决掐出,直接封了皇室所有人的神通法术,让他们变成了和之前一样的普通人。 当纪先生施展了法术之后,这群惹得自己国民痛苦不堪的皇室瞬间失去了一切神通法术的能力,变成了和之前一样的普通人。 既然变成了普通人,结局自然就非常清楚了,一切事情都回到了它应该回到的正轨,外面的起义军迅速攻入皇城,所有负隅顽抗的皇室人员都被斩首示众,没有一个幸存。 纪先生回去之后便将自己所做的事情上报给了儒门,儒门对此的态度是做得好,这本就是无道昏君理所应当的结局,居然还想着去修炼逍遥逃避惩罚,简直就是做梦。 而原本那名大型宗门的太上长老得知了自己一系的血脉居然就此彻底断绝,顿时气的咬牙启齿,于是便发动手下的人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拥有自己赐予的法术的后代怎么会输给凡间的军队。 这名太上长老很快便查到了,原来是因为当时暗处有人出手封住了自家血脉族人的神通法术,这才被外面造反的贱民所杀死。 这名太上长老自然清楚到底是谁做的手脚,但是让他去找儒门的麻烦他又不敢,他也是了解儒门的,他要是拿着这种事情去找儒门要说法,只怕是儒门先给他两个大嘴巴子再说。 但是什么都不做又不行,这名太上长老此生已经晋升无望,唯一的寄托也只剩下自己的血脉后代了,现在血脉后代彻底断绝,这让他怎么能忍。 于是太上长老,就悄默默的暗自出手,将当时起义军的重要人物,现在已经重新建立国家当上皇帝的首领,还有许多重臣全部杀死,为了自己的血脉报仇。 可怜这个原本即将迎来太平日子的国家,因为太上长老的这一番作为,又陷入到了无休止的战争之中,百姓再次卷入到战乱之中。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这名太上长老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不过是一些如同蝼蚁一般的贱民罢了,死了就死了,而且又不是他杀得,死了只能怪他们自己太弱。 只不过很可惜这名太上长老自以为做的隐蔽,却不知道儒门对于这种情况是会专门派人盯梢一段时间,为的防止有修士仗着自己的修为在事后伺机报复凡间民众。 所以儒门自然是知道了这件事,这一下真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名太上长老不在乎凡间民众的死活,但是儒家在乎啊,而且在乎到骨子里了。 仙家修士肆意屠杀凡间民众,造成社稷崩塌,神器更易,原本要迎来和平的国家再次陷入到战乱之中。 这里面的每一个点都深深刺激到了儒门的读书人。 纪先生听到了这件事之后也是怒不可赦,于是就主动请缨,带着几个好友和儒门支援他的众多大儒,直接包围了这座大型宗门,要他们交出太上长老。 这家宗门一开始还不愿意交,这纪先生能惯他们这个毛病吗。 当即祭出儒门给他的法宝,然后联合身边的大儒,众人用滔天文气直接将这家大型宗门整个包裹起来,然后狠狠的镇压了整整三十年。 一开始这家宗门还想着找别人求援或者耗一耗,但是谁曾想到纪先生他们的文气不仅仅是镇压了宗门,甚至连四周的风水龙脉和灵气流动也一起切断,将这家宗门变成了一座现实意义上的孤岛,什么也进不来,什么也出不去。 修士没有饭吃,没有水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唯独不能没有了灵气。 没有了灵气他们还怎么修炼,修为高深的修士还能顶一顶,但是那些修为低浅,甚至是刚刚入门弟子可怎么办啊,他们现在可都是修炼打基础的黄金时间,浪费几个月都是极大的损失,甚至有可能造成以后成就的高度。 于是这家宗门又开始求饶,说自己愿意交出太上长老。 但是纪先生根本就不搭理,之前和你好好说话你不搭理,现在出手了知道害怕了,这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先镇压个一段时间杀杀气焰再说,也让天下的其他宗门看看,别忘了他们儒门是靠什么打的天下修士闻风丧胆。 最终纪先生直接带着儒家修士镇压了这座宗门整整二十年,直到这名太上长老主动自杀才算了结,而这家宗门也因为这二十年的镇压元气大伤,从此退出了大型宗门的舞台。 不过事情虽然了结了,纪先生和这家宗门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这也是为什么白虎说有很多人知道纪先生死了之后的消息,开心的要挂十万响的鞭炮庆祝。 “所以我就说,和你这种人聊天真没劲,从头到尾全是车轱辘话。” 看着无动于衷的纪先生,白虎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一下纪先生,然后挑了挑眉毛说: “不管怎么样,你还活着的这个消息,也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如果让一些有心人知道估计还能引起不小的波澜,虽然你现在的状态看上去比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多谢白虎大人关心,不过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纪先生回答的滴水不漏:“能够留住一条小命我就已经知足了,不敢奢求太多。” “不过你既然没死,干嘛不回去好好养伤呢,在这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破地方待着干嘛? 这地方要什么没什么,连灵气都这么稀薄,估计最多也就出个小仙人,有什么意思。” 白虎突然话锋一转,微微眯起眼睛,用看待猎物的眼神看着纪先生,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 “我猜......该不会是你现在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已经到了无法独立回去,甚至是无法主动联系到自己师门的程度了吧?” 纪先生听着白虎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应,既没有否认也没有同意。 白虎默默观察了纪先生一会儿,然后一耸肩说:“算了,你到底想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我懒得管你们儒门的事情。” “不过我和你也没有什么仇,如果你真的联系不上以前的师门或者朋友,我也不是不可以帮去说一声,反正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无聊找点乐子罢了。” 白虎说到一半似乎觉得一直站着有点累,于是伸手一挥,背后凭出现一张太师椅,找了舒服的姿势稳稳当当的坐在上面,笑嘻嘻的看着纪先生说: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既然能帮,也能对付你,你小子要是不长眼,万一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无法保证的安全。” 白虎的这一番话可谓是十分的具有攻击性,而且直指纪先生的痛点,暗藏在话里的意思就是你现在自己的都顾不上了,就不要来干扰我做什么事情了,我心情好了帮你一把,但是小子要是不长眼,把我惹急了连你一起收拾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纪先生听着白虎的话,心中微微一沉。 虽然白虎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但是纪先生心中没有放弃任何警惕,一直都保持着最高的戒备,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丝弱点或者破绽。 因为纪先生可是知道的,自己面前这个长相俊美,一脸笑嘻嘻的,好像是大户人家出来游玩的公子哥儿一样的家伙,是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白虎为西方之神,五行属金,主刀兵,主战争,乃上古监兵之神。 可以说白虎的所有属性和身份,都和杀人离不开关系,对于白虎来说杀人是一件不需要理由的事情,他的存在就是代表着杀戮。 毫不夸张的将,像是土德星君那样的人物,如果有一天白虎突然心情不好,真的说杀就杀了,不需要任何理由。 对于白虎来说,不杀人,才需要理由。 对于白虎来说,之所以愿意在这里和纪先生说这么多无聊的话,就是因为他还没摸清纪先生手里的底牌,如果贸然行动的话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毕竟儒门有几个老家伙,他还是有点虚的。 纪先生仔细观察着面前白虎的一举一动,大脑思考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他相信自己现在只要露出一丝退缩或者破绽,白虎就会立刻凶相毕露,扑上来将自己吃的骨头渣也不剩。 “白虎大人放心,这一点我早就考虑到了。” 纪先生笑眯眯的看着白虎说:“其实纪某并不是联系不上自己的师门,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所以回不去,而且知道纪某在这方世界的也不仅仅是白虎大人您一人。” “你意思是联系上儒门了?我怎么就不信呢。” 白虎翘着二郎腿,一只手盛着着下巴,用揶揄的语气对着纪先生说: “要是你真的能联系上自己的师门,真的有别人知道你在这里,你还能是现在这个鬼样子?” “你可要庆幸这次遇到的是我。” 白虎看着纪先生,故意狰狞的舔了舔嘴唇说:“要是你的那些敌人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只怕就算是远隔着千山万里也要来将你彻底挫骨扬灰吧。” “白虎大人您多虑了。” 听着白虎似乎暗藏威胁的话语,纪先生则表现的一脸淡定:“且不说那些家伙有没有这个单子,纪某现在虽然状态不好,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们要是真敢来,纪某拼着着一身根基不要,拉几个人垫背还是很轻松的。” “所以您说的事情完全不必担心。” 纪先生啪的一声打开自己的折扇,摇晃着说:“至于是什么人知道我还活着,其实白虎大人您应该能感觉到吧,其实您这次能来到这边,和那个人也是有一定关系的。” 纪先生说的人是土德星君,白虎之所以能够感应到鸣人甚至可以找到鸣人的确切方位,除了混元功和金属性灵气的作用之外,和之前鸣人土德星君降临时留在体内的星辰神力也有很大的关系,为白虎提供了一个天然的道标。 “这样吗.....你是说土德星君那家伙对吧?” 白虎嗤笑着说:“那家伙的嘴的确是严,每天过的小心翼翼的,白瞎了他那个神位了。” “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不是谁都能像白虎大人您一样逍遥自在。” 纪先生微笑着看着白虎说:“白虎大人您可是自从天地诞生之初便存在的天然神君,无论是世间如何沧海桑田,您都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土德星君可不一样,说不定哪天无意间得罪一个圣人或者圣人的弟子就被罢黜了,马虎不得啊。” 土德星君和白虎虽然同样都有星辰方面的神力,但是两者的差距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土德星君是经过天庭册封才成为正式的星君的,吃人间烟火供奉,他的一身神通和法术,绝大部分都是土德星君这个神位给予他的。 既然别人能够赐予他神位,那自然也能剥夺,说白了就是天庭的一个打工仔,自然要受比他等级高的人的钳制。 但是白虎可不一样,他本身就是某种天地规则的化身之一,是在天地诞生之初便逐渐自然形成的神灵,他的力量并不是谁赐予的,而是他本身就自带的。 对白虎来说,他最重要的身份就是天之四灵,西方之神,至于上古监兵神君的这个身份,对于白虎来说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 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个身份来带给他什么东西,他本身就是代表着天道规则的一部分的具象化表现,虽然比不上那些真的靠自己修炼硬生生领悟天道的圣人强大,但是也是不死不灭。 所以就算是圣人面对白虎也只能选择镇压而无法彻底消灭,毕竟天道规则又怎么可能消灭呢。 纪先生话音落下,场面一时间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双方都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对方,但是谁都不愿意先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当然是现在能说的,可以说的,方便说的话,都已经基本说完了。 接下来如果要再说的话,除非是没话找话一般的尬聊,就只剩下那些不方便说的话了。 白虎肯定是不愿意没话找话的,纪先生虽然名气不小,但是还达不到让他白虎要主动没话找话缓解尴尬的程度。 而纪先生自然也是不愿意主动说话的,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维持局面的平衡,不能让白虎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两人虽然之前一直看似亲密的闲聊,但是其实手底下的动作一直都没停过,悄悄斗着法呢,而这斗法的目的,自然就是鸣人了。 一个不断的加速关注杀念,一个不断地将杀念朝外引流。 白虎是来抢鸣人的,纪先生是要阻止白虎把鸣人抢走的,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白虎现在肯定已经知道鸣人是纪先生的弟子了,毕竟鸣人身上儒门的气息那么明显,他又刚好在这里碰见了纪先生,这里面的关系一目了然。 但是对于白虎来说,只要纪先生不主动提起,他就完全当不知道鸣人是纪先生弟子这件事,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样等他真的把鸣人抢到手了,就算是纪先生回去找儒门告状,他也完全可以解释清楚。 我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你们儒门的弟子啊,也没人跟我说过,我就是看见一个可造之材,心中起了爱才之心,所以才将他变为我的传承者。 至于他这些话儒门那群家伙到底信几分,他才懒得管呢,他说这些本身就只是为了给少数几个人一个交代罢了,能够儒门中那少数几个他惹不起的存在一个交代就行。 至于其他的那些家伙,爱信不信,不服就出来练一练,真当他白虎脾气好啊。 此时在大厅之中,三船手下的亲卫队将鸣人包围,但是一直都没有动手。 不动手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动手,而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们无法动手。 周围的亲卫队听到三船的命令,刚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就发现四周突然景色一换,他们不知为何来到了一处陌生的战场。 如血的残阳挂在半空中,四周尽是地上是红褐色的土地和无数断肢残骸,最恐怖的天上,居然密密麻麻林立着无数兵器,冒着寒光的剑尖直指下方的众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将他们戳个透心凉。 此刻鸣人此刻则是站在战场的正中央,微微抬起头观察着周围的场景,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之前的环境虽然把千叶右卫门吓破胆了,但是鸣人自己其实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随着场地的转换,鸣人心底那个声音就更加强烈了,不断地催促着他动手。 动手吧,是这些家伙主动要杀你的,你只是在反抗。 这个声音用充满诱惑的语气在鸣人耳边低语。 他们这些人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你之前不说了吗,想要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很简单,杀了他们,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加美好。 鸣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挣扎的神色,他潜意识里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问题。 鸣人之所以察觉不到到底哪里有问题,是因为白虎用来影响他的杀念全都是多年积攒下来的最为纯粹的杀念,这股杀念并不带任何个人的气息,仅仅只是纯粹的杀念,是天地大道的一种气息,起到的作用也不是强行干扰鸣人的思维,而是放大鸣人心中本身就存在的阴暗面。 如果将鸣人的善念和恶念比作精神世界内的两团炉火,之前鸣人善念的炉火占据着绝对上风,恶念一直都很没有存在感。 但是此时白虎的做法就相当于疯狂的朝恶念的炉火里面加柴火,让恶念的炉火越烧越旺,逐渐能够和善念争辉,甚至是暂时压制住善念。 而出现在鸣人心中的那个声音,并不是白虎说的,而是他自身恶念的声音,既然是自己的声音,鸣人自然是察觉不到具体哪里有问题。 鸣人现在的体内存在着大量白虎灌输的杀念,这股杀念是如此的强大而纯粹,直接催动鸣人本身的杀气引发质变,以至于直接造成了现实的扭曲,将大厅内的所有人拉入到了这个幻境之中。 其实说幻境也不准确,因为如果在这里死了那可就是真的死了,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种不成熟的领域。 三船看着周边的战场,先是惊慌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便再次恢复冷静,作为铁之国少数真正的在外面见过世面,理论上和忍者五大国也要给他面子,年轻时候和山椒鱼半藏交过手的人,对于这种诡异的情况,接受程度肯定要比手下好很多。 毕竟三船可是正儿八经的和不少忍者交过手的,见识过许多忍术,其中也不乏比较厉害的忍者。 所以三船看到自己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战场,第一反应就是幻术。 “你到底是谁!” 三船一想到可能是幻术顿时脸色一沉:“居然会这种程度的使用忍术,你是哪个忍村派来的!” “忍者?”一旁跟着三船身后的侍从脸色一变说:“他不是我们铁之国的武士?!” “呵呵,能使出幻术的不是忍者是什么。” 三船冷笑一声,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鸣人,还以为是鸣人被他戳穿了心事才不说话,于是乘胜追击到说: “你知不知道我们铁之国是世界上公认的中立国,任何忍者想要进入铁之国都要先报备的,否则就是对铁之国的挑衅!” 铁之国是没有忍者存在的国度,拥有独立的文化,独立的权限,以及独立的军队,可以说是这个忍者大行其道的世界中唯一的一个特立。 作为一个和所有忍者都没有牵连,和其他国家也没有过多的利益牵连,同时战力也很一般的国家,铁之国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理想的中间人。 一般两个忍者国家如果有什么矛盾,当一方的战力无法压倒性的战胜另一边,两者都陷入到了拉锯战的情况之中,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同时及时止损,这两个国家就会邀请铁之国作为中间调停人,来见证两国的谈判。 铁之国在世界上各个忍者国家眼中,大概就是属于一个工具人的形象,再加上以武士的能力怎么也不可能对忍者造成威胁,所以各国也就乐的卖铁之国一个面子,答应铁之国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条件。 “我说铁之国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武士,而且还这么厉害,原来你根本就不是武士。” 三船觉得自己抓到鸣人的把柄了,抬起下巴冷冷的看着鸣人说: “你现在撤去幻术束手就擒还有机会,否则等事后追究起来,不仅仅是你,就连你身后的忍村和国家也要倒霉!” 铁之国除了作为中立调停国,在地位置上也是出于火之国与雷之国之间,是两大国的缓冲地带,如果有谁要是对铁之国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火之国和雷之国不会坐视不理的,这也是三船信心的来源。 而鸣人根本就不吃三船这一套,甚至连理偶读懒得理一下对方。 在鸣人看来,三船的这套理论是十分可笑甚至是可悲的,知道了对方是忍者居然说什么自己是中立国,要对付束手就擒,否则就要追究责任。 谁来追究,想必铁之国肯定是没有那个本事的,估计就是找忍者五大国,这和在街上被人踢了一脚的狗去找自己的主人哭诉有什么区别。 而且说实话,以鸣人的背景,木叶知道了他在铁之国做的事情之后,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帮铁之国的人追究鸣人的责任,而是第一时间想着能不能把这件事情压下去,比如将所有目击者全部干掉之类的,鸣人可是木叶忍村钦定的未来火影接班人,这种黑料是绝对不可以有的。 而其他几大国知道了也会当做没看见,毕竟铁之国和火之国到底谁不好得罪大家心里都有数。 这也是铁之国这种国家的悲哀,面对真正的强者的时候,人家愿意给你个面子是你的运气,要是不给你面子,就算是把你灭了又能怎样。 铁之国都城的小树林中,九尾闭着眼睛盘膝坐在符阵之中,现在他已经开始吸收鸣人那边传来的杀念。 九尾本来听纪先生说是杀念之类的东西,就算是纪先生已经告诉他白虎的杀念不简单,不过心中还是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 无非就是负面情绪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九尾的查克拉自带负面情绪,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出什么事情,吸收个负面情绪这种事情还不是简简单单。 但是这一吸收九尾就知道自己一开始想的太简单了。 从鸣人那边传递过来的杀念和自己之前的负面情绪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如果说自己之前的负面情绪是流水,那么从鸣人那边传来的杀念就是金刚石,根本就无法消化。 任凭九尾这边再怎么冲击碾压,我自佁然不动,甚至开始反过来侵蚀九尾本身的精神世界。 精粹的杀念在九尾的体内如入无人之境,不断的钩动着九尾自身的负面情绪,好几次九尾都差点忍不住要变出真身大开杀戒。 此刻九尾全身的查克拉都在不规则的波动,双手的指甲逐渐伸长,嘴里的犬牙也越来越锋利,周围的树木草丛也被九尾自身溢出的查克拉所腐蚀。 九尾苦苦支撑之下才没有失去理智,他现在只能不断地运转着纪先生给他的法决才能勉强维持清醒,依靠查克拉早就顶不住了。 九尾现在只能先强行压制,消化是肯定消化不了了,这辈子都消化不了,只能勉强压制维持一下这样子。 就这,九尾还只是吸收了一小部分鸣人身上被白虎灌输的杀念,如果再多一点只怕九尾就要立马失去控制,成为只知道杀戮的妖狐。 “鸣人....你一直以来对抗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感受着乱成一团的精神世界,九尾忍不住苦笑一声说:“要是我估计早就举手投降了,被这种大佬盯上也不知道是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还有姓纪的你到底跑哪去了!” 九尾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地面,之前站在那里的纪先生不翼而飞,咬牙切齿的大喊着说: “你再不想点办法,等下不仅是鸣人,连我都要被这股杀念侵蚀,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了!” “到时候我和鸣人直接无缝配合,变成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怪物。” 九尾嘟囔了两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自嘲的笑着说: “不过这个结局说不定也不错,反正当初那些人也是这么看我和鸣人的...” ------------------------------------- 而在纪先生和白虎这边,两人依旧在不动声色的较着劲。 纪先生此时也听到了九尾的话,知道现在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干扰一下白虎的行动。 想到这里纪先生暗自握拳,然后摇了摇身前的折扇微笑着说:“其实我有件事情想和白虎大人聊一聊,您可能不知道,我在这边世界收了一个弟子。” “收了一个弟子?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白虎假装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能够在这方世界收到弟子,说明你这个弟子的天赋肯定是惊艳绝伦,怪不得你不愿意回去呢,是为了这个弟子吧” “的确是这样的,我这位弟子志向不小,不愿意直接抛弃这边的种种和我回去。” 纪先生假装无奈一摊手说: “再说读书人嘛,最重要的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哪里都能修行。 我这个做师傅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先在这里看着了,要不然被人抢去了可就惨了。” “你这话说的,谁敢抢你儒门的弟子啊。” 白虎自然听出了纪先生话里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们儒门多大的威风啊,一纸书令便让天下宗门从此不得入世,连我听了都要抖上三抖。” “白虎大人说笑了,您我们可管不了。” 纪先生继续微笑着说:“不过之前的确有个不长眼的家伙想要对我的弟子出手来着,而且还是这方世界的一个人,他想用某种力量感染我的弟子,结果您猜怎么着?” “还真有这种人啊?” 白虎假装没听懂纪先生话里的意思,笑眯眯的说:“那纪正你一定用雷霆手段,教训了那个家伙吧。” “的确是雷霆手段,不过不是我,我本来是准备出手的,结果谁曾想根本不需要。” 纪先生啪的一声合上折扇,笑呵呵的说: “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直接试图感染儒家印记想要强抢,这一下就惹了我们儒门的一位了不得的存在,直接跨过重重虚空将这人一巴掌打了回去,还说胆敢有第二次,他必定直接降临,将一切试图抢夺儒门弟子的人打成灰灰。” “了不得的存在?” 听到纪先生的话,白虎不动声色的说:“能被你纪正成为了不得的人,那一定是非常了不得了?” “能干出这种事情的,想也知道是哪一位了。”纪先生笑呵呵的说:“当然是脾气最不好的那个喽。” “脾气最不好的....” 白虎眼底山闪过一丝阴沉,脾气最不好的那个,他当然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纪正的弟子居然和那个家伙扯上了关系。 纪先生口中脾气最不好的家伙,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亚圣了。 亚圣虽然主张的是仁者无敌,主张人性本善,但是他可不是那种好好先生。 亚圣主张的仁和善主要是面对底层人民的,说君主对人民要仁,这样才是一个好君主。 但是如果面对敌人,亚圣大人可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 否则也不会说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亦或者“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这样的话。 其实这也是从夫子那时候就流传下来的祖传脾性,儒家的读书人可是那种你要是好好和我聊我就好好聊,但是你要是不好好聊我就打爆你的狗头,然后咱们再好好聊的类型。 只不过纪先生也没有和白虎说实话,因为之前出手帮鸣人击退大蛇丸的并不是亚圣,只是亚圣坐下的一个弟子,毕竟如果这种事情还需要亚圣来操心,那儒门也太没水平了。 现在纪先生只是扯着亚圣的虎皮吓唬白虎,反正亚圣的弟子出手了,说成亚圣出手也没毛病。 不过白虎并没有因此就打退堂鼓。 一是他铁了心抢人儒门也拿他没办法,最多也就镇压一下,他白虎会怕这种事情吗。 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白虎是真的看上鸣人了。 别人看鸣人可能最先看到的都是鸣人身上善良温和的一面,但是在白虎看来,鸣人身上还隐藏着一股极为深沉的黑暗。 光与暗是相辅相成的,光明越光亮,则黑暗越深沉,更别说鸣人还是一个有着赤子之心的人。 拥有赤子之心的人最明显的一个特质,那便是执着,会为了自己心中的目标坚定不移的前进,无论遇到多么大的困难都不会放弃,而执着这种东西,可是不分善恶的。 人们常说孩童是天真可爱,善良的。 但是在白虎看来,孩童的天真之中也带着残忍,就好像是小孩子能够面带微笑的将一只蝴蝶拔去翅膀,然后看着它无助的在地上扑腾,然后死去。 死去之后还要用木根将蝴蝶的尸体碾碎,看看里面到底能流出什么颜色的血液,并且全程脸上都带着天真无邪的微笑。 你并不能说这个孩子是邪恶的,他和这只蝴蝶也没有仇,他是真心想看看蝴蝶如果没有了翅膀会怎么样,也是真心想看看蝴蝶死后到底能够流出什么颜色的血液。 这种天然的,不带任何其他事物干扰的杀念,才是白虎最为迷恋和喜欢的。 我不为仇恨,不为嫉妒,不为自己的利益,仅仅只是因为我想杀了,然后就杀了。 为了杀而杀。 这才是最为纯粹的杀,这才是配的上他白虎的杀。 白虎真的很期待鸣人这种人成为他的传承者之后的景象,那将是一个永远不会怀疑自己,永恒的将杀戮镌刻进自己骨髓,同时也镌刻进世人心中的人。 纪先生算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小看了白虎的决心,或者说小看了鸣人对于白虎的诱惑力。 所以当纪先生以为自己搬出亚圣可以让白虎收敛一些的时候,却反而进一步刺激到白虎,让白虎下定决心不再拖拉。 先把鸣人抢到手再说,省的到时候出什么差错,至于亚圣的怪罪,来就来吧,他爱镇压多久镇压多久,有了这个完美的白虎行走,他白虎的威名必将响彻九天十地,成为天之四灵中最高的一个。 于是白虎什么也不说,直接爆发出大量的杀念,朝着鸣人疯狂的灌输而去。 看到白虎的动作纪先生脸色瞬间一变,什么也不说,直接先出手切断了九尾和鸣人之间的联系,否则九尾根本就承受不住如此程度的杀念灌输。 “白虎你疯了不成!”纪先生看着白虎怒喝一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公然出手夺我儒家弟子,我儒门必与你势不两立!” “你吓唬谁啊,还势不两立,我白虎应运天地大道而生,不死不灭,莫非你们儒家还想换一个天道不成?” 白虎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外面的九尾说:“你倒是反应快把连接切断了,让外面那个小东西不受影响,我本来还想着把那家伙一起收了,我的新任白虎行走正好还差一个代步的坐骑呢。” “你!” 纪先生看着一副铁了心要抢走鸣人的白虎,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祭出自己的文心要帮鸣人洗刷掉身上的杀念。 不过白虎明显是防着纪先生这一招,在纪先生祭出了文心之后,直接一招手,白虎身后浮现出五十四个星座,七百余颗星辰,其中西方七宿光芒大作,瞬间定住了纪先生的文心。 西方七宿乃奎,娄,胃,昴,毕,参,觜,是白虎手下最重要的一股力量,从远古时期便跟着白虎的七名星君,此刻被白虎拿出来和纪先生的文心硬刚。 “白虎你疯了不成!”纪先生一边不断地催动着自己的文心想要冲破七宿的束缚,同时怒喝着说:“这样你手下的七个星君一个也别想活!!!” “随便,死了就死了,一群废物。 而且没了文心,你纪正到时候也别想活。” 白虎冷笑着说:“等我拥有了完美的白虎行走,何愁不能重组西方七宿,假以时日我白虎必是四灵之首!” 天之四灵中青龙为尊,剩下的白虎,朱雀,玄武不分先后。 这一点让白虎非常不爽,因为这个排名不仅仅是一个面子问题,甚至在冥冥之中影响着天道力量的倾斜,原本天之四灵相互之间力量基本相同,但是随着人间逐渐传出青龙为尊的说法,青龙的力量就慢慢增强,到了现在还就真的成了四灵里最厉害的。 像白虎这种层次的神灵,是不能随意出手干涉俗世的,这是众多圣人一起立下的规矩,他想要宣扬自己的威名,就只能通过手下的白虎行走。 青龙之所以能够逐渐传出四灵之尊的名号,就是一直以来青龙行走的功劳。 所以白虎一直都想寻找一个完美的行走,帮助自己成为四灵之尊,而鸣人就是白虎理想的传承者。 此时纪先生被白虎手下的七个星君拼死拦住,就算是他的文心很强,但是白虎也是抱着哪怕手下的七个星君全死了也要拦住纪先生的想法,所以纪先生一时半会也突破不了白虎的阻拦。 这时鸣人那边的情况已经开始不受控制。 三船等人发现周围的气氛突然变了,四周血红色的战场仿佛活过来一般,无边的杀气笼罩了整座战场,而这时鸣人也开始有了动作。 鸣人缓缓举起手中的武士刀,天空上的兵器也随着鸣人的动作开始颤抖起来,似乎在期待着鸣人下手的那一刻。 三船看着面无表情的鸣人,莫名的觉得心中一寒,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要干什么....” 鸣人现在已经听不到三船的声音了,此刻他感觉心中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催促着他赶快下手。 但是鸣人就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他体内好像还有个声音,一个陌生但温暖的声音,不断地在劝他不要冲动。 所以此刻鸣人的眼睛一会儿被红芒所沾满,一会儿又暂时清明起来,然后再次被红芒沾满。 而此时周围的亲卫队已经快被折磨疯了,他们现在动不了,鸣人释放出来的杀气如同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可能落下来,但是偏偏又还没落下来,感觉还不如死了痛快。 就在鸣人内心在积累挣扎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背后伸出,轻轻抓住他手中的武士刀,在他耳边冷冷的说: “你要是不行,那就我来。” 听到身后无比熟悉的声音,鸣人猛地回过头,然后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缩。 因为站在鸣人身后的人正是他自己,正笑盈盈的看着他,只不过这个鸣人身上的气质明显要阴冷许多,头发也是黑色的,脸上的表情虽然是在笑,但是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笑意,仔细看去只有一望无际的冰冷和黑暗,就像是黑夜中的大海一般。 黑发鸣人看着面前鸣人惊讶的眼神, 微微一笑说:“怎么?很惊讶?” “你....”鸣人甩开对方的手,谨慎的退后一步说:“你是谁?” “我就是你啊。”黑发鸣人看着戒备的金发鸣人,笑呵呵的说:“别否认,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着对方的话,鸣人沉默了一阵,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他冥冥中能够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 至于这个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鸣人心里大概也有点数,他明白自己的内心并不是完全纯洁无垢的,也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的一面。 扪心自问,鸣人内心也出现过自私的想法,遇见自己不喜欢的人也曾想过干脆把这人杀了算了,亦或者等自己有权有势了之后,对以前欺负过自己的,看不起自己的人十倍偿还回去,种种阴暗的想法都在鸣人内心出现过。 鸣人一开始发现自己内心有着这样的想法也有过恐慌,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但是随着读书越来越多,明白的道理越来越清楚,鸣人也渐渐的理解了自己内心偶尔会冒出来的这种想法。 内心偶尔会出现这种想法是正常的,不需要觉得羞愧或者恐慌,因为人都是有欲望的,只要有七情六欲就难免会有阴暗的不理性的冲动。 真正重要的是能不能用理性的思维控制住这些思想,不要成为欲望的奴隶,而是要做欲望的主人,让它朝着一个正确的方向前进。 这也是为什么书上要讲吾日三省吾身,要的就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被欲望所掌控。 平常鸣人这一点都做的非常好,牢牢的把控住自己的内心,但是不知为何今天对方居然出来了,而且还是以一个具体的形象出现,这就有点不对头了。 自己心中的阴暗面居然直接变成另一个自己出现在现实中,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是怎么出来的?”鸣人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黑发鸣人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我为什么不能出来?”黑发鸣人反问道说:“你是鸣人,我也是鸣人,凭什么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而我就不行?难道说你就比我高贵?” 听着黑发鸣人的话,鸣人一时间有些哑然,毕竟对方的话从道理上来看没什么毛病,既然大家都是鸣人,那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你出来干嘛?”于是鸣人不再去纠结对方为什么会以一个实体出现,皱着眉头说:“刚才一直在我心里催我的人就是你吧。” “的确是我,至于我干嘛要出来。”黑发鸣人冷笑一声说:“还不是看你太废物,我看不下去这才出来帮你一把。” “帮我?让我滥杀无辜吗?”自从黑发鸣人出现之后,鸣人心中没有了那个声音干扰,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冷冷的看着对方说:“我可不觉得你是在帮我。” “滥杀无辜,你是说这些家伙?” 黑发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指着周围的三船一伙人嗤笑着说:“他们这些家伙我说实话,全部杀了可能有冤枉的,但是隔一个人杀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出来游历了这么久,你难道还没认清这些人的嘴脸吗?”黑发鸣人抬起下巴看着鸣人说:“一群碌碌无为之辈只是靠在自己的血脉就能坐上高位,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好处,只会趴在民众身上吸血,我看到都觉得恶心,还是杀干净了舒服。”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根本就是治标不住本。”鸣人摇摇头说:“但是你就算是杀了他们又能怎么样,你没有让普通民众真正站起来的方法,民众手中没有力量,到最后也不过是将民众拖入到更深的泥潭之中。” “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家伙在犹豫什么,杀几个人有这么难的吗?” 黑发鸣人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不屑的看着鸣人说: “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想想你自从出村之后的所作所为,窝囊不窝囊,明明掌握了那么多力量却还畏首畏尾,我都替你害臊。 就你这样还有脸说什么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做梦去吧!” “幼稚,单纯的杀戮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金发鸣人皱着眉头说:“难道说你要让我听你的,遇见一个不随自己心意的人就要杀掉,这样我和那些自己讨厌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此时一旁的三船等人已经彻底傻眼了,愣愣的看着面前两个鸣人争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一个鸣人都够他们受的了,这又出来一个,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幼稚?在我看来真正幼稚的是你才对吧。” 黑发鸣人冷笑一声,指着一旁处于懵逼状态的三船等人说:“我来告诉你怎样才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那就是杀了他们!” “然后呢?”鸣人质问着黑发鸣人说:“杀了他们之后又能怎样,你还是找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依旧会有人重新成为压迫者,难道你还能不停的杀下去?” “为什么不能?” 面对鸣人的质问,黑发鸣人直接毫不留情的反驳道说: “杀不干净只能说明你自己没用! 只要够强!够狠!我就能一直杀下去! 杀到他们害怕,杀到他们心寒! 杀到这个天下再也没有人敢忤逆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鸣人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诺大一个天下,难道所有的麻烦全都靠你一个人来解决?这根本就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说过了,你觉得不能只是因为你太弱,你根本就不会利用自己身上拥有的力量!” 黑发鸣人冷笑着说: “我们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我们可以拥有远远超出他们想象的力量。 我们可以永生,可以移山填海,可以改天换地,只要给我时间,我就可以做到一切!” 黑发鸣人的一番话可谓是震耳欲聋,响彻整片血色战场,甚至连天上的林立的兵器也一阵震荡,似乎在回应黑发鸣人的话。 一旁的三船等人的大脑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们根本就无法理解两个鸣人到底在说什么。 而另一边,纪先生和白虎也全程将两个鸣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 “好啊!说的太好了!” 白虎抚掌大笑,眉眼之间尽是对黑发鸣人的欣赏: “这才像是我的白虎行走该有的气魄! 谁敢违背我就杀,杀他个人头滚滚,血流漂杵,杀得这世上在无人敢违抗! 纪正啊纪正,你这个弟子落在你手里是真的浪费了,说真的让给我吧,条件你随便开。” 纪先生则是冷冷的看着白虎说:“你做梦!况且鸣人落到你手里才是误入歧途,当个白虎行走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你手下的一个打手罢了。” “这你可就说错了,纪正,我没你想的那么狭隘。” 白虎用惊喜的眼神看着黑发鸣人,像是再看着什么还未开发的宝藏一般,兴奋的舔了舔嘴唇说: “我之前也许只是想让他当个白虎行走,但是如今听了他这一番话,我改主意了。 如果他真的有那个本事,这白虎神君的位置让给他又能怎样?” “白虎神君?让出去?”听到白虎的话,纪先生表情微微一窒,用惊讶的眼神看着白虎说:“你要不要把自己说的话听一遍?” 白虎是天生的神君,是天地大道规则的具现化,如果想要把自己的位置让给鸣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条件皆为苛刻。 白虎需要主动放弃自我融入到鸣人身体之内,帮助鸣人以身合道,让自己成为鸣人合道的踏脚石,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我没糊涂,是你纪正把我想浅薄了。” 白虎淡淡的看了一眼纪先生,甩了一下衣袖,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淡然语气说: “我白虎应运天地杀道而生,岂是会在乎那种无聊之事的人,也许自我意识在你们这些家伙眼里很重要,但是在我看来实在是有些肤浅。 倘若真有人比我更适合掌控这天地杀道,那我白虎的位置让给他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到那时他既是我,我既是他,我白虎并没有消失,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罢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意识来掌控白虎这个位置,根本就不重要。” 纪先生听着白虎的话,沉默了一阵,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你那个徒弟看着也不正常嘛,大疯子配小疯子,岂不美哉?” 白虎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乐的直拍大腿,不过眼神却认真的看着纪先生说: “说真的纪正,这个小家伙跟着你能有什么前途,我可是有把握让他以后成为以身合道的圣人存在。 哪怕是不如那些自己领悟天道的圣人强大,只能算半个圣人,但半个圣人也是圣人啊,也可以超脱时空,万劫不灭。 你呢?你有多少把握让他成为儒家圣人?” 听着白虎的话,纪先生犹豫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头说:“一丝把握也没有。” 纪先生就算是再自信,也不可能说出有把握让鸣人成为儒家圣人的话,他自己都不是儒家圣人呢。 圣人这种存在根本就不是靠培养能够培养出来的,是无数种机缘巧合之下才能诞生一个。 想要成为圣人,天赋和努力只是最基本的东西,其他种种缺一不可,其中又以最为琢磨不定的气运最重要。 古往今来这世上精彩艳艳之辈如同过江之鲤,但是最终能够成为圣人的,也不过那几个罢了,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在这一点上,纪先生必须承认自己不如白虎厉害,如果白虎真的有那个魄力牺牲自己成全鸣人,那自己真的拍马也赶不上。 不过纪先生也没有就此认输,一边继续催动着自己的文心疯狂冲击西方七宿的封锁,一边冷笑着说:“你说帮助鸣人以身合道就以身合道啊,我凭什么信你?” “纪正你是知道我刚才没有开玩笑。” 白虎笑着摇摇头说:“你要是真的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用天地大道起誓,如若这个小家伙真的比我更适合掌管天地杀道,我白虎必然不惜一切代价助他登临杀道圣人之位!” 纪先生听着白虎斩钉截铁的话语,张了张嘴,然后只能苦笑,白虎都把用天地大道立誓这种东西搬出来了,那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别人可能会拼着心神俱灭违反天地大道的誓言,但是像白虎这种本身就是天地大道一部分的存在,是不可能违背的,就算是他不想做,天地大道也会直接控制他去做,没有违约一说。 “这不就对了,你现在阻止自己弟子跟着我,就是毁他的前途知不知道?” 白虎看到纪先生终于不再说什么,笑呵呵的一拍手,然后灵机一动说: “要不咱们这样吧,你也别用文心和我手下的七宿斗了,他们也挺可怜的。 我从现在开始也不再灌输杀念,咱们就让他自己选择。 到底是选你还是选我,都看他自己,无论是哪种结果咱俩最后都不要后悔,愿赌服输,谁也不要事后找对方麻烦。 如何?” 纪先生知道如果按照白虎的方法做,肯定是白虎有优势,因为白虎之前已经灌输了足够多的杀念,现在就算是不继续灌输也足够了,他现在提出这个提议只是不想纪先生之后去找儒家的圣人告状,给自己减少一些麻烦。 但是现在纪先生的文心被西方七宿拼死拦住,虽然他已经开始消耗根基对抗西方七宿,但是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突破,如果让白虎继续不停的灌注杀念,鸣人可就真的一点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形势比人强,纪先生只能选择稍微对鸣人有利一点的方案。 于是纪先生只能点点头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痛快!” 白虎一听顿时乐的眉开眼笑,破天荒的主动拍了拍纪先生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说: “你也别这么不高兴,以后这小家伙以身合道了,你脸上也有光不是,再怎么说你也给他当过一段时间师傅。 出去和别人一说,我曾经是圣人的师傅,谁敢不给你三分薄面啊。 鸣人要是以后成了圣人,心里肯定也会感谢你今天放下面子成全他。” 鸣人静静的看着对面黑发的自己,听着对方惊世骇俗的话语,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突然笑着说: “我明白了,你想做神,做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谁又不想成为这样的存在呢?” 黑发鸣人听到对面鸣人的话,毫不犹豫的说:“我们现在有这个机会,我们可以成为这个世界无所不能的神,只要让我来做。” “不可能,先不论你做不做的到,就算是你做到了,我也不可能同意。” 鸣人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黑发鸣人,一字一句的说:“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底层的民众推到头顶上的大山,你这种做法等于给他们又加了一层更大更沉的山,我不可能同意。” “所以我说你废物,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黑发鸣人不屑一顾的看着鸣人说: “与其把选择权交给那些心智和眼光都不怎样的普通人,不如由我来做那个掌控者,这样大家就可以没有顾虑的好好生活下去,谁也不用再纠结到底该怎么办了,我可以绝对公平公正的维持这个世界的运转,也就再也不存在什么压迫。 我来承认,我来允许,我来背负整个世界!” 鸣人直接摇摇头说:“压迫的危险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是全部转移到你身上罢了。” “你应该明白,想要永远的根除压迫根本就不可能。” 黑发鸣人继续反驳道说:“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就一定会有强者和弱者的区别,而强者压迫弱者,这本身便是人性自带的特质。” “所以我要让普通人也拥有掌握力量的机会,而是不让力量只在少数人手中继承流转。” 鸣人也毫不示弱的反驳着说:“你那种方法才是真正的危险,造出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来,如果要是有一天这个可以永生的神成为了压迫者,那么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完了。” “所以由我来做这个神,我就是你,我们拥有着同样坚定的目标,那就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黑发鸣人认真的看着鸣人说:“难道说比起那些平庸无能的民众,你连自己都不相信?” “我....” 听着黑发鸣人的话,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说: “我不信,就算是我自己,我也不信! 我不会将世界的未来寄托在某个人的道德情操之上,我需要的一种制度,一种思想,一种无论是谁都可以使用,可以加入的思想。” “你!”黑发鸣人一看鸣人居然连自己都不相信,顿时阴沉着脸色说:“简直就是愚蠢!” “你说我愚蠢,不一样也是骂你自己愚蠢。”鸣人不由的哑然失笑的说:“别忘了,咱俩可是一个人。” “哼,我懒得和你在这里耍嘴皮子。” 黑发鸣人冷笑一声说:“之前一直都是你做主,我只能在一旁看着,你更强我无话可说,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攻守异形了!” 黑发鸣人和鸣人是一个人两面,不分彼此,只是以前一直都是鸣人的精神力量占据上风,所以黑发鸣人才没有存在感。 但是这次有了白虎的杀念灌输,黑发鸣人相当于吃了一大口补药,精神力量一下子就追了上来,甚至是比现在的鸣人还要强上一线。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把身体让出来吧!” 黑发鸣人猛地扑向鸣人,冷笑着说:“好好在一旁看着我是怎么做的,就像是之前的我一样!” 鸣人看着黑发的自己扑过来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己怎么打自己啊,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发鸣人化作一道光芒冲进自己的身体,两者顿时开始争夺起身体的控制权来。 这时在远处观看的纪先生和白虎神色也都凝重了起来,他们知道最后结果到底怎么样就看这次的争夺了。 鸣人的身体一阵晃动之后,逐渐稳定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样子身体控制权的争夺已经结束,纪先生和白虎也都纷纷屏住了呼吸。 差不多过了半分钟左右,一动不动的鸣人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摸了摸身体,紧接着开始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鸣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仰天狂笑道: “是我赢了!!! 哈哈哈哈哈哈!!! 是我赢了!!!!” 纪先生看着鸣人的反应,顿时心中一沉,这种表现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鸣人抢到了控制权。 一旁的白虎则是一幅胜利者的样子,拍了拍纪先生的肩膀说:“老纪你想开点,别太难过,你要是实在放不下就经常来看看他,给他讲讲课什么的,你还是他的老师,我不介意的。” 纪先生则是面色难看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鸣人金色的头发逐渐变成黑色,狂笑了一阵之后,用狰狞的笑容看着一旁的三船等人说:“现在把你们解决了,一切就尘埃落定了,他就再也别想出来了。” 说着黑发鸣人一步步走向三船,眼底不断地闪过嗜血的红光,把三船等人吓得话也不会说了,只知道站在原地发抖。 看着战场中的鸣人,纪先生脸色几度变换,好几次都要强行冲出去,但是白虎明显是防着他的,四周西方七宿虎视眈眈,他根本就冲不出去。 此刻纪先生的指节都握的有些发白了,他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师傅,居然连弟子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纪先生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他准备直接兵解自爆,然后趁着自爆的机会携裹最后一点真灵,强行冲入到鸣人的精神世界中,帮助原本的鸣人夺回身体的掌控权。 下定决心之后,纪先生身体开始不稳定起来,传出一丝危险的气息,白虎也感应到了不对。 “喂,纪正!你要干什么!”察觉到纪先生要干什么,白虎顿时脸色一变说:“说好了愿赌服输,你可不能耍赖!” “去他娘的愿赌服输!”纪先生罕见的爆了粗口说:“老子连命都不想要了,谁还在乎你那狗屁赌约! “全部给我上!”白虎直接一挥手召唤出手下的所有星宿,同时远在无数空间之外的真身也开始出手,不让纪先生干扰他的计划:“要是让这个纪正的真灵跑出去了,你们也就不用活着了!” 四周的星宿一听顿时就要上去用肉身阻拦纪先生,然而就在此时,鸣人那边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就在鸣人来到三船等人面前,准备下手的时候,一道白色的光芒突然从鸣人身体内飘出,然后挡在鸣人和三船之间,逐渐形成一个人型。 一阵晃动之后,一个有着漂亮的红色长发,穿着绿色长裙的女人出现在鸣人面前。 突然出现的红发女人让白虎和纪先生都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这人是谁?” 白虎皱起眉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纪先生说: “你是不是暗地里使了什么手段?咱们可是说好了都不出手的,你要是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白虎大人您可不能说这话,我听着没什么,但是您这话不就瞧不起自己了。” 纪先生像是猛然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白虎一摊手笑呵呵的说:“我可是和您在这边一直站着呢,我出没出手,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白虎犹豫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也没有感觉到纪正有出手的迹象,如果纪正真的能够让他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出手,也不至于那么久都突破不了西方七宿的封锁了。 既然找不出纪先生出手的证据,白虎也只能在一旁和纪先生一起看着了。 其实白虎现在心里还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要是随便出来一个人就能把鸣人给说服了,那他的杀念灌注也太没牌面了吧。 ------------------------------------- “鸣人。”红发的旋涡玖辛奈眼中带着一丝愧疚,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说:“好久不见。” 黑发鸣人看着面前的旋涡玖辛奈,直接皱起眉头说:“你是谁?好久不见?我们以前见过吗?” “算了,你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黑发鸣人直接不耐烦的一摆手说:“给我让开!” 其实按照黑发鸣人的性格和想法,这种站在他面前挡着他还嬉皮笑脸的人,高低他要给上一刀让对方以后长点记性。 但是不知怎么的,黑发鸣人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能够伤害面前这个女人,所以才让对方赶紧让开。 “鸣人,我明白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旋涡玖辛奈听到黑发鸣人的话,不动声色的扯了下嘴角,然后继续保持着温柔的语气,甚至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不如你来猜猜看吧,猜猜看我是谁。” “猜什么猜,你是我什么人啊,就让我猜。 你看看你那样子,红头发穿个绿衣服,你知不知道一句话,红配绿,赛狗屁。 还让我猜猜你是谁。” 黑发鸣人顿时一瞪眼睛,龇牙咧嘴的看着旋涡玖辛奈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以后注定要成为神的男——” 然而还没等黑发鸣人说完,一个响亮的暴粟就落到了他头上。 咚! 旋涡玖辛奈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一个暴粟打到黑发鸣人头上,暴怒着说:“对自己母亲给我放尊重点!臭小子!” “疼疼疼。” 黑发鸣人惨叫着捂着脑袋,先是奇怪自己面对这个女人自己怎么连这一拳都躲不过去,然后就听到了玖辛奈的话,整个人呆在原地瞳孔猛地放大,紧接着下意识的朝着玖辛奈的方向扑了过去。 原本玖辛奈都已经张开怀抱等待鸣人的拥抱了,结果黑发鸣人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了脚步,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前扑的姿态,在玖辛奈面前一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你....”黑发鸣人抹了一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颤抖的说:“你不是死了吗?” “你说那个啊.....” 旋涡玖辛奈看着面前突然停下的黑发鸣人,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说: “我和水门怎么死的九尾应该都已经告诉你了,当时水门布下封印术的时候,将我们的一部分查克拉也封印进了你的体内,所以我才能出现.....” “一部分查克拉....”黑发鸣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颤抖着身子说:“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们其实一直都在,一直都在我身边,看着我被那些人欺负....” “对不起,鸣人。” 旋涡玖辛奈带着愧疚的语气说:“当年面具男入侵,为了保护木叶我们别无选择,水门他.....他是想让你成为木叶的英雄啊...这样就算我们不在了,木叶也会好好的照顾你。” “英雄?好一个英雄。”黑发鸣人冷笑一声说:“你见过被人大骂妖狐,被人孤立,被人丢石子的英雄吗?” “这一点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旋涡玖辛奈有些着急的说;“我们也没想到木叶的人居然会——” “好了,我知道这不怪你们。”黑发鸣人直接打断旋涡玖辛奈的话说:“毕竟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到,你们也想不到木叶的人居然会那样做。” “对不起,鸣人。” 旋涡玖辛奈眼底带着痛苦和愧疚说: “是我们把人柱力要面对的东西想的太简单了,当初我有水户大人,三代,还有水门他们护着所以没事。 后来我们都已经死去,只剩下三代一个人,他一个人护不住你啊....”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讨论,没有意义。 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在木叶遭遇了什么.....” 黑发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旋涡玖辛奈,缓缓吐出几个字:“那么我如果要毁灭木叶,你们也没有意见吧?” 黑发鸣人也是鸣人,金发鸣人所有遭遇的事情他也同样经历,只不过黑发鸣人是鸣人心灵中黑暗的一面。 鸣人也是人,他小时候在面对村里人的歧视和欺负,吃不起饭要去河边钓鱼,路上遇到有人骂他妖狐朝他丢石子的时候,心中怎么可能不出现愤怒和仇恨的心情。 被别人欺负和歧视,会出现愤怒和仇视才是正常的,只不过一直以来鸣人都将这些心情和想法压在了心底,不让自己被仇恨和冲动掌控行动。 但是不被掌控并不是说这些情绪从此就消失或者不存在过,它们还在,并且永远都不会自动消失。 如果将黑发鸣人和金发鸣人比作一个人看待同一件事物的不同眼光。 那么金发鸣人就是更多的看到那些关心他的人,心里思考的是如何回报那些对他好的人,于无尽的黑暗之中看见光明。 而黑发鸣人则更多的是看到那些伤害他的人,心中更多思考的是如何报复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看见更加深处的黑暗。 所以纪先生才会说鸣人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来讲,一个人在遭遇了鸣人所遇到的那些事情之后,黑发鸣人才应该是那个做主导的人。 不过正因为如此,如今还能够坚持本心的鸣人才更加难得可贵。 黑发鸣人静静的看着旋涡玖辛奈,并没有出现其他人意料之中的母慈子孝的感人场景,两人之间的气氛甚至是有些冰冷和陌生,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沟壑。 “对不起,鸣人。”旋涡玖辛奈用愧疚的眼神看着黑发鸣人说:“我和你爸爸他都是想让你幸福的....” 然而旋涡玖辛奈话还没说完,对面的黑发鸣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突然爆发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骄傲?拯救了木叶,成了大家口中的大英雄,很自豪? 了不起啊,四代火影,金色闪光。 很高尚,很光荣。 那我呢!!!” 黑发鸣人怒吼着指着的胸口说: “那我呢!!!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这么多年我都以为自己没有父母,我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你们知不知道每次傍晚的时候,我看见其他小孩儿被家长叫回去吃饭,我心里有多羡慕?! 而我呢? 只能去河边钓鱼!回家吃泡面!” 黑发鸣人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对面的旋涡玖辛奈也泪眼迷蒙,颤抖着捂着嘴。 “你们拯救了木叶,但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们是救了无数人,但是这些人里面,偏偏就没有我! 英雄之子?我才不稀罕这个名号,我要的是一家人和和睦睦,有妈妈给我做饭,有爸爸接我放学! 你们懂不懂啊!!!” 黑发鸣人有些痛苦的捂着脑袋,脸上挂着有些癫狂的笑容说: “你们不是喜欢拯救木叶吗? 好啊,那我就毁了它! 不仅是木叶,岩隐村,砂隐村,雾隐村,所有的忍村,我通通都要毁掉。 什么狗屁人柱力,什么狗屁战争,大家都不用纠结了,我来做决定! 我要让忍者这种只会带来痛苦和杀戮的可笑职业消失,我要让人柱力这种可笑的东西消失。 我要让未来再也不会有人遇到和我同样的遭遇! 谁敢违抗我,我就要他死!!!” 黑发鸣人怒吼着指着旋涡玖辛奈说: “你记住,这是你们欠我的!!!这是木叶的人欠我的!!!” 随着黑发鸣人一番震耳欲聋的怒吼,场面一时间陷入到沉默之中。 鸣人赤红着眼睛,气喘吁吁的看着旋涡玖辛奈,自从他出现之后一直都保持的十分冷静或者说很有风度,但是当他见到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一直都只能在心中默默幻想的母亲之后,终于还是陷入了愤怒和痛苦之中。 这是鸣人多年负面情绪的一次爆发,当他面对自己多年思念的母亲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难过。 鸣人是个早熟的孩子,虽然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多年的独居生活,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自然养成了他早熟的心理状态。 而这么多年来最让鸣人痛苦和难以忍受的情绪,并不是旁人的欺负,也不是生活的艰难,说到底其实就是孤独二字。 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间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 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惟我空余两鬓风 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可这些都和我无关,这就叫孤独。 因为孤独,所以鸣人才想要获得别人的承认。 因为孤独,所以鸣人才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因为孤独,所以鸣人才曾经想要成为火影,因为在他当时幼小的世界里,火影就是全村里最受欢迎,是最不可能孤独的人。 鸣人小时候曾经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说过一句话,火影就是要将木叶所有的人都当做自己的家人。 这对于幼小的鸣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诱惑,因为如果全村人都成了自己的家人,那么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没有家人陪伴的感觉了。 只不过在忍受孤独的时候,鸣人也不可避免的产生怨恨的情绪,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凭什么别人家的小孩都有爸爸妈妈,他就没有。 后来听九尾说自己的父母是因为保护木叶而死,黑发鸣人当然就恨上了木叶,更何况木叶的人以前还那样对待自己,不恨才怪。 至于对于旋涡玖辛奈,虽然黑发鸣人刚才表现的很生气很痛苦,但是其实他内心是不恨旋涡玖辛奈的,他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父母的错。 只是他在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之后,过往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一股脑的跑了出来,他想要把内心所有的痛苦和委屈说出来,就像是小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找自己妈妈诉苦一般。 他以前没有妈妈可以诉苦,这次终于有机会说了。 而对面的旋涡玖辛奈,则是捂着嘴不停的流泪,面对黑发鸣人的质问,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做错了什么吗,没有。 水门做错什么了吗,也没有。 同样鸣人也什么都没错。 但是就是偏偏谁也没犯错的情况下,鸣人吃了不知道多少不应该吃的苦。 不知过了多久,在旋涡玖辛奈看着鸣人默默流泪的时候,黑发鸣人又说话了。 “你这次为什么出来了。” 黑发鸣人痛苦的看着旋涡玖辛奈说: “为什么偏偏就是现在,不是以前,也不是之后,偏偏就是现在,你出来了。” “因为你想帮那个家伙对吧,那个金色头发的鸣人。 是,没错,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想要帮他的。” 黑发鸣人低着头,双手逐渐攥紧: “你们更喜欢他对吧,没关系,我理解的。 他不会怨恨你们,他不会对着你们大吼大叫,他也不会说伤害你们的话。 他只会笑着流泪,和你抱在一起,来一副母慈子孝。 这样的儿子谁不喜欢啊。” “你们肯定讨厌我对吧,大家都讨厌我,我也明白。 因为我遇到事情只会去怪别人,只会伤害别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原谅,也不会爱别人。” 黑发鸣人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 “我是个坏孩子,我知道的。 不过我也不在乎,无所谓的,我只要靠自己就够了——” 然而黑发鸣人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他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怕,妈妈在。” 旋涡玖辛奈留着眼泪,将黑发鸣人死死抱在怀里,用哽咽的声音说: “对不起,妈妈来晚了,对不起.....” 黑发鸣人被旋涡玖辛奈突然抱入怀中,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是旋涡玖辛奈抱的实在是太紧,虽然他可以强行爆发挣开漩涡玖辛奈的拥抱的,但是他不愿那么做。 所以黑发鸣人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之后,也就不再动弹。 “你别想着用这种苦肉计就能让我就范。” 黑发鸣人冷笑着说:“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回去的,我要让曾经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谁知漩涡玖辛奈居然摇了摇头,温柔的对着黑发鸣人说:“妈妈并不会阻止你,妈妈也没有觉得你是个坏孩子,也不觉得你做错了,你就是鸣人,无论是金发的你,还是黑发的你,你就是你,是我的孩子,是我最爱的鸣人。” “很抱歉当初丢下你一个人。” 旋涡玖辛奈用心疼的眼神注视着鸣人,轻轻抚摸着鸣人的头发说: “爸爸妈妈当时也没有办法,你的父亲是火影,这是他的责任,不要怪你的父亲,而且他当时不仅仅是为了木叶。 当时九尾从我的身体里被抽离出来,再加上刚刚生了你身体虚弱,想要重新封印九尾只能牺牲自己使用所有的查克拉。 你的父亲为了让我能够见到你长大的样子,这才牺牲自己使用尸鬼封印,为的就是能够让我保存一部分查克拉留在你体内,看着你慢慢长大。” “你会恨我们也是正常的,毕竟是我们没有尽到一个身为父母应该有的责任。 至于木叶的那些人....” 旋涡玖辛奈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愤恨的说: “他们辜负了我们的期望,水门和你都是木叶的英雄,但是木叶的人配不上这样的英雄。 我和水门已经为木叶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剩下仅有的一丝,我想要留给自己的儿子。” 对于旋涡玖辛奈来说,虽然她对于木叶曾经也有很大的归属感,否则也不会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封印九尾。 但是就算是再多的归属感,当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不断地欺负,不断地受苦,甚至是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当年的那些木叶高层也都装聋作哑,将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工具看待。 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遇见这种事情都会心灰意冷,更别说一个母亲了。 旋涡玖辛奈觉得自己一家已经为木叶付出了太多太多了,而木叶明显配不上这样的付出,所以她现在只想好好弥补多年来亏欠的儿子,至于木叶,去死好了。 天大地大,儿子最大。 这就是现在旋涡玖辛奈的想法。 黑发鸣人听着旋涡玖辛奈的话,感受着旋涡玖辛奈手掌的抚摸,身体不断地颤抖。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十分陌生,黑发鸣人有些贪婪的享受着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同时心里也出现了一丝不适应,和一丝烦躁。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他甚至有些惶恐,害怕这种突如其来的爱。 “那....父....”黑发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颤抖着说:“父亲他也不会同意我的做法的,你也说过,他是木叶的火影....” “他敢!” 提起波风水门,旋涡玖辛奈顿时一瞪眼睛,用一副凶巴巴的语气说: “他当初给我说的鸣人你成为人柱力之后,木叶都会把你当做英雄,会好好照顾你,我信了他的邪。 结果居然是那么个情况,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什么狗屁四代火影,金色闪光,有什么用,还不是让我儿子受苦! 他要是有能耐就找木叶那群王八蛋撒气去,敢和我儿子唧唧歪歪,我打死他!” “而且我和你说,他现在和你体内的九尾封印在一起,而且做了一个触发机制。” 旋涡玖辛奈悄悄在黑发鸣人耳边说: “只要你身上的九尾查克拉不到八尾的程度,他是出不来的,你尽管去做。 等一切结束了再把他找出来,来个先斩后奏,到时候尘埃落定,他想生气也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黑发鸣人听到旋涡玖辛奈的话,刚准备露出一个笑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顿时警惕的后退一步。 “不对!你别想骗我! 你就是想让我重新回去,放金发的那个家伙出来对吧! 我不信有人会喜欢我!我不信! 我也不需要谁爱我,我一个人就够了!” 黑发鸣人恶狠狠的看着旋涡玖辛奈,像是一只不断吼叫着的小狼说: “你以为光是一个木叶我就满足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告诉你,我要的是全天下! 我要消灭所有忍村,我要毁灭所有国家,我要让那些什么影,诸侯,大名,还有他们手下的鹰犬,通通去死! 你不要觉得很简单,会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超出你的想象! 尸体会多到垒成一座山,连天上的太阳也被遮挡。 流出的血会染红整片海洋,把每一片土地都侵染成红色! 我会成为全天下的敌人! 我会——” 这时旋涡玖辛奈再次上前轻轻抱住了黑发鸣人,温柔的抚摸着鸣人的脸说: “傻孩子,哪里会有母亲讨厌自己的孩子呢。” 旋涡玖辛奈的一句话瞬间让黑发鸣人整个人呆住,再多的言语也说不出口了,都被这一句话堵住。 “我已经死了,这天下怎样已经与我无关,我现在只关心你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 旋涡玖辛奈轻轻拍着鸣人的背说: “你想去杀,那便杀好了。 就算是全世界与你为敌,就算是这天下所有的人都讨厌你,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边。 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啊....” 听着旋涡玖辛奈温柔中充满了力量的声音,黑发鸣人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因为这是属于母亲的声音和力量,是他无比向往但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柔和偏爱。 母爱就是这样一种东西,没有任何理由,仅仅因为你是她的孩子,她就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站在你这边。 咣当! 黑发鸣人右手的武士刀落在地上,轻轻叹息一声说:“够了.....真的足够了啊....” 黑发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漆黑一片的头发开始变色,朝着金色开始变化。 旋涡玖辛奈看到这种变化,下意识的紧张起来,紧紧抓住黑发鸣人的手说:“你怎么了!?” 黑发鸣人看到旋涡玖辛奈下意识的反应,眼中终于露出彻底释然目光,微笑着说: “妈妈,别怕,我不会走,不过只有我一个人享受你的爱,未免有点太自私了。 放心吧,我们两个正在融合,之后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永远都是你的孩子,漩涡鸣人。” 心之所以空虚,之所以会被仇恨所填满,就是因为没有爱。 鸣人的心中缺了一块属于家人的爱,这部分缺失是无法用其他东西所替代的,所以才会被仇恨所填满。 鸣人一直以来都是在用自己的理性和善良强行压制心中的仇恨,所以才会出现两个样子的自己。 但是此刻的鸣人感受到了他一直都缺失的东西,他不需要再用仇恨来替代,所以恶与善之间不需要再对立。 他们之间将真正的融合,成为一个真正完整的鸣人。 ------------------------------------- 另一边纪先生抚掌大笑道: “好啊! 明心见性,得见真我! 从此之后心中再无缺痕,修行之路一片坦途!” 鸣人渐渐恢复金发,眼底重新恢复清明的神色,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抬起头猛地上前一把抱住旋涡玖辛奈。 “妈妈.......”鸣人哽咽着说:“这么多年....我真的好想你....” “鸣人....我也想你...” 旋涡玖辛奈温柔的拍着鸣人的背说:“你没事就好....对不起,妈妈现在才出现...” 此时的鸣人就是刚才的黑发鸣人,也同样是之前的金发鸣人,两个人此时已经完成了彻底的融合,再也不分彼此。 当然这并不是说鸣人就彻底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只是他现在有了亲情填补心中的空缺,所以不再需要让仇恨再成为驱使自己行动的动力。 “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旋涡玖辛奈满目温柔的摸着鸣人的脸说:“你的头发和眼睛像水门,其他地方像我,不知道以后谁家姑娘运气这么好,能和我们家鸣人在一起。” “怎么突然开始说这个了。”一听自己妈妈居然聊起这个事情,鸣人顿时有些尴尬的说:“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找老婆这种事情早着呢。” “不早了,要开始考虑了。” 旋涡玖辛奈脸上则是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掰着指头数着说: “你现在也差不多十三四岁了,等过个一两年就十七要成年了,需要找个女朋友了。 找个女朋友难道不需要谈上几年,这一谈就二十了,该考虑结婚了。 结了婚之后再享受几年二人世界,就该要孩子了,你说我孙子或者孙女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哪有您这么算日子啊。” 鸣人不知道怎么话题就突然转到给自己找老婆孩子上面了,跨度之大速度之快让鸣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无语的看着旋涡玖辛奈说: “再说二十岁就考虑结婚生孩子,未免有点太早了吧。” “哪里早了,我还嫌晚了呢! 你爸爸和我就是二十四岁生的你!” 事实证明天下所有母亲在找儿媳妇和要孙子孙女这件事情上都差不多,旋涡玖辛奈一听鸣人的推脱,顿时一瞪眼睛说: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我也不管你的事情有多大,反正不能耽误你娶媳妇! 纪先生不是都说了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成家还在立业之前!” “纪先生说了那么多东西没见您提,您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记得这么清楚啊。” 鸣人头疼的看着旋涡玖辛奈说:“我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了,谁知道结果是什么样子,难道我找个人和我一起受苦啊,咱们不能干这种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你以后的媳妇就只能跟着你享福,不能跟着你吃苦,那还要她干嘛!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和你爸爸当年就是这样!” 旋涡玖辛奈才不搭理鸣人的解释,这边已经开始琢磨起到底哪家小姑娘合适了: “要说我最中意的,当然是日向家的那个小姑娘啦,长得又漂亮,性格又好,最关键的是对我们家鸣人一往情深,而且....嘿嘿嘿,以后我孙子孙女肯定不缺奶吃。 其实小樱也很不错呢,活波可爱,性格像我。 天天一看就很贤惠,是个持家有道的女生.....还有那个夕云菱也好看.....好纠结啊....干错全要了算了吧。 纪先生不是说他们那边的皇帝能娶好多老婆嘛?” 旋涡玖辛奈唧唧喳喳的说着话,完全像是一个再帮儿子物色未来媳妇的婆婆,帮鸣人畅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 “停停停! 怎么天天都出来了?!我和她才说过几句话啊。” 鸣人一看旋涡玖辛奈越说越没边儿,顿时上前拉住说:“打住打住,我就算是娶也肯定是只娶一个,您就别乱想了。” “那咱们可说好了!”旋涡玖辛奈一听鸣人的话,顿时大喜抓着鸣人的手说:“一个就一个,但是你可不能拖着!” 鸣人一看自家老娘这幅样子,就知道中计了,合着之前那是故意那么说,等着自己入套呢。 “我知道了....”鸣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苦笑一声抓了抓头发说:“我答应您,如果真的遇到相互喜欢的,我不会拖着的。” “是吗,那就好....”旋涡玖辛奈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长出一口气说:“这样我以后也就放心了,起码有个人陪着你。” 随着旋涡玖辛奈话音落下,场面一时间陷入到沉默之中,鸣人和旋涡玖辛奈相互静静看着对方不说话,似乎要将对方的样子牢牢的刻在自己心底。 此时再多的话语似乎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两人只想静静的感受着仅剩的相处的时刻,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种时刻不会永久的存在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主动开口。 “对了。” 鸣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旋涡玖辛奈说:“我以后要做的事情,大概率还是要和木叶为敌,虽然凶残程度没有我之前说的那么夸张,你真的.......不介意吗?” “傻小子,想什么呢,木叶在我心里再重要,还能比我儿子重要吗?” 旋涡玖辛奈笑着摇摇头说: “我说了不介意就是不介意,况且我也大概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妈妈支持你! 你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而努力,我想水门他知道了也会理解你的。” 旋涡玖辛奈的一席话仿佛给鸣人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他其实内心也不是表面上表现的那么信心满满的,他也会犹豫,也会怀疑,怀疑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正确。 但是有了旋涡玖辛奈的这一番话,鸣人心中的疑虑和担心瞬间一扫而空,这个世界上还什么人的鼓励能比妈妈的鼓励更让人温暖呢。 “我会加油的!”鸣人用力的点点头说:“我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还有我这些年其实过得并不差,我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 鸣人紧接着说道:“自从纪先生来了之后,我学会了做饭,也能自己赚钱了,他还教会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我其实也没吃多少苦。” “我知道,真是多亏了纪先生。” 旋涡玖辛奈温和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轻轻帮鸣人理了一下鬓边的几缕头发说:“他代替我们做了许多本应该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你以后要好好的对待纪先生,不要让他失望。” “其实我心里一点也不怪你们,真的。” 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红着眼睛看着旋涡玖辛奈说:“我知道你们是爱我的,我很满足,我....今天能够见到妈妈,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鸣人你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我从来都是这么认为的。” 旋涡玖辛奈带着骄傲的眼神看着鸣人,然后笑了笑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听到旋涡玖辛奈的话,鸣人身体微微一颤,脸上挂起一个僵硬的笑容说:“这就要走了吗,我以为不会这么快。” 此时的旋涡玖辛奈只是一股留存在鸣人体内的查克拉,总会有消耗完的一刻,鸣人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旋涡玖辛奈努力撑起一个轻松的笑脸,用力拍着鸣人的肩膀装作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能够看着你长大,我已经很满足了,老天待我不薄.....” 说话期间,旋涡玖辛奈的身体开始逐渐分解,鸣人连忙上前一步抓住旋涡玖辛奈的手,但是也无法阻止对方消失的过程。 “妈妈!”鸣人流着泪不断地呼唤着:“妈妈.....” 听到鸣人的呼唤,旋涡玖辛奈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保住鸣人,哽咽着说: “我爱你,鸣人,我爱你。 记得要按时吃饭,遇到危险的事情不要逞强,好好保护自己,有些事情不要着急,慢慢来就好了,爸爸妈妈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鸣人!”旋涡玖辛奈再最后要消失的时刻,对着鸣人大声喊道:“要加油啊!一定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妈妈支持你!” 听着旋涡玖辛奈的鼓励,鸣人咧嘴笑了一下,然后用力抹了一把眼睛,对着旋涡玖辛奈竖起大拇指,红着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说: “那是当然的! 因为我可是你们骄傲的儿子,漩涡鸣人啊!” 随着鸣人的回应,旋涡玖辛奈的身体也终于化作一片光点消散在空中,只留下原地默默流泪的鸣人。 ------------------------------------- 另外一边,看到鸣人那边的情况,白虎此刻正在气急败坏的发着脾气。 “可恶!” 白虎背着手不停的转着圈,一边转一边脸上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说: “怎么会这样? 明明之前一直都这么顺利,结果出来个妈妈,这小子就投降了? 有没有搞错啊,而且他妈妈不是都说了不介意他做什么事情,他怎么还主动放弃,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而一旁的纪先生则是一幅笑呵呵的样子,强忍着笑意安慰白虎道: “白虎大人您也别生气,从古至今,最不讲道理的两样东西不就是亲情和爱情吗,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什么狗屁亲情爱情! 他小子难道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吗?!” 白虎愤怒的一摆手,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再说了,成为我的传承者妨碍他寻找那个什么亲情爱情吗? 不妨碍啊! 实在不行他可以和我说啊?! 等他成了白虎行走,以后再接任我的位置,有了白虎的力量,他想和他爸妈待多久就待多久,他爸妈又不是魂飞魄散了,重塑个躯体对我来说还不是举手之劳,他到底会不会算账啊! 这小子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真是气煞我也!!!” 白虎现在是真有点难受了,任谁见到原本稳操胜券的场面居然出现了大逆转,而且被逆转的人还是自己,心情都不会太好。 更别说这还关乎着白虎最在乎的传承者的事情,原本极为满意的传承者居然没了,就像是煮熟的鸭子从手里飞走了,这谁受得了啊。 “白虎大人您应该知道,亲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没道理可讲的。” 纪先生看着气急败坏的白虎,强忍着笑,带着无辜的表情一摊手说: “别的不说,咱们那边这种事情还少吗? 当年二郎真君杨戬为了劈山救母宁愿违抗自己的玉帝救救,最后玉帝还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等杨戬成了神仙之后,结果他的侄子沉香又照着来了一次,只不过这次被违抗的人变成了杨戬自己,杨戬他有办法吗? 这么多事情不就早就说明了,权利和力量这种东西是胜不过亲情的。” “我才懒得管那些东西!”听着纪先生的话,白虎一瞪眼睛说:“老子应运天地大道而生,谁懂你们那些凡俗间的无聊东西!” 就在此时,一旁西方七宿中的一个星君,似乎悄悄对着白虎说了什么,结果白虎一听直接就将对方一脚蹬了出去。 “滚滚滚!都给我出什么馊主意呢。” 白虎不耐烦的大骂道:“让我在人家母子团聚的时候跑过去煞风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本神君干不出这种没品的事情!” 纪先生笑呵呵的看着白虎没有说话,白虎这个人、家伙虽然有时候做事很疯狂也嗜杀,但是说到底还是个讲究人,不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 “好了,白虎大人您就别生气了,看来你和鸣人没有缘分。 这世间英才无数,您也不差鸣人这一个,说不定回去就能遇见更好的了呢,您也就别和我这个小读书人抢弟子了。” 纪先生摇了摇折扇说:“您之前说过的,愿赌服输,这一局,是我赢了。” “狗屎运.....” 白虎咬牙切齿的看着纪先生说:“要不是突然出了这档子事情,本神君本来就要赢了,怎么可能会输!” 白虎现在的心情当然是不甘心的,眼看着他就要收获一个完美的传承者,甚至以后还能接任自己白虎的位置,将天地之间的杀道发扬光大。 如今居然被突然出现的所谓的亲情给破坏了,这种没有道理可讲的东西,这让白虎怎么能接受,输都输个不明不白,简直恼火。 正好此时旋涡玖辛奈已经彻底消失,白虎现在过去也不算煞风景了,于是直接一挥衣袖,带着周围的所有人一起去了鸣人那边。 ------------------------------------- 鸣人这边正在感伤呢,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怒喝。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鸣人下示意的抬起头,就看见半空中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大氅,嘴唇颜色如同血液一般的俊美男子正朝着他瞪眼,一旁则是站着一脸笑意的纪先生。 “纪先生?”鸣人看到白虎身旁的纪先生,楞了一下说:“您怎么突然过来——”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完,白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嚷嚷起来。 “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放弃了什么东西!?” 白虎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鸣人说: “以身合道,圣人之位,那可是亿万年来不知道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的位置,你小子居然还给放弃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个东西放出去给别人争,整个天下都要为此而疯狂,现在送到你嘴边了你居然你不要!” “什么以身合道,圣人之位?” 鸣人一下被白虎的话整蒙了,先是疑惑的看着白虎,然后突然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有些不爽的看着白虎说: “我知道了,之前就是你捣的鬼吧,我就说我今天怎么感觉不太正常呢。” “你还敢冲我瞪眼睛!你个小王八蛋!” 白虎一看鸣人居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顿时就不乐意了,扯着一旁纪先生的袖子说: “纪正你来和他说!你好好和他说说,圣人之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他好好后悔一下!”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 纪先生看着白虎一副较真的样子,怕再刺激到对方,只能咳嗽一声,假装用严肃的语气说: “所谓圣人,便是以身合道,证得混元, 统治乾坤寰宇,历万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 与天常在,与道同存。 这便是圣人。” “现在你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了吗?” 纪先生刚说完还没来得及解释,白虎就龇牙咧嘴的看着鸣人说: “不过你现在还有机会,只要你愿意和我走,我保证你以后能够成为圣人!” “喂!”纪先生一听顿时有些不满的说:“咱们俩刚才怎么约定的?” “我也是为了你这个徒弟好,你这个做师傅的,也不帮徒弟考虑考虑。” 没办法,实在是鸣人太优秀了,优秀到了白虎直接明目张胆的耍起赖来说: “你说他要是当你的弟子,你有把握让他成为圣人吗?你说啊!” “我....”听到白虎又提起这茬,纪先生只能无奈的说:“我没把握....” “你听道了吗?臭小子!” 白虎转过头看着鸣人说:“纪正说他没把握,但是我有!只要你愿意跟着我走!” 纪先生有些无语的看着耍赖的白虎,不过既然此刻鸣人已经恢复正常,那么他知道就算是白虎再怎么诱惑也没有用了,于是干脆直接转过头看着鸣人说: “白虎大人其实说的没错,圣人之位已经是我已知的最高的位置了,这种东西就算是我也会心动,而且我也的确没有把握将你培养成圣人。 与其说没有把握,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能成为圣人。 所以鸣人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真的愿意跟着白虎去,我也可以理解。” “圣人?” 鸣人听了白虎的话之后,撇了撇嘴说:“我干嘛非要靠别人才能成为圣人,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到底能成什么样子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臭小子,你到底懂不懂圣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白虎扯了扯嘴角,用一副无知者无畏的表情看着鸣人说: “你真以为这东西是靠单纯的天赋和努力就能成就的? 我告诉你,错过了我这次,你以后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没有就没有。” 然而鸣人却直接洒脱的耸了耸肩说: “我只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到底能不能成为圣人,对我来说不重要。 谁说一定要成为圣人才算英雄,我只要能够做我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能够给普通的民众带来更美好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至于你说的什么圣人之位,我不在乎。” 白虎看着一脸淡然微笑的鸣人,听着鸣人的话,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凝重的表情。 因为白虎看出来了,鸣人是真的不在乎他说的东西,并不是因为鸣人不知道圣人到底有多厉害,也不是鸣人故意嘴硬逞强,而是鸣人是真的觉得圣人之位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说实话白虎有些被惊到了,作为天地大道演化而出的存在,白虎虽然不是圣人,但是也是知道一些关于圣人的事情的。 其实每一个成为圣人的人,当初都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圣人,他们只是一直都坚持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后脚踏实地的去做,最后就成了圣人。 而越是那些想要成为圣人,为了圣人这个位置去努力的人,只会距离圣人这个位置越来越远。 之前白虎说鸣人没有自己的帮助不可能成为圣人,但是看到了此刻的鸣人,白虎心中有些犯嘀咕起来。 然而鸣人越不在乎这些,白虎就越觉得鸣人适合继承自己的位置,就越不想放手。 这小子.....难道说还真有那么一丝可能?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手,这种好苗子现在放手了以后可就遇不到了。 想到这里白虎心中一动,趁着纪先生和鸣人不注意,突然一指点出,身后无数星辰闪耀,化作一道光点直直钻入到鸣人的眉心之中。 “白虎你要做什么!” 纪先生一看白虎的动作,顿时脸色一沉,明显是已经动了真火了,怒喝着说: “若鸣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舍弃一身修为,也要着急儒门大能,将你镇压万年!” “哈哈哈,纪正你不用担心,我是给你的弟子送好处呢。” 白虎做完小动作后知道自己理亏,便直接一甩大氅,带着身后的几个星君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声音在鸣人和纪先生耳边回荡: “漩涡鸣人你给我记住,我白虎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此次我将白虎神力种子种入到你的身体之中,你可以从中体会到杀道的奥义,放心大胆的用,这个东西不会对你有任何限制,这是我免费送你的! 不过我相信当你真正理解了白虎的神力之后,体会到你和杀道之间的契合度之后,你就会乖乖来到我这里的。 哈哈哈哈哈!” 随着白虎大笑着离去,鸣人和纪先生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阵,都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白虎这家伙.....还真就赶着往上倒贴啊,让其他几个天之四灵知道了,肯定要骂他丢天之四灵的脸。 但是他这样倒贴,我还真就没办法说他什么。” 纪先生用折扇敲了敲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随着白虎的消失,鸣人和纪先生先是对视了一阵,然后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纪先生。”鸣人有些别扭的摸着眉心说:“那个家伙刚才把什么东西种到我身体里了,有没有什么危险啊。” “是白虎的杀道神力种子,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这个东西没用什么危险,至于具体怎么处理咱们之后再说。” 纪先生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三船等人说:“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些家伙吧。 此时三船等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对于三船来说,刚开始的时候被幻境所困还能保持一定的理智,可以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忍者的幻术。 但等到黑发鸣人出现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就已经超越了三船的想象范围了,还有突然出现的旋涡玖辛奈,更别说后来还出现了白虎,纪先生,都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存在。 尤其是白虎的出现,当时三船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跪拜在了地上,将头埋在脚下的土里,头也不敢抬一下,似乎只要自己的目光触碰到了天上的白虎,就是一种莫大的亵渎。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跪下,只是身体里的本能告诉他们需要这么做,就像是低等级的生命见到了更高等级的存在一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怎么办?”纪先生笑呵呵的看着一旁的三船等人,然后用折扇在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说:“要不干脆都杀了,这样一了百了,省的他们以后把你的事情传出去。” “纪先生你就别逗我了。”鸣人有些无语的看着纪先生,苦笑着说:“我要是仅仅为了给自己保密就将这些人都杀了,刚才也就不会拒绝那个白虎的邀请了。” “如果是之前的你我可能会劝一下,但是现在不一样。” 纪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说: “现在的你心中已经彻底没有了缺痕,所作所为一切都是发乎本心,如果你心中的道理告诉自己这些人该杀,那么便放手去做,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么便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不要有什么顾忌,毕竟师傅我也不是永远都是对的。” 鸣人原本自身的经历所以心中压抑着许多负面情绪,只是因为他天生的赤子之心所以才能一直压制住,所以行事要比较小心,防止自身被阴暗面掌控了行动。 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鸣人自身的阴暗面不再过度偏执,所以也就不用再刻意压制。 此次的事情对于鸣人以后的影响极大,在纪先生看来,这次两个鸣人的融合,甚至有那么点道家斩三尸或者佛家破执的味道。 其实无论是道家斩三尸还是佛家破执,都讲的是一件事情,那就是放下执念,回归最本源的自己。 斩三尸中的三尸指的是善尸、恶尸和自身尸,一旦斩三尸完成,便可化身亿万,距离得证混元大道只剩一步之遥。 当然鸣人刚才的情况肯定是比不上斩三尸的水平,但是也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有了这一次经历,从此之后鸣人甚至可以一路修炼到大罗金仙的程度,不会再遇到什么心灵境界上的阻碍。 而此时三船等人听到了纪先生的话,下意识的抖了三抖,他们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想要反抗的想法和意图,就算是听到了自己有可能被直接灭口,也只能跪在地上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鸣人,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鸣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三船和他身后的一众亲卫队,想了想说:“纪先生,你有没有那种....就是那种可以让别人忘记某段时间记忆的法术?” “你说那个啊,有啊。”纪先生笑眯眯的看着鸣人,然后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本书丢给鸣人说:“你要的东西这上面都有,自己看着办吧。” 鸣人还以为纪先生会帮忙出手,结果没想到居然直接丢过来一本书,正懵逼着呢,就看见纪先生一副要走的样子。 “纪先生您等一下。”鸣人一看连忙开口说:“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一定能学会啊!” “学不会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就杀了了事!”纪先生背对着鸣人招招手说:“我先撤了。” 鸣人手里抓着书本,一脸懵逼的看着纪先生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高声叫道:“您这急着干嘛去啊?” 纪先生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急着去找九喇嘛呢,这家伙被我忘在城外,估计现在还紧张的一塌糊涂呢,我得赶紧去把他接回来!” 鸣人听着纪先生的话,扯了扯嘴角,然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对着三船等人尴尬的笑了一声说:“你们稍等一下,我先看看再说。” 听到鸣人的话,三船和周围的亲卫队面面相觑,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咱也不敢说,咱们也不敢问,能保住一条小命就不错了。 ------------------------------------- 此时城外小树林中,九尾正一脸严肃的盘膝坐在纪先生之前画的符阵中央,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马虎。 刚开始的时候九尾觉得自己已经快要顶不住了,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一瞬间变得轻松起来,鸣人那边传来的杀念也越来越少,他也应付的越来越轻松。 只不过九尾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毕竟之前纪先生把事态说的那么严重,自己如果稍微马虎一下说不定鸣人就真的没了,到时候自己估计就要一个人在这边世界找个地方孤苦无依的修炼。 这九尾哪能忍啊,于是便瞪着眼睛,全神贯注的感应着可能会出现的杀念,一刻也不敢分神。 就在这时,纪先生的身影出现在了九尾面前。 九尾一看纪先生出来了,顿时眼睛一亮说:“姓纪的!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我刚才去找那个白虎了。”纪先生笑呵呵的看着九尾说:“和那个白虎大战了一场。” “真的?既然你都回来了,那意思是事情搞定了?” 九尾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些自得的说: “多亏了我帮你这一把,你是不知道刚才情况有多凶险,那个白虎真的挺厉害的,我差一点就顶不住了! 你回来之前我都不敢放松警惕。” “额....你做的很好,的确要谢谢你。”纪先生有些心虚的笑着说:“你这次做的真的很好。” 其实只要有了鸣人母亲旋涡玖辛奈的帮助,有没有九尾都一样,而且九尾确实也没起什么作用,毕竟当时白虎突然要强抢人的时候,纪先生直接就把九尾和鸣人身上的连接通道断了,九尾后面都是在白费力气。 不过纪先生可不敢这么说,要不然九尾非跟他闹不可。 铁之国的一处小村子内,一间看上去有些老旧的房屋前,鸣人正在和一对母女说着话。 “这是玄生一郎托我送给爱子的衣服。”鸣人将一套暖红色的和服递给面前的爱子:“还有这十万两,是他留给你们生活用的。” “哇!”爱子看到崭新的和服,顿时开心的一把抱住说:“爸爸最好了!” 玄生一郎的妻子结衣则是对着鸣人鞠躬行礼说:“多谢您特地跑一趟,不过这十万两就不必了,您带回去给一郎吧,他之前都已经给我们送了二十五万两了,买完药也剩下很多,足够我们生活了。” “一郎他一个男人,在外面不能一点钱都没有。”结衣将十万两推回给鸣人说:“麻烦您将这些钱还给一郎吧,让他在生活上不要太苛责自己。” “这....”鸣人看着推回到面前的十万两,抿了抿嘴唇说:“夫人不用担心,一郎兄他——”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完,一旁的爱子就抢先举着手答到。 “我知道!爸爸说他要跟着一个厉害的人去做大事!” 爱子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辉,一脸骄傲的说:“他还说以后要接我们离开铁之国!住大房子!” 鸣人原本还在考虑该怎么说呢,结果没想到爱子已经提前帮他回答了,于是温和的笑了笑,蹲下身子摸了摸爱子的头说:“爱子真聪明,你怎么知道的呀?” “这些都是送药的药郎叔叔告诉我的!”爱子开心的看着鸣人说:“爸爸说他已经找到了值得追随一生的主公了!是一个超级——厉害的人呢!” “一郎兄是这么说的吗?” 鸣人听着爱子的话,沉默了一阵,然后脸上绽放出笑容说:“没错,爱子说的对,不过不仅仅是你爸爸找到了值得追随一生的主公,我想那位主公应该也遇到了一名可以托付生死的武士。” 听着爱衣的话,鸣人此刻终于知道了当初玄生一郎想和自己说,但是最后却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结衣对着爱子说:“爱子你先把和服放回去,这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不要弄脏了。” “好~” 爱子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抱着和服蹦蹦跳跳的走回房屋。 爱子回去之后,结衣脸上突然出现紧张的神色,双手在胸前握着,紧张的看着鸣人说:“这位大人,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鸣人笑着对结衣说:“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回答。” “那您能和我说实话。”结衣忐忑的看着鸣人说:“一郎....一郎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听着结衣的问题,鸣人咯噔了一下,然后强笑着说:“夫人您怎么突然这么问,一郎兄他没事啊,他之前不是都托人过来说了。” “可是....我就是觉得有些担心。” 结衣夫人六神无主的说: “出铁之国这么大的事情一郎应该会亲自回来和我商量,而且我生病了他也不会不来看我,除非有什么原因让他回不来。 而且这些钱实在是太多了,先是二十五万两,然后您又送来十万两,不是我瞧不起一郎,但是我们都一起生活这么久了,他有没有本事挣这么多钱我是了解的。” “您就和我说实话吧。” 结衣夫人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鸣人说:“一郎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又或者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这些钱是不是他的买命钱?” “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一郎,我突然生了重病,一郎一定非常着急。” 结衣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对着鸣人就要跪下说: “您能不能回去和一郎说,就说这些钱以后慢慢还,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一家人只要能够团聚,日子苦一点我们也不怕。” 玄生一郎的妻子会产生这样的担心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丈夫突然往家里送了一大笔钱,然后人也见不着,只是托人带话回来说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正常谁遇到了这种事情都会忍不住担心。 鸣人连忙一把扶住结衣夫人说:“您别这样,一郎兄他......他真没事,真的就只是出去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就接你们过去,到时候你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鸣人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结衣夫人事情真相,毕竟他现在已经确定了以后要复活玄生一郎,如果这时候和人家说玄生一郎死了,但是别担心自己以后会复活他。 先不说玄生一郎的家人相不相信,鸣人也不好解释自己到底该怎么复活,而且结衣夫人现在大病初愈,突然听闻噩耗说不定就过去了。 所以鸣人现在要先稳住玄生一郎的家人,之后的事情等复活了玄生一郎让他自己去解释吧,到时候他们一家人见面了自然什么都好说。 不过结衣夫人明显没有信鸣人的话,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起来的样子说: “玄生一郎他几斤几两我还不了解吗,他就是个小武士,人也老实巴交的,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哪里一下子拿得出来这么多钱,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您就和我说实话吧。” 说罢结衣夫人就要跪下来磕头,就在鸣人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站在鸣人身后的九尾突然开口了。 “行了,和你好好说话你还不相信,你知道面前站的是谁吗?” 九尾一脸不耐烦的开口道: “我告诉你,这位可是堂堂火之国木叶忍村的太子爷,未来钦定的火影接班人,风之国风影的好兄弟,他有必要骗你这么一个妇人吗? 玄生一郎那个家伙只不过是狗屎运好,正好在铁之国都城帮了我们点小忙,抱上了太子爷的大腿。 至于这十万两,对于木叶忍村的太子爷来说算个屁哦,不过是一顿饭钱罢了!” 九尾一番话下来,不仅仅是结衣夫人张大嘴看着九尾,就连一旁的鸣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此时鸣人头顶出现了几个问号,我什么时候变成木叶忍村的太子爷了,还有我一顿饭哪里需要十万两。 不过鸣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知道九尾是帮自己解释,虽然方法有点尬,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鸣人咳嗦一声对着结衣夫人说:“那个....没错!这个家伙说的对!我就是木叶的太....太子爷!” “木叶?火之国?我记得....火之国是五大国之一对吧?” 结衣用着有些怀疑又有些期待的目光看着鸣人说:“真....真的吗?一郎他真的运气这么好?您真的是木叶的太子爷?” “对啊,空口无凭的。”这时一旁的九尾坏笑着说:“证明给人家看看啊,露一手啊,太子爷~~~” 听着九尾揶揄的话,鸣人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过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至于该怎么证明自己木叶太子爷的身份呢,估计证明文件或者火影印章什么的结衣夫人也看不懂,最直观的就是忍术和力量的体现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再精妙的忍术他们也看不出什么精妙之处来,对他们来说,只要够大够威风够特别,那就是厉害。 什么忍术又大,又威风,又特别....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有了想法,先是一个潇洒的起跳来到一处空地,然后咬破左手大拇指,然后在右手掌心划了一道,大喝一声: “都退后,给我看好了!” 鸣人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继续踏上旅途。 “唉,平白无故的,让文太给喷了一顿。”鸣人有些无奈的揉着太阳穴说:“我还没办法还嘴,文太那家伙真能骂啊....” 刚才鸣人用了通灵之术召唤出了蛤蟆文太,结衣夫人一看到文太立马就相信了,毕竟和小山差不多大小,而且还会说话的蛤蟆,这可不是哪里都能看到的东西。 能召唤出这种东西的鸣人在结衣眼中已经和神仙差不多了,既然是神仙的话,那自然是可以相信的了。 “你还什么嘴,人家文太喷你是应该的。” 一旁的九尾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坏笑着说:“把人家叫出来结果就是给别人看戏,这和耍猴的有什么区别,要我说文太还算是温柔的了,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高低要和你打上一架。” “你还有脸说!”鸣人回头瞪了一眼九尾说:“要不是你突然说我是那个什么木叶的太子爷,我也不至于干这种事情。” “我这不是帮你想办法先稳住玄生一郎的家人嘛,而且其实我也没说错。” 九尾吐掉嘴里的瓜子皮说: “你爹是四代火影,你当然算木叶的太子爷啦。 而且你敢说纲手和自来也没有把你钦定为未来的火影接班人? 我爱罗是不是你兄弟? 我这些话有哪一句是错的?”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 看着振振有词的九尾,鸣人还真没啥办法反驳,只能摆了摆手,摊开手里的地图说:“咱们还是决定一下下一站去哪吧。” “不是说水之国吗?”一旁的长谷龙生插嘴道说:“咱们之前商量过了,雾隐村长年戒备,鸣人你一个人去探探,我和九喇嘛就在港口等你。” “嗯,是商量过。”鸣人在地图上的铁之国做了一个记号,然后合上地图说:“的确这个计划最好,那你们就在港口等我吧。” “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旁的九尾突然开口,一脸严肃的看着鸣人说:“现在有个很关键的问题,非常紧急!” “我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鸣人一脸奇怪的看着九尾说:“到底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九尾深吸一口气,然后在鸣人耳边大吼道说:“没钱了!!!” 之前鸣人给了玄生一郎二十多万两治病,三十二万两转眼剩下十二万两,刚才又拿出十万两给玄生一郎的妻子,现在他们身上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不到两万两,按照九尾花钱的速度,估计几天就花完了。 “我当时什么事呢。”鸣人揉了揉耳朵,将九尾推到一边说:“不就是钱的事情嘛,简单,等到了港口我去弄点钱回来。” “真的?”九尾一脸怀疑的看着鸣人说:“你到时候可别弄够几万两回来糊弄我,谁知道你这次要去多久,最起码留下三十万两!” “行了行了。”鸣人无语的看着九尾说:“肯定给你留够钱,实在不行我把好色仙人的存折暂时留给你,亏待不了你的。” 听到鸣人的话,九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一旁的长谷龙生则是一副叹为观止的表情,虽然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但是每次见到还是忍不住惊叹。 能够把跟人要钱这件事情做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么光明正大,而且对方也不是自己亲爹亲妈,这种本事真的是平生仅见。 就在鸣人带着长谷龙生和九尾准备继续出发的时候,九尾突然拽了拽鸣人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远处的丘陵说:“还跟着呢。” 就在鸣人几人不远处的一个丘陵上,一个女子正站在那里痴痴的遥望着鸣人,正是鸣人之前救下的夕云菱。 鸣人帮助夕云菱治好了身上的伤势之后,将新阴流的剑道和一套查克拉修炼术留给对方,就直接准备离开。 夕云菱收到这些东西之后表现的并没有很开心,而是一路跟着鸣人,远远的吊在后面,既不上前说话也不离开。 鸣人有些头疼的看着远处的夕云菱说:“怎么还跟着呢,她到底想要干嘛啊。” “她想干嘛你还不清楚吗?”九尾撇了撇嘴说:“人家想跟着你浪迹天涯呗。” “你别胡说!”鸣人瞪了一眼九尾说:“事关人家姑娘清誉,不要胡说八道。” “我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的啊?”九尾鄙视的看了一眼鸣人说:“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啊,人家小姑娘都这么表示了,你还当缩头乌龟啊。” “要我说人家小姑娘长得也挺好看,对你也死心塌地,我看你就收了得了。”九尾懒洋洋的说:“至于雏田那边的事情,你回去了多说说好话,没问题的。” “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鸣人无语的看着九尾说:“而且这关雏田什么事情,你不要乱讲!” “啧啧啧,说你是缩头乌龟吧。”九尾一摊手说:“你赶紧去和人家说说,否则让人家一直跟着算什么事啊。” 鸣人无奈之下,只能叹了口气,独自走向远处的夕云菱。 夕云菱看到鸣人突然停下来走向她,先是惊喜了一下,然后看到鸣人僵硬的表情,眼神逐渐黯淡下来说:“还是要走吗?” “嗯。”鸣人点点头,本着能不多说就不多说的原则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也不会阻止你。”夕云菱微微低着头说:“但是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多待几天也好啊,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帮我治好了身上的伤势....” “我的事情耽搁不得,抱歉。”鸣人看着失落的夕云菱,叹了口气说:“感谢就不必了,你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夕云菱听着鸣人的话,抬起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刚才想说如果能够和鸣人在一起,她宁愿放弃自己的梦想,跟着鸣人一起浪迹天涯。 但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她觉得鸣人帮自己就是因为自己的梦想,她怕自己说了心中的想法,鸣人就会讨厌自己了。 “我能暂时跟着你一起出去吗?”夕云菱有些忐忑的说:“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主要是我觉得跟着你可以随时向你请教,毕竟那个新阴流剑道真的挺难的。” “抱歉,不可以。”鸣人没有任何犹豫的摇摇头说:“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你....跟着我会妨碍我的。” 鸣人这番话是有些狠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说话就是要狠一点。 “这样吗....我知道了,是我自己实力不够。” 夕云菱先是低下了头,然后咬了咬嘴唇,猛然抬起头眼里带着泪花说: “那如果....如果我真的成了世界闻名的女剑豪,完成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到时候我能去找你吗?” “.......” 鸣人现在是真的有些麻了,这个夕云菱也太执着了吧,但是他也不能直接说不让对方来,毕竟人家只是说能不能来看看自己,这种事情自己都要拒绝,那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于是鸣人看着眼里闪着泪光的夕云菱,沉默了一下,最后只能点点头说:“如果到时候你还愿意见我的话,我肯定欢迎。” “真的吗?!” 听到鸣人的话,夕云菱脸上终于破涕为笑,期待的看着鸣人说:“我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女剑豪,然后堂堂正正的去找你!” “额....加油。” 鸣人总觉得夕云菱刚才的话怪怪的,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 说罢鸣人便对着夕云菱招招手,转身逃也似的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离开。 这次夕云菱并没有继续跟着,只是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似乎要将鸣人的身影牢牢刻在自己心中,同时握着武士刀的手也越攥越紧。 “漩涡鸣人....” 夕云菱眼神坚定的看着鸣人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道: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女人的....” 铁之国是个国土面积不大的国家,鸣人告别夕云菱之后,带着九尾和长谷龙生两人一路紧赶慢赶,没到下午三人就已经到了靠海的港口城市。 为了不让九尾再嚷嚷,到了港口之后,鸣人直接问长谷龙生要了一万两之后,便转身一头钻进了港口城市的赌场一条街。 作为靠海的港口城市贸易繁华,来往的人鱼龙混杂,自然不会缺赌博之类的场所。 差不过一个小时之后,鸣人身上便揣着五十万两从赌场一条街里走了出来,身后躺着一地鼻青脸肿的打手。 以鸣人强大的五感,在赌场玩骰子的地方赢钱还不是和直接枪差不多简单,只不过赌场当然不会容忍他赢这么多钱走,自然也就被爆揍了一顿。 对于从赌场里赢钱鸣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这群烂人的钱拿了就拿了。 因为从古至今,无论时代再怎么发展,这群赌博和兼顾着放高利贷的家伙,永远都是一群最烂的烂仔。 看到鸣人拍到自己面前的三十万两,九尾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已经开始琢磨着这个地方哪家裁缝铺手艺最好,哪家饭店最好吃了。 而鸣人则是和长古龙生约好了,让长古龙生和九尾在城里的某个旅馆住着等他,如果两个月还不见他回来,两人就自己先回木叶。 安排好了一切,鸣人就出发了,不过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出发,而是选择先是去港口打听一下情报。 鸣人一个人来到靠海的港口,此时正值中午卸货的时候,天上毒辣的太阳挂着,岸边全是一艘艘停泊的货船,码头的苦力工人们正挥汗如雨的一批批从从船上往下卸货,旁边站着清点货物的管事,不是提醒来往的苦力小心点不要磕坏了货物。 其中货物最多的便是一些海货和大海上一些岛国的特产,这些货船卸完货之后会再次装上一些海岛国家稀缺的生活物品还有一些内陆的特产,然后再次出发,朝着海上的岛国出发,这样不停的轮转。 不过鸣人这次的目标不是这些大货船,这些货船一般背后都有大势力把控,而且对于船员的管理也比较严格,轻易打听不出来什么东西,要打听消息就要找那种小船。 鸣人在港口转了转,仔细的观察着港口所有人,尤其是那些看上去刚出海回来的人的表情。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鸣人发现角落里停着一个小型渔船,渔船旁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正垂头丧气的坐在岸边,用艳羡的眼光这种一旁进进出出的大型货船,同时身上散发出一股落寞之气。 鸣人看到此人之后眼睛一亮,知道机会来了,先是在一旁的商店里买了一包好烟,然后不动声色的凑到那人身边。 此时大汉正一脸烦躁的抿着嘴唇,正想着去买包烟抽,结果刚起身就发现有人已经将一根烟递到了自己面前。 鸣人笑呵呵的递给大汉一根烟说:“兄弟我看你在这边坐了半天了,来一根?” 大汉刚开始的时候下意识的想拒绝,然后发现鸣人递来的烟不便宜,是他平常舍不得抽的牌子,于是犹豫了一下接过烟,先是放在鼻子底下仔细闻了闻,确定没问题之后这才放心的叼上。 叮~ 大汉刚把烟叼上,鸣人这边打火机就已经到位了,大汉看了鸣人一眼,然后才低头凑到打火机面前点上烟。 “呼——” 大汉先是狠狠的吸了一口,在胸中酝酿了一阵,然后才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眉头舒展着说: “果然是好东西啊,和我以前抽的那些货就是不一样。 谢了,哥们儿。” “一根烟有什么好谢的。” 鸣人笑了笑,然后也神态自如的叼上一根烟点着,表现的完全像是一个多年的老烟枪,他虽然自己并不抽烟,但是以前在木叶也见过阿斯玛老师抽,所以模仿的还是很到位的。 两人便在岸边吞云吐雾起来,对于鸣人看上去这么年轻抽烟这么熟练,大汉并没有觉得惊讶,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啥东西没有,他还见过有的孩子因为怀孕的时候妈妈吸烟太凶,一生出来就有烟瘾呢,十几岁已经算是男人了,抽烟算个屁哦。 有时候两个男人想要拉近距离,往往只需要一颗烟就足够了,有了这颗烟作为媒介,大汉便和鸣人一边抽着烟一边攀谈起来。 鸣人弹了一下手里的烟灰,看着天空像是闲聊一般的说:“这次出海的收成不理想?” “何止是不理想,简直就是亏大了。”大汉抽了口烟叹气说:“出海跑了将近一个月,值钱的一条都没捞上,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鱼,这一趟还不够我的油钱呢。” “也许这次只是运气不好。”鸣人安慰到说:“下次运气好的时候加倍挣回来就行了。” “没有下次喽。”大汉叹了口气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续几趟都没有收获,手下的几个水手已经不愿意跟我了,只有我一个人可出不了海打渔。” “不至于吧。”鸣人装作惊讶的看着大汉说:“不出海了你做什么?” “我准备把自己这条破船卖了,然后大家把钱一分各奔前程算了。”大汉抽了一口烟,有些落寞的说:“至于我,随便找个货船去当水手吧,我这个资历也不至于找不到人要我。” “话是这么说。”鸣人皱着眉头说:“但是开自己的船出去,和去别人手下当水手,那能是一回事吗?” 船一出海之后就相当于是一座孤岛,世俗世界的一切法律都已经失去效应,一切都要按照船上的规矩来。 而在船上,船长就相当于是掌控着一切权利的国王,甚至有权利决定船上任何一个人的生死,遇到看不顺眼的水手安排人直接丢进海里喂鲨鱼也是常有的事情,而且事后船上的其他人都会帮助船长一起作伪证,就算是回到岸上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也没办法啊,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至于把自己吃饭的家伙卖了。” 大汉愁眉苦脸的说:“我已经欠手下的水手两次工钱了,人家也要养家糊口,连续三次出海都没有收获是我这个船长的责任,人家不愿意跟着我也可以理解。” 船长既然是船上的统治者,那么必然也要承担着相应的责任,每次出海的收获关乎着每个水手的收入,船长是要对手下的水手负责的。 一个挣不到钱的船长,自然不会有人愿意跟随。 鸣人看着一脸愁苦的大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说:“别灰心,下次说不定就有大收获了。” 大汉的情况也在鸣人的预料之中,他之前先观察就是要找出大汉这种人,毕竟越是这种失意的人就越容易突破防守。 “没有下次了。”大汉苦笑着摇摇头说:“连续三次了,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鸣人看着失落的大汉,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微微一笑低声说:“如果我说,我能给你一次机会呢?” “你能给我机会?” 大汉听到鸣人的话之后并没有表现的很惊喜,反而是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鸣人说:“你什么意思?” “你先别急,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帮个忙。” 鸣人又拔出一根烟递给大汉,笑呵呵的说:“我这边有个小忙想让你帮一下,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这次大汉却没有接鸣人的烟,伸手挡了回去冷笑着说:“你先说是什么事,我说你怎么舍得给我递这种好烟,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事情很简单。”鸣人看到对方不接自己的烟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大汉说:“我想去个地方,但是没有船不行,所以想让你送我过去,费用好商量。” 大汉皱着眉头说:“什么地方?” “放心,很好找的。”鸣人看了一下左右,然后小声说:“水之国,雾隐村。” “什么?!”大汉下意识的提高声调,然后又猛然压低声音,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拔腿就走。 然而鸣人当然不可能放他就这么走了,连忙一把拽住大汉说:“别着急走啊,价钱好商量。” “这不是价钱的问题。”大汉拼命的摇着头说:“水之国雾隐村那是谁都能去的吗,再多的钱我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说罢大汉就要强行甩开鸣人的手,但是鸣人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 “你先听我说。”鸣人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死死抓着大汉的手说:“我不是让你直接送我到雾隐村去,我也知道这样实在是太难为人了,我就是想让你把我送到靠近水之国的海边,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水之国是处在茫茫大海之上的一片岛国,鸣人就算是知道大体方位,没有熟悉海路的人带着,自己一个人也会在海上迷路,况且他也需要一个知道水之国情况的人打听一下具体信息,否则就算是到了水之国雾隐村,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很快就会被人查出来自己是潜入的。 所以寻找一名熟悉海上情况的人是必要需求。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大汉一脸怀疑的看着鸣人说:“水之国的戒严范围可是包括了周围三海里的范围,你到时候游过去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鸣人拍了拍大汉的肩膀说:“反正你只要把我送到那附近,其他的我自己解决,我可以先给钱。”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咱们两个去就行。”鸣人紧接着说:“到时候你来开船,我帮你一把,反正这次出去也不用捕鱼,咱们两个就够了,也不用担心会有旁人看见出卖你。” 听着鸣人的话,大汉眼底出现犹豫的神色,直接把鸣人送到雾隐村他肯定是不敢的,他也没有那个本事。 但是将人送到水之国附近还是没问题的,毕竟只要不进入水之国的戒严范围也不会有人来找他麻烦。 鸣人看着大汉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就知道这次已经成了,于是直接从怀里掏出十万两钞票,夹着自己之前买的那包只抽了两三根的好烟,直接塞到大汉胸口的口袋里。 “自己当船长,总比去别人那里寄人篱下的好,你说是不是?” 鸣人拍了拍大汉装着烟和钱的口袋,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你也知道越贵的烟越好抽,以后想要抽得起这种好烟,没有自己的船可不行啊。” 大汉感受着胸口口袋传来的沉甸甸的重量,思考了几分钟,然后拿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说:“干了!” ------------------------------------- 大海上,一艘小型货船正在航行,船长室内大汉正叼着烟全神贯注的驾驶着船航行,鸣人则是在一旁看着。 “说起来,如果我要去水之国雾隐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嘛?” 鸣人一边望着茫茫无际的大海,一边对着身旁的大汉说: “我听人说水之国严格限制人员流动,每一个进去的人都要检查,我怎么样才能不被他们查出来?” 大汉已经知道了鸣人这次是想偷渡进水之国,既然如此,那么对方越晚被抓住自己就越安全,所以自然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水之国尤其是雾隐村,一般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就算是采买物资也是货船在港口卸完货就走,他们自己人再运进去。 不过我有次听一个曾经去过雾隐村谈事情的大人物说,雾隐村晚上有宵禁,而且严格限制活动范围,没有特殊的手令不得擅闯其他区域。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腰牌,跨区域行动的时候都要检查腰牌。” 大汉抽空弹了一下烟灰说: “你如果真的要去雾隐村,第一步就是先搞到一个腰牌,否则随便在路上走着都有可能被人检查,如果没有腰牌就会被当做可疑人物抓起来。 在雾隐村被当做可疑人物,基本就宣告死刑了。” “没有手令不得擅闯其他区域...腰牌....” 鸣人将大汉的话默默记在心中,然后想了想说: “那如果我在雾隐村办完事了要离开,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离开雾隐村?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大汉耸了耸肩膀说: “只要你能够想办法离开雾隐村的范围,那么一切都好说。 水之国的港口每次进货船的时候都会严格检查一遍,但是出去的货船就没有这么严格了,你随便找个要离开的货船藏进去,就能跟着离开了。” “等一下。”大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警惕的看着鸣人说:“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回来接你吧,我告诉你,你给的钱只够这一趟的!” “放心,我到时候怎么离开不用你操心。”鸣人笑着摆了摆手说:“这次结束之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你好好的当你的船长去吧。” “这还差不多。” 大汉听到鸣人的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驾船行驶。 差不多到了半夜的时候,大汉的船才来到了水之国岛屿附近。 “前面大约四海里的位置就是水之国了。”大汉停下船,对着一旁的鸣人说:“按照约定,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 “行,辛苦了。” 鸣人已经能够隐约看到水之国的岛屿,于是痛快的点点头说:“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罢鸣人便走出船舱,来到了船头的甲板位置,大汉也有些好奇的跟了上来。 说实话大汉真的挺好奇鸣人到底该怎么走完接下来的路程的,这里可是茫茫大海之上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难道说游过去啊。 这小子该不会是把晚上的大海当做自家的游泳池了吧。 大汉心中默默想着。 要知道大海可是和游泳池不一样的,尤其是半夜的大海,温度极低。 普通人在海水中体温会急速流失,差不多待上十分钟左右就会觉得四肢麻木,三十分钟以上就会全身僵硬。 如果仅仅只是在海水中漂浮,那可能会坚持的久一点,大概三四个小时。 但是如果算上要游四海里的长度,这基本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生理极限,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基本就是找死。 就算是训练有素,常年在海上漂泊的老水手,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敢说自己一定没问题。 所以大汉看着鸣人直接从甲板上一跃而下,心里想着这个人也挺不错的,起码帮了自己一把,正准备出口劝对方不要送死,结果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大汉瞪圆了眼睛。 原来鸣人从甲板上跳下之后,并没有如同大汉预想中的那样扑通一声栽倒海里,而是双脚稳稳当当的踩在海面上,仿佛脚下的不是深不见底的海水,而是坚实的地面一般。 “这次多谢你了!你赶快回去吧!” 鸣人对着身后的大汉找找手,然后在对方逐渐长大的嘴巴子,在朦胧的月光照耀下,迎着海风,如同神仙中人一般,踩着海水如履平地的一步步朝着远处的水之国走去。 鸣人在海上一点点接近不远处的水之国,期间的确也遇到了在周围巡查的水之国卫队,不过都被鸣人强大的五感提前发现,从而成功躲避, 此次鸣人去水之国,除了顺道看看水之国和雾隐村的风土人情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处于水之国的水属性灵气聚集点。 首先要找到水属性灵气的聚集点,那么整个雾隐村肯定是要逛上一圈的,所以那个腰牌是必须的。 其次找到了之后自己还要在这个聚集点待一段时间,这样才好完成对身体的淬炼。 鸣人觉得按照自己之前的经验,这个水属性聚集点大概率也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再加上雾隐村森严的戒备情况,百分之九十九有人把手。 如何能够在雾隐村有人把守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雾隐村的内部人员帮忙打掩护,而且这个人地位还不能太低,否则估计还指使不动雾隐村把守的忍者。 想到这里鸣人暂时定下了计划,第一步是先摸清雾隐村的腰牌到底是个什么样式,然后想办法伪造一个,紧接着便是找一个雾隐村的内部高层,让他帮助自己打掩护。 至于到底该选谁帮忙,怎么让他同意帮自己打掩护,这一点鸣人暂时先不考虑,总要先去雾隐村实地看看情况再说。 想着这些,鸣人逐渐靠近水之国的海岸线,上岸之后一路朝着雾隐村的方向前进。 通过在木叶看过的相应情报,鸣人知道雾隐村大概是在水之国的哪个方向,只要朝着那个方向走基本就错不了。 一路上鸣人都专门挑没有人的崎岖山路走,为的就是防止被人发现,反正对于鸣人的身体素质来说,到底是平路还是山路对于速度的影响都不大。 大概走了有大半夜的样子,天边已经开始微微泛白,鸣人终于确定自己来到了雾隐村附近。 因为随着他的前行,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重,而且一看就不是那种自然产生的浓雾,明显是有人故意制造出来的。 而且鸣人还从浓雾中闻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那是属于鲜血的味道。 水之国里能够故意做出这种事情的地方,除了雾隐村估计也没有别人了。 就在鸣人准备打起精神继续向前潜入到雾隐村内部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鸣人,等一下。” 纪先生的声音从鸣人背后传来,鸣人身体猛地顿了一下,然后才转过身没好气的说:“纪先生你干嘛啊,差点吓我一跳。” “抱歉抱歉。” 纪先生举着手示意了一下,然后说:“我只是觉得有件事需要和你说一下,省的你进了雾隐村之后没时间听我说。” “有事和我说?”鸣人好奇的看着纪先生说:“什么事?” “还不是那个白虎留下的手尾,那个杀道神力种子。”纪先生叹了口气说:“这个东西虽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限制,甚至会增加你的实力增长速度,但是也会在某种程度上潜移默化的影响你,所以必须要提前做打算。” “影响我?”鸣人看了看自己说:“我没感觉哪里不对啊?” “你现在当然感觉不出来,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纪先生摇摇头说: “这个杀道神力种子,其实就像是一种反馈机制,平常你的确感觉不到什么。 但是只要你杀了人,又或者说杀了什么其他生灵,它就会凭空诞生出一股力量融入到你体内。 这股力量是完全无害的,也是完全被你所掌控,而且是一种位格和质量极高的能量,随着你杀的人越多,它所反馈的能量也越来越多。” “然后我就会越来越贪婪,为了获得这股力量不择手段的去杀人,不断地突破自己的底线。”鸣人接着纪先生的话,若有所思的说:“直到最后变成这股力量的奴隶,对吧?” “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我相信鸣人你不会被这种简单的东西所掌控。” 纪先生笑着说: “但是如果一直让这股力量留在体内,慢慢积少成多也是个问题,会影响到你本身体内的力量平衡。 你总不能为此以后都不杀人了吧? 而且你体内属于杀道神力的力量越多,白虎就越有可能掌控你的行动。” “那我主动将这股力量排出体外行不行?”鸣人皱着眉头说:“每次这个杀道神力种子反馈给我力量的时候,我就先把这股力量排出体外。” “这到也是一个方法,不过这种方法有点麻烦,而且强行排出还会损耗你本身的力量,会大大拖慢你的修行速度。 我这边有个更好的办法。” 纪先生看着鸣人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吐出几个字:“我们可以祸水东引。” “祸水东引?”鸣人有些没听明白,疑惑的看着纪先生说:“怎么引?引到哪里?” “当然是引到能够和白虎掰腕子的存在那里去喽。”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你可别忘了,天之四灵可是有四个,而且天之四灵外还有一个代表着中土神兽的麒麟,他们都是和白虎平起平坐的存在。” “麒麟属土,朱雀属火,青龙属木,玄武属水。” 纪先生紧接着说: “麒麟,朱雀,青龙这三个可以之后再说,但是这次你去吸收水属性灵气淬炼身体是个机会,在你淬炼完成的一刹那,正是和玄武联系最紧密的一刻。 等下我教你一个方法,你到时候用我的方法有一定的几率可以和玄武的意识直接联系上,联系上之后你就想办法引起玄武的注意,让他也在你身上种下一个神力种子。 这样玄武的神力种子就可以对抗白虎的神力种子,两者对冲之下再加上我们儒家的力量,可以直接将这些带着属性的神力转化成不带任何属性的最本源的能量,然后你就可以随意吸收了。 到时候你两家好处一起吃,而且还不受影响,岂不美哉? 这还是刚开始,等到以后你如果能把五个神兽都说服了,那场面......啧啧啧....真的一飞冲天了。” “这....”鸣人有些惊奇的看着纪先生说:“那玄武要是知道我身上有白虎的神力种子,还会愿意在我身上种下吗?” “这个你放心,距离这么远,他们是察觉不到你身上到底有没有其他人的神力种子的,” 纪先生拍了拍胸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鸣人说:“到时候你只要能说服玄武他们几个,一切都没有问题!” “纪先生.....” 鸣人有些无语的看着露出期待神色的纪先生,扯了扯嘴角说: “您这个方法真的不是在作死吗? 你这是让我左右逢源啊,而且一口气直接来五个,万一最后这五个神兽发现我所有人都耍了一遍,那我不就惨了.....” “哎呀,先生相信你的能力。” 纪先生则是信心满满的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说: “而且你也要相信先生的眼光,先生我看人从来都没有错过。 鸣人你一看就有当渣男...阿不,当天之骄子的潜力,这种小困难,没问题的啦。” 鸣人无奈的看着纪先生,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纪先生就已经默念着将联系玄武的方法告诉了鸣人。 “你到时候先用这个方法试试。” 纪先生笑呵呵的看着鸣人说:“最后到底能不能联系上还两说呢,如果联系上了你就试试吧,试试又不会掉块肉。” “....好吧。” 听着纪先生的话,鸣人只能抓了抓头发先应了下来,然后便继续朝着雾隐村的方向前去。 纪先生则是看着鸣人的背影默然不语。 在经历了白虎的事情之后,虽然鸣人本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对于纪先生来说,心中的确产生了不小的危机感。 因为纪先生发现随着鸣人成长的越来越出彩,未来可能吸引来的强大存在也越来越大,自己居然渐渐的护不住他了。 之前白虎强行出手的时候,纪先生切身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以他现在的状态就算是拼尽全力也无法与白虎扳手腕。 而且白虎说过的话,也让纪先生开始考虑一个自己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鸣人有机会成就圣人之位吗? 如果是之前想到这个问题,纪先生会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因为圣人之位这种东西实在是有点不切实际。 但是经过这次白虎的事件之后,纪先生突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想一想,毕竟鸣人可是为了继续做自己的弟子而放弃了成为圣人的机会,自己这个师傅要是不给弟子想点办法,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关于成为圣人这件事,到底怎么成为圣人纪先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基础打的越牢固,鸣人以后通往圣人之位的路途坎坷也就越少。 而这次让鸣人将五大神兽的神力种子引入体内,就是纪先生帮助鸣人夯实基础的第一步。 鸣人修炼的道家混元功在完成五种属性灵气淬体之后,下一步就是要在自己的身体内构建一个内循环小天地,本身这一步已经足够强大,已经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但是如果以后想要寻求圣人之位,光是这些还不够,纪先生觉得还可以想办法更进一步。 金木水火土五大灵气,分别对应着五种天生神兽,这五种神兽本身就有着帮助天地梳理五大灵气流动的能力。 如果鸣人体内能够带着五种神兽的神力种子构建小天地,必定会进一步加强内循环小天地的稳固性,让鸣人的小天地朝着真正大天地的方向前进。 至于五大神兽事后会不会来找事情,纪先生早就想好了处理办法。 反正在这边世界时候不用担心,距离太远这五个神兽也感应不到,等到鸣人真的回到自己的那边世界,估计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而且回去之后纪先生就可以动用自己的关系想办法了,大不了就是豁出去老脸不要,先发动自己师门的人,再然后去稷下学宫找当年的老师和同窗走走关系,想尽一切办法请一个儒家圣人帮自己说说情。 看在圣人的面子上,这几个神兽也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至于为什么突然帮助鸣人加强道家混元功的修炼, 是因为纪先生觉得鸣人身上有着一股特殊的天赋,一种能够纳百家之长为己用的能力。 所以纪先生之后准备将自己所有会的东西都教给鸣人,无论是道家,佛家还是什么家,不再拘泥于儒家,看看鸣人最后到底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 纪先生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看着鸣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小鸣人加油啊,就让先生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潜力没有挖掘出来吧....” ------------------------------------- 鸣人一路潜行来到雾隐村的边缘,一开始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先在外围仔细观察了一阵。 根据鸣人的观察,雾隐村果然戒备森严,放眼望去,每一个关键位置都有忍者把守,并且现在已经是白天了,雾隐村的大门还是紧紧的关闭着,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迹象。 要知道木叶忍村的大门白天的时候都是打开的,平常虽然几个忍者在门口守卫,但是来往的行人都可以随意通行,只有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上面下达了指令,大门才会偶尔在白天的时候关闭。 但是从雾隐村的情况来看,大门紧闭反而是一种常态,中途有几个忍者想要进出,都必须要给门口的守卫验证过手令才行。 从这里就能看出雾隐村与外界的隔绝情况到底有多严重,木叶是有特殊情况才不得通行,而雾隐村则是有特殊情况才允许通行。 这一紧一松之间的差距简直无法估量。 说实话雾隐村的这种做法让鸣人十分费解,因为作为一个大型忍村,如此排斥和外界的沟通与交流,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 五大忍村按照规模来说,与其说是一个军事基地,倒不如说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小国家,有着自己的生态结构。 而作为一个庞大的势力,人口就是最重要的资源,没有之一。 忍者作为一种完全脱产的暴力职业,背后如果没有庞大的普通人支撑供给,必然是会坚持不下去的。 村子里有具有天赋的可以培养成忍者的苗子是一方面,但是有没有足够的资源来培养和供给这些忍者是另一个方面。 一个忍者不是说培养出来就结束了,后续还要有不断地资源供给,他才能长久稳定的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就像是风之国的砂隐村,以前一直奉行的是精英忍者的策略,但是这个策略也是砂隐村不得已而为之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资源来供给已经培养好的忍者,就算是有人才也养不起,所以只能实行精英忍者策略。 而供给这些忍者最重要的就是村里的人口数量。 世俗军队中一个普通的士兵,背后就需要十户以上的民众来供养。 而忍者这种职业无疑需要的更多,百户都不算多,这还只是下忍的水平,如果到了中忍上忍的水平,甚至可能需要上千户的民众才能供养一个。 而雾隐村这种强制与外界隔绝的做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属于自废武功的选择。 因为隔绝了与外界的往来就相当于将外来人口迁入通道一刀斩断,再加上他们本身内部血腥严苛的管理政策,雾隐村的总人口无疑是不断地朝减少的方向发展,这样只会不断地削减雾隐村本身的总体实力。 一个国家的整体实力,无非就是体现在资源和人口这两个方面,其中又以人口最为重要,所以雾隐村这种主动削减自己实力的做法无疑是非常诡异的。 更别说从再不斩和白那里听到的血雾之里和屠杀国内血继限界家族的情况,就更是匪夷所思了。 砂隐村人家是没办法,地理环境决定了他养不起那么多人,只能选择精英忍者的策略,让有天赋的人自己竞争,选出最优秀的来享受有限的资源。 但是你雾隐村地处岛国,海产资源丰富,绝对不存在什么养不起的情况,却搞出一个什么所谓的血雾之里,整整一百名考生只有一个人毕业,简直就离谱。 砂隐村要是有雾隐村的条件,肯定会选择暴兵而不是什么狗屁精英忍者策略,让培养出来的忍者们去敌对国家的战场上历练不香吗,何必非要自己内耗。 你堂堂五大忍村之一,又不是泷隐村那种地方,有什么隐藏的必要吗,你就算再隐藏,块头也决定了你不可能真的隐藏起来,大家知道你雾隐村啊。 更别提白说的屠杀国内血继限界家族的情况了,如果说血雾之里可能是因为雾隐村的领导人脑子不太好,但是这一手屠杀国内血继限界家族的做法,水影如果不是和雾隐村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个操作都说不过去。 血继限界家族可是多少忍村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但凡有一个都恨不得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因为只要有了血继限界,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拥有血继限界的家族在之后的日子里会给村子源源不断的,稳定的提供基本水准线以上的忍者。 血继限界就相当于帮助忍者托住了下限,你就算是再废物,只要拥有血继限界的能力,就肯定能够有点用。 就比如木叶的日向一族,哪怕一个日向一族的人半点忍术都不会,体术也用的稀烂,但是只要他拥有白眼的能力,那么在执行任务亦或者战争时期,都是极其珍贵的战略资源。 因为一双可以在千百米之外提前发现敌人,并且能够看穿一切伪装防止被人偷袭的眼睛,在战斗之前可以创造出的优势简直不可想象,这也是日向家能够坐稳木叶第一大族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他忍村都是恨不得自己村子的血继限界家族越多越好,唯独这个雾隐村居然出手屠杀自己国内的血继限界家族,逼得自己国内的血继限界家族一个个凋零,还说什么血继限界家族是战争的根源,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相当于自己把自己双手砍掉,没有十年脑血栓是做不出这个决定的。 怪不得再不斩作为雾隐七刀众之一都要背叛刺杀水影,谁受的了自家的最高领导像是有仇一样的,一步步将自己的家乡残害成这个样子。 鸣人觉得反正自己肯定是忍不了,早就反了他娘的了。 所以这次鸣人来雾隐村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想观察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四代水影,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c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鸣人此时差不多摸清了周围雾隐村忍者的巡逻规律,趁着一个空档,化作一道黑影溜了进去。 鸣人到了雾隐村内部之后,发现村中的街道上也弥漫着长年散不不去的雾气,并且路上也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甚至是偶尔经过的巡逻的忍者都比路上的行人多。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股紧张和压抑的气氛之中,和木叶那种祥和热闹的气氛完全不同,仿佛随时会有什么野兽从一旁的雾气中跳出来一样。 进村之后,接下来就是要搞定腰牌的事情,鸣人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直接找一个忍者过来问一下比较好。 不过鸣人也没有直接找个人过来问,以为他也不知道抓来的雾隐村忍者的操守怎么样,万一是个不愿意随意暴露自家村子情报的人就不好办了,鸣人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对方纠缠。 最好的方法就是变成一个让对方害怕,或者说不敢反抗的人。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有了主意,于是悄悄隐藏在一个小巷中静待机会。 没过多久,鸣人就看见几个忍者急匆匆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像是要去执行什么紧急任务。 看到这几个人鸣人就知道机会来了,找准机会盯住其中跑的最慢一个短腿忍者,趁着对方要路过小巷的瞬间,猛地冲出来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将对方拽到小巷里。 “谁!” 被拽进去的短腿忍者反应极快,下意识的掏出苦无戒备,然而等他转过身看清是谁将他拽进来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一抖。 “桃.....桃地再不斩大人.....” 刚刚拿出苦无的短腿忍者看着面前的高大桃地再不斩,瞳孔先是一缩,然后退后一步哆嗦着说: “您.....您怎么回来了....” 化作桃地再不斩样子的鸣人,扛着斩首大刀,努力模仿着当初再不斩的样子,眼神阴冷的看着对面的短腿忍者,用沙哑的嗓音说:“怎么?难道我不能回来吗?” “不不不,您当然可以回来。” 短腿忍者连忙满头大汗的摇着手,对于桃地再不斩他可是很惧怕的。 毕竟鬼人这个称号可不是吹出来的,桃地再不斩作为雾隐村的忍刀七人众之一,本身实力就是雾隐村中最顶尖的那一批,更别说后来再不斩还做出了刺杀四代水影的壮举,这种狠人可不是他这种小忍者能惹得起的。 关键是再不斩虽然刺杀失败了,但是却从雾隐村的追杀之中活了下来,这就很恐怖了。 如果是别人将他掳到小巷里,这名忍者可能还会想着反抗一下,或者干脆大声喊叫把其他忍者吸引过来。 但是面对桃地再不斩他就不敢这么做了,要知道再不斩可是能够在刺杀了四代水影之后还从雾隐村的追杀下逃出去的男人。 既然能够逃出去一次,那就说明能够逃出去第二次,他就算是把人喊过来了也抓不住再不斩。 到那时候再不斩跑了,自己被再不斩记恨在心,基本上就宣告死刑了。 所以这名忍者小心翼翼的看着再不斩说:“您....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有什么事与你无关。” 鸣人变成的再不斩面无表情的说:“我等下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好,如果胆敢骗我,你知道后果的。” “是是是,我一定老实回答。” 对面的短腿忍者一听连忙疯狂的点头,唯恐自己说慢了被再不斩一刀砍掉狗头,讪笑着说:“您想问什么?” 鸣人看到对面这么听话,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冷声问道:“关于村子里的腰牌,最近是怎么发放的?” “腰牌?还和以前一样啊,每个人的腰牌上都用密语刻着限制行动的区域。” 忍者疑惑的看着鸣人,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献宝似的递给鸣人说: “您应该还没有腰牌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您拿去用吧。 您放心,这个腰牌是通用的,我回头再去补办一个就行,绝对不会出卖您的。” 看到对方居然如此配合,反而让鸣人有些反应不过来,静静的看了对方一会,确定对方不是在糊弄自己,这才伸出手接过腰牌。 短腿忍者看到再不斩终于收下了腰牌,心中的一块石头猛然落地,刚才再不斩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都快吓尿了,唯恐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惹怒对方,自己可就小命不保了。 鸣人其实有些低估了再不斩这个身份对于雾隐村忍者的威慑力和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尤其是这种普通的小忍者,鬼人桃地再不斩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恐怖的化身,是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而且这些年雾隐村四代水影的做法也让底层的忍者们离心离德,只不过是因为雾隐村的高压政策和四代水影强大的实力压迫之下才不得不服从。 大家对于当年再不斩悍然刺杀四代水影的做法,虽然明面上都是在谴责,但是心底里其实在暗暗叫好,甚至可惜再不斩刺杀失败。 所以再不斩虽然被雾隐村打上了叛忍的标签,但是大部分忍者都没有把再不斩当做背叛者,甚至某种程度上将再不斩视作一个悲情英雄、 于是在恐惧和崇拜两种心理的双重作用下,对面的小忍者自然就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嗯....那我就收下了....” 鸣人将腰牌收进怀里,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卡壳,对面如此配合的态度整的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了,于是咳嗽了一声说: “嗯......我刚才看你们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是准备去做什么?” “我们吗?”对面的忍者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说:“还能去干什么,当然是去追杀当年没清洗完的余孽呗...” “余孽?”鸣人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装作一副了然的样子说:“哪个余孽?” “还能是哪个,血继限界呗。” 短腿忍者叹了口气说:“我们刚刚接到消息,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的孩子突然觉醒了血继限界,被下面的人发现报上来,我们要赶紧去执行清除任务。” 血继限界.... 鸣人听到后心中微微一凝,没想到当初白和自己说的事情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短腿忍者看到鸣人不说话,还以为是面前的再不斩大人在愤怒雾隐村居然还在猎杀血继限界的拥有者,不由的也勾起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累积的不满。 “再不斩大人,您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对面的短腿忍者像是突然陷入了某种情绪中一般,抬起头表情痛苦的看着再不斩说: “他们明明都是我们雾隐村的一份子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上面为什么要下这种命令? 我们雾隐村忍者的工作不应该是保护村子吗?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外面的敌人我还没杀一个,自家的人倒是杀了不少.....” “这些年来,我也逐渐理解了再不斩大人您当初的做法,明白了您当初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对面的忍者嘴中说着足够他死十次的话,抬起头有些期待的看着再不斩说:“所有您这次回来....是来拯救雾隐村的吗?” 鸣人看到出对面的这个忍者是真的很痛苦,但是他无法回答对方的问题,因为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再不斩。 鸣人突然觉得自己变成再不斩好像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兄弟,我就是来问个腰牌的事情,我也不是你们雾隐村的人,你突然一口气问这么多,谁懂啊。 对面的忍者说完之后似乎也不期待再不斩的回答,因为如果他们知道上面到底为什么会下这种命令,也就不会这样纠结了,当年的再不斩也不会做出刺杀水影的举动。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愤怒,就是因为不明白再不斩才会背叛。 对面的忍者看出沉默的鸣人,眼神逐渐暗淡下来。 “我.......”鸣人看着对面慢慢低下头的忍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干脆也不纠结,直截了当的说:“那户发现血继限界的人家在哪,带我去。” 鸣人之前没有想到自己变成再不斩之后反而惹上了更多的麻烦事,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不后悔,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见到无辜的人被迫害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就如同时当年的白一样,鸣人觉得自己身为白的朋友,遇到这种事情如果还不挺身而出,那就以后就真的没脸再去见白了。 对面的忍者听到鸣人的话,原本逐渐低下的头猛然抬起,惊喜的看着再不斩,他也猜到了鸣人要去做什么,于是中气十足应了一声: “是!再不斩大人!” 说罢这名有些腿短的忍者爆发出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便一马当先的朝着远处跑去。 鸣人看着对方有些兴奋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说:“再不斩啊再不斩,你说你这个身份是不是注定了要干这种事情。” 鸣人一路跟随着短腿忍者前行,没过几分钟就来到了一处房屋前,这间房屋被七八名忍者团团包围,此时这些惹着正在屋子外围戒备的看着房屋内。 而这时房屋内的情况却显得有些诡异。 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大小的孩子,正站在房屋的正中央,高举着右手看着外面的忍者。 原本的房屋只剩下了一下残骸,整个房屋就像是一座融化了大半的蜡像。 小孩四周的地上也都是一些坑坑洼洼的大洞,小孩高举右手手腕有一道伤痕,从伤痕里不断的滴出鲜红的血液,而这些鲜红的血液在接触到了地面之后,瞬间便腐蚀出一个个篮球大小的坑洞。 看到这一幕鸣人有些了然,这个腐蚀性的血液应该就是这个小孩的血继限界了,在小孩儿的旁边还有一个已经融化了大半的尸体,这应该就是周围忍者不敢冲上去的原因了。 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孩儿正颤抖的站在那里,背后躺着一男一女两个尸体,看样子是他的父母,尸体上都插着数不尽的苦无和手里剑。 “不准过来!!!” 站在中央的小孩开口大喊,听声音应该是个男孩儿,歇斯底里的看着周围的忍者说:“不准你们伤害爸爸妈妈!!!” 看到这个场景情况基本已经清楚,这个男孩儿一家应该就是瘦小忍者所说的要清除的一家,这个小男孩儿应该就是那个突然觉醒血继限界的人。 男孩儿的父母估计是为了保护男孩儿,所以被忍者们的手里剑杀死,男孩儿受刺激之下血继限界失控爆发,直接杀死了一名忍者,让其他忍者不敢轻易接近。 不过事情到这种地步,如果没有外力介入,这个男孩儿也已经死定了。 短暂的爆发血继限界的力量过后就会迎来疲软期,而且这个小男孩还在不断地流着血,周围的忍者只要等一等这个男孩儿自己就会晕过去。 果然没过多久,冰柱中间的男孩儿就眼睛一黑,然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围的忍者看见这一幕知道时候到了,也不啰嗦,直接对着男孩儿丢出无数手里剑,雾隐村的规矩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就地斩杀,不需要带回去,谁知道这个小孩儿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危险,还是直接远程杀死安全。 只不过众人想象中血腥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因为一把如同门板一样宽大巨型长刀挡在了小男孩儿面前。 叮叮叮~ 一阵金铁的碰触声响过,巨型长刀将四周忍者们的手里剑悉数挡下。 周围的忍者们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出声,反而是陷入到了一阵寂静之中,同时也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两步,因为他们都认出了斩首大刀后方那个高大的身影。 鬼人,桃地再不斩。 周围的忍者们用惊骇的眼神看着场地中央的再不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按理说曾经刺杀过水影的叛忍通缉犯突然出现,周围的人就算不冲上去,也应该叫人过来围捕。 但是周围的忍者第一反应是害怕,然后就是想着能不能逃跑。 他们作为雾隐村打的忍者,对于当年再不斩的威风可是在了解不过。 再不斩最出名的就是无声暗杀术,能够在无边的浓雾之中将对手一个一个暗杀掉,在这种忍术面前,数量的意义基本不大,只有派出一个和再不斩相同层次的忍者才有可能抗衡。 他们这些人就算是上去了也只是送菜。 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事后雾隐村追究起来,他们估计也没好果子吃。 就在周围的忍者们纠结的时候,一个带着面具的雾隐村忍者突然从暗处跳出。 “桃地再不斩!”带着狐狸面具的忍者对着鸣人说:“你居然还敢出现!好大的胆子!” 周围的雾隐村忍者看到这名突然跳出的带着面具的忍者,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这个忍者从装束上一看就是属于雾隐村的秘密暗杀部队,是水影专门培养出来,用来对付雾隐村叛逃或者不听话的忍者的,是对水影忠诚度最高的一批忍者。 每次雾隐村的忍者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要么队伍中会塞入一个秘密部队的忍者,要么就是暗处会跟着一个秘密部队的忍者监视,为的就是让防止雾隐村的忍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做什么小动作,或者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下抢先杀光自己这边的忍者,从而防止自己人被对方俘虏暴露秘密。 普通的雾隐村忍者对于这个秘密部队当然是深恶痛绝的,毕竟谁也不喜欢有个人整天在背后监视自己,怀疑自己的忠诚,甚至还会主动杀死自己。 不过这次秘密部队的人主动跳出来倒是让四周的忍者们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家伙一旦跳出来,他们也就不用纠结到底要不要出手了,剩下的一切问题就交给秘密部队的人来处理,他们只需要在旁边打打酱油就行。 鸣人并没有搭理这个突然跳出来刷存在感的家伙,只是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便蹲下身子查看小男孩儿的情况。 鸣人先是摸了摸男孩儿的脉搏,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用点穴的手法快速帮男孩儿止了血, 有趣的是,男孩儿具有腐蚀性的血液虽然将他身上的衣服和脚下的土地腐蚀的破破烂烂,但是对他自身没有任何的损伤,鸣人也确定男孩儿除了血液之外身上的其他地方都暂时没有腐蚀性。 而对面秘密部队的忍者看到再不斩根本就不理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怒吼着说: “桃地再不斩!我命令你现在马上放弃抵抗!” 不过可惜鸣人根本就不叼他,这次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弯腰避开男孩儿身上沾着血液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将对方抱了起来。 至于男孩儿的父母,鸣人看过了,已经彻底凉透了。 “混蛋.....” 秘密部队的忍者看到对面鸣人的反应暗自咬牙,但是他自己其实也没那个胆子真的冲上去,毕竟鬼人的名号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秘密部队的忍者对着周围的其他忍者下令说:“你们!冲上去拦住他,我来呼叫支援。” 然而周围的忍者们哪里会真的听他的命令,一个个全都磨磨蹭蹭的开始装样子,用蜗牛爬的速度朝着场地中央的鸣人前进,而且经常还走三步退两步,老奶奶过马路都比他们利索。 其中甚至还有些人对鸣人拼命的打眼色,示意他们只是装装样子根本不会真的冲上来,再不斩大人还请高抬贵手。 秘密部队的忍者一看情况也知道这些人靠不住,直接冲怀中拿出一个口哨,鼓起腮帮子猛地一吹。 哔———— 凄厉的哨声瞬间响彻小半个雾隐村,雾隐村听到这个哨声属于秘密部队的忍者都接收到了信息,这是属于一级戒备的警告,证明有S级叛忍水平的敌人出现在村子里,必须第一时间赶去支援。 而这时鸣人已经将小男孩儿抱在了怀中,他又不是真的再不斩,自然没有心情和这些家伙纠缠那么多,一把拔出插在地上的斩首大刀,一个飞跃就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秘密部队的忍者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也瞬间跟了上去,保持着距离的同时还在不停的吹着口中的口哨,为之后赶来的秘密部队忍者指明位置。 于是清晨的雾隐村中便发生了一场热闹的追逐战,鸣人抱着小男孩儿在前面跑,后面一群带着面具的忍者在后面追,不时还有别的地方赶来的忍者加入或者想从前方围追堵截,鸣人怀里抱着小孩儿,身上还维持着变身术不好出手,只能不断的变向躲避围堵。 跑了一会儿之后鸣人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按照他的速度早就应该把后面这些家伙甩掉才对,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对方在被他甩掉之后还是能够准确的找到他的位置,继续围堵上来。 看来自己需要先搞明白对方到底是怎么一直找到自己的,到底是靠着自己的追踪技术,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想到这里鸣人决定先动手制造点混乱,于是在空中转过身对着身后追逐的忍者们,单手快速结印。 “水遁·水龙弹!” 随着鸣人体内查克拉的爆发,一条比正常水龙弹要大上数十倍的巨型水龙呼啸而出,咆哮着朝鸣人身后的忍者们飞去。 后方追赶的忍者们见势不妙想要躲避,但是无奈鸣人施展的巨型水龙弹打击范围实在是太大,就算是他们在空中努力的扭来扭去,最终还是走不出巨型水龙弹的攻击范围,被巨型水龙弹扑了个正着。 轰—— 狂暴的水流直接将身后追赶的忍者冲了个七荤八素,鸣人也趁着混乱一个俯冲,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冲进了旁边一座二层小楼的窗户里。 如果这种情况下对方还能准确的找到自己,那就说明对方手中一定是有什么能够准确定位自己位置的方法,自己可能要先考虑把怀里的孩子送出村安顿好,然后再想办法回来了。 结果鸣人刚从窗户冲进面前的二层小楼,整个人身体就猛地一僵。 鸣人之所以身体一僵,是因为他冲进去的地方貌似是这个房屋的浴室。 这不是关键。 更加要命的是,这个浴室里现在有人正在洗澡。 这还不是最最要命的。 最最要命的是这个正在自己浴室里洗澡的人貌似还是个女人。 浴室之中喷头正喷洒着滚烫的热水,把整个浴室弄得雾气蒙蒙,浴室的浴盆中躺着一个人,虽然在雾气的笼罩下基本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从对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红棕色长发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这名女人看到有人进来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像常人一样尖叫,而是下意识的抓起手边的一样东西,做出一个战斗的姿态,警惕的看着对面变身成再不斩模样的鸣人。 这下鸣人确实有点麻了,谁能想到自己一冲就冲进人家浴室。 你说冲进来就冲进来了,结果居然还有人洗澡,洗澡就洗澡吧,结果还是个女人。 简直就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唯一让鸣人觉得稍微好受一点的是,他现在用的是再不斩的形象,反正那个家伙早已经声名狼藉了,再多加一件也死不了人。 虽然鸣人自觉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这种事情可不是你说自己没看到就能撇清楚的,人家姑娘正在洗浴呢你就冲进来,真传出去外面那些人可不听你的解释。 所以这件事肯定是鸣人自己理亏,人家无论是要打要骂,自己都要立正站稳了。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道歉的时候,鸣人只能打算之后再想办法回来亲自上门道个歉,结果就在鸣人准备留下一句对不起然后开溜的时候,对面浴缸中的女人突然说话了。 “桃地再不斩? 你怎么回来了?” 对面浴缸中的女人好像是认识再不斩,先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窗外的情况,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说: “不甘心又想回来? 我看你就是在作死!” 不过女人嘴上虽然说着再不斩是在作死,实际行动却是直接拉下一旁的窗帘裹在身上暂时遮住身体,然后从浴缸里走出,皱着看着鸣人怀里抱着的小男孩儿说: “你这些年在外面全吃喝玩乐了吗? 连这个孩子身上被秘密部队种下特殊标记都没看出来? 你不是在秘密部队待过一段时间吗,这种常用的手段都忘了? 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此时鸣人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是个皮肤白挚的美貌女子,身上带着一股独属于大人的成熟性感气息,虽然皮肤很好但是看着也有将近三十岁的样子了。 女人训了鸣人两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伸手在小男孩儿身上挥了一下,然后转身朝着浴室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说: “标记我已经清除了,你先跟我来,躲过这些追杀的人再说。” 说罢女人便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似乎完全不担心背后的鸣人会不会跟上。 鸣人站在浴室中,怀里抱着小男孩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从这个女人见到自己的各种表现来看,应该是对自己现在假装的这个再不斩没有敌意,甚至还主动帮自己撤去了小男孩儿身上的印记。 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对自己出手,而且自己正好现在想找一个在雾隐村比较有身份的人打听一下事情。 这个女的既然能够看出秘密部队种下的标记而且这么轻松的解除,甚至看到自己被秘密部队追杀还表现的云淡风轻,地位应该不低,跟上去问问总没坏处的。 于是鸣人便跟着对方走出浴室,一路来到了一楼的客厅之中。 此时照美冥已经换上了一身严实的浴袍,从橱柜中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先到了一杯,然后示意鸣人要不要也来一杯。 “.....我不需要。” 鸣人努力模仿者再不斩冷酷的气质,面无表情的拒绝。 对于再不斩的拒绝照美冥没有任何的惊讶,端着自己的红酒坐到沙发上说:“怎么突然想着回来了,而且还搞得这么狼狈。” 面对照美冥的问题,鸣人此刻在大脑中疯狂的回想着当初遇到再不斩的种种细节,分析着如果是再不斩本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是什么反应。 鸣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暴露自己不是桃地再不斩的事实,好不容易阴差阳错之下和一个雾隐村的高层忍者搭上关系,如果暴露了可不仅仅是要重新抱着小男孩儿逃亡的后果,还要重新找一个可以搭上线的雾隐村高层,下次他可就不一定有这种运气了。 模仿对于鸣人来说并不困难,而且模仿再不斩也很简单,尽量少说话,然后表现的冷酷一点就行。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 大姐你到底是谁啊....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鸣人根本就不敢轻易开口,否则一个不好就要露馅。 于是鸣人只能学着再不斩的嗓音,梗着脖子眼神冰冷的说:“与你无关....” 照美冥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的再不斩,似乎并不奇怪对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笑了一下低头看着鸣人怀里的小男孩儿继续说:“这个小家伙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回雾隐村办事还要再带个小拖油瓶。” 对方的这个问题让鸣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从再不斩表现给外人看的样子来看,根本不像是一个会出手救小孩儿的人,但是鸣人其实知道再不斩本人内心是有着温柔的一面的,所以犹豫再三之后,鸣人决定实话实说。 “这个家伙....”鸣人变身成的再不斩冷冷的说:“是我刚刚从雾隐村忍者手里救出来的,是个拥有血继限界的家伙。” 鸣人说完之后便紧紧盯着对面照美冥的反应,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反应立马就走。 鸣人其实也在赌,赌对面这个家伙其实也知道再不斩内心的温柔,知道这其实是再不斩本人会做出的事情。 照美冥听到对面鸣人的话,抓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送到嘴边喝了一口说: “你这家伙还真是古怪,明明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反而在这种地方婆婆妈妈的,之前那个冰遁的小家伙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听到对面照美冥的话,鸣人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关算是过去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叫什么。 而对面的照美冥听到鸣人是为了就一个血继限界的孩子,所以才被秘密部队追杀,眼神不由的也温和了许多。 照美冥本身也是血继限界的拥有者,而且她身上更是有着两种血继限界的传承,分别是溶遁和沸遁。 雾隐村清洗血继限界家族之所以没有清洗到照美冥身上,只是因为照美冥在这个命令发布之前就已经成长起来,实力足以让村子的人不对她出手。 但是看到和自己一样拥有血继限界的孩子一批批惨死,照美冥内心也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只不过她也无能为力,单单保住自己就已经让她精疲力竭了,实在是没有其他精力再去庇护别人。 毕竟四代水影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觉得处理她可能会造成很大的乱子,如果她真的跟四代水影明面上对着干,对方可能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所以对于鸣人这个愿意冒着危险出手庇护拥有血继限界小孩儿的人,照美冥内心还是很有好感的。 就在照美冥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大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过后,随之传来一声呼喊。 “照美冥大人!您在吗?” 听着门外人的声音,照美冥对着对面的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鸣人先躲起来,自己则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端着红酒走向大门。 照美冥打开大门,看着门外带着面具的秘密部队忍者,面无表情的说:“有什么事吗?” 门外秘密部队的忍者看到照美冥打开门,本想伸头悄悄看一下屋子里的情况,但是被照美冥挡了个严严实实,所以只能低头说:“照美冥大人,您刚才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可疑人物?”照美冥故意皱着眉头说:“什么可疑人物,我刚洗澡出来,什么都没看见。” “是桃地再不斩,他回来了。”秘密部队的忍者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说:“我们刚才一路追到这里,然后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所以呢?”照美冥强势的看着对面的忍者说:“难道说你怀疑我将桃地再不斩藏起来了?” “当然不敢。”秘密部队的忍者连忙鞠躬说:“只是....我们之前种在一个小男孩儿身上的追踪标记,到了这附近就突然消失了....” “笑话,你难道忘了桃地再不斩曾经也是你们秘密部队的一员,会解除追踪标记有什么奇怪的。” 照美冥嗤笑一声,然后看着对面的忍者说:“还有你说的小男孩儿,哪里来的小男孩儿?” “啊,就是我们之前要清除的血——” 秘密部队的忍者刚想回答,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止住了自己的话头。 他这才想起来,站在自己面前的照美冥也是血继限界的拥有者,而且还拥有着不只一种血继限界,自己和人家说要清除拥有血继限界的余孽,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嘛。 照美冥再怎么说也是村子里的强者,他这种小忍者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血?”照美冥故意警觉地眯起眼睛,用危险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忍者说:“血什么?” “没....没什么,既然照美冥大人说没看见,那我就不打扰了。” 听到照美冥的话,秘密部队的忍者顿时冒出一身冷汗,慌忙的回了一句后,便一鞠躬逃也似的离开了,再也不敢多问一句。 照美冥默默的看着秘密部队的忍者离开,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关上门回到房间。 而此时躲进一旁厨房里的鸣人,已经将门口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同时也知道了照美冥的名字。 知道了具体名字就好办了,鸣人开始回想自己当初在木叶看过的情报,上面对于各大忍村值得注意的人物都有一个基本的介绍。 照美冥,雾隐村中生代忍者中的第一人,擅长使用水遁忍术,拥有溶遁和沸遁两种血继限界,是雾隐村中主张改革,积极和外界合作的派别。 性格可刚可柔,偶尔有些神经质,喜欢好男人,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配偶而错过了最佳的结婚时期,所以在她面前提起结婚有关的字眼都是禁忌。 鸣人默默回想着记忆中关于照美冥的情报,暂时放下心来,有了这些信息暂时不会暴露出太多破绽了。 看到照美冥回来,鸣人也从厨房中走出,将怀中的小男孩儿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看着照美冥默然不语。 虽然鸣人只要出手就可以非常轻松的治好这个小男孩身上的伤势,但是这就和再不斩的人设有些冲突了,虽然再不斩内心有着温柔的一面,但是绝对不是一个会去学习医术的人,所以鸣人现在只能让照美冥出手帮忙。 照美冥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的鸣人,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 说罢照美冥便又转身进了卧室,拿出来一些绷带和药水之类东西,开始帮小男孩包扎起来,鸣人则是站在一旁看着不说话。 “说起来你这次怎么回来了。” 照美冥一边包扎一边说:“你不会又想回来刺杀水影吧?我告诉你没戏的,水影大人的力量可不是你这种家伙能够对付的,就算是没有其他忍者的帮忙,一对一的情况下你也会被水影大人轻松杀死。” 四代水影之所以能在雾隐村做出如此倒行逆施的举动之后还好好的当着水影,最大的依仗便是他本人强大的实力,作为完美人柱力的强大实力。 忍者说白了还是一个强者为尊的职业,任何行动的根基都是以实力为准的,只要你够强,那么你就有理,大家也会信服你。 一个十分残暴但是实力强的领导者,和一个形势温和但是实力薄弱的领导者之间,忍者们最终还是会选择那个足够强大的。 鸣人听着照美冥的话,想着当初再不斩和自己说过的话,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低沉的说:“现在雾隐村.....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比以前好一点,但是也好不了多少。 等外面的那些忍者离开之后,你就赶紧带着这个小家伙走吧。” 照美冥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很想让雾隐村改变一些什么,但是你的那个做法是行不通的,这次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鸣人看着面前的照美冥,心中闪过木叶纪录关于照美冥的一条情报。 照美冥是雾隐村中主张改革,积极和外界合作的派别。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突然微微一动,思考了半晌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对着照美冥说: “你难道就不觉得如今的四代水影,真的很奇怪吗?” “四代水影?” 照美冥听到鸣人说的话,皱起眉头说: “他当然不正常,如果正常的话怎么会把雾隐村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以他的实力来说,根本没有谁可以战胜他。” 照美冥平常在别的人面前肯定是不敢说这样的话的,但是如今她对面的再不斩是个曾经刺杀过水影的叛忍,所以说一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也没问题。 大家都在四代水影现在的高压政策下过的很辛苦,但是四代水影即是雾隐村明面上的统治者,本身又是整个雾隐村的最强者,想要掀翻他的统治必须要集结整个雾隐村的大部分力量。 然而四代水影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直接背叛村子的事情,从程序来来说它只能算是一个严苛的统治者,而不能算是一个背叛的统治者。 就算是想要推翻他的统治也得不到大部分人的支持,再加上他自己也培养了一批效忠于他的忍者,这种情况下雾隐村根本就不可能逃脱四代水影的掌控。 “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四代水影做的事情不正常我当然明白。” 鸣人摇了摇头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四代水影为什么做出这些看上去明显很不正常的事情?” “为什么?” 照美冥脸上表情一愣,说实话她真的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在她看来四代水影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根本就不重要,反正对方就是这么做了,就算是知道了对方为什么这么做也于事无补,阻止不了对方继续这样做下去。 “到底为什么很重要吗?” 照美冥不解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说你还要去对四代水影说你做错了,然后他痛哭流涕的承认错误?再不斩你出去这些年,居然也变得这么天真了。” “如果四代水影本身就不正常,追寻这后面的原因当然没有意义。 但是.....如果四代水影这个不正常是有其他原因在呢?” 鸣人看着对面的照美冥,面无表情的说: “你仔细想一想,现在的四代水影,是什么时候突然发生改变,和他刚刚上任的那段时间相比,前有差异是不是有些过于突兀了?” 因为雾隐村的情况在五大忍村之中属于十分特别的,再加上鸣人本人接触过从雾隐村出来的再不斩与白,对于两人因为雾隐村的情况所形成的悲惨遭遇十分关心。 所以在从波之国执行任务回来之后,鸣人专门找机会去查了一下有关于雾隐村的情报。 雾隐村地理上是独立于大陆之外的孤岛国家,四面被海水所包围,因为天然的地里因素,雾隐村虽然在人口和土地面积上比不上其他四大忍村,但是也同样因此极少受到其他国家的侵犯。 就连三次忍界大战,雾隐村也是五大忍村中受到牵连最少的国家。 第一次忍界大战开始是雾隐,岩隐,云隐,砂隐四大忍村在千手柱间死后联合进攻木叶,然后被千手扉间击退,雾隐村也没遭受多大损失,虽然后期又因为战利品的问题和岩隐村打了起来,导致第二代水影和岩隐的第二代土影同归于尽。 第二次忍界大战压根儿就没有雾隐村的事情,全是木叶和砂隐村打来打去。 第三次忍界大战雾隐村也是到了后期才参战,原本是想趁着木叶实力薄弱,来趁火打劫一波,毕竟那时候的木叶早已自顾不暇,而且雾隐村直接出动了全体忍刀七人众,在当时木叶的情况下,按理说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谁知居然碰到了迈特凯的父亲迈特戴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八门一开,忍刀七人众直接没了四个,剩下的三个人狼狈逃脱。 所以除了第一次忍界大战之外,其他两次忍界大战都和雾隐村没什么关系,而且所有重大损失都是因为雾隐村自己想沾便宜从而发生意外,如果雾隐村真的一直都置身事外,其实屁事没有。 而且就算是有着这些损失,雾隐村也是所有五大忍村中受到战争影响最小的,因为不管是哪次战争,战火从来都没有燃烧到雾隐村的本土之上。 而且雾隐村的水影也都不是什么简单任务,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波折,但是在第四代水影之前,雾隐村的历代水影还是保持着一个正常的样子。 第一代水影平定乱世建立了雾隐村。 第二代水影为巩固村子的发展而效仿第二代火影扉间建立雾隐忍者学校与暗部,并制定了保守雾隐村的秘密法。 第三代水影开始注重精英忍者的培养,创立了忍刀的传承,培养了大量新生代忍者作为忍刀七人众的后备接替者,由水影直接指挥,专为水影完成一些高难度的任务。 可以说在前三代水影手中,雾隐村是一步一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雾隐村的基本盘由初代水影创立,基础人才培养有二代水影的忍者学校,精英忍者有三代水影的忍刀传承体系,可以说是一派欣欣向荣,和同时期的木叶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到了四代水影这里,画风一下子就不对了。 二代水影建立忍者学校与暗部,学校直接被四代水影搞成血雾之里,几百个能够成为忍者的孩子只有一个人可以毕业,暗部被四代水影变成了监视自己忍村内部的督察队和屠杀血继限界家族的刽子手。 三代水影建立的忍刀七人众体系,直接就被四代水影逼得全部成了叛忍,简直就离谱。 然而随着鸣人进一步深入调查,他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地方,那就是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原本在雾隐村中就很有名望,后来更是主动将三尾矶抚植入自己体内,成为了传说中的完美人柱力,在雾隐村中的名望一下子达到前所未有的顶点,然后顺理成章的接任水影的位置。 枸橘矢仓成为第四代水影之后也并没有做什么大动作,而是继续在前代水影政策的基础之上修修补补,当时鸣人所看的情报中还专门指出,按照雾隐村现在的发展状况,如果木叶不做点什么的话,以后很有可能成为木叶的潜在大敌。 但是就在后来的某一天,不知道怎么的,仿佛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像是突然发疯了一般,突然改变了自己之前的作风,开始大肆在雾隐村和水之国中实行高压政策,血雾之里的称号就是那时候传出来的。 在枸橘矢仓后来的操作下,不仅使雾隐村变得天昏地暗,同时还让雾隐村流失了大量的优秀忍者。导致原本专门为历代水影执行高难度任务的忍刀七人众也因不满村子的暴政而纷纷逃走。 这其中的差异实在是过于巨大了,巨大到了无法用正常的理论来解释。 所以鸣人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原因,才会导致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差别如此之大。 照美冥听着鸣人的话,并没有直接就认同,而是继续皱着眉头反驳说: “你说四代水影是受到了什么影响才变成这样? 这里可是雾隐村,他可是雾隐村的水影,这里他最大,谁能够影响到他,甚至是迫使他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你不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可笑吗? 况且人心隔肚皮,也许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呢,之前的一切都是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对于照美冥的疑问,鸣人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当时木叶的情报上对于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前后差别如此之大的情况也十分疑惑,分析说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可能本身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残暴家伙,之前的形象只不过是他的伪装,为的就是获得权力成为雾隐村的掌控者。 等到四代水影枸橘矢仓真正掌权了之后,就撕下了自己伪善的面具,开始残暴的对待起雾隐村和水之国的民众。 木叶情报人员的分析也是一种解释,这其实也是大部分知道雾隐村情况的人的想法,毕竟对方是五大忍村之一的影,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怎么可能被人威胁,大家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排除了他会被人影响的可能。 但是鸣人却注意到了一个点,那就是四代水影枸橘矢仓是完美人柱力。 别人也许对完美人柱力这种东西了解不多,只是觉得枸橘矢仓天赋比较好,所以才能成为完美人柱力。 但是和这么多尾兽接触过的鸣人知道,尾兽本身是一种十分纯粹或者直率的存在,仅仅天赋好是不可能成为完美人柱力的。 因为完美人柱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柱力要和体内的尾兽相互理解沟通,双方要达成事实上的步调一致和心意相通。 想要完成这一点,什么天赋,什么实力,根本就不顶用,也不可能让尾兽信服。 毕竟尾兽们可都是见过六道仙人的,怎么可能被现在忍者的所谓天赋或者实力所折服,想要让尾兽真正的认同只有通过一颗真挚的心。 而能够让三尾矶抚认同的存在,鸣人也不认为会是一个内心极度变态而且表里不一的人。 所以四代水影枸橘矢仓突然心情大变,在鸣人看来一定是有着什么更加深沉的原因,并且一定是有着某种外力因素干扰的。 “关于我为什么知道,我有我自己的情报渠道,具体为什么不能和你说。” 鸣人先是微微摇头,然后认真的看着照美冥说:“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四代水影突然出现的这种变化,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现象,一定是有着什么外力因素的干扰存在。” “外力因素....” 看着对面鸣人坚定的语气,照美冥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摇摇头说: “不行,这仅仅只是你的猜测,根本就没有任何事实上的证据,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冒这么大的风险。 如果你想要我帮你刺杀四代水影,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不可能成功的。 而且就算是有机会我也不会帮你,现在的雾隐村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四代水影被人刺杀而死只会进一步加剧雾隐村的分裂。” 照美冥的回答也是十分正常的,她虽然可以帮助再不斩逃脱雾隐村秘密部队的追杀,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因为再不斩的三言两语就赌上身家性命。 密谋反抗自家的最高统治者,在哪里都是无法容忍的行为。 虽然照美冥和再不斩一样都想为雾隐村做些什么,尝试着改变村子现在的状况,但是她的理念和再不斩不同,认为单纯的刺杀这条路是行不通的,甚至有可能会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雾隐村雪上加霜,进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对于照美冥的拒绝,鸣人并没有感到惊讶,继续说:“我知道光靠我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但是如果我能够想办法证明自己的说法呢?” “证明?”照美冥看着对面的鸣人说:“怎么证明?” “具体怎么证明我不能和你说,这关乎着我的一些秘密。”鸣人淡定的说:“你只需要帮我创造一个机会,让我可以接近或者见到四代水影就行,不是单独的也没关系,只要是能够接近。” “你这家伙....把我当傻子耍吗?!” 然而照美冥明显误会了鸣人的意思,冷冷的看着鸣人说: “帮助你创造接近四代水影的机会,然后让你找机会刺杀是吗? 你刚才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以你的实力刺杀是不可能成功的!” 说罢照美冥似乎也彻底失去了谈话的欲望,坐在沙发上对着鸣人摆了摆手说: “赶紧走,这孩子你也带走,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你要是再纠缠不休,你别怪我把你的行踪告诉秘密部队的人。” 面对照美冥的逐客令,鸣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依旧一脸淡然的说: “你先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你只要能够帮我接近四代水影百米范围之内就行,我要接近只是因为施展手段不能距离太远。 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大可以选一个村子里强者聚集的时候,选个宽敞的地方,让四代水影处在重重护卫之下,正好也让大家也一起看看。 这种情况下我总不会还找死去刺杀吧? 甚至是我当天去的时候,可以将自己的斩首大刀留下来,证明我没有刺杀的想法。” 听着鸣人的话,照美冥脸上逐渐露出思索的神色。 如果按照鸣人的说法,好像的确比较保险,在村中强者聚集的情况下,再加上地势平坦宽阔没有任何隐藏的地方,再不斩就算是要刺杀估计连水影身前的护卫都闯不过去。 而且对方还说会把自己的斩首大刀留下,这可以说是非常有诚意的举动了。 虽说斩首大刀在七忍刀中不算是功能特别强大的,但是也是一件难得的好兵器,桃地再不斩多年来也是将它作为自己的主要武器使用。 如果没有了斩首大刀,再不斩的实力少说也要下降个两三成,那时候再不斩如果还想要刺杀,就真的是找死了。 照美冥了解再不斩,虽说对方是个愿意冒险一博的人,但是这种一看就完全没有机会的纯粹找死行为,对方是不会做的。 听到鸣人如此有诚意的条件,照美冥脸上开始出现犹豫神色,同时带着惊疑不定的表情看着鸣人说: “你就这么有信心?确定可以自己的证明说法是对的?” “当然。” 鸣人用一副平淡的语气对着照美冥说:“我可以确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我到时候也一定可以证明给你看。” 鸣人之所以如此有信心,是因为他能够做到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想办法直接联系上四代水影枸橘矢仓体内的三尾矶抚。 鸣人相信如果四代水影枸橘矢仓是因为什么外力因素的干扰,而导致无法掌控自己的行动,那么他体内的三尾矶抚也一定处于被压制的情况下。 在鸣人看来,假如是某种外力因素导致四代水影枸橘矢仓性情大变,那么能够保持如此之久还让人看不出来,大概率是幻术之类的东西了。 完美人柱力在身体素质和查克拉量上是无人能比的,但是唯独在精神力方面和其他人一样,所以一般来说对付人柱力或者完美人柱力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幻术。 然而幻术虽然能够长久的影响人柱力,但是却做不到长久的影响人柱力体内的尾兽,就算是利用强大的幻术可以暂时控制尾兽,但也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而且施术者必须一刻不停的对尾兽施展幻术,否则一旦停下来就有被挣脱的危险。 就像是当年的面具男,虽然他可以利用万花筒写轮眼暂时的控制九尾,但那也必须在他深处九尾身边的时候,一旦离去便失去控制能力。 不同于人类在遭遇强大幻术的时候,就算是施术者停止施术也会长时间的受到影响。 然而在雾隐村的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永远跟在四代水影身边一刻不停的施展幻术,否则早就被看出来了。 这种方法太没效率也太蠢,根本就不可能实现,所以鸣人相信三尾矶抚此刻一定是处于某种被压制的状态下,让它无法做出行动来帮助被控制的四代水影枸橘矢仓。 而鸣人要做的就是联系上三尾矶抚,然后帮助对方挣脱束缚,这样三尾矶抚恢复行动能力之后,就可以反过来帮助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在一定程度上挣脱幻术的束缚。 尾兽和人柱力在精神层面是可以相互影响的,鸣人没办法精神层面直接影响四代水影枸橘矢仓,但是却可以通过影响三尾矶抚间接的影响三尾矶抚。 照美冥看着对面信心满满的鸣人,内心也不由的开始有些相信鸣人的说法。 难道说四代水影枸橘矢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照美冥不禁开始回想起自己这么些年来对于四代水影枸橘矢仓的认识,还有对方的种种举动。 之前照美冥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所以很多地方比较奇怪的地方都没有在意。 但是只要心中有了怀疑,那么以前种种没有注意到的疑点就会全部重新涌上来。 照美冥想起自从四代水影枸橘矢仓性情大变之后,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到了现在干脆就彻底不出面了。 而且每次有什么命令要下达的时候都是尽量让手下的忍者去通知他们这些高层,只有在遇到必须要出面的情况下,才会暂时的露面一小会儿。 并且露面的时候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且呆滞,对于任何人的话都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反应。 以前照美冥觉得可能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就是这样一个冰冷的人,否则怎么会干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但是经过了刚才鸣人的提醒,她突然觉得,四代水影枸橘矢仓越来越像是一个傀儡,一个被人用丝线控制着的傀儡。 “难道说.....怎么可能....” 照美冥口中喃喃自语,同时心也越沉越深,当她真正开始有些相信鸣人的说法的时候时候,内心一时间难以接受。 因为如果鸣人说的是对的,那么就证明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他们雾隐村,堂堂五大忍村之一的雾隐村,他们的最高统治者,全村的领袖,四代水影枸橘矢仓,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都被一个藏在暗处的不知名的人所掌控,他们整个村子的一切灾难,其实都是这个一直藏在幕后的人捣的鬼。 这个答案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四代水影枸橘矢仓本身是个疯子这个答案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如果是个疯子,那只能说明对方一开始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一步步伪装着成为了雾隐村的水影。 但是如果四代水影枸橘矢仓是被人所控制的话,那么他们整个雾隐村就全都是二傻子了,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么多年还不知道。 毕竟四代水影枸橘矢仓本身是个疯子是内部问题,是小概率发生的意外。 但是如果有外人掌控,那就是雾隐村自己没用了,自家水影被人掌控这么多年还没发现,村子还被搞成这幅样子,雾隐村的忍者谁都有责任。 而且这个在背后默默掌控了四代水影枸橘矢仓这么多年的人,又该是一个怎么样恐怖的存在,他们雾隐村如果不把这个人清楚,只怕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因为对方能掌控一次就能掌控第二次,雾隐村将陷入到永远怀疑自家统治者的危险境地之中。 想到这里照美冥就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想了一会儿后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红酒闷下,然后喘了几口粗气,将玻璃杯嘭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鸣人说: “你最好保证自己是对的!”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鸣人差点想要微笑一下,但是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再不斩的形象,不能脱离人设,所以连忙止住脸上的即将露出的笑容,改成面无表情的说: “相信我,我可以保证。” “我去联系一下雾隐村的几个朋友。” 既然决定了之后的做法,照美冥也不多啰嗦,雷厉风行的站起来说: “你现在我家里等着,记住不要随便出去,现在整个雾隐村都是四代水影枸橘矢仓的眼线,等我安排好了通知你。” 然而就在照美冥准备出门的时候,鸣人突然叫住了她。 “等一下。”鸣人突然开口说:“我还没有说我的条件呢。” “条件?”照美冥像是第一次认识再不斩一般,诧异的说:“你居然要开条件?你还是雾隐的忍者吗!?” 在照美冥看来帮助雾隐村变得更好本身就是他们雾隐村忍者的责任,有什么条件好谈的。 “你可别忘了,我早已经被雾隐村列为叛忍了,硬要说的话已经不算是雾隐村的忍者了。” 鸣人一脸冷漠的说:“我作为一个自由的忍者,帮助你们雾隐村解决麻烦,收取一些酬劳也很正常吧。” “你!”照美冥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对面变成再不斩样子的鸣人,强忍着怒火说:“什么条件?” “很简单。”鸣人冷漠的说:“在我帮助你们证明了这件事之后,我需要在雾隐村的一个地方单独待上一天,期间不可以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就这么简单?”照美冥听到鸣人的条件之后,将信将疑的说:“什么地方?” “到时候再说,你们放心,我只是需要那块地方而已。” 鸣人淡定的说:“如果这个地方是雾隐村隐藏情报的房间,你们可以先将所有东西搬出去再让我进去,我只是需要这块土地而已,其他一概都不需要。” “你这家伙....出去这么多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对于鸣人的要求照美冥当然无法理解 ,不过既然这么简单,她的脸色也温和了许多,点点头说:“如果仅仅是这样,那我可以直接做主答应下来,如果你到时候临时添加什么过分的要求,就不要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放心,我不会的。”鸣人摇摇头说:“办完这件事后我会离开,再也不回雾隐村了。” “你.....不回来了?” 照美冥愣了一下说:“你努力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东西,终于雾隐村变好了,你说你不回来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照美冥这下是真的有点看不懂对面的再不斩了,要知道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对方毫无疑问会成为雾隐村的英雄,享尽一切荣耀,被记载在雾隐村的历史上。 但是明明是收获的时刻,对方却说自己要离开,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你们不懂的。” 说到这里鸣人想起了再不斩和白,想起了波之国遇到的两人,那时两人一个苦大仇深,一个无能为力,明明在内心彼此相互关心,但是却又无法坦诚的面对自己和对方,只能不断的被伤害。 还有之后自己在城市里遇到的两人,那时候的两人终于敞开心扉,放下了过去的种种,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想到这里鸣人眼底闪过一丝温柔,轻轻的说: “名叫桃地再不斩的男人,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鬼人,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去掉了鬼字,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听着鸣人的话,照美冥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下意识的说道:“你这家伙.....来真的啊....是之前那个叫做白的孩子吗?” 再不斩最开始将白带在身边庇护的时候,还没有叛出雾隐村。 所以自从白跟着再不斩以后,在雾隐村中,传说中的鬼人身后突然多了个小跟屁虫的消息,迅速在村子里的忍者们中流传,大家也都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鉴于当时再不斩暴躁的脾气,也没有人敢去触霉头打听。 照美冥也是知道白的存在的,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和白有关系。 “到底为什么你就别打听了。”鸣人恢复到冷酷的神色,淡淡的说:“反正只要雾隐村能够恢复正常不就可以了,到时候有没有我这个鬼人在,区别并不大。” 正如鸣人所说的那样,如果雾隐村真的能够恢复到之前正常的样子,只要花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元气,到时候多一个再不斩少一个再不斩影响都不大。 反正雾隐村地处岛国一家独大,根本就不用担心别的国家来侵略自己的危险,所以恢复正常之后只要安心慢慢休养,总会恢复到强盛的状态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好吧。” 照美冥看了一眼再不斩背后的斩首大刀,原本想说你既然以后不回来了那就把斩首大刀留下吧,这可是雾隐村的七忍刀。 但是照美冥考虑了一下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在这个节骨眼上激怒再不斩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而且说实话斩首大刀在七忍刀中虽然排行第一,但是却是存在感最弱的一个。 其他七忍刀各有各的作用,可以在使用者的巧妙施展下展现出独一无二的作战方式,无论是大刀鲛肌的吸收对手查克拉补充使用者,还是爆刀飞沫的爆炸,都是一等一的大杀器。 唯独斩首大刀就一个可以自我恢复的特性,简直就是鸡肋。 再不斩拿去就拿去吧,就当是对他功劳的奖赏。 于是照美冥对着鸣人说:“我现在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消息。” “嗯。”鸣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之后可能会出去一趟,不过你放心我会用变身术,而且腰牌我也准备好了。” 照美冥此时已经到了门口,听到鸣人的话后直接摆了摆手说:“去吧,你自己注意就好,要是这样都会被人发现,你干脆上吊自杀吧。” 再不斩身为曾经秘密部队的一员,照美冥还是非常相信的对方伪装能力的,只要不再整什么救人的戏码,秘密部队的人是不可能发现他的。 照美冥出了大门之后,房间内陷入到寂静之中,只剩下靠墙站着的鸣人和沙发上躺着的小男孩儿。 差不多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鸣人转头看向沙发上正在昏迷的小男孩儿,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开口说:“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随着鸣人话音落下,沙发上的男孩儿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鸣人说的话一般。 “真是的....” 鸣人无奈的笑了笑,上前一步弹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说:“别装了,睡着的人的呼吸和醒过来的人的呼吸,我还是分的清的。” 随着鸣人的动作,小男孩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他其实早在鸣人和照美冥说话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只不过一直都装没有醒。 对于小男孩的做法鸣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一个孩子突然遭遇这种情况,能够保持冷静已经是非常难得了,装睡也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没有什么不对的。 这个男孩儿皮肤有些黝黑,一看就是经常在外面被太阳晒的,双眼黑而有神,称得上一句剑眉星目。 只不过个头不算高,而且身子骨看着也有些瘦弱,年纪轻轻手掌上就已经有些不少老茧。 小男孩儿醒来之后就一言不发,只是蜷缩在沙发上,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的脚趾。 “别怕,现在已经安全了。” 此时照美冥不在屋子里,鸣人也用不着一直装冷酷,于是在小男孩儿面前半蹲下来说:“现在屋子里只有咱们两个,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和我说。” 听着鸣人的宽慰,小男孩儿沉默了一阵,然后才有些颤抖的说:“爸爸妈妈.....他们死了吗?” 听到小男孩儿的问题,鸣人眼神黯淡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当时去的时候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抱歉....” 听到鸣人说自己的父母死了,小男孩儿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说:“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鸣人看着面前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心中默默叹息一声,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小男孩看似表现的十分乖巧,但其实在拼命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和痛苦,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安静和讨人喜欢,为的就是能够讨好鸣人。 至于为什么要讨好鸣人,这是一个正常人在这种场景下理所应当出现的情绪。 当一个人刚刚遭遇了危险,自己的亲人都死在这场灾难之中,而自己则是被一个陌生人救下来下来,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种情况之下,你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这个救下自己的人,你对突然出现救你的人根本就一无所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救下你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这种情况下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对方手里,自然会下意识的讨好对方,好让自己可以生存下去。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没有力量,并且仰仗别人的鼻息而活,除了努力显示出自己的价值,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讨厌罢了。 只能说这个小男孩比一般的同龄人心智都要成熟,已经懂得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而不是随意的发泄。 鸣人看着面前努力想要表现成一个乖孩子的小男孩,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对方真的平静下来,也不可能让对真的完全信任自己,他能做的就是告诉这个小男孩,你现在是安全的。 “放心,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抛下你不管。” 鸣人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说:“只不过我暂时还有些事需要办,等到我事情办完了就带你出村,然后帮你安排一个好归宿。” “谢谢。” 小男孩儿笨拙的道着谢,然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您只要把我送到一个城镇里就好,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别傻了。”鸣人温和的笑着说:“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麻烦。” 小男孩儿听到后连忙摆摆手说:“我不饿——” 然而小男孩刚说完,一声响亮的咕噜声就想起。 咕噜—— 小男孩儿只能红着脸说:“给我个烧饼或者馒头就行,一个就够。” “烧饼或者馒头吗?” 鸣人笑了笑正准备找找封印卷轴里有没有。 就在这时,照美冥从外面回来了。 鸣人听到门口的开门声,连忙站起身子,脸上的表情瞬间便恢复到冷酷,看着进来的照美冥说:“这么快就回来了?” “打听个事情要多长时间。” 照美冥一边在门口换着鞋一边随口说道: “我已经打听好了,过几天村子里会开一个高层会议,村子里的上忍都会去,到时候四代水影会出场主持,到了那天你就假装是我的随从跟着我一起进去。” 说罢照美冥换好鞋来到客厅,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小男孩儿,眼睛一亮说:“你醒啦?” “这个家伙没有吓到你吧。” 照美冥看了一眼一副生人勿进样子的鸣人,蹲到小男孩面前,摸了摸对方的头说:“这个家伙就是看着恐怖,别怕,阿...姐姐保护你。” 听到照美冥的话,小男孩儿有些疑惑的看了不远处的鸣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照美冥要说鸣人恐怖,刚才他明明觉得对方很温和啊。 而鸣人则是在照美冥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小男孩儿悄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什么都不要说。 看到鸣人的暗示,小男孩儿这才转头看向照美冥,有些笨拙的说:“我不害怕,谢谢.....姐姐关心。” “真乖呀,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照美冥一听小男孩儿也跟着叫她姐姐,顿时乐的眉开眼笑,掐了掐小男孩儿的脸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晴斗。”小男孩连忙回答道:“浦松晴斗。” “浦松晴斗吗,是个好名字呢。”照美冥笑呵呵的说:“对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东西吧?” 浦松晴斗听到照美冥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下意识的朝后方缩了缩。 照美冥看到之后并没有放弃,还以为对方是害羞,于是身子朝前探了探,继续追问道:“想吃什么?不用和姐姐客气,寿喜锅?牛肉饭?” 照美冥的确是在关心浦松晴斗,但是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种压迫感,那是独属于大人对于小孩儿的压迫感。 照美冥看似在问浦松晴斗问题,但是其实并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权利,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关心,类似于那种我在关心你,你还不赶紧接着的那种感觉。 其实许多大人在和孩子对话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带上这种感觉。 就像是孩子明明说自己吃饱了,但是大人总是说吃的太少,强行要孩子再多吃一点,亦或者逼着孩子吃下自己不喜欢的食物。 因为大人们往往会忽略一件事情,那就是觉得孩子是无法自理的,所以需要他们帮忙在一旁进行干预,但其实许多孩子的内心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成熟和敏感的多,也是有被人尊重的需求。 平常的时候也许这种情况没什么,但是如今浦松晴斗内心本身就已经是强行在撑着,如果让照美冥再这么下去,只怕浦松晴斗会先一步封闭自己的内心,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而且照美冥给出的选择全是那些一听就很麻烦而且很贵的东西,认为自己正处在寄人篱下状态的浦松晴斗,怎么可能敢让照美冥这么麻烦。 于是鸣人直接开口道说:“他之前流了很多血,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喝点瘦肉粥就行了。” “说的也是,你现在是该好好休息。” 听到鸣人的话,照美冥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然后对着浦松晴斗说:“那就瘦肉粥吧?” 听到照美冥终于不再强迫他回答问题,浦松晴斗连忙点点头,同时对鸣人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然后鸣人继续说道:“你这里有客房吗?我带着他去休息。” “客房倒是有,但是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里还不吓死人家孩子啊。” 照美冥瞥了一眼气质像是从恐怖故事里走出来的再不斩,转头看着浦松晴斗说:“你就住在姐姐的卧室里好了。” 只不过浦松晴斗听到照美冥的话后,脸上并没有出现开心的样子,反而是有些惧怕,但是又不敢说不愿意,只能对着鸣人投出求助的目光。 鸣人自然是接收到了浦松晴斗投出的信息。 “你就不要啰嗦了。”鸣人面无表情的说:“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我打听好好雾隐村和四代水影的事情。” 说罢鸣人便上前一步,根本不给照美冥继续说话的机会,一把抓起沙发上的浦松晴斗,然后对着照美冥说:“客房在哪里?” “你.....”照美冥有些无语的看着鸣人,不过她也知道再不斩向来不喜欢和人争论,只能指着一旁的房屋说:“那边。” 鸣人提溜着浦松晴斗来到客房,先是用柔劲将对方轻轻丢在到床上,然后回头一把关上了房门。 嘭! 一声清脆的关门声,瞬间房间似乎与外界隔绝,全世界只剩下了鸣人和浦松晴斗两人。 浦松晴斗和再不斩样子的鸣人独处一室后,并没有表现的害怕,反而像是松了口气,整个人明显放松了一些。 然后鸣人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包糕点拆开,先是拿出一块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把拆开的糕点放在两人中间,淡淡的说:“想吃自己拿。” 不同于之前热情主动的照美冥,此刻冷淡的鸣人看上去反而更能让浦松晴斗放松。 浦松晴斗犹豫了一下,也上前拿起一块糕点,捧在手里默默吃了起来,期间一直很注意不让糕点的渣子掉到客房的地板上。 鸣人轻轻的瞥了一眼吃着糕点的浦松晴斗,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知道对方现在需要的不是过多过于热情的关心,而是需要一个不冷不热恰到好处的距离,还有一些个人的空间。 因为只有这样,对方才能安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然后安抚一下自己的情绪。 对于不能控制自己情绪,无法掌控自己行动的心智不成熟的孩子,的确需要比较强硬的热情的关心。 但是对于浦松晴斗这种明显心智比较成熟,而且足够冷静的孩子来说,要更多的给对方思考的空间,还有一个平等的态度,这才能对方真正的平静下来。 浦松晴斗吃完一块糕点之后便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期间照美冥煮好了粥送过来,鸣人只是去门口接了一下粥便继续关上了门,无视了对方想进来关心一下浦松晴斗的要求。 照美冥在门外叫嚷了几声无果之后,最后只能气呼呼的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去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的太阳逐渐下山,屋内逐渐昏沉了起来,浦松晴斗一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连续几个小时不见动弹。 鸣人则是靠在墙边,膝盖上平放着斩首大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斩首大刀的刀身,同时目光望向窗外的夕阳,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完全没有搭理或者关心浦松晴斗一下的意思。 鸣人看似是在发呆,其实正在联系远处的九尾。 此时九尾正在铁之国港口城市的海鲜大排档中,对着一桌子的海鲜大快朵颐,一旁的长谷龙生也难得的和九尾一起热火朝天的吃着,毕竟港口城市的海鲜大排档,任谁见了都要走不动道。 九尾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完整的将一只大龙虾的肉剥出来,正准备享受一下一口吃掉一只大龙虾的感觉,突然就感应到了鸣人的联系。 “干嘛?”九尾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在心里说:“我正忙着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能忙什么事情,估计又是在吃吧?”鸣人则是笑呵呵的说:“跟你打听个事情,雾隐村的尾兽是三尾矶抚对吧,那家伙你熟悉吗,性格怎么样?” “三尾矶抚?你说那家伙啊.....长得像个铁王八一样的对吧?” 九尾听到后不屑的说:“不过你也不必在意他,那家伙就是个铁废物,实力弱的不行,比守鹤那个憨憨还丢人,堪称尾兽之耻。” “比守鹤还要丢人?” 鸣人顿时有些惊讶,他本以为在九尾心中地位最低的尾兽就是守鹤,但没想到居然还有更低的,于是说: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三尾,是尾兽,实力怎么都不会差的吧?” “实力不差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挖掉了一只眼睛。” 九尾瞥了撇嘴说:“而且还被人做成了忍具,现在就在木叶手里呢,你说这家伙丢不丢人,是不是尾兽之耻?” 三尾矶抚的眼睛居然被人挖掉了一只,而且被做成了忍具,现在就在木叶之中。 鸣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信息,只能尴尬的说:“那.....好像是有点丢人哦....” “所以我说嘛,根本不用在意那个家伙,铁废物一个。” 九尾催促着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赶紧说行不行,我忙着呢!” 鸣人连忙说:“我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之后几天我会想办法接近雾隐村的三尾人柱力,然后你到时候帮我想办法联系上三尾矶抚,我有点事情想和他说。” 鸣人虽然也有办法通过精神力接触到三尾矶抚,但是介于自己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三尾矶抚,对方也根本不认识他,三尾矶抚不一定会回应他的呼唤。 机会只有一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鸣人需要让九尾帮他联系上三尾矶抚,然后剩下的交给自己就行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你到时候和我说就行,我出面那个家伙根本不敢不回应。” 九尾一听鸣人不是让他去雾隐村,顿时松了口气说:“没什么是我继续吃东西了,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九尾和鸣人断了联系,刚准备继续将大龙虾送入口中,然后就看见长谷龙生已经开始吃第三只龙虾了,顿时大吼一声: “不许吃了!给我留点儿!!!” 鸣人这边,浦松晴斗在黑暗蜷缩了几个小时之后,似乎终于理清了一些东西,亦或者说终于接受了现实,主动开口。 “再....再不斩先生.....” 浦松晴斗用颤抖的嗓音说:“我的父母他们...真的死了吗,他们会不会像我一样,其实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浦松晴斗主动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再次找鸣人确认他父母的情况,他心中还保有着一丝幻想,幻想自己的父母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然而鸣人则是直接摇了摇头说:“他们....真的死了,我可以确定。” 听到鸣人的话,浦松晴斗再次陷入到了沉默当中,并没有大吼大叫不接受现实,或者怀疑鸣人的话,只是默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 片刻之后,黑暗中开始传出压抑的哭泣声。 这是浦松晴斗第一次哭泣,对于一个骤然失去父母的孩子来说,这个哭泣似乎来的太晚了一些。 然而鸣人知道,对方其实早已经在内心哭过无数遍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看到对方哭泣,鸣人并没有选择安慰浦松晴斗,讲一些什么你的爸爸妈妈很爱你,他们肯定也希望你能够鼓起勇气努力生活,不希望你哭之类的话。 因为鸣人知道对于浦松晴斗这样得孩子来说,这种苍白而无力的安慰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于是鸣人拿起地上只吃了两块的糕点,还有一旁早已经凉了的瘦肉粥,轻轻放到浦松晴斗面前。 然后鸣人蹲下身子,平视着浦松晴斗,一脸认真的说:“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哭,哭完了才能重新振作,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泪流满面的浦松晴斗抽噎着点点头,然后抓起地上的糕点,混合着眼泪大口大口的吞下去,感觉吃的噎住了就喝一口肉粥,然后继续吃糕点。 “没事,我这里还有很多。”鸣人看着浦松晴斗狼吞虎咽的吃相,又从怀里拿出来两包糕点放在地上说:“慢慢吃,别噎着了。” 鸣人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浦松晴斗,他之所以如此了解对方的心思,除了他自身对于人心的了解之外,还有一方面就是鸣人觉得这个叫做浦松晴斗的孩子在某些地方和自己有些相像。 同样的心智早熟,同样的幼年丧父丧母。 只不过鸣人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父母,而浦松晴斗则是享受了几年父母的亲情,然后再骤然失去。 鸣人也说不上那种情况更难受,毕竟有时候得到了后又骤然失去,要比从来没有得到过,更能让人难以接受。 鸣人默默的看着浦松晴斗吃完剩下的东西,然后吃着吃着浦松晴斗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睡着了,手里的糕点洒落在地板上。 对于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孩子来说,遭遇了如此之大的变故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鸣人笑着摇摇头,清理了一下地上的糕点残渣,然后将浦松晴斗抱起来放在床上,紧接着就准备出门去打探一下消息。 然而鸣人刚准备离开,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住,回头一看,原本已经睡着了的浦松晴斗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别走。”浦松晴斗紧闭双眼,像是说梦话一般喃喃自语:“爸爸....妈妈...别丢下我....我以后会很乖的,再也不惹你们生气了,求求你们别走....” 鸣人原本可以直接抽掉自己的衣服离开,但是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下来,就让浦松晴斗抓着自己的衣服睡觉,而鸣人自己则是依靠在床边,默默的闭目养神。 时间一点点过去,浦松晴斗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了之后睡眼惺忪下意识的说:“妈,今天早上吃什么——” 浦松晴斗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他意识到这里不是他的房间,同时也想起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浦松晴斗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抿着嘴唇不再继续说话,他多么希望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自己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发生,还能像往常一样见到溺爱自己的母亲和有些严厉的父亲。 但是周围的环境让浦松晴斗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你醒了?” 就在浦松晴斗暗自神伤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此时鸣人靠在窗边迎着阳光,微笑着看着浦松晴斗说: “不介意的话一起和我出去吃点早饭?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出去?”浦松晴斗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带着恐惧的眼神看着窗外说:“我出去没问题吗?” 昨天的经历无疑带给了浦松晴斗很大的心里阴影,尤其是雾隐村的忍者们,浦松晴斗觉得现在外面的雾隐村处处都充宿着危险。 “我有办法帮你伪装,让外面那些人无法发现。” 鸣人笑着说:“当然如果你要是不愿意出去也行,我是一定要出去的,有些事情必须要确认一下。” 浦松晴斗一听鸣人一定要出去,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口而出说:“那我也跟着出去!” 在浦松晴斗心中,和去往外面危险的雾隐村相比,明显离开鸣人身边更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既然如此,那收拾一下就走吧。” 说罢鸣人便带着浦松晴斗洗漱一番,洗漱完毕之后领着对方朝着房间外走去。 客房外照美冥刚刚打着哈气下楼,睡衣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刚刚起来。 楼梯上的照美冥看到了从客房里出来,收拾整齐的鸣人和浦松晴斗,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脸微微一红。 照美冥此刻才想起来昨晚家里住进来两个外人,而且这两个客人穿戴整齐一看就起来有一阵了,倒是她这个主人不修边幅的,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那个......起来这么早啊....” 照美冥只能尴尬的对着鸣人和浦松晴斗笑着说: “你们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煮两碗面给你们吃?” 现在照美冥只能通过做饭来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和女子力了。 “不用麻烦了,我准备出去办点事情。” 一见到照美冥,鸣人立刻恢复到了再不斩的状态,冷着脸说: “我的所有事情你都不用管,你只需要操心四代水影的问题就可以了。” “知道了。” 对鸣人的态度照美冥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再不斩就是这样一个人,然后微笑的看着悄悄藏在鸣人身后的浦松晴斗说: “晴斗你就在家好了,一会儿姐姐给你做点好吃的。” 浦松晴斗一听到照美冥的话顿时有些着急,在背后拉了拉鸣人的衣服,意思是他不想和照美冥单独留在房子里。 说实话鸣人是有点为难的,毕竟他要是说自己带浦松晴斗出去吃饭,这和再不斩的人设就有一点冲突过大了,但是他又不想让浦松晴斗一个人留在家里,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 “这个家伙和我一起出去,你不要管。” “一起出去?”照美冥奇怪的看着鸣人说:“他也要跟着出去?你别告诉我他和你等下要办的事情也有关系?!” 面对照美冥的问题,鸣人只能继续死硬的撑着说:“是。” “你带他出去不是找死吗?”照美冥怀疑的看着鸣人说:“你能用变身术,他可不行啊。” “这个你别管。”鸣人语气淡定的说:“我自然有办法。” 看着鸣人强硬的姿态,照美冥只能一脸无奈的捂着额头说:“好吧,你自己注意,不要暴露了,我可不负责帮你擦屁股。” 然后照美冥便丢给鸣人一个腰牌,没好气的说:“这个是我的腰牌证明,如果真的遇到检查你腰牌的人,你可以这个拿出来,外面那些家伙不会为难你的。” 鸣人看着手中的腰牌,对着照美冥点点头,然后带着浦松晴斗走向大门。 来到门口后,鸣人先是使用变身术变成了纪先生的样子,然后伸手对着浦松晴斗头顶轻轻一挥。 看到鸣人的动作,浦松晴斗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结果发现没有任何变化,于是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鸣人。 “放心吧,没问题的。”鸣人对着浦松晴斗眨眨眼睛说:“外面那些人不会发现你的。” 鸣人对浦松晴斗施展的其实是之前纪先生丢给他的那本书里的一个小法术,叫做障眼法,被施展了这个法术的人本身不会有任何变化,但是看到他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他的存在,类似于一种被动存在的幻术暗示。 这种障眼法是极其基础的法术,但凡有点法术修为的人都骗不过,不过雾隐村明显不存在有法术修为的人,所以不用担心。 而照美冥看到鸣人变身之后的样子,下意识的眼睛一亮,毕竟纪先生可是个成熟大帅哥,对于照美冥这种年纪的女人来说最有吸引力。 “再不斩这家伙....” 照美冥看着鸣人离开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道: “虽然自己长得一副凶相,不过审美到是挺好的嘛....” 鸣人带着浦松晴斗来到雾隐村外的大街上,虽然雾隐村管理非常严格,但是最基本的商业活动还是有的,衣食住行方面的生意并不禁止。 虽然数量远远比不上木叶之类的地方,但是总归还是有的,否则雾隐村的村民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成问题了 鸣人带着浦松晴斗不断在雾隐村中走来走去,看样子像是在漫无目的的闲逛,其实是在不停的探索空气中的水属性灵气浓度,不断朝着灵气浓度高的地方前进。 刚开始浦松晴斗跟在鸣人身边还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尤其是见到有人从身边路过,总是下意识的躲在鸣人身后,生怕被路人看见自己的脸。 但是随着经过的地方越来越多,浦松晴斗逐渐发现周围的人好像真的都看不见自己一样,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个透明人,甚至有好几次有人迎面朝自己走来,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让开,估计对方要狠狠摔一跤。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事实胜于雄辩,浦松晴斗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尤其是在两个雾隐村的忍者经过浦松晴斗都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时,浦松晴斗彻底放下心来,不再一直畏畏缩缩的躲在鸣人身后。 最终鸣人在一处路口前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就是戒严区域了,没有通行证的人是无法进去的。 鸣人静静的感受着空气中越发浓烈的水属性灵气,他能感觉到,雾隐村中水属性灵气的聚集地,差不多就在他前方几百米的地方,可惜此刻他身前的地方被重重迷雾所覆盖,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既然接下来的路不好走,身边又跟着一个小跟屁虫,鸣人干脆就近找了一家开着的早餐店,带着浦松晴斗坐了下来。 看到有客人上门,老板连忙热情的迎了上来说:“欢迎光临,您想吃点儿什么?” 虽然此刻浦松晴斗就好好的站在鸣人旁边,但是老板还是一副没看见的样子,以为只有鸣人一个客人。 鸣人挑了个位置坐下,先是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招牌,然后对着老板笑着说:“两碗味噌拉面,一大一小,然后再来两份煎饺,也是一大一下,再来一份小菜,就先上这些吧。” 虽然不知道鸣人明明一个人干嘛什么都要点两份,还都是一大一小,不过有钱赚老板才不在意,热情了的应了一声便去后厨准备了。 在等菜的期间,鸣人对着一旁的浦松晴斗说:“旁边戒严的那个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见到鸣人问自己问题,浦松晴斗连忙皱起眉头努力的想了想说:“那个地方.....好像是水影大楼的方向...” “水影大楼?”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那里面是什么样子?” “没有,那种地方普通人别说进去了,连靠近都不能靠近。” 浦松晴斗摇了摇头,然后为了显示自己的作用,又努力的想了想,然后迟疑着说: “我有个朋友他家里认识忍者,有一次炫耀的时候他和我说,那里面其实是一个大湖,水影大楼就是建在湖水上方的。” “这样啊....建立在湖水上方吗....” 听到浦松晴斗的话,鸣人摸了摸下巴,虽然对方的话听上去有些神奇,但是根据鸣人对于水属性灵气浓度的感应,如果那里真的是水影大楼的话,的确有可能是真的建立在湖面上的。 如果鸣人感应到的那个水属性灵气的聚集地真的是和水影大楼在一起,那接下来倒是省事了,自己也不用再想办法溜进去踩点,直接等下次照美冥带自己去开会的时候,顺道进去看看就行。 毕竟按照照美冥说的情况,到时候村子里的所有上忍都会去开会,四代水影也会出面,那么开会地点除了水影大楼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就在两人默默的等着上菜的时候,浦松晴斗看着门外路过的两个雾隐村忍者,突然对着鸣人说:“再不斩先生,您是雾隐村的敌人,对吗?” 鸣人变身成的再不斩救下了自己,而且还在雾隐村中躲躲藏藏,浦松晴斗推理出鸣人是雾隐村的敌人,是一件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 听到浦松晴斗的问题,鸣人想了想说:“从某种情况来说,现在的确是这样的。” “那您......”浦松晴斗犹豫了一下,然后咬咬牙说:“能够教我忍术吗?” “教你忍术?”鸣人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依旧淡然的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学忍术。” “因为我要报仇。”浦松晴斗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死死握紧拳头说:“我要替爸爸妈妈报仇。” “嗯,报仇,很合理也很有说服力的说法。”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看着浦松晴斗说:“那你准备怎么报仇?找谁报仇?” “怎么报仇?找谁报仇?”浦松晴斗一下子被鸣人问住了,结结巴巴的说:“就是.....报仇啊...找仇人报仇啊....” “没错,我知道是报仇,但是报仇总要有个目标吧。” 鸣人看着浦松晴斗说: “你到底是准备向整个雾隐村报仇,还是说仅仅向那天杀死你父母的那些忍者报仇,亦或者朝下达这个命令的幕后黑手报仇,这其中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你首先要确定一下自己报仇的范围,有一个明确的界限,否则没有界限的肆意报复只会让你陷入到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 任何东西都应该有一个边界,尤其是报仇这种事情,如果没有边界的话,那么你只会发现自己永远都无法逃离仇恨的折磨。 “报仇的范围....” 听着鸣人的话,浦松晴斗陷入到了思索之中,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我.....我不知道...” 对于浦松晴斗来说,他能够鼓起勇气先向鸣人学习忍术增强实力,然后再去报仇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该如何控制自己报仇的范围的问题,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太难了。 鸣人看着有些迷茫的浦松晴斗,先是温和的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对方的头温声说: “没事,我来帮你理一理。” 就在这时,一旁老板刚好把拉面和煎饺都做好了,端到了鸣人桌上。 鸣人先是示意浦松晴斗吃拉面,然后做起了讲解。 “想要确定自己的报复范围,首先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鸣人喝了一口汤说:“你现在的处境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是因为我的血对吧。” 听到鸣人的问题,浦松晴斗眼神黯淡的看着自己手腕上刚合拢没多久的疤痕说: “前天我突然偶然自己的血可以把地面腐蚀出一个大洞,然后就去找小伙伴炫耀,结果我的朋友直接被吓跑了,说我是怪物。 后来爸爸知道这件事情,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刚准备叫上妈妈带着我一起逃出雾隐村的时候,外面那些忍者就来了....” 说到这里浦松晴斗再一次颤抖起来:“是我害死了爸爸妈妈对吗,我是个怪物对吗....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和诅咒....” “没错,是因为你特殊的血液。” 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说: “但是与其说是诅咒,我更愿意把这种东西称之为天赋,这是独属于你的天赋,是上天赐予你的礼物。 而且你父母的死也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浦松晴斗猛地抬起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看着鸣人说:“但是大家知道了这件事后都很害怕我,我跟身边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不一样并不代表着不好,仅仅只是特别罢了,仅此而已。” 鸣人给浦松晴斗夹了一只煎饺说:“你这种情况在外面叫做血继限界,是一种独有的天赋,大家并不会害怕,相反没有的人会很羡慕呢。” “在其他国家,就比如说火之国,拥有血继限界的人可是村子里的宝贝。” 鸣人紧接着夹起一只煎饺放进自己嘴里说:“他们是村子的重点培养对象,好多拥有血继限界的家族都成为了木叶的豪门。” “羡慕....宝贝....”浦松晴斗口中喃喃自语,然后疑惑的看着鸣人说:“但是为什么在雾隐村,那些忍者想杀了我。”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问题了,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你现在的处境。” 鸣人认真的看着浦松晴斗说: “如果说在正常情况下你应该是村子里的重点培养对象,但是现在却是这种处境,这其中造成如此之大的差异,背后必定有一股力量在干扰着雾隐村,让雾隐村的忍者选择对你这种人赶尽杀绝。” “有一股力量....” 浦松晴斗一想到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村子里的重点培养对象,而如今自己却家破人亡,如此之大的反差让浦松晴斗一时间难以接受,心中不由的对鸣人口中那个力量痛恨起来。 “那股力量....”浦松晴斗抬起头看着鸣人说:“再不斩大人您知道是什么吗?” “我有一些猜测。”鸣人看着门外的雾气说:“只不过我现在也在寻找和探索,所以不能直接和你说是谁,我需要过几天去确定一下。” 浦松晴斗看着思考的鸣人,咬了咬牙,有些害怕又有些颤抖的说:“是....是水影大人吗?” 对于浦松晴斗这种在雾隐村长大的小孩来说,雾隐村的水影无疑就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也是他们最恐怖的噩梦。 平常浦松晴斗不乖的时候,他的父母就用秘密部队来吓唬他,说他要是不听话秘密部队的忍者就要来抓他了,而水影则是比秘密部队还强大神秘的存在,是整个秘密部队的掌控者。 所以对于浦松晴斗来说,说出水影是他的仇人这件事情,无疑需要极大的勇气。 “四代水影....他不好说...不过我倾向于他也是受害者。” 然而鸣人直接摇了摇头说: “我原本也以为是四代水影的问题,但是我现在发现,也许四代水影背后藏着一个隐藏的更深的人,这个人才是造成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 而且也许这个人不仅仅只在雾隐村做了这些事情.....” 浦松晴斗忍者倾听者鸣人的话,同时努力的思考,竭尽全力的想要理解鸣人话里的意思。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 鸣人转过头对着浦松晴斗说: “你现在只要明白,雾隐村之所以对你出手,那些忍者之所以对你出手,是因为有一个人在幕后操纵,如果没有这个人,你本应该凭借着自己的血继限界,成为雾隐村的忍者,一名优秀的忍者,你的父母也不会死。” 浦松晴斗认真听着着鸣人的话,思考了一阵后说:“您的意思是说,昨天那些包围我们家的忍者,甚至是整个雾隐村,其实都被一个人操纵了,所以才会杀死我的爸爸妈妈,也想杀死我。” “没错,是这个意思。”鸣人点了点头说:“搞明白了这些,你才能好好的去思考,将来报仇的时候该去找哪些人。” “我.....” 浦松晴斗脸上出现纠结的神色,张嘴正准备说话,结果鸣人直接示意他不用着急说。 “没事,你现在不回答也没关系,这种事情要慎重考虑,而且你也没必要和我说。” 鸣人摆了摆手说: “我告诉你这一切,只是不想让你稀里糊涂的去报仇,至于到底该报复多大范围,那都是你的自由。 我没有那个理由,也没有那个资格要求你去原谅谁,你只要记得一件事情,做了之后就不要后悔就是了。” 听着鸣人的话,浦松晴斗心中松了一口气,有些感激的看着鸣人。 他刚才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决定,他不想放过昨天那些杀害他父母的忍者,虽然那些忍者也只是被迫接受命令。 但是又怕自己这样会让鸣人觉得他太残暴,不教他忍术,如今鸣人说不会干预他的选择,让浦松晴斗放松了很多。 话说完了,两人的早饭也吃的差不多了,鸣人将钱放在桌子上,和老板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浦松晴斗离开了。 老板等鸣人离开之后来收拾桌子,突然发现桌子上居然有两双筷子,而且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但是老板明明记得刚才从头到尾还有一个人进了自己的店啊。 该不会是有什么脏东西吧..... 想到这里老板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连桌上的钱都不太敢拿了,犹豫再三之后,咬咬牙将桌子上的钱收下,同时决定回头将这些钱捐到功德箱里,管他是什么东西,让佛祖跟他正面刚去吧。 鸣人踩好点后带着浦松晴斗回了照美冥家,刚一进门就看见照美冥火急火燎的冲上来。 鸣人奇怪的看着照美冥说:“出什么事了吗?” “来不及解释了,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 照美冥皱着眉头说: “四代水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将会议时间提前,要求所有人在一个小时之内去水影大楼集合。 你准备好,现在马上出发!” “现在就去?” 鸣人楞了一下,看着照美冥说:“没有说为什么突然改时间吗?” “没有说,其实这也不是四代水影第一次这么做了。”照美冥叹了口气说:“反正他经常搞这种事情,明明都定好时间了,却突然变卦,像是故意防着我们一样。” 此时鸣人还是一副纪先生的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说:“那我应该变成什么样子过去?” “你变成这个样子。”照美冥直接甩给鸣人一张照片说:“这是我一个中忍手下,前一段时间被我派出去办事了,记住去了之后不要说话,一切交给我,你只需要到时候证明四代水影的事情就好了。” 鸣人看着照片上的人,是个长相普通的家伙,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观察了两眼之后便直接使用变身术变身。 照美冥看了看鸣人变身之后的样子,确定没有什么破绽之后,便直接带着鸣人出门。 出门之前鸣人想了想,悄悄从怀里掏出一本志怪小说,然后丢给了浦松晴斗,示意对方如果无聊可以看这个。 浦松晴斗接住鸣人丢过来的小说,静静的看着鸣人出门,这次并没有让鸣人带上他,毕竟什么时候不该给人添麻烦他还是很清楚的。 鸣人变身之后便跟着照美冥,一路朝着他之前踩过点的地方前进。 鸣人跟在照美冥身后,不动声色的说:“这是要去水影大楼吗?” “要不然呢,你离开村子这么久,不会连规矩都忘了吧。”照美冥明显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头也不回的说:“召集全村的精英忍者去开会,地点当然是在水影大楼了。” 两人来到了之前鸣人和浦松晴斗吃早饭的街口,照美冥对着守卫在外围的忍者出示了一下证明,然后就领着鸣人走入到重重浓雾之中。 水影大楼附近的区域被极为浓重的迷雾所笼罩,就像是常年有人在这里施展雾隐之术一般,就算是鸣人高于常人的视力,也只能看到十米外开的地方,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估计只能看到面前一两米的东西。 照美冥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带着鸣人在迷雾之中七拐八拐,鸣人则是在心中悄悄将前行的轨迹记下来。 “真是的,非要搞这种东西。”走在迷雾中,照美冥忍不住抱怨道说:“都怪你之前莽撞的刺杀,要不然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因为我?”鸣人没想到这个迷雾居然还和自己有关系,疑惑的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你有关系。”照美冥白了鸣人一眼后没好气的说:“自从你刺杀四代水影过后,他就安排一个忍者常年用雾隐之术将水影大楼的区域覆盖住,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换一次行进路线,烦死了。” 两人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鸣人甚至能看见水影大楼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阴影。 再向前走了几步,瞬间眼前豁然开朗。 鸣人眼前出现了一汪深蓝色的湖泊,面积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而水影大楼则伫立在湖泊的上方,从水影大楼底盘位置伸出去无数根圆木,深入到湖水之中,支撑着大楼在水面上屹立不倒。 鸣人看着微微冒着寒气的湖水,神色一动。 这个湖水....感觉温度很低啊.... 来到了湖水边缘,鸣人能够感觉到四周水属性灵气的浓度再次飙升一个等级,而且在湖水的中心底部位置,他能够感觉到一股无比浓郁的水属性灵气团。 就是这里没错了.... 鸣人暗暗握了一下拳头,终于找到地方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搞定四代水影的问题,然后就可以安心的吸收水属性灵气了。 一旁的照美冥则是催促着鸣人说:“好了,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见过,走了。” 说罢照美冥便直接踩着湖水,朝着湖中央的水影大楼前去,鸣人则是看了两眼湖水,然后就跟着照美冥一起进了水影大楼。 期间也有一个中年忍者和照美冥相同时间来到了水影大楼,先是和照美冥点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便什么也不说,一马当先快步走进到水影大楼之中。 鸣人看着这个中年忍者,这种微微一动。 这个中年忍者是独眼,右眼位置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在眼罩周围能够看到一丝丝经络状的凸起,就像是白眼开启时的样子一般,面色严肃,两耳挂著类似灵符的装饰物。 中年忍者的情报在鸣人心中悄然流过。 雾隐上忍,青,感知型忍者,在过去的一次大战中得到了木叶日向一族的一只白眼移植到自己身上,木叶曾多次向雾隐村提出不满,但是因为雾隐村并不理会。 青的这只白眼,应该是木叶整个日向一族流落在外的唯一一只白眼了,虽说日向一族已经很谨慎的给分家人种上了笼中鸟咒印,堪称是忍界里对于自己血继限界保护的最严密的家族。 但是宗家的人总不会有笼中鸟咒印,在曾经的几次忍界大战中,日向宗家的人当然也要上战场,既然上了战场就有丧命的危险。 虽然日向家已经很努力的注意回收日向宗家族人的尸体了,但是总归会有疏漏。 所以这位青就拥有了日向家之外的唯一一只白眼。 鸣人想着白眼的作用,心中微微一动,他原本还在想该怎么更加明显的给照美冥证明四代水影有问题,但是如今有了青这个人,也许就简单多了。 白眼可是有着看穿幻术的作用,也许平常这个青不敢对四代水影使用白眼,主动对村子里的影使用白眼这种东西,可是极大的冒犯和违规。 但是如果四代水影明显出现奇怪的情况,那么青就可以主动使用白眼查看情况。 鸣人跟着照美冥进了阴暗潮湿的水影大楼,一路上可以看出水影大楼的确戒备森严,每隔一个路口就有一名戴着面具的忍者把守,而且大楼中通道密密麻麻,看着就像是迷宫一般。 四代水影是将自己的安全和隐蔽做到了极致。 鸣人跟着照美冥来到一处房间门口,打开门进去发现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之前在他们前面进入水影大楼的青此刻已经坐在了靠门口的一个位置上。 聚集在房间内的上忍大概有十几名左右,对于雾隐村五大忍村之一的地位来说,这个数量明显有些太少了。 别的不说,木叶忍村的上忍数量长年保持在四五十左右。 其他忍村就算是没有木叶这么多,基本也都有三十人以上的上忍队伍,而如今的雾隐村,上忍的数量甚至不到其他忍村的一半,不到木叶的三分之一。 至于造成上忍数量如此之少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这些年来四代水影的倒行逆施了,这些年来光是雾隐村自己害死或者叛出村子的上忍,估计就有将近二十人了,其他中忍下忍更是数不胜数。 更别说叛出雾隐村的不仅仅是普通的上忍,甚至还有精英上忍级别的小队,忍刀七人众。 现在的雾隐村可以说是到达了历史上实力的最低点,就算是历次忍界大战后都没有这么惨过。 忍刀七人众全体叛出村子,村子里上忍数量不足十五人,中忍下忍数量也是极具降低,如果不是雾隐村地里优势太好,早就被其他四大忍村吃干抹净了。 在房间内一众凶神恶煞的忍者之中,一个矮小的身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绿发紫瞳、左眼下有一道形似缝合痕迹般的伤痕,背后背着一种前端带钩、上面装饰着绿色花朵的棍棒形状的武器。 长相猛地一看,就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一般。 然而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孩子,就是一直以来笼罩在雾隐村上方的噩梦,雾隐村的四代水影枸橘矢仓。 枸橘矢仓面无表情的站在房间最深处,眼神淡漠的扫过房间内的一种忍者,语气平淡的说:“都到齐了吗?” “回水影大人。”这时枸橘矢仓身旁的一个侍从弯腰说:“还差一个。” “还差一个是吗?”枸橘矢仓面无表情的说:“谁没来?” 侍从犹豫了一下说:“是.......是元师大人。” 元师是雾隐村德高望重的长老,是自雾隐村建立时便存在的老人,地位类似于砂隐村的长老会大长老,只不过元师本身并不贪婪权势。 元师同时也是主张反对雾隐村高压正常的领头人,整个雾隐村也就只有他能够明面上反对四代水影而不受惩罚了,只不过枸橘矢仓根本就不理会对方。 如果不是元师在村子里实在是威望很高,而且本身年纪大了也没有威胁,枸橘矢仓早就想办法将对方清理掉了。 “是元师啊.....”枸橘矢仓平淡的说:“把门关上吧。” 一旁的侍从听到枸橘矢仓命令,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是最终还是不敢多说什么,乖乖走到门口将大门关上。 鸣人自从进入房间之后就一直仔细观察枸橘矢仓的情况,通过进门之后这一段时间的观察,现在他更加确定了枸橘矢仓的状态一定不正常,绝对是有什么问题。 因为从刚才枸橘矢仓说话的开始,鸣人就敏锐的发现他说话时每一个字之间的间隔还有声音语气的轻重,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根本不是一个状态正常的人说话该有的样子,无论这个人是不是个残忍的家伙,一个正常人在说话的时候都不可能保证自每一个字之间的间隔,还有声音语气的轻重都是一模一样的。 当然这其中的差别极为细微,只有鸣人这种五感强大的人才能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其他人听到之后最多就是觉得枸橘矢仓说话语气很平淡,语速和很稳定罢了。 此时一旁的照美冥悄悄对着鸣人说:“怎么样?你能不能保证找出问题?” 其实照美冥也是有点紧张的,毕竟将村子通缉的忍者悄悄领到水影大楼,这种行为是毫无辩驳的通敌,要是被水影发现鸣人身份的问题,那么她接下来如果不想死,就只能学着再不斩一样出村做叛忍了。 “放心吧。”鸣人也压低声音,信心满满的对着照美冥说:“我已经确定有问题了,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那你快点。”照美冥听到鸣人说没问题,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说:“四代水影基本上说完事情就走了,时间没有多少。” 鸣人对着照美冥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悄悄将自己的精神力朝着枸橘矢仓方向蔓延过去,同时在心里开始呼叫九尾。 此时枸橘矢仓已经开始讲起自己要说的事情。 “关于村子里忍者的培养。”枸橘矢仓面无表情的说:“我准备继续加强忍者考试的难度。” “什么?!” 一听到枸橘矢仓话,房间里的上忍们顿时炸了:“还要增加难度!?” 现在雾隐村的忍者考试难度以及极其变态,根本就是为了难而难,所以上忍们一听还要增加难度,肯定接受不了。 “没错,雾隐村不需要废物。” 面对房间内群情激奋的上忍,枸橘矢仓不为所动的说:“除了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之外,我准备将中忍晋升考试的难度也提高,并且强制每次只允许一个人通过晋升中忍。” “水影大人!” 一旁一个头上裹着绷带的忍者情绪激动的说:“现在村子里每年毕业的新忍者基本已经没有了,更别说参加中忍考试的忍者,您如果强制每次只让一个人晋升,那其他的人呢?” “其他的?”枸橘矢仓面无表情的说:“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雾隐村不需要废物,还是说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枸橘矢仓一句冷冰冰的话,顿时让房间内有些安静下来,大家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就在众人争吵的时候,鸣人的精神力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枸橘矢仓身边。 如果是以前的枸橘矢仓,也许能够察觉到一些问题,但是此刻被幻术掌控的他,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鸣人的精神力接触到枸橘矢仓之后,先是找到了枸橘矢仓身上的封印术式,然后继续不断深入封印术式内。 鸣人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深入到封印术式里面之后,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无比黑暗的空间,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明明感觉三尾矶抚的气息应该就在附近,但就是找不到在哪里。 看来需要三尾矶抚的指引,鸣人才能真正的进入到封印内部,见到三尾矶抚。 鸣人尝试着呼唤了几次,但是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明显三尾矶抚并不想回应鸣人。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先不说三尾矶抚能不能听到鸣人的呼唤,就算是听到了也不一定回应,毕竟三尾矶抚根本就不认识鸣人,尾兽对于不认识的人类,一向是不屑于回应的。 这时候就该九尾出场了,正好此时九尾说自己准备好了,鸣人直接以自己的精神力为桥梁,将九尾的意识和精神力传送了过来。 九尾的精神力一出现在封印术式内,就开始大喊大叫。 “喂!!!矶抚!!!” 九尾一脸臭屁的大喊着说: “赶紧给老子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九尾的呼唤果然有用,虽然听上去不怎么顺耳,但是没过多久,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便在黑暗中响起。 “你是........九喇嘛?” 三尾矶抚声音听上去很沉闷,并且带着嗡嗡的回声,就像是一个胸口被什么重物压着的人说出的话。 “没错,就是你大爷我!”九尾听到三尾矶抚的回应,继续抬着下巴嚣张的说:“赶紧给我滚出来!” “..........” 黑暗中三尾矶抚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在考虑到底是现身和对方见一面,还是直接把这个嚣张的家伙打出去。 事实证明三尾矶抚是个老实的尾兽,就算九尾这么不客气的说话,最终还是现身和鸣人与九尾见面。 周围的黑暗逐渐散去,原来三尾矶抚一直都在鸣人旁边。 三尾矶抚的真身也是十分巨大,并且还带着一股厚重之感,就像是一只一只全身布满刺菱、长着三只尾巴的乌龟,并且也如同九尾之前说的那样,瞎了一只眼睛。 只不过现在三尾矶抚的处境看上去可不太好,无数黑色的铁链将其身体牢牢捆住,一层又一层, 看上去就像是个由铁链缠成的“毛线球”一般,只能趴在原地一动不动,就算是想要伸一下四肢也很困难。 “你真的是九喇嘛?”三尾矶抚现在还有些不相信,用仅存的一只眼睛惊讶的看着九尾说:“怎么可能.....” “不是我还能是谁。”九尾看到三尾矶抚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干脆直接放出自己的查克拉说:“现在信了吧?” “九喇嘛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感受到九尾的查克拉,三尾矶抚终于相信了,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九尾说:“如果不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相应的查克拉,真不敢相信你就是九喇嘛。” 九尾现在可是人型状态,自然让同为尾兽的三尾矶抚无比惊讶,刚开始三尾矶抚感受到九尾的气息,还以为自己的感应出现问题了,再三确认了没问题之后,才出声回应,原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结果没想到还真是九尾。 “我为什么变成这幅样子你就别管了。”九尾不耐烦的摆摆手,然后嫌弃的看着三尾矶抚说:“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被捆的像个铁王八似的,真丢人。” 三尾矶抚一看就是个老实尾兽,并没有计较九尾话里的讽刺,而是叹息一声说:“我也没办法,但是我现在被封印术强行封印,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 这时一旁的鸣人上前开口道:“你不是已经和枸橘矢仓相互理解,让他成为完美人柱力了吗,怎么还会被封印术束缚的如此严重。” 一般来说人柱力体内的封印术都是可以调节强度的,封印程度的强弱也影响着尾兽的自由程度,而完美人柱力身上的封印强度基本都是最弱的,力求给尾兽最大的自由。 毕竟都已经成了完美人柱力了,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尾兽捣乱的情况,自然尽可能给予最大的自由,而尾兽越自由查克拉的流动也就越顺畅,完美人柱力能够发挥出的实力也就越强。 “原本我和矢仓那家伙配合的很好,矢仓是个温柔的人,而且也很能理解我的心情,但是这一切都终止于那个人的出现。” 说到这里,就算是三尾矶抚沉闷的声音,也能听出其中带着一丝怒气: “几年前一个拥有着万花筒写轮眼带着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在矢仓面前,然后利用万花筒写轮眼控制了矢仓,也控制了我。 等我恢复清醒的时候,就发现不仅矢仓身上的封印术强度加到了最大,那个家伙甚至还添加了许多其他封印术,让我根本一点查克拉都传送不出去。 而且矢仓也被那家伙的幻术所控制,也无法主动出手帮我摆脱困境,我们两个就这样被人算计,明明是尾兽和人柱力,但是却根本联系不上...” 听到三尾矶抚的描述,鸣人眼神一凝。 对方口中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带着面具的人,鸣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肯定就是那个造成了他父母死亡和木叶九尾之乱的面具男。 鸣人其实早就想过,既然那个面具男能够在木叶搞出那么多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一定在其他地方也做着什么事。 而在鸣人推理出雾隐村这么多年的高压政策,四代水影倒行逆施的行为,很有可能是有一个幕后黑手在背后掌控,他第一时间也想到是这个面具男。 毕竟很难再凭空冒出来一个身份神秘,实力强大,然后还热衷于到处搞事的家伙了。 如今听了三尾矶抚的话,鸣人终于可以确定,雾隐村背后的黑手就是那个面具男。 至于对方到底为什么要在雾隐村做这些事情,鸣人暂时还不知道答案,唯一清楚的就是对方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削减雾隐村的战斗力。 再结合之前对方在木叶搞出的事情,还有蛊惑长门做的事情,鸣人逐渐整理出了一个大致的脉络。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对方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可以清楚的是,对方这些年来的种种布局和算计,都是为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削弱五大忍村亦或者说整个忍界的实力,让忍界乱起来,最好死的人越多越好。 知道了对方要做什么,那么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倒推出对方的目的。 为什么要想尽办法削弱五大忍村的实力。 最直接的理由就是对方觉得在未来五大忍村会是自己的敌人。 为什么对方如此笃定五大忍村会是自己的敌人,明明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目的。 鸣人觉得肯定是因为对方知道,一旦自己开始实行真正的计划,就不可能瞒住五大忍村,到时候五大忍村就一定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想要真正推理出一个人的想法,对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造成了怎样的后果,而这个后果就是对方最终想要的结果。 知道了对方想要的结果,那么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倒推出对方的想法和目的。 唯一让鸣人觉得有些疑惑的地方就是,面具男在忍界中的种种布局之中,无论是木叶也好,还是长门的晓组织也罢,亦或者雾隐村的高压政策。 其中有一个地方存在着一丝违和感,那就是雾隐村。 对方在雾隐村的做法,和其他地方的做法相比较,好像有着微妙的区别。 这种感觉很微妙,但是鸣人觉得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从对方在雾隐村的种种做法之中,感受到了一种情绪。 一种类似于仇恨和报复的情绪。 在面对其他忍村的时候,这个面具男往往是选择最直接和最高效的做法,比如在木叶引动九尾之乱,蛊惑长门帮他收集尾兽和进攻其他忍村。 但是唯独在雾隐村,对方不仅仅是在搞破坏,有时候更像是在享受折磨雾隐村的感觉,并不像在其他忍村那样干净利落。 鸣人觉得这个感觉很重要,因为这是面具男为数不多的表现出情绪化和个人化特征的事情。 对方曾经一定和雾隐村有过什么恩怨,也许以后会成为自己找出对方真实身份的重要依据。 将心中的种种猜测暂时放下,鸣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三尾矶抚说:“我这次来,就是来帮助你和四代水影摆脱那个面具男的掌控的。” “帮助我?”三尾矶抚听到后,低下头看着鸣人说:“你有什么办法?” 而此时九尾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撇撇嘴说:“这有什么麻烦的,等下我们俩直接帮你把身上的封印破除不就行了,反正也没多难。” “不行。” 谁知三尾矶抚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道说:“强行破除我身上的封印.会给矢仓的身体带来很大的伤害,我不同意。” 原本靠三尾矶抚一人的力量是不足以突破他身上的封印术式的,想要破除封印只能从外面四代水影身上的封印下手。 但是现在有了鸣人和九尾的帮助,他们三个的精神力量足以不通过外面的四代水影,就可以强行用精神力量撑破封印。 不过这也做的后果就是封印破碎的反噬会全部被外面的四代水影吸收,对于已经和四代水影和解的三尾矶抚来说,当然不愿意这么做。 对于尾兽来说,他们很难真的和人类有什么亲密关系,但是只要一旦有了,就会非常的珍惜。 “你说你这个家伙,是不是蠢。”九尾一听三尾矶抚居然不同意,顿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上前敲了敲对方的脑壳说:“不破除封印,难道说你愿意一直这样啊,和外面那个人柱力一起被人控制。” 然而三尾矶抚明显是铁了心不愿意伤害到四代水影,说什么也不同意九尾的做法,任凭九尾怎么说都没有,最后三尾矶抚直接说了一句话。 三尾矶抚看着九尾说:“如果要是让你来选择,以让这个家伙受伤的代价破除自己身上的封印,你愿意吗?” 三尾矶抚早就看出来鸣人就是九尾的人柱力。 “你!你是不是抬杠!” 九尾听到三尾矶抚的问题,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瞪着眼睛怒视三尾。 不过可惜三尾也很倔,认真的看着九尾,意思是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别想说服我。 结果九尾想了半天,最后也说不出自己愿意的话,最后只能气呼呼一甩袖子走了,继续吃自己的饭去了。 九尾离开之后,鸣人才笑着对三尾矶抚说:“放心,我并不是想要求你强行冲破封印的,我只是希望咱们可以让封印松动一下,最起码让外面的四代水影恢复一瞬间的清醒,这样子其他人也能够真正帮助四代水影摆脱掌控。” 三尾矶抚听了鸣人的计划,想了想之后觉得没问题,于是点点头同意。 看到三尾矶抚同意自己的计划,鸣人上前一步,将手掌轻轻的放在密密麻麻捆在三尾矶抚身上的铁链,然后将自己的精神力量缓缓的输入。 三尾矶抚身上的封印术说到底还是对于查克拉的运用,也就是精神能量和查克拉能量结合产生的特殊忍术,鸣人通过直接输入自己的精神能量,虽然不能让封印术直接崩溃,但是可以有限的扰乱封印术的运行,让三尾矶抚获得暂时性的解放。 而三尾矶抚暂时解放之后,又可以反过来影响四代水影的状态,人柱力和尾兽的精神力与查克拉存在着某种连接,三尾矶抚解放之后就可以主动帮助四代水影增强自身对于幻术的抵抗能力。 虽然面具男通过万花筒写轮眼释放的幻术十分强大,但是毕竟现在并不在四代水影身边,所以还是可以暂时摆脱幻术的影响的。 随着鸣人缓缓输入自己的精神能量,捆绑在三尾矶抚身上的铁链逐渐松开,三尾矶抚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 “很好。”三尾矶抚有些兴奋的说:“我现在就先帮矢仓摆脱幻术。” “你先等一下。”鸣人看到三尾矶抚要动手了,连忙说:“你等我出去了再开始,我也好在外面配合你。” 说罢鸣人便将自己的精神力撤出封印空间。 鸣人回到现实世界后,此时房间内的忍者们已经陷入到了剧烈的争吵之中。 “我不同意!绝对不可以再增加忍者考试的难度了!” 一名缺了一只耳朵的忍者神情激动的说: “现在我们雾隐村的人口已经不足以前的一半了,再这样下去,不等其他忍村进攻,我们雾隐村自己就先崩掉了!” 听着这名忍者的话,周围其他的雾隐村忍者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看。 现在还能够留在雾隐的忍者,基本上都是真正忠于雾隐村的人,是真正将雾隐村当做家来看待的,否则也不会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高压政策,还继续兢兢业业的为雾隐村办事。 但是还是那句话,他们这些人就算是说的再慷慨激昂,四代水影不同意他们也没辙。 其实无论是五大忍村的哪一家,无论是火影还是风影,看似平常会受到许多牵制,无论下什么决定都要平衡各方势力,有时候甚至还要做出一定的让步。 但其实如果五大忍村自己的影真的铁了心要做什么事情,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因为本身规定中忍村所有决定的最终裁决人,都是自家的影。 其他譬如长老顾问之类的人,虽然有提出不同意见的权利,但是也只有提出意见的权利,他们并没有下达命令的权利,影可以越过所有人,直接对村子里的忍者下达命令。 所以严格来说,五大忍村并没有硬性限制自家影的规定,影如果愿意,他想做什么都行,没有人有资格反对。 只不过能够成为五大忍村影的人,除了实力过硬之外,脑子肯定也不差的,所以也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估计五大忍村的创始人当初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一个疯子是不可能真的获得村民的拥戴,成为一个影的。 然而现在的问题就是,四代水影虽然是正常人,但是他却被一个不正常的人用幻术控制了。 所以在一意孤行的四代水影面前,雾隐村的忍者们除了言语上的反对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四代水影环视着房间内群情激奋的众人,缓缓从座位上站起。 四代水影虽然个头很小,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这个站起的动作却像是压在众人心上的石头,房间内激动的忍者们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是我这个水影下的命令。” 枸橘矢仓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间内的众人,尤其是那个缺了一只耳朵的忍者说: “按照你刚才的话,你是要公然反对我这个水影了,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听到枸橘矢仓明显有些诛心的话,缺耳朵的上忍咬着牙喘了几口粗气,最后还是在水影冰冷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什么都没说的低下头,看样子是服软了。 看到缺了一只耳朵的上忍服软,枸橘矢仓继续将目光放向房间内的其他上忍,放假内的其他忍者也都纷纷转过头,移开视线不和枸橘矢仓正面对视。 虽说如果真的很不满意自家影的统治,五大忍村的忍者们还有武力反抗这最后一条路走。 然而现在的问题就是,雾隐村的忍者们就算是想武力反抗,也反抗不了四代水影枸橘矢仓了,没有那个实力。 枸橘矢仓作为雾隐村唯一的完美人柱力,本事的实力就是最强的,而且最不怕的就是群战和消耗战,由体内的尾兽帮助,完美人柱力的查克拉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就凭屋子里的这十几个上忍,还真就打不过枸橘矢仓一人。 也许曾经强盛的雾隐村有这个能力,超过三十名的上忍,还有精英小队忍刀七人众,一起出手未必不能将枸橘矢仓擒获。 但是随着雾隐村这些年来的高压政策,精英忍者一个个的叛出村子,最开始的时候村子里的忍者们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雾隐村的上层力量早已损失大半,再也没有能力压制住枸橘矢仓了。 也许现在房间内的十几名上忍,每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出手,还有希望能够拿下枸橘矢仓,但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这其实也是枸橘矢仓或者说面具男计划的精妙之处,虽然多年来的高压政策让雾隐村苦不堪言,但是对于这些真正处于雾隐村上层阶级的忍者来说,枸橘矢仓的政策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影响,并没有直接大面积的打击他们,只是不断地找理由单独收拾某个人。 真正大面积受到摧残的是雾隐村的中层和下层忍者,还有一些弱小的血继限界家族,对于他们这些处于雾隐村顶层的上忍来说,受到的影响并没有那么直观。 所以对于这些上忍来说,虽然他们也意识到雾隐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但内心深处是不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去帮助那些底层的人的。 鸣人看着房间内众多上忍的反应,默默的摇了摇头。 这其实就是忍者这个阶级,或者说这个世界统治阶级的一个共性,那就是本身所带的软弱性。 只要问题不是真的触及到他自身的切身利益,那么就算是发现了问题所在,也不会愿意主动做出牺牲去改变什么,只要闸刀不落到他们头上,就不会真的主动反抗。 枸橘矢仓对着房间内环视一周,然后语气平淡的说:“今天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下去安排一下,现在散——” 然而枸橘矢仓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一愣,原本万年不变的脸上突然露出痛苦的神情,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撑在面前的桌子上,身体微微颤抖。 鸣人看到枸橘矢仓的反应顿时精神一振,他知道枸橘矢仓体内的三尾开始行动了。 周围的雾隐村忍者看到枸橘矢仓的动作,先是一愣,然后想要围上去查看情况。 然而就在此时,四周的黑暗中猛然跃出几个带着面具的忍者。 “退后!”领头的忍者手持忍刀,对着四周的雾隐村上忍冷声说:“谁也不许靠近!” “让开!” 刚才领头反对枸橘矢仓的那个缺了一只耳的上忍一挥手说:“水影大人到底怎么了!” “我们现在怀疑有刺客试图谋害水影大人。”而带着面具的忍者丝毫不退让的说:“房间内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在水影大人恢复之前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混蛋!”缺了一只耳朵的上忍看着根本不给他面子的忍者,气急败坏的说:“我们怎么会谋害水影大人,还不快让开!不让我们看怎么知道四代水影大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只不过这名上忍的话明显没有任何作用,秘密部队的忍者都是枸橘矢仓一手提拔起来的,忠心耿耿,专门用来监视村子里的忍者,当然不会被对方几句话吓唬到。 照美冥则是悄悄退到众人身后,凑到鸣人身边低声说:“是你干的吗?” “嗯。”鸣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说:“没错。” “再不斩我警告你不要糊弄我。”照美冥皱着眉头说:“我让你来是证明四代水影可能有问题,不是让你来刺杀四代水影的,他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别急。”对于照美冥的怀疑,鸣人微微一笑说:“等着看吧。” 就在照美冥疑惑的眼神中,鸣人突然高声说道: “青大人,您不是有白眼吗? 赶紧帮四代水影大人看看吧,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也只有能您快速找出问题所在了。” 鸣人原本计划是想办法让四代水影多清醒一会儿,让对方主动说出自己的问题,但是当他在水影大楼外遇到青的时候,就觉得不需要那么麻烦了。 只要引诱青用自己的白眼一看,四代水影枸橘矢仓身上的一切问题就会立马暴露,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听到鸣人的话,周围的忍者们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对啊,青,你赶紧看看吧。”缺了一只耳朵的上忍连忙说:“四代水影大人到底怎么了,现在只有你能立马看出来问题了。” 听着周围忍者的话,青犹豫了一下,对于自家村子的影使用白眼,是一件非常冒犯且过界的事情,每一个忍者身上都有自己的秘密,而白眼则会将这些秘密一览无余。 所以就算是日向一族的人,在木叶的时候如果不是情况需要,一般都不会主动开启白眼,因为这会让身边的其他忍者觉得很不自在,毕竟就算是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东西,谁也不想被别人从头到尾的看个干干净净。 不过青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那些东西的时候,现在第一要务是查清四代水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也不啰嗦直接开启摘下自己右眼的眼罩,开启白眼看向枸橘矢仓。 “这是.....” 青使用白眼看到枸橘矢仓的一刹那,瞳孔猛地一缩,由于过于惊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说: “四代水影大人他.....被幻术控制着。” “什么!?” 青一席话顿时激起房间内的千层浪,房间内雾隐村的上忍脸上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们想过很多可能,也许是四代水影修炼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是有什么隐疾,但是唯独没有想到是中了幻术。 “怎么可能?!” 缺了一只耳朵的上忍皱起眉头说: “刚才大家都在房间里,如果有人使用幻术的话,不可能没有人察觉,雾隐村谁有这种本事?!” 不怪这名上忍奇怪,在他看来今天房间里的都是自己人,每个人彼此都知根知底,根本不存在那种可以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施展幻术,而且对象是实力强大的四代水影,而且还成功的幻术高手。 “难道说有人悄悄混进来了?!” 缺了一只耳朵的上忍猛地想到一种可能,顿时脸色一变,用怀疑的目光扫过房间内的众人说:“等下谁也别走,必须把这个人查出来!” 照美冥听到缺了一只耳朵的上忍的话,下意识的心里一慌,毕竟她就是那个带着外人混进来的家伙,如果真的被查出来,就算是她解释自己是一片好心,事后也免不了一顿处罚。 然而鸣人则是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不仅仅是因为他实力强大不怕这些人呢,也是因为他知道青会帮他解围的。 果然在缺了一只耳朵的上忍说完的瞬间,青摇摇头,主动开口说: “不用查了,根据我的观察,水影大人身上的幻术并不是今天种下的,而是以前很早就种下了。” “什么!?” 如果说青之前的话是在湖中扔下一颗巨石,的这番话就像是在湖水里扔了一颗重磅炸弹,之前房间内雾隐村的上忍们只是惊讶和紧张,那么现在就是惊骇和惊恐了。 “很早以前就种下了.....” 缺了一只耳朵的上忍听到青的话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颤抖着说:“那.....大概有多久了?” “........” 青沉默了一阵,然后苦笑着说:“最少也有一年以上了.....” 听到青的话,房间内瞬间陷入到死寂一般的沉默当中,四周的雾隐村上忍都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用铁锤狠狠的砸了一下脑袋,整个人被青口中的事实冲击的晕晕乎乎,平日里原本敏捷的思维好像在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 因为青所说的事情,是一个细思恐极,甚至是不用细思,都已经十分恐怖的事情。 他们家的四代水影,最少在一年之前就被不知名的人种下了幻术,被对方掌控在手中。 那么就说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雾隐村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整整掌控了一年以上。 而且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如果不仅仅是一年呢,万一是两年呢,三年呢,雾隐村的忍者们越想下去就越觉得恐怖。 同时再联想到四代水影上位之前的做法,还有上位之后突然的性情大变,还有这些年疯狂的举动,众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深深的寒意。 雾隐村的上忍们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四代水影要做这么多倒行逆施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不管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掌控,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疯狂的摧残着雾隐村,而他们在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别人眼中的笑话而已。 想明白了一切的雾隐村忍者,冷静下来之后,心底开始不可抑制的狂涌出无边的愤怒和深深的羞愧。 愤怒是因为原来他们雾隐村这么多年来遭受的磨难,那些被逼死的忍者,那些被逼的叛村的忍者,还有那些惨死的血继限界家族,都是一个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卑鄙家伙所陷害。 雾隐村的忍者会愤怒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原本他们以为一切都是四代水影的做法,面对自家忍村的影,碍于心中忍者的戒条,而且水影也是雾隐村的一员,这样就让他们很难对四代水影诞生什么仇恨的情感。 但是如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一个外人,一切就不一样了,雾隐村忍者们原本复杂的心情会快速转化为仇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讲这个人抓回来折磨致死。 就好像在一个团队当中,队伍的领头人自己一意孤行,搞得团队做不下去,你身为团队的一员,大多也是觉得这个领头人烂泥扶不上墙,那种极度的仇恨情绪是很难有的,因为对方也承担着团队失败的后果。 但是如果是一个外人故意捣鬼,为了自己的利益毁了你们的团队,这时候你就会非常痛恨这个外人。 至于羞愧的情绪,也非常好理解。 堂堂五大忍村之一的雾隐村,他们的水影居然被一个人用幻术掌控好几年,而他们雾隐村的一众精英忍者居然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连一点端倪也没看出来。 或者说他们其实也心里怀疑过,只不过不敢真的提出质疑罢了。 一是觉得自家水影被人用幻术掌控这件事过于匪夷所思了,他们心中属于五大忍村的傲慢让他们下意识的否定这个猜测。 二是觉得如果自己说错了,那么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说白了就是不敢承担责任。 于是在种种情绪的干扰下,他们雾隐村就真的被外人掌控了好几年,落得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可以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青心中的羞愧则是更加严重,因为他明明有着瞬间看出问题的能力,但是因为心中的犹豫和畏缩,一直以来都固守陈规,不对四代水影使用白眼,以至于雾隐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幻术....” 缺了一只耳朵的上忍咬了咬牙,对着身前带着面具的忍者猛地一挥手说:“你们也都听到了,还不赶紧让开!” 带着面具的秘密部队忍者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即让开位置。 虽然他刚才也听到了青的话,内心也十分震惊,但是之前四代水影给他下的命令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雾隐村的其他忍者怎么说,都不能让他们靠近自己。 他之前接受的训练核心只有一条,那就是是绝对听从水影大人的命令,其他任何人的话都不可以相信,然而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犹豫了。 因为如果四代水影大人真的被人用幻术掌控,那么之前的那些命令真的是四代水影大人下的吗,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水影大人真正的命令了。 所以这位秘密部队的领头忍者现在内心十分纠结,虽然青说的情况很严重,但是之前四代水影的命令又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办。 所幸这位秘密部队的忍者不用纠结太久,因为在他身后的四代水影已经将他拨开。 枸橘矢仓费力的拨开面前挡着的忍者,此刻他满头大汗,像是拼命忍着什么剧烈的疼痛一般,强撑着对着房间内的众多雾隐村上忍,断断续续的说: “我....现在以四代水影的身份下令.....接下来雾隐村的一切指挥权力....全部交接给元....元师大人...” 说罢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枸橘矢仓又紧接着补充道: “如果我的命令.......和元师出现冲突........你们优先听从元师的命令.... 最后....小心...宇智波...斑...” 说完这一切,枸橘矢仓像是终于放松下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枸橘矢仓晕过去之后,房间内的一众雾隐村上忍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疑惑枸橘矢仓最后要说的那个宇智波到底是谁。 不过此刻有了枸橘矢仓的命令,房间内的人众人也不需要继续纠结了,纷纷行动起来,秘密部队的忍者负责将昏迷过去的枸橘矢仓送到医疗忍者那里检查,而其他忍者则是去找被元师,让对方来主持大局。 鸣人对着照美冥使了个眼色,此时雾隐村的上忍们满前忙后的也顾不上管他们,两人便在一片混乱之中,悄悄溜了回去。 回到了家中,照美冥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惊讶之中,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说话,而鸣人也靠墙站着,照美冥不说话他也不主动说话。 过了许久,照美冥终于开口了。 “没想到....你说的居然都是真的....”照美冥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之中缓过神来,喃喃自语的说:“四代水影大人居然真的被人用幻术掌控了,而且时间还长达好几年。” “这个情况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鸣人耸了耸肩说:“如果不是你自己心中也有怀疑,怎么会真的帮我接近四代水影。” “心里有怀疑归有怀疑,但是当我发现怀疑居然是真的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照美冥苦笑一声说: “作为五大忍村之一的忍者,说实话我们无疑是自豪且骄傲的,除了其他四大忍村之外,我们不将任何忍者或者势力放在眼里。 当年的辉夜一族自诩战力卓绝,而且悍不畏死,还不是被咱们村子瞬间覆灭,再加上天然的地理环境,我们曾经以为能够打败雾隐村的只有我们自己。 但是谁曾想,堂堂雾隐村的水影居然被人用幻术掌控,而且这么多年来雾隐村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看着照美冥恍惚的神情,鸣人知道这次事件对雾隐村忍者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而且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打击。 不过这些也都和鸣人没关系,现在雾隐村的谜团也解开了,该帮的忙也帮了,接下来就该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还记得之前咱们两个的约定吗?”鸣人看着照美冥说:“现在我已经证明了自己所说的话,该你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我知道,不过你倒是先把变身术解除了啊,你用我手下的脸说话我看着别扭,怎么还变上瘾了吗?” 看着靠在墙上的鸣人,照美冥无语摆了摆手说:“你之前说要在雾隐村的某个地方单独待一段时间,到底确定是哪里了吗?” 鸣人这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照美冥手下的样子,连忙重新变回再不斩的样子,然后对着照美冥说:“我现在已经确定了,我要去的地方你也很熟悉,而且咱俩今天刚刚去过。” “刚刚去过?”听到鸣人的话,照美冥猛地一愣,然后下意识的说:“该不会真的是水影大楼吧?!” 如果是雾隐村的其他地方,照美冥自己就能帮鸣人安排了,但是如果是水影大楼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照美冥就算是在村子里地位不低,但是对于水影大楼这种一村重地来说,照美冥突然说要占用水影大楼的一块地方不让别人进,而且还不告诉到底要干什么,村子里的其他人也不可能同意的。 “放心,不是水影大楼里面。” 鸣人笑着摆摆手,然后就在照美冥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又突然说:“但是距离也相差不远,是水影大楼下面的那个湖泊,我要在湖底待一段时间。” “湖底?”照美冥用诡异的眼神看着鸣人说:“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你有什么东西藏在那里?” “你就不要打听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鸣人面无表情的说:“反正咱们两个之前已经说好了,我做到了自己的承诺,现在该你兑现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肯定不会赖账的。” 照美冥尴尬的笑了一下说: “但是.....能不能稍微等个几天,水影大楼下面的湖泊,虽然没有水影大楼那么戒备森严,但是也属于村子里警卫队的严密监控范围,我需要时间去找人疏通。” 照美冥现在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之前自己答应的那么爽快,现在鸣人干净利落搞定了承诺,而自己却说需要几天时间来疏通关系,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没用。 鸣人看着尴尬的照美冥,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也理解照美冥,毕竟是涉及到水影大楼的范围,而且水影还刚刚出事,雾隐村现在一定处于一个十分紧张的状态,照美冥需要时间去沟通也是理所当然的。 既然都等了这么几天了,鸣人也不介意再等几天,于是便点点头说;“嗯,那你尽快帮我安排一下。” 看到鸣人理解自己,照美冥露出放松的神情,然后像是闲聊一般对着鸣人说:“再不斩你说,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以后雾隐村会怎么发展?” 照美冥现在还把鸣人当做再不斩,心里其实还是把对方当做雾隐村的忍者,所以和鸣人讨论这种问题也显得很顺理成章。 “雾隐村?”鸣人想了想说:“应该说一切都恢复到原本正常的情况吧,先解除种种血腥的高压政策,然后再帮以前被冤枉的忍者平反,最后再重新召集那些曾经叛出村子的忍者们,帮助雾隐村恢复元气,大概就这样。” “这些我都知道。”照美冥摇了摇头说:“我的意思是,关于那个使用幻术掌控四代水影大人的家伙,你有什么线索吗?” 经历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雾隐村以后的头号敌人和通缉犯,无疑就是这个隐藏在背后的幕后黑手。 无论出于哪种考虑,为了面子也好,为了报仇也罢,雾隐村都不会和这个家伙善罢甘休。 多一个村子来追查面具男,鸣人当然不会拒绝,只不过他并不觉得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雾隐村能够真的对面具男造成什么威胁。 “关于这个幕后黑手的事情,我的确知道一些东西。” 鸣人想了想后,认真的看着照美冥说:“但是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考虑这些东西,因为想了也没用。” “没用?”照美冥诧异的看着鸣人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可是造成雾隐村这么多年来衰败和惨剧的罪魁祸首,你居然要我不考虑这些东西。” “先不说这个问题了。” 鸣人看着面前明显有些不爽的照美冥,面无表情的说:“现在对于你照美冥来说,除了帮我去沟通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仔细考虑一下了。” “还有事情?”照美冥一听鸣人的话,脸上顿时露出警觉地神色说:“咱们之前可说好了的,我就帮你办这一件事情,多的不行!” “你想什么呢。”鸣人看着照美冥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哑然失笑,不过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的说:“我说的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一下之后该怎么办吗?” “之后?”照美冥奇怪的看着鸣人说:“之后怎么了?” 鸣人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说:“我的意思是关于之后雾隐村的第五代水影的事情。” “第五代水影?”听到鸣人的话,照美冥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然后故意装出一副迷糊的样子说:“四代水影不是刚刚被解救了吗,而且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现在就说第五代水影,有点过分了吧?” 鸣人一眼就看出照美冥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他也不介意,该说的还是要说。 毕竟他之后就要离开雾隐村了,而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鸣人也看出照美冥是个比较温和善良的人,这样的人如果以后当上了水影,雾隐村的人民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点,所以鸣人也不介意提点一下对方。 于是鸣人直接毫不避讳的开口说道: “四代水影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虽然是因为他被人用幻术控制,但是他这个水影居然被别人控制这么多年,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就算是他之后恢复过来,也不可能再有脸继续当四代水影了。 而且就算是为了召回当年被四代水影逼走的那些雾隐村忍者,为了让那些忍者放心,显示雾隐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四代水影也不能继续在水影的位置上坐着,所以主动退到幕后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就算是四代水影大人主动退位,不是还有元师大人吗?”照美冥反驳道:“元师大人德高望重,他来管理雾隐村肯定没问题。” “元师的确是个好选择,但是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 鸣人摇了摇头说: “暂时帮忙管理一下还可以,但是因为他的年龄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驾鹤归西了,所以必须尽快敲定下一任水影的人选,这样才能让雾隐村的权利平尽可能平稳的实现过度。” “而且这个人选必须是现在还留在雾隐村里的忍者,并且实力还不能太差,否则根本压不住外面回来的那些忍者。”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照美冥说:“别告诉我这些东西你一点也没想过。” 面对鸣人的一波波毫无遮掩的直球,照美冥终于不能再故意装傻了,只能无奈的说:“好吧,我承认自己有想法,这可是水影之位啊,哪个雾隐村的忍者不想要呢。”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行动呢?我说不定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鸣人看着照美冥说:“要知道能想到这一点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当时房间里的所有上忍估计都能想到这一层,你可要早做打算。” 照美冥打量了鸣人一下,心中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告诉对方。 不过最终照美冥还是选择说了,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的确需要一个人来给自己的想法提一些意见。 但是和村子里的其他忍者商量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中忍或者下忍水平的忍者根本没有那个眼界给自己提意见,其他上忍又都是自己的潜在竞争对手,说了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而此刻面前的再不斩,首先不可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无论对方之后是不是真的不回雾隐村都没问题,因为就算是对方回来了,也不可能成为下一任水影的人选,毕竟身上有着叛出村子的“污点”。 再加上再不斩和村子里的其他忍者都没有瓜葛,所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再不斩已经是最理想的商议对象了。 于是照美冥想了想说: “我准备接下来多联络一下自己当年的手下和好友,争取让他们支持我。 然后在其他那些上忍那里多走动,看能不能争取几个无意水影之位的上忍,就比如说青。 最后再想办法拉拢一下底层的忍者,喊一些口号凝聚雾隐村的人心——” 然而还没等照美冥说完,鸣人就直接摇头毫不客气的说:“错!” “错?”听到鸣人的话,照美冥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颇有些不服气的说:“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鸣人叹了口气看着照美冥说:“先不说别的,我问你,你最后准备怎么拉拢底层的忍者,喊什么口号凝聚人心?” “这有什么难的。”照美冥不服气的看着鸣人说:“我都想好了,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告诉雾隐村的忍者事实,告诉他们这些年发生的种种惨剧,但是因为一个幕后黑手的操纵,这样雾隐村的人自然就会同仇敌忾——” 然而鸣人再次毫不犹豫的打断说:“又错!而且是大错特错!” “又错?!”照美冥有些无语了,忍不住站起来看着鸣人说:“难道你的意思是根本就不管这件事情?” “是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为下一任水影,最起码近几年之内不需要考虑这件事情。” 鸣人转头看向窗外的雾隐村,淡淡的说:“我不是说让你放下这些东西,只是对于现在的雾隐村来说,最要紧的事情并不是在这个幕后黑手身上下功夫。” “现在的雾隐村可谓是满目疮痍,百废待兴,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复仇这种事情的优先级只能算是末尾中的末尾。” 鸣人解释道: “光是恢复雾隐村的人口数量这一项,就不知道要花去多少时间和力气。 更别说还有之后的恢复民生,重新培养忍者,和世界上的其他忍村恢复外交关系,这里面那一项不是要花时间的? 我说句不客气的,就算是现在那个面具男出现在雾隐村大门口,你们难道真的有实力去对付他吗? 亦或者说,雾隐村现在还耗得起吗?” 鸣人的一番话可谓是震耳欲聋,照美冥呆呆的看着鸣人,然后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仔细思考了一阵之后,照美冥不得不承认鸣人说的很有道理,现在雾隐村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无视面具男的村子,先一心好好发展,等恢复实力了,再去找面具男算账。 “而且你从第一步开始就错了,什么联系以前的手下,拉拢其他上忍,这些东西通通都不重要,你现在还没弄明白一个最重要的点。” 鸣人看着照美冥终于听进去了,于是仔细解释说:“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现在在雾隐村中,真正有权利决定下一任水影人选的人,到底是谁?” “真正有权利决定下一任水影人选的人?”照美冥表情一愣,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说:“你的意思是元师大人?” “没错。” 看到照美冥悟了,鸣人满意的点点头说: “现在雾隐村的实际掌控者就是元师,那么对于元师这个人来说。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在他看来最适合担任下一任水影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听着鸣人的话,照美冥逐渐皱起眉头,思考着鸣人的问题。 看着冥思苦想的照美冥,鸣人也不卖关子,直接回答道: “其实很简单,以元师现在的年龄和在村子里的威望,什么金钱权利根本就不重要,对他来说,真正重要的是雾隐村的发展和未来。 而他心目中最适合担任如今状况的雾隐村的水影的人,必然不能是一个过于激进,或者权力欲望太强的人。” “以现在雾隐村的状况来说,什么所谓的强行凝聚人心的政策或者想法都是空谈,连人口都不够了,还谈个屁的政策和发展啊。 现在雾隐村需要做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韬光养晦,休养生息,首先将人口基数拉上来。 所以现在的雾隐村需要的不是什么政治强人,也不是什么铁腕首领,而是一个能够调和各方人员势力的温和派,一个让雾隐村不再折腾的水影。” 鸣人紧接着说: “这个人需要有不错的实力,最好拥有血继限界,这样就能安抚一下水之国那些心惊胆战的血继限界家族。 然后这个人要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但是又不十分明显的偏向任何一方,不喜欢争名夺利,愿意主动下放一些小权力,让未来回归雾隐村的忍者们拥有足够的安全感。 同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这个人必须不主张现在就去找那个幕后黑手算账,甚至是刻意淡化对方的存在,让雾隐村将目前的所有力量,都集中在重新建设村子和培养忍者上面。 所以接下来你绝对不能暴露出自己对于水影之位有什么想法,最好的方式就和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别人问起你来就装傻,或者打哈哈应付过去,反正谁也不要得罪。 你只要做到这些,到时候水影之位自然会自动落到你头上。” “这就是你的计划?”照美冥仔细听着鸣人的话,思考了一阵,然后表情古怪的说:“你说了这么多,合着我其实什么也不用做?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错,就是什么也不用做,就像现在的雾隐村一样,什么也不做就是最好的做法。 我承认这个计划听上去有些反直觉,但是觉得不靠谱是因为你还没有看清楚核心因素,你不仅不知道元师真正看重什么,甚至连自己的优势有哪些都不知道。” 鸣人点点头说: “你天生就有着其他上忍没有的优势,拥有血继限界,实力不弱,可以很好的调和血继限界家族和雾隐村的关系,让他们放心。 同时你还是个女人,因为性别的原因,你天生就不会给别人到来过于强势的压迫感,但是本身又足够聪明。 你只要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不会犯错,只要不犯错,你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照美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突然奇怪的看着鸣人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要是你之前有这聪明劲,也不至于干出刺杀水影这种事情啊。” 听到照美冥的话,鸣人猛地心中一惊,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太专注于帮照美冥出谋划策,一时间忘记了这和再不斩的人设有一些不符。 鸣人只能连忙补救着,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 “我能够活到现在,你该不会以为我再不斩真的没脑子吧? 我以前只是懒得说而已,这次过后我也不准备回雾隐村了,就算是我对于雾隐村最后的一次贡献吧。” 听着鸣人的话,照美冥用狐疑的目光看了鸣人一阵,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也找不到什么怀疑的理由,于是不再多想。 毕竟照美冥就算是有些疑惑,但是鸣人装成的再不斩可是实实在在的帮他们找出来四代水影的问题,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将雾隐村从崩溃的泥沼之中解救了出来。 在这种功劳的作用下,照美冥潜意识里就不会觉得鸣人是个对雾隐村有威胁的任务,自然也就不会强行怀疑了。 “好吧。”照美冥耸耸肩说:“那我早上就去找人联系,看能不能帮你尽早安排一下,让你早点去水影大楼下面的湖泊。” “嗯。”鸣人点点头说:“越快越好。” ------------------------------------- 第二天一早,正在客房中打坐的鸣人突然被门口的敲门声惊醒,一开门就看见照美冥满脸尴尬的站在外面。 “那个......”照美冥张了张嘴,然后扯出一张僵硬的笑脸生活:“早上好啊.....” 鸣人看着门口欲言又止的照美冥,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忍不住黑着脸说:“你别告诉我就这么点事情,你也给我事情搞砸了。” “没有没有,看你说的,没有搞砸。” 看着黑着一张脸的文明人,照美冥连忙摆手否认,然后又尴尬的笑着,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手势说: “事情的确已经联系好了,只不过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呵,小意外?” 鸣人才不信照美冥的鬼话,双手抱臂靠着门说:“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个....” 照美冥小心的看着鸣人说: “四代水影大人醒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找我,然后又不知道怎么的就知道你的存在,然后让我和你说,去水影大楼下面的湖泊待一段时间的事情他可以做主同意,但是要你先去见他一面。” “四代水影....” 鸣人不是没想过四代水影会知道知道自己的存在,毕竟三尾可是见过自己的,和四代水影说了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而且直接点名要见自己。 “我知道了。”鸣人表情淡淡的说:“什么时候,我去见四代水影一面。” 照美冥原本都已经准备好接受鸣人劈头盖脸一顿怒骂了,结果没想到反应居然如此平淡,不由的奇怪的说:“再不斩你.....不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鸣人好笑的看着门口小心翼翼的照美冥说:“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去见一面不就行了。” “真的?!” 照美冥一看鸣人真的没生气,顿时惊喜的说: “四代水影正在病房里等你呢,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鸣人跟着照美冥一路来到了雾隐村的医疗所,此时四代水影正在医疗所内最豪华的看护病房里,门口站着几个秘密部队的忍者,还有上忍青。 “青?”照美冥看到守卫在门口的青,楞了一下说:“你怎么守在门口?是村子里的安排吗?” “不是,是我自愿过来的。”青摇了摇头,然后有些失落的说:“四代水影大人被贼人用幻术控制这么多年,我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实在是太失职了,我过来只是想要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 青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具有责任感的忍者,同时对于雾隐村的归属感也非常强,所以此次四代水影的情况他受到的打击也格外严重。 再加上他还拥有着雾隐村内独一无二的白眼,是最应该发现问题的人,所以青在内心很自觉的就将发现四代水影问题的责任扛在了自己肩上。 然而这么多年来他却一点都没有发现,还是四代水影主动出现异样的时候才发现,这就让青十分的惭愧,于是便自发的前来守卫四代水影。 这时青也看到了跟在照美冥身后的鸣人,此时鸣人还是再不斩的样子,于是青瞬间做出警戒的姿态,一拉右眼的眼罩说:“再不斩!你居然还敢出现!” “好了好了,四代水影的误会不是都已经解除了吗?”照美冥连忙上前拦住说:“而且这次是四代水影主动要求再不斩过来的,你放心好了,没问题的。” “就算四代水影之前是被幻术控制,但是他意图刺杀四代水影却是事实。” 青不满的看着再不斩,不过既然照美冥说了是四代水影邀请对方过来的,他也只能让开位置放鸣人过去。 鸣人跟着照美冥进了病房,病房内设施十分豪华,面积差不多有普通人家房子差不多大,并且厕所,客厅,卧室应有尽有。 此时四代水影枸橘矢仓正靠在卧室的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旁放着大大小小的仪器,几个医疗忍者正在忙碌,同时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忍者在门口警戒。 看到照美冥和鸣人进来,枸橘矢仓转过头,看着两人笑了笑说:“来了?” “四代水影大人。”照美冥在这种场面下还是显得很正经稳重的,表情严肃的微微低头说:“我把人带来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都先出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四代水影看着鸣人,对着屋子里的其他人摆摆手说:“我想和....再不斩单独聊聊。” 听到枸橘矢仓的命令,屋子里的其他人到没有什么,带着面具的忍者忍不住低声说:“四代水影大人,这个再不斩,以前可是刺杀过您的人啊。” “刺杀?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枸橘矢仓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然后笑着说:“没事的,我想现在这位再不斩大人,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说罢枸橘矢仓故意对着鸣人眨眨眼睛,而鸣人则是一副没看见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不说话。 看到枸橘矢仓如此坚持,一旁的守卫忍者也只能听从命令,乖乖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枸橘矢仓静静的观察了鸣人一会儿,然后微笑着说:“你不是桃地再不斩,对吧?” 对于枸橘矢仓认出自己不是桃地再不斩,鸣人并没有感觉惊讶,既然对方知道了那么他也不用再装了,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说:“是三尾告诉你的吗?” 三尾矶抚和四代水影的关系肯定非常好的,所以理所当然的会将遇到九尾和九尾人柱力的事情告诉四代水影,既然都出现九尾人柱力了,那么必然不可能是再不斩。 “的确矶抚他是和我说了,不过就算是不说我也能猜出来。”枸橘矢仓笑着说:“再不斩那家伙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地,要是打打杀杀什么的他可能还有点经验,但是幻术和封印术这种事情,他没这个能耐。” “不过我确实想不到,将我从困境中救出来的人,居然是木叶的忍者,而且还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 枸橘矢仓用探寻的目光看着鸣人说:“你们木叶现在都让人柱力一个人到处跑了吗,还是说你直接当了叛忍?” 枸橘矢仓听到三尾说救他的人是九尾人柱力,枸橘矢仓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说木叶的火影也被人用幻术控制了吗,或者九尾人柱力因为什么原因当了叛忍,否则怎么会出现九尾人柱力自己一个人跑到别的忍村的事情发生。 知道这个情况之后的枸橘矢仓,第一反应就是能不能想办法把九尾人柱力拉倒雾隐村来,好好补充一下这些年雾隐村损失的实力。 该说枸橘矢仓不愧是雾隐村的水影嘛,自己醒来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帮助雾隐村恢复实力。 “这个水影大人就不用操心了。” 鸣人从怀里掏出之前纲手给他开的证明,在枸橘矢仓面前甩了甩说:“我们木叶好着呢,我是经过第五代火影的同意才正式出村的。” 枸橘矢仓仔细看了鸣人手中的证明,在看到证明上面硕大的火影印章之后,这才露出有些失望的目光,毕竟对于现在的雾隐村来说,无论是木叶火影出事,还是九尾人柱力叛出忍村,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说起来,木叶现在已经到了第五代火影了吗?”枸橘矢仓长出一口气说:“我听手下说,砂隐村也换了一个新的风影,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儿,看来这些年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虽然以枸橘矢仓的身高和长相说出十几岁的小孩儿这种话十分违和,但是他自身年龄其实已经很大了,甚至连孙子都已经有了。 鸣人则是看着枸橘矢仓说:“四代水影大人这次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说吗?” “我本来觉得如果木叶出了什么事回去,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雾隐村的,不过既然木叶什么事都没有,看来是没戏了。” 枸橘矢仓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说: “之前照美冥和我说,你想要借用水影大楼地下的湖泊一段时间,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秘密,不能说。”鸣人淡定的说:“不过我可以保证,不会对雾隐村的现在或者将来造成任何影响。” “这样吗....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枸橘矢仓先是沉吟了一下,然后说: “按理说你帮了我们雾隐村这么大一个忙,仅仅只是想要借用一下水影大楼地下的湖泊,而且还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我理应是要答应的。” 鸣人一听对方这话,就知道接下来肯定要说但是了。 “但是呢.....” 果然枸橘矢仓说了但是,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说: “你也知道雾隐村现在的情况,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这个水影的话还能有几句算数也不好说,而且我之前已经将雾隐村所有的指挥权力让渡给了元师大人,如果元师大人不同意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说实话此时的枸橘矢仓是有点不讲究的,明明鸣人已经帮他这么大的忙,称之为救命恩人都不为过。 鸣人只是拜托他这么简单一件事情,而且还保证了对雾隐村没有赢想,但是枸橘矢仓却在这种事情上扭扭捏捏,完全就是一副损人不利己的样子。 枸橘矢仓也知道自己事情做的不地道,做为一个人来说,他内心是羞愧的,但是作为雾隐村的四代水影,他并不后悔。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和元师大人沟通好了,你想要借用水影大楼底下湖泊也不是不可以。” 枸橘矢仓在鸣人想要说话之前就抢先说到:“只不过条件可能需要改一下,我们这边有个新的方案....” “这是和我玩坐地起价是吗?” 还没等枸橘矢仓说完,鸣人已经皱起眉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枸橘矢仓,语气森冷的说: “我愿意和你在这里好好说话,就是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雾隐村的民众已经够惨了,我不想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让他们的日子更难过。 你不会真以为我拿你们雾隐村没办法吧,要不然你现在就把外面那些家伙叫进来,咱们练练?” 鸣人之所以愿意客客气气的在这里和枸橘矢仓聊沟通,就是因为他不想让雾隐村的民众再吃什么不必要的苦,毕竟这=把雾隐村打坏了最后遭罪的还是底层民众。 但是这并不代表在鸣人就会无底线的接受雾隐村的一切条件,他也是有底线的,如果雾隐村跟他耍赖,那么他也懒得多说什么。 至于雾隐村的忍者们到底怎么样,鸣人才不在乎,实在不行就真刀真枪的比划一下。 真打起来别说是现在的雾隐村,就算是全盛时期的雾隐村,鸣人也根本不虚。 “不不,你误会了。” 枸橘矢仓一看鸣人明显不高兴了,连忙摆摆手说:“之前照美冥和你的约定我们肯定不会违背,只是我和元师商量出来一个新的方案,想和你聊一下。” “你好歹听听看怎么样。” 枸橘矢仓诚恳的看着鸣人说:“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我们还可以继续聊嘛,没必要剑拔弩张的。” 听到枸橘矢仓的话,鸣人的面色这才算好了一点,点点头说:“什么方案?” 枸橘矢仓一看鸣人愿意听他说,顿时精神一振,然后嘿嘿一笑,突然说出一句出乎鸣人意料的话:“你觉得.....照美冥怎么样?” “啊?” 枸橘矢仓这句话确实让鸣人有点始料未及,奇怪的看着对方说:“什么怎么样?” “你们这几天不是相处了一段时间吗?”枸橘矢仓笑呵呵的看着鸣人说:“通过你这几天的观察,说说看你对照美冥的看法,随便说,什么都行。” “照美冥....”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卖的什么关子,不过鸣人觉得说说也没什么,于是想了想说: “实力方面不是很清楚,但是从性格上来说还算不错,比较有主见但是又不固执,听够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 有点小野心但是本性不坏,而且知道根据实际情况来看到事物,尤其是对于雾隐的现状认识十分清醒,算是忍者中比较比较有大局观的了。” “嗯....你的看法和我跟元师的差不多,我们也觉得照美冥是村子里少有的比较清醒的忍者。” 听到鸣人的评价,枸橘矢仓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开口说:“然后呢?” “然后?”鸣人奇怪的看着枸橘矢仓说:“没有然后了,就这么多。” “额.....好吧。” 枸橘矢仓看着鸣人疑惑的眼神,只能尴尬的笑了一下说: “我和元师有意让她接任第五代水影的位置,你觉得怎么样?” “你问我?”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说:“你们雾隐村愿意让谁当五代水影都和我没关系,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听到枸橘矢仓居然毫不避讳的在自己面前说想要让照美冥接任第五代水影,甚至还问自己的意见,鸣人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心中瞬间警惕了起来。 鸣人可不会天真的觉得枸橘矢仓和自己说这件事情,是真的想要和自己讨论,亦或者觉得自己的意见有多重要。 说白了自己就是个外人,雾隐村地五代水影这么重要的事情,在没有真正下定论之前,别说是自己这个从木叶出来的外人,就算是雾隐村的其他忍者都没有资格知道。 而枸橘矢仓却偏偏和自己说了,对方突然说出这种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着什么目的。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对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简单,对方既然愿意用这件事做铺垫,就说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在对方心中,甚至超越了照美冥要担任雾隐村第五代水影的重要性。 然而在鸣人警惕的眼神中,枸橘矢仓突然咳嗽一声,又说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觉得照美冥....漂亮吗?喜不喜欢?” .............. 鸣人:? “你要不要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听一遍?” 鸣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无语的看着枸橘矢仓说:“你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蠢吗,照美冥漂不漂亮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了,这可关系到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 枸橘矢仓脸上带着那种只有你去夜总会消费时,在夜总会经理脸上才会出现的笑容说: “你如果觉得喜欢的话,要不要考虑结个婚什么的?” “结婚?!” 鸣人着实惊到了,下意识的站起来就要朝外走说:“看来你身上的幻术还没消解干净,我让雾隐村的人再检察一下。” “等等,等等!” 枸橘矢仓一看鸣人要走,连忙下床拦住鸣人说:“我现在好着呢,这个方案我可是和元师仔细商量过的,元师也觉得没问题。” “有问题,很有问题!” 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枸橘矢仓说:“先不说别的,你知不知道我多大,照美冥多大,我俩差了整整将近二十岁!” “二十岁怎么了嘛,只要有那个想法,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然而枸橘矢仓则是一副呆胶布的样子说: “女大三,抱金砖,这女大二十,还不得抱金库啊。” “而且照美冥虽说年龄大了一点,但是颜值绝对能打。” 枸橘矢仓继续在鸣人耳边喋喋不休的说: “她可是我们雾隐村的村花,不知道是多少忍者心目中的女神,只不过因为对另一半要求太高,所以多年来一直名花无主。 而且只要你答应,我和元师大人立马在村子里宣布照美冥是下一任水影的继承者,到时候整个雾隐村都有你一半。 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成为第五代水影的丈夫,你占大便宜了,偷着乐吧。” 枸橘矢仓说完之后便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就好像是媒婆在给男方介绍完女方的一系列优点之后,那种这种好事不抓紧就没了的表情。 然而鸣人明显是不吃这一套的。 “这根本不是占不占便宜的问题。”鸣人无奈的看着枸橘矢仓说:“我也不是说照美冥不好,但是我根本不喜欢她啊,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不喜欢啊.....” 枸橘矢仓听到鸣人的回答,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然后一咬牙说: “我知道你现在年轻,刚见识了花花世界,不想这么快被绑在一棵树上,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我都理解。 那要不这样吧,实在不行你们两个就悄悄结婚,不向外界公布,就我们和木叶的几个高层知道。 然后你要是想在木叶找其他的对象,我们也不干涉,只要你不太过分就行。” 枸橘矢仓的这一番话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直接就把鸣人给干蒙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结婚条件。 怎么搞得照美冥像是个嫁不出去的赔钱货一样,你之前不是还说照美冥是好多雾隐村忍者的梦中情人吗? “怎么样,我这个条件,够有诚意了吧?”枸橘矢仓笑呵呵的拍了拍鸣人的胳膊说:“你只要点点头,其他的一切交给我就行。” 枸橘矢仓突然和鸣人提出这样的方案,当然不是因为他身上的幻术还没清理干净,这可是他和元师彻夜长谈之后确定下来的方案。 现在的雾隐村可以说是满目疮痍,自身的实力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步,枸橘矢仓看过手下递给他的资料,心底忍不住暗自发寒。 如今雾隐村总人口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多一点,而且通商基本断绝,任务方面的收入也基本消失,仅仅靠着水之国大名给的军费苦苦支撑,而且这些年军费也在不停的减少,只有不到原来的一半。 钱还不是最严重的的,问题最严重的是村子里的军事力量,忍者群体自上而下只剩不到两千人,而且这个削减的比例是整体性的,无论是上忍还是下忍,数量都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 这种情况不由的枸橘矢仓不担心,虽然雾隐村有着天然的地理环境,可以不用担心其他忍村大举进攻,在雾隐村其他忍者眼里雾隐村可以安心休养,但是枸橘矢仓心中明显有着其他的担心。 这个担心就是那个曾经用幻术控制了他的面具男,疑似是宇智波斑的家伙。 枸橘矢仓担心的不仅仅这个实力强大的家伙,更加担心的是对方隐藏在背后的种种动作,这些动作昭示出一个十分不好的迹象。 这个家伙既然可以控制自己数年,将雾隐村搞的七零八落,那么谁能保证他不会在其他地方搞事。 再加上他看了手下递来的情报,这些年忍界发生的种种事情,枸橘矢仓敏锐的从这些事件背后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是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一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气息。 这种感觉枸橘矢仓并不陌生,作为一个忍界的老人,他以前也隐约感受过这种气息的产生,就是每次忍界大战发生前夕的气息。 每一次的忍界大战发生前都是这样的,表面看上去什么都没有改变,甚至是各个国家的之间的争斗都少了一些。 但是这些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这虚假的宁静背后,是各大国准备大举出动雷霆一击的征兆。 如果忍界只是小打小闹,那么雾隐村以自己的地理环境来说是安全的,但是一旦爆发忍界大战那种级别的战争,那就不好说了。 到时候实力大大削弱的雾隐村,面对其他杀红了眼的几大忍村,可就不一定安全了。 当年第一次忍界大战,就是因为四大忍村觉得千手柱间死后木叶实力薄弱,才联手入侵。 枸橘矢仓可不觉得现在的雾隐村遇到这种情况,会像当初的木叶那样逃过一劫。 但是身为雾隐村的水影,枸橘矢仓不可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出一个保全雾隐村的办法。 而让鸣人和照美冥结婚,就是他和元师讨论出来的方案之一。 首先鸣人身为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在木叶的重要性仅次于火影,再加上他居然能够自由的出村,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也代表着鸣人在木叶必定有着不小的话语权。 再加上鸣人居然主动帮雾隐村揭露枸橘矢仓中了幻术的情况,说明对方对于雾隐村肯定不讨厌。 而且对方明明把握着主动权,但是却不以此来要挟雾隐村,反而先帮雾隐村解决了问题再等待雾隐村遵守承诺,肯定也是个比较讲道理的人。 正好此刻雾隐村面临危机,枸橘矢仓心中就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通过鸣人,以某种方式让雾隐村和木叶实质性的捆绑在一起,通过木叶的帮助来让雾隐村安然度过接下来这段最虚弱的时期。 至于怎么捆绑,盟约这种东西枸橘矢仓肯定是不信的,因为盟约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打破,历史上无数次事件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为和好而盟,从无善终。 为停战而盟,难止刀兵。 村子与村子之间,只有一样的东西是最可靠的,那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将对方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才是最可靠的。 而结婚则是一个最好的方式。 只要鸣人和照美冥结了婚,木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介入到雾隐村的一部分管理之中,其他忍村想说什么也没办法,这对于木叶高层的诱惑绝对是致命的。 只不过这样下去虽然雾隐村一定程度上获得了木叶的庇护,但是也向自己家里引入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势力,说不定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但是枸橘矢仓也没办法,但凡他有点别的招数,也不至于做出这种在钢丝上跳舞的操作。 想要获得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代价,现在的雾隐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的东西了。 想要获得木叶的庇护,他必须拿出点真金白银的东西,要不然木叶凭什么帮你。 而枸橘矢仓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将雾隐村的一部分暴露在木叶的掌控之下。 而鸣人这个人在木叶的话语权不低,而且看上去又比较注重承诺,这就给这个方案又加上了一层保险。 雾隐村这颗大树现在已经十分虚弱,甚至是连摄取营养的根系都毁坏大半,枸橘矢仓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将雾隐村的一部分嫁接到木叶这颗参天大树上,借助木叶的力量供养自己。 至于最后是木叶彻底将雾隐村同化为自己的一部分,还是雾隐村占完便宜就跑。 大家就听天由命,那就各凭本事了。 面对枸橘矢仓相当于直接把照美冥卖了的行为。 鸣人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能虚着眼睛看着枸橘矢仓说:“你开出这种条件,照美冥知道吗?” “照美冥?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面对鸣人的问题,枸橘矢仓脸上带着毫不在意的表情,呵呵一笑说: “我事后自然会去跟她做思想工作,只要你答应了,我保证这边绝对没问题!” 枸橘矢仓这一番话听上去可谓是十分的刺耳,明明他是在讨论照美冥以后的婚事和归属问题,但是却根本不和照美冥商量,一副照美冥的意见并不重要的态度, 不过这番话虽然听上去很刺耳,但又是无奈的事实。 因为就算是照美冥内心再不愿意,枸橘矢仓也自有办法让对方就范。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雾隐村的大义进行道德绑架,什么现在雾隐村岌岌可危,你身为雾隐村的忍者,要有奉献精神。 然后再诱之以利,说如果答应和鸣人结婚,那么就钦定对方为雾隐村的下一任的水影。 最后在照美冥意志松动之后,再列举一些鸣人的优点,什么年轻帅气,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不由的照美冥不同意。 依靠通婚来进行关系的绑定和利益交换,这在各个国家的高层之间是一种十分常见的操作。 虽然拥有血继限界的家族一般不允许自己家的女儿外嫁到别人家,唯一能接受的就是男方入赘,这样是为了防止血继限界的外流。 照美冥是拥有血继限界能力的珍贵血统,而且还是两种,但是木叶肯定是不可能让鸣人入赘的。 所以理论上鸣人和照美冥之后有了孩子,这个孩子的归属权问题木叶和雾隐村之后估计还有的吵。 木叶对于可能拥有两种血继限界的孩子,是不可能放手的,如果到时候雾隐村还没有彻底恢复实力,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木叶抢走自己村子的血继限界了。 但是此刻为了给岌岌可危的雾隐村加上一层保险,枸橘矢仓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如果村子没了,还要那个所谓的血继限界有什么用呢。 “怎么样?我们雾隐村够有诚意了吧?”枸橘矢仓自信满满的看着鸣人说:“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回去和你们木叶的火影商量一下,有什么条件咱们可以再谈。” 枸橘矢仓说完之后便微笑的看着鸣人,似乎根本不担心鸣人会不答应。 在枸橘矢仓看来,他开出的这些条件无论是对于鸣人还是对于木叶来说,都相当于占了大便宜了,如果不是雾隐村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他才不愿意开出这种丧权辱村的条件。 面对这种可以占的大便宜要是还不赶着扑上来,那鸣人和木叶的火影就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了。 然而枸橘矢仓算错了一点,那就是他觉得重要或者有价值的条件,在鸣人看来根本就一文不值。 “四代水影大人。”鸣人明显有些生气了,面色严肃的看着枸橘矢仓说:“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最重要的问题?”枸橘矢仓神色一动,好奇的看着鸣人说:“你说说看?” 鸣人看着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枸橘矢仓,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我和照美冥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你就算是开出再多的条件,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于照美冥来说,都是极大的不尊重。” 枸橘矢仓听到鸣人话,先是疑惑的看了看鸣人的表情,花了半天时间终于确认鸣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认真的,顿时倒退了两步,用看怪胎的眼神看着鸣人。 如果将枸橘矢仓此刻的眼神翻译一下,那意思大概就是.... 我明明是在和你谈生意,你不要搞得好像是在谈感情一样好不好。 “你这家伙.....”枸橘矢仓上下打量了鸣人一番,神情古怪的说:“认真的?” “这种事情我还能开玩笑?”鸣人扯了扯嘴角说:“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枸橘矢仓看着鸣人的样子,发现好像还真的是认真的,于是用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的表情说:“你要不....回去和你们家火影商量一下?说不定第五代火影觉得不错呢。” 鸣人这个小年轻心中还有着对于感情的向往和热血,枸橘矢仓可以理解,但是他相信木叶的火影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只要木叶的火影觉得没问题,枸橘矢仓觉得这个事情就可以定下来了。 就像是他可以强行要求照美冥同意一样,枸橘矢仓觉得木叶的火影也应该有办法让鸣人就范。 鸣人一眼就看出了枸橘矢仓的意思,顿时黑着一张脸说:“谁也不用问,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木叶的火影说了也没用!” “好吧。” 枸橘矢仓一看鸣人是真的有点火了,顿时做出一个息怒的手势说: “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你也不用着急拒绝,感情这种东西没有可以培养的嘛,你这几天可以再和照美冥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就擦出火花了呢?” “没有什么好培养的,也擦不出什么火花!”鸣人瞪了枸橘矢仓一眼说:“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好好好,先不说这个了。” 枸橘矢仓看到鸣人有点激动,为了先稳住鸣人,笑了笑说:“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借水影大楼下面的湖泊一用吗,我答应了,你要是喜欢现在就可以去。” 听到枸橘矢仓终于说了句痛快话,鸣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看了对方一眼之后便直接转头离开。 这地方他真的是不想呆了,把水属性灵气吸收完感觉走吧。 鸣人离开之后,枸橘矢仓一个人在窗户旁站了一会儿,脸上带着思考的表情,然后从衣服里拿起一个小型耳麦说: “刚才的话,您都听到了吗?” 随着枸橘矢仓的话音落下,耳麦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都听到了,看来这个年轻人不怎么愿意啊。”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一点,也可以理解。”枸橘矢仓脸上带着淡然的表情笑了笑说:“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希望了。” 那头的元师自然是听出了枸橘矢仓话里的意思,心领神会的说:“你准备怎么和火影说这件事情。” “我以私人的身份送一份信过去吧。”枸橘矢仓想了想说:“这样最好,我想那个五代火影应该知道什么是明智的选择。” 枸橘矢仓和元师之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如此自信,其实还是他们的固定观念在作祟。 在他们看来,鸣人就算是再自由,说到底还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人柱力这种东西从本质上来说本身就是所属忍村的工具人,忍村肯定有着让人柱力就范的办法。 所以只要把火影搞定,那么鸣人这个人柱力自然也要乖乖听话,就像是照美冥之于雾隐村一样。 听到枸橘矢仓的话,元师沉默了一阵,然后叹了口气说:“难为你了矢仓,你之后和照美冥那孩子好好说说,她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毕竟这次是我们做事不地道。”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我也相信照美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听到元师的话,枸橘矢仓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语气悠然的说: “为了雾隐村的将来,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付出的,也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牺牲的。” 鸣人走出房间之后,房间外守候的一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其中青和秘密部队忍者的眼神是警惕,他们对于再不斩这个曾经次杀过四代水影的人还是有很大敌意的。 而照美冥的眼神则是好奇,好奇鸣人和枸橘矢仓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到底说了什么。 此时四代水影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带他去水影大楼吧,照美冥你带他去,告诉雾隐村的其他人忍者,再不斩离开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水影大楼,现在在里面的人也要扯出来。” 门外的青听到枸橘矢仓的话,脸上顿时露出焦急的神情,冲着门内大声说:“四代水影大人,水影大楼里可是有着我们雾隐村的各种机密,怎么能够让这个刺杀过您的家伙随意出入,而且还不派人看守。” 门内的枸橘矢仓听到青的话,像是被提醒了,停顿了一下说:“说的也是哦,既然如此,那就让照美冥去盯着吧,其他人还是和我刚才说的一样,全部撤出,一个也不许留。” 青听到之后还想继续反驳,但是房间里的枸橘矢仓似乎早就料到了青的反应,紧接着说:“这是命令,执行就好,不要问为什么,元师大人也同意了。” 听到枸橘矢仓这么说,青只能无奈的闭嘴,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鸣人,意思是我可盯着你呢,你给我小心点。 而鸣人根本没有在意青的眼神,只是在心里呵呵了两句枸橘矢仓。 刚才还跟我说什么现在自己的命令在雾隐村已经不顶用了,结果前脚刚说完后脚就能直接下命令,我信你个鬼啊。 照美冥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连忙一把拉上鸣人,朝着水影大楼走去。 在去往水影大楼的路上,照美冥有些好奇的看着鸣人说:“四代水影大人刚才都和你说什么了?” 都怪刚才枸橘矢仓和鸣人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虽然鸣人本身不可能同意,但是此刻面对照美冥本人,还是忍不住有些尴尬。 于是鸣人有些别扭的撇过头,不去看照美冥的眼睛,有些心虚的说:“嗯.....没什么,就是说了一些闲话,不用在意。” 然而照美冥一看鸣人的反应,当然不可能相信真的就只说了一些闲话,脸上顿时露出八卦的表情说:“别骗人,你这幅样子,怎么可能什么都没说,到底说了什么?!” “而且是不是和我有关系!你这个反应!”照美冥狐疑的看着鸣人说:“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照美冥好歹也是个资深忍者,这种简单的观察和推理还是没问题的,鸣人一时间没注意被看出了一些破绽。 面对好奇的照美冥,鸣人无疑是无奈的,他能怎么说,难道说要告诉照美冥你家水影刚才急着把你许配出去,期望着卖个好价钱呢。 但是看着照美冥的样子,如果不说点什么东西估计能烦自己一路。 于是鸣人思考了一下,故意带着神秘的语气说:“其实四代水影刚才和我聊了一下雾隐村的情况,然后还讨论了一下现在村子里谁适合继任第五代火影。” 果然照美冥一听鸣人的话,顿时将刚才的东西抛到脑后,有些紧张的看着鸣人,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那....你们怎....怎么说的?” “很简单。”鸣人无所谓的说:“我直接和四代水影说了自己的看法,说我觉得你是现在雾隐村中最适合继任下一任的人选。” “什么?!”照美冥下意识的提高音调:“你怎么就直接说了?!” “说了就说了呗。”鸣人一脸淡定的说:“而且我说的的确是自己的心里话,没什么不对的。” “可是.....唉...算了...” 照美冥皱着眉头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然后紧张的看着鸣人说:“那四代水影大人他....怎么回答的?” “四代水影啊,他说....”鸣人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笑着说:“他也同意我的说法,觉得你是最适合担任下一任水影的人选。” “真的?!” 照美冥一听鸣人的话,脸上顿时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但是随即发现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太不稳重了,这才咳嗽一声说: “唔.....其实我觉得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担任雾隐村的下一任水影,村子也有很多比我更适合的人。 但是如果大家相信我,那我也会努力不让大家失望——” “行了。”还没等照美冥说完,鸣人就无语摆摆手说:“就任演说等到了那天你再练吧,你赶紧给我带路,我办完事就要走了。” “哦....” 照美冥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太激动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看着鸣人说:“你以后真的不回来了?” “嗯。”鸣人淡淡的应了一声说:“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已经厌倦了,杀来杀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去做点有用的事情,把目光放在重视自己的人身上。” 听着鸣人这一番颇有哲理的话,照美冥忍不住露出震惊的表情说:“这真不像是一个有鬼人称号的家伙会说出的话,再不斩你这些年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我不是都说了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鸣人摇摇头说:“再不斩已经不再是鬼人了。” 两人一路聊着便来到了水影大楼,此时水影大楼的忍者们已经根据枸橘矢仓命令撤出,只留下最外围的忍者警戒。 照美冥将鸣人带到湖水前,然后看着鸣人说:“我要不要也回避一下?” “不用。”鸣人摇摇头说:“你在湖边等着就好,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时间也许要很久。” 然后鸣人便要靠近湖水,然而此时一旁的照美冥突然开口说:“别告诉我你要这幅样子潜入湖中?你的装备呢?你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 “装备?”听到身后照美冥的问题,鸣人回过头说:“什么装备?” “不是......出去这么多年,难道你连这些都忘了吗?” 照美冥一只手放在额头上,用一副我败给你了的表情看着鸣人说: “你难道忘了,这个湖水的温度低的可怕,正常人把手放进去一会儿就会被冻伤,而且越接近湖中心底部温度就越低,就算是靠专业的御寒装备也很难接近湖心底部。 之前有个忍者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强行潜入,结果直接被冻死在湖底,救都救不回来。 最后还是一个拥有鬼灯家族血继限界的忍者下去,才勉强看了一眼湖底,就这都差点回不来了。” “这样吗?”鸣人惊讶的看着照美冥说:“暗格鬼灯家族的忍者发现什么东西了吗?” “很遗憾,什么也没发现。” 照美冥耸了耸肩说: “按照那个鬼灯家族忍者的描述,湖底除了一块大石头之外,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光秃秃的一片,连根草都没有。 所以之后村子也就不再找忍者探寻湖底了,反正也没有东西。” “这样啊。”听着照美冥的描述,鸣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一块大石头是吗,我知道了。” 虽然照美冥说的这么恐怖,但是鸣人也不准备真的去拿什么装备,他本身的身体素质早已经到了尾兽级别,普通的寒冷对他根本没有作用。 而且就算是湖底的温度真的低的很恐怖,以他的身体素质都扛不住,那他还有体内的火属性灵气呢,横竖出不了事情,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算了,我帮你去技术部问问吧,希望之前那套装备他们还没丢。” 照美冥看着鸣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准备转过身去找守卫在外围的忍者,结果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扑通的入水声。 听到入水声后照美冥猛地回过头,但是此时岸边已经看不见人,只剩下湖面上的丝丝涟漪证明这里刚刚有人跳下去。 “再不斩?!” 照美冥一看,吓得连忙也进入到湖水之中,对着湖水下方鸣人快速游动的背影扑去,想要将鸣人拉回来。 但是无奈鸣人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简直就像是个火箭一般朝着湖底底部飞去,照美冥根本就追不上。 所以照美冥只能游了几十米之后便不再向前,因为如果再往前她也可能有危险。 无奈之下照美冥只能重新回到岸上,她刚才也看出来了,鸣人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抵御寒冷,否则也不可能在湖水中游的那么快,一副完全没有受到干扰的样子。 “真是的....有办法干嘛不早说,非要不声不响的直接下水,害得我担心。” 照美冥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服,狠狠的一跺脚说:“冻死你算了!” 鸣人一进入到湖水中,就感觉到湖水的温度很不寻常,虽然现在已经快要进入冬天,但是湖水的温度还是太低。 按照这个温度,整个湖泊都应经结成一个大冰块,不可能还是现在流动的液体状态。 在察觉到身后的照美冥离开湖水之后,鸣人也直接撤去了自己的变身术,接下来他要全神贯注的吸收水属性灵气,没有功夫再维持变身术的施展了。 随着鸣人一点点朝着湖心游去,湖水温度的也越来越恐怖。 此时鸣人周围湖水的颜色已经变成了一种近乎于黑色的深蓝,这种温度之下也不可能有什么水生生物能存活,鸣人深蓝色的湖底中默默游动,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在这里被冻结。 随着温度越来越低,鸣人也封闭了自己的鼻腔和口腔。 如果不小心将这种温度的湖水吞入身体,那么对于内脏来说将会是极大的负担和伤害,普通人喝下去估计整个人都要从里到外被冻成冰渣子了。 随着一点点前行,鸣人身上的衣服都因为过低的温度而失去布料原本有的柔软,表面覆盖上了一层冰蓝色,开始变成坚硬如铁。 察觉到衣服的情况,鸣人眉头一皱,然后身体微微一震便将已经变得坚硬的外衣震碎,所幸他里面穿的衣服是纪先生用法术加持过的,所以不至于光着身子游泳。 终于鸣人来到了湖底的最中心处,这里果然如同照美冥之前说的那样,除了一颗大石头之外什么也没有。 石头旁不远处的湖底沉一具已经变成冰蓝的是尸体,应该是照美冥刚才说的那个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最后死在湖底的忍者。 能够坚持来到这里才死,说明对方的身体素质是真的挺不错的,可惜他有命过来,没命回去。 至于那个湖底的大石头,说大石头可能有点不太准确。 因为这颗石头简直是大的夸张,差不多有十米高,宽度估计也有十米,说是一座小山头也不为过。 巨石的表面看上去十分光滑,也许是多年在这种极度低温的环境下,石头表面甚至已经有些透明的质感。 鸣人接近石头之后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用食指碰了一下石头的表面。 食指碰到石头表面的一刹那,鸣人就感觉自己食指接触石头的那一小块皮肤失去了知觉,缩回手一看,那一块皮肤已经被冻的坏死,稍微碰一下就有丝丝裂纹出现,而且还有一股寒气附着在食指之上,想要入侵到鸣人的身体内。 鸣人眉头一皱,瞬间激发自己体内的火属性灵气,将食指上的寒气逼走,甩掉已经坏死的皮肤,在强大的恢复力作用下,新生的皮肤几乎是瞬间便重新长了出来。 鸣人默默打量着面前的巨石,虽然这个石头看上去很神奇,但是在他的感应之中,那股浓郁的水属性灵气并不是从石头上传来,而是从石头的下方传来。 下方吗.... 鸣人将目光望向石头的底部,从哪里他能够感受到一股极其浓烈的水属性灵气的气息,这整座湖泊的异象应该都是因为这股水属性灵气的影响。 而坐落在水属性灵气之上的巨石,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帮忙镇压了这股水属性灵气,要不然受影响的可不仅仅是这座湖泊了,也许大半个雾隐村都要遭殃。 想要吸收巨石下方的水属性灵气,首先要将巨石打碎,这巨石经过这么多年水属性灵气的淬炼,自身的材质在本质上已经发生彻底的转变,坚硬程度甚至已经可以做一些法器的制作材料,鸣人想要打破它普通的方法估计不行,必须要用点手段。 想到这里鸣人也不啰嗦,直接气沉丹田,使出一个千斤坠的技巧让自己的身体稳稳的落在湖底的地面上,站稳之后体内查克拉猛地激发。 八门遁甲,生门,开! 一瞬间狂暴的查克拉从鸣人体内喷涌而出,在湖底掀起一阵阵剧烈的波纹。 八门遁甲是解放使用者身体潜力的忍术,使用者潜力越强,威力也就越强。 而鸣人此刻的身体潜力已经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就算仅仅是开到第三门,狂暴的力量也已经让湖底的地面下沉了整整三寸。 鸣人缓缓抬起右拳,做出一个崩拳的起手式,然后腰马合一,对着面前的巨石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崩拳! 咚—— 一阵极为沉闷的响声响彻整个湖底,拳头和石头相撞的瞬间,巨大的反震力量在湖底掀起无数汹涌的暗流。 鸣人一拳打完,便瞬间撤去自己八门遁甲的状态,收拳站立,静静的看着面前仿佛毫发无损的巨石。 差不多过了三四秒左右,湖底传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咔嚓声,然后便如同连锁反应一般,无数的咔嚓声响起。 一道道宛如冰裂一般的裂纹从巨石内部扩散到表面,鸣人面前的巨石瞬间化作无数拳头大小的碎片,像是散落的雨水一般落在湖底。 而在鸣人眼前,他一直以来期待的水属性灵气终于出现。 此时岸边的照美冥刚刚用忍术烘干了自己的衣服,正准备把外套重新穿上,结果此时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涌动了起来,一股突如其来的水浪直接刚刚烘干衣服的照美冥再次浇了个透心凉。 照美冥:“............” 照美冥在雾隐村待了这么多年,水影大楼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从来没有见过水影大楼下面的湖泊起什么波澜,所以她可以确定,这一定是刚刚下去的再不斩搞出来的事情。 照美冥看着自己又重新湿透的衣服,深吸几口气,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没事,不气不气,再不斩估计也没想到,再烘干一次就好了。 然后照美冥使用自己的沸遁能力,将体表衣服上的水分再次蒸干。 然而当照美冥再次蒸干衣服的时候,湖面再次起了波澜。 这次的动静可比之前大多了,从湖中心的位置直接炸起一团惊天水浪,像是有一个高爆炸弹在湖底引爆了一般,滔天的巨浪直接把上方的水影大楼淹没。 幸亏水影大楼十分坚固,并没有因为这股巨浪发生什么问题,否则雾隐村的忍者非要跟鸣人拼命不可。 而岸边的照美冥虽然已经提前预判到了水浪的位置,左右挪移着想要躲避,但是无奈水浪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将湖边所有位置全部覆盖,任凭照美冥怎么找角度都躲不开,于是第二次烘干的衣服又被淋湿。 照美冥像是个落汤鸡一样站在岸边,看着面前重新恢复平静的湖水,深吸几口气,想要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但是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桃地......再不斩!!!!” 守候在外围的几个雾隐村忍者听到里面照美冥歇斯底里的大喊,其中一个人忍不住缩了缩脑袋说:“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行了,看什么看。”一旁带着眼镜的忍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上面的命令是让咱们守在这里,不让外面的人进去,可没让你进去看,再说如果照美冥大人都搞不定,你进去了有什么用?”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哦。”忍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考虑要不要紧进去的问题,专心的看守起来。 ------------------------------------- 而此时在湖底的鸣人,打碎面前的巨石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冰蓝色晶体。 随着冰蓝色晶体的出现,比之前还要恐怖数十倍的冰寒之气从晶体之上猛地爆发。 以冰蓝色晶体为中心,湖水开始逐渐凝固,一层层冰花开始在晶体表面出现,只不过两三秒的功夫,冰蓝色晶体四周的湖水已经结成冰块。 看到这一幕鸣人心中猛然一惊,他知道如果任由这块晶体发散自己的冰寒之气,不仅仅是这滩湖泊,只怕整个雾隐村的温度都要降下去十几度,到那时候可就是生灵涂炭了。 想到这里鸣人也不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上前一步将这颗冰蓝色的晶体抱入怀中,让晶体的寒气直接传到自己身上,然后就在湖底的位置就地打坐,开始运行体内的混元功来吸收水属性灵气, 五脏之中肾属水,其华在发、开窍于耳及二阴,在志为恐,在液为唾,与膀胱相表里。 主水,主藏精,主纳气,主生殖,主骨生髓,具有寒凉和滋润的作用。 肾藏有先天之精,为脏腑阴阳之本,也是人体生长、发育、生殖之源,是生命活动之根本,故而称为肾为“先天之本”。 肾中藏有元阴元阳,元阴属水,元阳属火,故肾又称为“水火之脏”。 所以肾是以阳开阴合来维持人体水液平衡,肾气充沛则骨坚齿固,脑充发荣,同时也是五脏之中和其他四个脏腑联系最紧密的以一个。 其中肾主纳气,气根于肾而归于肺,故肾气之摄纳有助于肺气之肃降;肾水上济于心,心火下交于肾,心肾相交,水火既济,则阴阳平衡;肾属火,脾属土,肾阳的温煦能助脾之健运;肾又属水,而肝属木,肾水充足则肝木得养,肾脉络膀胱,与膀胱相表里,肾气之蒸腾可助膀胱之气化,而利水液之代谢。 为阴中之阳,同气相求,故与冬气相应。 水在天为寒,在脏为肾。 冬季万物归藏,是在为春天的萌发做准备,所以肾水之纳气藏精,是人体的根本之源。 对于人体来说,肾脏是掌控着代谢作用,不断的清除体内代谢产物及某些废物、毒物,维持人体体内的机体平衡。 所以一个人如果肾功能强大,则会表现的头发乌黑,记忆力好,骨骼强壮,手脚四季温暖,腰部强健。 并且对于毒性物质的抵抗能力和恢复能力比较强,可以极快的将身体内的有害物质排出体外。 随着鸣人一点点吸收冰蓝色晶体中的水属性灵气,无比浓郁的水属性灵气顺着鸣人的身体经脉一路前行到肾脏之中。 随着大量水属性灵气的进入,鸣人的肾脏也逐渐苏醒,仿佛有了意识一般,如同人一般一呼一吸的吞吐着灵气。 肾可壮骨,而骨又生血,所以此时鸣人体内的骨髓开始不断地壮大,大大加强了骨骼坚硬程度和再生速度。 同时新生的骨髓又开始生血,新生血液的综合功能要比之前的血液强上数十倍,只不过这个换血过程无法一蹴而就,就算是肾脏淬炼完成也要等待一段时间,让身体慢慢的一点点更换血液。 只要等待全身血液完成置换,到时鸣人的身体素质将更上一层楼。 而且这个加强是对于身体基础的加强,比如骨骼的强壮程度,身体血液的运转速度。 虽然直观上这种加强对于力量和速度的增幅程度没有其他属性灵气那样明显,但是却让身体的结构强度大大增强。 就像是一座大楼,此时加强的就是大楼内部用以支撑结构的钢筋,虽然平常看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地震来了的时候就知道好处了。 别的不说,此次淬炼完成,鸣人就可以更加大胆的使用八门遁甲了。 原本鸣人虽然已经学会了八门遁甲,但是无奈因为自己身体的潜力太强,所以使用八门遁甲时的反噬也就越强,反而让他无法像阿凯和小李那样使用八门遁甲。 等到这次水属性灵气淬炼完成,应该就可以尝试一下开启八门遁甲的第六门了。 同时随着鸣人吸收的水属性灵气越来越多,体内的混元功疯狂运转,他自身也开始散发出大量的低温寒气。 这种情况是精修水属性功法的修士在修炼时都会出现的情况,只不过熟练的人会将身体四溢的寒气控制的比较好,但是第一次进行水属性灵气淬炼的鸣人明显是没有这种本事的。 鸣人自身有混元功运转,体内还有火,土,金三属性灵气作为支撑,自然不会被这些寒气影响,但是四周的环境可就不好说了。 这些飘散出去的寒气让湖底的温度急速降低,湖底的地面也因为突然急速降低的温度而出现一道道裂纹。 此时正在岸边第三次烘干衣服的照美冥,突然发现岸边紧挨着湖水的土地表面开始出现一片片白霜,就像是冬天下雪时玻璃上的霜花一般。 看到这一幕的照美冥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朝着面前的湖水探去,想要试试湖水现在的温度。 然而当照美冥的右手刚刚接触到湖水的一刹那,就如同触电般缩了回来,她感觉自己手指接触到湖水的一刹那,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从指尖传来。 然而就算是照美冥及时缩回了手,粘在她手指上的寒气也没有散去,居然还进一步的朝着她的胳膊蔓延而去。 照美冥连忙激发自己的沸遁能力,消耗了大量查克拉才算把这股寒气驱散。 同时天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浓重的乌云,将白天的雾隐村笼罩的像是黑夜一般,抬头看去可以看到乌云之中隐隐有电光闪过,给人一种仿佛要大难临头的沉重压迫之感。 看着自己右手手指的冻伤痕迹,再看看面前的湖泊,照美冥心中一沉,此刻她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 这个桃地再不斩,到底想干什么?! 自从对方进入到湖水之中,就开始出现各种奇怪的现象,之前的水浪她还可以面前接受,但是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自己仅仅是触碰了一下湖水边缘就要费这么大劲驱除,那么整个人都潜入到湖水中心的再不斩,又将面对怎么样的困难。 与此同时,照美冥心中忍不住冒出一个猜想。 这个家伙......真的是桃地再不斩吗..... 虽然桃地再不斩已经很多年不在村子里了,也许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有什么自己的际遇,会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照美冥也可以理解。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就不是什么外出几年能够解释的了。 你就算在外面待了一百年又能怎么样,你再不斩还是再不斩,也没有血继限界,就是个普通的雾隐村上忍,而且还是那种查克拉量很一般的上忍,完全是靠着一手暗杀技巧打天下的。 然而此刻出现的情况,已经不是什么技巧可以解释的,就算是以血继限界的标准来看,都有些夸张了。 所以照美冥难免会产生怀疑。 随着怀疑的产生,照美冥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这几天再不斩一些比较奇怪的言行举止,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莫名的恐惧之感。 难道说我这几天一直接触的家伙,根本就不是再不斩,而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 任何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原本以为的那个人也许不是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个人,而是另外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都会忍不住心中一寒。 不过照美冥心中也不敢确定,毕竟四代水影可是一副很信任这个再不斩的样子,两人在房间里单独聊了那么久,如果这个再不斩真的有问题,不可能自己看出来了四代水影没看出来。 想到这里照美冥微微松了一口气,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反正只要对方不对雾隐村做什么事情,到底是不是再不斩也不那么重要。 ------------------------------------- 此时在湖底中心,鸣人对于水属性灵气的吸收也逐渐进入了尾声,这次吸收无论是速度还是顺利程度,可要比前三次不知道快多少。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鸣人现在身体内已经有了土,火,金三种灵气的存在,五行已经存在大半,已经可以大幅度影响新进入到体内的灵气。 其中金生水,金属性灵气可以大大增强水属性灵气的吸收和淬炼速度。 土又克水,土属性灵气可以压制水属性灵气吸收过快而可能产生的暴动。 火属性灵气可以和水属性灵气共同构成水火相济之象,土金火三种灵气的共同作用之下,这次鸣人吸收水属性灵气淬炼身体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上数倍不止。 既然水属性灵气的淬炼已经接近大成,鸣人自然也就想起了之前纪先生对他的嘱托。 等到水属性灵气淬炼即将完成的时候,就念动纪先生给的口诀,这样就有可能在完成的一瞬间连接上玄武的意识。 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听从纪先生的建议,虽然他觉得纪先生让自己去忽悠玄武的计划实在是有点不太靠谱。 但是鸣人相信纪先生肯定不会害自己,既然如此,那干脆就试试吧,就算是最后失败了也能够纪先生一个交代。 此时鸣人怀中的冰蓝色晶体已经从原本的拳头大小,缩小成了米粒大小,眼看就要彻底消失不见。 鸣人掐起一个手印,然后计算着体内的水属性灵气淬炼进度,口中默念起纪先生给的口诀。 “北方玄武,太阴化生。 虚危表质,龟蛇台形。 盘游九地,统摄万灵。 来从吾右!” 就在鸣人默念出口诀的最后一个字时,体内的水属性灵气淬炼也彻底完成。 一瞬间一股玄妙的气息从鸣人身上氤氲而起,这股气息跨过了万水千山,穿越了无数空间,在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刹那,终于和一个有着相同气息的,神秘且庞大的意识连接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在岸边等待的照美冥,发现天空之上的乌云突然破开一个脸盆大小的口子,一股朦胧的星光从缺口处射出,而照射的位置,就是她面前湖泊的正中央。 鸣人默念完口诀之后,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然后一股奇怪的失重感传来,再一转眼他突然就陷入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之中。 察觉到情况之后鸣人眉头微微一皱,然后下意识的就想发力朝上方游去。 但是就在发力的一瞬间,鸣人突然发现自己原本拥有的力量通通都消失不见,无论是查克拉,还是五行灵气,亦或者自己超越常人的身体素质,全都消失不见。 鸣人现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在深不见底的水潭之中挣扎,费力的划动着自己的四肢来维持平衡。 这里是哪里? 变成普通人的鸣人只能努力转动着身体,想要看清四周的环境,骤然失去了所有力量让他非常不习惯,以往这种极为简单的动作此时都要花费他大量时间和力气。 鸣人记得自己明明是在湖底吸收水属性灵气,然后按照纪先生的嘱托,在水属性淬炼完成的一刹那念动口诀,看能不能和玄武的意识连接上。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鸣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如果成功了那玄武在哪里,而且自己怎么突然失去力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但是要是失败了,自己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出了什么意外? 鸣人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解决办法是什么。 不过鸣人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冷静,而是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想要找出破局之法。 漆黑的水潭中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最上方才有稀疏的月光透过水面照射而下,失去一切力量的鸣人在水潭中只不过待了十几秒,就感觉到一股明显的憋气感。 察觉到憋气感的鸣人心中一紧,他差点忘了普通人的身体在水中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在水中憋气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两分钟,就算是经过训练也不过四分钟左右,再长就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而且这还是什么都不动的水中憋气,像鸣人这样一边划动维持平衡,一边观察四周,憋气超过一分钟就要坚持不住。 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鸣人觉得无论如何还是先朝着水潭上方游去,最起码不要被憋死在这水潭之下。 于是鸣人开始用力挥动四肢,以一个标准的游泳姿势朝着水潭上方快速游动,但是随着不断地游动,鸣人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不管他怎么卖力的游动,再怎么想办法快速上浮,上方的水面依旧丝毫不见接近。 明明他感觉上方的水面并没有多远,估计游个十几秒就浮上去了,但是现在他都游了半分钟了,还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鸣人不由的看了看自己下方,想要确认自己有没有朝上方移动,到底是这个水面并没有自己看上去的那么接近,还是说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移动。 然而鸣人朝下方看去,只能看见一片深邃的黑暗,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水潭下方仿佛像是一只的恐怖巨兽,正张大着嘴等待鸣人失去力气之后自动落入它口中。 此时鸣人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思考了一下之后,还是一咬牙继续朝着上方游去。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全身的力量都不翼而飞,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那里,除了努力朝上游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随着鸣人不断的游动,他逐渐感觉肺部传来一股撕裂之感,这是肺部在警告他氧气不足。 同时鸣人眼前也开始不时出现黑色的光点,四肢酸软无力,这些都是人体缺氧之后会出现的症状。 说实话鸣人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自从他开始修炼之后,虽然不是没有遭遇过危机,甚至是生死危机也有过。 但是从来都没有像这次一样无力,因为以前就算是遇到危机,鸣人也总是有着底牌和相应的应对方法,实在不行还能拼命。 但是现在这种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这样的无助的感觉,鸣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距离这种感觉最近的一次,好像还是自己小时候没钱吃饭,然后一个人去湖边钓鱼,结果大半天一条鱼都钓不上来的时候吧。 虽然现在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但是鸣人想起曾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因为就是那一天,他遇到了纪先生。 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鸣人还是一直接近不了上方的水面。 冰冷的潭水不断地吸取着鸣人身上仅存的热量,肺部的氧气也早已消耗殆尽,鸣人四肢划动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同时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 终于在某一刻,鸣人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黑,朝着下方无边黑暗的沉去。 鸣人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况,死亡似乎随时可能来临,只不过他现在心中并没有什么恐惧感,反而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缓缓朝着下方的深渊落去。 能够遇到纪先生.....真是太好了.... ..................... 扑通! 只听到一声水花四溅的声音,鸣人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像是有一股什么力量将自己猛地拽出水潭。 四周冰冷刺骨的潭水也纷纷褪去,新鲜且干燥的空气重新包裹了鸣人。 “呼哧——呼哧——咳咳——” 鸣人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从来没有感觉空气居然是如此的甜美,如此的迷人。 “呼哧——呼哧——” 随着体内重新涌入氧气,吸入肺部的氧气快速融入血液,血液中的糖原因为呼吸作用快速氧化分解释放能量,重新为鸣人的身体注入力量。 差不多缓了三四分钟左右,因为能量和血液的涌入,鸣人的大脑重新恢复清明,眼前的景象也不再昏暗,虽然原本的力量还是没有回来,但是好歹能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了。 鸣人抬起头观看四周,他现在好像是在一个山洞之中,脚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不出意外就是刚才差点淹死他的那个,四周倒挂着许多仿佛是钟乳石一般的巨大石笋,唯一的光源就是头顶一个小小的裂缝,从裂缝中照射进隐约的月光。 就在鸣人观察四周环境的时候,一个淡漠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 “你刚才笑什么?” “你刚才笑什么?” 鸣人听到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就看见一条不过巴掌大的小青蛇正缠绕在他头顶的石笋上,此刻正吐着鲜红的蛇信,好奇的看着他。 虽然这条青蛇看上去很小,但是声音却很浑厚,并且比较中性,大概是中性里比较偏向女性的那种声音。 “你是........”鸣人看着头顶的小青蛇,脑海闪过一丝明悟,惊讶的说:“玄武.....大人?” 鸣人和纪先生学了这么多年,玄武大概是什么样子心里肯定有数的。 玄武,天之四灵之一,又名龟蛇,具体形象简单来说就是一只龟身上缠绕了一条蛇,所以玄武也是天之四灵唯一的存在着两个意识的神兽。 鸣人看到小青蛇的一刹那,立即就想到了对方可能是玄武中的那条蛇,虽然从体积上很难想象对方居然是天之四灵之一。 但是在这个场景下,突然出现一条蛇,而且还会说话,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玄武了。 小青蛇听到鸣人的问题,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不过也没有肯定的回答,而是继续问着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你刚才笑什么?” “刚才?”鸣人奇怪的看着小青蛇说:“我什么时候笑了?” “就是你刚才在水底下的时候呀。” 小青蛇晃动着尾巴努力描述着自己的意思: “刚才你在水底下明明都快要淹死了,怎么还有心情笑的出来,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你说那时候啊.....”鸣人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说:“我那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你果然是个傻子。” 小青蛇一听鸣人的话,顿时十分人性化的瞥了个白眼说:“人都快死了还想起高兴的事情,我看你不是一般的傻,简直是傻得没边儿了。” “我刚才主要是....等一下....” 鸣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小青蛇说:“我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最关键的是为什么我原本的力量都没有了,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小青蛇身体一缩一伸,如同闪电般跳到旁边的一根石笋上,语气悠哉的说: “你到底是从哪里沟通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以至于你的意识过来就已经非常难得。 至于你那点可怜的神通法力,早就在你传送过来的途中消耗殆尽了。 不过你小子也算是有点胆气,这么点修为就敢尝试沟通我们,最难得是没想到还真叫你搞成了,算是运气不错。 看在你运气不错的份上我就帮了你一把,要不然你还真的过不来。” 鸣人本身所在的世界和玄武所在的世界相隔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原本以鸣人的修为是不可能隔着这么远找到玄武的。 不过玄武本身就是道门大神,居北方掌控水属性灵气,被道门中人尊称为北方真武大帝,上古执明神君。 所以鸣人体内的道门混元功就能在无形中吸引玄武的注意,再加上水属性灵气淬炼完成的一瞬间那冥冥中的一点真灵指引,还有纪先生给的口诀,最后再加上一点点运气,这才成功联系上玄武的神识。 只不过传送过程中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远,所以鸣人本身的神通法力只够勉强支撑他来到这里,再想维持自己原本的能力是不可能了,这还是在玄武承担了大半传送消耗的前提下,否则鸣人就算是耗尽法力也不可能来到这里。 “原来如此。” 听到玄武的话,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抓了抓头发说:“那我刚才在水潭下面,为什么死活都游不上来?是我的没掌握什么窍门吗?” “这个嘛......” 看着疑惑的鸣人,青蛇尴尬的笑了一下说: “你刚才游不上来,其实是因为我故意不让你游上来的。” “你也知道的嘛,我是道门真武大帝,徒子徒孙很多的。” 还没等鸣人说话,小青蛇就抢先解释道说: “那些徒子徒孙整天就爱烦我,没事就念上两句口诀,总想着让我帮他们一把。 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真武大帝的名头明明是他们硬塞给我的!” 说到这里小青蛇甩动着尾巴,把一旁的石笋抽的啪啪作响,看样子的确是很不爽: “再说他们遇到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整天就知道找我哭诉,我听着就烦。 这次我以为又是哪个道门的小子有事找我,谁曾想还真让他联系上了。 我怕麻烦,于是就想着干脆不让他上来,在这个水潭淹死之后,联系断开,你自然也就回归原本的躯体,什么事也没有。” 鸣人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青蛇,感觉和他想象中的玄武很不一样,于是也好奇的说:“那你怎么就敢肯定我不是道门的弟子?” “这个嘛,一眼就看出来了。” 青蛇在山洞顶部的几个石笋间跳跃了几下,然后得意洋洋的说: “如果你是道门的那群家伙,见到我早就跪下来磕头,口中大呼参见真武大帝了,怎么可能像这样平淡的和我说话呢。” “有道理。”听到小青蛇的解释,鸣人不由的笑了起来,一边拧干自己的衣服一边说:“看来道门的弟子也不好当啊。” “你小子....”青蛇看着鸣人的样子,突然开口说:“是儒门的弟子对吧?应该是哪个大儒的真传?” 听到对方直接猜出自己是儒门的,鸣人这下是真的有点惊讶了,看着青蛇说:“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切,儒门的家伙都是你这幅德行,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青蛇不屑的吐了吐蛇信说: “见了谁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下巴恨不得抬到天上去,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是心里其实谁都瞧不起。 别的谁家弟子见到我不是战战兢兢,也就你们儒门的人一副二愣子的样子。” “说起来,你小子特地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小青蛇好奇的看着鸣人说: “你一个儒门的弟子能联系上我也算是你的造化,再加上不怕死的人我见过不少,但是死前能笑得那么开心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我今天心情也不错,有什么麻烦就说吧,我顺手也就帮你解决了。” 鸣人听到小青蛇的话,一时间反而一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按理说他这次来就是有求于玄武,想让玄武在他身上种下一颗神力种子,此时玄武让他有什么事尽管开口,理应是好事才对。 但是鸣人可是知道青蛇刚才说的原话是,有什么事它顺手就给解决了,潜台词就是那种能够顺手解决的小事他会帮忙,但是如果不是顺手解决的事情,那就不好说了。 而种下神力种子这件事,鸣人无论怎么想,觉得也不可能是顺手小事这种级别的。 毕竟之前白虎给自己种下神力种子的时候,可是一副老子豁出去了的样子,所以鸣人觉得这个神力种子一定不简单。 于是场面一下子就尬住了,青蛇和鸣人大眼瞪小眼,一个等着对方说话,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小子,该不会没什么事要拜托我吧?” 青蛇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随即摇了摇头说: “不对啊,既然没事你干嘛要主动沟通我,你别告诉我只是为了好玩。” 说到这里青蛇做出一个威胁的动作,吐着蛇信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要你好看,戏弄玄武的代价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虽然青蛇此刻的威胁配合上它娇小可爱的体型,看上去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是如果让知道玄武厉害的人听到,只怕瞬间就要吓到腿软了。 玄武本意玄冥,玄为黑,冥为阴,乃司命之神,是长生和不死的象征。 玄武司命,既然可以让人长生不死,那自然也可以瞬间夺去人的性命。 如果玄武愿意,可以瞬间夺去一个人在长生上的命数,让此人从此再也无缘长生大道,永生永世都只能浑浑噩噩的在轮回之中挣扎,这对于那些追求逍遥的修士来说无疑是比死亡还可怕的惩罚。 因为别人杀了你只不过让你这辈子没希望,但是玄武要是盯上你,那可就不仅仅是这辈子,它能让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永远都不得解脱。 看着眼神不善的青蛇,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那个.....我就是....” 听着鸣人的话,青蛇下意识的伸长头颅说:“就是什么?” “那个.....”鸣人尴尬的笑了一下,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一咬牙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在我身上种下个神力种子什么的.....” “........” 听到鸣人的话,青蛇沉默一下,然后用一副怀疑自己听错了的语气说:“什么?神力种子?是我想的那个神力种子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鸣人只能苦笑一声说:“应该就是您想的那个神力种子.....” 听到鸣人确认自己说的是神力种子,青蛇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蛇的个头很小,但是这笑声可不小,大笑声一时间震得鸣人耳朵一片轰鸣,甚至连一旁的水潭都开始晃动起来。 “你这小子,说你轴你还真是轴啊,你到底是哪个人的弟子,不行,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蛇一时间笑得身体乱颤,差点连头顶的石笋都扒不住了,好不容易才停下笑声说: “神力种子,你还真敢要啊,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你怎么不干脆问问我要不要让你当玄武行走呢?” 听着青蛇的话,鸣人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还真有人想让自己做神兽行走呢,这不是给拒绝了嘛.... “神力种子乃大道之源,就算是我,亿万年下来也仅仅只有三枚。” 青蛇玩味的看着鸣人,嘴角勾起一丝人性化的微笑说: “虽然给出去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但是你倒是说说看,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凭什么给你呢?” 鸣人看着似笑非笑的青蛇,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危险的感觉,虽然对方现在表现的很戏谑很散漫,甚至还问他凭什么给。 但是鸣人能够感觉到,此时青蛇已经真的有点生气了。 其实青蛇的心情也很好理解,就好像你在深山之中隐居,然后偶然遇到了一位来寻找你的陌生人,你看在对方千里迢迢赶来,也算是有缘的份上,决定听听对方的要求,能帮就顺手帮对方一把。 但是对方一开口就要你府邸中最珍贵的三颗宝珠中的一颗,虽然你家财万贯不缺这一点,但是对方这种不知进退,狮子大开口的行为,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厌恶。 此时青蛇已经眯起眼睛,身体微微蜷缩起来,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下方的鸣人。 青蛇现在就想看看鸣人到底能给出一个什么理由。 如果解释的好,它就不计较之前对方的冒犯,不过帮忙的事情肯定也告吹了,直接丢出去了事。 但是如果解释的不好,那么就不要怪它不客气,冒犯天之四灵的罪过,可不是简简单单两句道歉就能打发的了的,就算对方的师傅可能是什么成名的大儒,它北方玄武难道就好相与了吗。 至于什么样的回答才会让它满意,这自然是对方要考虑的事情。 鸣人看着上方眼神不善的青蛇,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给青蛇一个解释,否则绝对无法善了。 但是此时鸣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现在的重点不是什么回答合理,而是什么样的答案能让对面的青蛇满意。 鸣人对于青蛇的性格和脾气一无所知,虽然从一开始对方就表现的十分跳脱,但是谁又能保证刚才那些不是对方的伪装呢。 鸣人唯一知道的情报,就是玄武是天之四灵,是从远古时期便存在的神兽。 这种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存在,肯定早已看遍了世间的悲欢离合,普通人眼中的那些东西在对方看来无疑是非常的可笑且幼稚。 所以这个回答一定要足够出人意料,能让对方觉得有意思,这样才有希望吸引对方和自己继续聊下去,只要能聊下去,一切就都好说。 时间一点点过去,鸣人还在皱着眉头思考,而此时青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到底说是不说?”青蛇微微露出嘴里的尖牙:“最后十秒钟。” “十....九....八.......” 随着青蛇的倒数,一股莫名的感觉像是爬上了鸣人的背脊,这种感觉鸣人从来都没有过,就像是有人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夺去什么东西一般。 “五.....四.....三.....二!” 就在青蛇倒数到第二个数的时候,鸣人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等一下!” 鸣人猛地抬起手,然后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头顶的青蛇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行,但是我这次之所以来这里,主要是因为白虎的原因。” 听到鸣人的话,原本都要准备出手的青蛇顿时挺住自己的动作,惊奇的看着鸣人说:“白虎?是我想的那个白虎吗?” “是的,就是和您同属天之四灵之一,上古监兵神君,白虎。” 鸣人看到青蛇停住动作的时候,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于是连忙说: “之前白虎说什么想要让我做他手下的白虎行走,我不同意,然后他就....就在我身上种下了神力种子....” 鸣人说完之后,青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你这个故事编的挺有创意的,连白虎都扯上了。” 青蛇嗤笑的看着鸣人说: “不过未免有点太不着边际了,还什么白虎要让你做白虎行走,你还不同意,小家伙,夸张也要有个限度。 白虎那家伙我可是知道的,先不说他看不看得上你,就算是他真的看上你了,要让你当白虎行走,难道你还有拒绝的权力? 还是说我太久不出山,外面的世道变了,白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道理了?” “真的。”鸣人知道青蛇一开始肯定不信,但是只要愿意和他聊就行,于是咳嗽了一下说:“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然后鸣人就将自己遇到白虎的全程所有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青蛇,包括自己一开始被杀气影响影响,再到后来自己心里分裂出一个黑发的自己,最后来白虎直接出现。 直接告诉青蛇白虎的事情,这是鸣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鸣人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自己的优势,但也明白自己的不足。 在玄武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江湖面前,鸣人就算是再自行,也不觉得自己能够编出什么既能勾起对方兴趣而且又没有破绽的说法,两者之间的经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旦让对方发现自己是在忽悠,那么就是万事皆休。 既然瞎编是自寻死路,那么目前最合适的方式,就是将一部分真实的情况告诉对方。 毕竟真实情况甚至要比杜撰的还有离奇,再加上其中还有同为天之四灵的白虎参与,鸣人不相信对方不感兴趣。 听着鸣人的描述,青蛇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变化到中间的将信将疑,再变化到最后的惊疑不定,全程都被鸣人的描述吸引进去。 “.......然后白虎走之前就给我种下了神力种子。” 鸣人几乎是不带喘气的说完所有的事情,然后停顿了一下,长出一口气说:“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青蛇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鸣人,想要反驳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青蛇作为和白虎一样的天之四灵,从远古时期便一起存在,虽然两者相互之间关系并不怎么样,但是这么多年下来,相互之间对于彼此的行事风格还是十分了解的。 所以虽然鸣人口中的故事听上去很荒诞,如果是不了解白虎的人一定觉得是瞎编的。 但是偏偏了解白虎的青蛇却知道,这些的确是白虎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尤其是听到鸣人说白虎愿意让他接替自己白虎神君的位置,青蛇就知道八成不是瞎编的。 因为如果是瞎编的,是不可能编出这种一听就觉得不可能的剧情,只有真正的遇到过,才能将白虎的这种古怪的作风描述出来。 白虎那个家伙,有些时候的行事风格,就连同为天之四灵的玄武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嗯......事情我知道了,算你小子过关。” 青蛇沉吟了一阵,然后想了想说:“但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想要我的神力种子?”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鸣人抓了抓头发苦恼的说:“是我的老师让我这么办的,他还说让我以后把其他几个天之四灵的神力种子也收集了....” “其他天之四灵的神力种子也要?!” 听到鸣人的话,青蛇心中猛地一惊人,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突然死死的盯着鸣人说: “你小子.....该不会还有修炼道门的混元功吧?” “你怎么知道?”鸣人惊讶的看着青蛇说:“我的确有修炼混元功。” “居然真的修炼了.....” 青蛇忍不住喃喃自语的说: “道门混元功,神力种子,小天地.....我大概明白了.... 不得不说,你这个师傅还真敢想啊.....他这是冲着圣人位去的.... 不知道是该说他有对你期许过大,还是该说无知者无畏啊....” 青蛇在听到鸣人说纪先生要他收集所有天之四灵的神力种子,一瞬间就想起了道门混元功,因为只有这门功法可以做到同时兼容这么多神力种子,并且最大的发挥出它们的功效。 只不过这种方法虽然可以打下非常牢固的基础,但是让日后突破境界也变得非常艰难,起码要难上千百倍。 基础的确会让之后的上限变高,但是同时也会让突破的难度增加。 一般来说基础的确是越牢固越好,但是凡事总要有个限度,一味的加固基础而忽视突破速度的重要性,也是不合理的。 太过于牢固的基础会让突破的速度变得很慢,有时候你还在低境界辛苦的修炼的时候,和你一样的同龄人早就突破到了高境界,高境界打低境界是很难赢的。 而且随着境界的突破,你的眼界和接触的层次也会不同,一味的追求基础忽视了突破速度的重要性,反而会失去很多原本可以抓住的机缘,得不偿失。 而现在的修行界之所以说基础越牢固越好,那是因为绝大多数人的基础根本就达不到那种需要担心日后突破速度的程度。 而鸣人这种预想的基础,牢固程度已经到了有些没必要,甚至是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单单一个道门混元功,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基础就足以牢固到让人到达修行界的顶尖水准。 如果再加上神力种子,而且还是所有天之四灵的神力种子,这完全就是为了打基础而打基础,这其中浪费的时间换算过来根本就划不来。 除非对方的目标是那个正常人想也不敢想的境界....... 只能说这个小家的师傅是真的敢想啊。 青蛇心中暗自摇头,他觉得这个师傅是真的有点异想天开了,想什么不好想哪虚无缥缈的圣人之位,简直就是搞笑。 人贵自知,这种没有逼数的想法,除了给自己找罪受没有任何好处。 “算了.....对于你们师徒要做的事情,我只能说一句勇气可嘉。” 青蛇突然觉得有些无聊,意兴阑珊的甩了甩尾巴说: “我也不和你们这种二傻子计较了,不过神力种子你就别想了,哪来的回哪去吧。” 然后青蛇就准备将鸣人逐出自己的领域,然而就在青蛇准备动手的时候,一旁的黑暗中突然传出一个沉闷的声音。 “慢。”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无比沉闷,仿佛是地震时大地发出的轰鸣声一般,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青蛇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在青蛇身后的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睛缓缓睁开,就像是黑暗中突然升起了两颗小太阳一般。 鸣人看着这双突然出现的眼睛,心中微微一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双突然出现的金色眼睛,应该就是属于玄武龟蛇中的那只龟了。 青蛇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黑暗说:“玄龟,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刚睡醒。” 玄龟的声音听上去是中性里比较偏男性化的,听到青蛇的疑问,看着面前的鸣人语速缓慢的开口说:“你叫什名字?” 听到玄龟的问题,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自己问题,不过鸣人还是一五一十的说:“旋涡鸣人。” “旋涡鸣人?”听到鸣人的名字,青蛇忍不住吐槽道说:“有这种复姓吗?而且这名字感觉起的也太随便了吧....” “漩涡鸣人吗.....” 玄龟沉吟了一阵,然后黑暗中突然闪烁着点点星光,无数长短不一的黑色长方形小方块从黑暗中飞出,然后围绕着在鸣人四周飞舞,不断地在空中组成各种形状。 鸣人看着周围飞舞的小方块,看着这些长短不一的小方块组成的图案,上一回家就认出这些东西是什么,这些小方块组成的图案是周易中的六十四卦卦象。 而青蛇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说:“玄龟,你这是在......起卦?而且还是全力施展,出什么事了吗?” 青蛇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玄龟起卦的对象是鸣人,还以为有什么别的事情,所以才突然起卦。 玄龟并没有回答青蛇的问题,依旧一言不发的起卦。 周围飞舞的黑色卦象围绕着鸣人疯狂旋转,由于速度太快,产生的残影像是在鸣人周围筑起了一堵黑色的围墙,同时在旋转的过程中,不停的有卦象消失分解,同时也有新的卦象不断加入。 终于在某一刻,四周疯狂飞舞的卦象运转完毕,不带任何预兆的猛地停了下来,这极动和极静之间的突然变化,让人难受的想要吐血。 最后剩下的几枚卦象,在空中汇聚成一个青色的小光球,落到了鸣人面前。 鸣人先是看了看面前的青色小光球,然后疑惑的看向身前的玄龟和青蛇,想要两人给自己一个解释。 这是搞什么呢? 起卦完毕之后,玄龟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这是......我为你占卜出的未来卦。” “未来卦?”鸣人眉头一挑说:“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喽。” 一旁的青蛇抢着回答道: “意思就是这个卦象预示着你的未来,你之后的人生轨迹都会在里面显现。 小到你明天早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大到你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所有的一切,在里面都写的清清楚楚。” 听到青蛇的回答,鸣人脸上忍不住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说实话他是有点不太相信的。 毕竟卦象这种东西,鸣人也算是有点了解,他是知道有的卜卦高手可以算出某些预兆性的东西,比如未来一段时间可能有血光之灾之类的情况。 但是什么算出明天早饭吃什么,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讲一个人未来所有的一切都算出来,实在是有点太夸张了。 “不要觉得我是在和你说笑,而且也不要用你那可笑的眼界来衡量我们的界限。 其他和我们同层次的大能我们也许算不到,但是算你这个小家伙,还是手到擒来的。” 青蛇看到鸣人的表情就知道鸣人不信,于是嗤笑一声说: “不要把我们和外面那些三流的卦师相提并论。 你以为我们是谁? 伏羲亲手在我们背上刻下河图洛书,这天下所有的卦师,他们的手段不过是对于我们拙劣的模仿罢了。 他们办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们办不到。” 河图洛书是三皇之一的伏羲创造出的惊世绝学,蕴藏着无穷的奥秘,周易也是受河图洛书的影响才会出现的。 所以说玄武背上由伏羲亲手刻下的河图洛书,是天下所有卦师的祖宗也毫不夸张。 而且卜卦最开始的时候用的就是龟甲占卜法,,用火灼烤龟甲后产生的裂纹,充满着无穷的奥妙。 而玄武自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龟了,再配合它背上伏羲亲手刻下的河图洛书,加上玄武本身的强大实力和天道眷顾,可以说玄武自身的卜卦能力是除了伏羲之外的最强者。 别的卦师可能办不到算出一个人未来的所有细节,但是玄武可以,尤其是在它的实力远远领先于鸣人的时候。 鸣人看着面前的得意洋洋的青蛇,他看出来了,对方是认真的。 明白了这一点,鸣人此刻的心态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也是非常正常的,毕竟任谁有了可以获知自己未来所有情况的机会,都会下意识的犹豫,紧张和不知所措。 而这其中最大的难题无非就是,看还是不看呢? 不看吧,机会都摆在眼前了,谁又会不好奇自己未来到底会遇到什么事情呢。 但是看吧,又感觉有些别扭,因为如果未来一切都已经知道了,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 鸣人承认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差一点就要伸手接触到面前的青色光球,但是就在最后一刻,就在鸣人的手即将触碰到面前的光球的时候,鸣人猛然惊醒过来。 不行。 鸣人连忙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冲动,缩回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退回到原位,看也不看一眼面前的青色光球。 青蛇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鸣人,它不知道为什么玄龟突然会起卦,但是他知道玄龟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一定是想让鸣人看一眼自己的未来。 于是青蛇笑着说:“怎么,你真的不看看吗?” “不用麻烦了。” 面对青蛇的诱惑,鸣人坚定的摇了摇头说:“对于未来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保留一些惊喜的好。” “你是怕自己知道了之后就没有惊喜了吗?这个你大可放心。” 青蛇笑呵呵的看着鸣人,用一副你放心的语气说: “其实未来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未来有无数种,此刻占卜出的卦象只是你无数种未来中的一种罢了。 所以如果你看了现在的卦象,以后就可以尝试着去改变未来原本那些让你不满意的事情,而你的未来也会随之改变。” 未来并不是只有一种,而是有着无数种,就像是树枝上的分叉一般,每一次在关键节点的不同选择,都会驱使人走向某个未来。 而此刻玄龟所算出的未来,只不过是鸣人无数种未来中最有可能发生的一种,但是要是鸣人提前知道了这个未来,那么就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来改变,让自己的未来走向另一条道路。 “怎么样,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吗?” 青蛇轻轻的探到鸣人耳边,带着诱惑的语气慢条斯理的说: “知道了这些东西,简直就相当于拿着剧本过日子,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预知未来了,你将会轻松的获得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可以拿着剧本过日子,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改变人生的轨迹,相信没有人可以拒绝这种诱惑。 青蛇也相信鸣人不会拒绝,于是说完之后便自信满满的看着鸣人,等待鸣人接触面前的青色光球。 说起来玄龟为什么突然帮这个小子起卦,等下结束了要好好问问他。 青蛇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等待鸣人做出选择。 然而鸣人接下来的选择却出乎了青蛇的意料,他并没有如同青蛇想象中那样做,反而继续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的摇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真的不用了。” “不用了?” 听到鸣人的话,青蛇楞了一下,然后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说: “小子,你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吗? 在你面前的可是由玄武亲自起卦算出的命数,这是多少修士求都求不来的恩典,结果你小子告诉我不用了?!” “你是不是真的傻啊?!” 青蛇越说越激动,直接跳到鸣人头顶上,用尾巴不停的敲着鸣人的脑袋说: “你是不是没有听我刚才说的话,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只要你获得这份卦象,你就可以掌控自己的未来! 你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你以后无论想做什么,都会轻松上无数倍!!!” 面对青蛇的质问,鸣人并没有表现的如何生气,依旧淡然的摇摇头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还是觉得不想看。” “你为什么不想看!你凭什么不想看!”青蛇从鸣人头顶垂下头颅,正视着鸣人的眼睛,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给我个理由!” “理由吗? 其实很简单,总的来说也就一句话。” 鸣人笑呵呵看着面前的青蛇,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悠然语气的说: “改不了的事情,知道没用。 改的了的事情,知道干嘛?” 鸣人一席话,瞬间让面前的青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因为鸣人这句话根本就没法反驳。 改不了的事情,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而改得了的事情,知道了就更没用了,因为都能改变了,还知道它干嘛。 “可是....” 青蛇像是重新认识了鸣人一般,头一次用极为郑重的眼神看着鸣人,语气严肃的说:“你就不想让自己未来的生活过得轻松一点吗?” “哪里来的轻松的生活呢。” 听着青蛇的话,鸣人温和的笑了笑说:“都只不过是在这俗世间苦苦挣扎罢了,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 “想做的事情?修炼吗?”青蛇还不放弃的说:“提前知道一些事情,也有利于你修炼啊。” “修炼和境界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完成某些事情所需要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鸣人轻笑一声说: “我只是想要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存在着另外一种运行方式,另外一种可以让更多的人变得幸福的方式。 而这些东西,你口中的那个未来并不能给我。 所以你说的那些关乎于我的未来,对我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我所想要知道的未来,你们给不了。” 听着鸣人的话,青蛇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它现在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白虎愿意将自己的神位传给面前这个少年了。 这个少年.....真的很特别.... 就在此时,卜卦完成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玄龟突然说话了。 玄龟语速缓慢的说:“你之前说过,想要我们的神力种子是吗?” “没错。” 鸣人看着面前的玄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我看就算了吧,反正这个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完,对面的玄龟就直接说道:“神力种子,可以给你。” “什么?真给啊?!” 一旁的青蛇一听顿时跳了起来说:“玄龟你是不是睡太久,睡傻了?!” “我现在很清醒,听我的就行。”玄龟不紧不慢的说:“至于为什么,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听到玄龟这么说,青蛇虽然心中疑窦重重,但是也只能暂时压下。 毕竟玄武虽然是唯一的拥有两个意识的天之四灵,但是其中占据主导位置的还是玄龟,只不过玄龟平时懒得说话,所以青蛇才出面比较多。 而鸣人听到了玄龟的话,并没有觉得如何惊喜,反而是有些警惕的说:“你真的.....要给我神力种子,什么条件?” 鸣人突然听到玄龟同意给自己种下神力种子,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有什么特殊条件,如果是什么苛刻的条件他是不会同意的。 他之前就说过了,修炼和境界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只是手段,而非目的,如果为了力量而失去了自己的准则,鸣人宁愿不要。 “没有条件。”玄龟不急不缓的说:“当然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这个理由我不想说,你就说同不同意就行了。” “我.....” 鸣人思考了一阵,然后一咬牙说:“行!” 看到鸣人同意,玄龟也不啰嗦:“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随着玄龟话音落下的瞬间,四周的山洞突然开始剧烈晃动,像是引发了十二级大地震一般,同时一旁青蛇的身体也如同吹气球一般迅速变大。 剧烈的晃动让鸣人一时间都有些战力不稳,勉强扶住一旁的石壁才没有摔倒,等到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瞳孔猛地一缩。 在鸣人面前出现了一只仿佛万丈高的巨龟,光是一颗脚趾,就要比鸣人的身体大上数十倍,甚至体积还在不断膨胀。 而鸣人此刻才明白,原来自己之前差点淹死的水潭,也只不过是玄武脚边的一个小水洼罢了,甚至说水洼都有点抬举了,应该叫做水坑才对。 而此时之前盘做在鸣人头顶的小青蛇,也化作了一只仿佛遮天蔽日一般的巨蟒,嘴巴一张仿佛连月亮都能吞进去一样。 “小子,算你这次运气好。”青蛇带着轰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严肃的说:“接好了!” 随着青蛇话音落下,只见无数星辰自玄武背后浮现,构成了二十八星宿中北方七宿的图形,然后玄龟背后的龟壳上,也开始浮现出无数金色的文字,这是伏羲当年刻在它身上的河图洛书。 星辰的银色光芒,河图洛书的金色光芒,再加上玄武自身蒸腾而出的黑色雾气,三股力量合一,化作一点光芒,如同利箭一般朝着鸣人的眉心飞去。 鸣人知道这是玄武在为自己种下神力种子,于是也就不闪不避,不过以他现在的状态也闪不过去,任由这一点光芒射入到自己的眉心之中。 玄武的神力种子种入到自己身体后,鸣人别的感觉没有,第一反应就是之前自己一直找不到的属于白虎的神力种子,突然有了反应。 白虎的神力种子就像是一只猛虎突然发现有其他东西入侵了自己的领地,张牙舞爪的上前想要进对方驱赶出去。 但是无奈玄武的神力种子是和白虎神力种子同等层次的存在,也许玄武的神力种子战胜白虎的神力种子不容易,但是对方想要将他驱赶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白虎的神力种子似乎也意识到对方是什么东西,张牙舞爪的凶了一阵之后,也就不再继续折腾,估计知道再折腾也没用。 种下神力种子之后,玄武重新恢复到原本的体态大小。 “好了,现在事情也办完了。”青蛇似乎种完神力种子之后似乎有些疲乏,懒散的甩了甩尾巴说:“你也可以滚了。” 鸣人刚想开口说两句感谢的话,但是谁知青蛇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尾巴一甩,就鸣人抽回自己原本的世界去了。 鸣人离去之后,这里也没有外人了,青蛇有些萎靡的趴在地上,没好气的看着一旁的玄龟说:“你现在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了吧,到底为什么突然要给那个小子神力种子。” 听到青蛇的疑问,玄龟也不卖关子,语速平缓的说:“因为我之前起了一卦。” “我知道你起卦了。”青蛇不耐烦的甩了甩尾巴,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不过人家可不领你的情,你辛辛苦苦起的卦看都不看一眼。” “不是的,我是说再说问那个旋涡鸣人的名字之前,我就已经悄悄起了一卦。” 玄龟耐心的解释说: “但是我那次是随手起卦,结果居然什么东西也没算到,所以后来我才主动出面问了那个漩涡鸣人名字,为的就是能够更加精确的起卦。” 听到玄龟的解释,青蛇逐渐认真起来。 卜卦这种事情是需要信息作为媒介的,一般都是要被卜卦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根据要算的东西要求也都不一样,一般来说都是越详细越好。 但是玄龟的卜卦水平最少也是当世前三的存在,已经到了不拘泥于物形的阶段,一举一动皆可成卦。 哪怕只是第一面见到的人,什么信息也不知道,就只是在脑子里稍微想一想,玄龟也能得到相应的卦象。 但是玄龟居然说刚才他起卦什么都没算到,这就有点奇怪了,按理说漩涡鸣人那个修为的家伙,是不可能妨碍到玄龟起卦的。 除非.....有什么人主动帮他遮掩天机? 青蛇正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然而对面的玄龟已经知道了他想问什么,直接摇摇头说:“应该不是有什么人帮他遮掩天机,否则我应该算到一团迷雾,而不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空白。” “空白?”青蛇皱着眉头说:“然后呢,你问了那个小子名字之后,算出什么东西了?” “我知道了名字之后,的确算出了一些东西,只不过并不全面。” 玄龟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 “而且我发现算出的未来中,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青蛇好奇的说:“什么地方?” “我算出的所有未来....”玄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也语气凝重的说:“所有的未来中的漩涡鸣人都选择看了我的卦象。” 一个人未来有无数种可能,玄武的厉害之处就是可以一口气算出大多数可能的未来,对方的修为越低,这个未来的数量也就越多。 “这有什么的,未来本身就有无数种可能,看了卦象当然也是一种可能。”青蛇先是撇撇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等一下.....不对!” “你说你算出的所有未来,那个漩涡鸣人都看了卦象....” 青蛇突然露出有些惊悚的表情说:“但是刚刚那个家伙.....明明没有看卦象。” “那他没有看卦象的未来呢!”青蛇有些焦急的追问道说:“没有看卦象的未来,算到什么了?” “没有,什么的没有。” 玄龟表情凝重的说:“在我看到的无数未来中,漩涡鸣人没有选择看卦象之后,全部都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一片空白。” 青蛇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难道说这家伙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青蛇说完也知道自己这句话很可笑,哪里会存在没有未来的人呢。 然后青蛇就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一个他绝对不敢想的可能。 除非...... “除非那个未来我们没有资格看。”玄龟直接将青蛇的猜测说了出来:“除非那个未来,是我们无法触及的层次....”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分析。”玄武说:“那个玄武鸣人如果选择了看我给他的卦象,那么他的上限也就固定了,成为了我可以预知的存在,但是如果他选择了不看卦象,那么未来就可能变成比我们还高的存在。” “如果选择了看未来,那么未来就被固定。 如果选择了不看未来,那么未来便拥有着无限的可能。” 玄龟有些感叹的说:“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间很有趣,甚至有些讽刺的事情。” “不是吧.....” 青蛇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很快就笑不下去,因为除了这个他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比玄武层次还高的存在..... 算了,不能想,不能想,想太多要出事的。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他神力种子了吧。” 玄龟看着青蛇说: “无论这个空白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我觉得都值得咱们付出一颗神力种子来赌。 赌错了无非就是损失一颗神力种子, 反正这东西对于咱们来说除了稀有也没有其他什么作用了。 但是一旦赌对了.....” “那可就发了!” 青蛇两眼放光的说: “到时候这种存在欠咱们人情,那可真是可以横着走了!” “等一下....” 青蛇还没高兴多久,就突然反应过来,缩了缩脑袋,愁眉苦脸的看着玄龟说: “完了.....我刚才骂他滚,还用尾巴把他抽飞。 你说他以后成了那种存在之后.....会不会记仇,故意给我穿小鞋啊....” 鸣人回到现实世界的湖底,返回的一瞬间觉得身体微微一沉,然后所有的力量就都回来了,他重新变回了那个强大的自己。 感受到力量回来了,鸣人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将刚才没有力量的感觉牢牢记在心里。 鸣人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经验,记住这种感觉能够时刻提醒自己,让自己不要忘了普通人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防止以后变得太强大而失去了人性,或者不再能够体谅普通人的心情。 鸣人默默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自从玄武的神力种子进入到他体内之后,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水属性灵气似乎发生了一点改变,但是具体哪里改变了又说不上来。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好像使用水属性灵气变得更顺畅了,而且自己体内的水属性灵气颜色好像也变得深了一点,从浅蓝色朝着深蓝色发展,和外界的水属性灵气有些许的不同。 不过雾隐村的事情总算是搞定了,鸣人想了一下,决定就不出去和照美冥见面了,直接走人。 鸣人倒不是觉得照美冥不好,主要是之前四代水影的那个提议真的让他有点顶不住,雾隐村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留。 不过虽然不见面了,但是该打的招呼还是要打一下的,不能让人家在岸边干等。 于是鸣人悄悄潜回到岸边,看见照美冥正在哪里百无聊赖的等着。 “真是的,再不斩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么久都不出来。” 照美冥踢着岸边的小石子,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说: “这家伙.....该不会是淹死在下面了吧。” 就在这时,照美冥耳边突然响起了鸣人的声音。 “放心吧,我没淹死。” “再不斩?”照美冥听到声音后猛然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说:“你办完事情了?你在哪啊,我怎么看不见你?” “不用找了,我就要走了。” 鸣人的声音继续在照美冥耳边响起: “在雾隐村已经待得够久了,现在事情也办完了,继续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大家以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了。” 水底下的鸣人说完之后,便直接打开了八门遁甲的第三门,然后微微屈膝,现在的鸣人开启八门遁甲使用起来已经越来越轻松。 照美冥听到鸣人的话,尤其是听到对方连面都不露一下就说要走,连忙开口说:“等一——” 然而照美冥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湖底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如同炮弹般从湖底射出,然后在天边逐渐化作一个黑点。 而此刻的照美冥则是第四次被鸣人掀起的水浪淋了个淋成了落汤鸡,沉默了几秒之后,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从湖边传出: “桃地——再不斩!!!!” 正飞在空中的鸣人听到身后照美冥的怒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后在他即将要飞出雾隐村范围的时候,突然一拍脑袋。 “等一下.....差点把浦松晴斗那小子给忘了。” 鸣人猛然反应过来,虽然说如今四代水影已经恢复正常,浦松晴斗就算是继续呆在雾隐村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甚至雾隐村还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补偿他。 但是鸣人觉得还是要尊重一下浦松晴斗本人的意见,而且说实话他还挺中意这个小子的,和他小时候有点像。 想到这里鸣人直接一个千斤坠在空中刹车,然后悄悄的回到了照美冥家。 进房间之前鸣人专门观察了一下,确认照美冥并没有回来,这才摸进了屋子,否则刚刚自己潇洒的离去,回头就让人家发现在自己家,这多尴尬啊。 鸣人进了屋子,此时浦松晴斗在客房里乖乖坐着,手里翻着那本鸣人之前给他的志怪小说。 看样子从白天开始就没出过客房的门,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这个定力可以说是非常难得了。 看到鸣人进入房间,浦松晴斗眼睛瞬间一亮,合上书跑到鸣人面前说:“事情办完了?” “嗯,办完了。” 鸣人摸了摸浦松晴斗的头,然后说:“晴斗,现在有个事情,需要你做出选择。” “选择?”浦松晴斗疑惑的抓了抓头发说:“什么选择?” “就是关于你之后的去向,我觉得你虽然小,但是自己心里有数,所以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鸣人看着浦松晴斗说: “这次我来雾隐村主要是两个目的,一是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二是看看雾隐村的四代水影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两件事都解决了,雾隐村的四代水影原来是被人用幻术控制了,所以才做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不过现在四代水影已经恢复正常,以前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 听到鸣人的话,浦松晴斗沉默了一下,然后紧紧握着拳头说:“被人控制....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妈妈之所以死,雾隐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四代水影被人用幻术控制了....” “的确是这样,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日后在雾隐村会有什么麻烦,而且你身上还有血继限界,现在雾隐村百废待兴,肯定会着重培养你这种好苗子。 以你的能力和头脑,以后在雾隐村混个高层什么的不是问题。” 鸣人认真的看着浦松晴斗,不带任何私心的替对方一点点分析着说: “你现在也算是和照美冥扯上关系了,我走了之后她不会不管你,我悄悄和你透个底,照美冥基本已经内定了下一任水影的位置。 她当上水影之后肯定要培育自己的班底,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而且她本身也是两种血继限界的拥有者,能够指导你合理运用自身的能力。 如果你干的好的话,说不定第六代水影的位置,也可以想一想的。” 鸣人这些话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帮浦松晴斗考虑,话也说得很直白,他相信浦松晴斗能够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的确浦松晴斗如果留在雾隐村,按照鸣人给他的计划去做,真的很有可能日后成为一个大人物。 因为浦松晴斗自身的条件,对于照美冥来说简直就是完美的未来班底人选。 父母双亡没有牵挂,而且还是被前代水影害死的,也不会和村子里的那些派系有什么纠葛,除了归顺照美冥的派系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再加上本身天赋不弱,脑子好用,培养好了就是个完美的左右手。 所以如果浦松晴斗留在雾隐村,但凡他自己有点野心,是真的很有希望搏一搏第六代水影的位置的。实在不行第七代也可以,反正他还年轻,等得起。 雾隐村水影的位置,这可是天下最尊贵,权势最大的几个人之一了,一般人恐怕很难抵御这样的诱惑。 不过浦松晴斗并没有什么犹豫,直接摇了摇头,然后坚定的看着鸣人说:“不用说了,我跟你走。” “跟我走,你确定?”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浦松晴斗说: “但是我要是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雾隐村的忍者,也根本不是桃地再不斩,我其实就是一个木叶的小忍者,而且以后很有可能会招惹很多仇人。 这样你还想跟着我吗? 跟着我,会被我连累,很辛苦的。” 听到鸣人的回答,浦松晴斗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不是雾隐村的忍者,我早就看出来了。” “而且我也不怕累。”浦松晴斗认真的看着鸣人说:“我不想留在雾隐村,无论它能给我多好的未来。” “真的?”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浦松晴斗说:“有成为水影的机会耶,你就不心动?” 浦松晴斗明显心中对于四代水影还有很大的怨念,冷笑着说:“水影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用幻术控制,废物一个。” “而且谁说我离开了雾隐村就成不了大人物了。” 浦松晴斗鸡贼的看着鸣人说: “我才不相信你只是个木叶的小忍者呢,你肯定也是个大人物!跟着你去木叶不比待在雾隐村差!” 浦松晴斗人小鬼大,心智已经趋近于成年人,在他看来鸣人能够在雾隐村来去自如,而且还能解决四代水影的问题,自身的实力肯定很强。 而一个实力很强的人,在哪里都不可能是一个小人物,尤其是在一个忍村之中。 “这你可猜错了,我真就只是个木叶的下忍。”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浦松晴斗,虽然浦松晴斗嘴里说的话听上去有点势力眼,但是鸣人并不讨厌。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突逢变故,父母惨死,为了生存下去势力一点没什么的。 而且自己已经告诉对方留在雾隐村会很有前途,但是对方依旧愿意继续跟着自己,这说明浦松晴斗很信任自己。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吧。” 鸣人看浦松晴斗已经下定决心,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招招手示意浦松晴斗爬到他背上,然后在桌子上给照美冥留下一张字条,说明浦松晴斗被自己带走了。 鸣人背着浦松晴斗一路来到了水之国的边缘。 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浦松晴斗对着身前的鸣人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有船吗?” 此时鸣人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样子,说实话他年轻的长相真的让浦松晴斗吓了一跳。 浦松晴斗本身以为鸣人最少也是个中年人了,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 不过这样也让浦松晴斗情绪更加放松一点,觉得最起码两人之间的代沟没有那么大了。 听到身后浦松晴斗的问题,鸣人笑了笑说:“我来的时候的确有船,不过现在肯定没有了。” “没有船?”浦松晴斗有些傻眼了:“那怎么走?” “就这么走呗。” 鸣人扶了扶背后的浦松晴斗,然后做出一个冲刺的姿势说: “坐稳了!” “什么坐稳——” 浦松晴斗的话还没问完,鸣人就已经如同一只利箭一般,化作一道黑影飞速的冲了出去。 来的时候鸣人不知道具体路径,所以需要一个熟悉海路的老海员带路,但是走的时候就不需要了,以鸣人的记忆力来说,走过一趟足以记住路线。 再加上鸣人刚刚用水属性灵气淬炼完身体,而且还吸收了玄武的神力种子,于是就想试一试直接从海上跑回铁之国。 一开始鸣人怕吓到身后的浦松晴斗,所以只是用正常忍者的速度在海上奔跑。 但是后来他发现浦松晴斗不但不害怕,反而兴奋的睁大了眼睛,贪婪的看着四周壮阔的景色,口中不断发出一些怪叫,所以也就放下心来,逐渐放开了速度。 现在鸣人的身体已经经过了四种灵气的淬炼,心肝脾肺肾五脏只剩下肝还有没有完成淬炼,身体的强化程度已经趋近于完满。 人的身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需要所有器官一起配合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鸣人虽然强化了自身的器官的,但是因为数量太少,所以并不能完全发挥出这些强化的作用。 就好像是一台汽车,你光是发动机牛逼,其他配件拉胯,也不可能跑出太快的速度的,如果强行跑的话最大的结局就是翻车或者散架。 只有所有系统全都处于同一水平,这样才能完美的发挥出自身应有的速度和力量。 此时鸣人身体的淬炼已经完成了五分之四,所以相比之前,已经可以更加完美的利用自己被强化过的身体。 鸣人每一次踏步都会在身后的海面上形成如同炮弹冲击一般的爆炸,再加上他极快的奔跑速度,最开始的海浪还没有消散,之后新的海浪就已经产生了。 于是随着鸣人逐渐加速,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一道奇景。 连续不断的爆炸海浪形成了一条直线,远远看去就像是有超音速战斗机从海面上方掠过一般。 此时不远处,一艘小型游轮正在海面上行驶,船长室里的大副正拿着望远镜,在尽心尽力的观察着海上的情况。 突然大副的动作一顿,先是放下望远镜擦了擦眼睛,然后又举起看了看,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对着一旁的船长说:“船长,是我眼花了吗,您看看那是什么?” “什么事情大惊小鬼的,我都说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冷静。 你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出去独当一面,难道你想当一辈子大副?” 留着大胡子的船长瞪了一旁的大副一眼,然后接过对方手里的望远镜,语气矜持的说: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卧槽!?” 在船长的观察中,远处正有一股白色的巨浪,朝着他们的游轮扑来,而且速度极为恐怖,刚开始看还有好几海里远,现在转眼就要到跟前了。 “这是什么东西?”大副有些害怕的看着船长说:“您知道吗?” “我.....” 船长张了张嘴巴,虽然他自诩在海上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是这种情况他是真没见过。 看到船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副有些害怕的说:“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 “住嘴!”船长猛地大喊一句,狠狠瞪了大副一眼说:“有些话不能乱说,你不知道吗!!!” 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大多都比较迷信,会信仰海神或者风神之类的东西,也很忌讳一些东西。 水手们之所以大多都迷信,除了水手中口口相传的那些神鬼传说之外,最关键的原因是海上漂泊生活实在是太不确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一个运气不好就可能回不去了。 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海上的水手们就必须要有一个确定的东西,让他们的精神有一个寄托,来带给他们安全感,不至于每天都担惊受怕的。 这种时候,宗教信仰自然就成了最方便也最廉价的精神寄托方式。 所以一般来说海盗国家就很容易发展出实力庞大的宗教,尤其是一神教。 而农耕国家就更容易发展出世俗主义,因为农耕国家的生活很稳定,十年如一日,他们不需要一个什么子虚乌有的神来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面对从来没有见过,而且看样子根本不像是自然发生的事情,船长和大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以往听过的种种诡异传说。 这正是海上船员们最害怕遇见的事情,因为就算是遇见了狂风暴雨,虽然危险但是他们也有相应的应对方法,有能够做的事情。 然而这种一看就是超自然的东西,他们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船长....”大副有些哆嗦着说:“现在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先躲开吧。”船长面前维持着冷静说:“我先换个方向行驶。” 然而就在此时,船长室的大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一个皮肤黝黑的水手惊慌失措的冲进来说:“船长不好了!有一只长须鲸在船附近游荡!” “什么?!” 听到水手的报告,船长顿时连即将接近的白浪也顾不上了,直接朝外面走去:“带我去看看!” 此时甲板上已经汇集了一大堆游客和水手,对着一只在游轮旁四处游荡的长须鲸指指点点。 长须鲸是一种大型鲸鱼,成年长须鲸体长约为25米,体重可以超过110吨。 此时游轮旁的灰鲸应该还没有成年,体长差不多在20米左右,但是光这样也是一个恐怖的巨兽了。 这个青年长须鲸在游轮旁不断的游荡,偶尔用尾巴拍打水面,让一旁的游轮一阵起伏。 而且还不时从游轮底下游过,然后浮出水面喷出一团水雾,一副在和游轮玩耍的样子。 游轮上的游客看到这一幕是十分开心的,纷纷带着自己的家人孩子一起欣赏长须鲸的表演,兴奋的仿佛是在看动物园的马戏表演一般。 但是船上的船员可就没有这么开心了,一个个全都铁青着脸色。 大型鲸鱼在游轮旁停留玩耍,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而且这个长须鲸一看就是个青年鲸鱼,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这种体重超过百吨的庞然大物,任何一个擦碰都有可能掀翻他们这艘小小的游轮。 而且就算是没有擦碰,光是鲸鱼掀起的海浪,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但是他们又不敢对真的长须鲸做什么,万一要是把长须鲸惹怒了进攻游轮,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开船远离,希望长须鲸不会继续追上来。 船长觉得今天真的是他的厄运日,连续遇到了两件平常别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事情,如果能够活着回去,他肯定要好好祈祷感谢一番神灵的保佑。 “都给我动起来!”船长对着一旁的水手大喊道:“立即回航,注意不要触碰到长须鲸!” 但是周围的水手对于船长的命令无动于衷,都眼神呆滞的看着船长身后。 船长看到水手们全都呆立不动,顿时瞪着眼睛怒吼道:“怎么不动,都聋了吗?!” 此刻一旁的大副拍了拍船长的肩膀,表情呆滞的伸出一只手指着船长背后说:“船长,你看那里.....” “看什么?” 船长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了,回过头一看,就看见一只体长超过二十米的巨大长须鲸,从水中一跃而出,以一个华丽的出水动作一跃而起,看样子是想要完成一个飞跃游轮的精彩动作。 但是很明显这只青年长须鲸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刚飞到一半就坚持不住,庞大的身体朝着下方的游轮狠狠砸下! 船长呆呆的看着上方坠落的鲸鱼,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满脸绝望的闭上说:“完了......” 而此时正在远方的鸣人,也凭借自己的强大的视力看到了这一幕。 当鸣人看到长须鲸起跳的时候,就知道这艘小游轮要遭殃,不过既然被他撞见了,那就肯定要帮一把的。 于是鸣人扶了扶身后的浦松晴斗,深吸一口气说:“等下记得把头藏到我背后,身体千万不要露出来,我要发力了。” “哦。” 虽然不知道鸣人想干什么,但是浦松晴斗非常自觉地缩起脑袋,全身蜷缩在鸣人背后一动不动。 鸣人双手抱紧背后的浦松晴斗,深吸一口气,口中大喝一声: “八门遁甲,第四门,伤门,开!” 就在鸣人开启八门遁甲第四门的瞬间,原本平整的海面突然猛地向下凹陷,就像是平整的面团上被人用指头用力按了一下一样。 紧接着就是一声剧烈的爆炸,伴随着突破音障才会出现的白色雾气,鸣人的身影突然从海面上消失。 然后下一刻,鸣人的身影就已经来到了游轮上方的鲸鱼旁。 缩在鸣人身后的浦松晴斗则是感觉到一股无比强烈的推背感传来,周围的景色全都变得模糊不清。耳边只有嗡嗡的轰鸣声。 此时因为鸣人双手抱着背后的浦松晴斗腾不出空来,于是只能直接一脚踢在长须鲸的侧面,将正在玩耍的长须鲸踢飞出去。 不过鸣人这一脚用的是柔劲,与其说是踢不如说是推,尽量缩减了自己力量的穿透力,否则这只长须鲸只怕要被自己一脚踢个对穿。 “呜呜——呜呜——” 被踢飞的长须鲸落回到水里,先是喊叫了几句,就像是人被打疼了放狠话一样,然后喊了几句之后就骂骂咧咧的游走了,似乎也知道面前这个敌人不好惹。 而鸣人帮助游轮解围之后,并不做停歇,他也懒得和下面的人寒暄什么,直接双脚在空气中猛地一踏,再次瞬间从游轮上方消失。 期间全程时间不超过一秒钟,鸣人就已经完成了启动,踢飞鲸鱼,然后再离开的全部动作。 此时游轮上的船长闭上眼睛,绝望的等待死亡的降临,但是等了大半天也没有等待死亡降临,于是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 船长看着完好无损的游轮,还有四周和他一样一脸懵逼的水手,奇怪的说:“鲸....鲸鱼呢?” “鲸鱼....”一旁的一个水手抓了抓脑袋说:“我就看见鲸鱼刚准备掉下来,就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飞走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脚踢飞了?” “一脚踢飞了?”船长古怪的看着一旁的船员说:“你是不是刚才太害怕,所以开始说胡话了,你知道刚才那个鲸鱼多重吗?还踢飞....” “他说的没错,我也看见了!”这时另一个光头水手突然举起手说:“我也看见鲸鱼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踢飞了。” 四周的水手也都纷纷附和起来,说一定是海神救了他们。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大副突然开口:“我刚才看到海神大人了!” “你看到了!?” 周围的水手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连忙围住了大副,询问海神到底什么样子。 “我也没完全看清楚。” 大副脸上带着虔诚的表情说: “但是我看到了海神大人的头发是金色的,而且背后好像还背着一个小孩儿。” “金色头发,背着一个小孩儿?” 周围的水手们纷纷分析道:“我听说神明都是金发的,这一定是海神大人没错,海神大人背后一定背的是神子。” 唯一没有看到全过程的船长有些疑惑的说:“真的是海神吗?” “当然了!” 一看到船长质疑海神,大副顿时一瞪眼睛,罕见的直面反驳船长说: “除了海神大人,谁还能有这样的伟力!从上百吨的鲸鱼手中救下我们!” “对对对!” 周围的水手们纷纷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一定是海神大人!!! 我们现在都是经历过海神祝福的人,以后出海一定没有危险!” 看着周围兴奋的水手,船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明智的选择什么都不说。 事情关系到海神,他就算是船长也没用,海上谁还能大的过海神去,他要是再反驳,估计周围愤怒的水手能把他从船上扔下去。 “我们不能辜负海神大人的眷顾,是他拯救了我们的生命。” 大副满脸虔诚的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热泪盈眶的说: “回去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宣扬海神大人的威名。” “说的对!”这时一旁的一个水手突然灵光一闪说:“要不我们干脆成立一个海神教吧!” 虽然水手群体普遍有一些信仰,但是大家信的东西都杂七杂八的,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教派出现。 “大副你既然亲眼见到了海神大人,那么就由你来当教主!” “我来当教主?” 大副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周围兴奋的水手,考虑了一阵之后狠狠点点头说: “好!让我们一起努力,来散播海神大人的荣光!” 已经离去的鸣人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只是一次顺手的帮助,无形中居然促成了日后海上第一教派海神教的诞生。 此时九尾正在和长谷龙生在旅馆里泡着温泉,突然听到一旁传来的开门声,长谷龙生下意识的转过头看是谁。 九尾则是躺在水池中仰着头,眼睛也不眨一下,懒洋洋的说:“回来了。” “嗯,回来了。” 鸣人带着身后显得有些拘谨的浦松晴斗进入浴室,跳进温泉里说:“我不在的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 “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九尾不屑的撇撇嘴,然后好奇的看着躲在鸣人旁边的浦松晴斗说:“你这次出去,怎么还带了个小拖油瓶回来?” “别乱说话,他叫浦松晴斗。” 鸣人摸了摸一旁浦松晴斗的头说:“我和他算是有点缘分,正好他也不想在雾隐村待下去了,所以我就把他带出来了。” “哦.....随你便。” 九尾对于浦松晴斗的情况毫不关心,只是装作一副有意无意的样子说: “现在你在雾隐村的事情也办完了,接下来.....去哪?” “接下去去哪?”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九尾一眼说,然后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其实都行,按理说五大国都逛完了,出来也快将近一年了,该回木叶了。” 九尾听到鸣人的话脸上顿时一急,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鸣人就继续说道: “不过也不用那么着急回木叶,大家陪着我出来一年了,也吃了不少苦,这一年都是按照我的规划走,我也想问问你们的想法。 你们接下来想去哪?” 听到鸣人的话,九尾顿时脸色一喜,直起身子就要说点什么,但是刚张开嘴又感觉不行,于是重新躺下,强装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 “我啊....我其实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都行,要不就长谷龙生决定吧。” “长谷龙生?”鸣人笑呵呵的看了九尾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长谷龙生说:“那长谷龙生你说说看?” 原本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的长谷龙生此刻一脸懵逼,怎么话题就突然转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鸣人既然问了,那就说说呗。 “额.....接下来去哪啊,我觉得先回木叶是个不错的......” 长谷龙生说到一半就感觉背后一寒,有一股杀气正从一旁的九尾身上传来,长谷龙生不用看也知道,现在九尾肯定是悄悄盯着自己。 于是长谷龙生只能叹口气,用一副认命的样子说: “我觉得鸟之国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鸟之国啊....” 鸣人强忍着笑意点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九尾说:“九喇嘛你觉得呢?” 听到鸣人的问题,九尾强行止住自己忍不住要上翘的嘴角,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说: “唔.....鸟之国啊,我其实都行,既然你们都想去,那我就陪你们去一趟吧。” 此时就连一旁第一次见面的浦松晴斗也看出了九尾的口是心非,悄悄的凑到鸣人耳边说:“这个家伙.....性格还真是别扭啊。” “的确挺别扭的。”鸣人也小声对着浦松晴斗,憋着笑说:“不过人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大方这方面,你以后不用跟他太客气,越是客气他越不高兴。” “既然如此,那就先确定下一站是去鸟之国了。” 鸣人拿起放在一旁的饮料,先给浦松晴斗到了一杯果汁,然后自己拿着清酒抿了一口说: “你们是想怎么去鸟之国,是从陆地上走回去,还是先坐船绕到风之国,然后经过风之国去鸟之国?” “坐船还是走路....”九尾沉吟了一下,然后看着鸣人说:“哪个速度快一点?” “距离上来说其实都差不多吧。”鸣人想了想说:“不过如果我们全力赶路,以我们的速度,徒步肯定是要比坐船快的。” “距离都差不多啊....”九尾听到鸣人的话,先是点点头,然后把头转向一边说:“那我感觉咱们还是徒步吧,主要是我上次坐船觉得不太舒服,我好像有点晕船。” 我信你个鬼,还晕船,当初你在船上吃的比谁都开心。 鸣人在心中默默吐槽一句,不过他也知道九尾选择徒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痛快的点点头说:“那行,就徒步好了。” 然后鸣人转头看向一旁的浦松晴斗说:“如果这次徒步的话,应该会横穿火之国,要不要我们先送你去木叶?” “你现在年纪还小,正式需要学习和成长的时候,跟着我们几个人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到木叶去好好生活。” 鸣人继续说: “你到了木叶可以直接住我原本的房子,生活方面我都会给你安排好,也会让你去忍者学校上学。” 听到鸣人的话,浦松晴斗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开心的表情,反而是有些害怕的看着鸣人说:“你要丢下我吗?” “不是丢下你。”鸣人笑着摸了摸浦松晴斗的头说:“只是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的生活,等我回头把事情办完了也会回木叶的。” 不过可惜浦松晴斗根本就听不见鸣人的其他话,他现在心中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鸣人要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开。 “我不怕吃苦!”浦松晴斗表情惊恐的抓着鸣人的胳膊说:“我也不想要什么稳定的生活,木叶什么的我不喜欢,求求你.....你要丢下我一个人....” 鸣人看着面前仿佛受惊的小狼一般的浦松晴斗,此刻对方才表现的像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对于浦松晴斗来说最重要的其实就是安全感,自从发生了雾隐村的事情之后,他就不再信任什么所谓的忍者和忍村,现在唯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就只有鸣人一人了。 所以对于浦松晴斗来说在哪里并不重要,过怎样的生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跟在鸣人身边,这样他才能安下心来。 看着惊恐的浦松晴斗,鸣人也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于是也不强求,拍了拍对方的手说: “别怕,那你就跟着我吧,跟着我学点东西也一样。” 此时在木叶村中,自来也带着一身风尘回到了火影大楼的办公室。 自来也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一进门后就随手丢给办公桌后面的纲手一个卷轴说:“情报都在这上面了。” “回来了。” 纲手看到自来也回来,接住对方丢过来的卷轴,一边拆着卷轴一边说:“这次出去收获怎么样?” “也就那样,没什么大收获。” 自来也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然后长出一口气说: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所有人都突然缩回去不动了,晓组织这样,大蛇丸也是这样。” “全都缩回去不动了?”纲手惊讶的抬起头说:“为什么这么说?” 听到纲手的疑问,自来也用抱怨的语气说: “那个晓组织之前不是一直都有各种小动作,尤其是上次直接来到木叶想要抓捕鸣人,按理说他们接下来应该对其他忍村的人柱力动手。 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晓组织的人好像一瞬间都消失了,就连平常会接的那些小国的战争委托也不接了。 然后你又不让我去雨之国查,结果这一趟出去什么情报也没捞着....” 听着自来也的的抱怨,纲手笑了笑说:“去雨之国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这可是你的宝贝弟子千叮咛万嘱咐,托卡卡西带回来的口信,说是一定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雨之国。” “拜托,我可是堂堂三忍之一,蛤蟆仙人自来也。”自来也无语的看着纲手说:“难道说你宁愿相信鸣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的实力吗?” 听到自来也的反驳,纲手微微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没错。” “.................” 自来也顿时尬住,但是最后也没胆量和纲手继续犟嘴,只能岔开话题说: “先不说晓组织的事情了,大蛇丸也是,最近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踪迹,我专门去了好几个以前悄悄探查出来的几个据点,结果到了那里却发现空无一人,一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大蛇丸的据点?”纲手摸着下巴分析道说:“大蛇丸那家=家伙很狡猾,定时更换据点也是很正常的吧?” “不一样的,以往大蛇丸虽然狡猾,但是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做点什么事情。 以为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闲的下来什么都不做的人。” 自来也摇了摇头说:“但是这次过去了这么久了,一旦动静都察觉不到,要么大蛇丸死了,要么——” “要么就是大蛇丸在暗地里计划着什么更大的阴谋。”纲手直接接着自来也的话说:“以至于他现在连出来搞事的心情都没有了。” “是这么个意思。”自来也表情凝重的点点头说:“大蛇丸这家伙可不能掉以轻心,肯定暗地里琢磨着什么坏水呢,我回头非要把他揪出来,让他在跪在老头子的墓前道歉不可。” “行了,先不说大蛇丸的事情了,我这里有样东西,你看看。” 纲手笑着摆了摆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自来也说:“这是雾隐村四代水影的亲笔书信。” “四代水影?枸橘矢仓?那个完美人柱力?” 自来也眉头一皱,接过纲手递过来的信封说: “雾隐村不是已经很多年不跟外界沟通了,这次怎么突然送了一封亲笔信过来?” “我怎么知道。”纲手耸耸肩说:“你先看看信里写了什么。” “唔.....我看看啊....” 自来也拿出信,仔细的看了起来,结果越看表情越古怪,看到一半就忍不了了,直接把信往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的说: “这四代水影指定脑子哪里有点儿毛病!” “让鸣人和他们村子的女忍者结婚?亏他想的出来!” 自来也看样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说: “那个女忍者叫照美冥对吧? 我记得,好像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妈,这不是搞笑呢,真以为我们家鸣人找不到媳妇了吗? 笑话! 鸣人要是真的放出要找媳妇的话,带着女儿上门的人能从火影大楼一直排到村外面去!” 然而纲手则是注意到了自来也话里的形容词,双手撑着下巴,眼神恐怖的看着自来也说:“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三十多岁的什么?” 年龄永远都是女人的禁忌,虽然纲手依靠自己的特殊忍术,外表上看永远都是一副青春靓丽的样子,但是自身其实已经有五十岁了。 自来也说三十多岁的女人是大妈,那已经五十岁的纲手算什么。 奶奶? 这和指着和尚骂秃子有什么区别。 自来也此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倒退几步,讨好的看着纲手说:“那个.....没什么,三十多岁的小姑娘,小姑娘....” 看到自来也及时认怂,纲手这才白了自来也一眼,然后脸色一正说: “先不提鸣人和这个照美冥到底合不合适,他信后面还有更多的东西,你先看完。 看完帮我分析一下,这个四代水影为什么要出这种要求?” 听到纲手的话,自来也又重新拿起桌子上的信,仔细读了起来,然后越读越惊讶。 “他说如果我们同意,他会直接让照美冥接任下一代水影? 而且鸣人也不是入赘雾隐村,是以一个平等身份和照美冥结婚,结婚之后鸣人不仅是木叶的忍者,同时也是雾隐村水影的丈夫? 这个四代水影是不是看雾隐村不顺眼,所以才一直故意害雾隐村啊?” 自来也和纲手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村子与村子之间事情的敏感度自然不弱,几乎是一看到四代水影的条件的瞬间,就思考出了之后的木叶可以在其中获得多少好处。 而四代水影开出的条件中,最让自来也惊讶的就是,对方居然愿意让木叶通过鸣人直接介入到雾隐村的核心管理层,这简直就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就算是四代水影疯了,那雾隐村的人不可能都疯了吧,怎么会同意这种计划。 “我也知道这个条件听上去和假的一样,但是这的确是四代水影的亲笔信。”纲手说:“而且上面还有雾隐村大长老的签名,做不了假。” “等一下。”自来也突然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看着纲手说:“你该不会是想要答应对方的条件吧?” 虽然从单纯的利益角度考虑,同意这个计划好像很正常,但是如果纲手真的为了木叶的利益牺牲鸣人以后的幸福,那自来也可就要闹了。 他这个做师傅的没用,没能和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子也和自己一样。 “你想什么呢,当然不会答应了。”纲手笑着看着自来也说:“如果鸣人仅仅是个木叶的忍者,那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但是鸣人以后可是木叶的火影候选人,火影娶水影,按照两个村子的实力来说,我们木叶也没什么好处啊。” 纲手紧接着说:“我主要是想让你分析一下,雾隐村肯定不知道鸣人是我们木叶的火影候选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为什么会提出这么一份看上去吃了大亏的提议?” 听到纲手的话,自来也陷入到深思,这的确是一个值得好好琢磨的问题。 “雾隐村能够主动提出这个提议,肯定是有所图谋。”自来也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那么对于雾隐村来说,他们付出了这么多,能够从木叶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得到什么东西?”纲手也陷入沉思,思考着说:“现在看来,最直观的就是木叶和雾隐村的关系会更亲密,木叶还会直接介入到雾隐村的管理之中,这样下去的话,雾隐村就可以......” 说到这里,纲手和自来也同时抬起头,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得到木叶的庇护!” 能够想到这一点虽然不简单,但是也不复杂,对于纲手和自来也这个层次和眼界的人来说,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不会想不到。 现在知道了雾隐村的目的,那么下一个问题就出现了,雾隐村为什么要找木叶寻求庇护,甚至不惜交出自己村子的一部分管理权。 “我记得雾隐村这么多年来和外界封闭,并且内部一直都在实行极其血腥的管理政策。” 纲手思考着说: “是不是因为这个导致雾隐村实力削弱过多,所以才会来寻求我们木叶的庇护?” “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我觉得不全面。” 自来也面色严肃的说: “雾隐村地处海外,和整个大陆都是隔开的,有实力和资本去进攻雾隐村的只有可能是其他四大忍村。 但是按照现在世界上的局势,且不说四大忍村花费大力气进攻雾隐村能够得到什么,就算是有那个实力,四大忍村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有一个忍村出现什么动作,其他的忍村必定会群起而攻之,绝对不会坐视雾隐村被别的忍村吞并。 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种问题。” 自来也说的没错,雾隐村的地里位置太独特了,虽然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雾隐村的发展上限,但是也给雾隐村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全环境。 “你说的有道理。”纲手认同的点点头,然后有些纳闷的说:“那四代水影送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自来也突然神色一动说:“那就是四代水影觉得未来世界的局势可能产生某些变化,导致他无法保证雾隐村不会受到其他四大忍村的侵犯,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寻求木叶的庇护。” 听到自来也的分析,纲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某种变化......” 说到这里,自来也和纲手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答案。 也许新生代的忍者不容易想到,但是这个答案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并不陌生,那就是忍界大战。 只有发生忍界大战,才会让五大忍村都自顾不暇,再也没有以往的相互制约,所有人都会陷入到疯狂而惨烈的战争之中。 “四代水影.....”纲手皱着眉头说:“他怎么能确定未来会发生忍界大战....” “四代水影肯定有他自己的情报渠道。” 自来也摇摇头说:“不过就算是不知道四代水影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根据咱们这段时间对于局势的观察,纲手,你觉得未来真的会什么事都没有吗?” 听到自来也的话,纲手顿时沉默了下来,同时脸色也变得凝重。 的确,自从纲手当上火影之后,虽然忍界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她和自来也都有个共识,就是在忍界中隐藏着一股力量,甚至也许不止一股力量。 这些力量如今逐渐从暗处浮现,虽然最近好像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这并不能让纲手安心,反而更加的忐忑起来。 作为参加过忍界大战的老人,纲手和自来也对于这种气氛很熟悉。 那是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未来的忍界绝对不会太平。 “看来我们也要着手准备了。” 纲手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自来也说:“如果未来真的会发生忍界大战,那么我们一定不能毫无准备。” “嗯,这些细节的事情我不擅长,你就和底下的忍者去商量吧。” 自来也摆了摆手,然后看着窗外的木叶村,长出一口气说: “希望木叶的年轻人快快长大,我们这些老家伙,估计也就再帮他们这一次了,木叶的未来说到底还是要靠他们啊....” ------------------------------------- 在一处阴暗的地下洞穴之中,大蛇丸正一脸狂热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此刻大蛇丸面前是一片空地,这片空地坑坑洼洼,各种稀奇古怪的情况齐聚一堂。 空地左边是一片流动的熔岩,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人要是敢碰一下估计瞬间就要尸骨无存。 而就在熔岩的隔壁,就是一片被冰冻的冰蓝色地面,两者互不相让,一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样子。 而洞穴顶部则像是被无数锋利的刀剑劈砍过一般,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劈砍痕迹。 “哈哈哈哈哈,仙术!居然是仙术!” 大蛇丸表情迷醉的看着面前的场景,眼底闪过一丝狂热说: “我的想法果然没错! 这个漩涡鸣人的血液果然不简单。 但是里面居然有着五种仙术能量!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蛇丸狂笑了一阵,然后伸出舌头,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说:“真想解刨看看啊.....” 站在大蛇丸身后的药师兜看着面前狂热的大蛇丸,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说: “大蛇丸大人,我承认这个旋涡鸣人的血液的确很厉害。 但是您为了研究这个东西,已经牺牲了太多试验品和资源,我们现在连维持正常运转的人员都快不够了....” “不够就把其他基地的人调回来!” 大蛇丸头也不回的说: “那外面的人都调回来!其他的所有事情都不用管,所有研究全部停下来! 全力研究漩涡鸣人的血液,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它变成我的东西!” “为了这个研究我们已经废弃了一半以上的秘密基地了,而且到现在也仅仅搞清楚这个血液里有什么力量。 距离实际应用还不知道要多久。” 药师兜忍不住说: “如果再这样下去,还没等研究结果出来,我们自己就先崩溃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缓一缓——” “放肆!” 还没等药师兜说完,大蛇丸就猛地转过头,冷冷的看着药师兜说: “你懂什么? 这才是无可比拟的伟力,和这种力量相比,其他的所谓什么血继限界都是垃圾,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好。”大蛇丸明显已经对药师兜不满意了,眼神阴沉的看着药师兜说:“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的话,我也不介意换一个助手。” 听到大蛇丸的话,药师兜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连忙一弯腰说:“抱歉!我这就去执行!” 说罢药师兜便小心翼翼的后退离开,大蛇丸冷冷的目送药师兜离去,然后才转过身,从衣袖中掏出一管血液,表情迷醉的说: “这个力量......我一定要弄到手....” 在某处广袤的森林之中,坐落着一座巨塔一般的石质建筑,一层一层的叠高,像是什么奇幻游戏里的BOSS巢穴一般,与周围静谧的森林形成巨大的反差。 此刻宇智波鼬坐在建筑的最顶端,遥望着脚下一望无际的森林,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干柿鬼鲛则是站在宇智波鼬身后,抚摸着面前的鲛肌大刀,百无聊赖的说:“鼬先生,最近有什么任务要做吗?再不做点什么我的大刀都要生锈了。” “没有。 之前首领不是已经说过了,在没有他的命令之前,暂缓一切行动。” 宇智波鼬语气平缓的活:“再说你的大刀鲛肌是活得吧,怎么可能生锈。”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真的很无聊啊,我感觉自己都快长草了。” 干柿鬼鲛用力挥舞了一下手中鲛肌大刀,然后龇着牙说说: “忍者就是执行任务的工具,如果连任务都没有了,那么忍者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工具吗.....也有道理...” 听着干柿鬼鲛的话,宇智波鼬想了想,然后轻笑一声说:“不过被人当作工具使用,你不会觉得不开心吗?” “不开心?不会啊。” 面对宇智波鼬的问题,干柿鬼鲛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我从小就是学的这个道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错,当工具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用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烦恼。 再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虚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很重要吗?” “世界是虚假的....有点意思....” 听到干柿鬼鲛的话,宇智波鼬沉默了一下,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抬起头看着天空说: “你们雾隐村的忍者,都是这么洒脱的吗?” “雾隐村的忍者?鼬先生你想起谁了吗?” 干柿鬼鲛好奇的看着宇智波鼬说:“我记得鼬先生在我之前的搭档,也是一个雾隐村的忍者,对吧?” “嗯,他叫枇杷十藏。” 宇智波鼬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说:“是个.....很有趣的家伙。” “有趣的家伙?”干柿鬼鲛追问道说:“哪里有趣了。”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宇智波鼬背对着干柿鬼鲛笑了一下说:“不过如果按照你的理论,他应该是个不合格的工具吧。” 宇智波鼬想起了自己当初刚刚加入晓组织的遇到的搭档枇杷十藏,那个一见面就和自己说了一大堆战术,什么ABCD,一副老前辈的样子,装的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结果最后却为了帮自己挡下四代水影的进攻,死在了自己的武器之下,真是有些讽刺啊。 干柿鬼鲛听到鼬一副充满了怀念的语气描述在自己之前的搭档枇杷十藏,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不爽。 “看来鼬先生对于那个家伙印象很深啊,我怎么不知道雾隐村还有有趣的人?” 干柿鬼鲛表情狰狞的笑了笑说:“不过我倒是觉得鼬先生你今天有点多愁善感啊,平常你没有这么多话的。” 干柿鬼鲛这番话有点挑衅了,相当于直接指着宇智波鼬的鼻子说你这家伙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 “多愁善感?也许吧....” 然而对于干柿鬼鲛有些嘲讽的话,宇智波鼬并没有发怒,反而笑了笑说:“最近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可能是年纪大了吧。” 本来干柿鬼鲛说完之后都准备好被宇智波鼬教训了,毕竟以往的时候宇智波鼬可不惯着他这毛病。 结果这次干柿鬼鲛发现发现宇智波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附和自己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鼬先生.....” 干柿鬼鲛表情古怪的看着宇智波鼬,小心翼翼的说:“你没事吧....” 宇智波鼬并没有回答干柿鬼鲛的问题,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沉默了十几分钟之后,突然开口说:“说起来,最近有那个漩涡鸣人的消息吗?” “漩涡鸣人?”干柿鬼鲛想了想说:“那个家伙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木叶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鼬先生你问这个干嘛?”干柿鬼鲛兴奋的看着宇智波鼬说:“难道说鼬先生你准备再去捕捉一次那个小鬼,一雪前耻!” 上次捕捉鸣人失败让干柿鬼鲛念叨了好久,他觉得自己和鼬先生之所以失败不是因为实力不行,只是因为运气太不好了,只要等到一个自来也不在的机会,九尾人柱力必定手到擒来。 “捕捉漩涡鸣人啊.....” 宇智波鼬并没有正面回答干柿鬼鲛的话,而是停顿了一下说:“鬼鲛,过段时间,我可能有件事情需要拜托你一下。” “事情?”听到宇智波鼬的话,干柿鬼鲛顿时精神一振,拍了拍胸脯说:“鼬先生你尽管说,是要我帮你杀人吗,杀几个?” “不是杀人。” 宇智波鼬表情淡然的摇了摇头,刚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好吧。” 干柿鬼鲛感觉今天的宇智波鼬很奇怪,无论是说话的风格还是语气,都和平常那个冷漠的宇智波鼬不一样,让他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于是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打了声招呼,就一个人去别处练习忍术了。 干柿鬼鲛走后,宇智波鼬看着一望无际的森林,突然捂住嘴用力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宇智波鼬全身颤抖,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样,咳完之后,宇智波鼬捂着嘴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对于这种情况宇智波鼬仿佛早已司空见惯,先是擦掉自己嘴边的鲜血,然后随手甩掉手上的血液,最后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喝了下去。 喝完药之后宇智波鼬直接将药瓶捏碎丢入风中,看着远方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就快了啊......佐助.......不要让我失望.....你可是宇智波啊....” 夕阳之下,一道孤独的身影逐渐拉长。 而此时在木叶的一处地下基地之中,团藏刚刚听完手下的汇报,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间之中,脑中思索着根组织的下一步计划。 就在此时,对面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动了起来。 吱呀~~~ 随着大门外传来一声渗人的开门声,看着门口的那个人影,团藏下意识的手腕一抖,然后强行维持住冷静,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的人说:“你来了。” “是啊,我来了。” 止水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团藏,像是熟人打招呼一般说:“今天怎么样,手下的任务完成的还好吧?” 止水不说这些还好,一说团藏脑门就青筋直跳。 自从上次止水来这里和团藏见了一面之后,团藏本以为逃过一劫,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没想到止水简直把这里当公共厕所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基本上每过一段时间就来一次,而且每次来必定要把团藏暴揍一顿。 其实来也就罢了,揍也就算了,团藏这人别的不行,脸皮那是一等一的厚,好死不如赖活着,反正没人知道,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但是坏就坏在止水不仅仅揍团藏,连团藏手下的根组织也盯上了,基本上一旦根组织有什么大动作,止水必定第一时间前去搅局,比木叶的暗部去的都快。 止水作为曾经暗部的成员,收拾一下根组织的人还是非常轻松的,所以这段时间根组织不仅一件事都没做成,反而损失了不少人手。 这下可让团藏难受的不行,他现在心中可是还有着有朝一日成为火影的想法,根组织是他最大的依仗,被止水这么搞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要分崩离析。 最关键的是这种事情团藏还只能憋着,甚至主动帮止水隐藏行踪,不能告诉木叶的其他人寻求帮助。 毕竟他的根组织可是见不得光的,纲手正愁没借口找自己麻烦呢。 这要是去找纲手,不就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团藏怒气冲冲的一拍椅子,正准备放两句狠话,但是对面的止水直接一挑眉毛,团藏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没办法,打不过人家,想少挨两顿揍就只能认怂。 “你到底什么意思。”团藏强忍着怒气,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说:“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何必做这种恶心人的事情呢,未免有点太下作了!” “下作?” 听到团藏说出这个词,止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嗤笑着看着团藏说: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唯独你团藏不行,真要计较起来,整个木叶里谁能有你团藏下作?” 听着止水的嘲笑,团藏用力捏了捏拳头,他现在真的很想直接豁出去,使出自己的底牌和对面这个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最终团藏还是忍住了,他的底牌要用到更重要的时刻,不能浪费在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身上。 “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用不着这样。”团藏放缓语气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是吗?那我可就问了。” 止水呵呵一笑,死死盯着对面的团藏说:“那你告诉我,当年宇智波鼬屠杀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止水其实也不想这么和团藏耗着,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直接用幻术逼对方说实话。 但是无奈他现在的身体使用万花筒写轮眼还不熟练,再加上对面的团长还拥有自己的写轮眼,这中奇妙的联系让止水幻术的施展变得十分艰难,现阶段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逼迫团藏。 “宇智波鼬屠杀宇智波一族?” 听到止水的问题,团藏强装镇定的说:“这件事那你要去问宇智波鼬,我怎么会知道。” “看来你还是不想说。” 止水直接呵呵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说,狞笑着看着团藏说:“我看你就是欠揍,该军训了。” 阴暗地下室中,再一次响起了富有节奏的殴打声。 ------------------------------------- 木叶的后山,一团火焰直冲云霄,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无数银白色的闪电在乌云中在缠绕闪烁。 “雷遁·麒麟!” 随着一声清亮的大喝,佐助左手闪烁着电光,对着面前的卡卡西猛地挥下。 无数的闪电随着佐助的动作突然开始疯狂涌动,在空中组成一个麒麟样式的巨兽,对着对面的卡卡西的位置狂泄而下! 轰隆!!! 一阵刺眼的银白色电光闪过,原本平坦的地面上出现一个数米深,数十米宽的大坑。 “卡卡西老师!” 施展完忍术之后,佐助一脸兴奋的朝着卡卡西跑来说:“终于成功了!!!怎么样,厉害吗?” “厉害......” 卡卡西用惊骇的眼神看着自己身旁的大坑,忍不住说:“这是我见过最强的雷遁忍术了.....” “真的吗?!” 佐助惊喜的看着卡卡西说:“最厉害的雷遁忍术,会不会太夸张了?” “一点也不夸张,绝对是S级的雷遁忍术。” 卡卡西表情严肃的摇摇头说: “你这个术范围广,攻击力大,耗查克拉少,而且速度快得几乎无法躲避,唯一的弱点就是对于环境的要求比较高,需要自然天气的帮助,除了这一点外几乎没有缺点。” “只不过可能不太适合别人修炼。”卡卡西用可惜的语气说:“这个忍术需要利用写轮眼看清雷电的速度和流向,否则根本就控制不了进攻的方向,控制不好甚至会伤到自己。” “这个东西无所谓啦。”佐助笑嘻嘻的看着卡卡西说:“反正我能用就行,多亏了卡卡西老师你一直帮我训练研究忍术,否则我也开发不出来这么厉害的雷遁忍术。” “主要还是佐助你自己天赋好,和我关系不大。”卡卡西苦笑着摇摇头说:“要不然我也有写轮眼,也擅长雷遁忍术,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开发不出麒麟这样的忍术。” 自从上次从雷之国回来之后,佐助就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忍术的修炼之中。 同时佐助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能仅仅将希望寄托在万花筒写轮眼上,其他忍术也应该加紧练习,尤其是在查克拉的属性变化上面,自己既然这方面有天赋,那么就应该下更大的功夫。 于是佐助便拉来了擅长雷遁属性变化的卡卡西老师一起修炼,着重加强自己在雷属性查克拉方面的修炼。 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佐助也冷静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那从你的角度来看,我这个麒麟忍术,能够打败那个家伙吗?” 卡卡西自然知道佐助口中的那个家伙是谁,思考了一阵之后说:“这个等级的忍术,毫无疑问是可以对宇智波鼬造成很大威胁的。” 听到卡卡西的话,佐助脸上顿时一喜,但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卡卡西就一盆冷水浇下来。 “但是这还不够。” 卡卡西认真的看着佐助说: “忍者之间的战斗,尤其是生死搏斗,考验的是综合实力,尤其是面对宇智波鼬这种水平的敌人,不要期望着靠什么单纯的杀手锏就能轻松获胜。 杀手锏是很重要没错,但是你也要能够用出来才行,如果你从一开始被人在各个方面压制,光有一个杀手锏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这样吗....”听到卡卡西的话,佐助低着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那卡卡西老师你觉得...我和那个家伙,现在在综合实力方面差距怎么样?” “我说实话,还有不小的差距。”卡卡西叹了口气说:“不得不承认,宇智波鼬的确是个会让人觉得绝望的家伙,仿佛没有缺点一般。” 佐助默默低着头,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说实话这种结论,他并不觉得奇怪,或者说早已经习惯。 从小达到,佐助就是听着对宇智波鼬的夸奖长大的。 他的爸爸也好,或者其他族人也好,虽然也会夸他天赋好够努力,但是最后总是会跟上一句别的话。 佐助你很不错,但是和鼬比起来还差了点。 不过佐助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提起宇智波鼬就会失控的家伙了。 卡卡西看着情绪有些低沉的佐助,沉默了一阵,突然微笑着说:“都已经修炼了这么久,干脆休息一下吧,咱们来聊点别的。” “别的?”佐助疑惑的抬起头说:“聊什么?” “刚才不是在说宇智波鼬吗?”卡卡西一屁股坐到地上,伸了个懒腰说:“那咱们就聊聊,我见过的那些比宇智波鼬还要天才的人吧。” “比宇智波鼬还要天才?”佐助听到卡卡西的话顿时一愣,然后露出好奇的表情说:“真的有吗?” “当然了,而且足足有三个呢。”卡卡西笑呵呵的伸出三根手指说:“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第一个嘛,就是我的师傅,木叶四代火影,金色闪光,波风水门。” 卡卡西眼神中带着怀念的神情说: “我的老师富有忍术才华,头脑清晰,而且心地善良,深受众人爱戴,对于朋友不离不弃。 当时忍界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别的村的忍者如果在执行任务中遇到的敌人是金色闪光,那么就可以直接放弃任务,并且不会受到惩罚。 我的老师他同时也是木叶最年轻的火影,老师用他的行动在大家心底刻下了一个默认的共识,那就是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金色闪光来了,一切就都没有问题。 那是一个让人所有人都会觉得安心的男人。 和我的老师相比,无论是谁都会显得逊色啊.... 宇智波鼬虽然也很强大,但是单单从天赋上来讲,还是稍逊我老师一头。” “金色闪光....”佐助口中喃喃自语,然后看着卡卡西说:“那另外两个呢?” “别急,这不是正要说呢。 第二个人你也很熟,就是鸣人喽。” 卡卡西笑了笑说: “我想鸣人天赋有多好,有多厉害,这个就不用我来夸了吧,你比我清楚。 你觉得宇智波鼬和鸣人相比,谁都天赋更好一点?” “那肯定是鸣人。”佐助直接毫不犹豫的回答说:“鸣人比他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这么有信心啊。”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佐助的答案,卡卡西还是忍不住好奇的说:“那你觉得鸣人哪里比宇智波鼬强?” “哪里都强吧,天赋,头脑什么的。” 佐助抓了抓头发,然后想了想说:“不过我感觉鸣人最强的地方,不仅仅是忍术方面,他有着别人都没有的一种东西。” “这种感觉很不好形容。”佐助皱着眉头苦恼的说:“我就感觉鸣人思考的问题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比如别人思考问题的时候是在这里。”佐助先是伸出左手在腰部比划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高举过头顶说:“但是鸣人思考问题的时候就在这里,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 听到佐助的描述,卡卡西若有所思的说:“你的意思说是眼界?”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佐助点点头,然后看着卡卡西说:“先不说这个了,那第三个人是谁?” “第三个人啊....” 卡卡西先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认真的看着佐助说: “我认识的第三个比宇智波鼬天赋还好的人,他的名字叫做.....宇智波佐助。” 原本佐助还在猜卡卡西会说出谁的名字,但是当然听到卡卡西说的第三人居然是自己的时候,猛地愣在原地。 “第三个人....是我?”佐助愣愣的看着卡卡西,然后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说:“卡卡西老师你不用这样,我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我并不是安慰你,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卡卡西直接摇摇头说: “我的年纪比宇智波鼬大,当时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天才,当年和宇智波鼬在暗部共事的时候,勉强算是他的上司,所以我对于宇智波鼬还是有点了解的。 在我看来,佐助你可能看上去并没有宇智波鼬表现的那么惊才绝艳,但是你日后发展的潜力和后劲是要强于宇智波鼬的。 并不是因为我是你老师才这么说,而是我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才得出来的结论。” “一时的强算不上真正的强,宇智波鼬他的确是个万中无一的天才,但是他也同样有着自己的缺点。 他太聪明了,有时候反而会被他自己的聪明所拖累,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因素,让他逐渐和其他人隔阂开来。 于是宇智波也就不可避免的陷入到孤独和偏执,无法理解他人,他人也无法理解他。 刚过易折,慧极必伤。 任何东西一旦过于激进偏执,就必然会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卡卡西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然后停顿了一下,微笑着看着佐助说: “但是佐助你不一样,虽然曾经的你也很偏执,但是好在你内心是善良温和的,你并没有因此将自己和其他人完全割离开来,并没有完全封闭自己。 再加上你有着鸣人这样的好友,让你及时在偏执的道路上刹车。 所以佐助你并没有走上错误的道路,这也是你相对于宇智波鼬最大的优势。 而且谁说你的忍术天赋差了,毕竟宇智波鼬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开发出麒麟这样的忍术。” 卡卡西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说: “加油吧,未来是你的,在我的心中,你的上限是要超越宇智波鼬的。 宇智波鼬也许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但是佐助你却有着更加宽阔的可能,你身上有着超越宇智波一族这个标签的可能性。 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的极致,但是佐助你有可能超越宇智波。 也许在以后,别人提起你的时候,是先想起你佐助的名字,然后再想起宇智波这个姓氏。 你佐助不是因为宇智波而强大,而是宇智波因为你佐助而光荣。 这是我作为一个老师的肺腑之言。” 佐助听着卡卡西的话,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逐渐发展到后来的震惊,最后变成了坚定。 说实话佐助早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天赋不如宇智波鼬好这件事情,他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说法,或者说别人对于他们两兄弟的评价。 佐助很棒,不过和鼬相比还是差一点。 这句话佐助从小到大已经快听吐了,身边的所有人都只会这么说,他的童年几乎是活在哥哥的光环笼罩之下。 也许只有当初的母亲会完全抛开天赋的立场,单纯把他当做佐助来看待。 不过这种想法并不妨碍他继续找宇智波鼬报仇,这不是能不能做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做的问题,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宇智波鼬算清楚这笔血账。 卡卡西今天这一番话,让佐助打开了一个心结,或者说放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童年时期对于宇智波鼬光环的阴,同时也为佐助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佐助的确可以不在意这些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需要别人的肯定,尤其是老师的肯定。 “超越宇智波这个姓氏....”佐助口中喃喃自语:“先提起我佐助....然后再想起宇智波....” “卡卡西老师.....”佐助用力抿了抿嘴唇说:“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我不过就是说了点自己的想法罢了。” 卡卡西笑呵呵的揉了揉佐助的头发,眼神温暖的说: “修炼这么久饿了吧,老师今天请你吃拉面。” 佐助抽了一下鼻子,然后狠狠点点头说:“嗯!” “哪还等什么在,走啊。” 卡卡西大笑着拉着佐助的手说:“把小樱也叫上,晚了一乐拉面可就没位置了。” 夕阳下,一高一矮两个影子逐渐拉长。 经过将近三天马不停蹄的赶路,鸣人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鸟之国的边境,再向前一步就进入到鸟之国境内。 “呼,终于到了。” 既然已经到了鸟之国,九尾此时也懒得装了,白了一眼鸣人背后的浦松晴斗说:“要不是这个小鬼拖累,我们还能再节省一天时间。” 之前赶路的时候,虽然鸣人几人可以昼夜不停的奔跑的,但是浦松晴斗还是个孩子,就算浦松晴斗表示自己没问题,然而鸣人不可能让他真的跟着自己几个人这么耗, 小孩子还是长身体的时候马虎不得,所以每次到了要吃饭和睡觉的时候,鸣人都会准时停下来休息。 “行了吧你。”看着抑制不住自己喜悦情绪的九尾,鸣人笑骂着说:“之前谁在哪里扭扭捏捏,说什么去哪里都可以的。” “好了,别说了。”长谷龙生也满脸笑容的说:“咱们还是赶紧去井一郎大叔家吧。” “等一下!” 九尾突然伸手拦住长谷龙生, 然后从怀里掏出几个卷轴检查起来,一边检查一边嘴里嘟囔着说:“让我先检查一下给晴子带的礼物,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浦松晴斗好奇的看着鸣人三人,此刻就算是他也能感觉到,随着距离鸟之国越来越近,鸣人三人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愉快,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东西。 “鸟之国对大家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浦松晴斗好奇的看着鸣人说:“大家看着都好开心。”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听到浦松晴斗的疑问,鸣人笑着摸了摸浦松晴斗的头说: “只是我们在鸟之国有一家熟人,当初我们游历经过鸟之国的时候就是寄宿在他们家,是很好很好的一家人。 所以这次想到能够再相遇,大家都很开心。” “很好很好的一家人?” 浦松晴斗有些懵懂的点点头,心中也不禁开始期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人,让鸣人三人都这么念念不忘。 这边九尾终于清点好了自己要带给晴子的礼物,拍了拍怀里的卷轴,意气风发的一挥手说:“出发!” 随着九尾喊出响亮的口号,四人开始朝着记忆中的村庄前进。 九尾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想着等下就能见到晴子了,一时间觉得路边池塘里的蛤蟆都变得活波可爱,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属于田野的清香。 随着四人距离记忆中的村庄越来越近,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村庄中飘出的炊烟,但是鸣人却突然眉头一皱。 因为鸣人远远的就看到,在村庄中的一户人家门前,正飘扬着代表着丧事的白绫。 而这户人家.....是井一郎家?! 鸣人看到这一幕,什么也没说,直接将背后的浦松晴斗丢给长古龙生,然后瞬间化作一道黑影冲了出去。 长古龙水和浦松晴斗对于鸣人的动作一脸懵逼,只有九尾同样皱起眉头,然后也突然脸色大变,跟着鸣人身后冲了出去。 在狂奔的过程中,鸣人在心中不断地祈祷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或者说是他看错了,但是随着井一郎家越来越近,鸣人的心也越来越沉。 井一郎家门口飘扬的白绫,不断地提醒着鸣人,真的出事了。 哐当! 鸣人一把推开井一郎家的大门,原本记忆中整洁干净的小院,此刻却显得破败混乱,以往种在院子里青翠的蔬菜,此时也都变得干瘪,看样子是很久没有浇水了。 然后鸣人就听到房屋内正传来压抑的抽泣声,顿时脸色一沉,大步走了进去。 房屋之中,井一郎的夫人和美婆婆正背对着鸣人,肩膀微微颤抖,看样子是在抽泣。 而井一郎的女儿晴子则坐在一旁,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刚刚哭过,此刻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悲伤的母亲。 而就在两人中间,一张草席之上,躺着井一郎本人。 看着草席上静静躺着仿佛睡着了一般的井一郎大叔,鸣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一阵不稳,噔噔噔倒退了几步。 以鸣人的眼力,几乎是一眼就看出草席上的井一郎已经死了好几天了,神仙也救不回来。 此时九尾也紧跟着鸣人冲入到房间之中,先是在房间里搜寻了一阵,看到房间内红着眼睛的晴子后,明显看得出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看到了躺在草席上早已没了生息的井一郎,脸上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和美婆婆与晴子回过头,看见了站在门口面色阴沉的鸣人和九尾两人。 “鸣.....鸣人君?” 和美婆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了出现在门口的鸣人与九尾不是自己的幻觉,然后嗓子沙哑的说: “你们....怎么来了?” 而晴子则是远远没有和美婆婆冷静,看到九尾的一刹那,顿时小嘴一瘪,带着哭腔喊着:“九尾哥哥!” 九尾一听晴子的带着哭腔的喊叫,顿时觉得心都要碎了,连忙走上前说:“别怕。有什么事和九尾哥哥说,我来帮晴子出头!” 此时鸣人也从呆滞中回归神来,脚步沉重的走上前,铁青着脸色说:“出什么事了....” “鸣人君....”和美婆婆看到鸣人出现,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捂着嘴哽咽着说:“你一定要救救晴子啊!” “和美婆婆你放心,既然我来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管到底。” 鸣人跪坐在井一郎的尸体前,颤抖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井一郎大叔他....他怎么会....” 鸣人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原本以为是美满的重逢,但谁曾想之前一面竟成永别,这一上一下的心里落差让鸣人坚强的意志都不禁有些颤动。 不过伴随着鸣人心中悲伤而来的,则是仿佛火山喷发一般的汹涌怒火。 在鸣人看来,井一郎大叔这种老好人是不可能主动去冒犯谁的,或者和谁发生什么大的冲突,如果不是意外事件,那么必定是有人迫害。 想到这里鸣人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害死了井一郎大叔,他必定要那人血债血偿! 此时和美婆婆也一脸悲苦的说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就在半个月前,井一郎如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出门耕地。 只是出门的时候拗不过晴子的哀求,这才带着晴子一起出去,和美婆婆则是在家准备中午吃的饭食,等到中午给井一郎大叔送到田里去。 本身这没有什么的,和往常的日子没有什么两样,井一郎在田间辛苦的劳作,而晴子则在一旁玩耍,欢快的追逐着田间的蚂蚱和蝴蝶。 然后时间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和美婆婆提着做好的饭食去田间找井一郎和晴子,刚走到自家的田地附近,还没来得及和井一郎打一声招呼,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 那是属于晴子的惊叫声,井一郎和和美婆婆下意识的朝着惊叫的方向看去。 原来不知何时晴子跑到了隔壁的田地里,此刻正在被一直黑色的大狼狗追逐。 这只狼狗体型足足比晴子大上两倍有余,而且膘肥体壮,牙尖齿利,眼中透露着嗜血的疯狂,眼看就要追上晴子。 以晴子的小体型,如果被这种狼狗咬上一口,只怕是瞬间就要一命呜呼。 当时井一郎看到这一幕,内心中属于父亲的力量瞬间爆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挡在晴子身前,然后举起手中的锄头,对着扑来的狼狗的头颅狠狠砸下。 为了保护女儿的井一郎,几乎是爆发出来了此生最大的力量和速度,一瞬间就将这只黑色的大狼狗砸了个脑浆迸裂,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和美婆婆几乎吓得瘫倒在地上,但是看到丈夫从恶狗嘴下救回了女儿后松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爬起来走上前和丈夫一起安慰惊魂未定的女儿。 原本一家人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事件,但谁知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原来那条大黑狗是属于当地的大地主,田井家的宠物,他们前脚刚把狗打死,后脚田井家的管家就找上门了。 按照田井家的话来说,他们无缘无故打死了自己家看家护院的大狗,要井一郎家必须上门赔礼道歉,并且赔偿他们家的损失。 面对当地大地主的压迫,井一郎家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家种的地还是租的田井家的呢,井一郎只能上门赔礼道歉。 井一郎到了田井家之后,先是被羞辱了一番,然后田井家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按照田井家的话来说,他们家的狗当年是花了十万两从别的国家买来的纯血狼狗,是准备用来以后配种的,现在被井一郎打死了,他们也不多要,算上买狗的钱和这些年养狗花的钱,总计十五万两,井一郎必须一个子儿也不剩的还清。 十五万两的巨款,当然不是井一郎这种家庭能还的起的,井一郎只能苦苦哀求,求田井家能够放自己家一条生路。 田井家看到井一郎这幅样子,也知道肯定赔不起,于是说钱他们也不要了,只要井一郎一家愿意签下卖身契,全家成为田井家的奴仆,用自己的一生来偿还这笔债务。 如果仅仅是让自己和妻子成为田井家的奴仆,走投无路的井一郎可能只有答应这一条选项,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女儿晴子,井一郎是咬死了不松口,死都不愿意让晴子跟着自己一起进入田井家成为奴仆。 井一郎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哪怕当了别人家的奴仆大不了就是一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晴子不行,她还小啊,还有着更加广阔的未来,绝对不能跟着自己一起沉沦。 田井家看着井一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应该也是看出来这家伙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就算是杀了也没什么好处,于是就提出了另外一个想法。 那就是要井一郎给那只被打死的大黑狗出殡送葬,并且还要披麻戴孝,拿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架势来,把狼狗当做自己的先人一样来对待。 如果到时哭够伤心,头嗑的够响,他们田井家也不是不能放晴子一马,只要井一郎与和美婆婆来他们家卖身为奴。 听到这一幕,鸣人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拳锤在地板上,咬牙切齿的说:“欺人太甚!” “鸣人君你也不必太过生气。” 看着怒火中烧的鸣人,和美婆婆露出一个凄苦的表情, 叹息一声说: “我们这种人是没有资格谈尊严这种东西的,能勉强活下来就算不错了。 你要是和外面村子里的人说,给一只狗披麻戴孝就能免除十五万两的债务,只怕到时候孝子贤孙多到灵堂都挤不下了。” 当时的井一郎听到这个条件,虽然同样觉得很屈辱,但是最后也只能答应下来。 置办一场葬礼也是个不小的开销,井一郎几乎是变卖了家里的所有东西,才勉强凑出来一个合格的葬礼,当天就同和美婆婆一起,穿着属于孝子贤孙的服装,抬着狼狗的尸体,三步一跪拜,五步一叩首的,哭嚎着上路了。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但是谁知第二天田井家不知道为何突然变卦,说什么井一郎与和美婆婆孝子贤孙演的不好,所以只能抵消五万两的债务。 再加上井一郎与和美婆婆两人年老体衰,根本算不上有用的劳力,所以两人卖身为奴也只值五万两,剩下还有五万两需要偿还。 这一下可就难倒了井一郎,现在就算是把他杀了,他也拿不出五万两啊。 看着走投无路的井一郎,田井家终于露出了最后的獠牙。 田井家告诉井一郎,如果他不愿意让女儿晴子卖身为奴,那他们也可以换一种方法。 而这个方法就是,把晴子送给田井家的少爷做童养媳。 听到这里,这次轮到九尾爆炸了,一听到田井家居然觊觎晴子,顿时直接起身说:“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什么田井家杀个干干净净!” 然而鸣人则是伸手拦住了九尾说:“等一下。” “你干嘛!”九尾一看鸣人居然拦他,顿时一瞪眼睛说:“你别告诉我你要拦着我!” “我不是要拦着你。”鸣人摇摇头说:“我之前说了,井一郎大叔的事情我一定会管到底,只是你先听和美婆婆讲完再说。” “既然要算账,那么当然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算好了。”说 到这里鸣人眼底闪过一丝几乎压抑不住的杀意说:“然后再去找罪魁祸首算账。” 听到鸣人的话,正巧此时晴子也怯生生的拉了拉九尾的衣袖,九尾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下,等着和美婆婆说接下里的事情。 “和美婆婆,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鸣人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怒火,认真的看着和美婆婆说:“那井一郎大叔他.....是被田井家的人害死的吗?” “井一郎他.....” 说到这里和美婆婆又开始哽咽起来,捂着嘴说:“唉,他的死,的确也田井家有关系,但是.....” 紧接着和美婆婆说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原本听说了田井家要让晴子去给他们家当童养媳,井一郎当场就拒绝了。 童养媳是什么东西,叫的好听是媳妇,但是说白了其实就是个任人使唤的丫头,在家中没有任何地位,甚至是一个稍微有点权势的下人都能欺负两下,一切都是仰仗田井家人的鼻息而活,如果哪天田井家对晴子不满意了,让晴子死晴子就要死。 而且田井家的少爷在这片地界可是恶名远扬,好像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然而这田井家的少爷虽然傻,但是做起坏事来可毫不手软,尤其喜欢折磨家里的丫鬟,已经连续有七八个卖进田井家的丫鬟被田井家的少爷折磨死了。 让晴子去给田井家当童养媳,无疑是把晴子往火坑里推,井一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 面对死也不松口的井一郎,田井家并没有用什么强迫的手段,虽然以他们的势力,就算是强夺晴子也不会有人感说半个不字。 不过家虽然没有强夺,但是却用出了更加阴损的办法。 这个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对井一郎所在村庄的所有人宣布,井一郎家欠了田井家的钱不还,既然如此,那么整个村庄的人都连坐,替井一郎来还债。 明年在井一郎所在的村庄中,但凡是租着田井家土地种地的人,地租一律上涨三成。 田井家是附近远近闻名的大地主,在鸟之国建国初期便已存在,算的上名门望族。 这么多年来经过田井家的经营,已经将周边所有能够种粮食的土地全部吞并,井一郎所在村庄每一户人家,其实都是租着田井家的地在种。 这一道声明下来,可是让井一郎所在的村庄炸了锅。 上涨三成地租,几乎是夺走了农户们一年下来能有的所有收成,如果真的实施,虽然不至于饿死,但是真的会元气大伤。 于是村庄里的人便开始不约而同的来井一郎家轮流做说客。 今天是莆田家,明天是井上家,后天是松下家,反正轮流轰炸,不让井一郎有丝毫的消停。 轰炸的核心思想就只有一条,那就是让井一郎同意把晴子送到田井家去当童养媳。 为了能够说服井一郎,村庄里的人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类似于你还犹豫什么,田井家是远近闻名的地主老爷,人家从手指里露出点东西都够咱们这些人吃一辈子了,晴子能到田井家当童养媳那是天大的福分,是去享福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有什么等以后晴子当了田井家少爷的媳妇,你井一郎就是田井家少爷的老丈人了,这简直是一飞冲天,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不过井一郎当然不会被他们这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骗到,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死也不松口的样子。 眼见井一郎不吃这一套,村里的人又换了一种方式,开始卖惨。 说什么如果明年地租涨三成,他们就真的都要饿死了,为了村子里的大家,井一郎你就同意了吧。 或者说村里的大伙不是不想帮你,要是只有一成,大家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但是三成实在是太多了,真的不行, 然而井一郎依旧要死了不松口,说什么也不同意,将所有来他们家的人都轰了出去。 眼见井一郎像个榆木疙瘩一般怎么也说不通,村里的人终于忍不住了,逐渐撕下和善的面皮。 于是村子里开始传出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什么田井老爷家给你面子才让你家晴子去当童养媳,你井一郎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还冥顽不灵,真是活该当一辈子穷鬼。 亦或者你井一郎自己打死了田井家的狗赔不起,现在拉着村子里的人跟你一起陪葬,简直就是坏的流脓,你家祖宗十八辈都为你蒙羞。 到了最后流言开始发展到子虚乌有的人身攻击。 什么井一郎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流氓,喜欢偷鸡摸狗,现在能干出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也不奇怪。 或者说和美婆婆是个荡妇,暗地里悄悄勾引过不知道多少男人。 甚至有人信誓旦旦的站出来说,当年他就被和美婆婆勾引过,甚至还把自己与和美婆婆偷偷幽会的场景描述的活灵活现,言语之间尽是猥琐。 到了最后发展到有人说晴子身上也留着和美婆婆的血,肯定与和美婆婆一样是个荡妇,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勾引男人。 还说什么几个月之前见过三个男的寄宿在井一郎家,说不定晚上悄悄干着什么勾当,把井一郎家描述成了一个淫窟,井一郎就是里面的龟公。 还有人说自己亲眼看见几个月前晚上的时候,井一郎家里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估计就是那三个寄宿的男在干什么,而井一郎就守在门外,给人家看门望风呢。 大家都是世代生活在一个村子里的人,彼此之间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 井一郎看到这些原本的亲戚居然如此编排自己的家人,甚至是侮辱鸣人他们,顿时气的一口血喷出来,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事情发展到了最后,甚至有几个人试图闯入井一郎家强行抢走晴子,不过被举着柴刀血红着眼睛的井一郎吓跑。 发生了这种事情,井一郎不顾自己病重的身体,每天晚上都拿着柴刀守在门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进来抢走晴子。 村里的人看到井一郎如此刚烈,顿时也没了什么办法,不过私下之间也都在嘲讽,觉得井一郎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人家田井家是不屑于对你这个下三滥出手,如果真的出手了,你井一郎还能翻了天不成,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就范。 井一郎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拼了命,也根本就没有能力对抗田井家,他不怕死,只是怕让晴子会跟着自己这个没用的父亲一起沉沦。 最终井一郎想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那就是趁着这几天的时间,给晴子准备好路上吃的干粮,然后告诉她大概的方向和路上需要注意的东西,让晴子一个人上路,千里迢迢去木叶找鸣人。 曾经鸣人在井一郎家住的时候,逐渐熟悉了之后也就不刻意瞒着井一郎,某次无意间提过一次自己是火之国木叶忍村的忍者。 走投无路之下的井一郎,最终想起了鸣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于是这个计划就在他心中产生。 其实这个东西说计划都有点抬举了,就是个走投无路之下的拼死一搏。 井一郎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给晴子准备好路上用的东西,然后让晴子一个人去火之国的木叶,找到鸣人庇护。 至于他与和美婆婆,等晴子走后便一把火烧了房子和他们自己,在吸引田井家注意力给晴子创造时间的同时,算是给村里的人和田井家一个交代。 这个计划听上去有些异想天开,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要独自一人上路,横穿数个国家,徒步走过不知道多少里地,去木叶找一个曾经在他们家住过几天的人帮忙。 先不说鸣人愿不愿意帮忙,晴子到了木叶之后找不找得到鸣人,光是这遥远的路途,就不是一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六七岁小女孩独自能够完成的。 只是井一郎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除了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运气,他此刻又能依靠谁呢,鸣人已经是他能够想起的最靠谱的人了,他相信晴子只要真的到了木叶,鸣人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井一郎专门嘱托过晴子,如果到了木叶,只要遇到一个忍者,就立马说自己认识漩涡鸣人,让对方带自己去见鸣人,就算是磕头也好,哀求也罢,一定要想办法见到鸣人,只要能够见到鸣人,一切就都没问题了。 井一郎甚至为此让晴子背下了鸣人的大致长相,叮嘱必须牢牢记在心里不能忘记,为的就是到了木叶之后能够像木叶的忍者证明自己真的认识漩涡鸣人。 至于路上可能遇到的那些种种困难,井一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实话,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哪一天不是靠运气活着呢,就像井一郎这次,之前运气好了能勉强活着,现在运气不好,失手打死了大户人家的一条狗,转眼就要家破人亡。 的确,晴子这一路上会遇到各种威胁,甚至大概率会死在路上,但是这总比被田井家抓去做童养媳,彻底的沉沦于无边的绝望要好。 无论希望多么渺茫,这条路总归是还有点希望,而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能够有那么一丝希望,就已经是不敢奢求的幸运了啊.... “再后来一郎他就因为长时间不休息,再加上身体病重,死了。” 房间内,和美婆婆神情悲苦的说:“本来我今天就准备送晴子走,然后把房子烧了去陪一郎.....” 听着和美婆婆的话,鸣人用力抿着嘴唇,双拳死死的握紧,看着面前井一郎大叔的尸体,颤抖着说:“对不起.....” 鸣人此刻的心情无疑是极度痛苦的,他很难接受井一郎大叔这样一个好人,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发展到鸣人内心甚至开始自责和痛恨自己,他觉得如果自己当初的时候能多想一点,井一郎大叔就不会死了。 听到鸣人的道歉,和美婆婆惊讶的抬起头说:“鸣人你——” 鸣人身上逐渐蔓延出一股阴郁之气,这一路走来,他心中真的承受了太多东西了,让他的心灵越发的不堪重负。 如今井一郎大叔的死,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鸣人一瞬间甚至有些自暴自弃,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 还说什么要改变世界,连井一郎大叔都救不了,他还谈改变什么世界。 “对不起!”鸣人赤红着双眼说:“要是我能够早点来,井一郎大叔就不用死了,如果我当初多花点时间赶路,如果我在游历的时候少管一些闲事,如果我——” 鸣人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一个温暖的怀抱围绕了他。 “鸣人你不用自责,和你没有关系的。” 和美婆婆轻轻拍着鸣人的背,哽咽着说: “这是一郎他的命,谁都不怪。 你走之后一郎常常和我说,他以前觉得这个世界是黑暗的,没有任何希望的,但是当他见到了鸣人你,就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绝望了。 因为有鸣人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年轻人,真正关心穷苦百姓的人,一郎才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救。 鸣人和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一样,你是真正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 一郎说鸣人你是做大事的人,能做的不仅仅是让我们一家人过得好,你未来可以让千千万万个向我们一样的人过得更好。 所以鸣人君你不要自责,更不要过于难过,正是因为你的出现,一郎最后才能怀抱着希望死去啊。” “鸣人君。” 和美婆婆认真的看着鸣人说: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千万不要失去冷静,也不要因为一郎的事情放弃自己的坚持。 你是一郎的光,如果一郎还活着,一定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你变得不像从前。” 听着和美婆婆的话,鸣人心中微微一颤,双眼瞬间蓄满泪水。 虽然他和井一郎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井一郎却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理解他的人,只是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和美婆婆的话就像是一股温暖的细流,缓缓的注入鸣人即将干涸的心田,让鸣人处于崩溃边缘的心灵稳定了下来。 这时九尾已经彻底忍无可忍,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只不过鸣人再次拦住了他。 “你干嘛!”九尾不爽的看着鸣人说:“这都说完了你还拦着我,这群狗娘养的东西居然敢打晴子的注意,看我不把他们大卸八块!” “你别去,动手没轻没重的,田井家又不是只有姓田井的人。” 鸣人沙哑着嗓子说: “那些仆人丫鬟是无辜的,和美婆婆说的对,我们不能让井一郎大叔失望。” 听到鸣人的话,九尾紧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样子是不想就这么算了。 “而且这里也需要有人守着。”看着九尾的样子,鸣人叹息着说:“万一我过去的时候有人过来抢晴子呢,九尾你要保护好晴子啊。” 听到鸣人这么说,九尾这才算不情不愿的重新坐下,对着鸣人呲了呲牙说: “我可以不去,但是你要像我保证处理好这件事情,放下你那些无聊的善心。 如果让我发现田井家有谁没受到惩罚,那我之后就再去一趟,到时候我可不会在乎什么殃及池鱼。” 对于九尾来说,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当初在井一郎一家的生活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不仅仅是晴子,井一郎本人,还有和美婆婆,九尾其实都很喜欢,只不过晴子九尾看的最重而已。 如今井一郎被人活活逼死,九尾心中的怒火可一点也不比鸣人少。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 鸣人此刻的怒火也基本已经压抑到了极限,看着面前井一郎的尸体,眼神冰冷的说:“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同时也不会放任何一个恶人。” 而此时和美婆婆则露出担心的表情,犹豫着说: “田井家是鸟之国有名的名族,势力很庞大,光是看家护院的护卫就有上百人,而且听说还有亲戚在鸟之国的都城做官。 鸣人君你可不能逞强,一郎的事情没关系,但是如果把你也拖下水,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对于和美婆婆来说,在她的印象中鸣人就是一个很阳光很善良的少年,也不知道鸣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所以会产生这种担心也很正常。 “和美婆婆你放心吧,鸣人不会怕那些东西的。”此时一旁的长谷龙生主动开口,拍了拍和美婆婆的肩膀安慰对方说:“别说是有亲戚在鸟之国都城做官,就算是鸟之国的国君来了又能如何?” 听到长谷龙生的话,和美婆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国....国君?!” 而此时鸣人已经起身,示意长谷龙生和九尾保护好和美婆婆与晴子,然后问了一下和美婆婆田井家的方向,直接就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鸣人刚一走出井一郎家,就对着一旁出现的纪先生说:“纪先生,井一郎大叔他.....还有救吗?” “没办法了。”纪先生叹了口气,遗憾的摇摇头说:“他已经死了超过三天,三魂七魄早已离开这里进入到某个地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现在也没办法收拢他的魂魄。” 听到纪先生的话,鸣人眼神微微一暗,不过他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纪先生的方法只能在突然遭遇意外的时候用一用,并不是什么万能的灵药,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什么可以救回一切的万能灵药。 人的生命之所以珍贵,之所以有人命关天这句话,就是因为生命失去了便无法再挽回的特性,否则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看着鸣人黯淡的眼神,纪先生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还有机会?”鸣人顿时精神一振,激动的看着纪先生说:“什么方法?”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跟这个世界的特点有关系。” 纪先生一摊手说: “我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轮回这种事情,所有人死去之后的魂魄都会进入到一个特别的场所,在那里沉睡。 如果鸣人你以后有能力,可以去哪里看看,应该能够直接找到井一郎的魂魄,他只要没有投胎,那么记忆就一直存在,就还是曾经那个井一郎。” “原来如此....” 听到纪先生的解释,鸣人沉吟了一阵,然后一脸坚定的说:“我到时候一定要去找找看!” “嗯,找可以,但是鸣人你必须记住一件事情。” 纪先生突然换上一副严肃的语气,一脸认真的看着鸣人说: “生死轮回是关乎整个天地运转的大事,切记不可为了自己的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恐怕遗害万年啊.... ” “纪先生你放心,我晓得轻重的。”鸣人也认真的点点头说:“关乎天地运转,我不会冲动行事。” 说完这些之后,鸣人也正好来到了田井家的大门口。 田井家的大门看上去并不十分豪华,但是却透露着一股大气,明显是请了能工巧匠专门设计的。 作为地主家,宅邸占地面积看上去也是极大,几乎一眼望不到头。 此时大门口正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门卫,看到鸣人走来,顿时上前拦住。 “来人止步!”左边身材高大一点的门卫大喝一声说:“来找谁?” 面对门卫的疑问,鸣人面无表情的说:“我是来找田井家的主人的。” “来找家主?”门卫上下打量了一下鸣人,发现不像是什么大人物,然后皱着眉头说:“有请帖吗?” “没有。” 鸣人直接冷冷的回了一句,井一郎大叔的死在他心中萦绕不去,以至于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和这些守卫纠缠,说完之后便直接朝着大门走去。 门卫一看鸣人没有请帖,而且还一副要强闯的样子,顿时一瞪眼睛大骂道: “哪里来的小瘪三,还敢强闯田井家,给我打!” ------------------------------------- 田井家宅邸深处的庭院中,田井家的家主田井龙之介正在池塘边喂着鱼,同时听手下的管家汇报今年的收成。 在田井龙之介身旁坐着的是他的老婆和傻儿子,此时田井龙之介的儿子正吵闹着要把池塘里的金鱼抓出来吃,田井龙之介老婆则是一边安慰儿子,一边吩咐手下的丫鬟赶紧下水池去捉鱼。 现在可是寒冬腊月,池塘里的温度可想而知,直接不做任何措施下水,时间长了人可能就直接冻成残疾了。 但是手下的丫鬟没有办法,现在下去可能冻出问题,但是如果不下,立马就要被打成残疾,于是毫不犹豫的扑通一声跳下水,开始在水里艰难的抓起鱼来。 田井龙之介看到原本群鱼争食的场景被冲的七零八落,厌恶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傻儿子,没好气的对着老婆说:“你就不能管管他。” “管什么管?你不心疼孩子我还心疼呢。” 田井龙之介的老婆毫不示弱的瞪着田井龙之介,理直气壮的说:“怎么,孩子要吃你几条金鱼,你就心疼了?” “你.....” 田井龙之介一阵气闷,不过田井龙之介的老婆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娘家人也是一家不小的地主,而且还有一个在都城当官的弟弟,看在这个小舅子的面子上,田井龙之介也不好和自己老婆在这种小事上置气。 最后田井龙之介只能晦气的摆摆手说:“算了.....随你们吧。” 而此时一旁的管家开始报起账来。 “今年收上来的粮食总计一万七千石。”管家手里捧着账本,颤颤巍巍的说:“店铺的收入为二百七十六万两。” “一万七千石?”田井龙之介听到后眉头一皱说:“怎么比去年少了三千石?而且店铺的收入也不如往年?你这个管家怎么当的?” “家主大人恕罪,不是小人不尽心,主要是因为今年的确运气不好。” 管家一看田井龙之介有些生气,连忙跪下苦着脸哭诉道: “先是开春春耕的时候突然遭了天灾,正好有一处属于咱们家的村庄就在灾情的范围内,村里的青壮年劳力死了将近一半,以至于地里干活的人不够耽误了春耕,所以导致今年收成不如往年。 店铺收入是因为今年的鸟类选拔大会没有举行,世界各地的游客锐减,所以收入才不行。” 此时刚才跳下水的丫鬟正在池塘里捉鱼,但是她根本没有任何工具,再加上冰冷的池水让她四肢僵硬,根本就抓不住滑不留手的金鱼。 但是上面的主家不发话,丫鬟也不敢停下来,只能强忍着眼泪在水里不断的扑腾着,期望能够有一条鱼发发善心让她抓住。 此时田井龙之介已经忘了要吃鱼的事情,指着水里面狼狈的丫鬟哈哈大笑,一旁田井龙之介的老婆则是溺爱的看着儿子,准备多让几个丫鬟跳下去逗儿子开心。 “遭灾?”听到管家的孤哭诉,田井龙之介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从旁边的桌子上抓了一把鱼食洒进面前的池塘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然后田井龙之介紧接着说:“既然如此,那准备卖地的人应该不少吧。” “当然,好多活不下去的家庭都准备卖地了。” 管家连忙殷勤的凑上前,奸笑着说:“家主您放心,小的早已经吩咐下去了,让手下的人赶紧去收地,尤其是那些好地,千万不能让别家抢先了。” “嗯....你做的不错.....是要抓紧这个机会....” 田井龙之介沉吟了一阵,然后想了想说: “你马上吩咐下去,告诉那些出去收地的人。 这次收地的价格整体降低一个档次,一等良田只给原本二等地的价格,二等地只给三等地的价格,三等地只给四等地的价格,至于四等地,直接不要了。” 种粮食的地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根据耕地的地形,土质,灌溉条件,还有土壤肥沃程度,一共分为了四个等级。 等级从一到四,田地的富庶程度也依次降低。 一等良田属于那种随便撒把种子都能长出点儿东西来的好地,是一个家族维持的最重要的资源,来多少都不嫌多,绝大部分都掌控在地主手里。 二等三等田是大部分务农的家庭的田地水平。 四等则是只比没人要的荒地好一点,种着这种地的家庭也就比卖身为奴的人好一点点,而且随便出点事情就要吃不起饭,最后去地主家卖身为奴。 其中一等良田和二等田的价格差距是最大的,一等良田市面上的价格足足是二等田的五倍,田井龙之介直接这么杀价,无疑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所以管家有些担心的说:“家主大人,您这么出价,我怕到时候那些泥腿子不愿意卖啊,万一要是被别的家族抢了过去,那不就亏大了。” “放心吧,他们会卖的。” 听到管家的担心,田井龙之介田淡定的笑了笑说: “至于你担心的事情,我之后会给其他有实力收地的家族写一封信,他们会卖我一个面子的。 到时候只会有我们田井家一家出价,那群家伙要么卖给我们,要么就守着他们自己的地饿死,看他们到时候怎么选择。 还有你记得告诉那些泥腿子,谁要是敢接济这些人,明年的地租通通涨三成,他们不是粮食多吗,那就多交点租。” 其实遇到灾情趁机低价买地,这是鸟之国几家大地主的共识,他们批次之间都划分有相应的势力范围,谁家的地盘里出了这种好事,其他家也会很有默契的不吭声。 小的家族不敢违抗田井家,大的家族也都会给田井家一个面子。 你今天卖我一个面子,明天你的地盘发生灾情这种好事,我自然也会还你一个面子,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至于那些遭了灾的底层民众,就算是知道对方开的价和明抢差不多,但是为了活命,也只能咬牙把自家的地贱卖了。 听到田井龙之介的话,管家脸上顿时露出钦佩的神情,谄媚的笑了一下说:“果然还是家主您英明,我这就吩咐下去!” “嗯。”田井龙之介点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管家说:“等一下,回来。” 等到管家回过头,田井龙之介继续叮嘱道说:“记得告诉手下的人,如果那些人一开始不愿意卖,也不要为了节省时间强买强卖,给够他们时间考虑。” 说罢田井龙之介微微颔首,露出矜持的表情说: “毕竟我们田井家可是有身份的家族,欺压穷人这种事情不能,有损我们家的家风。” 就在田井家的管家准备离开的时候,庭院外突然出来一阵惨叫,伴随着拳拳入肉的闷响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听到庭院外传来的声音,田井龙之介眉头一皱,结果刚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护卫惨叫着从门外飞进来,然后便是一群如临大敌的护卫,被一个人逼的不停后退。 此刻被护卫团团围住的人自然是鸣人,这些被他打飞的护卫也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 鸣人闯入到庭院之中,看着护卫身后一脸呆滞的管家和皱着眉头的田井龙之介,沉声说:“谁是田井家的家主?” 面对鸣人的问题,庭院内的其他人还没有说话,田井龙之介的老婆直接眉头一竖,指着鸣人鼻子对着周围的护卫大骂说: “哪里来的家伙? 还不赶紧给我把他轰出去,等下如果吓到了太郎我要你们好看!” 太郎就是田井龙之介的傻儿子,而周围的护卫在听到了田井龙之介老婆的命令之后,并没有直接冲上去,反而神情畏惧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刚才鸣人冲进来的时候周围的护卫不是没有阻拦过,但是根本就没有用啊,鸣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无法匹敌的力量,仅仅是抬一抬肩膀,就会有几个人会惨叫着飞出去,和这种人对抗,简直就和找死差不多。 田井龙之介的老婆一看周围的护卫居然对于她的命令无动于衷,顿时面色一寒要发火,然而此时田井龙之介已经看出了不对。 田井家好歹是鸟之国传承数代的地主,称得上一声贵族了,身为家主的田井龙之介自然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卧虎藏龙,鸟之国外多的是厉害人物。 四周的护卫不敢上前,肯定不是因为偷懒或者不听命令。 因为田井龙之介对于自己管理手下的能力还是非常自信的,但凡手下的人出现什么不好的地方,惩罚起来绝对不会留手,被他下令活活打死的下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那么护卫们之所以不敢上前,肯定是因为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比田井家的家规还要恐怖,或者说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是田井家的家主,鄙人田井龙之介。” 于是在自己老婆发火之前,田井龙之介就抢先对着鸣人说:“这位壮士想要见我直接让下面人说一声就行,我自然会去门口迎接,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你就是田井家的家主?”鸣人看着对面的田井龙之介,冷笑一声说:“那你自己干过什么事情,你也都清楚吧。” “我干过什么事情我当然知道。”田井龙之介维持着镇定的表情看着鸣人说:“但是我到底哪里得罪了您,这我就真的不清楚了,我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可以直接说。” 田井龙之介虽然表面镇定,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慌的,像他们这种小国的地主贵族,最怕的是什么,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尤其是那种突然出现的过江猛龙。 有的人他就是不求财也不求利,就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然后就要杀你,再加上本身实力强大,小国家根本找不到对付的方法,这种人是最难搞也最危险的。 所以此刻田井龙之介姿态放得很低,第一反应就是息事宁人,哪怕让出去一些利益也没关系。 “行,那我就让你当回明白鬼。” 鸣人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田井龙之介说:“井一郎这个名字,还记得吗?” “井一郎?” 田井龙之介脸上露出不似作伪的疑惑神色,还是一旁的管家突然想起来,然后对着田井龙之介耳语解释一番。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听完管家的解释,田井龙之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继续疑惑的看着鸣人说:“井一郎的事情我知道了,所以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 听到田井龙之介的回答,鸣人怒极反笑:“你把一个无辜的人害死了,还来问我有什么事?!” 听到鸣人的话,井一郎突然神色一动,然后小心翼翼的说:“这么说.....您是来给这个叫井一郎的家伙报仇的?” 田井龙之介说完之后便仔细观察鸣人的神色,然后就微微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明显放松了下来。 既然是来寻仇讨公道的,那田井龙之介就不怎么怕了,他最了解这种人了。 和这种喜欢所谓的锄强扶弱的人沟通,什么威逼利诱基本没用,人家既然有本事杀你,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将死之人的威逼利诱。 但是对于这种人,讲道理反而是最管用的方法,只要自己能够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对方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田井龙之介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把田井家经营的这么有声有色,在他的手下田井家的土地整整扩充了一倍有余。 田井龙之介同样也是个极度谨慎的人,几乎将一切可能出现意外的情况都预料在内。 而田井龙之介这些年来从不主动出面,谨小慎微的做着事情,为的就是这一天。 “既然您是来寻仇的,那咱们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田井龙之介挥手直接让四周的护卫让开说: “如果您能证明这个井一郎的死和我有关系,那么不用您动手,我自己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但是如果最后证明这事儿和我没关系,那您哪来儿的回哪儿去,怎么样?” “当然,您要是不愿意和我废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田井龙之介紧接着做出一副坦然的样子说:“您现在就能动手,不过死前我还是要说一句,我不服!” 田井龙之介这一番话不可谓不厉害,直接就把鸣人的路堵死了,鸣人要是现在就把他杀了,只怕日后永远都顺不过这口气,心中总有个疙瘩。 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 鸣人心中怒火翻涌,但是想起了和美婆婆之前和他说的话,维持住了冷静。 不行....我不能让井一郎大叔失望.... 虽然无论对方最后到底会不会后悔,鸣人都不会放过对方,但是既然田井龙之介这么说了,鸣人就勉强让他多活一会儿。 此时的鸣人不同于之前在铁之国的时候,没有了白虎在暗中灌输杀气,思维清明了许多。 “好。” 鸣人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先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然后重新睁开眼睛说: “你想说,那我就和你说!” 田井家的庭院一时间陷入到寂静之中,周围的人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一旁田井龙之介妻子皱了皱眉头刚想说点什么,结果田井龙之介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冷冷的瞥了自己妻子一眼,吓得田井龙之介的妻子身子一抖,顿时闭上嘴乖乖坐在原位,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虽然平常田井龙之介的妻子表现的很跋扈,而且也不怎么怕田井龙之介,但那都是在一些可有可无的小事上面,一旦田井龙之介真的发火了,田井龙之介的妻子心里还是很畏惧的。 只不过田井龙之介的傻儿子还是消停不下来,田井龙之介的妻子只能尽力安抚。 看着眼神冰冷的鸣人,听到对方愿意和自己辩一辩,田井龙之介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一脸微笑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要不我们坐下来聊吧,我这里有上好的茶叶——” “不用了。” 还没等田井龙之介话说完,鸣人便直接冷着脸拒绝道说:“你没资格和我一起喝茶。” “那好吧。” 田井龙之介表情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看着鸣人说:“您觉得我逼死了那位井一郎,这话从何说起?” “很简单。 第一,你们家无故放狗追咬井一郎的女儿晴子,事后不但不道歉,甚至还狮子大开口找井一郎要赔狗的钱,赔不起钱就要去井一郎全家卖身为奴。” 鸣人深吸一口气,看着田井龙之介说: “第二,发现井一郎宁死不屈之后,转念要求井一郎夫妻为你们的狗披麻戴孝,是对人格极大的侮辱不说,事后还出尔反尔,再次要求井一郎夫妻卖身为奴,并且要求井一郎的女儿晴子到你们家来做童养媳。 第三,面对反抗你们的井一郎,使用卑鄙的手段煽动村庄的人,活生生逼死了井一郎。” 一口气说完这些,鸣人长出一口气,然后冷笑着看着田井龙之介说:“这三条,够要你的命了吗?” “您说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田井龙之介笑着点点头说:“不过请恕我无法苟同。” “首先您说的第一条,我们家无故放狗追咬井一郎女儿晴子的事情,就是无稽之谈。” 田井龙之介一摊手说: “天地良心,我们当时可是在自家的地方遛狗,是那个小姑娘自己主动跑进来的,才会被狗追。 擅自闯入到别人家,然后被人家家的狗追着咬,这只能怪她自己不注意吧?” “你们自己家?”鸣人冷冷的看着田井龙之介说:“那里明明是一片田地,怎么就成你们家了。” “那还真是我们家,确切说是我们家的地方,因为那就是我们家的地啊。 周围那一片田都是属于我们田井家的,这可是白纸黑字签的契约。” 田井龙之介呵呵一笑说:“总不能因为我们家的地大,就说哪里不是我们家吧?” “你们家的地?”鸣人气极反笑的说:“那按照你这么说,井一郎所在村庄周围的地都是属于你们家的,那你们家的狗岂不是可以随意咬死井一郎所在村庄的任何一人。” “您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田井龙之介表情无辜的的说:“不过如果真的较真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至于您说的狮子大开口,那就更没有道理了。” 还没等鸣人说话,田井龙之介就紧接着说道: “我们可绝对没有狮子大开口,那条纯血狼狗当初的确是花了十万两买回来的,我这里还有当初的票据呢,您如果不信等下可以拿给您看。 而且我们家喂狗从来都是只喂上好的牛肉,这么多年喂下来,要他五万两不算多。 那井一郎既然还不起,那便拿自己一家三口来抵债,这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您说的第二条。 我们当初和井一郎可是说好了的,如果他披麻戴孝哭的好,那么可以抵消债务,但是后来我们觉得他哭的不是很有诚意,所以就只免除了他五万两的债务,这也没问题啊。” 田井龙之介越说越自信,期间甚至抽空喝了口茶说: “您最后说的第三条,更是无稽之谈了。 我们田井家蛊惑谁了?又逼迫谁了? 您能找出一个人,说他接到我们田井家的命令,让他去找井一郎麻烦吗,我敢保证您一个都找不出来。” “没有逼迫?”鸣人面无表情的说:“你把井一郎所在村庄的地租涨了三成,还说不是逼迫?” “看您说的,那是我们家自己的地,我们爱收几成地租就收几成地租,和别人有关系吗?” 田井龙之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茶杯微微吹了口气,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说: “我们逼迫村里的人了吗? 难道说我们把刀架到那些人脖子上,和他们说不租我们家的地就砍头? 我看没有吧,你情我愿的事情。 他们要是不满意,可以租别家的嘛,我们又没拦着他们。” “租别家的,这种话亏你也说的出口。”鸣人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对面的田井龙之介说:“这方圆百里还有哪块地不是你们家的吗?他们不租就要饿死!” “那这就怪不得我了。” 田井龙之介呵呵一笑说: “找不到地种,吃不起饭,那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本事,难道说我们田井家地太多也是一种罪过? 天下难道还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您的亲友突然遭受如此磨难,心里难受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田井龙之介似笑非笑的看着鸣人,放缓语气说: “要不这样吧,井一郎家欠的钱我们就不要了,从此一笔勾销。 就当我交个朋友,如何?” 说完这一切之后,田井龙之介便不再说话,而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看着鸣人,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取得了这场辩论的胜利。 鸣人沉默的看着对面的田井龙之介,久久不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又像是被田井龙之介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田井龙之介的傻儿子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哭喊着说:“我要媳妇!我要媳妇!!!” 田井龙之介顿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赶紧让儿子安静下来。 鸣人看着面前的田井龙之介一家人,庭院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恐怖气息在庭院之中徘徊,让人不自觉的背后发凉。 田井龙之介则是继续坚持和鸣人对视,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让。 终于,沉默了半天的鸣人说话了,深深的看了田井龙之介一眼之后说: “受教了,告辞。” 说罢鸣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鸣人离开之后,田井龙之介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软像是虚脱了一般,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 “老爷。” 鸣人走了之后,一旁田井龙之介的妻子有些不高兴的上来说: “这是哪里来的家伙,何必跟他说那么多,直接打出去不就好了。” “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 如果不是我刚才硬顶着,我们全家都逃不过这一劫!” 田井龙之介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妻子,然后才松了松衣领说: “你现在就给你在都城做官的弟弟写信,我让下面人画一幅画像送过去,让他查查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可以的话,看他能不能在都城里找一些忍者过来,价钱都好说。” “给我弟弟写信?”田井龙之介的妻子有些犹豫的说:“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要你去你就去!”田井龙之介直接一挥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事关田井家的安危,再谨慎也不为过。” 另一边,鸣人沉默的回到了井一郎家,此时长谷龙生正与和美婆婆说这话,九尾则是在一旁不停的拿着自己准备的礼物,想要逗晴子开心。 看到鸣人回来,九尾顿时眼睛一亮,带着满意的表情说:“这次回来这么早啊,看来你也没有优柔寡断嘛,田井家的事情搞定了?杀了几个?” 听到九尾的问题,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一个都没杀。” “啥?!” 九尾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带着疑惑的表情说:“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鸣人轻轻脱掉鞋,走进屋子静静的跪在做井一郎的尸体面前,低着头看也不看九尾一眼的说: “我一个人也没杀。” “没杀?那你是用别的方法了吗?” 九尾努力想要理解鸣人的意思:“你把他们四肢打断丢在地上自生自灭了?还是说用了什么其他生不如死的方法?” “都没有。”鸣人依旧平静的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干,田井家没人受伤。” “那你他妈到底去干嘛了!!!” 九尾瞬间爆发了,罕见的对鸣人直接爆了粗口,而且看样子是动真火了,上去一把抓住鸣人的衣领说: “你别告诉我你刚才就去外面的地里溜了一圈,连田井家的大门都没进去!” “田井家我去了....” 鸣人双目无神的看着面前的九尾,沉默了一阵后说:“只是有些事情暂时还没有想清楚,需要时间来考虑——” “我管你考虑不考虑!” 九尾直接粗暴的打断鸣人的话,松开鸣人的衣领就朝外走去:“既然你不行,那就我去!” 然而九尾还没走出房门,身后就传来鸣人的声音. “站住!” 鸣人跪坐在地上,背对着九尾大喝一声说:“不准去!” “你说不准去就不准去?” 九尾嗤笑着看着鸣人说:“你算老几?” “没用的废物,我都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个种人? 你到底在怕什么啊?” 九尾冷冷的看着鸣人说:“我看你真的是读书读傻了,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了!” 这是九尾第一次和鸣人之间爆发如此尖锐的冲突,之前两人虽然也有过冲突和矛盾,但是问题的点并不在两人身上,或者说两人当时都是对事不对人。 但是此刻却不一样了,现在不仅仅是鸣人和九尾因为某件事发生矛盾,此时的九尾是直接对鸣人这个人提出了质疑。 如果事情不对,无论事情有多麻烦,咱们都可以坐下来一起想解决的办法。 但是如果我觉得你这个人不对,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最后只会剩下分道扬镳一条路。 这件事搞不好会成为鸣人和九尾之间无法弥补的裂痕。 面对九尾的质问,鸣人什么回答也没有,只是沉默的跪坐在井一郎的尸体面前,像个雕塑一样的一言不发。 看着突然爆发剧烈冲突的鸣人和九尾,房间里的其他几人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一旁的浦松晴斗犹豫了一下准备开口说点什么,但是一旁的长谷龙生猛地按住了浦松晴斗手,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鸣人和九尾之间的关系长古龙生虽然不太了解,但是知道肯定是非常特殊的,所以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只能由两人自己来解决,旁人说什么都没用的。 九尾看着鸣人沉默的样子,等了一会不见鸣人说话,气恼的喘了几粗气,撂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出门外。 “你漩涡鸣人管不了的事情我来管!” 就在九尾即将走出院子大门的时候,鸣人的身影再次挡在了他面前。 “不准去。”鸣人静静的看着九尾,重复着自己之前的话。 “谁管你!” 九尾直接上前就准备一把推开鸣人,结果没想到鸣人态度十分坚决,他一推之下不仅没有推动鸣人,反而让自己倒退了几步。 九尾用像是第一次认识鸣人一般的眼神看着鸣人说:“你小子跟我来真的?” “井一郎大叔的事情我会处理。”鸣人认真的看着九尾说:“只不过我需要时间来考虑一些事情。” “还考虑个屁啊考虑!怎么处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九尾愤怒的看着鸣人说:“你告诉我,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说啊!” 说罢九尾有上前狠狠的推了鸣人一把,这次用的力气很大,直接把鸣人推了一个趔趄。 “具体什么事情我很难解释清楚.....”鸣人摇摇头说:“但是想明白这件事情很重要。” “很重要?有多重要?”九尾冷冷的看着鸣人说:“难道比井一郎的死还重要!?” “........” 面对九尾的质问,鸣人沉默了一阵,然后艰难的点点头说:“是的....” “疯了....你真是疯了....” 听到鸣人的回答,九尾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再次上前抓住鸣人的衣领,怒吼着说: “你到底怎么了!旋涡鸣人!” 此时鸣人默默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只不过身体依旧坚定的阻挡在九尾面前。 “姓纪的,跟我滚出来!” 九尾狂怒的对着四周大喊着说:“我知道你能看见,你就是这么教弟子的吗?!滚出来回答我!!!” 然而周围一片宁静,纪先生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九尾的牙越咬越紧,此时他不仅仅是愤怒,同时心中还有着无数的不解和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之前鸣人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了就成了这幅样子,姓纪的也开始装死,大家到底都怎么了?! “我倒要亲自去看看,这个田井家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你漩涡鸣人回来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九尾冷笑一声就准备强闯,然而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抓着鸣人衣领的手突然传来一丝冰凉的感觉。 感受到手指上传来的感觉,九尾猛地一愣,低下头呆呆的看着右手的手指。 鸣人......哭了? “九喇嘛....” 鸣人低着头,带着几乎微不可察的哽咽声说: “求求你了....” 看着面前的鸣人,九尾愣住了,他已经多久没有见过鸣人哭的样子了。 上一次他见鸣人这么哭,还是鸣人小时候被外面的孩子欺负的时候,哭喊着四处奔跑,哀求着谁来帮帮自己。 只不过那时的他根本没兴趣搭理这种事情,甚至还饶有兴趣的看着鸣人被人用石子追着打。 而此时的鸣人,一如当年那个哭泣的孩子,孤立无援的站在原地,用同样的语气向自己发出寻求帮助的信号。 只是这一次九尾再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一瞬间,九尾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满腔的愤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缓缓松开抓着鸣人衣领的双手,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 静静的看了鸣人大概有十分钟左右,九尾突然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甩了甩手。 “小鬼你记住.....没有第二次了....” 说罢九尾便不再多说,直接转身回到了房屋之中。 夜晚,此时已经是将近深夜,和美婆婆带着晴子去卧室休息,长谷龙生也带着浦松晴斗去另一边休息,九尾因为心情不好出去散心。 客厅中只剩下鸣人一人,孤零零的跪坐在井一郎的尸体旁,一言不发。 “井一郎大叔....” 鸣人看着面前的井一郎,口中喃喃自语道:“如果是你的话,你希望我怎么做....” 面前的井一郎当然无法回答鸣人的问题,鸣人在问井一郎同时也是在问自己。 我到底该怎么做.... 对于鸣人来说,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个人的情感问题,鸣人现在在思考的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核心问题,也是他一路以来一直思考的问题。 那就是到底该如何才能斩断这痛苦的根源。 井一郎大叔的事情看似只是一个个例,但也同样是千千万万底层人民生活的写照,是每时每刻都发生在世界各个角落的事情。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是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底层人民的悲剧看似各不相同,但内核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无穷无尽剥削之下想要努力挣扎着活下去的身影。 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一开始鸣人去的田井时候的确是带着个人情绪去的,但是当他听到了田井龙之介的话,也许对方只是为了狡辩,但是鸣人因为这件事突然想到了更加深层次的问题。 一个人之所以能够伟大,就是因为他能控制住自己,能够通过他人或者自己的事情,想到更多也如他一样的人。 如果仅仅是单纯解决井一郎大叔的事情,其实处理方法非常简单。 无论是直接出手,还有将田井龙之介的话驳倒再出手,对于鸣人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田井龙之介的话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但是对已经见过了无数相同情况的鸣人来说,就有些小儿科了。 田井龙之介无非是通过自己强者的地位进行欺压,他看似给了对方选择,但其实根本就没有给选择,因为如果不按照田井龙之介的想法去做,剩下的就只有饿死一条路。 但是仅仅只是除掉田井龙之介亦或者田井家,是没有什么太大意义的,鸣人当然可以选择出手除掉田井龙之介,为井一郎大叔报仇,同时也让自己的情绪得到发泄。 但是那只是单纯的发泄自己的情绪,如果这样鸣人这次出来游历又有什么意义呢。 鸣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和美婆婆对他说过的话。 鸣人君你是井一郎的光,你能做的不仅仅是让我们一家人过得好,你未来可以让千千万万个像我们一样的人过得更好。 “井一郎大叔.....你也希望我能够让世界变得更好吗.....” 鸣人看着面前的井一郎,自言自语的说: “只是这真的好难.....好难好难啊.....” 之前田井龙之介的话里却饱含一个十分核心的要素,甚至可以说是如今这个社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力量垄断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那就是对财产进行个人或集体的排他性占有。 通俗解释就是一样东西,尤其是土地这类资源,一旦我通过某种方式获得了它的占有权,那么我便可以拒绝一切不经过我允许的人使用它。 这个东西乍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却是一切剥削和垄断的根源。 因为像是土地这种东西,它的总量是有限的,而人类赖以生存的粮食是需要靠土地种出来的,所以说土地是人类生存最重要的基本要素之一。 这种生存必须要的资源,如果出现大量的分配不均衡,那就会产生无比残酷的场面。 因为对于一个人来说,活下去才是最首要的问题,其他的一切统统都要靠边站,只有活下去你才有资格考虑其他东西。 而拥有这些资源的人,自然就天然的掌握了剥削其他没有资源的人的权力。 这是一种极大的不公平,让将一个人彻底的失去自我,扭曲成其他人的工具。 同样是一个人。 有些人一出生就锦衣玉食,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享受一生。 而另外一些人,虽然一辈子都在艰苦的劳作,付出了前一种人千倍万倍的辛劳和努力,最后却落得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悲惨结局。 其中最讽刺的一点就是,第一种人什么也不做就能锦衣玉食的生活,恰恰就建立在第二种悲惨的命运之上。 是无数第二种人的累累尸骨,才建立起了第一种人穷奢极欲的生活。 这是不对的,鸣人觉得不对不仅仅是读了这么多书才觉得不对,就算抛开他这些年来学习的道理和只是,仅仅是从一个人类最朴素的情感出发,这种事情也是不对的。 但同时这种制度的出现又是正常或者说必然的,因为它符合人性,符合了人对于收获和占有的需要。 我付出了一些东西,自然是希望能够换回来一些其他东西,而这个交换的过程,自然是我本人获利越多越好,其他人获利越少越好,这是人类追逐利益的天性。 鸣人不觉得一个人追求利益,追求更加美好幸福的生活是一件什么不对的事情。 这是人类的欲望,也正是这种欲望,才推动着人类一步步朝着前方进步。 如果这个社会的一切财产都是共享,那么人类社会必然进入到一个更加混乱且惨烈的局面。 因为一旦失去了物质上的占有,那么绝大多数人都会失去劳作的欲望,最终这个世界要么重新回到之前的局面,要么从此进入停滞,再也无法向前。 鸣人只是厌恶只是这种贪婪的,丝毫不加遏制的剥削。 对于财产的排他性占有是人类的天性,一味的否定会导致社会的崩溃,但是这种占有如果不加以节制,就必然会导致残酷的剥削出现。 那么此刻找到这个关键性的节点,就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种种思绪在鸣人心中不断回荡,他知道如果想要彻底阻断井一郎大叔这种悲剧的根源,那么就要找出一条道路,一条全新的道路。 想要改变世界,力量固然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如果想要让被改变的世界不再重新变回去,那么一套站得住脚的理论也是必须的。 暴力必须通过正确思想的指挥,才能顺着正确的轨道前进。 然而此刻鸣人却怎么也想不出该怎么办,这种问题不是他以前遇到的那些问题,这个问题无论从唯独或者层次来说,都是更加宏大更加复杂的问题。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问题之一了,因为它关乎着这个世界亿万人,甚至是未来千百年世界的归宿。 这个东西可以不那么精妙,但是必须要有一个经得起时间考验,并且能够让人发自内心认同的底层逻辑。 不能有任何一丝的欺骗或者不和谐出现,因为这些漏洞都会导致整座理论大厦的崩塌。 你可以在所有时间里欺骗一部分人,也可以在一段时间里欺骗所有人,但是你不可能在所有时间里欺骗所有的人。 沉默的夜晚,鸣人独孤的跪坐在在客厅之中,一旁陪伴着他的只有一具已经死去多日,彻底冰凉的尸体。 屋外昏暗的月光从窗口射入,笼罩了鸣人的半边身子,将鸣人的身体分割成了一明一暗两半,仿佛两股力量在鸣人身体内部争斗。 角落中纪先生的身影逐渐浮现,眼神复杂的看着客厅中形影单只的鸣人,并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静静的守候着鸣人。 鸣人的苦恼他明白,但遗憾的是,纪先生也没有答案,甚至连一个可能的解决方向都没有。 在纪先生看来,鸣人此刻思考的东西,已经超越了他所能够解决或者提供指引的层次,甚至已经深深的触及到了儒门的核心。 这是自从儒门创立以来,无数先贤圣人前赴后继,穷首皓经,苦苦追寻都无法彻底找到的答案。 鸣人能够找到吗。 纪先生不知道,不过身为老师,他将永远站在自己的弟子背后默默支持他。 看着月光下的鸣人,纪先生轻轻叹息一声,轻轻说出了自己之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深沉的夜晚一点点过去,此时天边已经亮起微光,而鸣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坐在井一郎大叔的尸体前,一言不发。 一晚上过去了,鸣人思考了许多,也回忆了许多,但依旧没有得出答案。 这一晚上鸣人将自自己之前所学过的所有东西齐齐的回忆了一边,包括四书五经,甚至连三字经和千字文都回忆了一遍,就是想要从前人的智慧之中找到一些灵感或者说方向。 但是最后的结果无疑是失望的,鸣人翻遍了过往所学,都找不到一个能够解决他现在困境和烦恼的办法。 虽然四书五经中有许多很好的道理,也可以带给鸣人启发和借鉴的东西,以往的时候总是会帮助鸣人解答自己的烦恼。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四书五经似乎齐齐失去了作用,都无法真正触及鸣人想要思考的问题的核心。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鸣人似乎隐隐约约的抓住了一些什么东西的,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鸣人此刻就像是在迷雾之中,隐约知道前方一定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但是看有看不清,摸又摸不着,甚至连反向都不知道在哪里。 此时角落里默默守候了鸣人一夜的纪先生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说:“想不明白?” “嗯,想不明白。”鸣人摇了摇头,然后皱着眉头说:“纪先生,你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啊,这个我真没有。”纪先生叹了口气说:“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鸣人你现在思考的问题已经不是先生我可以解答的了。” “纪先生你也没有头绪吗?”鸣人惊讶的看着纪先生,犹豫了一下说:“那纪先生那边的其他人呢,我们儒家不是还有很多厉害人物,他们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有什么思考吗?” “纪先生你有没有推荐的书籍之类的东西。”鸣人期待的看着纪先生说:“我发现我现在看的东西还是太少,纪先生有这方面的推荐吗?” “如果你是想要通过前人的经典子籍来帮助自己,那恐怕要是失望了。” 纪先生微微摇头说: “据我所知,你所面对的问题至今还没有哪位大儒或者圣人提出过确切的说法或者想法。” “连想法都没有.....” 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纪先生,犹豫着说:“那纪先生您那边,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是怎么处理的?” 鸣人觉得这种剥削的存在应该是哪个地方都有的,纪先生说他们那边也没有什么处理的办法,那难道儒家的圣人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不断地发生吗。 “其实儒门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但也都是一些治标不住本的方法罢了。” 纪先生叹了口气说: “其实到现在,也没有哪一个人能够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能够做的就只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在纪先生那边的世界,儒门的人能做的最大的程度,也只是尽量维持对于底层人民和弱势群体的关怀,然后想办法压制那些剥削底层人民的高层。 就比如遇到大灾的年份,全力主持救灾赈灾工作,然后号召社会各界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并且要求那些高层抱着对天下负责的态度出手援助,哪怕只是装装样子也要给我装着,实在不行就是想办法找由头严厉的制裁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 但是儒家也没办法强行要求那些高层拿出自己的家产,如果人家就是不拿,装也懒得转,那儒家也不可能出手强夺。 并且明面上也不能因为这种事情惩罚这些家伙,最多只能等到他们自己犯错,然后想办法狠狠整治。 否则也不会出现那么多门阀和豪门望族了,这也是儒家一直以来的一个心结。 而儒家之所以如此缩手缩脚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之前田井龙之介说的那番话。 这是我们家的地,我们家的粮食,我们愿意给谁就给谁,别人饿不饿死与我无关。 就算是儒家的人知道他们平常间接做过多少剥削压迫的事情,但是只要没有证据,也只能什么都不说。 因为儒家人知道,一旦做了出手强夺或者强行定罪的事情,那么就会酿成滔天大祸,整个社会的秩序都会因此崩塌,世界将陷入到一片火海。 所以想要根除剥削是一件难度极大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为这种事情不是说你粗暴的宣布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共享的就完事了,这其中涉及了一系列复杂且曲折的问题和矛盾。 伦理,人性,善恶,等等众多因素,只要有任何思虑不周全的地方,都有可能酿成大祸。 因为这种对于财产的排他性占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人类社会发展到现在的基石之一,它存在是因为社会运转有这个需要。 并不是说你觉得它有问题,然后就粗暴的去砸碎这个基石就完了,除非你能够拿出另一套更加公平或者更加合理,并且行之有效的方案,那么你是没有资格砸碎它的。 这其中需要极为复杂的计算,还有对人性的把握,以及对社会各个阶层本质的了解,并且还要明白世界运转的客观规律。 只有掌握了这些东西,才有一丝可能对这个问题发出挑战,就算是如此,如果没有一颗真诚的赤子之心,没有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抱负,也是无法真正寻找到答案的。 儒门的诸多大儒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提出哪怕一个合理的假设。 因为这实在是太难了,太难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是一种反人性和反直觉的理论,思考这种问题就像是在万丈高空之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个粉身碎骨的结果。 探索这条路,其实就相当于和这个社会中所有因为现在这套体系的获益者开战,并且是那种不死不休绝对不存在妥协的战争。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庙堂蝇营皆为名来。 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你要抢夺他们自认为属于自己的利益,那么就要抱着双方最终只能剩下一个的觉悟。 鸣人并不觉得思考利益有什么不好的,这个世界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的,人本身就不可能离开物质生活,只有基本的物质满足了,人才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东西。 他此刻冥思苦想说白了也不过是为了利益,只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个人的利益,而是为了这天下千千万万人的利益。 随着天色一点点变亮,鸣人长出一口气,从怀中拿出纸笔,默默的写下几个字。 人,资源,价值。 其中鸣人在人字后面打了一个问号,代表着他这里还有没有思考明白的问题。 鸣人看着自己面前白纸上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他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东西,尤其是在人和价值之间,还缺少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一个能将这些东西串联起来的必要条件。 而此时纪先生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说:“出去走走吧。” 听到纪先生的话,鸣人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疑惑的说:“我现在没有心思出去——” “出去走走吧。”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完,纪先生就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相信我,你在这个屋子里坐一万年,该想不出来的东西还是想不出来。” “先生也许在你思考的问题上帮不了你什么,但是先生知道一点,闭门造车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纪先生对着鸣人温和的笑了笑,久违的摸了摸鸣人的头说: “既然过往的大儒圣人们给不了你答案,那你就去别处找,去往你真正想要帮助的人那里,去问问他们,问问他们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你既然想要改变世界,那么首先你就要足够的了解世界。 不是吗?” 听着纪先生语重心长的话,鸣人楞了一下,然后神情恍惚的说:“先生说的是。” 然后鸣人便不再纠结,将自己刚刚写下的东西揣进怀里,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鸣人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身后的纪先生又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鸣人回过头看着纪先生说:“有什么事吗?” “关于你思考的问题,我虽然没有本事指导你什么,但是这么多年来我走遍天下,对于儒家学说也算是有一些心得。” 纪先生想了想,对着鸣人说:“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看到纪先生有话要说,鸣人换上一副严肃的语气说:“先生教我。” “谈不上教你,其实说白了也就四个字,以人为本。” 纪先生先是笑着摆了摆手,然后也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说: “仁者,人也。 我儒家经典子籍无数,煌煌大言何止千万,但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人字。 人之所以区别于其他草木牲畜,就是因为人有仁爱之心,是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虽有无上天道,但在我儒家看来,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天意就是民意。 我希望鸣人你最后无论得出怎样的答案,都不要忘了以人为本这四个字,切记万事万物要以人本出发。 只要心中有着这个意志,那么最后的结果便不会坏到哪里去。” 听着纪先生的话,鸣人露出思索的表情。 “我知道这个世界很冰冷,世人也很丑陋,看多了难免心生厌恶。” 纪先生眼神温和的看着鸣人,微微一笑说: “但人又不仅仅只是丑陋的。 见义忘利,贪得无厌是人性。 但是我想,舍生取义,大公无私,也是人性吧。” 听着纪先生的话,鸣人脸上露出明悟的神色,对着纪先生抱拳鞠躬,郑重的说:“学生受教。” “好了,不过是我有感而发罢了。”纪先生笑着摸了摸鸣人的头说:“用不着这么严肃,去吧,去寻找属于你的答案吧。” 看着纪先生带着期许和骄傲的眼神,鸣人认真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走出门外。 鸣人刚一走出门外,就看见九尾此刻正在院子里无聊的打着哈气,原来对方一直都守在门外,根本就没有出去散心。 九尾看到鸣人出来,冷冷的撇了一眼鸣人,然后什么话也不说的朝着屋子内部走去。 看着一副还在气头上的九尾,鸣人嘴角难得的勾起一丝微笑,在九尾经过他身旁的时候,突然开口说:“我一定会成功的....还有谢谢你相信我,九喇嘛.....” 听到鸣人的话,九尾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面无表情的朝着前方走去,只不过在即将进入屋子的一刹那,淡淡的留下一句话。 “罗里吧嗦的....不知所谓....遇到你算我倒霉!” 鸣人走出庭院,走出村外,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田野,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虽然纪先生和他说在房间里枯坐是什么也想不出来的,鸣人也认同这个说法,但是接下来到底该去哪里,却让鸣人犯了难。 算了,随便走走吧。 既然不知道去哪里,鸣人干脆决定不考虑这些东西,跟随着自己的心情,走到哪里算哪里。 鸣人走着走着,大概走了有一个小时的样子,突然发现前方十分热闹,在一片空地上聚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鸣人走近看了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型的集市,集市上卖的大多都是一些便宜东西,或者生活必需品。 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所以除了一小部分钱货交易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在进行着最原始的以物易物的交易手段。 看着这些脸上洋溢着喜气,大多都是以家庭单位行动的人群,鸣人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接近年关了,大家应该都是来采购年货的。 鸣人饶有兴趣的走入集市,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一个小小的集市可谓是包含了世间百态,交易中的人们都在相互抬高自己东西的价值,然后想办法贬低对方东西的价值,以此获利。 随着观察的继续,鸣人发现在小小的集市之中,有一个摊位是做火爆的,那便是一个负责帮人舂米的摊位。 舂米其实就是把打下的稻谷去壳的过程,舂出来的壳就是米糠,剩下的米粒就是平常吃的白米。 一般来说农家人是不舍得吃白米的,他们往往是把种出来的稻谷拉倒城里去卖,然后用卖的钱去买一些玉米,高粱,或者各色干豆之类的粗粮。 一般来说一斤细粮大概能换回两斤左右的粗粮,所以农家人一般都会先换出够自己一家人一年吃的粗粮,如果还有剩下的,那就换成钱存着。 而如今将近年关,辛苦了一年了总归要犒劳一下自己,所以很多农家只要有条件,都会专门留下一小袋稻谷,留着做成白米饭过年吃。 舂米虽然称不上什么很有技术性的工作,但绝对算得上是个力气活儿。 一口石臼,用一块完整的石头慢慢凿成,形同一只巨大的酒盅,一般要四个人才能抬得动它。 鸣人在木叶也见过舂米,不过那时木叶已经开发出了脚踏式的舂米工具,效率更高也更省力,但是这里明显用的还是最原始的舂米方法。 就是舂米者抓着一根两头粗中间细的木质圆柱状锥子,对着面前的石臼不停的砸下,隐藏在石臼凹陷里的稻谷就这样被一点点脱去谷壳,露出里面洁白如玉的大米。 舂米看似无聊,但其实是一项极为消耗体力的机械性劳动,尤其是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似乎还带着一股朴实的野性美感。 舂米用的木锥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粗细,而且每一次都要用尽全力,还要注意下手的角度和节奏,否则稻谷根本就脱不了壳,对于人的臂力和腰力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负责舂米的人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寒冬腊月的天气只穿了件单衣,但是依旧不停的出着汗,每一次发力都能看到手臂部位蠕动的肌肉轮廓。 这就么一项很常见而且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事情,鸣人却看得入了迷,呆立着站在一边,看着小伙子帮助一家又一家人舂米。 别的地方时常能见到两人为了一点利益挣得面红口齿,唾沫横飞。 但是在这里,大家都出奇的有默契,默默的提着自家的米排队,前面一家人的米舂完了,下一家就上前将自己的稻谷倒入到石臼之中,期间没有任何讲价的想法。 鸣人注意到,每一家舂完米后,也不会付钱,而是非常自觉地将自家舂好的精米拿出来一部分,倒入到舂米小伙子一旁的一个口袋里。 而小伙子也根本不看具体倒了多少,只是一心的挥舞着木锥,整个过程看上去是如此的井然有序。 鸣人看着这一幕,似乎心中有一道灵光闪过,但是真的想去寻找却发现好像什么都没有,于是干脆上前排起队来,更加近距离的观察。 在鸣人面前的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大爷,看上去一把年纪了,脸上的皱纹像是交错的枯树皮,写满了风霜两个字。 此时老大爷一手提着一个小口袋,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塞好了自制土烟叶的烟杆,正不停的在身上寻找着什么,这样子肯定是在找火没跑了。 鸣人看到这一幕,直接上前扶住老大爷,然后左手手指在老大爷的烟杆上方轻轻一划,烟杆里塞的土烟叶自动燃烧起来。 老大爷惊讶的看了鸣人一眼,他分明看到鸣人手上什么都没有,怎么突然就帮他把烟点燃了。 不过不知道就不知道,老大爷也懒得想那么多,连忙把嘴凑到烟嘴前吸了几口,让刚刚点燃的烟叶不至于熄灭。 “呼——” 老大爷吐出一口有些呛鼻的浓烟,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对着鸣人点点头说:“你这后生,到是有点能耐。”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鸣人笑了笑,然后趁着这个机会凑上前说:“大爷,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舂米,不知道有什么规矩?” “第一次来?” 大爷惊讶的看了鸣人一眼,然后了然的点了点头说:“不过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个下地的人,帮家里大人来的吧。” “至于这里舂米的规矩,很简单,就一条。” 大爷抽了一口旱烟,然后对着前方卖力舂米的小伙子努了努嘴说: “不管你要舂多少米,他最后都收十分之一的米,你到时候把米倒进他旁边那个袋子里就行。” “十分之一的米....” 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的小伙子,根据他刚才的观察,所有舂米的人家最后都很自觉地朝小伙子的袋子里倒了十分之一的米,只有多没有少。 此刻鸣人突然想起纪先生之前的话。 如果想要寻找答案,不如去往你真正想要帮助的人那里,去问问他们,问问他们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一动。 于是鸣人故意看着老大爷,带着为难的表情说:“感觉收的有点多啊,他就动了动胳膊,就白白拿走我十分之一的米,大家不觉得亏吗?” 谁知老大爷听了鸣人的话,勃然大怒。 “你这后生,说的什么混账话!” 老大爷顿时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鸣人说: “舂米不花力气啊?!不要时间啊?! 你自己上去试试就知道了,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得,你这细皮嫩肉的,只怕上去没两下就哭爹喊娘了。 再说舂好的精米和稻谷,那能是一个价吗?! 城里面精米和稻谷的价格整整差了一半,人家只要你十分之一,够实惠了。 而且我问你一句,光给你稻谷,你吃的下去吗? 不憋死你! 还不是要舂成大米才能吃,人家给你把不能吃的稻谷舂成能吃的大米,要你点儿米算什么?!” 听着老大爷的话,鸣人连忙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说:“大爷您说的对,是我没想到。” 看着鸣人一副认错的样子,老大爷这才哼了一声说:“记住以后不要说这种丢人现眼的话,要不然你爹妈跟着你一起丢人!” 然而还没等老大爷彻底消气,鸣人又紧接着贼眉鼠眼的说:“大爷,我刚才看好了,这家伙根本就不看别人倒了多少米,咱们等下就少倒一点,反正最后混在一起也看不出来,或者咱们跟他商量一下,让他少收点米。” “滚滚滚。” 此时老大爷已经懒得和鸣人说话了,举起手中的烟杆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说:“赶紧给老子滚!” “大爷您这是干嘛,我是帮你出主意啊。” 鸣人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这样您最后不是也能多弄点大米嘛....” “臭小子,你家大人到底是谁,怎么教你的? 要是让我遇到了非要好好说说他们。” 老大爷直接大骂道说: “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么干的规矩,你要是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小心遭报应!” “不是吧,有没有那么严重。” 鸣人指着一旁交易的人群说:“你看他们,也不都是为了能多换点儿东西,争得面红耳赤,我就想少给点米,有什么错吗?” “当然不一样。” 老大爷摆出一副教育的表情说: “他们是拿东西换东西,自然可以争一下价格,每个人心里面对于东西的价位都不一样,不争一下怎么换。” “但是舂米不一样,你告诉我这有什么好争的。” 老大爷紧接着指着前方的小伙子说: “人家的米是靠一下一下挣来的,卖了多少力气,舂出来多少米,大家有目共睹,心里都有数,这是绝对做不了假的。 再说人家寒冬腊月的就出来挣个辛苦钱,是帮大家的忙。 你小子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算老几?” “规矩?”鸣人一副不服的样子说:“什么规矩?” “小子,老汉我今天就教你一个乖。” 老大爷磕了磕手里的烟杆,认真的看着鸣人说: “谁的钱都能少,但是这下苦人的钱,绝对不能少。 没了他们,别说那十分之一的大米了,你连一粒米都吃不上!” 鸣人静静听着老大爷的教诲,虽然话语用词都十分朴实,但是这背后隐藏的是极其深刻的道理。 “下苦人....” 鸣人眼中的亮光越来越盛,口中喃喃自语道:“劳动.....” 大爷看着喃喃自语的鸣人,还以为鸣人是因为羞愧而不敢说话,于是冷哼一声也不再搭理鸣人。 等了许久,终于排队轮到鸣人了,舂米的年轻人擦了一把汗,然后看着鸣人,对着身前的石臼努努嘴说:“倒吧。” 而鸣人则是看着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没带稻谷。” “没带稻谷?”年轻人诧异的看着鸣人说:“那你来排队干嘛?寻我开心?” “我.....” 鸣人看着面前的石臼,想了想说:“我也想舂米,能让我试试吗?” “哦.....我知道了...” 年轻人听到鸣人的话,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说:“家里缺米了吧,想来这里弄点米过年?” “行,正好我也休息休息。” 没想到还没等鸣人书画,年轻人居然一口答应,直接把手中的木锥扔给鸣人说:“接下来你来干,等你什么时候累了,我再上。” “等一下。” 鸣人接住木锥,上前一步拦住年轻人说:“那我该给你多少提成?” “提成?”年轻人奇怪的看着鸣人说:“什么提成?” 鸣人解释道说:“就是我借用你的工具挣钱,要分给你多少,或者说这个舂米的东西也不是你的?你租他花了多少?” “租?” 年轻人表情古怪的看着鸣人说:“租什么租,这个东西是村里公用的,谁想用都行,哪来的什么分成。” “公用的?” 鸣人惊讶的看着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说:“那就没有人想要把它买下来,然后租给想舂米的人收钱吗?” “买它?买这个破玩意儿干嘛?” 年轻人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鸣人说: “这玩意就是个死物,又不会自己干活,到头来活儿还不是要人来干,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你把它买下来,难道还指望它自己动,帮你舂米?” 年轻人的话很朴实,逻辑听上去很简单,而且还有不少漏洞,也许精明的在商人耳朵里听起来十分可笑,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傻瓜。 但是这一番话在鸣人耳中,却如同雷鸣般炸响,简单的话语中,是一个直指人心的质朴逻辑。 到头来活儿还不是要人来干。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利剑,间刺穿了鸣人心中的迷雾。 看着鸣人久久不言,年轻人有些不满的说:“我说你到底干不干啊?不干别耽误我干活儿。” 听到年轻人的话,鸣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点头说:“我干,我干。” 然后鸣人便撸起袖子,开始舂起米来。 以鸣人的体质,舂米这种事情还不是随随便便,他能连续干上一个月都不觉得累的。 而后方等待舂米的人家,也都很自觉地在鸣人舂完米后,分出十分之一米,放进一旁年轻人随手送给鸣人的口袋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鸣人一干起来就没个完,一直从早上干到了下午,看的一旁的年轻人目瞪口呆。 而且鸣人舂米的效率极高,很快就找到了窍门,下手又快又准,没多少功夫就比一旁那个专业舂米的年轻人干的还熟练了。 别人需要几百下才能舂好的米,鸣人几十下就搞定了。 周围集市的人也都渐渐停下来,开始专心致志的看着鸣人舂米,不时发出惊叹声。 这速度,这耐力,真的没谁了,吃什么长大的啊。 还有不少大妈大爷看着干活的鸣人眼睛一亮,猛然想起自己家还没嫁人的闺女,这年轻人要是弄到家里来,一个能顶三个壮劳力,包赚不赔啊。 而家里面没有未出嫁的闺女的恶人,则是猛然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家里跑,要把家里的稻谷都拿来给鸣人。 这么好的牲口不利用一下,可惜了。 而鸣人身旁装米的口袋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鼓,到最后一个口袋已经装不下,找人要了个新的口袋才算完。 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鸣人结束了舂米的工作,不是因为他累了,而是已经没有需要舂米的人家了,原本需要三天才能舂完的米,鸣人一个白天就搞定了。 而鸣人的这一天的收获,就是旁边两大口袋白花花的大米。 “我滴个乖乖,我真是服了。” 一旁的年轻人从头看到尾,脸上带着叹服的表情,对着鸣人竖起大拇指说:“地主家的驴都没你这么能干。” “过奖了。” 鸣人羞涩的笑了笑,然后停顿了一下,犹豫的看着对面一脸叹服年轻人说:“你....不生气吗?” “生气?”年轻人奇怪的看着鸣人说:“生什么气?” “我抢了你的工作啊。”鸣人指着一旁两个口袋的大米说:“本来这些都应该是你的。” “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全程都是你在卖力气,我可是什么都没干。” 年轻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鸣人说: “谁出力气米就归谁,这点你都不懂吗?” “额......要不你把这些米拿走吧。”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年轻人火:“我要这么多米也没用。” “别,千万别。” 面对别人要白送他大米,年轻人反而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连续后退几步说: “这些米你有没有用我不管,但是这是你花力气挣来的,谁都不能拿,拿了要天打雷劈的!” 说罢年轻人看天色也不早了,和鸣人打了声招呼,扛起属于自己的米就走了。 鸣人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又看着面前两大袋洁白的大米,心中逐渐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日明的感觉。 鸣人原以为自己要很花费很多时间,要很努力的思考,要请教很多人,才能找到答案。 但是现在他才蓦然发现,原来这天下最大最好的道理,其实就藏在这最朴实的生活之中,藏在千千万万的劳动者当中。 他们也许没有那么多华丽的辞藻去修饰自己的话,也解释不清。 但是恰恰是这样的话语,最能打动人心,最能直射这个世界的本质,也最能让人发自内心的认同和相信。 谁出力气米归谁,这句话胜过无数精妙的道理。 鸣人抓起一把洁白的大米,先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米香,然后直接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 这是他今天挣来的,靠自己的力气挣来的。 没有剥削,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唇枪舌剑,大家都心甘情愿的付给自己报酬,因为他们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 鸣人此刻很快乐,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还是因为他感受到了一种真正的快乐。 那就是劳动的快乐,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也最伟大的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鸣人吃着大米,突然开始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无穷的快意和潇洒。 他此刻觉得无比的轻松,无比的满足,原本迷雾重重的内心,此刻大放光明。 “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 鸣人猛地发出一声长啸,只见天空之上突然风云大变,一股青 色的气柱猛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将天上飘荡的白云尽数揉碎。 这股青色的气柱出现之后便一直朝着天空上方冲去,似乎要将天空捅个窟窿一般。 青色的气柱出现的一瞬间,鸣人福至心灵,猛地一挥衣袖,周围的突然刮起了一阵清风。 这股清风力度如同春风拂面一般温柔,但是扩散速度却犹如千骑卷平冈一般猛烈,瞬间席卷了方圆千里的大地和天空。 这一刻,天空和大地似乎在低语,森林似乎在欢呼,田野似乎在歌唱,万事万物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庆祝着什么东西的诞生。 而此时正在井一郎家的纪先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着天边直插云霄气柱,脸上带着又惊又喜的表情说: “浩然气!?” 就在纪先生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声轻吟突然响起,这个声音看似平淡,仿佛闲聊时的低语,但是却又如此的坚定,似乎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到来。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在方圆千里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我有明珠一颗, 久被尘劳关锁。 今朝尘尽光生, 照破山河万朵!” ——————————————————-—————— 随着低吟声逐渐消失,纪先生本以为青气之柱接下来要开始收缩融入鸣人体内,彻底帮助鸣人觉醒掌握浩然之气。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所谓浩然之气,就是刚正之气,就是人间正气,是大义大德造就的一身正气。 浩然之气是存在于天地之间的一股气,根据儒家弟子心中意念的坚定程度和思想的宏大程度,随之响应的浩然之气的数量也不同。 一个儒家弟子,如果想要做到引起天地之间浩然正气的感应,首先一点就是必须要做到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顾及,只有真正相信自己的做法是为了天下百姓,是为了人间公道。 然后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会因为这位儒家弟子的执念引发天地感应,从而被吸引而来,主动融入到儒家弟子体内。 根据浩然之气的这种特点,纪先生那边也流传着一个基本的说法。 那就是当一个儒家弟子觉醒了浩然之气的时候,根据他觉醒时引动的浩然之气的数量和范围,基本就能确定这个人未来的成就和上限。 而一个儒家弟子能够引动的浩然之气的范围和数量,则是和他内心意志的坚定程度,还有头脑中思想的伟大程度,是成正比的。 此时鸣人的觉醒引发了数十米宽的气柱,并且引动了千里之内的浩然之气,在纪先生那边世界已经是顶尖大儒的水平了。 而且鸣人这边的世界本身就和纪先生原本的世界有所不同,纪先生原本的世界儒家大兴,无数儒家学子都抱着以天下为己任的意念,所以时间长了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的总量也会增加。 毕竟浩然之气并不是天然就存在的,而是人族千万年来一点点培养出来的力量,是以人正直仁义的内心培养出来的。 一个世界中相信仁义与道德的人越多,浩然之气也就越浓郁。 鸣人所在的这方世界,虽然说也有真正相信正义的人,但是和纪先生那边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所以鸣人此刻引动的浩然之气,看似表现出来的是纪先生顶尖大儒的水平,但是困难程度已经超越了顶尖大儒,直逼圣人。 至于有没有达到圣人的水平,纪先生也不好判断,毕竟他也没有亲眼见过圣人年轻时候觉醒浩然之气的样子。 所以此刻看到鸣人的爆发出数十米粗的青气之柱,引发了千里之内浩然之气的感应,纪先生觉得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但是谁曾想,就在纪先生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原本已经有十数米宽的气柱居然不见缩小,反而开始膨胀,一直从十数米粗细膨胀到数百米粗,眨眼间便扩大了十几倍。 而原本引动的方圆千里内的浩然正气,现在看起来好像只是个开始。 被鸣人引动的浩然之气就像是有了传染性一般,居然开始主动感染四周没有受到引动的浩然之气,就像是一汪清水之中滴入了一滴浓墨,开始迅速的扩散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转,青气之柱的体积越来越大,远远看去好像是一座一眼望不到顶的高山一般。 而浩然之气的扩散速度也越来越快,眨眼之间便冲出了纪先生的极限感应范围,朝着万里之外飞奔而去。 同时纪先生能够感受到天地中已经被引动的浩然之气,开始疯狂的翻滚起来,仿佛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不顾一切的朝着鸣人飞奔而去。 纪先生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虽然他知道鸣人思考的问题很不一般,但是也没有想过居然引起了浩然之气如此强烈的反应,就好像是要去追寻自己命中注定的主人一般。 纪先生不知道那些儒家的圣人们当初觉醒时是怎样的场景,但是纪先生敢打包票,鸣人此刻觉醒所展现出的潜力,必定是圣人级别的潜力。 毕竟这种程度的表现,已经远远不是大儒这个层次可以相比的了,纪先生别说见过了,听都没听过。 而能够让纪先生听都没听过,似乎也只剩下圣人这一个选项里。 要知道浩然之气的要求可是很苛刻的,并不是说你在心中念上两句我要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并且真的足够坚定,就能够引动浩然之气的感应了。 有一句话叫光说不练假把式。 说大话谁不会啊,真正能让浩然之气有所感应并且行动的,必定是因为你心中言之有物,不仅仅有坚定的意志,并且还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思想和方法,这才能让浩然之气主动朝你奔来。 浩然之气是不会骗人的,鸣人能够引动如此数量和范围的浩然之气,那一定是冥冥之中的人族气运认为,鸣人此刻想出的东西,值得如此盛大的回应。 甚至不仅仅是儒家的普通圣人,看着鸣人觉醒的这一幕,纪先生心中忍不住闪过一个说出来会显得有些不敬的想法。 那就是他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得一句话。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如果让其他儒家的读书人知道了纪先生此刻的想法,肯定要板起脸批评一番的,觉得你怎么能把一个小子,尤其还是一个刚刚觉醒了浩然之气的小子和夫子相比,未免有点太狂妄了吧。 但是纪先生就是忍不住这么想,因为此时此刻的鸣人,真的给他一种这样的感觉,而此方天地对于鸣人觉醒的反应,也佐证了纪先生的想法。 也许在这方世界中的人族气运看来,鸣人就相当于纪先生那边的夫子。 仲尼何许人也,儒家学派创始人,大成至圣先师,是天下所有儒家学子的老师。 每一个儒家学子的一生中都有不止一个老师,也可能拥有不止一个弟子,但是仲尼却是天下所有儒家学子的老师。 以至于夫子这个称号,如果你说的时候不是特指的某个人,那么大家就会默认你说的是孔夫子。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此刻就算是纪先生也忍不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看着远方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鸣人,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夫子....” 幸亏鸣人觉醒产生的青气之柱只有同为儒家读书人和修行者的纪先生能够看到,否则非要引发轩然大波不可。 不过就算是看不到青气之柱,光是人们耳边响起的低吟,就足以引发一轮猜测了。 此刻鸣人引发的天地感应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逐渐恢复平静,让纪先生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个架势他怕再发展下去鸣人就要直接成圣了。 虽然这个想法听上去很扯,但是纪先生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够扯了,所以再发生什么他也不会觉得多么奇怪。 所幸这个世界总算是还有遵循着客观规律,潜力大归潜力大,思想深刻归思想深刻。 但是就算是你的潜力再大,思想再深刻,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潜力要一点一点的兑现,志向要一步一步的实现。 现在等于是天地气运告诉鸣人说。 小伙子很有想法嘛,我很欣赏你,为了让你能够坚定信心,所以我特地出来表现一下我对你的重视。 但是最后到底能干成什么样子,还要看你自己的个人努力了。 觉醒也要按照基本方法的嘛。 所以虽然浩然之气的扩散速度越来越快,但是随着距离的拉长,浩然之气所产生的影响也越来越小的,不过依旧传遍了整个世界。 就在这一天,全世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说自己在某个时刻产生了幻听,但是并不知道那个声音到底说的什么。 于是这件事变成了历史上的一个谜团,甚至有很多宗教将这件事情归结于自家神灵的神迹。 这边纪先生已经来到了鸣人身边,满面笑容的看着一副意气风发样子的鸣人,眼神里是无尽的欣慰和自豪。 “鸣人你最终还是做到了.....”纪先生满脸赞叹的看着鸣人说:“我虽然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纪先生你已经知道了?”鸣人看到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纪先生说:“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我当然知道,毕竟那冲天而起的浩然正气可做不了假。” 纪先生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摇晃着说: “若是心中还有疑惑,是不可能领悟浩然正气的,能够融浩然正气入体,那便说明你心中已无疑惑。” 说罢纪先生便有些期待的看着鸣人说:“既然小鸣人你想清楚了,那是否能教一教先生你这惊世学说,我对于你那套能够引起天地这么大反应的学说,可是好奇的紧啊。” 作为一个标准的儒家学子来说,他可以不贪财,不恋权,不好色,但是唯独有一样东西欲罢不能,甚至为了它可以放弃生命,那便是这人世间的道理。 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道家有效,对于儒家也同样如此。 只不过对于道家来说他们想要的道是天地大道,而对于儒家学子来说,他们所追求的道,便在这烟火人间之中。 纪先生当然也不例外,越是厉害的儒家学子越是这样,所以他现在看似淡定,其实心里痒痒的和猫挠一样。 “其实算不上什么惊世学说啦.....” 听着纪先生的话,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说: “而且我这套理论也只是刚刚想出一个核心,或者说是一个笼统的想法,其他还有无数需要补充完善的地方,根本不足以称得上说一门学说。” 想要成立一门学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其中不仅要有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着深刻思想和道理,还要经过繁重的补充解释工作,要将自己的道理延伸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各种细枝末节都要考虑。 所以一门学说从诞生到完成,往往要经历长时间的准备。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学说的核心思想理论,它就相当于打开宝藏的钥匙,只要掌握了它,剩下的就是往外搬东西了。 鸣人此刻无疑已经掌握了这把钥匙。 “无妨无妨,先生还能不懂这一点吗?” 纪先生大笑着摆摆手说: “仅仅是一个想法就能这么厉害,这下先生可就更加好奇了,速速道来,别吊我胃口!” 看样子纪先生真的是急了,只能说这种东西对于儒家学子的诱惑实在是太大,连纪先生的修养都忍不住有些猴急。 “好吧。”鸣人看着猴急的纪先生,忍不住笑了笑说:“那我便大概说说,先生您姑且听之。” “稍等一下。” 听到鸣人这么说,纪先生顿时面色一正,先是示意鸣人别着急,然后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最后双手并拢向前,对着鸣人微微鞠躬说: “请不吝赐教。” 学海无涯,达者为师。 纪先生对鸣人这一礼,是对知识的尊重,也是千万年来儒家对于师这一身份的定义。 师与年龄无关,与性别无关,更与身份血统无关,只与学识有关。 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 而此刻在世界上,鸣人觉醒所引发的波动,才刚刚泛起波澜。 砂隐村中,正在办公室里独自办公的我爱罗突然神色一动,先是奇怪的看了看左右,然后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脸上露出疑惑表情,口中喃喃自语:“.....鸣人?” 火之国的某个城市里,正在准备着晚餐的白突然停下切菜的动作,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的夕阳,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正在工地中指挥手下干活的再不斩,也下意识的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看向远处的夕阳。 波之国,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对着面前建筑冥思苦想的伊那利,突然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一旁空旷的海面说:“鸣人哥?” 铁之国中,正督促着手下流派弟子练剑的夕云菱猛地愣住,下意识的看向周围说:“漩涡鸣人?” 而在木叶村中,正在后山和卡卡西一起训练的佐助猛地停下结印的动作,抬头望向天边,下意识的说:“鸣人?!” 火影办公室内,正在和自来也讨论情报的纲手猛地停顿,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带着古怪的表情看着对面的自来也说:“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你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呢。”自来也同样一脸懵逼的说:“到底说的什么听不懂,但是声音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啊....”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纲手惊讶的看着自来也说:“我也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 纲手和自来也先是面面相觑了一阵,然后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鸣人?!” 日向家的道场中,日向日足正在和日向花火对练,雏田和宁次跪坐在一旁观看。 突然间,雏田的表情楞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宁次,发现宁次脸上也出现同样奇怪的表情。 “父亲。”日向花火停下进攻的动作,皱着眉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说:“您刚才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花火,现在是在练习中。”日向日足面无表情,语气严肃的说:“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分心!” 听到父亲的呵斥,日向花火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脸色一正,将刚才耳边奇怪的声音抛之脑后,再次想着日向日足攻去。 而一旁的雏田和宁次听到日向花火和日向日足的对话,相互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些什么。 确认了自己不是因为太过思念产生的幻听,雏田微微转过头,痴痴的看向屋外的天空,双手捧在胸前: “鸣人君.....” 鸣人开始向纪先生讲解起自己之前的想法和感悟。 “纪先生你应该也知道,产生剥削的根源,就是在于少数人占据了大量资源,从而导致多数人生存所需的资源供给不足。 为了换取能够生存下去的资源,所以不得不主动或被动的接受别人的剥削。 一般我们把这些被少数人所掌控的资源叫做财产或者财富。” 鸣人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说: “而不同的东西所代表的财富的数值也不同,其中最重要的区别就是这个资源的价值。 我认为价值的属性并不是单一的,而是要分为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两种属性。 而这个世界上人对于财富或者财产的认知和理解,基本上都处在使用价值上面,而忽略了交换价值产生的影响。” “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纪先生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何解?” “其实这其中的逻辑并不复杂,一般一样东西他必须要有价值才能被成为人们口中的财富,或者说成为可以买卖的商品” 鸣人笑了笑,然后在地上的圆圈中间划了一条竖线,将一个圆圈分割成两半,指着左边的半圆说: “而商品的价值又分为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这两种价值相互并存,并不矛盾,只不过是在不同的场合起着不同的作用。 其中使用价值就是讲这样东西具有能够满足人们某种需要的属性,比如说最基础的水,食物,它满足了人的生存需要,所以才有了使用价值。 土地也是一个意思,虽然它并不能直接满足人的生存需要,但是它是生产粮食的必要条件,人需要土地才能种出粮食,而且人也要生活在土地之上,所以土地也就有了使用价值。” 紧接着鸣人又之中右边的半圆说: “而另一样价值,交换价值表现形式是指两样商品之间可以以一定比例相互交换的属性,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买卖。 这其中比较特别的一样就是黄金或者货币之类的东西,他们的使用价值并不体现在对于人的直接作用,而是体现在作为通用的交换媒介而存在,他们的使用价值就在于交换。” “原来如此....交换和使用。”纪先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很好,通俗易懂,并且直指要害。” 然后鸣人继续说道: “在两种价值之中,使用价值是交换价值的基础,一个东西只有拥有了使用价值,他才具有交换价值。 用通俗的话讲就是,它首先要对人有用,才能值钱。 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十分关键的地方,那就是交换价值并不仅仅受使用价值的影响,还要受其他许多复杂因素的影响。 比如人的观念,所处的社会环境,当时所面临的困难的严重程度等等。 就好像同样是一斤粮食,在平常的年份只能值大概几百两,但是如果遇到灾年,价格瞬间就要上涨数倍甚至数十倍。” “鸣人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了,非常好理解,没读过书的人都能听懂。”纪先生了然的点点头说:“低买高卖嘛,商人的看家本领。” “先生过奖了。”第一次给纪先生讲解某样东西,鸣人有些害羞的笑着说:“我这些都只是一些大白话,还没整理成具体的理论语言。” “大白话才好,能用大白话讲大道理,这才是真本事呢。”纪先生笑呵呵的说:“而且鸣人光是这开篇短短几句,就已经惊得先生一身冷汗了。” 儒家的学说和理论,绝大部分都是在探讨人性的善恶和道德,对于利益这方面,基本没有什么涉及。 产生这个现象的主要原因是儒门中人一般都抱着一种清高的心理,觉得张口闭口之间尽是铜臭未免有点过于庸俗,我辈读书人要的就是两袖清风,为国为民。 这种心理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在这种潜在的心理约束下,对于抵抗金钱的腐蚀和维持自我的纯洁,具有一定的作用。 而坏处就是会过于清高,有时候未免就太高太冷了,不知不觉中就脱离了底层的人民,变成一个只会高天阔论的道学先生, 所以像鸣人这样,一点点精密的将利益和财富这种东西剖析开来,让其中隐藏的东西赤裸裸的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确是一个儒家从来没有过的思考角度。 “先生您别急。”看着赞叹的纪先生,鸣人微微一笑说:“如果听了我接下来的话,先生只怕是要激起一腔热血了。” 鸣人此刻所说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仅仅只是起着一个铺垫作用,还没有进行到真正的核心部位,大概类似于一顿豪华晚餐中的开胃前菜。 接下来就是正餐了。 “人类社会的一切起源和财产,其实都是被分为用于生活和用于生产两大类。 生活的就是用于满足人物质和精神需要的那一部分资源和产品。 而用于生产的,就是指人进行生活时所需要使用的资源和工具,比如土地,设备,工具,原料等等。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会有意识的进行劳动,并且有计划有目的的改善和提高自己的劳动方式和劳动效率。 人吃的粮食,穿的衣服,盖的房子,这个世界上人类社会现在所拥有享受的一切,都不是凭空出现或者天然就拥有的,而是被创造出来的。 这个世界本身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适合人类繁衍,是人类通过自己一点点的努力,才将这个世界改造成了这个样子。” 鸣人越说越激动,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辉说: “而在这其中,最关键也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那就是人类的劳动。 只有通过劳动,人才能创造出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只有通过劳动,人才能吃饱穿暖。 只有通过劳动,人才能将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劳动.....”纪先生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的说:“那资源呢?如果没有资源,光是有劳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 假如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由劳动所创造出来的,那么为什么辛苦劳动的人反而吃不饱饭,而不事生产的那群家伙却能吃的满脑肥肠。” 鸣人认真的看着纪先生说: “因为他们欺骗了人民。 他们告诉人民,你一年辛苦的劳动就只值那些价钱,但是殊不知这些底层人民劳动所创造出的价值,是远远高于那些高层支付给他们的报酬的。” “就像是这鸟之国的无数农民。” 鸣人指着一旁的田地说: “明明这些土地上所种出的粮食,都是由他们的辛勤劳作产生的,他们创造了所有的价值。 但是那些地主却能直接拿走一年收成的六成,只余下四成给真正付出了劳动的人。 而他们所给出的谎言,其实就是告诉天下所有的人,他们的劳动不值钱。” “而这种方式笼罩了社会的各个角落。” 鸣人拿出自己之前藏在怀中的纸条,轻轻在上面改了几笔,变成了人+劳动+资源=价值。 “这便是这个世界最本质的运行规律之一。” 鸣人看着手中纸条上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双眼绽放出如同钻石般闪耀的光芒说: “而那些所谓的贵族,高层,地主,他们其实就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小偷和强盗。 他们用看似合理实则荒谬的语言,日复一日的欺骗和剥削着真正为这个世界做贡献的一群人。 他们就像是一群丑陋的水蛭,趴在人类社会这具躯体之上吸血,而我要做的,便是将这群水蛭一点一点的清理干净,让人类社会重新恢复到健康的运行状态。” “纪先生您不觉得这种情况很荒谬吗?” 鸣人认真的看着纪先生说:“占据这个世界大多数,真正为这个世界创造价值的人群,恰恰是地位最低的,而那些占据极少数,不事生产,只会吸血没有贡献的人,居然堂而皇之的掌控着世界,享受着一切成果。” “他们付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然后就说脚下的这片土地是属于他们的,然后要求从此之后所有在这片土地上劳动的人,将他们的大多数收入贡献给他们,然后说这是使用土地的费用。” 鸣人看着纪先生,一字一句的说:“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纪先生沉吟了一阵,然后叹了口气说:“凭他们强大呗。” “不,他们之所以强大,只是因为人民还没有觉醒。” 鸣人张开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眼睛闪闪发光: “真正强大的力量其实就一直藏在人群之中,而我们所要做的其实只有一样,那就是团结。 只要这股力量形成,那么任何试图挡在历史车轮面前的人,都会被碾的粉碎!” 纪先生有些震撼的看着鸣人,鸣人的这一番话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但是作为一个读书人,他已经有些被鸣人这一套理论说服了。 众所周知,儒家学子脖子嘴硬,最不喜欢低头,但是唯独面对真理是,儒家学子低头的速度比谁都快。 因为像真理屈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于是纪先生严肃的看着鸣人说:“你准备怎么做?” 有了初步的理论,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实现它了,然而这一步才是最困难的。 鸣人要做的事情可不仅仅只是推翻某个势力的统治这么简单,鸣人是要重塑这个社会运行的底层逻辑,要彻底断绝剥削的根源。 那么鸣人将来就必定会与这个世界上所有既得利益者开战,甚至是与未来试图获得利益的人开战。 这其中的难度已经超越了纪先生已知的任何一次王朝更替。 因为如果仅仅只是造反,你所需要面对的不过是所造反王朝的势力,社会中还是有不少势力可以拉拢的,甚至是一旦你真的做出点成绩来,某些蠢蠢欲动的人就会主动凑上来,给你提供你所想要的一切资源。 至于为什么会有人凑上来,当然是因为这些人希望你造反成功之后,根据之前的人情,他们就能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压迫者,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利益交换。 古往今来的造反者也大多都是这个路数,利用成功之后的荣华富贵来诱惑手下,让他们跟着自己拼命。 当一个人被压迫剥削的时候,肯定会义愤填膺的反抗,痛骂那些压迫他的人,痛诉这个丑陋的社会。 但是如果你给他一个成为压迫者的机会,那他可就不会再会痛骂了,瞬间换了一张脸开始歌颂起来,并且做的比之前压迫他的那些人还狠。 类似的事情,纪先生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了。 的确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是更加关心自己眼前的利益。 毕竟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 听到纪先生的问题,鸣人脸上也露出凝重的神色,他也知道自己这个选择无异于将自己立于整个世界的对立面,但是他不会退缩,更不会后悔。 “这个世界已经停滞了太久了,总要有人站出来,点燃那第一缕希望的火光。” 鸣人将目光望向一望无际的田野,眼神坚定的说:“我也一定会成功,因为真理是站在我这边的。” 纪先生看着坚定的鸣人,眼底透露出慢慢的骄傲,这才是儒家子弟该有的样子。 “好!” 纪先生突然长笑一声说:“我纪某有生之年,能有你这样的弟子,能够参与如此痛快的事情,不枉此生啊!” “以后有要先生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当个狗头军师还是没问题的。” 纪先生笑着摸了摸鸣人的头说:“你第一步准备从哪开始,鸟之国?” 既然鸣人现在已经明心正意,那么纪先生也不用再像之前那样一直躲在幕后,不敢给鸣人太多指点和帮助。 此刻的鸣人,就算是纪先生说再多,做再多,也不会对他的内心有丝毫的动摇。 “鸟之国.....我要先观察一下...... 现在的社会虽然存在剥削,但是总体上还处于一个比较平稳的阶段,需要先洒下一些种子。 而且我现在也只有一个初步的理论,更多的东西需要实践来证明和验证,不能太着急。” 鸣人沉吟着说,他知道在没有彻底的改造思想之前,在这种环境的压迫之下,底层人民会带有一种天生软弱性和妥协性。 只要不是被逼到实在活不下去了,就都不会想着反抗,甚至有时候甚至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准备反抗了,人家给你一点好处,你立马就妥协。 所以这种情况之下,鸣人最先要做的是将思想的火种散播出去,只要能多一个人觉醒,那么未来加入他大军的人也会多一个。 而且如今世界还是处在现在的掌权者的稳定控制之下,此刻贸然喊出自己的口号,只会害死无数相信自己的人。 鸣人需要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合适的时机,到那时他就要振臂一呼,带领着全天下不愿意被压迫剥削的人民举起反抗的大旗。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而且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想从初步的实践开始做起,从实践中验证自己理论的正确性。 鸣人想到这里,转过头淡淡的看着远方属于田井家的庄园说: “至于这个实践,就先从田井家开始吧....” ------------------------------------- 傍晚时分,九尾正和晴子一起在院子里帮和美婆婆生火准备做饭,但是此刻的九尾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每过一段时间眼睛就要撇一下院子的大门。 旁边正在洗菜的长谷龙生看到九尾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说:“在担心鸣人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被长谷龙生一下戳穿心事,九尾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强撑着说:“我担心那个家伙干嘛,我恨不得他死外边!” 看着依旧在犟嘴的九尾,长谷龙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相信鸣人。” “切。” 听到长谷龙生的话,九尾撇撇嘴,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说的好像谁不相信一样。” 就在此时,鸣人扛着两大袋子大米回来了。 看到和美婆婆正准备做饭,鸣人便直接将大米扛到厨房,放在地上笑着说:“今天我请大家吃大米,刚舂出来的新米,很好吃的。” 此时的鸣人和之前出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许多,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万斤重担一般。 “大米?” 此时一旁的九尾忍不住了,凑上前看到袋子里果真装的是大米,顿时不满的看着鸣人说:“你出去转了一天,结果就买了两袋米回来?” “这米可不是我买来的,是我靠自己的劳动挣来的,我在集市帮人家舂了一天的米。” 鸣人抓了一把袋子里的米说:“大家今天都尝尝我舂的米味道怎么样。” “喂!我管你的米是哪来的。”九尾看鸣人还在说米的事情,满脸不爽的说:“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想好该怎么办没有?!” 九尾现在最关注的当然是井一郎和田井家的问题,之前鸣人说好了给他一点时间,九尾给了。 结果鸣人出去了一天,最后就扛了两袋米回来,还一副轻松的样子,九尾当然忍不了。 听着九尾的话,鸣人转过头带着歉意的看着九尾说:“我已经想明白了,让你担心了。” “切,我才懒得担心你。”看到鸣人居然跟他道歉,九尾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有些别扭的转过头说:“那你准备怎么处理田井家?” “怎么处理田井家....”鸣人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我还没想好。” “喂,你是不是耍我!”听到鸣人的回答,九尾下意识的一瞪眼睛说:“刚才不是还说想明白了,怎么现在又说没想好。” “放心,大方向上我已经没有疑惑了。”鸣人淡定的摇摇头说:“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不是要不要处理田井家,而是怎么处理的问题。” “九喇嘛你别着急,这种事情我可要好好想想。”鸣人微微一笑说:“毕竟我要让他尝一下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 “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 看着面前一脸微笑的鸣人,九尾沉默了一阵,然后才哼了一声说:“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看到九尾终于消停了,鸣人笑了一下,然后也在一旁帮忙洗起米来。 就在洗米的过程中,鸣人突然对着一旁的长谷龙生说:“龙生,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个小诸侯家的儿子吗,咱们现在都环游世界一周了,怎么也不见你说自己父亲到底是哪个国家的诸侯?” 听到鸣人的话,长谷龙生神色出现一瞬间的慌乱,错手差点把盆里的蔬菜掉到地上,赶紧扶住水盆之后,这才尴尬的笑着说:“鸣人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了?” “不是突然想起,我可是一直都记着呢。”鸣人笑了一下,然后一边冲洗着面前的大米一边说:“之前我不想主动提起龙生你的伤心事,但是现在都环游世界一周了,龙生你还不说,我怕你有什么顾虑,所以就特地问问。” “额......”长谷龙生犹豫了半晌,然后低着头说:“其实我的父亲,是熊之国的诸侯....” “熊之国?”鸣人惊讶的抬起头:“那不就在鸟之国旁边?按照你的脚程,不到半天就能过去,之前到鸟之国的时候干嘛不说啊?” “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干扰到鸣人你的计划。”长谷龙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而且说实话我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 “不就几个连村子都没有的流浪忍者,你现在都中忍水平了,还没准备好,难道说要等到上忍再去?” 鸣人好笑的看着长谷龙生,然后摆了摆手说: “再说为亲人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去吧。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干脆我陪着你一起去?保证一天之内就回来。” “不用不用。” 长谷龙生连忙摆摆手说:“我一个人就行了,当初那群流浪忍者估计最强也就是个下忍水平,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那就按你说的办。”鸣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不动声色的说:“你回来之后,顺便帮我再去办件事。” “办事?” 听到鸣人居然主动要求他去办事,长谷龙生顿时精神一振,这可是鸣人第一次这么和他说。 这是不是证明鸣人开始真正认同他,把他当自己的心腹了? 于是长古龙生连忙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说:“您尽管吩咐,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对会完成!” “好了,没有那么夸张。”鸣人笑着摇摇头,然后说:“其实就是让你回木叶一趟,帮我传个话。” “传话?” 听到鸣人的吩咐,长谷龙生楞了一下说:“和谁传话?” “还能有谁。”鸣人笑着回答说:“能够找你传话,当然是你认识的人了。” “我认识的人.....”长谷龙生思考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惊喜的看着鸣人说:“您是说结成桃他们?!” “嗯,就是他们。” 鸣人点了点头,先是犹豫了半晌,然后说: “我之后......可能要建立一个小村子,你去问问结成桃他们,有没有兴趣过来和我一起干。” 最开始的时候鸣人还有些犹豫,思考到底要不要把结成桃他们那群孤儿拉过来和自己一起干。 毕竟人家现在生活估计已经稳定了,自己再要求人家抛弃木叶村的一切来到自己这边,而且还是这么危险的事情,感觉有点不太好。 不过很快鸣人就想通了,自己未来要做的事情关乎整个世界的运行,根本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况且结成桃那群孩子也都处于社会的底层,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在为他们的利益作斗争,跟着鸣人也是在为他们自己争取自由和权利。 “你记住,到时候一定要和他们说清楚情况。” 鸣人表情严肃的看着长谷龙生的说: “我这个计划还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什么基础都没有,跟着我一起建立村子所有的东西都要从零开始。 吃苦是一定会吃苦的,而且绝对不会少,不要想着过来享受,未来还有可能遇到许多危险和敌人。 这些你都要和他们说清楚,听了之后还愿意来的你就跟着他们一起来,不愿意来的也绝对不要强迫,更不要嘲讽人家。 人各有志,你明白吗?” “我明白。” 看着鸣人严肃的样子,长谷龙生也严肃起来,认真的点点头说:“我一定会将您的一字不落的告诉他们。” “不过我觉得您根本不用担心。”长谷龙生笑着看着鸣人说:“我们这群孤儿什么苦没吃过,吃苦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天大的苦当初不都熬过来了,只要能跟着您,吃苦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说罢长谷龙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鸣人说:“您终于下定决心了吗?我们一直都在等这一天!” “一直都在等这一天?”鸣人奇怪的看着长谷龙生说:“我要做什么你都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我坚信着这一天一定会到来。” 长谷龙生兴奋的看着鸣人说:“我就知道像您这样的天之骄子,必然不会甘心一直屈居于忍人下,未来必定能够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额.....虽然你说的也不算完全错误。”鸣人有些无语的看着长古龙生说:“但我总感觉咱俩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事情。” “不是一个事?” 长谷龙生先是一愣,然后连忙做出明悟的样子,看了看左右后凑到鸣人跟前小声说: “我明白的,您未来的志向当然不是我能够揣摩的,而且咱们现在需要韬光养晦,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想法,否则要是被敌人发现就遭了。” 说罢长谷龙生还故意对鸣人眨眨眼睛,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看着开始扮演起谜语人角色的长谷龙生,鸣人满头黑线的扯了扯嘴角。 虽然鸣人知道长谷龙生现在心中想的事情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怎么说呢,单从对方说的话里来看,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 鸣人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 “算了,反正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你先去吧。 记得先去熊之国把你的事情处理了,再去木叶村。” 听到鸣人的话,长谷龙生做出一个得令的姿势,然后就准备回屋收拾行李,他现在基本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了臣子的身份中。 看着长谷龙生离去的背影,鸣人摇了摇头。 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已经有了预料,毕竟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你告诉别人你要积蓄力量,然后还要建立一个村子,大家都会觉得你要实现自己的野心,建立一个国家这样子。 至于你说你是为了天下人,要建立一个美好的世界之类的话,大家基本不会当真,毕竟当初所有干这种事的人开头都是这么说的。 鸣人现在只能先把人聚集起来,然后再一点点给他们讲解自己的想法了。 “对了。”长谷龙生收拾好行李出来,正要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鸣人说:“需要我替您向木叶的朋友带一两句话吗?” “木叶村的朋友....” 鸣人沉吟一声,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人的身影。 佐助,雏田,小樱,宁次,小李,卡卡西老师,好色仙人,纲手婆婆....... 这些都是在鸣人生命中占据有重要地位的人。 鸣人沉默了半晌,然后摇摇头说: “不用了,有些事情.....还是到时候我亲自和他们说吧.....” 一旁的九尾听到鸣人和长古龙生的对话,脸上带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古怪的看着鸣人说:“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建立一个村子?!” “嗯,暂时是准备这么做的。”鸣人点点头,然后看着九尾说:“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 九尾无语的看着鸣人说: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那边一个好好的木叶村等着你去继承你不去,然后告诉我你要建立一个村子,你说你是不是脱裤子放屁?”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鸣人淡定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九尾说:“我要建立的村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切,你们人类的村子,无论怎么样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九尾直接打断鸣人的话说:“反正对我来说都区别。” “好嘛。”看着一副我不听样子的九尾,鸣人无奈的摇摇头说:“那你呢,要跟着一起来吗?” “当然。” 不同于之前的不耐烦,这次九尾毫不犹豫的回答,随后觉得自己说的这么快好像有点没面子,于是专门补充道说: “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和其他人比起来,你还算是不错的,就勉强跟着你了。”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喽。”鸣人早就看穿了九尾的心思,笑嘻嘻的说:“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建立的村子里面,可没有什么豪华饭店旅馆,大家都一视同仁,你要想吃饭好的,就加油干活吧。” “干就干,谁怕谁啊。” 九尾一副不服输的样子,然后又凑到鸣人身前说:“井一郎的事情,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好歹跟我说一下啊。” “井一郎大叔的事情啊.....” 看着好奇的不行的九尾,鸣人正准备说点什么,结果这是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请问漩涡鸣人大人在吗?” 听到门外的呼唤声,九尾和鸣人两人面面相觑。 九尾奇怪的看着鸣人说:“你熟人?” “这声音我没听过啊。”鸣人脸上也露出有些纳闷的表情:“而且按理说也没人知道我在这里。” 一直猜也没有什么意义,既然有人叫那就出去看看。 鸣人来到院子门口一把拉开大门,一看们就看见一个衣着考究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轻人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田井家的家主田井龙之介和他的妻子儿子。 “您就是漩涡鸣人大人吧。” 斯文的年轻人看到鸣人开门,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恭恭敬敬的递上一份名帖说: “鄙人近堂光希,是鸟之国都城的一名小吏,听闻漩涡鸣人大人的消息,特来拜访。” “近堂光希?”鸣人接过对方的名帖,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说:“我好像见过你,在鸟之国都城的时候。” “您还记得我吗,那真是我的荣幸。” 一听鸣人记得他,近堂光希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加灿烂了,微微鞠躬说: “当时我正在红明大人手下任职,所以有幸和您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我只是红明大人身后的一名侍从,没想到您居然还记得我。” “嗯,有点印象。” 鸣人懒得和面前这个家伙客套,点点头后直截了当的说:“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听到鸣人的话,近堂光希连忙说:“我听闻在乡下的姐姐和姐夫说家里来了一位客人,结果一看画像,发现居然是鸣人大人您,所以赶忙前来拜会。” “而且我听说鸣人大人您和我的姐姐姐夫之间发生了一下误会,产生了一些小小的矛盾。” 说到这里近堂光希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田井龙之介和田井龙之介的妻子儿子说: “所以这次来除了拜会之外,还希望能够替我姐姐姐夫道个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他们计较。” 伴随着近堂光希的话,田井龙之介连忙弯下腰,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事实证明田井龙之介让人把鸣人的画像送给自己在都城的妹夫近堂光希看是正确的。 近堂光希看到画像上鸣人的一瞬间,就想起了当初在鸟之国发生的事情,再看到信上说自己姐姐家居然和漩涡鸣人发生了冲突,甚至还动手了,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要知道当初鸣人在鸟之国做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不仅帮鸟之国的国君朱鹭排除了谋士红明的嫌疑,而且还一举捣毁了试图掌控鸟之国的阴谋家孟宗,至今鸟之国都城里知道这件事情况的人还津津乐道。 而当初作为红明侍从的近堂光希对这件事的印象无疑更深,在他的眼中,鸣人可不仅仅是帮鸟之国解决问题这么简单,全程甚至都压制着鸟之国的首席谋士红明和鸟之国的国君朱鹭。 可以说在当时的情况下,鸣人才是整件事情的主导者,红明和朱鹭都要听从鸣人的指挥和命令,更别说鸣人本身就是火之国木叶村的忍者。 所以近堂光希的心中鸣人的形象代表着实力强大,智慧超群,还要再加上背景深厚。 这三样东西综合到一起,漩涡鸣人这个名字在近堂光希心中就已经刻上了三个字。 不能惹。 所以当近堂光希听说自己的姐姐姐夫居然和鸣人发生冲突,顿时吓得魂不守舍,暂时放下自己的工作也要赶到乡下来道歉。 而田井龙之介自然就更加心慌了,他虽然是鸟之国数一数二的大地主,但是和都城内最一流的贵族家族还有一定的差距,更别说鸣人是一个连鸟之国国君和首席谋士都能压制的人,收拾他还不是随随便便,于是赶忙拖家带口的来道歉。 这次田井龙之介是抱着大出血也要获得鸣人谅解的心情来的,没办法,光是听近堂光希说当初鸣人在鸟之国都城的威风,他就已经够害怕了,再一想自己居然还和人家发生冲突,顿时尿都吓要出来了。 田井龙之介的傻儿子还是一副傻呵呵的样子,此时正闹着要吃东西,一旁田井龙之介的妻子在极力安慰。 她现在也真的害怕了,在她心里她在都城做官的弟弟就是她见过的最有权势的人,看到自己弟弟居然如此惊慌失措,她也终于认识到自己家这次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看着面前近堂光希和对方身后田井龙之介一家的表情,鸣人稍微一想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无非是这一家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吓得赶忙来道歉,生怕自己发怒让他们家破人亡。 这群人就是这样,遇到比自己弱的人的时候,那叫一个嚣张跋扈,但是一旦遇到比自己强的人,比谁怂的都快。 “来道歉的啊。”鸣人根本就没有让三人进门的意思,直接就在门口说:“你们自己说说看吧,想怎么道歉?” “这个.... 井一郎先生家的事情,我们也非常心痛,当初我们也没想到会造成这种结局,主要是下面办事的人误会了我们的意思。” 近堂光希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说: “我们也非常理解井一郎先生家失去亲人的痛苦,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弥补一下井一郎先生的家人。” 说罢近堂光希对着身后的田井龙之介使了个眼色,田井龙之介连忙上前,九十度鞠躬的递上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这个信封里是什么东西大家心里都有数,看着这个厚度,如果按照最常用的一千两额度的钞票算的话,大概能有二十万两。 不过鸣人并没有接田井龙之介递过来的信封,而是站在原地,笑呵呵的看着门外的三人,问出一问题。 “田井先生是吧,您之前的辩论的风采我可是见识了一番。”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田井龙之介说:“您之前都说自己没错了,所以我觉得其实没有道歉的必要。” “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现在田井龙之介肠子都要悔青了,但是没办法,只能强撑着笑脸说:“我那只是诡辩罢了,您不要往心里去,改道歉还是要道歉的。” “诡辩是吧....” 鸣人先是笑眯眯的点点头,然后一瞬间脸色猛地阴沉下来说: “你觉得一条人命......值多少钱?” 鸣人这幅样子,顿时吓得对面三人噤若寒蝉,三人眼神中都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一条人命值多少钱? 这当然要看是什么人的命了,自己的命当然是无价之宝,别人的命是权势越高自然越值钱,至于像井一郎这种泥腿子,一万两田井龙之介都嫌多。 不过这种话三人自然不敢当着鸣人的面说出来,沉默了一阵之后,在近堂光希暗示的眼神中,田井龙之介讪笑着说: “您觉得呢,您说值多少钱,就值多少钱。” “我说?那我可真说了啊。” 鸣人看着门外的三人,眼底露出玩味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一般,思考了一阵后懒洋洋的说: “要我说的话,五百万两吧。” “什么?!” 听到这个数字,田井龙之介的妻子下意识的尖叫出声,然后在近堂光希与田井龙之介恶狠狠地眼神中,这才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五百万两.....” 田井龙之介此刻也维持不住笑容了了,脸色难看的看着鸣人说: “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我们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个数目真的有点太夸张了...” 五百万两当然不是什么小数目,田井家虽然是鸟之国数一数二的大地主,但是一年算上田地店铺所有收入加起来也就四五百万两。 再加上人吃马嚼,平日里的消耗,一年下来能攒个两百万两就不错了,五百万两等于田井家三年的全部收入。 听到田井龙之介的话,鸣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愤怒的样子,只是笑呵呵的点点头说: “有点多了是吗? 好像是有点多.... 既然你们觉得多,那就多吧。” 说罢鸣人便做出一副要关上门的样子说:“反正觉得值不值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既然你们觉得太多那就算了。” 看到鸣人要关上门,门外的近堂光希顿时脸都吓白了,这道门要是关上了,他们以后会遇到什么事就都不好说了。 近堂光希连忙上前一步挡在鸣人面前,带着谄媚的笑容说: “不多不多,那可是一条人命呢,五百万两不算多!” 然后近堂光希回过头,对着田井龙之介不停的使着眼色说:“姐夫你说是不是,五百万两真的不多!” 听着近堂光希的话,门外的田井龙之介张了张嘴,他是真的不想说啊。 此时场面进入到一个奇怪的气氛,鸣人准备关门,近堂光希挡在门中间不让鸣人关,田井龙之介的傻儿子还在闹,田井龙之介的妻子一边在安抚儿子,一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田井龙之介。 此时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田井龙之介身上,无形的压力让田井龙之介差点崩溃。 不说.....那漩涡鸣人愤怒所产生的后果,无疑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但是说了.....那可是整整五百万两啊,这和直接从田井龙之介身上割肉没什么区别。 最终田井龙之介还是清醒的,毕竟五百万两再多也比不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于是在近堂光希逐渐变得凶狠的眼神中,田井龙之介一咬牙闭上眼睛,肥胖的脸抽搐着说: “不多.....五百万两真的不多。” 听到田井龙之介终于认怂了,近堂光希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他刚才都已经准备好如果田井龙之介利令智昏死不承认,立马就当着漩涡鸣人的面和对方翻脸划开界限,田井龙之介找死自己总不能跟着陪葬。 不过现在田井龙之介服软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您都听到了,我姐夫他也同意您的说法。” 近堂光希笑容满面的看着鸣人说:“那就五百万两说定了,我们身上暂时没有带这么多,回去之后肯定第一时间安排人给您送过来。” “嗯,很好。”鸣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不过如果您有空的话,我想请您喝杯茶,顺便也向您请教一下,当初您在鸟之国的风姿,可是让我心驰神往啊。” 近堂光希带着讨好的笑容说:“而且自从您走之后,红明大人和国军朱鹭大人也时常念叨您,对您甚是想念,您要不要...去见一面?” 田井家的事情看上去是告一断落了,此刻近堂光希也开始为自己谋算起来,如果能够和面前这位漩涡鸣人扯上一点关系,甚至帮忙给红明大人和国君朱鹭牵线搭桥。 想必他自己在红明大人和朱鹭大人心中的地位也会加重吧。 简在帝心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要红明和朱鹭两人能够记住自己,那么只要自己不犯错,以后平步青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过鸣人早就看穿了近堂光希的心思,冷冷的留下一句没兴趣,然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门外一脸讨好笑容的近堂光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尴尬的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胆量再敲开大门,于是只能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带着田井龙之介一家离开。 三人走在田野间,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田井龙之介终于忍不住了,对一旁的近堂光希说:“光希,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明显田井龙之介还是心疼那五百万两,不想就这么白白给出去,不过近堂光希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断了田井龙之介的话。 近堂光希摇摇头,面色凝重的看着田井龙之介说: “姐夫,我是看在自己叫你一声姐夫的份儿上,才和你说这么多的。 旋涡鸣人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还要恐怖的多。 孟宗你知道吗? 鸟之国的摄政王,当初多么的不可一世,连谋士红明都被他死死压制,国军朱鹭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是面对这个漩涡鸣人,孟宗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手下的势力摧枯拉朽一般的被清除。 我说实话,那个漩涡鸣人如果愿意,整个鸟之国都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可能....”听着近堂光希的话,田井龙之介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说:“整个鸟之国都不是他的对手?” “没错,你没有见过那些厉害忍者的手段,不知道对于那些忍者中的厉害人物来说,咱们这种小国,也不过可以随意消灭的蝼蚁罢了。” 近堂光希叹了口气,严肃的看着田井龙之介说: “所以你听我一句劝,永远不要试图去招惹那个漩涡鸣人,这五百万两你就当从来没有存在过。 否则不光是这五百万两,整个田井家都难逃厄运,到时候就不要怪妹夫我坐视不理了。” 另外一边,正在院子里和晴子大脑的九尾,看到鸣人关上门,有些好奇的说:“到底是谁?” “哦,是田井家的人。”鸣人随口说:“他们上门道歉,我已经让他们回去了。” “田井家啊.....”九尾先是随口应了一声,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蹭的一下站起来说:“田井家?!” “他们现在人在哪?”九尾撸起袖子就要出去说:“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弄了。” “别急,我都安排好了。”鸣人笑着拦住九尾说:“我让他们去准备赔偿的钱了,总共五百万两。” “这是钱的问题吗?”九尾气呼呼的看着鸣人说:“你别告诉我他们给了你五百万两,你就要放过他们,旋涡鸣人,不太让我失望了!” “当然不可能啦,我这只是先收点利息罢了。”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九尾,眼睛不自觉的看向放着井一郎尸体的大厅,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说: “这才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呢。” ------------------------------------- 此时在某个据点之中,一直黑色的乌鸦落到了宇智波鼬的手臂上。 宇智波鼬和乌鸦对视了一阵之后,挥手驱散乌鸦,然后看着远方森林,口中喃喃自语说: “原来如此,在鸟之国是吗...... 漩涡鸣人.....” 鸟之国的某座城市中,鸣人正在其中闲逛,不时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再找些什么东西。 逛了差不多十分钟,鸣人突然眼前一亮,朝着街道中央一个看上去装修十分豪华奢靡的三层小楼走去。 “欢迎光临。” 鸣人刚一进去,就有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女子迎了上来,满面笑容的说:“欢迎光临德川商会,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的吗?” “嗯,我想做大生意。”鸣人一边打量着四周的装饰,用一副十分轻浮的口气说:“所以想打听一些商业上的消息,不知道你们这里能够提供吗?” “如果是商业上的消息,我们德川商会作为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店的大型商会,当然会有。” 看着鸣人这幅吊耳狼的样子,还张口闭口要做大生意,中年女子实在是有点无语,不过对方毕竟是客人,所以只能努力维持着笑脸说: “不过作为大型商会,我们只向自家的会员提供服务,请问你是德川商会的会员吗?” “会员?”鸣人点了点头,然后用一副随意的口气说:“没有,那现在给我办一个吧。” “这个.....” 听到鸣人非常目中无人的话,中年女子扯了扯嘴角,强撑着笑脸说: “我们德川商会对于每一个加入的会员都有严格的审批程序,个人资产最少也要到达到千万级别才能——” 然而还没等中年女子把话说完,鸣人直接就甩出去一张存折,懒洋洋的说:“你看着上面的够吗?” “额.....” 中年女子强忍着怒气打开存折,瞬间就被存折上的一串零闪花了眼睛,立马换上一副殷勤的语气说: “这位贵客,请跟我一起上二楼,咱们边喝茶边聊。” 鸣人甩出去的存折是自来也的,作为举世闻名的大忍者和知名小说家,自来也的家底可是十分丰厚的。 而且这些钱可都是白花花的流动资金,拿出来直接能用的那种,和其他人那种算上土地货物才够的可谓是天差地别,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正常来说,一个商人的流动资金大概只有他本身资产的十分之一,甚至是二十分之一,所以鸣人这种一出手就是九位数资金的人,德川商会当然要供着。 上了二楼之后,看着在对面殷勤的泡着茶的中年女人,鸣人敲着二郎腿,直截了当的说:“最近鸟之国的行情怎么样,有什么东西赚钱赚得多?” 听着鸣人完全一副外行的口吻,中年女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说:“如果说鸟之国最近最赚钱的东西,当然要属粮食和土地了。” “粮食和土地?”鸣人无所谓的点点头说:“现在粮食什么价格?还有土地呢?” 中年女子作为德川商会的地方代表人, 对于这种信息自然是信手拈来,稍微想了一下就说: “截止今天早上,大米的收购价大概在九百百五十两一石,土地的价格根据等级的不同,从五万两一亩到三千两一亩不等。” “一千四百五十两一石.....”鸣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从脸上看不出任何对于这个价格的反应,紧接着问道:“这个价格应该算是比较高的了吧?” “的确是这样的。”中年女子笑容满面的说:“自从今年开春开始,这个粮食的价格就一直在涨,一直从七百两涨到了现在的九百五十两,而且一直有价无市,你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估计以后还会继续再涨。” “至于土地的价格,到是降了一点。”中年女子继续说道:“最开始的时候一等良田价格可是在七万两一亩左右。” 鸟之国算是气候比较好的国家,水稻一年两熟,一等良田亩产大约在五石左右,一年大概能够收入十石,全部卖出去大概能收入七千两。 也就是说如果买下一等良田,想要靠他回本,最起码也要十年的时间,如果算上雇人种地的花费,大概要十三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本。 这个时间看上去很久,但是其实是大赚,因为田地买下来就是永久的,并且几乎是没有风险的,毕竟人总是要吃饭的,粮食这种东西永远也不会卖不出去。 所以对于那些世代传承的大家族来说,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稳定而且稳赚不赔的买卖了。 “土地降价了?”鸣人若有所思的说:“那意思就是现在很多人卖地喽?” “恰恰相反。”中年女人摇摇头说:“根本就没有卖地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来德川商会挂牌卖地,土地这种东西第一时间就被那些大家族抢空了,根本就轮不到我们这些商会来买。” “况且我们对于土地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中年女人笑盈盈的说:“那些本地的家族喜欢土地这种稳定的投资物品,但是对于我们商会来说,需要十几年才能勉强收回成本的东西,买了就是亏。” 商人和本地家族的追求不同,本地家族求的是稳定,而商人要的是快进快出,挣的就是一个差价,像土地这种会花费大量资金,并且收益时期极长的投资,对于极度重视资金流动的商会来说,买了就是找死。 “这样啊.....”鸣人了然的点点头说:“的确有点道理,对你们商会来说,土地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该说的,能说的我都说了。” 中年女人微微一笑,先是给对面的鸣人倒上一杯茶,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那您这次来我们商会,是有什么事情吗?” 鸣人没有说话,先是喝了一口茶,然后猛地吐出来说:“这什么破茶啊,你们商会行不行,这种垃圾也拿出来招待客人?” 中年女人连忙说:“抱歉,我现在就换。” 其实中年女人拿出的茶叶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只不过人家既然说垃圾,她也只能认了。 中年女人说实话心里是不太瞧得上一副二世祖样子的鸣人的,心想着估计是哪家的小少爷读了几本破书或者和家里人吵架,就偷了家里的存折,跑到外面要闯一番事业。 一般来说这种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会被人坑的生不如死,然后被赶来的家里人赎回去。 不过中年女人也不介意,本身就是打开门做生意,没人来才发愁呢,况且这些钱与其让其他赚去,不如让自己赚。 听着对方的试探,鸣人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用手指敲着额头,做出沉思的样子。 对面的中年女人看到鸣人这个样子也不着急,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盈盈的看着鸣人,一副我等你考虑清楚再说的样子。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左右,鸣人终于开口了。 “我这次来,是有一笔买卖想和贵商会谈。”鸣人看着对面的中年女人说:“一笔大买卖。” “大买卖?” 中年女人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您要卖什么东西,或者说买什么东西吗?” “是,但是又不是。” 鸣人微微一笑,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说: “我这里有一个全新的交易方式,不知道贵商会感不感兴趣.....” ------------------------------------------------ 差不多下午时分,鸣人回到了井一郎家,此时正好田井家也派人将之前说好的五百万两送来了。 五百万两就算是用一千两一张的钞票,也是很大一堆了,此刻就堆在井一郎家的客厅中,九尾此时正带着晴子一起用钞票折纸飞机玩。 鸣人进入房子后,随后拨开一个快要飞到自己头发上的钞票飞机,看着一旁一脸无奈的和美婆婆说:“和美婆婆你知道这附近所属田井家的村庄加起来,一共有多少户人家吗?” “多少户人家?” 听到鸣人的问题,和美婆婆楞了一下,然后迟疑着说:“我只知道附近有五个村庄是属于田井家的,如果都和咱们村子一样,那大约有八九百百户吧。” “八九百户....”鸣人沉吟了一下说:“那应该差不多了....” 然后鸣人便将地上的五百万两装起来,转身就又准备出门。 此时九尾正举着晴子一起玩举高高的游戏,看到鸣人又要出门,有些好奇的说:“又干嘛去?” “没什么。”听到九尾的声音,鸣人回过头笑了笑说:“我去掂量一下,看看鸟之国的这些贵族地主,到底有几分成色。” ------------------------------------- 田井家中,此时田井龙之介依旧在池塘前喂着鱼,只不过和之前轻松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整个人都阴沉着脸色,不停的朝池塘里丢着鱼食。 不少金鱼已经活活噎死,在池塘里翻起肚皮,也不见田井龙之介停下。 一旁侍奉的仆从们更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唯恐自己触了田井龙之介的霉头,被人丢出去喂狗。 田井龙之介之所以如此生气,当然是因为刚刚送出去的那五百万两。 那可是整整五百万两啊,对于田井家虽然算不上元气大伤,但也伤筋动骨了。 而且对于一向自诩聪明的田井龙之介来说,这次吃的亏是他自从执掌田井家以来最大的一次,当然会耿耿于怀。 至于这件事情的起因,闹着要让井一郎家女儿给自己当童养媳的儿子,田井龙之介虽然不舍得打,但是已经勒令禁足,一年之内都不许踏出他那个小院半步。 原本田井龙之介下这种命令,他的老婆肯定要跟他闹,但是这次田井龙之介的老婆也知道事情大了,不敢胡乱闹,否则到时候她弟弟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一想起那五百万两田井龙之介的心就在滴血,不过他也知道没了就是没了,按照对方的实力和背景,自己再去找麻烦无疑就是找死。 现在就只能当那五百万两喂狗了。 田井龙之介越想越烦躁,直接把一旁的鱼食整盆倒进池塘,然后坐下来喝茶消气。 就在此时,田井家的管家突然急匆匆的跑过来。 “老爷。”管家凑到田井龙之介跟前小声说:“德川商会的人来找您,说有生意要谈。” “生意?” 田井龙之介喝了口茶,不耐烦的说:“又是来买粮的吗,告诉他们不卖,现在这种行情,谁卖谁就是傻子。” 今年鸟之国开春的时候经历了一场天灾,不仅损失了不少人口,而且还错过了春耕的时间,所以粮食减产是必定的事情。 粮食减产就代表着原本足够的粮食现在不够吃了,那么粮食就会涨价,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直白的逻辑。 如今到了冬季,对于鸟之国的普通人家来说,就算是原本家里有储藏粮食的人家,现在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全国上下粮食供给都出现了不足,粮价也开始水涨船高。 当然粮食不够吃只是对于鸟之国的普通民众而言,对于田井家这类的地主家族或者贵族来说,他们如果能够将家里储备的粮食拿出来卖,估计能够整个鸟之国的人吃上好几年,瞬间就能平缓粮价。 只不过类似于田井家这样的地主家族当然不愿意这时候就把粮食拿出卖,他们巴不得粮价越高越好呢,这样他们手里的粮食就更值钱了。 其实很多商人也都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也想过办法收购过粮食,但是鸟之国的粮食都掌握在这些大地主手里,人家不愿意卖他们也没办法。 从别的地方调度粮食也不行。 以现在的运输技术来说,完全靠人拉马驮从别的国家运输粮食过来,一路上人吃马嚼的损耗就要超过一半,根本就划不来。 所以多次求购无果之后,鸟之国的商人们也就渐渐熄了这个心思。 如今听到德川商会的人来了,田井龙之介第一反应就是来买粮的。 然而管家的回答却出乎田井龙之介的意料。 “老爷,德川商会的人说,他们不是来买粮食的。”管家连忙说:“他们说自己是来卖粮食的。” “卖粮食?他们手中还有粮食可卖?”田井龙之介奇怪的看着管家说:“而且这种时候卖粮食,不是傻吗?” 如今的粮价虽然涨了不少,但是远远没有到达顶峰,各大家族都在观望,死死的攥着自己手里的粮食不卖,为的就是能够在粮价最高的时候抛售,狠狠的赚他一笔。 一个国家如果百分之一的人吃不上粮食,那么对于这些地主来说,粮价绝对不是涨百分之一就停止,而是要一直涨到有人买不起粮食饿死为止。 “我也纳闷啊,我寻思现在这行情,谁卖粮啊。”管家脸上也带着疑惑的表情说:“但是德川商会的人的确是这么说的....” 听到管家的话,田井龙之介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既然如此,那就见见吧。” 没过多久,德川商会的代理人,之前鸣人见过的那名中年女子便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田井龙之介面前。 “我听说你想要卖粮?”田井龙之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那边有多少粮食?按照市价来算,我全要了。” “田井家主可真会做生意啊。”中年女子揶揄的看着田井龙之介说:“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市价不过是个笑话,用这种价格如果想买到粮食,只怕是梦里才有吧。” 听到中年女人的话,田井龙之介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一旁的管家,似乎再说你刚才不是说她是来卖粮食的吗? 这时管家腿都软了,哭丧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田井家主不必生气。”中年女人看到田井龙之介的样子,微微一笑说:“我这次的确是来卖粮的,只不过方式和价钱可能有点不一样。” “方式和价格不一样?”田井龙之介思考了一阵,然后警惕的看着中年女人说:“先告诉我你那里有多少粮食?” 对方手里有多少粮食,这是田井龙之介最关注的一点,现在鸟之国大批量的粮食基本都掌控在他们几个大地主手里。 这些地主彼此之间也早就商议过,约定好一个价格,在粮价没有超出这个界限之前,谁都不许擅自将自己手里的粮食卖出去。 这其中是有着十分精妙的计算的,几家大地主根据自己手里的存粮,还有今年产量的预估,以及鸟之国需要买粮食的人口和外面流通的粮食数量多少,算出了一个基本接近极限的数字。 这个是他们极大家族召集了无数经验丰富的账房和买卖粮食的人员,再加上从官府那里贿赂得来的人口数据,这才得出的一个数字。 在这个价格之下,几家人才能将手中的粮食以一个最高的价钱卖出去。 如今听到德川商会手里居然有粮食可以卖,田井龙之介心里猛地警惕起来,因为如果外界有大量的粮食存在,那么他们之前算出的数字就不做数了,按照那个价格卖的话很有可能大受损失。 这里田井龙之介的大受损失是指赚的没有预计的多,毕竟在他们这种人眼里,赚的少了就是亏。 “多少粮食....”中年女子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一摊手说:“没有。” 听到对方说自己手里没有粮食,田井龙之介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不满的表情说:“你是来寻我开心的吗?” “田井家主您别着急。”中年女子笑呵呵的说:“谁说没有粮食就不能做粮食买卖了?” “没有粮食你怎么做粮食买卖?”中年女子这下彻底把田井龙之介绕晕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对方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先别急。”中年女子喝了口茶,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先听我解释。” 然后中年女子便给田井龙之介解释了到底怎么做这个生意。 其实意思就是他们德川商会做中间人,出一个类似于票据的东西,这个票据上写了多少粮食,就代表着多少粮食,而买卖这个票据额时候,买卖者本身并不需要实际有这么多粮食,只要有钱就行。 然后每个人都可以用这个票据来做买卖,你可以在这里买粮食,也可以在这里卖粮食,只要对家有一个人愿意接下你的票据,那么这笔买卖就算是成了。 “每次交易的粮食价格,都会按照当天实时的粮食价格来算。” 中年女子笑呵呵的说: “其实就和您现在屯粮差不多一个意思,比如您觉得未来粮食会涨价,那么就可以在我们这里买粮,只要有人卖。 等到过几天粮食涨价了,您就可以把手里的粮食卖出去,以此赚取差价。 只不过我们这种方式比较方便,不需要有粮食,只要有钱就行。” 听着中年女人的话,田井龙之介思考了一阵,然后提出一个疑问说:“我不知道这种方式有什么意义,不就是低买高卖吗,大家谁不会,干嘛要通过你来做这种事情?” “当然不一样了。”中年女子看着田井龙之介,露出一个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笑容说:“因为在我这里,你还可以通过跌价来赚钱。” “比如你如果觉得未来粮食会跌,那么可以现在从我这里赊一部分粮食,然后高价卖出。 等到日后粮食跌价了,你可以用之前卖粮食的钱低价再买回粮食,偿还之前的赊的粮食。” 中年女人带着叹服的语气说:“而这其中的差价,自然就都被你赚去了。” 听着中年女人的话,田井龙之介有些呆滞,他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居然能够靠跌价赚钱,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不过从对方话里的逻辑来看,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这样的确可以赚钱,只要这个规则被严格的执行。 “嗯.....”田井龙之介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中年女人说:“那我凭什么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所有交易全程都由我们德川商会做中间人,我们会审查每一个客户的身份和资产,并且要在我们这里签下协议书。 如果客户的资产不足以赔偿他的亏空,我们是不会允许他进行买卖的,如果客户亏光了,我们会强制进行抛售,并且没收他的财产用以抵债。 虽然这场交易背后粮食并不真的存在,但是这些票据,可都是要真金白银买的啊。 最后加入真的出现意外,我们德川商会也会补偿一切损失,绝对不会让客户平白无故受到损失。” 中年女人慢条斯理的说: “当然,我们德川商会也不能白干,作为中间人,我们会在每笔交易之中抽取一定比例的佣金,不多,只有百分之零点五,希望您能够理解。” “呵呵,你们德川商会倒是做的一手好生意。”田井龙之介冷笑着说:“别人买进卖出,你们德川商会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拿去百分之零点五的佣金,好算计啊。” “我们是商人嘛,不赚钱的事情才不会干。” 中年女人表情无辜的一摊手说:“况且如果没有我们德川商会的信誉做招牌,大家也不会放心的进行交易吧?” 中年女人说的也是实话,德川商会作为遍布整个大陆的超大型商会,自然极为重视自家的信誉和招牌,绝对不会做出为了一点利益就砸了自家招牌的事情。 听着中年女人的话,田井龙之介脸上露出有些犹豫的表情,对于这种事情,他的确是有些好奇和行动,但是又觉得不太保险。 于是田井龙之介沉吟了一阵,摇了摇头说:“抱歉,虽然您说的事情很有趣,但是我并不感兴趣。” 听到田井龙之介的拒绝,中年女人并没有任何表现出任何失望的情绪,直接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告辞。 就在中年女人要离开庭院的时候,突然回过头说: “对了,我们这个交易明天就正式开始了,您之后要是觉得有兴趣,欢迎随时来看。” 说罢中年女子便不再留恋,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下庭院中独自一人默默思考的田井龙之介。 而鸣人此刻正在暗处默默地观察着田井家,看到中年女人从田井家离开,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轻轻的说: “好戏要开始了。” 对于田井龙之介会不会上钩这个问题,鸣人没有任何的担心,因为他早已经摸清了这些人的本质,那就是对于利益不顾一切的追求。 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 只要田井龙之介还在原本的阶级之中,那么他本身是怎么想的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为无论他是怎么想的,最终都会被自身所代表的阶级,一点点推入到鸣人所设计的游戏之中。 鸣人手上提着几个大箱子,神情有些疲惫的回到井一郎所在的村子,此时村口几个村民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这几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共同点也许就是看上去气色都很不错。 看着面前明显有些紧张的几人,鸣人笑了笑说:“都准备好了吗?”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中年壮汉忍不住上前一步说:“您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当然。”鸣人直接将手中的箱子丢给对面的几人说:“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情结束之后就可以获得应有的报酬。” 中年男子打开自己面前箱子,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虽然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么多钱一次性出现在他面前,还是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中年男子面前的箱子里,满满当当的装着成捆的钞票,全都是一千两面值的,估计最少有五百万两,如果旁边其他几个箱子里都装着相同的东西,只怕总共有两三千万两。 中年男子看着面前的钞票,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忐忑的看着鸣人说:“你就不怕我们拿了钱跑吗?” “不会的,我会安排人在暗处盯着你们。”鸣人笑眯眯的说:“顺便也能够起到保护的作用,你们是跑不掉的。” “没问题就赶快出发吧。”鸣人直接摆了摆手说:“记住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其他什么都不要管。” 听到鸣人的话,周围既然面面相觑,虽然都有些心动,但终归还是种地的老实人,没那个胆子携款私逃,一个个提起自己面前的箱子就出发了。 在几人走后,鸣人的影分身也悄悄跟了上去,就像鸣人刚才说的,保护他们的同时也防止有人逃跑。 逃跑损失点钱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要是计划被打乱了,那可就不好了。 鸣人刚安排好一切,突然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一旁的篱笆。 在篱笆之上,一直通体漆黑的乌鸦正看着他,漆黑的眼珠之中露出一丝人性化的情绪。 看到这只乌鸦,鸣人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直接对着乌鸦点点头说:“带路吧。” 听到鸣人居然直接让它带路,乌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看了鸣人一眼后转身振翅朝着远方的森林飞去。 鸣人一路跟着乌鸦前行,没过多久,就看到宇智波鼬的身影出现在森林之中。 对于宇智波鼬的出现鸣人没有任何的惊讶,他看到乌鸦的一刹那就猜到了,于是很随意的打了个招呼说:“哟,好久不见。” 面对鸣人的反应,宇智波鼬明显有些不适应,皱了皱眉头说:“你这个反应.....我们很熟吗?” “你和我熟不熟不知道,但是在我这边,对于你我可是很熟的。” 面对宇智波鼬的疑惑,鸣人应对自如的说:“毕竟我和佐助是一个小队的,对于你这个他曾经的哥哥,熟悉一点也很正常吧?” “............”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你不怕我吗?” “怕你? 哦....你之前的确好像试图抓捕我来着。” 鸣人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恍然的神色,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不过怕有什么用呢,反正你都已经来了,难道说我怕你就不来了?” “漩涡鸣人,根据我的消息,你一年前得到第五代火影的允许出村游历。” 宇智波鼬看着鸣人说:“现在一年过去了,按照你的速度应该已经环绕世界一周了,怎么还不回木叶村?” 关于鸣人的情报,原本宇智波鼬虽然关注但是并没有过多重视。 但是自从上次他追捕鸣人的时候发现,佐助在听到自己的消息之后,居然愿意暂时放弃找自己报仇也要先带漩涡鸣人一起逃跑,心中对于鸣人的重视顿时增加了许多。 于是宇智波鼬开始主动收集相关的资料和情报。所以对于鸣人这一年的活动情况,还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的。 “不是吧大哥,这你都要管?” 鸣人表情古怪的看着宇智波鼬说:“我什么时候回村子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你管得着吗?而且你一个从木叶叛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面对鸣人略带挑衅的话语,宇智波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应,而是依旧冷静的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村,还是说....你不准备回去了?” 宇智波鼬一句话瞬间让场面的气氛变得肃杀起来。 鸣人脸上也露出凝重的神色,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还是那句话,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回不回去,不是你这个叛忍有资格问的。” 其实鸣人此刻完全可以骗宇智波鼬说自己过一阵子就会回木叶,但是权衡再三过后,鸣人决定换一种回答方式,不正面回答宇智波鼬的问题。 这次宇智波鼬突然来找自己,鸣人并不知道对方具体有什么目的,但是看对方见到自己说的话,可以确定是来试探自己的。 既然如此,自己不如将计就计,做出一些举动引发对方的下一步动作,看看对方到底为什么来的,这样说不定可以刺探出一些关于宇智波鼬本人的想法和情报。 听到鸣人的回答,宇智波鼬心中微微一沉说:“看样子你是不准备回去了。” “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我会不会回村子?” 鸣人奇怪的看着宇智波鼬说:“还是那句话,我回不回木叶,和你这个叛忍有一毛钱关系吗?” “的确和我没关系。” 面对鸣人的质问,宇智波鼬一边慢慢凝聚自己体内的查克拉,一边回答说:“但是这和佐助有关系。” “哇哦,你这句话真的说的我措不及防。” 鸣人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嗤笑着看着宇智波鼬说: “什么时候宇智波鼬也开始在意起宇智波佐助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意佐助?” 宇智波鼬此刻已经下定决心,所以说话也放开了许多,微笑着看着鸣人说: “佐助他可是我的亲弟弟,我在意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听到宇智波鼬的回答,鸣人心中微微一动,这是宇智波鼬第一次在他面前显露出如此情绪化的神色和忽地啊,也是第一次亲口承认佐助是他的亲弟弟,看来自己之前的做法是有效的。 既然如此,那就加大力度。 “亲弟弟.....”鸣人嘲讽的看着宇智波鼬说:“我觉得相比你这个和佐助有血缘关系的人,我这个外人到是更愿意把佐助当做兄弟来对待。” “旋涡鸣人.....” 宇智波鼬认真的看着鸣人说:“你是个危险的家伙....我不能让你这种危险的家伙继续存在于佐助的身边,这样无论是对佐助还是对木叶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我很不理解你一个杀了自己全族人的叛忍是从什么角度说出这种话的。” 鸣人皱着眉头看着宇智波鼬说:“但是你说我危险,我哪里危险了?” “你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漩涡鸣人。 而且很聪明,也很善良,天赋强大,思维敏捷不拘泥于常态,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当初四代火影的风姿。 如果木叶未来能够在你手中,那必定有着无比光明的未来。” 宇智波鼬默默地看着鸣人,一字一句的说:“但是在你心中,我看不到一丝对于火之意志的敬畏之心,这就是你最危险的地方。” “火之意志是木叶的根基,没有这个意志,就算是再天才的人也没用。 或者说越是天才的人,就越危险,越容易给未来的木叶带来灾难。” 宇智波鼬紧接着说: “佐助他....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然而正因为单纯,所以更越容易染上其他的颜色。 而漩涡鸣人你,这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恰恰又是佐助最好的朋友。 如果这么发展下去,佐助未来一定会被你影响,走向不可控制的歧途。” “你这家伙.....” 鸣人并没有因为宇智波鼬说自己极度危险而生气,反而因为宇智波鼬对佐助的态度而生气: “你把佐助当什么了!?” 宇智波鼬这一番话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这一番话的背后隐藏着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逻辑。 那便是宇智波鼬认为自己有权利去认定别人或者说佐助的未来道路是否正确,除了他所认定的那一条路,其他的道路都是错误的。 如果你不按照他所预设的道路前进,那么便要出手干预,强行把你扳回他所认为的正确的道路。 人生之所以充满着魅力,之所以充满着希望,就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和无限可能性。 你可以选择稳定,这当然也是未来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但是若是被某个外力强行干预,那么便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当一个人未来的可能性被扼杀,这个人也许在那一刻就已经死了,之后活着的,不过是一具失去灵魂的傀儡罢了。 有的选,真的很重要。 “佐助不是你这家伙的附庸,也不是你的玩偶。 他是一个人,他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想法。” 鸣人冷冷的看着宇智波鼬,猛地一挥手说: “我不知道佐助未来会不会踏上你所谓的歧途,但是如果这是佐助认真思考过后发自内心的选择,那么谁也没有资格干涉!” “漩涡鸣人,我是真的很欣赏你。” 宇智波鼬并没有理会鸣人的话,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说: “如果你能够继承火之意志,如果你能够掌管木叶,如果你能够一直陪在佐助身边,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有你在,木叶和佐助都会没事....” “可惜现实中没有那么多如果,你最终还是让我失望了...” 宇智波鼬轻轻叹息一声,然后猛地掀开自己的长袍说: “得罪了!” 随着宇智波鼬掀开长袍,数百只黑色的乌鸦源源不断的从他的长袍中飞出,围绕着鸣人不停的飞行,同时天空也在这一刻变成了血红色。 宇智波鼬眼中万花筒写轮眼疯狂运转,看样子已经将万花筒写轮眼运转到了极致。 鸣人再看到血红色天空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进入幻术了,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惊慌。 就算不提鸣人本身就强大的精神力,光是前几天他领悟的浩然气,就是天下一切法术幻术的克星。 浩然气可以将一切能量打散回其最原本的状态,也就是说可以破解一切幻术与法术。 所以鸣人根本就不用担心宇智波鼬的幻术。 只不过鸣人并没有着急行动,他想看看宇智波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这样就更能探寻到对方的想法。 宇智波鼬看到鸣人在陷入到自己的幻术中后,还能依旧保持冷静和淡定,甚至有心情观察四周的乌鸦,眼底再次闪过一丝欣赏。 他是真的很看好漩涡鸣人这个少年。 其实当年佐助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为卡卡西班的成员之后,宇智波鼬就已经悄悄探查过卡卡西班的人员构成。 当时三代火影还在世,所以宇智波鼬如果想要情报,还是能弄的到的。 在卡卡西班中,卡卡西自然不用说,当初宇智波鼬也算是和对方共事过一段时间,是个十分优秀可靠的带班老师,将佐助交给对方宇智波鼬也放心。 春野樱就是来自于木叶村中最普通的一个忍者家庭,父母都是村子里的普通中忍,也没有什么家族势力,可以放心。 唯独这个旋涡鸣人,让宇智波鼬看到的瞬间便瞳孔一缩。 漩涡鸣人是谁,宇智波鼬当然知道,四代火影的儿子,如今木叶的九尾人柱力,这可是一个全身都围绕着争议和危险的人物。 虽然不知道三代火影为什么要将佐助和漩涡鸣人安排在一队,但宇智波鼬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只能尽量多收集一些情报。 在自己收集关于旋涡鸣人过往的情报之中,宇智波鼬敏锐的注意到,这个旋涡鸣人不仅仅天赋强大,头脑敏捷,并且平时和同龄人交流,甚至和大人交流,都有一种奇怪的疏离感。 这种疏离感很奇特,就像是一名知识渊博的人在听对面一个半瓶子水晃荡的家伙给自己科普专业领域的知识一般,带着一种降维打击的感觉。 这种感觉宇智波鼬并不陌生,因为他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甚至是日后成为忍者,和周围的队友族人交流,也同样有这种感觉。 因为自己对于事物的看法和眼界,已经远远超越了周围的同龄人,所以才会和周围人产生这种疏离感。 所以宇智波鼬认为,这个漩涡鸣人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天真,隐藏在对方单纯外表下的,是一个极为成熟的心智。 一开始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宇智波鼬并没有觉得担心,甚至是有点惊喜。 他觉得如果佐助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做队友,那么未来无论是对于佐助还是木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有这种又聪明天赋又高的人一起做执行任务的队友,对于佐助的安危,宇智波鼬也能放心许多。 至于对于鸣人未来会不会对木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最开始的时候宇智波鼬根本没有担心这一点。 毕竟从明面的情报来看,漩涡鸣人不存在任何走偏的可能。 这可是四代火影的儿子,三代火影看着长大的孩子,更别说后来还被自来也收为弟子。 众多光环层层加身,可以说是根正苗红中的根正苗红,天然就是木叶火影一脉的继承人,整个木叶估计都很难找出一个比鸣人更加正统的继承者了。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讽刺,命运依旧保持着自己一贯的恶劣作风,往往你觉得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它就发生了。 偏偏就是这个宇智波鼬眼中最不可能出问题的人,他出问题了。 宇智波鼬的怀疑起源于当初大蛇丸的木叶崩坏计划。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是木叶唯一一个知道宇智波鼬真实情况,并且宇智波鼬还愿意相信的人,是宇智波鼬和木叶唯一保持联系的方法。 而大蛇丸的木叶崩坏计划直接害死了猿飞日斩,让猿飞日斩什么都来不及交代就撒手人寰,彻底断绝了宇智波鼬和木叶联系的唯一途径。 至于另一个知道事情真相的团藏,还是算了吧,宇智波鼬觉得信团藏还不如信条狗。 所以得知这种情况之后,宇智波鼬怎么能不怒火中烧,所以在处理了自己心中关键的事情,佐助的安危,在木叶露了个面之后,宇智波鼬便去找大蛇丸麻烦了。 宇智波鼬知道自己虽然可以压制大蛇丸,但是如果想要完全消灭大蛇丸,自己必定也要付出极为巨大的代价,消耗自己原本就不多的寿命。 自己还不能这么早死,所以宇智波鼬去找大蛇丸只是准备教训一下,但是谁曾想,他居然在大蛇丸那里得到了一个惊天内幕。 原来当初大蛇丸杀三代火影的时候,漩涡鸣人也在场,已经知道了当初自己父母死去的真相,并且要求三代火影或者说木叶给自己一个说法。 根据大蛇丸的描述,当时漩涡鸣人并没有站在三代火影那边,可以说是眼睁睁的看着三代火影被大蛇丸杀死。 这个发现让宇智波鼬心中泛起滔天巨浪,他很难想象一个有着这样身份的人,居然对于木叶没有丝毫的归属感,心中对于火之意志没有任何的敬畏,甚至是带着敌意的。 自那以后,宇智波鼬就对于漩涡鸣人的事情格外留心,随着鸣人的一步步行动,宇智波鼬越发的确定,鸣人早就做好了叛出木叶的准备。 尤其当鸣人从当初想尽办法离开木叶,到现在离开木叶整整一年了都不回去,宇智波鼬知道对方可能已经不准备回去了。 漩涡鸣人不回去也就罢了,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漩涡鸣人是佐助最信任的朋友,这样问题可就大了。 原本宇智波鼬担心佐助知道了当年宇智波一族灭族真相之后,在心中会对木叶产生什么仇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不过宇智波鼬觉得有漩涡鸣人这个友人在,应该能把佐助拉回来,实在不行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出不了问题。 但是现在可好,佐助还没出问题呢,这个漩涡鸣人先准备叛逃了,那到时候不就完蛋了。 到时候佐助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心中肯定纠结痛苦,正好这时候他最好的朋友叛出木叶,这不是瞌睡遇到枕头,求之不得。 原本佐助还可能犹豫一下,现在连犹豫都不用犹豫了,直接出村来找漩涡鸣人就行,一条龙服务。 所以无论是为了木叶未来的安宁和发展,还是佐助未来的选择,宇智波鼬都不能接受漩涡鸣人叛出木叶。 至于用什么方法阻止鸣人叛逃,杀是不可能杀的,要是杀了只怕日后更没人能拦住佐助了。 那么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别天神了,当年止水留给他的最后杀手锏。 别天神是理论上的最强幻术,可以在不知不觉中随意操纵别人,并永久、彻底改变人的思想意志,就算是对方知道了也无法反抗,可以说是BUG级别的能力。 不过好在每使用一次都要休息十几年,不算特别过分。 原本宇智波鼬是准备把这个别天神留给佐助的,作为最后阻止佐助的杀手锏,但是如今他觉得对漩涡鸣人使用更重要。 因为漩涡鸣人不仅仅是一个木叶忍者,他还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这种人如果叛逃了,对木叶造成的损失是极为巨大的,甚至可能一举改变木叶在忍界一直以来的强势地位,让木叶陷入到更加恐怖的混乱之中。 宇智波鼬此生心中有两个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一个是佐助,另一个就是木叶。 任何想对这两样东西造成伤害的家伙,势必会遭到宇智波鼬的雷霆打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所以对漩涡鸣人使用别天神是最符合宇智波内心追求的选择,这样不仅让木叶有着更加光明的未来,以后佐助出了问题也有被别天神改变思想的漩涡鸣人帮忙处理,可以说是一石二鸟,简直就是完美。 而且在宇智波鼬心中,他对于漩涡鸣人的评价是非常高的,用一个别天神为木叶换来一个完美的领袖,为佐助换来一个完美的朋友,非常划算。 “漩涡鸣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宇智波鼬看着被乌鸦包围的鸣人,轻轻叹了口气说: “既然如此,就让我帮你重新找回正确道路吧!” 宇智波鼬猛地一挥手,天空中的数百只乌鸦齐声叫嚷,其中一只很不起眼的黑色乌鸦猛地飞出,乌鸦眼中四角手里剑样式的万花筒写轮眼快速旋转,直接对上了鸣人的眼睛。 看到这一幕,宇智波鼬知道漩涡鸣人已经无法阻止别天神的施展,接下来他将会成为一个严格恪守火之意志的理念,把木叶当做最重要的东西,并且把佐助当做最好朋友和兄弟的人。 “不要怪我......漩涡鸣人....” 宇智波鼬眼神复杂的看着似乎已经陷入到被天神幻术中,站在原地呆立不动的鸣人说: “明明这一切都不用发生,但是为什么你偏偏就走错了呢....” 然而就在宇智波觉得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对面的鸣人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鸣人猛地一挥手,一股无形的气息字鸣人身上爆发,摧枯拉朽一般的吹散了宇智波鼬布置的幻术场地。 一切都发生的如此平淡,但有如此迅速,就像是用橡皮擦擦去白纸上的污渍一般。 驱散了周围的幻术之后,鸣人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面前的黑色乌鸦。 然后抓着黑色乌鸦的手轻轻一抖,手中的黑色乌鸦便惨叫着消散,化作无数四散的黑色羽毛,最后掌心只留下一枚带着万花筒写轮眼的眼珠。 “这是东西......应该万花筒写轮眼对吧?” 鸣人颠了颠手里的眼珠,似笑非笑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 “你可以和我说说.......这个眼睛是从哪里来的吗?” 随着鸣人突然出手,场面开始陷入到一个尴尬的气氛之中。 面对鸣人的质问,宇智波鼬并没有回答,虽然此刻他心里已经被震惊所填满,并且平生第一次,大脑出现反应不过来的情况。 其实这也不怪宇智波鼬,毕竟他就算是再聪明,对于根本就没见过的东西,也很难快速理解。 别天神是最强幻术,这一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宇智波鼬不认为止水会在这个事情上骗自己,那么现在能出问题的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要么是自己出问题了,别天神的使用方法出错,没有成功施展。 要么就是对面这个漩涡鸣人有问题。 几乎是一瞬间,宇智波鼬就做出了选择,肯定是这个漩涡鸣人有问题! “你是怎么做到的。”宇智波鼬阴沉着脸色,看着对面似笑非笑的鸣人说:“居然能够无视我的幻术,自来也不可能有这种招数,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刚才那股玄妙的气息实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到宇智波鼬觉得有些超出自己的认知常识,宇智波鼬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这股力量绝对不是查克拉。 在忍者的世界中,并不是没有破解和针对幻术的方法,无论是提前预防自己不要中幻术,亦或者中了幻术之中使用忍术破解,这些都是可以的。 至于幻术能不能破解,这就要根据施术者和被施术者双方的能力和智慧来做判断了。 但是这个漩涡鸣人刚才施展出的手段,就有些过于匪夷所思了,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招手,连手印都不用结,就破除了自己的幻术,甚至无视了别天神的影响。 宇智波鼬不是不能接受不结手印这件事情。 众所周知,老老实实结印这种事情都是给低端的忍者用的,真正高端的忍者,对于结印都是能简化就简化。 比较厉害的忍者,结印速度看不清,就比如卡卡西。 更加厉害一点的忍者,可以单手结印,比如宇智波鼬。 最厉害的那种呢,干脆连手印都不结了,双手啪叽一拍就完事了,看着跟糊弄人一样,在这里着重点名批评千手柱间。 宇智波鼬所不能接受的是,鸣人一挥手就把自己的幻术破解了,这可是自己利用万花筒写轮眼全力施展的幻术,更别说其中还有别天神这种最强幻术,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破解,过分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对方用的力量似乎不是查克拉,这就很不对劲了。 此刻宇智波鼬心中闪过无数和鸣人接触过,可能教给鸣人忍术的家伙,但是都一一排除了。 卡卡西,三代火影,自来也,纲手,甚至连大蛇丸和团藏宇智波鼬都考虑了一下。 但是就找不出一个可能的人,因为这些人本身自己就顶不住宇智波鼬的幻术,更别说别天神了,所以当然不可能教会鸣人这些。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的脸色便又阴沉了几分。 因为如果他找不出一个可能的人物,而鸣人又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学会使用这种他不知道的手段,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有一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家伙,是这个人教会了漩涡鸣人这些能力, 一想到这种可能,宇智波鼬就忍不住心中微微发寒。 因为这个说法一旦成立,就代表着一直有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存在,在暗处默默掌控着这一切,说不定鸣人试图叛出木叶就是这个隐藏在幕后的家伙指使的。 同时宇智波鼬也回想起来,当初他在看三代火影给他的关于漩涡鸣人的情报时,注意到一个很不起眼但是很特别的地方。 那就是漩涡鸣人在四岁之前还是个整日捣乱的熊孩子,平常也不会打理自己的生活,总是饿肚子。 但是自从四岁之后好像就换了一个人一般,再也不捣乱了,而且也很少再去玩闹,会自己做饭,甚至后来学会了赚钱,可以自给自足。 这一点的变化如果较真起来其实是有些突兀的,因为当时的鸣人并不存在产生这样变化的条件,只不过因为不重要,所以才被大家下意识的忽视。 但是如果辅佐以宇智波鼬刚才的判断,那么就会产生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猜想。 那就是自从鸣人四岁那年起,就有一个人悄悄隐藏在木叶村中,暗自教导鸣人,对鸣人施加影响。 而这一切,都静悄悄的发生在木叶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并且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发现哪里不对。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感觉似乎有一股凉气慢慢爬上自己的背脊。 恐怖的不是有这么一样人的存在,而是这一个人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存在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哪里不对。 至于一个这样存在的人会对木叶的未来具体产生什么影响,宇智波鼬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好的影响。 毕竟这是一个把木叶火影现今正统继承人忽悠的要叛出木叶的家伙,这种人能对木叶有什么好心思。 此时鸣人的危险程度在宇智波鼬心中再次提升一个等级,已经超越大蛇丸,来到了和那个自称为宇智波斑的面具男一个层次。 “漩涡鸣人......” 宇智波鼬警惕的看着鸣人说:“那个站在你背后,交给你这些能力的那个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宇智波鼬的问题,鸣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第一反应还以为对方发现了纪先生的存在,不过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纪先生只有自己和九尾能看见,别人是不可能发现的,这一点鸣人还是比较确信的。 宇智波鼬应该是根据刚才的信息,判断出有一个人在暗地里默默教导自己,但是并不知道这个人谁。 而此时宇智波鼬已经将鸣人的表现收入眼底,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是真的。 面对宇智波鼬的质问,鸣人并没有表现的很紧张,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反而是笑着说: “看来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正好我这里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不如咱们来玩一个游吧。” 说到这里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说: “咱们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 回答者可以说谎,但是绝对不能拒绝回答,提问者可以对回答者回答的真实性提出合理的质疑。 如果回答者的谎言被提问者识破,那么便失去下一轮的提问机会,继续由当前提问者提问,直到回答者能做出一个让对方无法提出质疑的回答为止。 当然相对应的,如果提问者对真实性提出质疑,然后又拿不出证明回答者说谎的证据,提问者同样失去下一轮提问的机会。 怎么样,很公平吧?” “既然这个提议是我提出的,那我就吃点亏,让你先提问。” 鸣人笑呵呵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问吧。” 鸣人之所以提出这个提议,主要是因为他认为宇智波鼬并不是一个能靠武力降伏的对手,单单打败宇智波鼬是没有什么意义的,鸣人要的是他内心中隐藏的秘密,那个关于宇智波灭族之夜的真相。 而面对宇智波鼬这种对手,期盼对方会因为自己的武力而屈服,从而说出自己的秘密,本身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要打败这样的对手,就要从对方最自豪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下手。 在宇智波鼬心中,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不是他的战力,也不是他的写轮眼,而是他的智慧和头脑。 听到鸣人的提议,宇智波鼬默默的看着鸣人,沉思了一阵。 说实话这个提议的确让宇智波鼬有些心动,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想办法探查出一些东西。 不过这个游戏同时也将他放在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在他能探查鸣人秘密的同时,也将自己身上的秘密暴露在鸣人的狩猎范围之内。 同时宇智波鼬心中对于鸣人的判断,和鸣人对他的判断如出一辙,都认为对面的人不是一个单单靠武力就可以降伏的对手,所以这个游戏宇智波鼬也并不排斥。 这是一场头脑之间的博弈。 回答者回答问题的时候要不要说谎,要在那些信息上说谎,提问者对于这个问题到底了解多少内幕,怎样才能不被提问者识破。 提问者提问的时候该如何在问题中隐藏自己真正想要知道的信息,如何让回答者对自己在答案中需要隐瞒的信息产生误判。 提问者要不要故意提出一个让回答者觉得可以说谎,但其实自己能够识破的问题,从而让自己可以继续提问。 这里面饱含了无数心理博弈,也考验着双方对于彼此的了解。 宇智波鼬久违的觉得有些兴奋起来,这是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时才会产生的兴奋,他已经太久没有遇到这种感觉。 并且宇智波鼬内心认为自己的是占优的,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比鸣人聪明,而是他手中有着更多的情报。 因为宇智波鼬手中掌握着大量当年三代火影给他的关于鸣人的信息,而对面的鸣人,应该没有什么途经了机会了解自己的情报,最多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当两个智慧旗鼓相当的对手相遇时,那么谁手中掌握着更多的情报,谁就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所以这场游戏,他赢定了! “好。”宇智波鼬痛快的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隐藏在你背后的那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宇智波鼬第一个问题就开始毫不客气的挖坑,先是直接跳过了有没有人隐藏在你背后的问题,直接问什么时候出现,等于说是一次向问了两个问题,如果有鸣人就必须回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同时时间问题也问的很鸡贼,宇智波鼬其实已经大致判断出这个人出现的时间,这时候其实是在引诱鸣人说谎。 如果鸣人随便说一个时间被宇智波鼬识破,那么宇智波鼬在确认了这个人的确存在的同时,还能借着鸣人的说谎紧接着提出下一个问题。 不过鸣人根本就不接他这招,直接毫不犹豫的说:“嗯....这个我记的很清楚,我四岁生日的第二天。” 听到鸣人的回答,宇智波鼬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明明可以大做文章的时间问题,鸣人居然如此耿直的说了实话。 说对方撒谎也是要有依据的,如果鸣人说其他时间,宇智波鼬可以根据自己的疑问提出异议,但是现在鸣人直接说实话,他就没办法了。 “问完了吗?如果没问题,那就轮到我提问了。” 鸣人看着沉默不语的宇智波鼬,笑呵呵的说:“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我手里这枚万花筒写轮眼,你从哪里弄来的?” 面对鸣人的问题,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说:“是我一个好友给我的。” “鼬先生,这个回答可不行啊。”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智波鼬说:“你要说清楚时间地点人物,用这种笼统的回答糊弄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不利于我们接下来的问答。” 鸣人提出的要求十分合理,因为如果这种笼统的回答都可以接受的话,那么这个游戏本身就失去了意义,双方都可以将任何问题敷衍过去,并且都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宇智波鼬沉默了半晌,然后继续说道:“这只眼睛....是我在宇智波灭族之夜中,从一个被我杀死的同族人眼睛里挖出来的,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宇智波止水。” 听到宇智波鼬的回答,鸣人心中一动,他已经知道宇智波鼬在说谎了。 因为当初他在河流中见到止水的时候,宇智波灭族之夜根本就没有发生,所以首先时间就对不上。 第二鸣人从止水那里知道,这只眼睛是止水临死前亲自交给宇智波鼬的,根本不是宇智波鼬说的抢过来。 这里面的东西就很值得玩味了。 有时候不只是真话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想法,往往谎言更能看穿一个人的目的,对方撒谎想要掩盖的地方,恰恰就是对方最害怕暴露的地方。 从宇智波鼬的回答中,鸣人注意到对方似乎非常想要树立一个残忍的形象,想要将宇智波灭族之夜这口锅牢牢的背在自己身上。 这就非常奇怪了,因为从一个人的正常情绪来说,都倾向于减轻自己身上的罪孽,不会故意让自己的形象变得过于癫狂。 就算是不想减轻,也不会故意给自己身上加黑锅,尤其是依靠说谎将原本不是自己干的事情扯到自己身上。 现在宇智波鼬就是依靠说谎来给自己加锅,这是违反常理的。 事反常必有妖,如果宇智波鼬宁愿背黑锅也要按死宇智波灭族之夜的论调,将所有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那么是不是就说明,这个宇智波灭族之夜的背后,隐藏着一些他宁愿背锅也不愿意暴露的事情。 他很害怕有人将目光放到别处,他背后还隐藏着一些人,一些宇智波鼬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意暴露出来的人。 鸣人心中转身即逝的闪过这些想法,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拆穿宇智波鼬的谎言,而是笑着说:“我没问题,该你提问了。” 听到鸣人没有提出异议,宇智波鼬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要将宇智波灭族之夜的事情全部背在自己身上,无非就是为了藏住那些隐藏在他身后的木叶高层,他这么做不是为了保护那些人,而是为了不让佐助知道这些,从而对木叶产生仇恨。 他希望佐助能作为一个木叶的忍者好好的生活下去,为了能够实现这一点,他宁愿抱着这些秘密去坟墓给自己陪葬,作为一个永远被自己弟弟仇恨的哥哥死去。 接下来来到第二次提问时间。 “第二个问题.....” 看着面前的鸣人,宇智波鼬眼中精光一闪,正准备说出自己准备好的问题。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宇智波鼬手上属于晓组织的戒指突然传来一阵波动,是长门在号召晓组织的成员集合开会。 这股波动和之前的都有所不同,波动十分的强烈,甚至还带着一股催促的感觉,能够感觉到戒指对面的人十分愤怒和焦急。 鸣人当然也感受到属于他那只戒指传来的波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瞬间便恢复正常。 此时宇智波鼬刚好被自己手上戒指传来的波动引去注意力,所以没有观察到鸣人的异样。 察觉到戒指传来的波动,宇智波鼬知道一定是晓组织内部出了什么大事了,所以首领才会如此的着急。 作为木叶派出去监视晓组织的间谍,虽然唯一的接头人三代火影已经死了,但是宇智波鼬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说到底他这么做也只是想守护木叶,三代在不在,有没有人知道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所以看上去如此紧急的事件他绝对不能错过。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这场问答游戏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了。 “我没有兴趣和你玩这种无聊的问答游戏。”宇智波鼬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把东西还给我,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事情。” “喂喂,明明是你主动招惹我的吧,还有脸我和说什么不计较,要计较也是我和你计较吧?”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宇智波鼬,颠了颠手里的眼珠说:“至于这个东西,都到我手里了,你还想让我还回去,还回去好让你继续对付别人吗?” 鸣人当然知道宇智波鼬突然改口的原因,其实他也很想赶去参加晓组织的聚会,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谁能沉得住气谁就占优,此时自己知道宇智波鼬着急,但是宇智波鼬不知道自己也着急,自然要拿来占些便宜。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宇智波鼬阴沉着脸说:“不要觉得破解了我的幻术就没事了,我有的是手段逼你交出来。” 止水的眼睛宇智波鼬肯定是不想放弃的,这可是别天神啊,是宇智波鼬防止佐助走入歧途的最后一道防线,绝对不容有失。 “有本事就过来拿啊。”鸣人对于宇智波鼬的威胁毫不在意,呲牙一笑说:“没本事就赶紧滚。” 看到鸣人的态度,宇智波鼬知道多说无益,这颗止水的眼睛,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既然决定出手,宇智波鼬也不会犹豫。 “天照!” 宇智波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他已经见识过鸣人的手段,自然不会把对方当做什么简单角色。 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对方也不是什么小白兔,该用大招的时候宇智波鼬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既然连止水的最强幻术别天神都失去作用,宇智波鼬觉得自己的月读也不需要拿出来白费力气了,直接用天照最好。 随着天照的施展,瞬间无数黑色的火焰便笼罩了鸣人,鸣人的右手小臂,左腿膝盖,还有右手手腕,都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天照作为直接从虚空之中诞生的火焰,宇智波鼬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天照火焰的燃烧之处。 这种招式任凭你速度再快也是无法闪躲的,因为它根本没有任何预兆,直接在你身上燃烧,只要你被宇智波鼬看到,那么就躲不过天照的进攻。 看着被黑色火焰笼罩的鸣人,宇智波鼬擦去自己右眼流出的血泪,他施展天照的时候专门避开了鸣人抓着止水眼睛的右手和一些主要要害部位。 天照在彻底毁灭自己所附着的东西之前,是永远也不会停止的,就算是宇智波鼬这个施术者也没有办法让天照停止燃烧。 此刻鸣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快速切割掉自己身上被天照沾染的部位,只不过这么做了之后虽然不会要了鸣人的命,也会让鸣人受重伤变成残废,自然也无法阻止宇智波鼬拿走止水的眼睛。 至于为什么不下死手,不是因为宇智波鼬心慈手软,如今鸣人已经表现出明显的要叛出木叶的意愿,并且别天神对他也没用,如果可以宇智波鼬并不介意直接干掉鸣人以防后患。 只不过现在鸣人还是九尾人柱力,如果现在杀了对方,九尾到时候跟着没了,对木叶来说一样是重大损失。 所以最理想的方式就是先把鸣人弄成重伤,最好是搞成残废,这样对方就算是以后想叛逃也没有能力摆脱木叶的追捕,到时候木叶到底怎么处理鸣人,自然交给木叶那边的高层去烦恼。 鸣人感受着自己四肢传来的感觉,很奇妙,虽然能够感觉自己的四肢正在被燃烧,但是并没有灼热的感觉。 天照给鸣人的我感觉与其说是燃烧,更像是溶解和腐蚀。 得益于鸣人自身躯体的强大恢复能力,天照侵蚀的速度也大大减慢,虽然天照烧起来很凶,但是鸣人恢复起来也不慢啊。 于是天照一边烧鸣人一边恢复,两者似乎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拉锯战。 不过一直这样烧下去也不是办法,鸣人大概感受了一下天照之后,就直接召唤出体内的浩然气,瞬间浇灭了四肢的黑色火焰。 鸣人基本已经摸清了,天照虽然看上去是火焰,其实本身就是一种查克拉的特殊表现形式,是能量攻击而不是物理攻击。 所以在面对浩然气这种可以将一切能量归还为本源状态的流氓能力,自然瞬间就被浇灭。 在鸣人施展浩然气浇灭天照的瞬间,宇智波鼬之前那种感觉再次出现,一股陌生而奇怪的气息从鸣人身上喷薄而出。 然后他施展的天照忍术再次平白无故的消失,一点水花也没溅起来,就像是被人橡皮擦擦去了一般。 看到这一幕,宇智波鼬手指微微一颤,深吸几口气,才勉强不让自己脸上出现过于异样的表情。 此刻就算是宇智波鼬,内心也忍不住产生浓重的挫败情绪。 没办法,连续两大杀手锏,别天神,天照,居然都被对方用同一种方式克制,这简直就是耍赖。 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克制一切忍术的能力? 宇智波鼬忍不住绝望的想,但是心中刚刚泛起一丝这样的想法,瞬间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不,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存在什么无敌的能力,这个能力一定有什么限制! 宇智波鼬并没有失去冷静,眼见天照也失去作用,瞬间便决定更换自己的作战方式。 现在的第一要务是试探出对方这个能力的极限! 森林之中,鸣人和宇智波鼬相互对峙,彼此之间都不想露出破绽,但是明显宇智波鼬要比鸣人着急一点,所以抢先发动攻势。 宇智波鼬眼底闪过一道冷光,然后隐藏在长袍袖子中的手快速结印,瞬间分出六个分身,算上他的本体,一共七人齐齐攻向鸣人。 “火遁·豪火球之术!” “水遁·水龙弹!” “土遁·土龙弹!” “风遁·真空玉!” “雷遁·地走!” 五个分身瞬间涌出五种不同属性的忍术,朝着鸣人飞去。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连续施展五种不同属性的忍术是基本操作中的基本操作。 剩下的一个没有施展忍术的分身,则是从怀中洒出漫天的苦无和手里剑,苦无和手里剑飞出后在空中不断地相互碰撞改变行进轨迹,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鸣人攻去。 四周的六个影分身也在完成了自己的攻击后,直接朝着鸣人冲去,看样子是准备在忍术和手里剑进攻结束之后直接和鸣人进行体术肉搏。 而宇智波鼬的本体则更夸张,身体四周泛起半透明的红色虚影,直接召唤出初始形态的骷髅状须佐能乎。 五种属性的忍术,手里剑,体术,须佐能乎。 宇智波鼬在一瞬间就施展出了自己所有可能的进攻类型。 而这一切的从开始到发生只不过过了一秒不到的时间,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作为一个忍者,宇智波鼬的综合素质有多么恐怖。 面对着铺天盖地一般的进攻,鸣人应对的十分冷静,先是直接爆发体内的查克拉,开启八门遁甲的第三门,使用强大的查克拉气压接将最先到达身边的手里剑冲散。 然后一个起跳躲过地面的雷遁和土遁,紧接着在空中一个旋风腿,将真空玉踢散,最后在半空中一个轻巧的扭身,躲过豪火球和水龙弹的进攻,让两者自己在空中相互抵消。 随后冲来的宇智波鼬的影分身,鸣人也是三拳两脚直接搞定,硬生生在空中把宇智波鼬的六个影分身全部打爆。 火遁有效,土遁有效,风遁有效,水遁有效,雷遁有效。 手里剑有效.....体术有效....... 看着一一应对自己进攻的鸣人,宇智波鼬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疯狂运转,死死的盯着鸣人的一切动作 宇智波鼬判断自己的进攻是有效还是无效的依据,并不是看鸣人有没有被自己的进攻击中,而是看鸣人到底用那种方法应对他的进攻。 如果是常规的应对方式,那就是有效。 如果是之前那种应对别天神和天照的诡异招式,那就是无效。 他心中早已经把鸣人当做一个大敌,当然不可能认为这种简单的忍术和进攻方式真的会给鸣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只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试探出鸣人之前那种诡异手段的限制。 对方之前应对别天神和天照的诡异手段到底是个什么作用机制,只有弄明白这一点,才能对症下药,想出战胜对方的战术,否则就是白费力气。 所有忍者学习战斗时的第一课,都是被告知在不知道敌人的具体情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看到鸣人将自己的六个分身搞定,宇智波鼬眼底眼中精光一闪,身体上方的须佐能乎瞬间出手,自上而下朝着鸣人狠狠砸下! 鸣人看着头顶上硕大的红色拳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他也早就看出了宇智波鼬的目的,这种专门用五种属性的忍术进攻,再加上手里剑和体术,到底想干什么几乎是一目了然。 虽然鸣人现在可以直接用浩然气化解掉上方须佐能乎的进攻,但是鸣人觉得没有必要,这种程度的进攻,他只用拳头就足以应付。 嘭!!! 一声巨响,鸣人直接一拳对上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 如果单纯从体积上算,鸣人的拳头只有须佐能乎拳头的百分之一大小,两者仿佛是蚂蚁和巨人之间的对抗,但是两者却拼了个旗鼓相当。 强烈的风压从一大一小两只拳头间爆发,两拳相交产生的冲击波甚至将四周森林中树木连根拔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爆炸了一般。 看到鸣人直接用肉拳接下了自己的进攻,宇智波鼬心态终于有些维持不住冷静了,眼底闪过一丝焦躁。 他不是觉得自己的须佐能乎被人用拳头挡下而焦躁,现在骷髅形态的须佐能乎只是个初始形态,虽然也不弱但是也并不很强,被人挡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宇智波鼬真正觉得有些焦躁的地方,是他发现对面的这个旋涡鸣人从头到尾都好像无懈可击,没有一丝破绽留给他,就连他的试探都应对的严丝合缝,不给他任何偷鸡的机会。 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当然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但同时也是一件令人烦躁的事情,尤其是你现在心中还有一件事情在催促你。 宇智波鼬现在是彻底熄了想要偷鸡的想法,他知道面对鸣人这种对手,任何想要依靠偷鸡来减少损失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 于是宇智波鼬不再犹豫,双手再次结印,又是六个影分身分出,还是如同之前一样,五种属性的忍术连环使出,同时伴随着手里剑和体术的进攻。 看到宇智波鼬的动作,鸣人轻笑一声说:“刚才都没有效果,你不会以为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就有用了吧?” 面对鸣人的轻笑,宇智波鼬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双眼猛睁,两道血泪从宇智波鼬的双眼眼角缓缓流出。 鸣人也注意到宇智波鼬的异样,心中的警惕瞬间拔高。 只见宇智波鼬双眼流出血泪的瞬间,原本只是骷髅形状的须佐能乎突然身形暴涨,半通明的赤红色骨骼上快速长出如同肌肉一般的组织,发展到最后居然还穿上了盔甲,如同一名征战沙场的战士,威慑力和之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鸣人此时也感觉上方传来的压力骤增,须佐能乎的力量瞬间便增强了十几倍。 然而这还不是宇智波鼬的极限,只见赤红色的须佐能乎右手一招,一把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的巨刀凭空出现,对着面前的鸣人一刀狠狠砍下! “十拳剑!” 宇智波鼬爆喝一声,这是他须佐能乎自带的武器,是一种由纯粹查克拉构成的无实体灵器,被十拳剑刺中的人会永久封印在醉梦的幻术世界里面,属于宇智波鼬最后最后的底牌之一,是比天照和月读更加高级的万花筒写轮眼应用方法。 与此同时,宇智波鼬之前再次施展的五种不同属性忍术和手里剑也来到了鸣人身前。 看着朝自己斩下的十拳剑,鸣人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他能从这把熊熊燃烧的巨型长刀中感受到一股危险的力量,于是不再犹豫,猛地爆发出体内的浩然气。 随着鸣人体内浩然气的爆发,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的十拳剑遇到了对手,仿佛遇到了一层护罩一般,刀刃在鸣人身前半米处就是砍不下去。 浩然气和十拳剑两股能量相互对冲,一方不断地分解和消弭,另一方则是不断地试图重组和补充。 最终十拳剑还是抵不过浩然气的流氓能力,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作为纯粹查克拉构成的无实体灵器,十拳剑天生就被浩然气死死克制,能够坚持一段时间都已经算它厉害了。 不过虽然十拳剑挡住了,但是其他的进攻浩然气就处理不了了,鸣人只能瞬间爆发出大量查克拉,依靠变态的查克拉气压瞬间冲散宇智波鼬的进攻,试图制造出和浩然气一样的效果。 只不过这种差别明显逃不过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两者的区别在宇智波鼬眼中暴露无遗。 宇智波鼬清楚的看到,在自己使出十拳剑之后鸣人身上再次爆发出之前那种诡异的气息,并且再次让自己的十拳剑消失。 只不过这个气息却无法让其他五种属性的忍术和手里剑消失,除了十拳剑之外的进攻鸣人明显是靠自身的查克拉抵抗的,这算是常规的方法之一。 以宇智波鼬的头脑,自然可以看出这其中的微妙之处。 无论是之前他施展的天照,别天神,亦或者现在的十拳剑,其实都是一种纯粹的查克拉应用,只不过各自的表现形式不同罢了,本质上还都是查克拉这种能量。 而后来鸣人用查克拉抵抗的那些招式,区别就在于其中的查克拉已经经过了一次转化,成为了别的物质,是依靠查克拉转化之后生成的物质来进攻的。 “原来如此.....” 宇智波鼬看到这一幕后,瞬间就反应过来:“只能克制纯粹的查克拉进攻是吗....” 虽然这只是一个粗浅的判断,但是好歹知道一些信息了,宇智波鼬这次使出十拳剑并没有白费功夫。 不过宇智波鼬心中对于鸣人的忌惮并没有因此减少一丝,甚至还更甚。 因为仅仅只是知道了特点,不代表着就有办法对付鸣人的这个流氓能力了,尤其是对于宇智波鼬来说。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他所有的杀手锏都是纯粹的能量形势,无论是天照,月读,亦或者须佐能乎,十拳剑,甚至是他还没有使出的完全体须佐能乎和八坂勾玉。 这些招式被鸣人克制的死死的,用出去就是送菜。 然而宇智波鼬的其他能力,比如五属性忍术,手里剑或者体术什么的。 不是说这些宇智波鼬不会或者用的不好,宇智波鼬作为万中无一的天才忍者,几乎不存在什么明显的短板。 只是宇智波鼬毕竟不是专精这方面的,这些东西用来对付一些普通忍者还行,面对鸣人这种层次的对手,就有些乏力了。 杀伤力严重不足,打到身上就和挠痒痒差不多,缺乏在战斗中一锤定音的能力。 于是宇智波鼬逐渐认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好像他就算发现了鸣人招数的特点,自己也拿鸣人没什么办法。 从目前观察到的情报来看,对付鸣人那种诡异招数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用纯粹的查克拉招式,最好能用体术体术,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技能,直接用硬桥硬马的体术对攻。 但是想着之前鸣人肉身硬抗须佐能乎的壮举,宇智波鼬觉得自己虽然体术也不弱,但是对手这种怪物级别的身体素质,上去就是送菜,估计也只有阿凯这种体术疯子能在体术方面和鸣人较量一下了。 普通忍术杀伤力不够,体术还打不过,最强的万花筒写轮眼系列能力直接报废。 如此一分析,鸣人简直是血克宇智波鼬,或者换一种说法,血克宇智波。 此时宇智波鼬已经明白,现在想要从鸣人手上抢回止水的眼睛,已经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了。 他如果想要对付鸣人,必须回去好好思考出一个周密的计划,并且可能还要找一些人辅助帮忙,才能有把握对付鸣人。 现在这种几乎是一对一遭遇战的状态,别说打败鸣人了,自己不被别人打败就不错了。 宇智波鼬从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知道事不可为就会及时止损。 虽然放弃止水的眼睛对于宇智波鼬来说,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从收益上,都是一件让他忍不住吐血的事情,但是现在如果不抓紧走,等下要付出的可能就不仅仅是这些了。 于是宇智波鼬冷冷的看了鸣人一眼,然后一甩衣袖,身体化作无数四散乌鸦,消失在鸣人面前,只留下一句话。 “我会盯着你的,旋涡鸣人......” 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宇智波鼬逃走,并没有丝毫阻挡的意思。 鸣人放任宇智波鼬离开。 一是不想把宇智波鼬逼得太死,他觉得这个人最后还是交给佐助来处理比较好。 二是他也想赶紧去响应晓组织戒指的召唤,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让长门这么着急。 等到宇智波鼬彻底离开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属于止水的眼睛,笑了一下低声说:“你就先在我这里待一段时间吧,之后我会让你回到自己的主人身边的。” 随后鸣人将止水眼睛妥善收好,并没有解除身上的八门遁甲状态,瞬间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以一个接近音速的速度朝着井一郎大叔家跑去。 此时九尾正在院子里和晴子作着游戏,晴子刚伸出一只手准备和九尾击掌,结果院子中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的晴子睁不开眼睛。 等到晴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九尾已经不翼而飞,此时鸣人的声音才姗姗来迟。 “晴子你先自己玩,我找你九尾哥哥有些事情。” 九尾被鸣人带到森林之中,刚一挣脱就没好气的说:“干嘛?!” “少废话。”鸣人直接丢给九尾晓组织的衣服说:“来活儿了,给我打起精神。” “切,急着投胎啊。” 九尾不爽的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乖乖的穿上了衣服。 然后鸣人便拿出自己那枚属于晓组织的戒指,变好身之后响应召唤。 四周的环境一阵模糊,没过多久,鸣人再次来到那个熟悉的地方,一个阴暗的洞穴,这里是晓组织开会的常用地点。 同时鸣人开始观察起洞穴内的情况。 此时洞穴内算上鸣人也只有五个人,分别是长门,小南,绝,干柿鬼鲛,还有鸣人。 人数差了很多,除了鸣人知道的宇智波鼬之外,之前那个面具男,还有迪达拉和蝎也都没有出现。 鸣人出现之后过了好一会儿,宇智波鼬才姗姗来迟,而且看样子还没有从刚才的大战中调整过来状态,全身处在一种微微颤抖的状态。 “怎么来的这么慢。” 洞穴中的长门看到宇智波鼬出现,有些不满的说:“我应该已经表示了这次情况很紧急。” “抱歉。”对于长门的质问,宇智波鼬没有进行任何的解释,只是微微低头说:“是我疏忽了。” “哼。” 看到对面的宇智波鼬居然这么痛快的服软,长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冷哼一声说: “现在人到齐了,我要发布一个紧急任务——” “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旁的干柿鬼鲛突然开口,像是不服刚才长门批评宇智波鼬,呲牙笑着,有些阴阳怪气的说: “首领大人,人应该还没到齐吧,有三个人比鼬先生来的还慢,现在还不见人呢。” 干柿鬼鲛说的人自然是没有出现的面具男,迪达拉,还有蝎三人。 听到干柿鬼鲛的质问,长门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绝先发话了:“阿飞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来,这件事我已经和首领提前报备过了。” 听到阿飞的话,鸣人心中微微一动,面具男为什么不出现他当然知道,看来上次自己对面具男造成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并且根据绝的发言,鸣人觉得这个绝应该和面具男是一边的人,最起码两人之间有着一定的了解,否则面具男不可能让对方帮自己通知长门。 长门则是在绝说完之后,对着干柿鬼鲛说:“阿飞的事情先不提,至于迪达拉和蝎,这正是我这次召集你们过来的原因,我等下就会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长门和绝的话,干柿鬼鲛笑了笑,然后耸耸肩说:“我没问题了。” “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现在都给我一起问了。” 长门转头看向众人,看得出他现在心里很不爽,看到其他人都没有说话,这才缓和了一下脸色说: “这次召集你们过来,主要是因为迪达拉和蝎那边出了问题,他们被人围困住了,需要组织救援。” “被人围困?”鸣人首先提出疑问说:“被什么人围困?为什么会被人围困?” “迪达拉和蝎两个人,是被砂隐村的人围困的。” 说到这里长门语气中开始出现愤怒的情绪,而且看样子是对于迪达拉和蝎的愤怒,阴沉着脸说: “这两个家伙,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违反我之前的命令,擅自跑去砂隐村抓捕一尾人柱力。 结果抓捕不成反被围困,此时他们正被捆在沙漠中的一个洞穴之中,周围都是砂隐村的忍者。 现在他们只能勉强不让外面的砂隐村忍者冲进来,自己也跑不出去,所以只能向我求援。” 鸣人一开始听说迪达拉和蝎是去找我爱罗麻烦的,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如果真的被那两个人抓到,我爱罗估计难逃一死,后来听到长门说两人抓捕失败,这才松了一口气。 “被砂隐村围困?” 一旁的宇智波鼬听到长门的话,皱着眉头说: “以迪达拉和蝎的实力,按理说抓捕一个砂隐村的一尾人柱力不是什么问题。 况且就算是一时失手抓捕失败,砂隐村应该也没有能力继续追击他们,更别说围困了,他们到底是怎么被围困的?” “按照蝎和迪达拉告诉我的情况,起初他们的抓捕行动是很顺利的,虽然砂隐村的忍者比意料之中的多了一点。 但是迪达拉最终还是利用砂隐村的安危为威胁,迫使第五代风影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成功的抓捕了第五代风影这个一尾人柱力。” 长门也皱着眉头说: “原本一切顺利,但是谁知当他们刚刚带着第五代风影我爱罗离开砂隐村的时候,我爱罗体内的的一尾守鹤不知为何突然暴动,主动出现保护陷入昏迷的我爱罗的同时,对蝎和迪达拉两人展开进攻。 一尾守鹤出现的实在是太突然,再加上实力还比传说中的要强上不少,迪达拉和蝎一时不察之下都吃了大亏。 迪达拉一只手臂断裂,蝎的傀儡损失将近一半,后续更是在一尾守鹤的追杀之下被逼入一个洞穴之中,然后被后续赶来的砂隐村忍者围堵,这才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宇智波鼬听着长门的描述,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说:“一尾守鹤突然出现,而且还主动保护我爱罗.....” 不同于洞穴内其他人的疑惑,鸣人自然是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当然是因为他之前给予守鹤的修炼功法了,看样子这个守鹤是真的很努力的在修行,并且天赋也不差,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见成效了。 否则守鹤也不可能在我爱罗昏迷的情况下主动现出真身,并且打的迪达拉和蝎两人抱头鼠窜。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长门深吸一口气说:“虽然迪达拉和蝎违背组织命令需要严惩,但是现在的第一要务还是将两人救出来,我们晓组织最近已经出现太多波折,不能再损失人手了。” 现在晓组织是真的有点可怜,先是大蛇丸背叛,然后就是角都和飞段二人离奇失踪,这么久都不出现看样子应该是死透了,然后新加入面具男也出了问题。 如果迪达拉和蝎再出问题,原本人才济济的晓组织可就只剩一半人了,这是长门无法接受的。 “你们有谁要去吗?”长门看着洞穴内的众人说:“成功了之后会有一大笔赏金,并且蝎和迪达拉之后一年执行任务的赏金也全都归你。” 随着长门的话音落下,洞穴内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 绝先是看了看左右,然后直接光棍的说:“我就算了吧,队友阿飞又不在,而且我本身就不是擅长战斗的类型,去了也帮不到他们。” 对于绝的推脱长门并没有什么意见,转而把目光看向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他心中是想把这个任务交给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的。 面对长门的眼神,宇智波鼬直接拒绝说:“我没兴趣去救那两个人。” 宇智波鼬之所以这么快拒绝,不仅仅是他对蝎和迪达拉没什么好感,巴不得两个人快点死,更是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现在光是维持正常的站立姿势都有些精疲力竭,估计没几个月都缓不过来,更别说什么救人了。 连续使用天照,须佐能乎,十拳剑,对于宇智波鼬的身体消耗无疑是极为巨大的。 看到洞穴内众人都在推辞,长门眼底闪过一丝不爽,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鸣人突然发话了。 “那干脆就让我去吧。” 鸣人笑呵呵的说:“我最近有点缺钱花,况且我还没有真正见过蝎和迪达拉两个人呢,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 鸣人愿意去,当然不是因为要去救迪达拉和蝎,而是他听说我爱罗被迪达拉和蝎而人打成昏迷状态,守鹤都不得不出来强行救场,心中有些担心我爱罗和守鹤的情况,所以才要亲自去看看。 鸣人愿意出手的确是出乎了长门的意料,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保持着身为首领的高冷,微微点头说:“那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当然。” 鸣人此时也十分给长门面子,配合着微微欠身,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首领大人.....” 晓组织结束会议,鸣人和九尾回到原本的森林,关于后续要做什么,鸣人陷入到思考之中。 首先我爱罗那边是一定要去的,他不亲自去一趟放不下心,但是鸟之国这边他刚刚给田井家下了套,直接放弃实在是有点可惜。 最好在自己从砂隐村回来之前,能找个人帮自己应付一下,后续的收官动作等自己回来了再处理也没问题。 然而原本最理想的人物长谷龙生已经离开,现在鸣人身边只剩下一个铁憨憨九尾。 想到这里,鸣人不由自主的用思索的眼光看着九尾,在想这个家伙到底靠不靠谱。 看着鸣人琢磨的眼神,九尾有些不自然的后退一步,凶巴巴的说:“你干嘛?我可是都按照你说的做了。” 九尾一看鸣人这个表情,就知道八成没有好事。 看着九尾心虚的样子,鸣人嘿嘿一笑,凑上前说:“九喇嘛......你说咱俩关系怎么样?” “别.....咱俩关系我觉得很一般,漩涡鸣人先生你有事说事。”然而九尾早就看穿了鸣人的意图,再次警惕的后退一步说:“少跟我套近乎。” “那个.....你刚才也听见了,我爱罗那边出了点问题,我现在必须要去看看。”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九尾说:“但是这边还有个事情需要人帮忙处理,你帮我个忙呗。” “不帮!”九尾听也不听,直接一口回绝道说:“你田井家的事情还处理好呢,又想让我帮你,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听到九尾的话,鸣人直接一拍巴掌说:“这不是巧了,我要让你帮忙的事情,就是田井家的事啊。” “田井家的事情?”听到鸣人这么说,九尾这才缓和了一下脸色,哼了一声说:“那你说说看吧,太麻烦的事情我可不干。” “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其实说白了就是花钱。” 鸣人从怀里掏出自来也的存折塞给九尾说: “回头你就去附近的城市,找一个叫做德川商会的地方,他们那里会卖一种粮食票据。 从今天开始你前三天每天都去一趟,到了第四天后就隔一天去一次,第六天的时候隔两天去一次,第九天的时候又每天都去。 每次去的时候不管德川商会那里有多少票据,全都收了,钱就用这个存折上面的,保证够。” 听这鸣人的吩咐,九尾将信将疑的接过存折说:“就这样?没了?” “没了。”鸣人笑呵呵的一摊手说:“所以我说简单嘛,是不是很简单?” “听上去的确不难,但是每天都要去,总感觉很繁琐。” 九尾嘟囔了一句,然后无意间看到存折上的存款数字,那一串零瞬间晃花了他的眼睛,于是眼珠一转说: “那平常我办完你说的事情之后,能不能拿存折上的钱去消费一下?” 说实话最近九尾是有点拮据的,不是鸣人不给他钱了,而是整天和晴子在一起,九尾有点不好意思像以前那样伸手要钱,感觉有损自己在晴子面前的光辉形象,所以一直都用之前鸣人给他的那笔钱顶着。 但是随着九尾这几天带着晴子去城里吃喝玩乐,渐渐有些不够了,九尾是觉得不能忍的,所以看到存折上夸张的数字,就有了这个想法。 “没问题!” 鸣人也知道想让九尾认真办事,肯定要给点好处的,于是豪迈的一挥手说:“尽管用!” “那行,交给我吧。” 听到鸣人答应了,九尾乐呵的把存折收进怀里,已经开始想要带晴子去哪里吃好东西了,完事还不忘对着鸣人说一句: “这可都是你答应的啊,事后不准说什么我花的太多了。” “放心,不会的,尽管花,花完了算你有本事。” 鸣人毫不担心,一是自来也的存款数量真的很夸张, 只要不是涉及什么赌博之类的东西,单纯的吃喝玩乐想要把这上面的钱花光实在是个艰巨的任务,就连花个零头都很困难。 二是事后等鸣人回来收官的时候,九尾花的那点钱随随便便就赚回来了。 和九尾商量好之后鸣人也不啰嗦,直接点点头后便朝着砂隐村的方向跑去,我爱罗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早点过去早点放心。 ------------------------------------- 此时在砂隐村中,医疗室内一群医疗忍者围在昏迷的我爱罗身边转来转去,千代婆婆则是看着面前的分析数据,眉头紧锁。 一旁担心弟弟情况的手鞠则是满脸焦急的看着千代婆婆说:“千代婆婆,到底怎么样,我爱罗现在情况怎么样?” “很麻烦.....” 千代婆婆摇摇头说:“现在在我爱罗体内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慢性毒药,这个毒药正在不断地感染着我爱罗的血液....” 我爱罗身上的慢性毒药是蝎种下的,原本迪达拉和蝎来到砂隐村之前,蝎本人是不准备出手的。 两人觉得抓捕一个砂隐村的人柱力迪达拉一人就足够了,就算是此人是砂隐村的第五代风影,应该也费不了多大功夫,毕竟砂隐村经过长时间的混乱,连续两代风影死于非命,实力早已经大大削弱。 只不过后来真正开始战斗的时候,两人才发现我爱罗的实力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而且砂隐村的战斗意志和忍者的数量也都超乎他们的预料。 尤其是我爱罗的绝对防御,任凭迪达拉怎么进攻都无法突破。 最后还是迪达拉利用砂隐村的安危为威胁,才让我爱罗失去绝对防御暴露在危险之下,就这还是在蝎出手帮助的情况下,才让我爱罗中了毒陷入昏迷之中。 见到我爱罗这么厉害,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蝎直接使用了自己最近才开发出了的新型毒药, 好在蝎觉得之后还要抽去我爱罗身上的一尾守鹤,不能让他这么快死了,所以用的慢性毒药,如果用的是那种即死的烈性毒药,我爱罗估计现在都已经凉了。 不过就算如此,如果一直无法解除我爱罗身上的毒药侵蚀,最后他还是难逃一死。 “我不管这个毒药到底有什么用,见没见过。” 听到千代婆婆的话,一旁的勘九郎激动的挥舞着手说:“现在你只需要你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治好我爱罗!” 听到勘九郎的话,千代婆婆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挥了挥手说:“少在这里和我吵,有本事去外面把那两个人抓回来,否则就给我闭嘴!” 看着千代的样子,勘九郎也忍不了,冷笑一声说:“我觉得这种事情千代婆婆出马就行,毕竟外面那两个人中,有一个可是您的孙子呢。” “你!”千代听到勘九郎的嘲讽,瞬间上前一步说:“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吗?!” 勘九郎此时也彻底爆发了,怒视着千代婆婆说:“你敢说外面那个家伙不是你的孙子!?” 勘九郎虽然平常话不太多,但是其实对于我爱罗这个亲弟弟还是十分看重的,此刻我爱罗昏迷不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千代婆婆看着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而且造成我爱罗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就是对方的孙子,这让勘九郎怎么能不迁怒。 “好了!你们别吵了!” 手鞠一看两人就要在医务室里大打出手,连忙站到两人中间说: “你们现在吵有什么用,是能让我爱罗醒过来,还是能把外面那两个家伙抓回来!?” 听到手鞠的话,勘九郎和千代婆婆两人这才没继续多说什么,千代婆婆回头继续看自己的资料,勘九郎则是焦躁的咬着指甲不说话。 此时我爱罗的弟子茉莉正蹲在医务室的角落,把头埋进双腿里带着哭腔说:“都怪我们没用.....才让师父变成这样。” 听到茉莉的话,医务室中的砂隐村忍者都眼神一暗,其中有几个忍者脸上也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就如同茉莉所说的那样,一开始我爱罗和迪达拉战斗的时候处于旗鼓相当甚至是上风,对方根本无法穿过我爱罗的绝对防御。 但是因为要保护砂隐村的众人,我爱罗只能将身体四周的沙子扩散出去挡住迪达拉的黏土炸弹,这才让对方有了可趁之机。 所以说一句我爱罗是被砂隐村众人拖累才变成这样的,并不过分。 手鞠看到难过的茉莉,上前摸了摸对方的头温和的说:“别自责,我爱罗不会怪你们的。” “真的吗....” 茉莉依旧低着头,颤抖着身子说:“可是的确是我们害师傅变成这样的,而且我们现在连伤害师傅的凶手都抓不到.....” “这是我爱罗自愿的,为了保护你们,他并不后悔。” 手鞠轻轻的抱住茉莉说:“他和我说过,身为风影就是要保护村子,这是他的责任。” 听着手鞠的话,屋子里的其他砂隐村忍者都暗自握紧了拳头,可以说经过这一次,我爱罗在砂隐村的名望,终于达到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巅峰,毕竟谁会不拥戴一个愿意用生命保护他们的影呢。 就在此时,勘九郎有些忍不了了,准备从别处寻求帮助,于是焦急的说:“木叶的人还有多久才能到?!” 之前千代婆婆在查看我爱罗身上的毒素的时候,就直言这个毒素只有当世第一医疗忍者,木叶的纲手公主可以解毒,于是砂隐村连忙找人去向木叶求援。 勘九郎眼看千代婆婆实在是靠不住,只能寄希望于木叶前来支援的人了,希望可以来几个靠谱的人。 “木叶的人来了也没用。”千代摇了摇头说:“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帮助我们砂隐村,肯定为了面子派几个无关紧要的家伙过来。” 作为从战争年代过来的老人,自己的儿子儿媳又都是被木叶的人杀死的,千代婆婆心中对于木叶的敌意可谓是根深蒂固。 反正如果木叶出了类似的事情要她去帮忙,她肯定是不去的,以己推人,千代婆婆自然觉得木叶只会在一旁看笑话。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 听到千代婆婆的话,勘九郎再次爆发,直接指着千代婆婆大骂道:“出不了力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你刚才叫我什么!?”千代婆婆一听勘九郎叫她老不死的,也爆发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就说!你要我说多少遍都行!” 勘九郎现在急火攻心,根本就不怕千代婆婆,直接上前一步,嘴里的唾沫都要喷到对方脸上了: “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 “我说你们两个....” 手鞠一看两人又吵起来了,顿时露出头痛的表情,正准备上前劝架,然而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一旁插入。 “你们这是在干嘛?我爱罗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有些陌生的声音,房间内的众人下意识的转过头,然后就看见鸣人的身影出现在窗户旁。 看到房间内的视线在自己这边汇集,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说: “那个....抱歉,刚才太着急所以就没走正门,直接从窗户跳上来了。” 此时房间内的众人还处在惊讶之中,鸣人看到其他人都不说话,有些奇怪的说:“有什么问题吗?还有,我爱罗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旋涡鸣人!” 手鞠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脸上瞬间露出喜悦的神情,上前一把抓住鸣人的手说: “你是木叶派来支援我们的吗! 实在是太好了,现在我爱罗的情况很危险!急需厉害的医疗忍者!” 说罢手鞠专门看了看鸣人身后说:“其他人呢?跟着你一起来的医疗忍者呢?” “啊?医疗忍者?”鸣人纳闷的看着手鞠说:“什么支援,就我一个人啊?” 听到鸣人说只有他一个人,房间内再次陷入到沉寂之中。 “果然,就和我猜的一样。” 此时一旁的千代婆婆开口了,脸上带着冷笑说: “木叶派了一个根本不是医疗忍者的家伙过来支援,还真是用心啊。” 之前在砂隐村的时候,千代婆婆和鸣人接触过,知道鸣人根本就不是医疗忍者。 “怎么会这样.....” 手鞠一时间有些受不了打击,颤抖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绝望的说: “我爱罗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想到砂隐村刚迎来一个靠谱的风影,结果又要死了,房间内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漩涡鸣人!!!” 此时勘九郎也顾不上害怕鸣人的强大了,上前一把抓住鸣人的衣领,恶狠狠的说: “你们木叶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友好盟约都是骗人的吗?!! 如果这次我爱罗死了,你们木叶就等着我们砂隐村的宣战吧!” “没想到还真有人会信友好盟约这种事情呢。”一旁的千代婆婆一副胜利者的表情,有些阴阳怪气的说:“现在的年轻忍者,还真是天真啊...” 虽然鸣人知道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但是一旁的千代婆婆着实让他有些不爽。 人家手鞠和勘九郎虽然比较冲动,但是都是关心我爱罗,作为亲哥哥和亲姐姐,这种事情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你一个千代,身为砂隐村的忍者,自己风影出了问题不好好想怎么解决,只会在这里阴阳怪气,实在是难看。 于是鸣人干脆也不解释了,直接上前一步走到我爱罗床边说: “我爱罗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需要所有的情报。 现在! 立刻! 马上!!!” 鸣人爆发出的强大气势瞬间压住了医疗室内的其他忍者,一个在我爱罗床边的忍者下意识的递上了资料。 鸣人接过资料还没来得及看,先是观察了一下我爱罗的情况,看到我爱罗手臂上有些发黑的血管,就眉头一皱说:“毒药?而且还是慢性血液毒药?” 这一手直接镇住了一旁的几个医疗忍者,其中一个医疗忍者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还没看资料,只是看了一下外表,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然而这对跟纪先生学过医术的鸣人来说属于基本操作,毕竟望闻问切是基础中的基础。 紧接着鸣人一只手放在我爱罗的手腕上查看脉搏,另一边单手翻看着资料,两边都不耽误。 看到鸣人这一手看上去十分专业的操作,一旁的手鞠和勘九郎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其他忍者也都紧张的看着鸣人。 只有千代婆婆在一旁双手抱臂,像个局外人一样,一副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的表情。 医疗忍术可不是打架斗殴,比的不是谁的力气大,谁的查克拉多,而是谁的操作更加精细,谁的理论知识更加丰富,谁的实践经验更多。 虽然鸣人作为忍者战斗方面千代婆婆承认对方很厉害,但是医疗忍术嘛,这可是千代婆婆的专业,她不觉得鸣人真的能比她强,连她都束手无策的毒药,对方不可能解决。 不过此时鸣人根本就没有功夫搭理千代婆婆,在他的诊断下,此时我爱罗全身百分之六十的血液已经被感染,并且毒素已经开始朝着大脑和心脏部位蔓延。 如果等待毒素蔓延到这两个地方,那真是神仙也难救了。 想到这里鸣人也来不及解释了,直接伸手一挥,瞬间无数查克拉凝聚而成的细针凭空出现,如雨水般扎在了我爱罗的身体各处的穴道之上。 因为要暂时封闭的血管太多了,所以一时间我爱罗被扎的好像刺猬一般。 “你在干什么!” 看到这一幕,千代婆婆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一步说:“你到底是在治疗还是在杀人!” “看不懂就别说话。” 鸣人头也不回,不耐烦的说: “我爱罗现在全身六成的血液都毒素感染,必须要阻止被感染的血液流入到心脏和大脑之中,我现在是要暂时阻隔大脑和心脏的血液流动。” “一派胡言!这种治疗手段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千代婆婆直接呵斥道说:“先不说阻隔血液流动只会让他死的更快,而且你以为插几根针就能阻隔全身血液了?你把医疗忍术当什么了!?” “我说了,我现在没空和你解释。” 鸣人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的分析我爱罗体内的毒素,头也不抬的说:“不想帮忙也不要捣乱,给我闪一边去!” “你!” 千代婆婆一听顿时脸色一沉,正准备上前阻止,然而这时勘九郎挡在了她面前。 “我相信鸣人。”勘九郎认真的看着千代婆婆说:“你要是敢捣乱,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相信他?不信我?” 千代婆婆一时间被气笑了,指着鸣人不可置信的说:“相信一个木叶来的连医疗忍者都不是的家伙?” “是的,你没听错。 我相信他不是因为他多厉害,而是我看出来他是真的在努力。” 勘九郎再次点点头,冷冷的看着千代婆婆说:“最起码在我看来,鸣人是真的想要救我弟弟。” 听着勘九郎这句明显是指桑骂槐的话,千代婆婆脸上怒色一闪而过,看向一旁坐在地上的手鞠说:“你呢!也任由这个家伙胡来吗?!” 听着千代婆婆的质问,手鞠犹豫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点点头说:“我也相信鸣人。” “好!好!好!” 千代此时是真的生气了,直接一挥衣袖走出医疗室说: “那让他救吧,我不管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整出什么花样!” “呸!不要脸的老东西。” 看着千代婆婆离开,勘九郎直接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说:“说的好像你管了就有用一样。” 此时鸣人根本就没有搭理千代,随着他的观察,逐渐发现了不对。 “这个血液毒素的成分,都分析出来了吗?”鸣人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医疗忍者说:“有没有调配相应的解药?” “都分析出来了,解药也都调配了,而且已经使用过了。” 一旁的医疗忍者连忙点点头,然后露出为难的表情说:“但是就是一点作用也没有,明明是根据分析出来的成分调配的解药啊....” 鸣人看着数据上写的解药成分,皱着眉头说:“奇怪....按理说这个解药应该没问题啊....” 听着鸣人的话,一旁的勘九郎和手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他们现在就怕鸣人像之前的千代婆婆一样来一句无能为力。 给他们希望又让他们绝望,这样手鞠和勘九郎是真的要崩溃了。 “等一下....”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神色一动:“难道说....” 说罢鸣人也不多解释,直接用手指在我爱罗手腕部位轻轻一划,挤出一滴黑紫色的血液,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放入嘴中。 一旁的医疗忍者都看傻了,这是啥操作啊。 我爱罗的血液里可是充满着毒素,而且还是那种会不断感染完好血液的恐怖毒素。 现在吞下对方的血液,这不是自杀吗? 其他人当然不知道鸣人的想法,以鸣人的体质,这点毒素根本不在话下,什么破感染能力,在鸣人尾兽级别的恐怖身体素质之下,都是臭弟弟。 这不毒素刚进入他体内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被鸣人自身非人的免疫能力迅速扑杀了,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不过鸣人也因此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原来如此....” 鸣人吐掉嘴里的血液,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说: “这个毒药里面的那些成分根本幌子,是用来混淆视线的,真正的杀手锏是里面的异种查克拉,这是一种查克拉毒素!” “查克拉毒素?”医疗忍者一脸懵逼,小心翼翼的看着鸣人说:“那....该怎么办?” “放心吧,别的毒素我可能还不好处理,但是查克拉毒素嘛.....”鸣人微微一笑说:“手到擒来。” 说罢鸣人便撤去我爱罗身上的查克拉细针,然后伸手一挥,一股轻柔的浩然之气从我爱罗身上拂过,瞬间就将我爱罗体内的查克拉毒素还原为最基本的能量分子,消散在空气中。 “好了,搞定了。” 做完一切之后,鸣人拍拍手,将手里的资料丢给对面的医疗忍者说:“我爱罗等下应该就能醒了,我先去外面看看情况。” “啊?”医疗忍者眼神呆滞的看着鸣人,模仿了一下鸣人刚才的动作,结结巴巴的说:“这就.....完啦?” “要不然呢。”鸣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这就叫大巧不工,记得我爱罗醒了之后和他说,我回头就来找他。” 说罢鸣人便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在窗边招了招手,然后跃而出。 勘九郎看到鸣人的动作,下意识的伸出手说:“鸣人,等一——” 可惜还没等勘九郎说完,鸣人就已经不见了,房间内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和鸣人刚进来的时候一样。 “呵。” 此时在房间外冷眼旁观的千代婆婆冷笑一声,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房间内的砂隐村忍者说: “还看什么看,这家伙肯定是发现自己处理不了,所以提前开溜了。” “不会的,鸣人不是这种人,我相信他。”手鞠直接摇头说:“他对我爱罗的关心一点不比我们少。” “唉,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忍者就是天真。” 千代婆婆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 “人家随便说两句好话,你们就真的相信了,以后的砂隐村要是交到你们这种人手上,我看是——” 然而还没等千代婆婆说完,原本在病床上昏迷的我爱罗突然传出声音。 “在干嘛啊.......怎么这么吵啊.....” 我爱罗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迷糊的看着周围人说: “我刚才好像听到鸣人的声音了?” 我爱罗醒来之后,看着房间内一众懵逼的众人,眨了眨眼睛说:“出什么事了吗?” “我爱罗!” 看到我爱罗醒过来,手鞠第一个反应过来,带着惊喜的表情扑到我爱罗身上哽咽着说: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手.....姐姐....” 我爱罗下意识的想要叫手鞠,但是看到手鞠这个样子,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句姐姐,然后看着一旁的勘九郎说: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现在砂隐村怎么样了,损失大不大?” 我爱罗作为砂隐村的风影,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关心砂隐村的安危。 一旁的勘九郎没有像手鞠那样直接扑上去,不过看到我爱罗醒来也红了眼眶,把头扭到一边不让我爱罗看见他的眼睛,悄悄擦了一把眼泪说: “放心吧,砂隐村没事,那两个家伙现在被我们困在一个洞穴之中,很快就会将他们抓住严惩的。” 我爱罗一听迪达拉和蝎还在和砂隐村对峙,顿时挣扎着要起来。 一旁的手鞠一看连忙按住要起身的我爱罗说:“你现在刚刚醒来,身体里的毒素还没完全解干净,要多多静养。” “不行,快扶我起来。” 然而我爱罗根本不听手鞠的话,依旧挣扎着说:“你们不知道那两个家伙的厉害,没有我压阵砂隐村就算能打败他们,最后也肯定损失惨重。 身为砂隐村的风影,这种情况我必须去!” 房间内的砂隐村忍者看到我爱罗都这样了,还在担心前线的忍者,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动容的神色,也都纷纷加入劝说我爱罗的行列。 然而我爱罗说什么也不听,一定要去前线支援。 现在砂隐村因为之前和木叶的合作协议,刚刚有了点起色,培养出了一批新生代忍者,眼看着就要越来越好了,我爱罗绝对不允许这些忍者折损在这种地方。 眼看怎么说我爱罗都不听,大家都有些束手无策,就在这时,一旁的勘九郎突然灵光一闪,对着我爱罗说: “我爱罗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去也没问题,因为漩涡鸣人已经去了。” “鸣人?”听到勘九郎的话我爱罗楞了一下,然后疑惑的说:“鸣人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才,你昏迷的时候。” 此时手鞠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说:“你身上的毒素就是鸣人给你治好的,他治好你之后就直接去前线了,还让我们告诉你,他办完事后就会过来找你。” “这样吗....怪不得我刚才怎么好像听到鸣人的声音了,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呢。” 我爱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听到鸣人去前线了,果然不再坚持起来,长出一口气躺下说: “既然鸣人来了,那我就可以放心了,和前线的忍者们说,优先听从鸣人的指挥,旋涡鸣人说的话就相当于我说的。” 听到我爱罗的话房间内的砂隐村忍者们一时间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刚才已经见识到了鸣人的厉害,当时此刻听到自家风影就这么把战时指挥权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木叶的忍者,还是忍不住有些诧异。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通知!” 看着房间内一动不动的众人,我爱罗板起脸说:“你晚去一秒可能就多一个砂隐村的忍者牺牲!” “好了。”一看房间内的众人都有些犹豫,勘九郎直接说:“我去通知。” 此时一旁的千代婆婆还处在无比震惊的情绪之中回不过神来,她刚才实在是没看懂,那个漩涡鸣人到底是怎么解毒的。 最开始用无数查克拉细针封闭全身穴道的操作千代婆婆勉强还可以接受,虽然在她看来直接封闭全身血液流通是在胡闹,而且几百根针同时下去也根本无法保证施针的准确性。 但是好歹她也是知道穴道知识的,所以虽然夸张,但是起码能看懂在干什么,也不是不能接受。 然而后来鸣人的操作在千代婆婆眼中,就直接进入到了魔幻领域,根本连看都看不懂了。 先是直接一手自杀式行动,尝了一口我爱罗带毒的血液,随后更是直接伸手一挥就完事了,完全看不出用的什么方法。 什么查克拉手术刀,掌仙术,或者能将毒与器官取出或移植的细患抽出之术,一个和医疗忍术有关系的手法都没有出现,完全就看不出在干什么。 然而最恐怖的地方恰恰就在于这里,偏偏是千代婆婆感觉在胡来的操作把我爱罗救醒了,而且看着现在我爱罗的状态,体内的毒素已经基本去除,剩下的只是休养问题了。 这就让千代婆婆开始怀疑世界了,她绝对不承认鸣人刚才那些操作是医疗忍术,但是偏偏之前她还束手无策的毒素,被对方三两下就治好了,这就很尴尬了。 一时间无数猜测在千代婆婆心中泛起。 难道说木叶的纲手又开发出了什么新型的医疗忍术? 还是说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我太久不出去,被时代淘汰了? 就在千代婆婆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几个人闯入到了医疗室中。 “我们是木叶派来支援的忍者!” 小樱一马当先的闯入医疗室,面色严肃的说: “听说贵村的风影我爱罗大人情况危急,纲手大人让我们赶来支援,请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看着突然闯入的小樱,还有跟在小樱身后的卡卡西,佐助,佐井一行人,房间内砂隐村的忍者们一脸懵逼。 “木叶村的......支援?” 手鞠一脸懵逼的看着小樱几人说:“支援刚才不是已经来过了吗,你们木叶支援了两批人?” “来过了?你在说什么啊?” 听到手鞠的回答,此时小樱也是一脸懵逼的说:“什么两批人,木叶赶来支援的只有我们小队啊?” “先不说这个了。” 小樱摇了摇头,然后焦急的看着手鞠说: “你们不是说我爱罗现在十分危险吗,治疗时机可是很短暂的,多拖一秒我爱罗救回来的希望就少一分,他现在人呢?” “我爱罗.....” 看着面前有些着急的小樱,手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一指一旁躺在床上的我爱罗说: “在那边....” 小樱顺着手鞠的手指看去,就看见我爱罗好好的躺在床上,虽然气色看上去不太好,但是明显没有生命危险,甚至还有心情对她笑一下眨眨眼睛。 “这不是没问题嘛....” 小樱瞬间有些不开心的说:“你们之前和我们木叶说的时候可是十万火急,结果就这样,是不是耍我们啊。” “当然不是,刚才的情况真的是十万火急。” 手鞠连忙解释道说:“不过后来漩涡鸣人来了,然后就把我爱罗治好了,所以就....” “鸣人?!” 此时一直在小樱身后保持沉默的佐助听到手鞠的话,心中的鸣人雷达瞬间亮起,连忙挤到前面说: “鸣人刚来过?现在他人呢?” “鸣人他....去前线了。”手鞠无奈的说:“说实话我们现在也是一头雾水,鸣人他来去匆匆,什么都没说,我们刚开始还以为鸣人是木叶派来的支援呢。” “前线是吧......” 佐助听到手鞠的话,直接转身往屋外走去。 “诶?!”看着雷厉风行的佐助,身后的卡卡西忍不住叫了一声说:“你干嘛去啊?!” 佐助头也不回的招招手说:“前线!” 随着佐助的离开,房间内陷入到尴尬的沉默之中,小樱和手鞠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樱一时间有些挫败,不是她非要我爱罗处在危险情况,主要是她之前临危受命,作为纲手的弟子被木叶派来砂隐村支援,来之前一路上都在做着心理准备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给纲手师傅丢脸。 但是现在我爱罗明显脱离了生命危险,英雄无用武之地,前期的心理建设全白做了,这就有点尴尬了。 还是手鞠照顾小樱的情绪,看到小樱有些失落,连忙上前说:“你还是帮忙看看吧,我爱罗现在体内的毒素好像还没清理干净。” “好的,我知道了。” 听到手鞠的话,小樱也知道现在不是失落的时候,于是打起精神,上前开始帮助我爱罗检查身体。 ------------------------------------- 此时在砂隐村外的一个洞穴之中,迪达拉正垂头丧气的靠在墙壁上,一旁则是沉默无语的蝎。 此时迪达拉和蝎的形象,可谓是十分落魄。 迪达拉头发乱成一团,衣服上全是残破的洞口,最严重的的是他的右手,整只手臂从肘部齐根而断,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衣袖。 而蝎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用以藏身的傀儡绯流琥全身坑坑洼洼,半边身子处于破碎的边缘,头上直接被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从空洞外朝里面看去,可以看到蝎的红色头发。 “蝎大哥,现在怎么办啊?” 迪达拉扯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无语的说: “现在咱们明明可以冲出去的,外面那些砂隐村的忍者根本不足为惧,等下要是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可能就真的冲不出去了。” “别着急....”蝎依旧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我已经向首领求援了,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但是根本就不需要求援啊。” 迪达拉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 “砂隐村的忍者除了之前那个第五代风影还算有点本事,其他的全都是废物啊,甚至都不需要蝎大哥你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击退。” 面对迪达拉的疑问,蝎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沉默不语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蝎的样子,迪达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蝎作为引导他进入晓组织的前辈,并且还是和自己同样有着艺术追求的艺术家,迪达拉还是很尊重蝎的。 所以只要不是在对什么才是终极艺术的争论,其他地方迪达拉还是很遵从蝎的决定的。 “说起来,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那个第五代风影和他体内的尾兽。” 迪达拉作为一个性子很活泼的人,很难停下不说话,于是抱怨道说: “尤其是那个一尾守鹤,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突然就自己跑出来,而且还追着咱们两个打。” 当时守鹤突然出现,真的是打了迪达拉和蝎一个措手不及。 一开始守鹤出现的时候,蝎和迪达拉虽然惊讶,但是心里并没有多么慌张,在他们这种级别的忍者眼中,尾兽已经不再是那么不可战胜的东西,尤其是面对尾兽中公认最弱鸡的一尾守鹤。 不过后续的战斗中,守鹤的的确确教了迪达拉和蝎两个家伙做人。 守鹤体积庞大,而且还能借助身边的沙子不断恢复伤势,在砂隐村这个沙漠场地可谓是如有神助。 在这种情况下迪达拉的进攻完全不起任何作用,任凭他怎么卖力的轰炸守鹤根本就不管,转眼间就能吸收脚下的沙子恢复伤势,迪达拉破坏的速度甚至都赶不上守鹤恢复的速度。 而一旁的蝎就更不用说了,原本极其危险的毒药在守鹤这里就变成了废物,傀儡绯流琥的进攻更是不痛不痒,效果还没迪达拉一个黏土蜘蛛好,面对守鹤这种体积的对手,蝎也许只有用出百机操演才有一战之力。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蝎和迪达拉发现,守鹤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笨重,战斗起来十分灵活,而且压迫感极强。 无论是几乎毫不停歇的风遁·练空弹,亦或是灵活的身形和敏锐的观察力,都带给了蝎和迪达拉不小的压力。 尤其是守鹤似乎还有着和我爱罗一样的控沙能力,它出现之后方圆百米内的沙子都被控制,经常出其不意的对迪达拉和蝎发动进攻。 迪达拉缺失的胳膊,还有蝎傀儡绯流琥身上的伤势,都是守鹤控制沙子偷袭造成的。 “真没想到区区一个一尾守鹤就这么难搞定。” 迪达拉感叹一声,然后带着一丝兴奋的表情说: “不知道之后的那些尾兽会不会更厉害,也只有这样的对手,才配的上我的终极艺术。” 迪达拉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带着丝丝兴奋和期待,丝毫看不出刚刚还被守鹤卸掉了一只胳膊的样子。 像迪达拉和蝎这种人是不会因为敌人强大而害怕的,反而敌人越强大他们越兴奋。 害怕的根源来自于对于死亡的恐惧,然而在迪达拉和蝎心中,死亡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 因为对他们来说,实现自己的艺术追求,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蝎和迪达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属于不要命这个水平的选手。 “这次的确是我疏忽了。” 一旁的蝎久违的接话说:“那个我爱罗就会控沙术,我也应该想到守鹤肯定也会。” 其实蝎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都对我爱罗的控沙能力产生了误判,都以为我爱罗是因为体内的守鹤,所以才拥有控沙能力,所以守鹤有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然而守鹤本身是没有我爱罗那样的控沙能力的,至于为什么现在守鹤学会控沙能力了,只是因为守鹤修炼了鸣人给他的功法,对于自己查克拉和身体的控制能力大大增强,所以才开发出了控沙能力。 不过守鹤如今的控沙能力和我爱罗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 我爱罗的控沙能力是他死去的母亲留下的查克拉导致的,是自发的防御,我爱罗什么也不做沙子也会保护他。 而守鹤必须要自己用查克拉控制,如果他不动,沙子是不会自发行动的,其实就是一种忍术罢了。 “对了,蝎大哥。” 迪达拉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好奇的看着蝎说: “你说首领真的会派人来支援咱们吗,咱们可是公然违反了首领之前的命令,他会不会一气之下直接不管咱们了?” 面对迪达拉的疑问,蝎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说:“放心吧,也许以前首领可能会不管,但是现在.....他不管也不行了....” 蝎并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他知道现在晓组织人员短缺严重,晓组织的首领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两个成员折损,所以就算是再生气也要把他们两人救回去再说。 “所以咱们这次来砂隐村,到底是为了什么?” 迪达拉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疑惑的抓了抓头发说:“首领之前说了暂缓抓捕行动,咱们现在抓一尾守鹤,抓回来了也没用啊。” 之前蝎要求迪达拉一起来砂隐村搞事,迪达拉只犹豫了一瞬间就答应了,对于他这种大胆跳脱的人来说,这么好玩的事情当然要参与,至于首领事后的怪罪,到那时候再说呗。 “为了什么真的很重要吗?”面对迪达拉的疑问,蝎早有准备,呵呵一笑说:“反正你只要能尽情的炸东西就行了吧。” “说的也是哦。” 迪达拉听了蝎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潇洒的一甩头说: “那就随便吧,都听蝎大哥的,反正我只要能尽情的享受爆炸就可以了。” 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迪达拉,隐藏在绯流琥中蝎本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其实蝎鼓动迪达拉和他一起做这些事情,最终目的也没有那么复杂,说白了就是三个字,想搞事。 蝎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 因为童年的经历所以导致他非常缺乏安全感,父母的突然死亡,没有家人陪伴的他总是觉得生命是十分脆弱且短暂的,所以他才想要把人做成傀儡,这样就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了。 蝎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交心的人,没有任何可以沟通的人,同时他也不相信别人,也不愿意和别人沟通。 对于蝎来说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追求的,就是他心中的终极艺术了。 但同时蝎内心又是十分空虚的,所以当蝎将身边的一切包括自己做成傀儡之后,他发现好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做了,。 他不需要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需要他,虽然蝎将自己做成了傀儡,但是他还是有思想的,他并没有彻底的屏除作为人的一面。 既然是人,那就会无聊,既然无聊,那就需要找点乐子,也就是搞事。 蝎不需要任何人,所以他也不需要在乎谁的看法,自然就能毫无负担的疯狂搞事,之前加入晓也是因为觉得晓组织要做的事情挺好玩的,所以才加入。 但是现在长门突然说停止行动,暂时蛰伏,这就让蝎有些不爽了,他才不管晓组织的计划和发展,他只想要看到世界燃烧罢了。 世界越乱他就越开心,越能浑水摸鱼,这样他就可以拥有更多珍贵的傀儡收藏了。 既然你晓组织想暂时蛰伏,那我就给你搞点事情出来。 于是蝎就鼓动迪达拉和他一起来到了砂隐村,准备直接掳走砂隐村的我爱罗,搞一波大新闻。 如果蝎的计划成功,那么整个忍界的目光都会聚焦在晓组织身上,堂堂五大忍村之一的砂隐村的第五代风影,居然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杀死,这会让其他四大忍村都产生忌惮之心,再也不敢对晓组织抱有任何轻视和侥幸心理。 这样一来,晓组织就算是想要蛰伏也没有条件了,只能被迫的和五大忍村进入到交战状态,到时候蝎就能尽情的找乐子了。 只不过蝎原本的计划产生了一些小小的问题,那就是他们不仅没有抓到我爱罗,甚至还被突然出现的守鹤暴打一顿,被砂隐村的忍者围困在山洞之中。 此计不成,蝎又生一计。 虽然砂隐村现在的封锁凭借他和迪达拉的能力,轻轻松松就能突破,但是蝎不想这样,他偏要向晓组织求援,然后让晓组织派人过来。 等到晓组织的人来了之后,他就想办法让砂隐村和晓组织派来的人狠狠火并一场,既然第五代风影抓不着,那我让晓组织的人和砂隐村大战一场,效果其实也差不多。 最好两边能两败俱伤,这样大家火气都大,以后就越能大打出手。 这也就是为什么蝎明明可以轻松脱困,偏偏要赖在这里不走,为的就是把晓组织的其他人也拉下水。 当然在蝎的内心深处,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存在着那么一丝念想。 蝎虽然本体看上去年轻,但是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多岁了,在忍界中妥妥属于大龄忍者。 他留在这里,是想看有没有机会见一见曾经砂隐村的亲人,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千代奶奶。 就在此时,已经等得无聊至极的迪达拉忍不住叫喊起来。 “好无聊啊啊啊啊......” 迪达拉一边挥舞着仅存的左手,一边疯狂的甩着头说:“组织支援的人怎么还不来啊,好像出去轰炸一番啊啊啊...” 就在迪达拉大呼小叫抱怨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从一旁的洞穴中传来。 “看你们这个样子,好像不需要救援啊,还有精神大喊大叫。” 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穿着晓组织黑底红云袍的纪先生微笑着默默走出,一边摇晃着手里的折扇,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迪达拉和蝎说: “咱们现实中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是首领派来支援你们的人,晓之紫微。 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看着突然出现的鸣人,蝎下意识的展现出防御的姿势。 迪达拉则是毫无顾忌的走到鸣人面前,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鸣人的肩膀,笑着说: “你就是那个叫做紫微的家伙啊,没想到看着年纪挺大的,不过虽然你看着比我老,但是按照加入组织的时间,我可是你的前辈,记得要叫前辈啊。” 看着迪达拉和蝎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鸣人对于这两人的性格心里基本有数了,没有接迪达拉的话,而是看着对面的蝎说: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专门查看了一下外面砂隐村的布局,其实也没有多少忍者,感觉也就一百来个忍者,这点程度的围困你们就出不去了?” 鸣人来到前线之后也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化作晓组织的成员进来探查一下情况,外面则是留一个影分身和砂隐村的忍者交流。 毕竟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进来亲自问一下当事人最便捷,而且如果蝎和迪达拉在盘算着什么计划,自己通过晓组织紫微的身份也能提前获知,可以帮助砂隐村规避不必要的风险。 面对鸣人的质疑,迪达拉当然不乐意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胡说什么,外面那么点忍者,明明我一个人就能——” 不过迪达拉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一旁的蝎直接打断。 “我们之前和一尾守鹤战斗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 蝎直接打断迪达拉的话,还展示了一下自己傀儡绯流琥身上的伤势说: “你也看到了,这是我的主力作战傀儡,现在基本报废,迪达拉也失去了一条胳膊无法结印,我们两个人的战力下降的都很严重。 所以等下脱困就要拜托你了。” 蝎可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绯流琥虽然是他常用的傀儡,但是怎么也轮不到主力作战傀儡的地位。 而且蝎本身也就没有那个傀儡是主力的说法,他是以数量取胜的类型,靠的是精妙的操作与众多傀儡的配合。 非要说的话,三代风影的傀儡可能算是蝎所有控制的傀儡中单个战力最高的了,或者他的本体可以称得上一句主力傀儡。 而迪达拉失去了胳膊无法结印这句话就更过分了,迪达拉的忍术基本是不需要结印的,失去一条胳膊最多捏黏土的速度慢一点,绝对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哦.....这样啊....”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蝎和迪达拉,不反驳也不赞同,只是意味深长的说:“那你们两个等下可要跟紧我了。” 鸣人肯定是不信蝎的鬼话的,这人一看就是心机深沉,怎么可能一开始就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情况,这两人八成都没什么问题,就是在这里框自己呢。 不过鸣人也懒得揭穿,他既然来了就不准备让砂隐村的人插手,等带着这两个人离开砂隐村的范围之后再慢慢料理。 我爱罗刚刚攒出一点家底不容易,自己能省还是帮他节省一下吧,否则真让外面的砂隐村忍者和这两个家伙大战一场,到时候惨胜我爱罗可就要哭死了。 “嗯.....”面对鸣人的调侃,蝎从容的点点头说:“拜托你了。” 蝎现在是铁了心要装弱了,他就是要把来支援的晓组织成员一起拉下水,自然不能表现的太从容,否则等下就不好演戏了。 此时憨憨迪达拉站在来那个人中间,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感觉完全听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加入晓组织比自己晚的成员,迪达拉觉得不过一把前辈瘾不开心,于是咳嗽一声,老气横秋的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说: “对了,你怎么没带护额啊,到底是那个忍村出来的?” 面对迪达拉的疑问,鸣人思考了一下,想起自己在晓组织的绰号是来自于星辰的名字,于是随口说道: “我啊,来自于星忍村,是个很小的忍村,你应该不知道。” “星忍村?” 迪达拉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想不出这是哪里的忍村,于是转头求助于看上去年轻,实际年龄已经很大的蝎说: “蝎大哥,你知道这个星忍村吗?” 原本鸣人就是胡诌的,但是没想到蝎居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星忍村....我的确听说过,是个很隐秘的忍村,很少与外界交流,没想到紫微居然是星忍村出来的。” 鸣人:“.............” 好吧,我就是随口说了一个名字,没想到还真有啊。 不过鸣人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名字,笑着说:“两位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这就出发吧,要不然等下外面的忍者越聚越多,更不好处理了。” 面对鸣人的提议,蝎直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一旁的迪达拉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 此时在洞穴外,鸣人的影分身正在指挥着一众砂隐村忍者。 “大家注意了。” 鸣人拍拍手示意众人看向自己说: “等下如果里面那两个晓组织的成员出来,记得一定不要第一时间冲上去,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你们只需要做一个追击的样子就行。” “只用做做样子?”一旁的砂隐村忍者提出异议说:“那不就把他们放跑了?” “放心吧,他们跑不了。” 鸣人笑呵呵的说: “我有办法定位到他们的位置,面对这种对手数量没什么意义,要的是精英忍者逐个击破,否则就算是赢了也是惨胜,没什么意义。” 听到鸣人的话,周围的砂隐村忍者面面相觑,鸣人说的话他们不是不懂,大家都是五大忍村的忍者,这方面的知识还是了解的。 但是话虽这么说,一个木叶的忍者在他们砂隐这里发号施令,而且还明里暗里的说他们不行,这的确让砂隐村的忍者们有点不服。 一旁的勘九郎看出了周围忍者的不服气,直接不耐烦的一挥手说: “都给我乖乖听着! 这是第五代风影亲自下的命令,旋涡鸣人的话就是他的话,谁要是不听就是违抗命令,回去之后等着受罚吧!” 勘九郎一番话下来,周围的砂隐村忍者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是也都不敢再动什么小心思,砂隐村的审讯室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了少说也要脱一层皮出来,为了点意气之争,没必要。 看到周围的忍者们都不再骚动,勘九郎松了口气,然后悄悄凑到鸣人身边小声说: “你确定没问题吗,等下可不要出什么意外,要不然这对我爱罗的声望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鸣人拍了拍勘九郎的背说:“出了事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嗯,那就交给你了。” 勘九郎点点头,虽然两人接触不多,但是他对于鸣人的能力还是十分信任的。 毕竟当初在木叶参加中忍考试期间,鸣人可是把他和手鞠吓得不轻,当时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鸣人这种人,当你是他的敌人的时候,你会觉得寝食难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算计。 但当你是鸣人的队友的时候,又会觉得是如此的安心,自己什么都不用管,全部交给鸣人就行了。 对敌人如同寒风一样凛冽,对朋友如同春风一般温暖,说的就是鸣人这种人了。 “对了,那个蝎你要特别注意一下,那个家伙叫赤砂之蝎。” 勘九郎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对着鸣人说: “他其实是我们砂隐村出去的叛忍,精通傀儡术,当年被人称为天才傀儡师,而且还是那个千代婆婆的孙子。” “千代婆婆的孙子?” 鸣人的确没想到蝎还有这么一层身份,惊讶的看着勘九郎说: “还是天才傀儡师,那他是为什么叛出你们砂隐村?” “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当初蝎叛出村子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勘九郎摇摇头,然后继续说: “不过你千万不要小看他,我用的傀儡乌鸦,黑蚁还有山椒鱼,你应该都见过了。 这些傀儡其实都是蝎的作品,而且还都是年幼时期的作品。” 乌鸦,黑蚁还有山椒鱼三个傀儡分别对应着进攻,捕捉,防御三种能力,是勘九郎最大的依仗,鸣人当年也是见识过的。 “年幼时期?”鸣人了然的点点头说:“年幼时期就能制造出这么精妙的傀儡,无愧天才傀儡师的名号。” “所以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傀儡术一定精进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度。” 勘九郎表情凝重的说: “而且他的涂在武器上的毒药也需要注意,我知道你有特殊的解读方法,但是毕竟是在战斗之中。 记得千万不要被他的武器击中,否则中了毒,就万事皆休了。” 勘九郎当然不知道鸣人身体对于毒素的抵抗能力有多强,所以提醒一下也非常正常,鸣人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远方传来。 “鸣人!!!” 随着一声兴奋的大喊,佐助的身影逐渐从远处的沙漠中出现,几个起落便来到了鸣人身边。 “佐助?” 鸣人的确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见到佐助,于是带着惊讶的表情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鸣人还没说完就猛然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明白了,你就是之前手鞠和勘九郎说的,从木叶叫来的支援小队对吧,我就说当时手鞠怎么问我其他人呢。” “你怎么在这里。”佐助则是兴奋的看着鸣人说:“你是恰好游历来到砂隐村的吗?” 鸣人游历的行程被当作了高级机密,木叶中只有纲手和自来也少数几个人知道,佐助并不知道鸣人已经来过砂隐村了,所以以为鸣人是游历过来的。 “额.....差不多吧....” 鸣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确可以直说自己是担心我爱罗的情况特地跑过来的,但是他总有种奇怪的预感,似乎这么说了之后会有些麻烦,最好还是不说的为妙。 所以鸣人尴尬的挠了挠鼻子,含糊其辞的说:“差不多是这样的.....” “差不多?” 佐助楞了一下,不过也没有过多在意,瞬间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大笑着说: “先不说这个了,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听说你们在这里围堵两个敌人? 说起来咱们好久没有一起并肩作战过了,这次两个敌人,咱俩正好一个人一个,比比看到底谁处理的更快。” 佐助原本对于来砂隐村支援的事情是不太乐意的,觉得耽误了自己的修炼时间,而且出发的时候说的是帮忙治疗,所以肯定也没有机会战斗。 不过佐助没想到居然能遇到鸣人,瞬间就眉开眼笑,觉得纲手把这个任务给他小组,实在是太英明了。 “这样啊.....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佐助的提议,鸣人考虑了一下,他觉得佐助的实力也不差,面对迪达拉或者蝎就算不能取胜,应该也不至于很快落败,自保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且有他在一旁帮忙掠阵,估计出不了什么问题。 于是鸣人痛快的点点头说:“那行,等他们出来之后咱俩一人一个。” “我给你说,我在木叶的这段时间可是拼命训练,开发了很多新忍术,有些忍术卡卡西老师都惊叹厉害。” 看的出佐助是真的很开心,遇到鸣人之后连话都比平常多了不少,自得的对着鸣人挑了挑眉毛说: “到时候你可要看好了,不要惊掉下巴。” “新忍术?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鸣人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停顿了一下,带着犹豫的表情说: “正好我这边有点事情想和你说,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再找你聊。” “有事找我?”佐助奇怪的看着鸣人说:“什么事?” 听到佐助的疑问,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什么事情.....到时候我再和你说吧....” 佐助并没有多想,他现在还在为和鸣人的相遇而高兴,所以只是送耸耸肩说:“好吧。” 鸣人先是对着佐助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一边,不然佐助看见自己眼底深处的阴霾。 鸣人要和佐助说的,其实就是宇智波鼬的事情。 鸣人之前刚刚和宇智波鼬交锋了一波,探查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他觉得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有必要和佐助说一下。 因为宇智波鼬的一系列反应都太奇怪了,其中一定有着极为深沉的秘密。 不过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最终还是要佐助来拿主意,其他人都没有资格越俎代庖。 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鸣人之前和宇智波鼬接触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通过这次近距离的战斗之后更加确信。 宇智波鼬从气色上看,明显身体已经积重难返,全身上下都弥漫出一股死气,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 也就是宇智波鼬意志力强大,外加他自身的查克拉支撑,才能勉强维持住,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宇智波鼬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暴毙。 而佐助则必须要接受这一点,并且早做打算。 这方面鸣人也很难实质性的帮到佐助什么,一切都要靠佐助自己决定。 命运从来不会等你准备好一切再出手。 就在此时,鸣人化身的纪先生,已经带着蝎和迪达拉来到洞口位置,外面就是一众砂隐村的忍者。 “你们准备怎么办?” 鸣人先是假装观察了一下外面砂隐村忍者的布防,然后回头看着蝎和迪达拉说: “一会儿我可以出手先吸引住外面砂隐村忍者的注意力,你们自己跑的掉吗?” “这个啊,当然没问题。”迪达拉一听直接拍拍胸脯说:“等下我可以召唤出大鸟,保证砂隐村的忍者一个也追——” 然而这次迪达拉说到一半,就又被蝎给打断了。 “我们可以自己走,但是因为伤势的原因行动不便,速度可能不会很快。” 蝎扯着沙哑的嗓子说:“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断后。” 听到蝎的要求,此时就算是迪达拉,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说实话蝎的这个要求真的是过分了。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就算对方是同一个组织的伙伴,就这么直白的要求人家执行最危险的断后工作,谁听到这种要求都会发火的吧。 “断后啊.....” 不过鸣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想了一下便痛快的点点头说:“行吧,你们记得等下跑快点。” 原本一脸诧异的迪达拉听到鸣人居然真的答应了,顿时更加震惊了,甚至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过蝎可不管这么多,听到鸣人答应他的要求,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直接一马当先朝着外面走去说: “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等到蝎走出洞穴之后,迪达拉跟着蝎身后悄悄走出,期间路过鸣人身边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悄悄丢下一句话后便快速离去。 “等下你不用帮我们断后,有危险直接走就行,我们可以搞定的。” 鸣人听到耳边传来的迪达拉的话,猛地的楞了一下。 虽然他早就看出来迪达拉和蝎两人根本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没想到这个迪达拉居然会主动告诉他。 看着迪达拉离开的背影,鸣人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个小子......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只是因为当初教他的人没教好吧.... ------------------------------------- 在外面驻守的砂隐村忍者,看到迪达拉和蝎居然主动出现,顿时群情沸腾,纷纷叫嚷着要冲上去替第五代风影大人报仇。 只不过鸣人很快安抚住了周围的忍者,和佐助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方,并且命令后面的砂隐村忍者绝对不允许冲到自己前面。 而此时在前方逃跑的蝎和迪达拉就更离谱了,好几次迪达拉都忍不住想召唤黏土大鸟,但是都被蝎用眼神纸质,于是两人就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跑着,与其说是逃命不如说是在春游。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鸣人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砂隐村忍者的前进速度,但还是一点点的接近蝎和迪达拉两人。 看到后面的砂隐村忍者要追上来了,蝎对着跟在后方断后的鸣人有意无意的暗示说:“后面的忍者快追上来了,你不做点什么吗?” 然后蝎就对一旁的迪达拉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等下先不要帮这个叫做紫微的家伙,等到他和砂隐村忍者打出火气了,再加入战斗,让这场屠杀来的更血腥一点。 看着蝎的这幅样子,化作纪先生模样的鸣人真身基本已经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了,但是既然对方想要这么做,他就偏不让对方如愿。 “放心,交给我吧。” 鸣人对着蝎微微一笑,然后转身一跃而起,竖起右臂,对着身后追击的一种砂隐村忍者,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爆喝一声: “超吼爆裂金光旋风斩!” 随着鸣人一声爆喝,瞬间体内的金属性灵气在右臂之上汇聚,同时大量的风属性查克拉也开始在右臂凝聚。 锋锐第一的金属性灵气,配合极致的风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两种都是各自体系中最为锋利的能量汇聚在一起,在鸣人右臂形成一把泛着青白色光芒的长刀。 这是鸣人第一次尝试五行灵气和查克拉能量的配合,出奇的感觉还不错。 鸣人能感觉到右臂处传来的庞大能量,如同风暴一般在嘶吼着,于是也不多说,对着面前的沙漠便是一刀斩下。 鸣人看着天上自己的真身,精确的计算着位置,对着身后的的砂隐村忍者大喝一声: “止步!” 跟着鸣人身后的砂隐村忍者此时一脸懵逼,正准备质问鸣人为什么要停下来,此时一声爆喝在他们头顶响起。 “斩!!!” 随着这声爆喝,砂隐村的忍者们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让他们一生难忘的场景。 地平线上亮起了一抹耀眼的青白色微光,就算是在太阳照耀下的沙漠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鸣人右手的长刀在斩出的那一刻疯狂暴涨数百倍,直接从一把一米长一掌宽的长刀,数秒之内暴涨成数百米长,数十米宽的擎天巨刃。 身后追击的砂隐村忍者直接就看傻了,呆立在原地,看着天上的巨刃落下。 不是砂隐村的忍者不想躲,只是这把大的夸张的巨刃斩下来,天空一时间仿佛都被遮蔽,此时他们就算是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青白色的擎天巨刃对着身后的砂隐村忍者狠狠斩下,落在地上想了如同惊雷一般的巨响,然后就是剧烈的抱着,伴随着如同沙尘暴一般的尘土,瞬间便淹没了身后的砂隐村忍者。 一阵烟尘过后。 “呸——呸——” 勘九郎从尘土之中爬出来,焦急的对着身后的忍者说:“有没有人受伤?!” 而此时在勘九郎身后的忍者全都呆立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问你们话呢!”勘九郎看到身后的忍者们一副吓傻了的样子,顿时眉头一皱说:“都傻了吗!?” “勘九郎大人....” 此时一个在勘九郎身边的忍者说话了,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说:“您看那边....” “那边?什么东西——” 勘九郎不耐烦的回过头,然后整个人瞬间呆住,眼前的一幕让他感觉一股凉气瞬间从背部窜上后脑勺。 此刻在砂隐村忍者面前的,是一道数百米长,数十米深的裂缝,通过这层裂缝甚至可以直接看到厚实沙层下方的岩石。 等于是刚才对方那一刀,直接斩穿沙漠表层堆积了数百年的沙层,直接达到了下方的岩石层。 这其中的穿透力和破坏力,勘九郎别说见过了,听都没听过。 幸亏这个攻击只是落到了他们面前十米处,所以他们除了受了点惊吓和被斩击掀起的沙土埋了之外,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勘九郎不敢想象,如果刚才鸣人没有让他们及时停下,到时候这道攻击真的落到他们头上,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全军覆没是肯定的,没有任何侥幸的余地,唯一值得探讨就是,他们到底会断裂成支离破碎的尸体,还是直接被砸成一团肉酱。 此时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就只有鸣人和佐助了,两人只不过停顿了一刹那,便直接越过这道仿佛天堑一般的裂痕,朝着前方继续追去。 勘九郎呆呆的看着鸣人和佐助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追击了.... 漩涡鸣人,一直以来你到底在和什么样的怪物战斗啊.....” 鸣人真身一刀斩过之后,先是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对着身后的迪达拉和蝎微微一笑说: “搞定了,现在咱们可以慢慢走了。” 对于鸣人展露的这一手招式,蝎和迪达拉都陷入到震惊的情绪之中,虽然他们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战力,就比如迪达拉的爆遁,如果威力发挥到极致,造成的破坏力不比鸣人的小。 只是鸣人居然如此轻松的施展了这种威力的招式,感觉就像是随手的小技能一般,这就让迪达拉和蝎心生忌惮。 蝎深深的看了鸣人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转身开始赶路。 原本蝎的想要把鸣人也拉下水的,但是此时看到鸣人的战力,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一旁的迪达拉则是有些兴奋的看着鸣人,他实在是很好奇这一招是什么原理,居然能产生这么大的威力,不知道和他的爆炸艺术比起来哪个更强一点。 此时后方的鸣人影分神和佐助依旧跟在追击。 佐助早就知道前方的使用变身术变成纪先生模样的人是鸣人真身,于是对着一旁的鸣人影分身说:“你什么时候练会这招的?” “刚才那招吗?其实是我来之前刚刚想的。”一旁的鸣人影分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你感觉怎么样?” “嗯.....威力方面只能说马马虎虎吧,还算可以。” 听到这个夸张的招式居然是鸣人临时想出来的,佐助有些别扭的说:“就是名字起得不行,太难听了。” “名字不行?” 鸣人惊讶的看着佐助说:“名字可是我最用心的地方了,还不行?” ................ 佐助:? 看着一脸自信的鸣人,佐助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他很想问一句你是认真的嘛,但是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反正就是个名字而已,随便了。 不得不说一句,佐助别的地方不提,起名的审美上面比鸣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起码麒麟这个忍术的名字,就起的很棒。 佐助并没有多纠结名字的问题,摇了摇头后看着鸣人说:“咱们什么时候追上去开打啊?” “先不着急。”鸣人想了想说:“起码距离后面的砂隐村忍者们远一点再说。” 鸣人不想太早开打,而前方的蝎恰好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两拨人一追一逃,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看着不像是追击反而像是在跑马拉松。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前方的蝎便对一旁的鸣人真身说:“后面那两个小尾巴,不处理掉吗?” “尾巴? 哦,你说那两个家伙啊。” 此时鸣人像是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对着一旁的蝎笑着说:“我刚才施展招式消耗有点大,不如他们就交给你们,如何?” 听到鸣人的提议,一旁的迪达拉拼命的点着头,他早就不想跑了,一听到鸣人的提议顿时摩拳擦掌,就准备要好好轰炸一番了。 而一旁的蝎则是沉默了一阵,然后点点头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可以。” 既然如此,那么三人也就不再继续逃跑,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等着后面的鸣人和佐助追上来。 鸣人和佐助追上前,佐助看到对面不跑了,直接大大咧咧的对着鸣人说:“说好了一人一个,你先选?” “我先选?”听到佐助的话,鸣人笑了笑说:“其实我都行,不过如果硬要选的,那个藏在傀儡里的家伙我挺有兴趣的。” “那行,那黄头发的家伙就交给我吧。”佐助痛快的点点头说:“咱们看谁最先搞定自己的对手。” 佐助这幅样子无疑是激怒了迪达拉,迪达拉猛地一指对面的佐助说: “那边的小鬼!不要太嚣张了! 看我等下把你炸成肉酱!” “小鬼? 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面对迪达拉的挑衅,佐助根本就不在意,不屑的看着对面的迪达拉说: “大男人还扎个马尾辫,一看就是个娘炮。” “你!” 迪达拉被佐助的嘲讽气的七窍生烟,直接伸手一挥召唤出黏土大鸟,朝着佐助冲了过去。 而佐助则毫不示弱的也冲了上去,两人一阵噼里啪啦的越打越远。 而此刻站在原地的鸣人影分身则是对上了蝎。 一旁伪装成纪先生样子的鸣人真身让出位置,对着一旁的蝎说:“那就交给你了?” “嗯。” 蝎缓缓点头说: “那就交给.....我吧!” 蝎话音落下的瞬间突然暴起,藏在傀儡绯流琥背部的尾刺猛然伸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不过目标并不是对面的鸣人影分身,而是对着一旁鸣人真身的后背刺去。 而伪装成纪先生的鸣人真身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一般,未卜先知的从袖中掏出一把苦无,瞬间格挡住身后蝎的偷袭。 当!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 鸣人单手手持苦无,硬顶着绯流琥的巨大尾刺,手臂纹丝不动,笑眯眯的看着蝎说: “蝎先生你这是在干嘛? 对同一组织的同伴下手,要是让首领知道了你可就完了。” “呵呵。” 面对鸣人的质问,蝎冷笑一声说: “别装了,你根本和旁边这两个小子是一伙的,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和这旁边的小子是一伙的?” 鸣人拿着苦无的手微微用力,手腕轻轻一转,只见一道冷光闪过,绯流琥巨大的尾刺就被一把小小的苦无整个削下来,落在地上砸起一阵烟尘。 鸣人搞定完尾刺之后,并没有主动进攻,而是笑呵呵的看着蝎说:“何以见得?” “要不然你为什么会愿意帮我们断后,甚至是一点意见都没有,我可不觉得世界上有这种损己利人的家伙。” 蝎发现自己的进攻被鸣人化解之后,直接一个后跳和鸣人拉开距离,然后阴冷的眼神看着鸣人真身说: “装同伴没有错,不过你装的有点太过了。” “而且你刚才的招式我也仔细观察了,只不过是看着声势浩大而已,那些砂隐村的忍者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蝎说话期间,绯流琥猛地张大嘴,无数毒针从绯流琥的嘴中飞出,刺向对面的鸣人。 这种小儿科的进攻当然对付不了鸣人,鸣人直接一个闪身躲开大部分毒针,然后用手中的苦无格挡掉少数飞到他面前的毒针,最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蝎说: “只有这点依据吗? 如果我真的就是个大好人怎么办,你不就打错人了?” “无聊的问题。” 面对鸣人的质问,蝎冷笑一声说: “就算是最后我想错了又怎么样? 放心吧,你死后我会好好利用你的身体的,让你成为更加高级和完美的存在。” “我说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着急出手呢。” 听到蝎的最后一句话,鸣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笑着指着蝎说: “不过看到刚才我那一招你还有这心思,看来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嘛。” 此时蝎也懒得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了,用迷恋的眼神看着鸣人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素材,我最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你变成傀儡之后的样子了。” 一开始的时候蝎的确是抱着让来支援的鸣人和砂隐村爆发冲突的想法,但是随着蝎对鸣人的观察,他逐渐改变了自己的心思。 蝎作为一个常年使用人体作为制作傀儡素材的家伙,对于人体的构造自然是极为熟悉的,也许在解刨和人体骨骼方面,纲手这个世界第一医疗忍者都不一定有蝎精通。 而蝎在看到鸣人的第一眼之后,就动了心思。 虽然鸣人出现只有一直处在变身出的状态下,但是蝎还是通过对于鸣人行动的观察,发现了鸣人身体素质极为恐怖这个事实。 无论是悠长的几乎听不到间隔的呼吸,还是行走中不带丝毫抖动的步伐,亦或者刚才单手就挡住自己绯流琥尾刺攻击的情况。 都告诉了蝎一个事实,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身体素质如果怪物一般的存在。 原本只是身体素质蝎还有些犹豫,毕竟做成傀儡之后好像也保留不了多少。 但是之前鸣人阻拦砂隐村忍者继续前进的哪一招,则更加坚定了蝎要把鸣人的身体弄到手的决心。 他很好奇这样到招式到底是怎样才能施展出来,说不定可以对他以后的傀儡开发工作带来一些启发。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鸣人是肯定不愿意和他说的,要想知道就只有后续的解刨工作能帮他解惑了。 对于蝎来说,在他的内心中,事情的重要程度是有一个排序的。 首先第一位是完成自己对于终极艺术的追求。 其次就是在追求终极艺术的过程中找点乐子,满足一下自己内心的空虚。 所以当第一追求和第二追求相撞的时候,搞事的需求自然要为追求终极艺术的需求让路了。 并且蝎理论上是拥有永久的生命的,所以心中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所谓的晓组织。 这个世界好玩的组织到处都是,而且会不断诞生,但是这么好的制作傀儡的素材,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 为了能够得到鸣人这具堪称完美的素材,其他的一切蝎都可以不要,什么狗屁晓组织,滚蛋吧。 “原来如此,你这个家伙真的挺有意思的。” 看着对面贪婪的蝎,鸣人不紧不慢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说: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拿了!” 随着鸣人的话音落下,场面瞬间变得肃杀起来,仅仅是一个眨眼的空档,鸣人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 等到下一瞬间,鸣人的身影就已经来到了蝎的面前。 什么!? 蝎虽然早有预备,但是还是没想到鸣人的速度居然会这么快,他现在控制的绯流琥根本就不以速度见长,所以就算看到鸣人来到面前,也来不及做出闪避的动作 鸣人的双拳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化作了这天下最为坚硬的铁石,自上而下狠狠的朝着绯流琥的下巴打去。 蝎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鸣人一个标准的升龙拳直接打的倒飞出去。 咔嚓! 随着鸣人的升龙拳,绯流琥的半张脸直接破碎,在空中散落成无数碎片。 蝎倒飞出去之后鸣人并没有停止进攻,而是右脚向后狠狠一踏,脚下的地面泛起一道道裂痕。 咚! 一声闷响,伴随着这股冲击力,鸣人化作一道闪电,直直的冲向半空中的蝎。 嘭! 嘭!嘭! 嘭!嘭!嘭! 只听到一连串爆裂的响声,鸣人的身影化作一道道残影,在空中疯狂的攻击着中央的蝎,所有进攻全都是最最直接,最最暴力的直拳进攻。 而藏在绯流琥之中的蝎就像是一个皮球,在空中被鸣人不断地打来打去,期间无数木屑和铁钉从绯流琥身体中爆裂而出。 大概过了术式拳左右,原本就已经残破的绯流琥再也坚持不住,在鸣人势大力沉的一拳之下,直接在空中爆成一团碎屑。 嘭!!! 鸣人一拳将绯流琥打爆,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 然而就在此时,在爆裂的烟尘中突然闪出一道瘦弱的身影,速度和之前的绯流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同时伴随着泛着紫色荧光的巨大螺旋斩刀,对着鸣人疯狂斩来。 鸣人见到巨大的螺旋斩刀后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进攻,而是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一拳轰了上去。 当!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这次出现的巨大螺旋斩刀的硬度要比刚才的绯流琥高的多,鸣人一拳之下居然没有直接打碎,而这道黑影也借着这股反冲之力迅速倒退。 鸣人此时也从空中落下,眯着眼睛看对面这位从绯流琥身体里蹦出来的家伙。 烟尘逐渐散去,一个红色头发的清秀少年出现在鸣人对面。 这个少年个子看上去不高,而且长了一张娃娃脸,如果只从外表来看,说不定还没有鸣人年纪大,绝对是个能让无数女性泛起怜爱之心的清秀少年。 只不过如果仔细看去,这刚刚泛起的怜爱之心只怕瞬间就要消失,变成恐慌和畏惧。 因为这名红色头发的清秀少年,居然是一具傀儡。 虽然脸看上去做的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但是如果继续朝下面看去,就会发现不一样地方。 对面这名少年脖子手腕各个关节的连接处,都能看出十分明显的人工拼接痕迹,而且身体表面也没有皮肤柔软的质感,反而像是某种特殊的材料。 并且在这名少年的腹部位置还开着一个大洞,里面并不是什么人体内脏,而是齿轮和钢索之类的机械装置。 唯一有些特别地方,也许就是对方胸口位置一块圆柱形的肉块,在肉块的表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蝎字。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蝎的本体出现之后并没有直接进攻,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已经带上裂纹的螺旋斩刀,然后转过头淡淡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 “连我特制的身体都有些顶不住你拳头的冲击,而且居然用拳头硬接我的斩刀,最后受损的居然是我的斩刀。 你真的是人类吗,简直就是个怪物。” 鸣人看到蝎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他早已经猜到对方的真身应该说隐藏在绯流琥中,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显现出真身之后,居然还是一具傀儡。 “要说怪物这两个字,你好像没资格这么说我吧。” 鸣人微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蝎说: “你是把自己做成了一具傀儡是吗,和我比起来,恐怕你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蝎看到鸣人第一反应居然是观察他,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说:“你不害怕我吗?” 蝎这么多年真正显现出真身的机会也不多,观察敌人看到他真身之后惊讶中带着恐惧的表情,也是蝎的爱好之一。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鸣人则是直接反问道说:“面对未知的东西,恐惧是最没用用的情绪。” 然后鸣人继续上下打量着蝎说: “虽然我知道有一些技术可以把人的某些肢体更换成机械装置,比如手臂或者小腿之类的义肢。 但是像你这个样子,全身上下都换成了机械,真是闻所未闻。” “说起来你这里。”鸣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蝎特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应该也换成机械的了吧?你是靠什么维持自我意识的?” 面对鸣人的问题蝎并没有回答,傻子才会将自己的弱点说出来,但是蝎不说也并不妨碍鸣人自己推理出来,毕竟也没什么难度。 “你不说我也知道,查卡拉对吧? 不过就算查克拉也需要一个载体,至于那个载体.....应该是你胸口的那个东西吧?” 鸣人点了点蝎胸口刻着蝎字的再生核说: “只有那个东西看着材质不像是机械,而且还刻了那么大一个蝎字,你这隐藏功夫也太拉垮了吧? 都有智力开发出这种技术了,就不能多动动脑子隐藏一下?” 听到鸣人的吐槽,蝎心中泛起了一股怒气,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唯独不能接受别人说他的技术不行。 不过随后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泛起了微笑。 “看你这个样子......对我这个技术有兴趣? 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这种技术不仅仅是将自己变成傀儡,人是可以依靠这种技术实现永生的。” 看着不断思考的鸣人,蝎带着诱惑语气说: “如果你愿意献上自己的身体,我不是不可以帮你改造一下身体。” 而面对蝎的诱惑,鸣人则是呵呵一笑说: “呵呵,永生?还真敢吹牛啊。 不过抱歉,别说你这个技术了,就算是真正的永生,我也不稀罕。” “不过说实话,虽然我对永生没有兴趣,但是我对你的傀儡技术还是很有兴趣的.....赤砂之蝎...”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蝎说: “我听人说你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天才傀儡师,你的这个技术,我可是很眼馋的呀....” “傀儡术?” 蝎此时也觉得鸣人这个家伙有点好玩,觉得就这么杀了好像有点可惜,所以也饶有兴趣的看着鸣人说: “你自己本身的忍术和体术就不弱吧,现在转修傀儡术先不论你有没有那个才能,就算是转修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而且我也不需要所谓的傀儡术才能。” 看着对面疑惑的蝎,鸣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 “我只是需要你的头脑罢了.....” “你想让我帮你制造傀儡? 看来你真是完全不懂啊。” 蝎听到了鸣人的话,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说: “一个强大傀儡师不仅仅要有精妙的傀儡,自身的操纵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再精妙的傀儡在一个垃圾傀儡师手里,也是一团垃圾。 你这种想法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是吗? 不过在我看来,真正不懂是你才对。” 面对蝎的嘲讽,鸣人毫不在意的说:“谁说傀儡术就一定要用来战斗了?” “不用来战斗?” 蝎这下彻底听不懂了,这完全超出了他的常识认知,用诡异的眼神看着鸣人说: “那你要傀儡来干嘛,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吧?” “所以我说你根本不懂啊。” 鸣人微微一笑,然后对着蝎说出了一句让蝎觉得匪夷所思的话: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新世界?” 鸣人自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脑海中就开始琢磨起以后的计划,正所谓谋定而后动,什么都不准备就一头莽进去,只会把自己撞得粉身碎骨。 鸣人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要推翻这个世界腐朽的统治,那么就要面临几个问题。 首当其冲就是自保问题。 自保方面鸣人脑海中有一些基本的想法,他可以先培训处一批有战斗力的手下,这样勉强可以维持住稳定。 但是光是这样是不行的,首先不论这种方法只能用来应急。 最关键的是鸣人所修习东西,无论是武道,道法,亦或是儒门能力,归根到底还是需要天赋的作用。 只是这些能力天赋的流动并不像查克拉那样封闭,完全依靠血脉传承。 但是这样也并不能阻止力量方面的垄断,如果鸣人仅仅依靠这些东西赋予人民力量,那么许多年过后,这个世界依旧会变成原本的样子。 唯一的区别也许只是力量等级的提升,但是力量垄断而造成的剥削还会继续存在,这不是鸣人想要的未来。 所以鸣人需要找出一个可以让普通人也拥有反抗能力的方法或者说流派。 其实鸣人很早就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用来战斗和用来生产或者日常生活的技术之间,存在着极为巨大的隔阂或者说沟堑。 用来战斗的技术比如忍术和查克拉,就仅仅只是用来战斗和斗争,从来没有人思考过忍术这种东西是不是可以有其他的用处,能不能在战斗之外的地方绽放出光彩。 而生产和日常生活的技术,比如说发动机,电力,机械装置,这些东西就仅仅只是用来补充日常生活的需要,也没有人思考这些技术是不是可以拓展到其他领域。 而这个世界的高层,或者说掌控力量的那一批人,对于用于战斗的技术所投入的开发资源,是极为庞大的。 其他那些民用技术,几乎就没有投入,全都是任由其野蛮生长,所以就导致了这个世界忍术的开发十分发达,其他技术的开发陷入停滞。 这就导致了这个世界发展十分畸形,在某些地方忍者所能做到的巅峰技术非常夸张,克隆人这种东西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但是回到日常生活之中,就又会发现技术的发展十分缓慢,似乎陷入到了一个瓶颈,只是不知道这种瓶颈是自然产生,还有有人有意为之。 鸣人觉得这些日常生活中的技术其实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只是现在世界上的高层们不重视罢了。 不过鸣人虽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他现在也是在抽不出时间再去研究了,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技术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不仅仅关乎着以后的战斗,同样重要的生产力方面的发展,也是需要技术的帮助的。 整个人类社会都是由人的劳动创造出来的,而效率则是衡量人劳动的重要指标之一,技术的发展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可以大大提高人的劳动效率。 所以发展技术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情,多早考虑都不为过。 鸣人知道自己需要寻找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专业的事情就该要让专业的人来办,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包办所有东西的。 只不过这种人才不是说你想遇到就能遇到的,拥有创造性研究能力的人永远都是最稀少的。 然而这时,蝎出现在了鸣人面前,一个传说中的天才傀儡师。 最开始的时候鸣人对于蝎的天才程度并没有很大的期待,蝎所展示出来的那些傀儡虽然很精妙,但是其中并没有鸣人所看重的才能。 鸣人所看重的才能是独创性,只有具有独创性天赋,能够从无到有的研究出一项全新技术的人,才是鸣人真正需要的人才。 然而此刻蝎表现出的技术,鸣人的确心动了。 能够将自己本身做成傀儡,并且还维持自身清醒的思考能力,这项技术绝对是划时代的。 而拥有开发出这种技术天赋的人,也是绝无仅有的。 这样的天才不应该将目光放在打打杀杀这些无聊的事情上,他应该将自己的天赋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为了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而奋斗终生。 所以鸣人便对蝎发出了邀请。 然而当蝎听到鸣人的邀请,就算是他,也忍不住露出你是不是傻的表情说: “哈? 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新世界?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这个世界美不美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蝎的回答,鸣人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说:“那你就是不同意喽?” “当然不同意。”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鸣人说:“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创造一个只由我操控的傀儡世界。” “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 鸣人带着可惜的语气叹了口气,然后呲牙一笑,雪白的牙齿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出森然的光芒: “那我就只能先强行邀请你去我那里干活了,放心,该给的工资我一毛钱也不会少你的。 我相信到时候你一定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骄傲的。” 面对蝎这种不知道杀过多少无辜生命的家伙,鸣人才懒得和对方说太多东西。 到时候把人抓回去,封住所有能力,然后关进小黑屋,只让他研究自己想要的东西,研究出来一个放风一个小时,研究不出来就一直关着。 鸣人根本就不担心对方会不会屈服,他的手段多着呢,平常只是不想太血腥,但是对于蝎这种家伙,他就不需要心慈手软了。 你到底愿不愿意我才不关心,只要我觉得你有用就行。 蝎看着对面一脸微笑的鸣人,似乎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冷笑一声说:“无聊。” 面对蝎的嘲讽,鸣人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蝎说:“准备好了吗?” 听到鸣人的话,蝎下意识的楞了一下说:“什么准备好了?” 鸣人活动了一下手腕,轻笑一声说: “当然是准备好和我......一去建设新世界了!” 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右脚猛地向后狠狠一踏,身体化作一颗炮弹狠狠的撞向对面的蝎。 蝎随时都在警惕鸣人的突然进攻,刚才他可是见识到了对方的速度,只不过这次就没有那么简答了,他现在用的可是本体傀儡,速度根本不是之前那个绯流琥可以相提并论的。 蝎控制背后的两把螺旋斩刀斩向身前,同时双手平举,手掌部位露出两个黑森森的洞口,炙热且爆裂的火焰从洞口中喷射而出。 只不过对于这些进攻鸣人根本不作理会,仿佛没有看到面前的火焰和螺旋斩刀一般,直直朝着蝎冲来。 按照这个速度,在鸣人来到蝎面前三米位置的时候,喷射而出的火焰和螺旋斩刀就会抢先一步击中鸣人。 蝎心中不断计算着自己和鸣人之间的距离,看到鸣人居然不管不顾的冲过了来,心中冷笑一声。 蠢货,我这个火焰可是里面可是掺着特制的火油,一旦沾到了就会附着在身体上,不扒一层皮下来绝对不可能熄灭。 然而就在蝎以为占据上风的时候,前冲的鸣人突然在他三米之前停住。 鸣人瞬间从极动切换为极静,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拳冲着自己前方直直打去。 看到鸣人这一举动,蝎眉头微微一皱,两人之间还有着三米的距离,就算是鸣人的胳膊再长也不可能打得到自己。 然而就在蝎疑惑的时候,他面前的空气突然如同火药一般炸开。 方圆三米之内的空气疯狂的向鸣人的拳头汇集,一瞬间甚至给人带来一种真空的错觉,随后压缩到极致的空气猛地炸裂开来。 嘭!!! 一声巨响,鸣人拳头产生的狂暴气压对着蝎扑去,巨大的气压直接将蝎双掌喷出的火焰推了回去。 轰!!! 蝎此时已经来不及反应了,直接被自己喷出的火焰笼罩,整个人都变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 看着已经变成一个火球的蝎,鸣人并没有停止进攻的动作,而是迅速向前猛踏一步,冲着面前的火球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拳。 鸣人可不觉得蝎会因为这种东西就丧失战斗力,作为一个天才傀儡师,他既然能够想到使用火油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想不到给自己的傀儡做防火处理。 果然在鸣人继续出拳之后,原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被火焰包围的蝎突然身体一抖,将身体表面燃烧的火油瞬间甩了出去,然后从腹部猛地射出一根尖锐的钢索,直直朝着鸣人脖颈刺去。 鸣人身子一偏躲过蝎的进攻,正准备继续向前,谁知蝎射出的钢索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在被鸣人躲过之后居然向蛇一般反手饶了一个弯,再次向后心刺去。 鸣人只能暂时停下前冲的脚步,反身一个回旋踢将钢索踢飞。 而此时的蝎已经趁着这个机会,从背后的卷轴之中召唤出了一个傀儡。 这名傀儡身材高大,有着金色的瞳孔和藏蓝色的头发,就算现在已经被人做成了傀儡,但是还能依稀看出生前必定是一个强者。 “就让你见识下一下吧。” 蝎召唤出这名傀儡之后明显信心大增,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我所有藏品中最为珍贵的一个.....” “真有意思....” 鸣人看着蝎手指上的查克拉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着说: “操控傀儡战斗的傀儡,你这家伙还真是喜欢傀儡啊。” “你懂什么!” 蝎一边操控着三代风影的傀儡行动,一边不屑的看着鸣人说: “永不腐朽,永不腐烂的傀儡,这才是真正的艺术,永恒之美! 千手操武!” 蝎话音落下的瞬间,三代风影傀儡的左臂猛地一颤,瞬间无数手臂从三代风影傀儡左臂的符咒之上喷涌而出,蜂拥着朝鸣人冲去,乍一看像是什么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一般。 不得不说这一招除了物理攻击之外,对于某些比较胆小的人来说,说不定还有着精神攻击的效果。 面对蝎的进攻,鸣人脚步轻转,便在无数手臂的围攻之下,硬生生之走出一个空档,让蝎的进攻无功而返。 不过蝎也没有真的寄希望于这一招,在鸣人躲过进攻之后,手指微微拨动,鸣人面前堆积如山的手臂瞬间化作暗器筒,发射出无数涂着毒液的苦无。 “永恒之美?” 鸣人全身查克拉轻轻一震,便将无数苦无震飞出去,轻笑着看着蝎说: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永恒吗? 不过是一些不容易腐朽的材料罢了,这种东西也配称之为永恒?” “住嘴!” 蝎最忍受不了别人质疑他的艺术观,双手一扯,三代风影身体两侧弹出数把带着锯齿的大刀,旋转着直接朝着鸣人飞了过去: “相比起人体这种脆弱且无聊的东西,傀儡才是完美的造物!” “人体?脆弱?” 鸣人直接一脚将三代风影的傀儡踢了回去,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把自己也变成傀儡的原因? 那你可就太浅薄了啊.....” “虽然人体看上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唯独有一样是傀儡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鸣人看着蝎语重心长的说: “那就是成长潜力,在成长潜力方面傀儡是无法与人相提并论的,人所拥有的无限可能性,才是真正珍贵的东西。” “可笑。” 面对鸣人的观点,蝎冷笑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此时三代风影傀儡开始不断流出细密的黑色铁砂。 “这个黑色铁砂.......” 鸣人看着突然从风影身体内流出的黑色铁砂,露出思索的表情说: “难道说就是当年三代风影拥有的血继限界,磁盾? ” 三代风影当初在忍界可是非常有名的,号称史上最强风影,靠的就是这个磁盾忍术,虽然某一日突然从砂隐村中失踪,但是忍界至今还记得当初这位最强风影,木叶的情报中也有记录。 所以鸣人看到了黑色的铁砂之后,瞬间便想到了这是当年三代风影的成名绝技。 “你这个傀儡,难道说还能使用死者生前的查克拉和忍术?” 鸣人惊讶的看着对面的蝎说:“这就是你执着于用人制造傀儡的原因吗?” “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的才能用在傀儡术这种地方,实在是太浪费了。” 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眼睛闪闪发光,认真的看着对面的蝎说: “我必须要阻止你继续这种地方浪费自己身上的才能,你应该有着更加广阔的未来。” 看着对面鸣人的眼神,蝎虽然现在身体是傀儡,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他总感觉对面鸣人看自己的眼神非常不对,其中一定藏着什么极其危险的想法,这下蝎就更加坚定了要在这里把对方弄死的决心。 否则一想到有这么个家伙一直惦记着自己,多渗人啊。 “哼,你是不会理解我所制造的傀儡的伟大的。” 蝎强行止住自己内心深处的烦躁,冷哼一声说: “我接下来就会让你见识到傀儡的厉害。” “这不是巧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鸣人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说: “我接下来也准备让你见识一下人的潜力到底能有多强。 接下来我可要认真了........” “大言不惭!” 在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蝎就爆喝一声,抢先控制傀儡发动进攻。 “磁遁·砂铁时雨!” 漂浮在空中的黑色铁砂瞬间凝结,化作无数细密的铁针朝着鸣人刺去,并且蝎也考虑到了鸣人的速度,所以这次铁砂覆盖的范围及其庞大,方圆数百米内都是铁砂的覆盖范围。 三代风影磁盾施展出的铁针,威力完全不是机关发射出的暗器所能比拟的,所以蝎相信鸣人一定会进行闪避,他心中已经规划好了对方闪避之后的进攻计划。 然而事情的发展再一次出乎了蝎的预料,鸣人根本就没打算躲避,而是利用查克拉在体表形成一层致密的保护膜,直接将铁砂阻挡在外面。 然后就在蝎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鸣人直接就朝着他本体冲了过来。 糟糕! 蝎心中猛地一惊,此刻也顾不得思考对方到底是怎么挡住磁盾的铁针的。 他知道如果让对面这个家伙真的冲到自己面前,自己的本体根本抵挡不住,于是双手在空中挥舞出一道道残影,控制着三代风影的傀儡疯狂进攻。 “磁遁·砂铁壁!” 大量黑色铁砂在空中组成一面坚硬的墙壁,不过这根本就没用,鸣人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用肉身冲了上去。 轰! 一声爆响,鸣人就像是一个在小树林中横冲直撞的暴龙,直接硬生生用身体将面前的砂铁墙壁撞碎。 看到鸣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蝎有些急了,直接双手猛地一扯,将三代风影的傀儡拉倒空中,使出了三代风影最强的一招忍术。 “磁遁·砂铁界法!” 无数黑色的铁砂在空中汇聚,稍微收缩之后便猛地射出,在半空中交织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长刺,带着如同导弹一般冲击力,瞬间笼罩了鸣人身体四周的大地。 轰!轰!轰! 然而这些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在鸣人这个仿佛史前巨兽一般的怪物面前,其实就和挠痒痒差不多。 “就这点本事吗?!” 鸣人长笑一声,看着四周密密麻麻如同荆棘丛林一般的黑色铁刺,右手五指弯曲成爪状,手臂肌肉一缩一涨,对着面前黑色长刺构成的砂铁结界猛地挥出。 此时的鸣人并没有使用查克拉或者五行灵气,仅仅是凭借自己肉身的力量发动进攻,然而就是这样仅仅依靠肉体力量的招式,在鸣人变态的身体素质之下,也产生了质变的效果。 五根手指在空气中迅速划过,速度瞬间便突破了音速,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啸之声。 在恐怖的力量作用之下,原本松散的空气开始凝结,掀起的劲风化作无数透明的利刃,将面前的黑色丛林切割成碎片。 “什么?!” 看到这一幕,就算是蝎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虽然他知道对面鸣人的身体素质很恐怖的,但是也没想到居然恐怖到了这种程度,仅仅凭借肉体的力量,便能制造出如同A级风遁忍术一般的破坏力。 这已经不是强不强的问题了,而是直接超出了蝎的想象极限。 鸣人现在的身体素质是尾兽级别的,但是同样的力量和速度,放在尾兽身上和放在鸣人身上,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水平。 先不提鸣人自身强大的武道能力,对立身体变态的掌控能力。 光是他这个体型,在相同的身体素质之下,在某种程度上所展现出来的破坏力就不是尾兽那种体型的存在可以比拟的。 众所周知,对一个物体施加一个力,在压力不变的情况下,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 而以鸣人的体型要比正常尾兽小几百倍,所以在单位面积中展现出的破坏力自然也要比尾兽要大上百倍。 鸣人挥出的风刃如入无人之境,切断了黑色的铁砂之后还不停息,继续朝着对面的蝎飞了过去。 看着飞驰而来的风刃,蝎下意识的拨动手指,想要继续控制三代风影的傀儡做出动作,但是蝎却发现无论自己再怎么拨动手指,三代风影的傀儡根本就没有反应。 这时候蝎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来鸣人施展出风刃在切碎磁盾结界的同时,已经顺带着将他手指上延伸出的查克拉线切断。 意识到这一点,蝎刚想要继续续上查克拉线,但是此时鸣人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看招!” 鸣人大笑一声,对着面前的蝎猛地一拳挥出,直直打在了对方的胸口之上。 嘭! 哗啦哗啦..... 鸣人一拳打中蝎之后,蝎的身体像是破碎的积木一般,瞬间散落了一地,原本清秀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掉到了鸣人脚下。 场面一时间陷入到寂静之中,就连天上的三代风影傀儡也因为失去控制者,从空中掉落到地上。 一般人会觉得是自己已经取得胜利,打败了蝎这个对手,但是鸣人可不会这么想。 其实在蝎现出真身的时候,鸣人大脑中就已经开始不断分析,通过观察来分析蝎自身的特点。 蝎是一个将自己身体改造成傀儡的家伙,而傀儡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可以拆散重组。 所以鸣人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蝎的头颅,像是抛篮球一样随手抛了抛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死。” 鸣人话音刚落下,四周散落一地的躯体突然一阵抖动,然后自动飞到空中,重新组合为蝎。 重新组合之后的蝎阴冷的看着鸣人,沉默了一阵之后说:“你既然看出来了,刚才为什么不下手....” 刚才蝎本体被鸣人近身,已经没有其他任何办法逃离,所以只能通过装死骗鸣人一手,希望后续可以趁着鸣人疏忽的机会重新组合身体。 但谁知他的想法被鸣人一眼识破,不过更让蝎惊讶的就是,鸣人发现了之后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看着他重组身体。 说实话之前鸣人展现出来的夸张战力,的确对蝎产生了很大的震撼,但是这次鸣人的举动,却着实让蝎有些无法理解。 因为在蝎的世界观中,他从来没见过会这样对待敌人的家伙。 鸣人自从出现之后,似乎每一次行为都会带给他惊讶,一次次的超越他的认知,让蝎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冷笑着看着鸣人说:“幼稚的想法,你会为你刚才的举动后悔的。” “感激?我不需要你感激啊?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对你很有兴趣,你这种天才如果被打死了,那可是极大的浪费。 我看中的是你的天分,你应该觉得庆幸,如果我不是正好需要,你早就被我活活打死了。” 面对写的嘲讽,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蝎说: “你还有什么招式吗? 有的话就一起使出来吧,我全都接了,省的之后你到我那里去上班还觉得不服。” 听到鸣人的话,蝎沉默许久,最后眼底闪过一丝决然,将手伸向背后的四个卷轴。 鸣人看到这一幕并没有阻止的意图,只是默默地看着蝎表演。 蝎先是猛地抽出自己背后的四只卷轴,然后瞬间展开。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只看到无数白色烟雾泛起,等到散去之后,天空中已经被无数密密麻麻的傀儡所占满。 “赤秘技·百机操演。” 蝎打开自己右边胸口的盖子,从中延伸出无数查克拉线,连接着天上密密麻麻的傀儡,冷冷的看着鸣人说: “你会为你之前的幼稚而后悔的。” “百机操演.....” 鸣人看着天上黑压压的一片傀儡,粗略数数最少也有七八百只,而且这些傀儡各个面容都不同,看样子全是蝎用人体做出来的特殊傀儡。 “七八百只傀儡.....这些还只是你看上的所谓的素材.....” 鸣人看着天上的傀儡,他知道每一具傀儡背后都是一个不甘的灵魂,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说: “我原本你只是制造了几个傀儡,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多.... 看来你这位小朋友缺少一些必要的教育啊....” 虽然蝎的实际年龄比鸣人要大上将近一倍,但是在鸣人看来,对方内心深处其实还是个小孩儿,从对方的一举一动就可以看出,童年时期绝对很缺少应有的教育和管理,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也许当蝎把自己做成傀儡的那一刻起,他的时间就已经冻结了。 “能够成为我的傀儡,是他们的荣幸,一群蝼蚁罢了。” 蝎召唤出自己的所有傀儡之后,似乎觉得底气足了一些,扬起下巴看着对面的鸣人说: “我将他们低贱的肉体且短暂的生命进行了升华,变成了永恒的傀儡,是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呵呵...蝼蚁....低贱的肉体?短暂的生命?” 蝎这句话无疑是触到了鸣人心中的禁忌,鸣人深吸一口气说: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眼中低贱的肉体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力量。” “一拳。” 鸣人伸出一只拳头,认真的看着对面的蝎说: “接下来.....一拳将你打到。” 说罢鸣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左脚向前,右脚在后,左手放在腰部,右手向后做出一个即将挥拳的动作。 蝎看到对面鸣人的动作,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简单的挥拳起手式,但是他内心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等到对面的鸣人完成整套动作,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于是蝎便不再等待,迅速开始发动进攻。 只见空中的傀儡瞬间摆出一个圆环的阵型,将下放的鸣人团团围住,然后全身一阵抖动,各种长短不一的炮管从傀儡身体中伸出。 七八百只傀儡,平均每只傀儡身上有着十个发射暗器的炮管,总共就是八千个炮管。 别说发射了,这么多黑洞洞的炮管,光是指着一个人,就能让人吓得两股瑟瑟发抖。 然而面对这样的进攻,鸣人依旧不为所动,还是像个蜗牛一般,一点一点,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的动作。 随着鸣人的动作,四周的空气似乎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头顶上明明晴空万里,但却给人一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蝎忍不住了,右手猛地一挥,天上的傀儡开始发动无差别轰炸。 傀儡发射出的暗器种类各种各样,有最简单的苦无,手里剑,也有千本,飞刀,而且大多数暗器上面都附着着起爆符。 轰隆!轰隆!轰隆! 天空中的傀儡在这一刻都化身为了轰炸机,向原本就满目疮痍大地疯狂的挥洒着自己的弹药,光是这一小会儿展现出的破坏力,就足以摧毁一个小国了。 不过可惜,等待烟尘散去之后,除了四周被炸的坑坑洼洼的地面,最中央的鸣人依旧毫发无损,甚至他三米之内的范围,都没有出现被轰炸的痕迹,爆炸的威力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在外面一般。 此时鸣人体内五行灵气疯狂涌动,心脏如果一个大号的发动机,不断的将血液和氧气输送到身体各处。 不过这次无论是五行灵气还是查克拉都不是主角,凝实且爆裂的武道气息在鸣人身体会汇聚。 这一刻就算是极为强势的五行灵气,也不得不为武道意志让步,做一个配角。 这是鸣人经历了四次身体淬炼之后,第一次认真的施展自己的武道能力。 一股玄妙的气息开始在鸣人身体上浮现,这股气息不同于道门气息的缥缈,也不同于儒门气息的中正平和,而是一股爆裂的,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的气息。 这股气息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存在,如同一颗小太阳一般,肆意挥洒着自己的光芒,斗志昂扬。 当身上的武道气息凝聚到一个顶点的时候,鸣人居然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是我之前想过的一个招式。”鸣人缓缓闭上眼睛说:“睁大眼睛看着吧,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看到这一招的人。” 此时的蝎觉得自己体内的查克拉都开始颤抖起来,此刻似乎连天上蝎所控制的傀儡,都显露出了畏惧的情绪。 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如果不阻止对面这个家伙出手,那么他就输定了。 于是蝎也不再管那么多了,直接控制着天空中的所有傀儡,对着下方的鸣人发动自杀式袭击,甚至连他的本体也一同冲了出去。 一时间鸣人四周的天空被傀儡所布满,所有傀儡都召唤出了一切他们所能召唤出的武器,不顾一切的朝着鸣人冲来,哪怕只是切断鸣人的一根头发,那也是值得的。 时间在这一刻开始变慢,空气的流动也变得低缓,四周密密麻麻冲来的傀儡,在这一刻也变成了慢动作,原本只一秒钟就能到达的距离,现在却慢的变得如同龟趴一般。 其实并不是时间变慢了,而是鸣人的思维速度变快了,所以才相对的显得四周的起跳东西变慢了。 鸣人在这一刻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武学境界,虽然也许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偶尔进入,但也是极为难得的体验了,对于鸣人以后的武道之路都大有裨益。 武道境界四重境,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此时鸣人便是半步踏入炼神还虚,大脑的能量正式开始运用。 鸣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四周仿佛变成了黑白二色的世界,口中轻吟: “一瞬....千击!” “一瞬.....千击!” 在鸣人话音落下的而瞬间,一股无形的波纹以鸣人为圆心扩散出去,将周围方圆百米之内的所有傀儡全部包裹了进去。 同时所有傀儡都沾染上了独属于鸣人的武道气息,这些武道气息就像是一个个标记,为鸣人精确的指明了所有傀儡的位置,接下来鸣人要做的只剩下出拳了。 此刻在鸣人的眼中,周围的世界都变成了黑白二色,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下来,陷入到一种几欲令人发狂的绝对寂静之中,就连平日里不会注意到的空气流动的声音,也都消失不见。 在这一刻,鸣人全身的肌肉都进入到一个极为放松的状态,甚至已经近乎贴近于瘫痪的状态,仅仅是靠本身的平衡性才维持住站立的姿势。 然后就在下一秒,鸣人全身的肌肉又瞬间进入极度兴奋的紧绷状态,在这极静和极动之间的切换,诞生出的是无比恐怖的爆发力。 嗡—— 空气中传来一丝震动的声音,仿佛是蜂鸟利用他每分钟一万两千次震动所发出的轰鸣,这轰鸣虽然声音不大, 但是却带着极为强大穿透力,让人的耳朵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而这股震动,就是鸣人肌肉震动发出的声音。 鸣人出拳了,对着面前的空气出拳。 在鸣人出拳的一刹那,他站在原地的身影出现了一丝的模糊,就像是看电影时分辨率突然下降,从蓝光高清变成了360P。 这一拳看似轻飘飘,但又似有万钧之重,鸣人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场地,缓缓的打出一拳。 然后在下一刹那,就在鸣人这一拳即将彻底打出去的时候,鸣人突然消失了一瞬,然后出现在了蝎本体的背后,维持着出拳完毕的动作,缓缓的长出一口气。 就在他刚刚消失的一瞬间,他已经打完了整整一千拳。 一阵深沉的寂静过后,时间仿佛只过去了十分之秒,又好像过去了一万年,这股绝对的寂静终于被打破。 咔嚓—— 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周围的世界瞬间恢复到彩色,嘈杂的声音再一次回到耳边,世界终于重新恢复运转。 “怎么....可能.....” 蝎维持着前冲的姿态,看着自己右手食指指甲盖一处只有不到一厘米的破损,艰难的说: “这是什么....招式?” “一瞬千击。” 鸣人背对着蝎,双手放在腰部两侧,轻轻转过头,用侧脸对着身后的蝎说: “这就是你口中低贱且短暂的东西,所能做到的事情。” “一瞬千击....” 蝎口中默念着这句话,惨笑一声,然后低下头说: “这场战斗....是我输了....” 蝎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连串爆裂声在空中响起。 嘭!嘭!嘭!嘭!嘭!嘭! 天空中原本黑压压一片,压迫感十足的傀儡大军,一个接一个的爆开,就像是过来大街上放鞭炮一般,天空中仿佛下起了一场傀儡零件雨。 而蝎的本体,则是从之前破碎的右手指甲盖开始,一点分解破碎,变成了最为细小的尘埃,如同风化一般缓缓消散,只留下带着蝎字的再生核掉落在地上。 就在此时,突然四道人影从不远处急速接近。 来者四人分别是,卡卡西,小樱,佐井,还有千代婆婆。 卡卡西三人是因为担心佐助,再加上好久没有见到鸣人了,所以在小樱处理完我爱罗的事情之后,就急忙赶来。 而千代婆婆之所以赶来,虽然嘴上说的是自己要帮忙追捕袭击砂隐村的凶手,但是实际上在千代婆婆内心深处,来这里的最大目的是想要见一面自己的孙子,蝎。 鸣人也注意到赶来的卡卡西老师四人,下意识的眉头一皱。 他现在还是纪先生的样子,而且还穿着晓的制服,明显不可能上去说什么,等下卡卡西老师他们如果直接和自己打起来,就不好玩了。 不过幸好他之前的影分身还留在一旁,于是影分身鸣人连忙迎了上去。 “卡卡西老师?”影分身鸣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卡卡西四人说:“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支援你们的。”卡卡西看着四周惨烈的战斗场景,有些担心的说:“佐助人呢?” “佐助啊,在那边呢。” 鸣人连忙指向远处,那里正不时传来爆炸的声音,看来佐助和迪达拉打的正火热: “佐助应该没问题的,那个迪达拉还不至于让佐助束手无策。” 听到佐助没事,卡卡西心里松了口气,然后看着面前坑坑洼洼的场地,带着奇怪的表情对鸣人说: “那你呢?不是说有两个敌人吗? 另外那个敌人你搞定了?” “额.....怎么说呢....” 影分身鸣人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挠了挠鼻子说: “其实他们有三个人,我本来是准备出手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其中的两个人就突然开始内讧,打起来了。 我一看他们自己打起来了,也就没有着急,等他们打完了再说。” 听到鸣人的话,卡卡西转头看向一旁仿佛刚刚被无数炸药轰炸过的场地,还有场地中央站着的鸣人真身,表情古怪的说: “那按照你的说法,他们现在打完了吗?” “应该是打完了吧。”影分身鸣人也转出一副不确定的样子,抓了抓头发说:“反正那个玩傀儡的家伙,应该是死透了。” 此时站在场地中央的鸣人真身,刚刚捡起地上蝎的再生核,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笑着说:“你就乖乖跟着我走吧。” “傀儡?” 听到影分身鸣人的描述,千代婆婆猛然反应过来,直接冲到鸣人身前情绪激动的说: “谁死了?! 是蝎吗?!” 看着面前激动的千代婆婆,影分身鸣人此刻也想起来了,对方就是那个蝎的奶奶,于是摆摆手含糊不清的说: “这个嘛....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千代婆婆看到影分身鸣人回答不出来,干脆直接冲到鸣人真身面前,指着鸣人大喊说:“是你吗!是你杀死了蝎吗!?” “你说蝎啊?放心,那家伙.....” 真身鸣人看着面前激动的千代婆婆,正准备说蝎还没死,然而就在这时,他手中属于蝎的再生核,却突然抖动了一下。 感受到手中再生核的抖动,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改口说: “没错,蝎那个家伙已经被我干掉了,现在连渣都不剩!” “什么.....蝎他......死了?” 突然听闻这个噩耗,千代婆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脸上带着似哭似笑的表情说: “真的.....死了?” 对于千代婆婆来说,蝎是村子里的叛忍,是她们家的耻辱,是刻在砂隐村耻辱柱上的名字。 但同时,蝎也是她的亲孙子,当年蝎之所以背叛砂隐村,和她当年的忽视也很有大的联系。 千代婆婆曾经无数次悔恨,如果自己当初能够多给蝎一些关心,能够多陪陪蝎,那么蝎是不是就不会走到叛出村子这一步。 所以对于千代婆婆来说,突然听闻到蝎的死讯,心情无疑是极为复杂的。 有一种莫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也有对于孙子死去的伤心,还有没办法见到自己孙子最后一面的遗憾。 当然,还有对鸣人这个杀死自己孙子凶手的恨意。 如果是砂隐村或者其他忍村的人杀死了蝎,千代婆婆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会说,虽然她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但是也知道是蝎自己走错了,怪不得别人。 她只会把这份心情藏在心里,一直带入到坟墓之中。 但是这次杀死蝎的人是晓组织的家伙,是和他们砂隐村敌对的势力,那么千代婆婆就不用忍了,直接出手就行。 “晓组织的败类,受死吧!” 千代婆婆怒喝一声,从袖子中掏出一只卷轴,直接使出了自己的最强招式: “白秘技·近松十人众!” 千代婆婆召唤的傀儡是傀儡师始祖文左卫门的杰作—近松十人众,数量刚好是人手指的数量,是人体能够达到的控制数量的极限,也就是一根手指控制一个傀儡,这是一名傀儡师理论上能够达到的控制极限。 鸣人看着千代婆婆召唤出来的十只傀儡,自然联想到了蝎之前的百机操演,相互比较之下,忍不住感叹道说: “果然,蝎是个独一无二的天才啊....” 而此时千代婆婆听到对面的鸣人居然提起了蝎的名字,心中的怒火不由的更加旺盛,直接控制着十只傀儡冲了上去。 鸣人轻巧的躲过千代的进攻,笑呵呵的说:“我说这位老婆婆,一把年纪就不要大动肝火了,万一闪到腰可就不好了。” 小樱看到千代婆婆直接开始战斗,对着一旁的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我们要上去支援吗?” “先不着急。” 卡卡西此时已经露出了自己的写轮眼,面色凝重的看着对面和千代婆婆战斗的鸣人真身说: “这个晓组织的家伙不简单,先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千代婆婆看到自己打不中鸣人,手势瞬间一变,近松十人众中的三只傀儡脱离队伍,叠成一个品字形双手结印。 “傀儡术·三宝吸溃!” 三个傀儡组成三角阵发动后产生猛烈的吸力,想要将对面的鸣人吸过来,限制鸣人的行动。 鸣人看着千代的动作,正想说些什么,这时他手中蝎的再生核又抖动了一下。 “好吧....” 鸣人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对着对面的千代说: “老婆婆,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使用查克拉线哦。” 说罢鸣人瞬间右手一挥,五根青色的查克拉线迅速飞出,在空中划过五道青色的弧线。 紧接着千岛婆婆的近松十人众便被这五根青色的查克拉线切的七零八落,散落在地上。 “怎么....可能....” 千代呆呆的看着瞬间便被团灭的近松十人众,眼神呆滞的说: “这是....什么招式?” 听到千代婆婆的话,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低头对自己手中蝎的再生核说: “真不愧是奶奶和孙子啊,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蝎的再生核听到了鸣人的调侃,再次抖动了一下,只不过这次抖动的频率很大,还透露着一股恼羞成怒的情绪。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鸣人好笑的摇摇头,然后直接不理对面的几人,冲着一旁正在和迪达拉战斗的佐助那边跑去。 卡卡西看到鸣人真身的动作,脸色猛地一变说:“不好!他去佐助那边了,我们也要赶过去支援!” 卡卡西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影分身鸣人已经带着小樱冲了出去。 小樱自然是想去支援佐助的,至于影分身鸣人,当然是为了防止出现什么说不清楚的意外,也要跟过去控场。 ------------------------------------- 另外一边,佐助和迪达拉的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 “火遁·豪火球之术!” 地面上的佐助一边跑动,一边双手快速结印,巨大的火球对着天上的迪达拉飞去。 只不过这种速度的忍术,对于骑着黏土大鸟的迪达拉来说,随随便便就能躲过去。 迪达拉轻松躲过佐助的豪火球之术,然后一甩手扔出黏土蜘蛛,大笑着说:“看招!” 黏土蜘蛛落地之后迅速朝着佐助冲去,然后一个个引爆。 轰!轰!轰! 佐助双眼三勾玉写轮眼疯狂转动,通过预判躲过了黏土蜘蛛的爆炸袭击,然后再次双手结印。 “火遁·凤仙花之术!” “没用的!没用的!” 迪达拉控制着黏土大鸟一个转向,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佐助的进攻,看着下方徒劳无功的佐助嗤笑着说: “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如果你现在逃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如果心情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一马,哈哈哈哈哈。” 在战斗之中,一个人没有飞行能力,一个人有飞行能力,那么那个有着飞行能力的人,几乎从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进可攻退可守。 那个没有飞行能力的人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就只剩下任人蹂躏这一条路可以走。 面对可以在天上自由飞翔的迪达拉,地面上的佐助基本没有什么办法针对,就算是使用忍具和远程忍术,也会被对方轻易躲避,唯一可以限制动作的三之太刀也根本够不到对方。 如果是之前的佐助可能就真的没办法了,但是现在的佐助经过了刻苦训练,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佐助看着天上志得意满的迪达拉,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 “蠢货,你以为我用火遁真的是为了击中你?” “什么?” 听到佐助的话,迪达拉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惊雷突然打断了迪达拉准备说出口的话。 迪达拉抬头看去,天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乌云密布,不时有雷声从乌云中传出。 “雷....云?” 迪达拉奇怪的看着天上的乌云,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明明还是万里晴空的天气,怎么现在突然一下就变得乌云密布。 不过迪达拉还是小心的降低了飞行高度,他虽然平常做事有些疯疯癫癫,但起码还是有脑子的,这要是飞得太高被雷劈了,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只不过这次迪达拉不知道的是,他这次想不被雷劈也不行了。 迪达拉刚刚降低了自己的飞行高度,就看见下方的佐助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站到了一处高耸的岩石柱子之上。 岩石柱上的佐助双眼三勾玉写轮眼疯狂转动,右手缓缓举起,对着远处天空中的迪达拉说:“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吧?” 迪达拉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怎么也想不出对方还能耍什么花招,于是冷笑一声说: “装神弄鬼的家伙。”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有遗言要说了。” 面对迪达拉的嘲讽,佐助什么也没多说,高举的右手开始出现蓝色的闪电,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淡漠的看着对面的迪达拉说: “那么.....再见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迪达拉心中不安上升到一个顶点,他不知道对面到底准备干什么,只能使出自己现在能用出的最强忍术。 迪达拉直接吞下一团起爆黏土然后再从口中吐出,一个和迪达拉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型人偶出现,并且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这个忍术本身是迪达拉为了对付鼬而开发出来的忍术,威力和范围极大甚至可能会波及自身,但是此时迪达拉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C4·迦楼罗!” 可惜迪达拉此时在施展忍术已经来不及了,一旁岩石柱上的佐助,右手的雷属性查克拉已经凝聚到极限。 同时通过三勾玉写轮眼的观察,佐助也知道现在天上的雷云也已经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状态。 于是佐助不再犹豫,右手猛地向下一挥! “和雷鸣一起散落吧。” 随着佐助右手挥出,天空中的雷云开始狂暴,无数蓝白色的闪电从天空之上狂降而下,组成一只麒麟模样的巨兽,咆哮着朝下方的迪达拉冲去。 虽然迪达拉已经提前观测到了天空中雷云的异变和佐助的动作,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雷电劈下的速度是光速,只要佐助确定了下落地点,那么就在这个忍术发动的一瞬间,只要这个落点上有人存在,那么他就不可能躲过麒麟的进攻。 毕竟没有人的速度可以超过光速。 轰!!! 狂暴的雷电麒麟瞬间笼罩了半空中的迪达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迪达拉发出疯狂的惨叫,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高达上万摄氏度的高温瞬间便将迪达拉的皮肤碳化,然后进一步朝着身体内部进发。 再加上迪达拉此时飞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导体和介质可以帮他分担雷电的能量,所以一整个麒麟忍术都被迪达拉完完整整的吃了下去,一丝也没有浪费。 麒麟忍术发动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全都是在一瞬之间。 瞬息之间麒麟的能量便倾泻完毕,而此时的迪达拉已经变成了一团焦黑的物质。 佐助看着一团焦黑已经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迪达拉从半空中坠落,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这是佐助第一次将麒麟忍术用于实战,说实话他之前心里还是有些悬,害怕这个忍术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但是经过了这次实践,佐助终于有了信心,他相信这是一个可以以后用来对付宇智波鼬的杀手锏。 可惜鸣人没机会看到我大展神威... 佐助心中不免有些遗憾的想着,然而就在此时,鸣人的声音在他身旁出现。 “哎呦,不错哦。” 鸣人真身不知何时出现在佐助身旁,一手拿着蝎的再生核,一手摸着下巴,看着下方已经变成焦炭的迪达拉的身体,点了点头说: “这就是你之前和我说的新开发出来的忍术? 厉害啊,一个字,绝!” “鸣人?” 发现鸣人看到了自己施展忍术的一幕,佐助回过头惊喜的说: “你什么来的,那边那个家伙你搞定了?” “差不多算是搞定了吧。” 鸣人抛了抛自己手上的再生核,正准备说些什么,结果像是突然感应到什么东西,转过头看着不远处迪达拉的尸体说: “好家伙,怪不得这两个家伙组队呢,别的不说,命都是一等一的硬,这也能留一口气在的。” “留一口气?”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不远处已经变成焦炭的迪达拉说: “你是说这家伙还活着?!” “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活着,只能说还剩一口气。”鸣人抓了抓头发说:“要是没人帮一下,过个几分钟他就彻底嗝屁了。” 听到鸣人的话,蝎的再生核又开始抖动。 “好了好了,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 鸣人笑着安抚了一下蝎,然后转头对着佐助说: “这个家伙我就带走了,正好他的能力对我也有点作用。” 迪达拉的爆炸在鸣人看来可是个很稀罕的能力,迪达拉的这个爆炸可和其他忍术不一样,不仅能够精确的控制爆炸的威力和方向,甚至还能定时引爆。 这种能力简直就是个宝藏,用来炸人搞破坏实在是太浪费了,要是用来开山裂石和定点爆破,那他之后的建村工作不知道要轻松多少。 “这个人你有用?” 佐助疑惑的看了一眼鸣人,不过他对于这种事情本来就无所谓,只要他战胜了迪达拉就行。 于是佐助耸耸肩说:“你要用就拿去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鸣人咧嘴一笑,然后对着佐助低声说: “等下卡卡西老师他们就来了,你先跟他们回砂隐村,记得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我之后会去找你的,有事和你说。” “有事? 你之前也这么说。” 佐助好奇的看着鸣人说:“到底什么事啊?” 听到佐助的问题,鸣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罢鸣人也不再多说,直接跳下岩石柱,朝着不远处已经变成焦炭的迪达拉走去。 此时卡卡西等人已经逐渐接近,佐助只能奇怪的看鸣人背影一眼,嘟囔着说: “真是的.....老是这样,说话说一半....” 鸣人一手抓着蝎的再生核,一手扛着迪达拉已经变成焦炭的身体,在沙漠中急速前行,确定彻底脱离了身后的卡卡西几人后,找了一个平整的地方,将迪达拉的身体放下了来。 “有点麻烦啊......” 鸣人检查着迪达拉的身体,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现在迪达拉全身基本都已经碳化,全身四肢早就不知道去哪了,一半以上的内脏变成焦炭,剩下的一半也差不多八成熟了。幸好头部受损还没有那么严重,属于大脑的部位还没有碳化。 只不过迪达拉现在虽然没死,基本上也和死差不多了,就剩下半口气,全身上下的所有机能都陷入到瘫痪之中,如果不是体内的查克拉还算充裕,早就嗝屁了。 鸣人仔细检查完迪达拉的身体,基本可以确定迪达拉全身百分之八十的组织和器官已经彻底坏死,变成一团焦炭,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性。 如果迪达拉只是烧伤鸣人可能还有办法,但是现在都变成一团炭了,用手捏一下就会变成灰,这样除非是时间倒流,否则肯定是救不回来的。 既然救不回来,那现在就只能切割了。 鸣人说干就干,手指覆盖着金属性灵气,在迪达拉的身上轻轻划了几下,就精确的将迪达拉身上已经碳化的组织全部切除。 碳化的组织切除之后,迪达拉基本就只剩下一个脑袋和胸腔部位的一些内脏,因为都已经快八成熟了,所以也不用鸣人帮忙止血了。 接下来鸣人便释放出体内的水属性灵气,轻轻包裹住了仅剩下百分之二十躯体的迪达拉。 水乃万物之源,有着滋润万物的作用,再加上鸣人体内的水属性灵气还夹杂有玄武的神力种子,所以功效大大提高。 虽然无法让迪达拉恢复健康,但是暂时作为一个生命维持手段,吊住迪达拉的小命还是没问题的。 暂时利用水属性灵气保住了迪达拉的小命,鸣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找到一个让迪达拉恢复的办法了。 只要有时间,那么迪达拉也不是不能恢复,鸣人知道木叶有很多研究的很深的技术,虽然平常可能看不到,但是一旦拿出来,能起到的效果还是很夸张的。 就比如躯体的恢复问题,曾经大蛇丸在木叶的时候,就已经开发出了克隆肢体的技术。 就算是迪达拉的事情鸣人暂时不方便去木叶找人帮忙,大蛇丸那边还是有希望拜托一下的,况且大蛇丸在人体克隆方面的技术,可要比木叶强上不少。 哪怕是再退一万步,哪怕大蛇丸那边都指望不上,这不是还有蝎在嘛,他既然能够把自己变成傀儡,那么给迪达拉再制造一个傀儡身体,也肯定没问题的。 反正鸣人也不一定非要迪达拉恢复原本的身体,他只要迪达拉能够继续施展爆遁忍术就行。 迪达拉的事情暂时定下了,鸣人却突然犯了难。 因为鸣人突然发现现在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蝎和迪达拉,两人现在都处于无法活动的状态,如果不安排一个地方妥善保管,说不定就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嗝屁了,鸣人好不容易把这两个家伙搞到手,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关键是之后鸣人说好了要去找我爱罗和佐助聊事情,现在也不可能回鸟之国安顿好蝎和迪达拉再赶回来,等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喂。”鸣人想了想,然后看着右手上蝎的再生核说:“你在这附近有没有据点之类东西,我先把你们安顿好,等下我还要去办事呢。” 然而鸣人手中蝎的再生核一动不动,一副我根本没听到你在说什么的态度。 鸣人看着手中蝎的再生核,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然后从怀里摸出来一只封印卷轴。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鸣人笑眯眯的拉开封印卷轴说:“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们两个,在封印卷轴里待一会吧。”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如果把活物封印到卷轴里会发生什么事呢。” 鸣人一边结印一边笑嘻嘻的说:“之后你们如果出来了,一定要告诉我是什么感觉哦,如果到时候还活着的话。” 面对鸣人的举动,蝎的再生核依旧一动不动,好像真的听不到鸣人说的话。 然而鸣人才不信对方的鬼把戏,要是蝎听不到外面的话,之前怎么可能那些反映。 终于在鸣人结印完毕,即将把手贴到蝎的再生核上完成封印的时候,蝎忍不住了。 蝎的再生核猛然抖动一下,有着蝎字的那一面在空中一个转向,指向了沙漠中的一个方位。 看到蝎的动作,鸣人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眯眯的说:“早这样不就完事了嘛。” 经过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跋涉,鸣人根据蝎再生核的指示,按下了沙漠中一块很不起眼的石头,然后一个暗门在地面上缓缓打开。 鸣人提着蝎和迪达拉走入暗门,这里应该是蝎的一处秘密基地,看样子面积不小,差不多有两个篮球场大小,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傀儡材料,从头到脚应有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什么人偶工厂呢。 鸣人慢慢走入到最深处,期间轻松破解了几个陷阱,看着秘密基地最深处的一个傀儡,笑着对手上的蝎说:“这个应该就是你的备用身体了吧?” 此时在鸣人面前的是和之前蝎本体差不多样子的一个傀儡,不过这个傀儡明显还是个半成品,身体上许多武器零件都没有装上去,只是做出了一个大概的外形,而且材质看上去也没有之前蝎的那个身体好。 蝎的再生核直接一个跳跃,从鸣人手中钻到对面傀儡胸口的空缺之中,鸣人也没有出手阻止,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行动。 蝎的再生核重新回到傀儡中后,这个傀儡仿佛一下子活过来一般,先是扭了扭脖子,然后转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 “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蝎的疑问,鸣人只是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我之前不是都说过了吗,我看上你的才能了,跟着我一起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面对鸣人的邀请,蝎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的说:“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 听到蝎的话,鸣人咧嘴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冷光说: “看来我之前解释的还不是非常清楚。 你听好了,在我这里,你没有不同意这个选项。 只用同意,很同意,非常同意这三个选项。 听明白了吗?” “呵,那我就是不同意呢?” 蝎此时觉得鸣人应该很需要他,所以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冷笑一声说: “有种你就把我——” 然而蝎的话还没说话,他就突然感觉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传来,连傀儡的身体都控制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嘭! 鸣人没有丝毫的客气,直接一脚踩到蝎的头上,把这具半成品傀儡的头都踩的有些凹陷进去。 “小家伙,你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吗? 听着,接下来的话我只会说一遍。” 鸣人眼神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蝎说: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是不是觉得抓住我的把柄了? 大错特错! 我告诉你,你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辅助工具罢了,有你我可以省点力气,没有你我最后也照样能干成。 懂吗?” “所以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你对我还有点作用,否则只能被我丢到垃圾堆里去,整日和老鼠与臭虫作伴。” 鸣人一边说一边用脚在蝎的头上碾来碾去,把傀儡的头踩的吱吱作响: “我不求你这种家伙可以理解我的志向,也不求你这种家伙能够理解我的理想。 但是你最起码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让你做的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伟大和光荣,你这辈子所有事情加起来都无法相提并论的。 说实话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是我给了你机会,让你结束自己那无趣,恶心,低劣的人生。 为你贫乏且庸俗的人生中增添一丝值得称道的光彩,让后世提起你名字的时候,不再仅仅是厌恶和鄙夷。 哦,对了。 你是不是觉得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告诉你,你又错了。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就算你真的死了也别想从我手里逃脱出去,你的灵魂也将变成我的所有物。 只要我愿意,你的灵魂也只不过是在我手里滚动的金币罢了。 如果不想在灯油里哀嚎一万年,那就给我乖乖的听话,否则迎接你的将是永恒的折磨和痛苦。” 鸣人的声音冰冷却平缓,没有人任何的起伏,虽然话语里全是一些让人不寒而栗的刑罚,但是从语气上听,仿佛就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而语气越是淡漠,就越让人觉得鸣人是来真的。 听着上方鸣人如同从十八层地狱吹来的寒风一样的话语,蝎强忍着剧痛,努力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蝎都快忘了自己上次感受疼痛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自从蝎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傀儡之后,他就已经和疼痛这种感觉绝缘。 按理说现在的蝎是感受不到疼痛的,他早已经将这种无用的器官剥离。 但是这一次,蝎能够感受到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痛,在他的人生中,没有任何一次痛苦可以和这次相提并论。 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无疑让蝎体验到了久违的一种感觉,那就是对死亡的恐惧。 人之所以会对死亡产生恐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疼痛,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从小到大的经历中,身体就潜移默化的告诉他一个道理。 受伤是痛苦的,死亡也是痛苦的。 人与人之间是很难相互理解的,感情是不相通的,但是唯独有一样,所有人类都可以无差别的进行共情,那就是身体上的痛苦。 大家之所以觉得人命关天,之所以觉得杀人折磨人很残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在疼痛这一点上,大家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如果有一个人没有了疼痛的感觉,那么他对于死亡的恐惧或者说对生命的敬畏,就会无形中减少许多。 蝎此刻从鸣人哪里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痛苦,也唤醒了他内心深处已经忘怀许久的,对于生命和死亡的敬畏。 而且鸣人刚才说的那些话,虽然蝎不是非常能理解,但是他却能从鸣人话语的背后感受到一股让他不寒而栗的信息。 那就是对方是认真的,并且也的确能够做到。 这就非常恐怖了,虽然蝎不明白鸣人到底要怎么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鸣人口中的那些刑罚感到恐惧。 什么在油灯里哀嚎一万年,听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好不好。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所以虽然蝎现在还强撑着不松口,但是他的内心已经开始退缩了。 看着脚下默不作声的蝎,鸣人逐渐加大力气,一点一点的将蝎的头踩变形,脸上带着笑眯眯的表情,但是语气依旧冰冷的说: “怎么,还不认输是吗? 放心,我们有的是时间玩.....” 说罢鸣人便一点点加大了自己金属性灵气的输出功率,蝎之所以会感觉痛苦,就是因为鸣人将体内的金属性灵气抽出一丝灌注到蝎的再生核中。 这丝金属性灵气带有白虎特有的杀意,能够让蝎从灵魂层面体验一把极致的痛苦。 这种感觉可是白虎专门精心挑选出来的,在他无穷无尽的生命中接收的所有生灵临死前最痛苦的死亡感觉的综合。堪称最终极的肉体痛苦。 这丝金属性灵气不会对蝎的再生核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破坏,但是会让他感受到无止境的痛苦和折磨,这种才是最折磨人的。 鸣人现在只不过是输出了十分之一的杀意气息,蝎就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终于在鸣人输出到十分之二的杀意气息的时候,蝎终于坚持不住了。 “我明白了。” 蝎现在疼的两眼发黑,只能强忍着疼痛断断续续的说: “我认输,我听你的话。” “很好。” 听到蝎认怂了,鸣人满意的点点头,松开自己踩着蝎头部的右脚,先是一把将蝎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像是好友一般帮蝎身上沾着的尘土,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说: “真是的,早这样不就好了。 你看看你,刚换的身体又快要报废了,以后要注意,不能再这样了。” 此时蝎头部因为鸣人刚才右脚的大力踩压,整个变成一种扭曲的椭圆形,一只眼睛因为压力直接从眼眶里爆了出来,只留下一根细线连接,挂在蝎的脸上一晃一晃好不滑稽。 蝎看着面前一秒从冷漠残酷切换到和煦温柔的鸣人,心底忍不住泛起一丝寒意,同时也认识到一个事实。 这个家伙.....比我还像个疯子.... “既然咱们俩已经达成共识,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鸣人笑嘻嘻的拍了拍蝎的肩膀说: “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先在这里待命,记得照顾好迪达拉,别让他死了,我去去就回。” 说罢鸣人也不等蝎的回答,直接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蝎看着鸣人的背影,发现对方好像真的要走,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如果对方真的不在,他这段时间可以借着秘密基地里的仪器,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对方对自己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如果能查出来就有办法.... “哦,对了。” 鸣人即将走出秘密基地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着蝎笑着说: “我留在你体内的东西消除有点麻烦,等我回来再说吧,你先忍一忍。” “忍一忍?”蝎一听连忙上前一步,结结巴巴的说:“忍....忍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鸣人摆摆手笑了笑说:“大概三个小时发作一次。” “三个....小时?” 蝎内心突然涌现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急忙伸出手说: “喂!你等一下——” 然而鸣人根本不理会蝎,一个纵跃跳出来秘密基地,只留下蝎一人独自在基地之中凌乱。 ------------------------------------- 此时卡卡西一行人刚刚回到砂隐村中。 “刚才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小樱走在最前面,一边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气鼓鼓的说: “佐助明明都把那个晓组织的家伙搞定了,结果居然被那个家伙救走。 要是我们早点过去就好了,就能把这个家伙留下,把晓组织这次来的人一网打尽!” “额.....其实你们来了估计也没啥用....” 佐助听到小樱的抱怨,忍不住插嘴说: “那个家伙很不简单,如果他想走,咱们是拦不住的。” “留不住?” 听到佐助的话,小樱有些惊讶的回过头说:“佐助你真的这么觉得?!” 佐助不知道小樱为什么对于自己的回答这么惊讶,于是抓了抓头发疑惑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当能有问题,问题大了!” 小樱做出一副侦探查看案发现场的样子,围着佐助转了几圈皱着眉头说: “佐助君你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不是应该说不用我们,靠你自己一个人就能把那个家伙拿下之类的话吗?” “而且这次鸣人还跟着我们耶。” 小樱一指一旁的影分身鸣人,用震惊的表情看着佐助说: “这次你居然说你和鸣人联手都留不住那个人? 你真的是佐助吗?!” “啊?” 佐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后这才突然明白过了,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他是知道那个带走迪达拉的人是鸣人,所以才下意识的说出那种话,但是小樱他们不知道啊,所以会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奇怪,不符合自己平常的样子。 “这个....”佐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大脑疯狂运转,思考着该怎么解释:“我就是.....” “小樱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啊。” 一旁的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也来凑齐热闹,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佐助说: “刚才的确不像是佐助说出的话啊.....” “我我我.....” 佐助一时间急得面红耳赤,不停的比划着说: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们干嘛这么认真啊....” 一旁的鸣人有些看不下去了,无奈的上前说:“行了,别逗佐助了,卡卡西老师你怎么也跟着小樱一起啊。” 此时千代婆婆正失魂落魄的跟在几人身后,这一次出击,直接就将千代婆婆整个人的精气神给消磨光了。 一是千代婆婆知道自己的亲孙子蝎死了,心中不免涌起一阵悲凉和痛心。 二是千代引以为傲的最强秘术,白秘技·近松十人众居然被人随手破解,连近松十人众的傀儡都没留下,悉数被对方摧毁殆尽。 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千代婆婆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感受到,自己是真的老了,现在的忍界人才辈出,她已经到了要退场的年纪了,只是她这最后的谢幕,显得有些不那么体面。 此时我爱罗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最起码可以站立行走了,此时正和手鞠与勘九郎一起,在砂隐村内迎接卡卡西等人的回来。 确切的说是迎接鸣人。 “鸣人!” 我爱罗看到人群中的鸣人,顿时眼睛一亮,带着喜悦的表情迎上来,一把抓住鸣人的手臂说: “我听手鞠和勘九郎他们说,是你突然出现解了我身上的毒,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爱罗感动的看着影分身鸣人,脸上带着动容的表情说:“你又一次拯救了我,拯救了砂隐村。”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啦。 其实就算是我不来,后面小樱来了,一样也能治好你。” 看到我爱罗这么感动,影分身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说: “况且咱们之间的关系,何必要说这种话,没必要的。” 本来现在的气氛是宾主尽欢,大家一派其乐融融,但是一旁的佐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对面的我爱罗看着很不顺眼,于是忍不住出口说上两句。 “我说你们砂隐村也太弱鸡了吧。” 佐助双手抱臂,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说: “这么两个敌人就搞不定了,还要我们木叶千里迢迢来支援。 我爱罗你也是的,那种对手也会受这么重的伤,看来这些年实力上没什么长进啊。” 佐助这一番话出来,场面的气氛顿时一变,我爱罗再这么说也是一村之影,佐助当着大家面这么说,如果我爱罗抓住不放,很可能变成严重的外交事故的。 “喂!”听到佐助的话,站在我爱罗身后勘九郎顿时脸色一变说:“你说什么?!” 一旁的卡卡西也脸色大变说:“佐助你说什么!还不赶紧给风影大人道歉!” 说罢卡卡西便抓着佐助的头朝下按,让佐助给我爱罗鞠躬道歉。 然而佐助就跟个犟驴一样,硬是梗着脖子不低头,任凭卡卡西怎么按也不低头鞠躬。 就在此时,我爱罗发话了。 “好了,没事的。” 我爱罗笑着摆了摆手,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 然而就在卡卡西卡卡西松了一口气的瞬间,我爱罗看似不经意的瞥了佐助一眼,然后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毕竟他只是你们村子的一个下忍罢了,眼界不高,经历的事情也不多,说出这种话我也不奇怪。 放心,我不会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的。” 我爱罗话音落下的瞬间,其他人还没有什么表示,在他身后的勘九郎和手鞠脸上先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勘九郎和手鞠不是诧异我爱罗的反击,而是诧异我爱罗用这种方式反击。 作为一直跟在我爱罗身边的哥哥姐姐,勘九郎和手鞠都知道,自从我爱罗被鸣人感化之后,又变回了原本自己温柔的本性,回村之后都没有和人闹过矛盾。 不过温柔不是说我爱罗从此就任人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只是我爱罗本身话就少,所以遇到事情从来都是能动手就动手,从不和人多比比,不能动手的事情也不多理会。 这是勘九郎和手鞠第一次见到我爱罗和人吵架,而且还是用这种绵里藏针,阴阳怪气的方式吵架,这可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想到这里勘九郎和手鞠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诡异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而此时的佐助听到我爱罗的嘲讽肯定忍不了,挣脱卡卡西的束缚上前一步瞪着我爱罗说:“你再说一遍!你说谁眼界低经历少呢?!” 然而我爱罗才不怕佐助,无所谓的耸耸肩说:“谁下忍我说谁啊。” 说罢我爱罗突然反应过来,对这一旁的影分身鸣人笑了笑说:“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鸣人你。” “你!” 佐助一看直接炸了,撸起袖子就要和我爱罗来一场全武行,一旁的影分身鸣人顿时觉得头大了一圈,只能上前劝架。 “好了好了,都给我个面子别吵了。” 鸣人满头大汗的插到两人中间,抬起手示意说:“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呢。” 然而听到鸣人的话,我爱罗和佐助同时转过头,异口同声的说: “谁和他是朋友!” “这......” 影分身鸣人先是看了看左边佐助,然后又看了看右边的我爱罗,突然觉得之前思考井一郎大叔的事情都没有这么头痛。 就在此时鸣人突然灵机一动,连忙凑到佐助身边小声说: “好了别吵了,等下我还找你有事呢,别耽误了正事。 你先回去休息,我等下去找你,咱们单独聊。” 听到鸣人的话,尤其是单独聊那句,佐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得意的看了我爱罗一眼,然后便不再说话。 我爱罗看都佐助得意的眼神,正准备说点什么,然而这时鸣人又凑到了他旁边。 “好了别吵了,等下我还找你有事呢,别耽误了正事。” 鸣人说出了刚才和佐助说的一模一样的话,同样用只有我爱罗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先回去休息,我等下去找你,咱们单独聊。” 听到鸣人的话,我爱罗微微一笑,淡淡的看了佐助一眼便不再说话。 看到佐助和我爱罗两人终于消停了,鸣人这才松了口气,先是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拍拍手对这周围人大声说: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先散了吧,都回去休息。” 听到鸣人的话,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过也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纷纷散去。 佐助和我爱罗离去之前,一左一右的对着鸣人小声说了一句相同的话。 “我在房间等你,快点。” 而鸣人则是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用传音的方式将自己的声音同时传到佐助和我爱罗耳边。 “好的,没问题.....” 此时在鸟之国中,田井龙之介依旧在自家的庭院中喂着鱼,池塘里的鱼看样子应该刚刚换过一批。 田井龙之介一边撒着鱼食,一边不时朝庭院外面看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有事。 没过多久,管家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跑回来。 “老爷。”管家跑到田井龙之介面前,擦了擦头上的汗说:“我都打听好了。” “打听好了?”田井龙之介听到后精神一振,破天荒的给管家递上一杯水说:“赶紧说说看。” 之前德川商会的人来的时候,虽然田井龙之介当时表现的没有任何兴趣,但其实心里面还是有些痒痒的,因为对方说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如果真能够搞起来,也是一条赚钱的路子。 田井龙之介现在正值壮年,继承田井家后短短几年便让家里的财富扩张了一倍,所以他对于自己的头脑是很有信心的。 依托于自己的成绩,田井龙之介其实内心也是非常自负的,他觉得是田井家拖累了他,如果他能出生在更好的家庭,出生在鸟之国的顶尖贵族家庭,一定能做出比现在更好的成绩。 田井龙之介觉得自己是有能力的,他从德川商会的人的话里,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气息,属于机会的味道。 所以田井龙之介虽然表面上拒绝了德川商会的提议,但是同时也悄悄派自己的管家前去查看情况。 管家先是弯腰感谢了一下田井龙之介递来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然后一抹嘴巴说: “我按照老爷你说的去看了,真的和他们之前说的一样,德川商会今天上午挂牌营业了。” “真的挂牌营业了?” 田井龙之介听到之后连忙追问说:“具体是怎么营业的,跟他们之前说的一样吗?” “嗯,一样的。” 管家肯定的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票据说: “我按照老爷你的吩咐,专门进去试验了一下,结果真的买来了一百石粮食的票据,老爷你看。” 田井龙之介接过管家递来的票据,放在阳光下细细查看。 票据上一笔一划的写着种类数量还有当时的价格,下面还盖着德川商会的大印,做不了假。 “当时我买的时候的价格是一石一千两,按照老爷您的吩咐买了一百石。”管家在一旁殷勤的补充道:“总共花了十万两。” 十万两对于田井龙之介来说只能算是小钱,也是个很适合拿来试探一下德川商会的数字,最后就算是没了也不会心疼。 距离上次鸣人去德川商会问价只不过一天半的时间,粮食的价格就成每石九百五十两长到了每石一千两,而且预计之后的涨幅还会越来越快。 “一石一千两....总计一百石....”田井龙之介口中喃喃自语,然后对这一旁的管家说:“那你觉得明天粮食能涨到多少两?” “明天?”管家楞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说:“小的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是按照现在这个势头,明天最起码也要涨到一石一千一百两吧。” “嗯,和我预估的差不多。” 田井龙之介点了点头,然后将手里的票据丢给管家说:“明天你再去德川商会一趟,把这个挂出去卖了,看看到底有没有人买。” “好的,老爷。”管家麻利的手下票据,对着田井龙之介说:“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下去吧。” 田井龙之介随意的摆摆手,然后看着面前的池塘陷入了沉思。 田井龙之介是个聪明人,虽然上次德川商会只和他说了一次,但是他已经基本理解了这个东西的玩法,无非就是个高买低卖的把戏,只不过其中加了一些稍微复杂一点的游戏规则罢了。 如果顺利的话,明天管家以一千一百两的价钱把那张票据卖出去,获得的收益是一万两。 一万两..... 想到这里,田井龙之介不自觉得搓起手指。 不是说着一万两有多么值钱,田井家的家产别的不说,几万个一万两还是有的,平常田井龙之介家里聚餐吃顿稍微豪华点的饭,花费也不止一万两了。 主要是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一万两来的真的太轻松了。 单纯从收益率上来计算,田井龙之介买一百石粮食花了十万两,第二天转手卖出去得了十一万两,一来一回赚了一万两,收益率为百分之十。 一天的收益率为百分之十,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如果能够长时间保持这个收益率,这来钱的速度比抢银行都快。 田井龙之介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德川商会的事情,必须要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才能放松一下。 ------------------------------------- 在某个阴暗的洞穴之中,绝正在一台仪器前记录着什么东西,忽然身后传来响亮的开门声,然后就是一串脚步声。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绝连忙关掉自己面前的仪器,然后转过身说:“带土?你什么时候出来了的,身上的伤势没问题了吗?” 此时带土的半边身子还裹着厚厚的绷带,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坐下说:“好一点了,差不多再有一个月就能活动了。” 说罢带土抬头看向绝说:“现在晓组织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出什么意外?” “晓组织.....整体上没什么波澜,但是就在最近的确出了点小意外。” 听到带土的询问,绝想了想说:“好像是蝎和迪达拉擅自去砂隐村抓捕一尾,然后抓捕失败被人围困,晓里面新加入的那个紫微赶去救援了。” “蝎和迪达拉被人围困?砂隐村还有这种本事?” 带土眉头一皱说: “紫微那个家伙赶去救援?是长门安排的吗?” “不是。”绝摇摇头说:“本来长门是准备安排宇智波鼬过去的,但是中间被紫微把这件事情揽下来了。” “主动揽下来的吗.....” 带土思考了一阵,然后皱着眉头说: “这个紫微谁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形迹可疑,这次主动去救援迪达拉和蝎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迪达拉和蝎这两个家伙危险了。” “啊?这样吗?”绝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带土说:“那个紫微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到底为什么我不清楚。”带土忧心忡忡的说:“但是他既然愿意主动去救援,必定是有所图谋。” “要是迪达拉和蝎也出问题,那晓组织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绝此时也反应过来,有些担心的说:“算上之前叛出晓组织的大蛇丸,还有后面失踪的飞段和角都,如果迪达拉和蝎再出问题,晓组织就只剩下一半的成员了。” 晓组织出现问题,其实是一个挺要命的东西,因为带土还要依靠他们来帮自己收集尾兽,现在一个尾兽都还没收集到手呢,这人就差不多没了一半。 “不仅仅是损失一半成员的问题。” 带土有些烦躁的说:“那个长门和小南不知道为什么也出问题了,现在的晓组织已经逐渐脱离我的掌控,基本指望不上了。” “而且不仅仅是晓组织。”带土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说:“雾隐村那边也出问题了。” “雾隐村?”绝奇怪的看着带土,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说:“你是说四代水影?!” “嗯,这也是我为什么着急出来的原因。” 带土叹了口气说:“我能感觉到,我之前给四代水影下的幻术已经被人破解,现在雾隐村也肯定反应过来了。” 既然幻术被人破解,那么雾隐村肯定有了戒备,再想用之前那种方式,暗中使用幻术控制水影的方法已经不可能成功。 因为本身这个方法就是个取巧的方法,只是利用了人们灯下黑的心理才一直没有暴露,一旦暴露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的,雾隐村最起码也是五大忍村之一,不可能任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玩这种把戏。 如今的带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刚因为雾隐村的事情打断自己的养伤进程,结果刚一出来就听到绝说蝎和迪达拉也出事了的情况。 带土所做的一切的最终的目的就是召唤出十尾,然后实行月之眼计划,将整个世界纳入到无限月读的环境之中。 想要召唤出十尾,就先要收集其他九大尾兽,现在带土一个尾兽都没收集到,他自己之前辛辛苦苦搭建出来的班底和计划,就已经差不多宣告破产了。 说实话带土是有点迷茫的,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一切都按照他计划的方向发展。 但是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感觉一下全变了,好像一夜之间大家都不一样了,他原本觉得天衣无缝的计划,顷刻之间便破绽百出,烟消云散。 带土是真的想不明白,对他来说能够想出这么一个计划已经是绞尽脑汁了,虽然这个计划很大一部分是宇智波斑谋划的,但是带土毕竟也没有完全按照宇智波斑的话去做,他也有自己的心思。 如今让他去探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计划出现问题,实在是有点难为人了。 不过带土好歹还是能意识到一个问题的,那就是绝对不能再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他一定要行动起来。 于是带土阴沉着脸说:“晓组织现在是指望不上了,我们必须要寻找新的帮手....” “新的帮手? 的确是需要了.......” 绝先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带土说: “所以新的帮手在哪?” ...................... 随着绝的问题,洞穴中瞬间陷入到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听着绝的疑问,带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现在很大喊一句。 我特么的哪知道新的帮手在哪,我要是知道,还至于在这里愁眉苦脸的吗!? “新的帮手.....还要再斟酌一下...” 带土脸色难看的说: “这次必须要找到靠谱的帮手,实在不行,找个合作者也可以....” 之前晓组织的长门在带土心中就是个打手或者手下干活的,他要长门做什么长门就要做什么,晓组织也相当于带土手下的私兵。 但是如今这种情况,带土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培养谋划或者忽悠一个这样好用的手下了。 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靠谱并且还帮得上忙的实力强大的帮手,那必然是要找那种已经成名的高手,这种人就很难当做手下来对待,合作者应该是最适合的身份。 说实话带土是很不想找个合作者的,就算只是明面上和自己平起平坐也不行,总觉得会出什么幺蛾子,他喜欢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但是无奈形势比人强,为了能够顺利达成自己的计划,带土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反正等他最后施展了无限月读之后,大家都一样。 “合作者?”绝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说:“现在忍界里能帮的上咱们忙的人,也没有几个,愿意帮咱们的就更少了....” “放心吧,会有的。” 带土看着面前的仪器,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说: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把斑那家伙叫出来了......” 关于宇智波斑让长门复活自己的计划,带土是知道的,不过带土本身是不希望复活宇智波斑的。 虽然宇智波斑和带土两人的目的看上去相同,都是召唤出十尾然后施展无限月读,但是其中有着看似细微,实则极大的差别。 宇智波斑施展月之眼计划的目的,是想要将所有人封锁在自己的幻术世界之中,所有人都受自己的控制,自己成为那个最强的神,全世界都由自己来掌控,通过他来引导世界的发展,这样就可以实现永恒的和平。 而带土的目的,是为了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来拯救和弥补他曾经的遗憾,哪怕只是虚假的幻术,但是当全世界所有人都活在幻术之中,到底是真是假谁又说的清呢。 所以在带土和宇智波斑的认知中,月之眼本身没问题,是个很好的计划,但是谁是这个计划的掌控者就是个大问题了。 因为按照无限月读的机制,谁是施展者,那么无限月读就将呈现谁要的结果,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 月之眼不是目的,是手段,是他们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段。 而带土和宇智波斑的最终目的,明显是有差别的,所以当然是自己来掌控月之眼最好。 所以带土本身是非常不想让宇智波斑复活的,他之前的种种举动也带有这方面的想法,明摆着就是不想让宇智波斑复活,就算是最后实在要复活,自己也要掌握钳制对方的手段再复活。 只不过如今形势不好,失去了晓组织的帮助,收集尾兽这种事情带土一个人实在是有些乏力。 带土只能先试着看能不能找到帮手,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帮手...... 那最后就只能按照宇智波斑原本的计划,想办法让长门用轮回天生复活的对方了。 至于宇智波斑复活之后和自己争夺权力的问题,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最起码先把收集尾兽的事情搞定。 否则最后连十尾都召唤不出来,还执行个屁的月之眼计划呢。 此时在砂隐村外,还保持着纪先生模样的鸣人真身来到了附近,原本就在周围观望的鸣人影分身一看本体来了,连忙上前。 “可算是来了。”影分身鸣人长出一口气说:“迪达拉和蝎都处理好了?” “嗯,都处理好了。” 鸣人真身笑着点点头,然后解除变身术抬腿就准备往砂隐村里面走,结果被一旁的影分身鸣人一把拉住。 “等等,你先别急。”影分身鸣人一把拉住鸣人真身,有些尴尬的说:“你准备去干嘛?” “我去干嘛你还不知道?” 鸣人真身奇怪的看着一旁自己的影分身说:“当然是去找我爱罗说事情,我之前和他说好的,聊完之后再去找佐助。” “那可不行!” 影分身鸣人顿时急了,一听连忙摆摆手说: “你去找我爱罗和佐助没问题,但是千万不能找完一个再去找另外一个,要同时去找。” “同时?有这个必要吗?” 鸣人真身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影分身说: “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嘛,我先和我爱罗说的去找对方,自然是先去找我爱罗喽。 再说之后和佐助要说的问题也比较复杂,后面说比较好一点。” 当影分身施展出来之后,两人虽然是一个人,但是在这段时间里的记忆并不是连通的。 就是说自从真身和影分身分开之后,鸣人真身遇到了什么是影分身不知道,影分身遇到了什么事真身也不知道。 只有解除了影分身之后,这份记忆才会回到真身这边。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影分身鸣人一拍脑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感觉解释起来很麻烦,于是直接说: “算了,你自己看吧!” 说罢影分身鸣人便主动解除了影分身术,化作一团白雾消散在鸣人面前。 而鸣人真身在影分身消失之后,脸上逐渐露出无语的表情,也做出和刚才影分身一模一样的拍额头的动作,带着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说: “唉,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 此时我爱罗正在密室中泡着茶,这间密室正是之前鸣人离开砂隐村时,和我爱罗一起商量砂隐和木叶资源交换协议的地方。 没过多久,密室的门打开了,鸣人探头探脑的走进来,看着我爱罗露出些许心虚的表情说:“我来了,我爱罗你久等了....” “我也没等多久,鸣人你先进来吧。” 看到鸣人进来,我爱罗脸上扬起少有的灿烂笑容说: “我听说你挺喜欢喝茶的? 这是之前风之国大名送给我的茶叶,我记得你喜欢喝茶,就专门留了下来。 听说很珍贵,总共一年也只有几斤的产量,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实在不行还有酒,也是之前大名送给我的....” “额.....不用特意为我留...” 鸣人一听我爱罗的话,顿时觉得更心虚了,;连忙伸手打断我爱罗的话,有些尴尬的坐下来说: “我就一个糙人,喝什么都行,茶,酒,白水,来者不拒。” “好了,不说那些了。” 我爱罗笑着给鸣人倒了一杯茶说: “你的游历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距离你上次离开砂隐村,也差不多有大半年了。 按照你的速度,应该已经差不多环游世界了吧?” “嗯,如果只是单纯的游历计划,其实已经结束了。” 说起自己游历的事情,鸣人瞬间觉得心情沉重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端起茶喝了一口说: “我现在在鸟之国那边,准备办点事情......” “你这是不准备回木叶村了?” 面对鸣人的回答,我爱罗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表情,关切的看着鸣人说:“需要我帮忙吗?” “啊?帮忙.....应该暂时不需要...” 听到我爱罗的话,鸣人脸上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我这边没什么太为难的问题,说起来你们砂隐村这段时间怎么样?” “我们砂隐村啊,多亏了你之前的主意,砂隐村自从和木叶签订了资源交换协议之后,好过了许多。” 一提起砂隐村最近的变化,我爱罗脸上不由的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粮食够吃了,村子再也不用花大价钱满世界去收粮食,这样财政也宽松了许多,村民的日子也都好过了。 现在砂隐村也可以尝试着大批量的培养忍者,之前风之国的大名听到砂隐村的消息,也加大了拨给我们的经费。 最近我感觉村子里大家的笑脸都比以前多了,反正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这都要多亏鸣人你之前出的主意啊。” 其实砂隐村是不缺人才,也不缺愿意为村子奉献的人,只是一直以来客观条件实在是太差,再加上连续两代风影出现意外,这才让砂隐村陷入到一个恶性循环的状况。 如今我爱罗当上了风影,管理方面没了问题。 资源问题在木叶帮助下也获得极大的缓解,吃饭方面没了问题。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最棘手的问题,砂隐村自然可以转危为安,慢慢进入到良性循环的阶段。 看着我爱罗微笑的表情,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虽然之前鸣人在砂隐村的时候,我爱罗和鸣人说过,如果有一天鸣人需要我爱罗的帮助,那么我爱罗会毫不犹豫的站在鸣人那一边,哪怕是与世界为敌。 鸣人相信我爱罗是认真的,他知道我爱罗当他是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愿意陪着自己与世界为敌。 但是鸣人也同样把我爱罗当兄弟和朋友啊。 现在他看着自己的兄弟过的越来越好,也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看着对方谈起村里人时脸上露出的笑脸,又怎么说得出让对方放弃这一切,陪自己去做一件无比危险的事情这种话。 然而这其中最讽刺的是,如果鸣人不把我爱罗拉到自己身边,那么日后我爱罗必定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的。 因为鸣人未来要做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到时候世界上只会出现两种阵营,要么与鸣人为伴,要么就是与鸣人为敌,不存在中立的可能。 在这场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战役之中,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鸣人在思考了半晌之后,决定什么都不说,他不想用两人之间的感情来绑架我爱罗,我爱罗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和志向。 到时候就全交给我爱罗自己来选择吧.... 鸣人最终下定决心,到时候无论我爱罗怎么选择,他都会将对方当做自己的兄弟和朋友。 只不过在命运长河之中,在滚滚的历史车轮之下,有时候私人之间的感情,会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但愿两者都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另一边,佐助此时正在砂隐村给他安排的客房里,坐在窗边的凳子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样子,门口传来吱呀一声,鸣人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表情走了进来。 “来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开门声,佐助继续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怎么这么久才来?” “也没有很久吧。”鸣人抓了抓头发说:“距离刚才咱俩分开,也就过了十几分钟吧?” “这样吗?” 佐助依旧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说:“我倒是感觉过去挺久的了。” 鸣人看到佐助一直在看窗外,于是有些好奇的走上前说:“你在看什么呢?” 然而就在鸣人刚刚走到佐助身后的一瞬间,佐助猛然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鸣人打出一拳。 嘭! 鸣人眼疾手快的接下佐助的进攻,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结果对面的佐助已经攻了过来。 砰!啪!咚! 一阵势大力沉的近身搏斗之后,佐助主动停下了进攻的态势,一个后撤退了出来。 “佐助你干嘛啊?” 鸣人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佐助说:“你是心情不好吗?”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最近实力有没有退步。” 佐助停下来进攻的态势之后,上下打量了鸣人一番,然后哼了一声说: “还可以,不是影分身。” “你说什么影分身?”鸣人继续带着不解的表情说:“影分身怎么了?” “没什么。”佐助摇摇头,然后招招手示意鸣人坐下说:“先说别的事情吧,你之前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哦,行吧。” 看到佐助没有再多说什么,鸣人悄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幸亏他事前考虑周全,派影分身去我爱罗那边,真身来佐助这边,否则真要让佐助发现不对,就出大问题了。 “其实我要和你说的事情,你应该也能猜到了。” 开始说正事,鸣人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还是宇智波鼬的事情,我之前又和宇智波鼬打了一场,而且这次还是宇智波鼬主动来找我的。” “宇智波鼬主动去找你?”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脸上也露出凝重的表情说:“难道说他还想把你再抓回晓组织?” 上次宇智波鼬主动去找鸣人,就是要把鸣人抓回去,所以这次佐助也下意识的想到这个可能。 “应该不是,他全程都没有要把我抓回去的意思。” 鸣人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皱着眉头说: “他一上来并没有直接和我动手,反而是问了我许多问题,像是要确定某种事情一样。” “问你问题?”佐助听着鸣人的话,楞了一下说:“什么问题?” “他先是问我是不是不准备回木叶了。”鸣人想了想说:“然后又说什么我是个很危险的家伙,说的话都莫名其妙的,像个谜语人。” “问你回不回村子?”佐助听到后,皱起眉头说:“难道说宇智波鼬想拉拢你?让你也叛出村子和他一起做叛忍?” “我感觉不像。” 鸣人直接摇摇头说:“在我看来,他好像不希望我不回木叶村,而且他好像也很怕我会影响到你,让你以后也离开木叶。” “影响我? 先不说你什么不回村。” 佐助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奇怪的看着鸣人说: “我为什么要离开木叶? 我在木叶待得好好的,而且鸣人你也没有理由不回木叶啊,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额.....先不说我的事情.....” 看着表情疑惑的佐助,鸣人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说: “我觉得宇智波鼬的这个态度,尤其是对于你的态度,很值得思考。” “咱们可以换一种思路来想宇智波鼬的事情,咱们首先排除自己的个人立场和对宇智波鼬的偏见,从一个客观的角度来评判他的行动。” 鸣人继续说道: “如果说宇智波鼬来找我,是害怕我未来回带着佐助你叛出木叶村,那么是不是就说明。 在宇智波鼬的心中,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么未来佐助你叛出木叶村的概率会很大?” “你这么一说.....”听着鸣人的分析,佐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鸣人紧接着补充道: “在咱俩的思维里,佐助你现在根本没有理由叛出木叶,但是宇智波鼬本身有如此的肯定,说明在他看来,未来会发生一些事情,导致佐助你叛出木叶村的概率大大提升。” “但是这也不对啊。” 佐助听着鸣人的分析,提出不同的意见说: “他宇智波鼬是厉害不错,但是他也不可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未来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他怎么知道? 而且还是我会叛出木叶村这种一听就很扯的东西,他怎么就这么肯定?” “宇智波鼬是不可能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如果并不是未来的事情呢。” 听着佐助的疑惑,鸣人沉吟了一阵,然后眯起眼睛说: “如果是过去曾经隐藏的某些真相,宇智波鼬觉得未来一定会暴露出来,然后就会导致佐助你想法产生巨大的转变。 有没有这种可能?” 听着鸣人的分析,此时佐助也回过味来了,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紧握着拳头说:“鸣人你是说.....当年那件事情?” 现在佐助已经可以做到比较冷静的提起当年的事情了,虽然每次提起的时候该有的仇恨还是会涌上心头,但是会再像以前那样歇斯底里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对着佐助说: “宇智波鼬的态度,基本上已经坐实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当年你们宇智波一族的惨案,其中肯定不仅仅只有宇智波鼬一个人参与,木叶估计也有人参与其中,并且肯定地位不低。” 宇智波鼬这么多年在外面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就把事情扛下来,能让宇智波鼬心甘情愿帮助打掩护的人,必定地位不低。 一般的忍者,哪怕是精英上忍,都不可能有这种能量,最起码是个顾问级别的高层。 “说不定参与其中的人还不止一个,并且这些人一定是那种就算是暴露出来,木叶也不可能真的对他做什么惩罚措施的家伙。 否则宇智波鼬不可能这么担心你叛出木叶。” 鸣人紧接着补充道: “因为如果暴露之后木叶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就算会有仇恨,但是这个仇恨不会波及到整个木叶村身上,所以大概率不会发展到叛村那一步。 一定是这些人暴露了之后木叶也会全力替他们打掩护,让你没有办法追究,你如果和执意追究就势必要与木叶为敌。 这种情况下,宇智波鼬才会如此肯定,暴露了之后你会叛出木叶村。” “不止宇智波鼬一个人....木叶也有人参与.....而且地位不低.....” 听着鸣人的话,佐助口中喃喃自语,脸上带着纠结,不可置信,还有仇恨种种复杂的表情。 对于佐助来说,他心中对于木叶的归属感,虽然没有村子里的其他忍者那么强,但是也是很强烈了。 如果要在佐助心中排一个归属感的排名的话,第一名无疑是宇智波一族,第二名就是木叶。 但是现在宇智波一族名存实亡,所以事实上存在的势力当中,佐助心中最有归属感的就是木叶村。 而且木叶村有很多佐助珍惜的东西。 鸣人,卡卡西老师,小樱,还有其他同龄的忍者朋友和忍者长辈,虽然佐助平常看上去和大家交流不多,但是心里对大家还是有感情的。 所以在佐助心中,木叶村的分量还是很重的,如果木叶村遇到危险和困难,他是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的。 但是如今鸣人告诉他,当年宇智波一族的灭族惨案,其实木叶有不少高层也参与其中,如果佐助要追查,势必会和木叶起正面冲突,这就让佐助有些难受了。 “这些高层.....”佐助沉默了一阵,然后沙哑着嗓子说:“鸣人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现在佐助心中还有着一丝希望,他觉得鸣人也许有些太慎重了,说不定当年参与的人并没有那么重要,如果自己坚持追究的话,木叶也不一定拼死维护他们。 “怀疑的对象....” 看着满脸纠结的佐助,鸣人知道现在佐助心中一定不好受,毕竟这种自己心中都非常珍视的两个东西起了冲突,一定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谁遇到了都不会觉得好手。 不过鸣人并不会因此就用什么谎言来安慰搪塞佐助,因为他知道对于佐助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真相。 “关于怀疑的对象,其实咱们可以根据当年木叶的情况来分析。” 鸣人从话里掏出纸笔,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边写边说: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件事情,那就是宇智波一族当年在木叶是数一数二的大族,无论从人数还是实力来说,都是木叶不可忽视的一部分。 而宇智波鼬又是村子里出名的天才忍者,所以能够插手宇智波鼬屠杀宇智波一族的事件中的人,不可能是什么一般忍者。 到了这种程度,单纯的实力已经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他的权利,这些人在木叶村中拥有的权限,一定是可以达到影响村子整体决策的地步。” “再想一想当年木叶村中的核心决策人员,其实范围就小了很多。” 鸣人先是在纸上写了第一个名字猿飞日斩,然后说: “当时是第三代火影执政期间,而且以第三代火影的声望和能力,不存在什么欺上瞒下的可能,所以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当时的三代火影一定是知情的。” 鸣人是真的毫不客气,一上来就爆了一个大料,直接把三代火影拖下了水。 “三代.....火影?” 佐助也被鸣人一上来的大料给整的有点懵,呆呆的看着鸣人说:“确定吗.....我感觉三代火影他....不像是那种人啊....” “我确定。” 谁知鸣人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然后叹息一声说: “虽然这么说听着一点太悲观了,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在他们这个位子,本人到底善不善良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所在的位置就决定了他必须要做出符合自己利益和需求的行动,就算是他不想,那些依附与他的人也会推着他向前走。 而三代火影他.....虽然具体为什么我不方便说,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是一个合格的火影,也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所以也许三代火影他内心并不支持当时的一些做法,但是到底会发生什么,身为当时木叶的火影,他一定是知情的,并且最少也是一个默许的态度。” 一个合格的政治家,这句话一出,鸣人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了。 当年鸣人知道了自己父母当年的真相,还有三代火影之后的一系列做法之后,鸣人就已经看清了猿飞日斩这个人。 猿飞日斩是一个好人,如果可以他的确是想让大家都能够幸福,但是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并不是自己的想法,而是木叶和火影一脉的利益。 所以当有人威胁到木叶和火影一脉的时候,猿飞日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做出一切可以做的事情,哪怕这些事情违背他内心的情感需求。 “三代火影.....” 很难想象佐助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三代火影真的参与到当年的宇智波灭族事件,那么他与木叶的矛盾就不可调和。 因为佐助不可能在宇智波灭族事件上做出让步,而木叶同样也不可能在三代火影的问题上做出让步,哪怕三代火影已经过世。 或者说正因为三代火影过世了,而且还是为了保护木叶而死,木叶的人就不可能允许已经过世的三代火影身上再沾染上什么污点,更别说现在木叶的第五代火影纲手是三代火影的弟子。 所以佐助如果向三代火影开炮,那么面对他的就是雷霆镇压,不存在任何商量的可能。 然而这还没完,鸣人继续说道: “问题是现在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已经过世,就算是想找他问也没有办法,所以我们必须从其他地方入手,这样才能确定当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三代火影执掌木叶的那个时期,三忍全都不再村子,所以木叶的权利中心大概就那么几个人, 首先是两个顾问,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当然还有一个人不能忽视,那就是志村团藏.....” 鸣人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水户门炎,转寝小春,还有志村团藏这个三个人,就是当时木叶的核心决策圈,所以如果宇智波灭族事件木叶有参与,那么这三个人不可能不知情。” “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志村团藏......” 佐助默念着这个三个名字,然后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三个家伙现在应该都还活着吧.....” “是的,不仅活着,活得还挺滋润。 尤其是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他们两个现在其实也还在木叶的核心决策圈内,只不过话语权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大了。 至于志村团藏,自从纲手婆婆担任了第五代火影之后,他就慢慢的被排斥出木叶的核心决策圈了。” 鸣人认真的看着佐助,全心全意的为佐助出谋划策: “如果你想要从这几个人身上寻找当年的真相,那么我建议你去找志村团藏。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这两个人还是木叶的高级顾问,你贸然动手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肯定会和木叶起直接冲突,到时候你别说查明真相了,连自己都保不住。 但是如果是志村团藏就轻松许多了,他现在被排挤出木叶的核心决策层,我从好色仙人那边也能感觉到,纲手对于志村团藏是非常不爽的,巴不得他早点死。 所以如果你对志村团藏出手,虽然可能还是会遇到志村团藏自身势力的阻碍,但是最起码木叶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如果你能隐藏好自己的真实目的,说不定纲手婆婆他们还会在暗中给你一些方便。” “有道理....” 听着鸣人的话,佐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的确从志村团藏下手会方便许多,只不过我感觉这家伙很少露头,根本就抓不住啊.....” “志村团藏的话....”鸣人思考了一阵之后说:“关于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可以从佐井那边下手试试。” “佐井?”佐助惊讶的看着鸣人说:“你是说他是志村团藏的人?” “我觉得有很大可能是。” 鸣人点点头说: “毕竟本身他加入第七班就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村子里知道我是去游历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所以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硬加一个人。 至于什么方便第七班执行任务,咱们现在都已经渡过了当初刚成为忍者的适应期,很多时候甚至都是和其他班的人交叉组合执行任务的,严格以班为单位的行动越来越少,所以强行要凑三个人出来本身就有点牵强。 而且佐井这个家伙很奇怪,明明年纪和咱们差不多,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有条件和动机做这种事情的人只有志村团藏。” “原来如此....” 听到鸣人的分析,佐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知道了,我之后会想办法从佐井那里找线索的。” “嗯,不过你一定要小心。” 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语气严肃的叮嘱道说: “到目前为止,一切还都是咱们的推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在彻底查明真相之前,你最好不要和木叶发生明面上的矛盾和冲突,这样无论是对于查明真相的进度,还是对你本人的安全,都非常不利。” “我明白。”听着鸣人的叮嘱,佐助也认真的点点头说:“我会小心的。” 佐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提起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就失去冷静的小孩子了,和鸣人相处时间长了,佐助获得的最大收获不是实力上的增长,而是对于自身情绪和思想的控制。 发火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所有人都会发火,但真正困难的是控制住自己新的怒火,要让自己掌控住怒火,做怒火的主人,而不是被怒火所掌控。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人,都是心里有火的人。 这个火可以是怒火,可以是欲望之火,甚至可以是嫉妒之火。 但是衡量一个人到底是能做大事还是做小事,最重要的区别不在于心中火的大小,而是在于能否控制住自己这一点火,让它朝着该去的方向燃烧。 以前的佐助是控制不住的,他只会让心中的仇恨之火肆意燃烧,连自己也一同被吞噬殆尽。 但是如今的佐助不一样了,他已经可以控制住,让仇恨之火成为自己前进的动力,而不是阻碍。 “哦,对了。” 说到这里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丢给佐助:“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留给你了。” 佐助先是下意识的接过鸣人丢来的东西,然后低头仔细一看,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因为那是一颗完整的眼球。 “我没看错吧....”佐助有些嫌弃的看着手里的眼球说:“这是个......眼珠子?” “你可别小看这个眼珠子,这可是宇智波鼬拿来对付我的杀手锏之一,虽然最后没起作用就是了。 当时这个眼珠子被我拿到手,宇智波鼬别提多心疼了,看着跟从身上割了一块肉一样。”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佐助说: “这可不是个普通的眼球,它是个万花筒写轮眼的眼球。” “万花筒写轮眼?!”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下意识的提高音调,然后猛地压低声音,先是小心的看了看左右,然后低声对着鸣人说: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会是你从宇智波鼬眼睛里抠出来的吧。” “你想什么呢。” 鸣人笑着摇摇头说: “按照宇智波鼬的话说,这个是他当年死去的朋友,宇智波止水的眼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落到宇智波鼬手里。 不过既然这是你们宇智波一族人的遗产,那么交给你保管最好。” 关于止水的眼珠,鸣人思考过一次,最后还是决定交给佐助,毕竟他现在不太方便回木叶,身上一直带着止水的眼珠也挺奇怪的。 现在止水就在木叶,等佐助回去之后,止水肯定会感应到什么,再加上止水在佐助这里还有一层宇智波一族神秘前辈的身份,所以沟通起来肯定没什么问题。 到时候这个眼珠怎么处理,就交给止水和佐助去讨论吧,毕竟这是他们宇智波自家人的私事。 ............... 看着手上的东西,佐助用力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佐助当然知道这个东西有多珍贵,这个世界上也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东西的珍贵了。 这可是万花筒写轮眼啊,并且还是一颗完整的,没有任何损伤的万花筒写轮眼的眼珠。 参照卡卡西老师的情况,有了这个东西,理论任何一个人通过移植都可以拥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 万花筒写轮眼是什么级别的力量,根本就不用多说,懂的都懂。 有了这样东西,手里就相当于拿到了进入这个世界顶尖战力俱乐部的门票。 如果佐助狠心一点,愿意直接移植这颗眼球,那么他面对宇智波鼬最大的劣势也就没了。 佐助知道鸣人不是在意这种东西的人,但是他依旧会感动,因为他能从中看出鸣人对于自己无条件的支持和信任。 那种哪怕我与世界为敌,你依旧会相信我,站在我这边的支持和信任。 原始森林的秘密基地之中,宇智波鼬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边咳着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灌下。 自从上次和鸣人战斗过后,止水的眼睛丢了不说,宇智波鼬自身的身体状况也进一步恶化。 毕竟上次和鸣人战斗的时候,宇智波鼬可是使用了天照,须佐能乎等一系列对身体损伤很大的忍术,到最后甚至是使用了十拳剑。 所以宇智波鼬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现在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最多在支撑自己进行一场高强度的战斗。 不过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宇智波鼬却显得十分冷静,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惊慌或者害怕的情绪,而是一脸淡然的思考着计划,似乎要命不久矣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次宇智波鼬出击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的身体大受损伤不说,连止水的眼睛都被人抢了,最关键的就是宇智波鼬阻止佐助与木叶为敌的最后一道防线别天神出现问题,他必须要找到一个解决或者替代的方法。 宇智波鼬是绝对无法接受佐助与木叶为敌的,这不仅仅是与宇智波鼬心中的观念和想法相悖,更是在某种程度上否定了他之前的种种做法。 如果佐助最终还是要与木叶为敌,那么他当年屠杀宇智波一族,到底是为了什么。 “佐助.....” 宇智波鼬口中喃喃自语,想起之前鸣人对他说过的话。 与你相比,我这个外人更把佐助当自己的亲兄弟。 只要是佐助认真思考过后的决定,那么谁都没有资格干涉。 想着鸣人之前说过的话,宇智波鼬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是很快便被他抹去,转换为坚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个人的意志,宇智波鼬当然也有,并且无比的坚定,是如钢铁般坚定的意志。 否则他也不可能背负着滔天骂名,身患不治之症一直坚持到现在,如果他意志稍微薄弱一点,都坚持不到这一步。 想要靠三言两语就改变宇智波鼬的想法,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宇智波鼬认为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既然如此,作为哥哥他有责任将弟弟引领上正确的道路。 如今的问题就是怎么保证佐助不会走向错误的道路。 现在自己手中的别天神被鸣人抢走,并且看样子也没有机会拿回来了,毕竟那个漩涡鸣人那种奇怪的能力,实在是太克制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了。 但是别天神又是必须的,否则宇智波鼬就无法保证在自己死去之后,还有那种方法可以百分百的让偏离正确轨道的佐助回心转意。 虽然已经证明被天神对于鸣人没有用,阻止鸣人叛出木叶村的想法算是彻底破产了,但是别天神还是可以阻止佐助叛出木叶村的。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既然自己原本的别天神拿不回来了,那干脆就去抢别人的吧,别忘了一个人可是有两只眼睛的。 至于止水另一只眼睛的去向,止水死之前已经和宇智波鼬说过了,就在志村团藏手中。 虽然志村团藏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但是起码比那个漩涡鸣人好对付,宇智波鼬有信心搞定对方。 至于自己的身体...... 虽然从现在的情况判断,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足以坚持两场高强度战斗,从志村团藏那里抢东西,不大打一场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自己从志村团藏那里抢回止水的眼睛,之后还有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与佐助做一个最终了结,都是未知数。 不过宇智波鼬心中没有任何的犹豫,不行也要行,为了他心中的理想,为了佐助,他也必须坚持到和佐助做最后的了结。 宇智波鼬也坚信自己可以,因为他就是这么一路过来的,为人所不能,正是他宇智波鼬的强项。 如果真的按照常理来判断,以他的身体状况早就不堪重负躺在病床上等死了,哪里还能做这么多事情。 他宇智波鼬就是这样一个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 于是宇智波鼬便不再犹豫,擦去自己嘴角的血渍,对着外面高喊一声说:“鬼鲛!” “我在,鼬先生。” 鬼鲛的身影在门外出现,背着自己的鲛肌大刀,笑着看着宇智波鼬说:“有什么事吗?” “我要去木叶一趟,办点事情。”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看着干柿鬼鲛说:“你要和我去吗?” “去木叶?做什么?” 干柿鬼鲛看着宇智波鼬,歪了歪脑袋说:“难道是捕捉九尾?我记得之前首领不是说暂时放缓抓捕计划吗?” “不是首领的命令,这次和晓组织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去的。” 宇智波鼬此刻也非常坦诚,淡淡的看着干柿鬼鲛说: “这一次可能会很危险,你不想去也没关系。” “鼬先生,你这话就说的生分了,我们可是搭档啊。” 干柿鬼鲛笑呵呵的看着宇智波鼬,先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然后突然咧嘴一笑,潇洒的将鲛肌大刀扛在自己肩上,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看着宇智波鼬说: “虽然没有命令擅自行动不太符合我心中的行事准则,但是毕竟是鼬先生您的事情。 那就这样吧,我干柿鬼鲛就破例一次,陪鼬先生您走一趟!” 听着干柿鬼鲛的话,宇智波鼬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微笑,然后瞬间便隐藏起来,换回自己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轻轻抬起下巴说: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说罢宇智波鼬便一甩衣袖,直接朝着外面走去,他现在是一点时间也不想浪费,毕竟对于他本人来说,活着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而干柿鬼鲛则是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惊奇的跟在宇智波鼬身后。 “鼬先生,您刚才笑了吧?” “............” “是吧是吧?” “................” “肯定是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 “................” “你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也说出来让我听听听啊。” “................” “鼬先生?” “闭嘴。” “哦..........” 在木叶村之中,此时止水正在一个空旷的小公园中,手里拿着一块面包,此时正在喂着乌鸦。 按理说乌鸦是很少与人亲近的鸟类,只不过不知为何这些乌鸦都和止水很亲昵,安静的落在止水的肩膀或者脚边,止水抚摸他们也不动弹。 其实止水从小就喜欢养乌鸦,这个既是他的爱好,也是他提高自身能力的一种方法。 养好的乌鸦可以用来做通灵兽,用来施展乌鸦分身术或者乌鸦替身术之类的忍术,止水死之后,他养的那些通灵兽乌鸦也都被宇智波鼬所继承。 如今止水并没有当初那个时间和条件来培养乌鸦通灵兽,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偶尔来小公园喂喂乌鸦,这也是他的爱好,能让他心灵平静下来的放松方式。 “很好,乖......” 止水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肩膀上一只小乌鸦的羽毛,然后从手里的面包上掰下一些面包屑,放在手心里让小乌鸦吃: “你看上去有些瘦弱,是不是平常找不到食物,多吃点。” 就在此时,公园外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群人呜呜泱泱的从街道上跑过。 “抓住他!!!!” “别让他给跑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这个老流氓,居然三番四次偷看女澡堂,绝不能轻饶!!!” 而此时跑在最前面的自来也,先是回头喊了一句我是在取材,然后便扔了一颗掺杂着胡椒粉的烟雾弹在地上。 嘭! 就在众人被烟雾弹迷的睁不开眼睛的时候,自来也先是观察了一下环境,然后对着公园里的止水挤眉弄眼一阵,直接就跳到了止水身后的草丛里。 “诶——” 止水看到自来也的动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刚想伸出手阻止对方,但是此时自来也已经藏到他身后的草丛中,一副死也不出来的样子。 烟雾散去之后,跟在自来也身后的追兵们左看看右看看,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小公园长椅上的止水。 “这位小哥。” 一位看上去差不多有五十多岁的老婆婆提着扫帚走上前,看着止水说: “你刚才有看见那个变态去哪了吗?” “额.....那个变态啊.....” 止水尴尬的笑了笑,悄悄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草丛,然后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好像看到他往那边跑了.....” 说罢止水指出一个方向,追兵们对止水表示了感谢,然后便气势汹汹的追了上去。 等到追兵们彻底消失,藏在草丛里的自来也长出一口气,走了出来。 “真是好险啊....差点就跑不掉了...” 自来也一副毫无愧色的样子,嬉皮笑脸的看着长椅上的止水说: “谢谢小哥你了,要不是你我可就死定了。” “额.....不客气....” 止水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自来也,他当然是认识自来也的,当初他作为天才忍者在木叶声名鹊起的时候,自来也已经是威震忍界的三忍之一了。 如果说当时的止水是具有潜力有希望成为一名强大忍者的天才,那么当时的自来也就是一名已经成长起来兑换了自己潜力的天才。 所以虽然自来也那时候已经很少在村子里的出现,但是止水还是对他并不陌生,并且其实也见过几次面。 当时止水还挺崇拜自来也的,希望可以和自来也说上几句话,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和自来也交流,毕竟当时的他在自来也面前就是个小屁孩罢了。 所以在刚才那个大妈询问止水自来也的去向的时候,止水纠结了半天,最终昧着良心帮助自来也隐瞒,因为他不想看见自己当初的偶像在自己面前被人因为偷窥而围殴。 想到这里止水的眼神也不禁变得复杂起来,自来也的出现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当年在木叶当忍者的岁月,那可真是一段有欢笑有泪水,有热血有遗憾的日子啊。 也许说不上多么圆满,但是一想起来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而此时对面的自来也,看到止水复杂的眼神和奇怪的表情,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好奇的说:“这位小哥.....你认识我吗?” “啊?” 听到自来也的疑问,止水愣了一下,然后猛然反应过来,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笑了笑说: “怎么说呢.....我认识你,但是你应该不认识我....” “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自来也奇怪的看着止水,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阵,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猛地一拍巴掌说: “我知道你是谁了!” 听到自来也的话,止水心中猛然一惊,下意识的就要作出戒备的动作,同时心中闪过一串猜测。 他知道我是谁了?! 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说我暴露了? 就在止水准备逃跑的时候,自来也猛地上前一把搂住止水的肩膀,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说: “嘿嘿.....你是我的书迷对吧? 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就说你怎么愿意帮我打掩护呢,原来如此啊,身为书迷,你也一定能够理解我取材的心情吧!” “...........” 止水沉默了一阵,然后扯着嘴强撑出一张笑脸说: “嗯.....是的....我是您的书迷。” “哎呀,真是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书迷,哈哈哈哈哈!” 自来也捂着后脑勺大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悄悄塞到止水怀里,用猥琐的声音小声说: “既然咱们这么有缘,我这里有一本精编限量签名版的亲热天堂,就送给你了,里面有很多劲爆内容哦。 你拿回去慢慢享受吧~~~~” 听着自来也猥琐中透露着一股油腻的声音,止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瞬间觉得自来也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崩塌了一般,有些嫌弃的接过自来也递来的书说: “谢.....谢谢了....” “哈哈哈哈哈,没关系的,有你这样忠实的粉丝,我也很高兴。” 自来也大笑着拍了拍止水的肩膀,然后看到止水身边的乌鸦,好奇的说:“你这是在喂乌鸦吗?” “嗯,这是我的爱好。”止水点了点头,掰下一点面包屑丢给地上的乌鸦说:“喂它们的时候我可以放松下来,它们就是我的朋友。” “这样吗.....还真是少见呢....” 自来也先是点点头,然后做出一副怀念的样子说: “说起来,当年我也有一个很优秀的后辈,他也像你一样,很喜欢喂乌鸦呢....” 听着自来也的话,止水喂乌鸦的动作猛地一顿。 不过自来也并没有察觉到止水的异样,继续带着怀念的表情说: “我当时可是很看好他的,本来想找时间和他好好聊一聊,可惜那段时间我很忙,一直都没有机会抽出时间找他聊天。 不过这个想法一直在我心中,我一直想着等我空闲下来了,就找他聊聊天,谈谈心,给他一些身为前辈的鼓励和建议。” 说到这里自来也的表情黯淡了一些,带着遗憾的语气说: “可惜有缘无分,等我真的空闲下来,回到村子准备找他的时候,却得到了他已经失踪很久的消息....” “他是真的很可惜啊,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他未来的成就并不会比我低,说不定还要比我高。 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好像差那么一点点。” 自来也先是摇摇头,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最后情绪一转,再次回到之前那个嬉皮笑脸的自来也,拍了拍止水的肩膀说: “抱歉,突然说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好了,我也该继续去取材了,记得回去好好享用我送你的那本书哦~~~~” 说罢自来也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只剩下止水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自来也大人.....” 看着自来也离去的背影,止水抿了抿嘴唇,轻轻叹了口气说:“抱歉让您失望了....”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止水猛然抬起头,看向远处的木叶大门,因为他感应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 那是属于他的写轮眼的气息,并且他可以保证这不是在团藏那里的那颗写轮眼。 “难道说.....鼬来了?” 止水口中喃喃自语,然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凝重,将手中的面包捏成粉末一起丢给周围的乌鸦,然后也化作一道黑影消失。 “鼬......你这时候来木叶做什么.....” ———————————————————————— 木叶的大门口,卡卡西一行人的身影逐渐从远方出现。 “终于回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小樱看到远处的木叶大门,伸了一个懒腰有气无力的说: “我还以为这次去砂隐村能大显身手呢,结果没想到啥也没干成,就给我爱罗检查了一下身体。” “行了吧你。”跟在后面的佐助听到小樱的话,撇撇嘴说:“去之前在路上不知道谁紧张的要死,万一最后你不行,我爱罗不就惨了。” “谁说我不行了!我可是跟着纲手大人认真学习了很久的好吧!” 小樱回过头气呼呼的瞪了佐助一眼,然后抱怨着说: “说起来鸣人也是的,最后居然都不和我们告别一下,直接就走了,我还想和他聊聊天呢。” 鸣人之前和佐助聊完天之后就直接离开了,他还要去处理蝎和迪达拉的事情,而且鸟之国那边也有事情等着他处理,时间非常紧迫,也就没有时间和小樱他们告别。 “说起来....鸣人出去已经一年了吧...” 听着小樱的抱怨,一旁的卡卡西像是想起什么,双手插兜,抬头望着天空说: “按照他的速度,就算是周游世界应该也差不多了吧,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对啊对啊,鸣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卡卡西的话也提醒了小樱,小樱转过头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佐助说: “鸣人什么时候回来?” “你问我?”看着小樱好奇的眼神,佐助无语的说:“我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不信。” 小樱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把脸凑到佐助身前说:“鸣人离开之前就和你聊过天好不好,你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木叶?那你们到底聊什么了?” “鸣人他真没跟我说什么时候回来,再说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该回来的时候他自然就回来了,不到时候你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回来。” 佐助嫌弃的一把推开小樱的脸,然后说: “至于我们聊了什么事情,你就知道与你无关就行了。” 鸣人和自己的聊的事情,佐助当然不能说,况且他也不想把过去的事情拉出来让大家反复谈论。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卡卡西皱了下眉头说:“鸣人这次出去真的有点久了,如果再不回来,纲手大人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一年其实是个很关键的时间点,在这一年之前,就算木叶里有人觉得鸣人出去太久了,纲手也可以压下来,可以说才出去不带一年,没什么大不了的,其他人也会认同纲手的说法。 但是一旦过了一年这个时间点,那么大家的心态不一样了,就会觉得真的已经挺久了,鸣人该回来了,纲手就很难压了。 然而一旁的小樱听到了佐助的话,顿时不开心了。 “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小樱一听顿时张牙舞爪的扑向佐助说:“你别忘了,咱们都是一个小队的队友!” “哎呀,你烦不烦啊。”佐助不耐烦的将小樱推到一边说:“都说了与你无关了!” 此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木叶的大门口,卡卡西看着打闹在一起的佐助和小樱,无奈的说:“行了别吵了,都回来了你们怎么还不消停啊。” “还不是因为佐助他什么都不说!” 小樱明显力气没有佐助大,被推到一边后只能恨恨的一跺脚,委屈的噘着嘴说:“人家也是担心鸣人嘛....” 不过卡卡西可没心情调解这些东西,就在众人右脚刚踏进木叶大门的瞬间,直接一招手说: “好了,既然大家都回到木叶了,那我就先撤了。” 嘭! 说罢卡卡西便化作一团烟无消失,根本不给小樱他们说话的机会。 “卡卡西老——” 小樱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面前化作一团烟雾消失的卡卡西,耷拉着肩膀无精打采的说: “什么呀,我怎么感觉最近卡卡西老师越来越不负责任了,多一步都不肯送的。” 按照木叶的规定,带班老师带着学生出去执行任务,最后必须要把学生护送回木叶才算完成任务,所以在小樱他们踏进木叶大门的一瞬间,卡卡西就开溜了。 “算了....我也回家了...” 既然如此,小樱也没什么心情再打闹,对着佐助招了招手便离开。 而一旁全程一言不发的佐井,也是微笑着对佐助点点头,直接转身离开。 佐助看着佐井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之前鸣人和他说可以在佐井这里找志村团藏的突破口,但是佐助现在还没想好怎么突破,所以也就没有多说。 等下次我想好计划了再找佐井吧,直接上去太突兀了,很容易引起对方的警惕。 想到这里佐助就准备回去换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在研究一下鸣人给他的万花筒写轮眼。 说实话这个万花筒写轮眼,虽然鸣人给他了,但是佐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正常来说,利用率最大的应该就是移植到自己身上,这样等于直接白嫖了一直万花筒写轮眼。 然而虽然有卡卡西老师的事情在前,佐助也不敢保证到底会不会出问题,毕竟普通的写轮眼可以移植,不代表万花筒写轮眼也可以,万一出什么问题不就傻眼了。 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佐助是真的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而且说实话佐助也不是非常想移植别人的眼睛。 一是觉得心里挺别扭的,毕竟把自己原装的眼睛换成别人的,总归感觉有些不舒服。 二是佐助觉得自己也不需要移植这个,反正他有信心靠自己觉醒,而且之前他也下定决心了,不会屈服于万花筒写轮眼,现在突然移植,总有一种认输的感觉。 况且他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做移植的事情,要是找木叶的医疗忍者,他该怎么解释这个眼睛的来路呢。 反正就是很麻烦,所以佐助决定就把这个眼睛当做道具来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中挖出一些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这样他以后去找宇智波鼬报仇的时候也好办一些。 想到这里佐助摸了摸藏在怀里的眼睛,然后就准备直接回家,找几本这方面的书和资料,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好研究一下。 然而就在此时,佐助突然眉头微微一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 佐助先是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四周,然后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慢慢朝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 在走的过程中,佐助专门挑一些人烟稀少的小巷,就在佐助进入一条小巷之后,一个黑影默默跟了上去。 嘭! 一声震响,藏在小巷拐角处的佐助猛地冲出,直接一拳打了出去,不过却被跟在他身后的黑影眼疾手快的格挡住。 眼看一击不中,佐助再次抢身进攻。 嘭!啪!咚! 一阵激烈的交锋之后,两人相互对了一拳,然后各自退后几步,遥遥对望。 “你是谁?”佐助冷冷的看着对面带着狐狸面具的人,面无表情的说:“你不是木叶的暗部,跟踪我有什么目的?” “看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佐助你并没有懈怠修炼啊....” 对面带着狐狸面具的人轻笑一声,发出了佐助十分熟悉的声音,然后慢慢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笑着说: “实力有长进了不少。” “前辈!” 看到对面的止水,佐助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惊喜的表情说: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我刚回来...刚回来.... 这不一回来正好就看见你在木叶大门口,就想着上来打个招呼,顺便测试一下你最近实力有没有长进。” 面对佐助的问题,止水尴尬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立马岔开话题说:“你呢,是出去执行任务了吗?” “嗯,我去砂隐村执行了一个紧急任务。” 佐助先是点点头,然后看着面前的止水,突然灵光一闪。 等一下。 自己不是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鸣人给的万花筒写轮眼嘛,正好这位宇智波一族的前辈回来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问问他,毕竟人家可是正经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强人,对于万花筒写轮眼的了解肯定比自己多。 想到这里佐助便期待的看着止水说:“前辈你等下有事吗?” “我等下没事,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面对佐助的问题,止水毫不犹豫的说自己没事。 废话,当然没事了,止水的事就是来找佐助。 “我这边最近刚刚得到了一个东西,和宇智波一族有很大关系。” 佐助压低声音对着止水说:“但是我自己了解也不多,所以想请前辈你帮我参谋一下。” “有东西要我参谋? 没问题啊,正好我也没事。” 止水直接一口答应,答应之后觉得自己好像表现的有些太积极了,于是故意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您跟我来就知道了。”佐助神神秘秘的对着止水说:“保证等下吓您一跳。” “这么厉害?”止水脸上带着惊奇的表情说:“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那您跟我来吧。” 说罢佐助对着止水招招手示意对方跟上,然后便朝着自己家走去。 跟在佐助身后的止水呵呵一笑,然后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 臭小子,我当然知道那东西厉害,那就是老子的东西,能不厉害嘛。 原本止水感应到自己万花筒写轮眼的气息,并且确定不是志村团藏手里的那只,第一反应就是宇智波鼬来木叶了。 毕竟当初止水可是亲手把自己的眼睛托付给宇智波鼬,而且无论是从眼睛的强大能力,还是从止水和宇智波鼬的感情上来说,宇智波止水都不可能将止水临终前托付给他的眼睛送给别人。 所以当止水感应到自己眼睛的气息的时候,还以为宇智波鼬跑来木叶搞事了,所以连忙一路顺着气息的引导赶了过来。 并且止水在赶来的路上还顺手摸了一个狐狸面具戴上,到时候如果宇智波鼬真的搞事,自己出手阻拦的时候也能挡一下脸。 只不过当止水来到了木叶大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自己预想中的宇智波鼬,反而看见了正和自己小队队友告别的佐助,并且也发现自己刚才感应到的气息是从佐助身上传来的。 自己的眼睛怎么到了佐助身上? 面对这个情况,止水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不过既然不是宇智波鼬跑来木叶搞事,止水心里也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为了搞清楚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会在佐助身上,止水决定主动露面,反正自己在佐助这里的身份是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前辈,应该是能够获得信任的。 事态的发展也没有出乎止水的意料,佐助在看见自己之后便向自己发出邀请,那个佐助口中的神秘东西,止水用脚指头猜都知道是自己的眼睛。 止水一路跟着佐助来到家里,回到家后佐助先是警惕的拉上了四周的窗帘,然后才献宝似的,从怀里拿出眼珠展示给止水。 “前辈您看!” 佐助兴奋展示着手里的眼珠说:“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看到佐助手中眼珠的一刹那,止水瞳孔微微一缩,他现在可以确定,这枚眼睛的确是自己当年托付给宇智波鼬的那颗。 同时止水心中也泛起重重疑虑。 自己托付给鼬的眼睛怎么会在佐助手上? 按理说鼬是不可能把这样东西交给别人的,就算这个人是佐助。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鼬在临死前将这个东西交给了佐助,就像是当初的自己一样。 看着对面突然不说话的止水,佐助带着奇怪的表情说:“前辈?你没事吧?” “啊?” 因为佐助的呼唤,止水猛然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对,于是连忙说: “唔.....我的确没想到是个眼睛,一时间有点太惊讶了....” “我就说前辈你会惊讶的嘛。”佐助笑呵呵的看着止水说:“而且这个眼睛可不一般。” “不一般?”止水故意说:“哪里不一般?” 佐助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说:“这是一颗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眼睛!” “万花筒写轮眼?!” 止水做出一副极度浮夸的惊讶表情说:“真的假的!?” “是真的。”面对惊讶的止水,佐助严肃的点点头说:“给我这个眼睛的人绝对不会骗我,所以我可以保证是真的。” 听着佐助的话,止水心中又开始思索,因为他注意到佐助话语里的一个很关键的词。 给。 这个词证明了佐助手里这颗眼睛不是抢来的,也不是偶然得来的,而是别人给他的。 能够把这个眼睛给佐助,而且还是佐助可以百分百行信任的人? 果然是他.... 止水这下心中有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虽然这么想有点自恋,但是止水觉得,有了他这只眼睛的能力在,一般人是不太可能强行从宇智波鼬手里将眼睛抢到手的。 猜到真相之后,止水的心却渐渐的沉了下去。 因为他明白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对方才会把这个眼睛托付给佐助,毕竟当初他可是经历过的。 果然......你也撑不住了是吗..... 止水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看着佐助手中属于自己的眼睛,眼底透露出一丝哀伤。 原本我将这只眼睛托付给你,是想带给你力量,但是看来这只眼睛并没有帮到你.... 能够而且舍得把这个眼睛给佐助,而且佐助还不会怀疑的人,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他就是宇—— “给我这个眼睛的人是和我同小队的队友,叫做漩涡鸣人。” 佐助一脸严肃看着止水的说:“他说这是他从宇智波鼬手里抢来的东西。” 没错! 他就是漩涡鸣人! 在最后一刻,止水及时刹车,转向进入到了正确的航道。 呼—— 止水心里长出一口气。 原来是鸣人啊,那没事了。 止水刚才觉得一般人不可能从宇智波鼬手里抢走自己的眼睛,但是鸣人明显不是一般人,再加上有纪先生这个人存在。 说实话纪先生和鸣人联手,止水觉得这两人别说从宇智波鼬手里抢了,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硬生生从自己眼睛里把眼珠抠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知道了眼睛是鸣人从鼬手里抢走的,也让止水无形中松了一口气,起码这代表着鼬还活着。 虽然止水知道自己死之后鼬做出了那样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在彻底查明真相之前,止水心中还是对宇智波鼬抱有一丝希望。 “前辈,我对万花筒写轮眼不是很懂。” 佐助将手里的眼睛递给对面的止水说:“您能帮我看看,这个眼睛到底怎么回事吗?” 佐助之所以能这么坦荡的将手里的万花筒写轮眼递给对面的止水。 一是对方是教导过他的宇智波一族前辈,值得信任。 二是佐助觉得对方是拥有着原装的万花筒写轮眼的,所以不至于贪图自己手上这一颗。 止水接过佐助递过来的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滑稽的场景,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古怪的情绪。 从别人手里接过属于自己的眼睛,然后还要解答这个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玄机,着实是有点黑色幽默。 “唔....我看看啊.....” 止水手里拿着眼睛,先是装模作样的观察了一阵,然后悄悄把自己的查克拉灌输到手中的眼珠之内。 也许是太久没有感受过原本主人的查克拉了,止水手中的眼珠在感应到止水的查克拉之后,先是猛地一颤,然后属于止水的四角苦无形状的万花筒写轮瞬间绽放。 “开眼了?!” 佐助惊讶的看着止水手中的万花筒写轮眼说:“前辈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灌输查克拉就行。” 止水随意的耸耸肩,然后将眼睛放回到佐助手里说: “根据我的分析,这颗眼睛的确是万花筒写轮眼,而且还是比较偏向于幻术类型的万花筒写轮眼。” “偏向于幻术类型?”佐助佩服的看着止水说:“这也能看出来的吗?” “唔....这个嘛....”止水犹豫了一下,然后随口胡诌道说:“主要是看眼睛里万花筒写轮眼的形状,还是有一定规律的。” “这样啊....” 佐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看着止水说: “我记得之前前辈给我展示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形状好像和这个上面的差不多,难道说前辈你的万花筒写轮眼也是幻术类型的?” 恭喜你答对了。 何止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呢。 止水在心中摸摸吐槽一句,然后含糊其辞的点点头,看着佐助说: “嗯....我的眼睛....和这个差不多吧! 先不说那个了,说起来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只万花筒写轮眼?” “怎么处理....” 听到止水的问题,佐助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前辈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的建议?那就要看你的需求了。” 止水笑呵呵的看着佐助说: “这个眼睛说白了无非就是两个用法。 一是移植到自己眼睛上,当做一个现成的万花筒写轮眼使用,就和你那个带班老师旗木卡卡西一样。 二是把它当做忍具之类的道具,不过这样做的话,这只眼睛就只能发挥出大概百分之五十的能力,而且很多更高级的能力也开发不出来。 具体怎么去取舍就要看你自己了。” 虽然面前是属于自己的眼睛,但是止水并没有想要把它拿回来的意思。 首先这东西是自己当初送出去的,既然送出去了,那就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而且如果能够帮到佐助止水也挺开心的,就当是自己这位宇智波一族的长辈送给后辈的礼物吧。 其次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止水觉得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对于眼睛的改造也差不多了,等过段时间也能自由的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就没有非要拿回来的需求了。 至于在团藏那边自己的那只眼睛,最后肯定是要拿回来的,毕竟那只眼睛可不是自己送出去的,是团藏臭不要脸强抢过去的。 听着止水的话,佐助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那我就当做忍具来用吧。” “这么有信心啊。”止水笑呵呵的看着佐助,露出满意的表情点点头说:“不过也是,不自信你就不是宇智波佐助了。” “对了,前辈。” 搞定了眼睛的事情,佐助突发奇想,看着止水说: “你对志村团藏这个人,熟悉吗?” 志村团藏? 止水听到后就楞了一下,同时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古怪的情绪。 他现在都怀疑这个佐助是不是从鸣人那里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一直在这里耍自己玩呢。 要不然怎么次次都问的这么准,每一个问题就都恰好问到了点上。 志村团藏他熟吗? 这话说得,那可太熟了呀,最近自己正和团藏打得火热呢。 嗯,字面意义上的打得火热。 于是止水带着古怪的表情看着佐助说:“志村团藏?你问这个人做什么?” “我找志村团藏是想查一下当年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佐助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就痛快的和止水说了: “我和鸣人商量了一下,就是给我这只眼睛的那个队友,我们都觉得当年的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有很大的隐情。 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当年木叶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当年的木叶高层必定是知情的,甚至是参与其中。 所以我想要找当年的木叶高层逼问一下情报,现在还活着的最适合动手的,就只有那个志村团藏了。” “原来是这样吗.....” 听到佐助的话,止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至于要不要带佐助去找团藏的麻烦,止水思考了半晌之后,决定还是带佐助去吧。 毕竟止水知道关乎到宇智波灭族事件背后的真相,佐助是不可能放弃的,就算是自己这次拒绝了佐助,佐助后续肯定也会想办法去找团藏麻烦。 既然阻止不了佐助去找团藏,那还不如自己带着佐助去呢,毕竟有自己在旁边看着也能放心一点,最起码不让佐助出什么意外。 想明白了这一层,止水也不再犹豫,直接痛快的点点头说: “你说志村团藏那个家伙啊,我的确知道他,不仅知道,我还非常了解呢。” “真的吗?!前辈你非常了解?” 听到止水这么说,佐助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说:“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 止水心中早就想好了说辞,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佐助说: “之前我听说你说了宇智波一族的惨剧,虽然我本人已经和宇智波一族没有瓜葛了,但是身上毕竟还留着属于宇智波一族的血液。 所以自从和你分别之后,我就一直在追查当年宇智波一族事件的真相,然后就发现其中真的有很多值得深究的地方。 我在追查的过程中,也慢慢的将矛头指向了当年的木叶高层。 就如你之前说的,现在还存在的当年的木叶高层,就只有志村团藏最好追查了,所以最近我一直在查志村团藏的事情,已经查到了他的秘密据点。” “秘密据点?” 听到止水的话,佐助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止水说:“那前辈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如果是以前的佐助,听到这种事情可能会直接要求止水带他去找团藏,但是如今的佐助已经学会了体谅别人,最起码会体谅那些他觉得重要的人,所以并没有直接蛮横的要求,而是选择询问。 止水看着有些忐忑的佐助,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当然可以了! 你这么小心干嘛,你可别忘了,咱们两个拥有着相同的姓氏,宇智波啊。” 止水大笑着揉了揉佐助的头发,然后意气风发的一挥手说: “走!我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前辈,就到你去会一会那个志村团藏!” 一段看似很平常的家族长辈和晚辈之间的对话,却让佐助不自觉的抿起嘴唇,他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了,也太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 对啊,宇智波,那个曾经如此繁华,如今又如此孤单的姓氏。 “那前辈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一想到那个志村团藏可能是当年宇智波一族灭族惨案的知情人,佐助就一刻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拉着止水往外走。 不过止水却伸手拦住了佐助。 “你先别急,去是要去的,但是不能这样就去了。” 看着佐助疑惑的眼神,止水无语的摇摇头说: “你好歹换身衣服,用个变身术,然后再带个面具过去。 万一这次没成功,你被那个团藏认出来,之后还想不想在木叶继续混了。” 佐助一想也是,这次去团藏那里不一定直接就能问出什么东西,该有的伪装还是要有的。 看着去换衣服的佐助,止水长出一口气,心中有些庆幸的想到。 好在不是鼬来木叶搞事,要不然还真不好处理了。 ------------------------------------- 木叶村外的城墙上,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的身影慢慢浮现。 “鼬先生。” 一旁的干柿鬼鲛有些兴奋的看着下方繁华的木叶村,对着身旁的宇智波鼬说: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去大闹一番吗?” “不,我这次来不是来闹事的。” 宇智波鼬摇摇头说:“我这次主要是来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志村团藏,你应该也听说过。” “志村团藏?好像有点印象....” 干柿鬼鲛歪着头想了一会说: “好像是个和木叶三代火影同时期的老家伙了,当年貌似是个不错的忍者,不知道现在还能剩下几分实力。” 当年团藏在壮年时期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名气上和同期的猿飞日斩几乎不相上下,也是天赋异禀的人物。 只不过志村团藏在心性上和猿飞日斩差的太多,所以到了后期,无论是地位名望还是实力,两人的差距都越来越大。 “鼬先生是要找这个人吗?”干柿鬼鲛转过头看着宇智波鼬说:“他现在在哪,我去把他揪出来。” “这个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会处理志村团藏的事情。”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木叶忍村,想起当初团藏的所作所为,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说: “不过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把这个喜欢藏头露尾的家伙揪出来。” 木叶某处秘密基地之中,团藏照常听完手下的汇报,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沉思。 不同于团藏脸上沉稳冷静的表情,他现在的内心可是十分的焦躁不安。 这段时间能让团藏如此焦躁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止水。 只不过团藏此时不是因为止水来了而焦躁,恰恰是因为止水没来才焦躁。 这好像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却是团藏真实的内心写照。 这段时间止水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找团藏一次麻烦,而且时间越来越固定,次数多了团藏甚至已经能够预估到止水大概什么时候要来了。 虽然摸清了止水的行动规律,但是团藏还是没有什么办法,他也计划了几次围捕行动,但都被止水一一轻松化解,到了最后团藏干脆也就破罐子破摔,放弃抵抗了。 没办法,因为纲手越来越明显的压制,现在根组织基本上已经没多少人了,能打的更是少之又少,能和止水这个水平的对手较量一下的,整个根组织里就只有团藏一人。 尤其是像止水这种以瞬身术成名的高手,围攻的没有任何意义的,人越多反而越适合止水发挥,只有出现一个相同水平的高手才能限制住止水。 但是团藏的隐藏手段基本上是一次性的,不肯浪费在这种地方,所以面对止水这种水平的敌人,根组织来多少人都是白搭。 根据团藏的判断,止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自己这里了,所以估摸着就要来了。 要来了但是还没来,这就是团藏焦躁的原因。 这种感觉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过,那种厄运即将降临但是自己又无能为力,只能绝望的等待着厄运的来临,这一段时间是最折磨人的。 此时团藏心中甚至期望止水能早点过来,赶紧打他一顿就走,这样他也就不用一直这样惴惴不安了。 就在团藏焦躁不安的时候,漆黑的大厅中突然出来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对面的大面缓缓打开。 看着缓缓打开的大门,团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在这里不打招呼直接进来的人,就只有那个最近一直来找自己麻烦的家伙。 与此同时团藏心中也长出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他已经做好被暴打一顿的准备了。 只不过这次的情况却出乎了团藏的意料,因为进来的不仅仅止水一人,还有一个个子稍微矮了一些,带着一个兔子面具的人跟着止水身后走了进来。 多了一个人? 是对方的同伙吗? 难道说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到底怎么搞的,当年宇智波鼬不是把人都杀干净了,怎么现在宇智波一族的人一个一个的冒出来。 团藏心中闪过种种疑问,不过在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维持着一副淡定的模样。 “志村团藏?” 跟在止水后面的佐助看到房间最深处座位上的团藏,直截了当的冷声说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问我问题?” 听到佐助的话,团藏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抬起下巴看着下方的佐助说:“你配吗?” 团藏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但是在话语上是绝对不愿意落下风的,而且也一直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毕竟他现在在止水面前,唯一能够保持的,也只剩下表面上嘴硬和高高在上了。 团藏的态度明显激怒了佐助,佐助正准备出手的时候,一旁的止水拦住了他。 “团藏先生,你这个态度好像不怎么好呀。” 止水似笑非笑的看着团藏,用清亮的声音说: “这家伙是我的后辈,今天只是想来问你几个问题,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吧?” 面对止水威胁意图十足的话语,团藏只能黑了黑脸,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什么事?” 看到团藏似乎服软了,佐助这才停下想要动手的意思,冷冷的说:“关于当年宇智波一族的灭族事件,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宇智波一族的灭族事件?” 听到对面佐助的问题,团藏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脸上依旧表现的十分冷静,语气淡漠的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与我何干。” 面对团藏明显是狡辩的话语,佐助死死的盯着团藏说:“当年宇智波一族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团藏你是木叶的高层,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可笑,你懂个屁。” 面对佐助的反驳,团藏则是表现的不屑一顾,抬起下巴看着佐助说: “谁告诉你是木叶高层就一定要知情了,你知道管理木叶要处理多少事情吗,如果高层什么都管那还怎么做事。” 听到团藏的话,佐助正想开口反驳,但是对面的团藏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猛地一挥手说: “你做过高层吗,没做过就给我闭嘴!” 听着团藏的话,佐助一时间有些哑然,他本身就不是属于那种擅长辩论的人,如果是鸣人来可能一眼就能识破团藏话里漏洞,但是佐助明显没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佐助还是个小年轻,面对团藏这种不要脸的老东西,明显嘴上功夫说不过对方。 眼看佐助有些说不过团藏这个老油子,一旁的止水直接出口声援。 “这就不对了吧。” 一旁的止水突然开口说话,笑呵呵的看着团藏说: “根据我的情报,当年宇智波一族灭族前夕,团藏先生你可是非常关注宇智波一族的问题的,甚至还多次和暗部中宇智波一族的成员沟通。 比如.....宇智波止水?” 此言一出,对面的团藏顿时脸色一僵,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宇智波止水这个名字,不过这个名字明显不是对方随便提起的,看样子对方是真的知道一些内情。 想到这里团藏的脸色就忍不住阴沉起来。 当年宇智波一族灭族真相,可以说是木叶隐藏的最深的黑暗,也是团藏一手主导策划的得意之作。 如果这件事情曝光,那么不仅团藏要面临追责,甚至连带着木叶当年的所有高层都要被拉下水。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如果这件事情暴露出来,那么木叶忍村这么些年努力维持的光鲜亮丽的外表便会被撕的粉碎,甚至连火之意志这种东西也会被人怀疑。 木叶这颗参天大树的树心将会出现裂痕,谁也不知道未来会留下怎样的祸患,这是团藏绝对不允许的。 想到这里,团藏微微眯起眼睛,他的心态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变化。 “一派胡言。” 面对止水的质问,团藏直接驳斥到说:“什么宇智波止水,木叶暗部那么多人,难道说我还要解释我见过的每一个忍者不成?” 关于这件事情,团藏肯定是死也不会承认的,甚至连其他高层的嫌疑也要一同摘清。 不是因为团藏良心发现不想拖其他人下水,而是这种事情就绝对不能暴露,要不然木叶这么多年以来的建村核心,就要出现动摇了。 “你!” 面对团藏明显是胡搅蛮缠的话语,佐助动了怒气,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他自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忍着怒火,但是看样子这个团藏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想到这里佐助双眼三勾玉写轮眼出现,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团藏,随时准备动手。 而团藏也发现了佐助双眼的三勾玉写轮眼,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果然,又是宇智波一族的家伙..... 看到佐助那双三勾玉写轮眼时候,团藏终于确定了,这也是一个宇智波一族的余孽。 说实话现在团藏心中忍不住泛起了重重疑虑,那就是当年宇智波鼬到底有没有按照命令将宇智波一族的人全部杀光,只留下他那个愚蠢的亲弟弟佐助。 原本对于这件事情团藏是没有怀疑的,毕竟他当初可是亲自去检查过尸体的,他身上那么多的写轮眼也是那时候得到的。 但是如今看到原本已经死光的宇智波一族人一个个的出现在他面前,团藏就算是不想怀疑也不行了。 难道说当年宇智波一族有一支族群被悄悄隐藏了起来,瞒过了木叶的所有人,存活到了现在? 团藏忍不住这样猜想到,如果事实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很恐怖了,因为如此以来当年的许多事情都会被彻底推翻,也许木叶才是那个被耍的团团转的一方。 从这个角度考虑,说不定当年宇智波一族早已经发现了木叶想要把他们清除的心思,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实力不足以和木叶做对抗。 所以宇智波一族早早就做好准备,将一支族人隐藏起来,试图通过全族的牺牲转移让木叶放松警惕,然后悄悄保留宇智波一族最后的火种意图日后东山再起。 如果是这样,那么是不是说明宇智波鼬其实也不可信,他其实一直是宇智波一族安插在木叶的间谍,帮助宇智波一族瞒天过海,屠杀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也是和宇智波一族配合,故意做给木叶看的。 如今这些当年存活下来的宇智波族人找上门来,说不定就是恢复实力来报复木叶来了。 虽然这个想法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不由的团藏不这么想。 因为当年宇智波一族有多少双写轮眼,这个数字木叶都是有精确纪录的,每一双眼睛属于谁都在情报上写的清清楚楚,而且宇智波一族灭亡之后每一双写轮眼的去处团藏都知道,其中巨大部分眼睛都到了他手里。 而如今却出现了不存在于记录上的写轮眼,如果只是一双倒还罢了,这居然连续出现两双,那就不是意外可以解释的了。 团藏想到这里,悄悄松了松自己右手包裹的绷带,他心中已经渐渐起了杀心。 无论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同他猜想的那样,面前的这两个人知道的东西都有点太多了,哪怕消耗掉自己的一些底牌,团藏也要将这两人彻底埋葬。 止水此刻也发现了气氛好像有些不对,于是上前一步挡在佐助身前,紧紧地盯着对面座位上的团藏,三勾玉写轮眼在眼中不断旋转,随时准备转化为万花筒写轮眼。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眼看一场大战就要发生。 然而就在此时,又一声开门声在空旷的房间内想起,让房间内紧张的气氛一顿,房间内的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此时宇智波鼬刚刚推开大门,让先是回过头让身后的干柿鬼鲛在门外守着,然后自己一人进入了房间之中。 宇智波鼬一进入房间就看到了最深处座位上的团藏,然后又看到了站在团藏对面的止水和佐助两人。 如今因为长时间没有节制的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鼬不仅仅是身体,双眼的视力也大大降低,再加上房间内灯光黑暗,所以在远距离下并没有发现佐助和止水面具下的三勾玉写轮眼。 所以宇智波鼬并没有多想,止水和佐助都已经变换过身形,而且脸上也都带着面具,宇智波鼬还以为是团藏的手下。 看到进来的人居然是宇智波鼬,佐助身体猛地一颤,然后下意识的就要发出声音。 不过一旁的止水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佐助,同时用眼神示意佐助立即关掉写轮眼。 看到宇智波鼬进来,止水同样很惊讶,只不过经验丰富的他很快就稳住了情绪。 现在他和佐助都处于伪装状态,只要关掉了写轮眼宇智波鼬肯定什么都看不出来,正好可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团藏则是三人中最惊讶也最紧张的一个,毕竟当年可是他推动着让宇智波鼬去屠杀宇智波一族,并且把这口黑锅牢牢的扣在了宇智波鼬头上。 虽然宇智波鼬承诺自己会背上这口黑锅,但是团藏是什么人啊,他才不相信什么所谓的诺言,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说话想放屁的一样的家伙。 所以团藏这些年一直都希望能弄死宇智波鼬,毕竟只要对方死了,那么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的所有黑锅就永远的扣在了对方头上,再也没有翻案的可能性。 但是无奈对方一直在村外游荡,而且实力强大,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 如今宇智波鼬突然出现,这就让团藏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唯恐对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想到这里,团藏又看了看一旁的止水了佐助二人,突然眉头一皱。 原本佐团藏刚才就在心里幻想了一出阴谋论大戏,觉得也许当年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都是宇智波一族的计谋。 现在宇智波鼬居然真的就出现了,恰好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两个宇智波一族人找自己麻烦的时候,宇智波鼬出现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团藏觉得不是,他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一定是早就计划好的阴谋! 属于宇智波一族的阴谋! 随着宇智波鼬的到来,房间内的四人陷入到一个古怪的平衡之中,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宇智波鼬是刚刚进来,觉得团藏和一旁的止水与佐助应该是一伙的,所以还在观察环境和敌人。 而团藏则是觉得刚进来的宇智波鼬和一旁的止水与佐助是一伙的,觉得从他遇到止水那一天开始,之后的一切都是这三人的计划,至于到底为了什么,团藏还要继续看下去。 而作为最清楚三方立场和身份的止水与佐助二人,此刻也没有轻举妄动,这个场面一时间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宇智波鼬出现之后,四人中最为激动的应该就是佐助了。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看到宇智波鼬就会失去冷静的家伙,尤其是他现在已经确定了当年的宇智波灭族事件不仅仅有宇智波鼬一个人参与,为了能够挖出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他愿意忍这一时之气。 止水是四人中最为冷静的一人,而且他也是四人中隐藏身份最深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些信息差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报。 宇智波鼬看到房间内其他三人都不说话,于是走上前来到团藏面前,期间路过止水和佐助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幸亏之前止水已经提醒佐助关掉写轮眼,这才没有被走近的宇智波鼬看出不对,此时宇智波鼬还当两人是团藏的手下。 “志村团藏。” 宇智波鼬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团藏说:“我这次来,是向你要一样东西。” 然而团藏根本就不接宇智波鼬的话茬,面无表情的看着宇智波鼬说: “我没有兴趣和一个叛出木叶的叛忍谈什么条件,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否则等我们木叶的人反应过来,必定叫你有来无回。” 团藏说着这些同时,已经悄悄的松开了自己手臂的绷带,他知道这种话是不可能吓到宇智波鼬的,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和止水,佐助二人,团藏的心逐渐阴沉了下去,如果说只有止水和佐助在,团藏觉得自己还有较量的资本。 但是现在又加上一个宇智波鼬,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团藏这个人虽然很卑鄙很坏,但是却不是一个笨蛋,尤其是在实力方面,团藏还是很清醒的,他不会高估自己的实力,同样也不会低估对面的实力。 总之就是该怂的时候绝对不逞强,这也是他为什么能一直活到现在的主要原因。 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家伙都是什么人。 最开始出现的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家伙这段时间疯狂的暴打自己,虽然团藏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用杀手锏的原因,但是对方同样也没用什么特别的招式。 所以团藏觉得两个人差不多五五开,如果算上这里是在木叶,最后实在不行团藏也能叫人来支援,所以团藏觉得自己占一点小优势。 至于对方今天带来的那个家伙,团藏直接就无视了,对方一开口团藏就看出对方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小年轻,根本不足为惧。 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突然多了一个宇智波鼬,而且大概率这三个人是一伙的,那等下打起来团藏心里就没底了。 宇智波鼬的水平团藏是知道的,要是没点本事当年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屠杀了整个宇智波一族,绝对是忍界中最强的那一批人。 就算团藏对自己的实力再自信,也只敢觉得自己勉强可以和宇智波鼬打个五五开。 止水和宇智波鼬两人,团藏觉得自己单独对上都能五五开。 但是如今两个五五开的对手站在自己面前,那团藏觉得自己的胜率就只剩下十零开了。 所以此时团藏心中想的根本就不是怎么和对面这三个人战斗,而是想着怎么坚持到木叶的支援到来。 至于木叶的人会不会来这一点,团藏倒是不担心,毕竟等下只要真打起来了,那么动静一定不会小,木叶的人肯定能发现。 看到对面的团藏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宇智波鼬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这种情况他早就预想到了,本来他这次来就是准备强抢的。 宇智波鼬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团藏,尤其是在对方裹着绑带的右眼和右手停留许久,然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团藏说: “止水的眼睛,在你身上对吧。” 然而团藏根本就没想过回答宇智波鼬的问题,在宇智波鼬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就突然暴起。 “风遁·真空连波!” 团藏快速结印,瞬间无数镰鼬一般的风刃朝着宇智波鼬飞去,同时将一旁的佐助和止水也覆盖了进去。 团藏现在觉得宇智波鼬,止水,佐助三人一定是一伙的,所以进攻的时候当然是能一起打就一起打了。 面对团藏的突然进攻,宇智波鼬像是早有预料,一个轻巧的后撤步便躲过了进攻,而一旁的止水也拦着佐助一起躲避。 看到止水和佐助居然也被攻击,宇智波鼬眉头轻轻一皱,一时间有点没想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出手。 “火遁·凤仙花爪红!” 宇智波鼬一个潇洒的后空翻跳到空中,然后右手结印,左手袖中甩出无数手里剑,在甩出手里剑的一瞬间,爆裂的火焰从宇智波鼬口中吐出。 包裹着火遁的手里剑如果漫天飞散的烟花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着团藏包围而去。 面对宇智波鼬的火焰手里剑,团藏也不甘示弱,同样将自己的风遁查克拉注入到手里剑,瞬间挥洒出去和宇智波鼬对攻。 “风遁·手里剑!” 火遁手里剑和风遁手里剑在空中一阵噼里啪啦的相撞之后相互抵消。 看到这一幕宇智波鼬并没有多说什么,双眼万花筒写轮眼快速旋转,趁着这个空档一个抢身冲到团藏面前。 团藏看到宇智波鼬居然直接近身,立即一个后撤步,然后从袖口划出一把苦无。 “风遁·真空刃!” 团藏将风属性查克拉附着在苦无上,创造出一把无比锋利的长剑,然而正当团藏准备斩向宇智波鼬的时候,宇智波鼬已经抢先出手了。 “月读!” 宇智波鼬直接发动了自己的最强幻术,一道鲜红的血泪从他的眼眶中流出,因为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所以此时就算是使用月读也会让宇智波鼬的眼睛流出血泪。 这次宇智波鼬来找团藏的麻烦,打的就是一个速战速决的主意,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毕竟这里可是木叶啊,如果拖延太久木叶的人过来了,就算是强如宇智波鼬,在面对木叶众多高手的围攻时,能够跑掉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拿走团藏那里止水的眼睛。 所以虽然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但是宇智波鼬依旧没有吝啬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 团藏一不留神中了宇智波鼬的月读幻术,瞬间呆立在原地,而宇智波鼬则是眼疾手快的一苦无划出,瞬间将团藏裹着绷带的右手砍断。 扑通! 团藏包裹着绷带的右臂掉落在地上。 砍断团藏裹着绷带的右手之后,宇智波鼬心中微微一松,他基本能够猜到团藏这个右手肯定藏着秘密,现在砍断了也就不用担心了。 然而就在宇智波鼬准备直接揭开团藏右眼绷带的一刹间,一道青色的刀光瞬间闪过。 嗡—— 如同风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宇智波鼬在最后一刹那反应过来,瞬间一个后空翻躲过,如果再慢上那么零点几秒,宇智波鼬估计就要破相了。 看着自己额前断裂的几缕发丝,宇智波鼬皱着眉头看着对面手持青色风属性长剑,毫发无损的团藏。 一开始的时候宇智波鼬还以为是自己的幻术没有奏效,反而是自己陷入到了团藏的幻术,所以才会产生自己明明将团藏的右臂斩断,现实中团藏却毫发无损的情况。 但是随即宇智波鼬便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本身就是使用幻术的高手,到底中没中幻术还是判断的出来的,而且如果团藏真的有那个本事让自己不知不觉的中幻术,那么刚才自己应该就已经死了。 不是幻术,但是面前团藏毫发无损的情况却实实在在的出现了,这种情况是必须要想清楚的。 宇智波鼬大脑急速运转。 既然不是幻术,那么自己之前砍掉团藏手臂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但是对方转眼就立马完好无损,要么是对方拥有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神迹一般的医疗忍术,要么就是...... 想到一阵可能,宇智波鼬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团藏,眼神中第一次露出无法掩盖的杀意说:“伊邪那岐?” “看来你也知道这个忍术啊,不过也难怪,我这个外人都知道的东西,你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怎么会不知道。” 团藏此时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揭开自己右臂的绷带,露出下面让人几乎将隔夜饭吐出来的恶心手臂说: “有了这个忍术,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团藏的右臂整体成一种腐败的死灰色,上面布满了皱皱巴巴的仿佛树皮一般的疤痕,甚至在靠近大臂的位置还有一个人脸的痕迹。 不过其中最让人觉得恐怖的,还是镶嵌在团藏右臂上的十颗写轮眼,属于那种一眼看去就能让人从心底发寒,同时恶心的不想再看第二眼的东西。 一旁的佐助看到团藏右臂的瞬间,只觉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冲,双眼瞬间变得赤红,捏紧拳头就准备上去和团藏拼命。 但是旁边的止水及时拦住了佐助。 “佐助!”止水眼底声音对着佐助说:“你不要冲动,你现在上去了,咱们之前的伪装可就功亏一篑了。” “前辈!” 佐助死死的握着拳头,用仇恨的眼光看着远处的团藏说: “你也都看见了,他那个手臂上都是什么东西,那上面的每一双眼睛都可能是团藏曾经亲手从宇智波一族族人眼睛里挖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了,我不仅知道,而且你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懂那种感受。” 止水自嘲的笑了笑,死死的按着佐助的肩膀不让他冲出去,用无比严肃忍者的语气说: “但是佐助你要控制住自己,只有能够控制住自己的人,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不要忘了你这次来是做什么的,现在我们有一个天赐良机,也许就能一举查清当年的真相。 我知道你很愤怒,我同样也很愤怒,但是我们不能让愤怒影响到我们的行动! 如果这次失败了,以后也许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难道你愿意让曾经的真相永远的埋葬在尘埃中吗!” 听着止水的话,佐助逐渐冷静下来,深吸几口气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沉默了许久之后说:“他们说的那个伊邪那岐,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到佐助控制住自己冷静了下来,止水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声给佐助讲解起伊邪那岐。 伊邪那岐是模仿六道仙人的忍术“万物创造”的忍术,是可以逆转战局的究极瞳术。 作用是在其发动的瞬间,将施术者自身的状态用写轮眼记录下来,然后在术的有效时间之内将施术者所受到的任何伤害,甚至包括施术者的死亡,都可以将其物理性地恢复到写轮眼记录的状态。 其实伊邪那岐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种幻术,只不过这种幻术已经强大到了可以干涉现实。 将施术者受到的伤害包括死亡在内的一切不利因素全部转换成梦境,同时施术者的攻击等一切有利于本人的事件转化成真实的术,是可以自由转换梦境和现实的完美瞳术。 不过这仿佛是神迹一般的忍术的代价自然也是极为巨大的,使用伊邪那岐的那只眼睛会永久失去光明。 “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忍术.....” 听完止水的解释,佐助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说: “那宇智波鼬岂不是打不过那个团藏了?” 在佐助心中自然是希望宇智波鼬死的,但是佐助希望的是自己亲手杀死宇智波鼬,而不是交给别人。 所以当佐助发现宇智波鼬很可能死在团藏手里的时候,心中不免出现一丝紧张。 而面对佐助的紧张,止水却表现的很淡定。 “放心吧,宇智波鼬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杀死的。” 止水看着远处的宇智波鼬和团藏,淡淡一笑说: “毕竟有时候实力和智慧上的差距,就算是伊邪那岐这样的忍术也是无法弥补的。” 团藏的伊邪那岐因为自身匹配程度和查克拉的限制,每一只眼睛都只能维持六十秒的伊邪那岐,总共十只眼睛就是六百秒。 也就是说团藏的无敌时间总共只有六百秒也就是十分钟,而且还是一次性的,结束之后他将彻底失去这项能力。 所以在开启了伊邪那岐之后,团藏一秒时间也不想浪费,直接就向对面的宇智波鼬冲了过去。 团藏现在准备靠着自己的无敌时间,先攻其一点搞定最麻烦的宇智波鼬,然后在慢慢收拾旁边另外两个虎视眈眈的家伙。 因为现在是处于伊邪那岐的状态之下,所以团藏也根本就不管宇智波鼬的进攻,直直的朝着宇智波鼬冲了过来。 既然知道了团藏用的是可以将自身伤害完全抵消的伊邪那岐之术,那么宇智波鼬自然不能让对方这么轻松的就冲到自己面前。 “火遁·豪火球之术!” 从宇智波鼬口中吐出一团巨大的火球,这个忍术作为宇智波鼬第一个学会的火遁忍术,熟练度自然也是最高的,整个火球的体积要比一般忍者释放的大上一倍不止。 面对迎面而来的豪火球之术,团藏不闪不避,直接将双手护在面前,然后就冲入到火球之中。 对于团藏的行动宇智波鼬早有预料,脸上不见丝毫紧张,继续不停的结印。 “火遁·豪火连球之术!” 这一招是宇智波鼬自己开发出来的豪火球之术的升级版,一连三个巨大的火球再次从宇智波鼬口中吐了出来。 这还没完,释放了三个豪火球之后,宇智波鼬再次结印。 “火遁·豪焰球之术!” 同样是宇智波鼬开发出来的豪火球之术的升级版,与之前增加数量的豪火连球之术不同,这次的豪焰球之术是威力升级,在团藏冲入到火球内部之后,猛然发生剧烈的爆炸。 轰隆—— 仿佛TNT炸药爆炸一般的威力,直接将密室中的几根柱子炸塌,天花板上不断有石块掉落。 止水和佐助也连忙移动位置,否则就要被掉落的石块活埋了,佐助躲避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之后,第一时间就是看向团藏和宇智波鼬的战场。 虽然刚才止水已经向佐助解释过伊邪那岐的作用,但是佐助还是没有太多的实感,看到宇智波鼬如此猛烈的进攻,心中不免升起一个想法。 正面硬吃这种程度的火遁轰炸,那个团藏应该受伤了吧。 只不过佐助明显猜错了,一阵寂静过后,团藏毫发无损的从烟尘之中冲了出来。 只不过团藏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毫发无损十分轻松,但是他的右手手臂上的一只写轮眼,已经永远的闭合上了。 团藏的伊邪那岐是有很多缺陷的,除了时间不长之外,还有就是每只写轮眼能够吸收的伤害总量是有一个限度的,如果超出了这个限度,就算是六十秒的时间还没到,那么这只写轮眼也会永久性的闭合。 如今团藏右手手臂上的一只写轮眼闭合,就是因为刚才宇智波的三连火遁威力实在是太猛,活生生把伤害给灌满了。 虽然很快便损失了一只写轮眼,不过团藏并没有犹豫,瞬间便开启了第二次伊邪那岐,此时他已经来到了宇智波鼬身前。 “受死吧,宇智波鼬!” 团藏爆喝一声,手中的附着着风属性查克拉的苦无刺向宇智波鼬,但是当他轻松将苦无刺进宇智波鼬身体的时候,立马意识到了不对。 “影分身术!?” 团藏脸色一变,正准备后退,但是这时一旁的宇智波鼬真身早已等候多时。 “分身大爆破!” 团藏面前的宇智波鼬分身瞬间如同炸药一般爆开。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整间地下密室终于坚持不住,上方的天花板都被剧烈的爆炸掀飞出去,地面上方的阳光从巨大的洞口处照射进来。 硬吃了分身爆炸的团藏刚想移动,但是宇智波鼬的下一步攻势已经紧接着来临。 “宇智波流·操手里剑之术!” 只见无数带着透明丝线的苦无和手里剑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飞来,许多手里剑甚至是从团藏的视线死角飞出。 面对如此攻势,团藏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刚举起自己手中的苦无,全身就被透明的丝线缠了个结结实实,团藏的伊邪那岐虽然可以抵消伤害,但是对于这种控制手段却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火遁·豪龙火之术!” 随着阵阵烟雾中的一声爆喝,无数咆哮的火龙沿着透明的丝线,狠狠的撞到团藏身上,瞬间便将团藏整个人吞噬。 “可......可恶!” 团藏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大喝一声强行挣开身上缠绕的透明丝线,此时随着分身大爆破和豪龙火之术的进攻,团藏的第二只写轮眼也不堪重负,缓缓闭合。 从团藏和宇智波鼬开打到现在不过四五十秒的时间,团藏不仅连宇智波鼬的衣角都没摸到,甚至已经永久性的损失了两枚写轮眼。 “厉害.....” 佐助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情不自禁的感叹着说:“好强啊.....” 佐助在知道了伊邪那岐的作用之后,其实也在心中模拟了一番,在这个狭窄的地下密室之中,他能和团藏战斗到什么程度。 各种可能性佐助都想到了,有可能自己被团藏打的抱头鼠窜,也有可能两人势均力敌,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陷入到你追我赶的拉锯战之中。 但是佐助唯独没有想到眼前的这种可能,那就是将团藏按在地上暴揍,对方的伊邪那岐好像完全没用一般,除了更加抗揍一点就没有别的效果了。 此时佐助的心中对于宇智波鼬的强大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不仅仅是觉得对方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才强大,而是发现宇智波鼬就算是不用万花筒写轮眼,战力也强的恐怖。 “看到了吧。” 止水笑呵呵的看着佐助说:“就算是有了再强的能力,也要有那个本事去用好才行,像团藏这种用法,简直就是浪费了伊邪那岐这个忍术。” “那宇智波鼬是不是赢定了,我们要去阻拦一下吗?” 佐助突然有些担心的说: “否则团藏真的被对方干掉,咱们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不着急。” 面对佐助的担心,止水淡定的摇摇头说: “你也别太小看志存团藏这个人了,好歹对方年轻的时候也是木叶的扛鼎人物之一,他绝对不止现在展现出来的这些实力。” 此时在木叶村中,纲手正在火影办公室中处理着政务,一旁的自来也则是在打着哈气摸鱼。 “自来也。” 纲手一边看着手上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我听说你今天又去偷窥女澡堂了,然后被人追杀了一路?” “啊?” 听到纲手的话,自来也下意识的身子一抖,然后才心虚的抓着头发说: “你说什么呢纲手,我今天起床之后就直接来你这里了,哪里有去偷窥。 再说我那也不是偷窥,我那是为之后的小说取材! 文化人的事情,能叫偷窥吗?” “你啊,也老大不小的了,干嘛整天做这种事情,也不嫌臊的慌。” 听着自来也欲盖弥彰的话语,纲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摘下鼻梁上的红框眼镜,疲惫的揉了揉内眼角说: “你就不能学学村子里的其他男忍者,找个不嫌弃你的好女人成立一个家,好好的稳定下来。” “找个不嫌弃我的好女人.....成立一个家.....” 听着纲手的话,原本一副无赖流氓做派的自来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有些畏畏缩缩起来,眼睛也不敢看对面的纲手,看着窗外闪烁其词的说: “我也想啊....但是你也知道,这一个能和我合得来的,还不嫌弃我的好女人,真的太难了....” “很难吗?” 纲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后看到自来也那一副仿佛暗恋女神的十几岁男孩一样的恶心模样,瞬间反应过来。 “你....你看我干嘛!” 纲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到底有多奇怪,脸色瞬间变得涨红,强行嘴硬的说: “能不能找到这种人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 自来也看着纲手慌不择言的害羞模样,像是突然有了胆气一般,结结巴巴的说: “纲.....纲手....其实.....其实我.....” 听着自来也的话,纲手的心跳不自觉的越来越快,她有些害怕自来也接下来的话,但同时又有些期待。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旖旎起来,自来也和纲手两人都陷入到一直迷迷糊糊的情绪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一般。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突然闯入。 “纲手大人,不好了!” 脸上带着刀疤,现任木叶村主要参谋的奈良鹿久猛地闯入到办公室中,语气紧张的说: “我们怀疑有敌对势力闯入到了木叶之中.......” 奈良鹿久看着房间内像是被突然吓了一跳的两人,还有纲手脸上还未退去的残红,尴尬的笑了笑说: “抱歉....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这时纲手也已经从刚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惊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咳嗽一声,换上一副严肃的语气说; “你刚才说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说到正事奈良鹿久也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纲手说:“我们怀疑有敌对势力的人悄悄潜入到了木叶之中,因为我们已经发现了好几个昏迷的忍者,根据诊断应该都是中了幻术昏迷过去的。” “中了幻术?” 听到这个情况,纲手顿时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连忙追问道说:“中幻术昏迷的几个忍者都是什么水平?” “总共有四名忍者中了幻术昏迷。”奈良鹿久看着手足的资料说:“其中中忍两名,上忍两名,其中一名上忍还是暗部的队长。” “两名中忍,两名上忍,还有一人是暗部的队长。” 听着奈良鹿久的报告,纲手脸上的表情越来与凝重:“来者不善啊....” 根据这四名中招的忍者的水平,其实就可以大概判断出来者是什么水平的敌人。 能够不知不觉的让两名中忍和两名上忍陷入幻术昏迷,而且其中一名上忍还是以侦查出名的暗部队长。 说明这次来的敌人,无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从经验上来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种人如果潜入木叶之中,那么可以造成的破坏是不可想象的。 “现在立即下令!” 想到这里纲手一刻也等不了了,直接起身猛地一挥手说: “召集所有暗部成员,还有中忍以上的忍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彻查整个木叶村。 没有查到人就不能停止,一定要将这个人揪出来!” “是!” 面对纲手的命令奈良鹿久也不惊讶,这本就是应该有的反应,于是点点头便出门去发布命令了。 奈良鹿久离开之后,纲手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然后就准备让一旁的自来也不要闲着,也跟着去搜查这个敌人。 然而就在此时,自来也突然抬起头,看向窗外,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说:“纲手.....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自来也....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这些。” 此时纲手还以为自来也想继续调情呢,于是烦躁的挥挥手说:“之前的事情你就全忘了吧,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出那个隐藏在木叶村的敌人。” 然而自来也并没有停下,而是朝着窗口走近了一步,趴在墙壁上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过了几秒之后回过头肯定的看着纲手说: “我很肯定我听到什么声音了!” “声音?” 看到自来也如此肯定,纲手也露出疑惑的表情,学着自来也在墙壁上趴了一会,然后皱着眉头说: “好像是有个什么声音,一直咚咚咚的,就好像....” “就好像爆炸一般。”自来也直接接话道说:“这会不会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敌人做的事情?” “不会吧....”纲手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说:“如果真的是那个敌人的话,这样太明显了吧.....” “也是。”听到纲手的话,自来也笑了笑说:“能够悄无声息的撂倒四个忍者的家伙,应该不至于这么弱智——” 然而还没等自来也的话说完,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在木叶东北角原本宇智波一族的驻地之中,一处地方突然发生爆炸,滚滚的烟尘升起,整个木叶的人都看得见。 看着突然发生爆炸的地方,纲手和自来也愣愣的对视一眼,然后一拍脑袋说: “不是吧.....” 此时宇智波鼬和志村团藏的战斗,终于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 志村团藏知道仅仅靠普通的招式是无法对宇智波鼬造成什么威胁的,甚至自己的伊邪那岐都会被对方一点点消耗掉,所以必须要使用有威胁的招式。 “通灵之术!” 团藏直接召唤出自己的通灵兽梦貘。 长得像食蚁兽一般的巨大梦貘张大嘴巴,利用极其强大的风遁,直接将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朝着他这边吸了过来。 房间内宇智波鼬,佐助,止水,三人都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吸力,拉扯着他们不受控制的朝着团藏的方向飞去。 面对这种情况,止水直接使用土遁忍术制造出两个可以借力固定住自己的石柱,然后和佐助一起死死抓住自己制造出来的石柱才没有被梦貘的风遁吸过去。 原本宇智波鼬也是抱着这种想法,但是团藏明显是不可能让他这么做的。 “风遁·真空大玉!” 从团藏口中猛地吐出高压风球,如同火箭炮一般飞向对面的宇智波鼬,飞行路上遇到的那些被梦貘吸过来的石块,在碰到真空大玉的瞬间就被碾的粉碎。 宇智波鼬看到朝自己飞来的真空大玉,眉头一皱,这种威力的忍术还是要躲一下的。 于是宇智波鼬一个起跳离开原本的位置,团藏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立即命令下方的梦貘加大风遁的输出力度。 随着梦貘猛的加大自己的吸力,空中的宇智波鼬不受控制的朝着团藏飞去。 面对这种情况宇智波鼬早有预料,双手快速结印准备施展忍术,但是对面的团藏已经先他一步使出了进攻招式。 “木遁·暴枪树!” 这次团藏根本就没有结印,而是从他的右臂猛地长出一只无比坚硬且巨大的长枪形大树,如同一直无比锋利的巨型长枪,朝着对面空中的宇智波鼬刺去。 看到团藏木遁忍术的一瞬间,就算是宇智波鼬也忍不住楞了一下,他刚才在心中预想过无数种可能,每种可能都有相应的应对方法,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团藏居然会用木遁忍术。 “火遁·豪龙火之术!” 宇智波鼬只能先施展出自己之前准备好的忍术,他原本是想依靠对面梦貘风遁忍术的特性,风助火势之下让豪龙火之术发挥更大的威力。 但是如今面对团藏的木遁忍术就有些乏力了,虽然从常理上去思考火和木,讲道理火遁忍术好像也比较克制木遁忍术,但是千手柱间这个人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他创造出来的忍术自然也不是讲道理的忍术。 所以面对宇智波鼬施展出的豪龙火之术,团藏创造出暴枪树根本没有任何损伤,直接将豪龙火之术扑灭,继续朝着宇智波鼬刺来。 看到即将来到自己面前的暴枪树,宇智波鼬眉头一皱,说实话他也没有真正见识过木遁忍术,不知道这一招的威力到底怎么样。 不过鉴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赫赫威名,宇智波鼬觉得自己还是要尊重一下木遁忍术的,就算现在的施展者是志村团藏。 只见仿佛一团红色的火焰在宇智波鼬四周升起,第一阶段的须佐能乎被宇智波鼬施展了出来。 轰隆! 暴枪树撞上须佐能乎的瞬间,直接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就算是面对强大的须佐能乎,木遁忍术暴枪树也毫不示弱,直接就将空中的宇智波鼬抽飞出去,就像是棒球被球棒抽飞一般。 咚! 一声闷响,刚刚召唤出须佐能乎的宇智波鼬撞到了墙上,密室内在刚才战斗中幸存的几个柱子这次也没有能够幸免于难,直接被飞出去的宇智波鼬撞断,最后将墙壁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这下这个地下密室算是彻底完蛋了,所有的承重柱都已经破碎,上方的天花板已经全部坠落,幸亏这个地下密室不是非常深,否则几人非要被活埋不可。 将宇智波鼬抽飞之后团藏并没有停歇,继续举着右手的暴枪树对着一旁看戏许久的佐助和止水冲去。 “该死的宇智波一族,去死吧!!!” 团藏眼中杀意暴涨,手中的巨大暴枪树朝着止水和佐助笼罩而去,在现在这个混乱的地下密室之中,很难找到躲避的角度。 “小心!” 看到攻过来的团藏,止水大喝一声,正准备用瞬身术拉着一旁的佐助躲开。 不过这时佐助已经反应过来,只见佐助身体表面闪烁出属于雷遁查克拉的蓝色电光,然后整个人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佐助就已经出现在团藏面前,狠狠一脚踢在团藏脸上,将团藏猛地踢飞出去。 将团藏踢飞之后,佐助落到地上,不爽的看着对面的团藏说:“不要小看我啊,混蛋。” 止水看到这一幕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说:“这小子.....还真是....” 而此时被击飞的宇智波鼬刚刚回过神来,只看到了佐助踢飞团藏的一幕,刚才团藏说的话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什么去死之类的。 不过虽然没听见团藏刚才说什么,面前发生的一幕也让宇智波鼬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两人根本不是团藏的手下。 看样子不但不是手下,甚至还是团藏的敌人,是来找团藏麻烦的。 其实之前宇智波鼬就在奇怪,怎么自己和团藏战斗的时候,这两个手下一直在旁边看戏不上来帮忙,原本他还以为是这两个人是因为自身实力太弱不敢上来插手,但现在看来原来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啊。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能够一脚将团藏踢飞,证明这两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如果是小人物还可以不在意,但是如果实力不弱的话,宇智波鼬就要好好思考一下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于是宇智波鼬决定先开口说清楚,省的等下和这两个家伙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 然而还没等宇智波鼬说话,对面的团藏就已经先开口了。 “宇智波鼬....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团藏艰难的从一片废墟中爬起,凶狠的看着宇智波鼬说: “没想到你居然骗了整个木叶,不仅仅是我,还有猿飞他们,也都被你给骗了....” 此时团藏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顶点,他现在终于可以完全确定,对面这三个人就是一伙的,都是当年没被清理干净的宇智波一族余孽。 而宇智波一族之所以还有余孽存在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当年的宇智波鼬骗了他们。 当年宇智波鼬根本就没有杀光整个宇智波一族,而是和宇智波富岳里应外合,悄悄的帮助宇智波一族隐瞒,瞒过了木叶所有人的眼睛,让宇智波一族的火种流传了下来。 至于当年宇智波鼬为什么要答应木叶的条件,肯定是因为当时的宇智波富岳判断宇智波一族就算是反抗也不是木叶的对手,所以才想出这个计划。 “呵呵.....宇智波富岳真是好算计啊。” 团藏冷笑一声说: “能够想出这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划,甚至将自己和绝大部分宇智波一族族人都牺牲掉,不得不说是个有魄力的想法。 以前人们总是说富岳是个没有担当的平庸族长,但是现在看来,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有心计。” 听到团藏突然提起自己的父亲,宇智波鼬眉头一皱,他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团藏的话宇智波鼬也听不懂,什么欺骗什么算计,还要怎么扯上自己父亲了,这个团藏该不会是老年痴呆疯了吧。 难道说对方是想通过提起曾经的事情激怒自己? “志村团藏....”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团藏说: “我今天没有心情和你扯这些无聊的东西,什么欺骗背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 听到对面宇智波鼬的回答,团藏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冷笑一声,宇智波鼬这种反应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猜测,于是恨恨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 “我早就和猿飞那个家伙说过,对付宇智波一族绝对不能手下留情,结果他就是不听,非要妇人之仁。 现在好了,他死了不用管,到头来还要我给他擦屁股。 要我说,当初在你完成了宇智波一族的屠杀之后,就应该派人连你也一起干掉....” 团藏现在的心情当然是非常不爽加烦躁的,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因为当年猿飞日斩没有听自己的意见,连同宇智波鼬一起干掉,这才导致宇智波一族能够苟延残喘,甚至到了现在还能来找木叶的麻烦。 面对一脸不爽团藏,宇智波鼬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所以当年我离开的时候,袭击我的那两个暗部忍者,是你的人?” 当年宇智波鼬在屠杀了整个宇智波一族后,最后向三代火影报告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曾经他在暗部的两个手下出手袭杀,只不过被早有准备的宇智波鼬轻松搞定。 “当然是我的人,猿飞日斩那个废物才没有这种魄力。”团藏冷哼一声说:“如果能让我来安排整个事件,宇智波这个名字早就从忍界中除名了。” 而此时情绪最为激动的,不是宇智波鼬或者团藏,而是在一旁听着这一切的佐助。 听着两人的对话,佐助的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如同汹涌的火山一般喷发而出,因为从宇智波鼬和志村团藏的对话中可以确定一下个基本事实。 那就是当年的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肯定是有木叶高层参与的,并且还是蓄谋已久的。 甚至说不定当初的木叶高层才是整个事件的主导人,而一旁的宇智波鼬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 “为什么.....” 佐助双拳死死的握紧,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团藏说: “你们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 看着突然开口的佐助,宇智波鼬下意识的眉头一皱,他感觉这个说话方式,还有这个音调莫名的熟悉。 虽然佐助使用了变身术,现在的样子和声音都和原本不一样,但是一个人说话的方式和节奏是很难改的,尤其是在这个人满腔愤怒的情况下,就更加顾不上这些东西了。 所以当佐助情绪激动的开口说话时,宇智波鼬就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 而此时在佐助身后的止水,也没有出手阻止佐助的质问,他知道佐助这时候必须要站出来质问。 “为什么?愚蠢的问题。” 团藏不屑的看了一眼佐助,在团藏看来对面的佐助就是和宇智波鼬一伙的敌人,自然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冷笑着说: “是当年的宇智波一族自己找死,他们要是乖乖听从村子里的安排还好,但是谁叫他们居然试图反抗甚至是意图发动政变! 死了也活该,他们要是不死木叶就别想稳定下来。 就像是千手扉间大人说的那样,宇智波一族全都是一些天生邪恶的家伙,死了的宇智波才是好宇智波。” 团藏这一番话可谓是极尽嘲讽,根本就没把宇智波一族的人当人来看。 “志!村!团!藏!” 佐助赤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团藏,然后猛地一转身,指着一旁的宇智波鼬咬牙切齿说: “你! 你明明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为什么要帮他们杀自己的族人! 你疯了吗?! 宇智波鼬!!!” 看着对面狂怒的佐助,宇智波鼬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眉头越皱越深。 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今天这两个偶然出现家伙,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 而现在这个质问自己的家伙,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这种熟悉感随着对方说的话越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熟悉。 看到佐助突然开始质问宇智波鼬,团藏先是一愣,然后瞬间心中一喜,他还以为对面三人发生内讧了,于是连忙开始添油加醋。 “他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他自己呀。” 团藏用阴冷的目光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然后阴恻恻的说: “为了能让他自己活下去,他就是个这么自私的人,为了他自己他宁愿牺牲整个宇智波一族。 哦对,还有他那个废物弟弟,宇智波佐助。” 而此时站在佐助背后的止水,悄悄凑上前对着佐助说:“这个团藏的话不能全信,他就是个说话如放屁的小人。” 听着身后止水的话,佐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继续看着宇智波鼬。 “就算是你当时真的很为难,就不能说出来了吗?” 佐助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不自觉的想起了曾经的日子,严厉的父亲,和蔼的母亲,还有曾经温柔的哥哥: “你为什么要这样,就算是你和族里的人有矛盾,就算是你和父亲说不到一起,但是妈妈呢? 妈妈她有什么错,她一直都是那么温柔,那么好,永远关心我们,永远爱着我们。 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啊!!!!” 最后一声佐助是怒吼出来的,这一声怒吼出来之后,对面的宇智波鼬终于反应过来了。 宇智波鼬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开始颤动,表情逐渐从平静变为不可置信,双眼瞳孔下意识的缩小,同时嘴巴也不自觉的张开。 这是宇智波鼬第一次出现如此失态的表情,就像是一个上学路上被蛇吓到的少女一般,整张脸都不受控制的扭曲起来。 “佐.....佐...” 猜到对面人的身份,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宇智波鼬只觉得大脑有些眩晕,双眼发黑。 宇智波鼬颤抖着嘴唇,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完整的说出那个名字: “佐.........佐助?” ———————————————————————————— 随着佐助出声质问宇智波鼬,场面一时间陷入到寂静之中,止水更是进入到了高度警备之中,唯恐有谁情绪过于激动搞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其中止水最担心的当然是宇智波鼬,现在宇智波鼬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十分精彩。 如果不是现在气氛实在是不太好,要不然止水真的想找个相机记录下来这一幕,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止水觉得以后估计也不可能再有机会看到宇智波鼬这种表情了。 而此时的宇智波鼬,大脑刚刚从宕机之中恢复过来,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努力想要理解现在的情况。 为什么佐助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佐助会用变身术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佐助会用变身术出现在这里并且听到了刚才团藏的话? 佐助到底知道了多少东西? 种种疑问在宇智波鼬脑子不断旋转,但是明显他是想不出答案的,因为第一个问题佐助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就想不出来。 所以宇智波鼬只能问。 “你是佐助.....对吗?” 宇智波鼬此时也很难再维持淡定的表情了,脸色难看的对着对面的佐助说:“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既然被宇智波鼬识破,佐助也不再伪装,直接解除了身上的变身术,冷冷的看着宇智波鼬说: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为了不被你们这些人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当年的真相.....” 虽然已经猜到了原因,但是宇智波鼬的脸色还是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因为一旦佐助是为了这个而来,那么刚才团藏说的那些话宇智波鼬就很难掩盖过去了。 “当年的真相....”宇智波鼬脸色难看的看着佐助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有那么重要吗? 呵呵........” 佐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先是转过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猛地回过头死死的盯着宇智波鼬说: “你说呢!!! 你说重不重要!!!” “六年了....六年.....” 佐助红着眼睛看着宇智波鼬,声音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知道我这六年怎么过的吗?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杀死你,我一直以为我最大的敌人就是你.... 现在你要和我说....你可能是被逼的? 甚至可能说为了我才不得不这样做?” 现在佐助的心情无疑是极为复杂的,对于他来说,杀死宇智波鼬为当年的亲人报仇,是他一直以来努力和奋斗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同时佐助也觉得自己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唯一幸存者,天然就有着为惨死的族人报仇的责任。 但是现在的事实告诉佐助,他其实对于事实的真相一无所知,他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个按照别人想法前进的傀儡。 佐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年宇智波灭族之夜的时候,宇智波鼬对于自己的折磨,还有对方说的那些话。 那些当初让他崩溃,让他狂怒,让他痛彻心扉的话语。 “现在的...你...没有被杀的价值....” “愚蠢的弟弟啊......” “想要杀了我的话,就痛恨我!憎恨我吧! 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 ” “逃吧...逃吧... 尽力地苟且偷生吧,然后等到和我有一样的眼睛的时候。 再来找我!” 曾经的那些话语,就像是走马灯一般在佐助耳边响起。 不过此时佐助响起这些话语,心情就不是之前那样的愤怒仇恨,亦或者歇斯底里,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嘲讽,对于自己的嘲讽。 对于佐助来说,听闻当初的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并不是宇智波鼬主动去做的,并不会让他觉得有多么的安慰,相反会让佐助更加的愤怒。 因为说一千道一万,宇智波一族是真的灭亡了,而且是被宇智波鼬一个一个杀死的,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的事实。 所以无论宇智波鼬有怎样的难处或者说考虑,他弑父杀母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这一点佐助是绝对不可能原谅的。 所以配合上团藏那里的得到的情报,还有之前宇智波鼬在灭族之夜装模作样说出的那些话,佐助只会越发的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原来我只不过是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傻子...... “当初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要装作所有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做的样子。” 佐助死死的握紧拳头,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佐助.....我....” 宇智波鼬也知道现在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说:“我只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从现在开始,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不会再相信。” 还没等宇智波鼬说话,佐助就抢先伸出手阻拦,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说: “其实知道这个也没什么的,对我来说不过是需要报仇的人多了几个而已。 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没差的。” 听到佐助的话,宇智波鼬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那就是佐助可能站在了木叶的对立面。 “佐助你听我说。” 宇智波鼬连忙上前一步,破天荒的神色有些焦急的说: “当初的情况真的非常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当时木叶和宇智波高层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如果当时发生大规模冲突,那么损失的就不是一家一族了,整个木叶都有可能分崩离析。 当年我也很想让木叶和宇智波之间和解,只是我——” “宇智波已经没了! 你选的嘛,大哥!” 佐助直接粗暴的打断了宇智波鼬的话,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喊宇智波鼬大哥。 佐助死死的盯着宇智波鼬,眼底不满血丝,额头青筋暴起,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一字一句的对着宇智波鼬说: “当年参与这件事情的木叶高层一个都别想跑。 六道仙人也留不住他们! 我说的!!!” 看着面前表情狰狞的佐助,宇智波鼬陷入到一阵沉默之中。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佐助提前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并且没有一丝要原谅的样子,誓要于与当年的木叶高层不共戴天。 其实在宇智波鼬心中最完美的计划,应该是自己一直把黑锅背在身上,将佐助死死的蒙在鼓里。 最好是能够一直瞒着,实在不行也要瞒个十几二十年的,等到当年参与其中的木叶高层全都老死了,佐助也就没有报仇的对象了。 这是最理想的情况。 如果事情发展不太好,自己死了之后佐助提前知道了事情真相,那么宇智波鼬也会提前物色一个和佐助肝胆相照的好友,指引对方去把佐助拉回来。 就算是最后拉不回来,宇智波鼬还有别天神这个杀手锏,横竖佐助是逃脱不了他的安排的。 但是如今的情况,却不在宇智波鼬的任何一种设想之中。 佐助提前知道了真相,并且时间还早的非常夸张,自己还没死呢,佐助就知道了。 而且本身物色好的能将佐助拉回来的肝胆相照的朋友也出了问题,这个朋友别说拉佐助回木叶了,他自己人就已经先跑了。 至于最后的杀手锏别天神,也被人抢走了..... 这一瞬间,宇智波鼬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一丝智力上的怀疑。 宇智波鼬不是没有对自己产生过怀疑,他也纠结过,也犹豫过,但是宇智波鼬纠结和犹豫的都是一些理念上的问题。 在智力上面,他是从来没有对自己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怀疑的。 而如今,宇智波鼬头一次对自己的智力产生了一丝怀疑。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否则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的所有计划几乎都被打乱,没有一项是成功的。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宇智波鼬脑海中闪过一瞬就消失了,宇智波鼬不是一个会在这种地方纠结的人,他现在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弥补现在的错误。 首先宇智波鼬明确的是,他要改变佐助目前的想法,让佐助不再与木叶为敌。 至于如何改变佐助的想法,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说是肯定没有用了。 事实胜于雄辩,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宇智波鼬就算是对自己的口才再有自信,也没有信心能够说服佐助啊。 既然佐助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那么现在唯一的挽救方法,就是改变佐助脑中的观念了。 而这个改变观念的方法,当时就是别天神了。 此时的团藏还处在一个懵逼的状态,他有点没看懂,怎么对付两个人突然就吵起来了,而且还是为了当年的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的真相吵起来了。 这东西有什么好吵的,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一目了然吗? 不过后来随着事态的发展,团藏回过味来了,尤其是当佐助解除了变身术的时候,团藏彻底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同时心中也泛起了搞事的心思。 “宇智波鼬,当年我们可是做过约定的.....” 此时团藏还想趁机威胁宇智波鼬一波,于是阴恻恻的说: “我们保证你弟弟宇智波佐助的安全,是在他不知道事件真相的前提下。 而且他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他可是要做出杀掉木叶高层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还不——” 然而还没等团藏把话说完,宇智波鼬就已经悍然出手,只不过出手的对象并不是佐助,而是志村团藏。 “你给我闭嘴!” 宇智波鼬猛然怒喝一声,身体四周的须佐能乎体积突然暴涨,从原本骷髅状的第一形态直接变换为了身穿乌天狗铠甲,手拿十拳剑和八尺镜的第三形态。 此时团藏已经看到了佐助的真身,听到了佐助刚才的话,这种情况下宇智波鼬是绝对不会让团藏继续活着,再加上对方身上还有宇智波鼬需要的止水的眼睛。 所以此时的宇智波鼬明显已经不准备做任何留手,他现在只想赶紧把志村团藏弄死,然后将对方那里的止水眼睛拿到手。 “八坂勾玉!” 宇智波鼬第三形态的须佐能乎直接投掷出一只三勾玉形状的武器,对着团藏飞了过去。 这一招八坂勾玉是宇智波鼬远距离攻击中威力最强的一个忍术,一招过去团藏根本就来不及躲避,直直被八坂勾玉命中,右臂的一只写轮眼直接被轰的永远闭合。 第三只眼睛。 一招用完还不算停歇,宇智波鼬继续进攻,左右双眼同时流出血泪。 “月读! 天照!” 连续两招使出,团藏先是被幻术控制,然后整个人被黑色的天照火焰包裹,连续消耗掉两只写轮眼才摆脱了天照的纠缠。 第四只眼睛,第五只眼睛。 面对宇智波鼬接二连三的进攻,团藏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手持苦无凶狠的冲到宇智波鼬的侧面,然后用苦无直直的插向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 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团藏的苦无理所当然的被宇智波鼬须佐能乎的挡住。 在这一瞬间,一旁观战的佐助和止水都忍不住愣了几秒,因为团藏的这个操作实在是太令人窒息了。 面对团藏仿佛搞笑一般的进攻,宇智波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控制须佐能乎直接一拳将团藏半个身子砸碎,然后开始下一步的进攻。 第六只眼睛。 团藏恢复身体之后,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直接一刀斩出,再次把团藏斩成了两截。 第七只眼睛。 这次还没等团藏彻底恢复,宇智波鼬已经提前用幻术控制住他,然后直接用八尺镜把团藏拍成肉泥。 第八只眼睛。 事实证明,只要宇智波鼬不计代价的全力进攻,团藏就算是拥有伊邪那岐这样的完美瞳术,也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家畜罢了。 就在宇智波鼬准备一鼓作气将志村团藏剩下的两只眼睛也消耗掉的时候,志村团藏终于爆发了。 “混蛋!!!” 志村团藏觉得一直被宇智波鼬这样搞实在是过于羞耻,于是爆喝一声使出自己最强的招式之一: “木遁·树根爆葬!” 只见团藏的右臂猛地拍在地上,然后四周地面开始升起无数粗壮的树根,这些树根如同一条条翻腾的巨蟒,翻涌着从地下涌出。 树根的范围极大,并且无视敌我,不仅仅是宇智波鼬,止水,佐助三人,甚至是连团藏本人也在这些树根的攻击范围之内。 而且这些树根是通过初代的细胞诞生的查克拉召唤而出的,所以硬度极高,力量极大,就算是须佐能乎状态下的宇智波鼬一时间也有些抵抗不住这些树根的缠绕绞杀,宇智波鼬斩断一根树根立马就有十根树根补上。 “没用的,这可是连我自己都没办法躲避的木遁忍术。” 此时团藏已经被周围的树根吞噬的差不多了,透过最后一丝缝隙看着对面被无数树根牢牢捆住的宇智波鼬,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说: “和树木一起沉睡吧,宇智波鼬....” 这时唯一还能保持自由行动能力的,只剩下机动能力极强的止水了。 看着被一旁正在和树根搏斗的佐助,还有已经渐渐支撑不住的宇智波鼬,止水失笑着摇了摇头说: “这两个家伙我明明都教过瞬身术,结果还是这么慢,看来只有鸣人学的最好啊....” 说罢止水默默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将手伸向背后的长刀,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猛然浮现,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 “这么多年了,鼬你这个家伙还是要我来救场啊......” 随着四周蔓延而出的树根越来越多,被树根包围的宇智波鼬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他不是没有办法破解这个树根的围攻,只是如果那一招用出来的话,他就真的不敢保证自己的身体接下来还能不能撑住了。 说实话宇智波鼬坚持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一件非常夸张的事情了。 以宇智波鼬现在的身体状态,光是维持站立的姿势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正常来说他现在应该是一个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各种管子,苟延残喘的将死之人。 然而宇智波鼬却拖着这样的身体暴打团藏,连续使用天照,月读,须佐能乎等等会损耗寿命的能力。 这其中除了强大的意志力之外也没有其他任何合理的解释了,是他内心强大的执念拖着他走到这一步的。 有时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讽刺,宇智波鼬这一生被他的执念所拖累,才走到了现在这个纠结的地步,如果没有心中的那些执念,也许他会过的好很多。 但是问题讽刺就讽刺在,如果宇智波鼬没有如此强烈的执念,可能早就死透了。 宇智波鼬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树根,尤其是看到佐助也被树根捆住脱不开身,眼看就要被树根吞噬。 看到这一幕宇智波鼬心中不再纠结,准备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帮助佐助脱困。 然而就在宇智波鼬准备出手的时候,一道青色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 止水身体四周燃烧着同之前宇智波鼬须佐能乎一样的火焰,只不过止水身体四周的火焰颜色是青色的。 止水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疯狂转动,属于他自己的青色须佐能乎傲然矗立,右手抓着一把青色的螺旋巨剑。 看到这一幕宇智波鼬脸上再次浮现出震惊的表情,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震惊都在这一天用光了。 “须佐能乎.....怎么可能......” 宇智波鼬用力睁大眼睛,用自己已经极为模糊的视力,努力辨认着面前须佐能乎的模样。 宇智波鼬以前并没有见过止水须佐能乎的样子,所以此时他还没有认出这个人是止水,不过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毕竟在宇智波鼬的心里止水早就已经死了。 不过接下来止水的动作,却让宇智波鼬的眼底的震惊越来越深。 只见止水右手抓着背后的长刀,左手单手结印,瞬间无数分身出现在四周。 看到这一幕,宇智波鼬心中就已经出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紧接着就看到止水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然后开始不断地在四周闪现。 关键是随着止水的本体开始不断闪现,他召唤出的须佐能乎也一起跟着移动起来,一瞬间甚至给宇智波鼬一种四周出现了几百个须佐能乎的错觉。 原本体型巨大的须佐能乎给人的印象就是威力巨大但是有些笨重,如同一辆重型坦克。 但是须佐能乎到了止水手里,却变得像是个高速跑车,在狭小的房间内疯狂的奔驰,做着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和花活。 “看我这招,闪光切割!” 止水口中大喝一声,青色须佐能乎右手的螺旋巨剑上猛然浮出现红色的火焰,然后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不断闪烁移动,疯狂的劈砍切割着四周的树根。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切割声想起,无数切割声之间似乎没有间隔一般,仔细去听像是一曲流畅的演奏,飞散的木屑就是演奏的音符。 四周的树根试图捕捉止水,但是无奈止水的行动速度实在是太快,根本抓也抓不住。 一道包裹着赤红火焰的青色闪光在狭小的空间中不断闪烁,每一次出现都会带走一段粗大坚硬的树根,原本拥挤的空间逐渐宽敞起来。 其中青色闪光出现最多的地方就是佐助和宇智波鼬的周围,每一刀的位置都是如此的精准,帮助两人切断缠绕在身上的树根的同时,没有伤到两人身上任何一点油皮。 宇智波鼬呆呆的看着闪烁的青色光芒,这个场景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熟悉,如果忽视掉青色的须佐能乎,这不就是止水最常用的战斗方式吗。 宇智波鼬至今还记得他和止水初次相见的那一晚,那个瞬身止水带给他的惊艳,一如现在面前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 “止水.....怎么可能.....” 宇智波鼬再次说出这句话,只不过相同的一句话,说话者的心境已经大为不同。 之前宇智波鼬说怎么可能,是惊讶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可以使用须佐能乎的家伙,是未知的情报出现之后的下意识的反应。 当时宇智波鼬嘴上说的怎么可能,但其实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开始猜测这个突然出现的可以使用须佐能乎的家伙是谁。 而这时候宇智波鼬口中的怎么可能,就不仅仅是惊讶了,而是真的觉得发生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他的内心并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宇智波鼬当初可是亲眼看着止水挖掉最后一只眼睛交给自己,然后本人跳入悬崖自杀的,这一切都发生在他眼前,他无比确信止水已经死了。 但是如今却出现了一个战斗方式和止水一模一样的人,这就让宇智波鼬有些毛骨悚然了。 难道说止水其实并没有死? 或者说那次跳崖只不过是止水故意表演给我看的?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强行驱逐出自己的脑海,他无法接受自己怀疑止水的这些想法。 在宇智波鼬心中,止水是个亦师亦兄的存在,止水是宇智波鼬忍者之路上真正的领路人,也是他最为信任的人。 宇智波鼬是不可能怀疑止水的,因为怀疑止水就是怀疑他自己,怀疑他自己的忍道。 应该只是这个家伙战斗方式比较像止水而已,况且止水两只写轮眼都已经失去了,怎么可能用出须佐能乎这种招式,一定是我看错了.... 宇智波鼬在心中不断这样安慰自己,不过再怎样安慰,这个疑惑还是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因为宇智波鼬太熟悉止水了,这个战斗方式完全就和当年的止水一模一样,最关键的是那股肆意潇洒的气息,完全就是当年止水的样子。 一个人你可以模仿他的战斗方式,但是战斗时的那股精气神是绝对无法模仿的。 就在宇智波鼬思考着这些的时候,止水已经将四周的树根清理完毕,将佐助从重重树根之中拉了出来。 佐助抓着止水的手爬出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麻烦前辈你了....” “这种事你就不要道谢了。” 止水笑着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说: “说起来你的瞬身术真的用的不到家啊,我明明都教了你这么久了。 如果你用的熟练的话,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困住你好不好。” 一旁的宇智波鼬听到止水的话,脸上再次露出凝重的表情,因为他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语,瞬身术。 原本宇智波鼬还在想这个人可能只是战斗方式看起来和止水有些类似,但是其实完全不一样。 不过现在听到了对方直接说出了瞬身术的名字,让宇智波鼬心中的怀疑更加深了一层。 不过还有一个地方宇智波鼬很在意,那就是佐助叫这个人前辈。 前辈?佐助难道认识这个家伙? 宇智波鼬心中默默想着。 此时团藏也从木遁·树根爆葬的攻击中脱身,只不过他的脱身并不是依靠抵挡或者躲避树根的进攻,而是在树根将他吞噬之后,通过伊邪那岐将自己受到的伤害转化为梦境从而躲避此术。 团藏虽然移植了千手柱间的细胞可以使用木遁,但是因为他自己身的能力限制,树根爆葬这种级别的木遁释放之后就无法继续控制,所以只能当做一个同归于尽的招数使用。 此时因为树根爆葬的无差别攻击,团藏手臂上的第九只写轮眼闭合。 事情发展到现在,团藏只剩下一个写轮眼,也就是最多六十秒的无敌时间。 等这六十秒一过,等待团藏的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团藏现在心中想的肯定是怎么保住性命,但是他看着对面毫发无损的止水,佐助,还有宇智波鼬三人,绝望的发现自己好像死定了。 可恶.....木叶的人怎么还不来.... 团藏不由的心中暗骂一句,他从战斗开始的时候就预想木叶的人会赶来,但是到了现在,他十个写轮眼都快用完了,木叶的人还没出现。 难道说木叶的人不是不过来,而是有什么人故意延缓了木叶支援的速度? 团藏心中突然想到这个可能,联想到纲手自从上台之后对于自己明里暗里的打压,就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混蛋纲手....居然公报私仇..... 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当火影! 一想到这个可能,团藏就气的咬牙切齿,浑然忘了他自己干起这种公报私仇的事情的时候可是无比顺手。 不过团藏的确是有些冤枉纲手了,纲手不是故意延缓了木叶的支援速度,而是木叶的注意力暂时被一个人吸引过去了。 ------------------------------------- 此时在木叶村里,干柿鬼鲛正埋头狂奔,不时举起鲛肌打飞四周扑上来的忍者,同时在心中苦笑。 鼬先生你可要抓紧时间啊,我是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 回到地下密室之中,团藏已经确定木叶的支援已经来不了,再看看对面的三个宇智波一族的人,心中逐渐升起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宇智波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能不死团藏当然不想死,于是进行最后的努力,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 “明目张胆的对木叶高层进行刺杀,光是这一个行为就足以判你一个死刑。” 说罢团藏又将目光放向了一旁的佐助说: “更别说这里面居然还有你弟弟的参与,你知不知道如果被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 你也许可以依靠实力逃跑,但是你弟弟佐助可就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到这里团藏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当然也不是没有弥补的可能,如果你现在及时悬崖勒马,那么我可以做主,帮你和你弟弟保住这个秘密。 今天这件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趁现在木叶的人还没来,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等下木叶的人要是来了,你就算是想求我也没有机会了。” 这次团藏明显是想故技重施,利用当初和宇智波灭族时同样的理由,也就是佐助的性命,逼迫宇智波鼬就范。 但是如今形势不一样了,宇智波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团藏这种话术骗到。 当初佐助能够安全是因为佐助什么都不知道,无法对木叶高层造成威胁,再加上有自己这个哥哥在外面盯着,这才能够活下来。 如今佐助已经知道了一切,而且自己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木叶高层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放过佐助。 而且团藏身上属于止水的眼睛,也是宇智波鼬必须要拿到手的东西。 此时场面可谓是一片混乱,就连宇智波鼬也有些理不清思路了,但是他还是清楚的记得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那就是拿到止水的眼睛,通过别天神改变佐助的思想,让佐助放弃与木叶为敌的想法。 这是如今宇智波鼬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也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两个执念。 佐助和木叶。 说白了宇智波鼬现在唯一在乎的人就只有佐助了,无论是为了佐助还是为了心中的木叶,宇智波鼬今天都不可能让团藏活着出去。 所以在团藏话语落下的瞬间,宇智波鼬就已经悍然出手,须佐能乎手中的十拳剑对着团藏猛然劈下,直接把一脸错愕的团藏劈成了两半。 一段时间过后,团藏慢慢恢复伤势,看着手臂上缓缓闭合上的第十只眼睛,脸色无比难看。 通过宇智波鼬的这次进攻,团藏彻底明白,他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到现在为止,团藏手臂上的所有写轮眼都消耗完毕,如果再想使用伊邪那岐,就只有用自己右眼的止水之眼了。 不过团藏心里也清楚,就算是用了止水之眼,最终也不过是让自己多活几秒钟,没有任何意义。 团藏这个人说白了就是志大才疏,属于那种典型的眼高手低的货色,好东西就算是到了他手里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他刚才伊邪那岐的用法了,手中空有着写轮眼和千手柱间细胞这种王炸组合,就是不会用。 到最后也只用出了依靠伊邪那岐抵挡伤害这种最基础最弱智的用法,宇智波斑看见了估计都要哭。 不过这种用法也是因为团藏对于写轮眼的掌控力实在是太弱,如果不是右臂千手柱间的细胞,他估计连伊邪那岐都用不出来。 同理这也是团藏为什么一直不用别天神的原因,他的别天神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原本的威力,充其量只能算作一个比较强力控制性幻术,而且必须要一直保持幻术的施展,否则断了之后就没了。 与止水原本别天神入侵对方大脑,修改对方意志的恐怖能力相比,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其实别天神这个东西本质上还是一个忍术,一个需要止水写轮眼才能释放出来的忍术,光是有止水的眼睛但是对于这个忍术不熟悉,也无法发挥出别天神应有的威力。 如果把止水的眼睛比作发射弹药的武器,别天神是发射出的弹药。 如果说宇智波鼬发射出的别天神是致命且准确的子弹,能够对人一击毙命。 那么团藏发射出去的就是一团乌漆嘛黑的墨水,除了恶心人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太大的作用了,白瞎了止水眼睛这么好的道具。 所以团藏的别天神单对单的时候可能还有点用,但是在这种混战场景根本就没办法用。 细数团藏全身从上到下,十颗写轮眼,千手柱间的细胞,止水的眼睛。 可以说是一身史诗级装备,无奈玩的人实在是太菜,根本就发挥不出这些装备应有的作用和配合。 此时团藏也知道自己估计是在劫难逃了,于是对着宇智波鼬摆出一副放弃抵抗,任你宰割的样子说: “宇智波鼬,我承认我这次栽了.... 不过你以后也别想好过,之后木叶一定会彻查我的死因,然后将你追杀到底! 到时候你别想着可以逃脱,忍界再大,也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处。” 面对团藏的投降,宇智波鼬什么也没有多说,须佐能乎直接举起了手中的十拳剑。 宇智波鼬深知对于团藏这种老阴比能不浪费时间就不要浪费时间,千万不能让对方有任何拖延的机会,直接干掉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团藏这家伙弄死再说,只要人死了,其他的都好处理。 可惜事情的发展再一次出乎了宇智波鼬的意料。 团藏说完之后,举起手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然后微微闭上眼睛,一副闭目等死的样子。 然而还没等宇智波鼬出手,团藏的胸口就被一只闪烁着蓝色电光的手刺穿。 看着突然出现在团藏身后,使用千鸟将团藏整个刺穿的佐助,宇智波鼬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需要你来动手,也不需要你来施舍,我自己就可以。” 佐助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宇智波一族的仇人,我会一个一个亲手杀死,包括你。” 佐助为什么会突然出手杀死团藏,原因也非常好理解。 从刚才团藏和宇智波鼬的交谈之中,佐助大概了解到一个事实。 那就是当年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的确是宇智波鼬亲手做的,但是背后指使命令宇智波鼬做出这一切的人是当年的木叶高层。 知道了这些之后佐助并没有觉得宇智波鼬就不是自己的仇人了,只是觉得自己的仇人多了几个而已。 然后还有一个让佐助很在意的点,就是从团藏口中可以得知,宇智波鼬当年似乎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所以才不得不答应了团藏的条件。 这无疑是一个让佐助极为难受的短板,同时也让佐助暗暗下定一个决心。 那就是自己再也不要在接受什么宇智波鼬所谓的保护或者施舍,他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解决当年和宇智波灭族事件有关联的仇人。 看到佐助出手杀死的团藏,止水的眉头也下意识的皱了一下。 只不过止水并不是因为佐助杀了团藏而皱眉头,而是觉得佐助这个举动有些太冲动了。 在止水这个和团藏交集很多而且吃过亏的人看来,团藏这个老阴比不可能就这么乖乖认输,背地里肯定盘算着什么坏水,佐助直接就这么上去实在是有点冲动了,很容易被团藏算计到。 从这里就能看出有经验和没经验的区别,对团藏为人十分了解的止水和宇智波鼬根本就把团藏说的话当放屁。 佐助吃亏就吃亏在不是非常了解团藏这个人,再加上本身情绪就十分激动,所以直接冲了上去。 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佐助,团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笑呵呵的说: “宇智波佐助是吗.....算了,我也不挑,就你了!” 团藏现在已经确定自己在劫难逃,所有的杀手锏都用光,木叶的支援也迟迟不来,面对这三个宇智波一族的家伙根本就不可能保命,于是决定临死钱拉个垫背的。 此时宇智波鼬已经察觉到不对,连忙伸出手对着佐助大喊道说:“佐助!快离开!!!” 但是当宇智波鼬喊出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宇智波一族的家伙们,我是绝对不会把止水之眼交给你们的,绝对不会让你们的邪恶计划得逞。 跟着我一起陪葬吧,宇智波佐助!!!” 团藏爆喝一声,瞬间扒开自己胸口的衣服,只见团藏胸口逐渐浮现几个八卦的卦象印记。 看到八卦卦象的瞬间,宇智波鼬便脸色大变,大吼着说:“是里·四象封印术!快跑!!!” 此时佐助也意识到了不对,想要离开团藏旁边,但是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团藏死死夹住,一时间卡在团藏的胸口拔不出来。 错过了这个时机就没有机会了,团藏胸口不要钱一般的喷出大量血液,这些血液先是在空中形成几个八卦的形状,然后逐渐覆盖住团藏四周的土地。 “混蛋....” 佐助看着逐渐已经蔓延到自己脚腕的血液,努力挣扎着想要离开,但是无奈里·四象封印术一旦沾染到身上就无法摆脱。 “没用的.....放弃挣扎吧.....” 感受到背后佐助的挣扎,团藏轻笑一声,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喃喃自语道说: “日斩......如同你之前拼死保护了木叶一般,这次轮到我了..... 可惜我还是没有当上火影,果然无论到哪里,我都追不上你啊.....” 此时的志村团藏,不由的想起了记忆中那个遥远的夜晚,那个他永远也无法忘怀的一天,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和猿飞日斩两人的命运开始出现巨大的转折。 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两人的人生轨迹其实十分相似,两者是木叶忍者学校的同期同学,同时毕业,同时被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看上亲自培养,同时晋升上忍,也同时进入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精锐护卫部队,成为队友。 平时执行任务时志村团藏也是和猿飞日斩一组一起行动,所以团藏跟日斩两人之间有着很深的羁绊,两人视彼此为竞争对手而一直相互竞争着。 在那晚的事情发生之前,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彼此之间都是不分伯仲的,甚至在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心中也很难在两人之间分出个高下。 在其他同伴的眼中,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两人实力好像也都差不多,也看不出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两人谁日后的成就会更高一些。 没错,这一切都只是在那晚事情发生之前,在那天夜晚之后,众人心中便再也没有了纠结,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之间的竞争也正式分出胜负。 那一晚千手扉间带领的精英小队被云隐村的大部队追杀 围困,为了能让大家顺利逃跑,千手扉间提出需要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需要一个人主动站出来做诱饵,牺牲自己帮助其他队友逃跑,而这个做诱饵的人,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主动牺牲自己,这无疑是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团藏听到这个提议的瞬间是想要自告奋勇的,但是在举手的一刹那他犹豫了,不知怎么的全身颤抖着动弹不得。 最后还是猿飞日斩主动出声决定担任那个诱饵的角色的时候,团藏心中才长出一口气,慢慢恢复了行动能力。 只不过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二人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对于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二人的一个测试。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自己去做那个诱饵,问两人这个问题只是在考虑到底要将火影的位置托付给谁。 很明显猿飞日斩通过了这个测试,而志村团藏没有。 后来两人的人生轨迹也因为这个测试出现了巨大的分叉。 通过测试的那个人直上青云成为德高望重的第三代火影。 而另一个没有通过测试的人则是沉入无尽的黑暗,成为根的首领。 不仅仅是职位的差距,自从那晚过后,两人实力上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猿飞日斩越爬越高,成为了忍界中有名的忍者博士,而团藏则逐渐泯与众人,虽然实力不算差,但是明显和猿飞日斩不在一个层次。 可以说那晚的测试,彻底改变了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之后的人生。 这个事情也成了团藏这一生永远解不开的一个心结。 他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如果自己早一点举手,如果自己当时不犹豫那么一段时间,是不是自己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成为火影的人就会是自己。 所以团藏心里其实是很不服的,他觉得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做出的这个选择并不公平。 志村团藏觉得自己并不是没有勇气,只是自己想的比较多,考虑事情比较周全,所以才浪费了一些时间。 如果再给自己一些时间,自己最终一定会举起手。 而猿飞日斩只不过是因为头脑简单,做事大大咧咧说话不经大脑,所以才说的比自己早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团藏对于火影的位置念念不忘的原因,因为他觉得这个位置本身应该是自己的,只不过是猿飞日斩运气好才抢走了。 对的,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 此时团藏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开始变得越来越冰冷,里·四象封印术也逐渐完成。 团藏抬着头望向天空,双眼视线越来越模糊。 “日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输给你......” 而此时宇智波鼬正惊骇欲绝的看着团藏和佐助,他想要上前去帮助佐助解除危险,但是团藏发动封印术的速度实在是太快。 所以等到宇智波鼬解除须佐能乎准备赶过去的时候,佐助已经被里·四象封印术包裹,现在就算是想要将佐助拉出封印术的范围也来不及了。 这一幕看的宇智波鼬目眦欲裂,这也是宇智波鼬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和无助的神情。 因为宇智波鼬发现自己好像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佐助被团藏的封印术吞噬。 “不要.....不要.....” 宇智波鼬脸上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无助的表情,嘴唇颤抖的看着远处的佐助,绝望的伸出一只手。 有谁能来帮帮我吗...... 宇智波鼬就算是面对再危险再困难的场景,都没有产生过这样软弱的想法,他永远都是选择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从来没有有过一丝想要别人来帮助的想法。 但是如今宇智波鼬面对佐助的险境无能为力时,却不由自主的诞生了这种想法,这种他以前从来没有诞生过的软弱想法。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关心则乱,宇智波鼬是深爱着佐助的。 宇智波鼬这一生在乎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两样,一个是木叶,另一个就是佐助。 佐助可以说是宇智波鼬唯一的弱点。 而此时逐渐被封印术吞噬的佐助也看到了宇智波鼬脸上的表情,看着宇智波鼬脸上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慌乱表情,佐助愣住了。 佐助楞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脸上同样带着复杂的表情,死死的咬着下唇看着宇智波鼬。 混蛋.....干嘛要做出那种表情.....我不需要你这种家伙的担心! 宇智波鼬第一次陷入到如此绝望的情绪之中,看着佐助一点点被封印术吞噬,脸上绝望的情绪越来越深。 谁来帮帮我.....谁都可以....只要能够救佐助.... 求求你了.... 就在此时,似乎上天听到了宇智波鼬的祈祷,一道青色的闪光映入宇智波鼬的瞳孔。 一瞬间,止水的身影出现在志村团藏面前,只身冲入到了里·四象封印术的范围之中,丝毫不在意如果继续在这里逗留,自己等下也会被封印术吞噬。 这个里·四象封印术是需要牺牲生命来施展的忍术,可以将周围几百米内的事物全部封入自己体内。 众所周知,这种需要牺牲生命的忍术从来都是威力最大最无解的那一批。 这也符合大家的一贯认知,付出的代价越大,最后忍术的效果也就越无解。 一如之前三代火影使用的尸鬼封印术,就算是天才如大蛇丸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乖乖承受。 而这次团藏施展的里·四象封印术,其实就和猿飞日斩的尸鬼封印有异曲同工之妙,除了施术者本人主动解除,其他人是没有办法阻止忍术的释放的。 所以面对这样的封印术,就算是宇智波鼬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再加上速度实在是太快,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佐助逐渐被封印术吞噬。 所以当团藏看到止水居然直接冲入到了里·四象封印术的范围之内,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不自量力的家伙,不过这样也好,能多杀死几个宇智波一族的余孽。 止水看着面前的团藏,反而表现的十分淡定,轻笑着对面前已经命不久矣的团藏说: “我刚才听你说什么,日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输给你? 这句话里面的日斩说的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大人吧?” 说到这里止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扬起下巴,嗤笑着看着对面的团藏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把自己和三代火影大人相比。 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无论给你多少次机会,你都不可能比得上三代火影大人。 你和三代火影大人之间差距远远超出你本人的想象,赶紧死心吧你。” 止水可是在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手下都做过事的人,所以当然清楚两者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在止水看来,猿飞日斩是一个外表看似温和,但是内心其实极为坚定的人,这种人你可以和他商量小事,但是一旦涉及到他在意的事情,你是不可能动摇他的意志的。 而团藏这个人就恰恰相反,外表看似坚定,其实内心非常容易动摇,团藏的内心看似坚强,实则根本就经不起敲打,和猿飞日斩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两者之间的区别平常看不出什么,但是一旦遇到危机,就会表现的无比明显。 听到止水的话,原本已经如同风中残烛的团藏突然双目怒睁。 团藏可以接受别人说他卑鄙无耻,可以接受别人说他阴险下流。 因为这些东西在团藏看来根本就算不上是缺点,相反对于一个合格的领导人来说,这些都是优点。 但是团藏唯独受不了别人说他永远也比不上猿飞日斩。 只不过团藏就算是不满也没有机会说什么了,因为止水已经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出手。 只见止水右手在团藏覆盖着绷带的右眼上轻轻一抚,直接就将团藏右眼原本属于自己的眼睛摘了下来。 团藏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的眼前一黑,右眼就被摘了下来。 止水摘下右眼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轻笑一声说: “这就是摘别人眼睛的感觉吗,你摘我一次,我摘你一次,团藏,这下咱俩算是两清了...” 说罢止水也没有啰嗦,先是将眼睛抓在手中,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团藏眉心,口中轻吟:“试试这招吧,伊邪那美。” 伊邪那美是与伊邪那岐相反的术,如果说伊邪那岐是改变命运的术,那伊邪那美就是决定命运的术。 伊邪那美必须通过肢体的接触才能让对方陷入的瞳术,一旦陷入瞳术就会被带进无限轮回中,只有看清自己并承认真正的自我,才能从幻术中完全脱离出来。 之前宇智波鼬不是没想过使用伊邪那美阻止团藏,但是无奈以他的速度根本来不及出手,只有拥有瞬身止水称号的人,才有这个速度在刹那之间完成这些操作。 随着伊邪那美的施展,止水手心属于自己的那只眼睛逐渐失去光彩,永远的闭合。 “呼——” 看着自己手心缓缓闭合上的眼睛,止水缓缓长出一口气,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落地。 说实话止水其实一直都想要收回自己当初遗落在外面的眼睛,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那个别天神幻术实在是有些过于强大了,如果落到一些有心人的手里,不知道会造成大多的祸患。 现在被团藏夺去的这只眼睛用来对付团藏,也算是恰如其分,而在佐助那边的那只眼睛,在佐助手里也不用担心会被用在什么邪恶的地方,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而中了伊邪那美的团藏,也陷入到了永恒的幻术世界之中,自然就停下了封印术的施展。 里·四象封印术逐渐消失,解除了危险后的佐助长出一口气,毕竟对于佐助来说,能够不死当然还是不想死的。 “多谢前辈。”佐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止水:“又让前辈救了我一命......” “好了,吃一堑长一智。”止水笑呵呵的揉了揉佐助的头发说:“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前辈也是从你这个时期成长过来的。” “嗯,我明白了。” 佐助认真的点点头,然后迟疑的看着旁边的团藏说:“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此时的团藏维持着之前释放里·四象封印术的动作,双目无神,呆呆的望向天空,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你说这家伙啊。” 听到佐助的疑问,止水笑了笑说:“他陷入到了一个梦境之中,一个属于他自己的过去的梦境。” “梦境,是幻术吗?”佐助皱着眉头说:“那他之后会醒吗?” 止水解释道:“我的这个幻术除非他认清自己真正的自我,否则永远也不可能醒过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永远也不可能醒来了。” “哦,这样吗。” 佐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右手猛地用力,扑哧一声将自己的右臂从团藏胸口位置抽出来,带起一片鲜血、 止水看着先是一副担心样子的问团藏会不会醒,然后毫不在意的将右手从团藏胸口掏出的佐助,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虚着眼睛吐槽说: “其实你根本就不用问我那个问题,毕竟以他现在的伤势的来说,无论之后能不能醒过来,影响都不大了。” ------------------------------------- “谁去?” 一个冷淡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团藏猛然惊醒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我这是.....在哪里.... 团藏发现在一片幽暗的森林之中,身边蹲着自己的一众队友,宇智波镜,秋道取风,水户门炎,转寝小春,还有猿飞日斩。 面前则是蹲着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此时千手扉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几人,重点观察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刚才那句“谁去”正是千手扉间说出的。 “团藏你没事吧?”一旁的宇智波镜发现团藏表情有些迷茫,于是担忧的看着团藏说:“现在是危急时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危急时刻? 听到宇智波镜的话,团藏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逐渐反应过来。 哦,对了,我们之前跟着二代火影大人去和云隐村的二代雷影谈判。 后来云隐村的金角银角突然叛变,杀死了二代雷影之后又来追杀我们,现在我们被云隐的忍者围困,正在讨论让谁去当诱饵帮助其他人逃跑。 团藏想起了现在的情况,同时内心也开始纠结。 我是忍者,早就做好了死在战场上的觉悟。 团藏内心第一时间升起这个念头,但是当他准备举起手的时候,突然又犹豫了。 猿飞.....你此刻在想什么....你有这个决心吗? 团藏总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种冥冥中的预感,如果他现在不举手,那么将会失去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但是一想起去当诱饵的后果,团藏又犹豫了,因为这几乎是必死的选择。 说啊.......快说出来......说啊...... 团藏在心中不断的催促自己,颤抖的右手死死的抓着膝盖。 为什么......为什么说不出口....... 在团藏的内心深处,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其实是怕了,他怕死。 并且团藏其实也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猿飞一定会开口的,所以只要他再等等,等到猿飞开口,他就不用去做诱饵了。 果然没过多久,猿飞日斩的声音响起:“我来。” 猿飞声音响起的瞬间,团藏心里猛地长出一口气,身体也停止颤抖。 团藏刚抬起头,还没来记得说话,突然又是一阵眩晕。 “谁去?” 一个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团藏猛然惊醒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他在一片幽暗的森林之中,身边蹲着自己的一众队友,宇智波镜,秋道取风,水户门炎,转寝小春,还有猿飞日斩。 “团藏你没事吧?”一旁的宇智波镜有些担忧的看着团藏说:“现在是危急时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危急时刻? 听到宇智波镜的话,团藏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逐渐反应过来。 哦,对了,我们之前跟着二代火影大人去和云隐村的二代雷影谈判......... 远处看到佐助脱险的宇智波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对面这个人就是宇智波止水。 虽然宇智波鼬不知道止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而且怎么两只眼睛都毫发无损,但是看到止水做的这些事情,宇智波鼬相信止水并没有变,还是以前的那个止水。 既然止水并没有变,那么对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过现在对于宇智波鼬来说最大的问题,不是止水突然出现,也不是团藏中了伊邪那美。 而是在团藏那边属于止水的那只眼睛,被止水当做使用伊邪那美的素材消耗掉了,这才是最要命的。 原本宇智波鼬手中的那只止水之眼被漩涡鸣人抢走,以后估计也没希望抢回来了,现在团藏这里的这只止水之眼也被消耗掉。 等于说宇智波鼬现在彻底失去了使用别天神改变佐助思想的条件,这对宇智波鼬来说才是最难受的地方。 没了别天神,单单靠自己一张嘴,宇智波鼬可不觉得自己就能够说服佐助放弃与木叶为敌的想法。 关键是团藏那边的那只止水之眼被使用,宇智波鼬也没办法说什么。 毕竟这眼睛本来就是人家止水的,人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而且还是用来救佐助的,况且宇智波鼬也没底气和止水争论。 说实话发现自己要面对止水之后,宇智波鼬使用有点心虚的,毕竟之前止水将一切都托付给了自己,包括木叶和宇智波一族。 至于自己最后干的怎么样嘛....... 反正宇智波鼬觉得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优秀,整个宇智波一族自己唯一保住的也只不过是佐助的性命罢了,而且现在佐助还要与木叶为敌。 实在不行.....要不再拜托止水给自己一只眼睛?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间,宇智波鼬就连忙将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扑灭。 要知道当初止水可是引导他世界观形成的师傅,别人可能因为各种原因不方便教训宇智波鼬,但是对于止水来说,宇智波鼬相信这种话只要自己敢说,止水就敢抽自己。 此时止水也清楚宇智波鼬估计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对于止水来说,他其实并不像过多的参与到宇智波鼬和佐助两兄弟的恩怨之中。 他清楚自己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人死如灯灭。 他作为宇智波止水这个身份所需要做的事情,所需要尽的责任,都在宇智波止水跳崖的那一刻彻底结束。 他现在虽然名字还是叫做宇智波止水,但其实已经是一个新的人,一个带着宇智波止水记忆活过来的全新的人。 所以对于宇智波鼬和佐助之间的事情,止水并没有任何插手或者干预的想法,他最多只是做到帮助佐助寻找到当年的真相,至于佐助最后到底决定怎么选择,这些都和止水没有关系。 此时佐助也将目光放向了宇智波鼬,他有一种预感,也许两人间这么多年来的纠葛,就要在今天做出一个了断了。 就在此时,密室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谁在里面!!!” 只听到上方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然后就是一阵如同地震般晃动,整个地下密室直接被人从上方一拳砸穿。 轰隆—— 纲手收回自己的右拳,看着下方密室中几人,脸上忍不住露出诧异的表情说:“佐助?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地下密室中可谓是一片混乱,一脸疲惫的宇智波鼬,呆滞的团藏,冷漠的佐助,还有笑呵呵的止水,这四个人给人感觉怎么都不应该凑到一起。 作为村子里的火影,纲手自然是第一时间问自己最信任的人:“佐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还没等佐助说话,跟在纲手身后转寝小春已经上前一步,看着站在原地一身是血的团藏,还有佐助手臂上的鲜血说: “到底怎么回事!宇智波佐助你手臂上为什么沾着团藏的血!” 此时在密室中团藏胸口有着一个大洞,从洞中流出大量血液,眼看就要不活了。 而其他三人中只有佐助右臂上沾着大量血液,所以自然就能判断出团藏胸口的伤势是佐助造成的。 纲手有些无语的看着突然跑出来抢话的转寝小春,原本这种事情和木叶顾问是没关系的,纲手也没准备叫转寝小春他们跟过来。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还没什么问题,但是当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人听说宇智波鼬的搭档干柿鬼鲛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就突然紧张了起来。 然后又听到木叶某处的一个秘密基地暴露出来,这两人一下就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这个事情还是回头在讨论吧。” 纲手皱着眉头说:“现在首先要清理干净入侵木叶的敌人,至于为什么佐助手臂上有团藏的血液,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之后再慢慢询问吧。” “不行!” 谁知这时水户门炎也突然出声,猛地一挥手说: “团藏的村子里老人,如今他突然惨死,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立即关押起来!” “这.....”纲手看着毫不给她面子的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脸色忍不住阴沉起来,但是她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现在这个场景纲手也很头痛,如果是她来处理这件事情,肯定是先把现场打扫一下,然后将佐助保护起来,最后再慢慢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如今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这两个顾问掺和进来,旁边又全是木叶的忍者,她这个火影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袒护谁。 “喂!佐助!”纲手只能转头对着佐助大喊说:“你先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此时佐助根本就没有搭理纲手,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上方的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眼中杀机毕现。 看着下方佐助的眼神,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下意识的对视一眼。 果然,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小鬼知道什么了..... 而这时看着这一切的止水,放在背后的手腕轻轻一抖,一只小拇指大小的纸鹤从止水袖中飞出,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空中。 这是纪先生留给止水的紧急联络方式,如果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可以用这个纸鹤联系。 现在这个情况,止水觉得肯定算是紧急了,他预感接下来肯定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鸣人,希望你能够赶得及....... 要不然按照佐助这个性格,等下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风之国沙漠,蝎的秘密基地之中,鸣人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蝎在工作台前忙碌。 “就算是看到了,还是会感觉很神奇啊。” 此时蝎刚刚用基地里的材料,东拼西凑出一个傀儡,全程看着这些的鸣人带着感叹的表情说: “这些东西之前都只是普通的木材铁块,丢在路边都不一定有人捡,但是经过人的智慧和巧手,就变成了一样样令人惊叹的工具。” 工作台前忙碌的蝎头此时正在费力的组装着傀儡,这具半成品身体他用起来还不是非常顺手,所以动作不是很顺畅。 “我就当你这句话是在恭维我了。” 蝎头也不回的说:“想学吗?如果你愿意将留在我身体里的奇怪东西去除,我也不是不可以教你。” 之前鸣人离开的时候蝎可是好好体验了一把对方嘴里的小疼痛,真的疼的他满地打滚,所以现在心心念念的想要让鸣人帮自己去除。 “我倒是想学,不过估计以后也没时间去钻研,学了也没有。” 鸣人一眼看出了蝎的心思,笑呵呵的说:“至于你身体里的东西,等你以后表现好了,我自然会去除的。” “哼,这种敷衍的话你以为我真的会信?” 蝎冷哼一声,将面前傀儡的最后一个胳膊安上固定好,然后退后几步说:“好了。” “这就好了?”鸣人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傀儡。 此时蝎组装出来的这个傀儡其他地方都很完整,唯独胸口位置空出了一大块位置,而且也没有安装头部。 “虽然比较简陋,但是暂时帮忙维持一下迪达拉的生命没问题的。” 听到鸣人的质疑,蝎有些不耐烦的说: “不过也就仅仅是维持一下生命了,战斗是别想了,忍术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想要变成我之前这个效果,必须要给他专门定做才行,而且他剩下的身体也要进行改造,改造成适合傀儡身体的构造。” “这样啊.....” 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拿起地上只剩下一半躯干和头部的迪达拉,轻轻的放到了面前傀儡的空缺位置上。 不得不说,蝎做傀儡的手艺那是没得挑,明明是现场徒手打磨出来的傀儡,但是却和迪达拉剩下的身体匹配的严丝合缝。 迪达拉的身体放上去后,明显能看到傀儡整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就继续不动了。 “这就完了?” 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迪达拉说:“感觉和刚才相比也没什么变化啊,他现在能说话吗?” “现在当然不行了,我都说了这只是暂时将就一下而已。” 蝎扯了扯嘴角说:“他的声带之类的器官早就坏掉了,想要说话要等以后给他专门做一个发声的配件。” “好吧。” 看到迪达拉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鸣人也就没有过多在意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蝎说: “说起来,你这么多年来就只研究傀儡吗,有没有想过做点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没兴趣。” 蝎毫不犹豫的拒绝说:“傀儡是艺术,是永恒之美,其他那些无聊的东西我没有兴趣。” “永恒之美?” 鸣人听到蝎的这个言论,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看着蝎说:“如果要说永恒之美,我觉得不仅仅只有傀儡这一样东西。” “波之国的跨海大桥知道吗?”鸣人笑呵呵的看着蝎说:“你觉得这个建筑怎么样?” “波之国的跨海大桥?”听到鸣人突然提起跨海大桥,蝎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奇怪的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觉得这种宏伟的建筑,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艺术吗?” 鸣人用双手比划了一下阔海大桥的样子说: “在可以遇见的未来里,这座阔海大桥会承载无数人的悲欢离合,并且一直存在下去,承载着这一代波之国国民走出世界,一直会承载到下一代,下下一代,下下下一代。 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永恒之美吗?甚至可能是一种比傀儡更宏大更久远的永恒之美?” 蝎听着鸣人的描述,脑海中不自觉的开始想象鸣人话语中描述的场景,然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向往的神情。 不过蝎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连忙将自己的思绪收回,戒备的看着鸣人说:“你不要想着忽悠我,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傀儡更完美的艺术!” 看着蝎的反应,鸣人呵呵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聊,不急于这一时。 就在此时,一道流光突然冲进密室之中。 “什么人?!”蝎第一反应是有人入侵了,瞬间做出一个戒备的动作。 “等一下。” 鸣人则是眉头一皱,伸手一抓,然后摊开手掌,一直小小的纸鹤在鸣人手心不断的蹦跳。 “纸鹤?”蝎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有些好奇的说:“这是你制作的傀儡吗,怎么做的?” 鸣人并没有回答蝎的问题,而是看着面前在他手心不停蹦蹦跳跳的纸鹤,似乎像是在接收什么信息,同时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宇智波鼬居然跑去木叶了....”鸣人忍不住喃喃自语:“而且佐助居然杀死了团藏....还被人发现了....” 鸣人从止水送来的纸鹤中了解到了大概的信息,在听到宇智波鼬去木叶找团藏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宇智波鼬一定是去抢团藏哪里的那只属于止水的眼睛了。 “可恶......我早该想到的.... 宇智波鼬手里的止水之眼没了,事后肯定会想办法去别的地方弥补。” 鸣人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如今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去木叶那里,不管怎么样先把佐助保下来再说。 鸣人现在都可以想象,在那种情况下木叶和佐助之间会爆发怎样激烈的冲突。 想到这里鸣人就知道他不能再耽搁时间了,直接对着一旁的蝎说:“我有事需要出去,这段时间你和迪达拉就现在这里待命。” “又要出去?”蝎有些无语的看着鸣人说:“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然而还没等蝎把话说完,鸣人就已经膝盖一弯,整个人像炮弹一般飞了出去。 嘭! 看着基地上方被鸣人撞出的一个大窟窿,蝎楞了一下,然后扯了扯嘴角说: “看来还真是很紧急啊.....” 木叶村中,此时场面显得非常的紧张。 下方的坑洞中是佐助,止水,宇智波鼬三人,一旁的团藏还是一副表情呆滞的样子,不过身体里的血已经快要流干了。 在上方的则是一众木叶的忍者,最前面的是木叶的两个高级顾问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人中间是一脸尴尬的纲手。 “宇智波佐助,我在问你话!” 转寝小春看到佐助什么也不说,于是皱着眉头表情不善的看着下方的佐助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身上沾着团藏的血。” 现在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宇智波佐助到底对当年宇智波灭族事件知道多少。 这个问题可是十分严重的,往小了说会影响他们和已经死去的猿飞日斩的名声,往大了说很有可能让木叶一直以来团结的氛围出现崩塌。 如果木叶的其他忍者家族听说了宇智波一族居然是在木叶高层的指使下被灭族的,那么他们自己就难免会产生心寒的想法。 正所谓兔死狐悲,连宇智波一族这种人数众多,实力超群的家族都被木叶灭了,那他们这些小家族岂不是说没就没了。 而且这件事情曝光之后,对于木叶声望方面的打击才是最可怕的。 木叶一直以来宣传的都是火之意志,是要将忍村当做自己的家,村子里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以此来形成村子里众人之间的凝聚力。 如果宇智波一族的事件被曝光,以后你再提起什么火之意志,人家问你一句宇智波一族是怎么回事,你就哑口无言了。 不要小看这些方面的名声,这些东西其实是一个村子的建村之本。 为什么木叶会有那么多勤勤恳恳的忍者。 为什么当木叶遇到危机的时候会有那么多忍者奋不顾身的拯救。 为什么这么多忍者愿意为了木叶一句命令,便毅然决然的去执行可能是必死的任务。 除了一些现实方面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木叶有着火之意志这张金字招牌。 木叶的忍者们相信火之意志,相信木叶的他们的家,木叶的人都是他们的家人。 木叶之所以是如今的木叶,最重要的就是火之意志的存在。 因为木叶的忍者们相信火之意志真正存在的,所以他们才会愿意为了保护木叶牺牲,为了木叶的长远利益而放弃自己的个人利益甚至是生命。 如果有朝一日木叶火之意志的这个金字招牌破了,那么对木叶未来造成的影响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对于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来说,他们绝对不会允许宇智波一族的真相暴露出来。 面对转寝小春的质问,佐助根本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他此时刚刚知道了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的真相,正是对当年木叶高层怒火最为旺盛的时候,不直接上去弄死这两个人就算他理智了,怎么可能还会和这些人说话。 看到下方的佐助还是一言不发,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从这种情况来看,估计这个宇智波佐助已经知道不少东西了。最关键的是那个宇智波鼬居然也在。 下方站着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好好的站着,团藏一看就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且现在看上去已经要死了。 在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眼中,光是这个场景他们就能脑补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这个宇智波鼬不知为何背叛,准备找当年的木叶高层报仇,于是悄悄联系上宇智波佐助,两人里应外合杀死了团藏。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宇智波佐助就不能活着走出木叶了。 想到这里水户门炎直接对着身后的忍者下令说:“把下面几个人全都抓起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等一下!”纲手一听脸色顿时露出不满的神色,举起手说:“我是火影,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 原本站在几人身后正准备冲出去的木叶忍者一听纲手的话,顿时止住了身形。 不管怎么说,木叶还是火影最大的,而且纲手自从上位之后一直干的都很不错,在忍者群体中也很有名望,大家也都愿意听纲手的命令。 “纲手!”转寝小春一看纲手出言阻止,脸上带着阴沉的表情说:“现在是非常时刻,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非常时刻?我看不出现在的情况哪里非常了。” 纲手则是毫不客气的看着转寝小春说:“下面其他两个人就算了,佐助我们村子的忍者,你下令格杀勿论是什么意思?” 听到纲手的质问,转寝小春一时间有些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宇智波一族的事情纲手也是不知情的,这方面的资料也根本没有记录在木叶的情报上,所有内幕都藏在他们当年的这些亲历者的记忆中。 一旁的水户门炎一看转寝小春不知道说什么,连忙上前帮腔。 “纲手,这其中有着非常复杂的原因,如果你想要知道我们以后会和你解释的。” 水户门炎上前一步,语重心长的看着纲手说:“但是现在你一定要听我们的,要相信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木叶。” “为了木叶?”纲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对面的水户门炎说:“佐助他是木叶的忍者,你和我说对他格杀勿论是为了木叶?” “木叶的忍者?”一旁的转寝小春意味深长的看着纲手说:“我看不一定。” “不一定?”此时一直不说话的自来也突然发话了,冷冷的看着转寝小春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转寝小春冷笑一声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宇智波佐助居然堂而皇之的和村子的S级叛忍待在一起,你也是个专业的忍者,从现在的场景判断,团藏明显是宇智波佐助杀死的。 而且刚才面对我们的问题佐助也根本不回答,我认为佐助已经和宇智波鼬私下串通背叛了木叶!” “你不要乱说。”自来也一听顿时面色不善的说:“叛忍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扣帽子的吗?” 叛忍这种事情可是很严重的,一经发现都是格杀勿论的,自来也知道佐助和鸣人关系很好,爱屋及乌之下自然也会护着佐助。 “那你怎么解释宇智波佐助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身上还有着团藏的血?” 水户门炎毫不退让的看着自来也说:“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宇智波佐助已经背叛木叶,必须要第一时间拿下,不能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就算是怀疑,也不应该什么都不问就下决定。”自立于也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水户门炎说:“最少也要问一下佐助本人,看看他的回应。” 听到自来也的话,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下意识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心。 他们两人之所以如此着急,不就是害怕宇智波佐助暴露出当年的真相。 一定不能让宇智波佐助有机会说话。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这个意思,然后就在两人准备继续行动的时候,下方的宇智波鼬先有了动作。 宇智波鼬一边默默喘着粗气,一边冷眼看着四周的环境,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坏到了极点,属于那种坏到无法再坏的情况。 首先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佐助居然悄悄来到了团藏的据点,然后知道了宇智波一族的真相。 关键是现在居然还被木叶的一众人当众围观,这才是最要命的。 如今佐助被木叶的人围观,还被怀疑亲手杀死了团藏,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有个厉害的人站出来死保,否则佐助一定会被木叶严惩。 毕竟直接杀死木叶高层这件事,无论你有多大的仇恨和怨气,多么光明真大的理由,木叶都不会纵容你这种行为的。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帮助佐助洗清身上的污点,然后就是阻止佐助和木叶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和矛盾。 洗清污点其实难度不高,只要自己将团藏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就好,最难搞的是阻止佐助找木叶的高层寻仇。 一旦佐助继续对当年的木叶高层出手,那么事情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但是现在别天神已经无法指望,没有了别天神宇智波鼬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太好的办法。 等一下...... 看着上方的几人,尤其是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宇智波鼬突然心中一动。 既然无法改变佐助的想法,那是不是可以换一个角度思考问题...... 比如说在佐助出手之前,先把当年的那些木叶高层都干掉? 这样佐助是不是就没办法找当年木叶的搞高层复仇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在宇智波鼬脑海里疯狂蔓延,并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反正自己的身份是木叶叛忍,而且也命不久矣,身上背了那么多黑锅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 如果自己在佐助出手之前先想办法杀死当年的木叶高层,那么佐助就算是再生气也没有了可以报仇的对象,自然也就不会再和木叶为敌了。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的眼神就开始不对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上方还在喋喋不休的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人。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一些比较激烈的手段了。 宇智波鼬心中瞬间下了决定,然后双眼万花筒写轮眼浮现,数团黑色的火焰在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身上燃起。 “什么东西?!!!” 转寝小春发现自己身上突然燃起黑色的火焰,猛地尖叫一声,拼命的想要把身上的火焰扑灭,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见效果。 另一边的水户门炎也是同样的反应,拼命的扑打着身上的黑色火焰,但是无论怎样都没有效果。 一旁的自来也则是一眼认出了黑色火焰,连忙上前说:“这是宇智波鼬的特殊招式,常规手段是没办法扑灭的,你们不要乱动,我现在就用封印术解决。” 说着自来也便从怀里掏出封印卷轴开始结印,同时你也不忘对周围的忍者提醒道:“大家都散开一点,这个黑色火焰沾上了就要脱一层皮。” 周围的忍者听到后顿时朝后退了两步,不过此时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毕竟两人的年纪都已经很大了,别说是在忍者中,在普通人当中已经属于很长寿的了,平常一个磕磕碰碰可能都会躺上半天,更别说天照这种东西,所以就算是自来也及时封印救助,经过这次之后这两人估计也没多少时间好活了。 宇智波鼬一看目的已经达到了,瞬间便朝着木叶村外逃去,离去前专门路过佐助旁边轻轻留下一句话。 “你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吗? 如果想要知道真相......那就跟我来吧.......” 宇智波鼬这句话瞬间激活了原本面无表情的佐助,听到宇智波鼬的话之后佐助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冲着宇智波鼬离开的位置追了过去。 而看着这一幕的纲手自然不可能任由他们离去,连忙对着四周的忍者下令道:“给我拦住他们!” 周围的木叶忍者听到纲手的命令之后反应速度也非常快,擅长体术的直接就冲上去阻拦,不擅长体术的就用远程忍术或者手里剑来进攻。 面对下方忍者的进攻,宇智波鼬非常轻松的就应付下来。 现在自来也还在帮助两个顾问封印身上的天照火焰,只要不是自来也这个水平的忍者直接出手,宇智波鼬想要逃走是没有人可以拦下的。 在逃跑的过程中宇智波鼬还专门关注了一下身后的佐助,有些害怕佐助因为这些忍者的阻拦跟不上自己,他之后的计划可是需要佐助跟上的。 不过事实证明宇智波鼬是多虑了。 因为对于周围的木叶忍者来说,再怎么说佐助现在也是木叶的忍者,虽然可能有些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只要火影一天不宣布佐助是叛忍,那么在木叶忍者心中佐助就是同伴。 况且佐助还是卡卡西的弟子,卡卡西在木叶众多上忍中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肯定不会对佐助下什么狠手的。 大家甚至都不真的对佐助出手,大部分人都是用言语的方式在劝说佐助,让他先停下来和火影大人解释一下情况,有什么问题大家都会帮你想办法的。 所以佐助还是比较轻松的跟在宇智波鼬身后。 但是随着佐助对于周围忍者的问题不闻不问,一心只追着宇智波鼬,周围的木叶忍者开始有些不满了。 看在卡卡西的份上我们足够给你小子面子了,但是你小子居然还蹬鼻子上脸,真就当我们是软柿子呢? 想到这里周围的木叶忍者的眼神开始不善起来,虽然还是不能下什么狠手,但是稍微认真一下,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臭小子,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周围木叶忍者的脑海中,就立即胎死腹中,因为卡卡西本人来了。 “宇智波佐助!你给我站住!” 卡卡西看样子是真的有点生气了,面如冷霜,直接亮出左眼的写轮眼,大吼一声直直朝着佐助冲了过来。 周围人看到卡卡西露出这么一副暴怒的样子,纷纷对了然的对视一眼,然后散去不再搭理。 人家老师都亲自出手了,自己还是不要没眼色的上去干扰了。 在周围人看来卡卡西生气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毕竟佐助可是卡卡西的弟子,别人可以不管,卡卡西不能不管。 出了这种事情,卡卡西第一反应肯定就是找佐助问清楚情况,如果是误会的就赶紧去澄清,否则以后万一出了什么解释不清的东西,这问题就大了。 面对冲着自己而来的卡卡西,佐助眼底露出一丝犹豫,不过很快便被决然所取代。 佐助肯定是不想和卡卡西老师动手的,但是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这次把宇智波鼬跟丢了,下次可能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所以佐助决定就算是这次和卡卡西老师大打出手,也绝对不能跟丢宇智波鼬。 下方的小樱看到上面的佐助和卡卡西二人,两人都没有减速的意思,直直的朝着对方冲了过去,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样子。 “佐助?! 你要干嘛!?” 小樱有些焦急的看着上方的两人,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边原地打转,一边徒劳的喊着两人的名字:“卡卡西老师?!” “怎么办啊....”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两人,小樱急的直掉眼泪,但是她有什么办法,最后只能哀嚎一声说: “鸣人你在哪啊,快回来吧.....” 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佐助看着对面越来越近的卡卡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敛了一下手中苦无的力道。 佐助决定等下拼着强行承受卡卡西老师一击的代价,趁着这个机会甩脱卡卡西老师的追击。 但是谁曾想事情出乎了佐助的意料。 佐助本以为自己的力道就已经很小了,但是谁能想到对面卡卡西老师的力道更小。 两人手中的苦无在空中交错,也许在外人看来十分惊险,但是两人都知道,他们使出的力道比小孩子之间用树枝打闹大不了多少。 卡卡西也感受到佐助那边传来的明显收敛的力道,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后趁着这个机会语速极快的问了一句: “你到底想干什么?” 问完之后两人便瞬间分开,卡卡西对着对面的佐助悄悄使了个眼色,然后瞬间再次扑上来。 “我要去找宇智波鼬,查明当年的真相,和他做一个了断。” 面对卡卡西老师,佐助还是愿意说实话的,于是在交错的瞬间也语速极快的说: “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我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听到佐助的回答,卡卡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其实之前就考虑过这个可能,只不过这次听到佐助亲口说出,心里就放心了。 对于卡卡西来说,他是非常理解佐助的心情的,同时他也相信佐助不是一个会忘恩负义背叛木叶的人。 也许其他人遇到佐助这种情况,第一反应是优先让佐助停下来解释清楚自己身上的事情,然后再去找宇智波鼬,至于之后还能不能找到了,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了。 而作为佐助的老师,作为一直以来看着佐助成长的卡卡西,他知道佐助为了能够和宇智波鼬做一个了断付出了多少努力,也明白这个事情对于佐助的重要性到底有多大。 所以在卡卡西心中,他是希望佐助能先去处理宇智波鼬的事情,然后再回来解释自己身上的问题。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一幕,卡卡西在了解了具体情况之后也不再多纠缠,在一次和佐助的对攻中浮夸的大叫一声,然后整个人倒飞出去,顺便还撞到了一众身后准备上来支援的木叶忍者,只给佐助留下了一句话: “记得小心点,保命第一位。” 佐助听着卡卡西留给他的话,用力抿了抿嘴唇,然后什么也没多说,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宇智波鼬追去。 等到宇智波鼬和佐助都跑出了木叶村,前方就没有了木叶忍者的阻拦,两人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然而这一幕也让在后面追逐的木叶众人一阵恼火。 “必须追上去!” 之前被宇智波鼬天照烧了的转寝小春居然还活着,拒绝了一旁医疗忍者想要带她去治疗的请求,强撑着焦黑的身体,神情激动的挥着手说: “绝对不能让这两个叛忍继续活着!这对木叶将会是极大的威胁和侮辱!” “没错!”水户门炎也强撑着身体说:“必须要将这两人清除!” 此时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人身体情况已经非常糟糕,全靠自身的查克拉吊着命,如果再不去治疗之后就死定了。 但是明显在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心中,杀死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这两颗定时炸弹才是重中之重,甚至比他们两人的生命还重要。 听到两人的话,纲手皱着眉头说:“我再说一遍,宇智波佐助现在还不是叛忍。” “就他那个表现,难道还不是叛忍吗!?” 转寝小春情绪激动的说:“面对同村的伙伴,老师,甚至火影的话都置之不理,一个合理的回答都没有,这不明摆着做贼心虚吗?!” “是的。”一旁的水户门炎也帮腔道:“如果他真的没有背叛木叶,那么为什么不敢停下来解释,而是要火急火燎的跟着宇智波鼬逃跑,我看他就是心里有鬼!” 两人的话有很强的情绪,而且不得不说还是有一些道理的,周围的忍者也都露出怀疑的表情,纲手则是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一旁的自来也。 看着纲手的眼神,自来也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说: “虽然刚才佐助的举动的确有些奇怪,但是你要说他和宇智波鼬两人合作,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信的。 佐助和宇智波鼬之间有什么事情,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这两人绝对不可能合作,所以我还是倾向于这之间有什么误会。” 听到自来也的分析,转寝小春则是直接反驳说:“就算是有误会,他这个不听从火影命令的行为,就足以给他一个判村的罪行了。” “我不同意。” 眼看这两人一直给佐助身上泼黑水,一旁的卡卡西忍不住了,出声反驳说: “这也许只是宇智波鼬的阴谋,佐助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所以才没办法和我们解释清楚,我们只需要有点耐心,给他一些时间。” “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说? 我们这么多人在,难道解决不了他的苦衷?” 水户门炎毫不客气的说:“一定是他和宇智波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着旁边人唧唧喳喳的讨论,纲手只觉得烦的要死,额头青筋不断地跳动。 说实话对于佐助的行为,纲手也是有点生气的,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一个小忍者居然连火影的话都不理睬让,让纲手大失颜面。 而且那个宇智波鼬进入木叶搞了这么大的破坏,木叶甚至死了一个高层,虽然这个高层纲手早就想让他死了,但是这毕竟是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最关键的是最后居然还让人跑了,这绝对是纲手无法容忍的。 既然问不清楚,那我就两个人都抓回来! 我看到时候是不是还解释不清楚! 不让你们看看火影的厉害,你们还真就把我当摆设是吧! 想到这里纲手不再犹豫,猛地一挥手,对着一旁的忍者下令道: “现在我以木叶村第五代火影的身份发布特别任务!” 听到纲手的话,周围的忍者们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全体单膝跪下,低头对着纲手说: “在!” 看着四周跪了一片的忍者,纲手继续面无表情的说: “旗木卡卡西,迈特凯,夕日红,御手洗红豆,并足雷同,不知火玄间,山城青叶,还有自来也! 这些人跟着我出发! 从暗部临时抽掉两队精英忍者,也跟着我一起出发! 不惜一切代价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两人抓捕归案! 我不在的时候,由猿飞阿斯玛暂时代理火影相关事物。 以上!” 木叶外的森林之中,宇智波鼬一边在森林中疾驰,一边眯着眼睛努力辨认前方的路线,他现在的视力已经极度模糊,基本上和瞎子差不了多少。 “咳!咳咳!咳.........” 宇智波鼬刚从一棵树上跃起,突然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努力在空中维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 平稳落下后,宇智波鼬看了一眼手心的鲜血,随手甩了一下便不再搭理,他现在连清理鲜血的精力都没有了。 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一旁的树林中传出。 “鼬先生!” 干柿鬼鲛的身影从一旁的树林中钻出,整体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样子有些狼狈。 干柿鬼鲛身上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还有好几处烧焦的痕迹,虽然在努力遮掩,但是还能看出下巴有隐约的淤青,背后的鲛肌大刀也变得非常萎靡,看样子之前拖延木叶忍者的工作并不轻松。 “您事情搞定了吗?” 干柿鬼鲛来到宇智波鼬身边,跟着宇智波鼬并肩在森林中疾驰。 看到来人是干柿鬼鲛,宇智波鼬暂时放下心来,并没有回答干柿鬼鲛的问题,只是岔开话题说:“之前辛苦你了,鬼鲛。” “没什么,其实也没什么辛苦的。” 干柿鬼鲛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说: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事情,就是跟刚开始支援过来的木叶忍者们玩了一会儿,后来那些实力强大的家伙也出现之后,我就按照鼬先生你的吩咐,直接跑路了。” 之前来木叶的时候,宇智波鼬专门向干柿鬼鲛嘱咐过一些安排。 如果中间出现什么意外,比如他们突然被木叶的忍者发现什么的,只要宇智波鼬没有跟着一起跑,那么干柿鬼鲛就先露头吸引木叶忍者的注意,为宇智波鼬争取时间。 当然这个吸引工作也不是无休止的,宇智波鼬也知道单凭干柿鬼鲛一个人是不可能真的拖住整个木叶的。 所以宇智波鼬告诉干柿鬼鲛,如果出现了超过三名特别上忍级别的人,亦或者自来也这种级别的对手,到时候直接就跑不要有任何犹豫。 对于宇智波鼬的嘱托,干柿鬼鲛表现的非常从心,没有任何逞强的意思,直接痛快的应了下来。 干柿鬼鲛虽然平常挺狂的,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 以木叶忍者的水平来说,干柿鬼鲛觉得自己最多也就应付两特别上忍的水平,超过两个就要出事,四个就只能夺路狂逃。 要是遇到自来也这种级别的对手,那就连逃的必要也没有了,直接白给。 “嗯。” 听到干柿鬼鲛这么说,宇智波鼬淡淡的点了点头,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和人聊什么东西。 “那个.....鼬先生.....” 沉默了一阵之后,干柿鬼鲛欲言又止的看着宇智波鼬说: “所以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刚才看见后面可是跟着一个尾巴,要我去帮你处理一下吗?” 面对干柿鬼鲛的提问,宇智波鼬淡淡的瞥了一眼对方,然后面无表情的说:“没事,让他跟着就好。” 宇智波鼬现在就是要让佐助跟着,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和佐助做一个了断。 没错,做一个了断。 宇智波鼬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心里是有数的,尤其是经过木叶村的这一次折腾,他的身体真的已经到达极限了。 现在宇智波鼬之所以还能行动,就是靠他自己强大的意志力,。 但是宇智波鼬能够感觉到,就算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强撑,如今的身体也已经坚持不住了。 如今宇智波鼬的身体,最多再坚持一到两天,之后就会陷入到不可挽回的崩溃之中,虽然不会立马就死,但是肯定是不能战斗了。 所以宇智波鼬明白,他如果想要在自己死前做点什么事情,就只能趁现在的机会了。 而如今的情况对于宇智波鼬来说,已经是坏到了极点。 佐助知道了真相,止水之眼丢失,后方除了佐助之外大概率还会有木叶的追兵,而且自己时间也不多了。 这种情况之下,宇智波鼬知道再想要思考出一个完美的面面俱到的计划,然后去执行,已经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还抱着这种想法最后只会什么都做不成。 他如今只能在现有的条件之下,尽可能的让事情变得不那么遭,最关键的是不能让佐助和木叶之间闹崩。 是的,现在宇智波鼬的要求已经低到了这个地步。 只要佐助不和木叶闹崩,不吵着要杀这个杀那个,他就满足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他也不是不想管,只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现在宇智波鼬的想法,就是先将佐助从木叶那个地方带出来,不让佐助和木叶起什么直接的冲突。 然后找机会和对方沟通一下,尽量把当年的黑锅和仇恨朝自己身上拉一拉、 之前宇智波鼬已经对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这两个家伙出手,中了天照估计这两人之后也活不了多久,这下当年知道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的木叶高层全部死亡,以后佐助就算是想报仇也找不到人。 佐助不用杀人了,那么和木叶之间最严重最激烈的矛盾也就没有了,等下自己再死在佐助手上,这样也就能排除佐助甚至和自己有勾连的嫌疑。 如此一来佐助身上的嫌疑基本洗清,最后和木叶闹崩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 之后就算佐助心里对木叶有些膈应,但是也已经没有了对木叶出手的理由。 等到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死后,自己再死在佐助手中,当年和宇智波灭族事件有关系的人全部死亡,木叶剩下的都是和当年事情没有一点关系的人。 宇智波鼬了解佐助,他知道佐助其实是一个内心十分温柔善良的人,所以他相信佐助是不会将自己心中的仇恨迁怒到木叶剩下的人身上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冲淡一切,宇智波鼬相信佐助最终还是会回到木叶的。 不知不觉宇智波鼬就接近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这里原本就是他准备好和佐助做一个了断的地方。 只是宇智波鼬没想到这一天来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还要措手不及。 “鬼鲛.....” 宇智波鼬看着一旁的干柿鬼鲛,脸上破天荒的露出犹豫和不好意思的表情。 现在宇智波鼬唯一担心的就是跟着佐助后方来的木叶的追兵了,作为佐助的哥哥,虽然宇智波鼬早已经做好死在佐助手里的准备,但是私心里还是希望在这最后他和佐助了解一切的时刻不要被别人打扰。 而此时宇智波鼬能够拜托帮忙阻拦木叶追兵的人,似乎只剩下干柿鬼鲛。 但是说实话,宇智波鼬觉得让干柿鬼鲛去帮助自己拦住木叶的追兵,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了,甚至某种程度上是让干柿鬼鲛去送死。 像是追捕叛忍这种事情,尤其是木叶这种根本不差忍者的大忍村。 如果是真的认真出动的话,出动的人员从来都是饱和式的,需要五个就出动十个,宇智波鼬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拖得住木叶的追兵。 算了......到时候如果木叶追兵追很快上来,那就快点和佐助说完事情,然后结束一切吧.... 宇智波鼬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虽然遗憾,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此时宇智波佐助正好追了上来。 佐助看到前方的宇智波鼬停下,也知道应该是到地方了,于是也在距离宇智波鼬不远处的树上停下,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 “宇智波鼬,我按照你说的跟过来了。” 佐助眼中带着深沉的仇恨,还有一丝其他不知道什么情绪,看着宇智波鼬说:“之前你说的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情的真相.....当然是关于我们宇智波一族的真相了。” 宇智波鼬此时也放开了许多,微笑着看着佐助说:“宇智波一族的秘密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比如.....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鼬最终决定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告诉佐助,并且他也希望佐助能够在自己死后移植自己的眼睛。 既然他以后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护着佐助,那就只能尽量帮助佐助变得更强一点。 佐助看着不远处的宇智波鼬,语气低沉的说:“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我没有兴趣。” 佐助的拒绝可谓是毫不犹豫,几乎看不到任何的思考和停顿。 然而宇智波鼬听到了佐助的回答,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神色。 “你说什么?”宇智波鼬皱着眉头说:“你没兴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对于佐助的反应,宇智波鼬的确是没有预料到,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对万花筒写轮眼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佐助。”宇智波鼬笑着说:“你也许不清楚,其实万花筒写轮眼也不是最终的——” 然而佐助直接毫不客气的打断宇智波鼬说:“我说了我没有兴趣!” 随着佐助的打断,场面一时间陷入到了沉默当中,宇智波鼬和佐助两人相视无言。 一旁的干柿鬼鲛左看看右看看,脸上不由的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毕竟无论是谁,插入到别人的家事争吵之中,都会产生尴尬的感觉。 宇智波鼬看着对面的佐助,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开口说:“那你追过来,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非常简单....” 佐助一边说一边解开手腕缠绕的忍具封印卷轴,一边冷冷的看着宇智波鼬说: “等下我会亲自找你问清楚,在杀死你之前....” 看着对面杀气四溢但是却牢牢维持着冷静的佐助,宇智波鼬眼底闪过些许惊讶和一丝欣慰,佐助从刚开始的表现一直让宇智波鼬觉得有些刮目相看。 佐助.....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宇智波鼬想到这里微微一笑,正准备说话,但是这时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从远方响起,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什么声音?” 干柿鬼鲛有些纳闷的看向远处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就看见远处的森林中不知何时掀起阵阵烟尘,像是有只史前巨兽在森林中狂奔一般,并且这个巨兽和他们的距离还越来越近。 这只在森林中狂奔的不明生物的速度远远超出了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的预想,刚开始看见的时候烟尘的位置还在地平线的最边缘,但是只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烟尘就已经跨越了将近一半的距离,眼看就要来到他们身前。 轰隆——轰隆——轰隆隆—— 大地传来阵阵的轰鸣声。 随着这只狂奔的不明生物越来越近,在场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他们甚至能够感受到脚下树木因为地面震动而产生的晃动。 仅仅只是赶路就能造成地震的效果,三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怪物。 三人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个即将接近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强烈的压迫感从远处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这股压迫感很难形容,不像是那种杀气之类的东西,也不像是查克拉带给人的压迫感。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大概类似于你第一次去健身房锻炼身体,瘦小的你看着虎背熊腰,浑身腱子肉,整整大了你两三个号的教练站在你面前时,那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是单纯的肉体力量带给人的压迫感,是从远古时期便流传到现在,隐藏在每个人基因中对于纯粹的肉体力量的崇拜和恐惧。 烟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看不出任何减速的迹象,而且很明显是直直的冲着他们三个人来的。 三人的戒备也越来越重,干柿鬼鲛已经拔出了背后的鲛肌大刀,只不过此时鲛肌大刀似乎有些害怕,不停的蜷缩着身体,同时不断对干柿鬼鲛传递着快跑的信息。 宇智波鼬默默从袖中划出一只苦无,双眼万花筒写轮眼浮现,此时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子在心中暗骂一声,怎么今天事事不顺。 佐助则是全身电光闪烁,用雷属性查克拉强化着身体,随时准备启动。 然而就在三人准备要大战一场的时候,这股烟尘却突然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极动和极静之前的切换没有任何征兆,让三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胸闷之感。 随着强烈的风压从后方吹完,扬起漫天烟尘,一个黑影逐渐从漫天烟尘中走出。 看着这个黑影逐渐出现,尤其是这个黑影好像是个人的样子,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表情就越发的凝重。 最麻烦的情况就是对手是人,如果是什么奇怪的生物还好说,但是唯独人是最不好对付的,尤其是这种一看就实力非常恐怖的家伙, 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两人精神越来越紧绷,全身都如同猎豹一般蓄势待发,只等对方有什么动作便立即以雷霆之势出手。 唯独佐助在看到这个黑影的一瞬间,整个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猛地放松下来。 “鸣人?!” 还没等那个身影完全出现,佐助就已经惊喜的叫出名字:“你怎么来了?!你之前不是还在砂隐村那边吗?” “佐助。” 鸣人带着满身的尘土走出烟尘,看着对面的佐助,像是猛地松了一口气一般说: “看来我总算是赶上了。” “鸣人你怎么来的?” 虽然看到鸣人出现佐助很开心,但是他也很奇怪鸣人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他明明记得之前鸣人说自己有事情要办。 “唔....我之前还在风之国呢,然后从一个渠道那里收到了你的消息。” 听到佐助的问题鸣人先是愣了一下,但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又不好直接暴露止水的存在,于是只能含糊其辞的解释道说: “这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在风之国沙漠中的鸣人收到了止水的消息,连忙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期间为了能够及时赶到这里,鸣人直接开启了八门遁甲的第四门,将自身的速度直接提升到突破音速的程度,这才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直接从风之国赶到了火之国。 至于鸣人为什么能够这么准确的定位到佐助的位置的,当然是止水的功劳了,止水其实一直都跟在佐助后面。只不过没有暴露自己的位置而已。 一旁的宇智波鼬看到来者居然是漩涡鸣人,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他现在对于鸣人可没有多少好印象。 只不过宇智波鼬也知道自己搞不定鸣人,之前身体状况还不错的时候都搞不定鸣人,现在就更别活了,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说。 干柿鬼鲛则是奇怪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旋涡鸣人,原本在干柿鬼鲛的印象中,鸣人还是一年之前自己去木叶抓捕的时候,遇见的那个能和自己交手几个回合的小家伙。 但是这次鸣人出现造成的动静实在是有点夸张了,干柿鬼鲛身子能从鸣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剽悍的气息,他第一次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还没交手就在力量方面觉得心虚。 看着面前似乎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的鸣人,干柿鬼鲛此刻真的想问一下,对方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怎么样才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实力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这时,远方又再次响起了动静,同样是赶路的声音,只不过这次并不是和鸣人一样只有一个赶路的声音,而是听着像是有许多人抱团在朝这边赶来。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这次没有什么烟尘阻挡,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来人是谁。 走在最前方的就是当今的木叶火影纲手,纲手身边跟的是自来也,两人身后则是旗木卡卡西,迈特凯,夕日红一众木叶上忍和特别上忍。 在卡卡西众多上忍身后,还跟着两大队带着面具的暗部精英忍者,这些忍者行走之间都带着一股冷冽的杀气,看样子都是在暗部待了许多年的精锐忍者。 这个阵容可以说是极为豪华了,几乎是将木叶一半以上的精锐力量抽调出来,说出去都能把人吓死。 这阵容拿出去灭几个小国或者中等国家跟玩儿一样,就算是去入侵其他四大忍村,这个阵容都算绰绰有余了,当年砂隐村联合大蛇丸入侵木叶的时候,拿出来的阵容都不如现在一半厉害。 看着远方逐渐接近的纲手等人,佐助脸上表情凝重,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虽然不知道远处逐渐接近的纲手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佐助可以确定,纲手是绝对不会给自己和宇智波鼬单独做一个了断的机会的。 佐助非常清楚,对方是木叶的火影,是不可能只考虑自己一人的感受的,所以等下一定不会由着自己的想法来。 但是佐助知道自己必须要和宇智波鼬做一个了断,一个彻彻底底的了断。 佐助冥冥中也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如果今天他不把握住在这个机会,那么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有了。 虽然佐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种感觉,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等了,他必须要做一个了断。 为他这些年的努力,为那些惨死的宇智波一族族人,为了自己的爸爸妈妈,给自己一个交代。 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不处理好,佐助以后心里都会永远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遗憾。 然而现在的问题就是,一旦纲手来了,那么佐助是没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佐助就算是再自信,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对付纲手和她身后的那一批人。 不过幸好鸣人从天而降,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佐助希望。 于是佐助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鸣人说: “鸣人......你能想办法拦住来的那些人吗? 就是纲手大人和卡卡西老师他们.... 我想今天和宇智波鼬做一个了断,不希望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听到佐助的话,鸣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宇智波鼬还没有什么,干柿鬼鲛已经投来了诧异的眼神。 在干柿鬼鲛看来,佐助能够问出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干柿鬼鲛的眼神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个意思。 大哥,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在干柿鬼鲛看来,就以现在木叶拿出来的这个阵容来说,忍界中根本就不存在单人能够拦下的存在。 是的没有人可以,就算是把其他四大忍村的影拉来,也不可能单人拦下。 首先纲手和自来衣,这两个人自身便是忍界巅峰战力的人,每一个都是能和其他四大忍村影打的有来有回的人物。 更别说这两人身后还跟着一群超一流战力的特别上忍,最后还有一群身经百战的暗部精英。 这种数量和质量的阵容,根本就和单人没有什么关系,这是忍界大战才会有的配置。 如今佐助居然拜托这个突然出现的旋涡鸣人去阻拦这些家伙,看到这一幕的干柿鬼鲛只想说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 虽然刚才鸣人已经表现出自身的不简单,但是干柿鬼鲛并不觉得对方可以做到这些。 毕竟鸣人表现出来的仅仅只是肉体方面的力量而已,在忍界中虽然体术也很重要,但说到底还是忍术称王。 一旁的宇智波鼬听到佐助收的话也皱起了眉头,虽然相比于干柿鬼鲛,宇智波鼬对于鸣人的强大程度更加了解,但是面对木叶这样的阵容,宇智波鼬也不觉得鸣人真的可以应付。 然而鸣人的回答更是出乎了干柿鬼鲛的意料。 “纲手婆婆和卡卡西老师他们吗.....” 鸣人观察了一下远方越来越近的纲手等人,先是露出一个思考的表情,然后猛地一竖大拇指,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 “没问题!交给我吧!” 听到鸣人一口答应下来,佐助像是心底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猛地松了一口气。 对于佐助来说,他其实也不知道鸣人到底该怎么拦下远处的纲手等人。 但是不知怎么的,当他听到鸣人说没问题的时候,他就真的觉得没问题了。 佐助知道从木叶追来的一种忍者有多恐怖,他也知道要求鸣人一个人去拦下这些人,本身就是一个很过分的要求。 但是佐助就是觉得只要鸣人说了可以,那鸣人就真的可以。 这不是因为佐助在骗自己,而且因为在佐助知道鸣人从来都是一个说到做的人。 并且在佐助心中,鸣人本身就是奇迹的代名词。 “喂,小鬼。” 听着鸣人的话,一旁的干柿鬼鲛实在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虚着眼睛说: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没问题? 你以为你是谁?千手柱间?” “我是漩涡鸣人啊。” 面对干柿鬼鲛的质疑,鸣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生气的情绪,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干柿鬼鲛,一字一句的说: “再说我到底有没有问题关你什么事情,没你的事情就赶紧滚。” “你!” 干柿鬼鲛一听顿时火了,提起鲛肌大刀就要上前教训一下鸣人,不过被宇智波鼬及时拦住。 “鼬先生你不要拦我!”干柿鬼鲛激动的看着宇智波鼬说:“我今天非要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行了。”宇智波鼬心累的看着干柿鬼鲛说:“差不多得了,忙着呢。” 看到宇智波鼬一眼识破自己的心虚,干柿鬼鲛只能讪笑两声,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漩涡鸣人......” 宇智波鼬戒备的看着鸣人,沉默了一阵后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有什么目的?”鸣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宇智波鼬说:“我能有什么目的,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帮佐助吧。” 听着鸣人的话,佐助脸上浮现出感动的神色,然而宇智波鼬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眼神中赤裸裸的透露出一个意思。 真的吗? 我不信。 现在在宇智波鼬心中,鸣人就是一个心机深沉,并且野心勃勃的家伙。 在宇智波鼬看来,鸣人现在的做法无疑是在故意讨好拉拢佐助,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准备之后蛊惑佐助跟着自己一起叛村。 鸣人也看出了宇智波鼬眼睛里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辩解的意思,清者自清,只是对着宇智波鼬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相比你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也许我这个外人更从心底里将佐助当做自己的兄弟。” 听着鸣人的话,看着一脸问心无愧的鸣人,宇智波鼬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深深的看了鸣人一眼,然后转身对着佐助说: “跟我来.....” 看着转身离去的宇智波鼬,佐助先是回过头对着鸣人点点头,然后立马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跟着宇智波鼬去了不远处的基地。 而此时纲手一行人刚好接近这边。 纲手远远的就看见鸣人,脸上不由的带着诧异的表情说:“鸣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吗?刚刚回来。” 面对纲手的诧异,鸣人笑容灿烂的对着纲手身后的一众人招招手: “呦! 好色仙人,卡卡西老师,纲手婆婆,好久不见啊。” “鸣人?”自来也满脸古怪的看着鸣人说:“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其实在自来也看到鸣人的一瞬间,心中就逐渐冒出不祥的预感,因为他清楚鸣人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就出现在这里的,既然鸣人出现了,那么就一定是有着什么目的。 而这个目的,从目前观察的情况来看,尤其是鸣人放任宇智波佐助跟着宇智波鼬离开,自来也觉得鸣人大概率不是来帮纲手的。 不是来帮纲手,那是来帮谁的自然就显而易见了。 所以此时自来也是有点紧张的,他知道鸣人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一旦认定自己的想法就不会轻易更改,然而纲手明显也是一个不愿意让步的人,这两个人如果起了冲突,那可真不是轻易能够收场的。 而且这一次可不同于之前自来也带着鸣人去找纲手那次,那一次虽然鸣人和纲手也爆发了冲突,但是在场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自己人,过去就过去了。 但是如今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木叶的上忍,特别上忍,还有暗部的忍者看着呢。 如果起了冲突,那就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过去的,哪怕是为了面子,纲手都不可能低头或者退步,必须死磕到底。 想到这里自来也就准备先上前把鸣人支到一边聊一聊,结果纲手已经在他之前先说话了。 “鸣人你来了正好。” 纲手直接对着鸣人一挥手说: “我们现在正在执行紧急任务,现在我以我火影的身份征调你加入,这次任务的目标是追回宇智波佐助,然后将宇智波鼬抓捕归案。” 纲手突然下达这个命令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难道没看见刚才宇智波鼬和佐助就在鸣人眼皮子底下溜走,鸣人却熟视无睹吗。 纲手当然看见了,但是现在可不是平常和鸣人打闹说笑的时候,现在是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她的身份是火影,所以她必须要表现出火影应有的威严。 所以纲手此时不等鸣人说话就直接下命令,其实就是在借用这种方式向鸣人表述自己的态度。 纲手的态度就是你什么也不要说,也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跟着我们去执行任务就好,没有其他的选项给你选择。 为了能让鸣人好接受,纲手还特意把自己任务内容的描述改了一下,把抓捕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改成了追回宇智波佐助,抓捕宇智波鼬。 但是此刻鸣人明显是不可能让步的,他听出了纲手的言外之意,但是可惜这不是可以让步的问题。 “抱歉.....纲手婆婆....” 鸣人对着纲手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看着对面的一众木叶忍者说: “现在这条路,暂时禁止通行。” 鸣人话音落下的瞬间,纲手身后的忍者脸上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 大部分忍者脸上都是露出或诧异,或不屑的表情,压根就没把鸣人的话当回事,只有自来也和卡卡西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好了,别闹了行不行。” 御手洗红豆有些无语的看着鸣人说: “我知道你和佐助是一个班的同伴,但是现在不是过家家的时候,就算是为了佐助的安全,我们也要赶紧去抓捕宇智波鼬。” “谢谢您的关心。” 对于御手洗红豆的话,鸣人先是温和的笑了笑,然后依旧坚定的摇摇头说: “不过我相信佐助,也尊重佐助的决定,我希望大家也能多相信佐助一点——” 然而还没等鸣人把话说完,站在人群后方的并足雷同就已经很不耐烦的上前打断。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区区一个下忍,居然胆敢无视火影大人的命令。” 并足雷同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准备把鸣人拨开: “小屁孩乖乖听大人的话就好,等我们把那个该死的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抓回来——” 嘭!!! 并足雷同的话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周围的人突然觉得一股极其强烈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股压迫感是如此的令人窒息,仿佛身处无底的深海之中一般,四周的海水疯狂的挤压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这种压迫感众人并不陌生,是属于查克拉带来的压迫感,只是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大的查克拉。 众人中只有自来也还能保持淡定,一副不受影响的样子,就算是纲手也觉得压力不小。 看着面前突然如临大敌的众人,鸣人将自己的脚轻轻从面前的裂缝中收回,指着地面上这道他刚刚才踩出来的,长几百米,宽半米的裂缝,呲牙一笑说: “抱歉,从现在开始。 这里.......禁止通行。” 强大查克拉威压以鸣人为圆心向外扩散,四周的忍者感觉自己身体四周都充宿着鸣人强大的查克拉,每一步都如同在沼泽中行动。 鸣人依旧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对面木叶的众人,他其实也不想和大家发展到动手的地方,如果这样就能让其他人停下行动,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仅仅只是查克拉的威压,明显是不可能真的吓到一众木叶忍者的。 毕竟这里每一个人能被纲手挑出来跟着,都是因为他们自身就是身经百战的人,许多人甚至经历过忍界大战,活生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吓唬是不可能吓唬住他们的。 “鸣人.....” 纲手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用像是第一次认识鸣人一般的眼神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抱歉,纲手婆婆。” 看着纲手似乎有些受伤的眼神,鸣人眼神也黯淡了一下,但是瞬间便被坚定所取代,认真的看着纲手说: “这是佐助的事情,谁都没资格替他做主。” “这不是做不做主的问题,你知道那个宇智波鼬有多危险吗?!” 纲手猛地一挥手,皱着眉头看着鸣人说: “你让佐助一个人去面对那种危险的家伙,这样真的好吗?” 听到纲手的话,鸣人淡淡的摇摇头,然后微微一笑说:“我相信佐助没问题的。” “那我们去了不是更加安全?”纲手不解的看着鸣人说:“难道说鸣人你不相信我们?” 随着纲手的质问,场面突然陷入到沉默之中,大家都下意识的看向鸣人,等待对方的回答。 鸣人沉默了半晌,然后叹了口气,看着纲手说:“我相信佐助。” 听到鸣人的回答,木叶的众多忍者用各色眼神看着鸣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对于不熟悉鸣人的木叶忍者来说,鸣人这个举动无疑是让他们内心怒火中烧,都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但同时鸣人表现出来的压迫力让他们知道对方不简单,所以一个个都没有选择轻举妄动。 毕竟现在纲手可是在场的,木叶的最高领袖火影在,轮不到他们自作主张发号施令。 而此时对鸣人很熟悉的忍者,心情就十分的复杂了。 比如纲手,自来也,卡卡西,也许还可以再加上一个迈特凯。 其中最烦躁的可能是纲手,毕竟她是火影,被手下的忍者当众驳了面子,如果不处理好声望可能就要出现问题。 卡卡西的心情最为复杂和无奈,卡卡西觉得鸣人现在的做法有点太冲动了,但是他又觉得鸣人说的是对的,应该尊重佐助的意见。 而在所有人之中心情最为凝重的,却是和鸣人关系最亲密,最了解鸣人的自来也。 虽然现在场面气氛看上去很紧张,但是大家其实心里都没有特别严肃,都没有把这当做一次生死战斗来看待。 毕竟在其他人看来,鸣人现在的做法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总体来说只是小年轻的赌气行为,为了义气之类的东西和大人与村子对峙。 说到底鸣人是木叶的自己人,不是敌人。 所以对于鸣人这种行为,周围的木叶忍者虽然觉得有些火气,但是内心深处还只是把鸣人当做一个年轻冲动的后辈。 甚至人群中的迈特凯还悄悄的对着鸣人伸了一个大拇指,露出一个闪亮灿烂的笑容,表示自己内心其实是支持鸣人的。 因为他觉得鸣人的这个行为简直就是热血中的热血,青春中的青春。 唯独自来也,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虽然鸣人的长相没有出现任何变化,但是身上的气质却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以至于刚开始鸣人出现的时候,自来也一瞬间甚至都没有认出来,还是纲手先开口,然后鸣人打招呼,自来也这才确定这是鸣人本人。 自来也是木叶村中除了佐助之外最了解鸣人的,虽然他和鸣人相处的时间并不是最长的,但是他和鸣人之间的交流是真诚的。 对于鸣人来说,自来也是木叶村中唯一他能够信任,并且眼界智慧都不差的人,所以也就愿意和自来也聊天,偶尔也会说一些自己的心里话。 在和鸣人的交流之中,自来也可以感觉到鸣人心中藏着什么东西,亦或者有什么疑惑,自来也知道这正是鸣人选择出去游历的原因,所以他当初是支持鸣人出村游历的。 在自来也看来,鸣人是他遇到过的综合素质最为强大的天才,无论是修炼的天赋,还是智慧与心性,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级别。 甚至是在自来也心中,连传说中的忍者之神,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天赋都不如鸣人。 是的,在自来也心中鸣人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存在,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鸣人一定是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那个预言之子。 自来也甚至幻想过,等到鸣人游历回来解决了心中的疑惑之后,到时候就真的可以用一句完美无缺来形容了。 木叶正缺一个这样完美的火影。 自来也和纲手也商量好了,尽早让鸣人接任火影的位置,到时候木叶一定会在鸣人的领导下再次攀升到新的高度。 但是这次看到鸣人,自来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鸣人看上去好像没有了疑惑,但是似乎他也不把自己当木叶的人了。 这其中的差别十分微妙,也只有对鸣人足够了解的自来也可以看出来了。 于是自来也就感觉有点麻了,他是让鸣人出村游历解决疑惑,但是没说让鸣人解决这种疑惑啊。 鸣人如果是木叶的人,那么当然是越厉害越好,但是如果鸣人以后不是木叶的人,那么这些优点可就通通都变成缺点了。 此时此刻自来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大蛤蟆仙人的那个预言梦,大蛤蟆仙人梦中那个举着火把将整个世界焚烧殆尽,头发如同阳光般灿烂的人。 当初听到大蛤蟆仙人的这个预言梦的时候,自来也从来没有把这个人朝鸣人身上想过,毕竟在自来也看来鸣人是多好一个孩子,没有任何理由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如今自来也却不由的有些忐忑,因为现在的鸣人和他想象中的已经不太一样了,他不知道以后鸣人会不会有更多更大的改变,会不会变成大蛤蟆仙人预言梦中那个将全世界烧成灰烬的人。 本身大蛤蟆仙人当初说自己的预言梦的时候自来也就有些 心虚,如今看到鸣人的变化,无疑就会想的越来越多。 自来也心中是想要相信鸣人的,但是自来也也是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雨和生离死别的忍者,他早已经学会了用理智去思考问题,而不是仅仅依靠情感做出判断。 自来也内心是偏向鸣人的,但是他又不能做最坏的打算。 所以现在的自来也无疑是非常紧张且难受的,他现在很想把鸣人拉到一边好好的聊一聊,问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鸣人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但是现在的情况,自来也明显不可能就这么拉着鸣人走他,他又很怕纲手或者谁冲动出手,然后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想来想去,自来也还是觉得自己出手是最为稳妥,也是对鸣人最有利的。 于是自来也咳嗽一声,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走到了纲手身前。 “鸣人......既然你执迷不悟....” 自来也深吸一口气,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意,认真的看着鸣人说: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一年在外面到底有多少长进吧.....” 另一边,佐助一路跟着前方的宇智波鼬。逐渐进入到对方的秘密基地之中。 随着不断地深入,佐助最终跟着宇智波鼬来到一个大厅,大厅里十分简陋,除了正中央的一张石质的椅子,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进入大厅之后,佐助就看见宇智波鼬坐在石椅上,敲着二郎腿,扬起下巴看着自己。 看着对面端着架子的宇智波鼬,佐助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他觉得对方这种行为就是在瞧不起自己。 不过佐助这种想法真的冤枉宇智波鼬了,宇智波鼬不是故意端架子的,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维持站立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才趁着这个机会坐下休息一会儿。 “宇智波鼬.....” 此刻终于到了最终的时刻,佐助感觉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怒火都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听着佐助的话,宇智波鼬眼中浮现出复杂的神色,然后说:“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亲眼见到了。” “你这个回答。”听到宇智波鼬的回答,佐助冷笑一声说:“我是不是当做你承认了,承认当年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你杀的。” “没错,是我杀的。” 这个问题宇智波鼬回答的很痛快,也非常坦诚,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说:“当年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在月读中看到的事情,也都是真的。” “呵呵......” 佐助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声音如同从地狱中吹出的寒风: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你该死....宇智波....鼬!!!” 佐助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人便化作一道蓝色的电光冲向对面的宇智波鼬。 此刻的佐助在内心愤怒的推动下,自身雷属性查克拉属性变化再上一个阶梯,全身都被雷属性查克拉强化,身体素质得到极大的提升。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速度,也逃不过对面宇智波鼬万花筒写轮眼的捕捉。 宇智波鼬微微偏了一下身子,便躲过了佐助的进攻,在一片碎石雨中,先是一个起跳来到佐助上方,然后身体在空中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踢向佐助的腰部。 一击不中的佐助看到上方的宇智波鼬,身体也是一扭,然后一道银光闪过,佐助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狠狠的砍向上方宇智波鼬的小腿。 看到佐助出刀,宇智波鼬也知道继续进攻虽然可以踢到佐助,但同时也会被佐助砍掉小腿。 于是宇智波鼬脚尖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佐助的刀身上轻轻一点,趁着这个机会远离佐助。 不过佐助明显不会这么简单就停下,看到宇智波鼬借力远离自己,佐助左手闪烁起电光,然后猛地拍到地上。 “千鸟流!” 随着佐助左手拍到地上,无数电光顺着地面,直直的朝着对面的宇智波鼬冲去,布满了宇智波鼬下方的地面,只要宇智波鼬落地就会被电光击中。 面对佐助的进攻,宇智波鼬先是四处观察了一下,然后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豪火连球之术!” 连续三个巨大的火球从宇智波鼬口中吐出,朝着佐助飞去,如果佐助不主动撤去千鸟流躲避火球,那么在宇智波鼬被雷电击中之前,佐助就会先一步被火球击中。 看着朝着自己飞来的火球,佐助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在火球即将击中他的一刹那前,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宇智波流·狂雷剑!” 一声暴喝想起,佐助不知何时突然从天而降,手中的长刀闪烁着电光,自上而下的刺向宇智波鼬。 看到佐助的这一招,宇智波鼬瞳孔微微一缩。 因为这一招宇智波鼬十分熟悉,他曾经见过止水用过这一招,只不过此时佐助长刀上附着的是雷电,而止水附着的是火焰罢了。 扑哧! 一声清脆的利刃入肉声,佐助的长刀刺入宇智波鼬的胸口,扬起一片鲜血,然后瞬间被佐助长刀上的雷电气化蒸发。 “咳咳——” 宇智波鼬直接被长刀钉在地上,吐出几口鲜血,然后微笑着看着佐助说:“不错,佐助你的确变得很强了。” 然而此时佐助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的神色,甚至连被他钉在地上的宇智波鼬都不看一眼,而是直起身子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阵过后,佐助像是发现了什么,左手电光闪烁,化作一道长枪朝着某个黑暗的阴影刺去。 “千鸟锐枪!” 滋滋滋—— 一阵雷电爆裂的声音,黑暗中一个身影逐渐走出。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从黑暗中走出的宇智波鼬有些惊讶的看着佐助,因为按理说他的幻术佐助是无法识破的,这是万花筒写轮眼对于普通三勾玉写轮眼天然的压制。 “不需要发现什么,用脑子想就知道。” 佐助冷笑着看着宇智波鼬说: “你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被我打败,别说是瞧不起你宇智波鼬,对我自己都是一个侮辱。” “有道理。”宇智波鼬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佐助说:“佐助你果然很有天赋,我以前就说过,你这孩子打小就聪——” 然而宇智波鼬的话还没说完,就在此被电光所打断。 “给我闭嘴!!!” 佐助怒吼一声,身体在大厅之内不断闪烁,仿佛会瞬移一般,期间不断的对宇智波鼬出刀进攻。 而宇智波鼬则是靠在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还有多年的战斗经验,不断的闪躲着佐助的进攻,同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这是止水的招式。 止水你一直在教导佐助吗......是因为我让你失望了吗...... 不过你好像有一样东西没教给他啊.... 就在佐助一次闪烁到宇智波鼬背后的瞬间,宇智波鼬的身体突然爆炸。 轰隆—— 乌鸦分身术和分身大爆破,这是宇智波鼬继承了止水乌鸦通灵兽后开发出来的忍术。 宇智波鼬的真身从阴影中走出,面无表情看着冒着青烟从空中落下的佐助。 “好了,不要装了。”宇智波鼬看着躺在地上的佐助说:“这种程度的爆炸,以你的速度是不可能伤到你的。” 宇智波鼬话音落下的瞬间,地上佐助化作一团烟雾消失,然后佐助的身影突然从宇智波鼬背后浮现。 “宇智波鼬.....你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回答我!” 佐助用刀尖直直的指着宇智波鼬的后心说:“到底为什么!!!” “为了什么?” 宇智波鼬没有动,也没有看身后的佐助,而是默默的看着前方,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 “是为了更大的良善.....还有和平.....” “为了良善,为了和平?” 听到宇智波鼬的话,佐助脸上露出看疯子的一般的表情说:“你疯了吗?” “我并没有疯。” 佐助的反应也在宇智波鼬的意料之中,宇智波鼬无视顶在背后的刀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说: “我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当初你在我的位置,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了。” 到底要不要告诉佐助到底发生了什么,宇智波鼬经过权衡之后,最终决定向佐助说出一部分当年的真相。 因为现在的现实情况已经不允许宇智波鼬再隐瞒下去了,佐助已经知道了当年宇智波灭族事件背后有木叶高层的推动,那么就必然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木叶为什么要对宇智波一族出手。 如果不和佐助说一些实话,那么佐助肯定会自己去寻找真相, 并且到底会发生什么,佐助到底会获得什么真相,这些都是宇智波鼬无法控制的,那就很有可能发生意外。 宇智波鼬是一个很讨厌事情超出他控制的人,也许他自身并没有这种感觉,但是他其实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尤其是在佐助的事情上面,否则他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事情,将佐助安排的明明白白。 现在出现的意外已经够多了,宇智波鼬无法再接受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和你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宇智波鼬的回答,佐助像是听到了身后笑话一般,先是捂着额头大笑起来,然后语气猛地一沉说: “开什么玩笑!!! 宇智波一族几百口人,你告诉我杀了他们是为了和平和良善? 难道说他们犯了什么滔天罪行吗?!!!” 对于宇智波鼬的这种说法佐助当然是无法接受的。 “我并没有开玩笑。” 对于情绪激动的佐助,宇智波鼬轻轻叹了口气说: “当时族里和木叶的情况你并不清楚,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如果不加以阻止,很有可能会爆发政变。 你那时候虽然还小,但是应该也有一些感觉,当时族里的气氛非常紧张。” “而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当时的宇智波一族不满木叶的管理,想要夺取话语权。” 宇智波鼬默默对着身后的佐助说: “当时我是作为木叶和宇智波一族的双面间谍,同时在木叶和宇智波一族之间打探情报,所以对于两方的情况都很清楚。 随着事态越来越严重,木叶和宇智波一族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我必须要做出选择....” “所以你最后选择了木叶那边是吗?” 佐助冷笑着看着宇智波鼬说:“为了你口中那个所谓的更大的良善?” “当然。” 面对佐助的嘲讽,宇智波鼬表现的十分坦荡,他心中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于是直接点点头说: “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木叶就会发生内乱。 到时不仅会死很多无辜的人,发生内乱之后其他国家的敌对势力也会趁机入侵,木叶很有可能遭受极大的损失。” 似乎是为了向佐助证明自己没错,宇智波鼬紧接着说: “你不明白当时族内的气氛有多病态,如果不出手阻止,整个木叶都会被点燃,到时候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会死很多无辜的人.....” 佐助口中默念宇智波鼬刚才说的话,思考了一阵之后猛然抬起头,双眼的目光像是要将宇智波鼬刺穿一般: “难道宇智波一族的人就不无辜吗,就算如你所说,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有矛盾,但那也只是一小部分人。 你口中说的那些要反叛的家伙,应该只是族里面觉醒了写轮眼成为忍者的那群家伙吧? 我们宇智波一族将近上千人,其中觉醒了写轮眼的不过几十人,就算这些人和木叶有矛盾,但是其他那些人普通人有什么错?” 佐助这一番话可谓是十分的尖锐,直接就找出了宇智波鼬话语里的漏洞。 佐助之前没有遇到宇智波鼬的时候,总是想着要将宇智波鼬杀之而后快,但是当他真正要和宇智波鼬做一个了解的时候,佐助突然不那么着急了。 因为佐助在见到宇智波鼬的一瞬间就突然明白了,明白了自己要的不仅仅是宇智波鼬去死,他还要让对方明白自己错了,让对方发自内心的产生忏悔,为他自己曾经所做的事情做出忏悔。 而且宇智波鼬是佐助的亲哥哥,虽然两人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但是曾经兄友弟恭的日子是抹不去的。 佐助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宇智波鼬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杂货店的大叔,团子店的阿姨,还有寿司店的爷爷,他们又有什么错?” 佐助说着这些,双拳越攥越紧,眼中三勾玉写轮眼颜色越发的鲜艳,红的仿佛要滴下血来: “他们都是一群努力生活的人和你口中木叶千千万万无辜的村民一样,只不过是恰好姓宇智波罢了。 他们也该死吗!!! 你说啊!!!!” 佐助最后一句话是怒吼出来的,他的质问也让宇智波鼬有些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宇智波鼬才有些低沉的说: “我承认宇智波一族有很多人是无辜的,但是没办法,这是必要的代价。” “这时候和我说必要的代价了?” 佐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宇智波鼬说: “那按照你的意思,木叶的人死就不行,宇智波一族的人死就是必要的代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不觉得脸红吗? 既然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有矛盾,那为什么一定要宇智波一族做出牺牲。 凭什么? 难道说只允许宇智波一族付出代价,不允许木叶付出代价吗? 亦或者说在你们眼中,宇智波一族根本就不算是木叶的人?” 佐助一句淡淡的凭什么,其实就是他觉得不服的核心。 没错。 凭什么。 凭什么宇智波一族就要被灭族,明明木叶高层也都不是什么好鸟,凭什么是宇智波一族被屠杀殆尽。 而这个动手的人居然还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由宇智波一族亲手培养起来的天才。 听着佐助的嘲讽和质问,宇智波鼬这次并没有沉默,他其实就是等着佐助这么问,心中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于是宇智波鼬淡淡的说:“木叶其实是想和宇智波一族好好谈的,但是当时的宇智波一族根本就不想跟木叶好好谈。” “佐助你要明白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件事情是宇智波一族主动挑起来的。” 宇智波鼬继续说: “当初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大人也一直在努力尝试和家族好好谈,但是无奈根本就谈不拢。 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宇智波一族咎由自取,是他们主动挑起事端,就怪不得木叶心狠手辣。” 听到宇智波鼬的话,佐助死死的握住了拳头,他下意识的觉得宇智波鼬的这一番话里有什么问题,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如果宇智波鼬说的话是真实的,那么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宇智波一族自己没事找事,那最后的确怪不得木叶。 此时宇智波鼬说的话可以说是将佐助逼入到了一个绝路。 因为如果顺着宇智波鼬说的话去思考,那么当年的宇智波灭族事件,也许可以说一句过于残忍,但是远远说不上错误。 毕竟如果是宇智波一族主动挑事,甚至意图发动叛乱,那么木叶出手镇压也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情,最多就是手段严酷了一些。 但是面对这个答案,佐助当然是无法接受的。 听着宇智波鼬的话,佐助的精神陷入到一个十分不稳定的状态。 因为对于佐助来说当年的宇智波灭族事件是他最大的心结,是他人生必须迈过去的一个坎,如果这个坎迈不过去,他这一生都无法逃脱这件事情额束缚。 而宇智波鼬现在的话,就是让佐助承认当年的木叶并没有做错,有错的是宇智波一族。 此时佐助脑海中的七重宝树,经过多年的温养已经快要张成参天大树,但是枝芽的七颗花骨朵看上去还很青涩。 而随着佐助的内心出现动摇,脑海中的七重宝树也开始出现晃动,七颗花骨朵一阵颤动,一副想要开放但是有没办法开放的样子。 七重宝树是需要人的精神和情绪能量作为养分成长的,这些年佐助心中最为丰富和坚定的情绪,就是当年的宇智波一族灭族事件。 如果能够彻底解决这件事情,那么佐助脑海中的七重宝树就会再上一个台阶,进入到全新的境界。 但是如果过不去,佐助就会受到反噬,这么多年来积累下来的情绪会一股脑的冲入他的内心,很有可能让他直接崩溃。 “就算.....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 佐助此刻举着长刀的手都有些颤抖,深吸几口气说: “那爸爸和妈妈,尤其是妈妈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 然而还没等佐助说完,宇智波鼬已经抢先开口。 “父亲和母亲,他们当年也是理解我的做法的。” 宇智波鼬直接转过身,直视着佐助说: “那一晚你难道没有发现,父亲和母亲死去的卧室,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就算是我再强,但是父亲好歹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如果他真的不认同我,怎么可能什么反抗都没有,任由我杀死。 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听到宇智波鼬的话,佐助的瞳孔微微一缩,忍不住倒退两步:“怎么可能.....” “你猜的没错。” 看到佐助后退,宇智波鼬乘胜追击,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佐助说: “当年父亲和母亲,是心甘情愿被我杀死的,不仅仅是因为认同我的做法,更是为了保护他们最心爱的人。” “为了保护他们最心爱的人....”佐助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颤抖着嘴唇说:“他们最心爱的人......” 看着佐助的反应,宇智波鼬知道他的话起效果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进攻。 “没错,那个人就是你。” 宇智波鼬认真的看着佐助说: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在不反抗的情况下,木叶才会允许你继续活着。 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瞒着你的原因,因为我不想然父亲和母亲失望,我们都希望你能脱离宇智波这个狭隘姓氏的束缚,能够作为一个木叶忍者好好的活下去。” 听着宇智波鼬的话,佐助觉得大脑一片混乱,脑海中的七重宝树不断摇晃,一时间连枝芽上原本闪着碧绿荧光的叶子都变得黯淡起来。 “爸爸和妈妈是为了我.....才死的....” 佐助一手举着长刀,一手捂着脑袋,不断地后退:“难道说....是我.....害死了爸爸和妈妈.....” 宇智波鼬这一番话无疑是极为厉害的,虽然他明面上没有这么说,但是明里暗里都在向佐助暗示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们父母之所以甘愿引颈待戮,就是想要佐助以后能够好好的生活。 看着佐助的样子,宇智波鼬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和语气说: “佐助你不要觉得愧疚,父亲和母亲他们不会怪你,尤其是母亲,她死前对我唯一的嘱托,就是照顾好佐助你。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不要让父亲和母亲失望。” “不让爸爸和妈妈失望?” 佐助此时心神已经乱到了极点,对于他来说父母是为自己而死这个事实,无疑是极为沉重的,于是迷茫的看着宇智波鼬说: “那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 此时宇智波鼬的目的终于浮现,微笑着看着佐助说: “第一,你不要被过去的事情所束缚,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忘记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好好生活。 第二......” 说到这里宇智波鼬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佐助张开双手说:“第二,杀了我。” “杀了你?”佐助没想到宇智波鼬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错,杀了我。” 宇智波鼬认真的点点头说: “无论是怎样的原因,我手上毕竟沾着父亲和母亲的血,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的。 所以就让所有的事情在我这里终结吧。 杀了我,佐助。 杀了我之后,你就忘了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吧,好好作为一个木叶忍者活下去,去追寻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这也是我,父亲,母亲三人唯一的期望。” 宇智波鼬的目的说到底只有两个。 一是让佐助放下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将木叶当做自己的家。 二是以自己的死亡来帮助佐助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鼬刚才的那一番话,先是将木叶和宇智波一族产生问题根源推到宇智波一族身上,让佐助没有找木叶麻烦的理由。 然后再将话题转移到两人的父母身上,通过佐助的父母来向佐助施压。 告诉佐助他的父母之所以会引颈待戮,就是想要让佐助以后能够好好生活,以此给佐助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 最后再让佐助杀死自己,以自己的死为整个宇智波一族的事件画上句号,无形中给佐助下了一个暗示。 那就是一切的罪过都在他宇智波鼬身上,只要他宇智波鼬死了,那么一切也都结束了,佐助剩下的就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好好作为一个木叶忍者生活。 这一番话可以说是将宇智波鼬的智慧和机敏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说谎,巧妙的通过有选择的诉说,将事实引导到他想要的方向,欺负的就是佐助不知道当年的情况。 看着面前一脸坦然的宇智波鼬,佐助抓着长刀的手不断颤抖。 佐助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潜意识中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但是现在他的思维已经陷入到宇智波鼬的节奏之中,再加上自身情报的不足,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什么破局之法。 此时被宇智波鼬极具蛊惑性的话语接连不断的轰炸,佐助也忍不住开始有些认同宇智波鼬的话。 也许他说的其实是对的..... 对于佐助影响和打击最大的其实就是他父母的事情,如果真如宇智波鼬说的那样,他的父母希望他以后忘记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宇智波鼬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转动,无声的释放着暗示,这种暗示并不是幻术所以很难被察觉,只有一种类似于催眠的效果,会在无形中加强对方心中此时正在思考的想法。 此时在佐助的脑海之中,七重宝树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像是遇到了什么危机一般,努力的想要发出信号,告诫自己的宿主。 但无奈此时的佐助心乱如麻,再加上对面宇智波鼬的暗示,根本就接收不到七重宝树的提醒。 “佐助,动手吧。” 宇智波鼬微笑着上前一步:“从此之后,忘记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忘记曾经的仇恨,不要让父亲和母亲失望。” “我......” 佐助迷茫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正准备张嘴说什么,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一派胡言! 欺负我们佐助不知道当年的猫腻是吧?”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佐助和宇智波鼬下意识的回过头,然后就看见止水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看向宇智波鼬的眼神中尽是失望。 “你是......”宇智波鼬看着门口的人,虽然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样子,但是他之前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于是面色难看的说:“止水....” “止水?” 听到宇智波鼬的话,佐助看向了门口止水,眼神中尽是疑惑:“前辈......他为什么叫你止水?” 佐助当然是知道宇智波止水的,当年因为止水隔山差五就把宇智波鼬叫出去,他可没少吃对方的醋。 “这个事情佐助你现在不必在意,我以后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止水先是摆了摆手,然后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既然你要说,那么为什么不将当年的前有后果完完整整的告诉佐助。” “我.....” 看着质问自己的止水,宇智波鼬张了张嘴,眼神慌乱了一刹那,然后瞬间稳定住情绪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丝隐瞒。” 宇智波鼬在和佐助讨论的时候可以做到全程强势,让佐助全程给着他的节奏走,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面对止水宇智波鼬就没有这种水平了,下意识的感觉心虚。 毕竟止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的师父,无论是忍术还是忍道,都是他的领路人。 而且止水拥有的情报量也不是佐助能够比拟的,能够忽悠住佐助的话根本就忽悠不住止水。 所以宇智波鼬在面对止水的时候,还没说话胆气就先弱上三分。 “你是没有说谎,但是你也没有说对。” 止水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和鼬站在对立面,也从来没有想过鼬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初他将自己的眼睛托付给鼬的时候,心中的确是带着无限的希望,只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那样一个结局。 而此刻佐助的关注点当然是止水刚才说的话,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说:“前辈,您说他刚才说的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看着焦急的佐助,止水温和的笑了笑说:“别着急,我现在正要说。” 听到止水的话,宇智波鼬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差点就要直接出手打断,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宇智波鼬能忍住一是止水在他心中还是有很大地位的,对止水出手他有很大的心里负担。 二是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出手也没有任何意义,全盛时期的他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止水,更别说现在的他了。 所以现在宇智波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止水继续说,同时在心中祈祷止水并不知道多少内幕。 “关于鼬刚才说的那些,其实有一个很大的谬误,那就是他说宇智波一族和木叶之间的纷争都是宇智波一族挑起的。” 止水似笑非笑的看了宇智波鼬一眼说:“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单纯的看宇智波灭族事件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也许会得出纷争是宇智波一族主动挑起的结论。 但是如果把时间往前推移,那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止水继续说道: “当年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一起创立木叶村,后来两人发生矛盾,宇智波斑想要带着宇智波一族离开木叶,但是被族人拒绝,后来两人在终结之谷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事情到这里为止都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发生了宇智波斑的事情,但是初代火影大人对于宇智波一族并无歧视,当时的宇智波一族也是真心视自己为木叶的一份子。 但是事情发展到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时候,出现了不一样的变化。” 听着止水说的话,尤其是说到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时候,宇智波鼬脸色微微一变,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二代水影大人先是设立暗部,由火影直属领导。 然后又设立了警务部,主要职务均由宇智波一族的人担任;这既是表达对宇智波的信任,同时也可以观察宇智波的一举一动。 自此之后,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名望、权利达到顶峰。 当时的族人无不觉得骄傲,认为宇智波一族是木叶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族,就算是千手一族都比不上。” 说到这里止水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说: “但是谁又能想到,让宇智波一族达到顶峰的警务部门,在后来反而成为了宇智波一族的枷锁。” “枷锁....”佐助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着止水说的话。 而一旁的宇智波鼬,心中的不安之感越来越重,他大概想到止水要说什么了,但是又没有办法阻止。 期间宇智波鼬不是没有想过趁机出手,但是每次他刚想抬手,对面止水的眼神就瞟了过来,让他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没办法,当年宇智波鼬的战斗技巧都是止水教的,他怎么动手,什么时候动手,止水心里都门清。 “随着时间的流转,宇智波一族逐渐发现,虽然警务部门的权力很大,但是他们好像被渐渐排斥出木叶的核心决策层了。” 说到这里,止水脸上露出了些许感叹的表情说: “发展到最后,宇智波一族的人就算是再强再有天赋,也只能在警务部里担任职位。 就算是堂堂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也只不过是一个警务部部长罢了。 虽然看上去权利不小,但其实就是个保镖,脏活累活,得罪人的活全干了,还必须要听从高层的命令,对于木叶的决策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 “只能在警务部担任职务?” 听到这里,佐助有些奇怪的说:“但好像还是有宇智波一族的人去暗部或者其他部门吧?” “是,当然有。” 止水痛快的点点头说: “但是能够脱离宇智波一族局限的人,都是经过严格审查,愿意跳出家族的局限,为村子呕心沥血的宇智波族人。 说白了就是在乎木叶比在乎宇智波一族更多。” “而这其中都有谁,我想佐助你也猜到了。” 止水似笑非笑的看了对面的宇智波鼬一眼说:“比如当年的宇智波镜,宇智波止水,还有现在的宇智波鼬。” 听到这里,宇智波鼬终于忍不住了,双眼万花筒写轮眼快速旋转,就要强行出手。 可惜他的意图全都被止水看在眼里,就在宇智波鼬刚准备动手的瞬间,就感觉脖颈微微一凉。 再定睛一看,止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背后,手中的长刀轻轻的放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再向前挪一寸,他就要身首分离。 感受着脖颈传来的轻微的刺痛感,宇智波鼬艰难的说:“你.....什么时候到我背后的....就算是瞬身术也不可能这么快....” “不是瞬身术哦。” 止水举着长刀,双眼万花筒写轮眼轻轻转动,笑呵呵的看着宇智波鼬说:“鼬你难道忘了,我的万花筒写轮眼可是幻术类型。” 听到止水的话,宇智波鼬沉默不语,他现在终于体验了一把以前和他对战的对手的感受。 宇智波鼬以前就很喜欢开场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迷惑对手,然后一击必杀,可惜这次他遇到了止水,幻术方面完败,所以这下被一击必杀的人变成了他。 宇智波鼬不知道止水为什么换了一副脸,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被挖去的两只万花筒写轮眼又重新回到了止水眼中, 现在纠结这些根本就没有意义,他现在要做的是阻止止水继续说下去。 “止水....为什么.....” 宇智波鼬用低沉的嗓音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并没有恶意,这一切都是为了木叶和佐助,这不也是你当初的梦想吗?” “是,我当初是这样想的。” 对于自己当初的想法止水没有任何避讳,轻轻摇头说: “但是自从我死了一次复活之后,我突然就想通了许多事情,也许你我以前认为的包容,只不过是另一种狭隘罢了。 你觉得宇智波一族只为了自己的利益十分狭隘,但是换一种思路,只为了木叶的利益何尝又不是一种狭隘呢? 况且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保护整个木叶,还是只是维护一小撮人的欲望罢了。 局限于宇智波一族和局限于木叶一村,两者之间其实没有本质的区别,无非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止水当初和宇智波鼬一样,都是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应该局限于宇智波一族,应该为整个木叶谋福祉,目光不能只局限于狭隘的族群。 只不过止水和宇智波鼬区别在于,他并不会做出和宇智波鼬一样极端的事情。 但是随着止水真正死了一次再复活之后,当他彻底的放下了宇智波这个姓氏和木叶忍者的身份,准备作为一个全新的人重新活一次之后,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其实也挺幼稚的。 当止水自己回想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当止水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复盘整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起来。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站在旁观者角度的止水发现了许多以前自己忽视掉的问题。 止水突然发现,其实当年的宇智波一族也没有做错什么,他们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应有的地位和身份,一个配得上他们牺牲和努力的身份。 自从三代火影开始,木叶彻底将宇智波一族排斥出去,甚至连族地都被迁移到了木叶的边缘。 难道说宇智波一族对木叶贡献就少了吗? 并没有,数次忍界大战,宇智波一族哪一次不是冲在最前面,任劳任怨,为木叶抛头颅洒热血,死的一点也不必木叶的其他家族少。 警务部的工作也从来没有懈怠,兢兢业业的维持着木叶的长治久安,为此没少被木叶的普通人埋怨讨厌,毕竟城管这种工作是最得罪人和吃力不讨好的。 但是就算这样,木叶的高层也不相信宇智波一族,总觉得宇智波一族会反叛,从各个方面严防死守,不让宇智波一族有任何染指高层权利的机会。 试问哪一个家族会甘愿一辈子都当一个打工仔,脏活累活你去,送死你去,然后屁好处都没有,还被村子里的人歧视,这是个人都忍不了啊。 你木叶高层根本就不相信宇智波一族,又凭什么要求宇智波一族相信你们。 宇智波一族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但是木叶高层并没有做到。 止水回想当年的事情,发现就算是到了最后,其实宇智波一族要的东西也不多,不过就是一个平等的地位罢了。 大家公平竞争,谁有本事谁就上位,都是给木叶做贡献,不要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但是就是这样平等做贡献的机会,木叶的高层都不愿意给宇智波一族。 止水觉得要是当年木叶的高层不把权力死死的捂在怀里,其实事情早就解决了,也根本没有之后的那些惨剧。 难道说一个宇智波一族的人成为木叶的高层,或者说成为火影,木叶的村民就要死光了? 止水觉得并不会,他认为每一个家族都会有自私的人,也同样会有无私奉献的人,血脉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思想。 木叶的村民其实并不在乎当上火影的人到底姓什么,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真心保护木叶的火影,止水觉得宇智波一族并不缺这样的人。 而之所以宇智波一族无法成为木叶高层,只不过是当初的那些木叶高层不愿意让出自己的权力罢了,他们并不是为了木叶的村民,他们只不过是想让火影这个位置永远成为他们那个小圈子的所有物。 所以止水现在觉得木叶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值得他去守护,他和众多忍者都陷入了一个陷阱,一个木叶高层编制的精美的陷阱。 木叶高层巧妙的将保护木叶和保护他们的权力这两个概念混淆,忍者们以为自己是为木叶做贡献,是为木叶千千万万的村民做贡献。 但其实他们只是木叶高层用来实现自己权力欲望的工具,只不过是借着保护木叶的理由罢了。 “佐助。” 止水将目光方向佐助,表情认真的说: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当年的宇智波一族并不是因为什么卑鄙的原因才和木叶发生矛盾,他们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平等的地位罢了。 是木叶的高层一步一步将宇智波一族排斥出木叶。 是木叶的高层一意孤行的歧视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认为只要是沾上了宇智波血脉的人就不能信任。 是木叶的高层为了自己的权力欲望,宁愿屠杀掉整个宇智波一族也不愿意给宇智波一族一个机会。” 听着止水的话,佐助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转换为坚定,双眼之中再无任何迷茫。 “我明白了,前辈。”佐助双眼清澈的看着止水说:“我心中的已经再无疑惑。” 随着佐助的话音落下,脑海之中的七重宝树再次剧烈晃动起来,只不过这次是为了欢呼,庆祝它的宿主终于迈过那一道关卡,从此心中一片清明。 随着七重宝树的晃动,佐助脑海之中突然大放光明,最顶端枝芽上那颗白玉质地的花苞轻轻摇晃,一点一点的绽放开来。 而这时的宇智波鼬听到止水的话,沉默了一阵之后说: “但是止水你也必须承认,宇智波一族的血脉是十分危险的,自身血脉的进化也是病态的。 因为这种病态,所以宇智波一族产生危险人物的几率要比其他人大无数倍。” 止水知道宇智波鼬说的是什么,其实就是写轮眼。 写轮眼从觉醒到进化,全程需要的都是剧烈的精神刺激,尤其是失去某种东西的刺激。 宇智波一族的人想要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必须亲手杀死或者亲眼看见自己最心爱的人死,这种极致的刺激很有可能让人的精神变得不正常。 宇智波一族比其他族人更重视“爱”,但爱之深恨之切,当宇智波族人失去爱后会走向极端的恨,包括写轮眼的力量也来源于“失去”。 一个力量来源是失去的血脉,本身就是病态的,而面对力量的诱惑,你很难保证不会有人为了力量铤而走险,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所以对于宇智波鼬的话,止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是宇智波一族的桎梏,也是背负在身上最深沉的诅咒。 “宇智波一族的人想要变强,就必须要依靠写轮眼,而写轮眼的进化,每一次都是对精神的折磨。” 宇智波鼬眼底带着一丝悲哀说: “越是强的宇智波一族人,就越是容易陷入不可自拔的偏执之中,而一旦让这种人掌控木叶,只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听着宇智波鼬的话,止水也轻轻的叹息一声,他也不得不承认宇智波鼬说的有一定道理,当初他亲眼看着最要好的队友死在自己面前,也差点就扛不过去。 但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也许这就是力量的代价吧,宇智波一族人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强大的血继限界,为此也背负上了最深沉最残酷的诅咒。 然而就在两人各自消沉的时候,佐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宇智波一族的诅咒,由我来打破。” 佐助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语气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说: “我宇智波佐助在此立誓,自我开始,宇智波一族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我们要成为自己血脉和力量的主人,而不是写轮眼的奴隶。” 听着佐助的话,止水没有说什么,宇智波鼬则是笑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 “你? 靠什么? 靠你那双三勾玉写轮眼吗?” “你觉得三勾玉写轮眼不够格是吗?” 佐助缓缓的抬起头,一双崭新的万花筒写轮眼缓缓流转,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 “那这双眼睛够不够格?” 看着佐助双眼缓缓转动的万花筒写轮眼,对面的止水和宇智波鼬顿时失语,下意识的张大嘴巴,一时间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突然宇智波鼬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止水,而在他身后的止水则是赶忙表示不是自己干的。 “别看我,我可没用幻术。”止水举起一只手表情无辜的说:“我就算是用幻术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你是了解我的,鼬。” 听到止水的话 ,宇智波鼬这才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他脸上的震惊情绪反而越来越大。 不是止水的那幻术,那意思就是真的,但是宇智波鼬反倒是希望这是止水的幻术,因为这个场景实在是太魔幻了。 佐助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什么,本来宇智波鼬这次就是打着以自己的死为代价,帮助佐助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但现在关键问题是,宇智波鼬自己还没死呢,佐助就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等于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佐助就靠自己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这个意义可不仅仅是佐助拥有了一双强大的眼睛,而是直接打破了宇智波一族这么多年来一个约定俗成的秘密。 那就是一个宇智波一族的人如果想要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就必须要亲眼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经历极致的伤痛。 万花筒写轮眼无疑是极为强大的,如果能够普及开来,宇智波一族一统忍界都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宇智波一族却将这个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死死捂着,只有族长之类的人,或者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人才会知道。 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条件过于残酷,并且基本也不存在什么操作的可能。 首先如果对方是你最爱的人,那么你就不可能为了万花筒写轮眼去杀死对方,所以只能是对方主动牺牲,亦或者被其他人杀死在你面前。 所以知不知道这个方法其实都无所谓,而且对于宇智波一族的人来说,也许不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才是一种幸福。 因为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对于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者来说都是需要用一生时间来治愈的伤痛。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他也是真正了解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方法,同时看了族地石板上的字之后,才彻底下定决心倒向木叶那边的。 因为知道了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之后,宇智波鼬心中不可抑止的产生一个想法。 那就是宇智波一族是个被诅咒的种族,这个种族的人获得力量之后太容易走向偏激的一面,所以完全不适合掌控权利,否则只会给世界带来无尽的灾难。 宇智波一族的这种特性,是宇智波鼬彻底倒向木叶那一边的关键因素。 但是如今看到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这下宇智波鼬的大脑一片混沌,他疯狂的思考着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然而最终还是一无所得,他怎么也想不出佐助是怎么现在就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 经历极致的伤痛之后才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对于了解万花筒写轮眼其中奥妙的人来说,这几乎是一个铁律。 因为历史上所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人,都是依靠这种方法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没有一个人例外。 但是如今佐助却打破了这一条铁律,他并没有经历什么极致的伤痛,仅仅是从止水那里了解了一下当年的事情,说上几句大义凛然的话,然后就直接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了。 这要是让其他经历了极致伤痛才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人知道,还不羡慕的咬牙切齿。 而对于宇智波鼬来说,对于他这么一个聪明人来说,能够思考和联想到的问题就更多了。 因为这就代表着,宇智波一族的铁律其实并不那么铁,而他当年在族地看到的那个石板上的东西,也许也并不都是正确的,甚至说可能是错误的。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的心中微微一沉。 如果说石板上的描述是错误的,那么这个错误的描述是谁写上去的,又是谁放到族地里的。 为什么只有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人才能看见,放这块石板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种种猜测在宇智波鼬脑海中闪过,一时间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变得陌生起来,甚至连当初的那块石板都带上了一丝诡谲的气息。 而此时的佐助根本就不会管宇智波鼬到底在想什么,对他来说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和对面的宇智波鼬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前辈。” 佐助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看着站在宇智波鼬身后的止水说: “谢谢您的帮助和提醒,剩下的交给我吧,我希望能够亲手了结这个家伙。” 听到佐助的话,止水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放下自己架在宇智波鼬脖子上的长刀说:“那就交给你了。” 说罢止水收起了长刀,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宇智波鼬,就这么一直看着。 良久之手,止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像以前那样,轻轻拍了拍面前宇智波鼬的肩膀,叹息一声说: “鼬,我大概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的方法实在是太过于偏激了...... 我现在有些后悔,是不是当初我将一切托付给你,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才让你产生如此偏激的想法。 我知道木叶在你心中很重要,不过等你死过一次就明白了,其实我们当初只不过是被一些东西懵逼了眼睛,反而忽视了许多真正重要的东西。 如今的情况,对你来说也许反而是最好的一种结局。 你......好自为之吧......” 止水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看着曾经最为欣赏的伙伴如今这个下场,止水心中也不禁唏嘘不已。 不过止水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悲伤,因为他已经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对于已经体验过死亡感受的止水来说,死亡并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相反。 也许对于宇智波鼬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因为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听着止水的话,宇智波鼬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都知道这次分开以后就是永别,其实这种感觉的场景两人以前已经经历过一次,只不过上次死的是止水,而这次要死的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这次死定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的身体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算佐助不动手也活不过今天。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迎接这一天到来的心里准备,只不过实在是没想到在自己死之前,居然还能见到止水一面。 宇智波鼬此刻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虽然止水的出现破坏了他的计划,但是说实话,能够再次见到止水,见到对方开始了新的生活,他心里还是开心居多的。 止水离开之后,佐助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准备好受死了吗?” “受死?” 听到佐助的话,宇智波鼬轻轻的笑了一下说: “你不会觉得有了万花筒写轮眼就稳操胜券了吧? 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只是第一步,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我一定会杀死你的,就在今天,就在这里。”佐助微微眯起眼睛:“我要让你跪在地上忏悔,忏悔自己的所做所为。” “忏悔?” 听到佐助的话,宇智波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忏悔什么? 你不会以为自己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就能让我觉得自己做错了吧? 如果想要这样,那你起码要用个别天神再说吧。” “天真。” 宇智波鼬瞬间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用平淡的语气对着佐助说: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甚至当初父亲和母亲都没有说我的选择是一定错误的,你在当时只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三道四的。 如果没有我的选择,你以为自己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佐助愤怒的看着宇智波鼬说:“你知不知道——” 然后还没等佐助说完,宇智波鼬就直接打断对方的话,看着对面的佐助说: “我承认你超出了我的预料,但是如果你想要让我认同你,认同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是的,不够。 对于宇智波鼬来说,佐助突然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确很令人惊讶,但是仅仅是一双写轮眼,还不足以让宇智波鼬认同佐助。 佐助刚才说他要让宇智波一族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要成为让宇智波一族自己血脉和力量的主人,而不是写轮眼的奴隶。 话说的很好听,但也仅仅只是好听罢了。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宇智波鼬自己还可以说他要让天下永远和平,再也没有纷争呢。 有什么用呢,该有纷争的地方还是会有纷争,世界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改变,改变世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结束宇智波一族的悲剧,不是仅仅靠几句话就可以的。 以后佐助如果真的要这么做,那么路上遇到的敌人和阻碍,也不是靠他一双万花筒写轮眼就可以解决的。 最起码现在的普通万花筒写轮眼不行。 “佐助,我本来是计划随便打打,然后主动死在你手上,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看着佐助,身上逐渐升腾起一股凌厉的气势,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你说你要改变宇智波一族,要让我彻底的忏悔,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吧。 之后的战斗我不再手下留情,会抱着杀死你的决心去战斗。 如果你能够战胜我,那么我就勉强认同你刚才的说法。 但是如果你输了,就给我乖乖听话,按照我给你安排的路子,好好作为一个木叶忍者活下去,不要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这是宇智波鼬第一次将佐助放在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交谈,也算是对佐助带给他惊讶的奖赏,不过这不代表着他就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了。 到现在为止,宇智波鼬也并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在宇智波鼬看来,现在的佐助也只不过是有勉强了和他平等对话的机会,远远称不上让他真正认同。 每一个能够被称之为强者的人,都必然是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坚定的思想,无论这个思想是对是错。 而宇智波鼬当然能够称之为强者,也同样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坚定的思想。 如果不是这样,宇智波鼬也不可能在屠杀了宇智波一族之后又去晓做了这么多年的卧底,这其中的心里压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撑不住崩溃了。 而且在宇智波鼬看来,自己当初的做法,已经是在那个情况下最好的选择之一了。 当初那种情况,自大的宇智波一族根本就认不清形势,就算是他不出手,木叶只要想,有的是办法灭了宇智波一族,无非就是付出的代价多少而已。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实力够强,让团藏投鼠忌器,估计连佐助这个宇智波一族的独苗都保不住。 而佐助作为整个事件中的受益者,宇智波鼬全力保下的人,如果连宇智波鼬本人都打不过,那也就没有资格对年宇智波鼬的选择说三道四。 所以宇智波鼬决定不再手下留情,而是抱着杀死佐助的决心去战斗。 因为宇智波鼬决定给佐助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那也不用想要以后的事情了,乖乖的按照他的安排度过余生。 听到宇智波鼬的话,佐助身上也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战意,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旋转,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一字一句的说: “正合我意。 你看着吧,我会踏着你的尸体继续前进,一直到你看也看不到的地方。” “踏着我的尸体前进吗.....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那么就让我测试一下你的器量吧。” 来到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战,宇智波鼬此刻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因为疼痛而有些佝偻的身体逐渐站直,苍白的脸色重新恢复血色,甚至连视力似乎都变得清晰起来: “如果你赢了,那么我便将一切都告诉你。 我亲爱的弟弟.....” 随着宇智波鼬话音落下,场面陷入到一刹那的沉静之中,然后佐助和宇智波鼬两人瞬间暴起,分别同时向对方甩出海量的苦无和手里剑。 叮当——叮当—— 漫天的苦无在空中相交溅起一串串火星。 这一次佐助有了全新的万花筒写轮眼,所以在暗器方面和宇智波鼬拼了个旗鼓相当,甚至还略占上风。 宇智波鼬虽然战斗经验丰富,但是他的万花筒写轮眼损耗太严重,视力已经大大不如以前,所以一时间被佐助压制。 看到佐助居然能够在自己最擅长的忍具使用方面压制自己,宇智波鼬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十分痛快的舍弃继续使用暗器,直接开启了大招。 “天照!” 宇智波鼬右眼流出血液,黑色的火焰在佐助身上升腾而起,瞬间便吞噬了佐助整个身体。 佐助感受着体表传来的剧痛,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感受天照的威力,黑色的火焰虽然没有温度,但是能够感受到它正在吞噬自己的血肉。 必须要摆脱这个黑炎。 佐助强忍着疼痛,试图通过一般的灭火方式熄灭天照,但是明显什么作用都没有。 看着挣扎的佐助,宇智波鼬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果然,刚刚觉醒万花筒写轮眼,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使用。 然而就在此时,佐助突然感觉自己右眼开始跳动,似乎被外界的天照所触动。 这一瞬间佐助福灵心至,右眼万花筒写轮眼快速旋转。 “加具土命!” 随着佐助右眼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力施展,在他身上的天照火焰一点点变小,到最后逐渐熄灭。 什么? 宇智波鼬惊讶的看着佐助,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看来你右眼的能力是控制天照。”宇智波鼬皱着眉头看着佐助说:“我现在很好奇你左眼的能力是什么。” 每一个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写轮眼能力的人左右眼都会觉醒一个能力,宇智波鼬是右眼天照左眼月读,此时佐助展现出来的右眼能力是控制天照。 “你马上就知道了。” 也许是直接被天照攻击了一次,此刻佐助也无师自通学会了自己左眼的的能力,马上对着宇智波鼬施展起来: “天照!”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前宇智波鼬对着佐助施展天照,此时佐助也反过来对着宇智波鼬使用相同的能力。 发现佐助居然有一只眼睛的能力和自己一样,宇智波鼬楞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过多惊讶。 其实在刚才看到佐助一只眼睛的能力是控制天照的时候,宇智波鼬就猜测佐助另一只眼睛的能力可能是天照。 毕竟你都有一个能力是控制天照了,要是还不会天照,那这个控制天照的眼睛的能力不是搞笑嘛。 万花筒写轮眼的两只眼睛的能力一般都是能够相互配合的,不会存在那种很鸡肋的能力。 所以看到佐助释放天照,宇智波鼬的非常快的做出了反应。 作为天照能力的拥有者,宇智波鼬非常清楚天照这个能力的特性,作为依靠视线传送的火焰,躲避这种行为是非常愚蠢且没有意义的,没有人的速度可以快的过视线,而且还是万花筒写轮眼的视线。 于是宇智波鼬直接开启了须佐能乎,并且还是第三形态的须佐能乎。 身穿铠甲,手持十拳剑和八尺镜的红色巨人将宇智波鼬保护在内,把佐助释放的天照全部隔绝在外。 “看到了吗,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的终极能力,须佐能乎。 接下来的进攻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不同样施展出须佐能乎,那么是不可能和我对抗的。” 宇智波鼬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对面的佐助说: “我知道这对于刚刚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你来说有些苛刻,但是如果连这点东西都无法超越,那么等到以后你遇到那些更加强大的敌人,也不可能战胜他们。 要是那样,你也就不用再想其他那些无聊的事情了,乖乖招我说的话去做就好。” 看着对面还在孜孜不倦的劝导自己的宇智波鼬,佐助只觉得胸中一阵怒火翻涌,他真的已经受够这种东西了。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佐助擦掉因为使用天照而流出的血泪,咬牙切齿的看着宇智波鼬说: “你以为你是谁,我不需要谁来指挥我到底该怎么做!” “指挥?” 宇智波鼬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说:“我并没有指挥你,我只是帮助你找出一个更好的选择罢了,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呵呵.....” 佐助怒极反笑:“你怎么就一定认为你的决定就是对的。” 听到佐助的反问,宇智波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最后只能淡淡的说:“因为我知道的比你多,比你更聪明,比你强。” 此刻在佐助的反问之下,宇智波鼬终于说出了隐藏在自己潜意识里的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 没错,宇智波鼬认为自己比佐助优秀,所以也理所当然的觉得佐助要服从自己的决定。 其实这也是隐藏在许多长辈心中的一个心态,那就是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别人身上,并且还打着爱的名义。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需要别人提自己做出选择的,别人可以提出合理的建议,但是最终下决定的那个人,必须是自己,否则一切选择便失去了意义。 “比我聪明....比我强....” 佐助口中喃喃自语,他此刻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执着于单独和宇智波鼬做一个了解。 因为一直以来佐助都活在宇智波鼬的阴影之下,从灭族之夜开始,他的一切活动其实都是被宇智波鼬规划好的,他看似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选的权利,只是一个被宇智波鼬操控的傀儡罢了。 “宇智波鼬.....” 佐助微微低着头,周身逐渐燃烧起紫色的火焰,代表着须佐能乎的巨人在佐助周身一点点浮现,并且一出现就是第三形态,身穿铠甲手持弓箭: “我已无话可说,今天我会让你明白,我宇智波佐助是注定会超越你的存在....” 秘密基地之外的森林中,纲手等一众人正在看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螺旋丸!” “螺旋丸!” 鸣人和自来也使用着同样的忍术,向着对方冲去,只不过鸣人手中的螺旋丸明显要比自来也的大上一倍不止。 轰! 两个螺旋丸相互碰撞,爆发出剧烈的冲击,将四周的树木吹的东倒西歪,纲手等人也连忙稳住身形。 看着倒飞出去的自来也,纲手身后的御手洗红豆忍不住上前悄声说: “纲手大人,我们要去帮帮自来也大人吗?” 从刚才开始,基本上自来也使用什么忍术,鸣人就使用相同的忍术对攻。 只是因为肉眼可见的查克拉差距,自来也施展的忍术都会被鸣人稳稳的压上一头,所以不了解情况的人自然会担心,怕自来也搞不定鸣人。 纲手则是一口回绝了御手洗红豆的提议。 “不用帮,自来也那个家伙不至于只有这点本事。” 纲手摇摇头说:“而且这可是他和自己弟子之间的战斗,你要上去帮忙,信不信自来也第一个和你翻脸。” 被击飞出去的自来也并没有停下动作,稳住身形之后瞬间便冲了回去,和鸣人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砰砰砰! 一连串拳脚相交的声音响起,自来也和鸣人两人化作两道残影,来回之间疯狂的出拳进攻和躲避。 趁着这个间隙,自来也悄悄的对着对面鸣人说:“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鸣人一边轻松的应付着子阿里也的进攻,一边奇怪的说:“我之前说的不是很明白了,这件事情佐助自己去解决,其他人不要插手。”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佐助的事情怎么样都好! 我才懒得管!” 自来也瞪了一眼鸣人,然后才压低声音说: “你实话和我说,你以后还准不准备回木叶了?” 听到自来也的话,鸣人顿时沉默了下来,虽然他已经做好决定,但是此刻要和自来也说的时候,还是有些难受的。 自来也是真心对自己好,这一点鸣人是无比确认的,他看得出自来也不仅仅把自己当做一个弟子,他对于自己的关怀早已经超出了弟子的界限。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鸣人才不知道该怎么和自来也说。 对于自己的敌人,鸣人可以做到如同寒风一般无情。 但是面对真正对自己好,关怀自己的人,鸣人是真的很不想伤害对方。 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不存在一丝遗憾的圆满大结局只存在于童话和幻术之中。 鸣人也知道,自己一定会伤害到自来也的,因为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站在了自来也的对立面。 鸣人当然不可能因为站在自来也的对立面就放弃自己的坚持,只不过当这一天真的要到来的时候,还是产生了一瞬间的不忍。 虽然鸣人没有说话,但是这个沉默已经告诉了自来也答案。 “你真不想回木叶了!?” 自来也现在是真的有点急了,连自己出招失误,出现了好几个低级破绽都没有注意,只顾着语速极快的对着鸣人说: “你出去这一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想法,只不过经过这一年的见闻,我更加确定了而已。” 鸣人轻轻叹了口气说: “好色仙人.....你不用劝我,没有用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和我说啊?!” 自来也心中的不安成为了现实,这下连出拳都开始歪歪扭扭起来: “有什么事咱们可以一起解决,难道说我还能害你不成?!” “抱歉.....不是我不想说....” 听着自来也的话,鸣人苦笑一声说: “但是这个事情,你还真不可能帮我.....” “你!” 看到鸣人就是什么也不说,自来也顿时脸色一沉: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先把你带回木叶再说!” 说罢自来也下定决心,先是倒退几步远离鸣人,然后咬破右手的大拇指在掌心一划,双手快速结印,对面的鸣人也有样学样。 “忍法·通灵之术!” “忍法·通灵之术!” 鸣人和自来也异口同声的喊出忍术的名字,两团巨大的白雾瞬间升起。 白雾散去之后,三只巨大的蛤蟆出现在森林之中,在自来也这边的是蛤蟆文太,而在鸣人那边的则是蛤蟆文太的两个兄弟,蛤蟆健和蛤蟆广。 “自来也!” 蛤蟆文太一出现看到对面的鸣人和自己的两个兄弟,就忍不住对着头顶上的自来也说: “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在演晚上八点档的狗血家庭伦理剧吗?” “抱歉文太,帮帮忙。” 蛤蟆文太头顶上的自来也苦笑一声说: “事情非常复杂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但是你好歹让我在学生面前不要太丢人,不用撑很久,一下下就好。” “你这家伙...是要用那招了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居然要对鸣人使用那招.....” 蛤蟆文太一听自来也的话,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像自来也说的那样简单。 因为自来也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要使用仙人模式了,所以才要求文太只需要撑一下下就好。 事情发展到要使用仙人模式的地步,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文太虽然平常很不着调,而且也不怎么搭理自来也,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于是蛤蟆文太深吸一口烟斗,吐出一串白雾,语气严肃的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问了,开始吧!” 而对面的鸣人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对着下方的蛤蟆健和蛤蟆广下令说:“进攻!” 蛤蟆广和蛤蟆健无奈的对视一眼,他们两个可不像文太那么叛逆,既然是契约者的命令,就算对面是他们的兄弟,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反正对于他们通灵兽来说,想什么时候回妙木山就回妙木山, 打两下应付一下差事就行了。 “鸣人,你看好了!” 在蛤蟆文太头顶,自来也双手合十,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鸣人说: “我本来想等你回来之后就将这一招传授给你的,但是现在就让你先见识一下吧!”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之后,自来也先是用血在自己脸上画好仙纹,然后双手合十,站在蛤蟆文太背上一动不动,就算是对面的蛤蟆健和蛤蟆广不断冲击,也纹丝不动。 看到自来也突然双手合十站立在蛤蟆文太背上一动不动,其他人还没有发现什么,纲手的脸色先变得凝重起来。 “仙人模式?” 纲手深深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的自来也喃喃自语的说:“自来也,就算是鸣人没有服软,但是用得着使用这种层次的招式吗.....” 纲手是了解自来也的,知道仙人模式是自来也最后的杀手锏,如果不是遇到生死危机或者实力极为强大的敌人,是不可能轻易开启这种模式的。 所以在看到自来也准备使用仙人模式的时候,纲手第一反应就是自来也有点太小题大做了,毕竟对面可是鸣人,仙术的威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一个不小心把人打坏了,到时候后悔的还是自来也他自己。 同时纲手也开始调动体内的查克拉,随时准备出手,不过这次出手不是帮助自来也对付鸣人,而是准备等下鸣人受伤了赶紧上去治疗,尽量不要留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势。 看着对面自来也的行动,鸣人突然感应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现在鸣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吸收运转这种能力,那就是属于五行灵气的气息。 好色仙人身上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气息,而且看样子还是在吸收利用? 难道说好色仙人其实也会某种功法? 鸣人脑海中瞬间转过无数猜测,他下意识的以为自来也也和他一样会吸收五行灵气进行修炼,但是随着再次仔细观察,鸣人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鸣人发现自来也虽然也将五行灵气吸收入体内,但是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转化为自己的东西,也就是说自来也并没有像鸣人一样和五行灵气达成共鸣,真正的让五行灵气为自己所用。 如果要形容的话,鸣人是将五行灵气当做食物吃掉消化,彻底转化为自己身体的养分,每一次修炼都会使自己体内可以利用的五行灵气总量增加。 而自来也则是将五行灵气当做一次性的燃料,就像是给汽车加油一般,每次要用的时候就加一次油,用完了就用完了,下一次就要重新吸收。 察觉到自来也和自己的不同,鸣人这下心中更疑惑了,因为他还发现自来也吸收五行灵气的时候根本不管灵气属性,全都来者不拒。 再仔细感应了一下自来也身上的气息,鸣人逐渐回过味儿来了。 因为他感应到自来也吸收五行灵气的方法和他有很大的不同,严格来说并不适用于人类,有点像是纪先生给九尾的那种功法,是专门给兽类修炼用的。 人使用兽类专用的功法,那自然无法顺利的修行,甚至在修行途中可能会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变化,并且大多数都是会要了修炼者性命,自来也能够用一个兽类的修炼功法达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天赋很好的了。 想到这里鸣人也不禁来了兴趣,他大概能猜到自来也的修炼功法是从哪里来的,也很好奇这个世界的人是怎么利用五行灵气这种能量的。 而就在此时,自来也也完成了仙人模式的准备工作,鼻子开始变大并且出现许多小疙瘩,下巴出现白色的胡须,最后深作和志间两位妙木山的高层,也都一左一右的出现在自来也肩膀上。 “小自来也,发生什么事情了?” 绿色的深作出现之后先是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然后也发出了和文太相同的疑问: “怎么突然要召唤我们两个老家伙了,是遇到什么敌人了吗?” “是呀。” 一旁紫色的志间也皱着眉头说: “我正在给孩子们准备晚饭呢,敌人在哪里? 而且健,广两个家伙怎么和文太打在一起了。” “深作大人,志间大人,抱歉。” 面对深作和志间的疑问,自来也只能苦笑一声说: “事情实在是有点复杂,我现在需要你们两位的帮助,对手则是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一个家伙,叫做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 深作惊讶的说:“我记得他是你弟子对吧,之前你还说要我们将妙木山的仙术传授给他呢,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敌人了?” “难道说是大蛤蟆仙人的那个预言?!” 深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说:“你的弟子最终还是走向了给世界带来灾难的那条路吗?” “不是不是,深作大人你不要激动。” 一听到深作的话,自来也连忙解释道说: “鸣人他很好,只是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我这个弟子和我产生了一些小别扭,您就当我是想展示一下身为师傅的威严吧。” 在没有彻底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自来也肯定不可能告诉别人自己心中的猜测,毕竟这个事情太严重了,如果被别人知道,鸣人肯定要陷入到极其危险的境地。 从自来也自身的情感出发,如果不是到了最后一步,退无可退的境地,他都不会放弃鸣人的。 一旁的志间完全没有深作想的那么多,只是不耐烦的开口说:“既然如此,那就快点结束吧,我还要回去给孩子们准备晚饭呢。” “好吧。”听到自己老婆这么说,深作也只能闭嘴,摇摇头说:“速战速决吧。” 在深作和志间看来,自来也把他们叫出来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对付一个小年轻还用得着他们两个出马,只不过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就赶紧把事情搞定,然后回去休息。 看着自来也的仙人模式,鸣人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虽然自来也脸上的纹路是他自己画上去的,但是看来这个世界使用五行灵气之类的力量,脸上应该都会产生一些纹路。 既然如此那便试试看吧,鸣人心中久违的产生一丝兴奋之感,他很想看看好色仙人的仙人模式和自己的五行灵气状态到底有什么不同。 “鸣人你看好了,这招叫做仙人模式!” 自来也变成仙人模式之后也不啰嗦,直接从蛤蟆文太背上一跃而起,从上方向鸣人发动了进攻。 “仙法·超大玉螺旋丸!” 通过仙术查克拉使用的螺旋丸威力自然不同,自来也迅速在手掌心凝聚一颗比普通螺旋丸大几百倍的超大玉螺旋丸,朝着鸣人冲去。 整个螺旋丸的体积甚至比鸣人的身体都要大上好几圈,以一种碾压的气势朝着鸣人攻来。 看到这一幕鸣人也不甘示弱,体内海量的查克拉迅速凝聚,硬是通过近乎无限的查克拉量,在不使用仙术查克拉的情况下,凝聚出一颗和自来也差不多大小的螺旋丸对了上去。 轰!!! 又是一串剧烈的爆炸,这次两颗巨大螺旋丸产生的风压直接移平了方圆百米之内的森林,周围的树木就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一般。 恐怖的冲击波甚至让纲手等人都不得不退后数十米,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两只超大螺旋丸相撞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误伤。 这次对拼过后自来也并没有后退,虽然仙术的效果看上去好像不太好,只不过和鸣人打了一个平手。 “喂,小自来也,你这个弟子是怪物吗?” 深作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我刚才没看错的话,他是硬是用普通查克拉凝聚出来的螺旋丸,和你的仙术螺旋丸打了一个平手?” 两个相同的忍术,一个经过了仙术查克拉的增幅,一个只是普通的查克拉,最后居然打成了平手,这个情况已经超出了深作的认知。 “这就是我为什么叫你们两位出来帮忙的原因了。” 看到深作如此的惊叹鸣人的表现,自来也此时也不知道是该骄傲还是该苦恼,只能无奈的说: “所以等下两位可不能掉以轻心,否则要是不小心输了,那就真的丢大人了......” “我明白了。”看到鸣人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深作此时也严肃起来,对着一旁的志间说:“老太婆打起精神来!这次的对手可不简单。” “我知道,烦死了。”志间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不耐烦的嘟囔着说:“看来这次是来不及回去做晚饭了。” “蛙组手!” 一次进攻失败自来也并没有气馁,自来也的手掌长出了类似于蛙噗一般的肉壁,直接上去和鸣人再次展开了肉搏。 这一次仙人模式的自来也,肉搏的战斗力与之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仙术查克拉增幅下的人,忍术、体术、幻术的威力得到极大的提升,此刻的自来也力量和速度都一口气提升了几十倍,一拳一掌之间都有着迈特凯八门遁甲开启第五门时的威力。 看着自来也忽然变强的身体素质,鸣人也来了兴趣,干脆也不闪不躲,直接和自来也硬拼起来。 嘭! 嘭!嘭! 嘭!嘭!嘭! 场地中央不断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自来也和鸣人两人都不闪不避,以硬吃对方招式为代价继续进攻,强行以伤换伤。 两人偶尔拳脚相交之时漏出来的劲风都如同B级的风遁忍术,在四周的地面上产生一道道裂痕。 此时在远处观战的一众木叶忍者,除了纲手,卡卡西和迈特凯之外,其他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脑袋,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尤其是刚才教训鸣人的几个忍者,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的不说,光是鸣人现在表现出来的体术能力,还有刚才的那个恐怖的巨大螺旋丸,已经足以将他们所有人都吊起来打了。 自己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让对方注意说话的态度,还有小屁孩要乖乖听大人的话,现在想想真的想掐死之前的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鸣人脸上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反而是自来也那边逐渐有点顶不住了。 原本自来也以为自己有仙术查克拉增幅,身体的防御力大大提升,再加上有深作和志间两个蛤蟆辅助他,仙术查克拉基本无限使用,怎么着在持久力上面都不会输给鸣人这个普通身体。 结果现实却狠狠的打了自来也的脸,对面鸣人的身体素质连他也看不懂,没有经过仙术查克拉增幅但是却胜似仙术查克拉增幅。 自来也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到鸣人身上,鸣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呢,自己就先被传来的反震力量震的手腕生疼。 而且鸣人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虽然仙术查克拉也帮自己抵挡了一部分伤害,但是还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像是自带穿透效果一般,无视仙术查克拉的屏障直接打到了自己身上。 虽然这股力量并不是很强大,但是频率高啊,鸣人每一次进攻都会有,逐渐积少成多也顶不住。 其实自来也感受到的这股穿透性的力量并没有多么特别,只是鸣人对于力量的一种特殊技巧,现在鸣人经过多年坚持不懈的武道修炼,已经可以做到举手投足之间都能打出隔山打牛的穿透性伤害。 “小自来也,这个家伙真的是你的弟子吗?” 打到现在深作也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依靠单纯的肉体力量就和仙人模式的自来也硬拼体术的家伙: “或者我换一个问法,这个小子真的是人类吗?” “............” 此时自来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深作了,他无比确信鸣人是人类,但是现在鸣人表现出来的身体素质,明显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界限。 “算了.....还是用忍术吧,再这么打下去我真的要撑不住了。” 自来也打出势大力沉的一拳,借着反震的力道快速和鸣人拉开距离,双手快速结印,同时肩膀上的深作和志间也跟着结印。 “仙法·五右卫门!” 自来也和深作。志间相互配合,自来也用油,深作用风遁,志间用火遁。 三种忍术相互配合,火助风势,风助火威,再加上自来也吐出的火油,瞬间巨量燃烧着火焰的高温火油,在狂风的推动下朝着鸣人扑去,产生如同海啸一般的恐怖场景。 鸣人看着面前扑来的火油,这种面积的忍术躲避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干脆直接站在原地不动,任由自己被火油吞噬。 “小自来也,咱们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自来也肩膀上的志间看到这一幕,有些担心的说:“他不是你的弟子吗,这下不会直接死了吧?” “不会的。” 自来也肯定的摇摇头说:“鸣人这个家伙我了解,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自来也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毕竟五右卫门是威力非常恐怖的仙术,鸣人万一真要出事了,那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此时一旁的纲手再次带领身后的忍者退后了数百米,躲过火油的进攻,同时也随时做好召唤蛞蝓的准备,防止等下鸣人伤势过重。 不过事实证明众人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火油退去之后,鸣人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破损。 “果然水克火。” 鸣人额头出现三根波浪形的条纹,如同一个有些歪扭的“川”字一般,原本蓝色的眼睛更加深邃,从碧蓝色变成了接近黑色的深蓝,背部逐渐浮现出玄武的纹身。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水属性灵气,鸣人微微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自来也说: “好色仙人,你也感受一下我的仙人模式吧......” 看到对面的鸣人居然也变成了仙人模式,这下连自来也都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了。 “仙人模式?!” 自来也肩膀上的深作惊讶的说:“小自来也你提前把仙人模式教给这个小子了吗?” 然而还没等自来也回话,一旁的志间就反驳道说: “孩她爸,你是不是傻了? 就算小自来也提前教了这个家伙仙人模式,但是没有我们妙木山的蛤蟆油帮助他感应自然能量,他是不可能学会妙木山的仙人模式的。” “说的也是。” 听到自家老婆的话,深作此时也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说: “那也不对啊,意思是这个小子的仙人模式,并不是我们妙木山的,而是其他人教给他的?” 此时自来也的大脑一片混乱,这个仙人模式的出现,让自来也彻底失去了冷静。 这绝对是仙人模式,自来也能够感受到鸣人身上四溢的自然能量,但是这个自然能量和气息与自己身上的仙人模式又有着明显的区别。 自来也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鸣人身上的仙人模式的气息比自己要稳定许多,像是一种比自己还要高级的仙人模式。 这下自来也就有点麻了。 因为从自来也的认识出发,鸣人身边根本就不存在能够教会他这种仙人模式的人,甚至是忍界中都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唯一可能会仙人模式,同时也有可能教给鸣人的人,现在自来也就能想到一个大蛇丸。 毕竟大蛇丸这个人是个研究狂魔,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自来也都不奇怪。 不过自来也思考了一阵之后,否决了是大蛇丸教给鸣人这种仙人模式的可能。 因为这个仙人模式的气息实在是太稳定,太温和了,甚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完全不符合大蛇丸的气质。 以大蛇丸的性格,研究出来的东西绝对不可能这么稳妥。 除非有另外一个自来也完全不认识的家伙,是这个人教会了鸣人仙人模式,而这个人一直都隐藏在幕后,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果说之前自来也对于鸣人的担心还只是停留在怕鸣人误入歧途的阶段,那么现在自来也是真的产生了很大的危机感。 因为从现在的情况判断,鸣人身边很有可能出现了一个很不简单的人物,并且这个人物对于鸣人造成的影响是不可控的,这下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肩膀上的深作看到自来也表情凝重,于是皱着眉头说:“小自来也,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打吗?” 自来也沉吟了一阵之后,坚定的点点头说:“继续打!” “等下可能会进入到拉锯战的状况,辛苦深作大人和志间大人了。” 自来也抱歉的对着肩膀上的深作和志间说: “我必须要试探出鸣人这个仙人模式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打一场看看了。” “没问题,小自来也你放手去做吧。”发现事情好像不简单,深作也严肃的点点头说:“有我们两个老家伙帮忙,仙人模式你不会弱于任何人。” 严格来说自来也的仙人模式是不太完美的,他施展仙人模式的时候身上还是会出现蛤蟆的特征,证明他无法很好的控制自然能量。 而且自来也无法依靠自己本人吸收自然能量,必须依靠深作和志间的帮助才能转化为仙人模式。 但是这样一来反而因祸得福,有了志间和深作帮忙随时吸收自然能量,自来也仙人模式的续航能力大大提升,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需要提前吸收自然能量,然后自然能量用完了就会退出仙人模式。 只要志间和深作两个蛤蟆在,自来也理论上来说可以永久的保持仙人模式。 “那就上吧!” 自来也此刻也不纠结,瞬间地伏下身子施展忍术。 “仙法·毛针千本!” 自来也背后的长发瞬间变长变硬,如同一根根银针一般发射出去,速度和数量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转眼间便来到了鸣人面前。 看着面前的千本毛发,鸣人刚想动身躲避,但是突然福灵心至,连手印都没结,只是手指轻轻一勾,瞬间从地面上喷出一道水墙。 “水遁·水阵壁!” 经过水属性灵气强化的水阵壁无论是范围还是强度都大大提升,甚至有了玄武的神力种子之后,鸣人连手印都不需要结,只需要在自己脑子里想一想,就能直接施展出自己想要的忍术。 这一幕可着实惊呆了在一旁观战的纲手等人。 “纲手大人。” 卡卡西一脸疑惑的看着一旁的纲手说: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鸣人刚才根本就没有结印就施展出了水阵壁吧,难道说用了仙人模式之后施展忍术就不用结印了?” “不会。” 纲手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说: “就算是仙人模式也是需要结印的,根据个人的实力和经验原因,结印的复杂程度会有不同,但是绝对不可能完全省略结印的步骤。” 忍术是需要通过精神与查克拉的配合才能施展,而结印就是帮助人施展出指定忍术的必要措施,不过根据每个人实力与对施展忍术的熟练度的不同,也可以对结印的数量进行一定程度的省略。 “那鸣人他.....”听到纲手的话,卡卡西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说:“我可以肯定他刚才绝对没有结印。” 对于鸣人到底有没有结印这一点卡卡西是无比确定的,虽然现在距离几百米,但是有着写轮眼的卡卡西,在这个上面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对于卡卡西的疑问,纲手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表情凝重的摇摇头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鸣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吧,或者说他的仙人模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同于表面上的冷静,纲手此刻内心可谓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因为鸣人现在的表现出来的样子,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人。 这个人就是纲手的爷爷,木叶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被称为忍者之神,其中最为明显的特征之一,就是释放忍术的速度特别快,甚至给人一种他好像不需要结印的错觉。 但是纲手却知道,她的爷爷千手柱间并不是不需要结印,只是结印的数量比别人少罢了。 千手柱间之所以会给别人造成他不需要结印的错觉,只是因为他本身的实力足够强大,足以省略许多结印的数量。 再加上木遁忍术本身需要的结印数量就很少的特性,所以才给外人造成了千手柱间好像不需要结印,巴掌一拍就把忍术施展出来的感觉。 其实对于千手柱间来说,拍一下巴掌这个动作,就相当于结印。 刚才鸣人的动作和样子,就给了纲手一种他爷爷千手柱间的感觉。 甚至鸣人比千手柱间还要过分,千手柱间好歹还要拍一下巴掌呢,鸣人直接什么都没干,勾勾手指水阵壁就出来了。 再加上之前鸣人和自来也肉搏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恐怖身体素质,也和当年的千手柱间非常相像。 纲手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越想越觉得鸣人和她爷爷千手柱间很像。 无论是夸张的查克拉量,恐怖的身体素质,亦或者施展忍术的速度,甚至是鸣人突然出现的仙人模式,都给纲手一种千手柱间的感觉。 而且如今鸣人表现出来的这些特制,都要比当年的千手柱间还夸张,可以说是一个大号加强版的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何许人也,忍者之神,战乱时代当之无愧的最强者,世界第一忍村的建立者,以一己之力抓捕全部九只尾兽的男人。 如果不是千手柱间本人不感兴趣,这天下本应该只有一个忍村才对。 人都是需要一个参照物,才能够精确的了解到一个事物的强弱程度。 之前纲手对于鸣人到底有多强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也就是觉得鸣人能和自来也打的有来有回挺厉害的,心里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危机感。 毕竟木叶这么大一个村子,强者无数,一个自来也级别的人还翻不了天。 但是随着鸣人表现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有种千手柱间的感觉,纲手心里的不安就越来越重了。 一个自来也级别的人没什么,但是如果是一个千手柱间级别的人,那可就不一样了,纲手作为千手柱间的孙女,比谁都明白千手柱间这种水平的人有多恐怖。 这种级别的人是能够以一己之力改变忍界进程的人,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于是纲手直接对着身后的一众忍者说: “都准备一下,等下我可能会上去帮忙,你们在外围支援,记住千万不要来战场中心,在外面用用忍术威慑一下就行。” “您也要去?”卡卡西一听顿时有些急了,上前一步说:“自来也大人一个人就够了,您也上去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吧。” “卡卡西,鸣人是你的学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的情况已经要超出我们的控制了。” 纲手严肃的摇摇头说: “之前我还可以当鸣人是个孩子,在小打小闹耍脾气。 但是现在鸣人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不可能再当做小孩子了。 别的不说,你觉得自己这个当老师的,能在鸣人手底下坚持多久?” 听到纲手的话,卡卡西一时间有些哑然。 因为纲手说的很对,以鸣人现在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看,他一个木叶的精英上忍,对上了估计都撑不过三十秒,所以自然不能再糊弄过去。 你实力不强的时候,一切不合理的行为都可以当做小孩子的任性,笑笑就过去了。 但是当你的实力真的足以影响整个忍界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都会造成莫大的影响。 ------------------------------------- 此时在鸣人身后的基地之中,佐助正在和宇智波鼬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 此时两人的须佐能乎已经发展到了第四形态,分别长出了下半身和双腿。 两个第四形态的须佐能乎近距离肉搏,这可谓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场景。 两个须佐能乎身高都在五十米以上,如同两个重型高达,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毁天灭地般的威力。 轰隆——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不断传来,宇智波鼬须佐能乎手中的十拳剑不断劈砍,在佐助的须佐能乎上留下一道道扭曲的伤痕。 刚开始佐助还在利用自己须佐能乎手中的弓箭,不断地用加具土命和天照制造出黑色的火焰弓箭射向宇智波鼬。 但是后来佐助发现这种方法效率太低,于是干脆直接用加具土命制造出两把黑炎长刀,和对面的宇智波鼬对砍起来。 嘭!!! 一声巨响,佐助的黑炎双刀和宇智波鼬的十拳剑在空中狠狠的对上一记,然后两人都忍不住倒退了几步,宇智波鼬则是趁着这个机会继续进攻。 “八坂勾玉!” 宇智波鼬须佐能乎手心出现三个如同写轮眼一般燃烧着火焰的勾玉,然后对着对面的佐助投掷而去。 巨大红色勾玉在空中划过一道赤色的痕迹,狠狠的撞在佐助身上,然后发出剧烈的爆炸。 轰隆—— 连续遭受攻击,佐助的须佐能乎噔噔噔倒退几步,差点就要仰面倒下去。 宇智波鼬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抢身而上,十拳剑狠狠的朝着佐助砸了过去。 当! 一声巨响,佐助在千钧一发之际,利用自己须佐能乎手中的长弓,格挡住了十拳剑的进攻。 “没用的。” 宇智波鼬一边用力,一边盯着佐助说: “现在的你根本就不会使用须佐能乎,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认输吧,佐助。” “休想!”佐助咬紧牙关死死坚持:“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你会超越我的,我相信这一点。 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会亲手教你怎么超越我。” 听到佐助的话,宇智波鼬微微一笑说:“等我死了以后,米将我的眼睛移植到自己身上,那时候你就可以——” 然后佐助根本就不听宇智波鼬的话,猛地怒吼一声说: “我说过了! 不要再来指挥我该怎么做!!!” 说罢佐助身体猛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硬生生将宇智波鼬的十拳剑顶了回去。 宇智波鼬噔噔噔的倒退几步,先是稳了一下身形,然后满眼失望的看着佐助说: “佐助,你什么时候才能理智一点。 这样的你,叫我怎么放心将宇智波的未来托付给你。” 佐助此刻也无比的失望,因为他发现就算自己说了这么多东西,宇智波鼬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和反省,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所以我说过了啊.....”佐助爆喝一声,召唤出数根黑炎长箭射向宇智波鼬:“不用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宇智波鼬先是用侧身躲过黑炎长箭,然后对着佐助摇摇头说: “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以及万花筒写轮眼发挥到极致的力量。” 也许是回光返照的原因,也许是知道这是自己此生最后一战不需要心疼瞳力,此刻的宇智波鼬觉得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体内的查克拉源源不断的涌出。 随着宇智波鼬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旋转,他自身的须佐能乎再次出现了变化。 原本只有上半身的须佐能乎突然长出了双腿,背部长出了翅膀,并且体积也逐渐变大,变得如同山岳一般,手持长剑静静的漂浮在空中。 “这是.....” 佐助看到面前的这一幕,双眼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缩:“须佐能乎吗......”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完全体须佐能乎。” 宇智波鼬在上方俯视着下方的佐助: “只有将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发挥到了极致的人才能开启须佐能乎完全体,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完全体的须佐能乎吧。” 说罢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举起手中的长刀,右手轻轻一挥,如同山岳一般高大的长刀便对着面前的佐助直直劈下。 看着逐渐朝自己劈来的长刀,佐助的内心警铃大作,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一刀和之前不一样,绝对不能硬接。 于是佐助十分从心的一个翻滚离开原本的位置,差之毫厘的躲过长刀的劈砍。 轰—— 佐助躲开之后,长刀狠狠的劈入地板,掀起一阵烟尘。 烟尘过后,出现的场面让佐助瞳孔微微一缩。 在佐助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被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砸出一个将近十米深的大坑。 并且破坏的余波不停,一直蔓延到了数十米外的基地的墙壁之上,将墙壁整个切开之后,又再一直蔓延到基地外的森林之中才算停歇,甚至能够看到基地外一望无际的森林。 看着身后宽五米,长达数百米的刀痕,佐助心中一沉,刚才如果他硬接的话,此时估计已经躺在地上了。 这还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刀,就已经有如此威力..... 佐助暗自咬牙,就算是坚定如他,现在心里也忍不住产生一股无力感。 说实话佐助能够撑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优秀的表现了。 能够在刚刚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就快速适应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并且使用出第四形态的须佐能乎,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天赋并不弱于宇智波鼬,甚至可能还强上一分。 只是可惜佐助缺少时间,宇智波鼬本身也是一个万中无一的天才,并且比他多修炼了许多年。 要求佐助在比宇智波鼬少修炼了许多年的情况下去超越对方,实在是有点难为人了。 只不过真实的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任何道理可将,对手也不会乖乖的等着你成长起来然后和你公平竞争,只有成长起来的天才才配称之为真正的天才。 所以佐助没有给自己找任何理由,他今天必须要撑过这一关。 撑过去了,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撑不过去.....那就死了算求,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也就不配和宇智波鼬这种对手同台竞技了。 看到佐助躲过自己的进攻,宇智波鼬并没有表现的如何惊讶,他刚才本身就故意放慢了出刀速度,为的只是像佐助展示一下完全体须佐能乎的威力,好让对方死心。 “你看到了吗,完全体须佐能乎的力量绝不仅仅如此。” 宇智波鼬居高临下的看着佐助说:“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讲什么条件。” 面对宇智波鼬的再次劝服,佐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起身做出进攻的动作,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和回答。 “好吧.....” 宇智波鼬看着对面的佐助如此表现,知道对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开始开始结印,他这次真的要用大招了。 令人惊讶的是,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居然也跟着宇智波鼬一起结印。 “八坂勾玉·天照!” 之前宇智波鼬施展过的八坂勾玉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出现的八坂勾玉不再是红色,而是燃烧着属于天照的黑色火焰。 加上了天照的火焰,八坂勾玉如同进行了一次附魔,威力和穿透力都大大提升。 看着朝自己飞来的黑色八坂勾玉,佐助扭了几次都躲不过去,只能硬吃。 轰—— 一阵巨响,黑色的八坂勾玉直接在佐助身上爆开,在须佐能乎上撞出了一个缺口,并且黑色的天照火焰也顺着缺口入侵到了须佐能乎内部。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燃烧着的天照火焰瞬间布满了须佐能乎的内部,不断疯狂吞噬燃烧着佐助须佐能乎的力量,转眼间佐助的须佐能乎就摇摇欲坠了。 “你现在明白了吗?” 宇智波鼬漂浮在空中,看着下方的佐助说: “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现在的你可以超越的,我愚蠢的弟弟啊.....”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以为自己能够活到现在,成长到现在的地步,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吗?” 宇智波鼬冷漠的看着佐助,口中缓缓吐出那个残酷的事实: “从一开始你的生命,就是在我的妥协和宇智波一族的牺牲之下,才能保全的。 甚至是你这些年在木叶安稳的生活,也是因为有我在晓组织担任间谍,木叶才会允许你的存在。” 听到上方宇智波鼬的话,佐助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完了刚才那些残酷的话语,宇智波鼬又放缓了语气,用循循善诱的口吻对着佐助说: “所以佐助你要明白,听我的话对你是没有坏处的,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看着上方的宇智波鼬,佐助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夜晚,那个改变他一生的日子。 那一晚,宇智波鼬同样是这样,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用冰冷的眼神和语气,不带任何犹豫的宣布他之后的命运,似乎他是一个只需要听从别人命令的傀儡。 又是这样.... 又是这种感觉...... 佐助已经快要将下嘴唇咬出血来,此刻的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初的感觉,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但是如今的佐助,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哭嚎和逃跑的孩子了,他现在已经成长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所以如今的他,做出了和当初自己完全不一样的选择。 与此同时,佐助脑海之中的七重宝树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再次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之前绽放了的白玉花朵突然光芒大方,晶莹的玉光开始朝着树干的部位蔓延。 同时七重宝树的树干也开始在佐助的脑海之中不断延伸,似乎要一直触及到无尽的虚空之外。 “呵呵.....为了我.....” 佐助发出几声嗤笑,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宇智波鼬说: “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吧,为了你自己心中那个所谓的理念,你只是想要一个继承你意志的傀儡罢了。” 看着对面一脸嘲讽的佐助,宇智波鼬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说实话他现在也有点束手无策了。 因为无论宇智波鼬怎么苦口婆心,怎么表现出他和佐助之间的差距,对面的佐助就是不服输也不认输。 宇智波鼬本身就没想过真的要杀死佐助,但是如今佐助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也的确让他心里烦躁不已。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鼬第一次叫出佐助的全名,可以看出他现在心中也有些不耐烦了:“不要逼我啊.....” 宇智波鼬说完之后佐助正想开口再嘲讽两句呢,但是等他刚张开嘴,对面的宇智波鼬已经不翼而飞了。 遭了! 感应到背后传来的气息,佐助瞬间反应过来,想要转身应对,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完全体须佐能乎的机动力不是他现在可以比拟的。 这种情况下佐助只能先发动自己的全方位忍术。 “千鸟流!!!” 瞬间蓝色的电光在佐助身上爆开,这次佐助可谓是毫无保留的施展,再加上须佐能乎的加持之下,千鸟流展现出恐怖的能量。 佐助周围的电光无比浓郁,甚至有了一种电浆池的感觉,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经足以比拟天威降下的闪电。 只可惜对于这种情况宇智波鼬早有准备。 “八咫镜!” 宇智波鼬须佐能乎的左手一招,手中瞬间出现一面如同盾牌一般的东西,对着佐助身旁的电浆狠狠撞去。 八咫镜是和十拳剑同层次的神器之一,也是没有实体的灵盾,能根据受到的攻击属性来改变自身的属性,反弹忍术和物理攻击。 而佐助此时使用出的千鸟流,自然也是忍术的一种。 所以在八咫镜接触到电浆的一瞬间,佐助四周的电浆瞬间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一般,刚刚接触到八咫镜的一刹间便四散分离,不受佐助的控制的飞散出去,在四周的地面和墙壁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佐助四周的电浆防御被宇智波鼬用八咫镜破了,那么剩下的就是挨打。 嗡—— 一声剑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宇智波鼬须佐能乎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赤色的光芒,直接将佐助的须佐能乎从中间腰斩。 将佐助的须佐能乎腰斩之后,宇智波鼬并没有停歇,而是召唤出十拳剑,一剑狠狠刺了下去,将佐助整个人钉在地上。 十拳剑是没有实体的灵剑,所以就算是将佐助刺穿也不会造成什么肉体上的伤害。 但是如果宇智波鼬愿意,那么被十拳剑刺中的人会被吸入到宇智波鼬须佐能乎的酒葫芦之中,永远的封印在梦境之中。 “被十拳剑刺中的人,会被永远的封印在梦境之中,如果我愿意,你现在已经死了。” 宇智波鼬控制着十拳剑,死死的盯着地面上的佐助说:“所以认输吧,佐助。” “认输?” 佐助被十拳剑刺中之后只觉得浑身无力,只能躺在地上看着宇智波鼬说:“那你就动手吧,看看你这个十拳剑到底能不能封印我。” 听着佐助完全不怕死的话,宇智波鼬这下是真的有些着急了,他现在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再多的聪明才智,再强大的实力,面对佐助坚定的意志,好像都失去了作用。 “佐助!你不要再逼我了!!!” 宇智波鼬焦急的对着佐助怒吼道:“我们可是亲兄弟啊!!!” “亲兄弟?”佐助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冷漠的看着宇智波鼬说:“是你自己逼我们兄弟相残的。” 听到佐助的话,宇智波鼬只能无能狂怒的大吼着说:“你打不过我的,佐助!!!” 而佐助则是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宇智波鼬说:“为了死去的宇智波一族人,我必须要打!!!” 在这一刻,在这和多年前如此相同境遇的一刻,在宇智波鼬同样掌控着佐助的生死的时候,佐助终于摆脱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阴影。 他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哭嚎着逃跑,也没有无力的站在原地,等待着谁从天而降的救援。 而是选择英勇的抗争。 在这一刹那,佐助终于超越了自己,他战胜了人性中天生的对于死亡的恐惧,点燃了心中的勇气之火,不再屈服于宇智波鼬所带来的恐惧。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 人类一切美好的值得赞扬歌颂的品行,其根源都是来自于勇气的鼓舞。 所以在此刻,佐助脑海中的七重宝树再次蜕变。 这一次的蜕变并不是哪一朵花朵开放,而是另一个层次的蜕变,是七重宝树正式脱虚向实的象征。 以往的七重宝树虽然也很有用,但是毕竟只是佐助脑海中观想出来的一样东西,如同无根浮萍一般,外界的人看不见摸不着,也许哪天随着佐助的想法改变,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但是随着今天佐助对于自己的超越,七重宝树终于跨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也是对于所有观想法来说最重要的一步。 那就是正式脱虚向实,开始有能力干涉现实,真正的从物理层面为宿主带来支持。 宇智波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他感觉手中的十拳剑上传来的阻力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已经快要抓不稳,好像下方被十拳剑钉在地上的佐助随时都会挣脱。 到底怎么回事..... 宇智波鼬眉头一皱,但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宇智波鼬疑惑的时候,下方佐助身体四周的须佐能乎产生了变化。 只见佐助被腰斩的须佐能乎腰部上,突然长出一颗小树苗一样的东西,还没等宇智波鼬看清楚,这颗树苗就像是吹气一般疯狂长大。 在树苗开始长大的时候,宇智波鼬就感觉手掌传来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钉在佐助身上的十拳剑顶了出去。 宇智波鼬噔噔噔倒退几步,表情谨慎的看着对面佐助的变化。 突然出现树苗逐渐长大为参天大树,并且开始主动帮助佐助补完残缺的须佐能乎。 大叔的主躯干成为须佐能乎的脊椎,同时无数的根须和枝芽以脊椎为中心蔓延开来,构成须佐能乎体内的经脉和骨骼,一片片树叶叠加组成肌肉和皮肤。 同时七支挂着花朵的主要枝干固定在须佐能乎的背部,有规则的在须佐能乎的背后展开,远远看去须佐能乎背后如同展开了一个半圆形的光圈。 与此同时佐助的须佐能乎也重新长出手臂和头颅,只不过这次长出的手臂和头颅数量和之前不一样,多了两个头颅和四只手臂,从之前的一头两臂变成了现在的三头六臂。 重新构造完成的须佐能乎体型甚至比宇智波鼬的完全体须佐能乎还要大上一号,站在那里如同高耸入云的山岳,同时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须佐能乎三颗头颅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左边的头颅一看就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低眉俯首,像是随时都在笑一般。 右边的则是呈怒目金刚状,横眉冷对,似乎有无尽的怒火在燃烧。 而中间的那颗头颅,则是面无表情,无悲无喜,如同一个看破红尘的老僧,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无法在勾起他的心弦。 “这是什么.....” 宇智波鼬看着这尊全新出现的须佐能乎,眼神中透露出无边的震惊,说出了和之前佐助如出一辙的话:“这是须佐能乎吗.....” 而此刻的佐助则静静的漂浮在空中,缓缓睁开双眼,双眼中万花筒写轮眼再次出现变化,在原有的基础之上,一个“卍”字符号在他的瞳孔之中缓缓转动。 看着对面突然变成三头六臂的须佐能乎,宇智波鼬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因为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 须佐能乎他知道,各种形态他都会,但是这个三头六臂的形态他是真的没见过,别说见过了,听都没听过。 还有佐助双眼万花筒写轮眼的变化,那个突然出现的“卍”字符号,也让宇智波鼬百思不得其解。 在宇智波鼬的认知之中,万花筒写轮眼之上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只有通过移植其他人的的万花筒写轮眼才可以开启,二者血缘关系越近,成功率越高。 而移植成功之后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瞳孔里的形状应该是移植者和被移植者的万花筒写轮眼之和。 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卍”字,却打破了宇智波鼬内心一直以来的认知。 难道说万花筒写轮眼还有另外一个进化方式? 亦或者说除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之外,还有更高的层次? 种种猜测在宇智波鼬脑海中闪过,但是也都止步于猜测,他根本就无法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刻的佐助,此时却感觉内心无比的平静,虽然心中种种情绪如同海浪般翻涌,但是他已经不会再被内心的情绪所影响,真正做到了掌控自己身的情绪,做自己的主人。 现在佐助的内心诞生出的无尽欢喜,这是境界成功突破之时自然产生的心情,是为自身终于扩过那道桎梏自发的欢庆。 佐助暂时没有动弹,但是宇智波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体会境界突破之时的欣喜。 既然看不懂,那就进攻看看吧。 宇智波鼬心中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手中的长剑猛地燃起黑色的天照火焰,对着上方佐助直刺而去。 而面对宇智波鼬的突然进攻,佐助还没有任何反应,他体外的须佐能乎先做出了自发地应对。 只见三头六臂的须佐能乎头部猛然转动,怒目金刚之向的脸转到正面,身后一只手臂突然凝聚出一把宝剑,和宇智波鼬手中的黑炎长剑对拼一记。 当! 一声巨响,双剑相交谁也没奈何谁,都被反震之力击的倒退出去。 只不过宇智波鼬的黑炎长剑倒退出去之后没有继续动作,而佐助的宝剑在倒退出去之后,手持宝剑的手臂轻轻一丢,宝剑居然直接脱手而出飞了出去。 紧接着那只丢出宝剑的手臂掐了一个宇智波鼬看不懂的手印,只见被丢出去的宝剑猛然停滞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之后,突然开始分裂。 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瞬间天空便被无数小型宝剑所填满,然后丢出宝剑的手臂手中手印一换,天空密密麻麻的宝剑纷纷调转剑尖,停顿了一下之后,对着下方的宇智波鼬如同暴雨般飞驰而去。 咻咻咻—— 一连串利剑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面对着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宇智波鼬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尽量蜷缩身体减少被宝剑射中的概率,身体四周的须佐能乎如同活靶子一般被无数宝剑刺穿。 一阵喧嚣过后,无数宝剑将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刺穿之后,在空中调转了一个方向,重新合二为一,融合成一把巨型宝剑回到佐助须佐能乎的手中。 化解掉宇智波鼬的进攻,佐助的须佐能乎再次恢复到平静,无悲无喜的面孔重新回到正面,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呼呼——” 站在原地的宇智波鼬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现在身体四周的须佐能乎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像是个破布娃娃一般摇摇欲坠。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虽然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被射成了刺猬,但是他本人倒是毫发无损,连一点油皮都没有擦破。 如果说是运气的话,这运气未免有点太好了。 察觉到自己居然一点伤也没有受,宇智波鼬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心中冒出一股羞恼之感。 刚才那一瞬间他也以为自己死定了,身体的皮肤都能感受到四周宝剑凌厉的剑气,结果没想到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恰恰是因为什么事都没有,才让宇智波鼬觉得羞恼不已,他觉得这一定是佐助故意手下留情。 被人手下留情代表着一个意思,那就是他被人轻视了。 自己居然有朝一日,在战斗中别人轻视。 这是宇智波鼬绝对预想不到的场景,他虽然并不狂妄自大,但是也队自己的实力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宇智波鼬相信自己的实力绝对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梯队的水平。 宇智波鼬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比自己还强大的人,但是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不行,无论面对何种强大的敌人,他都觉得自己有一战之力。 而如今他居然被人放了一马,还是被他一直以来都死死压制的佐助放了一马,这就让他有些无法接受了。 “佐助.....” 宇智波鼬阴沉着脸色,双眼万花筒写轮眼快速旋转,瞳力不要钱般的疯狂释放,迅速将伤痕累累的须佐能乎补全,然后再次冲了上去。 “给我放尊重点!!!” 察觉到宇智波鼬的进攻,佐助的须佐能乎再次有了反应,怒目金刚之像重新转到正面,手中的宝剑就要再次飞出。 然而这次宇智波鼬已经做好了准备,以他的战斗智慧,见过一次的攻击第二次就能想出应对的办法。 宇智波鼬并没有使用长剑进攻,而是祭出了左手的八咫镜,同时右手浮现出冒着黑色火焰的八坂勾玉。 之前佐助须佐能乎狂风暴雨一般的剑诀让宇智波鼬明白不能硬拼,于是这次打算先用八咫镜破解掉佐助的攻势,然后用远程的八坂勾玉进行进攻。 刚开始宇智波鼬的计划还比较顺利,在佐助的须佐能乎再次使用出剑诀的时候,宇智波鼬直接将八咫镜挡在了自己身前。 虽然佐助此时的须佐能乎已经被七重宝树强化过一波,但是供应的能量还是查克拉,幻化出的宝剑也都是由查克拉构成的,所以依旧被宇智波鼬的八咫镜所克制。 无数宝剑撞到宇智波鼬的八咫镜上,宇智波鼬咬牙死死顶住。 八咫镜的防御力是有一定上限的,如果超出一定限度使用者依旧会受到伤害,好在这个剑诀是以数量取胜,所以宇智波鼬顶住了进攻。 宝剑撞到八咫镜上之后,一部分直接被分解为最原本的查克拉消散,另一部分则是被弹飞回去,如果不是佐助的须佐能乎及时掐了一个法决,否则就要被自己召唤出来的宝剑击中了。 看到八咫镜起了作用,宇智波鼬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在将所有的宝剑都挡住了之后,猛地扔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多时的黑炎八坂勾玉。 看着自己的八坂勾玉距离佐助越来越近,而对面佐助的须佐能乎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闪避的迹象。 得手了! 宇智波鼬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果然,没有最强的力量,只有不会使用的人,就算是再强的力量,也需要合适的使用时机. 佐助,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只可惜事与愿违,宇智波鼬换了计划,对面佐助的须佐能乎也瞬间做出反应。 面对宇智波鼬的黑炎八坂勾玉,只见佐助的须佐能乎头部再次一转,这次换慈眉善目的面孔来到正面。 慈眉善目的面孔来到正面之后,背后另一只手臂有了反应,一阵轻颤,一把样子有些模糊的宝轮出现在手中。 这只宝轮虽然看上去很模糊,但是还是依稀能够感受到原本华贵雍荣之气。 只见手臂轻轻一丢,这只宝轮便飞到空中,转了一个圈之后晃动了一下身体,像是刚刚睡醒,然后“呲溜”一声,便将宇智波鼬的八坂勾玉吸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宇智波鼬的眼睛差点就瞪出来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神器八咫镜已经够离谱了,能根据受到的攻击属性来改变自身的属性,反弹忍术和物理攻击。 但是没想到佐助的宝轮更离谱,居然直接将自己的进攻吸了进去。 这可是附加了天照火焰的八坂勾玉啊,算是宇智波鼬威力最大的远程进攻手段了,宇智波鼬自己的八咫镜都无法完全防御住。 居然这个宝轮“呲溜”一声吸了进去,连个水花都没溅出来、 还好这个奇奇怪怪的宝轮只是吸收进攻,不能反弹进攻,否则就麻烦了。 宇智波鼬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只不过这个世界就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对面的宝轮在吸收了宇智波鼬的进攻之后静止了一阵,然后又是一阵颤动,最后“噗”的一声吐出了一样东西,正是之前宇智波鼬扔出的黑炎八坂勾玉。 靠! 怕什么来什么。 宇智波鼬在心中暗骂一声,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架起自己的八咫镜,挡住飞驰而来的八坂勾玉。 轰—— 一声巨响,虽然面前顶住了自己八坂勾玉的进攻,但是宇智波鼬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 还好顶住了.... 宇智波鼬默默擦去嘴角的鲜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和八咫镜的效果差不多,也不算完全没办法针对。 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个世界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发射出八坂勾玉之后,飞在半空中的宝轮并没有停下颤动,反而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一般。 看着天上宝轮的动作,宇智波鼬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预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不是吧..... 在一阵剧烈的颤动之后,半空中的宝轮就像是便秘多年的患者终于得到治愈了一般,猛地停止颤动,然后酣畅淋漓的喷射出积压在自己体内的东西。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只听见一连串闷响,无数冒着黑色火焰的八坂勾玉从宝轮之中喷射而出,朝着对面的宇智波鼬扑去,看上去就像是下了一场八坂勾玉雨一般。 看到这一幕宇智波鼬可谓是目眦欲裂,之前的宝剑还没有什么,虽然数量有些夸张,但是单个的威力还能接受。 但是现在的八坂勾玉到底是什么鬼啊。 这种级别的东西也能像下饺子一样往外冒吗? 你把我的八坂勾玉当什么了?! 宇智波鼬忍不住在心中狂吼,但是狂吼归狂吼,该躲还是要躲的。 这种数量的八坂勾玉如果硬接,只怕还没接到一半自己就连渣子也不剩了。 于是宇智波鼬猛地一个侧扑,然后迈起双腿就开始狂奔,身后一连串八坂勾玉如同机关枪一般射来。 轰隆——轰隆——轰隆—— 狂暴的能量直接掀翻了基地的屋顶,将地面炸出无数深坑,四周的墙壁也被剧烈的冲击炸的四分五裂,燃烧着的天照火焰疯狂的吞噬着四周的一切。 ------------------------------------- 此时在基地外的鸣人等人也被远处的动静所吸引。 没办法,这股爆炸的势头实在是太大,就算是他们距离基地有将近一千米远,也能感应到脚下地面产来的震颤之感,难以想象爆炸发生的中心到底是怎样一个场景。 察觉到这一幕其他人还没有什么,卡卡西先急了,对着不远处的鸣人大喊着说: “鸣人!不要打了! 咱们还是先去看看佐助吧,那个宇智波鼬太强了,这种威力的忍术,佐助真的会死的!!!” 对于这种程度的爆炸,卡卡西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宇智波鼬的忍术,毕竟在他心中佐助是绝对没有这样的实力的。 而鸣人脸上则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烟尘之中若隐若现的三头六臂的须佐能乎,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 “卡卡西老师不用担心,谁说这一定是宇智波鼬的忍术了?” “不是宇智波鼬的忍术?” 卡卡西脸上一愣,然后无语的摇摇头说:“你别告诉我这是佐助的忍术,这小子有多少斤两我还是知道的。” “卡卡西老师你就别担心了,佐助肯定没问题的。” 听到卡卡西的话,鸣人也没有反驳,只是笑呵呵的说: “再说咱们又没有在现场,到底怎么回事谁又知道呢.....” ------------------------------------- 漫天的烟尘逐渐散去,宇智波鼬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靠在一座断壁残垣上休息。 刚才的八坂勾玉机关枪实在是太恐怖,他已经用尽一切办法去躲避,虽然依靠灵巧的身法没有被八坂勾玉正面击中过,但是光是爆炸引起的冲击就足以让他喝一壶了。 此刻宇智波鼬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身体已经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出内伤,不停的呕着血,鲜红的血液之中依稀可以看到零散的内脏碎片。 而此时佐助好像才刚刚醒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的场景,口中忍不住喃喃自语的说: “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四周的一片断壁残垣,佐助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发出了触及灵魂拷问: “发生了什么事?” 之所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佐助刚才一直都沉浸在突破的感悟之中,对于外界的纷扰没有任何感应,刚才佐助须佐能乎的那些举动,其实都只是须佐能乎面对外界进攻的自发反应。 佐助的须佐能乎是由七重宝树为主体构成的,而七重宝树作为一个有着自己懵懂意识的神树,自然会自发的救主。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如此之多的八坂勾玉居然一发都没有打中宇智波鼬的原因。 虽然佐助的须佐能乎能力很强,但是毕竟没有人来控制,只是靠自己的自发防御机制,虽然威力已经足够了,但是在精密度上还差了一些。 而听到佐助的话,宇智波鼬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宇智波鼬第一反应就是佐助在阴阳怪气自己,于是脸色阴沉的看着佐助说:“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真不知道....” 佐助迷茫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说: “刚才有谁来过了吗? 怎么这个地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 听着佐助的话,看着佐助的表情,宇智波鼬突然陷入到一阵沉默之中。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问题,那就是对面的佐助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明明刚才佐助的须佐能乎将自己打的抱头鼠窜,如今佐助居然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说刚才那一切都只是佐助的须佐能乎的自发反应? 一想到这个可能,宇智波鼬就觉得后背微微发凉,甚至觉得对面佐助须佐能乎的三个头都在盯着他,随时都有可能突然扑上来将他撕的粉碎。 不过现在纠结佐助到底有没有撒谎都没有意义了,毕竟宇智波鼬已经见识过对面须佐能乎的厉害,是不是自发控制的都不重要,反正自己打不过。 现在最关键的是搞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佐助这个形态的须佐能乎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从哪里得到的进化自己万花筒写轮眼还有须佐能乎的方法?” 宇智波鼬死死的盯着佐助说:“是什么人告诉你的吗?还是说你从某个石碑上看到的?” 如果是从什么石碑之类的地方看到的还好,宇智波鼬现在最担心的是有什么人故意告诉佐助的,为的就是按照蛊惑控制佐助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人告诉我的?” 听到宇智波鼬的质问,佐助微微皱起眉头说:“没有什么人告诉我,这些都是靠我自己觉醒的。” 然而宇智波鼬根本就不信佐助的话,语速极快的追问道说: “是不是带着面具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 还是说某个自称为神的人?” 说到这里宇智波鼬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阴沉的表情说: “亦或者是......漩涡鸣人?” 在宇智波鼬提到漩涡鸣人的时候,佐助神色微微一动。 因为说到底这个七重宝树观想法是鸣人教给佐助的,所以说这个方法是鸣人给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 只不过鸣人也只是给了佐助一个修炼方法,到底能够修炼到什么程度,还是要看佐助自己的能力和意志。 当初鸣人交给佐助七重宝树观想法的时候也绝对想不到,七重宝树观想法居然还能帮助万花筒写轮眼和须佐能乎进化。 而宇智波鼬在提问的时候,一直都死死的盯着佐助的表情和眼神,看到自己在提起漩涡鸣人的时候佐助神色出现变化,心里面一下子就确定了,一定是漩涡鸣人背后的那个家伙搞的鬼。 而提起鸣人,宇智波鼬就不得不联想到自己之前发现的那个人,那个一直藏在鸣人身后的神秘人。 一想到佐助身后很有可能也站着那个神秘人,宇智波鼬就觉得内心微微发寒,他发现这个神秘人的触手似乎无所不在,在大家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动了不知道多少手脚,等到你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还是暴露出来被发现的情况,没有暴露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宇智波鼬甚至联想到了死而复生的止水,止水看样子好像和佐助认识,那是不是说明止水的复活也是这个神秘人的手段。 这一刻宇智波鼬只觉得有一只巨大的黑手,默默藏在忍界的阴暗之处,疯狂的搅动风云,只为了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盛,他必须要阻止佐助被那个神秘人继续影响。 “佐助,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漩涡鸣人为什么要给你这个进化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 宇智波鼬认真的看着佐助说: “他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的这个方法有什么隐患,你清楚吗? 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你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到,以后会吃大亏的。” “为什么给我这个方法?” 一听到宇智波鼬居然开始编排鸣人,佐助直接皱起眉头说: “因为我们两个是朋友,是兄弟,这个理由够吗?” 听到佐助居然这么回答,宇智波鼬一时间有些哑然,因为他也不好反驳这个说法,毕竟其实他也是相信这些东西的。 于是宇智波鼬决定换一种说法。 “是的,我知道,你把漩涡鸣人当最好的朋友,当兄弟。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旋涡鸣人把你当兄弟吗? 你觉得自己看到的鸣人就是真实的鸣人吗?” 宇智波鼬苦口婆心的对着佐助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漩涡鸣人也接触过几次。 在我看来,漩涡鸣人是个心机极其深沉的家伙,他这种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自己的目的——” “够了!” 然而还没等宇智波鼬说完,佐助就一脸厌恶的打断他说: “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他的确很聪明很有城府,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聪明和城府该用在什么地方。 鸣人他对敌人心机深沉,但是面对自己人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坦诚。 而不是像你一样,将所有的心思和城府都用在对付自己的亲人身上。” “佐助!” 此时的宇智波鼬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根本就不了解漩涡鸣人是个怎样的家伙,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他一直以来的伪装,为的就是在你们面前表现出一个值得信任的样子。 但其实你不知道,漩涡鸣人这个人的野心极其庞大,他甚至准备背叛木叶。” “背叛木叶? 所以你觉得你一个只见过鸣人几面的家伙,就一眼看穿了鸣人的伪装。 而我这个和鸣人朝夕相处许多年,和他一起在忍者学校当了六年同学的人,不了解他是一个什么人?” 佐助有些嘲讽的看着宇智波鼬说: “如果鸣人真的准备背叛木叶,那一定是木叶出了问题,而不是鸣人有什么问题。” 听到佐助带着嘲讽意味的话,宇智波鼬沉默着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看到佐助居然变得如此强大,宇智波鼬的第一反应不是佐助很厉害,而是担心佐助被什么有心人算计,否则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强大。 在宇智波鼬看来,佐助能够变得如此强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问题,而这个强大的背后一定是有着什么代价,有什么人抱着恶意接近佐助,想要让佐助成为他野心的工具。 佐助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鼬,现在的他头脑思绪无比清晰,对于外界的感应尤其是情绪方面的感应无比敏感,几乎是瞬间便察觉到了宇智波鼬内心的想法。 “还真是傲慢啊......” 佐助低垂着眼帘,脸上带着无悲无喜的表情说: “难道对于你来说,我就不可以成功吗? 难道说我们这些人变强了就一定是被别人利用的吗?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我之所以拥有现在的一切,不是因为什么不怀好意的人的帮助,而是凭我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对于佐助的话,宇智波鼬不为所动。 “宇智波鼬.....你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点可悲吗?” 佐助继续说道: “你一生都在追求自己心中的坚持,一直在说人不可以局限于狭隘的一家一族,要跳出圈子思考,要为更广大的人群谋福利。 但是你眼中更广大的人群是什么? 木叶? 你就没觉得把目光从宇智波一族扩展到木叶,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你有没有想过,真正被捆在樊笼里的人恰恰是你自己?” 听到佐助的话,宇智波鼬脸色微微一变,因为他感觉佐助的话就像是一只利箭,直直的刺进自己的心窝。 “你说屠杀宇智波一族的是为了木叶的和平,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全。 但是生命这种东西,是可以简单的用数量,用人多人少来衡量的吗? 你有真正思考过到底怎样才是对木叶最好的吗?” 佐助此刻脑海中思绪如泉涌,七重宝树进化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智慧都提升了不少,思考事情无比的清晰: “不。 你根本就没有思考过,你只不过是人云亦云的说着话,说着那些大义凛然的话。 你嘴上总是说着火之意志,但是你真的知道火之意志是什么吗? 树**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你觉得树叶是什么,火又是什么? 难道说在你心中,火之意志所说的树叶和火,其实就只是木叶的忍者。 而那些更广大的,占据了木叶绝大多数的普通村民,在你们心中到底算什么? 你有没有思考过,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木叶的村民,还是只是为了那一小撮高层,那些以火之意志为名绑架了木叶的人。 你知道木叶的村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听到佐助的质问,宇智波鼬脸色难看的说:“我当然知道.....” “是吗?” 听到宇智波鼬的回答,佐助微微一笑,然后发出一连串质问: “你说你知道? 你有去种过地吗? 你有去做过那些你眼中低贱的工作吗? 你有真正的去到村民之中,感受过他们的生活吗?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吗? 不,你没有。” 还没等宇智波鼬回话,佐助就已经说出了答案: “你生来便站在高高的山顶,只不过是远远的眺望了一眼山脚下爬行的蚂蚁,就自以为足够了解他们,但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会做饭吗?哪怕是一个普通的煎鸡蛋? 你连土豆多少钱一斤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平凡人的生活和想法。” “就算我不知道,那又怎样?”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说: “学会那些东西又能如何,对木叶的未来有什么帮助吗? 我只在乎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 “这就是鸣人和你们的区别了。” 听到宇智波鼬的话,佐助笑着指着对方说: “你们这些人,从一出生开始,身上就带着一股令人厌烦的自傲,眼睛恨不得长到头顶上去。 曾经的我也是这样的,只不过鸣人用他的一举一动告诉了我,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太高看自己,不要觉得自己太重要。 你们以为自己对世界很重要,但其实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是。 恰恰是你眼中不值一提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东西组成了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就像是指挥你你毁灭宇智波一族的木叶高层,在你们眼中你们的存在很重要,是木叶这个村子不可或缺的一点,没有了你们木叶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但是在鸣人眼中,你们根本就不重要,没有了你们,木叶的村民照样过他们的日子。 哪怕沧海桑田,就算是木叶不复存在亦或者换了名字,他们依旧是他们,是这个世界最重要也最基础的存在。 但是如果没有了这些村民,你们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这些村民的存在,木叶才有了意义,你们才有资格在这里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语、 而不是你们的存在让木叶有了意义,希望你们不要搞错这个关系。” 听着佐助震耳欲聋的话语,宇智波鼬双手微微颤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一番话的杀伤力对于宇智波鼬产生的冲击,甚至要比之前佐助须佐能乎的那些进攻还要强烈。 之前佐助须佐能乎的进攻只能算是杀人,但是佐助这一番话语,可谓是诛心了。 这一番话语等于直接否定了宇智波鼬这一生的坚持,让他一直以来的坚持成为了一个笑话。 “一派胡言.....” 宇智波鼬身体微微颤抖,疯狂的给自己找着理由: “我知道了......佐助你一定是被旋涡鸣人那个家伙蛊惑了....” “蛊惑? 简直是可笑.......你们也只会说这些话了。” 佐助嗤笑一声,无语的摇摇头说: “别的不说,起码鸣人他愿意真正的走入到底层人民中去感受,去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并且也为他们的生活而担忧。 你知道鸣人小时候受过多少苦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惨,自己是个悲情英雄,但是你知道鸣人都经历过什么? 你知不知道鸣人为什么出村,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于底层人民的了解还不够,所以要出村感受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喜怒哀乐。 按理从小生活困苦的鸣人在这方面比你们不知道强多少,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 反观你们呢?除了这一张嘴之外,还做过什么实际的事情? 整日只会在那里勾心斗角,你以为村民真的在乎你们这些忍者? 一群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家伙? 火之国大名手下养的一群狗? 和你们这些家伙相比起来,你觉得我是应该信鸣人,还是信你们?” 说到这里佐助便说不下去了,不是因为他无话可说,而是对面的宇智波鼬已经冲了过来。 看着双眼赤红的宇智波鼬,佐助轻轻叹息一声,上方须佐能乎三个头颅中无悲无喜的面孔微微扬起,然后一只手掌举起。 这次这只手掌并没有召唤出什么法器,而是轻轻的对着对面冲来的宇智波鼬压去。 巨大的手掌中心有一个缓缓旋转的“卍”字符号,宇智波鼬的一切进攻都在这个“卍”字符号面前被消弭于无形,最终宇智波鼬只能带着一脸绝望的表情被手掌狠狠镇压。 轰—— 一阵烟尘过后,佐助须佐能乎的手掌并没有继续向下,而是仅仅将宇智波鼬本人压住。 “动手吧。” 宇智波鼬也知道此刻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于是面无表情的说:“技不如人,我认输。” 佐助看着面前的宇智波鼬,此刻他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宇智波鼬就会像个被压爆的番茄一般,彻底的四分五裂。 但是此时佐助改了主意,他不是突然对宇智波鼬产生的怜悯,而是觉得就这样让对方死了有点太简单了,他要让对方彻底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死去。 也就是说佐助不仅仅要杀人,还要诛心。 “你怎么还不动手。” 宇智波鼬此刻被佐助须佐能乎的手掌死死压住,全身只有脖子还能稍微转动一下,费力的抬起头看着佐助说: “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 动手吧,为宇智波一族的人报仇。” 面对宇智波鼬的挑衅,佐助并没有动作,而是沉默不语,像是思考着什么东西。 “怎么,不杀吗?” 宇智波鼬此刻仿佛也看开了,笑了笑说:“既然你不着急,那我就先说一件事情吧。” “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万花筒写轮眼是有缺陷的,每一次使用万花筒写轮眼都会消耗自身的瞳力,而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是有限的,使用一次就少一点。 随着瞳力的消耗,使用者的视力会慢慢减弱,直到最后彻底失明。 到那时候,万花筒写轮眼也就彻底失去作用。” 宇智波鼬看着佐助说: “你如果不想面临这样的结局,那就记得在我死去之后,将我的双眼移植到你自己身上。 那样你的万花筒写轮眼就会再一次进化,成为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是可以自我恢复的,到那时候瞳力再也不会成为你的限制,你可以随意的使用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鼬说完之后便微笑着看着佐助,他很有自信,相信听了他的话之后,佐助一定会移植自己的眼睛的。 因为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逻辑问题,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移植敌人的眼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本身就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宇智波鼬相信没有人会不害怕失明的危险,尤其是在体验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强大之后,这种力量会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没有人可以拒绝万花筒写轮眼的诱惑。 同时宇智波鼬让佐助移植自己的眼睛,还有别的算计,那就是让自己的影响永远的存在于佐助心中。 就算是佐助现在暂时被那个漩涡鸣人所蛊惑,被对方的花言巧语所欺骗,但是宇智波鼬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漩涡鸣人是不可能伪装一辈子的,总有一天会暴露出自己险恶的用心。 只要移植了自己的眼睛,佐助每一次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想起自己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在佐助心中埋了一个定时炸弹,一旦出现什么意外,那么自己当年说过的那些话,就会一股脑的涌入到佐助的心中,最终一定会让佐助迷途知返的。 不可很可惜,宇智波鼬算错了一点,此刻他面前的佐助,经过这么多年的成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大喊欧尼酱,吵着要跟自己一起修炼的孩子了。 现在的佐助已经长大了,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他之所以相信鸣人是因为鸣人值得人相信,而不是鸣人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只是可惜在宇智波鼬这样的人心中,他是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人的,在他看来如果发生了和自己想法相违背的事情,那一定是别人出了什么问题,而不是自己出了问题。 佐助静静的看着宇智波鼬,他已经看出了宇智波鼬的用心,只不过对方的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移植宇智波鼬的眼睛,无论那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 “我不会移植你的眼睛的。” 佐助冷漠的看着宇智波鼬说:“我也不需要什么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你就带着你的眼睛一起埋葬吧。” 听到佐助的话,宇智波鼬内心猛地一震,他没想到佐助居然愿意放弃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诱惑。 “你在胡说什么!” 宇智波鼬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佐助说: “你知道你以后还会遇到怎么样的敌人吗? 你知道有怎样的人藏在暗处伺机待发吗? 如果没有我的眼睛,你根本就对抗不了他们!” 然而面对宇智波鼬的怒斥,佐助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对方说: “宇智波鼬,你只会依靠宇智波一族的血脉,眼界也只有这么一点点了,其实对我来说,宇智波一族血脉带来的力量,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你的话我已经听厌了,现在该轮到你听听我的话了。” 说罢佐助便不理睬对面还要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宇智波鼬,直接伸出一根手指,而佐助的须佐能乎也做出相同的动作,一只手掐出一个拈花的动作,如同蜻蜓点水一边轻轻点在宇智波鼬的眉心。 看着佐助的须佐能乎突然有了行动,宇智波鼬本身都已经准备好闭目等死了,但是他等到了许久,预想中的死亡还是没有到来。 差不多过了十几秒左右,宇智波鼬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然后不自觉的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长大嘴巴。 此刻他不知何时来到一个纯白的空间,而在他面前的是一株无比巨大的神树。 神树直达天际,一眼望不到顶,通体由金,银,玛瑙,玉石,珠宝,砗磲等等材料构成。 神树有七只主干,每只主干上都有七种颜色的果实,每种果实旁都有七种颜色的叶子。 而在这课神树上,覆盖着七层由真珠构成的宝网,每一层宝网中间,都有五百座星光构成的宫殿。 而在这一座座宫殿之中,则有无数沙弥在默默诵经。 看着面前这挑战人类想象极的场景,宇智波鼬彻底的呆住了,张大嘴巴喃喃自语:“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时一旁的佐助也有些震撼的看着面前这一幕,他其实刚才只是想用自己脑海中七重宝树觉醒之后获得的一个能力来对付宇智波鼬,但是没想到阵势居然这么大。 佐助修炼的七重宝树观想法是佛家的观想法,作为佛家最常用的一种观想法之一,七重宝树观想法自然不简单。 这颗宝树当然不是佐助的七重宝树,佐助现在只是渡过了七重宝树观想法最最基础的一步,相当于一颗大树的种子刚刚发芽。 而此刻在佐助面前呈现的,则是历史上修炼七重宝树观想法的修炼者达到的最高境界,也是最初发明七重宝树观想法的那个人,所有七重宝树中的主树。 只是因为佐助要使用精神方面的能力,将宇智波鼬拉入到了七重宝树的空间之中,所以才偶然间看到在不知道多少层空间外的七重宝树的主树。 感应到自己的七重宝树传递给自己的信息,佐助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过多纠结。 佐助轻轻掐了一个法决,头顶上的七重宝树的主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片极其微小的树叶轻轻颤动,从树叶上滴下一滴水珠。 这滴水珠直直的落在宇智波鼬的眉心,瞬间便将宇智波鼬拉入到了无尽的幻境之中。 看着面前双眼变得迷茫的宇智波鼬,佐助知道对方已经进入到自己设置的幻境之中。 这个幻境和宇智波鼬的月读有些像,但是又有很大的区别。 相同之处在于两个幻境内的时间和外界都是不同步的,就算幻境之中过去了无数年,幻境外也只过去了不到一秒钟。 但是不同之处在于,宇智波鼬的月读幻境是完全由他自己掌控,完全是用来折磨敌人,摧毁敌人的心智的。 而佐助设置的这个幻境,他其实并没有太多干涉的权利,他也不屑于把这种东西用于和宇智波鼬一样的目的。 佐助设置的这个幻境,可以让人体会各种不同的人生,在这些体验者在幻境之中的遭遇是完全随机的,是根据无数七重宝树收集来的资料和遭遇,组合成的最真实最合理的情况。 如果要形容的话,佐助的七重宝树就相当于电脑网络中的某个小服务器,而主树就是根服务器。 无数七重宝树将自己的信息上传储存到主树,然后利用主树强大的计算能力整合信息,再一一传送回其他的七重宝树。 宇智波鼬现在就相当于在佐助设置的世界中玩一个真实生存游戏,每一次转世都会失去所有记忆,然后随机到一个完全不同的身份,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生存。 佐助设置的世界就是他所在的忍者世界,只不过他的能力也只能设置一个大概的世界轮廓,具体的NPC人物还有各个人物的行为逻辑,还是要靠从七重宝树主树上下载的信息帮助完成。 佐助在这其中做了一个小小的限制,那就是宇智波鼬只能随机到平民左右的身份开局。 毕竟佐助的目的是让宇智波鼬好好体验一下平凡人的人生,让对宇智波鼬明白他那些自以为是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而此刻的宇智波鼬,已经忘记了他自己原本的身份,进入到了佐助设置的世界中不停的轮回。 第一世,他是战乱时代一个杀猪匠的儿子,在十八岁那年因为某次瘟疫死掉。 第二世,他是某个诸侯手下佃户的儿子,全家因为还不起地租卖身为奴,三十五岁时在地主家的打骂中过劳而死。 第三世,他是别人遗弃的弃婴,被一个老乞丐收养,八岁那年在一场大雪中一觉睡过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第四世,他是一个农民的女儿,十四岁嫁给邻村的糙汉,因为一直生不出儿子,十七岁时在生第三个孩子时难产而死。 第五世终于好过一点了,他是某个小国米店老板的儿子,虽然生活清贫但是好歹能够吃饱穿暖,可惜好景不长,在某次不知道哪里来的忍者的火拼中,他们家被打斗的忍者波及,全家都被坍塌的房子压在下面,然后在燃烧的烈火中活活被烧死。 第六世,宇智波鼬终于苦尽甘来,成为了一个大忍村的村民,原本顺顺利利的成长到成年,正准备接受父亲的小店大展拳脚,可惜某次路过一个小巷不小心看到一些暗中交易,然后被人发现灭口。 ...................... 一世又一世,一年又一年,宇智波鼬在无尽的轮回之中不断地徘徊,虽然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是自身的智慧和性格并没有削减多少。 可惜任凭他如何努力求生,如何使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天生出身贫贱并且还没有忍者天赋的他,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只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随时都有可能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所波及,然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死去。 这就是这个世界弱者的悲哀,他们没有任何的尊严,手中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所以对于风险也就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有时候也许只是地主加了一成的地租,也许只是路过忍者看你不爽,你就会失去自己的自由或者生命。 有人曾经说过,只有死亡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底层人民来说,有时候死亡都是不公平的。 宇智波鼬轮回了这么世,平均寿命估计只有三十岁不到,而这个寿命,其实也就是这个世界底层人民的寿命期望。 终于,在不知道轮回了多少世之后,宇智波鼬来到了他的最后一世。 这一世,是宇智波鼬出身最好的一世,虽然不是什么贵族,但是他有着一个高贵的姓氏,宇智波。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虽然没有什么修炼天赋,连查克拉都没有,更别说觉醒什么写轮眼,只是宇智波族中一个杂货铺老板的儿子。 但是能够有这样一个高贵的姓氏,为这样一个伟大的家族尽自己的一份力,宇智波鼬为之自豪。 虽然只是一个有着宇智波姓氏的普通人,但是有幸与宇智波这个姓氏,这次没有人再来压迫他,也没有遭遇什么无妄之灾。 宇智波鼬日子过得安安稳稳,家里已经开始为他筹措结婚的人选,听说是同样是宇智波一族的女孩,也许他们两个人可以生出一个能够成为忍者,觉醒写轮眼的孩子。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就觉得干劲十足,自己一定要为以后的孩子攒够一份家业,只要对方有忍者天赋,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对方上忍者学校,真正成为一名光荣的宇智波一族忍者。 只可惜平和的日子在某一天戛然而止,就在宇智波鼬期望着未来的好日子的时候,死亡便不期而至。 那一夜,整个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都变成了无间地狱,到处都是喷洒的鲜血和人临死之前的惨叫。 宇智波鼬亲眼看见自己未来要结婚的对象被无数苦无射中,像是个破麻袋一般倒在地上,而那个死神此时正跟在他身后。 宇智波鼬慌不择路的逃跑,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强大的宇智波一族会被两个人杀光,他现在只想逃出这个地狱。 然而身为普通人的他,自然是不可能在忍者的追击下逃跑的,他最终被人堵在了一个死胡同之中。 “你.....你到底是谁?” 宇智波鼬背靠着墙壁,强行维持着冷静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等下宇智波一族的强者来了,你就死定了!” “呵呵......” 听到宇智波鼬的话,对面阴影中的忍者发出一声轻笑,晃动着手中滴血的长刀说:“强者?你在说我吗?” 说罢对面的人走出阴影,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看清来人之后,宇智波鼬瞳孔猛地一缩。 “鼬......怎么是你....怎么可能....” 宇智波鼬仿佛崩溃了一般,大吼着说: “你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们都是你的亲族啊!!!”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对面的忍者面无表情的说:“你不用再挣扎了,在一切结束之前,不会有任何的救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宇智波鼬颤抖着嘴唇,脸上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说: “你可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啊!!! 族长要是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抱歉.....” 听到宇智波鼬的话,对面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缓缓的举起手中的长刀说: “这是为了木叶,为了更多人的安全,为了更大的良善,所以你们必须要牺牲。” “什么为了木叶,什么狗屁良善!”宇智波鼬情绪激动的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杂货店老板,什么时候威胁的别人的安全了!” 只可惜对面的人根本不想听宇智波鼬说什么,猛地挥下手中的长刀,宇智波鼬只觉得一股剧痛传来,然后眼前一黑。 .................. 黑暗逐渐退去,宇智波鼬重新回到现实世界,面前佐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刚才点在自己眉心的手才刚刚收回,似乎外面的世界只过去了一秒不到。 宇智波鼬此刻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幻境之中无法自拔,脸上表情呆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像是一座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而佐助也没有打扰宇智波鼬,连压着宇智波鼬的手都撤去,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宇智波鼬终于从之前的轮回之中恢复过来。 恢复过来的宇智波鼬缓缓站起身,沉默良久,然后苦笑一声说:“原来如此,那就是我啊......” 此刻的宇智波鼬再也没有之前的高傲,也没有了之前宁死不屈。 他耷拉着肩膀,佝偻着身子,背看上去有些微坨,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每一个被生活压弯了脊梁的平凡人,甚至连眼角似乎都出现了几丝皱纹。 这么多世的轮回,虽然没有在肉体上给宇智波鼬带来什么伤害,但是所带来的印记和影响已经牢牢的刻在宇智波鼬鼬的灵魂之中。 这一刻,通过自己的切身感受,宇智波鼬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悲。 “原来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啊.....” 宇智波鼬自嘲的笑了一下说: “可笑我以前还以为自己是个心怀天下的人,等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丑.....” “这就是佐助你说的世界的重量吗......” 宇智波鼬抬起头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的说: “我想我现在知道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和漩涡鸣人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了。 你信他是对的,佐助。” “你现在明白了?”佐助冷冷的看着宇智波鼬说:“可惜已经晚了。” “是啊.....已经晚了啊.....” 宇智波鼬微微闭上眼睛,像是回忆着过去的日子说: “我现在.......突然很想泉.....” 宇智波泉是当初宇智波一族中一个十分仰慕宇智波鼬的女孩,宇智波鼬当初对宇智波泉也很有好感,可惜在宇智波灭族之夜中死于带土之手。 佐助静静的看着宇智波鼬,他已经不需要再动手了,原本宇智波鼬的身体就已经到达极限,现在再经过这次轮回的消耗,宇智波鼬的精气神全部消散,身体彻底到达极限,已经开始崩溃。 宇智波鼬不断地大口呕出鲜血,同时双眼也渐渐失去光彩,双腿咔嚓一声断裂,整个人跌坐在废墟之中。 然而此刻面临死亡,宇智波鼬却表现的十分平淡,毕竟在之前的轮回之中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死亡,对于他来说这只不过是其中一次罢了。 “佐助....虽然这么说有些晚了....” 宇智波鼬一边吐着血一边说:“对不起.....我错了....” 对于宇智波鼬的临终忏悔,佐助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怜悯的神色,只是面无表情的说: “罪人临死前的忏悔,就和掉在坭坑里又捡起来的团子一样,除了让人恶心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你说的好像也没错....” 对于佐助的嘲讽,宇智波鼬并没有反驳,只是感叹着说:“要是人生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你这句话和之前一样,除了让人恶心之外没有任意义。” 佐助冷漠的看着宇智波鼬说: “现在对你来说,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闭上嘴去死,到了那边世界之后,再好好的向宇智波一族的人赎罪吧。” “说的有道理......” 宇智波鼬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佐助说: “我听说有些人死了之后,亲人都会用一些话来总结缅怀他的一生。 虽然我可能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是我现在想听听,佐助你是怎么评价我的一生的。” 听着宇智波鼬的话,佐助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 “我对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你如果真的想听的话,我曾经从鸣人那里听到了一首词,也许比较适合你。” “词?”宇智波鼬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那是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佐助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宇智波鼬,他知道对方已经来到了生命的尽头,再过几秒钟就要死了,于是蠕动着嘴唇,缓缓地对着宇智波鼬说出了那首词。 宇智波鼬静静的听着,脸上逐渐露出动容的神色,最后听着听着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啊.....好啊!” 宇智波鼬一脸吐着血,一边大笑着说: “没想到我宇智波鼬一生活得如此失败,死了之后居然能够混到这么好的句子。 好啊!!!” 佐助静静的看着毛孔不断涌出鲜血的宇智波鼬,他知道对方下一秒就要死了。 “好句子啊......真是好句子啊....” 宇智波鼬声音越来越小,呼吸也越来越轻,带着他这一生的悔恨和罪孽,还有鸣人的那首词,缓缓的低下头颅: “我亦飘零久..... 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看着面前彻底失去生息的宇智波鼬,佐助沉默良久,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色。 佐助原本以为自己在大仇得报之后会觉得无比的痛快,但是当宇智波鼬真正的死在他面前,佐助心中没有任何的快乐,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惆怅,还有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 佐助此刻回想过去这么多年的经历,自己和宇智波鼬之间的恩怨纠葛,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严格来说宇智波鼬做了那么多事,并不是为了自己,他也只不过是政治和别人野心下的牺牲品罢了。 “尘归尘,土归土....” 佐助轻轻叹息一声,须佐能乎掐出一个法决,一股金色的火焰从宇智波鼬身体上燃起,逐渐将宇智波鼬整个人烧成了灰烬。 看着成为宇智波鼬燃烧之后随着清风飘扬出去的灰尘,佐助轻声说:“去吧,起码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说罢佐助撤去了自己的须佐能乎,关闭了双眼的万花筒写轮眼,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靠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休息起来。 他真的太累了,无论是今天持久的战斗,亦或者一直以来背负在身上的宇智波一族的血海深仇,都让他有些不堪重负。 如今佐助终于放下心中的重担,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 而在另一边,此时鸣人正在和自来也与纲手进行激烈的战斗。 “看招!” 纲手爆喝一声,猛地一跃而起,从上而下的对着鸣人挥出一拳,剧烈的拳风吹的对面的鸣人微微眯起眼睛。 而此刻自来也猛地前冲,低伏着身子自下而上的对鸣人下巴挥出势大力沉的一拳。 两人一上一下配合的天衣无缝,虽然很久不一起战斗,但是刻在纲手和自来也记忆中的默契并没有消失。 唯一遗憾的可能就是差一个大蛇丸的远程偷袭,否则这一场围攻将绝杀。 面对自来也和纲手的联手进攻,鸣人并没有做出闪避的动作,只是微微调整一下身形,然后两只手一上一下的接住了纲手和自来也的进攻。 嘭!!! 自来也和纲手的进攻几乎是同时到达,发出一声剧烈的轰响。 感受到双手同时传来的巨大的力量,鸣人微微一笑,身体肌肉骨骼快速颤动,将两者的力道一一化解,然后传递到脚下的大地之中。 轰!!! 鸣人脚下的地面瞬间坍塌出一个大坑,只不过鸣人本人却毫发无损。 “臭小子,有两下子啊.....” 纲手一瞬间便察觉到鸣人的小技巧,眉头一皱就准备直接开启百豪之术,然而就在纲手即将开启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冰寒从自己和鸣人接触的手上传来。 这股冰寒来的是如此的迅猛,温度是如此的刺骨,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纲手的拳头上已经结了一层冰霜,并且冰霜还有朝手臂上方蔓延的趋势。 一旁的自来也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挣脱远离鸣人。 纲手一个后撤和鸣人拉开距离,然后手臂肌肉微微用力震碎手腕上的冰霜。 然而纲手震碎了冰霜之后却发现寒气早已经入侵到自己的血肉之中,像是一条小蛇一般,拼命的朝自己手臂深处钻去。 察觉到这一幕的纲手眉头一皱,左手使用查克拉手术刀,直接将自己手腕上那块被寒气入侵的血肉削去,然后利用自己的恢复能力快速愈合伤口。 纲手被削去的血肉掉在地上之后,直接碎成了一地冰渣。 自来也则是消耗了大量的仙术查克拉才将入侵到体内的寒气驱除,如果不时有深作和志间两个蛤蟆为他不断提供仙术查克拉,他早就退出仙人模式了。 看着自来也和纲手远离自己,鸣人并没有表现出要追击的意思,刚才他只是突发奇想,尝试着用玄武的神力种子引动体内的水属性灵气,没想到居然出现了冰属性的变化。 处理完自己身上的伤势之后,纲手皱着眉头对于一旁的自来也说: “自来也,这是什么情况,鸣人这小子还有冰遁的血继限界吗?” “不可能,鸣人身上不可能有这种血继限界。” 鸣人的父母自来也都很了解,当然知道两人都没有冰遁的血继限界,于是十分肯定的摇摇头说: “这个应该是鸣人这小子自己开发出来的东西,估计和他那个仙人模式有很大关系。 纲手你小心点,这小子现在有点邪门儿.....” “这种事情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才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就能和你我打的有来有回,他不邪门儿谁邪门儿。” 纲手先是撇了撇嘴,然后表情凝重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 “话说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搞清楚了没有,他可是你的弟子,怎么现在根本就不听你的话。 如果是因为佐助的事情,你大可以告诉他,让他放心。 无论佐助遇到什么事情,他一直都是我们木叶的一份子,只要他没有错,我这个做火影的一定会给他主持公道的。” “佐助? 哦.....你不说我差点都给忘了。” 听着纲手的话,自来也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苦笑着说: “现在的关键已经不是佐助的问题了,而是鸣人他.....” “鸣人?鸣人怎么了?” 纲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来也说:“他不是为了佐助的事情来得吗?” 在纲手的认知中,这一次的战斗只是因为鸣人不想让他们插手佐助的事情,所以才和他们这些大人打了起来,程度上其实就和小孩子闹脾气差不多。 虽然鸣人的战斗力是有点夸张了,但是纲手还是没有把事情想的太严重。 毕竟在她看来鸣人自小就是在木叶长大的,本身也很有主见,不是那种会被人忽悠瘸的类型,没有理由出去了一年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于纲手的疑问,自来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关于鸣人不想回木叶的事情,自来也觉得事情还没有到完全无法沟通的地步,最起码鸣人现在还是愿意和他交流的,说不定之后说着说着就说通了呢。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万一给纲手说了之后,纲手过于惊讶之下一不注意说漏嘴,让一旁观战的忍者们听去,那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鸣人如果被木叶认定为叛忍,那么事情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鸣人的情况有些复杂,等我回去之后再和你好好解释吧。” 自来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至于现在......就先这样吧.....” “什么就先这样?” 一听到自来也有些丧气的话语,纲手有些生气的说: “你的意思是现在咱们就不管了? 我出动这么大的阵仗,结果虎头蛇尾的回去?” “那要不然呢。” 自来也无辜的一摊手说: “现在的情况是咱俩一起上也搞不定鸣人那小子,你难道真的准备和鸣人拼命啊,到时候伤了谁都不好。 再说旁边这么多人看着,我想和鸣人好好聊聊都没有机会,等之后我再找机会和鸣人沟通吧。” 现在自来也是想明白了,今天这个情况,肯定是什么也问不出来,而且很多话也不方便说。 反正他不在乎名声这种东西,丢人就丢人呗,师傅输给弟子算什么输,弟子越厉害,不就越证明他这个师傅教的好嘛。 自来也是非常擅长调节自己的心态的,如果不是这样,在人生中如此之多的打击中,他早就抑郁了。 看着一副没皮没脸样子的自来也,纲手也没什么办法,她的确也没想过在这里和鸣人撕破脸,于是也叹了口气说: “行吧.......那就按照你说办好了。” 听到纲手同意自己的说法,自来也心中也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之前真的是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了。 本以为使用了仙人模式,自己就可以好好的展现一下身为师傅的威风,三拳两脚搞定鸣人之后,一脸高深莫测的来一句“你还差得远呢”之类的话。 结果没有想到鸣人居然不声不响的也掏出来一个仙人模式,而且看样子比自己的还牛逼一点,这下自来也就有点尴尬了。 打又打不过,拼命吧好像也没那个必要,那就只能舍了自己的老脸,当做无事发生了。 于是自来也便直接解除了自己的仙人模式,他倒是丝毫不担心对面的鸣人会趁这个机会攻过来。 虽然自来也现在好像和鸣人发生了一些矛盾和冲突,但是他依旧相信鸣人的品质,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在纲手和木叶的人面前帮鸣人说好话缓和关系的原因。 因为只要鸣人善良的本性没有变,那么一切都还可以挽回。 “不过你要给我想个办法,让我面子上过得去。” 纲手紧接着凑到自来也跟前,压低声音说: “否则我一个火影都亲自上场了,弄成现在这个局面,未免有点太丢人了,后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行行行,我知道。”自来也满口答应:“你看着,我现在就帮你挣回面子。” 说罢自来也便对着对面的鸣人招招手,高喊起来: “鸣人!!! 刚才火影大人的厉害你也见识到了,火影大人和我说了! 她念你年纪还小,所以就不和你多一般见识,如果你现在投降认输,那么我们就不继续出手。 如果你还耍小孩子性子,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服不服!” 自来也说完便拼命的对着鸣人眨眼睛,生怕鸣人听不懂他的暗示。 看到对面的自来也直接解除了仙人模式,再听到自来也说的话,鸣人一下就明白了自来也的意思,于是也解除了自己的仙人模式。 “我服了!” 鸣人笑着拱拱手,也高声回答说: “火影大人果然厉害,刚才如果不是火影大人手下留情,我估计现在已经落败了。” 听到鸣人的回话,纲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虽然看上去有些敷衍,但是好歹是个交代不是。 正好这时候佐助那边的事情好像已经告一断落,之前高耸的须佐能乎也消失不见,鸣人便对着对面的木叶众人笑了一下,招了招手后一个闪身朝着佐助那边跑去。 “走了?” 纲手看到鸣人直接离开,转过头看着一旁的自来也说:“现在怎么办,追不追?” “追什么追啊......” 自来也直接摆了摆手说:“我和卡卡西一起过去看看吧,你就先带着人回木叶去吧,估计木叶那边现在也一团糟,你早点回去也好稳定局势。” 自来也和卡卡西是鸣人和佐助的老师,是最适合过去交涉的人,这个安排非常合理。 “我明白了.....你说今天这叫什么事儿啊。” 纲手烦躁的拍了拍脑袋,然后对着身后看戏的一众忍者一招手说:“撤!” 纲手带着一众忍者离开之后,自来也对着卡卡西招招手,两人便朝着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边鸣人率先来到佐助这里,看着四周的断壁残垣,还有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的佐助,笑呵呵的走上前说: “怎么样,搞定了吗?” 听到鸣人的声音,佐助连眼睛也不睁的说:“搞定了......总算是结束了啊.....” 看着佐助的样子,鸣人也知道对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于是也不多问刚才的细节,只是笑了笑说: “接下来怎么办,回木叶吗?”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睁开眼睛,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我......暂时不太想回去....” 佐助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宇智波一族灭族惨案是木叶高层搞的鬼,虽说当年的那些木叶高层都已经死了,但是毕竟在佐助心中留下了一根刺。 佐助不会因此就迁怒于木叶的其他人,或者木叶现在的高层,就事论事是鸣人教给他的道理。 但是让他现在立马就放下一切回到木叶,去做他的木叶忍者,对于佐助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他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和情感。 “暂时不回去吗?” 听到佐助的话,鸣人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而是笑呵呵的说: “那我这里到是有一个好去处,我准备带一群人去开荒,你有兴趣吗?” “开荒?”佐助奇怪的看着鸣人说:“开什么荒?”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鸣人笑着说:“反正你就一句话,去是不去?” 对于佐助来说,只要能和鸣人待在一起,在哪里,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佐助毫不犹豫的回答说: “去!当然去!” 就在鸣人和佐助刚刚商量好之后去哪里的时候,自来也和卡卡西也赶到了这里。 “佐助!” 卡卡西远远的看到一脸疲惫瘫在地上的佐助,顿时脸色一白你,连忙赶上前,第一件事就是抓着佐助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佐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卡卡西老师.....” 看到卡卡西如此关心自己,佐助眼底闪过一丝感动说: “我没有事,只是有点累而已,卡卡西老师你不用担心。” “没有事?” 卡卡西惊讶的看着佐助,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果然发现没什么伤势,于是奇怪的看了看左右说: “宇智波鼬呢?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在卡卡西的认知中,佐助现在的应该还不是宇智波鼬的对手。 既然佐助身上没有什么伤势,又看不到宇智波鼬的人,卡卡西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宇智波鼬自己主动离开的。 听到卡卡西的话,佐助还没回答,鸣人就笑着说:“谁说宇智波鼬离开了?” “宇智波鼬没离开?!” 听到鸣人的话,不只是卡卡西,就连一旁的自来也都作出警备的动作,警惕的看着四周说: “宇智波鼬现在在哪里?” “我说你们也太小瞧佐助了吧。” 看着自来也和卡卡西的反应,鸣人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一指地上一团焦黑的痕迹说: “喏,宇智波鼬就在这里。” “在这里?” 卡卡西看着地上一团焦黑的痕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然后脸上一愣,逐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说: “你的意思难道是宇智波鼬他......怎么可能.....” “哪有什么不可能的,卡卡西老师你要相信佐助啊,他可是你的弟子。” 鸣人笑嘻嘻的将手搭在一旁佐助的肩膀上说: “我们佐助这么多年的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搞定一个宇智波鼬自然不在话下。” 一旁的自来也脸上也露出略微惊讶的神色,虽然他对佐助的了解并不多,但是对方能够在这个年纪一对一杀死宇智波鼬,也已经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宇智波鼬可不是什么臭鱼烂虾,虽然和自来也相比还弱上一线,但是也已经是忍界中最强的一批人了。 佐助能够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杀死宇智波鼬,而且看样子居然还没受什么伤,这种水平的战力就算是自来也亲自上也不敢说能赢,毕竟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在无伤的情况下杀死宇智波鼬。 听到宇智波鼬居然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佐助亲手杀死的,卡卡西先是露出极为复杂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对着佐助说: “既然宇智波鼬已经死了,那么佐助你以后总算是能够放下一件心事了,你先跟我会木叶检查一下吧,谁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暗伤。” “卡卡西老师......” 听到卡卡西的话,佐助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现在暂时不能跟你回木叶.....” “不回木叶?”卡卡西惊诧的看着佐助说:“那你要去哪里?” “鸣人刚才和我说他有个好去处。” 佐助转过头看着一旁的鸣人说:“我准备先去鸣人那里,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和想法,至于之后回不回木叶,什么时候回木叶,等我整理好思绪和想法再说吧。” “你为什么不回木叶啊?” 卡卡西有些焦急的看着佐助说:“要我说你和鸣人今天都跟我回木叶好了,木叶才是你们的家,你们不回家能去哪?” “家吗......” 听着卡卡西的话,佐助叹息一声,然后说:“其实有些事情卡卡西老师你并不知道,当年的宇智波灭族惨案......” 随后佐助便向自来也和卡卡西诉说了隐藏在当年宇智波灭族惨案背后的真相。 “当年的宇智波灭族惨案,居然是木叶的高层.....” 听着佐助的诉说,卡卡西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说:“三代火影大人居然也知道这件事情.....” 对于卡卡西老师来说,最让他惊讶的就是当年的宇智波灭族惨案,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居然也知情,甚至一定程度上也参与其中。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在卡卡西心中一直都是一个伟光正的形象,这次居然参与到如此阴暗和肮脏的事情之中,让卡卡西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当年的事情,估计大部分是团藏那个家伙在搞鬼。” 自来也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对于当年的木叶高层了解肯定要比卡卡西多,稍微思索几下就大概明白当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三代那个老头子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团藏的事情太过于放纵,不肯狠下心除掉这个毒瘤。” “卡卡西老师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 佐助看到卡卡西和自来也都接受了当年的事情,于是紧接着说: “我不会因此就迁怒于现在的木叶,这一点你们放心。 但是当年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木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是不太现实的。 所以我现在需要一些时间还整理自己的思绪。 我在这里可以向你们保证,无论之后我做出怎样的决定,都会好好的告诉你们,不对你们做任何的隐瞒。” “佐助........” 卡卡西眼神复杂的看着佐助,虽然他很想让佐助回木叶,但是毕竟这件事情是木叶有错在先,他也理解佐助的心情,佐助能够不迁怒于现在的木叶,已经表现的非常理智了,再要求更多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好吧.....”于是卡卡西只能叹了口气说:“那佐助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过说实话你跟着鸣人,也用不着我操心什么东西就是了。” 而一旁的自来也则是对这方面的事情没有多少关心,看到卡卡西和佐助谈妥了之后,直接表情严肃的对着鸣人说: “鸣人,到这边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清楚。” 听到自来也的话,还有自来也脸上认真的表情,鸣人也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于是和佐助与卡卡西打了声招呼,便跟着自来也去了一旁。 “鸣人,你实话和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来到旁边,自来也便迫不及待的说: “你出去这一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说以后不回木叶了这种话。” “我这一年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听着自来也的话,鸣人沉吟了一阵,然后偏过头看着一旁的天空,悠然长叹的说: “我看到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百姓们流离失所,怨声载道。 好一点的国家百姓们勉强能吃上一口饱饭,差一点的地方哪个不是忍饥受饿,距离易子而食也不过一步之遥。 而且这一切还要寄托在统治者是个好人的情况下,只要统治者稍微自私一点,那么等待底层百姓的便是无间炼狱。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又能看到什么呢,凯歌声声高奏,人头纷纷落地。 他们可曾想过,自己平日里享受的那些奢华,其实都是从底层人民手里抢夺而来的民脂民膏。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好色仙人你说我看到了什么?” 听着鸣人的话,自来也陷入到一阵沉默之中,鸣人的话可能换一个人过来不一定能听明白,但是自来也是一定听得懂的。 因为自来也自己就常年在外面漂泊,他看过的事情只会比鸣人多,不会比鸣人少。 但是这些话依旧无法解答自来也心中的疑惑,那就是鸣人为什么不回木叶。 因为在自来也看来,既然外面的世界如此的凄惨,那鸣人更应该回到木叶来,回到木叶这个温暖的大家庭。 “那你更应该回木叶啊。”自来也疑惑的看着鸣人说:“外面的世界既然这么让你看不惯,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待着。” “好色仙人你是了解我的,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依靠眼不见心不烦来安慰自己的家伙吗?” 听着自来也的话,鸣人认真的看着自来也,一字一句的说: “既然让我看到了这些事情,那我就不能不管,因为总有人要站出来告诉世人,屎不好吃,也不能吃。” “但是这和你回不回木叶没有必然的联系啊。” 自来也苦口婆心的看着鸣人说: “就算是你想帮助外面那些受苦的穷人,但是一个人又能做得了多少,你回木叶反而可以获得更多的帮助。 我和纲手都商量好了,等你一回木叶就把你设置为火影候补。 你到时候跟着纲手学上个一两年,积攒一些名望,熟悉了火影的工作之后,纲手她就直接退位,把火影的位置让给你。 等你成为了火影,到时候想做什么还不是简简单单,你觉得世界上谁看着不顺眼,直接一道命令下去,自然有无数的忍者帮你处理,不比你一个人苦哈哈的在外面好?” 自来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他看来,既然鸣人觉得外面的世界很不顺眼,那就更应该回木叶来继承火影的位置,这样他才会足够的力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至于有着这样想法的鸣人在继承火影的位置之后会不会将木叶拖入到战争的深渊,对于这一点自来也没有任何的担心。 首先鸣人自身的实力足够强大,仅仅是如今十三四岁的年纪,就能够在他和纲手两人的围攻下不落下风,甚至是占据上风。 很难想象再过几年鸣人的实力回道道怎样恐怖的程度,自来也觉得怎么着也不会比当初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差。 如果有千手柱间的那样的实力,再配合木叶的强大,到时候鸣人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忍界中谁敢说个不字。 其次对于鸣人的品性,自来也也是十分了解的,鸣人是不可能做出为了自己的想法将木叶的人民拖入到无尽战火中的事情的,只要鸣人当上了木叶的火影,木叶必然会是一片欣欣向荣。 看着对面苦口婆心的自来也,鸣人也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其实也知道自来也是关心自己,但是他将来要做的事情,注定了他要站在木叶的对立面。 “好色仙人,这不是回不回木叶的问题。” 鸣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对面的自来也,轻声说: “而是这个世界本身出问题了,哪怕是木叶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 “木叶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 自来也不解的看着鸣人说:“木叶可没有你说的那种惨剧,你从小在木叶长大,应该比谁都了解,木叶的普通民众日子相比外面,已经算是天堂了。”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但是木叶现在的繁荣是虚假的。” 鸣人叹了口气说: “说白了,木叶现在是所以看上去很不错,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天下第一大忍村罢了,木叶依靠这个身份,在世界上不知道获得了多少利益。 就算是这些利益被那些大人物吃干抹净之后,留下来的一点渣子也足够木叶的普通民众过上不错的日子。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木叶有朝一日不再像这样强大了,那么底层民众的日子还会这么好过吗? 你觉得到那个时候,那些大人物是继续维持自己奢靡的生活,丝毫不管底层人的死活,还是说愿意过的苦一点,也要让底层人继续维持不错的日子。 这个答案是什么,好色仙人你心里一定清楚。” 其实鸣人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在他看来,木叶是站在这个世界剥削最顶端的存在,外面那些民众困苦的生活,很难说其中没有木叶的参与。 也许木叶自己本身并没有这种感觉,但其实他在利用自己天下第一忍村身份收割利益的时候,就已经在无形中剥削这个世界所有的底层民众了。 听着鸣人的话,自来也陷入到沉默之中,他知道当然知道鸣人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他这么大一把年纪,对于这个世界的黑暗面自然是很清楚。 “既然如此,那你不是更应该回木叶了吗?”自来也认真的看着鸣人说:“只有你当了火影,才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不可能的,好色仙人。 如果不改变这个世界本身的运行规律,如果不将一切都砸碎了再重组,那么我当什么都没有用。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木叶身为天下第一大忍村,有着如此之多的资源和人才,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木叶民众的生活其实没有任何的进步,甚至还有一些倒退。 那是因为木叶将所有的资源和金钱全都投入到战争的准备之中,你们只想着从别人手里抢东西,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把这些资源投入到真正有利于世界的生产中,那么可以产生的效果要比大家相互之间抢来抢去好太多了。” 听到鸣人的话,自来也眉头一皱想要说话,但是鸣人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大家所有人都在做战争准备,如果木叶不将所有的资源投入到战争准备之中,那么到时候木叶就会被别人进攻,连现在的日子都保不住了。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种只会靠抢别人的东西来弥补自己的想法本身就是错的。” 鸣人负手看着头顶的天空,悠然长叹的说: “我所期望的世界,不是一个有我在底层民众才能过上好日子的世界。 而是一个就算我离开了,底层民众依旧可以靠自己过的越来越好的世界。 是一个大家都能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过上自己想要日子的世界。 这才是我所期望的未来。” 听着鸣人的话,自来也脸上逐渐露出惊诧的表情,关于鸣人不回木叶的事情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鸣人居然是这样的想法。 “鸣人......我说一句话你不要生气.....” 自来也看着鸣人,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犹豫再三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 “你所说的那种世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在自来也的世界观中,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铁则,强者理所应当比弱者拥有更多东西,这个现实不已谁的想法为转移,是人性决定了这一切。 毕竟你让一个强者去过和弱者一样的日子,这本身就是一件违背人性的事情。 “你是想让未来世界所有人的生活都是一样的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自来也无奈的看着鸣人说: “人和人生来便是不同的,你强行这么要求,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混乱和压抑。” “我知道很多人听到我的想法,第一反应都和好色仙人你一样。 但是我并不是强行让所有人都过一样的生活,我当然知道人和人是不同的。 每个人因为天生自带的天赋,亦或者后天的教育,多多少少都会有不同。” 鸣人笑着看着自来也说: “一个人利用他自己的优势去获得一些东西,亦或者做他自己擅长的工作,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去干涉什么。 我真正要改变的,是这个世界高层对于底层民众无休止的剥削。 你依靠自己的本事过上人人都羡慕的生活。 可以。 但是你如果想要通过自己的权利和资源,无休止的掠夺别人的劳动成果,甚至是为了自己的后代一直可以这样不劳而获,打压其他想要依靠自己努力过上好日子的人。 不可以。” 听着鸣人的话,自来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自来也看来,鸣人的这一番话对吗? 对,非常的对,你让任何一个三观稍微正常一点的人来听,都不会觉得鸣人的这个说法有什么错误。 但是这个想法现实吗? 不现实,非常的不现实,甚至是十分幼稚的。 因为人心本身就是自私的,在面对强者的时候,弱者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鸣人,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已经远远超越了许多大人。” 自来也斟酌着语句说: “所以我想你应该也明白,你这些想法当然很好,但是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这是个真实的世界,弱者在强者面前,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没有选择的权利吗.....” 鸣人低着头沉吟了一阵,然后猛然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带着斩钉截铁的语气说: “那我就来给他们这个选择的权利!”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自来也有些焦急的看着鸣人说: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事情? 你这是要与全天下的人为敌,你一个人就算是再强,能斗得过这天下人吗?! 再说就算是最后成功了,等到你死去之后,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还是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这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你这是何苦呢.....” 鸣人静静的看着自来也,他知道自来也说的话没有错,对方也是真的关心他,所以才不想眼睁睁看着他陷入着无尽的枷锁之中。 只不过人生在世,总要有一两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否则遇见什么事情都做一个“理智”的人,未免也太无趣了点。 看着对面激动的自来也,鸣人嘴角逐渐扬起灿烂的笑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轻描淡写的说: “虽千万人,吾往矣。” ------------------------------------- 这边佐助和卡卡西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卡卡西在打听佐助准备之后和鸣人去哪里,而佐助则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去哪里?”卡卡西惊讶的看着佐助说:“鸣人没和你说吗?” “他没说具体地方。”佐助摇了摇头,脸上也带着疑惑的表情说:“只是好像说要去开荒什么的。” “开荒?”卡卡西表情古怪的说:“开什么荒?” “这我哪知道啊。”佐助无辜的一摊手说:“反正我也不在意鸣人到底做什么事情,我现在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待着。” “好吧.....” 发现佐助也什么都不知道,卡卡西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悄悄对着佐助说: “你之后和鸣人去了那个地方,记得帮我们多劝劝鸣人。” “劝鸣人?”佐助有些纳闷的看着卡卡西说:“劝什么?” “我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看样子鸣人好像和自来也大人,还有纲手大人之间有一些矛盾。” 卡卡西头疼的说: “你记得帮我好好劝劝鸣人,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可是很看好鸣人的,听说有意让鸣人接任下一任的火影。 更别说自来也大人还是鸣人的师傅,这师徒之间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你回头和鸣人说说,让他不要那么倔了,偶尔也让让自来也大人。” 听着卡卡西的话,佐助则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卡卡西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鸣人是那种一旦认定了想法,九头牛的拉不回来的性格, 再说我怎么可能说得过鸣人。” 佐助叹了口气说: “我不被他说服就不错了,我看这件事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臭小子,鸣人的性格我当然知道。”卡卡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佐助说:“我要是找得到别人,还会在这里和你说嘛?” 就在此时,自来也和鸣人也从一旁走了回来,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看不出来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那我就先带着佐助走了。” 鸣人一上来就对着卡卡西说: “最后具体我们在哪里落脚,我决定了之后会通知你们的。” 说罢鸣人便对着卡卡西和自来也招招手,带着佐助消失在丛林之中。 鸣人和佐助离开之后,卡卡西一直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然后才对着一旁的自来也说: “自来也大人,您刚才和鸣人都说什么了?” “说了什么你不用打听,这是我和鸣人之间的事。” 自来也表情平静,但是眼神深处阴晴不定的说: “你回去之后记得什么都不要说,有什么问题我自然会去和纲手商量。” 听着自来也的话,卡卡西虽然很好奇,但是也只能微微低头说:“是,我知道了。” “好了,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一切有我呢。” 自来也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太过于严肃了,于是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说: “你也赶紧回去吧,木叶那边还需要你这种人维持安稳呢。” “我明白了。”卡卡西点点头,然后好奇的看着自来也说:“自来也大人您不跟着我一起回去吗?” “我啊.....我就先不回去了。”自来也笑了笑说:“我有些事情要好好思考一下。” 听到自来也的话,卡卡西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平常自来也就经常不在村子里,于是卡卡西微微低头之后便化作一道残影消失。 卡卡西离开之后,自来也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看着鸣人离去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道: “鸣人啊.....你说要我说你什么好..... 放着大好的前程你不要,非要去做那飞蛾扑火一般的事情..... 你这又是何苦呢..... 唉.........” 刚才鸣人和自来也一直僵持不下,两人又不可能真的大打出手,于是最终在自来也的提议之下,两人做了一个约定。 那就是鸣人现在先去做他的事情,自来也不做干涉。 但是鸣人不允许脱离木叶忍村,最起码明面上不再准说什么自己以后不回木叶了这种话,至于木叶那边的交涉交给自来也去帮他说。 之后如果鸣人发现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那么就乖乖回木叶,好好继承他火影的位置。 好好的为做一个光荣的木叶忍者,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如果鸣人的想法实现了........ 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自来也来给他当手下都行。 不过在自来也看来,鸣人的想法是注定失败的,因为这个事情的难度实在是太高了,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鸣人的想法说白了就是大家都没有私心,自己都只拿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东西,这样大家就都可以获得幸福。 但是这种只是听上去很好,实际操作起来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也许在少数几个人的时候大家还能统一思想,再加上鸣人这个领导的威望,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人数只要一多,各种阴暗的小心思就出来了,大家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谋划,到时候鸣人自然就知道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自来也现在只希望鸣人能够在惹出大事之前想明白这个问题,否则到时候收尾都是一个麻烦。 ------------------------------------- 另一边鸣人带着佐助在森林中疾驰。 佐助跟在鸣人身后,有些好奇的说:“鸣人,咱们现在要去哪里?去你说的那个开荒的地方吗?” “那个地方先不急。”鸣人回过头对着佐助说:“咱们现在要先去一趟风之国。” “风之国?去哪里做什么?” 佐助眉头一皱,有些警觉地说: “该不会去找我爱罗吧,如果你说的那个开荒就是在我爱罗手下,那我就不去了。”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在我爱罗手下开荒。” 鸣人笑着摇摇头说: “而且这次也不是去找我爱罗,我在风之国招收了两个人,他们可是以后开荒的重要人物,可不能把他们落下了。” “这样吗。”佐助一听不是去找我爱罗的,顿时眉头舒展说:“那赶紧走吧。” 而此时在蝎的秘密基地之中,蝎此时正百无聊赖的打磨着手里的傀儡零件,而一旁迪达拉的傀儡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鸣人走了之后蝎实在是太无聊,于是便抽空给迪达拉的傀儡搞了一个简陋的发声仪器,虽然声音听上去有些刺耳,还有些失真,但是迪达拉总算是能说话了。 不过蝎在给迪达拉做了发声仪器之后就后悔了,因为迪达拉实在是太吵了。 “我说蝎大哥你到底在等什么啊。” 迪达拉现在还不能控制身体移动,于是只能站在原地说: “既然那个家伙都已经离开了,咱们还不趁着这个机会跑,难道你还真的想给那个家伙当手下啊。” “这话还用你来和我说?” 蝎被迪达拉说的有点烦了,回过头狠狠的瞪了迪达拉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 “我要是能走早就走了,但是我要是现在走了,你给我解除那个家伙留在我身上的咒印啊?” 蝎当然不是什么遵守诺言的家伙,他要是有机会早就跑了,估计连迪达拉都不会管。 但是谁让鸣人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痛不欲生一次,任凭他想尽无数办法都查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连身体都尝试着更换了一次,但是还是没办法去除每隔一段时间就爆发一次的痛苦,这个东西仿佛是刻在了他的灵魂之中。 一想到以后一辈子都要被这种东西折磨,蝎就觉得不寒而栗,所以在蝎搞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之前,他只能乖乖的待在原地等鸣人回来。 而迪达拉则是大大咧咧的说: “蝎大哥,你什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要我说你直接在这里布置一个陷阱。 等下那个人进来的时候直接拿下,到时候他的命都握在你手里了,还愁解不了你身上的咒印吗?” “呵呵.....” 面对迪达拉的提议,蝎只是呵呵一笑便不再多说什么。 迪达拉都能想到的事情他能想不到吗,关键是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陷阱可以对付的了的。 迪达拉没见识过那个家伙的厉害,蝎可是见识过的,蝎全盛时期都打不过对方,几百只傀儡被对方一拳解决。 现在靠他这个半吊子的身体,还有基地里这些破烂零件,能做出什么有用的陷阱。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对方再给自己下点眼药,那可真是活不了了。 就在此时,基地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是谁说要布置陷阱啊?” 鸣人慢悠悠的走入基地,笑眯眯的看着里面的两人说: “要不要我给你们参谋参谋?” “就是你逼迫蝎大哥和我给你卖命对吧! 看到鸣人进来,迪达拉直接嚣张的大喊道说: “我告诉你,识相的就早点解除蝎大哥身上的咒印,否则我——” 然而迪达拉叫嚣的话语说到一般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佐助的身影跟着鸣人后面进来。 佐助眼神不善的看着对面的迪达拉说:“否则什么?” 看到佐助这个当初把他差点打死的人出现,迪达拉果断认怂,讪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 既然找到了蝎和迪达拉,鸣人也不多啰嗦,猛地一挥手,意气风发的对着众人说: “那就出发吧,跟着我走!” 听着鸣人的话,蝎没有多说什么,只能认命的提起一旁的迪达拉,耷拉着脑袋跟在鸣人和佐助身后。 “跟你走?”迪达拉倒是好奇的问了一句说:“去哪里?” 听到迪达拉的疑问,鸣人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头也不回的说: “新世界!” 差不多两天之后,鸣人和佐助带着迪达拉与蝎两人,回到了鸟之国。 两天前鸣人带着蝎和迪达拉出发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己在鸟之国那边还有件事情没有处理完,自己之前刚刚为田井家设好局,正准备收尾,结果就因为各种紧急的事情耽误了,只能临时嘱托了九尾帮自己先应付一下。 原本鸣人计划是一两天就回去,所以就只给九尾安排了这一两天的工作,之后面对变化的相应的操作都没有说。 但是谁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紧急的事情。 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九尾办的怎么样了,鸣人对于九尾的办事水平可是抱有着很大的疑虑。 如果只是鸣人一个人赶路的话那还好办,鸣人开启八门遁甲之后速度拉满,估计要不了半天就能回到鸟之国了。 但是谁让他这次带着佐助,还有迪达拉和蝎两人。 佐助还好说,虽然跟不上鸣人全力奔跑的速度,但是最起码比较快的速度是可以跟得上的,两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估计差不多一天就能到鸟之国。 但是迪达拉和蝎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两人一个用着半成品的身体,想也知道速度快不了,一个干脆动都动不了,需要人背着才行,这怎么可能提得起速度。 所以鸣人只能放缓速度,同时在心里祈祷九尾不要整什么幺蛾子,要是把自来也存折里的钱都给赔光了,那可就尴尬了。 毕竟鸣人刚刚给自来也说过一通豪言壮语,如果转眼就将自来也的存折刷爆,那自来也就更不可能信他有能力完成自己的豪言壮语了。 于是鸣人一行人一到鸟之国,就连忙赶到了井一郎大叔家。 此时正好九尾带着晴子回来,两人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看样子是刚刚去城里购物了。 看到九尾这个样子,鸣人默默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九尾现在还有钱买这些东西,说明自来也的存款还没有赔光,只要钱没赔光,那么一切都还有弥补的机会。 “九尾!” 鸣人对着九尾高喊一声,快步走到九尾身前说: “之前我吩咐你的那个关于田井家的事情——” 结果还没等鸣人说完,九尾就大大咧咧的一招手说:“田井家?你放心吧,已经搞定了。” “搞定了?” 鸣人表情古怪的看着九尾说:“怎么搞定的?你别告诉我是你搞定的。” 如果真的是九尾自作主张搞定的,那鸣人可就要做好面对残酷现实的准备了,不过幸好九尾的下一句话让他放下心来。 “你的那些事情我才懒得管呢,是姓纪的给我出的主意。” 九尾随意的摆摆手说: “前几天的时候姓纪的看你一直不回来,于是就突然出现,和让我说按照他说的去做。 既然姓纪的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照办了。 然后就是什么买进卖出的,反正我也看不懂。 就在昨天,姓纪的说一切都结束了,让我把手里的货一半卖了换成钱,一半折价找商行换成粮食,分给村里的村民。” “是纪先生出手的啊,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九尾说是纪先生出手帮忙,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说:“那现在田井家怎么样了?” “田井家?” 九尾歪了歪脑袋,然后指着一旁的道路说:“你不会自己看嘛?” 鸣人顺着九尾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乡间的小路上,一伙人正披麻戴孝,抬着一口棺材,哭哭啼啼的走着。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田井龙之介的妻子和他的傻儿子,此时田井龙之介的傻儿子正好奇的看着左右,似乎觉得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十分的有趣。 而田井龙之介的妻子则是在努力安抚着儿子,尽量不要让对方在这种场景下闹事。 看着远处的一幕,鸣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着一旁的九尾说:“田井龙之介死了?怎么死的?” “听人说好像是自杀的。” 九尾耸了耸肩说: “听说他把输了一大笔钱,把所有家产都抵押上去才勉强还上,最后受不了打击在书房里上吊死了。” “上吊死了是吗......” 听到九尾的话,鸣人微微摇头,脸上无悲无喜的表情说: “他这个结局,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就在此时,突然有两个人来到鸣人几人面前,表情和善的说:“请问这里是大藏村吗?” 大藏村就是井一郎家所在村子的名字。 “这里是大藏村。”鸣人看着衣着华丽考究的两个人说:“两位来这里有何贵干?” “哦,是这样的,我们是八柳家的人。” 一旁一个看着比较富态的人回答说: “田井家在这一片的土地,从今以后由我们八柳家接收了,这次来主要是想和周围的村民打声招呼,毕竟大家以后还要多多接触,先打声招呼比较好。” 这时一旁看着比较清瘦的人上下打量了鸣人一番,然后突然开口说:“你们是大藏村的村民吗?” “我们....不是大藏村的村民。” 鸣人摇了摇头说:“你们应该是来找村长的吧,他的房子就在村子最里面,一直走就能看见,最豪华的的那座。” “豪华?”听到鸣人的行人,比较年轻清瘦的那人嗤笑一声,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说:“一群泥腿子的房子,也配得上豪华二字?” “那谢谢这位小哥了。” 长相富态的人则是拉了拉旁边的同伴示意他少说两句,然后对着鸣人笑呵呵的道了声谢,最后拉着那个比较清瘦的人离开。 鸣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但最终只是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多说。 其实这个结局鸣人在出手算计田井家之前就预想到了。 难道说鸣人将田井家搞倒之后,这周围的民众就能过上没有人压迫的好日子了吗? 并不会,其实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一个田井家倒下了,自然会有千千万万个田井家出现,过来接手这一块肥肉。 对于这一片土地上的民众来说,田井家到底倒不倒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因为他们骑在头上剥削的统治者和压迫者并不会消失,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字罢了。 别看这来打招呼的八柳家的人很和善,但这只是他们暂时的伪装罢了,为的就是能够顺利的接收田井家的遗产,不要遇到什么不必要的阻碍。 等到一切都顺利接收完毕,他们自然就会露出隐藏在笑容下的锋利牙齿。 你让地主不去剥削农民,比不让狗吃屎都难。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鸣人现在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想要解决这种事情不是依靠斗倒一个两个地主就有用的,要的是整个社会底层逻辑上的彻底改变。 所以此时鸣人能做的,也只是尽力早点实现自己心中的想法和抱负了。 就在这时,九尾注意到了跟在鸣人身后的几人,佐助他早就认识,不过迪达拉和蝎两人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 迪达拉和蝎两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适合被人看见,所以两人都披着厚厚的长袍,蝎则是背着不能行动的迪达拉。 “这两个家伙是谁?”九尾好奇的看着迪达拉和蝎,对鸣人说:“你从外面捡回来什么奇怪的家伙了吗?” “他们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鸣人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蝎和迪达拉说:“他们可是我以后开荒的得力干将。” “哦,这样了.....对了。” 九尾看了两眼迪达拉和蝎之后便失去兴趣,然后突然一拍脑袋,对着鸣人说: “长谷龙生昨天也回来了,还带了一大群人,井一郎大叔家都住不下了。 他们现在在井一郎家外面的空地露营,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长谷龙生回来了?”鸣人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说:“快带我去!” 九尾领着鸣人来到井一郎大叔家附近,此时在井一郎大叔家不远处的空地上,熙熙攘攘的聚集着一群少年少女。 这些少年少女身上都带着些许风霜之气,看样子刚刚结束长途跋涉不久。 并且身上也没有带多少行礼,一看就是因为什么紧急的事情,仓促收拾了一些细软和重要的东西之后,就匆匆赶了过去。 此时一群人正在帐篷前生火做饭,虽然神情上有些疲惫,但是精气神是不错的,彼此都有说有笑的。 在鸣人观察这一切的时候,一旁的九尾趁机插话说:“他们住的帐篷是我帮忙在城里买的。” 鸣人没有搭理九尾说的话,在看到这群少年少女的一刹那,脸上便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开双手快步朝着空地走去。 最先发现鸣人到来的是结成桃,结成桃正在生火,结果像是感应到什么东西一般,下意识的抬起头看。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鸣人带着灿烂的笑容从远处走来,整个人瞬间呆住,连火焰烧到她的衣袖都没有注意。 一旁跟着结成桃一起生火的少女连忙说:“桃子姐!你的衣服!” 不过此时结成桃根本就听不见同伴的话,整个人猛地丢掉手里的柴火,满脸兴奋的一跃而起朝着鸣人奔跑而去,同时口中大喊着: “鸣人大人!!!” 听到结成桃兴奋的大喊,空地上的少年少女们都停下自己手上的活儿,下意识的朝着结成桃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了在空地外满面笑容的鸣人。 这下可不得了了,空地上的少年少女们在看到鸣人的一瞬间,都发出了惊喜的尖叫,纷纷丢下手上的东西,乌泱泱的朝着鸣人扑去。 “鸣人大人!!!” “真的是鸣人大人!!!” 上百名少男少女将鸣人围成一个圈,像是遇见了什么大明星一般,狂热的围在鸣人四周,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鸣人。 跟在鸣人身后的晴子看到这一幕,有些好奇的看着一旁的九尾说:“九尾哥哥,他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见到鸣人大哥哥这么开心?” “他们是什么人?” 听到晴子的话,九尾想了想说: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普通人,你问他们见到鸣人为什么这么激动,那是因为鸣人亲手是将他们从深渊里拉上来的人啊。” 看着四周洋溢着笑脸的少年少女们,鸣人久违的露出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这一路上他见过了太多丑恶,也遇到过太多的遗憾,心中依旧被一层某某的乌云所覆盖。 而这些洋溢着青春热血的少年少女,久违的给鸣人内心阴霾的天空带来一丝阳光。 这时长谷龙生也挤到了鸣人身前,带着骄傲的神情对鸣人汇报说: “报告鸣人大人,从多年前开始,受到你照顾和接济的孩子总计二百九十七人。 这次应到二百九十七人,实到二百九十七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全都来了?” 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长谷龙生,脸上露出动容的表情说:“没想到你们居然全都来了。” 说实话鸣人也没有想到,长谷龙生居然把所有人都带过来了,他原本想着能来一半的就不错了。 毕竟因为鸣人一句话,就要放弃自己现在安稳的生活,重新步入到未知的世界中去,这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个极其艰难的选择。 尤其是对于这群流浪到木叶的孤儿来说,他们应该是最能体会流离失所的痛苦的。 更别说鸣人这次叫他们过来的时候什么保证都没有,去哪里,做什么,做多久,未来有什么计划,一律没有。 但是这群体会过人世冷暖的孤儿们,却能因为鸣人的一句话,毅然决然的放弃自己现在安稳的生活,跟着鸣人一起步入到不知道怎样的未来之中,这怎么不让鸣人感动。 “当然要来了。 鸣人大人当初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就算是把命献给鸣人大人也是应该的!” 这时一旁长高了一些的结成桃娇憨的看着鸣人,举起自己的拳头挥了挥说: “他们谁要是敢忘恩负义,就别怪我这个姐姐以后不认他!”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 鸣人笑着拍了拍结成桃的肩膀,然后对着四周的人说: “我看你们刚才是在做饭对吧,那咱们先做饭,我也给你们露一手,大家边吃边聊。” 一听到鸣人说要帮他们做饭,周围的人顿时眼睛一郎,纷纷欢呼起来。 “太好了!又能吃到鸣人大人做的饭喽!” “自从吃了鸣人大人做的饭,我都觉得外面饭店里的饭不好吃了。” 一旁的九尾听到鸣人要做饭,连忙带着晴子往井一郎家里跑,边跑边说:“快去拿碗筷,这次有口福了。” 一群人簇拥着鸣人来到空地中央,大家生火的生火,煮饭的煮饭,洗菜的洗菜,一切都有条不紊。 而鸣人则是撸起袖子,拿起大勺开始做起大厨的工作。 没过多久,空地上便飘起饭菜的香味。 因为条件简陋,所以鸣人并没有做太复杂的菜式,而是简单的做了个四菜一汤。 分别是土豆烧牛肉,青椒炒蛋,洋葱牛肉,蒜蓉空心菜,还有一个冬瓜排骨汤。 这几个菜都是做的大锅菜,虽然只有四菜一汤,但是也够两百多号人吃了。 原本赶回家里的九尾此时也拿着碗筷,带着晴子一起来了,和美婆婆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就没有跟九尾一起过来。 坐下之后九尾还笑呵呵的和周围人打着招呼说:“不用管我不用管我,你们吃你们的,我自备碗筷。” 说罢九尾就先给晴子盛了一碗米饭,然后浇上满满一大勺子土豆炖牛肉,再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紧接着便抱着自己的碗大口吃了起来。 一开始晴子看到周围有这么多陌生人,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不过随着周围人都开始吃了起来,晴子也有些忍不住了。 关键是她面前这一晚土豆牛肉盖浇饭实在是太香了,虽说这几天九尾一直带着晴子在城里吃各种好东西,但是晴子依旧觉得面前这碗平平无奇的盖浇饭,要比城里那些花里胡哨的饭店看着有食欲多了。 渐渐地,空地上只剩下碗筷拨动的声音,大家都一个劲的埋头吃饭,似乎此刻只有自己面前这碗饭才是最重要的。 世间有无数奢华美食,但是归根到底,也只有这种朴实中带着温暖的饭食,才会给人心中带来最大的满足感。 鸣人则是擦了擦手,满面笑容的看着周围的少年少女们大口吃饭,眼中尽是温和且慈祥的笑意。 此时结成桃也注意到自己光顾吃饭了,都没有注意到给鸣人准备一副碗筷,连忙满脸通红的放下手里的碗筷,对着鸣人说: “鸣人大人你也一起吃呀,别光看着我们吃。” “你们吃,我暂时不饿。” 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然后坐下来认真的看着结成桃说:“长谷龙生有没有和你们说,我这次把你们聚集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长谷龙生说了!” 听到鸣人的话,结成桃先是咽下嘴里的饭,然后兴奋的满脸涨红的挥舞了一下手说: “长谷龙生说鸣人大人您终于决定了,您要带领我们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村子!” 听到结成桃的话,鸣人有些无语的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长谷龙生会说这种话。 不过长谷龙生这么说也没问题,毕竟他未来要做的事情,可比建立一个村子要大多了。 “所以您真的决定了吗?!” 看到鸣人的反应,结成桃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鸣人说: “我就知道您不会忘了我们这群人的,就像当初我说过的那样,受过您恩惠的二百九十七名孤儿,永远都是您最忠实的追随者!” “其实你们也不必这样,我当初只不过是给你们一口饭吃而已。” 鸣人温和的看着结成桃,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结成桃的头说: “你们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和未来,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这件事。 不想因为当初的一些帮助,就强行绑架你们,让你们陪着我去做你们不想做的事情。” “鸣人大人,您放心吧,我们不仅仅是因为当初的一口饭。” 听到鸣人的话,结成桃表情严肃的放下碗筷,先是用力抿了抿嘴唇,然后眼眶红红的看着鸣人说: “您当初可不仅仅是给我们一口饭吃,您还经常来看我们,给孩子们讲课,教他们读书认字,明白做人的道理。 这其中的关怀和帮助,已经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了。 如果没有您当初的这些帮助,许多孩子也许根本就无法顺利成长,更别说拥有现在安稳的生活了。 对我们来说您不仅仅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好心人,您是我们的家人啊,是您的出现让我们有了家的温暖。 对于我们这些孤儿来说,没有人比我们更明白一个家有多么重要了,正因为我们曾经失去过,所以才明白失而复得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所以我们才会毫不犹豫的跟随您来到这里,因为只要有您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听着结成桃发自肺腑的话语,鸣人心中也不由的颤动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当初只不过偶尔帮助了这群孤儿几次,就被他们这样记在心里。 “不过鸣人大人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其实我们之所以愿意跟过来,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结成桃看着鸣人似乎表情有些凝重,脸上露出一个有些鸡贼的笑容说: “鸣人大人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们所有人都无比确信,您一个人就要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有本事。 所以我们相信,只要跟着鸣人大人您,我们就一定能够过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只希望到时候鸣人大人不要嫌弃我们死皮赖脸的贴着您就行。” 既然结成桃话都说到这里了,鸣人也就不再矫情,表情严肃的看着结成桃说:“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鸣人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也不是那种生怕自己欠了别人人情的人,只不过这次结成桃等人的到来,让鸣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都已经有如此之多的人相信他,他还有什么理由失败呢。 “对了,鸣人大人。” 说完这些结成桃才想起什么,期待的看着鸣人说:“咱们之后要去哪里呀?” “之后要去哪里.....”鸣人想了想说:“我暂时有几个想法,但是还没有确定要用哪个。” 关于之后要去哪里的问题,鸣人早就考虑过了,现在暂时有两条路线供他选择。 第一条路线是一切从零开始,找一片没有人的地方开荒,从荒芜的土地上一点点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村子。 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 那就是不会和其他势力产生争执,而且要建立成怎样的一个村子都由自己来决定,并且经历了前期困难的磨炼,锻炼出来的班底也一定是十分优秀且忠诚的。 不过这样做的坏处也是很明显的。 因为一般来说适宜人生存的地方早就有主了,不会等着他们过去占领。 而其他那些没有主人的地方,都是一些环境十分恶劣的地方,基本上是不适宜人类生存的,所以才会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去占领。 第二条路线则方便许多,那就是直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小国,发动政变占领,然后用自己的想法慢慢改造这个小国。 这条路线的好处就是不需要从零开始,许多东西一开始就自带。 以鸣人的实力和智慧,非常轻松的就能夺取一个小国的掌控权,再加上结成桃等人,事后的管理也不是什么问题。 鸣人直接就可以开始自己对于阶级和民众的改造,不需要将时间浪费在前期的开垦上面。 但是这样做的坏处也很多,首先发动政变会树立许多藏在暗处的不必要的敌人,而且事后还有许多麻烦事情要处理。 而且这样得来的国家本身就自带一套运行体系,所有人都是依存这一套体系生活的,你如果要改变这套体系,刚开始的时候一定会受到自上而下的反对,有时候反而不如一切从零开始来的方便。 最后就是发动政变实在是有点过于高调了,一定会引起忍界各大势力的关注。 现在鸣人觉得自己还不能太过于高调,尤其是带着结成桃他们,自己出了事可以拍拍屁股跑,但是结成桃他们可没有自己的本事。 鸣人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孤家寡人了,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没问题就行,他现在身上背负着两百多人将近三百人的性命,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鸣人思考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神色一动,然后对着一旁的结成桃说:“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 “出去?” 结成桃疑惑的看着鸣人说: “鸣人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如果是小事鸣人大人你就不用去了,让我们去办就好。” 说到这里结成桃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说:“正好也让我们快点习惯,毕竟在鸣人大人手下办事,太差劲了可不行。” “没事。”鸣人则是笑了笑说:“只是出去见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听到鸣人说要去见人,结成桃这才没有多说什么,开始埋头吃起饭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鸣人大人做的饭了,稍微慢一点估计第二碗都混不上了。 鸣人起身离开,来到旁边的一处小巷。 在小巷中,曾经和鸣人有个一段交集的鸟之国首席谋士红明,此刻正满脸阴沉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鸣人。 “呦,这不是红明大人吗?”鸣人笑着打了声招呼说:“一段时间不见,气色不错呀。” “旋涡鸣人.....” 面对鸣人热情的招呼,红明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神色凝重的看着鸣人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听到红明的话,鸣人有些不知所以的抓了抓头发,疑惑的看着对方说:“我不想做什么啊?” “你不想做什么?” 听到鸣人的回答,红明冷笑一声,然后做出一副我已经看穿你了的表情,愤怒的看着鸣人说: “漩涡鸣人,我承认你的手段很高明,但是就算是再高明也会有蛛丝马迹,逃不过我的眼睛,田井家的事情是你搞的鬼对吧? 你将这一片地区唯一的大家族弄得分崩离析,不知道多少人因此是失去谋生的工作,甚至是流离失所。 你还说你没有别的目的?!” “啊?” 对于红明的质问,鸣人则是做出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说: “我承认田井家的事情是我做的,但是你这帽子扣的有点大了吧,还什么多少人因此流离失所。 我不觉得一个地主没了之后会对这一片的人民造成多大的影响,大家还不是该干嘛干嘛。 倒是这个地主在的时候,大家的日子才不好过呢。” “你懂什么。” 红明不满的看着鸣人说: “这种大家族是维持一方稳定的重要力量,周围的人能够过上平和的生活,很大一部分是靠这种家族和国家一起努力。 你突然之间把这样一个家族搞垮,知道会惹出多少乱子吗!” “呵呵...... 听你说的话,如果不知道的话,估计还以为周围的人民能够活下去,都是靠这些大家族的庇佑呢。” 鸣人冷笑一声说: “好一个维持稳定的重要力量,就是不知道到底维持谁的稳定。 到底是人民生活的稳定,还是你们声色犬马的稳定?” 听着鸣人锋利的话语,红明微微一窒,然后一甩衣袖黑着脸说: “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东西,你到底想做什么!” 关于鸣人的这些理念红明早就领教过,他也不期望能够说服对方,他现在只想搞清楚鸣人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鸣人轻轻一摊手说:“就是搞垮田井家啊。” 看到鸣人这幅样子,红明终于忍不住了,凑上前压低声音对着鸣人说: “你说你只是想搞垮田井家,但是那几百个突然出现的青年人是怎么回事? 你别告诉我他们也是来帮你搞垮田井家的,漩涡鸣人,我劝你不要有什么危险的念头。 我们鸟之国虽然是个小国,但是上下一心,是绝对不会被什么阴谋诡计打到的!” 红明是从田井龙之介那名当官的小舅子哪里,知道了鸣人又回到了鸟之国。 之前在鸟之国的时候,鸣人就给红明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在房间内的一场辩论,让红明久久不能平静,他是第一次在辩论中被一个人说的哑口无言。 红明也从那时候也感觉到,鸣人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无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从思想上,都不是他们鸟之国这种小国可以抗衡的。 所以一听到鸣人居然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鸟之国,而且还在悄悄搞什么东西,红明吓得连公务都顾不上了,连夜赶到这里试图监视鸣人。 只不过红明来的时候鸣人恰好离开,所以根本监视不到鸣人, 最后红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先监视井一郎大叔家,顺便等鸣人回来。 不把鸣人的事情打探清楚,红明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然后就发生了田井家被九尾买进卖出的操作搞得家破人亡的事情。 原本红明对于九尾的事情并不太在意,他其实一开始也没弄明白那个商行是个什么玩法,而且他对于商贾之事也没有什么兴趣,认为这些东西都是小道,根本就不值一晒。 等红明彻底弄清楚这其中的游戏规则的时候,田井家已经彻底破产,红明就算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发现鸣人居然在本人不在场的情况下,就能让一个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家族破产消失,红明心中的忌惮就更大了。 而这股忌惮的高峰,则是在长谷龙生带着一种木叶的孤儿来的这里的时候。 原本红明心中就一直在担心一个事情,这个担心在几百名少年少女来到鸟之国之后,彻底在红明心中落实。 那就是鸣人会不会推翻现如今鸟之国大名的统治,建立一个全新的政权。 之前在和鸣人的交流之中,红明就看出鸣人是一个对于皇权和血脉不屑一顾的人。 这种人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他心中没有应有的敬畏,人没有了敬畏,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而且这几百名朝气蓬勃的青年的出现,让红明不往那个方向想都不行,毕竟他实在是想不到除了政变之外,还有什么地方需要鸣人这种人特意从别的地方调来几百人帮忙。 而且红明也偷听过这些人的交谈,言语之间都把鸣人叫做鸣人大人,还说什么很期待鸣人大人会带领他们建议一个怎样的新村子。 很难想象听到这些的红明心情有多复杂,因为他发现自己就算是知道了漩涡鸣人的阴谋,似乎也没有什么阻止的办法。 因为漩涡鸣人实在是太强大了,他本人无论是实力还是背景,都不是他们鸟之国这种小国可以相比的,鸣人甚至都不需要做别的,光是靠他的暴力,就足以让鸟之国大名乖乖让位。 能不让位嘛,不让位就杀了你。 所以此刻红明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找鸣人交谈的,如果漩涡鸣人真的有那种想法,那么他就和对方拼命。 红明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他也没想过打过鸣人,他只不过是求死而已,也不枉前代君王的恩情。 看着一脸紧张,甚至是微微颤抖的红明,鸣人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很奇怪红明这个家伙到底在激动什么。 然后鸣人回想了一下红明刚才说的话,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总算是明白红明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红明这个想法实在是多虑了,其实一开始鸣人就没有想过在鸟之国搞什么事情,毕竟鸟之国的条件并不是最好的。 如果他真的要选择一个国家政变,干嘛不挑一个条件最好的呢,没必要在鸟之国这种地方搞政变。 “红明大人还真是敏锐啊......” 不过鸣人并没有说出实话让红明放心,反而是勾起一丝微笑,玩味的看着红明说: “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我的想法,真不愧是鸟之国的首席谋士。” “你果然有不轨之心!” 一听到鸣人居然直接承认了,红明脸上露出又惊又怒的表情说: “我告诉你,我们鸟之国是不会屈服的,哪怕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将鸟之国拱手让人。” 红明这一番话听上去很有气势,但是其中有几句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反正如果鸣人真的要在鸟之国发动政变,直接去把鸟之国的大名斩首,到时候鸟之国连效忠的人都不存在了,也就没有什么战至一兵一卒这种事情了。 “红明大人你不要紧张嘛.......” 鸣人则是笑眯眯的看着红明说:“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是一定非要选在鸟之国的。” “不一定非要在鸟之国?” 红明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露出惊喜的表情说:“真的吗?!” 只要鸣人不在鸟之国搞事就行,其他国家鸣人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只要鸣人答应不在鸟之国,红明甚至愿意给予一定的帮助,他才懒得管其他国家的死活呢。 “到底要不要在鸟之国,这就要看其他的地方怎么样了。” 鸣人看着对面惊喜的红明,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 “红明大人身为鸟之国的首席谋士,对于世界各个地方的情况应该都很了解吧,我这里正好有不少问题想要问问您呢。” “我知道的东西就这么多了。” 一段时间过后,红明面色难看的看着鸣人说:“这样你就可以放过鸟之国了吧。” “感觉有点难办啊.....” 鸣人脸上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摸着下巴说: “你说的这些国家感觉都差不多啊,和鸟之国也没有多少区别,真要选的话,我干嘛要舍近求远?” “怎么没有区别!” 红明一听顿时急了,连忙说: “就比如说火之国上面的霜之国,国土面积又大,而且还是少数的只和火之国这一个大国有接壤的国家,而且还靠海,有天然的港口。 条件比我们鸟之国要好太多了。”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鸣人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说:“但是霜之国的气候实在是太差了啊,常年被冰雪覆盖,根本就不适合人类居住生存。” “那川之国怎么样。”红明继续说:“国土面积大,气候也不错,很适合人类居住,也比我们鸟之国强。” 红明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如此拼命的贬低鸟之国,抬高其他国家,他也是麻了。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要能把鸣人这个瘟神请走,别说是贬低鸟之国了,让他跪下来磕头求饶都行。 “川之国气候倒是不错,但是这个地理位置......” 鸣人摇摇头说:“正正好夹在火之国和风之国中间,作为这两个大国之间的军事缓冲区,谁动了川之国都会引起两大国的注意的,太高调了。” “至于你说的其他国家,也大都有自己的毛病和缺点。” 还没等红明继续说话,鸣人就抢先说道:“感觉选来选去,还是鸟之国最好啊。” 听到鸣人这么说,红明眼泪都快下来了,面对鸣人这个混世魔王一样的存在,红明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您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鸟之国。” 红明现在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做出一副苦苦哀求的样子对着鸣人说: “只要您愿意放过鸟之国,您提什么条件都行。” “真的什么条件都行?”鸣人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红明说:“那我可就真说了啊。” 看到鸣人的眼神,红明也有些不淡定了,下意识结结巴巴的说:“您....您说吧....”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左右,鸣人搂着红明的肩膀,回到了刚才吃饭的空地上。 “来来来,给红明大人准备一副碗筷。”鸣人热情的招呼着红明说:“红明大人别客气,一起吃吧。” 红明此时还没从刚才紧张的情绪之中缓过神来,呆呆的接过结成桃递来的碗筷,端着碗到一个角落默默去思考人生了。 而结成桃则是好奇的看着鸣人说:“鸣人大人,这是谁啊?”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鸣人对着结成桃摆摆手手示意对方不用在意,然后紧接着说: “之前你不是问我咱们之后去哪里吗,我现在已经做好决定了。” “已经决定好了吗!” 听到鸣人已经决定好之后的去处,结成桃脸上带着兴奋和期待的笑容说:“之后咱们要去哪里?” “之后啊,咱们要去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鸣人抬起头,看着东边的方向说: “哪里有一块曾经辉煌但是现在却无人看管的土地,我有预感,在那里我们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鸣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名字叫做涡之国,或者应该说曾经叫做涡之国。 涡之国是位于火之国边缘沿海处的岛屿上的一个小国,所在的忍者村名为为涡潮村。 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妻子漩涡水户就出自这个忍者村,涡潮村的漩涡一族擅长封印术,收服并封印了九尾,曾经也在忍界之中大放光彩。 不过也正是他们所擅长的封印术太过于强大,再加上人数太少,自身的实力还不够强。 以至于为其他村子的人们所畏惧,于是众多国家与族群向涡之国发动侵袭,导致涡之国惨重毁灭。 现在曾经的涡之国早已不复存在,涡潮村也只剩下一片废墟,而且本身因为临近火之国沿海,如果别的国家随意占据会引起火之国的不满。 唯一有条件和有能力去占领的水之国也自顾不暇,再加上面积不大,所以没有人愿意冒着得罪火之国的代价去占领这个地方,现在哪里属于一个三不管地带。 作为位于沿海边缘处的一个岛屿,再加上没有人管理,涡之国所在的地方就被往来的船只当做一个海上暂时的休息站。 商会,海贼,盗匪,黑社会,各种势力鱼龙混杂,构成了涡之国如今复杂的社会生态。 红明也是被鸣人逼的没办法,把所有自己脑子里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然后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提起了涡之国。 而当红明说到涡之国这个地方的时候,鸣人心中就微微一动。 后来鸣人经过仔细的询问,发现涡之国还真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虽说涡之国国土面积不大,但是现在鸣人本身也没有多少人,不过二百多人将近三百人的队伍,一个岛屿装下他们绰绰有余了,再大反而有些顾及不过来。 涡之国现在属于一个三不管地带,岛上全是一些被利益吸引过来的贪婪的家伙,鸣人到时候带人上去,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什么负担,而且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像涡之国这种地方,因为曾经有着国家的存在,基础设施什么的应该都还在,所以一切都不需要从零开始。 但是又因为国家已经毁灭了,所以涡之国现在也没有一套十分稳固的体系,改造起来也相对容易。 而且涡之国位于临近沿海的岛屿之上,这个地理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四周还有着铁之国,熊之国,匠之国,汤之国这样的中型国家,到时候如果涡之国的发展潜力耗尽,想要扩张势力也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情。 最后还有一个比较微小的点,也是鸣人自己的需求,那就是涡之国是鸣人母亲血脉来源的国家。 在鸣人看来,自己正愁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涡之国就出现在眼前,这也许是一种冥冥中的缘分,已经被毁灭的涡之国在他这个有着旋涡血脉的人身上浴火重生,听上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于是鸣人也不再犹豫,当即拍板决定带着众人去涡之国开荒。 而听到鸣人决定去涡之国,红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总算从鸣人这个混世魔王手里救下了鸟之国,也算是对得起历代鸟之国君主了。 “鸣人大人要带我们去涡之国?”结成桃眨着疑惑的眼睛说:“涡之国在哪里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涡之国是一个沿海的岛屿,只不过曾经的涡之国已经毁灭了。”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结成桃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听着鸣人的话,结成桃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说:“我们终于要有属于自己的家了吗......” 而一旁的九尾无意中听到涡之国这个名字,惊得差点连手里的碗都端不稳了。 “九尾哥哥?” 一旁的晴子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九尾说:“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就是手抖了一下....” 九尾先是摸了摸晴子的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才小声嘀咕着说: “涡之国吗...我记得涡之国不是早就灭过了么.....漩涡一族的人都快死光了..... 这小子怎么选了个这么晦气的地方....” 九尾对于涡之国当然是不陌生的,毕竟当年封印他的封印术就是涡之国开发的忍术,并且木叶的每一代人柱力都是涡之国旋涡一族的血脉。 虽说现在九尾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也不会再害怕什么涡之国的封印术,但是毕竟这么多年的阴影在这里,所以听见了涡之国的名字之后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抖。 “大家都停一下!” 这时结成桃突然站起来,拍拍手示意周围的人朝自己看: “鸣人大人已经决定好我们的新家在哪里了,那个地方就是涡之国!” 听到结成桃突然来这么一句,周围正在吃饭的少年少女们都面面相觑,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涡之国在哪里,是什么地方。 不过因为大家对于鸣人发自内心的信任,所以很快便将涡之国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开始热烈的讨论起之后的生活。 “涡之国,听上去就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呢。” “那当然,鸣人大人选的地方当然好,就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气候怎么样,我喜欢阳光充足的地方。” “你要求还挺多,挑三拣四的,当初要不是鸣人大人你能有现在的日子,活下去就不错了,还阳光充足。” “我这不是当初流浪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嘛,那时候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冬天那个冷啊,尤其是下雪的时候,我就天天盼着太阳出来,好能晒晒太阳暖和一下。” 就在此时,正在人群中默默吃着饭的佐助,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围兴奋的少年少女。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多人对于鸣人如此崇敬,简直就是把鸣人当做神来看待,不过佐助也已经习惯鸣人时不时的给他带来惊讶了。 鸣人就是这样一个人,给人感觉就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每当你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的时候,他总是能从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你带来惊讶。 关于鸣人说的要去涡之国的事情,佐助心中并没有过于在意,反正对他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 佐助不在意,跟在他身后的迪达拉和蝎却悄悄讨论起来。 “蝎大哥。”迪达拉趴在蝎的背上,小声说:“你知道涡之国是什么地方吗?” 蝎则是头也不回的说:“涡之国,一个早就被毁灭的小国罢了,而且还是一个建立在岛屿上的小国,没什么好在意的。” “建立在岛屿上的小国吗.....” 迪达拉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那这个家伙为什么要选那种地方,一听就没什么前途嘛。” “你问我我问谁。”蝎有些不耐烦的说:“想知道你自己问他去。” 蝎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十分的不好,毕竟自从他出生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憋屈的感觉。 蝎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真的是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原本只是想抓捕一下一尾人柱力搞点事情,结果没想到一尾人柱力没抓到,反而招来了一个煞星。 现在可好,受制于人,还要跟着这个家伙去一个犄角旮旯的荒芜之地,以后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折磨,一想到这些蝎就觉得未来一片灰暗。 你想想啊,你带着队友去了砂隐村,驾驶着傀儡还准备抓一尾人柱力,突然就被召唤来的队友给搞了。 而且还被人控制,去给人家当工具人,这谁受得了啊。 听到蝎不耐烦的声音,迪达拉也看出些蝎是真的很烦,于是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不过很快天性吵闹的迪达拉就忍不住了,又凑到蝎耳边小声说: “蝎大哥,你说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说他打败咱俩就打败咱俩,干嘛还要救咱俩,他该不会真的以为咱们两个会给他当手下吧。” 迪达拉的这个问题倒是让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蝎想着之前鸣人和他说的那些话,语气有些复杂的说: “他想干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他是一个比咱俩还要疯狂的疯子。” 而这时佐助听到了身后迪达拉和蝎的对话,回过头淡淡的瞥了一眼迪达拉说:“不说话是不是能憋死你?” 听到佐助发话了,一直喋喋不休的迪达拉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他刚刚经历了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而且还是被雷电活生生劈成焦炭这种恐怖的死法。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佐助此时就在他面前,迪达拉现在对于佐助还是有些畏惧的,所以当佐助发话之后迪达拉果然就不再说话,当然心里想什么东西佐助就管不着了。 此时在木叶村中,纲手刚刚处理完村子的事情,焦头烂额的回到办公室。 刚才纲手主要处理的就是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个高级顾问的事情,两人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双双躺在木叶的重症医疗室中。 纲手作为医疗忍者第一人,检查过两人的伤势之后心里已经有数。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年纪太大,又被天照这种东西击中,肯定是没救了,就算是用尽一切办法也只能维持到今天晚上。 所以纲手已经安排人去准备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和丧葬问题。好在大家都亲眼看见这两人是被宇智波鼬的天照击中的,宇智波鼬又是村子里正在通缉的叛忍,所以之后无论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都和其他人没关系。 剩下的就是一些边边角角的问题,包括倒塌房屋的重建,还有团藏死后对于团藏遗留势力的处理问题,这些东西自然有手下的人去办,用不着纲手操心,她只需要给出一个大方向就行。 “呼——” 经历了几个小时马不停蹄的安排和思考,纲手现在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她感觉处理这些细碎的问题比她当初参加忍界大战还要累。 纲手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宽大的座椅中,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叹着气说: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赶紧来个人接替火影这个破位置吧,我真是当的够够的了。 你说鸣人这小子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他要是早点回来,我也就早点能从这苦海中解脱出去了。”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开门声,纲手下意识的坐直身体,然后看到进来的人是自来也之后,便重新懒洋洋的将身体塞回到座椅之中。 “你回来了啊。” 纲手有气无力的对着自来也摆摆手说: “和你那个宝贝徒弟聊得怎么样啊,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吗?” 进来的自来也听到纲手的问题,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抓着后脑勺含糊其辞的说:“大概是明白了.....吧.....” 纲手一看自来也这个反应,就知道肯定聊得不怎么样,不过她也没有期待太多东西,于是撇撇嘴看着自来也说: “我就知道你说不过人家,当初我就看出来你这个宝贝弟子嘴能说,要不然怎么把我劝回来当火影的。 不过年轻人嘛,也能理解,谁还没年轻过,你这些年还不是一直在外面漂泊。 愿意在外面多浪几年就让他多浪几年,我还扛得住,等他浪完了自然就会回来了,不用担心。” 纲手其实一直都没怎么担心过鸣人的问题,因为在她看来,无论过去多久,发生什么事情,鸣人最终都是要回木叶的。 废话,鸣人以后不回木叶还能去哪里,无论是从情感还是从理智来说,木叶都是鸣人归宿最好的选择。 听着纲手安慰的话语,自来也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苦笑,一开始他也是这样的想的,但是在和鸣人交谈了之后,他明白鸣人根本就不是想找一个归宿。 亦或者换一种说法,鸣人对于现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归宿都不满意,他要靠自己创造一个自己想要的归宿。 看着自来也有些苦闷的表情,纲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奇怪的看着自来也说: “不就是小孩子耍脾气的事情嘛,至于让你这么难受,自来也你可不如以前潇洒了,还是说你老了?” 纲手本以为听到自己调侃的话语之后,自来也会立即反驳,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老。 然而让纲手没想到的是,自来也什么都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 “谁知道呢,我有时候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已经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思想了.....” 纲手是第一次看见自来也这样消沉的样子,忍不住说:“自来也,你到底是——” 然而还没等纲手说完,自来也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算了.....不聊这些了....” 自来也摇摇头,然后看着纲手说:“纲手你帮我安排一队暗部,要靠得住,经验丰富的,我之后有用。” “一队暗部?” 纲手还是第一次听见自来也找她要人帮忙,再配合之前自来也消沉的样子,纲手终于意识到问题似乎不简单: “你要一队暗部干嘛,你之前不是一直说带着人出去只会拖你的后腿。” “现在的问题以及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的了的了,纲手你就别问了。” 自来也摇摇头说: “反正你把人给我安排好就行,该和你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和你说的。 我不和你说的时候你也不要多问,你只要知道我不说自然有我不说的理由就是了。” 看着对面的自来也,听着自来也的话,纲手只是静静的看了自来也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将一本暗部手册丢给自来也让他自己选。 对于自来也,纲手当然是保持着百分之两百的信任,先不提两人曾经的情谊,光是自来也这些年来为了木叶忙前忙后,殚精竭虑的功劳,就足以证明自来也对于木叶的忠心和感情。 自来也看似是一个很不靠谱的人,但是纲手知道,当遇到大是大非的问题的时候,自来也比谁都要靠谱。 所以谁都有可能背叛木叶,甚至纲手自己都有可能因为某些事情暂时不顾木叶的利益,唯独自来也不可能背叛木叶。 ------------------------------------- 在某个阴暗的地下基地之中,一个身影悄悄在电脑仪器面前忙碌,不时警惕的看一下身后,似乎在担心自己被人发现。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屏幕上上的进度条快要到达最后,屏幕前的人脸是已经开始露出笑容的时候,一个阴冷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兜,你在干什么呢?” 药师兜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猛地一个激灵,连忙转过身,一边用身体挡住屏幕,一边讪笑着说: “大....大蛇丸大人,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在试验场观看试验结果吗?” “试验场的事情我暂时交给手下人记录了。” 大蛇丸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惊慌失措的药师兜说: “我主要是奇怪一直以来都跟在我身边,最好的助手兜去哪里了。 于是我就在基地里转了一圈,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你。” 说罢大蛇丸微微眯起眼睛,用阴冷的眼光看着药师兜说:“所以兜,你能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我.....我.....” 药师兜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恐怖的毒蛇盯住,大蛇丸的眼神像是实质一般,一股滑腻潮湿的感觉在药师兜身体表面划过,让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我....”药师兜最后只能强笑着说:“我只是过来收集整理一下最近的实验资料,好报告给大蛇丸大人。” 说完这些之后药师兜就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等到大蛇丸的惩罚,他知道这种程度的谎言是不可能骗得过大蛇丸的,在大蛇丸发现他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但是谁曾想药师兜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大蛇丸听到药师兜的解释之后,连药师兜身后屏幕上到底在运行什么都没仔细看,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便微微一笑说: “原来如此,那你可要记得之后将收集好的数据交给我。” 说罢大蛇丸便拍了拍药师兜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 药师兜呆呆的看着大蛇丸离去的背影,似乎不敢相信对方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哦,对了。” 大蛇丸刚刚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过头看着药师兜,笑眯眯的说: “最近的实验的重要程度,我不说你也知道吧。 所以我不希望这个关键时刻实验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问题,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我都不关心,明白了吗?” 大蛇丸说完之后也不等药师兜的回答,径直转过身离开,只留下表情呆滞的药师兜站在原地。 过了许久,药师兜才反应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大门,低声说了一句:“是.....大蛇丸大人......” 这一段时间大蛇丸沉溺于漩涡鸣人的血液研究,其他事情一概不做理会,甚至将外面所有的基地抛弃,将所有资源集中在一起,不惜一切代价全力研究旋涡鸣人的血液。 药师兜从来没有见过大蛇丸如此疯狂痴迷的样子,自从开始研究漩涡鸣人的血液之后,药师兜心目中那个冷静且残酷,永远抱有着理智思维,不会被自身情绪所干扰的大蛇丸大人就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像是什么狂热的教徒一般的大蛇丸大人。 这样的大蛇丸大人让药师兜感觉到无比陌生,他甚至一度怀疑大蛇丸大人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怪的幻术。 如果事情只是发展到这种程度,药师兜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随着大蛇丸为了研究漩涡鸣人的血液,将其他所有正在进行的研究全部停掉,将所在外面的基地全部关闭,一心只研究漩涡鸣人的血液,药师兜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基地也就算了,但是正在进行的那些研究,可是药师兜陪着大蛇丸一点一点开发出来的,里面也有着药师兜的心血。 大蛇丸什么也不说的就将这些研究全部关闭,理由仅仅是为了稍微增加一些研究漩涡鸣人血液的速度,这让药师兜有些无法接受。 在药师兜的观察中,大蛇丸似乎变成了鸣人血液的奴隶,而不是一个研究者。 这让药师兜在气愤之余,也产生了一丝嫉妒的心里。 没错,嫉妒。 药师兜嫉妒漩涡鸣人,嫉妒漩涡鸣人仅仅靠一管自己的血液,就能在大蛇丸大人那里获得如此之多的关注,甚至是让大蛇丸眼中再无其他东西。 药师兜是发自心内的崇敬和敬佩大蛇丸的,敬佩到他自愿成为大蛇丸的容器,哪怕是大蛇丸根本就看不上他的身体,他也愿意默默跟在大蛇丸身边辅佐对方。 药师兜是一个身世凄惨的人,他是一个孤儿,失去了一切关于自己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幸亏被孤儿院院长药师野乃宇发现带回木叶的孤儿院抚养。 院长药师野乃宇给了他名字,给了他眼镜,让药师兜的人生有了意义,他的生活也从那间小小的孤儿院重新开始。 药师兜是个很有天赋的人,虽然没有正经上过忍者学校,但是也跟着院长学了医疗忍术,最后为了报答院长的恩情,也为了孤儿院大家的安危,他自愿加入了根组织,成为了一名游走于各国的间谍。 虽然身份经常变化,但是他从来没有忘记孤儿院的一切。 只是可惜命运永远都是一个喜欢开恶劣玩笑的家伙,从那一天开始,药师兜的人生意义再一次被抹除了。 由于过于出色的能力使得根组织忌惮药师兜和药师野乃宇两人的存在,于是便利用院长药师野乃宇对于兜的关爱导演了一出戏。 在长久的错误照片的洗脑之下,院长印象中的兜早已经换了一个人,所以在她遇见真正的兜的时候,院长将真正的兜当做了任务目标,毫不犹豫的下了杀手。 院长想和兜见面,却被引导着将屠刀挥向了兜。 兜想和院长见面,却在意外中将院长错杀了。 本可以在相聚后紧紧相拥的“母子”,却被引导着将屠刀砍向对方,从此阴阳两隔。 眼镜本是两人的羁绊,名字本是院长给予兜的人生意义,而如今这一切都仿佛变成了一个笑话。 在药师兜即将崩溃之际,大蛇丸出现了,他没有杀死药师兜,而是对药师兜说了一句话。 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只要收集到这世上所有的东西与情报,也许就能找出这个答案。 大蛇丸虽然没有赋予药师兜新的人生意义,但是给予了他一个目标,告诉他一条有可能找到自己人生意义的道路。 所以对于兜这种迷茫的不知道自己存在意义是什么的人来说,大蛇丸这种遇到任何事情都无比冷静,可以忽视一切情感和羁绊,不被任何东西所迷惑,也不会对自己的存在和目的产生任何怀疑,冷冰冰的看着这个世界,只为了自己心中的东西而活的人,是如此的耀眼和强大。 药师兜是如此的羡慕和崇敬大蛇丸,因为大蛇丸就是他想要成为却永远都无法成为的那种人。 所以药师兜才想要接近大蛇丸,帮助大蛇丸,甚至是成为大蛇丸的一部分。 因为他觉得也许那样,自己就可以分享到一丝属于大蛇丸的强大,也就不用整日迷茫的徘徊,可笑的寻找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而自从漩涡鸣人血液出现以后,药师兜就感觉大蛇丸变了,变得陌生,不再是以前那个强大冷静的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在药师兜心中的形象出现污点,那么药师兜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变化。 所以他选择悄悄将以前大蛇丸所有的研究资料纪录下来,他试图依靠这份力量来帮助自己,帮助自己获得以前那个无比清醒强大的大蛇丸大人的力量。 也许这样他就可以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同时也向大蛇丸证明为了漩涡鸣人的血液放弃其他研究是错误的。 这也是为什么药师兜出现在这里,偷偷下载资料的原因。 只是药师兜没有想到,大蛇丸明明发现了自己的行为,但是却根本无动于衷,甚至在离开之前还暗示自己,只要关于漩涡鸣人的血液的实验顺利进行,那么其他的东西他一概可以放手。 这让药师兜心里产生一股屈辱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自以为小心翼翼的做着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想到这里药师兜默默攥紧拳头,颤抖着身子说: “漩涡鸣人.....你等着...... 我一定会证明的,我和大蛇丸大人这么多年的研究,是不会输给你那一管可笑的血液的......” 雨忍村中,天空中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长门控制着天道佩恩,面无表情的坐在高塔之上,静静的看着乌云下熙熙攘攘的雨忍村。 “在想什么呢?”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佩恩耳边响起,小南挥舞着白色的纸质翅膀,默默的落在佩恩身后,走上前并肩和佩恩看着下方的雨忍村说: “我检查过了,雨忍村很安全,没有人溜进来。” 听到小南的话,佩恩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下方的雨忍村。 看到佩恩这个样子,小南也不说话,默默的坐在佩恩旁边,陪着佩恩一起淋雨。 不知过了多久,佩恩突然抬起头,看着远处的一座高楼,若有所思的说:“有人来了。” 佩恩说的有人来了自然是有敌人来了,所以一听到佩恩的话,小南眉头一皱说:“有人来了?谁?” “根据这个查克拉的气息.....”佩恩感应了一阵,然后语气凝重的说:“应该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小南一听顿时脸色一变,腾的一下站起来说:“宇智波斑现在在哪里?!” 佩恩说的宇智波斑自然就是那个之前蛊惑长门的面具男,这次对方出现一定没抱什么好心思,所以小南当即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他就在对面的高楼上,是突然出现的。” 佩恩指着对面的高楼说: “对方也知道我已经发现他了,他现在站在高楼上一动不动,应该等着我们过去,估计是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 “有话和我们说?”小南冷笑着说:“他以为他之前那套东西还有用吗,之前那么骗我们,这次怎么也要让他吃个大亏再走!” “他有什么目的现在还不好说。”佩恩则是默默地摇了摇头说:“过去了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佩恩和小南来到了对面的高楼顶上,此时带着面具的带土正在那里等待他们。 “你们来了啊。” 带土一开始背对着两人,感应到两人到来之后,缓缓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对面飞来的佩恩和小南说: “好久不见了.....长门.....” “宇智波斑!”小南一上来就做出一副要战斗的样子说:“你这次别想在欺骗我们了!” “欺骗?”带土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们了?” “哼,反正这次你无论说什么长门都不会再听。” 小南也懒得和对方争执,冷笑着召唤出无数纸片说:“这次就要让你有来无回!” 一旁的佩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举起了双手,神罗天征在手中酝酿,看样子和小南是一个想法。 面对小南和佩恩的敌意,带土没有表现出任何警惕的动作,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默默靠在墙上装酷。 等到小南和佩恩都准备发动进攻的时候,带土这才默默的说了一句: “你们要杀了我? 难道你们不想让弥彦复活了吗?” 听到带土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小南和长门硬生生止住了即将发动的进攻。 “复活弥彦?” 小南猛地反应过来,警惕的看着带土说:“你这次又想用什么花言巧语蛊惑我们?” “到底是不是蛊惑,你们听听不就知道了?” 带土轻笑一声,根本就没有理会小南,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天道佩恩,和在暗处控制着佩恩的长门说: “难道你就不想复活弥彦吗?” 一提起弥彦,长门的心一下就乱了,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冷冷的说:“说下去。” “长门!” 一听长门这么说,小南顿时有些急了:“你不要忘了这个人之前是怎么欺骗我们的!” 不过长门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小南的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带土,等待着带土后续的话语。 看到长门这个反应,带土面具下的脸勾起一丝微笑,他知道对方已经上钩了。 “复活弥彦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带土看着对面的小南和佩恩说:“这个方法你们也知道,那就是轮回天生之术。” “呵呵。” 一听到带土的话,小南脸上便露出不屑的表情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方法呢,原来是这个东西,你觉得如果我们能用,会不用这个方法复活弥彦吗?” “没错。” 一旁的长门也接话说: “先不说轮回天生之术需要极其庞大的查克拉,就算是可以使用,轮回天生之术也无法复活死于太久的人。” 轮回天生之术是可以将死去的人复活的禁忌之术,但是这个忍术也有着自己的限制。 首先轮回天生之术施展时需要极其庞大的查克拉,这个量足以将任何一个正常忍者体内的查克拉彻底榨干,体内的查克拉被榨干,那么这个人也就死定了。 所以一般人施展轮回天生之术其实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其次轮回天生之术是不能复活死去太久的人,只能是刚刚死去一段时间的人。 当初弥彦死的时候长门才刚刚觉醒轮回眼的力量,还没有领悟轮回天生之术,等到他领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太久。 否则以长门对于弥彦的感情,就算是他有可能付出生命,也一定要试着复活弥彦。 听到对面长门的话,带土继续淡定的说: “谁告诉你轮回天生之术只能复活刚死的人? 我告诉你,完全体的轮回天生之术,不管是死了多久的人,都能复活。” “一派胡言!” 然而带土刚刚说完,对面的小南就呵斥道说:“难道长门还不如你懂轮回眼的使用吗?” 说罢小南便转过头看那种佩恩说:“长门你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蛊惑,他只是想利用你实现他的目的罢了,只是垂涎你轮回眼的力量——” “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知小南的话刚说到一半,对面的带土就突然大笑起来,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讽刺。 带土笑完之后扬起下巴看着对面的长门和小南,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真是可怜的家伙啊,谁告诉你们,长门的轮回眼是他自己的?” “你真的以为轮回眼是你自己的?” 带土一席话一出,瞬间便让对面的长门和小南心中一惊,脸上忍不住露出惊诧的表情。 “呵呵。”不过小南很快便反应过来,冷笑着看着带土说:“你以为这种程度的鬼话就能吓到我们吗?” “轮回眼是长门从小便觉醒的能力,自然是他自己的。” 小南将目光望向一旁的天道佩恩说:“否则这个世界上难道还会有把轮回眼这种东西拱手让人的家伙吗,简直可笑!” 然而对于小南的反驳,长门则是一言不发,没有出声支持小南的话语,反而是沉默不语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关于轮回眼的来历,一直都是长门心中的一个疑惑或者说秘密。 长门那时候年纪还很小,不太记事,但是依稀还记得自己一开始是没有轮回眼的,直到某天早上突然醒来,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变成了轮回眼的模样。 这种情况有很多种解释,也许是长门出生的时候轮回眼还没有觉醒,到了一定年纪才会自动觉醒。 又或者像是对面带土所说的那样,轮回眼其实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血继限界,而是某个人带着什么目的强行给他的。 这个秘密一直隐藏在长门心中,谁都没有说,甚至连最亲密的弥彦和小南都不知道。 因为长门自己本身也有些搞不清楚,说实话他对于轮回眼的了解比小南强不了多少,仅仅限于会使用轮回眼赋予他的能力而已。 但是关于轮回眼是如何觉醒,为什么在自己身上觉醒这件事情,长门是一概不知的。 所以一听到带土说的话,长门心中就猛然一惊,多年以来藏在他心中的疑惑被人暴露出来。 而带土看到长门的这个反应,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让长门开始怀疑起来。 于是带土紧接着说: “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堂堂三大瞳术之首的轮回眼,居然在一个父母都是普通人的小孩儿身上觉醒。 如果说他们家拥有这样的血脉,他的父母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又怎么会被路过的忍者随手杀死?” “这有什么奇怪的。” 对于带土的问题小南则表现的不屑一顾: “本身血继限界这种东西的觉醒就是不稳定的,而且还是轮回眼这种级别的血继限界,那就更难觉醒了。 越是厉害的血继限界就越是难以觉醒,这本身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除了拥有白眼的日向一族之外,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不是一样也有很多普通人,你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成立。” “好吧,那我就姑且不算这个。” 对于小南的反驳,带土只是轻笑了一声便没有多说,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但是如果我说,我知道是谁给长门轮回眼的呢?” 听着带土的话,小南眉头一皱就要说话,但是一旁的长门直接开口说:“是谁?” “长门!”小南一听长门这么说,连忙焦急的看向一旁的天道佩恩说:“你不要落入他的圈套!” “这个人你们其实也知道。” 带土看着焦急的小南,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然后看着对面的天道佩恩说: “他就是宇智波一族曾经的首领,和千手柱间一起创立木叶忍村的宇智波斑。” 听到带土的话,场面一时间陷入到沉默当中,长门和小南都被带土的答案惊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过了一会儿,小南反应过来,有些嘲讽的看着对面的带土说: “宇智波斑? 你的意思是你将轮回眼给长门的? 那么我想问对面的宇智波斑先生一个问题,作为拥有宇智波一族写轮眼血脉的你是怎么拥有轮回眼的? 假如你将自己的轮回眼给了长门,那么现在你自己的那双眼睛又是从哪里来的,别告诉我你现在是个瞎子吧?”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中有很多疑惑。”带土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天道佩恩和不屑的小南,微微一笑说:“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宇智波斑,我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罢了。” 将自己不是宇智波斑这个事实告诉长门和小南,是带土思考了许久之后下的决定。 之前带土决定要找帮手,但是思来想去之后,发现现在他能联系上的,实力上足以对他造成帮助的人,好像也就是长门了。 于是带土在思考良久之后,决定再来说服一次长门。 至于怎么说服,带土冥思苦想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首先什么为了世界和平收集尾兽这种理由肯定是不能用了,既然人家都已经摆明了不再信任自己,再使用这种理由就是把人当傻子耍,除了激怒对方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但是带土又需要长门来帮助他做收集尾兽的工作,否则他一个人办这些事情,先不说能不能成功。 就算是成功了,也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所以带土现在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激发长门动力的理由,让长门心甘情愿的主动去收集尾兽。 经历之前的经验教训,带土也发现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长门觉得收集尾兽是为了他自己,这样他就有足够动力,而且也很难再被别人说服。 于是带土就想到了一个方法,既然维护世界和平这种理由已经不能用了,那我就从你最关心也最遗憾的人身上下手。 没错,就是弥彦。 弥彦的死是长门心中永远的痛。 长门本身就是一个没什么想法和主见的人,他对于世界和平啊,亦或者伟大的理想这些东西都很无感。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身边的人,他的梦想就是能够和弥彦与小南好好的生活下去。 而长门之所以之前会产生那种他来做神,来维护世界和平的想法,其实也是和弥彦的遗愿有关系。 创造一个和平的没有纷争的世界是弥彦的梦想,长门本身对于维护世界和平这种事情其实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其实只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延续弥彦在他身边的存在感而已。 所以带土就想到了用复活弥彦作为诱饵,诱惑长门继续帮他干活,帮他收集尾兽。 “接下来我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你们非常惊讶。” 带土尽量用诚恳的声音对长门说:“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听完,毕竟这也和以后能不能复活弥彦有着直接的关系。” “其实我也是宇智波斑的一颗棋子,和长门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宇智波斑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他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事情其实都是他安排好的。” 带土一开口就先将自己说成了和长门一样的人,看着对面的小南和天道佩恩,缓缓说出来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 “我是一个宇智波一族的人,当初因为一件意外被宇智波斑看中,成为他的棋子。 宇智波斑的野心非常大,他试图获得可以支配世界的力量,并且他也的确找到了获得这种力量的方法。 但可惜当时的他年纪已经太大了,垂垂老矣,就算是知道方法也有心无力,所以他就想出了一个疯狂的计划。” 看着对面的小南和长门逐渐听得入神,带土继续说: “他选择在死之前将自己的轮回眼移植到长门身上,然后临死之前将一切托付给我,要求我按照他的指示去办。 他的计划就是让我一直暗中监视你们,并且推动你们去收集九大尾兽,最后通过九大尾兽的查克拉,就可以让轮回眼再一次进化,成为更加强大的完全体轮回眼。 到那个时候轮回天生之术也就不再有限制,可以任意复活自己想要复活的人。 宇智波斑就是准备让你通过完全体的轮回天生之术来复活他,然后他就可以拿回自己的轮回眼,以一个无敌的姿态成为这个世界的掌控者。” “等一下。” 说到这里对面的小南突然出声,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带土说: “居然宇智波斑已经死了,那么他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所有事情一定会按照他的计划实施。 他为什么确定你一定会甘心当他的棋子?” “这和我自己本身的一件遗憾有关系。 因为宇智波斑答应我,如果我帮他完成他的计划,在他获得了想要的力量之后,就会帮我弥补心中的遗憾。” 听到小南的质问,带土停顿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的说: “你们应该最能够理解我吧,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想要弥补的遗憾。 这就是宇智波斑的厉害之处,他对于人心的把控是极为厉害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和我们说这些?”小南紧追不舍的说:“既然宇智波斑都答应你了,你按照他的计划行事不就好了?” “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了。” 带土冷静的看着小南说: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我为什么一定要依靠宇智波斑,如果我能把这个力量掌控在自己手中,那么不是更好?” 说完这些,带土又换了一副语气,苦笑着对长门说: “当然,这也和事态逐渐超出我的掌控有一定关系。 原本如果你们一直都按照宇智波斑的计划行事,我可能什么都不会做。 但是现在事态明显超出了当初宇智波斑的计划,宇智波斑已经靠不住了,我自然要给自己找一些退路。” 带土其实从一开始就压根不信任宇智波斑,他早就决定好了把宇智波斑抛开自己单干,只是谁叫长门这边出了岔子,他暂时又找不到更好的帮手,所以只能以暴露一部分情报为代价,重新获得长门的信任了。 “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你也应该有感觉得吧,自己的轮回眼其实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带土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天道佩恩说: “你应该也想复活弥彦对吧,只要我们收集齐九只尾兽,那么到时候拥有完全体轮回眼的你自然那就可以复活弥彦。 这样你就可以弥补自己当初的遗憾。” 听着带土充满蛊惑的话语,对面的天道佩恩沉默良久,说了一句:“那么你呢,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 听到长门的话,带土笑了笑说:“其实和你也差不多,无非就是弥补一下自己当初的遗憾罢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带土这一番话可谓是十分精彩,有真有假,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情真意切,让人根本就摸不准他是不是在骗人。 不过这毕竟是带土冥思苦想了十天十夜想出来的办法,已经算是他此生计谋的最高杰作了,精彩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完全体的轮回眼.........复活弥彦........” 听着带土的话,远处在密室之中的长门忍不住喃喃自语,眼底流露出一丝按奈不住的激动。 长门虽然不是非常机敏,但也不是一个傻子,他也知道对面这个面具男今天跑过来和他说这么一大段话,背地里肯定有着自己的目的。 但是长门的确心动了,因为带土说的几个点,十分准确的戳中了长门心中最在意的地方。 首先带土有一点说的很对,长门的确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的轮回眼根本就没有发挥出完全的能力,还有着更进一步的可能。 之前的长门觉得现在的轮回眼已经够用了,但是随着带土告诉他完全体的轮回眼可以复活任意一个人,这就让长门激动不已。 然后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复活弥彦。 长门的人生大体可以分为两段,第一段是有弥彦存在的人生。 那一段时间的长门是无比幸福和安心的,因为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弥彦都会站在他身前,为他指引前进的方向,他只需要做一个默默跟在弥彦身后的影子就行。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做领袖,而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影子。 长门就是那种适合做影子的人。 第二段人生则是弥彦死了之后的日子。 弥彦就是长门的太阳,是长门在茫茫命运之海上的灯塔和道标。 而自从弥彦死去之后,长门这艘小船就失去了为他指引方向的灯塔,虽然长门依旧可以继续的朝着灯塔最后消失之前的方向继续前进,但是失去灯塔之后的迷茫和恐惧是无法驱除的。 长门是如此的怀念弥彦还在的日子,以至于他一直用弥彦样子的天道佩恩作为晓组织的领袖出面,就是因为他希望弥彦来做这个领袖,假装弥彦还在自己身边。 所以在听到完全体的轮回眼可以让弥彦复活之后,长门心动了。 于是在良久的沉默之后,长门控制着天道佩恩,面无表情的对着对面的带土说:“你的话我暂时无法相信,具体的答复等我考虑清楚之后再说吧。” 听到长门的回答,带土眼睛微微一眯,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虽然对面长门说还无法相信自己,但是带土知道,只要长门没有出手对自己发动进攻,那么自己刚才那一段话就已经起作用了。 因为长门迟疑了,一旦他迟疑了,那么最终就一定会忍不住复活弥彦的诱惑,答应自己的邀请。 “既然如此,那我期待着你的回复。” 带土对着对面的两人微微欠身,右眼的神威悄然发动,整个人逐渐消失在高楼之上。 在带土离开之后,小南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头看着天道佩恩说: “长门!你难道忘了这个家伙之前是怎么骗我们了吗?! 你应该明白,这个面具男根本就是一个极其阴险的家伙,他嘴里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我知道。” 然而还没等小南说完,天道佩恩便开口打断她说: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但是小南,你难道不想再见到弥彦吗?” “再见到弥彦.........” 听到长门的话,小南表情猛地一窒,眼底流露出一丝压抑到极致的悲伤说: “我当然也想再次见到弥彦,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天道佩恩再次打断小南的话说: “我也知道对方肯定有着什么阴险的目的,但是只要有复活弥彦的机会,那么这个险就是可以冒的。” “只要能够复活弥彦,那么之后的一切就不用担心。” 似乎为了让小南有信心,天道佩恩紧接着说: “既然轮回眼是可以移植给别人的,那么等到我复活弥彦之后,我就会将轮回眼移植给弥彦,由弥彦来掌控这股力量。 我相信以弥彦的智慧和意志,再加上轮回眼的力量,是不会输给这个面具男,亦或者那个什么宇智波斑的。” 听着天道佩恩斩钉截铁的话语,小南沉默了一阵,然后叹息着说: “我知道了.......长门.......” 说实话,对于小南来说,想要复活弥彦心情并不比长门少,只不过小南比长门更加冷静和勇敢,能够更加坚强的面对失去弥彦的日子。 不过此刻长门明显已经下定决心,那么小南也只能帮助长门盯着,尽量在复活弥彦之前不要出什么岔子。 一周之后,一座小型岛屿的港口迎来了一艘客船。 这艘客船从外表看上去和港口其他来来往往的客船没有什么区别,港口的水手和居民一开始也都没有在意,只不过等到客船上的人下来之后,众人才发现其中的特别之处。 因为这艘中型客船上下来的人,居然大多都是一些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就算年纪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看样子一个超过二十岁的人都没有。 这就让港口的水手和居民有些惊讶了,因为这里可是曾经涡之国所在的岛屿,现在的三不管地带。 涡之国现在作为海上运输的一个中转站,基本上由本土势力,外来的大商会,还有各种汇聚而来的败类组成的黑社会,三个势力一起进行管理。 既然是这样,那么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法律条文之类东西,大家都是按照一条各自心照不宣的界限来进行管理。 所以相比于其他有着完整国家组织的地方,这里的生活方式就更加接近丛林,是无比赤裸裸的弱肉强食。 作为一个三不管地带,这里混杂了各色各样的败类,叛忍,逃犯,躲避追债的赌徒,还有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水手。 这里你随便揪出一个人,基本上身上都背着几条通缉令。 所以你在这里很少能看见十一二岁的少年,尤其是少女在街上乱逛,哪怕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居民,也很少让自家的孩子一个人在大街上乱逛。 毕竟在这种遍地都是人渣的地方,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尤其还是女孩子,出事的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 所以当港口的人看到客船上居然一口气下来了几百名最大不超过二十岁,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都忍不住投去诧异的目光。 比较老实的人可能会用略带怜悯的眼神看着这群少年少女,心想如此张扬的出现,除非身后有着什么庞大的势力保护,否则要不了多久就要被岛上的规矩教做人了。 而心思比较阴暗危险的人,已经安排小弟紧盯着这群人,自己则是马不停蹄的赶去通知老大,这么一大块肥肉可不能错过。 鸣人混在人群中,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港口的情况,然后对着身旁的佐助说:“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佐助皱着眉头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人,带着厌恶的神情说: “乌烟瘴气的地方,光看眼神就知道外面这群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杀了可能有冤枉的,但是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经过这一周在船上的相处,佐助也和这些少年少女建立了一定的感情,所以佐助看到四周的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朋友,自然忍不住心里冒火。 “好了好了,别那么生气,我又没有问你人怎么样。” 鸣人笑呵呵的拍了拍佐助的肩膀示意对方不要生气说: “我是问你觉得这里的气候和环境怎么样,适不适合生活。” 对于涡之国的情况鸣人早有预料,毕竟一个根本就没有有效管理和组织的地方,秩序必定是混乱的。 一个秩序混乱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纯良之人。 因为在这种地方纯良的人早就死了,只有够狠够无耻的家伙,才能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 不过鸣人也不在意这些东西,他既然来了,那么就是抱着要扫清寰宇的念头。 到时候识时务的人给对方一个机会重新做人,不识时务的直接丢进海里喂鱼就是,反正这里是岛屿国家,处理尸体这种垃圾简直不要太方便。 “气候和环境怎么样?” 听到鸣人的话佐助愣了一下,然后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之后说: “阳光充足,气候湿润,大体看上去这个岛屿的地势也比较平坦,远处也有很多森林植被,看样子岛屿内部一定有着大量的淡水资源。 如果仅仅是从环境和气候来判断的话,这的确是一个非常适合生活的地方。” 对于环境的判断也是当初忍者学校的必修课之一,作为门门课都要和鸣人争第一的佐助,判断一下这些东西还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气候和环境都很不错,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鸣人笑呵呵的一摊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说: “如果说涡之国是我们准备建立新家的地方,那么岛上这群家伙只不过是这间屋子里的灰尘罢了,等到有空闲时间了,给屋子做个大扫除就行。” “嗯,我明白的。” 佐助点点头,然后看着周围的人群瞥了撇嘴说: “我就是觉得他们的眼神很讨厌罢了,一群什么玩意儿啊.....” “鸣人大人。” 这时默默站在鸣人身后的长谷龙生说话了。 长谷龙生此时站在鸣人侧后方,距离鸣人大概半个身位,说话的时候微微欠身,已然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了手下的身份中: “现在已经到涡之国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接下来啊.....” 对于长谷龙生这个做派鸣人也纠正过,结果过不了多久长谷龙生就又恢复原样,所以鸣人现在也懒得说什么了: “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探寻一下岛上的势力,找一片可以合适生活的,可以长期定居地方。” 既然到了涡之国,首先第一步就是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再就是稍微打听一下岛上的情况,最后就可以执行鸣人的第一阶段计划了。 鸣人的第一阶段计划就是找到一片合适的定居地,首先做到衣食住行方面的自给自足,在这之后才能开始考虑控制和改造岛屿的问题。 “先找个落脚地方是吗,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听到鸣人的安排,长谷龙生微微鞠躬,然后就直接走出人群,看样子是去找足以提供他们几百人今天住宿的地方了。 长谷龙生在心里对自己的定位是十分清晰的,既然决定要为鸣人效力,那么自然是要发挥自己的长处,表现出自己与众不同或者不可或缺的地方。 长谷龙生是有野心和抱负的,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了和鸣人一起出村游历一年的资历,就可以高枕无忧。 再加上突然多了两百多名对鸣人忠心耿耿的人,长谷龙生心中也不自觉地有了危机感,想要努力增加自己在鸣人这位主公心目中的地位。 长谷龙生经过仔细思考之后,觉得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人情世故,尤其是和外面人沟通方面,要比身边的少年少女成熟许多。 所以长谷龙生就很自觉的担负起了对外沟通的工作,都不用鸣人吩咐,他就很有自觉地主动出去寻找沟通可以住宿落脚的地方。 佐助则是看着长谷龙生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你这个手下......还真是有干劲啊.....” “佐助你想说的不是有干劲吧?” 鸣人一下就听出了佐助的言外之意,笑呵呵的看着佐助说: “你是不是想说长谷龙生这个家伙有点过于殷勤,太刻意了?” “这个东西谁都看的出来吧,这家伙就差把我要表现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佐助耸了耸肩说:“你知道的,我对于这种家伙一向没什么好感。” “我倒是觉得还行。” 鸣人也看着长谷龙生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 “有野心不是什么坏事,主动表现出来就更不是什么问题,主要看他实现自己野心的方式。 如果他的确干得好,而且把持得住自己,我以后不介意让他掌控一些权力。 毕竟权力这种东西总要有人来掌控的,我也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死死的攥在自己手里,你说是不是?” “反正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是了,我就是发发牢骚而已。” 佐助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气,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警惕的看着一旁笑眯眯的鸣人说: “我可警告你,不要想着把什么麻烦的事情塞给我,我现在只想好好放空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打架可以叫我,其他一律免谈。” 自从杀死了宇智波鼬,了结了心中最大的执着之后,佐助就突然变得非常佛系,在船上的时候整天都是懒洋洋的,一点也没有以前那个热血少年的派头。 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现象,是一种心理上的触底反弹。 佐助之前因为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整个人都一直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哪怕是在放松的时候,佐助的内心都在时刻提醒他不要忘了宇智波一族的血海深仇。 如今大仇得报,佐助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一副要把之前十年的懒散都补回来的感觉。 “好好好,我知道了。”鸣人则是满口答应道:“不麻烦你,平常我不在的时候,你帮忙注意一下他们的安全就行。” 没过多久长谷龙生便回来了,告诉鸣人他找到了一家不错的旅店,虽然装修朴素但是胜在面积大房间多,足以一口气塞下他们将近三百号人。 “我已经和旅店的老板谈妥了。”长谷龙生微微欠身说:“只要我们愿意提前付三天的房资,他就愿意让我们将整个旅店包下来。” 不得不说长谷龙生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优秀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家合适的旅店,甚至和老板谈好了包下旅店的事情。 对于鸣人他们这群初次来到岛屿上,人生地不熟的情况来说,一间只有自己人没有外人的旅店是能节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走吧,” 听到长谷龙生已经安排好一切,鸣人什么也没有多说,正准备出声招呼众人出发,结果这时一旁的结成桃抢先开口了。 “大家都静一静!” 结成桃拿出来自己在孤儿群体中大姐头的气势,拍着手对着四周闹哄哄的众人说: “鸣人大人已经帮大家安排好接下来住宿的地方了,等一下所有人都按照我安排好的顺序跟着队伍走,不要拥挤也不要掉队。” 结成桃作为众多孩子中最为年长的人之一,当初也是她以一己之力拉扯着孤儿们在木叶中艰难求生,哪怕是之后有了鸣人的接济,当时许多还很年幼的孤儿的生活也是由结成桃一手负责的。 所以结成桃也一直都是众多孤儿心中的大姐头,哪怕是大家现在都长大了,结成桃也是当之无愧的主心骨,大家长一般的存在。 当结成桃发话之后,四周好奇的少年少女们果然乖乖闭上了嘴巴,一个个井然有序的排队跟着结成桃向前走。 在路过长谷龙生身边的时候,结成桃还专门发出了一个有些挑衅的眼神,意思是你看吧,我也能够帮到鸣人大人。 虽然现在大家心中都还没有非常明确的意识,但是自从长谷龙生开始努力在鸣人面前表现自己之后,结成桃心中也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危机感。 结成桃的这股危机感并不是担心自己以后在鸣人心中的地位不如长谷龙生,而是觉得既然长谷龙生都积极表现出自己的用处,那么自己也要好好努力,不能让鸣人大人失望。 相比于长谷龙生,结成桃内心的想法要更加纯粹一点,她也没有什么以后获得权力的想法,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帮到鸣人罢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长谷龙生和结成桃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两人相互竞争又相互配合,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彼此之间相互督促相互进步,反而鸣人这个主事人没什么事做了。 看着暗中相互较劲的长谷龙生和结成桃,鸣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对于他们这种之后有很多困难要面对的队伍来说,这种气氛并不是一件坏事。 众人一路上被四周或好奇,或怜悯,或不怀好意的眼盯着神,来到了长谷龙生安排好的旅店。 这家旅店装饰看上去有些简陋,好在面积够大,而且该有的东西也都有,初来乍到能够找到这种地方已经不错了。 老板看样子已经清理干净旅店,整间旅店显得空荡荡的,除了老板和几个伙计之外就没有其他客人了。 旅店老板是个膀大腰圆,眼角有着一道刀疤的光头大汉,看上去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比起旅店老板这个身份更像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通缉犯。 一看到鸣人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老板笑得眼角的刀疤都变得柔和起来,虽然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这一点让老板很惊讶,但是只要钱给够,他管来的是什么人呢。 看到客人来了,老板连忙走出店门迎接,顺便招呼几个伙计赶紧带金主们去房间休息。 做了一周的客船,在海上颠簸个不停,大家早就怀念陆地上安稳的床铺了,于是在鸣人的示意之下,众人纷纷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的大厅瞬间只剩下鸣人,佐助,长谷龙生,结成桃,还有旅店老板五个人。 长谷龙生看着鸣人说:“接下来怎么办,鸣人大人?” “接下来啊.....” 鸣人想了想说: “接下来我们兵分两路,佐助和结成桃在旅店照顾孩子们,长谷龙生你和我出去转转,打听一下岛上的情况,还有哪里有适合咱们这些人定居的地方。” “定居?” 听到鸣人话语里这个词,一旁的旅店老板忍不住插嘴道: “你们准备在这个岛上定居?” “是啊。” 对于旅店老板的突然插话鸣人也不介意,而是笑呵呵的看着旅店老板说: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准备以后就一直在这座岛屿上住下了,所以寻找一个合适的定居地点是十分重要的,老板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一直住下来?” 旅店老板表情古怪的打量了鸣人一阵,他刚开始以为这群人是哪个地方来的组团旅游的家伙,结果没想到居然是准备定居,而且看样子是不准备走了。 这的确出乎了旅店老板的预料,毕竟世界这么大,可以定居的地方那么多,没必要选这里。 而且鸣人这群人一看就都很年轻,全都是十几岁的样子,朝气蓬勃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也不可能犯什么需要跑到这里躲避的罪过,而且所有人都气息平和,目光纯净,一看就知道都是正经人家的孩子。 在这种条件之下,怎么想都不可能选这里定居,涡之国所在的岛屿可以说是最差的选择之一了,可能也就比血雾之里时期的水之国好一点。 不过面对鸣人这些初次见面的人,旅店老板不可能说什么多余的事情,于是摇摇头说: “抱歉,我对于岛上的事情也不是非常了解,可能给不了你什么有用的建议。” 一个在这里建立这么大一个旅店的老板,而且一看样子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人,说他对于岛上的情况不是非常了解,鬼才信呢。 不过鸣人也知道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现在就想人家跟你说什么有用的信息,未免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于是鸣人便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事,我们自己出去打听就行。” 说罢鸣人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啵”的一声打开瓶盖,瞬间悠长清冽的酒香便布满了整个屋子。 旅店老板一看就是个资深酒鬼了,一闻到酒香忍不住说:“这.....是什么酒?” “你说这个啊?” 鸣人笑着摇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小酒壶说: “这是我在霜之国买来的雪酒,是只有霜之国那种常年冰雪覆盖的地方才能酿出的好酒。 酒的味道清冽绵长,喝下去整个人都要冻的打个哆嗦,紧接着冰凉化作暖意,从胃里一直扩散到四肢,别提多通透了。” 听到鸣人的描述,旅店老板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咽唾沫的声音大到整个屋子都能听到。 听到旅店老板咽唾沫的声音,鸣人笑呵呵的晃了一下酒壶,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说:“一起喝点儿?” 看着鸣人手中的酒壶,旅店老板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最终还是多年以来养成的谨慎习惯战胜了自身的欲望,对着鸣人摇摇头说: “抱歉,我这边还有点事情.....” 说罢旅店老板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大厅,他怕自己再多闻一会儿酒香就真的忍不住了。 看着旅店老板逃跑的背影,鸣人笑呵呵的抿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一次失败没关系,我这里好酒多的是,不怕你不上钩。 三天后一个下着雨的傍晚,鸣人和长谷龙生两人披着雨衣,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旅馆之中。 “你们回来了。” 旅店大厅内的结成桃看到二人回来,连忙从座位上起来迎接,先帮鸣人脱掉身上的雨衣,然后说: “外面这么冷,先喝点热水吧。” 这三天,鸣人每天都和长谷龙生一起出去,去打探岛上的消息。 虽然作为陌生面孔,岛屿上的人都比较警惕,没有说什么隐秘的话题,但是大体的势力组成这种事情还是打听到了。 如今涡之国的岛屿上,大体上由三股势力掌控。 首先是代表商会势力的清水商会,这个清水商会是世界上最大的航海贸易商会,基本上掌控了世界上将近三成的航海贸易和路线,涡之国作为一个十分重要的海上中转站,最关键的是来这里不用交关税,所以清水商会在这上面投入了极大的资源。 只不过清水商会的势力据点都集中在港口位置,并且也很少参与岛屿内的管理,只有出现会干扰到他们赚钱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出面干预。 然后就是由各地叛忍和通缉犯组成的外来者帮派,帮派的首领听说是一个从五大忍村跑出来的叛忍,虽然他自己在五大忍村算不上什么人物,但是一旦出来就表现出一种碾压的姿态,用强大的实力和手段收服了岛屿上的叛忍和通缉犯,组成了第二大势力。 外来者帮派主要做拐卖人口和走私生意,再就是在岛上收保护费,偶尔也接打人和暗杀的活儿。 最后一个则是这里本地人组成的本土势力,他们人数是最多的,并且也是最团结的,但是因为自身势力的局限性,武力比不上外来者帮派,资源比不上清水商会,反而成了三大势力中最弱的一个。 本土势力则是没有什么盈利的地方,作为由本地人组成的势力,他们聚集在一起更多的是为了自保,而不是为了赚钱。 打听清楚三大势力的组成之后,鸣人心中就大概有了想法。 外来者帮派是肯定要清除的,这种集结了叛忍和通缉犯的地方,如果不彻底清除,只会惹出越来越多的乱子。 清水商会是属于那种可以试着谈谈能不能合作的势力,当然对方如果不愿意放弃自己手上的利益,那么鸣人也不介意将对方驱赶,自己重新建立一个机构。 毕竟岛屿在这里放着,还是的商船只要不愿意放弃海上中转站的便利,那么最后也只能乖乖过来交钱合作。 至于最后由本地人组成的本体势力,是属于可以拉拢的角色。 这些人应该也是最容易被鸣人改造和转化的一群人,毕竟他们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不用再担惊受怕才是他们最大的期望。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如今鸣人的最大目标依旧是找到一个可以定居的地方。 如果想要和岛上的三大势力掰掰手腕,那么跟随鸣人来到岛屿上的两百多名少年少女就是鸣人最大的依仗。 如果他们连最基本的生活需求,比如住宿和食物都无法做到自给自足,那么就根本不可能和岛屿上的其他势力竞争,人家只要一切断资源方面的供给,那么再多的口号,再精妙的计谋,都是无用功。 虽说以鸣人和佐助的战力根本就不用害怕岛屿上的三大势力,两个人就足以将岛屿上的三大势力全部打瘫。 但问题是毁灭很简单,重建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依靠鸣人和佐助的确可以非常轻松的毁灭岛上的所有势力。 但是想要从被毁灭的废墟之上重建一个更加美好的家园,就不是单单鸣人和佐助两个人可以做到的。 更别说鸣人本身也不想建立一个在他强大实力压迫下产生的组织,否则那样又和现在涡之国岛屿上的势力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根本无法获得岛上人的信任,更别提什么打听哪里有适合定居的地点了。 结成桃先是帮鸣人收好雨衣,然后到了一杯热水递给鸣人说:“您这次出去收获怎么样,鸣人大人。” “还是老样子。” 鸣人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然后接过结成桃递来的热水,喝了一口后摇摇头说: “可能是我有点太心急了,毕竟才来这里三天而已。” 一旁的长谷龙生也脱掉身上的雨衣,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水说: “鸣人大人已经很厉害了,可是这个岛上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警戒心都非常重,一看我们是生面孔都不愿意跟我们说话,之前关于岛上势力的信息还是我们从酒馆里的几个醉鬼嘴里打听来的。” “连鸣人大人也打听不到吗?”结成桃惊讶的看着长谷龙生,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说:“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暗地里故意给我们使绊子啊?” “阿桃你不用想太多,其实这也很正常。” 鸣人看着有些担心的结成桃,温和的笑了笑说: “这个地方和你们以前生活过的地方都不一样,是一个没有秩序的混乱之地,这里的人对外来的陌生人警惕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反正咱们以后时间多得是,总能打听到的,不用担心。” 一旁正假装在柜台理账的旅店老板悄悄竖起耳朵,听着鸣人几人的对话。 就在此时,只听见咣当一声,旅店的大门从外面被人毫不客气的推开,没有穿雨衣的佐助满身雨水的从外面走进来。 “又出去了?”鸣人看见佐助从外面进来,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神色,反而笑着说:“这次是几个人?” “三个。” 佐助接过结成桃递来的毛巾,一边擦着身上的雨水一边闷声说: “三个身上带着武器的家伙被我搞定了,其他那些小喽喽我就放他们跑了。” 自从鸣人等人住进这个旅店之后,周围就不停的出现各种鬼鬼祟祟的人。 虽然他们自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但是在鸣人和佐助这种正牌忍者面前,他们的伪装技巧一眼就能看破。 这些人毫无疑问是冲着旅店里几百名少年少女来的,佐助既然接下了保护旅店的工作,自然不会懈怠,每天吃过晚饭之后就会出去溜达一圈,弄死几个领头的家伙,然后吓跑其他的小喽喽,全当饭后消食了。 不过虽然佐助以雷霆手段对付外面的那些人,每天依旧还是源源不断的出现新的监视者,看样子鸣人这群人对他们的吸引了真的很大。 “这群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啊。”鸣人有些感叹的说:“这几天死了差不多有十几个人了吧,居然还是记吃不记打。” “无所谓,他们来多少我杀多少。” 佐助一边擦着头,一边轻描淡写的说:“不过就是几万头猪嘛,杀起来也就费点时间,正好让我饭后运动一下。” 暗中偷听的旅店老板听到佐助看似平淡,实则杀气四溢的话语,忍不住心中微微一颤,然后一不注意将自己手中记账用的笔滑了出去。 啪嗒! 空旷的大厅中,笔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清晰无比,鸣人,佐助,长谷龙生,结成桃,四人都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一旁在柜台中悄悄偷听的老板。 看着四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旅店老板也知道自己偷听的行为暴露了,于是尴尬的笑了一下说: “你们饿不饿啊,我叫后厨给你们下碗面吃?” “面就不用了。” 鸣人其实早就发现了旅店老板的偷听行为,坐在旅店大厅的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又从怀里拿出一小壶酒,晃了晃说: “一起喝点儿?” 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长谷龙生和结成桃都非常自觉地站到了鸣人身后,都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站着,像是两个门神一般,此时两人已经非常适应自己手下的身份。 而佐助则是靠在一旁旅店的墙壁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柜台里的旅店老板,身上似乎还带着刚刚杀人之后遗留的血腥气。 此时旅店内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窗户外面一片黑暗,只有雨水就着风摩擦在树叶上的沙沙作响声。 此刻鸣人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和善的邀请别人和自己一起喝酒,但是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 大厅内昏暗的灯光打在鸣人的侧脸上,鸣人的脸庞一半在灯光的照耀之下,一半则遁入到阴影之中,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的旅店老板,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怎么,不给面子?” 因为自己偷听的行为被人家发现,旅店老板此刻也不太好直接拒绝,而且此刻鸣人身上的气场实在是有点吓人,再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佐助。 这种氛围之下,旅店老板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于是旅店老板只能硬着头皮坐到鸣人对面,讪笑着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事,就是小酌两杯而已。” 鸣人笑眯眯的给酒店老板倒上一杯酒,然后看着对方战战兢兢的将酒杯拿起,犹豫再三之后才一口闷下。 “呼——” 旅店老板喝下酒之后,就下意识的眯起眼睛,仔细品味着霜之国独有雪酒的味道,最后猛地打了个哆嗦,才长出一口气情不自禁的说: “真是好酒啊......” “喜欢就多喝点,我这里还有很多。” 鸣人继续给酒店老板满上一杯,然后才给自己倒上,摩擦着手里的酒杯,像是闲聊一般说: “老板你应该在这个岛上住了很久了吧? 不知尊姓大名? 是本地人吗?” 听到鸣人的话,旅店老板心中苦笑一声,暗道一声果然来了,他就知道这酒不是白喝的。 作为一个大型旅店的老板,整日里做的是迎来送往的声音,虽然表面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但是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是做不了这种生意的。 所以当鸣人等人出现之后,旅店老板就很敏锐的意识到,这伙人就代表着麻烦两个字。 不管是他们本身的特殊性会引起岛上势力的觊觎,亦或者他们本身自持实力强大不惧岛上的敌人,无论哪种情况都少不了冲突。 所以旅店老板打一开始就决定要和鸣人他们保持距离,我开门迎客,你拿钱住店,大家互不干扰。 但是事与愿违,旅店老板最终还是被鸣人拖下了水。 毕竟你第一次拒绝人家的要求还没有什么,当时大家第一次见面还不熟,客气一下也很正常。 但是这次偷听人家讲话被发现,然后一旁还站着一个刚刚杀完人回来的家伙,你如果再拒绝人家的邀请,那就是赤裸裸的不给人面子了,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现在旅店老板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你说他没事干偷听人家说话干嘛。 偷听也就算了,还被人发现了,真是活该。 其实旅店老板这次栽了也很正常,因为从一开始所有的发展都在鸣人的意料之中。 鸣人从进屋子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旅店老板在偷听的事实,只不过一直假装没看见。 在佐助进来之后,鸣人就故意和佐助说话,引导佐助说出一些比较吓人的话语。 果然旅店老板被惊了一下,再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佐助,旅店老板也就不得不被迫进入鸣人设计好的圈子。 其实就算是旅店老板没有错手将笔掉在地上,鸣人也早就想好让人不经意发现旅店老板偷听的事实,旅店老板在鸣人进来之后还选择不离去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要被鸣人拖下水。 “尊姓大名不敢当,我叫松形元,至于本地人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是本地人。” 旅店老板看着对面的鸣人,小心翼翼的笑着说: “我妈妈是个被卖到岛上的女人,后来当了妓女,有一次在和一个路过的水手风流的时候,不小心怀上了我。 最后那个水手自然是找不到了,我妈妈也就只能认命生下了我。 后来在我四岁那年妈妈死了,我一个人讨生活,什么地方都混过,最后兜兜转转,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听到旅店老板的就经历,鸣人身后的结成桃和长谷龙生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想到旅店老板居然能以一个非常平淡的语气,将这份绝对称得上悲惨的童年说出来。 “原来如此啊.....” 对于旅店老板的倾诉,鸣人则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旅店老板说: “既然你从小就在这个岛屿上生活,那么对于岛屿上的情况一定非常了解吧?” “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 看到鸣人对于自己的悲惨遭遇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旅店老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飘忽的说: “我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参与这些东西的,所以客人您可能要失望了。” “哦,是吗?”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旅店老板说: “但是我听您刚才说的童年遭遇,可不像是什么东西都没经历过的样子啊。” 一听到鸣人的话,旅店老板顿时有些尴尬,因为他发现自己用来博取同情的话语,居然反过来束缚住了自己。 但是现在再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旅店老板只能赶忙喝一口酒掩饰自己的心虚,然后硬着头皮说: “唔.....只能说是有一点了解而已......” “这样啊......” 对面的鸣人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又亲自拿起酒壶给旅店老板满上,笑着说: “那我这里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老板,您没有什么意见吧?” 我当然有意见,但是我敢说吗..... 旅店老板在心中默默吐槽一句,然后讪笑着点点头说:“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就是能说的我说一点,但是不能说的就不要怪我装傻了。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旅店老板连能说的都不想说,他实在是不想掺和进这件事情里面。 但是谁让鸣人身上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威胁或者动手的意思,但是仅仅是几个动作和表情就让旅店老板压力骤增,拒绝的话就更说不出口了。 “说起来,这个地方的人感觉都不太喜欢外来人啊。” 鸣人一开始并没有说什么关键话题,而是像闲聊一般和旅店老板说: “不提我在外面遇到的那些家伙,光是最近在旅店四周游荡的人,就一批接一批的。 难道说在他们眼中,我们这群人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亦或者什么他们很在意的东西吗?” 看着对面的鸣人,旅店老板知道如果不说点实在话,今天肯定是过不去的,于是只能苦笑一声说: “这位客人,不是说你们拿着什么他们在意的东西,而是你们这群人本身,在他们眼中就是香饽饽啊。” “哦?”鸣人挑了挑眉毛说:“能否详细说说?” “其实很简单。” 旅店老板喝干杯中的酒,长出一口气说: “这个岛上没有什么规矩,亦或者说只有一条规矩,那就是利益。 而你们这些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在岛上的人眼里,就是一个个会走路的钞票。 如果把你们掌控在手里,以后无论是卖出去做奴隶,亦或者自己用来驱使,都是一件无本万利的好买卖。 您应该也明白,在人口买卖的市场,这种十三四岁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是最抢手的。” 说白了,人才是最有价值的货物之一,因为只有人才可以劳动,有了劳动,才可以创造出有价值的东西。 更关键的是拐卖人口是一件无本万利的生意,你什么本钱也不需要付出,只需要一把子力气,就能够捕获到足够的货物。 就算是在大陆中那些有着严格管理的国家,人口买卖都是屡禁不止的,更被说在涡之国这个三不管地带了,人口买卖更是猖獗到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明面市场上。 “人口买卖吗....和我想的差不多.....” 鸣人淡然的点点头,稍稍的抿了一口酒后紧接着说: “那老板您觉得,这几天在我们周围转悠的家伙,都是那些势力的手下?” “这个.....” 说实话这个问题就有些敏感了,老板犹豫了一瞬间,最后还是在鸣人强大的气场压力之下,不得不说: “最有可能的就是外来者势力的帮派了,毕竟他们可是掌控着这座岛屿上将近八成的人口买卖生意,基本上是荤素不忌的。 清水商会也有可能,毕竟他们偶尔也会客串一下人口贩子,只不过他们对于货物质量的要求比较高,一般都要的是青春靓丽的少女,或者英俊的少年也行,卖给其他地方的王公贵族享受的。 再有就是一些想要分一口汤和的中型势力,这可就多了,野狼帮,海鲸会,光头帮,等等一大串名字。 最没有可能的就是本地人组成的本土势力了,他们一直龟缩在自己的地盘,对这方面的事情一向没有什么兴趣。” “外来者帮派.....还有清水商会吗....” 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看着对面的旅店老板说:“谢谢老板的解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一听鸣人说最后一个问题,旅店老板心里便咯噔一下,他是知道这最后一个问题可能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但是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他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了。 “其实我们这次来呢,主要是想找个不错的地方定居下来。” 鸣人轻轻靠在背后椅子的靠背上,低头看着酒杯里的倒影,下半张脸埋在阴影之中,慢条斯理的对着旅店老板说: “我们也只是想找个能够安稳生活的地方,不想和谁竞争,也不会抢谁的利益。 如果以后时机合适的话,大家说不定还可以一起合作。 这点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听到鸣人的话,旅店老板连忙点头说:“有一说一,确实是不过分。” 不过旅店老板虽然嘴上应承的很勤快,心里却开始吐槽起来。 我信你个鬼哦。 你这几天都杀了多少人了,还说什么只想好好生活。 旁边靠在墙壁上的那个家伙看上去年纪不大斯斯文文的,但是谁能想到杀性那么重,这才几天啊,就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不是嘴上口嗨,他是真的把这些人都杀了,而且每次回来都是毫发无损的样子,连发型都没乱。 这就有点恐怖了,说明这个年轻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实力是可以碾压外面来的那群家伙的。 如果第一天还可以解释说外面的那些家伙掉以轻心,但是连续三天都这样,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所以还说什么你来这里是想要好好生活,还什么以后大家有机会也可以合作,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旅店老板可一点都没看出你有准备好好合作的意思。 既然了解了这些东西,那么旅店老板就更不可能和鸣人说太多东西了。 因为他们之后必然会和岛上的其他势力爆发剧烈的冲突,到时候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给这群新来的家伙提供了情报,那么岛上吃了亏的那些势力肯定会来找旅店老板麻烦,旅店老板也许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这个旅馆肯定是别想开了。 于是旅店老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喝了一口酒后苦笑着看着鸣人说: “您这可真是给我出难题了,如果这个岛屿上还有什么适合人定居的地方,那早就被其他人占去了,哪里还能等到您来接收啊。 这个岛上虽然人不多,但是几万人总是有的,大家全凭自己的实力抢地盘。 好的地盘早就被人抢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没人要的地方,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说几个去处。” “没人要的地方?” 听着旅店老板的话,鸣人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笑呵呵的说: “怎么,老板您觉得我们像是捡破烂的人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 旅店老板一听鸣人的话,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连忙激动的站起来摆摆手说: “您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不想和岛上的人起冲突。 但是现在确实好地方都被人占去了,您如果不和人抢地盘,那剩下的的确只剩下一些没人要的地方了.....” “老板说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对于旅店老板回答,鸣人并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做出一副理解的样子说: “嘛,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既然如此的话.....” 听到鸣人的话,旅店老板心里长出一口气,心想总算是应付过去了,正准备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的时候,鸣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大惊失色。 “既然如此,那在找到心仪的定居地点之前,我们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了。” 鸣人说罢,转过头对着身后的长谷龙生说:“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钱,还能在旅店住多久?” “请鸣人大人放心。” 长谷龙生自然是瞬间便明白了鸣人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表情严肃的对着鸣人说: “我们账上的资金非常充足,足够我们在这里住好几年了。” “那就好。” 听到长谷龙生的回答,鸣人满意的点点头说: “记得要提前把房资给老板,人家今天给我们解答了这么多问题,不能在钱上面亏待人家。” 听到鸣人和长谷龙生之间的对话,旅店老板瞬间脸色大变,但是还没等他说什么,鸣人便又转头看向一旁的佐助。 “佐助,以后也要继续拜托你维护旅店的安全了。”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佐助说:“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 “当然。” 佐助也看出鸣人的意思,故意在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冷笑,半是夸张半是认真的说: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保证方圆三里之内一个可疑人物都不会出现,出现一个我杀一个。” 看着身上冒着森寒杀气的佐助,旅店老板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口嗨,是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瞬间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鸣人说的那种程度,那么旅店老板别说什么继续开店了,直接可以开始考虑收拾行李跑路的事情了。 能在这座岛屿上混下去的势力,没有一个是善茬,平常两个帮派火并的时候,死几十个人都是常有的事情,如果是大型帮派之间的火并,那么死几百人都是有可能的。 而鸣人这种什么都不问就直接大开杀戒的行为,在岛上势力看来无疑是对他们极大的挑衅。 这几天还只是死了十几个人,分配到各个势力头上,每个势力也就死了几个人,还远远没有到达他们忍耐的极限。 并且岛上的势力也都还没有摸清鸣人他们的底细,所以也都没有轻举妄动。 但是如果这种杀戮继续持续下去,那么岛上的势力就不会一直忍耐了,势必要和鸣人他们大打一场。 这种冲突在鸣人将岛上的势力彻底打疼,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厉害,亦或者鸣人他们被岛上的势力打败瓜分干净之前,都是不会停止的。 然而旅店老板觉得,自己的旅店大约是坚持不到冲突停止之后了,在大冲突开始之前就有可能被岛上的势力给拆了。 而且自己这个旅店老板也会被当做和鸣人一伙的人,会成为岛上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 旅店老板知道岛上的势力带时候一定会将他的背景挖的干干净净,然后将自己作为突破口,各种威逼利诱都一起上来,逼自己就范。 所以旅店老板绝对不能让鸣人他们一直待在这里,否则他真的就在这个岛上混不下去了。 但是旅店老板又不可能把鸣人他们赶出去,岛上的势力惹不起,难道鸣人他们旅店老板就惹得起了吗。 一时间旅店老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而鸣人则是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低头轻轻抿着酒杯里的雪酒,一点也看不出着急的样子,静静的等着旅店老板的答复。 鸣人知道现在最应该着急的就是旅店老板,对方如果想要继续在岛上混,就必须要收起自己那套老油子的做派,给他老老实实的把所有情报和盘托出。 只要对方不再耍滑头,跟他左顾言它,那么最后就算是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鸣人也不会继续为难这个旅店老板。 “这个.....我......” 旅店老板急的满头大汗,然后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扑到鸣人身前说: “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地方! 那里可能符合你们的条件!” “哦?” 看到旅店老板居然真的想出来了,鸣人施施然的放下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旅店老板说: “是什么地方,说来听听。” “那是在岛屿腹地中央位置,一个靠近山脉的沼泽。” 旅店老板急忙说; “虽说是个沼泽,但是只有不到一半的地方是沼泽,其他都是平整的土地,很适合种植粮食和居住。 而且面积很大,也有很丰富的淡水资源,别说你们两百多人了,就是再多十倍的人口,也容得下来!” “还有这种好地方?” 听到旅店老板的话,鸣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欣喜的样子,而是笑呵呵的看着对方说: “但是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嘛,好的地方早就被岛上的势力占据了,轮不到我们来接手。 你这句话我其实是认同的,但是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一片如此适宜人居住,但是却没有人的无主之地呢?” 好的地方早就被人占了,这个情况是非常正常的,所以当旅店老板突然说出有这么一块地方,鸣人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怀疑。 他知道这块地方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才让岛上这么多势力都视而不见。 “这个......” 听到鸣人的话,旅店老板尴尬的笑了一下,他也知道肯定瞒不过鸣人,于是便露出有些神秘的表情说: “这个地方的确是没有人居住,但是我也没说没其他东西啊。 这个地方.......有鬼!” “鬼?” 听到旅店老板故作惊悚的语气,鸣人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身后的结成桃说: “阿桃,你相信有鬼吗?” “我才不信呢。”结成桃撇撇嘴说:“而且就算是有鬼,只要陪在鸣人大人身边,我也不怕!” “那你呢?”鸣人转头看向长谷龙生说:“你相信吗?” “我......” 长谷龙生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我虽然不否定鬼神之说,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的确一只鬼都没有见过。” “你们真的要相信我,如果不是这样,我刚才也不可能不和你们说这个地方。” 旅店老板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 “要不然为什么岛上这么多势力,没有一个敢去占据这块地方,是因为他们都吃过亏。 每年都有不信邪的新势力为了扩大自己的地盘,去那里探索,但是每一个势力最后都失败了。 而且都对自己在那块土地遇到的事情讳莫如深。 有人说那可能是曾经被毁灭的涡之国的亡魂,在自己国家和村子被毁灭之后,徘徊在那里不肯离去,把一切进入那里的人都当做当年的入侵者。” 这时一旁的佐助不耐烦的开口说:“什么鬼啊神的,让它来,我全给它劈死!” 不过鸣人却被旅店老板最后的话吸引了,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涡之国的亡魂?” 旅店老板说完这些之后就小心翼翼的看着鸣人,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鸣人看着旅店老板的样子,也没有过多为难对方,从怀里拿出一瓶新的雪酒,丢给对面的旅店老板说: “今天多谢老板了,这个算是谢礼,希望老板不要嫌酒次。” “没有没有,您这酒要是都次,那我柜台上卖的就算是马尿了。” 旅店老板眼疾手快的接住丢来的酒壶,然后继续看着鸣人,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说: “那您准备......在小店住多久?” 鸣人知道旅店老板话里的意思,于是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 “明天我就去您说的那个地方看看,您放心,无论最后到底能不能成,我们都最多在您这里住一个月,绝不多留!” 听到鸣人的这句保证,旅店老板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感激的看着鸣人说: “谢谢您的体谅,小店也是实在没办法,招待不周,房费我给您打个八折怎么样。” “不用客气,该多少钱就多少钱。”鸣人摇摇头说:“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听到鸣人的话,旅店老板这才如蒙大赦,点点头便揣着鸣人刚刚送给他的酒,逃也似的离开了。 旅店老板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并没有开灯,而是像有夜视能力一样,在黑暗中极为顺畅的来到桌前,将酒壶放在桌子上后,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此刻的旅店老板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市侩和胆小如鼠的样子,整个人坐在哪里就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势,就算是在黑暗中,也掩盖不去他双眼闪过的精光。 不知过了多久,旅店老板拿起桌上的酒壶,单手拨开瓶盖,然后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呼——真是好酒啊......” 旅店老板长出一口气,回想着刚才和鸣人的对话,双指夹着酒壶,摇头晃脑的说: “这哪里是来定居的,分明是来吃人的,以后岛上不太平喽..... 不过说起来.....自从涡之国灭国之后,这个岛上好像也从来没有太平过.....” 另一边在旅店的大厅中,旅店老板离去之后,长谷龙生对着鸣人说:“您明天真的要去那个家伙说的地方吗,我也跟着您一起去吧。” “当然要去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好地方,绝对不能错过。” 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说: “不过龙生你就不必跟着我了,无论那里有没有鬼,根据岛上的情况,那个地方也绝对不太平。 你跟着我反而会碍事,明天你就在旅店,帮着阿桃管理孩子们吧。” 结成桃则是表情古怪的看着旅店老板离去的方向说:“说起来这个旅店老板也有意思,人看着五大三粗的,结果没想到胆子这么小。” “胆小?我看倒不一定。” 鸣人微微摇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旅店老板离去的方向说: “咱们这位老板,是个聪明人啊,知道藏拙。” 鸣人光是从外表观察旅店老板,以他的武道知识储备,一眼就看出旅店老板是个体术不弱的家伙,最起码也有中忍水平,只是不知道这种人为什么跑到这个岛上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旅店老板。 不过鸣人对这个也没有兴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活法,只要不干扰的别人,其他人都没有权利指责什么。 ------------------------------------- 第二天一早,鸣人便向旅店老板问了具体的方向和位置,然后就朝着旅店老板口中那个闹鬼的地方出发了。 涡之国所在的地方是个小型岛屿,所以鸣人就算是用他自己觉得很普通的速度,早上九点出发,还没到十一点就到达了旅店老板所说的地方。 这个地方正如旅店老板所说,虽然有沼泽,但是沼泽的面积并不大,其他地方都是平整肥沃的土地,有一条水流量十分充足的小河从整片土地上直穿而过。 只要将这里的沼泽都一一探寻出来,然后做上标记防止人误入,这里可以说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定居场所,之后探寻出来的沼泽甚至可以做一些其他方面的利用。 那么接下来就是旅店老板所说的闹鬼问题了。 鸣人毫不犹豫的踏入其中,然后以一个春游的心态,在这片土地内闲逛起来。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鸣人都快把这片土地逛遍了,还是没有遇到旅店老板所说的那种鬼魂。 难道说旅店老板是在忽悠自己? 但是不可能啊,先不说旅店老板有没有骗自己的必要,这个地方的确也没有人居住。 这样一个适宜定居的地方,岛上的所有势力都视而不见,这件事情本身就说明了这个地方有问题。 鸣人走着走着,突然神色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蹲下来盯着一根落在地上的小树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寒风在鸣人耳边吹起,同时带来了一个声音。 “滚......出......去......入.....侵.....者.......” 这个声音断断续续,似乎还带着一丝古怪的嘶吼,并且还是个阴冷的女声。 人一听到这个声音,脑海中立马下意识的浮现出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衣,面目可憎的女鬼形象。 不过有时候太像了反而是一个问题,因为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正正好好的事情。 哦,就因为你是鬼,所以你的声音和说话方式就一定和大家想象中的女鬼一模一样,你有问过女鬼的意见吗。 所以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 鸣人本身当然不会被这种东西吓到,他可是见过真正灵魂样子的人。 所以鸣人直接就当做没听见,捡起地上的小树枝,看着四周的环境说:“真是个好地方啊....拿来定居一定很棒。” 看到鸣人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个女鬼似乎有些急了,于是更加卖力的吹着寒风,捏着嗓子在鸣人耳边惨叫道: “所有......入侵者......必......须......死......” 只可惜鸣人依旧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反而抓了抓自己的后背说:“怎么感觉今天有点冷啊.....” 一看鸣人还是没有反应,藏在暗处的女鬼彻底急了,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了出来。 呼——呼—— 一阵阵阴风在树林间吹起,一个惨白的身影在树林间不断闪烁挪移,闪烁的同时还在不断的靠近鸣人。 遇到这种情况,鸣人终于无法再当做没看见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女鬼,像是吓呆了一般。 “我......死的......好惨......啊......啊......” 女鬼一边发出凄厉的惨叫,一边闪烁着接近鸣人,整个人如同在空中漂移一般。 渐渐的女鬼来到了鸣人身前,披头散发,低着头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伸出惨白的双手,一点点接近鸣人的脖子,同时嘴里叫喊着: “纳......命......来......啊!!!” 女鬼最后一句突然变成了一声惊叫,因为原本一动不动的鸣人直接一个暴粟打在她头上。 “呐呐呐,纳你个头啊!” 鸣人没好气的看着对面捂着头不断后退的女鬼说: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装鬼?” “还有那边那几个,不要藏了。” 鸣人转过头看着一旁的一个灌木丛,懒洋洋的说: “屁股都快漏出来了。” 远处的灌木丛晃动了一下, 几个拿着鼓风机的少年少女一脸尴尬的从灌木丛中钻出,彼此之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绽。 “没可能啊。” 对面的女鬼一看这样子也不装了,扯下头上的假发,露出头发下清丽的面容,一脸不服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 “我这个扮相可是吓跑了无数人,没有任何人看出破绽,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是怎么发现的?” 鸣人斜着眼睛看了对面的女鬼一眼,然后努了努嘴说: “你见过谁家的女鬼穿鞋子的,而且还是印着小猫图案的鞋子。” 听到鸣人的话,女鬼下意识的低下头,然后就发现脚上和自己装扮格格不入的小猫鞋子。 “我就说让你不要穿了。” 听到鸣人的话,一旁灌木丛中的一个少年抱怨道说: “现在好了,直接暴露了,如果让他出去告诉外面的人,咱们以后都别想吓人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嘛!” 女鬼愤愤不平的看着对面抱怨的少年说:“这是我爷爷昨天刚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肯定要多穿几天啊!” 紧接着女鬼又补充道说:“而且你们也不用怕,让这个人不能出去说咱们的事不就行了。” “不能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灌木丛中的少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女鬼说: “难道你还能杀了他?” “我!” 听到灌木丛中的少年的话,女鬼表情微微一窒,然后猛地一跺脚说: “烦死了! 只会唧唧歪歪,要不然你来想办法!” 鸣人则是笑盈盈的看着这群耍活宝的少年少女,从刚才几人的对话中他就能看出,这是一群没什么坏心眼的孩子。 因为就在几人最烦躁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杀人灭口这件事情,这说明几人都是有着最起码的道德底线的。 而女鬼则是看到鸣人的笑容,还以为鸣人是在嘲讽他们,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冲着鸣人就攻了过来。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笑的! 看招!” 看着对面攻过来的少女,鸣人先是一个轻巧的侧身便躲过对方的进攻,轻轻抓住对方的胳膊,然后就准备开口说点什么。 结果没想到少女的进攻并没有因此结束,在被鸣人抓住之后,少女眼疾手快的伸出另一只手,在怀中一掏,直接对着鸣人丢出来一个小巧的封印卷轴。 “封印卷轴?” 鸣人有些奇怪的看着丢向自己的封印卷轴,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少女则是趁着鸣人愣神的功夫,用力挣脱鸣人的束缚,鸣人怕动作太大伤到对方,于是也就任由对方挣脱离去。 少女看到自己挣脱了鸣人的束缚,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然后快速拉开距离双手结印,口中大喝一声: “封印·解!” 只见随着少女一声爆喝,被抛到空中的封印卷轴突然展开,上面的封印符文一阵扭动,然后就从卷轴正中央的封字那里,爆发出一团剧烈的火焰。 这股火焰差不多和正常的豪火球术一样大小,狂暴的火焰一瞬间从封印卷轴之中释放出来,最起码看上去还是挺唬人的。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这火焰一接近鸣人,鸣人就知道是什么底细了。 这股火焰明显只是普通的火焰,与查克拉凝聚出来的豪火球术相比,仅仅是在温度上就差了不知道多少倍,更别说持续时间也很短暂,出现之后如果没有助燃的东西,很快就自动熄灭了。 而且以鸣人本身的防御力,别说是这种程度的火焰了,就算是硬吃豪火球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很快火焰便消失在空气中,毫发无损的鸣人依旧施施然的站在原地。 “你是提前将火焰储存在封印卷轴中,然后等到战斗的时候释放出来吗?”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少女说: “想法很不错,但是威力太小了,这种威力的火焰还不如直接用火遁方便一点。” “要你管!” 听到鸣人的话,少女脸上明显露出不爽的表情,凶巴巴的回了一句,然后便再次上前进攻。 此时远处灌木丛中的几个少年少女也赶了过来,纷纷加入到围攻鸣人的队伍中。 这些少年少女的进攻套路和刚才差不多,都是在接近鸣人一定距离之后,便从怀里掏出大把的卷轴,然后在卷轴靠近鸣人之后,将卷轴的封印解开,利用其中封印的东西进攻鸣人。 于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朝着鸣人扑来。 火焰,暗器,刀剑,甚至鸣人还看见有一个人的卷轴里掉下一块巨石,只是还没等碰到鸣人,巨石便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些东西说实话,看着花里胡哨的,但其实一点用都没有。 对付普通人可能还有点作用,但是用来对付忍者,就跟闹着玩一样。 看着四周大呼小叫的少年少女,鸣人在心中默默摇头。 不过也该用出点手段镇住这群小家伙了,否则一直这样烦也烦死人了。 既然要镇住人,那自然是要用看上去比较酷炫的忍术了。 于是鸣人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大喝一声: “火遁·豪龙火之术!” 在豪龙火之术释放的瞬间,鸣人体内的火属性灵气迅速做出反应,兴奋的火属性灵气纷纷跟随着鸣人的查克拉涌入到了忍术之中。 于是一只长度超过百米,腰围超过十米的巨型火龙,出现在鸣人身后。 这条火龙出现之后并没有进攻,反而像是有意识一般盘旋在鸣人四周,偶尔抖动一下身子,光是抖动身子时从身上掉落的火星,都能将下方地面烫出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大洞。 “这.....这是什么东西.....” 对面的少年少女们看到这一幕彻底傻了,对面装鬼的少女哆嗦的指着鸣人说: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群少年少女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他们平常最多也就是见一见豪火球之术,或者水阵壁这种东西。 如此巨大的火龙,只怕一口就能将他们全部吞下去,更别说他们距离十几米外都能感受到的火龙身上炽烈的温度了。 仅仅是从火龙身上掉下的火星,就足以让他们失去生命,他们甚至还能从对面火龙眼中看到一丝人性化的戏谑的情绪。 如果说巨大的火龙是让人害怕,那么有人类情绪的火龙,那就是有些渗人了。 “别怕,这只不过是个火遁忍术罢了,只要你们不要乱来,在我的控制下它是不会伤害到你们的。” 鸣人先是拍了拍身旁火焰巨龙的身子示意放心,然后笑呵呵的看着对面被吓得动弹不得的少年少女说: “至于我嘛,只不过是一名路过的忍者罢了。” “骗人!” 这时只有之前装鬼的少女还有勇气和鸣人对话,听到鸣人的话之后,虽然害怕但还是强行鼓起勇气说: “什么路过,你之前明明还说这里是个适宜定居的地方,你和外面那些家伙一样,都是来抢夺我们的家园的入侵者!” “我的确对这个地方很满意,但是我可不是什么入侵者。” 鸣人摇摇头说: “我只是听外面的人说这个地方很不错,还没有人住,所以就过来看看,在这之前也没人和我说这里有人住啊。 当然这里也不是没有缺点,比如说......闹鬼?” 听到鸣人的话,几名少年少女顿时尴尬的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突然从远处出现,并且口中还在焦急的喊着。 “大辅!健一!凉!千里!加奈子!” 看得出这个人是这些少年少女的熟人,听到远处传来的喊声,五名少年少女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纷纷兴奋的招手回应: “伦太郎大哥!我们在这里!” 远处那名叫做伦太郎的二十多岁青年也看到了鸣人和其他五名少年少女,尤其是看到了在鸣人四周盘旋的火龙,顿时脸色大变。 “你们赶紧跑!” 伦太郎此时也顾不得在意其他东西了,猛地冲过来挡在五名少年少女面前,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鸣人,对着身后的五名少年少女说: “你们快回去通知长老,就说有很厉害的敌人入侵,这里我先顶住。” 伦太郎其实在看到鸣人周身火龙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鸣人的对手,但是如今也只有他能顶上去了。 “伦太郎大哥!” 装鬼的少女千里一看就知道伦太郎准备牺牲自己保全他们,于是眼眶一红说:“我们不走!要死一起死!”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伦太郎一听千里的话,顿时脸色一变,转过头大骂道说: “平常也就算了,现在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吗,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 要是耽误了情报,别说是我了,咱们整个族群都要遭殃!” “伦太郎大哥......” 千里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掉,她现在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违背族里大人的规定,私自跑出来装鬼吓人。 之前几次没出事还好,但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现在终于踢到铁板了,自己死了没什么,结果还害的几个伙伴和伦太郎大哥陪着自己一起遭罪。 “千里你不要哭....” 伦太郎一看到千里哭成这样子,也放缓了语气,回过头对几人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说: “你伦太郎大哥我也没有那么弱鸡,如果你快点通知到长老,说不定还能救我一命呢。” “伦太郎大哥.....” 一听伦太郎这么说,其他几名少年少女也忍不住了,纷纷痛哭起来。 他们知道这只不过是伦太郎大哥在安慰他们,独自面对这种恐怖的敌人,活下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然而就在几人做着悲情告别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想起。 “那个......容我插一句话啊....” 鸣人尴尬的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尖说: “虽然你们刚才的表现真的很感人,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不太合时宜的话。 我真不是什么坏人啊.....” 说罢鸣人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直接一挥手撤去了自己的龙火之术,瞬间四周的温度便降了下来。 听到鸣人的话,看到鸣人的动作,对面的几人顿时陷入到一阵沉默之中,并且还是带着一丝尴尬的沉默。 这可咋整啊,自己这边都已经煽情完了,彼此都眼泪汪汪的,也都做好了从此天人永隔的心里准备。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这次不死几个人真的很难收场。 结果你转眼你和我说其实你不是坏人,没有恶意? 你是不是耍我! “不要被这个家伙所迷惑了!” 这时千里突然开口,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 “他一定是想要假装和善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趁机找出我们居住的秘密据点!” 听到千里的话,鸣人还没有多说什么,伦太郎先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好家伙,人家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先把自己的情报暴露出来。 本来还没有什么,现在好了,人家知道我们有秘密据点了。 鸣人看着对面的几人,他知道因为刚才的误会和冲突,双方现在很难坐下来好好聊些什么。 而且这几个人一看就是他们族群里的小年轻,什么决定都做不了的那种,说再多也是浪费时间。 于是鸣人微微一笑,主动举起双手向后退了几步说: “我知道今天第一次见面,让你们立即相信我是强人所难。 之前你们不是说什么要去通知长老吗,既然如此,那么今天就这样吧。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主动离开,你们回去之后可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你们的长老, 明天还是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我会再次来到这里,一个人来,你们来多少人都无所谓。 到时候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谈一谈。” 鸣人这一番话可谓是很有诚意了,毕竟这个地方是对方的地盘,鸣人让对方回去做好准备,自己明天会准时一个人过来。 话语中除了满满的诚意之外,还有着极为强大自信。 敢孤身一人和对方约谈,而且还不限制对方的人数,没有对自身实力的极大自信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听着鸣人的话,对面的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年纪最大的伦太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截了当的答应下来说: “那好,我会回去将你的话如实告诉长老的,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咱们不见不散!” 对于伦太郎说,现在第一要素就活下去,既然对方主动提出这个条件,那么自己不如先答应下来。 反正之后他会去将一切告诉大长老,就算对方有什么阴谋,伦太郎也相信大长老一定能识破的。 听到对方应承下了自己的话,鸣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然后便礼貌的拱拱手,一个闪身消失在丛林之中。 鸣人离开之后,几名少年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的确有点迷糊了,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对面这个家伙先是进来逛了一圈,然后展现了一下自己强大的实力,最后居然什么也没干就走了。 一旁的千里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服,咬了咬牙对着身边的几人说: “大家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欺骗了! 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是说什么好人,你们想想,他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一定是来打探情报的! 我们干脆明天埋伏好人手,他不是觉得自己很强嘛,到时候我看他还能不能嚣张起来——” 然而还没等千里的话说完,一旁的伦太郎就出声打断。 “够了!” 伦太郎突然大喊一声,面色严肃的看着千里说: “看来我们平常对你管教实在是太松懈了,先不提你违背规定私自跑出来的问题,现在居然还敢替大家做决定了? 你才多大,见过多少事情,就敢这么说话,还动不动就什么埋伏别人,以前我们是怎么教你的!” “我......” 听着伦太郎严厉的训斥,千里明显有些怂了,低下头小声说: “我还不是为了族里的大家好......” “族里的大家用不着你来替他们考虑,难道你觉得自己比大长老还厉害? 你先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伦太郎看着千里认怂了,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狠狠瞪了一眼一旁几个跟着千里出来的少年少女,然后猛地一挥手说: “先跟我回去,我去和大长老报告这件事情。 至于你们几个.....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找你们算账!” 此时在旅店之中,结成桃正有些焦急在大厅中等候,不断地搓着手走来走去,口中忍不住喃喃自语的说: “鸣人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呀......” 一旁的长谷龙生有些看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说: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鸣人大人刚一出去你就开始了,难道说你还害怕这个岛上有什么家伙能打得过鸣人大人?” “当然不是!” 结成桃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然后又忍不住有些担心的说: “但是你之前不是也说了,这个岛上的人都是一些卑鄙无耻的家伙,万一他们用什么方法算计鸣人大人.....” 结成桃和长谷龙生不一样,她没有跟鸣人一起出村游历,所以也就没有见过鸣人的真实实力,还以为鸣人就是个厉害的忍者。 而今天鸣人又要去那个传说中有鬼的地方独自探索,所以结成桃难免会有些担心。 就在此时,旅店的大门被人打开,鸣人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手里举着一串海鱼,笑呵呵的对着结成桃说: “刚才路过市场发现今天的鱼挺不错的,就顺手买了点。 给孩子们说,咱们今天晚上吃生鱼片,喝海鲜粥。” “鸣人大人!” 一看到鸣人回来,结成桃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说:“今天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 “还好吧,遇到了有趣的几个小家伙。” 鸣人将手里的海鱼递给结成桃,然后走进旅店说: “不过我和他们也约定好了,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让他们把自己家能拍板的大人叫出来,我和他们好好聊一下。” “大人?聊一下?”听着鸣人的话,长谷龙生神色一动说:“鸣人大人的意思是,那个地方有人居住?” 鸣人点了点头说:“嗯,看样子应该有个族群之类的东西。” “那鸣人大人您准备怎么办,那个地方如果有人居住的话。” 长谷龙生皱着眉头说: “如果我们要在那里定居,势必要和他们起冲突,是要出手消灭他们,还是重新再找其他的地方?” “我明天去看看具体情况,这个族群可能......” 说到这里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算了.....现在还不能确定,等我明天过去了再说吧。” 然后鸣人便跳过了这个话题,看着结成桃说:“阿桃,我之前让你统计孩子们的情况,你搞定了吗?” 之前鸣人让结成桃统计一下两百多名少年少女的信息,包括姓名,年龄,性别,还有职业和擅长的事情,这些数据。 鸣人以后的建设工作可是要依仗这些少年少女的,所以一定要对他们有着充分的了解,最起码他们的擅长的事情要知道,这样才能够合理的安排工作。 “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鸣人的话,结成桃立即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名字和数据。 “我看看啊......” 鸣人低头认真的看着结成桃递给他的纸张: “十七个木匠学徒.....二十一个铁匠学徒.....十二个厨师学徒...... 五十三个餐馆服务员......六十七个商店服务员.....” 鸣人一眼看下来,总计二百九十七人,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在从事很普通甚至是有些低端的工作,其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人也不过是当了个忍者家庭的补课教师,还是那种负责给七岁小孩补习文化课的老师。 “抱歉....鸣人大人......” 结成桃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说:“是我们太没用了,辜负了鸣人大人的期待.....” “你在说什么啊,哪里辜负了。” 面对羞愧的结成桃,鸣人则是笑嘻嘻的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说: “你们这不是都在很努力的生活嘛,只要是自力更生,依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来换取报酬,那就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无论你们的工作在别人看来如何的不起眼,但是我还是要真心实意的对你们说一句,干的漂亮!” 这种情况并没有出乎鸣人的意料,倒不如这样子才会正常的。 毕竟这群孩子最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一群逃难到木叶的孤儿,他们没有家人的帮助,也没有什么财富和资源供他们挥霍,对他们来说,单单是活下去就已经要竭尽全力了。 更别说在木叶那个阶级已经高度固化的地方,别说你是逃难来的孤儿了,就算你是世代生活在木叶的人,如果家里不是忍者家族,那么想要完成阶级跃迁也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无非就是团子店老板的儿子继续当团子店老板,而忍者的儿子还是忍者罢了。 所以在鸣人看来,这群孩子能够从一个孤儿的身份,变成现在一个可以依靠自己双手劳动生活的大人,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结成桃并没有因为鸣人的安慰就恢复,而是继续低着头沮丧的说: “可是我们这次来明明是想帮助鸣人大人的,这样子的我们怎么可能帮得到鸣人大人.....” “看你这话说的。” 听到结成桃的话,鸣人忍不住哑然失笑的说: “如果你们什么都能帮我办了,那还要我做什么? 放心吧,只要你们相信我,那么我自然会让你们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的。” 说完这些,鸣人便转过头看着一旁的长谷龙生说:“龙生,说起来你练习扎马步,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吧?” “是的!” 一听到鸣人的话,长谷龙生连忙站起来做出一个立正的姿势说: “这一年来我一有时间就练习扎马步,从来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嗯,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辛勤我都看在眼里的。” 鸣人点了点头,然后说: “以你现在的水平,差不多也可以指导其他孩子们练习扎马步了。” 跟随鸣人来到这里的两百多名孩子,平均年龄差不多在十二三岁左右,基本上已经过了修炼查克拉最好的年纪。 而且说实话,以鸣人对于查克拉的了解,这群基本由平民血脉组成的孩子,就算是修炼查克拉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既然如此,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鸣人用来训练长谷龙生的方法了,扎马步这种东西对于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 也许因为天赋上的原因,每个人学习扎马步的速度都不一样,但是只要你肯坚持,最终都是能够学会的。 而且天赋只是决定了你学会扎马步的快慢而已,最终的成就,还是要看你自己能够坚持多久。 扎马步也许看上去是一件很笨拙的事情,但是对于这群没有血脉加持的孤儿们来说,有一个超越自己的机会,已经弥足珍贵了。 “我?可以吗?” 长古龙生惊讶的指了指自己,脸上带着迟疑的表情说: “但是我觉得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越来越觉得扎马步这件事情奥妙无穷,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我去探索。” “你当然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就算是我,也不敢打包票自己把扎马步的所有奥妙都了解清楚了。” 鸣人笑着说: “不过以你的水平,教一下不会这方面的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反正你也不需要做太多事情,只是平日里督促一下他们,让他们不要把马步扎错就行。 实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还可以来问我嘛。” 听到鸣人这么说。长谷龙生才放心下,认真的点点头说:“好的,我一定不会让鸣人大人失望的!” “很好,那就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下午,还有晚上睡觉前,所有人都要扎一个小时的马步。” 看到长谷龙生答应下来,鸣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表情认真的说: “记住和孩子们提前说好,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下,我们是一群只能靠自己的人,越是这样就越要明白勤奋对我们的重要性。 就算是不睡觉,也要给我把马步的时间扎够了!” 这群孩子是鸣人以后的班底,所以他再也不能用以前那种随和的态度来对待他们了,必须要严厉起来。 好在现在还有时间,还能给他们成长的机会。 等到以后随着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形势也一定会越来越严峻,到那时候敌人可不会给他们讲什么道义。 现在多流点汗,总比以后在战场上流血丢命强。 ------------------------------------- 另一边,伦太郎和千里等人,此时也回到了自己族群的秘密据点。 这个据点居然隐藏在一座山脉之中,几人七拐八拐之后,才来到一片隐藏在山脉之中的湿地。 这块湿地面积不大,看样子也就十几平方公里的样子,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一排排房屋,如果从房屋的数量上来判断,这里应该住了差不多三四百人的样子。 伦太郎回来之后,先是将千里等人交给他们自己的父母,叮嘱一定要看好这几人,不让他们再到处乱跑。 然后伦太郎便朝着村子最中心也是最大的那栋房屋走去。 到了房屋前,伦太郎并没有直接打开门,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然后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大门。 “大长老您在吗? 我是伦太郎,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过了差不多三四秒钟的样子,门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门没锁,进来吧。” 听到门内人的话,伦太郎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大门,走进房屋之中。 在房屋中正中央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此时他正背对着伦太郎,身边堆满了各种卷轴和书籍,看样子是在研究什么东西。 听到背后的开门声,老人回过头,努力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辨认出伦太郎之后这才放下手中的卷轴说: “是伦太郎啊.....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之前在外面遇到了一个陌生人,看样子是外来者。” 听到大长老的问题,伦太郎连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说: “那个家伙好像也是对山脉外面那片土地有想法的人,只不过他是一个人来的,还和偷跑出去的千里他们发生了冲突.....” “千里?” 听到伦太郎说起村子里的人,大长老这才有了反应,微微抬起眼皮说: “千里他们没事吧? 如果没有事,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么多年来咱们遇到的心怀不轨的家伙还少吗,逼他知难而退就行。” “没有事,我当时及时赶到,而且我也已经训斥过千里他们了。” 伦太郎连忙回答大长老的问题,然后犹豫了一下说:“只是......” “只是什么?” 看到伦太郎的样子,大长老一边用木棍整理着一旁的炭火,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有话就说,不要婆婆妈妈的。” “只是今天这个家伙好像和之前来的人都不一样。” 伦太郎皱着眉头说: “尤其是他的实力,最起码在我看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人。” “从来没有见过?” 听到这里大长老终于有些认真了,放下手里的木棍看着伦太郎说: “详细说说看。” 然后伦太郎便向大长老详细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长达数百米的巨大火龙?”大长老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说:“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吗?” “我确定。”伦太郎认真的点点头说:“哪怕是距离十几米,我都能感受到火龙身上灼热的温度,估计要不了一秒钟就能把我烧成灰烬。” 大长老看着对面表情认真的伦太郎,像是在分辨对方说的话,然后突然抓起地上的一个卷轴,以一个绝对不是老人该有的敏捷速度,如同闪电般将卷轴印在了伦太郎额头上。 “疼疼疼.....” 伦太郎措放不及之下,被硬邦邦的卷轴磕到,捂着头向后退了几步,不解的看着对面的大长老说: “大长老,有什么问题吗?” 大长老没有理会伦太郎的话,而是仔细看着手中的卷轴,发现什么变化都没有之后,这才皱着眉头说: “看来不是幻术 .....” “幻术?”伦太郎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说:“大长老您是觉得我中了幻术?”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不是幻术了。” 大长老摇摇头,将手中的卷轴轻轻放到一边说: “不过我到希望你是中了幻术,正是因为不是幻术,才说明对方不简单啊.....” 如果伦太郎是中了幻术,那么大长老反而放心了,因为如果是幻术,那么对方表现出什么夸张的战力都不需要担心。 正因为不是幻术,这才说明对方是个很恐怖的家伙,因为对方那条恐怖的火龙居然是真的。 大长老今年已经将近七十岁了,是在涡潮村建立之初便存在的人物。 然而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大长老,也从来没有见过数百米长,十几米粗的火龙,这种火遁别说见过了,听都没听过。 他们这个村子,其实就是当年涡之国毁灭之后,在战乱中遗留下来的涡潮村的遗孤组建起来的。 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努力对抗着外面那些外来者,那些在涡之国毁灭之后,跑过来侵占他们土地的人。 只不过当年在战乱之中,涡潮村厉害的忍者为了保卫村子早早就战死了,那些精英忍者的后代自然也逃不过屠刀的杀戮,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平民,或者下忍的孩子。 这名大长老已经算是整个村子里出身最好的人了,但是当初也不过是一个涡潮村的中忍,全靠着运气才能活到现在的。 虽说经过这么多年坚持不懈的研究,大长老的实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差不多有了上忍的水平,但是面对鸣人这种级别的忍术,他就是个精英上忍也是白搭。 所以因为实力的因素,他们这些人也只能尽量维护住外面这片土地,也就是当年涡潮村毁灭之后的遗址。 他们这群涡潮村的遗孤,这些年全是靠着对于这边地形的熟悉,以及自身的团结和不怕死,还有当年涡潮村遗留下来的一些东西,才能在外面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手中守护住涡之国这最后一片土地。 而且经过外面势力这么多年的围追堵截,他们这群遗孤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少,从当初的一千多人慢慢减少到现在的三四百人。 估计要不了多久,就算外面的人不动手,他们也会自己慢慢消亡。 其实外面的几个大势力,都是知道这片地方的真实情况的,也知道这群涡潮村遗孤的存在。 只是因为强行进攻这片地方,如果遇到涡潮村遗孤的拼死抵抗,很有可能损失大量人手,到时候反而会便宜了其他势力。 所以在这种相互牵制之下,几大势力都没有主动动手的意思。 至于那些闹鬼的传闻,也是几大势力有意散播出去的,也能防止一些势力对这片地方的贪念。 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那个家伙.....”大长老表情凝重的看着伦太郎说:“有说什么事情吗?” 听到大长老的提问,伦太郎连忙回答说:“那个家伙离开之前,说自己明天这个时候还会一个人过来,到时候他希望村子里能够派出可以和他交涉的人。” “交涉?” 听到伦太郎的话,大长老忍不住疑惑的说:“这个家伙.....到底想干嘛.....” 说实话大长老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之前遇到的那些家伙,要么是什么也不说,直接一群人就冲进来,然后被他们打退,这样几次循环过后,这群人看见损失太多,也就慢慢放弃了。 要么就是先冲进来被他们打退,然后发现损失很大决定换一种方法,试图和他们交涉,让他们主动让出这片地方。 不过无论是按照方法,最后都被大长老他们打退。 但是这一上来就说要交涉,并且不是被他们打退之后要求交涉,而是在占据着绝对碾压姿态,将伦太郎几人掌控在手里,这种情况之下主动释放伦太郎等人,然后要求交涉。 这样子的对手,的确是让人有些费解。 毕竟你就算是想要交涉,最好的方法也应该是将伦太郎等人挟持在手里,然后在和他们交涉,这样明显会占据更多的谈判筹码。 “算了......其实考虑再多都没什么区别....” 大长老冷笑一声说: “无非就是为了当年涡潮村的遗产来的......” 在伦太郎的描述中,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分明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忍者,和现在岛屿上的那些家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作为从涡潮村建立之初便存在,亲眼见证了涡之国毁灭的大长老。 虽然村子里现在的其他人和之后出生的孩子们不了解,但是大长老比谁都清楚,一个强大的忍者到底能有多高的上限,能够造成多么恐怖的破坏。 大长老知道,如果伦太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们涡潮村这些老弱病残,在这种水平的忍者面前,根本翻不起什么水花。 如此强大人物按理说不会对这片地方产生什么兴趣,他要是想要土地,自然有大把人双手奉上,而且只会比现在的土地更大更好。 在大长老看来,这种层次的忍者突然出现在这里,目的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当年涡潮村遗留下来的东西。 当年涡潮村毁灭之后,大多数卷轴和典籍都被入侵者抢走了,但是也有一部分隐藏的比较深的典籍和卷轴没被发现,落到了大长老手中,而这些典籍和卷轴恰恰又是最强大和最有价值的。 只不过对于大长老来说,对方到底是来抢土地的,还是来抢卷轴和典籍的,其实都没有太多区别。 因为这两样东西他都不可能交给外人的。 所以无论怎么样,只要对方不放弃自己的目的,最后必定是一场大战。 一想到这里,大长老就不禁觉得未来一片黑暗,难道说涡之国最后的遗族,也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吗。 对面的伦太郎也不由的被大长老身上悲凉的情绪所感染,表情凄惨的说:“大长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和那个人打吗?” 不同于身上的悲凉之气,面对伦太郎的疑问,大长老表现的十分坚决。 “打!一定要打!” 大长老语气坚定,挥舞着手说: “我们涡潮村的人可以站着死,但绝对不能跪着生! 我绝对不允许这群外来者如此侵犯这片神圣的土地,绝不允许!!!” 对于大长老来说,他是亲眼见证者涡潮村或者说涡之国,从当年的盛极一时,到最后的骤然毁灭。 国家被毁灭,村子变成废墟,曾经的伙伴师长都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这是他这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当初的他因为运气和同伴的保护,侥幸苟活了下来,这次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再逃避。 “不过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也就够了。” 大长老突然语气一转,轻轻叹息一声说: “伦太郎你统计一下,村子里的孩子就不要参与了,他们还年轻,有着无限的未来,不应该为这个早已经被毁灭的村子埋葬。 你去统计一下村子里二十岁一下的孩子,今晚就收拾一下,带着他们出去避难。 如果这一仗我们赢了,你们就回来。 如果输了......你就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坐船去大陆,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大长老.....” 看着大长老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伦太郎不禁悲从中来,用力抿了抿嘴唇说: “我也能战斗!带领孩子们离开的工作就交给别人吧。” “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听到伦太郎的话,大长老勃然大怒,直接大声呵斥伦太郎说: “你给我搞清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命令!” 听到大长老这么说,伦太郎这才低下头,低声应了一句:“是....” “好了,你不要这么难过,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我早就该死了。” 大长老看着伦太郎的样子,低声安慰说: “死是这天下最简单最轻松的事情了,反而活着才是最难的,你以后要面对的困难还多着呢。 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把这最困难的工作交给你,你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啊....” 听着大长老的话,伦太郎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地点着头,眼里不要钱一般的从眼眶中流出。 “唉......” 大长老看着面前的伦太郎,深深的叹息一声,看着四周的卷轴和书籍,忍不住狠狠的一拳砸在地板上说: “可恶...... 当年涡潮村留下了多少强大的封印术和忍术,可惜因为我自身资质实在是太差,这么多年了,到现在为止也没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如果有当年漩涡一族的后人在,如果有他们的带领,我们哪里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旋涡一族是涡潮村天生的领导者,也是带领着涡之国和涡潮村走向辉煌的最大功臣。 作为亲手建立了涡之国的族群,涡潮村中几乎所有的强大封印术和忍术,都是漩涡一族的人开发出来的。 但同样的因为这个原因,漩涡一族开发出来的封印术和忍术,都不太适合普通人修炼。 因为漩涡一族天上就拥有极其庞大的查克拉,还有敏锐的感知能力,所以他们开发出来的忍术,基本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来的。 这就造成了漩涡一族开发出来的忍术,对于查克拉量和感知能力的要求,都是十分变态的。 普通人根本就学不会漩涡一族的忍术,就算是勉强学会了,最后也只能发挥出十之一二的威力,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所以就算是大长老获得了当年涡潮村的一部分卷轴和典籍,这么多年的修炼下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成果,毕竟作为一个天资一般的人,查克拉量和感知能力这两道天堑就已经将他牢牢的挡在外面。 意识到明天要面对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敌,大长老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对着伦太郎说: “去,把村子里其他五个长老都叫过来,说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伦太郎离开之后,大长老微微低垂着眼皮,看着面前快要熄灭的炭火,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就让你来见识一下,老头子我这么多年的研究不是白费的,哪怕是牺牲生命,也一定要让你们见识到曾经涡之国的气魄。 我们是绝对不会投降的....绝不.....” 第二天一早,鸣人先是起来吃了个早饭,然后看着长谷龙生将两百多个孩子逐个叫起来,开始在旅店的后院教导他们扎马步。 毕竟这是长谷龙生第一次教学,鸣人还是要盯着点的。 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鸣人就放心了。 长谷龙生教的很好,很细心,最关键的是不乱加入他自己的想法,而是严格按照当初鸣人教他的方法来,所以自然出不了错。 看到长谷龙生教的挺不错,鸣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他也该出发去赴今天的约了。 结果鸣人刚回到旅店的大厅,就看见佐助一人靠在旅店的墙壁上,看样子已经恭候他多时了。 鸣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佐助有话要说,于是停下来说:“怎么了佐助,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今天要去和那个什么地方的人谈判对吧?” 佐助双手抱臂,靠着墙壁说:“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陪我去?” 听到佐助的话,鸣人不禁哑然失笑的说:“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没有信心了,这个岛上应该不存在什么能够威胁到我的人吧。” “是吗?” 佐助先是撇了撇嘴,然后盯着鸣人说:“但是我看你昨天回来的状态和表情,可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啊?你看见了吗?” 鸣人没想到自己这么细微的想法都被佐助注意到了,于是笑着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说: “不用担心,我只是对他们的来历有些在意罢了,今天正好去问问情况。 如果真要动起手来,这些东西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对于昨天遇到的伦太郎和千里等人,鸣人从对方的战斗和对话之中,察觉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那就是千里等人对鸣人展开进攻的时候,用的全都是封印术和封印卷轴,几乎没有其他的进攻方式。 而且对方把自己称之为外来者和入侵者,言语之间表现出来的痛恨,可不仅仅像是对待一个来抢一片定居地的人。 于是鸣人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些猜测。 要知道在涡之国的涡潮村被毁灭之后,本地的忍术传承就基本已经断了,现在岛上的忍者们都是一些从外面来的别的村子的叛忍。 昨天遇到的那群人毫无疑问是本地人,否则也不可能将鸣人叫做外来者,再加上他们明显有着忍术传承,并且还都是封印术,那么这些家伙来自于哪里,基本就呼之欲出了。 涡潮村的遗孤,对于这个岛上的其他人可能还没有什么,毕竟涡之国都已经毁灭了,区区一群当年的涡潮村遗孤有个屁用。 但是对于鸣人来说意义却是完全不同的,因为他的姓是旋涡。 漩涡一族可以说是一个十分强大但又十分凄惨的族群。 他们实力强大,天资聪颖,不仅仅是在涡潮村,就算是在天下第一忍村木叶,也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木叶的创始人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妻子,就是漩涡一族的人,更别说后来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全都漩涡一族的血脉,为木叶的稳定做出了极为重要的贡献。 鸣人的母亲旋涡玖辛奈,也是漩涡一族的直系血脉,因为封印尾兽的需要,被木叶秘密带了回来。 所以鸣人身上是有着一半漩涡一族血脉的,也就是他妈妈的娘家,鸣人之所以选择涡之国作为自己的起始地点,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 原本鸣人来这里没有想过居然会遇到当年涡潮村的遗孤,不过既然遇到了,而且看样子这群人过的也挺惨的,那么他觉得自己也有一定的义务帮助他们度过困境。 正好自己也需要一片地方定居,而对方看样子也需要一个庇护,那么双方是不是可以尝试着合作一下,鸣人觉得自己说不定还能把对方拉入到自己的队伍之中。 当然如果对方执迷不悟,死死的抓着曾经毁灭的涡之国的荣光不放手,试图复活曾经的涡之国,那么鸣人也不会跟对方客气的。 毕竟对于鸣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心中的大义,一些血脉之类的连接,如果没什么冲突还好。 但是如果有了冲突,在这堂堂大义面前,血脉这种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鸣人都这么说了,那么佐助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耸耸肩便去了后院,看样子是去看孩子们练习扎马步了。 ------------------------------------- 一个小时之后,鸣人来到昨天约好的地方,对方看样子真的挺重视的,一群人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 只见一名头发雪白,模样苍老,看上去像是有七八十岁的老人跪坐在中央,身后站着十几个中年人,昨天遇到的那群少年少女不知道去哪里了。 “您就是那位对我们发出邀请的人吧?” 大长老远远的就看见鸣人的到来,缓缓的伸出手说: “我是现任涡潮村的大长老,按照约定来了,您也快请入座吧。” 鸣人顺着涡潮村大长老伸出的手看去,那里已经摆好了一个空着的垫子,看样子是专门给鸣人准备的。 明明应该是一场剑拔弩张的谈判,但是对方却表现的十分有礼貌,甚至很贴心提前来帮他准备好跪坐的垫子,也不知道该说细心还是别的什么。 鸣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草丛,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微笑,然后什么也没说,大大咧咧的来到对方面前,在对方准备好的垫子上坐了下来。 看到鸣人坐到了自己给他准备的垫子上,对面的大长老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不过很快便被他隐藏起来。 “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大长老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对面的鸣人说: “我昨天听族里的几个小辈说,他们好像和您起了一些冲突,如果冒犯了您,那么我在这里替他们道歉。” “没有没有,算不上冒犯,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误会罢了。” 鸣人笑呵呵的摆摆手说:“至于我的称呼,叫我鸣人就好了。” 鸣人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向对方坦明自己的身份,因为他还要观察一下对方,看看对方这个族群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帮忙,怎么帮忙。 否则一上来就给人家说自己姓旋涡,先不说人家信不信,这个天肯定就聊不下去了。 “原来是鸣人君。” 听到鸣人的名字,大长老脸色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表情,毕竟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于是大长老看着鸣人说: “我听族里的孩子们说,鸣人君昨天是来这里勘查地形的,也就是说鸣人以后想要在这片地方做些什么事情吗?” “的确是这样的,我其实也是刚刚来到这个岛屿上。” 鸣人抓了抓头发说: “我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两百多名同伴也是跟着我一起来的,我们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可以长期定居的地方。 但是岛上适宜居住的土地已经被人占光了,然后在一个旅店老板的指点下,我知道了这个地方。 因为旅店老板说这个地方没有人,所以我就过来看看情况。” “不过看样子那个旅店老板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啊,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居住。 抱歉惊扰到你们了。” 鸣人看着对面的大长老笑着说: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所以对于昨天的事情你们不必介怀。” 听着鸣人的话,大长老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因为他没想到鸣人一上来居然先道歉。 在大长老的理解中,像鸣人这种实力强大的忍者基本上是不屑于和弱者讲什么东西的,也许有那种比较讲道理的强大忍者,但是一上来就先道歉这种行为,在大长老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这是强者为王的世界,强者天生就拥有一切自由,而弱者只有被迫接受的权利。 但是这件事情居然真的就发生了,还是发生在自己面前,大长老心中一时有些怀疑。 到底是这个家伙很特别,还是说他的实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强大。 不过很快大长老就排除了鸣人实力不强的猜想,因为伦太郎没有理由骗自己,伦太郎昨天和自己说话时候的表现也明显不是假装,最起码伦太郎口中那个数百米长的火龙一定是真的。 “唔......” 鸣人一上来就这么客气,反而让准备大打出手的大长老有些不知所措,他之前想好的喷人的话一下用不上了。 于是大长老只能先应了一声,然后含糊其辞的点点头说。“没事,既然是个误会,那澄清就好了。” 看着对面大长老的反应,鸣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后紧接着说: “我听您刚才说,你们是涡潮村的? 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涡潮村应该早就随着涡之国一起毁灭了啊。” 原本刚刚变得有些缓和的气氛,一下子就被鸣人这个问题挑的骤然紧张起来。 面对鸣人这种当众揭他们伤疤的行为,涡潮村的人当然不能忍。 站在大长老身后的几个人纷纷对着鸣人怒目而视,只等大长老下令他们就一拥而上,给对面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 然而大长老则是猛地举起手,示意身后的几人不要轻举妄动,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鸣人,一字一句的说: “只要由我们这些人一口气在,涡潮村就没有被完全毁灭。 我也相信未来涡潮村一定会在一个天命之子的引领下,重新走向辉煌!” 听到大长老的话,站在大长老身后的几人纷纷用激动的目光看着大长老,似乎都被大长老斩钉截铁的语气所鼓舞。 只不过鸣人则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淡然的看着大长老说: “会不会重新走向辉煌那是以后的事情,咱们还是先聊聊目前的问题吧。” 一听鸣人说要聊现在的问题,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自从鸣人开口之后,谈话的节奏就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鸣人掌控在手里,其他人只能被鸣人的话语牵着跑。 “说实话,我对于这个地方还是很有兴趣的,因为它的确很适合我的人过来定居开垦。” 鸣人并没有理会对面脸色突变的几人,而是直言不讳的说: “但是毕竟你们是先来的人,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所以我这边有一个想法,你们看看能不能接受。” “无论什么想法我们都不会接受!” 这时一个站在大长老身后的壮汉忍不住了,大喝一声说: “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我们是绝对不会将他拱手让人的!” “你们的家园?绝不会拱手让人?” 听到对面的大汉的话,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着看着对面的人说: “我怎么没看出来啊,难道说外面岛上那群家伙,都是你们曾经涡之国的人?” 听到鸣人的嘲讽,对面的大汉顿时脸色一僵,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位朋友,有梦想是好事,但是也要认清现实,脚踏实地。 没有脚踏实地努力的梦想,只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说出来只会徒增笑料。” 鸣人轻轻摇了摇头说: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现实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们不想办法改变自己,那么永远也不会前进。” 大长老静静的听着鸣人的话,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赞成,只是面无表情的说:“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们以后可以共用这一片地方。”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大长老说: “我昨天听那群孩子说,你们是在一个秘密据点里面住着的对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是为了躲避外面的入侵者,所以才隐藏起来,只有出现对这片地方有觊觎之心的人,你们才会从秘密据点里出来,将人赶出去。 既然这片地方这么大,足够我们双方人居住,那我们双方不如相互做一个妥协。 你们继续居住在秘密据点之内,我们住在外面的地方,可以画出一条明确界限,我们的人绝对不会无故打扰你们。 同时我们住在外面了,也可以帮你们抵挡那些图谋不轨的人。 这样我们获得了心仪的定居点,你们也可以安心发展,岂不是两全其美?” “话说的很漂亮,但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大长老冷笑一声说: “你以为以前的时候没有人和我们这么说过吗,但我们一眼就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我们这些人现在之所以还能够活着,就是依靠隐蔽的秘密据点和对于这片土地的熟悉。 如果真的让你们进来了,到时候被你们摸清了底细,我们才是真的要完了。” “我明白你的担心,不过我到时候会给你一个让你放心的理由的。” 对于大长老的话,鸣人微微一笑说: “你现在只要告诉我,如果我能够你一个让你放心的理由,你能接受这个条件吗?” 听着鸣人的话,大长老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如果对方能够一个让自己放心的理由,那么自己可以让对方到这里定居吗? 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毕竟如果真的可以放心,那么对方住进来之后,他们的确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最起码外面那些对这片地方虎视眈眈的人,他们就不用担心了,自然有住在外面的鸣人去处理。 不过大长老在沉思良久之中,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抱歉,就算是如此,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条件。” “我知道从现实来考虑,我应该答应你的要求。” 大长老认真的看着鸣人说: “但是我不想再逃避了,这样一步步退下去是没有尽头的,这里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了。” 大长老此时的心态和之前已经大不一样,之前那他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情来的,但是随着鸣人的一系列表现,他发现对面这个忍者似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对方虽然实力强大,但是从来没有依靠自己的实力压迫他们,反而是好好的和他们谈判,甚至是努力在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 这的确让大长老始料未及,不过既然对方这么有礼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大长老也决定和对方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再遮遮掩掩。 大家都是实诚人,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行,谈不拢最后大不了就是打一架,成王败寇,不要整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所以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的提议。” 大长老摇摇头说: “不过今天我也不会做什么,你昨天放过了我们村子的孩子一马,那我们自然会投桃报李。 你今天也回去吧,之后如果还对这片地方念念不忘,那么就靠自己的实力来抢,我们涡潮村奉陪到底!” 看着对面一脸坦然的大长老,鸣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鸣人现在可以确定,对面这群涡潮村的家伙不是什么坏人,甚至可以说是很老实善良的家伙。 不老实善良也不会被外面那群家伙欺负到这种地步,他们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想保卫自己的家园罢了。 所以鸣人觉得,之前自己故意隐藏的信息可以告诉他们了。 “说起来,大长老。”鸣人突然开口说:“你就不好奇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什么?” 听到鸣人的话,大长老楞了一下,心想我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下说: “您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地方你应该很熟悉,我其实是从木叶来的。”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大长老说:“至于我的全名,叫做旋——” 然而还没等鸣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对面的大长老一听到他是来自木叶,顿时脸色大变。 “好啊! 居然是木叶的那群混乌龟王八蛋!!!” 大长老一听到木叶两个字,眼中瞬间流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此刻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对着四周的丛林说: “都出来吧! 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不用计较什么江湖道义。 今天我就是舍了这一把老骨头,也要把他碎尸万段!!!” 面对突然暴起的大长老,鸣人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一个木叶怎么就刺激到对方了。 然而此时大长老已经陷入到暴怒之中,之前那些对鸣人的好感通通消失,也根本不管鸣人之后想说什么,他现在只想干掉这个木叶来的家伙。 大长老直接一只手拍在地上,体内的查克拉涌出,瞬间一个小型的封印法阵就出现在鸣人脚下。 这也是大长老为什么要提前来给鸣人准备好垫子,因为他早就提前在这里设置好了封印法阵,要的就是鸣人坐在他安排好的地方。 鸣人看着脚下泛着红光的封印法阵,封印法阵出现之后,他明显能够感受到身体上传来一股突如其来的压力,并且身体也出现疲惫的感觉。 虽然这个法阵有效果,不过在鸣人这种水平的身体素质之下,这种程度的削弱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就好像一个大水库,你拿了一根直径不到十厘米的小水管往外抽水,试图想要将这个水库的水量减少。 有效果吗? 有。 有用吗? 没有。 不过大长老当然不止准备了这些东西,他既然已经了解了鸣人是个极为强大的忍者,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就算是封印法阵不够用,他还有其他方法。 跟在大长老身后的十几个中年人也全都精神紧绷,他们今天来到这里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如果等下这个封印法阵困不住对面的家伙,他们就要上去用肉体拖住对方,不让对方逃离这一片区域,一直拖到大长老使出杀手锏。 鸣人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大长老,他现在暂时还不着急行动,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而且鸣人也很好奇,为什么对方对于木叶有着这么大的敌意,原本还好好的,结果一听到自己来自于木叶,直接就要暴起动手。 对面的大长老看到鸣人没有动,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这个封印法阵是困不住对方的,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一动也不动。 大长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太有自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使出接下来的杀招。 “看招! 封印术·金刚封锁!” 只听见大长老爆喝一声,双手结印,全身的查克拉疯狂凝聚,从胸口处伸出一条金色的锁链,直直的朝着鸣人飞去,快速牢牢的缠绕在鸣人腰部。 金刚封锁是漩涡一族创造出来的强大封印术,是将自己体内的查克拉凝聚为锁链,不仅可以作为强大的攻击武器,也可以用来制造结界和封印术。 这一招金刚封锁用的好的话,甚至是可以直接抗衡尾兽的存在,当初的旋涡玖辛奈就是在生了孩子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用这一招金刚封锁生生困住了九尾。 只不过大长老施展的金刚封锁,威力和效果上,都远远不如正牌漩涡一族所施展的忍术,不仅金色锁链只有一条,而且粗细程度也大大不如正牌旋涡一族所施展的。 不过对于大长老来说,能够使出金刚封锁就算是一件成功的事情了,数量和质量上也就不必苛求。 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漩涡一族拥有极为强大的查克拉,所以他们创造出的金刚封锁自然是将他们本身的优势发展到最大。 所以决定金刚封锁威力最大的因素,其实就是查克拉的强弱和多少。 查克拉越多越强,那么创造出来的锁链数量和质量就越高,就连九尾这种尾兽都能控制住, 但是如果查克拉不够,那么施展出来的金刚封锁就很鸡肋了,甚至有可能将使用者体内的查克拉一口气抽干。 大长老作为一个普通人,当然施展不出来完全体的金刚封锁,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其他办法了,他这么多年的研究也不是白费的。 就在大长老使出金刚封锁的瞬间,周围草丛一阵抖动,从其中跳出五个看上去年纪比大长老小不了多少的老人。 这五个人四年一女,也都学着大长老的样子,双手结印口中大喝: “封印术·金刚封锁!” 随着他们的动作,五个人每个人胸口都伸出一条金色的锁链,分别缠绕住了鸣人的脖颈和四肢。 此时鸣人身体被六根金色的锁链缠住,大长老和其他长老总计六人,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相互配合之间使出了金刚封锁。 鸣人感受着身上六根金色锁链传来的力量,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这些锁链不仅困住了他的身体,甚至连他体内的查克拉都有被隐隐压制的感觉。 要知道鸣人的身体素质和查克拉量都不是开玩笑的,此时如果来的是个普通的精英上忍过来,只怕瞬间就变成一个动弹不得的废人了。 这六条金色锁链,困住九尾可能有些不太靠谱,但是困一困守鹤这种级别的尾兽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抛开数量谈效果那都是耍流氓。 也许这个六人联合施展的金刚封锁术很厉害,但是在鸣人这种级别的体质和查克拉量之下,还是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鸣人都不需要动用五行灵气,只要稍微开启一下八门遁甲,都不用多高,只需要开启第一门,差不多就能挣脱这个金刚封锁的束缚了。 不过鸣人并没有着急挣脱,因为他想听听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突然对他出手。 大长老看到六根锁链已经紧紧的困住了鸣人,心中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鸣人说: “你这种年纪,这种实力,应该是木叶很重要的年轻忍者吧。 我们六个苟延残喘的老家伙换木叶一个天才少年。 值了!” 金刚封锁这种级别的封印术,对于大长老和其他五名长老来说,消耗还是太大了。 他们用出必须所有的查克拉,甚至还要再消耗大量的生命力,才能勉强使出金刚封锁。 所以在这六人施展出金刚封锁之后,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们都活不了了。 “说起来......老人家你似乎对木叶有很大的不满啊。” 鸣人无视了身上的锁链,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一脸快意的大长老说: “你们对我动手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起码在我死之前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你说是不是?” 大长老看着对面平静的鸣人,脸上的表情变换了一阵,也许是想到了之前鸣人和善的态度,而且对方也已经被他们的金刚封锁控制,于是冷笑一声说: “那好,我就让你当一会明白鬼!” “你既然知道这里是曾经的涡之国,我们是曾经涡潮村的人。” 大长老冷冷的看着鸣人,眼神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说: “那你应该也知道,曾经的涡潮村,还有涡之国,是怎么毁灭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 鸣人平静的看着大长老说: “在大约三十年前,涡之国被众多国家和族群联手进攻,毁灭于那一场战争之中。” “既然你知道是如何毁灭的,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涡之国为什么会被那么多国际和族群联手进攻吧。” 提起曾经的伤痛,大长老恨恨的看着鸣人,不等鸣人说话自己就直接回答说: “没错,就是因为当时涡潮村的封印术过于强大,其他国家对涡潮村的发展产生恐惧。 为了防止涡潮村以后成长起来威胁到他们,于是就联合起来毁灭了涡之国。” “是不是很可笑,涡潮村什么都没做错,但就是被毁灭了。 而在涡之国岌岌可危,即将面临毁灭的时候,木叶又在做什么?” 大长老死死攥着拳头,想起了曾经牺牲的亲友: “你们木叶一直都在冷眼旁观,涡潮村对你们发出了不知道多少次求援的信号,但是你们就是装作看不见,眼睁睁的看着涡之国被毁灭。” “你们还有良心吗?! 涡之国当年帮了木叶多少次,给木叶分享了多少忍术,甚至是将自己的秘术都无私的分享给木叶。 不客气的说,你们木叶的那些封印术,全是从我们涡潮村偷过去的! 甚至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妻子,就是我们涡潮村大名鼎鼎的天才,漩涡水户大人。 后来漩涡水户大人为了帮助你们木叶的初代火影,甚至将九尾封印到了自己的体内,成为了木叶的第一任九尾人柱力,为木叶奉献了自己的一切。 更别说从此之后,你们木叶为了维护住对九尾的掌控,更是要求我们涡潮村为你们提供旋涡一族血脉的人,充当你们木叶的九尾人柱力。 这些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你知不知道一个天才,一个有着优秀血脉的天才,对于一个村子的帮助有多么大? 如果旋涡水户大人还留在涡潮村,如果是这样,那么也许涡之国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长老越说越激动,似乎要将多年以来隐藏在胸中的怨气一口气发泄出去: “而你们木叶呢,和平的时候与我们签订友好协约,理所当然的要求我们为你们做这做那。 但是一旦遇到了事情,你们就立即撇清关系袖手旁观,坐视我们涡之国被人毁灭。” “如果说我们涡之国是因为自己作孽,所以才被众多国家围攻,你们木叶不帮我们,这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是我们自己有问题。 但是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因为封印术很厉害,所以就被人进攻。 而你们木叶当时不仅不帮我们,甚至还落井下石。” 大长老赤红着双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说: “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在我们涡潮村已经被人攻破,在涡之国陷入混乱的战争,族人分崩离析的时候。 你们木叶不仅不帮我们,还以什么保护为由,将我们涡之国唯一的希望,仅存的漩涡一族的正统血脉,旋涡玖辛奈大人强行带走。” 说到这里大长老发出一声冷笑,言语里尽是对木叶的不屑和鄙夷: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木叶打的什么鬼心思吗,还什么保护旋涡玖辛奈大人,说的好听。 如果真的是保护就算了,毕竟当时涡之国处于战乱之中,我们这些没有的家伙也不一定能保护好玖辛奈大人,去你们木叶安稳的成长也好。 哪怕只是让旋涡玖辛奈大人平稳的过完一生,做一个幸福的普通人,我们都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多说什么。 但是你们木叶根本就不是为了保护旋涡玖辛奈大人,你们只是想让旋涡玖辛奈大人成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的接班人,成为你们木叶的工具而已。 你们木叶以保护为理由强行带走了旋涡玖辛奈大人,最后反而将旋涡玖辛奈大人推入到了一个无底深渊之中。 从此之后她便永远成为了你们木叶的工具,为了你们木叶的安定和繁荣,贡献出自己全部。” 听着大长老的话,鸣人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淡定变为了动容。 对方这一席话可谓是杜鹃啼血,哀痛之极,话语之间尽是对木叶的血泪控诉。 而且对方说的所有的话都是有理有据,没有一丝的偏颇或者添油加醋。 当初涡潮村是不是对木叶掏心掏肺,是的。 而木叶在面对涡潮村受到别的国家的围攻的时候,却在选择袖手旁观。 甚至对方后来说的木叶落井下石,将鸣人的妈妈旋涡玖辛奈带走的事情,也是真的。 鸣人的妈妈旋涡玖辛奈是涡潮村出来的人,是漩涡一族的正统血脉,但是后来她变成了一个纯正的木叶忍者,为木叶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如果不是当初木叶将旋涡玖辛奈领回来之后,有意识的隔绝她与涡潮村的联系,并且趁着对方还年幼,三观还未建立完全,对对方进行一定的洗脑政策,旋涡玖辛奈是不可能将涡之国忘得如此彻底的。 无论木叶怎么辩解说自己是好心,是为了旋涡玖辛奈好才接走对方。 但是就仅仅将旋涡玖辛奈变成九尾人柱力这一项,木叶说一千遍一万遍都洗不干净。 “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我为什么这么恨木叶。” 大长老已经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喘了几口粗气之后,用悲伤的眼神看着鸣人说: “我知道以你的年纪,当年的那段历史根本就和你没有关系,但是谁让你是木叶的人呢。 你享受了木叶带给你的好处,自然也就要接下木叶身上的仇恨。 就像是我们村子的那些孩子,他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也和当年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却要因为当初的事情,像个过街老鼠一样,在本来属于我们自己的土地上东躲西藏。 他们原本应该自由自在的享受这里的阳光,成为这个地方的未来啊......” “不过你放心,你不会一个人走的,由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陪葬。 到了那边之后,你是打是骂,我们绝无怨言。” 大长老缓缓的抬起手,看了看周围其他五个长老,用坚决切悲壮的表情对着五人点点头后,猛地挥下手说: “和我们一起死吧,木叶的天才忍者.....” 在大长老挥手的一瞬间,困在鸣人身上的六根锁链猛然加大力度,从锁链上传来一股无比强大的拉扯力,猛地将鸣人的身体朝着五个方向不断拉扯,一副要把鸣人五马分尸的样子。 这种力道使出来,只怕是一头大象都要被他们硬生生扯成碎片了。 只不过很可惜,这种力道对付别人没问题,但是想要把鸣人五马分尸,还差点意思。 只见鸣人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提气沉腰,十根脚趾死死的扣紧地面,一个标准的千斤坠便使了出来。 使出千斤坠之后,鸣人便死死的钉在原地,任凭周围六人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鸣人丝毫。 大长老感受到锁链另一边传来的恐怖力量,让他觉得自己不像是在拉扯一个人,而是在拉扯一座巍峨的大山。 为了防止是自己年老体衰产生幻觉,大长老连忙看向周围的其他五人。 结果其他五个长老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憋红了脸使劲拉扯,脖子上的青筋都憋出来了,但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鸣人保持着一个千斤坠的姿势站在原地,脚下连一毫米的距离都没有移动。 这下大长老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金刚封锁是他能够想出来的最为强大的招式,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研究的最大成果。 在大长老的心目中,这一战本应该是势在必得的。 虽然对方是个极其强大的忍者,但是他们也有漩涡一族开发出来的秘术金刚封锁,更别说这还是他们六名长老抱着牺牲自己的心态,才使用出来的忍术。 就算对方强大,但是集合自己六人之力,在查克拉上面怎么着也不可能比对方弱。 更别说自己还提前做了那么多准备,保证金刚封锁一定能够击中对方。 但是这么多的算计和牺牲,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通通都化为了乌有。 击中了怎么样,牺牲自己的生命又能怎么样,没有效果,一切都是白搭。 “难道是天亡我涡潮村......” 大长老脸色泛起绝望的表情,失魂落魄的看着鸣人说: “你既然有这么强的实力,刚才为什么不躲避我的锁链.....” “不过也是,都已经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了,那么躲不躲避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还没等鸣人说话,大长老就叹息一声,然后用萧索的目光看着鸣人说: “凭什么....凭什么木叶就能诞生你这样的天才,如果当初旋涡玖辛奈大人没有被木叶强行带走,也许我们.....” “算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 大长老身上的精气神像是一下子垮了,一股腐朽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对着对面的鸣人发出最后的恳求说: “我们几个老家伙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希望你不要对剩下的赶尽杀绝。 放他们一条生路吧.....看在曾经涡之国帮了你们木叶那么多的份上.......” 看着一脸绝望的大长老,鸣人正准备说些什么,但是就在此时,一旁突然传来一声嘶吼。 “不!我们不会向这个家伙屈服!”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转过头,此时之前装鬼的千里不知何时偷偷藏在一旁,此时跳了出来。 “千里?” 看到千里的一刹那,大长老楞了一下,然后有些焦急的说: “你怎么在这里,伦太郎人呢,我不是让他带你们走了吗?!” “我是自己悄悄跑回来的。”千里红着眼睛说:“这里是我的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这里!” “什么?!” 一听到千里居然是自己偷跑回来的,大长老顿时勃然大怒的说: “你回来能有什么用! 除了多死一个人之外,有什么用,你告诉我?!”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走的。” 千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 “我不能让村里的大家去送死,然后自己却跑了,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你!” 大长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过千里说出这样的话,的确也让他有些感动,于是大长老只能叹息一声说: “千里你.......糊涂啊! 罢了......就这样吧.....” 此时大长老几人施展的金刚锁链终于达到极限,六人体内的查克拉也终于耗尽。 原本金色的锁链逐渐失去光彩,化作光点消失在空气之中。 大长老和其他五名长老脸上也泛起一股死意,看样子不用鸣人动手,过不多久就要一命呜呼了。 此时鸣人也发现这个情况,经过刚才的一番对话和冲突,鸣人现在已经确定,对面这些人是一群不错的家伙,值得交流,所以决定出手相助。 “所以我就说了啊,和人聊天的时候,听人家把话说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鸣人失笑着看着周围六个已经快要一命呜呼的长老,摇摇头说: “你们如果刚才听我把话说完,事情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地步。” 对于鸣人的话,其他人自然认为这是鸣人胜利之后的嘲讽。 “用不着你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千里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鸣人,咬牙切齿的说: “有种你今天就杀了我,要不然我以后一定会亲手杀了你报仇的!” 看着对面双眼赤红的千里,鸣人笑呵呵的说: “小姑娘挺不错的,很有勇气,也有良心。 不过就是脑子不太灵光,而且做事太冲动,这个毛病不改,以后你是要吃大亏的。” 听到鸣人的教训,千里当然不服,眼睛一瞪就要反驳,不过在她说话之前,鸣人已经准备出手了。 “说起来你们的金刚封锁用的还挺像模像样的,不过和正牌的相比还是差了很多的。 也就是样子差不多,细节啊,查克拉量什么的,都差太多了。 你们结的那个手印是辅助你们施展金刚封锁的吗,想法挺不错的,可惜原本金刚封锁是不需要结印的,结印反而落了下乘。” 鸣人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周围的六名长老后说: “罢了,我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金刚封锁是什么样子吧。” 听到鸣人的话,对面涡潮村的人脸上纷纷露出不解的神色,原本快要咽气的大长老也眉头一皱。 “金刚封锁? 你在开什么玩笑......” 大长老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鸣人说: “你以为金刚封锁这种忍术是你看一眼就能学会的吗,这可是我们涡潮村的秘术。 就算是你是什么绝无仅有的天才,也不可能——” 然而大长老的话说到一般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对面的鸣人已经出手了。 “封印术·金刚封锁!” 只听到一声大喝,鸣人连手印都不用界,直接伸手一挥,瞬间六条金光闪闪的粗大锁链从他背后伸出,就如同六只闪闪发光的翅膀。 这六条锁链和之前大长老他们使出的完全不同,无论是金色的光芒,还是锁链的粗细程度,都不是一个级别。 和鸣人的这个一比,大长老之前使出的金刚封锁,简直就是偷工减料的假冒伪劣产品。 六条金色的锁链出现之后,便朝着周围六个长老飞去,扑哧一声插进了他们的胸口。 只不过这次鸣人并不是为了杀死六人,而是给他们输送查克拉。 随着金色的光芒顺着锁链不断流入到六人体内,几个原本已经行将就木的长老眼神中重新焕发出生的光彩,甚至连脸色都比之前红润了许多。 “你....你....你......” 此刻大长老也恢复了力气,一只手颤抖的指着鸣人,眼神中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结结巴巴的说: “只有旋涡一族的血脉才能使出这样的金刚封锁...... 你.....难道说.....你.......”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 鸣人打了个响指,笑眯眯的看着对面一脸不可置信的大长老说: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终于木叶的忍者,名字叫做漩涡鸣人。 至于我的母亲,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旋涡玖辛奈。” ———————————————————————————————— “漩涡鸣人? 旋涡玖辛奈大人的儿子.......” 听到鸣人的话,大长老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脸上的带着仿佛梦游一般的表情。 “怎么可能......” 大长老口中喃喃自语,他很难相信自己居然能够再次遇到漩涡一族的后裔,而且还是他刚刚才说过的旋涡玖辛奈大人的儿子。 但是面前的一切让大长老不得不相信,不为别的,就为鸣人这一手金刚封锁。 因为金刚封锁这种忍术,是只有拥有超强查克拉天赋的旋涡一族,才能独立施展出来的忍术。 尤其是鸣人施展出来的金刚封锁一看就不一般,就算是当初涡潮村还在的时候,大长老也没见过哪个漩涡一族的人施展出如此强大的金刚封锁。 而且鸣人的这个金刚封锁甚至还能给他们输送查克拉,这是大长老闻所未闻的。 想到这些,大长老就确定对方一定是漩涡一族的血脉了,除了漩涡一族的人,还有谁能把金刚封锁开发到这种程度呢。 一确定鸣人是旋涡一族的血脉,大长老的心态立马就不一样了。 在大长老心中漩涡一族就是涡潮村和涡之国天生的领袖,如果说之前鸣人在大长老看来是个入侵者。 那么现在在大长老眼中,鸣人这就是王者归来,来取回属于他自己东西。 于是大长老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天不亡我涡潮村啊......” 大长老跪在地上,举着双手,老泪的说: “我等了一辈子,终于让我在最后一刻等到了......” 对于大长老来说,鸣人的出现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们这里来了一个可以信赖的队友,而是竖起了一面旗帜,一个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 说实话大长老这么多年坚持下来,他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迷茫,他甚至经常会在夜里反复的问自己。 自己一直这样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反正涡之国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连曾经的漩涡一族都分崩离析,现在他们连一个漩涡一族的人都找不到。 缺少了漩涡一族这个主心骨,他们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罢了。 所以一直以来在大长老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不断地盘旋,那就是他一直这么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虽然曾经对于涡潮村的感情让大长老将这些疑问压在心底,但是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事情,是会让人越来越绝望的。 本来这次赴约大长老就没准备活着,他也想开了,关于涡潮村和涡之国的一切,就从他这里彻底结束吧。 伦太郎带走的那些孩子,他们就去别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再在这一边土地上当一个孤魂野鬼了。 然而鸣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他就像是一面旗帜,让涡潮村剩下的人看到了希望,这才是最重要的。 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 王旗竖起,不招自来。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道义的力量,也许这个道义有时候不那么正确,但他的确是许多人心目中判断一个事情最重要的依据之一。 于是大长老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对着身边的人说: “还不赶紧跪下! 这可是漩涡一族的血脉,是我们涡之国的王族! 漩涡一族的人来了,以后我们就有盼头了。 漩涡一族的人来了,我们就不用再这样东躲西藏了。” 其他五个长老还没等大长老发话呢,就已经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他们基本上也是和大长老一个时期的人物,所以对于跪拜漩涡一族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在大长老身后的十几个个中年人则是面面相觑,他们基本上都是在涡之国刚刚毁灭之后出生的第一代人,小时候一直是听着大人们对于过去涡之国的怀念长大的。 所以对于这十几个中年人来说,跪拜漩涡一族的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压力,只不过是前后变化实在是太快,让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已。 唯一坚持不跪的是后来跑进来的千里。 千里他们这一辈人,是属于涡之国毁灭之后出生的第二代人,距离涡之国的毁灭依据过去十几年了。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涡之国更像是一个遥远且不真实的梦境。 虽然平常的长辈也和他们说一些涡之国曾经的事情,比如多么多么繁荣,多么多么厉害。 但是在他们的现实生活中,涡之国并没有带给他们什么好处。 反而因为他们自己涡潮村遗孤的身份,在这个岛上东躲西藏,和外界隔绝,和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不断的战斗,为的就是长辈口中那虚无缥缈的涡之国荣光。 所以就算是听到了大长老的话,千里也没有选择跪下,而是用倔强的眼神看着鸣人,眼神中好像在说。 就算你是什么漩涡一族的血脉,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向你低头。 就在那十几个中年人膝盖一弯就要跪下的时候,鸣人突然伸手一挥,周围猛然刮起一阵强风,硬生生将已经要跪下的十几个中年人托了起来,甚至连已经跪下的六名长老也被托了起来。 “起来,不准跪!” 鸣人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众人说: “涡之国都没了,现在没有人值得你跪,我也不值得你们跪!” “鸣人大人.....” 一看到鸣人这个态度,大长老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小心翼翼的看着鸣人说: “我们承认之前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您要杀要剐我们悉听尊便,绝不会有有丝毫的不满,您千万不要不管我们啊。” 看到鸣人说出这种话,大长老的第一反应就是鸣人在生他们的气,对于他们之前一直没有认出自己,甚至还大打出手的事情很不满。 再加上刚刚见面,鸣人作为新来的主人,肯定要给一些下马威的,要不然以后镇不住他们这些人。 在大长老这种旧时代的人心中,鸣人这些操作都是非常正常且正确的,一个统领族群的王者没有一点城府和心计怎么能行。 所以大长老面对鸣人的这种态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底里暗自有些开心,因为他觉得这样的鸣人才像是一个可以依靠的领袖。 并且大长老也很有自觉的配合鸣人,既然鸣人都出现了,那么他这个过去的临时领导自然应该退位,将一切都交给鸣人。 “您是漩涡一族的血脉,自然是涡之国的领袖。”大长老可谓是给足了鸣人面子,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您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理解在您面前自裁!” 说罢大长老就要举起手拍在自己的脑门上,鸣人一看这架势,连忙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大长老。 “你这是在干嘛?”鸣人皱着眉头说:“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非要这样要死要活的。” “是是是,我听您的。” 大长老此刻心中很得意,他觉得自己和鸣人两人之间唱了一短非常有默契的双簧,既缓解了尴尬,又把指挥权力理所当然的让渡给了鸣人。 至于自己的面子问题,大长老则是没有丝毫的在意,在他的世界观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连命都是主公的,区区面子问题算什么。 而一旁的千里看到这一幕有些受不了了,她很难接受心目中德高望重的,一直带领着他们艰难求生的大长老,在一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面前这么卑躬屈膝。 凭什么? 就凭他姓旋涡? 也许在大长老这些人心目中,姓旋涡这是一个十分充分的理由,但是在千里心中,这不算理由。 “我们凭什么要听他的!” 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千里突然出声,不满的看着对面的鸣人说: “他不过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家伙,什么都没有做。 就因为他姓旋涡,我们就要对他俯首称臣吗?!” “混账!” 大长老一听顿时呵斥道说: “你知不知道旋涡这两个字对于涡之国意味着什么?! 还不快过来给鸣人大人道歉!” 可惜千里根本就听不进去大长老的话,倔强的看着鸣人说: “我们这些年遇到了多少困难,死了多少亲人朋友,在和外面那些家伙打生打死的时候,旋涡一组在哪里? 现在需要定居点了,就跑过来说自己是漩涡一族的人,这种王族我是不会承认的!” 大长老一听千里这话就有些着急了,之前千里再怎么闹他都没有动手,这次直接走到千里面前,抡起手就要给千里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面对大长老的行为,千里不闪不避,倔强的站在原地等待着这一巴掌。 然而大家预想中清脆的巴掌声并没有想起,大长老的抬起的手被死死抓住,而这个人正是鸣人。 “小姑娘说的挺不错的,看来我之前对你的评价还有点低了。 你不仅仅是个有良心的人,而且还是个有自己主见的人。 这一点很好,真的很好。” 鸣人一边死死抓着大长老的手,一边看着千里说: “你说的对,旋涡一族怎么了,不就是个姓氏嘛,没什么了不起的。” 鸣人这一番话可是惊到了周围的众人,就连千里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鸣人什么都不做,那么他接下来就会接收到一群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 这种选择在大家看来是不需要任何犹豫的,哪有人把到手的好处往外推的。 只不过对于鸣人来说,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用自己旋涡的姓氏去获得什么特别的东西,他只是想让双方能够好好沟通,所以才暴露出自己的姓氏。 至于以后,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他也不会去做什么复活涡之国,或者重建涡潮村这种事情,他要做的是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 像涡潮村和涡之国这种体系的国家和村子,以后是注定要被鸣人扫进垃圾堆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再复活。 “至于以后咱们之间的事情,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大长老说: “关于我之前说的那个定居点的问题,咱们共用这一个地方,您觉得可行吗?” “鸣人大人说笑了。” 一听鸣人这么说,大长老连忙微微鞠躬说: “整个涡之国都是您的,您想在哪就在哪,哪里用的着和我们商量。 您看上哪块地方直接和我说,我给您安排就行。” “真的吗?”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大长老说:“那我想要外面那几个港口,您也能给安排吗?” “这......” 听到鸣人这么说,大长老脸色顿时露出尴尬的神情,含糊其辞的说: “外面那些地方,可能暂时安排不了,但是我相信只要在鸣人大人的领导下,我们一定会收回属于自己的土地的。” “别说什么未来了,还是先把当下的事情定下来再说。 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就按照我的想法来好了。” 还没等大长老回话,鸣人就紧接着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回头我找人勘探一下这片地方,画一个大概的地形图出来,我们总共不到三百人,估计暂时只需要三分之一的地方。 其他地方都还是你们的,我们的地方你们也都可以自由活动。 如果你们不希望被人打扰,那么可以画下一个界线,我们的人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绝对不会越界的。” “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多多交流嘛。” 说到这里鸣人笑了笑,然后紧接着说: “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采购的东西,我们也可以帮你们在外面采购。 大家互帮互助,这样才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你说是不是?” 听到鸣人的安排,其他十几个中年人脸上都露出意动的神色。 鸣人的这个安排的确很不错,双方都能够获得很多方便,也没有谁吃了很大的亏。 千里则是用无比惊讶的眼神看着鸣人,她现在都有些无法理解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而大长老则是皱起眉头说:“什么你们我们的,既然您都已经出现了,那么我们自然应该——” 然而还没等大长老说完,鸣人就已经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 “好了,就听我的安排,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旋涡这个姓氏的话。” 听到鸣人这么说,大长老这才闭上嘴巴,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看着鸣人说: “那总要在您身边安排一个人吧,平常可以当做下手使唤,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们,他也可以跑跑腿。” “当做手下使唤就算了。” 鸣人先是摆了摆手,然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我们之前的确需要一个负责联络的人。” 一听鸣人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大长老脸色露出喜色,连忙说:“那我这就去跟您安排一个合适的人选,保证机灵听话。” 然而鸣人却拒绝了大长老的安排,笑着说:“不用不用,最合适的人不就在这里吗?” “最合适的?” 大长老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顺着鸣人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旁一脸莫名的千里。 “我不去!” 千里一看众人看向自己,顿时炸毛了,她才不愿意给这个讨厌的家伙当什么使唤丫鬟呢。 “胡闹!” 一看千里又开始闹起来了,大长老脸色一沉说:“鸣人大人安排你是看重你,你没有资格拒绝!” “好了好了。” 鸣人则是安抚了一下大长老,然后笑着看着千里说: “你别多想,只是当个通信员而已,你可以先试试嘛,如果到时候不满意,你随时都可以走。 况且安排个太听话的人过来,你就不怕你们被骗吗。 你只有跟在我身边,才能看清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呀,你说是不是?” 听到鸣人的话,千里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最后才不情不愿的说:“好,那我就跟着你看看!” “不过你也不要得意!” 千里紧接着说: “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我一定会让大家知道你的真面目的。” 面对咄咄逼人的千里,鸣人则是潇洒的一摊手,笑呵呵的说: “看,随便看,我还怕你看的不仔细呢。” “鸣人大人,这恐怕不太好吧。” 这时候大长老才诚惶诚恐的看着鸣人说:“千里这个丫头也是被我们惯坏了,所以才这么没大没小的,您这么一直迁就她.....” “没事没事,我看千里就很好嘛。” 鸣人则是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意味深长的说: “你们不懂,在我看来,千里这种人才是最值得培养的。”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大家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有大长老坚持要把鸣人亲自送出去,所以一路跟着鸣人朝着树林外走去。 “鸣人大人.......” 走了一段路之后,等到其他人都已经离去,大长老忽然凑到鸣人身前,压低声音说: “您实话和我说,准备什么时候向岛上的人宣布您的存在?” “宣布我的存在?” 鸣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大长老说:“为什么要特意宣布这个事情?” “当然是告诉岛上的其他人,漩涡一族的正统血脉回来了啊。” 大长老一看鸣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顿时有些着急的说: “只有这样您才能确立自己在这个岛上的正统地位,也能吸引那些还忠于涡之国的人前来投靠啊。” 曾经的涡之国虽然毁灭了,但是那时候的涡之国国民还没有死绝,这个岛上还存着不少像大长老这样,对曾经涡之国抱有怀念的人。 这些人虽然现在零零散散的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是如果能够聚集起来,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而聚集起这股力量最重要的因素,自然就是鸣人这个漩涡一族的正统继承人了。 “你说那个啊......” 明白了大长老的意思,鸣人点了点头说: “也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也和你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一听到鸣人要说自己的想法,大长老连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鸣人。 “如果你是想要复活曾经的涡之国,亦或者涡潮村,那么你恐怕是找错人了。” 鸣人一开口震得大长老半天回不过神来,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我原本就没想过做这些事情,其实之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就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定居地点罢了。 如果这次不是你的行为过于激进,我说不定都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至于涡之国的事情你以后也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考虑这方面的事情的。” 对于鸣人来说,复辟涡之国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本身就跟他要做的事情背道而驰。 涡之国是什么,是个有着森严阶级的封建国家。 就算涡之国曾经是他母亲的故土,但说到底是一个和现在世界上那些国家没有区别的地方。 他复辟涡之国做什么,难道说要做涡之国的大名?或者说涡潮村的村长? 那他还不如直接留在木叶呢,在木叶当个火影比这个涡之国的大名或者涡潮村的村长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您不准备重建涡之国?!” 听到鸣人的话,大长老脸色顿时一变,张嘴就要反驳,但是想到鸣人身上的血脉,这才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怒火,看着鸣人说: “那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我想要做什么?那可就多了。” 听着大长老的疑问,鸣人笑了笑,然后看着天空说: “不过总体来说,大概就是要建立一个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全新的村子吧....” “原来如此,差点吓死我了,您怎么不早说啊。” 听到鸣人的答复,大长老像是猛地松了一口气一般说: “您说的也有道理,曾经的涡之国已经消失了,我们应该向前看重新开始,建立一个新的村子也很好。” 在大长老看来,以后的村子和国家叫什么名字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只要领导着依旧是漩涡一族的人就行。 无论以后建立一个什么也的国家,反正领导着是旋涡一族的人,那么和以前也不会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因为在大长老的世界观中,国家的样子只有那么一种,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名统治者国家,拥有着国家的一切,然后众多贵族在大名的统治下管理国家,众多底层民众过自己的生活。 一种以血脉为纽带的统治方式。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大长老这种行为很愚忠,但是这并不怪他,他已经快要七十岁了,他的一生都是活在这样的世界之中,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样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超越时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时代局限性,这是不已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也只有鸣人这种经历和遭遇都远远超出了正常人想象的存在,才有可能诞生这种远远超越时代的想法和观念。 如果鸣人仅仅是这边世界的人,那么他不会产生如今的想法。 如果鸣人仅仅是纪先生那边世界的人,那么他也不会产生其他的想法。 只有这边世界和纪先生那边世界的观念在鸣人身上融合,发生碰撞,再加上鸣人本身的经历,最后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和灵感,才会产生如此热烈且美妙的火花。 在此之后两人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大长老一直将鸣人送到了树林边缘,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鸣人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此时长谷龙生刚刚结束下午的教学,正在大厅和结成桃喝茶聊天。 “鸣人大人。” 结成桃最先注意到鸣人,眼睛一亮连忙迎上去说:“事情还顺利吗?” “还不错,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波折,但是总体上是乐观的。” 鸣人先是回了结成桃一句,然后看着一旁的长谷龙生说: “去和孩子们通知一声,咱们已经找到合适的地方了,等下你和我出去买东西,采购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 “搞定了?” 这时一旁正在算账的旅店老板惊讶的抬起头,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鸣人说: “你说的合适的地方,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您之前给我推荐的地方。” 鸣人打了个响指,笑呵呵的看着旅店老板说: “还要多谢您的推荐呢,否则我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 面对鸣人的肯定,旅店老板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十分精彩,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黄,都能开个水彩店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明明这么多年来岛上势力都搞不定的一块地方,怎么就被鸣人短短几天就拿下了。 不过旅店老板也不可能多问什么,他现在对于鸣人几人是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往上凑,鸣人几人要离开也确实让他松了一口气。 于是旅店老板只能低下头假装继续算账,然后脸上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嘴里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呢.....真是见了鬼了.....” 差不多两天之后,鸣人和长谷龙生采购好了必要的东西,然后就带着一众人呼呼啦啦的来到了定居点。 在定居点外的树林旁,千里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双手抱胸一脸冷漠,看样子对于自己来做联络员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不爽。 “来了。” 千里看到鸣人来到面前,不冷不淡的说:“你们要吃的粮食大长老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鸣人惊讶的看着千里说:“我不是说不需要什么帮助吗?” “但是大长老觉得你们需要啊,你可是宝贝的漩涡一族,饿到谁都不可能饿到你。” 千里阴阳怪气的说: “这可是我们用来准备过冬的粮食,大长老说了,如果还不够就和他说,他来想办法。” “这个家伙......” 听到千里的话,鸣人无语的摇摇头,然后看着对方说: “你回去和大长老说,让他把准备的粮食搬回去,我们自己有准备足够的粮食,不用他来操心。” “真不用?” 千里狐疑的看了鸣人几眼,发现鸣人的确是认真的之后,才撇撇嘴说: “还行,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听到千里这么说,鸣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结成桃顿时不干了。 “小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呢!” 结成桃不爽的看着对面的千里说: “什么脸皮厚,鸣人大人会稀罕你们那点东西?” 千里当然不是那么被人说了不会还嘴的人,一瞪眼睛就要反驳,不过鸣人及时出口制止了两人的冲突。 “好了,都给我少说两句。”鸣人微微皱起眉头说:“今天是来办正事的,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们胡闹。” 今天是鸣人确定了定居点之后到来的第一天,可以说是他正式开始自己计划的第一步,他的心情自然也十分的庄重,当然不会允许结成桃和千里两人在这里吵来吵去。 听到鸣人的话,结成桃非常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千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摄于鸣人身上的气势,悻悻的闭上了嘴。 只不过虽然两人不说话,彼此之间还在用眼神较着劲,对于这一点鸣人就懒得管了,反正只要不出乱子就行。 这两天在采购东西的时候,鸣人已经安排蝎和迪达拉两人勘探好了这附近的地形,也画出来一个大致的地图,选了一个最合适的地方作为最开始的发展地。 这里靠近小河,水源方面没有问题,再加上地势平整,非常适合开垦土地。 唯一的缺点也许就是树木比较多,前期要花不少力气来清理,不过这对于鸣人他们都不是问题,而且砍树出来的木头也可以用来搭建房屋,简直是一举两得。 鸣人转过身看着身后披着长袍的蝎说:“喂,我让你画的房屋构建图,你搞定了没有?” “搞定了,早就搞定了。” 蝎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句,然后从怀里抽出一沓图纸递给鸣人说: “按照你的要求,方便快捷,还要兼顾美观和舒适,甚至还要能抗大风和地震,都给你安排好了。” 蝎作为一个天才傀儡师,虽然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只要想做还是做得出来的。 “我真是麻了。” 蝎将图纸递给鸣人之后,小声吐槽道说: “我一个天才傀儡师,居然在这里给你设计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要是让砂隐村的人知道了,我直接死了算了。” 这些天经过对鸣人的观察,蝎也逐渐发现了,鸣人平常其实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你只要把他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就算话语里放肆一些,鸣人也不会计较的。 接过蝎递来的图纸,鸣人大体看了一下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弹了弹手里的图纸笑着对蝎说: “要我说啊,这些东西的作用,可比你那些杀人傀儡有用多了。” 图纸准备好了,那么下一步就是准备原材料了,原材料自然就是周围茂密的树木了。 “好嘞!” 鸣人对着身后的少年少女们大喝一声说:“都打起精神来,开始干活了!” “奥!” 身后的几百名少年少女纷纷热情的响应,这几天他们在旅馆里除了吃就是睡,如果不是后来跟着长谷龙生练习马步,估计身上都要生锈了,此时一听有活可以干,纷纷摩拳擦掌。 看着一旁热情万分的众人,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带着古怪的表情对着身旁的结成桃说: “你们这是准备直接从零开始,自己伐木建房子?” “要不然呢?”结成桃奇怪的看着千里说:“反正也要砍树,这不正好不浪费嘛。” “这个我知道,但是......” 千里无语的指着一旁热情高涨的一群人说:“你们连把斧子都没带,砍个什么树啊.....” “你说斧子啊,是鸣人大人吩咐不用买的。”结成桃耸了耸肩说:“鸣人大人说他能搞定。” “他来搞定?” 听到结成桃的回答,千里狐疑的看了两眼一旁的鸣人,嘀咕道:“他怎么搞定,难道说他还能亲自上场不成——” 还没等千里把话说完,这边鸣人已经有了动作。 只见鸣人双手并指,交叉成十字状,同时口中大喝: “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 瞬间无数白雾升起,数百个鸣人出现在场地之中。 “真是好久都没有用这个忍术了呢。” 鸣人有些怀念的感叹了一句,然后对着身后的少年少女一招手说: “就按照之前的安排,我在前面砍树,你们就在后面运送,负责把我砍好的树加工成合适的材料就好。” 说罢众多鸣人影分身便上前,开始自己的伐木工作。 有着强大查克拉控制能力的鸣人砍树根本就不需要斧子这种东西,只需要在手掌上出凝聚出风属性查克拉,然后对着面前的大树轻轻挥动,面前的大树就会应声而倒。 大树倒下之后,后续的几百名少年少女就会跟上,将树木拖带临时营地之中,用带来的各种工具开始加工,做成一件件可以用来盖房子的素材。 这时候之前那些做木匠学徒的少年们就派上用场了,各自领着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干着。 看到面前这一幕,千里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他居然亲自上场,去做伐木这种工作?” 对于千里来说,她惊讶的不是鸣人伐木的效率,毕竟一个强大的忍者,伐木对他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 千里真正惊讶的是鸣人居然亲自上场去做这种苦力活,要知道鸣人的身份可是这群人的领袖,这个世道上哪有领袖去做这种事情的。 哪怕是领袖有这个本事也不应该去做,因为这完全是一种自贱身份的行为,十分不利于自己个人的统治。 “之前我也劝鸣人大人不要这么做,但是你猜鸣人大人怎么说?” 结成桃笑呵呵的说: “鸣人大人说了,我们这个队伍不能在意那些表面上的东西,一切以实用出发。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会因为职务或者身份上的差别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职务只是区分每个人工作内容的东西。 既然现在他最适合来做伐木这项工作,那么自然就应该由他来做。” “这......” 听着结成桃的话,千里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种说法已经违背了她一直以来的认识。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高低贵贱之分,而且从人一出生就确定了,你出生之后的血脉,姓氏,就已经决定了你未来的阶级和地位。 “好了,不说了。” 结成桃对着千里摆摆手说:“我也要去帮忙准备东西,就不和你多说了。” 千里看着结成桃离去的背影,眼地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原本来这里是打着揭露鸣人真面目的心思的,结果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很惊讶对吧?” 这时一旁刚刚搬完树木的长古龙水看到迷茫的千里,停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说: “但这也是鸣人大人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你以为我们真的是无脑追随鸣人大人吗? 我们二百九十七名孤儿之所以一个不差的跟着鸣人大人来到这里,除了鸣人大人最初对我们的帮助之外,更重要的是我们看到了鸣人大人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跟着这样的人你也许不会大富大贵,但是你会有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因为你知道,只要是他有的东西,那么只要你肯努力,以后也一定会有。” “人们常说日子苦,过不下去,但是我们这群经历过认识冷暖的孤儿最清楚,什么东西最苦。” 长谷龙生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远处的鸣人说: “有希望的日子算什么苦,没希望的日子,那才是真的苦。 而鸣人大人,正是那个带给了我们希望的人啊.....” 另一边无所事事的蝎,正带着迪达拉,津津有味的看着营地里众人的工作,尤其是十几个木匠小组的工作。 蝎看着十几个木匠分别带着一群人,将盖房子这项工作拆解成十几个工序,每个小组分别负责一项工序,各自不停重复的做着一件事情。 木板,木钉,主梁,辅梁,通天柱,间柱,垂木,屋束...... 各种类型应有尽有,囊括了建造一栋房屋需要的所有材料。 最后十几个小组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就能组成一栋完整的房屋。 看着十几个有条不紊工作的小组,蝎的心中闪过一丝惊讶。 刚开始鸣人让他设计房屋构造图的时候,蝎本身是不情愿的,但是然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蝎也只能认命领下了这个任务。 不过就算是领下了,不代表蝎就不能发表自己的不满了,他在查阅了一些资料书之后,脑子里出现一个绝妙的想法。 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自己粗制滥造敷衍了事,最后肯定交不了差,说不定还要被鸣人敲打一番,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但是不粗制滥造就不代表蝎不能使坏了,既然不能敷衍,那我就朝着另一个极端发展,那就是极致的复杂和吹毛求疵。 蝎作为一个天才傀儡师,能够设计出如此之多灵动的傀儡,对于力学和结构学的知识肯定是极为娴熟的,设计一个复杂的房子构造图还不是简简单单。 所以蝎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设计出了一套极其优秀的房屋构造图。 美观,实用,甚至可以顶住一定程度的地震和台风,而且还不需要太多太复杂的材料,仅仅是纯木质的材料就可以。 众所周知,在材料的类型上要求越低,那么在技术力方面的要求就会越高。 蝎设计出来的房子,只要一个地方的零件出了差错,那么最后都搭建不出来完整的房屋。 蝎做过推论,如果想要将一整套的房子材料全部一个不落的做好,没有三十年以上的木匠经验是不行的。 而且就算是有了这样的人,做出一套房子最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按照鸣人手下十几个木匠学徒,再加上其他根本不会木匠工作的人,累死累活一年也做不出一套。 所以蝎设计的房子什么都好,唯一的坏处就是不好建造。 你不是让我给你设计构造图嘛,我现在就给你设计个最好的,我看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然而今天这些少年少女的做法,却让蝎大开眼界,蝎是个聪明人,所以一眼就看出这种做法的好处。 虽然一整栋房屋的构造很复杂,但是如果将这些东西拆成十几个部分,每个人只需要负责一项,那么复杂程度就会大大降低。 甚至每一个小组之中,每个人都会用不同的分工。 就比如蝎面前的这个小组,是负责制造铺在屋顶上的木板的。 一个人专门负责将材料修剪成大致合用的形状,一个人负责精修,一个人负责抛光,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在木板上凿出以后两个木板之间固定用的榫卯。 这样就相当于将蝎这个极其复杂的构造图,分解成了几百个简单的小程序,这样下来每个人要做的事情的复杂程度就会大大降低,对于经验的要求也会降低。 这样一来,就算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木匠的少年少女,只要细心一点,动作慢一点,也可以制造出合格的产品。 而且随着众人越来越熟练,制造的速度也会不断的加快。 看着面前忙碌的众人,蝎在心中默默计算,就算是按照目前的这个速度,十几组人一天最少也能造出足够建造二十栋房屋的材料。 哪怕就算是奢侈一点,一人一栋房屋,二百多栋将近三百栋房屋全部建造完也不过十几天的功夫。 这个速度可是大大超出了蝎的预料,原本在他的预想之中,鸣人他们能在半个月能整明白构造图都算快了。 想到这里蝎忍不住对着面前的一名少年说:“你们这个方法......是谁想出来的?” “这个方法?” 听到蝎的问题,脸上带着雀斑的少年抬起头,发现是一直以来的都显得神神秘秘的家伙问的,于是说: “这个想法最初是鸣人大人提出来的,然后我们经过集体讨论,最后确定了现在的分工。” “漩涡鸣人提出来的.....” 听到少年的话,蝎口中喃喃自语。 就在此时,鸣人的声音突然从蝎身后传来。 鸣人的真身站在蝎的身后,笑呵呵的说:“怎么,很惊讶吗?” 听到身后鸣人的话,蝎沉默了一阵,然后冷哼了一声说:“不过就是建造个破房子罢了,雕虫小技而已。” 说罢蝎便转身走开,不过鸣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跟在他身后说:“雕虫小技?恐怕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 “怎么不是雕虫小技。” 蝎直接反驳道说: “房子盖的再快能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没有力量,我只需要一具可以操控的傀儡,就能将这里的所有人杀掉,到时候他们建造的房屋全是我的!” “按你说的话,好像的确是这样。” 鸣人并没有直接反驳蝎的话,而是不紧不慢的提出一个问题: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造的不是房子,而是傀儡呢?” 听到鸣人的话,两人之间顿时陷入到一阵沉默之中,蝎的内心也逐渐沉了下去。 鸣人所说的话,其实蝎刚才就想到了,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或者说主动逃避不去想这个细思恐极的问题。 如果这些少年少女制造的不是房屋,而是傀儡,到时候会怎么样? 诚然傀儡的复杂程度要远远高于房屋,但是如果按照这个分工方式,那么再复杂的工作,也可以分解为无数细小的足以让普通人可以完成的工作。 无非就是分解数量的多少而已,不过是多加几组人力的区别罢了。 而人力,恰恰是这个世界上最充足的资源之一。 蝎是个理智的人,所以他不会固执的拒绝自己不愿意接受但是确正确的事情。 他知道,鸣人说的那个情况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 之前之所以普通人无法制造傀儡,是因为傀儡师们将自己的知识和秘密都严防死守,不愿意暴露给别人。 但是一旦这个知识暴露出来,那么只需要一万人,再加上这个分工的工作方式,就可以创造出一个日夜不停生产合格战斗傀儡的恐怖工厂。 哪怕是按照现在少年少女制造房屋的效率,到时候一万人的工厂,每天制造出来的傀儡都不会少于一百具。 傀儡是傀儡师的生命,是他们的伙伴,是比自己枕边人还有亲密的存在。 每一个傀儡师终其一生,一般都不会制造超过十个以上的傀儡。 因为想要制造一个适合自己的傀儡,所要花费的精力和时间是极其恐怖的,是按照年为单位计算的。 只有蝎这种绝无仅有的天才,才能找造出超过三位数的傀儡。 而且蝎也是取了巧的,他开发出来的通过改造尸体的方式制造傀儡,大大节约了他制造傀儡的周期,否则他也不可能制造出如此之多的傀儡。 砂隐村之所以傀儡师不多,就是因为傀儡的数量不够。 因为如果你想要自己制造傀儡,如果不是什么天才的话,那就要先花超过十年的时间来学习制造傀儡,这其中浪费的时间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许等你终于学会了制造傀儡,其他人早就用这十年时间的锻炼,成为了远远超越你的忍者。 到时候你用自己制造的劣质傀儡,估计在人家手中一回合都撑不下去。 所以想要成为傀儡师,要么家里有条件,有祖上传下来的优秀傀儡,可以让你直接跳过制造的阶段,进入到练习操作傀儡的实战。 要么就是像蝎这样万中无一的天才,小小年纪就能自己制造傀儡。 但是一旦鸣人的这个构想成为现实,那么傀儡将不再是一种稀缺的物品。 虽然质量上和傀儡师自己精心制作的有差距,但是它数量多啊,坏了也不心疼啊,那时候傀儡师也就不再是一个稀缺的职业了。 “哼,光是有傀儡,没有傀儡师也白搭。 你不会以为一个合格的傀儡师是很好培养的吧?” 蝎有些不甘的反驳道说:“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傀儡师,那么再厉害的傀儡,也不过是一堆废品罢了。” “废品?也许吧....” 鸣人对着蝎笑了笑,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问蝎道: “你觉得能不能开发来一个东西,让没有什么查克拉的人,也可以尝试着操控傀儡。 就像是我们在马戏团见到的那种,提线人偶一样,这个想法有可能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但是死心吧,不可能的。” 听到鸣人的话,蝎冷笑一声说: “的确从理论上来说,不是不能开发出一种辅助装置,但是这种东西无论是从精度,还是从距离,都不可能和查克拉线相比。 你又不是没有和我的傀儡战斗过,一个傀儡如果想要在战斗中发挥作用,控制者必须要有极为精细的掌控。 傀儡这种东西的优势所在,其实就是傀儡师可以远程操控,而且傀儡在某种程度上,灵活程度是要超过人类的,所以才能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发动进攻。 再加上傀儡可以附加各种装置,这才让傀儡师的战斗能力大大提升。 你就算勉强研究出来一个辅助装置帮助普通人勉强操控傀儡,精度和距离都不够,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应有的威力。 那只会拖累操控者而已,效果说不定还不如他直接自己拿着刀上去砍呢。 而且对于没有这方面天赋的人来说,就算是他拥有查克拉线,没有十年一上艰苦的训练,也不可能把傀儡操控明白。”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哦.......” 听着蝎的话,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微微一笑,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看着蝎低声说: “那如果我不要那么精细的操作,就和现在制造房屋一样,把傀儡身上的每一个功能都拆解开来。 就比如远程进攻手段,我这个装置就只需要远程进攻手段,其他的一概不要。 如果需要近战,那么我就只需要近战手段,其他的也不要。 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就可以大大降低操纵傀儡的要求和难度了呢?” “那还制造什么傀儡,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 对于鸣人的提议,蝎带着嗤之以鼻的语气,下意识的反驳说: “那你还不如直接放弃傀儡这种形势,直接制造一种装备,帮助普通人进行战斗,比如说可以连续发射无数带着毒液的利箭的装置什么的——” 蝎的话说到一般就突然意识到不对,怒气冲冲的看着一旁一脸微笑的鸣人说:“你框我,故意引诱我这么说的,是不是!” “我可什么都没说。”鸣人无辜的一摊手说:“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啊,不过听起来的确比我那个想法好多了。” “哼,无聊的小心思。” 对于鸣人的无赖样子,蝎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冷哼一声说: “这种东西就算有效果,也只能在普通人面前呈呈威风罢了。 一个普通的下忍,就能搞定轻松搞定十个这样的敌人。” “才十个吗,我还以为你会说的更多呢。” 鸣人脸上的表情则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悠悠的对着蝎说: “我可能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如果要比数量,那么普通人可是不会认输的哦。” 听到鸣人的这一句话,蝎整个人愣在原地,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 鸣人的话点醒了蝎。 没错,忍者想要和普通人比数量,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十个打你一个打不过,那一百个呢,一千个呢,一万个呢。 蝎知道,这个世界上忍者和普通人的比例,绝对是超过一比一万的,也许一比十万都有可能。 之前普通人打不过忍者,一是没有人组织,二是没有合适的武器, 你用普通的刀剑去和忍者战斗根本就是白给,就算是人再多,忍者累了之后打完就走,你根本就留不住人家。 但是如果像鸣人说的那样,辅助一些机械装置,那么忍者可就不一定能够走掉了啊。 反正如果是一个下忍,面对十个拥有远程进攻手段装置的普通人,应该可以战胜。 面对一百个拥有远程进攻手段装置的普通人,也许就要有生命危险。 面对一千个个拥有远程进攻手段装置的普通人,那么他连逃跑的机会可能都不会有。 绝对的火力压制之下,下忍这种水平的忍者,是没有办法应对的。 这不仅仅是一个下忍的死活的问题,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让他们看见了一条道路,一条以凡俗之身对抗忍者的道路。 这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之后,那么无数的欲望和想法都会喷涌而出。 一开始研究出来的东西也许只能对付下忍,但是以后呢,谁能保证以后不会研究出更加恐怖的武器。 到时候也许中忍,甚至是上忍,都已经不再安全,他们的身份将从猎手转变为猎物。 蝎是一个研究者,他知道人类天生对于研究这种用来杀死同类的武器,有着无穷无尽的天赋。 而这一切,仅仅是从一次房屋的建造中开始。 虽然蝎的身体是傀儡,但是此刻的他也忍不住觉得手脚冰凉,他终于知道鸣人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他过来了。 因为普通人是没有这方面知识的,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那么一切也就无从开始。 但是普通人所需要的一切,蝎的身上都有,甚至远远超出他们所需要的。 鸣人要的不是蝎这个人,而是他身上的知识,他身上关于忍者们世代严防死守的秘密。 而此刻的蝎,明显是无法反抗鸣人的,他最终只能乖乖交出自己身上的一切。 “你.....到底想要干嘛....” 蝎猛地挺住脚步,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鸣人说: “你自己不就是忍者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啦。 你也不用这么激动,那些事情还早着呢。” 鸣人先是笑呵呵的拍了拍蝎的肩膀示意对方放松,然后一把搂住蝎,指着周围辛勤劳作的少年少女们,意味深长的说: “我今天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不知不觉,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在这一个月期间,鸣人清空了这一片的树木,然后在少年少女们的努力工作下,花费一周的时间,建造出了两百多栋木质仿佛用以居住,并且还种上了一些成熟周期比较快的蔬菜用以铺贴平常的吃饭开销,现在他们正在进行着土地的开垦工作。 现在已经是春天,他们要抓紧时间开垦出足够使用的土地,这样就可以赶上春耕的最后期限。 涡之国所在的岛屿是个海岛,气候炎热,空气潮湿,水稻这种作物可以做到一年三熟。 所以只要他们愿意下力气辛勤劳作,那么吃饭肯定是不成问题的,甚至还能有多余的粮食用来储存或者换钱。 此时千里正百无聊赖的站在一颗大树下躲避阳光,而一旁的田地中,鸣人正挽着裤腿,在泥泞的水田里卖力的插秧。 你说之前建房子的时候伐木她还可以勉强理解,毕竟当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帮忙伐木加快一下进度,解决燃眉之急,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但是后来到了种地插秧的时候,鸣人居然也亲自下场,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这可是种地啊,你就算是出手帮忙,这地里的庄稼也不可能早一天成熟。 而且种地是只有那些没什么本事的人,才会下力气去做的事情。 现在但凡有个一技之长,谁愿意去种地啊。 此时正好鸣人插完秧,一双沾着泥巴湿哒哒的脚,踩着吧嗒吧嗒的声音来到千里旁边。 鸣人先是拿起放在树下的水壶喝了一大口,长出一口气,这才对着身边的千里说:“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先回去吧,我等下还要继续呢。” “我不回去,我都和村里的伙伴们说好了,要好好盯着你。” 千里先是哼了一声,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对着鸣人说:“你是喜欢下地干活吗?” “啊?” 听到千里的疑问,鸣人楞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为什么这么问?” “要不然你干嘛天天准时下地插秧,这么积极。” 千里撇了撇嘴说: “结成桃他们明明都不让你做这种事情,但是你就是要做。 你要不是自己喜欢干这个,干嘛要怎么积极。” “这个嘛......其实你说喜欢吧,我应该没有多喜欢,毕竟真的让我选,我可能更想要看看书什么的。 但是你说讨厌,也算不上讨厌。” 鸣人大概明白了千里的意思,想了想说:“不过大家总要吃饭的吧,不自己种地,难道活活饿死?” “你们不是有不少积蓄吗?” 千里看着鸣人说:“买就得了呗,反正岛上的粮食也不贵,有这个时间你们去干点别的事,早就把粮食钱挣回来了。” “你是这么想的?”鸣人笑呵呵的说:“那万一人家不卖给我们呢?” “怎么会不卖给你们。”千里诧异的看着鸣人说:“只要你有钱,怎么可能买不到粮食。” “你不懂的。”鸣人摇了摇头说:“靠人不如靠己,尤其是粮食这种东西,平常看着好像没什么重要的,到处都是,但是一旦出了问题,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会出人命的。” 听到鸣人的话,千里张了张嘴,她本来想说就算人家不卖给你,你这么厉害,去抢不就好了。 但是这句话听上去有点不太正确,所以千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鸣人也大概能猜到千里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但是并没有点破。 其实鸣人之所以要坚持自己种地,不仅仅是为了什么简单的吃饭,他是想要从一开始就给大家做出一个表率,在所有人心中都立下一个标杆。 那就是想要吃饭,想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必须要通过自己的劳动来获取。 以后随着鸣人队伍逐渐壮大,他们势必会出现分工的情况,不可能每个人都自己亲自下地种田,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也不利于队伍的发展。 但是唯一有一点核心的绝对不能变的,那就是严厉禁止不劳而获的行为发生。 你可以是一个工人,你可以是一个农民,你也可以是一个士兵,甚至是一个管理者。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位和相应的责任,每个人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劳动,获得自己应有的报酬。 现在鸣人的队伍只是在初创时期,没有那么多工作给大家,二百多人的队伍也不需要什么太复杂的管理,自然也没有需要他发挥什么作用的地方。 所以鸣人就要下地种田,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看见没有,就算是鸣人这么厉害的人物,这种情况下想要吃饭,也要乖乖下地干活! 鸣人正准备下地继续干活,这时候长谷龙生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 “鸣人大人。” 长谷龙生跑到跟前之后立即说:“最近我们发现了不少可疑人物在附近游荡,应该是外面岛上的人。” “最近才出现吗?”鸣人一边走入水田之中,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还以为他们会更早一点来呢。” 关于有人来探查这件事情鸣人早就有预料,毕竟这一片地方可是岛上众多人物眼里的一块肥肉,鸣人队伍这么多人搬进来,不可能瞒得住外面的人。 只是这都一个月了才有人过来探查,的确是有些慢了。 “其实之前就已经有可疑人物出现了。” 长谷龙生拿起一旁的秧苗,一边帮鸣人插秧,一边说: “不过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是在树林外晃悠,根本就没有进来,所以我就没有报告。 这次他们是进入树林内部探查了,所以我觉得需要和您说一声。” “嗯,这样啊。” 鸣人了然的点点头,先是将手中的秧苗在泥土里固定好,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说: “那附近的巡查工作没问题吧?” 这附近的巡查和安保工作,鸣人就交给佐助了,佐助这几天一直带着蝎和迪达拉两人在这附近巡查,理论上这个岛上不会有人能够突破他们三人的防守。 “有佐助先生在,安全方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长谷龙生先是回答了鸣人的问题,然后才凑到鸣人身前说: “但是鸣人大人,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就算佐助先生很厉害。 但是我们总不能一直都生活在佐助先生的保护之下,外面那群家伙,不给予他们迎头痛击,他们是不会消停的。” 说实话这一个月过去,长谷龙生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其实心里有些着急了。 在长谷龙生看来,鸣人来到这个小岛屿,那就是猛龙过江,甭管这岛上之前有什么厉害人物,见到鸣人全都要趴下。 所以在长谷龙生心目中,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其实都没什么必要,只要鸣人发挥自己的力量,顷刻之间就能统一整座岛屿。 到时候统一了岛屿之后,再慢慢处理这些事情,不是更加划算,更加节省时间吗。 不过长谷龙生这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智慧和鸣人相比,就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所以面对鸣人的安排,长谷龙生是一句反对的话也不敢有,虽然心里难免有些疑惑,但是长谷龙生知道一点。 在厉害的人物,尤其是鸣人这种智慧深不见底的人手下做事,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自作聪明。 只要他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事情,鸣人以后肯定亏待不了他,要是自作主张做一些自作聪明的事情,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鸣人也知道长谷龙生不明白自己这个月为什么要坚持一切从零开始,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全力出手,统一这个岛屿不过是随手的事情。 但是在鸣人看来,有一件事情远远要比现在统一岛屿重要,那就是建立起一个队伍的精气神。 一个队伍的精气神,或者说总体的风气,往往就是在队伍初创的时候确立下来的。 这股精气神决定了这个队伍以后遇到各种事情时的选择,同时也决定着这个队伍最后可以走多远。 所以鸣人必须要在最开始的时候给这个队伍确立一个正确的风气和价值观,为了这个目的,哪怕是花费再多时间,也是值得的。 不过他也没有过多解释,有些事情光说是没有用的,只有到那个时候事情真的发生了,别人才会真正明白他的用心。 于是鸣人拍了拍长谷龙生的肩膀说:“你不用着急,最近这一个月,大家扎马步学的怎么样了?” 提起自己的工作,长谷龙生连忙脸色一正说:“教学进行的很顺利,大家都很认真,没有人偷懒。” “嗯。我知道没有人偷懒。” 鸣人点点头说: “你经过这一个月的教学,有没有发现有哪个学生天赋比较好,学习的速度比较快的?” “有一个学生,叫中岫太一,他仅仅用了两天,就已经学会了扎马步的要领,当初我可是用了一个礼拜才学会的。” 提起这个学生,长谷龙生脸上露出叹服的表情说: “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所以大家在学习扎马步的时候,我就让他一个人在旁边练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嗯,中岫太一是吗.....” 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继续说: “那其他人呢,不需要这种特别突出的,只要是在一个礼拜之内学会的就行,有多少人?” “一个礼拜之内学会的......” 长谷龙生回忆了一下,然后说: “差不多有二十来个人,其中十几个男生,七八个女生。” “二十多个吗?” 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长谷龙生,说实话这个比例已经不低了,能够在一个礼拜之内学会扎马步,最起码证明在武道上有一定的天资,有着可以继续走下去的资格。 “既然如此.....” 鸣人沉吟了一阵之后,对着长谷龙生说: “你先把这二十个人抽调出来,告诉他们以后不用去种地了,每天就全职练习扎马步,之后我会亲自去教他们一套拳法。 等他们练习熟练之后,就开始跟着佐助他们巡查,负责保护营地的安全。” 鸣人他们现在整个队伍,大家每天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早上起来吃个早饭,练习一下扎马步,然后就是干农活,一直干到中午吃个饭休息一下,扎完马步之后继续干活,到了晚上吃完饭之后,再扎一个小时马步,然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 现在鸣人将这二十多个有天赋的人专门调出来脱产练习武道,就是准备开始最基本的分工。 温饱和安全需求,是人最基本的两个需求,现在温饱问题他们没问题,那么安全需求就需要提上议程了。 “嗯,我知道了。”长谷龙生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然后看着鸣人说:“那剩下的其他人,还需要练习扎马步吗?” “需要啊,怎么不需要。 扎马步这种东西只要你肯下功夫,就算天赋不好,最后也肯定有不小的收获。 多练练总归没坏处的。” 鸣人笑着对长谷龙生说: “你和孩子们说好,我每天晚上自由活动的时候会在营地里教拳法,想要来学习的人都可以来学,谁也不限制。” 把二十多个人调出来全职练习武道,只不过是根据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同,让他们换一个工作方式而已,其实和种地一样都是劳动。 鸣人并不会将武道知识这种东西作为什么秘密藏起来,如果他只让天赋好的人学习,不让其他人看,严格限制知识的流动,那又何外面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 “对了。”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一旁的长谷龙生说:“我让你做的那个东西,完成了吗?” “就是那个用来衡量每个人劳动贡献的标准的方法对吧? 已经做好了,我正准备交给您呢。” 长谷龙生从怀里掏出来一张表格,递给鸣人说:“您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鸣人接过表格,一个字一个字,无比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东西。 “原则上每个人劳动一个小时,积累一个贡献值....” 鸣人看着表格上写的东西,皱着眉头说: “普通工作按照正常贡献值计算,如种地,盖房,一小时一个贡献值。 具有一定专业性的工作,如老师,专业木匠,贡献值按照正常的两倍计算。 具有一定危险性的工作,比如巡查,保卫营地,贡献值按照正常的三倍计算。 具有极强专业性和智慧要求的工作,如领袖,贡献值起步按照正常的五倍计算,根据职业的重要性不同,上不封顶.....” 看着眉头紧缩的鸣人,长谷龙生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长谷龙生啊长谷龙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鸣人无语的甩了甩手上的表格说: “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一定要公平,并且要考虑的绝大部分人的情况。 这些你都做到了吗?” “我觉得很公平啊....” 长谷龙生疑惑的着看着鸣人说: “有一定专业性和危险性的工作,拿得多一点也很合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鸣人指着表格上的最后一行字说: “你和我解释一下这句。 具有极强专业性和智慧要求的工作,如领袖,贡献值起步按照正常的五倍计算,根据职业的重要性不同,上不封顶。 上不封顶是什么意思?” “这没问题啊。”长谷龙生接过表格,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领袖这项工作是所有人中压力最大的,也是责任最大的,自然待遇要好一点。” “好一点? 什么才叫好一点? 谁来规定什么叫做好一点?”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长谷龙生说: “你这一句上不封顶,难道说以后高官的待遇可以是普通人的百倍,千倍,万倍?” “我是觉得,如果这个人真的足够厉害....”长谷龙生小心翼翼的看着鸣人说:“那就算是千倍万倍,其实也没有关系。” 长谷龙生的小心思其实非常明显,他这最后一条待遇,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专门给鸣人安排的。 其实鸣人给长谷龙生按照这个工作之后,长谷龙生心里就开始想了,他其实有点纠结,到底该不该给鸣人设立一个特殊条例。 看鸣人的样子和要求,好像是想要大家都一视同仁。 但是万一呢,自己到时候要是傻呵呵的真的大家一视同仁了,不就出事了。 长谷龙生很怕自己自作聪明把事情搞砸,但是又怕自己没有领悟到鸣人的意思,不会来事。 最终长谷龙生还是决定设立一个特殊条例,反正就算是理解错了,最后也不过被骂一顿。 如果鸣人想要自己却没有设计,可能不会挨骂,但是事后就说不定有什么事了。 长谷龙生作为一个诸侯之子,从小耳濡目染,身上难免会沾染一些不好的习气,也就是俗称的市侩,或者说会来事。 平常还看不太出来,但是一到这种时候就冒出来了。 对于长谷龙生的小心思鸣人一眼就看穿了,于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长谷龙生说:“那你倒是说说,按照你这个规定,我工作一个小时,要给多少个贡献值?” “啊?” 对于鸣人的这个问题长谷龙生显得有些措放不及,一时间呆呆的看着鸣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长谷龙生讪笑着看着鸣人说:“我又不是您,怎么知道您工作有多辛苦,要不.....您自己看着安排?” “长古龙生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不管用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很会来事? 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为了让自己以后能好好享受,才把把你们骗到这里,给我干活的?” 鸣人笑盈盈的看着长谷龙生,但是眼神内却毫无笑意,反而越来越冰冷: “亦或者在你心里我是那种表面上伟光正,然后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依靠剥削别人来维持自己奢靡生活的人? 嗯?” 鸣人最后一个嗯字,像是一把铁锤,重重的敲在长谷龙生心上,吓得长谷龙生双腿一软就要跪下。 只不过就在长谷龙生要扑通一声跪在泥水里的时候,鸣人却一把扶住了对方。 “好了,你知道错就行了,记住下不为例。 我决不允许出现这种不加限制的条例,必须要是设置一个界限,否则还不乱了套了。” 鸣人换上一副温和的语气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长谷龙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次都快要把他吓死了,哪里还敢有下次。 经过这次的事情长谷龙生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严格按照鸣人说的来做,鸣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也不自作聪明揣摩鸣人的想法了。 看着心有余悸的长谷龙生,鸣人知道这次敲打已经可以了,再多长谷龙生晚上就要睡不着觉了。 于是鸣人话锋一转,开始说起别的方面, “而且你这个单纯的按照劳动时间来衡量贡献的方式,过于简单粗暴了,根本不适合现实中的情况。” “不适合?”长谷龙生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说:“哪里不适合?” “你单纯从劳动的时间上来判断,完全不看最后的结果,完全就是鼓励其他人偷懒。” 鸣人摇了摇头说: “到时候大家一看,我辛辛苦苦认真工作一个小时,和旁边全程摸鱼偷懒的家伙最后获得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放到谁身上心里舒服啊。 到时候还有谁会认真劳动,全都去偷懒了。 你的这种安排,对于那些辛苦认真工作的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不公平。” “这....不会吧....” 听到鸣人的话,长谷龙生有些尴尬的说: “我相信跟着鸣人大人来到这里的大家,没有谁会故意偷懒不工作的。” “我不是不相信跟着我来的孩子们,但是你也要考虑到以后的问题,我们这个队伍不可能永远只有现在这些人。 你能保证之后加入我们的人,个个都是勤劳无私的? 而且现在大家都勤劳,只过是因为条件如此,再加上刚到这里,所以大家热情高涨。 如果等到以后稳定了,生活好一点了,你到时候再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依旧那么勤劳。”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长谷龙生,意味深长的说: “龙生你记住一句话,永远也不要尝试去考验人性,尤其是在一项面对所有人的规定之中。 因为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你一旦尝试考验人性,那么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令人失望的。” 听到鸣人的话,长谷龙生脸上也露出思考的表情,最后有些惭愧的低下头,他没想到鸣人交给他的第一项比较重要的工作,居然就被自己给办砸了。 看着情绪消沉低着头的长谷龙生,鸣人猛地的拍了一下对方的后背,让长谷龙生直起腰来。 “好了,别这么消沉,慢慢来就行。” 鸣人将手里的表格递回给长谷龙生说: “我建议你按照工作性质的不同,每个类型的工作都安排不同的计算方式。 就比如种地这件事情,最好就是按照最后的产出数量来计算比较合理。 然后像是巡逻这种事情,可以按照时间来计算,不过不光要有奖励制度,还必须要有严格的惩罚制度。 如果有谁偷懒,一旦发现就要严厉惩罚,奖惩结合,这样才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嘛。 我的建议就这么多,你自己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吧。” “是。” 长谷龙生牢牢记在鸣人的建议,然后点点头说:“我一定会好好研究,争取尽快得出一个合适的计算方式。” “嗯,去吧。” 鸣人摆摆手,看着长谷龙生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说:“还是心思多啊.....” 其实如果鸣人自己来做这件事情,肯定要比长谷龙生做的快,而且也要更好。 只是鸣人也考虑到,他必须要将人才培养这个事情提上议程了,随着以后队伍逐渐壮大,要管理的东西和地盘也越来越大,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靠他来处理。 所以提前培养出一批精明能干,并且能够严格按照鸣人指使的路线工作的人是十分重要的。 所以鸣人才会将这件事情交给长谷龙生去办。 人才嘛,都是训练出来的,前期犯点错误是难免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都可以接受。 你要是因为怕出错不让其他人办,那么永远都训练不出合格的人才。 不知不觉时间鸣人等人来到这座岛上已经四个月了,随着这四个月的发展,鸣人他们这个定居点也发展的如火如荼。 大家除了自己住的房子之外,也抽空搭建了许多功能性的房屋,比如说仓库,公厕,会议室之类的地方,已经逐渐开始有了一个村子的雏形。 现在在鸣人他们的定居地中,几百栋错落有致的排列在其中,结成桃甚至还带着一些用兴趣的孩子,在空闲的地方种上了一些花草,所以现在整个地方看上去像是个世外桃源。 今天是鸣人他们收获第一批水稻的日子,众人脸上带着兴奋的神采,一车一车的往村子里拉着水稻,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快乐。 蝎在一旁看着鸣人他们一个一个清点称重,每一个人地里出产了多少粮食都算的清清楚楚,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紧接着鸣人他们将粮食分成了两份,其中十分之一上交给集体,按照一定比例兑换贡献值分到每个人头上。 剩下的十分之九留在个人手中,如果觉得太多吃不完你也可以再上交一部分,同样按照一定比例兑换成贡献值。 如果想留在自己手里,村里也有现成的仓库,你可以直接放在里面,只需要交很少的租金就可以。 蝎对于这一幕并不觉得如何陌生,这不就是收税嘛,哪里都一样,只不过鸣人这里十交一税率,的确是低的离谱了。 蝎这段时间突然开始关心起来鸣人他们这些人的发展,虽然并不主动帮忙,但是一旦有什么事情就喜欢站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心里在琢磨着什么东西。 “看来你还算是有点良心。” 蝎看着一旁看着账本的鸣人说:“我还以为你最起码要按照五交一的比例收税呢。” “十交一已经够多了。”鸣人笑呵呵的对着蝎说:“再说收那么多税干嘛?” “收那么多税干嘛? .........你说呢?” 蝎诧异的看着鸣人,在他的理解中鸣人应该不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为什么要多收税,这个问题不是废话吗。 不多收点税,那些诸侯大名哪里来的钱声色犬马。 不多收点税,五大国一年比一年高的军费从哪里来。 不就是从这些税收里面来嘛。 要看哪个国家是不是突然着急用钱,就看这个国家最近有没有突然加什么奇怪的税收项目就行了。 于是蝎有些无语的看着鸣人说:“你税收的越多,得到的钱不就越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到蝎的话,鸣人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拍脑袋说: “我差点忘了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在我们村子,这个收税虽然看上去好像和外面差不多,但是具体情况可能和外面的不太一样。” “我们收的这个税,看上去好像是收缴给村子了,但其实还是归上缴的村民所有,只不过把形势换成了贡献值。” 鸣人对着蝎解释道说: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一个人如果想要过的舒服过的好,那么光吃饱饭是不够的。 我们会把村民上缴的这一部分粮食拿出去售卖,换回来其他生活物品。 比如说盐巴,衣物,家具,甚至是一些玩具什么的。 到时候村民就可以用自己拥有的贡献值,在村子里开的商店根据他们的个人需求,换取这些东西。 而且由从村子统一收缴进行贸易,不仅省下了许多麻烦事情,而且还能有效防止村民被骗,亦或者发生什么恶性竞争事件。 保证村民上缴的每一粒粮食都都卖出应有的价钱。” 蝎静静的听着鸣人的讲解,脸上逐渐显露出明悟的神色。 “所以你前一阵子才让我帮你设计那个什么防伪木牌。”蝎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就是为了之后兑换交易贡献值的时候不出问题对吧。” 鸣人之前给蝎安排了一个工作,那就是设计出一个小型机器,这个机器可以生产出一种方便携带,有各种面值大小,并且不会被别人伪造的木牌。 这个木牌材质什么的无所谓,但一定要保证不会被人轻易的伪造,并且方便携带。 “是这样的,不过在帮助村民和外界交易的时候,村子也会合理的抽取一部分收益作为佣金。” 鸣人紧接着说:“不过这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给村子里的其他人发酬劳,毕竟现在全职巡查的那些孩子他们也在为村子做着自己的贡献,村子里的收获理应有他们的一份。” 鸣人话里面的逻辑并不难理解,蝎的智商肯定是在正常人之上的,所以很快便理解了鸣人话语里的东西。 只不过鸣人说了这么一大通,还是没有解决蝎心中最大的一个疑惑。 于是蝎皱着眉头看着鸣人,看了好一阵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所以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 鸣人听到蝎的话,诧异的反问一句说:“我就一定要图些什么东西吗?” “当然,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欲望和目的,你也不会例外。” 蝎毫不犹豫的做出了肯定的答复,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毫无欲望的人,如果你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那也不会带着这么多人来这里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听到蝎的分析,鸣人先是抓了抓头发,然后长叹一口气说:“果然......被你看出来了。” 听到鸣人的话,蝎顿时精神一振,聚精会神的看着鸣人,心想自己总算是看出了一些东西,不枉自己这么多天一直盯着这个村子的动静。 蝎其实一直都没有真的认命,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逃出鸣人的魔掌,摆脱这个恐怖家伙的掌控。 但是无奈鸣人的实力在那里摆着,蝎知道自己硬来肯定是没有胜算的,所以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蝎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完美无缺的人,虽然鸣人现在表现的没有破绽,但是蝎相信对方一定有着自己的弱点。 而想要找到一个人的弱点,最好的方式就是从他在意的地方下手,往往他最在意,倾注了最多心血的地方,就是对方最大的弱点。 所以蝎要找出鸣人的目的,然后通过这个地方探寻出对方的弱点。 看着对面全神贯注的蝎,鸣人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天空。 “其实怎么说呢.....这么说可能听着有些假,但是我真的这么想的。 我这个人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得别人受苦,受欺负。 也许是因为心软吧,反正我看到有人被欺负的死去活来的,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但依旧过的不像个人,心里就不爽。 我一看到这种事情,胸口就像是塞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半天都缓不过来。 说来也奇怪,明明我自己的麻烦事还一大堆呢,偏偏见不得人间疾苦,可能这就是矫情吧。 所以我就想试试看,试试能不能改变一些东西,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点。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有些事情你不去做,那就永远不知道行不行。 你去做了,不一定成功,但是你要是不去做,那么永远都不可能成功。 而且万一成功了呢........你说是不是?” 鸣人像是自嘲一般的笑了一下,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彩,悠然长叹的说: “我是真的.....真的很想拯救世界啊......” 看着面前明显有些动情的鸣人,听着鸣人的话,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蝎此刻的想法,那就是我真TM日了狗了。 你看不得人间疾苦,真的好想拯救世界。 那我是不是要跟一句,我真的TM的好感动啊。 这是什么鬼理由,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和蝎这么说话,他可能会先建议对方去看一看脑科医生。 因为就算是扯谎也不用扯的这么离谱的吧。 但是这还不是最离谱的地方,最离谱的地方是蝎明显能够看出鸣人是认真的,而且自己现在落在鸣人手中,对方好像也没有什么要用这种东西骗自己的理由。 说谎不算离谱,恰恰因为对方好像说的真的是实话,这才真的离谱。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人吗,以前蝎不相信,但是随着着一路跟着鸣人,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他有些犹豫了。 蝎现在是真的有些摸不准,鸣人到底是演技太好,还是说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你这家伙......”蝎有些无语的看着鸣人说:“还真是个怪胎.....” “怪胎?” 听到蝎的吐槽,鸣人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的看着蝎说: “那你觉得自己又是什么呢? 把死人做成傀儡,甚至是将自己做成傀儡,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你,在别人眼中又是个什么呢?” 听到在鸣人的话,蝎猛然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什么形象? 蝎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绝对不是什么正面评价。 “所以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怪胎呢?” 鸣人拍了拍蝎的肩膀说: “虽然我并不赞成你的那些做法,但是最起码对于你自己来说,那些东西是值得的,不是吗?” 说罢鸣人就准备离开,临走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回过头对着蝎说: “对了,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给你记上了。 房屋图纸三百贡献值,制造木牌机器五百,还有巡逻三个月,总共五百三十七小时,换算成贡献值就是一千零七十四。 最后总计一千八百七十四个贡献值,都记在账上呢。 你要是回头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以去找长谷龙生说,我们出去采购的时候顺手够你就带上了。 钱就直接从你的贡献值里扣。” 听着鸣人的话,蝎一脸古怪的看着鸣人说:“我.......也有?” 鸣人则是笑呵呵的看着蝎说: “当然有了,咱们这里的规矩就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你既然出力了,那自然有酬劳。” “可是....这.....有意义吗?”蝎无语的看着鸣人说:“我不用吃不用喝的,要那些贡献值干嘛,而且我人都在你手里,你也没必要做这些东西给我看,你要我做事情我不可能拒绝的。” “做给你看? 那你就当我是做给你看的好了。 不过有没有用那是你的事情,给不给你是我的事情。” 鸣人耸了耸肩,然后丢了一样东西给蝎,对着蝎摆摆手说:“这是你的凭证,收好别丢了。” 说罢鸣人便转身离开,留下蝎一人站在原地,默默摩擦着手中刻着精致花纹的木牌,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 此时在村子的另一头,千里正带着大长老和一些他们村子里的人,参观鸣人他们建好的地方。 “这地方看着真漂亮啊.....” 大长老一脸惊奇的看着四周精致的房屋,还有规划的整整齐齐的道路,甚至是路边种的花草都不放过,然后感叹着说: “真不愧是漩涡一族的血脉,短短几个月就能建造出一座如此美好并且功能完备的村子,真是太厉害了....” 不由的大长老不惊叹,因为鸣人短短几个月建造出来的地方,已经要比他们几十年运营出来的秘密据点看着都要好了,要知道在他们的据点里面,还有不少人住的是茅草房呢。 鸣人他们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建造出一座如此优秀的村子,除了鸣人和蝎的出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这二百多名将近三百名少年少女,每个人都是拿着十二万分的热情投入到村子的建设和生产之中,效率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切.....不就是建个村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旁的千里撇了撇嘴说:“而且那个漩涡鸣人也没有出多少力气,全是桃子姐在组织大家干好不好。” 女生之间的感情是很奇怪的,虽然一开始结成桃和千里相互之间都看对方不顺眼,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凑到一起,姐姐妹妹的叫上了。 “我说了多少次,要叫鸣人大人!” 大长老先是一杵拐杖,表情眼里的纠正了一下千里的称呼,然后才说: “而且这怎么不是鸣人大人的功劳了,你敢说没有鸣人大人,让你来指挥着两百多人,能在几个月内建成这样的村子?” 听到大长老的话,千里顿时有些哑然,她就算是再自负,也不敢吹这样的牛。 而此时跟着大长老身后的一行人,也纷纷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四周的房子,这样漂亮的房子他们别说住了,见都没见过。 就算是他们村子里最气派的大长老的房子,虽然面积上可能比较大,但是在精致程度上,也是远远比不过这里的任一一栋房子的。 就在此时,鸣人的身影从远方逐渐出现。 “大长老你来了。”鸣人伸手打了个招呼说:“怎么样,看着还行吧?” “岂止是还行,那可太行了。” 一想到漩涡一族的血脉居然这么厉害,大长老就乐的合不拢嘴,大笑着说: “就算是我这个老家伙,看到这样的村子,也忍不住想住进来啊。” 大长老原本只是说个玩笑,但是谁曾想鸣人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可以啊。” 鸣人无所谓的说: “反正建房子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让村子里的孩子帮帮你们,当天来当天就能住上。 至于找人帮忙的工钱什么的,你们用日常用品折价兑换就行,粮食,盐巴,铁器,都可以。” 听到鸣人这么说,大长老还没有什么反应,一个跟在大长老身后的青年人忍不住问:“那具体价钱怎么算,贵不贵啊?” “不贵不贵,就是花个雇人的钱,木材什么的外面到处都是,你自己砍就行。” 鸣人摆摆手说: “差不多一栋房屋,用粮食来折价的话.....我算算啊....... 也就五十来斤吧。” 现在经过这四个月的磨合,鸣人他们一个木匠小组十个人,三个小时之内就能加工出一栋房屋需要的所有材料。 折算成贡献值也就五六十个,可以说是非常便宜了。 “这么便宜?!” 果然一听鸣人说的价钱,提出问题的年轻人脸上露出心动的表情。 不过一旁的千里有些炸毛了,气呼呼的看着旁边的小伙伴说:“你干什么!难道说你想背叛我们村子!?” “千里,你胡说什么呢!” 听到千里的话,别人还没什么,大长老首先训斥起来: “鸣人大人是我们所有人的领袖,什么你们村子我们村子的。” 训斥完千里,大长老转头对着鸣人说:“鸣人大人,小孩子们见到新奇的东西就走不动道,您不必在意。” “我没有介意,我倒是觉得挺好的。” 鸣人则是带着微笑说: “不如就让你们村子一些年轻人过来住嘛,这样咱们两边也能多来往。 正好也让你们村子的年轻人出来转转,不要整天憋在那里,年轻人一直憋着会出问题的。” “好像是个好主意。” 听到鸣人的提议,大长老脸上露出意动的神色,思考了一下之后一拍巴掌说: “那好,我这次回去就问问村里的年轻人,愿意过来的就让他们都过来!” 也许是被鸣人这个提议触动到了,大长老之后随便看了看,就带着人匆匆回去,看样子是去安排这件事情了。 送走大长老之后,千里气冲冲的看着鸣人说:“你又用了什么诡计?!” “诡计?”鸣人无辜的一摊手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用诡计了,全程都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好不好?” 千里明显不信鸣人的话:“如果不是你用了什么诡计,我们村子里的人凭什么都想往你这里跑!”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 不过你问这个问题之前,先扪心自问一下。”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千里说:“如果我现在让你回去,以后不用再过来了,你愿意吗?” 听到鸣人的问题,千里猛地愣住,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犹豫了,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犹豫的。 想着自己原本村里破旧泥泞的道路,脏兮兮的房子,路上全是牲畜和小孩的尿液和粪便。 再看看这里宽敞整洁的大马路,一排排干净整齐的房子,还有路边的花草,甚至是公厕。 这些都让千里明白,她其实已经早已习惯这里舒适的生活。 “既然想清楚了,你现在再想想自己之前的问题,应该就有答案了。 到底是我用了什么轨迹,还是说这里真的很好,所以吸引着你们村子的年轻人想要过来。” 鸣人看着愣在原地的千里,笑呵呵的摸了摸对方的头说: “千里你要记住一件事情,美好生活是每个人都在追求的事情,这才是俘获别人最强大的武器....” 今天是鸣人他们出门贸易的日子,一群人来着村里人辛苦几个月种出来的粮食,还有一些杂七杂八觉得可以卖的东西。 一阵告别之后,长谷龙生带着几十个人出发了,他们的目标是涡之国岛屿最大的一个港口。 那个港口是由清水商会所把控,是最大港口的同时,也是岛上最大的贸易市场。 长谷龙生这次的目的不为赚多少钱,只是想混个眼熟,同时也试探一下岛上三大势力对于他们这些人的态度。 鸣人这次并没有跟着去,一是以长谷龙生中忍的实力,再加上一些已经有了下忍实力的少年少女的护卫,理论上护卫一些粮食已经足够了,要知道很多大型商队里面都请不来一个中忍级别的护卫。 二是鸣人觉得需要训练长谷龙生独当一面的能力,而且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鸣人带着蝎,迪达拉,结成桃,还有千里和大长老几人,来到了一处高山面前。 “就是这里吗?” 鸣人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高山,对着身后的大长老说:“有这个高山阻隔,只要守住其中的重要关卡,外面的人的确很难大批次的进来。” 鸣人他们所在的地方其实是一片盆地,周围群山环绕,想要进来必须要越过这些高山,这也是为什么外面那些势力一直攻不进来的原因。 有这几座高山作为间隔,大批次的人是很难开进山里的,如果强行开拔,只要安排几个人在山上做点手脚,开拔的人马就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人只能小部分的进来,所以大长老他们才能依靠自己村落几百人的数量,让外面人数最少也有上万的三大势力束手无策。 不过这次鸣人的目的不是加固防御,相反他是要开出一条进山的道路。 “鸣人大人,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跟在鸣人身后的大长老皱着眉头,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说: “如果真像您说的开辟出一条足以让商队马车通行的道路,那到时候外面的那些人想要攻占这里,大批人马开拔进来,可就不好对付了啊......” 因为决定做这件事的人是鸣人,所以大长老的话说的还算是比较委婉,如果是别的人说要把他们赖以生存的天险给移除了,大长老非指着鼻子骂对方弱智不可。 这么好的天赐关卡不要,非要开个路,先不说在大山里面开路的难度,光是主动把自己的天险移除这一条,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我承认四周这几座山帮了大家不少忙,但是你也要想到一个问题。 别人不好进来,同样的我们也不好出去啊。” 鸣人摇摇头说: “就说这次长谷龙生带着人出去贸易这件事吧,短短一段路就要走将近半个月,其中人吃马嚼的损耗不计其数。 从村子里带走三千斤粮食,最后运到市场就只剩下两千斤了,还没开始卖就先损耗三分之一,这谁受得了。 而且这还是因为咱们东西比较少的原因,否则运都运不出去。 要是能开一条平坦的大路出来,要不了三天就能到外面的城市,这其中节省的时间和资源不可估量。” 要致富,先修路。 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只有加大与外界的交流和沟通,村子才能越来越繁荣,否则总是封闭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面,早晚要消亡的。 “可是.....”大长老看着鸣人,张了张嘴,斟酌着语气说:“就算是能多赚一点钱,但是要是人家打进来了,要那么多钱也没有啊....” “这可不仅仅是多赚点钱的问题。” 鸣人看着面前的大山,微微眯起眼睛说:“如果想要用更加广阔的未来,那么就一定要勇敢的走出去,迎接外面的世界,这才是变强的最好方法。” 一个势力想要变强,最需要的东西就是各种各样的资源,人口,粮食,钢铁,缺一不可。 并且也需要大规模和完善的工业能力,只要这样才能在资源充足的情况下,源源不断的生产出需要的物资。 打仗其实打的就是资源,大长老以为鸣人是为了赚钱放弃自己的天险,是目光短浅的表现。 但是殊不知鸣人比他想的更多,看的更远,他以为自己在第二层,鸣人在第一层,其实鸣人早已经在第五层了。 至于之后的安全问题,鸣人其实也已经考虑到了,一边在自己这边和大长老那里挑选适合的年轻人出来训练,另一边去外界寻找支援。 佐助之所以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就是因为他已经被鸣人打发出去找人去了。 花半天时间勘探完面前高山的环境之后,鸣人带人站在山顶,对着一旁的迪达拉说:“怎么样,搞得定吗?” 经过这几个月的修整,蝎已经帮迪达拉制造出了合格的傀儡身体,现在迪达拉无论是说话还是释放忍术,都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切,不就是个小山头嘛,当然搞得定。” 听到鸣人的话,迪达拉撇了撇嘴,一甩头发说: “给我一下午时间,我就能把这片地方夷为平地,如果你实在着急的话,一个小时也够了。” “我要的可不是夷为平地。” 鸣人拍了一下迪达拉的头示意对方严肃一点,然后说: “我的意思是在不破坏这座山整体构造的情况下,在山体中掏出一条稳定的直通外界的隧道,办得到吗?” “这个.......” 听着鸣人的要求,迪达拉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办是办得到啦,只是.....” 迪达拉虽然平常咋咋呼呼,嘴里除了喊爆炸就是艺术以外就没别的话,但他本身也是个像蝎一样的天才。 只不过蝎的天赋是制造傀儡,而迪达拉的天赋就是炸东西。 所以迪达拉别的可能不太有把握,但是对于炸东西,尤其是控制爆炸的方向和威力,都是一绝,也就是想炸成什么样子就炸成什么样子。 “只是什么?”看着欲言又止的迪达拉,鸣人催促道:“有什么问题赶紧说。” “只是这个活儿我一个人可搞不定。” 迪达拉一摊手说: “我是可以想办法炸出一条通道,但是想要弄出你说的那种足以让商队通过的四平八稳的通道,那爆炸时候的准备工作可就多了。 要在各种地方先凿出空缺,然后才能找到合适的起爆点,有时候还需要通过人工的手段控制爆炸的方向......” “好了,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鸣人直接摆了摆手说:“你就说要多少人就行。” 听着鸣人的话,迪达拉这才转了转眼珠说:“那要看你需要多久完成了。” “一个月。”鸣人思索了一阵后回答说:“一个月的时间,要多少人?” “一个月的话.....” 听着鸣人的要求,迪达拉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山体,甚至还蹲下来捏了一土,敲了敲一旁的山石,这才伸出两根手指头说: “两百人,最少需要两百人,而且是一日不休的工作,还要在不出现意外的情况,才有机会在一个月内打通山体。” “好!” 鸣人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迪达拉的要求,然后对着身后的结成桃说: “阿桃,咱们村里现在有多少人?” 听到鸣人的问题,结成桃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咱们自己带过来二百九十七人,再加上前几天从千里他们村子搬过来二百八十三人,抛去长谷龙生带走的五十人,现在还留在村子里的人有四百三十人。” 自从上次大长老参观过之后回村组织,原本以为最多也就来个二三十人,结果没想到他们村子的年轻人都很积极,一下子来了七八十人。 后来这七八十人来到村子之后享受过鸣人村子的生活,偶尔回去的就和村子里的伙伴们吹牛,瞬间吸引住了其他年轻人,甚至连不少中年人都有些意动。 于是大家纷纷向大长老申请来鸣人他们村子工作居住,对于这些人鸣人也是来者不拒,于是最后大长老他们村子几乎一半的人都来到了鸣人他们村子。 “四百三十人.....” 鸣人默念着这个数字,然后看着一旁的大长老说:“大长老,您之前说的通知岛上其他涡之国的遗民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之前大长老询问鸣人,可以不可以向岛上其他还对涡之国有想法的人发去信息,让他们搬过来支援鸣人。 人口是发展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对于大长老的要求鸣人自然是来者不拒。 至于来人太多会不会造成混乱或者意见不统一的情况,鸣人并没有过多担心,他相信只要来了,体验过这里的生活,到时候就算是赶他们,他们也不愿意走了。 “遗民的事情.....” 听到鸣人的问题,大长老带着尴尬的语气说: “我联系了六个以前的老朋友,但只有三个给我回信,其中只有一个人说愿意搬迁过来,但是可能只有一百多人,而且还都是老弱病残....” “可能是他们很多人搬家了我不知道。”大长老连忙补充道说:“我之后再给他们写几封信试试看。” “不用了。”鸣人摇摇头说:“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算了,没必要强求。” 其实这种情况也在鸣人的预料之中,毕竟涡之国都灭亡几十年了,时过境迁,像大长老这种抱着以前的东西死死不放的人,反而才是少数。 “也就是说村子里现在是四百三十人.....” 随后鸣人看着一旁的迪达拉说:“不仅是两百人,我给你三百人!你务必保证给我在一个月内将道路修建完毕。” “三百人?” 一旁的结成桃听到鸣人的话,露出担心的神色说: “那这样村子里就剩下一百三十人了,再过几天就是播种水稻的时候了,我怕到时候人手可能会不够......” 马上就要到下一季水稻播种的时候了,如果这时候抽调出大量的人力修建道路,错过了水稻播种的时机,鸣人他们很有可能迎来粮食不足的情况。 “你说的事情我知道,我事后会想办法的。”鸣人对着结成桃说:“但是开山通路这件事情不能耽误,早一天打通道路,我们就能早一天获得好处。” 鸣人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安全是安全了,但是实在是太闭塞了,各种进一步发展所需要的东西都没有。 经过这几个月的发展,鸣人发现村子现在的发展速度已经逐渐陷入停滞。 毕竟渡过了最初期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大家现在除了种种地建建房子,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而对于鸣人来说,这种发展程度明显是不能满足他的需求的。 想要进一步发展,合适的专业人才,还有各种基础设备都是不可或缺的,就比如说电力这个东西,明显不是鸣人他们这些人能搞定的。 电力是现代社会必要的资源,如果没有电力,那么发展再多也只是在原始社会打转而已。 所以如果想要进一步增强自己村子的实力和底蕴,和外界沟通是必须的事情。 这次鸣人必须要博一下,哪怕冒着可能出现的粮食危机的危险。 “蝎,长谷龙生现在应该还没离开多远。” 鸣人思考了一阵,直接对着一旁的蝎说:“你赶紧过去通知他,就说这次准备要卖的粮食不卖了,至于其他东西卖出去之后,全部换成粮食带回来。” 听着鸣人的话,蝎翻了个白眼,心想还真把自己当手下使唤了。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蝎在心中叹了口气就准备出发。 然而就在此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千里突然说话了。 “不用这么麻烦。”千里先是阻止了蝎,然后对着一旁的大长老说:“大长老,咱们那里应该还有不少存粮,拿出来的话,撑过下一个季度应该没问题吧?” 大长老有些惊讶的看了千里一眼,他刚才其实已经准备这么说了,但是没想到千里居然提前开口。 要知道之前千里可是一直不待见鸣人他们的,没想到这次居然主动开口帮忙,真的让大长老很惊奇。 “没错,我们那里还有不少存粮。”大长老看着鸣人说:“鸣人大人你放心吧,我们的存粮撑个一年半载不是问题。”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关键时刻鸣人没有丝毫的推脱或者矫情,直接大大方方的接下了大长老他们的帮助,点了点头说: “这笔粮食就算是向大家借的,等日后宽裕了,我们会按照一定的利息,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们。” 一听鸣人说要给利息,大长老连忙说:“利息就算了吧,没必要的——” 不过鸣人直接抬手示意大长老不用多说,表情认真的说: “大长老你不用说了,一码归一码,既然涉及到村子的发展,那么咱们就亲兄弟明算账。 正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既然大家相信我愿意把粮食拿出来,我就不可能让大家吃亏。” 听到鸣人说到这个份上,大长老这才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而一旁的千里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好像早就预料到鸣人会这么说。 既然有了应对的方法,鸣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着一旁的结成桃说: “你去和村子里的统计,那能够去山里干活的人都叫上,其他东西都先停下来,一切以开山通路为第一优先。 大概能抽调出来多少人?” “如果全力抽调的话,按照村子里的情况...”结成桃思索了一阵后说:“四百人肯定是没问题的。” 现在鸣人村子里的人口组成十分年轻,一大半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剩下的也都是三四十岁的壮年,一个超过五十岁的老人都没有,所以全村的人几乎都能当劳力使用。 “好,那就四百人。” 鸣人直接拍板,对着一旁的迪达拉说:“我给你四百人,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建造出一条质量过关的山路。” “知道了。”迪达拉本身就是个人来疯的家伙,此刻似乎也被周围人的情绪所感染,摩拳擦掌的说:“交给我吧!”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那么众人也就各自散去,按照鸣人的安排去准备物资和组织人手,山顶上只剩下千里和鸣人两人。 两人并肩看了一会儿山间的风景,鸣人这才慢悠悠的说:“千里你居然会主动开口帮我们,这是我没想到的。” “很奇怪吗?” 千里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在山崖边用力丢了出去,看着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消失在山间的云雾之中说: “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高风亮节,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自己而已。” “为了你自己?”鸣人笑盈盈的看着千里说:“怎么说?” “无论我对你有什么看法,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承认,你这个村子建设的可要比我们那里好多了。 村子里的大家一来这里就不想回去了,我也一样,毕竟这里是真的舒服。” 千里默默地看着前方说: “所以我就想啊,用我身上攒的那些贡献值,让村子里的人帮我建一栋大一点的房子,把我爸妈也接过来。 我可不想还没把他们接过来呢,你这个村子就没了。 我爸妈他们那一辈人真的是苦了一辈子,卡在涡之国刚灭亡那个不上不上的时间出生。 大长老那一代人年轻时候见识过涡之国存在时的辉煌,享受过涡之国带给他们的好处,所以想要回到那个时候,这无可厚非。 我们这一代人因为时间过于久远,反而不会被大长老他们的话所影响,狠心一点直接就离开了,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有我爸妈他们那一代人最倒霉,涡之国存在的时候他们没出生,没享受到一丝一毫涡之国带来的好处。 后来刚一出声涡之国就没了,明明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反而要背上复国和灭国之恨的重压。 再加上大长老他们不停地向他们灌输复国的想法,所以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被稀里糊涂的拉上了复国的战船。 有时候想想就替他们不值。” “所以啊,我就想让他们好歹以后能轻松一点,起码过上几年好日子。” 千里看着山间悄然飘散的云雾,轻声对着一旁的鸣人说: “你之前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美好的生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能俘获人心的武器。 这个武器已经俘获我了,不过我非但不想反抗,甚至还想拉着我爸妈一起投降。” 听着千里发自肺腑的话语,鸣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山下的景色,目光看向远方,似乎要一直看到地平线的尽头一般。 “漩涡鸣人.....我能相信你吗?” 一阵沉默之后,千里突然开口发问,转过头无比认真的看着鸣人,眼神中绽放着莫名的光彩,一字一句的无比认真的看着鸣人说: “大长老他自己骗自己,但是我可清楚,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复活什么涡之国。 其实我也不在乎,我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要自己的家人可以幸福快乐的活着。 我能相信你吗?” 听着千里发自肺腑的话语,鸣人脸上逐渐露出一个飒然的笑容,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山崖,缓缓伸出手,仿佛要将山间的云雾抓在手里一般。 “当然。” 鸣人轻轻握住拳头,带着看似轻描淡写,其实蕴含着无比坚实力量的语气了一句说: “不仅仅是你和你的家人,我要这天下人,都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个月后,在涡之国岛屿清水商会的会议室中,清水商会涡之国岛屿的负责人正核算着项目,过几天就是向总会报账的时候,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就在此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敲响。 “进来吧。” 清水商会的负责人合上手里的账本,然后看着对面进来的人,面无表情的说: “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会长。” 进来的人是个矮胖的中年人,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对着会长说: “您还记得一个月前,跑到我们这里来卖东西的那群家伙吗,就是说自己是什么鸣人村的人的家伙。” “鸣人村?” 会长回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 “就是那群拉着一堆大米过来卖的家伙吧,有什么问题吗?” 一听会长记得,矮胖的中年人连忙说:“我们前一阵子突然发现,那群鸣人村的家伙,其实就是从曾经涡之国遗民在的那个地方出来的。” “我知道了,所以呢?” 会长心里还想着刚才的账本,漫不经心的回答说: “就算是从那里出来的又怎么样,反正我们清水商会对那片地方又没有什么兴趣。” 鸣人他们的定居地点在涡之国岛屿的腹地,而清水商会作为海上贸易的商会,最关注的是靠近沿海位置的港口,能发展海上贸易挣钱的地方才是清水商会关注的地方。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鸣人他们那片地方的关注都不大。 “本身这个没有什么,但是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情,我觉得需要像您汇报一下。” 矮胖的中年人低声对着会长说:“那个鸣人村这几天突然到处宣传,说是欢迎岛上的人去他们村子参观,也欢迎各地的商队在他们村子开设商铺,听说最先去的商队会给与很大的优惠。” “商队?优惠?” 听到矮胖的中年人的话,会长不由的哑然失笑,惬意的靠在自己座椅靠背上说: “他们那个破地方,连个马车都开不进去,还什么商队,做白日梦呢?” “这就是最离奇的地方。”矮胖的中年人连忙解释说:“他们说已经开辟出了一条足以让大型商队通行的道路,甚至日后还会根据情况继续开辟各地的道路。” “什么?” 听到矮胖的中年人的话,会长这才认真起来,猛地直起身子说: “你确定消息无误?他们真的开辟出了一条足以让大型商队通行的道路?!” “是的,我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人去探查了。” 矮胖的中年人脸上也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 “那里的确出现了一条足以让四匹马并排前行的道路,而且还是直接从山里面穿过去的。 真是活见鬼了,明明一个月前看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呢。” “直接从山里面传过去?而且一个月前还什么都没有?”会长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伙人到底什么来头.....” 原本清水商会对于鸣人他们的出现是很无所谓的,反正他们只要保证对于港口的掌控,能够做生意就行。 至于这个岛上来了什么人,走了什么人,只要不干扰他们做生意,清水商会一概懒得搭理。 但是如今这种情况却不由的清水商会的会长不在意了,毕竟能够在一个月内高出这种仿佛是神迹一般的工程的势力,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也绝对不是什么可以不在意的势力。 会长此刻早已将账本的事情抛之脑后,看着面前的手下,突然提出一个问题说:“如果让你在一个月内开辟出一条这样的道路,你做的到吗?” “这.....” 听到会长的问题,矮胖的中年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说: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人力方面可能需要的比较多。 最少也要......五千人吧?” “五千人....”会长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说:“和我估算的差不多,你说这个村子,有可能有那么多人吗?” “难道说他们其实隐藏了许多人我们不知道?”矮胖的中年人想了想说:“之前我们不是一直都对那片地方不了解吗?” “不像....”会长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说:“根据我们的情报,那个地方不像是能养那么多人的样子啊.....” 矮胖的中年人看着神色凝重的会长,尝试着提议说:“那我们要不要加大对于那个鸣人村的探查力度,多派几个经验丰富的探子?” “暂时不要。”会长直接摇摇头说:“能在一个月只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势力不可小觑,在我们和他们没有发生具体的冲突之前,单方面出手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如果不派人去探查的话,会长.....”矮胖的中年人看着会长凝重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那关于鸣人村的邀请,我们要去吗?” “去,怎么不去。 不仅要去,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去。” 会长瞬间便下了决定,对着矮胖的中年人说: “你安排一下人手,带上我们这里的一些商品,明天就出发去......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会长您亲自去?”矮胖的中年人一听顿时楞了一下说:“有这个必要吗,他们刚发出邀请您就亲自过去,会不会太隆重了?” “我们是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和周围人打好关系,这样才能好好的做生意。 至于所谓的面子什么的,没有那么重要。” 会长淡定的摆了摆手说:“你先去准备了,明天我就亲自领着商队过去,好好见识一下那个所谓的鸣人村。” “况且现在最急的不是我们。”会长看向窗外说:“外来者联盟那群家伙,估计已经坐不住了吧....” ------------------------------------- 在一处奢华的庭院之中,一个身影在庭院中匆匆走吧,向着最深处的大厅快步走去。 “老大,前方的兄弟已经传来消息。” 这个身影一进大厅就单膝跪下,对着大厅正上方一个壮实的身影说:“那个鸣人村的确修出了一条道路。” “哦?居然是真的。” 大厅正上方做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先是抽了一口手里的烟杆,然后轻轻吐出一团白雾,懒散的说: “除了这个呢,还查到其他什么东西了吗?” “这个.......” 听到上方老大的话,单膝跪地的手下面露难色的说: “暂时还没有其他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是进入那个村子探查的兄弟,最后全都失踪了。 所以我们只能在村子外面悄悄观察.......” “外面?” 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一听顿时语气一沉,面无表情的说: “我说了让你们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个鸣人村的所有消息都探查出来,你们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属下不敢。” 手下一听老大这么说腿肚子都发软了: “但是我已经派出手下最厉害的探子了,其他更加厉害的忍者大人,没有老大您的命令我是不可能指挥动他们的。” 外来者联盟是由叛忍和逃犯组成的势力,这种组织当然是以拳头大小来说话排大小的,而其中最强大的一批人,自然就是其中的叛忍了。 外来者联盟的老大是五大忍村叛逃的中忍,实力最为顶尖,其他则是三四个中小型忍村出来的中忍,还有二十几个下忍,也都是从中小忍村出来的。 这些忍者组成了外来者联盟最核心的权利层。 外来者联盟的老大对于最底层的逃犯管理不是非常严格,但是对于核心战力的叛忍们看的可是很紧的,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都调动不来。 而且这些叛忍自持身份,也不可能听从他们眼中如同蝼蚁一般的普通人的指挥,只有更强的忍者才能让他们乖乖听从命令。 “我不想听借口。” 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过也没有再多计较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说: “你之前是不是说那个鸣人村在建好道路之后,邀请岛屿上的各个势力前去参观?” “是的。”手下一看老大没有在之前情报的事情上过多纠缠,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说:“他们还说欢迎各个势力在他们那里开设店铺,我们.......要去吗?” “当然要去,他们这么大一个场子开业,我们怎么能不去捧捧场。” 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的吸了一口烟,漫不经心的说: “去,把其他房间的那几个懒货叫起来,养了他们这么久,也该出出力气了。 你这次带三分之一的忍者过去,好好问一问那个鸣人村的村长,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告诉他们,如果还想在这个岛上混,那就要守岛上的规矩。” 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吐出一口烟说: “每个月该交的例钱一分也不能少,只要是在他们村子开的商铺,我们都要占一成股份。 还有之前在他们村子里失踪的兄弟们的丧葬费,也不能少了。 否则我要让他们鸣人村鸡犬不宁!” 和清水商会不同,外来者联盟主要是靠收保护费,开赌场妓馆,还有买卖人口赚钱,说白了就是靠黑道手段。 既然是靠黑道手段,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别人怕你,这样你上门的时候对方才会乖乖交钱。 哪怕是清水商会,为了自家的商铺不被小流氓上门骚扰,每个月都要捏着鼻子给他们交一部分例钱,虽然钱的数量和一般商家相比少的可怜。 但是这起码是个表态,代表清水商会愿意给外来者联盟一个面子。 清水商会交钱这个动作就代表着愿意认外来者联盟定下的规矩,其他商家一看清水商会这种庞然大物都交钱了,自然不敢怠慢。 其实无论混什么道,最重要的就是两样东西,面子和里子。 面子是用来给外人看的,里子则是用来撑面子的。 外来者联盟的里子自然就是手下的二十几个叛忍,面子就是他们定下的规矩。 只有保住了面子,他们才能安稳的收取保护费,继续做着自己的黑道生意。 可一旦面子没了,这黑道生意就不好做了,这时候就需要里子来撑面子了。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鸣人村,他们必须以雷霆手段出手解决,要不然这片岛屿上如果出了一个不叼他们规矩的人,他们以后这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所以面对鸣人村的出现,清水商会可以静观其变,外来者联盟可等不了。 而此时在村子中,鸣人正研究着手里的一样东西。 一样类似于弓弩之类的东西,不过相比于普通的弓弩,这个弓弩上面多了许多奇怪的配件,并且体积和重量也远比普通的弓弩要大要重,一般年轻小姑娘可能举着都费劲。 “这就是你设计的远程武器吗? 你别说。还挺沉的。” 鸣人翻看着手里的弓弩,好奇的说:“这个东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说说看。” “其实总的来说就是个普通的弓弩,我只不过是给它加了一点零部件而已。” 蝎从鸣人手里接过弓弩,一点一点介绍道说: “一般的弓弩都是单发的,射完一次就要重新上箭拉弦。 而我调整了一下这里面的扣发机制,让弓弩可以一直连发,省去了上箭和拉弦的时间。 还有就是射程也增加了一些,一般的弓弩有效杀伤射程基本是一百米左右,逆风可能只有五六十米。 经过我的改造之后,这个弓弩的有效杀伤射程在两百米左右,逆风也有一百米的射程。 至于下面这个盒子是用来储存弹药的,每次消耗完之后只要换一个新的盒子,就能重新发射弩箭了。” “厉害啊.....” 听着蝎的描述,鸣人脸上露出赞叹的表情说: “这哪里是只增加了一些配件,整个东西都不一样了好不好。” 对于弓弩这种武器来说,最关键的数据无非是两点。 一是射速,二是射程。 而蝎的这次改造,直接将普通弓弩的射速和射程提升了一个层次,不过最厉害的还是这个连发设置,有了这个功能直接就脱胎换骨了。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无非就是把自己制造傀儡中的一个小技术拿过来用了一下而已。” 蝎淡然的摇摇头说: “开发出一样东西最重要的就是材料的限制,如今那些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性能早就满足这种连发弓弩的要求了,所以其实五大忍村早就开发出这种技术了。 只不过对于忍者来说这种东西没什么太大的用,反而会拖累忍者本身的机动力。 所以自从开发出来之后就束之高阁,没人管了。” 的确,这种连发弓弩的技术看上去很厉害,但是对于忍者来说就有些鸡肋了。 忍者作为一个以隐藏能力和移动能力著称的职业,带上这种笨重的东西本身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而且说实话弓弩能做到的事情,一个合格的忍者靠自己的暗器能力也能做到,而且更加灵活准确。 就像是木叶忍村中的天天,和天天那种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相比,这个弓弩还是太嫩了。 “原来早就能开发出这种技术了吗.....” 鸣人看着手中的弓弩,摇了摇头说: “不过据我所知,就算是五大国的普通人军队之中,现在用的还是那种简陋的单发弓弩,那应该是几十年前就造出来的东西吧。” “因为根本就没必要啊。” 蝎耸了耸肩说: “五大国之间竞争最重要的就是各自忍村的实力,在各大忍村眼里这玩意就是个大号的玩具,什么用也没有。 要是给自己国家的所有军队更换一遍这种弓弩,那花费可不是个小数目。 与其花那个钱帮普通人军队更换装备,还不如投进忍村里面,说不定能多培养几个上忍出来呢。 上忍这种人物的作用,无论是从杀伤力还是从可靠程度来说,都比那些普通人军队强太多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鸣人并没有在这个上面纠缠太久,而是继续看着蝎说:“那你觉得这个弓弩,之后还有继续改进的可能吗?” “当然有了,这只不过是我花了半个小时随手做出来的东西,而且材料都是从仓库里随手捡来的边角料。 要不是你催的急,我根本就不想给你看这个东西。 你等下出去了可别和外面的人说这是我做的东西,让其他人知道了丢人。” 蝎嫌弃的将手里的弓弩丢到一旁说: “如果让我花时间好好设计一个图纸,然后再用上不错的材料,估计这个弓弩的性能还能提升五倍左右。” 不过五倍也差不多到极限了,毕竟它就是个最原始的弓弩而已,其中的机制过于简单,上限也就不高。 如果再想提升就要用上珍惜的材料,大概能提升到七倍左右,不过这样就不可能大量生产了。” “五倍左右吗......那就是说有一千米的有效杀伤射程.....” 听着蝎的话,鸣人思索着说: “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威力,一个装备着这样武器,配合默契,意志坚定的二十人小队,大概能和一个五大村的下忍打一打了。” “但是也就能和下忍打一打了,而且必须是在开阔的平原,但凡周围环境复杂一点,这二十人就要被下忍逐个击破。” 蝎接着鸣人的话说: “忍者的能力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就算只是一个下忍,光是变身术这种东西,就能让普通人发疯。 再配合一些瞬身术之类的东西,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听着蝎的话,鸣人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对的。 “如果是中忍那就更不用说了,以中忍的反应速度,就算是他站在那里不动让你们射,也可以单靠一把苦无将所有的弓箭都格挡掉。” 蝎似乎还觉得不过瘾,继续打击鸣人说: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做这个东西的意义在哪里,就算你能靠这个打败其他国家的普通人军队,等忍者上场之后,还不是什么用都没有。” 蝎说到底还是属于忍者这个阶级的,所以当他得知鸣人试图通过装备的更替,让普通人也可以抗衡忍者,他第一反应就是鸣人疯了。 然后蝎的第二反应就是不爽,他觉得鸣人的这种想法就是在冒犯忍者这个职业。 不过蝎并没有选择撂挑子不干,而是全力按照鸣人的要求进行改造,让对方明白仅仅靠装备打败忍者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鸣人默默的看着一旁的弓弩,思考了一阵之后,突然开口说:“蝎,你知道火枪这个东西吗?” “火枪?知道啊。 你如果想从这方面入手,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蝎摇摇头说: “火枪说白了无非就是另外一种弓弩,只不过扣发方式从弓弦变成了火药爆炸的推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说到底就是对下忍有点威胁,到了中忍的层次就没有用了。” 对于蝎的否定,鸣人并没有在意,反而蝎话语里的一个次引起了鸣人的注意。 “火药的爆发.....” 鸣人口中喃喃自语,然后直接朝着外面走去说: “这个弓弩你先研究着,我去找迪达拉聊聊。” 此时在遥远大陆的泷之国境内,身披兜帽长袍的佐助出现在泷忍村外,拿着手中鸣人给他画的地图,看着前方的环境若有所思的说: “应该就是这里了。” 然后佐助便掀开头上的兜帽,刚迈出一步,两只苦无就“嗖”的一声从一旁的草丛中射出,钉在了佐助面前的地面上。 “来人止步!” 只见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男孩从一旁的草丛中钻出,警惕的看着佐助说: “你是谁,再往前就是泷忍村的地界了,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看着一旁的小孩,佐助想起了鸣人对他的嘱托,于是直接开口说:“去把你们村子的涉木叫来,就说我是鸣人的朋友,特意来找他的。” “鸣人哥哥的朋友?” 一听到鸣人的名字,这个男孩下意识的脸上一喜,然后又反应过来,连忙板着脸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管我是不是在骗你,我说了你就知道了吗。”佐助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说:“反正你也看不出来,把那个涉木叫过来就行,他自然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好像也是哦.....” 小男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先是警惕的看了佐助几眼,然后凶巴巴的说:“那你在这里等着不许乱跑,我这就去叫涉木哥哥。” 说罢小男孩便一转身离开,没过多久,便带着一个青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涉木一上来就对着佐助连珠炮似的追问说:“你是鸣人的朋友?那鸣人现在人呢,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你先别着急,我这次来就是带着鸣人的话来的。” 佐助先是抬手示意涉木不要多问,然后才说: “你还记得之前鸣人离开的时候,给你留下的信和话吗?” 其实赶来的涉木心里还是带着一定的警惕的,刚才连珠炮似的问题也是想试探一下佐助。 不过当佐助主动说出信的事情,涉木心中就没有怀疑了,毕竟这件事情只有他和鸣人两个人知道。 “我当然记得。”涉木毫不犹豫的说:“他说只有等他出现,或者听说他做了什么大事之后,才能打开信。” “那现在就是你打开信的时候了。”佐助面无表情的说:“至于鸣人的话,等你看完信之后再说也不迟。” 听着佐助的话,涉木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不过也没有过多思考,其实他也一直很好奇鸣人留给他的信里面写着什么,只不过因为鸣人叮嘱这才一直忍着没看。 于是涉木便带着佐助回了村子,从自己床铺下的夹层里小心翼翼的取出鸣人留给他的信,打开之后一字一句认真的读了起来。 一开始涉木还是抱着比较轻松的心情读信的,毕竟在他看来这里面无非就是鸣人对他的一些嘱托,但是随着信的内容逐渐展开,涉木的表情不淡定了。 鸣人在信里面详细解释了泷之国两个泷忍村的存在,涉木所在的泷忍村只不过是真正的泷忍村故意露出来给世人看的靶子而已。 鸣人也说了关于英雄之水的真相,那根本不是什么神树的恩赐,只不过是真正的泷忍村研究出来的一种药物,让涉木他们有能力反抗入侵者的同时,还能消耗掉村子里有忍者才能的人,让他们永远维持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 涉木浑身颤抖的看着手中的信,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事实:“怎么可能.....” 佐助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涉木,他在出发之前鸣人就已经告诉他所有的情况,所以直接开口说: “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仔细想想不就知道了。 你死去的父亲,还有那个突然背叛的水烟,你就不觉得水这其中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吗?” 听着佐助的话,涉木逐渐陷入回忆。 的确,当年水烟的背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什么背叛的理由。 本来涉木对于这方面并没有多想,但是如今被佐助点醒,他也逐渐发现,自己以前村子里的许多事情其实都很不正常,处处都透露出诡异古怪的气息。 再加上这是鸣人留给他的信,信上面各种信息都写的十分清楚,只要根据鸣人信上给出的信息去探查,不用花什么功夫就能证明是真只假。 所以涉木就算是再难受,也只能接受这件事实。 经历过前期的不可置信和中期的痛苦的情绪之后,涉木的双眼逐渐被怒火所点燃。 “可恶.....那群泷忍村的家伙....” 涉木死死捏着手里的信纸,手指关节部位都捏的发白,猛地站起来说: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然而就在涉木刚准备出门去找泷隐村的人算账的时候,佐助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要冲动,鸣人他也知道你看了信之后会很愤怒,但是他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佐助淡淡的看着涉木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听着佐助的,涉木暂时冷静了一点,冷静下来之后,他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去找泷隐村的麻烦,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虽然之前鸣人留给了他一个药方,让他被英雄之水摧残的身体逐渐恢复了过来,再加上体术和忍术修炼的知识,现在的涉木实力已经大大超出以前。 以前的涉木只有靠英雄之水,才能和水烟打个五五开,但是现在的涉木光靠一个人,就能搞定水烟那一批忍者,大概有了五大忍村中比较弱的中忍水平的实力,可以说是他们村子从存在到现在,最为强大的一个忍者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实力的涉木,在面对真正的泷隐村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真的泷隐村实力并不弱小,忍界中除了五大国的忍村之外,接下来就是泷隐村这一档了。 泷隐村里不仅有着为数不少的中忍和几个上忍,甚至还有着七尾人柱力飞沫这种存在,根本不是涉木区区一个中忍可以抗衡的。 如果这时候涉木冲动出手,受牵连可不知他一个,他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被灭口。 冷静下来的涉木感激的看了一眼佐助说:“谢谢你.....” “你说的对,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和泷隐村对抗的实力。” 涉木一想到自己的杀父仇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生活在自己附近,甚至可能一直都在默默监视自己,就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 “不过一想到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生活在我们附近,我就......” “这也正是我这次来的目的所在。” 看着涉木的样子,佐助知道是自己开口的时候了: “鸣人在海上的岛屿上建立了一个村子,这次来就是想要邀请你们一起过去的。” “鸣人建了一个村子? 还邀请我们过去?” 听着佐助的话,涉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拒绝说: “还是算了吧,你们村子刚刚建立肯定也不容易,我们这多人衣食住行哪一方面不需要钱啊,过去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鸣人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我不能再给他增加负担了。” “鸣人果然猜的没错,他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佐助微微一笑,然后就给涉木解释起这其中的关窍: “你听我说,你们去鸣人哪里,不但不是给鸣人添麻烦,而且还能帮助鸣人.......” 涉木的思想还停留在他们去了会给鸣人增加负担这一层,但其实只要人到了就根本不是负担,反而是一种帮助。 一个村子想要发展起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口,只有足够多的人才能建造出足够繁荣的村子。 一个人村子生产东西是需要人来生产的,而生产出来的东西想要消耗掉,也是需要人来消耗的。 所以人口才是最重要的资源,是一切发展的根本。 只要有人,那么什么都好说,如果没有人,你就算是坐拥金山银山也没什么用。 听着佐助的话,涉木脸上这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且你不是还想亲手找泷隐村报仇吗?” 看到涉木脸上的表情,佐助继续对着涉木说: “你加入鸣人的村子之后,以后还可以跟着村子里的人一起修炼,你们村子的孩子也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到时候等你们都成长起来了,再回来找泷隐村报仇也不迟,否则一直在这个地方待着,再给你们一百年估计也没机会找泷隐村报仇。” “我知道了。”听到佐助这么说,涉木终于下定决心,用力的点点头说:“那我现在就去通知村子里的大家,给我们一点时间收拾好行李,我们趁早出发。” “没问题。”佐助痛快的点点头,然后问道:“说起来你们村子现在有多少人?” “大概三四百人吧。”涉木想了想说:“我也没有仔细统计过,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数目。” “三四百人吗......” 佐助没想到人居然这么多,惊讶了看了涉木一眼,沉吟了一阵后说:“如果一路顺利的话,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到达.....” 佐助一个人赶路的话,几天就能回去,但是带上这三百多个人,还都是普通人,那要花的时间可就多了,一个月 已经算是很快了。 而且三四百人的数量真的已经不少了,鸣人本身带到岛上的人是三百人,大长老那边的五六百人估计最终都要搬到鸣人的村子去,再加上之后陆陆续续被大长老招过来的其他地方的遗民,鸣人这个村子的人口差不多可以达到两千人的样子。 不要小看两千这个数量,只要安排的好,两千人已经可以爆发出十分强大的力量了。 “那你先去通知村里的人。”佐助转过身上说:“我出去一趟办点事......” “出去一趟?”涉木好奇的看着佐助说:“办什么事,这附近我还是挺熟的,需要我帮忙吗?” “是去和泷隐村的人打个招呼,你想跟着去吗?” 佐助头也不回的说:“你们全体搬迁这么大的动静,泷隐村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不提前去给他们点警告,让他们乖一点,到时候万一使点绊子怎么办?” “这个我明白,但是你就......一个人去?” 涉木有些担心的看着佐助说:“鸣人信上说了,那群家伙可不简单,村子里上千人,而且还有几个上忍呢。” “上忍.....” 听到涉木的话,佐助笑了一下,然后背对着涉木摆摆手说: “放心吧,危险是对于你们而言的,区区一个小忍村罢了。” 看着佐助潇洒离去的背影,涉木迷茫的抓了抓头发,然后便不再多想,转身去通知村子的其他人了。 突然听闻要搬家,而且还是去很远很远的岛国,村子里的众人一时间很难接受,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涉木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随着涉木苦口婆心的解释,甚至还把鸣人的信拿出来作证,最后又告诉了村子里的人如果现在不早点走,以后难免会被泷隐村发现她们已经知道事实的情况,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村里面的人这才勉强同意,连忙回家整理起要带的行李,母亲则是将外面正在撒欢的孩子们叫回来。 小孩子们一听要出远门,第一反应就是兴奋,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对于外面的世界还是有着很大的期待的。 大人们则是唉声叹气的,毕竟要放弃自己世代生活的地方,背井离乡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不走不行啊,涉木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那么继续留下来就是等死,真正的泷隐村早晚会发现他们已经知道真相这件事的。 差不多到了傍晚时分,村里一半的人已经打包好行李,其他人也在抓紧时间打包,佐助的身影在夕阳下逐渐出现。 一直忐忑等待佐助消息的涉木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上去说: “处理的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嗯......的确没有为难。” 佐助脸上少见的露出古怪的神色,用一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表情说: “与其说为难,倒不如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思搭理我.....” “没有心思搭理你?”听到佐助的话,涉木楞了一下说:“什么意思?” 佐助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算了.....和你说了也没用,等之后到鸣人那边了,我和鸣人商量一下吧....” “这么神秘......” 看到佐助不愿意说。涉木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反正只要那个泷隐村不干扰他们就好,转头继续指挥村民整理行李。 鸣人来到迪达拉的房间,此时迪达拉正在捣鼓着什么东西,看到鸣人进来连忙把东西藏到身后。 “做什么呢?” 鸣人看了两眼之后就没有再问,而是看着迪达拉说: “迪达拉你不是很擅长爆破忍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迪达拉发现鸣人没有追问自己藏起来的东西,松了一口气后说:“什么事你赶紧问,我忙着呢。” “火药这种东西你应该有所了解吧?” 鸣人开门见山的说:“在你看来,火药有没有进一步开发的可能?” “进一步开发?”迪达拉没想到鸣人会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的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就别管了。”鸣人摆摆手说:“直接说你自己的看法就行。” “火药的话.....我了解的也不是特别多....” 迪达拉想了想说: “不过如果想要增加火药爆炸的威力,无非就是从使用的火药数量和爆炸的范围调整,做一些改变。 火药的数量越多,爆炸的范围越小,那么造成的杀伤也就越大,和我的黏土炸弹是一个道理。” “当然,如果想要从配方上面改变什么,那就不是我能帮忙的了。”迪达拉耸了耸肩说:“毕竟我根本就不需要火药那种东西。” “配方上的改进是吗.....”鸣人口中喃喃自语了一阵,然后对着迪达拉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说罢鸣人便转身离去,看着来去如风的鸣人,迪达拉无语的抓了抓头发,然后低下头继续开始研究刚才的东西。 鸣人走在外面的大街上,因为大长老那边的人在不停的搬过来,再加上之前有一批遗民也来到了这里,所以此时整个村子的人口已经有将近一千人的样子。 整个村子不仅范围扩张了许多,而且也变得热闹了起来,许多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开了小店铺,已经逐渐有一个小型城镇的雏形了。 本来结成桃还有些担心人太多太杂会产生各种矛盾冲突,不方便管理,尤其是那些从别的地方拖家带口搬过来的遗民。 这群最近搬过来的家伙无非就是在自己以前的地方混不下去了,所以这才跑到鸣人这里来讨口饭吃,在自己地盘过的好好的人基本不会过来的。 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道德水平与素质,是和一个人生活的环境密切相关的。 一个原本生活环境很恶劣地方出来的人,你也不可能要求他的素质有多好,道德水平有多高,这本身就是不现实的。 对于他们来说道德或者说脸面算什么,只要能够多弄来一口饭,一张布,道德和脸面都是可以随时抛弃的。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的确出现了不少问题,比如有些人刚过来的时候没有房子住,明明说好了先让村子里的人帮他们造房子,贡献值等以后有了再还。 结果最后明明赚了贡献值了,但就是不还,村子里的人上门要账还跟人对骂。 说白了一栋房子的贡献值也没多少,但对于这些人来说,宁愿和人大吵大闹,也不愿将自己兜里的贡献值往外掏一分。 再有就是小偷小摸,或者不遵守村里的规矩,随地大小便,将家里的各种垃圾直接丢在门外的街上。 最后闹得治安队都上门了,这群人就开始在地上打滚撒泼,哭天喊地的。 什么仗势欺人啦,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没有依靠,刚开始说的好好的把他们骗过来,现在说话不算数,卸磨杀驴了。 反正把场面搞得乌烟瘴气,各种手段和难听的话都说出来,核心就一条,死活不愿意还账。 结成桃气的都要把这些人逐出村子了,最后是鸣人拦住了他,说自己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鸣人的处理方法并不是用什么严厉的制度,亦或者找几个刺头处理了杀鸡儆猴,而是用了一种大家都想象不到的方法。 鸣人专门抽了一天时间把村里的人聚集在一起,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村子准备开设一个学堂,只要是村子里的村民,他们家中年龄适合的孩子都能免费到学堂里学习。 学堂不仅教这些孩子读书认字,甚至还会教他们修炼的功法,无论是忍术还是武道,都根据孩子自己本身的天赋来选择。 不过除了学堂本身的规矩之外,还有一条另外的规矩。 那就是只有没犯过事的家庭的孩子才有资格入学,如果有谁犯了村子里的规矩还不知悔改的,那么他们家的孩子一律取消入学资格。 此令一出,原本那些没皮没脸的家长顿时都变成了三好村民,不仅亲自上门道歉,而且还把之前的欠账如数奉还,随地大小便和乱丢垃圾的事情也没有了。 甚至有人直接跑到治安队那里自首,苦苦哀求说自己愿意坐牢,也愿意赔钱,怎么样都行,但就是不要取消自己孩子的入学资格。 这个命令可不仅仅是对有孩子的家庭有效,那些没有孩子的人以后绝大部分还是要组建一个家庭的,为了他们还没出生的孩子,他们也不敢轻易触犯村子里的规矩。 之所以这个命令这么有效果,是因为鸣人摸清了这些人的心里。 这些在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人,也许没读过什么书,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但他们其实并不蠢,他们自己心里有一套清晰的判断标准。 这个判断标准就是什么对他有好处。 在他们看来,为了贪那些小便宜,付出一些面子上的东西是十分划算的,毕竟面子算什么东西啊,不能吃不能穿的,拿在手里的东西可是实实在在的。 但是如果是自己小孩未来的前途,那他们可就知道孰轻孰重了。 正因为在最底层生活过,所以他们才更渴望能够脱离那个泥潭,自己已经没有那个希望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起码要让自己的孩子能够脱离。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 还是那句话,他们之所以自甘堕落,除了生活苦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看不得希望,那还不如就这样自暴自弃算了。 有希望的生活,吃点苦算什么,没有希望的日子,那才叫真的苦。 但是如今鸣人给了他们小孩希望,他们又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样,继续在这个污浊的泥潭里堕落。 鸣人走在大街上,街上行走的路人看到鸣人之后,都很自觉地停下来打招呼,有些人习惯性的想要弯腰行礼,甚至是准备跪拜,但是都被鸣人抬手制止了。 虽然随着自从村子里的秩序逐渐步入正轨,鸣人也开始逐渐减少自己出面处理事情的频率,基本上都是交给结成桃和长谷龙生两个人去负责,除非有什么结成桃和长谷龙生两人处理不了的问题,鸣人才会出面解决一下。 不过就算是如此,村子里的人也都明白这个村子真正的核心是谁,他们现在美好生活来自于谁。 就像是这个村子的名字鸣人村一样,鸣人在,鸣人村才能在。 所以虽然鸣人已经很少出面,大家还是发自内心的对他表示尊敬和敬畏。 其实鸣人早已经在村子里立过规矩,那就是在这个村子中,任何人都没有义务像谁跪拜或者行礼。 只不过有些村民在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太久,已经养成了这种见到大人物就下跪的习惯,所以偶尔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跪下行礼。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邀请岛屿上各大势力前来参观的日子了,其实这几天已经有很多商队提前来到村子准备,都带着他们的看家商品,看样子都很看重这次的集会。 如果真的算起来,这应该算是这个岛屿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集会,几乎覆盖了所有的大中小势力。 之前之所以没有,主要是因为没有一个势力有这个条件和意愿出来组织这件事情。 中小型组织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大型势力彼此之间又相互戒备,就算是有人组织,敌对的势力也不可能轻易踏入别人准备好的场地。 也只有鸣人他们这种刚刚出现,几乎和所有组织都没有交集,并且还有这个胆量和自信的势力,才能组织起这样的集会了。 至于全程的准备工作,鸣人已经早早的交给结成桃和长谷龙生两个人全权处理了,有问题就先自己处理,实在不行再来找鸣人商量。 对于这一次的邀请,结成桃和长谷龙生两个人都很重视,觉得是鸣人对于他们的一次重大考验。 说起来......佐助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鸣人想着这些,想着想着猛地抬起头,轻轻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巷,然后便转过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此时在小巷深处,两个暗部正躲在其中,极力的蜷缩着身体,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塞到一旁的地缝中一样。 两个暗部都穿着木叶的服饰,一个脸上带着狐狸面具,一个带着猫咪面具。 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正喘着粗气,忐忑的躲在阴影中,不时朝着巷子外瞄一眼。 而在他旁边,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就更怂了,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全程缩在角落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过了一会儿,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的发现没有人进来,这才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旁边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示意对方危险解除。 “呼——吓死我了.....” 接收到队友的信息,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这才长出一口气,轻轻拍着胸口,先是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水,然后对着一旁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说: “你说那小子刚才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应该没有吧.....” 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如果他真的发现我们了,又怎么会直接离开,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说: “唉,你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明明咱们两个在木叶待的好好的。 每天做做任务,聊聊天,摸摸鱼,多轻松啊。 怎么突然就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那天还在家睡觉呢,结果就被人从床上提溜起来,啥都不知道呢,一转眼就到了这里。 更过分的是这个地方偏僻也就算了,任务还这么恐怖。 以前这小子还在上忍者学校的时候就不正常,整天神神叨叨的,咱俩监视他的时候就有那么多怪事,给我吓得够呛。 现在他变得这么厉害了,肯定比以前更古怪恐怖了,我感觉再这么待下去,我就要神经衰弱了。” 之前自来也问纲手要了一队暗部,目的就是想要找人专门盯着鸣人的动作。 纲手则是将暗部名册丢给自来也让他自己选,于是自来也便精挑细选出了十二名暗部,专门负责监视鸣人的情况。 自来也之所以找纲手要人,是因为他身上还有其他许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盯着鸣人,所以才找来暗部帮忙监视。 不过虽然是监视,自来也专门嘱咐过这些暗部,不允许对鸣人出手,也不允许做什么干扰鸣人的事情。 他们要做的只是单纯的监视,遇到什么情况也不要擅作主张,而是第一时间想办法报告给自来也。 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静静的听着队友吐槽,心中没有任何的波动,他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这种做派。 以前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和对方一起监视鸣人的时候,对于这位队友是极为厌烦的,整天唧唧歪歪的,屁大点事情都能大惊小怪,一点也没有暗部该有的样子。 不过谁曾想这一搭档就再也没有分开过,这些年下来,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也逐渐习惯了这位队友,虽然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把对方打死。 “你就少说两两句吧,这里虽然偏僻一点,但是气候还算不错,而且任务又轻松。 咱们的任务其实就是个监视,战斗都不需要,就当是休假了。” 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叹了口气,然后好奇的看着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说: “说起来你以前不是一直吹牛自己有个暗部高层的亲戚吗,怎么这次没让对方帮帮你?” 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刚振作一点,一听到自家队友的疑问,顿时又抑郁了,无精打采的说: “你说的轻巧,这可是自来也大人亲自点名要的人选,别说我那个亲戚了,就是整个暗部有谁敢说个不字?” 自来也的级别在木叶之中,基本上只比身为火影的纲手低半个身位,只要纲手不发话,木叶没有人敢违抗自来也的命令。 “这我就没办法了。” 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耸了耸肩,有些无语的看着蹲在地上一脸消沉的队友,他都不知道对方这种心理素质,干嘛要来暗部这种地方。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对方这人是他的队友呢,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说: “行了,既来之则安之,等下换班之后,咱俩找个地方去喝两杯。” “嗯.....” 听着队友安慰的话语,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情绪这才算好了一点,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凑到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队友身边说: “诶,你说.....自来也大人为什么要选咱们俩啊?” “为什么要选咱们俩?”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说:“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想知道自己去问自来也大人呗。” “你说咱俩实力也不强,各种素质在暗部中也不算拔尖,怎么十二个人,偏偏就选中了咱们俩。” 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并没有在意对于说的话,而是继续压低声音说: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之前咱们在木叶监视那个小鬼的时候,就已经被自来也大人盯上了。 你想啊,这个小子好歹也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之前给咱们发布任务的时候自来也大人不是还专门叮嘱,不允许对那个小鬼出手,也不允许干涉对方做事。 说不定那时候自来也大人看咱们不顺眼,所以这次专门接着这个机会把咱们安排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为的就是——” 然而还没得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把话说完,一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他们两人背后响起。 “你刚才说什么?好色仙人看谁不顺眼?” “啊——”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下意识的一个哆嗦就要尖叫出声,然而尖叫刚从嗓子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强行掐断。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身后的人是谁。 刚才离去的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两人身后,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说:“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你...你....你.....” 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惊恐的指着鸣人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到对方的话,鸣人歪着头想了想说:“大概就是在你说我上忍者学校的时候就不正常,总是神神叨叨的时候吧。” “我....我....我.....” 一听到鸣人居然那么早就来了,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顿时话都不会说了,哆嗦着说: “你....你...不要误会....我....其实我......” 一旁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的反应则是非常快,毫不犹豫的说:“我们是按照自来也大人的命令来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 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回答是非常聪明的,他知道这种时候说再多解释也没有用,人家既然把他们两人刚才的对话都听到了,自然不会再听他们的解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自来也搬出来。 他们两人以前长期监视鸣人,知道自来也和鸣人的关系非常亲密,现在只能祈求鸣人看在自来也的面子上,不和他们两个人计较了。 至于反抗或者逃跑之类的,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之前他们快要出发的时候木叶村都悄悄传开了,说是旋涡鸣人这个家伙了不得,居然能在自来也和纲手的联手围攻下不落下风。 虽然村子里的人都觉得漩涡鸣人之所以能够不落下风,是自来也和纲手大人没有用真本事的原因,但仅仅是这样也足够让人惊讶了。 反正他们两个人是没有自信接下自来也大人哪怕一招的进攻,更别说自来也和纲手的围攻了。 而且此时鸣人身上的气势也极为强大,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感觉自己身体周围似乎都充宿着属于鸣人的查克拉,只要他们敢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四周的查克拉就会将他们撕成碎片。 现在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感觉鸣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一丝冷光,看他们的眼神像是看待待宰的羔羊。 “好色仙人安排你们来的啊......” 听着对方的话,鸣人了然的点点头说:“那的确怪不得你们.....” 听到鸣人的话,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心中刚送了一口气,然后对面的鸣人就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呢.....” 鸣人话锋一转说: “你们这群家伙堂而皇之的在我地盘上晃来晃去,今天监视这个,明天监视那个,跟在自己加后花园一样。 要是让我的那些手下知道了,我会很没面子的啊。” 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一旁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就更丢人了,如果不是带着面具,大家就能看见他面具下快要哭出来的脸了。 “如果您觉得我们在这里待着不满意,那我们立刻就走。”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毫不犹豫的说:“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 说出这种认怂的话,对于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来说没有任何心里负担,毕竟之前自来也专门叮嘱过他们,不要和鸣人起冲突,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想他汇报。 他们只是在忠实执行自来也大人的命令罢了,只不过现在的关键问题是鸣人愿不愿意放过他们。 “立马就走?” 听到对方的话,鸣人并没有赞同,反而脸色一沉说: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不尊重长辈的学生吗? 你们是好色仙人派来的,我现在赶你们走,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怎么说我漩涡鸣人?” 一听鸣人的话,两人顿时就有些麻了。 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旁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都快要急死了。 现在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是真的快哭了,连带在脸上的猫咪面具都有些变形,一副垮起个小猫批脸的样子对着鸣人说: “那你想要我们怎么办,我以前可没有对你怎么样啊,当时监视你也只是村子的命令而已。 我就是个打工的啊.....” 而这时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逐渐琢磨出味儿来了,直截了当的看着鸣人说:“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能办的一定给您办到。” “宾果,这才是聪明的回答嘛。” 鸣人直接打了个响指,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两人说: “你们应该也知道,明天就是我们村子邀请其他势力来参观的日子了。 岛上的那些势力没几个好东西,到时候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的,难免会发生一些意外。 我不希望到时候村子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们明白。” 听到鸣人这么说,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知道他们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松一口气后语速极快的回答说: “我会和其他同僚说清楚的,我们到时候一定全神贯注,拿出火影继位时的安保强度,保证不会出现任何一点意外。” “这还差不多,那你们好好干吧,回头我遇见好色仙人了,会在他面前夸夸你们的。” 鸣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直接转身离去。 两人看着鸣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刚才萦绕在他们身体周围的无形压力也逐渐消失,面面相觑之下,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 “我靠,吓死我了.....” 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鸣人走了之后他跳脱的性子又重新回来,对着一旁的队友吐槽说: “我和你说,我以前就看出来,这个小子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心理变态,八成是个虐待狂——” 然而还没等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把话说完,鸣人的声音突然又在他们耳边响起。 “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了说了。” 鸣人的身影不知何时又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两人身后,两只手搭在两人肩膀上,站在两人中间笑眯眯的说: “你们到时候记得做的隐蔽点,不要被村子里的其他人看见了,要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说完这句话,鸣人这才对着惊魂未定的两人摆摆手,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鸣人这次是真的离去了,但是小巷中的两人却丝毫不敢动弹,像个木雕一般站在原地,什么话也不敢说,什么动作也不敢做,唯恐被还藏在暗处的鸣人听到看见。 终于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腿都有些站麻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现在终于确定鸣人的确是走了,原本僵硬紧绷的身体猛地松弛下来。 “终于走了.....” 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拍了拍一旁的伙伴说:“咱们赶紧走吧,继续在这里待着早晚要被吓死。” 说罢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就迈开步子准备离开,结果刚走了几步却发现一旁的队友没有跟上,于是有些奇怪的回过头说: “愣着干什么,走啊! 难道你还嫌自己惹的麻烦不够多啊?” “我...我...我....我也想走.....” 听到队友的话,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哭丧着脸说: “但是我腿都吓软了,走不动路.....” 看着自己队友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无奈的一拍额头,像是认命一般的说: “摊上你这么个搭档,我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算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今天是鸣人村的邀请日,平日里宽敞整洁的街道如今却显得有些拥挤,岛屿上大大小小几十个势力,在今天全都汇集到鸣人村,每个来到这里的实力都有他们自己的目的。 来到这里的势力之中,主要进行商业合作的商队势力目的最单纯,无非就是看到出现了一个新的村落,所以想要将自己的商品卖到这里,获取更多的利润。 本地人组成的势力则更多的是来探查情况的,虽然之前大长老都给他们写了信夸这里有多好多好的,但是没有亲眼见过谁也不敢相信,所以他们也想先观望一下,看看这个如此高调的村子实力如何,然后再考虑之后的合作问题。 至于以外来者联盟为首的黑道势力,纯粹就是来捣乱加收保护费的。 长谷龙生此时正在村口招呼着各地势力派来的代表,脸上的肌肉都笑的有些僵硬了。 结成桃则是村子里统筹安排,在势力进村之后给他们安排各自修整住宿的地方。 佐助和涉木一行人正好也是今天到达,一群人拖家带口的混走在人群中,反而显得不那么扎眼。 周围的人还以为他们也是过来参加邀请日的,只不过带着这么多小孩是有点特别。 “这就是鸣人建立的村子吗?” 涉木好奇的看着周围汹涌的人群说:“居然这么热闹,大家是在举行什么庆典吗?” “应该只是鸣人邀请来的参观的人。” 佐助此时也想起了今天是邀请日,对着涉木解释说:“你先不要管这些东西,咱们现在就去找鸣人,让他先给你们安排住宿的地方。” 佐助直接在村口问了长谷龙生鸣人在哪里,然后就带着涉木一行人找了过去。 此时鸣人正在村子最中央的会议室里闲坐,看到佐助带着涉木进来,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涉木!你终于来了!” 鸣人张开手,大笑着和涉木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说:“一路上舟车劳顿,肯定很辛苦吧?” “其实还好啦,佐助先生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涉木见到鸣人也显得十分兴奋,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说: “我也没想到你都建立自己的村子了,还能记着我。 泷隐村的事情......真的多谢你了....” 在赶路的途中涉木抽空想了很多,也意识到自己村子的人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其中鸣人肯定是出了很大的力气的。 毕竟鸣人既然知道了泷隐村的事情,那么泷隐村的那些人肯定和鸣人有过接触,知道了自己和鸣人的关系,如果不是鸣人在其中周旋,估计泷隐村早就出手把自己干掉了。 “你是我的朋友,这点事情是应该的。” 鸣人拍了拍涉木的肩膀说: “而且你能如此信任我,就因为我的一句话带着全村人背井离乡来到我这里,我也很感激你的信任。 这一路过来,心里面压力肯定很大吧。” “出发的时候还是有不少压力的,毕竟是要去一个完全未知的地方,村里的人等于把身家性命都压倒我身上了。 路上村里面的人也闹过几次,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涉木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不过来到这里,见到了鸣人你,我就安心了,跟着鸣人你别的不说,安全感肯定是爆棚的。 以后我们这一村人就跟着你混了,几百人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你了!” “好!就交给我吧。” 鸣人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接下来涉木他们村子几百人的未来说: “我别的不敢保证,但是你们村子的人在我这里,待遇方面绝对和所有人都一样,大家一视同仁。” “这就够了。”涉木明显放松了许多,笑着说:“这也算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我很期待未来的日子。” “那我就不和你客套这么多了,你们村子的人刚到这里肯定有些不安,还需要你这个首领去主持大局呢。” 鸣人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对着涉木说: “你们村子安置的地方和房屋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暂时先安排了足够五百人住宿的房子,之后如果不够你可以随时提,一天之内就能把你建好。 相应的生活物资也打过招呼,你们可以直接从村子里预支,一直提供到你们可以自给自足为止。 至于村子里的规矩,之后我会让人和你解释清楚的,你等下直接让人带你过去就行。” “我知道了。” 涉木也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想要聊天以后多得是机会,于是痛快的点点头说:“那我先去安抚村里的人了。” 涉木离开之后,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佐助这才出声,表情严肃的看着鸣人说:“鸣人,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很重要。” “很重要? 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看着佐助严肃的表情,鸣人也意识到情况不对。 鸣人原本看着涉木轻松的样子,以为佐助这次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结果现在看佐助的表情,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麻烦。”佐助摇摇头说:“只不过事情出乎了你我的预料,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 “出乎你我的预料? 鸣人神色一动,半开玩笑的说:“什么事情?该不会是那个泷隐村找你什么麻烦了吧,以你的实力不应该啊。” “的确是泷隐村的事情,但并不是他们找我麻烦,他们当时估计也没有心思找我麻烦。” 佐助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鸣人,低声说说:“泷隐村.....出事了.....” “出事了?”听到这里,鸣人神色一动,皱着眉头说:“具体是什么事情。” “我之前按照你给我的信息,找到了那个藏在暗处的真正的泷隐村。 原本以为会和他们打一场,起码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才会乖一点。 结果等我过去了才发现,他们现在别说是找我麻烦了,估计就算是涉木他们直接走人,泷隐村也没有心思搭理了。” 佐助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说: “泷隐村在半个月前被人突袭,村子都被人直接攻破,损失惨重。 上忍水平的忍者全部牺牲,他们的首领更是直接被人干掉,中忍死了一大半,下忍估计也差不多,平民死伤无数。 整个村子一大半都变成了废墟,光是重建就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更被说忍者方面的损失了,估计要几十年才能缓过来。” “直接攻破,损失惨重?” 听着佐助的描述,鸣人表情严肃的说: “那他们的七尾人柱力呢,就是我说过的那个飞沫,她去哪里了?” 泷隐村遭遇强敌的进攻,那么七尾人柱力飞沫不可能坐视不理,如果七尾人柱力飞沫出手了还是这种结果,那这个入侵的强敌可就不简单了。 “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关键。” 佐助也皱着眉头说: “根据我用幻术从他们现在那个领头人那里得来的消息看,那个七尾人柱力飞沫不是没有出手,但是刚一露面就被入侵的敌人击败擒获,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而且听那个领头人描述的样子,那些敌人就是为了引出七尾人柱力飞沫才进攻泷隐村的,他们在抓住了七尾人柱力飞沫之后便停止破坏,头也不回的带着七尾人柱力飞沫离去了。” 听着佐助的话,鸣人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口中喃喃自语:“专门为了抓捕七尾人柱力来的.....” 既然是佐助用幻术得来的消息,那么准确性是不需要怀疑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这个突然出现抓捕七尾人柱力的人到底是从哪来的。 能够轻松攻破泷隐村,在七尾人柱力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完成抓捕,那么来人的实力必定是极为强悍的。 在忍界有这个实力的人屈指可数,用排除法都能猜到。 “听那个头领说,入侵的敌人有八个,全都穿着晓的黑底红云制服,其中六个有着相同的眼睛,脸上还都有着黑色的装饰品和,一个女的可以在空中飞行,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家伙。” 佐助也知道鸣人在疑惑什么,紧接着说: “这八个人的实力都非常恐怖,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村子就被人攻破了。” “果然.......是六道佩恩....” 鸣人一听佐助的描述,瞬间便知道来人是谁,肯定是长门控制的六道佩恩,而且还要再加上小南和面具男,这个组合可以说是十分豪华了,怪不得泷隐村的七尾人柱力来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擒获。 其实刚才听到佐助的话,鸣人第一反应就是面具男出手了,只是没想到出手的人居然有长门和小南。 不过说到底对于收集尾兽有需求的只有面具男了,估计是长门那家伙又被面具男用什么方法蛊惑,成了人家的免费打工仔。 “六道佩恩?”听到鸣人的话,佐助疑惑的说:“这几个家伙你认识吗?什么来头?” “嗯,是有一些交集,我出村游历的时候在雨忍村遇到的。 一个拥有着强大力量,但是却没有与这股力量相匹配的意志的家伙。” 鸣人轻轻的叹了口气说: “原本以为在雨忍村和他聊过之后会对方变得清醒一点,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没什么变化,估计这次又是被人忽悠了。” 长门又一次陷入到面具男的陷阱之中,这次鸣人就没有兴趣再给他说什么了。 有些事情说一次就够了,如果没有用只能说明对方内心有着破绽,意志不够坚定, 说一次没用,那么就算是说两次三次也是一样的结果,求仁得仁,这是长门自己的选择,鸣人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替他操心。 鸣人最在意的地方,则是面具男的做法,对方再次说服长门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最值得注意的是在对泷隐村的进攻中,对方也跟着一起出手了。 这除了说明面具男现在是真的没什么人手可以用之外,还有说明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面具男已经真的有点急了,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也要加快收集尾兽的速度。 “你的意思是那个六道佩恩的背后,还有着一个幕后黑手?”佐助听出了鸣人话里的意思,追问道说:“是什么人?” “这个幕后黑手其实你也认识。”鸣人耸了耸肩说:“就是咱们之前在云隐村遇到的家伙,那个猥琐的面具男。” “是那个家伙啊。” 佐助有些惊讶的说:“这个人怎么到处在搞事情,他到底想干嘛?” “他具体想做什么现在还不清楚。”鸣人摇了摇头说:“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一直都在努力收集九大尾兽。” “收集九大尾兽,那岂不是说你也在他的狩猎范围之内。”佐助眉头一皱说:“需不需要我去查一下这个家伙。” 鸣人现实思考了一阵,然后摇了摇头说: “算了,没有必要,而且这个人有那种进入异空间的能力,就算是想查也很难查到什么东西。 而且就算是查出来又能怎么样,我现在已经懒得去管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要是有胆量来找我,那就让他来,看看到时候鹿死谁手。” 鸣人一边用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一边若有所思的说: “不过我们自己也要加快进度了,这世道怕是太平不了多久喽,我们一定要趁着这段时期的空档,快速增强自己的实力。” “世道太平不了多久?”听到鸣人的话,佐助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你的意思是会爆发战争?” “嗯,而且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战争,估计到时候整个忍界都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鸣人认真的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说: “自从第三次忍界大战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世界也和平了三十年,但是这并不是说这三十年大家什么矛盾都没有。 矛盾和仇恨一直存在,只不过被强行压了下去而已,但是随着时间的延长,矛盾也越来越激烈。 再加上还有各种心怀鬼胎的人在暗地里算计,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四处破坏,忍界早已经不堪重负,最终必定需要一场战争来清算这一切。” “你的意思是,未来会爆发第四次忍界大战?”佐助脸上带着担心的表情说:“那到时候木叶.....” 佐助对木叶还是有感情的,毕竟那里还有着他的朋友和老师,当年的事情也已经结束,该死的人都死了,他也不会因为当年的事情对现在的人有什么想法,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从鸣人身上学来的宝贵品质。 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一个边界,任由自己内心的情绪无休止的蔓延燃烧,最终被吞噬的只会是自己。 鸣人摇了摇头说:“木叶应该没有问题,毕竟底蕴在那里摆着,无论怎么说它都是天下第一任村,哪怕当年四大忍村围攻木叶都没有出事。” “难道就没有办法阻止吗?”佐助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说:“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个问题了,那有没有办法让它缓和一点,哪怕战争的规模小一点呢。” “我何尝不想呢,少死点人总归是好事。 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哪个人可以决定或者阻止的,它是由这个世界如今的运行规律所决定的。” 鸣人叹了口气说: “现在世界的运行规律决定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爆发站在战争。 第一次忍界大战,第二次,第三次,看似好像是意外,但其实都是这种规律运行的结果。 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个世界生存空间和资源数量是有限的,五大国谁都想让自己多拿一点,让别人少拿一点。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刚刚起步发展,周围的空间和资源还很充裕,所以都忙着处理自家后院的事情,没有功夫惦记别人的东西。 但是随着各大势力越来越庞大,剩下的空间和资源也越来越少,大家就逐渐陷入到零和博弈的游戏之中。 总共的资源和空间就这多,你拿得多了就代表我拿的少了,一方的收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损失。 这种有些规则之中,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二者的大小完全相等,因而双方都想尽一切办法以实现损人利己的目的。 所以这种情况下大家怎么可能和睦相处,无时无刻都在产生摩擦和矛盾,而随着矛盾的逐渐积累,最终只会变成一场殃及到所有人的战争。” “这是世界的规律,是无法反抗的大势,你要么跟着这个规律前进,成为最后的赢家。 要么就是被其他人碾成碎片,成为历史书中的一段文字。” 鸣人眼中少见的带着悲哀的神色说: “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这个战争是必要的,因为他是一种重新洗牌的方式。 当牌局已经进行不下去的时候,掀桌子换人才是最终的选择。 只有这样,这个不堪重负的世界才能稍微喘一口气,大家才能重新坐下来继续玩牌,直到下一次战争的来临,永远这样不停的循环。” 鸣人这番话是如此的冰冷且残酷,但是却又如此的清醒,就像是一把利刃,将这个世界光线靓丽的表面切开,展现出世界背后血淋淋的真相。 听着鸣人的话,此刻就算是佐助,也不可避免的升起一股绝望且悲哀的情绪。 这是对于这个世界真实一面的绝望和悲哀,对于在这个可笑轮回中不断挣扎的世界的悲哀,而他自己本人也是这荒诞轮回中的一员。 “所以这就是这个世界背后的真相吗?” 佐助身上逐渐出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颓废之气,有些消沉的说:“所以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对吗?” 当一个人认识到了残酷的真相,但是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很容易就会产生一种自暴自弃的无力感,这是一切虚无主义的源头。 既然最终的结局无法改变,那么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努力也好,奋斗也罢,最终不过是一场空,那还不如就此堕落,还能快乐一点。 不过鸣人下一句话瞬间让佐助精神一振。 “不!一切都还没到彻底绝望的时候。” 鸣人用无比坚定的声音说:“既然这个世界的规律错了,那么我们就来打破规律,建立一套属于自己的秩序!” “建立一套属于自己的秩序....” 佐助猛地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光彩,期待的看着鸣人说:“你觉得什么样的秩序,才可以改变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就是那个零和博弈。” “其实说起来也不复杂,矛盾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就是生存资源和空间的不足,大家为了争夺这些东西大打出手。 就像是一块蛋糕,大家分到最后分完了,这个时候如果想要更多的蛋糕就只能从别人手里抢。” 鸣人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说: “但是我们为什么不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尝试着做出更多的蛋糕呢?” “更多蛋糕?”佐助愣了一下说:“去哪里找这些东西?” “这个世界是很大的,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我觉得大家不应该只将目光放在眼前的这些东西上面。” 鸣人说着伸出手,指了指天上说: “就比如说月亮,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能够登上月亮,甚至改造它,是不是就可以有更多的空间和资源了?” “月亮?” 鸣人的这一番话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所以就算是一直以来都无比相信他的佐助脸上也露出质疑的表情说: “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人类所能爆发出的力量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 只不过一直以来五大国之间的竞争,消耗了太多资源和人力,如果能够将这些资源和人力整合在一起,登上月亮算什么难事。” 人类社会的绝大部分资源和智慧,都被消耗在各大势力之间的竞争中了。 君不见为了对付别的国家,五大国开发出了多少种恐怖的令人惊叹的武器,又开发出了多少不可思议的忍术。 而消耗无数资源创造出来的这些东西,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更有效率的屠杀自己的同类,这实在是一件无比讽刺的事情。 光是五大国之间内耗消耗的资源,都够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吃不知道多少年了,如果大家能够放下成见一起努力,前几次忍界大战根本就不会发生。 不过可惜的是,只要五大国还存在,只要这个世界还是这样运行,那么这样的内耗就永远无法停止。 鸣人看着窗外热闹的人群,喃喃自语的说: “所以如果想要真正的改变这个世界,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先将如今这个腐朽不堪的世界打得粉碎......” 此时清水商会的会长,刚刚领着手下的商队来到了鸣人村外。 “看着还挺不错的。” 清水商会的会长惊讶的看着面前整洁大气的村落,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说: “看来这个鸣人村的首领别的不说,最起码在建筑方面的才能肯定不弱,而且手下也一定有能人,居然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建立起这样一座村落。” 说实话鸣人村现在的水平,如果光从建筑房屋上看,甚至已经不必木叶差了,当然在很多基础设施方面,鸣人村还是不如木叶的。 此时正在村口接待各地来客的长谷龙生远远看到了清水商会的会长,顿时神色一凝,然后瞬间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张开手迎了上去。 “没想到中光大人居然亲自来到我们鸣人村。”长谷龙生一席话顿时引的周围人频频侧目:“您的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这个小村蓬荜生辉。” 看着一口叫出他名字的长谷龙生,清水商会的会长中光智惊讶的看着对方说:“你认识我?” “当然,我谁都可以不认识,但是不可能不认识您呀。”长谷龙生笑容满面的说:“您可是清水商会的会长,这个岛上有谁不知道您的大名啊。” 其实长谷龙生早已经花时间记下了岛上各大势力首领的名字和画像,并且连可能被派来参加的手下也一并记住,所以才能叫出每一个来访客人的名字。 长谷龙生客套完之后,很自然的让开一条道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不卑不亢的说: “您一路上赶来舟车劳顿,我们早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和用来解渴的茶水,如果有什么别的需要随时吩咐。” 清水商会的会长中光智上下打量了一番长谷龙生,他原本以为这个村子的人除了首领算有点本事,其他人应该大部分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鳖。 但是还没等他正式进入村中,光是在村门口迎接的长谷龙生,就让他觉得刮目相看。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中光智是见过世面的,他能从长谷龙生身上感受到一股气息,那是他在大陆各国诸侯子弟身上才能感觉到的贵气。 如此以来中光智心中更加确定了和鸣人村合作的决心,能够有这样的手下,那么这个鸣人村的首领一定更不简单。 ------------------------------------- 另一边外来者联盟的人已经进入村子,此时正聚在一个角落商量之后的行动计划。 “各位大人。”领头的小头目看着四周的七八个叛忍,有些畏惧的说:“你们对之后的计划有什么想法吗?” “哪里需要什么计划,不过就是个小村子罢了。” 一旁一个带着面罩的忍者不耐烦的说:“要我说咱们直接找到这个村子的首领,然后一刀宰了,不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了。” “这可不行。” 小头目连忙摆摆手说:“首领吩咐我们过来是来收保护费的,现在还没有和人家商量就把人家首领杀了,有点不太好吧....” 小头目现在也是没办法,虽然他是名义上的领头,但是这七八个忍者他一个都惹不起,只能用商量的口吻和人家聊。 “收保护费,这还不简单。” 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忍者说:“等下我们找机会出手杀人,然后再放几把火,看他这个邀请会还办不办的下去。 到时候等他这个邀请会被搅黄了,不用我们提,他自己就主动把保护费交上来了。” “这个好像可以。” 听到这几位大爷总算是说出一个可以执行的计划,小头目连忙说: “那我先去探查一下情报,毕竟这个村子现在汇集了很多势力,到时候咱们万一不小心烧了其他大势力人住的房子,给首领惹了麻烦,到时候首领怪罪下来就不好办了。” 原本探查消息应该是这几个忍者的任务,不过小头目可不敢对他们发号施令,所以只能自己来了。 这几名忍者虽然嚣张,但是把首领搬出来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其中一人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快去快回。” 小头目对着周围的几个忍者讪笑一声,然后一溜烟钻入到人群中去探查消息。 剩下的几个忍者待在原地无所事事,正商量着办完事后去哪里找乐子。 就在此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一旁的小巷中快步走出,一不小心撞到了他们身上。 “哎呀~~~” 只听见一声娇嗔,几个忍者低头一看,就看见一个穿着朴素长相柔美的少妇跌坐在地上,虽然暂时看不清长相,但是身材绝对是前凸后翘。 这几个忍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五毒俱全,骤然间看到如此一个天然去雕饰,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少妇,顿时眼睛都看直了。 跌坐在地上的少妇也注意到几人可怕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哆嗦,连忙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低着头匆匆离开。 “兄弟们,这个你们都别和我抢,我就好这口。” 看着少妇婀娜多姿的背影,一个光头忍者嘿嘿笑了两声,对着旁边的几人说: “今天兄弟们给我这个面子,回去之后城里的馆子随便挑,我请客。” “行了,谁不知道你喜欢这种。” 一旁脸上带着面罩的忍者猥琐的拍了拍光头的肩膀说:“去吧,注意时间,别等下要办正事的时候腿软了。” “你放心,我保证速战速决。” 光头擦了一把口水,然后便顺着少妇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努力扭着屁股走路的少妇走入一个小巷,瞬间停下自己扭屁股的动作,做出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女人身上的动作,一提裙子对着小巷中的同伴说:“怎么样,那家伙跟上来没有?” “跟上来了。” 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点了点头,然后表情古怪的看着面前的少妇说:“你这家伙.....装的还挺像.....” “那是。”变做少妇样子的暗部嘿嘿一笑说:“我当年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变身术可是拿的满分。” 听到对方的话,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欲言又止。 这是变身术的问题嘛,哪个暗部不会用变身术,主要是你这个屁股扭的,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佐助震惊的看着对面的鸣人,似乎还沉浸在鸣人刚才的话语中无法自拔。 “将这个腐朽不堪的世界打得粉碎.....” 佐助口中喃喃自语的说: “可是这种事情....真的做到吗....” “当然可以做到。” 鸣人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因为我们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最强大的力量?” 佐助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表情古怪的看着鸣人说: “虽然我觉得咱俩是很强啦....但是说最强大好像有点....” “你想什么呢。” 鸣人没好气的白了佐助一眼说: “我的意思是咱们的想法是正确的,只要这个世界的人民真正了解到咱们要做什么,自然就会支持咱们。 有了人民的支持一切都不是问题,人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哦哦,你说的没错。” 佐助也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连忙尴尬的点点头说:“人民.....那个所以说.....人民到底哪里强大了?” “............” 看着明显没理解自己意思的佐助,鸣人无语的拍了一下额头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过了一会儿结成桃打开门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清水商会的会长中光智。 “鸣人大人......” 结成桃有些无奈的指着身后的中光智说:“这位是清水商会的会长中光智先生,他一定要坚持今天就来见您一面。” 见到了有人来了,佐助和鸣人也就停下交谈。 “清水商会的中光智先生是吗?” 鸣人起身和跟在结成桃身后的中光智握了握手说:“您坚持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您就是鸣人村的首领?” 中光智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鸣人,他没想到自己臆想了很久的鸣人村的首领,居然是一个长相如此年轻的人,看起来甚至还没有手下的长谷龙生和结成桃大。 不过中光智很快就将脸上的惊讶收起,用赞叹的语气对着鸣人说:“没想到您居然如此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过奖过奖。”鸣人也懒得和对方客套,直截了当的说:“您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如您所见,我是个商人。” 见到鸣人没有废话的意思,中光智也不啰嗦,指了指自己微笑着说: “既然是商人,那当然是想要和人做生意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清水商会以后愿意和鸣人村达成合作伙伴关系。” “合作伙伴关系?”鸣人听到中光智的话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玩味的看着对方说:“那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据我对于鸣人村的了解,您虽然能力很强,但是现在应该还处于村子建立初期对吧?” 看到鸣人并没有直接拒绝,中光智顿时觉得应该稳了,于是微微一笑说: “只要和我们清水商会达成合作伙伴关系,那么您之后建村所需要的一切资源,我们清水商会都可以以一个十分优惠的价格提供给您。 就算是暂时没有钱也没关系,我们清水商会也有相应的贷款服务,可以给您提供一笔数目十分可观的贷款,并且没有利息,还款期限也很宽松。 您可以先用这笔贷款向我们购买资源建设村子,等发展起来之后再将钱慢慢还给我们也没关系。” 中光智的这个条件可以说是十分诱人了,甚至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鸣人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鸣人并没有被这些表面的东西所影响,依旧笑呵呵的看着中光智说: “听上去好像你们清水商会单方面吃亏啊,我们鸣人村可不占这种便宜。” “您也知道,我们是生意人,自然是为了赚钱。 您可以将前期的好处,理解为我们清水商会对你们鸣人村的投资。” 双方都是聪明人,这时候说什么自己是损己利人那就侮辱人的智商了,所以中光智坦然的说: “你们鸣人村发展到好了,我们以后才能更好的看展合作嘛。” 中光智原本这次来只是想看看情况,但是随着他进入村子,仔细观察过整个鸣人村的情况,他心中逐渐确定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鸣人村以后必定会成为这座岛屿上不可忽视的势力之一。 中光智一路看来,村子内部规划合理,村民精神面貌振奋向上,而且大多数都是很有冲劲的年轻人。 再加上遇到的几个村子的管理人,无论是结成桃和长谷龙生,都是很有能力的年轻人,而且对鸣人这个首领也很忠心。 有地盘有人才,并且大多还都是年轻人,再加上首领一看就是那种很有魄力的人。 所以在中光智看来,鸣人村几乎蕴含了一个大势力崛起所需要的一切因素,剩下的只不过是需要时间的积累罢了。 关于鸣人村崛起之后对自己到底是有好处还是有坏处,中光智也仔细思考过,最终觉得鸣人村的崛起是对自己有利的。 毕竟鸣人村一看就是那种比较守规矩的正常村落,而他们商人最喜欢的就是守规矩的村子了,这样才方便他们做生意。 于是中光智决定主动来找鸣人进行合作。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鸣人依旧淡定的看着中光智说:“但是你还是没有说清楚,我们之后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其实也没有什么。” 听到鸣人的话,中光智一脸和善的说:“假如咱们达成了合作关系,我们希望以后清水商会进入鸣人村的商品可以免税,除了这个也就没有其他要求了。” 听到中光智的话,鸣人眼神一凝,对方的这个要求可不是什么云淡风轻的事情。 商品免税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对于清水商会少收点税,无非就是让对方多赚点钱的问题,和军事政治都不沾边,一般人都会觉得不重要。 但是鸣人却知道,关税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也是对于自己村落和国家人民的一种保护。 只有对外来的商品收取合适的关税,这样才能让自己本国的商品在价格上保持一定的竞争力。才能让本国自己的商业繁荣起来。 一旦对清水商会这种大型商会直接进行免税,那么就等于将自己村子的经济命脉交到别人手上。 清水商会这种大型商会,产业类型几乎遍布所有种类,并且发展的也都十分成熟,刚刚建立起来的小商家是不可能和这种庞然大物竞争的。 到时候对方没有了关税的压力,通过自己庞大的体量,可以轻易挤死其他所有竞争对手。 长此以往发展下去,一个村子的商业都只剩下清水商会一家独大,那么就十分恐怖了。 政治,军事,经济是维持一个国家稳定的三根最重要的支柱,少了哪一个都要出大问题的。 于是鸣人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说:“抱歉,这个事情我不能答应。” “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对于鸣人的拒绝中光智没有任何的气馁或不开心,本身这种级别的商业合作就不是一次谈话能够聊下来的,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对方慢慢谈。 “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了。” 眼见今天是聊不成了,中光智微微鞠躬就准备离开,不过在他转身的瞬间,鸣人却出声叫住了他。 “中光智先生留步。” 鸣人先是叫住了中光智,然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样东西,摆在中光智面前说: “免税谈不成,但是咱们可以谈谈其他生意嘛。 你先看看这个东西,不知道清水商会有没有兴趣?” 中光智看着鸣人从桌下拿出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一副弓弩,只不过和平常的弓弩相比多了一些奇怪的配件。 “这是....弓弩?” 中光智故意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难道说贵村现在已经可以生产这种水平的东西了?” 虽然制作弓弩是一种对技术要求比较高的事情,但是中光智心里其实并没有当回事,感兴趣的样子也是故意做给鸣人看的。 他们清水商会根本就不缺这种东西,如果想要各大国的军队那里都有的卖,甚至他们自己都能造。 而且鸣人他们这个小村子,一天能生产几把这种弓弩,这种小生意中光智根本就看不上,不过为了给鸣人面子,好歹还是要问一下的。 “看上去挺不错的。”于是中光智笑呵呵的看着鸣人说:“不知道您准备卖个什么价格,如果价钱合适的话,我可以做主帮商会采购一批。” “中光先生您先别急。” 然而鸣人却示意中光智不要急,然后拿起桌上的弓弩,对着一旁的墙壁就来了一发。 咻! 只听到一声利箭划过空气的声音,一只弓箭便从鸣人手中的弓弩射出,牢牢的钉在一旁的墙壁上。 弓箭几乎一半都深入到墙壁之中,虽然墙壁是木质的,但是也足以看出杀伤力不小。 一旁的中光智依旧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个弓弩虽然看着造型挺别致的,但是从表现来看完全就是中规中矩,一点特点也没有,亏对方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拿出来展示。 他原本以为这个村子的首领是个见过世面的家伙,不过现在看来是有点想当然了,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出不了什么厉害人物,之后的合作问题可能也要再考虑一下了。 然而就在中光智心中想着这些的时候,鸣人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表情一变。 只见鸣人并没有如中光智预想中的那样射完一发后重新装填,而是继续扣动扳机,原本已经射出一发弩箭的弓弩,居然连续射出了弩箭。 咻—咻咻咻—— 只听到一连串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鸣人不断的扣动扳机,一口气将弓弩中剩下的九只弩箭全部发射出来,然后用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快速换上一个新的弩箭盒,再次毫不停歇的射出十只弩箭。 看着如同机关炮一般连续射出的二十只弩箭,中光智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尤其是看到鸣人只花了不到一秒钟时间就完成了弩箭盒的切换,中光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如何?”鸣人轻轻放下手里的弩箭,对着中光智说:“中光先生觉得怎么样?” 中光智并没有回答鸣人的问题,而是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弓弩说:“我能不能.....” “轻便。” 鸣人做出一个手势,示意对方随意检查。 得到鸣人的允许,中光智如获至宝的拿起桌上的弓弩,一边仔细的看着,一边不断发出赞叹。 “这做工.....太精巧了,简直是艺术品啊.....” 中光智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甚至连那种可以贴身携带的小型火枪都见过。 只是那些东西都是属于十分珍惜的物品,产量极低根本无法普及,与其说是武器倒不如说是藏品,光有钱是买不到的。 小型火枪还是中光智很久之前有次在觐见清水商会总会长的时候,有幸看过一眼,随后便被总会长小心的收了起来。 虽然这次鸣人拿来出的弓弩在威力和技术含量方面都不如他之前见过的火枪,但是这个弓弩鸣人明显是准备拿出来卖的,能够买到手的东西和只能远远看一看的东西相比,在中光智心中当然是不一样的。 鸣人则是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中光智把玩手里的弓弩,一点也不着急谈生意。 中光智欣赏完弓弩,小心的将弓弩放回到桌子上,然后叹服的看着鸣人说:“鸣人君手下有能人啊.....” “还行吧,不大不小算是个天才。”鸣人笑眯眯的看着中光智说:“不知道中光先生觉得这个东西怎么样?” “东西当然是好东西。”中光智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然后认真的看着鸣人说:“只是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产量如何?” 东西看完了,那么重要的就是产量了,如果产量极低,比如一年才出一两把那种,那么中光智也不会感兴趣。 鸣人笑呵呵的回答说:“产量的话,如果全力生产,现在暂时是一个月十把,如果以后人多了,还能再提一提。” 其实按照鸣人村子的制造方式和能力,这种弓弩一个月的产量远远不止十把,如果全力生产成百上千把都没有问题。 但是物以稀为贵,一个东西如果太多,制造起来太轻松,那么也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一个月十把......” 中光智听到之后口中喃喃自语,说实话这个数量他并没有觉得少,甚至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多一些。 在中光智的理解中,这种精巧的连发弓弩肯定是纯手工制作,而且制作者一定是经验极其丰富的资深工匠,没有十几年的经验积累是不可能造出来的。 也不知道鸣人村子里哪里来的这么多大师,不过这些中光智并不关心。 “你们现在有多少,我全要了!” 中光智直接豪气的一挥手说: “不仅是你们现在的库存,只要以后制造出来的,制造多少我要多少!全包了!” 中光智之所以连价格都没问就说自己全要了,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这种弓弩背后的巨大商机。 这种东西在大陆上面可是稀缺品,有价无市的存在。 也许真正的大诸侯大富豪看不太上这种东西,他们自然有更加高端的火枪作为选择。 但是那些比较一般的小诸侯或者小富豪,他们可没有那个能力购买到火枪,这种连发弓弩自然就成为了十分合适的替代品。 试问哪个富家翁或者小诸侯不想来一把这样一看就很少见很厉害的连发弓弩,无论是拿来给人炫耀彰显身份,亦或者拿来防身,都是不二选择。 只要东西到手,中光智稍微运营一下,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而且还能靠这个东西积攒许多人脉,这才是最重要的无形财富。 “中光先生您先别着急。” 鸣人慢条斯理的看着中光智,伸出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对方不要着急:“咱们还没谈好价钱呢,您觉得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 中光智面无表情,但是大脑却飞快的计算起来,他知道最重要的地方要来了。 说少了对方不可能卖,还可能觉得自己没有诚意,但是说多了自己就赚的少了。 商人自然是能多赚就多赚点,中光智当然喜欢弓弩的价格越便宜越好。 于是中光智思量再三之后,报出一个谨慎的价格:“您觉得五万两一把这个价格.....如何?” 五万两这个价格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如果知道鸣人实际制造一把弓弩所需要的时间和人力,估计都会大呼赚翻了。 门口的结成桃听到这个价格也是神色一动,她可是知道这种弓弩是怎么造出来的,五万两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 鸣人在听到中光智的报价之后什么都没说,也不说高了还是低了,只是对着门口的结成桃吩咐道: “阿桃,我突然感觉有些口渴,去帮我泡壶茶来。” 会议室里就有现成的茶叶和热水,结成桃点点头便开始泡茶,而一旁的中光智则是看出鸣人对于自己的报价并不满意,所以才不回答。 “五万好像是有点低了....”中光智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一拍大腿做出肉疼的样子说:“那我就不跟您来虚的了,一口价,七万两!” 听到中光智的报价,鸣人依旧笑而不语,接过结成桃递来的茶壶,拿起一个杯子放在中光智面前,开始为对方斟茶。 看着面前逐渐流入茶水的茶杯,还有面前默默倒茶的鸣人,中光智的额头开始冒汗。 “那八万两如何?这已经是很有诚意的价格了。” 鸣人默不作声,继续斟茶。 “九....九万两? 真的不能再加了,再加我就没得赚了。” 茶杯逐渐满上。 “九万五,我的底线。 如果还不行的话,那我们清水商会就只能说声抱歉了。” 中光智说罢便死死的盯着鸣人,一副不行就算了的样子。 然而鸣人根本就不理会对方的做派,继续斟茶,终于在茶杯即将满上的一刹那,中光智松口了。 “十万两!” 听到这个声音,鸣人终于停下手中斟茶的动作,看着差一点就要满上的茶杯,抬起头对着中光智笑着说:“好,那就十万两。” 看到鸣人终于同意,中光智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苦笑着对鸣人说:“您还真是死都不肯松嘴,这个价格再算上运费,我基本没有什么可赚的了.....” 对于中光智的话,鸣人则是笑而不语,虽然这个价钱比起刚开始对方的开价高了整整一倍,但是中光智肯定还是有的赚的,因为在鸣人同意之后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坐不了假。 不过鸣人也懒得和对方计较这些东西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没工夫在这些细枝末节上面计较。 “十万两一把没问题。”鸣端起茶杯递给中光智说:“但是我们并不需要钱,希望你能将这些钱直接兑换成等额的资源支付给我们。” “没问题,我们清水商会可以免费帮你们运输。” 对于鸣人的要求,中光智没有任何犹豫一口答应下来,毕竟这样他们也有的赚。 因为兑换成资源的时候肯定是按照市价来换算的,等于鸣人他们钱到手之后又在清水商会消费,自然是有的赚。 “我们需要的东西比较多。”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中光智说:“矿石,粮食,草药,尤其是草药,需要的量很大,希望你们能够帮我们搜集一下。” “草药?” 听着鸣人的话,中光智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说:“如果很珍惜的草药,我们也不一定能够弄到手。” “放心,只是一些很常见的草药罢了,只是需求量比较大,之后我会写个单子派人交给你。” 鸣人摆了摆手示意中光智放心说:“我们村子里现在有二十把这样的弓弩,你离开的时候就可以带走,之后把东西给我们送过来就行。” 鸣人也不怕对方赖账,毕竟这个生意是长期的,之后还有源源不断的弓弩生产出来,中光智这种商人不可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杀鸡取卵。 “我知道了,那我这就回去安排一下。” 中光智兴奋的点点头,然后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茶水,便和鸣人告辞离去,看得出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达成交易了。 中光智离开之后,一旁靠在墙壁上的佐助才好奇的看着鸣人说:“草药?还大量,你要那么多草药干嘛?” “当然是为了以后的战斗做准备了,现在村子里的孩子们整体实力还是有点不够。” 鸣人直接冲一旁拿来纸笔,一边写一边回答佐助说:“原本我还想着先缓一缓,但是既然这个家伙送上门了,那就直接开始吧。” 鸣人之所以需求大量的草药,其实就是为了快速提升村子里的战力。 现在村子里的孩子们扎马步都练的很勤快,已经发现了不少有武道天赋的人,其中天赋比较好的几个孩子已经有了下忍的实力。 不过这个水平对于鸣人来说远远不够,尤其是当他从佐助那里得知面具男又开始联合长门收集尾兽,鸣人心中就开始有一种隐约的不安,他现在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鸣人准备开发出一种适合绝大部分人使用,可以用来增强身体素质和快速恢复训练损伤的药方。 虽然效果上可能比不上当初纪先生为他设计的药方,但是只要能让村子里的绝大部分孩子在短时间内达到下忍的程度,就已经算是成功了。 毕竟数量在那里摆着,一个两个也许没什么,但是如果是几百个下忍,那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了。 “为了以后的战斗?你想帮他们增强实力?”佐助好奇的看着鸣人说:“大概能提升多少?” “最起码把他们整体提升到下忍水平吧。”鸣人想了想说:“至于中忍之类的,就要看他们自己之后的努力了。” “只能提升到下忍?” 听了鸣人的话,佐助有些无法理解了,疑惑的看着鸣人说: “但是这样做根本就没有意义啊,除非你能让他们的实力像坐火箭一样攀升。 如果你说的是以后在这座岛屿上的冲突,那根本不用担心。 别说是咱们俩,就算是让蝎或者迪达拉任意一个人出手,收拾他们还不是随手的事情。 如果你指的是面具男他们的事情,那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 实力没有达到一定境界之前,在面具男这种对手面前,数量基本是没什么意义的。” 佐助的疑惑其实很正常,毕竟有他们两个在,再加上迪达拉和蝎这两个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都能处理,根本用不着村子里的人出手。 如果是他们都搞定不了的敌人,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因为他们都搞不定,那么村子里的人就算出手了也没用。 所以在佐助看来,鸣人花这么大的力气让村子里的人提升到下忍水平,基本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按照你说那样,好像的确没什么用。” 鸣人此时也写好了需要的草药清单,递给一旁的结成桃示意对方交给中光智,然后看着佐助说: “不过我是这样想的,咱们不是计划之后要统一这座岛屿嘛,我到时候不准备出手帮忙。 不仅我不出手,你,蝎,迪达拉,都不允许出手帮忙,全靠他们自己和岛上的势力对战。” “不让我们出手?” 佐助现在彻底无法理解了,震惊的看着鸣人说:“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这样做除了死人之外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意义。” 鸣人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认真的看着佐助说: “因为我要让他们明白一件事,不要幻想着我来帮他们解决所有事情,如果想要美好的生活,那么就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拼搏。 从来都没有什么救世主。 我现在可以指引他们保护他们,但是我不可能永远的指引保护他们。 所以他们必须要学会自己拼搏,要明白美好的生活不是求来的,也不是别人施舍来的,是要靠他们自己拼来的。” “我知道了.....” 佐助看着面前认真的鸣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迟疑着说: “鸣人你这样子做,难道就不害怕有一天,他们掌握了力量之后......将矛头指向你吗?” 佐助的这个问题有些阴暗,但却十分现实,因为人性是复杂的,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预测的东西。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现在这些人实力上不如鸣人,自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如果有朝一日他们拥有了强大的力量,那就不一定了。 到时候鸣人很有可能作茧自缚,被他当初扶持起来的人攻击。 然而鸣人的回答出乎佐助的意料。 “如果我有一天背叛了自己的初心,那么我将欣喜的期盼着人民的屠刀砍在我身上的时刻。” 鸣人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等到那一刻,这个世界才算真正的解放.....” 五个月后,转眼间鸣人带领手下的孩子们来到涡之国的岛屿已经将近一年,季节再次来到寒冷的冬日。 这一天,清水商会的会长中光智正在港口亲自监督货物的运输,今天靠岸的几艘货船全都运送的属于鸣人村的物资。 最近这五个月中光智可谓是志得意满,他前前后后在鸣人那里弄来了五十多把弓弩,没想到一经推出就大受欢迎。 大陆中许多中小型国家的大名和诸侯都对这种连发弓弩爱不释手,甚至一度成为了身份的象征,谁要是没有把连发弓弩护身,出门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其实对于这种中小型国家的大名和诸侯来说,他们缺的根本就不是这区区一把弓弩的防卫,他们缺的是面子。 这更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代表着他们与众不同的地位。 而怎样才能体现出自己地位的与众不同呢,当然是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 所以中光智的连发弓弩大受欢迎,甚至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就连他们清水商会的总会长都特意找中光智打听,问能不能给他也弄一把过来。 靠着这五十把连发弓弩,中光智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而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中光智依靠着五十把弓弩,和大陆上的许多大名诸侯,还有大富豪搭上了关系。 这种人脉才是一个商人最珍贵的财富,到了中光智这个层次,如果想要更进一步那就不仅仅需要财富的多少,更重要的是人脉的积累。 在最高层的那一拨人眼中,钱仅仅就是个数字罢了,真正让他们在意的是人情往来。 听说清水商会的上层已经在商议,要将中光智调去管理一个更加庞大和繁华的商会。 不过中光智并不准备现在就离开,他还没有赚够,他要彻底的将鸣人村的价值榨干之后再离去,为自己之后的阶级晋升积累足够多的资源。 所以为了保证自己这一段时间和鸣人村之间的合作顺利,中光智可谓是十分的上心,每次运输给鸣人村的物资靠岸之后,他都要亲自来盯着卸货防止出现什么问题,绝对不允许出现什么缺斤短两或者以次充好的情况。 要知道每次给鸣人村运送的物资价值都在五十万两以上,财帛动人心,中光智作为一个商人,他可太了解这其中会出现什么幺蛾子了。 不过这几个月岛上也不是完全一片太平,外来者联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和鸣人村杠上了。 自从那天邀请日过后,外来者联盟就对鸣人村表现出很明显的敌意。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敌意表现的很明显,但是外来者联盟一反常态,并不主动出手对付鸣人村,反而不停的怂恿和他们有关系的势力去找鸣人村的麻烦。 就在这时,中光智的副手突然匆匆赶来,凑到中光智身旁低声说:“会长,出事了。” “出事了?” 听到副手的话,中光智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他现在可是处在关键的上升期,以后大好的前途等着他去奔呢,绝对不允许这时候出什么岔子。 于是中光智表情严肃的对着一旁的副手说:“出什么事了?” “是鸣人村的事情。” 副手的话一出,中光智心中顿时一沉,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然后就听副手继续说: “鸣人村和外来者联盟起冲突了,听说打的挺激烈的,好像已经死了几十人了。” “外来者联盟这群家伙,果然按奈不住了。” 中光智一听顿时表情一沉,对着一旁的副手说: “你立即派人去找外来者联盟的首领,告诉他不允许再对鸣人村出手,否则我们清水商会就切断和他的一切贸易来往!” “额......” 听到中光智的话,一旁的副手并没有任何行动,反而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说: “会长.....我听手下的探子说,其实这次冲突.....是鸣人村先挑起来的....” “鸣人村先挑起来的?” 中光智一听顿时有些懵了,在他看来鸣人村虽然是个很繁荣的村子,但是和外来者联盟这种纯粹由叛忍和逃犯组成的暴露组织比起来,肯定是打不过的。 于是中光智纳闷的看着副手说:“鸣人村他们怎么敢的,不是已经死了几十个人了吗?” “是啊,是死了几十个人,不过死的人全是外来者联盟的。” 副手无辜的一摊手说:“就在刚才,鸣人村的人突袭了一个外来者联盟设立在他们村子附近的据点,以零伤亡歼灭了这个据点。” “零伤亡?!”中光智猛地睁大眼睛,看着一旁的副手说:“你确定?!鸣人村一个人都没死?!” “我起初听到也以为是情报有误。”副手也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但是经过我的再三确认,的确是真的。” “零伤亡吗......” 中光智沉吟一声,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以中光智的立场来看,他是不希望岛屿上出现什么乱子的,在他看来就算是鸣人村暂时拔掉了外来者联盟的一个据点,那肯定也是趁着外来者联盟疏忽大意才成功的,死的那几十个人肯定也都是小喽喽,不值一提。 等到外来者联盟反应过来,双方肯定会进入到艰难的拉锯战之中,到时候的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鸣人村一旦和外来者联盟起正面冲突,那么村子的生产肯定要受到影响,说不定生产出来的连发弓弩就要自己用了,到时候中光智可就拿不到每个月稳定的五把连发弓弩。 这是中光智绝对不能接受的,毕竟有几个大人物在他这里提前预定过,他也拍着胸脯保证到时候一定送到。 万一到时候没东西,那他可就要得罪人了。 于是中光智对着一旁的副手说:“你现在立即去找外来者联盟的人,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鸣人村对他们造成的损失我们清水商会可以赔。” 无非就是一个小据点几十个人,最多也就赔偿个七八万两,还没有一把连发弓弩贵。 而一旁的副手则是担忧的说:“但现在问题是鸣人村主动出击,就算我这次劝外来者联盟忍下来,之后鸣人村又出手怎么办,外来者联盟不可能一直忍下去啊。” “这个你放心,我等下就去找鸣人村的首领说这件事情。 鸣人村的首领我见过,是个有点野心的人,不过也就那样了,他无非就是想成为这个岛上的大势力之一。 既然他想要,那就给他点甜头。” 中光智信心满满的说: “他们鸣人村无非就是嫌外来者联盟总是盯着他们,还有就是想多要一些地盘。 没关系,这些我都可以做主给他。 他不是想要地盘嘛,我直接把清水商会的几个靠近他们村子的地方让给他就是了,反正那些地方也不怎么重要,有和没有都一样。 他获得这些地盘之后第一反应肯定是先巩固统治,所以到时候肯定会消停一段时间。 至于之后的事情,那我就管不着了。” 中光智的野心肯定不局限于这一个小小的岛国,他以后是要调离这个地方,去更广阔大陆施展自己的抱负。 所以他只是需要暂时稳住鸣人村和外来者联盟,让他可以继续安稳的赚取收割财富,等到他积蓄了足够的底蕴就会主动离开。 到时候这个岛上发生什么事就都和他无关了,鸣人村和外来者联盟就算是打出脑浆他都管不着。 只可惜中光智算错了一件事情,鸣人的确是有野心,只不过鸣人的胃口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鸣人村的会议室中,这次人来的非常整齐,所有鸣人村的管理层都到齐了,把会议室占的满满当当。 最中央坐着的是鸣人,长谷龙生和结成桃两个人背着手站在鸣人身后,佐助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冷眼旁观,蝎和迪达拉两个人则是凑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其他位置则是坐着大长老,涉木,几个之后加入鸣人村的势力的首领,还有他们的几个副手。 本身这几个首领是没资格来参加会议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开会的消息,所以硬是挤了进来,鸣人正好也想听听他们有什么意见。 随着这段时间的发展,尤其是邀请日过后鸣人村彻底出名了,许多原本没有理会大长老书信的本土势力也过来投靠加入,现在鸣人村的人数已经突破两千人。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几人说:“大家对于之后的行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 对于鸣人说的回去,大长老和涉木没有任何的表示,不过刚刚加入的其他几个势力的首领可就有话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身材矮小的首领一拍桌子说:“为什么突然和外来者联盟起了这么大的冲突,还杀了那么多人。” “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鸣人依旧笑呵呵的说:“最近外来者联盟有些过分了,他们的手已经越界,所以我们需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警告。” “可你当时没说会死这么多人啊!” 身材矮小的首领不满的看着鸣人说:“如果只是简单的警告一下我当然没意见,但是你一个活口都没留,这相当于直接和外来者联盟开战!” 对于这些之后才加入鸣人村的首领来说,外来者联盟还是有很大的威慑力的,在他们看来鸣人村虽然和繁华,但是和外来者联盟这种老牌大势力相比,还是不够看的。 “所以呢?” 鸣人则是漫不经心的回答说: “我们就是要给外来者联盟迎头痛击,你应该明白我们和外来者联盟之间的矛盾本身就是不可调和的。 他们希望我们给他们交保护费,如果不交他们就不会放过我们,但是我们不可能交,说到底最后还是要开战的。” 听到鸣人的话,身材矮小的首领表情微微一窒,然后又换上一副为村子考虑的语气说: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开战也太草率了,应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首领说: “最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几乎所有准备在村子里开设店铺的商家都受到了外来者联盟的威胁,我们的村民现在都不敢出村了,只要一出村就会被外面的贼人抢劫。 这种情况下你告诉我要从长计议?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这......” 身材矮小的首领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一旁另一个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老头说话了。 “那个......” 同样身为最近加入鸣人村的首领的老头开口说: “我们可以先交一段时间保护费,趁这个时间积攒实力,等到之后村子实力上去了,再和外来者联盟开战也不迟。”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身材矮小的首领连忙点头应和说:“现在开战实在是太冒险了。” 然而鸣人则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说: “不可能! 村子里的积蓄是属于大家的,是村子里的村民靠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挣来的,我们没有权力将属于他们的东西交出去,去给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势力交什么可笑的保护费。 这是我的底线,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听到鸣人的话,身材矮小的首领指着鸣人说:“冥顽不灵!” 其实这些首领来到鸣人村之后过的并不如意,因为他们来了之后才发现,鸣人村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在鸣人村中,所以人都需要依靠自己的劳动来获得钱财和物资,无论你是体力劳动也好,还是脑力劳动也罢,每个人都要做事。 总结一句话就是鸣人村不养闲人。 这就和这些首领当初加入鸣人村的想法背道而驰。 他们原本就是因为看到鸣人村发展的好,所以眼馋想要来分一杯羹,觉得自己带着人主动加入,怎么着也能混上个高层的位置, 到时候就算不是老大,但是以鸣人村的发展水平,怎么着也要比自己以前那个苦哈哈的地方过的舒服。 但是来了之后才发现鸣人村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先是自己带来的所有人都被打散,按照每个人的特点分配到各个系统中去工作。 就连他们自己也被分配,虽然都是些比较轻松的职位,但是和他们想象中的差的太远了,甚至都不如他们以前。 他们以前作为自家势力的首领,虽然不算大,但是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还是可以作威作福的,最起码说一不二,躺着就能享受。 但是自从来了鸣人村之后,生活条件好像比之前好了一些,因为就算是鸣人村平常人家住的房子,也要比他们之前当首领时住的房子要好了。 但是最让他们不满的一点就是要干活,以前在自己地盘作威作福惯了的他们,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一开始他们还仗着自己以前的余威,跑去原本手下那里要钱要东西,以前的手下们不敢反抗也就给了。 但是这件事隐瞒不了多久,被村子里的执法队知道了之后,直接抓起来勒令他们限期把东西还回去,并且还当着全村人的面把他们批评了一顿。 这下他们也就没办法找以前的手下要东西了,只能先跨起个批脸工作。 所以这些以前势力的首领,千方百计的想要找鸣人的麻烦,为的就是逼鸣人改回他们预想中的那种体制。 什么狗屁公平,要是真的公平了,那他们以前勾心斗角想尽办法成为首领,不就白费力气了。 而且在这些首领眼里,鸣人其实就是个伪君子,背地里肯定偷偷在享受,明面上的规定只不过是表演给村民看的。 毕竟他们这些人的世界观中,鸣人花这么多功夫建立了这么大一个村子,肯定是要享受的,要不然建村子干嘛,给自己找罪受啊。 所以他们觉得自己只要努力反抗一下鸣人就会妥协,毕竟他们要的也不多,也没想过取代鸣人的统治,只不过是要点好处罢了。 “你知不知这样会害死多少人!” 身材矮小的首领义正言辞的看着鸣人说:“你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就把整个村子拖入到战火之中!” 一己私利... 听到对方的话,鸣人差点笑出声来,老神在在的看着对方,做出一个你随意的手势说: “你要是觉得不好随时可以离开,我还是那句话,村子里不养闲人。 愿意待在这里和村子共患难的我欢迎,但是如果只想着共富贵,不想共患难的,趁早滚蛋!” 对于和外来者联盟的冲突鸣人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患难见真情,鸣人要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定不移跟着他的人,至于其他那些墙头草,不要也罢。 “你!你这还是在自寻死路!” 身材矮小的首领愤怒的看着鸣人,然后一甩手说: “我们来这里是好好生活的,不是来陪你找死的! 我们走!” 说罢身材矮小的首领便朝着门外走去,结果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的副手并没有跟上来。 于是身材矮小的首领一瞪眼睛说:“愣着干什么!走啊!” 然而副手站在原地,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说:“抱歉,我不想走。” “反了天了你。”身材矮小的首领顿时大骂着说:“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你是不是想造反!” 副手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身材矮小的首领也是气急了,上前抬起手就准备扇一巴掌,不过还没等他出手,一旁鸣人的声音已经传来。 “你最好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造反? 你配吗? 我提醒一下,他现在是我们鸣人村的村民,已经不是你的手下了,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打骂的对象。” 鸣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首领,语气冰冷的说: “鉴于你刚才的话,我认为你选择主动退出鸣人村,既然如此,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鸣人村的村民。 一个外村的人随意殴打我们鸣人村的村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鸣人平淡却冰冷的话语在对方耳边响起,身材矮小的首领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胆子下手,用恶毒的眼神看了一眼以前的副手,大骂一句后便转身离去。 “我看你以后怎么死!” 身材矮小的首领离去后,鸣人看着一旁的副手,淡淡的说: “其实那个家伙说的也没错,从目前的的情况来看,我们好像的确斗不过外来者联盟。 怎么,你不怕死吗?” “怕,我当然怕死。” 副手则是如同一座石像一般站在原地,用无比认真的表情看着鸣人说: “但是我更怕活得不像个人。 我以前不知道活得像个人是什么滋味,以为人本身就是跪着活的。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所以我就更不想再变回之前的牲口。 如果有选择,我宁愿作为一个人站着死去,而不愿意作为一只牲口跪着活下去。” 听着这名副官的话,鸣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没有表示出特别欣赏的样子,也没有摇头否定,只是淡淡的说: “既然已经想好了,那就好好干吧,村子不会亏待你的。” 然后鸣人看着房间内的其他几名首领说:“几位还有什么意见吗,咱们今天一口气都解决了。” “鸣人大人说笑了。” 此时之前那个开口的老头连忙说:“我们几个老家伙只是有些担心村子而已,既然鸣人大人都已经决定好了,我们遵守就是了。” 其他几个首领一看也连忙附和,能混到首领位置的哪个不是人精,事情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他们要是再唧唧歪歪那可就真的是找死。 然后几个首领便很识趣的起身告辞,只剩下鸣人,佐助,长谷龙生,结成桃,迪达拉,蝎六人留在房间中。 几个首领离开之后,鸣人对着一旁的长谷龙生说:“事情都安排好了吗,之后可是有几场硬仗要打,不要出什么差错。” “鸣人大人您放心吧。” 长谷龙生连忙站直身体,信心满满的说: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安排了二十支突击队,每支突击队由十五名下忍水平的队员和一名中忍水平的队长,随时可以出发行动。 另外村子里我也准备好了相应的防护措施,就算对方孤注一掷强攻我们村子,我准备的东西也足以坚持到突击队回援。”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尤其是清水商会的草药运到之后,村子里的孩子修炼武道的速度陡然提升。 已经有超过三百人突破到了下忍的水平,并且还有二十多人突破到了中忍,其中最有天赋的那个甚至已经有了一流中忍的实力。 这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是鸣人从木叶带来的孤儿群体,还有一部分大长老那边的年轻人,后来涉木带来的人也占了一部分。 这些人构成了鸣人村的核心战力,也是最坚定支持鸣人的一批人。 只可惜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就算是拥有鸣人的药方加持,也最多支持他们快速提升到下忍水平,再往上就需要自身的天赋和水磨工夫了。 这也是为什么鸣人决定在这个时间点动手的原因,实力方面的快速增长已经达到瓶颈,那么接下来就应该付诸实践了。 “很好。” 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认真的看着长谷龙生说: “你一定要和手下的孩子们说清楚,这次战斗我不会出手。 不仅是我,佐助,迪达拉,蝎都不会出手,只能靠他们自己。” “我已经和手下的人说清楚了,大家都表示这是应该的。” 长谷龙生也表情严肃的看着鸣人说: “我们总不能永远生活在鸣人大人的保护之下,如果连这点东西都解决不了,岂不是枉费鸣人大人这段时间那么努力的栽培了。” 鸣人对于这些孩子的付出和投资是巨大的,虽然他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但是村子里的人都不是瞎子,看也看得出来。 每个月清水商会都一车一车的往村子里拉草药,还有各种物资,虽然看上去都不是什么特别珍惜的东西,但是胜在量大啊。 光着五个月下来,清水商会运送给鸣人村的草药都有几百车了,光是这个数量算下来,就已经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了。 而其中绝大部分草药都消耗在这三百名少年少女身上。 这些少年少女每晚都要浸泡鸣人亲自调配好的药浴,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么多草药到底花在什么地方了。 “嗯,这次是你们的首战,记得一定要求稳。” 鸣人想了想,专门叮嘱道说: “不要为了扩大战果而贪功冒进,记住一定要稳扎稳打。 以你们的实力,只要稳住,这个岛上没有人是你们的对手。” 鸣人这次既然决定开战,那么就不是简单的收拾一个外来者联盟就算完事了,他准备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将整个岛屿上的敌人全部扫清,然后一口气夺下岛屿的控制。 说实话这次开战,鸣人可是少有的体验了一把紧张的感觉,他之前和六道佩恩战斗的时候,都没有过紧张的感觉。 其实如果是鸣人自己出手反而好了,再大的困难都不至于让他紧张,但是偏偏这次鸣人说好了不参与其中。 到时候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这些孩子可都是鸣人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是他以后发展的核心种子,损失了哪一个都会让人心疼。 不过这也没办法,总要让他们去面对外界的危险,否则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成材。 “我们明白。”长谷龙生点点头说:“之前只是给外来者联盟一个小教训,明天开始才是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 另一边,在外来者联盟的老巢中,外来者联盟的首领正坐在大厅中,脸色难看的看着对面一众手下。 “谁能和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外来者联盟的首领语气冰寒的说: “为什么鸣人村突然就对我们发动了进攻,是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主动招惹他们了吗? 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你们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老大,你这次真的误会我们了,我们哪敢违抗您的命令啊......” 下方的一个手下听到上方首领的话语,顿时身子一抖,然后苦着脸回应说: “再说已经发生了上次那样的事情,你现在就是借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去主动招惹鸣人村的人啊。” 上次邀请日的时候,外来者联盟派去鸣人村搞破坏的八名忍者,到最后一个都没有回来。 这八个忍者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简直像是什么鬼怪传说里的故事一样。 如果不是外来者联盟的首领知道这几个人也没其他地方可去,而且联盟里的钱财也没有丢失,他都要以为这八个人跑了呢。 随后外来者联盟的首领又陆陆续续安排了几个人去鸣人村探查情况,但是同样的,去的所有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失去了所有联系。 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被派去的忍者全都人间蒸发,但是普通的小喽喽反而没有什么事情。 这下外来者联盟中的叛忍们有点被吓到了,在他们眼中,鸣人村就像是一个张大嘴的怪物,静静的等着他们去送死。 如此以来,虽然外来者联盟对鸣人村的监视更加严密了,但是再也没有一个叛忍敢主动进鸣人村去探查消息。 “老大,现在怎么办?”手下看着上方一脸难看的首领,小心翼翼的说:“现在是鸣人村主动找我们麻烦,我们要反击吗?” “当然要反击,要是被别人看出我们怕了,以后我们还怎么在岛上混。” 外来者联盟的首领毫不犹豫的一挥手,表现出一副绝不妥协的样子说: “你去告诉手下的人,都给我打起精神,准备好家伙,马上要来一场大战了。” “是!” 手下听到首领的命令,连忙一低头,然后转身离开去下达命令了。 手下离开之后,房间内的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眼神阴郁的叛忍忍不住开口说:“隼斗,你真的准备和鸣人村正式开战吗?” 外来者联盟的首领原名舟崎隼斗,现在在场的人都是叛忍,说话的那人则是所有叛忍中实力仅次于舟崎隼斗的存在,所以才能直呼舟崎隼斗的名字。 眼神阴郁的叛忍开口询问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想和鸣人村开战,要知道他们在鸣人村那里,前前后后已经折了十个叛忍了,相当于整个外来者联盟一般的叛忍数量。 关键就算是死了十个叛忍,他们还是没有摸清鸣人村的底细,甚至连出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这群叛忍怎么可能愿意正面对上鸣人村,他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送死的。 “当然不是。” 不同于刚才硬气的样子,这次舟崎隼斗十分直白的说:“这个鸣人村跟个鬼一样,谁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和这种村子斗,简直就是找死。” “那你刚才不是还说......” 眼神阴郁的叛忍话刚说到一半,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四周的叛忍此刻都明白了舟崎隼斗的意思,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手下人死多少都和他们没关系。 至于脸面什么的就更不会在乎了,他们要是在乎这种东西,还会来当叛忍吗。 “先看看情况再说,先让手下的人和鸣人村打打看,试探一下他们的意思。” 舟崎隼斗思考了一阵后说: “这段时间你们也收拾一下东西,如果情势不对咱们立即就走。 反正咱们有钱有实力,在哪里都能混的不错。” 夜晚,静悄悄的鸣人村,此刻在鸣人村东北角,一栋宿舍楼楼顶,两个带着面具的身影悄然出现。 “喂。” 带着猫咪面具的暗部对着一旁的队友说:“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狐狸面具的暗部语气冷峻的回答说:“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猫咪面具的暗部犹豫的说:“平常也就罢了,他们明天就要出去和人开战了,咱们这个时候还来做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放松警惕。” 狐狸面具的暗部冷笑着说: “虽然他们不是我的正式弟子,但是我毕竟教了这么一段时间,太差了丢的是我的脸。 如果连这种简单的东西都无法应对,就算是明天去了也是送死。” 自从上次鸣人村的邀请日过后,木叶来的暗部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没想到鸣人又来找他们干活了。 说是村子里的孩子们虽然硬实力上不用担心,但是战斗素养方面还差的太多,毕竟之前都是一些孤儿或者普通人家的孩子,打过群架的都屈指可数,更别说以命相搏的战斗了。 这些孩子以后可都是鸣人的核心种子,如果因为不擅长战斗被实力远远不如他们的对手阴了,那鸣人可就要心疼死了。 但是鸣人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办,不可能天天过来教学。 佐助,迪达拉,蝎三人,实力方面是够了,但是来当老师就有点不行了,他们也不会教学生。 于是鸣人便把注意达到了木叶的暗部身上,这次自来也派来的暗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都是在暗部执行任务多年的老油条,无论是实战经验还是理论经验都极其丰富,来教一些小菜鸟当然是绰绰有余。 于是在鸣人半威逼半利诱的条件下,这些木叶的暗部只能接受每天派两个人过来训练这些孩子实战经验的任务。 刚开始木叶暗部们只是想着敷衍一下,随便教点东西就行。 结果没想到随着教导的进行,鸣人村这些孩子拼命学习的劲头也逐渐感染了他们,而这些孩子们的进步也让木叶的暗部们心中暗自惊叹。 于是教学也从一开始的随便教教逐渐发展成之后的魔鬼训练。 明天就是这些孩子的第一次实战,鸣人也和木叶的暗部们都说过了,到今天为止实战训练就正式结束,他们以后就解放了,不用再每天安排两个人过来。 只不过狐狸面具的暗部和猫咪面具的暗部好像并不打算听鸣人的话,明明都已经解放了,但还是来到了这些孩子集体住的宿舍楼。 狐狸面具的暗部和猫咪面具的暗部两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宿舍窗外,看着宿舍里睡得正香的众人,这是其中的一个宿舍,大概住着几十人。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没有一丝声响的打开窗户,悄悄摸进宿舍。 猫咪面具的暗部先进入房间,外面狐狸面具的暗部看到没有什么问题,也跟着进去。 然而正当狐狸面具暗部的脚踩到地板上的时候,一阵微不可查的如同苍蝇煽动翅膀的声音在狐狸面具暗部耳边响起。 有情况! 狐狸面具暗部瞬间反应过来,正准备回头给队友提醒,然而此时一只稚嫩的拳头已经带着破空声,在黑暗中朝他袭来。 “狐狸老师,小心了!” 伴随着这声提醒,寂静的宿舍瞬间炸开,原本躺在床上酣睡的学生全部一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在漫天飞舞的床单的掩护下,朝着两人袭来。 房间内本就昏暗,再加上四散飞舞的床单,重重人影在床单中闪烁跳跃,一时间两人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床单。 见到这一幕,狐狸面具的暗部双手急速结印。 “火遁·凤仙花之术!” 瞬间数团火焰从狐狸面具暗部口中吐出,他专门控制了凤仙花之术的速度和力量,防止有学生因此受重伤。 不过狐狸面具暗部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见到他吐出数团火焰,四周的学生似乎早有所料。 只见一个手臂修长的男学生不慌不忙的站了出来,吞胸凸背,拧腰切胯,双臂在空中充分舒展,如同两扇大风车一般猛地一抡! “劈挂掌!” 瞬间几道劲风飞出,将空中的火球扑灭,房间内瞬间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已经悄悄来到了狐狸面具暗部的背后。 不同于之前双臂修长的学生,这个身影不高不胖体态匀称,只见他瞬间黏上狐狸面具的暗部,双手不断朝着狐狸面具暗部的双手进攻,不让对方有结印的机会。 狐狸面具暗部连忙用体术回击,想要找机会拉开距离施展忍术。 可惜对方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两只手臂如同抹了胶水一般,死死的缠着他的双手不让他脱离。 “太极·云手!” 狐狸面具的暗部只感觉对方的双手时而柔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时而又坚硬的像是钢铁,每一次进攻都恰好卡在他发力最难受的点,如果想要强行结印就要冒着手腕受伤的危险。 但是此刻狐狸面具暗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周围的学生已经逐渐围了上来,他再不转移位置就要被硬生生拖死。 于是狐狸面具的暗部拼着手腕扭伤的代价,强行结了一个替身术,通过和椅子调换位置逃离了包围圈。 看到狐狸面具暗部脱离自己的纠缠,施展云手的男孩并没有慌乱,反而是微微一笑,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就看队友的了。 就在狐狸面具暗部通过替身术转移位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一个较小的身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窗外的月光照射在这个较小身影上,是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女孩儿,个子矮矮的,有点婴儿肥,一看就有一种让人想要保护的欲望。 狐狸面具暗部认识这个女孩,叫做千户纱织,是个很容易害羞,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孩子。 然而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此刻施展的招式却无比爆裂,只见她来到狐狸面具暗部三步之外,身体肌肉猛然紧绷,右脚朝着身后狠狠一跺,整个人摧山倒岳般朝着狐狸面具暗部胸口撞去。 “八极·贴山靠!” 虽然这个女孩的架势看上去还有些青涩,但是在气势上已经有几分“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 嘭! 一声巨响。 狐狸面具暗部根本来不及闪躲,直接就被一击结结实实的贴山靠撞上,整个人在空中打着转飞出去,“啪叽”一声贴在墙上,在墙上停滞了一会儿才慢慢滑落。 中了一记贴山靠,狐狸面具暗部只觉得全身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怎么也使不出力气,用力了好几次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既然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那么自然是学生们赢了。 狐狸面具暗部扶着腰站起来,没好气的看着窗口看戏的猫咪面具暗部,大骂着说:“你就一直看着啊!?” “要不然呢。” 猫咪面具一摊手无辜的说:“我们可是老师耶,这次还是偷袭,要是一次上两个人,就有些太赖皮了。” “靠,你个墙头草。”狐狸面具骂骂咧咧的说:“之前你也没说你不出手啊。” “猫咪老师!” 就在这时,之前用贴山靠打飞狐狸面具暗部的女孩欢呼一声,张开手冲向猫咪面具暗部说:“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 猫咪面具暗部满脸笑容的抱住飞扑过来的女孩说:“纱织最厉害了。” 这时房间里的其他学生也聚集过来,闹哄哄的围着两个人。 “老师,我们没让你们失望吧!” 听着四周孩子的期待的话语,狐狸面具暗部心中微微一暖,然后拍了拍一旁的队友说:“好了,该走了。” 猫咪面具暗部听到狐狸面具暗部的话,抚摸学生头的右手微微一僵,他知道也许今天就是最后的告别了。 不过猫咪面具暗部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叹息一声,对着学生们招招手,然后准备跟着队友离开。 然而就在两人来到窗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整齐的大喊突然响起。 “猫咪老师! 狐狸老师!” 狐狸面具和猫咪面具暗部两人下意识的回过头,只见房间内的学生们整整齐齐的站在一起,对这两人双手作揖,九十度鞠躬说: “这段时间,辛苦两位老师了! 多谢您的教诲!!!” 看着面前一排排带着无比认真表情弯腰作揖的学生,还有他们饱含真情的话语,狐狸面具和猫咪面具暗部两人两人一时间呆立在原地。 差不多过了十几秒钟,狐狸面具的暗部才反应过来,转过身背对着众多学生,强压着颤抖的语气说: “唔,我姑且就收下了,明天记得注意一点,要是有谁受伤了,以后可别说是我的弟子,丢人。” 说罢狐狸面具暗部便一拍旁边队友的肩膀,硬生生拖着猫咪面具暗部离开,而此时猫咪面具暗部面具下的脸,早已泪流满面。 两人回到了鸣人给他们特意安排的住宿的地方,一路上猫咪面具暗部一直说真是一群好孩子啊,狐狸面具暗部则是闷声不说话。 两人回到住处打开门,破天荒的发现其他暗部居然也都在大厅,只不过大家似乎都不愿意说话,而且还在有意回避什么,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脸。 狐狸面具暗部懒得管这些事情,但是猫咪面具的暗部可就好奇了,不停的凑到其他暗部身前观察。 “麟角,你怎么脸上青了一块,被人打的?” “没有.....我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奈权你呢,你也摔了一跤?” “........嗯....” “咦? 晴,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哭了?” “放屁!老娘只是刚才被沙子迷了眼睛!” “阳野你怎么也——” “你再问我就宰了你.....” “哦.....” ———————————————————————————————————— 一条冗长的商队在清晨的小路上前行,清水商会的会长中光智焦急的走在商队最前方,不停的催促着后面的人加快速度。 “再快一点!今晚不到鸣人村不准休息!” 中光智冲着身后的商队喊了一声,然后焦躁的看着面前泥泞的道路说:“这什么破路啊,也不知道修一修。” 自从得知了鸣人村与外来者联盟起了冲突,中光智抓紧时间整理好要送给鸣人村的货物,然后就带着人匆匆出发了。 但是无奈货物实在是太多,再加上岛上的道路大多都是一些简陋的土路,一下雨就满是泥泞,根本无法加快速度。 这已经是中光智出发之后的第三天了,任凭他如何催促,队伍依旧要在今天晚上的时候才能达到鸣人村。 “会长.....” 一旁的手下看着焦急的中光智,出口安慰道: “咱们已经够快了,这才第三天而已,鸣人村和外来者联盟不可能出什么大问题。 他们就算是冲突再激烈,三天时间也不可能打出什么花样,最多就是相互叫骂而已。” 听到手下的安慰,中光智暂时平静了一下,点点头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鸣人村对我真的很重要...”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突然骑着马从后方赶来,来到中光智面前后连马都来不及下,直接在马上气喘吁吁的说:“中光智大人,出事了!” 看到这名风尘仆仆的手下,中光智认出对方是在本部留守的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连忙说:“又出什么事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中光智在心里不断地期待,希望不是鸣人村和外来者联盟的事情。 只可惜事与愿违,手下的话让中光智的心一下跌入到谷底。 “根据我们在前线的消息,鸣人村在今天凌晨四点的时候,对外来者联盟发动了全面总攻。” 手下骑在马上快速说: “外来者联盟在岛上的二十多个据点同时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我得知消息的时候前方现在应该还处于交战当中。 同时鸣人村也发出通告,正式向外来者联盟宣战,今天晚上六点之前外来者联盟的人都可以选择主动投降,他们会善待俘虏。 六点之后会进行大清洗,岛屿上所有还属于外来者联盟的顽抗分子,一个不留!” “鸣人村那群家伙是不是疯了!?” 听着这份霸气外露的通告,中光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 “他们有什么自信,居然说要在六点之前彻底击溃外来者联盟,而且还一口气同时进攻外来者联盟的二十个据点,他们有那么多人吗?!” 然而中光智的疑问注定没有人可以解答,看着身后慢悠悠的商队,中光智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 “你们继续赶路。”中光智对着一旁的副手说:“从队伍里抽掉几匹快马,然后找几个机灵一点的家伙,我带着先去鸣人村看看情况。” “会长,这太冒险了!” 一旁的副手皱着眉头说: “先不提会长您一个人上路可能遇到危险,就算是到了鸣人村也不安全,谁知道现在鸣人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副手的担心也是十分合理的,毕竟现在鸣人村和外来者联盟突然开战,谁也摸不清鸣人村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如此仓促的开战只有疯子才干的出来。 对于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势力,中光智仅仅带着几个人去是非常危险的。 “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是我现在等不了了,赌也要赌一把。” 中光智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一挥手示意副手不要再多说:“好了,我意已决,你赶紧去准备吧。” 鸣人村是否稳定可是关乎着中光智以后的发展大计,绝对不能出任何一点意外,最关键的是中光智已经提前和几个大人物许诺好,过几天就把连发弓弩送过去。 要是这件事情办不好,那等待中光智的可就不仅仅是前途渺茫的情况,很可能连现在的职位都保不住,直接被发配到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做店铺掌柜了。 这是中光智绝对不能容忍的,对于已经花了半辈子时间爬到这个位置的他来说,失去权势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所以就算是冒着危险,他也要先去鸣人村了解情况,防止出现意外的可能。 ------------------------------------- 此时在外来者联盟的大本营中,外来者联盟的首领舟崎隼斗正焦急的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完全没有了之前淡定的模样,整个人就像是考试考砸了等待父母开家长会回来的小学生。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消瘦的叛忍匆匆赶来,舟崎隼斗看到之后顿时上前,焦急的说:“情况怎么样了?” 身材消瘦的叛忍脸色阴沉的摇摇头说:“没救了,外面的所有据点全部失去联系。” 听到叛忍的话,舟崎隼斗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变得煞白,倒退几步后不可置信的说:“全都失去联系了?就这短短的几个小时?” 紧接着舟崎隼斗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期待的看着叛忍说:“那据点里的钱财,有人带出来了吗?” “没有,没有一个人逃出来。”身材消瘦的叛忍此时也有些消沉的说:“不只没有人逃出来,我安排的过去探查情况的人也一个都没有回来。” 还没等叛忍说完,舟崎隼斗就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 舟崎隼斗本着狡兔三窟,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想法,将他这么多年搜刮来的财富小部分藏在大本营,另外一大半分散藏在几个大型据点之中。 原本他想的是就算是有一个地方被攻破了,其他地方的财产也能让他不至于元气大伤。 但是谁能想到鸣人村居然突然发动袭击,而且直接将二十多个据点一起攻破了。 舟崎隼斗想过自己的外来者联盟可能斗不过鸣人村,也想过之后该怎么带着钱财逃跑,在别的地方东山再起。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鸣人村实力居然如此恐怖,并且出手如此迅速,让他连转移财产的机会都没有,以至于这些他多年的心血积累直接付之东流。 而此时身材消瘦的叛忍知道不能再耽误了,连忙对着舟崎隼斗:“你不要再纠结了,再不走连剩下的那些都保不住了!” 听过对方的提醒,舟崎隼斗也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于是连忙点点头说:“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走。” 而此时在外来者联盟的据点外,四周一片寂静,原本到处巡视的小弟全都不翼而飞。 寂静的空地中,一个叛忍脖子上被人架着刀,颤抖着指着面前的大本营说:“就.....就在那里....” 在这个浑身颤抖的叛忍身后,是上百名身穿劲装,面无表情的少年少女。 鸣人村外,中光智带着三个侍从,终于在中午时分,带着一身泥泞来到这里。 因为中光智每次总是亲自押送货物,所以村口的守卫也早已认识了中光智。 看着风尘仆仆的中光智,村口的守卫有些奇怪的说:“中光智先生?您这次怎么带着三个人就来了?” 然而中光智根本没有那个功夫和守卫解释,看到鸣人村对待他的态度没有变化,心中默默的送了一口气,然后焦急的说:“你们村长在哪里,我有急事要找他!” “你是说漩涡鸣人大人?”守卫楞了一下说:“我也不是很清楚鸣人大人在哪里,不过一般来说这个时间他都在村中央的会议室里——” 还没等守卫说完,中光智便匆匆下马朝着村中央的会议室跑去。 之所以不骑马是因为鸣人村内禁止纵马狂奔,中光智可是见识过鸣人村执法队的厉害,那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估计就算是鸣人本人犯错,执法队也要抓起来。 他要是敢骑着马进鸣人村,估计还没等他到会议室就要被村里的执法队强行拉下马按在地上了。 中光智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的来到会议室门口,一打开门就看见鸣人老神在在的坐在会议室里,手里捧着一本书,一边喝茶一边看。 察觉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打开,鸣人回过头,然后就看见了气喘吁吁像是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中光智,不由的笑着说: “中光先生?我还以为你等晚上的时候才能到呢。 你这是.....刚刚和人玩完摔跤比赛?” “鸣人君.....” 中光智此刻也懒得计较鸣人的调侃,扶着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们.....千万...千万不能冲动啊!” “冲动?” 听着中光智没头没尾的话,鸣人笑了一下,然后从面前的茶壶里倒出一杯茶说:“你还是先过来喝口茶,把气顺一下再说话吧。” 此时已经到了鸣人村,而且看样子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什么改变,中光智算是暂时放下心来,于是喘了几口气之后,走到桌前端起茶杯一口喝下。 看到中光智一口喝完,鸣人又给对方续上一杯,然后合上手里的书放到一旁,看着中光智说:“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这么着急来找我有什么事?” 中光智此时终于缓了过来,虽然身上还是一片泥泞,但是好歹恢复了从容,看着鸣人说:“我听手下的人说,你们鸣人村和外来者联盟开战了?” “你说这个事啊,的确是这样的。” 听到中光智提起这件事情,鸣人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完全没有那种提起战争的紧迫感,反而用像是在说邻居家的狗生了一窝小狗一般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说: “我也是听到手下的孩子们给我提起这件事才知道的。 小孩子嘛,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而且最近外来者联盟的确有些过分了,所以他们就说要出手教训一下对方,我也就没有反对。” 出手教训一下,我信你个鬼哦。 中光智在心中暗骂一句,他可不觉得同时袭击外来者联盟二十多个据点的做法是什么所谓的教训一下,这已经是全面开展的节奏。 “鸣人君,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 中光智一脸认真,表情严肃的看着鸣人说: “外来者联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小,它身为这座岛屿上出了名的大势力之一,手下隐藏着十分恐怖的力量。” 关于外来者联盟和鸣人村暗中的交锋,中光智是不知情的,所以他到现在还以为鸣人并不知道外来者联盟中存在着忍者。 其实这也符合中光智心里的预期猜想,他觉得就是因为鸣人村不知道外来者联盟还有忍者的存在,所以才自大的想要和对方开战。 原本中光智觉得鸣人村和外来者联盟最多打几个回合,等待外来者联盟的忍者露面,鸣人村自然就会知难而退,到时候自己在中间做做和事佬,做主让鸣人村给外来者联盟赔点钱就完事了。 说不定还能在鸣人村这里刷一波人情,到时候让鸣人村下力气多给自己造几个连发弓弩。 但是谁曾想鸣人村居然是个铁憨憨,直接就和外来者联盟全面开战,一口气将人家的二十多个据点全都攻击了。 面对这种挑衅,外来者联盟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就算是到时候中光智做和事佬也很难收场。 不过现在还没到完全没救的地步,在中光智的估算中,只要鸣人村现在立马收手,然后再付出巨大的代价,最后自己再亲自去找外来者联盟的首领说说情,估计还是可以让这次冲突平息下来的。 至于这个代价,中光智估计最少也需要一百万两才能满足外来者联盟首领的胃口。 鸣人村肯定说没有这么多现钱的,不过中光智愿意替鸣人村暂时先垫上,之后用连发弓弩来还账就行。 中光智之所以如此帮鸣人村,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好人,只是不想失去连发弓弩这个下金蛋的母鸡而已。 此时在中光智的心中,对于鸣人村尤其是首领漩涡鸣人的评价已经跌入谷底。 他原本以为对方是个做大事的人,但是现在一看,也不过是个莽夫罢了,获得一点力量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说到底还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也是绝大多数小地方势力的通病。 中光智现在已经开始思考,之后该怎么想办法渗透一下鸣人村,最好能把那个懂得制造连发弓弩的工匠挖过来,或者在之后鸣人村与外来者联盟和谈的时候,想办法逼迫鸣人村把图纸交出来。 反正这种好东西留给这种村子也是浪费。 然而鸣人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中光智的意料,笑呵呵的说:“十分恐怖的力量?说来听听?我倒是很好奇有多恐怖。” “鸣人君!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中光智猛地一跺脚,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外来者联盟隐藏的力量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趁现在快收手,还有挽回的机会!” “哦。” 鸣人用极其敷衍的态度应了一声,然后说:“你先别着急呀,万一我们最后赢了呢?” “最后赢了?” 中光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说: “你不会真的以为靠你那几个连发弓弩,就能和外来者联盟掰手腕了吧? 那个连发弓弩也就对付普通人好用一点,我告诉你,外来者联盟里面可是有着忍者的存在——” 然而还没等中光智说完,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这次进来的人是长谷龙生,长谷龙生一脸兴奋对着鸣人说:“鸣人大人,大胜!” “我们的人已经将属于外来者联盟的所有据点拔除,外来者联盟剩下的人也都全部投降。”长谷龙生说:“现在咱们的人正在朝着外来者联盟的大本营出发,争取活捉他们的首领!” “嗯,我知道了。” 对于这个结果鸣人并不意外,他现在更关心其他事情:“那伤亡情况呢?” “这个鸣人大人您放心。”长谷龙生骄傲的抬起头说:“我们的伤亡情况是零!唯一一个受伤的是追击敌人的时候太兴奋,不小心把脚扭伤了。” “很好。” 听到这里,鸣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一旁早已陷入呆滞的中光智说: “中光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此时中光智大脑已经陷入停滞,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对方刚才说什么? 已经将外来者联盟的二十多个据点全部拔,现在正在朝着外来者联盟大本营出发?还准备活捉外来者联盟的首领? 而且鸣人村无一人阵亡? 如果不是长谷龙生和鸣人都是一副十分淡定从容的样子,而且说话也十分有条理,中光智估计会以为这两人都已经发疯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中光智结结巴巴的看着长谷龙生说:“你们把什么全部拔除了?” “外来者联盟的据点啊。”长谷龙生奇怪的看了中光智一眼说:“我刚才应该说的很清楚。” “可....可是.....” 中光智一时间急的面红耳赤,一边比划着一边说:“你们怎么可能.....而且还这么快.....” 在中光智的认知中,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外来者联盟是什么组织啊,在涡之国岛屿上耕耘多年,是这座岛屿上最强大的三个势力之一,同时也是战斗力最强的势力,手下打手喽喽数以万计,很多都是亡命之徒,更别说还有几十个忍者的存在。 在中光智的世界中,忍者对于普通人的优势是碾压性的,一个组织只要有一个忍者层次的人存在,那么就可以对其他没有忍者的势力造成碾压性的优势。 就算是清水商会,面对急眼了的外来者联盟都需要暂避锋芒。 所以在中光智的认知中,鸣人村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村子是不可能斗得过外来者联盟的,就算是依靠出其不意的突袭占据了优势,外来者联盟反应过来之后,局势就会立即产生翻转。 当长谷龙生说出他们已经将外来者联盟的据点全部拔除,正在朝着对方的大本营进发,中光智第一反应是不信的。 “这就不是中光先生您需要关心的了。” 鸣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中光智的问题,而是微微一笑说:“您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就请先去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和手下聊。” 看着对面下了逐客令的鸣人,中光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中光智刚才准备劝鸣人收手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而且关于刚才长谷龙生说的事情是真是假,他还需要进一步验证,于是便带着复杂的表情离开会议室。 中光智离开之后,长谷龙生这才继续开口,兴奋的对着鸣人说:“鸣人大人,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如今外来者联盟已经是瓮中之鳖,彻底拿下只是个时间问题,接下来要考虑的事情就是该怎么处理外来者联盟留下来的地盘了。 鸣人村肯定是要将外来者联盟空出来的地盘接收的,毕竟是他们自己打下来的,没有让给别人的理由。 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管理这些空出来的地盘,或者说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些地盘上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外来者联盟虽然不在了,但是在这些土地上生活的人可走不了。 正所谓打天下容易,守好天下却很难。 将外来者联盟消灭很容易,但是如何管理他们留下来的地盘,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外来者联盟的地盘很大,差不多占了整个岛屿五分之一左右,是鸣人村面积的几十倍。 而在这些地盘中,各种地方小势力,家族势力错综复杂。 外来者联盟本身就是一个不怎么会管理地盘的组织,他们只要保证每次能收到足够的保护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全部丢给那些地方的小地主或者手下去管理。 这种管理方式虽然很方便,但同时也造成了混乱的局面,这些小势力在本土深耕数十年,早就将自己融入到了本地的环境之中,虽然实力可能不强,但是极难对付。 如何安抚那些地方势力,让他们遵守鸣人村的管理,是一件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 “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听到长谷龙生的问题,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用询问的口吻对着长谷龙生说: “那龙生你觉得呢,该用什么方法好一点?” 听到鸣人的提问,长谷龙生楞了一下,然后表情很快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鸣人这是在考他。 既然是考试,那接下来的回答就不能马虎,这说不定关乎着自己以后在鸣人大人心中的地位。 于是长谷龙生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低头仔细的思考着,一旁的鸣人看长谷龙生这幅样子也不着急,一边喝茶一边老神在在的等着长谷龙生。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左右,长谷龙生终于考虑好了。 “关于之后该怎么做,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鸣人大人的决定。” 长谷龙生认真思考过后,先是谦虚了一下,然后回答说: “第一步,我们首先应该安抚住外来者联盟地盘的人,比如发一个通告之类的,告诉当地人我们是好人,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先将这些地方的人稳住。” “嗯,这是应有之义。”鸣人点点头,给了长谷龙生一个鼓励的眼神说:“继续说。” 受到鸣人的鼓励,长谷龙生顿时精神一振,紧接着说: “紧接着的第二步,就是想办法查清楚各个地盘上有哪些难缠的地头蛇,查清楚他们手中掌握的力量,然后暗中找人去接触他们。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可以先许诺一些好处安抚他们,先让他们乖乖接受我们的统治,最关键的就是不能给我们捣乱。 等到我们彻底将外来者联盟的地盘掌控消化之后,再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到时候他们就算想反抗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长谷龙生说完之后便有些期待的看着鸣人,鸣人对于长谷龙生的想法不可置否,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你觉得.....等我们彻底掌控消化外来者联盟的地盘之后,该怎么处理那些地盘上的地头蛇呢?” “该怎么处理?” 鸣人这个问题问的长谷龙生有些措放不及,迟疑了一阵之后看着鸣人说: “如果按照常规的做法,无非就是拉拢那些愿意站在我们那边的,然后用雷霆之势对付那些不合作的,展现出我们的实力,以此来震慑一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 然后再给中间派的人一些甜头,这样他们自然就不敢不听话了。” “嗯....” 鸣人先是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然后摩擦着手中的茶杯思索着说: “那龙生你觉得....有没有更加强硬一点的做法,对于处理这些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 大胆说,大胆想,把你心中最强硬的方法说出来,不要怕。” “最强硬的方法?” 鸣人这个问题把长谷龙生问的有些懵了,不知道鸣人是什么意思,犹豫再三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 “如果是最强硬的方法.....那就是直接动用武力手段了。 咱们可以直接派出手下的小队,将所有不愿意归顺我们的势力一口气全部清除,然后再重新扶植起我们自己的势力。 这样前期会造成一些混乱和损失,不过也是最快捷方便的方法,而且处理的也是最干净的,事后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这就是你口中最强硬的方法吗?” 听到长谷龙生的回答,鸣人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从一开始,你的方向就选错了啊.....” 对于鸣人说自己的方法不好,长谷龙生并没有表现的很受打击的样子,而是疑惑的看在鸣人说:“方向选错了?哪里错了?” “很简单,你下意识的选择依靠那些地方势力来帮助你管理。” 鸣人一边喝茶一边说: “你的这些方法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的,那就是通过对于地方势力的掌控,完成对着下面地盘控制。 说白了和现今世界上那些国家的管理方式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将土地分割成不同的区域,然后分给不同的代理人管理。 大名管大诸侯,大诸侯管小诸侯,小诸侯管更小的诸侯。 这样一层层排列下去,构成一个臃肿且庞大的管理体系。” 听着鸣人的解释,长谷龙生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说: “难道说您准备继续推行咱们鸣人村的管理方法? 可是您应该知道......鸣人村的这种管理方法注定只能在小范围实行,就像是木叶村一样,一旦要管理的地方过大,就会出现管理失能的情况。 以后我们的地盘会越来越大,管理这种事情注定不可能事事躬亲,必须交给别人来做。 如果不用这种方法.....那该怎么办呢?” 在长古龙生的认知中,这已经是最理想的管理方法了。 长谷龙生作为曾经的诸侯之子,这既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局限。 身为诸侯之子让他的眼界和见识都远远强于其他人,但是这个身份也同样限制了他的思维模式。 而鸣人作为通晓两个世界知识的人,自然要选择博采众家之长,他觉得纪先生那边世界的一种管理模式就很不错。 那就是官员体系。 同样是选人管理一片地方,官员体系之所以远远优于分封体系,是因为官员只是一个暂时的管理者,国家将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托付给他管理,他对于这片土地只有管理权,并没有什么处置权,而且同样受到法律的限制,只能在规定的体系之下办事。 官员体系还很有效的防止了地方势力一家独大,每一任官员干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调任,防止了地方势力相互勾连欺上瞒下的可能性。 总之在鸣人看来,官员体系自身也许同样有着各自各样的问题,但是无疑要比分封制先进太多了。 而且鸣人也不准备直接照搬纪先生那边的体系,而是要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修补一些明显是给权贵留下的漏洞,让这个体系更加的完美。 “我准备建立一套全新的官员体系,用这套方法代替现在已经完全落后的分封制。 之后的官员将只拥有国家赋予他的管理权,对于他管理下的土地和人民,他没有所有权。” 虽然鸣人的语气听上去十分淡然,就像是在说什么家长里短的事情,但是落在长谷龙生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官员体系....” 长古龙生口中喃喃自语,仔细思考了鸣人的说法之后,苦笑着说:“但是我们那里来的那么多人才来管理呢.....” “这个很简单。”鸣人轻松的说:“我准备以后将鸣人村的免费入学制度推广,同时以考试来选拔人才,大家不看出身只看能力,这样人才就够用了。” “不看出身只看能力....考试制度.....” 长谷龙生口中喃喃自语,最后只能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说: “这相当于直接剥夺那些地方势力的权利啊,那群家伙知道了之后肯定要闹翻天了,到时候估计要用一些比较严酷的手段才能压下去。” 鸣人的这个想法虽然十分新奇,但是长谷龙生仔细想过之后觉得也挺不错的,这种方法可以有效的加强中央对地方的掌控能力。 虽说如果实行了这个方法,长谷龙生以后恢复自己家族诸侯地位的想法可能就要落空,但是他本人也没有过多在意这种事情。 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残局,长谷龙生早就看透了许多东西。 反正诸侯这种身份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叫法而已,权利这种东西总归需要人来掌握。 只要他老老实实的跟着鸣人好好干,以后鸣人建功立业,哪里会少得了他的荣华富贵。 说实话长谷龙生是真的打心底里佩服鸣人,是怎么想出这么好的方法的,直接一举解决了地方诸侯和大名之间的矛盾。 可惜长古龙生的好心情只停留到现在。 如果说刚才鸣人的说法只是让长谷龙生觉得有些冒险,那么接下来的想法,直接让长谷龙生觉得鸣人在自毁长城。 “哦,对了,有件事你帮我宣布一下,记得要让所有我们手下的人都知道。” 鸣人像是再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随口对着长谷龙生说: “你和下面的人说,尤其是那些原本属于外来者联盟地盘的人。 从今天开始,只要是鸣人村管理下的地方,废除所有卖身契,并且以后也不准出现卖身为奴这种契约,一旦发现严惩不贷。” “废除卖身契.......” 听到鸣人的话,长谷龙生拿出一个本子认真的记下,有些为难的说:“您可真是喜欢给我出难题啊....不过也不是办不来....多花点时间就是了....” 如果说之前的官员体系让长谷龙生觉得需要杀一批人才能执行,那么这个废除奴隶制让长谷龙生觉得他需要杀一大批人了。 “嗯,你记得一定要做的彻底一点,这是底线之一。 你要让所有人知道,谁敢在这上面动歪心思,伸手砍手,伸腿砍腿。” 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紧接着说: “还有就是告诉那些人,只要是我们管理下的所有土地全部统一收回。 我们会在统计之后再公平的分配给治下的所有人民,让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土地可以耕种。” 原本长谷龙生还认真的在笔记本上记着,听到鸣人这句话,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手上的笔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 “鸣人大人.....”长谷龙生用一副自己出现幻觉的表情说:“您刚才.....说什么?” 对于长谷龙生的反应鸣人早有预料,面无表情的说: “我说,将我们管理下的所有土地统一收回,统计之后在公平的分配给治下的所有人民,这次听清楚了吗?” 随着鸣人的一席话,房间内突然陷入到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长谷龙生呆呆的看着鸣人,似乎在想鸣人是不是疯了。 鸣人轻轻的瞥了对面呆立的长谷龙生一眼,先是抚平了袖子上的褶皱,然后才轻描淡写的说:“怎么样,这次听清楚了吗?” 长谷龙生当然听清楚了,他在鸣人说第一遍的时候就听清楚了,可正是因为他听清楚了,才更不能理解鸣人的做法。 “鸣人大人,这完全是在自毁长城啊!” 长谷龙生情绪激动之下,说出了他平常根本不会说出的冒犯的话语: “之前那些做法,无论是官员体系,还是废除卖身契,这些都还只是压制一下那些地方势力的做法。 虽然可能会遇到反抗,但是用雷霆手段还是压的下去的。 但是收回所有土地这种事情,相当于直接挖那些人的祖坟,这些土地是他们家族安身立命的东西,谁要是敢动绝对是要拼命的。 您这样做根本就是逼着那些势力和我们拼命,到时候我们管理下的地盘只会陷入到无尽的混乱之中。” 长谷龙生的推断是十分合理的,正所谓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更别说像是土地这种近乎可以无限产出的珍贵资源了。 对于那些大家族来说,当家族的财富到达一定程度,追求的重心便不是财富的增长速度,而是怎样维持自己家族财富的稳定,还有如何长久的保持自己的优势地位。 这时候土地这种买下之后就能源源不断产出,并且永远都是人类刚需的资源,就变成了最完美的投资物品。 人类社会最基本的四个产业,衣食住行,这四样东西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其中食就是衣食住行中最最基础,最最重要,最最不可或缺的产业。 民以食为天。 人可以不穿衣服,可以没有住的地方,可以不出门,无非就是生活质量差一点,活得没有尊严一点。 但是人不能没有吃的东西,没有吃的东西,人就活不下去,更遑论什么衣住行了。 吃是人类的命脉,是人着一生最基本也最永恒的追求,而食物的稳定产出,归根结底还是要靠土地。 只要掌握了土地,那么先天便立于不败之地,哪怕是世道再萧条,除非是遇到什么大型的战乱,只要有土地的存在,就饿不死人,就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如果要将家族的成长壮大形容为爬山,在悬崖峭壁之中,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而且还有同样在攀登的其他家族给自己使绊子。 那么土地就是绑在这些家族腰间的一根安全绳,保证他们的后代就算是一时失足,也不至于直接跌个粉身碎骨。 而如今鸣人居然要直接收回他们手中的土地,这无疑是要他们命根子,相当于亲手解开他们腰间保命的安全绳,这不和鸣人拼命才怪,而且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鸣人对于长谷龙生的反应早有预料,先是抬起手示意对方不要激动,然后到了一杯茶递给对方说: “你先不要着急,难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种无谋的人吗?” 长谷龙生接过鸣人递来的茶,听到鸣人的话,心里这才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刚才的确有些太激动了。 对嘛,鸣人大人是什么人,算无遗策的存在。 自己都能想到的东西鸣人大人怎么可能考虑不到,后面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没说,刚才那些应该只是用来吓唬小地主的东西,之后应该才是鸣人大人真正的目的。 长谷龙生也开始反思起来,觉得自己的养气功法还是不过关,这么一两句话就能让他失去冷静,和鸣人大人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功夫相比,他还差得远呢。 “是我太激动了,抱歉,鸣人大人。” 长谷龙生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后捧着手里的热茶喝了一口,这才一脸诚恳的对着鸣人说: “那您准备怎么处理那些地主势力呢?” “很简单。”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长谷龙生,在长古龙生期待的眼神中,缓缓的说: “一个字,杀! 杀他个人头滚滚,杀他个血流漂杵,杀到他们不敢反抗。 不就行了?” 啪嚓! 一声脆响,长谷龙生手中的茶杯直接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鸣.....鸣人大人.....”长谷龙生强笑着说:“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也别吓唬我了.....您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 此时长谷龙生的话语已经带上了一丝祈求,这一上一下的犹如做过山车,他的小心脏是真的经不起摧残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就是这么想的。” 鸣人微微扬起下巴,靠着背后的座椅,悠哉悠哉的说: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那些土地是他们家族安身立命的东西,谁敢动就跟谁拼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么唯一让他们彻底闭嘴的方法,不就是杀光吗? 他们不是想拼命嘛? 那就来嘛,打嘛,叫人嘛。 看谁叫的人最多,叫的人最厉害。” “可....可是.....” 长谷龙生结结巴巴的看着鸣人说:“如果把他们杀光了,连人都没有了,那我们还要那些地盘做什么....” “龙生你也太高看那些小地主了吧?” 鸣人喝了一口茶,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说: “他们算什么东西,一群只会趴在人民身上吸血的蛀虫罢了,真要算起来,他们连整体人口的万分之一都算不上。 就算是全杀了又能怎么样,不会对我们产生任何影响。” “但问题是.....根本就杀不干净啊....” 长谷龙生无奈的看着鸣人说: “他们作为地头蛇,如果铁了心要和我们做对抗,我们只会陷入到无边无际的游击战之中。 鸣人大人您之前不是专门和我说过,做任何一件事都需要有一个边界,没有边界的追求最终只会带来自我毁灭。”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长谷龙生的担心乍听上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无论是多么强大的政权,无论这个政权手里掌握着多么强大的力量,他们都不敢做的一件事就是向天下所有的地主阶级开战。 因为这样会直接动摇他们的统治根源,谁都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纪先生那边世界曾经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不过这么做的人下场都非常凄惨,无一不被人推下皇位,像是头猪一样被拉倒菜市口砍头。 只不过鸣人早就看穿了纪先生那边世界人失败的原因,他们失败的原因不是因为地主阶级太强,说到底只不过是因为没有认清这个世界真正强大的力量是什么。 “没有边界的追求最终只会带来自我毁灭......” 听着长谷龙生的话,鸣人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欣慰的点点头说:“不错,看来你有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 然后鸣人又紧接着说:“不过你想错了一件事情,其实那些地主阶级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强大,和我们相比,他们才是弱小的一方。” “鸣人大人,我知道咱们村子现在实力不错,但是这种东西根本不是简单地武力就能解决的。” 长谷龙生明显不信鸣人的话,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鸣人: “他们作为在本地深耕多年的家族,无论是对于当地的了解程度,亦或者在本地人中的威望,都要远远超过咱们。 到时候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咱们这边,怎么赢啊.....” “天时地利人和?” 听到长谷龙生的话,鸣人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长谷龙生说:“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们怎么和我们斗?” “这还不简单。” 为了让鸣人彻底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长谷龙生可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一边思考一边说: “假设我是某一个当地的地主,如果听说了鸣人大人您颁发的命令,那么肯定是不愿意服从。 我会先召集自己家族的打手,然后紧急联系其他地方的家族,和他们组成攻守联盟。 依靠我在当地的地形和人脉优势,和您对抗到底。” “嗯,这就是你说的天时地利人和吗?” 鸣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笑呵呵的看着长谷龙生说:“但是说到底,你们还是斗不过我手下的部队,等我村子里的三百名武者开过去,剩下的就只是平推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证明打不过咱们村子,但是接下来才是最麻烦的点。” 长谷龙生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当我发现自己正面斗不过您的时候,那么我就会将自己手下的势力化整为零,隐藏在当地的群众当众。 到时候依靠我家族在当地的威望和势力,当地的民众相比于鸣人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势力,无论是从习惯还是余威来说,都倾向于相信我的话。 我再向当地的民众渲染一下您的残暴,让他们帮助我一起反抗您。 您的大军在的时候我藏在人群中,等大军离去我就出来捣乱,您总不可能永远把手下的大军放在这种地方和我纠缠吧。 到时候您除非把当地所有的人都杀光,否则不可能——” 然而还没等长谷龙生说完,鸣人就突然抬起手示意他停下。 “你刚才说什么? 你要不要把自己刚才说的一句话重复一遍?”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长谷龙生说:“让当地的民众怎么样?” 听到鸣人的话,长谷龙生下意识的重复说:“当然是让当地的民众跟着我一起反抗您.......” 说到这里,长谷龙生突然顿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此刻他也反应过来了。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 鸣人端起桌上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的说: “你所说的那一切都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他们能够依靠自己在当地多年的威望,裹挟当地的民众一起反抗我们。 也许一般情况下他们的确可以做到,但是这一次,他们是不可能做到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长谷龙生带着仿佛打开了什么新世界一般的表情,喃喃自语的说: “鸣人大人您要发布的规矩的重点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要收回所有土地,真正重要的地方,是之后那一句。 您会将所有统一收回的土地平均的发放给所有人,这才是您的杀手锏!” 如果没有后面那一条,仅仅是收回土地的话,那么那些地主就可以用各种方法蛊惑当地的民众,因为对于那些一辈子都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他们是十分畏惧改变这件事情的。 对于那些农民来说,在他们的记忆中改变永远都代表着情况会变得更糟,还有消息的闭塞,再加上那些地主多年来在他们心中已经打下了服从的印记。 但是如果加上一条收回的土地会统一的分给所有人,那么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要鸣人能够保证这条信息可以如实的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中,那么到时候那些农民就不会选择站在地主那一边。 虽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那些农民也不可能立即站在鸣人这一边,毕竟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统治阶级画大饼的时候。 但是他们会暂时先观望,会通过自己观察,看鸣人他们最后到底会不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只要鸣人在之后如实兑换了自己的承诺,那么这些最为广大的农民就会彻底的站在鸣人这一边。 到时候那些地主别说是隐藏在人群中伺机待发,只怕瞬间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都不用鸣人自己动手去找,那些农民就会主动将人绑起来送到鸣人面前。 在许多人眼中底层人民是愚昧的,是无知的,是盲目的。 但是唯独有一样他们想错了,那就是底层人民其实并不蠢。 底层人民也许说不出那么多大道理,也许不知道那些文绉绉的话,但是他们有着自己最为朴素的价值观。 那就是不听你说什么,而是看你做了什么,他们最后到底有没有获得看得见摸得着的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种朴素的价值观也许有些粗暴,但却是最为实用,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东西。 只要你满足了他们这些愿望,那么这些最广大最朴实的人民群众就会做一件事。 那就是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一边,站在真正为他们考虑,为他们谋福利的人这一边。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为什么认为这个计划一定可以实行。 我们不仅仅是有着村子里这些人,那些地盘里人口最多,地位最低的劳苦大众,才是我们最强大的后盾。 只要获得他们的拥护,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打不到的对手。 至于那些小地主,不过是一群可笑的蝼蚁罢了,覆手可灭。” 鸣人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看着长谷龙生说: “打,打不过我们。 人,没有我们人多。 他们凭什么和我们斗?” 听着鸣人的分析,长谷龙生彻底服了,心悦诚服的看着鸣人说: “原来鸣人大人早就想好一切了,亏我还自以为聪明的替您出主意,是我浅薄了。” “好了,高帽子就不要给我戴了,你之后见识多了,自然也会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鸣人笑着摆摆手说: “你记得这件事情一定要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不只是外来者联盟的地盘,我要整座岛屿的人都知道我们鸣人村的做法!” “让整座岛都知道....” 长谷龙生迟疑了一下说: “我知道鸣人大人您的这个办法很妙,但是一下子让岛上的所有人知道,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我怕岛上的其他势力知道我们的做法之后,会联合到一起防范我们....” “不用,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要让他们害怕,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渺小。” 鸣人猛地一挥手,眼神中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火: “我要让这个岛屿上的民众觉醒,让真理的火焰遍布这座小岛!” 随着鸣人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外来者联盟,整座涡之国岛屿都选入到一片慌乱之中。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曾经不可一世,岛上战力最强的外来者联盟,居然就这么没了。 关键是这一切来得是如此之快,快到他们觉得这只是一个幻觉。 一开始岛上的势力还不愿意相信,觉得这只是鸣人村在虚张声势,但是当他们看到外来者联盟首领舟崎隼斗的头颅被挂在旗杆上示众,这才接受外来者联盟已经没了的这个现实。 得知这个消息,岛屿上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那些平日里被外来者联盟压迫的人自然是喜出望外,恨不得在家门口放几挂鞭炮以示庆祝。 而那些平日里作恶多端,仰仗外来者联盟鼻息作威作福的家伙可就惨了,有很多人已经连夜收拾行礼跑路。 当然这只是个人的喜怒哀乐,对于岛屿上的那些中小型势力来说,外来者联盟的没落和鸣人村的崛起,预示着岛屿上即将要迎来一次大洗牌。 到时候趁着这个时机抓紧向鸣人村示好的势力可以获得一些好处,而那些顽固的势力则要被清洗出去,除非他们能重新找到一家足以和鸣人村扳手腕的靠山,否则最后肯定逃不过被清算出去的结局。 然而就在这些势力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鸣人村的一个通告又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不过不同于之前各家势力想法不同,这次他们不约而同的表示反对鸣人村的做法。 这个通告自然就是鸣人村宣布的,要将自己打下来的外来者联盟地盘上的所有土地全部收回。 对于鸣人村的这个做法,多达数势力的首领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不是胡扯的假消息。 再三确认了是真消息的之后,第二反应是鸣人村的首领是不是疯了。 紧接着便是准备好瓜子汽水,等之后好好看鸣人村的笑话。 少数比较精明的势力首领在看完鸣人村完整的通告之后,大多都脸色大变,然后连忙安排手下去找相熟的势力首领,说有要事商量。 总之无论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首领怎么想的,反正鸣人村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原本已经安稳了十几年的涡之国岛屿再次变得动荡不安起来。 鸣人村的会议室中,鸣人正在听着结成桃与长谷龙生的报告。 “如今我们已经将绝大多数属于外来者联盟的地盘掌控在手中。” 长谷龙生看着手中的数据表说: “某些还在流窜的顽固势力在看到舟崎隼斗头颅之后,要么选择投降,要么就是悄然消失。 我们基本已经完成了对这些地盘的实际掌控。” “嗯。” 鸣人了然的点点头,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丝毫的意外,转而问起另外一个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那关于我们之后要收回所有土地的通告呢,当地的本土势力是什么反应?” “几乎所有的本土势力都进行了激烈的抗议,尤其是那些掌握着大量土地的地主。” 长谷龙生叹了口气说: “我们派过去的通知这个消息的人百分之八十都在遭受到了武力反抗,不过幸好我们派过去的人最少都有下忍水平的实力,所以很快将这些反抗镇压了下去。 只不过虽然镇压下去了,但这些本土势力明显只是暂时服软,心底里并没有服气。 根据消息,他们已经快速联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什么地主会,扬言说要和我们血战到底。 有人已经开始联系岛上的其他势力,要求他们过来帮忙一同对抗我们,只要有什么势力愿意出手,他们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将竭尽一切能力进行支援。 甚至还开出了天价悬赏,说是如果有人能够取下您的项上人头,那么他们地主会所有成员都将献上自己土地上三年的收成。” 听着长谷龙生的报告,鸣人下意识的轻笑一声说:“三年的收成,可真是大方啊,看得出他们是真的很想要我这颗人头。” 外来者联盟占据了岛屿上五分之一的地盘,就算是这些地盘中只有四分之一是可以耕种的土地,整体算下来三年的收成也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了。 别的不说,上百万两肯定是有的,这个价钱都可以在木叶发布一个A级或者S级任务了。 A级或者S级任是什么级别,这可是木叶特别上忍出动的水平,颠覆一个小国的价钱也就这样了。 从这里就能看出这些地主们对于鸣人的做法有多么恐惧了,对于一个以土地为核心的家族来说,三年的收成已经是大出血的价码了。 要知道这三年的收成可是纯收成,地里产出多少他们就给多少。 平常这些家族一年下来,刨去平常的吃穿用度,还有给种地的佃户的分成,地里的收成能够存下两成就不错了。 这三年的纯收成,相当于给出去了他们家族十几年的积累,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着急了。 他们都是在这座岛屿上耕耘多年的家族,许多家族都可以追溯到涡之国还存在时期。 涡之国毁灭的时候他们没有动手。 外来者联盟四处作恶欺男霸女,要求他们缴纳保护费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动手。 但是当鸣人刚刚发出一个通告,甚至还没有开始行动的时候,他们就着急了,着急到宁愿一口气给出自己家族十几年的积蓄,也要让鸣人村的这个计划胎死腹中。 不过鸣人对于这点是丝毫不怕的,哪怕是他们真的叫来了木叶的特别上忍又怎么样,鸣人村里不算他自己,光是佐助,蝎,迪达拉三个人,就不是来几个特别上忍就能够搞定的。 而且到时候木叶村的特别上忍来了,站在谁那一边都还不一定呢。 这时长谷龙生有些担心的看着鸣人说: “鸣人大人,如果这种情况长时间持续下去的话,他们一直和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我们鸣人村的绝大部分人力都会被拖住,到时候您制定的发展计划就会大大延迟。” 鸣人早早就安排好了长远计划,包括统一涡之国岛屿,这次消灭外来者联盟只是第一步罢了。 鸣人则是摆了摆手示意长谷龙生放心说: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的,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 我让你做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听到鸣人的问题,长谷龙生连忙回答说: “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全部派出去,挨家挨户的做通知,保证每一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知道我们的意思。” “那就好。” 鸣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笑呵呵的说: “只要这件事情做好了,我们到时候只需要做出一定会遵守承诺的态度,都不需要我们自己动手,自然会有人将这些家伙亲自送到我们面前。” 夜晚,昏黄的灯光下,破败的小屋中,一个妇人正在准备一家五口吃的晚饭。 三个儿女望眼欲穿的看着桌上的食物,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有些突出的眼珠只有在此刻才微微发亮。 虽然如此饥饿但是三人还是不敢动,他们要等父亲回来上桌之后才敢动筷子。 终于等到出门务农的父亲回来了,三个儿女连忙在桌前端做好,虽然面前的食物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每人面前都放着一碗豆子汤,还有一块乌漆嘛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成的“馒头”,桌子中央放着几个煮熟了的土豆,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身材瘦弱的妇人给每个人递上筷子之后,拿起桌子中央的土豆,先是给自己的丈夫拿了一块完整的土豆,然后又将一块土豆掰成两半,大的给自己的大儿子,小的给自己的二儿子。 然后就没有了,妇人和小女儿准备吃面前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馒头”和豆子汤。 屋子的男主人吉川先生看着自己面前热气腾腾的土豆,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将土豆分成两半,递给自己对面口水都要流到地上的小女儿,还有一旁瘦弱的妻子。 最后将自己面前的“馒头”掰碎泡进汤里,端起自己面前的豆子汤喝了起来。 吉川先生在这个家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众人对于他的做法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安静的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也都像吉川先生一样将“馒头”掰碎泡进汤里吃了起来。 这种“馒头”是用脱谷剩下的稻壳,还有一些草根树皮混合在一起做成的,硬度惊人还划拉嗓子,如果不泡进汤里根本就吃不下去。 饭吃到一半,吉川先生发现自己的二儿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连土豆屑掉到桌上都没有注意。 浪费食物可是吉川先生最痛恨的行为之一,于是他放下筷子,面色不善的对着一旁的二儿子说:“隆也,如果你不想吃可以不吃。” 听到父亲的声音,吉川隆也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连忙抬起头对父亲解释说:“抱歉父亲,只是白天家里来了个人,我在想他说的事情。” 白天家里来了个人? 吉川先生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只见妻子点了点头说:“是来了一个人,说是什么鸣人村来的,我准备吃完饭和你说的。” “来了个人,鸣人村的?”吉川先生这才看向自己的二儿子说:“他说什么了?” 看到父亲没有继续训斥自己,吉川隆也连忙兴奋的说: “那个人今天来说这片地方以后就是鸣人村治下了,还说什么外来者联盟已经被他们打败,我们以后不用再交什么保护费了。” 吉川先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嗯,这些我知道。” 对于鸣人村和外来者联盟的事情,吉川先生早就听村长说过了。 吉川隆也比较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所以对于这种事情会比较兴奋。 但是对于吉川先生这个已经四十多岁快要五十岁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这座岛屿上鱼龙混杂,最混乱的那段时期每天都会有人来宣布这片地方换人管理了。 至于那人说的什么以后不用再交保护费了,吉川先生更是不以为然。 这种把戏他见多了,哪个势力新上位的时候,都会说自己比以前的那个势力好,也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但是最终大家会发现,他们其实都是一个样。 至于什么保护费,那只不过是个叫法而已,不收保护费又怎么样,他们有的是方法找别的理由收费。 在外来者联盟来之前他们也不用交保护费,不过要交一种叫做人头费的东西。 看到父亲似乎对自己说的东西不屑一顾,吉川隆也连忙继续说: “不只是这些,那个人还说了,他们鸣人村会将所有土地都统一收回,然后再公平的发给每一个人,让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土地可以耕种!” 吉川隆也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然而对面的吉川先生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认真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豆子汤,似乎吉川隆也说的是什么与他无关的事情。 看着对面毫无反应的父亲,吉川隆也傻眼了,有些焦急的说: “父亲!你听到我刚才说的了吗? 他们说要分给我们土地!” “我听到了。”吉川先生一边喝着汤,一边不紧不慢的说:“所以呢?” “所以呢?” 吉川隆也一时间被父亲问的有些懵了: “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土地,就不用每年去租那些地主老爷的地种,也就不用付每年五成的租金了。 如果能够多这五成收入,我们家会越过越好,大哥也能缺的起媳妇,小妹也不用整天都挨饿了!” 一旁的小女孩原本对两人的对话毫无兴趣,但是一听到吉川隆也水不用挨饿,瞬间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期待的看着对面的吉川先生。 “呵呵。” 看着吉川隆也兴奋的样子,吉川先生冷笑一声说: “隆也,你真的觉得那些大人物会这么好心吗? 他们的承诺要是有用,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可....可是....” 面对父亲的嘲讽,吉川隆也脸色涨红的说: “如果是假的,他们又有什么必要骗我们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 吉川先生冷冷的说: “我只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你和他们说什么都行,但是一旦涉及到钱方面的东西,他们的屁眼就立马缩的比芝麻还要小。” 看着明显有些不服气的二儿子,吉川先生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隆也,你还年轻,没见过哪些大人物的嘴脸,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听我一句话。 你刚才说他们没有理由骗我们,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你仔细想想。 他们又凭什么白白分给我们土地呢,假如不是贪图什么更大的利益,又有什么人会白白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送给别人。 而且还是送给我们这种人? 难道你要和我说,他们都是万中无一的大善人?做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行善积德?” 听着对面吉川先生的话,隆也陷入到沉默之中,他知道父亲说得对。 看着低着头逐渐坐下的二儿子,吉川先生满意的点点头,然而正当他准备端起碗继续喝汤的时候,对面的隆也又说话了。 “我还是想去试试。” 隆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今天来家里的那个人和我差不多大,但是和我完全不一样,他和我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微笑,整个人好像在发光,我和他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他说三日之后集会的日子,他会在那里作登记,只要是去的人,都可以分到一块土地...” 吉川先生听到二儿子的话,顿时眉头一竖就要开骂,但是看到二儿子消沉的身影,话语到嘴边又硬生生忍住了。 他和我差不多大..... 吉川先生脑海中飘过这句话,他知道这才是自己二儿子想要去的根本原因。 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隆也本应在二十岁的时候用一袋大米或者两匹粗布作为聘礼,在居住的乡下娶一名脸上长满了麻子,论起干农活与他不相上下,粗手粗脚的女人为妻子。 然后他会被父亲从家中赶出去,在兄弟姐妹的帮助下尽可能在靠近家的地方,建造起一栋属于自己的小木屋,然后如同他农夫的父亲那样,在几乎无穷无尽的农活之中过往一生。 唯一的乐趣可能就是晚上尽可能的在妻子的肚皮上忙活,争取为自己生下足够多的后代,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减轻自己身上的负担。 原本这应该是隆也的人生轨迹,他本人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但是当他今天看到那位来家里和他一样大的少年的时候,他迷茫了,他这才发现世界上原来还有另外一种活法,还有如此神采飞扬的少年,以至于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自卑感。 看着一旁低头不语的二儿子,吉川先生轻轻叹息一声,他们这种人一辈子就这样了,最怕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那你就去吧。” 听到这个声音,吉川隆也此生第一次觉得父亲的声音如同天籁,兴奋的抬起头,只见到父亲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一边喝汤一边说: “去了也好,早点死心。 那种事情不是咱们这种出身的人该想的。” 第四天一早,吉川隆也揣着母亲给自己准备好路上吃的干粮,背着一袋子水便出发了。 集会的地方距离他们村子有一段距离,如果是步行的话,光是赶到那里就需要半天时间,再算上回家的路程,这一来一回一天就过去了。 这是吉川隆也第一次独自出远门,没有了家长的束缚,他感觉无比的自由,原本路上那些早已经看烦了的小花小草此刻也变得生动可爱起来,浑身上下似乎有用不完得力气。 就这么一直走到中午,中间休息了两次,吃了一个有些划拉嗓子的馒头,喝了两口水,吉川隆也终于到了集会场所。 这个地方是平常几个村子用来集会的地方,通常都是买卖一些生活必需品,或者是村民自己以物易物。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吉川隆也一眼就看到了四天前来自己家通知的那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此刻对方正坐在一张小桌子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村民。 吉川隆也之所以一眼就找到了人,主要是对方实在是太显眼了。 在拥挤的集市之中,单单就对方那里空出了一大片地方,就像是一块脏抹布上面多出来一块一尘不染的雪白,任谁都会第一眼就看见。 在这名少年方圆十米之内,别说是一个摆摊的了,就算是路过的行人都没有,大家都在刻意的回避这块地方,宁肯绕一个大圈也不愿意从那里穿过。 至于为什么回避,自然是因为少年身旁那块硕大的牌子了。 《鸣人村土地登记处》 八个大字清清楚楚,写明白了这里是做什么的。 可以看出这次来参加集会的村民比以前多了许多,而且大家也不是完全忽视那块地方,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有意无意的看那边一眼,但就是不敢踏足那里一步,似乎那里有着什么可怕的病菌一般。 看到这个诡异的情况吉川隆也一时间也有些发虚,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村里少年,凭借着一腔冲动来到这里,现在终于到了反而感觉有些心虚。 于是吉川隆也没有着急上前,而是找了个同村的相熟大叔问情况。 同村的大叔一看是自家村里的后生来问事情,也就没有戒心,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情况说了出来。 “就是那个什么鸣人村来的人。”同村的大叔压低声音说:“说是什么来给大家分配土地的。” “这不是好事吗?”吉川隆也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说:“那大家为什么都躲着他们?” “谁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同村的大叔摇了摇头说:“我活了这么久只见过那些大人物找我们收钱收土地,哪里见过他们把到手的东西白白送出来。” “但是去问问也没事啊。”吉川隆也挠了挠头说:“反正咱们自己就没啥东西,去问问又不会掉块肉,万一是真的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同村的大叔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一个地方悄悄使眼色说:“但是你看那边。” 吉川隆也顺着同村大叔的眼神看去,就发现在集会角落的地方蹲着十几个流里流气一脸凶相的家伙,这些人一直都盯着鸣人村那些人的方向,而且怀里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带了家伙。 “你不知道,那天鸣人村的人前脚刚走,地主老爷的人后脚就来了。” 同村的大叔将吉川隆也拉到一边说: “地主老爷那边的人说,谁要是敢去捧鸣人村的臭脚,到时候一定他无法活着回去,事后他的家人也别想安生。” 听着同村大叔的话,吉川隆也欲言又止的说:“可是......地主老爷他们应该斗不过鸣人村吧,要不然他们的地怎么会被鸣人村收过去。” “现在是打不过,但是谁知道以后呢。” 同村大叔无奈的说:“而且谁知道鸣人村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他们之后和地主老爷达成什么协议突然变卦,那咱们到时候不就惨了。” 底层人有底层人的生活智慧,对于他们来说,鸣人村现在就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势力,虽然做的事情让人有些看不懂。 但是在他们的固有观念中,鸣人村依旧是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和他们并不是一边的,是属于会欺负他们那一方的。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要相信鸣人村的话。 听着同村大叔的话语,吉川隆也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坚定地朝着鸣人村几人的方向走去。 一开始大家还没有注意,但是当吉川隆也的脚踏入鸣人村位置十米范围之后,整个集会似乎停滞了一刹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吉川隆也吸引去了。 在一刹那的寂静过后,集会又重新变得热闹起来,大家像是无事发生一般继续进行着自己的交易,只不过这次相互交易的双方都有些心不在焉,手上比划着自己也不懂的手势,眼睛的余光则是死死的盯着一旁的吉川隆也。 吉川隆也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同时被这么多人关注,再加上刚才同村大叔的话,一时间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只不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都已经进来了,也被角落里的地主的人看到,现在只能坚持着来到鸣人村摊位前。 在鸣人村摊位后坐着的就是之前吉川隆也见过的少年,一个带着圆框眼睛,笑容温和的小哥,看上去像是个诸侯家的教师先生。 看到吉川隆也的到来,小哥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拿起一旁的纸笔问道:“请问尊姓大名?” 也许是这么多人看着,也许是因为这辈子第一次有人用尊姓大名这个说法问自己,吉川隆也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吉.....吉川隆也....” “吉川隆也先生是吗? 我想你也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那我就不啰嗦了,直接进入正题。” 小哥在纸上快速几下吉川隆也的名字,紧接着问道:“家住哪里,几口,都有什么人?” “住...我住在西边的长泽村....家里...” 吉川隆也满头大汗,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家里.....” 对面的小哥看到吉川隆也这幅样子,也没有催促,反而是放下笔从旁边拿出一瓶水,递给吉川隆也,温和的说: “没事,我们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说。” 被对面小哥温和的态度所感染,吉川隆也喝下水之后感觉好了许多,深吸一口气说: “我家住在西边的长泽村,家里现在有五口人,父亲母亲,大哥,我,小妹,我在家里排行老二。” “家里五口人....父母外加三个子女.....” 小哥默默记下吉川隆也说的话,然后抬起头看着吉川隆也说:“你多大了,成年了吗,你哥呢?” “多大了?” 吉川隆也一时间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楞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说:“十四岁没成年,不过我哥倒是成年了。” “三个子女一个成年,两个未成年....” 戴眼镜的小哥再次低头记下,问完之后抬起头看着吉川隆也笑着说: “都记好了,根据你们家的情况,你们可以获得足够你们一家五口生活所需的土地。 面积大概....我算算啊.....你们大概能分到八亩地.....” “八亩地?! 这么多?!” 听到这个数字,吉川隆也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再一次引得周围集市寂静下来,大家都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两人的对话,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吉川隆也如此惊讶。 “八亩地很多吗?” 小哥有些奇怪的看着吉川隆也说: “这是我们根据自己耕种的经验算出来的数据,八亩地对于你们一个五口之家来说,只能说差不多刚好够用。” 根据鸣人村数据部的计算,一个正常成年男性,平均一年需要的口粮为最少为四百斤,再加上一些蔬菜水果之类的辅食,还有一些肉类蛋类,换算过来一年的口粮八百斤是个比较合理的数字。 正常来说普通的田地,不好也不坏的那种,如果卖力耕作,一亩地一年的收成大概在八百斤左右。 所以说一个成年男性,如果不考虑税收之类的情况,那么一亩地是可以满足他的生活需要的。 但是一个人的生活不可能只吃东西就行了,想要维持的基本的生活尊严,那么一些能给生活带来调剂的东西也是必要的。 而且如果想要生活的有盼头,让日子越过越好,那么就必须有盈余,说白了就是手里要能落下钱。 根据计算,还有现在的实际情况,鸣人村的人认为每人每年刨除日常生活需要,能够省出一半的粮食产出拿来换钱或者其他东西,是一个比较健康的数字。 当然这省出来的一半收入是存起来还是拿来吃喝玩乐,这鸣人村数据部就管不着了,每个人的欲望都是不一样的,他们不需要为每个人自己的追求和想法负责。 所以最后根据计算,每个家庭成年的人可以分到两亩地,未成年的孩子可以分到一亩地,等到对方成年之后再补足两亩。 至于其他的特殊情况,比如残疾之类的,会有另外的规定。 按照找个方法算,吉川家五口人,父母大哥三个成年人每人两亩,吉川隆也和小妹两人每人一幕,总共算下来八亩地。 鸣人村的人觉得这个算法十分的科学,虽然不少但是也不多,只能说大体上满足了一个人生活的基本需求。 但是鸣人村的人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觉得基本的生活需求,对于这些整日被地主和大势力压迫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天堂一般的日子。 听听鸣人村的算法。 每顿吃饭不仅要管饱,甚至还需要一定的蔬菜和肉类,牛奶蛋类,水果也不能少。 还有日常的消遣,偶尔买几件新衣服,还要能攒下一些钱。 在这些苦命人的观念里,这哪里是什么基本的生活需求,这简直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所以根据鸣人村的计算方法,所得出的是一个远远超出这些人想象的数字。 “八亩地?” 吉川隆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对面的小哥,下意识的问:“良田?” “嗯,当然是良田。” 小哥笑了笑说: “我们是根据正常情况下亩产八百斤作为标准的,如果是比较差的田地,我们则会在面积上给予一些补偿。 比如说次一等的田地就是每个成年人三亩,未成年人一亩半。” “可.....可是.....” 吉川隆也涨红了脸,比划着手势,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话:“这也太多了吧....你们真的有那么多地吗?” 听到吉川隆也有些没志气的话,鸣人村的小哥并没有嘲笑,而是温和的笑着说:“我可以叫你隆也吗? 得到吉川隆也的允许后,小哥这才摇晃着一旁的账本说:“隆也,你也太小看以前压在你们头上的那些地主了,他们手中掌握的土地,可远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多的多的多。” 在实际掌控了外来者联盟的地盘之后,鸣人村的人很快便对这片土地上的耕地进行了丈量,同时也对这些土地的所属和土地上生活的人进行了统计。 结果是震撼人心的。 这片土地上百分之八十的人口是依靠耕地而生的农民,而这些农民实际掌控的耕地,只占总耕地面积的百分之三,并且全都是最次等的田地。 而只占人中总数量百分之零点零三的地主家庭,却掌控了百分之九十七的耕地。 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在这片土地上,最少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口,是依靠租种这些地主的土地,给他们当佃户为生的。 通过出租土地给佃户种的手段,这些地主什么都不用做,躺在家里喝茶,就能轻松获得土地上六成以上的产出。 这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因为按照计算,这里所有耕地每年的正常产出,足够养活这片土地上现在人口的三倍还要多。 而现实情况却是,每年都会有大批的人因为吃不起饭活活饿死,或者在冬天冻死。 当这份数据赤裸裸的摆在鸣人村的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都震惊了。 数据是冰冷的,但是在这冰冷数据的背后,大家看到的是一片片尸山血海,是高到可以堆成山的骸骨。 他们不是不知道地主对于底层人的剥削比较严重,但是以前大家也只是知道一个概念,脑海里并没有什么实感。 但是当这份血淋淋的数据真正摆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为这些剥削者的凶残和血腥而震惊。 随即每个人心中都不可抑止的出现极大的愤慨,这是对于这个吃人的世道的愤怒。 原本鸣人村还有些人觉得鸣人下达的对于胆敢不从的地主势力格杀勿论命令有些太血腥了,但是看过这份报告过后,再也没有人说什么血腥了,这群吃人的畜生,杀十次的不为过。 吉川隆也看着面前温和的小哥,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我....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鸣人村的小哥温和的看着吉川隆也说:“当然可以,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但....但是....” 吉川隆也犹豫再三,小声说: “那天你们走后,地主老爷的人就来了,他们说谁要是敢来找你们,就让他们家家破人亡。 其实我知道大家都想来问问,但就是不敢而已。” “我们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们会保护你们。” 小哥用无比严肃认真的眼神看着吉川隆也说:“只要你愿意相信我们。” “我....我愿意相信你们!” 吉川隆也终于下定决心,狠狠一点头,然后就在面前的表格上签了字。 “感谢你的信任。” 小哥看到吉川隆也签了字,顿时满面笑容的站起来和对方握手,然后铺开一张地图说:“好了,现在你可以来选一选你们家要哪块地了。” 看着面前的地图,吉川隆也有些受宠若惊的说:“还....还可以选的吗?” “当然可以选了,毕竟想要在哪里,什么样的地,还是你们自己本人最清楚。” 小哥笑盈盈的说:“不过这种事情属于手快有手慢无,来的越早的人选择就越多,最后来的人就只能挑人家选剩下的喽。” “可是.....我....我也不会选啊。” 吉川隆也看着地图说密密麻麻的标记有些眼晕,连忙说:“我回去找我爹,让他来选行不行?” “当然可以。”小哥笑容满面的说:“我已经给你做好的登记了,你们到时候来就行。” 看着吉川隆也和鸣人村的小哥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甚至还握了握手,周围的人知道两人估计是谈成了。 居然真的谈成了。 周围的村民看到这一幕,都有些蠢蠢欲动,毕竟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而此时角落里地主那边的人就不满意了,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对着四周的村民各种瞪眼恐吓,还直接把腰间的兵器亮出来。 并且当着众人的面指着吉川隆也,做出一个割喉的手势,意思是这小子死定了。 吉川隆也背对着众人没看到,但是鸣人村的小哥可看到了,顿时脸色一冷,对着身后的草丛一招手。 瞬间几道黑影从草丛中闪出,定睛一看,是五个英姿飒穿,身穿劲装的少年少女。 五名少年少女出现之后,纷纷眼神不善的看着对面地主会的十几个打手。 “什么狗屁东西,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居然还随身携带兵器。 还敢瞪我们,瞪我们就是不怀好意,不怀好意就是准备抢我们,抢我们就是准备杀我们! 这种胆敢拦路抢劫杀人的凶贼人人得而诛之!” 小哥说出一连串让吉川隆也目瞪口呆的话,然后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几人说: “先下手为强,给我上!” 鸣人村的会议室中,长谷龙生在向鸣人报告这段时间的成果。 “随着我们贯彻落实鸣人大人之前布置的任务,现在咱们治下的民众已经逐渐开始相信我们。” 长谷龙生用钦佩的眼神看着鸣人说: “关于领取土地的事情大家越来越积极,再加上我们的小队将那些地主势力的人追的像过街老鼠一般,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相信那群地主的鬼话了。 他们现在不仅无法隐藏自己,每天都会有民众悄悄来报信,主动告知我们那些地主的下落。 甚至还有比较胆大的村民,聚众将藏在村子里的地主抓了起来,五花大绑送到我们面前。” 说到这里长谷龙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忍俊不禁的说: “当时我听到这个事情大半夜起床,就看见村民将一个地主五花大绑,捆的像个待宰的肥猪一样拖到我们面前。 我现在想起那个地主的眼神都觉得好笑,当时他的眼神中最多的不是恐惧而是迷茫。 他可能永远都想象不到,原本在他眼中只是如尘土一般的贱民,居然也有勇气对他出手。” “其实这就是个观念问题。”鸣人摇摇头说:“只要扒下他们身上权利的光环,大家就会发现其实那些地主和自己也没什么两样。”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是最近出现的。” 长谷龙生紧接着说: “有不少地主看到大势已去,主动出来投降,说愿意将自己的土地上缴,但是要求我们允许他们保留以前的财产。 这个事情鸣人大人您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听到长谷龙生的疑问,鸣人摆了摆手说:“既然他们愿意主动上缴当然好,可以允许他们保留以前的财产。” 长谷龙生惊讶的看着鸣人说:“全部都保留吗?” “是全部都保留,不过有一个前提。” 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说: “既然他们想要弃暗投明,那么以前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之前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欺男霸女,欺压良善,害的人家家破人亡的事情,都查一查,查清楚一点。 该赔钱的赔钱,该偿命的偿命。 告诉那些民众,我们给他们做主,大家以前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和我们说。 到时候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保证公平公正。 之后你们可以组织一个公审,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些地主的罪孽一件一件说出来,让受过他们欺负的苦主也上台讲一讲,省的别人说我们做事不讲道理。” 听到鸣人这么说,长谷龙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鸣人真的要放过那群地主呢。 先不说那群地主都不是什么好人,经过这次收缴土地,鸣人村算是彻底和他们变成了仇敌,长谷龙生可不会觉得那些人会因为鸣人放过他们一马就感恩戴德。 让他们好好活着还保留财产,无异于放虎归山。 现在这个做法就好多了,长谷龙生可不觉得那些地主能够挺过这轮公审,就算是让他们保留财产又怎么样,要有命花才行。 按照长谷龙生的估算,那些地主曾经做过的恶事,都不说全部,就算是只爆出来十分之一,也足够他们砍十次头了。 至于存不存在那种真的特别善良,从来没有做过恶事的地主。 别开玩笑了,如果真的有这种地主,按照以前外来者联盟的管理情况,早就被人吃干抹净,家破人亡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长谷龙生期待的看着鸣人说: “最近收缴土地的过程中,出了一些比较难判断的事情。 有些人虽然手里持有土地,但是数量并不多,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上是地主,平常也只是过自己的日子。 手下的人觉得强行收缴他们的土地不是我们的行事风格,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手里持有少量土地?就是村民中的富户对吧?” 鸣人了然的点点头说: “这些人说到底也是普通人,这种的确不应该强行收缴。 你告诉手下的人,告诉他们我们愿意购买他们手里的土地,让他们自己开个价,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原则上......只要不超过正常价格的三倍,就可以同意。” “嗯......不超过正常价格的三倍....” 长谷龙生默默低头记下,看着鸣人说: “那具体该如何界定对方到底是强行收缴土地的地主,还是可以正常收购他们土地的富户?” “很简单,只要遵循一个判断原则,那就是他们手里面的土地到底是谁在耕种。” 鸣人不假思索的说: “如果他们手里的土地是自己家人耕种,亦或者只是在农忙时期雇一些人帮忙收割,平常都是自己耕种,这种就可以划分为普通的富户。 如果纯粹是通过占有大量土地,让其他人作为佃户耕种,自己并不进行耕种,并且收取超过三成以上租金的人,就是需要强行收缴的地主。” “我明白了。” 长谷龙生一听鸣人的解答,顿时又茅塞顿开之感,连忙记下鸣人说的话,用叹服的语气对着鸣人说: “鸣人大人真的太厉害了,我们想了几天几夜,抓耳挠腮都想不出解决办法的问题,您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其实并不是我厉害,这是一个思维模式的问题。” 鸣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 “看待一个问题最关键的是找到这个问题的核心矛盾点,什么是主要矛盾点,什么是次要矛盾点。 然后根据主要和次要之分,依次进行解决就好,最关键的就是抓住矛盾点。” 看着长谷龙生依旧一脸疑惑的表情,鸣人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罢鸣人便摆了摆手,长谷龙生也十分识趣的出去了。 看着长谷龙生离去的背影,鸣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不知不觉鸣人村已经成长起来了,现在的鸣人村外有长谷龙生内有结成桃,后勤方面有蝎的机关物品做保障,加上三百多名中下忍水平的武道队伍,再配合上鸣人严密的计划。 可以说现在鸣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光是看着,涡之国岛屿统一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如今涡之国岛屿上因为鸣人村的做法,可以说是人心惶惶,大家都不得安生。 原本岛屿上的其他势力还想着联合到一起共同抵制鸣人这个异类,还组成了一个什么联盟准备对付鸣人村。 但是谁曾想鸣人村收缴地主土地免费分给民众的做法一出,再加上鸣人村不遗余力的宣传,现在各地都开始出现一些骚乱。 岛屿上其他地方的农民一看鸣人村的这个做法,纷纷都想迁移到这边来讨生活,更有一些有识之士学着鸣人村的做法,号召了一群人一起反抗。 岛屿上现在可以说是烽烟四起,大家都忙着处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这个联盟本身就是个松散的组织,现在大家又都忙着处理自家事的事情,联合对抗鸣人村的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联盟刚刚出现的时候长谷龙生还担心过一阵子,不过鸣人让他放心,不必将这群挑梁小丑放在心上。 在鸣人看来,这群人就是群乌合之众,什么狗屁联盟,每个人都各怀心思,都拼命的为自己捞好处,连个共同的纲领都没有。 说要对付鸣人村,但是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都想让其他人上自己跟在后面捡便宜,这种联盟你都不需要亲自去对付,只需要静静等着,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分崩离析了。 鸣人刚刚端起茶杯准备喝一口,突然神色一动,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从旁边拿起一个空茶杯,倒上茶后对着房间内的阴影处说: “好色仙人你出来吧,你身上的脂粉味飘到我这里来了,你是不是又去看跳舞了?” 鸣人话音落下,一旁的阴影一阵蠕动,自来也表情讪讪的从阴影中出现,纳闷的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说: “奇怪,我之前明明清洗的很干净,怎么还会有脂粉味?” 鸣人呵呵一笑,他的五感可是远超常人的,一般人闻不到不代表他闻不到。 “行了,先来喝杯茶吧。” 鸣人轻轻一挥手,一阵劲风吹过,将桌上的茶杯吹起送到自来也面前。 自来也轻轻接过飞来的茶杯,低头一看,茶杯中的茶水满满当当,一滴也没有洒出来。 “厉害。”自来也看出鸣人没有动用一丝查克拉,这一手完全是依靠肉体力量的控制:“光凭这一手,你在体术一道中已经可以称宗师了。” “宗师不宗师的我没兴趣。” 鸣人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自来也说: “好色仙人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了,该不会是又在木叶偷窥女澡堂,跑到我这里来避难吧? 先说好,我们这里偷窥女澡堂的罪名可比木叶大,治安队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就算是初犯抓住了最少也要关个十天半月的。” “胡说什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那是取材!” 自来也无语的看着鸣人,端起自己手中的茶杯一口饮下,手指轻轻一弹将茶杯送回桌面,然后坐到鸣人对面,像是闲聊一般说: “听说你最近做了不少事情,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挺不错的。” 鸣人像是没听懂自来也话里的意思,悠哉悠哉的说:“至少感觉比以前在木叶执行任务有意义,你呢,觉得我这个鸣人村怎么样?” “是不错。” 自来也沉声说道,他虽然很不想看到鸣人在那条道路越走越远,但是也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说: “管理规范,朝气蓬勃,公平公正。 所有人都能朝着一个方向努力,是一个会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去守护的地方。” “不过....” 自来也夸完之后觉得这么夸似乎不太好,于是连忙补充道说: “不过你这里有些过于理想化了,小规模的时候还可以,一旦规模越来越大,注定维持不下去的。” “谁说维持不下去?” 对于自来也的说法鸣人并不认同: “我觉得这种方式才是对绝大多数人有利的,既然如此,凭什么维持不下去?” “因为人性是自私的,你现在要求所有人放弃自己的私心,一心一意为集体做奉献,这种事情本身就是违背人性的!” 自来也认真的看着鸣人说: “你应该明白,你这种做法注定只能在小打小闹,因为人性是无法违背的。 现在鸣人村有你在最上面压着,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建设,手下人就算是有其他心思也不敢表露出来。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随着以后你掌控的地盘越来越大,光凭你一个人的威信不可能让手下的人都信服,到时候建立的这个村子注定会崩塌!” “好色仙人,你又何必在我面前玩这种文字游戏,你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故意找茬。” 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自来也说: “我并不否认人性是自私的,我也并不准备去压抑什么,我只是不想这个世界存在这么多血淋淋的剥削而已。 每个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都要靠他自己劳动奋斗的权利。 好色仙人,你是聪明人,你的见识也比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广,你理应有远见。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这样才是对的。” “对! 我知道你是对的!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 自来也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坐上的茶壶叮当作响,情绪激动的说: “你是对的又有什么用!? 这个世界上绝大大多数人都是愚蠢的!短视的! 尤其是那些底层民众! 你以为他们现在拥护你,是因为他们能听懂你讲的道理吗?!是因为他们懂得你的抱负吗?!” “不! 他们只是因为你赢了,你给了他们好处,所以才暂时跟着你!支持你!” 自来也猛的一挥手,双眼死死的盯着鸣人,眼神似乎要将鸣人穿透一般: “现在你暂时是强大的,所以他们支持你,但是如果有朝一日你落魄了,你再看看到时候他们还会支持你,信服你吗? 他们只会痛恨你,咒骂你,恨你将他们带到失败的境地。 他们会撕扯你的血肉,将你吃的渣也不剩! 你还不明白吗,鸣人! 谁赢他们跟谁!!!” 自来也的怒吼震得房屋都有些摇晃,门外的守卫发现情况不对想要进去,却被一旁的佐助拦住。 “佐助先生?”门外的守卫不解的看着佐助。 “先别进去。”佐助站在门口如同一个门神一般:“至少现在....先别进去....” ........... 良久的沉默过后,鸣人开口了。 “谁赢他们跟谁.....”鸣人默默的看着对面的自来也:“好色仙人.....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这是我的答案。”自来也一阵怒吼过后,平息了一下心情说:“也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不,好色仙人,你错了。” 鸣人毫不客气的反驳说: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人民也不是你口中那种见风使舵的家伙。 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契机,一个真正觉醒的契机。 至于你口中的愚昧和短视,你觉得到底是谁造成这种情况的?” “你们封锁了知识,封锁了力量,只让这些东西在你们自己的小圈子里流动,任何圈外人都不允许触碰,一旦触碰就是灭顶之灾。 是你们日复一日,毫不余力的打压着这个世界上的底层人,刺瞎他们的双眼,捂住他们的耳朵,割掉他们的口舌。 现在你又来和我说,他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是愚昧和短视的?” 鸣人将手按在桌子上,缓缓起身: “那我今天就要说一句怪话,这千千万万的人民才是最伟大的。 这个世界是他们创造的,历史是他们谱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功劳。” 自来也看着逐渐起身的鸣人,他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气势从鸣人身上蒸腾而起,眉宇间及时神采飞扬的自信。 这股自信是自来也从来没有见过的,是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滔天豪气。 “谁赢他们帮谁? 好色仙人,你听好了。” 鸣人走到自来也身前,一字一句的说: “不是谁赢他们帮谁。 是他们帮谁,谁赢!” .................. 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这次轮到自来也反驳了,但是他无话可说。 看着对面无言以对的自来也,鸣人微微叹了口气,主动缓和气氛说:“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找我?别告诉我就是为了来和我吵架的。” 听到鸣人主动缓和气氛,自来也微微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刚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感觉无论说什么都会让他和鸣人之间真正的撕破脸。 自来也开口说:“我这次来,是想让你跟我回木叶一趟。” “回木叶?”鸣人笑了笑说:“有这个必要吗?” “没有吗?” 自来也反问说: “你别忘了,木叶可是你的家,那里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回去,难道说你就这么将他们丢下了?” 自来也很明显是在打感情牌,不过对于鸣人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来说,这种方法可能是最有效的。 “木叶的人啊......” 鸣人长叹一声,脑海中闪过许多人影,思考了一阵过后,对着自来也说: “好吧,我就和你回去一趟。” 如今涡之国岛屿上的事情已经逐渐明朗,可以说大局已定,就算鸣人不在长谷龙生他们也能处理好剩下的事情。 鸣人也觉得自己的确应该回木叶一趟,毕竟他现在身上的混元功还剩一个木属性没有完成,而且木叶的确还有人等着他回去。 如今这次回去,也算是做一个了结。 天色微白,万里无云。 木叶村的大门外,时隔两年,鸣人再次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年了吗.....” 鸣人感叹的看着木叶的大门,不禁产生恍如隔世之感。 这两年过去他变了许多,但是木叶依旧没变,就连门口的大木门也没有丝毫变化,和他离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就好像他离去的日子不过是在昨天。 木叶大门口除了守卫的忍者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这是鸣人专门和自来也叮嘱的,不要和村子里的人说他回来了,他不想搞得沸沸扬扬的。 该去见的人不用说他自然会去见,不用见的人说了也没有意义。 一旁的佐助也有些感慨的看着眼前的木叶,在涡之国岛屿休息了将近一年,他也算是大致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于是这次也跟着鸣人一起回来了。 这次佐助虽然只是离开了不到一年,但是经历的遭遇和变化并不比鸣人少。 和之前离开木叶的佐助相比,现在的佐助最大的不同就是心中没有了曾经的负担,同时看事物的看光也开阔了许多,少了几分偏激,多了一丝豁达。 “总算是回来了。” 自来也也有些感慨的看着木叶,他费尽口舌总算是把鸣人劝回来了,虽然鸣人表示自己只是回来看看,但是这样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在自来也看来,现在能够约束住鸣人的就只有以前的感情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鸣人跟着自己回来一趟的原因。 自来也知道鸣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硬逼着对方做什么只会起到反效果,既然如此那就换一种方式。 他觉得鸣人回来之后,见到熟悉的场景,过去的伙伴,勾起他曾经在木叶村中的美好回忆,也许就不会再想做那些偏激的事情了,最起码手段不要那么激烈。 自来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没有效果,但是他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想和鸣人起正面冲突,就只能从这些侧面想办法了。 “现在怎么办?”自来也回头看着鸣人说:“你是先回家,还是咱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既然鸣人都答应和他一起回来了,自来也自然不会担心对方突然跑了之类的事情,他和鸣人之间这点信任感还是有的。 “去吃点东西吧。” 听着自来也的话,鸣人虽然不饿,但是也来了兴致,对着一旁的佐助笑了笑,就像是他们之前在木叶的时候那样,问出那句已经说了无数次的话: “一乐拉面?” “嗯,就一乐拉面。”佐助痛快的点点头。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三人便朝着一乐拉面的方向走去。 一乐拉面一如既往的火热,虽然现在不是饭点,但是店里面依旧坐了将近一半的顾客,三人熟稔的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两声无比熟悉的招呼声响起,手打老板正在低头煮着面,菖蒲刚刚回过头正准备说点什么,然后就看着座位上一脸微笑的鸣人,整个人猛地愣住。 “鸣......鸣人君?!” 菖蒲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发出一声带着压抑的惊喜叫喊说:“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鸣人回来了?” 听到女儿的叫声,手打老板也下意识回过头,惊喜的看着座位上的鸣人说:“鸣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就在刚才。” 再次看到手打老板和菖蒲小姐姐鸣人也很开心,满面笑容的招招手说: “一回来就想着大叔你的拉面,这不还没回家就先到你这里来了。” “好好好。” 听着鸣人的话,手打老板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想吃什么,大叔给你做。” 鸣人也不看菜单,轻车熟路的点菜说:“老样子,大碗叉烧拉面,味道要浓一点。” 一旁的佐助也紧接着说:“大碗味噌拉面,味道淡一点。” 自来也跟着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海鲜拉面好了,味道正常就行。” “好嘞!” 手打拉面干劲十足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开始煮起拉面来,菖蒲小姐姐则是一边清理桌面,一边用埋怨的语气对着鸣人说: “真是的,鸣人君你这一出去就是两年多,就算是再忙,回来看一眼吃顿饭也行啊。 这两年没有你来店里吃饭,我们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自从你走之后爸爸天天都在念叨,说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这不是事情比较多嘛,其实我在外面也一直都很想手打大叔的拉面。”鸣人笑着应了一句。 经过这两年,虽然从木叶的大门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岁月还是在曾经的故人身上留下的痕迹。 菖蒲小姐姐明显长高了一点,而且也褪去了原本身上的青涩气质,整个人都变得成熟起来,现在应该要叫大姐姐了。 至于手打老板不知道怎么回事,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反而要比菖蒲少一点,也许是他年纪本身就很大的原因,除了眼角的皱纹多了几丝,其他就看不出什么变化了。 菖蒲一边清理桌子一边和鸣人说着着两年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发生在木叶村中的趣事,就像是一个姐姐在和自己弟弟拉家常,鸣人只是满脸笑容的听着,不是说几句俏皮话逗得菖蒲轻笑出声。 自来也则是在一旁微笑的看着鸣人和菖蒲对话,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虽然之前鸣人和他聊得时候说的很坚定,但是自来也相信等真的到了这里触景生情,遇见以前的故人,聊起以前的事情,自来也不信鸣人不会产生一丝动摇,除非鸣人是铁石心肠。 没过多久三人的面就上来了,手打老板只是对鸣人比了个大拇指便继续去做饭了,虽然鸣人回来他很开心,但是作为一个拉面店的老板,他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招呼好店里的客人。 鸣人端起面前的拉面,先是深深的闻了一下香味,然后舀起一勺汤喝下去,紧接着用筷子挑起几根面条送入嘴中,让面条和汤汁在口中充分翻滚融合,最后才满足的长处一口气说: “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啊......手打大叔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说罢鸣人便大口吃起面条来,一边吃面一边对着一旁的佐助说: “佐助,我接下来可能要在村子里到处转转,见一些人,说一些事情。 你呢,准备怎么办?” “你去办你的事吧,不用管我。”佐助吃了一口面,抬起头说:“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说到这里佐助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他这次要去以前族地的聚会庙宇看看,去看看那块神秘的石碑,他现在拥有了完全不同的万花筒写轮眼,不知道这次能在石碑上看到什么东西。 其实在佐助心中,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虽然灭族惨案的主犯宇智波鼬死了,但是鸣人可是和他说过,当年宇智波鼬灭族惨案不止宇智波鼬一个人,曾经见过的那个面具男也有参与其中。 只可惜那个面具男的行踪过于神出鬼没,对方靠着自己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如果对方不是主动作死,那么几乎不可能住抓住。 这次佐助想要去族地看看那块石碑,看能不能挖掘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最好能够帮助他抓住这个面具男的狐狸尾巴。 “行,那我就不管你了。” 听到佐助这么说,鸣人也痛快的应下,他们两人之间早就不需要那些无聊的客气,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而一旁的自来也则是快速吃完自己面前的拉面,一抹嘴巴说:“那我先撤了。” 把鸣人带回村子自来也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到底能不能留得住鸣人,就要看运气了。 自来也可不会去做什么刻意的设计,或者说去营造出一个什么令人感动的桥段,从而让鸣人留下。 一是自来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二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因为自来也知道以鸣人的脑子,怎么会看不出一件事情到底是刻意营造出来的还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对于鸣人这种人来说,一切算计或者小心思只会被他瞬间识破,然后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对待鸣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什么都不做,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你这就走了?”鸣人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自来也说:“急着干嘛去?” “你突然回来了,我不用去找纲手报告啊。” 自来也没好气的回过头说: “而且今晚村子里有一场我很喜欢的舞会,先走了。” 鸣人无语的看着自来也化作一团白雾消失,扯了扯嘴角说:“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 自来也离开之后,鸣人和佐助也没多说什么,都默默吃完自己面前的拉面准备回家。 等到结账的时候鸣人才猛然反应过来,好家伙,明明应该是自来也这个长辈请客的,又让对方给逃单了。 吃过饭后三人分别,鸣人踩着月色,回到了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小屋前。 此时纪先生的身影也出现在鸣人身后,感慨的摇晃着折扇说:“故地重游......恍如梦中啊.......” 听着纪先生的感叹,鸣人笑了笑没说什么,蹲下身子掀开角落里的一个花盆,两年过去了,房间的钥匙依旧静静的躺在花盆下。 鸣人打开门进入房间,熟练的找到墙壁上的开关打开灯,看着面前一尘不染的房间,温和的笑了笑。 好色仙人这个家伙有心了,还记得帮自己的房子打扫卫生啊.... 进入房间后鸣人先是洗了个澡,然后静静的躺在床上,本来还想穿以前的睡衣的,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两年前的睡衣他已经穿不下了,于是只能穿着短裤睡觉。 躺在床上的鸣人看着窗外一如十几年前一样皎洁的明月,突然长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神态中带着安详和满足。 自从出村之后,鸣人其实都一直处在一个紧绷的精神状态,就算是休息的时候也时刻保持警惕。 因为他不知道身边何时会出现危险,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意外事件,总有人需要他去保护,总有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所以他也无法完全的放松下来。 他无时无刻不再在思考,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思考着该如何处理眼前和之后的事情。 如今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而且只有他一个人,他终于可以彻底的放松下来。 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就这么简简单单躺着发呆,大脑一片空白,这对于他来说是难得的享受和放松。 慢慢的,鸣人的呼吸越来越轻,越来越悠长,眼皮也越来越重,就这么在月光的照耀下,静静的睡去。 虽然以鸣人的体质,早就不需要靠睡眠这种东西来补充精力了,他也很少会感觉到困意。 但是不知为何,当他躺在这张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发呆的时候,一股困意如潮水般袭来。 鸣人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抗拒这股睡意,而是顺其自然的让睡意席卷自己全身,沉沉的睡去。 这也是他自从出村之后两年,唯一一次如此任性的让自己睡去。 什么未来,什么天下,他现在都不想考虑,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鸣人睡去之后,纪先生的身影悄然浮现在窗边,看着熟睡的鸣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像是伸出手摸了摸鸣人的头,然后轻轻的帮鸣人掖好被子。 自从鸣人真正的大彻大悟之后,纪先生就很少出现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关心这个弟子了,他只是静静的在背后看着鸣人。 帮鸣人掖好被子之后,纪先生来到窗台,一屁股坐到窗台上,两只脚在空中晃来晃去,伸手一招摸出一个酒壶来。 “明月几时有~~~” 纪先生一边喝着酒,一边打着拍子吟唱道: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 另一边自来也来到火影办公室,此时纲手依旧在办公室内加着班。 最近忍界各地都出现了骚乱,明显有人以捕获尾兽为目标在行动,而且对方已经得手了几次了,所以最近各大忍村的调动都非常频繁。 纲手作为一个火影虽然不用亲自上战场,但是该处理的文件和该下的命令是一个也不能少的。 “还在处理文件呢。” 自来也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中,提起手里的东西对着纲手晃了晃书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自来也手里的东西是一瓶清酒和几个下酒菜,看到这些东西纲手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努力的让自己移开眼神说: “你这家伙,不帮忙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来捣乱啊。” “好啦,公务这种东西是永远都处理不完的,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 自来也直接一把推开纲手面前的文件,将手里的酒壶塞到半推半就的纲手手中说:“还有谁说我不帮忙的,今天我就帮办了一件事情。” “办了一件事情?”纲手先是闻了闻酒香露出陶醉的表情,然后看着自来也说:“什么事?” “你一定猜不到。”自来也笑嘻嘻的说:“我把鸣人叫回来了。” “鸣人回来了?!” 纲手下意识的提高音调,猛地站起来惊喜的看着自来也说:“他终于想通了?” “你想什么呢,他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说服,我之前还至于那么纠结吗。” 自来也懒洋洋的摆摆手说:“我是打了感情牌才让他回村看看的,也不知道这次会待多久,说不定明天他就走了。” “感情牌啊.....” 纲手也知道自来也说的感情牌是什么意思,有些失望的坐下,想了想说:“那我们要不要安排点什么事情,加大一下感情牌的效果?” “可千万别,我好不容易才把鸣人忽悠回来,你可别坏事。” 一看纲手有危险的想法,自来也连忙阻止说:“鸣人那家伙什么事情看不出来了,你那样做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嗯....你说的也是....” 纲手认同的点点头,喝了一口酒之后,想起各种烦心事情,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有些抓狂的说: “啊啊啊啊啊! 这个臭小子,他要是能乖乖回来帮忙,我就不用整天为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愁了!” “行了,你就安心先当你的火影吧。”自来也摇了摇头说:“我听说奈良家的那个小子不是挺聪明的,年纪轻轻已经有他爸的风范了。” “你说奈良鹿丸吗?他的确不错。” 纲手点点头说:“而且他跟着猿飞阿斯玛学习,也融合了猿飞阿斯玛的风格,以后的成就很可能会超越他父亲。” “好了,不说这些了。” 纲手随即摆摆手,捻了一块腌萝卜送入口中,一边嚼一边说:“说起来,鸣人他还是住在以前的屋子吗?” “当然了。”自来也随口说:“他不住以前的屋子还能住哪里......” 察觉到自来也突然不说话了,纲手有些好奇的抬起头说:“怎么了?” “坏了。” 自来也猛地站起身,一拍脑袋说:“他那个房子我好久都没回去过了,不知道积了多少灰尘,而且还有我之前留下的——” 然而纲手直接打断自来也的话说:“好了,如果你说的是那间房子的事情,大可放心。” “放心?”自来也纳闷的看着纲手说:“难道你这家伙安排了专人去打扫?” “我才没空管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呢。” 纲手先是没好气的瞪了自来也一眼,然后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壶笑眯眯的说: “不过咱们不管,不代表没人愿意管啊.....” ------------------------------------- 第二天一早,鸣人从睡梦中醒来,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木叶的家里。 “哈——” 鸣人一边打着哈气,一边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客厅弄点早饭吃。 然而只穿着一条短裤的鸣人刚刚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房门,还没来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东西,耳边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啊——!!!” 听到这声尖叫鸣人整个人嗡的一下清醒了,瞬间睡意全无,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站在客厅里的人的样子,这才一脸惊讶的说:“雏......雏田?你怎么在这里?” “鸣.....鸣人君?” 雏田此时也认出了面前这个只穿着短裤的人是谁,顿时整个人羞的面红耳赤,也不顾不上问为什么鸣人会突然出现,捂着眼睛说:“你.....你先去把衣服穿好!” 鸣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外衣,顿时也搞了个大红脸,连忙回房间穿衣服。 差不多五分钟后,鸣人和雏田一左一右坐在餐厅的桌子两端,雏田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过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低着头不说话。 鸣人也被这一出整得有点不好意思,缓了好一会才抓了抓鼻子咳嗽一声说:“那个.....雏田啊....你怎么进来的?” 雏田低着头小声回答说:“从.....从正门进来的....” “正门?”鸣人愣了一下:“意思是你开门进来的,你哪来的我家的钥匙?” “我....我问纲手大人要的....” 雏田现在羞的脸都快埋进胸口里了,急忙解释说: “我...我就是想着你走了之后这里一直没人住,肯定积攒了很多灰尘,等你回来了看到家里这个样子肯定不舒服。 所以我就.....我就找纲手大人要来钥匙,每天没事就过来打扫一下....” “原来是你在一直帮我打扫啊,我就说昨晚回来家里这么干净....” 鸣人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脸,其实他在看见客厅里拿着扫把的雏田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只是这次时隔两年的相见实在是有点尴尬,就算是鸣人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只能没话找话。 说完这些两人便又陷入到沉默之中,左边鸣人尴尬的把头转向一边假装看风景,雏田则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着两人的沉默,房间内越来越安静,似乎都能听到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雏田突然主动开口。 “那.....那个....” 雏田满脸通红的指着房间的角落说:“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在房间各个地方都发现一些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就帮你整理好放在那里了...” “一些东西?” 鸣人疑惑的眨眨眼睛,看向雏田指着的角落。 餐厅的角落里放着一堆明显已经被翻过很多次的杂志,杂志的封面全是一些身材火爆穿着清凉的大姐姐,尤其是上围尺寸都十分惊人,非常明确的表明了阅读者的喜好, “好—色—仙—人—!!!” 鸣人看到这些杂志的瞬间顿时便两眼一黑,火速冲到角落将这堆东西丢进垃圾桶,然后尴尬的看着雏田说: “雏田你可别误会,这些都不是我的东西。” “嗯.....我相信鸣人你。” 雏田非常善解人意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是不会误会鸣人的。 看着雏田点头,鸣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如果雏田不相信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毕竟这里可是他的家,东西出现在他家里有什么好解释的。 然而就在此时,雏田又说话了。 “那...那个...鸣人君.....” 雏田满脸通红的低着头,语气中带着三分害羞和一分期待说:“鸣人君你....喜....喜欢胸大的女孩子吗?” 鸣人:“................” 这话他没法儿接。 雏田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似乎有些问题,连忙慌乱的摆摆手岔开话题说:“说起来鸣人君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终于听到一个正常的问题了,鸣人松了口气说:“我昨天下午回来的,吃了顿一乐拉面就回来休息了。” 听到鸣人的回答,雏田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那这次回来就不会走了吧?” 对于雏田的问题,鸣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对任何人都能坦然的说出自己以后的计划,但是不知为何,在面对雏田的时候,那个走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经历了这两年的历练,鸣人也成熟了许多,很多当年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回过头去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而且他就算是再迟钝,一个女孩两年如一日的帮自己打扫一个空房间,对方的心意是什么他还不明白吗。 雏田的心意鸣人已经了解,鸣人自己其实对雏田也是有感情的,只是有时候越是这样,有些话反而越说不出口。 如果是当初还没有出村的鸣人,如果那时候他能了解雏田和自己的心意,那么这件事很好办,他可以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心意。 如果是他一直不明白雏田的心意,那么现在的他也可以傻乎乎的混过去。 可惜偏偏他出村了,偏偏又了解到雏田的心意,这种情况下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雏田.....我....”鸣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那个....你.....” 对面的雏田似乎也感应到鸣人起伏的情绪,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僵在座位上,怀着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等着鸣人接下来的话。 然而过了许久,鸣人突然咧嘴一笑,嬉皮笑脸的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帮我打扫房间辛苦了,我也没什么别的感谢方式,要不我给你做顿早饭吧?” 此时纪先生正躲在封印里看戏,看到鸣人之前的样子,整个人猛地精神一振,脚拇指都扣紧了。 紧接着又听到鸣人拉胯的后续,顿时狠狠的一跺脚,恨不得现在就出去用扇子狠狠的敲鸣人脑袋几下,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平常和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勾心斗角,怼起人来一次比一次凶猛,怎么到了真正的关键时刻就不行了,真他娘是个银样镴枪头!” 封印外。 听着鸣人酝酿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雏田整个人松懈下来,心中有一丝轻松,但是更多的是失落。 鸣人看着眼神中带着失落的雏田,强行忍住没开口,默默地起身到厨房去做饭了。 刚才他不是没胆子说,是没法说。 他能说什么,难道他让雏田跟着自己一起走? 让雏田抛弃这里的亲人,朋友,抛弃日向宗家大小姐的生活,抛弃一切一切,跟着他走入一条这世界上最难走的道路。 这种事情鸣人自问干不出来。 但是鸣人又不可能真的留下来,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爱情很重要,但人生不仅仅只有爱情。 鸣人默默的做好早饭端到雏田面前,雏田也什么都没说,小声说了句谢谢便拿起筷子小口吃了起来,两人全程都没有再说话,仿佛在演绎一场默剧。 吃完饭后雏田默默起身向鸣人告辞。 “那.....我走了?”雏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鸣人看着面前低着头不说话的雏田,沉默了一阵后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嗯......” 雏田失望的看着沉默的鸣人,转身离开,脚步走的极慢,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挽留她。 然而一直等她走到门口,她希望听到的那个声音依旧没有响起。 雏田的手放在门把上,此刻她觉得这个门把仿佛有万钧之重。 咔嚓—— 雏田的手最终还是打开了们,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雏田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股心酸感如同海啸一般扑来,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然而此时,鸣人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想起。 “那个....你之后哪天有空吗?” 鸣人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认真的看着门口的雏田说: “我想约你出来聊聊天,聊聊以后的事情,咱们俩以后的事情。” 鸣人专门在“咱俩”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说: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还是庄重一点比较好...” 听到鸣人的话,刹那间雏田的心情从无底深渊一下子飞跃到晴空万里,猛地转过身,眼眶中呼之欲出的眼泪在门外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好看的莹光。 “嗯,我等你!” 雏田离开之后,鸣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发出一声莫名的傻笑,活像一只傻乐的柴犬。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鸣人转身哼着歌开始收拾起碗碟来。 “臭小子,还算你有点良心。” 纪先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鸣人身后,用手里的折扇用力戳了戳鸣人的脑袋说: “要是你小子刚才真的什么都不说就让人家走了,你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事了。” “纪先生,你说我这样做真的对吗?”鸣人一边洗着碗,一边有些忧愁的说:“我不希望雏田以后不开心....” “我觉得吧,到底开不开心这种事情不应该由你来决定,而是应该由雏田来决定。 你又不是雏田,怎么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纪先生摇晃着手里的折扇,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 “世间的绝大多数事情,尤其是感情这种事情,最忌讳的就是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帮别人下决定。 庄子和惠子有一场很有名的辩论,其中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小鸣人啊......你要记住一句话。” 纪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带着感慨的语气说: “两个人如果真的想要好好在一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相互坦诚,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 不要隐藏自己,也不要对他人有所隐瞒。 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对方到底有多爱你.....” 听着纪先生的话,鸣人先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用探寻的目光看着纪先生说:“先生你既然这么懂,看来心中也一定有一位割舍不下的女子吧?” “臭小子,还编排起先生我来了。” 纪先生先是好笑的敲了敲鸣人的脑袋,然后长叹一口气,负手遥望窗外说: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脑子里尽是那些无聊的雄图壮志,没想到却忽视了身边人,错过了一桩良缘啊。 我要是那时候能明白这些东西,估计重重重孙子都比你大了....” 纪先生看着窗外的白云,缥缈的云彩一如多年前那个在水边浣纱,笑着叫他酸秀才的少女。 说完这些,纪先生的心情似乎有些消沉,对着鸣人摆摆手便一转身消失,看来是去怀念曾经的过往了。 鸣人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确定一下木属性灵气的聚集地,毕竟早一点确定他也好早做准备。 出门之后鸣人顺着空气中木属性灵气的感应,一路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火影大楼附近鸣人停下脚步,抬头惊讶的看着上方。 “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那里......” 鸣人看着上方的火影岩喃喃自语,他原本以为木属性灵气的聚集地应该在后山的某个位置,毕竟那里的树木最多。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在火影岩之上,看来五行灵气的聚集原因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除了相应的地理环境之外,似乎还和其他东西有着关联。 鸣人几个跳跃轻松的来到火影岩上方,此时他正站在初代火影雕像的头顶,这里也是木属性灵气最密集的地方。 “这就有点麻烦了.....” 鸣人头疼的看着下方的木叶村,他也不知道到时候吸收木属性灵气的时候会闹出什么动静,毕竟这可是最后一种五行灵气,这个吸收完之后他的混元功就正式进入小成的阶段,很大概率动静要比之前几次的时候大。 这里可是火影岩,整个木叶村象征意义最大的地方,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份在这上面坐着吸收估计也没人管他,但是万一到时候闹出什么大动静,把火影岩搞坏了,那木叶可就要找他麻烦了。 而且火影岩下方可是毫不设防的木叶村,火影岩搞坏了事小,掉下去的石头砸到什么人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看来还需要搞点防护措施啊.....找谁帮忙呢.....” 鸣人头疼的抓了抓头发,然后就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火影大楼走出,顿时眼睛一亮追了上去。 ........... 日向宁次脸色阴沉的走出火影大楼,刚才在火影大楼之中,木叶村的几个高层和他进行了一场谈话,言语中表示他最近有些不务正业,和木叶的某些忍者的来往过于频繁,村子希望他可以赶紧收心,将自己的目标重新拉回到增长实力和为村子做贡献上面,村子可是对他给予厚望的。 这几个木叶高层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宁次当然明白,话里说的木叶的某些忍者其实说的就是日向分家的人。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宁次已经大体分辨出日向分家中谁是心向日向宗家的人,谁是心向日向分家的人。 而在心向日向分家的人这边,宁次也分出了那些人不愿意冒险只想乖乖的混日子,而哪些人是真正愿意和他一起反抗的。 愿意一起和他反抗的人数比宁次想象中的还要多,大概有两百多人,以青壮年居多。 日向宗家应该也是发现了一些问题,所以安排了几个木叶高层来找他谈话,暗示他最近小动作有点太多了。 至于日向宗家为什么不直接出面命令宁次,是因为宁次已经跟着日向宗家的家主日向日足学了很久柔拳法,而宁次的天赋也让日向日足无比欣喜。 不到一年时间宁次便将日向家柔拳法的奥义尽数掌握,仅仅从柔拳法的掌握程度来讲,宁次已经是日向家第一人了,只需再调焦一番就是个完美的打手。 是的,在日向日足的眼中日向宁次就是个高级打手,是日向宗家下一名顶梁柱培养出来之前的替代,用来帮助日向家撑门面的人。 既然已经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日向宗家自然不想和宁次搞得太难看,再加上宁次也只是和分家的人来往比较多,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所以就只安排了几个不属于日向家的木叶高层来敲打一下宁次。 然而他们越是这样,宁次就越觉得耻辱,仅仅因为他是分家的人,所以连他和谁交往日向宗家都要管吗。 就在宁次心中愤愤不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 “呦,好久不见啊,宁次。”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刚刚情绪还十分紧张的宁次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回身便是一掌,等看清身后的人是鸣人后收掌已经来不及了。 宁次只能大喊一声:“让开!” 然而鸣人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依旧笑呵呵的站在原地。 嘭! 势大力沉的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鸣人身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鸣人轻描淡写的拍了拍衣服,然后看着宁次说:“怎么感觉你挺紧张的,刚才在火影大楼里挨骂了吗?” 看到鸣人没事宁次也就放下心来,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一些无聊的事情罢了。” 两人稍微寒暄了几句,宁次问了鸣人什么时候回来,鸣人则是问宁次最近怎么样,说完之后两人便一致决定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聊。 于是在鸣人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处居酒屋。 宁次还是第一次来居酒屋这种地方,有些别扭的跟着鸣人进入包间说:“怎么来这里,干嘛不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宁次觉得他和鸣人要说的事情对于木叶来说其实挺叛逆的,本以为鸣人会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比如说后山什么的,结果没想到鸣人居然带他来了居酒屋。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鸣人摆摆手示意宁次不用担心:“有时候越是人多的地方反而越不易察觉。” 听到鸣人这么说,宁次脸上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鸣人挥手叫来服务生,先是点了一瓶酒和几个下酒菜,然后转头看着宁次说:“你要陪我一起喝酒吗,还是喝其他的东西?” “水就可以。”宁次现在的确没什么心情吃喝。 “来都来了,什么都不点哪成啊,那我就给你点个果汁吧。”鸣人笑着转身对一旁的服务员说:“一杯鲜榨果汁。” 服务员很快就就将鸣人点的东西端上来,菜上齐之后服务员关上包间的门离开,这时候宁次才继续开口说话。 “不知不觉你离开木叶已经两年之久了。”宁次正襟危坐的看着鸣人说:“两年过去,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宁次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鸣人,可以看出他现在情绪非常紧张,因为接下来鸣人的回答可能直接决定日向分家一脉的未来。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鸣人先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酒,并没有直接喝,而是摇晃着酒杯中半透明的酒液说: “果然有些事情如果不去做的话,我这辈子都安不下心。” 听到鸣人这么回答,宁次猛地长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他果然没有信错人。 虽然说宁次已经找到了一批愿意和他反抗日向宗家的族人,但是仅仅有这些是不够的,单凭他们两百多人别说是和木叶对抗了,单单一个日向宗家就能收拾了他们。 更别说他们身上现在还有着笼中鸟的咒印,生死全部掌控在日向宗家手中。 笼中鸟咒印同样是那些愿意跟着宁次走的日向分家人最关心的问题,他们虽然愿意陪着宁次一起赌一把,但是也不会主动去送死。 如果笼中鸟咒印的事情不解决,他们就算是再有斗志也都是白费,人家宗家的人一个手印他们就全死光了。 宁次也向愿意跟着他的人保证了,只有等他找到可以有些解决笼中鸟束缚的方法之后,才会真的考虑反抗和离开木叶的问题。 所以宁次必须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可以帮助他们逃离日向宗家的追杀,并且解决掉身上笼中鸟咒印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鸣人。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宁次的要求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凭什么去要求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年轻忍者帮自己解决这些事情,又是笼中鸟咒印又是逃离日向宗家追杀的。 别说是年轻忍者了,就算是火影面对这种问题都不好解决。 然而宁次却没有理由的相信鸣人,别人也许做不到,但是不代表鸣人做不到,他是一个值得将生命托付给他的人。 因为在宁次心中,鸣人就是这样一个可以创造奇迹的人。 看着突然松了一口气的宁次,鸣人喝下杯中的酒,笑嘻嘻的看着宁次说:“这下你总算可以放心了吧。” “嗯,放心了。” 宁次破天荒的露出一个笑容,和对面的鸣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要做的事情是大逆不道,我要做的事情也是大逆不道,那么咱们两个大逆不道的人就只能联合到一起了。 “关于日向分家的问题,主要是两点。” 宁次也不啰嗦,直接开始和鸣人说起自己现在面临的问题: “现在愿意跟着我一起的日向分家人大概有两百七十多人,我都考验过了没有问题。 现在关键问题,一是笼中鸟的咒印,这个东西不解决我们根本不可能对抗日向宗家,人家反手就能将我们全部消灭。 二是脱离日向宗家之后的去处,木叶肯定是不能待了,要找一个合适的去处才行......” 鸣人也认真的听着宁次的话,不时点点头表示同意,对方说的两个问题的确很关键,不解决的话其他一切都是空谈。 鸣人听完宁次说的问题之后说:“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脱离日向宗家之后的去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没问题。” 听到鸣人的话,宁次表情一愣说:“你找到合适的地方了,这么快?”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两年在外面都在干嘛?”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宁次说: “那是一个靠海的岛屿,算是个中型岛屿,以前叫做涡之国,然而现在根本就没人管。 不过好歹人口不少,而且基础设施什么的都比较全面,去了之后直接就能开展工作。 我花了一年时间在上面布局,现在基本大局已定,等我回去之后整座岛屿应该就统一了,到时候应该能建个小国。” “一座岛屿.....小国.....” 宁次有些震撼的看着鸣人,虽然对方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就是出门吃了顿饭,但是宁次可是知道这其中的难度。 宁次本以为鸣人是在哪里找了一块地方,能有木叶村三分之一大他就满足了,但是谁曾想鸣人直接搞出了个国家。 作为一个忍者,宁次深深的明白,想要毁灭一个国家很容易,但是如果想要统治甚至是建立一个国家,那难度就很大了。 因为这其中不单单是个人的实力问题,他是对一个统治者综合能力的考验。 管理一个区域尤其是一个国家,不光是打打杀杀的问题,国家的建设,资源的分配,手下人员的管理和奖惩,这其中都是有讲究的,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 更别说人多了之后手下的人派系繁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欲望,彼此之间也都会有矛盾。 如何让这些人听从自己的命令,拧成一股绳朝着一个方向一起努力,这其中要考量的问题可太多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得到的。 别的不说,就光木叶的那些带班老师们,他们每一个最低都是上忍水平的忍者,绝对算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了,都是千里挑一甚至是万里挑一的存在。 但就是他们这些精英,有时候连手下班里的三个学生都管不好,时常闹出一些头痛的问题。 从这里就能看出,管人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要的可不仅仅是蛮力,而是头脑和力量的结合。 “好了,不要那么惊讶。” 鸣人看着对面陷入震惊的宁次,笑着摆摆手说:“其实这种事情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困难,真的办起来反而很顺利。” “之所以顺利那是因为你是漩涡鸣人。”宁次摇摇头说:“不愧是我看好的男人,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你再夸我我就要不好意思了,先不说这个了。” 鸣人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鱼肉说:“去处的问题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笼中鸟咒印的问题了。” 说到笼中鸟咒印的问题,宁次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这份诅咒已经在他们日向分家人身上背负太久,如今终于有卸下这份枷锁的希望,怎么能让他不激动,不紧张。 “你找到解决的犯法了吗?”宁次紧张的看着鸣人。 “我这次出村的确成长了很多,不过到底有没有用还要先试一下。”鸣人用眼神示意宁次说:“你先把头上的护额摘下来。” 听到鸣人的话,宁次毫不犹豫的就解下护额,露出头顶的笼中鸟印记。 鸣人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点在宁次的额头上,宁次感觉仿佛有一阵清凉的微风吹过自己的额头,然后就看到鸣人收回手指。 “原来如此.....”鸣人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说到底还是查克拉的作用吗,那这样就好办了....” 鸣人刚才是用浩然气探查了一下宁次脑部的咒印,结果发现笼中鸟咒印说到底还是一种查克拉的特殊使用方法。 这个咒印是通过将异种查克拉种入到日向分家人的脑部,通过控制对方的脑神经从而达到控制全身的作用,而且这个咒印几乎已经和受术者的大脑融为一体。 通过吸收本体的查克拉和营养,这个笼中鸟的咒印已经如同树根一般密密麻麻布满了受术者的大脑,就像是人体中的血管一般和本体不分彼此。 如果想要通过手术的方法解除笼中鸟咒印,那难度估计要飞到天上去了,因为只要稍微触碰到笼中鸟咒印就会立即起反应,将受术者的大脑彻底破坏,就算是纲手来也不可能完成这种难度的手术。 不过可惜它遇到了鸣人,鸣人的浩然气正是一切异种能量的克星,可以瞬间将笼中鸟咒印的查克拉消解,没有了查克拉咒印自然也就起不了作用了。 宁次看着若有所思的鸣人,还以为是遇到什么问题了,连忙说:“没事的,我知道解除这个咒印肯定很难,我不着急,咱们可以慢慢来。” “你想什么呢。”鸣人则是笑着摆摆手说:“我可以搞定。” “真的可以吗?!”宁次听到鸣人的话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 由不得宁次不激动,这个笼中鸟咒印实在是太关键了,可以说在宁次身上所发生的的一切悲哀都是由这个咒印造成的。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鸣人耸耸肩说:“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当场就能帮你把这个咒印解决了。” “现在就可以吗?”宁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说:“那就拜托你了。” 对于宁次来说,这个笼中鸟咒印就像是一个背在身上的烙铁,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他的灵魂,提醒他不过是个日向宗家的奴隶。 如今听到鸣人说可以帮自己解除笼中鸟的咒印,宁次是一刻也不想多等。 “你就这么相信我?”鸣人惊讶的看着对面的宁次说:“这可是要对你的大脑动手,你就不怕我手一抖出现什么意外?” “我当然怕,不过相比起自由来说,这些恐惧都不算什么。” 宁次微笑的看着鸣人说:“而且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相信了。” 看到宁次这么信任他,鸣人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凝聚出浩然气,对着宁次额头轻轻一抚。 这次宁次的感觉更加明显,如果说之前是清风拂过,那么这次就像是一股清泉缓缓流过自己的额头。 随着这股清泉流过,宁次感觉脑子里像是被清洗过一般,好像有什么污浊的东西随着这股清泉排除自己的大脑。 右手拂过宁次额头之后,鸣人坐回到原位说:“好了,搞定了。” 宁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鸣人说:“这就.....搞定了?这么简单?” “要不然呢。”鸣人一摊手说:“这种事情要么行要么不行,至于过程什么的并不重要。” “真的解除了吗......”宁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入坠梦中一般的喃喃自语。 宁次原本以为他要经历许多困难,甚至要冒着生命危险,才能有一丝丝机会解除这个笼中鸟咒印。 但是谁曾想人生就是这么反复无常,鸣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招手,这个束缚了他十几年,一切悲剧来源的咒印,就这么解除了。 简单到宁次觉得这是假的。 宁次此刻看不到自己额头,为了验证鸣人的说法,全身查克拉瞬间一鼓。 “白眼!” 开启了白眼之后,宁次终于确定笼中鸟的咒印解除了,因为他现在的白眼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找回了之前因为笼中鸟咒印束缚而失去的那一度视野。 “终于.....终于....” 宁次死死的握着拳头,如果不是在居酒屋中,他现在恨不得仰天长啸,以挥发他内心的激动和欣喜之情。 此刻他终于得到了自由,来自于灵魂的自由。 “谢谢你,鸣人。” 宁次激动的看着鸣人,没有说太多感谢的话,只是说了一句:“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你的命就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可别想推到我身上来。” 鸣人想了想说:“你记得最近要隐藏好,不要暴露自己笼中鸟咒印解除的情况。” “我明白的。” 宁次点点头,先是小心的将自己的额头重新包好,掩盖住变得洁白光滑的额头,然后对着鸣人说: “那我先去联系一下那些愿意跟着我的日向分家人,有了解除笼中鸟咒印的方法,我们之后的计划要大大改变了。” 此时宁次已经完全将自己归到了鸣人这边,解除咒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帮鸣人联系人手。 “嗯,你去吧。”鸣人专门提醒说:“记得先不要和他们说咒印的事情,省的有谁提前暴露了。” “我明白,之后的事情咱们再商量。”宁次点点头后直接化作一团烟雾离开。 宁次离开之后,鸣人继续吃着菜喝着酒,花了钱的东西可不能浪费。 吃着吃着,鸣人突然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小声嘟囔着说: “两百多个日向分家的人.....好事是好事.... 但是要是让雏田他爹知道了......估计恨不得直接拿刀把我活劈了..... 唉.....没法啊......” 没办法,无论是谁生气,该做的事情鸣人还是要做的。 鸣人干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对着身后的大喊说: “服务员,再加一壶酒!” 某个阴暗的洞穴之中,一个穿着紫色衣服和胸甲忍具,留着大胡子的红发老头漂浮在空中。 一座张着大嘴的仿佛在嚎叫一般的巨型石像坐立在洞穴中央,口中伸出九条蓝色的查克拉蛟龙,缠绕着下方昏迷过去的红发老头。 “封印术·幻龙九封尽!” 天道佩恩双手结印,控制着九条查克拉蛟龙将老紫体内的四尾孙悟空强行拉扯出来,拽入到恐怖石像的口中。 被抽离尾兽之后,原本奄奄一息的老紫也彻底失去呼吸,像个破娃娃一般跌落在地上。 一旁的带土静静的看着长门将四尾孙悟空封印完毕。 “到现在为止,咱们已经收集了四只尾兽。”带土转头看着一旁的天道佩恩说:“目标已经完成了将近一半。”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收集,长门和带土已经收集了三尾矶怃,四尾孙悟空,六尾犀犬,七尾重明四只尾兽。 其中四尾孙悟空,六尾犀犬,七尾重明都是强行出手捕捉,而三尾矶怃则是在四代水影枸橘矢仓死去之后在湖中捕捉的,其中原本属于雾隐村的干柿鬼鲛起了很大的作用。 现在抓住的四个尾兽其实都是靠着人柱力或者尾兽落单抓住的,其中七尾重明虽然是在忍村,但是一个小小泷隐村根本就无法对带土和长门造成威胁。 “虽然已经完成了将近一半,但是接下来可就不容易了。” 这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干柿鬼鲛突然开口了,扶着身后的大刀鲛肌,咧着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说: “剩下的人柱力全部都在五大忍村之中,如果想要捕捉这些尾兽,那要面对的困难可比前面这几个尾兽难多了。” 当初察觉到宇智波鼬死去之后,干柿鬼鲛就默默的离开,毕竟他可是晓组织中少数几个知道并认同月之眼计划的人,所以也就回到了带土手下,继续帮着带土收集尾兽。 “我建议接下来的目标设定成一尾人柱力我爱罗。”绝半只身子探出地面,不阴不阳的说:“无论是从尾兽人柱力的捕获难度,还是村子的整体实力来说,一尾人柱力都是剩下几个忍村中最简单的。” “要去的你去,反正我不去。” 干柿鬼鲛玩味的看着一旁出主意的绝说: “砂隐村哪里全是沙子一滴水都没有,我去了实力估计要下降一半,去了也没意思,打的不痛快。 而且砂隐村真的是最简单的吗,你可别忘了,迪达拉和蝎两个人可是一去不复返。” “那你倒是出一个注意。”被怼了的绝有点不爽:“光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谁不会?” “哦?看来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啊?”干柿鬼鲛默默抽出背后的大刀鲛肌,呲着牙对绝说:“要不咱俩下场比划比划,我好像还没有见过你出手呢,正好现在称称你的斤两。” 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宇智波鼬死了之后,虽然干柿鬼鲛依旧忠实的执行着组织的命令,和之前相比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总体来说就是更加的无所谓了,脾气也更加暴躁了,做什么事情都像是玩游戏一般,与其说是为了自己的想法去完成任务,倒不如说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对于干柿鬼鲛的这个变化带土也一直看在眼里,只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问题,只要干柿鬼鲛依旧听从他的命令就行。 “好了,不要吵了,尾兽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带土主动开口打圆场说:“晓组织现在就剩下咱们几个人,吵来吵去不嫌烦吗?” 其实在带土心中,最麻烦的不是那些五大忍村中的人柱力尾兽,这些人柱力尾兽虽然麻烦,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五大忍村虽然是实力强大,但是越是这种庞然大物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在带土心中最麻烦的就是九尾人柱力了,因为其他几个人柱力只是找下手的时机比较麻烦,只要愿意出力总能找到办法。 但是九尾人柱力就不一样了,其中最麻烦的地方就是他们这些人好像都打不过漩涡鸣人。 这才是最难受的,你要是打不过人柱力,那么抽取人柱力体内尾兽这件事情就是无稽之谈。 当初自己只不过是中了漩涡鸣人的一个远程忍术人就差点没了,要是真的正面对上估计要被打成灰。 所以关于如何对付漩涡鸣人这个家伙,带土暂时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过他现在也只能强行装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先忽悠长门和手下的人去收集其他尾兽。 至于到了最后只剩下九尾一个尾兽没有抓捕该怎么办,到那时候再说吧。 ------------------------------------- 涡之国岛屿上,长谷龙生正坐镇后方,指挥着一场规模不小的战斗。 “报!”一个探子冲进来对着长谷龙生说:“我们已经彻底消灭入侵我境内的敌人,如今我方大军正在朝着敌方腹地推进,前线问是一口气推进到底还是稳扎稳打?” 长谷龙生思考了半晌,然后下定决心猛地一挥手说:“告诉前线的部队,全速前进!一直打到敌人的腹地!” “是!” 听到长谷龙生的命令,手下的探子一抱拳,转身去传达命令。 如今随着鸣人村的势力越来越庞大,岛屿上几乎所有有条件的农民都想迁徙到鸣人村的地盘中生活。 原本岛屿上的其他势力对这件事是不怎么在意的,他们现在还在为自己之前的那个联盟扯皮,为了联盟首领的位置争个你死我活。 然而随着迁徙的农民越来越大,他们发现自己地盘都快要没人种地了,这些势力终于坐不住了。 说到底人口才是一切的基础,如果没有了人,他们就算是坐拥再大的地盘也没有任何作用,难道要让那些势力首领亲自去下地干活。 没了人给他们剥削,他们吃什么,喝什么,还怎么欺男霸女纵情享乐。 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原本一直都在扯皮的各大势力首领空前的团结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灭鸣联盟,誓要将鸣人村这个害群之马彻底消灭。 他们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组成了一股超过三万人的大军,气势汹汹的朝着鸣人村的地盘开来。 只可惜他们原本以为摧枯拉朽的战斗并不顺利,而且等到真正开战之后,他们才发现被摧枯拉朽的原来是他们自己。 前线战场中,两股势力相聚数百米针锋相对。 一方是鸣人村的军阵,队伍整齐令行禁止,但是人数只有五百人。 而另一边是灭鸣联盟的军阵,虽然队伍散乱稀稀拉拉,但是人数是这边的十倍之多,而且这还只是他们的前锋部队,后面还有相同数量的五千人预备队随时准备上场支援。 在鸣人村的军阵前,站着十七个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的少年少女,此时这些少年少女正一边活动身体一边表情轻松的闲聊。 看着前方乌泱泱的一片人群,一个身材娇小可爱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对着一旁同样在做着热身的同伴说: “等下你可不要跑着跑着把脚崴了,对面那么多人踩都把你踩死了。” “小缘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一旁的同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要是你等下撑不住了,可以喊一声救命,我如果听见了就大发慈悲的救你一手。” “切,一群臭鱼烂虾。” 娇小可爱的少女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个和她长相气质完全不符的兴奋笑容说:“看我把他们撞上天。” 一阵例行的阵前对骂之后,灭鸣联盟那边的前锋开始集体冲锋,大呼小叫的朝着鸣人村这边冲来。 而鸣人村五百人军阵并没有行动,反而是那十七名少年少女先冲了上去。 十七人对五千人,这是一个光是听上去就会让人感到绝望的悬殊数字。 面对十七名少年少女的自杀式冲锋,尤其是最前方那名娇小可爱的少女,灭鸣联盟冲在最前面骑着战马的骑兵面罩下的脸上露出一丝嗜血的病态微笑。 他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接下来的场景。 对面那名少女撞到自己披着铁甲的战马上,将会像个被捏碎的番茄一般整个爆开,带着绝望眼神的头颅将会凌空飞出,在天上打几个旋后落在地上,最后被他坐下的战马踩的粉碎,和地上的淤泥混合在一起。 可惜了,这么小就被驱赶着来做敢死队,她的头盖骨一定很适合来做酒杯。 冲锋的骑兵心底闪过一丝遗憾,如果不是因为在队伍的最前方不能停下,他很想将女孩的头颅留下来作为收藏。 然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最前方的骑兵察觉到一丝不对,因为他没有从领头的少女眼神中看出一丝属于敢死队的绝望与恐惧,对方的眼神中只有对于战斗的兴奋。 对面的少女在距离骑兵还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右脚猛地向后一跺,冲锋的骑兵甚至感觉下方的地面都摇晃了一下。 紧接着就是一声震得让骑兵差点从马上摔下去的怒喝。 “八卦掌·铁山靠! 给我开!” 嘭!!! 一声巨响,冲锋在最前方的骑兵感觉自己仿佛撞上了一面钢铁墙壁,对面少女的身体像是用最坚硬的钢铁做成,坐下的战马发出一声悲鸣和很明显的骨骼碎裂声。 小缘用铁山靠顶住对面骑兵的冲锋之后并没有停歇,而是猛地右脚前踏,右手快速向上一推,用手肘顶开面前的战马,然后右手握拳狠狠向下一砸! “猛虎硬爬山!” 轰!!! 如同炸药爆炸一般,剧烈的拳风猛地炸开,将小缘面前十米范围内的敌人炸的人仰马翻,瞬间数十个被掀下战马的骑兵躺在地上惨叫,然后便被后面来不及刹车冲上来的队友踩在脚下。 而在小缘正前方,正面承受了所有攻击的骑兵,此刻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发出惨叫,带着绝望眼神的头颅将会凌空飞出,在天上打几个旋后落在地上,最后被后面冲上来的战马踩的粉碎,和地上的淤泥混合在一起。 而其他地方,另外十六名冲锋的少年少女,虽然没有像小缘这么暴力,但是也都用着自己的方式破坏对面联盟的冲锋。 “虎鹤双形!” 一名身材壮实的少年先是双手成爪一开一合,将面前的一个骑兵连人带马活活撕成两半,然后脚下轻轻一点,如同一只灵巧的仙鹤在众人头顶不断闪烁移动,每一脚都会踩爆一名奇兵的头颅。 “太极炮锤!” 另一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少年并没有像小缘那样血腥暴力,也没有像虎鹤双形的少年一般花里胡哨,而是老老实实的上步出拳,每一拳都是那么的朴实无华,然而每当他一拳挥出就有数人惨叫着飞出,在空中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十七人虽然不多,但是已经足以将灭鸣联盟原本就不怎么整齐的军阵冲的人仰马翻,一时间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在拼命的躲避着这十七名怪物,再也无法组织起像样的冲锋。 站在队伍最后方穿着一身话里武将铠甲的联盟大将脸色阴沉,对着一旁的手下训斥说:“还不快去让预备队上场,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可是前军怎么办。”一旁的手下苦着脸说:“那十七个人太强了,我们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没关系,那十七个人不用管,他们愿意杀就让他们杀好了,五千人累都累死他们。” 大将一挥手冷冷的说:“先把后面那五百人解决了,然后再回过头慢慢磨死这十七人。” “我明白了。” 大将的冷酷命令让手下心中微微发寒,正准备挥手让剩下的预备队上的时候,远处鸣人村的五百人军阵突然开始有动作了。 “所以人准备——” 军阵的领头高举右手,随着这声命令,所有的人都从身后摸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弓弩。 “预备——放!” 一阵齐刷刷的弓弦震动声,五百只长箭如同下雨一般落到正在和鸣人村十七个少年少女缠斗的前军中。 刷刷刷! 瞬间人群中就清空了一大片,最起码有两百人死在这次齐射中,剩下还有一百多人捂着自己中箭的部位惨叫。 然而这还没完,就在对面大将以为鸣人村的人要花时间重新换箭上弦的时候,对面的领头又一次挥动右手。 “放!” “放!” “放!” “放!” ......... 箭雨一波接一波的释放出来,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而十七名少年少女看到自家的军阵开始放箭,马上换了一种战斗方式。 十七人开始有意识的驱赶着四周的敌人,像是牧羊犬一般将这些敌人驱赶到一处,方便自家的军阵更有效率的进行射杀。 十波箭雨过后,五千人的军阵直接被清空了一半。 看到前方的箭雨总算停了下来,后方的大将这次长出一口气,如果对方真的就这么一直射下去他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大将冷笑一声说:“损失两千人而已,不算前军的人,我光是预备队都还有五千人,你拿什么跟我斗!” 然而还没等大将的话音落下,远处鸣人村的军阵便发出一声整齐划一的切换弹夹声,领头的人在对面大将绝望的眼神中再次举起了右手。 “预备——放!!!” 木叶村中,鸣人难得穿了一身正装,提着一串礼物来到日向家大门口。 噔噔噔.... 一阵敲门声过后,门内的侍从打开房门。 “是鸣人大人吗?” 难得这两年过去日向家的侍从还记得鸣人这个人,看到是鸣人来之后连忙打开门说:“快请进,我这就去叫家主。” “不用麻烦了。”鸣人伸手拦住侍从,将手里的礼物交给对方说:“我是来见雏田的,你直接带我过去就好。” “啊,没问题吗?” 侍从有些疑惑的看着鸣人,不过最终还是乖乖带路,现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鸣人是现任火影纲手眼里的红人,而且还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自然也就不敢得罪。 鸣人跟着侍从来到雏田的房间,此时雏田正在房间里练习插花,看到鸣人来了慌忙起身。 “鸣人君。”雏田穿着一身雪白的和服,微微低着头说:“你来了....” 因为之前鸣人说过自己会来找雏田说一些关于他们两个之间重要的事情,所以最近雏田一直都很紧张,甚至开始准备学习一些家庭主妇需要的东西,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侍从离开之后,鸣人跪坐在房间内和雏田两人相顾无言。 “这里感觉有点闷啊....哈哈哈.....”鸣人尴尬的笑了两声,抓了抓脸说:“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嗯。”雏田点点头,她也突然觉得这个房间里有点闷。 两人走在日向家的庭院中,看着一旁池塘中游荡的锦鲤,鸣人趴在栏杆上,有意无意的说:“我之前说了要来找你,你还记得吧?” “嗯,我记得。”雏田红着脸点点头说:“你说要说一些重要的事情,关于咱们两个。” “嗯,其实......” 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一狠心说:“其实我以后不准备待在木叶了。” “我看出来了。”雏田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犹豫了半晌,说出了一句她以前绝对说不出口的话:“没关系的....你去哪我就跟到哪....不在木叶生活也没关系....” 雏田说完之后便害羞的低下头,不敢去看鸣人的眼神。 看着一旁的雏田,鸣人在心中苦笑一声,雏田越是如此掏心掏肺,他就越觉得心里的负担重。 “不仅仅是不在木叶生活的问题。” 鸣人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以后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会和木叶成为敌人。” “成为敌人?” 雏田有些无法理解鸣人的话,疑惑的抬起头说:“鸣人君你要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鸣人连忙说:“我将来要做的事情非但不是不好的事情,而且还是那种让绝大多数人都能幸福的事。” 然而听到鸣人这么说,雏田就更不能理解了:“既然是这么好的事情,那么我们怎么会和木叶成为敌人?” 在雏田的思维里,木叶的大家都是好人,鸣人也是好人,以后也要去做好事。 那么既然如此,大家都是好人要做好事,那么自然就不会成为敌人,好人和好人怎么会成为敌人。 “这.......” 鸣人有些烦恼的抓了抓头发,想和雏田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可不容易,毕竟这其中涉及到许多基础的概念雏田根本就不知道。 看着烦恼的鸣人,雏田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看着鸣人说:“难道鸣人君你觉得木叶的大家都是坏人?” “额......也不是.....” 鸣人现在是真的有点头疼,只能先对雏田说:“木叶的大家怎么说呢.....其实都是善良的好人,但是有时候两个好人也会因为一些立场上的问题产生矛盾....” 听着鸣人的话,雏田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她已经快要被鸣人绕晕了。 “对了!” 鸣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巴掌对着雏田说:“我给你举个例子,你觉得宁次还有日向分家的人是好人吗?” “宁次哥哥当然是好人。”雏田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日向分家的其他人也大部分都是好人。” “那日向宗家的呢?”鸣人紧接着问:“比如说你父亲?” “父亲他....”提起自己的父亲雏田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父亲也是好人,只不过有时候太过严格了,尤其是对火花妹妹...” 鸣人紧接着说:“那假如有一天,宁次和其他日向分家人想要摆脱日向宗家的掌控,那个时候你觉得日向宗家或者木叶的人会同意吗?” 听到鸣人的问题,雏田陷入沉默,思考了一阵后艰难的开口说:“父亲他们.....不会同意的....” 虽然雏田很不想这么说,但是她也知道日向宗家是不可能放弃自己对于日向分家的绝对控制的,木叶也会站在日向宗家这边。 雏田其实也不喜欢日向宗家和分家的规矩,但是无奈她自身天赋平庸,虽然是大小姐但是在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再加上生性胆小温和,所以就算是想要帮忙也插不上嘴。 “没错,这样你应该明白一点了。 到时候日向分家的人和日向宗家的人闹起来,最后肯定是要爆发一场争斗的,所有人都会被卷进去。 这种时候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根本就没有关系,只和每个人自己的立场有关系。” 鸣人点点头说: “其实我以后要做的事情和帮助宁次他们摆脱日向宗家差不多,只不过范围扩大到全世界的人身上。 到了那种地步,个人的善良根本就无法影响局势的发展,大家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罢了。” “而且不仅仅是木叶忍村。”鸣人变本加厉的补充说:“如果事情发展起来,到时候别说是五大忍村,忍界的所有人都会视我为仇敌欲杀之而后快,那时候全天下都是我的敌人。” “我并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实实在在会发生的事实。 如果跟着我,到时会你会失去现在的一切,家人,朋友,村子,通通都将变成你的敌人。” 鸣人看着一旁看上去有些被吓到的雏田,叹息一声说:“所以现在你还准备我走到哪你跟到哪吗?”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随着鸣人的一番话,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下来,在这片沉默之下,连原本活泼生动的庭院都变得死气沉沉。 看着对面低头不语的雏田,鸣人罕见的紧张起来,手心微微出汗,原本天生明媚的阳光也变得有些烦人燥热。 随着雏田沉默的时间越来越久,鸣人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其实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毕竟要求别人抛弃所有的一切,最关键的是抛弃家人朋友,跟着自己踏上一条完全未知的道路,本来就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只不过鸣人不可能去欺骗雏田,该说的事情他一定要说。 “鸣人君.....”雏田张了张嘴,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说:“我.....我.....” 看着面前带着慌张和愧疚的雏田,鸣人抬起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好了,没事的,你不用逼自己说出来。” “不是....”雏田有些焦急的说:“其实我....” 然而鸣人还是一脸微笑的说:“我都可以理解的,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然而就在鸣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的雏田突然大喊一声。 “漩涡鸣人,你给我站住!” 听到身后雏田的大喝鸣人猛地颤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感觉一股心虚感涌上心头。 雏田猛地上前一步,双手放在胸前,深吸一口气缓和语气说:“你还记得十年前的雪天,那个你在路上遇到的送回家的小女孩吗?” “十年前的雪天,路上遇到的小女孩?” 听着雏田的话鸣人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然后猛地反应过来:“难道说那个小女孩是......”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雏田认真的看着鸣人的眼睛,这是第一次雏田真真正正的和鸣人对视: “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什么事情都是听从父亲大人的安排....” “学习柔拳法也好,上礼仪课也罢,我一直都努力想成为一个合格的日向宗家大小姐,一个大家眼中配得上这个身份的人。” 雏田情绪逐渐有些激动: “但是渐渐地我发现,我好像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一直都疲于奔命的回应着别人的期待,但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直到我遇见了你鸣人,我才发现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 你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也不会去附和哪个人的期望,你只是单纯的做你自己。 但是就是这样的你,反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了那个大家都想要成为的人。” “你就像是一枚太阳,照耀着所有的人,让大家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雏田像是想到了什么甜蜜的事,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微笑说: “我很仰慕那样的你,但是我知道自己没有成为太阳的能力,所以我想成为月亮,成为那个陪伴在太阳身边的人。” “从小达到都是别人帮我做决定,但是这次我想自己来。” 雏田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坚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此生第一次抛弃那些日向家大小姐的仪表,使出全身力气扯着嗓子大喊: “你听好了,漩涡鸣人! 无论是与世界为敌也好,无论是失去所有也罢,我都只有一句话。 我跟定你了!!!! 你听到了吗!!!!” 一声响彻云霄的呐喊,就连一旁水池中正在游荡的锦鲤都吓得钻入到水中。 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声嘶力竭的雏田,站在原地呆立了半晌,然后猛地上前一步,将雏田狠狠抱进怀里。 “我听到了。” 鸣人紧紧的抱着雏田,颤抖着嗓子说:“我听到了。” 此刻鸣人的心情宛如天光乍现,犹如漫漫深夜终于等来的第一丝曙光,此刻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齐齐向他扑来,在他身边欢呼庆祝,只为欢庆这一刻的到来。 鸣人紧紧地抱着雏田,结果抱着抱着就发现哪里不对,松开怀抱轻轻晃了一下。 好家伙,晕过去了。 原来刚才雏田鼓起勇气说出那一番话就已经十分害羞,大脑已经在过载的边缘游荡,鸣人之后又突然冲上来抱了一下,这一下雏田彻底顶不住了,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大虾一般,浑身通红的昏倒在鸣人怀里。 鸣人:“...........” 沉默了一阵之后,鸣人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无奈的摇摇头,双手轻轻一托,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昏过去的雏田抱回房子。 此时刚才侍从正端着一盘点心来到这里,看到鸣人怀里混过去的雏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出大问题。 “鸣人大——” 侍从刚想说话,然后就被对面的鸣人用眼神制止。 “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鸣人对着侍从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打扰雏田,然后将雏田轻轻放回被窝,小心的盖上被子之后对着身后的侍从说: “雏田醒了之后你告诉她,我们俩的事情之后我会来和她详细谈。” 侍从赶忙弯腰表示自己知道了,看着鸣人离去的身影,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事情他是告诉家主大人呢,还是告诉家主大人呢。 鸣人离开日向家之后,纪先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表情兴奋的拍了一下鸣人的后脑勺说:“臭小子,干得不错,没给先生我丢人!” “现在人搞定了,下一步就是上门提亲了。”纪先生摸着下巴琢磨。 “提亲?”鸣人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日向家的大门说:“日向日足要是知道我要把他闺女带走,然后还要窜到日向分家叛变,他估计当场就能吃了我。” “说你傻你还真就智商低。” 纪先生表情嫌弃的戳了一下鸣人的额头说:“你不会早点去提亲啊,在日向分家叛变之前,这不就没问题了。” “可是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鸣人忍不住虚着眼睛说:“咱们前脚提完亲,后脚就给人家找事情....” “切,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总归会闹翻脸的。 再说这天底下老丈人和女婿关系从来就没好过,永远都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纪先生不屑的摇晃着折扇说:“你老担心你那个破老丈人干嘛,人家雏田都愿意这样跟着你了,你如果连提亲这道程序都没有,还算是个男人嘛?” “说的也是哦。”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一狠心说:“那就干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鸣人算好时间朝着小樱家的方向走去,他这都回来三四天了还没有和当初同班的伙伴打个招呼,要是被小樱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鸣人来到小樱家门口,正好看到小樱正准备出门。 “鸣人?!” 看到鸣人的一瞬间,小樱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之后猛地冲了上来。 “真是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樱猛地一拍鸣人的肩膀满脸笑容的说:“回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佐助君呢?” 说罢小樱便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佐助的踪迹,自从上次佐助跟着鸣人一起离开之后,小樱算是彻底麻了。 你说鸣人跑出去也就算了,人家是出去游历的,你佐助跟着跑出去干嘛,外面的世界就那么精彩吗?! 然而就算是再生气也没有办法,人家已经走了小樱还能说什么,只能一边在家里爆锤贴着佐助和鸣人名字的玩偶,一边祈求这两个不着家的人能快点回来。 在小樱的认知里,如果是佐助一个人回来那鸣人不一定会回来,但是如果鸣人回来了,那么佐助八成也是跟着回来了。 所以她才在看到鸣人后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寻找佐助的身影。 “好了,不要找了,佐助现在不在这里。” 鸣人一把将小樱的头摁回去,无语的摇摇头说:“佐助估计还在宇智波族地那边呢,我已经和他说过了,咱们等下一起吃饭。” “佐助也回来了?我就说嘛,鸣人你都回来了佐助不可能还在外面待着。” 小樱兴奋的快要蹦起来:“那我去把卡卡西老师也叫来,咱们第七班已经好久没有一起聚餐过了。” “卡卡西老师我也叫了。”鸣人自然不会忘了卡卡西老师:“他说他到时候一定准时到场。” “切,每次都是这么说的。” 小樱根本就不信卡卡西的话,撇了撇嘴说:“每次都说自己准时到,结果没有一次真的准时过,估计到时候又要说什么自己迷失在人生道路上之类的话了。” “好了,先过去再说吧。” 此次四人的聚餐地点不用猜就知道是一乐拉面,鸣人和小樱来到一乐拉面附近的时候,就看见佐助已经到了。 佐助双手插兜站在门口,酷酷的样子引得过路的少女们频频侧目,甚至还有人准备上前搭讪,只不过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被佐助冰冷的气场给击退了。 “佐助君!!!” 小樱看到佐助的瞬间又是眼睛一亮,张开双手冲了上去,看样子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佐助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佐助根本就不给小樱这个机会,在小樱冲到他身前的瞬间伸出一只手,按住小樱的脸将对方死死的挡在外面。 “干什么啊。”佐助一脸嫌弃的看着小樱说:“不过就一年没见而已,你这样子怪恶心的。” “人家想你了嘛....” 小樱有些委屈的看着佐助,不过很快便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今天是他们第七班时隔多年在一乐拉面再次聚餐,怎么想都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呦!看到你们精神都这么好,那我就放心了。” 卡卡西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笑眯眯的对着三人打招呼。 “卡....卡卡卡...卡卡西老师?!”小樱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表情看着卡卡西说:“你今天居然准时到了?!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你真的是卡卡西老师吗?!” “我说你啊.....”卡卡西无语的敲了一下小樱的头说:“话说我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四人吵闹了一阵之后进入一乐拉面,各自点了自己喜欢吃的口味,然后便在等面的空隙中聊了起来。 “佐助君!”小樱率先向佐助发起进攻:“你什么时候回村的,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啊,你一个人在族地那里过的好不好,要不要我给你送便当,我这几天正好学了几个新的菜式。” “刚回来,忘记了,不用,没兴趣。” 佐助也用一套十分娴熟的连击防御住了小樱的攻势,在小樱垂头丧气的摆脱之后,转过头对着鸣人说: “这几天都在干什么?怎么突然约我们出来吃饭?” 想起自己这几天做的事情,尤其是和雏田之间的约定,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鼻子说: “这几天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随便转了转,和村子里的人聊聊天。 至于今天为什么叫你们出来,的确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们说......” “还真有事情要说啊。”佐助疑惑的看了鸣人两眼,他感觉今天的鸣人好像有些奇怪。 “先不说这个了。”鸣人一看佐助似乎看出什么了,连忙岔开话题说:“那你呢,最近在做什么?” “我就是一个人在族地那边待着,也没怎么出门。” 提起在族地的事情,佐助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说:“然后我去看了看族地里的石碑....” 以佐助现在的变异版万花筒写轮眼,已经足以看完石碑上的所有内容。 “族地里的石碑?”鸣人楞了一下,然后连忙说:“你发现什么了?” “石碑上详细写明了写轮眼的进化方法,包括万花筒写轮眼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佐助脸色阴沉的说:“还有......” “还有?”鸣人疑惑的看着佐助说:“还有什么?” “还有之后的进化方法。” 佐助压低声音小声说:“石碑上说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并不是终点,在那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瞳术,只不过再想进化就不仅仅靠永恒万花筒拥有者自身的能力,需要依靠外力。” “需要外力?什么外力?” “一位神明,将阴阳分为了两极,两极重新归一之时,便可得森罗万象。” 佐助缓缓说出自己在石碑上看到的一句话:“你觉得这个阴阳两极,说的是什么?” “两极重新归一,便可得森罗万象.....” 鸣人默念着佐助说出的话,心底闪过无数猜测: “首先可以确定这个阴阳两极之一肯定是宇智波一族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至于这另外一极.......你觉得忍界中什么力量足以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媲美?” “足以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媲美的力量.....” 佐助口中喃喃自语,和身边的鸣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猜测。 宇智波一族历史上最有名最强大的人,同时也是可以确定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拥有者,自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斑,堪称举世无敌。 然而忍界历史上还有一位强者与宇智波斑齐名,甚至还稳稳压上对方一头,那就是木叶的创始人,千手柱间。 两者在终结之谷的惊世之战也被后人津津乐道,如果说宇智波斑是阴阳两极中的一个,那么另外一极就只可能是千手柱间,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根据这个理论推算,假如当初的宇智波斑是知道石碑上的内容,那么当年在终结之谷爆发的战斗就很耐人寻味了,两人之间也许不仅仅是在村子理念之间的矛盾,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这个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鸣人皱着眉头说:“我觉得那个面具男很有可能也看过那个石碑,说不定可以从他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嗯.....”佐助也皱着眉头说:“但是那个面具男神出鬼没的,找都找不到.....”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 鸣人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对着一旁的卡卡西和小樱说: “正好大家今天都在,那我要宣布一个事情。” “宣布一个事情?” 听到鸣人的话,卡卡西和小樱同时转过头。 “什么?! 你找到以后要结婚的人了?!” 小樱砰的一声站起来,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鸣人说:“是谁?!” “啊?!”佐助也震惊的看着鸣人。 “说出来你们可不要太惊讶。”鸣人破天荒的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雏田。” “什么?!雏田?!”佐助也非常合适的露出进一步震惊的表情。 然而不同于佐助,听到鸣人说出雏田的名字,小樱和卡卡西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都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哦...是雏田啊....”小樱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样子说:“然后呢?” “然后?”鸣人疑惑的看着小樱和卡卡西说:“不是......你们两个都不惊讶的吗?” “惊讶?为什么要惊讶?” 这下轮到小樱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鸣人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如果不是雏田我才会惊讶好不好。” “啊?”这下鸣人有点傻眼了:“你们是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吗?雏田那孩子的心思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这时坐在小樱身边的卡卡西叹了口气,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鸣人说: “鸣人啊,不是我说你.... 你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在这方面的反应有点太迟钝了,以后可要改一改。 要不然以后雏田嫁给你,你还是那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多委屈啊。” “哦.....” 没办法,挨打要站稳,自己这方面的确很迟钝,鸣人只能乖乖低头接受卡卡西的训斥。 “啊?!” 而一旁的佐助因为过于震惊,所以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雏田?!”佐助震惊的看着鸣人说:“就那个说不到三句话就晕过去的家伙?这也太弱了吧,看上去就不怎么能打啊。” “喂喂喂,你这家伙的发言有点危险啊。”听到佐助的话,鸣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说:“什么叫不能打?你把结婚对象当什么了?” “当然是以后要一起生活的人喽,要不然是什么。” 佐助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鸣人你是做大事的人,要是太弱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你还怎么放心出门做事啊。” “...................” 鸣人表示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 卡卡西及时打断了佐助的危险发言,看着一旁的鸣人说:“那你准备好什么时候上门结纳?” “结纳?哦....你说提亲啊。”鸣人想了想说:“就这几天吧,抽个合适的日子过去。” “嗯。”卡卡西点了点头,紧接着问:“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东西?”鸣人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抓了抓头发说:“不是要带个合适长辈过去一起说嘛,我正琢磨这个事情呢。” “我就知道。” 卡卡西无奈的一拍额头,开始给鸣人科普起来: “你难道准备空手上门? 结纳要给出一笔必要的结纳金,不过日向家估计也不在意这点钱,数额一般都是70万、90万、150万,你就按照这个数额准备就行。 然后就是结纳需要的礼物,一般人家是准备七种,但是日向家这种人家,你肯定要按照最高等级的九种准备。 我记得好像有彩礼钱、白麻线白扇、寿留米、海带、鲣鱼干、柳樽什么的,我就知道这么多,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打听了。” “这样的吗......” 听着卡卡西老师的话,鸣人赶忙记下,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懂这些方面的东西,也的确没有人教他。 纪先生虽然博学多才,如果鸣人在他那边直接就全给搞定了,什么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还有聘书、迎书、礼书,三媒六聘和三书六礼给你整的明明白白的。 但是可惜没如果,纪先生对于这边定亲的习俗也是两眼一抹黑,只能靠鸣人自己打听了。 “还有跟着你去日向家提亲的长辈,你一定要选好。” 卡卡西专门叮嘱说: “雏田是日向宗家的大小姐,虽然你们两个彼此相爱,鸣人你在村子里的名声和前途也很好,但是想要日向宗家同意还是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最起码带过去的人要镇得住雏田的父亲日向日足,要让对方面子上得到满足,觉得自己被重视了,否则他还真不一定直接答应下来。” “我明白的。”鸣人一一记下卡卡西的话,认真的点点头说:“关于这个人选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 夜晚,自来也带着满身酒气,摇摇晃晃的回到鸣人家。 “我回来了。” 自来也随口喊了一声,换好鞋来到客厅,一进来就看见鸣人正坐在餐桌上,面前放着一壶酒和几个小酒菜,看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呦呵,这么正式。”自来也惊奇的看着鸣人说:“你突然找人把我叫回来干嘛,你惹什么事了?” “是有事找你。”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准备去日向家提亲,和雏田。” “哦,日向家那个小姑娘啊。” 自来也仰着头回忆了一下,脸上同样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捏起碟子里的一颗花生扔进嘴里说:“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呢。” “唉,又有一个人要步入婚姻的坟墓了。” 自来也长吁短叹的看着鸣人说: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这么早结婚干嘛啊,你还年轻,还有大把青春可以浪费。 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全村少女心目中的偶像,堪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行了行了,你就别吹牛了。” 鸣人连忙抬手示意自来也打住,小声嘀咕一句:“连自己的身边人都搞不定,还好意思说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鸣人连忙正襟危坐,看着自来也认真的说:“你......后天能跟着我去日向家一趟吗?” “去日向家?干嘛?”自来也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给你小子壮胆啊?还是说你要夜会雏田,要我帮你盯梢?那没问题。”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鸣人满头黑线的看着自来也,决定不再卖关子:“我后天要去日向家结纳,需要带一个长辈过去.....” “结纳?长辈?” 自来也猛地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说:“你的意思是....” “没错。”鸣人痛快的点了点头说:“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整个木叶村我想来想去,只有好色仙人你最适合了。” “我....我我我....”自来也一时间有些慌张:“真的可以吗?” 结纳带去的长辈是特殊意义的,通常来说都是男方的父亲,如果没有父亲那就带个直系的长辈,如果都没有那就带一个在男方心目中地位等同于父亲这个地位的人。 男方把这个人带过去,就代表着自己希望得到这个人祝福。 虽然说自来也在心中几乎将鸣人看做了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但其实他也不确定鸣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鸣人是个十分优秀的人,但是恰恰因为过于优秀,所以鸣人几乎不会依靠谁,也很少像谁袒露自己心中的感情。 在自来也眼中,他其实也没有帮到鸣人多少,最多就是教了鸣人一些忍术,还有就是偶尔帮鸣人撑撑腰。 但是这些东西对鸣人来说都不是必要的,自来也知道就算是没有自己的帮助,鸣人一样可以到达现在的高度。 所以当鸣人和他说想要他以一个家族长辈的身份去日向家提亲,自来衣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的。 看着慌乱的自来也,鸣人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好了,好色仙人你不要再纠结了,整个木叶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了。” 鸣人不由的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那个他放学时看着别人家父子一人一根冰棍忍不住心生羡慕的下午: “还记得那次你分给我的一半冰棍吗?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没有什么,但是对我来说,那是我值得铭记一生的美好时刻。 那根冰棍,真的很甜......” 日向家大门前,鸣人穿着一身隆重的正装,手里提着九种结纳需要的礼物,一旁则是同样穿着正装的自来也。 “喂,咱们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自来也破天荒的觉得有些紧张,伸出手松了松衣领说:“你确定日向家的人都在?” “当然,我已经提前和雏田确认过了。”鸣人也深吸一口气,推了一把身旁的自来也说:“上去敲门了。” “哦.....” 自来也应了一声,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没有穿好,然后才上前小心翼翼的敲响大门。 噔噔噔。 三声敲门声响过,日向家的仆从从里面打开大门。 仆从一开始看到门口着装隆重的自来也吓了一跳,努力辨认了一阵之后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您是......自来也大人吗?” “正是在下。” 自来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来给鸣人撑场子的,于是挺胸抬头,扬起下巴说:“日向家家主日向日足在吗,我有要事找他相商。” “家主大人当然在。” 确定了来人是自来也之后,仆从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招呼一旁的同伴去通知家主,自己则是带着自来也和鸣人朝着庭院内走去。 鸣人和自来也刚进入日向家还没多久,就看见日向日足带着花火和一种仆从匆匆赶来迎接。 “没想到居然是自来也大人光临寒舍。” 日向日足此时不再是往常那副板着脸的样子,而是带着和善的微笑:“您要来提前通知一声就好,我们也好准备准备设宴款待。” 虽说自来也平常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鸣人面前也没有什么架子,而且身边的人和自来也之间的相处也很随意,完全就是一副猥琐中年大叔的样子。 但是这也要看身边的人是谁,纵观整个木叶忍村,敢和自来也开玩笑或者随意说话的人也就两三个人。 自从在大蛇丸叛逃和三代火影死去之后,木叶村敢和自来也随意开玩笑的就只剩下纲手一人。 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曾经的火影,一个是现任的火影,还有一个如果不叛逃,多等一段时间基本上火影就是他的位置的人。 更重要的是自来也本身实力超凡,是明面上的木叶第一人,整个木叶不存在能够打得过火力全开的自来也的存在。 自身身份地位足够高,而且实力超凡,这就造就了自来也在木叶村中的超然地位。 所以虽然日向日足是木叶第一大族的族长,但是面对自来也还是不自觉的矮上三分,一听到自来也上门拜访顿时跑出来亲自迎接。 “设宴款待就不必了,我也不太习惯那种过于严肃的宴席。” 自来也真的正经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先是和日向日足寒暄了一阵,然后让到一边露出身后提着东西的鸣人:“这是我的弟子漩涡鸣人,日足大人您应该也不陌生。” “是鸣人君啊。” 日向日足对于鸣人当然不陌生,这段时间鸣人已经来他们家两次了,虽然每次他都不在,但是仆从都很谨慎的向他报告了这件事情。 “最近鸣人君来我们家的时候我都正好不在,抱歉。” 现在日向日足的身份是自己的未来岳父,而且今天自己是来上门提亲的,鸣人自然要放低姿态,连忙罢了摆手说: “没事的,伯父不要在意,是我打扰太多次了才对。” 听着鸣人的回答,一旁的自来也忍不住轻轻瞥了鸣人一眼。 臭小子,平常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客气,现在见了未来岳父就怂了,知道自己今天来是准备把人家闺女带走,心里有愧是吧。 众人客气了几句,然后就在日向日足的引领下进入大厅。 因为是自来也亲自上门,所以日向日足把雏田和花火都叫了过来以示尊敬,期间鸣人悄悄向雏田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放心。 而另一边雏田早就羞的满脸通红,只能一直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异样。 “自来也大人。” 众人依次落座,日向日足也终于有空开口询问:“您刚才说这次来有要事和我相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哦.....你说那件事啊.....” 自来也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鸣人,意思是你说还是我说。 说实话自来也也不知道接下里该怎么办,他也没上门提亲过啊。 鸣人一看自来也还问自己顿时瞪了对方一眼,提亲这种事情哪有小辈开口的,当然是长辈先提。 看到鸣人的眼神示意,自来也心里有数了,悄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面色一正对着日向日足说: “这次我们来,主要是想商量一下您的大女儿日向雏田的婚事。” “我们家鸣人天资聪颖器宇轩昂,为人英明果断高瞻远瞩,更难得的是学富五车才貌双全。” 自来也一口气将自己能够想到的夸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他对贵族的雏田大小姐仰慕已久,此次上门就是为了结纳。” 说着自来也便将身后带来的礼物推到日向日足面前:“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日足大人能够成全。” 说完这些自来也便长出一口气,悄悄对着一旁的鸣人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老子我表现的还不错吧。 鸣人则是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虽然刚才自来也的话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词语,但是大体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现在就要看日向日足的决定了。 而随着自来也的一番话,日向家的人已经陷入到一边寂静之中。 此时最为惊讶的人无疑是日向花火,她此时已经无法保持礼貌的坐姿,眼神一直在鸣人和雏田之间打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怎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而一旁的日向日足显得冷静许多,虽然仍为自来也丝毫不作掩饰的直球发言所惊讶,但是好歹保持住了基本的冷静。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日向日足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几天家里的仆从说漩涡鸣人经常单独来找雏田,再加上上次仆从说漩涡鸣人直接将雏田大小姐抱进卧室,他心里其实已经有点猜测了。 只是日向日足万万没想到鸣人这么迅速,直接就上门提亲来了。 日向日足无语的看着对面一脸微笑的漩涡鸣人。 原本因为雏田和对方都只有十四五岁,所以在日向日足看来两人虽然各有好感,但是觉得最起码要过几年才会说这个事情,谁曾想鸣人居然今天就上门了。 你有这么着急吗..... 日向日足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看了鸣人一眼。 至于要不要答应鸣人的提亲,其实对于这个日向日足是没有太多纠结的。 先不提鸣人本身的优秀程度,仅仅是自来也亲传弟子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日向日足心动了。 虽然日向一族是名义上的木叶第一大族,在木叶高层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日向日足知道,日向一家其实并没有进入木叶最为核心的权利层。 在木叶众多权利和地位的最深处,还有着一个拥有着绝对力量,绝对掌控能力,并且其他任何家族或者个人都无法融入进去的小圈子。 那就是木叶的火影一脉。 纵观木叶建村以来的历任火影,其实每一任都是从木叶的火影一脉中选出来的。 其他家族或者势力也许可以在其他地方争取权利和地位,但是唯独火影这个位置碰不得,谁碰谁死,他们才是这个村子真正的掌控者。 其他家族也不是没有想过拉拢火影一脉,只不过火影一脉从来都是依靠师徒关系维系,所以木叶的家族势力就算是想进入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无法知道火影一脉的人到底会选谁做弟子。 火影一脉的人选择弟子的时候,通常也不会选那些大家族的继承人之类的,就算是选也都是一些家族的边缘人物,确保了火影一脉人思想的纯粹。 但是如今这个机会摆在了日向日足面前。 如果雏田以后和鸣人结为夫妇,那么别的不说,最起码在火影一脉的人那边日向一族就相当于有了一张牌,一张可以稍微影响到火影一脉,甚至窥探到这个小圈子内部的机会。 日向日足明白掌控火影一脉这种事情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有过这种想法的家族有一个算一个,都死绝了。 他当然不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但是借着雏田和火影一脉搭上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或者说这也许是最理想的情况了,再要进一步火影一脉的人就该警觉了。 最关键的是雏田自身天赋一般,日向日足早已经将对方从日向宗家继承人的行列中踢出,所以也不用强迫鸣人入赘日向家。 所以怎么想这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日向日足觉得自己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日向日足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说:“鸣人君是个好孩子,雏田能够和他在一起当然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自来也接话道:“日足大人但说无妨。” “只不过你们也知道我们日向家的规矩。” 日向日足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说: “以后雏田当然是嫁给鸣人,如果以后有了孩子,要是没有白眼也就算了,但是万一觉醒了白眼,我希望——” “万一觉醒了白眼?” 此时自来也突然开口打断日向日足的话,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味道说: “日向日足大人你该不会是想说,希望鸣人能把这个觉醒了白眼的孩子交给日向家,然后种上什么烂七八糟的咒印吧?” 随着自来也的话音落下,大厅内陷入到死寂般的沉默之中,日向日足满脸尴尬的坐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看着日向日足不说话一副默认的样子,自来也脸上逐渐露出危险的表情,同时阵阵杀气从自来也身上四溢而出。 虽然平常自来也大大咧咧的没有架子,但是他这么多年来在村子外漂泊可不是吃喝玩乐去的,说是从尸山血海中趟过来的也不为过。 如果不算大蛇丸实验杀死的人,估计自来也一个人杀死的人都要比大蛇丸和纲手加起来多了。 所以自来也身上的杀气绝对不容小觑,随着日向日足的沉默,自来也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盛。 一旁的花火已经快要坚持不住,只觉得双腿发软两股战战,死死咬着牙才面前保持住自己的坐姿。 自来也之所以如此表现,主要是日向日足的要求过线了,触及到了火影一脉的底线,同时也触及到了自来也作为师傅的底线。 日向家是什么规矩自来也不会不清楚,以后鸣人的孩子就算是觉醒了白眼送回日向家也不可能是日向宗家,只会是日向分家的人。 到时候如果种上了笼中鸟的咒印,那岂不是生死全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自来也怎么会允许自己弟子的孩子遭受这种惨剧。 而一旁的鸣人脸上也露出不善的神色,他虽然没有像自来也一样释放出杀气,但是却默默的将自己的查克拉释放出来,庞大的查克拉瞬间笼罩了整座大厅,几乎让大厅内的人透不过气来。 当然这股压力主要是冲着日向日足去的,雏田和花火反而被鸣人的查克拉保护起来。 感受着自来也杀气和鸣人查克拉的双重压迫,日向日足中终于顶不住了,连忙强撑起一张笑脸说: “自来也大人您误会了,雏田以后的孩子怎么说也是我的外孙和孙女,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我的意思是如果以后有孩子了,希望能够多带着来日向家给我看看,也好让我这个姥爷多与外孙和孙女亲近一下。” 随着日向日足服软的话说出,大厅内的杀气和查克拉都迅速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日足大人你说话一次说完嘛。”自来也一改刚才杀意凛然的模样,哈哈大笑着说:“说话说一半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是是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日向日足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赔笑着说,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打断我的话的。 其实刚才日向日足只是想要试探一下鸣人和自来也的底线,看能不能再多要一些好处。 不过经过了这一次作死他也学乖了,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去试探火影一脉人的底线,否则多少条命都不够他玩的。 也许在其他人眼中日向一族是木叶如日中天的存在,但是日向日足心里清楚,在这些真正掌控着木叶的人面前,他们日向一族也只能乖乖低头。 至于不低头会怎么样,当年的宇智波一族已经做出了很好的示范。 既然双方都没有意见,自来也就带着鸣人一起告辞了,毕竟再待着也只是徒增尴尬。 自来也和鸣人离开之后,日向日足撇了一眼雏田后就匆匆离去,应该是去和族里的高层们商量这件事情了。 花火难得不需要去修行,于是好奇的看着雏田说:“姐姐,你怎么看着不开心啊,你不想嫁给鸣人哥哥吗?” “不是的....我很喜欢鸣人,能够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雏田默默地摇摇头,然后看着日向日足离去的方向,咬着下唇说: “只是父亲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甚至来拿正眼看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也许在他心中,我意见和想法根本就不重要吧.....” 对于雏田来说,日向日足的这种做法无疑是极为让人寒心的,虽然雏田本身也是很愿意嫁给鸣人的,但是日向日足这种不闻不问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这次是因为雏田和鸣人两情相悦所以看着没问题,但是如果是一个雏田不喜欢的人来提亲呢,估计到时候日向日足也不会在意雏田的想法,只要价钱合适,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将雏田卖出去。 这种情况非常清晰的表明了日向日足对于雏田的看法,同时也切割掉了雏田心中最后一次犹豫和不舍,让她彻底的下定决心跟着鸣人走。 一开始雷云的汇聚并没有引起木叶村的注意,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个寻常的雷雨天气,除了雷云的聚集速度有点快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大街上的人看到雷云都连忙加紧自己回家的脚步,另一边待在家里的人也开始抓紧收起早上刚晾的衣服。 宁次看到天上缓缓汇集的黑色雷云,知道鸣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是他和鸣人之前约好的信号。 “真的开始出现黑色的雷云了.....” 宁次身后一个日向分家的人抬头看着天空,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忍术才能造成这种效果啊.....” 之前宁次和其他日向分家的人说黑色雷云开始汇集的时候就行动的时候,日向分家的人第一反应是不知所云,他们不明白雷云和信号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决定什么时候行动之前还要先看一眼天气预报吗。 其他几十名日向分家的人脸上也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以他们的知识很难理解现在发生的事情。 “真是厉害啊....”一个包着头巾的日向分家人看着天空喃喃自语的说:“不愧是能够解除笼中鸟咒印的人.....” “好了不要闹了,惊讶还是留着以后再惊讶吧。” 宁次对着身后的几十名日向分家人摆摆手,然后面色一正说:“你们小队是半个小时之后出发,大家在规定的地点汇合,没有问题吧?” 鸣人和宁次将两百多个日向分家的人分为了八组,否则两百多人一起行动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没问题。” 一个看着像是队长样子的日向分家忍者说:“如果事情真的按照你说的那样发展,那么到时候整个木叶都注意力都会被吸引过去,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是都跑不出木叶,那就真的不用混了。” “嗯,是生是死就看着一回了。” 宁次认真的看着一众日向分家人说: “只要逃出去了,到时候自然是天高任鸟飞。 如果逃不出去——” “逃不出去就死吧。”一个脸色带着烧伤疤痕的日向分家人脸上带着平淡的表情,接话说:“反正这种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鬼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听到这句话,其他日向分家的人也都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们也都是无法接受自己生死都捏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否则也不会愿意跟着宁次一起走。 而此时天空中的雷云越积越多,木叶的人终于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 火影大楼办公室中。 纲手皱着眉头看着天上的雷云,表情凝重的对这一旁的自来也说:“自来也,这个雷云是不是有些不对....” “的确不太对劲......” 自来也同样面色凝重的说: “光打雷不下雨不说,而且还在不停的凝聚,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之后下的雨估计都够把整个木叶淹了。 而且这个雷云.....” 说到这里自来也停下话语,和对面的纲手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猜测。 之前他们根据情报已经得知,鸣人在其他几个忍村的时候,天空中都曾经出现过浓重的黑色雷云,而且还伴随着其他古怪的异象。 砂隐村,岩隐村,云隐村都是如此。 雾隐村不知道是因为那里太过于封闭,虽然自从照美冥成为第五代水影之后雾隐村逐渐开放,但是木叶的情报机构暂时还没有探查到太多消息。 不过三个忍村都在鸣人在他们村子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所在。 而这次木叶也出现了如出一辙的黑色雷云,并且鸣人刚好也在村子,这就由不得纲手和自来也乱想。 “鸣人他现在在哪?” 纲手皱着眉头说: “如果只是雷云也就算了,但是当初在岩隐村的时候可是出现大地震了,万一木叶也发生这种地震怎么办? 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惊吓的问题,会出人命的。” “鸣人这小子....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真有什么问题一起商量也行啊...” 自来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直接转身说:“我现在就去找他!” “等一下。” 就在自来也准备离开的时候,纲手突然出声叫住了自来也: “你先别着急,等下我会通知所有在村子里的忍者,让他们全体出动去找鸣人。” “通知所有忍者?”听到纲手的话自来也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连忙说:“有这个必要吗?” 如果是自来也去找鸣人,那么到时候无论有什么情况都好说,反正只有自来也和鸣人知道。 就好像是上次佐助和宇智波鼬的事情,鸣人一个人拦住了木叶的队伍,其中甚至还包括纲手这个火影。 虽然作为一个木叶忍者来说这种事情是大逆不道的,但是毕竟只有少数人知道,纲手想压还是压的下去的。 但是如果让村子里的所有忍者都去找性质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做不到偏袒和掩护,只有公事公办一条路可以走。 而如果真的公事公办,那么到时候鸣人和木叶之间很可能走向无法挽回的决裂。 “自来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纲手一改往常和自来也商量着来的语气,无比认真的看着自来也说: “之前鸣人再怎么任性怎么捣乱我都可以不在意,毕竟那是你与他之间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这个面子,而且我本人也是很喜欢鸣人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在村子里面,你明白吗? 木叶村生活着无数普通人,我身为火影有保护他们的责任,这种时候我不可能再照顾你的情绪,让你一个人慢悠悠的去找鸣人。 你也知道我们从其他忍村得来的消息,这种情况是有可能出意外的,我不可能冒这个风险。” 自来也听着纲手的话,微微低着头没有回应,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对的。 纲手静静的看着自来也,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很快就被坚决所取代,轻轻叹了口气说: “自来也,不要怪我,鸣人这次......真的越线了......” 说罢纲手换上一副冷峻的表情,大喝一声:“来人!” “在!” 随着纲手的大喝,瞬间几名带着面具的忍者出现在房间之中,单膝跪地等待纲手的命令。 “通知现在村子里没有任务的忍者,全体出发寻找漩涡鸣人,阻止对方的行动。 如果遇到反抗.......” 说到这里纲手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便用一副更加坚定的语气说: “允许使用一切武力!”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无限制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在木叶村中。 鸣人站在火影岩下方,先是静静的看了上方的石像一会儿,然后对着一旁的宁次说:“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等在一旁的宁次痛快的点点头说:“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这几天宁次已经向其他愿意跟他走的日向分家人展示了自己空白的额头,证明他已经找到方法接触笼中鸟咒印,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离开木叶了。 得知笼中鸟咒印可以解除这个事实,其他日向分家的人无疑是极为振奋的,纷纷表示宁次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两百多名日向分家的人,而且其中还有不少人是忍者,如果贸然离开木叶肯定会遭到怀疑,就算是他们可以不用考虑笼中鸟咒印的束缚,但是以木叶的实力如果想拦下他们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就需要想一些办法来转移木叶的注意。 “雏田那边我也沟通过了,她到时候也跟着我们一起出发。” 宁次脸上忍不住露出感叹的神色说:“没想到雏田真的愿意跟你走啊,这次咱们算是把日向一族得罪狠了。” 说到这里宁次专门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份感情啊,你以后要是对雏田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虽说宁次对于日向宗家十分的厌恶,但他是对事不对人,雏田本身并没有错,也从来没有利用自己日向宗家大小姐的身份去欺压谁,所以在宁次心中还是把雏田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的。 “这一点用不着你来操心。” 鸣人无语的看着宁次,然后叮嘱到说:“之前的路线图你都记住了吗,一旦开始行动我可就没有功夫管你们了。” “放心吧,路线都在脑子里记着呢,我昨晚可是通宵记了一晚上,而且我们日向一族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是不可能迷路。” 宁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出了木叶之后一路朝东边,一直到沿海位置,铁之国港口那边会有人接我们对吧?” “嗯,我到时候会把追兵带到另一个方向。” 鸣人对着宁次点点头,然后抬头看着上方的火影岩说:“那么就这样,一个小时后正式开始行动!” “是!” 宁次也十分自然带入到手下的身份,微微颔首后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宁次离开之后火影岩下就只剩下鸣人一个人了,本来平常这里就没有什么人来,这次鸣人还专门提前安排了几个影分身在四周盯着,一旦有平民过来就劝走,为的就是方便他之后的行动。 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鸣人和四周的影分身确定没有人之后,便开始了行动。 几个跳跃轻松的来到火影岩上方,鸣人盘腿坐在初代火影的头顶,看着下方一如既往平静的木叶村,微微一笑。 “好了,该干活了。” 说罢鸣人便直接盘腿坐下运转起体内的混元功,随着混元功的运转四周浓郁的木属性灵气开始疯狂朝他集结。 感受到鸣人即将开始最后一种五行灵气的吸收,体内的其他四种灵气也开始欢呼雀跃起来。 只要鸣人顺利完成这次吸收,五行灵气汇集完整,体内的混元功达到小成阶段,就可以正式开辟体内小天地了。 木属东方,曰曲直。 甲为少阳之气,为阳木,地上之木为其形,为干、为枝、为叶、为孢芽,其形向上向外。 阳在内而被阴包裹,形上而气下,形阳而气阴,形升而气降,与乙木互为表里,对应人的胆府是升中的降,对应足少阳胆经。 乙为厥阴之气,为阴木,地下之木为其形,为根系,在下在内。 阴在内而被阳包裹。形下而气上,形阴而气阳,形降而气升,对应人的肝脏是升中的升,对应足厥阴肝经。 五脏中的肝负责储藏木属性灵气,肝脏有着代谢和解毒的功能,同时也是人体中唯一有自我再生功能的脏器。 一个人的肝就算是损失了三分之二,只要其他地方没有问题,那么也可以通过人体的自我再生功能慢慢长回来。 所以肝属木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因为木属性本身就是五行灵气在再生治愈能力最强的灵气。 木属性旺盛的人长相丰姿秀丽,骨骼修长,同时具有博爱侧影之心,如果木属性稀少则会个子瘦长,头发稀少,性格偏狭,嫉妒不仁。 随着木属性灵气的不断吸收,鸣人体内的肝脏功能开始迅速强化,同时体内其他经过强化的四个脏器也开始运转起来。 原本其他四个脏器虽然都很强大,但是都是各自管理着各自的那一块地方互不干涉,但是随着肝脏的强化补足最后一块,五个脏器开始出现联动,相互之间辅助运转,对身体的强化能力再上一个台阶。 而此时随着鸣人不断的聚集木属性灵气,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出现变化。 原本火影岩上有许多被风吹来的野菜野果的种子,只不过因为这里的岩石环境还有木叶村的定时清理才没有萌发,但是随着鸣人的吸收,在疯狂涌动的木属性灵气的刺激下,火影岩上的种子开始萌发长大。 植物的力量可是十分强大的,虽然平常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仅仅是最普通柔弱的小草,依靠滴水穿石的力量也足以撼动最为坚硬的岩石。 而鸣人身上的木属性灵气则是将这个过程加速了无数倍。 随着种子的疯涨,野草的根系开始沿着火影岩上的小裂缝钻进去,顺着这些裂缝不断地深入,而随着深入这些裂缝也开始逐渐扩大。 随着这些裂缝的不断扩大,鸣人的心情也逐渐紧张起来,时刻盯着下方火影岩的情况。 这里可是火影岩,是整个木叶的精神寄托,上面刻着历代火影的头像。 如果这个地方出了什么意外,严重程度不亚于直接将木叶的祖坟刨了。 鸣人感受着下方火影岩的受损情况,然后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吸收速度,令人欣慰的是按照鸣人的计算,他可以在下方的火影岩彻底崩溃之前吸收完毕。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稍稍安慰了一点,虽说他这次就是抱着吸引木叶注意力的想法,但是吸引注意力有的是其他方法,火影岩这种东西能不破坏还是不要破坏了。 就在此时,如鸣人预想中的一样,随着他的吸收,天上也开始聚集起一团团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