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改正归邪的许大茂 作者:浮云一抹万事休   别人都是了解剧情才穿越, 主角却只是陪着老娘追了几集剧就穿越到了四合院,成为最强反派许大茂。 身边躺着一个女人,却不是娄小娥。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史上最难穿越者,带你见识不一样的四合院。 第1章 1,许大茂穿越成了许大茂   59年春,宿醉的许大茂睁开迷茫的眼睛。   揉了揉自己脑袋,嘴里嘀咕著,“特么的,那帮狗日的太特么能喝了。”   “你别折腾了?“边上传来的女声吓了许大茂一跳。   许大茂控制自己吓得想尿的感觉,强扭著头往边上看去。   却见映入眼帘的首先却是一截光洁如玉的胳膊,光洁如玉只是上半截,手肘往下却是小麦肤色,搭在被子上的手也是粗糙。   女人脸蛋倒是精致,但肤色也是常年劳动的颜色。   凌乱的头发有些分叉,一看就是缺了护理。   女人大概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吧!缺点大概也就是没化妆,瘦了点,肌肤粗糙了点。   许大茂还是有点懵,再看看自己身上,也是瘦骨嶙峋的,肋巴骨一根根的很容易过数。   再看看手掌,比女人的好点,但也是劳动者才能拥有的老茧。   许大茂不由被吓的大喘气了一下,这时边上的女人也被惊醒了。   女人顺手搂住了许大茂,嘴里呢喃道:“许放映员,你昨天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说什么了?”许大茂颤抖著说道。   女人一下子坐了起来,眼泪说来就来,边哭边说道:“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伱也是欺负我。借酒发疯,占完便宜就不认帐是吧?行,你走,我花妮就当被狗啃了。”   许大茂心里暗暗叫苦,他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自己在哪儿?   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从一个圆润的胖子变成了如今这样?   身边的女人是谁?又答应了她什么?   ……   许大茂记得昨天是跟著同事们一起聚餐了,却被几个狗日的玩花样给灌醉了。   等到自己醉醺醺的回到家里,老娘在边看电视边等著他。   喝完了老娘准备的醒酒茶,稍微清醒点,就陪著老娘看了会电视。   电视里放的好像是《情满四合院》,老娘还指著剧中的许大茂对自己说:“你看看,人家叫许大茂,娶了好几个媳妇。   你也叫许大茂,三十来岁了还是个光棍。   你看看人家身材,你再看看你的肚子。   三十来岁的人了,媳妇媳妇没有,房子房子没有,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   你说说你,我养你图什么?”   许大茂记得当时好像说了句啥来的?对了,自己指著剧中的许大茂说道:“你没看看那个许大茂那个脸,跟驴一样长,哪有你儿子我这么帅?”   却没想又引起了自家老娘的一番指责,说情愿儿子脸长,至少瘦了容易找媳妇,能给她生大孙子。   许大茂记得是跟老娘斗了几句嘴,然后把老太太哄著睡觉去了。   然后,许大茂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拍著圆滚滚的肚子,说著自己也想要瘦下来的事情。   特么的,这是许愿实现了?   ~许大茂暗想。   许大茂前世没什么能耐的一个社畜,三十二岁了,还是没房没钱。到昨天之前还是跟父母们住在一起,过著半啃老的日子。   什么是半啃老?就是许大茂每个月的工资都没乱花,但以他那点工资,在那个城市里,别说买不起房。就是租房,那日子都得过的苦巴巴的。   而跟父母住在一起,水电煤油都是父母的退休工资卡里代扣,家中的粮油米面都是父母在买。   而许大茂的大几千工资,也是逢年过节采办礼品,偶尔给父母买点什么华而不实的玩意。   其他的,自然是像他妈说的那样,全部吃吃喝喝了。   许大茂思索著自己现在的情况,嘴里却并没有沉默,反而顺嘴话就立马说了出来。许大茂说道:“你哭啥啊?我又没说不给,你也知道我昨天喝酒喝多了。实在想不起来答应你什么了,你提醒我一下。”   花妮听到许大茂这话,不由停止了哭泣,害羞的说道:“你昨天说,只要我跟你好,就答应给我两块钱的。”   “啥?”许大茂惊讶道。   “要不然一块也行,许放映员,我知道我身子脏了不值钱,可我也没办法。”花妮哀求道:“我娘家那边托人给我带信,说我老娘病了,说家里没钱她死活不肯去医院。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家里男人也死了,我除了这个身子,也没别的什么能换钱的了。”   许大茂有点懵,他刚才真没反应过来。前世一块两块在路上看到了,如果边上有人的话,一般都不会捡。   所以听到身边这个容貌娇好的女人说只要两块钱才惊讶出声。   许大茂这时候有点反应过来了,拿一块两块当巨款的,大概也就那个年头了。   就是不清楚自己到底穿越到了哪里?许放映员?~许大茂不由想起刚才花妮的称呼,心里不由暗叫~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   “花妮是吧?你这有镜子么?”许大茂稳定心神,却也顾不得回答花妮的哀求,而是想先证明一件事情。   “有,有,我这就去给你拿。”花妮慌慌张张的说完,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白花花的身子让许大茂不由眼前一晃。   特么的,太刺激了。   待花妮不知道在堂屋哪里把镜子拿了过来,也不钻被窝,而是把镜子递给许大茂后,就光溜溜的站在了许大茂的面前。   幸好原身昨天应该是放过了,不然就这副样子,许大茂肯定得流鼻血。   许大茂这时也顾不得别的,接过用铁丝作箍的镜子,正面一照,一张驴脸清晰的映在了镜子里。   特么的,真的是许大茂!   ……   总归是一系列的心灵挣扎,而边上的花妮就看著许大茂脸上的表情一会一个样子。   吓的花妮在边上瑟瑟发抖,却不敢打扰许大茂。   许大茂这时才反应过来,看著边上女人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由好心的掀开被子。   女人误会了,绝对是误会了。   所以,事情很美妙!   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许大茂满足的躺在床上,又吩咐边上的花妮把他的衣服裤子拿来。   摸了半天,没摸到烟,却摸到了一把零碎票子跟票据。全然没有看到,边上的花妮,看著这些东西,两眼放光。   许大茂问道:“花妮,你看到我身上带烟没?”   求收藏,求追读,求推荐    第2章 2,全靠瞎话回城路   花妮又给许大茂拿来了工作包,许大茂从布包里拿出了香烟。   一看是大前门,据说在这个年头是好烟来的,边上的花妮乖巧的给许大茂点燃了火柴。   许大茂“呸”地吐了一口,特么的,没过滤嘴,吸猛了,一嘴的烟叶。   烟雾经过口腔又进入了肺腔,待重新回到口腔后,给了许大茂一种麻醉般的满足感。看来,原身也是个老烟枪,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   许大茂这时才想起刚才女人的请求,于是闷闷的说道:“钱在那,自己拿吧!”   花妮先是胆怯的看了许大茂一眼,然后才小心的从散钱堆里,拿出了一张一块的。   “嗯?”许大茂奇怪这个女人,刚才不是说两块么。   花妮却以为许大茂嫌弃她拿多了,不由又低声哭道:“许放映员,我也,我也是没办法。钱少了,我也没脸送回去啊。”   许大茂不由笑了起来,这老实女人太可爱了。   许大茂拿起面前的钱数了一下,不多,也就十二块多一点的模样。还有几个分票,许大茂哪有心情数这个。   本来想著把钱全部给花妮的,却想到,自己好像不记得原身家里有没有钱了。   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直接把钱一分为二,自己就留下了五块,其余的全部递给了女人。   花妮还没擦干眼泪的脸,现在已经呆滞了。她呆呆看著许大茂递过来的钱,又转头看著许大茂。许大茂朝她点点头,花妮顾不得拿钱,又一把扑在了许大茂身上,哇哇大哭起来。   哭哭啼啼中,花妮也把她的过往对著许大茂说了一遍。   总归是嫁过来没多久,男人就生病死了。   婆婆家嫌弃她晦气,把她赶到了村边单间破房子居住,娘家又不能回。也幸好现在挣工分,吃食堂,不管饱饿总归还有一条活路。   这年头的人们也讲究这个,怕晦气,也怕村里,所以也没什么人敢打她主意。   昨天许大茂来村里放电影,跟她口花花了几句。而花妮因为娘家兄弟托人给她带话,说老娘病了,没钱。于是一咬牙,就答应了许大茂的暗示。   却没想到,许大茂待她如此好。   哭也哭完了,花妮趴在许大茂怀里幽幽说道:“许放映员,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只要你想要,我以后都是你的。”   许大茂其实并没有听全,他正在花妮的话语里,捕捉著他能用的词眼~“吃食堂,挣工分”,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许大茂不由问道:“花妮,今天是几月几号了?公历”   “三月十号,前天三月八号领导们还说是我们的节日呢。”花妮肯定的说道。   “呦,伱还懂这个?那我问你,今年哪一年?”许大茂假装镇定的问道。   “五九年啊!我又不是傻子。”花妮以为许大茂在逗她,不由好笑的说道。   都说想要进入女人的心灵,就要沟通那啥那啥。   而花妮被那啥后,现在对许大茂就有点依赖了,所以也就恢复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娇憨。   “回答正确,那我再问你,你今年多大了?”许大茂手都在抖了,但还是将游戏进行了下去。   ,虚岁。”花妮害羞的把头埋在了许大茂怀里。   许大茂有点乱,这个年头实在太不友善了。让他来这个年头的那位大佬,实在太坑了。   许大茂也搞不清自己现在的状况,除了知道自己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自己住在南锣鼓巷,有个死对头叫傻柱,院子里没啥好人,其他啥都不清楚。   现在有没有娶娄小娥了?秦淮茹有没有做寡妇了?………   脑中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早知道当初陪他老娘多追几遍电视剧了。   许大茂还没发现他最悲催的一点,别的穿越者,都有金手指啥的,就他好像什么都没有。   越想越乱,许大茂干脆就不想问,反而旁敲侧鼓的打听起花妮现在农村的生活。   一个字,苦。   总归还是靠在四九城边上,但也是不够吃的,也幸好她们这边靠著山区,还能挖野菜补充什么的。   再加上村里领导睁一只眼闭只眼,所以都在山窝窝里偷偷摸摸的种点红薯,趁晚上时挖点,藏起来饿的时候充饥。   许大茂问道:“你们不是有自留地么?干嘛不种在自己家地里?”   花妮笑道:“你这是哪年老黄历了?去年自留地就被收回了。”   花妮总归是被许大茂感动到了,冒著少挣半天工分,陪了许大茂聊了一上午,总算让许大茂了解了现在不少的情况。   许大茂归心似箭,问清了回城的方向,告别了花妮。在大王庄领导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接过一串蘑菇,踏上了回家的路。   总归路在嘴上,不懂就问。   别人看到许大茂背后自行车上的放映机,也对许大茂高看了一眼。   都是热情的给许大茂指了路,还有一个貌似干部的老乡要挽留他在村里吃饭。   许大茂以要趁早赶回城拒绝了老乡的挽留。   总归骑吧,上百斤的设备,坑坑洼洼的土路。   两个多小时,到了城里,许大茂又换了一个说法。故意眯著双眼,装作近视的模样,跟别人打听轧钢厂的地址。   有人问起,许大茂就装作抱怨的说道:“嗐,我这不是眼睛近视嘛。   昨天在乡下播放电影后,喝多了点,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眼镜压碎了。   同志你看这应该是我工作证和介绍信。我这一路,都是模模糊糊的赶回来的。”   有工作证跟介绍信,再看许大茂眯缝的眼睛,热心群众这才相信许大茂是轧钢厂的,还特意把许大茂领到了轧钢厂门口。   许大茂先是热情的感谢了领路的市民,然后进到门岗那里,这回不用忽悠了。   门岗保卫认识许大茂,还没等许大茂编好忽悠的理由,门岗就问道:“许放映员,回来了?刚才那人怎么回事?”   “嗐,别说了。昨天喝酒多了,早上起来头疼欲裂。有人出馊主意说喝点酒透透,特么的,当时倒是不疼了。回来风一吹,一上头,连路都不认识了。这不还得找人送我回来。”许大茂也麻木了,瞎话张嘴就来。   求推荐,求收藏,求追读    第3章 3,地狱开局   许大茂也是服了,今天他说过的谎话,大概是前世跟这辈子最多的一天。   总归靠著撞墙了眼花,喝多了眼花,等等奇葩的理由,让许大茂找到了宣传科的地方。   到了地方,看到同事,又假装脚崴了等理由,让两个同事帮忙把机器搬到了他自己的休息室。   也幸好大佬没玩他玩的太彻底,手上的肌肉记忆还在,熟练的把放映机做好了拆卸维护。   许大茂在拆卸前都在想著,要是拆上去装不回来,就直接申请去看大门的。   理由也是现成的,喝酒烧坏了脑子。许大茂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不光没有原主的记忆,还特么的没有金手指。   关键前世的他,学的商贸,毕业后就一直在某国企做网络客服,也是啥技术活都不会。   特么的,这是地狱开局啊。   不过再抱怨也没啥用,总归还要活著。   又忽悠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比较闲的干事,装作玩快问快答的游戏,闹清楚了宣传科的格局,大部分人的姓名,还有科长姓胡。   最后一步,自然是找胡科长请假了,这个倒是好找,除了许大茂的维修室,跟播音室,也就科长有个办公室。   敲门,听到里面让进去的声音后。许大茂就推门而进,一进门许大茂就抱著个头,坐在边上的待客椅上“哎呦哎呦”惹得胡科长好奇的抬起头来。   胡科长问道:“大茂,你怎么了?”   听话听音,许大茂见对方叫自己大茂,就了解到对方跟自己关系应该不错。   不然就应该是许大茂同志,或者是许放映员。   既然关系不错,许大茂肯定要把握,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说道:“领导,下回你派任务时,能不能安排一个不喝酒的地方啊?那帮领导,太能喝了。把我醉得在柴堆里睡了一夜,差点冻死。”   果然,胡科长听到许大茂的抱怨,不光没有生气,反而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胡科长笑够了才说道:“你个小猴崽子,平时不是吹自己挺能喝的嘛?这回遇到狠人了吧?”   许大茂闻言心里不由一喜,喊自己小猴崽子,说明关系还要近一点,看看对方年岁,干脆一咬牙说道:“胡叔,这回我算服了。以后我要是再喝酒,我就特么是王八蛋。”   “哈哈哈,伱要是王八蛋,那你家老许是什么?”胡科长乐道。   许大茂心里不由“耶”的欢呼了一声,果然,许大茂爸爸还是爱许大茂的。   不然许父也不会把许大茂一个人丢在了四合院跟轧钢厂,任由别人欺负他。   肯定是在临走前做了安排的,目前看来,轧钢厂的安排就是这胡科长。至少胡科长是之一,至于四合院里,还需要慢慢探究。   也说不定自家便宜老子娘,还在四合院呢。   许大茂又闲扯了几句,这才跟胡科长说到要请假的事情。   胡科长挥挥手说道:“去吧,去吧,回家好好休息,回头去医务室补个病假条。有空去你爹那替我带个好。”   “哎!”许大茂的好心情没有保持三秒。   接下来许大茂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守在门卫室,一边借著香烟公关,跟保卫们聊天打屁探听著厂里的格局。   一边在等著下班的人群。   许大茂是中午回来的,到这边再忙碌了一会,又是各种忽悠,现在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   果然没一会,保卫整理整理身上衣服,走出了门卫室。   许大茂也自觉,跟著保卫也走了出去,推著车走到大门外,在对面等著。   保卫还以为他等邻居或者熟人有事,也没在意。   看到刘海中,放过,容易被教育。   看到傻柱,放过,容易挨揍。   看到易中海跟贾东旭,放过。   其实许大茂谁也不想跟,他只想看看是不是还是原剧里那些人。   幸好,都是。   许大茂推著自行车跟在众人后面,大概视线可及,却又没靠得太近。   等到快进院子的时候,才急蹬几步,跟著众人,在门外听著他们的谈话。   傻柱是个没礼貌的,这时候好像跟易中海也不怎么亲。刚才回家的路上,都是没跟易中海走到一起。   而贾东旭却是个嘴甜的,虽然看上去也是面黄肌瘦,但见到每个年纪大的,却都是打招呼。   这让许大茂省了不少事,许大茂跟著后面,先看到闫埠贵,这时候的闫埠贵更加瘦,瘦得好像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   许大茂推车进院子,闫埠贵也没像剧中那样给他托后座,估计是省著力气待会少吃一口饭。   许大茂笑道:“三大爷,吃了呐您?”   闫埠贵有气无力的说道:“大茂啊,你这是下乡回来了?吃啥吃啊,家里断粮了,我让解成去换点玉米面去,还没回来呢。”   闫埠贵虽然眼睛紧盯著许大茂车龙头上的布包,鼓鼓囊囊的,里面肯定有东西,却并没有开口跟许大茂索要。   看来这时的闫埠贵,还没从许大茂这沾到油水,估计是跟许父还能开口,跟许大茂一个晚辈这时候还不好意思开口。   这种情况许大茂怎么可能让它发生,两边看看没人注意,赶紧从布包里掏出一小把蘑菇,递到闫埠贵手里。小声说道:“先拿回家给我弟弟解旷他们烧个热汤,先暖暖胃。唉,这年头。”   闫埠贵一边把干蘑菇往口袋里揣,一边嘴里低声的说道:“大茂,还是你这孩子仁义啊!”   受表扬了,许大茂自然很高兴。   许大茂连忙摆手低声道:“现在乡下也难,东西也不多。咱们爷俩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不顾您,也得顾我那几个弟弟妹妹不是?唉,那,大爷,我先回去了。”   闫埠贵可能被许大茂这句话打动了,待许大茂推车要走时,才把许大茂叫住,低声说道:“大茂,晚上要开大会,你注意点。”   许大茂心里一个咯噔,忙问道:“为了什么事?”   闫埠贵摆手不语,许大茂见状,又掏出一把蘑菇塞进闫埠贵口袋。   闫埠贵这才低声说道:“你们一大爷说,要大家把口粮全部集中起来,一起做大锅饭。我估计有人家反对,他们要找人立威。”   求推荐,求收藏,求追读    第4章 4,挑逗傻柱是许大茂的隐藏天性   许大茂好奇的看了一眼闫埠贵,做大锅饭这种事情按理来说,应该对闫家是好事情,闫埠贵为啥愁眉苦脸的呢?   但这时的许大茂也顾不得想这些事情,他得首先回家,找到钱,看看家里有没有娶媳妇了。   于是许大茂在感谢过闫埠贵的提醒之后,就推车进入了中院。   中院的格式很奇怪,何家所在的主屋是单独的一间大屋,而雨水所在的耳房,却是夹在何家与易家之间。   要站在月亮门这看过去,好像何家的耳房是易家的似的。   但走近一看,却发现何家的耳房与易家还是空了一块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上面搭起了一些东西,变成柴房。   而何家与耳房之间,本来有一道雨廊,却又被人拆除了。   这耳房应该是原来下人待命的地方,主人招待客人在主房,下人献过茶后,就待到了外面耳房,等主人有招呼再进去。   至于说许大茂怎么认出各家房子的,许大茂是不认识房子,但许大茂认识人啊!   那几个老货都站在各家门前忙活呢,许大茂除了傻柱,一一给剧中有名有姓的人打过招呼。   至于没名没姓的路人甲什么的,也得客气一句“吃了吗您?”“在忙呐您?”   总归好话不要钱,说几句又不会死。可以看出来,原主这时在院子的形象应该不错,大部分招呼都回了。甚至还有几个在洗刷的妇女们,还主动给许大茂打起了招呼。   也只有傻柱板著个脸,无视了许大茂。   倒是边上的何雨水,比傻柱会做人,娇憨的说了一句道:“大茂哥,你下乡回来了?”   “哎,哎,雨水啊,回来了。怎么搞的,最近又瘦了,你家傻哥是不是把好吃的都自己偷吃了?”许大茂应该是原主残存记忆作祟,不自觉的就对著傻柱冷嘲热讽起来。   傻柱冷哼一声,对著雨水说道:“你喊他干嘛?不是个好玩意。”   许大茂清晰的感觉到,这时候自己的身体仿佛不是由自己掌管一样,不由自主的就怼道:“哎,我说傻柱。我跟雨水说话呢,关伱什么事?”   傻柱不愧是个愣头青,也不废话,上来就是一脚踹裆。也幸好许大茂就怕这个,一见傻柱身子一动,连自行车都顾不上了,直接就是往后连退几步。傻柱直接一脚踢在了自行车大杠上,脚趾头踢大杠,那酸爽,啧啧。   傻柱再想上前,被边上的何雨水抱住了。   许大茂厉声喝道:“傻柱,你想干嘛?竟敢毁坏公物?我特么去保卫科喊人去。”   院里的动静,引来了易中海等人的关注,易中海铁青著脸色,站在门口,先是各打五十大板,指著傻柱跟许大茂斥道:“你们俩又在院子里打架,都吃饱了撑著了?”   许大茂也不搭理易中海,自顾自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别特么跟我废话,傻柱踢轧钢厂的自行车,这是毁坏公物。我特么找保卫科来评理去。”   易中海这时全部的怒火全部转移到许大茂头上了,脸色憋的通红,厉声喝道:“许大茂,你想干嘛?院子里的事院子里解决,谁让你找公家的?”   许大茂站在月亮门口,冷冷笑道:“呦,这说话的是街道办主任还是轧钢厂厂长啊?什么时候你比法律还大了?”   易中海一口气被憋了回去,特么的,许大茂这小兔崽子,怎么今天动不动上纲上线了?   但话语却不由的软了下来,说道:“大茂,你跟何雨柱也是从小打到大的,哪一回不是私下解决。今天怎么搞到要找公家的地步。”   许大茂正色道:“平时傻柱打我,我看在雨水就他一个哥哥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可今天他踢的可是轧钢厂配发给我的自行车,是公物。一大爷,你们平时从轧钢厂拿废铁出来卖不?”   “放屁,公家的东西,我能动么?许大茂你不要血口喷人!”易中海这下是真火大了。   而边上的一大妈也往后院跑去,这是去搬救兵去了。   许大茂冷笑道:“你知道厂里的废铁是公物,我就不知道厂里配发的自行车是公物了?   今天这个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我必须喊保卫科过来评评理。是抓去吃花生米,还是开除,自然由公家判断。”   易中海不断的往后院方向探视,一边嘴里又应付著许大茂。   易中海说道:“大茂,你消消气。你看自行车又没有踢坏,柱子并没有损坏公物。”   许大茂还是懒洋洋的说道:“一大爷,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把厂里废铁带出厂里了,然后明天再带回去。反正你也没偷嘛。”   这时边上围观的邻居都是忍俊不住,纷纷捂嘴笑了起来。连担心自家哥哥的雨水,也不由破涕为笑。   但笑了一下,又感觉不对,不由又把哭模样挂在了脸上。   现在的雨水十五岁,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但比原剧里,脸颊上还是多了一些婴儿肥,身材没那么干瘦。   这也说明,现在傻柱待这个妹妹还是不错的。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后院的聋老太太出场了。聋老太太喝道:“谁敢说把我大孙子送到保卫科去的?”   “我,你邻居,许大茂。我说的。”许大茂嬉皮笑脸的说道。   许大茂今天这样折腾自然有他的用意,才刚来这个院子,不试探一下,怎么知道院子是什么情况?   现在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老太太应该是护著傻柱的。而易中海虽然不看中傻柱,但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却还是偏向傻柱那边。   这时候傻柱见到了老太太,犹如增加了勇气一般,一下子就挣脱了雨水,往许大茂冲来。   许大茂边跑边高喊道:“来人啊,快去报警啊!有人损坏公物还要杀人灭口啦!”   易中海喊道:“老闫,快拦住大茂。”   聋老太太刚才被许大茂的回答弄懵了,这时候眼见事情要闹大,也对著傻柱喝道:“傻柱子,你给我站住。”   傻柱依言站住了,而许大茂也被闫埠贵抱住了。   许大茂冷笑道:“闫老师,你不会不知道同伙是什么含义吧?”    第5章 5,许大茂是真孙子   闫埠贵一听,这就闹到同伙了,下意识的就松了手。   许大茂站在前院门口,并没有往外跑去,而是转身说道:“别特么的以为你们是一伙的,我就怕你们。   我们老许家在四九城也不是白混的。   惹闹了我,我大不了不在轧钢厂干,也要把你们屁股底下那点玩意查个清清楚楚,看看谁死谁活。”   许大茂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微笑,眼神却是冷冷的看著聋老太太。   说白了,许大茂这话就是对聋老太太说的。   许大茂在赌,他赌的是这位大院里的老祖宗,说给我军做过布鞋的人,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好。   果然,聋老太太示意李云扶著她,走到了中院月亮门口,对著许大茂说道:“许家小子,伱先进院子,今天我肯定给你做主。”   “呵呵,你给我做主,你是谁啊?   你姓许还是姓何?   是街道办主任还是上面大领导?   平时看在你是五保户的面子上喊你一声老祖宗,难不成你真把自己当大院祖宗了?”   许大茂心里有了底,说话更加刻薄。   许大茂继续说道:“那你这个大院祖宗说说,你是给我们立过什么功啊?   还是做过什么事?   街道办能不能查到?   区里能不能查到?   你说个地方,我去问问。   要我侮辱你了,我立马给你磕头道歉,搬出院子。”   许大茂这话一出,院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震惊于许大茂的胆子。   院子里不是没有聪明人,有人想到了老太太有问题。毕竟人家真为我们做过事的,门口都有那一个小牌牌。而老太太门口什么都没有。   许大茂又笑道:“你们不会以为院子里我家是后搬来的,就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老头子在四九城三教九流谁没见过?   你们的底细他谁不知道?   平时懒得跟你们计较,你们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要不这样,易中海,谁去所里喊一下人。   我把我听我家老许讲过的事,跟所里的同志说说,看是我瞎乱说话要搬出院子,还是要进去几个人吃花生米。   一大爷,你看这样好不好?”   易中海吓住了,聋老太太也吓住了。   他们敢赌么?他们自然不敢赌。   看著许大茂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谁知道他知道点什么?   许大茂知道个屁,要是原身说不定还真知道点什么。   而这个许大茂,只是个西贝货。除了听原来同事聊剧时听过一两耳朵,认识几个人。   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但许大茂就是敢赌,赌输了,大不了搬离四合院,投奔他老子去。   以老许的能力,给他安排个工作,应该不难。还可以趁机脱离这禽兽四合院,摆脱原主悲惨的结局。   这时许大茂身后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说道:“大家聚在门口干嘛?”   许大茂吓得差点腿软了,还以为被人堵了后路了。回头一看,圆圆脸,大肚子,哦,二大爷刘海中。看拎著布袋,凸出的形状来看,这是换鸡蛋去了。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问道:“二大爷,您说是法大还是大爷大?”   “什么法大大爷大?大茂你说什么?”刘海中被问的莫名其妙。   “我问您是法律大还是院内大爷大?”许大茂又一字一顿的问了起来。   许大茂说一句,易中海身子就抖一下,老太太也情不自禁的眼皮在跳。   而傻柱,这时已经又被何雨水拉住了。   说实话,傻柱只是用他的莽夫样做掩饰,不然当年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带著妹妹,住著大房子。要不是这种一言不合就拼命的样子,也守不住这些东西。   现在的傻柱又没有被寡妇迷了眼,自然能理智的分析出许大茂好像不是冲着他去的。   至于平时怂包许大茂为什么今天会这样,傻柱觉得还可以观察一下。于是雨水一拉,他也就趁势退到了边上。   刘海中看看许大茂,又看看手里的鸡蛋,张了几下嘴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大茂用惊诧的语气问道:“平时我家老许常说,刘海中是最明事理的人。你不会连这个问题不清楚吧?”   “法律大!”刘海中这人就受不得吹捧,一听许大茂的话,立马就把对的答案说了出来。   “哦”许大茂幽幽的说道:“可是院子里有人说,有人违法了,让我不要找公家,他来解决。你说他这是不是把法律不当回事?”   刘海中这下感觉不对了,干脆闭了嘴,不再吱声。   “一大爷,你说呢?”许大茂又问道,不过方向转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扭头回了自己家。   许大茂一笑,又转头看向聋老太太,笑道:“老太太,你说呢?”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聋老太太职业病发作了。   “听不见好啊!   听不见就多吃饭,少管闲事。   反正我今天话放在这,以后我家里要是玻璃破了,门口多点什么,少点什么,或者有人打我黑棍。   记好了!   我特么跟你们几个不死不休。   我家老许手里还有不少好故事呢。   特么的,现在的天是人民当家作主。不是一两个妖魔鬼怪装神弄鬼就能一手遮天的。”   许大茂声音越说越高,说到记好了的时候,已经是在嘶吼。   许大茂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就是情绪到了。   但这时院外传来了鼓掌声,还有一个女声喊道:“说的好。”   许大茂扭头一看,说话的女人年约四十左右,一身中山装,剪著齐耳短发。   这年头,这装扮,八九不离十是街道办的。   估计是许大茂在前院喊杀人的时候,隔壁邻居听到了,去街道办报告的。   许大茂也不认识她是谁,只能笑道:“领导,您来了,让您见笑了,”   王主任也是刚刚赶到,恰好听到许大茂说人民当家作主这句话,对前面的情况并不了解。   而且说实在的,南锣鼓巷街道办,下面不说几十万,至少几万人口肯定有,平时也关注不到一个小小的四合院。   王主任说道:“这位同志你好,我是街道办主任王铁霞。刚才有人报告说这边有人喊打喊杀的,所以我过来了解一下什么事情。”   许大茂笑道:“王主任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刚才我本来跟这位何雨柱同志闹了点意见。”许大茂指著傻柱说道:“我说我要找保卫科同志评理,可院内的某些人,竟然仗著大爷身份,年纪大,竟然强压著我们,不允许我们经过公家。   本来我跟何雨柱同志是小矛盾,可我就是看不惯这种封建大家长的工作作风。这是什么?这是倒退。是想把我们四合院全体邻居全部掌握在手里。”   屋内的易中海,月亮门口的聋老太太,这时全冒出一个想法~特么的,这孙子是真孙子啊!都被许大茂这孙子给坑了。   求追读,求收藏,求推荐    第6章 6,撕开易中海笼罩的天   傻柱跟何雨水听到许大茂的话,也懵了。   刚才何雨水已经想著怎么哭,怎么装惨搏同情了。谁也没想到许大茂竟然高高举起,低低放下了。   何雨水虽然一直比她傻哥有心计,可这时候毕竟还小,想不透那么多的事情。   何雨水向许大茂投去询问的目光,却没想到,许大茂这时正看著傻柱呢!   若有所感,看到雨水在看他,不由吐了吐舌头跟雨水做了个鬼脸。   许大茂是以前世三十多岁的性子在逗小丫头,却没想过,原身许大茂不过也才十九岁,当然户籍证明上是21,那是为了当初早点工作,老许托关系改的。   何雨水不由羞红了脸颊,心里暗想~这个大茂哥,平时贱贱的,没想到这么有心计。   至于傻柱,这时正低头想著今天许大茂到底是玩什么花样呢。   王主任这时神色很严肃,已经示意著闫埠贵喊院内大爷全部过来了。   这就表明王主任是真生气了,院里总共三个大爷,两个在这边。王主任却让闫埠贵把院子里大爷全部喊出来,什么意思?就是懒得搭理的意思。   王主任自不可能听许大茂一面之言,但这事易中海还真抵赖不了。他毕竟是喊著让闫埠贵拦住许大茂了。   闫埠贵这时神色是幽怨的,特么的,就他那个身板,能拦住谁啊?   闫埠贵想要给自己解释一下,抬头却看到站王主任身边的许大茂正跟他使眼色,于是干脆闭了嘴。   待到王主任又要批评闫埠贵助纣为虐时,许大茂插了个话,许大茂笑道:“王主任,闫大爷是一直在前院不清楚中院发生了什么事情!易中海见我要冲出去,喊了一声,闫大爷下意识的拦住了我。并没有跟他们掺和在一起。”   王主任此时还是挺喜欢这个大驴脸的,讲道理,知好歹,也清楚给街道办留面子,并没有一味的把事情往大了搞。   许大茂哪是不想往大了搞?关键搞大了,你证据呢?   许大茂现在连他爸爸在哪都不知道,又拿什么来给易中海这帮玩意定罪?   而如果定不了易中海的罪,以这帮玩意的性子,肯定要报复。   关键特么的原身也经不起查啊,醒来就有个花妮。那其他村子呢?有没有其他的春妮夏妮什么的?   所以许大茂只能怂,只能装大度。   而许大茂的这种怂与大度,在院里邻居看来,就是刚才傻柱殴打来福,不对,殴打许大茂的时候,易中海屁股太歪了,这才惹怒了许大茂。   所以说现在大部分邻居是同情许大茂的,~你看人家许家,在四九城混了那么久,知道那么多事情,可人家在院子里挑过事没?~没有,结果你们还欺负人家父母不在身边,难怪人家发这么大火。~   ~差不多院内邻居就这个想法。   而随著想法延伸的,是对于易家与聋老太太的指指点点。   这种事易中海肯定是要倒霉的,但街道办对于易中海还真没什么办法,也就是把他的一大爷给卸了。   连个文件都不用发,像许大茂说的,街道办随口一提,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   王主任也管不了易中海垂头丧气的神色,而是转向许大茂和颜悦色的问道:“大茂同志,伱看你还有什么要求?有什么问题需要街道办给你做主?”   许大茂这时的脸已经笑成了花,人家给面子,他得接著。   自然不可能把事情再搞大,许大茂笑道:“王主任,您这就太客气了。   谁都可以不信,我还能不信街道办?   你们就是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当家作主的嘛!你们就是我们的娘家。……”   许大茂小嘴叭叭的,直接把王主任忽悠晕了。~~这许大茂同志的觉悟可真高啊!   院里的邻居也惊呆了,特么的,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许大茂拍马屁的功力。特么的,真长见识了。   许大茂一顿马屁拍完,又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王主任,不过我还真要提个小意见。你看能不能行?”   王主任现在心情正愉悦,自然是欣然的接受许大茂同志的意见,让许大茂尽管说。   于是许大茂就说道:“王主任,我是这么想的。这些大爷们,可能太负责了。   所以把街道办交给他们的任务,以及赋予他们的权力,搞不清边界了。   咱们街道办是不是该宣传一下,大爷们该负责什么?   什么事情不能做,都跟大家宣传一下。”   其实许大茂还想说动不动开大会,动不动私设公堂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想到过几年那场风雨,现在自己嘴快了,要是被有心人记住,那以后就是麻烦。   这时候院里人都差不多出来了,许大茂负责提问,王主任负责解答。   两人一问一答,就把大爷的职能定死了。对于模糊的地方,许大茂自然不肯放过,装傻似的追问了两句。   王主任虽然怕麻烦,但为了怕再出现这种事,还是作了回答。   比如王主任说:“院里邻居之间要发生矛盾什么的,也可以找院里大爷调解。”   许大茂这时候就会插话说道:“王主任,这我有点不明白。发生矛盾,发生什么矛盾?要是邻居之间因为鸡毛蒜皮吵几句,那算小事。那么打架斗殴偷东西算小事还是大事?”   王主任正色道:“打架斗殴自然算大事,大家可以找街道办调解,也可以直接找所里。至于偷东西什么的,那不用说,直接报所里,抓人。”   王主任伴随著话语的结束,手往下挥了一下,犹如一把噼下的刀,一下子噼碎了易中海想掌控四合院的可能。   许大茂随著王主任的话语不停的点头,仿佛像唐僧听到真经似的,听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其实这些事院里邻居谁不知道呢?   不过是怕惹麻烦,或者平时被易中海的小恩小惠收买了。只要事情不惹到自家头上,没人搭理。   许大茂自然还得问,他别的不记得,院子里动不动捐款的事情他可记得。   许大茂问道:“王主任,最近在别的街道,看到有人给贫困家庭捐款的。   那么这个如果院里要安排给谁家捐款,是不是要给街道办汇报一下?街道办派人核实一下。   不然的话,真正困难的人帮不了,却帮出一些好吃懒做的人。”    第7章 7,赔钱   许大茂自己也没想到,他本来就想著教训何雨柱一下,省得他动不动踢裆。   却没想到闹到现在,成了把易中海掀翻在地的导火索。   许大茂这一番闹,就算易中海想修复自己在院里的权威,那也得看刘海中跟闫埠贵,愿不愿意让易中海再上来。   让易中海更心凉的是,傻柱兄妹不过来安慰自己就算了。就算贾东旭一家,也是牵著大的,抱著小的,在那看热闹。   全然没有这两天求著易中海,让他帮忙想想办法,解决家里粮食不够的问题。   四合院有很多谜团,按理来说,在某个日期之前,生活在四九城的,就是自动划入城市户口,有城市定量。   可剧中秦淮茹每次哭穷,都说家里就她继承了贾东旭的工位,才有了城市定量。   至于贾张氏也有过几次说秦淮茹要是敢改嫁,就把工位还给贾家,滚回农村。   那也就是说秦淮茹至少在贾东旭死之前,她跟几个孩子应该还是农村户口。   这个剧情设定方面有点瑕疵也正常,也可能是编剧故意而为之。   要知道原来农村户口可是有口粮田的,这要家里有两三个农村户口,除去交公粮什么的,剩下跟代管种地的亲戚家一分,那贾家一家人的嚼谷就省了出来。   这大概也是贾张氏四十来岁,就安稳养老的原因了。   世界上的事有很多可能,往往事情的真相,是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贾东旭娶秦淮茹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她漂亮?还是她家彩礼便宜?或者说贾家名声太臭,在城里寻不到好人家?   或者,就是因为秦淮茹是农村户口,有口粮田呢?   至于到了后面的吃大锅饭,农村的自留地都收回了。贾张氏的算盘落空,这才引起了贾家的困难起来。   就像许大茂在大王庄看到的那样,苦,吃肯定是吃不饱的,但某些人睁只眼,闭只眼,却还没别的地方难。   不管是贾张氏的娘家,还是秦淮茹的娘家,这种日子,自然就顾不了城里的贾家了。   ……   院里的事情总算说完了,刘海中还在傻乐,易中海下台,自然他刘海中就是一大爷了。   而闫埠贵已经面色严肃,若有所思起来,许大茂看上去只是针对易中海,可他说的那些事,等于把三个大爷头上的光环全部撕没了。   虽然易中海有私心,一心只顾著他的养老人贾家。但不可否认,在易中海想要掌控四合院的过程当中,闫埠贵跟刘海中就是易中海的帮凶,他们俩家也在这之中获得了各自的好处。   待王主任走后,闫埠贵走上前,说道:“大茂,你今天闹这一场,咱们院子名声……”   许大茂不待闫埠贵说完,这老货,刚才放过他一场,现在还想用院子的名声绑架民意来指责自己。   许大茂一把拉住闫埠贵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走走走,我们追上王主任说说你刚才拦我的事情。”   闫埠贵赶忙挣脱,陪笑道:“大茂,大茂,大爷我也没说什么啊。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边上的刘海中也一副官僚气慢条斯理的说道:“大茂啊,伱三大爷批评你几句,你咋还当真了呢?”   许大茂拧著脖子说道:“一大爷,我不是跟闫大爷矫情。我刚才为了院里名声,省了多少事啊。不然您问问闫大爷,他这个三大爷还能不能坐稳?结果现在王主任还没走远呢,闫大爷就吃饱饭骂厨子,有这样做事的嘛?”   刘海中见许大茂一开口就喊他一大爷,心里跟喝了二两小酒似的,那个晕乎啊!   立马就转变立场,指责起闫埠贵起来,刘海中说道:“老闫,我也要说你。你怎么不分黑白呢?王主任刚才说的肯定是对的。以后我们俩个一定要听从王主任的指挥,替街道办管理好这个院子里的事情。”   闫埠贵现在怕的不是刘海中,他怕的是许大茂动不动找公家的事情。   闫埠贵冷哼一声,扭身回家。   刘海中见自己的老大瘾还没做够,闫埠贵就这么不给面子。   心里也不禁对这个老二,不对,是老三,刘海中还没同意闫埠贵当老二呢。   也是冷哼一声,往院内走去。   至于老太太刚才在王主任过来的时候,早就溜了。   其他的邻居,见没热闹可看,也都纷纷散去。   也就踹车犯傻柱还有雨水,这时候还站在那看著许大茂这儿呢。   傻柱倒不是知道自己错了,想跟许大茂赔礼。他是怕不看著许大茂,许大茂又跑去保卫科了。   这时候许大茂贼兮兮的往傻柱兄妹面前走去,傻柱看死对头这个得瑟样,又想出脚了。   许大茂可不是原主,见傻柱的神色,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许大茂连忙说道:“傻柱,你要再敢动手,我可真的去所里了。”   雨水一把抱住了自家哥哥。   许大茂见安全了,这才走近了一点,贼笑道:“傻柱,赔钱吧!”   这绝对是原身的记忆残留,遇到傻柱就忍不住挑逗,就连许大茂都管不了。   傻柱又想动手,却被雨水抱得死死的。雨水从傻柱身后伸出小脑袋说道:“大茂哥,你说我哥要赔多少?只要我家有。”   许大茂对著雨水竖了个大拇指,笑道:“雨水以后一定能考上大学,就这脑子,比你家傻哥清醒多了。大茂哥我也不多要,今天这事你哥得把我丢的面子还给我。五块,不还价。”   傻柱怒道:“屁,你特么想钱想疯了。还五块,五块都够我吃一个月了。”   许大茂后跳一步,见傻柱只是动嘴,并没有上前动手,不由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说道:“我给你算一下,我去保卫科,不论事情大小,保卫科得拉你过去关几天。你损失的工资,毁掉的名声值不值五块?要厂里哪个领导看你不顺眼,直接借题发挥,你要不要倒霉?”   雨水自然知道没许大茂说的这么严重,但她也想让她傻哥长长教训。   小时候,何大清跑了,傻柱混不吝的性子,保护了她,保护了何家。   可现在兄妹俩都大了,也没哪个没眼色的人来算计何家了,傻柱再这种脾气,他就永远娶不著媳妇了。   雨水说道:“大茂哥,这钱我哥赔。傻哥,掏钱。”   傻柱还拧著脖子,雨水直接伸手在傻柱口袋里摸出一把票子,数出五块钱,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并没有接,冷笑道:“又不是雨水你踢我的,谁踢的谁给钱。”   雨水把钱塞在傻柱手里,又推了傻柱几下,傻柱这才不情不愿的把钱往许大茂面前一丢,还是硬嘴说道:“孙子,你给我等著。这钱就当提前给你的买药钱。”   许大茂也不管,自顾自的把钱捡了起来。   把钱在鼻前闻了下,得意的笑了起来。   等笑够了,这才把钱递到了雨水面前,说道:“喏,雨水,这是大茂哥给你的。   平时放在身上,在学校里买点好吃的。看你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许大茂妹子,不是厨子的妹妹呢。”    第8章 8,和解(1)   许大茂看著发呆的傻柱兄妹,直接把钱塞到了雨水手里。   又似笑非笑的对著傻柱说道:“我说傻柱,就当年那点事,你至于嘛,记到今天?   我真要搞你,早就把你送去所里八百回了。   以后长点脑子吧,就伱这坏脾气,哪家好人家女的肯嫁给你?”   说罢,摆摆手,事了拂衣去,推著自行车往后院走去。   至于这个事情,肯定不是许大茂怂了,怕傻柱给他使阴招,打闷棍。   许大茂只是觉得,到后来,好像就他跟何家兄妹倒霉了。   何家的房子成了贾家的,亲生儿子跟娄小娥估计也不会一直当血包。   而雨水失望之下,也只能逃离四合院,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原主,虽然后来也是绝户,落到要跟傻柱学徒的地步。但毕竟也玩了那么多年,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   许大茂又不是原主重生,自然不会给他感到委屈。   也就是前世一直是独生子,看著人家有妹妹的眼馋而已。   许大茂胡思乱想,走到后院,扫视一圈,就找到了自家的房子。   挂了锁嘛!   许大茂在包中摸出钥匙,打开房门,面前顿时一黑。房里稍微暗了一些。   许大茂家是一大一小两间房,比何雨柱家的肯定不如。但比院子里绝大多数邻居家,又不知道好了多少。   至少父母不在身边,不用跟贾家似的,夫妻俩做点什么运动,还得等到夜深。   屋子大概也就四十平米不到的样子,一个小耳房打通了,成了厨房,正房这边又隔了一间出来,中间帘子一拉,就成了两间。   墙壁至少粉刷了一下,正面一张画像,老人家笑得慈祥。   许大茂犹如一个发现宝藏的孩子,这儿摸摸,那儿看看。   厨房里面还有两斤白面,几斤棒子面,橱柜里有几个鸡蛋。   先把火生了起来,把水炉子坐了上去。   许大茂坐在桌子边,想著以后该怎么办的事情。   看情况现在,许父许母真搬走了,原主却还没结婚,这就很奇怪了。   还是那个问题,年龄,后世有种论调,说是许父算计娄家的财产,这才让许大茂娶了娄小娥。   而剧情开始时,是65年,那时许大茂说结婚两年了,娄小娥蛋都没下一个。   许大茂今年21(实际19),而娄小娥今年19,按理来说早该结婚了。却是等到63年,娄小娥23了才结婚,那时许大茂已经是25岁了。   在这个年头,是妥妥的大龄青年了。   中间因为什么?谁都不清楚。   而按照许家腾出房子给儿子来看,应该是早就准备给许大茂娶媳妇的事情。   问题既然不是出在许家,自然只能出在娄家。   而按照现在人的想法来看,无后为大。要许家没跟娄家有什么订婚什么的,许父许母早就应该给许大茂张罗另外的媳妇的。   这说明,至少娄家是同意让娄小娥嫁给许大茂的。   那为什么没结婚呢?   是因为娄小娥不同意?还是娄半城看不上许家?或者因为娄小娥的亲妈不同意把女儿嫁给许大茂?   听到炉子响了起来,许大茂放下思绪,先把开水给冲了。又从橱柜里摸出茶叶,给自己泡了杯茶。   这时门外传来喊声,雨水在外面喊道:“大茂哥,大茂哥,我哥让你过去吃饭。说要跟你赔礼道歉。”   雨水这话喊得很高声,估计不只是喊给自己听的,还有在对门门缝边上偷看的聋老太太。   许大茂暗笑,这小妮子,不愧是后来能够从四合院全身而退的主,这脑子。   许大茂打开门接道:“雨水啊,算了吧。我也就看你面子才不跟你傻哥计较,要只有他一个,我早就把他送到所里去了。”   许大茂这话自然也是解释,不然在那些有心眼的人看来,还不知道许大茂跟傻柱狼狈为奸,想干什么呢?   雨水跟许大茂又软磨硬泡,有来有往了几句,不外乎把刚才许大茂对傻柱放过的事,又解释了一遍。   不管是刘家的,还是老太太,估计都在门边偷听呢。   许大茂现在都是一脑袋浆糊,自然不愿意再搅和院里的事情,所以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意思,说的清清楚楚。   但最后,许大茂还是抵不过雨水的纠缠,随著她到了何家。   许大茂过来自然不是为了一顿饭,也不是为了看傻柱那张臭脸。只是想找个机会跟傻柱聊聊,再给院子里某些人再找点乐子。   酒过三巡,菜还是不错的,难怪后来傻柱被人惦记。就这个年头,别人家都在饿肚子,就傻柱这,还能有肉有花生米,这就是相当富裕的家庭了。   自然,吃饭时得关著门。不然总有不要脸的人家,会过来蹭一口。   现在大家都难,就算大人不好意思,孩子呢?真要站你门口,看你吃饭,你咋办?   许大茂把几块指甲大小的肉,全部夹给了雨水,全然没顾黑著脸的傻柱。   又对著雨水说道:“雨水,你去窗户边上看著点。我跟你哥说点正事。”   雨水见许大茂说的正式,听话的端著碗走到了窗户边上,往外一望,雨水就是眼色一紧。易中海正站在家门口,眼神阴冷的望著何家这边呢。   许大茂举杯虚邀了一下,抿了一口酒,这才说道:“傻柱,咱们俩从小打到大。但你说说,我这人除了嘴贱,想过害人的事没有。”   傻柱还真想了下,才发现许大茂真像他自己说的,除了嘴贱,好像真没有干过什么缺德事情。   于是傻柱便诚实的摇了摇头。   许大茂这才放下心来,特么的,他也不清楚原身有没有干过什么缺德事情。万一有,他下面的话语,还真不好意思出口。   许大茂正色道:“行,算你傻柱还有点良心。接下来我说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你得替我保密,不能说出去。能不能答应?”   傻柱虽然感觉到许大茂的正式语气,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跟个娘们唧唧一样。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嘴上没个把门。”   特么的,就这脾气,许大茂还真不想说。    第9章 9,和解(2)   许大茂揉了揉肚子,把这口气忍了下来。   跟这狗脾气计较,许大茂得气死。   许大茂说道:“就当年我跑你面前嘲笑你爹跑了那事,你觉得我爹会跟我说这个闲话?还是觉得我在学校里能知道这个事?”   傻柱又要瞪眼,许大茂又举起酒杯虚邀一杯,然后说道:“我们俩那时候肯定是被人算计了,至于是谁,时间太长我现在也记不清了。”   许大茂顿了顿说道:“我今天跟伱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我要跟你说的事是关于大清叔的事。”   “许大茂,你是不是要找揍?”傻柱又火了起来。   这下连雨水都把目光投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不顾兄妹俩的反应,夹起一颗花生米,塞入口中,味道的确不错。   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前一段时间跟朋友喝酒时,认识一个邮局的。他跟我提过一嘴,他说他见过几回从保定寄来的信件跟汇款,都是咱们这个院子的,问我咱们这院子谁家在保定有亲戚。”   “你是说,我爹曾经寄过钱来?”雨水在边上低声惊呼道,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傻柱。   傻柱憋红了脸,闷声说道:“咋?你以为何大清要是寄钱回来,我会瞒著你?我就没收到过,估计那邮递员说的是别家。”   许大茂笑道:“反正我没听说院子里谁家有这种每月寄钱的保定亲戚,雨水,你听过没?”   雨水摇摇头,傻柱也沉默了。   许大茂又说道:“这事啊,你们还得找大清叔问个清楚。”   傻柱眼色通红,强忍著怒气说道:“找他干嘛?当初他把我跟雨水关在门外,不让我进他家。我就不认他了,就当我跟雨水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可我怎么听说,是那个白寡妇不让你和雨水进门的?”许大茂追问道。   “有区别么?”傻柱闷声说道。   “要是我大清叔不知道你们去保定找他呢?”许大茂幽幽的说道。   “这事啊,指望你肯定不可能,还得雨水出面问个清楚。雨水,你知道你爹在保定哪个厂子么?”许大茂又说道。   雨水这时已经顾不得吃饭,眼泪汪汪的说道:“是保定**的农机维修厂。”   许大茂说道:“雨水,你待会写封信,就追问你爹为什么这些年为啥不管你们?   信也不来一封,钱也不寄一毛。让你爹给你回信时回到学校,或者寄到轧钢厂。   我们把这个事查清楚,要你爹真不管你们,以后找你们养老,你们也有说法。   要管了你们,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兄妹也要心里有数。”   许大茂全程没有说院子里谁在使坏,但话里的意思是明明白白。   以现在还没被寡妇缠上的傻柱,跟本来就装傻的雨水,自然明白许大茂话里的意思。~院子里有坏人啊!   今晚的大会自然是开不成的,哪怕易中海拎著酒水走了老二老三家,也是没说通。   这里面就结合原剧跟现实看,也的确不可能同意。   首先说闫埠贵家,闫埠贵的口粮是32斤,按照细粮百分之三十算,细粮十斤不到。   而三大妈27斤左右,几个孩子是24斤。   现在比较困难,所以各家各户的定量都有缩减。   要说一起大锅饭,表面上看闫家是占便宜,其实并没有。   原因就在院子里邻居都是一家几个孩子,这年头晚上又没什么娱乐,除了生孩子也没别的事情。   而以闫家近150斤的定量来看,自然是不够,但闫埠贵有门路,细粮换粗粮,加上其他的玩意,比如说钓鱼什么的,也能让一家人混个汤饱。   那跟吃不吃大锅饭有什么区别?   其他院里邻居都差不多,有点吃的,先紧著家里的劳动力,其他才是孩子。   那种说把好的留给孩子,自己饿著肚子的说法,有点圣母心了。   家里劳动力都吃不饱,怎么挣钱养家?真要家里的劳动力倒了,那一家人就都完蛋了。   可要吃大锅饭就不同了,自然是一开始拼命吃,后来没得吃。   那以闫埠贵的脑子,哪里能看不出里面的弯弯绕绕。   吃大锅饭谁划算?贾家划算,贾家就贾东旭有定量,以一个人的定量来养全家五口人,自然是不够。关键这年头,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让易中海补贴贾家,他又感觉肉疼。再者,还是那话,有钱买不到东西。   所以易中海才想到了吃大锅饭的主意。   这样,三个大爷能得名声。不管划算不划算,从什么地方找贴补,总归到时候再想办法。   不外乎是细粮换粗粮,以及从几家富户头上打秋风。所以闫埠贵才会在许大茂进院时提醒他注意。   注意什么?自然是别出头,容易被针对。   至于何家倒霉,闫埠贵还真的是无所谓。   各家都有各家的门路,如果吃大锅饭,自然是三个大爷带头,把各家的门路交出来。   这要里面有几个有私心的,吃著别人的门路,自家寻摸补充的门路却不交,那这不明摆著吃亏的事嘛。   闫埠贵跟刘海中可干不出闯进人家家里,看人家有没有存粮的事情。   以前是因为易中海的强势,又惯会道德绑架这一套,加上许诺其他的好处。所以老二老三才会听老大的,现在老大都下台了,还想摆老大的架子,谁睬你?   什么事情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大。   拿张报纸上厕所,都有可能进去,就因为上面有某某的图片,何况别的。   其实把四合院形容的跟魔潭鬼窟一样危险,真的没必要。   就是一群奇葩组合在了一起,真要有什么能耐,认识多大的人物,也不至于住在大杂院里面。   许大茂说完了他的猜测,就两条,一是瞒著院子里的人,包括易家。   二是让雨水以要生活费的名义跟何大清问问清楚。   最后许大茂说道:“实在不行,傻柱你带雨水去一趟,你不愿意出面,让雨水去说。   我是觉得大清叔就算再狠心,也不可能一点不管不顾。   他要是那样的人,当初你妈没了,就直接不管你们兄妹死活不是更好?”    第10章 10,正常的生活   千万不要高估自己的酒量,不然就像现在的许大茂一样,躺在自己的床上,想念著自己的老娘。   许大茂前世也喝醉过酒,但回家时,老娘准备好的醒酒汤,喋喋不休的抱怨。前世觉得烦,现在却是想喝杯茶也是没有。   许大茂不知道自己梦里有没有哭,但第二天,却又是恢复了那个贱贱的许大茂。   老辈人常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而对于许大茂来说,顶著这张脸,一个贱字,是与他分离不了的了。   许大茂醒后,有些陌生的眩晕感。   睁眼,闭眼,如此几次,才确定了自己真的穿越了。   起来首先肯定不是洗脸刷牙,他都请假三天,自然不用急急忙忙的去上班。   许大茂先把家里搜刮了下,重点就是抽屉与床下。   也幸好,现在的盗圣还小,所以各家各户对自家的防护也没有那么精明。   许大茂在自家床底下,就发现了原主藏匿的饼乾盒。   打开一看,许大茂不由松了口气。   粮证,各种票据不说,光现金就有54元。这在这个年头,已经算是不小的一笔数字。   再者许大茂还以为原主的性子,花天酒地,还真没指望他能存这笔钱。   如今有了这些玩意,也算是让许大茂可以苟一段时间,不用再折腾。   许大茂又翻了翻,在一迭旧报纸里,翻出了一张没图片的,上面都是各种文学作品。揉吧揉吧,深吸一口气,风萧萧兮易水寒,许大茂上厕所兮……特么的,却没想到,到了公厕门口,竟然还要排队。   就这场景,就这味,太正了。难怪父辈们上厕所时都得抽几根烟。   傻柱倒是排在了许大茂前头,没打招呼,倒是递过来一根烟。   许大茂还过去一个贱笑,傻柱还过来一个白眼。这场景许大茂不熟悉,傻柱却觉得很亲切,犹如小时候跟许大茂打打闹闹一般。   今天院内的邻居们很是奇怪,没有几个上来打招呼的。轧钢厂的也就傻柱,其他一个没有。   许大茂倒是很喜欢这种,真要聊起来,不知道怎么称呼,那多尴尬啊。   也幸好现在人群往前走动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估计也受不了里面的味道。   这事还算好,四九城的初春还不算热。里面的环境就不跟大家描写了,总归许大茂出来了,在水龙头那用冷水洗了几遍手与脸。   这特么的,太味了。   生活就是如此,不管好与坏,你都得试著接受。   也幸好,许大茂前世也谈过恋爱,自然与女友同居过,更自然的给女友做过饭。   所以虽然生疏,总归是勉勉强强擀了顿面条,还给自己煎了个鸡蛋。   只是这顿早饭却引起了后院的狼哭鬼嚎,特么的,先是光福那小子闻著味找到了许大茂家门口。   许大茂没管,直接一海碗面条加鸡蛋稀里哗啦的全塞进了肚子里。   刘光福回家,等待他的自然是皮带炒肉丝。还听到刘海中边打边骂“家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要站人家门口看嘴。”   这种事情自然缺不了聋老太太,站在她家门口,嘴里不停的嘀咕。   聋老太太也清楚,许大茂自然不可能与她分享,孝顺她这个大院老祖宗一下。   所以从她嘴里出来的话,自然也不可能太好。   许大茂这才明白,明明每家屋檐下都搭了灶台。大家却情愿忍受著烟熏火燎,也要在屋里做饭。   这是怕别人家看嘴呢。   下回自家做饭,也得把门窗全部关上。   吃饱喝足,许大茂又把布包翻了出来。今天许大茂准备小蝌蚪找爸爸,特么的,真的要去找老许。   没个老子当靠山,心里面发虚啊。   也幸好,现在虽然没手机什么的,却是有通讯本,一个小本本记录著所有认识的人,家庭地址以及联系方式。   这是许大茂翻抽屉时翻到的,老许,也就是许富贵倒是没有家庭地址,但却有工作地址…~某某某电影院。   至于通讯本上自然不会记录是爸爸的字眼,甚至写这排联系地址的笔迹与别的不大相同,这应该是老许留给自己儿子的。   也幸好,只有一个姓许的,不然许大茂还真得学小蝌蚪一样到处去问。没办法,老许出场时,许大茂在电视剧里没看过。   骑著车,在路边问好路,出发,这次就不能碎眼镜或者喝多了的借口了。   直接掏出工作证,说是过去交流的。   一路到了电影院,特么的,又傻眼了,竟然没人拦。   许大茂原本想的是,如果有门卫拦什么的,就可以让门卫把许富贵同志喊出来。   却没想到,从停车到进电影院,每个人都是一句“大茂,过来找伱爸啊?进去吧。”   许大茂现在特别痛恨自己这张太有辨识度的脸了,这特么让自己怎么玩啊?   这自然难不住许大茂,在楼里又遇到一个主动跟许大茂打招呼的年轻人后。许大茂先看衣服,工装,带著袖套,一看就是干活的人。   然后许大茂问道:“哎,哥,看到我爹没?我怎么找不到他了。”   对面的年轻人应该跟许大茂很熟悉,笑道:“大茂,干嘛?又来找师父要钱啊?我说你小子也是三十多一个月的工资,你是怎么花的?”   许大茂见年轻对自家老子的称呼是师父,不由心里一紧。但嘴里的瞎话也是张嘴就来,说道:“哥,你知道啥啊?我这是替我妈查岗呢。省得你师父我爹身上有钱干坏事。”   年轻人听到许大茂如此说,也不好议论自己师父干过啥坏事。   许大茂人家儿子老子,怎么说都没事。可自己一个徒弟,背后在人家儿子面前议论师父,这话怎么说?   年轻人领著许大茂走到放映室,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进才推门把头伸了进去,说道:“师父,大茂来了。”   里面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让他进来吧。军子,你去仓库把昨天那盘带子顺一顺。”   叫军子的年轻人听话的又把门关上,跟著许大茂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   许大茂心里暗笑,看来这个徒弟还没入门啊。    第11章 11,正常的生活(2)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还是那副贱贱的德性。   许大茂不清楚自己跟老子是怎么相处的,甚至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   但自己又没易容,怎么著也是人家儿子的皮肉,有什么可怕的?   许大茂推门而进,许富贵正端著个茶缸在暗影里看著呢,前面大概是他另一个徒弟,正在激情的播放著电影。   为什么要激情呢?   因为空白处要给观众解读嘛!也就是一些没台词的地方要给观众说清楚,这时候电影里在进行著什么场景转换。   这还是有声的,有些老片子,还得全程配音,当然那是解放前的事了。   许大茂蹲在了许父边上。许父并未低头,视线还是在他徒弟身上,或者说在他徒弟操作的机器身上。却并不耽误事的低声说道:“今天怎么没上班?”   许大茂也是低声说道:“前天在乡下酒喝多了,索性请假歇两天。今天闲著没事,过来看看你。”   老许不再言语,而是自顾自的掏出烟,许大茂狗腿的给老许点上了。顺手把老许掏出的烟接过来塞进了自己口袋。   老许沉默片刻,这才说道:“我身上也没钱了,回家跟你妈拿去。”   许大茂就著火柴,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笑道:“今天不跟你要钱,我在院子里惹著易中海了,来跟伱寻寻主意。”   这时候,又是电影正常对话时间,老许也收回了目光,站起身来,先走过去拍了拍徒弟肩膀,以示鼓励。然后转身往外走去,许大茂狗腿的也跟著老许往外走。   老许不愧是被网友评为与易中海齐名的老阴逼,一看面孔,就是个有心思的。   面容倒不是狗头军师的模样,相反,四十不到的成年人,倒是有那么一股清秀儒雅,走路四平八稳的,脸上一抹轻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不愧是他许大茂的老子。   老许把许大茂带到了维修室,这是一个放映员最后的底牌,放映员不是光会操作个机器,配个音就算合格的。   首先得有体力,近百斤的机器,你得背上背下。   再者得有文化,刚才为什么许父要盯著自己徒弟,就怕徒弟说错话。   要是牛头不对马尾,那最多算播放事故。这要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就是故事了,而且还是反敌特故事。   至于普通话什么的,对于四九城的人来说,倒不是什么难题。   毕竟普通话是以四九城的官话为基础的。   最后,一个放映员最重要的能力,就是维修了。   带子断了,怎么接?   机器坏了,怎么修?   然后就是一些应急处理。   这些都行了,才算一个合格的放映员。   当然想要学这些东西,没个几年,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是学不会,而是师父会不会教。   许父面色如常,但却是声音阴冷的说道:“说说吧,是你惹他了,还是老易欺负你了?”   老许的阴冷自然不是对许大茂,谁的儿子谁疼。老许再怎么算计,也是想自己家儿子好。   许大茂又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愤愤不平的说道:“爹,你说这易中海什么玩意?平时对何家兄妹又不在乎,一遇到事情屁股就歪在了那边?”   老许并没有在意这个,反而惊诧的问道:“你说你跟傻柱和解了?你不是一直瞧不上他嘛?”   许大茂笑道:“我是瞧不上他,可我更不想跟他一起被人当猴耍。特么的,院子里那几个老家伙,没一个好东西。我不闹他一次,还以为我好欺负。……”   许大茂装出一副长期受委屈的样子,话语里还有对老许夫妻,把他一人丢在四合院不管不顾的埋怨。   许父听了也没生气,也没怀疑。谁家孩子受欺负了,跟自己老子抱怨几句很正常。   许父解释道:“当初不是娄家答应要给你和小娥完婚嘛!   这才急急忙忙把房子空了给你。   谁知道姓谭的又闹著不同意呢!   不然就算我不住那,你妈你妹也得住在那管著你。”   许大茂从许父的话语里得到了不少信息,一是他跟娄小娥真有事。二是娄谭氏真闹事。三是他许大茂竟然有个妹妹。   特么的,还有这好事?   许大茂问道:“爹,娄家到底什么想法啊?实在不同意,我就另找一个不行吗?   我怕闹到最后,我会跟傻柱一样。”   许父不由翻了个白眼,骂道:“你以为我跟你妈想这样?   当时是看娄家条件,我们又一直吃娄家饭。   这才想著与其把娄小娥便宜外人,不如让你娶她。   先不说娄家的那些东西,就是当时娄董在轧钢厂的关系,也能护著你。   谁知道现在闹成这样?对了,你最近见过小娥没?她怎么说?”   许大茂心里暗想,~特么的,我见过个鬼。   但话到了嘴里,却是说道:“那也是个没主意的。心倒是不坏,但没法作主。”   许大茂是按原剧的剧情分析娄小娥性格的。   娄小娥陪聋老太太闲聊,老太太不停的说许大茂坏话。   这种事情,要么信了老太太的,回来跟许大茂大吵大闹。   要么就直接跟老太太翻脸,维护自家丈夫。   可是娄小娥呢,却是没跟许大茂闹,也没跟许大茂说。   虽说没信老太太,但心里肯定埋了根刺。   不然也不可能许大茂喝醉了,被傻柱坑了,她情愿信傻柱不信许大茂了。   也就是常说别人的,~人是个好人,就是……   所以许大茂说娄小娥没主意还真没瞎说,要有主意谁家姑娘不想著结婚?偏偏养成老姑娘,这才嫁给许大茂。   这不明摆著跟许大茂说:我看不上你,但我没办法,只能嫁给你。   许大茂心里没气才怪。   世界上可能有无缘无故的爱,但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不管许大茂多坏,但什么事情追究到开始,总有它发生的原因。   再说许大茂又不是原主,自然不会选择忍耐。   许大茂说道:“你让我妈再跟娄谭氏说说,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我特么可没心思就守著他家一个姑娘。”    第12章 12,正常的生活(3)   “怎么?你在乡下闹出人命了?”谁料许父没接许大茂的话茬,反而问起了许大茂的花边事来。   就算许大茂不是原主,也是被这话臊得脸红。嗫喏的说道:“现在还没,万一以后有呢?我一个正常大小伙子,总不能一直做和尚吧?   再者我就想找个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有错么?”   “嗤”许父冷笑,说道:“我还不了解你?你要能管住自己,就不会隔三差五跟我要钱了。   我跟伱妈特么现在天天提心吊胆,就怕乡下哪个小寡妇,哪天抱著个孩子站我门口认亲。对了,上回我寻了个方子,据说可以让男人干那个事不留种的。我放哪来的?”   许父边说边在办公桌上翻了起来。   许大茂如闻惊雷,不由拉住老许问道:“爹,你说啥?你不想抱大孙子了?”   “啥啊?我问的是个老太医,据说是宫里传出来的,做成丸子男女都能吃。   据说以前皇后就用这个给皇帝避孕,防止皇帝乱放种。   这玩意不能多吃,一个礼拜最多一丸,想要孩子的话停一个礼拜不吃就没事了。”许父回道。   特么的,怪不得许大茂后面没孩子呢。难不成根子在这里?   许大茂现在看著他家老子都有点恐惧了,这老子太狠了,为了怕儿子乱放种,竟然搞这种方子出来。   许大茂不由问道:“爹,这个你吃过没有?”   许父闻言顿了顿,面色有点不自然,但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又没乱搞,我吃这个干啥?”   翻了半天,终于从一本书里翻出了一张黄纸,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偷瞄一眼,嚯,老许书里可夹了不少。   父子俩又说了一会闲话,许大茂已经顾不得再回家见老娘跟妹子了。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寻了个理由告别了许父。临走前假装不经意的问道:“爹,我家房子具体地址在哪?有人问我地址说要给你寄东西,我记不清了。你给我写一个。”   许父不由抱怨道:“特么的,你连你家在哪都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   许父从边上摸过笔,刷刷刷的给许大茂写下了地址。   字还真不错。   许大茂接过地址,陪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都是喝过酒以后才会问起,我喝了酒自家在哪都不记得,哪里记得这些?   这下把这玩意放工作包里,谁要再问起,直接摸给人家就是了。”   许大茂又在自家老子这混了一会,总算搞清楚了当年他跟娄家小姐娄小娥结亲的原因。   跟原剧里情况差不多,就是为了个家庭成份问题。   但原剧里没解说的,是公私合营两年后,也就是许大茂工作那一年,56年,娄家才为了某些不可言的原因,才把自家闺女许给了许大茂。   娄半城单纯的以为,他把自己姑娘都下嫁了,坚决跟劳动人民站在一起,他在厂里的话语权就能保留住。   却没想过,上面实行公私合营的目地就是为了全民所有,既然是全民所有,自然就不可能保留某一个人的特权。   再加上娄谭氏一直想著把闺女送出去,不愿意让姑娘嫁给许家过苦日子,所以才如此僵持了起来。   对于娄谭氏的看不上自己,许大茂心里倒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说实话,如果他有个女儿,也不愿意做这个事情。   许大茂说道:“你让我妈买点菜,我等会回家吃饭。”   许父问道:“你去干什么?”   许大茂笑道:“我去外面逛逛去。”   说罢,许大茂转身就走。临走,又把他爹办公桌上的茶叶顺手放在自己工作包里。   许大茂急著走,自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特么的,原剧里,许大茂好像不能生的。这个事不查清楚,哪有心思想别的?   许大茂告别老许之后就跑到了医院,不是西医那种,而是一家大医院,找了位稍微有点白胡子的老中医。   许大茂倒不是怕西医真查出什么,而是怕这年代的西医也查不出来什么。   前世的许大茂虽然没查过这玩意,但在电视手机上总归看过。他也不乐意自己撸半天,结果被人放玻璃片上观察闹腾不闹腾。   再说,现在西医有没有这个检查都说不准。   到了医院,挂完号,许大茂还是比较羞涩的。   挂号的小妹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逼的许大茂又开口给自己说瞎话找理由了。   许大茂讪讪笑道:“我结婚两年了,我媳妇还没有,整天在家里说自己没用,闹死闹活的。我就想著,万一是我自己的问题呢?我先检查一下,要是没问题,再带她过来。省得她又胡思乱想。”   特么的,这种浪漫的故事,这么体贴的男人……   小护士眼睛都冒星星了!   这个年头的男人谁会把不能生的名声往自己头上揽?   就算有那么几个男的过来检查的,也是被媳妇,或者被女方家长押著过来的。就算查出来结果证明男的不行,还是死活不相信。   硬是胡搅蛮缠说医院跟女方合伙骗他们。   小护士暗叹~果然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   检查结果让许大茂松了一口气,一切正常。不过也给了忠告,以后少喝点酒什么。   许大茂想想不放心,又把许父交给自己的那张单子拿了出来,让老中医给看看是不是真有避孕的效果。   当然,自然还得说谎。   理由都不用怎么找,就是这个年头,怕有了孩子不好养。   老中医看了药方,咂咂嘴说道:“你有孩子没?”   许大茂摇摇头,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老中医的话语没出意外,老中医先说了一番医术的言语,见许大茂并未听明白,于是摇摇头笑道:“这么跟你说吧,这玩意的确能避孕。但却是给家里子女众多的人吃的。像你这般无子女的,如果吃久了,以后也就不会有孩子了。给你药方的人,没给你说清楚?”   许大茂苦笑,他自然清楚他老子不可能坑儿子。   但这种事情,要么是有人坑他老子,要么就是他老子记错了。   道过谢,许大茂一身轻松的走出了医院。   倒不是许大茂多有儿女心,只是这种事情,是事关一个男人完整与否,不容缺失。   事情没有了,许大茂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终归还是要回家的。       第13章 13,正常的生活(4)   这种事情还真不敢往深处想,越想越是感觉暗黑系。   当然现在的娄家也没那么惨,如果舍得四九城的一切,想走随时可以走。   老人家对一切事情都是大气,曾经对一个姓傅的朋友说过~来去随意!想出去可以,什么时候想回来看看,也可以。   所以说娄家这时如果想走的话,可以正大光明的走。   但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四九城有娄半城奋斗多年的成果,让他怎么舍得?   现在出去,娄半城不过是一个富家翁。   而在四九城,从原剧中,也可以看出,只要他想走,随时可以找到车子,直达天津卫港口。   要知道,那时可是风口,那可是四九城,能在那种时候在四九城找车把全家带走,那该是多大的能量。   许大茂心里现在对于他跟娄家的事情,不是烦著想办法促成。   而是烦著怎么才能结束。   以许大茂的工作,如果不讲出身,真要找个漂亮姑娘,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何必掺和进那些事情里面?   等到许大茂站在父母家门口,心里发颤,却还是敲响了许家的大门。   这边就比较偏了,怪不得原主不肯跟著父母过来。   也怪不得许父把许大茂一个人丢在四合院,却是爱儿子的表现。   这边暂时就相当于四九城的郊区,许大茂没有在影院感到偏僻,~你见过哪家电影院开在偏僻场所的。   开门的是个清秀的小萝莉,但凡女人用气质之类的词语来形容,就说明容貌上没什么可说的。   许家小妹许招娣就是如此,没有跟许大茂一样长个驴脸,有几分许父的风采,小瓜子脸,脸上的鼻子眼睛却是没有什么特色。   也就是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所以只能说清秀。少女应该是比雨水还要小一两岁,穿个工装裤,松松垮垮的,倒是有几十年后的韩潮风范。   许招娣看到许大茂顿时双眼一亮,不过看到许大茂空著个双手,布包里也是瘪瘪的,不由也是撅起来嘴巴。   无精打采的说道:“哥,你来啦?”   许大茂摸摸头,有点尴尬。特么的,忘了自家还有个妹妹了。   许大茂问道:“妈呢?”   “刚才爸托人带话回来,说你要过来,妈去买菜了。”许招娣老老实实的答道。   这个年头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是刻到国人骨子里的。不光父母知道,就是家里的孩子也知道。   就像原剧里后来的雨水,哪怕她傻哥要把房子全部给贾家,也没有回来争点什么。   而在这时的许家,许招娣哪怕年龄小,也没有因为父母的偏心而难过。也许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   许大茂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散钱,除了几张大票子,把几张一块以下的都塞到了自家妹妹手里。   果然,女孩子是需要贿赂的,许大茂不过给了两块钱不到,许招娣对待自己哥哥的态度又是大不同。   许招娣声音甜的犹如抹了蜜一般,迎进屋,偷茶叶泡茶,偷香烟塞给哥哥,看来以后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许招娣正在桌子上做作业,看这孩子抓耳挠腮的样子,也是学渣类型的。   终于涂涂改改,写得差不多了,外面也传来了几个老娘们唠嗑的声音。   不外乎是这菜新鲜,这肉不错的话语。   这边与四合院的气氛又是不同,许家这房子虽然独门独户,但面积却不是多大。   要在四合院里面,买点什么都得藏著。可是这边,却是正大光明的闲聊。   小丫头耳朵也尖,听到外面的声音,低呼一声“妈回来了。”   许家一家人,大概都是心思比较多的性格。从许招娣对待自己哥哥前后的态度就能看出来。没好处的时候,冷冷淡淡。有了好处,哥哥才是亲哥。   所以不长肉!   而许母赵红梅也是如此,瘦。   如果看面相的话,就是比较刻薄的性子。   当然刻薄不刻薄,跟许大茂无关,亲儿子呢。   许大茂一声妈一喊,许母就跟那什么什么似的,家里的零食好烟什么的,全部给许大茂拿过来了。   估计这些东西,许父都没见过。   许母是在有钱人家做佣人的,现在那些有钱人家也不敢再光明正大的找佣人。但难免有时候招待个客人,打扫个卫生什么的,也不可能亲自动手。   这些情况就是许母这种人出动的时候,因为是做惯了的,有什么规矩,有什么顾忌,许母这种人都是知晓。   有钱人家用得顺心,许母干活麻利,说话又中听。自然而然就结成虚假友谊。   不然为何娄家下面那么多人,怎么就看中了许大茂呢?   其中,许母的功劳又比许父大多了。   要知道,像娄家这种大户人家,就算娄半城再看中许大茂,如果没娄谭氏点头,那也是不可能的。   娄谭氏就一个姑娘,自然不可能随便把自家姑娘嫁了。其中许大茂自己的表现,再加上许母刻意的讨好,才是这场亲事能成功最大的功臣。   当然,如今搞成这样,许母也感觉亏欠自家儿子,这才是恨不得把所有一切好的东西都留给许大茂。   许大茂被搞的哭笑不得,笑道:“妈,伱这是把哪家商行给搬空了吧?”   许母知道自家儿子,见儿子一副轻松的模样。可知的是,自家儿子心情应该不错,不由放下心来。   于是许母也是笑道:“这都是我平时存下来的,给你爸也糟蹋了。还不如留给你去应酬,说不定还能在轧钢厂混个一官半职。”   许大茂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呢,闻言不由故意摇摇头,叹息道:“想当官什么的就不用想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许母闻言不由大惊,看著在厨房处理菜的女儿,不由低声问道:“你这是得了什么信了?”   许大茂也不由低声说道:“这事呢,也是我最近才想透。你就说我这个娄家女婿的身份,在轧钢厂再怎么混,人家也不敢升我啊?”   “啊?为什么?”许母惊诧道。   “妈,你也是在大户人家经常进出的,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轧钢厂原来是娄家的,你看现在娄半城在轧钢厂露面么?   不露,这是厂里领导不想他露面呢。这要我成了领导,天天挂著个娄半城女婿的名头。让上面领导怎么看杨厂长他们?”许大茂慢条斯理的说道。    第14章 14,敲诈老许   事关自家儿子的前途,许母一下就急了。   许母紧紧的拉著许大茂胳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的许母已经乱了心神,她现在想冲去娄家,跟娄家退婚啥的。但是又知道,要是那样,她们许家也不用在四九城混了。   现在的娄家,虽然落魄,但也不是许家这样的小卡拉米可以侮辱的。   这就是底层的无奈,想不想往上爬是你的事情,但能不能下来,就不是你能作主的了。   许大茂的胳膊被他老娘抓的生疼,又不好挣脱,于是只能劝解道:“妈,妈,你冷静。我也就那么说说,本来就是没根的事情,伱那么急著干啥?”   许招娣也被吓了出来,担忧的看著母子俩,这倒让许大茂的心里好受了一点。   毕竟是兄妹,他可不想搞的跟原剧里傻柱兄妹似的。   许大茂揉揉小萝莉的脑袋,头发油油的,估计不知道几天没洗头发了。   又安慰了几句,这才把许母安抚住了,不至于现在就想著现在去找娄家,跟娄谭氏提退婚的事情。   但也是跟许大茂商量好了,以后要跟娄谭氏说到许大茂,总归要说儿子几句坏话的。   演戏嘛,谁不会?   等到许父回来,又是一顿抱怨。   抱怨的是许母,而被抱怨的自然是许父。   这个锅许父不背也得背,谁让他当年要和许母提自家儿子跟娄家结亲的事情呢?   所以,饭后的时光,许母带著许招娣正在厨房忙碌。而许父幽怨的望著自家儿子,许大茂见状,低声道:“老许同志,你就知足吧!我今天还有件事还没跟我妈说,不然你得被我妈大义灭亲。”   许父原本听到儿子的称呼还想著抽皮带的,听到儿子的说法,不由好奇的望著许大茂,但按在皮带上面的手并没有松开。   老许的意思很明显,许大茂要说不明白,今天就教教他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许大茂贼笑道:“你今天给我那张方子,是不是生我妹妹后才得到的?”   许父眼神隐约的闪烁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许大茂继续笑著说道:“我妹妹叫招娣,说明你跟我妈想著再要一个小老三是吧?”   许父已经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还是呆滞的点点头。   许大茂问道:“当初给你方子的人怎么说的?”   许父不自觉的思虑片刻回道:“人家说,吃了这个药,就可以避孕。不过不可以频繁吃,大茂,你是说………?”   许大茂点点头,说道:“我今天去***问了一个中医大家。”   许父立马脸色憋红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特么!”   许大茂不厚道的笑了,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道:“爹,你说我替你在我妈面前瞒住这个消息,值不值这个数?”   许父抹了一把汗,看看厨房,又是低声说道:“当年,那个庸医自称祖辈是宫里出来的,也替我家看过不少回伤寒感冒。医术一直不错,怎么会这样呢?”   许大茂哪里有心思跟他老子讨论这些,继续在许父面前比划着名手指。   许父咬牙说道:“做梦,你把你爹我卖了也没有二百,最多一百。”   许大茂愣住了,他本来就是拿这个跟许父开玩笑,心里想著敲个二十块钱就可以了。没想到许父这么大方,竟然开口就是一百。   许大茂就算再迟钝,也清楚这个年头一百块钱的购买力。这就比后世的一万还要多了,要知道后世农村能拿出一万的人家有很多,而现在花妮为了两块钱就能把身子给许大茂。   许大茂愣住了,脸上的神色是被惊得呆住了。但在许父看来,这是儿子保持沉默在给他施压呢。   许父听著厨房里面,许母正在切著水果,不由咽了咽口水说道:“最多一百二,不对,一百五,差不多就行了,你爹我也是受害者,又不是故意的想害你。就这个,我还得跟别人借钱。”   “行,成交。”许大茂干脆的说道。   许大茂自然不担心自己拿了这个钱,他老子这边日子咋过。   身为八大员,要是没这点外快,那就混得太失败了。   甚至许大茂都觉得他老子底蕴远不止这一点,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掏空。   于是许大茂就直接朝著许父伸手,意思很明确,别在那装了,赶紧付钱。   许父咬牙切齿的抬了抬手,却又忍气吞声的站起身来,走进房间摸索了一会。   待出来,把钱放到许大茂面前。许大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钱抹进了口袋。   许大茂眼睛笑得眯成了缝,说道:“爹,你真大方,刚才我想问你要二十的。”   “噗。”正在喝茶的许父一口茶水实在没忍住,接下来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许大茂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说道:“谁知道爹你这么大方,真不愧是我亲爹。”   许父摆摆手,嘴里蹦出两个字~“滚蛋!”   “哎,”见好就收,许大茂自觉的站起身来,又对著厨房里喊道:“妈,我先走了。”   “吃点苹果再走,前天我去帮忙,那个**家给的。”许母边说边端著切好的苹果走了出来。   倒没有那么巧,只是除非特别强势的性格,不然老子教儿子的时候,当娘的一般不会掺和。   所以许母就带著许招娣待在了厨房,等到许大茂父子招呼才会出来。   许大茂捏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跟山楂差不多,这个年头的苹果真特么酸。   不过大户人家的生活真是好,别人家饭都吃不饱了。大户人家还有窖藏的水果可以吃。还可以拿来赏给下人。   难怪后来大家对那些人家那么痛恨。   在许母的劝吃下,许大茂连塞三四块苹果。嘴巴鼓著含糊不清的说道:“行了,你们吃吧!让我妹多吃点,我先走了。”   说罢,拎著塞著满满的布包,转身就走,全然不顾老许同志铁青的脸色。   待许大茂走后,许父突然呼出一口气,摇头失笑道:“特么的,不愧是我许富贵的种,真特么会算计。”   边上只有迷茫的许母,以及像个小仓鼠一般的许招娣。    第15章 15,搅局   许大茂今天的收获还是不错的,不光是钱的事情,还搞清了原剧里许大茂没有孩子的原因之二。   其实原剧里编剧文字功力真的很强,从剧中人名就可以看出来的。   比如秦淮茹,这个大家都了解是什么意思。   再比如易中海与刘海中,一前一后的颠倒到底暗喻了什么,也可以猜猜。   还有刘海中家几个孩子的名字,齐天福(禄?),暗讽刘海中一身官气,却是没有当官的命?   但想想几个人的出生年月,大概也可以想到什么。   刘光福大概是解放后出生的,福。   刘光天,光头的旗子。   刘光齐,网传害死吴大帅那一位。   等等等等   当然这些只是玩笑,再说四合院之中,易中海不是没想过对付许大茂。   但一则,许大茂不在车间,折腾不到。   二则,在院子他也暂时使不上力。   如此一个礼拜,也不知道易中海跟刘海中或者闫埠贵许了什么好处,又开起了院内大会。   现在的许大茂凭著自己的交际能力,已经大部分把轧钢厂跟院子里的情况闹清楚了,至少知道了名字,谁跟谁是一家。   既然不能回去,生活还要继续,自然得了解清楚周边环境。   在院里邻居看来,今天的大会就开得有点畏畏缩缩了,全然没有以往的霸气。   刘海中与闫埠贵两位大爷一左一右的坐在八仙桌后面,谁都不肯先开口,四边围观的邻居议论纷纷。   俩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闫埠贵站了起来说道:“诸位高邻,今天我们开这个会,就是讨论一下如何扶持著度过这个年头的事情。”   许大茂一听这话,不就是易中海想开会说的意思嘛。   于是就直接站起来说道:“闫老师,闫大爷,你开这个会,跟街道办报备过么?那天王主任可是讲了………”   “大茂,大茂,你先等我把话说完。暂时还没跟王主任汇报,今天也不是决定什么,而是大家商讨一下。不然王主任她们也挺忙的,我们又没个主意,报上去也没法说。”闫埠贵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商量啊?行,只要不替我们做决定就行。”许大茂无所谓的说道。   然后闫埠贵,又把院子里粮食交到一起做大锅饭的话语说了一遍,自然有赞同的,有反对的。   但凡日子还能过下去的都是反对,而日子难过的就是赞同的那一方面了。   其中,贾家最积极。   也就许大茂跟何家兄妹没有表态。   闫埠贵也不清楚收了多少好处,今天特别积极。大家还没讨论完,就提议举手表决。   许大茂又站了起来,问道:“闫老师,你这是要大家做决定了吧?那我问一句,不是院子里的人,能不能在这大锅饭里吃饭?”   院里声音一静,大家都在想著许大茂这话的意思。   自家都吃不饱,不是院子里的人,凭啥给人家吃?   易中海这时没有办法,也只能站了起来,说道:“只要在这院里生活的,就算是院里的吧!”   许大茂冷笑道:“我问院里大爷,请问易师傅,伱急急忙忙站起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用你那套腐朽的思想来绑架大家,做院里邻居的大家长?”   腐朽的思想是那天王主任批判大家长想法时说的,易中海不敢在这上面辩驳。   但易中海还是故作伤心的样子说道:“大茂,那天是大爷没搞清楚情况,就出来急急忙忙的拉架,是大爷不对,大爷跟你道歉。”   说罢,易中海对著许大茂鞠了一躬,原想著许大茂肯定要避开他的道歉。却没想到,许大茂稳稳的坐在了那里,等易中海鞠躬结束,才慌张的站了起来,笑道:“呦,易中海同志,知错能改,还是个好同志嘛!”   许大茂见贾东旭跟易中海都瞪著他,许大茂摸摸脑袋奇怪道:“难道易中海同志你不认为那天你错了?那刚才的道歉还给你。”   说罢,许大茂也给易中海鞠了一躬,院里的邻居见状哄堂大笑起来。   这种事情真要搅和,易中海就输了。   易中海自然不会上这个当,但被许大茂这一掺和,也是脑子糊涂了一下。   易中海说道:“行了,那天的事情就算了。我既然是这院子里的住户,自然就有发表意见的权力。我的意见就是只要住在院子里的,就能参加大锅饭。”   “那要不要出他的口粮?”许大茂问道。   “这个,这个,有的自然要出的,没有我们也不能看人家饿死。”易中海支吾著说道。   易中海还以为许大茂要挑刺,直接指出贾家只有一个城市定量的问题。那就不是他易中海不帮忙了,就可以把责任转移到许大茂头上。   却没想到,许大茂一拍大腿,喜笑颜开的说道:“易师傅,你说的太好了。”   “啊?”易中海有点懵逼。   院里邻居其实聪明的也想到了今天这个大会的意思,但也还是那句话,都不乐意出这个头。   得罪贾家除了贾张氏的胡搅蛮缠,还得面对易家与聋老太太的暗中排挤,谁敢出这个头?   还以为许大茂是来搅和的,却没想到许大茂也赞同了起来,这事就把大家闹的满头雾水了。   许大茂接著说道:“我爸最近还在跟我商量呢,说我三舅老爷一家八口,说要来投奔我,我还不知道拿什么养活他们呢,没想到院里大爷想出这好办法,这下我就放心了。”   这下闫埠贵急了,忙说道:“你家亲戚,关我们院子什么事?”   邻居们也纷纷对著许大茂指指点点。这事情就是如此,如果老许在这说这个话,哪怕院里邻居再有意见,也不会如此。   这也是欺许大茂年轻,所以才敢当面指指点点。   许大茂伸手一指易中海方向说道:“刚才易师傅不是说了嘛,只要人住在院子里面,就算院里人。   放心闫老师,等我三舅姥爷来了,我许家哪怕让他们打地铺,或者站著睡,也不会让他们睡到你家去。”       第16章 16,以好补差   许大茂的话虽然是胡搅蛮缠,但各家各户动心思的也不是没有。   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名正言顺。如果易中海还在大爷这个位置上,又没有许大茂搅和。   先用道德绑架大家的同情心理,再几个大爷带一下头。   当然大部分的责任,还是要划分到院子里几家富户头上。   那么院内邻居一看自己没损失,虽然有那么几家会吃亏,比如何家,比如许家,比如刘家,当然还有易家,都会吃亏。   但易家本来就要供养贾家,结果现在是找到几家平摊,所以易中海还是划算的。   而刘海中对于拿钱换名的事一直是痴迷的,再者他家也是几个半大小子,也吃不了什么亏,所以他也是划算的。   真正倒霉的也就是在食堂的傻柱,以及可以下乡的许大茂。   原剧里傻柱在风结束前一分钱工资没加不是没原因的,食堂里为什么除了马华,没一个跟他关系好的?因为傻柱吃独食。   那么话说回来了,上万人的大厂,平均到傻柱的所在食堂,一两千人或者几百人总会有的吧?傻柱兄妹吃独食又能吃多少?东西去哪了?   而许大茂,四合院再饿肚子,只要他有下乡放电影的任务,也饿不到他头上。穷也是穷的乡民,不会是集体。   越是这种时候,大家越是需要精神食粮,所以许大茂换点东西还是可以的。   倒霉的是这两个傻子,而名声呢,是三个大爷的,他们提出来的嘛!   可是,现在有许大茂,而易中海也下去了,聋老太太也不会真心帮贾家。所以这次会肯定是开不成的。   易中海不知道么?他肯定知道,就连闫埠贵也知道。   可易中海需要的,也只是走个过场,然后被许大茂或者其他邻居搅和。   这样易中海就能名正言顺的把责任推到反对的人头上。   可是,许大茂并没有反对,而是提出了要加入。   这就麻烦了。   闫埠贵虽然被怼的面红耳赤,可是心里却是高兴。这样的结果最好,易中海送给他的东西也收了,话也说了,结果现在搞成这样,自然就继续不下去了。   果然,许大茂又开口说道:“难不成咱们院子看人还得分个三六九等?   就因为我三舅姥爷是农村出来的,就连加入我们院的资格都没有?   那我想问一问几位大爷,你们想让哪位户籍不在四合院的,加入我们的大锅饭当中?”   这下,三位大爷全部支支吾吾,谁都不敢接话了。   谁敢担这个名声?   易中海终于坐下了,不再吱声。心里充满了懊悔!   易中海自然不是懊悔事情没成功,他懊悔的是,事情还没进入到有人指名道姓反对贾家加入的阶段,就被许大茂搅和了。   这就让人很蛋疼了!   这就意味著易中海那些东西白送了,结果还不落好。然后易中海还得继续供应贾家的吃喝,还得被挑三拣四。   只是事情如此还没结束。   闫埠贵站起来说道:“既然院内有不同意见,那就算了吧!就当没提。”   闫埠贵说这话肯定是想息事宁人的,他也没想到易中海战斗力这么差。   失去了大爷的身份,易中海也就跟个纸老虎一样,说个话,都没人附和。被许大茂怼得跟孙子似的。   闫埠贵自认反正好处已经收到了,你易中海没把事情引导到想要的方向,那是易中海的问题。   只是想法挺好,可许大茂不想就这样结束。   许大茂站出来说道:“等等,闫老师,没人提不同意见啊!   你们说要做大锅饭没人不同意。   可是伱们这些当大爷的总得让我们提意见吧。   我就想问问,既然我当农民的三舅姥爷不符合加入大院,那么谁符合?”   这话让人怎么回答?   难不成说好吃懒做的贾张氏符合加入?   这时刘海中就直接站了起来,说道:“大茂啊,这个事呢,你得问你易大爷,他提出要开会讨论这个问题,说是为了大家好。我们自然也就开个会讨论一下。老易,你把事情给大家解释一下。”   刘海中的背刺,让易中海真正坐到了火炉上。   刘海中并没有收易中海的礼物,而是易中海低头服了个软就答应了这件事情。   所以刘海中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责任全部推到易中海头上。   这事,让易中海很难受,坐在凳子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为大家好什么的。   可许大茂哪里会放过他,直接问他哪里为大家好了?   易中海说道:“院子里条件好的,帮一下条件不好的,不应该是应理该当的嘛?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嗯,易中海同志说的很有道理,大家鼓掌。”许大茂使坏道。   院里邻居今天可算开眼了,每次许大茂出来说这种话,接下来肯定是一刀更狠的。   果不其然,许大茂对著围观的邻居说道:“我记得院子有几家只拿十八块养三四口人的家庭吧?”   虽然承认挣得少是丢脸的事情,但还是有两家人举起手来。一家是前院的瘸腿老陈,解放后被安排了个扫大街的活,又找了个带孩子的寡妇,又生了一个。   现在老陈是不到二十块一个月的收入养四口人。当然,肯定还有其他收入,比如他媳妇做点手工,还有老陈平时捡点垃圾什么的。   许大茂见大家配合,于是也就笑道:“大家知道,易师傅工资5元,加上其他过百。干脆易师傅带个头,跟陈师傅家平均一下,教教我们什么叫互帮互助,什么叫有爱心,大家说好不好?”   这下院里邻居一下子炸了开来,这特么的太刺激了。   易中海一张脸憋得通红,这下可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了。   不答应,说明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就是放屁,自己就是虚伪。   答应,那可不是五块十块。也不是一次性的花钱买名声。   看著院子里不少收入低的人家已经红著眼盯著自己,易中海华丽的选择了晕倒。   只是,这样就结束了么?    第17章 17,转折再转折   事情有轻重,又不急在一时,许大茂自然不会这时候还逼问什么。   许大茂倒是积极主动的要送易中海去医院,幸好易中海也配合,还没到前院就醒了过来。   当然面容是憔悴的,声音是虚弱的。   前院的老陈也很配合,直接趴在易中海耳边说道:“老易,你别担心,我不要你钱。”   这话说的,跟往易中海胸口上扎刀也差不多了。   易中海好悬真晕过去。   今天何雨柱兄妹很奇怪,从头到尾都没发过言。   同样奇怪的还有贾家,贾张氏坐在那一脸冷笑。哪怕易中海晕倒,贾东旭要起来照顾他师傅都被贾张氏拉住了。   众邻把易中海扶进易家,然后让他好好保重身体。告别而出的时候,可能是话说多了,每个人都对著易家门角处吐了口唾沫。   真正是不讲卫生的。   中院也就两个大爷大眼瞪小眼,最后刘海中一挥手,对著身后说道:“光天,光福,把桌子凳子还回去。散会,艹蛋的事。”   贾张氏也什么都没有说,拉住要跟著去易家看看的贾东旭,直接就回了家。   至于秦淮茹,这时还是小透明。   但与剧情开始时不同的是,这时的秦淮茹清瘦一些,也是更漂亮一些。身材丝毫不顾这年月的贫匮,显露出欲挣脱束缚的丰满出来。   这两者是矛盾的,但却又如此共存的显露在一个女人身上。   秦淮茹一手拉著在玩虫子的棒梗,手里还抱著一个在啃手指的小当,丝毫没有埋怨丈夫跟婆婆的不管不顾,低著头,小碎步的往家走去。   贾家今天的愤怒是应该的,哪怕傻子都知道,今天许大茂指责没有四九城户籍的是谁。   但贾张氏恨的却不是许大茂,而是把她放在桌面上,任凭别人指指点点的易中海。   不同于贾东旭死后,现在的贾张氏自认是要脸的。   每次回乡给老贾扫墓,乡里的宿老本家什么的,对她贾张氏都是高看一眼。   谁家寡妇有这个本事能把儿子拉扯长大,还给儿子在城里成家立业?能把一个濒临破碎的家庭,又经营的红红火火的,除了她贾张氏,还有谁?   贾东旭回到家,挣脱了贾张氏,埋怨的说道:“妈,我刚才想去看看我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这给别人看著像什么?还以为我们贾家跟易家闹什么矛盾了呢。”   贾张氏对儿子一直很好,很宽容,见儿子发脾气,没有任何想针锋相对的意思。反而替贾东旭整理著衣服的褶皱说道:“哎呀,孝顺在心不在迹。现在这么多人围在伱师父家,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过去了又能干什么?   还是等人稍微少一点,再带著棒梗过去看看。你师父啊,最喜欢你跟棒梗了。看到你们父子肯定就会好起来的。”   贾东旭也不无抱怨,他又不是笨蛋,哪里看不出今天易中海闹这一出的意思。今天之所以没闹,一是被贾张氏拦住了。   再者也是心里不舒服。   贾东旭倒没他娘看得那么远,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在全院人面前,承认他家多难多难,是一个男人的失败。   而贾张氏看到的,却是易中海的故意。   待围在易家的人群散去,贾东旭迫不及待的抱著儿子往易家走去。   秦淮茹也想跟著过去,却被贾张氏叫住了。   贾张氏说道:“淮茹,男人家谈事,你去干嘛?”   秦淮茹嗫喏著回道:“我去看看师娘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贾张氏冷笑一声说道:“你倒好心。刚才就没看出来,易家差点把我们贾家给卖了?”   秦淮茹震惊了一下,却是沉默不语。出嫁从夫,这时间段的秦淮茹还是什么事都以贾东旭的想法为准,懒得自己动什么脑子。   贾张氏却是一副教自家儿媳妇的样子,说道:“你啊,平时就是太懒。东旭心太善,你就得多想点,这样才能守好我们贾家。”   秦淮茹点头,一副听受指教的样子。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是不时的往门外飘去。   贾张氏像是没看到自家媳妇的小动作,自顾自的说道:“你也不想想,今天易中海闹这一出的意思,他就根本没想著办成。”   “啊?”秦淮茹这下是真震惊了,她也跟贾东旭一样,光想著今天事情没办成是丢脸了。   但贾张氏这种说法她还是没想到,秦淮茹呆呆的望著自家婆婆。   贾张氏很满意自己儿媳妇的态度,继续冷笑道:“易中海要真想办这事,至少要跟院子关系不错的几家透透气。这样许大茂站出来反对的时候,至少有人帮他说句话。你看今天有人为易中海出头么?”   秦淮茹摇摇头,若有所思。   贾张氏继续说道:“他易中海想的,也是有人跟他闹。   最好把咱们娘几个全部放到桌面上说话,要是闹大了,闹到街道,就藉机把咱们娘俩送回农村。   就剩下东旭一个,还不是任他揉捏。   就算不闹大,就在院子里,也可以说不是他不帮我们家,是大家不同意。以后对咱们贾家,就是有饭吃饭,有糠吃糠。   但凡施舍三瓜两枣,人家都会夸他姓易的一句仁义。   不管怎么样,他易中海都不亏。”   “那咱家不就被师父当枪使了么?娘你这话咋不告诉东旭?让他明白他师父的心有多脏。”秦淮茹被贾张氏说透了,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跟贾张氏同仇敌忾起来。   “唉”贾张氏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东旭他就是太单纯了,什么事都挂在自己脸上。这些事要告诉他,万一他管不住自己跟易中海闹起来,那就真的难办了。这种事啊,我们婆媳心里有事就好了。让东旭认真工作,家里的事我们给他多分担一些。   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是提醒你多个心眼,以后注意著点。这院子里啊,没几个好人!”   “嗯,妈,我知道了!”秦淮茹面色郑重的回答道。   而此时的许大茂,却是顺路拐进了何家。何家兄妹正坐在桌子两侧,像是等候许久似的。   许大茂问道:“我大清叔那边有信没?”   求收藏,求推荐,求追读。    第18章 18,旧事   现在的信件的确很慢,就算保定离四九城不远,一个礼拜走一个来回,许大茂也是把不准。   但既然今天雨水跟他使眼色,许大茂怎么滴也得凑凑热闹。   许大茂对傻柱没什么同情心,只是单纯的讨厌易中海而已。   照原剧剧情看,傻柱前期可能是被易中海坑了,可是在雨水出嫁后,他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改变他的命运。   可他呢,却选择了死守四合院。   也就是说,他的结局是他自己选的。   当然,人不在局中,永远觉得局中人蠢。   但这也没什么让人可同情的事情。   说白了,只要不影响自己的生活,傻柱关他什么事?   但雨水这个小萝莉还是挺有意思的。   傻柱还是半死不活的坐在了凳子上,看到许大茂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仿似那张包浆的桌子上,真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似的。   看到傻柱如此,许大茂不道德的笑了起来。   雨水护哥,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大茂哥!”   话语里满是娇憨。   许大茂看在雨水的面子上,没有再笑,走了过去,从傻柱的烟盒里摸出根烟,自顾自的点燃了。   雨水走了出去,先扒著门框四周扫视了一下,然后才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门栓,这才走了过来。   雨水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了一张纸条,递到许大茂面前说:“大茂哥,你看看这个。”   许大茂把纸条打开,是一张电报。   台头就是电报两个字,右下角盖了个章,至于其他填写什么的,鬼画符,许大茂也看不懂。   内容这一栏,许大茂倒是认了出来。~汇过钱勿闹过来面谈。   应该是~汇过钱,勿闹,过来面谈。   许大茂奇怪的看著电报问道:“这意思不是很明白嘛?让你们兄妹过去面谈啊。”   雨水看了一眼她哥,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哥不肯去。”   许大茂看看傻柱,又看看雨水,吸了一口烟问道:“为什么?”   刚才雨水白许大茂一眼,现在轮到傻柱对雨水翻白眼了。   大概就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让外人知道的意思。   傻柱也没急著吱声,只是又丢过来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傻柱猛吸了一口,这才闷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没了他,我跟雨水也活这么大。他要真是在乎,回来看一眼,我都能认他是我爹。他回来看过么?   他要回来看过,就该知道我们兄妹差点饿死的事情;他要回来看过,就该知道我跟雨水被别人指著鼻子骂没爹没娘的事情;他要回来看过……”   傻柱的话语越说越愤怒,但还算知道轻重,始终没高声。   特么的,许大茂也没想到傻柱竟然用起排比句啊。特别听到别人嘲笑他们兄妹的时候,不由脸色一红,好像这是原主的锅。   没办法,既然顶了许大茂的皮囊,就替原主补补锅吧。   许大茂叹息道:“你怎么知道大清叔有没有回来看过?要是他看过伱们,你们兄妹不知道呢?”   许大茂好像记得何大清说没回来看过,什么原因都不清楚。   不外乎是信错了人,加上那年头的出门真的挺不容易的。   别的不说,介绍信总要开一封吧。   这要白寡妇是个有手段的,既然能把傻柱兄妹堵在门外,自然也能堵死何大清回家的路。   再加上原剧里,好像何大清是被许大茂接回来的。说是白寡妇死后,没人管他了。   这个就不太对了,按理来说,何大清退休后,应该有退休金的。   除非何大清去保定后,在那个什么厂一直没转正。   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比如说~装穷。   雨水急道:“大茂哥,你是说我爹回来看过我们?”   傻柱也直愣愣的盯著许大茂。   许大茂违心的点点头,装模作样的思虑片刻这才说道:“你们想想,平常人就算给别人钱,也得见面问一下,问问有没有收到呢。   何况大清叔,肯定不止寄过一次。这笔钱可不是小数字,他能不回来看看。   但这笔钱既然你们兄妹没收到,肯定是院子里谁把这笔钱瞒住了。   人家既然能把这笔钱瞒住,糊弄一下大清叔又是多大的事情?”   兄妹俩都清楚许大茂说的是谁,都没说出易中海的名字,但看今天傻柱的情况,就说明他也想到易中海身上去了。   果然,傻柱又是闷声说道:“我还记得那年年底,我还小,去轧钢厂顶职,人家说我年龄不到让我再等一年。   我只能带著雨水打零工过活。   那年过年,别人家都是置办年货,就我们俩什么都没有。   大年三十,是一大妈拉著我们兄妹吃了顿热饭热菜。……”   说到这,傻柱都是眼睛红了,他始终没法相信,那么好的一对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却没想到,许大茂“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傻柱握紧拳头,这还是记著这几天许大茂指点他们兄妹的恩情,不然以傻柱的脾气,拳头直接就招呼过来了。   许大茂低声笑了一会,说道:“傻柱,咱们哥俩斗了这么多年。   我说几个事,你看看有没有道理?   要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你就得承认你是个傻子。   要是觉得我说的没道理,以后我见面喊你哥哥,再也不叫你傻柱。你看怎么样?”   傻柱忍著怒火道:“你说。”   许大茂笑道:“当初我大清叔走后,你家的事都是那位给安排的吧?”   “嗯,这事当初院子里都知道。”傻柱没好气的说道。   许大茂问道:“怎么当时你那些师父师兄没给你出面?”   何雨柱一听这个,立马站了起来,指著许大茂低声怒喝道:“孙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大茂莫名其妙的望望雨水,雨水也是狐疑道:“当初我记得我哥带我去找过他师父,不过我那时还小,就记得他们在屋子里吵了起来。   然后我哥就带我回来了,再没去过   。这些年我哥跟那边也没来往过。哥,当初你跟你师父到底吵什么?”    第19章 19,旧事(2)   这下换成雨水跟许大茂一起看向傻柱了,傻柱可以不顾许大茂,可他不想雨水跟他心里有疙瘩。   这时候的傻柱,还是很在乎这个妹妹的。   无奈之下,傻柱也只能说道:“当初我是去找过师父,但师父也不知道听了谁的闲话,说是我逼走何大清的。   说我不愿意何大清再找,拿他跟白寡妇的事情说要把他送进去。   这才逼得何大清远走保定的。   我之前都不清楚白寡妇的事,肯定说没有。   可我师父却是言之凿凿的,还说我要不把何大清请回家,就没我这样的徒弟。   于是我脾气一拧,就跟他吵了起来。”   许大茂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隐秘,特么的,这是局中局啊!   先利用白寡妇逼走何大清,估计是美人计。   然后这边断了傻柱的工作,那边又断了傻柱的师门关系。   这是要把兄妹俩往死路上逼呢。   但每到关键时候,一大妈跟后面老太太又必然护一把傻柱。   要说当年易中海玩这么多心眼就是指望著傻柱兄妹给他养老,这有点扯淡。   有那个心眼,他自己领养一个,什么样子调教不出来?   再说从一开始,好像易中海就认准了贾东旭养老的事情。   这里面特么的水太深了。   许大茂揉揉脑袋,然后又扭了扭脖子,看到何家的房子,的确是比自家大。   房子?许大茂不由心里一动。   许大茂问道:“傻柱,这房子是在你名下?还是房契被我大清叔带走了?”   傻柱兄妹一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许大茂,让许大茂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看来这里面有事是原身掺合过的。   雨水说道:“大茂哥,你忘了?   去年年底院内邻居一起签了个证明,我哥才去街道办把房子名字转到了我们名下。   正屋是我哥的,耳房我哥写了我的名字。   这事还是易,易师傅提出来的。”   特么的,原来如此啊!   许大茂终于把事情都理透了。于是就说道:“我这边有个猜想,不知道对不对啊。雨水,你看著点外面。”   说到正事,许大茂也怕啊!   关键中院里,贾家易家都是喜欢玩阴招的人家。   这要偷听去了,傻柱兄妹倒不倒霉不清楚,那两家肯定跟许大茂拼命。   雨水趴在窗户对外面看去,也幸好,今天易中海跟贾家应该顾不到这边,院子里空荡荡的。   许大茂这才放心的说道:“有些事,我也记不清了。   但我记得当初是贾家才拜师没多久,我何叔就出了那个事。   那我猜想一下,不一定对,伱们就当闲话随便听听。”   顿了顿,见傻柱盯著自己,许大茂也不再吊胃口,直接说道:“当年贾东旭拜师后,就说要找对象。   看了两家城里的,都嫌他家房子小是吧?”   “嗯”傻柱答道。   “然后我何叔就出了那个事,跑了。要那时房契在你们兄妹名下,何叔跑了,工作没了,师父那边也闹翻了。   你要带雨水活著,如果有人跟你说,让你把房子卖掉,你会不会卖?”   傻柱听到许大茂这话,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浑身一震。   傻柱声音沙哑,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年,姓易的是让我把正屋先卖掉,换点钱,去给我走走门路找份工作。   后来,我翻遍了家里,也没找到房契,这才作罢。”   “你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许大茂摆手说道。   “怪不得开始易中海一大妈对我好了一下,后来又那样了。   连我去老太太那屋讨吃的,老太太明明有馒头,却跟我说什么都没有了。”雨水听到这话,也补充了一句。   “那你说,他去年费劲让我补房契为了什么?”傻柱又问道。   “还能什么,贾家生小当了呗!房子又不够住了。”雨水在边上答道。   许大茂就开了个头,兄妹俩就把事情补充完全了。   许大茂问道:“雨水,你今年初三了吧?”   “嗯。”雨水虽然感觉许大茂问的莫名其妙,却还是回答了。   “我估计等雨水初中毕业,不管是上高中,还是直接找工作。那边就会鼓动雨水住厂或住校了。”许大茂幽幽说道。   “他们做梦,想要雨水的房子,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傻柱这话说的相当坚决。   只是许大茂一想到若干年后,傻柱把自家房子全部转给贾家几个孩子,不由又笑了出来。   但现在,傻柱可不会对许大茂发脾气了。   他人浑归浑,但却知道好歹。   许大茂刚才说的话,如果他们兄妹不信,透了出去,许大茂就跟易家贾家结了大仇了。   要不是真为他们兄妹好,何必跟他们说这些。   许大茂笑道:“这很简单啊,雨水,要是到时有人跟你说,给你哥介绍了一门亲事,但人家不愿意你待在家里,你怎么办?”   许大茂对著雨水说道。   雨水有点难过,但还是说道:“那我应该会搬出去吧,毕竟我哥年龄也这么大了。”   许大茂又对著傻柱笑道:“如果雨水搬走了。   这时候易家那位跟你说借房子让贾张氏,不对,让棒梗先借住,你怎么办?   等棒梗住进去,贾张氏再说担心孙子害怕,也进去陪他,你又能怎么办?”   许大茂本来想说贾张氏借住的,但这个年头,老人借房子跟孩子借住,可是两个概念。   傻柱听到许大茂这话,真有点傻了。   要是明年那样的话,他还真不好拒绝。也许一开始还说付房租什么的,以他傻柱的脾气,也不会要。   时间一长,房子是谁家的真心说不准。   总归是借嘛!   刘备借荆州也是借。   许大茂开始做起了总结,许大茂说道:“保定,你们兄妹得去。   把这边的事情给你爸说清楚。   包括院子里,你工作的事,你师父那边的事。   问问你爸的意思,我估计何叔是被人骗了。   当初说不定走的时候,连你工作都安排好了。   我这边上班时,年龄不到,不也照样进去了。   何况你当时还是娄老板私人的厂子,哪有那么严?   估计这上面,也有问题。”    第20章 20,了尾   这种事,情感的因素有,但利弊的原因更多。   看著傻柱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许大茂直接放出了大招。   许大茂先站了起来,走到了雨水身边,然后说道:“傻柱,你知道你为啥24了,还是找不到媳妇么?”   傻柱一下愣住了,他抬头看向许大茂,眼里带著探究的神色。   许大茂点点头,笑道:“有一个是我捣乱的。”   不出所料,傻柱要起身发狂。   许大茂赶紧接道:“你特么的听我说完。”   见傻柱停住了,许大茂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伱也不想想,我从哪知道你要相亲的事情的?   我以前没想透,为啥你每次相亲,你那个一大爷都兴高采烈的在我面前说起,还特意警告我别捣乱。你说说,为啥?”   傻柱沉默不语,雨水在边上接道:“这是姓易的故意在大茂哥你面前漏风,让你捣乱?”   “雨水真聪明,估计就是这个。傻柱你后面的相亲我可没捣乱。那些也没成,你后来没找人家问问原因?”许大茂先是对雨水表扬了一下,又转头对傻柱问起。   傻柱摇摇头,也思索著那些相亲失败的原因。   这年头,不光是自己找媒婆介绍相亲。有时候街道办要是觉得你合适,也会给你介绍。   特别像傻柱家这种没有父母作主的人,是街道办的重点关注对像。   事实来说,傻柱的条件很不错。   这也就是平时不注意打理自己,不然外形条件不比许大茂差。   再加上好工作,好手艺,好房子,相亲没能成功,还真是一个奇葩的事情。   而傻柱却从来没想过里面存在的问题。或许也想过,但被人糊弄过去了。   “你没找街道办那几个大娘问问原因?”许大茂又追问道。   傻柱又摇摇头,不发一语。   “雨水,你啥时买点瓜子什么的,去问问消息。这里面肯定有人搞事了,不解释清楚,你傻哥的名声就真毁了。”许大茂又跟雨水说道。   雨水的小脑袋立马点了几下,脸上也浮现出坚毅的神色。   许大茂这也是以常理判断,要都是原身捣乱的,街道办大娘早就找上门了,那傻柱也该知道是自己捣乱的。   就许大茂这张脸,整个南锣鼓巷都没几个,应该是很有辨识度。   街道办大娘可不是光介绍的,两家有什么么蛾子,也得探听清楚。不然介绍到不好的人家,会给抱怨死。   街道办大娘既然没有找来,就说明在里面挑事的人,有一定权威性。说出的话,不管是傻柱的相亲对象,还是街道办大娘都选择相信。   这才没有找过来。   这个指向性就很明确了,整个院子,原来也只有易中海一个有这能耐。   八级钳工,又是四合院大爷,要说院子里哪个孩子不是好人,别人还真会信。   “他为什么?”雨水问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傻柱也问。   许大茂一笑,说道:“雨水的问题很简单。要是你哥找媳妇了,再有孩子。你哥就是再难,也不会卖房。说不定还会因为难处,直接找何大清去。”   “至于为什么帮你,呵呵,我就是不想跟你一样被人当猴耍了。你也不想想,我俩从小到大,吵过架,也打过。但也没什么大仇怨,都马上要成家立业的人了,跟孩子一样闹,有啥意思?关键里面还有人挑事。”许大茂又对著傻柱说道。   不管许大茂形象如何,他这一刻的话语很是真诚。   许大茂也真不想闹下去了,到了这个年头,啥都没有,已经够倒霉的了。   还得在院子里竖一个死对头,关键这个对头还是有武力,还有脑子那种,至少对付自己有脑子。   这种亏本生意做了干嘛?   许大茂的真诚,傻柱感觉到了,沉默片刻,傻柱说道:“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许大茂这下才真乐了起来,笑道:“行,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的事,咱们慢慢处。雨水你说是吧?”   “嗯。”雨水点头笑道。   说何雨水一直暗黑坑哥,这话肯定不准确。什么事都是有因有果,就兄妹俩从小相依为命,傻柱还能把妹妹供上高中来看,要不是太多的误会,也不至于那样。   就是目前,雨水就很关心她哥哥,估计还是贾东旭死后给闹的。   “雨水,给我倒杯茶去,我说话都说渴了。”危险解除,许大茂又坐回了桌子边上,并指挥起雨水起来。   雨水乖巧的到了她哥放茶叶的地方,转头问道:“大茂哥,只有高碎了,你喝不喝?”   “行吧,也凑合。”许大茂随口接道,又对著傻柱抱怨道:“你说好歹你也是个大厨,平时也没少替人家做私宴,怎么混到今天,连点待客的好茶叶都没有?”   傻柱虽然跟许大茂和解了,但也不代表他就要接受许大茂的讽刺。立马红著脸回怼道:“爱喝不喝,不喝拉倒,我这高碎可是“张一元”的,我就喜欢这个味。”   所谓高碎,其实就是各种茉莉花茶里筛出来的碎茶叶。这基本上都是底层用来过嘴喝味的最好饮品,被戏称为“劳保茶”。   其实高碎说差也差不到哪去,特别是“张一元”的高碎,里面的各种讲究,不是行内人,还真没法说个清楚。   特别还有些更讲究的,把高碎又分成了好几个等级。什么什么以上的叫高碎,以下的又称之为高沫。   (其实也就差不多的东西,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了解一下。)   两人互怼过几句,直到雨水把茶水端到了许大茂的面前,才停止了斗嘴。   许大茂自顾自吹著茶叶沫,小口的喝著茶,时不时的还往地面吐几口,那是茶叶沫子在作怪。   而雨水正跟傻柱商量著去保定的事情,这事她们兄妹并没有避开许大茂。   许大茂也在边上查缺补漏的出著主意,说道:“傻柱你请假啊,一定要保密,千万别大嘴巴的把自己去保定的事漏出去。当年你上班的事,里面肯定有玩意,保不定食堂后勤里面就有几个跟人家认识的。   你就说要去给一个大领导家帮忙,随便扯一个理由离开个两三天。   去街道办开介绍信的时候,直接找王主任,也跟她说好保密的事情。不然说不定又闹什么么蛾子,你就算不为你想,也得为雨水想想。………”   许大茂罗里吧嗦一大堆,很难得,傻柱没有反驳他,而雨水更用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著许大茂。   至于小萝莉的眼睛里有什么?自然是感谢了。   谢谢大家的收藏,月票,以及推荐票跟追读。   书里肯定有很多不足,毕竟网文只能大而化之。没那个精力追求把任何事情都完全还原。   请大家多理解,多包容。   小笔者拜谢!    第21章 21,风波   许大茂记得当天好像又在傻柱家喝了酒,傻柱这怂也是心情不好喝多了。   然后怎么来的?   好像是有人把自己扶回来的,自己还抱著那个人哭哭笑笑,说想妈了。   后来,许大茂就记不得了。   总归事情就是如此吧,许大茂已经把勾子全部放出去了。闹成什么样,就看傻柱能不能雄起了?   事实上傻柱就算再傻,经过这几天许大茂的揭露,也不可能走上老路。   当然中间肯定有变数,秦淮茹就是最大的变数。   那娘们的风情,一般人真抵御不了。   今天还要上班,许大茂也偷不了懒。于是还是老一套,端著脸盆牙刷大茶缸跑到了中院。   这就看出大家的素质了。   一般像这种时候,院内大多数妇女,不上班的,不上学的,都不会堵在水龙头这。   把早上用水的机会留给赶时间的人,等到那些人忙完了,就该是妇女同志们洗漱跟洗衣服的时间。   那个时间段,也是大院女同志们交流消息的时间。   而现在也只有秦淮茹端著一盆尿布在这边接水洗。   特么的,这是恶心谁呢?   一大群孩子老爷们都在这等著用水漱口刷牙什么的,她偏偏这个时间段洗尿布。   你说,这个是什么毛病?   许大茂都没跟她打招呼,只是等秦淮茹放满水后,就点点头,自己挤了上去。   冷水一激,浑身一个激灵。   正在这时,只听著何家的耳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雨水顶著一个鸡窝头出现在门口。   看到许大茂,雨水不由脸红了一下。也不过来,只是低声道:“大茂哥,你早啊!”   许大茂倒是没想那么多,自己早上起来,身上衣服整整齐齐的,不像是犯错误的样子。   再者雨水那瘦巴巴的骨架,也不可能扶著自己回家。   许大茂没想到雨水,自然就不会觉得尴尬,于是也是如平时一样调笑道:“雨水妹子,你这是养鸟了?”   “什么鸟?”早起的小丫头还迷迷糊糊,呆萌的看著许大茂。   许大茂指指雨水的头上,笑道:“不养鸟,伱头上顶个鸟窝干啥?”   “哎呀!”雨水反应了过来,立马冲进了屋子。萝莉再小,她也是女孩子。只要是女孩子,就没有不爱漂亮的。   许大茂心情蛮好,早上起来逗逗小萝莉,是相当让人开心的事。   边上总归有过来接水的邻居,今天又不同,好几个邻居看到许大茂都是打了招呼。   惹得许大茂满嘴白沫的,也是只能回复一下。刷个牙都刷不自在,这也是没谁了。   这也很正常,许大茂是大家搬到这个院子里以后,唯一把易中海跟聋老太太怼得没话说的主。   原以为两个老货会很快反制许大茂,教他做人。所以众邻都不敢离许大茂太近,就怕殃及池鱼。   没想到昨天许大茂又是跟易中海战了一场,而且还赢了。   这就让大家高看一眼了。   什么事都是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如果再来一回,说不定大家就真的接收许大茂了。   现在,还只是场面话而已。   至于两个老货以及贾家,许大茂还真不怕。   关键还是许大茂做的这些事,都做得光明正大,并没有玩什么手段。   这就让两个老货,想同样玩手段整许大茂都不敢。   别忘了,现在许大茂可跟他们撕破脸了。而许大茂身后,可是有老许。   老许这个老阴逼,谁也不清楚他认识什么人,又知道院子里多少事。   再者,说白了,许大茂还年轻,他就算输一百次,也可以从头再来。   而只要给他找到一次机会,他就能把几个老货钉在耻辱柱上,让他们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许大茂都清楚,昨天三个老货(易中海夫妇,老太太),肯定是商量著怎么对付许大茂了。   但许大茂也相信,他们不敢玩太花的招数。   他有爸爸啊!   真以为许大茂去找爸爸就为了敲点钱去的?   这是给他自己找援兵去了,只要他爸在,许大茂就相信院里的这几个,不敢用盘外招。   而事情发展也跟许大茂预想的差不多,昨天易中海是借著给聋老太太送饭的机会,找老太太出主意去了。   他肯定不甘心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四合院,就被许大茂这样搅和完了。   但名声这个东西,破坏容易,修复难。聋老太太除了让易中海低调再低调外,也没别的好办法。   易中海想到一些事情,问道:“老太太,你说那许大茂平时下乡,手脚肯定不乾净。你看我们要不要……?”   聋老太太白了易中海一眼,问道:“然后呢?许富贵要找你麻烦你该怎么办?他们许家玩得起,大不了给许大茂换份工作。你家跟我呢?   要真许大茂那毛孩子说的,老许手上要有我们两家什么把柄,为了孩子,你以为他不敢抛出来?   反正我赌不起!”   易中海想想也的确如此,先不说他跟老太太都对乡下不了解,容易打草惊蛇。   就算真把许大茂搞出点什么事情,也得提心吊胆的防著老许。   许大茂现在还只跟他们在院子里玩手段,如果换了老许,那就真的说不准了。   “要搞只能在院里搞,你啊,还得跟傻柱搞好关系。要昨天的事,傻柱能出来搅和一下,你也不至于那么丢脸。”聋老太太补充道。   “屁,那傻子被许大茂上次吓住了。现在见到许大茂屁都没有,刚才我还看到许大茂在他家喝酒呢。”易中海说起这个也是咬牙切齿。   “这还不是你平时把心思都放在贾家身上的缘故,但凡你拿出一半的心思放到兄妹俩身上,他们不得把你当亲爹?”聋老太太一直看好傻柱,这时自然为他说话。   聋老太太说道:“你说你帮吧,也得帮个有良心的人家。你昨天那么为贾家,贾家为你出头没有?中海,你跟老太太我说说,你跟贾家到底什么缘故?”   聋老太太一直怀疑易中海帮贾家原因不对,这时也趁机问了出来。   事实上这个事院子里看出的人不少,就算找养老的,找个没父没母的。收在身边学徒顺便观察,不比贾东旭好?   何必要找一个贾东旭这样的,光一个奇葩老娘,以后都不知道多出多少风波。    第22章 22,变化   许大茂这一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他还真没试过这种没有手机,没电视的日子。   每天早出晚归,吃饱了就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觉睡到天亮。   除了偶尔回想起前世的父母之外,还真没什么比前世差的。   别的不说,至少这段时间院子里没闹么蛾子。   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不适,许大茂也是闹了不少笑话。   但许大茂原身毕竟是从小在院子里长大的,平时性子又跳脱惯了,所以大家虽然嘲笑一阵,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当然这一切,还是的感谢他前世的老娘。   要不是老娘爱看年代剧,有时候看到熟悉的,或者不对的东西还要跟陪看的许大茂嘀咕几句,许大茂也没这么快习惯这年代的生活。   比如报纸的故事,就是老娘说给许大茂说的。说当年某个人拿著一张报纸上茅厕,看到报纸。被同在茅厕的一个家伙注意到了,出了茅厕   还有许许多多讲古,说这个年头的忌讳,说这个年头的讲究……~   这也让许大茂经历过一开始的不适之外,现在活的是如鱼得水。   在厂里,也就那点玩意。   对本职工作,也不说熟练,但肌肉记忆让许大茂至少能放映,能简单维修。   至于太复杂的问题,许大茂有爸爸。   老许这段时间给许大茂烦的不行,明明以前交给儿子的东西,现在许大茂却拿著这些事情来找他。   当然许富贵没想到许大茂被人换魂了,他想的是~许大茂借这些理由,过来搜刮他老子。   也难怪,这段时候,许富贵藏在电影院的烟茶什么的,基本上被许大茂顺手牵羊,全部顺走了。   傻柱兄妹应该去过保定一次,据说某天夜深时,中院有邻居听到易中海家里,传出过傻柱的叫骂声。   第二天,易中海乌青著一只眼,说是撞墙了。   但奇怪的是,傻柱兄妹没有再追究。   这个事,许大茂是听邻居说的。傻柱兄妹自那以后,并没有找许大茂再说过这事。   要前身许大茂,肯定要上去追问一下。   但现在的许大茂,只是想著傻柱以后别再做易中海的打手。   许大茂对于跟傻柱兄妹交好什么的,还真无所谓。   小萝莉雨水还可以逗著玩,傻柱能干嘛?看他那张臭脸?   不过据许大茂估计,应该是何大清有什么把柄给易中海拿捏住了。   或者是给聋老太太拿捏住了,不然这段时候,傻柱兄妹跟易中海家不来往可以理解,但跟老太太也没了来往就让人深思了。   许大茂感觉这个挺好的,两个老货,失去了傻柱这个打手,就像没牙的老虎,基本上就失去了威胁。   这个年头,凭嘴巴子想挑事可以,但想凭嘴巴子控制一院子人的思想那就是个笑话。   易中海最惯用拉拢人心的办法,就是慷他人之慨。   这个办法想要用,有两个先提条件。一个是名声,一个是你不听他的他就搞你,就算他不搞你,他边上站著的傻柱也会搞伱。   可是现在,许大茂毁了他的名,又把傻柱兄妹点醒了。现在的易中海还真没别的办法。   说白了,四合院的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想要把这院子的人改好不可能,但想要搅乱几个人的布局,很简单的事情。   别的不说,现在老太太就躲著许大茂。这孩子太恶心人了,动不动就要去街道办去区里,说要跟领导们反映反映,关于他们委屈老革命聋老太太的事情。   这个事情把老太太闹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她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一个小脚老太太。   以前仗著年纪大,又有些有的没的传言,在易中海的鼓吹下,大家才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把她贡了起来。   现在三番四次被许大茂如此点破,大家要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事,就真的活该被易中海这种人拿捏一辈子了。   关键还不是聋老太太惹许大茂的,而是只要许大茂看到老太太,不管边上有没有人,许大茂就是一句“哎呦,老祖宗,我今天去区里还真忘记了。应该找领导问问,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这个老革命的。………”   这种话老太太哪里敢接?   老太太连挂脸色都不敢,只能装聋充傻的说道:“大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许大茂大声笑道:“我说啊,我要找政府反映反映你的情况。让他们找找你还有没有家人。不能让你老人家,革命了一辈子,最后却在这院子过这种日子。”   这话说的老太太直发抖,边上的邻居捂嘴偷笑。   老太太能咋滴?也只能装听不见,挪动著小脚,赶忙回家或者去易家躲著许大茂。   从此以后,只要上下班时间,老太太基本上就不出她那个屋子。就怕遇到许大茂这个熊孩子,再提起这个事情。   以前老太太是怕大家不知道,现在的聋老太太是怕大家记得这个事情。   也幸好,只要老太太不恶心人,基本上就没人搭理她。   如此日子,难过的人家依然难过。像贾东旭,总归天天哭丧个脸求著易中海。肉眼可见的,贾东旭就瘦成了皮包骨。   不过据许大茂揣测,贾东旭这个应该不是饿的。一方面是所有的骄傲都破碎了,心里过不去。另一方面,家里面有那么一个漂亮媳妇,这是被掏空了。   当然,这些也不关许大茂的事情,许大茂前世也算半宅男的日子当惯了,除了同事跟父母,也没别的圈子。   所以对于一个人的生活,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只是,许大茂好像忘了什么。   直到这天,许大茂推车下班。看到大门对面的小汽车,以及趴在车窗上的漂亮女孩,许大茂愣住了。   女孩看到许大茂时,先是冷哼一声,又对著许大茂招招手。   鉴于女孩子的害羞,并没有喊出来。   倒是前面的司机,打开了车门,对著许大茂喊道:“大茂。”   许大茂这时候才想起来,对面小车里的女孩,好像是他未婚妻?!   ~娄小娥!   ~特么的,把她给忘了!   感谢的月票,这是本书收到第一二三四张月票,都由1008这位仁兄一手提供,所以特意感谢一下。   另外再感谢大家的推荐,收藏,追读。   还是那句老话,任何一本书,如果没有读友的欣赏,那将毫无意义。    第23章 23,终归有见面   许大茂能咋滴?   人家女孩子都找上门了,总不能装没看见吧?   只能先把车子停在了门岗处,一步一挪的上了副驾驶。   今天的娄小娥应该是特意打扮过。   不同于电视里的模样,现在的娄小娥还是比较精致的。   一身列宁装映衬著白皙的脸庞,柔顺的中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在车里弥漫着一股清香。   娄小娥脸蛋是精致的,明眸皓齿,娥眉悬鼻,没有秦淮茹身上的那种风情万种,却也是小家碧玉般的城市丽人。   并没有化什么妆容,年轻就是最好的打扮。   当然,也有与这年代的格格不入,也难怪刚才没有下车了。   在这个满脸菜色的年头,就娄小娥这个样子,就是罪孽最好的表现。   总而言之,这就是个不属于四合院的精灵。硬要把她塞进四合院的生活,样样不适那是肯定的。   许大茂扭头看著少女,娄小娥在低头玩弄著手指。下唇轻咬,有几缕秀发,调皮的跑到了前面,像是要挡住许大茂的目光。   娄小娥偶尔抬头,看到许大茂正在关注著她,又是冷哼一声,低下头去,只是脸颊两边飞起的红霞,证明少女的心思并没有多少恼怒。   许大茂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讪讪笑道:“小娥,你怎么过来的?”   娄小娥又是冷哼一声,鼓著脸把头扭向了一侧,看向窗外,把她好看的侧脸,以及修长的脖颈显露在许大茂眼前。   这时边上的司机答道:“是太太想要见你,小姐就跟著过来了。”   许大茂又没话了,脑袋里疯狂著运转著,想著娄谭氏到底为什么见他?   ~难不成是他妈说他坏话起效果了?   这也不对,如果真是许大茂原身的妈在娄谭氏面前说了他的坏话,娄谭氏生气什么的,也不会允许娄小娥过来找他。   不过看刚才娄小娥的神色,应该对自己还是有那方面意思的,不然也不会过来。   许大茂眼神恍惚,心情烦躁,相比于院子里的那些破事,这个才是许大茂这辈子最大的坎。   如果顺著剧情发展娶娄小娥,那么几年后,除了离婚让娄小娥走,许大茂没别的办法。   要么就是跟著娄家一起去港岛,那跟做上门女婿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年头的上门女婿跟长工真没什么区别,别说娄小娥,就连边上的司机什么的,也会瞧不起他。   但让许大茂先提出分手啥的,那也是找死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虎死不倒架,何况现在的娄家,虽然衰落,却不是许家这样的小卡拉米可以轻辱的。   所以这一段时间的许大茂,下意识忘了娄小娥的存在。   不想就不烦嘛!   但事情总归躲不过去的,今天娄谭氏找他去,肯定不会无缘无故。   许大茂思索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会影响到娄家对于时事的判断。   但以他的社交圈子以及社会层次,并没有办法看到太远的事情。许大茂除了知道几年后会起风,很多像娄家这样的会倒霉。对于之前娄家这类人经过什么挣扎博弈,想过什么自救办法,一无所知。   娄家肯定是有过自救行为的,不然原剧里娄小娥这种大小姐,也不可能嫁给他这个佣人的孩子。   此时的社会,对于娄家这样的家庭,虽然说看不上,但并没有妖魔化。   娄家这样的,现在如果想走随时可以。   娄半城不走,自然是他对时事的判断,没有那么悲观。   其中可能还有一些利益以及风险的考虑,总归就是那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考虑。   许大茂想到这些,叹了口气。   后面的娄小娥听到了,可能是对司机的信任,也可能就是单纯,红著脸小声的说道:“待会妈妈不管说什么,你都不用管。我,我听爸爸的。”   边上的司机闻言,露出一抹笑容。   许大茂苦笑了一下,很快就掩饰住了,扭头笑道:“我知道,放心吧。”   姑娘闻言,又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两人就是如此,许大茂扭著头看著娄小娥。娄小娥一会抬一下头,与许大茂对视一下,又像受到惊吓的小鸟一样,低头不再对视,小脸总归是红红的,笑靥如花。   如此沉默的场景,却是如此和谐。   就连边上的司机,都不忍破坏这种安静,专心的开著车。   不过路途总有尽头,本就不是多远的距离。等到小车停下来时,许大茂才发现,来到了一栋小洋楼门口。   许大茂下车,打量著面前这栋哪怕在后世也算豪华的小洋楼,雍容华贵的气质不会因为时代而改变。   也幸好,这一片区的人家条件应该都是不错,让娄家在四九城的古朴里,才会不那么突兀。   娄小娥可能是回家了,感觉又自在了一些,虽然没有蹦蹦跳跳,但也是步伐轻灵著走上了台阶。站在门口就对著里面喊道:“妈,大茂哥来了。”   喊完,又扭头对著许大茂笑了一下,似乎是对著许大茂的鼓励。   许大茂跟著娄小娥身后进了屋子,屋内的豪华自不用形容。再者这些豪华,除了自带的那股贵气,对于见惯后世豪华装修的许大茂,其实也没有什么。   娄谭氏并没有因为许大茂的到来,起身迎接什么的。许大茂也不指望坐在沙发上的贵妇,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   但必要的礼貌还是有的,许大茂走向前去,在两步之外微微欠身说道:“娄夫人,您好!”   娄谭氏诧异的看了许大茂一眼,这时边上的娄小娥也奇怪的问道:“大茂哥,以前伱不都是喊我妈谭姨的嘛?”   娄谭氏也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是啊,大茂,几天不见,怎么生分了?”   许大茂讪讪笑道:“这段时间去那些领导家里放电影喊夫人喊多了,谭姨对不起。”   许大茂毕竟是个好孩子,知错就改是肯定的。   而娄谭氏也没计较这个,说实话,她也喜欢别人喊她娄夫人。   大抵像她这种出身大家,却因为家庭败落,沦落到嫁入娄家当小妾的。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扶正,时代让她的愿望成真,可是时代也让人人平等。   现在除了那些老辈做法的下人,已经很久没人喊过她娄夫人了。       第24章 24,崩就崩,谁怕谁?   许大茂坐在娄家豪华的沙发上,感觉是有点尴尬的。   娄半城应该是不在家,那么今天就是娄谭氏找他私下谈话的。   也幸好娄小娥在中间做润滑剂,给许大茂倒茶,又拉著娄谭氏说著一路上的见闻。   这样的娄小娥让许大茂有点心疼,一路上能看到什么呢?   来来去去,车子开的稍微慢一点,娄小娥连车帘都不敢拉开。就怕别人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可是今天为了许大茂,还是努力的编造著一路上看到多少多少好玩的,这次出去她多开心,如此云云。   美人恩最难消受,这在许大茂也是一样的。   许大茂原本想著让他娘有意无意的说他点坏话,他再冷处理一段时间,那么娄家这边肯定会给女儿另选佳婿。   本来就是没有明确的事情,许家不敢给许大茂另找,因为娄家是上,许家是下。这种事情自然要以娄家的意思为准。   而娄家如果想要违背婚约,别说许大茂求之不得。就算许大茂还是想要攀高枝,也不敢对外说什么。   这里面,许大茂想得最多的是自己,想得是娄家以后带来的麻烦。   却从没想过娄小娥的想法。   如今看到娄小娥为了自己,或者是为了原身,曲意讨好娄谭氏,许大茂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归不是滋味。   也许,爱情这玩意,真的在原身跟娄小娥身上存在过。   娄谭氏笑道:“小娥,你去厨房看看妈煲的汤怎么样了?我跟大茂聊聊。”   娄小娥闻言,不由一顿,但还是“哦”了一声,一步一挪往厨房走去。在转角间,还是朝著许大茂使了个眼色。   估计还是让许大茂忍耐为主,至于忍耐什么,自然是忍耐她妈。   娄小娥不是不聪明,要没那个脑子,也不会后来在港岛混到那种地位了。   孤儿寡母的,又人生地不熟。守著娄家的家产,要没有点手段,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娄谭氏待娄小娥进去后,脸色倒没有什么变化。但许大茂却感觉屋子里的温度降了不止一度。   总归是闲话了几句,娄谭氏突然问道:“大茂,听你妈说你跟院子里邻居关系闹的挺不好的。”   许大茂终于等到了,笑道:“嗯,几个老家伙,倚老卖老,这几天是闹了几场。”   娄谭氏的话语倒没有什么新意,不过还是劝许大茂与人为善什么的,许大茂也就没心思的点头应付。   娄谭氏突然说道:“最近小娥她大哥让小娥去港岛上学,大茂伱怎么看?”   许大茂咯噔一下,心想来了来了。   许大茂看了娄谭氏一会,这老娘们现在也在紧紧的盯著许大茂。   突然,许大茂笑了。   许大茂站起身来笑著说道:“小娥妹妹去港岛挺好的。娄夫人,我那边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待娄谭氏说什么,起身就走。   娄谭氏的这种话语自然是试探,以她对许大茂的印象,许大茂这时应该说他多爱多爱娄小娥,乞求娄谭氏给他个机会。   谁料到许大茂今天竟然一反常态,竟然一丝哀求也没有,转身就走,就这样接受了娄小娥就要离他而去的事情,而且一点留恋也无。   这不由让娄谭氏苦笑起来,这种事,让她如何跟娄半城交待?如何跟娄小娥交待?   今天的确是娄半城交待娄谭氏约许大茂来娄家吃饭的,最近娄家这种家庭面临的形势很不好。外面有太多地方吃不上饭,而有些生意人,还在花天酒地,说著些不合大势的话语。   更有个别的商人,手里私藏著粮食,说还要再等等。   前两天直接捣毁了几个鸽子市的大商家,抓到的人直接吃了花生米。   这些事,娄半城虽然没掺和。但娄家的财富就是原罪,如果现在不自救,那么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娄家。   什么事,迎头而上的不一定是对。   但等著不改变,那就是个死。   娄半城自然也有其他方面的自救手段。其中为了表明同甘共苦的决心,为自己女儿选个家庭成份好的家庭出嫁。   就是意义大于实际的表态。   何况娄半城觉得也拖了许家好几年了,也该下定决心了。   所以娄半城才让娄谭氏把许大茂喊回来交待几句。交待什么?自然是让许家高调求婚,这样才能让大家知道嘛!   当然,高调不代表要多花钱。比如请个领导过来提亲什么的,那就很高调。雇佣家庭跟资本家求婚,中间还有领导做媒,这态度表明的多好。   然后娄家再借著喜事,两家简办婚礼,再捐点什么。   那就是妥妥的一场秀,至少上面会看好娄家的态度。   这就是娄半城所有的打算,这也是娄谭氏允许娄小娥去接许大茂的原因。   可是现在这一切,让娄谭氏全部搞砸了。   她不知道娄半城会如何对她,但她知道娄半城会如何对她女儿。   许家要是不行,娄半城自然会选择别的家庭,说不定条件比许家更差。   那样的话,娄谭氏就等于亲手坑了女儿。   相比于别的不了解的人家,娄谭氏虽然看不上许大茂跟许家。但客观而言,许大茂已经算是不错的条件了。   想到这里,娄谭氏惊慌了。她站起身来,急忙的追出门外,哪里还有许大茂的身影?   这时厨房那边传出了娄小娥娇憨的话语,“妈,大茂哥,我煲的汤可太香了。你们要不要先尝尝?”   伴随著话语而至的,是端著汤碗出来的娄小娥。   娄小娥看到客厅里的情形,不由愣住了。她看到了娄谭氏的慌张,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她妈趁她不在,然后说了些难听的话语,直接把许大茂给气走了。   “啪嗒”一声,是汤碗坠落在地的声音。娄小娥呆呆的看著娄谭氏,带著哭腔问道:“妈,大茂哥呢?”   娄谭氏张嘴欲言,却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事情。难不成跟自家姑娘说,她刚才就试探了一下,许大茂就轻易放弃了?   说出来娄小娥也不会相信啊!    第25章 25,推测   娄谭氏心里慌乱归慌乱,却还是先上前安抚好娄小娥。卄   这种事也不好隐瞒,不然等娄半城从许家那得知真实情况,说不定后果更严重。但也不好直说,只能先糊弄过去。   说白了,她娄谭氏不过是娄半城的续弦。娄家的主枝永远是在港岛那边的大儿子一家。   娄谭氏要给娄半城生个儿子什么的,那么地位还稍微好一点。可身边就一个丫头,能有多高的地位?   真要重视娄小娥,也早就把她送出去了。留下娄小娥以及其他几个庶出子女,不过是为了跟上面表明,娄家没有脚踏两只船的打算。   说白了,现在的娄谭氏实际地位并不重要,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   至于原剧里,娄半城死后,大部分的遗产都归了娄小娥。   里面自然有娄谭氏与娄小娥的手段,但同甘共苦的过往也是原因之一。   毕竟人都是讲感情的生物。   现在这一切还没发生,娄谭氏自觉在娄半城的心里地位没有那么高,所以对于搞砸娄半城交待的事情,真的有些麻爪的。   当然,目前的重点,还是哄好娄小娥。   娄谭氏搂著娄小娥笑道:“你大茂哥想起一件紧要事情,来不及打招呼就先走了。你看你慌慌张张的,手烫著没有?”   娄小娥虽然单纯,却是认死理的主。还是闷声闷气的问道:“真的?他要走为什么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妈伱真的没对他说什么?”   “妈还能骗你?大茂肯定是有重要事情嘛,不然怎么会才刚进门就走的?   你想想看,以许大茂的性子,妈要真对他说什么,他不得死皮赖脸的乞求一会?   你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干脆过了?”娄谭氏要不是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她都真的相信自己的话语了。   关键还是刚才许大茂的反应太快,娄谭氏一说,他就直接三句话不到,就拍屁股走人。   连那些莫欺少年穷的话语都没有说一句。   娄谭氏又哄了几句,总算把自家宝贝闺女给哄好了,送上了楼。   独自坐在了客厅,在想著如何跟娄半城交待。   许大茂走在路上,夜风一吹,倒是想清楚了娄谭氏的小手段,不过是以上对下的一些戏弄心理。   许大茂不清楚现在娄家面临的情形。但原剧里,娄小娥可是跟许大茂结婚的。   这说明娄半城根本就没有送娄小娥出去的打算,既然如此,那么娄谭氏也就是在忽悠自己了。   许大茂也不信他在四合院闹一场,会影响到娄家的选择。那就不是蝴蝶的翅膀了,是老愣。   许大茂想了想,是不是要完全与娄家做个割裂。却失望的发现,好像不行。   这话毕竟是娄谭氏说的,要是娄半城说要送娄小娥出去,那么许大茂就能顺水推舟的跟娄家说拜拜。至于美人恩,总比以后再经历那种折腾要好。   还有别的什么,比如娄小娥如果嫁给别人,以后有事咋办的那些,这是原身的锅,关他许大茂什么事?   刚才许大茂的确有那么一丝心动,也不知道是原身记忆的残留,还是自己的确对娄小娥动心了。   但出了娄家,小风一吹,许大茂又完全清醒了过来。   许大茂叫了辆人力三轮直接去了父母家。   这时正是家家户户吃晚饭的时候,许大茂推门而入,看到一家三口正围坐在桌子边,就著大碴子粥咸菜啃著三合面窝头。   窝头肉眼可见的就是粗粮多,细粮少。   所谓的三合面,二合面不是说按照固定比例的。   玉米面,白面(小麦粉),黄豆面或者别的粗粮混合在一起。既然都吃三合面了,肯定粗粮多,细粮少。甚至细粮就是一点点做做样子,或者都是粗粮。   所以不要拿现在饭店或者别处的三合面去比较。   这玩意卡嗓子是肯定的,不好吃也是肯定的。   不要以为许父他们舍不得吃,这样的伙食在这个年头而言,就算不错了。   很多人家都是一碗红薯粥,或者蒸个南瓜,混个半饱,就算一顿。至于夜里要是饿了,起身灌点凉水也算补充。   许大茂也不挑,直接坐了下去,拿起一个窝头就啃了起来。   许母边嘀咕边走进厨房,又给许大茂拿出了一双筷子。   许母嘀咕的自然是许大茂过来也不提前一点,好给他准备点好吃的。   许大茂笑道:“也是碰巧了,刚从娄家出来,就想著来你们这混一顿,省得回家自己做了。”   听到儿子从娄家过来晚饭都没吃,许父许母对视一眼,就知道里面有事情。   于是不再言语,专心的吃起了晚饭。至于小丫头许招娣,自然更不言语,正在大口大口的啃著窝窝头,防止吃不饱。   这个年头,也没个冰箱什么的,大多是数著人头做饭。原本是三个人的伙食,现在四个人来吃,自然说吃不饱的。   也幸好许大茂有数,啃了一个窝头,就不再下手。玉米面多了,味道有点发酸。   于是盛了碗粥水,就著咸菜,小口小口的润著喉咙。   许招娣吃完,倒是自觉的收拾起了碗筷。许母本来也想跟女儿去厨房的,却被许大茂留了下来。   许大茂掏出一毛钱,对著许招娣笑道:“今天的碗全部你洗,卫生你搞,这就是奖励。”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小丫头满满都是战力。   许大茂把娄家刚才发生的事对父母说了一遍。   许母疑惑道:“不会吧?前几天我去娄家,没听说过小娥要走的事啊。”   许父也点头说道:“不可能,要走娄半城早就把几个子女送走了。不会等到这个风浪口。”   许大茂惊诧道:“难不成外面真发生了什么事?”   许父也有点狐疑不定的说道:“娄家倒没有什么事,我就是听说最近鸽子市那边抓了几个大商家,都是搞粮食的。娄半城按理来说,不会在里面掺和。那些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几十个人,都没关进去,逮到就吃了花生米。”   许大茂也思索了一会,也是想不通。这个事不同于四合院里的事,四合院里那些破事,哪怕许大茂再没看过。   但网络流传那么多,以果推因也推的八九不离十。   但娄家的事,可完完全全在里面就没表现过。   感谢尾号1378的打赏,本书第一个,纪念一下。谢谢大家的收藏,追读,推荐,月票。    第26章 26,应对   许大茂轻笑道:“管他那么多干嘛?这次要是娄谭氏说真的,我求之不得。   就是娄谭氏是诈我,我也趁机脱身。”   “要娄半城说这个事呢?”许父问道。   许大茂思索了一会,叹息道:“要娄老板说这个事,还真不好办。   实话实说容易得罪娄谭氏,真把娄谭氏打下去了,万一娄半城发话,小娥还是跟我成了,那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事还得著落在娄谭氏头上。”   许大茂自然不会那么善良为娄谭氏考虑,他说的还是为自己考虑。   事实摆在那,不管娄谭氏对他再不满。要是娄小娥嫁给了他,那许大茂跟娄谭氏的利益就是一致的。   现在要实话实说对娄半城说是娄谭氏在里面搞么蛾子,那么娄谭氏如果倒霉,以后就算想帮女儿女婿都不可能。   所以这事还只能吃这个闷亏帮娄谭氏掩盖住,虽然掩盖,但好处得要。   所以许大茂才会说这个话语。   许父问道:“要按大茂你说的,这两天娄谭氏估计会找你妈谈。你觉得我们该为伱要点什么?”   许大茂也有点懵逼,这种事好像有点不道德啊。   不过不道德归不道德,该提的要求还得提,许大茂说道:“娄谭氏要跟妈你说起这个,你就说我听了她那个话,也不想再等了。   正准备找媒婆相亲呢。要嫁就立马嫁,少拿我家当猴耍,要么她娄小娥去她的港岛,我过我的自在日子。   还有,你就把我如果跟娄家结亲,可是要面临著在轧钢厂被针对的可能对她说一下。   我为了她家姑娘,这一辈子可能永远都做一个放映员,没点补偿可不成。”   许父思索著,半晌还是拍著大腿对著许母说道:“就按儿子说的办吧,这事闹的,当初怎么没看这么远呢?”   许大茂半是安慰半是嘲笑的说道:“您要有这眼光,不早当官发财了?且过吧。”   父子三人商量的自然是两手准备,主要执行人就是许母。   要么就直接让许大茂跟娄家脱离,要么就早结婚,还得多给点私房钱。   这种算盘许父许母自然喜欢,他俩算计了一辈子,说白了,也就是为许大茂算计的。   这事又不害人什么的,自然愿意干。   娄家这边,晚上娄半城回来,勉强被娄谭氏糊弄过去了。   著急的娄谭氏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到了许母。   许母听完娄谭氏说要许大茂找人提亲的事情后,惊诧的说道:“昨天您不是跟大茂说要送小娥出去的么?   大茂昨天在我们那难过了一宿,今天早上起来,就让我托媒婆给他说亲去呢。   您这是找我找得早,不然我今天正准备忙这个事呢。   我跟他爸啊,也早想著大茂娶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了。”   这话一出,娄谭氏就感觉不对了。这是许家全家都巴不得跟自家脱节了?   娄谭氏也不动声色,笑道:“昨天是跟大茂说过这事,要他帮忙参考参考。   我的意思是,要有门路,就把大茂跟小娥一起送出去。   谁想到大茂这孩子太心急了,听话都没听完整。   就他对小娥的心意,我哪里舍得拆散他们?”   这话就是服软了,要照以前,许母自然是千恩万谢,一切由娄家作主。   可没想许母今天却没接这茬,许母装作为娄小娥著想的态度说道:“小娥啊,也是我看著长大的。   说句实话,我也想她跟大茂能成。   不过啊,外面环境肯定好一点,不是我们平民百姓家能比的。   太太你要有门路,还真要抓抓紧,尽快把小娥送出去。   至于我家大茂,又没什么学识,也没什么本事,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四九城。   就不劳太太你关心了。   还是让他在轧钢厂呆著吃碗安稳饭吧。   正好前几天,就轧钢厂老胡,那个宣传科的,还正跟我提起大茂的事情。   说他老领导家有个孙女,想跟我家大茂结个亲。   别的不说,凭那边的关系,让我家大茂三十以前当个科长还是没问题的。   我当时想著我跟老许一辈子受娄家的恩德,就没敢答应。   正好,这下小娥也能轻松的出去了。   我回头再问问胡科长,那边要没回,我再求他给大茂牵个线。省得这孩子没著没落的。”   呵呵,许母这话一出,娄谭氏就真麻爪了。   许母的意思很明确,现在你们娄家女儿已经成了我家大茂的拦路石。我们许家要不是讲旧情,早就另攀高枝了………而跟你们娄家结亲,能有什么好处?   自然还是要拉扯的,娄谭氏不敢放,娄谭氏相信,只要自己敢说不跟许家结亲的话,许家就真敢立马给许大茂相亲。   而娄半城要问起来,娄谭氏自然是顶罪羊。这让娄谭氏连让许大茂先找人求亲,把事情定下来,然后再拖个几年看看情势的话都说不出来。   娄谭氏还没法发火,人家许家多大气啊?为了你女儿的前途,说放手就放手,这种好人家,不感谢都说不过去,你还责怪?   关键在于许大茂是许家唯一的儿子,给许家传宗接代,给父母养老送终都是人生大事。许母说要把许大茂留在身边,让娄小娥自己去发达,娄谭氏还真不好说什么。   说白了,许家只是攀高枝,娶媳妇,不是让儿子入赘。   所以再说什么为孩子好的道理都是没用。   话说到这份上,就两个问题,一个是娄谭氏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   二个是,许家想让许大茂传宗接代,尽快结婚。   以前许家想著娄家的好处,又有以前上下尊卑的压制,自然任娄谭氏拿捏。   现在,事情完全颠倒过来了。   又经过几番回合的较量,娄谭氏也只能认清现实。   娄谭氏笑道:“我还是挺喜欢大茂这孩子的,再说我也不舍得把小娥送到那边去。   这山高路远的,万一有点什么事,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我就这一个姑娘,老爷那边管不了。   但我这边的,总归要全给她的。   等老爷晚上回来我再劝劝,要是能让小娥嫁给大茂,那是正正好的事情。”   对的读友表示感谢,收到的第一个角色打赏。    第27章 27,不甘,不忿,不情愿   前后反转的事有很多。   有些人习惯了上位,若干年后,成了别人脚下的泥。   而有些人一直生活在社会底层,某一个机遇,就成了所谓的人上人。   这两者在变化后,都会按照自己理解的那个层次的人生活。   却发现怎么也学不好,有些人学会淡然,有些人思想变态。   这些事情,在四合院剧情里都有部分表现。   比如刘海中,比如娄小娥……   而如今娄谭氏就感觉到了娄家的落寞。   要在以前,就许家那样的,怎么敢跟她玩心眼?   但娄谭氏的心理素质毕竟是靠谱的,她并没有歇斯底里。因为除了心里不舒服之外,其他事情跟她预想的并没有多坏。   事实的来说,娄谭氏反而很欣赏现在的许大茂。   够狠,够冷静。娄谭氏是不相信相处几十年的老许夫妇,是有这种胆量的。   那么去掉所有不可能的可能,也只留下这是许大茂的手腕了。   彼此都清楚对方的底牌。   如果许家没有心思娶娄小娥,刚才许母就该坚决的说儿子已经去相亲了。这样就算娄半城感觉丢了面子,找到许家解决时,许家也能把事情推到娄谭氏身上。   而如今许母却并没有把路走绝,而是给娄谭氏留下了自救的时间。   当然许家并不是做慈善的,而是在为儿子要好处。   事实上来说,也唯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这种世界里,保护好她的单纯女儿。   也正在娄谭氏坐在沙发思索时,背后一双柔荑环住了娄谭氏的脖子,娄小娥慵懒的搭在了娄谭氏身上。娇憨的说道:“妈,刚才是谁啊?我听到赵姨的声音了。今天要招待客人么?”   娄小娥口中的赵姨就是许大茂老娘赵红梅了。赵红梅近两年平常没事并不会到娄家来,也只有娄家需要招待客人了,才会喊赵红梅这样的人过来帮忙。   娄谭氏反手摸摸自家女儿的头发,乱蓬蓬的,可想而知,这是才起来。   娄谭氏不由嗔怪道:“懒丫头,睡到现在才起来。以后你嫁人了可怎么办?”   娄小娥用自己的小脸,在娄谭氏的脸颊上蹭了蹭。娇憨说道:“我不嫁,我要陪妈妈爸爸。”   “真的,那我就回了许大茂他妈了,正好我也舍不得你嫁人。”   娄小娥的手猛然就搂紧了,声音难掩激动的说道:“你是说,伱是说,赵姨是替大茂哥来提……”   娄小娥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终于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娄小娥死死的把脸贴在娄谭氏脸颊上,娄谭氏都能感觉到自家姑娘的脸在发烫。   娄谭氏不由气笑道:“搂这么紧,你这是还没嫁人,就想把你妈送走呢?”   母女俩一阵打闹,娄小娥被娄谭氏在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这才蹦蹦跳跳的去洗漱。   走到拐角处时,娄小娥突然转过头来笑道:“妈妈,你真好。”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这句话的前提是如娄小娥这样,心中有了在乎的人。   可是当天晚上,许大茂听到许母的话语,心里却是复杂难明。   理智的说,许大茂认为,如果娄谭氏现在能把娄小娥送出去的话,对许大茂,对娄小娥都是好事情。   不然俩人的结婚,必然有著狗血的结局。   如果以许大茂的想法来说,他家老许给他的那张方子,真是个好东西。如果能把娄小娥送走,他还真想试试那药的效果。   也不用烦著结婚,就乡下那些小媳妇,小寡妇,夜夜笙歌不好么?   但人既然活在人世间,必然的要接受事实,要承受原主承受的一切,原主与娄家的牵扯必然也要接受。再者,许大茂都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喜欢昨天那个单纯的姑娘。   昨天在车上,在娄小娥的眼里,许大茂感觉到了前世从没见过的纯净。这倒不是说前世没有好女孩,只能说许大茂没遇到。   许大茂问道:“那娄谭氏怎么说?”   许母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的烦恼之色,不由有点陪著小心的说道:“娄谭氏说她今晚跟娄半城商量一下,探探口风。让我明天过去,如果娄半城同意,咱家就找人给你提亲。”   许大茂也感觉到了许母的忐忑不安,知道这是怕坑了自己的缘故,不由心里稍暖,笑道:“我没事。反正妈你就跟她说,要么早结婚,要么就直接算了。   我没心思跟他们娄家拖下去。这万一中间出个变化,哭都没地方哭去。   再者,妈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我又不亏。   要真娶了小娥,虽然当不了官,但当个富家翁也不错。”   “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你们再给我生几个大孙子,比什么都强。”许母也是自我安慰的说道。   娄谭氏态度的变化,让娄半城都惊讶了一下。   现在娄家夫妇都躺在床上,身著真丝睡衣的娄半城,正带著眼睛就台灯翻著一本薄书。说是书,其实是一本薄薄的手抄本,书名正是老人家的《论……关系》。   娄谭氏把一杯参茶放在床头柜上,看著自得其乐的娄半城,不由笑道:“这本书老爷你已经翻了几百遍了,怎么还这么感兴趣?”   娄半城面容圆润,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戴在他脸上,略显几分儒雅随和。不像是个商人,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娄半城自顾自的翻书,随口答道:“这里面有深意,老人家的话,很好的给我们这些人指了出路。   我每读一遍,对有些想不清的事情,理解就更深了一层。   你看这句~“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连别的党派老人家都能包容,何况我们这些遵纪守法的商人?”   “那么你看小娥的事情能不能再缓缓?她都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呢。”娄谭氏见娄半城心情不错,心思浮动,有些想法又冒了出来。不由试探的问了出来。   娄半城闻言,眉头微皱,扫了一眼面容仍然姣好的娄谭氏,看著娄谭氏忐忑的神色。   娄半城轻叹一口气说道:“老人家高高在上,他的想法是对我们这些人认可的。但具体到整个社会上,我们这类人的生存环境仍然不太好。你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吧?”    第28章 28,何家是大户?   娄半城的意思很明确,现在那些人是等著他们这种人家表态的时候。   虽然娄半城对未来很看好,很是乐观,他相信未来总有他们这种人的一席之地。   但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谁都说不清楚。   特别当娄半城说到他娄家遵纪守法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轻微的颤了颤。   能从解放前活到现在,还活的这么好,有谁屁股底下是乾净的呢?   要查总归会查出点什么,就看那些人会不会查了。   娄半城看到娄谭氏眼中失望的神色,顿了顿,还是说道:“山货行老陈被抓了。”   娄谭氏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声音急促的问道:“就是给咱们家送东西的那个?”   娄半城点点头,叹道:“我们现在还好,是因为这几年我们一直配合。可万一有哪一个动了心思的,真要找毛病,谁都说不好。”   娄谭氏从没见过娄半城这样,话语里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再也没有那种自信。   娄半城又说道:“你心里肯定抱怨我拿女儿换平安。可你也不想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真要有那一天,小娥要跟著我们,也没什么好下场。   许富贵一家人够奸,也就这样的人家,女儿嫁过去以后,才能护住她。再说有老大在外面,就算咱们不在了,许家也不敢欺负咱家闺女。”   这话娄谭氏并没有全信,但仍然让她犹豫不决的心思,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娄半城到底是拿女儿表明态度,还是为女儿找好后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娄半城说女儿过去了,许家能护住娄小娥,这才是最重要的。   娄谭氏还没经历过那个年头,所以她没有见识过那些事情。   在她看来,如果娄小娥嫁给了许家,那么女儿的家庭成份就能跟许大茂是一样的工人成份。   不说夫妻一心,指望别人是最不可靠的。娄谭氏是准备再留点什么给娄小娥,不管许大茂是图人还是图财,总归是算条后路。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不在其中,永远不清楚那些人,经历过什么样的挣扎。   我们都以为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就是好人。   不会想著他们为什么会变成坏人,为什么会变成好人。   娄家夫妇的交谈,是以娄半城为主。既然娄半城已经下了决定,娄谭氏自然要为自己的女儿,争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倒没像原剧里一样,先拖著什么的。关键还是许家态度的转变,娄谭氏真怕就算她想拖下去,许家也不会肯。   果然,第二天许母过来拜访时,话里隐约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要么就早点完婚,要么就一拍两散。   当然赵红梅的话语不会那么明显,话语里句句都是为娄家著想,为娄小娥著想的意思。   但娄谭氏哪里不明白?她要没这点心计,也没有今天的地位了。   虽然是破败的娄家,但一家之主母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许大茂这几天烦著自己的事情,自然就疏忽了四合院。   他这种疏忽别人不觉得,在傻柱兄妹眼里,就是对自家的生气了。   也是,许大茂为傻柱兄妹出主意,又分析什么的。结果兄妹事情办成了,连说都不跟许大茂说一下。   按照常理来看,许大茂生气是必然的。   傻柱是个愣脾气,他从小就跟许大茂不对付。所以在他看来,许大茂生气不生气,跟他完全没关系。   而雨水想法稍有不同,这时的雨水倒是没想著她跟许大茂有什么可能。这时的何雨水,还一心想著考大学,或者考中专呢。   雨水只是单纯的觉著,在四合院里,许大茂是他们兄妹天然的盟友。不说前面许大茂点醒他们兄妹的事情,就是为了抱团取暖,也得跟许大茂把关系维护好。   傻柱在去过保定后,听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这才明白了何大清的苦衷。   按照何大清的指点,傻柱兄妹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上了易家。直接拿著何大清汇款的单据,把这些年易中海贪没的钱款都要了回来。   又以一记铁拳,为两家的关系,做了个了结。   也正如何大清所料,只要不把易中海搞死,老太太就不敢对他们兄妹下毒手。   现在他们双方就是互相拿捏的形势,老太太可以把何大清搞死,傻柱兄妹也能把易中海送进去,让聋老太太孤独终老。   一切在原剧中其实有交待,原剧里,许大茂把何大清接回来后,何大清说要住回傻柱的房子。   何大清知道棒梗住在里面以后,何大清说了一句“我家的祖宅,凭什么让外人住?”   什么房子能称为祖宅呢?   房子是何家建的?   房子何家住过三代以上?   而且,何家的房子是正屋,如果这是何家的祖宅,那么整个四合院是不是原来也姓何?   当然,这些事,现在只有何家父子外带雨水知道。   按照何大清的说法,只要老太太不死,他就不能回来。   这也就是傻柱兄妹,不知道怎么跟许大茂说明的原因。   按照常理,易中海坑了兄妹这么久,不说送他去吃花生米,把易家赶出院子是肯定的。   可是赶走易中海,老太太就没了养老人,必然要报复,那傻柱兄妹怎么样不好说,何大清必然要倒霉的。   如此互相拿捏,互相牵扯,四合院才能保持如此的平静。   许大茂其实也差不多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对于这些事情他并不在乎。只要那帮人不来招惹他,许大茂就能与院子里邻居相敬如宾。   许大茂对于傻柱兄妹的冷落,也不太在乎。   他帮傻柱兄妹,就是怕他们跟易中海联系在一起。只要傻柱兄妹跟易家不联合,易中海就失去了对付许大茂的手段。   道德绑架,许大茂可以反绑架。   玩花样,厂里没有纠葛,厂外许大茂有老许。   许大茂唯一怕的也就是暴力打击了。   傻柱在武力上应该是对许大茂天生压制的,不说原剧里,就是这几次接触。只要傻柱露出想动手的打算,许大茂都感觉自己浑身发软。   特么的,太难了!   谢谢韭菜等读友的月票投荐票,谢谢但丁的打赏。谢谢大家的收藏,推荐,跟追读。   书的成绩,跟追读,以及收藏等都有关系,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这几天每天能抽几分钟,把小笔者新发的章节看看。   也顺便替小笔者检查一下错笔字什么的。   另外跟大家说个好玩的事情,韭菜读友是老书的老读友。   看看他多久能猜出小笔者是谁!    第29章 29,请客吃饭   这年头,肯请客吃饭的人家,肯定是富裕的人家。   傻柱今天就要请许大茂吃饭。   傻柱自己肯定不肯,但雨水会劝啊。   雨水见傻柱还是这个倔驴脾气,不由叹息道:“哥,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大茂哥,咱们兄妹还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跟他交好对咱们没坏处。”   傻柱闷声答道:“我知道啊,只是许大茂要问起保定的事,咱们怎么说?”   这个事雨水也没有好办法,毕竟年岁还小,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手段,雨水还没学会。   雨水也只能从自家出发,继续劝著傻柱。   雨水说道:“那个先糊弄过去吧?就说等咱爹以后回来再说。关键还是我要上学,你又跟易中海在一个厂子里,要是他玩点什么手段,你怎么避?有大茂哥在边上提点伱,我也放心一些。”   傻柱都被自家妹妹气笑了,说道:“你哥我就是个驴脑子。你看看许大茂那张脸,到底你哥跟他谁更像驴?”   何雨水想起许大茂的长相,不由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雨水讲不通道理,也就胡搅蛮缠起来,嗔怪道:“傻哥你就是没大茂哥聪明,不然你咋没看出易中海的算计?”   说到这个,傻柱也不得不服气,叹道:“那小子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神仙屁了?还真全被他算准了。行行行,过几天我寻摸点东西,请他来好好吃一顿。”   许大茂是比较懵的,傻柱请吃饭这个正常。但请人吃饭的主人,只顾著自己一杯一杯的喝酒,全然不顾客人。这就有点过份了!   倒是小雨水在边上讪讪笑著劝菜,许大茂摸摸鼻子,也只能忍耐下来。   特么的,绝对是压制。   刚才傻柱在院子喊他吃饭的时候,许大茂就不想答应的。只是傻柱一瞪眼,许大茂就晕晕乎乎的被兄妹俩拉了进来。   直到坐下,许大茂才反应过来。   雨水笑道:“大茂哥,你这几天忙什么呢?”   许大茂神秘笑道:“忙你傻哥被人捣乱的事情。”   雨水反应过来惊呼道:“大茂哥,你,你你是说要结婚了?新娘子是谁啊?”   许大茂摇摇头,笑道:“今天哥就教你一招,事情没成功之前,院子里谁都不要说。不然保不定就有人使坏。”   听到这个,傻柱抬头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本性难改,又是一副让人揍的模样说道:“看什么?就是说给你听的,下一回你也学学哥哥,找媒婆相亲,在没领证之前,谁都别说,人也别带到院子里。”   傻柱没搭理许大茂的调侃,倒是雨水是真担心这个事情,问道:“可不带人进院子,人家咋看人家?咋知道我们家什么条件?”   “你哥傻你也傻?你不会趁大家上班的时候再带人过来,从出到进,全程陪著。   连上厕所都陪著女方去,人家就是想使坏,也没机会啊。   再把院子里事情跟人家说清楚,就说几家人家想图你家房子。但凡有脑子的,总会自己判断的。”许大茂又忍不住指点江山了。   把原主在傻柱相亲时使过的坏,全部说了出来。   许大茂抿了口酒,见兄妹俩都看著自己,想了想又说道:“还有啊,傻柱这个名字的由来你也得跟人家解释清楚。凭傻柱你的工作,凭你何家的房子,找个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雨水听了这些,倒是充满了希翼,只是想了一会,又失望起来。   雨水嘀咕道:“那家人太缺德了,把我哥名声在街道媒人圈里全败坏了。   说我哥是个傻子,说我爹抛家弃子,我哥以后也会这样。   街道这边的媒人都没人肯给我哥说对象。”   这是雨水听了许大茂的话,在鸽子市买了些瓜子花生,打进了大妈圈,从圈子里探听到的消息。   许大茂听到傻柱如此倒霉,不由也不道德的笑了起来。   见兄妹俩都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不由停止了笑声,讪讪说道:“重奖之下,必有勇夫。   加钱啊,别人家请媒婆是一块两块,你去找媒婆就说只要介绍成功了就给十块。   把你的条件要求跟媒婆说说清楚,要介绍到好的,给个十五二十也行。怕啥?你又不缺这点钱。”   许大茂这话,倒是给兄妹俩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傻柱这时才热络起来,举起杯来敬酒。问道:“那你说这事能成?”   许大茂看了看傻柱,实在忍不住,不笑不行了,但事情还是要回答的,许大茂说道:“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家里也收拾收拾。头发,胡子,再买几件的确良。穿得比前院陈瘸子都不如,人家哪个好姑娘能看中你?”   雨水听到许大茂的话,看看许大茂收拾的乾净利落,人模狗样。再看她哥哥邋遢的还真的没法比。   雨水一边点头赞同,一边也笑了起来。   小丫头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还蛮好玩的。   总归许大茂来何家一回,总会撂点乾货。   酒过三巡,许大茂想到一件事情,问道:“傻柱,问你一个事。”   傻柱抬头忐忑的说道:“啥?”   连边上的雨水也是不安的看向了许大茂,兄妹俩都以为许大茂要问保定何大清的事呢。   谁料到许大茂根本就没关注那个,而是问道:“傻柱,你现在还从食堂带菜么?”   傻柱听到这个,倒是有点莫名其妙,指著桌子一盆油渣萝卜说道:“这个?”   许大茂看了一眼,鼻子差点气歪了。他也在食堂里吃过饭,但这段时间的食堂,别说油渣,连油星都看不到。   可是傻柱呢?一盒饭萝卜煮油渣,油渣至少占了半盒。怪不得老人常说~荒年饿不著厨子呢。   许大茂心理不平衡,不由使起坏来了。许大茂说道:“我最近在保卫科听到,最近有人举报了。你以后带盒饭出来的时候可要注意点。别怪哥没有提醒你,现在大家都在饿肚子,你这个…”   许大茂指了指油渣萝卜说道:“事情要真查出来,可不是小事情。”    第30章 30,打了你,你还得感谢   许大茂穿过来并没有多久,但却好像习惯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攀比什么的自然也有。   但许大茂的工作家庭,除了那一小撮顶尖人群,在南锣鼓巷已经算是不错的人家了。   以许大茂的性子,自然不会像原身一样,一门心思的想往上爬。   他前世都能宅到三十多岁,如果不是穿越,说不定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穿越过来,有车有房,还是八大员之一,又怎么会还想著往上爬?   所以最近轧钢厂宣传科的同事,感觉到了许大茂的变化。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许大茂会说“咸鱼”。   当然现在这个词语还没有引申到这个方面,所以同事们并没办法用这个词来形容许大茂。   同事们就是感觉许大茂无所谓了。人依然是那个人,性子还依然活泛,跟同事们谁都能开得起玩笑。   但对于那些领导们,不再是那样阿谀奉承的伺候了。   这种变化并不是立刻的,突兀的。   而是在潜移默化当中就是如此了,要不是许大茂因为某事跟郭大撇子吵了一架,同事都感觉不到这个变化。   许大茂最近上班,下班,有任务就下乡都没变化。   农村领导塞东西给他,他就要,不给也不求。时间够就多放一部,不够就少放一部。   反正酒是不喝了,农村的喝酒不同于自己在家小酌,那是不醉不休的现场。   许大茂原身的一大三小什么的,大概就是从这儿学来的。   许大茂与郭大撇子闹矛盾,也就是因为这个。   以前的原身许大茂并不了解,但大概是特别喜欢这种场合的性子。   能认识外面领导嘛,又能在领导面前展示自己,何乐而不为?   其实这段时间轧钢厂的吃吃喝喝真心不多,外面都那么难,领导们自然也要注意影响。   但总有那么一个两个个别的奇葩,总会特立独行。这人倒不是郭大撇子,而是上面的一个副手。   原本是给某相关单位加工一个零件,今天过来收货。副手特意请客人吃饭。   在轧钢厂,基本上到那个位置,都有各自的招待额度,也就是一个月一个领导可以以自己的名义招待几顿。   不管招待几个人,总归在报销单上,永远是四菜一汤而已。   这也是后期李主任能凭一个后勤主任,一跃而起,当上轧钢厂一把手的原因。   这里面有李主任岳父的原因,但轧钢厂的各级领导吃人嘴短这个事情,也是有的。   想招待别人时,有面子什么的,都得李主任发话。   是四菜一汤,还是十六菜一汤,就看李主任怎么跟食堂主任这边打招呼了。   或者再暗黑一些,李主任掌管食堂这么多年,掌管了绝大部分领导们吃吃喝喝的证据。   所以,他当老大怎么了?   当然,如果没有后台,想凭这个事情拿捏轧钢厂领导们,那就是~厕所里点灯,找屎了。   而这段时间,就算李主任他们,也不敢在轧钢厂食堂大吃大喝。不然也不至于傻柱请客,就用个萝卜煮油渣了。   这个副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是要请。不但要请,还想找人陪酒,这就想起许大茂了。   许大茂酒场小王子的称号,在轧钢厂还是蛮响的。   不过许大茂觉得,那帮人不过是为了看原身酒醉之后的丑态。   郭大撇子这个人,并不像原剧中说的那样,是个好色的无能之辈。   事实上现在都是如此,你可以怀疑哪一个部门的副手,是上面哪个领导的关系户。   但基本上当上一把手的,总归有他自己的本事。   哪怕他只是个车间主任,哪怕他被人称呼为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原本应该跟原身的关系不错。   才下班的时间,郭大撇子就一脸酒意的站在宣传科办公室的外面。   也还好还有点数,并没有上班时间一身酒气的进办公室。   估计也就是副手提前喝上了,自己不好出面,让郭大撇子过来喊人。   喝过酒的人总归是亢奋的,郭大撇子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话的声音会有多大。   看到许大茂,郭大撇子直接喊道:“大茂,罗厂长喊你过去。”   说著,郭大撇子还做了个喝酒的动作。   特么的,许大茂别说本来就想戒酒。就算还是馋酒,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这种时候,去干这种事情。   于是许大茂淡淡笑道:“郭主任,我下班了。而且,我戒酒了。”   许大茂这话就是先把自己摘了出去。这话就是跟观望的同事们说,我以前喝酒都是公务,都是领导命令。   可是郭大撇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虽然站的笔直,说话却一点没有把握了。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郭大撇子他们能应付,也不会想起来喊许大茂了。   三四番拉扯,许大茂三四番拒绝。   这下可算把郭大撇子惹火了,直接指著许大茂鼻子骂道:“许大茂,我特么给你脸了是吧?伱不给我面子,连罗……嗷!”   郭大撇子的惨叫是被许大茂踹了一脚,围观人群中,肯定有动心思的,已经往边上的办公楼,以及保卫科跑去了。   郭大撇子也是干惯体力活的,许大茂踹的也不重。   郭大撇子起身后猛的往许大茂冲来。许大茂是谁?在整部剧里,除了怕傻柱还怕谁?   惹狠了他,许大茂连李主任都敢坑。   何况许大茂并没有剧中表现的那么弱,别的不说,上百斤的放映机背上背下,爬山涉水,真要跟小鸡崽子似的,怎么能干这个活?   许大茂只是往边上一撤,伸脚一绊。酒多的郭大撇子就一个狗吃屎扑到了地上。   许大茂见办公室里已经有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也没再动手。   而是走进办公室,随手端起一个茶缸,打开一看,里面有茶水。   直接端了茶缸出来,对著趴在地上哼哼的郭大撇子脸上就是一浇。   背后传来有人制止的声音“住手。”   许大茂转身一看,不由笑了起来,是李主任,估计是被打扰急了,衣服扣子都扣错了。   许大茂迎上去,在李主任面前低声说道:“扣子。”   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李主任,您来了?刚才郭主任喝多了。我这是给他醒酒呢。”   求收藏,求推荐,求追读。    第31章 31,打了你,你还得感谢(2)   也就是如李主任这种人了,还能在工作之余,关心丧偶女工的身心健康什么的。   不然也不至于,忙的连纽扣也没扣好。许大茂也是贱嘴皮子习惯了,这才在李主任面前,嘀咕了一句。   也幸好李主任素质相当高,借著许大茂的遮挡,以及对许大茂发火的动作,直接又把纽扣全部解开了。   装作一副被许大茂气到的样子!   许大茂见李主任表演完毕,也就退后几步,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许大茂苦笑道:“李主任,这真不能怪我。这第九车间郭主任也不知道在哪里喝喜酒回来的,有点脑袋不清醒。在厂子里大喊大闹,我只能用凉水让他清醒一下。”   这要是原身,肯定得藉机把刚才的事情说一下。   因为按照明面上轧钢厂工人们的看法,罗副厂长是老大杨厂长那头的。   但许大茂可不打算掺和,他都要娶娄小娥了,就算现在站队爬上去,等到某个时候该下来还得下来。   李主任听到许大茂的话语,倒是愣了一下。但也知道轻重,并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纠缠。   李主任看到保卫科的人也赶来了,直接训斥道:“你们怎么回事?郭红旗今天请了假,你们为什么放他进来,搞的乌烟瘴气的,扰乱厂里的秩序。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一个年轻的保卫还想上前解释几句的,轧钢厂这么大,这么多大门,凭什么说是从他们门口进来的?再者保卫科就算再有错,也轮不到一个后勤主任来批评。   可同来的一个中年保卫拉住了年轻保卫,倒是上前笑道:“李主任,这个是真不清楚,也不知道郭主任是从哪边进来的。我们这就把他扶出去。”   李主任见保卫如此给面子,也就藉机下台,缓和了语气说道:“也对,厂里那么多大门小门,说不准郭主任从哪进来的。   你们把他扶到门岗那,给他醒醒酒,再派个人通知他家来接他回去。   喝了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明天我跟罗副厂长说一下,好好批评他。”   年轻保卫虽然不忿,却很听中年保卫的话,中年保卫上前扶人,年轻保卫也是跟著帮忙把郭大撇子领走了。   许大茂见现场没事了,正准备也闪人,却被李主任叫住了。   李主任笑道:“大茂,去我那坐坐。”   坐坐自然不只是坐坐,待双手接过李主任手里的茶水,许大茂道了个谢,坐了下来。   许大茂把事情的原委给李主任说了一下,说到郭大撇子还要拿罗副厂长压人,自己不得不动手的时候。   许大茂说道:“我就是觉得郭主任这样不好,厂里也不是没有家庭生活困难的,连饭都吃不饱。   这要让事情传出去,本来领导们是为了工作正常应酬,结果变成了轧钢厂领导们吃吃喝喝,那就不好听了。所以我也只能动手了。”   李主任思索片刻,神色莫名的笑道:“那伱在这跟我说,就不怕得罪罗副厂长?”   许大茂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您是领导,您问我我肯定实话实说。就算得罪罗副厂长也没办法。   再者,我要是隐瞒什么,让您们领导错过了最佳的解决问题机会,那反而是我的错误了。”   李主任赞许的点点头,站起身来表扬道:“许大茂同志,你这种想法是正确的。   我们干工作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千万不能因为害怕批评,害怕得罪人而隐瞒。   罗副厂长那边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   他今天招待的那位领导,有关系能在db那边搞到粮食。于是厂里委托他疏通疏通关系。   也幸好你处理的及时,不然真传出去,影响还真不好。”   李主任顿了顿又笑道:“大茂,听说你最近要结婚了?”   许大茂心里一紧,他这边一直隐瞒著,李主任要知道也只能从娄家那边。   像李主任知道这些事并不稀奇,都是场面上的人,娄半城本来想著就是借嫁女儿的机会表态,自然会宣扬一下。   许大茂心里发紧的原因在于,他不清楚,李主任是不是从这个时候就已经盯上了娄家?   许大茂笑道:“劳领导关心,的确是要结婚了。”   “媳妇是娄董事家的?”李主任说话语气很好,听上去好像长辈关心晚辈似的。   但许大茂可不敢这么想,许大茂叹息一声,说道:“李主任,我也不瞒你。   的确是,你也知道我爸妈解放前都跟著娄家打工混饭吃的,虽然被剥削,但总算熬到了解放。   我跟小娥从小也认识,那丫头也是单纯。   于公于私,我都不好拒绝。”   这话许大茂说的很难受,关键这个度很难把握。把娄家说的多好,那到以后就是麻烦。   把自己跟娄小娥关系说的多好,以后也是麻烦。   说自己一切被逼无奈,如果李主任跟娄家这时关系还好,也是麻烦。   也只能说的含含糊糊的,让李主任自行理解去了。   李主任现在估计是顾不上算计娄家,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全厂一万多人,几万家属,都能吃上饭。   所以听了许大茂的话,并没有再说话试探,而是直接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迭票据。   李主任翻了一下,从中抽出一张,笑道:“大茂啊,你结婚我也没什么可以送的,估计你岳父家也不缺。这张自行车票就算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吧!”   许大茂赶忙上前感谢,并解释道:“谢谢领导,你这可帮了我大忙了。我岳父家,我跟小娥是跟他们提了,什么都不要,都捐给国家。   我跟小娥都有双手,在党的旗帜下,在厂领导的指挥下,美好的生活我们能自己努力争取。”   “好,好,年轻人就该有这样的志气。”李主任也笑的跟花一样。   场面话嘛!不管李主任信不信,反正许大茂肯定要说。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不管各自都是什么样的心思,总归场面上得把自己的立场说明白。   至于李主任的自行车票,到底是新婚礼物,还是郭大撇子那个事的奖励,还是纽扣的事情,重要么?   不重要。   求追读,求推荐,求收藏    第32章 32,打了你,你还得感谢(3)   茶水喝完,也是告别的时候。   许大茂推车出厂大门的时候,正赶上郭大撇子媳妇来接他,边上还站著冷著脸的罗副厂长。   刚才的事情,罗副厂长也听说了。他也没想到,郭大撇子出去的时候,还是很清醒的,却是醉成了这个样子。   罗副厂长并没有怪许大茂不给面子,要是他,遇到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时间先把自己摘出去。   许大茂看到罗副厂长,没办法只能上前打招呼。罗副厂长这点涵养肯定有,笑道:“大茂,下班啦。”   倒是郭大撇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正被他媳妇拎著往外拖著走呢。   郭大撇子媳妇个子不比郭大撇子矮,应该是年岁到了,身材发福,揪著郭大撇子的背心,像拎著个小鸡崽子似的。   郭大撇子低著头,垂头丧气的往前走,听到这边的话语,抬头看了一下,见是许大茂与罗副厂长。   郭大撇子苦笑了一下,刚才他在宣传科办公楼外,被许大茂茶水浇了一脸。已经清醒了一些,不然也不可能一点不闹,就让保卫们给扶了过来。   现在这样,与其说是酒没醒,不如说是装的。   不装醉能咋办?   看到罗副厂长,郭大撇子装不下去了,挤出一抹笑容说道:“罗厂,你来啦?”   罗副厂长“嗯”了一声,又说道:“郭红旗同志,下次喝了酒就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想著厂里的事情。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酒一上头,就胡言乱语。”   罗副厂长也没办法,郭大撇子毕竟他的人,又是给他办事,不管咋说,他都得保一下。   郭大撇子在保卫科醒酒的时候,虽然还是晕晕乎乎的,但还是记得刚才许大茂在李主任面前说的话。   这时候再听到罗副厂长,哪里还不知道大家的意思。   郭大撇子苦笑道:“领导,今天本来是请假喝喜酒去的。喝完酒才想起昨天还有点工作没了尾,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风一吹,酒就上头了。刚才做了什么,还真不记得了。我检讨,我这是给厂子里丢脸了。”   “郭主任还真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啊,喝了这么多,还记挂著厂里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站在办公楼外面看到我,让我陪伱再喝几杯去,咱哥俩为了这个闹了点矛盾。郭主任你可不要怪我。”许大茂也得给郭大撇子补锅。   特么的,不补不行啊,郭大撇子要倒霉了,罗副厂长就丢了面子,那他许大茂就等于多了两个敌人。   郭大撇子见许大茂把事情都揽到私人事情上了,哪里不明白,许大茂这是为他开脱呢。   虽然肚子还疼,衣服上还有许大茂的脚印子,郭大撇子还是接话道:“大茂哎,你不怪哥哥就谢天谢地了。哥哥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闹什么笑话呢。”   三个人的三言两语里,就把事情定了调。至于郭大撇子到底有没有上班,他车间里人怎么说,办公楼里那些人怎么说……这些事情就就不关许大茂的事情了,总归有人会收尾。   这事对郭大撇子是大事,但对于上万人的轧钢厂来说,只是小事情,甚至连事情都算不上。   当然,这也是事情没闹大,前后不过是几分钟。不然被有心人知道,还真说不清楚。   至于李主任跟罗副厂长之间,许大茂也管不了那么多。不过看著李主任还为罗副厂长解释事情的原委,估计也不像表面上那样说是职场对头。   第二天,厂里还是给了个处理结果。全程没有罗副厂长跟许大茂的事情,也就是郭大撇子请假参加喜宴后,酒后行为不雅,被罚了半个月工资。   有明白人,却是在厂里什么都没说。倒是各种谣言满天飞,最离谱的是郭大撇子的老情人嫁人了,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滴进了厂子。看到许大茂后,眼神恍惚,把许大茂错认成了老情人,抱著哇哇大哭,结果被许大茂揍了一顿。   这谣言可气坏了许大茂,特么的,郭大撇子眼得多瞎,找一个驴脸的情人?   宣传科的同事们,虽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坐办公室的,哪个不是心眼多的?都忽略了事实,反而把最不可能的谣言,当成事实,来打趣许大茂。   许大茂黑著脸,直接反驳道:“这话一听就是瞎扯,郭大撇子就是眼神再不好,他也不至于找我这模样的。哎,不对,不对。我特么把自己绕进去了。”   “哈哈……”办公室里哄堂大笑。   本来就是一帮人逗,一个附和,当真就完了。   这时胡科长端著茶缸走了进来,估计也在外面听到谣言了,定定的盯著许大茂看了两秒,也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许大茂直接黑了脸,冷笑道:“科长,你这样我就要跟你提意见了啊!同志们相信谣言,你作为领导,你也相信?”   “不是,不是,早上我儿子给我说了一个笑话,我才想起来。”胡科长赶忙摆手解释道。   说罢,对著许大茂使了个眼色。许大茂嘀嘀咕咕的,拿著自己的茶缸子,像是还得跟胡科长理论似的,跟著胡科长进了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胡科长已经换了脸色,脸上迟疑不定。   许大茂摸到胡科长的茶叶,给两人泡过茶后,这才在胡科长面前坐定,看著胡科长的迟疑,直接开口问道:“科长,有话您就直说。咱爷俩什么关系,你还犹豫什么?”   胡科长听到这话,心里也拿定了主意,开口说道:“刚才我去开会,罗副厂长那边说是可以给你提一提,进步一下。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还真没想到就是打了个人,还能有这好事。不过想到刚才胡科长的迟疑,不由问道:“胡叔,你是担心我要是那个了,没人放电影?”   胡科长点点头,叹息道:“大茂啊,我也不想挡著你进步的机会。可这一块,除了你,我也没别人可用啊。”   许大茂点点头,知道胡科长说的不止是放电影这块,里面还有别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第33章 33,放映员的秘密   胡科长犹豫的说道:“大茂,要不你再坚持两年,到时候,我直接给你一步到位。   特么的,这就是忽悠了。   不过许大茂也没办法,胡科长虽然跟他私下里,叔叔侄子的称呼。   但说白了,就是上下级关系。   许大茂自然不能轻易放弃这次机会,不然等娶了娄小娥,将来连进步的机会都没有。进步倒不是许大茂想当官,而是为了将来自保,有点可弹性的空间。   就像杨厂长,后面李主任上台了,他被罚去扫地。   看上去好像很严重,可是当时多少人想进轧钢厂扫地,都没有那个机会。   这要娶了娄小娥,以后起风了。除非许大茂跟原剧里一样,跟娄家翻脸,把娄小娥卖了。   不然他就得跟著娄小娥一起倒霉。   当然,许大茂作为穿越者,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事实上,他不打算把娄小娥留到那个时候。但就算他能提前把娄小娥送走,没有背刺娄家的功劳,说不定还是得倒霉。   所以有点弹性,要好的多。大不了他到时候跟杨厂长一起扫地去。而不是因为前家属什么的,被直接打发到某个山旮瘩去放羊。   放电影的去放羊,专业不对口嘛。   这一切的原因在于,许大茂他不会害人。本性就是个咸鱼的性子,前世又看过那个年头的鬼不是鬼,人不是人。又怎么会再走原身的旧路。   至于四合院里的事,许大茂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并没有害人,所以心里过得去。   可要是像剧情里一样,去算计那些平时没得罪过自己的同事什么的,许大茂心里肯定过不去。   再说,当官,谁不想呢?   许大茂笑道:“胡叔,我看你啊,就是想多了。又没说进步了,就不能放电影了。我再怎么进步,不也是在伱手下干活嘛!干什么活不是干?都是为人民服务。   再者,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个事情。下面最近新去几个村子,那些村领导们,还是谈不好,人家觉得事情大了我一个小放映员兜不住。我正想问问是不是你亲自去谈谈呢?”   这话,许大茂倒不是胡扯。   许大茂说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山货的事情。许大茂光靠5的工资生活,他还不如去车间。   里面有放电影收到的感谢,还有就是当掮客捞一点。   重点就是各个公社的富余物资。   不然就那点工资,许大茂肯定不会愿意背著上百斤的机器爬山涉水,还得冒著路上的风险。   路上有什么风险?各种蛇虫野兽,还有路上万一碰到个别活不下去的要拼命。   这些事情是实实在在出现的,而不是只是说说。   别的不说,就许大茂那辆自行车,就让乡里的那些二流子眼馋的紧。   也幸亏周边各个公社都特意发过话,谁让大家看不成电影,就让谁家吃不成饭。   可是现在正好困难,周边公社的那些富余,基本上都被各个厂子的采购员什么的搜刮空了。   所以许大茂他们想挣钱,只能往大山深处而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千古不变的道理。   四九城周边,有山有水,靠水的地方是各个厂子采购员关注的重点。   而像许大茂这样跑单帮的,也就能往那些山村寻摸。   这事还是老胡告诉他的,说是狼狈为奸也好,说是借著位置发点小财也罢。   反正这里面不只是许大茂,胡科长两个人的事情。   许大茂每个月从胡科长这边拿介绍信,总会多拿几张。   然后借著去乡下放电影的机会,再跟村领导们商量这里面的事情。   总归就是问对方有没有什么山货的富余,有的话,谈好价钱。许大茂这边给对方填一张介绍信,然后一起回城。   其他怎么出货就不关许大茂的事了。   当然许大茂原身私下也会搞一些这样的事情。但许大茂估计是搞得不大。因为这两年不像前几年,没有公家这层身份,那些村领导真的不睬你。   跟农民山民收,自从自留地被收归集体后,农民山民饭都吃不饱,手里哪里有什么富余物资?   所以许大茂说让胡科长跟他去乡下看看,亲自谈谈。   这话就是明摆著的要挟了,意思就是大不了这玩意我不搞了,不能因为你们的好处,耽误我的进步。   许大茂怕不怕胡科长的报复,反正这个许大茂不怕,别说轧钢厂现在就只有许大茂一个放映员。就算不让许大茂做放映员了,许大茂都不怕,大不了换个单位,让许富贵给他找个电影院混著去。   原身估计没遇到过郭大撇子的事情,就算原身遇到了,解决方法也是不同。自然就没有能进步的机遇。   按原剧里,许大茂直到起风后,靠金条跟出卖,才靠上李主任,混了个领导。   可想而知,这个胡科长估计就没想过让许大茂进步。当然,这其中,也有原身是娄家女婿的原因。   可是现在许大茂遇到了,他可不想放弃。   许大茂的意思很明确,我不能光给你们干活,一点好处没有。   要么让许大茂进步,他继续下乡放电影,给大家干那个事情。要么胡科长你就自己去吧。   这种话自然不好明说,但胡科长肯定听懂了。   胡科长摆摆手笑道:“我可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走不动了。乡下放映的任务,还得指望大茂你。”   许大茂笑道:“那是我应该的。还真能让胡叔你背著上百斤的东西跟我爬山涉水啊?”   许大茂又点了一句,这就有点小家子气了。   但胡科长也没办法,除了许大茂,他还真没人可用。   事情要爆出来,从公说就是那什么什么,从私讲,也是跟自家采购员抢生意。都不是太好听,说白了,他跟许大茂就是一体的。   许大茂要尥蹶子,他还真没办法,谁嫌钱多呢?   说罢这些事,又说了些闲话。   许大茂问起那个谣言是从哪传出来的。   胡科长听到这个又笑了起来,说道:“是郭大撇子他媳妇先说出来的。   那娘们,别人问她家老郭为什么喝那么多?   ~那娘们说:她家老郭这是因为老情人结婚了,心里难过。~哈哈哈……”   许大茂懵逼了,这娘们,特么的真虎啊!   感谢尾号9146的打赏,感谢大家的收藏,推荐,以及月票追读。   每一个数据对是推著本书往更光明的未来前行。   所以,作为小写手来说,真心感谢大家的支持。   顺祝大家阅读愉快。    第34章 34,放映员的秘密(2)   当许大茂一开始得知放映员的歪歪绕绕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惊奇。   毕竟前世也混了多少年职场,也见识过社会上的事情。更奇葩的事都见过,何况这些事情。   还是那句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在这个年头,干著城乡两头跑的工作,有这些歪歪绕绕的也是正常。   许大茂前世只是咸鱼,并不是蠢货,对于这些猫腻自然清楚。   怪不得原剧里,在四合院许大茂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就那些后世并不稀罕的咸鱼咸肉干菇等,走几个来回,竟然抵得上许大茂一个月工资。   许大茂是去放电影去的,虽然给了人家一封介绍信,但人家是打著支持工厂建设的名头,送东西进城的正经理由。   这种事情,谁肯放手?   至于上面知不知道?这种事情谁说的清?   这个就是所有的流程了。   农村现在物资也缺,存点东西一年到头。应付各种招待,剩下的也卖不了多少。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越是靠著山区,或者湖区,这些东西越多。   现在所谓的猎手跟渔夫也是领公分的,每年有个基本任务,上交多少肉食,多少皮子。   剩余的,自己吃可以,但拿出去卖,就问你怕不怕吧?   所以有个稳定的出货渠道,谁都乐意。   至于鸽子市里的玩意,自然来源也是差不多。不然就这个年头,城里有联防,乡村有民兵,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是肯定的。   许大茂去鸽子市看过,那些真正的拿著自家多余的东西,出来换东西的,最多几斤几十斤,或者一两只鸡鸭什么的。   都是借口进城走亲戚的理由过来的。   而那些大批量,那就不太好说了。   许大茂估计,他介绍的那些东西,估计也就在那些人手里。   这跟傻柱的厨师差不多,在一个位置上几十年,不是没原因。   许大茂自从跟胡科长谈过以后,胡科长抽出一张东西,让许大茂填了一下,就把许大茂打发了出来。   许大茂也没天天跟著追问,这个年头的人办事还是靠谱的,要么不答应,答应了肯定会给办。   不然就是得罪人的事了,许大茂要真的发起狠来,把一两个领导掀翻在地,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许大茂还能置身事外,但这种事,对方不是没防备的。真以为许大茂在乡下跟小寡妇那些事,没人知道?没人管?   都在那等著呢,说不定原主一开始,就是被忽悠的那一个。   要知道这个年头,一般寡妇,像秦淮茹那种,有孩子的,都是不会回娘家的。   那自然就待在婆家的村子里,哪怕婆婆公公不在了。总有其他的兄弟或本家什么的。   要别个人如此败坏自家的名声,虽然不至于沉塘浸猪笼什么的。但赶出村子,霸占家产,这不是现成的理由么?   可原剧里,许大茂玩了那么多年,竟然一点事没有。   他没事,就代表著那些寡妇也没事。一次两次可能是偶尔,次数多了,这里面没点玩意就说不过去了。   只能说,这种事,是村里知道的。   甚至很可能,是村领导指使的。   一是那些寡妇能凭这个得点东西,养家糊口。   二则许大茂就好这个。   三也就是保密了,互相拿捏住了把柄,也就不怕出事了。   所以当下的许大茂并没有洁身自好什么的,该收收,该玩玩。   反正后面有大佬撑著,上下都是守口如瓶,能有什么事情?   如果要许大茂在厂里选一个人来当这个大佬的话,许大茂认为李主任可能最大。   采购科在李主任手里,而宣传科的放映任务,都是采购科那边转过来的。   再加上李主任永远有东西拉拢他想要拉拢的人,而这些事都是需要物资打底的。   身处李主任这个位置,他自然不可能从工人头上去刮头皮。   那样太难看了,而且厂里不是他一家独大,万一被捅到上面去,就算他岳父也保不住他。   他岳父也不可能供养他这么多年的物资,就是为了一个厂长的位置。   说白了,李主任岳父只是跟大领导派系不同,不代表就是坏人。也不代表他就能容忍贪腐什么的存在,哪怕那个人是他女婿。   许大茂只是大概有个数,并不想探究里面的详情。   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呢。   这段时间,许大茂也去了几回娄家,却是再没正面见到娄小娥。   这倒不是娄家反悔了什么的,而是娄小娥说的规矩,也就是将要结婚了,小俩口就不能见面。   这个倒不是瞎扯,而是大户人家都是有这个规矩,甚至还有从订婚到结婚都没见过面的事情。   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也就是别人的看法决定了你的未来伴侣。   至于小门小户的人家,也就计较不了那么多了。   婚期已经定了,本来跟开国一个时间。   许大茂可不敢答应那个时间段,下半年是最难的时候,到那时别说结婚了,就是走动都得注意。   所以在许母的巧舌如簧下,就把日子定在了建军的时候。   虽然见不到,但说说话还是可以。   于是许大茂到了娄家,端著个凳子坐在了门外,就跟门内的娄小娥闲聊几句。   其实娄半城不在家,娄谭氏也不会管小两口。   但娄小娥说要遵守规矩什么的。   小姑娘要矫情,许大茂能怎么办?   娄小娥坐在化妆台前,把好看的侧脸对著门口的许大茂。   小姑娘掩耳盗铃般的坚持让许大茂不由好笑。   化妆台上有镜子,门是开著的,许大茂坐在门口,镜子里可以看到娄小娥,娄小娥也可以看到许大茂。   这个单纯的傻娥子,自认为,只要俩人不是面对面,就不算见面。   许大茂三十多岁的心理年纪,也只能陪著这傻娥子玩这种游戏。   娄小娥其实知道许大茂透过镜子在看她,就像她偶尔也会透过镜子偷瞄许大茂一样。   小脸微红,却是佯装镇定的问道:“大茂哥,你说我嫁过去,什么都不会做怎么办?”   “学啊。”许大茂理所应当的说道。   “啊?”娄小娥拉长了声音,可以听出的是失望。    第35章 35,小娥的改变进行时   许大茂并没有在乎娄小娥的失望,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不说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至少得会做饭洗衣服吧?   我那是大杂院,里面是人是鬼都有。就我那后院,就有一个老太太,专门喜欢的就是挑拨是非,给别人拉黄媒。要是被她假装关系拉扯上你,就算能脱身,名声也是毁了。   小娥,你知道什么是拉黄媒么?”   许大茂假装闲聊的说著,把院子里的事情提前给娄小娥透露一些。不然就傻妞这性子,就算许大茂再防备。   娄小娥也会带著半信半疑的想法,还是会接触那些人,还是会被那些人的伪善欺骗。   在许大茂来看,事实上娄小娥并不适合大杂院。她生活的世界都有娄半城跟娄谭氏守护,就算大家族的那些尔虞我诈,也弄不到娄小娥头上来。   她不会理解,有人会为了一口吃的,直接把邻居搞得绝户。   她也不会理解,世界上有人为了养老,会把朋友搞得抛家弃子。   她无法想像那些人的恶,那不是单纯的人性的恶,而是每个人都带著各种各样的无奈。   那些人以自己的这些无奈为理由作恶,而且还因为这些无奈而感觉自己的作恶是理所应当。   那么,如果娄小娥利用自己的财富让那些人解决无奈呢?会不会变好?   怎么可能?人永远是生活在无奈当中。连娄半城这样的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何况院子里那些?   如果娄小娥露富,那些人只会像吸血虫一般全部一拥而上。一开始可能就求一顿饱饭,后面求工作,求房子,以及越来越多的外在物资。   当伱不能满足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痛恨你,就会想著把你扒皮拆骨,吸光你最后一滴血,然后选择下一个目标。   所以娄小娥必须要明白。   娄小娥迟疑的摇摇头,这时已经顾不得跟许大茂玩那种不相见的小游戏了。而是扭头定定的看著许大茂,要听许大茂的解释。   许大茂苦笑道:“我们院子有个大爷,为了贪图邻居的房子。用美人计,把这个邻居骗去了外地。就剩下一个十来岁孩子,带著五六岁的妹妹。还假装对这对兄妹好,你说这人是不是坏人?”   “嗯。”娄小娥轻轻的点点头。   “可他的名声在我们街道那是相当好的,别人都以为他是老好人。”许大茂冷冷的说道。   “啊?”娄小娥惊诧莫名,她怎么也不能理解世界上还有这么奇葩的事情。   许大茂就把易中海跟何家贾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不能解释的地方,自然是给补上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比如易中海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贾东旭当养老人,许大茂就说易中海有把柄被贾张氏拿捏了。   本来上来准备喊许大茂吃饭的娄谭氏,也是静静的听完了原委。   娄谭氏这时接话说道:“大茂你说的这个事,我有点记忆。   当年贾家那个老贾出事故时,小娥她爹就让人详细查过。   说不像操作意外,倒像是操作事故。   只是后来,有几个工长跟老师傅都追著,才草草的给了点补偿了结了。”   “谭姨,你还记得什么补偿么?”许大茂想起一个事,扭头问道。   “还能有什么?钱呗。”娄谭氏答道。   许大茂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过还是问道:“没有工位什么的?”   娄谭氏走进房间,先安抚了一下被许大茂言语吓到的女儿,虽然知道许大茂这样做是为了女儿好,但还是白了许大茂一眼。   娄谭氏听到许大茂的话语以后,想了想说道:“那时候哪有这个?都是直接赔钱了事。”   许大茂明白了,贾张氏所谓的贾东旭工位是拿他爹老贾命换来的,应该不是跟当时的娄家钢厂换,而是跟轧钢厂大师傅易中海换吧?   所谓的事故与意外,这个事现在已经不可查了。但大概贾张氏那边有证据,不然无法拿捏易中海。   这两家人纠缠在一起几十年,谁亏欠谁,这个事谁都说不清楚。   娄小娥紧紧的搂著娄谭氏的胳膊,出来时,很明显的与许大茂保持了距离。   许大茂不由苦笑道:“小娥,我说这些不是想吓你。   而是让你明白,大杂院里的坏,是你无法想像的。   人穷的很多,但穷了像院子里邻居那样的,整个四九城,估计也就那一个院子了。”   许大茂说这些话,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一是让娄小娥心里有个预期,二则,就是说给娄谭氏听了。   这话也只能说给娄谭氏听,娄谭氏听了也就两个选择。要么悔婚,要么给娄小娥准备点什么。   比如房子。   许大茂可不是道德君子,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是吃软饭了。   既然吃软饭,干嘛还要躲躲藏藏,不如直接一步到位。房子票子什么的,多多益善。   至于到风起的时候,到那时再说吧。想不了那么远,先把这几年熬过去再说。   娄谭氏听了便宜女婿的话,先打发娄小娥去厨房端菜什么的,然后迟疑的说道:“我跟小娥父亲提过,她爸说,既然是表明态度,就不能让小娥跟大众脱离。”   许大茂自然不能就这样放弃,而是苦笑道:“妈,我不是硬想要问你们要什么。可是我的工作就是隔三差五的下乡。小娥她太单纯了,不明白人心到底有多恶。把她一个人放在院子里,我真的不放心。”   许大茂一声“妈”,直接把娄谭氏跟他拉到一个战线。事实上自从许大茂跟娄小娥订婚后,娄谭氏除了一心一意帮许大茂外,其他为没有别的指望。   如今,不过是让娄谭氏下定了某些决心而已。   娄谭氏迟疑片刻,低声说道:“到时我给点东西给小娥,你们不要告诉她爸。”   说罢,急忙忙下去看娄小娥准备去了。   许大茂轻笑,愿望达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娄谭氏这时给的自然不会是金银珠宝,那些东西她要给娄小娥,也会瞒著许大茂。   那么,娄谭氏给的,也只能是房子了。    第36章 36,小娥的改变进行时(2)   一家三口吃饭还是安静的,娄小娥也不是双手不沾阳春水那种娇柔。   至少把米饭用饭勺挖到碗里,娄小娥还是做的蛮好的。   应该表扬!   被表扬的娄小娥,又变成了没心没肺的傻娥子,笑得眼睛都变成了月牙形。   据说娄谭氏儿时在南方生活,习惯了吃米饭。所以当娄半城不在家的时候,娄谭氏大多是米饭为主。   娄谭氏做的菜,有些偏清淡,并不适合许大茂的口味。但许大茂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两碗。   没办法,虽然娄小娥把饭压实了,但娄家的碗可不是那种小孩脑袋大的大海碗,而是巴掌大的小花碗。   就这,许大茂都是收著肚子吃的。   吃完饭,娄谭氏说道:“小娥,今天你来收拾。”   “啊?哦。”傻娥子虽然惊诧莫名,但还是听话的把碗碟端去了厨房。   娄谭氏讪讪笑著:“我家小娥还是挺聪明的,这些事只是以前没做过,学学就会了。”   许大茂也笑笑,不过还是接话道:“妈,你放心,以后家务事我在家肯定会多做一些。不过让小娥学点怎么做饭做面食这些,还是有必要的。总不能我下乡个四五天,她就饿肚子吧。嫁给我,小娥这个苦总归要受的………”   “啪叽哗啦……啊!”厨房里传来清脆的碗碟落地声,还有娄小娥的尖叫声。   俩人急忙冲进厨房,见娄小娥手足无措的站在水池边。地面满是碎碗碎碟,还有满地的水。   许大茂冲到娄小娥身边,握起娄小娥的双手仔细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看著一脸委屈,眼红欲哭的娄小娥。   许大茂真心想笑的,但还是强忍著笑意,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哪里伤著吧?”   娄小娥瘪著嘴,摇摇头。   许大茂牵著娄小娥因为泡水而冰凉的小手往外走去,待走到娄谭氏身边,把娄小娥交给她妈。   这才顺手拿起门边的扫帚洋铁皮簸箕,把地上的杂乱收拾了起来。   见姑娘还是委委屈屈的把头靠在娄谭氏身上,不由失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些碗碟欺负你了。”   “伱,你讨厌。”娄小娥一听没有安慰,反而是嘲笑,不由生气了起来。   娄谭氏赶忙安抚住了。   许大茂也知道这种事肯定是急不来的,总归要让这个傻娥子慢慢学,慢慢习惯。   许大茂又拿著墩布把地面的水全部拖乾净了,这才有空搭理娄小娥。   许大茂笑道:“娄小娥同志,对于你的家务能力,我觉得要给你进行一段时间的培训,你有没有信心能学好?”   娄小娥还是小孩性子的,自认为聪明。一听要学东西,立马表现出积极性来。一挺胸脯,撅嘴冷哼道:“学就学,这些事,我以前是没干过,真要学起来,还不是有手就行。”   许大茂听到娄小娥的豪言壮语,不由竖起大拇指说道:“好,厉害。那么明天我让我妈过来教你做面食。”   “啊?明天就学啊?”娄小娥怂了。   看到小俩口的斗嘴,娄谭氏也不由被逗笑了。   只是娄谭氏笑得太早了,娄小娥学厨艺的第一个受害者就是娄谭氏。   有个笑话,说的是新媳妇揉面做馒头。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最后家里面粉用光了,面团还没揉好。   第一天中午,在许母的手把手教学下,娄谭氏吃到一顿正常的白面馒头。   到了晚上时,娄小娥还想著表现一下。把娄谭氏以及前来见证的许大茂赶出了厨房外,自己在厨房忙活了起来。   只是半个小时过去,娄小娥满脸满身的面粉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挂著几坨小面团疙瘩。娄小娥哭丧著脸说道:“那面粉太不听话了,一会太硬,一会又太软了。”   这还能咋滴?许大茂走进厨房一看,见到的场景让许大茂不由苦笑。   也幸亏娄家家底殷实,不会在乎这点东西。不过如果让外面那些饭都吃不饱的人看到,估计生撕了娄小娥的心都有。   本来就准备几小碗面粉做几个馒头的,结果,娄谭氏准备的半袋面粉全让娄小娥给造了。   也幸好,这年头就算娄家,买粮食也不敢一买几十上百斤那种。   许大茂无奈,也只能洗手后亲自上手操作。   总归是一番折腾吧!   待许大茂处理完,娄谭氏已经带著娄小娥洗漱过后回来了。   母女俩依偎在厨房门口,见许大茂娴熟的动作,不由面面相觑。   这个年头,除了傻柱这样的厨子外,男人大多是不沾厨事的。   许大茂原来也没在娄家表现过,娄小娥母女自然不会知道原来许大茂会这些,还这么熟练。   娄小娥不由好奇的问道:“大茂哥,你怎么会这些的?”   许大茂顿了顿,难不成他能说,这是前世为了哄前女友特意学的么?   许大茂只能糊弄道:“我爸妈前两年搬到那边去了以后,院子里就剩我一个人。我这不也只能学著做做么,人啊,什么事都是逼出来的。”   娄小娥点点头,然后又迟疑的问道:“大茂哥,你说我能学会么?”   许大茂把揉好的面团放进盆里,用东西盖严实了,等著发酵。   收拾了桌面,地面,又洗了手,擦干净。许大茂这才走到娄小娥身边,也不避讳娄谭氏,伸手摸著娄小娥头发说道:“以后我教你,慢慢学,我家小娥这么聪明,总能学会的。”   娄小娥点头如捣蒜,坚决赞同许大茂的表扬。把边上的娄谭氏逗得跟什么似的。   这一段时间的许大茂,给娄谭氏的感觉很好。有什么事,有什么需求,都是光明正大的跟她说。   而不是像以前那种,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把娄小娥也捧到天上那样。   这样的相处模式就让娄谭氏感觉很舒服了,她以前不赞同跟许家的婚事,就是怕把女儿所托非人。   而如今,许大茂虽然跟她直白的要东西,要求娄小娥做这学那,却真是准备跟娄小娥过日子的打算。   娄谭氏就这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她能遇到真心人。    第37章 37,娄小娥的改变进行时(3)   娄小娥并不是什么都不会,至少她泡茶就泡的很好。   这个大概是她为了讨好娄半城,特意学过的。   大户人家的子女,并不一定事事轻松。   学习,自然也学,比如跟娄谭氏学著怎么接人待客,怎么安排宴席,以及其他物件的欣赏水平,还有对上对下的各种方法。   换句话说,娄小娥学的是那些上流社会的女孩子,应该学的那些东西。   这在四合院这样的环境里,就相当于屠龙术。可四合院,并没有龙。也就造成了娄小娥的各种不适应。   在原剧里,很简单的就被聋老太太试探出了深浅,并往别的地方越拐越弯。   有人老拿老太太最后让傻柱求人救娄半城夫妇说事,说聋老太太是真的对娄小娥好。   换个场景,王婆让潘金莲过去替她做衣服,然后自己出去把西门庆放了进去。   是不是与聋老太太把傻柱跟娄小娥关在一起很像?   至于让傻柱求大领导,一个老太太,她哪里知道风有多大?   说不定聋老太太以为把人救出来就行了,然后娄小娥会感激老太太,傻柱会感谢老太太,一个有钱,一个有手艺。   可问题的关键是,聋老太太付出了什么?   她真心实意的为娄小娥跟傻柱做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连娄小娥在聋老太太家里吃的东西,都是傻柱准备的。傻柱的鞋,是娄小娥出钱买的。   这种慷他人之慨的手法是不是很熟悉?   对的,跟易中海道德绑架那一套如出一辙。   看清了这些,也就理解了为什么许大茂痛恨老太太胜过易中海了。   说白了,易中海是傻柱兄妹的仇人。而聋老太太,如果不预防,很可能是他许大茂的仇人。   所以这几天,院子里别家人,许大茂只是简单的跟娄小娥说了一下。   贾家的胡搅蛮缠加贪婪,只要不搭理就行。   易中海的虚伪跟道德绑架,只要不搭理就行。   闫埠贵的算计与抠门,只要不搭理就行。   刘海中的官气与糊涂,只要捧著他就行。   唯有聋老太太,许大茂详细的把她所有可能做的事情,全部跟娄小娥分析了一遍。   娄小娥正在揉面,已经是有模有样,做出来的那些东西总归不会浪费。娄家吃不完,全被许大茂带给了父母那边,便宜了许招娣。   许大茂在边上说道:“好了,差不多了,用盆盖上等发酵吧!”   娄小娥如同完成了一桩了不得的大事情一般,安排完所有的事后,嘚瑟的把双手在许大茂面前比划着名。   许大茂抓住娄小娥的小手,拉到水龙头前面,耐心的给娄小娥洗著手。   娄小娥突然问道:“大茂哥,你说那个老太太那么坏,街道办怎么会安排五保户的名头给她?”   许大茂抽过边上的毛巾,给娄小娥擦拭著双手,随口接话道:“我听我父母说,那院子原来可能是老太太的。后来老太太看情况不对,除了卖了一间给中院何家。其他就全部捐给了街道办,这才换了一个五保户的名额。”   “何家?我听我妈说过,据说是学过谭家菜的,原来也在我家钢厂当厨子的。”娄小娥娇憨的说道。   许大茂闻言不由一笑,说道:“是啊,那个院子里,大部分都跟娄家钢厂有关。所以你到那以后,一定要学会保密,千万不能说你爸是谁。不然估计都会想从伱身上占便宜。”   娄小娥气呼呼的说道:“能占什么便宜?我什么都不给他们。”   娄小娥这段时间也给许大茂洗脑了,把那个院子当成了魔窟一般。   许大茂牵著少女的手往外走去,少女的头发透过来一缕缕清香,很是好闻。   许大茂边走边笑道:“比如说那个老太太,看你出门,在你面前跌倒,你扶不扶?   扶了,扶她回家。她说她腿疼,什么事都不能干,你帮不帮?   然后又跟你哭穷,说家里没粮食什么的,你给不给?”   许大茂的三连问,让善良的娄小娥,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娄小娥嗫喏的答道:“就算这样,咱家也不过损失一点粮食啊,也没什么。”   许大茂嘻笑道:“呵呵,那人家借著这个事跟你拉关系呢?   比如给钱给你让你帮忙去买双鞋,然后那双鞋出现在院里别的男人脚上。   再给你宣传出去,三人成虎,传来传去,就变成你给别的男人买鞋穿了。   你知道,这对一个已婚女人意味著什么吗?”   娄小娥的脸色已经不太好,她自然知道这种事意味著什么,~出轨。   到那个时候,别说她解释不清,就算能解释清楚,别人也只会相信谣言,而不会相信事实。   许大茂自然知道这段,这个在短视频上可是热点。   所以许大茂提前把这种事当故事给娄小娥说了出来。   许大茂又说道:“我经常下乡,有时候会陪著喝酒。如果某些人在你面前嘀咕我在乡下有什么风流韵事你信不信?一次不信,十次八次呢?”   这个事,许大茂自然也要给娄小娥打预防针。事实上,原剧开始时,娄小娥跟许大茂的矛盾,一是因为没孩子,再者就是这方面的事了。   搞到娄小娥情愿信外人,也不愿意信许大茂。   特别是情愿信傻柱编的谣言,要把许大茂送去保卫科那段。事实上,自那开始,俩人的感情,已经是完全破裂了。   干嘛?许大茂的媳妇,信许大茂死敌的话,要把自己老公送去保卫科。娄小娥不会不清楚送去保卫科,对许大茂意味著什么吧?   关键是除了傻柱,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娄小娥就相信了。可想而知,娄小娥那时该听了多少谣言了。   最后傻柱说是开玩笑,表面上好像是给娄小娥跟许大茂解围了,实际上是补上了最后一刀。   这个可能是傻柱无意为之,但从那时候起,许大茂对娄小娥应该没有感情了。   自家的媳妇都想著要整死他了,还特么爱什么爱啊?   当然这也跟许大茂立身不正有关系,现在的许大茂也是立身不正,外边花花事儿不少。   但现在的许大茂又比原剧里低调多了,至少在轧钢厂,再没有招蜂引蝶过。    第38章 38,老贾的死亡原因   难,难,难。   这就是贾家现在的生活,真心太难了。   许大茂还用面粉教娄小娥做吃的。   而贾家已经几个月没有看到过白面是什么颜色了。   这在这个年头来看,许大茂跟娄小娥是不道德的。   前段时间贾家粗粮还能管饱,现在别说吃饱了,吃了上顿下顿都不知道去哪解决。   一开始还是贾东旭去求易中海,易中海不管从哪搞的,总归红薯,玉米面什么的,还能给贾家搞点。   可是随著时间的流逝,外面也是越来越难。   这一阶段的玉米面并不是玉米粒磨成粉,玉米芯也在里面。长期吃这东西,别的不清楚,泛酸水,拉不出来是肯定的。   再加上又没有油水润滑,所以贾家这一时间段的全家,都是孕妇样。肚子老大的,却是骨瘦如柴。   贾东旭比起闫埠贵都差不到哪去了。   闫家虽然苦归苦,但在闫埠贵的算计下,总归每个月的粗粮都能从月头吃到月底。   其实也没别的办法,就是拿著自家的细粮份额,去周边村子换些红薯跟老南瓜什么的。   闫埠贵虽然天天在院子里哭穷,可他自己知道,床底下塞的满满的是红薯,房梁上挨个放著的是南瓜。   这是他家从去年就开始准备的。   所以闫家虽然也是全家老小一脸菜色,但肚子里总归还有那么一点货。   再加上闫埠贵偶尔钓几条小鱼,也能煮点鱼汤,给几个孩子润润肠道。   可是贾家不同,贾张氏完全指望著易中海呢。   在贾张氏心里,只要易中海还在,还能领工资,那么她们贾家就饿不著肚子。   所以就算去年贾张氏跟秦淮茹的娘家过来说,以后口粮田的产出分成再也没有的时候,贾张氏也没有紧张。   虽然对秦淮茹父母冷嘲热讽了几句,但却没有想过任何解决的办法。   贾东旭又一次在易家失望而归,易家不是没吃的了,至少他们夫妻俩跟老太太那份口粮,易中海还留著。   但易中海不满的是,都到这时候了,贾家还不想著自救,还想著趴在易家身上吸血,这就不地道了。   秦淮茹带孩子不好说,但贾张氏完全可以回到老家挣工分吃大锅饭,给贾家减轻点负担。   当然这只是易中海的想法,他并不清楚贾张氏留在城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贾张氏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相信易中海。   原剧里,四合院是一个闭环的模式,但贾张氏肯定是能拿捏易中海的那个。   最底层的自然是傻柱傻茂一对二傻子。   现在这一切被许大茂搅和乱了,易中海也被下了大爷位置。   再加上许大茂揭破了何大清的事情,虽然没有把易中海送进去,但易中海想再在院子里兴风作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就是如此,看上去好像是死局的玩意,其实破局很简单。   贾张氏也想著破局,于是就在易家吃饭的时候,直接找上了易中海。   今天的贾张氏可没有赔小心什么的,再也没有平时在易中海夫妇面前装低做小的样子。   直接自顾自的走进易家的厨房,拿起碗筷,招呼也没打一个,就直接吃了起来。   易中海媳妇是个有眼色的,再说都跟易中海在一起睡了几十年了。明白易中海是个什么人,要不是真因为点什么,易中海就算眼瞎了,也不会选择贾东旭当他们夫妻的养老人。   但知道归知道,就像她知道当年易中海坑何大清一样。哪怕易中海干的是杀头的勾搭,她也只能选择帮忙。   一方面是因为一大妈没有收入,除了靠易中海她没办法。   另一方面,天天睡在一起的两口子,她并不认为易中海什么事做错了。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算原剧里也是如此,每次傻柱被易中海坑,要翻脸的时候,都是一大妈出来打圆场。   为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呗。   现在也没外人,一大妈自然不会再装。冷声说道:“贾张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家老易帮你们,还帮出个仇人来了?”   这时贾张氏正忙著塞馒头呢,易家的伙食再差,也不是贾家能比的。同样是二合面馒头,易家的馒头就是光滑的,一看就是白面多,杂粮少。   贾张氏大口的把一个馒头塞到了嘴里,嚼都没怎么嚼,就直接咽了下去。   自然而然的就噎住了,脖子使劲的往上伸,两眼翻白,手在桌面上胡乱的扒拉著。   易中海多希望这老虔婆就这样噎死了,那他倒是省事了。   只是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发生的,贾张氏扒拉到桌子上的茶壶,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著壶口“咕咚咕咚”几口。   当贾张氏随著茶水把馒头咽下去的那一刻,易中海夫妇隐约的精神头就塌了一截。   这个不是形象上的,但在屋内的三人,都可以感觉的出来。   贾张氏大口的喘著气,扫了易中海夫妇一眼,突然又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贾张氏张狂的低声笑道:“易中海,你们俩口子很失望吧?老天爷不收我,那是老贾在下面保佑我呢。他让我看著伱,把欠我们贾家的还给贾家。易中海,你还不还?”   易中海铁青著脸色不做声,但一大妈却是假装生气的试探道:“我家老易欠你家什么了?你说个数,我们俩口子哪怕砸锅卖铁也还你家。”   这时的贾张氏都准备撕破脸了,自然不会顾虑其他,再说屋里也没有别人,也不怕被人捅出去。   只不过就算如此,贾张氏也没有多大声说话。   贾张氏面容痛苦的说道:“命,你家易中海欠我贾家的命。你们怎么还?拿什么还?”   这话把一大妈震住了,要是钱什么的,还能还。   命,她们两口子拿什么还?   易中海这时不说话也不行了,冷声说道:“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有什么事你说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再说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来闹,我也真的没办法。   现在不是钱的事情,现在是有钱买不到东西。我能有什么办法?”    第39章 39,买粮   要说现在农村有多难,四合院贾张氏最有发言权。   她以前回老贾老家的时候,那些堂叔伯兄弟,虽然不至于杀鸡宰鸭,总归一碗白面面条窝个鸡蛋是肯定的。   而现在,却是啥都没有,还说什么下面条?   但像贾家村这种大多是一个姓的,也是这个年头过的最好的。   上面不管什么政策,该做的形式做一下,其他都是能糊弄就糊弄。   而贾家村跟贾张氏本家的那几家,就以这个事来推拒著贾张氏。   大家都明白,这个年头,平常求著贾张氏回来她都没回来过。   选择这青黄不接的时候回贾家村,还能因为什么。   贾张氏自然也清楚里面的事情,事实上贾张氏也的确为了粮食回来的。   前面说过,像贾家村这样一个姓的,日子在这个年头是最好过的。   原因就在于,村里的领导,也是姓贾。既然都是本家,那么对一些事情,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比如各家各户在隐蔽处种一些红薯南瓜什么的,虽然不多,但总归能填补一下肚子。   这点东西,就是贾张氏想要的。   贾张氏那天在易中海家并没有选择把事情说透,易中海服软后,贾张氏选择了拿钱了事。   也不多,二十块钱。贾张氏闹那么一场,肯定不光为了这么一点。   贾张氏把这事当著易中海媳妇说透,也不过是为了以后问易中海要钱时,一大妈别在里面反对而已。   而易中海也的确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么难的日子,肯定不会长久,日子总会好起来。   现在让易中海冒著风险为贾家去寻摸吃的,易中海肯定不愿意。但如果让易中海花钱买平安,易中海还是愿意干的。   这种事情就是如此,服软只有一次跟无数次。   当年答应收贾东旭为徒,安排贾东旭进厂时,事实上,易中海就被贾张氏完全拿捏住了。   后来又为了贾东旭的婚事,为了房子,直接算计了何大清,又是一次屈服。   这么多年,在院内偏袒著贾家,也是服软。   一次跟一万次真没什么区别。   当然,三人在屋里讨价还价的时候,都没想到,屋外,偷听的贾东旭被惊呆了。   贾东旭也不想偷听,他在易家没求到东西,回家说了一下,却没想到贾张氏二话不说,一脸怒火的冲了过来。   贾东旭怕他娘跟师父家起冲突,于是就跟了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听到了当年他老子的死,是因为易中海的原因,怎么能不惊呆?   只是一时没有想通的贾东旭回家并没有吱声,而是把怀疑藏在了心里,准备再探访一下当年老贾的工友,询问清楚当年老贾出事的原因。   而贾张氏回家后,见儿子面色不郁,还以为他是担心全家吃饭的事情,也不以为意。   贾张氏掏了五块钱给秦淮茹,让她回娘家寻摸寻摸能不能换点粮食,红薯,玉米,南瓜…   只要能吃的什么都行。   以前贾家村,秦家村贾东旭都来过,头一回给了一点,后来再去就是各种哭穷了。   而现在贾张氏是让秦淮茹拿著钱去换,自然又不同。   经历过前朝的贾张氏自然了解像贾家村这样一个姓的地方,怎么难总归都有点底蕴。不然那时的黄皮子,后面的光头党,哪个不会搜刮?   要都是老老实实的也活不到现在,贾家村是,秦家村自然也是如此。   贾张氏是早上搭的公社的顺风驴车,这种邻郊走亲访友的事情,现在也是很多,所以也没什么稀奇的。   贾张氏没在贾家村混到午饭,也并没有生气。只是扭身往村外面几个偏僻地方走去。   总归是几家本家偷偷种东西的地方,几个老贾的堂兄弟,也是没办法,只能跟著去。   遇到贾张氏这种人,能有什么办法?   明摆著,贾张氏既然能找到,自然也能带别人找到。   村里人知道了没什么事情,可要是捅到公社里,那就是大祸了。   贾张氏站在一块红薯地面前冷笑著,并不言语。   边上老贾的一个堂哥,被笑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在边上几个本家的推搡之下,走到了贾张氏身边。忐忑不安的说道:“弟妹,不是我们不管你们,现在这点东西,都是村里人等著救命的。要是给了你,村里就得有人饿肚子。”   贾张氏斜瞥了本家们一眼,收起笑容,也是叹息道:“大哥,我也不想啊。只是当年老贾走的早,我辛辛苦苦的把东旭拉扯大,又给他在城里成家立业,从来没求过叔叔伯伯们。   可是现在,我们家快要饿死了,不求你们这些叔叔伯伯,我们求谁?   难不成抱著一起死?”   贾张氏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意思也很明确。要么给粮食,要么抱著一起死。   这位贾东旭的堂伯也走回了后面,嘀咕了一阵,然后应该是达成了共识。走向前来,跟著贾张氏说道:“我们几家给伱凑十斤玉米面,二十斤地瓜,再给你两个老南瓜。最多只能这点,弟妹,你看能不能行?”   贾张氏估算了一下,这点东西,也就全家人一个礼拜多的饭量。   这个年头,关键还是没油水,所以都特别能吃。像后世一小碗米饭就能吃饱,那是因为油水足够,加上别的零食什么的,还有就是没什么体力活。   而现在,那种人头大的大海碗,就算孩子,也能撑个一碗多。   像贾张氏估算著能吃一个多礼拜,这还是加上贾东旭的定量。   原本像贾东旭这样的,给算了个重体力活,定量一个月也有45斤。但这两年,大家都难,三减四减,也就剩下28斤了。   这里面还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细粮,其他也是各种粗粮。   28斤,一天一斤,连贾东旭吃的都不够,何况家里其他人。   所以必然的细粮票换粗粮,然后还得买一些。   底层人家家家户户都是这样。   感谢大家的支持哈!   小写手在此拜谢!   谢谢诸位读友的收藏,推荐以及追读与月票。   还是那句郭先生常说的话语~没有君子,不养艺人。   没有诸位读友的各种支持,网文作者将没有生存的空间。    第40章 40,一见淮茹误终身   所以这几年贾家真没存什么钱,有点钱都在鸽子市上换了粮食。   不同的是一开始是买细粮,买肉食。后来秦贾两村的两边接济断掉以后,就是换粗粮了。   难处总归还有更难处。   又正好碰上了这个年头,平常鸽子市一两毛一斤的白面,现在也是涨到几块一斤还没货。   从建国后开始,虽然物价有起有浮,但没哪年跟今年一样的,事实上也就今年下半年到明年上半年,大概一年时间,鸽子市的粮食价格涨成了奇葩。   大概是七八倍不止,但这也是有前提的。   一个是没粮票只能去鸽子市,而鸽子市做那些的,本身就冒著风险,遇到这种时候,肯定是涨价。   二就是像贾家村这样的,有点存余,但不敢拿出来,不敢也没有门路拿出去变现。   所以当贾张氏提出再用钱换一些粗粮的时候,那些贾东旭的叔叔伯伯们,虽然都推说自家没有,但在贾张氏加了两次价后,都提出可以帮东旭在村子里凑一些。   前提自然是贾东旭得自己来运。   这个事情自然是有风险的,先不说公社里的民兵,四九城的联防。就是要是漏风出去,别人家眼红了,也是会干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但既然鸽子市都能容忍,自然还是上面对这方面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搞太大,一个礼拜下来拉个十几斤几十斤什么的,除非正好撞到,不然也不会太严重。   都说贾张氏没这个脑子,但真的是小看她了。   就是原剧里,要不是贾张氏,秦淮茹会守著贾家一辈子?   一个寡妇,把儿子拉扯大,还给儿子成家立业。儿子死后,又能把年华正好的儿媳妇给留住,拉扯贾家一家几十年。   这是没本事的人能办到的?   贾张氏这边进展蛮好,秦淮茹那边就啥事也没办成,还搭进去几块钱。   毕竟小年轻,爱面子,回娘家总归要带点礼物什么的。这个自然用她平时买菜时扣下的私房钱。   然后回到娘家,被娘家兄弟姐妹一顿忽悠。怎么也不好意思把自家要饿死的事情,对家里说出来。   等到回了城,才想起来自家的情况,想起回家要面对贾张氏的责骂。   心情一下子就难受了起来,哭哭啼啼不至于,但眼睛红了,在院子外面徘徊是肯定的。   也正巧,今天傻柱同志给某个领导家下了个厨,带了点好东西回来。   傻柱同志最近心情肯定好,与何大清的误会弄清楚了。最近听著许大茂的意见,也把自己整理了一下。   再加上重金求子,不对,是重金求姻缘,也是略有进展,自然眉开眼笑。   说略有进展的原因是,最近媒婆介绍了两个,虽然傻柱同志没看上人家,但人家对他的感觉却是挺好。   别的不说,傻柱同志挑对象的眼光在四合院是挺高的。   这两次略有进展,把傻柱同志原来丢掉的自信心,全部给挣了回来。自觉肯定要找一个不输于隔壁贾家嫂子的对象。   贾家嫂子自然不是贾张氏,而是年轻漂亮的秦淮茹。   傻柱同志正拎著盒饭,哼著小曲,想到了秦淮茹,可巧,就在院门外就看到了秦淮茹。   现在的傻柱同志跟易中海家是闹翻了,对易中海为了徒弟贾东旭房子不够住而折腾何大清,肯定也怪了贾家。   但傻柱对秦淮茹却恨不起来,绝对不是因为秦淮茹的漂亮,而是傻柱认为自己一个老爷们,怎么滴也不能跟一个娘们置气。   特别当傻柱看到秦淮茹低著个头,在院门外来来回回的徘徊,偶尔还有一声抽泣声。   傻柱不由奇怪道:“贾家嫂子,你在这干嘛?”   秦淮茹闻言抬起头来,一双红肿的桃花眼,首先就显露在傻柱的面前。也不用看精致的颜值了,这双眼,就让傻柱同志陷了进去。   说女人最迷人的时候,要么浅抚尘埃的微笑,要么就是被尘世所伤的哀伤。   当然这一切都是对于漂亮的女人,你要是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你就是再哭再笑,别人也把伱当傻叉。   秦淮茹是美女么?   必须是。   而现在秦淮茹那一种惶恐不安,对于自家生活的绝望,还有对于自己回娘家却什么事都没办成的自责,都很好的被秦淮茹同志在眼神里显露了出来。   虽然秦淮茹是强忍著并未哭泣,可傻柱像是读懂了秦淮茹所有的心思一般,不由自主的就心疼了起来。   所以说,单身汉选邻居,一定不能选媳妇太漂亮的。不然就算不动情,也容易拉高自己的审美观。   也就是很难找媳妇。   傻柱虽然心疼,却也没有没头没脑的想那些有的没的,但关切的问一句是肯定的。   傻柱同志自己都没有感觉自己说话的语气变了,傻柱迟疑的问道:“秦姐,你怎么了?”   秦淮茹慌张的说道:“没事,没事,傻柱啊,就是刚才忘了点事,这是急的。”   现在的傻柱,自从上回许大茂给他解释过,外号对他相亲的阻碍以后。现在对熟人都打过招呼,得叫名字,不许再喊傻柱。   但听到秦淮茹喊他傻柱,却是感觉一种特别亲切的情愫。   当然,这肯定是傻柱感觉错了。   谁遇到漂亮女人,不都是如此,人家偶尔笑一下,闹一下,本来就是人家平时就是如此接人待物的,但就是有人会误会。   傻柱又关心了几句,秦淮茹被烦的不行,干脆直接走进了院子。   傻柱同志看著那妖娆的背影,心思莫名。   特么的,造孽啊。   总归是埋下了一个影子,总归是傻柱命中注定的一劫。   而秦淮茹却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平时见她发呆的男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傻柱一个。   当秦淮茹进了家门,看到贾张氏已经回来了。秦淮茹忐忑不安的走到贾张氏面前,说道:“妈,妈,我,我娘家那边也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贾张氏抬头看了一眼秦淮茹,看到秦淮茹红肿的眼睛,哪里不明白,这是媳妇没办成,在外面难过了。   贾张氏冷哼一声,说道:“指望你们?   哼,算了,我那边搞到了。赶紧自个洗洗去做饭,多做点,今天我要让东旭去拉粮食。”    第41章 41,老贾的事情   何雨水发现了自家哥哥的不同,也说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就是感觉傻柱同志在发骚。   这种事情,雨水同学自然是要探究的。   但傻柱同志虽然说名字里有个傻字,却不是真正的傻子,怎么会说出自己喜欢别家妇的事情。   只是,自此日,雨水感觉到自家哥哥慢慢变了。   倒没有像原剧里那样拿盒饭诱惑,动不动围在秦淮茹身边贫嘴什么的。   而是每天只要一有空,就趴在窗户边傻傻的看著贾家。   何雨水的心不由的沉到了湖底,何家的遗传啊!难不成还要祸害到她家傻哥身上?   但这种事,你让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如何跟何雨柱说?难不成问傻柱~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媳妇?   自然是秦淮茹,何雨水眼又不瞎。再怎么单纯,何雨水也知道贾家也就一个秦淮茹可能吸引到自家傻哥了。   要是以前,何雨水自然无所谓。说雨水单纯也好,说雨水自私也罢。但原剧里雨水就是那种只求自保的性格,这是肯定的。   所以以前的雨水,在乎的也就是她哥能给她带点什么好吃的,能买点什么她想要的。   从来没有关注过,她哥傻柱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没对象,到底是因为什么?   也就是前段时间,被许大茂点醒以后,才明白如果她哥不好,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再加上保定何大清那边的解释,洗去了雨水的一些心结。让雨水多了一些对于何家的归属感。   可是好日子没过几天,现在她哥又是如此了,让雨水怎么办?   许大茂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前几天娄小娥只是玩面食,做的好坏,有别人在边上看著,怎么做也比那些杂粮窝头好吃。   可是这几天娄小娥开始不满足于吃饱的状态,她想要吃好了。   娄小娥化身为小厨娘,开始给许大茂做起了菜来。   这就让许大茂有些麻爪了。   许大茂尝过他岳母谭雅丽的厨艺,虽然有些偏南方口味,但不可否认的是手艺确实不错。   许大茂也尝过傻柱的手艺,那更不用说。   可是娄小娥的手艺,只能说一言难尽了。   看著桌子上的四菜一汤,许大茂迟迟不能下筷。   原来没加工之前,许大茂都能认出什么是什么,可是经过娄小娥的秒手加工后,许大茂真的认不出来啊。   如果那一坨黑黑的是猪肉的话,猪都会感觉它死的委屈。   只是看著娄小娥期盼的目光,许大茂不由咽了咽唾沫,狠起心肠,颤颤巍巍的伸筷往最小块夹去。   塞入口中,许大茂最先感觉的就是一股焦味的苦涩……。   许大茂很怀疑,不是说厨子做好菜后,不都是先试试味的么?   为啥娄小娥尝不出她自己做的菜多难吃?还是她根本就没尝过?   许大茂艰难的把口中的红烧肉嚼碎,下咽。   许大茂问道:“小娥,你自己做的菜,伱尝过没?”   娄小娥摇摇头,带著三分诚恳的答道:“我不敢吃,妈妈做的菜不是这样的。”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特么的,毁灭吧!   许大茂真有种想掀翻桌子的冲动,可看著对面姑娘,脸上那一抹一抹的黑灰,以前可能某个环节做错了以后,因为哭鼻子红了的眼睛,还有那眼睛里期盼的眼神。   许大茂不由又心软了下来,还能如何?人家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为了自己,都亲自下厨了。你还要指望她能多好。   吃吧,多吃饭,少吃菜。至少娄小娥煮的饭还是没毛病的。   这几天娄谭氏并不在家,这也是娄小娥把佳肴做成毒药的原因。   据说娄谭氏是给自家女儿安排嫁妆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只是这种事情,许大茂可以提,却不可以追问。   毕竟娄小娥同志虽然做饭手艺不咋地,但容貌还是不错的。   于是在这种自我安慰中,许大茂捡著没烧焦的,还能看出来是啥玩意的菜肴挨个尝了一口。   吃完后,自然要做出点评的。   这就有点为难许大茂了。   许大茂说道:“小娥,你做菜还是很有天赋的。下次火小一点,盐少一点,那就更完美了。”   娄小娥听到表扬,眼睛不由弯成了月牙。女为悦己者下厨,能得到心上人的认同,虽然知道是忽悠,但娄小娥还是很高兴。   娄小娥只是单纯,她又不是真傻,家里还有个厨艺世家出身的老娘。说做菜可能不专业,但论到吃菜,她也算半个行家。   哪里不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东西,就是糟蹋了食材。   但忙碌了一上午,总归要拿点成绩出来的嘛。   只是许大茂虽然忽悠完了,可是受罪的是他自己。说那么严重,其实也没吃多少,也就一样一筷子而已。   就这几筷子,许大茂作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以后只要自己在家,一定不让娄小娥下厨做菜。   而且许大茂真心很担忧,他担心娄谭氏回来,会怀疑自己偷了娄家盐。   胡思乱想中,许大茂终于扒完了碗中的饭。   娄小娥突然说道:“大茂哥,我问过爸爸,他说当年他怀疑过,那个姓贾的是被相邻工具机飞出的工件砸死的。因为砸的地方是后脑勺,很少有人会在机器运转的时候,背对著机器。   只是当时正在解放谈判,那些工人又鼓动说爸爸想推卸责任。没办法,最后只能定了个意外。”   许大茂一听这个,可就不觉得面前的菜苦了。   就算苦,得到这个消息,苦也值得。   这事情如果跟易中海有关,那就说的清,原剧里四合院的关系了。   易中海操作失误弄死了老贾,总归是有人漏了风声吧。这才让贾张氏拿捏了易中海。   许大茂突然又想到了原剧里贾东旭的死,好像也就在这一两年。   这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许大茂不在乎易家跟贾家的相爱相杀,只要他们别带歪院子里的风气,让自己自在的生活,那哪怕两家全部死光了,也不关他许大茂什么事情。   许大茂边想著,却忘了手上的筷子还未放下,听到娄小娥招呼他吃菜的话语,下意识的夹向了桌面。   特么的,夹错了,一块大的红烧肉。   这特么的该怎么办?    第42章 42,变化   娄小娥不说做菜,就这个切肉的功夫,也是绝步天下。   别人家切肉都是大小差不多,而娄小娥的切肉,好像肉都有自己的思想一样,大小太随心所欲了。   于是造成的后果就是,表面焦了,里面还没熟。   但也没办法,总归是准媳妇做的菜,难吃也得忍著。   阴谋者的手段,不过是观察分析,然后寻找出漏洞。   所以在这段时间,在傻柱兄妹看不到的地方,总有双眼睛在偷看著他们。   易中海也发现了兄妹俩的变化,一开始兄妹俩跟易家闹翻之后。易中海也想过放弃算计何家的事情。   可是那天被贾张氏一闹,一切又打回了原形。   易中海跟何家还可以说互相拿捏,虽然他也不清楚拿捏何大清的把柄是什么。   但听聋老太太说过,那是可以置人死地的事情。   也就是说,易中海跟何家的互相拿捏中,只要抱紧聋了太太的大腿,易中海就能稳稳的占在上风。   何家可以把易中海送进去,而聋老太太却可以送何大清吃花生米。   易中海也曾经试探过聋老太太,想从她那知道何家的隐秘。   却是被聋老太太装聋作哑的拒绝了。   换个人也是如此选择,只有对易中海有用,易中海才会把聋老太太当娘一样孝顺。如果她有一天没用了,那么她最多也就是个邻居老太太。   变化总是存在的,易中海本想著与何家两不相犯。可是贾张氏的那次要挟,却又让易中海改变了主意。   对于易中海来说,四合院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所以他的各种选择也就在四合院里寻摸。   这是个很奇怪的事情,明明前些年外面有大把的房子,他却偏要花大代价把何大清算计走,一心就看中了何家的房子。   这一方面可能是怕贾家搬出去以后会落空,也就是贾东旭以后不养他的老。   也有怕贾家用不上他了,会把他交出去给老贾报仇。   至于为什么不买个小院子跟贾家一起住,呵呵,没那些邻居,他怎么知道等他七老八十躺在床上的时候,贾家会怎么对他?   事实上,这一环套著一环的事情,都是易中海为自己养老做的准备。   首先就是贾家他推不掉,只能接受贾东旭养老。   那么为了要贾东旭真心给他养老,易中海自然要替贾东旭安排好一切。   既让贾家过得下去,又不能让贾家活得太好。   过不下去了,贾家会拿事情威胁他。   活得太好,对于贾家没利用价值了,也就是贾张氏送他去见老贾的时候。   所以自然而然的,易中海只能把贾家困在了四合院。   然后易中海还得为将来做准备,防止将来贾家反悔不愿给他养老,或者更干脆的虐待他。   那么拿捏院里的邻居,用道德绑架大家的思想,就是必然的事情。   而且易中海还得给自己养老找一个备胎,这个备胎就是傻柱兄妹。   但因为许大茂的破坏,让易中海经营了多少年的计划全部落空。   这是易中海不能容忍的。   而对于何家兄妹,易中海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于是,观察就是必然的了。   事实上,易中海的确观察到了。傻柱这段时间,一进院子,表现就不同了起来。   就像一个发情的小公鸡一样,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院子里。   这事就很好分析了,中院里就这么几家,除了贾家,其他年岁都比傻柱大了近一轮。   也只有东旭媳妇秦淮茹,值得傻柱这种表现。   但发现归发现,易中海还没想到把这件事引到某个方向。   毕竟这事贾东旭要知道了,对易中海来说不论什么结果,都不算什么好事。   而许大茂经历过娄小娥的美食折磨,终于把那个小姑奶奶哄好了。等回了娄谭氏,闲聊几句,强忍著肚子的不适,告别回到了四合院。   却没想,刚进院子,就被何雨水发现了。   面对著何雨水的拦截,许大茂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喊道:“雨水,赶紧拿张废纸给我。快快快……”   何雨水这才发现许大茂脸色的不对,也不敢耽搁,连忙回家撕了几页作业本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把车子往雨水怀里一推,撒丫子就往院外冲去。   也幸好,中午吃的不多,不然今天搞不好就得丢个大脸。   等到许大茂排空了身体,这时才感觉到厕所里的这个味。   夏天的公厕,虽然每天都轮流著清理冲刷,但味道也是不好的。   也幸好这时对四害的容忍度是最低的,所以厕所里的各种灭虫粉消毒粉是每天都撒。   等到许大茂处理完身体的需求,又回到了中院。还在等著他的何雨水都是嫌弃的退了几步,太味了。   等到许大茂把车子推回后院,洗洗刷刷,把身上清理了一下。再找到雨水时,雨水正坐在桌子边发呆。   看到许大茂来了,就好像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大茂哥,我最近发现我哥不太对。”   看著何雨水一副急著要哭的模样,许大茂有点莫名其妙,问道:“你哥不是挺好的么?跟你爸误会也解除了,最近也收拾利落准备相亲了。他能有什么事情?”   雨水急著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嗫喏了半天,这才低声说道:“我发现我哥最近老是偷偷的看贾嫂子。”   “啥?”许大茂真被这事惊著了,顾不得低声什么的了,忙问道:“你是说,傻柱喜欢…唔唔”   还不待许大茂说出秦淮茹名字,就被雨水伸手掩住了口。   雨水认真的对著许大茂点点头,示意就是那个人。   雨水却没有想到,这时她的小手还掩在许大茂嘴巴上呢。   等到许大茂说话时,不可避免呼出的热气喷到了小丫头手心上。   何雨水慌忙缩回手,小脸也不由羞红了起来。   暧昧就这样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许大茂还没感觉到不对,男人这方面一直是感觉迟缓的。   再者许大茂一直是以三十多岁的年龄来看待十五岁的小萝莉。   哪里会考虑到男女之防?    第43章 43,女人味   许大茂是真的没想到,他自己做了那么多改变,结果事情还是回到了原地。   何雨水指望著许大茂再现他前段时间的神奇。   这要是贾家的阴谋诡计,许大茂还能想办法揭露。   可就算贾张氏再不要脸,这时候贾东旭还活著呢,谁脑子坏掉了,要给自家儿子戴帽子?   许大茂愁的直咂嘴,这事,特么的,真心不好办啊。   许大茂问道:“你知道你傻哥是怎么回事喜欢上的?在一个院子里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这么巧就现在喜欢上了?”   何雨水直接摇摇头,她也是莫名其妙呢。前一段时间她傻哥还好好的,也去相过几次亲。雨水还偷偷的跟著去了,就是怕别人搞破坏。   傻柱虽然不满意,但那也是因为对方长相的确太差了。   许大茂抓抓头发说道:“这什么都不清楚,不太好办啊。雨水,你确定伱哥真喜欢上了那个谁?”   何雨水点点头,说道:“应该是,我哥这几天,只要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就趴窗户上偷看她。”   “你没问过傻柱?”许大茂问道。   雨水摇摇头,神色中有一股决然的失望。   雨水声音低沉,仿佛是难过夹含著绝望一般。   雨水说道:“我不敢问,我怕傻哥跟我爹一样,就喜欢这种成熟有样子的女人?当年白寡妇不就那样么?”   看著雨水的小瓜子脸,怪不得这几天瘦了点。原以为是伙食不好,现在看来是因为这个事情担心而瘦的。   只是许大茂又能怎么办呢?   男女之间感情的事,特别像这种不道德的事情,要大家都假装不知道,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过去了。   可要是说出来,傻柱羞愧难当是肯定的。   可能会选择否认,然后放开。也有可能选择否认,然后在心里永远留下那个影子。   许大茂咂咂嘴,然后说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雨水,你要么写信问问你爹,看他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女孩?或者让你爹写封信给你傻哥师父,把误会解释一下,让傻柱师父来管管他。”许大茂迟疑的说道。   秦淮茹对于傻柱来说是劫,这个事,大概说傻柱一辈子都避不开的事情。   除非傻柱选择搬离四合院,远离秦淮茹。   不然等到贾东旭出事以后,这个劫就会变成结,扣在傻柱身上,越扣越紧。   见许大茂也没什么好办法,何雨水不由失望的“哦”了一声,神色沮丧。   这懂事的小萝莉让许大茂有些心疼,不由伸手在雨水的头发上轻抚著劝慰道:“雨水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过个几天你傻哥就好了。要是遇到漂亮的姑娘,以你傻哥的性子,到时肯定把那个人抛到脑后,你傻哥啊,就是好色之徒。”   雨水这时候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乖乖的任由许大茂摸著她的头发,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   她缺乏的也就是安全感,何大清给不了她,她傻哥也给不了她,反而在许大茂身上感觉到了。   雨水嘀咕道:“大茂哥,要你是我亲哥就好了。我就不用操这么多心思,天天害怕这个,害怕那个。”   “呵呵,行,那你就是我妹妹了。”许大茂也开玩笑的说道。   谁料雨水听到这话后,眼神看著许大茂,竟然泛起了迷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雨水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难过,她是真的害怕自家哥哥跟老子何大清一样不靠谱。   雨水一下子扑到了许大茂的怀里,抽抽涕涕的说道:“大茂哥,我害怕。”   许大茂被小丫头的动作惊的也是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拒绝小丫头的温暖需求。手轻柔的在雨水瘦弱的后背上轻拍著,嘴里安慰道:“别怕,别怕,有大茂哥在呢。什么事大茂哥给你解决。”   这时候,许大茂是真把何雨水当妹妹。   安慰了小丫头一番,又把何雨水该办的事情给她交代了一次。许大茂也就告别离开了何家,其实前后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   不然院子里的那些人,说不定又要传出什么闲话。   不知道原身许大茂有没有注意过,但许大茂站在院子里一扫,就发现许多人的目光都盯著何家。   没办法,大房子啊,谁不想呢?   如果能抓到点何家兄妹的把柄,估计不少人都会打何家的主意。这大概也是原剧里,傻柱一副混不吝,却是紧紧的靠著易中海的原因。   总要给自己找一个靠山哈。   许大茂回到家里,天气炎热。在娄家一顿饕餮盛宴后,也没了自己再做饭的胃口。   许大茂索性打了盆水,自己在家擦拭起身下来。   这下许大茂知道了,许大茂原身的瘦,确实不是营养不良,而是喝酒喝的。   这一段时间,许大茂戒了酒,身上就开始有点肉,至少再也不像刚穿来时候那种皮包骨数排骨的样子。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他刚离开何家没一会,傻柱就回来了。   许大茂刚才也是被雨水的话语所震惊,忘了问傻柱去哪了。   傻柱哼著小曲走进了院子,现在虽然是礼拜天,但众所周知的原因,大家都呆在屋里怕动。   不动就饿得慢一点,也就少吃点粮食。   或者就像闫埠贵家一样,一大早就领著几个孩子出城去钓鱼挖野菜了。   家家户户都用各自的办法,来解决各家的吃饭问题。   也有那些别省爬车逃进四九城的,但基本上都被街道办集中到了一处。   前段时间还搞过两次募捐,这时候大家还是很有公德心,哪怕闫埠贵家,都捐出了一个老南瓜。   院子里唯一装耳聋的,也就是贾张氏。   这些就是四合院的现状。   等傻柱回到家,嘴里哼著的小曲并没有停止,只是对著雨水傻傻的笑了两下。   雨水问道:“哥,今天相亲对象怎么样?”   傻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犹豫了半晌,这才说道:“这次介绍的那个,比前几个倒是好一点。就是,就是身上干巴巴的,没什么女人味。”   “呃?”这话雨水就听不懂了,什么是女人味?    第44章 44,真相   何雨水想追问傻柱所说的女人味到底是什么,谁料傻柱看看自家妹子,还是没好意思跟雨水解释他想要的女人味是什么。   有些话,只能跟家人商量,比如何大清的事情。   有些话,只能跟损友聊聊,比如什么是女人味。   小雨水现在肯定是没有女人味的,她想知道傻柱想要的女人味是什么,也只能问问许大茂去。   正好今天她也想让许大茂劝劝自家傻哥。   所以误会什么的,就是如此产生的。   许大茂倒是没有一个澡洗个把小时。但天热啊,许大茂擦拭过身子以后,也就穿个裤衩待在了家里。   躺在躺椅上,拿著把蒲扇正晃悠悠的眼观日月,耳闻四海。   如果说人话就是许大茂在发呆。   听到敲门声,也就随口说了一句“进来”。   等说出来,许大茂才惊觉自己身上好像除了条裤衩,其他都是光的。   小萝莉推门而进,看到许大茂这个模样,不由也被惊呆了。   躺著总归比较明显的。   所以何雨水没明白什么是女人味,却明白了什么是男人味。   也还好,雨水的心里素质过硬,并没有惊喊出声,只是把视线转向别处,小脸红扑扑的低声说道:“大茂哥,我哥喊你过去吃饭。”   许大茂这时也尴尬,慌忙之下,就用蒲扇掩住重要部位,慌忙的往房间里冲去。   这事,特么的,孩子还小,应该没事吧?~   ~人倒霉呢,不说喝凉水,就是呼吸都有可能出问题。   许大茂就是如此,进里屋时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一个踉跄冲了进去。   狗吃屎不至于,但也是往前冲了几步,重重的砸在了床上。   雨水在外面只听到“哐当”一声,跟著就是许大茂的闷哼声。   所以一个偶尔的误会,就变成了必然的误会了。   雨水关心许大茂,冲了进去,看到许大茂正趴在床上。   这个不雅姿势,小雨水知不知道不清楚,但她肯定没有多想。   雨水正要上前扶起许大茂,被许大茂制止了。   许大茂面色痛苦的说道:“雨水,你先出去一下。”   雨水迟疑的“哦”了一声,转身又离开了内屋。   特么的,差一点就闹出故事出来。   这要许大茂这个样子,雨水再进来,别人要进来一看,那就真说不清了。   这种事,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可许大茂这样子,就算他说他没吃,谁肯信啊?   何雨水肯定是到了知道男女有别的年纪,这年头的人都早熟,再者傻柱兄妹又没父没母,这方面的疏忽肯定有,但对这方面的敏感肯定也比别人更强一些。   要是别人许大茂倒是无所谓,他又不是正人君子。   但对这个年岁的何雨水,他还是觉得应该保护一下。   这无关道德什么的,在许大茂来说,这个年纪的何雨水跟他是两代人。身上独属于少女的娇憨软萌,可能让许大茂把她当妹妹。   但产生那种想法,何雨水还是缺了点女人味。   待许大茂缓了过来,这才穿上乾净的衣服。   走出内屋,却见雨水已经拿著他泡在盆里的衣服在揉搓。   许大茂笑道:“行了行了,再洗傻柱就得过来找我俩了。”   雨水也不知道是热,还是洗到了什么,总归小脸还是红扑扑的。   雨水说道:“我哥还在蒸窝头呢。我过来喊你,是想大茂哥伱能不能去劝劝我傻哥。他今天相亲了,说对方没女人味。大茂哥,什么是女人味?是像秦淮茹那样么?”   雨水边说边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这动静把许大茂可逗乐了。   许大茂点头笑道:“差不多,女人结婚生孩子后,都会那样。”   “都会么?”雨水忧愁的看了一眼自己。   许大茂并没有让雨水给他洗下去,拉起了雨水,拿起毛巾给她擦擦手,就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傻柱家。顺手还把自家的两个鸡蛋带上了。   白吃白喝,要全部是傻柱的,许大茂无所谓。   但这个年头,许大茂多吃一口,雨水肯定就少吃一口。为了让小萝莉以后有女人味,许大茂也不能跟她抢吃的。   傻柱看样子今天心情不错,小曲依然在哼著。叼著根烟,眼神微眯,已经是自顾自的在那喝上了。   到了傻柱这儿,就不能谈自己戒酒的事情了,不然肯定是让这狗日的笑话。   许大茂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代入了原主的爱恨情仇当中。   许大茂也是直接坐了下来,用手直接捏过一颗花生米,丢到了嘴里。却并没问起傻柱相亲的事情,省得他嘚瑟。   俩人臭贫几句,也就开始了今天的晚饭时间。   这几天的贾东旭也走访了不少他爹老贾的老同事,有些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有些人直接说当时自己不在场。   越是没答案,越是让贾东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爹老贾的死肯定有意外。   今天贾东旭又趁著休息的时间,走访了一个他爹的老同事。   人家倒是很客气,没跟贾东旭说当年的事,但最后还是意味深长的劝道:“东旭啊,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把你的日子过好了,你爹在下面才能安心。其他的事,你就少追究吧!   真追究出来又能怎么办?   咱们爷们解放前就那个贱命。   你爹还换了几个赔偿,有多少人家,人没了,凉席都没换到一张。”   但这种劝说,与其说是劝说,不如说是人家肯定了贾东旭的猜测。   于是自以为知道真相的贾东旭决定今天要跟贾张氏摊牌,不管怎样,身为老贾的儿子,贾东旭得知道他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家的生活最近改善了不少,至少粗粮能管饱了。贾张氏还在村子里换了几个鸡蛋,隔几天就给棒梗煮上一个,让她的大金孙打打牙祭。   一家人吃过饭,以前都是贾张氏打发秦淮茹去收拾。   而今天,贾东旭开口了,让秦淮茹把碗筷收拾收拾,带两个孩子去外面玩耍。   待秦淮茹抱著小当,牵著棒梗走出家门后。   贾东旭定定的看了贾张氏一会,把贾张氏看得有些心慌,目光不由自主的闪烁躲避。   贾东旭这才沉声问道:“妈,当年我爹到底怎么死的?”    第45章 45,真相(2)   听到这话的贾张氏呆住了,她不是没想过告诉贾东旭真相,但肯定不是现在。   贾张氏了解贾东旭,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   贾东旭在贾张氏眼里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却是存不住事的性子。   所以在贾家没有能力过好日子之前,贾张氏都不想把这个事告诉他。   贾张氏问道:“东旭,你怎么会问这个?”   贾东旭对他娘还是信任的,于是就把那天贾张氏要挟易中海的事,还有他这几天找人打听的事说了一遍。   贾东旭面色痛苦的问道:“妈,你就把事情告诉我吧!我都成家立业了,总不能连我爹的……”   这个事情贾张氏就没办法了,儿子都这样说了,如果她再不说实情,任由贾东旭去自己探寻的话,说不定后果更差。   贾张氏思虑片刻,这才缓缓说道:“这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爹在厂里干活。我带著伱在乡下过日子,这事你是记得的。   当年易中海慌慌张张到咱家说你爹出事了,我跟著他到了城里。   见到的就是后脑勺被东西砸扁的老贾了。   那帮人都躲躲闪闪的说不清楚,易中海又催著我跟厂子里谈赔偿,我就感觉这里面有事。   后来,我问到你爹一个关系不错的工友身上,人家就跟我说了一番话,他说~凡是有经验的师傅都不会背对著开动的机器。   凭著这话,我死活不肯跟厂里私了,说是要报官。   后来一起上夜班的几个人绷不住了,让我找易中海,我才肯定是他的事情。   易中海当时被我指责后,也是慌乱。   跪在地上求我说愿意给我们家补偿,愿意养我们一辈子。   如果我把他整进去了,不光那些没有,就连厂里的赔偿也没有了。   妈也是为了你啊!   要不是你爹的事,姓易的会好心的收你为徒?   会想办法安排你进厂?   你结婚时,他一个当师父的,会送你缝纫机?   这都是当年你爹拿命换来的呢。”   贾张氏说到伤心处,也是难得的淌了眼泪。   贾东旭这时已经热泪满面,猛地站起身来,怒道:“我找他算帐去。”   “站住。”贾张氏呵斥道。   贾东旭这时其实也乱,他也不知道真要找到易中海该怎么对他。   从进四九城开始,他就是跟易中海就是亦师亦父的关系。   真心觉得易中海这个师父对他不错,对他们一家子也不错。   就连那天亲耳听到他妈对易中海的指责,他都不敢冲进去,不敢相信。   本质上,贾东旭是个懦弱的性子。这也正常,贾张氏太强势了。太强势的父母教出来的孩子,要么更强势。要么就两极化,成为没主见的懦弱。   贾东旭站住了,贾张氏也松了一口气,劝道:“要找他拼命还需要你?你妈我不会去?你那些叔叔伯伯不能找?   只是把他弄死以后呢?别的不说,就现在,没了易中海,谁来供养贾家?”   贾东旭这时已经乱了,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一方面身为人子,父仇不报难为人。   另一方面,也是有与易中海的关系在里面。   最重要的,自然还是贾张氏说的这些。   这段时间是贾家最难的时候,直到这时候,贾东旭才知道,靠他一个,还真没办法养活全家。   贾张氏说道:“送易中海进去容易,那就太便宜他了。   老天爷保佑,易中海是绝户。相比于把他送进去,让他一辈子帮扶咱们家,最后……”   贾东旭这时眼神说发亮的,他听懂了贾张氏的意思。   贾东旭迟疑的说道:“妈,那我?”   贾张氏擦去眼泪,冷笑道:“以后你要装作毫不知情,还要装作他的好徒弟,要替他养老。等他真的老的没用的时候,那就是任由你拿捏的时候。”   其实贾东旭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解决办法。   在问贾张氏之前,贾东旭是迷茫的。他大概猜测出了事情的答案,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易中海的事,说白了不过是个工伤事故。就算把他送进去,也不过是丢掉工作,关个几年。   可要是那样,易家与贾家,就全然没有亏欠了。   这肯定是不符合贾家的利益。   也只有按贾张氏说的那样,才是对贾家的利益最大化。   生活就是如此,哪有那么多有仇就报?争来争去,不都是利益的交换?   贾东旭现在也明白了易中海对他好的原因,给他安排工作,安排房子,甚至为了他算计何家………   原本以为是易中海真心对他,现在再看,也不过是为了还债而已。   贾东旭搓搓脸,正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了秦淮茹的喊声,~“易师傅,您吃过没有?”   “吃过了,东旭呢?”易中海的回答也很随意。   “东旭,师父找你。”秦淮茹又对著门内喊道。   秦淮茹的声音很高,好像是特意提醒似的。   的确,秦淮茹是在特意提醒,易中海这时候不过才走出家门。还有庭院的一段路才能到贾家门口呢。   这年头屋子的隔音也就那样,贾东旭今天的语气又很怪。秦淮茹自然要听一耳朵的,听到贾家易家的事,虽然秦淮茹也有点晕乎,却也觉得这样才合理。   贾家的条件,她秦淮茹是最了解的。如果不是贾东旭模样还是不错,对她也还可以。   秦淮茹当时还真不一定能看上贾家,所谓看人家看人家,看的一是家里的模样,一个就是男方的模样,收入跟品性。   至于像贾张氏这样的婆婆,谁都看不准。   这并不是说秦淮茹眼光不行,而是但凡有儿子的妇女,娶儿媳妇前,跟娶儿媳妇后,大多都是两幅面孔。   儿子没娶媳妇前,知情达理很正常。   女方变成儿媳妇后,当婆婆的都是各种挑剔,想要维持自己当家做主的家庭地位。   这个是无解的事情,等到后世,除非是小夫妻俩单独过的会好一点。   要是一个大家庭,也有互相著想的那种好婆婆好媳妇。但也有不少搞得鸡飞狗跳那种。   那还是物质富裕的时候,何况现在?    第46章 46,下乡   许大茂蹬著自行车,骑行在崎岖不平的乡间小路上。   两边的野草闲花,树林幽深,许大茂真有点害怕林子里跳出几个持刀大汉,喊著那些“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话语。   但是没有,事实上,这些事情在许大茂这块并不存在。   这倒不是四九城周边没有那些二流子什么的,而是那些人不敢招惹各个厂子的放映员。   这事许大茂还是听老许说的,说是前几年有放映员下乡,的确被抢了车子。放映员也不急,把这事报给了乡公社。   民兵集合,直接把周边村子,来来回回拉了好几轮。   二流子的媳妇,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直接带著孩子改嫁了。   二流子的老子,每次村里有事,都是顶在前面那个。   没人可怜那家人,就算到了今天,只要听到别的村子放电影的事情,村里人依然是对著那户人家指骂。   而且各个公社都是直接发话~谁让大家看不成电影,就让他家吃不成饭。   这才是许大茂安全的由来。   当然乡途山路,危险的不止是人,还有路途,还有偶尔流窜过来的野兽,这些事就是各人各缘法了。   事实上,每一次放映并不止是许大茂一个人。   像是电源幕布喇叭那些,基本上每个公社都有一两套,这些东西是不用许大茂管的。   当轧钢厂决定了去哪个公社哪个村子,先是电话通知公社,公社里再派人通知村子。   村子里得到消息,就自己来人把那些东西全部拉了回去,公社随同去的,把那些东西组装起来。   而许大茂所要拉的,也就是放映机,以及两部三部电影什么的。   这些东西就是上百斤了。   然后才是许大茂自己的工作,吃吃喝喝,放电影,等许大茂一觉醒来,村子里总归会孝敬点。   在拉拉扯扯间,一张轧钢厂的介绍信,就进了村干部的口袋。   后面的事情许大茂就不清楚了,总归有许大茂的好处吧。   这活说的轻松,其实并不是,至少有些东西大概的价格,许大茂得给人家估算出来。村里需要的东西,也得列个单子,交给去。村里需要的哪些东西能搞到,哪些东西有点难,也得给村里说清楚。   这一套流程,总归有许大茂不懂的地方。比如说到山货的价格时,许大茂会用“还是老价格”来糊弄。说到村里需要的物资时,许大茂也是“我回去尽量帮你问问”的圆圈话。   也幸好,现在的农村需求也没那么乱七八糟的,大多数都是烟酒粮食。   说到这儿有人感觉奇怪,为什么农村一边往城里卖粗粮,却还要许大茂想办法帮他们搞粮食?   其实这种事并不矛盾,大多村里能有存粮的,要么就是太偏僻,要么就是全村都是一个姓的宗族。   大多数村子还是严格执行上面的命令的,不执行也没办法。   何况就是那些不缺粗粮的村子,也缺细粮。倒不是村子已经富裕到粗粮都不吃了,而是村里难免有个别孕妇婴儿,身体不好的老人,那些细粮就是给那些人养命的。   许大茂也曾私下里逛过鸽子市,虽然没买什么,但听几耳朵还是可以的。   所以对于这里面的利润,许大茂只能说,很特么可观。   这次许大茂要去的村子,与其说是个村子,不如说是个山疙瘩。   像这种偏僻角落,前两年,基本上许大茂他们是不过来的。   没办法,近郊没啥物资了嘛。   像许大茂一路上已经爬山涉水几回了,临到村口,又被一道独木桥挡住了路程。   没有办法,只能停好车,把放映机先背在身上,一步一挪的把机器送了过去。   然后又是自行车,等人和车等过了独木桥,许大茂直接瘫软在地。   特么的,太受罪了。   先发现许大茂的是两个黝黑的山农,都害羞的没跟许大茂打招呼,而是朝著村子里大喝一声。声音回荡在山里,悠远扬长。   迎接许大茂的先是一帮孩子,一个个身上补丁打补丁,却是浆洗的乾净。围著许大茂前后蹦蹦跳跳的,嘴里自然喊著“看电影喽”此类话语。   正式迎出来的自然是村里的几个领导,已经是天热时分,像许大茂如果不是怕山风浸骨,也早就把身上的长袖工装换成了短袖。   但领头的一个五十岁的山农,依然是穿著笔体的老军装,衣服上的褶皱还是清清楚楚,可见是压箱底的衣服。   这个也是正常,太偏僻了,估计除了去公社开会什么的,这件衣服还真是一年到头压在了箱子底下。   山农迎了上来,看不清楚是四十还是五十的年岁,先是满脸笑容,一脸褶皱是肯定的。   声音大也是肯定的,这年头大多数村里领导,别的不说,嗓子肯定得好。不然怎么给村民读上面的命令啥的?   而且绝大部分绝对是村子里有名望的,至少得让村民相信嘛。   这次许大茂临来之前,胡科长可是特意打招呼的,让许大茂问问村子里有没有大虫的那啥那啥,说是他某个亲戚的亲戚需要那个,价格好说。   当时许大茂看著窘迫的胡科长,不由不道德的笑了起来。   笑得胡科长直接老脸一红,直接拿著许大茂要进步的事情拿捏了起来。   也就是为了进步,不然就算这边东西再多,许大茂也不肯过来。五块十块的,对于马上要吃软饭的许大茂来说,还真不在乎。   许大茂看到村领导都来齐了,也就开始了他的表演。与几个村领导与村里宿老打过招呼后,许大茂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水果糖,把围著他的孩子们全部招呼过来。   二二三,三三二的全部散发了下去。    第47章 47,又一个寡妇   为首的老军装姓卢,是村里的村主任兼民兵队长。据说解放前也曾参加过部队,当时说著要打过长江去。   谁知道他们这只队伍,被安排到了地方守备。当了几年兵,想念家里,索性退伍回家了。   许大茂看著对方四五十岁的面容,怎么也没想到卢主任今年才三十出头。   卢主任见到许大茂这么客气,赶忙阻拦,说道:“放映员同志,这个,这个怎么好?哪里还能让你给我们带东西呢?”   许大茂发完身边的孩童,这才直起身来笑道:“没事没事,顺手买的。”   许大茂说罢,又把手里剩余半袋的糖果,又递给了卢主任,让他把没来的孩子发一下。   这种事情都懂,卢主任也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乐呵呵的接过了许大茂递过来的布袋,一摸,又摸到两包条装的东西,感觉像是烟,脸上的笑容又更热切了起来。   卢主任自然明白,虽然他们村子没有放映员来过,但也听别的村子的人说过。从来只有村子给放映员好处的,放映员给村子带东西的还是第一次。   这个放映员必然有所求,至于求什么,卢主任都不在乎。   村子里除了一些山货猎物,其他也没别的了嘛!人家过来放电影不就是为了这个?给谁不是给?   总归就这点东西而已。   待许大茂推著车子跟著大家到了村公所,其实也就一间稍微好点的房子,估计是以前哪个地主老财的。   在这种地方的地主老财,也就是别的地方,那些平常的富户中农而已。   这地方都没地种,村里原来几户人家,都靠砍柴烧炭打猎换点嚼谷。   后来解放前乱了起来,躲过来的人家越来越多,才有现在几十户人家的规模。   总归是客气一番,然后就是山货野物的各种盛宴。许大茂在饭桌上把胡科长的要求提出来以后,卢主任面露难色。   卢主任迟疑的问道:“许放映员,按理来说,您头一回到我们这疙瘩。开口说了,我怎么也要满足你。可你提的那玩意,都是村子里跟上面交任务换粮食的东西。这,这…~~”   饭局开始前,许大茂就解释了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所以不能喝酒的事情。   但说归说,国人的酒席就是如此,~倒一点意思一下~类似的话语,总归会让许大茂倒个一两杯。   现在许大茂面前的酒杯,里面一杯酒,许大茂就抿了几口。其实也就端起来沾了沾嘴唇。   卢主任他们见许大茂是真的不喝,也没再劝。   许大茂端起酒杯虚提一杯,笑道:“放心,不会让伱们为难。这东西是上面要的,你们要什么,都能给你们安排。比你们交去公社换到的东西只多不少。”   这也是许大茂第一次来这边,大家才有的互相试探。   既然许大茂这么说了,卢主任他们自然也明白了里面的事情。   别的不清楚,但比公社划算是肯定的。说别的都没用,有这句话就够了。   许大茂又把自己这边有的东西,给卢主任几个报了一下,不外乎是粮食,粗布这些。   许大茂也不清楚胡主任后面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帮人,特么的,这么难的时候,还是什么都能搞到。   卢主任听到许大茂报出的物资,直接就瞪大了眼睛。特么的,他也没想到这回真碰到一条大鱼了啊。   以前也不是没别的厂子采购员下来过,最多给点钱票,票还是那些不重要的东西。比如肥皂票什么的,虽然村子里也有这方面的需求,但也不能拿肥皂当饭吃啊。   这时许大茂又装上了,笑道:“卢主任你们也不用担心,从你们这换东西,都是公对公的事情。厂里有自己的渠道要维护,上万人的大厂子,吃喝拉撒,哪块不搞好关系,就是大麻烦。就得被遇到事情的工人同志们指著鼻子骂娘,当领导的也难。   不然现在这种时候,也不会让我们下来跑这种事情。都是背著骂名在为全厂上万口子人服务。”   这种话,许大茂是张口就来。不管领导在不在身边,总归多说领导好话,这事肯定不会错。   万一将来哪一条渠道,就把这些话,传到某一个领导耳朵里去了呢?   场面话嘛,谁家领导维护关系需要送大虫的那啥那啥?   卢主任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卢主任说道:“进来。”   推门而进的是一个端著脸盆的小少妇,头发凌乱,肤色却是白皙,一看就没怎么干过农家活的。   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肤色容貌,不比四合院之花秦淮茹差。   少妇进来腼腆的一笑,却并未言语,把脸盆放到了桌子上。   满满一大盆的红烧黑鱼肉。   许大茂倒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卢主任,今天吃饭是在卢主任家里。自然东西还是村里出,但这个少妇,看年龄也不像卢主任的媳妇什么的,说是女儿吧,又是太大了。   除非卢主任十三四岁就结婚生女,不然肯定没这么大的闺女。   卢主任见许大茂投过来的眼神,不由苦笑道:“那是我大哥女儿,叫卢娟,19了,前几年她男人走了。   在婆家那边不好过,我就把她接了回来。   在家洗洗刷刷,总不能我大哥养我长大,他不在了,我却看著他唯一的骨血在外面受苦。”   这个事,许大茂也没多想,虽然许大茂原身好色,现在的许大茂也不是好人,但总归那些寡妇们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再者,那些据许大茂观察,也是原身去过几次以后,混熟了,跟村子里有了利益纠葛,才有了那些事,村里领导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允许许大茂在村子里那样那样。   这才第一次到这边,卢主任他们也不清楚他许大茂是啥人,自然不会想著把自己的侄女送给许大茂糟蹋什么的。   许大茂笑道:“看贵侄女这样子,可不像山里人。倒像城里什么大户人家闺女。”   卢主任面皮一抽,讪讪笑道:“我大哥家从小就这一个宝贝疙瘩,要不是不能说话,我怎么滴也得想办法在城里给她寻一户好人家。唉,我这侄女命苦啊。”   这种事情许大茂自然不会搭茬,卢主任的意思不外乎是想要著给他侄女在城里寻户好人家。   要是正常人,许大茂还能答应,可是不能说话,就算能介绍,也没什么靠谱的好人家了。    第48章 48,谭家老宅   这种事情就是如此,要么就别搭茬,要么帮忙就一步帮到位。   许大茂不搭茬,卢主任自然也就不会再嘀咕这些。事实上,基本上来个城里人,卢主任都要如此一番。   一开始有两个不清楚卢娟是哑巴的,倒是也给介绍了一两个丧偶的。   可能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   跟男方一见面就崩了,但要让卢主任把自家侄女随便找个什么身体有问题的,或者年岁比他还大的。卢主任也舍不得,也只能每次都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成功了呢。   吃喝罢,许大茂又去场子里把先前公社准备的那些东西又检查了一遍。   然后自然是找个地方睡觉等晚上。   这时就没有什么寡妇钻被窝的好事了,无他,没有老相好。   在许大茂自在的时候,娄谭氏也带著娄小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小院子。   母女俩都是简单的打扮了,穿著如普通人家差不多。也就是脸上的肤色什么,让别人看到总归有点不同。   四九城的四合院不都是像南锣鼓巷那样的,什么三进四进,那种房子不是官僚,就是巨贾的住宅。   虽然胡同里都说那院子是什么大官家里的,老许说过~屁,谁家大官住到这边来。   看轧钢厂的位置就清楚了,不可能在内城里,就是按照后世的算,至少也在四九城三环左右。   那么南锣鼓巷这一片胡同最大的可能,也就是些生意人的宅子了。   新建旧建许大茂也不清楚,总归整条胡同都看著差不多。   而娄谭氏带著娄小娥看著院子,也是差不多的位置,如果以轧钢厂为圆心划一个圆的话,这个一进的小院子,还比许大茂家近一些。   娄谭氏看著面前的院子有些恍然若失,边上的娄小娥看著自己母亲,奇怪的问道:“妈,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院子的?好破好旧。”   娄谭氏陷入回忆,被娄小娥惊醒后,带著点感慨的神色说道:“这儿啊,是妈小时候住过的房子。当年我跟你外公外婆进四九城投亲,就住在了这儿。   以后,这儿就是你的房子了。”   娄小娥听到这是母亲的房子,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嫌弃的打量著面前的院子。   毕竟是长久不住人的了,到处都是灰尘。破败的房子显露荒凉是肯定的。   也就是这时的娄家还有点面子,不然也保不住这房子。   娄小娥自然知道这是娄谭氏为她准备的嫁妆,她与许大茂的婚事,在娄半城的主持下,明面上,是什么都不会给娄小娥的。   而是会把某些不重要的产业,全部捐出去。   许大茂自然知道娄半城这是在做无用功,哪怕现在的娄半城把身家全部捐出去。到风起时,依然会倒霉。   但这种事情,又不是他的财产,娄半城要捐,他又如之奈何?   事实上,现在娄家最好的出路,就是学沪市rong家,内地的资产,能变卖的变卖,不能变卖的全部上交,然后去港岛当好代理人的角色。   但别说这时的许大茂是娄半城的便宜女婿了,就算许大茂这时是娄半城的亲儿子,说这个建议,都会被娄半城用巴掌回答。   善财难舍,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像娄半城做到最多的是舍车保帅。不到最后绝望时刻,是绝对不会抛舍下一切,从头再来。   有些话,许大茂会跟娄谭氏说,所以现在的娄谭氏,已经开始慢慢变卖她名下有些不用的不动产。   当然,现在的娄谭氏名下,也没什么东西。除了当年她父母留给她的一些黄白之物,也就娄半城为了让她安心,给她的一些小产业而已。   如今,借著给女儿准备嫁妆的机会,把那些东西变卖,也是个好机会。   如果说现在娄谭氏完全的相信许大茂,那是胡扯的。   但既然把唯一的闺女娄小娥嫁给了许大茂,她就自然而然的跟许大茂成了一家人,甚至这种关系,比娄谭氏跟娄半城的夫妻关系还要亲切。   娄半城不止她一个媳妇,不止娄小娥一个女儿。   而许大茂却是娄谭氏唯一的女婿,没有经历过后面的事情,娄谭氏自然不会想著以后让女儿改嫁什么的。   这个年头,对于女人而言,跟了一个人,不论对方是鸡是狗,都是一辈子的事情。   娄谭氏看到自家女儿的不满,这也是正常,相比于娄家的小洋楼,这边也就跟贫民区差不多了。   这边住的也的确是原来的贫民区,后来又变成了小手艺人聚集居住的场所。相比较而言,这边比南锣鼓巷那一片更加乱一些。   但娄谭氏既然把自家闺女安排到这边来,自然有她的打算。   娄谭氏领著娄小娥推开了虚掩的门,里面却是让娄小娥惊喜了一下,虽然还是装饰简单,但却总比外面的破破烂烂的要好。   总归是装饰了一下的,古朴的家居,与陈旧的屋子并不违和。但在出身大家的娄小娥看来,里面这些东西的艺术含量很高。   屋子干干净净,很明显是提前收拾过的。见娄小娥神色古怪,娄谭氏不由失笑道:“我都说了,这儿是我的旧居。既然是旧居,认识几个旧人有什么问题。   这边附近住的几家,都是当年跟伱外公他们一起从南方过来的。虽然那时咱家败落了,但安排几个旧人的嚼谷还是可以的。也都是讲良心的人,哪天我带你认识认识。”   说罢,又带著娄小娥到了内屋。但凡大户人家,有个藏物的小地窖很正常。   可是娄小娥却没想到,那从未见面的外公竟然如此精明。入口就在进内屋的门边,而地窖却是在堂屋的桌子下面。通道修的很深,这样就算在上面行走,也感觉不到地下的动静。   而入口处,却是放著一个梳妆台。这要不是娄谭氏指点,娄小娥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种操作。   娄谭氏苦笑道:“当年我爹虽然说逃难过来的,但家私却带的不少。也就是四九城这边的本家不太好相处,不然我也不至于嫁进娄家。”   “妈。”娄小娥搂住了娄谭氏。    第49章 49,地窖真容   许大茂看到寡妇的那一刻,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傻柱。   要是这寡妇能说话,也是一个白莲花似的人物,许大茂还真不介意设计一下,让她爬上傻柱的床。   这样一是让傻柱不至于被秦淮茹戏弄一辈子,二也可以让卢娟进去搅乱四合院的局势。   可卢娟却是不能言,这就不能霍霍她了。   卢娟真要像老卢说的那样的性格,还不能言,进了四合院,那就是给那帮人送人头。   许大茂自认为不算好人,他做的事,都是为了自己在这个年头生活的更好。   不论是帮何家兄妹还是继续走老路娶娄小娥,都是以自我为前提的算计。   帮何家兄妹,说白了,就是怕傻柱成为易中海的打手。   虽然傻柱如果真打了他,他也可以把傻柱送进去,但何必呢?   不论是许大茂受伤严不严重,如果他真把傻柱送进去了。许大茂就等于跟那个傻子结了死仇,先不说对方报复什么的,关键是易中海在这里面一点损失都没有。   特么的,总不能许大茂跟傻柱打生打死,让那帮玩意看笑话吧?   所以坑傻柱真不如帮傻柱,像现在这样多好。傻柱现在与易中海翻脸了,成了易中海首先需要对付的人。   而他许大茂,却可以端盆瓜子花生在后面看笑话。   而娄家,以他许大茂现在瘦弱的小身板,还真没法拒绝。   许大茂也想过,要不要搞臭自己的名声来让娄家主动拒绝。   想想几年后那场风雨,许大茂还是怂了。万一现在的名声臭了,以后被谁惦记上,那就是真没事找事了。   随著发展划水才是许大茂现在最好的选择。   现在许大茂所有做的事情,不过是在发展里面,把自己摘出来。   如此而已。   许大茂前世咸鱼的性子,影响了这辈子他的选择。   他怕麻烦,所以提前先给那些人制造麻烦。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放过电影后,这应该是许大茂重生以来下乡睡的最素的一个觉了。   因为这个村子许大茂是第一次来,许大茂看到漂亮小妇女也不敢勾搭,谁知道睡人家的爷们是什么人?   这要是踢到铁板,那就搞笑了。   而且今天山货的事情,也不用许大茂去谈。   这个是头一次,山货必然要送去轧钢厂。这个也是场面上的事情,总不能轧钢厂过来放了场电影,啥也没换到吧?   那不是明摆著告诉别人,这里面有问题。   事情就是如此,所以一下子从以前下乡后的忙忙碌碌,变成现在的无所事事,把许大茂整的不会不会的。   许大茂睡的是村里的办公室,其实也就一间空闲的土房子。隔壁那间房子锁著的是村里需要的农具什么的。每天上工的时候,村里人都会集中在门口,分任务,领农具,记录上工下工。   本来应该有人在这边值班看守的,但看守老头把床铺让给了许大茂,自己回家抱老太婆睡觉去了。   这也是让许大茂睡不著的原因,特么的,别人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就他许大茂现在抱著臭被窝,辗转反侧。   娄谭氏在娄小娥面前打开了放置在地窖最深处的小木盒,里面除了一些黄白之物,唯有一个白玉手镯最为显眼。   娄谭氏从紫檀木匣中拿出手镯,轻轻的抚摸著,柔声说道:“这个是咱们谭家这一支的传家之宝。   当年我们家最难的时候,你姥爷重病,生意上又被人坑了许多钱。   你姥姥跟我把这镯子送进了当铺,我记得当了五千大洋。   后来你爸要娶我时,我什么都没要,只求他把这只手镯给我赎了出来。”   娄谭氏的神色迷离,陷入了回忆中无法自拔。   娄小娥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如此神色,不由伸手搂住了娄谭氏,拉长了腔调说道:“妈!”   娄谭氏缓过神,把手镯给娄小娥套上了手腕。手镯与娄小娥雪白的肌肤相映衬,白雪皓月,相得益彰。   美是共通的,娄小娥也有发现美的眼睛。她欣喜的看著手腕上的玉镯,声音不自觉的甜糯了起来,说道:“妈,这镯子真漂亮。”   娄谭氏怜惜的看著自家女儿,说道:“是,我女儿更漂亮。这要以前,至少也得给伱找个门当户对的豪门俊杰。唉,苦了你了。”   “妈,你又说这个。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娄小娥看到娄谭氏说著说著又抹眼泪,不由赶忙劝慰了起来。   娄小娥顿了顿又迟疑的说道:“妈,你不觉得,大茂哥有点变了嘛!   要以前的大茂哥,虽然对我也很好,还会说很多漂亮好听的话,却感觉,却感觉……”   “有点假。”娄谭氏抢答道。   “对,对对,妈你说的真对。可最近大茂哥虽然让我学这学那,我却感觉到很踏实的感觉。妈,你说这是为什么?”娄小娥呆萌的问道。   子女在父母面前总是保持著最纯真的模样,而现在的娄小娥就是如此,虽然还是呆萌,但与许大茂印象中的傻娥子是绝对不同的。   现在的娄小娥,有著她独立的思想与观察。虽然这种思想与观察还是那么幼稚,但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娄谭氏倒是习惯了女儿这副模样,笑道:“这就是你现在愿意嫁的原因了?”   娄小娥闻言,哪怕这里就只是她们母女,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娄小娥双眼眯成了月牙,脸上微红,狡黠的笑道:“这不是爸爸一心想要的结果么?”   娄谭氏伸手抚摸著娄小娥,娄小娥也配合的把头扑在了娄谭氏怀中。   娄谭氏言语道:“嫁给许家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小娥,这些东西加这套房子,就是妈给你准备的嫁妆了。   你得守好秘密,万一将来大茂对你不好,这些东西就是你的退路。”   “嗯。”娄小娥并没有儿女情长,而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一声。   母女俩依偎了一会,待情绪缓和,娄小娥才从娄谭氏怀里挣扎了开来。   娄小娥把手镯从手腕摘下,又递给了娄谭氏,娄谭氏小心的把手镯放入木匣里。   回首环顾了一眼,笑道:“当年,只要外面乱起来。你外公就让你外婆带著我躲在这里。以后,这就是你的了。”    第50章 50,傻与装傻   其实原剧里娄小娥的傻,也是很神奇的。匚   如果说编剧故意为之,就是这么设计也是可能的事情。   剧情开始时,就是许大茂与娄小娥感情不那么亲密的时候。   娄小娥在聋老太太处听到许大茂什么坏话,也没有替自家男人反驳。   至于后面改开后对傻柱的迷恋,却是可以理解。   那是编剧把那场风波描述的太过于温柔。全家救命之恩,怎么报答都不为过。   但要是说娄小娥没有智商是不对的,没智商能在港岛混到那个份上?没智商能在娄家拿她换前途后(港岛嫁人),还能全身而退?   至于为什么傻,可能是因为娄半城希望女儿傻乎乎的听话就好。   也因为四合院的人希望她傻,她傻了,别人才能骗个五块十块,骗几斤白面。   更因为许大茂希望她傻,她傻了许大茂才能在乡下花天酒地,而她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   每个人的出身不同,接触的社会层面也是不同。娄小娥可能不知道自己买的鞋穿在傻柱脚上,代表了什么意思。但她肯定能听懂聋老太太话里的意思。   但她都没计较,她从嫁给许大茂那一天,就该知道她为了什么。   至少现在的娄小娥,清楚的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她可以争什么,什么不能争。   她需要守护只是娄谭氏,如此而已。   所以哪怕娄谭氏再舍不得女儿嫁给许大茂,可是娄小娥还是装作单纯的说她听爸爸的。   不就是为了两家的事之间,能留有余地么。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我们看到的永远是单方面的视觉效果,并以此作为判断依据。   娄小娥又随著娄谭氏见到了几家旧邻,说是旧邻,其实也就是当年跟她外公一起进京的那帮人。如今各自成家,在四九城都有了各自的身份。   娄小娥很亲和,叔叔爷爷的喊得很亲密,远没有初次见面的生涩感。   偶尔冒出的傻意,让那些人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小东家。   娄谭氏带她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让女儿认认她的后路,并没有其他的算计。   这几天,娄小娥还真是静下心来好好的学习了一些家务活跟厨艺。   从原剧里娄小娥什么都不会也可以看出来,娄家,至少娄谭氏是没把她嫁给平头百姓家的打算。   哪个平头百姓家女的在家不做家务?   可原剧里,娄小娥你看她做过什么?   所以硬要把原剧里娄小娥的成功与失败,归结于娄小娥的傻与单纯。这个判断是不成立的。   一个人,对什么事有天赋,学的比别人快,比别人好。说这个人天生吃这碗饭,这话没毛病。   但说一个智商正常的人,学某样东西怎么学也学不会,那就有点扯了。   像娄小娥,虽然没有遗传她妈的厨艺天赋。   但至少煮熟,放盐放油,这种事还是知道。   虽然味道没傻柱做的那么美味,至少能吃。   这在娄小娥来说,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成就了。至少她的自我感觉是如此。   因此,这几天娄谭氏可算是倒霉了。从小到大,一直品尝美味的舌头,这几天都有点麻木了。   许大茂还能以工作的理由,少来几趟。娄半城吃过一次闺女做的饭以后,就以天天有应酬为名不回家。   也只有娄谭氏,没有办法。只能一路见证著自家宝贝闺女,从做菜难吃,到做菜能吃。   这个神奇的变化,娄谭氏也没想到。   许大茂乡村的夜,并没有发生什么故事。   许大茂离开村子的时候,卢主任带著卢娟把许大茂送到了村口。   卢主任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让许大茂看看城里周边有没有合适的人家,能给卢娟找个可以吃饭的地方。   卢娟的眼神很是明亮,带著些许期盼的神色。   许大茂这时才知道,原来卢主任这个侄女是能听到的。原来小时候一切都正常,后来发了一场高烧,好了以后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许大茂也不清楚该如何回答卢主任了,如果卢娟听不到,许大茂倒可以实话实说。   但她能听到,许大茂总不能说一些话,从而伤了卢娟的心。   一路迷迷茫茫,许大茂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骑回城的。这年头的男男女女都是如此,所谓的选择,也就是在生活物资满足以后才有的事情。   而现在,他许大茂没得选,娄小娥也没得选。   原剧里傻柱倒是选择了,选来选去,最后只能选个寡妇。   这肯定不是傻柱一开始就想要的,而是最后的无奈之举。   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住,还操心别人的命运,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件很艹蛋的事情。   关键还是那个卢娟的眼神,那是满满的期盼,这就让许大茂很郁闷了。   他只是一个小放映员,实在没能力,改变别人的命运。   ……   今天的娄小娥,让许大茂感觉很不同。   娄小娥制定的婚前不能见面的命令,执行了几天,就被她自己破坏掉了。   现在的娄小娥是相当欢迎许大茂来娄家的,无他,只有许大茂才能发现她那些细微的进步,并提出表扬。   虽然娄小娥感到了许大茂言语中的浮夸,但毕竟是要结婚了,毕竟是恋爱,哪个恋爱中的女人不喜欢听漂亮话?   许大茂今天在娄家没有进厨房,等到娄小娥端出两菜一汤的时候,许大茂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娄小娥。   许大茂惊诧的问道:“小娥,这两个菜是你做的?”   “嗯。”姑娘的回答很傲娇。   “我不信,我得去厨房查查看。”边说许大茂边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扒在厨房门口,往里面巡视了一圈。   然后又坐到了娄小娥的边上,上下打量著娄小娥。   娄小娥被看的不好意思,不由娇憨的问道:“你看什么?”   “看伱,”许大茂幽幽的答道,又接了一句说道:“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小娥,你真是让我吃惊。”   “哪有?”虽然娄小娥的回答很谦虚,但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娄谭氏看著一对小儿女的作怪,也不由笑出声来。   “这下我就放心了。”许大茂说道。   求追读,求收藏,求推荐。   新书就是如此,每天三求。    第51章 51,许大茂的弄假成真   许大茂次是下乡,还是跟卢主任有交换的。   不然,卢主任也不可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跟徐大茂要求给他侄女介绍对象的事情。   当然,这不是一码事情,只能说是朋友熟了之后,互相的请求而已。   从许大茂一开始进村给孩子们发糖果,卢主任就清楚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卢主任迎来送往那么多人,大多是问村里要好处的,有几个还记得讨好村里?一个都没有。   幸好,许大茂的要求也是很简单。就是让村子里给轧钢厂写封感谢信,感谢许大茂同志爬山涉水的为了他们村子送来了精神食粮。   这玩意重要么?   要看什么时候。   要上面对你没什么打算的时候,你就是写一百封也没用。   可像许大茂这样,把资料递了上去。现在上面对他进入了考察期,有这样一封感谢信,就很有作用了。   这代表什么?   其他不说,反正许大茂是个好同志是肯定的。   于是在卢主任的感谢信到了轧钢厂后,胡科长签收,第一时间就把这封信交给了厂里书记。   然后又上了轧钢厂的内部刊物。   标题让许大茂很羞涩~《记优秀的放映员许大茂同志二三事》。   这玩意肯定不能瞎编的,宣传科文字科同事,还特意就这篇报导采访了许大茂。   许大茂有点懵,他这才穿越来几天?前身那些事他真不清楚啊。   许大茂没办法,只能把路途上遇到的那些困难对同事说了一下,还有那些村民对于电影的喜爱。   最后同事说还缺个点睛之笔,也就是说许大茂说的这些事没有代表性。   许大茂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了。   总不能说他跟村里那些领导吃吃喝喝的事吧!   同事说道:“许大茂同志,你再想想,比如说在乡下有没有帮助过孤寡什么的?”   许大茂听到这个,脑子一抽,就把花妮的事情说了出来。   自然不是说花妮跟许大茂的抵死缠绵了。   而是说见到人家花妮放完电影了,大家都散去了。一个人在那哭泣,许大茂上前一问,才知道家里老娘病重,却是没有钱看病的事。   许大茂自然是好的一方,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财全部掏给了花妮。   如此云云。   听得同事小姑娘都是两眼放光,~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轻佻的许大茂同志,还有这么有爱心的一面。   小姑娘回到办公桌,刷刷刷刷…就写了一篇两千字的报导。   按照胡科长查阅的说法,就是有血有肉,很好的表现了我们的许大茂同志对农民兄弟姐妹的爱,到底是有多深沉………   许大茂心里发虚,但还是对来跟他祝贺的同事们,表达了这是他的本职工作,都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如此云云。   幸好,这只是厂里的内部刊物,并不会追求事情的真实性。   但世事无绝对,像轧钢厂这种内部刊物都需要送到上面一份。   上面管宣传的领导,无聊时看到这个,结合时事,立马认为这是个很好的宣传点。   立马又派人对许大茂进行了一次采访,这下,许大茂是真懵了。   原来吹牛不交税,自然怎么说都可以。   可现在吹牛要查验牛的资格了,这让吹牛的人能不慌。   许大茂也管不了别的了,赶忙请假赶到了大王庄。   在田埂上看到了正在劳作的花妮。   还不待许大茂喊呢,花妮也在别人提醒下看到了许大茂。   边上的人应该调笑了花妮几句,花妮羞红了脸,连连拍打了边上人几下。   然后拢拢头发,先是跟同样在劳作的村主任打了个招呼。   村主任倒没有上来跟许大茂寒暄,而是朝许大茂这边摇了摇手。   许大茂也是如此,花妮走到了许大茂面前,面色潮红,大概是被太阳晒的。   花妮低声的说道:“当家的,伱怎么过来了?”   许大茂心里有事,也没听清楚花妮的言语。   许大茂耐住性子问道:“花妮,你现在能请假么?我找你有点事。”   花妮闻言脸上的潮红更加明显,蚊子般的低语了一声道:“嗯。”   然后就走在前面,一扭一扭的领著许大茂回了家。   一进门,花妮背对著许大茂说道:“当家的,你先等等,我去洗洗,身上脏。”   许大茂被整的又懵逼了。   不过也以为是女人爱乾净,事情也不急在几分钟,于是便坐了下来。   花妮在厨房里磨蹭了好一会,许大茂估计都有十来分钟了。   花妮走了出来,许大茂傻眼了。   误会吧,毁灭吧!   又耽误了二十分钟,花妮这下真是满头大汗,面色潮红了。   肯定还是晒的,天气太热,没办法的事情。   花妮趴在许大茂怀里,许大茂在抽著事后烟。也在想著该把这件事怎么跟花妮说清楚。   许大茂并不清楚,上面会不会下来人查证。但这种事,肯定是准备比不准备要好。   不然万一没准备,花妮又是没见过那种世面,要是被吓得实话实说了。   那许大茂别说进步了,搞不好工作都保不住,而且以后也没哪家单位敢用他。   许大茂把事情说了出来,略作隐瞒,并没有说他要进步的事情。   而是说这是上面正常调查,如果问到她,让花妮按照他的说法说。   花妮乖巧的点点头,说道:“当家的,我听你的。”   这下许大茂听清楚了,诧异的问道:“你叫我啥?”   “当家的啊!”花妮理所当然的说道。   呃,这种成就感,一下子把许大茂冲的发懵。   两辈子啊,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喊他。   许大茂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喊我?要知道我不可能娶你的。”   花妮又把脑袋往许大茂怀里钻了钻,闷声说道:“上次你给钱给我时,就这样说好了啊。   你的钱救了我娘的命,医生都说了,要晚送去,转成肺炎就麻烦了。我除了自己,也没别的可报答你了。”   许大茂听到这,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不知道花妮家里遇到了什么事,也不清楚花妮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   但既然两辈子就这么一个女人对许大茂说了这话,许大茂决定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女人。    第52章 52,师徒和好   许大茂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前世三十多岁还过著半啃老的生活。   很多人都是如此,不是说某些手段不会,短视频时代,什么手段学不会?   这种状态也就是别人说的没上进心。   就算到了这个年头,许大茂想的也就是过好自己,并没有想著去改变什么。   听到花妮的话语,许大茂有一刹那真想著,去特么的娄小娥,去特么的四合院。   就陪著这个傻女人在这过一辈子算了。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大王庄又不是世外桃源。他现在有个放映员得身份挂著,到了这边,才会觉得所有对他都是友善。   真要落户在这里,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   至少四合院是他玩熟了的。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想到此处,许大茂又是翻身上马,驰骋沙场!   “牲口”在女人的抱怨声中结束。   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夸奖。   许大茂下床,从口袋里摸出钱来。数出十块,递到了花妮的手里。   花妮如同被火燎著一般,身子不禁的往床里面缩去。眼睛的泪珠说来就来,花妮哭道:“我不是拿身子换钱的那种女人。”   许大茂倒是被花妮整郁闷了,看著哭著梨花带雨的女人。   许大茂抓抓头说道:“哭什么啊?我说这是给你的那个钱么?”   女人抬起好看的桃花眼,看著许大茂。许大茂也是又转身坐了下来。闷声说道:“花妮,我不是好人,我不能娶你。不过你要是愿意跟我,这以后就是我第二个家,我把伱当媳妇疼。这是我给你的家用。喏”   这番渣男语录,要在那啥那啥之前说,不挨巴掌都是轻的。   可沟通都沟通过了,花妮也愿意跟著许大茂,再听到这番话,就又是不同了。   花妮从背后一下子搂住了许大茂,并未言语。   良久,花妮才轻笑道:“嗯,我知道了,当家的。”   说罢,花妮从许大茂手里接过了两张五块。   花妮神色又与刚才不同,刚才是一副委屈巴巴好像受了多大屈辱似的。   可现在的花妮,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拿著钱就跳下了床,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咸菜罐。   正当花妮要把钱放进去的时候,许大茂笑道:“呦,还跟地主老财似的。里面藏了多少钱啊?”   许大茂这话带了点试探,谁料花妮毫不犹豫的把罐子举到了许大茂面前说道:“喏!”   许大茂低头看去,不由面皮抽了抽。还以为是多大一笔财富,没想到就除了两张一块的,其他就几张毛票。   许大茂不由狐疑道:“你男人死时,啥都没给你留?”   花妮闻言顿了顿,叹息了一声说道:“能留啥啊?留也不会留给我。农村多难当家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就连这房子,都是村长看我可怜,借给我住的。”   花妮的话语里,有些话没说。到许大茂了解,也不过就是被婆家赶出来那点事情。   男女之间也不可能永远黏黏糊糊,花妮伺候著许大茂清洗乾净,看看时间,许大茂又去村主任家打了个招呼,交代了一些事情。   接下来就是回城了,不然连晚饭都没有著落,现在还都是大锅饭时代。   今天这个又跟平时的放映不一样了,那算公对公,所以村里招待他,吃吃喝喝心安理得。   现在这算私人走亲访友,虽然村主任也说了要留饭的事情,但被许大茂拒绝了。吃人嘴短这个话,许大茂还是知道的。   倒是塞了两包烟给村主任,啥话都没说。但村主任自然明白这是让平时对花妮照顾点。   等许大茂回到四合院,双腿已经是发软的格式,站著都发抖。   所以说那啥那啥以后,千万不要再做剧烈的体力运动。   许大茂回到家里以后,躺床上,小腿还在偶尔的抽抽。   这事说不定也是原身绝户的原因之一,少年贪欢,这年头又是缺乏油水。原身许大茂回回下乡寻花问柳是肯定的,再是酗酒,还有被傻柱祸害几回,有孩子才是奇怪。   说起傻柱,刚才回来的时候傻柱家好像没人。也不清楚兄妹俩干嘛去了。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傻柱这会正在哭鼻子呢。   傻柱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那样,但是在师父面前,自然毫无顾忌。   傻柱被许大茂提醒过之后,这一段时间在食堂,也是很注意。   盒饭虽然还是带进带出,但里面的东西是食堂里大家都有的东西。   后面那副天不怕地不怕,领导喝工人血,我跟著喝点汤的脾气。估计是年傻柱纪大了没媳妇,自暴自弃的说法而已。   像原剧里那种领导要喝鸡汤,傻柱偷摸的藏起半只鸡的事情再没干过。   从易中海家要回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后,傻柱这段时间正给妹子寻摸自行车票。   本来这种事,对于一个手艺好厨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谁让傻柱嘴臭呢,谁都想拿捏一下他。   包括厂里几个领导,虽然抽屉里一大把票据,却还是让傻柱再等等,等有机会给他弄一张。   今天傻柱高兴,自然有高兴的理由。他的老恩师,让人传话给他得闲过去一趟。   这可是自从何大清走了之后,就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回估计是何大清来信给傻柱师父解释清楚了当年的原委。   傻柱师父知道自个误会了徒弟,但总不好师父给徒弟道歉啊!   所以才让人托话给傻柱让他过去一趟。   傻柱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清楚这是自家师父给他台阶下。   于是误会了近十年的师徒,又一次修好团圆了。   傻柱对他师父王福荣还是有感情的,当年何大清把他托付给峨眉酒店川菜大家王福荣当徒弟。   那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在师父家吃喝拉撒睡的徒弟。基本上就是当半个儿子养了。   后来要不是傻柱的狗脾气,或者事情过后上门好好解释,也不能闹到师徒不来往的地步。   所以这回傻柱得信后,倒是好好的准备了一番。   自行车票傻柱搞不到,烟酒票这些东西可不少。好烟好酒的票,傻柱也有好几张。   也等不到星期天,今天下班,就借了辆自行车接了雨水去了王家。   傻柱为啥要带雨水去?   还不是为了万一说错话能打个圆场,毕竟何大清走后,傻柱也把雨水放在王福荣家养了不少日子。   这点脑子傻柱还是有的。   傻柱一进去,就是“砰砰砰”三个响头,也不顾他师父是什么脸色,抱著他师父大腿就哭啊。   这种情况打消了王福荣心里最后一点怨念,师徒俩说说这些年的事情,再把当年的误会一解释开,果然是院子里两个老货在挑事。   这是傻柱兄妹去保定时候的事情,王福荣听到何大清抛家弃子,担心徒弟,就去了四合院问个究竟。   傻柱自然是碰不上,被易中海留住了好好一顿说,说的自然是傻柱把何大清逼走了。   要光是易中海一个人的话,王福荣自然不会全信。   可巧,也许就是故意的,聋老太太这时也过来了。也是如易中海一样的说法。   问院子里其他人,又大多是情况发生的突然,都是不了解。   这种情况自然是把王福荣忽悠的死死的,这才造成了师徒这么多年的隔阂。   再说起这些年的事,王福荣家现成的食材让傻柱试了试手艺。发现傻柱这几年手艺没退步,自然很高兴。   加上雨水在边上的填补,总归是师徒尽欢,隔阂全消。   临走,又让傻柱把多做的菜一样带了点回来。至于雨水,则是被王福荣媳妇留在了王家。   所以说,虽然都是重男轻女。但遇到傻柱兄妹这样的,还是雨水更招人喜欢一些。    第53章 53,为谋嚼谷动算计   俗话说得好,俗话说的好,不怕人偷,就怕人惦记。匚   易中海始终还是惦记著何雨柱的。   但世事的变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他的好徒弟贾东旭有喜事了。对的,秦淮茹又怀孕了。   这种事如果在平常年头来说。肯定是好事,对贾家意味著人丁兴旺。   而对易中海来说,说不定,他就可以让一个姓贾的孩子改姓易了。   虽然。贾家与易家一直是属于交易的关系。   但人和狗相处久了,都有感情,何况人与人。   其实实话实说,易中海对贾东旭还是挺看好的。   单纯,单纯就意味著好拿捏。   但在这个年头,这种事情就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了。至少对于贾东旭来说,这事是让他挺难受的一件事。本来就不够吃的粮食,这一下子,就更困难了。   贾东旭愁眉苦脸的,坐在了他师傅对面。   这事情单靠他肯定是没办法,还是得求易中海。   但易中海也愁,这跟他的想法不符啊。   易中海最喜欢干的,是那种他说漂亮话,而别人出钱出力,最后他得名声的事情。   而不是像这种真让他出钱出东西的行为,真以为易中海找不到收养的孩子呢?   也不想想现在什么年头?   以易中海的收入,如果他跟街道办申请说要收养个孩子。别说三四岁的孩子,就算去人家孕妇肚子里预订都有人肯干。   说白了,易中海不就想吃现成的么。那种让他自己养孩子的辛苦事,他可不乐意干。   贾东旭找自家老恩师也没别的事情,就是秦淮茹怀孕要补充营养。   这个话还是贾张氏说出来的,说秦淮茹怀孕了,要吃点好的。让贾东旭找他师父想办法。   至于到底是秦淮茹吃,还是贾家一起吃,有区别么?   现在的年头,填饱肚子都难,还想要吃好的。这种为难人的事情,也只有贾张氏能想出来。   事情的关键在于,贾张氏能搞到鸡蛋。虽然不多,但只给秦淮茹补充营养,两三天一个还是足够的。   这个事,贾家知道,易中海也知道。可贾张氏还是让贾东旭过来提,这就有点过分了。   贾东旭也喃喃的说不出话来,看著易中海强忍的怒火,贾东旭这才明白他妈说的,让易中海慢慢还债的意思。   要照以前,贾东旭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死的时候。贾张氏说这种话,让易中海在这个年头给贾家搞好吃的。贾东旭肯定不会同意,说不定还要批评贾张氏几句。   正常的是非观贾东旭还是有的。   可是自从亲耳从贾张氏口中得知,他老子老贾的死跟易中海有关。   经常浮现在贾东旭脑海中的就是两个字,~报复,或者说报仇。   贾东旭这段时间,无数次的想过把易中海送进去。易中海都有几回发现贾东旭看自己的眼色很是不对。   虽然易中海心里也怀疑是不是贾张氏把事情跟贾东旭明说了,但这种事,他也不敢直接上去问啊。   听贾东旭支支吾吾的把来意说明,易中海低头猛吸著烟,吸到烟蒂烫手指时,易中海才把手中的烟屁股丢在了地下。   易中海用脚狠狠地碾著烟屁股,叹息道:“东旭,不是师父不帮你。可你也清楚,现在这世道,是手里拿著钱,换不到好东西啊。你老家那边不是能搞到鸡蛋嘛,伱想想办法多搞一点。钱不够师父再借给你。”   易中海这话没毛病,按照一般关系好的师徒来说。贾东旭这边遇到困难了,出钱出力易中海总归要选一个。   可这个肯定满足不了贾东旭,他也知道易中海说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就是想折腾易中海。   于是这时的贾东旭说话就有几分贾张氏的风采了,贾东旭苦笑道:“师父,那点鸡蛋,连棒梗吃都不够。这孩子现在嘴巴养叼了。一天没个鸡蛋就不肯吃饭。为这我都揍过他好几回了。”   易中海闻言又沉默了,他见识过贾张氏喂棒梗吃鸡蛋的场景。先是把蛋白扒著一股脑的塞进棒梗嘴里。然后趁棒梗还满嘴蛋白的时候,问棒梗还要不要了。   棒梗摇头,贾张氏趁机就把蛋黄塞到了自己口中。   就这还不够,贾张氏还给年幼的棒梗洗脑,说棒梗是自己不爱吃蛋黄的。小孩子知道什么,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棒梗吃鸡蛋不吃蛋黄的毛病。   其他的胡搅蛮缠,撒泼打滚,以及看到别人门口有点什么遗忘的,贾张氏顺手拿回家里。   这些事,贾张氏从来没有避著她家大孙子。   可想而知,这样教出来的棒梗以后长大了会是什么性子。   这种事,就是自私的易中海都感觉到奇葩。   但毕竟是贾家的家务事,易中海也不想管那么多。说白了易中海就指望贾东旭养老,至于以后棒梗怎么对待贾东旭,关他屁事。   正在这时,我们的傻柱同志又晃悠著哼著小曲,从月亮门处路过。   师徒俩一起看著傻柱挂在脖子上的盒饭,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特么的,这是又给谁家下厨去了。   这时候,易中海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的观察,不由眼前一亮。   易中海声音里带著诱惑的说道:“东旭,其实办法也有,就看你肯不肯办了。”   贾东旭狐疑的看著易中海,他本来是把难题抛给易中海的,谁料易中海又说出这个,貌似还让贾东旭自己动手。   贾东旭不由心里不乐意起来,但还是问道:“师父,你说说看什么办法?”   易中海笑道:“雨水前几年跟淮茹关系不错吧?前几年雨水长大,都是你家淮茹教她那些做女人的事情的吧?”   “师父,你是说何家?”贾东旭心念一动,不由迟疑的问道。   对于傻柱兄妹隔三差五吃好东西的事,贾东旭也眼馋。   对于易中海算计何家的事,易中海自然不会避著他。本来就是为了贾家算计何家的房子。不光光易中海夫妇,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   所以贾东旭对于易中海提的这个事,也是抱有迟疑态度。   傻柱兄妹虽然没明说,但肯定也恨上了贾家,现在他师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第54章 54,开不了口怎么办   贾东旭说道:“师父,就何家跟咱们俩家的关系,能行么?”   贾东旭倒不是想往坑里跳,而是发现易中海出的这个主意真的不错。   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傻柱又不像闫埠贵那样会哭穷,本身就是一个狗肚子里存不住香油的性子,贾东旭哪里不清楚傻柱的底细。   以前易家跟何家关系还好的时候,贾家也跟著在里面沾了不少油水。傻柱但凡搞点好东西回来,拿到易家聚餐,倒是他们贾家几个人吃的最多。   所以要是能把这条路修复,对他们贾家还真是好事。   在贾东旭心里,想的是~得罪傻柱兄妹的是易中海,关他们贾家什么事情?   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贾东旭的单纯是对于易中海而言,但其实师徒自私的本质都是差不多的。   易中海刚才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准备糊弄贾东旭的。   可是想想这几天据他观察傻柱的异状,越想觉得事情越有可能。   易中海笑道:“你我去肯定不行,这事得让你媳妇淮茹出面。她毕竟以前也替傻柱兄妹洗洗刷刷不少干。问他要点吃的,傻柱应该抹不开脸面。”   说到这个,贾东旭就有点脸红了。秦淮茹是替傻柱兄妹洗洗刷刷了。可前提是人家也付报酬的,这事还是当年贾张氏闹出来的事情。虽然院子的邻居不清楚,但何家贾家可都是知道。   贾东旭当时认为这个丢了面子,还特意把秦淮茹骂了一通,这事才算断了。   贾东旭支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易中海笑道:“那都是你妈眼皮子浅,关伱跟淮茹什么事。   你啊就让淮茹过去,问他借,问他买。   以傻柱的性子,肯定不好意思收钱。   实在不行,再让淮茹给傻柱洗洗刷刷当答谢。   都在同一个院子里,你妈又天天在家看著,也不怕别人家有闲话。”   贾东旭闻言真动了心,要是贾家跟何家不在一个院子,贾东旭哪怕再有想法,也不会想著给自己头上戴帽子。   可都在一个院子,又是这个年头,就算有什么顾忌,也得给肚子让路。   现在的傻柱在贾东旭眼里,就是一块肥肉。   而易中海,已经被贾张氏搜刮的差不多了。再逼下去,万一把易中海闹翻了,还真是得不偿失。   当然更关键的还是,易中海搞不到东西。不然哪怕弄到翻脸,贾家也会继续压榨易中海。   贾东旭想到这些,再也坐不住了。   于是告别易中海,回到贾家把事情对婆媳俩一说。   这事贾张氏肯定同意,就前几回傻柱请许大茂吃饭。从何家飘出的那个香味,要不是易中海得罪了何家,贾张氏都恨不得当时就冲进去。   可是秦淮茹还扭捏著不肯,以前傻柱兄妹还小,特别是雨水小。所以秦淮茹可以打著可怜雨水的招牌,干洗洗刷刷换报酬的事。   可现在雨水都大了,两家关系又是这样。让秦淮茹主动上门找一个成年男人要吃的,她还真开不了口。   可秦淮茹的品性不论好坏,被贾张氏拿捏是肯定的,贾张氏一瞪眼,秦淮茹就乖乖的拿个小碗往傻柱家走去。   秦淮茹不清楚的是,她跨出的这一步,院子里至少有三家人在为她见证。   贾家易家观察是肯定的,还有就是出门准备寻找吃食的许大茂同志。   许大茂看到这一幕感觉有些恍惚,秦淮茹上门要吃的,应该是贾东旭死后,傻柱被忽悠著接济了贾家好几年才出现的事情。   不过细想一下,许大茂知道,这也算他带来的蝴蝶效应。   毕竟全院大锅饭没搞成,贾东旭就得独自支撑一家人的吃喝。易中海虽然会帮一些,但也不会帮多少。   于是盯上院子里的富户傻柱,也就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种事,许大茂虽然不准备管,毕竟也不能一天到晚把傻柱系裤腰带上。   但今天,许大茂还真要管管。没别的原因,他自己肚子也空著呢。既然秦淮茹上门,就证明傻柱带了好东西回来。   那便宜贾家还不如便宜他许大茂。   思虑至此,眼见秦淮茹还站在何家门口,不好意思敲门。   于是,许大茂故作惊奇的喊道:“贾家嫂子,你站傻柱门口干嘛?”   许大茂这一嗓子声音可不小,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也很多,后院中院爱看八卦的几家,立马就冲了出来。   秦淮茹被许大茂这一吓,差点把手里的碗直接丢出去。   这娘们倒是有急智,捋了捋头发,回了一句道:“我看雨水回来了,找她有点事。”   这时傻柱听到门口的声音,拉开了大门,看到秦淮茹,也是顿了一下。这时候的傻柱虽然有曹贼的心思,却没有那个胆子,自然不会口花花。   再加上这么多人在围观,反而板了个臭脸说道:“贾家嫂子啊,雨水不在。贾家嫂子你有事啊?”   这下秦淮茹也没办法了,雨水不在她能连个进门的借口都找不到。   秦淮茹慌忙说道:“那就是我婆婆看错了。没事,没事。就是很久没见雨水了,找她闲聊几句。”   话是说的漂亮,可手中的空碗却是说明了另一些事情。   院子里邻居又不是傻子,特别中院邻居,也是有几个亲眼看到傻柱脖子上挂著盒饭回家的。   现在易中海又下去了,也没有了对贾家的不敢招惹的说法。   有那么一位家里不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大婶就直接调侃道:“我还第一回看到拿著空碗上门找人聊天的。找雨水聊天去耳房啊,这黑灯瞎火的………”   许大茂都想给这位大婶竖个大拇指,这话术是相当厉害啊。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是什么都说了。   至少出来围观的邻居们,都明白了里面的意思。   于是各种嘀咕声,耻笑声都冒了出来。   这下,秦淮茹的脸可就真跟猴子屁股一样了。   秦淮茹羞红了脸站在那,手足无措。   这时自然是贾张氏出来救场了,在贾家门口直接喝道:“淮茹,回来。我就说我没怎么看清吧,你还急匆匆赶过去。你个没脑子的货。”   这时也就傻柱还是懵逼的状态,说道:“贾家嫂子,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等雨水回来,我转告她。”   “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事。”秦淮茹边敷衍,边狼狈的往家中走去。   嗯,挺好,这时还知道要脸。    第55章 55,许大茂被停职   要问现在贾易两家最恨的是谁,许大茂肯定排第一。   这货实在太可恨了。   易中海也顾不得聋老太太的劝说,直接一封信就递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里。   为啥可以直接面说的事情,易中海却要写信?   这就是易中海以己度人,怕杨厂长也活稀泥。   信里也没说别的,就是说许大茂借下乡放电影的机会,收受村里好处的事情。   这个也是原剧里,许大茂为什么被打那么多次,却不敢经公的原因。   要是原身许大茂,自然也害怕这个。   首先就是许大茂的被停职,当宣传科胡科长把许大茂喊到办公室,对他说出厂里这个决定的时候。   胡科长以为许大茂会暴跳如雷,或者会乞求他帮忙跟上面疏通疏通,说明情况。   谁料想,许大茂只是撇撇嘴,什么都没说。“哦”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胡科长慌忙喊住许大茂,说道:“大茂,你也别著急,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我一定会帮你跟上面反映清楚情况,这些人,也太过分了。   你辛辛苦苦的下乡支持,竟然还告黑状。”   “叔,我都不急,您急啥?”许大茂无所谓的说道。   这个场景胡科长可没想到过,惊诧的问道:“大茂,伱不生气?”   许大茂笑道:“我把您当我亲叔,咱们爷俩也不用说空话。   一封信能证明什么?证据呢?   再说,我还巴不得厂里把我撤了呢。   谁特么愿意下乡谁就去,背著上百斤的机器爬山涉水,以为这个是好活呢?   叔,我还今天把话放在这,把我撤下来,我认。   可要到时查不出什么,这事,厂里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现在的许大茂,看透了里面的歪歪绕绕,知道不用他去求情说明情况什么的,自然而然就有人给他擦屁股。   事实上也的确是,杨厂长把这事上交给了厂里的书记那边,电话打到公社,公社又派人去村里一番调查。啥事都没有,这就把杨厂长给挂住了。   关键许大茂还乖乖的请假,从家里搬来了铺盖,直接睡到了保卫科。   许大茂放话就是,如果查出来什么,他该进去就进去,该吃花生米就吃花生米。   如果啥事也没查出来,那谁把他下了的,谁就得给他一个交代。   谁也没想到许大茂会这么刚,胡科长先来劝了劝,~说厂里还没定性,让许大茂先回家。这样待在保卫科,影响不好。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火大了起来,直接怼道:“胡科长,这话我可不爱听。怎么著,没真凭实据就直接把我位置给下了?那我写封信给上面说姓杨的胡作非为,是不是也得把他厂长位置给停了?   往小了说,他这就是官僚思想。往大了说,他这是迫害劳动人民。”   胡科长听到许大茂叔也不叫了,直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知道这次许大茂是真生气了。   至于生谁气,可能有杨厂长,但也不止杨厂长,应该还包括胡科长跟他身后那条线。   至于许大茂想的,自然远不止此。一个小放映员跟上万人的轧钢厂厂长硬碰硬,自然是蚂蚁跟大象的区别。   许大茂这次就是要硬碰硬,输了,他也不过最多被调走,发配偏远闲职。正好脱离胡科长这个大漩涡。   再者,也是站队。   不管胡科长身后是不是李主任,这回这事一出,就说明了许大茂不是杨厂长这一派系的人。   说到底,这事是杨厂长错在先。接到信,有怀疑,调查前先停职,这些事都没错。   但厂长是管事的,管不了人,也就是说,如果杨厂长先把信交给厂里书记,然后书记建议先给许大茂停职这程序就没错了。   可现在杨厂长先把许大茂停职了,然后再通告书记去查,这里面要找毛病也能找得通。   许大茂虽然不是领导,但他是工人。这个年头,这个身份,还是很好用的。   事情的重点就在于,到底有没有证据。许大茂自信胡科长他们这点事能解决。   事实也正如许大茂所想,许大茂这事不同于原剧里傻柱被发配到车间。那是傻柱偷带盒饭在前,真凭实据。   可许大茂这事呢,查来查去一点毛病都没有。甚至那些村长还在公社为许大茂抱屈,说有时候他们为了感谢许大茂的不辞辛苦,塞点蘑菇什么的给他,许大茂同志都主动补给了粮票。   这就是一张网,而许大茂就是那织网的针,从上到下,谁都不想他出问题。   第二次来的,是杨厂长办公室的一个干事。平时也是许大茂拍马屁的对象,所以对于许大茂,有些居高临下的态势。   保卫科不敢把关押室打开让许大茂进去住,许大茂就直接在办公室走廊里打了个地铺。   这个干事姓刘,刘干事看著躺在地上的许大茂,笑道:“许大茂,你这是整什么么蛾子呢?行了,查清楚了,你没事,可以回去了。”   许大茂斜眼扫了刘干事一眼,笑道:“刘干事,那我是去所里报到,还是直接吃花生米呢?领导们总得给我个说话吧。”   刘干事也是人精,在领导身边工作的,没几个糊涂蛋。听到许大茂这话,就知道今天这事没这么容易解决。   刘干事不知道谁给许大茂的这种胆子,敢挑衅一厂之长的权威。   于是脸色也冷了下来,呵斥道:“许大茂,你疯了?事情闹大了,对你有好果子吃?”   这话半是威胁半是劝解,许大茂倒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翻身坐了起来,说道:“刘哥,我也不是矫情。   要换你,好好的工作干著,突然因为一封信就把你停职了,你怎么办?   同事怎么看你?外人怎么看你?   我都要结婚了,就为了这个事,我媳妇家说婚事再等等。   我脸要不要了?   什么时候,我们厂子是这样办事了?   反正我今天话放在这里,大不了轧钢厂我不待了。   要不给我个交代,我直接找那个吴记者,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看看到底谁有理。”   这下,刘干事才明白许大茂的底气所在。   是的,许大茂的以工代干程序已经报上去了,也已经审核过了。   申报是轧钢厂申报的,结果这才几天啊,你们又说这人不行,有问题。   那至少也是一个领导不利的责任。    第56章 56,易中海倒霉   许大茂的底气在于,这是一个让人说话的年代。   傻柱得罪李主任那么狠,也不过被发配车间。   为什么?傻柱他是工人,家庭成份也是好的。   李主任一是不愿意跟他计较,懒得做拿瓷器碰瓦片的事情。其次才是欣赏傻柱的厨艺。   而具体到许大茂这个事情上来,厂里有工会,有书记,宣传科有科长,怎么也轮不到杨厂长一句话就把许大茂的位置给停了。   事情在后世看上去好像不可思议,但在这个年头,还真是如此。这是个扫地大爷敢拍领导办公桌的年头。   讲究是谁有理谁有说话的权利。   后面会不会有报复什么的?   许大茂不知道,但以许大茂看来,如果杨厂长就这点心眼,估计也坐不上轧钢厂厂长的位置。   许大茂又说了几句,也没别的,就是名声被毁了,感觉委屈。既然这事是杨厂长经手的,杨厂长至少该给他证明清白,该给他一个交代。   这个就是程序的问题了。   如果易中海是直接把信交给杨厂长的,事情查清后,易中海最少挨个批评是肯定的。   如果是匿名,那么杨厂长凭什么凭一封匿名信就把许大茂给毁了?   还有就是许大茂以工代干已经申报上去了,这事要上面听到,会不会以为杨厂长在排除异己?   等等等等!   说白了,许大茂就是瓦砾,杨厂长就是名贵的瓷器。   许大茂在赌杨厂长不会为了一个易中海把事情搞大。   许大茂委屈巴巴的说道:“刘哥,刘干事,我怕啊,我真怕。今天能因为一封信把我名声毁了,明天呢?谁看我不顺眼,再编一封信出来,我再被停职?   或者话再说大一点,要是厂里人人都学这个人,因为一点私事就把人往死路上整,那我们厂子就乱套了。”   刘干事眼神锐利了起来,盯著许大茂冷笑道:“你知道写信的人是谁?”   许大茂玩这么多套路,就是为了等这个。既然易中海想玩,就直接把他拍死。   于是也不犹豫,直接把自己揭破易中海用美人计逼得何大清抛家弃子的事说了出来。还有自然是易中海想让全院邻居养贾东旭全家的事情。   许大茂说道:“我最近也就这上面得罪过易贾两家,除了他们也没别人了。   要贾东旭他妈真的七老八十不能动了,那么一个院子邻居,总不能看她活活饿死。   可是贾张氏长得膘肥体壮,好吃懒做。   我凭啥拿自己的劳动所得,养这种人物?”   许大茂把话又拉了回来,从公事论到了私仇。这就让刘干事心里很舒服了。   刘干事回到办公室,把事情对杨厂长一说。杨厂长也不由痛恨起来,他痛恨的倒不是易中海干了那些缺德事,而是易中海拿他当枪使。   杨厂长神色莫名的说道:“小刘,你找几个跟易中海同院子的,把事情了解清楚。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刘干事直接开口道:“刚才我在车间里已经找人问过了,贾家那个事的确有。而何雨柱父亲何大清那个事,何雨柱同志不愿说。大家也都是说不清楚,但话里的意思是应该有那个事情。”   当秘书的自然是要把事情做在前面,既然决定了要跟杨厂长说这个事情,那肯定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真假。   杨厂长很满意刘干事这种办事认真的风格,点点头,然后说道:“我等会去跟书记碰碰,许大茂同志有句话很对,不能放任这种风气。有些人仗著自己是老师傅,仗著厂子里给他的信任,称王称霸,这种事很不好。”   不到下班,许大茂的事情处理结果就出来了。   别的后续不清楚,但易中海这回可算是丢大脸了。公告里还是给易中海留了面子,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易中海举报的。   但一面是对许大茂的表扬,证明许大茂是个好同志。一面又罚易中海一个月工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怎么回事。   其实按照杨厂长的想法,是直接给易中海降工级的。   但还是那个问题,易中海也是他们才捧上去的。这时要给易中海降工级,就要通过劳动部。   这要通过上面,那是不是也说明,轧钢厂领导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但易中海肯定是被人记住了。   劳动部这个部门是去年成立的,基本上像工人的考试定级什么的,都需要通过他们。   所以说杨厂长他们明面上,其实没有那个资格给谁涨工资或降工级一说。   至于后面的傻柱被发配车间,因为那个部门到70年就取消了,到八十年代又恢复跟改名。   简单的说一下,就是告知大家有些爽文的套路,在现实里真的是行不通的事情。   比如说,许大茂这时可以申请以工代干。但是不是他有技术,厂里就能任命他当技术科科长或者车间主任什么的?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先去慢慢考试,如果不怕被查的话。   这事肯定会传开的,就算易中海想掩盖都掩盖不了。毕竟刘干事找那么多人询问了事情,接著易中海就被处罚了。   这要不连在一起,那还能因为什么。   这个年头,易中海干这种事,可算是让院子里邻居相当不满意。   毕竟大家都在干点见不得光的事,比如去鸽子市换粮食,如果都像易中海一样。那大家谁能有安全感?   易中海夫妇在院子里被人指指点点是肯定的。   半夜里易家门窗之上竟然被泼上了屎尿,这个是真不关许大茂的事。许大茂就算再想报复,也不能干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这玩意多臭啊?   易中海连声张都不敢声张,总归是脸色一板,就自顾自的去上班了。至于家里,又不要他清理。   到了车间,还是免不了指指点点,甚至车间主任还把他喊到办公室里批评了一顿。   这种事是一环连著一环,事情闹大了,就不是易中海跟许大茂的私仇。   胡科长手下被你车间的人针对,他要不要给手下出气?宣传科虽然管不了车间,但却可以恶心易中海所在的车间。   一早上的功夫,易中海所在车间的几个不文明小事情,全被宣传科通过广播给播放了出去。    第57章 57,慷他人之慨   许大茂得胜了,自然得意洋洋的抱著铺盖卷回家。   其实行李也没啥,夏天嘛,一张凉席,一套小薄被。真要冬天,他才不乐意干这个事情呢。   许大茂干这个事最大的底气是什么?   呃,娄小娥。   实在不行抱大腿吃软饭是许大茂最后的选择。   像原剧里那种,明明顶著豪门女婿的名头,却是干著溜须拍马的事。去小食堂陪个酒都当成了天大的面子,那娶娄小娥干啥?   那种老路,许大茂可不愿意走。   当然,这是许大茂还不了解娄小娥的真面目才做出的决定。   如果许大茂了解那个傻娥子其实不傻,一切都是在装给他看,说不定许大茂会连夜提桶跑路。   许大茂的事,虽然没有说,但娄半城还是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   娄半城的第一印象就是太冒失了,本想著出手拉便宜女婿一把。却没想到事情的转折让他大开眼界。   原来轧钢厂的事情还能这么玩,娄半城一直还是老派生意人的做法。民不与官斗,这句话可以算是生意人的至理名言。   他也想不透,许大茂一个小工人,是怎么逆转形势,让本来冒失的举动完成了一次逆盘。   娄半城回家把这事跟娄谭氏母女一说,俩人也是各有所思。   整个生活圈,除去不知道的。比如许大茂父母,比如花妮,其他十个有八个认为许大茂这是冒失的做法。   真正关心许大茂的,也就一个小雨水,不能不说这是个讽刺。   小雨水一方面是知道许大茂是被自家的事连累了,特别那天秦淮茹上门要饭的事。   雨水虽然没在场,但回到院子里,总有那好事的大婶大妈把这事告诉她。   雨水毕竟还是太小,得知这种事,虽然生气,但也不能直接找贾家吵一顿。   除去贾张氏,贾家在她们兄妹跟易中海决裂之前,关系应该说还可以。   雨水毕竟是女孩子,家里没个女人教她当女孩子的一些常识。别的不说,傻柱连给她扎个辫子都不会。更不用说女孩成人后需要知道的事情了。   而雨水的这些知识,都是秦淮茹教她的。   所以雨水小时候是真感谢秦淮茹,甚至有些依赖感。   事情的转变还是从她们兄妹从保定回来开始的,傻柱把所有的恨全部归结于易中海。   雨水心思多一点,她想的是事情里面,秦淮茹是不是知情者。   想来想去,她都不能找出一个秦淮茹不知情的理由。   贾家让易中海算计何家的房子干嘛用?给秦淮茹夫妇让空间啊,这种好事贾东旭会不跟秦淮茹说?   可是秦淮茹什么时候都没透露过。   这就让雨水很恐惧,恐惧玩了自然是怨恨。不同于对易中海全部是仇恨。对于秦淮茹,雨水是一种受到欺骗,受到背叛的那种怨恨。   女人的心思,一直是世间最复杂的事情。   在雨水看来,院子里没什么好人,易家,贾家,聋老太太那,都是对著他们兄妹抱著各种各样的算计与想法。   而傻柱,她亲哥,除了是她的饭票之外,也成了跟她捆绑著的拖累。   结果现在,反而是许大茂在给她遮风挡雨,在为她排除风险,雨水感动是必然的。   许大茂扛著凉席进月亮门的那一刻,雨水的眼神就亮了起来。她拉开家门,俏生生的站在门口。雨水自己都没感觉出来,她看许大茂的眼里,有一些她看傻柱没有的东西。   雨水脆生生的喊道:“大茂哥,你没事啦?”   许大茂这时是嘚瑟的,眉飞色舞,这就像打了胜仗的大将军得胜归朝,总要有几个文人功歌颂德一样才合适。   这时雨水出现了。   许大茂嘚瑟的笑道:“你大茂哥我什么没见识过?想跟我玩阴谋诡计?姥姥。”   许大茂这话自然是大声的,说的整个中院都知道。   雨水看到许大茂如此意气风发的样子,也不由被逗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雨水对许大茂也没别的好表示的,总归是慷傻柱之慨,让许大茂等会过来吃饭。   许大茂摆摆手拒绝了,见雨水还要再邀请,许大茂笑道:“等会我要出去。这事闹腾的,也得给我媳妇家一个交代。”   许大茂这话倒不是瞎说,事情闹这么大,总归要去两家打个招呼。   回家先洗了洗,又把衣服顺手洗了出来。这才骑著自行车晃悠悠的往娄家走去。   等出了胡同口,许大茂往后一看,见到没人。干脆转进了一个小胡同,正好对著刚才出来的胡同口。   等了五六分钟,见没人跟著。许大茂不由摇头失笑了一下,原来易中海不傻啊!   刚才许大茂出胡同的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在何家门口,把他有媳妇的事漏了出来。   想想傻柱相亲的事,于是干脆杀个回马枪,看看易中海会不会也把这种手段用在他身上。   结果证明许大茂是想多了。   真的想多了么?   还真没有。   许大茂光想著易中海会搞破坏,却没有想过,他自己是骑著自行车的。易中海又没有自行车,跟到院门口一拍脑袋就回去了。   这事别人没看到,闫埠贵可全部看在了眼里。   许大茂见没人跟来,挠挠头,以为自己想多了,便骑车来到了娄家小洋楼。   这是卡著点过来蹭饭的,幸好娄家也估计许大茂会过来,又不缺这点东西,倒是多做了一点。   只是许大茂看到娄家门口停著的小汽车,不由皱了皱眉头。娄半城在家,就没那么自在了。   前文说过,现在的娄谭氏跟许大茂的利益是一体的,相处模式倒是像平常的女婿与泰水。   娄半城,许大茂可与他没那么亲近。   不过丑媳妇总免不了见公婆,何况许大茂要娶娄小娥。也只能硬著头皮走进了娄家,娄半城大概是特意在等许大茂,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著报纸。   看到许大茂进门,也没有言语。   许大茂虽然心里嘀咕,还是主动上前问候道:“伯父,您好。”   娄半城这时才像发现许大茂似的,点点头笑道:“大茂来啦,坐下来聊!”    第58章 58,扬州炒饭   许大茂与娄半城的相处,是相当拘束的。69   虽然现在改了称呼,从原来的“娄董”改成了“伯父”。   而且对于许大茂与娄小娥的事情,一直就是娄谭氏反对,娄半城赞同。   但许大茂还是感觉娄谭氏更真实一些。   至少这时如果娄半城不在的话,许大茂已经问有没有吃的了。   不会像现在这样,许大茂连坐姿都不敢随意。   娄半城随意问道:“你爹妈最近挺好的?”   这话娄半城作为长辈来说,社交礼仪没毛病。   许大茂也得规规矩矩的回答感谢,①套做完,才进入了正题。   娄半城收起了报纸,面色严肃,眼镜在灯光的反射下,散发著寒光。   娄半城认真问道:“大茂,我听说你被举报了?怎么回事?”   许大茂心里暗道,终于特么的进入正题了。   于是便把事情原委说了一番,中间,除了娄谭氏送了一回茶水,也就娄小娥躲在楼梯上偷听的动静。   娄谭氏送完茶水后,便挨著娄半城坐了下来,一起听著许大茂说起事情的前后因果。   许大茂说道:“本来姓易的要算计别人,也就随他去了。   可我最近发现,这人野心是掌控院子。   这我就不能冷眼旁观了。   我自己无所谓,关键是小娥要是进了院子,他们会不会也算计小娥?   所以干脆在我跟小娥结婚前,先把院子里修理修理。”   这话说的,让娄谭氏很满意。   会护老婆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可是娄半城的关注重点肯定不是这个。   于是娄半城又问道:“那你怎么跟老杨较起劲了?”   许大茂自然不能说自己想著实在不行吃软饭的打算。   反而像犹豫不决似的思考了半天,最后才把自己在干的事,对著娄家三口说了一遍。   许大茂迟疑的说道:“…我就想著,要是那帮人不保我,我就索性退出来,省得将来被他们牵扯,安安心心过我跟小娥的小日子。要是有能力保我,我也可以放心的替他们办事。”   许大茂的这番说法,就是一心一意想跟娄小娥安心过日子的打算了。   娄半城点点头,半晌又叹息一声说道:“好好工作吧!其他没什么事。”   许大茂被娄半城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娄半城的意思到底是老杨那边没事,还是现在许大茂干的倒卖山货这事没事?   虽然不明白,但许大茂还是点点头,说道:“伯父,我知道了。”   正事谈完,娄谭氏这事才关心起许大茂有没有吃饭的问题。   许大茂自然把自己才从轧钢厂出来,急著见娄小娥,来不及吃饭的事说了一遍。   娄小娥在楼梯上听见了,急忙的冲下楼,娇憨的说道:“大茂哥,伱等会,我去给你炒个饭。”   还不待许大茂拒绝,娄小娥就冲入了厨房。   两人结婚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女生外向,再加上娄小娥最近感到了许大茂的真诚,自然而然的就对许大茂表达了自己的亲昵。   娄半城面色有些不郁,但娄谭氏却是掩口偷笑。现在的娄谭氏才管不了别的,只要她姑娘幸福,就比什么都强。   许大茂倒是想著去厨房陪陪娄小娥,关键是怕娄小娥玩什么新花样。但凡初学者都是如此,不然也没有后世短视频上面的雪碧鸡翅了。   这个年头还没有这个菜式,但整个的番茄炒鸡蛋这事,娄小娥也不是没干过。   但娄半城在这,为了照顾娄半城的面子,许大茂也只能坐定了沙发上。   但也没什么可聊的,娄半城的事情,许大茂不想掺和。许大茂的事情,在娄半城眼里,又是不起眼的小事情。   没两句话,就冷了场。   这时候,就显出丈母娘疼女婿了。   总归是娄谭氏在问著许大茂去乡下的事情,问问现在乡下的日子到底有多难,这种难处又会持续多久,对他们这种家庭有多大影响   娄谭氏是恨不得许大茂在娄半城面前多表现表现,最好成为真正的乘龙快婿。   可是许大茂现在就是不想掺和娄家的事情,所以问到农村的事,他就实话实说。问到别的事情,就直说~不清楚,不知道。   许大茂不愿掺和娄家的原因在于,他就算把娄家搞得再好,娄家也是姓娄不姓许。   娄半城有儿子在港岛,也有儿子在四九城。这时候对他无所谓,可要真搞出点什么,有人看到好处,自然会进来搅合。   娄谭氏把他当女婿,娄半城可不一定。在娄半城眼里,许大茂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这个人是许大茂行,成大猫也行,没什么区别。   至于劝娄半城抛开所有一切去港岛的说法,那也是空话。娄半城要舍得四九城的一切,早就走了。   在风起之前,老人家对于大家的说法都是来去自由,从来没有勉强过任何人。   许大茂有自己的做人底线,原剧里许大茂那种举报娄小娥的事情,现在的许大茂不会做。   但这也不代表许大茂就要把娄家背负在身上。   娄半城有的没的闲聊了几句,发现现在的许大茂虽然比以前靠谱了点,但也没娄谭氏说的那么优秀。   娄半城以为娄谭氏是为许大茂张目,也不以为意。于是就以身体疲倦为由先上楼休息去了。   娄谭氏恨恨的伸手点了点许大茂,也跟著上去伺候娄半城。   这时娄小娥才端著一盆东西走了出来。   许大茂仔细的看了看,狐疑的问道:“这是扬州炒饭?”   娄小娥见许大茂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精心制作的佳肴是什么,立马眉开眼笑起来。   “嗯“娄小娥骄傲的如同大鹅,脖子仰在那,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许大茂不得不服气,这个扬州炒饭在这个年头可是个奢侈玩意,不是后世那种胡萝卜什么的炒出来的。   扬州炒饭的用料,要用实了,还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鸡蛋米饭不用说,但金华火腿,虾仁,这些东西就算平常人家有,但用来炒一碗饭的,也没有几家舍得。   何况,娄小娥还摆盘了!   只是许大茂看著炒饭里面的肉丁,感觉有点奇怪,这玩意,里面的火腿丁,好像是生的啊!   感谢Mr宋与但丁读友的打赏,感谢诸位读友的月票,收藏,追读与推荐。   新书期是一个很难熬的事情,幸亏诸位读友的各种支持。   才能让小写手一路坚持到现在。   小写手鞠躬致谢!    第59章 59,实操技术   许大茂尝了一口,证明了自己没有猜错,火腿丁的确是生的。   幸好娄小娥还知道把虾仁煮熟,但炒饭估计是光用鸡蛋炒了饭,然后就忙著摆盘的事情了。   这个也正常,女人都是视觉动物,爱美景多过美味。   许大茂能咋滴?吃呗!总归是好东西。   娄小娥这段时间的确下过苦功,至少油盐都放的合适,没有盐成团结块的情况发生,这就比以前好太多了。   所以许大茂除了表扬,其他还是表扬。   人家一个大小姐愿意为许大茂下厨,许大茂还能奢求什么别的东西?总比原剧里,原主结婚几年,还得替娄小娥倒夜壶强太多了。   也幸好,许大茂的肠胃经过这段时间的锻链,比以前好了太多。当然这可能也跟许大茂细嚼慢咽有关。   吃完娄小娥做的饭,没闹肚子,便是最大的胜利。   如此几日,许大茂除了去娄家试毒,便是置办一些结婚要用的东西。   娄家不准备是娄家的事情,许家得准备,说白了,这是许大茂娶娄小娥,不是许大茂入赘。   这一段时间的四合院倒是安静,事实上,四合院里,只要易中海跟贾家不闹么蛾子,就是天下太平。   这没办法,易中海现在是自身难保,接连两天,易家大门都被人泼了屎尿。   易中海原来怀疑是许大茂,可这几天许大茂直接去了老许那边要好处去了,根本就没在院子里出现。   这就是很有意思的事了,既然许大茂不在院子里(这事有闫埠贵证明),那就证明是院子里别人干的这个事情。   而且必然是家里有家有口的人家,不然谁大夏天的在家里准备夜壶便桶啊?   所以在这方面,傻柱又被排除了。   至于雨水,易家两口子就没想过。一个是雨水小,又是从小在易中海两口子眼前长大的。总归会有视线错觉,总以为她还没长大。   二个,也是因为雨水的耳房跟易家离得太近了,屎尿的臭味对雨水也有影响。   既然上面说是视线错觉,就说明了这个事就是雨水干的。   雨水干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自然不完全是为了给许大茂出气。   事实上就跟许大茂毫无关系,这事还是那天秦淮如上门的后遗症。   雨水是个有脑子的人,一眼就看出贾家不会无缘无故的干这种往贾东旭头上戴帽子的事情。   既然不是贾家想的,也只有易中海了。   这算是戳中了雨水的底线。   正好出了许大茂这个事情,院里邻居都对著易中海指指点点。   雨水又正好住在易家隔壁,这种顺手而为的报复干嘛不干?   雨水干了坏事,还知道掩饰。   现在就距离著远远的在抱怨,雨水说道:“我说院子里的大叔大婶们,这个冤有头,债有主。谁跟这家有仇直接找他去啊。这大热天的,多味啊?”   雨水说完这话,又对著站在门口皱眉的傻柱说道:“傻哥,我放学后直接去同学家住了。”   傻柱点点头,雨水推著新买的自行车就走。是的,雨水买车了,还是女式的。   傻柱求了多少人都搞不到的东西,雨水喊了几声干爹干娘,王福荣两口子就给雨水解决了。   王福荣媳妇甚至想把自行车钱也出了,小雨水脸皮毕竟还没修炼到那么厚,连忙以何大清给了钱为由拒绝了。   虽然没正式办酒,但雨水跟王福荣夫妇真像父(母)女般相处。   雨水推车出去时,全然没看神情漠然在那清理的易中海媳妇李云,还有面色铁青正在环视四周的易中海。   在易中海看来,今天谁没出现在中院,谁就有干这个事的可能。   结果看了半天,就许大茂跟贾家没出现。   许大茂有闫埠贵证明昨晚没回来。   可是贾家?易中海有点怀疑。   易中海缓步往贾家走去,走到门前,却隐约的听见了屋内传来的笑声。明显笑声是压抑著的,但这年头的隔音,易中海站在门口,自然这点不会听错。   所以说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   贾家不出来的原因很简单,贾家母子不用说,恨不得易家倒霉。   而秦淮茹则是单纯的不乐意现在出去帮忙。   师父家遇到了这种事情,要是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了,不上前帮忙,让别人怎么看?   而这一切在门外的易中海看来,就是事情就是贾家干的,不然为什么一家人躲在屋里偷笑。   至于原因,易中海能找到大把。比如贾家觉得易中海平时补贴的钱补贴少了,比如贾东旭恨易中海不教本事……   易中海是没想到贾东旭知道了老贾的死因。在他来看,除非贾张氏疯了,或者贾易两家彻底崩了,不然贾张氏不会把这个事说出来。   当然不管什么原因,现在是贾家霍霍了易家,而且也只有贾家这种家里有女人有孩子的,才会在这个夏天在家里解决大小便。   易中海自然不会直接冲进去质问,对他来说,对付贾东旭有很多种办法。闹翻,是最差的一种。   易中海没有敲门,直接在门口喊了起来~“东旭,东旭,出来上班去了。”   贾家里面产生了短暂的慌乱,然后是假装笑模笑样的贾东旭拉门而出。   贾东旭说道:“好的,师父。”   然后才假装才闻到似的掩住口鼻惊诧道:“谁家在院子里种菜了?怎么这么臭?”   易中海被贾东旭的转模作样气的面皮直抽抽,但这事让他怎么说?说他易中海缺德事干多了被人报复?   易中海也只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说道:“行了,走吧。今天让你独立操作。”   这话倒是让贾东旭喜出望外,易中海本事倒是教他,却很少给他实践的机会。   易中海要么让他做初级工件磨洋工,要么让他给自己帮忙,即可以让贾东旭偷懒,又可以让贾东旭见识见识高级别工件的加工流程。   按理来说,这是个好事。   但对于学手艺的人来说,最重要的上手实操,易中海却从来没让贾东旭干过。   别人都说易中海待贾东旭多好多好,贾东旭以前也是如此以为。   直到知道他爹老贾的事后,贾东旭才知道,易中海这是让他永远升不了工级啊!    第60章 60,厂里与院里   轧钢厂的工作按理来说,是不能让易中海这样胡乱安排的。   但什么地方都是如此,老师傅特权肯定是存在的。   像易中海加工稍微技术含量高点的工件时,要一个帮手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易中海基本上就会指定贾东旭过来帮忙。   关键是这个年头,师父教徒弟是很随心的事情。   也就是心情好了,想教就教。   心情不好,像贾东旭这样的,几年不教一点真本事也是可能。   这要是像傻柱那样厨师学徒的,师父就算再不想教,也得顾忌点别的同行会不会取笑什么的。   毕竟要么不收,既然收了,人家一个头磕在地上,喊你一声师父。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五年过后,你得给人家一个饭碗啊。   而且徒弟学出去,要是手艺潮,人家也会骂到师父的头上。   可是在厂里,就没这个担心。   因为饭碗,从贾东旭进厂那一天,就已经端上了,领工资嘛!   说的再彻底一点,从贾东旭转正一级工那一步,他就已经算是出师了,所以易中海完全可以不担这个责任。   这也就是易中海教了贾东旭这么多年,贾东旭还是个二级工,师徒俩关系还很好的原因。   基本上一个车间,把任务分到下面几个小组,小组长再分配。   而易中海因为资格老,手艺高,所以小组长分配任务时都需要征询他的意见。(也有说易中海就是小组长的)   易中海一句,我需要贾东旭过来帮忙,小组长能说什么?   只能把原本是十个人的活,分给九个人干。   而贾东旭就可以自在的偷懒。   一开始,贾东旭自然认为这个是好事情。   可是时间长了,别人都是升级加工资,就贾东旭还是个二级工,心里总归泛嘀咕。   关键这种事还真不能指责易中海,易中海疼徒弟啊!你贾东旭再指责,那就有点白眼狼了。   贾东旭没想过的事,就他这个技术,本来考级时就是勉勉强强,又是多少时间不练手。   现在就算让他加工二级工件,能不能记得加工流程都危险,别说质量好不好的问题了。   于是当天,当易中海拉著小组长嘀咕了一阵,让小组长对贾东旭一视同仁时。   这个小组长完全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到晚上下班时,安排给贾东旭的十个工件,有七个不达标。   给贾东旭两个选择,要么返工加班,要么报上去考核。   这就让贾东旭傻眼了。   原本他还以为,他跟著易中海这种高级工看了那么久。不说技术多高,这种二级工件还不是手拿把攥的。   结果别人都下班走了,他却还要留下来加班。   贾东旭又习惯性的把目光投向了易中海,却发现易中海早就背著双手,走出了车间大门。   没奈何,只能返工。至于考核,肯定是不想。   这玩意记上了虽然扣不了几个钱,但各种福利可会少不少。还有以后的申请工级考试报名,厂里也会根据工人的考核记录以及表扬记录,来决定是不是写介绍信。   这里就要跟大家说一下关于工级的事情了。   像傻柱,轧钢厂的八级厨子,工资是5。傻柱为什么老是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搞得像什么大人物似的。   因为这个三十八块五,是中专生转正的工资。而在这个年头,中专生转正后,就是干部。   而为什么傻柱在轧钢厂十多年,却一直是八级厨子的事情。   其实也很简单,嘴太臭,老得罪人,没人愿意给他开介绍信去参加工级考试。特别是食堂主任这个级别,人家不签字,伱去考啥考啊?   而食堂,一直是李主任在管的。   当然,这时候要杨厂长什么的发个话,食堂主任还是不敢得罪厂长的。可杨厂长会关心这点小事情么?   不然以这时工厂厨师的定级,最高可以到五级,何雨柱可以考个六级五级还是可以的。   而要再高,就要去供销社这些商业部门,他们的级别最高可以到三级。   再往上,就是各大馆子宾馆了。   所以,原剧里,不是李主任愿意包容傻柱。而是有傻柱这个手艺,身份也没问题的,在别的地方拿个三级四级厨师,总归没问题。   人家干嘛要来你这厂子里做五级?   而有手艺,身份却又问题的,李主任他们也不敢用。   这才是傻柱同志在轧钢厂屹立不倒的原因。   而具体到车间,也是如此,不同的就是八级在工人级别里最高,一级最低。   原来是在厂子里自己考试,然后报上去。   但自从去年以后,工级定级这一块,专门划给了劳动部门。   厂里每年把自己需要转正或者定级的工人数量报上去。   然后工人拿著厂子里开的介绍信,去报名参加考试。   这里面,车间意见,班组意见很是重要。   至于原剧易中海的八级工,这个不是很清楚。但应该不是去年全国大比时定的级。   因为那时候考过的八级工,都是那种上天入地的存在,不可能在一个四合院里消磨。   说这些,就是跟大家说清楚,不论是编剧的锅还是别的什么。   易中海这个八级工是有水份的。   有些厂长一拍屁股说给定几级几级工那种,只能说自我丫丫,现实里,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   再说贾东旭,在厂里加班到快十点,才拖著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四合院。   叫开大门时,又招来了闫埠贵的一阵埋怨。   闫埠贵不得不埋怨,要是别家这时候喊他开门,别的不说,香烟最少要给几根。   可就是贾家,什么都没有。   以前看著易中海的面子,也就算了。   可现在易中海都不在位置上了,你贾东旭还是这般没有眼色,那就有点过分了。   四合院的事,有些很迷幻,但说开了也很简单。   像闫埠贵日夜开门,是没有工资的。但四合院里的卫生清理,也就是扫地,按理来说是每家一天。但闫家,因为有开门这个差事,于是扫地这块就免了。   还有闫埠贵过年写春联那个事情,也差不多原因。   就是一个互相给面子的一个事情。    第61章 61,盛大婚礼   贾东旭回到家里,直接就瘫在床上,连动一动都不愿意。   还是秦淮茹给他打来了热水,给贾东旭擦身子,洗脚。   所以说这个年头的美德,到了后世,就突然消失了,也是让男人们很遗憾的一件事情。   贾张氏惊诧的问道:“东旭,你怎么到这个点才回来?我在你们下班时问易中海,他说你没跟他在一起,他不清楚。”   贾东旭现在真心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一方面是累的,一方面是饿的。   轧钢厂倒是一天三顿都有食堂。当然,中午这顿丰盛一些。   早晚的简单一些,毕竟上万人的工厂,总有上夜班的工人。   可是,贾东旭他没带饭票啊!   一直就是只带中午的饭票,早晚都在家里吃。而且这段时间,都是有定量的。   像原剧里秦淮茹那种拿馒头换馒头的事情,现在这两年不可能出现。   除非伱自己的定量不吃带回家,那谁都管不了你。   下午别人都下班了,也没个地方去借。   于是贾东旭就硬挺到了现在。   贾东旭一面让秦淮茹给他弄点吃的,一面又把自己今天单独干的事说了一遍。   母子俩想了半天,都没明白里面的缘故。   要说易中海针对吧,也没针对,组长的分配与验收,都跟别人是一个样的。并没有对贾东旭特殊对待。   谁也没想到,这是屎尿惹的祸。   如此几天,贾东旭实在受不了了。又求到了师父头上,被易中海责怪了几句。   易中海毕竟有把柄在贾家手里,这几天小雨水又在干爹干娘家,过得很哈皮,没有回来折腾易中海。   于是易中海认为是贾家受到教训了,选择了互相放过。   至于以后,谁能说得清呢!   总归两家的隔阂一直是存在的,将来总有爆发的时候。   许大茂这回可把老许同志搜刮狠了,虽然娄许两家已经决定了不办宴席什么的,娄半城为了嫁闺女,还捐出了娄家在轧钢厂几年的分红。   但说实话,影响并不大。现在国家缺的是粮食,对于这些分红还真的不在意。   如果娄半城这时候直接捐股份,那是又不同的事情。   但善财难舍,娄半城又不止娄小娥一个,所以事情就办的不伦不类的。   许大茂的以工转干已经批复了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公示期,就可以正事称呼许大茂为许领导了。   而经过易中海的那个事情,现在也没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给许大茂添堵。   不然以四合院这帮人的德性,还真的说不准。   别的不说,刘海中同志,那天就因为某些事情,揍了两个儿子一顿。   其实,按收入上来说,以工代干,许大茂的收入并没有什么增长。   也就跟傻柱同志平级,这还得公示期过后才能确定。   但事情不能这么个算法,像老许现在如此干脆的被许大茂搜刮,就是因为耽误了许大茂的仕途,这是补偿儿子呢。   被子家具什么的不说,娄半城那边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娄谭氏却是为自家闺女准备了一份大礼,为女婿准备了一份小礼。   也就是这个年头不好招摇,娄家身份又在那里,许大茂只能把所有置办的物件全部说成了父母所为。   事实上,物质方面真没花费多少。   除了一辆自行车,两块手表,其他大件一个没买。   娶个媳妇什么都不会做,也是省钱的事情。   像娄小娥就不用买缝纫机,这块就可以折现了。   许家现在还没到配置收音机的需求,这块也可以折现了。   其实许大茂倒是想买一台听听新闻什么的,但听说现在买收音机还需要去街道办报备,时不时街道办还上门来个家访什么的,许大茂果断的就怂了。   其他的东西,该折现的都可以折现,不能折现的也可以折现。   反正许大茂在老许同志那边,就搜刮到不下五百。他妈又偷偷的塞了两百给他。   至于娄小娥从娄谭氏那搜刮的估计比这更多。   当然,这都是两个人的私房钱,互相不知道那种。   这年头的结婚,也没有什么花样。特别像许大茂跟娄小娥这样的结合。   双方各自在厂里和街道办开了封介绍信,许大茂多了件事,把他要结婚的事,对上面做了个报备。   这也幸亏娄半城就是轧钢厂的股东,前段时间干的捐款那事虽然不出彩,但毕竟比那些分文不出的人要好。   于是厂工会领导代表厂里领导们,对许大茂做了一番勉励,让他结婚后也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上级对他的信任。   这意思许大茂明白,这要娄小娥换成别家大小姐,许大茂的以工转干,说不定公示期都过不了。   但要说许大茂多在乎,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年头,反而是最底层的工人最是安全。   像许大茂这样没根底的,爬的越高,说不定就摔得越重。   有个小领导,过过瘾就算了。其实事也就干原来的那点事。放映员这个位置,才是他许大茂在轧钢厂立身之本。   别的事情倒没什么,说几句甜言蜜语,领证。然后又拿著结婚证去供销社,买结婚特供的瓜子花生糖。   娄小娥经过一开始的激动,这时也缓和了过来,想起两人这般委屈的就已经成了夫妻。   坐在许大茂的自行车后面的娄小娥不由瘪嘴说道:“结婚真没意思。”   许大茂笑道:“那你想怎样?十里红妆?”   娄小娥听到许大茂的调侃,不由伸手掐住了许大茂腰间软肉。   许大茂不由龇牙咧嘴的说道:“娄小娥同志,你委屈也别朝我生气啊!   要依我,肯定给你一身洁白婚纱,上午按西式婚礼,下午按咱们老祖宗传下的仪式,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家门。   这不是你爸不让么。”   娄小娥被许大茂这话触动了心思,把脸贴在许大茂的背上闷声说道:“那你以后补给我。”   许大茂闻言倒是顿了顿,想想这个年纪的姑娘家谁不要浪漫,特别像娄小娥这种见过世面的大小姐。   如今如此,倒也真是委屈了她。   许大茂认真的说道:“等以后情况好了,我一定给你补一个盛大的婚礼。”   “真的?”娄小娥撒娇道。   “真的。”许大茂很认真。    第62章 62,爱与不爱   许大茂的婚礼,一点都不浪漫。卄   许大茂去接娄小娥的时候,娄谭氏还搂著女儿哭了一嗓子。而娄半城虽然也是面色不郁,却不像是舍不得女儿的样子。   娄谭氏在叮嘱女儿女婿的时候,是让许大茂多包容,多照顾。   而娄半城却是叮嘱夫妻俩要低调,少招摇。   许大茂带著娄小娥从娄家出来的时候,娄小娥连头上的绢花都没有带一朵。   这就是在乎与不在乎的区别了,也难怪娄小娥会抱怨。   许大茂也感觉娄半城,这就有点过了。   想要融入群众不是问题,但既然是融入,你娄半城自己不融入,却选择让闺女代替。难不成这算和亲么?   当然,也有可能是娄半城真想娄小娥脱离娄家这个漩涡。所以才做出这种有些过了的表现。   按照许大茂分析看,一开始让娄小娥嫁给他许大茂,应该是为了融入。   而现在的表现,应该是娄半城对女儿最后的仁慈。   男人就是如此,表现自己的情感,都是那么奇葩。   有没有效果?按原剧表现来说,应该是有效果的。如果不是娄谭氏自作聪明的把那些黄白之物让娄小娥带回家。   那么娄小娥至少是可以与娄家脱离开的。但娄谭氏与娄小娥都看错了许大茂,那时候的许大茂对于娄小娥的恨,赛过了他对黄白之物的喜爱,这就是没办法的事了。   很多人会说,许大茂出卖娄小娥跟娄家是为了权力。   这个有点扯淡了,要知道许大茂出卖娄家时,他的位置还不如刘海中,这算什么权力?   而只要他不出卖娄小娥,至少娄小娥带回许家的那些东西,就是许家的了。以许大茂跟老许的能力,把那些东西藏起来行不行?不离婚的话,娄小娥就算发现了敢不敢声张?   至于许大茂为什么恨娄小娥,有可能是因为鞋子,再加上娄小娥信了傻柱的话要送许大茂去保卫科……   要知道,娄小娥买的鞋穿在了傻柱脚上~娄小娥信傻柱的话要送许大茂去保卫科……   原剧里,还有许多这样似是而非的谜团,很难解释清楚。   许大茂带著委屈的新娘,先去拍了个照。这点倒是让娄小娥很是满意。现在的娄小娥,身上还是有那么一股小资情调。   只要娄家还在,不出现大变动。娄小娥身上的这点小资情调是改不了的。   所以原剧里的娄小娥,慵懒,善良,直到那场背刺以后,娄小娥身上的热情才散发出来。变成对待傻柱是炙热情感的娄小娥。   这一世的许大茂自然不会再给自己带帽子,男人的情感都是自私的,许大茂虽然不是那么太爱娄小娥,但也是不允许以后出现那样的情况。   至于傻柱,还是让他跟寡妇去掺和去吧。不对,现在贾东旭还活著呢。秦淮茹还是贾家嫂子,而不是傻柱的秦姐。   这年头吃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几个大馆子,现在能去的人非富即贵。   许大茂去无所谓,而带娄小娥去不合适了。万一让她那个阶层的人看到了,那就是一场麻烦。   娄家嫁女儿本来就是为了表示态度,结果女儿女婿去高消费,那不是忽悠人是什么?   哪怕以许大茂的收入,吃得起那些地方。但在这个时候,就是不合适的。   至于那些小馆子,这么说吧,现在的馆子除了有招待任务的,基本上都是关闭。   无他,没有食材拿什么做生意?   但生活总要制造一些仪式感,哪怕在现在这个年头。   所以许大茂今天起早特意去鸽子市,搞了点猪排。   牛排没敢买,这年头,农村牛可是劳力,在公社里挂著号的。   鸽子市里的牛肉,要么是病牛,要么就是偷的。   许大茂可不想为点浪漫,把自己给整进去。   千万不要怀疑所里的同志们,他们允许鸽子市的存在,是因为有不少老百姓需要它的存在,而不是真的查不到。   说不定某个在里面常年摆摊的小商小贩,就是他们的暗线。   这些事,自然不是许大茂观察到的。一些是前世看年代剧看过的,还有一些是老许同志特意叮嘱的。   对于这一场婚事,老许同志现在也很是后悔。早知道他这个不著调的儿子,还有进步的一天。老许同志坚决不会想著攀娄家这一门富贵。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老许也只能叮嘱许大茂别在一些小事上栽跟头。   鸽子市上的事情,就是老许说的。   按照老许同志的说法,鸽子市上盯的比较紧的,是一些奢侈品的消费者。   像娄家这些人家,都是有掮客去鸽子市采买还好一点。   而一些陌生面孔,就是那些暗线需要记录的人家。   这是为了防止坏份子。   还有,就是为了防止偷盗销赃了。   其他一些战略物资,也在观察范围以内。(所以某些穿越同仁动不动说去鸽子市上卖白糖,麻烦查查白糖到底是什么东西。)   倒是对那些生活必须物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像许大茂去买猪排时,就特意在肥膘面前站了很久,又问了问两者的价格,最后无奈才买了一扇猪排。   无他,这个年头,肥膘才是好肉。而排骨瘦肉,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者的价位,也是跟后世颠倒著来的。   许大茂带著媳妇回到院子,不顾院子里邻居的惊诧。挨家挨户的发了喜糖。   自然有几家没搭理,至少贾家易家跟聋老太太家就没搭理。   不顾在中院指桑骂槐的贾张氏,也没搭理在屋里冷眼偷看的聋老太太。   许大茂故意站在门口大声说道:“小娥啊,院子里没发喜糖的这几户人家,跟咱们许家不来往,没交情,以后不要搭理。   如果他们以后找你麻烦,直接告诉我。   如果我不在家,直接去告诉我爸妈。   院子遇到麻烦了,就找咱们一大爷刘海中同志,这是咱们院子里的定海神针。一大爷不在家,你就找一大妈。   她跟一大爷是一样的好人。”   这话一说,坐在门口的刘海中媳妇笑得跟吃了蜜蜂屎一样。   连忙对著刚才还不怎么热情的娄小娥招呼,让娄小娥以后有事就找她。   所以说,聪明人不好交往,反而是刘海中家这种愚蠢的坏人,才更好交朋友。   有今天许大茂这一番马屁,只要娄小娥以后不在院子里漏底,估计到风起前,娄小娥都可以在院子里活的很安逸。   感谢尾号1311的打赏,感谢诸位读友的月票,收藏,推荐,追读。   说句实话,新书期是数据越好,未来发展的空间就会越大。   所以,求一切。   小写手在此拜谢!    第63章 63,浪漫与晕乎   许大茂牵著娄小娥进了家门。   少女先是皱眉,再后是深呼吸,然后才是释然。   事实上,娄小娥从进院子的一刹那,脸色就稍有不郁。虽然隐藏的很好,但许大茂本来就关注著她,自然发现了这个事情。   也很正常,娄小娥从小不说是锦衣玉食,但生活再怎么难,哪怕她妈还是做小的时候,娄小娥也没住过这么乱的地方。   再有被许大茂灌输的那些谁家是坏人,对面老太太是黄媒,哪个又爱算计人什么的,娄小娥自然害怕。   大抵人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是不会想著主动去融入这个环境的。   原剧里的娄小娥,大概也就如此,所以才把愿意陪她闲聊的聋老太太当成了知心好奶奶。   许大茂伸手握住了女孩的手,娄小娥的身子不由僵硬了一下。面色一红,低头却是用眼睛偷看了一下许大茂。见许大茂温和的看著她,紧张的神色又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许大茂轻笑一下,说道:“小娥,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虽然小了点,院子里也乱了点,但以后我会守护好你的。”   听到许大茂的情话,娄小娥蚊子般的呢喃了一句“嗯”。   这个年代的情话就是如此朴实无华。~吃饱穿暖~不让你受欺负~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著你…~   如此等等,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天涯海角,虽然像娄小娥这样有些知识的女子可能不以为意。   但对这年头的大部分女性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情话。   而许大茂也不是不知道别的情话,但他对娄小娥能给的就是这个。至于娄小娥能不能听懂,就是她的事情了。   牵著娄小娥走进家门后,许大茂也就顺手关上了大门,把对门那道阴冷的目光隔绝在门外。   今天的许大茂可以说是一点脸都没给三家人,但许大茂也不怕,真有什么大关系,什么大能力,也不至于窝在四合院了。   娄小娥的神色更加拘束,小脸更红,于是大灰狼许大茂就亲了上去。   于是,拘束的娄小娥彻底麻爪了。虽然她妈在前几天,教过她一些夫妻之道。   但这个实操还是头一回,这个,这个,接吻的时候怎么呼吸?~在线等,挺急的。   也幸好许大茂不是初哥,只是轻轻的浅尝了一下娄小娥的朱唇,也就放开了脸蛋如同红苹果一样的娄小娥。   许大茂看著娄小娥手足无措的样子,喘著大粗气,如同跑了五公里的样子,不由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娄小娥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对许大茂翻白眼了,这时候的娄小娥属于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就处于一个亢奋的状态。脑袋还依然陷在刚才那种喘不过气,昏沉沉完全被引导的眩晕感的美好里。   这应该是书里描写的爱情吧!   男人看到自家媳妇这个样子,大多会有一种满足感,许大茂也不能免俗。   满足感爆棚的许大茂,伸手摸了摸娄小娥的秀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娄小娥的颤粟。   许大茂感觉不能再逗下去了,他怕娄小娥原地爆炸。   许大茂说道:“小娥,伱坐一下,桌上有凉茶,我去做我们的午餐。”   许大茂转身往厨房走去,娄小娥还是站在原地发呆。   好半晌,才扶著桌子坐了下来。   这片刻时间对娄小娥的冲击,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   她听话的嫁给许大茂,一开始是为了娄谭氏,也是为了她自己。   后来才是慢慢的变成了因为喜欢,可她以为的喜欢,就是那种没见面时会想他,见面后不想分别的场景。   她从没有过刚才那样的感受,所以腿软是必然的。   早上出去的时候,许大茂就用黄酒跟盐把猪排腌制上了。   中餐许大茂做不好,但煎个爱心鸡蛋,煎个牛排,是前世暖男必备。   猪排虽然没煎过,但许大茂认为,两者应该也就差不多吧。   不过是扎孔,按摩,腌制,吸乾血水。   正好用一个盆放在凉水筒里直到现在。   毕竟天热,万一招个把苍蝇就搞笑了,所以苍蝇罩也是必须的。   许大茂家也没有平底锅,所以一切就简。   用料酒洋葱盐来腌制,现在正好下锅煎制。   总归是中不中,西不西的。   按照许大茂的说法就是能吃。关键是如何摆盘的问题。   这个倒不是难题,现在天热,找些红的绿的蔬菜花瓣并不难。   为了这个,许大茂还特意去信托商行选了一套西餐用具。   按理来说,这不符合许大茂的性子。毕竟这个年头买这个,容易引起误会。   但事实证明,许大茂想多了。   许大茂说有同事才从国外回来支持建设,才搬家需要暖屋的理由去买的。   没想到这理由还很好用,根本就没有许大茂想像中,那些看工作证等什么事情发生。   人家服务员还特意给他选了一套,据说是以前某个商行洋大班家里用的,据说是金丝缠边,名家作画。   这玩意许大茂也不懂,不过看著漂亮,又不贵,一套餐具全乎的也就三块多钱,于是就让服务员同志包装了起来。   许大茂不清楚的是,像这种东西,如果自己单个去选,也就几分一两毛一个。几个银制的烛台什么的,售货员根本就没有拿给他。   不过吃亏上当谁都说不清楚。   如此不伦不类,但也是许大茂能做到的全部了。   虽然是白天,但还是点燃了两只红蜡烛。没有红酒,就用白酒替代。   交杯酒,如意双,佳人一对,玉偶一双。   浪漫总是在这种不经意之间慢慢培养的,总归是用心准备,不经意之间的给予对方惊喜。   娄小娥就很满意,也就慢慢的自在了下来。本来就晕晕乎乎的小脑袋,在许大茂的引导下,直接沦陷了。   再加上两杯白酒的点缀,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于是在这个下午,罗衫轻解胭脂尝,云雨巫山共鸳鸯。   看著怀里轻轻抽泣的娄小娥,许大茂只能是温柔再温柔。   总归是很美好的新婚之白日!    第64章 64,易中海断腿   易中海的这边,许大茂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匚   当他把事情原委告诉老许后,老许同志直接拍了桌子。   然后老许同志就让许大茂别管了,他总归要给易中海一个教训。   许大茂还担心道:“爹,你可别这几天就干那些事。我刚出来,你就收拾他,难免让人怀疑到我头上。”   老许同志冷笑道:“你老子还用伱教这些,放心吧。就算要搞,也会把这件事处理的干干净净,让人怀疑不到咱们家。”   其实现在这种事要搞真是简单的事情。   像许大茂洞房隔天,许大茂正在家里教娄小娥了解家里的事情呢。   就有所里的同志敲响了许家的大门,许大茂打开门,看到所里同志,先是皱眉,然后就是迷茫了。关键老许安排的事情,许大茂还真不清楚。   所里同志看到许大茂这种样子,基本上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不过还是问道:“是许大茂同志吧?”   许大茂有些迟疑的答道:“我是,请问同志你们这是……?”   一个年纪大点的同志姓沈,这是个有经验的,虽然已经排除了许大茂的嫌疑,但易中海说最近就得罪过许大茂。   所以还是问道:“我们是来跟你了解一下昨晚易中海被抢劫的事情。”   “易中海?他怎么了?”许大茂惊诧的问道。   “等等,先进来说吧。”许大茂把沈同志俩人让了进来。   娄小娥正在房间折迭衣服,听到堂屋里的声音,于是迈著不太顺落的步伐,走了出来。   看著俩个同志诧异的眼神,许大茂赶忙解释道:“这个,这个同志,我们昨天刚结婚。”   沈同志赶忙笑道:“恭喜恭喜,那还真是打扰了。”   许大茂连忙摆摆手,又问道:“同志你们说易中海,易中海他怎么了?”   沈同志答道:“那个易中海同志说,昨夜他去走访朋友,离开的时候,被人拦路打劫了。”   许大茂抓抓脑袋,奇怪的问道:“他在外面被打劫了,关我们院子里面什么事?我们都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就是再不满他为人,也不至于去打劫他啊。”   沈同志说道:“关键劫匪没抢钱,反而敲断了他的一条腿。”   许大茂立马接道:“那这就是寻仇了,不是为钱去的。”   许大茂这时才明白过来,惊讶的问道:“同志你们,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   这时倒轮到两位同志不好意思了,沈同志说道:“易中海被送到医院后,我们问询他的时候,他说最近就得罪你了。许大茂同志,请你明确的告知我们,昨晚十点二十分的时候,你在哪里?”   许大茂回头看了一眼娄小娥,脸色也有点臊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在家,昨天我新婚。”   新婚之夜,还能干嘛?   这种事让所里同志也问不出来,沈同志他们要不是穿著警服,这时候都要笑出来了。   关键易中海指名点姓的说是许大茂,所以必要的流程还是要有。   于是两位同志一位问,一位记,把许大茂跟易中海的矛盾由来都问了一遍。   许大茂诚恳的说道:“……这位沈同志,事情原委就是这样的。   院里邻居跟厂里领导,还有我们轧钢厂保卫科的同志们,都知道这个事情。   我就见不得这种表面正人君子,一肚子阴谋诡计的玩意。   说句不怕你们怀疑的话,这种人被打,就是该。   一个院子里的邻居都要坑,在外面还不知道坑过多少人呢。   但他虽然害了我,领导也给我查清了。反而让大家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所以你让我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干那种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沈同志思虑片刻,其实他在询问许大茂之前,就问过院子里其他人了。   大多数邻居都说明了易中海干的那些缺德事情,毕竟让易中海成功了,就是院里邻居替易中海养贾家一家。   这个是大家都吃亏的事,关键得名声的只有易中海。现在遇到公家人,谁也不乐意说易中海好话。   倒是易中海想掌控院子,鼓吹院内问题,院内解决的事情。只有一两个邻居提了一两句,没有细说。   但这个事情,沈同志他们,也在街道办了解过了。   别的不说,王主任对于易中海的这种大家长思想很是不认可。   所以,这个事,所里也就是走个过场。现在许大茂已经证明了他没有作案时间。院子邻居就好几个证明了许大茂昨天挨家挨户发喜糖的事情。   谁家新婚之夜不陪媳妇,跑去干那个事情啊?   两位同志告辞时,许大茂嘴贱的问道:“那个,那个同志我能不能问一下,那个易中海被打得严重么?”   “骨折,最少要躺两三个月。修养的好,一年半载。修养不好的话……”边上一直没说话的年轻同志回答道。   “可惜了”许大茂接道,见两人狐疑的眼神,许大茂不由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我是说昨天没听到这个消息呢,不然我也去看看。”   这话让两个同志也是忍俊不住,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关键还是许大茂这副模样,幸灾乐祸的样子都不用演。   两位同志在院里并没有商量,出了院子,年轻同志忍不住的问道:“师父,这个事怎么查啊?”   沈同志笑道:“要查也能查,就是查了没意思。回去报一个查不到就完了。特么的,要我院子里有这种玩意,我也得找人打断他腿。”   年轻同志倒是反应很快,忙问道:“师父,你是说,是这个院子的人干出来的事情?”   沈同志笑道:“今儿教你一招,像易中海这种人,敢算计的也就是身边人。   要得罪了外边人,别人要么不整他,要整就不止打断腿这么简单了。   别的不说,要打,最少也要让他以后走不了路。   也只有院子里人,顾虑太多,所以才没下死手。”   年轻同志迟疑道:“那,师父,我们干嘛不查?”   沈同志闻言停止了步伐,双眼扫视著四周的一切。笑道:“我们是保护好人的,又不是地主老财家的家丁。这种事干嘛要查那么清楚?”    第65章 65,对a,要不起   易中海说的也没错,这事还真是姓许的干的。   不过不是许大茂,而是老许。   像老许这种人,三教九流都认识几个。   他也知道事情整到什么程度才算不大不小。   甚至他都没像许大茂建议的那样,找什么胡同串子出手。那些人虽然是拿钱办事,但胡同串子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喜欢吹牛。   二两小酒下肚,什么事都能吹出来。   老许同志找的,是一个在鸽子市散货的老顽主。这是个坐地户,专门靠在鸽子市里经营为生。   像这种人物,手底下专门有一帮人维护自己地盘。   老许同志也没有光张嘴,不给好处。直接五十块拍在了人家手里,就是让那边找人敲断易中海一条腿,而且不能招事。   老顽主之所以称之为老顽主,就是这种人永远知道轻重,知道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   所以那帮人,跟人打架抢地盘的事也干过,打得头破血流的事也有。   但就是一条,不干触碰底线的事情。   收了老许同志的钱,就把这事安排了下去。   选择在许大茂结婚这一天动手也真是凑巧,谁让易中海昨天去鸽子市呢。   择日不如撞日,收了老许同志的钱,又找个眼尖的手下认了人。老顽主心里就算惦记上了。   易中海也是寸,好巧不巧就选择了那个眼尖手下把守的入口进去了。   要知道选几个眼力好的手下待在鸽子市外面,那是防所里的便衣同志的。像这种望风的人有一个特性,就是见过一面的人,基本上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现在又是夏天,也做不了什么伪装。那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种事告诉老顽主以后,老顽主倒是安排的很好。让手下人,跟著易中海,到个什么偏僻地方,直接麻袋一套,干活完事。顺便在易中海身上搜刮一下,造成一个抢劫的假象。   易中海是进去换白面的,他对别人舍不得,对自己倒是很好。当然,也是易中海有那个条件。   工资那么高,又无儿无女,除了吃吃喝喝,这个年头也没别的消遣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两个混子,一个套麻袋,一个木棍对著小腿猛地两棍子。   就是在搜刮的时候出了问题,易中海出门没带多余的钱。   除了换好的白面,身上就剩块儿八毛的。   白面也没多换,就两三斤的样子。这个自然是怕贾家去打秋风的缘故。   所以那帮混子,这算没打劫成功,除了拿走两斤白面,其他啥也没得到。   关键是易中海不敢把他去鸽子市告诉所里的同志,都知道那个点去干嘛的,但易中海既然不说,所里的同志们也装作不清楚。   但出了这种事,自然是需要走个过场。像沈同志这样的老经验,一看易中海的伤,就知道是熟人报仇。   像他说的,这要陌生人,都憋了要动手的主意了。那自然是有大仇,下手就不会那么轻了。   不过这也要看易中海的运气,养得好,除了变天的时候会疼一下,其他时候都跟正常人没区别。   养不好,那这下半辈子,也就脱离不了拐杖。   总归是一方有心放水,许大茂又真的不清楚具体情况。于是这个事,就这样算了。   反正案子挂在那,至于什么时候能查出来,那就说不准了。   当然,这是对易中海的说法。至于所里实际怎么操作,外人也不清楚。   易中海夫妇在医院里,也商量过是谁干出的这个事情。   易中海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许大茂,但反应过来的他,第一个排除的也是许大茂。人家昨天结婚啊!哪有那个时间,跟著他去鸽子市,再安排人去打他?   至于傻柱,易中海倒没怀疑。   傻柱要动手,就只会他自己动手。不会想到找人,没那个脑子。   所以说,顶著个傻子的名头,还是很管用的。   排除了傻柱,排除了许大茂。自然还有怀疑别人,甚至就连贾东旭他都怀疑过。   有这个时间,有这个作案动机嘛。   包括厂里的一些学徒,也有这个可能。   总之,易中海平时算计的人太多,他也不能准确的说出是谁干的。   而易中海媳妇到医院后,把院子里的事情,对易中海说了说。特别对易中海说,聋老太太可以证明,许大茂昨天回家后一天都没出过门。就更加打消了对许大茂的怀疑。   所以说人坏就是如此,中院前院的邻居,都肯证明昨天许大茂没出去过。   可是作为住在许大茂斜对面的老太太,昨天观察了一天,却说不知道。   许大茂新婚燕尔,也就娄小娥娇弱了些,所以没敢乱折腾,这点让许大茂比较郁闷。   但听到易中海被敲断腿以后,许大茂又乐了起来。   下午教娄小娥做家务,都是乐呵呵的。   娄小娥初为人妇,自然是你侬我侬,哪怕两人吃个饭,都被许大茂教坏了。你喂我一筷子,我喂你一筷子。   喂著喂著就啃到一起去了。   虽然没有那什么什么,但也是少儿不宜的场面。   这种神仙日子,总归会有人打扰的。   打扰的不是别人,正是雨水同学。   雨水同学对许大茂现在的感觉很怪,有些时候会把许大茂当哥哥,有些时候又当邻家哥哥。这两者肯定是有区别的,十五六岁的小萝莉思想复杂很正常。   昨天许大茂发喜糖的时候,雨水并不在院子里。   所以当她听到傻柱说许大茂领了媳妇回来,自然要过来祝贺一下,顺便见识一下。   雨水想要见识见识,在许大茂眼里,有女人味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许大茂打开门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雨水感觉一股什么味道扑面而来。   再看,一个漂亮姐姐,脸红红,眼色迷离的站在那里。   雨水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对a,要不起。   雨水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有点沮丧,低个头说道:“大茂哥,听说伱结婚了,这是我们兄妹送你的结婚礼物。”   说罢,雨水把手中的搪瓷脸盆递了过去。   许大茂赶忙把娄小娥招呼过来介绍道:“小娥,这是傻柱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何雨水。”   许大茂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    第66章 66,贾家母子探病   女人的第六感,一直是很精准的。   娄小娥面前这个叫何雨水的瘦弱女孩子,刚才看娄小娥的几个部位。娄小娥都直接的感觉到了,并因此而自豪。   娄小娥无视了面前小女孩的嫉妒,虽然娄小娥跟雨水也差不了几岁,但对面是小女孩,而她已经是成熟的女人。   当然这种区别只在这个年头,再过几十年,跳著广场舞的美女们,都能自称“本宝宝”。   娄小娥也观察著对面的小女孩,她在许大茂说的四合院故事里,多次听到这个女孩的故事。   并说这是个很聪明的人。   雨水今早回了院子,才听说易中海的事情。不知道怎地,她第一时间就觉得这是许大茂的手笔。   但雨水也是什么都没说,哪怕面对傻柱,也是装作一副好奇的模样。煞有其事的跟傻柱探讨,到底是谁干的这种事。   娄小娥和蔼的笑道:“雨水是吧?我叫娄小娥,快进来坐吧!”   现在来的是女客,自然是娄小娥的事。许大茂自觉的冲糖水,拿瓜子糖,家庭煮夫的形象树立的很成功。   雨水都很惊奇,结婚让人的改变这么大么?   许大茂去她家,都跟个大爷似的,吩咐雨水做这个,吩咐雨水做那个。筷子掉在了地上,虽然不会让雨水捡。但捡起来后,却会让她去洗。   结果现在就这?   现在的雨水还是很爱笑的,父女误会心结解开,最近又认了一对心疼她的干爹干娘,生活圈相当舒适。   雨水盯著娄小娥又看了一会,如同小狐狸般的笑道:“姐姐,你真漂亮。怪不得大茂哥说要找有女人味的媳妇呢,原来就是你这样的。”   女人就不能夸,娄小娥也是如此。一夸就恨不得把雨水当亲妹妹看待了。   俩人又互夸几句,总体而言,还是小雨水说话更好听一些。   所以娄小娥完败,那个喜糖什么的是抓了一把又一把。   最后娄小娥还要留著雨水吃饭,雨水本身不缺嘴,又有眼色,哪里会打扰两个人的生活?连忙拒绝告辞了。   看著被忽悠瘸了的娄小娥,许大茂不由叹了口气。   自然是没有什么狗血剧情的,娄小娥也不会把许大茂跟雨水想到一起去。   娄小娥倒是对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如此懂事,感觉有点心疼。   许大茂在她进院子以前,自然把何家的事也跟娄小娥说了一遍。   倒没说什么坏话,只是说何家因为住著四合院里最大的房子,从而被不少人算计。   然后那些狗血事,真正把娄小娥给惊呆了。   她想像过人心的坏,却没想到人呢坏到那种份上。   送走雨水后,娄小娥好奇的问道:“我看这个小姑娘挺懂事的啊,她哥真那么傻?”   许大茂不由有些好笑,进院子之前跟她说的那些,她是全忘了啊。   让她不要轻信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当时的娄小娥答应的好好的。   说以她的聪明,肯定不会被骗。   结果   当然,雨水与院里的其他人是不同的。   许大茂担心的也不是雨水会对娄小娥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只是担心娄小娥,就这么点警惕心,在这个院子如何混下去?   娄小娥看到许大茂只是看著自己不搭理。   不由也想起了结婚前许大茂说过的那些话,不由羞红了脸,慌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个雨水不坏,不像要害我的样子。反正,反正,我不傻。”   说到后面,娄小娥是越说越没底气。但还是带著一丝倔强,解释自己绝对是很聪明的那个。   自己的媳妇,还能咋滴?配合呗。   于是许大茂也是一通马屁拍过去,把娄小娥夸成了“女中诸葛”式的人物。   夫妻之间嘛,不就是如此。   易中海断腿,麻爪的是贾家,这也是个很奇怪的事情。   但事实就是的确如此,易中海答应给贾家的补助没有了。   这个年头,现在鸽子市的物价可不是一点两点。   靠贾东旭那几个工资,那真心买不了什么。   粗粮贾家倒是不缺,毕竟还有个贾家村在那支撑著。   但要是准备光吃粗粮的话,贾张氏也不用折腾那么多事情了。   什么事情都是如此,由廉入奢易,由奢入廉难。好日子过惯了,稍微过几天差点的日子,就是哀声叹气了。   这话跟贾家的苦日子可能有点矛盾,但说开了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觉得日子难过的,一直是孝顺顾家的贾东旭,贾张氏可从来没难过。   贾家母子倒是去医院探望过一次,别人家至少带点东西。日子难过的是农村,像四九城里,很多东西虽然不多,还是有份额的。每个月各种票都会发一些,大多数人家都是把这些糖果什么的票券存著。过年过节,或者走亲访友用。   可是贾东旭在家里放票证的抽屉里翻了半天,都没有翻到半张那些东西。   贾东旭看著边上贾张氏有点臊红的脸色,这哪还不清楚,这是被自己老娘拿去满足口腹之欲了。   要前两年,还有些糕点什么的是不用票的。今年肯定不用指望,那些店能不能开业还是两说。   至于去鸽子市换点好东西,贾东旭就没想过,那上面东西多贵啊。   至于去乡下换几个鸡蛋什么的,带去给易中海补补身子。想什么呢,贾家自己都不够吃的。   于是母子俩探望病人,就是如此这般空著手去了。   这在以前,就算贾张氏愿意,贾东旭也会觉得丢脸。哪怕再难,跟别人开口借钱借票,贾东旭也会买点什么。   可是现在,要不是贾张氏生拉硬拽,贾东旭都不乐意去。   这也是贾张氏一直不愿意把老贾死因,告诉贾东旭的原因。贾张氏了解,她这个儿子,好与不好都喜欢挂在脸上。   李云一看到母子俩空著手来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易家帮贾家那么多,就是养条狗也养熟了。结果听到师父出事,贾东旭没有第一时间过来不说。   来了,还是空著个手,特么的,好大个脸。    第67章 67,回门不回门   李云猜测是易中海有什么把柄握在了贾家手上,可她也不敢问。   先不说夫妻俩本来就是一样的性子,在四合院扮演的角色略有区别,但本质上是一样的。   易中海扮演的是热心肠,总归邻居们谁家有个什么事,易中海第一个过去帮忙。一开始还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后来慢慢在院子里有了一定名声,钱也不怎么出了,光动嘴皮子那种。   比如原剧里让傻柱借钱给秦淮茹,给秦淮茹带盒饭……   而原一大妈李云扮演的就是老好人了,所以原剧里每次易中海教训傻柱的时候,看不到这个一大妈。   可当傻柱牛脾气上来,要跟易中海顶牛的时候,这个一大妈就恰好出现了。   她在傻柱那的面子,自然也不可能是天生就有的。也是这么多年,替兄妹俩洗洗刷刷,偶尔当著傻柱面给雨水一个杂粮馒头换来的。   在夫妻俩自己看来,他们没有杀人放火,只是为了自己养老搞了一点小算计。却从没想过,他们这些小算计,有时候比杀人放火还恶心人。   现在医院骨折这方面的事,还是以中医为主。也就是替患者接好骨头后,打上石膏或是夹板,观察个一两天,然后开些中药什么的,拉回家慢慢休养。隔段时间到医院检查一次。   所以很多年代剧或者年代文里,多大多大病,然后三天出院什么的,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不是医生的治疗手段多高明,而是医生做完他该做的,其他就是留给时间慢慢修复。   易中海要不是还指望著,派出所那边能给他查出点什么。也是早就麻利的回家躺著了。   不过躺著也不亏,至少看透了不少人心。   这两天,工厂里面来探望过,有工友学徒过来探望过。也有几家邻居过来探望过,比如闫埠贵家,比如刘海中……   聋老太太在警察上门那天,都是急不可耐的颠著她那小脚,走到胡同口喊了个窝脖特意过来看看易中海。   结果易中海一直当儿子养的贾东旭却是最后来。   而且看贾张氏这德行,过来是看他还是过来要钱,这事还得两说。   易中海心里肯定不舒服,人都会记住自己对别人的好,而且把这种“好“放大。而自己伤害过别人的事情,却是随著时间,慢慢的在记忆里淡化了。   李云懒得搭理,易中海各种心思,贾东旭把不郁挂在脸上,也只有贾张氏在喋喋不休的说著自家多难多难。   一时间,病房的气氛竟然有些诡异。   贾张氏噼哩叭啦一通说,口沫横飞。说的口渴了,见易中海两口子并不搭理自己,也不由有点尴尬。   贾张氏的眼光在病房里扫寻。   易中海的这个收入,能来看他的自然不会带点红薯地瓜什么的,所以好东西还真有点。   比如厂子里提溜来的两瓶罐头,看著贾张氏就直咽口水。   贾张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自从老贾死后她发胖了,就变得见不得好东西。正当贾张氏想著找个什么理由,好把这两瓶罐头混回去的时候。   李云发飙了。   李云冷个脸说道:“东旭,没事你们就先回去吧。等再过两天,你师父出院回家了,你们再聊。刚才医生过来,让老易睡一会。”   贾东旭本来坐著就煎熬,闻言就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师父师娘,那我先走了。”   说罢,就往外面走去。   反而把贾张氏晾在了这里,贾张氏恋恋不舍的看了罐头一眼,也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东旭他师父,伱好好休息。等出院那天,我让东旭来接你。”   易中海刚才在李云说他要休息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听到贾张氏的话,连眼都没睁,就点点头,示意说他知道了。   这下搞得就算贾张氏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要罐头的事了。   贾张氏走出医院大门,看到在门口等著的贾东旭。贾张氏不由一拍大腿,说道:“亏了亏了,早知道买个三两白糖过来,也能要个回礼。你师父床头那两瓶罐头,棒梗肯定喜欢吃。”   许大茂结婚,厂里是给他放了三天假。   按理说,嫁人第三天,应该是要回门的。   可既然娄家嫁女儿都搞得那么低调,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多重视。   许大茂本来也不想在这种时候,那么高调。   可是当晚夫妻俩躺在床上,许大茂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娄小娥,还是心软了。   娄小娥在出嫁前得过叮嘱,自然不好意思提回门的事情。可是哪一个女的,愿意让自己的婚礼缺少家人的祝福。………   娄小娥越想越委屈,眼睛里不由泛起了水雾。   许大茂看著娄小娥,不由头皮发麻。这女子对别人都是一副没心眼的样子,可唯独对到他,女人的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能有什么办法,哄著呗!   许大茂搂过媳妇,柔声说道:“睡吧,明天我们俩起早去买点东西,回家看看你爸妈去。”   “我爸不让去。”娄小娥闷声说道。   “瞎扯,再难也没说不让姑娘回门的啊。要不明天我们不带烟酒茶,就带你妈爱吃的东西。就回门看你妈妈,不搭理你家那老头。”许大茂故意逗道,就算买烟酒,娄半城也看不上他买的那些货色啊。   娄小娥果然逗乐了,伸手在许大茂的胸膛打了一下,顺手就搂住许大茂,趴在他胸口。   娄小娥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是叹气道:“唉,真难。”   许大茂抚摸著自家媳妇光滑的背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大茂也知道娄半城的顾虑,在他那个地位,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的视线在紧盯著他。   所以现在的娄半城就是收缩再收缩,把自己整得跟平常人家一样。   嫁闺女给许大茂是这个原因,不让许大茂他们回门也是如此。   可是在许大茂来说,他是光明正大的娶媳妇。现在娄小娥是他许大茂的媳妇,干嘛要委屈自己,被别人指指点点的?   这年头,就像何大清不在四合院,傻柱兄妹被人欺负一样。   原剧里,不也就因为老许两口子不在四合院,所以原主才被欺负嘛!   许大茂决定了,去特么的低调,他就要按照正常的生活来进行。    第68章 68,什么问题   急急忙忙的,许大茂他们也准备不了什么好东西。   再说,在许大茂这边再好的东西,在娄家,估计也就那样,看不看得上还是两说。   也就尽个自己的心意,也幸好,许大茂在老许那边搜刮了不少。   当许大茂夫妇拎著烟酒糖茶四色礼,骑著自行车出现在娄家门口的时候,娄谭氏是喜出望外的。   许大茂一句“妈”一喊出口,娄谭氏更是乐的跟什么似的。   这高兴劲就跟她与娄半城领证那天差不多。   娄家自然不用著急忙慌的杀鸡招待新女婿上门,生活再难,娄家的生活品质还是有保障。   倒是娄半城,还是那么一副矫情劲。许大茂他们没进门前,还站在客厅里,竖著耳朵听墙根。   听到许大茂他们进屋的声音,又坐了下来,抓了张报纸装模作样起来。   许大茂牵著娄小娥走向前,喊道:“爸,我们回来了。”   娄小娥也是情绪复杂的带著点小委屈,对娄半城喊了一声“爸”。   娄半城头也未抬,只是淡淡说道:“不是让你们低调点嘛!这个时候,不好。”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说道:“爸,再低调,也没说不让小娥回娘家啊。”   娄半城被噎了一下,不过想想也是这个理。搞得跟间谍似的,反而惹人怀疑。   于是这才抬头说道:“坐吧。”   许大茂的贱劲无处不在,不找点不自在不舒服斯基。   许大茂说道:“爸,你报纸拿反了。”   “啊?”娄半城这才发现,自己拿了半天报纸装模作样,结果还没装成。老脸羞红不至于,但气氛尴尬肯定是有。   现在许大茂可不怕这老头了,反正娄家闺女他睡也睡了。也不求娄半城这时候能给他什么富贵。   自然是许大茂觉得怎么样自在,就怎么样来。   娄小娥这时候跟她娘,也躲去楼上房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客厅里连个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翁婿俩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   许大茂现在就是无所求,所以无所拘束。自然不会再提心吊胆的应付娄半城。除了必要的礼貌,许大茂可不想再委屈自己。   许大茂问道:“爸,家里有茶叶没?”   娄半城指著边上的柜子,许大茂施施然的走过去,又是很自然的问道:“爸,你喝什么茶?”   娄半城举举自己面前的参茶,都懒得搭理这个厚脸皮的女婿了。   大户人家虽然讲究个长幼有叙,嫡庶有别。但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   长子再好,也是远在港岛。   身边就娄谭氏母女在陪伴著他,说是完全把娄小娥当工具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要娄小娥是个男孩,那么娄半城还要防著点。   可一个闺女,以后也不用怕她争家产什么的。娄小娥又是听安排嫁给了许大茂,这时的娄半城心里自然有些愧疚加心疼。   爱屋及乌之下,对许大茂虽然没有多看重,但稍微一点包容还是有的。   人在世间,自在不自在,本就在乎人心。   许大茂自在了,忽视了翁婿间的尴尬。   那么娄半城自然也是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就当普通人家的翁婿之间对待。   反而和谐了起来。   调节气氛的自然是小辈。让许大茂说什么高大上的事情,许大茂也不会。   于是许大茂就把院子里的事情,当作笑话说给了娄半城听。   许大茂倒是想起一件事情,问道:“爸,伱还记得何大清么?原来学谭家菜那个,在轧钢厂当过大厨。”   娄半城这个倒是记得清楚,点点头答道:“知道,当年小娥妈那边本家介绍过来的。”   许大茂惊奇道:“那个何大清一个谭家菜厨子,怎么会去轧钢厂?不是工资没外面高嘛。”   娄半城摇摇头,思虑片刻才说道:“这个事情我还真不清楚,当年我想找个手艺好点的厨子做招待餐。寻了几个勤行的朋友,对外面放了个话。   后来就是小娥妈这边一个本家,寻了过来介绍的。试了下手艺还不错,就留了下来。”   “是四九城这一支?”许大茂问的自然是娄谭氏那个本家是哪一支。这个倒没什么不好说的,如果是四九城这一支的,估计娄谭氏都不会理睬。   四九城这边的谭家,跟娄谭氏是互相不搭理的一个状态。   这时正好母女俩的悄悄话也说完了,娄小娥挽著娄谭氏走了下来。听到许大茂的话,娄谭氏就接了过去说道:“不是,也是从南方过来的。比我家来的早,在这边也是混的不好,解放前去港岛那边了。”   许大茂想知道的是,何大清到底有什么把柄,被易中海或者是聋老太太拿捏住了。   可是看娄半城夫妻俩的情况,当年是不会关注这种小事情的。   这时娄谭氏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我记得当年那个本家介绍何大清时,说是承过他家老爷子的人情。何大清就想找个安稳的地方待著,这才想进咱们家的钢厂。46年是吧?”   娄半城点点头,也是笑了起来说道:“大茂,给你这么一说,这个何大清当年进轧钢厂时是有问题呢。不过他不是跟个寡妇跑了嘛?怎么想起来问他的?”   这也算是娄半城没话找话了,要没认可许大茂之前,娄半城可不会跟许大茂探讨这些小事情。   许大茂把傻柱兄妹去找何大清的事说了一遍,许大茂说道结果那何大清知道自己儿子女儿被这样欺负,还不敢回来,我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他一个当厨子的能有什么事?就算当年替哪些大人物做过菜,也不是他一个当厨子的能拒绝的。”娄谭氏不以为意的说道。   娄半城摆摆手,说道:“事情的可能有很多。江洋大盗,杀人放火,那个年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是的,许大茂虽然被老俩口说的越来越迷糊,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许大茂好像记得,剧情最后是大团员结局,何大清是许大茂原身接回来的。   那也就说明,何大清的问题肯定不是杀人放火这些。   要有问题,也只能是身份问题了。    第69章 69,娄小娥初战   生活就是如此,娄半城嘴上说著不要不要。恨不得娄小娥就从娄家生活里消失了一样,可事实上,当娄小娥回来的时候,娄半城夫妇还是很高兴。   娄谭氏的高兴是自然的,她就这一个闺女啊。   而娄半城的高兴,却是夹含了一些矛盾。   像他这种人,就是浪尖的浮萍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起来,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就会被下一波浪打得粉碎。   所以娄半城的心情必然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对娄小娥对许大茂有利用的因素。   另一方面,他也是真心希望娄小娥,能够平安的落地,过著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   这也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来说,唯一能为女儿做的事了。   今天,阖家欢乐。   日子总归是还要过的,很快就到了许大茂下乡的日子。而且许大茂知道,这应该是院子里禽兽期盼的日子。   许大茂背著工作包,又把家里的大小事情,院子里各种歪歪绕绕都跟娄小娥说了一遍。   说得娄小娥都直翻白眼,心里感觉好气又好笑。当然,还有那么一些被关心的甜蜜。   许大茂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在对待嘛!   许大茂走的第一天,娄小娥过得恍恍惚惚,就怕某些事,像许大茂说的那样发生,却是平安无事。   这反而把娄小娥整不会了,不是说院子里是各种算计,各种挖坑么?娄小娥都准备好了,结果就这个?   娄小娥到中院洗刷时,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试探,但却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啊。   娄小娥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傻娥子形态,面对著院里邻居的试探。   总归是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不说,其他不知道怎么搭理的就装傻就是了。   于是这个晚上,娄小娥锁好门,躺在床上把许大茂骂了一通。   可是第二天,当娄小娥拎著菜篮准备出去买菜的时候。   事情来了。   聋老太太拄著拐杖,一脸和气的对著娄小娥招手说道:“大茂媳妇,大茂媳妇,求你个事。你去买菜啊?”   娄小娥这时还有点懵,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聋老太太笑道:“那老太太麻烦你个事,帮忙带点棒子面回来。行么?我给伱拿钱跟粮票。”   按照聋老太太的想法,这时候娄小娥应该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客气一下,说等她买回来再说。~这种就是可以忽悠的。   另一种就是等著聋老太太拿钱票。   这一次本来就是聋老太太的试探。   谁料到,娄小娥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开口说道:“老太太,不好意思啊。我待会买了菜是直接去我公婆那的。你看看还是托哪个熟人帮忙带一下吧。”   这话说的,让聋老太太怎么接。不过聋老太太也不是就这点功力的,她还想著再试探一下。   于是装聋的老办法就对著娄小娥使了出来。   聋老太太伸手掩著耳朵对著娄小娥示意道:“老太太我耳朵不好,你说什么?老吃棒子面不好?我也想吃白面啊!这不大家都困难么。等著啊,许家的,我去给你拿粮票。”   娄小娥这时才知道许大茂交代她的那些事情还真没瞎说,这些人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都要缠上来。   但娄小娥现在可不想装傻了,轻蔑的一笑,说道:“行吧,你去拿吧。等会我让我公公给你送过来,正好大茂他爸常说,要到这边街道办来走动走动。”   “嗤呀!”这是聋老太太拐杖在地砖上摩擦的声音。可想而知,聋老太太的反应得多大。   聋老太太也没想到,娄小娥的反应这么大,太凶残了。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如果聋老太太再不识好歹,娄小娥就找许大茂老头来收拾她一个老太太。   这个聋老太太敢赌么?肯定不敢。   谁知道老许那个老阴逼,这些年知道些院子里的什么事情?   许大茂要是知道自家媳妇的发挥,肯定也得乐的拍大腿。他只是让娄小娥遇到麻烦了就去找他爸妈。   没想到娄小娥的狐假虎威玩的这么溜。   聋老太太艰难的转过头,刚才那一个急刹,差点把她老腰扭了。   所以聋老太太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但再难看也没法指责什么。人家娄小娥没说不给她带啊,就算娄小娥自己不回来,都想著让她公公给送回来,这是多好的孩子啊。   聋老太太想过娄小娥会同意,或者也会拒绝。因为许大茂肯定是会把院子里的事跟媳妇说个清楚的。   聋老太太对这个也有准备,拉拢不了,自然是毁她名声。如果娄小娥不帮忙,一个不尊重老人的名声,聋老太太肯定是要给她传出去的。   聋老太太讪讪笑道:“瞧我这记性,昨儿个我才让人给我带了。倒是让闺女你笑话了。”   却不想娄小娥并不接她茬,听到聋老太太喊她姑娘,反而难得的板起了脸色,声有不郁的说道:“老太太,以后啊,你要么喊我许家的,要么喊我大茂家的,可别闺女闺女的喊。   一呢我自己有爸妈,二呢我都结婚的人了,被人家听到容易误会。别人我不知道,可我要脸。”   娄小娥这话说的有点挑字眼了。   但她刚才被那一番算计,心里本就有气。这时候听聋老太太还不要脸皮的跟她套近乎,不怼一下心里不舒服。   而且娄小娥这一番话说的很大声,把院子里不少妇女都招了过来。   刘海中家的自然是帮娄小娥,刘海中媳妇本来是在中院洗衣服,听到后院的动静就跑了过来。   看到娄小娥站在聋老太太门前大声说话,还以为娄小娥跟聋老太太吵了起来。   没跑过来拉架,却还是站在刘家门前喊道:“闺女,你在这跟老太太说什么呢?”   娄小娥转过头,看向刘海中媳妇时,又变了脸色,娄小娥笑道:“一大妈,没说什么。老太太让我给她带点棒子面,我说等会让我公公大茂他爸给她送过来。老太太耳朵不好,我就声音大了点。”   刘海中媳妇也喊娄小娥闺女,可是娄小娥就像没听到一样。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第70章 70,吾家小娥   娄小娥的这一番表演,有礼有节,还把聋老太太怼的说不出话来。并在院子留下了一个不好惹的形象。   就连拎著篮子出中院时,碰到了易中海媳妇李云,还特意拉著娄小娥连连道歉。李云说老太太年纪大了,难免老糊涂,让娄小娥不要跟老太太一般计较。有什么事就过来找她,如此云云。   娄小娥不著声色的摆脱了李云的拉扯,也是堆著一脸假笑说道:“我一个小辈,哪能跟老人家计较?这也就是老太太说她耳朵不好,让我说话大声点。   没想到听到你耳里,反而成我在计较了。   等我家大茂回来,我一定问问他,我在院子里说话,到底多大声音合适。”   李云这下心里有数了,这是个拉拢不了的,而且一点亏也不肯吃。   这种人要是以前,易中海还是院内大爷,自然能拿道德什么的教训她。可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拿娄小娥毫无办法。   就算谣传娄小娥的名声,也得她接触什么男的啊。真当院子里邻居都是没脑子的,被易家当枪使?   李云见娄小娥如此不好说话,自然不愿再拉扯下去。又说了几句闲话,就要这样结束。   娄小娥说道:“我呢,年纪小不懂事。你们要是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尽管直说。我也听不懂,等我家大茂回来,我好好问问他,要是我错了,我再来给大家道歉。”   这话让人咋接?现在的娄小娥,就像一个生气的刺猬,把所有刺都竖了起来。   哪哪都下不了手。   这也怪许大茂说的太严重了,一下子把四合院里这些人家的战力拉得太高。   以至于让娄小娥一下子用力过度,立了个牙尖嘴利的人设。   这对许大茂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   其实四合院的事情真没那么难应付,基本上就是打得一拳开,就没有了百拳来的局面。   本来还在观望的贾张氏,也熄了让秦淮茹去哭穷借粮的想法。   人家连易中海媳妇的面子都不给,何况她们贾家?   像许大茂,跑一趟乡下,并不是每回都只跑一个村子。   像这回就是两三个村子连续播放。娄小娥自从那一战以后,日子过得潇潇洒洒。不想做饭了,就两边爸妈家跑一跑蹭饭。偶尔想到新花样了,也会自己下厨试试。   她自己家那边不用说,许大茂那天把话说开后,这个就是普通的女儿回娘家,该回还得回。   许大茂父母那边,这个时候自然还哄著娄小娥。   所以这几天的娄小娥,除了睡觉时会想那个坏人以外,还真过的很舒服。   而许大茂就折磨了,天天担心著自家傻娘们在家有没有被欺负。   搞得许大茂连那些花花绕绕的事情都没有心情去搞,倒是让那些小寡妇们很是失望。   对于这个,许大茂倒是有理由,~结婚了嘛!   没结婚前怎么玩都可以,结婚了就要为家里,为媳妇多想想了。   这是许大茂对外的解释,其实呢,许大茂就是不乐意为原主背锅。   像花妮那里,许大茂就抽空去了一趟,在那过了个夜。   试了试与娄小娥不同的味道。   男人嘛,正常。   当许大茂推著自行车走进院子的时候,邻居的目光都是对他有些闪躲。   这不由让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特么的,不会他不在的日子,真有人欺负娄小娥了吧?   许大茂也顾不得跟大家扯皮,推著自行车就往后面冲去,连掉了几个干蘑菇,许大茂都来不及捡。   倒是便宜了在洗衣服的几个大妈,只是总共就掉了几个蘑菇,却是有三四个大妈在中院,怎么分?这也是个问题。   等到许大茂把自行车停在了自家门口,见门上没挂锁,知道自家媳妇这是在家呢。   许大茂一推门,只听得“哐当”一声,却是没推开。这是娄小娥把门栓上上了。   许大茂这才放下了大半心事。   许大茂敲门喊道:“小娥,我回来了。”   有一会,娄小娥才过来把门打开。   看著娄小娥睡眼惺忪的模样,许大茂不由笑道:“你这是在家睡觉呢?”   娄小娥这时应该还没睡醒,只是瞅了许大茂一眼,又往里屋走去。   等到许大茂拎著山货进了门,才听到里屋“啊!”的一声惊呼。   许大茂赶忙往里屋冲去,却还不待他掀开门帘,从门帘处,已经冲出个人影。到了近前,猛地一跳,许大茂只觉脖子一紧,赶紧伸手托住。   肉肉的触感,除了娄小娥,还能有谁?   娶了反射弧这么长的媳妇,许大茂能咋地?宠著呗。   娄小娥现在的姿势很不雅,整个人就像一个布袋熊挂在了许大茂身上。   都说新婚夫妇小别胜新婚,就是娄小娥这样的。   娄小娥娇憨道:“我刚才做梦梦到伱回来了,还以为做梦,没想到是真的。”   娄小娥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但许大茂却是听懂了。   这个傻妞是在说,刚才在做梦,梦到了许大茂回来。   然后正好许大茂敲门,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爬起来给许大茂开了门。   感觉是在做梦,等回到房间里才清醒过来。   对于这种在乎,许大茂自然高兴。   一个人全身心都是你,还让你知道。   还有什么比这更甜蜜的事情?   于是,许大茂也不再言语,直接亲了上去。   娄小娥哪肯服输?也是直接啃了过来。   啃了半天才推嚷道:“你快去洗洗,身上好臭。”   天这么热,不臭才怪了。   就这么臭,刚才还不是抱著啃了半天?现在满足了,说臭。~呸,渣女。   许大茂边想边在厨房冲洗。   娄小娥坐在桌子上,双手拄著下巴,痴痴的看著许大茂。   等到许大茂光著个膀子走了出来,对著娄小娥张开双手。   娄小娥这时倒知道害羞了,小脸红扑扑的,却还是走过来,投入了许大茂的怀抱。   许大茂一托,娄小娥配合的往上一跳,又成了许大茂身上的挂件。   这时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娶媳妇为了干啥的?   自然是郎情妾意,人生至欢。   如此半晌,娄小娥趴在许大茂怀里,把她这几日经历的事情都跟许大茂说了一遍。   许大茂真的很惊喜,他的娄小娥,还真是厉害啊!    第71章 71,许大茂挑事   娄小娥这种表现,在许大茂来说,是相当惊艳的。   许大茂不清楚娄小娥是真的有这个功力,还是被他提醒后,才会特别注意这几家。   但什么事都要讲个结果,现在的情况就是结果很好,大家都认为娄小娥不好惹。   这样就行了。   不论是什么样的社交圈,都是好人比坏人难做。许大茂情愿让人怕,也不愿让人惦记。   不论原剧情是怎么样走到那步的,许大茂希望自己只是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   小夫妻俩的久别重逢自然是充满了欲望。   除了到晚上实在肚子饿了,这才起来做了顿面条。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揉揉发酸的腰。把娄小娥搂著自己的胳膊扒拉了下去。   这娘们,战斗力不强,战意却高。   输了就哭,等哭过后又来撩拨。   结果搞了个两败俱伤。   清早醒来,必然要洗个澡的,不然就太味了。   也幸好是夏天,天热,昨天拎回来的水也不冷。   这又是另一个变化了,娄小娥现在的家务活虽然做的不是多好,但却是什么都会想著去做。   许大茂离家的这些日子,她也没把自己饿著,这就是个很好的事情。   许大茂揉吧揉吧两张旧报纸,提溜上马桶,施施然的往厕所走去。   一路上的邻居都惊讶的看著许大茂,正在刷牙的闫埠贵惊得差点眼镜都掉地上,问道:“大茂,你还倒这个?”   许大茂邪笑道:“闫老师,你这个思想有待加强啊。老人家说男女平等,这玩意谁倒不是倒?干嘛还得分个男女?”   闫埠贵一直就知道许大茂嘴损,但动不动老人家的,这话谁都不敢反驳。   这个也难怪邻居们惊诧,像许大茂原来光棍的时候,家里从来没有马桶夜壶这些玩意的用武之地。   而一般成家后,这玩意也是大多是家里女人跟孩子使用,所以也是她们清理。   别说现在,就是以后那位天后陪著窦郎君住四合院的时候,不也是每天倒这个玩意。   大家都认为这个才是正常的,甚至连清洗这个的池子或者说水桶,也是在女厕所那边。   而男的倒这个玩意,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怕老婆,要么是老光棍。   而许大茂平时在大家的印象里,怎么样也不像是怕老婆的主,自然引大家惊讶。   但许大茂不在乎,媳妇昨天虽败犹荣,给她倒一次马桶怎么了?   等许大茂忙活完,彻底排空,回到家里后,娄小娥也已经是起来洗漱过了。   娄小娥小脸红扑扑的,娇声道:“大茂哥,以后那个我来倒。刚才我都被那些大婶们笑死了。”   许大茂摆摆手,不在意的笑道:“管那些人干嘛?咱家不论这个,谁顺手谁做呗。只要咱们小日子过好了,比啥都强。”   这话娄小娥肯定爱听,爱听了许大茂就享福了。许大茂跟个大爷似的,娄小娥给他挤好牙膏,拿好毛巾跟脸盆,打发许大茂去中院洗漱去。   而娄小娥自然要给许大茂做爱心早餐。   许大茂顺手又把家里拎水的桶给提溜上了。   幸福感就是如此产生的。   总归是她心疼你,伱心疼她,眼里有活,顺手就干了。   这与原剧里娄小娥什么都指望许大茂肯定不同。   到了中院,恰好雨水也在,正在听著院内大妈们的闲话。   不外乎许大茂是个银样镴枪头,看著嘴花花的人物,却是个疼老婆的。   这肯定是话里有话了,什么疼老婆?直接说怕老婆多好。   雨水毕竟年纪还小,掺和不了这么高大上的话题。   但看到许大茂时,雨水眼神是亮亮的,笑的跟偷了鸡的狐狸似的。   而且因为年龄小,她也不用避讳男女有别什么的,就直直的盯著许大茂笑。   许大茂被笑的莫名其妙,看看身上的穿著,又闻闻身上的味道。确定一切没问题后,这才对著雨水问道:“雨水,你捡钱啦?这么乐呵。”   雨水摇摇头,还是笑著。   许大茂也不惯她,自顾自的洗漱起来。   雨水见进行到一半的剧情,许大茂却不配合了,这还怎么玩?   于是又贴近许大茂,用著故作神秘却是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大茂哥,我小娥姐真幸福。”   许大茂听到这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起来。   直接含著牙膏沫就吹嘘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老人家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我们男的在外面为家里挣钱养家是辛苦。   可是妇女同志们在家里也不轻松。需要洗衣做饭,需要照顾孩子,需要孝顺老人。   工作量并不比我们男同志少多少,甚至还更累。”   许大茂顿了顿,又环视了一圈。见几个大婶大妈,都停著手里的活计,竖著耳朵在那听著,心里不由偷笑起来。   许大茂自然不是为了夸奖而夸奖,说白了,他这就是在挑事。让这帮老娘们没事在那说自己八卦,不给她们找点事做,就不是许大茂的作风了。   许大茂继续说道:“别的不说,就说院里的大婶大妈们。平时都起得最早,准备一家人的早饭,还得赶早去买菜什么的。送小的上学,洗衣服。忙完了昨天的工作,又得准备午饭了,雨水,你说大婶大妈辛不辛苦?”   小雨水点头如捣蒜,感觉大茂哥说的好有道理。   许大茂情感饱满,拿出他给电影配音的那个情绪出来,继续说道:“……一天忙到晚,有时候还得做点手工活,贴补家用。   还得生儿育女,我觉得啊,妇女同志比男同志可辛苦多了。   除了体力上有些女同志不如男的,其他可都比男人强。   所以雨水你说,我是不是该顺手帮你小娥姐干点活?”   雨水还没来得及回答,边上马三家的杨大嫂就嚷嚷了起来。   马三是老四九城人,前院的住户,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干瘦干瘦的。他媳妇杨大嫂是解放前逃荒过来的。杨大嫂是大高个,肩宽体重,膀大腰圆。夫妻俩站一起,总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不过小鸟是马三。   杨大嫂声音洪亮,说话若有雷声,嚷嚷的像跟谁吵架似的。也因为这个,老挨马三揍。    第72章 72,院内夫妻打架忙   杨大嫂说道:“大茂,你其他都说的很有道理。   但你说女人力气不如男的,这话我就不爱听。   要不我们扳扳手腕,看看谁厉害?”   杨大嫂这话一出,院内其他妇女都哄笑起来。有几个大嫌事大的,还让许大茂跟杨大嫂摔一跤。   许大茂看著杨大嫂比自己大腿细不了多少的胳膊,果断拒绝。   特么的,也就是个嘴货。有本事等马三打你的时候,别光顾著哭啊?~   ~许大茂暗戳戳的想著,嘴上却是说话好听。   许大茂说道:“杨大嫂这体格子,要生过去,那就是穆桂英一般的人物,我哪敢跟伱比啊!别说我,就是马三哥那个扛包的活计,要是杨大嫂去干,早升工级了。大家说是吧?”   “对,大茂说的没错。”   “大茂这话中听。”   各种应答,这个热闹大家自然要凑。而杨大嫂也是洋洋自得的,仿佛她真的成了穆桂英一样。   看著站在不远处,面色阴郁的马三。   许大茂知道,事情来了。   果然,马三看不得自家娘们的张狂,站在月亮门那直接喊道:“我说你这败家娘们,洗几件衣服在这磨洋工。还不赶紧死回家给老子准备早饭。”   要平时,杨大嫂应该乖乖的端盆回家,屁都不会放一个。   可现在她正穆桂英上身呢,直接回道:“饭在锅里,你自己盛一下就是了。没看到我在忙嘛?你插个腰站那没事,盛个饭就累著你了?”   这话在马三看来,就是大逆不道的话了。   自从那年马三他娘把杨大嫂从路口捡到,领回家中给马三当媳妇。杨大嫂就没在外人面前,跟马三这么大声的说过话。   这能忍?   马三立马火大了起来,弯腰脱下布鞋,边向杨大嫂走来边比划着名骂道:“我看你是想死了。三天没打你,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我特么弄死你。”   杨大嫂什么反应许大茂不知道,他自己可吓了一跳。   他就想挑点事,让他们夫妻吵一架。   谁让刚才杨大嫂说他的闲话说的最大声的。   就算打,你们回家关起门来打啊。   这要在院子里,真让马三打到了,那别人还指不定传什么闲话呢?   说他许大茂一句挑拨人家夫妻打架是肯定的。   许大茂上前一下子拉住了马三,连忙劝道:“三哥,三哥,刚才是做兄弟跟大家开玩笑呢。   拿嫂子开了几句玩笑,你可不能因为这个红脸。   千错万错,都是当弟弟的说错话了。   今天给弟弟一个面子,行不行?”   马三装模做样的挣扎了几下,也就泄劲了。   至于为什么说装模做样,也不想想马三干嘛的?搬运,那身上的力气能小?   而许大茂也根本没有拉实,不然就夏天这点衣服,容易把马三身上的汗衫给扯了。   马三是歇劲了,杨大嫂可得瑟上了。   见马三把鞋子又丢到了地上,杨大嫂从别的妇女身后钻了出来,扯著嗓子喊道:“大茂,你让他过来。我要不是看在当年婆婆救我一命的份上,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会对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真以为你那小鸡崽子样,老娘打不过你是吧?”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知道完了。杨大嫂这顿打免不了了。   许大茂也顾不得马三身上的汗臭味了,连忙对著马三环腰一搂。却被马三左一扭,右一扭的就挣脱了。   马三这时面无怒色,一点也没有刚才恨不得打死杨大嫂的神情。只是眼神阴冷的盯著杨大嫂,缓步往那边走去。   许大茂一边冲上去,继续拉著马三,一边对著雨水喊道:“雨水,快把你哥喊出来。不然真打起来,咱们刚才在这闲聊的几个,传出去都不好听。”   这下在场的几个大婶大妈也都反应了过来,还真是跟许大茂说的一样。真要打起来,话传出去,人家只会说几个人说闲话害得人家打架。   而不会说谁说了什么才引起来的这个事。   许大茂也是没办法,又不能拉衣服,容易拉破。   拉胳膊什么的,也是手滑。   关键还是许大茂昨夜征战过度,有些腿软。   幸好这回傻柱没拉跨,听到雨水喊他,穿了个大裤衩就冲了出来。   一把死死的搂住了马三,这个场面就比较辣眼睛了。   傻柱还是个童子鸡,早上起来总会那啥那啥。   关键他还只穿了个大裤衩,又搂得紧。   马三还一扭一扭的想挣脱。   反正许大茂是扭过了脸,不忍看这个场面。   马三扭了几下,也感觉到了不对,停止了挣扎。只是口中喊道:“傻柱,你给我放开,我不动手了。”   话音里竟然隐隐有哀求。   对面的几个大妈,也都是老江湖,也不知道自动脑补了什么。都是对著地面轻呸一口,笑了起来。   也只有雨水小,不懂这个。傻柱呢,就是单纯的傻。   本来是一场斗殴场面,结果搞成了这个。   许大茂感觉有点对不起傻柱,今天这场面传出去,傻柱别说娶媳妇了,母老鼠见了他都得绕著走。   许大茂喊道:“柱子,放开三哥吧,没事了。”   傻柱还呆萌的把头凑到马三耳边问道:“三哥,你真没事了?”   马三已经快急哭了,闻言连忙苦笑道:“真没事了,柱子,你松开我吧。”   杨大嫂也看出两人的不对,毕竟是谁的男人谁疼,反而上前扒拉起傻柱来了。   大家都知道傻柱是愣脾气,杨大嫂也不敢骂骂咧咧,反而陪笑道:“柱子,你三哥跟我闹著玩呢。让大家伙见笑了,快松手吧,大家还要吃早饭上班呢。”   边上有围观的,秦淮茹就在其中。   傻柱松开手,看到围观的秦淮茹,没忍住又鼓了起来。   这下不光懂事的大人了。   就连雨水都红了个脸喊她傻哥快回家。   至于傻柱,都不用雨水喊,一溜烟的冲进了家里。   这下现场的味道又变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秦淮茹。   这种事丢脸是肯定的,以后就算贾张氏拿刀逼著秦淮茹,她也不好意思单独找傻柱了。   马三也丢脸,对著杨大嫂喝道:“滚回家去。”    第73章 73,四合院的格局   在乎的人感觉尴尬,像傻柱就无所谓了。   他甚至有些暗暗窃喜的小心思。   在想要勾搭的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强大。   这是自然界中不变的天性。   总归是早上一场闹剧,别的不清楚。在往后的几天里,四合院显得不那么和谐。往日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在许大茂的挑唆下,总归引发了点什么。   那些妇女同志们,从来不清楚经济是决定家庭地位的基石。   也不是想追求,但偶尔的嘀咕肯定是有的。   各人各性子,要家里男人脾气好,那么嘀咕也就嘀咕了。实在不行,男人们把工具包一丢,直接让女人去上班挣嚼谷。   吵个几句,也就那样。   但像马三这种脾气不好的,当天又被丢了那么大的脸。总归还是寻了个机会,把杨大嫂按住了,狠狠的揍了一顿。   许大茂不清楚,妇女同志们脸上又看不出来有没有挨揍的事情。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夫妻间打架更是如此。像后世那种打得鼻青脸肿的事情,这个年头,基本上都会收著点。   其实想透了,很简单的事情。夫妻一体,你媳妇脸上鼻青脸肿的,你自己也不好看。   这个不是主流。   现在这个年头,寻找嚼谷,填饱一家人的肚子。偶尔寻点细粮给家里老人孩子换换口,才是每家每户要寻思的事情。   易中海住了几天,到后来,所里的沈同志都不到他那去了。   知道没奈何,也只能选择了出院。   易中海夫妇这回是真生气了,出院时,也没通知贾家。   喊了个窝脖,两毛钱就直接拉回了院子。省钱肯定比喊贾东旭去要省钱,要是喊贾东旭去了,别的不说,别人看望易中海时带的那些营养品,总要分点让贾东旭回家给孩子尝尝。   但易中海心里不是那个味啊!   别的不说,就说他回了院子。别家邻居都是过来探望过了,这年头家家都紧张。但不少人家,还是这家两个鸡蛋,那家一小碗白面。都是平时各家各户舍不得吃的东西。   不管易中海为人怎么样,但只要不撕破脸,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些往来的人情世故还是要有的。   许家何家自然不指望,这两家算是跟易中海撕破脸了。   而贾家,贾东旭是上班去了。贾张氏带著秦淮茹跟孩子们过来的。   带了什么呢?一小碗棒子面。   秦淮茹都臊得藏在身后拿不出来。   但贾张氏却是坐了下来夸夸其谈,总归还是那几句车轱辘话。不外乎贾家是多难多难,两个孩子已经多久没吃过白面跟油腥了。   贾张氏边说边用眼睛在易家房间里扫视著,可李云早就防著她这个,早早就把那些稀罕物件收了起来。   堂屋里留著的,也就院里邻居们拿过来探望的几枚鸡蛋,一点白面,外加贾家带过来的一碗棒子面。   李云都没接贾家带来的东西,而是任由一个碗在桌子上摆著。   这个就是相当打脸了,这要别家邻居来探望,看到好徒弟家就来这东西,戳嵴梁骨的话总归要说几句的。   而贾张氏却是全然无感。   临了,还是厚著脸皮的混了一碗白面两枚鸡蛋回家了,说是易中海这个当师爷爷的,特意留给棒梗吃的。   剩下易中海夫妻俩,对视苦笑。李云没有问易中海为什么这么宽待贾家的事情,就像当初她也没问过易中海为什么要设计何大清的问题。   这是夫妻俩生活了几十年养成的默契。   按理来说,像易中海这么自私的人,早就把李云给休了。   但夫妻俩生活了几十年,脸都没红过。一是李云的有眼色,再者就是易中海有时候也会怕,他不知道李云到底知道点什么。   万一离了,李云没指望了,把她知道的事全部爆出来。易中海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后果。   到晚上下班,贾东旭才是过来坐了一会,还是闷闷的没两句话。易中海知道,这是贾东旭心里有事了。   当初愿意选择贾东旭这孩子当养老人,除了贾张氏的威胁之外,也就是易中海对贾东旭看对了眼。没心眼,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全部表现在脸上。   而易中海思虑著,最近也没什么事没照顾到贾家的,那么也只有老贾的事让贾东旭知道了。   说易中海多怕贾家的报复,或者说报到所里,这个是胡扯。   工厂里因为出事故,死个个把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当年他是慌乱了心智,这才想著瞒住了事情。把老贾的死亡,设计成了机械故障的原因。   后来则是怕娄半城知道真相以后对他做什么,这才被贾张氏拿捏住了。   但到了今天,说是有那些顾虑,都有点虚了。   这是易中海跟贾东旭这么多年养出了感情,也是易中海顾虑自己这么多年养出的名声。   易中海真要身上有多大故事,也不会选择住在大杂院里面了。说句不好听的,住在这种地方,夜里说个梦话,都会让隔壁不小心听了去。   这时也别拿后世修复的四合院来描述现在的大杂院。哪有那么好?   大部分大杂院的房子,除了几间主屋。大多数都是没有前出廊子后出厦的那种格局,住屋质量那是没办法说。   冬天透风,夏天漏雨那是常态。因为大部分的房子都是用碎砖跟黄泥糊出来的,标准就是“齐不齐,一把泥”的表面光滑。   房顶以芦苇,白灰,麻刀,青灰,碎瓦为主料,墙倒屋塌是很正常的事情。   解放后,虽然街道组织民众,大规模修缮了好几次,但也只是修缮,不可能推倒重来。   说这些的原因,一个是解释为什么很多后世的四合院样式图,一个院子看上去就几户人家。而电视剧里,却是一个四合院几十户人家。   再个就是贾家易家为什么要谋算何家房子的原因,因为何家所买的正屋,真正是传家的房子。住个几代人除了换换瓦以外,其他都是可以一辈一辈传下去的。   而易中海花了这么多心思,为了贾家算计这么多,结果却换来贾东旭把他当杀父仇人,心里能不心寒?      【 第74章 74,偏差   李云没搭理贾家婆媳俩,对于秦淮茹,李云还是蛮喜欢的。   总认为贾家也就秦淮茹算个有良心的人物,这也是秦淮茹待人接物总归有著嘴甜的客气。按照大家的说法就是这个人“讨喜”。   李云要是在家,好歹今天不会让贾张氏占去一点便宜。但等她借药锅回到家,易中海已经在躺椅上答应了贾张氏的请求。   李云总归要给一家之主面子,于是也只能任由贾张氏白白的占了自家便宜。   说到借药锅,大家应该想起原剧里,刘海中家二小子借药锅挨揍的事情。   这种事也就小年轻,不懂规矩的才会发生。   按老辈说法,大杂院里什么东西能借不能借都有说法。   首先就是香火这玩意是不能借的,这里说的那种香火,不是虚化,而是实际的那种线香。一般初一十五家里有老人的都会供奉一下。不管有没有效果,也就求个心安。   包括什么店都有赊帐的,也有赖帐不还的。但只有做这一行的店家,从来没有赊帐不还的说法。   然后就是药锅,刀具,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有些是能借不能还,比如药锅。有些是直接不能借,比如菜刀剪刀什么的,谁知道你借去干嘛的?   还有些零碎东西,比如你家今天家里来客人碗不够,这个肯定要借,还的时候,就需要里面装点菜什么的。就是不能空手去还的意思。   不管是穷还是富,这些讲究,不光是四九城,应该是整个国内都通用的事情。   所以家家户户只要有女人的家庭,不管条件好坏,剪刀这类针线活的用具,总归要自备一套。   像娄小娥现在就傻眼了,她倒是想著勤快一点,看到许大茂的裤子开了缝,想著给他缝一下。结果一问,家里根本就没这些玩意。   本来想著去刘家借一下的,被许大茂给拦住了。赶忙的把他听来的这些事,全给娄小娥说了一下。   说的娄小娥一愣一愣的,她还真不清楚邻里之间还有这么多讲究。   许大茂原来也不懂,但许大茂最大的优点,就是有张好嘴,会哄人。加上他对这个年代的兴趣,总归看到什么不懂的事,感兴趣的事就问问,这才知道了一些皮毛。   两个人在家里的日子,也不能总是忙著那点事情。   但这年头,还真没什么地方可以消遣。   图书馆这些地方许大茂是不会去的,去了那干嘛?要么看闲书,稍微专业的书,看都看不懂。   这年头大部分的书籍,还都是繁体字呢。   简化字跟拼音,也就实行才几年,还没来得及重新印刷这些。   而闲书这些,懂的都懂。   至于说偶遇个知性美女什么的,先不说带著娄小娥这个拖油瓶。   就说这个年头的知性美女那是有真才实学的,许大茂前世在网络上看的那点东西,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也就不去丢脸了。   也正因为闲得无聊,所以娄小娥才会发现许大茂裤子开了缝。媳妇要勤快,许大茂咋办?   没奈何,许大茂只能跑到供销社。把娄小娥要的针线剪刀全买了回来。   娄小娥拿到针线剪刀后,穿针引线倒是做的像模像样。可是缝补的时候,就逗得许大茂直接偷笑了。   这时要给娄小娥装一把络腮胡,那就真符合张飞绣花的典故了。   娄小娥缝好以后,还装模作样的扯了扯。一扯就漏馅了,缝补前啥样,缝补过后还是啥样,也就开缝处多了一些线头露在那里。   娄小娥傻眼了!看著装模作样在那喝茶偷笑的许大茂,不由恼羞成怒,拿著针就跟许大茂比划了起来。   这玩意,扎谁谁疼。许大茂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许大茂赶忙求饶,说道:“等会,等会雨水回来,让她给你比划一下。咱家小娥就是没见识过这些,挺简单的事,一学就会。”   娄小娥余怒未消的问道:“伱不会?”   许大茂下意识的答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这个?”   这下可给娄小娥抓住把柄了,娄小娥这几天也听到许大茂在院子里鼓吹的那套说法了。   院子里的大婶大妈们,总归有赞同的,有抱怨的。抱怨的那些,估计是在家里挨揍的。   而赞同的那几位,本来在家就是强势,现在不过是为她们的强势找到了理论依据而已。   其实当天许大茂在中院吹牛的时候,就那么四五个。但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基本上整个南锣鼓巷的妇女同志们都知道了。   现在的许大茂成了男人的公敌,也是妇女之友,连街道办的王主任听到了,都难得的夸了一句“许大茂同志的思想境界就是高,不愧是搞文艺工作的。男女之间只是分工不同,但地位上都是平等的。这个,的确是老人家说过的。”   这话一出,也就算为了许大茂同志的言论做了总结。   但就算是这样,现在胡同里的男同志们,也是不爱跟许大茂玩。   就连几个下象棋的老大爷,看到许大茂围观,都是把棋子一收,说要回家给媳妇洗衣服。并问许大茂,~他平时在家给不给媳妇洗裤衩?   许大茂还能咋地?本来是开玩笑忽悠小雨水的事情,结果却把他自己陷进去了。   害的许大茂现在连出去转转的事情都是不敢做了。   许大茂现在是不敢出去,而傻柱同志,现在是天天出去。   他师父师娘那边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据说是他某个师叔家姑娘。虽然长得没秦淮茹那个身段,但也算是清秀可人。   而且因为是熟人介绍,所以姑娘家对傻柱也没玩欲迎还拒那一套。本来就是奔著结婚去的,哪里有那么多歪歪绕绕的事情?   要说傻柱对秦淮茹多动心,估计现在的傻柱都不承认。现在的傻柱只是年轻人的好色而已,还没到剧情后期的那种舍不得的情感。   傻柱现在是一有空就往姑娘那边跑,看来是好事将近。   不得不说,上次傻柱搂马三的事情,让四合院的剧情再一次出现了偏差。    第75章 75,付出与回报   这个年头,厨子找媳妇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特别像傻柱这样的,除了家里没个大人给他好好经管,其他条件都算是相当优秀的样子。   王福荣也了解自己家徒弟是个什么货色,脾气直,性情憨,嘴巴臭,但人却没什么坏心眼。加上房子工作的加成,所以这个条件在普通人家来说,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了。   很多人可能会奇怪,都是傻柱师叔家姑娘了,还怕找不到条件好点的厨子家结亲?   这个年头,厨子与厨子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像傻柱这样的,论起收入来说,在勤行这个行当里,肯定是不算出挑的。   现在当厨子最好的,肯定是几家国字头跟有招待任务那些人。   其次,就是像供销社跟火车站这些地方的厨子。商业巨头与运输巨头,各种稀罕物件都能看得到,也能吃得到。   接下来,原本是那些公私合营的中小馆子,但因为这几年的困难,还真不如傻柱这种万人大厂的食堂。   家里再难,也要让挣嚼谷的劳动力吃饱。   环境放大了也是如此,像轧钢厂这类,现在就是保障供给单位。   虽然也是困难,但比那些食材供应不足而选择歇业的中小馆子又要好的多。   也就是说,轧钢厂就是傻柱同志最大的底牌。   要是易中海腿脚好,说不定又要搞破坏去了。   但现在易中海走路都没办法,就是想搞破坏也没那个能力。   这事,傻柱是四合院里谁都没告诉。   但天天看著他那张发春的脸,大部分有眼色的邻居,都知道这丫的肯定有故事。   雨水晚上过来蹭饭顺便教娄小娥针线活时,倒是提了一嘴。   这就让许大茂很满意了,说明这小妮子心里,他许大茂还是可以信任的人。   许大茂得瑟的笑道:“我告诉你们啊,在这个院子里做什么事情,都要保密。像我娶你小娥姐时,直到领了证,把她领进院子,大家才知道吧?   要不保密,说不定就有那些王八蛋,想著搞破坏了。”   “没事,易,易中海不是腿给人家打断了么。就是他想搞破坏都是搞不了。”雨水答了一句。听小妮子意思,要不是易中海腿断了,说不定她连许大茂都不会告诉。   这自然不是雨水怕许大茂传话给易中海,而是怕漏嘴。   所以许大茂一直认为雨水是真聪明,不论原剧还是现在。   而原剧里的傻柱,娄小娥,包括他自己,都是被养老团跟吸血团忽悠的傻子。   其实大多数人一直是认为易中海跟秦淮茹联合起来忽悠了傻柱。   这在剧情开始时应该是不合适的。   以聋老太太跟易家为首的养老团,跟贾家的吸血团在一开始的利益上是有冲突的。   别的不说,就傻柱搞点什么好吃的,给了贾家自然不能给到聋老太太那头。   就这一点,聋老太太也看不上秦淮茹。   至于易中海,只能说他在贾家投资太大,等到贾东旭死后,为了尽快摆脱贾家这个累赘,这才把傻柱拉下了水。   说易中海一直是搞破坏,不想傻柱结婚,也是不正确的。   原剧里易中海给傻柱介绍过,就是那个猪八戒他二姨。易中海想给傻柱找的也是他能掌控的人。   甚至雨水也给傻柱介绍过,她不知道傻柱喜欢漂亮的?   不是,雨水知道。但她更知道,介绍漂亮的,易中海这一关就过不去。   能帮忙时帮忙,不能帮忙时选择自保,逃离四合院。   这样的雨水不聪明,谁聪明?   许大茂冷笑道:“我跟你说,雨水。伱别以为院子里就易中海一个坏的。别人不说,李云,天天跟易中海睡一个床头,易中海干什么事,她能不清楚?还有后院这个,天天盯著我家小娥呢。   再有贾家,当初易中海骗你老子,不就为了你家房子嘛。他们夫妇俩绝户,要房子有什么用?还不是给贾家准备的。”   许大茂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他必须要在院子里给自己拉几个盟友,才能活得自在一些。   而傻柱那个脑子,许大茂还真不敢跟他联合,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人忽悠了,就会对著许大茂背刺一下。   雨水听到许大茂的话语,也是面露狐疑的说道:“贾家跟易家也不清楚是不是闹矛盾,已经有好两天不来往了。李云出去买个菜,都会把门锁著出去。有一回,贾张氏看著李云出去了,跑去推易家门,结果锁著呢。又喊里面的易中海,也是没回复。”   “是不是那个易中海在里面睡著了?”娄小娥也化身成了福尔摩斯,说出了自己猜测的答案。   许大茂这几天因为妇女问题,天天除了家里就是厂里,还真没有出去关注这些问题。   听到雨水这个,只是奇怪了一下,就想通了里面的事情。就贾张氏那个贪得无厌的性子,两家闹点小矛盾也正常。   他都想明白了,他不相信雨水没想明白。见小丫头还是装模做样一脸期盼的看著自己,不由伸出手,在小丫头的琼鼻上刮了一下。   雨水没想到许大茂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不由害羞的红了脸。   也只有娄小娥,实在是没有见识过小人物的爱恨情仇,这时还一脸呆萌的思索著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许大茂做过这个动作后,才明白里面的不妥。但这种事,是越解释,越尴尬。索性装成不知道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许大茂端起茶杯,装作没看到小妮子的害羞说道:“跟你小娥姐把里面的事情说说。”   雨水毕竟这种事还见的不多,从小也没个长辈教她这些事。傻柱毛毛躁躁的,那就更别指望了。   见许大茂没在意这个事情,也就放下了这个事情。   雨水倒是收拾心神,把贾易两家里面的事全部跟娄小娥说了一遍。   直到这儿,娄小娥才明白,原来世界上还有为了一两碗白面,就能翻脸成仇的事。   当然雨水也只能说到这儿,太深的事情,她懂,却是说不好。   许大茂在边上接话道:“不是白面的事,而是付出与回报。光付出没有回报,哪怕再好的关系也会搞淡了。”    第76章 76,大不了的事   像贾家跟易家,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合在一起的。可你们在院子里也可以看到,或者听到,两家并不是以心换心的。都是易中海付出多,贾家也就嘴巴上说说。   这种情况肯定是不正常的。”许大茂肯定是被娄小娥影响了,也化身成为了分析家。   昏黄的灯光下,一大一小两个美女都用崇拜的目光在看著许大茂。   许大茂原来只有三分功力,也在这种醺醺然的氛围里,超水平发挥了出来。   许大茂又把贾家易家的爱恨情仇对著两个美女说了一遍,有些是他打听到的,有些是他分析出来的。   编故事是许大茂的强项,在许大茂的描述里,贾易两家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不外乎就是易中海不小心害死了老贾,被拿住了把柄。若干年后,贾张氏就用这个把柄来拿捏易家。   所以易中海才会收贾东旭为徒,替贾东旭谋算何家的房子。   娄小娥听了如闻天书,她一直以为她爸把她嫁给许大茂,一开始还不愿与她来往,这种委屈就已经够难受了。   却没想到人世间,还有贾易两家这样的事情。   这在娄小娥的生活中,是从没遇见,也是不可想像的。   而雨水却在分析著许大茂话语里的可能性,以及有什么地方的漏洞。   雨水分析了半天后,给许大茂的故事下了论断,可信度很高,但里面有些事情也是无法解释的。   本来就是闲著无事编出来哄两人玩的,许大茂当年又没亲眼看到过,哪里能解释里面说不通的地方?   别说许大茂,就连贾张氏都想不通这段时间易家为什么会变了。   还有贾东旭,现在的贾东旭属于骑虎难下的一个状态。   一方面,他知道了当年老贾的死因,心里一心要给他爹讨个说法。   另一方面,贾东旭也不是不吃五谷杂粮的。各种工伤事故,在这个年代,是很普遍的事情。   而所谓的赔偿,也不过就是钱与工作。   像易中海这样,照顾他贾家到现在,在工伤事故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贾东旭发现这段时间,他失去了易中海的庇护,工作真特么的不好干。   原来是遇到什么困难,都有师父易中海来给他解决。   哪怕易中海再忙,贾东旭问一下别人,人家也会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过去手把手的教他。   可是这东西肯定得有个度,贾东旭跟车间里的大部分初级技术工人,拿著一样的工资。   结果人家懂的他不懂,人家能做合格,贾东旭大多却是次品。   一次两次可以,次数一多,哪怕别人再看易中海的面子,也是不乐意搭理贾东旭的。   何况,四合院又不是密封的。总有人把这段时间贾易两家的由热变冷,加上各种故事,当成八卦,说到厂里去。   大部分听到这些话语的人,虽然不会幼稚的针对贾东旭,选择观望还是会做的。   正是这个观望,让贾东旭很是难过,也有点后悔。   但说要替老贾报仇,已经当著贾张氏的面说出去了。   作为一个男人,贾东旭就算做不到手刃仇敌,也不想选择认贼作父啊。   现在的贾东旭就是这个纠结。   在外人来说,这特么就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但实际生活里,这种情况还真不少。   有时候,明明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是要笑脸相迎。   一切为了生活嘛!   傻柱的对象叫王芳,个子还可以,圆圆脸,该有的也都有。   这个年头,除了拿著放大镜特意去找,不然也看不到几个胖的。   当然,四合院例外。刘海中是工作需求,而贾张氏,是为了形象塑造需求。简而言之,都是编剧的锅。   王芳今年二十岁,在这个年头来说,也是大龄剩女了。所以对于王福荣介绍的这个傻柱同志,很是珍惜。   有长辈把关,又有女同志主动追求,傻柱乐不思蜀也是正常的。   说傻柱好事将近的原因在于,他们的日子还真的确定了。这年头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像傻柱这边,也就是三五个熟人,把家里用大白粉刷一下。   都没在院里找人,现成的徒弟不用,找什么外人?   傻柱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爽了,自然有人看著不爽。   但这种事,还真拿傻柱没办法。   傻柱大大咧咧的,雨水可是个精明人。连王芳过来看人家,都是嫂子前嫂子后的陪著王芳,上厕所都得领著王芳过去,站在厕所门口守著王芳出来。   再有王福荣亲自给徒弟坐镇,谁敢惹这事?   贾张氏急的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家里转悠,但也是无可奈何。   易中海倒是想拄著拐杖,来跟王福荣套套底。却被王福荣一句话蹶出老远。   王福荣也没打,也没骂易中海,只是冷冷的上下扫视了一圈,冷笑道:“爷们,当年的事我可记著呢。等你腿好了,咱们走著瞧。拐杖一定要收好了,以后还能用著。”   这话一出,把跟著易中海过来看看的两位大爷惊出一身冷汗。   这话明白著啊,让易中海把拐杖留好了,以后还能用著。这不是说易中海还得准备著断腿嘛!   这种人谁敢惹?   易中海本来还想混个脸熟,把当年恩怨消一消的。既然贾东旭那边与他离心了,自然要寻找下一个目标。   而在易中海认为,他与何家没有大仇。在易中海看来,他该还的钱已经还给了何家,房子又没动何家的。这些年,好歹他媳妇还帮著洗洗刷刷,他也偶尔给莽撞的傻柱擦屁股。   再加上傻柱还打过他一回了。   所以一抵一消,他跟何家应该没有啥仇了。   只能说奇葩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当人自私到极点,就是他自己做的什么事情都是合理的,别人都应该理解他。   但今天王福荣亲口告诉了他,做梦,帐留著慢慢算。   这就让易中海麻爪了,现在的社会,他也真不害怕王福荣能怎么针对他,最多也就再断一回腿么。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第77章 77,大爷是个屁   许大茂要是知道王福荣说这话,哪怕喝趴在桌子下了,高低也得跟他提一杯。   特么的,说的太解气了。   但人家有这个资格说,王福荣好歹在四九城也算的上是川菜名家。在勤行里拉一拉关系,说不定海子里做菜的川菜大家,也是他的师兄师弟什么的。   再加上各个大佬身边的川菜大家,说搞死易中海,可能口气大了点。   可是说要搞他,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王福荣说的这些话,谁也不清楚真假。   说狠话谁都会说,原剧里,许大茂就是最爱说狠话的角色。   一般说狠话,大多也就说说而已。是失败者对于胜利者最后的不屈。   但这话怎么说呢?   了解底细的人说狠话,反而没人怕。   就是像王福荣这种易中海不怎么了解的人物,说的这些话,他也分不清真假,这才吓人。   易中海这次想修复关系的行动,自然以失败而告终。   其实易中海也是想瞎了心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许大茂回来听到这一出,说实话,有点羡慕。   他也希望有个长辈能到院子替他撑一下腰。可是他家老许一直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角色。一般想搞哪个人,想著办法就搞了。   从来没有这种指著对方放狠话的场景。   这也就造成了老许在四合院里的威慑力,不是那么太足。   许大茂进步后,现在也是可以中山装上夹钢笔的人物了。   这要是许大茂原身,得嘚瑟到天上去。   但这个进步对于现在的许大茂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还是原来的工作,还是差不多的工资,也就是名称上好听一点。   所以说这些都是小事,许大茂并没有重视。争取这个,一个是为了随时可上可下,有个可以进退的空间。   再有,就是满足原主的执念了。毕竟占了人家身体,占了人家媳妇,总要替原身圆一下梦。   现在四合院里,也就许大茂这样一个跟领导沾边的。傻柱虽然是食堂班长,但却是不计入编制,只拿岗位津贴。   为了避嫌,傻柱相亲那天,许大茂就没过去招摇了。就傻柱那张破嘴,也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这要谁随手使点坏,又把傻柱的好姻缘给败了。傻柱还不定记恨到谁头上。   四合院里的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你不想著搭理别人,不想著平时有点什么难事要大家帮忙,那你就别掺和,自然麻烦就找不到你头上。   那种道德绑架不成,院子大家开个会,就能报街道办把人赶出去的事,只存在丫丫里。   真当街道办是吃乾饭的呢?   真要闹到那种程度,说句不好听的。到底是人被赶出去,还是挑事的进去所里待著,这还是两说的事情。   最不济,也要批评一句~不注意团结。   别的不说,就四九城八大胡同那些被改造的妇女,安排到各个街道,各个院子。也没哪个大院里说赶人家出去的道理。   那种事,除非惹起了众怒。而且还不是院子,而是在街道惹起众怒。在可判可不判的两可之间,这才有大家顺水推舟赶人出院子的可能。   其他的,想也别想。   四合院大爷这玩意,并不是解放后才有的。   从四九城周边大量涌入失地农民,要么做个小生意,或者会门手艺,再不济给商家当长工,如此如此。   到了四九城,寻到了谋生地方,再把家眷接过来,大家总要有个落脚地儿。   然后像四合院这种,原主肯定是属于败落户。有条件能买的起这种大院子的,肯定得看地段,看人家。而小门小户的肯定买不起。   于是原房主把房子或者地皮,或租或卖,一下子就住进了大量人口。   进来的人家有搭窝棚的。也有条件稍好的,买块地皮搭个砖瓦房。总归是量力而行,能有个落脚地儿便是家。   这就是早期的贫民窟了。   人多了,麻烦就多,而且都是天南海北的,谁都不服谁。   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大家住得都不会舒服。   这个时候,就会选择一个德高望重的,年岁稍微大点的老住户,来当这个大爷。   原来的大爷并不是官称,而是实实在在年岁大的那种。   说是大爷,其实就是给大家调解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个工作是没有收入的。   但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婚丧嫁娶,主持的,以及上座的,必定也是把大爷当成个人物。   到后来,慢慢有些收税什么的,懒得搭理这块地界,没什么油水嘛。   于是就是一个院子,指定这个大爷,负责每个月的零收整交。   也就是传说中的包税。   这个事比较少,因为包税的一般在行业当中比较多。   但四合院也是有一些的。   到了解放后,因为我军胜利的速度太快。基层管理人员不足,于是大爷这个事情,又被提了出来。   职责又是有所区别,最主要的就是防敌特。   某某群众就是如此发展起来的。   至于说,大爷能安排院子里的一切。   只能说,呵呵。   像刘海中与闫埠贵为什么在傻柱相亲,女方看人家时会过去。   这个一般情况,会请院内大爷过去坐一坐。等于说就是给男方作保的一个性质。男方的工作,男方的人品,男方的家庭情况……   如此等等,在男方做完介绍后,大院大爷也会帮著在边上说几句好话,证明男方是个好孩子。   这个是把大爷当大爷的,而且这也是当大爷会做人的。   像傻柱这种,男女双方都是王福荣这边的关系。一切有王福荣作保,不请院内大爷也是正常。   而闫埠贵跟刘海中,估计本来就是被易中海忽悠过来给傻柱把把关,参谋参谋,顺便混顿酒水。   却没想,王福荣逮著易中海就是一顿喷。反而把这两个老哥俩给连累上了。   闫埠贵无所谓,在他来说,天大地大,有好处就是最大。什么面子里子,都不如喂饱一家人的肚子重要。   而刘海中,就有点在乎面子了。被这样牵连,隐隐的有些恨上了傻柱。   这玩意怎么说呢?   把伱当大爷你才是大爷,不把你当大爷,你特么就是个屁。    第78章 78,儿子不坑老子哪来的父子情   这个年头的四九城,别的不多,激情肯定是满满当当。   像许大茂放映员这个工作,不光是放电影,也不光在电影留白处解说故事情节的发展。   许大茂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跟群众们讲述最近发生的时事。   最主要的,就是讲述我们建设取得的成果。   像是今年的放映,可说的事情真的很多。   别的不说,四九城十大建筑,就够许大茂给大家吹嘘很久了。   有时候放到老片子,大家都看过了。   除了一帮孩子还围在电影屏幕前,大人们全都围坐在许大茂身边,听他说说,四九城火车站是何等的雄壮大气。   还有纪念碑上老人家为英雄们题下的字。   有些乡民甚至会脑补,就是说公社里谁谁谁家牺牲的,肯定能听到老人家的话语。   一般这种时候,许大茂都是笑而不语。   然后等乡民议论完再说说别的什么。   这年头,大家虽然饿著肚子,但听到这些事情,仍然激动的难以自拔。   这个原先的许大茂肯定是不会说的,有那个时间,趁著大家看电影的时候,勾搭几个小寡妇多好。   可是自从许大茂进步以后,许大茂同志就特别注意这方面的情况。   口花花少了,这方面的宣传多了起来。   当然,许大茂说这些,肯定也是有选择性的,都是以老人家为主。   其他的,要么许大茂不想说,要么许大茂不敢说。   这样子,肯定受大家欢迎。都是常年累月在地里干活的人,去过四九城的人就没有几个,何况特意去那些建筑边上特意看一看的。   许大茂为此,还特意做了几份剪报。对图说文,效果又是不同。   一时间,表扬信如雪花般向轧钢厂飞去。   其实,一开始,许大茂搞这些事,只是为了躲避几个小寡妇而已。   放电影时,许大茂真遇到不少小寡妇上来打招呼。   许大茂也不清楚这些人,是原身认识的,还是原身睡过的。   关键连名字都不知道。   稍微含蓄一点的,跟许大茂隐晦几句,见许大茂不搭茬,也就算了。   就怕遇到那种性格火辣的,上来就跟许大茂直接约时间,要好处。   许大茂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是假。   万一遇到个玩仙人跳的,哭都没地方哭。   更关键的是,许大茂不知道原身许过她们什么好处啊。   要是说话牛头不对马尾,人家女的以为他吃干抹尽不认帐,直接一封信送到轧钢厂。   那许大茂该多冤啊?   许大茂不敢招惹,于是只能胡乱吹牛,让自己身边一直有人。   但这年头,吹牛也得看看话语里有没有毛病。说这些建设,说这些成果,大家都爱听,也能吸引人。   当然,更关键的是不犯错误。   如此,本身上来试探的那些女的,就因为害怕人多被打发了。   实在遇到难处的那些人,许大茂看著能帮就帮一把。   也不过几块钱的事情,这个他是肯帮的,擦屁股嘛。   真要问许大茂要工作,要巨资,许大茂也不会睬。   想想原身也不会这么傻缺的要求。   该擦的屁股擦了,再见面,就只是朋友。   许大茂觉得自己是很亏的,花了几十块钱替原身擦屁股,关键还不知道原身到底睡没睡过,这特么的生意做的多亏本?   幸好,回家有小娥,下乡有花妮,都很好的弥补了许大茂受伤的心灵。   时间就是在如此忙碌中流逝。过日子并不是说一日三餐,说说那么容易就过去了。   一日三餐怎么来的,像阅兵过后,四九城就开始了冬储,还有就是摇煤球。   这两个就是四九城人过冬天的必备。   今年的冬储肯定没那么容易,据老许说,大白菜土豆大葱供应量连往年的一半都没有。   不过,这就不是许大茂该烦心的事了。他除了把自家的定量领了出来。其他自然指望老子跟岳父那边。   总不能让他跟娄小娥就著咸菜过一冬吧?   也幸好,老许是个能耐人。还不至于让许大茂因为这点小事求到娄半城头上去。别的话没有,就是一句,~“家里要没菜了过来拿。”   本来老许还说要叫个三轮给许大茂送一车的,被许大茂阻止了。就院里这帮货色,他要头天拉过来,当晚就会有人上门让他给匀点。   或者直接去地窖什么的自己动手拿。几十上百斤的东西,少掉一两颗,谁都不会注意。   是的,像许父那边,有自家单独的小地窖。   而像四合院这边,后院地窖都是大家共享的。   这个地窖这玩意,可不是说挖就挖。特别四九城这边,地面往下,很多有砂土层的地方就不适合挖地窖,容易塌方。那就不是地窖了,那叫坑。   所以整个四合院,也就后院这块有个地窖。大家的冬储都是一家一摞的码在那里。一般来说,是没人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的。   但那是大家都差不多的情况下。要是这时候,院里的邻居每家几十斤,许大茂搞个一两百斤,总归会有人心理不平衡什么的。   为了以后少扯淡,现在不特殊就是最好的决定。   其他腌咸菜什么的,自然也是许父那边代劳。   许大茂站在地窖入口,地窖里面正在接菜的许父气的恨不得尥蹶子,指著许大茂就是噼头盖脸一顿骂。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人家都是孝敬父母。结果到他这头,还得给许大茂他们准备这准备那,还得给他腌好。   眼看老许同志越说越气,许大茂同志是越听越愧疚。于是愧疚的许大茂对著房间里喊了起来“小娥,小娥,过来跟爸学学腌咸菜。”   正在跟婆婆学做菜的娄小娥,呆萌的跑了出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著许父。   憋的内伤的老许同志,停了半晌才冒出一句说道:“算了,你们小两口也吃不了多少。到时候想吃让大茂过来拿几颗就是了。”   娄小娥同志在这上面倒有自知之明,听到不用她学,立马笑了起来。甜甜的说道:“爸,我们知道了。”   转身又进了屋子。   老许见儿媳妇走了,这才用气的直抖的手指著许大茂想骂娘。   许大茂扭头故作又要喊的模样。   老许连忙摆手示意。   见老许服软,许大茂也自觉的上前献起了烟卷,给老许叼上,又给老许点上。   老许看看许大茂手里的烟盒,脸又黑了,特么的,大前门,估计又是拿的家里的。    第79章 79,煤球与蜂窝煤   傻柱的相亲是很顺利,但具体到结婚上就出了问题。   女方老家托人带信过来,说她奶奶没了。   除了一家人回家奔丧之外,稍微的孝道还是要做的。   也不能全部照老礼,说守孝多久多久的。   毕竟是孙女了,再加上现在是新时代。   于是女方家长跟王福荣那边商量后,决定婚期推迟三个月。   也就是原本是国庆结婚的,现在推到了元旦后。   这种事情,国人都是很通情达理的。   真要守孝三年,那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那叫昨日黄花。   事实上,像遇到这种情况,还有抢婚的。   这个抢婚不是那种抢占良家妇女什么的,而是抢在家中老人过世前面结婚。   这个就一般是男方这边有老人才会如此。   毕竟这个年头,孙女还可以说是别人家的,是外人。   孙子可通融不了。不抢著结婚,那就真要等三年的准备。   后世这些事无所谓,领不领证都能住到一起。   可在这个年头,不对著老人家画像三鞠躬,不挨家挨户分几颗喜糖,真容易被人报到街道办去。   所以原剧里,许大茂到保卫科说傻柱跟娄小娥住在一起是耍流氓。   在情感上,在流程上,真一点问题没有。   傻柱这个事,许大茂听到后,也是直嘬牙花子。   这个傻柱,难不成还真没结婚的命?   这几天,傻柱见谁都是脸黑黑的。   也是,这种事谁遇到谁窝心。   本来这时候都可以搂著软软的老婆了。   结果,还得让他再等几个月。   反正这一段时间的许大茂是不敢再逗傻柱了,万一被那傻货揍一顿,那真是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别说许大茂,就连雨水这几天都不敢搭理她傻哥。   除了住校的日子,要么去哄她干爹干娘,要么到许大茂这边蹭一顿。   也幸好许大茂这边不缺她那一口,再加上娄小娥也大方,雨水真把许大茂这边当第二个家了。   说来也奇怪,许大茂对自己的妹子都没雨水那么上心。   大概原因许大茂也想过,应该是许招娣把许大茂当原身对待,而雨水总归还是带著讨好的方式来跟许大茂相处。   再一个,雨水更漂亮一些。   当然,如果许招娣跟著住在四合院里,天天见面,可能结果又是不同。   雨水最近烦傻柱的原因,其实就是傻柱喝酒的事情。心情不好,喝点酒很正常。但天天一下班就坐那,一碟花生米从下班喝到天黑,就惹人讨厌了。   而且眼睛直愣愣的,像是丢了魂一样。   雨水问道:“大茂哥,我哥那是怎么了?”   许大茂想了想答道:“相思。”   两女的听到,都笑了起来。   雨水笑著点头说道:“估计是,我那个嫂子,样貌也不是特别漂亮,我哥一开始还看不上。后来相处久了,就恨不得天天黏糊在一起。”   雨水双手托著下巴,双目无神的看著上方。仿似透过屋顶,能看见天上的星空一般。   许大茂与娄小娥对视一笑,满眼都是彼此。   至少现在是的。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大概就是如此了,有些人并不是特别漂亮,或者说根本就不在自己的审美点上。   天天接触无所谓,但哪天这个人不在了,就好像生命里少了一块似的。   感情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柴火烧,所以必要的过冬准备,还是要有的。   四九城人现在常用的煤炭制品有两种,一种是老式的煤球,就是跟筛汤圆一样筛出来的。   这种事,有专门的手艺人做这个。每年入秋,直隶地乡民家中的粮食收获过后,就会成群结队的扛著被褥,带著工具,往四九城这边赶。   摇煤球的也有坐地户跟走街串巷的区分。   于是像是煤铺也用吊筛做煤球,而且一次做很多。但大部分这些地方的煤球都是送进大户人家,或者各个馆子。   这玩意由于是加黄土的缘故。黄土加多了,肯定是不好烧,热度上不去。   所以像平常的小门小户,为了怕遇到奸商,都是自己买煤炭,买黄土回家。   然后喊那种走街串巷的摇煤球的,喊到家门口做。   煤炭粉碎是必须的,然后还得筛一遍。再加上一定比例的黄土和均匀,再加上水摊成煤饼。   这玩意肯定是技术活,人家专业干这个的。   等晾得差不多了,就跟切糕似的,切成一个个小方块。   然后才开始摇摆起来,就跟做面食似的,一个个煤饼上面还得沾点干煤粉。   然后下面放个空花盆或者铁盆,腰马合一,端起筛子前后摇摆。   这种呢就是一次筛不了多少,好处呢,就是防止商家的作假。   不过原来四合院住户用的基本上就是这种模式。   既然说到原来,就说明现在肯定又是改变了。   是的,现在用的是蜂窝煤。这玩意解放前后就出现了。那时在四九城前门信诚斋煤铺就有销售。   但那个是手工压制。   到了54年,四九城就发明蜂窝煤机器了。   然后57年四九城开始推广。   再往后,又是套筒瓦煤炉的发明,真正把蜂窝煤这玩意推行了开来。上火快,火力也集中啊。   后来全国各地不少城市的蜂窝煤厂,基本上都是从四九城学去的。   像许大茂现在,就是直接去东华门煤厂那边开票,然后喊个板爷,直接拉个一车蜂窝煤,人家还挨个的给许大茂把煤码好在屋檐下。   远远看去,跟一堵墙似的。   待师傅码完,递上一根烟,帮忙点上火。倒不是假客气,人家也是正儿八经吃国家饭的。   只是分工不同,所以现在没什么高低之分。   这玩意不是光有煤就行的,基本上家家户户过冬前,还得把煤炉跟排烟管道检查一遍。   这些事可马虎不得,真要什么地方破损了。聚不了火,供不了热是小事。   搞不好,煤气中毒,那就哇凉哇凉的了。   像这种事情,自然也有专业人士。你还别心疼出的那几个工钱,人家搞出来的炉子,以及排烟管道,就是专业。   一季煤炉烧下来,几个工钱都省出来了。   关键,还是安全啊!    第80章 80,娄小娥日常   说这年头的生活节奏慢,也是相对而言。谒演   把一天二十四小时,划分为工作与生活。属于生活的那一部分,多少属于手机?多少属于朋友?多少属于家人?剩下的,估计也没多少了,那才是属于自己的。   我们一方面消磨时间,进行著所谓有用的,没有用的社交。   感觉时间不够用,感觉钱不够用,所以才抱怨节奏的快速。   当然房子,妻子,车子,日子,也是造成快节奏的一部分。   而在这个年头,因为生活圈的局限性。很多的事情,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接触不到。   像娄小娥,这要换个跟公公婆婆住一起的人家,就是标准的懒婆娘了。   一般的富裕家庭,比如娄谭氏,必然是一家人里起的最早的。   给娄半城准备洗漱用品,做早饭,拿牛奶,拿报纸····   等安排全家人吃过早饭,送走娄半城,还有家里的清理。   当然,以前这些自然是佣人去做。   而像四合院的平常住户,妇女同志们也肯定是最早起来的。   倒尿盆这些,还有就是早饭的准备。   等送走上班的,上学的,接下来洗衣服,买菜,洗菜做饭。   等到下午才有片刻的休闲,做鞋的,缝补衣服的,一人一个篓筐,一张小板凳聚集在一起,说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   这肯定有前提,家里的老人不是事妈,孩子们也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然后到下午,又是开始了新一轮的准备。   等到孩子老公都伺候了,才是休息的时候。   所以像娄小娥这样,每天许大茂上班去了,她还没起。   许大茂基本上都会把早饭做好,热在炉子上。然后回到房间,对于娄小娥额头亲一口,在她耳边叮嘱几句。   等到娄小娥起来,四合院的喧嚣已经过去了。   娄小娥端著个盆,头发蓬松的才来到水龙头这边洗漱。   遇到相熟的打个招呼,然后就是买菜,中午简单的做个饭。   许大茂会给她留个条子,条子上有今天需要做的事,当然是娄小娥可以做的。然后,还有一些让人脸红的情话。   然后就是下午的办事时间,买什么东西,或者去许大茂父母那边做什么事。   总归是忙忙碌碌的,虽然娄小娥也清楚,有些事有她没她都是一个样。   但她就是喜欢这种生活。   没有了必须要给家族命运担心的繁虑。   有人疼,有人爱。   想忙的时候可以忙,想偷懒的时候也可以偷懒。   实在闲著无聊了,还可以坐到中院,听著别人的八卦。   按许大茂说的,除了需要防备的那几家。对于别人的话,多听少参与就对了。   院子里的邻居们,特别是妇女们对她都很友善。   娄小娥曾经对雨水说起过四合院里邻居对她的态度。   雨水一语点破,雨水说这个话的时候还在偷笑,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雨水说道:“这是我大茂哥的功劳。   在雨水的讲述里,娄小娥才明白,这一切还是上回许大茂说男女平等的原因。   院里的妇女们,都把娄小娥这种情况,当作是许大茂尊重女性的最有力证明。   因为许大茂尊重女性,所以他才身体力行的宠著娄小娥。   这话道理上也说的通,但娄小娥自己知道,她睡懒觉的原因,一是不乐意跟大家抢水龙头,不愿意去厕所排队。   再就是实在是早起了没事做。   当然,这也跟许大茂前世习惯了做这些事有关。   许大茂前世虽然是半啃老,但他也谈过恋爱,也曾经为了女朋友服务过。   所以在这辈子结婚后,虽然也渣,但回到家,有些看到眼里的活,就顺手给做了。   这跟是不是尊重女性无关,说的直白一些,就是许大茂前世习惯了,所以才如此。   而娄小娥,不是没愿望。比如工作,是她想要的,也是她做不到的。   娄小娥发现许大茂的有些话还是很对的。   比如对院内八卦的不掺和。   对院内有些人家的不搭理,重点就是贾家,易家,以及聋老太太。   比如说聋老太太的坏,是无时无地不在的。   她不光是针对许大茂跟娄小娥。   她针对的是四合院里除去易家夫妇的所有人,包括贾家。   而现在的贾家,真正是架在火上烤了,秦淮茹在这个缺吃少喝的年头,她又怀孕了。   娄小娥自然是羡慕的。虽然她才结婚三个月不到,但也是想有个软萌软萌的宝宝喊她妈妈。   大多数这年头的新婚女性都是如此想法,也幸好,许大茂是穿越的早。如果晚一点,真按老许给他配的药吃了。   哪怕两人关系再好,除非娄小娥走老路,不然这辈子都不一定有孩子。   而现在,孩子对于娄小娥许大茂来说,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可是贾家不同啊,贾东旭已经儿女双全了。   现在又是这种情况,贾家就他一个人有定量。   你让贾东旭如何承担起这个责任?   如果只是单纯的填饱肚子,那还是有办法的。   可现在的秦淮茹,因为缺乏营养,腿已经肿的像萝卜。   在贾张氏来说,秦淮茹怀孕肯定是好事。开枝散叶,孙子是越多越好。   至于饿肚子的事,那就是一家之主该烦心的问题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易中海这个血包没有脱轨。   可是现在的易中海,在断腿以后,对于贾家的态度,已经是降到了冰点。   贾张氏感觉不出来,易中海对于贾家每个月的援助,还未停止。见了贾张氏,还是一口一个老嫂子,对她恭敬的很。   贾东旭倒是感觉到了,但基于他一家之主的自尊,以及老贾的仇恨,他又不能跟他老娘说易中海的这些变化,以及厂里同事们对他的鄙视。   秦淮茹倒是柔顺,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比起娘家的那些妇女们又是好的多,至少她不用下地干活。   再有就是秦淮茹可以感觉到,贾东旭对她的重视与担忧。   纠结的是贾东旭,也只是贾东旭。   他想著能给家人稍微好点的生活,可是在这个年头,还真是什么都做不到。    第81章 81,了解不了解   许大茂对于娄小娥的担忧,是基于对娄小娥的不了解。   所以恨不得把每件事都扒拉碎了,让娄小娥看看这件事的内核是什么。   而娄小娥有些东西是真的不懂,比如四合院与她原来生活的不同。   有些呢,却是懂了还是装作不懂。比如分辨谁是好人坏人的问题。   看著许大茂每天满满的成就感,以及对她的关心,娄小娥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也就是说,许大茂把娄小娥当傻娥子。而娄小娥也把许大茂当成了傻乎乎的老公。   许大茂担心自家媳妇每天在四合院会不会吃亏上当,娄小娥隔三差五的就当作受了委屈的跟他抱怨。   比如说,谁谁谁又拿她的懒开玩笑啦!   谁谁谁又想跟她借钱,她没钱,结果人家说了难听的话。   如此等等。   许大茂自然各种安慰,各种讨好。甚至有两回想著冲出去给娄小娥出气的,被娄小娥拉住了。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贾张氏是跟娄小娥借过钱。   却被娄小娥一句话怼的说不出来~“你家媳妇也背著你借钱给别人?”   贾张氏立马跳了起来,骂道:“她敢?我把她皮都扒了。”   这时的娄小娥也是立马一幅委屈的表情说道:“我也不敢,等我问问我婆婆再说。”   额,贾张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在这等著她呢。   ……   许大茂娄小娥两个人,这种彼此看著对方像傻子的宠溺,在别人眼里,就是爱情。   轧钢厂在四九城来说,也是挂号的单位。要不是里面还有娄家的股份,说不定上面对轧钢厂的各种支持还要更多一些。   但就是如此,在整个南锣鼓巷,除去粮店,屠宰场,供销社等几个单位。   轧钢厂跟纺织厂是最好的两个厂子了。   当然两者的地位还是有小小差距的。   纺织厂更多倾注的是民生方面,而轧钢厂却是什么方面都可以用得到。   这就造成了,上上下下对于娄半城都是不太满意的结果。   要一般的小生意,陪你玩玩无所谓。   事关国家跟安全的事,一个私人老板在里面掺和,肯定是不合适的。   而在轧钢厂这些领导看来,如果没有娄半城。现在的轧钢厂,说不定已经跟那几家大哥二哥是同一级别的厂子了。   当然,这是某些人的看法。   而在杨厂长身后的大领导看来,什么事情都要讲规矩。说到64年赎回,就得到那一年。   下面讲的是实际,而在大领导看来,什么都没有大局重要。   如果一个厂子发展好了,就想著提前赎回。那么大多数愿意配合公私合营的老板会怎么想?   ~厂子搞好了就不是我的了,那我们索性搞搞破坏,让厂子搞不好吧。   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因为所处位置不同,想法就是不同了。   如果轧钢厂升一个级别,李副厂长这些人会如何?   有后台的,自然是跟著升一个级别。   关键在现有的环境下,所有人还得对配合公私合营的娄半城客客气气的。   这就形成了杨厂长李副厂长这批人,就是隐形的替娄半城打工。   从千余人的娄家铁厂变成现在上万人的红星轧钢厂,杨厂长他们付出的努力,不是一言可以带过的。   可是娄半城却是躺著资产翻了十多倍,这个事,谁不眼红?   所以娄家的下场真的是注定的,嫁个女儿,捐点钱,真的没什么用。除非娄家全部捐出去。   许大茂都能明眼的看透这一切,他不相信娄半城看不出来。   也许是善财难舍,也许是别人的要求。不管现在的娄家如何选择,反正在轧钢厂里,许大茂是把自己给娄家分得一清二楚。   像是现在许大茂在厂里,有领导喊他放一两场小电影。   放完后,带他去的轧钢厂领导介绍他时,总会多嘴一句~“…他是娄半城的女婿。”   这时的许大茂就会义正言辞的说道:“领导,我要跟您提个意见。”   轧钢厂领导有点懵,看小电影的领导倒是有些兴趣的说道:“哦,小同志伱说说看。”   许大茂说道:“我就想跟咱们轧钢厂领导说说,下回介绍我时,能不能只说我是放映员许大茂。我妻子的家庭,与我无关。在工作时,我就是一名普通的轧钢厂放映员。”   这话说的,不管有没有用,反正看电影的领导很感兴趣,而轧钢厂领导也没生气。   后面又问了一些有的没的,许大茂都是小心的谨守本分。该他答的答,不该他答的不答。   出来后,轧钢厂领导点点许大茂,说道:“人家都是沾点关系就上,你倒好,有关系还躲著。”   许大茂这时又恢复了他的嬉皮笑脸,说道:“领导,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说一千,道一万。我吃的是国家给的饭碗,在领导们指挥下工作,凭自己努力生活。这一切切,跟娄家真没什么关系。”   这话这位轧钢厂领导肯定不信,但既然许大茂这么坚持。他也犯不著替许大茂张目。   现在的环境,对于娄半城跟闫埠贵这些的人还是比较友善的。   所以在大家看来,这是许大茂傻了。有豪门娇婿不做,偏要凭自己努力。   而在这之后,轧钢厂小食堂招待餐这边,就再也没有喊许大茂去陪过酒。   人家想看的,是娄半城的女婿酒后出丑。而不是轧钢厂员工许大茂酒后出丑,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   当然,就算那些人喊,许大茂也是能拒绝就拒绝。拒绝不了,也坚决不搞什么一大三小。   如此几番,又看不到笑话,又不能陪酒,那领导还喊他干嘛?   于是,许大茂就从桌上陪酒变成了跟傻柱一样吃后厨的角色。   也就是不上台,在上台的菜里分一点出来,让他在后厨扒两口饭得了。   傻柱笑许大茂是越混越回去,许大茂倒是感觉很自在。这种事,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情。   傻柱在消磨个把月后,还是从婚期推后的郁闷里走了出来。   雨水说她哥这是期盼幸福。   许大茂认为不对,这是傻柱媳妇回来了,大概看出傻柱的情绪不对,这是给了他一些甜头。   要说别的许大茂不一定会,但说要轮到一个人发没发春,许大茂还是自认有发言权的。   傻柱的眼神,最近太浪了。   就好像比眉开眼笑还高一个级别的那种快乐。   这种快乐,娄小娥可能知道一些。但像何雨水这种还未经人事的姑娘,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第82章 82,喜剧的内核一直是悲剧   四合院的喜事一件接著一件。   秦淮茹怀三胎,大喜。   刘光齐中专待毕业准备进轧钢厂技术科,转正就是干部,大喜。   傻柱同志准备结婚,大喜。   易中海同志断腿,普天同庆。   刘海中同志可算是熬出来了,他家大小子刘光齐马上就要中专毕业了。   刘海中可以说用光了他所有的人脉,提前给刘光齐预定了轧钢厂技术科的工作。   要说刘海中为什么想安排刘光齐进技术科?风光啊,这年头的技术员可都是各个厂子的宝贝。   哪怕再低级别的技术员都可以指著车间主任的鼻子骂。   这在刘海中看来是相当风光的,当然,这也跟刘海中想把老大留在身边有关。   他刘海中一辈子好面子,却是除了一个四合院大爷,别的什么都没混到。   所以在老大上学后,刘海中就想著把老大培养成领导。   这么些年,家里的好东西全部给刘海中用在了老大身上。   如今,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刘海中能不得瑟?   刘海中是满意了,刘光齐却是欲哭无泪。   本来他的一个老师相当看好他,准备去地方上时带刘光齐一起过去。   这个是正常的事情,谁也不想办事的时候,手下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   结果他老子却是不经过他的意见,直接把他安排进了轧钢厂。   这就让刘光齐很蛋疼了。   一方面是老师的重视,一方面是他老父亲的期盼。   不论去哪边,都会伤害跟另外一个人的感情。   但这种事总归要选择的,刘光齐犹豫了好几天。还是刘海中的皮带起了作用。虽然刘海中没打过他,一直是打老二刘光天跟老三刘光福。   但俗话说杀鸡儆猴,就算杀鸡的人没想过通过杀鸡的事吓唬猴子,但猴子看多了自然而然也会怕那把杀鸡的刀,怕那个拿刀的人。   再则,刘光齐本身就在犹豫著是不是跟著老师过去。   无关于事业,而是跟爱情有关。   他初中时的一个女同学,这么多年一直在等著他。   痴情并不可贵,但痴情的人出身又好,那就很可贵了。   女孩的父亲在下面某个地区,是某部门的二把手。   女孩要不是因为高中的缘故,也早早就跟她妈去她爸那边当二代去了。   不论官大官小,在刘光齐来说,那种家庭原本是他不可企盼的。   女孩子并不漂亮,毕业后,就直接留在了四九城工作。女孩说是为了刘光齐,刘光齐也不知道女孩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现在刘海中为他做了决定,那也就没什么好选择的了。   刘光齐为了这个,特意跑到女孩所在的单位,跟女孩许诺,工作后,就结婚。   女孩却是兴致缺缺的样子,在刘光齐的再三追问下,女孩才说出了原因。   ~她老子高升了,现在调去了另一座城市,成了某部门的一把手。   而女孩要过去,共叙天伦。   这话让刘光齐怎么接?   他这边刚拒绝他的老师,结果女朋友这边又闹这出。   刘光齐自然舍不得,在刘光齐的再三乞求下,女孩终于提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让刘光齐跟她一起过去,有她爸在那边,也可以很好的让刘光齐进步。   这最后一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海中不清楚,刘光齐自然知道,进入职场,上面有人跟上面没人的区别。   技术科的办事员虽然可以指著车间主任的鼻子骂。但那是在车间,而车间主任肯定是技术指标错误。   到了外面,车间主任仍然是车间主任,而他一个小科员,却是什么都算不上。   于是,在刘光齐还没毕业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逃离刘海中的事情。   也只有刘海中还在傻傻的想著,等老大当领导后,他们刘家在四合院该是何等的风光。   又有多少人会夸奖他刘海中的教育方法是多么的有效果。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成功了,你放个屁都是真理。   失败了,你就是把真经放在别人面前都是胡扯。   到了傻柱这里,总不能让他结个婚还九九八十一难。   熬了三个月,终于可以跟王芳同志领证结婚了。   应该说傻柱选择的这个点是最好的时候,贾东旭现在虽然累的像个鬼,但毕竟还活著。   秦淮茹又怀孕了,哪怕贾张氏再不要脸,也不会让怀孕的儿媳妇去跟一个光棍要吃的。   易中海断了腿,想搞破坏也没办法搞。   王福荣上次说的话,也是吓住了一部分人。   刘海中现在正高兴的时候,肯定不会招惹傻柱这个愣货给自己找不自在。   而闫埠贵,现在正在寻摸著全家的嚼谷,巴不得傻柱结婚请他吃一顿。   现在正是最难的时候,谁都没心思搭理别家的事情。   这个也是照著流程办,没什么好说的事情。   傻柱跟许大茂虽然情况不同,但实际上也是差不多。   许大茂是娄半城那边需要低调,所以什么都不能办。   而傻柱这边,女方才经过丧事,自然也不可能高调。   再加上这个年头,傻柱在院子里的人缘真不比许大茂好,自然也就不可能大办。   领了证,拍了照,在院子里发了糖,反而去王福荣那办了场酒席。   据王福荣家附近的老邻居说,看到一个貌似何大清的人,跟王福荣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不过这个老邻居也不能肯定,毕竟当年何大清也只有送傻柱过来学徒时,跟他们这些邻居见过一两面。   要不是何大清那双标志性的死鱼眼,那个老邻居都想不起来那个人。   雨水在许大茂这边,隐隐透露了一句,但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许大茂以为雨水是因为跟何大清的离别不高兴,谁料到竟然不是这个事。   雨水吞吞吐吐的说道:“我那个嫂子,好像不喜欢我。她跟我说,我哥什么都好,就是房子太小,怕以后生了孩子没地方住。”   许大茂听到这个也是一头黑线,特么的,也太急了吧。   这个傻柱这是娶了个什么玩意?还没进门,就想著把小姑子赶出去了?    第83章 83,雨水的命运还是只能逃离?   雨水这个事,许大茂还真不好管。   怎么说,王芳都是她正儿八经的嫂子。傻柱明媒正娶,有证的,政府承认的。   这事还是傻柱的锅,疼妹子这时候的傻柱是肯定的。不然也不可能把耳房划到了雨水名下。   但也正因为这个事,估计让王芳起了心思。   总归是不怎么大气的想法,肯定是怕雨水以后嫁人会把房子带走呗!   再者,这哪是要房子啊?这是嫌弃雨水光会吃饭不会挣钱。   看著雨水委屈著要哭的神色,许大茂也是相当麻爪。   许大茂问道:“你没问问傻柱啊?”   听到这个,雨水竟然抽泣了起来,   娄小娥本来还在厨房制作著她的新发明,听到客厅里情况不对,立马走了出来。把雨水搂在怀里,顺便白了一眼许大茂。   许大茂也是委屈,说道:“不是我惹的。”   雨水趴在娄小娥怀里抽泣了几声,还是直起身来,伸胳膊擦拭了一下眼泪。   雨水的眼睛通红,看著就像个小可怜。雨水低声说道:“我知道我哥肯定没那个意思。我就怕他那个脾气,我要跟他说了。他跟我嫂子………”   这倒让许大茂高看了雨水一眼。   许大茂倒不是会以为傻柱知道这个事情,还会任由他媳妇这般作为。   说白了,许大茂就是怕傻柱眼里有了媳妇,对其他的事情就完全忽视了。   眼里有光,就看不到光线之外的黑暗。   那种才是最坏的结果。   但这个事,也是让人咂嘴的事情。   许大茂问道:“雨水,现在你爹还给你寄钱不?”   “寄呢,十块。每个月都寄到学校。”雨水不知道许大茂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现在这孩子是被吓著了,本来当年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就让雨水心里留下了阴影。结果现在她傻哥又来这一出,不胡思乱想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大茂咂咂嘴,这事他要说出来,很可能把雨水对于现在这个家的归属感又消磨了一些。但就像雨水说的,总比她直接跟傻柱实话实说的要好。   跟傻柱实话实说,只有两种可能。   一个是傻柱不信,反而会批评雨水胡思乱想。   或者就是傻柱信了,噼里啪啦骂王芳一顿。那样事情解决不了,反而把雨水跟她嫂子的矛盾放在了明面上。   不说四合院里的禽兽会不会趁虚而入的问题,傻柱的死活,傻柱的幸福与否不关许大茂什么事。   就算现在易中海秦淮茹把傻柱拉到老路上,也伤害不到许大茂分毫。   而是那个结果是雨水接受不了的,说不定小姑娘矫情起来。又是来一套~我悄悄的离开伱的世界。   许大茂都穿越一回了,难得在四合院里遇到个顺眼的人,怎么也得护她一回。   许大茂犹豫再三还是说道:“雨水,我说说你听听啊!不管对不对都不能跟大茂哥生气。”   雨水还在好奇的看著许大茂,想听听他说出什么主意来。其实雨水也想过各种可能,以及带来的各种结果。   最后发现,想要她哥哥过的好。她沉默不语的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本身她就决定了,以后上学就尽量少回家里。但就是感觉委屈,就是舍不得这点仅剩的亲情而已。   边上的娄小娥,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老公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不由吃醋心酸一下,然后想到好像许大茂卑躬屈膝的对象是雨水,又是噗嗤笑了起来。   屋中三人神色不同,却是分外和谐。   许大茂还了他媳妇一个白眼,娄小娥秒懂,这是报复她刚才出来时不问因果,白了许大茂一个眼神的报复。不由朝著许大茂撇撇嘴,一幅你奈我何的回答。   要不是许大茂还记得有个雨水在这,还等著他的方法。夫妻俩这个游戏能玩一天。   许大茂干咳一声,面色正经了起来,这才说道:“雨水,你看啊,你每个月都有收入,虽然是你爹给你的。   你有房子,你还有粮本。实际上你已经独立生活了。   你不愿扰乱你哥的婚姻与生活,这个想法是对的。   但你也不用委屈自己。   每个月把你的定量领了,你嫂子愿意对你好,你就多补贴她一点。   她要跟你唧唧歪歪,你就过自己的小日子。大茂哥这边,你干爹干娘那边,哪里也缺不了你一口吃的。   也不用闹,钱粮都在你手里,爱不爱给她都是你的事情。   整个一两次,你嫂子就知道谁是大小王了。”   娄小娥直接被许大茂这番话惊呆了,这是鼓动雨水跟她嫂子硬刚啊!   这是劝人的话?不过再想想,好像这也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站在雨水的角度就是~你不是嫌弃我是累赘嘛?行,咱们分开来过,看谁离不开谁?   倒是雨水,从小就生活在四合院里,见识过各种人心的黑暗,所以反倒更快的理解了许大茂的意思。   雨水的神色莫名,许大茂也不管她怎么想的,继续自顾自说道:“你还可以直接跟她说,待你好点,以后你嫁人了,房子就是何家的。   待你不好,那房子就是你何雨水的。   她要找你闹,你就说把你干爹喊过来评评理。   别怕,你欠你哥的,又不欠她的,惯她干嘛?”   “可是我粮本在我哥那里。”雨水迟疑道。   这话就等于说同意了许大茂的意见了。   许大茂也不回答,这是要回答的事么?雨水不过是让许大茂给她个台阶下而已。   许大茂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雨水。   雨水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不由恼羞成怒,扑进娄小娥怀中娇声道:“小娥姐,你看大茂哥他又逗我。”   雨水扑进娄小娥怀中那一刻,许大茂心神不由颤了颤。   特么的,别把他儿子的饭碗撞坏了。   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如果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那除了委屈自己也就没有别的办法。   当一切柔和的手段都使不通的时候,还不如直来直去。   当然,这个事还是因为雨水她嫂子还是为了何家。   不然,以雨水的手段,真说不定会搞出点什么事。    第84章 84,老实孩子贾东旭   贾东旭最近真的很煎熬。老实孩子就是如此,注定背负所有的包袱。   贾家困难么?   应该说困难,只有一个人定量,却要养全家五口人,马上就是六口了。媳妇要营养,孩子要吃肉,老娘还要吃好吃的。   贾家困难么?   不困难,现在的贾家已经比绝大部分国内家庭要好了。   别的不说,这个年头,贾家有缝纫机,有多少人家有?   虽然老婆老娘孩子都没定量,但却有个贾家村可以用钱换粗粮,钱还是易中海出的。   而且,贾张氏还有老贾的赔偿在那一直没拿出来。   最后,贾张氏才四十多,完全可以干点零活,贴补家用。   可是,老实孩子贾东旭,一心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该背负的。   于是,他就背负了起来。   老婆需要营养,他去给换。   儿女要吃肉,他去给换。   老娘要吃好吃的,他尽量满足。   易中海给的钱不够了,贾东旭那是坚决不会去跟杀父仇人乞求的。   于是,贾东旭只能另寻别路。   活人不会让尿憋死。   对于贾东旭这样一个老实孩子来说,他也能寻到谋生的路。   倒是有人给贾东旭介绍了一条路,但贾东旭多少有些犹豫。   这事还是贾东旭去贾家村引起的,   贾家村因为靠近山区,村里又是一个姓居多。所以在集体化上面,村里的领导们就对某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周边像贾家村这样的村子不少,原本都是偏僻的村子。反而因为偏僻没人在意,反而比某些大村子更要舒服些。   这些事,并不是隐瞒的天衣无缝的。总归有人知道。   但有些官面上的人物吧,不愿多作孽,给了这些村子人一些活路。   而另外一些知道的人,却把这个当成了一门商机。   鸽子市上有些人就注意到这上面来了。   这种地方,有产出,也有需求。钱在这些地方是没什么用的,他们需要更实际的东西。比如保暖的衣服,调味的用品………   鸽子市上这些都有,于是交换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贾家村,贾东旭的本家贾三,见到贾东旭又借著自行车过来换粗粮。也不由羡慕起来。   贾三比贾东旭大几岁,却依然是个光棍,也是公社有名的二流子。   这年头,说是二流子,其实还真不配这个称呼。   贾三啥出格的事都不敢干,也就懒了点,馋了点,听到的八卦多了点。   贾三除去这点毛病,其他啥毛病都没有。为人也不坏,像贾东旭回村,还经常跟他聊几句。   贾东旭是在出村的时候遇到贾三的,见贾三招手,贾东旭就停了下来闲聊几句。   贾三张著一嘴大黄牙说道:“东旭,还是你们城里人好,还有自行车。我要有一辆这个东西,就能天天吃香喝辣。”   贾东旭闻言不由笑道:“这玩意就是个代步用的,又不能像老母鸡一样会下蛋,又不能生钱。就守著这么个铁疙瘩,到哪天天吃香喝辣去?”   贾三估计就是为这个来的,闻言故作神秘的周围看看,然后低声说道:“有这么个玩意,还真能吃香喝辣。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贾东旭现在满脑门官司,就想著到哪挣钱给秦淮茹换营养品。听到贾三的话,也不由愣了愣,然后才问道:“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贾三凑近贾东旭耳边低声道:“这边有个老板,找人带货去四九城里。每天晚上一趟,不给钱,直接换米换肉都可以。驴车什么的目标太大,就直行车最好。伱要愿意,三哥给你说说。”   这种事,贾东旭也相信贾三不会害他。   再说他也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也打过在贾家村这边换东西去鸽子市换的主意。   别的不说,院子里闫家父子就偶尔干这个事情。   从乡下换粗粮,然后再到鸽子市上换出去。一进一出,不少挣。   但闫家父子是好几个人,有人接应。东西放在外面守好了,带几个样品,遇到合适的顾客,就带到外面交易。   这样既不会惊动鸽子市上的坐商,也不会惊动那些所里的便衣。   当然,也不可能天天干。隔三差五的干一次,挣点嚼谷就行了。   真要大干,就会被人盯上了。   而他贾东旭则没办法,总不能让他老娘给他接应。那换的那点东西,还不够贾张氏吃的。   如今听到贾三有这个门路,贾东旭倒是动了心。   于是许了一包香烟的好处,让贾三替他引荐了一下,成了一名光荣的快递员。   这种事,危险倒不危险。   能在鸽子市上当坐商的,这些门路自然是全打通了。   这就算跟许大茂同志成了同行了。   不过许大茂比他们更安全一些。   这玩意,也不可能天天有。   真要运点粗粮什么的连运费都不够。   那些人瞄准的还是山里的野物,还有各家各户私下里养的东西。   贾东旭借车自然是有门路的,像原剧里闫埠贵那样的,借一次车给一毛,两毛的人不在少数。   运货说危险也不危险,总归是人的危险少,路上与天气的危险反而更多一些。除了同行劫货的,也就四九城下去偶尔突击检查的。   报酬也的确如贾三所说,可以换白面也可以换肉。   虽然换到的东西没多少,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至少能让家里的老婆孩子老娘润润肠,解解馋。   但这个活,就是有一点不好,熬人。大晚上的出去,然后再大晚上的回,白天还得上班。   现在易中海腿断了,在家休养。车间里也没什么人照顾他。   一段时间下来,贾东旭熬得真心皮包骨头了。   贾张氏是马大哈,还沉醉在隔三差五她儿子能搞回白面跟肉的喜悦当中。   也只有秦淮茹,心疼自己男人的这些付出。   贾东旭不会把事情真相告诉贾张氏,却全部告诉了秦淮茹,他媳妇嘛。   当秦淮茹知道,她男人为了让她吃口肉,竟然如此辛苦,冒如此风险,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种事怎么说呢,凡是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贾东旭如此日夜辛苦的折腾,上天并没有被他感动,该发生的意外还是在不远处等著他。    第85章 85,这伢子不太聪明   四九城已经进入了寒冬,雪花漫漫,银装素裹。   诗人的浪漫拯救不了肚子,肯在这种天气里出门的,自然有不得不出门的理由。   哪怕再雄壮的汉子,在冷风如刀下,也得塌著肩,缩著脖子,双手揣在手焖子里(棉手套)。   冬季主刑,老天爷要收人。所以想不被收,就要把自己与家人照管好了。   这倒没有胡扯,别的不说,屋子里的煤炉排烟管道你得照管好吧?   煤炉四九城现在常用的有两种,一种是铸铁的,四方带了个平台。中间坐炉子,边上就用处多了。   像做的馒头窝头什么的,往边上的铁板上一放,借著炉火散发的余温就可以加热。这样家里的男女老少,当然,特别是孩子,下午放学后,就能直接拿著垫吧肚子。   炉子上的拎拌,这是到了冬天全家烘袜子的地方。常言道,狗冷嘴,人冷腿。一到冬天,没双干爽的袜子可不成。天天洗,没法干怎么办?往炉拌上一搭,还是借助散发的余热烘干。   有些人家还往炉体上缠几圈铁丝,那是为了烘鞋垫用的。再加上家里有老人孩子的,屎尿都在家里解决。   所以一到冬天,四九城的老百姓家里味道并不是太好。   当然,这一切也是生活。祖祖辈辈就是这样活过来的。   在这个年头,能吃饱穿暖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不好再奢求其他。   最烦的就是这排烟管道,这玩意,搞不好,那是真要人命的。   像一般的屋子里,看屋子大小,炉子摆放的位置,排烟管道至少得备个五六节到多少节不等。   不过大多数人家,都是把炉子放在了门边。这一个是为了添换煤球的时候方便点。另一个,也就是为了排烟管道能够少接两节。   这倒不是为了省那点钱,而是为了安全。   这个年头的排烟管道,要防止的就是两个问题。一个是自然腐蚀或者接头那的漏气。   所以管道的接头是越少越安全。   再一个,就是管道里日积月累的煤灰,这要定期清理。不清理的话,那要一堵塞,基本上就玩完了。   清理就要重新拆开来,到外面去敲敲打打,再重新组装起来。   这中间稍微一个不注意,出现什么破损,或者没接好,那又是问题。   一般一入冬天,像轧钢厂,会按人头发一笔取暖费,十多块钱。   家里要有个两个人在厂子里,那么一冬天的煤球钱就基本足够了。   说这些的原因在于,都说那个年头好,(这几年除外)但说来说去好在哪里,除了收入稳定,消费低,好像也说不清什么。   这么说吧,基本上在这个年头,只要你有个单位,好好工作,生老病死,基本上是全包。   你想的到的,单位会给伱这笔钱,你想不到的,单位会帮你想到。   除了单位,还有街道。   像一到用煤炉的时候,街道挨家挨户的检查宣传肯定是必要的。   遇到聋老太太这样的孤寡,煤球是送到了她的家门口。   屋里的炉子管道也是有专人上门安装检查,还会拜托院子里的某个大爷什么的随时照管。   说多苦多苦,其实说实话,四九城,作为天子脚下,所有的待遇已经是拔尖的了。   而像贾家,贾东旭的苦,大部分都是贾张氏造出来的。   贾家的一家之主明面上是贾东旭,但实际上拿主意的基本上是贾张氏。   贾张氏看不到儿子累的像鬼一样,贾张氏眼里看到的,却是每天贾东旭带回来的肉与面。   这不是说贾张氏不爱这个儿子,而是她也是苦过来的人。相比于过去的朝不保夕,贾张氏认为现在的日子就是很不错的了。   至于秦淮茹营养不足,那是秦淮茹矫情,关她屁事?   是的,在贾张氏看来,贾东旭所有的折腾都是为了秦淮茹,而她不过是附带的。   这种奇葩的思想,在所谓的妈宝家庭出现是很正常的事情。   贾张氏可以把贾东旭当宝,可以把棒梗当宝,可以把小当当成贾家人。   但在她眼里,秦淮茹永远是外人。   所以她的宝为了一个外人如此拼命,她又怎么会心疼?   再说雨水这边,以学校需要登记为由把粮本从傻柱手里要了出来。   然后基本上就不去傻柱屋里消磨。   以傻柱的性子,还真没发现雨水的异常。   在傻柱看来,雨水如果饿了,没钱花了,自然而然就会找他要。   从小到大就是如此。   傻柱没想过随著他的结婚,有些事在不经意间已经改变了。   傻柱是没发现,可是王芳可是急得不轻。   这才刚结婚,背一个把小姑子赶出家门的名声可不太好听。   关键要是得到好处了,那坏名声背也就背了。   像现在这个样子,真不是她想要的。   在王芳看来,最委屈的肯定是她。她这是在给她男人傻柱擦屁股呢。   整个四九城,从来没听说过,谁家把妹妹从小拉扯大,还要把家产分妹妹一半的。   何家就一大一小两间房子,在王芳看来,雨水的那间也应该是傻柱的。   按常理来说,王芳想的也是没错的。但一个是不合时宜,你一个当嫂子的刚进何家就跟雨水提这个事肯定是不对的。   再一个,就是王芳没想过雨水从小被何大清遗弃。本身对这上面就比较敏感,现在新嫂子又整这出,心里肯定不舒服。   说王芳蠢或者聪明,都是太片面的事情。   只能说是见识不足,所以影响了她的判断。   像这种事,如果王芳到雨水工作的时候提,或者结婚的时候提,那情况又是不一样。   如果雨水工作了,按情况,雨水就有了分房子的资格。名下有房肯定是没资格分的,那么王芳趁机会提出把房子转到傻柱名下,还是给雨水住到分房,就是很合理的情况了。   至于结婚,那更不用说,小门小户,家里有儿子的,就没有哪户人家说给闺女陪嫁房产的。   所以说,王芳这是白做了个无用功,还得罪了小姑子。   只能说,这伢子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第86章 86,雨水原来是富婆   何家饭后,现在的傻柱虽然也喝酒,但却不像以前那样一喝两三个小时了。   毕竟有软乎乎的媳妇等著他去搂抱呢。   王芳在家务处理上还是很有传统美德的。   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从她娘身上学到的一切家务手段,已经刻到了她骨子里。   那种眼里有活的麻利劲,让傻柱同志很是受用。   王芳边收拾边对傻柱说道:“当家的,雨水已经好几天没过来吃饭了,是不是她对我这个嫂子有意见啊?你帮忙问问,要我什么地方说错了,我改。犯不著这样拧巴著让外人笑话。”   王芳的表情自然是委屈的,虽然还没有到白莲花的功力,但对付一个傻柱来说肯定足够了。   傻柱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已经好几天没看到雨水了。   但也就是恍惚了一下,又失笑起来,对著王芳摆摆手笑道:“没事,我家这妹子从小嘴甜,饿不著她。”   王芳轻咬嘴唇,像是犹豫不决。   女人都是天生会展示自己美丽的生物,在昏黄的灯光下,这种怯怯诺诺的表情对傻柱的诱惑是巨大的。   傻柱感觉一股热气直接从小腹冲上头顶,喘著粗气,对著王芳招手。   王芳心头一喜,这种情况下的傻柱是最好说话的。   也不上前,就委屈的说道:“怎么没事,她一个小丫头,身上又没钱。要是在外面冻著饿著,那人家不戳我嵴梁骨。”   傻柱没想到别的方面,还真以为自己媳妇是关心雨水呢。   于是便不耐烦的解释道:“雨水手里有粮本,保定那边又每月给她寄钱,我师父师娘那边又把她当亲闺女,哪里用我们操心?”   “啊?公公那边每个月还寄钱给她?我怎么不知道?”王芳这才知道,自家小姑子的底气从何而来。   又有粮本又有钱,自己还有房子,还有王福荣那边照管。   的确有没有哥哥嫂嫂无所谓。   傻柱这时已经站起身来,走到王芳身前,一把搂住了她。   傻柱说道:“嗯,保定那边每个月给她寄十块钱,说寄到她工作那天。雨水不回来啊,估计是怕耽搁我俩的好事。让我们赶紧给她生个小侄子出来玩耍。”   说罢,一把抱住王芳,往里屋走去。   王芳这时也顾不得其他,只是心里暗暗叫苦“失算了。”   等到事了,这时的傻柱就进入贤者时间了,智商重新占领高地。   这才想起雨水一个大姑娘,十多天没回来是不对。   傻柱对著怀中的王芳说道:“要雨水什么时候白天回来,你给我留住她。是太不像话了,身上有个几百块钱,也不能这样疯玩。这要被谁坏了名声,以后怎么找婆家?”   “几百?”王芳还陷入在刚才的冲击里,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惊呼起来。   倒是把傻柱吓了一跳,傻柱奇怪的看著王芳说道:“是啊,我师父没跟你说过?”   傻柱于是把隔壁易家侵吞雨水的抚养费的事说了一遍。   傻柱说道那笔钱追回来后,雨水要给我。我一个月工资38·5的大厨缺她这点?于是我就让她留著了。”   王芳现在都不敢对傻柱说他妹妹经常回院子的事了。回是回,但基本上不到她这边来。而是直接往后院去消磨时间,据说后院的许放映员也对那丫头挺好的。   王芳有些麻爪,早知道小姑子是小富婆,她哪里会做出那么缺心眼的事。   这要哄好了,雨水手里漏一点。家里的日子红火起来不是肉眼可见的事儿?   王芳真想抽自己两嘴巴,也想抽傻柱两嘴巴。特么的,几百块钱啊!她嫁的这个傻子,连钱都不知道要。   但王芳也从傻柱的言语里知道了雨水在他心里的份量,心里的一些小算盘,就此湮灭。   普通人跟坏人的区别在于,普通人也会为了自己的小日子算计,甚至会算计身边人。但会分析所有的利弊,当她发现这种算计得不偿失的时候,便会放弃算计。   现在的王芳就是如此,当她发现算计小姑子,失去的东西会比得到的多的时候,这时候已经想的是跟雨水怎么修复关系了。   而且她这种算计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她娘家,这就是为了何家的日子更好过一些。   于是隔了两日,王芳见雨水回来了,就主动来到了耳房。   以前的事自然不会提,但适当的善意还是对雨水表达了。   这就很好了,难不成真让王芳对雨水磕头认错么。   雨水也很知足,又成了何家的电灯泡。傻柱才稀罕了自家妹子两天,就开始烦起她来了。   有雨水在,好多事情不能想做就做啊。   而许大茂这边,倒是无所谓。他跟娄小娥自然也有甜言蜜语的时候。   但跟傻柱夫妇不同的是,他俩已经脱离了新婚夫妇的第一阶段。   也就是不是每天见面都想著那点事。琴瑟和鸣,相得益彰。   而平时,更多的是言语上的甜蜜。   像这种甜蜜,许大茂是不会避著雨水的。   让她每天吃了一肚子狗粮。   在家被嫌弃,在许大茂这边吃狗粮。雨水果断的选择了后者,至少这样还能学到一些经验,以后谈恋爱用得上。   虽然许大茂说的大方,说自己这边有口吃的就不会饿著雨水。   但这年头,哪怕是至亲,只要粮本不在一起的。去人家吃饭都得留下粮票。   所以这个年头,很稀奇的一个事就是,去亲戚家做客,热情招待。临了,走的时候,都得留下粮票。   不留不行啊!招待亲戚是本分。   但可能对方招待伱的那些东西,就是他家下一个礼拜的口粮。   你要不留粮票,他家就可能饿几天肚子。   雨水这上面还是做的不错的。每个月都把日子卡的死死的,大概的算一下,就把粮票跟生活费除去在学校用的,其他就两边分分。   娄小娥无所谓,想拒绝。   许大茂拦住了,让娄小娥收了下来。   等雨水走后,许大茂才说道:“该收的就要收,不然雨水在这边也吃的不自在。粮票就算了,钱给她存起来,等以后小丫头嫁人的时候,给她一份厚礼。”    第87章 87,贾东旭总要挂墙头   许大茂的生活,甜甜蜜蜜。   大年三十直接领著娄小娥回老许同志那边啃老。   所以就错过了老阴逼易中海的第一次露面。   易中海不容易啊。   现在这种关头,家家户户过年都难。老易同志还要拄著拐杖给院里的孤寡老人送温暖。   其实易中海早就能走了,在年前就已经上班了。   也不知道现在人的体质强,还是什么中医对症的原因。反正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基本上三个月,真的就能正常行走。   但受力,以及阴雨冰雪天的疼痛什么的,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拄根拐杖要舒服的多。   再加上易中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还记著王福荣那些话呢。   万一傻柱两口子发现他好了,去王福荣那随口提一句。王福荣想起当初的话,真找人敲断他的腿该怎么办?   老辈人论理不论法,真要搞到那程度,就算易中海通过所里把王福荣抓了起来。   王福荣把当年事情一说,王福荣肯定要进去。但他易中海也不用在四九城混了。   当事人知道,跟大家知道完全是两个概念。   大家通过谣言知道,跟通过当事人亲口说出来又是两个概念。   易中海能在院子里继续生活,别人还叫他一声易师傅的原因在于,他干的那些缺德事,傻柱跟几个当事人都没亲口说过。   所以想跟易家接触的人家才可以当作没这回事。   如果傻柱他们说了,谁敢跟易中海来往,就不怕别人来一句“蛇鼠一窝,一丘之貉~~~”的类似话语?   这年头人活就活个脸面。因为除了脸面大部分人都是一无所有。   要家里的小子姑娘到年纪了,要讲人家了。你是能跟人家说你家有良田万亩,还是家产百万?   都没有,那也只能说一句,那家人的名声在那个胡同里是杠杠的,谁说起他家不竖个大拇指。   如此而已,脸面是大多数大杂院人可以唯一争取的东西。   有人会说,易中海的名声不是让许大茂败光了么?   并没有,许大茂毁的只是易中海的官方名声,也就是把他大爷给下了。   现在哪个院子的大爷遇到事了,不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做法?   人家只会说易中海寸,正好被王主任撞上了。   虽然也觉得易中海有些私心什么的,但哪个人活著没有私心?   但何家的事就是完全不同了,有私心跟害人,那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情。   再加上这段时间,易中海在街道办组织的义务劳动里,拄著个拐,还是前前后后的忙碌。   说实话,现在易中海的名声恢复的很不错。   也就是当不上大爷了,但在院子里的声望不比两个大爷差。   但让大家奇怪的还有一点,最近贾家跟他师父不亲了。   以前那种早晚问安,如同父子般的做法再也看不见。   贾东旭现在每次看到易中海也会上前打招呼。   易中海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厂子里照顾他。   但就是没了以前那种主动感。   就好像都把这种亲近当任务似的。   要是以前,易中海看到贾东旭如此每天无精打采,又瘦得脱了人样,好歹肯定得主动关心几句。问问有什么困难,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然后量力而为的给贾东旭解决一些。   可是现在,易中海从来没问过。   而贾东旭自然也不可能跟杀父仇人说自己现在过得多苦什么的。   两家过年都没合到一起。   事情的转变出现在过完年后,易中海这类高级工被调到一个车间,加工一些高级的零件。   而贾东旭自然就不能跟去了。   昨晚下乡时,贾东旭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对绿色反光的玩意在不远处晃啊晃。   天黑也看不清楚,反正不是狼就是狗了。   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下来探寻究竟,只知道死命的蹬著自行车。   那玩意也不叫,也不扑,就是跟著贾东旭一路小跑。贾东旭蹬得越快,那玩意蹬得越紧。   终归紧张情绪下骑了小半个小时,等回头再看,那玩意已经不见了。   贾东旭这一身冷汗,再被正月得冷风一吹,当时就感觉不对数了。   贾东旭把东西送到地方,又赶回家,才是夜里一点,当时就发起热来。   秦淮茹倒是著急起来,赶紧给贾东旭煮了一碗姜汤,趁热喝下去。当时贾东旭额头上浮出一层细汗出来,呼吸也是沉重,沉沉睡去。   到天明,贾东旭醒了过来。倒还好,除了浑身发软,其他也没什么事情。   于是收拾收拾,又准备去上班了。   秦淮茹只感觉心神不宁,张口想要贾东旭在家歇一天。   贾东旭则是摆摆手,示意没事,又对著肚子微挺的秦淮茹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贾张氏也是在边上冷言冷语的刺了秦淮茹几句。   秦淮茹提心吊胆了一上午,到中午做饭时,失魂落魄的样子都被贾张氏骂了一通。   秦淮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就觉得今天有事情发生。   直到前院传来了喧闹声,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贾东旭家在哪?谁是贾东旭家的?”   声音里充满了焦急,秦淮茹刹那间就腿软了下来,直接瘫坐在地。   贾张氏也懵逼了一阵,等反应过来。喊话的人已经被邻居领到了贾家门口。激烈的敲门声,代表著敲门人的心情有多著急。   贾张氏这时也顾不得秦淮茹,茫然的走到了门口,拉开门,见到一个身著轧钢厂工服的男子站在门口。男子焦急的说道:“大娘,东旭出事了。你们赶紧随我去医院。”   贾张氏张张嘴,面色有些愤怒,张口骂出两个字“放屁。”   只是话刚出口,才反应过来。谁家敢拿这种事过来开玩笑的?   贾张氏想道歉的微笑一下,只是强扯起嘴角,却又僵在了那里。   贾张氏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来报信的工人。喉咙里呼呼的,几次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眼泪,一点招呼就没打,就从贾张氏的眼角滴落了下来。   贾张氏慌乱著扭头望去,看看秦淮茹,却不知为何,目光停留在秦淮茹的肚子上。   贾张氏努力的仰头伸著脖子,仿佛谁用东西勒著她脖子喘不过气似的。   终于,几番努力,贾张氏咳嗦了几声,带著哭腔喊道:“淮茹!”    第88章 88,悲剧总是悲剧,不分好坏   所有可能发生的事,都会发生。   贾东旭今天急著去上班,一个是没请假,再就是自行车多借一天就是多算一天钱。   再者,也是因为高烧退了,身上除了有些发软以外,也没别的问题。   等还完自行车车进了车间,到了自己工位这边。一开始还好,总归是干了许久的工作,都是轻车熟路的事。哪怕贾东旭腿软,也没什么难度。   但意外要发生你能有什么办法,贾东旭干到快中午时,身子里的那点底子早就掏空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在夹工件时,就稍微有些使不上劲。一开动机器,那工件就掉了出来。   几十斤的东西,要是砸到脚上,那是跟易中海一个下场的结果。   贾东旭慌乱的往后退去,却没想被他自己的板凳绊了一下,身子往后倒去。   贾东旭双手胡乱的抓,想要抓住点什么。   在车间里,除了机器,除了工件,其他还能抓住什么?   脑袋正正好磕在了工件的锐角上边,等到身子倒下的时候,又拉塌了那些才加工好的工件,全部滑落,砸在了贾东旭的胸腔上。   等到工友们发现,喊来厂里的医生。   医生看著贾东旭胸口的血污,知道这是压断肋骨了。   医务科的医生,平时处理个伤风感冒可以,处理个擦伤什么的也可以。   真要有多大技术,也不至于在厂里。   光顾著查看贾东旭胸腔的伤势了,却没观察到贾东旭脑后的伤口。   也不敢动用车辆,让断的肋骨插到肺腔里去。   总归是小心的移动,等送到医院贾东旭已经翻白眼了。   而易中海听到自家徒弟出事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   然后茫然的往外走去,等走到车间门口时,贾东旭正被担在架子上往外送。   贾东旭可能是回光返照的缘故,看到了易中海,一把就抓住了易中海的衣领。   易中海这时也想不了别的了,哪怕养了十多年的一条狗,现在这种情况,也是要难过的。   何况易中海对贾东旭原来真当儿子对待,两人搞成这样,易中海也是不想。   易中海眼睛湿润,顾不得贾东旭手上的血污,双手颤抖的握住了徒弟的血手,嘴里呢喃道:“没事的,东旭。没事的,别怕啊!东旭。”   贾东旭眼睛死死的盯紧了易中海,却不能言语,一激动,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这下大家都慌神了,抬著担架就往外走。易中海被揪住衣领,也跟著往外走去。   易中海边走边劝慰著贾东旭,带著哭音说道:“东旭,放心,你没事的。”   然后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易中海又接著说道:“东旭放心,家里我会替你照看好的。伱要好好的,淮茹跟棒梗他们还都在等著你呢。”   贾东旭可能是听到了想听的,也可能手上实在是没力气了。手无力的从易中海衣领上松了开来,无力的垂在了担架外面。   易中海一下子也是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低头看去,一条长长的血路延向远处。   易中海挣扎著爬起来,看看远去的担架。又看看双手的血污,一时间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发了一会呆,这才想起来什么。踉跄的去招呼院子里的邻居,准备回去帮忙。   也不知道怎滴,第一个找到的就是傻柱这边。   傻柱听到外面有人找,走了出来。看到易中海,傻柱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转身就想进去。   易中海也不清楚,为什么第一个想起来找傻柱。但见到傻柱这个神色,知道不待见他。   于是也不虚话,直接说道:“柱子,东旭出事了。大家一个院子,你得帮忙。”   一般院子里遇到这种事情,邻居帮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傻柱想到易中海要不是为了贾家,也不会坑他老子。一时之间,竟有些犹豫起来。   易中海见状,这时候脑子也乱,直接胡言乱语起来,说道:“东旭不能出事,秦淮茹还大著肚子呢,这要东旭有个意外。秦淮茹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易中海不知道为什么提秦淮茹,但这话明显是起作用了。   傻柱也不清楚他到底在乎什么,但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帮忙。   于是就跟著易中海往外走去,连假都没请。等到食堂主任来安排工作餐,没看到傻柱,一问那些食堂帮厨,谁也说不清去哪了。主任不由跳起脚的骂了起来。   再说易中海这边,安排傻柱去医院盯著。他自己倒好,又去找四合院在轧钢厂的其他人来。   按理来说,这事找邻居有什么用?   贾东旭别说在厂里出的事,就是在外面出事了,所有的医疗费用都是由轧钢厂直接垫付。   就算不垫付,以这时的医院来说,也是救命第一。   可能易中海就是下意识的不想著去医院面对贾东旭。   万一贾东旭跟他托孤什么的,他能怎么办?   易中海找了刘海中,找了马三,也找了许大茂。   许大茂早就听到贾东旭出事的事情,直接让同事说他下乡打发了。   见同事诧异的眼神看著自己,许大茂吐出一口气,解释道:“现在全部指望医生,我们这些人去了有什么用?”   同事虽然不理解,但也没深究。   四合院这边,还是李云撑起了场面。先让杨瑞华去学校把闫埠贵喊了回来。   又进贾家把秦淮茹扶了起来,安慰了几句,见秦淮茹安稳了下来。   才安排著几个妇女,扶著秦淮茹跟贾张氏去了医院。   这时候大家也都慌了神,贾张氏也没计较李云当自己家的事情了。   贾张氏边走边乞求著满天神佛,乞求著老贾能保佑贾东旭。   如果乞求有用的话,还要医生干什么?   医生都没用的话,乞求又有什么用。   送到医院时,医生倒是抢救的及时。但直到处理完胸口肋骨的断裂,这才发现脑后的伤口。   这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从在轧钢厂出事,医生急救开始。大家就一致认定了是胸腔肋骨的问题。   到了医院,脑后的血因为天冷,已经凝成了大片的血痂。再说贾东旭当时已经是差不多了,自然是先紧著发现的来。   输血,抢救,忙了一番。前后都是致命伤势,总归是无用功。   等到医生出来摇头,贾张氏秦淮茹,哭声一片。    第89章 89,为著以后而努力   易中海忙活了一番无用功,说他这时候多清醒,说他这时就算计著傻柱什么的,这有点胡扯。   这种时候,有这个脑子,也不会闹腾到现在,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   准确的说,易中海是害怕,惶恐,外加一些不愿意承担贾东旭托付的一切。   所以才想著,拉扯一切可以拉扯的关系。让贾家,让贾东旭的目光不会全盯在他身上。   当他发现傻柱不愿搭理的时候,下意识的就说出了秦淮茹的事情。这倒是让易中海模模糊糊的像是抓住了什么。   易中海不愿意去医院,他不愿意面对将要死亡的贾东旭。   是的,易中海清晰的知道贾东旭这关过不去了。   贾东旭临了的情形跟当初的老贾一模一样,老贾当初也有片刻的清醒,并未指责易中海的失误。而是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易中海,直到易中海答应照顾贾张氏母子,才闭眼离去。   而现在的贾东旭也是如此,这在易中海看来,就是命运的轮回。   现在的易中海还不知道,贾东旭的致命伤也是在后脑勺,跟当初的老贾毫无二致。   但四合院里的邻居喊完了,易中海必然还是要去医院面对著那轮回的一切。   在无人处,一步一挪;到有人处,面色焦急,快步急走。   甚至易中海都没有发现,有些人他都完全不认识。   可能易中海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他对命运的恐惧。   傻柱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这块真没什么可以帮忙的,现在的工人既然说生老病死都有厂子里管。那么不管事情的调查结果如何,只要贾东旭不是自杀,那么该给贾家的赔偿就会给贾家。   这赔偿肯定有弹性,一般像是为了抢救厂子的财产出事,或者家庭条件特别差的,会把赔偿条件稍微放宽一点。   但也是有限的数额。像现在执行的规定,除去医药费这些是轧钢厂全包之外,丧葬费是轧钢厂全部工人跟领导的平均工资三个月。   这一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下面一条,直系亲属发放死者身前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五十,直到失去补偿资格为止。   这个百分比是按照贾东旭的直系亲属人数来算的,直系亲属只有一个人,百分之二十五。直系亲属二人,百分之四十。三人以上,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贾家可以拿到是顶格赔偿。   至于顶职,这个倒没有明确的规定,却是每个厂子的潜规则。   什么叫失去补偿资格?贾张氏死亡,棒梗小当他们成年,秦淮茹改嫁。   也就是以贾东旭二级工的工资来算,贾家这上面拿的钱就有每个月小二十的样子。   这大概也是秦淮茹没有上进动力的原因了。每个月都有四五级工的工资了,还努力啥啊?   至于原剧里贾张氏说贾东旭有那一笔五六百的赔偿金,要么是厂子里自发的捐款,要么就是丧葬费以及院子里邻居的捐款,要么就是记错了。   等到易中海到达医院的时候,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两个大爷已经组织院内的邻居,准备把贾东旭运回贾家。   这时的秦淮茹还是哀哀泣泣,边上几个院内的嫂子婶子正在安慰她。贾张氏却已经恢复过来了,正抱著厂里赶过来的工会领导哭嚎。   这就显现出贾张氏的能力出来了,她自然知道,这时要拖住厂子里领导,为自家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种事,工会领导也是经历过多少次了,自然有他们该走的流程。   先是跟闫埠贵他们询问了贾家的组成情况,当知道贾家除了一个贾东旭,其他都没有城市定量的时候。工会领导也不由咂咂嘴,这种情况搞不好还真是一个家庭分崩离散的结果。   不同于别处,这时候的某会,还是站在工人这一头的。   所以工会领导下意识的就想著,该怎么为贾家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时候身后传来喧闹声,有人喊道:“东旭师父来了。”   工会领导扭头一看,倒是松了口气,认识,这事就算找到中间人了。   这时暂时还不是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先紧著贾东旭的后世来。   工会领导拉著易中海到边上嘀咕了一阵,然后又掏出贾东旭该有的丧葬费,让在场贾家人签字画押,边上的邻居们也在上面签名做了个见证。   贾张氏见只有一百块钱,心里自然不愿意,正想著用出她撒泼打滚那一套,却被易中海使眼色止住了。   这种事要商议,肯定是贾张氏跟易中海的事情。   贾张氏倒是想撇开易中海,但见厂子里领导都那么看重易中海,也只能无奈的让易中海掺乎其中。   等到大家把丧事准备完毕,许大茂才晃晃悠悠的推著自行车进了院子。   至于娄小娥,早就让许大茂中途溜出来通知她先去父母那边了。   这也幸亏娄小娥记得许大茂的话语,见中院喧嚣的时候,并没有出来掺和。   不然要是跟著去医院帮忙,许家还真没法从这件事情里脱身出来。   易中海正组织著院里的邻居搭建灵堂,人家是贾东旭师父,来主持这种事天经地义,连两个大爷在这种事上也没有脾气。   易中海在厂子里寻找许大茂时被打发了,现在又看到许大茂这个鸟样,不由发起火来。   这人啊,都是记吃不记打的玩意。   易中海也忘记了自己这段时间遇到许大茂,就从来没吃过好果子。   也许是记得,但认为许大茂在这种场合不会招惹众怒。   于是易中海直接开骂道:“许大茂,你还有没有一点爱心。东旭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了。你就不知道早点回来帮忙?就算你有工作忙,伱媳妇呢?你们许家到底还是不是院子里的一员?”   这话易中海说的一点毛病没有,大杂院就是一家有事,大家帮忙的氛围。这个别说许大茂,就是老许来了都不敢反驳的事情。   可许大茂既然敢这样干,自然有他的底气。   只见许大茂邪邪一笑,说道:“易中海,你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街道办又恢复你大爷的名头了呢?”    第90章 90,许大茂的努力   许大茂的话一出,恼怒的人有,比如易中海。   窃喜的人也有,比如刘海中。   静观其变的人也有,比如贾家跟院里邻居。   连闫埠贵都处于观望阶段,闫埠贵不是刘海中,没有那么好面子。他知道贾家的事现在就是一个烂泥坑,好处没有,麻烦不会少。所以闫埠贵才不想做这个主。   易中海自然不会被许大茂这番话就压住了,他今天要借著贾东旭的事情,把院子里几个刺头制住,这是他在轧钢厂用秦淮茹制住傻柱以后产生的想法。   当时只是个隐约模糊的念头,在易中海回院子协调大家处理贾东旭后事时,这个想法才清晰起来。借著贾东旭的事,把自己的名声跟威望重新竖立起来。   现在傻柱算是稳住了,再把许大茂压制住就完善了。   院子里的事,都逃不开一个理字。现在易中海认为理在自己这边。   所以虽然恼怒,但易中海并没有显露出来,而是装作苦口婆心的说道:“大茂啊,大院里谁家有事,大家一起帮忙,这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你帮人家,人家也会帮你,大家互相帮忙,这日子才会越过越好。你就算对我有意见,但东旭可从来没有~~~”   “伱怎么知道我没帮忙的?”许大茂并没有等易中海说完,就直接打断了易中海的道德绑架。   再好的话从易中海嘴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让许大茂觉得恶心。   易中海闻言不由一愣,他好像没有看到过许大茂出现在现场过,也没看到许大茂出现在医院过。   虽然确认了许大茂没来帮过忙,但易中海也是受够了教训,带著狐疑的语气问道:“那你跟大家说说,你为贾家帮啥忙了?”   这时候基本上大家都停止了手里的活计,观望著院里的两人。就连贾张氏也停止了哭泣,看了过来。   许大茂这时环顾四周,见大家都注视过来了,这才开口说道:“行吧,本来我还想去劳动部门去确认一下的,既然大家想知道,我就把我下午办的事给大家说说,省得某些人为老不尊,又想借著东旭大哥的事恢复他那套大家长腐朽思想。”   许大茂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易中海,直接一盆凉水就把易中海的想法给浇灭了。   见易中海要反驳,许大茂直接开口说道:“你让我说,就等我说完。别特么的听到一点对你不利的话就想著反驳,咋地?你是光头党啊?不让群众说话?正好大家也过来听听,看我下午忙的事,是不是帮忙?贾家婶子,贾嫂子,你们也过来听听,这跟东旭大哥的身后事有关。”   听到这个,秦淮茹也停止了哭泣,由王芳搀扶著走到了院子里。   许大茂并没有得瑟,也没有假装难过,而是语气平缓的说道:“中午我有事出去了,等回来时听到贾东旭的事情。医生的事我们帮不上忙,所以我就没去医院。我直接去了人事那里,问问他们像贾东旭这种情况,厂里该给贾家的补偿。本来还想著明天去区里劳动部门确认一下的,结果易中海要问,我就给大家说说。”   这时不光是贾家关注了,连边上的邻居也纷纷竖起耳朵。别说现在,就是后世,不是真遇到这种事了,也不会关注这些赔偿的事情。   说句不好听的,连找哪个部门解决都不知道。   所以四合院剧情里,才有一遇到事,就是几个大爷出面的场景,这也是几个大爷能把控四合院的原因之一。   许大茂把厂里一般对于这种事的赔偿一说,然后又犹豫的说道也就是说,贾家每个月可以从厂子里领到东旭大哥生前一半的工资,直到小当棒梗他们成年。   而且要是好好谈谈的话,贾家可以安排一个人进去顶岗。”   这话一出,大家都沸腾起来了,这条件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要知道,四合院上个出事的老贾,可就赔了相当于现在的四百块钱。   至于贾东旭顶职的事,在外人眼里感觉很好,可在四合院这帮人眼里,都知道那不过是个笑话。那时都还是私人厂子,有什么铁饭碗?那顶职不顶职不都是一个样子?   别说贾东旭一半的工资约莫有二十块。(按正常工级有,但这几年,大家工资都有不同程度的捐赠,也就是自愿少领。大家都懂。)   就是每个月只有十五块,那么加上贾家再有一个人进去顶职,哪怕就是临时工,也是比贾东旭生前工资高了。   许大茂又说道:“贾大娘,你跟我东旭嫂子好好商量下,进厂顶职可是可以转城市户口的。而且孩子户口跟娘走。你最好再找个熟人一起去厂子问问,这种事可马虎不得,多问几个人总是好的。”   许大茂该挑事的时候也没闲著,直接把贾家以后的问题给说了出来。   没看到这时候秦淮茹跟贾张氏都是面露挣扎之色了嘛,说不定晚上婆媳之间还有场好戏,就是外人看不到而已。   许大茂又看向易中海,语气带著一点轻佻的说道:“易师傅,不知道我做的这些,算不算帮忙?”   易中海这时已经在心里骂娘了,可是还是挤出一抹苦笑说道:“大茂,你这可帮大忙了。大爷误会你了。大爷还有一点不清楚,你没去医院,怎么会知道东旭不在了?”   许大茂见易中海到了现在还想埋刺,不由冷笑一声。   易中海的意思不外乎,许大茂是事情明确后才去问的,或者根本没问,而是道听途说了这些事。   也就是许大茂本来就没想著帮忙,这是被易中海逼急了,才胡说一通。   许大茂冷笑道:“易师傅,你不知道一样东西叫电话?我虽然不是医生帮不上忙,但打个电话关注一下还是会做的。”   许大茂又突兀的问道:“我下午忙了这些事,那不知道易师傅你忙了什么?听说你在厂子里丢下东旭忙著到处找院里邻居,是我们哪个邻居是神医啊?还是哪个邻居能飞?你有那功夫,帮著抬抬担架多好?说不定还能早一点到医院,那东旭大哥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第91章 91,讲道理咱们就讲道理   许大茂的这个问题,是对于易中海的反击。   这个倒是让易中海很蛋疼,易中海想到的所有答案,都被许大茂给堵死了。   是啊,那时正常人的思维,应该是帮忙送去医院。   不说抬担架,就是在边上安慰一番,鼓励一番贾东旭,说不定还能让贾东旭燃起求生的意志。   可是易中海却抛开了贾东旭,反而找起了院里的邻居,这事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   许大茂接连冷笑著说道:“你给解释解释啊,易中海同志。为什么当时你不想著送贾东旭去医院,在路上照管著点。反而会到处寻人,你什么意思?   真以为伱现在在院子里指手画脚一番,就是在帮贾家忙了?   那是你作为贾东旭师父应该做的。   贾东旭一个头磕在地上拜你为师,你给他做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轮得到你在这趾高气昂的对著大家指手画脚?   还指责我?   你有什么资格?   要么你拿个五六百,小千把块钱给贾大妈,让贾东旭走的放心。那我还敬你是个人物。   拿著人家的钱,指挥著大家干活,然后你自己得名声。易中海,你好大脸啊?”   许大茂今天所有的怒火,全在这番话里说了出来。   虽然话里带著双标,引导著大家理解为~大家帮忙是帮忙,你易中海给贾家做再多都是应该的。   但这话细想一下也没什么大问题。特别当许大茂说到,让易中海给贾家拿出以千计数的钱后,易中海直接华丽的晕了过去。   李云在边上急智喊道:“中海,当家的,你怎么了?你就是再伤心东旭的事,你也得保重身体啊!”   边上有几个跟易家关系好的,赶忙上前,把易中海扶了回去。   许大茂撇撇嘴,低声说道:“就会装晕。也不能换个新套路。”   虽然低声,但边上所有的人也都听到了。要不是这种场合,说不定大家都要笑起来了。   许大茂见刘海中闫埠贵站在边上看戏,不由又是一番尖酸刻薄话说了出来,许大茂说道:“两位大爷,院子里出这种事。您老两位得主持起来啊!   让易师傅好好歇歇,说不定他醒了,就拿出个几年工资补贴贾家孤儿寡母的呢。   人家易师傅心善,又是没儿没女,肯定不会把钱当成命看待的。”   这时候本来被扶著走回家的易中海,闻言不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特么的,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又涨了?   刚才还是几百一千,现在就是几年工资。等一会是不是该让他易中海把贾家养起来了。   易中海感觉人生太难了,心里充满了深深的后悔。   早知道什么事就慢慢来了,何必现在招惹许大茂呢?   今天能借贾家事情,把傻柱重新拿捏回这个圈子里,本来是很成功的事情。   以后借著秦淮茹的事情,跟傻柱修复好关系。凭他易中海的脑子,傻柱的武力,四合院不又是他易中海说了算?   为什么要招惹许大茂呢?   这时刘海中倒是嘚瑟了起来,他现在看许大茂相当顺眼。这小伙子太会说话了,知道谁是院子里老大。   本来今天贾东旭的事,易中海跑去喊他。刘海中还以为到了医院能以他为主呢。   结果全程,他就当了个路人甲。   连闫埠贵都跟厂里领导说了几句话,他在边上站了半天,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也就许大茂是好同志啊,知道谁是二五八万,知道谁是三六九筒。几句话就揭露了易中海的心思,就是花著别人的钱,给他自己竖名声。   而闫埠贵想的则是完全不一样。刚才易中海让大家出去采买东西,可都是大家各自花钱。易中海敢担保等事情办完后给大家对帐。他闫埠贵可不敢做这个担保。   以贾张氏的性格,说不定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等贾东旭事情一办完,贾张氏要是来一句“谁做的担保,你们找谁要钱去。”   那他闫埠贵哭都没地方哭。   闫埠贵苦著个脸,喃喃说道:“大茂,我们也想为贾家办点事啊!可这没钱…~”   贾张氏在边上听说要钱,直接往地上一瘫,又是哭天喊地起来。   这种样子,更加证实了闫埠贵的猜想。一时之间,刚才本来答应易中海准备出去办事的人,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许大茂看到贾张氏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不由咂咂嘴。   然后扫视一圈,计上心来。说道:“这种事,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父,不该先让他出钱垫上么?现在易中海身体不好,那俩位大爷就吃点苦,亲自去易家拿一下。总不能让院子里邻居,这个几块,那个几毛的给胡乱垫。到事后也不好算帐啊。”   闫埠贵为难的说道:“可你易大爷那身体,这时候我们上门是不是不太好?”   许大茂继续大声说道:“易中海身体不好,不还有易婶子么。让她拿一下,总归易家跟贾家关系亲近,事后也好算帐。”   许大茂的话语落地,李云就匆匆忙忙的拿著一迭钱走了过来,交给了闫埠贵。李云说道:“这钱我们易家先垫付了。省得别人说我家老易光动嘴不帮忙。”   说完,李云还若有深意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可不管李云的明讽暗讥,直接对著刘海中闫埠贵说道:“我就说吧,有人属蜡烛的,不点不亮。一大爷,闫老师,你们看我该干什么活,安排吧!省得有人说我光动嘴。特么的。”   许大茂今天可谓是寸土不让,直接就怼了回去。正眼都没有看李云一眼。   许大茂性子就是如此,有点倔,不然前世也不可能当了十多年社畜了。   这种事既然得罪了,就干脆得罪到底。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给面子。   李云闻言冷哼一声,直接扭头回家了。   她也知道,今天易中海在厂里那种表现,说慌了神也可以……   但毕竟是正事上一点忙都没帮上,所以两人才在家里听到许大茂的话语,知道贾张氏的性格,赶紧把钱送了过来。   总不能恶了许大茂,还要得罪院里其他人。    第92章 92,最好的结果   原剧里有个很有意思的bug,就是贾东旭的赔偿金问题。-漫舞舞漫-   贾张氏说的是几百块钱,都被她收了起来。   以编剧厚实的功底,应该是不会犯这种明显的错误。   那么猜测一下,每个月的这笔钱会不会被秦淮茹私吞了?   贾家老贾出事的时候,那时还是娄家钢厂,赔个几百块钱,给个工位很正常的事情。   可后来贾东旭出事,是易中海去帮忙谈的,说是也是进厂接班,赔几百块。这笔钱被贾张氏当作养老钱收了起来。   可要是这个事是易中海跟秦淮茹商议好的呢?易中海出几百块钱给贾张氏。   而秦淮茹留在四合院给易家养老,每个月多出的那个几十块补偿,自然是被秦淮茹私藏了。   如果是易中海私吞了这笔钱,这种事肯定是瞒不住秦淮茹的。她每个月去领工资,总归有漏风的时候。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贾东旭死的时候,秦淮茹就跟易家做了交换。   所以易中海才会忽悠傻柱救济秦淮茹。所以秦淮茹才会在棒梗需要工作的时候,不肯把工位让出来。   想想看,秦淮茹那么爱儿子呢。   为啥?让出来工位,棒梗领工资时,不就知道那笔钱了?那不得跟秦淮茹闹腾?   所以说原剧里的一些bug,都是很有意思的东西。   许大茂不清楚他一番搅和,会对以后的四合院产生什么变化。   这帐傻子都会算,哪怕就是十块一个月,领到贾张氏过世,也有大几千。只要三个孩子(还有肚子里的槐花)未成年,只要秦淮茹不改嫁,只要贾张氏不死,最少也能领个百分之二十五。   相比较于赔个几百块钱,哪个划算,谁不清楚?   等白天忙碌完后,众人纷纷告辞回家。贾张氏就著惨白的烛光,看著贾东旭的遗像。   这时,贾张氏才发现,她的宝贝儿子贾东旭,这一段时间瘦得太多了。   秦淮茹这时跪在地上,在给贾东旭烧著纸钱。   棒梗已经哭了一会睡著了,就趴在秦淮茹身边的干草上。   贾张氏突然幽幽说道:“淮茹,你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闻言,抬起了泪眼蒙胧的双眼,迷茫的看著贾张氏。她现在也没主意,只能嗫喏的说道:“妈,我听你的,我守著几个孩子过一辈子。”   贾张氏看了一会秦淮茹微拱的肚子,叹息道:“别怪妈狠心,妈给你想好了两条路。一是伱把孩子生下来。你回娘家,再找个好人家嫁了。”   秦淮茹闻言心里不由一冷,这种时候,她回娘家,别说找人嫁了。连她父母兄弟会不会接受她都是两说。   见秦淮茹沉思,贾张氏又自顾自说道:“还有条路,就是你进厂顶东旭的位置。工作可以给你,城市户口可以给你。但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贾家。而且工作岗位等棒梗成年后,你得让给他。你自己的儿子,也不用担心他不给你养老。”   这还有什么可选择的,回乡下,别说要跟几个孩子分开,就是这个年头,秦淮茹回了乡下自己能不能活都是两说。   秦淮茹目光坚定的说道:“妈,我守著你跟孩子们。我要替东旭支撑起这个家。”   贾张氏对秦淮茹的这个回答倒不意外。还是那句话,这时留在贾家,是秦淮茹能做的最好选择。   贾张氏迟疑片刻,这才咬牙说道:“淮茹,别怪妈心狠。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工位是东旭拿命换来的,所以必须留在贾家。以后你要是想改嫁了,工作岗位必须让出来。还有,东旭的那个什么补偿,我要拿一半。万一将来有什么事,我也有点后手养孩子。其他的,就留给你贴补家用。”   在无知的秦淮茹看来,这个条件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够好的了。所以毫不迟疑的就答应了下来。   为什么说秦淮茹是无知的呢?   因为她不清楚,她跟贾东旭是合法夫妻,只要她坚持,贾东旭的工位,贾东旭的补助,按理来说,都该是她拿在手里。   秦淮茹还天真的认为,贾家这个工位,是老贾出事后传给贾东旭的,贾东旭现在出事了,还给贾家是很正常的事。   事实上,就连贾张氏也不清楚里面的这些事。如果不是许大茂说出来,说不定明天她还得托易中海去厂子里问问呢。   那要是易中海回来说,赔个几百块钱,然后给贾家一个工位,她也只能胡搅蛮缠的多要个一两百,如此而已。   贾张氏怕夜长梦多,又走出门去敲响了贾家跟闫家大门。让闫埠贵帮忙写了个协议,意思就是厂里工位由秦淮茹继承,万一将来哪天秦淮茹要改嫁什么的,工位得还给贾家,净身出户。   然后婆媳俩签名的签名,按手印的按手印。易中海与闫埠贵也作为证人,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大名。   这四个人,没一个知道,这份协议,真闹到官面上,一点法律效果都是没有。   可能闫埠贵跟易中海知道一些,但两人都没有说。   闫埠贵不说的原因很简单,这跟他没关系。   而易中海不说的意思就说不清了,可能他也觉得秦淮茹留在院子里,对于他易家来说,也不是个坏事。   至少就现在来说,秦淮茹要是走了。贾家就会全部趴在他易中海身上吸血。   是不是法盲,是不是文盲,这个事都不清楚。   但易中海的确是害怕贾张氏拿老贾的事直接捅到街道办或者所里。   这在这个年头很正常,有几个工人特意去研究法律那些东西的?   如此种种,第二天,易中海先带著秦淮茹去厂里,谈了一下贾东旭的身后事处理事情。工会领导还拉著易中海私下谈了一下。所说不过是担心秦淮茹顶了工位后,会不会抛弃贾家改嫁的事情。   这个倒不是说多担心贾张氏,而是怕这种事如果发生了,贾张氏又会到厂子里来闹腾。   待听到昨天贾张氏跟他们办的这些事以后,工会领导也愣了一下。   他倒是想说这种协议是没效的,但是又想了一下,这对于目前的贾家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第93章 93,造谣生事谁不会?   四合院里,比贾家条件差的人不少。但哭穷在院子里要饭的就贾家一户。   这方面,别人家大多数是借。这跟老四九城的人好面子有关,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哪怕自家再难,找关系近的,院子里条件好的人家借点嚼谷,支撑过最难的时候,以后从牙缝里省出来慢慢还。   这才是正常的过日子方式。   可以说贾家的哭穷,易中海提出的捐赠,是搞坏四合院风气的罪魁祸首。   能白嫖得到的东西,那谁还愿意借?   所以许大茂把贾家以后的收入,在院子里直接揭露了。   许大茂可没心思管贾家婆媳的死活,他只是想著以后这些恶心的事情少一点。   果然,等到贾东旭事情办完,易中海就找上了闫刘两位大爷。   这一个是该有的感谢。   贾东旭的事是两位大爷主持的,贾家都是女眷,易中海作为师父,请两人喝杯薄酒也是应该的。   第二个也没别的意思,贾家这么难,秦淮茹现在又怀孕,上不了班。是不是大家开个会,援助几个给贾家捐几个钱粮。   闫埠贵还在思索著里面的得失,虽然闫埠贵算计,虽然闫埠贵抠,但他从来没有见死不救过。   按照易中海说的贾家情况,的确可以组织一次捐款。   闫埠贵不是不知道贾东旭的丧葬费,基本上都是易中海出的。轧钢厂给的丧葬费都在贾张氏手里。   可这个事就是如此,谁家还不得留点应急钱。万一以后贾家有个急事急难的,到别人家借来不及,那就耽误事了。   刘海中已经冷笑起来了。看到刘海中这般笑容,易中海也有点心虚起来。   易中海问道:“老刘,你要觉得不对,可以说出来,大家商议。现在这个算什么意思。”   刘海中讥笑道:“我还以为厂子里传的是瞎话,没想到是真的啊?你易中海还真做的出跟贾家退师这种事?”   易中海被刘海中这番话说的脑子轰的一声炸懵了,退师这种事,古来有之。   这玩意也叫解除师徒关系声明。   大多是徒弟品德不佳,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时候,师父对同行之间发出的一个声明。   大多数说法是,先是说明自家徒弟犯了什么错,然后自责一番,最后就是不许徒弟打著自己的招牌在外面混生活的意思。   一般这样被退师的徒弟,除非大义在他,不然也不用在行内混了。   这个事本身没什么,但事情的关键是贾东旭死了。   这时候易中海要搞出这个事,别说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了,就是贾家婆媳也得生撕了他。   易中海面色铁青,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这个事谁传的?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东旭解除师徒关系了?”   刘海中依然是慢斯条理的笑道:“你易中海是没说,可是做的不就是这个事?秦淮茹离生育还有几个月啊,现在伱易中海就不愿意管了?就想著把贾家推给院子里照管?不是退师是什么?你没这个想法,厂子里怎么会传你退师徒关系这个事?”   刘海中这个人别的不说,对徒弟可不是易中海能比的。他的那些徒弟,基本上都出师升了个三四级工。   还有一个姓蓝的小徒弟,前年还考上了大学。家里因为缺了劳动力吃不上饭,也是刘海中喊著一帮徒弟,给小徒弟凑了一笔钱,这才没让那个小徒弟辍学。   闫埠贵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应该说闫埠贵是习惯了易中海拿主意,所以下意识的就想著怎么实行。而不是想著易中海说的对不对什么的。   闫埠贵狐疑不定看著易中海问道:“老易,你可不能干这个事啊。东旭刚死,你这时候要干出这个事,这是要被大家戳嵴梁骨的。”   易中海都要吐血了,一拍桌子说道:“姓刘的,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要跟冬旭脱离师徒关系了?”   刘海中撇撇嘴说道:“你是没说,厂里可传遍了。说你易中海嫌弃贾家是个包袱,要把贾家推给院里邻居。我听到时还以为别人胡扯呢。没想到你易中海还真是这个想法。   易中海,不是我说你。   当年贾东旭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喊了你好几年师父。   现在他刚死,贾家也不是完全要你养,厂里还补贴一些呢。你每个月小百的收入,补贴贾家十块八块的怎么了?”   刘海中也是难得有机会这般正大光明的指责易中海,以前都是易中海站在道德层面,说他这个老二这个不对那个不对的。   这种舒爽感,比喝了三两小酒还舒坦啊。   但易中海可就麻爪了。今天他倒是也去了厂里,但都是替贾家跑事情的了尾,还有事故现场的证明。   赔钱厂里肯定是赔钱,但责任总归要划分好。该是操作失误就是操作失误,该是管理错误就是管理错误。   易中海忙碌了一天,就忙这些事了。回到车间时,也感觉有人往他这边指指点点什么的。却是没多想,以为还是议论贾东旭的事情。   却没想到,却是在吃他易中海的瓜。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问道:“知道这个事是哪传出来的么?”   刘海中摇摇头,说道:“这种事谁清楚。厂子里那帮老娘们你又不是不清楚。无风都要起三尺浪,何况你还真有这想法。   估计要是院子里捐款的事传到厂里去,你易中海就不是厂里出名了,整个南锣鼓巷,整个四九城都得说说你这个事情。啧啧,你这也算当师父的。”   刘海中的最后一句话,里面的冷嘲热讽已经是溢于言表了。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一点都没掩饰。   刘海中自从当二大爷那天,就一直在想易中海比他强在哪里?厂里厂里压他一头,院里院里压他一头。   最后想来想去,也就是易中海的名声比他好一点。院子里挂了个照顾孤寡老人的名头,街道有什么事也比他刘海中有眼色。   没想到也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刘海中都有点后悔了,就不该跟易中海说这些事情。光顾著趁口舌之快了,这要答应了易中海把事情办起来,然后传到厂里。   那易中海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第94章 94,制造谣言哪家强?轧钢厂里找大娘   这场感谢宴总归是不欢而散。   刘海中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易家。闫埠贵反应了过来,嘴上也是调侃了一下,离开的时候对著易中海说道:“那易师傅,你说的那个捐款还办不办了?”   易中海失魂落魄的摆摆手,等二人离开,易中海一口酒猛地灌进了口中,紧跟著就是剧烈咳嗦起来。   刚才一直在里屋的李云,也是面色担忧的走了出来。看著桌上的残羹剩饭,看著举著酒杯面色阴郁的易中海。   李云不由心里暗叹一声。   这种事按李云的想法就该是该帮的帮,等帮过了这一阵,就直接断了。   这么多年,按照易中海脾气办的事,都是她们易家出小钱得名声。   真要出大钱了,就拉上大家一起,还是她们易家得名声。   只能说,这么多年。无缘无故帮忙的也就贾家了。   这事虽然易中海没跟她明说过,但天天睡一个被窝的夫妻,哪里能不清楚易中海被贾家拿捏的是什么。   古人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何况夫妻俩这么多年,连脸都没红过。   易中海是老阴逼,李云就是好人了?   李云上前给易中海轻拍后背,劝慰道:“老易,实在不行,帮过这几个月就算了。以后咱们安心过咱们的小日子,外面那些孩子那么多,干脆我们去收养一个吧?”   易中海闻言顿了顿,却还是摇头说道:“养不熟的。特别在这种院子里面,等孩子大了,总归有人会跟孩子透底细。这要养个十多年,最后还跑了,我们俩咋办?”   一般像这种心思多的人,想的就多,而且大部分都往坏的方面想。   易中海就是如此,也许是他自己见过,也许他是听过,也许他是亲身经历过。   总归一个八级工,还需要为养老烦心,关键是烦心了二三十年的,四九城也就这独一家了。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奇葩的人生也是如此。   易中海现在顾不得别的事情,养老的事对他来说应该说还早。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清楚楚贾东旭那一段时间的变化。   这还是又当徒弟,又当儿子养了近十年的。   这样养都养不熟,何况路边随便捡一个去?   关键这种事不是买东西,不满意了可以退换货什么的。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选错了,选个没良心的,那老两口一辈子就算砸了。   而且这个年头的认知,怎么说呢?大多是通过街头巷尾的八卦来听说的,而当作八卦传播的事,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像后世明明我们遇到乡邻老人摔倒也会扶,扶了人家说句谢谢也不会赖上我们。   但看新闻,终归是扶老人被讹这种事占据了主流。   这就是新闻传播决定认知的例子了。   这事许大茂玩得溜熟。   要说四合院剧情,许大茂前世在短视频上,除了议论议论谁美谁丑之外。也就一个偷鸡,一个捐款记得最清楚了。   前几天他既然把厂里的赔偿方案在院子里公示了出来,这就等于把贾家哭穷的可能给打掉了。   现在也就一个易中海推卸责任的问题。   不到这个年头不清楚,一个八级工代表的到底是什么。   不说技术上的事情,就说收入。   一个八级工的工资,不说养个两三家,但养个七八口人应该说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为什么原剧里还有著捐款呢?说让傻柱带盒饭还能说是有些物资在这年头买不到。   可捐钱这个事,除了易中海推卸责任也没别的可你能了。   许大茂并不能确认易中海会不会提这个事情,毕竟事情已经被他改变太多了。   易中海的一大爷位置被许大茂拉了下来,就等于把易中海办这些事的合法性给断掉了。   但这种事怎么说呢?造谣又不犯法。   何况以许大茂现在在妇女界的名声,传点事出去,不要太容易。   这事,看厂子里哪边三四十的妇女同志们聚集多,往哪边凑就是了。   许大茂也没有肯定的说易中海要跟贾家断绝关系,让院子里养贾家的可能。   许大茂只是把易中海在贾东旭出事那天的表现说了一下,最后还带著担忧的说道各位大姨大姐,我怎么没听过徒弟出事,师父不急著去医院,反而在厂里拉邻居的事情?”   其中一个快嘴的大姐说道:“这还能因为什么,怕担责任呗。按大茂同志你说的,他们两家在一个院子里,贾家又是两寡妇带一帮奶娃子,以后的麻烦事多著呢。这种人家谁靠上去,基本上一辈子都得被拖累死。”   许大茂唉声叹气的说道:“所以说啊,苦的还是女同志。要男同志还可以再找一个,女同志碰到这种事情再找对象都难。就不知道咱们这位易师傅会不会帮忙了?”   “帮个屁,这种人,当时那么危急都有那么多花花心思。还能指望他以后帮忙?伱以为人人都像大茂你一样关心我们妇女同志的苦?”另一个大姨这时接话道。   许大茂连忙摆手说道:“我也就知道大家都不容易,男人有男人的难,女人有女人的苦。但说帮忙,这种事他当师父的都不帮,难不成让我们院子里邻居帮?   再说,易师傅一个月小百块钱,帮一帮贾家也是应该的嘛。难不成他还能跟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不成?”   这下在场的妇女们可热闹起来了,有说可以给贾家找一个拉帮套的。也有说让秦淮茹那个年岁不太大的婆婆找点事做的。   更有一个妇女,直接一针见血的说道,让贾家易家两家合一家的。   许大茂话传出去了,自然也就不再多话。   又陪著那帮妇女们闲聊几句,抽身撤退。   有没有用,许大茂也不清楚。   不过没几天,刘海中在酒桌上怒斥易中海的话语,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   这下倒是坐实了易中海想跟贾家断师的说法。   关键是谣言这种事,都是好事传不动,坏事不用特意传。   三天不到,轧钢厂八卦圈里,这事情又有了多少个版本。   易中海虽然知道这事不一定是刘海中特意传出去的,大概是两位大爷回家随口跟老伴一说,然后就传了出去。   但也由此记恨上了刘海中,反而把一开始谣言的传播给忘了。      【 第95章 95,老路   谣言这种事,是越传越邪乎。   不知道易中海感觉如何,反正许大茂听到了,都感觉有点惊奇。   这帮妇女同志不去当作家,都可惜了她们的脑洞。   在最新一版的谣言里,是易中海在贾东旭死后,想给贾家拉帮套,遭到了秦淮茹的拒绝。   于是易中海就以断绝师徒关系,断绝对贾家的帮扶,直接威胁上了。然后被院子里两个大爷指责了一顿。   这谣言市场还不小,扒灰什么的,妇女最喜欢这个。   再加上刘海中对这些话的沉默不语,最多就是一句“差不多……没说那个………嗯,易师傅要是肯帮也帮得上,小百一个月呢   刘海中的这些看上去是解释,但实际起到的效果,对易中海来说都是暴击。   易中海这几天真正有点焦头烂额,连工会的妇女主任都把他叫了过去,让他路不要走歪,不要想著欺负妇女同志。   易中海肯定解释,最后还跟工会领导表示,以后看他表现吧,他一定好好帮扶贾家的孤儿寡母。   这事在官面上才算了结,至于厂子里的谣言,他也管不上了。   许大茂自然是偷著乐,连吃饭时,都能偷偷笑出来。   一开始他家娄小娥都以为他发痴了,后来听到许大茂讲述的故事以后,也是乐了起来。   不过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傻柱自从帮贾东旭处理过丧事之后。回到厂里,跟食堂主任吵了一架。食堂主任也不是个大气的,关键这种事也大气不来。   一帮友厂的领导,过来参观。   食堂主任在这个年月,让采购那边去外面花功夫寻找食材就不用说了。   在一帮领导面前吹嘘自家厂里厨子的手艺多好多好。   最后傻柱竟然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跟他尥蹶子。   挨骂是肯定的,友厂领导一句“你们厂的厨子手艺也不怎么样嘛!跟我们大锅菜厨子做出来一个味。”   让厂子里陪同的领导脸都黑了。   这种事,领导骂食堂主任是应该的。   食堂主任把傻柱喊过去骂一通也是应该的。按理来说,稍微有点眼色的,这时候就应该把那天的事情解释一下,然后再跟食堂主任道个歉。这事也就了了。   但傻柱这个倔脾气,要是别人捧著他那还好说。食堂主任一通骂,直接把他火气骂上来了。   傻柱拧著脖子直接怼道:“您说的这是人话嘛?啊?厂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领导还有心情吃吃喝喝?”   这话傻柱说错了么?没错,但不合时宜是肯定的。   这要是贾东旭出事了,轧钢厂领导还在一起吃吃喝喝,这话说到哪里都没毛病。说不定领导还要倒霉几个。   可这是招待外厂领导的事,总不能说我们厂出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那就不是上万人的轧钢厂了,那是几个人的加工作坊。   而且这个事,有本事伱去指著杨厂长他们去骂啊!傻柱没这个胆子,他也就敢欺负欺负食堂主任。   傻柱聪明有,他知道食堂主任靠他撑门面。他就算说的再难听,也没什么大事。   果然,食堂主任揉揉肚子把这事忍下了。扣了傻柱一个礼拜工资就是如此轻轻放过。   还别觉得重了,真要把傻柱这时调去车间什么的。这年头外面厨子还真不难找。   这两年,外面因为供应不足,除了几个撑门面的大馆子,其他的中小馆子,因为没有食材,通通关门了。   要是已经是公家的还好,大不了调到别的地方。   但有些馆子,还在公私合营状态,直接就让馆子里的厨子什么的先回家等通知。   这块有没有补助不清楚,但没有了厨子这个工作,家里吃不好是肯定的。   所以这年头上万人的厂子,还真是个好地方。至少上面对这些厂子有一定的保障。   食堂主任看重傻柱手艺,对他是轻轻放过。可傻柱却不这么认为,他固执的认为他没错。但也清楚不能再闹下去,于是就在别的地方动起了歪心思。   具体的,也就是许大茂提醒过他的带菜。   食堂主任送来一只鸡,让他炖个鸡汤。他能截留半只,如此而已。   王芳嫁给傻柱本来就是图这个,嫁过来的日子又短,不懂里面的歪歪绕绕,还以为这就是傻柱他这个大厨的正常福利。   其实这个年头,这样的事情很多。   别的不说,在轧钢厂上班的,谁家里没一两张小凳子是用角钢焊的?   临近清明,王芳这几天又随著父母回了老家。   傻柱拎著两个盒饭,里面自然是这几天克扣下来的各种油水好菜。一走进院子,才想起来,媳妇不在。   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雨水这段时间已经高中住校了,为了不耽搁她哥跟嫂子甜甜蜜蜜,不经常回家。   见秦淮茹挺个大肚子,正在水龙头边洗衣服。傻柱也不由心生怜悯。   见四周没人,傻柱直接递了一个盒饭过去,说道:“贾家嫂子,我带回来的剩菜,如果不嫌弃的话,拿回去热热,给孩子们过过嘴瘾。”   到了这里,一切都还正常。谁也没发现,贾家对面的易家,老阴逼正透过门缝偷看著这边呢。   秦淮茹倒是愣了一下,这时候她的白莲花特性,还没开发出来呢。   见傻柱一脸诚意,也就捋捋头发,顺手接了过来。说道:“谢谢啊,柱子。”   犹豫片刻,秦淮茹又叹气道:“柱子,以后别喊嫂子了。一听这个,我就想起东旭了。以后你不嫌弃喊我一声秦姐吧。”   说到这,秦淮茹又哭了起来。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梨花带雨,哀哀戚戚的秦淮茹,哪里是傻柱这愣子见识过的。   傻柱的眼睛都是看直了,连忙接道:“哎,秦姐,您别哭啊!不为自己,也得想想两个孩子,还有肚里这个。您先忙著,觉得不错,下回有机会我再带回来。”   这时的傻柱,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媳妇的事了。   现在他满眼都是秦淮茹垂泪欲滴的模样。   只能说,有些事,真的都是命中注定,逃都逃不了。    第96章 96,好难闻   秦淮茹拿著盒饭走进了家门。   其实这事,刚才贾张氏也看见了。   自从贾东旭死了以后,贾张氏就怕秦淮茹离开她眼前。真恨不得用跟绳子把一家人系在一起。   贾张氏看到了秦淮茹跟傻柱没事,她也知道她们不可能有事。   傻柱有媳妇,秦淮茹又新寡,但必要的敲打敲打还是必要的。   贾张氏把手中在做的鞋底丢在了脚边的竹篮里,对著秦淮茹阴恻恻的问道:“淮茹,这个盒饭是谁的?”   秦淮茹闻言不疑有他,把手中的盒饭放在桌面上,说道:“隔壁傻柱,说是给孩子们尝尝味。”   贾张氏看秦淮茹的神情,没有丝毫不自然,这才叮嘱道:“淮茹,拿人家一个盒饭可以。你可不能干对不起东旭的事啊。”   “妈,我没有。”秦淮茹委屈的说道。   这种情形,已经是贾东旭死后的常态。秦淮茹都已经搞麻了。   她知道贾张氏的心思,不过就是想拿捏住她。其实秦淮茹暂时来说还真没有这方面心思,一个是她还大著肚子。另一个也是因为户口刚转过来,她期盼的城里生活还没开始。   哀伤过后,生活总要继续。   秦淮茹当初嫁给贾东旭,除了小伙子清爽小帅之外,也就图个城里的生活比乡下好了。   要说这些年,贾东旭对她还可以。就算贾张氏不说,她也会守节几年,等稳定了,再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唯一不太满意的,也就是贾张氏了。倒不是贾张氏对她的刻薄,这个年头,婆婆对儿媳妇,基本上都是如此,好不了哪去。   秦淮茹对于贾张氏不满意的,还是在钱上面,具体来说,是易中海补助贾家的钱上面。   这几个月,易中海对贾家的补助还在继续。一方面是被谣言影响的,另一方面也是怕把贾张氏逼急了,直接跟他一拍两散。   当年老贾的事,他也知道他处理错了。如果跟娄半城认个错,哪怕扣个一两年工资,都比现在划算。   也就因为时间长了,当年为了了事,又留了张协议在贾张氏手里。现在就算易中海想反悔,闹到所里,他也解释不清到底是操作事故,还是故意谋杀。   当时为了怕担责任,结果现在掉进坑里爬不出来了。   可是这笔钱到了贾张氏手里,贾张氏就不肯拿出来了。说这是易家赔偿老贾的,跟秦淮茹无关。   也幸好这几个月,秦淮茹跟几个孩子都有了城市定量。再加上轧钢厂对贾家的补助,苦苦巴巴的如此一个月也能坚持到小二十天。   然后自然是问贾张氏求援了,跟贾张氏要几个钱,比从贾张氏身上割肉还难。   也就是说,贾张氏在这个事上面,做的太过了。   贾张氏怕秦淮茹日子过宽裕了,就动起了别的心思。于是每个月,都会把秦淮茹身上的钱粮搜刮乾净了。才会像个救世主似的,对著秦淮茹施舍几个。   本来是好好的日子,却偏偏想著要把秦淮茹完全拿捏在手里。   本来还想著好好拉扯几个孩子长大的秦淮茹,反而被贾张氏折腾的,都在考虑起是不是要找个依靠。   今天这样的,不光是傻柱,就是院子里别的人,贾张氏也是如此做法。   而许大茂,还真没心情关心这个事。   因为,娄小娥怀孕了。   这事不光是娄小娥嘀咕,去年结婚后,许大茂也是嘀咕了许久。   许大茂虽然不信命运什么的,也是提前就把老许同志想要扼杀许家子孙的事,直接掐灭在摇篮里。   但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要是命运注定如此呢?   许大茂原来肯定不信这个虚无缥缈的玩意,但穿越这种事都遇到了,何况命运这回事。   不过这种事情,是越急越没有。去年忙碌到过年,连过年都加了个班播种。   娄小娥的阿姨就是该来就来,从来没有延迟或者休息的想法。   每次一到那天,夫妻俩都会一起哀声叹气一番。然后又是互相鼓劲,主要就是心虚的许大茂给懵懂的娄小娥鼓劲。   直到前几天,娄小娥吃饭的时候,难得的没有了胃口,整个人厌厌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闻到许大茂做的菜,还直接产生了乾呕。   许大茂见媳妇如此,不由好奇的问道:“小娥,你不是有了吧?”   说罢,夫妻俩一起愣住了。   没来的时候,夫妻俩都是日思夜想。许大茂是怕自己不行,所以想要娄小娥怀一个。   关键这话许大茂还不敢明说,他怕被娄小娥掐死。   娄小娥也就单纯的认为结婚后,都是要生宝宝的。还是带著玩的心态,想著要个孩子。   如今真发生了怀孕该有的事,夫妻俩都麻爪了。   娄小娥还在弯著腰乾呕,许大茂双手抓著脑袋不知道该干什么。   伸手过去想给娄小娥拍拍背,又怕自己手脚没个轻重。只能伸手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的干着急。   这种事,两人都没经验啊。   终于,娄小娥对著痰盂乾呕了几声。又直起腰身,往堂屋走去。   许大茂弯著腰,双手捧著娄小娥的胳膊,把娄小娥引到了桌子边上。适时的拉开椅子,又虚扶著娄小娥坐了下来。   娄小娥刚才脑袋也是懵的,但看著许大茂搞怪的样子,不由被逗的笑了起来。   娄小娥笑道:“大茂哥,你这个,伱这个好像那个,那个宫里出来的。”   许大茂还没注意,就是学著前世电视剧里的动作。如今被娄小娥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学的是清宫剧。   特么的!   见娄小娥越笑越过份,许大茂不由急了起来,说道:“行了行了,说的好像你见过那种人似的。”   娄小娥被许大茂一顿怼,倒是停止了狂笑,直接回道:“我见过啊!小时候跟著爸爸去做客时见过。”   听到这个,许大茂就好奇起来了。问道:“那些人是什么样子的?”   娄小娥想了想,然后又掩著嘴巴往里屋的痰盂那冲去。   许大茂跟了上去,娄小娥乾呕几声说道:“那种人身上好重的香薰味,好难闻。”    第97章 97,自己往坑里跳   夫妻俩的高兴各有不同。   可高兴过了,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啥。   娄小娥是真的不懂。   许大茂就根本没有孩子的概念。   在许大茂的想法里,孩子,玩玩别人家的就好。一直期盼的原因是,他希望自己能生,而不是现在就生。   结果现在自己马上要有一个了,那是什么概念?   晕乎的许大茂一把搂住了娄小娥,娄小娥看著蹲在她身边的许大茂,小脸红红的说道:“大茂哥,听说怀宝宝了,就不可以那个了。”   这种话咋接?   总归是许大茂许下一系列自我要求,比如许大茂一定会对娄小娥好什么的………   这类情话,大多数男人在晕乎的时候都是随便说说,而女人却是当了真。   等到两人偎依了一会,娄小娥轻声说道:“大茂哥,你一定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啊!”   “啊?”清醒过来的许大茂早把刚才说过什么给忘了,这时候见娄小娥当真了,不由有点心虚起来。   见许大茂这种迟疑的神情,娄小娥以为他要反悔。脸上露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道:“你敢说话不算话,我直接咬死伱。”   男女的恋爱腐臭味在房间里蔓延。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通知双方的父母。许大茂还特意把他家老许两口子拉过来镇了个场子。   意思很明确,就是对著院子里的这帮玩意们宣布,我许大茂身后也是有大人的。   效果很明确,几个老货都缩在屋子里没敢出来。   老许站在许家门口对著对面的聋老太太看了一会,这就把聋老太太吓的不轻了。看是没看到,不过听声音,老太太屋里是慌里慌张的打翻了什么。   这时候知道怕了。   聋老太太怕的自然不是老许揍她什么的,她这是缺德事干多了,不清楚老许同志知道什么。   人就是如此,正因为老许一直没有对付过她,所以才害怕。   像是易中海,傻柱揍过他一顿以后。知道何家对他也就这点手段了。所以心里又有了算计傻柱的心思。   而许大茂,一直就不在易中海的算计范围之内。但他要想著重新掌控院子,许大茂又是他最大的阻拦。如此,逼得易中海不得不算计。   如此,一虎入林引得百兽惊。   老许自然不是老虎,可是易中海他们也不是什么狼豹这样的猛兽。   反正震慑一下就完了。   真要搞,也没什么确实证据。   许大茂为了院子里这几个货,特意问过老许。自然是问问这几个货的过往有什么黑材料被老许拿住了。   谁料到老许同志用看傻缺的眼神看著许大茂,半晌才没好气的冒出一句说道:“你以为你老子我是干什么的?以前我努力挣钱养家的时间都不够,我有闲心弄他们几个人?再说人家又没招惹我。”   许大茂闻言傻眼,搞了半天,他老子是个纸老虎啊!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邻居,除了偶尔听一两耳朵闲言碎语,谁有时间探寻邻居家的过往?   不过虽然是纸老虎,但装装样子,已经足够了。   娄谭氏得知女儿怀孕的消息,比她自己当初怀娄小娥都高兴。拿了一堆华而不实全部要给许大茂带回去。   许大茂看著布兜里的鱼翅燕窝,不由苦笑道:“妈,您是觉得我会做这个,还是小娥会做这个?”   “啊?”娄谭氏也懵了,光顾著高兴了。   不过父母心思一向如此,总想著把最好的东西给孩子。至于用不用得上,就是孩子们的问题了。   待娄谭氏高兴过后,才问起许大茂对于娄小娥的安排。   许大茂笑道:“现在是我妈隔一天回去一下,帮著洗洗弄弄什么的。平时我在家自然会照顾她,要是我下乡,就把她送到您这边,或者送去我父母那里。这点您不用担心。”   娄半城不在家,据说是帮著轧钢厂跑机器去了。   这个事,也正是上面愿意跟娄半城这样的商人,进行公私合营的原因之一。   就像为什么我们不收回港岛是一样。一个不被人承认的大家庭,总要对外留个对话的窗口。   就像娄半城他们跟港岛那边的联系,其实人家知道娄半城采购某些机器,是为了谁。但人家还是卖了。   一个是利润可观,另一方面,也存在某些试探或者修好的原因。   我们想了解世界,世界也想了解我们。   许大茂都没有问娄半城是出去了,还是在四九城。   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许大茂可不想有人盯著自己。   这几天的何家跟贾家,倒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傻柱同志跟食堂主任是杠上了,从食堂里带回来的那些好菜,基本上全上了贾家的饭桌。   这年头车马也慢,王芳回家扫个墓,来来回回近半拉月。   别的不清楚,现在傻柱一下班,就站在水池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   许大茂看到过好几回,不过也就是冷冷看一眼,并不会出言打趣什么的。人家傻柱硬要往坑里跳,许大茂凭什么拉他?   倒是雨水听到后,急得从学校赶了回家。具体说什么不清楚,但雨水在许大茂这儿哭哭啼啼了半天。   这年头车马慢,谣言可不慢。这才几天啊,就已经传到雨水耳朵里了。   雨水眼泪巴巴的看著许大茂,许大茂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这种事,除了傻柱自己回头,别人谁都没办法。   因为在道德层面上来说,傻柱同志并没有做错。   邻家孤儿寡母,傻柱同志帮忙一下有错么?   雨水有资格指责傻柱,因为那是她哥。   王芳也有资格指责傻柱,因为那是她男人。   许大茂摸著下巴问道:“你嫂子还有几天回家?”   雨水想了想说道:“估计还有三四天吧!”   许大茂双手一摊,说道:“这种事情,只能等你嫂子回来让她去解决,别人都是帮不了的。不过我在厂里听说,本来你哥这次参加工级考核的事,被人把名字划掉了。”   “这,这是为什么啊?是那个食堂主任么?”雨水又哭了。   许大茂苦笑道:“这次好像还真不是食堂主任的事情。你真以为你哥天天往家里带那些东西,人家领导看不到是吧?人家要不是怕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早就收拾他了。”    第98章 98,肉丸子制止争斗   其实许大茂说谎了。谒演 )   划掉傻柱名字的就是食堂主任。轧钢厂那些领导才不会在乎一个厨子是拿三四十,还是拿五六十呢。   他们只要自己想吃好菜的时候,能有好菜拿得出手。   至于下面的那些歪歪绕绕,鸡毛蒜皮的事,他们才没兴趣搭理。   对于那些领导来说,他们请客吃饭,也是为了厂里的发展。   招待餐规定是四菜一汤,端上来四个大碟一个碗,他们并没有违规。至于一个大碟里有几个拼盘,那就是食堂的问题了。   所以所谓的四菜一汤,也可能是八菜一汤,也有可能是十六菜一汤。   如此种种,算是不成文的做法。   不然真来七八个客人,你拿四菜一汤招待,真当人家没吃过东西呢?   这些事,可以做不能说。   许大茂说傻柱名字被划掉,又故意说不是食堂主任的原因。   也就算他自己对雨水兄妹最大的善意了。   意思很明确,你哥被厂子领导盯上了,如果再不注意点,以后怎么样谁都说不好。   这玩意还不能说是食堂主任,不然以傻柱的德性,知道了这个事,说不定又要闹什么么蛾子。   说格局,四合院里这帮子人,包括他许大茂,其实都没什么格局。   上万人的轧钢厂,跟上面要物资,要生产任务。跟别的厂子调剂福利什么的。还有工人,以及工人家属的生活安排………   等等等等。   哪一个,不都是需要拉扯关系,人家才会偏向你这块。笔尖上抖一下,就能给轧钢厂多划拉一点。   在四合院来说,何家许家是一门一户的,有著各自的利益要维护。   而放大至大环境,轧钢厂就成了一个大家庭。   不论杨厂长,李副厂长私下品德是如何,他们必然的要为轧钢厂上万员工跟身后的家属争取他们的利益。   也就是在招待餐这种事上来说,傻柱跟那些吃饭的领导是一致的。   傻柱以为他带两盒饭,就是他对食堂主任的示威。   只能说稍微幼稚了些。   幼稚的傻柱很快就受到了打击,这日下班,傻柱还是如往常一样得瑟的挂著两盒饭走进了中院。   看到秦淮茹已经在水池边上等他了,不由心里泛起一抹欣喜。   欣喜显露到脸上,就变成了微笑。   傻柱没有注意到秦淮茹脸色稍有尴尬,也没注意到自家的大门上面并没有挂锁。   傻柱笑道:“秦姐,在洗衣服呢?哎,擦擦手,来拿伱家的盒饭了。”   “呦,什么时候我们何家的盒饭,成了贾家的了?还有何雨柱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姐姐啊?我怎么不知道?”这时从何家传来了一阵冷嘲热讽的声音,随著声音出现的正是回娘家的王芳同志。   王芳现在的脸色很不好,雨水发电报让她早点回来时,她还不在意。   直到走进院子,看著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院子里自然有那种喜欢八卦的把事情隐约的,添油加醋的跟著王芳说了一通。   说隐约,是没有说女方是谁。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院子里符合这个形象的也就一个秦寡妇了。   至于添油加醋,这个就是很明显的事情了。   其实傻柱最多也就热情一些,连口花花都没有。   但在某些人的话语里,就成了那什么什么了。   王芳原本还不信,所以才藏在了家里想观察一下。   却没想到看到的,虽然和别人的八卦有些差距,但也是有那方面的倾向了。   秦淮茹倒是知道王芳回来了,也知道王芳在窗户后面盯著。但这种事,一是现在秦淮茹自觉跟傻柱没什么。再者就是反应不及时了。   她也不知道,傻柱嘴巴竟然这么快。   还没等她使眼色呢,就把平时开玩笑的话语说了出来。   傻柱被自家媳妇抓个现行,自然也尴尬。   慌张之下,就是口不择言的说错了话。   傻柱说道:“媳妇,你怎么回来了?”   王芳闻言不由怒火大增,直接冷脸道:“听你这意思,我就不该回来啊?行,我给你的秦姐腾地方。”   这话一出,秦淮茹就不好装聋作哑了。   连忙开口解释道:“王家妹子,你误会了。你家柱子就是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这才在食堂里带点剩菜剩饭的给我。其他没什么的。”   王芳现在火气正大,一把夺过傻柱还提溜在手里的盒饭,直接往地上甩去。   “啪嗒”随著盒饭的落地,从里面滚出几个肉丸子出来。   这是今天食堂招待餐里有四喜丸子这个菜了。   等王芳把盒饭砸在地面,王芳也反应过来了。   这时除非她不打算跟傻柱过了,不然这个事就不能闹大。   于是反应过来的王芳,赶忙弯腰把那些东西捡了起来。   但这时候围观的邻居也都是看到了,有几个邻居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这就闹不下去了。   但王芳也不甘心就这样虎头蛇尾的就结束了。   于是对著秦淮茹正色道:“先不说我家当家的带的什么,邻居之间互相帮忙是有。但还有一句老话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我男人是粗人不懂这些事情,你贾家老的小的也不懂?以后不管怎样,有什么事跟我说,别往我面前晃悠。”   贾张氏缩在屋里装聋,这种事要只是何雨柱她是敢出去胡搅蛮缠一番,如果雨水说这种话,贾张氏敢直接上手。   但王芳,贾张氏现在还摸不清深浅,现在不敢招惹。   那种姑娘受欺负了,娘家兄弟打上门来的事,贾张氏也见过。   她的胡搅蛮缠是因为了解院子里邻居,没人肯为了小事跟她计较。   可这个事可大可小,也可以说是傻柱见邻居可怜帮一些忙。   也可以说是秦淮茹不知廉耻的勾搭,这一切,都看谁嗓子声音高,谁的拳头大。   至于易中海,就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给贾家出头什么的。   都说四合院里乱,但乱来乱去,也不就只敢在四合院张狂。   对于院外的那些人,好像没看到那几个老货谁招惹过。   傻柱回家后,自然发生了战争。   打是傻柱打赢了,最后却输在了王芳的眼泪里。   许下若干保证,只是这种事前面说过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说的话,没几句能当真的。    第99章 99,夫子的话是对的   娄小娥的孕吐反应就开始了一个月,接下来就是变得特别能吃。   小脸跟腰身肉眼可见的圆了一圈。许大茂为了自家媳妇,特意走了原剧里的老路,从乡下寻了两只老母鸡回来。   按照娄许两家的家底,自然不会缺娄小娥一口。   所以现在的娄小娥,这个小嘴就没有停止过。   许大茂别的搞不到,山核桃干果什么的自然没问题。   乡下别的不多,这些东西还是有一点的。   于是现在的娄小娥,就跟幼儿园的孩子一样,穿著一件大大的卫生衣,正好肚子上的口袋里,放著许大茂为她炒的瓜子干果什么的。   许大茂说她这副模样像是机器猫,娄小娥呆萌的看著许大茂,问许大茂机器猫是什么猫?   于是许大茂就拿著铅笔给娄小娥画了一个,并把某国的故事环境改到了四九城这里。   机器猫喜欢吃的食物,也从铜锣烧变成了驴肉火烧。   这个本来就是夫妻俩之间的小游戏,也知道互相保密不能传出去。   就是夫妻俩偶尔之间想到一个小故事,就把它画出来,如此而已。   算是现在物质贫瘠的生活里,为数不多的精神乐趣。   只是娄小娥的机器猫形象,越画越像她自己。   而男主则是被娄小娥直接取了个大茂的名字。   这个自然是小事,许大茂没想过把这个变现,娄小娥也没有。就是夫妻俩的小游戏而已。   但娄小娥在院子里受欢迎的程度不下于机器猫,特别对于院子里的那些孩子们。   因为娄小娥总能从口袋里摸出一些好吃的,而且娄小娥为人也大方,虽然会防著院子里那几个老家伙。但对于孩子,娄小娥还是很有爱心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这话说的就是贾家这样的,贾东旭刚死时,秦淮茹凭著厂里的那点补贴,还要分贾张氏一半。   那样的日子自然是苦的,然后有了傻柱的帮助,每天晚上的一顿就是贾家全家最期盼的时候。有油水啊!   那段时间也是傻柱跟食堂主任闹的最厉害的时候,所以从食堂带东西就有点不管不顾了。   那些东西,就直接进了贾家众人的肚子。   可是自从王芳回来后,不光是不允许傻柱再接济贾家。听了雨水的话后,连傻柱在食堂带剩菜回家也不允许了。   这下猛地一断,秦淮茹还好点。贾张氏跟棒梗两个就受不了了。   贾张氏呢,手里有钱。但这年头,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而且由于贾东旭的身亡,秦淮茹又大著肚子,贾家村那边粗粮就换不到了。   这一减再减,就让贾家的日子过得相当拮据。   这时候的易中海也不太愿意搭理贾家,要不是因为厂里的谣言,他连每个月对于贾家的补助都不乐意给。   但也正因为厂里的谣言,所以易中海每回给钱都是给在明面上。   也就是每个月给贾家补贴二十块钱,当著院里闫埠贵或者刘海中的面给,也说了日期,给到秦淮茹上班领工资后。   关键是这笔钱都给贾张氏给拿著呢,不到秦淮茹身上的钱用乾净,实在过不下去了,贾张氏一分钱都不会拿出来。   这就搞成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院子里邻居都知道贾家有钱,没人愿意帮她们家。这帐很容易算嘛,厂里十多块,易中海补贴二十,三十多块一家四口(或者五口)过日子,吃什么不够。   可事实上呢,秦淮茹每个月是从厂里领十多块,却是还要分贾张氏一半。易中海也是补贴二十,但秦淮茹也是一分见不到。   所以这段时间把秦淮茹搞得是苦不堪言。   院子里邻居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只看到贾家三十多块一个月。至于贾家吃好吃坏或者吃不饱,那是人家贾家自家的事情。   连哭穷都没人信。   再加上才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现在又是这样每天一点油水也看不到。   后世某些追求健康饮食的,把粗粮跟没油水,当成了时尚生活。   可在这个年头,油水才是大家最大的追求。   现在的每个人,除去个别像许家跟何家这样的,谁都是后世一脸羡慕的健康色。   其他什么喇嗓子,拉不来出这些事就更不用说了。   这要没比较,过也就过了。   总归大家都如此,都是能活著就好。   可凡事总怕比较。   娄小娥是孕妇,秦淮茹也是孕妇。娄小娥面色红润有光泽,每天就穿著干干净净的四处溜达,口袋里的吃食还不停。   许母隔一天就过来四合院帮许大茂夫妻洗洗刷刷,一点都不用娄小娥烦心。   而秦淮茹呢?也有婆婆,还住在一起,却是什么忙都不肯帮。   做饭是秦淮茹,买菜是秦淮茹,洗衣服什么的还是秦淮茹。   苦不苦,一比较就有了。   不说跟许家比,就是同一个院子的何家也是比不了。   这让秦淮茹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   这天,贾家的口粮又快断了。   秦淮茹问到贾张氏拿钱,又是被贾张氏一番指责。让秦淮茹报了半天帐,把一分一厘花在了哪里,都得给贾张氏报的清清楚楚。   这种委屈,秦淮茹还得受著。   在她来说,能熬到上班的时候,自己能挣钱,日子就好过了。   等到月色初上,拿著贾张氏给的五块钱,秦淮茹捧著大肚子,艰难的往鸽子市方向走去。   出了中院,正遇到傻柱起夜回屋。皎洁的月光,眏衬著秦淮茹姣好的面容,双方俱是一愣。   傻柱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冷个脸点点头。   而秦淮茹见到傻柱如此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这是避嫌呢。   要平时傻柱天天围著她,嘘寒问暖,没话找话什么的,秦淮茹有时候还嫌烦,嫌弃傻柱一点都没有距离感。   毕竟秦淮茹只是想著傻柱带回来的油水,可从来没想过跟傻柱有点什么。   可是现在傻柱如此避嫌,秦淮茹又有点心酸。就好像原本属于他的一些东西,被别人夺走了似的。   这跟夫子的话就差不多一个意思了~远之则逊,近之则不恭。    第100章 100,蜕变   秦淮茹也是对著傻柱点点头,苦涩的笑了一下。   一个人什么样的表情,在不同人眼里表达的意思是不同的。   比如秦淮茹现在的苦涩,如果易中海看到,他就会想著贾家是不是又想从他身上骗钱了。   要是换成院子里其他人看到,说不定就是以为贾张氏又给秦淮茹脸色看了。   都在一个院子里,水龙头又在中院秦淮茹家门口,贾张氏偶尔责骂秦淮茹,大家自然知道。   大家也都知道贾张氏是什么人,那是一个没理也要争三分,欺软怕硬的一个玩意。   所以大家对贾张氏是各种看不惯,但对秦淮茹印象却是很好。   可这苦涩在傻柱眼里,感觉就是完全不同了。   傻柱已经脑补出秦淮茹的哀怨,恨不相逢未嫁时……   如此类似的想法,折磨的傻柱恨不得转身直接搂住秦淮茹……   有一个词语很好的形容了傻柱同志现在的状态~痴男怨女。   这个不是为了不绕口才会如此形容,而是很好的形容了男女之间的某个状态。   男人大多在恋爱前的单相思阶段,总归把这个痴字形容的贴贴切切。   对方的各种情绪,总认为是因为自己。   现在的傻柱同志就是如此。   但看了看家中昏黄的灯光,也就叹了一口气,迈著沉重的步伐往家里走去。走到一半,摸了摸口袋,又掏出一把零碎票子,返身塞给了秦淮茹。对著秦淮茹点点头,又往家里走去。   秦淮茹有点懵,她没想到,只是苦笑一下,还能有这好处?   秦淮茹没有想到,她只因日子难过而显露出的苦涩,已经在傻柱同志的脑海里脑补了一场戏。   她只知道,路很长,肚子很重,她很累。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今年某些形势的发生。鸽子市上的粮食很贵很贵。贵到她拿得这个五块钱,真的买不了什么。   别说贾张氏想吃白面,想吃肉。就是全部换粗粮,都换不到多少。   原来的细粮不过以毛计,白面不过三毛多钱一斤(粮店一毛多,但需要粮票。)而到现在,已经以块计了(这个价格也就一年左右)。   秦淮茹问了一下价格,咂咂舌,又在鸽子市的胡同里来回徘徊了两圈。   等下定决心要去买的时候,被告知已经没货了。   这个人家倒是没骗她,也正是因为少,所以价格才那么贵。   再回头,除了点红薯之类的粗粮,其他全没有了。   等到秦淮茹通过眼泪,哭泣什么的,把红薯的价格以便宜一分的价格全部打包以后。   背著小十斤的红薯,步履蹒跚的往家中走去。   回家自然又是一通骂,让疲惫的秦淮茹更加绝望。   她这个时候,多想著贾东旭能出现在身边,搂抱住她,告诉她~她只需要好好养胎,家里一切都有他来承担。   不论贾东旭的技术如何,为人如何,至少他待秦淮茹肯定是不错的。   秦淮茹听够了贾张氏的喋喋不休,茫然的向著屋外走去。   贾张氏喝道:“站住,你去干嘛?”   秦淮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外面洗洗。”   秦淮茹的话语无悲无喜,但贾张氏却从儿媳妇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决然。   贾张氏立马住了嘴,她虽然想要拿捏秦淮茹,却不想著把她逼死,也不想著把秦淮茹逼得离开贾家。   贾张氏暗暗思量,最近是不是对秦淮茹太过分了。   再说秦淮茹,走到了院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于是只能走到墙角边,蹲了下去,“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这时的易中海躺在床上,听到了外面的哭声,起身开门往外看去。   今天的月色很好,很明亮,所以易中海很清晰的就认出了在墙角哭的是秦淮茹。   贾家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自然是清楚,易中海甚至知道贾张氏那种性格,他给出去的那些钱,一分钱都到不了秦淮茹手中。   本身这种事他是不想管的,但看著秦淮茹哭了一会,艰难的爬起身,在那背著自己抹眼泪的模样。   不知道怎地,易中海突然心软了。   返身走进厨房,拎出自己家的粗粮袋,手里掂了掂,大概五六斤棒子面。   想了想,又从另一个细粮袋里挖了两小碗白面放在里面。   拎著粮袋,走到了秦淮茹身后。   看著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秦淮茹,易中海想伸出手拍拍秦淮茹肩膀安慰一下。伸到半途,却又顿住了。   易中海面露挣扎,最后还是把手放了下来,低声喊道:“淮茹。”   秦淮茹听到动静,慌忙伸胳膊在脸上胡乱擦拭了几下。转过身来,才发现是易中海。慌忙喊道:“易大爷,我吵著你了么?”   这话就让易中海听的很舒服了,没说“你怎么在这?”,也没说“伱想干啥?”   而是担心是不是因为她的哭打扰到了易中海。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易中海对别人是怎样。但至少他也想有个人能真正的关心他什么的。   于是,易中海笑得越发和善,把手中的粮袋递过去说道:“刚才睡不著,起来听到你在哭,这是又被你婆婆骂了吧?”   秦淮茹眼巴巴的看著易中海手里的粮袋,她非常的想伸手去接。   却因为前几天傻柱的事情,又搞得有点患得患失。   看著秦淮茹面色的挣扎,易中海不由失笑说道:“怕什么?我是东旭师父,你还怕你师娘不同意啊?”   现在的秦淮茹还没成白莲花,但隐隐约约感觉到,只要她在男人面前哭,就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踌躇著接过了易中海手里的粮袋,秦淮茹还在低头思索著,她的哭跟男人的同情心,有什么样必然的联系。   没有人天生就会某些事情,所有的本领,都是被生活折磨过后,或者说为了更好的生活,或被动,或主动著学会的。   而现在的秦淮茹就处于这样的一个关口。   她的漂亮,她一直是知道的。   难过时偶尔哭泣,她也是管不住自己。   但这种漂亮,这种哭,能换到好处,却是从来没有想过。   易中海见秦淮茹低头不语,还以为她在害羞,或者还没从难过中走出来。   易中海不由又安慰了几句,这才各自告别回家。   秦淮茹拎著粮袋走回家,等候已久的贾张氏又是冷冷的问道:“淮茹,这是谁给的?”    第101章 101,你想做什么人   秦淮茹胆怯的说道:“易,易师傅给的。刚才……”   说到一半,秦淮茹说不下去了。   而贾张氏看著秦淮茹红肿的双眼,哪里不明白这一切。   于是叹息了一声说道:“洗洗早点睡吧!以后对姓易的注意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见秦淮茹还是小心翼翼的,贾张氏不由叹息了一声,对著秦淮茹招招手。   秦淮茹倒是听话,直接走到了贾张氏身边坐下。   贾张氏抓住秦淮茹的胳膊,秦淮茹立马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挣扎了一下,又想起这是她的婆婆,不由又停止了挣扎。   但紧张的神色,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贾张氏又叹了一口气,方才开口说道:“我哪里不知道你的苦,守寡的日子不好过啊。”   秦淮茹难得见贾张氏表露真心,不由回了一句,“娘,我不苦。”   贾张氏像是没听到秦淮茹的话语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当年东旭他爹才走,东旭还小,还不到接班的时候。我带著东旭待在贾家村。你知道那些本家为了逼我们娘俩走,是怎么对我的么?   他们半夜堵我的烟囱,让二流子半夜敲我的门。我晒的被子被他们丢到了水塘里。连东旭他爹当年挣钱买的地,种出的粮食也被东旭大伯家收到自家去了……”   秦淮茹被故事吸引了,忙问道:“那妈你怎么过来的?”   贾张氏苦笑了一下,说道:“还能怎么办?我当时也跟伱一样,是个没主意的。后来被闹腾了几次,实在没活路了。这才发起狠来,直接拿剪子捅伤了敲门的二流子。   然后拿刀架著自己脖子上闹到了贾家祠堂,逼得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在祠堂跟我对峙,才把这些事给平息了。把那些人抢了咱们家的东西又加倍要了回来。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身为一个寡妇,人不狠,站不稳。   不光要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要狠。不说别的,就说你嫁进院子里这几年,你看妈在院子里撒泼打滚,可是咱们贾家吃过亏么?”   秦淮茹恍然大悟,连忙摇摇头,一脸仰慕的看著贾张氏,问道:“妈,那我以后也凶一点。”   贾张氏闻言倒是笑了起来,说道:“傻孩子,你跟妈当年不同。妈没你的模样,贾家村也没院子里这么乱。你现在比妈当年更难。   别的不说,就说妈这么为难你,院子里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妈?”   秦淮茹倒是听到过一些,也有人为她抱不平,在她面前说过贾张氏的坏话。现在贾张氏让她说,秦淮茹不由面色古怪起来。   贾张氏看著秦淮茹如此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贾张氏失笑道:“是不是说妈蛮不讲理,是个坏婆婆。而你却是个吃苦耐劳,忍辱受屈的可怜人?”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这么说,关键还说中了,不由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贾张氏笑道:“现在你明白了吧?你看院子里平常那些人平常夸许大茂媳妇吧?”   “嗯。”秦淮茹是真心羡慕娄小娥,生活安康,丈夫全家都疼她。   “为啥?”贾张氏冷声问道。   “啊?”秦淮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院子里那些人为啥喜欢许大茂媳妇?”贾张氏又耐心问道。   “我不知道。”秦淮茹想了想,还是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因为她家什么都好。许大茂在院子里讨喜,娄小娥也讨喜。再加上娄小娥手头上大方,特别是对那些孩子们大方,所以大家才喜欢她。”贾张氏解释道。   见秦淮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贾张氏又说道:“但凡一般人啊,想要在一个地方生活的好,没人欺负。   要么让人喜欢的,要么让人怕的,要么让人厌的,要么让人可怜的。你知道哪种人最难做么?”   “让人怕的。”秦淮茹说道。   “错,是让人喜欢的。”贾张氏说道。   见秦淮茹不明白,贾张氏又补充道:“你看许家,许大茂工作好。以前还吊儿郎当的,结婚后也变了。   他家有钱有东西,娄小娥又大方,所以院子里大部分有孩子的人家都喜欢娄小娥。   可是也有不喜欢他们许家的,后院死老太婆不喜欢,易家不喜欢,我们贾家也不喜欢。   因为许家的夫妻俩都太精明了,他们愿意给孩子吃的,却是一点好处不愿给咱们家。”   秦淮茹直接被贾张氏讲懵了,她不知道贾张氏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许家不好,还是许家精明了不好。   贾张氏也不指望秦淮茹能听懂,她只是想把她想的给说出来。   贾张氏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以前是让人怕的,自从到了这个院子以后,就变成让人厌的了。只有我让人讨厌了,别人就不敢欺负咱们贾家。这时候,家里稍微有个人讲点道理,别人就会把这个人当成好人了。   以前这个人是东旭,现在就得指望你了。   妈越是撒泼打滚蛮不讲理,你在院子里说几句好话,人家就把你当贾家唯一的好人,会夸你讲道理,会夸你识好歹。”   秦淮茹点点头,她这时候好像有点懂了。   但贾张氏要今天要教秦淮茹的可不是这些,贾张氏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这个只能让别人家不欺负咱们贾家。可想要日子过得好,光靠这个可不够。”   “妈,你说,我听你的。”秦淮茹现在已经完全被贾张氏折服了。   贾张氏用手抚摸著秦淮茹的胳膊,又仔细看了秦淮茹的面容,这才说道:“你啊,得做让人可怜的。   想想傻柱为什么给你盒饭?想想刚才易中海为什么给你粮食?想清楚了,你以后的日子,咱们贾家的日子就不难过了。”   秦淮茹倒是真听话,听了贾张氏这个话真的思索了起来,思虑半晌这才说道:“刚才我在墙角哭,易大爷才给了我粮食。那天我在洗衣服,傻柱才给了我盒饭。妈,是不是他们觉得我可怜?”   贾张氏点点头,难得的露出了真诚的笑容。秦淮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感觉这次她婆婆的笑,是真的在笑。    第102章 102,女人的优势   秦淮茹的世界,这次真的被打开了。匚   从少女她就知道自己漂亮,所以她才会追求更好的生活,才会找准机会,嫁到四九城。   可是秦淮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女人除了脸蛋还可以打上别的标签。   泼辣,善良,或者像她婆婆一样胡搅蛮缠,只是所谓的装可怜,她还是感觉模模糊糊的。   抬起好看的脸蛋,秦淮茹用问道的眼神看向贾张氏。   秦淮茹明白贾张氏的意思,所谓的日子好过,自然不是靠双手送过来,而是别人主动的送过来。   但这个事,又跟她身为寡妇的身份有影响了。搞不好,别人就会说她不守妇道什么的。如果挂上那个名声,对于秦淮茹来说,对于她以后的日子来说,是灭顶之灾的。   贾张氏也有点琢磨不定,咂咂嘴说道:“当寡妇呢,就个名声是最重要的,就像你跟傻柱。妈知道你是为了感谢他给你带了几个盒饭,所以对他亲近了点,然后就被院内的那些人造起了谣言,最后被傻柱家的骂了一通。   伱觉得委屈?   可随便哪家当媳妇的都会防著这一点。”   见秦淮茹听得仔细,贾张氏也说的清楚。   贾张氏继续说道:“可要是你原本就是个热心人呢?跟院子谁的关系都好,跟谁都亲近。别人还会怀疑你跟傻柱会有什么事?你啊,吃亏就吃亏在这上面。”   秦淮茹这下子是真明白了,贾张氏的意思就是让她摆出一副对谁都热情的性子,那么别人就会以为她就是个热心人。   然后把想要接近的人隐藏在平常的热情里,最后达成目标。   秦淮茹笑道前几天跟傻柱的来往,也的确是如此,光顾著从傻柱手里套盒饭。却完全忽视了别人的看法,那些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傻柱,肯定是有意见的。   “当寡妇呢,跟人接触你得注意好距离。嘴皮上可以亲近一些,实际上要保持距离。你越是有分寸,别人越是放心你,越是看重你一分。   只有那样,混熟了,你再可怜一下,那些手松的人,就会主动来帮你。   借的东西要还,别人主动给的东西可不用还。   其他的东西,妈也不清楚。只能说妈这辈子没对不起东旭他爹,也没吃过亏。”贾张氏对今天的谈话做完了总结。   看著秦淮茹一副若有所得的模样,贾张氏轻拍秦淮茹的胳膊,叹息的说道:“淮茹啊,为了东旭,为了你们的孩子,以后要委屈你了。”   秦淮茹躺在床上,一个大肚子压在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思虑著贾张氏说的一切,却发现贾张氏说的一切,是最适合她的办法。   当然,秦淮茹没发现的是,她在接受贾张氏指点的同时,也为自己设定了一个圈。   这个圈把她完全的限制在贾家,四合院,轧钢厂,这样一个狭窄的生活圈,如果她要按照贾张氏的办法去做人做事的话,她就永远跳不出现在的生活。   这也不能怪秦淮茹的见识浅薄,这个年头,不论小寡妇,还是老寡妇,本来选择就很少。除了活不下去的那种,基本上不会考虑改嫁的问题。   在她们从小接受的教育里,那种人,是不道德的。   秦淮茹又伸手摸了摸外套口袋,那里面是傻柱给她的一把散钱。她在外面时数过,总共不过三块多钱。   这三块钱,却是秦淮茹从小到大所拥有的唯一的财产。这笔钱是完完全全的属于她的,跟贾家,跟贾张氏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这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她对于傻柱的特别。这不像易中海对她的怜悯,易中海给她再多,那也是给贾家的。   人活著都有私心,秦淮茹也有。她知道棒梗小当,以及肚子里这个,是她以后的债,还是她以后的指望。   她得想办法养活他们,给孩子们温饱的生活。然后孩子们才会在将来回报给她圆满的晚年。   祖祖辈辈都是如此,秦淮茹也不能免俗。   第二天,秦淮茹给院内邻居的感觉又是不同。   就好像突然想通了似的,再没有前段时间的哀哀戚戚,变得对生活热情了起来。   她爽朗大笑,她待人热情,她看到别人的困难会随手帮上一把…~   连前几天刚针对过她的王芳,她都热情相待。让王芳站她前面等水,王芳摆手拒绝。   秦淮茹热情的拉扯著说道:“来吧,来吧,你不像我。我就手里这点活,你洗完衣服还得出去办事呢。”   虽然王芳也不清楚自己要出去办啥事,但也不好拒绝秦淮茹的好意。   脸色红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跟著秦淮茹道了个谢。   王芳还以为秦淮茹会解释前几天的事情,却不料秦淮茹什么都没说,反而热情的跟著别人攀谈起来。   这就给刚嫁进院子不久的王芳造成了错觉,脑补出秦淮茹就是这样一个热情的人。虽然王芳没有放松对秦淮茹的警惕心理,但对于前段时间的事情,心里对于秦淮茹的怨恨,也不由少了几分。   这个年头的大院邻居,处的好的,比什么亲戚都亲近。毕竟亲戚要是远的话,一年到头都难得遇到一回。而邻居却是天天见,平时有个什么小事,也是邻居帮忙的多。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就是说的这种相互帮助的生活方式。   平时生活里,肯定有个摩擦什么的。东家少了棵葱,西家少了块姜,指桑骂槐的事情肯定有。却不是院内生活的主流。   大多数还是各家过各家的小日子,然后遇到别人为难的地方,伸手帮一把。   现在秦淮茹要做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谁家孩子的辫子没扎好,秦淮茹会停下手上的活,帮孩子扎一下。   谁家媳妇洗被子,秦淮茹也会上手帮著拧乾一下。   力所能及的事情,秦淮茹看到了,都是上手帮一下。   一开始院内邻居们,还对著秦淮茹这种无事献殷勤的做法,稍稍有点警惕。   但如此三番四次的,也没见秦淮茹对自家提什么借钱借粮的事情。大家也就放下了警惕心,接受了秦淮茹为人热情的人设。    第103章 103,玩什么不好你玩脑子   贾家仍然时不时传来贾张氏责骂秦淮茹的声音。   秦淮茹被骂后,出来时,脸上仍旧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以前时,院里的大妈大婶们,会对著这时的秦淮茹指指点点。   而现在,大家却会招呼她过去,问问秦淮茹她家那个作妖婆婆,又对著秦淮茹提出了什么奇葩要求。   每当这时,秦淮茹都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秦淮茹会说她自己没本事,挣不到钱,满足不了家里孩子想吃肉,想吃白面的愿望。   虽然这时院内绝大部分的邻居,也是吃不了肉,吃不起白面。但却不耽搁她们对秦淮茹天然抱有一些优越感,至少她们在家没有恶婆婆骂。然后对逆来顺受的秦淮茹,好感不由又多了一分。   等大家的优越感秀过了,自然还有大妈大婶对大家说说以前的那些恶婆婆做过的事情。   然后秦淮茹就会一脸真诚的感谢大家的开导。   虽然院里这些邻居也不清楚自己开导了秦淮茹什么,但对于感谢,却是接受的心安理得。并由此引申出,秦淮茹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秦淮茹并没有跟院子里这些大婶大妈乞求什么帮助。   按照贾张氏的说法就是,院里除了个别那几家,其他人家都是刮不下油水的穷鬼。   虽然是穷鬼,却也有她们的作用,那就是万一以后有人败坏秦淮茹名声时,这些人会成为秦淮茹的保护罩,自动的替秦淮茹洗白。   而在贾张氏的说法里,能得到好处的,也就是那个个别几家。   终于,在不长时间的铺垫以后,秦淮茹终于亮出了她的獠牙。   在一次跟几个妇女的闲聊中,娄小娥又如一个机器猫般的误入了。   娄小娥这次带的是瓜子,在她微拱的小腹上,那个口袋里,装了满满一口袋。   娄小娥还是她的好人模式,每个大妈大婶都抓了一小把,就连秦淮茹跟王芳也不能例外。   秦淮茹感谢过后,倒是叹气的说道:“唉,还是小娥你好,有人疼有人爱,就连怀孕嘴里的零食也是没断过。哪像我,有时候馋起来,连盐巴都不敢多吃一口。”   说完不待别人反应,秦淮茹先自嘲的笑了起来。   这话又勾起了大妈们的兴趣,都开始忆苦思甜了起来,回忆起当年怀孩子时受过的苦,遭过的罪。   秦淮茹自然不是光为了羡慕娄小娥几句,又接著说道:“我今天去换粮食,却没想挺个大肚子,去晚了,没换到。这下连明天的早饭都不知道在哪了。”   秦淮茹说这番话时,神情是开朗的,是乐观的,仿佛饿一天肚子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可边上自然有热心的大妈大婶给她出著主意,这个年头能有什么好主意呢?不外乎就是跟院子里富裕的人家先借一点。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娄小娥,娄小娥奇怪的问道:“大家看著我干嘛?家里的事我从来不管的,都是我家大茂在管。我家大茂这几天去乡下了,这大家该知道,我婆婆这几天天天过来,这大家也知道。她就是过来给我送饭的。”   娄小娥的这番连消带打,让大家也没话说,娄小娥一直就是什么都不管的人设。   于是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王芳,王芳可没有老公给她提点要她注意院子里哪哪几家。   傻柱除了跟王芳说过,他家跟易家和后院老太太家关系不好,其他就完全忽略了。   不像娄小娥,许大茂在她进院子前,就把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应该怎么面对,事无巨细的对娄小娥交代了个遍。   所以娄小娥才能淡然的面对院里邻居的慷他人之慨。   其实在座这帮人,谁家里没有点存粮呢?真没有明天吃饭的粮食,又有哪一个能坐得住?   可是大家在闲聊间,就把秦淮茹该求助的人家给定了。那就是把她们几家排除了在外。   富裕人家嘛,她们家又不富裕。   如此,她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用善心绑架其他人家。   其实院里邻居也明白,刚才娄小娥的话语是推脱,谁家男人外出,会不给自家怀孕的媳妇把粮食什么的准备好?   但娄小娥这样说了,许大茂他妈又的确天天过来,院子里邻居也犯不著为了一个秦淮茹揭破娄小娥,得罪许大茂。   可是王芳面对大家的注视,却是陷入了为难境界。   这么多人在看著,又是左右的邻居,人家都说了自己的难了,不帮一把还真的说不过去。   于是王芳嗫喏道:“贾家嫂子要是不嫌弃,我家那里还有几斤棒子面,待会我拿给你。一个院子的邻居,大人无所谓,总不能让孩子饿著。”   王芳虽然是无奈的被绑架者,但当她做出决定后,她又成了跟大家一样的绑架者。一句“一个院子的邻居”说的很重,这不用说,是冲着娄小娥去的。   娄小娥却是像完全没听懂似的,还是笑眯眯的接话道:“柱子媳妇这话说的对,我家要有棒子面,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借了。一个院子的邻居,就应该互相帮忙。下回我家大茂回来,我一定要批评他。天天嘴巴上说男女平等,却连家里的钱粮都不让我保管。太坏了他。”   娄小娥娇憨的语气,以及那句“男女平等”,一下子又调动了院子里邻居的热情。有大妈给娄小娥出主意让她罚许大茂跪搓衣板的,也有大婶说男女平等应该怎么平等的,直接把秦淮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完全带歪了。   秦淮茹今天的目标就是娄小娥,却没想到误伤了王芳。   对于王芳,现在在秦淮茹的打算里,还在感情修复阶段。借了王芳的粮食肯定是要还的。   可是秦淮茹也没想到平时看著蠢萌好忽悠的娄小娥竟然这么油滑啊。   只是三言两语,就是彻底打消了秦淮茹想道德绑架她的事情。   这个只能说秦淮茹选错了对象,娄小娥是不在乎一点东西,可是娄小娥享受著与人斗智力的快感。   如果这时秦淮茹直接开口跟娄小娥开口借粮,说不定娄小娥就借了。   可秦淮茹却想著跟她玩脑子,玩道德绑架这一套,娄小娥如何能忍?    第104章 104,只借不抢   娄小娥还真没瞎说,她家里还真没棒子面。   许大茂就是再不心疼媳妇,也做不出家里不放粮食的事情。   事实上,许大茂不光在家里放了足够的白面在家里,还特意叮嘱他妈每天过来照管著点,防止娄小娥在院子里被人欺负。   至于他妈是买菜还是在家里做好了带回来,别人也看不出来。这年头装菜,要么竹篮子,要么自己缝的布袋。   而因为这段时间的困难,现在大家都是布袋的多。   所以,哪怕大家都清楚娄小娥是睁著眼睛说瞎话,也没哪个人为了秦淮茹去得罪许家。   道德绑架的基础,是对方势单力薄。   原剧里像傻柱家,就是如此。   包括因为孩子问题闹得许父许母不怎么回院子的许大茂娄小娥,也是如此。   但要说易中海的绑架天下无敌,你换个不在轧钢厂家里又有老人的人家试试,特么的,拍不死他。   真以为这个年头的老百姓,都是后世的那些嘴炮呢?   易中海能绑架成功,一是借势,借轧钢厂的势,借他八级工能与厂里领导对话的势。   这一点就让在轧钢厂上班的院里邻居,只要不涉及到自家的利益,就不会反对他。   二是基本上要正确,光是歪理邪说,你就是杨厂长来了也不行。   现在的秦淮茹对于娄小娥用出的也是这一招。   如果许大茂他妈还像原剧似的没过来过院子。那么这帮邻居,顺口而出的肯定就是见死不救,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等等类似的话语。   慷他人之慨嘛,反正她们又没损失。   可是现在许母现在天天过来,这帮人听到娄小娥的睁眼说瞎话,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果哪个邻居敢提出质疑,娄小娥马上来一句“你要不信就跟我回家看看。”   这接下来让别人怎么接?   没谁这么没脑子想跟许家结仇家,别说这是贾家的事,就是她们自家没米下锅了,也不敢做出这样得罪许大茂一家的事情。   所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不光是说说而已。   当然,这话的前提也有,就是许大茂能撑得起来。   总归一家几代人,都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   这也就是原剧里,易中海为什么要拉上聋老太太,拉上傻柱家的原因。   总归这次秦淮茹的试探,除了王芳其他都是胜利者。   院里邻居是道德上得到了满足,娄小娥是智商上获得了胜利,秦淮茹验证了她的办法可行性。   也就王芳,虽然借出了粮,但秦淮茹最感谢的好像并不是她。   想背刺娄小娥一下,却被娄小娥反而甩了一针。   就连晚上傻柱下班回来,吃饭时王芳跟傻柱说出自己的委屈时。   傻柱的关注重点却不是院里邻居合伙道德绑架的事,而是秦淮茹家吃不上饭的事情。   傻柱问道:“伱借了?”   王芳委屈巴巴的说道:“嗯,借了两斤。那帮人把我架的下不来了………”   傻柱踌躇的说道:“贾家是难,借两斤顶什么用?小家子气,干嘛不多借点?”   “啊?”王芳顿时什么都不想跟傻柱说了。   而在许家,却是另一番局面。   娄小娥把今天院子里发生的事,给许母说了一遍。   许母现在肯定是慈祥的,一是娄家就算再落败,也不是她可以招惹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虽然娄小娥这也不会,那也做不好。但本性不坏,而且替她儿子怀了孩子。   许母笑道:“现在知道大杂院的坏了吧?就是这样的,不是哪一个人坏。说坏也不对,而是大家都穷,穷了就看不得别人好,就想著算计。”   娄小娥闻言点点头,边往口中塞著白面馒头,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妈,那为什么那些人不去努力挣钱,反而要花时间用在互相算计上呢?”   许母闻言,也不由茫然,想了想说道:“你看妈,妈就会做家务,其他什么都不会。所以像你爸妈那边一样的人家,要顾虑影响,不再请佣人后,妈就失业了。   院子里大部分人也是如此吧!看不到别的路,于是只能在院里寻摸。   我要不是大茂他爸工作还行,那不也得在一天三餐上打算盘。”   娄小娥闻言,赶紧拍上了马屁,说道:“妈,你做的馒头真软乎,真香。我妈都做不出来。”   许母闻言乐的跟什么似的,赶忙又夹了一个馒头塞到娄小娥手里,说道:“好吃就多吃点,吃饱了孩子才能长得壮壮的。”   娄小娥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她家大茂哥真棒,教的这个戴高帽子的法子真管用。   视线转向贾家,下午王芳借给秦淮茹的面带就放在一边。   贾家四口正在吃著晚饭,虽然不太好,但也不是太差。   应该说,比起院子里邻居来说,已经是属于中上了。   秦淮茹把两个孩子喂过以后,打发孩子去了床上。这才拿起个三合面馒头,就著大碴子粥,小口小口的下咽著。   看著秦淮茹吃饭时,愉悦的神情,就知道她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   贾张氏问过秦淮茹下午发生的事,思虑片刻,这才说道:“等明天你把那袋棒子面当著大家伙儿还给何家那口子。暂时先这样吧!院子里这帮穷鬼还真刮不出什么油水。你有空还是多去易家坐坐,多帮李云干干家务活。给她留个好印象,比什么都强。”   秦淮茹点点头,又苦恼著说道:“易大妈总去老太太那里,我跟著去过两次。老太太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贾张氏闻言不由冷笑一声说道:“她对谁都不会喜欢,特别对咱们家。”   秦淮茹忙问道:“为什么?”   贾张氏指指易家的方向说道:“我们贾家跟老不死是一样的,都是靠著易中海吃饭。粗粮杂面无所谓,易中海不会缺了她那一口。可要是遇到好的了,咱们家多吃易家一口,老不死那就少吃一口。你说,她怎么会喜欢我们家?”   秦淮茹又说到今天娄小娥的拒绝,贾张氏闻言也不由叹气一番。说道:“那就没办法了,人家不乐意,也不能强著来。毕竟咱们只是借,不是抢。”       第105章 105,老祖宗难当   聋老太太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没有了易中海给她鼓吹,替她张目。聋老太太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脚老太婆。   这种事就是如此,原来聋老太太的地位。一大半是因为易中海跟傻柱几个“尊重”起来的,其他还可能有点故旧的关系。   就像后世的四九城也是如此,动不动说某个老邻居是某某级别的大佬。   可能见面会打招呼那种,毕竟大佬都亲民。   至于说这个老太太真有什么比较铁的关系,她也不至于在大杂院里,跟著易中海混日子。   关键是易中海被许大茂收拾,离了院里大爷的位置以后。也就不需要立起敬老是四合院优良传统的旗帜了。   虽然易中海为了人设问题,还是让他媳妇照顾伺候老太太。但说要像以前那样,把老太太当他亲妈一样伺候,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四合院里的事,都是有样学样。四合院邻居们也是如此,那种以前谁做好吃的,都会给聋老太太送一口的事情,现在是越来越少。   像现在,聋老太太就闻著许家的白面香味在咽口水。   聋老太太嘴里小声的诅咒著,不外乎是娄小娥肚子的事情。   这种低声诅咒是每个心理阴暗者必修的技能。与此相通的还有打小人等等。   但这种反抗之法,也阻碍不了许家的白面馒头香味,向著聋老太太鼻子钻的事实。   聋老太太咽了咽口水,又伸出头去月亮门方向望去。   这是聋老太太在等著李云给她送晚饭呢。   以前李云都是自家饭一做好,夫妻俩都顾不得吃,就是先给聋老太太送过来。   而随著事情的变化,易中海对她的不那么需要。现在送饭的时间也是越来越晚。   聋老太太自然也可以自己做,前几年都是如此。但这一两年有些不同。一是外面都难,就是聋老太太这边,如果光靠著街道办给的那点东西,也是很难吃饱吃好。   二来,也是前两年易中海为了造势当院内老大,主动提议老太太与易家搭伙的。   在许大茂闹事之前还好,聋老太太的钱粮,易家从来没有主动跟她要过。   而现在易中海两口子这个态度,聋老太太自然也明白,这是嫌弃她吃白饭了。   善财难舍,聋老太太哪里不清楚既然搭伙,就该把每个月的定量全部交给易家?   只是装糊涂而已,易家不要,聋老太太就能把这点定量换来的粮票什么的全部换出去。   不然原剧之中,聋老太太哪来的饭票让傻柱背著她去换的?   不就是如此装糊涂省出来的?   要知道,聋老太太可是爱吃肉的。   其实现在的聋老太太,一点都没有算计著让娄小娥跟许大茂离婚的事情。   现在的聋老太太只是想著与娄小娥修好,最好娄小娥还能把她当成大院老祖宗。那么许家的好东西,自然而然的就能分润点给她。   却是没想到,大院众禽里,许大茂对她的防备心理最重,对娄小娥的交代自然就最多。   以至于让聋老太太的第一次试探,就跟娄小娥闹崩了。   现在的娄小娥也学坏了,每当娄小娥出门,聋老太太想拉关系的时候。娄小娥也是学她一样,装聋作哑。   许家还不像别家,不管老许两口子,还是许大茂,对她可是一点尊重都没有的主。   所以道德绑架那套,对于许家来说,一点用也没有。   如果不是许大茂他妈每天都过来,聋老太太都想著是不是要搞个碰瓷的事了。   当然,也就想想而已。   这种事真要做出来,别的不清楚。那她跟许家就算结成生死仇家了,以老许的心思,还不清楚会怎么样对付她呢。   再者,聋老太太也看出来了。娄小娥的家庭也不是一般人,能把闺女养的什么都不会的家庭,这年头,非富即贵。   虽然娄小娥有时候也做家务,但以聋老太太的眼力劲,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丫头是才学啊!   聋老太太倒是想跟许家修好,可关键是许大茂不需要给自己找个老祖宗。   这就搞得聋老太太很麻爪了。   至于对主动贴上来的秦淮茹,聋老太太还真看不上。虽然聋老太太也清楚,论勤快,秦淮茹甩娄小娥几条街。   论有眼色,两个人也是不能比的。   但谁让许大茂娄小娥家里富裕呢?   秦淮茹跟著李云过来的原因,聋老太太也是清楚。不就是为了跟易家证明她是个有用的人。   但本质上,聋老太太跟贾家是竞争者,她们都指望著易中海那里能分润点油水。那么,聋老太太自然不会喜欢贾家。哪怕秦淮茹再孝顺,再勤快也是没用。   等到别人家的饭香味,都在聋老太太鼻子前面打完架后。李云才端著一大一小两个碗走了过来。   聋老太太都不用猜,大碗里是一碗稀的当镜子的大碴子粥,而小碗里则是两个二合面,或者三合面窝头。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易家送饭的标配了。   聋老太太倒是想抱怨几句,可是李云在外面是笑嘻嘻的听著,委屈的说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可是进了屋里,李云的面色又是换了副样子。   虽然不会说什么难听话。   但那种脸色就代表了一切。   现在的聋老太太就很有眼色,看到李云,便伸手招呼道:“云啊,劳烦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院子里啊这么多人,也就你们俩口子有良心了。”   这话聋老太太天天说,李云一开始听这个话的时候,还挺高兴的,还会跟聋老太太客气几句。   现在的李云也懒得跟老家伙装了,没理没睬,自顾自的从聋老太太身边绕过,把东西往桌面一放,就要转身离去。   聋老太太连忙拦住了李云,聋老太太说道:“云啊,你等等,老太太我有些话要交代伱。”   李云不阴不阳的回道:“老太太有事您吩咐,我们要能做到的,肯定帮你去做。”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确了。   意思就是不靠谱的要求你也不用提。   聋老站起身来,缓步的走进里面,抱著早已准备好的梳妆盒走了出来。   聋老太太笑道:“云啊,有些东西给你看一下。”   感谢读友**难明的打赏,感谢大家的订阅,收藏,月票,推荐以及各种各样的支持。   小写手感觉这样的工作真的挺好的,可以把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整理成故事,又可以借助网文平台寻找同样喜欢这种故事的,还可以借此谋生。   这就跟唐先生的“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这种意境差不多了。   再次鞠躬感谢大家!    第106章 106,老谋深算   聋老太太抱著的匣子,是民国时候女子常用的梳妆盒。   一般是女子用来放一些首饰,以及水彩胭脂的地方。   匣子表面肯定是有几只蝙蝠的,这玩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代表了福气。   表面已经摸得包浆了,可想而知,无数个日日夜夜,聋老太太都得搂著这个玩意才能睡得著觉。   聋老太太当著李云的面打开了匣盖,这玩意并不是一层,而是如同抽屉样的有好几层,而聋老太太给李云展示的只是最上面一层。   上面一层,除了捆扎的一小迭票证之外,倒还有个几个手帕包裹著的小玩意。   李云是听易中海说过,说这老太太是某个小商人的遗孀。原来小商人身亡后,老太太也没了别的进项,只能靠卖家产为生。   至于易中海要照顾聋老太太的原因,李云知道的并不清楚。   按照李云的想法,两家又没亲没故,有好吃的送一口,没有好吃的也就各家过各家的,犯不著当祖宗一样伺候。   可是这种想法在易中海那没有通过,据易中海说,聋老太太手里有让他们夫妻保命的东西。   李云本来是不以为意的,直到那天傻柱兄妹闯进易家,问易中海要何大清这么些年寄回来的钱,并揍了易中海一顿。   李云还以为自家完了,如果傻柱兄妹把易中海送进去。那么可想而知,她一个没有收入的女人,在这个年头就算能活,也活不了多好。   可是没想到,傻柱兄妹闹过那么一场后,却并没有什么后续。   易中海说,这是因为聋老太太手里有保他们命的东西。   那天后,李云倒是又对聋老太太好了几天。   但这种事就是如此,亲生父母如果没能力挣钱了,都别指望子女多孝顺。   何况李云这样一个外人?   李云以为聋老太太是要给她拿些粮票什么的,却没想到聋老太太并没有。   而是拿出一个比较小的手帕包著的东西,脸上带著肉疼色,一层一层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当一抹金黄色显现在李云面前时,李云不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这种颜色,这种样子,是女人都喜欢的东西。   果然,等到聋老太太把手帕全部打开了。展现在李云面前的就是一对堂皇贵气的耳环。   并不是多大,造型多漂亮。   但也不是出身小门小户的李云,可以经常见识的。   聋老太太倒是难得的伤感了起来,看著耳环,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聋老太太才连著手帕以及金耳环,全部放到了李云手上。   李云仿佛烫手一般,情不自禁的往后缩去。   聋老太太笑笑,又拉过了李云的手,把东西强行的塞在了李云手中。   聋老太太轻声道:“云啊,老太太我呢,无儿无女。院子里也就你们夫妻把我当个长辈对待,天天伺候我。   老太太我不是没心没肝的人,一直把你当亲闺女对待。老太太我跟你交个实底,只要伱们夫妇好好照顾我,等我百年以后,这些东西…”   聋老太太轻轻的拍著梳妆盒,继续说道:“…这些东西,就全部都是你的。”   不待李云回答,聋老太太又把那一小迭的票证放在了李云手上。   聋老太太说道:“皇帝不差饿兵,这些算我老太太交的伙食费。”   李云的言论都乱了,她现在心思全部在那金耳环上面。   李云说道:“娘,以后您就是我亲娘。您放心吧,以后我跟中海肯定好好伺候您。”   聋老太太也笑得慈祥,母女情深!   从后院出来,一路上,李云的一只手都死死的捏著手帕,就怕半路掉了似的。   短短几十步路,李云的提心吊胆远比以前加起来都多。   这对于心脏不好的李云是个相当大的负担。   等进了家门,李云飞快的把门窗都锁好了,丝毫没有顾忌易中海的目瞪口呆。   等到一切忙完,才把手帕掏了出来,当著易中海的面打开了。   易中海看著一对耳环,神情莫名的说道:“老太太给你的。”   李云双眼迷离的欣喜说道:“嗯,老太太还说,以后那些东西全是我的。对了,还有这些…”   说罢,李云又从口袋里掏出聋老太太给她的各种票证,放在了易中海面前。然后又自顾自的把玩起面前的耳环。   易中海看著金耳环冷笑了一声,说道:“老太太这是放饵呢。”   李云不解的抬头问道:“当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用手中的筷子指了指耳环笑道:“这不就是饵么?吊著咱们夫妇好好孝顺她。”   “可,可老太太说以后那些东西全部是咱们的啊?好几样呢。”李云疑惑不解的说道。   易中海也不急著搭理,而是夹了一口菜塞入口中,又咬了一口白面馒头说道:“那你有没有看到另外那些东西是什么?”   李云摇摇头,然后好像懂了似的问道:“你说老太太那些东西是空城计?”   易中海想了想说道:“不清楚,不过老太太要是真把我们当子女的话。   这时候就该把粮本交给咱们家,那些东西也该在你面前露个样。   她现在这样,不过是因为现在日子难过。想著先哄好咱们家,把这段日子撑过去。   等以后日子好过了,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老太太啊,就不是个什么大方人。”   “啊?”李云被易中海一番话说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又问道:“那,当家的,我们以后怎么待她?”   易中海闻言顿了顿,连口中的东西都忘了咀嚼,思虑片刻才叹息道:“以后隔三差五的给她搞一顿白面馒头吧!也不能真把老太太心搞凉了。何家那头,还要老太太给我们保平安呢。”   李云闻言倒是好奇了起来,问道:“当家的,你一直说老太太手里有拿捏何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易中海摇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过当年我设计让何大清跟寡妇私奔,何大清应该是识破了,然后藉机跑的。   就是怕老太太手里那点东西害他。   走之前,何大清可是把一切都准备好的,给傻柱安排工作,给我寄钱,还把房契也给带走了。   除了没有算到算计他的是我以外,其他的事都安排的完美。”    第107章 107,儿童持金立于市   许大茂回来时,娄小娥自然要为自己鼓吹。   现在的娄小娥,把四合院里的这些鸡毛蒜皮,当成了闯关游戏一般,玩的是不亦乐乎。   许大茂先是夸奖了自家媳妇一番,然后就坐在桌子边上,盯著自家媳妇的双下巴,听她吹嘘她在院子里的战绩。   这年头能把自家媳妇养成双下巴,也就证明了许家的家底是相当丰厚了。   娄小娥得瑟的如同得胜而归的大将军,站在许大茂面前,一手叉腰,一手伸向前方,随著她口中的言语,在表演著各种手势。   再搭配上娄小娥微挺的肚子,还有带网格的淡玫色卫生衣,分外有喜感。   娄小娥挥舞著手臂说道那秦淮茹还想在我面前哭穷,却不料本小姐,早就识破了她的居心   这样的娄小娥大概是真的开心的,所以指手画脚,所以说故事如同说书。   许大茂只是静静的看著娄小娥,并没有嘲笑娄小娥的幼稚。   媳妇嘛,他不宠著谁来宠?   娄小娥说完了一个片段,直接扭著屁股往许大茂腿上一坐,就著许大茂的茶杯喝了一口,顺手掏出手帕在嘴上胡乱的擦拭了一下。   然后搂著许大茂脖子,有点孩子气的问道:“老公,我厉不厉害?”   许大茂被逗笑了,低头在娄小娥湿润的红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夸张的宠溺道:“我家小娥天下无敌。”   娄小娥也配合著,学著戏台上的角色,得意的笑了起来。   今天许母见徐大茂回来了,就早早的就走了。   如此,两人才会如同做游戏一般,会变得如此幼稚。   夫妻之间,有柔情似水的时候,也有激情似火的时候,自然也有一起幼稚,一起玩耍的时候。   这是别人,哪怕是父母兄弟,也给不了的。   四合院的变动,许大茂并不清楚。   事实上现在的四合院跟轧钢厂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四合院是大家都折腾不动了。   易中海只要扒了他那层道德的皮,就折腾不出什么么蛾子。   而轧钢厂里,这段时间,杨厂长跟李副厂长的双方后台,也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折腾事情。   所以,现在的轧钢厂很难得的进入了平静期。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熬著   娄半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过轧钢厂了。   事实上来说,以前的轧钢厂并不是娄半城最挣钱的产业。   特别在解放前,除去各种开支,以及需要给某些大佬的孝敬,轧钢厂并没有什么利润。   像是娄谭氏对女婿说的那样~轧钢厂给娄半城带来的是名,而不是利。   许大茂这才明白,为何娄半城其他产业都舍得赎买,而唯独对于轧钢厂,却是要守著公私合营的牌子,一日复一日的混下去。   对于娄半城来说,轧钢厂的股份在,其他产业就算再卖光了,娄家也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可要是轧钢厂也与娄家没关系了,那么娄家与那些遗老遗少也就没有了区别。   但自从轧钢厂扩展以后,从原来的七八百人,变成了现在的近万人。   就算娄半城不想,不愿意高调,他的资产也是事实上的增值了几十上百倍。   在这个时候,这种增值,对于娄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所以娄半城才会如同烧红的铁锅上蚂蚁一样,焦急不安。   才会急急忙忙的把娄小娥嫁给许大茂表明态度。   这种事不管有用没用,做了总比不做要好。   事实上,在许大茂看不到的地方,娄半城做的更多。   在娶了娄小娥后,有些话许大茂就能跟娄谭氏说了。   许大茂问过娄谭氏,为什么娄半城不选择去港岛的原因。   娄谭氏沉默半晌,才说出一句“三国诸葛家故智而已。”   等到娄小娥怀孕,娄谭氏跟许大茂的关系又亲近了一些。   现在的娄谭氏真正把许大茂当成了“半子。”   不是棋子的子,而是儿子的子。   所以有些话,又是更能和许大茂说深一些。   别的事情娄谭氏也不能确定,许大茂自然不清楚。   但有两点,许大茂还是记住了。一个是娄半城这段时间还是给上面做了一些事的,所以现在的娄家并没有娄半城表现的那么慌张。   这个事情,许大茂也猜到一些不外乎是利用娄家在港岛的关系,形成了一条路而已,可以买一些我们不好出面购买的东西。   这个,不光是娄家在做。   基本上大部分热爱这边,或者说看好这边的商人都在做这个事情。   这大概也就是以前,娄谭氏不愿著急忙慌嫁闺女得原因。   再一个,就是轧钢厂的事。当年娄半城是不舍,而现在的娄半城就是想舍,也不是那么容易舍了。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有。   而有些东西也不是你想不要就能不要的。   像是娄半城跟轧钢厂,现在已经成了四九城公私合营的一面旗帜。   哪怕几年后公私合营到期的时候,轧钢厂得付给娄半城一大笔钱,轧钢厂也会给。   但这对于娄家来说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娄半城担心得钱容易脱身难,怕被什么人给盯上。   但让娄半城完全舍弃这笔钱,就算他舍得,娄家的其他人也舍不得。   投资变现成功,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商人最风光的时候。   但在某些人来说,也是开始狩猎的时候了。   比如李主任。   许大茂对于这个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对于他的丈母娘能看到这一切,许大茂还是很高兴的。   娄谭氏跟许大茂聊这个,自然是担心娄小娥跟肚子里的孩子。毕竟那也是娄谭氏血脉的延续。   许大茂无奈的笑道:“妈,你要看看给小娥她们准备点后路了。万一有什么大变动,我怕护不住小娥她们。”   娄谭氏也是麻爪的说道:“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准备好的啊!娄家倒是应该可能有条路,每年我都要准备好几份年货。但具体路在哪里,老爷也不会告诉我。”   许大茂思虑片刻,还是说道:“爸那边肯定考虑更多一点,但我只管小娥跟孩子。”    第108章 108,别拿豆包不当乾粮   娄谭氏并没有难过,她的女婿说只管娄小娥跟孩子,没有说带上娄半城,也没有带上她。   甚至自私的要求娄谭氏为娄小娥准备后路。   说实话,娄谭氏很喜欢许大茂的这种自私。   有些事,娄谭氏也看得很明白。   娄谭氏是娄半城法律上的媳妇,所以她必须维护娄半城的利益。   别说她不知道娄家的路在哪,就算知道,也不会跟许大茂说。   而在私,娄家除了娄半城跟娄小娥,其他人又跟她没什么关系。   说的更直白一些,以后万一娄半城有万一,娄家的那些财产,娄半城可能会留一点给她养老。而其他的,都是娄家其他子女的,跟娄小娥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她娄谭氏百年后,也只有娄小娥会逢年过节的给她孝敬。   这是这个年头的常态,在娄小娥眼里,娄谭氏是她唯一的妈。   而在娄半城其他的子女看来,她谭雅丽,不过是娄半城的一个小妾而已。   所以她在许大茂表明心迹,表明忧虑之后,才会把娄家面临的情况跟危险跟许大茂说了个明白。   这种事并不是说娄半城娄谭氏有多远的目光,多高的预见性。   这就像一个穷人拣了一块金子,怕别人抢是一样的道理。   或者说的更明白一些,一个孩子拿著一大笔钱,站在路上。   会发生什么,都是不用说的事情。就算没有现在的李副厂长,以后的李主任,也会有别人盯著娄家。   至于风起,不过是给了那些人可以正大光明动手的借口而已。   事实上,就算杨厂长赢了,李主任输了,娄家的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许大茂说过后,就不再管了。   而娄谭氏却是烦心了这些事起来。   至于娄谭氏怎么经营,许大茂不想知道。他也不准备到风起后,再想起送娄小娥离开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娄小娥爱幼稚,许大茂就陪她一起幼稚。   许大茂陪娄小娥一起吹牛,陪娄小娥一起画漫画,机器猫的章幅里零零碎碎的添了不少人物,也添了不少故事。   娄小娥都特意的把这些所谓的漫画装订了起来,说以后要给肚子里的宝宝看。   时间就在这种幼稚与美好中慢慢流逝,秦淮茹不出所料,还是迎来了槐花。不过与前两个不同的是,棒梗与小当是在家里请的稳婆。而槐花,却是在医院里出生的。   毕竟,现在的秦淮茹,也是轧钢厂职工,有保险哈。   这个事情,贾家没有什么波澜。除了贾张氏脸色有点难看之外,倒也没有说不管不顾什么的。   娄小娥是送去了几枚鸡蛋,这种事都是妇女的事情,许大茂自然不会掺和这个。   倒是易家,可能这段时间,秦淮茹跟李云相处的很不错。易家倒是真为著秦淮茹花费了一些代价。   别的不说,现在闫埠贵钓鱼事业最大的主顾就是易中海。   而傻柱同志这段时间又恢复了正常,何家与贾家的来往,都是王芳同志去掺和。   至少从雨水同志每个礼拜都回来的频率上,就说明雨水这一段时间对她傻哥的表现很满意。   雨水每次回来都会来许大茂这边来看看娄小娥的肚子,并蹲在娄小娥的身边,对著娄小娥肚子里的孩子嘀嘀咕咕一阵。   许大茂知道雨水高兴的太早了。   秦淮茹的危险性并不在院子里,在院子里秦淮茹还会顾虑著点院里邻居的言语,还会担心会不会激怒王芳。   但等到秦淮茹到了轧钢厂,成了轧钢厂远近闻名的俏寡妇,那才是傻柱同志最危险的时候。   对于傻柱这个守在食堂的大厨,要说秦淮茹不打他主意那是不可能的。   而等到那个时候,才是故事正式开始的时候。   许大茂也是没奈何,要是雨水,许大茂还有兴趣劝几句。   可是傻柱,许大茂别说没兴趣,就是有兴趣都没有劝服他的把握。   这帐很好算的,就算秦淮茹是不清楚当年何大清的事情。但何大清毕竟是贾家要房子,才被易中海算计走的。   对于这种人家,不跟她们彻底断个乾净。   还玩贾张氏是贾张氏,秦淮茹是秦淮茹这一套。不是摆明著跟贾家说,我给你们个机会,你们快来算计我。   许家的两只老母鸡,被许大茂送到了许父许母那边。   为此,许大茂差点抽了自己两巴掌。   事实上,院子里算计许家两只老母鸡的人真不少。   很多邻居都让娄小娥帮忙买两只过来,其中就包括贾家。   但是,这些开口的人都只愿意给市价。   现在市面上的光鸡或者阉鸡价格是一块五到两块。   邻居们说的也就是这个价格,刘海中家最大方,递给娄小娥五块,让许大茂帮忙带两只。   幸好娄小娥别的没学会,这种推脱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娄小娥指著身上的大号卫生衣说道:“一大妈,你看我浑身上下哪里能放钱?还是等大茂回来,伱直接跟他说罢。”   等到许大茂回家,刘海中媳妇又堵上了门,还是那一套说辞,还是那五块钱。   许大茂知道,这个事还真不能软,不然院内的其他邻居都会一拥而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这次只能得罪刘海中了。   许大茂看到刘海中坐在家里,貌似没看这边。但偶然斜瞥过来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像许大茂透露著,~你得给我这个面子的神情。   许大茂笑了,边上的娄小娥知道,这是她家男人又要发飙了,立马端了个小马扎坐在了边上准备看戏。   许大茂高声喊道:“刘海中同志,麻烦你出来一下。正好厂里有点工作要跟你商讨一下。”   刘海中听到厂里工作,虽然不清楚许大茂跟他有什么工作交接,但还是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对著月亮门附近围观的邻居们笑道:“看来领导还是重视我,还特意让大茂传话给我。”   边上的邻居们也是各种恭维。   本来就几步的路程,刘海中恨不得走个把小时。   许大茂也不急,既然要玩,就陪大家好好玩玩,真把他许大茂这个以工代干不当干部了?    第109章 109,拉一个,打一个   刘海中大咧咧的走到许家门口,对站在门口的许大茂高声说道:“大茂,领导让你找我什么事?”   许大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刘海中同志知道我现在以工代干是宣传干事了吧?”   听到这个,刘海中才意识到,许大茂特喵的是领导,脖子不由缩了一下,刚才身上的气势全没了。   但现在院子里这么多邻居看著呢,这时候刘海中也不想对许大茂服软,于是只能硬著头皮说道:“大茂,呃,许大茂同志你有什么事找我?”   许大茂心里暗呸一声,就特喵得这个德性,还敢上门敲诈母鸡?   许大茂还是笑著说道:“最近厂领导交待给我一个任务,让我选几个自愿的老师傅给广播一下,如果影响好的话,还会上区里汇报。我看刘海中你就很合适嘛!”   刘海中懵了,他还以为许大茂要用他宣传科干事的头衔来压他呢。   虽然刘海中是工人,许大茂是领导,具体到这个事,刘海中虽然有点心虚,但还真不怕许大茂。毕竟许大茂又管不到车间里。   刘海中又转念一想,会不会是许大茂认为得罪不起刘家,然后变相的服软呢?   如此一番脑海斗争,刘海中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刚才塌下去的肩膀,又挺了起来。   刘海中笑道:“还是大茂伱了解一大爷,别的不好说,但在厂里,你一大爷我干活技术,干活态度都是杠杠滴。大茂你想了解什么吧?”   许大茂刚才就已经拿出了笔记本装模作样的写了起来,听到刘海中问起,连忙竖起大拇指,马屁就是一通拍,说道:“…要不还得说你们这些老同志思想觉悟高呢,那些年轻师父一听说要自愿降到学徒工工资,没有一个愿意的。”   刘海中顺口接道:“那是,也不看看你一大爷我是什么人?啥?啥?大茂你,你说啥?”   许大茂这时一本正经的说道:“厂领导为了表明我们轧钢厂支持国家建设的决心,决定选几个工人代表,通过集体降工资,来表明我们与国家一体……,表明我们艰苦奋斗的决心。我觉得刘海中同志你就很合适嘛!”   “嗷!哇!………”刘海中媳妇一听这话,立马就瘫软在地嚎了起来。   许大茂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冲过来打自己呢。也幸好刘海中媳妇不是贾张氏,刘海中媳妇是性子偏软。一向是以刘海中的话语为准。   “大,许大茂同志,这,这可不能开玩笑。”刘海中现在满头冷汗,再也顾不得所谓的领导气势了。   “没开玩笑,现在还只在我们宣传科研究,准备就在这一两天报上去。如果效果好,就全区所有工厂一起执行。”许大茂一本正经的说道。   “胡闹,我一个七级工大师傅怎么能跟学徒工一个收入呢?”刘海中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立马发起火来了。   “咦?既然刘海中同志你认为下蛋母鸡可以跟市场上的阉鸡一个价钱,为什么七级工就不能跟学徒工一样的工资?前面同样是鸡,后面同样是人。难不成刘海中同志你认为人就该分个三六九等?”许大茂直接怼了回去。   这话就算刘海中再没脑子也不敢接,他扭扭捏捏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这时边上的刘海中媳妇也算听出来了,这是因为自家要花五块钱逼许大茂媳妇买老母鸡的反击了呢。   刘海中媳妇立马喊道:“大茂,我家不买母鸡了。”   许大茂扫视了一圈,冷笑道:“呵呵,你们说买就买,说不买就不买。   放心,凡是跟我媳妇打过招呼的,都可以过来交钱买下蛋母鸡。   我特么一只都不会缺你们的,保证都是能下蛋的老母鸡。   我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各个厂子的宣传科同事还是认识几个的。   我一定把你们一切平等的想法带过去,凡是不支持这个想法的,就是认为人应该分三六九等。”   许大茂这话一出,院里邻居都慌乱了起来。   这事情可大可小,谁也不清楚许大茂说的是真是假。   其实许大茂的话语里还有很大的漏洞,比如许大茂只是宣传科的干事,却不是宣传干事。这两者的区别就像常务副总跟名誉副总的区别。   许大茂冷笑著,并不说话。但院里的邻居都被他的这番言语吓坏了。   虽然在报纸上经常性看到某某某因为爱国捐家产,捐工资的新闻。   他们也会夸一句“是个爷们”之类的话语,但不代表他们自己就想捐。先是一阵集体的沉默,然后就各种喧杂了起来。   终于在一顿议论之后,闫埠贵走了出来,赔笑道:“大茂,你看看,大家就是跟你媳妇开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谁不清楚一两块钱买到的那种鸡,根本就下不了蛋的,跟你家那两只鸡怎么比?”   “谁最先提出的?”许大茂还是冷笑。   看著众人躲闪的眼神,许大茂直接报出了跟娄小娥要花钱买鸡的几家人,说道:“……上面这几家,我明天就去你们单位的宣传科去跑一下。我许大茂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要想骑在我们许家头上疴屎拉尿,那咱们就碰著试试。”   听到许大茂说这种狠话,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闫埠贵。   闫埠贵这时也绷不住了,讪讪笑道:“我那天也就是随口一提,以为大茂你有这门路的。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好我好的事情。没想著,没想著从大茂你头上占便宜。”   “屁,你把我当三岁孩子呢?”许大茂既然已经得罪人了,干脆就得罪到底。   许大茂眼神死死的盯著闫埠贵说道:“要说一大爷刘海中不清楚这些东西的区别,我许大茂信。   你闫家本来就是四九城人,周边公社有多少你家的亲戚?你家里的南瓜红薯怎么来的?你会不知道里面的区别?   别以为你特么的打什么主意我不清楚。   不就想著一大爷好说话,挑唆他来搞这种事。如果我服软了,那以后就拿捏我媳妇,拿捏许家。要是我翻脸了,也是许家跟刘家翻脸,跟你无关是吧?”    第110章 110,自我惩罚   许大茂没办法,要只有他一个人在院子里。他能把刘海中跟闫埠贵全部算进去。   可现在他媳妇娄小娥还在院子,又大著肚子。没办法,必须要放开一个。   要是闫埠贵,这样前面打后面放,肯定不行。   可是刘海中,许大茂却是有把握忽悠。   两人都不是什么通俗意义上的好人,但刘海中却是思想更简单一些。   许大茂刚进院子时,想的是拉拢闫埠贵,现实证明他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这段时间,许大茂下乡带回来的山货,每次多多少少都会带著闫家分一点。   但闫埠贵要算计时,从来不犹豫。   反而刘家,许大茂两口子不过平时嘴巴上哄哄。娄小娥在院子里出个什么事时,刘海中媳妇却是维护著娄小娥。   刘海中不是不坏,但他的坏比较简单。不会明里一套,暗里又是一套。   果然听到许大茂又是口口声声的一大爷,再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向了闫埠贵家。刘海中自然也就顺水推舟的下了台。   许大茂看向刘海中又是笑道:“一大爷一大妈,你也别怪我这做小辈的发火。你知道我要是真给每家买两只鸡,我会有什么下场么?至少得进所里呆三年,搞不好还得吃颗花生米。”   刘海中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大茂,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还以为这个就是院里邻居的互通有无,谁也没想到涉及到那些事上面去了。”   许大茂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一大爷你平时不关心这个,像伱是一心投在工作上,从来不关心这些零碎的事情。   可是闫老师,这些事你应该知道啊!要不要我明天去学校问问学校领导,闫老师让我买十几只老母鸡的事情该怎么算?   或者干脆一点,咱们直接去街道,去所里,今天不把这个事说清楚,咱们没完。   别拿我家两只鸡说事,厂里报纸上都说了,我特么去乡下时,光是照顾孤儿寡母的钱,就能买几十只了。   人家感谢我,送我这点东西,我拿的问心无愧。”   这下院里所有的邻居,都把目光投向了闫埠贵。   这下闫埠贵真麻爪了。   这不是低头不低头的事情了。   闫埠贵要是承认算计许大茂,那就说明他真的想把许大茂往死里搞,这个锅他肯定是背不起的。   可要是今天不给个说法,闫埠贵以后在院子里也基本上不用混了。   院子里邻居都知道闫家爱算计。   但算计一把青菜,两个土豆那些东西。跟要把许大茂算计进所里那是两个概念。   许大茂还真没开玩笑。   这种事情如果搞不好,撞到刀口上,还真是有吃花生米的可能。   许大茂自然不会任由场面绷著,继续说道:“大家伙可能不清楚,那我就给大家说一说。   像我家这样换点东西自家吃吃,那个一般都不会管。   可要是四五只或者十来只这样搞,抓到一个进去一个。   所以我许大茂今天发脾气了,我得罪大家,我跟大家伙儿道歉。   但这是要把我许大茂往死里搞的意思,我不发脾气不行。”   说罢,许大茂又跟著院里围观邻居鞠了个躬表示歉意。   这事,许大茂感觉憋屈,而闫埠贵感觉更憋屈。   许大茂感觉憋屈的原因,自然是他不想跟院内这帮货服软,可为了娄小娥,为了娄小娥肚里的孩子,还真的要服这个软。   而闫埠贵感觉憋屈的原因在于,他就想著能不能算计占点便宜。却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把事情拔到吃花生米的地步了。   闫埠贵也清楚许大茂的意思,就是服软呗!以后不招惹许家,不招惹娄小娥。   这种事肯定是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闫埠贵这时特别怀念易中海在一大爷位置上的时候了,要这时易中海还是一大爷,肯定会劝许大茂以和为贵,会劝许大茂院子里的事院子里解决。   而不是像刘海中一样,现在恨不得跟许大茂站在一起,来针对他闫埠贵。   闫埠贵苦著个脸,见大家这时都看著他。也只能低声下气的跟许大茂赔礼道歉。   不外乎就是这事是他没想周全,没想到这是要进所里的事情。幸好许大茂发现的早,不然要是犯了错误,他会一辈子心里不安。   如此云云。   许大茂也膈应!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   于是许大茂凑向前去,在闫埠贵耳边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闫家晚上八九点去干嘛了。把我惹火了,我直接把你全家送进去。”   闫埠贵闻言双腿战战,也是低声说道:“大茂,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该知道我没想著把你算计进去,你到底想干嘛?”   许大茂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我要立威,我要以后院子里没人敢算计我媳妇。”   闫埠贵听到这个,终于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了。   闫埠贵眼睛猛眨了几下,然后环顾四周,用著自认为沉痛诚恳的语气说道:“虽然我一开始没想到那么周全,但毕竟是我闫家做错了。必须要有惩罚。我闫家自愿清理院里卫生一个月。我闫埠贵身为院里大爷,再加一个月。大茂,你认为这样怎么样?”   许大茂笑著对刘海中说道:“一大爷,你是院里一大爷,这些事应该你做主。”   刘海中也比较尴尬,特么的,这时候他恨不得在院子里消失。   闫埠贵为了这个事,自我处罚打扫院子两个月。那他这个挑头的一大爷又该怎么办?   这时候刘海中的脑子就像浆糊一样,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对谁错了。   刘海中一开始是怪许大茂不给面子。   后来又怪闫埠贵不该挑这个事。   但是又觉得许大茂并没有做错什么,要是别人家这么针对他,说不定他反应更激烈。   刘海中犹犹豫豫的环顾一圈,看到他家老二老三还在那边看热闹,不由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刘海中说道:“闫埠贵同志知错就改的行为,值得我们大家鼓励。   我认为闫埠贵这种自罚两个月的做法,是很对滴。这叫,这叫,领导犯错与群众同罪。   我家媳妇刚才也是犯了糊涂,没问清事情原委,差点害得许大茂同志犯错误。   既然闫埠贵同志承包了两个月的院内卫生做自我惩罚。   那我刘家就承包公共厕所的卫生一个月。”    第111章 111,一家人的公平   许大茂可没有那么深的算计,还要把自己洗乾净,还得在大家面前装老好人。   在许大茂来说,他从不怕得罪人,这是在后世带过来的坏脾气。   后世常有的一句话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也就是一个圈子混不下去了,大不了换个圈子。   一份工作受委屈了,大不了换个工作。   身为社畜,每个月几千块钱。在许大茂的概念里,这不代表是让他受委屈的钱。   所以一开始逮到易中海的错误,他是死命得罪,往大了折腾。   今天一开始也是如此,他并不想惯著刘海中以及院内邻居的臭毛病。   但看到坐在一边观战的娄小娥,看到娄小娥的大肚子,他还是跟现实服软了。   现在不像后世,有点什么麻烦,只要有钱,只要有手机在手,基本上可以不求街坊邻居。所以后世住一栋楼里十多年,才可以保持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但现在这个年头是不同的,有些事还真就得指望街坊邻居。   特别像许大茂这样的隔三岔五下乡,虽然有他妈过来照顾。但真遇到事了,有邻居伸手帮一把,说不定就是救命的可能。   当然,虽然这回许大茂对现实服软了。但也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至少两个大爷的名声基本上就都完了。   院里两个大爷合伙逼迫院里住户给他们下乡换母鸡,还只是以阉鸡的价格,这个话肯定会有人传出去的。   这年头不光是易中海这种伪君子在乎名声,而是所有的人都在乎名声。   事情解决了,自然是各回各家。   凑热闹的那帮人什么损失都没有,还看了场热闹,自然高兴。   闫埠贵回家却是遭遇了全家人的一致指责。   闫家的处事方式与别家不同。   像刘家,虽然也自罚了。   但刘海中一回家就把这个事情安排给了刘光天跟刘光福。   两个小的还想争辩几句,刘海中一瞪眼,一摸皮带,刘光天兄弟两就怂了,乖乖的答应了刘海中让他们清扫厕所的事情。   而闫家,却是另一番局面。   杨瑞华倒是想帮著自家老头子说几句,却被孩子们的七嘴八舌给绕晕了。   闫埠贵吵得脑袋都大了,直接站起来说道:“一个一个说,老大你先来。“   闫解成站起来说道:“我认为我爹这次犯的错误,是您一个人的事情。那么处罚也就您一个人接受,不该由我们兄妹来替你分担。”   其他几个小的都是一起点头。   闫埠贵倒是没有发火,而是咂咂嘴说道:“咱们算一笔帐啊。哪怕每次扫地所需时间是半个小时,一个月是十五个小时,两个月是三十个小时,是吧?”   三个儿子都一起说对,只有闫解娣还在扳著手指头在那一五一十的计算。   闫埠贵也不著急,等到闫解娣算完了。闫解娣看著手指头不确定的问道:“万一一个月不是正好三十天呢?”   闫埠贵这时才满意的笑道:“我们就求个大概值,不要求那么精确。”   “哦。”闫解娣还小,只是在家庭会议里凑数的。   但闫埠贵还是耐心的解答了闫解娣的意见。   不得不说,闫埠贵的教育方法是很好的,什么时候都只是跟孩子们讲道理,而不是跟刘海中一样的皮鞭教育。   如果不是闫埠贵这种教育里,带了太多的算计,最后以至于把亲情也算没了,本该是最圆满的一家人。   闫埠贵笑道:“刚才我们算过了,如果是三十个小时的话。爹用这个时间去钓鱼,每半个小时上一条鱼的话,就是能钓六十条鱼。   三条鱼算一斤,就是二十斤,而如果这二十斤鱼拿到鸽子市去卖了,再换肉。   能换多少你们算过没有?   咱们全家六口人吃,每个人吃多少伱们算过没有?”   听到闫埠贵的话,几个孩子都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肉啊,闫家上次吃肉还是过年的时候。   看到大家的神情,闫埠贵笑道:“现在还认为我该把这三十个小时的时间,浪费在扫地上面的请举手。”   被肉诱惑的闫家几个孩子没一个肯举手的。   老二闫解放自作聪明的说道:“那爹就算了,我们兄妹四个加上妈,每个人轮流扫一天。”   杨瑞华气笑道:“那行,每天你们的衣服自己洗,你们的饭自己做。大家都各做各的。”   其他几个小的闻言一起指责起了老二闫解放。   最后还是闫解成拍板道:“妈也不用扫,我们兄妹四个平均分配。”   闫解娣急忙喊道:“大哥,我还小,扫不动。”   闫解成几个这个时候还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互相对视一眼,决定了兄弟三人平分。   等到孩子们散去,杨瑞华担忧的问道:“当家的,你还真要买那么多肉啊?”   闫埠贵这时就像一个偷鸡成功的狐狸,笑道:“我只是说,可以买那么多肉,又没说一定要买。再说,他们平常的穿衣吃饭上学不用钱啊?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咱们家啊,得算计著过日子。”   杨瑞华听完,点头如捣蒜,接连说道:“对,对,还是当家的你有成算。”   再说许大茂回到家,心里还是不舒服。娄小娥端著马扎坐到了许大茂身前,趴在了许大茂腿上。   娄小娥装萌的盯著许大茂看了一会,直接把许大茂逗笑了。   娄小娥这时才跟著笑道:“大茂哥,事情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许大茂点点头,叹息道:“要真寸起来,比我说的还要严重。搞不好真会吃花生米的。现在啊,这方面管的太紧了。”   娄小娥咬咬嘴唇,这才说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轻轻的就放过他们了?”   许大茂双手一摊,没奈何的说道:“我也没办法啊!这种事不发生,那就没办法跟他们较真。真要把全院邻居都得罪了,我无所谓,你在院子里一个跟你聊天的人都找不到,那你该多憋屈。”   娄小娥又侧著趴在了许大茂腿上,幽幽的说道:“我就知道大茂哥你是为了我。一开始时还真以为你要对付一大爷的,可是后来听你话的意思,你肯定顾忌了什么。大茂哥,你真好!”    第112章 112,想多了,想歪了   刘海中跟媳妇躺在床上的时候,是唉声叹气的睡不著。   又不是真的没脑子,哪里不清楚今天被闫埠贵当枪,而许大茂却是一点面子没给他的事情。   刘海中媳妇吴琴一直是不当家做主,在吴琴看来,刘海中就是她的天。   所以刘海中要宠老大,她也跟著宠老大。   刘海中打老二老三时,她也是在边上推波助澜,一点没有为两个小的报委屈的意思。   吴琴听到自家男人难得的没有沾床就睡,不由奇怪的问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刘海中回道:“还能因为什么?憋屈啊。老子在轧钢厂里混了一辈子,今天被人当猴耍了。”   吴琴闻言,也不由生气起来,直接坐了起来,靠著床背说道:“那个大茂也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尊重你这个大院大爷。改天我好好的批评他媳妇。”   刘海中听到这个就更烦了,开口打断了吴琴。刘海中闷闷不乐的说道:“算了,人家咱们惹不起。天天在一个院子,大家都忘了,人家许大茂现在可是领导了。今天人家是没跟咱家计较,不然报到王主任那里,我跟闫家都得吃挂落。说不定连这个大爷都会被撤掉。”   “啊?”吴琴低呼道“这么严重么?再说咱家老大不也是领导们,咱家为什么要怕他?”   “就是因为老大,我今天才吃亏了呢。”刘海中闷闷的说道,“要不是怕影响老大的进步,你以为我会怕许大茂?”   “这个,这个许大茂那么厉害?还能影响光齐进步的事情?”说到专业问题,吴琴就是完全麻爪了。   “咱光齐现在正在关键时候,只要转正了,他就是正经八百的领导。现在这个时候,咱们一点毛病都不能出。许大茂虽然官没咱光齐重要,但他那个放映员可是随时可以接触领导的。万一在领导面前说咱们的坏话,那就对老大相当不好。”刘海中详细的对他媳妇解释了里面的歪歪绕绕。   其实,刘海中也不懂。但在自家媳妇面前,哪个男人还不吹吹牛啊?   吴琴果然一脸崇拜的看著刘海中,夸张的说道:“当家的,不愧伱是院里的一大爷,你懂的真多。”   刘光齐是去年毕业进入的轧钢厂,本来刘海中还想著为刘光齐庆祝一下的,却被刘光齐劝阻了。   现在的刘光齐还跟著他那个初中同学偷偷的你侬我侬呢。   已经约好了,只要转正拿到级别,两人立马就结婚,然后申请调走。   刘光齐工作后,就以工作的原因,申请了住集体宿舍。   当然,他对刘海中他们肯定不是这么说的,而是以住集体宿舍更方便分房的原因搬出去的。   其实今天的事,真要论起来,还真跟刘光齐有关系。   要知道,当年院子里几个小年轻。   傻柱没法说,人家爹跑了。   许大茂初中毕业就跟他爹学了放映,那也没法比。   可是,闫解成跟刘光齐可一直是较著劲呢。   应该说是闫埠贵跟刘海中为著各自的老大在较著劲。   一开始是闫解成稍微好点,毕竟有个当老师的老子。   可是升上初中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刘光齐一下子对学习开窍了。   闫埠贵可以接受他的收入没刘海中高,也可以不在乎一大爷二大爷这样的虚名。   可闫埠贵不能接受,他儿子的学习竟然比不过刘海中的儿子。   一个老师的儿子学习上比不过一个打铁的儿子,这让闫埠贵的脸往哪搁?   特别这段时间,刘海中只要一遇到闫埠贵,就说起他家刘光齐要转正当干部了。   这让闫埠贵心里肯定不舒服。   应该说这次挑唆刘海中跟许大茂起争执,并不是特意针对刘海中,也没想著通过这个事影响刘光齐的进步什么的,但的确是因为这个事引起的。   但在刘海中看来,却又是不一样。   刘海中以他那个角度,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推演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说不准还真会影响他儿子刘光齐的进步。   刚才翻来覆去的睡不著,就是因为摸不准闫埠贵这次挑唆是无意,还是故意针对他家刘光齐的转正来的。   刘海中并没有把这个揣测跟他媳妇说,因为他知道他媳妇一直是个心里存不住事的人。   不管怎么说,动他刘海中可以,但是影响到他家刘光齐的进步,就是他刘海中的亲爹也不行。   如此一饮一啄,也说不清因果。   别说许大茂,就连闫埠贵都不会想到刘海中会往那方面想。   ~他闫埠贵虽然算计,却从来没有想过害人这种事情的啊!   不过,什么事情做了就有代价。   闫解成是高中没毕业就出来工作的,当初闫埠贵是说大儿子可怜他一个人养家不容易,所以想著早点出来工作替他负担一些。   其实就是闫解成的成绩真不行,别说考大学了,就是高中修到毕业都是难事。   闫解成的工作转正也成了难题,一开始是闫解成的自视甚高,认为自己一个高中生,随便进哪家厂子转正还不是一件小事。   然后别人两个月三个月转正了,他还是临时工。   后来又是闫埠贵的算计,进厂学徒,总归有师傅领著。按道理来说,作为闫解成的家长。闫埠贵就算不让闫解成办几桌拜师宴,三节两寿的孝敬。至少买点东西让闫解成走动走动总应该。   闫埠贵舍不得,他总想著闫解成兄弟几个,总要一视同仁。   这次又惹到了刘海中,刘海中别的本事没有。他就徒弟多,而且跟徒弟们的关系都很好。   国人的关系网就是如此,三拉四扯就有个徒弟的远亲,拉到闫解成厂里的一个小领导头上。   刘海中做官不行,但人情世故又比闫埠贵大方一些。   找到了那个小领导,把闫埠贵害自家儿子不能进步的事一说。然后让小领导在闫解成转正的事情拖一拖。   于是今年的转正,闫解成又是白忙。   别人家是儿子坑老子,就闫家刘家,想法设法坑儿子。   也是一对。    第113章 113,怀疑一个人的滋味   闫解成这次的转正又泡汤了,闫解成还迷迷糊糊。匚闫埠贵却是知道,这肯定是得罪人了。   现在这个年头的工人转正还是比较透明的,像钳工等技术工种,一般是学徒三年,转正后有一次考试,最高可以到两级工。   正常的流程就是四年一级,五年两级,再往上就是看个人技术了。   这是技术工种,而像闫解成这种非技术工种,一般一年左右就可以转正。而且闫解成的高中肄业还是有加成的。   结果与闫解成一起进去的那些初中以及小学生毕业文凭都已经转正了,而闫解成还是一个临时工。   这个肯定是有问题的。   闫埠贵再联想到前几天的事情,这个不用说,就把他家闫解成没能转正的锅,盖到了许大茂跟刘海中头上。   闫埠贵心中的怒火是无法抑制的,坏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这种话,闫埠贵自然明白。   他自己坑许大茂的时候,这话是想不起来。   但等到他家儿子被人坑的时候,这话自然而然就浮现在脑海中了。   闫埠贵现在不能确认的是谁坑了他家闫解成,许大茂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可能性。   而刘海中也有这个能力跟可能性。   关键是两家人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家。   闫埠贵也清楚这个不像是他算计邻居一把大葱或者是两个土豆。   这种事搞不好就是两家人之间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关键这玩意,闫埠贵还真不清楚该从哪方面下手。   让他算计可以,但让他害人,他不专业啊。   闫埠贵现在想知道的就是谁家搞的这个事情,所以必要的试探肯定要有。   但现在两家人都被他得罪的死死的。   闫埠贵这几天好几次要修复他跟许大茂的关系。   原本许大茂每次进院子时,闫埠贵都会帮许大茂抬一下自行车过门槛。   这就是一帮一随手的事情,闫埠贵帮,然后是许大茂感谢,打根烟,再闲聊几句。   遇到许大茂从乡下回来,还能得点别的好处。   而现在这一个事情,直接被许大茂拒绝了。   又有一次如此的场景,许大茂看著要过来帮忙的闫埠贵,冷笑道:“闫老师,不用过来。我自己搬得动,可不敢接受你的帮助,以后咱们两家人啊,就当个普通邻居处就行。我也就不跟你套近乎了。”   许大茂这话的意思就是~少特么过来套近乎。   闫埠贵自然听懂了,不过还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笑道:“大茂伱这孩子,看你说的。一个院子的邻居,总不能有点矛盾就过不去了。人啊,还是要往前看,和气才能生财嘛!”   许大茂见附近没人,干脆也不装了,直接说道:“闫埠贵,你真当我是二傻子呢?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你说以前我待你怎么样?哪回从乡下回来,我的东西不都分你家一点?我把你当个人,结果你呢?特么的要把我送到所里去。   我不跟你计较就够讲情面了。不然就凭你在鸽子市那些事,我特么直接把你送进去。   我特么不弄你,就是看你养家糊口不容易。又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懒得跟你计较。”   说罢,许大茂推车就走,也不管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闫埠贵。   闫埠贵虽然现在又羞又怒,但是也确定了一个事情,他家闫解成的事,应该不是许大茂搞的。   不然明明能弄他的,而且还能弄个大的,犯不著设计他家闫解成,还弄个不疼不痒。   对闫解成来说,没有转正自然是大事。别的不说,原本闫家托的一个媒婆就把闫家回绝了。   闫埠贵在家说的自然是因为闫解成没转正,但闫埠贵知道,是因为闫家的名声坏掉了。   闫家算计院里邻居,差点把人家算计到所里的名声,现在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了。   于是那户本来准备过来看人家的于姓姑娘才会回绝。   这个年头,像闫埠贵这样的家庭可以穷,可以算计,但不能坏到没底线。   因为像这样的家庭,有城市定量,街道会安排工作,就算再穷也穷不到哪去。   至于算计,这年头谁家过日子不算计。   只有这个坏,是没底的。   谁也不想自家姑娘嫁到这种人家来。   都说这个年头的婚姻讲究的不是物质,其实也讲究。   只能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家里只要没什么病人。这个年头,有城市定量的其实都差不多。   一个是上学,只要家里条件不是那么差的,小学毕业,初中毕业总要混一个。   接下来就是工作,到了年纪,不管好歹,街道办这块,总归要给你安排一下。   然后就是房子了,有了工作,好好干,转正以后,自然而然的排队等著分房。   也正因为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多,所以在后世看来,才会觉得这年头的婚姻不物质。   才会让大家觉得,这个年头的婚姻只看人品,不看家里有什么。   不是不看,而是大家都一样。   像许大茂这样的,工作了,就有独立的住屋的,这种才是特例。   其他都是跟闫家跟刘家几个孩子是一样的,上学毕业,安排工作,住宿舍,然后熬资历结婚申请分房……   都是如此的流程。   闫埠贵既然确认了许大茂没折腾闫解成的事情,自然就把怀疑重点转向了刘家。   刘海中就算再没脑子,也不会在这上面漏馅。   这就搞的闫埠贵很难受了,怀疑一件事,怀疑一个人,天天都会在脑海里盘旋。   这玩意比相思还刻骨,相思还有著不想的时候。而怀疑这个事情,是一天到晚,都会把对方跟自己的接触,对方跟自己的言语画面,一帧帧的放大在自己脑海里,分析著对方是真是假。   关键这个事情,闫埠贵还不敢跟家里说,怕自家老大知道以后,会跟著自己闹腾。   于是这就成了闫埠贵一个人的秘密,他就像隐藏在暗中的猎手,专注的盯著自己的猎物。   等著刘海中露出破绽,然后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只是闫埠贵没想过的是,就算这时候刘海中光明正大的承认是他干的。   闫埠贵又能奈他何?    第114章 114,自行车   许大茂突然发现,现在自己没追求了。   这玩意是个很痛苦的事情,特别是对于穿越者来说更痛苦。   别的穿越者,都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至不济也得成个富家翁,收几个红颜知己。   可到了许大茂呢,他混的比原身还不如。   原身在乡下还有好几个小寡妇呢。   而许大茂,现在在乡下可以走动的小寡妇就花妮一个。   家里一个娄小娥还是双下巴。   一个小萝莉雨水,还是别人家妹妹。   别的不说,就连吃点白面,都得偷偷摸摸的。   这就让许大茂有些蛋疼了。   关键是明明知道历史,却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许大茂一是不懂那些实学,二也是不敢太跳脱。   这个年头的弄潮儿最后下场都不怎么样。   所以这段时间的许大茂,那是相当咸鱼的,每天回家除了逗逗娄小娥,想著办法搞一些能搞出来的吃食,也就没有了别的追求。   连雨水尝过他做的那些小吃都说,许大茂当年要是学厨,说不定比她傻哥还优秀。   这话,小丫头是吃人嘴短,许大茂也没有当真。   要说花样,许大茂会的肯定不少,有些还是这个年头没见过的。   但要论口感的把握,以及火候的把握这些问题,傻柱还真的甩他前世吃过的那些厨师几百条街。   这个年头的手艺人,不说人品,单论对手艺的敬畏之心,就不是后世流水化生产线能比的。   今天在四合院是比较特殊的,因为今天是四合院大boss秦淮茹出征的日子。   也就是从今天起,秦淮茹就要成为轧钢厂的正式工人。   这是秦淮茹的一小步,也是四合院剧情的一大步。   许大茂不清楚秦淮茹是如何成为轧钢厂俏寡妇的,但看今天的阵势,还真有一股大佬的味道。   几个在轧钢厂上班的,如易中海刘海中傻柱等人,今天都团结在秦淮茹同志的左右。   这玩意搞得不像上班,倒像是大佬上位一样。   秦淮茹的工衣应该不是新领的,而是拿贾东旭的旧工衣改的。把秦淮茹的丰硕身材完全显现了出来。   也难怪这么多大佬守候了。   许大茂一看就是头皮发麻,这么多人站在院门口,除了在等他,还能等谁?   果不其然,等著许大茂推车出院门时。易中海干咳一声,这是想引起许大茂注意呢。   可是许大茂就像是没听到一般,跨上车就要骑行。   要是事情如这样,也就没有了后续剧情了。   见易中海的面子不管用,秦淮茹直接喊了起来“大茂兄弟,等一等。”   许大茂狐疑的扭头问道:“什么事?贾家嫂子。”   秦淮茹听到这个称呼,面色怔了一下,然后又是笑靥如花的说道:“大茂兄弟,是这样的,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公事还是私事?”许大茂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反问道。   这个事都不用猜,许大茂都知道秦淮茹打什么主意。   易中海刘海中傻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只能是车的问题了。   也不知道俏寡妇是想借车还是想借坐。   秦淮茹完全被许大茂的节奏带歪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候易中海又在边上咳嗦两声说道:“大茂啊!是这么一回事,淮茹今天开始上班了,但槐花要喂奶这个事,需要淮茹来回赶。所以想借你的自行车……”   许大茂可不想给这个老货面子,直接怼道:“首先一个,这个自行车是轧钢厂的。   我个人只有使用权,没有权力把这玩意出借。   再者吧,我觉得以易师傅你的面子,跟厂长要张自行车票,给贾家嫂子买一辆更好。   以易师傅伱的工资又不是买不起。   你看这样多好,要做好人呢,就得真金白银的做。   别拿别人的东西给自己换名声。”   这话一出,把易中海噎得是相当难受。   他总不能说,自己既不想出钱又想得名声吧!   再看到边上刘海中秦淮茹几个都拿眼神看著他,不由也是头皮发麻。   他自己都舍不得买。   不是易中海买不起,也不是易中海弄不到票。而是如果易中海买回来,以他的人设,人家来借,他没有办法拒绝。   正因为他经常拿道德绑架别人,所以才知道,如果不能有手段限制别人借车,那么他买车就等于替别人买的。   他情愿腿著上下班,也不愿意干这种吃亏上当的事情。   他又不像闫埠贵,闫埠贵自家人借车都要给钱。   其实是不是真给也是个问题。   但闫埠贵这个办法,也是很好的杜绝了别人想要白嫖的想法。   真有急事的,不会在乎那个一两毛钱。   没有急事的,也不会问闫埠贵开口。   闫埠贵能做,但易中海自己给自己立的人设,让他开不了这个口啊。   见几人都愣住了,许大茂也不耽搁,直接骑车就走。   秦淮茹以退为进的自嘲说道:“算了,许大茂他的车也是公家的,我们也别为难他了。就是可怜了槐花。这么小,就只能喝点米糊糊充饥了。”   说罢,还抹了两下眼泪。   这种话一出,易中海跟傻柱都很难受。   傻柱今天愿意在门口跟易中海同路,肯定不是因为易中海这老货。而是秦淮茹热情招呼的结果。   现在听到秦淮茹这话,傻柱有心想做护花使者。他家也的确有车,雨水有一辆嘛!   可傻柱虽然同情秦淮茹,也知道这年头一辆自行车的重要性。   别说雨水同不同意,就是傻柱自己,他都会考虑再三。   要是傻柱有自行车,最多在上下班的时候,顺带一下秦淮茹。   但说借给她骑,还真不一定舍得。   这万一搞丢了,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票难搞啊!   而易中海的难受更明显,他今天算是被许大茂扒得干干净净。   就像许大茂说的,以他老师傅的身份。不管求到哪个领导,求一张自行车票的面子还是有的。   但这种做好事的前提是自己不花钱。如果这时候秦淮茹只问他要张票,钱贾家自己出,那易中海还可以帮帮忙。   可是以易中海对贾张氏的了解,想让她出钱买自行车,那是门都没有。    第115章 115,初战   四合院里的事,如果想跟他们打成一片,每日跟著几个大boss你来我往的消磨,那的确是很难做的事情。   想要从易中海身上占便宜,他会算计你。   想要占秦寡妇的便宜,她更是要领著全家一起趴你身上吸血。   从这方面讲,四合院里的邻居的确没有一个简单的。   但事实上,如果伱不搭理她们,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像易中海,不管他说什么事情让他出钱就是了。   你既然想得名声,那么你就自己去出钱,其他的想也别想。   而秦淮如,就是比较困难的选择了。   别说傻柱,就是许大茂有时候都会被这寡妇的风情万种吸引。   特么的,不说身材,就是那一双桃花眼,不知道比他家娄小娥的双下巴好看多少倍。   但娄小娥的双下巴再不好看,也是为了他许大茂怀宝宝,也是独属于许大茂一个人的。   而秦淮如,许大茂虽然没有洁癖,后世也见过太多的分分合合了。   但在这个年头,许大茂不想跟别人做连襟,至少活人不行。   许大茂只要不下乡,他就会缩在他的维修室里。   在宣传科,许大茂的维修室是宣传科最高级别的存在。   这不是说的保密级别,而是私密级别。   像科长办公室,基本上每个人都进去过。   播音室,虽然说除了播音员其他人不允许进,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只有许大茂的维修室,连卫生都是他自己清理。   这就是独属于技术人才的骄傲。   就像厂里那几个八级工都有他们独立的操作工位一样。   原剧里傻柱也有他可以放躺椅的地方,至于傻柱是不是在那配秘方,这个就不清楚了。   据同事说,许大茂以前除了机器的修理维护,以及影带的保养等等,一般是不怎么乐意呆在这里。   许大茂假装无所谓的问道:“现在不是没什么有趣的事情么。”   同事就看著那几个漂亮的播音员笑得很淫荡。   这种事是男人都懂的事情。   许大茂虽然一头黑线,但还是语重心长的拍著同事肩膀说道:“那是哥以前没结婚,所以找同事们吹吹牛,交流交流感情,只要光明正大,怎么都没事。可现在哥可是有家庭的人了,再这样容易惹闲话。”   同事投来一种不信的神情。   许大茂也很无奈啊,那是前身的锅,他不背也得背。   于是许大茂只能低声在同事耳边说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同事这时才一副了然的神情。   其实是自从许大茂穿越过来后,先是狠练了一段时间的技术。   后来除了跟同事闲聊几句,探寻一下周边的事情。许大茂也就喜欢上了这种在维修室里摸鱼的感觉。   只是今天的维修室注定不会平静,不一会就传来了敲门声。   许大茂说道:“进来。”   能在上班时间敲他门的,除了胡科长也就那个笑起来很淫荡的同事了。   果然,推门而入的是淫荡同事陈解放,据说是他老子解放时替他改的名。   原来的名字叫陈光复,看这个名字就知道大概也就那几年生人了。   小伙子很年轻,但却是一副老油子的感觉。   据说父母是区里某个机关的小领导,他在家排行老三。顶门立户不指望他,也就把他丢在厂里,任由他晃悠了。   陈解放长相只能说跟许大茂半斤八两,估计这也是他跟许大茂交好的原因。   主打就是一个猥琐,有点对不起他那高大上的名字。   看到许大茂,陈解放的圆脸就笑了起来,一笑更加猥琐,对著许大茂说道:“大茂哥,知道我今天看到啥了?”   不待许大茂询问,陈解放就自顾自的回答道:“美女,大美女。那腰身,那波段,那脸蛋,啧啧!关键哭起来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许大茂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在这个厂子里,陈解放第一次见的美女,也只有秦淮茹了。   不过许大茂好奇的是秦淮茹哭什么。   许大茂问道:“谁啊?在哪哭的?”   陈解放还想伸手遮在许大茂耳边说,被许大茂直接一巴掌抽了下去。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特么的,这屋就我们两人,你挡啥挡啊?”   陈解放甩甩手,讪讪笑道:“习惯了,习惯了。据说是一个姓秦的寡妇,在人事科那边呢。具体为啥哭的就不清楚了。好像是一开始厂里给她安排的工作不合适还是什么。”   许大茂丢过去一颗烟,鄙视的说道:“还好意思说你是轧钢厂的万事通,连这个都懂不清。陈解放同志,我对你很失望啊!   先给你透露一点,那个女的叫秦淮茹,是原来咱们厂贾东旭的遗孀,就是过年出事那个。跟我们家是一个四合院的。”   陈解放惊讶道:“许哥,你们院还尽出人才啊?两个大师傅全厂都排得上名号,再加上傻柱的厨艺跟你的放映技术。现在还来个俏寡妇。真是人才济济!”   说到人才济济时,陈解放还做了双手抓握的动作。   两个老色痞一起浪笑起来。   许大茂摆摆手说道:“拉倒吧,那个寡妇可是有毒的。别怪哥没提醒你,赶紧让你爸妈给你找个好对象结婚。那种女的沾惹上,不好说。”   说罢,就把今早发生的事跟陈解放说了一遍。   陈解放狐疑道:“这不是那个易师傅算计你么?关人家小寡妇什么事?”   许大茂冷笑道:“谁算计谁还说不准呢。你说秦寡妇为什么拉那么多人站在那跟我说这个事情?”   “逼迫?还是你说过那个什么道德绑架?”陈解放不太确定的答道。   许大茂撇撇嘴,然后摇头说道:“有一点,但我估计是大家都被她算计了。要我答应借车给她,就是我倒霉她占便宜。   但是我没借。易中海什么的也不会给她买,那么就会感觉对她有点亏欠。这时她再提别的要求,如果不是太难的话,那些人就不好拒绝了。估计她这次哭就是因为这个。”   陈解放闻言不由兴奋了起来,立马站起身来说道:“许哥,你等等,我再打听打听去。”    第116章 116,真的很难   许大茂并不是一开始就看透这个事情的。   事实上,在来上班的路上,许大茂还在思考秦淮茹为什么出这么一个昏招。   明明知道他跟易中海关系不好,还让易中海出头问许大茂借自行车,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事情。   但刚才陈解放过来说秦淮茹第一天上班就在人事科,许大茂就感觉这事情有点不简单了。   按理来说,如果秦淮茹真想跟许大茂借自行车回来给槐花喂奶。那么去许大茂家里求娄小娥是个最好的办法,毕竟娄小娥也怀孕了,总归会有点同情心理。   可是秦淮茹没有,偏偏拉著大家站在院门口,让得罪过他的易中海跟许大茂提这个事情。   这个事怎么看怎么玄乎。   以许大茂的猜测,这个事应该不是早就设计好的,而是临时起意的事情。   至于怎么样的情况,反正许大茂不敢确认内心的想法。   要秦淮如有这个脑子,那以后院子就有乐趣了。   不过等到陈解放把事情打探清楚后,许大茂听到答案,不由心里一沉。   陈解放眉飞色舞的说道那个秦淮如,许哥你知道她为什么哭么?   本来易中海在人事科提议给她安排个轻松的活。   比如去食堂,去后勤啥的,却不料这个寡妇当时就哭了起来。   说她家东旭的工位在哪,她就去哪。   还问厂里是不是轻视女的?   最后逼的人事科没办法,还是给她安排去了贾东旭原来的工位。   许哥,你说这娘们是不是傻?   进车间怎么有去后勤食堂那些地方舒服?”   许大茂虽然心里犯嘀咕,但嘴上却是说道:“咦?这秦淮如跟贾东旭的关系还真深啊。这可真不容易。”   事实上来说,车间里女工也不少。   真有上进心的,去车间肯定比后勤跟食堂要好。   但就算许大茂没看过电视剧,也知道这娘们就不是个干活的人。   一开始以为是秦淮如想去食堂这些地方进不去,这样看来是有别的想法啊。   易中海也很无奈,本来想著趁这个机会,把贾家先从工厂里抛开的。   人的距离感就是如此,易中海现在已经不指望贾家养老了。自然就不愿跟贾家婆媳有太多的掺和。偶尔接济一下秦淮茹可以,但让他像以前对贾东旭那样对秦淮茹,他图什么?   在院子里,现在还没有太多的办法跟贾家切割开。   但在厂里,却是可以先疏离秦淮茹。   今天早上,秦淮茹要他帮忙出头,跟许大茂借自行车的时候。易中海还高兴了一场。   以为贾家又多了个吸血目标,让秦淮茹跟许大茂拉扯上关系,符合易家的利益。   许大茂家有钱,傻柱在食堂里能有东西,到时候两家帮一家,说不定贾家婆媳就不会紧盯著易中海了。   易中海想著,就算许大茂不给面子,也会找个理由推脱。比如要经常下乡啦,车子是厂里的啦…   却没想到许大茂直接跟他选择了硬刚,直接把他怼在墙上下不来。   到了人事科,易中海按照前几天的想法,还特意为秦淮茹出头,说要给秦淮茹换个轻松点的岗位。   却没想到秦淮茹死活要留在他身边不肯换岗。   别人不清楚,易中海清楚,这肯定是贾张氏的主意~让秦淮茹死死的盯在他身边,好方便贾家继续吸血。   这事易中海没有猜错,秦淮茹上班前的几个晚上,婆媳俩躺在床上,的确是贾张氏如此谋划的。   秦淮茹还是很想去食堂的,毕竟有傻柱天天带有油水的东西回来。   秦淮茹也想著自己早点能养家糊口。   如果可以站著生活,谁愿意跪著乞求呢。   当秦淮茹把想法跟贾张氏说过以后,却不想招到了贾张氏的冷嘲热讽。   贾张氏:“你以为轧钢厂上万人,几十个食堂,人人都像傻柱那样?别的不说,就是隔壁院子的王家的,也是在轧钢厂食堂干活,天天累个要死不说,什么都带不回来,工资还低。”   “啊?那傻柱…~”秦淮茹还是不死心。   贾张氏叹息道:“人家是什么人?傻柱名字里虽然带个傻字,但他的手艺可不傻,据说轧钢厂的领导,都欣赏他的手艺。   听傻柱家那口子说,要不是前段时间傻柱跟食堂主任闹翻了,人家早就涨工资了。   伱拿什么跟他比?”   说到去车间,秦淮茹就胆怯了,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妈,我怕去车间我做不来。东旭那么聪明,又有文化,这么多年都才二级工。我要去了,能学的会么?”   贾张氏老谋深算的说道:“你就是个傻子,谁让你去学著干活的?你去车间得想著让大家知道易中海还是跟咱们家关系很近。这样易中海就会照顾你,不然不丢他的面子么?你得捧著他,这样他就丢不下咱们家。到棒梗长大的时候,易中海也老了。他们家的那点家底迟早都是棒梗的,也就是你的。”   秦淮如虽然觉得贾张氏有点异想天开,但正像贾张氏说的,她在贾张氏面前就是个傻子,总归是被贾张氏拿捏。   于是一一的听著贾张氏安排。   其实说贾张氏走一步算三步,贾张氏真没那个脑子。   贾张氏安排秦淮如求易中海跟许大茂借车的事,真没许大茂想的那么玄乎。   就是找个理由让易中海送秦淮如去人事科而已。   也就是说,秦淮如原本的打算,就是拉著院子里的几人,见证易中海陪她去人事科而已。   按照贾张氏说的,省得易中海一下子把她推到八百里开外。   但在许大茂看来,这就是贾家婆媳一箭双雕的主意了。   要么搞定许大茂,要么藉机会搞定易中海。   要是贾张氏真有这个脑子,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德性。   什么事情都得客观的看,这时候的贾家肯定是低谷。   贾东旭死了,易家跟她家要脱离。   何家现在还没拉扯上,而且现在因为傻柱结婚了,更加难以拉扯。   而秦淮如现在还年轻,说不定什么时候遇到个合适的就跟人家跑了。   所以,现在的贾家真的很难。    第117章 117,你做初一   闫解成的工作转正出了问题,刘光齐的工作转正倒是顺利。-漫舞舞漫-   这让刘海中又有了在闫埠贵面前吹嘘的资格。   更让闫埠贵生气的是,闫家老大是处处倒霉,刘家老大却是双喜临门。   刘光齐这边刚工作转正,跟著就带了女朋友回来了,据说女方家长还是某个地方的领导。   这让闫埠贵的羡慕嫉妒恨如何排解?   自家是什么都不顺利,而刘家却是事事顺利。   这种事随便谁站在闫埠贵这个位置上都不舒服。   而在刘光齐看来,转正了,女朋友也带回家了,接下来自然是结婚跟离开这个家的事了。   很多人年轻时都是如此,总认为家里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却没有去改变的勇气,而是只想著逃离。   关键就算是逃离,也没几个像刘光齐一样,能把自己的落脚点寻找好。   所以从这点来说,刘光齐的确优秀。   至少人家还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为之而努力。   等到刘光齐女友父亲那边回话确认了刘光齐的接收单位,又是过了一段日子了。   这下子时间就搞得很紧张了。   本来按照刘光齐的想法,是先领证结婚,然后小夫妻两个在家待一段时间,再寻个要发展的理由申请调走。   因为那边接受单位给的确认日期,跟刘光齐跟女友商量的结婚日期相差不了几天。   据说盯著那个位置的,有好几方面的人。   这也就是变相的跟刘光齐说明了,这个位置很吃香。   刘光齐虽然心动不已,但也有些蛋疼。   婚肯定是要在刘家这边结的,这要跑到女方那边再结婚的事情,别说刘海中接受不了。   就是刘光齐,也不愿被人家当成上门女婿。   刘光齐虽然才进入社会没多久,但对于这些常识方面却是比院内大部分人都懂。   所以现在一方面是刘家,在为著自家老大筹备著婚礼的事情。   另一方面,却是刘光齐在想著该如何跟刘海中提出要调走,外加搬走的事情。   刘光齐一开始是因为刘海中打两个弟弟,并把刘光天刘光福的胡闹,跟他的聪明懂事做对比。   从而让刘光齐产生了两个弟弟挨打是因为他,由此才产生要逃离家里的幼稚想法。   这个想法伴随著刘光齐的成长,却并不是现在刘光齐要调走的原因。   虽然刘光齐不愿意承认,但他女友那边良好的家世,以及对于现在刘光齐事业的助力,才是刘光齐想要去的原因。   当然,这个理由刘光齐是不肯承认的。   至于刘光齐找闫解成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很好。   毕竟是同一个院子的,又是同龄人,一起上的小学初中,关系好是正常的。   最重要的,则是刘光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海中的失望眼神,也怕他爹闹腾起来,搞得自己丢面子。所以刘光齐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自己来个不告而别。   只能说,刘光齐有自己的规划,有自己的想法。但毕竟还是年轻,做出来的事情有些顾头不顾腚了。   找闫解成,自然是为了闫家把守的四合院大门。   想要不辞而别,总不能带著他媳妇,两个人翻墙而出吧?   至于说有市井传言,说刘光齐夫妇把刘海中给他们置办的家当全部搬空了,这就有点扯了。   刘家是住在后院的,空身人走都有点难,还搬那么多东西走,真当四合院那么多邻居,是聋子瞎子呢?   当刘光齐把他想要拜托的事跟闫解成说过之后,闫解成也有点为难。   闫解成也清楚刘海中如何如何在乎刘光齐,真要他去帮这个忙,刘海中不会对刘光齐如何。但如果知道是闫解成帮忙的话,估计会扒了闫解成的皮。   刘光齐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是什么德性。这事要是求院内别家人,说不定就直接告知刘海中了。   但闫家兄弟,只要价格合适,哪怕让他们把闫埠贵卖了都行。   于是刘光齐从口袋摸出一块钱揣进了闫解成的兜里,拍拍闫解成胸口说道:“解成,帮帮哥哥的忙。哥哥又不是不要这个家了,我就是赶著调走的事,不知道怎么跟我爸说。你也知道我爸那个脾气,真要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等我到了那边,写信跟他解释一下,时间一长,一点事没有。”   闫解成苦著个脸说道:“你也知道你爸是什么脾气?我怕到时候,这一块钱连医药费都不够。”   这话刘光齐哪里还能不了解,这是嫌弃一块钱太少了啊!   于是刘光齐又掏出一块,塞进了闫解成的口袋里。   见闫解成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刘光齐直接放大招说道:“解成,伱想想以后,以后等哥哥站稳了脚。在那边像你嫂子这样的人家再给你寻摸一个,到时候工作,房子,媳妇全都有了。总比你在家里跟解放他们挤在一起要好的多。”   这番话两人说的时候倒是隐蔽,但这几天闫埠贵正因为刘海中家的事,关注著刘家人呢。   见刘光齐找自家大儿子,自然要探究个明白。   等到闫解成答应刘光齐后回到家里,两三句话就被他老子把话语套了出来。   闫解成哭丧著脸说道:“爹,你可千万别当著光齐的面跟我刘大爷说,不然光齐得恨死我。”   闫埠贵神秘莫测的笑道:“说?我为什么要说?”   闫解成闻言,小心翼翼的问道:“爹,你不准备把光齐要走的事告诉刘大爷?”   闫埠贵摇摇头,叹息道:“光齐也难啊!你看我待你们兄弟几个,什么时候打过你们。你再看刘家两个小的,被你刘海中大爷当狗打。关键每次打了还得说光齐多好多好,两个小的多坏多坏。你说这样的话说多了,光齐听到心里能是个滋味?他除了走,还有别的办法吗?”   闫解成好奇的问道:“爹,你是说光齐走是因为不愿看他爹打两个弟弟?”   闫埠贵点点头,又是摇头晃脑的叹息道:“光齐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啊!   还有,把光齐给你的钱交出来!别以为你老子我不清楚,光齐办事,从来没有空手过。”   “啊?”闫解成又懵逼了。    第118章 118,一份钱两个师傅   不得不说,刘海中对于刘光齐的重视程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这个年头,正是最困难的时候。   连许大茂结婚,都只是领了个证,给邻居们发了几颗糖。   至于酒席,两家人提都没提。   这个一方面是因为娄家要低调,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这个年头的确是难,办婚宴不是主流。   可是刘海中为著自家大儿子的事,硬是花了大代价,凑够了两桌酒席的所需菜肴。   这还是因为女方家没什么亲戚在这边,不然估计刘海中远不止准备这点。   为了这两桌菜肴不被浪费,刘海中还特意请了傻柱掌厨。   这时傻柱的骚操作又来了。   按理来说,院里的红白喜事,你要么就别沾惹,找个理由说没空就完了。   要么就索性大方一下,接下这个事别提钱,人家给什么就要什么。   结果傻柱不是,还闹出个院外办这种宴席三块一桌,院内友情价五块两桌。   刘海中为了自家大儿子的事,直接满口答应。   结果傻柱又冒出来一句说道:“二大爷,我给人家下厨,主家可是允许带菜的。”   刘海中闻言一愣,这时王芳赶忙上前打圆场说道:“刘大爷,我当家的这是看你喜事,跟你逗闷子呢。”   刘海中也是乐呵道:“放心,大爷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伱?”   说罢,转身就走。   脸上的扭曲,在身后的王芳都看得出来。   等刘海中刚走出何家,身后就传来傻柱训斥王芳的声音,“男人家说话,你一个娘们家插什么嘴?”   王芳返身关门,并低声劝解道:“当家的,我不知道你跟刘家有什么过节。不过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人家大喜事呢,你说话客气一点怎么了?你以后不怕他们家,我跟雨水还要在院子里做人呢。”   这就是家有贤妻,不遭横祸的说法。   何雨柱听到王芳的话语,先是嘀咕了一句说道:“这又不是我专为他家定的,这是师父那边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屁,”王芳难得的发了火,继续说道:“你是厨子世家,我家里也有当厨子的。俗话说王法不外乎人情,什么规矩总是为了让守规矩的人好。而不是为了害守规矩的人。   你说下厨这些东西都有,你给贾家下厨的时候这些东西怎么不提?”   傻柱听到这个,憋了半天,最后闷闷的冒出一句说道:“何大清走后,刘家几个,欺负过我跟雨水。”   站在门口的刘海中这时才想起来当年的往事,也反应过来了傻柱为啥今天闹妖蛾子的想法。   刘海中自嘲的一笑,把方才对傻柱的不满,全部抛开了。   ~当年,何大清刚走,傻柱到处打散工养活妹妹。   何雨水一个人就在院子里呆著,李云想起来时会给她一口,想不起来也就不管她。   雨水有时候闻到人家的饭香味,这么大点孩子,自然要到人家门口看嘴。   有一回雨水站在刘海中家门口,被还小的刘光天骂了几句难听的,不外乎就是说雨水兄妹是爹娘不要的孩子。   这话听在雨水耳朵里,肯定是哭哭啼啼的回家。傻柱一回来,听到妹妹被欺负了,直接打上了刘家。   刘光天被打,刘光齐肯定上前帮忙,也被傻柱收拾了一顿。   这时恰好刘海中下班,看到有人打刘光齐,哪里还顾得了别的?   抽出皮带就抽了傻柱一顿。   虽然事后,刘海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又揍了刘光天一顿。但总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跟傻柱兄妹道歉的。   ~今天刘海中还真有点生气傻柱不给他面子的,但听到这个往事,还是难得的红了老脸。   欺负人家孩子,还被人家孩子记恨到现在,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所以说,可能有无缘无故的爱,但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有些事,如果想不起来,自然是恨上加恨。   搞到剧情后来,四合院后院许大茂家被偷个鸡。结果前中后院没人看到不说,两个大爷还要藉机会整死傻柱,这不能不说也是奇葩。   而现在,刘海中想起了往事,除了羞愧以外,也没别的情绪了。   等到了酒席那天,各家各户一家出一个人是肯定的,家家户户送礼也是肯定的,傻柱的手艺好更加是肯定的。   贾家又想在这上面耍小聪明也是肯定的。   许大茂自然也去了,送了个暖水瓶。这在这年头,也算是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院子里大多数人家都是出钱,五毛的也有,一块的也有,这种人情往来,也就是看两家的交情,以及各家的算计这上面了。   交情自然不用说,像易中海家就出了两块。一个是同为高级工的面子,另一个则是易中海现在在院子里当不了家,有些事必须要求著刘海中他们。   至于说算计,闫埠贵也出了两块。这就不是交情的问题了。   而是刘家三个儿子,而闫家三儿一女。就算一来一回不加价,闫家也是多挣两块。   但基本上这种随礼,都是有来有往,后面办事送礼的总归要加点。   而贾家的奇葩之处在于,以贾张氏的为人,她是什么恶心事都能做出来。   贾张氏只出了一毛钱不说,还把三个孩子都带过来了。   按照贾张氏的说法就是,孩子不上桌不算人头。   这个往年物资富裕时,这种情况倒也正常。   但现在什么年头,都已经提前打了招呼了,结果就贾家没听到?   至于礼金只出一毛钱的事情,这个倒不能怪贾张氏。贾张氏知道,这种场合,自然有人为她补齐的。   果不其然,在记帐的闫埠贵要唱单(也就是大声的念出谁家的礼金,礼金多少)的时候,易中海板著脸色掏了一块钱递过去。   贾张氏站在边上根本就没走,见状,又把她的一毛钱给要了回来。   而秦淮茹,本来还想著去后厨帮忙,好混点吃喝。   却没想到,王芳早就站在了那里,关键人家厨房里的活计忒熟。   有不是这院子的宾客说,这刘家是花了一份钱,请了两个厨子啊。   这话,自然让刘海中高兴。    第119章 119,消失的酒   刘家办两桌酒席,自然是很明显的,院内邻居一桌,厂里同事一桌。   关键就是刘光齐的同事,以及刘光齐的那些领导。   但刘海中也不想想,现在这个年头,哪个领导敢来这种地方大吃大喝的?   再者,刘光齐都要走了,那些技术科的同事,也不愿与他掺和。   所以厂里来的宾客,除了几个跟刘海中一个车间的师傅,刘海中在身边的两个徒弟,最大的领导也就一个组长。   其他车间主任什么的,都是礼到人不到。   许大茂看了一眼红著眼等上菜的邻居那桌,再看看还算矜持的厂里同事那桌。   自觉的跟著刘海中喊道:“一大爷,今天我替你陪这桌。”   刘海中也笑道:“这个事你肯定要自觉的去的。”   两人这样一说一答,谁都没有意见。   这个陪酒的酒司令,按理来说是四合院里德高望重的人上去,比如易中海。   但易中海最大的毛病就是他是绝户。   所以喜宴别说不会请他陪酒,就是请,他也不应该答应这个事。   真要以后夫妻俩生孩子困难了,会不会怪他就是个问题。   其次就是闫埠贵了,这个也是个合适的陪酒人选。   但刘海中的两个徒弟在里面呢,他又通过徒弟的关系折腾过闫解成。   万一徒弟喝酒喝多了,把他给撂出来,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接下来自然是傻柱跟许大茂了,傻柱要做菜。   只能是许大茂了。   当然,这是明面上说法。   就算许大茂不主动请缨,刘海中也会安排他陪酒。   哪怕刘家请的领导来了,还是许大茂陪酒的多。   也不看看许大茂什么身份,也不看看许大茂在厂里平时陪什么人。   许大茂这边话刚落地,那边桌子上小组长就对著许大茂喊道:“许干事,今天您可不能跟我们搞一大三小啊。”   边上的工友们闻言也笑了起来。   许大茂提著就对著那边喊道:“今天来的都是刘海中同志的亲朋好友,不论大小。”   “许干事局气。”众人纷纷起哄起来。   工友们也怕啊,真要一大三小,今天许大茂是大,他们才是小。   定好规矩,其他也顾不上别的了。   院里这桌肯定是乱,贾家跟其他人家,差点为了几个荤菜打了起来。   后来还是脸色不好的易中海喝止了。   易中海为啥脸色不好,这事谁也不清楚。   不外乎,以前院内谁家办事都会把他当个人物的。而现在却是成了普通邻居。   而贾家又在这种场合这样丢脸。   特别是那边工友那桌,都一个个跟许大茂套著近乎,没一个过来搭理他。   这种落差,肯定心里不舒服。   许大茂倒也玩了几个小花样,场面活也懂一点。   像四九城爷们上桌喝酒,必然是二锅头居多。   但独自喝酒,或者好友小酌的时候,却是莲花白。当然,这有个前提,得有钱。   二锅头大家都清楚是什么的,现在大多是牛栏山的。   而莲花白,在这个时候,还是海淀莲花白。   像民国时,有老饕文人把四九城白酒分为了两种,一种是二锅头,一种就是海淀莲花白。   基本上在民国时在四九城扬名的文人,都喜欢这款莲花白的香味。   因为这酒配方有点复杂,四九城说到传奇的东西,总归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莲花白也是如此。   不过莲花白在酒经里,倒的确是元明清三代的贡酒。所以这个说宫里传出的配方这一说,还真的可以确定。   所以,基本上这款酒就是听到的多,但喝得起的并不多。至少像大杂院里,许大茂并没见过多少回谁家喝这个高雅玩意。   这酒在六十年代就开始出口了。   到了九十年代,结果却是被别处注册了商标。   谁是谁非,谁都说不清楚。   但那个就基本上跟四九城海淀莲花白没有关系了。   所以到了后世,外人听到四九城名酒时,也就记得一个二锅头了。   四九城人喝酒的有些话语真不能乱说,容易挨揍跟惹气。   比如经常听到电视剧里的~我干了,您随意!   看似客气,但说句实话,这话也有挑事的意味在里面。   再有~我敬您一杯。   这玩意就是骂人了,杯同悲,一般这么说的容易挨揍。   大多是~哎,**,我敬您一个。   后来酒桌上还流出一句话来~咱哥俩走一个!   这个,到底先走谁呢?   难不成喝酒还必须送一个去火葬场?   所以,喝酒这个事,会说话就多说。不会说话就少说。   真遇到挑理的人,说错了话,那酒桌能打起来。   许大茂别的不会,喝酒上面偷奸耍滑还有这些规矩什么的还是懂一些的。这次酒席又不用他一大三小,十五二十的。   偶尔提一个,大家也都给面子。如此你来我往,大家高高兴兴,偶尔冒出一句俗语俚言,都是奔著男女的下三路去的。   但并不是骂人,而是表达一种情绪的发散。   许大茂倒是看著刘海中端著酒杯,进了临时搭建的灶厨那,接连敬了傻柱三杯,又拍著傻柱的肩膀说了些什么。   别的不清楚,但傻柱脸上的乐呵倒是挺真诚的。   如此一桌慌乱,一桌热热闹闹。   大家都说这次的刘海中是相当豪气,为了儿子可算花了大代价。   有些心思不那么乾净的,还拍著刘光天刘光福的肩膀说道:“接下来,就等著喝伱们兄弟俩的喜酒了。”   这话听得俩兄弟心里泛颤,他们老子待他们老大如此,真把不稳到时能怎么对待他们。   刘光天年岁稍长,对著说话人说道:“闫老师,您还不了解我爸这人么?他啊眼里只有我大哥。我们兄弟俩啊,除了自己,以后谁都指望不上。”   这话一点毛病没有,就是有些话是能知道不能对外说的。   要说刘海中脾气暴,动不动打孩子,他认。   或者说刘海中看中老大,对三个孩子区别对待,他也认。   但要说刘家的孩子过得比人家差,这个事情他可不认。   别的不说,哪怕刘家的老二老三,比起闫家几个孩子,伙食上面就不知道好到了哪里。   但人的眼光,看不到比自己差的。再说一家三兄弟,也犯不著跟人家比。   如此,心里有疙瘩也是正常。    第120章 120,巧合决定必然   听著兄弟俩的话语,闫埠贵的神色有些莫名,嘴角往上扯著想笑的,却是强忍住了,而是温和的说道:“说不准从明天起,你爹他就待你们兄弟俩好起来了呢。   刘光天无可奈何的说道:“但愿吧!”   如此迎来送往,热热闹闹,除了刘光齐是若有心思之外,其他人都是开开心心的。   刘海中夫妇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刘海中坐在桌边,脸含笑容的看著他媳妇在忙碌。   刘海中笑道:“孩他娘,歇歇吧。这些事让光天光福他们去干。”   吴琴现在的脸色并不好,刚才在人前的笑容,这时完全没有了。   吴琴说道:“当家的,今天新媳妇的父母那边可是谁都没来。”   刘海中挥挥手,脸上的笑容隐去,却还是一副大度的说道:“你又不是没听儿媳妇说,他父母现在正在**,亲家公工作那么忙,总不能为了儿女这点小事,特意回四九城。领导,不都是那样的。”   吴琴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反正今天院子里不少人,可都是在边上嘀咕了。杨瑞华也是冷嘲热讽的紧。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女方家长是不是嫌弃咱们?”   刘海中闻言不由拍了一下桌子,但却又很快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说道:“伱啊,就是好赖话听不懂。这个院子里,有几家真心盼别人家好的?她们巴不得家家都因为这个那个鸡犬不宁呢。特别闫家,以闫老抠那德性,估计在心里把咱们俩恨到哪去了!咱家光齐这事一办,以后他家几个,就难办喽。”   说罢,刘海中一脸自得的笑容,仿佛为四合院立了根标杆是多了不得的事一样。   吴琴闻言也不由笑了起来,说道:“也是,谁家像你这么大方?许家跟何家娶媳妇的时候,也都是没办宴席,就发了一圈喜糖。就你,偏要花这么大力气置办这些。”   吴琴的这话,是直接挠到刘海中的痒痒处。刘海中抿了一口茶水,嘚瑟的说道:“你以为我光为老大?我这是做给外人看呢。老大就算什么都没有,儿媳妇也是追著他跑。   以后老二老三大概是没出息的。咱们得把家底给别人亮亮,这样以后老二老三说媳妇时,人家才会高看他们一眼。这俩个啊,唉!”   此时的刘光齐,在洞房里并没有及时行乐。   而是在左右徘徊著,偶有所得,便坐在书桌前写几个字。然后便是涂涂改改,抓耳挠腮。地上已经丢了好几个纸疙瘩了。   此时的老二老三,正躲在倒座房那。刘光天从怀里掏出一瓶酒,里面还有著小半瓶的模样。   而刘光福,却是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花生米。又右边口袋掏出几个肉丸,还特意用纸包住了。   这兄弟俩倒也快活,知道顺点东西独自享受。   刘光天对著酒瓶喝了一口,辣得直吸气。光福赶紧把花生米递了过去,光天抄起一小把,直接往嘴里塞去。   刘光福看得直抽抽,他二哥这一口,就吃掉他顺来的花生米三分之一啊。   刘光福低声嚷道:“二哥,快给我喝一口。”   刘光天举著酒瓶犹豫著说道:“光福,这玩意可辣口,你确定要喝?”   刘光福自然是不信的,一把夺过酒瓶,就怕吃亏似的,也是一大口灌了下去。   自然是没意外的,兄弟俩把酒肉都分著吃喝了。互相搀扶著往家里走去。   走进家门时,看到刘海中坐在桌边。刘光福突然傻傻笑道:“哥,咱爹有俩个脑袋。”   兄弟俩都是第一次喝酒,自然是都有醉意,刘光天听到刘光福一说,也是使劲的往刘海中那头瞧去,揉揉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瞎说,咱爹就是一个脑袋,就是左右老是晃悠。”   这种情况,没喝酒的刘海中都忍不了。何况也是微醺状态的刘海中,被两个儿子指指点点的刘海中还有点懵,站起身来,走到俩人面前,先是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怒斥道:“你们俩个偷酒喝了?”   刘光福殷勤的说道:“爹,我们不光偷酒喝了,我还偷了肉圆跟花生米。”   刘海中强忍著怒火问道:“你们这些东西从哪偷的?”   刘光福这时绝对是老实孩子,有问必答,直接回道:“我哥让我在炉灶那偷的。我没偷工厂那桌的,我是拿的院内那桌的。后来我跟二哥上菜时绝对没搞错。”   刘海中这时已经气的七腔生烟了,怪不得今天院内那桌贾张氏跟著邻居闹腾了起来呢。   还以为是谁家多拿多占了,却没想到贼竟然是自家儿子。   这个年头,也别说这个年头,就是后世也是如此。一般论个的菜都是按照人头来。   像是肉丸这些,八仙桌,八个人,那一碗就是八个,一人一个,省得大家闹矛盾。   其他大菜也是如此。   所以今天的宴席,像是这些论个的菜基本上都是按照人头来的。   比如院里那桌,十多个人,肉丸少了几个,自然会闹起矛盾。   大家下筷有先后,后下筷没有的,自然就会怀疑前面的人家了。   而贾张氏就是这个被怀疑的人了,谁让她见肉没命呢?   今天院内邻居倒是没有怀疑刘家在里面捣鬼,但却差点因为这个事跟贾张氏打了一架。闹腾了半天,后来还是傻柱拿出他多做的,本来准备带走的,给那几家没分到的分了一下。   反正闹腾是肯定闹腾。   关键傻柱也是证明了是按人头做的,一个都没有少。   那么今天这个锅,贾张氏不背也得背了。   刘海中听到俩个儿子的壮举,这个事能忍,他也不是刘海中了。   直接抽出皮带,就是一顿噼里啪啦,伴随著的则是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的哇哇大哭。   刘光齐本来还在为著怎么跟父母告别而烦恼,听到老子打两个弟弟的声音。   刘光齐也是心生恼火,直接往床上一躺说道:“睡觉,明早直接走。”   这些动静,都听到了本来准备来刘家听墙角的邻居们耳里。   又是另一番言语了。    第121章 121,各家各色   许大茂是记得桌面上少了半瓶白酒的,但也不能确定。   十来个老爷们,又是难得有好菜,喝酒肯定不是一瓶两瓶。   拉拉扯扯,你来我往,偶尔少掉个半瓶,谁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等帮著把厂里这一桌陪好,回到了家里,娄小娥早已给他泡好了浓茶。   大茶缸子坐在了火炉上,倒也温热。   娄小娥一手掩著口鼻,带著嫌弃,嘴里含糊的说道:“大茂哥,你赶紧去洗洗,这股酒味太臭了。”   许大茂嘿嘿嘿直笑。   自己打了盆热水,先是擦拭了下脸,这才当著娄小娥的面从胸口抽出了两条毛巾,一拧,一股酒水成线型全部滴落在脸盆里。   娄小娥是被惊呆了,惊诧道:“大茂哥,你作弊?”   许大茂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作嘘状,许大茂说道:“嘘,小点声。伱这么大肚子,我要真喝多了,咋照顾你?”   娄小娥倒是很感兴趣这个,这时也顾不得许大茂身上的酒臭味了,上前在许大茂胸口上下扒拉。   口中好奇的问道:“大茂哥,你这是怎么藏的?又是怎么作弊的?”   许大茂边搓洗著毛巾,边得意的说道:“这个还是我跟老许同志特意讨教的。   一般是藏在胸口,藏在袖口,借著低头,或者拿袖管擦嘴的时候,把酒水吐出来。   以前还有人在手边放块毛巾,不过那个太明显了。   再有就是借著中间上厕所的时候,抠嗓子吐出来。   总归啊,是各有各的法子。”   娄小娥听完撇撇嘴说道:“那就不能不喝?”   许大茂把搓洗乾净的毛巾搭在了火炉子上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哦?有钱有势的人为了拉关系办事喝酒。穷人辛苦一天靠酒打发疲劳,省的胡思乱想。都是身在尘世间,逼不得已的事情。   像是今天,刘家的喜事,要大家光吃饭吃菜。傻柱准备了半天的东西,我们五分钟吃完,那还热闹个什么劲?   那刘海中脸上能好看?”   娄小娥又嘟著嘴撒娇道:“你们大吃大喝,我就只能在这边闻味,太不公平了。”   许大茂这时已经把自己收拾乾净了,身上酒气肯定还有,但总归没那么浓而已。   许大茂见媳妇撒娇,好笑的的过去刮了个鼻子,又扶著娄小娥走到了火炉边。   这天才是微冷,其实生不生炉子都是无所谓。   但娄小娥毕竟有孕在身,在家里穿多麻烦,穿少容易冻著,所以许大茂早早把火炉准备上了。   拿过边上的汤婆子,摸了一下温度,感觉不太热了,就把壶口拧开,换了壶热水,然后塞在了娄小娥手里。   汤婆子这玩意一般家里有老人跟女人孩子的都会备几个。   汤婆子也叫汤炉,锡夫人,铜皮或者锡皮制作成扁圆形的壶。上方一般是带螺纹的口子,灌入热水后,专门有个棉布做的袋,防止烫伤。   这玩意怎么说呢,跟后世的热水袋是一个类型的东西。   稍微生活的精致一点的女性,到冬天就离不开这东西。   白天暖手,晚上放在被窝暖脚,都是很用的玩意。   像娄小娥现在怀孕,手脚经常冰凉,许大茂一下子会给她充两个。   手脚暖了,人就冷不到哪去。   安置好娄小娥,许大茂才笑道:“你以为院里这些酒席像你平时吃的那些?一个个都你谦我让的。跟你说,像院子里这种事,讲究就是一个眼明手快,抢字为先。男人那桌还好,大家还讲个脸面,要是男女混桌,再遇上一两个贾家闫家那样的,什么样的恶心事都能见到。刚才听到院子里贾张氏跟人吵架没?”   娄小娥点点头,还是一脸不高兴。   许大茂笑道:“你也别委屈,你要真去了。说不定反而觉得还不如不去好。菜是好菜,傻柱的手艺也没得说。但院子里几个人太恶心人了。只要菜一上来,抢不说,打喷嚏的,吐口水的都有。要不是易中海坐在那桌上面,今天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你要想吃什么,下回我买了,请傻柱特意为你做一个。”   娄小娥听不得这个,打了许大茂一下,就有点稍微的乾呕。   许大茂赶忙上前,拿著痰盂接著,又轻轻的给娄小娥拍著背。   许大茂笑道:“你看看,你听都受不了了,何况去现场。反正咱家不缺你这口,想吃什么啊,跟我说,我出去想办法给你寻摸。”   娄小娥趁机提要求说道:“我要吃那个红烧狮子头,刚才闻著味,太香了。”   “行,明天我就去买肉。”许大茂许诺道。   不说许家的你侬我侬。   再说刘家,本来乐乐呵呵开场,搞到最后,却是大家都不高兴。   刘光齐跟媳妇都没怎么睡熟,隔一会就看看时间。就等著明天一大早就走。   而刘光天刘光福不用说,今天刘海中喝了酒,动手力度重了点。这时正趴在床上哎呦哎呀的。   刘海中也气的不轻,在刘海中看来,两个小的按理来说也是不小了,却是一点人事都不会。   包括闫家,今天闫埠贵也没睡熟,翻来覆去的,就等著明天刘海中丢脸的场景。   贾张氏今天更生闷气,明明她没有多拿多占,可邻居全都认定是她偷了桌上的菜。这个委屈让贾张氏怎么忍。   倒是何家,王芳惊讶著傻柱的改变,惊讶的问道:“当家的,你不是说两桌五块么?你收五块,又随礼五块,这不是等于白忙么?”   傻柱靠在床头,端著大茶缸抿了一口笑道:“钱还是要收的,收钱归收钱,随礼归随礼,两码事儿。今天刘海中给我敬酒的时候,跟我为了当年的事赔礼道歉了。”   这话一出,王芳就明白了。   四合院的繁嚣归于安静,清晨三点多的时候,闫解成就爬了起来,穿著件棉衣站在门口搓著手。   这点不得不说闫家人,收了钱就会办事。   不一会,后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蒙胧的月光下,两人一前一后牵著手往院门处走来。   走到闫解成面前,互相一点头,三个人都没吱声。   闫解成看了一眼,刘光齐的脸色很是不好。   闫解成倒不废话,直接开了门,催促著他们快走。   刘光齐跨出院门前,突然转身,对著后院方向直愣愣的就跪了下来。“崩崩崩”的就是三个响头磕了下去。   再站起来,眼睛通红,额头上也有著通红的印记,盯著后院看了将近一分钟。   在闫解成连续不断的催促声中,刘光齐抹了一下眼睛,转身拉著媳妇离去。    第122章 122,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闫解成看著刘光齐夫妇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匚   这种独立,在闫解成来说也是想的。   但闫解成这方面就自觉不如刘光齐了,外面的日子哪有家里的热菜热饭舒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舒适圈,这种事情是很恐怖的。   基本上习惯了自己的舒适圈,就很难再在生活上工作上有所进步。   其实看所谓的年代剧,也就是一个舒适圈以及打破舒适圈的问题。   像原剧里傻柱,习惯四合院久了,哪怕后来有过若干次机会可以改变他的命运,他还是选择了秦淮如。   其实他选择的不是秦淮如,他选择的是他的舒适圈,哪怕傻柱知道这个舒适圈里有许多情感都是假的。   不然傻柱怎么会说~我为你们想,你们谁为我想过?   他都懂,只是不愿改变而已。   而闫解成也习惯了他现在的舒适圈,虽然他每个月的工资都要交绝大部分给闫埠贵,但闫解成还是习惯家里的这种生活。   有什么吃什么,媳妇房子的事情也不用他烦心,就像一只鸵鸟,把头深深的埋在沙子里,一切冀希望于闫埠贵替他安排,替他解决。   他的快乐也有,每个月存著那两块五,就是他的快乐。   闫解成把门又关上落了锁,这才双手揣袖往家里走去。   推开陈旧的大门“吱呀”一声,却听黑暗里,一个声音问道:“刘光齐他们送走了?”   闫解成吓了一跳,一细看是他老子闫埠贵,不由松了一口气抱怨道:“爹,您这样也太吓人了。”   闫埠贵划燃火柴,点燃了嘴上叼的烟卷,猛的吸了一口,不由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闫埠贵待咳嗽几声,这才苦笑道:“我这心里也不得劲,就起来坐坐。”   闫解成没好气的说道:“又不是我们兄弟离家出走,您心里难受个什么劲?”   “屁”闫埠贵难得的发了脾气,说道:“你要真有光齐那本事,就算一辈子不认我,我也认了。   还得在外人面前竖起大拇指夸伱两句,你行么?   同样是上学,一开始你不比光齐差吧?结果呢?   人家中专出来就是干部,你呢?   你模样长得也不比光齐差,人家是女的追著他,你呢?”   闫埠贵发泄似的几连问,直接把闫解成给问懵了。   闫解成支支吾吾的想解释,比如刘光齐的零花钱不是他能比的:   比如刘光齐在初中时就是班级里吃穿最好的,而他闫解成却需要每天放学后,还要跟闫埠贵跑鸽子市:   再有就是人家刘光齐上班后,刘海中从没问刘光齐要过生活费,每个月还会私下给刘光齐一些。   而他,一个月十八块五的工资,要交给家里十五六块。就身上剩的这两块五,闫埠贵有时候还会打主意。   但闫解成动了动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知道他老子的不容易,从小就知道。   早年一个月十多块的工资养全家六口人,后来虽说宽裕了一些,但他们兄妹也长大了。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闫解成知道养家糊口不容易。   而闫埠贵发泄完后,现在心里也在后悔。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清楚,大儿子的工作跟媳妇都是被他拖累的。   一时,父子俩各有所思,场面陷入安静。   半晌,闫埠贵丢下烟屁股,叹息道:“再去睡一会吧,待会还得去上班呢。老刘待会起来要难过咯。”   闫埠贵的话语里有幸灾乐祸,也有同情。   人的感情本身就是个很复杂的事情。   像闫家父子,原剧里,至少这一两年,几个孩子还是挺懂事的。   都知道闫埠贵的不容易。   事情的变化,还是日子好过了,而闫埠贵的算计却没有改变。   在他跟闫解成于莉夫妇要生活费时,感情减一。   在他给闫解成夫妇买了倒座房,却要夫妻俩分期付款时,感情又减一。   在于海棠过来借住,闫埠贵要伙食费时,感情再减一。   当然更重要的是开饭店借钱那件事了。   总归一件件事,让闫解成变成了闫埠贵,关键还是只会算计的闫埠贵。   天一大亮,吴琴的脸色就不对了。   按照老礼,这时候儿子儿媳应该过来问礼请安。   现在虽然不讲究那些,但新媳妇早起这一点,总归还是讲究的。   起来把家里卫生打扫一下,然后跟公婆问候一下,跟著婆婆忙活家里的活计。   也能让吴琴带著新媳妇去中院那边炫耀一下。   可是老大那边到现在一点动作都没有。   强忍著心里的不快,先把往常做的事情做了一下。   替刘海中挤好牙膏,拿好毛巾脸盆,刘海中也就这个点起来了。   刘海中倒没有多想,接过媳妇递过来的洗漱用品,踢啦著鞋,先去忙活他自己的事情。   等到刘海中回来,吴琴端上窝头跟稀饭咸菜。刘海中还是如往常一般,端起来就吃。   吴琴陪著小心问道:“当家的,老大那边到现在都没起。”   刘海中愣了一下,然后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他们今天休息,年轻人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吧!”   “这个,这个不让别人家笑话?”吴琴脸色难看了起来。   原以为儿子娶媳妇了,能有人替她分担一些家务。不求像贾家那样,贾张氏当祖宗,秦淮茹把家里的活包圆了。   但至少做做样子总要做,这个样子,肯定要让别人笑她这个当婆婆的没本事的。   刘海中听到媳妇这样说,倒也不好装糊涂。   刘海中站起身来,对著边上的房间喊道:“光天光福,快起来。你们两个不知道早点起来替你妈干点活?你妈她欠你们的?”   刘海中的话语声音很大,本来也不是特意喊老二老三的,这是敲山震虎的意思。   当然这个形容不是很贴切,但兄弟俩倒是起来了,一手捂著屁股,那是昨天被打的。   另一只手揉著眼睛,眼神还不停的瞅向刘光齐那个房间。   意思很明显,当老子的也不能这么明显的歪屁股啊!   可是刘光齐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这下刘海中脸色就不好看了。    第123章 123,儿女是父母前世的债   刘海中朝著吴琴咳嗦了一声,又朝著刘光齐房间喏喏嘴。   意思很明显,恶人让她去做。   吴琴把手上的抹布一丢,一开始气势倒是很足,有婆婆抓懒媳妇的样子。   但走到刘光齐房间门口,不自觉的就放轻了脚步声。   吴琴轻轻的敲门,低声喊道:“光齐,起来吃早饭了。”   里面没声音。   吴琴又鼓足了勇气提高声音喊道:“光齐,你们起来了吗?”   还是没声音。   终于吴琴不耐烦起来,伸手一推房门,门却“咿呀”一声,随手而开。   屋里冷清清的,被子也是折迭的整整齐齐的,什么都好,就是她儿子儿媳不在里面。   吴琴慌张了起来,对著刘海中这边喊道:“当家的,你快来,老大他们不见了。”   刘海中闻言,虽然也惊了一下,但还是慢悠悠的晃了过来。边走还边说道:“慌啥?说不定老大老大媳妇早就起来了,出去给家里买早点去了吧?”   但等刘海中走近,看到屋里的情形,也慌乱了起来,并没有比他媳妇好到哪去。   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了,一下子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摸摸被褥,凉的。   刘海中茫然的现在刘光齐房里,环顾了一圈,什么都是他为儿子精心置办的新家具。   可是他儿子呢?   再看到地上的纸团,桌上压著一封信。   刘海中颤抖著走了过去,拿起信封,拆了几次,却是没有拆开。   刘海中好像吴琴就在身边似的,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又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信件。   握信的手已经是肉眼可见的颤抖,晃得刘海中也看不清信上的内容。   等到刘海中终于稳定住了他的双手,也就看清了信件的内容。   短短几行字,只是描述了他媳妇那边给他安排了一份好工作。   让刘海中夫妇保重身体,如此而已。   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可也正因为没说,才让刘海中感觉这封信重逾千斤。他都抓不住信件,任由信件从他的手指尖滑落。   刘海中他不知道儿子是为了什么事选择不告而别。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让刘光齐选择逃离这个家。   这种被心爱的儿子,如此的伤害,让刘海中心中有苦却是说不出来。   刘海中顺著信件飘落的方向,看去,看去,却是眼前一发黑,赶忙用双手撑住了写字台。   吴琴看到刘海中情况不对,慌忙放开门框走了进来。   其实刚才她也心慌,她比刘海中更敏锐的感觉到刘光齐夫妇应该是走了。   这事情要问她是怎么感觉到的?   吴琴也不清楚,也许是温度,也许是气味,也许只是第六感。   但吴琴就是感觉到她的大儿子,她的大儿媳,并没有在这房间里发生什么。   吴琴上前扶住了刘海中,担忧的问道:“当家的,你怎么了?”   刘海中喘著粗气,他现在的脸色很红,像是喝酒喝多了,又像是跑了几公里一样,总归从喘息到浑身的动作,都显现出他的不正常。   刘海中听到了吴琴的话语,他僵硬的扭头看著她,脸上露出一个相当难看的微笑。   刘海中苦涩著说道:“光齐,光齐,他们走了。”   声音里已经是隐隐的带著哭腔。   光天跟光福还在外面喊道:“爹娘,我哥他们去买什么早餐去了?”   等到许大茂被刘海中家打孩子的声音惊醒,下意识的又搂了一下怀中的娄小娥。   这丫头应该是被吓到了,在睡梦里,还是往许大茂的怀里缩了缩。   正当许大茂要搂著娄小娥再睡个回笼觉时,窗外传来了吴琴的哭嚎声。   娄小娥并未睁眼,只是往被窝里钻了钻,嘴里呢喃道:“大茂哥,好吵。”   许大茂轻拍几下娄小娥肩膀,哄了一下。   娄小娥能睡,他却是要起来看看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新媳妇才进门第二天,公婆俩在作什么么蛾子?   许大茂爬起身穿好衣服,又替娄小娥掖了一下被角。推开门才发现,基本上所有的院里邻居都已经围在了刘家门口。   吴琴一点也没顾忌地面的冰凉,正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咦咦啊啊”的哭嚎著。   边上自然有几个同龄妇女在劝。   当然,如果有个别人把嘴角的偷笑隐藏一下,效果会更好。   许大茂看到了傻柱,傻柱脸色也是不太好。许大茂走到他身边问道:“刘海中家怎么了?”   傻柱看了许大茂一眼,见许大茂一脸懵逼,这才闷声答道:“刘光齐跟他媳妇跑了。”   “啊?”许大茂更懵逼了。   许大茂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与他有关系的几家人,还真的仔细分析过。   比如易中海,比如贾家,比如傻柱,还有聋老太太…   但对于刘家这几个,虽然到起风时也有关系,但还真没注意过。   许大茂是没想过剧情里有没有刘光齐,所以惊讶也是难免。   这时听闻这个事情,许大茂也是抬头往刘家看去,却是看到刘海中面色铁青的坐在桌子边上。而老二老三则是跪在了地上。   院子里两个老货,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刘海中身边在劝慰著什么。   终于也不清楚易中海说了什么打动了刘海中,刘海中没管跪在地上的两个小的。   而是走到门外,对著吴琴喝道:“伱哭什么?我今早是忘了,光齐昨天跟我说过这事。他岳父给他安排了一个好工作,就是时间赶得急。所以才急急忙忙走了。”   刘海中这话一出,吴琴也呆住了。她不知道刘海中这话是真是假啊。   终于,基于对刘海中的相信。吴琴还是爬了起来,站在刘海中身边,一边用目光询问著自家男人,一边渐缓著抽泣。   刘海中并没有看自家媳妇,而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看了一下邻居的神色。大部分是如许大茂一般,茫然不知道什么事的。   也有像傻柱这种面色阴沉的,估计是想起了当年何大清抛家弃子的事情。   边上贾张氏杨瑞华的冷笑,刘海中就下意识忽视了。   刘海中张张嘴,停顿了一下,还是用著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昨天我酒喝多了,忘了我家光齐拿著电报跟我商量著事情了。他岳父那边给他谋了个好工作,就是催得急。所以今天才急急忙忙走了。我酒一喝多,就忘了跟我媳妇说这事了。这才害的我媳妇咋咋呼呼的,吵醒了大家。我老刘给大家赔个不是!”    第124章 124,机会啊   刘海中的这种说法,至少表面上大家都信了。   这也让许大茂看清了易中海在三人组里的重要性。   易中海就像三人的脑子,不管好坏,总归能有圆场的办法出来。   而闫埠贵,至多算三人里面的算盘,算算得失还是挺在行的。   刘海中就是张嘴巴,易中海拿主意,他负责说出来得罪人。   这也是许大茂刚过来时打了易中海一个措手不及,随后又是通过何家让易中海无力顾及到他。   还有随后贾东旭的事,也是扰乱了易中海不少的注意力。   再加上老许同志的威慑,这才让易中海不敢太闹腾。   不然,如果让易中海还在大爷的位置上,真要一板一眼的跟人家斗,说不定许大茂还真要吃几个闷亏。   所以不论什么事情,下手都要趁早。   等到众人散去的时候,许大茂也要回家准备准备上班的事。   却被傻柱一把拉住了,傻柱有点迷茫的问道:“你说光齐他怎么想的?”   许大茂看了一下刘家那头,冷笑一下,说道:“你别管光齐怎么想的,你先想想光齐怎么走的吧?”   傻柱愣在了原地,许大茂走近家门,突然回头道:“咱们院子,可是锁门的。”   说罢,许大茂推门而进。   这种事就是如此,许大茂并不清楚刘家父子的爱恨情仇。   甚至他穿越进来时,都没见过刘光齐几回。   还是许大茂以工代干后,刘光齐才主动迎上来,跟许大茂闲聊几句。   所以刘光齐的事,许大茂还真不关心。   但许大茂可是知道每天晚上,闫家都是要准点锁门的。   平常时候晚个几分钟回家,喊闫埠贵开门,如果不打个一两根烟,闫埠贵都会一脸不高兴。   何况两个大活人要出去?许大茂敢说这话的原因,自然不是他不怕得罪闫埠贵。   而是这种事,就像和尚头上的苍蝇,都是明摆的事情。   刘家这时是慌了神,没想起来。   院子里其他人或许有看出来的,但是不想说。   再说,就算刘家知道了,闫埠贵不承认谁也没办。   哪怕就是刘海中亲眼看到闫埠贵开门的又能如何?   刘光齐夫妇又不是毛孩子,说离了大人容易丢。   都是俩成年人了,他们要走,喊闫家开个门,闫家哪里错了?   就算刘海中真知道了,明面上也怪不了闫家。但私下会如何,就是谁都说不清的事情了。   但许大茂知道,以后这两家估计还是有事。   刘光齐的事就算如此了了,院子里的生活还要继续。   总归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像许大茂傻柱这样的,还是基本上混日子。   关键大家都清楚他们混日子,却没人敢指责他们。   这两货是轧钢厂里独一档,只要厂领导需要看小电影,吃招待餐就离不开这俩货。   许大茂还好,总归多说几句客气话,多费点口水,谁都不得罪。   而傻柱那臭脾气,谁都说不好。   反正整个轧钢厂,傻柱除了听杨厂长的,其他谁的话都不听。   秦淮茹到了厂里上班以后,倒是勤快了一阵。   秦淮茹的勤快不是干正事勤快,也不是学习勤快。   而是替易中海打个饭,替别的师父跑著拿个零件工具什么的最勤快。   所以,虽然进厂几个月,车间里的工人对她感觉还不错。却是一点也没学会该学的东西。   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秦淮茹同志的天赋技能点点错了。   秦淮茹刚进来几个月,厂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各个八卦圈就接受了她。   对厂里的各种情况也就有了了解。   别的不说,厂子里傻柱的做饭手艺最好,这个秦淮茹知道。   许大茂最嘚瑟,跟哪个领导关系都还行,这个秦淮茹也知道了。   但两个基本上还是很难接触的。   要易中海跟傻柱关系还好。   这时候易中海自然要忽悠傻柱,让傻柱在厂子里稍微照顾一下秦淮茹。   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   可是现在的易中海跟傻柱关系并不好,而傻柱平时根本就没在窗口打过菜。想要偶遇一下,都是很困难的事情。   真当何雨柱这个大厨有懒不会偷呢?几锅大锅菜炒出来,还让帮工在后厨休息,他自己到窗口打菜,他图什么?   再者,厂子里有招待时,傻柱自然是小食堂里干活。   至于许大茂,就是故意避开秦淮茹的了。   反正有秦淮茹在的地方他不去。   许大茂也不清楚原主是怎么想的,就以许大茂的看法来说,如秦淮如这样姿色的小寡妇难找。   但许大茂也不是缺女人的主啊,家里的不说,花妮也不说。   这是许大茂不熟悉情况不敢瞎玩,不然环肥燕瘦,各村的小寡妇们,他还真不缺。   不过许大茂后来也想明白了,前身原剧里挑逗秦寡妇大概还是因为傻柱。   就傻柱这个臭嘴,许大茂要不是看在雨水的面子上,那真是恨不得也打他的闷棍。   太气人了。   当然,气的不是许大茂,而是我们的扎钢厂之花刘岚同志。   许大茂也不清楚是自己眼睛有问题,还是傻柱眼睛有问题。   他是感觉刘岚的小模样长得不错的。   但傻柱这个愣种可能跟刘岚犯天煞。   就许大茂看到的,刘岚就不知道被傻柱气哭了多少回了。   刘岚也是个苦命人,当初扎钢厂扩建,给了他男人家这边一个招工名额。   他男人也是以这个招工名额娶了刘岚,却不料他男人是个酒闷子。   别的不行,打媳妇是第一名。   没钱了就问刘岚要,不给就是打,把好好的日子搅得鸡飞狗跳。   这样的日子自然是苦闷的,苦闷的刘岚也就在八卦圈里,听著别人家的闲言碎语,才能获得一些病态的满足。   有时候为了聊八卦手上活稍微慢一点,何雨柱批评两句也是正常。   何雨柱骂的也不止刘岚一个,但刘岚是女的,自然哭哭鼻子是肯定的。   这不,今天刘岚在打菜时,遇到一个八卦圈的同志,就多闲聊了几句。   后面的工友嚷了起来,被后厨休息的傻柱班长听到了,出来对著刘岚就是一顿喷。   直接把刘岚骂的眼泪汪汪的丢下打菜勺就跑了。   在后面排队的秦淮如一看,机会啊!    第125章 125,喇嗓子   傻柱并没有看到秦淮茹,同样的工装,那么多人,男男女女都有。各种叽叽哌哌的喧嚣,吵得傻柱头疼。   傻柱扭头往后看去,两个新来的学徒正在后厨搞著卫生。   傻柱在两人身上一扫视,便开口喊道:“胖子,你过来学著打菜。”   打菜是肯定要学的,一斤猪肉炒几十斤大白菜,那么怎么打菜,怎么让大家都满意,这也是一门学问。   另外这把打菜的大勺握到手上的时候,就算车间主任什么的站在打菜的面前,也得对著打菜的乐呵呵的。   基本上颠勺这个技能是每个食堂工作人员必修的。   但像原剧里那种看著不顺眼的,直接抖勺抖成三片菜叶那种,只能说大家想多了。   真要遇到这种情况,在这个年头,可以把盒饭摔到打菜的脸上,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原剧里傻柱也就敢跟许大茂那样,因为傻柱知道许大茂不会因为这个跟他上纲上线。   换个普通工人试试,直接到食堂主任那闹腾起来,哪怕杨厂长他们再想保傻柱,也得罚他一笔。   这个年头,所谓的颠勺有,但也只能是微调。   所谓的特殊照顾也有,也就是别人一块肉。   你跟打菜的关系好,他给你打个两块。还得藏在菜叶下偷偷摸摸的,不然被反映,也是不好受。   这个年头,不管私下如何,表面的公平大家必须得遵守。   而傻柱选择胖子的原因就是这个小子,眼睛活泛一些。不像边上那个大高个愣子,属蜡烛的,不点不亮。   傻柱把大勺交给胖子,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就往后厨方向走去。   这个就让秦淮如又失望了起来。   这种事,按照秦淮如的想法就是~打菜的时候,她走到傻柱的面前。傻柱看到了她,喊一声秦姐,然后边上打菜的都听到了。   这样以后她来打菜就能受到照顾了。   现在的秦淮如还没想著馒头换馒头这回事,也还没想到跟傻柱搞暧昧这个事。   什么事都是有个经过。   要是秦淮如一开始就是剧情开始时的性格,那只有两种可能,傻柱厌恶她,或者是傻柱早早的睡了他。   许大茂也排在后面,他看到了秦淮如的扭扭捏捏,秦淮如故意大声的跟工友说著话,试图引起前面傻柱的注意。   也看到傻柱离开后,秦淮如的失望。   这种事,许大茂只是个旁观者。   再者,许大茂也不是像秦淮如那样特意为傻柱来的。   而是这个第二食堂本身就在他们宣传科的旁边。   反倒是秦淮如,按理来说,她们车间离第六食堂比较近,却偏偏多绕十多分路到了这里。什么心思,一眼可知。   随著人流的前进,许大茂打完了菜。这年头也没别的好东西,不过也就是白菜萝卜土豆开会。   主食是窝窝头,也就是喇嗓子那种。   轧钢厂算好的了,上万人的工厂,又是钢铁企业。物资上比别的地方总归有保障一些。   应该说四九城的生活,在全国来说都算好的。   别的地方没有的,四九城有。   别的地方没保障的,四九城也有保障。   所以在年代剧里,一个四九城,一个东三省,并没有什么代表性。   许大茂可不打算在食堂里吃这顿饭,这要被秦寡妇发现了,过来并个桌。说上几句哭个穷,那就是粮票不保的事情。   虽然现在的秦淮茹还没有进化到这一步,但许大茂也不想冒这个险。   许大茂端著盒饭往外面走去,总要找个背风没污染的地方吃这顿饭。   走到了食堂的小仓库那,许大茂终于发现了一个好地方,背风,有太阳。还有专座,估计是哪几个聊闲天的专门搬了几块石头在那。   石头表面锃光瓦亮,一看就是有人常偷懒。   许大茂坐在石头上,把盒饭放在了边上。   盒饭里面是白菜汤,一口汤,一口窝头。难吃是肯定的,但为了肚子,再难吃也要往嘴里塞。   许大茂正苦中作乐,忽然听到后面传来女人的呜咽声。   许大茂顿了一下,还好,这是大白天。要是晚上,许大茂就该拔腿就跑了。   许大茂这边可以晒到太阳,那么后面自然是背阴了。这种天,许大茂也想不到谁会在那个地方哭鼻子。   但心里的好奇心,又鼓动著许大茂往后面走去。   还没走近,许大茂就确定了是谁在哭。   刘岚,天天在二食堂吃饭早熟悉了。   刘岚现在还是二食堂之花,不少厂里的老光棍过来,就是为了跟她斗两句嘴。   不同于秦淮如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柔弱的模样,这娘们的脾气相当暴躁。   为了打多打少,也不知道跟别人斗了多少回嘴。   许大茂在轧钢厂混熟后,到食堂打菜时也会跟她斗几句。   其实这时候的刘岚还是相当耐看的,不然也不会让李主任盯上。   许大茂进去排队的时候,刘岚已经哭鼻子离开了,对于刘岚在这边哭的原因还真不清楚。   不过看到美女哭,不安慰一下,不是许大茂的性格。许大茂也没靠近,而是站在转角处端著个盒饭对著刘岚喊道:“哎,姐们同志,这是怎么了?被狗咬了?”   刘岚闻言抬头一看,看到是许大茂,不由没好气的骂道:“伱才被狗咬了呢。”   许大茂看著刘岚脸上的鼻涕眼泪一大把,直接笑道:“幸好不是你今天给我打菜,不然我可吃不下。”   许大茂边说,边对刘岚做了个醒鼻涕的动作。   刘岚不由脸上一红,背过身去,“哼哼柒柒”的处理了一下,顺手又在身上抹掉了。   许大茂走了过去,在刘岚身边蹲下了,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过去说道:“诺,擦擦吧。就这样你这二食堂之花的名头,可不一定保的住。”   刘岚闻言不由火了起来,直接怼道:“屁,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呢?我们二食堂总共四个女的,其他几个都是四十岁的婶子了,有两个都是抱孙子的了。就算我塌鼻子瞎眼睛也是二食堂之花。”   许大茂乐得直接给刘岚竖了个大拇哥,互怼一阵,刘岚心情也好了一些,顺手就把许大茂手上的手绢接了过去,在脸上抹了几下。   许大茂笑道:“这才有点美女样子嘛。脸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你也不怕人笑话。”   刘岚无所谓的说道:“笑就笑呗,再差能差到哪去?”   刘岚这时候边说边变了脸色。   许大茂见刘岚话里有话,也不由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姐们,说说吧。今天因为什么事?”   刘岚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刚才打菜时被傻柱骂了几句,还真像刚才你说的,被狗咬了。”   “不能吧,我平时看你跟傻柱也不止吵过一两回了。就你那小辣椒的脾气还会被他骂哭?”   刘岚闻言惊诧的盯著许大茂看了一会,说道:“你倒是聪明,的确不光是傻柱,还有一些家里事情。唉,命苦没办法。”   “在家被男人打了?”许大茂问道。   “你怎么知道?”刘岚这回是真惊讶了。   刘岚她还真没见过这种三两句话就猜出自己心事的人,平时就以为许大茂就是个口花花的角色,却没想到他的眼睛这么厉害。   许大茂这时正好指著自己的眼睛吹嘘道:“也不看看哥是谁,哥可是轧钢厂妇女之友,你这点小事还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许大茂这个头衔还真不是他自封的,而是那回糊弄院里妇女们的话被传到了厂里,厂里的八卦圈给他封了个妇女之友的头衔。   刘岚被许大茂逗笑了,调侃道:“马不知脸长。”   许大茂恼羞成怒道:“哎,姐们,可不许人身攻击啊。我脸是长了点,可跟马没什么关系。”   刘岚这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话语,加上许大茂的自我对号,以及在脸上的比划,不由真把刘岚逗乐了。   刘岚看著许大茂的长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前鼓鼓囊囊的也是随著刘岚的笑直颤悠。   许大茂偷看一眼,咽了咽口水,不由的把视线转向了别处。   刘岚也看到许大茂刚才的样子了,稍微有点生气,但也有著一些报复的快感,另外就是一些被人欣赏的成就感。   总归是很复杂的情绪,也有人称之为暧昧。   正是花开成熟的年岁,哪个女人不想被人欣赏呢?   女人是种很复杂的生物,要这时许大茂在食堂盯著她如此看,说不准会被刘岚拿大勺拍到脸上。   就算不拍,一声“流氓”许大茂是躲不了的。   可是在这个场景,孤男寡女,许大茂刚才又安慰过刘岚,产生点复杂情绪也正常。   刘岚突然柔声说道:“许放映员,听说你对媳妇很好,怎么个好法,跟我说说呗。”   许大茂本来站起身要走,闻言怔了怔,这才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两个人过日子。总归要互相在乎,才能把日子越过越红火。   像现在,我把媳妇哄高兴了。回家她对我乐呵呵的,我也开心。   真要搞的跟生死仇家似的,恨不得搞死对方,那我结婚干嘛?………”   许大茂这番话还真是他自己真的想法,他曾经想过跟娄小娥相处模式。   像那种娄小娥什么都不会做,家里什么都指望他的日子肯定不想有。   但要说掉个头,把家务活全部安排给娄小娥,那也不太现实。   毕竟娄小娥的天赋点,这时还没有点在这上面。   于是许大茂只能边教边做,有些自己看到的活,也就顺手干了。   这也是因为许大茂在后世,并没有太多这年头的男人不干家务的想法。   人比人气死人,许大茂认为很平常的事,在刘岚看来,就是天堂的生活了。   刘岚刚才在许大茂说生活里一些闲事的时候,已经是把自己代入了进去。   她甚至幻想著,如果能让她过几天那样的日子,真是死了都愿意。   许大茂问道:“你家那口子怎么回事啊?”   刘岚被许大茂这句话从天堂打落了尘埃,苦笑道:“还能怎么回事?又好赌又好酒,在外面没钱了就回家要。家里没钱就闹呗!唉,我不能跟你媳妇比,没那个命呢。”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你父母呢?他父母呢?实在不行你找妇联帮忙啊?”   刘岚用犹如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许大茂,结结巴巴的说道:“夫妻之间的事还可以找公家?公家能帮我们什么?”   许大茂捎过去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厂里的事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妇联是保护你们妇女权力的么?她们能帮你上门批评教育你男人。不过你要找她们就得有恒心,不然要是你男人当面应承,转身又打你,那你就是白找。……”   许大茂原本想说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的话语,想了想还是没说。   这年头丧偶的多,离婚的真不多见。   一般除了实在过不下去那种,在普通老百姓里,是没有离婚这个说法的。   说刘岚这个轧钢厂小喇叭不懂妇联是干什么的,这有点侮辱她。   她只是想法传统了点,认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包括原剧里后来跟李主任搅和到一起,一开始是被威胁,怕丢工作。后来则是带著一些报复的意味。但李主任掌权十年,并未从李主任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只能说,这也是个傻女人。   刘岚现在揪住许大茂问这些,一方面是对找妇联这个事,的确有点动心,想从许大茂这边得到一些鼓励。   另一方面,也就有些不可言喻的感觉在里面了。   家里老公伤害她,厂里傻柱又骂了她。可以说,这是刘岚最柔弱的时候了。许大茂突然出现,虽然没给她说什么,但总算是点心理安慰。   这种感觉并不包含著什么情愫,应该说还没到那一步。   也就相当于~这个人说话很舒服,想多跟他说一点,如此而已。   许大茂呢,要说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那也太假。   这段时间没下乡,娄小娥又是大肚子,常年吃肉的人,突然一下子这么素。就像刚才吃的窝头一样,总归有点喇嗓子。    第126章 126,只算计得失不管伤害   这时许大茂已经站了起来,低头看著刘岚。   而刘岚则是抬头看著许大茂,听许大茂让她去找厂里工会的妇女主任,该怎么说,怎么坚持的问题。   刘岚看向许大茂的眼里有光。   她这时候不自觉的捏著许大茂递给她的手绢,在手心里绕啊绕!心里也是不自觉的痒啊痒。   男女之间的暧昧,只要有开始,就像放出来的洪水猛兽,谁都关不住。   何况两人都有点这方面的意思。   他俩可能这时还并没有想著出轨什么的,至少刘岚这时候应该是没想过这个。   她只是一直生活在冷漠的世界,突然遇到一个有趣的并且关心她的人。   就想著许大茂能多陪她说说话,如此而已。   许大茂见刘岚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由好笑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这一下惊醒了刘岚,刘岚犹如受惊的小兽一般,站起身来,往后退去。   刘岚的脸上发烫,低著脑袋,嗫喏的说道:“许放映员,我该回食堂了。”   说罢,从许大茂的身边擦身而过。   许大茂端著盒饭里的菜汤,喝了一口,特么的,已经冰凉了。   许大茂转过身就把刘岚给忘了。   下午摸了一下午鱼,到下班的时候,许大茂又积极了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许大茂清楚,他在轧钢厂里偷鸡似的搞了个以工代干。   别人以为他前途无量,只有许大茂自己知道,这事已经是到头了。   这玩意有用么?有用,至少易中海聋老太太到现在没再报复他,跟他是个领导多少有点关系。   不过,也就是让许大茂在院子里说话大声点,如此而已。   真放到轧钢厂里,什么都算不上。   许大茂到院门口的时候,还是那个老场景,闫埠贵站在门口,拿著个扫帚在门口做样子。   看到许大茂,点点头,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许大茂也没搭理,自顾自的推著车进了院子。   现在许大茂跟著闫埠贵也就是点头之交。   像以前那样,指望许大茂“大爷长大爷短”的,那是想都别想。   闫埠贵倒是有几回想贴上来,被许大茂给无情拒绝了。   现在许大茂跟院内几个大爷谁都关系不好,刘海中还能有来有往打个招呼,这还是上回刘光齐结婚,许大茂主动陪酒的原因。   至于其他两个老货,那就是关系相当差了。   这种事就是如此,一般的邻居关系,都是你好我好。   但这个院子里,你对人好,只会换来别人的算计。   像是闫埠贵家,就是如此。   虽然许大茂给闫埠贵东西,也不是单纯的给予,而更像是彼此利益的交换。   但至少许大茂是真材实料给东西了啊。   但闫埠贵算计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   要不是刘海中提前对闫家动了手,说不准许大茂也会搞一下。   许大茂想著搞闫家还是闫埠贵提醒的,上回闫埠贵在门口假惺惺的在门口要帮忙,被许大茂怼了一次。   回家许大茂就想起了这个事情,总觉得闫埠贵在试探似的。   于是就托人在闫解成的厂子里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闫解成的转正被人搞了。   要说别的玩意许大茂不行,但要说从这些小厂子里打听点什么事情,许大茂自然有他自己的办法。   别忘了,他老子老许可是电影院的。有什么新电影上映的时候,搞两张电影票。或者领个把人进去看个电影,这都是小事情。   好处虽然不值钱,但如果只是打听消息的话,已经是完全够用了。   像是院子里绝大多数人,除了几个小年轻。其他人要花钱的电影估计都没看过。   所以两张电影票虽然不值钱,但却是让他们可以吹牛很久的事情。   那种动不动白天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生活,基本上不可能是劳动人民所拥有的。   所谓的皮包水,也就是喝茶,在茶馆里混一天。   而水包皮则是泡澡了。   一般觉得老四九城人就这两种生活的人,大多数都是听相声得出的结论。   但说实话,一天到晚能过上这两种日子的人,除了那些遗老遗少,也没别人了。   别的也不用算,就算算收入跟开销就清楚了。   一个月三十多块在现在的四九城都算高工资了。   也就是一块多一天,喝茶有好坏,但既然进了茶馆一两毛总要花吧?   再加上泡澡,也是如此,澡堂有好坏嘛。那种清华池清华园不说,就普通的街道小澡堂,进去泡个澡搓个背再冲壶高碎修个脚,也是大几毛没有了。   那为什么基本上说起四九城人的生活,就有提这两样的呢?   也还是跟看电影一样,偶尔去一次,看看别人的生活,就能炫耀好久好久。   所以说,这年头虽然电影票不值钱,但在大部分劳动人民眼里,这玩意还真是奢侈品。   用来跟那些年轻人打探消息,那是杠杠滴,比塞烟都管用。   许大茂当时见闫解成已经被折腾过了,也就算了。   结果刘光齐结婚时又发生了那个事情。这才没忍住对著傻柱说了一句~想想光齐他们怎么走的。   在许大茂看来,你闫家算计别人,被反过来算计很正常。   闫解成要是多优秀,或者人际关系稍微好一点,也不可能刘海中打个招呼,就把他的转正搅黄了。   只能说,厂里本来就有看不上闫解成的领导,结果遇到有人托话,顺手为之的事情。   今年转不了正还有明年,一年的收入也就差几十块钱。   可是刘海中刘光齐父子搞到现在这个德性,花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关系。   而这一切,闫埠贵本来是有能力阻止的。   比如把刘光齐拦下来,劝解一番。让刘光齐跟刘海中好好商量一下光明正大的道个别。   许大茂不是同情刘海中,而是有些厌烦这种为了报复,结果把一家人的感情搅得七零八碎的事情。   可能在闫埠贵看来,他还是吃亏的一方。因为他家闫解成晚一年转正真的少收入几十块。   而刘家只是父子不和而已。   就像闫埠贵算计许大茂时,只是算计著能下蛋的鸡,跟不能下蛋的鸡之间的价格差。   却从来没有想过,做这种事所要承担的社会风险。   这是许大茂不能接受的。   闫埠贵肯定是四合院相当聪明的一个角色,算计人也是算计的相当厉害。   他可能有自己的底线,但许大茂还是不喜欢他,就像许大茂不喜欢秦淮茹一样。   其实四合院的算计,大部分都是如此。   只算计著自己得到的好处,却从来没有想过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就像聋老太太算计娄小娥离婚。   就像秦淮茹算计傻柱拉帮套。   就像易中海算计何家的房子一样。   她们都认为自己并没有犯多大的错误,聋老太太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吃口好的,秦淮茹只想有人能帮她一把,易中海只是想给徒弟家多整一套房子。   却从没想过,娄小娥差点为这个事家破人亡;傻柱差点绝户;而何家也差点家破人亡。   许大茂倒不是为原主推卸责任,但如果是他媳妇想把他搞死,跟他才离婚就跟一个院子的死对头结婚。换作谁,都得想一下,他们俩是不是早就有一腿?   许大茂进了家门,就忘记了刚才所有想的烦心事。   没办法,任谁家里有娄小娥这样一个开心宝,谁都烦心不起来。   现在的娄小娥正用火钳扒拉著炉子里烤的红薯,鼻尖上一点黑灰就证明了她经历过多大的努力。   许大茂进门,娄小娥都没空搭理他,专心致志的忙活著她自己的吃货事业。   在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烤个红薯是很简单的吃食。   可在娄小娥来说,却是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粗野的美食。   所以当许大茂给她烤过一次以后,原来还嫌弃的娄小娥,彻底爱上了这种埋汰的吃食。   当然是许大茂负责烤,娄小娥负责吃。   想想也是,娄谭氏就算是小妾,她毕竟出身大家,就算她吃过苦,也断断不允许女儿干这种事情。   许大茂拎起水壶,先是倒了一盆热水,试试水温,把毛巾浸透拧乾了。走到娄小娥面前说道:“把脸抬起来。”   娄小娥呆萌的抬起脑袋,任由许大茂用毛巾在她脸上擦拭。   擦过脸后,许大茂从娄小娥手中接过火钳,顺手把毛巾递给了娄小娥。   一下子就把一个拳头大的黑薯夹了起来。   看著已经烧成炭末的红薯,许大茂不由面皮抽了抽。   许大茂都不敢看娄小娥了,自家媳妇肯定有聪明,知道大红薯烤了吃不完。   但聪明肯定是不多的,所以把烤红薯变成了烧炭末。   这个事情还不能怪,因为的确是许大茂的问题。   许大茂一直烤的是大红薯,正好烤一个红薯两个人吃。   而且以前烤的时候,与其说是烤的,不如说是焖的,下面风门从来没拉开过。   事情真相也的确跟许大茂猜的差不多,今天娄小娥一个午觉醒来,百无聊赖,突然想起许大茂烤过的这玩意。   于是从厨房翻了一个出来,为了自己能吃完,还特意选了个小的。   为了快点烤熟,又把煤炉下面的风门拉开了。   如此,只是如此而已。   正在许大茂想著如何糊弄娄小娥时,却觉得胳膊上传来了触动感。   扭头一看,娄小娥正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头戳著许大茂,眼中盯著烧成炭的红薯,满满都是渴望。    第127章 127,大家都难   这样的媳妇,还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摸摸娄小娥的脑袋,宠溺的说道:“我先做晚饭,晚上给你烤了当宵夜。   娄小娥点头如捣蒜!   待许大茂转身走向厨房,娄小娥就在后面吐了吐舌头。   这自然是属于小夫妻之间的调皮。   应该说,现在的娄小娥比原来不知道幸福了多少。   许大茂故意的宠溺是一方面,怀了孩子,没有了许父许母的指责也是原因之一。   风起后的事情说不清楚,但在那之前,两人所有的矛盾,基本上都跟孩子有关。   晚饭吃的简单,许大茂直接擀的面条。加上白天许母送来的剩菜,也就是一顿了。   手擀面是最简单的做法,一个鸡蛋这是属于许家的奢侈,少许盐,温水缓缓加入,面粉揉到一起就证明水加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手上的功夫了,揉啊揉啊就成了团。揉到软硬适中,揉到表面混圆,揉到里面没生面粉就管。   实在没自信,就刀切开看看,当然这是许大茂教媳妇的方法。   然后用个面盆盖著,醒它一根烟的时间,其实也就五到十分钟左右。   接下来也就是擀面杖跟菜刀的事情了。   不管咋滴,你总得把面皮擀得厚薄一致吧!边擀边撒点面粉防止沾黏也是必须的。   总归是不沾,厚薄一致,菜刀切起。   下锅,装盆,佐料。   然后呛一点热油啥的,有条件的也可以加点别的。   往上面一浇,“滋啦”一声,香味扑鼻。   这也就是糊弄肚子的玩意,没有那么精细。   这个年头,这样的晚饭,整个院子也没几户人家能达到。   娄小娥是小碗,女人吃东西总先是“少一点,少一点”,然后就是“加一点,再加一点”。   许大茂特意用盆装,也就是因为这个。   不然如果分两个碗的话,娄小娥就不好意思从他碗里分了。   怀孕的女人哪里知道自己的肚子有多大,能吃多少?   娄小娥总以她以前的饭量来衡量,却没想过她现在需要的远不是一个人的需求。   这还是许家条件还可以,再加上娄谭氏在娄半城假装没看见的情况下的补贴。这才让娄小娥怀孕期间从没缺过白面与鸡蛋。   不然就这个年月,像秦淮茹怀槐花时那样才是常态。粗粮都吃不饱,到哪去计较营养均衡什么的?   瞎扯!   娄小娥吃了近半的面条,就这个样子,也是等厨房事一忙完,就眼巴巴的看向了许大茂。   这是在等著许大茂给她烤红薯呢。   许大茂问道:“你还能吃得下?”   娄小娥也迟疑的摸摸肚子,然后不确定的点了一下头说道:“一点点。”   夫妻俩大眼瞪小眼,然后都笑了起来。   许大茂忙碌著,感觉很充实,这才是他想要的家庭生活。   但许大茂也知道,像这种幸福,也是如空中楼阁,一阵大风吹来,整个房子就散了。   现在的娄谭氏还是在给娄小娥寻找著出去的可能,这种事不是光出去就行了。而是出去后,也能活下来,并且活的很好。   这个才是不容易的。   易中海对于秦淮如的看法很复杂,如果秦淮如跟贾家没牵扯的话,易中海李云都想收秦淮如当干闺女了,这只能说秦淮如眼里有活,实在是太会来事了。   在情商上来说,秦淮如都是甩贾东旭几条街。像是秦淮如刚进厂的时候,易中海打饭,充开水泡茶这种事从来没让易中海烦过心。   这是在厂里,而回到院子,李云洗个床单什么的,只要秦淮如看到了,也是不用老两口说,直接就干掉了。   平时说话也好听,总归一口一个师父师娘。对外面也是说~易中海把贾东旭当儿子对待,那么她秦淮如就要代贾东旭尽孝。   这话就说的易中海夫妇相当满意了,也在无形之中,把许大茂加诸于易中海身上的名声给洗乾净了一些。   这种事就是如此,并不是说许大茂给易中海传了个坏名声,然后易中海就背著这个名声过下去了。   总归随著时间的流逝,有人慢慢遗忘,也有他自己的洗白,以及与他交好的人家给他洗白。   就这一件事上,易中海夫妇就认为秦淮如是个知道感恩的。   至于秦淮如干活手艺潮什么的,反而是易中海最不担心的方面。   原本贾东旭想学手艺的时候,易中海都会想办法用手段不让他学好。   何况秦淮茹没心思学,这个正是易中海想要的。   在易中海的想法里,教会了徒弟,并不一定就是饿死了师父。   但教会了口口声声说要给伱养老的人,肯定不会再搭理你就是了。   这种事,在老辈人身上又不是没有看到过。   多少口口声声说要给师傅养老送终的徒弟,等到手艺学会了,能养家糊口。   头两年还会回来看看,时间一长,能逢年过节回来看看就是很有良心的人了。   所以,易中海想要的就是他趁能做的时候多存点钱。   然后找个有孝心却没用的人待在身边,平时小恩小惠。   等到他们两口子老了,就用存款挂著对方,这样对方就能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养老送终了。   事实上,在原剧里,易中海也的确这样做的,也的确成功了。   可秦淮如偏偏是贾家的人,这就让易中海很犹豫。   贾家有贾张氏在,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养老对象。但让易中海现在去外面选,则是更冒险的事情。   比如易中海他们收养一个,不说别的原因,就按实际的走。   成长当中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多少钱?万一以后人家要认亲生父母了,或者因为别的原因不管他们了。   这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更别说人在成长的过程当中可能夭折的问题。   这种赌博,易中海夫妇只能赌一次,而易中海不敢赌。   而在院里选就没有这个问题了,易家可以慢慢选,反正投资不多。原本也是如此,一开始是贾东旭,傻柱兄妹当候补………   结果这一切随著许大茂的乱入,一下子把易中海的计划打乱了。   这下,贾东旭死了,傻柱兄妹跟他闹崩了。院子里其他几家有子女的,不是没人愿意给他们养老。   而是易中海不敢,怕人家吃绝户。   易中海觉得秦淮茹好,但秦淮茹的好却是不稳定的。不说贾张氏的问题,就说万一秦淮茹将来想成家了,嫁出了院子。那么易中海他们夫妻就是哭都没地方哭。   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想要破局,要么在院子里给秦淮茹找一个跟易家关系好的。要么就是帮秦淮茹招一个上门女婿。   但这年头,要秦淮茹是黄花大闺女,招个上门女婿是不难。   就她现在这个样子,上有老下有小,谁能干这个缺心眼的事情。   至于院子里,合适也就那么几个,傻柱,许大茂,闫解成,刘光齐。   先不说结不结婚的问题。   刘光齐不用想,太优秀了。   闫家也不用想,真要促成了这个事,能不能指望养老不知道,但吃绝户是肯定的。   许大茂傻柱又跟他结仇了……   所以现在易中海对于秦淮茹在厂区里的晃悠,并不太管。甚至有点放任的感觉。   他就想著秦淮茹能在厂里看上谁,然后他们再帮忙著忽悠人家当上门女婿。   这事,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至于说先不说结婚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在原剧里就有人在做了。   许大茂现在每天的事情就是伺候娄小娥,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   娄小娥没怀孕前,就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主。   结婚后,更加变成了动手废了。   别人一孕傻三年傻的是脑子,娄小娥废的是手。   其实就是被惯的。   而许大茂也不是特意如此,只是后世带来的习惯而已。   到了下半年,本来是许大茂最忙的时候,这时的农村已经忙完了农活,躲在家里猫冬。那么这时候放场电影就是很好的事情了。   前几年的确是,听老许说,前些年农村生活还不错的时候,求著他们下乡放电影的公社村子能排队排个一两个月。   要是轮到哪个村子放电影,就是比过年还热闹的事。   提前几天就通知到村子里,好方便村民们呼朋唤友,家家户户准备的吃食虽然不算丰富,酒水却是管够。   也别以为这是亏本的事情,先不说亲戚朋友间本来就有的情谊。就是人家来作客,也必定不会空著手的。   如此有来有往,自家有面子,亲朋看热闹,一举几得。   但这两年,农民肚子里没食啊。   四九城还是好的,但也是忙碌时吃干。到冬天这种闲的时候,半水半粥的骗骗肚子,然后早早睡觉,熬过去又是一天。   像去年,许大茂还是跑了不少地方的。   那时大家以为是天气的缘故,难也就一年。   所以去年的轧钢厂还能从村子里收到一些东西。   而到了今年,村里就算有存粮,也是不敢往外面卖了。   只有等到秋收的时候,才敢把往年的结余往外面卖。   当然,这是如果有结余的村子。   以许大茂知道的是,这样的村子有,但是不多。    第128章 128,学徒与学徒的区别   许大茂现在在家就是哄老婆,然后到了厂里就盯著秦淮茹什么时候会找上傻柱同志。   以许大茂看来,秦淮如找上傻柱只是时间问题,从现在秦淮如天天去二食堂打菜就能看出来。   许大茂也真心佩服了秦寡妇,情愿天天去食堂试验碰著傻柱的机率问题,也没想过去食堂后门特意找一下。   至于许大茂为啥不想著破坏什么的,呃,凭啥?   他许大茂又不是傻柱他爹,还能事事护著傻柱啊?   现在的傻柱没有了易中海的洗脑,又已经结了婚。如果这个样子还跟秦淮如搅和到一起,只能说他命该如此,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反正现在的许大茂每天最有乐子的时间,就是午饭时去排队,看著秦淮如早早的到了那里,看著秦淮如的期盼,看著秦淮如的失望。   有人会觉得这样苦等的秦淮如很傻,但事实还真的不傻。这就跟食堂的打饭机制有关了。   现在的食堂可不像后世那些银行什么的,四五个窗口就开一个,随便你排多少个小时的队。   上班的人是很多,办业务的窗口就那么一两个。   现在的工厂的打饭窗口都是随时变动的,如果看吃饭的人多了,那么后厨就会增加窗口。   争取让大家第一时间吃上热菜热汤。   毕竟是后勤,主打的就是一个为工人服务。   所以那天傻柱才可以在公共场所骂刘岚,而刘岚被骂后,也只能躲起来偷偷的哭,因为的确是刘岚做错了。   真要让后面的工人闹腾起来,几顶“故意耽误生产”的帽子给她扣上,就不是骂几句的事情了。   刘岚知不知道,应该是知道,但傻柱嘴臭,另外一个丢了面子肯定也是不服气。   事实上,马华跟胖子进食堂就是个很奇怪的事情。   上限太低,基本上拿个三四十就算高工资了。   所以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福利,但说实话,家里稍微有点门路的安排点什么技术活不香么?   像二级钳工,工资就不比傻柱收入低了。   再说学手艺,跟著傻柱能学到什么玩意?   关键这玩意傻柱还不亏心。   说白了,就是所谓学徒跟学徒的区别。   像傻柱跟著王福荣学徒,是三年学徒两年效力。   头三年是吃师父的,喝师父的,师父家里有个什么洗衣服,倒马桶,或者给师父家孩子擦屁股什么的,都得徒弟来。   这三年是没工资的,学东西也就是处理食材,切墩,练颠锅这些。   学的就是食材的搭配跟刀工,以及就是当厨子需要的一把力气。   其他师父师兄做菜的时候,能不能看,还得看你跟师父的关系。   师父让你看,伱才能看。   要是师父没让你看,别人做拿手菜时,你站边上看了,那么一个大耳刮子都算是轻的。   后两年,就是跟在师父后面上灶做菜了。   一般稍微大点的饭馆,都有二灶三灶什么的。一般二灶专炒几个菜,三灶减半专炒哪几个菜,如此往下轮。   那得看你师父在厨房里面混得怎么样,像傻柱师父王福荣是峨嵋酒馆的掌勺。   后厨都是他的师兄弟,这才能在两年之内把手艺学个大不离。   不然五年出来,也不过学个十来道拿手菜。   凭著这十来道拿手菜,基本上就能在市面立足了。   再然后还有谢师宴,一桌菜从头到尾都得傻柱一个人做。   师父请回来个各个同行,以及各家馆子的老饕,品鉴一下,磕几个头,师父赠送一套厨具。赠送的厨具有多有少,大部分徒弟能得一把菜刀就算不错了。   然后如何要看徒弟跟师父的商量,如果饭店缺人,徒弟又想留在师父身边。或者师父有介绍,徒弟愿意去。或者像傻柱这样家里会给安排的,那师父没什么可说的。   最多对在场同行老饕拱拱手,说自己徒弟以后在哪做菜,请大家多照顾。   如果师父这边没什么好地方,师父也会承担起给徒弟求职的活。   以后三节两寿,逢年过节,都得拎著礼物上门孝敬师父。   师兄弟之间的交流,师父手里的秘方什么的,也会随著感情的增进,才会决定要不要交给你。   这特么的才叫学徒。   很多人老是拿著胖子学了十多年,还不会秘方的事来说话。   特么的,胖子马华他们也没拜师啊。   或者说他们拜的只是大锅菜的师徒,进厂就有学徒工资,转正后工资也没分一毛给傻柱。   会炒个大锅菜就得了,想什么秘方啊?   所以,这上面来说,傻柱并没有做错什么。   胖子聪明,马华老实。聪明人可以用,有眼力劲嘛,所以傻柱出去当厨子时,会带著胖子。   而后来傻柱跟马华借钱,马华二话不说借了钱。   应该说从那开始,傻柱才收下这个徒弟。   聪明人可以用,老实人可以传承手艺就是这个道理。   说这些的原因,一个是解释一下,老是有人拿马华胖子学艺十多年却不能独立掌勺,拿这个说傻柱坏的问题。   这个在师徒传承上来说,傻柱做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再一个,就是说这个年头进后厨的年轻人,都不是家里有关系的人,或者说脑子不怎么活泛的。   秦淮茹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机会。   今天在食堂吃饭的人不少,临时又增加了一个窗口。   傻柱同志亲自拿著打菜勺,这玩意,一时人流又分了一道,还没等秦淮如反应过来,那队人已经从窗口排到大门口了。   郭大撇子眼疾手快的排在了前面。   郭大撇子可算是许大茂的好基友了,要不是上回许大茂保他一手,那就不是罚几个工资能搞定了。   搞不好刚坐稳的车间主任又得让人家蹶下去。   许大茂是排在刘岚这个窗口,最近许大茂跟刘岚的进展很快,自然不是那样的进展,而是两人没事时,会在小仓库那说些闲话。   一方面是这娘们模样还可以,人也不坏,挑逗一下挺有意思。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刘岚的八卦能力了,有些许大茂不知道的事情,刘岚都是清楚。   而且这娘们还不像秦淮如那样,黏在身上就甩不掉那种。   虽然说过家里多少回苦难,但却从来没有跟许大茂开过口。   按刘岚的说法就是,~有钱就过有钱的日子,没钱就过没钱的日子。她自己有工作,偶尔还能带点剩菜剩饭,干嘛要哭唧唧的去求人?   这个就让许大茂很欣赏,都是过日子,求人不如求己。   郭大撇子看到了站在后面的许大茂,立马开口喊道:“大茂大茂,过来,排我前面。”   许大茂赶忙摆摆手,对郭大撇子使著眼色说道:“郭哥,不用了。我怕排到那里,等你回家嫂子又会编排我跟你有啥关系。”   许大茂这话一说,等著打菜的工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郭大撇子也咧著个嘴笑道:“那说明咱们哥们关系好。”   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拉倒吧,我这是娶媳妇了。我要没娶媳妇,说不定就得找嫂子算帐去。”   一说一笑,郭大撇子也明白了许大茂的意思。   二食堂毕竟靠著办公楼,这要给哪个大佬的身边人看到许大茂插队,稍微嘀咕一句,搞不好就要倒霉。   这跟秦淮如不同,秦淮如是车间工人,技术级别低,又是女同志,偶尔搞一下,没人跟她真的计较。   不过另外一组的秦淮茹就是恨得牙痒痒了。   她倒有心过去插个队,可她本身在那一队就排在前面。这要转过去排到傻柱那队,就太明显了。   这也让秦淮如决定了,下回一定要晚点来。   只有晚点来,才能知道傻柱会不会开新窗口。   按序渐进,很快就到了许大茂,里面打菜的正是刘岚。看到许大茂,对著他使了个眼色。   许大茂会意,点点头表示明白。   等许大茂打完菜走后,刘岚又打了两个,对著后面喊道:“马华,过来替姐一下。”   大高个马华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也不言语,脸上一副憨厚的微笑。   刘岚转身就走,到了后厨拿了自己的盒饭,向小仓库那边走去。   到了地方,刘岚看到许大茂有一口,没一口的在吃著午饭。   许大茂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中药差不多。   天天在家里吃白面,哪里能吃的惯这种粗粮窝头?   刘岚看到许大茂这副样子就想笑,别人吃饭都是狼吞虎咽,许大茂吃饭比吃刀子还难受。   刘岚走近,打开盒饭对著许大茂伸过去说道:“喏,让你尝点好菜。”   许大茂探头看了一下,有鱼有肉有鸡,不过就是量少,估计是哪个大佬中午招待餐吃剩下的。   许大茂撇撇嘴,不过还是夹了一块油渣,笑道:‘我就喜欢这个,今天又是哪个大佬请客?’   刘岚也从另一个盒饭里拿出个窝头,在汤水里沾了沾,狠咬一口,这才说道:“今天是后勤李主任,不对,应该说是李副厂长了。”   许大茂闻言顿了一顿,装作不在意的说道:“那个李主任升了?”   “升了,那种玩意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刘岚也是不经意的说道。    第129章 129,老色胚   许大茂知道剧情开始时,刘岚是李副厂长的情儿。   据说就是因为剩菜问题引起的,许大茂若有所思的看著刘岚盒饭里的剩菜,肯定不会是因为这点七零八碎的剩菜而被李主任拿捏。   刘岚平时又没有机会,像傻柱似的一个母鸡切下半只那种可能。   那么也只有可能是李主任故意留下了哪个菜,专门给这傻娘们设的局了。   许大茂还是一副闲扯的模样说道:“据说这位李主任可不是什么好人。”   刘岚说到这个可就有兴趣了,说著这位李主任在厂里的花名,说这位李主任跟厂里谁谁谁有关系。   许大茂感兴趣的说道:“那些女的都是自愿的么?”   刘岚故作神秘道:“怎么可能?正经人家谁乐意干这种事?”   说罢,又扭头四下看了看,这才低声说道:“据说都是被那个李色鬼拿住了各种各样的把柄,不从他,就要把人家赶出厂子。”   许大茂嗤笑道:“他说赶出厂子就赶出厂子?要是我,他要敢拿这些事威胁我,我就直接跟他闹大,看看谁死谁活。像这个   许大茂指著刘岚盒饭中的残羹剩菜说道:“真要闹大了,哪家厂子招待餐允许这种规格?拿捏?咱们都是苦哈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怕谁?”   刘岚叹了口气说道:‘那些女的都是可怜人啊。她们哪有你这个胆子?你们男的无所谓,大不了闹翻了换个地方,也能混口饭吃。可我们女的,要是名声臭了,也就不用活了。’   许大茂见说的差不多了,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许大茂说道:‘姐,你就没想过他也会打伱的主意?你看你这么漂亮,小食堂又是回回你上菜。再加上那帮玩意喝酒多了。搞不好还真有老色痞打你主意。’   刘岚听到许大茂夸她漂亮,不由脸红了一下。   再听到许大茂的话语,迟疑了一下说道:‘不会吧?’   “反正你自己注意点吧,这种人要是沾上了,还真是一辈子就毁了。”许大茂幽幽的说道。   刘岚听到这话也不由有点慌,伸手揪住许大茂衣角问道:“那,那我该注意什么呢?”   许大茂指指刘岚另一只手里的盒饭说道:“估计就是这个。你们食堂也没别的可让人拿捏的,除了这个剩菜剩饭的问题,其他事情也轮不到你头上。”   见刘岚在思索,许大茂继续问道:“你不会在食堂带粮食回家吧?没偷过招待餐的菜吧?”   刘岚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说道:“姐我是那样人么?再说我就算想偷也没机会啊。”   许大茂闻言笑了起来,双手一摊说道:“所以说,你就这个剩菜上面吧。”   刘岚心疼的看了一眼剩菜盒饭,嘴硬的说道:“这玩意又不是我一个人带,谁收拾小食堂谁就能带,他姓李的凭什么光抓我?”   “你漂亮啊。”许大茂的表情是理所应当。   这话都把刘岚整不会了。   她这段时间隔三岔五的跟许大茂在这边闲聊,要说没那方面想法那是自欺欺人。   一方面是跟许大茂说说自己的苦闷,这方面许大茂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再有许大茂有时也跟她请教一些厂里大人物之间的八卦,这上面让刘岚有些许成就感。   再加上许大茂偶尔带点瓜子花生的小贿赂,总归两人都心知肚明,暧昧蔓延。   像原剧里秦淮茹那种馒头换馒头的事,厂子里肯定不多,毕竟这个年头都要脸。   但说同一个车间的男女之间,偶尔开几句玩笑,有点小暧昧,那基本上都是正常事情。   这也不是说那些女人不要脸什么的,关键你干工作,总归要跟同事有接触啊。   这要遇到的是正经人还好,要遇到口花花的,两句话不到就往下三路奔,你让女同志咋办。   每个车间,这样的人都有。   但你要说他们多大胆,也是胡扯。   大多也就是口花花而已。   而且未婚女性,他们是不会招惹的。这要坏了人家大姑娘的名声,真容易闹出人命。   而且那种人也就是试探,女的要不搭理他,他也不至于对女的死缠烂打。   像人是铁里,梁拉娣那种,谁特么敢惹?   总而言之,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刘岚对许大茂的感觉不同之处在于,许大茂是唯一一个听过她的家事,给她出过靠谱主意的人。许大茂给她的安慰,许大茂给她出的主意,虽然这个主意到现在她也没用过,但心里温暖肯定是有的。   特别是像许大茂这种见过刘岚最虚弱的一面,看过她痛哭流涕的模样。这种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对于刘岚这样情感破裂的小妇女,那就相当于某些东西一样的诱惑。   许大茂眼睛真诚的看著刘岚,仿佛在他眼里刘岚就是最漂亮的。   真诚是最无敌的,特别还是在刘岚有这心思的情况下。   刘岚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但还是强撑著问道:“那,那,那我该怎么办?”   刘岚并没有发现,她自己揪著许大茂的衣角,越揪越紧,从来没有松开。   许大茂也是叹息道:“姐你长了这个漂亮脸蛋,就难免招惹那些人。以后注意点吧!我估计,像今天这样七零八碎的剩菜,那些人也没法当把柄。那些人真要盯著你的话,估计就会留下一道大荤不动,让你整个的带回去,再半路上拦截,说你偷了食堂里的菜。反正要我的话,就会这样对你。”   许大茂这话已经是相当明显,刘岚哪里听不出来。   刘岚半蹲著的身子,试图站起来。却不料腿软,直接往边上一倒。   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许大茂搂住了。   许大茂正眼含热切与真诚的盯住了她。   刘岚在许大茂的怀里,与许大茂对视了一会,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   俩人嘴唇红肿的分开,刘岚衣衫凌乱,许大茂也喘著粗气说道:“岚姐,对不起。”   渣男许大茂很明白刘岚这时候的心情,刘岚咬著嘴唇,死死的看著许大茂,拿起边上散落的盒饭,转身就要走。   却被许大茂伸手拉住了。   刘岚颤抖著说道:“大茂,放开姐,这样不好。”   许大茂站起身来,在身后搂住了刘岚,热气吹在了刘岚的耳朵上。   许大茂说道:“姐,以后有难处了,直接找我。别在后厨里求人,容易被人盯上。我别的也不知道,我只想你好。”   特么的,这话一说,刘岚哪里能抵抗的住。   直接就停止了挣扎,反而转过身,贪婪的跟许大茂索取著热吻与温暖。   这下就换成许大茂有点忍不住了。   不过也没办法,真以为小仓库谁都可以钻呢?   女人大多是情感生物,而男人就是肉欲生物了。   像现在的刘岚,放开后,只是亲吻就很满足。   而许大茂却是憋的很难受。   这玩意谁憋过谁知道。   但也没办法,虽然两人都知道有那么几个地点,平时很少有人去。但俩人谁都不敢冒这种风险提这个事情。   刘岚温柔的替许大茂整理著衣服,目视著某处小声的嘀咕道:“坏东西。”   许大茂讪讪笑道:“是姐你太迷人。”   刘岚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见没有什么不妥,这才脸色羞红的说道:“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刘岚转身要走,许大茂也从肉欲里消退出来,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说道:“姐,以后特别是晚上的招待餐,你千万不要一个人等著收尾。”   刘岚走到转角的身形不由顿了顿说道:“姐知道了,大茂,你对姐真好。”   那啥那啥,其实本质上来说,许大茂跟李主任没什么区别,都是贪图这个成熟少妇的身子。   许大茂毕竟是穿越者,对这个年代,带有深深的敬畏感。所以让许大茂不敢在外面乱来,而现阶段的娄小娥怀孕了,许大茂也不可能天天往花妮那里跑,总归是憋得慌。   另一方面就是男人的集邮心理了。   至于为什么是刘岚?   许大茂相信刘岚跟了他,总比给李主任占了便宜要好。   就算改开后两人不来往了,许大茂自信也能给她一个好的下场。   总比她跟了李主任十多年,最后名声也坏了,其他什么也是都没得到的要好。   许大茂自认不是好人,但这种事,一个是你情我愿,一个你总要给人家一点好处吧。   白嫖的事许大茂不会干,在这点上来说,许大茂跟原身都是差不多的玩意。   至于秦淮如,如果不是惧怕贾张氏的战斗力,不是因为秦淮如太能吸血,心太脏,许大茂还真不介意照顾一下。   今天的秦淮如又没有收获,但她却是感觉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其实在秦淮如来说,她一直在乎的也只是傻柱的盒饭而已。   还是那句话,傻柱的条件在整个轧钢厂来说并不算好。   一个二级钳工的收入,就已经是跟傻柱差不多了。   而秦淮如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易中海,刘海中,厂里也是四五六级工一大把。   哪个明面上工资不比傻柱高?   就是秦淮如自己,如果她的工资加上贾东旭的补贴的话,工资也不比傻柱低到哪去。    第130章 130,乡党与要好处   楼谭氏这边自从娄小娥怀孕后,还真是把许大茂找后路的事放在了心上。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路好找。但过去以后怎么生活却是个难题。   娄谭氏在这方面有著天然的优势,在娄谭氏的祖籍,南方那边,去港岛那边讨生活的并不少。   娄谭氏写了几封信回老家查询,这要是回家借钱什么的,不一定借的到。   但只是打探谁家去港岛的事情,倒是有几个人给娄谭氏回了信,介绍了几个,并且给了联系地址,联系方式。   毕竟现在的娄谭氏是娄半城的正房,大小也是个人物,万一将来有求到她门上的时候呢?   乡党自古以来就是在外乡者抱团取暖的唯一方式,像早期的晋商,徽商都是如此模式。   乡邻在外面遇难了,乡党会帮。   乡邻在外面做生意需要金钱周转,乡党也会帮。   甚至有乡邻在外面混了几十年没有发展,乡党还会众筹给他谋一门生意。   朝堂中的不说,就是乡野之间乡党之间互帮互助的故事真心不少。   讲的就是一个信义。   那时的人心也简单,说了你帮我十年,然后我家产分你一半,到十年之后真的执行承诺的事情,也是见诸于野史杂谈之上。   看上去挺好的,但有一个前提,你得跟人家同个阶层啊。   人家是一年几十万两银子利润的大商家,这时一个祖宗八代都没做过生意的贫农跟人家说,我跟伱一个村的,我们是乡党,你要带我做生意。   人家会睬你?   乡党做善事也是为了名利。要么帮了你,你能为对方扬名,或者是你能给对方带来利润。不然,对方为何要帮你?   所有见诸于野史杂谈里的故事,只能是个例,而不是普遍如此。   当然,这个问题,对于娄谭氏来说,并不能成为问题。   娄家就算再败落,一个四九城娄半城的名头就代表了一切。   要娄半城风起后,全家逃过去,除了钱别的什么都没有。那在乡党熟人的眼里肯定是叫肥肉。   而如今娄家仍在,娄半城仍在四九城,娄谭氏只是想著去港岛做点小生意,乡党们都要卖点面子。   娄谭氏从这边寻了个跟著她父辈的老家人过去,厨师倒是不用找,在港岛混饭吃的谭家门人并不少,跟娄谭氏这一支关系好的自然也有。   比如当那个介绍何大清进娄家钢厂的厨子,现在就在港岛混生活。   娄谭氏又没想著搞多大的馆子,开个小馆子,不亏本,就已经很足够了。其他该交的份子钱交,也不求人家多照顾,只要不欺负就行。   这样的事,哪个乡党会不帮?   说白了,这就是娄谭氏为著娄小娥夫妇将来准备的落脚点。   许大茂准备的就是如此,有个落脚点。等以后自己过去,或者说送娄小娥过去了,挣不挣钱无所谓,至少不会成为别人嘴里的肥肉。   成本最大的不过是为了开这个馆子,买下的一栋小楼,恩,这个地方,叫做铜锣湾。   当然,所有的准备都不可能十全十美。比如如果派过去的人如果有私心怎么办?别人硬是要搞你又能怎么办?   但要是什么事,都能准备成那样。许大茂上辈子也不至于三十来岁还是个半啃老的社畜。   这个,说白了,人心的东西还是只能相信娄谭氏的眼光。   娄谭氏置办下这一切后,还特意问过许大茂跟娄小娥,要不要现在就安排他们出去?   说实话,许大茂很动心。   但也知道,如果现在走就是害了娄谭氏。   这玩意就是如此,娄小娥下嫁许大茂,本来就是娄半城为了跟某些人表明态度。   结果娄小娥带著许大茂跑了,那不管外面怎么看娄家。至少娄谭氏的日子要难过。   或者想的更深一些,娄半城会不会为了跟上面表明态度,直接让港岛的娄家出手对付许大茂夫妇。比如把他们抓著送回来。   那许大茂安排这一切,就是提前找死了。   许大茂一开始并不喜欢娄谭氏,但他从未怀疑过娄谭氏对于娄小娥的爱。   娄谭氏谁都可以害,但绝对不会害娄小娥。   就像她这次提出让娄小娥跟许大茂离开一样,娄谭氏不是不清楚这个会为她带来什么。   娄半城的怒火,娄半城的冷落,甚至大家族一些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娄谭氏还是对著娄小娥提了,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娄小娥的幸福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这就是母爱吧!   许大茂看著坐在一边如仓鼠一般在吃东西的娄小娥,再看娄谭氏眼中的忐忑不安。   许大茂笑道:“妈,你不用想太多。我就是怕万一有点什么做了点小准备,这个不一定要去。但准备咱们一家人一定要有。”   娄谭氏闻言点点头,又是低声说道:“希望一切没事吧!妈也不求别的。只求小娥跟你平平安安而已。”   许大茂看著自家媳妇发笑,娄谭氏看到了,也看向自家闺女的吃相,不由既心疼又好笑。对著娄小娥嗔怪了几句。   许大茂反而为媳妇解释起来说道:“妈,也不能怪小娥。她怀了宝宝本来就贪嘴,我们院子里还那种样子,现在又这个年头,很多东西都不敢买给她吃。”   娄小娥这时也跑过来接话道:“是啊,是啊,妈,上次我想吃烧鸡。大茂都不肯给我买,就是怕散出味去。”   娄谭氏白了小两口一眼,语带调侃的说道:“行了,行了,收起你们那个嘴脸。还烧鸡不让你吃?不让你吃,你身上的肉怎么长的?”   顿了顿,娄谭氏又叹息道:“当初你们结婚时,的确有点亏待你们。等晚上你爸回来,我跟他说说。“   被揭破心思的娄小娥,不由害羞的搂著娄谭氏胳膊左右摇晃。   都说女人外向,这个回家要好处的事情,还是娄小娥提的。   娄小娥摸著肚子对著娄谭氏娇憨的说道:“妈,我这个不是为我要的,是为肚里的宝宝要的。   再说,也不是问你要,我这是问爸爸要。他亏待他女儿,总不能还亏待他外孙吧?”   娄小娥的这个话语许大茂并没有听懂,但娄谭氏听懂了。   娄小娥的意思是,谭家老房子的事情,她并没有跟许大茂说。   所以明面上,必须要为许大茂要点好处。   至于娄小娥为什么没跟许大茂说的原因,倒不是不信任。   一开始可能是不太信任,但现在肚子都大了,自然不存在不信任的原因了。   娄小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许大茂说,再说许大茂也没问过。   而许大茂不问的原因则在于,再过几年,这些东西都保不住,现在问了也没意思。   娄小娥想吃肉的时候,见许大茂为了怕味道散出去,把屋里的门缝什么的全部塞起来太麻烦。   娄小娥见状主动提出了回家要套小院子,许大茂也就顺水推舟了。   毕竟有套小院子,吃点什么的,也的确方便一些。   晚上娄半城回家,娄小娥也是如此一番说辞,并搂著娄半城的脖子一顿撒娇。   娄半城见自家姑娘挺个大肚子,又是一心想求个小院子。也就顺势答应了。   这个对许大茂很难的事情,在娄半城这种人家就是如此简单。   在许大茂说很难,是因为现在的住屋已经是禁止买卖了。而是闲置住屋都由上面统一赎卖,然后用来出租。   相当于后世的一个户口本只准买一套商品房的概念。   多出来的怎么办?   照市价卖给公家,然后公家拿来出租。   四九城一两环的大杂院,很多就是来源于此。   当然,后面还有一些强制的,那就是另外的说法。   那按道理来说,娄家下面也没有别的房子。   但这种事情,也是相对而言。   一个家族的底蕴,是外人永远看不明白的。   像娄半城家里那么多下人,随便挂几套在可以信任的下人头上。而这个下人却是与自己家人住在一起,偶尔过去打扫一下。   这个,哪怕街道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是不会太追究的。   还有些遗老遗少,家里房子倒是多,但人口也不少。如果只是一个户口本一套房子的话,也的确为难人家。很多七八口人的家庭,直接分成五六户,还是一家人占一个两进三进的院子。   那个目前来说,也是没办法。   这些到风起时,肯定有波及有影响。但现在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   所以,这次娄小娥敲诈父母很成功。就在轧钢厂的不远处,敲到了一套一进的小院子。   现在挂在娄家原来的一个司机名下。   娄半城笑道:“大茂,你们要的话,明天让你家分个户头出来。把那套房子转到你们名下。”   许大茂摆摆手笑道:“爸,我们就要个地方,以后吃东西不招眼。房子还是等以后孩子长大后再说。”   许大茂这话让娄半城很满意,说明许大茂真不贪图这套房子。   其实这有点高看许大茂了。   许大茂一是不愿意做无用功,真要风起,这套房子要是挂在许家名下,那就是祸根。   二也是不想将来为这个事拉扯,许家要是挂名,只能他妹许招娣,但以他妹的那个性子,就算将来没事,那房子也要不回来。   既然娄半城能想办法保住,那干嘛要急于一时?    第131章 131,事出有因   第二天下班后,许大茂骑车带著娄小娥看了一下那个小院子。   这边距离南锣鼓巷并不远,但进出大门却是在一个小胡同里面。   地方很隐蔽,从外观也可以看得出来,维护的很好。   估计这就是娄半城为自己准备的安全屋之一了,也只有这种不招人注意的院子,才有可能在这个年头保得住。   不一会,一个娄小娥喊吴叔的小老头就骑著自行车给俩人送来了钥匙,这是昨天在娄家特意约好的。   吴叔一副老派下人的做派,陪著许大茂夫妇参观房子的时候,稍微佝偻著腰,总跟随在娄小娥身后,口中张口就是姑爷小姐。   许大茂看著左右人家说道:“吴叔,这边附近人家怎么样?”   吴叔听到许大茂问这个,明白许大茂的意思,微微欠身说道:“回小姐姑爷,这边与那边,”   吴叔指著院子一侧的围墙说道:“这边跟那边院子本来是一套二进的小院。后来主家为了过日子,把这院子一分为二卖了一半。   在外面来说,这两个院子还是一家。当然,里面的事街道上面是知道的。附近住的人家,都是原来的遗老遗少居多,多的是有家底的人家。”   许大茂点点头,熟络的从口袋里掏出烟,弹出来递了过去一根。   老派人自有他们的一套老规矩,吴叔先是欠身道了个谢,然后再双手接过烟去。   许大茂跟这样的人物呆在一起,怎么做都显得不自在,规矩忒多。   也幸好,娄小娥并不关心这边的居住环境,反而在厨房里看了好久,边看还边咽了咽唾沫。   这是想到什么,又开始馋了起来。   吴叔介绍了一番,并说了附近找吃食什么的分别去什么地方。   吴叔说的自然不是饭店粮店什么的,而是附近做这类生意的鸽子市类似的地方。   两人道过谢,这才告辞而去。   暂时来说,这套房子对两人并没有什么用。   但万一将来一时走不成,这边也是暂时避身的好地方。   许大茂这就是光明正大的吃软饭了,没见刚才吴叔称呼的时候,也是小姐在前姑爷在后嘛!   对著娄小娥欠身永远比对许大茂的欠身要低,老派人就是用这些细节,划分著远近亲疏,高低贵贱。   许大茂不乐意与他们这种人待在一起的原因,也就在于此。   倒不是受不了这种无形的讽刺,而是有许多细节的规矩,身为后世灵魂的许大茂并不懂这些。   娄小娥侧坐在许大茂车上,双手搂著许大茂腰身说道:“大茂哥,要不我们把这套房子换过来吧!”   许大茂笑道:“你想多了。院子里那些房子本来就是街道跟厂里的,每个月厂里还要代扣房租呢。好像是两块五吧。”   “啊?合著你娶我时,连房子都没有?”夫妻之间,自然什么都能说。   “那是,哥们这就叫空手套白狼。你看,现在伱怀宝宝了,我媳妇也有了,孩子也有了,房子也有了。这叫一举三得的事情,稳赚不亏。”许大茂说得相当嘚瑟。   娄小娥听到许大茂的话,也是趴在许大茂背上“嗤嗤嗤”的笑了起来。   许大茂被娄小娥笑得心慌,赶紧双手把住龙头提醒道:“姑奶奶,你可坐稳咯!”   娄小娥笑了一会,这才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搬过来?”   许大茂想了一会说道:“再过两年吧,等孩子出生,再大一些才好。老院子里面虽然混蛋多,但毕竟人气也足。有点什么事,就算不求那几家,也能找到人家帮忙。那个院子,还是太偏僻了一些。万一我下乡什么的,你一人住在那里,我也不放心。”   许大茂说这个倒不是胡扯,那种地方,的确偏僻,安静。   但也像吴叔说的那样,那边遗老遗少居多。万一碰到个什么劫富济贫的主,还真有点危险。   大杂院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好,还有那几家禽兽,但目前来说,还是比单独院子安全。有点什么事也能指望邻居帮一把。   (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一大家子人的,夫妻俩的小家庭,住单独院子,还真不如住大杂院。当然前提是院子里没那种奇葩的邻居。但真正的四九城大杂院,那种奇葩还真少,吹牛的老爷们倒是很多。)   许大茂边跟娄小娥说著闲话,边稳稳的骑著车。   幸好娄小娥大著个肚子,不然就娄小娥搂著许大茂的形象,也不知道被拦下多少回了。   这倒好,有些晃悠的大爷大妈看到了娄小娥的大肚子,就自觉的忽略了娄小娥搂著许大茂腰的事情,反而提醒许大茂骑慢一点。   提醒的人并不认识,许大茂只是路过时点点头,而人家也就是随口一说。这种温暖,才是真正的四九城人情味。   到了地方,下车也是慢悠悠的。   倒是发现个熟悉的身影,何雨水,正趴在她的耳房窗户上看著院里呢。   见许大茂娄小娥推著车路过,雨水冲出来喊道:“大茂哥小娥嫂子,你们回来啦?”   许大茂见雨水一脸期盼的神色,知道这肯定是找自家有事,于是点点头笑道:“雨水放假啦,过来帮你小娥嫂子提东西。”   这也就是个借口而已,娄小娥倒是提个不小的包裹,但那是娄谭氏给自家外孙做的小棉袄。   要真有多重的话,许大茂也不会让娄小娥提啊。   雨水点点头,把娄小娥手里的包裹接了过来,顺手挽住了娄小娥的胳膊。   一行三人往后面走去。   许大茂都清楚雨水找自己什么事情,不外乎就是秦淮如最近找上了傻柱的问题。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何况秦淮如惦记傻柱不是一天两天了。   还真被秦淮如找了个机会排上了傻柱的窗口。   这玩意也没什么特别可说了,男女之间的吸引都是互相的事情。   就像许大茂跟刘岚,并没有说什么,但都是有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今天要不要小聚一下。   许大茂没看到秦淮如跟傻柱的第一次相会,毕竟秦淮如也学聪明了,并没有提前来排队。   有时候秦淮如来得都比许大茂还要晚,许大茂自然看不到秦淮茹傻柱相会的场面。   倒是看到过秦淮茹排到过两回傻柱的窗口。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傻柱就天天霸著一个窗口打菜了。   许大茂也就从那时候知道,这两人算是挂上了。   本来就跟许大茂不相干的事,许大茂虽然知道,但也并不关心。倒是不清楚雨水是怎么知道的。   进了许家,许大茂忙著掏炉子夹煤球这些。雨水也帮忙著倒热水,拧毛巾给娄小娥擦脸。   等许大茂忙完,就著娄小娥的洗脸水又洗了一下,这才给俩人冲糖水,给自己泡茶。   雨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大茂哥,我哥他,我哥他···”   “你哥跟秦淮茹搅和在一块了?”许大茂接话道。   “呃?你怎么知道?”雨水奇怪的问道。   娄小娥也向许大茂投来询问的眼神。   看著两个美女的求知欲,许大茂只能叹气道:“这段时间我是从头看到尾。”   许大茂把秦淮茹天天盯在二食堂,盯著傻柱的事说了一下。   具体我是不清楚,但看著你哥接连四五天都出来打菜,特别有时候食堂里并不忙。往后面一看,总能看到秦淮茹排在你哥那个窗口,我就知道这俩人有事。”许大茂幽幽的说道。   “可,可他跟秦淮茹天天一起上下班,俩人还在路上说说笑笑的。别人打趣说他们是两口子,秦淮茹还脸红,就是不反驳。为了这事,我嫂子跟他已经吵过几次嘴了。”雨水看得出来真的很急,也很气,连哥或者傻哥都不说了,直接就是“他”。   许大茂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这种事,你有什么办法,别人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见雨水不明白,放缓语气说道:“你哥难道不知道这种事对他的家庭不好么?他难道不知道秦淮茹那娘们黏上他是贪图他那两个盒饭么?   他都知道,他就是愿意干。人家秦淮茹又没拿绳子捆著他,你说,别人有什么办法?”   雨水闻言傻眼了,其实许大茂也想不明白,傻柱要是没吃过肉,那被秦淮茹抛两个媚眼,打情骂俏一番,被钩去还情有可原。   这辈子都结婚了,还如此不管不顾的,这就让人无法理解了。   当然,许大茂他们不知道的是,正因为这辈子傻柱结婚了,所以秦淮茹勾搭上傻柱后,下的饵也就更大。   除了没让傻柱吃上肉,其他在言语上什么的,就把自己跟傻柱当夫妻对待了。   “这个事的关键,还是在你嫂子手里。她自家男人,她不管著,难不成让你这个妹妹,让我们这些外人替她管?”许大茂说到这个事很直白。   雨水扭扭捏捏的左右观望,半晌才说道:“我嫂子估计那边也有点问题。”   娄小娥吃瓜到现在,已经完全沉迷其中,闻言不由惊呼道:“你嫂子外面也有人了?”   雨水害羞道:“哪有?就是,就是我嫂子在小时候订过一门娃娃亲,后来到了四九城就断了。这事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我哥知道了。   不然,就算我们不好管,我干爹他们也可以管。   但当初相亲的时候,我嫂子的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提这个事情。搞的我干爹干娘他们现在对我哥也感觉不好意思。”    第132章 132,邻人疑斧   许大茂这时才明白,原来这个事情里面还有这个变局。   怪不得傻柱明知道秦淮茹那娘们对他不怀好意,还是当真的一样在演呢。   许大茂突然狐疑的问道:“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嫂子还会把这种事情到处说?”   雨水也是疑惑的摇摇头,迷糊的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这个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这胡同里传了起来的。   说我嫂子有个娃娃亲,前几年还到四九城来过拜访她家,我嫂子结婚前回家奔丧才跟男方断掉。还有闲话说,还有闲话说   雨水说到这里就很不好意思了,声音忽然就低了下来,蚊子嗡嗡般的声音说道:“说我嫂子跟我哥之前就不是姑娘了。”   “这肯定胡扯,不然你哥那暴脾气,早就闹起来了。”许大茂斩钉截铁的说道。   雨水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她自然是支持她嫂子的,不然也不会对傻柱称“他”对王芳还是喊“嫂子”了。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很复杂的事情。   像一开始,何雨水一开始还跟她嫂子闹过矛盾,就是现在也不过是表面和气。   但遇到秦淮茹搅和时,雨水还是坚决的跟她嫂子站在了一起。   因为何雨水知道,有她嫂子在,何家还是个完整的家。   要王芳忍受不了走了,那傻柱也就完了。   许大茂看向中院幽幽的说道:“估计是姓易的搞的鬼,让伱嫂子抽空去娘家查一下吧!”   许大茂本来不想管的,最后还是没忍住。   “这事怎么查?”雨水现在是相当沮丧。   许大茂没好气的伸手在雨水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道:“要真是姓易的去打探的消息,总归会在你嫂子娘家附近露过面吧!周围要有邻居,总不可能没人跟你嫂子家关系好的吧?”   雨水听到虽然心动,但还是忐忑的问道:“那要是人家说的是真的呢?”   许大茂气的牙痒痒,这要自己妹子,许大茂就直接揪过来狠抽几下屁股。   雨水看到了许大茂眼里的怒意,直接把头往娄小娥怀里一钻,这软和劲,雨水不由拿脑袋拱了拱。   娄小娥一点也没有被占便宜的自觉,反而虚空打了一下许大茂,指责道:“你吓唬雨水干嘛?”   许大茂摸摸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媳妇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有时候把许大茂搂在怀里,都会当个孩子对待····   许大茂对著一对大小美女没办法,只能起身准备做饭。   雨水也是在娄小娥这边寻到了温暖,趴在娄小娥耳边嘀嘀咕咕的。   晚饭许家一直是有啥吃啥,吃什么完全看许母给儿媳妇送来什么菜。这方面并不是完全许家负担,娄谭氏有时也会准备些东西让许母去拿,而且并不会担心许母贪污。   毕竟娄小娥这时正替许家怀著大孙子呢。   不论哪个年代,人到一定年纪,都会对血脉的传承最是热衷。   不热衷这个也是没办法了。   所谓的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的年岁已经过去了。   而子女在父母的眼中,人生的格局什么的也已经定型。   开小号也是有心无力的事情。   接下来,也只能指望子女生个小号,再见识一轮神奇的生长。   情感肯定是有的,大抵是把自己曾经当父母时未曾给予子女的情感,全部给到了孙辈上。   所谓的隔代亲,不过是父母为了弥补未曾给过我们的温柔。   所以许母还真如娄谭氏认为的那样,并未在娄家准备的食材里面贪污。   这个也跟许大茂没有兄弟有关。   所以这段时间,许大茂这块的伙食还真的不错。   天热,许大茂也懒得动手,直接淘米煮了一锅米饭。把中午的菜直接用蒸架架在了米饭上面。   雨水也并不奇怪,许家的伙食一直是好。就是她大茂哥的手艺潮了点。   但这个年头,油水就是王道。   想要忙,事情肯定有。灰尘的打扫,家具的擦拭,厨具的清理。   雨水自觉的跟著许大茂打扫起了屋子。   连娄小娥都装模作样的拿个鸡毛掸子在老人家画像上掸了半天。   最后还是许大茂闻著饭香混合著蒸菜的香味四溢,让大家停手吃饭,娄小娥才把鸡毛掸子一丢,迅捷的跑到了桌前坐下。   现在的娄小娥除了指望孩子出生,也就是指望一日三餐了。   当然最主要的就是指望晚餐,毕竟有许大茂陪她一起。   说说笑笑,三人的饭量都是不小。   雨水倒是几回想把话题扯回她哥哥的事情,但许大茂拒绝回答。   因为这个事情的关键并不在他,也不在雨水,就是傻柱跟他媳妇的事情。   要傻柱跟王芳之间能和好,那秦淮茹现在做的这些事,就跟小丑差不多。以后除了惹人取笑,也没别的用处了。   甚至贾家跟何家因为贾东旭的死,好不容易修复了一点的关系,会崩得比原来还完蛋。   而如果傻柱真的不愿意原谅王芳,那事情的发展方向就会很微妙了。   许大茂把事情简单的跟俩女说了一下,雨水听的很认真。   而娄小娥则是一脸八卦满足的那种兴奋感。   这是当事人亲属雨水还在边上,不然,娄小娥高低得探究探究这些问题的细节是在什么地方。   雨水空著肚子来,挺著肚子走,只是满脑门的官司并没有解决什么。   说实在的,雨水也不想关心这种事情,哪怕她哥就是男主角。   如果她哥已经跟秦淮茹纠缠到一起了,雨水是绝对不会再关心这个事情。   雨水知道,就她哥那个狗脾气,要是决定了什么事情,就算何大清回来也不一定能把他劝回来。   可是现在明明就是能挽回的程度,所以雨水真想努力一下。   别的不说,将来结婚了,至少有哥哥嫂嫂可以走动,可以撑腰。   这年头的女孩子,还真的会想这么久远。   许大茂送完雨水,又收拾了一下,见娄小娥已经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蜷缩在火炉边上的椅子上。   于是把她拉了起来,漱口,洗脸,洗脚   这些事情许大茂一力为之,这玩意不宠还不行,娄小娥现在还真不一定能摸到她的脚丫。   待把娄小娥伺候上床,盖好被子。许大茂坐在堂屋里,一杯茶,一根烟,这才有空思索起贾家跟易家这次动手的原委与过程。   这段时间的许大茂,下班陪媳妇,有时候还需要跑娄家那边跟娄谭氏商量后路的问题。   而在厂里时,光想著勾搭刘岚了,忽视秦淮茹跟傻柱之间的事情。   没有想到易中海不声不响的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也就欺负何大清不在家了。   这要何大清在家,管你是秦寡妇还是贾寡妇,打了也是白打。   而现在王芳被设计的,连自保都难。王芳一天不能解释清楚她娃娃亲的事情,就一天没有资格指责傻柱跟秦寡妇之间的事情。   这种事情,肯定不是秦淮茹设计出来的。   按理来说,现在的秦寡妇应该没有这个脑子。   许大茂也在庆幸,幸好自己没跟秦淮茹有什么纠葛,不然家宅不宁的说不准就是自己。   王芳的事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人家王芳身子大概率是清白的。   他许大茂的前身可是一屁股屎,这要易中海花钱找个小寡妇,进四合院闹这么一场。   不论真假,娄谭氏都会下乡去查一下。   那就不用去港岛了,说不定直接下大海喂鲨鱼。   许大茂的这种思想误差也是正常,因为他问过老许,知道自家没有拿捏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把柄。   可他没想过,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并不知道许家没有。   现在的俩个老阴逼,还以为许家拿捏著他俩大把的把柄。哪怕现在秦淮茹跟易中海说就要选许大茂,易中海也不会答应。   当初许大茂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很难说老许到底知道多少。   这就是许大茂的思想误差。   简单的说,就是许大茂知道自己没有,所以心虚。   而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以为许大茂有,也是心虚。   等到许大茂放下了自己的事情,又想著傻柱的事情。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年头太无聊了。   虽然许大茂不准备掺和几家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不能想一想。   不然能如何,媳妇大著肚子呢。   也难怪傻柱能一碟花生米能喝半斤。这个年头,没媳妇的人,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喝酒。   喝完了,往床上一躺,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许大茂是有媳妇不能用,而傻柱这几天则是有媳妇不想用。   每当晚上跟王芳躺一个被窝的时候,傻柱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些流言蜚语。   傻柱会恨,会想著他媳妇的嘴,他媳妇的身子是不是完全属于他?   谣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成本的杀人凶器。   明明傻柱见过他媳妇绽放在白绢上的那朵梅花。   可傻柱却总会想起那些说八卦的说的那些造假的手段。   然后再回忆著他跟王芳的新婚之夜,王芳有没有过什么异常。   这种事,总归像邻人疑斧一般,越想越像,越想越像。    第133章 133,玩一玩   王芳这段时间也真是憔悴了许多。   这种事看别人家八卦觉得刺激,可要真正轮到她身上,才知道里面的痛苦。   真真正正是长了几张嘴也是解释不清的事情。   一开始她听到这种闲话时,还特意解释了几句。   说明了那是她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跟乡邻好友家开的玩笑。后来她进了四九城也就断了。   包括她那个娃娃亲前几年也的确来过四九城,却不是来攀亲家的,而是想著在四九城寻个活计的。   但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这种事就越传越真。   关键家里父母还因为这个事,恶了傻柱的师父王福荣。在他们这种老辈人的想法里,一口唾沫一颗钉。既然家里老人红口白牙的说过这个事,那就说明真正有这个事的存在。   而王芳家,没把这个事告知王福荣,就等于是欺骗。   王芳父母拎著礼物求到了王福荣家门口,结果连门都没进去。   这事闹腾的。   这个也不能怪,要王福荣的脾气不是那么暴躁,当年也不会为了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就指责傻柱。   正好碰到傻柱也是个臭脾气,要不是许大茂中间解开这个谜题。说不定师徒俩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来往。   也正因为这个,王福荣自认为自己亏了傻柱这个徒弟,所以才想著一心弥补他。   收雨水当干女儿,给雨水自行车票…要不是因为傻柱,真当王福荣夫妇缺女儿呢?   本来给傻柱介绍了媳妇后,王福荣自认为是补偿了傻柱。却没想到王芳家又闹出这一出,真正让王福荣生气了。   这种事如果王芳家提前告知,王福荣这边愿不愿意介绍,傻柱愿不愿意接受都不成问题。   就像原剧里的傻柱娶娄小娥娶秦淮茹一样,期盼没有那么高,也就无所谓受伤不受伤的。   可现在的王福荣明明介绍的是黄花大闺女,傻柱也是娶的黄花大闺女…   结果谣言传起来,却变成傻柱头上戴帽子了。这让傻柱心里如何能舒服?   王芳脸色阴郁,端著一盆热水走到了床前,带著讨好的笑容说道:“当家的,泡泡脚吧!累了一天了。”   本来还在抽烟的傻柱,直接把烟往地上一丢,被子一掀,往身上一裹,直接背身睡去。   这玩意让王芳如何是好?   王芳默默的流泪起来。   一个女人,等什么时候为一个男人流泪流完了,也就死心了。   而雨水,在许大茂家出来之后,并没有回何家劝解,也没有回她自己的耳房休息。而是骑著自行车,到了王福荣这边。   把许大茂给她说过的可能,易中海是不是到王芳娘家寻访娥可能跟王福荣说了一下。   雨水眼泪不要钱的对著王福荣夫妇说道:“干爹干娘,我不是为了我嫂子。我是为了我哥,这事要真是有人算计,算计的也只能是我哥。不管是算计我们何家的房子,还是想算计著我哥拉帮套。这事我不能看著不管。”   王福荣听到这个,也是深思了起来。想了半晌,与他老伴对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   王福荣老伴说道:“当家的,明天我去那边一趟,让王芳那丫头家里寻访一下,看看是意外,还是真有那不要良心的使坏。”   王福荣也是一拍桌子,怒火冲天的说道:“要真是那个老货算计柱子,那就跟他新帐老帐一起算。”   晚上九点多时,许大茂躺在床上,怎么著也感觉不舒服。   挪来挪去,还是披了件衣服冲下床,拿了几张卫生纸,准备出去上个厕所。   是的,自从娄小娥嫁给了他。许大茂别的福没想到,屁股享福了,现在也用上卫生纸了。   娄小娥身边一空,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就问道:“大茂哥,你干嘛?”   许大茂答道:“我出去上个厕所。”   娄小娥揉揉眼睛,说道:“外面那么冷,你就在屋里上呗!”   许大茂边穿棉鞋边说道:“拉倒吧,我要在屋里上了。这屋子也就不能待了。你先睡吧,我一会就回来。”   说罢,许大茂就走出了屋子,走到月亮门时。却突然看到,地窖门缝处传出隐约的光线。许大茂不由的警觉了起来。   这个点,谁去地窖干嘛?   许大茂蹑手蹑脚的往地窖门口走去,走到门前,支起耳朵听著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女声许大茂倒是清楚,是秦淮茹,男声,却是有些低沉含糊。   许大茂心想,不会是傻柱跟秦淮茹在这幽会吧?   再贴著门上细听,却不是傻柱的声音,竟然是易中海。   只是毕竟隔了一层门,里面说话声音又不高,具体说的什么总归听不清楚。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直接又把地窖门口的门栓又挂上了,一把坏锁头,也给他们挂上了。   这下除了从外面打开,里面想要打开,除非强拆惊醒全院。   许大茂倒是想喊院子里全部过来的,但这种事,这样做,一个是不疼不痒。再就是容易得罪人,真把贾家易家两家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那就自寻倒霉了。   许大茂左思右想,直接到了前院翻墙而出,往著胡同外面跑去。   到了大街上,不多久,就看到一队带著红袖的巡逻民兵。   拿著手电筒对著许大茂就照了过来,还有人喝道:“什么人?站住,举起手来。”   许大茂这可是相当听话的,特么的,不听话也不行,已经听到对面有拉动枪栓的声音。   许大茂赶忙举手喊道:“同志,我有情况要反应。我们那边地窖有情况。”   这年头不管是军,警,还是民兵联防,都是当正规军训练的。   所以虽然许大茂这么说,还是按照应对紧急情况的队形,过来对著许大茂做了检查。   这玩意其实也没啥可检查的,许大茂手里还拿著卫生纸呢。   披著个棉袄,手里拿著卫生纸,这一看就知道干嘛的。   为首一个中年人问道:“同志,伱刚才说什么情况?”   许大茂急道:“刚才我出来上厕所,走到院里地窖门口,看到地窖有光线出来。我以为有人偷菜呢,就贴著门听了一耳朵。就听到一男一女在里面商量事情。这要正经事,谁家这个点去地窖商量啊!这不我就出来寻你们了嘛。”   “为什么不喊院内邻居?”中年人问道。   “咱们边走边说吧!”许大茂说完也不管他们跟不跟上来,直接扭头就走。这要一问一答的说完,说不定地窖里两个人都发现了被锁的事情。   这要让他们对好口供,那许大茂还玩个什么?   许大茂边走边说道:“这个点,一男一女,院门还锁著。要么就是男女间偷情的,要么就是敌人想搞破坏的。不论哪种情况院里人也分辨不出来,解决不好。万一是坏人,我们当男女之间那点事给放了。不是反而给敌人提了醒,让敌人警觉起来了嘛!”   中年人闻言倒是惊诧道:“这位同志,你的思想觉悟很高嘛!你是哪个单位的?”   许大茂直接答道:“我是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放电影时看到过这种场景。”   中年人闻言恍然大悟,快走几步赶上许大茂说道:“怪不得那么高觉悟,原来是放映员同志。”   本来就是没几步路的事情,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经赶到了院门口。   许大茂指著院墙说道:“我刚才害怕惊动别人,直接翻墙出来的。现在我们也要翻墙进去,这样才能不惊动地窖里面的人。”   顿了顿,许大茂又装作迟疑的低声说道:“同志,跟你们商量个事。如果是敌人还没什么。如果是男女之间那点事,能不能替我保密一下?我媳妇大著肚子呢,这要是男女之间那点事,谁家去我家里闹腾起来,我怕惊著我媳妇。你们要不相信,可以去我家里去看看。”   中年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翻墙这种事,许大茂都可以,何况这种民兵联防。   等许大茂带著众人来到了地窖门口,看到隐约的光线透出,许大茂才真正放下心来。   许大茂一拉中年人,指了指自家的方位。   中年人往后一摆手,一个民兵跟著许大茂蹑手蹑脚的到了许家。   许大茂推门进屋,娄小娥听到动静,在里屋说道:“大茂哥,是你么?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   民兵一听娄小娥说话,直接就站住了,然后看了许大茂一眼,都没进屋查看。直接就跑回去汇报了。   许大茂也不进屋,而是站在门口看著那边。天色黑漆麻乌的,也看不见什么东西。   但许大茂就感觉这是大戏开场前的寂静,终于,在分把钟过后,估计是民兵们也是贴门听了一会。   直接手电筒齐开,对著地窖吼道:“里面的人,给我们听好了。我们是南锣鼓巷街道办巡防,赶紧举著双手出来。”   这一声喊,在清冷的夜里,直接把全院都惊动了。院里的男人们都纷纷拿著菜刀手电筒什么的冲了出来。   许大茂也顺手操起门边的一个火钳子,对著屋里喊了一声“小娥,你别怕,是巡防抓坏人。我出去看看”   说罢,许大茂也走出了家门。    第134章 134,这下麻烦了   许大茂也是奇怪,这秦淮茹跟易中海这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如此明目张胆,那贾张氏知不知道?   这个许大茂还真冤枉两家人了。   易中海拉著秦淮茹进地窖还真不是为了男女之间那点事。   应该说还是跟傻柱的事情有关,这段时间,秦淮茹中午时间的这点花样,全被易中海看在了眼里。   明明车间附近就有食堂,秦淮茹却是每天都去二食堂吃饭,这个要没问题才是有鬼。   但易中海也没有声张,而是跟著秦淮茹后面去了几次,偷偷的观察了一下。   一开始易中海还以为秦淮茹是为了许大茂去的,因为每次去都能看到许大茂在跟别人谈笑风生,而秦淮茹则是排在后面左右观望。   易中海甚至已经想著要不要凭这个事情去拿捏住许大茂,好为著他掌控院子扫平障碍。   但观察了两天,却并没有发现两人有什么互动。   直到易中海看到傻柱在窗口与秦淮茹的接触,这才明白秦淮茹为何而来。   坦白说,秦淮茹的这次选择,很符合易中海的利益。   既然不能逃离四合院,易中海就要为著自己的生活与养老谋划出最合适的人选。   而在贾东旭死后,傻柱就是他认为比较适合的人选。   这个事不是易中海异想天开,并不是说指望著他能跟何家修复关系。   在易中海来说,傻柱这种人就像一头犟牛一样。如果只凭他,只凭著易家与何家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没法修复到以前那样的关系的。   但既然是牛,只要给他装上一副笼头,把缰绳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么就能完全拿捏住傻柱。   一开始易中海瞄准的是王芳,所以他暗地里打听过王家的情况。   却从王家爱八卦的邻居那头听到过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原来王芳有过一门娃娃亲,据说还是她爷爷奶奶在世时给她定的。那个娃娃亲对象还到四九城王家来过。   这种事要是王芳跟傻柱说过,自然什么效果都没有。   所以事情到了这里,就不是易中海一个人能完成的事情了。   易中海直接跟秦淮茹摊牌起来。   两人工作在一个车间,秦淮茹本身又是跟著易中海混的,想找个谈话的时间是很简单的事情。   终于当有一天,午饭时间,秦淮茹又想溜去二食堂多打一点菜的时候。   易中海叫住了秦淮茹。   易中海说道:“淮茹,你等一下,我有点事问你。”   秦淮茹听到这个话是有点懵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何况这段时间,她跟傻柱都是很有默契的在食堂相会。   但秦淮茹还是很有耐心的站住了,问道:“师父,有话你吩咐。”   易中海看著车间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对著秦淮茹说道:“淮茹,伱觉得傻柱怎么样?”   易中海的这话让秦淮茹有点猝不及防,她这几天一到午饭时间想的就是傻柱。   自然不是什么男女的情感,而是想著傻柱今天又会偷藏什么菜给她。   这时的秦淮茹还没动著让傻柱拉帮套的心思,而是只想著跟傻柱关系搞好一点,让他多给自己藏点油水之物,好让她带回家里给几个孩子换换口。   这并不是说,让傻柱把招待餐的那些东西给她。   就比如一个大白菜烧油渣,油渣肯定是少数。傻柱要照顾谁,只需要把一锅大锅菜里的油渣用大勺刮一下,埋在菜里的某个角落。等到秦淮茹打菜的时候,直接把那一个角落的菜打给秦淮茹,这样外人也看不出来什么。每次也不多,总归小块的肉或者油渣总比别人多打一点。   这种事,一般食堂工作人员遇到熟人,都会如此操作。   秦淮茹指望的也就是这个。   现在听到易中海的话语,秦淮茹不由有点犹豫。她知道易中海跟傻柱关系不好,害怕自己回答了,会不会给傻柱带来麻烦。   易中海并没有在意秦淮茹的迟疑,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看到了。”   这句话基本上对于心里有鬼的人来说,就是道催命符。   秦淮茹虽然跟傻柱并没有什么,但也被易中海的这话吓得不轻。   但易中海接下来的话语又让她安心下来。   易中海笑道:“淮茹啊,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一个人养全家也的确不容易。傻柱能帮你是好事,你想不想跟傻柱关系再好一点,像以前给你带盒饭那种。”   秦淮茹闻言肯定心动,这几天虽然傻柱对她也算照顾。但这个年头的大锅菜能有什么好东西,能吃饱就算不错了,油腥也不是天天能看到。跟傻柱前段时间给她带的盒饭,那就是天壤之别。   秦淮茹舔了舔嘴唇,不由自主的问道:“易大爷,我肯定想。我自己无所谓,棒梗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也想他能吃好一点。”   当秦淮茹听到易中海的主意后,说实话,秦淮茹犹豫了一下。   但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被傻柱经常性带回来的盒饭给冲淡了。   那盒饭里大块的肉,整块的鸡,都是对她如此的诱惑。   何况易中海也没瞎说,她们这就是怕院里邻居被人骗了,而不是想著破坏别人家庭。   于是那天下班后,秦淮茹竟然跟傻柱走到了一块,倒也没那么急切,而是对傻柱稍微表达了一些谢意,然后旁敲侧击的打探起王芳的事情。   秦淮茹的神情是羡慕的,在傻柱看来,这就是没有男人的女人,对他媳妇表达著羡慕。   这也算是变相的在夸他傻柱有本事,不然怎么让自己媳妇成为别人羡慕的目标。   再说,傻柱对秦淮茹的观感一直就不错,不然也不至于每天给她开小灶了。   如此,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两三天下来,王芳跟傻柱结婚以来,对傻柱说过的话,就全被秦淮茹套了出来。   王芳没有跟傻柱说过她有娃娃亲的事情。   秦淮茹听到这个话,心里仅存的那么一点愧疚,完全消失不见了。   坏人都要为自己干的坏事寻找理由,这话不怎么对,而是所有人做坏事都会找理由。反而真正的坏人,并不认为自己是坏人。   当秦淮茹把她打听的事情,跟易中海说过以后。自然需要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这就避免不了经常要接触,在厂里总归还是不太方便,不符合易中海的形象。   易中海在厂里的时候,尽量避免著跟秦淮茹或别的女同志单独相处的空间。   于是易中海就经常在夜里,跟秦淮茹在院子里商议。   这事肯定瞒不住贾张氏,当贾张氏听到是算计傻柱的盒饭时,并没有提出反对。   也就是放任秦淮茹去算计,任由易中海去算计,反正得利的是贾家。   随著谣言的传播,傻柱家的情况也按照易中海的设计在发展。傻柱夫妇吵嘴了,傻柱夫妇又吵嘴了,秦淮茹这几天表达了对傻柱的关心……   总之,傻柱跟王芳的关系越来越差,而秦淮茹这个知心大姐姐跟傻柱的关系越来越好。   今天俩人紧急商议的事,是雨水回院子的事情。   易中海跟秦淮茹都认为,何家兄妹,妹妹是比傻柱要聪明的。   何况还有一个许大茂。   雨水刚回来就到了许家,然后回来家都没回,就直接跑出去。   易中海跟秦淮茹自然担心,万一中间出现个什么变化,那就鸡飞蛋打了。   所以俩人出来商议了,但这种事,总不能老在院子里商议。别说天冷不冷,万一被别人看到,那也是影响不好。   于是后院的地窖就成了他们商量事情的地方。   现在地窖里面的秦淮茹跟易中海也很慌。   如果只是院子里面人堵住了她们,还能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可听外面的话语,现在是街道的民兵。   别说秦淮茹,现在易中海脑子里都是空的。   他能算计傻柱,不是他有多聪明,而是大家都在院子里知根知底,。   真要多聪明的人,也不会一个高级工,到了今天,把日子活成了这样。   许大茂不快不慢,大概在院内四五家邻居到达后,这才到了地窖门口。   许大茂这时的脑海里并不平静,他在想著自己刚才有没有漏出什么破绽。   这事不能想,破绽太多了。   许大茂晃晃脑袋,把脑中的胡思乱想全部驱赶了出去。   刘海中作为院内的最高领导,这个时候自然需要上前交洽。   刘海中也是披著个棉袄,踢踏棉鞋走向前,往常在院内邻居面前昂著的脑袋,现在有些往下缩了缩。可能是因为天冷,又或者是因为民兵们身上的正气与枪管。   刘海中可能自己也没发现,今天他说话的语气,总归有些颤抖著,刘海中说道:“同志,我是院内的一大爷刘海中,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还是为首的中年同志回答道:“我们刚才接到举报,说有人在你们院子地窖里面秘密商量事情,所以过来查询一下。”   刘海中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但紧跟领导这一条,一直做的不错。   听到街道办为首民兵的话语后,刘海中狐疑的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黑暗的地窖门口。   又扫了一下这时出来各家各户的邻居,刘海中说道:“领导,这边好像就易家跟贾家没过来。”    第135章 135,愚蠢者不可救   “放屁,老娘我不是在这么?”说话的是贾张氏,这就有点看不清形势了。   这种情况,刚才门缝里还透出光线,现在又没有了。   随便谁都会知道里面有问题。   中年同志也不理睬贾张氏的叫嚣,而是直接对著地窖里面喊道:“里面的人听好了,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撞门了。”   这时,地窖门“吱呀”一声,却是没拉开。   许大茂站在后面心里直暗笑,门还锁著呢。   民兵们这方面肯定是训练有素的,先是让院内邻居退后,万一里面扔出个菠萝出来呢?   然后有两个民兵已经举枪对著了地窖门,一个民兵侧绕了过去,伸手把挂在地窖门上的锁给扯了下来。   中年同志见状,不由往许大茂站立的方向扫视了一眼。   中年同志别的没想到,但刚才跟他们报告的许大茂想搞事就对了。   但这种事中年同志也不会揭露,他们巡逻也不就为了这个嘛?发现事情,保护大家的安全本来就是他们的责任。   犹抱琵琶半遮面,里面的易中海终于拉开门走了出来,后面跟著捂脸的秦淮茹。   两人都清楚,今晚闹这么一场,不管咋解释,明天他们的名声肯定是臭了。   连王芳本来没有的事都能传的那么大,搞得好像王芳真的跟那个娃娃亲有什么似的,何况她们这样被抓现行的。   秦淮茹想到明天自己可能面对的指指点点,不由捂著个脸“呜呜”的哭出了声。   但秦淮茹不知道,她的这副模样,反而像是证明了什么。   这时院内邻居来的还都是各家老爷们,所以说闲话的还不是太多。   但也有那么一两个跟自家爷们过来的妇女们已经在那闲话。   杨瑞华身边的一个妇女低声说道:“这个师父跟徒弟媳妇半夜搞这个事,算扒灰么?”   杨瑞华闻言,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声音虽小,但在场的人都是听到了。   许大茂也伸头往说话的方向看去,但说话的妇女说完这话,也自觉不对,往后面缩了缩。   除了杨瑞华,谁也没听出来是谁。   关键现在大家的关注重点,都还是放在了秦淮茹跟易中海身上。所有的手电筒,光线都投在了两人脸上。   刘海中见不是什么敌特,刚才还往后缩的身子,又挺身而出,大声的问道:“易中海,你跟秦淮茹大半夜的在地窖干嘛?”   易中海还没有想好主意,秦淮茹已经开口说道:“刚才易大爷拿了点棒子面给我。”   说罢,还举了举手里的袋子。   这也是实话,以贾张氏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总会想著一切机会占便宜。   贾张氏对秦淮茹说的是,万一被别人看到,也能以易中海给她送粮食的借口糊弄过去。   秦淮茹现在听到有人问,就顺口把这个理由说出来了。   这种事,如果只是院子里的邻居,大家都不会追究。   就是易中海听到这个主意以后,也觉得不错。   易中海知道院里邻居的性格,都怕事,以贾张氏的凶名,院里邻居谁都不敢在上面较真。   果然,院里邻居听到秦淮茹的话语之后,除了几个偷笑的,其他一个追究的人都没有。   就连刘海中,狐疑的看看易中海,又看看秦淮茹,动了动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如果情况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那么易中海秦淮茹的名声肯定是坏掉了,但今天肯定是一点事没有。   许大茂正感慨著院内邻居不给力,想著是不是自己出面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衣角被扯了扯。   许大茂回头一看,正是大著肚子的娄小娥。   许大茂不由低声道:“你怎么出来了?小心冻著。”   娄小娥娇憨的拉拉衣袖说道:“我有穿衣服,我听著外面热闹,出来看看。”   正在这时,民兵当中一个年轻人比较虎,直接开口说道:“你把大家当傻子呢?送粮食送到地窖里去了?”   这话一出,刚才还偷笑的人群,直接哄堂大笑起来。   勇士啊,说出大家想说又不敢说的。   这时,贾张氏眼珠转了转,猛地冲了出来,冲到了秦淮茹的面前,对著秦淮茹就是一个嘴巴。   “啪”   可以听出,贾张氏这一下肯定是下了狠手,秦淮茹被打的都懵了,连哭泣这个事都被打的停了下来。   贾张氏骂道:“伱这个娼妇,你说你半夜三更的,跟个老男人钻地窖到底想干嘛?东旭还尸骨未寒呢,你就是想改嫁还早了点。”   这话,虽然是骂秦淮茹,但也是给俩人点明了推脱的方向。就是让秦淮茹或者易中海说是为了给秦淮茹介绍对象的事情。   假如易中海说是为了给秦淮茹介绍对象,那么找个偏僻的地方,商量一下,那就完全说的通了。   可是现在俩人都懵了,完全没听出贾张氏的意思。   秦淮茹只是捂著脸痛哭道:“妈,我没有。易大爷真的只是给我送点粮食,他让我来这儿,我不敢不来。”   秦淮茹下意识的推卸责任,直接把这个事推向了神秘的方向。   就算易中海这时反应过来,都是来不及了。如果是介绍对象的话,总不能俩人下去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吧。   院内邻居都把鄙视的目光投向了易中海,让已经发懵的易中海更加发懵。   特么的,秦淮茹这娘们也太狠了。   这时民兵里的中年同志喝道:“有什么事,你们去所里说吧。”   中年同志又转身对著两个民兵说道:“你们去所里汇报一下,让所里派人把地窖,以及这两家检查一下。快去。”   边上的李云本来刚请出了聋老太太想出来搅和一下,聋老太太听到这个话,都不由停止了脚步。   这事,现在连聋老太太都不敢掺和了。   中年同志环顾一圈,看到大著肚子的娄小娥跟许大茂站在一起,不由顿了顿。   然后中年同志又把目光移开,直接对著大家说道:“耽误大家一会,现在站在这儿不要动。等所里同志过来后搜查后,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请大家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好”大家都鼓起掌来。   今晚的夜,肯定是喧嚣的。   地窖里面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但易中海家跟贾家都是搜出了大量的钱财以及一些别的东西。   都是些违规但是也不是大问题的东西。比如从贾家搜出了一千多块钱跟老贾跟贾东旭的遗像。   而易家,几个存折跟钱还有一枚金戒指还有上百枚袁大头。   其他零零碎碎的也有一些,那个年头,这些东西,基本上住了几十的老房子里面都有一些。   在绝对的铁拳面前,谁都不敢闹腾。连贾张氏也是搂著两个被惊起来的孩子,站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再叫嚣。   除了随后赶来的所里同志询问那一千多块钱是谁的时候,贾张氏站了出来,说明了一下那是她男人跟儿子出事,厂里赔的钱。   其他的遗像什么的,贾张氏也不敢追回。这事违不违规,大家都清楚,贾张氏也清楚。   所里同志登记了一下,违规的东西都带走了,秦淮茹跟易中海自然也带走了。   钱没带走,现在的贾张氏也顾不得搂棒梗,直接把还在光著脚哭泣找妈妈的棒梗往地上一放,把所里交给她的钱,死死的搂在了怀里。   院里的邻居都沉默了,原本以为贾家是最可怜的。没想到人家原来这么有钱,可以说院子里除了有数的那几家。其他人家存款都超不过两百块。   也不想想这几年过的什么日子,有点闲钱,都拿著去买粮食了。   傻柱从头看到尾,并没有冲出来为他的秦姐打抱不平什么的。   秦淮茹几次把目光扫向他,傻柱的目光都冷冷的。   傻柱虽然没有想过,秦淮茹跟易中海钻地窖是为了算计他。但也把秦淮茹在自己的心里打上了叉。   不为别的,就是他单纯的不喜欢易中海而已。   院子里的邻居都在嘀嘀咕咕,许大茂见民兵没把自己点出来,不由松了口气。   今天的事,中年民兵肯定看出来了,这肯定不是敌特什么的。但还是配合著演了一出搜查的戏份。   因为这个事走到这个程度,不管怎么说,必须要搜查一下,然后把人带回去询问清楚。   不管如何,易中海秦淮茹想要脱身,都必须给自己寻找到合适的理由。   许大茂知道易中海跟秦淮茹没问题,贾张氏秦淮茹跟易中海也知道,但大家还是相信这两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   所以明天俩人不出来,反而没什么闲话。   如果俩人出来,闲话肯定是满天飞的。   许大茂伸手牵住了娄小娥的小手,肉肉的,冰冰凉,许大茂笑道:“媳妇,咱们回去吧!”   娄小娥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院内还在八卦的邻居们,一步三回头的跟著许大茂回到了温暖的屋里。   而傻柱,看完了事情全部,也是不发一声,扭头就走。   身后跟著亦步亦趋的王芳。   别的不说,这个八卦,大家能扯半年。   娄小娥躺在床上,耳朵还竖起来听著窗外。   许大茂摸摸口袋,软乎乎的,有点扎手,掏出来一看,额,刚才随手塞进去的卫生纸!   额,好像,他还没上厕所呢。    第136章 136,凑巧帮了个忙   这种事该做的流程很多,比如去轧钢厂询问秦淮如跟易中海的关系,两人的表现,会不会有敌特这方面的嫌疑等等。   当知道两人算是师徒关系,天天待在一起的时候,连所里的同志都不可避免的往男女关系的方向想像。   这玩意怎么解释,都是裤子上沾黄泥,不是屎也是屎。   百人百心,一时之间,各种故事都产生了。   甚至有人言之灼灼的设立了几个疑点:   易中海说他媳妇一直不能生,   秦淮茹当年好像就是易中海介绍给贾东旭的,   贾东旭结婚的时候易中海送了重礼,一台缝纫机。   易家跟贾家在一个院子,   易中海收贾东旭当徒弟,   秦淮茹生了三个孩子,都长的不太像,   贾东旭死于意外?   贾东旭死后,秦淮茹顶了他的工位,天天跟易中海守在一块,晚上还要钻地窖。   当把这几个条件串联到一块时,连最敢传八卦的妇女们也不敢把那个答案说出来。   这种事可大可小,搞不好要死人的。   所里在调查,轧钢厂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也是详细的调查了贾东旭出事那天发生的事情。   但调查来调查去,易中海也没有干坏事的时间。   但对于这个人,轧钢厂也打上了不可信的标签。   而所里这边,调查也遇到了难题。   关键俩人都说不清楚,当天晚上为什么会去地窖那么久的事情。   易中海倒是想通了贾张氏的话语,如果当时在院子里解释一下,说是给秦淮茹介绍对象,怕贾张氏知道反对。   那么两人的形象又是不同。   但那时候都没反应过来,而秦淮茹被吓得直接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到了他身上。   这个事情就让人蛋疼了。   关键是他跟秦淮茹不是关在一块,也不是一块审问,易中海也不清楚秦淮茹在所里的压力下,对著所里的同志们说了什么。   所以现在的易中海,除了送棒子面的事情,其他什么都不敢说。   而那边的秦淮茹,这个时候虽然清醒了些。但她前面才说过是易中海让她下地窖的,她也不敢胡说瞎改证词。   这事所里的同志都清楚不大,但俩人都不交代,这就让大家难办了。   关键还是轧钢厂的脸面,上万人的轧钢厂那么多女工,也有不少拜男师傅的。如果这个事解决不好,那么影响就会很不好。   为了这个事,所里请示了街道,直接把妇联的同志给请了过来。   特意给秦淮茹检查了一下,证明没有发生那些事。就把秦淮茹先放了出来。   秦淮茹也顾不上别人的指指点点,一路狼狈的回到了家里。   院内邻居看到秦淮茹时,都是各种闲言碎语。   李云站在院门口,本来还想问一下她家男人的事情时,但动了动嘴,还是没问出来。   关键李云现在也怀疑,易中海到底有没有动过那方面的心思。   这种事,除非亲眼看到。不然谁能相信孤男寡女钻进地窖里,就是为了几斤棒子面?   所里的同志也无奈,这个事查到这儿,已经查不下去了。   不是敌特,女方也没有被侵犯的方面。关键以老侦查员的观察来看,虽然俩人肯定隐瞒了什么,但肯定不涉及男女之事。   这个事就有点难办了。   事情都办到这个程度,如果不给个结果,哪边都不好交代。   于是几个侦查员商量了半天,终于商量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诈一下。   今天的易中海又被问话了,不过问话的同志换了一批。这几个进来的人比较严肃。   一个带眼镜的所里同志,拿著一份文件严肃的说道:“易中海,根据秦淮茹同志的反映。你把她拉进地窖,对她欲图不轨这个事你认不认?”   易中海心里大惊,这娘们真的这么说了?这是要把他置于死地啊!   现在的易中海也顾不得别的了,只能大呼冤枉说道:“同志,我真没有。我跟秦淮茹先不说隔了一辈。就算想搞那种事,天天在一个车间,什么时候不能搞?……”   眼镜同志冷冷的说道:“可是秦淮茹就是这么说的,易中海,你要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找伱谈话了。如果你再不肯说出真相,那么我们只能按照秦淮茹说的判。这种事,判个几个月几年都正常。而且你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的。你好好想想,我们也不愿意冤枉任何一个公民,前提是你得配合。”   说罢,几个人停了下来,各自点了一根烟。随著香烟的燃烧,易中海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终于,对面的三人,把香烟往地上一丢。对视一眼,合起文件夹,准备离去。   易中海终于崩溃了,他挣扎著喊道:“我说,我说,我全部说。”   说罢,就把他跟秦淮茹算计同院邻居的事说了一下。   当然大部分的责任,易中海都推给了秦淮茹。而把他自己则设定成为可怜孤儿寡母,所以配合著想想办法的角色。   也没想著把傻柱整离婚,而是只是想著让傻柱跟他媳妇关系差一点。让秦淮茹跟傻柱关系好一点。   如此等等。   这种狗屁不通的事情,也是让老侦查员们麻爪了。   办公室里,   一个侦察员怒极反笑道:“特么的,真想直接一颗花生米送他走。”   “两颗,那女的也不是好玩意,”说话的正是戴眼镜的那位,也是所里的夏所长,这是从上面才调过来的。   这时,那位负责记录的同志问道:“所长,这个事应该怎么办?”   “额。”屋里的人都哑口无言了。   这事还真不好办。   就算后世,造谣按法也就拘留罚款的事情,这个还要看傻柱是不是起诉的问题。   现在这方面的事情,都不是太明确。就连夏所长他们也不清楚这种事,该怎么写案宗。   夏所长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边抽边思虑著说道:“把这个事,通报给街道办跟轧钢厂,思想上的事交给街道办去办,处罚他们的让轧钢厂去执行。咱们就负责把调查的事情真相告知大众。”   边上两个老侦察员说道:“所长,,还是你狠啊。这样一搞,这两个就成过街老鼠了。”   夏所长摆摆手冷笑道:“这种玩意,只要脸皮够厚,就一点事没有。我说把这个事贴出去,就是省得他们害别人。把纸张用大一些,让街道办跟轧钢厂专门派人读给大家听。这要以前打仗的时候,哪用这么麻烦?”   雨水自从跑王福荣那以后。   第二天王福荣媳妇还真为了这个事,跑了好几户人家。等到家里把打听到的情况跟王福荣一说,老头差点气得跳起来。当时就要冲进厨房拿菜刀,被他媳妇给拦住了。   “行了,行了,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的小伙呢?还是先想著把柱子跟王芳的误会解开吧。这事也是王芳这闺女想差了。要当时把这些情况跟柱子说清楚,哪里有这么多事?这种事,随便哪个男的都接受不了。唉。“王福荣媳妇劝道。   王福荣沉默了一会,也是叹息道:“大清那玩意也不是个东西,当初带柱子他们一起走多好。在那个院子里,能全须全尾的活到今天,也真特么是他老何家祖宗保佑。”   这时,王福荣媳妇低声问道:‘哎,你说当年大清那为了什么要跑?’   王福荣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大清说过,当年他给一位姓吴的大人物做过菜。那位大人物吃过他做的饺子后,就出了事。”   “前朝的?”王福荣媳妇问道。   王福荣点点头不再言语。   王福荣媳妇又问道:“前朝的事,他现在怕什么事?”   “大清说原来也没事,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啊传的是小日子害死了那位大人物,一下子把大清跟小日子划到了一起。   他搬到院子里以后,又被人认了出来,解释不清,不得不走。   原来以为柱子也能工作了,又舍不得他们何家的房子。   加上错信了人,这才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上次要不是怕打了那个姓易的,害了大清那边,我早找人把他腿敲折了。”王福荣也是叹息道。   “那个大人物是不是大清害的?”对于八卦什么的,女人都喜欢。   王福荣也被气笑了,说道:“想什么呢?大清你还不清楚?   让他敲哪个寡妇门,他敢。   让他杀人,他哪里有这个胆子?   我们当厨子的,只会做菜,哪里会那些?   再说要真是他做的,人家还会容他在四九城混到现在?”   “哎,我家雨水最可怜。大清走的时候,柱子还有那点年纪了,能养活自己,你说雨水那么小一点,大清怎么舍得的?”王福荣媳妇又心疼起她干闺女来了。   人跟人的感情就是如此,原本只是觉得冤枉了傻柱,所以才想著对兄妹俩补偿一下。   可是相处下来,夫妇俩却是越来越喜欢这闺女了。   关键还是夫妇俩觉得雨水有脑子,会为著家人著想。   像傻柱跟王芳这个事,王福荣夫妇都不愿意再掺和。   结果被雨水这么一闹,一查,还特么真有内情。   这种闺女,谁不喜欢?    第137章 ,对外人宽容,对家人严苛   等到王福荣带著雨水来到何家,把事情跟何雨柱说清楚时。   终于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一半。   为什么说是一半呢?   也就是让何雨柱知道了易中海在算计他们夫妻,但对王芳隐瞒的事,何雨柱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这种事就是如此,夫妻之间一旦产生了怀疑,除非再重来一遍,不然就算再多人解释,心里面的疙瘩,会掩埋住,但不会消失。   何雨柱在王福荣面前,自然表现了他的大度,说会跟王芳好好的过日子,不会再信外面的流言蜚语。   但了解哥哥的雨水,却看出了他傻哥的言不由衷。   这种事,做到这个地步,就算雨水再聪明,也是没了别的办法。   当王福荣要带著傻柱去找易中海算帐的时候,这才知道易中海跟徒弟媳妇搞破鞋进了所里(王芳说的)。   这个事也把王福荣搞不会了,王福荣不由抱怨道:“你爹何大清当年眼有多瞎啊?信了这么个玩意?”   轧钢厂,秦淮茹正在心不在焉的干著手里的活。   虽然车间里很吵闹,但秦淮茹还是感觉可以听到身后的指指点点。   这种事,哪怕她再解释,也是解释不通的。   别的不说,院子里那么多人,易中海是得多没脑子,才会想著把秦淮茹拖进地窖?   这要秦淮茹喊一声,那易中海不彻底玩完了?   所里的同志自然也清楚这个事情,但妇联的同志一进所里,看著秦淮茹的漂亮脸蛋,就觉得事情就该是这个方向。   再加上也问不出来什么,秦淮茹又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所里就暂时把秦淮茹放了出来。   这个世界蠢人不少,但聪明人也不缺,自然明白里面的漏洞。   原来大家还以为是敌特,有些不敢说,这下是说什么的都有了。   而且大家根本没有避讳秦淮茹的意思,说的很是光明正大。   秦淮茹肯定是心乱的,但也只能咬牙强撑著。   正在这时,车间主任领著两个穿制服的走到了秦淮茹身后,对著秦淮茹喊道:“秦淮茹,秦淮茹,你跟这俩位保卫科的同志走一趟。”   精神恍惚的秦淮茹根本就没注意,还是自顾自的在慢慢的摸著鱼。   车间主任没有得到回应,稍微有些尴尬。正准备大声喊一下的时候。   这时后面站著不耐烦的保卫,直接上前,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   秦淮茹在恍惚里被惊醒,扭头看到两个穿制服,还以为是所里的同志,又来找她什么事了。(那时的保卫科跟所里制服是一样的)   秦淮茹恍惚的站了起来,听著面前的保卫冷声说道:“秦淮茹,跟我们走一趟吧,你跟易中海的事发了。”   这话一出,秦淮茹是相当懵逼的。事发了?什么事?   难不成说易中海说他们是通奸?   秦淮茹昨天回家时,已经听过贾张氏给她们出的主意。这时的秦淮茹还是真有点后悔,要是当初能懂贾张氏的意思,那还有现在这些事么?   秦淮茹知道她跟易家完了,以她这回的事,易中海以后还会帮助她么?   所以今天秦淮茹的恍惚不只是因为流言蜚语,还有即将面对的残酷现实。   现实就是,以后车间里没人再会愿意跟她搭档,没人愿意当她师父。   再想跟车间哪个工人联络感情交好,谁敢相信她。   秦淮茹茫然的听著保卫的话语,被保卫推搡著往外走去。   车间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有跟车间主任相熟的工人问道:“主任,这秦淮茹跟易中海,这是又有什么情况?”   车间主任叹息道:“丢脸的事情,以后我这个主任,在厂里算是抬不起头了。”   工人又问道:“那以后他们还回来么?”   车间主任现在也不确定,带著犹豫说道:“易中海可能还会回来,秦淮茹就算想回来我也不能要了。要是伱们争点气,把技术好好提升一下,易中海我都不想要。”   车间主任说完,还不由抱怨了自己车间的工人一下。   问话的工人讪讪笑著,又把头缩了回去。   今天的傻柱也很懵逼,面对著站在他面前的保卫,傻柱狐疑的说道:“保卫同志,我最近没打架也没吵嘴啊。找我干嘛?”   边上的人都被傻柱的话逗笑了。   保卫同志也说道:“何雨柱同志,我们保卫科找你,是为了易中海跟秦淮茹对你媳妇造谣的问题。跟我们走一趟吧,把事情说清楚。”   “啥?秦淮茹造我媳妇谣言?她为了什么?”傻柱惊诧道。   边上的刘岚就是个闲不住的,直接一句话接道:“也许人家秦淮茹看上你了。”   这个话,别人一听就知道开玩笑。可听在傻柱的耳朵里,他突然觉得很顺耳。   傻柱他没有想过他掌管的小食堂,对于一个带著婆婆跟三个孩子的秦淮茹诱惑有多大。   他直觉的认为秦淮茹这样做就是看上了他。   正因为看上了他,所以才会每天到食堂跟他玩默契。   正因为看上了他,所以秦淮茹才会每天跟他一起上下班。   正因为看上了他,所以才想拆散他跟王芳。   所以,傻柱虽然怒斥了刘岚的胡说八道。   但他随著保卫走向保卫科的脚步,明显有一些欢快。   这个,是外人都没想到的。   当然,傻柱的矜持肯定要有。   傻柱本来想著等会站在秦淮茹面前时,会怒斥她一顿,然后再告诉秦淮茹,他何雨柱,是秦淮茹这个寡妇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可是当他看到哭泣著梨花带雨的秦淮茹,看到她的柔弱,看到她的凄惶,看到了秦淮茹眼中满满的哀求。   傻柱不知不觉就心软了。   傻柱强撑著矜持,自以为宽容的对著两人说道:“我不会原谅你们,但也不会追究你们,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   傻柱的这话都把保卫科的人惊呆了,这就是以前那个没事也要找事的愣子?   保卫科的人都准备好了,等著傻柱先揍两人一顿,然后大家再拦住。最后领导出面劝说一下,让贾家易家给何雨柱一点赔偿,就把这个事了了。   结果就这?傻柱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了?   特么的,你一个厨子,不拿锅铲,不拿拳头,结果讲起了道理,选择以德服人,这事好么?   傻柱的如此操作,直接把保卫科的搞得不会。   场面静止了好一会,等好半晌,保卫科的领导才反应过来。   这种事,傻柱不追究,自然是他们最高兴的。   保卫科的领导,好好的夸奖了一番傻柱同志的大度。   又狠狠的批评了一番易中海跟秦淮茹的龌龊。   并对傻柱保证,会严肃处理造谣的易中海跟秦淮茹。   傻柱走的时候,正眼都没有看秦淮茹,而是用手指著易中海骂道:“孙贼,你给我等著,咱俩这事没完。”   保卫科这下才舒服了,这特么的才是傻柱嘛。   轧钢厂,下班时间,一群人围在公告栏前正在看一张很大很大的通告。   通告上面详细的解说了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个人,对著何雨柱同志的媳妇王芳同志造谣的事情。   对这种破坏他人家庭的事情坚决不允许。   下面一张厂里的通告,则是厂里对二人的处罚,易中海自然是罚,一年之内都只能拿一级工的工资。还是放在车间里,以观后效。   这个还是合适的,也相当于罚掉易中海六七百块钱的,这笔钱本来是赔给傻柱的。   本来是准备傻柱提出赔偿,然后厂里跟他讨价还价一番,俩人赔傻柱一个五百块。   然后再罚易中海两三个月工资。   结果傻柱要大方,那就没办法了。   至于秦淮茹,倒是让厂里有些蛋疼。   处罚太重吧,人家有三个孩子要养。不处罚吧,对厂里交代不过去。   关键厂里工会的妇女主任盯著这个事,妇女主任对秦淮茹是相当的厌恶。   区里某联给秦淮茹站台的事妇女主任自然知道。   哪怕漏洞百出的答案,某联那边都给秦淮茹站台了,认为她是弱势群体,应该保护。   结果才一眨眼,这个秦淮茹就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元凶了。   这就让某联的面子相当于丢在地上给别人踩过去一样。   现在的情况就是,厂里不想搞大,也就是厂里内部解决。   不然这种事闹大了,丢轧钢厂的面子。(这个跟三个大爷处理四合院的事情,态度是一样的。)   傻柱不追究。   街道办那边肯定要对俩人进行批评的。   于是轧钢厂能做的也只能是扣钱。   上面说过,秦淮茹的实际情况,上面也要照顾。   再加上车间主任的反馈,谁都不乐意跟秦淮茹一个车间。   于是经过再三商议,秦淮茹每个月扣五块钱,为期一年,而且即刻调往卫生科工作。   也就是扫马路跟扫厕所的。   这玩意,老酸爽了。   至于街道这边,王主任看著所里传过来的通告也特么头疼。   随便哪个街道出了这种奇葩人物,都是丢脸的事情。   王主任已经想到了,以后她去区里开会,邻座的同僚会用怎样的神情对著她说道:   听说你们那里有俩个什么什么玩意,干了什么事。   你们平时怎么下去宣传的?   这种人都允许她们活得好好的?你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啊!    第138章 138,谣言跟谣言   许大茂听到傻柱在保卫科的表现后,都特么呆了。   许大茂亲了一口窝在自己怀里的刘岚一口,有些调侃的说道:“不愧是傻柱,以后他做的菜还能吃么?”   刘岚贪婪的闻著身后男人的味道,不由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能吃?”   许大茂幽幽的说道:“我怕吃了变傻。别人都要毁他家庭了,这种事还能原谅。这不是傻是什么?”   刘岚挣扎的蹲起,反手搂住了许大茂的脖子,俩人的距离很近,呼出的鼻息,已经喷到了对方脸上。   刘岚说道:“你们院子里还真奇葩,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许大茂一手托住了刘岚,另一只手掐了一下刘岚的脸蛋笑道:“你这可是人身伤害啊。妖魔鬼怪,那我是什么?”   “你都勾搭别人老婆了,伱说你算什么?”刘岚的反驳脱口而出。   这玩意到底是骂人还是勾引?   许大茂自然不能任由刘岚嘴硬,于是张嘴就亲了上去。   男女之间就那点事,但现在的许大茂还是保持著底线没有突破。   倒不是许大茂不想,而是许大茂没有合适的地方。   只要不是那啥什么玩意上脑,肯定不会选择在厂里干这个事。   许大茂可不想某一天被人看瓜。   当然,刘岚同志已经暗示过多少回,某些时间她家里就她一个人了。但许大茂还是没去,这个就是娄小娥的原因了,总不能让大肚子媳妇在家饿著肚子为自己担心。   许大茂自认为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在乡下养著花妮了。   关键还是游戏心态的问题,让许大茂很难把感情完全投入在某一个人的身上。   这次的事情,傻柱好像是与王芳恢复了感情。   而秦淮茹跟著易中海也是受了他们应得的惩罚,除去轧钢厂这边,街道里也是给了这件事足够的重视。   除去在四合院里当著大家当众道歉以外,每天下班都要去学习班上做自我批评什么的。   而且每个礼拜都需要去义务劳动,也就是说近一年,秦淮茹跟易中海折腾什么么蛾子。   其他的指指点点自然不用说,就是院子里的邻居,也没哪家再肯与贾易两家再有来往。   特么的,动不动想拆家,这玩意谁敢惹?   世界上的事都要讲个道理,原剧里易中海能掌控四合院,也正因为不论他好与坏,嘴里讲出来的道理,大部分还是没错的。   但现在他这个金身是被许大茂戳破了一次又一次,这下,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用一辈子都无法挽回。   贾家的情形却很是诡异,贾张氏演了两出戏,一个是打秦淮茹那出。   另外一个是秦淮茹从所里回来后,贾张氏对她的教诲。   秦淮茹这时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如果当时能明白贾张氏的意思,本来可以演出一场好戏的。   ~易中海看秦淮茹一人养全家可怜,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   秦淮茹顾虑著家里,犹豫不决。   然后易中海才把秦淮茹拉进地窖劝说,最后秦淮茹把话说出来。   贾张氏或者婆媳情深,或者撒泼打滚,都可以保住秦淮茹跟易中海的名声,说不定还能把秦淮茹好媳妇的名声拔高一节。   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却被秦淮茹白白放弃了。   反而把自己的名声在院子里,在厂里彻底搞臭了。   秦淮茹都觉得贾张氏抽自己的那个巴掌抽的太轻了,如果打打重一点,说不定当时她就能想通贾张氏的用意。   只是世界上的事,都是没有后悔药。   晚上,秦淮茹收拾完家里的家务,拖著疲倦的身体对著贾张氏说道:“妈,槐花你多照管,我要去街道了。”   贾张氏现在是慈眉祥目,对著秦淮茹柔声道:“到那听领导话,可别跟领导们对著来。该服软的地方就服软,知道吧?”   秦淮茹稍微有些暖心,回道:“妈,我知道了。”   说罢,推门而出。   却不料,贾张氏看著秦淮茹逐渐远去的背影,刚才还慈祥的眼神渐渐冰冷,贾张氏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名声臭了,以后也就没有别的心思了。可以安心的留在贾家,替东旭把棒梗拉扯大。”   、事实也的确如此,事情成不成对贾张氏有什么影响呢?   事情如果成了,真把王芳跟傻柱拆开了,贾张氏就得担心秦淮茹会不会跟傻柱搭伙过日子?会不会跟傻柱生儿育女?会不会到后来没精力照顾贾家?   这种事都是可能存在的,可是秦淮茹一心想要拉拢傻柱,易中海也在里面撮合。   贾张氏不敢拦,贾张氏知道,如果易家的养老问题不能解决,贾家也没有理由趴在易家身上吸血。   易中海想要拆开傻柱跟王芳,撮合秦淮茹跟傻柱的心思,如果贾张氏不答应,那就是易家跟秦淮茹的敌人。   贾张氏只能默认,只能任由他们去拆散。   但拆散后,秦淮茹能不能跟傻柱走到一起,还得看她跟棒梗同不同意。   其实贾张氏是有机会救秦淮茹的,如果贾张氏当时打了秦淮茹后直接骂一句~你跟这老家伙在这商量改嫁的事   秦淮茹再傻也能听得懂,可是给他们解围之后呢?   如果秦淮茹真的藉机改嫁呢?   如果论做事技术什么的,别说易中海,就是秦淮茹也能一个顶她贾张氏几个。   可要论玩这些心眼什么的,秦淮茹跟易中海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贾张氏收回冰冷的目光,又看向床上熟睡的棒梗。这下,贾张氏的眼中才是真正的温柔。   贾张氏低声嘀咕道:“我的乖孙,快快长大吧。”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温柔,你没有感觉到,只是因为那个人不是你。   生活就是如此,哪有什么绝对的坏人,或者绝对的好人?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相对而言,对于棒梗来说,贾张氏是他的好奶奶。而对于别人来说,贾张氏都不是什么好人。   四合院暂时来说,没有了算计。   大家的八卦心理,都在易家跟贾家身上得到了满足。   不过奇怪的一点是,明明街道办跟轧钢厂都公布了事情的真相。   但大家都不太信任这种真相,反而更加相信某个八卦专业人士按照时间线理出的所谓真相。   也就是那个从介绍秦淮茹给贾东旭开始的“真相”。   谣言之所以称为谣言,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当事人永远是最后一个知情者。   这并不是说谣言传到当事人这儿就停止了,而是谣言的传播,总会在当事人所有在乎的人都得知后,等著那些熟人都对当事人投来奇怪的眼光后,当事人才会知道。   这又是让人很蛋疼的事情。   就像秦淮茹,虽然这次事情她失败的好像很彻底。   从车间工人变成了扫厕所的,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还有李云聋老太太眼里对她满满的厌恶。   但至少秦淮茹对著棒梗小当槐花的时候,秦淮茹的心情是骄傲的。   她是为了几个孩子才做这种事情,才背负这种恶名的。   可是当所谓的“真相”成为真相之后,成为大家愿意传播的主流之后。   当有熟人用著调侃的语气,问秦淮茹跟易中海何时结婚的时候。   当熟人关心的问秦淮茹准备让几个孩子什么认祖归宗的时候。   甚至有一些不太正经的同事,问秦淮茹怎么区分哪个孩子是贾家的?哪个孩子是易家的时候?   秦淮茹真有点崩溃了。   秦淮茹从谣言的制造者成为谣言的受害者,只是短短的时间,却把她从通往天堂的路打入地狱。   到了这个时候,贾张氏出手了。   院子外面的人她不敢惹,却选择了院内几个爱说八卦的人,狠狠的打了一架。   贾张氏这次架打得很悲壮,一对一,院内妇女没人是她的对手。   可是一对N,失败的只能是贾张氏。   贾张氏的脸被抓花了,头发也少了几缕。但贾张氏还是不肯认输,她还有最后一招没有拿出来。   当贾张氏拿著一根绳子,挂在了打她打的最狠的那户人家门框上后。   流著泪,让对方拿出她儿媳妇出轨的证据。   那个吵架不怕,打架不怂的妇女怂了。   这玩意不讲武德啊!   于是妇女甲承认了自己道听途说,接下来妇女乙丙丁都根本没轮到贾张氏发大招,自动认怂。   贾张氏得胜而归后并没有鸣金收兵,而是瘫坐在地上,指天骂地,招呼贾家男丁,让老贾跟贾东旭把说她好儿媳闲话的那些人都带走。   所有围观的邻居都感觉阴风阵阵。   贾张氏甚至放了大招,说她儿子播种的时候,她都听到了。   棒梗怀孕的时候,贾东旭播种了多少回。   小当····   槐花   说种都是贾家的种,那些人凭什么说孩子不是她贾家的。   最后自然是绝招,秦淮茹抱著贾张氏哭著喊婆婆,棒梗带著小当抱著贾张氏哭著喊奶奶,连在襁褓中的槐花也配合的“哇哇”直哭。   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谁能狠心?   围观的闫埠贵回家就把一封信给撕了,他本来想让院内邻居们签字,然后求街道办把贾家赶出四合院的。   杨瑞华问道:“当家的,你不想要房子了?”   闫埠贵沉默半晌,然后说道:“你想逼出人命啊?”    第139章 139,你想不想出去   闫埠贵的事,就是四合院里各种事情的底线。   这倒不是闫埠贵真怕贾家死人什么的,而是闫埠贵怕承担逼死人的名声。   是的,名声,这个年头不管好人坏人都在乎的东西。   闫埠贵知道贾张氏拿著绳子去人家门口寻死是假的,院里邻居也知道,但那又如何?   知道真假是一回事,自己敢不敢尝试又是另一回事。   事情没到自家头上时,谁都可以说风凉话。只有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才会明了当中所面对的压力。   贾张氏并没有别的本事,可以说贾张氏如今这副模样也是逼出来的。   世界上的寡妇有很多种,有孩子的,没孩子的;有家业的,没有家业的;长得漂亮的,长得难看的   面临的每一种情况都有自己的烦恼,逼得她们不得不寻找自己能活下去的可能。   像花妮,也说不清楚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遇到了许大茂,这才有了现在的生活。   虽然富贵什么的不指望,但至少温饱还是可以的。   但也等于说把花妮的一辈子都给限定住了。   而贾张氏,老贾死的时候,贾东旭也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家里也算小有家业。   在四九城算不上什么,可是在乡下,在那群比她更穷的本家面前,要没点手腕,也不可能把贾东旭拉扯大,更不可能重新回到了城里。   四合院的邻居们都以为她只是好吃懒做,胡搅蛮缠。但在这个世界,如果只会这点东西,贾家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就连许大茂看到这个老寡妇,都有点特么的头疼。   整个院子,不怕贾张氏的可能也就一个聋老太。贾张氏会的聋老太都会,贾张氏不会的聋老太也会。并且因为聋老太的孤寡,又比贾张氏多了点混不吝的资本。   这几天闹腾著最凶的时候,许大茂给了娄小娥俩个选择,要么娄小娥去他父母那里,要么娄小娥去她爸妈家。   娄小娥哪里肯舍弃这种热闹不看?撒娇著不肯走。   被逼无奈的许大茂,只能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许大茂说道:“地窖那个事情是我举报的,我就怕万一两家知道了这个事情,会对你不好。”   “啊?”娄小娥真惊讶了,她没想到吃了那么多天的瓜,最后还有自家的份。   面对著媳妇投来的满满求知欲,许大茂也真是无奈,心里不由的反思,是不是平时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但低头看到娄小娥的大肚子,心里的不满什么的,完全消散不见。   许大茂把自己那天上厕所时,发现易中海跟秦淮茹钻地窖,随后发生的那些事都跟娄小娥说了一下。   许大茂无奈的说道:“原本也没想搞到这个地步,就是给俩家添个堵。谁料到爆出来这么多事情?现在这两家已经疯了,真要他们知道是我弄出来的,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情出来。你先去爸妈那住几天,我有空就去跟你说院内的变化好不好?”   这玩意也是真没办法,娄小娥现在所有的快乐,也就是这点东西了。挺个大肚子啥都不能做,也就在院子里看看各家的热闹。   关键是再过个把月,娄小娥就要生了。许大茂真心怕这段时间,院内有人藉机闹什么么蛾子。   这段时间,许大茂跟他妈都是两班倒。也就是许母早早的过来,然后许大茂去上班。等到许大茂下班了,许母才会回去。   虽然说过于谨慎了些,但对于许大茂这第一个孩子,要当奶奶的许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娄小娥最后还是妥协了,委屈巴巴的说要回娄家。   许大茂闻言,也不由松了口气。他也真是被贾张氏上吊那一套给吓住了。虽然中年民兵信守诺言,没有把他说出来。   但那天到场的可是四个人,然后在随后的情况说明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填他的名字。   万一在哪个程序把他泄露了出来,贾张氏也到自家闹这么一场。吓著惊著娄小娥,就算把贾家全部嘎了,也特么是不划算的事情。   许大茂小心的把娄小娥送到了娄家,娄谭氏看著闺女的大肚子,满是欢喜与心疼。   心疼自然是因为娄谭氏是过来人,知道怀孕生孩子受的苦与罪。   欢喜却是矛盾的,延续后代,是每一个当父母的,都是想要的事情。   娄谭氏扶著自家闺女进了自己家门,娄小娥问道:“我爸呢?”   娄谭氏朝著书房扫了一眼,抿嘴笑了一下,低声说道:“在那里面生闷气呢。”   娄小娥的身子闻言不由顿了一下,许大茂拎著大包小包的步伐也是不由的停滞了一下。   娄谭氏见女儿女婿的状态,赶忙解释道:“不是因为伱们,好像是你大哥那头出了些情况。”   娄谭氏只有一个女儿,她说的娄小娥大哥只能是娄家的长子,娄半城正房的大儿子。   娄小娥不由奇怪的问道:‘大哥那头有什么事?’   闻言,娄谭氏不由叹息道:“还是年轻了,你大哥在那边迷上了一个戏子,与戏子的后台金主起了点冲突。”   说上迷恋戏子的时候,娄谭氏的眼神不由投向了许大茂,看得许大茂的小心肝扑愣愣的。   这丈母娘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正在这时,听到外面动静的娄半城也是走出了书房,娄半城边走边说著话,声音里犹然带著怒意。   娄半城说道:“屁,快三十的人了,还能用年轻说事?他那就是色欲薰心,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但凡人骂著自己亲近之人的时候,哪怕边上的人再是幸灾乐祸,也只能往里劝,不能往外劝。   就像娄谭氏娄小娥跟娄家老大的关系是一样的,肯定是有冲突的。   但这时的娄小娥也只能违心的说道:“爸,原来大哥在家的时候还是蛮好的。这次是不是上别人当了?”   这也是正确。   这种事情,肯定是没许大茂的说话空间。   许大茂倒是想装聋作哑,可是今天的娄半城也不知道是意有所指,还是单纯的发泄心里怒火,总归是噼里啪啦一顿说,把老大那边面临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许大茂听的一脸懵逼,这种事情跟他这种四九城的小老百姓,丝毫不搭啊。   也没别的事情,就是娄家老大那边为了一个歌姬与另一个老板斗富而已。   开口时自然一掷千金,等到付帐时却麻爪了,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支票这玩意人家又不承认。   于是一个同行就好心的借了一笔巨款给娄家老大,当然,借条是要签一个的。   已经被红唇美酒迷晕了的娄家老大,没注意就在一张借条上签了字。   意思倒是顺眼看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等到娄家老大带著美人去外面潇洒了近一个礼拜回来时,对方拿著借条上门了。   借条上意思还是那个意思,但上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行字,也就是还款期限只有三天。超过三天,就拿娄家在港岛经营了小二十年的一家公司抵债。   这家公司并不值钱,但这家公司却是娄半城对外沟通的一个渠道。   也就是说,现在的娄家对上面某些人最后一点用处也没了。   当然,娄家也可以重新再开一家公司。   但这个年头,都是经营了多少年,,才慢慢经营出的一些信用。   今天娄家老大可以为了一个歌姬卖这家公司,明天呢?   没谁愿意跟这样没脑子的人,做这种带著一点风险的生意。   都知道娄家买一些机器,却又没在港岛开厂是为了什么。   卖家清楚,中间商也清楚,大家当个生意做,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现在娄家接班人不争气,谁还愿意跟娄家掺和?   而且上面在港岛的窗口不止娄家一家,可以用的时候自然是用娄家。   现在娄家自己退出了,也没谁有那个心思等著娄家慢慢成长。   许大茂听的是比较懵的,他虽然没做过生意,但也看过电视。   这个套路,不能说简单了,应该说相当简单。   这么简单的套路娄家老大都没看出来,娄半城怎么放心让他大儿子一个人去港岛当家作主的?   很多事都是如此,在外人看来很简单的事情,在当事人却是永远破不了的局。   就像原剧里秦淮茹对傻柱。   娄小娥自然是劝慰了娄半城一番时间。   但这事对娄半城的打击应该挺大的,商人,大小之分,不外乎就是掌握的社会资源的区别。   并不是说你钱比别人多,就是比别人厉害。   邓通钱那么多,灭门也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说白了,商业也不过就是一种社会资源的交换。   你能用有限的资源换来大家需要的东西,大家就承认你,需要你。   如果不能,像现在的娄半城,也不过就是一个等待收租的包租公而已。   关键,他收租的对象还是公家,这个肯定是不长久的。   许大茂现在能说什么?娄小娥好歹还能劝几句,因为她姓娄。   而许大茂在这种事上,就是一个外人。   等到许大茂糊弄了几句离开后,娄家三人都沉默的坐在客厅里。   半晌,娄半城说道:“小娥,你想不想出去?”    第140章 140,绝户的悲哀   许大茂自然不清楚现在娄小娥的纠结,要是在跟许大茂结婚前,娄小娥都不用考虑的,直接就会抛下许大茂选择去港岛。   甚至就算在有孩子前,娄小娥虽然会犹豫,会挣扎,但大概率也是会劝说许大茂跟她一起过去的。   可是现在听到这个话的娄小娥,却是温柔的抚摸著自己的肚子说道:“爸,我听大茂哥的。”   “小娥,我跟你爸也不是要拆散你跟大茂,只是想先问问你的意见。伱这边确定了,我们才能跟大茂提。”娄谭氏焦急的在边上劝道。   现在的情况,大家都可以看出来,娄家的保护罩已经没有了,说不定接下来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娄谭氏自然想趁著娄半城心乱心软的时候,把自家姑娘送出去。   而娄半城的想法却又是不同,他现在已经后悔把娄小娥嫁给许大茂了。   作为商人,他不会给自己只准备一条路。   事实上,在四九城解放的时候,娄家为著家族的存续准备了好几条路。   但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养路是要花钱的,而且路并不是一直都会在那。   甚至有的路看了其他路的存在,会感觉娄家的不诚心,选择自己断掉。   于是维护到今天的,也只有几条不太冲突的路。   在娄半城来说,那些自然不是最好的选择。   但在他儿子把他最看重的一条路弄断后,娄半城就想起其他路了。   这事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原来娄半城选的靠山是四九城的大佬们。   那些大佬光明正大,不需要借著娄家谋取私利,所以娄半城只能在态度上表现出对大佬们的亲近,表现出对我们的认同。   而现在,娄半城自认为是失去了对大佬们的用处,所以其他格局略微小一些的退路,也不是不能选择修复。   有些路的修复可以用钱,有些路的修复却需要娄家的态度,比如联姻什么的。   如果现在的娄小娥没有结婚,或者没有怀孕,娄半城也不至于如此的为难。   至于娄小娥的幸福,那个重要么?   如果娄半城在乎,又怎么会把娄小娥许给许大茂?   在家族面前,一切个人的利益都必须放下。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至少在现在的四九城里,娄半城不敢再对许大茂的媳妇娄小娥逼迫什么的,真当四九城的领导是吃素的呢?   所以现在娄家的氛围很奇怪,一个一心想让娄小娥出去的娄半城,一个真心关心女儿的娄谭氏,一个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的娄小娥。   娄谭氏自然认为这是个好机会,送娄小娥出去,自然是娄小娥夫妇。   娄半城这样说,自然也不会让她们小夫妻空手出去,总要给点谋生的小产业什么的。到时,娄谭氏再对夫妻俩补贴一些,日子总归不难过。   而娄半城的想法可能是没那么简单,他屹立四九城商界几十年,不是凭父慈子孝闯下偌大家业的。   总归是有得有失的交换。比如他如果把许大茂跟娄小娥送到港岛,如果等娄家需要的时候,可以给许大茂一份小产业,让许大茂离开娄小娥,而娄小娥却是可以去铺娄家的另一条路。   娄小娥懂不懂?这个谁都不知道。   只是娄小娥只是抚摸著肚子,说她全听许大茂的。   这就把事情搞得谈不下去了。   而许大茂离开娄家后,骑车出去好远,也是突然的停下了车辆。   许大茂回首,看著有些模糊的娄家小洋楼,神色有些唏嘘。   这玩意,豪门恩怨,爱恨情仇,是许大茂最不喜欢的事情了。   以前,娄半城从没跟许大茂说过娄家的事情。   今天娄半城突兀的说起,许大茂就感觉不对劲。   还以为是娄半城跟娄谭氏发现了自己的花妮什么的。   可是娄半城说来说去,都是说的港岛的事情,这些事情许大茂肯定是插不上话的。   那为什么还要跟许大茂说就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许大茂在娄家待了好一会,娄家夫妇两个还是一句话没说。   许大茂那时才知道,娄家夫妇想说的话不是对他,而是对娄小娥。   所以,许大茂选择了离开。   他给了娄小娥一个选择的机会。   许大茂心里自然有对娄小娥的不舍,也知道娄半城既然下意识的避开他,肯定是对于他许大茂来说是不太好的事情。   那么娄小娥该如何选择呢?总归会跟他说的。   许大茂不再纠结,骑车往四合院骑去。   世界上的事情,看上去很玄妙,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原剧里,娄小娥去港岛后改嫁过一回。   等回到四九城后,却是告诉傻柱她离婚了。   对于她那个前夫,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形容,仿佛无爱无恨。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娄小娥对那次婚姻的无所谓。   而最后,在娄家的内斗里,是娄谭氏跟娄小娥这一支是胜利者。   看著云淡风轻,里面经历过多少痛苦挣扎,是外人不知道的。   刚进院子,就听到了中院的吵闹。   许大茂抓住个邻居一问,不由乐了起来,易中海同志的腿又让人敲断了。   这事,肯定是普天同庆的事情。   现在的李云正站在傻柱家门口跟傻柱媳妇王芳在吵架呢。   这段时间的易中海虽然被这样那样针对,但以前的老底子还在,自然家里生活不会被影响太多,   所谓该吃吃,该喝喝,所以易中海跑菜场的次数并没有比以前减少多少。   甚至于因为白天上班,晚上要去做思想批评,伙食反而比以往好了些。   今天易中海下班去菜市场时,就被两个混子拦住了。   混子都没跟他废话,直接对著易中海另一条好腿上就是几棍子,打完就跑了。   为什么说另一条腿呢,因为有一条腿在许大茂结婚的时候,被许大茂老子老许找人敲断过。   这事都知道可能是谁干的,王福荣已经说了两次,要敲断易中海腿的事情了。   可是,你拿出证据来啊。   据说,这次敲易中海腿的还是俩个外地的混混,反正看到俩个混混的在所里同志问话的时候,都是说不认识。   关键是易中海被打的时候,边上来往围观的人并不少。   要是往常,就算不上前帮忙,总归也得帮忙送到医院什么的。   可这次易中海挨打了,却是有人在围观群众里高呼“打得好”之类的话语。   最后,要不是菜场的工作人员实在怕惹出事,替易中海打电话医院,说不定易中海这条腿就要废掉。   医院通知了家属,李云当场就嚎了起来,大家过来围观,王芳也在里面。   自然是没好话的,王芳说了句活该,就撕下了李云一直伪装的老好人面具,直接与王芳撕扯了起来。   这种事自然是打不起来的,围观的人太多了。   但虽然没打起来,王芳受了这么多天的委屈可一直没发泄,逮到李云就往死里骂。   把李云骂的没办法,直接成了另一个贾张氏,撒泼打滚不说,还威胁要吊死在何家的大门上。   王芳闻言,冷笑道:“我家大门就在那里,有本事你就去死。你敢死我就敢埋,特么的,你家两绝户但凡做一点好事,都没今天这个报应,活该,我说的,就是活该。”   王芳这话一出,老太太站在后面站不住了,拿著拐杖就要上来偷袭,却被王芳一个闪躲给避开了。   王芳就是再生气,也没有跟聋老太太动手的说法,这就是辈分小的难处。   但王芳也对于聋老太太没什么尊重感,所以虽然没对著聋老太太动手,但嘴上也没饶。   王芳边躲边笑道:“你们俩家还真是一样的,怪不得能处到一起。你打我,我也不能跟你动手,我去街道办,问问街道办领导们他们管不管这种事情。害了人还不能让人家说了,这是什么道理?”   聋老太太哪有那个体力跟著王芳追打,没两下就气喘吁吁了,拄著拐杖喘著粗气说道:“那是易中海的事,关李云什么事?”   王芳也站住直接怼道:“天天睡在一起的人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谁信?”   跟聋老太太吵架肯定是吵不赢的,因为她没话说就装聋,这就让人对她没办法了。   但王芳也没输,因为她的对手不止聋老太太一个。   骂不过聋老太太她就骂李云,聋老太太要帮腔,就两人一起骂。   这事怎么搞,易家也是赢不了。毕竟易中海真害人了,害的还就是王芳。别说王芳只是骂几句,就是回去娘家喊人过来把贾家易家两家砸了,这两家人也得忍气吞声的受著。   王芳也是想过如此,但想想傻柱对她的态度,也是心凉,于是就不乐意折腾这个事了。   说白了,王芳自认为她受的伤害,贾家易家造谣占三成,而傻柱对她的不信任,却是占了七成以上。   但这个年头就是如此,哪怕傻柱再伤害她。王芳在外面也得维护她男人的利益跟面子。   所以事情过后,所有的怒火,还是集中到了贾家易家身上。   贾家她惹不起,易家她可不怕。   说白了,贾张氏要吊死在何家门口,贾家的孤儿她得管。   而易家,死就死了,谁给她们寻仇?    第141章 141,雨水的感谢   许大茂看了个高兴,聋老太太被他去掉光环后,做事也不如往时的泼辣。   不然这时的聋老太太就不会还在这跟王芳斗嘴,而是要去砸傻柱家玻璃了。   这估计跟王芳刚才说要去找街道办的话语有关。   所以事情就是如此,并不是四合院的人做事没有底线。   而是被大家的怕事,懦弱什么的,给惯出来的。   就像宠溺孩子一样,一开始孩子犯错的时候不批评。等到后来,就是闹腾的越来越大了。   许大茂当初刚过来时开了个头,你敢耍混,我就直接经公,逼得易中海没了大爷位置,逼的聋老太太金身被破。   这么好用的招数,大家肯定要学。   于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是有样学样,逼得院子里几个老货放不了大招。   就算贾张氏,许大茂也只是担心她的动作惊到娄小娥,而不是怕了贾家。   如果贾家真得知了是许大茂报告民兵的事情,跟他玩那一套吊死在许家门上的事情。许大茂会搬个小板凳坐著看。   如果贾张氏真有胆气挂上去,许大茂也不会解救,而是直接让街道办来主持公道。   他倒是想问问,发现这种事情,报告政府到底是对还是错?   所以在四合院遇到这种事情,只要不怕,怂的只能是那些无理取闹的老货。   但凡一个人在社会上活个几十年,别的可能学不会,但审时度势这个东西肯定是懂的。   所以杨瑞华劝了几句,李云也就趁机撤退了。   理由也是现成的,她要去医院照顾易中海,等他家易中海好了再跟王芳来算帐。   王芳也不是肯消停的,直接掐腰怼道:“你们俩绝户敢死我就敢埋,我当家的看大家一个院子的邻居,不乐意跟你们一般计较。我娘家可还有人呢。想要硬碰硬,就到时候试试,看看谁死谁活。”   恰巧这时,傻柱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王芳这话,也不由黑了脸。   这话肯定是没问题的,娘们负责撒泼打滚,爷们负责讲道理。   但王芳跟何雨柱现在才和好,还有点别扭的时候,王芳说这个话,就有点把傻柱不当贴心人了。   这种事情就是如此,不怕做错事,就怕说错话。   总归傻柱同志听到这个是心里不太舒服,傻柱瞪了王芳一眼说道:“滚回家去,伱爷们没死呢,院子里谁敢欺负你,有我给你出头。”   傻柱又扭头看看狼狈的李云跟聋老太太,心头想起两个老货从小待他的场景,不由心头一软,沉默著走进家门。   傻柱这番操作都把大家搞懵了,你让你娘们回家,就算不好跟两个老货对峙,至少也放两句狠话啊。   比如说~等易中海出来我再跟他算帐,等等。   结果就这?   许大茂都被气笑了,不由摇了摇头。   这个也没办法,傻柱不是没脑子。他只是某些时候,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同情心,这个才是他最大的毛病。   何家本来完全可以借这个事,跟四合院里的事脱钩,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别的不说,拉著两个大爷开全院大会,把贾易两家完全钉在耻辱柱上,以后贾易两家的事情跟他们何家不相关。   这两家去掉了,就算院里邻居再算计何家,也不过算计点鸡毛蒜皮。   许大茂推著车回到了家里,习惯了每天娄小娥在家的叽叽喳喳,现在这个冷清清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现在的许大茂也烦,他也不清楚娄半城给娄小娥出了什么选择,娄小娥又会做出什么选择。   许大茂正在烦恼著今晚吃什么的问题,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许大茂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估计是雨水同学了。   果然等许大茂喊道进来的时候,瘦高平雨水推门而进。   这段时间,雨水的个子倒是长了不少,但光长个,不长肉。   要是衣服穿反了,不细看的话都分不清正反面。   看到雨水,许大茂心情突然好了许多,打趣道:“雨水,刚才你嫂子在院子里这么吵,你干嘛不出来帮忙?”   雨水看看身后,也没看别的,就是看聋老太太那老货有没有在门口观望。   聋老太太家肯定没人,现在估计在易家吃饭呢。   今天这么闹腾,李云哪有时间再给聋老太太送饭。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所以聋老太太才会去中院的,   雨水见聋老太太的门紧关著,这才回身吐吐舌头说道:“我一开始出去了啊,后来我嫂子不让我在里面掺和,说我一个大姑娘掺和这些事,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   许大茂点点头,笑道:“看来你跟你嫂子最近处得不错啊!她都开始关心你的名声了。”   雨水闻言有点小得意,咧嘴笑道:“我干爹干娘他们上次去王家附近问出了真相,替我嫂子解了围。从那以后,我嫂子就待我比以前好多了。”   “你看吧,这才是人心换人心。你对你嫂子好,她自然就对你好。而不是像那几家子一样,你对她们好,她们却想著算计你。”许大茂很自然的说道。   雨水环顾了一下四周,奇怪问道:“我小娥嫂子呢?”   “被我送她爸妈那去了,这几天院子里太闹腾,我怕影响到她。今天没晚饭蹭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吃啥呢,回家吃你哥去吧。”许大茂回道,这话半是调笑半是认真。这年头粮食都精贵,大多就是以人定量。也就是家里几个人,就做几个人的饭,要傻柱那边以为雨水在这边吃了,结果却没有。以小丫头的心性,估计会饿上一晚,也不会跟傻柱他们说没吃的事情。   认识了这么久,许大茂也看出了,雨水就是那种心气很高的性子。这也许也跟小丫头的成长环境有关,从小到大也没几个人是真心的关心她。这也是雨水与许大茂夫妇关系熟了,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不然许大茂说话也不会如此随意。   雨水听到这个,立马不乐意了,撅著嘴说道:“好像谁稀罕在你这吃饭一样,我就是过来问你一件事。”   说罢,雨水凑向前来,伸出在许大茂耳边低声说道:“大茂哥,那天晚上地窖的事,是你报告的吧?”   许大茂也是低声说道:“干嘛?你想跟贾家易家去邀功啊?”   两人像什么接头似的,说完一轮话,又是一起偷笑起来。   许大茂问道:“你咋知道是我?”   雨水撇撇嘴说道:“这个院子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脑子?”   许大茂在雨水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别小看天下英雄,院子里能想到那种做法的人可不少。”   雨水点点头表示赞同,但却说出了不同的看法。   雨水说道:“我知道啊,像闫老师他们也知道。但他们要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想著为自家谋点什么好处,比如给解成哥换个好工作啥的。他才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   许大茂斜著眼睛看向雨水说道:“你的语文谁教的?会不会用词语?损人不利己这种话把我说的跟坏人一样。”   雨水吐吐舌头,知道自己用词不当。干脆抱著许大茂撒起娇来,这个事还是雨水跟娄小娥学的。   所以说大人做什么事情,一定要避开孩子,不然孩子可能有样学样。   许大茂尴尬的抽出手,差评,一点软和劲都没有,完全没有他家小娥同志的那种触感。   雨水也知道自己好像使用错了方法,小脸红扑扑的,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许大茂干咳两声,没话找话的说道:“雨水,你会做饭么?”   雨水闻言,小头猛点。   许大茂往厨房一指说道:“今天的晚饭你来做,大茂哥尝尝你的手艺。”   雨水听到这个,立马从尴尬里解脱了出来,蹦蹦跳跳的往厨房走去。   打开橱柜看了一下,立马穿上围裙,动作麻利的处理了起来。   别说,不愧是厨师世家出身,动作有模有样的。   许大茂也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面袋,倒了点面粉,揉起面来。   从背影看,倒有点夫唱妇随的味道,就是这媳妇太瘦了。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著,手下的活也没停。   等到一菜一汤上桌,许大茂的馒头也上了蒸屉。   许大茂靠在门框上,看著雨水在处理著厨余。许大茂问道:“这两天,你傻哥跟你嫂子和好没?”   雨水仰著小脑袋想了一下说道:“感觉怪怪的。”   许大茂听到这个可有兴趣了,问道:“哪里怪了?”   “以前,以前就像大茂哥你说的,嫌我像电灯泡,恨不得我不出现才好,现在俩人客气的像客人。”雨水思虑片刻,有些纠结的答道。   顿了顿,雨水又说道:“以前我傻哥他们,就像你跟小娥嫂子一样,眼里只有彼此。现在他们俩,好像缺了点什么。”   雨水说到这个,也略微有点苦恼。她才刚刚享受到有嫂子的好处,才跟王芳把关系处好。   王芳现在也把雨水当家人对待了,结果她哥却跟王芳出问题了。   这大概也是雨水跑来找许大茂的原因,毕竟刚才的事,雨水也看的清清楚楚。   这小丫头,聪明著呢。    第142章 142,人情薄如纸   轧钢厂这一两年因为某些专家的撤离,很是慌乱了一阵。   有太多的机械原理在纸面上转化不了,也就是机器放在那只能看不能用。   指望易中海刘海中那些老师父能看懂那些老毛子的东西,那有点天方夜谭。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起,一些年轻人,特别是有文化的年轻人开始走上各级领导岗位。   这些事,许大茂肯定是帮不上忙的。   这个年头,俄文是第一外语。   而在许大茂那个学习的年头,俄语已经成了选修的小语种。   就算是从小到大的英语,许大茂前世作为一个社畜,能看懂一些文件,能说一些外国人不懂的对话,其他稍微专业化的术语也是不懂。   这是许大茂在跟雨水吃完饭后,打发走小丫头,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著自己会什么的问题。   娄家的突然变化,还是给许大茂带来了一些冲击。   按照许大茂原本的想法,就是老老实实的工作,熬过这个年头,等到改开的时候,想办法买几个院子,然后继续他躺平的生活。   可是生活一直在变化,如果自己不能变的优秀,别说娄小娥了,就是秦寡妇都不一定能看的上他。   可要是想努力,想进步,就凭自己这点能耐,想要不突兀的往上爬,也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   许大茂知道自己心乱了,虽然他原本的决定就是在起风前,把娄小娥送去港岛。   可当娄家真有变化的时候,许大茂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著守住这一切。   说白了,许大茂只是个小人物,有他的小聪明,也有他眼光的局限性。   身边没有那个软乎的身体,让许大茂相当不习惯。   而现在这个时候的某家医院里,易中海面若死灰的看著房顶的灯光。   这段时间易中海是相当绝望的,他也在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   边上的李云也是在易中海耳边不停的嘀咕著院子里邻居们的变化。   李云哪里受过这种气啊?   以前别说院内邻居没人跟她吵,就算跟院外邻居起点什么摩擦,人家也是对她客客气气的。   不管谁对谁错,都是先跟她道歉的多。   这一方面有易中海是高级工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这么多年照顾一个疑似烈属的聋老太太的原因。   还有就是她照顾邻里,与人无争的好脾气。   但今天,就像被人扒皮一样,被王芳扒的是干干净净。   更绝望的是,王芳一口一个老绝户,却没有任何一个邻居出来劝阻一下。   这就说明了一个很恐怖的问题,大家都认为王芳骂的是对的。   李云喋喋不休的抱怨著院里邻居的不知好歹,就因为一点小事情就忘了易家曾经对大家的好。   易中海突然冷声道:“今天厂里来协调医药费的事,顺便探望我。领导跟我说,让我少惹点事。不然   易中海的这番话语一出,李云的嘀咕戛然而止。   她惶恐的看著易中海,神色上的紧张就算不照镜子她自己也能感觉出来。   李云乾涩的问道:“怎么会?受伤的是咱家,受伤的是你。怎么还能批评你呢?”   易中海只是茫然的看著灯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云试探的问道:“公家不能随便开除人吧?”   这是让李云最恐惧的事情,她总怕某一天,易中海会回来告诉她,工作没了,房子没了,什么都没了。   虽然李云也知道,现在都是公家单位,不可能有随便开除的事情。   但这种惶恐却是每时每刻都伴随在她的生命。   易中海也是带著后怕的说道:“开除不可能,但调岗位,调去别的小厂子,甚至让咱们办提前病退什么的,这些都有可能。领导这是嫌弃我丢轧钢厂的脸了。这次是警告,下次就说不准了。”   李云一下伸出手握住了易中海的手,易中海的手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就好像现在两人的心情一样。   李云说道:“我这就回去求老太太,老太太说她认识很多人,一定能帮咱们的。”   易中海闻言,眼中也不由浮起了希翼的神色。只是不一会,易中海眼中的希翼却又暗淡了下来。   易中海摇摇头,叹息道:“老太太不过是年纪大了,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别人把她当回事,就给她三分面子。   不给面子,就像上回王主任那样。   你看自从上回王主任来院以后,以往每年街道对她的慰问也没有了。”   “试试吧,万一有用呢?不然咱们养著她干嘛?”李云总归是不死心的。   一开始夫妻俩伺候聋老太太是为了自家有个好名声,再后来老太太也帮了些忙,比如何家的事情。   但自从易中海名声毁后,聋老太太就对易家没那么重要了。   再然后又是各种实际的好处,好处自然有用,但聋老太太也不可能天天给。   那必然造成的后果就是,聋老太太的给予与李云的期盼,中间有差距。   像李云的期盼是老太太隔三岔五给她一些,但聋老太太要有那么富裕,也不会困死在四九城。关键无儿无女,存那么多黄白之物干嘛?   易中海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对于聋老太的怨念,他没有那么大,毕竟要去伺候人的又不是他。   但对聋老太的期盼,易中海也没有李云那么高。   在易中海看来,老太太可能认识不少人,但人家能不能给她面子就说不准了。   等到李云第二天回家把易中海要被厂子里开除的事情,对著聋老太太说了一下。   果然如李云所料那样,聋老太太比李云还著急。   关键是李云开口就是要开除,这要易中海被开除,易家还会照顾她么?   聋老太太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她自己认识的人,以及哪些人可以说上话。   这方面就有个男女认知的区别,像易中海这种人,他们所谓的认识,就是双方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有著很好的关系,有什么事求到人家头上,人家就会帮忙。或者说哪怕不会帮忙,也会给出解决的办法。   也就是说,易中海的认识至少是朋友。   而对聋老太太这种老太太来说,她的认识,就是能通过某个熟人跟谁拉上关系。   然后通过这个关系搅和上去,软磨硬泡,对方不答应誓不罢休。   甚至可能拿著以前的旧事,来要挟这类人。   这样虽然办成了事,但也算得上得罪了人。   当然,中间是不是得罪人,就要看她们自己把握了。   而且,一般像这种硬蹭上去的关系,对方也不可能帮什么大忙。而且帮忙的次数也就一次,如此而已。下次去求,人家门都不会给她开。   现实中,很多老人说认识谁谁谁,大多都是这种关系。   果然,随著李云陪著聋老太太出去了一趟。等到回来的时候,街坊们就流传出聋老太太跟轧钢厂的杨厂长是老关系,据说杨厂长对聋老太太很尊敬,请她入座,还给她泡茶,对她所提的事情是一口答应。   一时之间,院内邻居,甚至胡同街坊,对于聋老太太的态度又是不同,至少表面上的尊重又回来了。   这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其实杨厂长也就在当初接手轧钢厂的时候,因为老太太把院子捐给了轧钢厂跟街道办。人家为了感谢这种行为,所以来感谢了一下。当时还不是厂长的杨厂长随口说了一句,让老太太有什么困难去找他,如此而已。   而老太太为什么捐房子呢?也许真就思想觉悟高,也许就是被吓的。   毕竟当年的我们,可是有一切都共享的名声。   而杨厂长自然不可能什么都答应聋老太太,把老太太迎进门后,总归客气相对。让座泡茶,然后询问老太太的来意。   当杨厂长听到聋老太太的去意后,也不由懵逼了起来。   啥玩意?让他不要开除易中海?轧钢厂啥时候说要开除易中海了?是不是厂子里有什么情况是他这个厂长不知道的?   在杨厂长胡思乱想期间,看在聋老太太的眼里,却又是不同的意思。聋老太太真认为易中海犯了多大的错误,这事又多让杨厂长为难一样。   聋老太太急道:“杨厂长,我也没来求过伱,就求求你这次放过中海一次吧。”   这话让杨厂长心软了,关键还是他真没接到下面说要开除易中海的神情。   杨厂长犹豫了一会,这才叹息著为难道:“行,这回我就看你老太太的面子,这次我就公器私用帮他一次,但这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聋老太太闻言,这才高兴起来。千恩万谢自不用说,又是干的闲的说了几句,这才告辞而出。   杨厂长扶著聋老太太往外走时,像是不经意般说道:“老人家,年纪大了,像这种事就少操心,好好保重身体。以后有什么事啊,托人带个信过来就好,我要能办啊一定给你办。”   聋老太太闻言,往外走的步伐不由顿了一下。然后又装作没听懂似的,笑眯眯的说道:“我老太婆身体好著呢,走走不碍事。”   听到这个,杨厂长直接停止了往外送的步伐,似笑非笑看著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见状,也知道人家这是在等自己表态呢。于是赶紧笑道:“我回去后,一定叮嘱他好好工作,尽量不来麻烦领导。”   于是,双方笑别。    第143章 143,咱怕啥?   杨厂长送聋老太太到门口,回屋时,猛的关了一下门。   这关门声惊得聋老太太一个抖嗦。   按理来说,像杨厂长这种位置,待人接物不会这么没素质。   但也要接待的人懂事才行,像刚才那个老太太,他都那样暗示她了,还继续装傻充楞,真当杨厂长没脾气呢?   杨厂长走进客厅坐下,这时杨夫人走了出来,问道:“刚才那老太太是谁啊?”   杨厂长没好气的说道:“一个老赖皮,以后跟门岗那打个招呼,别放进来了。”   俗话说~待客不倒满杯茶,送客客走方关门。   这个就是说,客人来了,倒茶待客,倒满满一杯茶水,这就是相当没礼貌的事情了。说句白话,就是不想接待,所以让客人连茶杯都端不起来。   送客人时,古人讲究几里相送,像祝英台送梁山伯就是十八里。当然,那是远客,一次告别,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者,就是情谊深厚了。   而所谓同一个城市的近客,稍微讲究一些的,也有特殊距离。像是住胡同的,送出胡同跟送出院子这里面的区别又是不同。   住筒子楼的自然是送出门跟送下楼的区别了。   不管送多远,都得等客人走远了,这才会把门关上。   总归像杨厂长这种客人还没走就关门是相当没素质的事情。   也就是明确的告诉聋老太太,我这不欢迎你。   但这个并不影响聋老太太的自我吹嘘。   甚至就连易中海听到这个事情后,虽然也是内心苦笑,暗骂自家媳妇跟老太太好心办坏事,但也是配合著聋老太太的这种鼓吹。   这种事上,他们的利益是一体的。   易中海正没机会洗白自己的名声,如今遇到这种机会,自然会牢牢抓住。为了替聋老太太扬名,很是出了一些血。   这个年头,大多数人都是讲道理的。   但讲道理归讲道理,并不影响大家为了自家的利益得失谋划。   像聋老太太这个事,没多少人相信它是真的,但也没人能证明它是假的啊。   所以大家也就是表面上恢复了对易家跟聋老太太的尊重。   这种事可以说是相当好玩,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尊敬是假的,但大家都假装这种尊重是真的。   所以一时半会,短短几天,易中海的名声还恢复了一些。   许大茂原本是不清楚的,这几天他正烦著呢。娄小娥倒是对他的关系一如往常,甚至娄谭氏对他的态度也是如旧。   但许大茂还是感到一些陌生的隔阂,在他跟娄家之间慢慢的产生了。   事情就是娄谭氏问他要不要带娄小娥去港岛的事情。   许大茂对于这个倒是不反对,如果能出去,能过些精彩的生活。   总比现在这种沉闷惶恐不安的日子要好。   但当他问娄谭氏,他们去港岛后,娄谭氏对他们夫妻的安排时。   娄谭氏说是让许大茂去娄家的产业工作,住也可以娄家安排。   这个就让许大茂很郁闷了,许大茂一口拒绝。   许大茂倒不拒绝吃软饭,从他娶娄小娥那天起,就注定他这辈子是吃软饭的命。   但既然背著吃软饭的名声,总要得到实际的好处啊!   这个安排算什么?入赘还是嫁给娄小娥?   出了什么成绩,都是娄家的功劳。   万一将来有点什么事,可以把他扫地出门?   这种亏本生意许大茂肯定不会做,拒绝才是正常的。   许大茂笑道:“妈,我现在大小也是轧钢厂领导。虽然这点位置在你们看来不算什么,但我跟小娥生活肯定是足够了,日子还能过的很舒服。我何必带著小娥去港岛寄人篱下呢?”   见娄谭氏要解释,许大茂又接著说道:“妈,我无所谓,可我总不能让我跟小娥的孩子也低人一等吧?”   其实娄半城的打算就是给许大茂一点小行业,但娄谭氏最近听到一些有关于许大茂不太好的事情,所以就把娄半城的打算给隐瞒了。   男女方面的事,娄谭氏不能指责许大茂什么。   毕竟当初要不是娄半城花心,她也没进娄家的机会。   娄谭氏担心的是,以许大茂的花心。万一将来给了许大茂什么产业,许大茂要对娄小娥好与坏,她都是山高水长,没法牵扯的事情。   对于这个事,娄谭氏也是试探了一下娄小娥,自然不会问娄小娥她家男人外面有没有人的事,而是问娄小娥,许大茂家里待她如何。   对于外遇这个事情,像娄谭氏这种人有她独特的看法。   在娄谭氏看来,外遇有两种。一种是逢场作戏,另一种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要是前面那种,但凡做事的男人都是免不了的。不说以前谈个生意,请客人,或者别人请,在花楼吃吃喝喝玩玩都是正常。   现在大人物的酒局什么的,她也没接触过,估计也就那个样。   但在外面再怎么玩,家要照顾好,媳妇要好好对待。   这就是娄谭氏对于好男人的定义了。   还有一种,就是喜新厌旧的事情了。也就是看著家中的黄脸婆面貌可憎,对于外面的野花那是相当迷恋,这种是娄谭氏不能接受的。   自从知道了许大茂在给轧钢厂某个领导搞物资的这个事情,娄谭氏就知道许大茂在外面的这种事情肯定是难免的。   但凡做这种事的,要没点什么毛病让人家抓住,人家也不敢用你。   所以娄谭氏就找人打听了一下,正好碰到许大茂劝退各路野花的场面。特别许大茂那一句~以前没结婚,怎么玩都没事。现在结婚了,就要为媳妇多想想。   这话让娄谭氏相当满意。   再加上娄小娥说起她在许家的幸福生活,眼中的幸福感是不能掩饰的。这就让娄谭氏对这个女婿更放心了。   放心归放心,但这是许大茂在身边,而娄家的虎威仍在。   如果送许大茂他们去港岛了,没点什么东西压制许大茂,娄谭氏怎么可能完全放心?   别忘了,港岛可是允许一夫多妻的。   所以这个事,就在这上面停滞下来了。   拆是不可能拆的,娄谭氏知道,只要她现在把娄小娥跟许大茂拆散。不说娄小娥会不会恨她的问题。就说把娄小娥跟许大茂拆散了,以娄半城的性子,说不定又把娄小娥为了娄家的事业许给了别家。   那种生意场上的姻亲结合,能有什么真感情?说不定还不如跟著许大茂呢。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的事。   毕竟现在四九城是一夫一妻制,毕竟现在对外遇这种事,是查的相当紧的。   在我们普通老百姓来说,如果家中的子女谈的对象在外面有什么,那恨不得立马让子女跟对方离婚闹翻什么的。至少也要闹的对方保证不敢在外面再有那种事。   而稍微家大业大一些的家庭,考虑问题又是不同。   娄谭氏正因为爱女儿,所以才不能让女儿接受那种未知的命运。   她要帮女儿守住现在的幸福,所以限制许大茂发展,就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这就跟易中海不愿意教贾东旭手艺,不愿意让贾东旭升级拿高工资是一样的操作手法。   这种事,许大茂看出来一些。毕竟原身在乡下恨不得村村有丈母娘。以娄家在四九城的势力,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但这个事,毕竟是原身的锅。许大茂就算不想背也是不行。   在这方面,许大茂也只能装傻充愣。   所以这一段时间的许大茂,心情也不是很好。   总有那个没眼色,跳啊跳的显示自己的存在。   聋老太太自从在杨厂长那回来后,又恢复了她的活跃度。时不时的拄著拐杖在四合院内晃悠显示存在感。   大多数人家都是场面上应付一下,打个招呼。   但总有那脑子不清楚,把假的当成了真,一心想著攀高枝,捧臭脚。   这日,许大茂像往常一样,推著车进四合院。到中院时,见聋老太太正坐在易家门口接受几位大妈婶子的恭维。   许大茂自从上次闹腾过后,也是跟易家以及聋老太太撕破了脸。   所以就算看到了也没搭理。这时就有人在边上说闲话了。   说闲话的是前院赖五家的,五大三粗,据说家里弟弟还没工作。这时正捧著聋老太太,想走走杨厂长关系找份工作呢。   见到这种情况,赖五家的立马冷嘲热讽道:“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尊老爱幼,连老祖宗在这都不知道打招呼,硬生生的把咱们院子的风气给带坏了。”   这种人就像绿头苍蝇落脚面是一样的,伱要跟她吵,你就输了。   自然就不可能跟她动手了。   但这段时间许大茂正烦心,碰到这种恶心人的话不反击是不可能的。   许大茂顿了顿,扭转车头,往外走去。   聋老太太站起来要走,倒被赖五家的拉住了,在那喋喋不休的表著功,还有她娘家弟弟的工作事情。   聋老太太急道:“赖五家的,你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呢?这许大茂肯定是出去找人去了,等他回来,我俩家麻烦就大了。”   赖五家的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老太太你怕啥?他就是再能找人,还能大过杨厂长?咱们有厂长给咱们撑腰,咱怕啥?”    第144章 144,自我感觉良好   许大茂干啥去了,还真像聋老太太说的那样,去找援兵了。   这种事许大茂也不会找别人,像居委会什么的也能管。但那些人一是大家都熟,所以对这种事都是劝和糊弄为主。   再者也是那些人太熟,所以对四合院的这些妖魔鬼怪威慑力没那么大。   说句不好听的,那些人有几位见了聋老太太也是喊“老祖宗”,那许大茂找了他们干嘛?   说白了,现在这个年头,这就是跟院内大爷类似的基层自治组织。   那么,他们是跟易中海熟?还是跟许大茂熟?   这个事也有人找许大茂谈过话,意思就是许大茂别把一件小事情搞那么大,把街坊什么的闹腾的不和睦。   许大茂听到了也只是笑笑,并不言语。这帮玩意,真把自己当官了呢。   许大茂直接找到了街道办,门卫问他时,许大茂直接说道找王主任反映封建思想复辟的问题。   这个帽子可不小,门卫不光没敢拦,还特意给他指明了方向。   所有的东西都是如此,我们把某些机构看的多么高大上。但说白了。国家设立它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人民服务嘛。   有了麻烦,不找他们,找谁?   当王主任听完许大茂的来意之后,也不由牙疼。   她一个街道主任,管著几万人的吃喝拉撒,结果这种破事也来找自己。   王主任沉吟道:“许大茂同志,你这个事情,为什么不找居委会呢?”   许大茂面色严肃的说道:“王主任,这个事要是居委会能解决,我干嘛要来找你。不瞒你说,居委会里面就有几个见了那老太太喊老祖宗的。   这要真是为了我们抛头颅洒热血的那些人,别说喊老祖宗,就是见面磕头我也认,而且心甘情愿。   但那个是什么人?说句不好听的,易中海原来在四合院那么张狂,就有她在身后撑腰的原因。   不然易中海也没那个胆干出拆散人家庭的事情。这个事居委会管过么?”   许大茂的这话一出,王主任无言以对。她哪不知道下面居委会遇到这种事,大多是和稀泥的居多。   但哪个院子也没有这个四合院这么多上年纪的奇葩啊。   别的院子,年纪大的跟年纪轻的闹矛盾,大多都是年轻人不懂事造成的。   可就是这个院子,都是那几个老玩意在折腾。   关键如果他们违法还可以让所里管,他们又偏偏没违,这就让人蛋疼了。   就像这个事,就算王主任她过去,她除了批评几句,又能干什么?   当王主任把她的疑虑跟许大茂说过之后,许大茂胸有成竹的说道:“王主任,我不是让伱过去批评的。我是让你过去做个见证的。   许大茂把他的办法一说,王主任也是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王主任笑道:“小许啊,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这么````这么···”   “损”许大茂补充道。   “对对对,“王主任无视了许大茂的白眼直翻,顺著许大茂的话语就说了起来。   王主任是个妇女,但凡是个女的,就没有不爱八卦的。王主任也不例外,原本最多派个干事下去看一看的。   这次许大茂这么损的主意,不对,是这么好的主意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去凑一下热闹怎么行?   等到王主任跟许大茂骑著车离开了街道办,刚才拦著许大茂的保卫,看著两人离去的身影疑惑道:“难道光头又回来了?主任都跟著去了,这么大动静呢?”   等到俩人到了四合院,王主任进院,诸邪避退。聋老太太被赖五家的拉扯到现在,见到王主任,趁著赖五家一愣神的机会。拨开赖五家拉扯的手就要走,关键许大茂这玩意玩不起啊!   她这边才出个小三,许大茂直接上王炸了。   也别小看街道办主任,基本上要平时在轧钢厂上班的那些人,王主任就是他们能够见到的,除了轧钢厂领导之外最大的官了。   所以对于院内的这些有心思的,王主任的威慑力还真的不低。   王主任看到聋老太太要走,直接轻飘飘的说道:“老太太,留一留吧!正好这个事跟你有关。”   聋老太太这个时候也不敢装聋了,扭头转过来讪讪笑道:“王领导,您怎么来了?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不关我事吧?”   这玩意对于聋老太太的冲击力太大了,上次王主任过来,可能还是意外。可这次呢?   她找上门闹得杨厂长不开心,还能把自己跟杨厂长关系好的事,传得到处都是。   可许大茂这个,可是才去短短时间,就把王主任喊来给他站台了。   这种关系就不是熟不熟的事情,这简直是家长啊!孩子受欺负了,立马找上门算帐。   聋老太太神色有些迷惑,她真的不清楚许大茂跟王主任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俩家真是什么亲戚?   不然应该不会这么帮忙啊?   聋老太太哪里知道,王主任就是过来见证一场好玩的闹剧的。   王主任扫视著一圈,最后目光注视在聋老太太跟赖五家身上。   王主任问道:“赖五媳妇,你刚才喊聋老太太是老祖宗是吧?”   赖五家的虽然刚才口口声声说不怕,说聋老太太身后有杨厂长撑腰。可事到临头,双腿发软的也是她。   赖五家的颤抖的说道:“领导,我只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王主任点点头,也不说她对不对,而是继续问道:“那就是说你很尊敬同院子的聋老太太咯?”   这个话让赖五家的比较迷惑了,她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我把老太太当自家老娘一样对待。”   院里的邻居听到这个话,都笑了起来。   王主任也笑道:“行,正好今天说个事。易中海呢,前段时间出了事大家也知道了。该批评的我们也批评过了!对这种人,我们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听说前两天他又让人打断了腿。不管如何说,原来易家照顾聋老太太的事,就干不成了。现在呢,街道给你两个方案,要么送你去养老院。要么就在院子里另寻一户人家照管你。聋老太太,你怎么选?”   聋老太太这时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声音尖锐的喊道:“领导,我不去养老院,我死也死在这个院子里。”   王主任还是不急不慌的点点头,又转头对著赖五家的问道:“你说你把聋老太太当娘一样看待是吧?”   赖五家的又不是傻,知道如果顺著王主任说下去肯定没好话,赶忙解释道:“我是说院子里邻居都对老太太尊敬,不止我一个,对的不止我一个。”   许大茂哪里会这样放过她,直接开口对著围观的邻居问道:“大家谁跟赖五家一样,把聋老太太当娘的?杨婶子?”   许大茂问的是闫埠贵媳妇杨瑞华,他知道这是个聪明人,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不其然,杨瑞华冷声说道:“大茂,这话可不能乱说。大家院内邻居,平时见面打个招呼。要说爹娘,我跟老闫都有父母。”   许大茂又是问了几个邻居,都是有样学样说没那么近的关系。   许大茂摊开手说道:“赖五家嫂子,你看,就你把聋老太太当亲娘,怪不得我刚才进院子没跟聋老太太打招呼,你那么一番冷嘲热讽呢。原来是你娘啊,这下知道了。”   王主任见状,也是趁势助攻道:“那么以后聋老太太就在赖五家吃喝了。大家刚才都听到了啊,不是我强迫她的。行了,事情就这样吧。”   说罢,王主任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身后痛哭哀号的赖五家媳妇。   像许大茂说的,这种事,她一个主任就只能看到这。所以虽然王主任很不舍,还是没停顿下来。   至于后面的事,王主任猜也能猜到。谁家娘们给自家请个老祖宗回来,家里男人能给她好果子吃?   所以赖五家的挨揍是肯定的,让许大茂奇怪的是,他以为聋老太太也会反对。如果王主任留在这,聋老太太跟赖五家的都不同意搭伙过日子,那这个戏就演不下去了。   许大茂哪里知道,最近易中海家对聋老太太的冷淡,让聋老太太心里也憋了一口气呢。   虽然后来易家的忙也帮了,易家跟她也和好了,但聋老太太的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聋老太太如今正好借著这次机会,给易中海夫妇一点脸色看看。   这种事总归是传的飞快的,在胡同里看著别人下棋的赖五,听到自家媳妇给自家找了个老祖宗。自家还要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立马火冒三丈,从路边折了根树枝就往家里走去。   这要别家院子,孤寡老人,每个月街道发钱,还有房子,按理来说让邻居养老送终并不是什么亏本生意。   就连聋老太太也是如此认为,她就认为她跟易家搭伙过日子,吃亏的是她不是易家。   这要以前请个丫鬟,日子可过得比现在舒服多了。   她就没想过她平时在院子里的为人,已经得罪了院子里大部分的邻居。   做过的事情,如果一件件说,那得说半天。   与其说大家是尊敬她,不如说是怕她。   关键吃了院里邻居那么多,她都认为应理该当,能让她看顺眼的,也就一个易家而已。   这样的人,谁会喜欢?    第145章 145,一顿酒改一个字   这件事,肯定是闹剧居多。   不出意外,赖五管婆娘也没别的,从路边折的树枝对著他媳妇就是一顿抽。直接把那娘们抽得“嗷嗷”直叫唤。   然后就是跟聋老太太道歉赔礼了,说自家没那个福气供养她。也没什么好东西能让聋老太太吃好吃饱。   赖五赔笑道:“老太太,我家没那个福气做这个事。你看?”   说这个老太太坏就坏在这里,这时她又聋了。   聋老太太掩著耳朵对著赖五说道:“你说啥?你说要做白面馒头给我吃?好好好,好孩子。”   赖五都要哭了,扯著嗓子喊道:“我说我家伙食不好,定量不够。”   聋老太太也激动啊,一把抓住赖五手说道:“伱说还买肉?孩子啊,少买点,老太太跟你家日子还长呢。”   赖五绝望了,说道:“老太太,你就装吧!”   聋老太太还是不急不慌的,掩耳说道:“你问我喝什么汤?随便,随便,老太太我看你们孝心。”   赖五也不再跟聋老太太言语了,直接脱下鞋子,又走到他媳妇身前。刚才还是作样子,这下是真抽了。   许大茂看得真心乐呵。   而王主任呢?这时正站在隔壁院子里听墙根呢!一墙之隔,听得清清楚楚。   隔壁院子的大爷,陪同在左右,正跟王主任汇报著院子里的情况。   王主任一边“嗯嗯”的回应著邻院大爷,一边听著这边的热闹。想笑,却又要在群众面前保持形象。   憋的老难受了。   直到赖五脱下鞋子重新打老婆时,王主任才停止了偷听,对著邻院大爷说道:“你们院子要做好团结,可不能像隔壁院子似的。这种闹腾,怎么和睦?”   邻院大爷点头称是,王主任说完话,就风风火火的往外走去。不走不行,再不走,她就憋不住笑了。   除去身上的责任,她也就是个普通人。这种事,这种老不羞,也是多少年遇不到一个啊。   许大茂折腾完,看到赖五打媳妇的场面。也只能往后院走去,边走还边喊道:“赖五哥,不能打啊,不能打啊!等我把车停好,我就来拉架。”   院里邻居看著一边喊要拉架一边往里面走的许大茂,也不由面面相觑。   这玩意,许大茂什么时候变这么坏了?   一场闹剧过后,许大茂心情好了很多,在娄谭氏那受的气也是散了不少。   说受气也不对,就是感觉没以前贴心了。   但这个事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人家不愿意给,自己去强要吧?   那娄谭氏顺口提出个什么苛刻条件,许大茂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快进月亮门时,许大茂回头看了一下,秦淮茹正在安静的洗著衣服。   许大茂有点恍惚,这娘们好久没闹腾了。   这一段时间的秦淮茹,还真没搞什么么蛾子。   每天要么上班,要么去街道办接受教育。   别的没学会,脸皮那是比以往厚了不少。   让秦淮茹比较绝望的是,明明她一开始就想著跟傻柱关系搞好一点,好每天打饭的时候多混点油水之物。   可听了易中海的忽悠,直接变成了破坏人家家庭幸福的罪魁祸首。   关键是,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以她秦淮茹为主。   毕竟这个事如果成了,是她秦淮茹得好处啊。   易中海能得到啥?   随著聋老太太跟杨厂长关系的传播,大家的态度都是变化了。   一开始,因为易中海被所里的忽悠,以为要判刑,所以把事情的前后因果都对所里跟保卫科的说了。   那么,就是易中海顶大锅,秦淮茹顶小锅。   后来又是谣传她跟易中海什么什么的,说几个孩子不是贾东旭的,这事被她婆婆贾张氏给破了。   好日子过了没几天,现在又传出,易中海是为了帮她才算计傻柱媳妇的。   没完没了的事情让秦淮茹真心很绝望。   有些事情她做错了,她认。   但有些事情,明明不是她的责任,也让她认,就太委屈人了。   现在的秦淮茹觉得生活了无趣味,每天就像机械一样,连挣扎都不知道了。   秦淮茹试著跟傻柱解释过,但以傻柱的性子,哪里是一次解释能说通的。   现在的傻柱还没对秦淮茹那么迷恋,而秦淮茹也是非傻柱不可。   于是解释了一回,傻柱听她说了两句转身就走,秦淮茹也就不再想著解释了。   至于易家,现在秦淮茹基本上不跟易家接触。关键是李云跟聋老太太瞧不上她。不是生气什么的,就是单纯的瞧不上。   原来院子里的事,易家跟聋老太太合伙,没有什么事搞不定的。   而自从贾家开始多事之后,基本上沾上贾家,就没有一件能办成的。   这种算数,谁都能算的明白。   现在的贾家,除了贾张氏在院子还算个人物。其他基本上是透明的。   像是今天,在易家门口,这么大的热闹,秦淮茹都不敢去围观。她就怕人家吵著吵著,事情反而沾惹到她的身上。   要说也是巧,许大茂走到月亮门时,话也说的差不多了。秦淮茹可能觉得奇怪,扭身往许大茂这边看过来,正好许大茂看著她呢。   秦淮茹先是一愣,再就是微笑,最后却又转化为一抹苦笑。   特么的,许大茂浑身一个激灵。这娘们太能诱惑人,不知不觉间,就转化了好几种神态。   把一个女人的无奈,欣喜,绝望演绎的淋漓尽致。   许大茂赶忙扭身离去。   这要是别人,许大茂也能撩几句。   但秦淮茹,他可不敢。许大茂自认没有原主的功力,有些人是他永远得不到的角色。   但心痒是肯定的。   许大茂看著自家紧锁的大门。再想想今天在娄家受的委屈,刚才秦淮茹的神色。想了想,一咬牙,扭身推车往外而去。   没想到的是,等许大茂推车到了中院,大家看许大茂又要出去,一下子静场了。   刚才,许大茂也是如此,结果人家拉来了王主任。   现在,………顿时,院内邻居作鸟兽散。   特么的,许大茂相当牙疼。他啥时候成净街兽了?   再说易中海这边,同样的事情累积多了,就算事情再小,所里面也会重视。   易中海这边也是,所里面来的还是上回两个,姓沈的老侦查员加上他徒弟。   听到被打的是易中海时,所里两位同志也是牙疼。   老沈同志直接没好气的对著来交代任务的领导说道:“就那丫干的那些缺德事,被打死也是活该,他还有脸报所里?”   前几天的事,虽然不是他们处理,但同一个所里的,自然也听说了。   来交代任务的领导也是没好气的说道:“哪有那么多怪话?这次易中海没报,是医院报的,都好几天了,易中海一直没报我们。这回估计是因为医药费报销的问题,这才报告了我们。”   边上的徒弟听到这个,一下子“噗嗤”笑了出来。   见领导跟师父一下子全盯紧了他,徒弟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想易中海也有不好意思报我们的时候。”   领导挥手说道:“去看看吧,这种事不查一下,不好交代。”   老沈自然也明白领导的意思,要是没人报告,他们还能假装不知道。   可既然医院报告了,肯定要去走个过场的。   这事老沈同志也没想到别人,第一个就想起了院子里这帮货色。   所以今天想出去偷香的许大茂刚出胡同口,又被堵住了。   许大茂本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心中有一股郁火,没处发泄。再有这段时间刘岚的诱惑,想著今晚去偷个良人妇刺激一下。   结果在胡同里看到上回到自家的两个侦察员,许大茂顺口就打了个招呼说道:“沈同志,您们来这是有公干啊?”   沈同志看到许大茂也笑了起来,自然是想起上回人家新婚夜刚过,自己去查案的事情了。   再说,自那以后,俩人也不是全无交集。   许大茂因为进步了,要表现,就经常下街道给大家义务放一两场电影。这个有时候会给所里家属们留几张前面的位置,有时候因为热闹引发了矛盾,也得所里来解决。   不然,真以为整个南锣鼓巷街道几万人,都围著四合院这几号鸟人转呢?   王主任要不是经常性的遇到热心青年许大茂,真会在陌生人面前去看热闹?   沈同志笑道:“许同志,您还别说,我还真就找你来的。怕不怕?”   许大茂听到这个肯定就不怕了,但还是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说道:“先说清楚,如果是因为我昨天偷捏同事茶叶的事,我是坚决不认。”   许大茂边说边做了个捏茶叶的动作。   沈同志说道:“我们是为了你们院里易中海被打的事过来的,这回不是你打的了吧?”   许大茂没防备,中招了,顺口说道:“他这段时间又没得罪我,我打他干嘛?”   老沈的徒弟闻言偷笑了起来。   许大茂见到徒弟笑,也反应了过来,指著老沈骂道:“没想到啊,看你老沈浓眉大眼的,原来你也会玩计谋啊。”   老沈闻言,也不生气,笑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许大茂笑道:“一顿酒改一个字。”   老沈乐了,上回的事本来就结了,找了个事多要吃花生米的混混,一起顶了。他不过是诈许大茂一下,没想到还有这效果。   老沈笑道:“陪我们走一趟吧。”   许大茂扭转车头,笑道:“得,咱们走著。”    第146章 146,想多了,也就想哭了   今天的许大茂注定是四合院最风光的崽。   刚才出去不一会,把王主任拉回来了。   现在出去时间更短,结果拉了两个穿制服的进来。   赖五家夫妇都快吓尿在家里了。赖五媳妇哭丧著脸对著赖五说道:“当家的,我要进去了,为了几个娃,你可得等我啊!我怎么也没想到,就捧一下聋老太太,就惹这么大的事情。”   赖五也是黑个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见自家媳妇还是哭唧唧的,立马低声吼道:“你哭啥?大不了我去跟大茂兄弟磕头赔罪。总不至于为了几句口角,就把咱们一家人给逼死。”   许大茂还真没想过,这种事情还有这种效果。要是知道这个,他早就隔三差五请所里跟街道认识的,到自己家里吃个饭什么的。   但许大茂也知道,这种事也只能想想。真要隔三差五请那些人过来,大家畏惧不畏惧不清楚,但想著忽悠他去找那些人办事是肯定的。   也就这样猛的来一回,才能吓住那帮人一段时间。   世界上的事都是如此,哪怕再胆小的人,天天在悬崖边上走,只要不死,总归会战胜恐惧心的。   这种事还真不是好查的,不是说查不到人,而是怎么糊弄的事情。   现在的四九城,还在混著的胡同串子也就那么几个。   真想查,找那些人一问就清楚了。   但这个事,易中海不想闹大,丢脸。   轧钢厂不想闹大,也是怕丢脸。   关键是经历过上次的事情,易中海知道,所里根本就真心给他查。   所以,沈同志他们过来,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问了一下院内邻居事发那天那个时间点都在哪里,有谁证明,等等等等,如此,也就算了。   傻柱家倒是多问了几句,但也是问的傻柱自身问题,都没把傻柱往买凶报仇的方向引。   倒是把准备生离死别的赖五夫妇搞得一愣一愣的。   这事情,他不科学啊。   搞了半天,不是许大茂引来报复他们夫妻的。   这年头,大概也没避讳这种事,也可能就是沈同志他们觉得心底无私天地宽。   当晚还真在许大茂家吃饭喝酒了。   自然不会是许大茂下厨,本来想拉傻柱的,谁料正好雨水回来了。   有小厨娘不用,谁特么乐意用那个一张死人脸的傻柱?   雨水可能是遗传了何家的厨艺,反正也没见她正儿八经做过饭,但在许大茂这几次,做出来的味道都是不错。   要知道,这可是没有傻柱那些秘方的家常菜。   许大茂摸著雨水小脑袋对著沈同志说道:“这是咱妹妹,从小命苦。以后老沈还有这位小兄弟遇到了,能照顾就照顾一下。”   这话自然是场面话,但雨水却是很感动。   等到老沈他们走了,雨水还是在收拾著厨余不肯离去。   雨水迟疑的问道:“大茂哥,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是有心思啊?”   这个也是很明显的事情,以往许大茂喝到酒时,都是能推就推。   而今天,却是杯到酒干,这个没心思就怪了。   许大茂举著雨水给自己泡的茶,眼神望著屋顶,斑斓交错,有著岁月的侵蚀,也有著人生的加持。   许大茂笑道:“雨水,伱说,如果你小娥嫂子离开我,我该怎么办?   雨水闻言顿了顿,眼神根本不敢看许大茂,而是自顾自的拧著要给许大茂擦脸的毛巾,已经是把毛巾拧成了麻花。   雨水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醉酒的许大茂却是没有听出来。   雨水说道:“大茂哥,你又说酒话了。”   许大茂点燃了一根烟,挥手甩灭了火柴,然后任由火柴跌落于地面。   许大茂的胳膊拄在了桌子上,头往前倾,方便他自己与烟的距离。   许大茂深吸一口,抬头,缓缓的吐出烟圈。白雾在许大茂与雨水之间蔓延以及消散。   许大茂突兀的露出了微笑,说道:“什么都是说不准的,都是身不由己,就像大清叔一样。”   雨水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不一样的,我爹说的他千难万难,可是我知道,他就是觉得带著我跟我哥累了。他觉得他还年轻,不想这样消磨一生。”   许大茂斜著脑袋往雨水看去,雨水的神色有些难为意,双手交错,不停的揉捏著衣角。   许大茂笑道:“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跟你傻哥说?”   雨水扭过头去,伸出手指在脸上擦拭了一下。又扭过头,强撑著笑意说道:“我想给我哥一个希望。”   许大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伸手很自然的握住了雨水的小手,叹息道:“为难你了,这么点年纪,却要想这么多。”   生活就是如此,其实看出来的不止雨水一个。当许大茂把何家的事,跟老许说过之后,老许也是不屑的说道:“屁,老何就是贪寡妇身子,被寡妇控著脑子了。不然就算傻柱成年了,雨水一个女娃耽误他什么事?”   许大茂当时曾经不相信的说道:“那为什么何叔后来给傻柱兄妹寄钱呢?”   老许笑道:“人是会后悔的。总会有时候,感觉自己做了一些不是人做的事情。于是弥补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许大茂自那以后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感情与思想。今天跟明天是不同的。   今天可能觉得一切做的都是对的,明天就可能后悔了。   于是就想弥补,但却是越弥补越发现不够。   许大茂以为自己看得很透彻了,却没有想到,雨水这么大点年纪,却远远看的比他还透彻。   关键是,许大茂只是旁观者。   而雨水,却是当事人。   这么大点年纪,却要装出一副~老子何大清很委屈…~如此类似的样子。   并拿这个她并不相信的思想,来忽悠著她的傻哥哥。好让她的哥哥,对于生活,不那么的绝望。   每个人都是带著委屈在活著,有些人委屈小,被家人冤枉,被同事冤枉。   而有些人,背负的委屈,却不是别人可品尝的。   许大茂笑道:“放心吧,会好的。”   其实许大茂也不知道什么会好,但他必须这么说,只有给予别人希望的人,别人才会给予你温暖。   果然,雨水听到这个,本来还是忧伤的神情,却是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欢快,笑的鼻子里都冒出了泡泡。   雨水注视著自己被许大茂拿捏的小手,许大茂的手正在她的手上无意识的划着名,许大茂的眼神迷离,说著一些她都听不懂的话语。   雨水试著抽出了手,许大茂失去了手里的拿捏后,茫然的抬起了头看著她。   雨水突然感觉这样的许大茂有些可爱。   雨水笑道:“等小娥姐回来,我要跟她告状。”   许大茂双手一摊笑道:“我也想她回来。不对,最好她不回来。”   许大茂真的是如此想的,他真的希望他的媳妇娄小娥,现在就沉默无声的离开。省得将来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那种生离死别。   这个年头的离别,谁都不清楚,到底是一年,还是一辈子?   许大茂知道自己心乱,相当乱。   他在不知不觉间,却是爱上了那个他不该爱的人。   于此同时的娄家,粉红色的房间里,粉红色的被子,一个圆圆的肚子,正在粉红色的被子下面。   娄小娥靠在床上,借著床头昏黄的灯光,正在看著一些以前看不懂的爱情小说。   应该算是爱情吧,反正娄小娥从里面看到的就是爱情。   娄小娥突然喊道:“老公,我要喝水。”   不一会,进来的却不是许大茂,而是身著素色睡衣的娄谭氏。   娄谭氏端著托盘,托盘里当著一盅她给女儿煲的鸡汤。娄谭氏把鸡汤放在床头柜上,抽走了娄小娥手里的书。嗔怪的说道:“小心眼睛看坏了。”   娄小娥撅著嘴不满的说道:“妈,我要吃烤红薯,我不要喝鸡汤。”   娄谭氏无奈的说道:“得了,你什么时候回家,让你大茂哥给你烤吧!我们家不会那个。”   娄小娥拉著娄谭氏的胳膊,让她坐在了床边,讨好的笑道:“妈,你说,我给大茂哥生个儿子好,还是生个女儿好?”   娄谭氏抚摸著娄小娥的肉手说道:“你生男生女我都喜欢,关键就是大茂喜不喜欢了?”   娄小娥闻言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娇憨的说道:“大茂哥,大茂哥这次应该被你吓坏了。哈哈哈……”   娄谭氏无奈的看著自己女儿说道:“我可没吓他,你爸就是那个意思。要不是你肚子里这个,说不准真把你们送去港岛了。唉,这就是大户人家的不好了,什么事,都是身不由己。”   娄小娥收了笑声说道:“妈,不对,普通人家也是身不由己。像是大院里那些邻居。都在为了填饱肚子,想著每天该干什么事。像那个寡妇,好漂亮的,可是为了养活几个孩子,还是想著哄老头,哄邻居。就为了人家能给她多一点肥肉什么的。”   “那许大茂呢?”娄谭氏突然问道。   闻言,娄小娥的脸蛋突然红了,眼眉低垂,嘴角勾起的说道:“大茂哥,他是不同的。他好像每次来都跟你要好处,但我可以感觉出,他好像从来没有在乎过那些。也可以说,他要那些,就真的是为了给我的保障。”    第147章 147,避嫌   生活不论是难过还是开心总归还是流逝著。   我们不能期望著有什么神佛来拯救自己,那些石头什么的,在这个年头是自身难保。   像是许大茂虽然只是偶尔兴起的做了次反击,但效果的确很不错。   至少现在四合院邻居再也没人敢跟他阴阳怪气的了,至于这种对他的畏惧能够持续多久,这个是不太清楚的事情。   许大茂知道自己这种立威的形式不是太好。做什么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不然容易把那些人搞皮了。   但四合院里这帮货让人可气的地方就在这里,原剧里除了易中海贪没何家兄妹那一点可“刑”之外。其他货色办的那些事都是有违道德,但是绝不可“刑”。   但那些事却比打断腿什么的可恨的多,伤害也是大的多。   生活从来不是单独的,那些人的霍霍,并不只是伤害了傻柱兄妹。   事实上这个院子里的人家,除了养老团之外,其他也是属于伤害者与被伤害者。   就这点上面来说,这些人并不值得同情。   许大茂口干舌燥,伸手往床边摸去,摸到大茶缸举到嘴边就是“咕咚咕咚”几口。   他都想不起来,这杯茶是雨水泡的还是自己泡的。   按理作为穿越者来说,醉酒是最不好的事情。容易把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都暴露出来。   但这个也分人。   要这个时候,许大茂穿越到什么需要钢丝绳上跳舞的事情上,那必然的警觉肯定是要有的。   他本身就是个咸鱼性子,穿越过来,也没想著称王称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十多年时间,也只有躺平的选择。   再加上生活的繁虑,以及孤独感,那么许大茂有时候也有著让一切一切破碎的虚幻感。   所以许大茂偶尔想喝醉,他在想著喝醉后,会不会,能不能一切回到从前。   也就是回到他的前世,过著他半啃老的生活,然后陪著老妈对著电视里的这个年代指指点点。   穿越者从来不是没心没肺,也不是投到哪个身体上,就对著原身的家人有著天然的亲切感。   反正他对老许许母一开始时,还是利用的多。就算到了现在,他也只是勉强接受了现实,知道那是他的父母。   但要说跟前世父母比,那就完全没有可比性。   许大茂这样肯定是睡不著了,胡思乱想著,也不清楚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许大茂自觉可以接受一切后果,包括娄小娥走,也包括娄小娥留。许大茂困扰的是这种等待的时间。这种无能为力的等待,让他真心不舒服。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娄小娥,如果不是娄家,他现在的日子要过的舒服的多。   这话不是空话,而是的确可以实现的。   许大茂不知道娄谭氏最近对他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就算知道了,除了苦笑,也是无可奈何。   娄谭氏要是没有这点心眼,也不会成为娄家内斗最后的胜利者。   四合院这点事情在整个社会里毕竟不是主流,在轧钢厂里也就是热闹了一阵,然后又被其他的事情所替代。   许大茂最近在配合著宣传科以及技术科的其他同事,在忙碌著大毛那边机器使用的问题。   主要就是一些操作流程资料的翻译什么的。   这玩意许大茂肯定是帮不上忙的,但靠著厂里那几个懂大毛话的技术员,这个进度肯定是缓慢的。   这方面,一些比较深奥的文件,是直接找专家或者某些大学帮忙翻译。   但一些正常的操作流程,让那些人帮忙,就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了。   许大茂在这上面,有自己的想法。并把他这种想法告诉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胡科长。   许大茂说道:“科长,咱们宣传科在这方面,也的确帮不了什么忙。那些东西说简单啊也简单,成绩稍微好点的初中生都能翻译出来。说难也难,有些机械专业术语,就是大学教授翻译出来,也跟工人师傅的叫法不同。”   胡科长认真的听著许大茂的话语,他现在还不了解许大茂想说什么。但作为领导,他接受上面命令,安排宣传科工作人员配合技术科搞那些翻译与推广,总归还是想搞出点成绩的。   这个年头的领导,不论是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他们,还是中层的胡科长他们,可能私下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完成工作,追求成绩这方面,那是后世摸鱼派不能比的。   这也是许大茂想了一夜之后,想著改变什么的一些尝试。   胡科长点点头,目光注视著许大茂,并没有打断许大茂的发言。   许大茂看到如此,便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能不能请一些懂老毛子话语的学生,最好是毕业后有志于来咱们轧钢厂工作的学生。一个学生配一个车间熟练工人师傅,拿著资料,挨个的把那些设备翻译出来。   这样一来呢,有实际对照,尽可能的减少操作失误。二来呢,也是节约时间,早日生产,早日为国家作贡献。”   胡科长听到这个提议,也有些意动,用手中的钢笔无意识的点著办公桌,想了一会,带著点疑惑说道:“这个事好是好,但一年到头分到咱们厂的大学生中专生也没有几个啊,再说人家会不会耽误学习?愿不愿意来也是个问题。”   许大茂既然提议这个,肯定有他的想法,于是接著胡科长的话语笑道:“咱们请不动大学生中专生,高中生呢?有轧钢厂的工作诱惑,那些不准备考大学的高中生会不会想过来?只要懂毛子语,能翻译,也就足够了。”   胡科长站了起来,对这个想法真的很感兴趣。走出办公桌,拉著许大茂笑道:“走,走,走,咱们去找罗厂长跟老夏说说看看。特么的,那帮老毛子真不仗义,去年咱们真金白银换来那么多换代的机器。咱们自己舍不得吃喝,好酒好菜的天天招待。结果那帮玩意是一点真本事都不教。”   说罢,推门而出,许大茂也是跟在胡科长后面快步的向著主管生产的罗副厂长办公室走去。   一个主管生产的副厂长,事情肯定是很多的。专为罗副厂长服务的一个年轻干事,隐晦的点了一下罗副厂长十点钟还有个会。   许大茂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胡科长也很无奈,这时要是什么车间主任过来,肯定是待遇比这个要好。   但宣传科按理来说在轧钢厂是属于书记直辖,毕竟是喉舌嘛。   这要在别的厂子,书记稍微有点野心的话,那么宣传科就是谁都不敢惹的存在。   可是轧钢厂的老书记现在就是佛系的养老状态,自然不可能给他们太多的支持。   这也不能怪,老书记跟著杨厂长都是大领导一系的。   自然是把保驾护航的事情做到了极致。   事情按理来说,既然老书记完全放权了,那么宣传科就应该是杨厂长手里最锋利的剑,也应该受重视的。   但杨厂长这个人怎么说呢,习惯了从上面要技术,要机械的各种要要要。   对于车间的庶务并不太在行,也是不太在乎。   每个人都有著各自的定位,像轧钢厂这六七年,从八百多人的小厂,变成现在上万人的大厂。   跟上面给技术,给支持是分不开的,所有前期的发展,都是上面的给予为主。   这也就造成了杨厂长如今的想法。   这个在这个年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杨厂长既然不在乎生产环节,自然就对这宣传科这个喉舌不太重视。   所以现在的宣传科,基本上就划归了后勤这块。   而罗副厂长在表面上是跟李副厂长不对付的,影响到下面办事的人,自然就对胡科长他们有些脸谱化了。   许大茂是不太在乎这种冷落的,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真以为穿越者就是天之宠儿,绝对主角了?   真实的生活里,没有谁会把别人当成主角。   比如在傻柱来说,许大茂不过是个小反派,而且是幡然悔悟的小反派。   至于女主是谁,那就得问傻柱同志了。   敲门,进去,先是胡科长跟罗副厂长的寒暄。   这个废话,套话就说了足足十分钟。   然后,又是胡科长的简而言之,这个程序,又是走了五分钟。   再然后,你以为轮到许大茂出场了?怎么可能?   罗副厂长不得思考一下里面的得失什么的。   等到罗副厂长想透了这个事里面没给他挖坑,如果办成了又是的确有好处之后,这才让许大茂跟胡科长回去,配合技术科写个报告交给他。   然后就是干事进来提醒时间,罗副厂长稍微带点歉意的走出办公桌,边跟胡科长许大茂握手告别,边往外走去。   看来还是许大茂他们误会了,罗副厂长的确有事。   许大茂进去除了一开始的问候之外,也就是中途说了几个“是,是,好···”   其他一个字都没崩出来。   这种事按流程来说,也的确不是他这个小干事,可以直接向罗副厂长这样的领导汇报的。   胡科长拉他过来,也不是所谓的关系好,想让许大茂露个脸拉他一把。   而是为了避嫌。    第148章 148,怕事   避嫌这种事,基本上成了胡科长这样的职场老油条的遇事本能。   如果现在这个事,是李副厂长主导,或者杨厂长主导,那么许大茂在跟胡科长汇报后,他的事情也就结束了。连报告都没他写的份,最多在报告里面点一下许大茂的名字。   这并不是说这个事里就没有许大茂的好处了,而是事情如果是那样,许大茂所有的奖励应该是属于宣传科内部给他发,也就是胡科长给他申请奖励,给他申请表扬。   这个才是正常的流程,那种搞个什么创新,就算直接闹腾到杨厂长面前。划下了奖励,也得按照流程从下向上的写报告,然后才有。   YY可以,但基本上不太现实,除非上面某个大佬本来就想著藉机会提拔你。   而像这回这个事,胡科长感觉里面有搞头,至少宣传科在这个事情上面可以做文章。   但这个事是罗副厂长主抓的,在明面上,宣传科又属于李副厂长那头。   所以胡科长既想著要这次功劳,又怕李副厂长那头误会什么的,于是才拉上了许大茂。   对于胡科长来说,这样做的好处是,如果后面李副厂长有什么意见,自然由许大茂顶锅。   而如果出成绩,反正宣传科出成绩的地方也不在这个上面,到时候在宣传上做文章。   胡科长想的多了,属于许大茂的成绩就少了。   如果在宣传科直接写个什么报告交上去,只要罗副厂长用,那么成绩就是宣传科跟许大茂的。   可是就因为胡科长多想了一下,多跑了罗副厂长这边先沟通了一下。就把可能的功劳,给分出去了大半。   没听到刚才罗副厂长说,让宣传科配合技术科做个报告出来嘛!   也就是宣传科从原来的主导地位变成了辅助。   要是许大茂指望这个往上爬的话,那他现在就是属于替别人作嫁衣了。   当然,许大茂并没有指望这个。许大茂就是想做点事,想熟悉现在这个年头做事的流程,顺便锻链锻链自己。   不然将来就算娄家给他一家厂子,他也是除了放电影,不会别的。   胡科长还安慰了许大茂几句,许大茂没说什么,装傻充愣的装作不知道里面的歪歪绕绕。   反正他在轧钢厂,基本上也就是这样了。说无欲也就无求那肯定是假的,但让他往上爬,许大茂还真没这个胆。   现在的许大茂只是做事,不问前程的思想状态,相当高大上。   等到许大茂跟著老胡同志到了技术科,在这,老胡同志就是相当自在了。   要问轧钢厂哪个科跟宣传科的关系最好,稍微有点什么成绩,都指望著宣传科给他们能宣传宣传一下。双方的配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是老熟人。   技术科的老大吴科长,虽然级别上比胡科长高上一个级别,但对老胡同志却很是客气。   当吴科长知道老胡同志想知道翻译的进度之后,说起那些高大上的请专家请教授的事情,是头头是道。但说起自家翻译操作手则的事,却不由面皮抽了抽。   这玩意,倒不是不会,而是谁都不敢担这个责任。   这个也属于老油条的工作方法。   要是谁翻译出某台机器的操作流程,工人按流程操作造成机器损坏什么的,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反正翻译这个事本来就不是技术科的本职工作,谁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个倒不是说技术科的不热爱工作什么的。而是谁都不敢保证那些老毛子给的工作流程就一定是对的。   特别是机械上的事情,说不定某一个常用的操作手法,就是正常操作生产的关键。而这些小窍门,却不一定存在在资料上面。   吴科长指著几个明显年轻的技术员说道:“技术科现在的工作也忙,大家都有忙不完的工作。现在翻译这个方面,我是交给了小陈他们。”   胡科长跟许大茂看著缩在角落的小猫两三只,面皮也不由抽了抽。   特么的,指望这几个人,想把去年新来的机器正常投入使用,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胡科长也不再废话,直接把来意给说了出来。   吴科长听到这个,也立马精神了起来。   特别是许大茂说到理论跟实际结合的做法,让车间工人参与进来。   这个不是没有,像这个年头的不少发明创造,都是如此搞出来的。也的确因此产生了许多工业奇迹,但这个事有个前提,那些地方大多是组织攻关。   像是轧钢厂,已经是上万人,做事流程已经是固化。如果技术科这边不发话,车间工人肯定不可能主动来揽这个事。   其实就是懒,等著其他厂子完成这次机器换代,然后轧钢厂直接派人学习,直接拿来主意。   如今听到许大茂说的这个,吴科长还有点犹豫,但想出成绩的胡科长可是相当热情。   于是两个大佬,一个说困难,一个说四九城同行业第一的名头,总归是各有各的说法。   许大茂都麻爪了,特么的,有那么难么?   许大茂试探的说道:“两位领导,要不然我们就用几个操作简单的机器来实践一下。如果行,就继续,如果不行,那就再想其他办法。”   其实说实话,就老毛子机器的那些傻大黑粗,对于操作过万国牌机器的国内工人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精度方面肯定容易出问题。   一个是原来的机器还能生产,对于新机器并没有那么急迫。   再就是对于承担责任,轧钢厂上下都是一级推一级,谁也不乐意承担这些事情。   这种问题不只是轧钢厂有,基本上到了一定程度的大厂都有这个问题。   也就是所谓的大企业病里面的一种。   许大茂这个主意好就好在,把技术科跟车间都拉了进来,谁都不用单独承担主要责任。   而胡科长在意的,却是学生,知识跟生产相结合这个噱头,这在当前某些话语下,是相当正确跟典型的一件事。   于是,双方探讨期间,一个让学生参与,技术科派人把关,车间工人实际操作的报告就是如此产生了。   这方面肯定是技术科作为主导,宣传科跟许大茂也是稍微沾了点光。   投桃报李,技术科吴科长隐晦的说道,如果许大茂跟胡科长家有什么亲戚毕业后,想进轧钢厂的话,特别是想进技术科的话,可以适当照顾一下。   也就是放进这批跟学校合作的名单里面。至于会不会老毛子语,那个重要么?   这个事情,许大茂还真跟吴科长讨了个人情,把某某中学高中部的何雨水同学放了进去。   这个本来就是雨水该得的。如果不是昨天雨水说,她们从初中起就学老毛子语。结果现在又跟人家不好了,眼看著就要白学的时候,许大茂都想不到这个事情。   反正现在多铺路,对雨水这个小丫头来说,不会是坏事情。   事情忙完,自然还要去跟李副厂长那头汇报一下。   这个就不需要许大茂去了,担责任的事需要许大茂陪同,拍马屁表忠心的事有胡科长就够了。   当然,胡科长除了说这个事情上面,宣传科的可操作范围以后。为了怕事情出问题,还是把许大茂提出这个建议的事情说了一下。   这种事,也是常态。   等到许大茂下班回家,雨水也早就回来了。   这个倒是稀奇,自从雨水上高中后,基本上就是住校什么的。   许大茂也没有多想,以为就是这几天王芳跟雨水的关系有些修复,所以雨水回家享受家庭的温暖。   他哪里知道小姑娘的心思?   许大茂关心雨水,雨水也担心这几天心情不好的许大茂吃饭的问题。   关心归关心,大姑娘自然也有大姑娘的矜持。   雨水已经趴在窗口看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但看到许大茂推车进院子,还是不急不慌的走到了门口,矜持的笑道:“大茂哥,你下班啦?”   许大茂笑道:“哟,雨水,正好,省得去学校找你了。我找伱有事情商量。”   雨水看著随后进院的傻柱,顺口接道:“行,我跟我哥打个招呼,等会去你那。”   傻柱都没有搭理,直接摆摆手,意思就是让雨水随意。   傻柱对许大茂这点还是比较放心的,在他看来,许大茂这个人虽然说坏归坏,但做人做事却是有自己的底线。特别是对于雨水,那是真当妹妹看待。   再者,现在许大茂也有了媳妇,这一两年,雨水都恨不得把许大茂当另外一个哥哥了,所以还真没往男女关系方向想。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傻柱觉得自家妹妹还小,跟他,跟许大茂就是两代人。   等到雨水又磨蹭了一段时间,晃悠悠的到了许家,许大茂已经在做今天的晚饭了。   小丫头也顾不得自己的淑女风范,立马上前解下许大茂的围裙,给自己扎上,麻利的干起了小厨娘这份工作。   许大茂乐的清闲,倚靠在门框上,看著忙碌的雨水,眼里满满都是欣赏。   这要他家娄小娥有这个本事,那他的小日子就真的是飞起了。   许大茂笑道:“雨水,你以后想找什么工作?”    第149章 149,闫家的伙食   何雨水还真想过这个问题。   在后世看来不可能,但这个年头,基本上孩子上了初中,就会想著以后做什么工作的问题。   甚至有时候家里,也是提前给孩子安排好了。   至于高中大学什么的,四九城还好,机率大一些。别的地方就是相当稀罕且有文化的存在了。   雨水闻言顿了顿,说道:“到时看街道安排吧,我这个成绩考大学是没指望了。到时看街道办有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吧!”   许大茂笑道:“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提前预订轧钢厂技术科的工作。不一定,但是可能性很大。你想不想去试试?”   雨水闻言,说不激动那是假的,轧钢厂技术科啊。   在南锣鼓巷街道来说,稍微好点的地方,除了供销社肉联厂粮站那些地方以外,也就轧钢厂跟毛纺厂稍微好点。   轧钢厂是三产多,福利多。基本上工人的生老病死,都能自给自足。关键是男多女少,于海棠那样的太平公主,都能成为轧钢厂厂花。   而技术科,工资级别,又是轧钢厂独一档的。哪怕只是个最简单的技术员拿15级工资,也有5。   技术员工资分16级,最低是16级,中专生实习,工资37。   最高,最高也跟轧钢厂没什么关系。   而毛纺厂规模上面没法跟轧钢厂比,技术含量上面也是无法相比。   而且相对于轧钢厂,毛纺厂最大的问题是女多男少。对以后找对象,肯定没有于海棠那种多少人追求的场景。   别以为找对象不重要,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个年头的小丫头,哪怕就像雨水这样的,也有了自己的择偶标准。   这要以后找个级别稍微高一点的技术员,夫妻俩拿个上百多的工资,住著筒子楼,那就是相当舒服的日子。   至于找老公,跟现在雨水跟她的大茂哥关系好冲不冲突,这个雨水还真没想到。   至少在目前的许大茂跟雨水来说,他们还是把彼此当成了兄妹是一样的。   雨水闻言有些恍惚,问道:“大茂哥,我行么?这,这,这是什么事情?”   许大茂就把轧钢厂需要大毛语翻译的事情跟雨水说了一遍,并把这个功劳归结于昨天雨水的抱怨。   这番操作,把雨水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她爹跟她哥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关心过她啊。   雨水也顾不得炒菜了,一下子就想投进许大茂怀里,却被许大茂眼疾手快给按住了她的小脑袋。   许大茂笑道:“你这个毛病得改改,总不能稍微激动就往人怀里扑啊。咱们是大姑娘了,这个毛病不改,以后得多吃亏?”   许大茂难得君子,却是丝毫没有收到雨水的感激,被恼羞成怒的小丫头伸手打了好几下。   雨水打了许大茂几下,返身继续做菜,嘴里还小声著嘟囔道:“又不是没抱过,你还抱著我喊妈妈呢。”   雨水的声音很小,但却是恰恰让许大茂给听到了,说不是故意的,反正许大茂是不信。   许大茂真心脸黑了,这妮子,要不要给她灭口什么的?   雨水说的是许大茂刚到这个世界时的事情,那时的许大茂对这个世界是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借醉发泄也是有的。   但要说许大茂抱著雨水喊妈妈,许大茂是坚决不承认。他记得那天抱的明明就是个男的。   但许大茂也没办法确定,如果那天抱的是傻柱的话,以那怂的臭嘴,早就讥讽过自己几百回了。   而不是到了现在,一次也没说过。   许大茂又狐疑的看看雨水,现在的雨水已经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模样。别的不说,穿著毛衣的雨水,还是微有曲线的。   这也是许大茂不让雨水抱的原因了,开玩笑,许大茂已经憋了多少时间了?这万一要抱著抱著抱出火气来,真把小雨水吃了。先不说够不够“刑”的问题。就是面对雨水跟娄小娥,也是心里各种忐忑。   关键,那还得雨水愿意,院里邻居也不传闲话。   现在的许大茂,娄小娥不在家时。雨水过来,就基本上把门开著。   也因为是从半大小子时就看著雨水长大的,所以院里邻居才口下积德,没乱传闲话。   当然,这个跟傻柱跟许大茂不好惹,也是有一定的关系。   许大茂心里暗暗思量,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刘岚家偷香一场。不然早晚得让这个事憋炸了。   许大茂摇摇头,把那些胡思乱想抛开,继续给雨水说到如果要去的事情。   许大茂说道:“……伱要去了,跟著别人后面多听少说,不确定的单词什么的就划出来。我跟技术科的吴科长特意打了招呼,要他照顾照顾你。所以啊,你就是去走个过场。主要是你那些要毕业的学长做工作。然后呢,有些事要稍微管住点嘴,不该说的别说。”   “大茂哥,我知道了。”雨水对这个关心倒是接受的相当坦然。   两人的这番对话,在许大茂跟雨水来说是温馨,在窗外的聋老太太来说就是郁闷了。   大杂院就这点不好,基本上各家各户有点什么秘密都是守不住。   聋老太太这段时间,原本是跟许大茂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昨天赖五家的为了吹捧她刺激了许大茂,也牵连了她。   虽然王主任过来以后没骂她一个字,但养老这种事一点没问她的意见,这就是把她这个大院祖宗不当人了。   就像一只小猫小狗一样,问谁家要领养差不多。   如果赖五家的配合一点,让她刺激一下易中海夫妇那也行,结果赖五家的直接就放瘫了。   昨天晚上不说,今天中午她特意赶著饭点的时候去了赖五家,结果人家大门一关,也是装聋,任凭聋老太太怎么喊门都是不应。   关键这个事情,聋老太太还真怪不了赖五家。   但凡搭伙过日子,别的不说,你得把定量跟钱粮交给人家啊。   但聋老太太本来就没想著换饭搭子,自然就不会把她的粮本什么的交出去。   按照她的想法,不管好歹,赖五家留她吃几顿。等到易中海从医院回来,就会哭著喊著求她回去。   只能说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很残酷。   赖五家直接不鸟她,李云那里见聋老太太给她上眼药,直接大门一关,去医院了。   搞得这位大院祖宗今天中午就饿了一顿。   而这一切,聋老太太都算在了许大茂头上。   刚才聋老太太见雨水跟著许大茂一前一后的进了许家,倒是也没多想。   只是许大茂为了避嫌,房门没有关,所以做菜的香味就不可避免的散了出去。   这要换成别家,哪怕是刘海中家,聋老太太都直接推门进去蹭饭了。   但许家不同,聋老太太对于许大茂是既恨且怕,许大茂这玩意动不动就玩真的。   吃不到东西,闻一闻味也是好的。   两家也近,聋老太太装作散步的样子,就在许大茂家门口窗下徘徊。   恰好就听到了雨水跟许大茂在谈事。   这玩意起好奇心是正常的,原以为俩人会说一些院子的闲事,或者有点什么小暧昧就更好。却没想到俩人却是在谈工作的事情。   这就让聋老太太感觉惊诧与无聊了。   但坏人之所以称为坏人,自然有她自己的思维逻辑。   聋老太太只是略微一思索,就往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闫埠贵家,聋老太太也没敲门,直接推门。   这年头谁家吃饭不都是上著门栓?   别的院子是不用防,但这个院子这条是真理,真特么有不要脸的人呢。   比如聋老太太。   按理来说,像人家的晚饭时间,人家又已经上了门栓了。稍微自觉点的老人家,就不该打扰。   但聋老太太哪里管这个,“梆梆梆”的就砸起了门来。   “谁啊?”闫埠贵在里面问道,情绪不是很好。   这种情况任由谁都是心情不好,像聋老太太这种急速砸门的在别的地方叫报丧,但凡脑子正常的都不会如此敲门。   聋老太太闻言回道:“我,后院老太太。”   不一会,门打开了一条缝,闫埠贵的脑袋从门缝里钻了出来。看著聋老太太似笑非笑的问道:“哎呦,老太太,你是有什么事这么急啊?”   聋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理亏,但她也在院子里张狂惯了。除了在年轻一辈身上吃了点亏,在闫埠贵这种老一辈身上可还是老祖宗的架势。   聋老太太又是直接推门想进去,但闫埠贵对此早有预料,用腿死死的顶住了大门。   当然,闫埠贵是以为今天李云没回来,聋老太太又在赖五家吃了瘪,以为聋老太太是过来蹭饭的。   感觉著聋老太太的推门,闫埠贵假装不知的问道:“老太太,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聋老太太低声说道:“我是来为著给你家老大送好工作的。”   闫埠贵闻言一愣,手脚就不由的松了劲,聋老太太趁势推门而进。   闫埠贵虽然脸色很不好,但人家辈分在这,又进了门,也没那个胆把人往外赶去。   只能顺势做了个请的手势,把聋老太太迎到了桌子上。   聋老太太看著闫家的伙食,煮南瓜,红薯粥,一人一个窝窝头,一小碗无油无色的炖小鱼放在了年龄最小的闫解娣面前,至于桌子正中,则是一碗乌漆嘛黑的咸菜。   聋老太太咂嘴说道:“闫家的,就这些东西,值当你关门呢?”    第150章 150,伙食问题   聋老太太言语是挖苦的,但动作却是诚实的,也不顾面前的窝头上是被人啃过的,直接抓起来就咬了一口。   一边挑剔著闫家的伙食不好,一边吃的比谁都欢实。闫家几个大孩子还好,年纪最小闫解娣直接被吓的泛起了泪花。   无他,聋老太太把闫埠贵给她准备的那条一指多长的小鱼给吃了。   杨瑞华把小闺女搂进了自己怀里,把桌面上的主食张罗著让几个孩子端进了里面。   其实聋老太太原本也是自己做饭的,自从上次给了李云一个金玩意之后,易家供给她的伙食就好了一阵。不说顿顿有肉,但每天都是热菜热饭的供应,让聋老太太直接把家里做饭的那些准备全部收了起来。   粮食什么的全部搬去了易家,反正她也用不上嘛。   按理来说,今天在赖五家遭到拒绝,李云又被她气跑后。聋老太太如果要准备,也能做点简单的吃的填饱肚子。   但一是指望著李云能回来,却没想过医院也有食堂,而易家夫妇身上有钱有票,犯不著回来伺候她。   二么,就是由奢入俭难的问题了,懒得动手。   不然也不可能抛却大院老祖宗的矜持,化身饿死鬼托生了。   再者,她也了解闫家的性子,知道对闫家千万不能客气。不然别说吃干的了,连闫家门口的西北风都喝不到。   闫家准备的东西不说吃好,但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聋老太太打了个饱嗝,见闫埠贵夫妇都是没好气的看著自己。   聋老太太不屑的说道:“闫家的,你们也别看不上我老太太。今天老太太我还真不白吃你家的东西,。”   闫埠贵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聋老太太。   聋老太也并未在这个事情上拿架子什么的,而是直接说了轧钢厂技术科需要翻译的事情。并且直接点明了闫解成可以去的事实。   只是聋老太太想像的那种,闫家全家感谢的场景并未出现。   闫埠贵只是面皮抽抽,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说道:“老太太,你吃饱喝足了就回去歇著吧!我啊,不送您哩。”   聋老太太愣住了,她想过闫家激动或者闫家不相信的情形,却从来没有想过闫埠贵这样的反应。   按常理来说,闫埠贵遇到这种事情的确是有杀错,没放过。   但那也得看人哈!   许大茂,那是四合院里的邻居能惹得起的么?   什么事情都是累积而成的,我们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痛恨一个人一辈子。   也不会因为一件小事,感谢一个人一辈子。   但如果小事累积的多了,对一个人的好感,对一个人的畏惧,就慢慢的刻到了骨子里。   所以听到跟许大茂有关,闫埠贵基本上就没抱什么希望。   杨瑞华倒是惊呼道:“当家的。……”   闫埠贵冷笑道:“我们闫家不当别人的枪。”   闫埠贵眼睛又盯著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我闫家进院子也进的早,以前看大家邻居,又有老易的面子,所以我闫家也没说过什么。”   闫埠贵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也就是互不招惹。   对于闫埠贵的威胁,聋老太太倒是不介意。就像闫家知道她有什么隐私一样,聋老太太也知道闫家的一些事。大哥别笑二哥,都是屁股上不乾净的主。   聋老太太笑道:“我老太太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为了个窝头过来说谎话。伱闫老抠也别说话拿我,大家一院邻居,谁不知道谁呢?你拿什么跟人家老许比?”   这话说的有点伤人了,不过聋老太太这么说也没错。相对于闫埠贵天天站在门口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许家的名声可算是很好,至少许父许母没在院子里算计过。   再就是聋老太太知道这回算计没成,那么也就没下次来闫家蹭饭的机会。   其实这种事情,说算计也算不上。   不说许大茂这边,就是技术科跟胡科长那边,估计也是关系户比较多。   至于能有几个真正办事的那并不重要。   许大茂这个点子,最重要的并不是找人翻译加速时间,而是把原本全部是技术科的责任,划分到了车间工人与学生头上。   翻译是学生翻译的,操作是工人操作的,技术科不过是个监管不力的责任。   当然如果有功劳,那又是不同。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如此。不耻下问的意思,并不是上位者不知道答案,而是上位者不想这个答案从他嘴里说出来。   成功了,是上位者虚心纳谏的功劳。失败了,下面给出答案的那个人就是背锅侠。   闫埠贵清楚的知道,就算这事就算聋老太太说的是真的,那闫家也没有操作的空间。   这不是一个土豆,一块生姜,指望人家能让给他。   如果这时聋老太太说的是许大茂手里有轧钢厂的招工名额,那闫埠贵就算去抱著许大茂大腿打滚,也要去求著试试。   闫埠贵笑的更加和气,对著聋老太太说道:“我就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我闫家可以算计的。老太太,请吧!”   边上的杨瑞华忍不住说道:“当家的。”   闫埠贵摆摆手示意让杨瑞华闭嘴,等到聋老太太走后,这才栓上大门。坐在了桌边,眼神冷冷的从镜片里泛了出来。   杨瑞华又是问道:“当家的,让老大去试试怎么样?”   闫埠贵冷哼一声说道:“怎么去试?现在工作要不要了?人家凭什么让解成去?就能保证一定能进去?”   闫埠贵的四连问,直接把杨瑞华心里的小火苗给浇灭了。当然还有在里屋偷听的闫解成。   闫埠贵扫了一眼里屋方向,详细的解释道:“先不说能不能求许大茂给介绍的可能,就说许大茂肯介绍。解成去了,那原来工作要不要了?轧钢厂那边万一要不成,那解成可算是把自己饭碗给砸了。”   说罢,还朝著杨瑞华努努嘴,意思就是配合演戏的问题。   杨瑞华也是跟闫埠贵多少年夫妻了,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接话道:“那是不能去。安安稳稳的工作可不容易找,不能为了摸不到的东西,把手里的馒头给丢了。这个老太太,这不是坑咱们家嘛?明知道咱们家最近跟大茂家闹矛盾了。”   闫埠贵对自己媳妇的反应很满意,笑道:“知道了吧?这就是老太婆故意在里面挑事呢。巴不得我去找许大茂闹,最好把我这个大爷闹腾下去。”   ……   聋老太太被闫埠贵送离闫家后,在回屋的路上又是看了一眼乌漆麻黑的易中海一家,心里暗叹~看来明天要去医院看看易中海了。   其实按理来说,四合院的发展应该是互相抱团取暖的局势。   要是将心比心的互相帮助,可能结果差不多,而却没有那么多的让人意难平。   但不知道从谁开始,闹腾的就变成了互相算计。   而现在的医院里,今天易家的伙食倒是不错,一个猪蹄炖的是又酥又烂,吃的易中海夫妇是满嘴泛著油光。   这是李云买了,直接加了几个钱让医院食堂加工的。   在院里邻居看来,易家夫妇一直是舍不得吃喝的。   对此,易中海对外的解释,一个是李云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再者就是存钱养老的问题了。   这个话,也对也不对。   说对的原因在于,易中海的这种说法在这个年头是主流,也就是年轻时吃点苦,留点钱老了防身。   这个不管有没有工作都是如此想法。   谁也不能肯定,那个退休后有退休工资的事是不是真的。   但要说,易中海拿著上百的工资,却过著跟院内邻居一样的日子,那就有点装的过份了。   家里的大件舍不得买,怕人借。   当人面的好吃的也是舍不得吃,怕别人惦记。   但私下偷偷摸摸的自然有他们自己的过法。   像今天李云就借著机会,直接在医院陪易中海过小日子了。   易中海问都没问聋老太太今天的饭辙怎么安排,而是跟李云探讨起以后怎么办的问题。   易家现在的形势很不好,接连二三的算计失败,让易中海的名声现在已经臭大街了。   易中海吃饱喝足,任由李云给他擦拭著脸上,等到李云准备出去搓毛巾时,易中海才开口道:“媳妇,老太太那边怎么说?”   李云摇摇头,面露不郁的说道:“她跟我装聋作哑,就是不说何大清的事情。”   易中海脸上隐隐有怒色,闷声说道:“不是一家人,就永远不能一条心。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她还想守著那些秘密进棺材?”   李云对这个事,倒是有些平静心态,说道:“要是我,我也不说。真给咱家帮了这个忙,把何家赶出院子。她对咱们夫妻还有什么用?肯定会怕我俩以后不管她呢。”   易中海动了动嘴,估计是想解释什么。比如说他可以发誓给老太太养老送终,但想起来现在病房里就他们夫妇俩人,有些空话就不用说了。   李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笑道:“今天老家伙不知道在谁家混饭吃?又惹谁家讨厌了呢?真还以为整个院子还是她家的呢。”    第151章 151,笑起来真好看   思想复杂的人,很难会真的相信别人。   易中海是想借著这个难得的机会,直接对何家下死手。   所以让李云询问聋老太太关于何家的隐秘,可聋老太太哪里会把自己最后的底牌放出去?   关于养老团之间,必然是互相扶持,以及互相拿捏。这个在聋老太太认定易中海是她养老人的那一天,就已经确认了这个事情。   所以聋老太太可以替易中海去杨厂长那求情,却不会把傻柱兄妹赶出院子。   只有傻柱待在院子里,才会日日夜夜让易中海夫妇有威胁感,才会把聋老太太当个人物供起来。   至于易中海夫妇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把傻柱兄妹赶出去,李云跟聋老太太说的是为了给易中海报仇。   可是聋老太太知道,易家夫妇的打算远不止如此。   如果,这时把不听话的何家赶走,易中海再收个听话的小徒弟。安排工作,安排房子,甚至再安排媳妇,又在同一个院子里,这不就是另一个贾东旭嘛?甚至比贾东旭还好,毕竟易中海不可能再找个贾张氏进来。   到时候,易中海一家人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到哪再有她聋老太太存在的必要?   易中海老阴逼了,他哪里不清楚聋老太太的想法。但这种试探,现在有,以后也不会少,这就是像养老团这种心眼多的人,存活到现在的必备手段之一。   原剧里,傻柱不就被养老团跟寡妇团一步步试探出他的底线,从而紧紧的把傻柱拿捏住的。   许大茂还真不清楚,明明平静院子,还有如此的暗流涌动。   他对四合院这帮人的下限期望很低,不惹他,不算计他,就随便那些人怎么活。   这也是大杂院的生活现状,年轻人很难主动去做什么。而永远只能被动的应对。   国人一向的思想,就是锄强扶弱,劫富济贫。   这话本身没问题,但得看谁解读这句话。   弱与强,富与贫,到底指的是物质还是精神?到底是以对错为评判依据,还是以什么分析?这个就是最大的问题。   如果是物质,人家只要不偷不抢,劳动所得,那人家拥有的多一些,就凭啥得分给贫困的人?   但这种逻辑,在这个四合院,或者说在大部分以道德为生的人心里,就完全的被扭曲了。   这个在以前有,现在有,以后也是屡见不鲜。   比如村里的勤快人,勤劳致富,就一定要帮助那些吃不上饭的,毕竟你富有嘛!   比如开车的人碰了行人,不论谁对谁错,开车的多多少少得赔点,毕竟你开车嘛!   年轻人与老人起了冲突,也是劝解为主,哪怕老人使的阴损手段差点害了人命。毕竟你年轻嘛!   还有一些年轻时抛家弃子,年老求子女养老的,那些调解者一脸的道貌岸然,让子女孝顺父母,毕竟“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如此等等,并不只是一个四合院独有。   只能说,这种扭曲,在四合院原剧情里,表现的更明显而已。   人世间追求公平公正,这个是很难的事情。   易中海夫妇并没有拿捏聋老太太几天,第二天,李云又开始给聋老太太送饭了。   甚至当听到聋老太太昨天因为没人送饭,李云还拍著大腿自责了一番。   李云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担心易中海的病情,又听到赖五家要照顾聋老太太的事情,一时马虎,就自顾自去了。   而聋老太太也慈眉善目的表示了对李云的理解,还自我检讨说她成了易中海夫妇的拖累。   这些玩意,听听就好。   轧钢厂这边的进展很快,申请递上去之后,直接当天就给了批复。   然后就联系了同区的几个高中学校,学校也很赞同这个事情,不说什么高大上的原因。就是一个提前就业,还是轧钢厂技术科这样的好部门,也是让很多学校动了心。   学习好的,自认为有机会考大学的自然不会考虑这个事情。   这也是许大茂没提议去中专跟大学请人翻译的原因,人家只要毕业,一步步走,也有著这个待遇,何必到轧钢厂承担这个责任?   世界上的聪明人很多,许大茂又不是多高的智商,他能想出来的主意,能看透利弊的人自然很多。   事实上,这就是个阳谋。   面对的,也是那种家里没什么关系,大毛话又可以的人。   当然,像雨水这样的关系户不算。   总共四五家学校,一共选了二十多号学生。   没工资,包吃住,两个学生选了一种类型的机械做操作翻译。   很巧的是,两个学生里,必然有一个学校推荐的,另一个是技术科选拔。   大部分的基础操作,哪有那么复杂?   像是陪同的工人,有很多都是操作过同类型的机器。   之所以新机器不敢操作,不外乎就是怕担责任。   毕竟同行业有一家厂子,就是尝试操作,结果出了大问题。   忙碌的不是学生或者工人,而是宣传科,照片拍的飞起。   胡科长笑得脸上褶子都起来了。   这个新闻的价值,像胡科长这样的人自然能够明白。   至少厂里几个巨头就很满意,上面的大领导,听说了这个事情后,还特意下来调研了一下。并当著全场人的面,跟一个同学亲切的握了握手,把那个同学乐的跟吃了苍蝇屎似的。   许大茂指著乐的跟花开似的雨水,对著边上拍照的宣传科同事说道:“把那丫头的笑模样拍下来,洗出照片后给我一张。”   边上的同事担忧的说道:“大茂,这姑娘还小呢,伱可不能瞎胡闹。”   许大茂一脑门黑线,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我妹妹。”   边上同事翻了一下名单质疑道:“人家姓何的。”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笑道:“一个院子里的孩子,从小看著她长大的,跟亲妹妹一样的。她哥你也认识,就是二食堂的傻柱。”   同事这才相信,讪讪笑道:“大茂,我这也是关心你。”   这种事自然是不会计较的,毕竟不是目前的主流。   大领导在现场说了一番表扬学生们某某某的精神,又夸奖了一番轧钢厂领导们某某某的精神。最后表示让轧钢厂写个提案出来,要先跟四九城同行业推广。   这个是轧钢厂领导们想要的,也是胡科长想要的。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胡科长什么事情。   但这种事,并不是报出名字的才是最大的得利者。像胡科长这样的位置,也不需要得到最大的利益。   事实上,像胡科长这样的老油条,从来没有过完全独占某件功劳的事情。   他只是这上面沾一点,那上面沾一点。有功劳,不论大小,总归有他一份。   而如果是错误,自然有得大功劳的那个领头人去承担。   这就是很多职场老油条的生存灭绝。   那种把手下的功劳,完全抢过来,自己吃肉,连汤都不让手下喝的领导,注定不会长久。   那样的人,爬的快,翻车也是快。   所以这回,许大茂也得了不大不小的一个表扬。   虽然没有雨水那么的好运气,能跟大领导合影什么的。   这是个bug,许大茂都怀疑,这个世界,主角不是他,而是何雨水。   学校来的二十多学生,就雨水一个女孩子。作为翻译主力的也不是雨水。雨水听了许大茂的话,在边上担任起了记录工作,这个就是翻译后,要交给技术科的专业人员查看的。   但大领导一来,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万叶丛中一点红,谁让现场就雨水一个女娃娃呢?特别具有代表性,握手也就是必然的了。   像雨水事后说的,她代表的是轧钢厂几千女性工友。   轧钢厂有没有几千女性工友,许大茂不是很清楚。   但傻柱惊掉了下巴,许大茂是看到了。   参观完,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自然要好好款待这帮学生一下,于是小食堂走起。   当雨水甩著俩条麻花辫,晃晃悠悠的走进厨房时。傻柱还惊了一下,问道:“雨水,家里有什么事么?”   这下轮到雨水一头黑线了,她都到轧钢厂近一个礼拜了。就算没跟她傻哥说过,但院内邻居也遇到了多少回。按理来说,院里也应该传出她来轧钢厂这个事了。   大家都知道,就她傻哥不知道。这个事也让雨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雨水把小心思完全收了起来,把她来轧钢厂帮忙的事跟傻柱说了一下。   这个,傻柱也为自家妹子高兴。   现在傻柱还不知道雨水肯定是能进技术科的事情,因为雨水也不能确认这个。虽然许大茂跟她说,特意给她抓拍了一张跟大领导握手的照片,很大可能会当轧钢厂厂刊的二版头条。但这种事,没有确定下来,就谁都说不清楚。   这个事,许大茂跟她说了一下,说尽量跟科长争取一下。   而事情没确定前,雨水自然不能吹牛。   来的二十多个学生,要看杨厂长他们的意思,不过大家进轧钢厂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不过进轧钢厂也有区分,进车间也是进,进技术科也是进,甚至进食堂当帮厨也是进。   许大茂谋划的是让何雨水进技术科,那个又等于上升了一个难度。   这个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152章 152,里外不是人   当许大茂敲开了胡科长的办公室门,这老瘪犊子难得的起身相迎。这个肯定是因为许大茂这回让他露脸的原因。   表面看来,轧钢厂宣传科除了被转载了一篇文章上了行业报,其他什么荣誉都没有。   像是技术科那样受表扬的事情更是没有。   但隐形的好处,并不一定要在事后就要表现出来。   这玩意就像是知识一样,平时好像是吃力不讨好,但等到考试的时候,有没有知识,有没有荣誉,那结果很是不同。   像胡科长这个年龄段,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唯一可能的就是退休前提一级,或者调去某个研究部门挂个闲职。这两个结果对于胡科长来说,都是想求却不可得的事情。   职场混过的人都清楚,但凡在一定位置下来的。那种落差感,以及失去了言语权这些事是相当难熬的事情。   所以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厂,上级方面有个别部门是专门养这些人的。   有政策方面的,有技术方面的,自然也有宣传方面的,虽然不能管具体事务,但说出去的话有人听,这就是很好的事情了。   别的不说,至少证明了他们还能做贡献。   这玩意不是说你想进就能进,至少某方面,你是的的确确的做出了成绩。   不然你进去能研究啥?   而且像胡科长这种年岁,大多数是带了徒弟的。   这个虽然不是职场惯例,但大部分都是如此。   也就是看好下面某个人,在退休之前,全力培养,替学生理清前路。   这玩意说是薪火相传也好,说是结个善缘也罢,总归就是那么回事吧。   那么有个退休后的位置或待遇,对师徒之情这方面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俗话说人走茶凉,这跟原剧里易中海存著工资,诱惑傻柱跟秦淮茹是一样的道理。   不亲不故的,想人家亲近伱,总归得有让人家可以期盼的地方。   而许大茂的这个提议,属于是为了胡科长在退休前,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产学研一体化,这在后世是烂大街的玩意。   当然大多数厂子只是鼓吹这个,实际上也只是请几个专家挂个名头而已。   但在这个时候,跟大学什么合伙的有。   但从高中就搞起的,轧钢厂在四九城是独一家。   一个“学以致用”“爱护花朵”的名声是学校跟轧钢厂都会重点宣传的事情。   所以,当许大茂拿著雨水跟大领导握手的那张照片,让领导考虑当封面的时候,这事就自然而然的成功了。   虽然胡科长本身也是属意这一张,但什么事都有它必然的流程。   胡科长这时就拿著照片仔细的端详片刻才笑道:“这个事原则上我这边是同意的,但还是要报李副厂长那边,让她跟上面沟通。”   边说胡科长边从桌上的烟盒里摸出香烟,丢给了许大茂一根。   许大茂先欠身给胡科长点上,然后随手也给自己点燃了香烟,喷云吐雾一番。   许大茂被烟雾熏的眯起了眼睛,又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贱笑说道:“科长,我选这张还真有点自己的想法。除了这名女同学是唯一的女同志,有代表性之外。这个,还有另外一个新闻点。”   许大茂这样一说,胡科长倒是好奇了起来。   拿著照片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然后说道:“你说说看。”   许大茂笑道:“领导,这个丫头叫何雨水,她的哥哥你也认识。”   “嗯?”胡科长狐疑道。   “这姑娘的哥哥是咱们厂的大厨傻柱何雨柱。”许大茂说道。   胡科长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位姑娘是哪一个领导的闺女呢。   在我们看来,像胡科长这种人是爱拍马屁的。如果是领导的子女,他会求之不得。   事实上,这种想法并不太正确。   在胡科长这种人来说,像这种事,搞不好拍马屁就拍在了马腿上。   真正带著光环的人,他们只需要静静的等待花开。   那种动不动什么功劳都想上去蹭一下的领导子女,搞不好,就把自己放在了放大镜之下。   成绩看不到,小时候尿床什么的,倒是被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算到了后世,不管那些大商人子女做出什么成绩,都是挨骂就是这个道理。   大抵意思就是,如果我有那个家世,我上我也行。   哪怕就是正常的报导,也容易被人说成拍马屁。   更别说胡科长跟谁的问题了。   所以一般遇到这种事,对于胡科长这种人来说,就是个麻烦事情。   “何雨柱兄妹当年父亲抛家弃子,后来咱们轧钢厂看他们兄妹可怜,把何雨柱招进厂里给了份工作。这才能让何雨柱同志养家糊口,把他妹妹何雨柱供著上学。”许大茂继续说道。   胡科长眼睛又亮了,跟装了电池一样,胡科长笑道:“所以这个是?”   许大茂赶紧盖章定论的说道:“咱们厂让他们活,让他们接受教育,然后何雨水同学知恩图报。这不就是咱们厂子公私合营近十年,其中的一个成绩么。”   “对对对。大茂你这个嵌入点很好很正确啊!我马上去跟李副厂长汇报。”胡科长很高兴,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   这玩意,还能一炮双响?   许大茂原本还担忧过,现在让雨水跟大领导这样一张照片上报纸,会不会以后有什么麻烦。   不过想到傻柱,许大茂就把这种担心给放下了。   原剧里傻柱好像也没事,那就说明大领导并未真正的出问题,所以没人拿跟大领导的牵扯来拿捏傻柱。   再加上这次有李副厂长等几个人给雨水站台,还能有什么问题?   许大茂一开始并没有如此设计。   毕竟他也没法安排大领导特意跟雨水握手的问题。   一开始,许大茂只是给雨水一个可以进入技术科的机会。能不能进,许大茂都不敢保证。   但雨水的运气好,成了跟大领导握手的人。   这就很好玩了。   原本只有三四成把握的事情,一下子搞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能说,雨水的主角光环很好很强大。   许大茂在轧钢厂玩的开心,娄小娥就有点不开心了。   事实上许大茂如此竭心尽力的为雨水忙碌这些,也的确有娄家的原因。   虽然不清楚娄家出了什么变故,但娄谭氏拿话刺他,就有点拿许大茂不当自己人了。   许大茂知道这事也怪不了娄谭氏,在他看来,这还是娄小娥还没跟他一条心。   许大茂自认是比原身对娄小娥多了不少真诚,但还是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心里自然不舒服。   但就算不舒服有什么办法?人娄小娥肚子里还给他怀著孩子呢。   许大茂也不清楚自己想证明什么,可能是想跟娄家说明,如果自己不是娶了娄小娥,那他能过的更好。   也或许就是无聊,所以给自己找点事做做,省得胡思乱想。   但娄谭氏听到这个事之后,却是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许大茂在乡下可能有的花花草草,娄谭氏都不害怕,那些人就算是真的,也比不上她家姑娘的条件。许大茂只要眼不瞎,就不会乱来。   可何雨水,她可是跟许大茂一个院子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   虽然许大茂跟娄小娥都把雨水当妹妹一样对待。但事实上,何雨水也就比许大茂小了几岁。完完全全的同一轮人。   也就是有鸠占鹊巢的可能性。   当娄谭氏把许大茂如此帮衬雨水的事跟娄小娥说过之后,娄小娥一开始不以为意,还笑说娄谭氏想多了。   但当娄谭氏把许大茂的年岁,雨水的年岁给娄小娥摆出来后。又说再过两年,等雨水毕业进厂,正好是合适结婚的年龄。   娄小娥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不可能,不可信的表情。   但内心的心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想起平时雨水跟许大茂的亲密,想到许大茂自己有妹妹,却没见许大茂如此在乎过……   总归是自己吓自己,吓得娄小娥都在娄家坐不住了。手里的好吃的,也不那么香了。   娄小娥左右看看,又摸摸自己肚子,突然面色一正说道:“妈,我想回家了。”   娄谭氏说完其实也后悔了,她就是听说许大茂在厂子里,为了一个小丫头,一番折腾。心里稍微有点不舒服,跟娄小娥说了一嘴。   见娄小娥不信,自然想寻著理由说服她。这个是女人的天性,无关母女。   如今娄小娥真的信了,娄谭氏又后悔了,连忙劝道:“你慌什么?大茂又不是那样的人。”   母女俩现在又换了位置,变成娄小娥在说可能,娄谭氏说不可能了。   ……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娄小娥如同若有所感一样,立马站起身来,说道:“是大茂哥来了。”   娄谭氏慢悠悠的走去开门,边走边嘀咕著“女大不中留”之类的话语。   等打开门,看著女婿站在门口,拎著给娄小娥买的稀罕吃食。娄谭氏突然感觉好笑,人家小夫妻的事,她这个当妈的掺和个什么劲啊?   搞到现在,搞得女儿也怪她,女婿估计心里也有疙瘩。完全是里外不是人了。    第153章 153,一切如故   这时的娄小娥正扭头往门口看著呢,看到的确是许大茂,不管不顾的就要往许大茂这边冲来。匚   吓得正跟娄谭氏寒暄的许大茂,连忙迎上去,扶著娄小娥埋怨道:“我说姑奶奶,你就不知道你的肚子有多重?还敢这么跑?”   娄小娥这个时候也没有惶恐不安了。她在许大茂的搀扶下,又走回了沙发。靠在了许大茂的怀里,闻著许大茂身上熟悉的男人味。   这番做作,把刚才还担心闺女的娄谭氏,看得直翻白眼。   这个时候,小白眼狼什么的,已经在娄谭氏的喉咙里盘旋了多少回了。   做父母的就是如此,子女婚姻不好,担心。   子女跟伴侣在他们面前秀恩爱,又感觉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娄谭氏看著刚才还惶恐跟难过的娄小娥,现在就像掉进蜜蜂罐里。娄小娥肉眼可见的甜蜜,整个人恨不得挂在了许大茂身上。   这种感觉,娄谭氏感觉又可悲又好笑。   这种甜蜜,是娄谭氏未曾拥有过的。   这是娄谭氏感觉可悲的地方。   当年虽然娄半城也是对她蛮好,但作为小妾入门的娄谭氏,必然是不可能享受爱情的甜蜜。   她得小心翼翼的生活在娄家这个大家庭里,面对娄家其他人的冷枪暗箭。   甚至怀孕的时候,连外人送的吃食都不敢尝一口。   当娄小娥提出要回院子的时候,许大茂虽然感觉有些诧异,但也是心里一喜。   明明当初是许大茂主动送媳妇回娘家的,可是听到如今娄小娥要回去的话语,许大茂还是感觉一股难言的高兴。   许大茂毕竟是普通人,前世是个社畜。穿越过来后,现实情况也不允许他有多大的野心。   所以一切的小儿女心态,在这样一个普通的许大茂身上,都有著各种各样的体现。   许大茂在娄谭氏拿捏他时,也曾感觉过对娄家,对娄小娥的一些不满。   可是如今胖胖的娄小娥,钻在他怀里,说著想回家的话语。所有的不满,全部云消雾散。   本质上,俩人就是恋爱中男女的酸腐味。对于彼此的占有欲望不是很明显,是相当明显。   相思是病,无药可医。   许大茂打开手中的牛皮纸,捏出一粒油光糖色的栗子,扒开了,塞进了娄小娥嘴里。   娄小娥嘴里甜味,心里更甜,眼睛不知不觉满意得眯成的月牙状。   许大茂边扒边笑道:“吃到这个可不容易,特意托人从乡下寻来,让傻柱给炒的。”   娄小娥笑声如铃音,也是好奇的问道:“傻柱怎么肯的?”   许大茂眼睛一瞪,状似不屑的说道:“他敢不肯,我帮了他老何家那么大的忙,让他给炒个糖炒栗子是抬举他。”   许大茂知道,这种事肯定是瞒不住。再说他又没做什么,没什么可心虚的。   这种事娄小娥自然会配合,就像曹操笑的时候,边上要没个人问“丞相何故发笑?”这种话,就好像欠缺了什么一样。   娄小娥也配合的问道:“咱家帮了他们兄妹什么啊?跟我说说。”   于是许大茂就把事情的前后都跟娄小娥说了一遍。   俩人这一配一合,自己是感觉很自然,可把娄谭氏憋的不轻。   娄谭氏说道:“招娣你怎么不帮忙安排一下?”   娄谭氏自认问这个问题,是关心许家,而不是想刺一下在她面前秀恩爱的女儿女婿。   许大茂听出了娄谭氏没说出来的那半句话,就是为什么不为自己妹妹安排,反而给外人安排。   许大茂摆摆手笑道:“她还小呢,我爹他们还指望著她考个大学或者中专,让咱们许家出一个真正的读书人。现在给她安排这个,说不定是害了她。”   这种忽悠的理由,许大茂是脱口而出,事实上当初就是没想到许招娣。   真要亲兄妹,那自然是不会忘的。   可这个许大茂只是个西贝货,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对于许父许母他们,一开始是因为对老俩口有所求。后来则是因为父母对他的关心,虽然感觉别扭,但至少是承认了那就是他许大茂这世的父母。   这玩意说的好像很没良心,但后世过来的许大茂,就是改不了这点小自私。   甚至他在娄家提出让他去港岛时,都没有怎么想起过他走了,许父许母他们怎么办的事情。而是只在乎,娄家能给他什么,他又能做什么的可能。   许大茂很难认同那种一穿越过去,接受了原身的身体,就接受了原身的一切情感牵绊。   在许大茂来说,许父许母对他好,才是他的父母。如果真生在刘海中那种家庭,哪怕刘海中打子女再有原因,他也必然的想办法跟刘海中分家,独自生活。   这个是许大茂现在对许家所有的情感,也就是认了父母。   其他,真的还需要时间来感化。   娄谭氏点点头,表示接受了许大茂这个原因。她只是想刺一下,又不是想拆散夫妻俩,自然不会瞎扯什么。   再说,看她女儿的那个神态,说不定娄谭氏再问的深一点,娄小娥就要下场为许大茂辩解了。   许大茂把牛皮纸袋打开,往娄谭氏面前推了推,笑道:“妈,您也吃几个,挺甜的。”   娄谭氏捏起一颗,也没剥壳,直接塞入口中,感觉著板栗里自带的糖份。   看著面前小夫妻的甜蜜,娄谭氏半晌才吃完了一颗板栗,然后像是沉入回忆的苦笑道:“当年我怀了小娥,除了白粥鸡蛋其他什么都不敢吃。有一回,那一房,送来了一碗鱼翅。我看著直流口水,却一口都不敢吃。后来全部喂给了狗,盯著狗半天,见狗没事,这才知道我误会了那个人。   这还是娄家家风不错,其他大户人家,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都不知道有多少。就我知道,不少当小妾的,最后都是乱坟岗安身的下场。”   娄谭氏说著说著,慢慢陷在了过往里。   正在跟许大茂叽叽喳喳的娄小娥,也不自觉的停止了欢快,转而静静的听著娄谭氏倾诉。   娄谭氏见许大茂跟娄小娥全部盯著她,大概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个。   娄谭氏笑道:“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到伱们俩个都好,我也就真正放心了。都想嫁入豪门大户,豪门大户哪里有那么好进的?像你们这样多好,想吃吃,想喝喝,永远不担心别人   娄小娥嘴里含著板栗,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也担心啊,如果不是担心,大茂哥怎么会让我回家里?”   说到这儿,娄小娥又转向许大茂问道:“大茂哥,院子里没事了?”   许大茂想了想,这才说道:“最近易中海被人打了闷棍,敲断了另外一条腿。估计是把院子几户人家给镇住了。   最近应该不敢闹么蛾子,所里面这个时候正盯著呢。   还有我准备让我妈这段时间先住到我们家去,照顾你到出月子。”   娄谭氏听到女婿的安排,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不论院子里事情有没有了结,许大茂都会把娄小娥接回家了。   总不能让娄小娥在娘家生孩子,这玩意从古至今都忌讳的很。   就算娄谭氏装不知道,等到娄半城想起来时,也会因为这个事,责怪上娄小娥母女。   各种各样的避讳,可以不知道,但知道了如果不去做,心里肯定是有个疙瘩的。   许大茂当时也准备著,如果院内不发生变化,还是那种高压气氛的话。就让娄家走走关系,把娄小娥送去医院。   但这个毕竟也会引起娄半城的不满,不符合他想要低调的作风嘛。   不过真要到那一步,许大茂可顾不得别的。先保证娄小娥跟肚里孩子的安全才是第一选择。   其他的麻烦,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现在院内环境起了变化,倒是省了这方面的问题。   娄谭氏给女儿收拾著各种回家要用的东西,小孩衣服,小孩尿布,虎头鞋等等。   娄谭氏准备的很仔细,基本上孩子能用得上的东西,都准备了。   这些东西,光靠许大茂一辆自行车,是装不回去的。   不过这个对娄谭氏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就算娄家的小车不在,但娄谭氏找个车送女儿,这个不成问题。   娄谭氏有些难过,她难过的是,她不能亲自去照顾女儿。   这就是门户有差距结亲的不好。   娄谭氏自从嫁女儿后,还没去过四合院。按理来说,院子里是没人认识娄谭氏的,但万一有呢?   如果被人认出来,虽然不清楚会给女儿女婿沾染什么麻烦。但以娄谭氏了解的四合院,总归各种借钱借东西的事情,以后肯定不会少。   娄小娥这时顾不得这种离别的伤感,在她来说,现在她的家,是跟许大茂在一起。虽然她刚才没问过许大茂一个字,但心里的疙瘩,总要亲眼见到,才能消除。   叫的车子送到胡同口,许大茂就没让往里进了。   等著夫妻俩大包小包的进了院子,许大茂如同护著国宝一般的,护著娄小娥往院里走去。   还没到中院,雨水就迎了出来。先抱著娄小娥胳膊蹦蹦跳跳的高兴了一会,让娄小娥完全放了心。   然后才帮许大茂扶住了娄小娥,往院内走去。   娄小娥浅浅笑著,一切如故!    第154章 154,懂得感恩的人才会幸福   娄小娥的这次回来,好像一切都没改变。   但在不知不觉间,她却是隔开了许大茂与雨水的距离。   比如许家做饭的时候,以前不论是雨水还是许大茂在做的时候,另一个必然也在厨房帮忙。   而现在,娄小娥却是必然叫出来一个。要么喊雨水出来陪她闲聊,或者喊许大茂出来帮她办什么事。   也就是现在的娄小娥,不再给许大茂跟雨水单独相处的空间。   这种事情,一次两次,两人都当成了偶然。   但次数一多,许大茂就自动隔开了与小萝莉的距离。   雨水虽然感觉委屈,但扪心自问,她真不清楚她对许大茂跟对傻柱的区别。   有些地方好像一样,有些地方又感觉是不一样的。   小儿女之间的事,总归是小事情。   而轧钢厂自从上次大领导来过之后,这个事情就认真了起来。   原来真的是雨水跟她的同学们做的翻译。   但自从大领导来过之后,虽然表面上还是雨水她们在做这个事情。   但另一份复件,却是找到了几个真正的机械方面还是从大毛留学回来的专家,搞起了二次翻译。   这玩意,现在属于不能出错的事了。   这里面有大领导的面子,有轧钢厂领导的面子。   但最终,表面上直接的得利者就是雨水这帮孩子。   每个孩子的学校,轧钢厂都写了感谢信。雨水跟大领导握手那张照片,还上了学校的光荣栏。   有学校领导喊来懵懵懂懂的雨水,让她写一封感谢信。就写出当年何大清抛家弃子后,她们兄妹受的苦难。她哥哥进入轧钢厂后,轧钢厂对他们兄妹的关爱。以及这次出于什么心情去轧钢厂义务帮忙的。   这些话让懵懂的雨水更加懵逼,这些事是发生在她身上的?   她只记得一开始何大清走的时候,她哥去顶职,有领导说她哥年龄不到啊!   后来傻柱打零工养活她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来关心过她。   至于这次去轧钢厂帮忙,是她的大茂哥说她可以进轧钢厂,进技术科嘛!   为什么学校领导说的故事跟她的经历那么像,却是完全不一样。   雨水毕竟年龄还在这,有些小聪明,但人生阅历还是差了点。   为了这个困惑,雨水又找到了许大茂。   一家三口围坐在桌边,不对,是一家两口跟雨水围坐在桌边。雨水让许大茂好好跟她说说这里面的事情。   许大茂看著一脸懵逼的雨水不由笑了起来,娄小娥一手握著许大茂,另一只手打了许大茂一下,让他好好给说说。   许大茂笑道:“你老师说的没错啊!按照正常的故事来说,就应该是这样的。”   见俩人不明白,许大茂解释道:“有些丑陋别人不愿意看到,这时你就要把你看到的美丽展示给大家。   比如说,何叔离开的那段时间,伱跟傻柱两个是受苦了嘛!那么受了什么苦,受过多少罪,都可以写。但傻柱第一次去顶职被拒的事情,这个不是姓易的使坏么?跟轧钢厂没什么关系,这个就不用写了。”   雨水点点头,虽然委屈,但还是懂事的说道:“大茂哥,我知道了。”   许大茂见雨水这副模样,又想伸手去摸小丫头的脑袋。小丫头也配合,见许大茂手抬了起来。立马头往前倾,眼睛微眯,如同一只等待被撸的猫咪一般。   只是娄小娥不经意间的一声咳嗦,让许大茂抬手的姿势顿了顿,然后比较僵硬的抓了抓自己脑袋,笑道:“你要写好了,以后技术科就是你未来的保底了。反正就是一开始何大清带给你们兄妹的苦难,后来轧钢厂对你们兄妹的关怀,以及你现在的感恩。写完了,拿去给你们老师看看,让他们帮忙修改一下。”   见到娄小娥雨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许大茂不由叹息道:“说实话,真正该感谢的是老人家。要不是他,你们兄妹俩早就被易中海联系街溜子赶出四合院了。也就是老人家的存在,才让那些宵小不敢动这些心思。不然你们兄妹俩能不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两说。”   许大茂虽然是提示雨水该怎么写,但也的确是说的真心话。这要解放前跟傻柱兄妹这样的,易中海有几十种办法料理他们。   比如说,塞个十几个铜板给黑狗子,让他们把傻柱拉壮丁。能不能活著回来不清楚,但何家的房子肯定保不住。   再比如,解放前那些街溜子,人贩子等等,哪个不是能让何家空屋的群体?   也正因为老人家的存在,才镇得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敢玩那些花样。   不然,就算易中海不设计何家兄妹,别人呢?比如闫家,刘家等等。而这些,是易中海绝对不会为何家出头得罪的存在。   这些事,许大茂希望雨水能真正的懂,只有懂得感恩的人,才能活的幸福。   雨水听了许大茂的话后,稍有触动,但毕竟是从小写惯了此类文章,虽然文笔稍差,但是感情很真挚。   特别说起一开始的苦难,以及傻柱同志工作后的幸福对比,雨水真正写出了幸福感。   有了幸福感,写感恩什么的,就是很容易的事了。   跟雨水谈话的那位领导,本来只是让雨水写一篇感谢信,跟同学们说说。   但看到雨水写的东西后,也是被感动了。   领导只是修改了几个字,就把雨水写的东西寄给了市里的报纸。   也就是从这天起,轧钢厂技术科成了雨水的下限。   这个事情,许大茂一开始真的没有想到。   院里邻居知道这个事后,对何家,特别是对雨水的态度立马变了脸。   特别当王主任为了这个事,陪著区里的一个领导,特意的到院子来慰问了何家。   边上的贾家馋的直接逼著棒梗,坐在桌子前写了不知道多少个夜晚。   结果写出来的那些狗爬,请闫埠贵看的时候,差点把老闫气的差点揪著棒梗的耳朵去了所里。   要不是贾张氏满脸横肉的站在了边上,闫埠贵真想撕得粉碎,然后砸到棒梗脸上去。   不过看在贾张氏面子,闫埠贵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看不懂,让你家棒梗带去给他老师看看吧。”   闫埠贵说这个话时,全然忘记了几天前,他拿著雨水写的那篇文章,摇头晃脑的说~这是绝世好文。~的时候。   这几天,雨水乐傻了。   她也没想到,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只要她真的懂得感恩,那么轧钢厂就成了她的底限。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属于会感恩的人。   傻柱为了这个事,特意花了半个月工资,置办了鸡鸭鱼肉,说要好好请许大茂夫妇一顿。正因为许大茂夫妇对他妹妹的照顾,他家雨水才能如此优秀。   只是这顿饭,还没等傻柱置办,就出了意外。   倒不是坏事,许家两口子进了医院,娄小娥要生了。   娄小娥进医院很正常,待产嘛。   许大茂进医院,就是他自己作的了。   也就是许大茂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在家里,在娄小娥说羊水破了的时候,许大茂就跟许母把媳妇抬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板车。   这个是流程问题,早在娄小娥回家时,许大茂就把板车借好了,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好了。   一路上,除了娄小娥哀嚎几声,倒也没闹什么么蛾子。   只是到了医院门口时,许大茂见媳妇疼的厉害。也等不及医院的手术推车了。   许大茂抱起娄小娥就冲进了医院,当时虽然听著自己腰身“咔嚓”了一声,也没什么感觉。   直到把娄小娥交给了护士,才感觉自己的不对。   许大茂他的腰弯不下去,直不起来了。   特么的,这个痛苦,虽然比不上娄小娥生孩子,但也是够受的。   许母虽然发现了许大茂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但她现在也关心不到许大茂啊。   关键还是娄小娥在产房里面,除了痛苦的哀嚎,就是喊著许大茂,说她害怕了。   许大茂恨通了这个年头的产房,特么的,不隔音啊。   娄小娥在里面喊一声,许大茂就用手撑著腰在外面应一声。   回答的声音小了,还挨了许母两巴掌。   这委屈,许大茂也没人说。   直到半小时后,娄谭氏接到电话赶过来,才发现了女婿的不对。   娄谭氏看著许大茂痛苦的神色,特么的,说许大茂生孩子她都信。   娄谭氏劝许大茂去医生那去看看,许大茂靠在走廊墙壁上,听著产房里的哀嚎,对著娄谭氏虚弱的摆了摆手。   都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他必然要看到孩子的出生,肯定要见证娄小娥的平安。   这种时候肯定是折磨人的,许大茂都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了。   这个倒不是疼的,而是紧张的。   毕竟两辈子,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著里面传来婴儿“哇哇”的啼哭声。   许大茂直愣愣的往地上一瘫,双眼无神,嘴里呢喃的说道:“爸妈,你们看到了吗?我有孩子了。”   边上的娄谭氏也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有心思对著许母笑道:“大茂这孩子高兴傻了,你都在这,他还问他爸妈有没有看到。”    第155章 155,缺斤少两福禄寿   生活总是给人以绝望,然后我们在绝望的生活里寻找著希望。   当我们看清生活真相的时候,有时候总会觉得活著没意思。   比如人与人的层次,比如幸福的短暂,比如苦难的不确定性……   还有著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这要不能找点小欢喜,真心是没法活了。   都说欲望是地狱里放出来的,可要是人都没有这个,估计现在的世界,还是原始时代。   生命的延续,也是欲望的一种。   许大茂瘫在了走廊里,满脸热泪,抱著襁褓出来的护士都诧异著这个家长的情绪丰富。   护士虽然诧异,但还是抱著孩子走到许大茂面前,说道:“娄小娥家属,母子平安啊!六斤七两”   护士说完就等著许大茂来接,只是这时的许大茂使了几回劲,想著爬起来,只是动了几回,一动就是刻骨的痛。   虽就是这样,许大茂还是半站了起来,双腿撑开,背靠著墙壁,斜靠在了墙上。   许大茂伸出双手,从护士手中接过了孩子,护士,许母,娄谭氏都是七嘴八舌的指挥著许大茂该怎么抱。   护士看样貌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姐,自来熟的性格,看著许大茂这个样子,倒是询问是不是闪著腰了?   得到许大茂肯定的答复后,让许大茂抽空去骨科去正下骨。   许大茂先是感谢了护士,这年头也没有红包什么的,倒也省得尴尬。   许大茂低头看向双手托著的婴儿,第一眼感觉就是好丑,皮肤皱巴巴的,腮帮上额头上有些黄黄褐褐的东西。   娄小娥因为一直没缺过吃喝,所以孩子生长的也算可以。   现在的六斤七两就是六斤七两,医院应该是已经转成一斤十两制了。不像许大茂去菜市场,有时遇到那种十六两秤的还要在心里换算一下。   买的多还无所谓,要是买得少了,自己不会换算,就是很尴尬的事情。   像许大茂有一回去鸽子市买肉,本来是开口买三两猪肉的。可要换算成十六两秤,就该是四两八。肉贩倒是个实诚人,许大茂要三两,就给他割了三两多点。   许大茂拿在手里一掂量,就感觉遇到了黑心商贩。当时也没敢言语,鸽子市上敢做这种生意的,谁是简单人?   但商家收钱的时候,又让许大茂疑惑了,钱收少了。   像这类的笑话,许大茂闹过不少。   这就跟五九年秤杆的进位从十六两一斤转化为十两一斤有关。   像现在粮站等公家场所,都是实行的十两秤。而像鸽子市那种地方,大多还是十六两秤。   要是不会换算,那要么闹笑话要么惹麻烦,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十六两秤杆是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每斤十六颗小星,其中十三颗代表南斗六星跟北斗七星,最后三颗小星则代表了福禄寿。   所以那个时候的缺斤少两真是个冒风险的活,得少福少禄少寿。这种事,在普遍信仰鬼神的年头,镇关西也不敢干。   不像后世,一斤八两才是常态,特别是水果,餐饮,以及海鲜市场。   许大茂抱著儿子,就那个撑墙的姿势站在那,双手捧著他六斤七两的儿子。   边上的两个老妈也高兴傻了,只顾著围站在边上看著自家孙子外孙,却没谁关注许大茂现在是个什么脸色。   许大茂不由苦笑道:“妈,你替我抱一下你孙子,你儿子腰快断了。”   这话一出,许母才像是发现边上有个儿子,这个儿子还闪了腰,连忙慌张的从儿子手里接走了她的大孙子,顺口关心了许大茂几句。   也就几句而已,又抱著孩子走去另一边跟亲家母欣赏孩子的绝世容颜去了。   所以,这时的许大茂是不重要的,是不需要存在的。   许大茂缓了口气,终于靠著墙站了起来。也就是闪了一口气,缓过来了,也就没那么痛了。   现在的娄小娥还没出来,估计还在里面做著清理工作。   所以现在的许大茂并没完全放下心,都说女人生孩子犹如鬼门关前走一遭,许大茂刚才是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   像四九城还好,自从公私合营后,大部分工人家庭都是选择了来医院生孩子。   像是早几年,基本上就是请稳婆在家接生。这玩意要遇到个胎位不正或者产后出血的,就是想救都是来不及。   全凭稳婆的技术以及产妇的体质生生挨下来,所以说鬼门关前走一遭,绝对不是夸张。   就算这时的医院接生,如果遇到了产后出血什么的,也是很难抢救。   总归都是苦难吧,总归娄小娥是有惊无险。   所以两个妈不在乎闪腰的许大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再疼,能比娄小娥生孩子疼?   等到娄小娥清理完毕,被推了出来,看到娄小娥面色惨白的那一刻,许大茂就暗暗决定,以前的一切不好,全部给她抹除了。   许大茂伸手握住娄小娥散落在被子外面的小手,肉乎乎,却是潮湿冰凉,可想而知,他媳妇刚才为了生孩子,受了多大的罪。   许大茂轻声唤道:“小娥,小娥。”   娄小娥听到呼唤,强撑著疲倦睁开了双眼。   娄小娥左右扫视了一圈,许大茂心有灵犀,对著站边上抱著孩子的许母喊道:“妈,把孩子抱过来给小娥看看。”   许母把孩子放在了娄小娥身边,只是一眼,就皱眉道:“好丑。”   许母笑道:“这孩子多漂亮啊,长得多壮实。哪像大茂小时候,瘦得跟猴似的,黑不拉几的,当初我看到大茂时,都想著把他扔了。”   娄小娥被许母的话语逗笑了,只是笑容牵扯起伤口的疼痛。   边上的娄谭氏难过的握住女儿另一只手,女儿生外孙,她自然开心。可是看到女儿如此模样,娄谭氏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娄小娥感觉到了娄谭氏的关心,转头对著娄谭氏说道:“妈妈,我也当妈妈了。”   一句话,就让娄谭氏泪雨涟涟。   这玩意肯定不能堵在产房门口演苦情戏,这还是医生护士看著娄谭氏衣著打扮不像平常人。不然早就催促著许家离开了。   等送进了病房,娄谭氏走了出去。不一会,娄谭氏又走进来对著许大茂说道:“我刚才去打了个招呼,病房这几天都不会安排别人进来。”   许大茂点点头,这才想起问娄小娥想吃什么。   当然,选择来选择去,也没什么好选择的,这个时候,下奶为主。   许母匆匆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繁忙了。   许大茂这个新生奶爸,尝试了各种事情。抱孩子,冲喂奶粉,洗尿茧子。   也幸好,有许母这个会照顾人的在这边帮忙,总归是比别人家,又是好了许多。   在医院住了两天,娄小娥就出院了。按照医生的说法是观察个一天,没事了就可以出院。   听到这个,许大茂又是一蒙。还是那个热心肠的护士,见到许大茂这种神情后。护士笑著说道,有些产妇难产了送进医院,生完了就闹著出院了。别说一两天,一分钟都不乐意停留。   护士又对著娄小娥说道:“伱男人真会心疼人。”   ……   让娄小娥唯一遗憾的,是娄半城没来看过。   这让娄小娥心里埋了个疙瘩。   像娄谭氏,就算娄小娥回四合院后,都换了平常人家衣服,跟著许母过来看过几次。   可是娄半城,就好像不知道这回事似的。在院子里没来看过就算了,就是在医院,也没说抽空过来看过一眼。   娄谭氏说是娄半城忙,但这种事,忙不忙也只有娄家知道。   人的心思是很复杂的,谁都不清楚别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像傻柱媳妇跟雨水过来探望过之后,回到家里,王芳就是摸著肚子唉声叹气。   王芳说道:“那个娄小娥运气真好,也就比我早嫁进来几个月。现在儿子都有了,而我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雨水现在跟王芳的关系还真不错,见状连忙安慰道:“嫂子,别著急,孩子该来的时候总归会来的。”   至于院子里其他邻居,自然也是各种鸡蛋飞起。这年头的营养品也没别的了嘛!就是鸡蛋,也是各家各户难得舍得吃的。   真像闫埠贵似的,拿著钓来的两条一指长小鱼送喜,那就让人笑话了。   这个是避免不了的事,哪怕聋老太太过来探望,许大茂也不可能把人家打出门去。   只能虚与蛇尾一番,前脚聋老太太刚走,许大茂就让许母把聋老太太拿来的两枚鸡蛋又送了回去。   有些话许大茂不好意思说,许母可没避讳。直接对著聋老太太说俩家不熟,以后没事别来往。   许母刚走,聋老太太绷著的脸,就阴沉了下来。她刚才进许家可看到了,许家的家底可不少。光桌子上的奶粉就好几罐。   在这个年头,奶粉可是好东西。一般平常人家,一罐都求不到,而许家却是好几罐。   本来想著如果这回许家接受了她的善意,那么就再修复几回。等时间长了,许大茂总不可能天天守在家里。到时娄小娥稍微忽悠几句,去许家蹭个饭,还不是小事一桩。   可却是完全没想到,许大茂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直接跟她明说了不来往。   这就是让聋老太太很麻爪的一件事了。    第156章 156,洗三,洗九,洗十二   许大茂现在还真相信有冲喜这回事了,在孩子出生前,他腰疼的真跟要断了差不多。   可等孩子出世后,忙碌了一阵没顾得上去看医生,等到想起来看时,许大茂发现,竟然不疼了。   这种感觉都把许大茂搞懵了。   为了保险,许大茂还是抽空去看了一下,医生只是按了他的几个位置,问他疼不疼。得到许大茂否定的回答后,医生直接给出了没事的结论。   许大茂自然一脸好奇的追问,他那个情况是怎么回事。   老医生捋捋光洁的下巴说道,可能是岔气了。   这种神奇的事情,让许大茂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些对于未知的崇敬之感。   连穿越这种事,他都遇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在聋老太太来说,她希望院子里的住户,全部把她当老祖宗对待。   最好有好吃的全部紧著她,毕竟大家住的房子原来都是她的。   所以,聋老太太看不上院子里的任何人。   她觉得任何人对她的好都是应理该当,这要早个十多年,她必然得端个小凳子坐到了大门口,进出的院里租户都得给她鞠躬磕头。   一开始也的确是那样的,只是后来随著我们军队的进城,那些泥腿子,对她的尊敬是越来越少,最后就直接没有了。   她喜欢易中海家的原因也就在于此,真要找人养老,凭她的家产,也不是找不到伺候她的人。   可是能让她获得全院尊敬的,也就易中海一个了。   这种尊敬直到许大茂翻脸才被打破。   自那以后的聋老太太,算计过许大茂,算计过娄小娥,可这夫妻俩,却是油盐不进,一点缝隙都不给她留下。   原以为这回娄小娥生孩子是个机会,却没想到还是空欢喜一场。   聋老太太知道,光靠易家夫妇,是指望不住的。   现在她还能动,手里的东西也没交出来,再加上何家的底细,以及其他七绕八绕的关系易家夫妇还没看清。   所以易家夫妇才能如此孝顺她,但等到哪天要是她不能动了,躺在床上,就是易家夫妇收拾她的时候了。   到时候她的钱,她知道的秘密,她那些七绕八绕的关系,都会被易家夫妇一样样轻易的套出来。   等到最后她再没利用价值了,也就是她等死的时候。   这才是她想跟院里那么几家修好的原因。   院子里大部分的人家,都是指望不上。说不定到时易家夫妇给点小利,就把她给抛弃了。   而院子里,能跟易中海扳手腕的也就那么几户人家。   闫家比易家还贪,不可信。   刘海中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她,不可信。   剩下来,也就许家跟何家两家了。   事实上,聋老太太一开始找的并不是易家夫妇。   她一开始找的是刘家,谁料到刘海中不识抬举,说不想自己多个妈,无情的拒绝了她。这才是聋老太太跟刘家近十年恩怨的由来。   后来跟易家搭上了线,她第一个对付的也是刘家,不然那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怎么会流传这么久的?   何家,何家,今天的聋老太太也看到了傻柱媳妇去许家的事情。   她心里面也有些想法,但做这些事,肯定是要得罪易家的。   两选一,一边是已经照顾她的易家,一边是恨她的何家。   就算她把事情跟何家说开,也不过就能跟何家正常来往。想何家能像子孙后代一样的照顾她,还缺少一个契机。   聋老太太现在也是相当麻爪了。她感觉自己面前的路,越走越窄。如果像这样走下去,说不定就是绝路一条。   但想改变,却是完全找不到方向。   刘家不搭理她,许家不搭理她,何家也是不搭理她。   许大茂倒是不清楚聋老太太想的这些事情,他就是单纯的不愿意跟心眼多的人来往。   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平常人,习惯了与人以心换心的生活。   也就是谁对他好,他也对谁好。   对于看不上的人,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这是在后世养成的懒病,无药可用。   许大茂不愿让自己变成人人都喜欢的人,在他来看,那样的人活著会很累。   但这个年头,也不可能把自己变成人人都讨厌的人。那样的话,风雨一来,谁都会想著办法在他头身后捅一刀。   所以在厂里,许大茂哪怕有些事再做,也不可能把功劳算在自己头上,但还是要去做。   就算自己没功劳,但对身边的一些人有帮助,那也是好的。   所以才有了许家桌子上那几罐奶粉嘛。   奶粉并不是娄家来的,娄小娥在这上面很不错,他儿子的饭碗足足的,够吃。   甚至许大茂都能分享一些。   这些奶粉是厂里的领导,比如胡科长,以及技术科的夏科长,还有罗副厂长他们托人带来的。   甚至就连李副厂长跟杨厂长都是特意派人去宣传科,给了他几张孩子能用上的票证。   这是许大茂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不靠娄家的关系,而是凭他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这些东西。   不论许大茂在厂里喜欢谁,不喜欢谁,必要的社交还是需要。   那是为了能活著,能活的更好。   而对于院里这些邻居,就是有选择性了。   在外面为了家人的生活,为了家人的平安,许大茂可以装孙子。   在院子里,那些玩意凭什么?   等许母回来,对著许大茂犹豫了半晌还是劝道:“大茂,你这样让我跟你爸不放心啊。住在一个院子里,就算看不上,也不需要闹僵嘛。”   刚才许母就不满意许大茂把东西退回去的事情,但许大茂坚持,许母也只能让自己来做这个坏人。   许大茂也苦笑道:“妈,我也不想。院子里其他邻居,哪怕我再看不上,见面点头还是可以的。就这三户人家,两家绝户,一家寡妇带孩子。那是逼急了做事没底线的人家,这样的人家,不在我手里给他们断掉。以后凭你儿媳妇,还真玩不过他们。”   许母闻言叹气,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娄小娥跟孩子。   现在的娄小娥正无聊的歪著头,对著儿子做著鬼脸呢。只是这么点大的孩子,才一个礼拜,能不能看见都不清楚。就算能看到,估计也不明白他妈到底在做什么。   关于小孩子出生后几天能看到东西,许大茂在前世时,也刷短视频刷到过一些。有说一个礼拜的,又说满月可以看到,还有说出生即有光感的,还说出生的孩子只能看到二十厘米以内,这个距离,也正好是哺乳时,婴儿看到妈妈面孔的距离。   许大茂试过一回,感觉蛮恐怖的。   因为在那个方位看上去,许大茂看到的是层层迭迭的双下巴。   许母低声道:“小娥,伱待会把他闹醒了,你自己哄啊。趁这个点,赶紧睡觉休息一会。”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渐进的多,像娄小娥跟许母,一开始是许母把娄小娥当贵人对待。毕竟娄小娥嫁许家在这个年头,算是下嫁。   后来随著时间的流逝,虽然没一开始那么以下伺上的尊敬感了。   但看在儿子的面子上,还是什么都照顾著,但唠叨也偶尔有。   娄小娥怀孕后,那自然又是不同,婆媳俩好的跟母女似的。   直到现在,许母对娄小娥的态度,已经像对许大茂一样自然了。   属于父母的疼爱有,属于父母唠叨也是没有少。   而娄小娥也没有什么不适感。只见娄小娥对著许母吐了吐舌头,娇憨的说道:“妈,宝宝睡的好熟,不会醒的。”   这样的对话,自从娄小娥恢复后,每天都会发生。   一开始闹醒了孩子,娄小娥还是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   后来就学会了。   额,不是学会了怎么哄孩子,而是学会了怎么喊妈。   不管是娄谭氏或者许母,总归有一个人会在她身边。一喊,两个妈总有一个过来熟练的检查孩子的尿布,看看有没有拉,有没有尿。如果都没有,这才是娄小娥上班的时候。   新生奶妈娄小娥,总归也从各种各样的不习惯,不适应,对屎尿的恶心,变成了现在的理所当然的应对。   有时候,娄小娥正在吃著饭。孩子要是哭了起来,娄小娥就会放下饭碗,仔细的看著俩妈料理孩子。有时候还会看看孩子的便便是什么颜色,是稀是干。   等到孩子换好了尿布,就把孩子搂在怀里。孩子吃孩子的奶,她喝她的汤。一点也不在乎空气的怪味。   这点,许大茂还是蛮佩服自家媳妇的。   许大茂有时虽然也会洗尿布,但洗完后,都是感觉恶心的用肥皂洗几遍手。他是做不到娄小娥那样,刚看完孩子拉,然后又能一脸不在乎的自己吃。   这个年头,哪怕像娄小娥这样的千金小姐。生完孩子后,也难逃坐月子的生活。   也幸好现在天冷,所以屋子里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娄小娥无聊左右观望,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来的说道:“大茂哥,我不是听说孩子有什么洗三么?”   许大茂真有点佩服自家媳妇的脑回路,都出院近十天了,这才想起来洗三?    第157章 157,科学还是伪科学?   带孩子在任何年头,都是个难题。卄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句话也只有生过孩子的才知道。   后世六个大人围著一个孩子,还总是这样那样的问题。   何况这个年头?何况娄小娥是娇娇小姐,何况许大茂也只是后世社畜的一缕灵魂。   也幸好有许母,替夫妻俩做了大部分的事情。更是悉心教导夫妻俩该怎么做父母。   但就算如此,夫妻俩还是手忙脚乱的多。   像是许大茂夫妇这样的,虽然有许母的贴身照应。但孩子的事情,没个准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半夜饿了,拉了,吃撑了,孩子也不会表达什么,只能用哭声通知大人。   许大茂家孩子还算好,没生过病。这要天寒地冻,有个头疼脑热的,那才真正的遭罪。   特别这么小的孩子,还不能吃药。   当然,许家宝宝在这个上面还是属于省心的,也是知道爱妈妈的。   现在的许大茂睡觉,都恨不得睁著一只眼。   一开始没注意,孩子半夜哭了起来。结果睡在里屋的许大茂娄小娥,一个睡的比一个熟。   还是在堂屋搭床的许母听到了,进来一看,孩子都哭的没力气了。   把许母心疼的,噼里啪啦把许大茂一顿骂,还噼头盖脸的抽了许大茂几巴掌。   儿媳妇自然不会骂,生孩子辛苦了嘛。   娄小娥醒后,看著被骂的许大茂还在偷笑。直接惹火了许母,恨恨的伸出手指,在娄小娥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就这?   许大茂都懵了。   这就是他亲爱的妈妈?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可是从来没有骂过许大茂。   结果有了孙子,儿子就不值钱了。   许大茂还真嫉妒那小小的一团肉了,想吃想喝,只要哭就好。   想拉想撒,招呼都不用打。   伺候满意了,对著大人无意识的笑一下,看到的人能乐呵好久。   不过就算再是不满,再是有意见,可轮到许大茂伺候时,也得是小心翼翼,如同珍宝。   许大茂听到娄小娥问起洗三的话题,他倒是见他妈偷偷的用盆装了   许大茂也不太懂这个,只能把目光投向许母。   许母听到娄小娥问起关于洗三的话语,怕娄小娥多想,就跟她解释了一下。   “三朝洗儿”这个事,可以说是人生从开始迎接的第一件大事。   像娄小娥生的宝宝,基本上就是在医院里就由护士洗过了,也就少了一些仪式感。   就算许家要搞,也只能做洗九,洗十二,也就是在孩子出生第九天或者第十二天时,补办一个仪式,然后亲朋好友,吃吃喝喝一场。   有些仪式感,就不得不减免了。   这个事,以前还是在家接生的时候,但凡有条件的人家,可是相当重视。   先是请来稳婆,这时就不叫稳婆了,而是叫接生姥姥或者是吉祥姥姥。   第一步是稳婆对各方神佛的贡拜,在正堂屋上供上对十三位娘娘的神像。这里面比较有意思的就是痘疹娘娘以及眼光娘娘,明摆著就是对娘娘的贿赂。意思就是请这些娘娘该保佑的保佑,该放过的放过。   家中的炕头或者床上还要供上“炕公,炕母”神像。   然后才是洗三的正式开始,按照长幼有序,长辈依次往盆里放一瓢水。这水可不能白放,顺著水下去的,还得丢一些金银元宝呢。   所以说,洗三最珍贵的地方也就在这里,得真金白银的给孩子洗啊。   当然平常的老百姓,就用其他寓意好的东西代替了。比如红枣,花生,桂圆,栗子这些。   稳婆的重要性也就在这里,就像到了某个景点需要导游一样。   做这种仪式,没个稳婆说几句吉祥话,总归缺了点什么。   像是放到桂圆的时候,稳婆必定在边上喊道“桂圆桂圆,连中三元”,这就好听的多了。   国人对绝大部分生活中可见的东西,都给了各种各样的寓意。   有些是取物品的谐音,比如板栗,就有“早立子”的意思,希望这家的孩子,早早的长大,成家立业。   这叫添盆,也就是长辈们给孩子的祝福。   等到所有的“添盆”都做完,接下来就是孩子的表演时间了。   孩子大都是沾水就哭,这时候的哭,越是宏亮,大人们越是高兴。   这就叫“响盆”了。   这时,随著稳婆的唱词,稳婆也熟练的用水洗著孩子的部位。   “先洗头,做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作知州···”   基本上唱完了,洗澡的动作也就做完了。   其实每个习俗都有必然的科学在里面,这洗三,就跟孩子出生后的体检差不多。   检查孩子的视觉听觉,再看看孩子各部位是不是有残缺。   也别小看这个,像以前接生孩子,大多数都是稳婆接生。   胎位是不是正常?接生时稳婆有没有用力过度?从而伤害到孩子的各个关节。以及孩子身上有没有胎记什么的。   稳婆毕竟是半专业人员,大多一番流程做下来,孩子是如何的情况,就能知道的差不离。   孩子出生以后是不是正常,大多可以在这次洗三里检查出来。   而且国人总归是浪漫的,所以一次婴儿体检,才会搞出如此的仪式感。   这才是开始,接下来的艾灸,鸡蛋滚一滚,拿根大葱在孩子背上打两下,再用个秤砣往孩子的两边小手上各压一下。   这些自然也有各自的吉祥话唱词,也有著各自的用意。   像一开始的洗澡就是检查孩子的外貌特征跟说话是不是正常。   艾灸消毒也是很必要的,因为那时的接生,都是在家用剪刀剪脐带。   这个消毒要是不到位,感染是难免的。   艾灸消毒虽然是仪式,但也是当时唯一可做到的补救措施了。   秤砣压手,这是尝试著孩子的双手是不是有力,是不是正常呢。   接下来的夹金夹银,也就是把孩子放在一个大茶盘里,把金银元宝在孩子的胳肢窝下面放一下。   这就是检查孩子的上肢关节了。   其他的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各自有各自的用意吧。   再用镜子照一下屁股,稳婆唱说道“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   这个都清楚,生殖器检查以及排泄器官检查。   到了这一步,孩子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再就是送别各路神仙,烧点元宝什么的给神仙们,再跟炕神乞求一下平安。这个肯定也有词~“炕公,炕婆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   等到稳婆把烧过的纸钱用布袋装好了,放在了枕头下面。   这时包一个红包给稳婆,仪式就算全部结束。   所以,基本上所谓的洗三,说是仪式,其实就是一次婴儿体检。   不过就是那个年头没什么数据化,标准化,稳婆们只能按照自己的经验来判断而已。   但这些都跟娄小娥的宝宝没什么关系,这个年头,不论富贵贫穷,都有著忌讳神啊佛的。   特别住这样的大杂院,许家又跟邻居家关系不太好。这些仪式,也只能能免就免了。   不过虽然免了大多数的仪式感,但许家在孩子出生第三天的时候,还是在家里给孩子洗过一次。   都是许母烧了点艾草水,简单的给孩子擦洗了一下。   娄小娥当时在睡觉,没见识到,那就不能怪了。   娄小娥听完,神情有点呆滞。那些唱词,她是一句都没听到啊。   所以女人的关注点很是不同,像娄小娥在产房时,把许大茂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说再也不给许大茂生孩子了。   听得外边的娄谭氏脸色都有点不好,为自己的女儿感觉丢脸。   而现在的娄小娥,却是想著,万一将来生老二老三,家大人不在,她该怎么给孩子洗三的问题了。   于是娄小娥又拉著许母把那些仪式跟唱词都教了一遍。   “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   许大茂听到媳妇这个话,却有点心惊胆颤的感觉。   其实娄小娥说的无意,但许大茂却是感觉,这是娄小娥在为离开做准备。   这个可能是许大茂多想了,他总想著娄小娥有一天总会去港岛,于是听到什么话,总会往那上面靠。   生活就是如此,看著好像是没什么用处的事情。事实上都是老祖宗们经历过漫长岁月里,研究出来最可行的办法。   我们到了后世,更在乎的就是玩孩子。所谓的洗三,满月,周岁,都成了大人社交以及玩孩子的节日。   吃吃喝喝,拍几个视频照片,储存起来就算结束了。   但什么事情传下来,总不会无缘无故。   就像洗三一样,虽然稳婆们识字的少。但她们学会的唱词,对事物寓意的理解,以及各种检查手段,都有著她们自己的办法。   也就因为是不识字,所以像这些事情,她们没办法对外面解释著各自的作用。   从古至今各种历史,记录了王侯将相,记录了天崩地裂,却很少有历史去记录这些生活里的事情。   等到几百年几千年下来,后人看到的,也只能是那些仪式代表的寓意。对于其中的科学性,没人在乎。   岁月流转,再加上医疗技术的发展,这些曾经陪伴了我们漫长历史的仪式,就真的变成了仪式。    第158章 158,木秀于林   大杂院里的事情,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能突出。   收入不能突出,突出了各家各户遇到难处了,肯定第一时间想起这家。   外快不能突出,突出了就像原剧里许大茂跟傻柱那样。要么被人吸血,要么被人针对。   地位不能突出,突出了谁家想办点什么事,不管你能不能帮上忙,都会过来问问你。   就像原剧里的易中海,事实上来说,易中海这样的,如果真住在大杂院,要是没点心眼,那也是被人吸血,被人道德绑架的命运。   事实就是如此,易中海工资高,在轧钢厂有地位,在街道上有面子。   这样的人,院里邻居遇到什么事,求他帮忙是理所应当。   他要是帮,出钱出力是正常,出少了还不行。   他要是哪一家不帮,就会被指著嵴梁骨骂。   这个是群居状态的常态。   如果易中海高冷,对院里邻居不理不睬,那么他所要面对的,就是所有人的冷暴力。   这还是得院子里邻居没坏心眼的。   很难说原剧里许大茂的各种事情,是不是被人针对的。   就算许大茂傻柱不生活在这个院子里,在别的院子,除非讨好所有的人,不然被针对也是必然的事情。就著许大茂带土特产,傻柱带盒饭报告厂里,报告街道办,各种事情总会发生。   古人云~不患贫而患不均就是这个意思。   除非你像雨水那样,做出的事达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上报纸!   还不止一份。   院内就算有邻居想搞事,也得考虑一下街道办跟轧钢厂是不是有意见。   关键还是雨水小,又没工作,没什么利益会跟别人起冲突的。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算这样,在学校里,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嫉妒在传播。   像雨水原来的小伙伴们,虎牙妹张淑琴,小美女于海棠等,这段时间都跟雨水有点疏远。   这个上面,雨水倒是很坦然。   因为这些事情,在她小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   雨水刚上学那时候,家里又没个大人给她收拾。穿的邋里邋遢,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被小朋友们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也就是等雨水小十岁时,才慢慢学会收拾自己,这才交到几个朋友。   那时是因为她不够优秀,而现在不过是因为她太优秀。   虽然嘴上说能坦然接受,但雨水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这种事情许大茂也没办法,他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些事情?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就算把雨水扒光了丢他面前,许大茂第一眼看的也是他儿子能不能吃饱的问题。   估计真要看到,许大茂还得撇撇嘴,表示不屑。   这就是许大茂现在的心理状态。   别说扒光,就算路上遇到别的路过的女的,也是第一眼先看那里。   这就是新生奶爸的战斗力。   不关注别的,就关注儿子的饭碗问题。   所以对于贫儒小萝莉现在的问题,许大茂表示了同情,并给予了期许。   许大茂告诉雨水同学,优秀的人是这样的。   许大茂问道:“伱看那些厂长领导为什么不住大杂院?”   雨水狐疑道:“因为他们住的条件更好。”   许大茂搓著手中的尿布笑道:“咱们的政策是不允许特殊化的,那为什么对这个上面不怎么管?”   雨水被许大茂问的比较迷茫了,是啊,咱们的政策一直是反对特殊化,为什么会对这上面不管呢?   雨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许大茂继续说道:“你说,如果轧钢厂杨厂长住在这个院子,你会不会别扭?”   雨水想到她跟学校领导待在一起的时候,想到王主任陪著区里领导跟她握手的时候,都是各种不自然,雨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许大茂根本就没有看雨水,仿佛就知道这个答案似的,幽幽的说道:“你的那些同学们现在就是这种想法。所以人与人之间,必要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杨厂长他们如果住在这个大杂院里,不说别扭不别扭的问题,就光应付那种人上门汇报问题,都会烦不胜烦。”   许大茂边说,边朝著对面的刘海中家努了努嘴。   雨水随著许大茂的嘴示意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刘海中,也想起了王主任来的那天,刘海中卑躬屈膝的作态,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本来两人的说话声音并不高,毕竟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许大茂家门口。说点闲话,总归要注意一下。   可随著雨水的笑声,还是把刘海中吸引了过来。   刘海中背著个手,迈著八字步,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刘海中露出自以为亲民的微笑说道:“雨水,回家不看书,在这跟大茂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刘海中最后一句话是重点,万一许大茂在跟雨水说他刘家的闲话呢?   许大茂正想回答,雨水清脆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一大爷,刚才大茂哥让我跟光齐哥学习呢。说当年我光齐哥的成绩,不说院子里,就是整条胡同里也是最好的。”   这话一出,刘海中肯定高兴,他这一辈子最自豪的就是生了个刘光齐。虽然被儿子背刺了一下,但不可否认的是,刘海中还是以大儿子为荣。   就算现在揍自家老二老三的时候,刘海中始终不变的一句话就是~“你要是跟你大哥一样,我怎么会发火?”   刘海中笑道:“还是大茂有眼光,要不然厂里领导提拔你当干部呢。就我家光齐当年那个学习劲,整个胡同里都没有比的上的人家。要不是当年我们当父母的眼皮子浅,让光齐上高中,现在说不定也是轧钢厂的领导了。”   对这种丫丫,许大茂自然不会拆穿,还配合著捧了几句,直到把刘海中拍高兴了,刘海中转身离去,许大茂跟雨水才同时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低声笑道:“刘海中现在这副样子,跟街道办慰问你那天那个样子,哪个是真的?”   雨水又要笑,被许大茂瞪了一眼,憋了回去。   雨水用两人才可闻的声音说道:“一大爷刚才那个是对下的,那天那个是对上的,都是真实的他。”   许大茂点点头,问道:“如果现在让你拿轧钢厂技术科的工作换你那些朋友的感情,你会不会换?”   雨水摇摇头,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多春花秋月?   找个好工作,多领点工资,找户好人家,生俩个胖娃,才是雨水该想的。   至于朋友,没了张三,还有李四,总归不会缺就是了。   正当雨水跟许大茂聊得高兴的时候,娄小娥的声音在屋里喊了起来。   “大茂哥,老公,我要喝水。”娄小娥的声音里加了蜂蜜,这个估计是听到雨水在外面的缘故。   许大茂答道:“马上来,你别动。”   许大茂正要站起身来,边上的雨水说道:“大茂哥,我给小娥嫂子倒水去。”   许大茂有点错觉,感觉雨水的声音也温柔了起来。   待雨水来到许家的里屋,先是抽了抽鼻子。虽然有许母每天清理,但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些怪味。   雨水先是喊道:“小娥姐。”   娄小娥这才装模做样的说道:“雨水来啦,你大茂哥呢?”   雨水也会装傻,说道:“我大茂哥在洗尿布呢,我过来看看你跟宝宝。”   听到孩子,娄小娥也忘记了许大茂。先把睡在边上的孩子露了出来,让雨水看了下。   然后又带著点歉意的说道:“宝宝现在睡著了。”   雨水问道:“宝宝名字取了么?”   “嗯,胜利,许胜利。”娄小娥自豪的答道。   这个倒不是娄小娥没文化,而是现在这种名字才是主流。   就好像后世的“子涵紫菡”是一样的。   现在大多数的名字,要么就是信念的问题,比如胜利,奋斗什么的。   要么就是实际问题,比如建设,或者拥军,爱民等等。   要么就是各地的地名了,这个大多是走江跨淮比较多的建设者们给孩子取的。   大多是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情感,以及对孩子的期许。   像那种太文雅的名字,在这个年头,都是没有什么市场。   许胜利这个名字,还不是许大茂一开始取的。   孩子出生前后,许大茂就翻了好几遍词典,男孩名,女孩名都是选了不少。   像什么德华,彦祖,学友,都是报给娄小娥听过。   包括许父也是如此,恨不得给孩子取个名字,概括人世间所有的美好。   许大茂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却是娄小娥,说是没有精神气。   最后万不得已,许大茂随口胡诌一个~许胜利。   娄小娥竖两个大拇指赞同。   这个事让许大茂很怀疑娄小娥的品味问题。   但回头又想想,好像娄小娥喜欢的是自己,于是许大茂又把这种怀疑给抹去了。   不过以许大茂估计的是,等到娄小娥带著孩子离开,去了港岛的时候,还是会给孩子改名字的。   一个年头,不同的地方,都有著自己独有的精气神。   有些阳刚,有些却是温柔了些。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父母们对于我们最好的期许。    第159章 159,秦淮茹的变化   自从孩子降生的那一刻,许大茂在这个世界也就等于有了根。   虽然许大茂的本性很难更改,但他做事时,必然要多想想家中的孩子。   最近的娄小娥张狂的有些可爱。   让许大茂洗个尿布倒个水只是小问题,最怕的是大半夜的想吃什么东西,这个年头到哪去买?   当娄小娥没得到满足的时候,也没有发什么大小姐脾气。只是对睡著的儿子一遍遍念叨~儿子啊,妈妈好可怜啊。想吃点这个没有,想吃点那个没有。   一边说,一边还用眼睛偷瞄著许大茂。   这大概跟娄谭氏只生了她一个女儿有关,估计为了这个事,当年的娄谭氏在娄家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但也就是因为只生了娄小娥一个女儿,这才让娄谭氏留了下来,并且转了正。   其他生儿子的老婆或偏房自然被娄半城安排去了港岛,手里面握著娄家或多或少的浮财,正房那头自然是拿著大头,以延续娄家的血脉。   这个事许大茂问过娄小娥,娄小娥倒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想了想才说道:“我就见过大妈跟大哥他们,其他人不太清楚。”   娄小娥说的大妈跟大哥,应该就是原来娄家的正房他们。   其他的人没见过也是正常,光头时候明面上也是不允许纳妾,再说那时的娄小娥也记不住什么。   等到娄小娥出了月子,这才算是解脱了。解脱的不光是许大茂,也有娄小娥,按娄小娥的说法是,被没盐没味的那些汤汤水水吃吐了。   许家准备的月子餐也不是没盐,只是味道比较淡而已。   没办法,为了儿子的口粮嘛。   娄小娥是好好的洗了个澡,说是搓下了三斤泥。   倒是孩子受了委屈,要是平常人家,洗三满月周岁,哪怕再困难,但仪式是一个都不会少。   但许胜利因为外公家是娄家,东西一点没少,但仪式一个没有。   娄谭氏还是疼外孙的,小金锁,带著铃铛的小金镯,准备了全套。   但这些东西,也只能当天在许胜利面前显摆了一下。然后又被许大茂给收了起来。   这年头,这些玩意,都是不能见光的东西。   许大茂指著自家床下的暗格对著娄小娥说道:“以后家里的钱财都放在这里。”   娄小娥虽然看不上这点东西,但却是喜欢这种藏宝的感觉。   拉住许大茂问著家里还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许大茂不由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以为是你爸啊,有那么多东西要藏。”   娄小娥捂著嘴偷笑,现在夫妻俩的态度是一样的。就是对娄半城不满,要不是他要避讳这个,忌惮那个,自家宝贝哪里会受那么大委屈。   女人是很简单的生物,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并不是说女人就只能是男人的附属。而是能寻到一种归属感的东西。   如果以数字来论述的话,满分是十分,原来娄小娥对于许大茂的归属感是六分,现在有了儿子,就变成九分了。   所以现在娄小娥说起许家的时候,都是“家里家里“的,而不是以前的“你家”或者是“伱那屋”。   生活就是如此,没什么天生就注定的问题。   就好像现在的秦淮茹是一样一样的,如果一切按照易中海的设计来说,现在应该是傻柱帮衬著贾家,易中海再稍微补贴一些,就是相当好过的日子。   按理来说,现在贾家的日子也不差。秦淮茹的工资加上厂里给贾家几个孩子的补贴,再加上秦淮茹跟几个孩子都有了城市定量。   但是,贾家缺的不是一个贾东旭,贾家缺的是一根顶梁柱。   也就是现在的贾家婆媳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婆媳俩比著赛的存钱。   而且是光存不用那种,这才是让贾家日子难过的原因。   要是原剧里,这时候秦寡妇就该在院子里哭穷,再加上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四合院逢年过节必捐款的日子就要来了。   可是这个世界,许大茂公开的把贾家该得的东西给报了出来。   所以这个方面,贾家婆媳就算想哭穷也没人信了。   怎么哭?秦淮茹的收入加上厂里的补贴,已经是四合院明面上第三了,还怎么让人可怜?   别人不问她家借钱就算不错了。   贾家一开始还是感激许大茂的,可当贾家婆媳试著跟院里邻居哭穷借钱的时候,直接被人家啪啪打脸啊。   这时,贾家婆媳才感觉到,好像她们被许大茂给坑了。   关键还不是院子里,就连厂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把贾东旭死亡,厂里给贾家的各种补偿给传遍了。   这个才是让秦淮茹欲哭无泪的,也就是秦淮茹在厂里哭穷的戏码也没法上演了。   现在的秦淮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要么,也只能想办法卖肉了。   以秦淮茹现在的心性来说,她肯定是想选择前者的。   秦淮茹也不是没吃过苦的人,从农村出来的,吃不饱,吃不好的日子她都过来的。   如今这样的日子,在秦淮茹来说,就是很好过的日子。   除了一家人的嚼谷,外加贾张氏的养老钱,秦淮茹还能存几个钱。   但这个时候,贾张氏又开始作妖了。天天问秦淮茹要钱买好吃的,秦淮茹不买,贾张氏就撒泼打滚,召唤亡灵。   如果光贾张氏一个这样闹,秦淮茹还可以假装没听见。实在不行,还可以在院子里拉著大家伙说说道理。   哪家的婆婆要过天天有肉的日子?   但贾张氏在这方面是很聪明的,她拉上了棒梗一起跟秦淮茹闹。   还有个不懂事的小当,也是有样学样,嚷嚷著要吃肉什么的。   这就把秦淮茹逼著不会了。   按理来说,以贾张氏的脑子,也不至于这样作。   关键还在于秦淮茹太年轻,太漂亮了。   贾张氏很害怕如果真让秦淮茹存钱存多了,秦淮茹就会动起别的心思。   比如万一哪天秦淮茹被人家看上了,秦淮茹肯定会带著孩子走。像一般的人家,都是不会养别人家的三个孩子。如果那时秦淮茹有钱,那又是不一样了。   一个寡妇带著三个孩子,身上有钱跟没钱的区别,那是相当大的。   有钱了,就可以补贴夫家,那么原本犹豫的男人,也会毫不犹豫愿意娶秦淮茹。   关键这一切,都没有她贾张氏什么事。哪怕贾张氏到时候能把棒梗留下,那对于秦淮茹来说反而是好事。带两个女儿改嫁,轻松的是秦淮茹。   所以现在的贾张氏只能作,只能以这种办法把秦淮茹身上的钱收刮光了。只能把棒梗几个调教的蛮不讲理,这样外人才不会瞧上秦淮茹。   至于以后会如何,贾张氏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这时不留住秦淮茹,那贾家就完了。   所以秦淮茹的好日子过了没两个月,又被贾张氏跟棒梗的闹腾,搞得朝不保夕了。   原本应该是一家人足够的收入,现在上半个月隔三差五吃肉,下半个月连粥都喝不起。   搞得秦淮茹都想著是不是要动私房钱了。   是的,直到今天,秦淮茹前段时间存的那些钱还是没动过。   如果以时间线划分的话,在跟傻柱家闹崩前,秦淮茹还是五块十块的能存一些。   但自从在地窖夜会被人发现,跟傻柱闹崩,易中海又被敲断腿后。贾家以前的好日子就维护不下去了。   关键现在的易家,也不愿意搭理贾家婆媳。   这个才是让秦淮茹最难受的。   这种情况,秦淮茹想改变。她也曾尝试著改变自己的生活,她不明白原本是那么有算计的婆婆,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甚至秦淮茹想过,把一个月的粮食跟菜金钱全部按日规划了出来。也就是每天只能动当天那一份。但看到自家儿子撒泼打滚,贾张氏又在一边说著风凉话,也只能无奈的卯吃寅粮了。   贾张氏倒也没说别的,只是又不知道从哪搞出张贾东旭的遗像,抱著哭著喊儿子,说媳妇虐待她们。   这种事一开始,秦淮茹还能跟贾张氏解释解释。说自家的钱有多紧张,一个月开销要多少。自己不存点钱,万一将来有点什么事该怎么办的问题。   可是贾张氏哪里会听这个。   如此两三回,都是秦淮茹屈服为终结。搞到后来,秦淮茹也疲了。总归是贾张氏一闹腾,棒梗就跟上,小当也敲边鼓,秦淮茹也只能无奈的买肉买白面。   如此折腾,闹的秦淮茹身心俱疲。现在别说让秦淮茹出去找对象了,就是秦淮茹想回趟娘家,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闲钱。   这是个很矛盾的事情,现在贾家的情况是,贾张氏有钱,每个月也能存上钱。   秦淮茹也有钱,至少以前的存款她没动过。   但每个月的生活,都是上半个月吃啥有啥,下半个月数著米粒过日子。   这个事,折腾的只能是秦淮茹。   秦淮茹蠢就蠢在这里,对于家人,特别是对孩子的屈从性。   让她原本可以过的舒适的生活,现在过的是水深火热。   再加上贾张氏动不动就说秦淮茹没人家有本事什么的,特别拿来跟秦淮茹比较的,还是那些风评不太好的寡妇。   这种事时间一长,总归让秦淮茹心里产生了一些,大不了我也那样的想法。    第160章 160,挖坑,反挖坑   贾东旭出事厂里给了多少补偿这个事,是刘岚传播出去的。   刘岚是很感谢许大茂的,如果不是许大茂,现在她说不定已经被逼著跟李副厂长钻小库房了。   她是没想到一切真被许大茂说准了。   二食堂一直是轧钢厂的招待食堂,而刘岚作为二食堂之花,嘴皮子又可以,所以轧钢厂有个什么迎来送往,都是刘岚带著人上菜什么的。   这种事在各家厂子都是常态,都说秀色可餐,也就是美色对于美食来说是有加成作用的。   真要搞个猪八戒二姨当服务员,领导在那吃饭,服务员长那副模样站在边上倒酒布菜,任谁也没有胃口。   所以刘岚就凭这张脸蛋,就谋得了招待餐服务员的这个肥差。   这个年头,这个职业,还真是肥差。   像这种工作,加班是正常事情,而且没加班工资。   领导吃饭喝酒到晚上八点,你总不好五点就下班了,让领导自己上菜,让领导自己清理残羹。   但好处也不是没有,但凡领导吃饭,菜必定是好的。这个年头的饭菜,分量也肯定得足。而领导顾著面子,也不会每道菜都吃得干干净净。不说剩一半,但一碗菜剩个一小半也是正常,而这些也就是刘岚她们的福利。   当然,剩烟剩酒也是。   原来,刘岚是主动揽著这个活,哪怕到晚上八九点,也是愿意等到那个时候。   别人看到她一个女的,家里条件又是的确差,也没什么人好意思跟她争。   但自从听到许大茂跟她说的那些事,现在晚上的招待餐,刘岚都是主动拉著学徒马华陪她一起等。   这个自然也招了闲话,有人跟刘岚开玩笑说,她是不是想著老牛吃嫩草。   刘岚可不惯那些人这个,直接指著对方骂道:“放屁,老娘就是看马华家里条件也难,家里五六口人就他一个人有工作,还是个学徒。再者马华平时老老实实的,有什么活都是抢著做,这种孩子咱们不帮衬著点,咱们还算人么?”   对方被刘岚骂的面红耳赤,连连道歉。   刘岚摆摆手叹息道:“咱们大家都不容易,大家可怜我,把晚上这个事让给了我。我刘岚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现在遇到马华也难,也是能拉就拉一把。这个年头,大家扶持著过呗。我无所谓,一个老娘们。马华可还是个大小伙,以后要找媳妇的。名声要坏了,可就难了。”   马华在边上听著双目通红,就连傻柱听到刘岚的话,想起自身的事,也不由对刘岚竖起了大拇指。   所以说,所有事情的发展,都有一定的延续性。   有什么因,种什么果,是很合理的事情。   而且这种因与果是跟善恶没什么关系的。   种善因,得善果,那也得看人。   你要真救条毒蛇,还指望著毒蛇对你报恩,那只能说伱想多了。毒蛇没当场咬死你,就算已经是给你善果了。   像刘岚帮了马华,虽然也带了私心,但却是的的确确的帮了。   而没过多久,马华就是回报了她。   那天正是李副厂长安排的私宴。   招待餐跟招待餐也有区别,像是轧钢厂因为业务招待外厂同仁,那么不管是谁负责招待,都是走厂里的公帐。   而像李副厂长这种偶尔因为自己的事情,招待朋友或者同事什么的。   这个在轧钢厂也有定量,也就是厂长每个月可以几次,副厂长每个月几次。   那么次数超过了,就得李副厂长他们这些请客的人,自己出材料出菜了,这个就属于私宴。   至于私宴的开销从哪里来,那个大家也都清楚。总归还是傻柱那句话呗~领导喝工人血,我跟著喝点汤怎么了?   但明面上,还是各走各的过场。   李副厂长交了菜金钱给食堂,食堂主任自然还是把这个招待任务安排在二食堂。   等到菜都上齐了,李副厂长还和气的对刘岚说道:“刘岚,你让傻柱他们先下班吧!留你一个人到最后收拾一下就行了。”   这话让刘岚的心思提了起来。   原来李副厂长可没有这样安排过,大多是饭局过半,傻柱让刘岚进来问,要不要加菜?如果不加菜,傻柱他们才会下班什么的。   要是没许大茂提醒,刘岚还以为这是领导平易近民,关心食堂工人。   可是今天听到这个,刘岚心里就绷著根弦。   刘岚让傻柱先下班,还是按照惯例把马华留了下来。   特意让马华待在了厨房,并没有让马华去招待餐那露面。   等到领导们都吃过了,刘岚进去时,才发现李副厂长今天还真下了本钱。   桌面上放了两盒未开封的中华,还有一瓶老酒也是没开瓶,至于菜,一个大猪蹄子整个都没动。   等到马华也跟著进来收拾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眼睛都亮了。   马华笑道:“岚姐,今天咱们可发了。这瓶酒加两盒烟,也是好几块钱了。”   刘岚听到这些,一点也没高兴的意思。反而愁眉苦脸的说道:“是啊,要是被抓到了,就是被开的下场。”   马华是个老实孩子,听到这个,也被吓住了。忙问道:“岚姐,不会吧!这不是领导不要的么?”   刘岚没好气的说道:“你见那帮玩意,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平时剩个小半瓶酒,几根烟还可能,什么时候给咱们留过整包整条的了?说不定就是钓鱼呢。”   这也是刘岚选择马华留下的原因,这孩子老实听话。这要是胖子,就算刘岚说不能碰,也会再扯几句,说不定还得偷摸的藏一点起来。   马华听到这个,也问道该怎么办。   刘岚苦笑道:“把这些东西先留著吧,明天交给食堂主任。有些东西,咱们不能沾。”   马华听到这些,就直接按照刘岚说的办。   等到收拾完了,要走的时候。刘岚又交代了马华几句,也没别的,让马华在她后面等两分钟再走。如果待会有人纠缠她,就直接大叫大喊就对了。   今天,如果真会发生意外,刘岚也想著给李副厂长一个教训。   等到刘岚背著包走到小仓库的时候,李副厂长出现了。   现在的李副厂长可没有和气了,一本正经的说食堂最近老是丢东西,让刘岚接受检查。   刘岚冷笑道:“厂长,不合适吧?要检查也是保卫科来检查。您这样一个人过来检查,就算检查到了,也是说不清啊。”   这个事,还是刘岚想差了。其实这时要是刘岚如果让马华绕路把保卫科喊来的话,那说不准还真让李副厂长吃不了兜著走。   如果是以前的许大茂搞这个事,就会把事情搞的大大的,保卫科,工会,妇女主任那,全部提前通知到了,让他们过来看好戏。   当然,如果按照许大茂那个搞法。要么就是李副厂长背后的人放弃他,李副厂长下台。要么,刘岚就得接受事后李副厂长的报复了。   只能说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却是骨感。事实上,如果要把李副厂长搞下台,就必须拥有跟李副厂长后台一样的力量,才能借这个事把他扳下来。   因为按照许大茂后世的想法来说,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这儿做不了,换个地方就是了。   这就像他一开始进四合院时,把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往死里得罪一样。   但要是现在,许大茂肯定不会那样做了。要么不搞,要么直接把这种人搞死才行。   李副厂长也没言语,只是看著刘岚冷笑,像是看著碗里的肉一般。   谁料到刘岚直接把身上的背包递给了李副厂长,李副厂长倒是被刘岚搞法愣住了。   下意识的接了过来,只是一掂,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空的啊!   李副厂长狐疑的看看刘岚,刘岚笑道:“厂长,你不是要检查吗?打开看看吧。”   这种事,李副厂长知道自己失算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眼看月黑风高,四周无人,李副厂长转了转眼珠说道:“谁知道你身上藏没藏?我得检查一下。”   这也是李副厂长那啥虫上脑了,这才说出这种蠢话。   刘岚直接板起了脸,对著身后喊道:“马华,马华。”   马华小跑著赶了过来,李副厂长看到这个,心里不由一个“咯噔”。   李副厂长暗道这下坏了,他也没想到刘岚没听他的,把人都打发走,反而特意留下了一个。   李副厂长现在想的就是这个是不是别人给他挖的坑。   按照李副厂长对事情的预估来说,像刘岚这样平时爱贪小便宜的,见到他留下的那些饵,那还不是小老鼠掉米缸,使劲吃一饱。   等到她想把酒跟烟想著带出去的时候,自己稍微一吓唬,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为了怕刘岚不敢贪烟酒的便宜,李副厂长还特意留下了一个整菜红烧大猪蹄子没动。   却没想到,刘岚没上当不说,而且还反过来将了他一军。   刘岚也顾不得李副厂长在想什么,直接对著边上的马华喊道:“马华,去保卫科喊人,把保卫科最大的值班领导喊过来。”   这也是马华的好处,还是拿胖子举例,要是看到对面是厂长,不管刘岚说什么,胖子总归会先问领导的意见,那就什么都玩不成了。   果然,马华听完话就往保卫科走去。   李副厂长连忙大喊:“站住。”   马华并未理睬,李副厂长急得跳脚。   刘岚看著好笑,喊道:“马华,先等等吧。”   马华站住了!   感谢一下诸位读友的订阅,推荐,收藏,月票。   写年代文爽文容易,苦难也容易。   但小写手就想写写能贴近那个年代的真实,不苦不爽,毕竟爽跟苦都需要有比较。   但在那个年头,于我们父辈,爷辈他们来说,自有他们的幸福与骄傲。   这个必然是小众的,也幸亏诸位读友的各种支持,才能让小写手养家糊口之余,还可以写一些喜欢的事情。   小写手在此拜谢!    第161章 161,在哪吃肉的问题   李副厂长板著个脸,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现在的李副厂长还是没把刘岚放在眼里,他现在还想著是不是厂里的那个谁谁谁特意给他设的局。   他觉得以刘岚的智商,应该想不出这样的反坑办法。   事实上也的确是有人设计了,但却不是李副厂长想的那些上面的人,而是他一向瞧不上眼的许大茂。   当然许大茂也不是诸葛亮,也算不到那么详细。他只是说了个大概,现在的一切,都是刘岚自己临时发挥的。   这个得感谢刘岚平时的八卦属性,八卦故事听多了,对于这种事的发展,她比许大茂熟悉。   刘岚轻笑道:“厂长,还要检查吗?”   李副厂长冷声道:“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刘岚摇摇头,笑道:“厂长,我们就是个小人物。干自己的活,拿自己的钱,养家糊口。惹不起你们这些大人物。只求厂长以后别跟我们这些小人物再玩这些事,不然我们家破人亡,也只能…”   刘岚话语并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白了。   也就是说这次这个事就算了,但是希望没下次,也希望李副厂长别因为这个事针对他们。   李副厂长听到这些话,倒是愣了一下。不由狐疑的说道:“你没别的要求了?”   刘岚不由苦笑,伸出手说道:“我有手有脚,可以养家糊口。”   李副厂长还是不敢相信,追问道:“真的没什么要求?”   刘岚倒是想起什么似的,指著不远处的马华说道:“要么伱给那孩子转个正吧,他家五六口人,就他一个工作,家里条件的确不好。再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副厂长倒是真被感动了,这刘岚平时没看出来,就觉得还算漂亮,所以才动了这个心思。   却没想到,这刘岚还是个有情有意有底线的人。   当然,李副厂长有这个想法,还是因为刘岚既没想把事情搞大,也没想从他身上要什么大好处。   不然,就是另外一种想法了。   至于转正,早一天晚一天,都是他权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李副厂长没再言语,只是对著刘岚点点头。   李副厂长把拎包递给了刘岚,转身就要走。   刘岚在身后喊道:“厂长,那烟酒跟菜都在后厨,你是现在带走还是我们明天交给主任。”   李副厂长挥挥手说道:“你们留著吧,出门时跟门卫说我特意奖励给你们的。”   等到李副厂长走远了,马华才过来问道:“刘姐,这个是怎么回事?”   刘岚看著马华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好笑道:“李副厂长特意过来跟我说,那些东西就是他奖励给我们的,让我们平分。”   马华问道:“那我们还要喊保卫科么?”   刘岚答道:“不用,李副厂长说,让我们出去时,如果保卫问起来直接说就是了。马华,知道了吧!要是我们直接拿了,那现在就不是奖励,而是处罚了。”   马华听到这个,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姐,我知道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所以,这就是李副厂长给你的烟?”许大茂看著手里的中华问道。   跨坐在许大茂怀里的刘岚,丝毫没有顾及许大茂伸进她衣服里的咸猪手,双手搂住许大茂脖子慵懒的说道:“嗯,大茂,你真好。”   “好啥好啊?我不也跟李副厂长一个样,就图你的身子呢。”许大茂笑道。   刘岚听到这个,不仅没生气,反而双眼迷离的趴在许大茂肩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就喜欢你图我身子。”   这话自然是忍不了的,哪怕现在是在上班,哪怕是在厂里,许大茂要能忍,他就不是许大茂,是圣人了。   至于说在厂里干这种事情感觉如何,许大茂只能说很刺激,很润。   许大茂问道:“那个马华转正了?”   刘岚边收拾著自己的衣服,边随口答道:“嗯。还有,大茂,你跟我说那个秦寡妇的事,我可替你传出去了。你怎么感谢我?”   许大茂在刘岚脸上亲了一口,偷笑道:“我刚才不感谢你了么?”   刘岚媚眼如丝,轻笑道:“不够。”   许大茂不由头大,这种地方,想够也不敢啊。   女人一旦放开了,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原本是许大茂调戏刘岚的,结果现在反而是被刘岚调戏了一番。   等到刘岚起身,要推门而出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你这样折腾那个秦寡妇,不会打她主意吧?”   许大茂笑道:“拉倒吧!就那样的人家,送上门我都不会沾。   我就是见不得那个秦淮茹跟易中海合伙欺负人而已。   别的不说,你说就傻柱那样的臭嘴,好不容易有个老婆。这要被他们拆散了,傻柱说不定就会绝户。   咱们好坏不论,这样的事就有点没底线了。   人活著,可以好,可以坏,但做事情还是得有点底线的。”   刘岚闻言点点头,叹息道:“要我说也是,我要有秦淮茹那个收入,小日子保证过的红红火火的。哪会像她那样,都恨不得卖肉了。”   刘岚说的秦淮茹卖肉,跟许大茂的好基友郭大撇子有关。   像郭大撇子家里媳妇的样子,身高比不过体重的数字,郭大撇子出轨,在许大茂看来也是正常。   许大茂只是没想到,他会盯上秦淮茹。   郭大撇子是第九车间的车间主任,按理来说是跟秦淮茹没交集的。   但秦淮茹就有这个本事,能认识她想要认识的人。   按照许大茂的认知来说,郭大撇子这个人好酒,但好色这个事,许大茂还是第一次听说。   平时跟许大茂一样,口花花可能有点,但玩真格的,还真没听说过。   但以刘岚在八卦界的名声来说,没边没界的事,她也不会瞎说。   甚至许大茂这段时间,也在别人那听说过秦淮茹跟郭大撇子的事情。   据说现在郭大撇子相当迷秦淮茹,两人经常性的在第九车间自带的中转仓库里幽会。   玩的这么花,连李副厂长也是比不上他了。   事情越传越邪乎,甚至有人说看到两人在那个仓库打扑克了。   这个反而让许大茂怀疑了起来。   虽然许大茂也才结束跟刘岚的打扑克时间,但并不妨碍许大茂知道这种事的难度。   像刘岚,是那天晚上那回,马华那个傻小子除了分了半个蹄膀,其他的烟酒一样都没要。   而刘岚除了给许大茂留了一盒烟之外,其他的烟酒都送给了食堂主任。   刘岚拍食堂主任的马屁,一个是为了马华的事跟食堂主任打个招呼。   虽然李副厂长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但毕竟二食堂班长跟食堂主任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必要的招呼还是要打一个。   就这点来说,刘岚这个人做事,还是相当有心的。   按照刘岚的说法就是,就算给她带回了家,也不过给她家那个酒鬼给糟蹋了。   说不定吃上口之后,还会让刘岚下回继续给他弄这些东西。反不如给马华抵点正事,这话刘岚并没有避开马华。   事实也就如此,都宣扬做好事不留名。   说这个话的人,就是让那些不想做好事的人给忽悠瘸了。   做好事不让人家知道,人家怎么跟你学习?   就像一瓶酒两包烟的事情,虽然刘岚要是直接拿了,马华也不会说什么。   但要是换一个人呢?或者说别人知道了,会不会说闲话什么的?   刘岚费这么大功夫,自然不只是为了替马华打招呼的事情。   等到刘岚把事情跟食堂主任说了一下,肯定不能实话实说,而是说趁李副厂长喝高兴了,求来的恩情。   食堂主任倒是不在意这个,反而对刘岚这种有眼色相当高兴。   为了转正跟工级的事,不少人给他送过烟酒。上面已经打好招呼了,还特意跟他打招呼的,刘岚还是头一个。   食堂主任笑道:“刘岚同志,放心吧,我这边一点问题都没有。唉,要是傻柱那倔驴也能有点眼色该多好。”   刘岚也陪笑道:“那不还是因为傻柱知道主任你好说话,能理解我们。不然他怎么敢在你面前一点都不装。”   这话刘岚必须要给傻柱圆,哪怕她跟傻柱再有意见,再闹矛盾。但出了二食堂,她跟傻柱就是一体的。再说白一点,要没有傻柱的手艺,哪来二食堂员工的福利?   别的不说,一年到头,油水总会比别的食堂要多一些。   又半真半假的夸了会食堂主任的大气量,总归是把主任哄高兴了。刘岚装作为难的说道:“主任,你也知道我们二食堂招待餐多。   领导你批准是我们当天加班后,第二天可以晚点上班,早点下班什么什么的。   可是大家怕影响不好,就想问主任这边有没有什么空库房,可以让大家加班前后不忙的时候,有个地方休息一下。”   这个才是刘岚找食堂主任的真正原因,也是许大茂能今天吃肉的原因。   但这个是因为这个仓库本来就是个空屋子,难得过年前放东西用的,平时没人来。   现在也只有刘岚手里只有这一把钥匙,进来后,门栓一上,谁都进不来。   而九车间那个中转仓库,可是不上锁的,谁都可以进去。   郭大撇子再急色,也不至于在那吃肉。    第162章 162,无头苍蝇秦淮茹   许大茂为了这个事,还特意找了下郭大撇子。   见到郭大撇子的那一刻,许大茂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没法不笑。   郭大撇子这个,本来就长的面相显老。三十多岁的人,长的跟小老头似的。   但也没这么狼狈过,脖子上的抓痕什么的,证明了郭大撇子家里最近不太平。   许大茂笑道:“郭哥,这是家里养猫了?还是家里葡萄架子倒了?”   郭大撇子对著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来看哥哥我笑话的,就麻溜的出门。现在正烦著呢。”   许大茂也不管这个,平时俩人在一起,粗话骚话也不少。男人之间,说话奔著下三路去也是正常。   许大茂问道:“那个事到底怎么回事啊!郭哥你平时嘴花花我信,但那个样子,我还真不信,你就不是那样的人。”   许大茂这话一出,郭大撇子都恨不得跟他斩鸡头烧黄纸了。郭大撇子拍著桌子说道:“还是老弟伱是明眼人,你说就哥哥这种位置,真想搞那种事,到哪找不到地方?需要在车间里搞么?哥哥我这回是让寡妇给坑了。……”   这个事,还是从二食堂那边闹起来的。   秦淮茹有一段时间为了套路傻柱,经常性的就往二食堂跑。   本身就长的有模有样,再加上也不是害羞的人,谁跟她搭话,秦淮茹都能聊几句。   郭大撇子就是在那跟她认识上的,一开始秦淮茹也没把主意打到郭大撇子头上,最多偶尔跟郭大撇子插个队,贴在一起,然后让郭大撇子请顿饭什么的。   当然,那是傻柱不在窗口打饭的时候。   一来二去,俩人就熟了,但也仅限于口花花的程度。   这段时间,应该是贾家又是穷了。秦淮茹就想到了郭大撇子,找他借钱。   第一回借了五块,郭大撇子也没多想,再加上有那么点心思,就借给了秦淮茹。   结果没到一个礼拜,秦淮茹又跟他开口借十块,还有细粮粮票若干。   这次郭大撇子没敢答应。   钱好借,现在的细粮粮票可是个好东西。   一般家里有老人,孩子,病人的,就是想多搞点细粮,都只能去鸽子市上去换。   这种事,郭大撇子肯定不同意。   还有上回借五块钱时,秦淮茹答应给他的甜头一直没兑现,郭大撇子还抱怨了几句。   当时秦淮茹转身走了,第二天又来了。撂下一句话,让郭大撇子去仓库找她。就扭动著腰肢出去了。   等到郭大撇子兴匆匆的跟到了仓库,秦淮茹还是一副欲迎又拒的模样,开口跟他借二十,以及细粮票若干。   这种事,郭大撇子肯定要好处。秦淮茹那天也怪,不管郭大撇子说什么,秦淮茹都答应他。   正当郭大撇子约好了时间地点,准备掏口袋时,秦淮茹突然拉住他双手贴在了自己胸前。而这时候,车间里几个平时好吃懒做的娘们就恰好走了进来。   那几个娘们直接开口说郭大撇子在仓库里欺负女同志,要把他看瓜送到保卫科去。   这话吓住了郭大撇子。   反正那天带秦淮茹的二十加粮票,以及那几个娘们的封口费,郭大撇子没少出血。   结果钱花了,还平白落了个打扑克的名声。   回家自然不用说,他媳妇没往他脸上招呼,都算给他面子了。   郭大撇子也清楚自己这个事大概是被坑了。   但郭大撇子不清楚的是,这个事是秦淮茹主导,还是真的碰巧遇上的。   郭大撇子摸摸鼻子问道:“兄弟,听说你跟那个秦寡妇是一个院的邻居,你了解这个人么?她玩这个不怕坏名声么?”   许大茂被问的也是疑惑了起来,郭大撇子被坑肯定是被坑了。但许大茂也不明白秦淮茹这是玩的哪样,这活也玩得忒糙了点。   按照正常的做法,应该是拿把柄,然后就是细水慢流的养鱼。   每个月问郭大撇子要个五块十块的,这才是秦淮茹的作风。像这样的做法,就是杀鸡取卵了。   许大茂听完故事,带著迷茫走了。   等他回到宣传科,同事陈解放说刚才有邻居找他,说是他的邻居,一个漂亮女的。   许大茂一听,估计就是秦淮茹。刘岚从来没到宣传科来找过许大茂。   这点不得不说人家李副厂长的眼光,原剧里找了刘岚,在一起十多年,好处没给多少,刘岚还没给他找过事。   而原剧里傻柱呢,跟秦淮茹肉没吃到,秦淮茹就让傻柱给她偷粮。傻柱不肯,秦淮茹还直接出言威胁。   许大茂倒是没想到这个,他只是想著秦淮茹找他什么事。她不会不清楚,她的名声现在在轧钢厂已经臭了吧!   都像对郭大撇子那样玩,那以后谁还敢跟她馒头换馒头?   许大茂看到陈解放一副老色痞的模样,不由好笑道:“你不会没听说郭大撇子的事吧?就是你说漂亮的那个女的。”   陈解放闻言立马色变了,这种事就是如此,如果这个事是真的,郭大撇子早就被厂领导约谈话,加停职了。   可也正因为大家知道不是真的,所以才乐意把这个事说的跟真的一样。   可真要事情到自己头上,谁都感觉恶心。   陈解放问道:“那女的有病吧?真当厂里所有男人都是傻子了?”   许大茂双手一摊,也是无奈的说道:“我哪里知道?”   而被两人议论的秦淮茹,如今也是没奈何。   说起郭大撇子的事情,秦淮茹最有发言权。如果许大茂能听到这个事情,肯定就会下结论,秦淮茹是被猪队友给坑了。   原来这段时间,秦淮茹是遇到点事,需要很大一笔钱。说是很大一笔,也就是大几十块。这笔钱秦淮茹肯定是能拿出来的。   可贾家婆媳怪就怪在这,直到剧情结束,也没人能说清楚秦淮茹跟贾张氏,她们存的钱都去了哪里。   可秦淮茹还是不想自己掏钱,于是就把算计的对象就投到了厂里跟她关系好的那些人身上。   按理来说,秦淮茹这个也是老套路。可还是有人见不得美人落泪,要借给她,那也就是没办法的事了。   总归硬凑软凑,秦淮茹是凑够了一小半,然后还剩下一些大头,头一个她就想起了郭大撇子。   无他,暂时来说,郭大撇子是知道她名声后,还愿意跟她来往的人当中最有钱的一个了。   一开始好心好意跟他借,结果反而被郭大撇子催帐了。这个是让秦淮茹很不高兴的,她秦淮茹借的钱什么时候还过。   这种想法,是跟贾张氏一脉相承的。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一点也没错。   秦淮茹在郭大撇子那里没得到好处,心烦意乱,就把这个事跟几个平时偷懒的狐朋狗友说了一次。   没实话实说,而是说郭大撇子口头上占了她便宜却不肯给她好处。   这话就激起了大家的公愤了,几个妇女都想著各种主意要教训郭大撇子一顿。   秦淮茹一开始是抱著开玩笑的心思跟大家闲扯的,却没想到,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还真想了个能搞钱的办法。   于是事情就发生了,秦淮茹是主力,得了二十块加粮票。其他几个帮忙的,也是一人几块的得了各自的好处。   按理来说,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却是没想到,人多嘴杂,被那几个猪队友把事情说出去了。   而且事情越传越邪乎,传到后来,已经打扑克了。   这是秦淮茹没想到的。   等许大茂回到家里,终于知道秦淮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了。   她爹生病了,刚才才上门问娄小娥借钱,被娄小娥以许大茂不在家打发了回去。   许大茂真特么思想混乱了。   现在的农村,虽然苦归苦,但生老病死这些事,是跟城市一样的。   也就是秦淮茹她爹生病,按理来说,是大队里先出钱代付医药费,然后到年底从工分里面扣。   就像许大茂刚来的时候,碰到的花妮差不多。   不同的是,花妮她娘不愿去看病,是因为病小,认为熬一熬就过去了,不乐意花家里的钱。   而秦淮茹借钱都以几十借了,关键借了郭大撇子的还不够,她爹得是个什么重病啊?   这是第一个疑问。   如果说秦淮茹她爹是个劳动力,秦家不愿意他出事。还是刚才那句话,可以由村里先垫付。   秦淮茹搞这么大的风浪,就是为了这个?   这是许大茂想不明白的地方。   正在许大茂胡思乱想的时候,又传来了敲门声。   娄小娥去开的门,低语了几句,又对著许大茂喊道:“大茂,贾家嫂子找你。”   许大茂无奈,站起来走到门口一看,倒是一副好形象,泪雨涟涟,双目红肿如核桃。   这要不知道,还以为许大茂跟她打扑克没付钱,人家找上门来了呢。   许大茂不待秦淮茹开口,直接说道:“贾家嫂子,我不想当郭大撇子。”   秦淮茹听到这个话愣住了,还不待秦淮茹反应过来。   许大茂就直接关门放小娥。   不对,应该是关门,拉著想听八卦的娄小娥,给她解释里面的事情。   这种事,娄小娥可是最喜欢听了。    第163章 163,圣母秦淮茹   许大茂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压低,秦淮茹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   一听到自己在厂里的那些事,被人传成那样,秦淮茹不由羞愧的抱头鼠窜。   边跑秦淮茹还想著,今天这洋葱是白切了。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秦家村那边跟秦淮茹说的的确是她爹病了,而且她爹也的确是病了。   这两个“的确“证明了秦淮茹的确没对院里邻居胡说。   但秦淮茹的娘家人却是胡说了。   这个还是钱的事情。   自贾东旭死后,秦淮茹算是在贾家当家了。顶替了贾东旭的工作,户口转到了城里,再加上秦淮茹说的那些厂里给的补贴。   这些事,秦淮茹父母,哥哥什么也为她高兴。   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   秦淮茹的嫂子可不高兴,原来难的时候,秦淮茹没少到娘家搜刮。不论多多少少,总归都是给了秦淮茹一些东西的。   结果现在发达了,娘家却是一点好处没有。   这个是没法说的。   一开始跟易家好的时候,秦淮茹难得回去一趟,也会五块十块的给一点。   人都是如此,贪心只会越养越大。   就像原剧里的秦淮茹一样,一开始只是想一点傻柱带的盒饭啥的,后来就想著让傻柱在厂里偷粮食,让傻柱帮她养贾家了。   这种事,说完全贾张氏带坏的也不对。秦淮茹那个没出现过的娘家,估计也有一些关系。   这个从秦京茹身上就能看出来。   要只有秦淮茹一个是白眼狼,那么还能说是被贾张氏带坏,但秦京茹好像也不比秦淮茹差到哪去。   说明秦家的家风也就那样。   而这一世,因为许大茂把贾东旭死后的待遇都公开了,自然有人传到秦家村去。   秦淮茹一个月三四十,那秦淮茹父母兄弟的日子还不好过?   这不科学嘛!   于是借著这回秦淮茹她老子摔断了腿的机会,秦淮茹嫂子发难了。直接让老两口跟秦淮茹要钱。   这个事,按理来说,女儿日子过好了,稍微帮衬一点家里也正常。   可贾家如今复杂的局势,让秦淮茹还真麻爪了一番。   贾张氏的私房钱肯定是不会动,秦淮茹的私房钱也不想动。要知道,自从地窖后,秦淮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存私房钱了。   结果厂里玩了个花招,还玩崩了。   这么著看上去,好像秦淮茹的战斗力也不咋滴。   但事情不是这样的,原剧里有傻柱跟易中海给她保驾护航,让秦淮茹有成长的空间。   而这一世,傻柱没上当,易中海倒了,而且许大茂还带著先知优势死死的盯著她。   许大茂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但是对于他来说,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就行了。   哪怕老许杀人放火,但老许是许大茂老子,那自然会对许大茂好。在许大茂来说,老许同志就是好人。   易中海哪怕再好,但他帮著贾家坑了院里邻居,也包括坑了他许大茂。那易中海对于许大茂来说,就是坏人。   同样的还有聋老太太,刘海中,闫埠贵,以及傻柱兄妹。   这里面最典型的是闫埠贵,原来许大茂是准备拉拢闫埠贵的。   在刚入四合院的许大茂来说,闫埠贵也的确是天然的同盟者。   但当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四合院站稳了脚,而易中海等人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恐怖。当闫家坑他的时候,许大茂并不介意给闫埠贵一个教训。   许大茂只是个穿越者,并不是什么审判者。所以许大茂不需要知道谁好谁坏,只需要有利没利就行了。   所以许大茂搅和了傻柱兄妹跟易中海贾家的关系,并不是单纯的可怜雨水,只因为那样对他最有利。   许大茂揭破了贾家的真实情况,让贾家没办法绑架大家的道德心。   许大茂直接破了聋老太太的光环,让她再没办法借著这个接近娄小娥。   真以为原剧里娄小娥就那么傻,任由聋老太太忽悠?还不是图了她那个烈属的身份,以为将来某些事挡一下灾。   而确实,按照剧情来说,也的确为她挡灾了。   甚至易中海的名声,易中海的腿,也是因为许大茂断的。   如果秦淮茹这种环境还能翻起什么大浪,还能坑到许大茂,那她也不至于在四合院里消磨一生了。   别说秦淮茹狐疑著为啥许大茂好像看透了她的所有想法,就是许大茂自己也挺怀疑的。   许大茂都不清楚,为何四合院这几个大boss,为何一个个都不经打。   不说许大茂夫妇俩的八卦,就说秦淮茹为了她老子“治病”缺的钱,真心是求了不少人。   许大茂家不用说,就是傻柱家,秦淮茹也如同入魔了一般,敲开了傻柱家的大门,问傻柱开口借钱。   傻柱都被她闹懵了。   这是秦淮茹?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像秦淮茹这种情况,就是陷入了自我感动当中。   秦淮茹执著的认为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救她的父亲。   她执著的忽略了她自己的工资,忽略了她自己的存款。   应该说,秦淮茹陷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情绪当中。   自然,在这种情绪中所做的事情,也不是她秦淮茹所做的,而是另外一个孝女秦淮茹做的。   世界就是如此可笑,所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秦淮茹的上门,让何家也陷入了一种迷茫的情绪当中。   因为刘岚的缘故,傻柱也是听说了秦淮茹在轧钢厂的壮举。   所以现在的傻柱看著秦淮茹,真心是挺困惑的。   他不明白,这个秦淮茹是疯了还是傻了?   为什么能做这些事,却一点尴尬都没有。   但王芳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噼里啪啦的把秦淮茹骂了一通,还把秦淮茹推出了门口。   等到秦淮茹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她回到了贾家,这时候的秦淮茹才像是醒了过来。   她迷茫的想著刚才自己做的那一切,并为此羞愧万分。   秦淮茹羞愧的并不是自己去借钱,而是羞愧自己怎么办了这么蠢的事情。   现在的贾张氏也不敢惹秦淮茹,她感觉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太恐怖了,怎么能这样不要脸皮的把全院邻居都得罪了?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贾家的事也没什么可后悔。   总归闹了十多天,秦淮茹给娘家送去了四十多块钱。   秦淮茹老子躺在了床上修养,秦淮茹老娘满面愁容的接过了秦淮茹筹回来的钱。   并且唉声叹气的对著秦淮茹说道,的确是为难了女儿了。   这时的秦淮茹自然一副圣母模样的说不为难,并跟她妈说如果不够她再想办法。   浑然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发抖的双手。   很多事很可笑,但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像秦淮茹这样的,自己没本事,却还是一口承诺了太多太多的人真的很多。   总归秦淮茹感觉自己做的这个事,真的挺高大上的。   她感觉自己回报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当秦淮茹离开后,她的父亲沉默半晌,最后叹息道:“唉,可怜大妮了。”   秦淮茹老娘也是沉默,只是无言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这时门外送别秦淮茹的大儿子跟儿媳走了进来,秦母也不言语,直接把秦淮茹送过来的钱递到了大儿媳手中。   大儿媳眉开眼笑,用手指头沾了一下手指,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全然不顾边上不断在干咳的秦家老大。   等到数完,大儿媳才看到屋里众人的神色。不过大儿媳并不内疚,而是直接开口说道:“爹娘,这回大妹可是拿回了咱家一年的收入。到过年,我也能给您俩做身新衣服,送娃去上学了。以后也让咱娃考进城里,不吃这种地的苦。”   这话一出,秦父秦母还有什么说法。大儿媳并不是为了自己,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老两口风光一些,为了让家里的大孙子能出息一些。   并不是为了她自己。   所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秦家大儿媳来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让秦家过的更好。   而在秦父秦母来说,他们既希望家里好,也希望女儿好。   在秦淮茹这边她虽然觉得娘家的事情让她为难,却也让她获得了一种奉献的满足。   至于同事,至于院子里的邻居,那些不过是外人而已。   所以说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很奇怪。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不是坏人,但一环套著一环,总归是伤害了一些人,做出了一些恶心人的事情。   像这几天的四合院就是挺奇怪的,其实大家对于秦淮茹忽悠傻柱,虽然表面表示愤慨,但并不认为秦淮茹做错了什么。   这个跟傻柱同志做事太高调有关,傻柱同志恨不得进了四合院开始,就让大家知道他今天带回了什么菜。所以大家对于秦淮茹坑傻柱,虽然不赞同,但觉得自家如果到贾家那个程度,说不定也跟她做的一样。   但这次这个事,大家真心有点奇怪。   再说秦家村这头,老大家是数著钱告辞离去了。可是现在屋子里的人更多了。   秦淮茹的二哥二嫂,以及秦淮茹的堂叔堂婶都坐在了里屋里面。   几方互相看著都是讪讪的笑著,还是秦家的老二没忍住,对著秦父秦母抱怨道:“爹,娘,我也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可不能只顾著大哥大嫂,不顾我们,大哥大嫂生的是儿子,我生的也是秦家的子孙。”   说罢,夫妻俩一脸期盼的看向自家爹娘。    第164章 164,何至于   在秦家来说,选择趴在秦淮茹身上吸血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像秦家这样的家庭,日子不好过是正常的。   按理来说,秦淮茹父母从她身上搜刮后,应该是两个儿子平分的。   这就跟那时的农村生态有关了。   大多数的时候,像秦父秦母在,一大家子人是不可能分家的,人多力量大嘛。   在农村,想多生儿子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人丁兴旺才能不受欺负。   别的不说,邻里之间起冲突了,打起架来,家里儿子多的,自然占便宜一些。   虽然这话不好听,但却是很真实的生态。   但这个事,前几年出现了改变。跟养殖这些事情有关,也就是一个户头,可以养两只鸡什么的。   许多像秦家一样一大家子的,都因为这个事,把一个户口本分成了几个。   一开始自然是分户不分家。   这个就要说另一个事情了,挣工分的问题。   像秦家老二这样的,户头分出去了,夫妻两个都是年轻力壮,自然不乐意自己挣的工分,还需要补贴大家庭。   人心易分不易聚。   分了,时间长了也就真的分了。   这种事有各方面的原因,比如说,大多数家庭一直都是老大继承家业,也是老大负责父母的养老跟送终。   作为父母的也是没办法,手里的资源就那么一点。给一家还能顶点事,如果平分,啥都顶不了不说,还谁那都落不了好。   也就是因为穷,就像自然界的猛禽,孵化幼鸟后,都会精心养育最强壮的那一只。   人还好一点,至少秦淮茹父母,还给她二哥成家立业了。   所以当秦父秦母听到二儿子说也要钱的时候,真心挺为难。   像他们这个年岁,哪里不明白秦淮茹活的肯定也是不容易。   上面一个恶婆婆,下面三个孩子,四九城居大不易。   对于贾张氏,秦父秦母他们应该是比秦淮茹更了解。   但老二的说法也不能忽略,说白了,儿子毕竟是儿子,闺女总归是外人。   还有边上的弟弟堂弟们,也是闻著味过来的。虽然到现在并未言语什么,但心思估计都是一样。   也就是见秦淮茹日子好过了,想著能跟著沾沾光。   所以,在秦淮茹还沉浸在帮衬了父母的自我感动中的时候。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父母已经为她安排了N个扶助对象。   这种情况是无解的事情,别说这个年头,就算到了后世,这种情况也是很普遍。   这里有个很奇怪的逻辑,就是很多人会说~你再难,总归也比某某家好过一些。   这就跟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差不多的事情,也就是你的日子过的好,就有著帮衬别人的责任与义务。   而日子好不好,却是跟你需要帮衬的哪家来比较。   所以伱永远是日子过的比较好的那一家。   而你跟周围人家日子的差距,却不关说话之人的事情。   所以在原剧里,只要秦淮茹会哭穷,傻柱就得一辈子帮衬贾家。   因为他一个厨子的日子永远比贾家好过。   这个,就是易中海的悖论。   秦淮茹的各种事情,许大茂自然不关心。   甚至秦淮茹跟易家越难,许大茂还获得了一些病态的快感。   许大茂也不清楚这个是为了什么,明明易家跟贾家坑的最狠的也不是他。   王芳这次怼秦淮茹,傻柱难得的没有责怪自家媳妇。   夫妻之间再大的隔阂,一个孩子也能解决。   是的,王芳怀孕了。   这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要傻柱夫妇俩身体没问题,有孩子只是早晚的事情。   也正因为王芳怀了孩子,所以现在的傻柱又恢复了正常,又变成了疼媳妇的那个傻子。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秦淮茹一个寡妇了。就算秦淮茹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傻柱也是顺著自家媳妇的心意,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秦淮茹骚扰院里邻居,本来就是走个过场。当她听到她在厂里干的那些事,已经传到院子的时候,就知道在院里基本上是求不到帮助的。   但她还是去求了,这也算是秦淮茹的小聪明。   像秦淮茹在厂里骗钱的时候,她并未说娘家多难多难。   而到了四合院,她却是每家每户都把自己娘家的难处说了出来。   这个事,可能是秦淮茹想要著在院子里竖起一个好名声。也就是她在厂里的那些事情,她坑何家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娘家困难的无奈之举。   有没有用不清楚,但自从秦淮茹如此哭穷后,但是院里却是少了些骂秦淮茹是毒寡妇的话语。   王芳怀孕后,傻柱的全部精力就投在了她身上。有了孩子,就有了过日子的盼望。   所以现在的傻柱性子可是改了很多,厂里的盒饭不说,就是各种私宴也是接的飞起。   这一点又是跟原剧里不一样。   原剧里,傻柱的手艺名声,基本上是人传人传出来的。   而现在,傻柱却可以正大光明的把自己的师承给报出来。这个对傻柱的名声是有加成的。   别人介绍傻柱,一句“师承川菜名家王福荣”,就能为傻柱加不少分。   相对于现在咸鱼性子的许大茂,这段时间的傻柱兄妹,才是四合院最靓的仔。   这种事,许大茂无所谓,可是相对于易家,贾家跟聋老太太来说,傻柱家日子过的越红火,她们心里就越难受。   但让她们真明目张胆的针对傻柱兄妹,也是不太敢。这就是家里有大人的好处。   虽然何大清不靠谱,但王福荣还立在那,易中海的腿还瘸著呢。   这段时间的易中海已经是回了家修养,每天坐在门口看著傻柱家日子如此火红自然嫉妒。   虽然嫉妒,但易中海并没有疯,没想著跟傻柱家死磕。   说白了,易家夫妇不过是一对外来者。玩阴招坑何家一下,不被发现没什么事。   可是如今这个状态,但凡何家吃点什么亏,何家兄妹肯定是第一个想著是易中海使的坏。   为了掌控院子,易中海已经是断了两回腿,他可不想再断第三条。   所以目前的四合院来说,暂时获得了平静。易家如同一条毒蛇,暂时的潜伏了起来,阴冷的观察著院子里的一切。   这段时间,易中海观察到很多事情。比如许大茂的老丈人家应该是有问题的,他见过几回娄谭氏。虽然不认识,却是看得出来娄谭氏家庭条件应该是很好。   再结合许大茂家的结婚,孩子的出生,满月什么的都没有大办。   还有娄小娥的姓氏,所以很容易就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或者说距离真相差距不远。   发现这个事情后,当天易中海就到了聋老太太那里。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还是愣了一下。   自从易中海跟她求何家的底细,被聋老太太拒绝以后,易中海对她总归有点疏远的感觉。   这次过来,还是易中海从医院回来第一次。   聋老太太赶忙起身说道:“中海,你怎么过来了?”   易中海也没隐瞒,直接把他的发现跟聋老太太说了。   聋老太太听完后,思虑半晌,这才说道:“中海,你的意思是许家小子娶的应该娄家哪个分支的闺女?你说的娄家就是轧钢厂原来的老板娄半城那个娄家?”   易中海点点头,说道:“应该是。”   听到这个事,聋老太太有点迷茫。她直接问道:“中海,你什么意思?别说她只是姓娄,就算她是娄半城的女儿,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啊?这个,这个,我还没想好。”易中海心里也暗骂自己傻了,就算能确认娄小娥是娄半城的亲生闺女,也的确跟他们现在没什么关系啊。   现在的娄半城还是轧钢厂股东呢,也就是说娄半城是易中海的老板。   人家愿意低调,你又能如何?   聋老太太还是第一回见到这般没脑子的易中海,不由叹息的说道:“中海啊,日子要往前看。不要老是想著那些事情。咱们是过日子,不是跟人家打仗。”   易中海闻言倒是明白聋老太太是什么意思,不外乎就是让他别老是盯著院子里这几个人折腾。现在这几家人,谁都不是好惹的。   易中海也叹息道:“老太太,我也是没办法啊。您还有我们夫妇照顾,可我跟李云,将来还不知道指望谁呢?   当年,要不是许家那小子,我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第165章 165,失算   这段时间,易中海的断腿,也给了他思考与观察的机会。   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像何家,他也发现了傻柱的漏洞。就是每天从厂子里带的盒饭。   易中海知道,这个事肯定是厂里某些领导默许。   但默许归默许,如果易中海一封信递上去,上面真派人查的话。那轧钢厂领导为了保住他们大吃大喝的事情,肯定是要丢车保帅。   但易中海也知道,光凭这个事情,很难把傻柱钉死。而傻柱家正防著他呢,这时候出任何意外,都会算在他的头上。   所以,易中海虽然发现了,却并没有声张,而是暗暗的计划着,将来什么时候直接坑傻柱一下。   但想清楚事情的前后因果,易中海觉得最恨的应该还是许大茂。   如果不是许大茂,易中海现在还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聋老太太还是大院里的老祖宗。   他们俩家都是许大茂闹事直接的受害者,按照易中海的想法来说,聋老太太在这上面,应该是跟他一体的,也应该想著办法坑许大茂一下子。   所以易中海才拿著这个不算是秘密的秘密,来询问聋老太太的意见。   却没想到现在的聋老太太,却是让他放手的建议。   这个才是易中海无法理解的事情。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如此说,便知道有些事不能装糊涂,于是便开口说道:“有些事,人家不知道的时候,咱们可以用点手段。可现在咱们俩家跟许家的关系可不好,不说许家都防著咱们。   我就问你一点,现在的娄家你能得罪起么?”   这话一出,易中海才明白聋老太太的意思。   一个王福荣就敢光明正大的敲断他的一条腿,何况娄家?   聋老太太笑得很慈祥,可在屋里的昏黄阴暗里,易中海却仿佛看到了聋老太太的真相貌。   那是一张阴冷的脸,和蔼的眼神里,全部都是各种算计。   聋老太太笑道:“我老太太也这么大年纪了,活不了几年。你啊,也在厂里访著点。碰到那些听话的孩子,也可以试著接触接触。到时候我走了,我这房子就是伱的。到时你把人安排进来,只要好好对人家,还怕没人给你们俩口子养老?”   聋老太太今天真让易中海挺惊讶,不是她说的话没道理,而是她说的话都在道理上。   也就是说,易中海夫妇也是这样的想法。   但想到贾东旭,易中海不由又是叹息著说道:“李云说这样的人养不熟,还不如去外面收养一个小点的孩子。从小带大,总归会有点感情。”   聋老太太今天这么讲道理,这么为易中海夫妇著想,就是怕夫妇俩起这样的心思。   还是那句话,如果易中海夫妇真收养一个小孩子,那么所有的精力必然都会在孩子身上。易家要是安心过日子,那她一个老太太对易家还有什么用?   但这个时候,易中海提出这个事情。聋老太太还不能反对,不然就是太明显了。   聋老太太顿了一下说道:“那也好,有时间你跟云子去孤儿院访访。一定要问清楚,要找那没根没底的孩子,可别养大了,最后…”   聋老太太说的就是易中海最怕的。收养孩子跟帮衬贾东旭,那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对贾东旭,易中海可以听话就多给点,不听话稍微对付一下也是正常。   可真要收养个孩子,别说为了这个花的钱。就是夫妇俩人感情的投入,也不是个小事。   易中海本身就是个玩弄感情的高手,不然也玩不了道德绑架那一套。   在易中海认为,世界上最贵的就是感情。   这要万一收养一个,养大了,别说会不会有亲生父母找过来。就算没有,万一孩子长歪了,那也不是他们可以接受的。   易中海又沉默了。   聋老太太却是没话找话的说道:“那个贾家小寡妇,最近没求到你头上?”   易中海听到这个,面色讪讪的说道:“来过,被李云打发了。”   聋老太太又是叹气说道:“那个丫头倒是个好把握的,可惜贾张氏太精明。”   易中海闻言点点头,他也看好秦淮茹,不然也不至于帮她算计傻柱。   只是,那还是许大茂的事。   是的,这个世界是没有秘密的。易中海经过这段时间的探寻,也明白了那天在地窖,是被许大茂给坑了。   那天联防上面三四个人,就算为首的会给许大茂保密,可是其他人却是说不定。   稍微一打听,易中海就知道了事情原委。   这也是他今天稍微想到点许家的苗头,就跑过来找老太太的原因。   对于阴暗处的两条毒蛇,许大茂并没有警觉。   倒不是许大茂认为这几个玩意改好了,而是许大茂知道,娄家这种人家,在公私合营结束前至少是没有问题的。   许大茂现在正看著娄小娥抱著儿子在娄谭氏面前显摆。   把男孩子的标志,正对著娄谭氏。   现在正是天还热的时候,娄小娥的伙食又是不错。所以许胜利除了一个肚兜,其他全身的肉肉,就那样毫无羞耻感的暴露在娄谭氏面前。   娄小娥双手架在了儿子的腋下,任由许胜利的双脚,胡乱的踩踏著空气。   许胜利的手舞足蹈,让娄谭氏乐的跟什么似的,连忙从娄小娥手里接过了大外孙。   许大茂这回过来,还真没别的目的。   总不能回回过来,都得算计一下。算计的太多,也就把亲情给算计完了。   所以现在的许大茂,倒是很好的扮演著毛脚女婿的角色,坐在一边傻笑。   他看著娄小娥在跟她妈炫耀著自家孩子的饭量,自然还有自家孩子的便量。   女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其人生的转变分为两个阶段。   一个是对于男女之事,这个是恋爱前跟恋爱后。也就是随著恋爱进程的变化,当成为女人后,对自己心爱之人的那种期盼。   当然,有个前提,必须是真爱。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生孩子前后了。   像娄小娥,原本也是个很精致的女孩。   别说这般毫无顾忌的跟娄谭氏讨论自家儿子的便量跟颜色了,以前的娄小娥,那是听到这种事都会恶心的小仙女。   可自从成为妈妈后,一开始几天,还是边恶心著边跟著许母学习。   再后来就是放下饭碗给儿子处理这些事情,处理完又拿起碗吃饭,也没有再恶心的说法。   应该说,这就是母性的伟大之处。   娄谭氏边抱著大外孙逗弄,边教导著娄小娥一些平时该注意的事情。   在这方面来说,娄小娥还真的是好学。   真恨不得掏个小本本一字一句记著的那种。   这是一副和睦的家庭场景,所不同的是,这回夫妇俩都没问娄半城的事情。   像以前娄小娥回家第一句话肯定是~妈,我爸呢?   以这个话作为回娘家的开头,应该说在很多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里,都是如此。   娄小娥以前也是如此。   可是这回,许大茂没问,娄小娥也没问。好像他们回娄家,就只是为了看看娄谭氏一般。   娄谭氏稍微愣了一下,不过也很好的掩饰了这种情绪。   哪怕娄小娥心再善良,再是孝顺。对于这次这个事情,娄谭氏心里也是有气的,何况娄小娥。   自从娄小娥生孩子到现在已经是近三个月了。可是娄半城没去探视过不说,连让娄小娥带著孩子回家看看的话语也是没说过一句。   许大茂也搞不懂自家岳父的脑回路。就算要避讳,也没到割断血缘亲情的这种程度。   或许是娄半城看到了他们没看到的一些事情,所以才想著与娄小娥切断父女关系。   或许就是娄半城的孙子孙女太多了,对一个外孙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总归这种事,是搞得娄谭氏以及许家一家,都相当郁闷的一件事情。   现在的孩子毕竟小,就算小腿小手想比划比划,现在也没有那个精力。   才闹腾了一会,就已经打著哈欠,在娄谭氏怀里睡著了。   娄小娥小心的接过孩子,抱著上去了她的闺房。客厅里只留下了娄谭氏跟许大茂。   这下就不能再沉默了,许大茂干咳两声,说道:“妈,我爸呢。”   娄谭氏心里暗叹,却是一副无事人的说道:“好像是去天津港接货去了。”   娄谭氏的话语很不确定,这个倒不是娄谭氏在防著许大茂什么,而是娄谭氏真不清楚。   娄半城这种人还存在的价值,除了是公私合营的轧钢厂股东以外。   也就是给某些人,借助娄家在港岛的关系做些进口的生意,有些是公家,有些是私人。   娄半城想成为公家的,却是没那个门路。或者有时候任务安排下来了,娄半城又没办那种事的能力。   这种事,并不是说在港岛开个公司,就是什么生意都能做的。   这个年头的商业上最值钱的东西,从来不是什么技术以及成本,而是渠道。   而娄家虽然分出去了几房,安排出去的也算早。但要论渠道的建设,比起港岛的那些老牌商家,真心差距很大。   所以现在的娄半城,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是相当后悔把唯一未婚的女儿嫁给许大茂。   这个事,许大茂他们不清楚,但娄谭氏总归知道一些。    第166章 166,母爱   娄半城的懊悔,只能说一时有一时的选择。   就好像天热脱衣,天冷穿衣一样。   原本前面几年比较难的时候,娄半城这种人是比较显眼的,不事劳作,却是享受著优渥的生活。   这跟我们的政策肯定不符。   所以当时的娄半城才想著把自家女儿嫁给许大茂这样的劳动者,来表明他的态度。   随著娄半城态度的表明,也的确获得了某些人的认可。   然后人家把一些任务交给他,可在这个上面,娄半城还是有短板。他在港岛那头的经营,并不足以让他完成太复杂的任务。   这个,又是个难题。   这个事虽然可以沉下心来修渠道,但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   也就正在这时,娄半城从港岛那头得到一个消息。某个很有能力的中间商,家中儿子中年丧偶!   这个才是娄半城最近态度如此极端的原因。   甚至因为这个,娄谭氏最近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也幸好那个港岛儿子不是继承家业的嫡长子,而只是个吃闲饭的小儿子。   不然就算娄谭氏再反对,娄半城也会绑著娄小娥去港岛。   当然,对方如果是嫡长子,也轮不到娄半城打这个主意了。   而且这种事,必须是娄小娥自愿,不然要是许大茂闹起来,娄半城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这个事情,娄半城交给了娄谭氏。   但娄谭氏却并没有跟娄小娥他们说,在她来说,她女儿的幸福,远比一切都重要。   娄谭氏淡淡笑著,听许大茂说著许胜利的各种趣事,有时候也会说娄小娥小时候的各种趣事。   不尴不尬,相处和谐。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他差一点就真的失去了娄小娥。   所有的事,都需要时间来发展,才能看到最后结果。   娄小娥依然有点小孩心性,刚才抱孩子上楼时,还是成熟稳重。   而现在下楼时,娄小娥犹如恢复了少女时期的状态,蹦蹦跳跳,然后纵身往娄谭氏怀里一扑。   只是,娄小娥忽略了她现在的体重,肯定是压疼了娄谭氏。   娄谭氏生气起来,直接抽了娄小娥几巴掌。   娄小娥捂著屁股逃到了许大茂身边。   娄谭氏不由好气又好笑的说道:“都是当妈的人了,还当自己小呢?”   今天的娄小娥应该是很开心的,大概是因为娄半城不在的缘故。   听到娄谭氏责骂的声音,不仅没有羞愧,反而搂住了许大茂胳膊对著娄谭氏吐吐舌头。   娄谭氏不由被她逗笑了。   现在外面的生活,正在慢慢恢复。   而娄家的日子,却是不如往昔。   这个从娄谭氏准备的伙食就可以看出来。   虽然对于许家的伙食依然称的上丰盛,但对比许大茂刚来这个世界来娄家时,却是有所不如。   许大茂没好意思问这个,但娄小娥却没这个顾忌,直接开口问道:“妈,我难得回来一趟,你就给我吃这个?”   娄谭氏没好气的说道:“爱吃吃,不吃拉倒。”   娄谭氏骂完娄小娥,又转头对著许大茂笑道:“那些东西倒也能搞到,但稍微高调了一些,所以就没准备了。”   许大茂能怎么说,自然是这些也蛮好。   但娄小娥在她妈面前可没轻易放过这些事,还是娇憨的问道:“妈,为什么?不是今年的日子要比去年好么?”   娄谭氏笑道:“在咱们这种家庭,哪年日子不好过了?   但现在那些东西,正经渠道过不来。   就算过来了,也不是我们这些商人可以拥有的。   稍微偏一点的门路,现在盯著的眼睛又是太多。   再说,我不得存点钱给我大外孙买糖啊?给你吃了有什么用?光长了一身肥肉。”   许大茂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现在那些地方查的很紧么?”   娄谭氏可是知道自己女婿私下搞什么的,并未回答,而是轻轻的点点头。   许大茂了然,这是娄谭氏变相的提醒他,最近做这些事情要注意点呢。   虽然许大茂走的门路,跟鸽子市上那些人并不相同。   但既然娄谭氏当个正事的跟他说这个,就证明她是听到什么信了。   这玩意还真别较劲,并不是说许大茂身后的人,位置比娄家高,消息就一定比娄谭氏迅捷准确了。   许大茂还没搞清自己身后的人是李副厂长还是别人,以他的身份,打探这些事情也容易造成误会。   所以现在的许大茂在山货交易这条路上,就负责联系那一条,其他什么事都不管。   这些事情一直就没有停,多多少少而已。   而许大茂往下跑的意思,也不单纯的就是送一个介绍信那么简单。   有些时候,胡科长会特意让他去寻摸某些特定食材,这个才是许大茂的正职。   也还算幸运,许大茂刚过来的时候,大家都难,基本上都是有什么就要什么。那些寻找稀奇古怪玩意的,并没有找上许大茂他们。   等到从去年年底时,日子开始慢慢好过了。许大茂也算是跑熟了那些地方。   虽然也犯过一两回错,比如说胡科长让他找某样食材,许大茂找了三四个村子才帮忙找到。   但这种事不过是多跑腿的问题,不是什么大事。   事实也是如此,这要许大茂去找什么零件,许大茂还真不知道去哪找。   但凡特意打招呼寻找,那就往偏僻的山区寻找就对了。   许大茂这回送娄小娥回来也是这个问题,许大茂接了胡科长任务,需要下乡帮某个大人物寻找大虫话儿,这个采购任务,很有点李副厂长定购的感觉。   等到许大茂吃完饭,又上楼亲了儿子两口。这才抱了抱娄小娥准备往楼下走去。   这时,娄小娥突然紧张的说道:“大茂哥,刚才妈说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许大茂盯著看了娄小娥一会,突然笑道:“我家小娥变聪明了?”   娄小娥闻言,不由感觉害羞。装著装著,她男人真把她当傻子了。   但这种事娄小娥还是认真的询问了一遍,总要确定了才好,万一许大茂这边出问题,她还真不好过。   许大茂不知道娄小娥是一直装傻,还是偶尔聪明。但面对娄小娥的关心,许大茂还是给她解释了一下。   许大茂坐在床边搂著娄小娥说道:“放心吧,我那个事跟鸽子事上那些事不搭边。我最多算以前的掮客,给人家介绍一下。手里面不沾钱做生意。”   娄小娥认真的听了,想了想,还是叮嘱道:“反正伱要小心点。现在家里可还有我跟孩子等著你呢。”   媳妇的关心,肯定要遵从。   等到许大茂告别了娄谭氏离开娄家的时候。   娄谭氏看著犹如望夫石一般的娄小娥,不由笑道:“行了行了,搞得跟出远差似的。大茂三五天不就回来了么?”   娄小娥被娄谭氏说的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妈,我爸那时出差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娄谭氏闻言,倒是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对著娄小娥说道:“那时我可不能跟你比,那时山匪路霸,军匪一家,什么东西都不好说。”   娄谭氏边说边往屋里走去,娄小娥乖巧的搂著娄谭氏胳膊。   娄谭氏说道:“我记得有一回,你爸去外边送货,那时四九城是傅将军把守的,去的*城却是光头的,两家不对付,不知道为了什么把你爸给扣下了。   当时大家都急,可是大房却见不得大家哭。你有个姨姨,就因为担心你爸哭了起来。结果被你大妈抽了几十个嘴巴子,牙齿都抽掉几个。   我那时也怕,你那时小,我除了你爸这头又没有依靠。白天有人的时候还不许哭,我只能半夜里搂著你默默流泪。   你那时还一个劲的给我抹眼泪,你忘了?”   娄小娥定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被娄谭氏搂在怀里,还替她抹眼泪了。   娄小娥不由问道:“妈,我那时多大?”   “四五岁吧”娄谭氏犹豫的答道。   娄小娥不由翻了个白眼。   四岁,谁还记得那些事情啊?   不过娄小娥倒是理解那时娄谭氏害怕什么。如果那时娄半城出了事情,搞不好娄谭氏这种,就会被大房给卖去花楼。   娄小娥倒是可能被大房收养,但当什么对待,那就不好说了。   这种事情,解放前,娄小娥就算没见过,也是听到过。   也正因为没著没落的,所以娄谭氏才只能在夜半搂著娄小娥偷偷哭泣。   不只是担心她自己的命运,也是担心娄小娥的命运。   当然,这种事,也要看女方娘家的势力。如果那时娄谭氏的父母还在的话,倒是不至于被卖。   娄小娥不由问道:“那个被抽嘴巴的姨姨最后怎么样了?”   娄谭氏沉默了,拍了拍娄小娥的手,不发一语往屋内走去。   等到了屋里,娄谭氏才说道:“在你之前,你有个姐姐,也被你爸嫁给了一个小工人。她妈就是那个姨姨,后来我根本就没见到过她。”   这话吓住了娄小娥,小腿止不住的颤抖。娄谭氏赶忙搂住女儿说道:“放心,妈会保护你的。任何人想要你不幸福,妈跟他拼命。”    第167章 167,找家长   许大茂离开后,娄谭氏也开始了教女课程。   娄谭氏先是招呼著娄小娥挨著她坐下,又伸手握住了娄小娥的肉乎乎的小手。   娄谭氏说道:“你今天这样不好,大茂有责怪你爸的理由。可是你不行,伱姓了这个娄,就肯定要承受一些别人不用承受的东西。”   娄小娥知道娄谭氏说的是什么,就是她对娄半城不满的事情呗。   娄小娥吐吐舌头解释道:“今天不是我爸不在么。”   娄谭氏摆摆手说道:“这是为你好,万一家里有外人呢?”   娄小娥赶忙接道:“妈,我知道了。”   所有的人都有著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这不是说娄谭氏对于娄半城的感情是假的。   而是以娄谭氏这个复杂的身份,就算她对娄半城再好,除了一些浮财,娄谭氏也不可能为娄小娥争取更多的东西。   当然现在的娄谭氏也没想过为娄小娥争取多少。   她现在想的只是护娄小娥平安。   而在娄半城来说,哪怕娄小娥对他再亲,现在的娄半城还是会以港岛娄家大房那边为重。   什么事情,如果威胁到那边的利益,那娄半城必然会把她们当作敌人,因为那边是娄家的未来。   人是很复杂的生物,自从有家族那天开始,这种复杂性就变的更加难以看清。   像娄半城对娄谭氏,对娄小娥,能说不爱不在乎么?   但如果涉及到家族的利益,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   甚至包括牺牲娄半城他自己。   不然解放的时候,就不是娄半城留在四九城了。   许大茂下乡,第一站肯定是花妮那里。   先是精神上喂饱了花妮,然后又物质上补偿了她,这才问起附近有什么人家得到过他想要找的东西。   那时候,四九城周边这种玩意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花妮正回味著刚才的余韵呢,听到许大茂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不由打了他一下。   花妮没好气的说道:“村里没有,没听说过。你难得来一回,就记挂这些东西?”   许大茂也不在意,他绕路跑到这边来,就不相信这娘们不了解他的意思。   如今这么说,不外乎就是撒娇而已。   许大茂凑到花妮耳边嘀咕了几句流氓话,花妮不由“噗嗤”笑了起来。接连打了许大茂几下,然后拨弄了许小茂一下,笑道:“你这不有一根么?”   说流氓话,许大茂怕过谁?   一番言语,直接把花妮说的面红耳赤,媚眼如丝   不光是男人需要释放,女人也是,所以也别说许大茂一天到晚就想著这点事。   你让许大茂来一个过家门不入试试,真当花妮是吃素的?   喂饱了花妮,许大茂又跑了三四个村子,终于凑足了胡科长需要的东西。   要只是一根自然不用说凑,人家要的是一对,当然也有别的东西。   许大茂这回还真听进了娄谭氏的话语,虽然找齐了货物,但并没有自己带回去。   因为许大茂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娄谭氏应该是知道自己这个事情的,知道许大茂并没有跟黑市有牵扯。可娄谭氏还是跟他提这个事情,就说明这个事情肯定是跟他相关了。   隐隐约约间,许大茂感觉到了一个答案,但是许大茂却并不愿意相信。   接下来许大茂就是正常的放映任务了,许大茂轻车熟路,还是按照往常的套路给村民放著电影,念著报纸。   等到村干部招待过以后,许大茂一觉醒来,也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   至于东西,许大茂也不知道村干部昨天安排谁送这些东西去了。   这玩意搞得像特工战,但许大茂也是没办法。万一真像许大茂想的那样,那所有的准备都是值得的。   等到许大茂骑著自行车快要到四九城的时候,不出所料,真遇到了拦路检查的人。   许大茂心情郁闷,却是脸露微笑,就像平常一般跟那帮人闲扯著。   许大茂笑道:“同志你们好,我是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这是我的工作证,这是我的介绍信。请问你们这是要检查什么?”   对面几个人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许大茂车子上没有带东西。但有人点名这个人有问题,查肯定要查一下的。   其中一个同志说道:“同志你好,我们接到匿名信,怀疑你****,现在请下车接受检查。”   许大茂下了车,把车停住,主动的把包递了过去。   这里面肯定什么玩意都没有,为了这个事,许大茂连往常放电影的常例都没拿。   搞得村干部们还以为什么地方得罪了许大茂,特意拉住了许大茂,让他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什么的。   许大茂也很无奈,难得做次好人,还没人肯信。   许大茂只能以领导下乡检查放映工作,所以这段时间,这些东西就暂时……   如此,村干部才明白了许大茂的用意,并且约定下次一起。   接下来就是放映机了,许大茂见对方要翻放映机,倒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说道:“同志,你们要检查这个之前,最好通知一下轧钢厂保卫科,不然这玩意要有什么损坏,谁都说不清楚。”   对面几个同志,闻言倒是有些迟疑。这个年头技术人员都精贵,关键就在于机器都是精密东西,至少对于他们这些搞治安的所里人员是精密东西。   万一他们真打开检查了,许大茂要说他们搞坏了什么,还真是解释不清的事情。   几个人走到不远处商议了一下,然后直接安排一个人,陪同许大茂去轧钢厂再查验一下。   临走时,为首的同志还不停的跟许大茂道歉。都看得出来,这回要么许大茂被人坑了,要么就是他们被人坑了。   许大茂倒是松了口气,如果真按照他想的,是娄半城在里面捣鬼的话,就不会玩的这么糙了。   许大茂想通娄谭氏的提醒后,第一反应就是娄半城发现了他跟花妮跟刘岚的那些事,所以才想著通过这些东西把他送进去。   因为娄谭氏的隐瞒,许大茂到现在都不清楚港岛娄家现在面临的局势。   如果真是娄半城要对付他,只需要花钱买通几个二流子就成。直接把许大茂嘎了,往哪个深山嘎达一丢,身上倒点酒,就算所里想要查,也只会以为许大茂喝多了摔落山崖。   如果娄半城真这样对付他,都没有娄谭氏跟他预警的机会。   娄谭氏那样对许大茂说,就说明对付他的手段是官方上面。   而这个人,娄谭氏可能知道,可能不确定。娄半城知不知道应该是两说,毕竟如果娄半城如果知道了,对付一个许大茂,真没必要这么大动作。   对方跟许大茂不敢搞黑,这个大概就是顾忌娄半城。   但却想著把许大茂送进去,这个就是很好玩的事情了。   也就是娄谭氏知道却不确定的一个人,想要对付许大茂。却不敢使用太绝的手段,因为怕得罪娄半城。而值得娄谭氏隐瞒,只敢隐晦的提醒,那也只能是娄家。   是的,是娄家,却不是娄半城。而且这个人还不敢对他下死手,这种事情肯定是好玩的。   这个事情比较混乱,许大茂因为有些信息的缺失,不知道娄家为什么要对付他。   但因为某个未知的原因,娄家想要对付他许大茂,可能请示过娄半城,却被娄半城拒绝了。   而娄谭氏得知这个事以后,因为不确定性,所以也只能隐晦的提醒了一下。   这玩意对于许大茂来说,还是太过于复杂了。   许大茂现在也管不了到底是谁指使的问题,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个事是谁做的。   这并不是一个问题。   指使的人已经可以肯定是娄家的人,但做事的却不是。   还是那句话,真要娄半城的人做这个事,犯不著这样。   许大茂跟所里同志,边骑著自行车边笑聊著闲事。   但心里的怒火却已经压抑不住了。   许大茂决定掀桌子了。   总不能帮那些人干这么多年活,结果那些人却把他给卖了吧!   等到了轧钢厂保卫科,许大茂直接把机器能拆的地方给拆了,让所里同志查看了一下。   送走了所里同志,许大茂机器都没来得及装。直接跟保卫科打了个招呼,就往办公大楼走去。   等到了李副厂长办公室门口,许大茂犹豫了片刻,直接敲响了办公室门。   “请进“随著李副厂长醇厚的声音传出来,许大茂直接推开了办公室门。   许大茂也有点泛糊涂,每次进领导办公室,领导总归在看文件,认真办公。   要是杨厂长他们也就算了,可李副厂长也是如此,真不清楚,他一天到晚这么忙,是哪里有时间安慰厂里那些小妇女的。   李副厂长看到许大茂,伸手示意了一下。意思就是让许大茂在边上等一下,好让他完成手头的工作。   职场上上级如此对下级,要么就是不满。要么就是在思考平时不找自己的人,今天找自己到底什么事。等思虑的差不多了,也就是抬头跟许大茂谈话的时候了。   不一会,李副厂长抬头说道:“许大茂同志,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许大茂笑道:“李厂长,我今天被人卖了,找您这个大家长给我出气。”    第168章 168,办公桌跟待客沙发   许大茂就像跟朋友聊天一样,把他这几天的事跟李副厂长说了一下。   里面一个字都没提李副厂长,就好像李副厂长跟这个事完全无关一样。   最后,许大茂带著一丝疲倦的笑道:“厂长您说,我这个事是不是被人给设计了?”   李副厂长半天没言语,他不清楚许大茂知道多少。   如果说许大茂一点不清楚这是谁的盘子,他现在找到李副厂长最多算个坦白从宽。   事实上,许大茂还真的在赌。   因为如果他不赌的话,像今天这个事情,还会接二连三的发生,直到把他送进去为止。   能知道他去几天,知道他带的什么玩意,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并且应该走哪条路的人,除了给他安排任务的胡科长,也没别的人了。   也就是说,能精准的把握许大茂这一切信息,就算不是胡科长,也是这条线上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而不管是谁,如果许大茂这回不反击的话,那么除非从此以后许大茂不干这个事情,不然被算计是必然的事情。   许大茂说完这些并没有再添油加醋,而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踌躇了半晌,才用稍显失声的语气对著许大茂说道:“大茂同志,你提供的这个情况很重要,我们会仔细调查的。不过,你觉得这个是宣传科胡运力科长组织的****这些事么?”   许大茂依然一脸笑容的说道:“厂长,我先跟您汇报一下我对这个事的认知吧。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我认为我们这个把乡下的特产带到城里的事情,对乡民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大家苦啊,就指望那点东西,换点闲钱,换几尺布,好贴补家里的生活。当然,这可能是我的认知不够,学习不到位。不过在您面前,我不说虚话,我认为我们这个是在做好事。不过我也是真怕了,所以我今天跟您来坦白。说句不好听的,我总不能为他们办了事,最后还给他们卖了。就那两根东西,加别的东西,真进了所里,我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李副厂长听完这个,又沉默了一会,然后笑道:“你就没想过这个事后面可能是我?或者别的厂领导。”   许大茂摆摆手,还是无所谓的说道:“领导,我信您。还是那句话,我个人认为这个事,并没有什么错误。当然,这个话我也只在您这儿说。至于后面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要不是人家要把我往死里搞,我根本就不会找您提这个事情。”   事实上,当李副厂长听完许大茂说完话,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著找保卫科,而是试探著许大茂的时候,许大茂已经是确定了李副厂长就是这个幕后老大了。就算不是老大,至少说明李副厂长并不想把这个事搞大。   现在就是双方都装糊涂的时候。   这种事,在平常人来说,可能是吃花生米的事情。   而在李副厂长这个级别来说,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许大茂去所里说这个事,李副厂长一句,这是轧钢厂跟关联单位的小食堂采购,谁敢去查个仔细?   所以不论李副厂长是不是这个幕后老大,都不会把许大茂往所里送。最多随著利益的交换,许大茂被撤职,被发配车间,如此而已。   因为这个事情是丑闻性大于实际的一个事情,在这个事中,轧钢厂的利益并没有什么损失。   可要是把许大茂送所里,或者送保卫科,这个事必然报上去,等于跟上面说轧钢厂领导就是这么一帮玩意。   而李副厂长作为挑破这个事的领导,至少会被轧钢厂所有喜欢吃喝的领导所排斥。   至于许大茂,与其因为这个事被人送进所里,大不了不干了。   反正家里有娄小娥这个富婆,只要把她哄好了,也不会在乎这点工资。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提前跟娄小娥去港岛。   所有的隐秘都是如此,就像手上长了个脓包一样,没挤破之前,都认为这玩意碰都不能碰,一碰就会多疼。   但事实上,如果咬著牙齿用针把脓包挑破的话,发现也就疼了那么一下。   这种事在四合院里尤为明显。   都是忌惮这个,忌惮那个,不敢轻易扰乱四合院内的均势。   可事实上,就像许大茂一样,真把那帮玩意镇压了。   大家才发现,也不过都是纸老虎而已。   当许大茂变得无所畏惧的时候,患得患失的反而是易中海他们。   轧钢厂的事情也是如此,许大茂原来顾忌著李副厂长身后的势力,不敢招惹。   所以对胡科长的那条线,都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敢多问。   可是当胡科长或者某个人,要把他置于死地时,许大茂一个大脖溜子直接扇到了李副厂长这里。   这下换成李副厂长迟疑了。   俩人的地位一个天,一个地。李副厂长如果想搞死许大茂有一百种办法。   但如果搞不死呢?   李副厂长现在既然是副,就说明现在上面还有压制他岳父的人,至少是他岳父不愿意为了他这个女婿去得罪的人。   而许大茂能不能接触大领导那个层次的人,李副厂长也不清楚。   要知道,许大茂身后还有一个娄半城呢。   在李副厂长这边来看,他是不知道这时娄半城是对许大茂不满意的。   许大茂从他岳父那里知道多少事,认识多少人,这些事情,李副厂长都不清楚。   关键还是这个事情,许大茂不论到哪说,都不是不讲理的事情。   就算许大茂不经过李副厂长把这个事捅出来,李副厂长就算会对付许大茂,都不能怪许大茂。   的确是胡科长办事不地道啊!   都像胡科长这样,以后谁还敢给他们这条线上办事?   老李同志在这方情商绝对是够,立马走出了办公桌,走到许大茂身边拍著他的肩膀,对他进行了安慰。并表示一定会把这个事查个清楚,给许大茂一个交代。   许大茂适时表达了自己的委屈,这个时候,老李同志已经是坐到了许大茂身边。老李给许大茂打烟,许大茂给老李点火了。   这就是领导的艺术。   事实上,在职场文化里,办公桌,以及待客沙发的摆放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办公桌代表了领导的舒适圈,基本上每个进去汇报事情的人。站办公桌外,或者走到办公桌内,站领导身边或身后汇报,那代表著双方的亲疏关系绝对是不同的。   也就是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有资格站在领导对面汇报事情。   而能走到办公桌里面,站在领导身侧的人,绝对是领导心腹。   而李副厂长通过走出办公桌,坐到许大茂身边,表示了对许大茂的亲近。   这个善意,许大茂接受到了。   许大茂苦笑道:“艹,领导您说,大家都是一个马勺混饭吃的,我许大茂自问也没有吃里扒外,也没有中饱私囊过。那人怎么能这么心狠呢?”   李副厂长拍拍许大茂肩膀,叹息道:“大茂,别多想,安心工作。以后这种事肯定是没有了。”   许大茂是属狗脸的,一听李副厂长给他保证了。立马就换了笑脸,对著李副厂长就是一顿马屁猛拍。   等到许大茂告别李副厂长回到保卫科的时候,胡科长已经面色铁青的站在了那里。胡科长看著满地散落的零件,听著保卫科的人说刚才的场景。额头上隐约的有著一层细汗。   看到许大茂,胡科长急步上前,拉著许大茂关心的说道:“大茂,没事吧?伱刚才去哪了?可担心死胡叔了。”   对方既然要装,许大茂也不会这时撕破脸皮。也是一脸微笑对著胡科长说道:“没事,胡叔,我又没犯错。刚才去找李副厂长汇报了一下。”   胡科长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问道:“你找李,李副厂长干嘛?”   许大茂装作诧异的问道:“咱们宣传科不是属他管么?他给咱们安排任务,除了咱们宣传科,也就他那边知道我的回城时间了。我遇到这种特意拦我的事情,还卡点卡得这么准,肯定得给他汇报一下。让他好好查查,到底是哪个兄弟部门跟咱们开这种玩笑。”   胡科长顿时抓紧了许大茂,虽然神色还如常,但许大茂从胳膊上的疼痛,也感知出了胡科长的紧张。   许大茂又低声说道:“胡叔,幸亏我怕那些玩意价值太高,托村里进城的人先带了过来。不然要真的进去了,我可就倒大霉了。”   胡科长这时失魂落魄,哪里顾得上许大茂在说什么。   像刚才许大茂在李副厂长那里说的那样,职场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两种人。   一种是吃里扒外,另一种就是中饱私囊。   领导对下属的要求,可以平庸,可以优秀,也不可能领导吃肉,连汤都不给手下喝。   但什么事都有一定的潜规则。   像胡科长这样,瞒著上面算计许大茂的事情,如果不是有私怨,就属于吃里扒外了。   胡科长手有点隐隐发抖,原本因为上回翻译,李副厂长承诺帮他退休前再提一级的事,估计这回要泡汤了。    第169章 169,这个人,我想保   职场上,出了事情当场处理,大多都是作秀。   所以如果这时李副厂长把胡科长喊过去,问清楚事情,然后再骂一顿,那就说明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没有。   甚至李副厂长就当没这回事。   胡科长先是把许大茂领回了宣传科,安抚了一下。   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找李副厂长了。   他知道他的这种事犯了大忌。   许大茂是宣传科人员,如果胡科长按照正常流程处理他的话。哪怕李副厂长觉得许大茂再重要,也最多会把胡科长喊过去,把事情问清楚,然后才会选择保与不保的思考。   那前提还是老李同志觉得许大茂相当重要了,现实里,李副厂长估计都不会搭理这个事。   上万人的轧钢厂,一个放映员的确很宝贝。但这是因为轧钢厂只需要一个,而不是只能找到一个。   当然如果只谈工资的话,没什么放映员愿意进轧钢厂。   像许大茂没以工代干之前5的工资,真没啥竞争力。   这个年头,一行有一行的门道。所谓隔行不取利,甚至就是跨区也是如此。   像电影院的放映员,有他们自己的高工资,有他们自己的福利。   他们对许大茂这种拿著三十多块钱工资,还要下乡爬山涉水的同行,可是很看不上。   像许大茂这样的,也不会把自己挣钱的门路告知那些同行。   这也就是所谓的跨区不取利了。这也是老辈的商人们都有著各自的商道,到了后世就是所谓的渠道建设。   总归事儿都一样,也就是换个说法的事情。   许家父子自然是了解里面的这些歪歪绕,但老许教徒弟最多也就教个技术。想知道不同地方放映员的挣钱门路,自行摸索去吧。   这才是这个年头挣外快的心理。既然是所谓外快,自然有各种不合规的地方,谁会拿这个事到处吹牛?   虽然说那么多难处,但李副厂长想找一个放映员还是找得到的。   胡科长找李副厂长的事情并不成功,不是老李同志不见他,而是老李同志去区里开会去了。   这个是真是假胡科长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完了。   当然,李副厂长是没有资格处理一个科长级别的任命或罢免。但基本上离了李副厂长这个圈子,离了李副厂长的护翼,那么胡科长这种人,也就成为了别人的靶子。   这个过程也不是即刻就有的事,但以后的职场生涯里,胡科长最好的结果就是平安退休。   看似很搞笑的事情,但大多是如此。   领导可以允许下属公事上犯糊涂,但他交代给你的私事上,最好不要开玩笑。   更何况,这私事还是见不得光。   当然,这些都是胡科长自己吓自己,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看许大茂跟李副厂长说了什么,以及说的那些有没有勾到李副厂长的疼点上。   这也就说明了这类老油条的敏感性了。   不管这个年头还是后世,我们去办事的时候,遇到过很多这类老油条,觉得这帮人就跟腐朽的老夫子一般,特么的,什么都不懂,怎么能在这个行业混的?   但如果老油条看办事人顺眼了,说不定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其他人走流程十多天都办不下来的事情。   也就是这种老油条能抓住一件事情的核心。   像现在这个事情,胡科长抓住的核心就是两个,一个是能让许大茂改口,另一个就是跟李副厂长解释清楚。   按理来说,现在许大茂还在胡科长手里混饭吃。就算告了胡科长的黑状,场面上至少也得应付一下。   可是这时许大茂后世的中二灵魂又发作了,直接摆出跟胡科长鱼死网破的格势。   看著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关乎前途。   但要是不在乎前途的人也就那样。   像许大茂缺什么啊?   之所以要干这个工作,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年头没个工作,连吃点肉都没个来路。   按许大茂想的,实在不行,去娄谭氏那搜刮点,直接去港岛苟起来。只要不张狂,也能活下去。说不定若干年后,还能混个港商待遇。   但许大茂这种中二直接把胡科长吓的不轻。   别的不清楚,但一下午跑办公楼跑了N趟。结果却是一次都没遇到过老李同志,这下胡科长知道自己真完了。   胡科长稳了稳心神,先是到了小车班扫了一眼。眼光不由一缩,轧钢厂的小车都在。小车在,也就说明李副厂长在。李副厂长在却不见他,也只能证明现在有比见他更重要的事情。   胡科长抹了一下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摇摇头,叹息一声,直接转身往采购科走去。   老油子最厉害的一点就是,基本上每个部门都有他们的熟人。   关系多好不至于,但抱团取暖是肯定。   当然这种抱团取暖也不是无原则的帮助一个人,也就是看著能救的救一下。不能救的,说不定还要踩上一脚。   胡科长进去都没说话,而是目光扫向了他在采购科的一个熟人。对方接收到了胡科长的询问,也是没有说话,只是手里的钢笔笔帽朝著一间办公室,隐蔽的指了一下。   胡科长定眼一看,这是采购科副科长老吴的办公室。   这又让胡科长的心神一晃,老吴正是他这条线上的人。   自然不是派系什么的,而是山货生意这条线上。   采购科的正科长自然不会做那些小生意,稍微在别的地方沾一点,就不是一个小数字。   而老吴就不同了,他跟正科长都是李副厂长的人,自然不会内斗。也就接过了这点正科长看不上的玩意。   胡科长不同,宣传科掌管的毕竟是虚物,难得有能来外快的地方,肯定不会放手。   这是科室与科室之间的区别,也是地位的区别。   像采购科一二把手,都是李副厂长安排的人。   而胡科长只是杨厂长他们不重视后,自己贴上去的。   所以胡科长才因为一个许大茂就如此的慌乱。   这种时候,老李同志跟心腹谈话,胡科长自然不能直愣愣的冲进去。   可是要等他们谈完的话,说不定事情也就决定了下来。   一时间胡科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如何下脚了。   也幸好,李副厂长也没让胡科长等的太急。   十多分钟,李副厂长就走了出来,身后半步自然是老吴同志。   李副厂长看到胡科长只是愣了一下,倒没有别样的态度。   胡科长赶忙迎向前,不知不觉间,胡科长的腰就弯了下去。   胡科长压抑著自己的慌乱,笑道:“李厂长,有些事我想跟您汇报一下。”   老李同志笑道:“胡科长,你这追的可真够急的。”   身后的吴副科长也搭茬道:“胡科长这工作态度,值得我们学习。”   胡科长不由自主的嘴角抽抽,特么的,装什么啊?在里面跟老李同志谈那么久,不信他不清楚。   李副厂长领著胡科长往外走去,胡科长在路上就开始解释了起来。只是他还是习惯性的把自己的责任全部一推二五六,这也是老油子们最大的弱点,不愿意承担责任。   所以职场里大凡老油子,都是副手与守成。   真是独当一面的那种部门,基本上用这种人当一把手。   说实话,这个让李副厂长很失望。   前段时间的学生翻译事情,让李副厂长对胡科长高看一眼。   虽然事情的提议,以及组织都不是胡科长发起,但这种敏感性还是很让李副厂长赞赏。   如果这个时候胡科长能实话实说,或者换个理由,也许老李同志还能网开一面。   刚才他去采购科,一个是问宣传科那边知不知道这个事情,事情的原委是什么。另外就是跟老吴探讨一下,这条线上如何把胡科长这个点排除出去。   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宣传科也有没事干的咸鱼副科长。   等到了办公室,李副厂长落坐。眼神直直的看著胡科长,这种压迫的眼神,让胡科长不由慌了神。   这时的胡科长不由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这个又不是公事,怎么能拿公事上的套路来忽悠领导呢。   只是还不待胡科长想出什么转圜的方法,李副厂长已经开口问了起来。   李副厂长厂长问道:“是娄家的老大还是别人?”   这话一出,直接让胡科长的心掉落于悬崖。   胡科长这时也想不起来辩解了,直接开口说道:“是以前娄家的老管家文叔,应该是代表著娄家老大过来的。给我这边是两条小黄鱼,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刚进厂时,我欠他一个人情。”   胡科长知道自己输了,他不是输给了许大茂,而是输给了自己的慌乱。   这也就是老油条的另一个不堪大任的毛病了,遇到急事,特别事关自己前程时,容易慌乱。   李副厂长这时的神色又比刚才好了一些,嘴角挂著些莫名其妙的笑意,在他看来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事情在他的了解中,他也清楚了大概,大家族里这种内斗并不少见。   娄家在四九城的财富他了解,娄家脚踩几条船的事情他也知道。   什么家族个人的小动作,在李副厂长他们代表的势力来说,都是小卡拉米。   想到娄家的财富,李副厂长望著胡科长幽幽的说道:“许大茂这个人,我想保。”    第170章 170,粮仓被偷   李副厂长并没有批评胡科长,他也没资格处理胡科长。   但越是这种不批评,不处理。让胡科长的心思,就越来越乱。   胡科长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犯的错误,是没有跟上面打招呼就收取好处,设计许大茂的问题。   他不了解李副厂长的野心,甚至不止李副厂长,有资格吃肉的那帮人,现在已经把目光盯紧了各自选定的肥肉。   所以刚才得知胡科长跟港岛娄家有联系,李副厂长已经给这个宣传科科长打上了要排除的标签。   谁都不会信任谁,就像现在的李副厂长,肯定不会信任现在面前这个坦白认错的胡科长一样。   而许大茂,李副厂长隐约的感觉,这个人就是自己能不能吃肉的关键人物。   刚才许大茂的中二行为,让李副厂长判断出,那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而李副厂长就喜欢性格简单的人物。   就像原剧里大领导喜欢傻柱一样,一个是傻柱的厨艺,另一个就是傻柱的性格。   性格简单代表著这种人的好与坏都在脸上,至少起不了无缘无故害人的心思。   许大茂是不清楚这些,你让他说短视频,大长腿什么的,他能说的头头是道。   但你让他分析职场上的这些歪歪绕绕,他真没这个心思。   但许大茂也有他优势的地方,比如他知道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坏人,这个就已经足够了。   像李副厂长,就是许大茂眼里的坏人。   胡科长回来后,神情落寞,但还是把许大茂喊了过来,又安慰了一番。   这时,保卫科那边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许放映员让别人带的东西过来了。   许大茂似笑非笑的看著胡科长,笑道:“胡科长,咱们出去接货吧。”   这玩意,又让胡科长脸红了一下。   现在的胡科长也不清楚许大茂这小子是聪明还是弱智。说他笨蛋吧,竟然能看透他布的必杀局。   说他聪明吧,人情世故完全不懂。再怎么说,他这个科长现在还在呢,现在还是许大茂的顶头上司呢。   怎么许大茂就敢如此得罪他?   只能说胡科长高看了一份稳定工作对许大茂的诱惑力,在许大茂看来,他家老许人头熟,他又是有技术,真要轧钢厂混不了,直接让老许给他换个地方就行了。   别人还害怕前两年那种事情再来,但许大茂知道以后的日子是越来越好。   所以哪怕去的地方厂子小一点,待遇差一点,也影响不了他许大茂天天吃白面的日子。   毕竟他还有娄小娥呢。   许大茂是让公社供销社来四九城的办事人员,帮忙把东西带回来的。   按理来说,许大茂抢的就是他们的生意,那时的供销社也收山货。   但集体归集体,个人归个人。像那些经常往四九城送货拉货的人,也有著各自的小门道。   也就是说,人家跟许大茂是同行,还都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所以彼此之间,大多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时候还互帮互助一下。   这个就是人情世故的原因,没什么可说的。   总之,许大茂塞了两包大前门后,来人就拉著许大茂亲亲热热的闲聊了一会,一点都没关注边上的胡科长。   本来就不是一个系统,现在的公社供销社,还属于公社所有。   所以在里面能干到这个工作,基本上在公社里面都有点关系。   他能跟许大茂拉关系,是想著什么时候说不定求到许大茂头上私下去某个村子放一场电影。   跟胡科长拉关系有啥用?   一层有一层的关系网,一层也有一层的社交圈。   许大茂送走来人后,直接把手里的包裹,以及口袋里的票据交给了胡科长。   许大茂笑道:“领导,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啊,这种事您就别找我了,这种事我玩不起。”   这才是许大茂给胡科长的背刺,真当他许大茂是小白兔,光吃素呢?   许大茂如此直白的跟胡科长摊牌,也就是他提前跟李副厂长打过招呼。   意思胡科长李副厂长都应该明白,也就是他跟胡科长之间这条线,以后就算断了。   以后,胡科长要是还想安排这种事情给他,那么就得先把这次的事跟他交代一下。   胡科长会交代么?   自然不可能。   所以,现在的胡科长要么把许大茂下了,重新换一个放映员。   这个,许大茂无所谓,少点收入而已。   要么李副厂长就把胡科长排除,重新安排一条线跟许大茂对接,这个许大茂也无所谓。   对于许大茂这种无欲无求的人,像胡科长这样的职场老油子,还真拿许大茂没办法。   许大茂不缺钱,也不想著什么进步,甚至就算现在让许大茂坐冷板凳,许大茂也是甘之如殆。   对许大茂这种咸鱼,胡科长如之奈何?   但俩人之间的私谊,这下是完全破裂了。   许大茂把东西交给了胡科长,长吁一口气。这下就像是从肩上卸下了一副重担,以后怎么样说不清楚,至少现在许大茂舒服了。   等到许大茂摸鱼结束,下班时间一到,就骑上自行车冲出厂门的时候。胡科长还呆呆的站在窗口,看著远去的许大茂。   胡科长不停咂著嘴,这事真不好办啊!   胡科长位置比许大茂高了两三级,但在山货那条线上,还真没许大茂重要。   而厂里的事,但凡他做出什么成绩,首先得利的是杨厂长。   但要犯了错,背锅的却是李副厂长,毕竟李副厂长是主管他们的嘛!   所以如果他是李副厂长,也不会留一个公事沾不了好处,私事帮不了忙,还不跟自己一条心的胡科长。   这才是胡科长真正害怕的事情。   但这些跟许大茂有什么关系呢?   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去赶紧接回儿子媳妇,一家人天伦之乐呢。   其实,在许大茂离开后,娄谭氏也担心著自家傻女婿。   她倒不是担心自家女婿真因为那些事进所里什么的,毕竟在她这个位置来说,既然知道了这个事情。就算许大茂没听出她的暗示,真出了事情,保下许大茂还是没问题。   在娄谭氏来说,这个就是她对自家的毛脚女婿的一点小考验。   娄谭氏担心的事情,是女婿因为这个,对著娄小娥起什么埋怨。   毕竟是娄家想算计许家,这种事是没法解释的。   所以大家族的事,是很复杂的事情。   谁都不清楚,有时候给你使坏的人,到底是想考验伱,还是真的想搞你。   但是跟这种家庭搭上关系,要没点心眼,以后肯定是要吃大亏,搞得娄谭氏没办法,只能一边放任别人搞许大茂,一边又暗示她这个毛脚女婿。   至于原剧里的许大茂,应该也经历过此类的试探,不过玩砸了,也就当个废物一样养起来,如此而已。   是狼,可以天天吃肉。   如果是狗,给根骨头,偶尔给点肉汤,也就够了。   等许大茂到了娄家,待媳妇孩子如往昔,娄谭氏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对于邋遢的,还没来的及收拾的许大茂。娄小娥自然是表面嫌弃,内心欢喜。而许胜利的表现更直接一点,看著胡子拉碴的许大茂,直接先哭为敬。   娄小娥直接扒拉开趴在摇篮边的许大茂,嗔怪道:“去去去,先去洗洗,瞧你把儿子吓的?”   许大茂傻乐道:“得了吧,我能回来见你们娘俩就算不错了。差一点就进所里了。”   这话让边上的娄谭氏心里一紧,她还没把这个事对女儿透露呢。   娄小娥也惊讶的问道:“怎么了?是路上出什么事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娄小娥边说,边拉扯著许大茂,上上下下的观察著。见许大茂没受什么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笑道:“没事,就是路上碰到检查的了。幸好,这回没带东西,不然还是个麻烦事。”   娄小娥不知道这个事,也让许大茂心里高兴,这说明他媳妇没算计他,还是跟他一条心,没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娄小娥闻言,也是后怕不已,抱怨著说道:“那以后就别干那个了,家里又不缺你那点。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娄小娥的话语说的霸气,在她心里来说,也的确是不缺许大茂去乡下带回来的那点东西。   这话许大茂就不好接了,总不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许大茂傻乐著满口答应,至于娄小娥信不信,这就是娄小娥的事了。   这时候娄小娥就顾不得其他了,让许大茂赶紧收拾东西,说是要回家让许大茂洗洗去。   这话说的让娄谭氏直翻白眼,好像她这儿就不能让许大茂清洗似的。   但娄谭氏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什么是小别胜新婚。   许大茂一年多没吃肉,娄小娥也是如此。特别因为怀孕的缘故,那方面的需求更甚。   于是一家三口,在娄谭氏的白眼里,如同逃难一样,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   这还是娄小娥拿不动了,不然她恨不得把娘家搬空。   回到家,生炉子烧热水,打扫家里卫生,这些事都没什么。   只是许大茂在自己大木盆里洗了个澡,娄小娥帮他搓了个背。   等到许胜利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他妈的粮仓被人偷了,不由哇哇大哭起来。    第171章 171,我都喜欢   等到用奶粉把许胜利忽悠著睡著了后,许大茂才搂著娄小娥,把今天的事,把前因后果跟媳妇说了一遍。   娄小娥听到这个事情,紧紧的搂住了许大茂,内心是相当的愧疚。娄小娥委屈的说道:“大茂哥,我,我不知道呢。我妈什么都没跟我说。”   许大茂释怀的笑道:“没说就对了,就你那个炮仗脾气,真知道这个事情,说不定就要找爸闹腾。反而容易把事情搞大了。   再说,这种事躲不了的,早早晚晚,还不如早点来,妈又给了暗示了,搞他们一回,他们才不会想著下次。”   娄小娥自然还是满满的抱怨,不过现在夫妻俩,还不知道港岛那边想攀高枝的事情。还以为港岛娄家搞这些,是为了娄家在四九城的财产。   所以娄小娥的抱怨自然放在了这上面。   在娄小娥来说,当年港岛娄家带走了绝大部分的浮财。就留了一些带不走可能要保不住的固定资产,按说已经算是分过家了。   这些年,随著公私合营的成功,娄家在四九城的财产增加了十倍不止。   对这笔钱,娄小娥并未起全部占有的心思。   但在娄小娥心里,这笔财富,有娄谭氏跟她的一份。   现在公私合营还没结束,港岛娄家就如此吃相难看,已经过来设计她男人了。   而娄半城还不顾不管,这种事肯定让娄小娥生气。   现在的港岛娄家,娄半城夫妇,轧钢厂那些大头们,就形成了一种很有趣的均势。   都在等待著公私合营的结束,以及局势的变化。   如果不是港岛娄家想算计著娄小娥去攀龙附凤,那么许大茂的这几年日子,应该是最好过的。   这种事,许大茂不清楚,他的眼界,让他看不透这些事。   许大茂现在知道的是,娄家会倒霉,娄小娥必须得走。而他自己走不走,还得看局势的发展。   什么事情,都是有因有果。就好像现在的老李同志想保许大茂一样。这是因为老李同志贪图娄家那块肥肉。但是他还没想出来,该怎么得到那块肥肉。   现在的老李同志,还没想过通过拳头就能得到那些。   所以他选择了保住许大茂,也就是通过许大茂跟娄谭氏那头牵上了一条线。   这步属于是闲棋。   能做什么,能起什么用,李副厂长都不是太清楚。   但万一将来用上了呢。   现在的许大茂还是认为这就是个小江湖,他还在观察著,防备著四合院里邻居会不会跟他使坏。   从来没想过他现在接触的这些事,在应付的那些事,已经与原剧完全不同。   至少,已经不是一只鸡的事情了。   何雨水自从王芳怀孕后,回家的频率倒是变多了。   一是替她嫂子分担些家务。   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因为在学校被孤立的事情。   虽然接受了许大茂关于优秀的人必然孤独的说法。   但何雨水看著那些阴阳怪气的同学与室友,还是心里不舒服。   索性离家也不远,她又有车,自然是回家为好。   这段时间四合院的明星不再是何雨水了,毕竟邻居们跟同学不同。现在何雨水的照片还挂在学校的光荣栏里,这个就是何雨水的前途。相比较于何雨水的前途光明不同,那些还不知道自己毕业后去哪的同学,心里有嫉妒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也不是说,雨水成名后就全部是坏事。   至少有一小部分有能力考上大学的同学,就对雨水同学表露了善意。   这在学渣雨水同学来说,是以前的她不敢想像的事情。   什么地方都有圈子,学校也不例外。   家世,生活环境,思想,都会让条件差不多的同学变成好朋友。   而那些执著于考大学的同学们,从一开始,就把雨水跟于海棠这种学渣,家里条件又一般的同学,排除出他们的友谊圈。   如今,那些人对雨水表露善意,自然是雨水有了让她们示好的资格。   多条朋友多条路,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有效社交走绝。   别说那个年头的人单纯,不会想这些事,看看血色浪漫就清楚了。   大院子弟哪怕要打架,或者已经打过了,互相报过姓名以及出身以后,也能化干戈为玉帛,变成好朋友。   为了什么?可想而知。   但雨水的那些同学们跟大院子弟们是不同的。她那个班级里,或者说学校里大多是工薪阶层的家庭。那些学习成绩好的,大多是想著通过学习改变自己命运的男孩子。   这年头的重男轻女还是存在的,在大部分家庭来说,女孩子能上个高中,干点文职工作,就是很好的事情了。   包括雨水原来也是如此的想法。   如果说钟跃民那帮人还有资格浪漫的话,那么在雨水这样的孩子眼里,则是更加现实一些。   好工作,好对象,就是那些想上进的孩子,心里唯一衡量朋友的指标。   至于他们真心交的朋友兄弟,自然也有,那是在穿开裆裤时就结下的交情。   所以,这个就让雨水很不适应了。   这年头的情感还是含蓄的,女孩子能跟男孩子玩到一起的,要么就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要么就是真有感情的。   就像刘光齐跟他媳妇一样。   而雨水对那些人却没有看上的,于是也就点头之交。   但雨水看不上,不代表别人也看不上,像是原来几个对雨水表示过嫉妒的女同学,这段时间又跟雨水热络了起来。   什么原因,雨水也清楚,不外乎就是借著雨水这座桥,搭讪上那些优秀的男同学。   晚上自习是最好的机会,这也是雨水选择晚上回家的原因之一。   但那是在学校,在院子里而说,雨水现在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想教训孩子时,拿过来提一下。   不用的时候,也不会一天到晚挂在嘴上,毕竟没什么八卦性。   院里的八卦群众,还是喜欢那种跌宕起伏的事情,就像现在的秦淮茹一样。   现在的秦淮茹算是疯了,也不清楚怎么那么缺钱,不管是谁,她都能开口。   这个在秦淮茹来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自从上回她爹生病,她筹回去一笔钱后。   娘家那头就直接把她当成了钱袋子。   这种事情肯定是各自有各自的说道,像秦京茹的父母,也就是秦淮茹叔叔家,就说当年秦淮茹落水差点淹死,要不是被她叔救上来,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秦淮茹婶婶说这些话时,故意的忽略了秦淮茹是寡妇的事情。   话里话外都是秦淮茹发达后,反而跟这个救命恩人的叔叔家生疏了。   言语里并没有对秦淮茹的抱怨,但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大多的亲戚村邻上门都是如此说道,关键还是她父母,也不知道是心软,还是别的什么,还真就把这些话传到了秦淮茹耳朵里。   这就让秦淮茹很难办了。   关键是原剧里有傻柱给秦淮茹托底,而这辈子秦淮茹谁都指望不上。   也就是刚进入游戏的秦淮茹,就被人安排了一个地狱模式。   所以慌乱是必然的,犯错也是必然的。   别的不说,厂里原本还愿意跟秦淮茹闲聊几句的人,现在看到秦淮茹都害怕。就怕秦淮茹把用在郭大撇子身上那种手段,用到了他们身上。   而院内的邻居,秦淮茹也是借过不止一次。   不管人家借不借,只是她不要脸舍得开口,尴尬的就只能是别人。   而这次秦淮茹看到回家的何雨水,也是两眼放光,直接就找上了门来。   何雨水听到秦淮茹的话语后,都有点懵了。   雨水直接没好气的说道:“贾家嫂子,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我的伙食费先借给你?”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情也不太好。毕竟秦淮茹还是自认对雨水有恩的,别的不说,雨水小时候,她还替雨水梳过几回头,教过雨水一些女孩子家的事情。   不待秦淮茹道德绑架,雨水又开口没好气的说道:“贾家嫂子,伱别忘了我姓何,何雨柱是我哥,王芳是我嫂子。你前段时间搞破坏那个事,我不跟你计较,就算不错了。怎么滴,真当我们老何家是面糊糊,好拿捏啊?”   雨水难得在院子里发脾气,直接把秦淮茹赶出了自己家门。   秦淮茹直到出了雨水家门,脑子才清醒了一下。她也不清楚,自己这段时间怎么了?   明明是过的好好的日子,怎么会过到如今这种程度。   人总是在一次一次的失败之后,才能看清楚自己。   其实秦淮茹的事挺简单,父母兄弟那边,能帮的帮一把,不能帮的也没办法。   至于其他人,也是救急不救穷的事情。   有多大碗,吃多少饭。   不说秦淮茹如何选择,只说雨水生气后,又跑到了许大茂这儿。   抓住正在做饭的许大茂就是好一顿唠叨,娄小娥这回倒是没拦,这段时间娄小娥夫妻生活和谐。   和谐了,自然心情就好,也就没心情计较雨水这个小萝莉会跟自己抢男人的问题。   娄小娥判断,以许大茂天天跟他儿子抢饭吃的模样来看,雨水根本一点可能都没有。   许大茂不清楚这个,如果知道娄小娥这样想的话,一定会辩解一句~媳妇,你想多了!只要是女的,不丑的,我许大茂都喜欢!    第172章 172,真相不重要   四合院的事情毕竟是小事情,学校里才是雨水生活的大部分。   当雨水说到一些很优秀的男同学,最近对她表示善意。特别还有两个,还对她表示了好感,本来在抱著孩子逗弄的娄小娥,爆发了极大的热情。   许大茂的眼光还盯著院子里,而对娄小娥来说,院子里这些鸡毛蒜皮她已经听腻了。   娄小娥提不起兴趣也是正常,原来她感兴趣,只是她不了解。   她不知道怎么有人会为了几斤面粉,几个馒头,或者几两肉会如此算计。   或者说娄小娥是个“何不食肉糜”的人,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那时的她想见识一下。   娄小娥虽然嫁给了许大茂,但她的生活品质并未改变太多。   肯定有各种各样的不适应,但也有属于娄小娥的自在跟甜蜜。   别的不说,什么事情都能指望自家男人的生活,就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所以现在的娄小娥生活很是割裂,一方面是她对于院里这种鸡毛酸皮的事腻了,瞧不上。   另一方面她又感觉生活的无趣,如今听到女人都爱的八卦~情情爱爱,自然会很感兴趣。   露小娥起身,把孩子放摇篮,拉拽雨水,坐下,拿瓜子,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直接把许大茂看得目瞪口呆,也把雨水吓的不轻。   看著娄小娥期盼的眼神,雨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嫂子,我,我,我没有。我没有答应他们什么。”   “啊?”娄小娥有些懵逼,她还什么都没问呢,雨水就用一句话终结了话题?   而雨水是真的吓得不轻,鬼知道娄小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雨水刚才在许大茂面前说这些事,自然有她一些独属于小女孩的心思。   她说学校里有优秀的男孩子喜欢她,就是想看看许大茂会不会关心这个,或者说嫉妒这个事情。   雨水也知道这样不对,许大茂已经跟娄小娥结婚了,孩子都生了。   可要知道,这两年,许大茂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对于感情线才开始的雨水来说,心里不留下那么一个身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她刚跟许大茂起个头,还没来得及观察许大茂的神色变化呢。就直接被娄小娥从厨房瞬移进了客厅,这个肯定要害怕一下下。   雨水都在脑补,是不是娄小娥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把她整了出来?就像前段时候总要打岔她跟许大茂在一起的时间一样。   小女孩,愿意多想一些情情爱爱宅斗的事情,也是很正常。   娄小娥不死心的问道:“那些男同学,怎么对你表示好感的?”   “啊?”雨水更加结巴,不过还是老实的回道道:“那,那些同学,就是希望能认识一下,共同进步啊!”   “没男同学夸你漂亮?”娄小娥语气里有著失望。   雨水摇摇头,两根小辫子,随著摇头左右摇摆。   娄小娥神情又萎靡了下来,原来以为是爱情,原来只是小孩过家家。   雨水见娄小娥不再进攻,反倒引发了一些叛逆攀比的心思。于是雨水问道:“当初你跟大茂哥怎么谈恋爱的?”   听到这个,许大茂在厨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娄小娥恼羞成怒,喝道:“许大茂。”   许大茂连忙干咳几声,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伱小娥嫂子,当初爱做菜,做出来,她自己不敢吃,就喜欢让我尝毒。   我记得有一回,她妈准备了一斤五花肉。她说要给我做个梅菜扣肉。结果差点烧成了一锅焦炭。”   许大茂这些话也只能在雨水面前说,如果他现在把娄小娥糟蹋粮食的事情,跟别人这样说。别人不说算计他家什么,至少一句“造孽哦”还是要说的。   这个年头,熟人之间,男女关系可以开玩笑;工作也能开玩笑;甚至有些更加过份的事,关系好的朋友也可以说。   但拿粮食开玩笑的人,很少很少。   而雨水毕竟还没独立当家做主过,她虽然听到五花肉时,也感觉口腔中的唾沫分泌增加了。但想的最多的还是娄小娥下厨,而许大茂品尝的浪漫。   把娄小娥那个角色代入她,再想想她自己厨艺给予许大茂的满足,只是片刻,雨水便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一时想的痴了。   少女怀春什么的,娄小娥也有过啊。   所以娄小娥看到雨水的这种神情,原本已经不对雨水怀疑的心思不由又冒了出来。   如果雨水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懊悔。   不过话说回来,也没什么可懊悔的,毕竟只要娄小娥在一天,雨水就不可能有这种机会。   就算雨水有这种想法,许大茂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毕竟雨水跟花妮跟刘岚是不同的。   不说许大茂家里的各种心思,目光转回刚才的秦淮茹那里。   秦淮茹失落的回到家里,贾张氏还是万年不变的动作,正在那纳著她的鞋底。听到秦淮茹回来的声音,贾张氏抬头偷瞄了一眼。   见秦淮茹一副浑噩迷茫的样子,贾张氏知道差不多了。   秦淮茹这段时间,被她娘家趴著吸血的事情,贾张氏乐见其成。   这倒不是说贾张氏钱多了没处花,贾张氏自有她的打算。   要说贾张氏有多深远的看法,那就高看她了。   都是普通人,都是走一步看到下一步的角色。   像是贾张氏把贾东旭死后的事安排到现在,也算费了她老大的劲了。   但事情的疏漏有没有?有,就是秦淮茹的娘家,如果秦淮茹的父母挑唆几句,让秦淮茹改嫁,或者让秦淮茹没良心一些,把贾张氏赶回乡下。   那对贾张氏来说,也是个难题。   谁知道秦淮茹娘家,倒是动了算计,不过眼皮子比较浅,就看中了秦淮茹身上的几个钱。   这个对于贾张氏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只有让秦家把秦淮茹逼急了,搞疲了,秦淮茹才会对她的娘家人产生一些间隙。   这个对贾张氏掌控秦淮茹是有利的事情。   相比较于秦淮茹在乎脸皮,在乎感情什么的。贾张氏在乎的只有一点,贾家,如何让贾家在四九城生活下去,延续下去,这才是贾张氏最在乎的事情。   贾张氏没读过书,不过对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这个成语却是无师自通。   对于贾张氏来说,只有贾家延续下去,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她才能过她的舒服小日子。   其他的事情,对贾张氏来说都是虚的。   贾张氏叹息道:“淮茹啊,有些事妈本来是不想说,怕伤你的心。可是看你这些日子,都有点魔怔了。俗话说的好,帮急不帮穷。上回你说你爹生病了,要借钱,妈没拦你。可是看看,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啊?”   “妈!”秦淮茹委屈的说道。   “唉!”贾张氏又叹息了一声,对著秦淮茹招了招手。   秦淮茹乖巧的蹲到贾张氏身边。   贾张氏握著秦淮茹的手说道:“妈知道你是个有良心的人,可再有良心,也得称称自己多少斤两。   你关心这个,关心那个,有谁关心过你?有谁可怜你孤儿寡母日子过的不容易?   你娘家那些人,在东旭死后,有谁为你跟三个孩子送过来一斤粮食?他们就不怕你跟孩子们饿死?”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语,不由咬了咬嘴唇,若有所思。   贾张氏像是没看到一样,还是自顾自说道:“寡妇家日子难过,这个妈有经验。日子过好了,大家都趴你身上吸血。当年我带著东旭进城时就是这样。你只要一家没给到位,那你名声就算臭了。   你要日子过不好,那些亲戚又会像防贼一样防著你。哪怕你空手从他们家门口走了一趟,他们都得出来看看,就怕你在他们家门口路上抓走一把土。”   贾张氏说到这里,倒像是想到了以前自己的生活,越说声音越低沉,反而难过了起来。   贾张氏抹了一把泪说道:“你现在这么帮娘家,万一你将来落难,不知道你娘家谁会拉扯你一把?”   秦淮茹也被贾张氏说的难过了起来,也让她从那场梦里醒了过来。   贾张氏继续补刀著说道:“你看易中海,腿断了,连住院带吃药也不过十多块钱。你爹那呢?你送回去多少钱了?”   秦淮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个数字。   贾张氏又是一声叹息,说道:“这哪里有一点把你当亲生闺女的样子啊?你也有子有女,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不为自己孩子想想?这个世界上,谁都靠不住,到老了,还得指望棒梗他们三个。”   贾张氏的话语,有理有节,直接把秦淮茹说的哑口无言。   这也是贾张氏想要的结果。   她任由秦淮茹在外面借了那么多钱,得罪那么多人,不就发现秦淮茹娘家对她的吸血,想著一次把她搞疼。从今以后,让她对娘家彻底断了念想。   如今看来,已经是差不多了。   贾张氏幽幽的说道:“这就是我跟东旭他舅舅那边断了关系的原因。”   这句话,一下子震住了秦淮茹。由己度人,秦淮茹在脑海中就自动脑补出贾张氏曾经在娘家也受过如此的委屈。   但事情真相真的如此么?   呃,真相真的重要么?    第173章 173,骂的就是你   在秦淮茹折腾的这段时间里,易中海只是静静的看著。   不同于贾张氏的挖坑算计,易中海是觉得秦淮茹这种事蛮好。   对于秦淮茹性子软这一点,易中海是相当欣赏。只有性子软了,才能好掌控么。   不同于他媳妇李云一心想著跟贾家彻底断掉,夫妻俩去外面收养一个。   易中海想的还是院子里那么几个人。   这上面有聋老太太对他的话语暗示引导的结果,也就是万一收养一个,搞不好,这辈子就算完了。   也有易中海觉得自己还年轻,不用花大代价去培养养老人有关。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要是对一种环境没有了安全感,哪怕是全封闭的屋子,也怕著世界的毁灭。   像易中海也不清楚是以己度人,还是真见识过生活里有过什么,他总觉得只有在身边的,才是能够把控的。   而且,最好是不花代价的掌控。   这一点,应该是跟贾东旭生前的变化,以及突然死亡有关。   意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谁也不清楚,这个世界什么时间有意外,什么人是好是坏。   或者说,原本好好的人,什么时候又变坏了。   应该说,贾东旭的死对于易中海来说,刺激还是蛮大的。   他这时已经忘记了,他跟贾家只是一场交易,从头到尾的付出,只是为了当初的赎罪而已。   现在的易中海只是想著,他花大代价培养了一个贾东旭,最后贾东旭却是什么都没报答他。   这种亏本生意,易中海是觉著不舒服的。   要说院子里找不到养老人,那是胡扯。   不说贾家何家,就是院子孩子多的那几户人家,如果这时易中海对闫埠贵说,让闫家老二老三拜个干爹,给易中海夫妇养老送终,以后易家的房子存款全部是这个孩子的,闫埠贵能不同意?   就是跟刘海中说,刘海中就算再傻,也能算清里面的得失。   可是易中海要的不是这个啊。   这又是一个有关于悖论的话题,易中海不想一开始就花大代价,又想掌控别人的脑子。   这是个慢工出细活的事情,倒是很符合易中海工作的性子。   在原剧里,倒是成功了。   可是在这个世界,因为许大茂,直接让他跟何家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也就是如果杀人不犯法,恨不得搞死对方那种。   特别是王福荣跟傻柱修复了师徒关系,又给傻柱娶了媳妇,现在王芳又怀了孩子。现在的何家变成了有根有叶有新枝的家庭,这样的人家别说有爹,就算没有,也不会想著给自己找一个新爹。   易中海也跟著李云去了几次孤儿院,这个大家也别被电视骗了。   这年头,正常家庭都是吃不饱吃不好。   何况这些孩子们?   再说在四九城里,实在活不下去的人家,最多也就是把孩子送不能生的亲戚朋友。送孤儿院丢不起那个脸。   前几年难的时候,倒是有。   但基本上这一两年也被收养走了。   剩下来的,不是说没有身体健康家里无牵无挂的男娃娃,但那种要么年岁大了,要么没有眼缘,总归是各种各样的原因,让易中海夫妇失望而归。   这就是让大家别太相信电视剧的原因了。   想想看,那些能进孤儿院的孩子,不说院里待他们如何,就说他们在外面生活过的日子,能有一个好的么?   受过的各种苦,各种邻居亲戚的算计,让他们必然对陌生人防备过重。   真要有靠谱的亲戚什么的,也不至于去那里。   再加上在外面吃不好,穿不好,进去的孩子真没几个脸上有肉的,也就是瘦,所以想在里面找像小时候棒梗那模样的孩子,基本上找不到。   别说孤儿院,就是现实里,这个年头,也找不到长的那么好的孩子。   电视毕竟是电视,哪怕导演再黑心,也不可能让几个小演员为艺术牺牲。(所以可以看看张某某演的1942,里面的那些小演员也只能服化道上面努力一下。)   所以想在里面找到一个合乎易中海夫妇心意的“好孩子”,那比中六合彩还难。   女孩子倒是有,乖巧懂事的有,长的漂亮的也有,但那个,大家自然都知道原因。   那样的孩子收养了,性格能不能扭转过来?能不能养健康了?以及长大后的种种烦心事,都是个问题。   其实按照这个年头这些事来说,就像上面说的那样,大多是从亲戚朋友熟人之间介绍的比较多。   可这一条也不符合易家的情况,谁敢交他这样的朋友啊?不怕变成第二个何大清?   易中海夫妇如此折腾了一番,最后却是一无所得。李云倒是起了心思,想著先收养一个姑娘,也算生活里有点挂牵。   可这个想法,在易中海那就过不去。易中海才不乐意做这种无用功,万一养大了,跟著别人跑了怎么办?   易中海在院子里找不到,又把目光投向了厂里,他是没想过他的名声,现在在轧钢厂也不咋地。   许大茂这边,休息了两天,又去上班了。   一上班,许大茂就受到了试探。   胡科长把他喊去了办公室,交给他去乡下的放映任务,并且还有一张小纸条。   小纸条上写著需要采购的东西。   许大茂放映任务接了,小纸条却推回给了胡科长。   许大茂丝毫不顾忌胡科长阴冷的眼神,还是笑嘻嘻的说道:“领导,公事我接,私事您另找他人。”   胡科长收起了眼中的冷漠,装作和气的说道:“大茂,怎么跟你胡叔我外道了?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许大茂也懒得废话,直接扭头就走。   胡科长在身后低声吼道:“许大茂,你不要忘了你自己身份。我现在还是宣传科科长呢。”   许大茂听到,倒是站住了身,转身过来笑道:“我什么身份?我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不是伱特么胡**的奴才。   你特么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惹毛了我,老子直接把这个事捅出去。   老子有娄半城这个岳父保,别的不说,至少能保我不进所里。   你特么有谁保你?   平时跟你客气,真以为老子怕你?   你姓胡的要搞,就一下子搞死我。   不然,我家老许,我媳妇那头肯定想办法搞死你。   你要不服就试试。艹”   说完,许大茂摔门而去。   摔门声吓得宣传科同事们愣了一下,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许大茂也管不了那么多,自顾自的走进自己维修室,泡了杯茶,等待著来示好的人。   明摆著的事,老胡知道许大茂不会听安排,但还是安排下来了。估计是为了什么人铺路,在那装恶人呢。   这种事,大部分的情况是许大茂脸红脖子粗,然后再被胡科长打压一下,最后当好人的那个人才会出现给许大茂站台。   但许大茂可不想按照别人的剧本走,凭啥啊?   他许大茂缺这份外快的那点钱么?不缺。   许大茂害怕没工作么?不怕。   所以许大茂为什么要陪那帮玩意演下去?   说白了,职场的规矩,是给想在职场发展的人设定的,他许大茂又不想混的多好,干嘛要守这个破规矩。   至于骂了胡科长会不会得罪李副厂长,许大茂完全不担心。   从刘岚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李副厂长是个很理智的人。   做事只论利弊,不会意气之争。   许大茂又没骂他,怕这个干嘛?   这时要是胡科长领个放映员进来,让许大茂带带。那许大茂说不定还相信李副厂长是想保胡科长。   那么,不说给胡科长面子,至少也会给李副厂长一个面子。   虽然也不会答应胡科长的小纸条,但至少不会那样撕破脸皮的骂人。   但直到现在,也没这个风声透露过来。说明李副厂长这条线,是舍弃了胡科长,留下了他许大茂。   虽然不清楚这个事情是不是跟娄半城有关,但把娄半城顶出来,总归不是坏事。   家大人嘛,不就是为了自家孩子遮风挡雨?   不然许大茂见面就喊爸妈是为了什么?老许同志要是知道许大茂喊他爸,就为了到处得罪人擦屁股这种事。   估计会想著把许大茂射到墙上去的问题。   但这个事情,许大茂估计传不到老许耳朵里。   威压不成,胡科长他们怎么好意思把这种事往外面传?   许大茂晃悠悠的喝著茶,不一会,就传来了敲门声。   许大茂清清嗓门喊道:“请进,门没锁。”   推门而进的正是宣传科的副科长老范,四十不到,有点肉球,平时在宣传科里见到谁都笑嘻嘻,但做到事情了,却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个角色。   许大茂连忙起身,故作惊诧的说道:“哟,范科长,您老这是大驾光临,让小的是蓬荜生辉啊。”   老范端著个茶缸,笑而不语,只是伸出手指点了点许大茂。   等到他走进门把门顺手关上了,这才笑道:“大茂,你少作怪。知道我今天来找你什么事吧?”   许大茂笑道:“您总不会是替咱们胡大科长来批评我。”   老范同志笑道:“少阴阳怪气,我还没那么便宜。只是受人之托,给你说一些事情。”    第174章 174,不被拿捏的人   老范同志是一个很好玩的同志,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当副手的干的就是这种替老大擦屁股以及背锅的活。   好玩的地方在于,像老范说的这种事,一般是老大做的。   一般是副手做事,老大享受成功跟承受责任,就像杨厂长跟其他几个副厂长一样。   许大茂这才发现,宣传科好像做事的人还真是胡科长。   老范同志把老胡同志对付他的前因后果,跟许大茂说了一下。   这个事许大茂倒是听著娄谭氏提过一嘴,但却没老范说的这么详细。   当听到港岛那边为了这个事,特意让老管家出面之后,许大茂不由咽了咽唾沫,这事好像比他想的大啊。   一个大家族的管家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不过如果说是为了娄家在四九城的财富做准备的话,也是说的通的事情。   像娄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当初解放分家的时候,就是奔著生离死别以及家族存续去的。   不说带走多少浮财,就说留下来这些,基本上就属于断尾求生的套路。   谁也没想到,上面会实行公私合营的政策,并且让这类实业为主的商家财富增了十倍不止。   公私合营对其他行业可能还比较坑,或者说增值没那么大。   特别像有些以商贸为主的商家,说不定财富还略有缩水。   但绝对不代表娄家轧钢厂这类重工业,许大茂听老许说,解放前娄家钢厂的规模也就是七八百人的规模。   如今已经是上万人的庞然大物,哪怕当初算娄家股本的时候再缩水,这个增幅,也不是简单以人数乘除的事情。   娄半城自然也有其他的行业,有挣有亏。但如果论财富增幅的话,没哪个行业比的上轧钢厂。   这个让娄家其他几房眼红也是正常。   不过许大茂不了解的一点是,娄半城应该清楚,这笔财富哪怕再多,也不是他用手段能转移出去的事情。   已经是明面的肥油了,多少眼睛盯在上面。就算港岛娄家再眼红有什么用?难不成他们还能回四九城不成?   许大茂胡思乱想,自然也想到了可能是为了娄小娥。   但下意识的又把这个可能排除了,毕竟在港岛娄家动这个心思的时候,娄小娥正大著肚子。按理来说,港岛娄家应该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许大茂收拾起心神,对著老范笑道:“领导,您应该知道我。我家就我一个,我媳妇家条件也不错,我是缺那点收入的人?”   范副科长并没回答,只是悄咪咪的还在等著许大茂说事。   许大茂继续说道:“我揽下这个差事,一个是跟爷们几个相处的不错,顺手带一把的事情。再个也是看著乡下那些老乡太苦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能帮就帮一把。”   在职场里说话就是如此,谁都知道从乡下收山货是怎么回事。但说到明面上,一定要有为自己做的事寻一个站得住的理由。   这些话,李副厂长不信,胡科长不信,范副科长也不会信。甚至于许大茂自己,也是不信。   但总不能跟大家说,我就是贪钱,我就是蛀虫,我就是坏人什么的。   许大茂继续说道:“我进轧钢厂也七八年了,从来把您老几位当自家长辈看待。可是我是万万没想到啊,因为一点黄白之物,那个当叔叔的就想著把我送进去。这个,您要是我,您该怎么办?”   许大茂越说越气愤,语气也是越说越难过。把他自己形容的好像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而且是李副厂长必须给交代的那种委屈。   这把范副科长的节奏一下打乱了。这种事,老范同志肯定是跟老胡同志商量好过来的。   到了他们那个层次,都是职场老油条。老范同志看到胡科长倒霉,他也很高兴,说明他离转正的时候不远了。   但高兴归高兴,他们再怎么斗也是他们那个层次的事情。在许大茂面前,还是要维护彼此的体面。   可是许大茂这边,先是说了自家不缺钱的事,这让范副科长以利诱之的打算落空了。   再就是把这个事,定位成了私事,就是叔叔坑侄子,这个再想用职位压制,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范副科长还在笑著,不过这个笑就有点勉强了。他也想不透这个许大茂为何如此难缠,如此胡闹。难不成真得为了他一个小放映员,直接让一个科长级人物黯然收场不成?   许大茂就是胡闹。特么的,想跟他玩打一巴掌,再软语好言的哄两句,就算过去了?去他姥姥。   关键这属于什么?   这属于捅了许大茂一刀,看没捅死,然后就安慰两句,说叔我捅错了。你反正没死,这个事就算了吧!以后你继续为我卖命………   如此云云。   范副科长笑道:“大茂同志,不要有情绪。”   许大茂笑道:“我没情绪啊,厂里给我安排的工作,我收拾一下,回家交代一句,马上就出发。”   两个人都在笑著,但笑意不同。   许大茂虽然平时也跟这个范副科长没什么恩怨,但科室里的人私底下都说这人是个笑面虎,所以许大茂对他的防备心不比胡科长少。   范副科长终于收起了笑容,问道:“那么,你认为这个事该怎么解决?”   许大茂双手一摊,装作无奈的说道:“这就是伱们领导的事了。我没把这个事闹大,就是看著大家都在一个马勺混饭吃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反正我接受不了,人家背后捅我一刀,我还得为他去卖命这种事。   您也不用拿什么前途,工作什么的来说我。您也该知道,我不在乎。   我就算现在卸了这份工作,大不了让我家老许早点退休,我接他班去。”   许大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范副科长真下不了手。   这种事,就怕许大茂这样的。   如果这时许大茂要求什么补偿,这个范副科长倒是好办一些。   其实局势大家都清楚,胡科长肯定是待不长了。就算胡科长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也没有了以前那种一言而决的实权。   其实一开始许大茂也没想著闹大,但当他听说港岛娄家是派老管家过来办这个事的时候,心里还是紧了一下。   与其说许大茂是在问范副科长要交代,不如说许大茂是在拿这个事试探李副厂长。   像今天这个处理方式,应该说是李副厂长选择了许大茂,放弃了胡科长。   那么他许大茂何德何能,能让李副厂长做出这种选择呢?   现在可不是起风后,港岛娄家来人的面子不卖,反而保他这个小放映员,怎么看怎么不划算。   范副科长又劝了几句,见许大茂还是油盐不进。范副科长也只能若有深意的笑笑,端著大茶缸又走了。   许大茂这时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脑海中已经是翻起滔天巨浪。   原来这个时候,李副厂长就盯上娄家了。   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说明李副厂长保他的原因。   许大茂~娄小娥~娄谭氏~娄半城。   许大茂虽然不清楚李副厂长会拿自己怎么做文章,但以后对那个人,必要的防备肯定会有。   至于范副科长,如果真如许大茂想的那样的话,应该还会过来的。   许大茂等了一上午,也没见谁送路条介绍信过来。   这个也就说明,让他下乡的事情算是没了。   许大茂无所谓,虽然在范副科长面前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但许大茂还真是不太在乎现在这个工作。   这个年头,大家都把一个工作岗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那里面一定没有他许大茂。   人家那些遗老遗少们,靠著祖产吃一辈子,不也是照样过日子。   何况许大茂刚才说的那些,比如说让老许提前退休,他去接班什么的,都是能实现的事情。   许大茂并没有胡说。   不管哪个年头,哪个世界,并不是说许大茂到了这个世界,就只能按照原来的路走。   实在不行,许大茂去电影院挂个临时工卖票去,也能过日子过得很好。   范副科长在老李同志那消磨了个把小时,决定还是那个决定,也就是让胡科长逐步隐退。   但对于许大茂的处理上,就出了问题。   按照范副科长的意思,就是把这个不听话的人排除出去。   虽然放电影什么的,非许大茂不可。   但可以给许大茂派一个助手,专门去办那个事情。   这本来也是放电影的常规,一般是两至三人,而且至少也得是个三轮车,才能把那些零零碎碎全部装过去。   但轧钢厂原本应该出的人数,一直是由公社代出,代运,这才成了一直是许大茂一个人的事情。   像幕布什么的,这些公社都有。人手,运输,搭建都不用许大茂费心的事情。   所以说安排个心腹,专门跟著许大茂办这种事,也是个可行意见。   但这个不是李副厂长想要的结果。   老李同志也是很麻爪,许大茂一个小小的放映员,身上到处都是毛病,可就是不被人拿捏的性子。   这个,让李副厂长相当难受。    第175章 175,好男人许大茂   许大茂这个人真是全身毛病。   贪财好色,随便哪一点,都能让人抓到把柄。   别说有些勾子本来就是胡科长他们下的,就算没有,胡科长他们去查,也是一查一个准。   但这事有个前提,就是得在许大茂在乎这个铁饭碗的前提下,才能拿捏住许大茂这个人。   现在许大茂动不动就大不了不干了,这让别人怎么拿捏?   真搞的狠了,许大茂会不会反咬一口?   关键为了拿捏一个人,把事情搞那么大,上面会对李副厂长是什么看法?会不会有别人看出他的意思,然后截胡一把。   但凡职场上的人,做什么事想的比较多的,都是做这件事情,上面会不会有什么看法,同层次的人会不会使坏。   至于下面的意见,不说不重要,只能说是无所谓。   而在李副厂长来说,只有让许大茂做事,才能拿到许大茂更多的把柄。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在某一方面拿捏住许大茂。   至于说拿捏住许大茂以后能干什么,李副厂长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比如说私下抓住娄家的把柄什么的。   也别说许大茂是娄家女婿,不会干这种事什么的。   在李副厂长来说,只要给的利益足够,让他出卖他岳父,他都肯干。   范副科长可以不理解,但作为他能不能上一步的考试,这个事他还真得做好。   所以胡科长就在这种情形下,就被李副厂长出卖了。   原本大家商量的是让胡科长逐步交出实权,让范副科长慢慢上位。   也就是让胡科长挂个位置,不再管事。至于以前胡科长想过退休以后的日子,那些有的没的,就别想了。   可是现在就是胡科长考虑以什么理由病退的问题了。   有人可能会说,如果胡科长恋权坚决不退会如何?   不会如何,至少李副厂长这边不会做出走狗烹的事情。   但别人对付胡科长的时候,李副厂长这边也不会帮忙。   还有就是最重要一点就是,胡科长也有自己的儿女后辈,总要为儿女子侄辈留点余泽。   留下这个善缘,好聚好散。后辈遇到事了,人家以后还会帮衬一把,就看胡科长这次选择了。   李副厂长说的云淡风轻,可是胡科长听到李副厂长劝慰的话语后,却是控制不住自己腮帮子直颤抖。   混了一辈子啊,就因为一次小小的错误,就被当家人这样轻易的放弃了。   不止是胡科长,绝大多数知道内情的人,都没看透李副厂长做这个事的意图。   许大茂的背景,大多数领导都是清楚。   但要说李副厂长为了讨好娄家做这个事也不可能,搞反了嘛,应该是娄家讨好李副厂长才正常。   但跟李副厂长一个层次,也有李副厂长那个心思的人,却觉得这个很正常。   范副科长就没为了这个事特意通知许大茂了。   以他的位置来说,已经是够丢脸的事情。虽然丢脸的不是他,但丢的是他们这个层次的脸,而不是个人的脸。   按理这时许大茂就应该第一时间找上他,对他表示忠心。   范副科长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因为他也是没想过吃肉的人。   或者说想过,却是自觉没资格,于是就没把事情往这方面引。   但许大茂却是相当不自觉,根本就没去。   事实上,当许大茂听到胡科长要病退的事情后,就决定从今以后,一定要在轧钢厂摆烂到底。   其他事情再也不掺和。   哪怕现在范副科长把他的以工代干撤销,许大茂也不会在乎半点。   等到下班,范副科长也没等到许大茂的拜访。   许大茂下班第一时间,就骑车跑了出去。   先回家跟娄小娥打了个招呼,又骑车到了娄家。   娄谭氏看到许大茂后,不由有些心慌,连忙问道:“大茂,你怎么这时候来,小娥跟孩子呢?”   许大茂喘著气说道:“妈,小娥跟孩子都在家呢,她们没事。我是因为厂里的事,今天发生一些情况,过来给你们提个醒。”   许大茂把那些事跟娄谭氏说了一下。   其实许大茂这个样子就是做表现了。   娄半城混过小日子,混过光头,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没看出来的话,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但许大茂作为娄家的女婿,总归要来提醒一下。   另外也是让娄谭氏稍微有点危机感,也就是对著娄谭氏说道~你看娄家现在风雨飘摇,伱得赶紧给小娥跟你大外孙准备好后路哈。   毕竟娄半城知道娄家现在的情形,可是娄谭氏不一定完全清楚。   如果不把事情说的危急一些,许大茂怕娄谭氏还等著娄半城的安排呢。   许大茂没心情关心娄家在这一世,能不能全身而退,又能带走多少。   他只要自家小日子好过就完了。   说完这些事,都没等娄谭氏反应过来,许大茂就告辞离去。   等到晚上娄半城回来时,娄谭氏把许大茂跟她说的事又对著娄半城说了一遍。   娄半城让娄谭氏不用担心,他自有主意,但心里对许大茂的感观又好了一些。   这也是许大茂跑这一趟想要的。许大茂虽然不清楚娄家最近发生了什么,让娄半城任由港岛娄家出手对付自己。   但娄半城对自己的不满是很明显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现在娄家是天,许家是地,稍微拍下马屁不丢人。   当然,这是许大茂不知道港岛娄家想拆散他跟娄小娥,而娄半城是默许。   如果许大茂知道这个,说不定也要学学前世,都不用李副厂长拿捏,自己就会想著把娄半城搞死。   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许大茂自己可以选择把娄小娥送出去。   犹如放出去的风筝,如果线断了,那也是各自的选择。   但如果有人想强行拆散,那说法又是不同。   总归虽然是一家人,但各自的算计又是不同。   比如说,娄半城可以任由港岛那头出手对付许大茂。但事情失败后,娄半城却是把管家骂了一次,又赶去了港岛。   要脸嘛!   这种事如果任由许大茂爆出来,他娄半城以后怎么在四九城混?   娄小娥等许大茂回到家里,仍然还傻呆呆的饿著。   这也是被惯出来的。   原本在结婚前,还是学了一阵。但自从结婚后,一个是她真的没做饭天赋,再就是许母那头的殷勤。   结果把娄小娥惯的又成了大小姐模样。   许大茂对这个肯定是没脾气的,一天到晚带著孩子也不是轻松的事情。再者晚上实在饿的时候,还指望娄小娥给口饭吃。   现在在四合院里,许大茂就是爱老婆的典范。   但这种事别人想学也学不了。   像傻柱同志,这段时间因为王芳怀孕的原因,也是心疼了媳妇几天。   别的不说,至少做饭这个事被傻柱同志揽去了。   按理来说,傻柱的手艺不是许大茂能比的。   但许大茂是娄小娥想吃啥做啥,实在没有,也会记在心里,等遇到那样东西的时候,会给媳妇买回来补上。   而傻柱是想做啥,王芳就得吃啥。   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领导吃啥王芳吃啥,等于说王芳吃的永远是领导点菜的边角料。虽然也是好东西,但让王芳总会有一种自己不受重视的感觉。   人跟人之间,最不能有的就是比较。   如果这时王芳跟院内别人家比,自然是她在天上,别人羡慕她。   可如果跟娄小娥比,哪怕傻柱厨艺再好,也不能比上许大茂特意为娄小娥做的爱心餐。   许大茂论厨艺肯定是半吊子,傻柱闭著眼都做的比他好吃。   但要论花样,论讨好女人,十个傻柱也比不上后世网上那些花样。   比如说爱心鸡蛋啥的,许大茂就是如此骚气。   傻柱一开始也尝试了一下,应该说傻柱一开始也做的蛮好。何家的条件又不差,今年也不像前两年那样,缺这缺那。   总归是王芳想吃啥就买点啥呗!   但女人能惯也不能惯。   再说傻柱也就王芳怀孕后,这才对她好了点。把对王芳以前的不满给隐藏了起来。   但并不是说,傻柱就会全心全意爱上王芳了。   终于在王芳学著娄小娥闹腾了几次之后,傻柱没绷住,直接撂下一句~爱吃吃,不吃饿著。   让这几天飘在天上的王芳,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为这个事,许大茂还批评过娄小娥一次,让娄小娥不要在院子里炫耀自家的生活。   并拿聋老太太跟贾家举例。   也就是娄小娥要是说话没个边界,被这俩家缠上可别找他。   这话把娄小娥吓住了。   聋老太太没什么,这一世,娄小娥等于没跟聋老太太接触过。一开始就被许大茂洗脑了,抱著讨厌的想法接触的聋老太太。结果聋老太太还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算计她,娄小娥自然更加讨厌。   但秦淮茹可不同,那是想著把人家婚姻拆散的主。娄小娥可不敢让自己出现在秦淮茹吸血的名单上。   如此以后,虽然娄小娥没再说过。但许大茂回家洗菜做饭什么的,大家都是看的到的事情。   于是许大茂这个好男人的形象,算是坐定了。    第176章 176,画地图   范副科长那头是相当生气,甚至因为许大茂对他的不尊敬,还去寻摸过别的放映员。   也不是没有找到过愿意来轧钢厂的放映员,范副科长也不可能拿著三十多块钱去找这方面的老师傅。当然这种事也不能明说,总归是暗示了一下,可以双工资啥的。   三十多块,翻倍,也就六十多近七十了。一般城里电影院没有外派任务的放映员,还真没这个待遇。   所以那个老师傅思虑了片刻,也就答应了范副科长的邀请。   这种事,肯定不是一个范副科长就能拍板决定的事情。   但当范副科长把这个当功劳去跟李副厂长表现的时候,却被老李同志噼头盖脸一通骂。   骂的范副科长晕头晕脑,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一句话~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放映员干掉一个科长?   这才让范副科长恍然大悟,真特么头昏了,就算许大茂是李副厂长的私生子,李副厂长也不能干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这种事,只要想通了,也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轧钢厂别的不多,聪明人多,想出这个事的人自然也不少。   ~许大茂是娄半城的女婿,公私合营马上要到期了。   不管是继续合营,还是没娄家什么事了,总归轧钢厂领导们就在这两三年,肯定要跟娄半城打交道。   其他的就是各有各的想法,把李副厂长想黑暗的也好,把他想的一心为工作也罢。   但有一条大家是记住了,也就是这两年的许大茂算是领了免死金牌,能不得罪就别得罪。   这种事传出来,倒是费了许大茂不少口水解释。   不解释不行啊!   现在飘的多高,将来就会摔的多重。   所有的事在合营开始时,就基本上注定了结果。   这玩意大部分对娄半城这种原股东都是不太友好。   也就是公家入股,然后每年的经营所得拿出一部分按股分息。   到达一定年头后,娄半城这样的,全部退出去,厂子归集体或公家所有。   所以,从这个方面说,是娄半城这样的人吃亏。   但轧钢厂属于重型企业,按理来说解放时就是没收。也不像某某堂,某某德那种,有什么百年配方。   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一块地皮,几台破烂机器什么的。   这些年的经营产出利润,基本上是公私合营后,公家用机器以及各种资源注入形成的。   在这方面来说,原本是一毛钱都没有了,结果还能收获这么多,娄半城又是没亏。   反而是全厂职工替他白白打了这么多年工。   再加上娄半城因为在轧钢厂的配合,让上面对他其他产业的赎卖高抬一手。   这玩意算起来,还是娄半城挣。   不管是娄半城吃亏还是全厂工人吃亏,总而言之,娄半城从轧钢厂分走了不少钱那是肯定的事情。   而这些钱,原本是一分一毛也不用分给他的。   当然,说这个话,某些人肯定又要说各种风凉话。   但随便哪个国家,在新旧交替时,对于重工行业,从来没有什么讲道理的时候。   每年的分红,许大茂不清楚,但李副厂长这个级别可是清清楚楚,所以他们眼红是正常。   娄家什么都没有做,结果一年分的钱,抵他们上班几十上百年的工资,这个眼红也是正常。   之所以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只不过现在什么都还在揣测。   在许大茂这个后世人看来,像那些百年老店,做合营这个事,肯定是亏本,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   人家自己有秘方,有自家店面,有自己的进货渠道,有自己的品牌口碑。   结果合伙多少年,这个店就跟原来东家没什么关系了,这个肯定吃亏。   但在娄家来说,这个钱还真是白来的。   别的不说,在光头党时候,娄家钢厂出来的东西,总不会全部打造农具,建造房子去了吧?   当然,许大茂想不到那些,许大茂就记得风起后娄家倒霉了。   所以现在的许大茂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愿意跟娄家拉扯上关系。   这个就是挺烦的,这种事,现在说~我跟娄家势不两立这种话好像也不太合适。   许大茂也只能低调再低调,听到别人说闲话说到他头上,许大茂也只能双手一摊的说道:“先别说厂里领导会不会给娄家面子,你就说以当年我媳妇嫁给我的时候,娄半城一个大子没给我俩。他会管我们死活?   我媳妇要是受宠,也不会嫁给我这个穷小子啊。   别的不说,我儿子出生后,到今天都没见过他外公。   这种事啊,就是堂前尽孝,屋后不相往来而已。   反正我是不指望能沾上人家的光了。”   许大茂说的这些事,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谁都没法说什么。   虽然还是有这样那样的说法,但许大茂说的那些话,有刘岚代为传播,信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些事,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   许大茂只要大家的目光别盯在自己身上,哪怕说的再难听,也是无所谓。   再说范副科长那头,跟人家放映师傅商量好了,结果就闹出这种结果。   人家师傅肯定心里也是不舒服,做这个行业,大多也是认识。   传来传去,就传到了老许耳朵里。   老许一听自家儿子在轧钢厂这般被欺负,气的差点打上门去。   不过想了想,还是先到了四合院。   现在,肯定不能空手过来。   有大孙子了呢。   就算孙子不吃零食,还有孙子他妈吃零食哈。   于是老许同志难得的一次,双手拎满了东西进院子。别的不清楚,反正闫埠贵看到了,可是咋舌不已。说老许同志这是有了孙子,自己日子不想过了。   当许大茂回到院子的时候,老许同志正穿著个小毛衣背心抱著许胜利在后院晃悠。他那件万年不变的出门中山装,正用椅子撑开了在那晒太阳呢。衣服上胸前一滩潮乎乎,这是被许胜利标了个记号。   不过就是如此,老许同志也是乐得跟什么似的。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老许同志把孙子贴面抱在了胸前,孩子的下巴正搭在了老许同志的肩膀上。小嘴一喏一喏,也不知道是在吃,还是在吐口水。   反正老许的肩膀上也是潮乎乎的一小块。   许大茂自来就跟老许没大没小,看到爷孙俩这样,也是笑道:“嚯,老许同志,这是被您孙子水淹七军了?”   老许乐道:“那是,我家大孙子力道足著呢!”   许大茂把自行车推著放在了屋檐下,又走到孩子面前,伸手拍拍巴掌,做出抱抱的样子。   很可惜,今天没效果。   大概是老许同志那个抱姿让孩子很舒服,许胜利同学睬都不睬许大茂。   许大茂摸摸鼻子说道:“小娥呢?”   这时娄小娥听到许大茂说话,也走了出来。娄小娥刚出门就是一句大声说道:“今天咱爹可拎过来不少好东西,咱家胜利高兴的,直接就给他爷画了个地图。”   “哈哈…”老许听到儿媳妇这样调侃,自然高兴。   这就是讲人情世故的,虽然老许同志拎了东西过来,院子里人大多看到了。可是娄小娥还是当许大茂面重新又说了一回,这算是为老许表功,也是她这个当儿媳妇的承情。   娄小娥说完话,还没走到许大茂身边。许胜利听到他妈的声音,就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在老许同志怀里挣扎了起来。   老许在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把孙子递给了娄小娥,娄小娥赶忙抱著孩子往屋里走,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没法子,许胜利这是玩够了,觉得饿了,直往娄小娥怀里钻。   许大茂从身上摸出烟,先给老许同志递了一根,俩人就在院子里闲聊了起来。   自然不可能说厂里的事,多少双眼睛盯著呢。只是问问家里如何,妹妹如何,工作如何什么的。   许母是三天两头过来,老许来院子里时间不多。   所以许大茂虽然知道家里那些事,还是又问了一遍。   总不能父子俩光站著,只抽闷烟不说话吧。   直到许胜利吃饭结束,娄小娥招呼了。许家父子俩才迈步走进家门。   这也是刚才老许同志情愿抱著孩子在门外晃悠的缘故了,要是天天住一起,倒是没这么讲究。   有些妇女奶孩子的时候,根本就不避讳著人。天大地大,孩子吃饭最大。   但娄小娥这方面,总归还是不那么习惯。   等老许进了家门,许大茂笑道:“爹,这是在外面听了什么了吧?”   老许也收起了笑容,脸色阴晴不定,把他在外面听到的事跟许大茂说了一遍。   许大茂听完后,想了想笑道:“没什么事,现在的轧钢厂,还是容得下我许大茂的。”   接著又把这段时间的事,跟著老许说了一遍。   当然,因为有娄小娥在,把涉及到娄家的事,直接春秋笔法带过。   总归老许同志是听明白了,伸手欲拍桌子,但临到桌面,又怕吓到孙子,直接强忍住了。   老许叹息道:“老胡他还真糊涂了。要真是老板的意思,还要经过他?直接跟我打个招呼,我们家会不照办?   何必玩那么多花样?”    第177章 177,本是论过,结果是功   许大茂对于老胡那边倒是过去了,虽然胡科长想过害他,但也是因为这个事,闹得职业生涯不能善终。   说谁亏谁挣,还真是不好说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既然娄谭氏能提醒他。那么不管许大茂看破还是没看破,到最后的结局都是差不多。   但最后,许大茂跟许家都会把这笔帐记到胡科长头上去。   胡科长在这上面有失误,他以为管家文叔代表著娄半城。   却没想到,娄半城在这个事情上,还是留了一手,直接是知道装作不知道。   许大茂突然笑道:“那个范副科长玩这个花样,要是这个事传到厂里,不清楚他该怎么收场?”   论阴人,老许同志是专业的,许大茂一说老许就知道自家儿子打什么主意。   老许也笑了,直接开口说道:“这事你那边别管了,查出来不好看,我找人去办。”   父子俩一起笑了起来。   相当阴险。   老许同志的办事能力是杠杠的,不过三四天,厂里就传出了宣传科这边正在招放映员,走什么路线,搞什么山货那些事情。   关键是有名有姓,事情直指宣传科某个姓许的放映员不愿意的情况下,某个姓范的领导,直接找到了外厂的谁谁谁,承诺给人家双倍工资。让人家进来轧钢厂顶替那个姓许的放映员,专门干这个事情。   都是有名有姓,而且在什么地方那个谁谁谁亲口说出来的事情。   现场还有哪个哪个作证,这下子,范副科长算是直接慌了,也顾不得找许大茂的麻烦,直接就冲到了李副厂长那里。   都知道这个大概是许大茂这边传出来的,但只要不能确定,就不能对许大茂做什么。   再说就算确定了又如何,许大茂已经够克制了,没把采购科跟李副厂长拉进这件事里面。   姓范的要搞人替代许大茂,那许大茂反击也是正常。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宣传科内部的压制与反制。   总不能光挨打不还手吧?   不过这个事情搞到什么程度,许大茂与他老子还是商量过的。   按照老许的说法就是直接传播范副科长花双倍工资从外面找放映员的事情。   当大家传播起来以后,有人会探究这个双倍工资从哪来?   然后再把范副科长搞山货的事传播出去。   也就是按照老许的想法是分两步,一层层的揭露。   但许大茂可没想过搞这么复杂,关键是许大茂知道李副厂长的底细,知道这个人如果真盯上了娄家,那么不管自己怎么把自己摘出去,到风起后,要么还是跟原剧里学,要么陪著娄小娥一起死。   没有别的选择。   而在那之前,只要自己不侵犯到他的利益,稍微跳一跳也没关系。   许大茂不清楚范副科长跟李副厂长的关系,但要真是心腹,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是胡科长说话。   所以许大茂直接把自己也踹进了坑里。   这段时间,不少人遇到许大茂时都会问这个事情。   许大茂直接装傻充愣惊讶的说道:“啥?双倍工资?不知道,要是有这个好事,我干嘛不答应?   啥?有人亲口说的?”   许大茂装作迷茫的抓抓脑袋,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然后狐疑的问道:“难不成是那位上任后想搞新花样了?”   许大茂的装傻充愣,迷茫狐疑,种种表情一气呵成。   这要是被哪个导演看到,说不定就要让他去演个路人甲。   当时谈这个主意的时候,老许都说许大茂这是弄险,搞不好就会被那帮人针对。许大茂并未解释,而是伸手指指老许,又指指在里屋哄孩子睡觉的娄小娥。   老许瞬间明白了。   许大茂这是说后路就在他这个老子跟娄小娥身上呢!   虽然使用的办法不同,没有老许设计的精妙,但结果却是更加明显。   据说那天李副厂长很难得的发了脾气,骂范副科长是饭桶的话语,整个楼道都能听到。   范副科长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谁想到狗日的许大茂,竟然这么刚。   真正像疯狗一样,谁惹他他就咬谁。   范副科长等到李副厂长骂完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领导,这个事就这么算了?许大茂这样,以后可没人能管得了他了。”   李副厂长也生气,他也想整许大茂一下。   可是现在的轧钢厂还不是他一言可定的局面。   说实话,这个样子,让他也很憋屈。   另外,李副厂长还要考虑的更多。   许大茂这样搞,到底是他就这种受不得委屈的小脾气,还是真有人给他托底?   很多信息的缺失,让李副厂长判断许大茂是后者,也就是许大茂这么做是有人给他托底。   现在的轧钢厂依然姓杨不姓李。   大领导所代表的温和派,一直就是把娄半城这样的人当成是可争取的。   只不过相对于大领导来说,娄半城的层次还是低了点,所以俩人并不熟悉。   如果说是杨厂长支持许大茂搅乱他的布局,李副厂长认为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得失利弊,在李副厂长心里来回翻滚。   不过计算过半天,李副厂长还是决定对许大茂再宽容一次。   李副厂长神色复杂的叹息道:“你先别说他了,你先关心关心伱自己吧。首先你得先把你找的那个放映员嘴巴封住了。不要舍不得花钱,万一厂里谁真找到他拿到纸面证明,你就完了。其他事,你这次就别想了。”   听完李副厂长这些话,笑面虎再也笑不出来了。   范副科长苦涩的说道:“领导,我知道了。”   范副科长微微欠身,就想告别,不料身后的李副厂长又叮嘱道:“还有那个许大茂,最近别找他麻烦。多少双眼睛全部盯在他身上呢。别搞得到时候我都保不了你。唉,你这个脑子啊!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怎么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呢?”   说起这个,范副科长也委屈。   范副科长先是对刚才李副厂长叮嘱的事答应了一下,然后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跟人家说双倍工资的事情。   范副科长说道:“领导,你是不知道。那个放映员,要是找那种能放电影的,有许大茂那个工资,再加上一些下乡放电影的待遇,也能招到。但要找到会修放映机,会修带子,低于这个数真找不到。”   范副科长伸了个巴掌示意,意思就是五十。   其实放映员工资真不高,特别是有些公社的放映员,有些也就二十多,有放映任务时放电影,没有任务时,就在公社打打杂。   出一次任务大多补助是三毛一场,交一毛钱就可以在村里吃派饭。   所谓派饭,也就是村里指定哪家就去哪家吃。   当然这个是明面上的规矩,事实上肯定不会如此。   别的不说,下村里走一趟,烟酒鱼肉总要有的。   这个还是公社的放映员。   就这样的放映员,要懂的知识也是很多,电影放映机,放映电工,电影扩音器,还有就是影片基础知识。   能维护能保养,能独立放映。   事实上,基本上许大茂每次下乡。公社派给他帮忙的人,都是这种电影放映员。   人家也是电影放映员,为啥会心甘情愿的给许大茂当助手?就因为许大茂掌握了一手能修理放映机能修理影带的技术。   但凡吃技术饭的人,能多学一点,肯定比什么多   这就像一个机修工一样,能修理简单毛病的也就是个初级。   许大茂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可是隔三差五的跑他老子那去拆机器。有时候拆散了装不上去,老许同志组装的时候,许大茂也会在边上询问。   关键还是许大茂没有对机器的敬畏之心,毕竟是从后世过来的。谁小时候还没拆过几个电器?   但要说现在许大茂技术熟练,也有点吹牛。总归是平常问题能自己解决,疑难杂症他有爸爸。   有后援自然就有底气,在别人眼里,也就一副高人的模样了。   要找个像许大茂这样的,能播能放会修理,还肯下乡爬山涉水吃苦,没个五十以上,人家还真不一定睬范副科长。   范副科长说完后,就低了个头。事实上,连他自己也是越说越没底气,越说越像是为许大茂表功。   人家同样技术的,在电影院舒舒服服的工作,四五十以上。   到了轧钢厂许大茂这,还要爬山涉水,还得给他们干私活,结果工资也就5,其中5元还是下乡补贴。   后来虽然许大茂搞了个以工代干,但工资也没超过四十。   就是如此,结果领导还想著算计他,想把他送到所里。   任谁被这么对待,不闹脾气才怪。   李副厂长闻言,不由说道:“许大茂工资这么低?”   范副科长不由抬起头来,俩人一下子顿住了。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谁都说不出话来了。   范副科长肯定不会背这个锅,立马把包袱甩了出去。   范副科长像是思索片刻,这才说道:“好像当初许大茂是申请过要去参加技术考核的,胡科长担心他万一升了技术等级,咱们轧钢厂留不住他。就找了些理由把他糊弄住了。”   “你们特么,唉,你们这叫干的什么事啊?”李副厂长听到这些,都想爆粗口了。   要他是许大茂,他也得闹腾。    第178章 178,给媳妇安排后路   许大茂留在轧钢厂的原因很简单,一个是当初年纪小,去别的影院也论不到级别。而留在轧钢厂,却因为轧钢厂急需放映员,所以可以很快速的转正。   到后来年龄大了,就是为了娄小娥,以及发现了轧钢厂放映员的外快。   这点好处,要是原主肯定很重视。可换作现在的许大茂,还真是无所谓。   有西瓜不要,要什么芝麻啊?   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不如把娄小娥哄好。等到能花钱的时候了,娄小娥手里稍微漏点出来,也够他用的了。   这还是按照原剧里娄小娥去港岛的轨迹来算帐,但现实明明不同,至少许大茂就不会让娄小娥毫无准备的去港岛。   这段时间许大茂也想了很多,想著怎么样才能不让自己头上戴帽子的问题。   一开始的时候,许大茂是无所谓,对娄小娥好,不过想著跟娄小娥结个善缘。   也就是让娄小娥按照原轨迹去港岛,但是许大茂在其中别扮演反派的角色。   至于娄小娥去港岛后会不会受苦,会不会再嫁人什么的,那就不是他能操控的了。   因为许大茂知道,就算自己陪著娄小娥去港岛,如果做不到发家致富,也是任人摆布的事情。   到时候,娄家为了自己的发展,真要牺牲娄小娥,牺牲他许家,许家又拿什么抵抗?   并不是说,许大茂跟著娄小娥去港岛,就能守住婚姻,开发出第二个副本了。   别说许大茂不清楚港岛的发展轨迹,就算知道轨迹那又能如何?   这个年头去港岛最稳妥的就是做代加工,以及房地产了。   那么,能做成么?   能,只要有钱就能做成。   但最后的得利者并不一定是做事的人。   黑的,白的,都可以用最轻松的办法,把一家人一辈子的努力全部拿走。   也就是香江里多几个水泥墩子而已。   没有相对的实力,想著猛龙过江,只能说想多了。   这也是娄家想著跟港岛本土商家结亲的缘故。   娄家从解放前就在铺那条路,铺了二十几年,最后都只能靠娄小娥嫁人才能把家业稳住,何况一无所有的许大茂?   这个年头的港岛绝不缺暴发户,但都是昙花一现。最后所谓的豪门,还是那老几位当中,也就是家族传承。   就像后世那位港岛某先生老是吹嘘自己的白手起家一样,他也不会说,他的第一桶金基本上是靠当上门女婿挣来的。   某先生学徒时的粮铺老板是他舅舅,后来娶了他表妹这才起家。   至于后世网络上那些艰苦奋斗,只能说当故事书看看就好。   所以让许大茂一家子一无所有的跟著娄小娥去港岛,并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留在四九城至少能活,到了那边,搞不好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情。   这也是一开始许大茂准备让娄小娥准备走老路的想法,总归对那个傻妞好一点,等改开后她回来,至少会记住许大茂的恩情。   可这一切,等到孩子的降世后,许大茂忽然觉得这样很不好。   娄小娥要走,许胜利肯定跟著走。不然留在四九城,风来时,说不定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许大茂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喊别人“老豆”什么的。   特么的,那样的话,许大茂作为一个穿越者,也太失败了。   所以,这段时间的许大茂,又重新规划了起来。   正是许大茂火大的时候,范副科长惹到了他,也该他倒霉。   说是规划,但这种事情,还真不好办。   许大茂现在都在后悔,前世上学的时候,怎么不多看点金融或者历史相关的?   现在许大茂所有的港岛印象全部是从电影里看来的。   许大茂知道哪几个港岛大佬发家了,哪几个大佬成了豪门,他们发家时的主业是什么。   比如搞航运的包家,搞建筑的李家····   但人家怎么发家,遇到过什么事情,有什么他可以沾光的事情,许大茂真不清楚。   所以这一条路就给堵住了。   不过想到港岛的风云人物时,倒是让许大茂想到了一个能让他跟娄小娥自保的办法。   纵观港岛半个世纪历史,有一类人是黑白两道都不愿意惹的~文人。   不说金先生那些大佬,就是稍有名声的那些小佬,也是个个混的风生水起。   至少,富足生活还是可以的。   这种游戏夫妻俩人玩过,也就是许大茂说故事,娄小娥润笔。   武侠是不可能抄的,不说许大茂好不好意思,就是娄小娥也对打打杀杀的不感兴趣。   也幸好,许大茂小时候也看了不少港台年代剧电影,总归写感情的东西,吹呗,越虐越好。   这几天娄小娥的眼睛都红红的,见到许大茂跟杀父仇人一般。   因为这两天许大茂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酒干倘卖无,另一个是~妈妈再爱我一次。   娄小娥是边写边骂啊!   这也说明了一个事情,码字的都有点暴怒症。一点小火星,就能成熊熊烈火。   许大茂因为这个,腰间最近青紫两种颜色就没好过,都是被娄小娥掐的。   许大茂对这个也不是没办法,娄小娥要发火的时候,就把许胜利往她怀里一塞。   然后娄小娥就会眼泪涟涟的抱著儿子,委屈的看著许大茂让他改结局。   结局肯定是不能改的,改了怎么骗读者嘛!   这个可不能马虎,是娄小娥以后去港岛的立身之本。   现在的小说可不像后世的网文,十多万字就算长篇了。   娄小娥一开始还是写的生涩的,但码字这种事就是如此,有完整的故事,再加上感情,就算文笔差一点也能获得读者共鸣。   许大茂通过娄谭氏的关系,试著把娄小娥的巨作送了两篇过去。   至于寄哪边,就是娄谭氏的事了。反正许大茂给的意见是,只要是纸类文章,都投一下试试看。   娄小娥以为这个是许大茂跟她的游戏,可是娄谭氏应该明白了一些。   当然,现在除了许大茂,没人明白做这些事的意义何在。   因为现在做这些事,连回信也只能回到娄谭氏在港岛的小饭馆那里。   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人不过去,扬名这个事就很难了。   不过许大茂也无所谓,到现在能不能发表还不清楚呢。   当然,女人喜欢的永远是情情爱爱。这个许大茂虽然没完整的看过几部电影电视,但情爱小说的内核还是知道的。   总归是女主角越普通越好,男主角男配角各种高大上,却偏偏瞎眼了喜欢女主。   总要有一个或者两个白富美或者高富帅的反派的。   这个又让娄小娥不满了。   娄小娥选择了罢笔,眼神奇怪的看著许大茂,指著文中的一个白富美反派问道:“许大茂,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女反派,你是不是照著我来写的?”   许大茂接过文稿,看了一下,~圆圆脸,傻白甜,身材丰满,………   呃,许大茂再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家媳妇,好像是有点像啊!   许大茂忙说道:“媳妇,你听我狡辩!不对,解释。”   娄小娥往许大茂腰间伸出的手顿住了,不过还是一字一字的咬牙说道:“还有这个女主,我怎么越看越像雨水呢?”   “啥?”许大茂真有点懵逼。   他想这个故事的时候,真没想过这些啊。   眼见娄小娥的手又要掐上来,许大茂赶忙说道:“媳妇,媳妇,伱再看看,这男主可不是按照我来写的。”   娄小娥闻言,又把稿件接了过去,仔细的阅读了一下,果然,她把男主写的很帅,跟自家老公是不同。   许大茂真心委屈啊!   形象塑造这方面,都是娄小娥自由发挥的,许大茂只是讲故事。   结果娄小娥把院子里几个人写了上去,最后却是怪起了他。   这委屈,比窦娥还冤。   这种类似的误会还有很多。   反正这段时间后院几户人家,看向许大茂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没办法,许家动不动就是一声惨叫传出来,而且都是许大茂的。   这让院子里男人最近对许大茂的感观很是鄙夷,有某邻居直说~怕老婆怕成这样的,有点丢四九城老爷们的脸。   但许大茂也是没办法,为了让自家儿子不叫别人“爸爸”,为了让娄小娥多点可以自主选择的权利,许大茂忍受的痛苦,别人都不清楚。   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优秀的女人,那么,一个成功女作家的背后,都有一个腰部受伤的男人。   别人的赌书消得泼茶香是浪漫,许家的泼茶就是真的泼茶了。   比如今天许大茂想让女主在婚礼上晕倒,检查出来是绝症的时候……~娄小娥直接倒的一大茶缸开水,就差点泼到了许大茂身上。   娄小娥眼神恶狠狠的瞪著许大茂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许大茂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把娄小娥面前可以抛砸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这才胆怯的说道:“我,我就想让主角惨一点。”   娄小娥深吸一口气,鼓著小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我就要让她们幸福。”   许大茂看著自家母老虎,好像是惹不起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第179章 179,给许大茂升官   这种事毕竟是夫妻俩的小游戏,许大茂除了叮嘱娄小娥,片纸不能出家门以外。   其他都是很随缘的事情。   也就是想起来一个剧情,就当睡前故事讲给娄小娥听,然后娄小娥白天就慢慢的润色罢了。   至于那个机器猫娄小娥,也是有灵感的时候,才会画上几张。   反正娄小娥写写画画,已经是准备了好几个小箱子了。   装满一口箱子,许大茂就上锁,然后通过娄谭氏那边的关系送去港岛先放起来。   或者先放到娄谭氏给夫妻俩准备的房子里。   说实话,虽然许大茂因为这个事惨遭家暴。但成果也是喜人的,至少娄小娥找到了事做,不会再无聊的去院内八卦。   肯定有人家注意到了,但许大茂对这个早有准备。准备了几部老人家的大部头,让娄小娥每天抄一张纸。   街道办听到消息,上门几回,都看到娄小娥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边读还边做著笔记。   街道办上门,也只能以串门的名义过来,不可能搜查什么的。见娄小娥这么积极,反而把那几个挑事的老货骂了一通。   所以院子里几个老货见到许大茂都是低著个头,不敢搭讪。   都是打不死的小强,许大茂现在也不乐意搭理这些货色。   关键还是搞不死,也抓不到这些人的把柄,搞不残。所以就算许大茂想搞,也只能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娄小娥写书的事情,雨水应该知道一些。但这个姑娘有眼色,不会出去乱说。   而其他人,要么就是不关心这个事。要么就是没有跟许家有这种上门串门的交情。   所以娄小娥大门一关,在屋子里写写画画,谁都不清楚娄小娥到底是在学习,还是在干什么。   抓不到证据嘛!   就算那几个老货,也是支支吾吾的说娄小娥家暴的问题。   街道办问到许大茂时,许大茂一句学习没娄小娥努力,就直接打发了。   这是许大茂不想,不然街道办人员都要号召大家向许家夫妇学习了。   这个年头,只要这个正确,其他都没什么大事。   轧钢厂经过一段时间的闹腾,最后以饭桶同志调离宣传科结束了这个闹剧。   把采购科的吴副科长调了过来主持工作,让私下以为有机会的胡科长又失望了一场。   范副科长跟许大茂对上时,胡科长还高兴了一阵。特别当厂里传出范副科长双倍工资找人替代许大茂的时候。   胡科长以为自己又行了。   毕竟范副科长这关不好过,宣传科李副厂长又不会放手,那么原本被放弃的胡科长,自然就有了起复的可能性。   谁料李副厂长在这上面相当果决,直接做通了采购科吴副科长的工作,让他过来准备接替胡科长。   这个在经济上来说,吴副科长是不划算的。但老李同志也不清楚许给了吴副科长什么,总归吴副科长高高兴兴的来了宣传科。   这也就等于堵死了胡科长的最后一次可能。   至于范副科长,李副厂长反而没放弃,先是调去了三产那边。   而且职位上还升了一级,变成了正科。   虽然从主厂调去了三产,但以后回来,说不定就是王者归来。   胡科长最近病了,躺进了医院。具体毛病没有,就是操劳过度。   许大茂虽然摔过他的办公室大门,但还是拎著两个罐头去探望了一下。   毕竟许大茂刚来这个世界时,胡科长对他的帮助还是蛮大的。   人走茶凉,何况胡科长这回算是因“病”落场,所以病房里很是寂寥。   胡科长的爱人看到许大茂时,表情并不太好。对著许大茂冷哼了一声,就算打了招呼。   对于这个,许大茂也不太在乎,   都把人家老头搞成这样了,还不许人家怨恨一下。   倒是胡科长,虽然憔悴了很多。但对许大茂很是客气,看到许大茂,原本阴郁的脸色,难得挤出一些笑容说道:“大茂,过来啦?”   许大茂也是面色平和,没有那种看笑话的志得意满。许大茂淡淡的笑道:“胡叔,我来看看你。”   “哼”这是边上的胡科长爱人。   “咳,老太婆,你去食堂看看。”胡科长对著他老伴说道。   等他老伴走出病房,老胡同志这才对著许大茂赔笑道:“大茂,对不起啊。老太婆最近听了些闲话,对你有些误会。”   许大茂闻言,沉默了一会,这才叹息道:“胡叔,伱该知道,我也是没办法。我要不这么做,以后这类事就会没完没了。”   老胡对这个事大概已经想透了,很是坦然,接话说道:“大茂,这个上面,我也是对不起你。当年受过人家的恩情,人家找上门来,必须要还。不过,大茂,这个事我要给你提个醒,你岳父应该是知道的。”   许大茂点点头,表示知道。   不管老胡是为了跟他示好,还是想在里面挑事,许大茂都不在乎。   因为只要不撕破脸,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对付娄半城。   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对付不了。   但话反过来说,只要他不跟娄半城撕破脸,娄半城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对付他这个女婿,这个是肯定的事情。   只要娄谭氏在,许大茂相信,哪怕娄半城那边再算计,也不可能把他一巴掌拍死。   许大茂浅笑道:“胡叔,谢谢你关心,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胡科长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跟许大茂说什么。   如果许大茂过来指著他鼻子骂一通,他反而要好受一些。但许大茂这个样子,不亲不远,不冷不热,让胡科长真的很难受。   许大茂也不再言语,大概发呆了十多分钟,这才起身告辞。   连几句安慰的场面话都没说。   许大茂说道:‘那胡叔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胡科长闻言又顿了一下,最后才像是临别忠告似的,对著许大茂说道:‘注意点李副厂长,以后轧钢厂肯定是他的天下。这个人不能得罪,也不能亲近。而且   胡科长突然又自嘲的笑笑,说道:“我也看不准,反正以后你多注意点吧。”   为了这句话,许大茂倒是对著胡科长欠了个身,道了个谢。   虽然胡科长没说,但许大茂也清楚他想说什么,不外乎可能在打娄半城的主意。   职场上混的人,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去做,但一定要能看清这些事情。   这样,才不会站错队,不会结交错人。   这是送别旧人,以后老胡同志大概很难再跟许大茂见面了。   迎接新人的问题,在轧钢厂就已经做过了。   吴科长的任命也就这个把月就能下来了。   这算是特事特办。   毕竟宣传科总不能没个主事人。   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李副厂长对轧钢厂的掌控力了。   杨厂长也不清楚是真不在乎,还是无能为力,竟然在一科之长的任免上,连个泡都没冒。   这个不光许大茂失望,就算很多原本看好杨厂长的中层干部,也是很失望。   这就像一个国家一样,遇到外敌时,当臣子的还没投降,君王先投降了。   虽然范围不同,但情绪是一样。   送旧迎新并没有消除那些谣言。   大众的心理很奇怪,阴暗的事情听到就会相信,可是一些高大上的事情哪怕把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也是会有人挑出各种各样的毛病,来说明这件事情的虚假性。   前面说过,这种事如果爆出来对李副厂长的影响并不大。   事实的确如此,如果爆出来,李副厂长最多也就把事情推给胡科长,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但是,以后也别想搞这个事情了。   而现在,李副厂长又需要乡下那些山货来帮他拉拢厂里的中低层。   所以现在这个事,李副厂长并不想让它爆。   这个是现在吴科长上任前的最后一次大考。   谣言并未停止,与范副科长的处理结果有关。   惹了这么大的风波,虽然调去了三产,可是人家升官了啊。   如果李副厂长处理范副科长的时候,直接下狠手。吴科长还可以把所有的事全部定为范副科长的私人行为。   可是现在这个处理结果,虽然作为同僚来说,吴科长认为遇到这种讲良心的领导,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但具体到事情上,这个事对于平息谣言,是最大的阻碍。   吴科长对这个事,相当头疼。   倒也不是没办法,事情的关键还是在许大茂身上。   当吴科长把事情的解决办法告知李副厂长之后,李副厂长也有点呆滞。   李副厂长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给许大茂升官,就能平息这次谣言?”   吴科长也咂咂舌说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范副科长当初在外面找人替代许大茂引起的。这个事的根就在范副科长的处理上,以及许大茂身上。   范副科长的处理,让那些谣言有了市场。我们要彻底解决这个事情,就需要从找人替代许大茂这个事上面著手。   如果这个时候给许大茂升官,那么一切事情也就有了解释。   因为许大茂升官了嘛,那么必然要找人替代他。总不能让他一个科员级别再下乡放电影,那么再找放映员的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第180章 180,胡科长被下的真正原因   许大茂以工代干,现在是最小的办事员级别。   也就是24级,工资45块,但实际拿到手的也就5。   其实老看年代文的读友,很多人会奇怪,很多人的工资都有个五毛。   这个就跟这个年头的房租制有关了。   也就是厂里或者街道,把有些人家多的房子,或赎买,或租赁,总归是收到集体手里。   然后像许家这样的,就等于是租住的轧钢厂或者街道的房子,租金看房子大小是五块或者三块,厂里代扣。   但是,厂里会代付一半。像许大茂家房子,五块的房租,代扣一半,也就是两块五,这个五毛就是这么来的。   如果许大茂要升,自然就不是23级了。因为23级也是办事员。那个是熬年头就能熬到的位置。   真要升的话就应该是22级,科员级别,工资是57块。   这个也有两个发展界碑,一个是熬年头,成为21级科员。或者再升就是副科级了。   所以虽然说升官,但事实上,仍然是科员,只不过办公室里有了许大茂的办公桌,有了许大茂的一席之地。   至于以工代干就当副科长什么的,只能说,这些都是想多了。   李副厂长如果要提拔一个科员,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这种事办的有点憋屈啊!   明摆著是许大茂挑事,折腾的还是他这边的人,结果最后还要给许大茂升职加薪。   吴科长也清楚李副厂长的疑虑,也只能劝慰道:“领导,其实说实话,如果我是许大茂,说不定闹腾的比他还厉害。许大茂办事这几年,虽然吃点喝点,但事情可办的很妥帖。而且,情愿背著吃拿卡要的名声,也没把这个事情对外透露过。要不是这回老胡想把他往死里搞,说不准也就这样下去了。”   老李同志点点头,也是叹息道:“老胡糊涂啊!为了那点黄白之物,干这种缺德事情。”   老吴对这个估计有不同看法,张张嘴却又闭上了。老李看到了,说道:“有什么事就说,这里又没外人。”   老吴同志迟疑的说道:“老胡应该不止为了那点钱,据说老胡有个弟弟,老胡对外面说是解放前出了事情死了。但有人说,他那个弟弟应该是去了港岛。”   老李闻言眼神一冷,但并未在这个事上面多计较,而是说道:“那放映的事怎么办?”   老吴同志见老李同志不再提那个,便也不再提,而是顺著李副厂长的话语说道:“咱们宣传科,一直下乡放映都是许大茂一个人,其他的都是公社出人帮忙。这个也是那些谣言传播的土壤之一。我的意思,还是该把人配齐,给许大茂同志配两个徒弟。这样呢,一是三人为公。就算以后有人再拿这个做文章,也可以让学徒们作个证明说清楚。二呢,等学徒们学会了,也省的像许大茂这样的跳啊跳的。”   李副厂长闻言不由苦笑,李副厂长说道:“你的想法倒是跟食堂陈主任一样,他嫌傻柱动不动跟他当大爷,也想过找两个徒弟跟傻柱学。   可傻柱是只教大锅菜,那些招待手艺一点都不肯教。老陈拿这个事问傻柱,你猜傻柱怎么说?”   这种事需要的不是回答,而是倾听。所以吴科长只是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并不言语。   李副厂长见手下如此配合,也就接著说道:“傻柱说~他的本职工作就是大锅菜,所以厂里给他安排徒弟,他也就教大锅菜。   至于他的川菜手艺,是他三年学徒两年效力学来的,如果谁想学,也得五年。”   老吴同志听到这个话,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技术上的事情,不是人情世故。如果师父不教,徒弟想学会,除非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不然真的很难学会。   而且吴科长也认为傻柱的话语并没有说错。   这个年头,虽然都鼓励认真教学,但也只是鼓励而已。   像傻柱说的,如果是他的本职工作,几个徒弟要学,他不肯教,那么厂里可以找他的毛病。   可这个事的确不是傻柱的本职工作啊!   工人的大锅菜有东坡肘子么?有麻婆豆腐么?……   没有,那傻柱教了干嘛?   而许大茂这边也是如此,因为到目前为止,许大茂放映员级别也就一个初级。这个也是当初胡科长的锅。所以就算他要教,而且是不得不教那种,也只需要教一个放电影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修什么,那不在许大茂的工作范围之内。   吴科长说道:“我能想出来的,最快解决谣言的办法也就这个了。其他的办法,都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咱们现在抢的也就是时间。不然被别人抓住漏子,真把这事捅上去,那这个事就真的只能停一段时间了。”   “不能停,这一两年是关键时候。”李副厂长对于轧钢厂的局势看的很清晰,这一两年,杨厂长任由他在厂里拉帮结派,不过是因为杨厂长一直想往上面走。   但如果杨厂长走不通上面,重新把眼光投到厂里,那么他的麻烦就会来了。   现在李副厂长能做的也就是抢时间,在杨厂长反应过来之前,把轧钢厂经营的铁板一块。   这样等杨厂长回头,李副厂长才能进可追退可守。   至于杨厂长那头为什么上不去,李副厂长自然知道。   李副厂长猛地一拍桌子说道:“给他,让许大茂升官。老吴,这几年,你得把宣传科给我守好了。采购上挣得那三瓜两枣,跟咱们要做的事情比起来,不过是小事情而已。”   吴科长听到领导打的鸡汤,也不由兴奋了起来,站起身说道:“领导,我这块您放心,肯定给您把牢了。”   “不光要把牢,还要出成绩。其实老胡是个人物,有这方面的敏感性,但这个人到底是哪头的我看不准。”李副厂长补充道。   吴科长听到李副厂长夸奖前任,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他能被李副厂长临危任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是李副厂长的心腹。   像是这次,许大茂的事情不过是个引子。老胡的位置被拿,是因为李副厂长本来就想著把这个位置拿下来。   上次学生翻译的事情,胡科长虽然拿许大茂顶在了前面。   但李副厂长哪里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事实上如果这个事情,老胡先通知他,要么不做,要么李副厂长这边就能把功劳全部都吃下来。   而不是像胡科长搞的那样,最后大功劳全部归给了技术科。   技术科可不是李副厂长这头的,那帮技术人员是单独一个山头,后面有学校跟那些学术大咖给他们撑腰。   不然为什么上次是大领导来调研,而不是李副厂长他岳父过来调研。   因为技术科跟重视技术的大领导那边,是天然的同盟者。   这才是老胡犯的最大的错误。   在职场里,有人办事没能力,办事老出错,动不动就被上司骂,却一直是稳如泰山。   而有些人,明明工作很有能力,也能出成绩,却总是不得志。   这个原因就是其中之一。   李副厂长并没有那么小气,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还不允许别人出成绩。   但胡科长明知道自己这边得不到最大的好处,还不汇报,就执意去做。   说句不好听的,这是杨厂长在轧钢厂已经升无可升,想著换副本了。   如果这时杨厂长是副的,这时跟李副厂长争厂长位置。   凭著那次学生翻译事情,凭大领导跟技术部门的关系,大领导一进轧钢厂调研,再为杨厂长站个台,杨厂长直接就能凭著那个事上位。   作为轧钢厂的二把手,作为这几年有野心的一个人,李副厂长肯定不会留这种不稳定因素,在这样一个重要位置上。   说句不好听的,谁知道胡科长做那个事的时候,想的到底是什么?   职场上的事情,有时就是这么残酷。   并不是认真做事,做出成绩,就能平步青云。   有时候,选择真的比努力重要。   许大茂还不清楚最近有好事上身呢,这几天骂他的人又多了一个。   额,雨水。   雨水同学成了娄大作家那些言情小说的第一个读者。   相比于娄小娥对许大茂的绝对相信,雨水对书里的很多事情都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比如,许大茂怎么知道港岛跟湾湾那边的人情世故的?   这个娄小娥也问过,傻娘们比较好忽悠,说是看书看的,说是听人说的,傻娘们都信。   可雨水却是不信。   许大茂被逼著没办法,只能说是自己瞎想的。   雨水还是不信。   许大茂怒道:“雨水,不会吧?大茂哥可是看著伱光屁股长大的,你竟然怀疑我?”   雨水狐疑的点点头,不过立马反应了过来。   雨水“呸”了一口,脸上飞霞,低声嘀咕道:“流氓”。   许大茂听到这个,相当不服气,梗著脖子说道:“本来就是,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穿个布兜兜,光著屁股,在院子里疯跑的样子。”   “哎呀,嫂子,你看大茂哥越说越不像话了。”雨水这下真害羞了,猛的一下投进了娄小娥的怀里。    第181章 181,沉迷与坦白   许大茂肯定是不记得雨水小时候的样子。   这是他按照自己儿子昨天在床上的穿著说的。   娄小娥同学这段时间沉迷于艺术,觉得在人物描述时,没法活灵活现,于是就把雨水拉了过来当模特了。   雨水是个好演员,娄小娥让她表演各种各样的情绪,她是立马情绪到位。   就这一点,就惊得许大茂目瞪口呆。   难怪后世有大佬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   表演的好,娄小娥就写得顺。   这也是雨水可以当娄大作家第一个读者的原因。   娄小娥因为许大茂讲的故事的多元化,写的故事也就不是一个风格了。   有苦难悲观的,有脑残的,也有幻想的爽文。   许大茂也不懂文学界的事情,但后世来的许大茂总归还是文青过的,看过一些书。虽然不清楚怎么写,但却是知道普通读者能不能看的进。   所以许大茂作为敲边鼓的人,负责说故事,以及修改。   而娄小娥自然就是无情的码字机器了。   白天的娄小娥对许大茂根本没兴趣,按照娄小娥的说法,就是许大茂这时候哪怕脱光了站她面前,也没空搭理许大茂。   也幸好,当晚上休息的时候,许大茂说起故事,娄小娥又化身成为那个小女人了。   所以这时别说许大茂调侃雨水了。   就算这时许大茂把雨水扒光了,在她面前嗨咻嗨咻,她都会让两人声音小一点,别吵著她码字。   当然,这个是许大茂的幻想,事实如何,许大茂也不敢验证。   雨水见娄小娥不搭理她,脸上还有不耐烦的样子。   雨水也只能朝著许大茂皱皱鼻子,不再搭理他。   稿子多了,自然要寄。   许大茂也没个文学界熟人,总归能带货过去的时候,就让人带一批过去,然后就是到处投。   一开始还是以严肃文学为主,也就是那些苦情剧为主。   等到港岛那边反馈过来说已经发表了,又补了两三本类似的。   在各大报纸那里混了个脸熟,然后娄小娥跟许大茂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这番操作让港岛的各大报纸编辑们,都有点牙疼。   报纸跟报纸也有不同,有些严谨的,就喜欢娄小娥抄的那些苦难悲观的故事,认为这个作家是有生活的。结果还没过多久,这边又以娄小娥的名字寄过去一篇脑残的恋爱文。   这把那些编辑气的,恨不得拿上手套跟娄小娥来个决斗。   这段时间港岛的文学界有点乱,这些事都跟一家谭家菜馆有关。说是谭家菜馆,但里面却不是谭家菜为主,关键是小,楼上楼下前前后后共三层,加起来也不过两百个平方。   这个店挂这个名字的时候,谭家菜在港岛的分支还特意过来砸过场子。   结果一看,主厨的确是门里有名有姓的人,这个没办法。   再查娄谭氏,特么的,港岛谭家菜的主事人,论辈分还得喊一声小姑。   这就没法砸了。   关键娄谭氏虽然没有以谭家菜为主,但对于有需求的顾客也可以定制。   这也是因为娄谭氏不在港岛,对于高档食材的品质无法把控的原因。所以情愿不做,情愿开个餐馆只为养著那栋楼,只为养著那群人。   餐馆里面的盈利,除去该交的份例跟孝敬什么的,其他都让店内的人员按技术能力分配。   也就等于这就是娄谭氏为了自家女儿女婿经营的一个落脚点,并不是为了挣钱。   平时也是在附近上班的所谓白领或者生意人,在这边消费的居多。   但最近一段时间,这边来了许多文化人。   一个个都叫嚷著要见许家小白鹅,有些文人一脸激动,捧著报纸,一脸朝圣的表情。   有些文人却是气愤填膺,恨不得把酒楼给拆了。   对于这个,餐馆的掌柜一律推脱著~自家老板不在,出国旅游去了。如果各位先生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留言代为转交。   文人多了,流氓就少了。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情况。   其实历史上有很多大流氓都是如此,不愿意得罪文人。说是附庸风雅也好。或者是怕文人把自己丑化了。   文人一支笔,雕筑于文字,流传于后世,然后遗臭万年。   亦或者大多数文人都认识各种上上下下,所以流氓不愿得罪。   总归只要不接触政治的文人,在这个年头的港岛,基本上没人愿意得罪。   当然,同行除外。   具体到现实就是,港岛菜馆的掌柜,去交份例与孝敬的时候,没人肯要了。   份例与孝敬并不是重复的,这个年头的港岛,想要做生意,黑白都需要打点。   交给黑道的钱是保护费,也就是份例,看字面意思就知道,就是每个月为了安全,理所应该肯定要交的钱。   而交给巡警条子的钱,也叫茶水钱,既然是请人家喝茶饮水的自然就是孝敬了。   这两种玩意,一个都不能少,少了就是灾祸了。   本来还有个行业协会的会费,这个是非黑非白,也是保护费的一种。   但谁让娄谭氏比港岛谭家当家人大上一辈呢?这个钱就免了。   别的不说,自从娄小娥的七八篇文章发表后。   虽然有夸的,有骂的,基本上还是骂的多。   说娄小娥明明有写好故事的文笔,却偏偏自暴自弃要胡乱写,这是耻辱,这是悲哀。   可是这种骂声,娄小娥听不见啊!   港岛那边除了把几份要求出书的合同给娄小娥这边送了过来,其他什么都没说。   应该说,娄小娥现在在港岛文学界,因为文笔的关系,仍然属于小众,但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至少在各大报纸那里,都有了一定的小名声。   等许大茂看到港岛那边送过来的出书合同的时候,许大茂知道,他为娄小娥塑造的金身,已经成了。   当然,这个还是后话。   现在的许大茂比较迷惑的是,新上任的科长竟然说要给他升官。   这个与许大茂的想法完全不同啊。   许大茂还以为新官上任三把火,吴科长上任第一件事,肯定就要收拾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刺头。   许大茂已经做好了被打入冷宫,被发配到车间的那种准备。   但谁知道吴科长竟然说许大茂劳苦功高,这些年为了给乡民们送精神食粮,爬山涉水,严暑酷寒……   总归是各种夸奖的话,不要钱似的安在了许大茂身上。   这搞得许大茂相当惶恐。   一般影视剧里,有这般待遇的,下一集就是壮烈牺牲的剧情了。   吴科长跟其他领导很不同的一点就是坦诚。   外表长的就是老实汉子的模样,国字脸,四十来岁,一脸的正气。   说话声音也是洪亮,从来不像那个范副科长一般,还没说话呢,先得笑几声。   吴科长看出了许大茂的疑虑,直接站起身对著许大茂说道:“不要多想,这次的事,我了解前后因果,知道你是被迫应对的那一个。”   许大茂点头表示感谢。   吴科长继续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老胡老范也为他们的错误担了责任。但事情还没解决,让你升职,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吴科长这样一说,许大茂就明白了。   对于许大茂说升职后不能再下乡的问题。   吴科长对于这个也有解答,就是让许大茂收徒。   吴科长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教出徒弟能独立放映,一些小毛病能自己解决,就能回来坐伱的办公室。”   吴科长怕许大茂多想,又补充道:“当然,你如果认为技术是你的立身之本,也可以不教。这个现在不是最重要的,现在重要的就是把这个事平息。这个你有没有问题?”   从这些话语里,许大茂知道吴科长是个干脆的人,于是也不废话,就点头应承道:“科长,我这边没问题。”   吴科长听到这个,一下子眉头舒展了,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站起身来,对许大茂伸出手说道:“那么,合作愉快。”   许大茂还能说什么?   人家领导都那么干脆,他再忸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至于里面有没有什么坑,会不会算后帐,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许大茂伸手跟吴科长握了一下,说道:“那,科长,没其他事我就出去了。”   许大茂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与这种领导客套。   关键还是,他前段时间做的那些事,等于已经亮出了獠牙,这时候让他装个乖乖的小绵羊,也装不像。   就算装像了,别人也不会信啊。   但许大茂知道,就算这回自己升职了,但以后自己的职场生涯,必须要更加小心。   因为现在的许大茂成了职场另类,他做的每一件事,必然的被别人放在放大镜下观看。   所以这个也是吴科长的失算。   他让许大茂教俩个徒弟只是走个过场,也就是说愿意教,不愿意教都行。   但在这时的许大茂来说,这个时候能教个徒弟出来,把他从那个漩涡里解放出来。   让许大茂能从轧钢厂的职场里隐形,这个才是最好的选择。   再说,他又不是老许,可没指望著这个放映员的工作能子子孙孙的传下去。   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的。    第182章 182,许大茂的阳谋   吴科长最后对许大茂说的是“合作愉快”。匚   而不是领导对下属那种~好好工作。   这个就代表了吴科长的态度,也就是他并未把这个科长当作他的本职工作。或者说在吴科长眼里,这个宣传科科长不过是过渡性质。   吴科长跟许大茂说~合作愉快!   吴科长意思就是~我不给你使绊子,你也别给我闹么蛾子。大家和和气气的把这段日子混过去。   许大茂听懂了这个话,也觉得这样蛮好,至少不用太担心别人背后捅刀子的事了。   这段时间宣传科的变化,在轧钢厂可是个热门事件。特别当宣传栏贴出许大茂升为科员的消息后,一下子就把那些阴谋论给埋没了。   为了这个事,宣传科拿笔杆子的,还特意查了放映员在各个影院的工资收入跟许大茂原来的工资作对比。   也就是证明许大茂原来的工资收入是偏低的,许大茂同志的工作热情是值得肯定的,许大茂同志的技术值得更美好的未来。   反正就是各种夸,用夸赞反怼以前的各种阴谋论。   许大茂这两天笑的像个傻子,当熟人夸赞起来的时候。许大茂总会是一句~“好好工作吧,我们付出的努力,领导们都看在眼里。”   这话一出,就是相当高大上了。就算听到领导的耳朵里,也是许大茂这个人识趣懂好歹的想法。   这几天的吴科长对于许大茂都有些大改观,原以为是个刺头的,没想到是个顺毛驴的性格。   吴科长喜欢的并不是那种办事圆滑,什么都符合心意的下属。   对领导来说,这样的下属,对自己会这样,对别人也会这样。这样的人,可以办事,却不能收为心腹。   正因为办事妥帖,所以这种人随便在谁手底下,都是能混的很好。   当然那种刺头,办事不行惹祸行的手下也不会喜欢。   说吴科长就喜欢许大茂这样的下属,有些扯淡。   但当领导的谁不喜欢这种有能力,有脾气,别人驯服不了,却被自己驯的服服帖帖的属下呢?   这一方面是男人独有的征服欲,另一方面也是这种人捋顺了皮毛,就可以为自己办一些重要的事情。   安全,保密,而且基本上没什么隐患。   职场上看不出来的话,从历史上也可以看出来。   基本上明君贤臣都是因为各种奇葩的事,相遇相亲。   当然吴科长虽然对许大茂欣赏归欣赏,但却不可能把他收为心腹。   从许大茂的家庭分析,就知道这个人是不可能收为心腹的。   做领导的,这点敏感性还是有的。   许大茂一点都没有升官的自觉性,轧钢厂给他安排了两个学徒,眼里有那种活范劲的,这让许大茂很不喜欢。   收徒弟这个事在这个年头可不是小事情,收徒弟收的不好,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种事绝不是开玩笑。   这是因为这个年头的手艺人,大多在某一个区域具有唯一性。也就是在某个街道或者某个胡同里,一年到头的这点活,正好可以让这个手艺人吃饱喝足穿暖衣。   这要教一个有自己小心思的,学出来后,仗著自己人头熟,跟自家师父抢活,那说不定真容易把自家师父饿死。   所以大多的手艺人都是看品性,而不是看聪明。   很多的老师傅,都是脑袋越笨的孩子越喜欢。   这并不是说脑袋越笨的孩子,学东西越是肯下苦功夫。   这只能说师父对自己的手艺没有信心,所以不敢收太聪明的徒弟。   徒弟笨了,学徒的年限就长。自家多个长工不说,就算徒弟学出来,稍微用行业规矩压一压,也不用担心徒弟抢活。   许大茂不喜欢聪明徒弟的原因倒不是这个,而是他自己身上的事太多。不论是娄小娥那头的事,还是乡下花妮那头的事,这要收个有心眼的徒弟,什么时候给他背后来一刀,许大茂哭都没地方哭去。   许大茂看著面前两个瘦弱的孩子,眼睛骨碌碌一转,心里就有了主意。   许大茂转身就找上了吴科长,许大茂开口抱怨道:“领导,您让我收徒弟,我也不是不同意。可您也给我安排俩个好的啊,外面那俩小鸡仔,是能帮忙背东西,还是能帮忙推车啊?我那机器可是一百多斤,有些地方需要背著爬山涉水的。”   吴科长不信,打开办公室门,走出去看了一下。   等吴科长走进来时,脸上也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其实这就是许大茂故意忽悠了,这个年头大家都瘦,胖的人就没几个。   许大茂原来也是瘦的一身排骨,这还是娶了娄小娥后才长了些肉。特别是娄小娥坐月子后,强行被催肥的。   但吴科长哪里了解这个,他就出去看了一眼,见俩个孩子矮矮瘦瘦。再看许大茂的大高个,身上肌肉结实,这肯定是不能比。   吴科长也揉著太阳穴,有些头疼。吴科长问道:“大茂,你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忽悠道:“要么用好吃的把他们身体补回来,我当年学徒的时候,我家老头可是天天大鱼大肉的给我补身子。我那时瘦归瘦,身子可是不亏。要么就再看看别人。我怕把人家孩子累坏了,人家父母找我算帐。”   许大茂这样说,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但凡被安排过来学放映员技术的孩子,家里肯定在厂里是有人,说不定就是哪家领导的穷亲戚。   肯定是穷亲戚,真要有点能耐的家庭,看不上这个。不说上学,就是随便找个什么好工作,混个什么领导不香么?   也只有条件不太好的平民百姓家,才会觉得八大员是好工作。   别的不说,血色浪漫里,那些大院子弟,有几个以去做八大员为荣的?   虽然是领导家的穷亲戚,也不是许大茂可以得罪的。   所以许大茂只能把事情推到吴科长这边来。估计俩家人都是给吴科长打过招呼,所以许大茂不能粗暴的说不要。   不然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又闹崩了。   许大茂咂舌道:“咱们这不像电影院那些放映员,主要就是跑乡下,爬山涉水是正常,没个好体力可不行。当年我是学徒一年都没断过肉蛋,吃了半年后才每天背著机器爬楼梯,又练了半年,我爹才带著我教技术。我爹说过,如果底子不打好,干不了两三年,身上风湿什么的都是一大堆,那整个人可就毁了,这个责任我可不敢担。”   许大茂继续著忽悠,想要验证,去找他家老许啊。   反正许大茂见过的那些同行,但凡经常走山路的,风湿是正常。   这是各种不注意弄出来的,与瘦不瘦没有必然关系,但许大茂就是这么说了,吴科长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去找人验证。   吴科长听到许大茂说的这些,也是不住的咂舌。没想到让许大茂收俩徒弟,还有这么多麻烦。   还肉蛋吃一年,估计那那俩孩子家里,连隔夜粮都不清楚有没有。   吴科长问道:“大茂同志,那伱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心里倒是有个好人选,也就是傻柱的徒弟马华,不论从哪头论那都是个老实孩子。   但许大茂也不可能直接明说,别忘了还有刘岚拿捏李副厂长的事情在那呢。   这要让李副厂长知道许大茂收了马华为徒,再一探听许大茂跟刘岚的关系,那不明摆著是许大茂设计的当初那个事情嘛。   到时候新仇旧恨,够许大茂喝一盅的。   许大茂抓抓脑袋,也是一副烦恼的样子说道:“咱们厂也不可能出这笔营养费啊,要不先找个地方把俩孩子养起来,至少身体得养的差不多,才能带他们跑乡下啊。”   吴科长“噗嗤”一声冷笑道:“想的挺好,哪里有这个说法?厂里有哪里可以专门养人的?”   “也不是没有”许大茂说道。   “哪里?”吴科长好奇的问道。   “食堂啊,就算吃不好,吃饱总归可以吧。这要多点油水,养个半年,总归比现在这样好。”许大茂理所当然的说道。   吴科长闻言倒是沉思了起来,片刻,大概是想通了,于是吴科长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让这俩孩子先去食堂帮厨,顺便把身体养出来?”   “对啊。”许大茂笑道:“领导,别的不说,你就看二食堂那边,一个个膘肥体壮。哪一个拉过来,都是背机器的好汉子。”   “可这人头数不好平啊,咱们宣传科的人安排到食堂,那食堂不就超员了?”吴科长虽然动心了,但也有他自己的疑虑。   毕竟让别的部门帮著养人,这话好说不好听。   “实在不行,咱们跟食堂换两个徒弟,反正我教谁都是教,总比把孩子累废了让人家长骂娘强。”许大茂也是烦躁的说道。   图穷匕见说的就是这个,许大茂绕了这么多圈,就是为了这句话。   在许大茂来说,这是阳谋,好处坏处都跟吴科长说了。   真要把人家孩子累废了,人家孩子骂娘也是骂吴科长居多。   如果吴科长不肯上当,许大茂就准备让那俩孩子背著机器爬楼梯了。   如果那俩孩子熬不下去,不肯干了,那也是吴科长的事情。    第183章 183,留下一个   看著许大茂的烦躁样子,吴科长也感觉有点好笑。   这种事,当领导的经常遇到。   像吴科长原来在采购科时,这种情况也经常遇到。   进采购科的那些人,家里的关系就不止一点两点了。这就像后世存个几千万就能安排自家什么人去银行工作一样,进采购科的人,家里大多有什么人是某个关联单位的领导。   比如肉联厂,比如粮站,比如供销社…这个倒不是说养了这些人,办事就会比别人容易。但至少有这些人在厂里,不会被人坑。   事实上大部分的关系户,为的都是不被坑。   所有的领导,都不想胡乱搞。就算领导个人某方面不太好,也不希望下属跟著他有样学样。   所以这个年头虽然也是讲关系,但并不是当泥菩萨那样供著的。   也就是说那些人,也要做事。   能进采购科的大部分是机灵人,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是人?   在吴科长漫长的采购科职业生涯里,也遇到过那么一两个奇葩的类型。   大概平时在家当祖宗供著,进了采购科,本来就是个拉关系求人的活,那几个奇葩偏偏一副大爷模样。结果反而把采购科领导拉来的那些关系,得罪的干干净净。   这种人,吴科长也遇到过。也的确没什么办法,只能当个祖宗养起来。毕竟要是把这种人清退调岗,说不定又要得罪人家身后的某些人。   所以,许大茂的烦恼他懂,也就是这两个孩子不行,但他又不想得罪。让吴科长这个当领导的出来背锅。   领导嘛,干的就是背锅跟得罪人的活。   因为现在得罪跟以后得罪都是一个样,这要是许大茂什么都不肯教,孩子在这边待个几年,还是什么都不会,孩子的父母长辈也是会把责任怪到他这个领导头上。   那还不如现在就直接以这个正当理由把这俩孩子调岗呢。   至少现在的理由是为了孩子好。而不是孩子笨,学不来这个什么的。   吴科长手指头有节奏的在桌面敲击著,思虑了一番,直接站起身说道:“行,就这么办。你觉得俩个孩子该送去哪个食堂?”   许大茂笑道:“领导,哪个食堂油水足你还不清楚么?”   吴科长伸手点点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要注意团结,少说闲话。”   吴科长先走出去,看著惶恐不安的两个孩子说道:“刚才许放映员跟我说了些要注意的地方,你们的体质啊,还是太弱了。暂时不适合做这个。……”   一个长著三角眼的孩子说道:“领导,我这身子瘦归瘦,里面全部都是精骨肉。”   话语里满满的不服气。   其实从吴科长说话开始,就已经把责任全推给许大茂了。   这点许大茂自然能听出来,不服气的不光是俩孩子,就是吴科长也不太服气。   站在吴科长身后的许大茂闻言笑了,往前一步,对著吴科长说道:“领导,要不让他们试试。”   吴科长顺势点点头。   许大茂跟著两个孩子说道:“咱们也不说空话,背一下机器试试。咱们这个活,爬山涉水比较多,没什么好路走。在这边咱们就简单的试一下,背著机器,爬一下楼梯。三楼,上下一个来回。行不行?”   “行”依然三角眼干脆的应答。   “行吧”边上的孩子也跟著答道,只是话语里就夹含著一些迟疑了。   许大茂对著吴科长说道:“领导,这个事,您看安排谁作个见证?”   吴科长笑道:“我正好现在没事,我陪伱们去看看。”   一行四人直接走到了许大茂的维修室。许大茂从里面把机器扛了出来,轧钢厂的机器是老式的,净机重量大概是80斤以上。   但一个放映员可不是一台机器就行,还有影带,还有各种维修工具,配套设施什么的,加起来有一百二十多斤。   许大茂也没故意使坏,而是把自己平时用的那套东西,全部自己背到了身上。   许大茂对著三人说道:“我先给你们打个样。”   说罢,就直接往楼下跑去,三角眼不信,还跟著跑了一趟。   许大茂爬楼下楼,又回到维修室门口。也就几分钟,大气没喘。   倒是三角眼累的气喘吁吁的,许大茂笑道:“你们谁先来?”   三角眼这时不吱声了。   边上的孩子这时嗫喏著害羞说道:“许师傅,我想试试。”   许大茂倒是对这个孩子高看了一眼,身高一六五多点,锅盖头,模样清秀,身材也是单薄,沉默寡言,但关键时候能站出来顶上啊!   许大茂笑道:“你叫什么来的?”   孩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王石头。”   许大茂笑道:“这一套玩意,加起来可是有一百二十斤呢,可能比你还重,你真想试?”   王石头没言语,只是固执的点点头。   许大茂与吴科长对视一眼,见吴科长点头示意,于是许大茂也不纠结。直接又把这套家伙事全部给王石头给装上了。   王石头站立著,小腿有些发颤,但还是咬牙坚持著。   许大茂弯腰身子往前倾,双腿成外八字,略微下蹲,双手撑在膝盖上。对著王石头笑道:“累了,就这样休息一会。”   王石头点点头,也学著许大茂的样子适应了一会。等感觉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说道:“许师傅,我感觉差不多了。”   许大茂笑道:“那就试试去吧。感觉不行,就停下来休息,不要逞强。”   王石头上下自然是不能跟许大茂比,吴科长让一个干事跟在身后,将近小二十分钟,才双腿颤巍巍的走到了维修室门口,虽然脸色煞白,喘气如牛,总归是坚持了下来。   许大茂帮著把机器卸了下来,又对著三角眼笑道:“该你了。”   三角眼面露难色,突然开口说道:“我是来学放电影,又不是当劳力,叔,我不背。”   许大茂也不生气,只是扭头看向吴科长。   这声叔自然不是喊许大茂,那也只能是喊吴科长了。   吴科长面色有些不好,瞪了三角眼一眼,然后对许大茂说道:“别管他,你先说说小王怎么样?”   许大茂点点头,笑道:“这孩子只是暂时不习惯,但要是不怕苦不怕累,也能带出来。”   王石头立马开口道:“领导,许师傅,我不怕苦不怕累,我原来在家也是干惯体力活的。”   吴科长把许大茂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这孩子父母不在了,他现在在他舅家生活。他舅跟我关系不错,小许你看?”   许大茂还以为是厂里其他人的关系,搞了半天,全部都是这个吴科长的关系。   不过想想也对,要不是靠谱的人,也不会让他接触这条山货的路线。   许大茂点点头,也是低声说道:“领导,这孩子可以带。不过你那个侄子?”   “屁,也不知道从哪论到的关系,待会我送他去食堂。”吴科长解释道。   许大茂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种事,许大茂有发言权,但也得卖领导一些面子。   要按照许大茂的心思,是两个孩子一个都不要。   不然也不会设计这场考验了。   但既然王石头通过了他设定的考验,那么许大茂也不想赖皮。   活著都不容易,何必互相为难?   许大茂笑道:“领导,我想跟你去食堂看看,选一个能背机器的老实孩子。您放心,只要我收下了,我肯定一视同仁的教。都不容易,我不会为难他们的。”   这就是许大茂提出的交换意见了。   吴科长闻言点点头。   这已经够好了,刚才他虽然装模作样又是出来看,又是任由许大茂设考题。   但说实话,吴科长的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他既然安排这俩孩子跟许大茂学徒,自然就有他的用意。   别的不说,在山货这条路上,肯定是要用自己人才能放心。   不然的话,一个宣传科科长,哪真有这么多闲工夫,跑这来看考核两个学徒?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三角眼背上去,哪怕走不完全程,吴科长都会强压著让许大茂把这俩孩子全部收下。   这也是许大茂前段时间闹么蛾子太多,让吴科长不敢再针对他。所以在办公室时,一直顺著许大茂在说。但要是考核通过了,许大茂再找借口,吴科长也不可能任由许大茂说啥是啥。   说白了,吴科长想要的,就是许大茂能认真教,所以现在才顺著他。   可也不会无条件的惯著许大茂。   如今这样,两个留下一个,对于吴科长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至少现在的许大茂承诺会认真教,而不是刚才那种没法教的态度。   许大茂跟著吴科长他们来了二食堂。   吴科长先找著食堂主任聊天吹牛了一会,许大茂也没闲著,先找了刘岚,装作说闲话的样子,让刘岚跟马华透了个信。   也就是许大茂会认真教,问马华愿不愿意学。   刘岚找到马华,一阵嘀咕,回来时隐晦的跟许大茂点了点头。   不一会,吴科长就陪著食堂陈主任走了过来。   陈主任跟许大茂也是老相识了,就没客气。   许大茂上前打了个招呼,陈主任点点头笑道:“大茂,我就说你这小子眼光好。一眼就能看出我们食堂是锻链人的地方。”      【 第184章 184,是闲话还是故意   说食堂主任跟许大茂熟络,这要说到以前许大茂的陪酒生涯,那是许大茂玩的最花的时候。   十七八岁的年纪,收入丰厚,领导重视,去乡下就是最一等的贵客,这也难免原主会那么张狂。   以许大茂的思想,虽然羡慕原主的生活,但却没那个胆子。   事实上对于年代的敬畏,都是后人敬畏的比较多。   相比于活生生在这个年头的人,他们并没有感觉多么约束,也没有感觉多么畏惧。   他们的追求也没有后世说的那么假大空,就像说建设,这个年头的人就是真心想要建设好这个国家。   想著自己这一代把可以吃的苦全部吃完,以后自己的子孙后代就可以不吃苦了。   许大茂刚来的时候,也对那些人喊的那些口号感觉好笑。   但当他真正沉入了这个年头,才发现,那些人不止是喊口号,他们也是实实在在的在做著那些事。   就像前两年的灾难一样,哪怕四合院里的这帮货,街道说捐物资捐款的时候,也没几家想著偷奸耍滑。就连闫埠贵家,那次也是为那些难民捐出了一个大南瓜。   像偷奸耍滑的贾家,那段时间贾东旭连头都抬不起来。   许大茂笑道:“陈主任,您可帮了我大忙了。收徒弟是要跟著我下乡爬山涉水,要出点什么事情,我还真没办法跟他父母交代。也幸亏我们领导说跟您熟,说食堂里有几个好小伙。这不,吴科带著我来求您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许大茂的漂亮话张口就来。   这种事许大茂是门清。虽然说了,吴科长也不会认为许大茂跟他就是一条心了。但说不说都是几句话的事情,长著嘴巴不就是干这个事的嘛。   许大茂不愿意为了五斗米折腰,也不愿为了维持自己所谓的面子就轻易的得罪人。   再者这也的确是吴科长的面子,不然如果就许大茂一个人来,人家睬他才有鬼了。   一个学徒想要转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双方部门加上人事科,随便谁卡那么一下,就不可能成功。   哪里会像这样,领导领著过来选人就行了?   陈科长见许大茂知道好歹,又已经在里面跟吴科长商量过了,自然也不加阻拦。   把二食堂几个学徒都喊了过来,其中就有马华跟胖子。   马华比其他几个稍微好一点,因为上次李副厂长那个事,现在的马华已经转正了。   所以他还真无所谓要不要跟许大茂学徒的问题。   这个年头,食堂也是个好单位,并不比许大茂这个放映员差多少。   哪怕马华在二食堂只能学大锅菜,但这个年头的大锅菜也有他自己的挣钱门路。   公社里面办个酒席什么的,也就是这样的大锅菜师傅去掌勺。   不过这两个年头,因为现实的问题,所以这些事真不多。   但待在食堂,混个肚饱还是可以的。   所以许大茂先让刘岚跟马华商量一下,别自己这边心心念念的想教他手艺,结果人家一句不同意,那特么的就尴尬了。   不过许大茂也是轻看了自己,轻看了这个年头电影对年轻人的吸引力。   当刘岚把这个事对马华一说,那个孩子乐的差一点跳起来。   许大茂装模作样的扫了一圈,还直接上手捏捏胳膊,拍拍肩膀什么的。   不过许大茂也觉得不用选,就马华这个大高个,天生就是挑担子的料。   许大茂转了一圈下来,又回到了两个领导身边笑道:“两位领导,要不要猜猜,我看中了哪个?”   吴科长与陈主任对视一笑,手指不约而同的指向了马华。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笑道:“两位领导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这孩子不错,是个干活的好料子。”   陈主任对马华还是比较熟悉的,前段时间才给他转正的嘛!   陈主任喊道:“马华,许放映员看中你了,想收你当徒弟。你愿不愿跟他去?”   马华并未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在小灶台那边的傻柱身上。   要是以前的许大茂,傻柱哪怕就是再不喜欢马华,也不可能答应他。   但傻柱前段时间才因为雨水的事欠许大茂一个人情呢。   如今见许大茂选徒弟选到自家徒弟身上,也就选择了沉默。   傻柱看到马华投来的目光,直接没好气的说道:“想去就去,看我做甚么?伱自己一辈子的前途,自己做决定。”   马华听到傻柱这么说,也就回头过来,对著这边说道:“陈主任,我愿意去。”   许大茂听到马华这么说,也就朝他招招手,待马华走到身边,这才拍拍马华肩膀说道:“放心吧,我既然收你当徒弟,就会好好教你。只要你们肯学,一年之内,肯定能让你们独立操作上。”   至于三角眼,这时没人关心。   甚至陈主任都没喊傻柱出来,提让他收徒弟的事情。   说句不好听的,许大茂都看不上的人,别人也不定能看的上。   要是三角眼,这时强要留在宣传科,说不定还能有点出路。   可现在听著吴科长的忽悠到了食堂,一辈子也就是个打杂的命了。   许大茂对著傻柱所在方向大声喊道:“何师傅,谢了。”   傻柱停下了手下的活,转身对著许大茂这边摆了摆手。   四人往外面走的时候,陈主任笑道:‘大茂,你在傻柱那够有面子的啊。要光是我今天过来说要领人走,傻柱非得跟我闹一场不可。’   许大茂笑道:“哪里?还是领导们有面子,傻柱跟我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关系还行。”   陈主任估计也是苦“傻柱”久矣,说起这个抱怨就有点没完没了。   陈主任继续抱怨道:“那个愣货,我还不了解?要不是看他手艺的确可以,早就被我打发去扫厕所了。”   马华动了动嘴,估计想为他师父解释几句,却被许大茂一下子搂住肩膀,轻轻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   马华收到信息,没再言语。   这孩子,也真是傻,这种场合有他说话的地方么?   也幸好许大茂本身就是看中他这一点,不然的话,如果任由马华替傻柱解释,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个人了。   许大茂笑道:“陈主任,您是哪年调到食堂的?”   年,应该是吧,怎么了?”陈主任狐疑的说道。   “那您进来的时候,傻柱已经是进来了吧?”许大茂继续含笑问道。   陈主任被许大茂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实话实说道:“进来了啊,他那个八级厨师,还是我给他提起来的呢。”   许大茂笑道:“您要想让傻柱把您当长辈对待啊,我倒有个法子,就是需要您翻翻旧帐。”   “什么旧帐?怎么回事?大茂你给我仔细说说。”陈主任好奇的问道。   陈主任肯定好奇,今天傻柱不愿意过来,就是跟他别著气呢。   陈主任作为食堂主任,不管去哪个食堂,那些食堂班长不都是围在他身边打转,把他说的那些话当圣旨一样对待。   也就这个傻柱是这个臭脾气,关键陈主任还拿他没办法。   如今听到许大茂有办法,陈主任自然感兴趣。   不光陈主任,就是边上的吴科长跟马华也竖起了耳朵。   不过两人关心的重点不同,吴科长是单纯的想知道许大茂出什么主意。而马华,却是怕许大茂坑傻柱。   毕竟师徒一场,马华这样性子的人,关心也是正常。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得问傻柱。不过我听说,当初傻柱他爹何大清在离开轧钢厂的时候,是把工位让给傻柱的。结果傻柱当时来接班的时候,当时食堂却有人说他年纪不到,不让他接班。”   陈主任听到这个都有点懵,说道:‘年纪不到不让接班,不是正常操作么?这个有什么可查的?’   许大茂笑道:“咱们现在是有这个规定,16岁是吧?”   “对。”陈主任答道。   “当时好像还没公私合营,而且当时傻柱好像也15了。”许大茂说的云淡风轻。   许大茂跟著又补了一句说道:‘傻柱那时带著个妹子,五六岁吧。因为没接这个工作,傻柱兄妹差点饿死。’   “啊?”边上的三人一起惊呼了起来。   许大茂笑道:‘所以领导你说,你要能把这个事给傻柱查清楚,傻柱会不会把你当长辈对待?’   许大茂落子为定。   边上的两个领导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边上的马华低声问道:“许师父,我不太明白,就是这个事查清楚,我师父,不对,何师傅那头又能怎么办?万一人家也是按规矩办事呢?”   马华的声音虽然低,但边上的俩人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许大茂答道:‘等你当父亲了就明白了。这种事当老子的肯定会提前打好招呼的,要何大清一点不管子女死活,怎么会把房子给他们兄妹留下来?   既然打了招呼,那么就肯定有人使坏,才让傻柱没接上班了。这个人,是想把傻柱兄妹往死路上逼啊。’   陈主任停下了步伐,他一停,许大茂三人也是停了下来等他。   这时陈主任脸上的神色莫名,猛的一拍大腿说道:“特么的,欺负人欺负到我手下来了,我要不把这个事查出来给傻柱做主,我特么就不配当这个主任。”    第185章 185,亲徒弟   陈主任说罢,也不送吴科长他们了,扭头又往二食堂走去。   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来跟著吴科长打了个招呼,道了个歉。   陈主任说道:“老吴,我先替傻柱出气去。特么的,欺负人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要找到这个人,老子把他卵泡踩爆了。等这个事了结,我让傻柱好好做几个菜,大家好好喝几杯。”   吴科长摆摆手,似笑非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又对著陈主任说道:“你先忙去吧!到时候我拎酒过来。”   许大茂知道吴科长猜到了什么,估计陈主任也猜到了什么。这些老江湖,都是闻风知雨意的脑子,哪会看不出来许大茂这点小心思。   但许大茂敢说这个就自然有他敢说的道理。   在职场来说,现任算前任的老帐,这个肯定是不太合适的事情。   但这个也有特例,比如傻柱这个。许大茂为什么说是公私合营之前的事,因为那个时候的食堂主任应该还是娄半城那头的人。   要陈主任查自己那头的退休前辈,他可能不会理睬。但要说查那些私方的代表,陈主任可不怕当这个恶人。   可以说是巴不得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当时的食堂主任闹出来的事情,总归照著上面去查,只要那个人还在四九城,想了事,除了把事情交代出来,还得给点封口费。   这才是陈主任这么积极的原因。   能跟傻柱卖个好;还能打击一下前朝旧人,跟领导表一下忠心;最后还能落点私财…   这种好事,谁不愿意干?   至于查出来到底是谁使坏,惹得起就惹,惹不起就交给傻柱。   总归陈主任这边没损失。   所谓职场之上无好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一切打抱不平,什么什么高大上的原因,其实都是因为利弊而已。   有利,哪怕一点小小的理由,也可以查个底掉。   弊大于利,哪怕就是天大的冤枉摆在陈主任面前,他也会装作没看见。   比如,这时如果说傻柱因为当时那个事把妹子饿死了,可这时事情的主谋指向的是李副厂长,估计没人会去查这个事。   所以这些轧钢厂公义什么的,看看就好。   许大茂自然也有做这个事的理由,这个话题虽然是随口提出来的。但这个事,许大茂可是想了好久了。   无他,谁让那几个老货去街道说自家坏话来的,惹得街道办已经借著串门的机会上门检查过几回了。   许大茂要是不报复一下,他就不是许大茂了。   许大茂本来是想鼓动傻柱去干这个事的,但想想也就算了。以傻柱的性子,既然从保定回来就没追究过这个事情,就说明何家肯定不敢追究的太仔细。   也就是哪怕许大茂找过去,傻柱也不会再因为这个事惹起什么风浪。   但今天说这个事,就是不同了。陈主任过去问,傻柱不管说不说,都能查到当年的事情。   再说一开始的目标也不是针对著易中海,而是当时的食堂主任,或者说是当初那个不让傻柱顶岗的人。   所以许大茂估计傻柱会领这个情。毕竟当初傻柱没有工作,兄妹俩差点饿死是事实。要说他一点不恨,肯定是不可能的。   至于查到哪个程度?能不能查到易中海头上?这些重要么?   本来就是闲子,随手一点,能不能有效对于许大茂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实在不行,还能得到食堂陈主任的友谊,以及还了傻柱的让徒之情。这对许大茂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再说,许大茂还有杀手锏呢。   只要到时能查到易中海的一点影子,以刘岚的八卦属性,分分钟都能把这个事传遍轧钢厂。到时候易中海的名声,啧啧啧,估计是臭不可闻的多。   许大茂把马华领了回去,这时王石头还蹲在维修室门口呢。   许大茂打开门,把俩孩子领了进去。先一人丢了一本资料给他们,又拿出原主当初学放映的笔记放在桌上。   许大茂刚拿出茶叶,王石头就很有眼色的接了过去。   许大茂朝著吴科长笑了笑,又扭头对著马华说道:“你们俩先看书,机器在那,”   许大茂指著放映机继续说道:“不懂的地方就翻我的笔记,再不懂,就用本子记下来,等我有空的时候问我。过几天我教你们保养机器,保养影带。等有任务的时候,带伱们去实操。”   想了想,许大茂又对著吴科长说道:“领导,咱们这既然人数够了。要跟厂里申请一辆三轮车啊!不然以后下乡的时候,也不能让俩孩子跟在我自行车后面跑。”   吴科长点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   这时王石头也泡了茶进来了,许大茂又把刚才的话语说了一遍,然后让两人互相认识了一下。   许大茂问道:“你们俩谁会骑三轮?”   马华举手说道:“我会,我在食堂骑过。”   许大茂点点头,对著吴科长说道:“领导,要不您开个条子,我带马华把车子领过来?”   吴科长见许大茂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也不耽搁,就著许大茂的办公桌就写了个条子。从口袋里掏出公章,呵了口气,直接就盖了上去。   许大茂拿著条子,又与吴科长闲话了一会。吴科长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笑道:“行,你们忙吧。石头,还有这个马华,跟著你们师父好好学习啊。”   “哎”“哎”俩孩子答应的倒是勤快。   吴科长推门离去,临走也不忘把泡茶的茶缸端走。   这个年头,物资贫乏。就算科长什么的,想一天几杯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至于茶缸,只能许大茂抽空过去拿了。   许大茂说实话,对这个王石头的眼色活泛不是太满意。但什么事,都是日久见人心,现在下判断也是太早。   许大茂也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见差不多午饭了。就对著王石头说道:“你先去吃饭吧,我先带你师兄马华去领车,下午去安排你进厂住宿那些事,不懂的就问办公室那些人。”   说罢,招呼俩孩子离开了办公室,许大茂拿著盒饭,也是大锁把门。   许大茂拿著盒饭走在路上,边上是跟著他的马华。   马华这孩子性格比较闷,反应也比较慢,这个从刚才泡茶那个事就能看出来。   许大茂边走边说道:“马华,师父也不跟你说空话。你是我要过来的,王石头是科长那边安排下来的,这个,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马华想了想说道:“师父,你是说王师弟那边跟咱们不一定一条心。”   许大茂眼睛瞄了一下马华,这徒弟也不笨啊!   许大茂点点头,笑道:“你跟岚姐关系不错。岚姐也跟我关系不错,她说你是个好孩子,我信她。所以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但是我教你的东西,别往外说,包括你王师弟那边。这个人,我还没看透。”   马华点点头,说道:“师父,我知道了。”   许大茂继续利诱道:“别怕学出来没饭碗,我爹你师爷那边认识不少电影院的领导,哪怕到时在轧钢厂升不了级,涨不了工资,只要你肯,我把你介绍出去。跟著我学两三年,考个中级证,拿个四五十还是可以的。”   “啊?这么高?”马华不由惊叹道。   这是个没见过钱的孩子,许大茂最喜欢这样的。   许大茂耐心的解释道:“工资肯定没有,但咱们放映员的外快也不少。这些以后你慢慢就能知道,反正守好自己的嘴巴,认真学习,师父亏待不了你。”   许大茂愿意把马华当亲徒弟对待,马华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自然感觉到了许大茂的善意。   对许大茂说的话,都用心记著。   领车这个事,没什么可说的。   许大茂打了一根烟,许出下次放电影时给个前排位置后,保管员就给了许大茂一辆九成新的三轮车。   其实就算许大茂不许诺,也是给新车居多。毕竟许大茂这头是长期用,而不是像别的部门那样,就是拉货的时候过来借用一下。   但人嘛,总归是该客气就客气一下。   不然跟谁都公事公办,那生活也没什么乐趣了。   说两句漂亮话,别人听著舒服,自己办事也流畅,大家都高兴的事。   到最后,保管员还给许大茂搭上了一把链条锁。   许大茂让马华骑著三轮车,许大茂蹲在车厢里,俩人往二食堂而去。   马华的盒饭还在二食堂呢。   许大茂说道:“以后这个车啊,就交给你保管了。要家里有事,也可以骑过去用。不过要是干私事丢了,坏了,那就要你自己赔了,所以钥匙要保管好。知道吗?”   “哎,师父我知道了。”马华咧嘴笑道。   这孩子这下是真乐了,这才半天工夫,手里就多了一辆车。虽然是三轮,但以后家里拉个大白菜,拉个煤球,那得省下多少时间啊。   许大茂也无所谓,他自己的自行车,也不就这样一回事么。   这个年头,以厂为家绝不是一句口号。   别的不说,四合院里几个轧钢厂工人家庭,傻柱不用说,从厂里带盒饭养家是带惯了的。   其他几个也是各种各样的薅厂里羊毛,比如洗衣服的小凳子,都是铁的。    第186章 186,单纯的愚蠢   许大茂安抚好马华,还得加班加点的安抚刘岚。   刘岚面色嫣红的问道:“你为啥帮傻柱?”   许大茂现在是闲者时间,本来无惊无喜了,听到刘岚这个话还是愣了一下。   许大茂问道:“你们主任说的?”   刘岚答道:“马华进来拿盒饭的时候我问的。”   许大茂佯装怒道:“这倒霉孩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秃噜呢?”   “那是我弟,他又没跟别人说。”刘岚打了一下许大茂,娇羞的说道。   虽然刘岚没问,但刚才那话的意思许大茂也明白,刘岚都认马华是她弟了,许大茂这个姐夫总不能亏待人家。   虽然马华这个弟弟不是真的,但许大茂这个姐夫也不是真的啊。   许大茂笑道:“放心吧,至少马华跟我学了,这十多年肯定比傻柱混日子强。”   “为什么?”这时的刘岚如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一点都不乐意动自己的脑子。   许大茂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间,跟刘岚说起了徒弟跟徒弟的区别。   “你的意思就是,马华如果跟著傻柱,永远只能学大锅菜?”刘岚好奇的问道。   “对啊。我要是傻柱,我也不教真手艺。辛辛苦苦三年学徒,两年效力学到的真功夫,凭啥白教给别人?”许大茂无所谓的说道。   “那伱呢?你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刘岚继续追问。   “我吃我媳妇的软饭,不指望这个。”许大茂的回答有些恬不知耻。   “噗嗤,呸,不要脸。”刘岚听到这个的笑点有点低。   许大茂把烟屁股丢在了地下,茫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在这个年头,我们能做什么呢?”   许大茂现在真有点茫然,虽然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但是也的确不清楚自己还能干什么。   如果要像这样的日子咸鱼十多年,那么也是真无趣的人生。   可要是真有什么波浪,以许大茂的小体格,又承受不了那些。   可以说现在的许大茂,对于未来还是恐惧居多。   他不清楚,未来自己该失去什么,才能让自己安然的度过那个年头。   其实这回许大茂还真冤枉易中海了,这次街道办的事情,还真不是易中海说的。   现在的易中海不便于行,再说也没有什么可算计许家。虽然仍然恨著许大茂破坏了他的大计,但易中海也知道一般的小事扳不倒许大茂。   特别是这段时间轧钢厂的事情,都是因为许大茂而起,结果许大茂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反而一个科长病退,一个副科长调走,这样的战斗力,让易中海怎么敢惹许大茂?   易中海只是习惯性挖坑埋人,埋的还是那种没反抗力的人。   而不是挖坑埋头猛兽,结果却是被猛兽反咬一口。   也就是说,只要是有危险的事,易中海就不会去尝试。   这也是易中海被贾张氏拿捏的原因。   怕嘛!   这次许大茂家里的事,是闫埠贵折腾的。   也只有文化人,才能关注到许大茂经常买稿纸这些东西的包装。   四合院里这些坏是没办法说的,闫埠贵折腾这个事,对他来说完全是没好处的事情。   自从闫埠贵看到许大茂拎著捆扎好的一迭迭稿纸进院子的时候,心里就是相当不舒服。   作为院内唯一的文化人,他感觉许大茂涉及了他的专业领域,侵犯了他的荣耀。   这理由肯定是站不住脚的,可闫埠贵不会说他嫉妒许家的生活,不会说他嫉妒许大茂一个小年轻成了院里唯一的领导。   嫉妒是原罪!   事实上,闫埠贵都没想过如果他去街道办说这个事,如果属实的话,以娄小娥的原家庭成份,就算不涉及敌特,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说不定许大茂会提前妻离子散,夫妻俩一辈子就这样被他毁了。   闫埠贵没想过这个,他只想著给许家找点小麻烦。   所以当街道办三番五次上门,一点毛病没查出后。   当街道办当著院里邻居,不指名批评某些老同志之后。   当许大茂以为是易中海干的这个事,想著报复的时候。   闫埠贵突然的找上了门,拦住了下班的许大茂,询问他干这个事是不是跟他升官有关。   闫埠贵是抱著讨教的想法跟许大茂探讨的,他不清楚许大茂经历过什么样的危险挣扎才得到科员这个位置。   闫埠贵这时思想是单纯的,他就想问问许大茂的进步,是不是因为他学习老人家话语的原因。闫埠贵单纯的认为,既然街道办查了,说许家没问题。也就是他的背刺,没有给许家造成伤害。那么也就等于他没跟许大茂结仇,许大茂应该大度的放过这个事情。   这种想法在后世来说是奇葩的,但在很多如闫埠贵一样的人来说,却是正常。   那些以爱护为名义的监督,那些有则改正,无则加勉的鼓励,在现在,在后世,不都是冠冕堂皇的存在于被委屈的人面前?   差学生考了好成绩,老师让学生证明是如此。   穷人买了车房,邻里让穷人证明收入来源也是如此。   太多以关心为名的怀疑了。   这种人找不出别人做坏事的证据,反而奇葩的让当事人找出他没做坏事的证据。   许大茂推著自行车都被闫埠贵这样的奇葩思想给气笑了。   许大茂笑道:“我说怎么我媳妇练几个字,街道办还三番五次上门呢。原来是闫大爷你的关心啊!我谢谢你啊!”   许大茂的后半句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闫埠贵也感觉到了里面的不对。   闫埠贵这时才想起来,以俩家现在的交情,他做这个事,好像是跟打击报复差不多。   闫埠贵摆著手,想解释他当初做这个事的时候没有坏心眼。   可惜许大茂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许大茂面色冷冽,虽有笑容,但说出的话语却是不带半点温度。   许大茂说道:“闫老师,你忙。月黑风高,走夜路时小心一些。”   闫埠贵这时也搞不懂,许大茂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情绪?明明对于他家一点伤害都没有,明明是娄小娥还被表扬了。   可以说闫埠贵到现在就没重视这个事情,就因为许家没损失。   甚至闫埠贵还认为许大茂这样说法,是相当小气的事情。   这一方面,是闫埠贵不清楚许大茂夫妇真干了一些现在这个年头,不太合适的事情。   他不了解许大茂的后怕,自然就不会理解许大茂的愤怒。   许大茂回到家,坐在桌子边上,没有言语。   娄小娥正趴在桌子的另一头,继续著她的码字大业。一点也没关注到许大茂情绪的不对劲。   许大茂想著如何报复闫埠贵,要一下子搞疼闫家,自然是跟街道办提闫家在鸽子市上的事情最好。   但这种事,搞不好闫家就要进去一两个,那就等于跟闫家结死仇了。   这种事就是如此,不是许大茂不想报复,而是报复到什么程度,又能把自己摘除在外。这个是为难的事情。   许大茂毕竟是普通人,上辈子也没害过人,所以对这种事还是比较抗拒的。   特别是对于这个年头的畏惧感,他不清楚如果自己放出这个恶魔会带给闫家什么。   恐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如果自己做这个事,会带来的生态影响了。   四合院是一个小生态,许大茂的乱入算是第一次破局。   许大茂一系列误打误撞,等于说是毁了养老团跟寡妇团的初始布局算计。   这种破坏,只要傻柱不往坑里爬,基本上就是翻新章了。   而现在四合院的形势,对于许大茂来说是有利的。   如果打倒了闫家,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变化,这个才是许大茂害怕的。   比如如果闫埠贵倒了,居委会会不会再安排易中海当大爷?   这才是实实在在的问题。   上次许大茂直接经过街道办拿掉了易中海的大爷位置,那时居委会就有闲言碎语,说许大茂不拿他们当回事。   如果到时居委会直接来个任命,一个是街道办不可能天天盯著一个四合院,另一个也是许大茂总不能老当这个出头鸟吧?   这还是许大茂本身底子不乾净的原因,这倒不是说还是许大茂乡下那些事,而是娄家的事情。   许大茂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就是不想让居委会某些人重点关注自家。这会给许家未来几年的生活带来不可预料的变化。也会让某一天许大茂撤离娄小娥时,说不定就是隐患。   真别以为这个年头的居委会就是吃乾饭的,说实话,四九城的谍战能胜利,这个最基层自治组织是很大的一个功臣。   某某大妈大爷的闲言碎语,他们的八卦,对于玩心思的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天敌。   许大茂不停的咋舌,终于引起了娄小娥的关注。   娄小娥茫然不解的看著许大茂问道:“老公,你干嘛?影响我写作了。”   许大茂见沉迷这个的娄小娥,不由苦笑道:“我知道前几天是谁使坏了,这才招来了街道办。我现在就是想不好,该怎么报复闫埠贵?”    第187章 187,第一次害人   要说对前几天街道办来查这查那,影响最大,最生气的就是娄小娥了。   不光是查这个那个的问题,说实在的,娄小娥还不清楚如果真查出来她写那些情情爱爱,对她,对娄家意味著是什么罪名。   那罪名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人想起来,给娄家不太好的成份上加上一笔。   娄小娥恨的是因为街道办的不定时上门,打扰了她那几天的创作心情。   一开始许大茂的准备,娄小娥还不以为意。等到后来,街道办第一次上门,娄小娥还慌乱了一阵。   不过因为老人家话语的高大上,让街道办来搜查的人,不敢太执著于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如果第一次上门时,街道办的人员仔细检查一下,说不定娄小娥就会露馅。   自那以后,许大茂让她防著点,她自然得分心。相当于好几天,娄小娥是把心思真用在学习老人家话语上面。   码字的事,在那段时间,是基本上放下了。   娄小娥对这个,就像是一个无聊的人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并且在玩这个游戏中,得到了他人的认可。   所以那种认同感,以及激情感,才让她有兴趣干这个事情。   其实说起来,自民国始,文人大多在乎思想,在乎故事,在乎故事里所传播的东西,文笔好与坏,反而不是主流。   这跟文人们的历史使命有关,以前跟这个年头,文人就是以唤醒大众的爱国热情为主。既然是让大众看,肯定不会描述的太过于深邃与复杂。   这也跟局势有关,你就算把景色描绘的再好,把人物刻画的再细,也不如高呼一声“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让人激情澎湃。   因为主流是讲故事,所以才让娄小娥这样接受过教育,文笔一般的人,才可以在这个社会滥竽充数,占有一席之地。   这不是说娄小娥三六不懂,而是上限跟下限的问题。   就像大师说~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这不是说大师只会如此直白,而是只需要如此。   而现在的娄小娥,也就占了一个直白了。   虽然娄小娥有时写的故事,让许大茂都看不下去。但这并不耽搁娄小娥自认文化人,而现在闫埠贵却想毁掉她的理想,这种恨,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娄小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心里的怒火透过眼睛完全的展示了出来,许大茂都被吓的缩了一下脖子。   许大茂看著圆圆脸,头发乱糟糟的娄小娥,不由的咽了咽唾沫。   娄小娥拔腿要往门外走去,走到许大茂身边时,却又顿住了。   娄小娥开口问道:“那个闫埠贵为什么要这么干?”   许大茂双手一摊无奈道:“我哪里知道?也许就是文人相轻呢。”   娄小娥顿了顿,她听出了许大茂这话带著调侃的意思。却不知道许大茂是调侃她,还是在调侃闫埠贵。   但这也让娄小娥想起了她自己的身份,她是一个文人啊,不能再直接上门,对著闫家干撒泼打滚骂门那种事了。   娄小娥往许大茂背上一趴,双手吊住了许大茂的脖子,软绵顶在了许大茂的背上。   娄小娥撒娇道:“我不管,你要给我出气。”   许大茂头往前倾了倾,刚才被娄小娥的乱发搭在了脸上稍微有些痒。   许大茂说道:“我这不是在想嘛!收拾闫埠贵有办法,但收拾到什么程度是个问题。总不能因为这个,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吧?”   许大茂又把闫家在做的事,以及自家可以怎么收拾他家,跟娄小娥说了一遍。   许大茂咋舌道:“这玩意去打个小报告容易,但这种事要是爆出来,搞不好就把闫埠贵父子全部送进去了。到时咱们家在这个院子,在这个胡同也算住不了了。得让人戳嵴梁骨骂死。”   这是个难题!   四合院这么多年和谐相处,也就是因为底线的问题。   所谓的底线,不是说干的事多缺德,有没有伤人命,而是有没有人给你说话,有没有引起别人的共情。   像是傻柱家,哪怕被坑的再惨,但因为没人给他们兄妹说话,于是底线就在。甚至因为傻柱兄妹的反击,反而有些人说傻柱兄妹恩将仇报。   不说街道办,就说胡同里,四合院里,没人看出易中海一开始的算计么?   都是混了几个朝代的人精,怎么可能没人看出?   但就是没人说。   而许大茂要揭破闫家鸽子市的打算,是邻里之间的共情问题。   胡同里不止闫埠贵一家干这个事,如果知道许大茂拿这个事针对闫家,那些也干这个事的人家会害怕,会想著先把许大茂夫妇整死。   就是院子里,谁家没干点损公肥私的事情?大家一起脏没事,但伱不能站在边上指责某一个人脏。   许大茂想这个事想得头疼,娄小娥却是相当想法清晰,娄小娥说道:“那就败他的名声,咱们也写信去学校。”   许大茂扭头看向娄小娥,侧脸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许大茂忍不住咬了一口,娄小娥娇笑道:“哎呀,臭。”   许大茂笑道:“还是你们文人心狠手黑。我就想著街道办,就想著所里,就是没想起学校。这要这么折腾一下,闫埠贵最少也得吃个大批评。”   娄小娥只是随口一说,见许大茂当真了,反而迟疑了起来。   娄小娥问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万一学校把闫埠贵开除了,他们一家人可怎么活?”   许大茂闻言,倒是很理解娄小娥这样的想法。说白了,夫妻俩都是普通人,从来没有想过害人。也没算计过,如果自家做出这个事,会给人家造成多大的麻烦。   就像刚才许大茂想到报告所里,报告街道办,就会想到闫家会不会吃花生米,会不会进去一样。   总是想到一个坏主意,就会联想到最坏的结果。   这还是先被闫家坑了而想起的反击,许大茂夫妇就是如此纠结。   如果让夫妻俩去想坏主意坑一个完全无关的人,说不定这种纠结感会把他俩内疚死。   许大茂也是放瘫式的说道:“难不成就许他闫埠贵算计咱们,咱们一点不报复?”   娄小娥把脸在许大茂脸上蹭了蹭,低声道:“我就是可怜解娣而已。”   说到解娣,反而勾起了许大茂的坚决。   许大茂脸上的纠结慢慢舒展开,扭身正对著娄小娥眼神说道:“如果咱们家上回倒霉,谁来可怜胜利?”   娄小娥听到这个话,心里的那些仁慈,圣母心也完全消散了。   许大茂继续说道:“就你的出身,再查到写那些情情爱爱,你知道那些算什么事么?你会面临什么结果?我又是什么结果?会不会连累家里?我俩都倒霉了,咱们的孩子又是什么结果?”   娄小娥的眼神想要躲闪,但许大茂用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依然是正视著她。   娄小娥眼里的迟疑,犹豫,惶恐,许大茂完全看在眼里。   最后,娄小娥眼里的各种情绪,完全消散,对著许大茂点了点头。   许大茂这才笑了起来,只是笑了一声,便紧紧的搂住了娄小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管以后怎么样,为了咱们家胜利。有些事咱们必须去做。”   “嗯,”娄小娥沉沉的答了一个字。   这种事自然不是说写信就写封信说闫家干了什么什么事,然后人家就会信的。   这也是个难题。   想要搜集证据,怎么搜集?   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著闫家,就算许大茂有这个空闲,能盯著,能跟著,但你说这个话谁会信呢?   至于说趁闫家在鸽子市上做生意的时候,直接报告。   可以很明确的说,那就是找死。   这个年头,没点关系,谁敢干这个事情?   而许大茂因为跟闫家的私怨断了大家伙的财路,想想看,到时有多少人会打许家闷棍?   不过既然决定要做,许大茂自然有办法。先是通过老许那边在鸽子市的某个大佬那打了个招呼。   先是观察,看闫家那些东西几天卖完。   观察了个把月,发现闫家每隔三天就会歇一天。   这下许大茂有数了,等到闫家歇的天,许大茂吃完晚饭就躲到外面。   看著闫家父子推著自行车,出了院子,出了胡同,躲躲闪闪的去了乡下。   知道了来回路程,许大茂也就用左手写了一封信,直接投到了学校的门卫室。   在这上面,许大茂还是心软了。   他知道投学校跟投街道还有投所里的区别。   投所里,所里会按照信上的内容抓人拿脏,那闫家就是进去的结果。   投街道,那就要看闫家的关系了,最好的结果是谈话批评。如果闫家没关系,或者撞到风口上,说不定也会进去。   而投学校,学校为了自己的名声,大多数时候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学校也会担心写信人会不会有后手,所以闫埠贵表面上肯定要倒霉一下。然后学校会看后续,才会决定对闫埠贵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总而言之,闫埠贵得大出血一番。   这算是许大茂第一次害人了。    第188章 188,谢谢主任   而在许大茂折腾闫埠贵家这些事的时候,轧钢厂也是发生了一些很美妙的事情。   许大茂也是想不透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精神状态。   明明是闫埠贵先把自家往死里坑,可是许大茂报复的时候,却是怕用力用大了。   就像一个人跑过来抽他一巴掌,许大茂要伸手抽过去还击,可是看到对方有一大家子人指望著对方吃饭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没下死手狠抽。   而易中海,明明许大茂来到这个世界后,没怎么坑过许家。但许大茂却是坑了易中海一次又一次,而且一点内疚感都没有。   许大茂也觉得自己这种善恶观是有问题的,他也不清楚这个到底是他自己的思想,还是被前世视频影响的结果。   但在许大茂的下意识里,就是易中海是坏人,而闫埠贵只是个自私的抠门。   所以他针对起易中海,内心毫无波澜。   就如现在许大茂在布告栏前听著关于易中海的八卦,脸上的猥琐,并不比其他人少。   这次事情,陈主任很卖力。先是找傻柱询问了当初顶岗被拒那个事的真实性,这个一方面是再确认一下,另一方面就是在傻柱面前卖好了。   陈主任知道,就以傻柱这种性子,如果他不说个明白,就算事情查清楚了,解决了,傻柱也不会跟他说一个谢字。   倒不是傻柱蠢到这个地步,看不透里面的是是非非。   而是,别扭。   反正以陈主任了解的傻柱,肯定是不会主动的跟他服软。最多是在往后的日子,对于陈主任发出的命令,稍微用点心,如此而已。   但这个隐晦的感激,可不是陈主任想要的结果。   事实上,当陈主任问到当年顶岗失败的事情,傻柱的神情就老别扭了。   他很想拒绝,想让陈主任别查这个了。可是看著一脸热情的陈主任,想要回绝的话语就是说不出口。   当时陈主任拍著傻柱的肩膀,一脸正气的说道:“傻柱,你放心。你一天是我手下的兵,我就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听到这个的傻柱,低著头,扭扭捏捏的来了一句“谢谢主任。”   陈主任以为是傻柱不好意思说谢谢,却没想到傻柱扭捏的并不是这个。   陈主任先找到的,是当初的食堂主任。那是一个老狐狸,一推三不知,把所有的事,全部推给了当初安排食堂人手的副主任身上。   等找到副主任,姓赵,这是个年轻的家伙,今年才不过四十多岁。以这个年纪,当初能做到食堂副主任,说明肯定是有点关系的。   事实上姓赵的也的确是个人物,是光头时期,某个黑脚巡小头头姘头的弟弟。娄半城安排他去做食堂副主任,到底是他的能力?还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缘故,这个已经说不清楚了。   自从在轧钢厂公私合营后,这个人也知道没好果子吃,主动请辞了。   现在在当地街道废品站看大门,往日威风肯定是不在了。也就是他姐没跟那个小头头领证,这才逃过一劫,不然搞不好连个工作都保不住。   如今见轧钢厂食堂主任带著保卫科一个科员,过来探查当年的事情。只是挣扎了三五个回合,等到陈主任要把姓赵的带回轧钢厂询问时。姓赵的再也绷不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当初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并且拿出一百块钱让陈主任把自己摘出去。   这点钱,陈主任肯定看不上。   总归又经过几番思想教育,终于让姓赵的想起了一些往事,说是当年食堂主任带著一个老太太跟易中海一起来找的他,易中海送了他两条好烟,外加两瓶好酒,姓赵的看在前任食堂主任的面子上,也就答应了拿捏傻柱一把。   当然,姓赵的也为自己辩解道:“领导,其实当初就算姓易的不打招呼,那个傻柱也最多被安排去洗碗切墩。当年娄老板的小食堂您该知道,招待的都是吃家。他那个年纪,实在是不敢让他掌勺。”   陈主任一脸正色的说道:“那也比让人家兄妹俩差点饿死要好,伱以为只是一份工作的事情?那是兄妹俩两条人命的问题,我跟你说,你这回事情大了,搞不好事情查清楚后,就送你去吃花生米。”   陈主任这番话都把姓赵的给吓哭了,姓赵的愁眉苦脸问道:“领导,领导,我当初真没想那么多。我也就是按章办事,没想到那些事情啊!”   姓赵的边说边拉著陈主任走到一边,同来的保卫也是识趣的点上烟去外面抽烟了。   姓赵的眼睛余光扫向保卫,见保卫出了房门,这才低声问道:“领导,麻烦您给指条活路,赵某感激不尽。”   说罢,又塞了一卷钱进陈主任口袋。   陈主任伸手进口袋摸了下,面露满意之色,沉吟道:“首先你得先写个道歉信,把当初事情的前后因果全部说清楚,重点就是把当初食堂主任在里面起的作用说清楚。   再者,傻柱因为你那个事,也是耽误了两年,先不说兄妹俩差点饿死的事情。就是这两年的工资,你总要给人家补偿点。”   陈主任说罢,不再言语,只是目光冷冽的看著一脸苦色的赵某某。   赵某某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声音沙哑的说道:“领导,我也想补偿人家。可前两年您也知道,家里的钱被我花的差不多了。我真拿不出那么多,实在不行,您还是把我抓进去吧。”   “那就让保卫科跟所里一起来找你查这个事吧!”陈主任边说边欲掏口袋,意思就是把刚才赵某某塞进去的钱还回去。   “别,别别,领导,你总得帮忙想条活路啊。”姓赵的使劲压住了陈主任往外掏钱的手。   这种事,总归是讨价还价的。   本来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的事情。   在姓赵的来说,如果他是公私合营以后干的这个事,他一点都不会怕。   他怕的不过是陈主任万一真查起来,查到解放前他便宜姐夫的那些事,从而牵连到他身上。   前几年他也看了很多类似的情况,很多人的旧帐被查了出来,结果肯定是不太好。   而在陈主任来说,如果真想要经过保卫科,那么他今天也就不会来了。真以为他一个上万人工厂的食堂主任,会有这么多闲功夫来当包青天呢?   像这种事最有趣的地方在于,陈主任知道姓赵的底细,也知道那个一推二五六的前食堂主任的底细。   陈主任知道谁能惹,谁又是惹不起。   像陈主任知道,老食堂主任当年就招待过公家派去轧钢厂进行公私合营的工作组。谁也不清楚老主任当时会不会认识一两个大佬。   并且在公私合营前的查帐时,老主任交上去的帐目,也是一点问题没有。而当时跟老主任交接帐目的人,正是现在的李副厂长。   所以对于老主任,陈主任就走了个过场。   而对于姓赵的,陈主任却是各种办法全部用在了他身上。   有没有后患,陈主任不清楚。就算有,陈主任也有把握圆过去。本来就是为傻柱查真相,讨公道嘛!   钱不钱的,无所谓。   再说,谁能证明他拿钱了?   等到所有程序都走完,陈主任拿著一张写满前因后果的证明,上面有赵某某鲜红的指印跟签名。   陈主任相当欢乐,他就爱干这种锄强扶弱打抱不平的事情。   陈主任走出房门,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二十块塞到了保卫的口袋。   陈主任拍著保卫的肩膀笑道:“老钱,不是哥哥小气,这个事还得往上面报,对涉事的几个人得拿个处理意见。”   这年头的保卫科跟轧钢厂并没有从属关系。算是两个系统的配合做事。   大部分都是退伍安置,也有部分是二线,那些人陈主任是不敢请过来干这个事的。   但保卫科还有一小部分,是面向社会招聘的。   钱保卫是保卫科的老人,也就是面向社会招聘的那部分人,身家清白,但做事就比部队出身的那些保卫圆滑的多。   钱保卫笑眯眯的,并未言语。只是又掏出身上干巴巴的香烟,打出两根,替陈主任点燃了。   点烟的时候,钱保卫的肩膀稍微的往前倾了倾,仿佛是在回答刚才陈主任的言语一般。   陈主任目向远方,自言自语道:“要不是傻柱是我的人,谁特么愿意给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出头?做人啊,还是要知好歹,明是非才好。不然真出事了,连个帮忙说公道话的人都没有。老钱,你说是不是?”   老钱点头,橘子皮般的面容因为微笑皱的更深了。   陈主任并没有拿著赵某某那张证明去找食堂老主任的麻烦,而是直接找上了李副厂长,特意指著那个老主任领著一个老太太跟易中海去的那段话,给李副厂长看了一下。   接下来就没他的事了。   李副厂长会不会去找食堂老主任,陈主任不关心。   李副厂长找易中海说了什么话,陈主任也不关心。   陈主任已经办完了他所有的事,走进食堂,拍著傻柱的肩膀说道:“傻柱,你的事我给你查清了,领导正在查厂里。等过几天看公告。”   傻柱就算再纠结,遇到这种热心的好领导,也只能说声~“谢谢主任。”    第189章 189,八卦圈的技术属性   许大茂现在看到的公告,其实跟易中海与傻柱的事没什么关系。   上面就是易中海工作作风不佳,思想懈怠,罚款三百的事情。   所有围观群众都在议论,这模糊的公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易中海干错了什么工件,还是偷了厂里什么东西?或者还有跟许大茂一样猥琐的人说道是不是易中海偷哪个娘们时被抓现场了……   这个年头,像这样模糊的公告还真是很少见,关键是公告上连个厂公章都没有,反而是后勤上面的公章盖在了上面。   别人没注意,或者注意到没说,但许大茂可看到了。   许大茂在算计著易中海为了这份不伦不类的公告,估计是花了不少钱。   不然绝不会如此模糊。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易中海为了这个事,特意又把大杂院的老祖宗给请了出来。   聋老太太也把大部分的责任拉到了自己身上,也就是易中海在李副厂长那的解释,这个事是聋老太太跟何家的私怨,而当年易中海只不过是扶著老太太找了那个赵副主任一次,如此而已。   光空口白牙的肯定是说服不了李副厂长,不管易中海怎么解释,易中海也是当事人。   搞不好就要把易中海赶出群众群体,所以易中海哪怕再是咬牙切齿,再是痛恨傻柱没事找事,也得认罚认栽。除了罚款外,又等于说,花了买许大茂家房子的钱给李副厂长,这才把这个事情限制在了轧钢厂。   嗯,许大茂家房子算是一大一小,大的一间四百,小的两百。   如果盖了轧钢厂的公章,那肯定是要报上去的。   而现在,这个处罚就在轧钢厂里了了。   也等于说,易中海为了了这个事,花了小千。   至于李副厂长在食堂老主任那里,有没有搞到什么好处,那就是当事人才知道的事情。   所以说,职场里面,贪污什么的,是最下乘的做法。   别的不说,陈主任为这个事忙碌了两天。   除去赵某某给他的好处之外,也就得了赵某某给傻柱的赔款。   傻柱自然也有好处,易中海赔的三百块钱嘛。   这个事情里,   李副厂长是六百加未知,陈主任是五百以内,傻柱三百,钱保卫二十。   但易中海所有的仇恨全部集中在了傻柱身上。   许大茂一无所得,甚至为了这个事,还得输出几亿出去。   需要刘岚出力的时候,好处自然得给够。不把这娘们喂饱,刘岚哪里会给许大茂出力,给易中海扬名?   所以许大茂腰疼,这段时间娄小娥的需求也要满足,还得抽空喂饱刘岚。   如果不是厂里有澡堂,许大茂可以摸鱼去清除异味,搞不好许大茂就得面临船沉人亡的局面。   刘岚面色红润的到了她那帮老姐妹那里,许大茂还顾忌一些,刘岚则是完全不遮掩。   都是老娘们,看到刘岚这满面红光,以及身上淡淡的味道,哪里不清楚刘岚是干了什么事。   要说这个上面,刘岚自从放开后,就是一点也不讲究了。   过程可以说,馋得那些坐地吸土的老娘们口水直流。   但对象是谁,坚决不说,刘岚只是隐约的说是大家惹不起的人。   这种事,上万人的轧钢厂又不是只有刘岚一个。   而且大家都是姐妹,也知道刘岚家里那口子是个什么玩意。   虽然是八卦群,但大家的是非观念,只要不涉及到自身,就是相当正确。   所以这帮八卦友们虽然觉得刘岚这样不对,但也是认为刘岚这样守活寡,黑油油的肥田,她家男人不耕,她寻找点自己的快乐也没什么。   时间一长,反而有人羡慕起刘岚起来了。   八卦这种事,也是有眼色的事情,大多是选择能够欺负的人才能传播开来。   像刘岚说的那个,她的男人是大家惹不起的人,虽然有人信有人不信,但却是没人敢传播。   万一是真的呢?   大家都是后勤上的人,而后勤上,有谁好色又是大家惹不起的人?   这个,如果李副厂长知道了,也会大喊委屈。   当然,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   刘岚今天过来,就是收了许大茂的好处,来替许大茂办事的。   八卦友友们嘻嘻哈哈过后,刘岚故作神秘的说道:“知道么?今天食堂主任给了傻柱三百块钱。”   “啊?你们主任为什么给傻柱那么多?”友友1问道。   “三百?岚岚你确定是三百?”友友2问道。   “怎么?这个三百还有特殊含义不成?”友友1难得问了一句靠谱的。   这时,友友2就高兴起来了,对于爱八卦的人来说,能有一件她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就是最大的成就。   友友2眉飞色舞的低声说道:“你们忘了今天易中海莫名其妙的被罚了三百块钱了?这个说不定就是姓易的干了什么对不起傻柱的缺德事情呢?”   众人一番议论,刘岚只是在边上含笑听著。   等到大家把各种可能都议论过了,满足了自己的八卦欲。   刘岚才像是才想起似的,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听说我们主任跟傻柱说,要帮他查清楚当年顶岗失败的事情。   三百,正好差不多是当年临时工的两年工资啊。傻柱也是耽误了两年才进厂子的。”   说八卦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就像刘岚脸上的春意,不管她怎么隐瞒,在这帮老娘们眼里,总归是隐瞒不住。   那么刘岚如果选择隐瞒,说不定她就要成为八卦的中心。   而如果成了别人口中的八卦,就会有人想著探究。那说不定,反而会发现许大茂是男主角的事实。   刘岚干别的事不行,但对于八卦圈这些人是相当了解。   所以干脆把事情往上头引,反而没人敢在厂里说,都怕惹祸上身。   最多就是某个妇女回家说一句~“我们那有个女的,跟领导搞到一起了。”   连刘岚的名字都不敢说。万一传到刘岚耳朵里,谁知道刘岚会不会报复?   而对于易中海这个事情,如果刘岚直白的跟著大家说出来,那么事情传出去之后,大家就会说这是刘岚说的。   虽然刘岚不怕易中海来找麻烦,但是何必呢?   还有就是在八卦圈来说,大家猜出来的,大家探究出来的,大家伙才会更有传播的欲望。   如果刘岚直白的说出来,传播效果就没有那么好。   说不定还有妇女会看透刘岚想传播这件事的想法,要么问刘岚要好处,要么直接找到易中海出卖刘岚。   所以说,每一行,都有它的技术在里面。   后世网上那些截头去尾,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玩法并不新奇,都是我们祖上的妇女同志们玩剩下的。   刘岚如此设计下,八卦的传播效果也很喜人。   没到下班时间,大部分应该知道的工友们都知道了。   对于易中海这种行为表达了相当不耻。   这玩意都是巴掌不打到自己脸上不疼。   共情在这一刻,获得了绝大部分工友的认同。   谁想认识个朋友,托付儿女,结果朋友却想著把自家儿女整死。   易中海下班的时候,路过公告栏,看到大家奇怪的目光,以为是罚款公告的事情。本来早就编好了理由,正准备找几个老工友解释一下。   理由随便找,找后勤借了点什么东西搞丢了,所以赔钱。   结果老工友看到易中海走过来,直接一口浓痰吐到了易中海脚面上,然后扭身就走。   易中海怒火冲脑,正想著上前扒拉老工友争论一番,却发现大家用看狗屎一样的眼神看著他。   易中海不由有点心慌,他扯起嘴角,想著跟大家笑一下,然后自嘲几句。   却没想到,从围观人群后方突然飞过来一个土块,正砸在易中海面前。   还有人喊道:“砸死这个缺德鬼。”   这话一出,众情汹涌,所有的人都寻摸著身边可以砸人的东西。   甚至有工友直接脱下自己的破鞋,往易中天身上砸来。   易中海懵了,他干啥了?   直到第一只破鞋砸到了易中海脸上,易中海鼻子一热,这才反应过来。   先是左右扫视了一圈,没看到他想看的。然后很有经验的双手抱头,瞄好了保卫门岗的方向,往前蹿去。   本来就是众情汹涌,如果这时易中海站在那不动,义正言辞的质问大家,说不定大家还会被他吓到,不敢动手。   结果易中海一逃,大家自然就痛打落水狗。   各种破鞋,手套,甚至还有几个盒饭,都被大家砸了过来。   还有几个手脚快的,直接追到易中海身后,对著易中海就踹了上去。   易中海欲哭无泪,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门岗处。   门岗处的保卫也懵啊!   他们都在想著,这易中海是干什么缺德事了,让大家这么痛恨?   但这种群体围殴,保卫们肯定是要管的。   甚至有个年轻保卫员,举起了手里的枪想要瞄准大家。   幸好边上是个有经验的,一伸手,把保卫手上的枪给夺了过来。   夺枪的老保卫骂道:“伱疯了?把枪对著工友们,万一走火怎么办?”   年轻保卫也慌乱啊,面色通红,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羞的。   年轻保卫问道:“王叔,咱们该怎么办?”    第190章 190,易中海最大危机   许大茂也没想到一个八卦传播,差点闹出了大事情。   这玩意,要是动了枪。别说刘岚了,就是许大茂都遮掩不了。   不过事情也就到这了,人人心里有杆秤。不光是知道谁好谁坏,还知道什么能惹什么不能惹。   像门岗就不是他们可以冲击的地方,真要干了这个事,吃花生米都是最轻的结果。   只是这时的易中海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躲在中年保卫身侧,双手死死的抱住了保卫的胳膊。   易中海的眼神慌张,嘴唇因为惊吓,稍微有点惨白。与之相反的则是鼻尖,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刚才跑了累的,隐隐有些不正常的暗红。   易中海像是解释,却是不敢高声,更像是跟中年保卫一个人的解释。他低声道:“不是我,我没有,当初就是老太太让我背她过来一下,我没有算计傻柱。”   中年保卫脸有不豫,胳膊试图挣扎了一下,却是让易中海更加慌乱,也就抱得更加紧。   刚才要揍易中海的工友们,虽然没再上来殴打。但嘴上的各种污言秽语可不少,都奔著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去的。   有骂累的,也有想起别的事的,都是吐口唾沫,然后像是没满足似的,用手指著易中海以眼神威胁一番。等到所有的动作做完,这才慢慢的往著边上晃悠著,消失于人海。   有走的,就有来的。国人爱热闹的性子,什么时候都是存在。再有还没听过这个事情的人,路过这边,听到这个,也是凑热闹的在后面骂几句。   反正这个,搞得俩保卫跟易中海老尴尬了。   现在的易中海已经恢复了理智,他在想著今天的事该怎么了?如果搞不好,众情汹汹,搞不好他就在这厂子干不成了。   易中海还是在低声说著,不过不再是刚才的胡言乱语,而是在跟边上的中年保卫嘀咕著现在这个事情的解决办法。   轧钢厂门岗处大多是一个年纪大的配著一个年轻的,这是经验的交接,也是人情世故的搭配。   像年纪稍大的保卫,可能体力跟热血已经比不上年轻人了。   但人情世故,危机时刻的应急处理,都不是年轻人可比的。   就像刚才,年轻人见众人围观,第一反应就是按照条例举枪威慑,甚至激动之下差点就直接开枪了。   可是中年保卫知道,只要自己穿了这身衣服,站在这个位置,那么对于厂里工人来说,就有天然的震慑。这是国家赋予他的勇气。   当然,不同事情,不同对待。如果是打红眼的两帮人,那说不定中年保卫动手比谁都狠,那也是国家赋予他的任务。   刚才易中海冲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选了这个年纪大的。   因为易中海知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善恶分明。就算刚才不清楚,现在听到众人的七嘴八舌,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不定工友们没动手,年轻人先对著他这把老骨头动起了手来。   而稍微有点年纪的,顾虑的更多一些,这才是可以商量事情的人。   易中海低声的说道:“同志,同志,这个事还得麻烦您去我们院子接个人过来解释一下才能了结。”   “哼”中年保卫并未搭理易中海,反而冷哼了一声。   都是在这个厂子十几年的老人,都是认识。   如果中年保卫不是穿了这身衣服,说不定也会给易中海一个嘴巴子。   在退伍的中年保卫来说,像易中海这种对待朋友子女的方式,是让他所不齿的。   像是他们退伍的战友中,也有因为有战友牺牲在半岛那个地方,然后十几年如一日的照顾牺牲战友家庭的人。   这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而不是像易中海这样,朋友把子女托付给他。他却把朋友给子女安排的工作给搅糊了,想著饿死小孩子。   这种人,在中年保卫而言就是畜生都不如。   不过,也正因为年纪大了。所以中年保卫知道,这个世界可能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但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像易中海这种小人物,自家又没有子女要顶岗,犯不著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所以,中年保卫对这个事情的态度是存疑。   这也是易中海十几年如一日的老好人形象,给中年保卫造成的错觉。   易中海没有管中年保卫的生气与冷漠,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同志,这是帮我也是帮你们自己。不然等领导知道你这边门岗出这个群体事情,说不定我出门再被人打了的话,你们也不好交代。   再说,我也不是让伱瞎帮忙,是确有其事。只要把我们后院老太太接过来,这个事就能说的清楚。”   易中海的这番话,让中年保卫的态度有点松动。   中年保卫迟疑的问了一句说道:“你确认老太太会给你解释?”   易中海一听有戏啊!连忙言辞灼灼的说道:“当年就是老太太的干的事,不然厂里都知道我们夫妇,无儿无女的,我折腾了傻柱干嘛?   后来要不是我让我媳妇偶尔接济一下,说不定傻柱兄妹早就饿死了。   那事要是我干的,我救他们干嘛?”   易中海的这番话,把中年保卫也听的迷糊了。   这种事也的确如此,表面上看,这个事对易中海夫妇就是没好处的事。   这也就是个视线盲区问题,贾东旭死了,所以别人想起易中海这个事情的时候,下意识就把贾东旭跟贾家排除在外面。   如果不算贾家,只说易家的话,他的确没有针对傻柱的理由。   中年保卫终于被易中海说服了,问道:“那个老太太不肯来怎么办?”   易中海忙接话道:“您让我媳妇去找她。跟我媳妇说,当年傻柱工位的事,如果老太太不肯出来说实话,那我们夫妇也只能回老家了。”   事实上,听话听音,易中海话说到这,中年保卫也是听懂了。   这易中海是拿养老的事情,胁迫聋老太太出来认下这个事呢。   但这个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一来,厂里领导已经处理过了,如果他任由事情发酵,说不定还会得罪什么人。   二来,也是傻柱平时不会做人,很多日子都是盒饭挂在胸前,晃晃悠悠的从他们面前路过。   谁都知道盒饭里有好东西,可傻柱别说分润一些,就是客气话也没对他们说过几句。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不值得他帮。   中年保卫正想著里面的得失,易中海见状低声急道:“师傅,放心,不让你白跑,等明天必有感谢。”   中年保卫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在身后比划了一下。易中海看到了,抓住中年保卫的手,也是松紧握了两下。   中年保卫心里有数了,干咳一声,开口对著工友们说道:”大家别闹腾了,刚才易中海说要回去接他们院子的老太太过来把这个事说清楚。我想了一下,这个事也最好面对面说清楚,给大家一个解释。我现在过去接那个老太太,大家保持理智,别闹出事来,砸了自己饭碗。大家说行不行?”   这话自然有说行的,也有不吱声的,但说不行的却是没几个。   说白了,众怒也只是众怒,事不到自己身上,不可能有真正的愤怒。   就如后世网络上那些,今天吹这个风,大家骂这个。明天吹那个风,来个反转,大家又骂那个了。   这种事情搞的多了,大家也就变得冷漠了。变得对什么事都是不关心,因为大家不清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中年保卫见大家的情绪已经控制了,实际上,如果现在再劝说几句,大家也就是骂骂咧咧的散去。   但还有二十块钱呢,跑一趟挣半个月工资的事,干嘛不干?   中年保卫又对著年轻人说了几句。在门岗边上推出执勤的自行车,往四合院而去。   到了四合院,其实院子里也是各种嘀咕,不过都是避开何家跟易家的。   就连贾张氏也凑在妇女群里说的眉飞色舞,仿佛在解密著当年易家何家的爱恨情仇,而且里面跟她们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能说,贾张氏的脑回路比较奇葩。   也可能她就是见不得不搭理贾家的易中海过得好。   李云虽然觉得院中妇女们说的八卦跟自家有关,心里忐忑,但见贾张氏在那,却是不想去掺和,只是竖起耳朵听著零零碎碎的闲话。   李云看到中年保卫上门,倒是吓了一跳,身子不可避免的摇晃了下。脸色发白,嘴唇却是发乌,等到中年保卫把来意说了下,李云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   中年保卫看到李云的脸色,倒是好心的提醒道:“你现在这是心悸心慌吧,去医院检查下吧。跟我媳妇当初一样,据说是心脏上面供血不足的事情。”   李云现在哪有心思计较自个,慌忙的道谢了几句,都没客气的留著保卫喝口热水。站稳身子,先是把事情在脑中回了一下,打定主意,然后碎步小跑的往后院而去。   没进聋老太太家门,李云就慌乱的喊道:“老太太,老太太,您得救救中海啊!”    第191章 191,你不扛雷谁扛雷   聋老太太也慌乱了一下,但毕竟人上年纪了,对什么事都有了承压性。   没先著急询问李云发生了什么事,反而先是左右看了看邻居的反应。   按照他们这种老银币的想法,只要自家遇到事,那就肯定是被人算计了。   而算计的人一般都会作为旁观者,站在不远处看自家的笑话。   就是易中海被人围攻,反应过来第一件事,也是左右扫视一圈,看看里面有没有院子里的邻居。   按照聋老太太的想法来说,做了这种事就是两个反应,一个是大家围观,使坏的人躲著。另一个就是大家围观,他也围观。但别人是闲言碎语,使坏的人却是保持沉默。   也就是装,总归与平时的表现不同。   只是今天的许大茂不一样,今天他得到升官的喜讯,直接带著媳妇孩子,回老许那边庆祝去了。   而且许大茂也没想到这个事会闹这么大,不然肯定要留下来看热闹。   所以聋老太太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状。只能伸手拉住李云,直接把李云拉进了屋子。   这娘俩大概是缺德事做多了,反应都是一个样。   当聋老太太听完李云的说道之后,嘴巴抿了抿,脸色不豫,却是什么反对的话语都没说出来。   因为李云说的更加直白。   李云一开始说了易中海面临的情况,然后又说了易中海想出来的解决办法。   见聋老太太迟疑不定,李云就直接说道我跟中海年纪也大了,身上养老的钱,省著点用也是够了。   早就跟他说了,别管院子里糟心事,大不了我们不干了,回老家,找本家的孩子收养一个。好好过咱们的小日子,其他什么也不管。   这话语里,虽然没有直白说不管聋老太太的意思,但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等于直接跟聋老太太摊牌了,~你不管易中海,那以后也别指望易家夫妇俩口子伺候你了。   聋老太太这个事是真的不愿意干啊。这不像在领导面前承认这个事,那个都清楚,只是为当年的事情找个理由。   起作用的是钱,而不是她这个太太把事情揽在了身上。   实话实说,易中海昨天请她去轧钢厂认这个事的时候,她到那里,基本上就说了两个字“是我”。   然后就没她的事情了。   这也不像是别的事情,在院子里倚老卖老,明著帮衬易中海,这些都可以说是小事情。   说句不好听的,大不了就是一句,上年纪了,老糊涂了。   但这个事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的聋老太太总不能说是老糊涂了。   再者,易中海只要不认,别人也就传传闲话,不能确认。   可她要是过去,把这个事情接下来。那这个想逼死邻居孩子的名声,她就得背一辈子。   这个可不是小事,往大了说,这是要吃牢饭的事情。往小了说,这个事聋老太太要是认了。走路上被人扔烂菜叶臭鸡蛋这些都会成常例,就是院子里邻居,也会把她当臭狗屎。   别的不说,以后想因为某些事找某些老关系讲交情,没哪个心大的会让她进门。   聋老太太真的想哭了,她说道:“云啊,按理来说,老太太这一把年纪了,替中海背这个名声也没什么。可你替我想过没有?现在这个事中海只要不认,说不定过段时间,事情就淡了。可我要在大家面前认了,这个名声我就算坐实了。以后别说再帮不上伱们,就是你俩不管我,我也只能一根绳子挂在你家门上的命。”   聋老太太这话半硬半软,也就是跟李云说了,这个事情办了,毁了她老太太的名声,以后易家出什么事都别指望她,而且易中海夫妇必须给她养老送终,以后什么条件都不许提。   娘俩这下算是把各自的底牌全都铺开了。   按照理智来说,应该是不认最好。大不了让易中海申请调去分厂,换个环境。   但这个又不是聋老太太想要的。又不是真老娘,搭伙过日子,不需要她了,又怎么会带她走?   所以,现在聋老太太给的意见就是让易中海死撑。   可这个意见,李云是不可能接受的。   李云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老太太还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松口。   李云的眼神也是慢慢变冷,她不知道什么利弊,她就知道易家如果易中海毁了,那她也是活不了。   李云冷声道:“老太太,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想管咯?”   聋老太太再没有往日的威势,也没有以往的沉稳,她心乱如麻,不断的拿著拐杖敲击著地面。   聋老太太老泪纵横,嗫喏著哭道:“我要认了,说不定死后都没法安宁啊!”   李云知道自己还需要逼一把,不然这个老太婆还是存有侥幸。   其实谁不知道谁啊?就是底牌的问题。   聋老太太闹到现在就是想著李云给她一个保证,比如说认个干娘,再写个条子什么的。   可李云就是不想那样,在她看来,往后的事谁都不能保证。说不定真有一天,她就跟易中海收拾细软回老家了。   找个有关系的本家或亲戚家,收养个孩子,除了日子不如四九城好过,其他都比四九城舒心。   应该说,这个想法,易中海夫妇的确是想过。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去做这个事。   这就要说说这个年头四九城跟别的地方的差距了,别的没法细说,只需要知道,四九城只要易中海的工作在,哪怕就是看大门,他们夫妇俩也是能活。或者说哪怕易中海没工作,只要到了年龄,政府也会管这种没子女的孤寡老人。虽然不会说生活的多好,总归能有口饭吃。   换成回老家什么的,那就说不准了。   至于为什么不去老家寻找一个沾亲带故的孩子接过来养的问题,只能说在那个年头,吃绝户的事,都是发生在亲戚本家之间。   所以说,以易中海夫妇的心性,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夫妇不会做这个选择。   可这不耽搁李云拿著这个事出来威胁聋老太太,李云现在看向聋老太太的眼神,已然是带著恨意。   李云沉默了几秒钟,这几秒,在聋老太太心里,犹如几年那么漫长。   李云再开口时,声音已是带著点哑涩,她说道:“行,我明天就让中海申请调离。老太太,您自己保重吧。”   “云啊,云,我去,我去。”聋老太太嚎啕的答道。   这玩意,她赌不起啊。   不得不说,金钱的力量是伟大的。   等李云扶著聋老太太,一路上还想著找谁帮忙把老太太背过去,却没想到姓王的中年保卫还在那等著呢。   这就让李云省了一件大事了。   在李云塞了两块钱给王姓保卫后,王姓保卫就愉快的答应了李云的所求。   找了个凳子扶著老太太坐上了后座,李云在后面搀扶,保卫在前面推车。   倒是像俩口子推著老娘去干嘛。   本来还是嘀咕著的人群,看到保卫推著老太太来了后,反而陷入了沉默,只是目光炯炯的看著一行三人。   李云把老太太扶下车后,就顾不得她了,转身往缩在角落的易中海跑去,边跑边哭著问道:“老易老易,你怎么样了?咱不做了,咱不做了。咱俩这就辞工回老家,饿死,累死,也比在这受委屈强。”   李云的话语很大,这就是将军了。   她要是真这么想的,就不会在后院跟聋老太太磨半天嘴皮了。   这个将军,一个是对著聋老太太,这个不用说,都知道为什么。   另一个就是对著围观人群了,人都是盲从者。大部分的对错都是别人告诉我们的,我们自己也没有见过。   就像我们不知道某座山有多高,别人跟我们说多少多少,哦,我们也就认为是多少多少。   谁拿著皮尺去量过?   别人都说易中海坑了傻柱,谁又亲眼见过?   如今李云来这么一出,大众的同情心,不可避免的往易家夫妇身上偏移了。   这种事,自然是李云的有意为之。   至少大家都沉默了,有几个刚才骂的最狠的人,踢过易中海的人,这个时候都往人群后面缩去。   聋老太太干咳一声,把大家的目光吸引到了她身上。   聋老太太环顾著四周,目光有些躲闪,但还是对著大家说道:“当年,傻柱子那个事是老太太我办的,不关易中海的事情。”   这时众人还是保持著沉默,自然是等著聋老太太的理由。   理由说的通,那么这事就算过去了,没人跟一个老太太计较。   理由要说不通,说不定大家就要把聋老太太送到所里,或者保卫科里去了。   这个是当正事办的,可不像现在这样,俩个保卫还想著要好处,看热闹。   聋老太太在路上也想了一路,倒也是被她想到了一个理由。   聋老太太说道:“大家知道何大清当年为了个寡妇,抛家弃子跑了,是留了个工作。   可大家不知道的是,当年傻柱三年学徒两年效力的学徒规矩,可是没走完。   大家知道这个事的应该清楚,这个老礼要是尽不到,勤行里可是不会认他。以后想去哪个馆子混个饭碗,可没人敢要他。   傻柱的脾气倔,这个大家知道。他当年恨著何大清,一心想著要自己工作养家糊口要顶岗。我作为院子里的长辈,自不能让院里孩子为了赌气影响一辈子的前程。所以才让易中海背著老太太我过来,让食堂别收他。   聋老太太的谎话越说越顺,说的她自己都信了。   只是这个时候,人群后方有人吼道:“你特么放屁!”    第192章 192,狼狈不堪   “你特么放屁。后面有个声音吼道,声音里的气愤已然是压抑不住。   众人回头望去,顿时喧嚣了起来,骂聋老太太放屁的不是别人,正是傻柱。   傻柱一脸怒火,他是真没想到今天只因为留下来加个班,还能看到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   原本傻柱还认为聋老太太只是为了易中海,才会在院子里干那些破事。   别的不说,至少他小时候,聋老太太还对他不错。   后来虽然与易中海闹翻,但说实话,傻柱对聋老太太并没有多大恨意。虽然不再来往,但内心深处,还是把聋老太太当个长辈对待。   就算食堂主任跟他说这个事是聋老太太做的时候,何雨柱都是不信,认为聋老太太是为了易中海顶事。   结果,现在就遇到这个场面!   他心中对于聋老太太所有的美好印象,在刚才全部湮灭在聋老太太的话语里。   人群分开两侧,何雨柱一脸怒火的缓步而出,边走边说道:“你说的那么漂亮,那么当年我师父到院子里询问我家情况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造谣说何大清是被我气走的?害的我们师徒十多年不来往。”   聋老太太想要反驳,但傻柱现在的怒火已经是不管不顾了,又是呛声说道:“伱说你是长辈,易中海瞒何大清来信的时候,你在哪里?怎么不出来说句公道话?   我跟雨水要饿死的时候,你躲在房间里吃白面馒头,怎么没想著给我妹妹一口?   雨水生病的时候,我问你借钱,你为什么装聋作哑?   你是长辈,你为我好,那你跟大家说说,这么些年,你为我们兄妹做过什么?”   “傻柱···”聋老太太,李云在傻柱说话的时候,喊过无数次傻柱,想要打断他说的话语。   可是现在的傻柱已经是完全被怒火埋没,什么都是不想管了。   说完这些话语的傻柱眼神清明,一点也没有怒火,但说出的话语却是透著决然,傻柱继续说道:“你们又要拿著何大清做过的事来要挟我了吧?你们说吧,大不了我爹给你们偿命。但你们做过的事,你们也得给我个交代,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兄妹年轻,熬得起。”   傻柱这话一出,打破了围观人群中暂时的安静,一下子就像热油锅里泼了一瓢水,人声鼎沸起来。   谁也不清楚何家跟易家发生了什么事。   但知道的是,今天这个事算是搞大了。   搞不好有人要进去,有人要吃花生米。   易中海夫妇,聋老太太敢跟傻柱鱼死网破么?   不敢,于是三人都沉默了。   何雨柱现在是激情的,也是孤绝的,他现在想得就是大不了不在这个厂子,不在四合院,大不了换个地方生活。   也可以说傻柱的这种孤投一掷,直接吓住了养老团。   傻柱现在根本就没想过他媳妇王芳已经怀孕了,他也没想过如果聋老太太跟他鱼死网破,雨水的学业会不会受影响。   可以说现在的傻柱在怒火之下,已经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而正是这种貌似决绝,却是让养老团一个字都不敢说。   因为刚才傻柱并没有说出抚养费的事,也没有说出易家为了贾东旭要霸占何家房子的问题。   傻柱在这个上面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   这也就是傻柱的聪明之处了。   这并不是傻柱一早就思虑好的,可以说,这次傻柱对上这个事情还真是凑巧。   今天是食堂陈主任跟李副厂长都得了好处,于是算是庆功也好,算是别的也罢,晚上是在小食堂里摆了一桌。而且傻柱还进去敬了几杯酒,人家是为他出气了嘛!   正好出来下班时遇到众人围攻易中海,于是就躲在后面看了一会热闹。   本来以李副厂长那边的处理意见,易中海认罚,傻柱也不想把事情搞大。   结果遇到聋老太太在这颠倒黑白,大放厥词,这让酒意上涌的傻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直接怼了起来。   揭破院内易家跟聋老太太的伪善,这种机会是千载难逢的。   而且,傻柱发现这个事,真当著大家说开了,以后养老团三人组也就没有拿捏何家的事情了。   于是傻柱直接追问道:“老太太,要不要我去请保卫干事过来。你把我老子何大清干了什么缺德事说一说,我也把你们干的事说一说。大家一起进去,一起吃花生米。放心,就算我老子吃了花生米,还有我给他收尸。就是你们三个不知道谁给你们……。”   傻柱说著说著,竟然笑了起来。可是他的笑也是吓住了易中海夫妇,这要死了,没人收尸,直接乱葬岗上一丢,被野狗撕咬。   想想就是浑身打寒颤的事情。   聋老太太倒是不怕这个,至少街道办会给她收尸。她怕的是易中海夫妇要是被送进去了,那她的养老计划也就算失败了。   聋老太太是不怕傻柱,但易中海夫妇怕啊!于是憋得她也不敢再跟傻柱犟嘴,只能低著头在那,头发凌乱,又是装聋作哑了起来。   李云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对著傻柱跪了下来。不断的对著傻柱磕著头,边磕边说道:“柱子,是大爷大妈对不起你,你就看在当年我照顾你跟雨水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吧!大妈求求你了!”   李云是实打实的硬磕,额头上已经满满的血迹。   傻柱面露不忍,扭过头去,转身就走。   围观众人虽然觉得意犹未尽,但也是没办法,人家苦主傻柱都不计较了,他们能怎么办?   甚至在不远处围观的几个保卫干事都没有过来,都不愿惹闲事。   这也是易中海碰到了好年头,这几年对老百姓之间的事,还讲究一个民不举官不究。   大家都清楚易中海跟何大清几家肯定有事,但什么事?谁都不清楚。   就像今天下午厂里事情传开的时候,也有人揣测易中海为什么那么恨何家。有人就往男女之事上扯,也就是何大清睡了易中海媳妇,被易中海捉奸在床,这才被易中海逼走了。   所以说,事情如何,谁都说不清楚。   这要再过两年,如果有人还记得的话,估计这个事还得被翻出来重提一次。   总归这回,易中海夫妇跟聋老太太本就不好的名声,这下是实锤了。而且是当事人亲口说的,说的聋老太太哑口无言,说的易中海夫妇磕头求饶。   易中海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他就不该想著然后聋老太太顶这个事,不承认,不否认,不发一言。被别人骂几句,过一段时间也就淡了。   这下搞成这样,以后让他们夫妇在南锣鼓巷怎么活啊?   易中海抬头望天,感觉天越来越低,越来越黑,压得他都喘不过气来。   易中海茫然失措,环顾四周,众人的指指点点,讥讽冷笑,在易中海的眼中越来越模糊。   终于,易中海绷著的那根弦就这样断了开来,“砰”的一声,直直的往后倒在了水泥地上。   聋老太太站在易中海边上,看到了易中海的不对,见易中海往后倒去,聋老太太伸出手,试图拉住易中海,却是年老体弱,反而被易中海的身躯也是拉倒在地。   而头破血流的李云,见状也是扑了过去,趴在易中海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家子的凄惨,让围观人群闭了嘴。人都有恻隐之心,这种事当事人不说清楚,众人也不清楚谁对谁错。   虽然众人还是厌恶易中海做出的那些事。但人家这一家子,总共三个人,倒了两个,一个还满头满脸鲜血的在那痛哭。   这让众人也就失去了围观的乐趣,都是纷纷对著地面吐了口老痰,也有人说著“活该”的话语,然后三三两两的散去。   连远处的几个保卫干事,也是感觉无趣的回头离去。   现场站立的也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保卫,在那大眼瞪小眼。   李云嚎了几嗓子,这才想起来要救人的事情。   “来人帮帮忙把我家中海送医院吧!”李云边喊边起身回头,本来还准备再跪一场的,结果身后已经空了,不由一怔。然后,又嚎了起来。   这下,李云是真伤心了。   年轻保卫扯扯王姓保卫衣袖,低声问道:“王叔,这种事咱们该怎么办?”   王姓保卫也是直咋舌,这要离门岗远点,他就假装看不见了。   偏偏晕在门岗边上,就是想不管都不行。   王姓保卫看看地上的三人,易中海昏迷,老太太老骨头估计也摔狠了,躺在地上睁著昏黄的眼睛,只是“哎呦,哎呦”的,也不知道喊人了。   而李云也不知道脑袋怎么想的,刚才还回头求工友呢。结果现在两个保卫站在边上,却是连求都不求,只顾著在那哀嚎。   王姓保卫对著年轻保卫说道:“你去办公室打个电话给医务室,让医生过来看看。”   年轻保卫看著岗亭里的电话机,稍微一顿,便踌躇道:“医务室现在下班了吧?”   王姓保卫低声怒道:“那就打电话给厂里值班领导,让他们跟医院联系。这个又不关咱们保卫科的事情,咱们总不能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吧?”   王姓保卫都恶心自己了,要知道易中海夫妇跟聋老太太是这样的,他都不该贪图易中海答应的二十块钱。   刚才年轻保卫没看见,王姓保卫可看的真真的,刚才李云弯身握著易中海哀嚎的时候,易中海的手在李云的手腕上捏了两下。   这是又打什么暗号呢!    第193章 193,演技大比拼   易中海一开始的确是真昏迷,但李云刚才起身哀嚎求救的时候,易中海就醒了过来。   易中海没有爬起来,而是装昏迷,只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反败为胜的事情。   易中海醒的时候,李云正站著哀嚎,吸引了保卫们的目光。   易中海下意识的扭头张望了一下,却发现聋老太太倒地的位置,头发下面隐约有一滩血迹。   当聋老太太感觉到有人看她,也是扭头转动眼睛往他这边看时,易中海又是一个激灵的装回了刚才昏迷的样子。   易中海也不清楚为了什么,刚才他还没想好。   直到李云又跪在他身边哭的时候,哭声犹如一道灵光,让易中海想起了一丝翻盘的可能。   如果这时候,聋老太太因为这个事死了,或者是伤了。   那么傻柱就是长了八张嘴也是解释不清。   就算傻柱不承担责任,但至少街坊邻居的同情分也要给他们多打一些。   所以易中海趁著李云慌里慌张想要一个人拉起他的时候,隐蔽的在李云手腕上捏了几下,让李云知道他醒了。   可以说,夫妻俩这个配合是相当默契。虽然李云不清楚易中海想要干嘛,看著易中海紧闭的双眼,手在自己手腕上时重时轻的捏拿。   李云第一时间理解了易中海让她拖时间的想法。   于是李云不在呼救,反而跪地痛哭了起来。   只能说易中海刹那间想出来的想法很好,但他却忽略了站在边上的两个保卫。   等到保卫说话,但事情已经做下了,也只能硬撑到底。   而这个时候的聋老太太则是相当绝望,她刚才也是摔得闭气了。   醒来时,感觉到了头疼。   但她一直是相当清醒的,她也感觉到刚才易中海往自己这边偷窥的目光。   甚至连这个时候李云的哭声里没有哀伤之意,她也是听了出来。   虽然她与易家的关系,一直就是互相利用。   但今天,她毕竟是为了易中海身败名裂了。   而且刚才也是为了拉易中海才摔倒的。   可是她因为疼痛“哎呦,哎呦“的叫唤半天,易中海夫妇却是在那演戏,对她不管不顾。   一开始,聋老太太还以为易家夫妇是为了引起别人的同情。   可随著时间越长,她对这种想法也是越来越迷茫。   她也倒在地上啊,为什么李云就不能过来看一看她呢?   这样的冷血,聋老太太想不到一点能指望易中海夫妇养老的可能性。   要是她等哪一天不能动了,躺在床上,估计也是指望不上易中海夫妇。   聋老太太也不知道以后的自己该怎么办了。   为了易中海,自己的名声毁了,街道办也大概是得罪了。   以前还能在院子里蹭一口吃的,今天这个事过后,别人会把她当臭狗屎。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只能指望易中海夫妇。   但聋老太太也是心中生恨,别的不说,以后她的那些黄白之物,她的房子,易家夫妇就别想了。   可以说,现在的养老团三人组,都在演著戏。   而表演的对象,就是彼此之间。   大概蒙胧无知的也就李云了。   她只是配合著易中海在拖时间,而易中海在等著老太太的死亡或者重伤。   最后则是老太太看不透易中海夫妇在演什么,但人家演,她也配著演而已。   这种互相表演的格局是相当痛苦的,谁都不清楚对方表演的目的是什么。   谁也不清楚,这种表演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只知道,导演如果不喊“咔”,他们就得一直演下去。   幸好,解救他们的人来了。   年轻保卫是跑著去打电话的。   实际上门岗亭里就有电话,但中年保卫想看戏,于是就用眼神示意著小年轻去办公室打。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也就是说,两个保卫现在也是在演。   两保卫做这个自然是有底气的,刚才保卫干事没过来嘛。   要这时是厂里工人跟保卫起了冲突,然后昏迷什么的,保卫干事早就过来解决问题了。   中年保卫在那冷眼看著养老团三人组,看著他们想演什么。   易中海是不是真昏迷,他不关心。   聋老太太会不会死,他也不关心。   对于中年保卫来说,他虽然贪钱,但如果自家遇到这种人,也恨不得整死他们。   都是祸害,死一个少一个。   年轻保卫去了十分钟,这种均势也就维持了十分钟。   终于年轻人回来了,对著中年保卫点点头,也是一声不吱。   年轻保卫不说事情办的如何,王姓保卫也是不问。   两人都是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岗亭上看戏。   终于,轧钢厂卫生室的医生气喘吁吁的骑著自行车过来了。   随后过来的,是今天的值班领导,罗副厂长。   王姓保卫拉著罗副厂长走到一边,把今天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   并且把易中海可能装昏的事情说了一下,于是看戏的人变成了三个。   认真的也只有医生了,努力的扒拉开易中海的眼睛皮看了一下瞳孔。   把易中海的眼睛扒拉的老疼了。   这医生也是个老阴逼,也不跟家属说病情,见易中海瞳孔正常,直接下狠手对著易中海的人中掐了起来。   易中海措不及防,直接“嗷~~”的一声坐了起来。   医生翻了个白眼,冷声道:“要是掐不醒,我就要下针了。”   说罢,医生把他的针袋当著易中海的面展现了开来。   李云在边上已经看呆了,都忘了上前安慰易中海,更忘了继续她时高时低的哭声。   医生扶起聋老太太时发现了地上的血迹,面色倒是严峻了几分。   招呼著边上的年轻保卫过来帮忙,等年轻保卫帮著把聋老太太扶著坐了起来。   医生扒拉著聋老太太盘发的后脑勺,确认只是个小口子,已经结痂了,这才舒了口气。   聋老太太倒是配合,没有装什么。被扶起时,就咳嗽了几声,开口说道:“孩子,我没什么事,刚才就是摔倒背气了。”   医生又是一个白眼,不过这回是对保卫翻的。让一个老人家这样躺在地上,而保卫们却是不想著扶一下。在医生来说,这是相当冷血的做法。   小年轻想张口解释,不过又感觉不能当著和尚骂秃子,就屏住了没说什么。   医生扶起了聋老太太,把拐杖递给了老太太。让她试著走了几步,又询问有没有哪里疼的问题。   聋老太太根本就没有看易中海夫妇,易中海又是使眼神,又是假装咳嗽,聋老太太就像没听到一样,面露慈祥的对著医生说道:“孩子,我没什么大事,没哪觉得疼。”   其实聋老太太老胳膊老腿的,这样摔一下,骨头不断就算不错了。   疼肯定是疼的。   刚才易中海给她发的暗号她也听到了。   但现在的聋老太太又是战术性的耳聋了。   刚才易中海装昏,被掐醒,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什么原因不清楚,但十多分钟,两口子没一个过来关心一下她是肯定的。   现在的聋老太太对俩口子是满满的怨气呢,还想让她演戏,门都没有。   医生还真被聋老太太慈祥的模样给骗了,很是给聋老太太交代了一些该注意的事情。伤口处理了一下,还搭上了一块纱布。   聋老太太要给钱时,医生死活不肯要。   只是等医生走到边上准备跟罗副厂长汇报一下时,中年保卫把刚才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夫妇做的事跟著医生说了一下。   这下子医生整个人不好了。   特么的,他刚才还以为那老太太慈眉善目,结果却是狼心狗肺的玩意。   医生恨恨的瞪了聋老太太一眼,正好聋老太太也看著这边。   跟医生对视时,又朝著医生笑了一下,依然慈眉善目。   医生“呸”了一声,脸色刹那间就黑了起来。   边上跟著过来的年轻保卫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下医生的脸色更黑了。   这玩意,要是传出去,得让人笑死。   把毒蛇当成兔子了。   医生恨恨的说道:‘难怪傻柱被这个老太太骗了这么多年,长相太有欺骗性了。’   这下,众人再也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人就是如此,医生都能想到以后他工作中会碰到什么。   再给别人处理什么伤口时,如果问人家要钱,别人肯定会拿聋老太太打趣他。也许这个黑点,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但相比于傻柱,一下子医生的心里就平衡了。   相比于这边在笑的保卫,医生跟厂长。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俩口子,就剩下尴尬了。   现在边上是没围观者了,可是厂长过来处理这个事情,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走啊!   易中海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也不敢凑向前去自讨没趣。   于是那边在有说有笑,这个三个人就是大眼瞪小眼,只剩尴尬了。   罗副厂长根本就没过来,笑谈了一阵,就自顾自的走掉了。   医生也是如此,推上自行车就走。   两个保卫,又是站在门岗那低声闲聊著。   聋老太太叹息道:“中海,咱们也回家吧!”   易中海闻言,冷眼瞅了聋老太太一眼,扭头就往厂外走去。李云也是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夫妻俩都没有搭理聋老太太。   直接把聋老太太一个人丢在现场,一阵微风吹来,白发在风中凌乱。   特么的,她一个小脚老太太怎么回啊?    第194章 194,大爷轮番坠落   傻柱自觉今天相当出气,骂的相当痛快。当然,肯定还有那么一些遗憾。   但在众人眼里,傻柱做的这个事,就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   这玩意,一开始挺高潮,最后易家老娘们磕了几个头,就那样算了?   只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于傻柱来说,如果让他选一个院子曾经对他们兄妹好的人,那也只有易中海的媳妇李云了。   说傻柱是个重情感的人,也是没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所以听到聋老太太满嘴谎话时,他能不顾一切的狂怼。   可是见到别人的眼泪,见到李云给他磕头求饶的时候,傻柱哪怕再有恨,也觉得自己只能放弃。   像这样的性子,如果没有遇到许大茂的乱入。那就算雨水再是聪慧,娶的媳妇王芳再是漂亮,也是逃不过被养老团跟寡妇团拉扯拿捏的命运。   但今天的傻柱依然是高兴,他感觉好像今天这么一闹腾,压在自己头上多少年的石头都是烟消云散。   嘚瑟的傻柱走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的是闫埠贵。   其实这几天闫埠贵是过得相当提心吊胆,许大茂前段时间对于他的威胁,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   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一点事没有,这个让闫埠贵又慢慢的恢复了自信。   他认为是许大茂就是说了几句狠话,并不敢对他真干什么事情。   闫埠贵没想到的是,许大茂为了一次性把他拿下,所以调查的细了些,也就慢了些,这才让闫埠贵产生了事情已经过了的错觉。   闫埠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傻柱挂在胸口的盒饭了。   这个年头,不管是买菜还是上班装东西,大多是布包,竹篮,网兜。   当然竹篮肯定是买菜专用,而布包跟网兜出门基本上都是用得上。像是轧钢厂工人上班时带的就是布袋居多,都是家里妇女缝的。   至于网兜,主打的就是一个能撑,也可以说是旅途必备。   像傻柱这个,就是随手从厨房间抽的。   傻柱这个人,并不是笨,只是有些马大哈的性格。   许大茂提醒过他从厂里带盒饭回家,有点招人恨的事情。傻柱因为这个提醒,也是警醒了一阵。   但时间一长,又是重回旧态了。   闫埠贵看到傻柱这副德行,心里的嫉妒又是涌了上来。   想他一个文人,教书育人,多大功德的事情?结果混的还不如一个厨子。人家厨子隔三岔五的还能带点肉回家,而他闫家除了逢年过节那是一点油水都看不到。   关键还是傻柱看不上闫埠贵,每次想到这个,闫埠贵就怀念当初的许大茂。   悔不当初啊,要是跟许大茂还是维护好关系,那么现在就还能享受许大茂带过来的那些山货。   这个上面,闫埠贵是不会找自己的原因,比如他好几次坑许大茂。   人都是如此,总归与别人关系搞坏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别人的问题,而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比如现在,傻柱对他这个老师加大爷没有应有的尊重。闫埠贵没有反思自己在傻柱兄妹的成长里,并没有帮助过什么,而是想著各种记恨。   闫埠贵先是露出一个如此了然的嘲笑,然后阴阳怪气道:“哟,傻柱,这是又在食堂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大爷这么远就闻到红烧肉的香味了。”   傻柱嘴上也不是省事的,直接也是上下扫视了闫埠贵一下,开口就是讥讽道:“闫老抠,劝你少打我主意,也别给我挖坑。我带的每个盒饭,要么自己花钱在食堂买的,要么就是领导特意给的。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做点人事啊?老是算计我们小一辈,你好意思?”   被傻柱戳中了心里的阴暗,闫埠贵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面红耳赤道:“傻柱,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不干人事了?伱要说不出个123来,我闫家跟你没完。”   傻柱“噗嗤”一声冷笑道:“就你?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老闫家父子一起上,我都是不怕。你说你没干缺德事,那我问你,许大茂家的事是你捅到街道上的吧?   我跟许大茂几个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院子,也可以说你看著我们长大的。就因为人家多买几本稿纸,你就把人家往死里坑。你说你这叫干的人事?   你好意思说你是院子里长辈?”   傻柱的嗓门本来就大,院门口这时正是进进出出人多的时候。听到傻柱的话语,众人纷纷围观了起来。   许大茂当初这个事,虽然也跟闫埠贵争吵过几句,但却没有当庭广众的揭破。   而傻柱则是不同,等于把闫埠贵的遮羞布当著大家给揭了。   这就跟让闫埠贵光著身子站大街上差不多了。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这时傻柱把闫埠贵扒光了丢大街上,闫埠贵虽然会恼怒,却没有这么生气。   可现在傻柱却是想著毁掉他这个文人最在乎的东西~名声。   闫埠贵的眼睛刹那间就红了,闫埠贵憋红了脸,额头上青筋爆出,咬著牙齿辩解道:“放屁,我没有。”   傻柱见到闫埠贵吃瘪,又见围观的人多了,有些人来疯。   更大可能是傻柱认为刚才在轧钢厂怼易中海跟聋老太太没尽兴。   人都是如此,都是跟人争吵过后,总认为自己吵的时候没有发挥好,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   这也就是诸葛亮舌战群雄的稀缺性,大多人在情绪亢奋的时候,言语表达能力,思维能力总会受影响。   傻柱就是如此,心里也憋著一股怒火呢。   听到闫埠贵无力的辩解,傻柱直接学著闫埠贵平时说话的腔调说道:““领导,那个许大茂家肯定有问题,我怀疑他们夫妇就是潜伏在我们中间的坏分子,这段时间我见许大茂可是买了不少稿纸,他媳妇天天在家里写写画画的。他又不是文化人,买这么多稿纸干嘛?老家伙这是你在街道办说的吧?就因为人家不是老师,不是文化人,你就把人家往死里坑,你说你不是王八蛋谁是王八蛋?”   傻柱这番话语一出,院里众人也是震惊不已。   平时大家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可都没有把人往死里坑。这要真跟那种事情沾染上了,那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这个事情,比易中海坑傻柱还要缺德一些。   “你放屁,你瞎说,我没有。”闫埠贵已经语无伦次起来了。   “我瞎说,你以为我盒饭里这些东西哪来的?明摆著告诉你,这就是街道办领导让我下厨,在饭桌上当笑话说出来的。”何雨柱诈了闫埠贵一下。   院里邻居大部分都知道傻柱跟易中海在轧钢厂对峙的事情,其实闫埠贵也听了一耳朵。但之前傻柱到底在厂里还是在外面,谁都不清楚。   这话的确是闫埠贵在街道说过的,傻柱毕竟有个大厨身份,这一辈子又没跟寡妇扯上关系,名声还不错,街道办认识几个人也是正常。   事实上,街道办的人愿意把闫埠贵的话语传出来,就说明街道办对闫埠贵这种动不动把人往死里搞的事,也是瞧不上眼。   事有轻重,如果许大茂的事是真的,就算傻柱主动去打听,人家就算不把他当同伙送进去,也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可是许大茂家的事明摆著嘛。   娄小娥刚生孩子,谁家干那个事的人,会想著生孩子出来当拖累,还在家里做这个事情?   再说娄小娥的家世,别人不清楚,街道办的人可是知道。   以娄家的家世,娄小娥会琴棋书画很是正常。虽然这个年头不鼓励这个,但也没限制。   闫埠贵听到傻柱把他在街道办说过的话语,大概的复诉了出来。闫埠贵腿软了,直接跌倒在地。   今天不少在轧钢厂上班的院里邻居可算是开眼了,大爷跟老祖宗都是轮番跟大地亲密接触啊。   杨瑞华本来还想著出来给自家男人说几句公道话,听到傻柱这番话直接躲在了房间里不敢出来。   闫埠贵跪坐在地上,低头看著地面,不敢抬头看院里邻居。   院里邻居可比厂里那些工人狂野多了,这也是因为这个事更事关自家利益。   都是住在一个院里的邻居,可以说,闫埠贵这种做法,就打破了院里矛盾争斗的底线了。   “哗啦哗啦~~”闫埠贵家的几扇玻璃一块完整的都没留住。   各种指爹骂娘的话语都是冲着闫埠贵而来,本来就是瘦小的闫埠贵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现在是真怕了,当初为了引起街道办领导重视,于是把事情说的严重了些。   却从来没想过这个事情是把双刃剑,没伤到许家,反噬就伤到了他自己。   闫埠贵原以为这个事就是他跟许大茂的事情,就像前段时间许大茂跟他说几句狠话一样,也就完事了。   闫埠贵想不通,傻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著替许大茂出头?   只能说一饮一啄,自有天意。   本来傻柱也不乐意管这个闲事的,当初听到这个事情,想的最多就是跟自家雨水说一下,让雨水跟许大茂去卖好。   可是,今天闫埠贵先是惹了他,再加上傻柱本来就有火。   最重要的是,今天食堂陈主任庆功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句许大茂。   这个恩,得报!    第195章 195,老大晕完老三晕   傻柱笑道:“就你这玩意还大爷?就你也配称教师?就你也配称文化人?呸。   前院也有几个邻居在这围观,听到闫埠贵做的事,再听到傻柱说的话,特别是最后的三连问,也都纷纷做出了自己的表现。   家家户户都把自家过年时的门联撕了下来,揉吧揉吧成团,直接往闫埠贵头上砸来。   这玩意倒是不疼,伤的却是闫埠贵的心。   闫埠贵没有易中海的硬气,当场嚎啕大哭了起来。   本来还有几个拎著院里垃圾桶,准备往闫埠贵头上招呼的邻居,也被闫埠贵这哭声给吓住了。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各家各户虽然不能揍闫家一顿,但也有著表达自己厌恶的方式。   也就是撕闫埠贵过年帮写的春联,都是揉成团的往闫埠贵身前砸。   当然还伴随著邻居经典的国粹声。   闫埠贵无助的把邻居扔过来的废纸团往身前聚拢著,仿佛在捡他破碎的名声一样。   虽然邻居们没打他,也没骂他,但闫埠贵却感觉闫家完了。从今天开始,闫家的人在院子里,再也抬不起头。   邻居们肯定不会直接开口骂,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揍闫埠贵。   就算傻柱指责闫埠贵,也说的是闫埠贵明明了解许大茂,却还是把他往坏分子上面引,但却是不敢说闫埠贵去街道办说这个事就错了。   这个事,按照流程上来说,闫埠贵也的确没什么大错误。   大院大爷的主要职责,干的就是防敌特的事情。这个上面,谁都不敢指责。   说实话,这是闫埠贵,如果刘海中关注到这个情况,联想到那个方面,说不定就不是告状了,而是直接带著人上门搜查。   那说不准娄小娥没防备之下,还真要倒霉。   但毕竟刘海中没干这种缺德事,闫埠贵干了。   而且按照流程走,街道办上门时还敲了门。于是给了娄小娥隐藏秘密的机会,也才有了闫埠贵如今的待遇。   这个事按照这个年头的主流观念来说,闫埠贵发现问题,报告问题,一点毛病没有。   可就像街道办有人看不惯这种事一样,院里邻居更厌恶这种暗地里放冷箭的事情,也就更加痛恨。   傻柱站在那还要说,却被王芳连拖带拽的拉回了家。   院里邻居见没人领头了,也纷纷散去。   这时杨瑞华才敢出来拉扯闫埠贵,杨瑞华哭丧著脸指责道:“伱说你闲著没事干这种事做什么?咱家在院子里怎么做人?这下好了,好处好处没得到,还惹了一身麻烦。”   闫埠贵铁青著脸色,怀中还是抱著邻居们丢过来的春联废纸团。   听到自家老伴的指责,也是不言不语。   恰在此时,闫埠贵若有所感,抬头往院门口望去。进门的正是从轧钢厂扶持著回家的易中海夫妇。   老兄弟俩都是同样的狼狈,李云扶著易中海,杨瑞华扶著闫埠贵。   看到彼此的狼狈,都是一愣之下停止了步伐。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闫家的玻璃全部碎了,易家的玻璃也没落好。包括聋老太太家的玻璃,也是被人偷偷的砸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是非观,虽然大多数人都不敢直接出面打抱不平。但偶尔不经意间对易中海聋老太太这样的缺德人家,搞点破坏,大家还是敢干的。   院里人多,如果让那些搞破坏的邻居自由发挥的话,说不定能把这两家拆了。   闫埠贵跟易中海夫妇并未寒暄,都是倒霉鬼,各家忙各家的事吧!   而许大茂一家三口,今天则是在老许那头很欢乐。这种一家三代六口人聚在一起的日子,一年到头不少,但有喜事拿来下酒的却是不多。   大部分时间是有啥吃啥,偶尔添一两个肉菜,就算对许大茂夫妇的重视。   或者说,许大茂是不重要的,那是对娄小娥的重视。毕竟现在大孙子长得那么壮,都是儿媳妇的功劳。   现在的娄小娥是老许家的大功臣。   所以娄小娥到了许家是吃啥有啥。当然,想吃龙肉肯定是搞不到。   这种事,有数就行。   一开心,许大茂就多喝了几杯。这就被老许同志趁机把儿子儿媳留宿一晚。   娄小娥刚一点头,许母就把娄小娥怀里的许胜利给抱了过去。说临时床铺小,让大孙子跟爷爷奶奶睡。   娄小娥半天才反应过来,留她们夫妇是假的,留大孙子才是真的。   老许同志也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从许母手里接过孙子,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走去。   许母在后面急呼道:“天都要黑了,你去干嘛?”   老许在外面回道:“我带胜利去逛一圈。”   许母对著娄小娥尴尬的笑道:“你爸他是抱著胜利炫耀去了。”   娄小娥浅笑,回头看向坐那喝茶的许大茂,许大茂做了个怪脸,双手一摊,表示他也没辙。   许大茂知道今天院子里肯定有事,食堂陈主任办完了傻柱的事,跟他知会了一声。   这也是许大茂带著媳妇过来的原因,他想看热闹,也怕惹麻烦。特别鸡飞狗跳的容易吓著自家儿子。   何况还有闫埠贵的事情,按照许大茂的算计,他写给学校校长的信,也应该到了被拆的时候了。   不管结果如何,说不定闫埠贵就会上门找事。   所以许大茂把媳妇儿子借著庆贺的理由带了出来,让娄小娥母子在老许家住一两天,等风波平息以后再回去。   只能说许大茂为了儿子媳妇想的太多,完美的错过了院子里的热闹。   现在的许大茂,酒并未喝多,老子儿子喝酒能喝多少?   但许大茂的心里却像猫爪挠似的,总归是痒痒的不得劲。   热闹总会过去,闫家,易家,还有好不容易挨到家里的聋老太太,都是不声不响的收拾著自家的烂摊子。   易中海等到换玻璃时,才想起聋老太太,也就顺手让人替她换了一下。   事实上,这个年头,家家划玻璃时,都会多备一两块。平常有个什么破碎,也是自己动手给换了。   几颗小钉子一别住,精致点的再搞点油泥,里外封一下口子,抹平,等油泥凝固,就像是镶嵌上去一样。   但今天三家破碎的玻璃太多,倒是让胡同里专门划玻璃的手艺人,小小的挣了一笔。   都是安安静静,修复伤口的事情,一夜无话。   等到第二天起来,易中海还好,大不了是过自己的小日子,少出门,不跟邻居有什么纠葛。   聋老太太躺在床上就没起来,连便盆都是李云给倒的。跟李云说的是,她昨天拉易中海时拉伤了关节,当时不觉得,现在这疼那疼。   可是闫埠贵的失落感就有点大了。以前每天早上,闫家把大门一开,闫埠贵往门口一站,谁路过不得跟他打声招呼?   年轻的喊大爷,年纪大的喊闫老师,喊他老闫的整个胡同里就没几个。   结果现在,众人都无视了他。就算跟他擦身而过,别人最多也就是冷哼一声。走过后还得吐口唾沫,表示对他的嫌弃。   这种场景让闫埠贵清晰的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闫埠贵不清楚,今天学校还有更大的乐子再等著他。   许大茂写的那封信,校长已经收到了。被校长随手跟其他信件放在一起。   其实闫埠贵干的事,学校领导,学校老师也隐隐有数。   隔三差五早退什么的,再加上闫埠贵也经常性在学校里跟老师们换票据。   都是有数的事情。   但事情就是如此,都知道,没人说,领导就可以装作不知道。   但昨天下午校长在办公室看信的时候看到了许大茂写的信,第一时间就想喊闫埠贵过去平事。也就是说让闫埠贵得罪了谁,把这个事给平了,校长就可以假装没看到。   可是闫埠贵好死不死的,又是选择了早退。   这让校长也是无语,良药难救该死的鬼。这种事,顺手能帮就帮一把,但让校长特意去帮这个事,他也不会干。   谁知道暗地里有没有人盯著呢?说不定就是学校里的人,给他这个校长挖的坑呢。   于是校长干脆把几个领导喊了过去,一个小会。总归是要帮大家一起帮,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   结果谁都不乐意为了闫埠贵承担这个包庇的责任。   这就让人牙疼了。   这种事,真要查个清楚,丢的可是学校的脸。   身为教师,教书育人,却是知法犯法。   直接按正常程序走,这个时候就应该报所里。但这个选择肯定不在校长选择范围内,不然他也就不用开会了。   经过再三商量,还是决定让闫埠贵暂时停职,为学校的卫生事业做贡献。   事实上,扫地或者教书,对闫埠贵的收入并没有影响。   当闫埠贵到了学校,听到校领导对他的处罚决定,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这个算得上是~老大晕完老三晕,老大老三轮流转了。   等学校老师七手八脚的把闫埠贵送到了就近医院。   学校领导除了安抚了闫埠贵几句,还隐晦的提醒了闫埠贵一下,~该出手时就出手,不出点血把这个事平了,谁都不敢为他担这个责任!   年最后一天,感谢诸位读友的陪伴吧!   从七月份开始码字,稀里糊涂的就走进了这个圈子。   中间肯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架构,文笔,以及各种各样的不足。   也幸亏各位读友的支持,才让小写手可以坚持至今。   满满感动,词不达意!   小写手在此拜谢!   愿诸位读友阖家安康,岁月安好!   ,一路长虹!    第196章 196,难,难,难   闫埠贵的心情空落落的,他根本就没听领导说的话。   闫埠贵现在的心态,就像是破碎的镜子又遭重锤,碎的不能再碎了。   短短两天,十多个小时,他一辈子的骄傲,都被碎的不能再碎。   被人丢在泥泞地里,每个人都可以伸脚踩他一下。   闫埠贵深切的感觉到了对生活的绝望,他知道的,是现在远远不是最差的时候。   等到昨天在院里的事,传到了学校。学校里的事,传到了院里。才是他闫埠贵最难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会骂他活该,特别学校的领导跟老师们,会不耻他的为人。说不定还有人会落井下石,把闫家往深渊深处再推一两步。   闫埠贵现在真心后悔了,如果当初去街道办只是实话实说,不添油加醋,那么这些事情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可是为什么会添油加醋呢?闫埠贵心里也暗暗想著这个事情。   是平时做这种事的人多了?只要嘴巴一张,就能编出来的故事。   哪怕说错了也没关系。   就像古代的言官一样,可以风闻奏事,不需要论证真假。   才让他闫埠贵越来越没有了底线?   人只有真正疼了,真正受伤了,才会反思自己的以往。   当然有人把责任全部往别人头上推,有人会寻找自己责任。   而现在的闫埠贵,因为对未来的惶恐,想的是自己犯下的错误。   至于未来会不会改变想法,那是肯定的。   至少现在的闫埠贵,是对生活绝望,对未来灰心,对自己充满了懊悔。   这就跟那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差不多就是一个意思。   事实上,现在的易中海夫妇跟聋老太太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人就是如此,如果一个人干了坏事,得到他想到的利益。   那么这种人永远不会后悔。   可是现在的这几家,都是干了坏事却没得到自家想要的利益,反而是惹得一身骚。   这个肯定要后悔一下。   易中海在院子里时,还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等他到厂里的时候,却是实在绷不住了。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曾经跟在他身后的徒弟,都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一般。   这让易中海很是麻麻皮。   等到车间主任喊易中海进去谈话的时候,易中海就有点崩溃了。   车间主任一开始说的是易中海的劳苦功高,任劳任怨的事情。   也就是说易中海前些年的表现,算得上优秀。   这种话术肯定是有“但是”的,车间主任的“但是”一出来就让易中海的心拔凉拔凉的。   前面的处罚还没结束,现在的易中海还拿著低级工的工资,干著高级工的活。   这些处罚,他易中海认了。   可是现在的车间主任问他有没有调去分厂的想法,这就让易中海不能忍了。   易中海一拍桌子怒道:“主任,私事归私事,我跟何家的恩怨纠纷,这个说不清楚。我犯了错,也认了罚。可在公事上,我可从来没耽误过生产任务。我在这边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调走?”   车间主任也是无奈的说道:“易师傅,易中海,你以为我想?你也不想想,这两年你折腾了多少事情?咱们车间的名声,因为伱,已经臭了。不说别的,就是咱们车间的工人去食堂,同样的钱票,打的菜就是没别人多。大家有没有情绪?这个责任,我一直替你扛著呢。”   其实现在的易中海,还真想著换一个地方。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说道:“那让我调哪去?工资怎么算?”   车间主任见易中海的话语松动,于是也是缓和的情绪说道:“暂时不清楚,我现在是先给你提个建议,如果你愿意打申请去的话,我尽量给你争取一个好地方。”   易中海咬著牙齿说道:“那你先问清楚。总不能我好日子不过,这把年纪了去外面受那个罪吧?”   车间主任也是咂舌,这玩意,不是太好办啊。   像易中海这种背著错误的工人,申请外调,肯定是没什么好地方去的。   车间主任尽著最后的努力忽悠道:“易师傅,要么你先打个申请上来,我才能给你去问地方啊。不拿著资料去问,人家谁睬我?”   易中海闻言,直接冷笑道:“主任,这种手段就不用在我这玩了。我那个申请一打,那不就等于把命运全部交到了你们手里?   你们怕面子上不好看,想著要把我整走。可要是没好单位,不能恢复工资,我就算去了外地,不还是过著会很苦,那我干嘛要去?”   易中海的直白,让车间主任的面色不是太好。   只是这时的易中海突然又跟他打起了感情牌。   易中海说道:“领导,我就算没有功劳,你也要看看我的苦劳。咱们车间前些年接个什么高级工件,不都是我帮忙拿下?以前厂子里需要几个高级钳工干的活,不都是我一个人帮你拿下?总不能因为我私事方面犯了一点错,就直接把我完全抹杀了嘛。”   易中海的话,让车间主任也是难得的动了真情,想起了当年一起奋斗的岁月。   车间主任无力的挥挥手,示意易中海先出去。等易中海走到门口时,车间主任又说道:“老易,最近车间里可能对你有点情绪,你自己注意点,我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替你说话了。”   易中海点头,脸上浮现的却是讽刺的笑容。   等易中海出门刚关上门,房间里就传来了“哐当”的声音,估计车间主任又要换茶缸了。   说实话,易中海都不清楚,车间主任给他玩这么幼稚的手段到底是干嘛。   不过在车间主任来说,却是很好解释的事情。   像易中海这个车间,想要出成绩,有时候还真需要易中海这样的高级工来撑撑场面。   不然上面真下个什么高级工件的任务,总不能说自己车间做不了吧?   可是工友们的情绪也是需要照顾。   所以本来这个事情,就是走个场面。   易中海认个错,写个保证跟车间工友们道个歉,然后再拍拍车间主任的马屁,这个事就算过去了。   易中海因为昨天的事受了刺激,选择了跟车间主任硬刚。   虽然最后还是说了软话,但那个软话,与其说乞求,不如说表功。   这个就让车间主任很不舒服了。   李副厂长那拿了个易中海的把柄,易中海就出血平事了。   结果车间主任同样是拿著把柄拿捏易中海,易中海却是跟他硬刚。   这玩意谁特么能忍?   最后的茶缸落地,也就因此而来。   易中海知道自己以后会很难,却没想到会这么难,而且报复还来的如此快。   没人帮他了。   像一般的车间,工友之间,都有个互帮互助的说法。   比如说,一个工件,稍有重量,本来一个人使使劲,或者使用手动葫芦也能搬得动。   可工件如果是不规则的话,大多是工友过来帮忙一起搬上机器。   特别是易中海这里,平时他要搬运个什么工件,都不需要他动手。   只要吱个声,左右的工友就会放下手里的活,先紧著帮他的忙。   这不是说易中海的人缘多好多好。   而是有时候,大家都指望著遇到难题时,易中海能指点一下。当然,这种随手帮忙的事情,易中海也是很乐意的。   可是今天整整一天,八九十斤的工件,搬上搬下,转换工件方位,易中海喊人帮忙时,大家都装作没听到。   易中海也搞不懂,明明上回犯错比这回还要严重。但上回,虽然厂里处理他了,但工友们工作时对他的恭敬并没有减少。   但这回,并没有官方的消息证明他犯错,大家却是对他这个样子。   易中海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其实话说白了,就是没那么复杂的事情。   上回的事,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贾东旭也是这个车间的人。   虽然大家对贾东旭也是各种看不上,但在外人面前,贾东旭跟他们就是自己人。   易中海为了自己人算计外人,虽然大家也是看不上,但也有人说好的,帮自己人嘛。   再者上回的事虽然闹腾的多大,但傻柱并没有离婚。在外人眼里,也就是没有受伤害。   而且说实在的,如果傻柱信王芳,也是闹不起来。   说白了,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男女之事。   那件事后,甚至不少人把责任推给了傻柱。要不是傻柱对秦寡妇动心思,人家怎么会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如此说法也是很多。   但这次这个事不同,这是奔著人命去的,而且还不是一条,是傻柱兄妹两条人命。   大家都是拖家带口,有儿有女的,哪怕这个工作做不好,被领导批评,工资升不上去,也就是日子难过一点。   都知道易中海只是算计傻柱,但这种事,这种人,谁都不愿沾惹。   再加上车间主任,通过几个心腹,传出来的隐晦意思,谁要是还想著过来帮易中海,那就真的脑子有病了。   易中海怎么也想不到,他干钳工几十年,有一天还会有因为工作没完成加班的时候。   等到易中海完成工作,走进家门,看到李云给他准备的热菜热饭,易中海不由潸然泪下。   这日子,太难了。   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   祝各位友友元旦快乐,阖家幸福安康!    第197章 197,这个不能玩   闫埠贵想的那些恐怖场景并没有在学校里出现,闫埠贵为此沾沾自喜,以为他在学校里的人缘有多好。   事实跟闫埠贵想的可能有点出入。   老师们不愿意搭理闫埠贵这个事,并不是他们认为闫埠贵有多可怜,而是他们懒得搭理。   这一方面是大家身为文化人的孤傲,认为闫埠贵都如烂泥一般了,如果自己再踩上一脚,反而会脏了自己的鞋。   另一方面就是大多数老师,并没有把闫埠贵当成跟他们是一类人。   就像冉秋叶,这是个新来的老师,心地善良。听了闫埠贵几句哭穷的话,就给了他一张全国粮票。   闫埠贵为此是沾沾自喜,但在家境富裕的冉老师来说,这就像路遇乞丐,口袋里有钱总要帮一下的。   冉秋叶也听到了闫埠贵在院子里干的那些肮脏事,但冉秋叶只是暗呸一声,觉得自己的粮票喂了狗,其他也就随他去了。   至多以后不搭理这种人,如此想法,才是学校的主流。   现在的老师还是很干净的。   挣著干干净净的钱,保持著自己心灵上面的净土,以及精神上面的优雅。   温润如玉,绝对不光是形容玉石。   这个年头,一大批的文化人,都以此自勉。   所以闫埠贵以他自己的想法,来预测学校老师会对他的做法,这个上面就失算了。   但这只是一半,闫埠贵在学校被罚了扫厕所的事传回到胡同后,知道的人都是说了个“该”字。   对这个事情最热情的是那些四六不懂的孩子们。   也不知道谁为了闫埠贵编了首童谣,就那样的流传了起来。   “闫老抠,买酱油,酱油没买到,回家摔个大头泡。   闫老抠,告黑状,黑状没告到,他去厕所偷肥料。”   四五个六七岁的孩子,只要看到闫埠贵,就围著他蹦蹦跳跳的唱著这首童谣。   这肯定是有辱斯文的,不过闫埠贵也顾不得这个了。   他倒霉了,这个是正常,但连累了家人,这个就不太正常了。   先是家里的老二老三,放学时被人揍了。   然后是鸽子市那边现在已经不允许闫家进去,有老大直接放话,闫埠贵以及他那几个儿子如果谁再敢去,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了。   杨瑞华的手工活这边也是停了下来,没有原因,就是不愿意派活给闫家。   还有闫解成的工作,虽然没有被开除,但也跟开除差不多了。   别人迟到早退,偷懒什么的,一点事没有,可只要闫解成稍微做点不符合流程的事情,就是罚款。   一笔加一笔,如果罚款全部实现,基本上闫解成一年多就是白干。   这是学校娄家不敢招惹,怕影响太大,不然闫埠贵都会被罚的卖内裤。   这是许大茂,许父那边,娄谭氏那边,得知闫埠贵在街道办告黑状说的话语,直接给闫家追加的报复。   杨瑞华跟闫解成的事是娄谭氏托人打招呼做的。鸽子市的事是老许做的,为了这个,老许送出了两筒中华。   最后搞得许大茂没处报复,只好编了几句童谣,又让几个坏孩子教训了闫解放跟闫解旷一顿。   许大茂总共花费一块四毛五。   给坏孩子们一块,买糖给胡同里毛孩子们四毛五。   许大茂隔天回院子后,听到了傻柱怒斥闫埠贵的事情。惊得背心上全是冷汗,这玩意谁也想不到闫埠贵直接拿敌特的事,往许家头上架啊。   许大茂转身就把两边父母家跑了一趟,意思就是闫埠贵要把自家往死里整。   这玩意,肯定翻天。   要不是娄半城不肯跟学校上面打招呼,闫埠贵大概就是个被开除的人了。   而如今这样搞得不疼不痒,也是因为许大茂跟两边父母没有配合好,用力过度了。   许父听到许大茂的话语,直接把孙子往许大茂怀里一塞,推著许大茂的车就跑了。   等回来,许大茂才知道许父去找他鸽子市一个老熟人打招呼去了。   也就是不许闫家去鸽子市的事情。   许大茂闻言不由苦笑道:“爹,我还想把这个事往上面捅呢。你不让他去,我咋抓罪证?”   “啊?特么的,被气的想冒了。”许父也是一拍脑袋,满满都是懊悔。   “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吧!闫家狗改不了吃屎,以后总归还会干这个事的。”许大茂反而安慰著许父。   在闫埠贵来说,搞臭了他的名声,就是要了他半条命。   可要断了闫家的财路,那就等于刨了闫家的根。   所以只要以后稍微注意点,想在这上面收拾闫家,大把的机会。   在许大茂来说,现在杀人犯法,不然他都想刀了闫家。   这种事,谣言跟实打实的利益受损,好像是许家做的过份了。   但这是因为街道办王主任等人认识许大茂跟娄小娥,知晓许大茂夫妇的底细,所以才没直接报给所里。并且在检查过后,还不指名批评了闫埠贵一顿,算是替许家洗白。   这个肯定不只是许大茂的面子,甚至许大茂现在怀疑,当初街道办进屋前敲门,检查许家时草草了事,也是有人放了水。   不然以娄小娥的演技,突然遇到那种事情,街道办的人会一点都检查不出来?   这是许大茂娶了娄小娥,身后有娄半城当靠山。   所以不论真假,许家才逃过了一劫。   可要换个普通人家呢?   街道办会不会直接把这个事转给所里?   所里来检查还会不会那么温柔?   就算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所里不给许家解释洗白的话,那许家以后又该怎么办?   工作,上学,生活,只要挂个疑似的名声,那许家就全完了。   所以许大茂认为自己怎么样报复都不为过。   闫埠贵上门道过几次歉,许大茂根本就没搭理他。   哪怕杨瑞华拉著她家老二老三,到后院撒泼打滚加哀求。许大茂就是不承认不搭理。   刘海中还想著在中间劝个和,意思就是开个全院大会让闫埠贵对许大茂道个歉,再罚著闫家干几个月扫地,这个事就算过去了。   当时,许大茂闻言没吱声,转身就往外走。   刘海中脸上挂不住,立马喝道:“许大茂,你太没组织没纪律了。大爷在跟你谈话呢,伱去干什么。”   许大茂也是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去所里打个小报告,说你刘海中是敌特,说你家刘光齐是敌特。等查过没有,我再跟你道歉,认罚。”   “你敢?”刘海中虽然是怒斥,但话音里的恐惧谁都能听出来。   “噫?这不是刘海中你说的嘛,只要认错认罚,这事情就算过去了。”许大茂冷笑道。   “嗤,嗤,”刘海中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他想要张口再解释几句,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刘海中同志,街道办委任你当大院大爷,是要你帮大家解决问题,主持公道的。不是让你和稀泥的。像这样出手就把邻居往死里整,没整到,赔礼道歉就可以的话。那我天天跟你们玩。”许大茂继续加注。   “那你想怎样?”刘海中还是一脸不服气。   “两个办法,就看刘海中你选哪一个了。”许大茂说道。   刘海中狐疑的盯著许大茂,问道:“你说说哪两个?”   “一个就是我刚才说的,我去所里也把闫埠贵说我的话,换成你家刘光齐的名头,让所里同志也查查你们家光齐。只要刘海中你不生气,我就让这个事过了。反正你家刘光齐也不可能有问题。”许大茂轻飘飘的说道。   要不是许大茂已经走到月牙门这儿,刘海中距离他过远,刘海中都想动手了。   刘海中强压著怒火说道:“不行,这个就算没事也影响我家光齐的前途。”   许大茂鼓起了掌,这就让刘海中跟院内邻居迷惑了。   许大茂笑道:“你家光齐现在是多少级干部?”   级”刘海中骄傲的说道。   “特么的,你家刘光齐24级的办事员前途是前途,我22级的科员级别就不是前途了?”许大茂直接扎上了一刀。   “啊?你又升官了?”刘海中这下是真惊到了。   他原本认为,许大茂虽然是以工代干,工级跟刘光齐一样,但总比不上他家刘光齐中专毕业来得正规。   这就像古代科举考出来的,瞧不起那些举荐上去的官一样。   但现在许大茂一下子就比他家刘光齐高了两级,这就完全抹平了正规不正规的说法了。   围观邻居闻言也不由喧嚣起来,都向许大茂投来羡慕的眼神。   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替许大茂指责起了刘海中,也就是间接的拍马屁了。   许大茂摆摆手说道:“领导刚找我谈过话,申请厂里已经报上去了。我说这个的意思不是想炫耀,哪怕我现在是一个看大门的,跟刘光齐的人格也是一样的。大家都是地位平等,分工不同,不论什么贵贱。   所以刘海中,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刘海中咬著牙不回答,他也没法回答。   这话怎么说,说许大茂这个官没他家刘光齐这个官值钱?   但刘海中也不敢答应许大茂,虽然刘海中觉得大儿子这上面没问题,先不说万一查出来点别的事情,就是这个名声也是不好听。   关键,他儿子刘光齐已经不乐意回家了。要是刘海中再拿他沾染这种事情,说不定刘光齐会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这个,肯定不能玩。    第198章 198,倒霉的人   许大茂的第二个提议是闫家搬出院子,因为他不想跟这种人家住在一起。   这个提议获得了院内邻居的一致同意。   当然,大家所谓的同意也就站在人群后面起一下哄而已。   真要谁站出来,站在许大茂身边说一下同意,说不定这个事就成了。   许大茂见没人站出来,也就知道这回事又是如此了结了。   这种事都不傻,一个是事不关己,闫埠贵针对的不是他们家。就算有几个人想拍许大茂马屁,也不乐意第一个跳出来跟闫家结生死大仇。   另外就是闫家就算搬出去,也是跟别人换房子居多,大家占不了便宜,自然就不会沾染这种事了。   许大茂见状,冷笑道:“大家既然没人说话,那么我许大茂今天话撩在这里。以后大家被人家算计了,别指望我出头。好家伙,现在邻里关系都这样了?看著我家日子好过一些,就想著把我往死里整?”   刘海中已经被许大茂整麻了,扯了半天,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让刘海中用强,联系大院邻居强逼著许大茂同意跟闫家和解,他也没这个胆。   本身院子里许大茂傻柱几个就不怎么看得上他,现在人家还成领导了,说话自然更加不敢硬气。   刘海中一生,想做官,就是因为他尊重官的威严。   要换个场合,说不定他都要卑躬屈膝拍许大茂的马屁了。   就是现在,刘海中心里都是满满的后悔。他刚开始就是想为了维护大院大爷的权威,没想过真的得罪许大茂啊!   至于给闫埠贵出头,怎么可能?要是有机会,他都想把闫埠贵往死里坑。   四合院人际关系的畸形,也就在这儿。   在刘海中这辈人心里就是想著,我可以跟闫家打生打死,但你们小字辈的得尊重我们。   这也算维护另一种权威了。   许大茂见大家都不吱声,直接推开了在自己身前发呆的刘海中,往自己家里走去。   临进屋前,许大茂回头,又放话道:“你们谁都可以算计我们许家,不管说我涉敌特,还是败坏我许大茂名声,随便你怎么玩。但不要让我查出来,让我查出来,谁求情都没用。我说的。”   许大茂如此张狂,出奇的是大家都没有再指责他。   别的大院不清楚,但这个院子里肯定都是怕事的人。   至于闫家,这时都缩在月牙门那往后院偷看呢。   闫埠贵一个人躲在一边,闫家其他几个躲在另一边。   都怕闫埠贵身上那股屎尿味。   这段时间的闫埠贵相当惨,被学校打发去清扫厕所后,学校的孩子们用最大的热情迎接了他。   闫埠贵本来就是个见便宜就占的人物,平时在学生们之中的名声并不好。   原来是顶著个老师的身份,大家敢怒不敢言。   现在闫埠贵落难了,自然有那些调皮又记仇的孩子,有仇报仇。   小炮,砖头,总会在闫埠贵清理厕所坑位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往坑里飞来。   腌臜之物炸闫埠贵一身是肯定的,闫埠贵追出去几次,一群熊孩子睁著眼睛说瞎话,谁也不肯承认。   而且这种事都是有迭加的,因为闫埠贵清扫,熊孩子会捣乱。熊孩子捣乱后,厕所就更加脏。   搞得学校领导们也不得不对闫埠贵进行了罚款,这是从闫埠贵身上割肉啊。   当然熊孩子们也被抓了几个站黑板,如此此类事情才稍微少了一些。   但隔三岔五的,还是会来那么一两回。   一开始,闫埠贵满身屎尿回家,杨瑞华还心疼他,烧热水给闫埠贵擦身子,给他洗衣服。   次数多了,杨瑞华也从可怜闫埠贵变成恨了。   毕竟闫埠贵这个结果是他自找的,还连累了全家跟他一起倒霉。   等到闫家人回到家,几个孩子都躲得他远远的,连杨瑞华都搬个小板凳坐在门边上,对著门缝透著气。   闫解成脸色铁青,对著闫埠贵抱怨道:‘爹,伱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啊?你干坏事,我跟著倒霉。我不管啊,我被罚的那些钱你得补给我。’   像平时闫家父子就算再算计,但上下尊卑还是有的,闫解成是从来没有如此直白的批评过他爹。   关键是闫解放也跟著嚷嚷道:“大哥说的是,爹,你也得补偿我们,那些小流氓可是抢了我好几毛钱,那是我好不容易存下来的。”   闫解旷紧跟著说道:“我五毛四,还被抢了一块橡皮。爹,这些你也要补给我。”   连最小的闫解娣也跟著说道:“还有我,爹,我要买手绢,绣花的,一毛两分。”   老二老三对著闫解娣挥手说道:“去,去,去,你又没被抢。”   闫埠贵脸色阴郁,面色看上去是平和,但“咯咯咯”的咬牙声,已经可以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   昏暗的光线下,眼镜片后面竟然泛著要刀人的冷光。   闫埠贵并未搭理几个孩子的抱怨,而是对著坐门边的杨瑞华说道:‘老伴,你烧点热水,我擦擦身子,再把我那套灰色中山装给我找出来。我去找一下人问问看。’   杨瑞华回头白了闫埠贵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自己去烧。也不用打听,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说,你得罪大人物了。那天是小洋车送著去街道办的,小洋车刚走,就有领导通知把咱们家的手工活给停了。   老闫,不是我说你,你当个破老师,真把自己当什么大人物了?   忘了解放前那些人是怎么收拾咱们平头百姓了?   人家一个指头就可以摁死咱们家,你还脑子有病的去得罪?   这是新社会,那些人不敢做的太过分,不然指不定咱们家就被人沉永定河了。   你找人?你能找谁?瞎眼老三?还是你那个同学?   人家要关心咱家,早就过来帮助你了。都在一个街道,人家装不知道,你就少去讨人嫌。   唉,熬吧,等许家气出了,咱家总能缓过来的。”   “屁,就凭他许家,能有那么大关系?”闫埠贵虽然是听进了杨瑞华的话语,但还是不服气的说了一声。   “我花了一张洋皂票,亲耳听张家婶子说的。她男人就在街道办看大门,你说是真是假?”杨瑞华拿事实说话。   “唉。”闫埠贵也用手拄著额头叹息道。   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无能为力去改变,只能提心吊胆的每日消磨,这才是真实的苦难。   闫家如此,易家也是如此。   上回坑傻柱不成后,是易家不搭理贾家。   哪怕秦淮茹再表现,李云也不许自家男人再沾染贾家。   结果这回事情一出,贾张氏直接不许秦淮茹再去易家那边凑热闹。   原因也很简单,就怕人往死去的贾东旭身上联系。   秦淮茹虽然口头上答应,但心里却有不同想法。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雪中送炭”的话还是懂的。   秦淮茹对著贾张氏说道:“妈,现在易家搞成这样,人人都把他当成过街老鼠。连后院老太太这几天好像也跟他家不太好。这不是咱家跟易家修好的机会么?”   贾张氏闻言神色莫名,思虑半天,这才说道:“你准备怎么做?”   秦淮茹摇摇头,叹息道:“我也没办法,李婶子对咱家怨念太深了。”   贾张氏撇撇嘴说道:“院子里不行,你就厂里靠上去,易家姓易不姓李。”   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她想的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但如果她直接说出来,说不定她这个婆婆又有另外的想法。   秦淮茹自从被安排去卫生科后,虽然没经历过闫埠贵那种待遇,但日子也不好过。   这跟她以前在车间摸鱼的日子差多了,不能偷懒不说,就是身上那股味道,也让爱美的秦淮茹痛苦不堪。   甚至有好事者,给秦淮茹起了个“厕所西施”的外号。   秦淮茹想要改变,但就她现在身上一身那种怪味,再加上她的名声,也靠不上什么大人物。   想来想去,还是把改变自己命运的契机,放在了易中海身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易中海这段时间在厂子里,算是被所有人孤立了。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也就是因为,一个人遇到了好事,边上必然有嫉妒的人,会想著给你使坏,闹点什么么蛾子出来给你添堵。   而祸事则是不同,大家都会记性变得好了,连易中海许多年前翘班却没请假,干坏过什么零件却说别人干坏的····如此等等的小报告,每天都有人跟厂领导说。   这种事,本来车间领导就对易中海不满,再加上这么多人落井下石,所以这段时间的易中海是三天两头挨批评,随著批评而来的就是各种罚款。   也幸好这个年头,就算易中海这样的,厂里也不能把他工资扣的一分钱不发,让易中海夫妇俩喝西北风去。   总归每个月还是要发他几十块工资,至少生活不成问题。   就算如此,易中海也是心里滴血。毕竟罚的那些钱,都要在他以后工资里扣的。   这几年轮番折腾,易中海也有点反应过来了,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不然一年到头挣的钱,都不够他各种赔款,以及各种罚款的。    第199章 199,一点都不老   一条路走到黑的人毕竟是少数,特别像易中海这样的聪明人。   他已经在贾家跟何家头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要是还不知道转移养老对象的选择,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易中海也去求人了。   幸好李副厂长是个收钱办事的人,虽然上回的事,也不知道从哪走的风声,不怎么关李副厂长的事情。   但易中海再求上门来,让李副厂长给他平一下事,让他有口饭吃。   李副厂长看在上回钱的面子,还真帮他跟他们车间主任打了个招呼。   这才让易中海从频繁的被罚款魔咒里解脱了出来。   一切事情都有原由,也就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事情。   刚公私合营时,新手多,老师傅少,像车间主任这个位置,就是个受气包。   那个时候,为了求易中海这种老师傅能多干点活,多教几个徒弟,这些车间主任们,可是受了不少气。   可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轧钢厂已经是上万人。也不缺易中海这样一个高级工,易中海还是不把车间主任,不把那些车间主任任命的小组长放在眼里。   这才是易中海这次吃瘪的由来。   这次,李副厂长调和,车间主任这些人也就暂时放下了对易中海的折腾。   但车间里的那些人,总归也是会看眼色的,直接就把易中海当成了外人,把他孤立了起来。   以前易中海吃个饭,车间里那些学徒,或者初级工,恨不得都把饭喂到易中海嘴里。   而现在,连个愿意跟易中海坐在一起的人都没有。   这就是秦淮茹看到的机会。   又是午饭时间,易中海拿著盒饭打完饭后,左右观察了一下。   见车间里几个人坐的地方有个空位,就走了过去。   先是脸露微笑,然后又是几句客气话。   可惜没人搭理不说,等易中海一坐下,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起身,端著盒饭挤去了别处。   这玩意,老气人了。   别人那里热热闹闹,易中海这边冷冷清清,秦淮茹一眼就看到了他。   秦淮茹端著盒饭,扭动著腰肢向易中海走来。   模样是蛮好,走的也是吸引人,但秦淮茹忘了,她现在身上是什么味啊!   秦淮茹倒不是不爱卫生,只是厕所那股味,在不知不觉间就腌入味了。   就算秦淮茹下班回家后,再是擦身子,再是洗衣服,但一上班一干活,身上那股味道,又泛了出来。   秦淮茹装作才发现易中海似的,惊讶的说道:“易大爷,您也在这呢?”   易中海闻到秦淮茹身上飘过来那股骚燥味,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易中海并没有搭理秦淮茹,这个食堂靠在他们车间边上,他到这来吃饭正常。倒是秦淮茹到这边,就有点让人玩味了。   秦淮茹见易中海不搭理,心里也不由涌出一股烦躁。   要是别的男人,她还能卖弄一下自己的姿色。   可是易中海毕竟是长辈,她平时在易中海面前的人设也不是这个。所以那些挨著坐,稍微蹭蹭的活,就不能跟易中海做了。   秦淮茹只能闲著淡的,假装关心的跟易中海说著话。   秦淮茹说道:“大爷,您的脚还疼么?”   易中海不吱声,几口把馒头塞到了嘴里,盒饭一盖,就直接往外面走去。   秦淮茹慌忙的端著盒饭赶了上去。   一个是不想搭理,一个是想再次牵扯。   易中海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秦淮茹也直接就小跑了起来。   秦淮茹边跑边喊道:“易大爷,易大爷。”   易中海见人来人往,别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不由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易中海转过头,目光冰冷,话语也没什么热度。   易中海冷冷的问道:“秦淮茹,你到底有什么事?”   秦淮茹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也不止做了一回两回了。   早就有了经验,听到易中海这些话。秦淮茹立马双眼红了,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扭捏的说道:“大爷,我就是听说您最近在车间里不太好,我担心您,过来看看。”   易中海这辈子吃的也就是这套,本来不想再搭理秦淮茹。听到秦淮茹的关心,神色也不由柔和了一些。   毕竟这段时间,大家看他都像是臭狗屎。就是回家,面对的也是李云那张苦瓜脸。   秦淮茹虽然也是一脸苦色,但总比自家老太婆要强。   颜值对于人亲和度的加成,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漂亮的人,总能轻易的获得异性的热情。   特别像秦淮茹特意的安排下,话语的讨巧,说的她就像多关心易中海似的。   不知不觉间,易中海就跟秦淮茹聊了十多分钟。   秦淮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煮鸡蛋塞到易中海手里,口中说道:“大爷,这是我在家里带过来的一个煮鸡蛋。您重体力活,可不能吃不饱。”   易中海哪里好意思接受秦淮茹的这种好意,连忙把鸡蛋往秦淮茹手里塞入。   你推我挡,只是几下,两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   等反应过来,俩人都呆住了。   易中海傻傻的握住了秦淮茹柔软的手,手心虽然有几个老茧,但年轻嘛!总归不是他媳妇的橘子皮能比的。   易中海并没有松开手,只是双眼看著秦淮茹傻傻的说道:“淮茹,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脸飞红霞,娇艳欲滴。娇羞的对著易中海低声说道:“大爷,松手,让人看到不好。”   这玩意让易中海直接口干舌燥了起来。   他在解放后哪里遇到过这么诱惑的娘们?   易中海慌忙松开手,秦淮茹就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鼓著小脸白了易中海一眼,然后又扭著腰肢离开了。   临走时,俩人都没注意,那个鸡蛋还在秦淮茹的手里。   易中海下意识的伸手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一股雪花膏的香味夹含著其他味道。   这种事情,俩人都没想到会这样。   在秦淮茹来说,她本来是想著讨好易中海,恢复贾家与易家的关系。在推脱鸡蛋过程里,下意识的把对付其他男人的手段用在了易中海身上。   可是看到易中海眼中炙热的目光,却是让秦淮茹有点心慌,也有些别样的刺激与成就感。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哈?   就算她转身离去时,也可以感觉易中海的目光在她上下扫视。   秦淮茹一路逃到易中海视线不可及处,靠在冰冷的墙砖上,深吁一口气,又伸手拍了拍胸口。   秦淮茹伸手贴著脸,感觉著脸上的滚烫。内心的挣扎,却是如同天翻地覆一般,怎么也掐灭不了那缕奇异的情绪。   一方面,她的孩子,她的婆婆,她的娘家,需要她寻找一个依靠来帮她。而易中海,是她能接触到,也是最有钱的人之一。   另一方面,她也清晰的知道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父。而她,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   本来就是病态的人生,有著病态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而在易中海这边,也是各种胡思乱想。   他觉得他还行,也有需求。可是家中的李云,已经可以称为老妪了。   以前是生活舒心,光想著拿捏这个,拿捏那个,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可是刚才这一触碰,再加上秦淮茹的神色转变,却是让他像是触电一样,一下子打开了压抑的某个囚笼。   易中海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车间的,他恍恍惚惚的,一下午都是心不在焉。   等到下班的时候,易中海出了厂门,却是不像往常般急著回家。行路如蜗牛,慢吞吞的往家里走去。   易中海压抑著自己想回头查看的欲望,也不可避免的心里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情绪是怎么了,可能他就是想再看一眼,那个娇羞的面容。也可能他只是想跟秦淮茹解释一下,自己中午时不是故意的。   终于,他听到身后那个熟悉的声音。秦淮茹正在跟别的妇女叽里哌啦的说著别人的八卦。   应该说,秦淮茹跟易中海在某方面看来都是没本事的人。   秦淮茹脱离不了贾张氏为她编织的牢笼。而易中海也不敢搬离四合院,去寻找别的生活的可能。   也就是她俩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是如此了。   可是现在的易中海,突然发现他还年轻,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这让易中海的心痒痒的,想挠,却总是越挠越痒。   说易中海是自暴自弃也好,说易中海是想开了也罢。   易中海也在心里劝慰自己,~又不是他自己找上秦淮茹的,而是秦淮茹找上他的。这个,不是他的错。   秦淮茹也看到了前面的易中海,她倒是把中午那种情绪从自己的脑海里驱赶了出去。但是却没熄灭掉她想靠上易中海的想法。   秦淮茹毕竟年轻,在厂子里也跟别人搞过暧昧,所以对这种情感,也就是感觉刺激了一下,就抛去了九霄云外。   秦淮茹跟身边同事打了个招呼,告罪了一声。急赶几步,走到易中海身边,问道:“易大爷,走这么慢,是不是脚又疼了?”   易中海正不知道怎么跟秦淮茹搭茬呢,听秦淮茹如此关怀,心中一暖,顺口说道:“淮茹啊,嗯,上年纪了,今天站得久了些,脚有点酸胀。”   “您一点都不老。”秦淮茹下意识说道。    第200章 200,本来没有   许大茂上回也就放了个狠话,其他时间并未做出什么动作,甚至这段时间,许大茂并没有再出现在院里邻居的生活里。   这是个奇怪的问题,除了闫家提心掉胆之外。其他人也在想著,在议论著许大茂是不是在设计著什么针对闫家的事情。   吓得闫埠贵这几天睡觉都用东西顶著自家门闩,一点都不敢有疏忽。   现在的闫埠贵已经认命了,自从他媳妇说许家有大人物后。他也找了几个在江湖上稍有名气的人物,想著打探一下,有可能的话再反击一下。   只是人家问起许大茂家庭的详情时,说到许大茂媳妇姓娄,那些人就像是被针扎到似的,都是连连摆手,不愿意沾染这个事情。   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何况闫埠贵。   他老闫家,能在四九城混到今天,也不可能是四六不懂的人物。   在四合院如此,只是因为四合院的邻居们原来吃他这一套,并不是说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如此。   终于在闫埠贵送出一条大前门后,有一个老混子给他报出了一个人名。   明明是俩个人的房间,老混子左右观看,像是害怕什么似的。   等到真的确定了安全,老混子才在闫埠贵耳边低声说道:“娄振华,娄半城,他也姓娄。他有两个姑娘,据说就是嫁给了工人家庭。”   “嘶闫埠贵真吓到了。   他闫埠贵何德何能?能跟娄半城扳手腕?像是他老伴杨瑞华说的,这是解放了,他们老闫家这才捡回一条命。   要是解放前,早就被绑上石头沉在海子里去了。   无声无息,谁都不会知道。   也就因为联系到了这个,闫家闫埠贵这段时间比什么都要乖。   再也不敢以前的咋咋呼呼了。   闫埠贵倒是想著跟许大茂磕头道个歉,但这几天许大茂不在院子里,他就是想磕头,也是找不到真神。   而这几天的许大茂倒不是说几句狠话,其他就不敢做了。   这几天的许大茂还是一天一块多钱的折腾著闫家,揍闫家的娃,盯闫家的风。只要闫埠贵敢再敢去乡下收山货那种事,许大茂就准备直接报所里,也就是把闫家往死里搞。   这种事,许大茂不可能跟闫埠贵客气。人家都要把他往死里搞了,许大茂再客气,再圣母心,就真的是傻叉了。   这些事,许大茂委托给了一群胡同串子。   这几天许大茂不在四合院,是他去娄家陪媳妇了。   而他去娄家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许大茂发现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娄家跟各个单位的牵扯,别的不说,街道办肯定是有跟娄家关系好的人。   这是许大茂从闫埠贵在街道办揭发他家的理由,以及街道办上门查证的力度上面猜测出来的。   那种事,街道办就是上门问了几句,看了两眼就算了事了?这要没鬼,许大茂是不怎么相信。   不止一个街道办,还有学校那些地方,以及很多的地方。   许大茂感觉自己报复闫埠贵家进行的太顺利了。   很多事,他还没有想到,就有人替他做了。   就像现在闫埠贵在学校里的遭遇,你能说那些事就真的全部是熊孩子跟闫埠贵之间的问题?   就正好那么巧?闫埠贵倒霉,熊孩子找他麻烦,领导再处理他,如此轮回?   当然还有街道办,许大茂是不信自己的丈母娘有那么大的面子。   总归这回许大茂是发现了许许多多有趣的事情。   娄半城是一直劝他忍耐,不要跟闫埠贵那些小人物一般计较,可是闫埠贵却是无缘无故的倒了霉。   甚至还有几个家长找到学校领导,说闫埠贵原来当老师时吃拿卡要的事情。   不过这种事情,学校肯定是不肯认的,让那些家长拿出证据,这种事情到哪有证据?   许大茂倒是理解这个,文人这个团体,是很奇怪的团体。   他们并不团结,俗话说文人相轻,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在文人圈里,亲与疏,分的更加明显。   关系好的,哪怕全身光光,也是放荡不羁的说法。   关系不好的,哪怕一辈子做好事,也是一个伪善的标签。   至于圈外人指责文人,必然不分对错,群起而攻之。   这个最典型的就是明朝的东林党了。   这些事说直白了,也就是文人圈子的人,只有文人可以欺负,外人欺负不行。   具体到闫埠贵这个事情上来,也就是学校里面的老师学生可以把闫埠贵当小丑一样耍,但那些家长如果想针对闫埠贵,学校又是维护了起来。   所以这些事把闫埠贵搞得相当郁闷,他也不清楚,他是该骂麻麻皮,还是该说谢谢。   这里面,也只有新来的老师冉秋叶抹不开面子,没有掺和到这些事情当中。   许大茂也不可能直接问娄半城,有没有干过那些事?   但据许大茂的观察,以及以果推因,这个事情上少不了娄半城的掺和。   除了私事,当然还有公事。   新徒弟的教学,以及上面关系的各种理清,让许大茂没有太多的时间,关注院内那些破事。   关键关注了也没用,搞不死闫家,闫家就还能在他面前跳啊跳的恶心人。   就在这种情况下,院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闫家与许家身上。   而易中海与秦淮茹的关系,貌似有了一些发展。   这段时间,易中海与秦淮茹配合的很默契。俩人在院子里基本上没有交集,但到了院子外面,却像是商量好似的。   一个早上出去到了胡同口,要是没看到另外一个,必然是站在原地等一会。   下班,中午吃饭,也是如此。   俩人从来没有约定好时间,也没约定好不见不散,但这种事怎么说呢?心有灵犀,应该是这个,总归是在这几个点,总要看到对方,陪伴著走一段路,才能安心。   秦淮茹无数次的自醒,想著应该把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断了。   但一回到家,听到贾张氏若有似无的各种道德绑架,秦淮茹也就放开了自己的这种压抑。   ~干啥啊?这辈子反正被锁在这个院子,被锁在了贾家,不能有另外一种可能了。那么稍微放纵一下自己,给自己心灵上找个依靠,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所以这段时间,轧钢厂八卦之王刘岚听说了不少跟易中海秦淮茹有关的事情。   刘岚也把这些事情说给了许大茂听,许大茂听到后都有点发懵。   “什么?你是说秦淮茹跟易中海有咱们这样的关系?”许大茂惊呼道。   这是一个午后,娄小娥这段时间常驻娄家,也就给了许大茂更多的自由。所以这段时间的许大茂,午后陪一陪刘岚,也就成了惯例。   刘岚慵懒的躺在了许大茂怀里,今天并没有补充弹药。男女之间,并不只是那点事情。   刘岚今天就想躺在许大茂怀里说说话,许大茂也就趁机会养精蓄锐了。   “嗯,我们这边有个姐妹,亲眼看到俩人在僻静处,你喂我一口,我喂伱一口的吃午饭。我那个姐妹都吓尿了。”刘岚笑道。   “不可能吧?他们俩差著辈呢。”许大茂摇摇头说道,一脸的不可置信模样。   “你还别说什么不可能,男女之间不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么?秦寡妇守寡,平时又接触不到别人。易中海年纪也不大,也不是不行的样子。俩人天天接触,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刘岚无所谓的说道。   许大茂倒不是不信易中海跟秦淮茹之间有关系,而是不信俩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厂里这样搞。   许大茂笑道:“你们这帮娘们,都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家俩走的近一点,就说人家有什么关系。这种事你又不是没见过,你怎么会信?”   刘岚伸手在许大茂胸口打了一下,又轻拍两下,像是怕打疼许大茂似的。   刘岚笑道:“娘们怎么了?娘们也是长了眼睛可以看的。”   许大茂轻笑,又在刘岚耳边轻说了一句。好像是什么眼是什么眼的话题,惹得刘岚在许大茂怀里一阵摩擦,拳打脚踢。   许大茂按住了刘岚,说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易中海他们敢光明正大干这个事情。”   对于这点,刘岚倒是点点头,认为许大茂说的有道理。   事情倒没那么复杂,这段时间的秦淮茹还是在哄著易中海。   而易中海哪怕再难,家里的底子总归有,而秦淮茹又是个会哭穷的人。于是易中海偶尔打到好菜的时候,就会想著分秦淮茹一点。   本来是用筷子往秦淮茹盒饭里扒拉的事情。结果传到许大茂耳朵里,就是互相依偎著往对方嘴里喂饭的场景了。   这个也是正常,在秦淮茹来说,她被传得再邪乎的场景也是有过。对这种程度的谣言,并不在乎。   而在易中海来说,这可就是要了老命的事情了。   本来他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秦淮茹有了邪念,结果还被别人这么传。现在的易中海,一方面要反怼别人的闲言碎语。   另一方面,心里的那种邪念,如同疯长的野草,一轮一轮的在他内心生长开来。   不经意间,就掩盖了他所有的理智。    第201章 201,事了,事始   下班时间,轧钢厂大门前。   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著几个老娘们说著闲话,眼睛却不可避免的扫向了轧钢厂里面。   这段时间,秦淮茹不光忙著跟易中海搞暧昧,她还帮著易中海出主意呢。   秦淮茹搞别的不会,要说看人眼色,要说哄人,她是无师自通。   听到易中海的遭遇之后,秦淮茹提议易中海给领导们送几条烟,让易中海拍拍车间主任等人的马屁。   易中海肯定是不愿意的,认为丢面子。   这种时候,秦淮茹就像是易中海的老娘们似的,苦口婆心的劝著易中海。   秦淮茹说道:“你别犟,要你是领导,你手下有本事,原来伱求著人家,现在不用求了,你会怎么办?   将心比心的事情,人啊,就是希望别人尊重自己。那种稍微有点地位的人,更是这么想。   你也不看看,这段时间,只要许大茂在院子里。咱们厂那帮人,是怎么跟他说话的?那头都恨不得钻到地里了。”   秦淮茹拿许大茂在院里的待遇教育易中海,这个让易中海没法反驳。自从许大茂升职的公告,贴在了公告栏之后。院内邻居对许大茂的态度,又是恭顺了几分。   怎么说呢?   就是院子里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领导。   就连闫埠贵,都是晚上找上了许家,说要给许大茂磕头赔罪。   许大茂这怂也坏,就堵在门口,没想著放闫埠贵进门。反正闫埠贵说什么他只是冷笑。   闫埠贵要装模作样磕头,许大茂就直接关门。   搞得闫埠贵直接不会了。   他总不能真的跟许大茂这个小辈磕几个吧?   大杂院邻居之间,能互相拿捏的也不过就是这点事情。   要么就是以大家的利益,对某个人进行道德绑架。   这个闫家跟许大茂的矛盾肯定不符合这个。   要么就是以感情为纽带,还是道德绑架。   就比如说,闫埠贵比许大茂大一辈,如果跟许大茂磕头,就是折许大茂的福寿什么的。   这玩意,要是许大茂讲究,也就被闫埠贵拿捏了。   闫埠贵真要当众给他磕一个,他除了要多磕几个还回去之外,再大的仇恨也只能放下。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人家都头点地了,许大茂还能咋滴?   可是许大茂不接闫埠贵这个,闫埠贵要是敢玩,许大茂就敢关门。   ~你磕就磕呗,我没看到。~要玩流氓,许大茂就跟著他玩下去。   这就把闫埠贵搞的不会了。   玩黑的,玩白的,许大茂有娄家撑腰,闫埠贵玩不过。   道德绑架,情感粘合,许大茂也不吃这一套。   现在的闫家,天天收入没几个,坏消息每天都有,老二老三都被吓的不敢再去上学了。   闫解放兄弟俩天天上学前,都得狼哭鬼嚎一阵。   这种事让闫埠贵这个一家之主怎么办?   关键还是许大茂没打他,没骂他,就是如此钝刀子割肉,天天折腾他。   可以说,闫埠贵在四九城混了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这么耍无赖的人。   这事如果能让闫埠贵重新来过,别说娄小娥在家写几个字了,就算娄小娥真的从那边过来的,如果抓不到证据,闫埠贵也不敢再搞这个事情了。   闫埠贵也清楚,这种事,只要他肯搬离四合院,许家就能放过他。   但搬家哪里有那么容易的?   这个年头,像闫埠贵这样租街道房子住的人家,搬家除了跟别人换房子,也就花钱买人家私房了。   像傻柱家跟别人换房子好办,何家多大面积,市价多少。别人家房子多少面积,市价多少。   如果有需求,遇到合适的可以换的话,就是补个差价的问题。   当然,这个也得双方都是私房,还都能守秘才行。   而闫家,如果要换房子,就算碰到愿意换的人家,也先得放弃院里的房子,然后再去别的地方申请。   关系要是走的不到位,说不定就是院内的房子放弃了,那边的房子还申请不下来。   那一家人就能住大街上去了。   所以这个年头,除了因为工作调动真的需要搬家之外,一般都不会动这个心思。   就算易中海,虽然可以想著去搬家。那也是找那种私房,花钱买。然后还得走关系,去街道办搞个赠予的程序。   也就是两家认个亲戚,别人家把房子赠送给易家,如此而已。   街道办经手人员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买房卖房的人,需要走关系的缘故了。   这种事看著容易,但说实话,只要院子里稍微有个人使一下坏,一封信就能终结买卖双方的前途。   所以这种事,在大杂院里想都不要想。   这个年头,一般是那种独门独院的房子,才会偶尔有个买卖。   要是大杂院里的房子,不管是公房还是私房,不光是买卖双方,就是街道办经手人,也不敢掺和这种事情。   话说回来,都是租公家的房子,要是闫家的房子不如人家,人家凭什么跟闫家换?   要是闫家的房子比人家好,闫埠贵又舍不得。   于是闫家这个事就算僵在了这里。   闫埠贵只能熬著,等著许大茂出气出够了,玩腻了,闫家就可以过正常的生活。   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事情,反而把许大茂搞的不会了。   也正因为这些方面的原因,院子里这帮人,才会纠缠在一起小二十年。   大家都不能走嘛!也只能只要不搞死,见面就得打招呼的活法了。   如此,许家跟闫家的事情,算是以闫埠贵的认怂,许大茂的玩腻,如此简单粗暴的结束了。   俩家现在见面招呼肯定是不会打了,闫家在院子的名声肯定是坏了。   至于以后,就得看双方记不记仇,会不会使坏了。   别的不说,闫家往年春联代写的生意,就算没了以后。   而易中海听了秦淮茹的说法后,倒是试了一下。应该说很有效果。   车间主任那些人,本来就是想出口气。如今易中海愿意认怂,车间里多一个高级工也是好事,人家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而易中海经过这些事以后,倒是把秦淮茹当成了自己人。   两人的关系又是近了一步。   这种事,男女之间,除非两个人都没那方面想法。   只要有一个人有那种想法,又是天天接触,总归会有那种事情的发生。   秦淮茹见易中海养熟了,便开始了对易中海要钱要东西的试探。   还是下班路,秦淮茹愁眉不展。易中海见状,忙关心问道:“淮茹,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这是家里有事?”   易中海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早就把他当初要跟贾家完全割裂的想法给抛开了。   秦淮茹见鱼上钩,心中暗喜。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说道:“大爷,我还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家。老的什么都不愿意干,三个小的又是要吃好喝好,娘家也把我当成财主了。唉,日子难过哦!”   提到钱,易中海就不那么自在了,易中海喃喃说道:“家家都是如此,谁都不那么容易。”   秦淮茹闻言暗恨,平时不说钱就是多关心,一说到钱了,就是直接往外推了。   不过秦淮茹既然开口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说法。   秦淮茹说道:“大爷,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连棒梗的学费都交不出来了。交了他的学费,这个月全家就得饿肚子。”   易中海闻言也是呆滞了,一个学费能有多少钱?两块五。   这点钱易中海倒是口袋里就有,但让他白白的出这个钱,他也不乐意。   只是还不待易中海想著怎么拒绝,秦淮茹像是无意间转身,胸前的丰满就蹭在了易中海的胳膊上。   秦淮茹眼神里满是真诚,也唯有真诚才是最折腾人的东西。   秦淮茹正视著易中海说道:“大爷,你能帮帮我么?”   易中海喉咙“咕咚”了一下,他倒是想说身上没带钱。但手却是不受控制的伸进了口袋。   易中海掏出来的是有零有整,有十块,有五块,也有一块几毛的。   这个年头的学费就是两块五,别说院子里有闫埠贵,就算没有,只要有孩子上学,那就能问到。   而且不可能有什么服装费,学习资料费,以及等等。   所以这时易中海可以选择直接给两块五,也可以选择给大票子。   易中海捏著手里的钱,眼睛看著秦淮茹乞求的眼神,还有眼神下面红润的嘴唇。   不知不觉间,易中海就把那张十块的抽了出来,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眼神里的乞求,变成了欢愉与满意。   易中海好像在这种帮助里获得了天大的满足一般,直接豪气的说道:“淮茹,先拿去用。家里还有点棒子面,你晚上出来拿回去。饿谁不能饿孩子。”   说这个话的时候,易中海的眼神,不可避免的扫向了秦淮茹的粮仓。   这玩意,正是青春正好的时候。这年头又没后世的那些,看错也是难免。   秦淮茹闻言,害羞的低声道:“嗯,易大爷,你待我真好。”   就这么一句话,把易中海乐得找不著北了。   谁都清楚,两人这样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但俩人却是都把这种事固定在长辈对于晚辈的关爱上。   掩耳盗铃,说的就是这个。    第202章 202,乱了   许大茂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住在四合院里,继续跟院子里这帮货消磨时间。   再就是申请筒子楼,搬离四合院。   许大茂选择了前者。   其实这是不用选择的问题,这也是人生的无奈。就娄家这个炸雷,在四合院是让人怕,比如闫埠贵家。   可要是到了全是人精的筒子楼,那就是增加了许大茂以后的脱身难度了。   在职场而言,你可以怀疑那些人办事的能力,可绝对不用怀疑他们干坏事害人的能力,自然也不能怀疑他们对风向的敏感性。   所以在吴科长问他要不要申请筒子楼的时候,许大茂直接以自家孩子还小,怕吵著邻居为由拒绝了。   吴科长听完许大茂的回答,似笑非笑,仿佛早就知道许大茂会如此回答一样。   许大茂被吴科长看的发慌,干脆直白的说道:“领导,您也知道我这个位置是怎么上去的,要不是当初那样,我是真懒得折腾这些事情。我都跑乡下跑习惯了,哪是坐办公室拿笔杆子的料啊?”   听懂了许大茂的话,吴科长倒是收起了笑容,人在职场,身不由己。   许大茂也就说明了,他不看好自己的这次进步。   吴科长说道:“大茂,放心,别的不敢保证,只要我在宣传科一天,你好好做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会再发生了。”   “哎呦喂,那可谢谢您了,领导。”许大茂先是夸张的感谢了一下,然后神色又转为黯然,开口解释道:“领导,我也不清楚岳家是怎么想的,当初我不肯娶,他们偏要嫁。结果等我媳妇都有孩子了,那边又整这么一出。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孩子都不要吧?也不可能让我儿子出生就没有妈吧?”   老胡科长折腾许大茂的原因别人不清楚,像吴科长这种人自然知道里面的事情,甚至这些人知道的还比许大茂多一些。   现在尘埃落定,许大茂自然要为当初的事情解释一下。至于吴科长能不能接受?那就是人家的选择了。   人生有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奈,谁都遇到过。   所以许大茂说的这种共情,吴科长倒是理解。   吴科长点点头,笑道:“事情都过去了,轧钢厂是轧钢厂,以后好好做事吧。”   吴科长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这意思却是明白,也就是说轧钢厂不是以前的娄家钢厂,许大茂不用再担心娄家那些人把手再伸进来。   许大茂出来后,虽然感觉憋屈,却也无可奈何。他刚才那番表态,不就等于说背叛了娄家么?   但职场之上,这种站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也是许大茂必须要做的选择,在轧钢厂跟娄家之间,他必须要选择一个。   很多人会奇怪,这个选择在现在来说是不是太早了?   事实上,这已经算晚了。在许大茂进入李副厂长视线开始,他如果早做这种表态,那也就没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轧钢厂与娄家的剥离,在上面一个层次正在发生。   现在李副厂长他们最大的对手也就是娄半城。   这里面的歪歪绕绕许大茂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如果按照经济上说,娄半城这回算是吃了大亏。   轧钢厂底子是娄家的,然后上面用技术,用机器跟管理投资。所以什么是利润,什么是投资,娄家原来的资产所占股份怎么摊薄,就是个很玄学的问题了。   港岛娄家在那边跳啊跳,电报一封接著一封过来,意思就是按照当初签的合同,让娄半城争取自家应有的分红。   比如说,按照当初公私合营时投资比例算,娄家应该占四成。   可是这么多年上面持续不断的投资,现在的娄家所占股份已经摊薄到了一成多点。   还有这些年所产生利润,再次投资的问题。   那个时候,娄半城都是跟轧钢厂补签了各种协议。   如果全部按照协议算,娄半城这个半城就可以名副其实了。   但轧钢厂领导们又怎么舍得手里这么一大笔资源直接给私人。   所以每年都会把利润隐藏一些,这方面港岛娄家,娄半城都通过各种渠道,掌握了一些证据。   一些私下的谈判就是由此而生,轧钢厂领导希望娄半城能以大局为重。   娄半城倒是好说,他对真金白银的那些利益不是太看重,但他也有自己的诉求,~地位上的诉求。   这个是可以商量的事情,轧钢厂领导们也有这方面的自觉。   可是港岛娄家那边,却是一心只投在钱上面,跟轧钢厂领导们闹的很不愉快。   按理来说,港岛娄家没有跟轧钢厂领导谈判的资格。但也不清楚哪个脑子缺根弦的,直接用媒体曝光的说法威胁。   这个事直接把娄半城架到了火上烤,上面对娄半城这样表示很不满。   总归是一些博弈,加上一些各自的让步。港岛娄家被娄半城下达了封口令,这些事情才算解决。   胡科长这个时候干出那种事,他不倒霉谁倒霉?   这些事情,是许大茂解决完胡科长背刺的事情后,娄谭氏对他说的。   也许在娄谭氏来说,许大茂有了自保的能力,也就有了了解这些事的资格。   这个事上面娄半城是最吃亏的一个,他布局了这么些年,甚至把自家姑娘都给下嫁了。   结果被港岛娄家这么一玩,他在上面的形象那是相当差。   至于娄小娥的事情,说到这个的时候,娄谭氏神色有些黯然。   那时的娄谭氏含含糊糊的说道:“这些事你不用管,伱只要跟小娥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有妈在,不会让你被那样算计的。”   许大茂闻言,知道胡科长那个事应该是跟娄半城有关,所以娄谭氏才不好说清楚。   许大茂咂嘴说道:“我就是怕那边还会再来。”   娄谭氏听到这个,倒是摆手笑道:“不会了,以后港岛那边不会再过来了。”   许大茂了然,这是娄半城用什么东西跟他儿子那边做了什么交换呢。   任何集体,不论是厂还是家,只要人多了,各种算计也就来了。   哪怕兄弟,哪怕父子,这些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娄谭氏跟许大茂说的这些话,倒是很符合许大茂的胃口,抱紧娄小娥,过好小日子,等著吃软饭。   许大茂这边事情算是理清了,可四合院的事,现在是一塌糊涂。   这几天,王福荣老伴跟王芳老娘,都是搬进了院子,搬到了何雨水的耳房里面。   这是因为王芳要生了,傻柱家没长辈。王福荣老伴作为雨水的干娘,自然要过来帮一下忙。   王福荣老伴都看懵了,还有这样乌烟瘴气的院子?特别是王福荣老伴出去买菜时,看到易中海跟秦淮茹肩并肩走在一起。   明明路很宽,但俩人的肩膀就是时不时的摩擦。   王福荣老伴回来后,看到王芳老娘在那做著孩子的小衣服,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事,不由开口问道:“亲家母,你有没有觉得这院里不太对啊?”   王福荣老伴有这样想法很正常,她因为王福荣手艺好,能挣钱,从进四九城就是住在单独的小院子。虽然也有左邻右舍,但却没这么近,自然不能看到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王芳老娘手里的活并没有停止,而是笑道:“他师娘,百人百心,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看多了就不奇怪了。”   老娘们在一起,自然是各种八卦。王福荣老伴没忍住,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跟王芳老娘说了一下。   这话一说,也把王芳老娘惊的不行。   话说回来,在易中海这边来说,他跟秦淮茹的事是有了质的变化。   事情还是从易中海隔三差五的投喂发展到今天这地步的。   易中海也不清楚贾家怎么这么能吃,自从上回给过秦淮茹七八斤棒子面之后。   秦淮茹的撒娇诉苦,就成了两人相处的常态。   一开始,易中海就像作贼一样的,拎著个面袋,等到天黑人静,就悄摸的躲在院子里,装著夜猫叫两声。   然后秦淮茹出来,如同做什么交易一样。东西给了,全程没有一句话。   再后来,就是拉拉手了。   但棒子面这种东西,真不是秦淮茹想要的啊!   秦淮茹在收了两三回棒子面后,知道如果不给易中海一点甜头,那么易中海就会一直这样装傻充愣。   于是在某个夜晚,等易中海把手中面袋交给她,又是假装不小心握住她手的时候。   秦淮茹虽然厌烦,但还是娇声对著易中海低声说道:“大爷,你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易中海那时的心是“激”动的,他都有点不敢置信,“幸“福来的如此之快。   这个时候,俩人都忘了当初在地窖吃亏上当的事了。   或许他们想到了,也想到了许大茂不在院子的事情。   等到易中海跟著秦淮茹到了后院,摸著黑暗下到地窖,秦淮茹正想跟易中海提自己愿意给他们俩口子养老的事情。   却没想到,易中海趁著黑暗一下子搂住了秦淮茹。   这一下,直接把秦淮茹搞懵了。   她只想跟易中海提,她愿意给易中海夫妇养老,而易家以后所有的东西全部给她。   这样的盘算,秦淮茹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打算。虽然中间也有过对男人的触动,但秦淮茹还是维持著心里的底线。   结果,现在被易中海这么一抱,事情全部都乱了。    第203章 203,好孩子   许大茂下班的时候,雨水正扶著她嫂子在院子里散步。   傻柱的师娘跟丈母娘也坐在何家门口,边做著事情,边跟院子里的老娘们闲聊著。   雨水看到许大茂,眼睛一亮,开口喊道:“大茂哥,你回来了。”   许大茂笑道:“呦呵,雨水陪你嫂子散步呢?好孩子。”   雨水闻言,跟著许大茂就皱了皱鼻子,以表示对许大茂刚才喊她“好孩子”的不满。   许大茂撇撇嘴,站直了能看到脚的女孩子,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王芳也开口说道:“许干事,可有段日子没在院子里看到你跟小娥了。雨水都撞了伱家好几回门闩了。”   许大茂慌忙摆手客气道:“你还是喊我大茂吧,咱们俩家关系不用那么生分。”   又转头对著雨水笑道:“你小娥姐这段时间带著孩子,我父母那住两天,她父母那住两天,我也懒得回来,就跟著她们母子到处混饭吃。你找你小娥姐有什么事?”   雨水多聪明的人啊。   虽然院子里都清楚,她跟许大茂夫妇的关系,肯定是跟许大茂更好一些。   但明面上肯定是要说找娄小娥的。   雨水说道:“我就是想胜利了,想去看看他。”   许大茂闻言,也就没在意。扫了一眼院子里,问道:“你哥呢?”   “我哥去隔壁院借板车去了,这不我嫂子也快生了么?怕到时候忙乱了。”雨水说道,脸上满满的骄傲,搞得好像生孩子的是她一样。   不管哪个年头,孩子都是一个家庭的大事。不光是生命的延续,还有传宗接代,是一个家庭的希望。   像雨水从小就受了各种冷眼,也有人说过她们何家这样算是完了。   如今她嫂子生孩子,代表著那些人的谣言不攻自破,雨水自然骄傲。   能从兄妹俩相依为命,活到今天,她哥开枝散叶。她在学校里也是很好,前途光明。对于雨水来说,这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场景。   许大茂闻言,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哥要回来,让他找我一下。”   许大茂才回到家,刚收拾了堂屋。雨水就在外边喊门了,许大茂打开门,雨水拉著傻柱站在了门口。   傻柱的脸色自然是不耐烦的,许大茂也不乐意看到,要不是今天雨水在,许大茂都懒得跟傻柱说。   等兄妹俩进了门,许大茂也没客套,直接开口说道:“傻柱,我这边有关系,可以提前你媳妇安排去医院待产。傻柱你要不要去?”   这年头的医院,生孩子这个事,都是羊水破了,然后才会想著请稳婆,或者去医院。   许大茂也是上回被娄小娥生孩子吓到了,所以特意问了一下。医院一个领导,看在娄谭氏的面子上,倒是给他开了个口子,也就是可以去医院待产。   今天看到雨水扶著王芳散步,许大茂就想起了这个事情。随口一提,去不去就是傻柱的事了。   傻柱迟疑道:“需要么?”   许大茂还没说话,雨水就像炮仗一样被点著了,对著傻柱就是一顿喷,雨水怒道:“怎么不需要?要大茂哥我们不在院子,我嫂子要是夜里想生了,到时候院子里你能指望谁?你忘了隔壁胡同杨家的了?”   雨水说的杨家,就是今年的事情。杨家就婆媳俩在家,男人出差。结果孩子出生时,当婆婆的是个小脚,等求到人喊了稳婆来后,稳婆直接说不行,胎位不正得送医院。   喊人帮忙,拆了杨家的门板抬到了医院,时间就已经晚了。   医生们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产妇救回来,可是孩子却是没保住。   按照医生说的,晚来半个小时。   这种事肯定是个例,但附近有孕妇的人家,都害怕这个,于是都养成了去医院生孩子的习惯。   天大地大,人命最大。   再说这个年头,不论经济还是观念都已经可以接受去医院了。自然都是安全第一。   傻柱被妹子骂了,也不生气,只是傻傻的笑著,说道:“那就提前去。”   许大茂闻言,点点头说道:“那你去买条大前门,我等会领你去一趟,打个招呼。”   傻柱闻言,先是对许大茂道了谢,转身出去买烟了。   雨水倒是没走,还是鼓著小脸在那生气呢。   许大茂笑道:“气啥气?搞得好像你生孩子似的?”   雨水白了许大茂一眼,怼道:“你们男人就是这么马虎?一点都不在意我们女人的生死。”   许大茂听到这个,直接绷不住,笑了出来。   许大茂笑道:“就你?还女人?”   雨水哪里能听这个,张牙舞爪的就向著许大茂扑了过来。许大茂赶紧抓住雨水小手,开口哄道:“好好好,你是女人。”   雨水还不服气,一挺胸口,没有波浪。   许大茂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这下,雨水真伤心了。直接挣脱了许大茂,往许大茂怀里一冲,小拳拳锤他胸口。   只是这场景,有点暧昧。   许大茂后退一步,双手握住了雨水的肩膀。开口问道:“你这几天找我干嘛?”   其实刚才雨水一撞就后悔了,她不是没有,正对面撞在许大茂身上也会疼。   雨水停止了挣扎,小脸红扑扑的,见许大茂转移方向,于是也顺口说道:“我干娘她们说最近易中海跟秦淮茹不对,好像走的很近。”   许大茂听到这个,也有点晕乎。看来事情是真的了,这俩人还真有事。   许大茂点点头,说道:“应该是有,厂里也有人传她们闲话。”   “啊?”雨水伸手掩住小口,这个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雨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可,可是她们,秦淮茹可是贾东旭媳妇。怎么能这样?”   许大茂朝窗外扫了一眼,低声道:“装不知道就好,你以为院里就你一个人知道?人家不说你充什么大头蒜?”   “我才没想管他们那些破事,我就是,我就是感觉不像而已。”雨水慌忙解释道。   许大茂坐了下来,冷笑道:“看著吧,这院子里妖魔鬼怪的事多著呢。以后啊,你要有能耐就搬出这个院子。这里面没啥好人。”   “你也是?”雨水抓住了许大茂话语里的漏洞,直接刺了一剑。   许大茂点头,正色说道:“我也不是好人,好人在院子里肯定吃亏。”   雨水闻言沉默了,她觉得许大茂说的对,好人在这院子里是吃亏的多。可又觉得许大茂说的不对,在她看来,许大茂就是好人。   事实还真像许大茂说的一样,从第一次易中海跟秦淮茹下地窖,聋老太太就知道了。   老人家觉浅,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何况地窖门年久失修,推关都是“呮啦”声。   聋老太太一开始还以为这俩人又是想著算计谁。心里还暗笑,上次已经上过一回当了,这次还下地窖?这是吃亏没吃够啊!   聋老太太这是小脚,不然也想学许大茂整易中海一回了。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那绝对不包括聋老太太。   上回易中海夫妇把她一人丢在轧钢厂,她挪著小脚走几步歇一会,好不容易才走回来的事,聋老太太可全部记著呢。   只是次数多了,聋老太太也怀疑起俩人老是地窖相会的事情了。   这可不像是商量事情的玩法。   这么大年纪了,聋老太太什么没见识过?再者她也了解易中海为人,一猜就猜到那种事上面去了。   要照以往,她肯定是要告诉李云的。可是自从上回事情后,她恨李云胜过恨易中海。毕竟她的好处可是直接给了李云。   所以这上面聋老太太就没有多嘴,反而想著什么时候拿这个事拿捏易中海一下。   在聋老太太看来,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她一个孤寡老人,要是不玩点手段,怎么让易中海俩口子心甘情愿的给她养老?   傻柱办事倒是靠谱,买烟不是买了一条,而是两条。   有一条自然是给许大茂的,这种事,人家客气,许大茂可不能要。拉拉扯扯,许大茂把香烟塞给了雨水。   拉著傻柱就出了门。   找到人家,客气几句,把事情一说。在人家来说也就是随手帮忙的事情,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叮嘱傻柱明天领著媳妇直接过去办理住院。   至于香烟,自然又推脱了几番来回。   其实像区里这样的小医院,病床位并没有那么紧张。   一个是收费方面不好计算,这个年头,还没有后世那么专业的产前检查什么的。像是傻柱媳妇过去,人家就只能收个病床费。但却要承担各种责任,这个自然就不会主动揽这个事。   另外也就是家属的思想转变问题。   傻柱倒像是完成一桩大事一般,出了门就松了口气。   傻柱拍著许大茂肩膀说道:“大茂,谢了啊!”   许大茂在肩膀上轻挥两下,满是嫌弃的回道:“得了,得了,你虚不虚啊?一个院子的,说这些话。”   等许大茂推到自行车,像是想起什么说道:“你明天去的时候,买点糖果带过去,给那些产科护士医生什么的打打招呼,人家顺手照顾你媳妇一下,就在里面了。”       第204章 204,胡思乱想引发的事情   易中海现在跟秦淮茹的关系,也就是抱一抱的程度。-漫舞舞漫-   易中海倒是想著更进一步,但秦淮茹不肯。   在秦淮茹来说,易中海想靠著一点棒子面,几块钱就想著把她拿下,这是万万不能的。   当然,她跟易中海说的就不是这个了。   在易中海面前,秦淮茹说的是她不能对不起贾东旭。   秦淮茹用这个事推脱,能推脱掉一次两次,但时间长了,她的底线也就越来越低。   最近已经发展到身上的衣服,回到贾家时都是凌乱的程度了。   从一开始,贾张氏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这与原剧里不同,原剧里有傻柱这个傻子给贾家托底,贾张氏才能那么张狂。   可是现在,贾家连易家的关系都是好不容易联系上的。如果就这样直白的让秦淮茹拒绝,说不准反而得罪了易中海。   这个是贾张氏不想要的。   但真要任由秦淮茹跟易中海这样发展下去,贾张氏也看不到什么好的未来。   不论是秦淮茹会不会变心,就这个事如果像上回一样给大家抓到把柄,贾家跟易家也是被赶出院子的居多。   贾张氏执著的肯定不是这个问题,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秦淮茹明明还没做出对不起贾东旭的事情,可是贾张氏却认定了她这个俏儿媳,早晚会变成那种人了。   贾张氏抬头看了一眼秦淮茹,看到的自然是秦淮茹一脸的春意。贾张氏下意识的骂道:“骚蹄子。”   贾张氏只是压著嗓子说的,但秦淮茹却是听到了,她脸上的笑容一收,冷笑道:“你吃的,喝的都是我这个骚蹄子挣回来的,有本事你可以不吃。”   “你?”贾张氏一下惊呼,然后又压低声音说道:“伱别忘了,你的工作,你的身份,可都是我们贾家的   秦淮茹不待贾张氏的话说完,就直接不耐烦的接道:“对,对,对,你随时可以把我赶回乡下,让我一无所有。妈,你到底闹什么?我可以不在外面那样,你倒是帮帮我啊。不论是带孩子做家务,还是接点火柴盒回来糊糊补贴家用,你倒是选一样。那我也能守好这个家,不给东旭惹闲话。   可您到底帮了什么忙了?三天两头要吃肉。   不光您闹,您还带著棒梗一起闹。   你让我怎么办?   你以为我乐意跟易中海那种老货玩暧昧?我很累啊。呜呜呜   秦淮茹说著说著,竟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也吓住了贾张氏,贾张氏有点迷茫,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家的生活就变成这么难了。   贾东旭刚死的时候,她们婆媳俩个,一个卖惨,一个撒泼,那时的日子过的很好。   然后最幸福的就是算计傻柱的时候了。   傻柱带回家的各种好菜,都上了贾家的桌子。   而贾家那时候还有易家的补贴。   而那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从易中海跟秦淮茹在地窖商量事情被抓开始的?   对于这个,易中海说是许大茂干的。   贾张氏一开时也是信了。但今天贾张氏又怀疑了起来。   婆媳俩陷入了安静,只是偶尔有秦淮茹的抽泣声。   安静的屋里,贾张氏突然说道:“淮茹,你说上一次你跟易中海在地窖被抓,真的是许大茂干的么?”   听到这个,秦淮茹不由浑身颤抖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易中海不是说问了所里的朋友么?”秦淮茹的气还没消,说出来都是冷冰冰的。   贾张氏问这个话,自然是她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并没有在乎秦淮茹的态度,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可是自从那次事以后,咱家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而你也被闹得差点被赶出轧钢厂,易家也彻底跟咱们家松绑了。”   “你是说秦淮茹闻言也不由陷入了深思,如果真像贾张氏说的那样,易中海是玩的苦肉计,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秦淮茹不由摇摇头,也是狐疑的说道:“不会吧,他也倒霉了。”   “他倒霉也就倒霉一年,咱家要是倒霉可就得被赶出院子,回乡下去。就是现在,咱们也是活的大不如从前。现在,你在院里里还在谁家能借到一毛钱?”贾张氏直接就把她们婆媳干的那些恶心事全部忘了,而是把所有的事都堆到易中海的头上。   贾张氏越想头脑越是清晰,直接开口说道:“你想想看,要是那回傻柱一定要追究,你会怎么样?会不会被赶出厂子?就算不赶出厂子,如果傻柱要赶咱们出院子,咱们能不能留住?到时候易中海要是安排一下,再安排一个东旭住进来。”   这话,真把秦淮茹吓到了。   秦淮茹浑身打著冷战,开口问道:“妈,你是说易中海用这种两败俱伤的办法,就是想把咱家赶出院子,给他腾地方?”   婆媳俩越想越偏,也是越想越害怕。   秦淮茹问道:“妈,那你说这回这个事又是什么?”   “要是你怀了孕?或者再被抓一次。贾张氏只是说了两种可能。   “那我该怎么办啊?妈。”秦淮茹再顾不得与贾张氏置气,一下子就扑倒了床头,抓著贾张氏的胳膊问道。   贾张氏也装模作样的拉著秦淮茹的手叹息,却是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眼见秦淮茹越来越急,贾张氏终于松口,把她的打算说了出来。   贾张氏说道:“以后尽量少跟易中海下地窖。还有,我最近听说,医院出了一个可以避孕环的东西,据说装上了,女人就可以不怀孩子。淮茹,要不你打听打听去装一个?”   “妈!我一个寡妇去装那个东西干嘛?让人家笑死。”秦淮茹虽然意动,却是佯装恼怒著说道。   “唉!”贾张氏叹息著说道:“妈也是寡妇,哪里不知道寡妇难熬。这种事,真要干柴烈火,你就是想防也防不住。还不如早点做准备。   不然真出了那种事情,你说你咋办?棒梗咋办?”   秦淮茹脸上羞红,她也知道贾张氏说的是对的。就男女体力上的差距,刚才要不是在地窖,说不定易中海就强上了。那她就算是后悔也没用。   秦淮茹说道:“妈,那个再说吧!你刚才说的意思,是咱们家还是跟易中海断开?”   见秦淮茹已经听进了自己的话,贾张氏也就松了口气。贾张氏担心不光是易中海,她是怕秦淮茹什么时候弄假成真,直接闹出点什么事情。那样不管秦淮茹改不改嫁,肯定是不符合贾家利益的。   贾张氏说道:“先挂著吧!等拖到那老家伙没那个精力了。咱们就可以商量你给他们养老的事了。”   这就是说,贾张氏并不在乎秦淮茹会不会献身。她只要贾家的利益不受损害,能过好日子。哪怕秦淮茹在家门口挂个牌子公开卖,贾张氏也不会计较。   对于贾张氏来说,名声抵不过一斤肉,也顶不过几斤白面重要。   秦淮茹倒是听话,第二天就请假寻了个医院去问了一下。说的是自家孩子多了,又谈了个二婚对象,对方家里也是孩子多,实在养不起。问有没有那方面的办法。   医生说倒是的确有那个玩意,但这年头还没普及开来(到70以后才普及)。让秦淮茹回去想好了,再决定要不要上那玩意。   秦淮茹听到这个,毫不犹豫就决定了这个事情。   医院那边也是特事特办,把秦淮茹当试验品给做了。   毕竟在身体里装一个东西,谁都不清楚有没有后患,如今有人愿意试试,那些医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所以说事情巧就巧在这里,傻柱媳妇王芳也被送到了这家医院。   这要两家有个来往,秦淮茹都会想著办法避开这里。   傻柱也是按照许大茂叮嘱的,直接两斤糖果砸到了妇产科护士那头。   还有雨水,这几天比傻柱都紧张,基本上每天放学后都来医院看看自家嫂子。她手里又有钱,经常性的买点小零食跟那些护士姐姐阿姨们分享。   反而在护士圈混了个脸熟。   这天,雨水放学后又消磨在了医院。   先是伺候完王芳吃完晚饭,然后拎著半纸袋瓜子,往护士休息室走去。   敲门,进去,雨水现在就是这么自来熟。   里面两个正在闲聊的护士,见是雨水,打过招呼以后,倒是停止了刚才的说话。   这就让雨水奇怪了,平时大家说八卦,可从来没有避开过她。   毕竟还小,雨水直接就开口问了起来。   雨水对著一个脸色蜡黄,有几处浅癍的中年护士问道:“宋姨,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宋阿姨笑道:“小孩子不能知道的事。”   说起这个,雨水是相当不服气。她也是十八的人了,要是不上学,说不定也早就嫁人生孩子了。   可就因为身材瘦了点,所有的人都把她当孩子看待。   这个事是让她很郁闷的,特别是许大茂,想到这儿,雨水恨得牙痒痒。   雨水脱口而出道:“宋姨,我都快二十了,怎么还小了?”   那个宋护士,虽然脸色不好,但人性格却是很好。听到雨水这么说,不由笑道:“是呢,马上都要嫁人了,雨水是大人了。”   “哈哈”边上的一个小少妇护士爽朗的笑了出来。    第205章 205,天下无巧不成书   但凡女人跟女人在一起处熟了,说的那些话,都直接可以判个几年。   雨水也是如此,她不仅没生气,反而问两个护士问了几个可以变大的偏方,并决定回家就去试试。   雨水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人以群分,以前身体发育的时候,天天跟于海棠几个厮混在一起,现在大家都是荷包蛋。   这时那个小少妇护士笑道:“这个啊,吃什么都没用。不如…”   说到一半,小少妇护士跟宋护士对视一眼,都是有默契的笑了起来。   雨水是真急,吊住了小少妇护士胳膊,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让有容乃大的护士姐姐教教自己。   小少妇护士促狭的在雨水耳边嘀咕了一阵,直接把雨水的脸说的羞红。这些自然是逗雨水这个未出阁的姑娘。   雨水躲到一边,咬著嘴唇,却是想到了小少妇护士教的那个办法。   想著想著,却是想到了许大茂。   可怜的娃,直接被俩个老娘们给带歪了。   这种事总不能说个没完没了,两个护士拿雨水开过玩笑之后,也就继续起刚才的话题。   说的也就是秦淮茹上环的事情。   前面说过,这玩意在这个年头还属于稀罕物,自然有八卦的市场。   其实从古有中医开始,避孕的办法就不在少数。不论是汤药还是香囊什么的,这方面的办法都有。但也的确是一直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除了青楼那些地方用,别的地方没有什么用处。   大户人家求的就是人丁兴旺,用这些东西的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贫民百姓,又是用不起。   这才造成好像国人没这些方面研究的错觉。   并且一说到避孕,流产,就直接跟什么宫斗剧,阴谋诡计那些联系到一起了。   对此,笔者只能说,大家猜的真准。   懂这些玩意的中医,在早些年来说,的确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干的也大多是那种缺德的事情。   但实话实说,如果那些药方能传承下来的话。会不会比西医的那些上环,流产对女人的身体要好的多呢?   雨水毕竟是个大姑娘,本来听到这种事都要躲出去了。   可是宋姓护士突然说道:“雨水,你哥是轧钢厂的吧?”   雨水答道:“是啊,怎么了?”   宋姓护士笑道:“那说不定那个漂亮寡妇你还认识。她就说要二婚,谈了个对象家里孩子也多,这才想著避孕的。”   雨水忙追问道:“是谁啊?”   宋姓护士摆手笑道:“这种事要保密的,我们哪能瞎说。”   雨水突然有个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宋护士说的那个人就是秦淮茹。   这是一种奇怪的直觉。   虽然宋护士她们没有说名字,也没说地址,但何雨水就是觉得那个漂亮的寡妇就是秦淮茹。   闲聊了一会,雨水抱著满满的心思,回到了病房。   她现在就是等著干娘,或者王芳她妈过来换班了。   今天来陪护的是王芳她妈,等雨水回到四合院,她就死死的盯紧了贾家。   第二天一大早,雨水又是如此。   身边的干娘不由好奇的问道:“丫头,你从昨天就望著贾家,今天又望,到底在看什么?”   雨水小声的在她干娘耳边嘀咕了一阵,雨水干娘不断惊呼“还有这种事?”“确定么?”   雨水说道:“我就感觉那帮护士说的人就是贾家的秦淮茹。”   雨水干娘闻言点点头,说道:“那就估计差不多了,昨天那个寡妇回来的时候,走路的姿势一拐一拐的,很是不对。   伱们前院有个邻居问她,她说回娘家下车的时候摔了一下。”   雨水奇怪的问道:“干娘,那她真的准备二婚了么?对象是谁?这几天你们在院子里有没有看到过?”   雨水干娘摇摇头,但有些话又不能跟雨水说,只是让雨水离这家人远一些。   雨水知道了,那就代表许大茂也就知道了。   许大茂倒是嘴紧,没有把这个事跟刘岚说。在许大茂来说,他巴不得秦寡妇跟易中海纠缠在一起。   至少这样,秦淮茹跟易中海不会想著伤害别人。   这段时间的四合院,可以说是最和谐的时候了。   聋老太太被易中海夫妇伤了心,这段时间正想著她的以后呢。   刘海中也因为许大茂升了官,搞的他说话没了底气。   贾家易家自然是和谐的,只有一个李云像是发现了什么,却是不敢跟易中海闹,只是寻到了聋老太太那哭了一场。   只是现在的聋老太太可没有替李云出头的打算,装聋作哑,摆明了就是不想管。等李云擦干眼泪阴沉个脸走后,聋老太太露出了一副嘲讽的笑容。   而闫家,这段时间只能说冷冷清清。   闫埠贵找了学校里当年收他进去的老校长,想著能不能帮他说说好话,能恢复他的工作。   却没想到,老校长不是那种退休后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闫埠贵的事可以说清清楚楚。   反而披头盖脸的骂了闫埠贵一通。估计也是积怨已久,嫌弃闫埠贵败坏了他的名声。   闫埠贵当初毕竟是老校长招进去的,一开始进去的时候,还是兢兢业业,认真备课。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去鸽子市做生意,早退去钓鱼,跟学生家长要好处,现在还干出用“莫须有”坑害邻居的事情。   老校长把闫埠贵拎来的糕点直接丢到了地上,指著闫埠贵鼻子骂道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学校领一份薪水,是学校离不开你?那是大家看我的面子。不然随便哪一项,只要人家深查一下,你就得被扫地出门继续回家卖花去。你还有脸找我说冤,你自己说说,你哪一件事是别人冤枉你?”   闫埠贵这下是真狼狈了,他也没想到,已经退休五六年的老校长,对学校里的事还这么了解啊。   闫埠贵倒是想解释,闫埠贵说道:“老师   老校长挥手制止了闫埠贵的说话,老校长叹气道:“当年我念你跟我读过几年书,所以介绍你去学校,也算有门正当营生。可你也太让我失望了,你走吧,以后不用再来了,我帮不了你。”   闫埠贵闻言,知道再求没用,规规矩矩的跪下,给老校长磕了三个头,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去。   老校长面露不忍之色,在闫埠贵身后叮嘱道:“我一个学生也是不学好,在街面上混的。他最近跟我说,有人在调查你倒卖山货的事情。你这上面注意点,真要出了事,谁都保不了你。”   闫埠贵闻言心里大惊,他本来想著,如果在老校长这边要是求不到,就专心去搞他的山货生意。却没想到,人家正在那等著他呢。   这种也没别家,只能是许家。其实走出院子,闫埠贵就恢复了正常,知道他做的这个事,人家怎么报复他都不为过。   当然这个里面也有闫埠贵知道许大茂身后是娄半城,是他惹不起的人有关。   所以说很多人的善良,并不是本性如此,有时候可能是被逼出来的。   闫埠贵被这个事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又是转身对著老校长鞠了一躬。   这是救命之恩,不得不谢。   老校长叮嘱道:“好好做人,好好做事。”   如此,闫埠贵从此真的改变了一些。   至少原来的看门这个事,这段时间他是没做过了。   至于是真的改,还是不得不改,这个事许大茂看不清。   总归都有点吧。   傻柱媳妇王芳也是个争气的,给他生了个带把的。   这把傻柱跟雨水乐的不行。   庆祝庆贺这些没什么说的,就连保定那边,也是通过雨水给王芳带来了两百块钱。   并取了个大名叫抗印,这个名字很形象,很年代化,至少傻柱家的炕上的褥子就是老晒太阳。   雨水这日正蹦蹦跳跳的往许大茂家里走去,娄小娥已经回来了,让雨水过去给她侄子收一些小衣服什么的。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豪气,要是换别人家,肯定是舍不得把自家孩子穿过的小衣服送邻居家。   雨水倒是不嫌弃,别说这个年头,就是后世,也有大把人自家生宝宝,问人家要小孩旧衣服的事情。   这个无关于省钱,而是旧衣服相对而言更柔软,也对宝宝的皮肤没有伤害。   这个年头还好一点,后世那种,说是纯天然,可能是吧。   等雨水捧著几件小衣服正千恩万谢的往外走的时候,却发现聋老太太正在屋内对她招手。   雨水刹那间就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雨水把视线投向了别处,不敢再看那昏黄的光线里,对著她缓缓招手的橘皮老人。   这玩意是有点恐怖片的模板。   吓得雨水仓皇而逃,反而把聋老太太搞的不会不会了。   其实聋老太太喊雨水过去的原因没有别的,她就是想跟傻柱修好。   在聋老太太看来,这个事情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她手里有何大清的隐秘,她有钱,她有房,她手中还有易中海跟秦淮茹的秘密,这些东西她都可以交给何家。   而现在的傻柱,也有个正经过日子的模样了,值得聋老太太赌一下。   可唯一的问题,也就是何家跟易家是同住中院,这让她的第一步就走不出去。   难得看到雨水,却没想到这个死丫头一点也不尊重她这个大院老祖宗。    第206章 206,最毒莫过于“孤寡”   聋老太太是院子里那个真正没办法的人。   别人还有这样那样的选择,比如秦淮茹可以改嫁,何家可以搬出院子,易中海可以收养一个………   聋老太太只能选择进养老院或者在四合院消磨。   说到四合院的问题,这样那样,其实说白了就是这帮人对新社会不相信的问题。   说起养老院,这个其实自古就有,也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   以前大多是以宗族为群体“慈善堂”等类似机构,这个靠谱点,也是收同族同姓的孤寡老人。像这样的,一般族里都有那种公田公产,收成全部用来供养祖宗香火,还有孤儿寡老这种。   也有国家设立,从南北朝开始就有“孤独院”跟“六疾院”,专门收养孤儿寡老跟病人。   到了唐朝,那位女皇帝陛下,又把那些慈善场所改成了“悲田养病坊。”   但真正成系统有详细规则的还是宋朝时的“福田院”,专门收养孤寡老人。那位文豪皇帝宋徽宗,把年龄定在了五十岁,由国家财政拨款赡养。   在此之前自然也有,但那些大多是个人行为。比如某些寺庙,或者某些大人物为了自己积福积善设立了养老或者养小的场所。   事情是好事情,但除了宗族那种比较靠谱外。大多数都被下面办事的人,搞成了人间地狱。   孤儿寡老,情愿乞讨,都不乐意进那种地方。   这也就是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夫妇,为什么死盯著四合院里折腾的原因。   说白了,他们看多了前朝的黑暗,到了现在,不相信新世界会有那么好。   所以他们情愿算计,把自己变得暗黑,也不愿意站到太阳底下晒一晒。   实话实说,现在的这些孤儿院跟养老院,还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甚至比后世那些还要好一些。   但聋老太太她们不知道啊。   她们的思维还停留在解放前那些时候,从来没想过新世界已然是不同了。   从这点看来,说聋老太太是烈属什么的,许大茂也不能相信。   有哪个拿生命打江山的,反而不信任自己打下的江山?   不过话说回来,住大杂院就怕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人。   要不是聋老太太不敢去中院直接找何家闹出太大动静,说不准以傻柱的性子,还真会受老太太的要挟,或者说哀求。   这肯定不是傻柱以前的性子,但有了儿子以后,傻柱所有的情感不可避免的集中在了他儿子身上。   先不说怕聋老太太闹腾出事情,影响他儿子的生活。   就是为了他儿子的未来,也会想著聋老太太的票子跟房子。   这看上去不像傻柱的脾性,但归于现实,若换一个人,在不能离开四合院的情况下,哪个不是抱著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心思?   聋老太太的打算,在一开始就遭受了重击。   雨水回家后,第一时间就对著傻柱王芳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傻柱与王芳年岁还轻,不知道聋老太太葫芦里卖什么药。可是王芳她妈跟雨水干娘可是多少年的老江湖了。   虽然没有那种害人的算计,但两相探究之下,就把聋老太太的打算猜的大不离。   雨水干娘作为何家长辈对这个事发了话,她说道:“柱子雨水你们别管那个老不死的,不去后院,就算去了后院不搭理她就没什么事。”   傻柱这几天嘴巴乐的就没闭合过,根本就没心思算计别的事情,闻言也只是随口答道:“师娘,我知道了。”   王芳头上包著个红手帕,靠在了被褥上,见傻柱满眼都是孩子,不由乐道:‘当家的,你都盯著看了一下午了,难不成就准备这样一辈子?’   傻柱头也没台,随口答道:“你看这小子,嘴巴还在那啄啊啄的呢,连睡觉都不忘吃东西。”   王芳无奈道:“刚才我听师娘说,家里的白面没有了,伱去外面换点回来。”   “哎,”傻柱答的干脆,起身就往外走去。   “面袋子,面袋子,面袋子不带,你准备拿裤兜子装啊?”王芳追在身后喊道。   傻柱闻言,挠挠头,又转身进了厨房,拿了面袋子这又往外走去。’   等到傻柱走了,王芳才对著同样趴在床边看侄儿的雨水问道:“雨水,你把刚才的事情,给嫂子我仔细说说。我怎么听不懂呢,那老家伙又想干啥?”   “就是我从大茂哥家出来,老太太在她家里喊我进去啊。”雨水边说边用手指逗弄著侄儿的小嘴巴。   边上在洗尿布的王芳她娘不吱声,但在摘菜的王师娘却是冷笑道:“还能什么,这是跟姓易的那家快闹崩了。想让你们给她养老呢。”   “不能空口白牙的说吧?”王芳也大概猜出一些,不然也不可能把傻柱打发出去。   在王芳来说,娘们之间算计小心思没事,男人就是在外面干活挣嚼谷的。   再说王芳也了解自家男人是个什么性子,对钱上面看的还真不是太重。   王干娘头还低著,手里的动作没停,直接接著说道:“这种事,要是两家都是贴心的。老帮小,小敬老,那是你好我好。可像你院子里这些人,啧啧,我是不太看好,心眼都太多了。”   王芳也没把王师娘当外人,毕竟从娘家来说,也能拉点亲戚关系,所以跟王师娘就是实话实说,没有埋藏自己的小心思。   王芳直接说道:“师娘,那个老太太可有房呢,据说家私也不少。”   “嫂子,不要,那个老太太不是好人,我不想她掺和进咱家的生活。”王师娘没应答,雨水就急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还是咱家雨水聪明。比你嫂子可看的清楚。”王师娘笑道。   王芳闻言不好意思起来,害羞的说道:“师娘,您老也知道我见识不多,您给我好好说说里面的门道。”   王师娘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眼门外,这才低声说道:“你想想,那老太太要是真心想找傻柱养老。当年你公公走的时候,直接收养傻柱雨水多好?以傻柱雨水的脾气,那不得把她当亲奶奶对待。现在她手上是有房子,可真要让她进了何家,那她会不会劝你们跟易家和好?易家要进来了,贾家呢?再者,你想想,易家也算供养她这么多年了。但凡她为易家考虑一下,易家两口子也不会到现在不收养一个。”   其实说到贾家会掺和进何家的生活时,王芳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小心思。   但女人的八卦属性,让王芳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王芳问道:“师娘,你是说那个易中海夫妇没收养,跟聋老太太有关?”   “那老家伙说话毒啊,杀人不见血的毒。我进院子这些天,也听到一些事情。后院姓刘的那家那个~父母不慈,儿女不孝的话是老家伙传出来的吧?”王师娘说道。   “对,最早就是聋老太太说出来的,据说是刘海中那时打孩子打的凶。“雨水接话道。   王芳进院子的时候,这话已经是传出来了,所以王芳还真不清楚这话是谁第一个说的。   王师娘闻言撇撇嘴,冷笑道:“这年头谁家不打孩子?当年傻柱跟著你干爹学艺的时候,也是话说不通,就是大耳刮子直接抽。顺手捞到什么,就拿什么打。所以以前学徒的时候,才会让家长签文书,才会有孩子送去学艺生死不论的说法。可我见老刘家那两孩子,也没缺吃,也没缺穿,长的健健康康的,这要是父母不慈,那天下慈的父母还真没几个。刘家跟她不搭嘎,老家伙都能这样坏刘家名声。你要说易家没收养,跟老家伙一点关系没有,我是不信。”   这时雨水迟疑的说道:‘我记得我小时候,是有人说让李云收我当干闺女的,当时李云也对我好了几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对我冷淡下来了。’   “那时易家跟老家伙牵扯也不深,真收养一个,易家有钱,日子有盼头,那时的房子也不值钱,姓易的一年收入,就能置办出一个大院子起来。谁乐意给自己找个祖宗?”王师娘用一番话终结了聊天。   女人之间的八卦,也不是全都是瞎话。   何家三个女人的闲聊基本上就戳中了真相。   易中海夫妇年轻时是见过那种收养孩子,然后孩子长大后不孝的。   这个事让易中海对于收养这个事,心里一直有个结。   但结归结,如果不是遇到聋老太太后,聋老太太天天给他们两口子洗脑,再加上各种养子不孝的谣言。   易中海夫妇肯定会尝试一下,至少那时他们还年轻,还有试错的时间。   心毒莫过于孤寡,并不是说所有的孤寡老人都是坏人。   而是这种人坏起来,那就是没底线的做法。   不过话说回来,像聋老太太这样的,如果一直是与人为善,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还能保住现在的房子?   可能一开始,她就是为了自己不受欺负,才做了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可当她用坏的手段,得到了有利于她好的结果。   那不可避免的,她就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越走越远。   其实四合院里的事情,很多都是如此。   闫埠贵不是一开始就抠,秦寡妇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想著馒头换馒头。   但一开始是生活所迫,然后就是尝到了甜头,最后这就成了他们的本能。   生活,就是如此,把每个人都活成了他们最讨厌的模样。    第207章 207,人心换人心   其实四合院的很多事,就是一开始老实人用了个不太老实的办法,然后从其中得到了好处。   说白了就是所有毛病都是惯出来的,惯他们的人除了被伤害的人外,也有大院里畸形的社会观。   红尘事就是如此,没有傻子心甘情愿的上当。只有潜移默化下,觉得自己这样做才是对的,这才是各种奇葩事的缘由。   许大茂不惯这个,他的乱入,他一番番的折腾打破了四合院多少年养成的默契。邻居们一开始是冷眼旁观,再后来就是觉得这样也蛮好。   谁也不乐意自家头上多几个大爷管这管那的,甚至晚上夫妻生活时声音大了一些,第二天早上,都有大爷来家里跟他们谈谈心。   这种事,后世也有,不然哪来的震楼器?这个就是以暴制暴了。   生活空间就这么大,人又是群居动物,在一起难免各种摩擦。   娄小娥没有看到聋老太太喊雨水的场景,许大茂也没在家,娄小娥是回来收拾孩子的换洗东西,以及所需的各种小玩意。   虽然可以买新的,但现在的娄小娥在四合院生活这么久后,也是能省省,该花花,她在尝试著如何管理一个家庭了。   这种事情,总归是一个人成长的过程。   等娄小娥收拾好一个包裹,拎著包裹放到了自行车上。临走时还不忘房门上锁。聋老太太也是躲在门边,眼神莫名的看著娄小娥。   其实聋老太太也不清楚,为什么邻居家这个小媳妇,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戒心。不然如果能把娄小娥哄好,她又何必想著在易家跟何家之间寻找平衡?   每个有算计的人,心里的算计都是一步一步的。就像现在的聋老太太没想著拆散许大茂夫妇一样,那是因为娄小娥就根本没搭理她。   如果现在娄小娥跟原剧里一样跟她好,而许大茂还是看不上聋老太太,那说不准聋老太太又会想著把俩人拆散了。   这次是许大茂带著俩徒弟第一次去乡下实放电影。   说实话,带徒弟还不如许大茂一个人下来的时候省心呢。   至少以前许大茂一个人来的时候,那些幕布音响都已经由公社的放映员给接好了。许大茂只需要装模作样的检查一遍,然后就是吃吃喝喝,等到晚上放几场电影就算完事了。   这里面自然也有门道,那些公社放映员一开始的确是奔著学东西来的。   但许大茂最珍贵的技术就是维修机器,以及接影带。这个也不可能每次都会坏。   时间长了,许大茂才明白里面的歪歪绕绕。   除了每次公社放映员下来配合播放有三毛的补贴之外,也有著他们私人的诉求。   前文说过,公社放映员的工资并不高,所有福利加起来也就十多块。虽然在农村来说,这也是个高薪了。   可要是跟城里的放映员比较,那肯定还是低。   说句不好听的,连马华的学徒工工资都比不了。   所有的指望肯定不会放在许大茂身上,许大茂也没那个资格说招谁进城的说法。   但有一次一个公社放映员不小心说漏了一番话,让许大茂知道了一些。   每次配合来放电影,这个就是追求进步,而像轧钢厂这种大场子,每年都会给关联公社几个招工名额。   他们争的就是这个。   那时候的扶农可不是摆架势拍拍照片喊喊口号,像农村农忙的时候。轧钢厂这些地方,都会组成志愿者,自带乾粮,自带农具,下来真干农活。   像轧钢厂,因为产品原因。   每年农忙前,都会下乡,给农民老大哥修理农具。   许大茂这次就跟著自家厂里的车子过来的。   别人白天在忙的时候,许大茂也在装模作样的指挥著俩徒弟组装幕布。   许大茂不满意的在于,这年头所有人都把带电的东西当成了多么高大上的玩意。所以就不可避免的畏手畏脚。   像平时别人个把小时就能搭起来的东西,两个徒弟忙了半天,还是没忙完。   这个稍微有点丢脸了。毕竟这次来的还有厂里的领导,不过见到马华胆怯的眼神,许大茂本来想发火的想法,又是强忍了下来。   许大茂对著身边的吴科长笑道:“还是得让他们多上手啊!不然光讲理论,说的再多也是学不会。”   这次带队的是一个技术科干事,而吴科长为什么跟来,大家都有数。   吴科长不关心这个,他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以前的这条商道是怎么操作的。而现在许大茂不乐意再做这个,自己安排的人,又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许大茂等马华跟王石头组装完毕,自己又上前检查了一遍,这才领著吴科长他们,慢条斯理的往村委走去。   说是村委,其实就是村长家。真正的村委都是放各种农具的地方,现在那边人多,没法商量事情。   像村里平时有个什么事,也就是喊著大家去村长家闲聊几句,商量一下,这就算开会了。   至于真正的村委那边,一个广播室,也就是大喇叭。还有就是每天早上上工发放农具,下达任务,记公分什么的。   也就是村委基本上是对下面,或者上级来检查时才会用。平时有人在那守夜,但真像许大茂这种收山货的私事,是在村长家进行。   虽然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但该避讳的总要避讳一些。   吴科长这回才见识了许大茂的办事手腕。   招呼著马华把他带过来的一个包裹拎到了村长家。村长家门口已经是围了一帮孩子了。   许大茂从包裹里掏出一包水果糖,然后对著马华王石头说道:“出去给那帮孩子发发,一人两颗。”   吴科长选定的山货接班人是王石头,但许大茂不太喜欢这个人。心思太活,但真做到事了,还没马华靠谱。   刚才的组装放映器材,基本上都是马华动手。虽然这跟许大茂平时给马华开小灶有关,但有些基础的东西,许大茂可没私藏,基本上两个徒弟,都是一样的教学。   只能说,王石头心思就没在这上面。   等到马华他们发完糖果,还剩下小半袋,收回来交给了许大茂。许大茂直接往边上抽旱烟的村长手里一塞,开口笑道:“给家里孩子甜甜嘴。”   “哎哎哎,许放映员,这怎么好意思?回回来你都不空手,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嘛!”老村长连忙慌不迭的起身客气道。   老村长自然知道边上的吴科长是大官,但基本上就是不理不睬,反而对上许大茂,说话客气的像自家人一样。   许大茂摆手笑道:“没事,顺手带的东西。也没什么好东西。”   又把面前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小包一小包的东西,每个上面,都写著各自的名字。   许大茂拿起面前的一包,看著上面的字念道:“屈大发,红糖三两。没票,两毛。”   老村长连忙喊出自家小孙子,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孩站著不肯挪步,老村长好笑的在孙子头上拍了一下骂道:“先去喊人,等回来,全是你的。”   不过说归说,还是在小包裹里摸出两颗糖果塞到了自家孙子手里。   小孩子见到糖,眼睛一亮,接过糖果,糖纸都没扒就塞进嘴里一颗。然后“嗷”的一声往外面跑去。   许大茂在后面追喊道:“还有屈大吧啦,***以及***,一起喊一下。”   “知道了,叔。”孩子在外面含糊的接道。   许大茂见吴科长狐疑的望著自己,便解释道:“有些东西是公社没有,有些东西是大家没票。所以这些东西,每次出任务,都要记一下,能帮的就帮忙带一下。大家你好我好的事情。像这个…”   许大茂指著屈大吧啦的小包说道:“这是村里的猎手,以后要什么好东西,可以跟他预订。关系到了,人家给谁不是给?”   许大茂说这些话并没有避开老村长,老村长闻言也是点头说道:“许放映员说的是这个理,都是人心换人心的事情。伱们对我们好,我们也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   吴科长不由头皮发麻,他原来还以为这种事,就是自己出钱,然后村里给货的事情。却没想到里面的人情世故一点不比厂里少。   吴科长拍拍许大茂肩膀说道:“还得是大茂你啊!”   许大茂心里暗笑,特么的,不给你露点真本事,你还以为这个活是个人就能干呢。   其实帮村民带货,以及给孩子这个事,是许大茂穿越过来后,为了弥补自己对乡下不熟,所以才安排的这种讨好乡民的事。   一开始是刻意,后来做著做著,就是顺手了。   别的不说,自从那样做了以后,许大茂想收点什么东西,就比原来顺畅了不少。   当然,这样做,许大茂的收入也不可避免的受了影响。   别的不说,那些糖果就是他自己出钱买的。   但怎么说呢?一个是许大茂并不在乎这点收入。   再者,人心换人心,许大茂给点糖果。走的时候,人家也会给点山货。就像走亲访友一样,全部是赠予。没有像以前那样似的,开口问别人要东西。   在这方面来说,许大茂并不觉得自己亏了什么。   至少,现在带回去的东西,许大茂吃的舒心。    第208章 208,太聪明的孩子不讨喜   许大茂做的这些事情,就是刻意做给吴科长看的。   不然按往常的惯例,除了发糖以外,其他都是私下送过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村长家里公开的给大家分发。   这个对许大茂没什么区别,但对于让许大茂带东西的乡民来说,还是有些小麻烦。   比如给屈大发带的红糖,他媳妇也不清楚是贫血还是低血糖,总归是头晕的时候,就会冲杯糖水,这个靠他家里每个月的糖票肯定是不够的。   求到许大茂头上,许大茂也就顺手给他带一点。   倒不是说不能多带点,带多了别人看著眼红,也跟大院邻居似的上门讨要。   这种事,并不是四合院独有的事情。   屈大发接过许大茂递过去的红糖后,就是快速的塞到了怀里,付过钱后,跟老村长打了个招呼,就往外面走去。   许大茂在屋里就听到几个跟来看闲的妇女,在跟屈大发问带了什么的问题。   许大茂心里稍有惭愧,但也只能如此了。   不然真要一个个送过去,以乡民的客气,总不会让许大茂空手走。   虽说以往许大茂贵重的东西,也不会要人家的,但被吴科长看到的话,还以为里面有多大油水呢。   等几家人的东西发过,许大茂打了一圈烟,对著老村长笑道:“老叔,去看看?”   老村长把烟卷夹在了耳朵上,站起身说道:‘走,去看看。’   这个时间段,并没有什么好东西。也就一些干蘑菇,以及咸鸡腊肉什么的。这些玩意,大多就是村民们平时猎获的野物,自家舍不得吃,然后腌起来跟许大茂这样的人这儿换些钱粮。   许大茂拎起干蘑菇掂了一下重量,又拿起几块腊肉看了一下色泽,咸鸡也是如此。   心里大概就有了数,对著身后两徒弟说道:“你们两个过来看看。”   王石头也学著许大茂一样,程序做过一番,却是分不出好坏,一脸的茫然。   马华也是如此,每样东西都是操了起来,感受一下重量,看看色泽,闻闻味道。望闻问切,这四字真言,哪一个行业都是需要。   闻到一只咸鸡时,马华眉头一皱,回头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心里暗笑,这马华跟著傻柱别的没学会,处理这些食材,分辨食材的好坏,还是学了一些。   到别的行业没什么大用,但用到收山货上面,却是正好合适。   马华观察完,站到许大茂身边,欲说还休的模样让许大茂不由好笑。   许大茂笑道:“以后在老村长面前不用顾忌,有什么事直接说。”   马华扭捏的说道:“师父,那鸡好像坏了,有股怪味。”   老村长也是拿著马华说的那只腊鸡闻了一下,然后皱眉说道:“这是陈大脚家的,是有点味了。这老娘们就爱占这种小便宜,腌的时候舍不得放盐。”   许大茂并没有计较,这事老村长知不知道都不重要,关键还是看自己的眼力。   所有的地方,都是帮亲不帮理。   许大茂刚过来的时候,也上了一两次当,只能把那些坏的东西,自己花钱收了,然后丢去了老许那边。   对老许说的是自己喝酒后,没看仔细。   事实上是那个时候,把人心想的太好的缘故。   有些能吃的吃,有些坏的厉害的,也只能丢掉。   后来在老许那,在花妮那,扯著闲话说起那些事情,倒是好好的学了些这里面的歪歪绕绕。   像干蘑菇,肯定是晒干的。   也不会有什么其他不能吃的在里面。   这就是乡民的良心,不会让那些吃坏人的东西,从自己手里流出去。   但偶尔小石头沙砾多一些也是正常,这就属于个别人的精明了。   咸鸡腊肉的变味也有,这个年头,多用点盐,少用点盐,也是要算计的事情。这要再遇上几个不好的天气,变味很正常。   但你要说,这样是坏心眼,也是不至于,就是乡民自己,也是舍不得把这些东西丢掉。总归是重盐重酱,多煮一会,味道不那么好而已。   村长又拿烟杆指著马华说道:“这娃娃不错,还能分个好歹,一看就是在家里干过厨房活的孩子。”   许大茂都想给老村长竖个大拇指了,这老爷子,表面看上去好像迷迷糊糊的,但心里清楚著呢。   一看今天这个形势,就知道许大茂跟谁亲近,跟谁疏远了。   马华这个傻孩子,还不知道今天是为了什么过来的,听到老村长发话,在那乐的跟什么似的。   许大茂偷眼瞄了一下,吴科长脸黑,王石头脸上一会白一会红。   估计都有著各自的想法。   许大茂看著乐呵呵的马华,心里暗叹~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反正今天许大茂是装傻充楞,把马华这个傻孩子给领了进来,至于能不能成,就要看他自己的缘法了。   这门营生,许大茂是看不上。   但不代表这个不是门好营生,真要肯干的,虽然冒点风险,但养活一家五六口人的嚼谷还是能挣出来的。   如今当著吴科长的面,马华靠谱,王石头不靠谱,怎么选择?就是吴科长的事情了。   好领导就是干脆的领导,当许大茂要跟老村长回家算帐给钱时。   吴科长突然说道:“小王,你跟我去工作队那边去看看。大茂,伱领著小马好好规划这些。”   许大茂闻言,乐呵呵的接道:“好的,领导,您放心。”   一脸懵逼的王石头跟著吴科长走了,这孩子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边上的马华也是一脸懵逼,许大茂看著马华脸上的扭捏状,不由笑道:“以后好好学吧!学出来,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马华懵逼的接道:“师傅,我知道了。”   等到去下一个村子时,跟著许大茂的就变成了马华一个人。   这时,许大茂才把马华以后要做的事,以及可以落到的好处,才仔细的跟马华说了一遍。   马华听完,激动是肯定的,跳下三轮车,直接往地上一跪,“砰砰砰”的就是三个响头。   马华说道:“师父,您待我这么好,我,我……”   许大茂推著自行车笑道:“这跟我没太大关系,我是给了你一个机会,王石头没把握住,你把握住了。吴科长又是个有魄力的领导。这几样缺一样,这件事都不会落到你头上。再说,现在还没敲准。等我们回厂后,我估计吴科长会找你谈话。到时你自己有点数,少说空话,少问为什么,听话办事就好。”   马华站了起来,额头通红,顺著许大茂说道:“师父,我知道了。”   许大茂骑上车,笑道:“走吧,你还有的学呢,至少还得半年,出个十多趟任务,你才能独立往下跑。等你什么时候能独立放映了,我跟科长提一下,给你开个介绍信去考个证。到那时,你的好日子才算真的来了。”   许大茂并没有施恩不望报,本来就是为了马华好。马华也能得到实打实的好处,干嘛不跟他说个明白?   对别人好,还让别人猜,是最不靠谱的事情。   能展现什么高风亮节?   真要遇到笨的,还以为你对所有人都是那样。   马华迟疑的问道:“师父,王师弟那边会怎么办?”   许大茂闻言,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不清楚,看科长安排吧!要么就是调岗,要么就是学得差不多在厂里放电影。吴科长应该不会亏待他。”   马华听到“哦”了一声。   憋得通红的脸,支支吾吾的还是说道:“那个,那个,师父,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许大茂头都没回的说道:“是王石头的事?”   “嗯”,马华也是埋头骑著车,闷闷的答了一声。   “是说我好话还是坏话?”许大茂又继续问道。   “不是太好的话”马华答道。   许大茂沉默了一会,马华以为许大茂生气了,赶忙解释道:“但也没有直接说师父您的不是。就是,就是他说我们要多个心眼,怕师父您不教,还有,还有………”   “呲”许大茂冷笑道:“你怕什么?他说的那些话又不止跟你一个人说过。还说这行业钱是我们挣,风险是你们担是吧?”   “啊?师父你都知道?”马华真惊讶了。   “不然你以为吴科长怎么会情愿信你这个外人,反而不信他?所以啊,在厂里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许大茂说道。   这也是许大茂推马华上去的底气所在。   事情还是许大茂被查那回引起的,厂里总有各种风言风语。也有人拿著这个话,去试探王石头。   但这个孩子怎么说呢?看著精明,但就是太精明了一些。顺口就说出了许大茂上面听到的话语。   别人要用他,自然要试探的。   许大茂这边都听到了,他不信吴科长那边一点话音都没收到。   许大茂说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又不想担风险,又想著挣高收入?这个事,肯定是有风险的。但只要你以后能守口如瓶,不在厂子里,不在家附近炫耀这个,就没什么大事。万一碰到什么事,直接跟科长那边说,跟外人一个字都别说。只要你能管住嘴,办好事,以后好处你不要,别人都会往你手里送。”    第209章 209,被玩坏的马华   许大茂为什么对马华好?   许大茂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结个善缘,可能就是看这孩子顺眼。更可能就是埋个伏笔,万一以后能用上呢?   许大茂甚至连花妮这边也没避讳马华。做任务时,领著马华顺路拐到了花妮这边。   当许大茂指著花妮对马华说道:“这是你小师娘。”   马华的脸色刹那间就红了,马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瞅瞅许大茂,又瞅瞅花妮,低声喊道:“师娘”。   马华是知道许大茂家里有媳妇的,他也知道许大茂跟刘岚有些太好了。他只是老实,但又不傻,哪里不明白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   但这花妮,对马华来说,还是冲击太大了。   马华也不清楚许大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种事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藏著谁都不告诉么?   许大茂听著马华如蚊子叫的喊声,直接一巴掌抽了上去,骂道:“你这孩子这是哑了?喊这么低给谁听呢?”   马华立马高声道:“师娘”。   “哎哎哎,”花妮也被马华喊得不好意思。   闲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躲出去做饭去了。   许大茂见马华惶恐不安的样子,不由好笑道:“我都不怕,你怕啥?带伱过来不为别的,我做事就喜欢干脆,不喜欢算计。以后这边的事,你对谁都不许说,包括刘岚那边。能不能做到?”   马华赶紧站起来,如同宣誓一般的说道:“师父,我一定保密。”   许大茂见马华这样,不由又笑了起来。伸手示意马华坐下,这才开口说道:“这种事,做我们这个行业的很正常。师父也不是让你学我,而是带你过来认认路,有时候带个东西过来也方便。   而且,不管是山货的事,还是这些事,最重要的就是保密。无关的人,哪怕是你亲爹,你媳妇,不该说的都不能说。   你要能做到,这碗饭就能吃的长久。”   马华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却是面红耳赤的说道:“师父,我还没媳妇。”   许大茂摸摸鼻子,稍微有点尴尬。忘了这个事了,带著童子鸡到自己姘头家,还告诉他这些事,会不会把这孩子教歪了?   许大茂忍住尴尬,一本正经的说道:“别急,好事该来就来了。”   等在花妮这吃了饭,打发马华去村里借住,接下来自然是欢愉时间。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至少在花妮来说是这样的。   花妮趴在许大茂胸口忐忑不安的问道:“以后我这里,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许大茂搂著花妮光滑的背嵴,笑道:“别瞎想,我这就是为你安排个后路。万一哪天我不在四九城了,也指望马华这孩子能照顾一下你。”   许大茂还真没说瞎话,事情走到这里,许大茂也不清楚自己未来会不会跟著娄小娥一起走。   相处一场,总要为自己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娘们,安排一点后路。   至于马华以后会不会帮忙,许大茂也说不清楚,人心这个事情,再会算计的人也算计不了。   反正许大茂现在把该给的好处,全部给了马华这个孩子。至于马华会不会感恩,就是马华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起来时,许大茂看著马华的黑眼圈,不由笑出了声。   马华讪讪解释道:“师父,昨儿个认床,没睡好。”   这种事,许大茂也没揭破,总归就是个难以接受的问题。等时间长了,也就会习惯了。   接下来几天,许大茂带著马华跑了三个村子。   放电影手把手的教,收山货也是把里面的歪歪绕绕跟马华说了个清楚。   反正许大茂是只管杀,不管埋,教是一点不保留,但能学多少,就看马华自己的本事了。   也幸好,到第三个村子时,除了给电影留白处的配音之外,其他事情都是马华单独完成的了。   这个进度,让许大茂很是满意。   再回城,大包小包,全部放在了三轮车上,上面正好用油布掩盖著。   在进城前,马华突然停下了车,一脸坚决的对著许大茂说道:“师父,你先走吧,等会离我远一点。”   许大茂闻言笑道:“干嘛?你想携货私逃啊?”   马华慌忙摆手,支支吾吾的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大茂又被逗笑了。   许大茂问道:“那你到底为了什么?”   马华闻言憋红了脸,眼见许大茂等著他的答案,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师父您不是说进了城容易被查嘛?要真被查到了,抓我一个,总比俩人都进去要好。”   许大茂闻言点点头,继续笑道:“那行,你被抓了,可千万不要供出我。”   马华闻言一脸坚毅,面色严肃的说道:“我像老人家保证,一定不说。”   许大茂再次加码说道:“我可听说那些人被抓进去后,直接被小皮鞭子浸盐水抽的,还有老虎凳,辣椒水,电椅,你确定能熬得住?”   马华被吓得脸色煞白,眼眶都挂泪花了,却还是点头说道:“师父,我能。”   许大茂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直接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马华一脸懵逼的看著自家师父,却没想到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话了。   许大茂笑够了,这才站起身来,边揉著肚子边说道:“想法挺好,要早生个十多年,就是一名很好的地下工作者。就是   马华不由好奇的问道:“就是什么?师父。”   “就是你没发现,这次我在公社里也开了介绍信么?”许大茂说道。   见马华还是一脸不明白的样子,许大茂解释道:“吴科长那头的事,是吴科长知道,村里知道,公社装作不知道。现在这个公社也知道的,就说明这些东西是公对公,咱们刚才进去,公社那头就打电话跟轧钢厂确认跟报备过了。”   马华被许大茂真的玩坏了,听到许大茂如此说,不由像抽去了所有的勇气,肉眼可见的就松弛了下来。   马华一脸生无可恋的问道:“师父,你的意思就是,这些东西,是咱们代轧钢厂采购的呗?”   “对啊”许大茂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是师父你都没跟我说过。”马华顿觉自己一肚子委屈。   许大茂见自家徒弟这样,不由又不厚道的笑了。   许大茂看著满脸幽怨的马华,也只能停止了笑声,摸摸鼻子说道:“你自己不会观察么?真要是吴科长那边私人要的,又怎么会跟著厂里助农的车子一起下去?”   听许大茂说完这个,马华真的悟了,他拍著自己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注意这个。”   许大茂笑道:“慢慢来吧,以后可不能这么马大哈了。要学会观察,还要学会听话。有时候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救你一命。”   这种事许大茂还真遇到过,只能说老祖宗的言语博大精深,有时候不仔细听,还真容易疏忽一些事情。   像有一回,许大茂下去放映的时候,给他帮忙的乡公社放映员,陪同许大茂放映结束。晚上自不必说,吃好喝好。   然后打发乡公社放映员去睡觉,许大茂也是收了些山货。   第二天早上许大茂要走时,那个同样要走的放映员,突然不经意间说到~早上路滑,还不如晚点走。   许大茂原以为这是个客气话,不过骑车出了村口,却是回味出点什么。   于是就在村口待了半天,等到午饭后才饿著肚子骑回了城里。   后来听说,那天早上,乡公社配合著某所里,在路上就查这个呢。   为了这个提醒,许大茂特意给那个放映员带了条香烟。双方谁都没说那个事情,但都是心里有数。   而在许大茂这里,那个村子就被划入了黑名单,再也没去过。   许大茂不知道是那个村里漏的风,还是人家冲别人去的。但许大茂是不愿冒这种风险。   听许大茂说完这个事情,马华也不由被惊的张大了嘴,好半天合不上。   许大茂指点道:“所以我们下乡,一定要跟村干部,跟乡公社派下来帮忙的人搞好关系。烟打的勤一点,说不定人家一句话,就能让咱们少不少麻烦。”   许大茂见马华忐忑不安,又安慰道:“我说的那是万一,真要被抓了,只要你咬著不说,等著吴科长那边想办法。最多也就补一张采购介绍信,罚几个钱的事。别怕,咱们身后有人。”   这就是背靠大厂的好处,像许大茂上回,是被胡科长阴了,要是是大虫那话儿。   不然真搞点野鸡腊肉什么的,就算路上被查了,也就是轧钢厂一个电话的事情。   大虫那话儿,那就圆不过去了。总不能说厂里领导辛苦,需要那东西补补吧?   就算许大茂敢这么说,厂里也没哪个领导肯认这个事。   但这种玩意,一年到头也碰不到一两回。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各种野牲口与家禽,或者哪怕一头整猪,对于上万人的轧钢厂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几百人小厂,可能为了一头猪就敲锣打鼓,热烈欢迎。   可在轧钢厂来说,一头猪,也就是大家吃点肉沫,喝点肉汤的玩意。   看著懵懵懂懂的马华,许大茂不由心里暗笑,反正能教的许大茂都会教,至于能不能走出来,就得看马华自己了。    第210章 210,进击的聋老太太   说实话,许大茂还真有点喜欢吴科长这种性格。   吴科长不同于胡科长那种软绵性子,整个人就透露著一股干脆大气。   不论是处理许大茂的事,还是平时在宣传科,基本上说要办什么事,就会立即去办。   当然,许大茂也没自大到以为吴科长有多看中自己。说白了,人家就是对能用得上的人,开得起价钱而已。   现在吴科长又一次的开出了价钱,不过这次的对象是马华。   吴科长不可能给马华加工资什么的,他就算再强势,也必须尊重手艺本身。   什么是手艺本身,这是一个不存在于厂规的潜规则。   像马华这种手艺岗,如果没有师父发话,厂领导是不能给他们开介绍信去职业等级考试的。   也就是说,就算你是一个工程师,如果拜了易中海为师当学徒。易中海不推荐,那也是没有资格转正。   除非这个人跟易中海翻脸,破坏尊师重道的潜规则,站于全厂手艺人的对立面。   当然,除非易中海跟这个人有杀父之仇。不然也不可能故意压制,现在这种打压人才,打压学徒,可是罪名不小的事情。   这个看上去好像矛盾,那是因为真有手艺的也不会拜易中海为师,为自己的轧钢厂生涯增加难度。   其实吴科长能给马华的东西,许大茂都能猜到。   这个年头在厂里想给自己收心腹,除了明面上那些东西,也只有房了。   何况吴科长办这个事的时候,并没有避开许大茂,甚至还询问过许大茂,他的徒弟马华缺什么。   当然不会说的那么直白,而是当许大茂回厂跟吴科长正常汇报的时候。   吴科长先是夸奖了许大茂一番,然后问许大茂有关马华的表现,最后才问许大茂还有什么困难。   这问的是许大茂,说的却是马华的事,许大茂直接为自己徒弟开出了条件。   许大茂笑道:“领导,现在像马华这么大的孩子,不都是等著房子结婚嘛。”   吴科长很满意许大茂开出的条件,点点头,闲聊几句,就端著大茶缸示意许大茂可以滚蛋了。   职场默契,就是如此。   等许大茂师徒休息好了,再去上班的时候。吴科长上班后第一件事,就喊马华去谈话。   等马华回来时,那嘴都咧到耳根子上了。   马华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对著许大茂献宝道:“师父,你看,科长给我的。”   许大茂并未惊奇,而是直接问道:“多大?在哪?”   马华有点郁闷,他师父咋不知道配合呢?   马华说道:“应该是离你那不远。**胡同……”   马华又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师父,我想今天请个假,带我爹娘他们去看一下。”   许大茂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跟火烧屁股似的,我看伱也没心思待在这,把三轮车骑走。”   这种好事儿,落到谁头上,谁都待不住。   许大茂在维修室里苟了一天,除了吃饭就没出过房间。   一个是感觉疲倦,像是下棋一样,落完了一个布局,谁也不清楚自己是赢是输。   再就是最近的轧钢厂也没有什么新的八卦了,无聊,懒的出去。   易中海还是坚韧的活著,并且活的还不错。   据说他最近跟领导的关系处的很好。   原本都是一副宗师模样,等著领导来求他。   现在去掉了身上的傲气,跟车间那些小组长们打成一团,见到车间主任那些人,也是主动上前打招呼,自然能混的很好。   别的不说,现在的秦淮茹就是莫名其妙的转到了车间岗,虽然还是打扫卫生,但却是在车间里打扫了。   对于这个事情,许大茂并没有感觉惊讶。   人都会想著自救,当一个人在苦难的环境里呆久了。要么就会习惯面对的苦难,要么就会想办法改变,哪怕为此突破自己的底线。   听这几天的八卦圈就应该知道,最近秦淮茹跟易中海走的相当近。   但具体说被人看到什么事,却是没有,这就是个很奇怪的问题。   后来还是轧钢厂八卦之王刘岚一句话点醒了许大茂的疑惑。   刘岚一句话说的很明确,她说:“这不很正常么?我跟后勤上面某个领导有什么暧昧,不也是我自己传出去的么?我含含糊糊的说了,别人再添油加醋的传了,这不就成现在这样子了么?”   “但她是为了什么啊?”许大茂不由好奇的问道。   “要么是为了转移视线,要么就是为了造事实。”刘岚斩金截铁的答道。   许大茂懂了,这寡妇是用了老招数。不过以前是用在傻柱身上,现在却是用在了易中海身上。   再加上雨水那边传来的消息,说秦淮茹做了上环手术。   这是做好了打算,准备吃易中海的绝户了。   探听消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刘岚扭著许大茂的腰间软肉问道:“你这么关心这寡妇,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意思?”   许大茂费尽口舌,加上九牛二虎之力的耕耘,这才给了刘岚一个满意的答案。   当许大茂扶著腰走出小仓库时,许大茂不由暗暗叫苦,这特么一个个都是吃人的母老虎啊。   两个三个还不是每天都要,许大茂就已经腰疼了。那以前那种三妻四妾的,又怎么能熬下来的?   现在的许大茂可以说是提前步入了退休生涯,上班一杯枸杞,再从办公室混几张报纸就能消磨一天。   有活就是两个徒弟去干,现在的王石头成了许大茂的半个徒弟。   也就是许大茂这边有放映任务也会跟著出,没事的时候就在宣传科打杂。   这个事怎么说呢,吴科长这么安排,可能是为了给马华一点压力,也就是如果他不好好表现,随时有人可以替代他。   另外一个,大概就是所谓的耳目了。   吴科长毕竟是空降过来的领导,在宣传科还没许大茂的人头熟呢。   虽然现在,他说个什么话,安排个什么任务,大家都会去执行,没闹什么么蛾子。   但考验人的地方从来不是在这种平常的工作上。   毒蛇也是隐藏著自己,猛的出来给人一口。   所以当个领导,特别是部门一把手,必要的耳目与心腹还是需要的。   许大茂肯定是当不成心腹了,就他这个身份,没哪个大佬愿意收他这个不定时炸弹。   要不是因为一个事套著一个事,让他混到了现在这个科员位置。说不定现在还是个小小的放映员呢。   这也是许大茂咸鱼的原因。   他也清楚,就算自己工作做的再好,再是表现。没有特殊的情况下,也就是如此了。   四合院里,这段时间最纠结的应该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自从上回招呼雨水,反而把雨水吓跑后,并没有停止她的算计。   找什么靠谱的人传话,以现在聋老太太的名声肯定是找不到。   但孩子聋老太太还是能忽悠一两个的。   这天,聋老太太就忽悠著刘光福让他去喊一下何雨柱。   愣头愣脑的刘光福还问道:“何雨柱是谁?不认识。”   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因为事,还是真的厌烦人,总归她从刘家进院子开始,就是看不上这家人。   现在见刘光福如此回答,不由一股厌烦涌上了聋老太太心头。但聋老太太知道,她看不惯刘家,现在的刘家也看不上她。   所以为了她的计划,她还只能压抑著心里的厌烦,反而硬挤出一副笑容说道:“就是中院的傻柱,雨水她哥。”   刘光福听到这个,连忙摇头说道:“我不去,傻柱哥又不待见你。我可不想因为传个话,被他揍一顿。”   聋老太太赶忙哄道:“好孩子,别听外人胡说,我跟傻柱家好著呢。”   刘光福狐疑道:“可别人说你把雨水她爸害得躲在了外面不敢回家,害得雨水差点饿死。现在傻柱兄妹俩恨不得扒你的皮,拆你的骨。”   刘光福这话一出来,聋老太太就知道这个熊孩子现在是装傻,估计说这些话在气她呢。   刘光福说完这些,犹如偷鸡成功的狐狸一样,偷摸著看著聋老太太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这点小手段,哪里能玩过老狐狸。只见聋老太太,把手放在耳后,对著刘光福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去吧,去吧,乖孩子,去喊一下你傻柱哥。”   刘光福见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损话被聋老太太装聋作傻糊弄过去了,也感觉没意思。   直接扭头跑出去玩了,至于帮聋老太太喊傻柱,他才不敢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这次聋老太太又算是白费力气,坐在门口想了半天该跟傻柱如何冰释前嫌,又该说什么话打动傻柱,但等到天黑了,也没看到傻柱踏足后院半步。   这下哪里还不知道,她是让刘光福那小兔崽子给晃悠了。   经过这两次失败,聋老太太才明白了一个事情。   她想要跟傻柱家修好,这个事情还真避不开易家。   不然连院子里最蠢的刘光福都知道她跟傻柱家的矛盾了,不愿意做这个中间传话人,别人又怎么会乐意呢?   这种事,聋老太太相当有经验。   直接就想通了该如何说通易中海夫妇的理由。    第211章 211,蠢坏的李云   李云是很容易说通的。   事实上来说,李云跟易中海的想法并不一样。一开始易中海算计何大清时,李云就是动著把何大清逼走,然后傻柱兄妹跟她亲近的想法。   所以这些年,李云对兄妹俩还算不错。至少易家给傻柱兄妹点什么,李云都是抢著去做。   这也是个很复杂的人。   一方面她任由著易中海算计著何家,逼走何大清,搞了傻柱的工作,无数次假装看不见傻柱兄妹饿肚子。然后等傻柱兄妹求上门的时候,才按照易中海的安排,给他们兄妹一点粗粮,几个窝头。   另一方面,她喜欢傻柱兄妹俩,只是想著她对俩人施恩。等她老了,兄妹俩能报恩于她。   至于易中海做的那些事,会让何家变成什么样,会给兄妹俩造成多大的苦难,李云从来没想过。   也就是那种,虽然我害得你家破人亡,但我在你饿肚子的时候,给了你一个馒头,伱就要报恩。如此奇葩的想法,在四合院,也就李云身上才有。   如果说易中海害人时,还有著他想要达到的目标。易中海知道自己在害人,他知道他在做坏事。   而李云害人,却是一副应该就是这样,她也是无可奈何的柔弱模样。…~   因为家里是易中海挣钱,所以易中海干的所有坏事就都与她无关。   她安心的配合著易中海使坏,安心的享受著易中海算计得到的好处。   然后,等到事发后,一句~她一个妇道人家,她是无辜的。~就把所有的错误全部推了出去。   当聋老太太跟她说要跟何家修好,以后再让傻柱兄妹跟易家修好的时候。   李云根本就没有想过里面难度有多大,聋老太太会用什么缺德手段,易家能在里面得到什么好处,傻柱兄妹又会被怎么坑。   她就觉得挺好的,就应该这样。   就是这么简单!   所谓蠢坏蠢坏的,说的就是易中海媳妇李云这样的人。   不过李云也有担忧,她担心的不是何家兄妹会不会答应,而是她家易中海被傻柱坑的那么惨,会不会答应跟何家修好的问题?   聋老太太沉吟道:“中海那里我来说,你让他到我这来一下。”   “哎,你好好劝劝中海。”李云眉开眼笑的说道。   易中海听到李云转述聋老太太的想法后,一下子就看透了聋老太太的算计。   聋老太太说的什么她先跟何家修好,然后再把易家拉著跟何家和好。在易中海来说,这就是画大饼的事情。   何家兄妹能原谅所有人,也不会原谅他。也就他媳妇会相信这种说法。   至于聋老太太的真实想法,易中海也琢磨的八九不离十。   不就是绕不开易家,所以想著先安抚好么。   易中海想透了里面的事情,本来不想去后院的。   不过看著李云一副期盼的模样,不去一下说不过去。再者现在的聋老太太对于易家来说,也是没什么用了,她如果能找到下家,对易家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思虑至此,易中海也就往后院走去。   等到了聋老太太家,易中海板著个脸并没有说话。   聋老太太又把她刚才忽悠李云的那套说法对易中海说了一遍。   易中海冷笑道:“行,老太太你愿意去就去吧,跟著我们夫妇也实在是苦了你了。李云本来就是身体不好,她也正好省点事。”   聋老太太闻言,不由心里叫苦。她是想跟何家修好,却没想著跟易家断开啊。   别的不说,就算她跟傻柱兄妹真修好了。傻柱兄妹也不会想著给她洗洗刷刷,不会给她倒尿盆什么的。   聋老太太想到这些,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慌忙补救道:“中海,我没想著跟傻柱家搭伙过日子。咱们娘俩可一直过的不错,老太太我可做不出那种,那种喜新抛旧的事来!”   这“喜新抛旧”的话一出,就像是揭开了易中海的遮羞布。他这段时间还真想过跟李云离婚,然后跟秦淮茹搭伙过日子的事情。   易中海脸上闪过不悦之色,神色更加阴冷,也不想装了,直接开口说道:“老太太,我不是三岁孩子,不是给颗糖就能哄住的。你说的那些话,也就哄哄我家李云,我易中海可一个字都不信。”   见聋老太太还在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易中海继续说道:“上回在厂门口的事你忘了吧?你凭什么能跟傻柱修好?再拿何大清拿捏人家,傻柱可不吃你那一套。你也就拿当初忽悠我们夫妇的房子票子来软硬兼施,才有成功的可能。是这个道理吧?可老太太你别忘了,当初这房子,你那些私房,可都是答应我们夫妇的。   你说,你到哪去再变出一套房子来忽悠傻柱?一女许二妇,也只有你这种人才能做的出来。   行,算我易中海眼瞎,以前那些东西全都喂了狗。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老子不伺候了。”   易中海说罢,转身就想离开,今天这番话,算是撕开了他跟聋老太太之间最后的一抹虚伪的和谐。   从此以后,易家跟聋老太太,也就是仇人或者说陌生人了。   聋老太太也被说急了,她知道易中海今天要从这门走出去,说不准这一辈子俩家就老死不相往来。   聋老太太直接脱口而出道:“易中海,你给我站住。”   易中海并未回头,而是站在门口冷声说道:“怎么?老太太你也拿了我什么把柄?也要把我逼出院子?”   聋老太太被易中海一番一番的扎心话说的慌了神,直接开口道:“易中海,我没想拿捏你。你自己做事不小心,怪不得别人。”   这话一出,房间里一片寂静。   半晌,易中海幽幽的说道:“看来老太太你还真抓住了我什么把柄啊?好啊,好,好好,供奉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跟我玩这个手段?要不我去把所里的人给你喊过来,咱们把各自知道的事情说说。看谁被抓进去吃花生米?”   聋老太太觉得这个场面老熟悉了。   好像一开始是许大茂跟她说过这话。   接著是傻柱在厂门口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她跟易中海还是一头的。   现在又变成易中海跟她说这话了。   聋老太太真想问问,难不成易中海跟傻柱都拜了许大茂为师。   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聋老太太说道:“中海,我没想著把你送进去。在老太婆眼里,你就是跟我孩子一样的。我怎么会对你做那种事?”   易中海并没有因为聋老太太的两句好话,就被哄转了过来。   但停留在原地没动,就说明易中海还是给了聋老太太一个解释的机会。   两人谁都没注意到,在许家窗户下趴著两个脑袋。   一个是许大茂,另一个就是雨水了。   这不是凑巧,雨水本来就是跟著易中海过来的。   易中海本来就很少到后院来,何况是李云回家了,易中海就急忙的来到了后院。再有前几天雨水干娘说的那些话,自然让雨水起了探究的心思。   本来是没听到什么,雨水也不可能去扒聋老太太家窗户。   只是现在聋老太太跟易中海都是情绪激动,俩人说话的声音就不可避免的大了起来。   这玩意,其实也就听了个零碎。   雨水只知道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应该是起了什么矛盾。   心里想探究的欲望,痒痒的,让雨水相当难受。   与此同样的还有刘海中家也是如此。   雨水扭头问道:“大茂哥,你说两个老混蛋,这是因为啥闹腾起来了?”   许大茂摇摇头,说道:“我哪知道?总不会是分赃不匀,还有爱恨情仇吧?”   “瞎说。”雨水顺手就打了许大茂一下,想到许大茂说的爱恨情仇那个画面,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聋老太太对著易中海说道:“中海,你也知道老人家觉浅,晚上外面稍微有点动静,我就睡不著。”   易中海闻言,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愤怒了起来。   不过易中海还知道轻重,他又把门关上了,走到聋老太太面前,居高临下的对著聋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你也想学许大茂?”   易中海这句话相当阴森,吓了聋老太太一个激灵,她前段时间恨易家的时候,还真想过这个事情。   聋老太太连忙摆手说道:“中海,我要想干那种事,就不会跟你说了。”   “那么你是想拿这个威胁我?”易中海继续往最坏的方面想著。   聋老太太继续摆手,犹豫半晌这才开口说道:“我可以帮你。不然你们这样,总会有一天会被邻居们发现的。“   易中海闻言,倒是沉吟了一下,不过还是摇头说道:“我不信你。”   说罢,易中海又要离开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也知道如果这个事说不通,那就什么都完了。   其实现在的聋老太太已经后悔了起来。   她不是后悔自己的想法,而是发现自己这个事做的太急了。   如果慢慢来,总有机会能跟傻柱联系上。   那也就不用现在这样,傻柱那边还没搞定,这边又得罪了易中海。   说不定搞到后来,两边都贴不上,那她就亏大了。    第212章 212,杀手锏   聋老太太也是没办法,在她来说,她这把年纪了,就是活一天少一天。   她想活的舒服,能吃好菜,有人伺候,能过舒心日子。   而在今天之前,易家对她的态度,让聋老太太心里是相当没底。   她真怕自己哪天躺在床上不能动了,身边连个请医送药的人都没有。   她也知道易家为什么如此待她,说白了,就是大饼画的时间太长了,没有实现,让易中海夫妇的期盼已经疲倦了。   但在聋老太太来说,她不到咽气之前,留下来那点东西,还有这个房子,就是她保命的东西。   正因为到目前还没把自己的东西交给易中海夫妇,所以不管好歹,易中海夫妇还会让她吃口饱饭。   如果那些东西交出去,那说不定就会嫌她活的碍事了。   这是人性,与聋老太太信不信易中海无关。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连亲生子女都是如此,何况外人?   没有生恩养恩,指望著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别人能给口热乎的饭食。一天两天容易,时间①长,谁都会嫌弃累赘。   所以像聋老太太这样的,要么对别人有用,不管是名声还是关系,总得让别人能指望上她,人家才会把她当自家长辈一样孝顺。   可聋老太太在这两个上面,就是个纸老虎。名声已经毁了,关系也被她浪的差不多了。   现在能指望的,也就是手里的房子,还有吹牛时故意散播出去的黄白之物。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要走,也顾不得拿捏的事。她都没发现,现在的她已经变成哀求的口气。   聋老太太对著易中海说道:“我有办法解决这个,你们去地窖不如到我这边,哪怕别人过来问,就说帮我干活。”   “不用,大不了我出去跟别人换个房子,跟李云离婚。反正我名声也臭了,也不在乎这点。”易中海迟疑了一下,稍微意动,但一想聋老太太的为人,搞不好就被她拿捏了。干脆直接撒泼到底。   这就把聋老太太所有的路全部堵死了,她都说她做王婆了,让易门庆跟秦金莲可以在她家约会。   可就算这样,易中海都不肯答应。   这就是聋老太太想错了易中海的现状与为人。   要是以前,易中海还是胡同君子,院里大爷,自然要在乎名声。   那聋老太太一说这个事,易中海说不定就要屈服。   可是现在易中海等于什么都没有了,他还在乎别人的看法干嘛?   名声这个东西,只有在的时候才是一个人的桎梏。有好有坏,能让人办事事半功倍,也能让人活的很累。   就像以前,邮局来个什么信,家里没人时,都是大爷代收转交,这也是易中海能贪墨何大清寄来的抚养费的原因。(这里大家争论比较大的一点是,去邮局拿汇款单领钱需要本人签字按手印,或者私章。但实话说,十块钱,需要汇款单么?直接往信纸里一夹不行么?)   可是现在,别说邻居们不信大爷们了。就是邮递员也是对这条胡同的大爷不再相信。都是送到居委,让本人签字盖章才可以。   但没名声也有没名声的好处,特别像易中海这种没子女的。   他也不需要为了子女留什么好名声,所以现在的易中海就是个老流氓。   这样的易中海对别人没用,大多人不搭理他,易中海就是毫无办法。但对聋老太太这样老喜欢拿捏别人的人,就是相当有用了。   聋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说道:“中海,你要想想贾家是个什么人家。那可是一家子吸血蚂蝗,被她们沾上了,能有好?别到时候沾上容易,脱不了身,你这辈子就完了。等到伱老了,没什么价值了,被秦淮茹跟贾家那个小崽子扫地出门,你怎么办?”   这话说到了易中海心里,他一直不敢正视这个事情,但这个可能,应该说结果,又是必然出现的问题。   易中海对自己编织的美梦,没有那么自信了。   他面容挣扎著,眼中的神色,也是各种恍惚。   易中海如同梦呓般问道:“老太太,那我该怎么办?”   聋老太太闻言,心中暗喜,立即加码道:“至少得让秦淮茹给你生个孩子。”   听到这个,易中海被惊醒了。   可以说,易中海一直不敢确定的就是这个问题。这也是易中海大半辈子都不敢面对的问题。   他知道的,是李云行,有生育能力。至于他自己,这辈子他都没敢去查过这个事。   至少不查,易中海还有指望。   而如果查了,万一真是他的问题,那他唯一的指望也没有了。   当年,易中海带著李云去洋医院检查过之后。医生说的是虽有小毛病,但正常生育没问题。   但易中海跟李云说的时候,却只是说了有毛病。至于那个正常生育没问题,易中海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并没有跟李云提。   这么多年,李云把易中海当成自己的天,也就是因为这个。   甚至对外说的也是李云的问题。   只有易中海知道,李云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也就可能是他了。   听到聋老太太说这个,易中海面露惶恐,但稍瞬即逝。易中海嘴硬道:“秦淮茹都生了三个孩子了,怎么不能生?”   “嗤”聋老太太冷笑道:“那也得人家肯给你生。你也是这么大年纪人了,以前那些青楼姑娘会不会避孕,你又不是没听过?”   易中海今天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美梦,都被聋老太太刺破了。他原本还想著混不吝一回,赌一下。   踢掉李云,踢掉聋老太太,踢掉贾张氏,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话,踢掉贾家的三个孩子。   赌一下,哪怕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可要是他自己不能生,或者像聋老太太说的那样,秦淮茹不肯给他生,那他又能怎么办?   “你要想想,以秦淮茹的姿色,如果她肯走出去一步,不要那么大负担的话,人家不是找不到人。何必跟你在一起,平白担这个名声?”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的惶恐不安,直接又加了一码。   易中海听到这个,如同拔去气门芯的皮球,整个人就萎靡了起来。   易中海瘫坐在椅子上,双手垂膝,低著个头茫然的看著地面。他知道,聋老太太说的都是真的。   易中海前段时间,沉溺于秦淮茹甜言蜜语的关怀里。   但易中海清楚的知道,在两人关系上,都是他一直想著前进一步,秦淮茹只知道言语上面讨好他,好问他要那些钱财。   至于两个人的以后,秦淮茹从来没幻想过。   易中海自言自语的问道:“我该怎么办?”   “那得看你要什么了?”聋老太太心里大安,说话也从容了一些。   “我想有个家,有个我自己的孩子。”易中海茫然说道。   “那你在贾家得不到,至少只要有贾张氏活著的一天,你就没这个可能。”聋老太太说道。   易中海抬头望了聋老太太一眼,然后又低头叹息道:“那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我可以让你得到秦淮茹,还可以帮你拿捏住她,让她一辈子听你的话。中海你,要不要试试?”聋老太太的话语,犹如九幽中魔鬼的诱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一字一顿的敲打在了易中海心上。   易中海看了聋老太太一眼,并没有问聋老太太会怎么做。也没说他相信还是不相信。再者,易中海也感觉,就算没聋老太太,他也是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达成目标。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聋老太太感觉这会儿她是如有神助,虽然易中海一个字都没说,但聋老太太就感觉猜到了易中海的想法。   聋老太太说道:“我说的拿捏,不光是让你得尝所愿,还可以解决你的养老问题。”   “怎么做?”易中海终于打破了沉默,或者说恢复了理智,直接开口问出了他想要知道的。   “我这有种药,可以在不知不觉间,让女的动情。”聋老太太幽幽的说道。   “早年花街胡瞎子那,这种春药不少,现在要找也能找到。”易中海开始了讨价还价。   聋老太太也知道一般的江湖套路忽悠不了易中海,又接著说道:“我得到的那个方子不同,别的药吃了只有欲,没有理智。而我那个方子,吃下去以后其他都是正常的很,就是对人动情。完事后,也以为是她自己的想法。从来不会想著是不是对她用药了。”   易中海听到这个,不由好奇了起来。   他盯著聋老太太,声音冷漠的问道:“老太太,如果你说我去街道把这个事一说,你会怎么样?”   “呵呵,我老太婆还有几年好活的?我是怕这个,但也最不怕这个。以前的大户人家,谁家没点这方面的东西?大不了我交上去,我又没害过人。”聋老太太现在可以放心的说出这句话了。   一直以来,年纪大,没几年好活,才是聋老太太纵横四合院的法宝。让大院邻居们不乐意跟她计较太多。   可自从许大茂乱入之后,这一套就没用著顺利过。   别人只是说说,许大茂傻柱那些人是真敢去所里啊!    第213章 213,易门庆与秦金莲   “大茂哥,我好无聊啊,我们在看什么?”雨水跪坐在许大茂家床上,身下扒在窗户上,眼巴巴瞅著窗外。   许大茂家的房子,跟聋老太太家方子,是直角的。为了光照的缘故,卧室的窗户可以看到聋老太太家大门。   而许大茂的床正贴著窗户,所以想要透过窗户观察,就必须上床铺才行。   这玩意,说的暧昧,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但凡房间稍微大一点,也不会如此安排。   许大茂很无语,刚才偷偷摸摸把自己往房间拉的,是这个小丫头。   直接爬上他家床,趴在窗户上透过窗帘往外看的,还是这个小丫头。   甚至自己看还不够,还把许大茂拉上了床一起看。   结果现在因为看不到,就嫌弃无趣了。   这幸好娄小娥不在家,不然许大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跟一个大姑娘爬上床,这是个什么性质?   许大茂嫌弃的看了雨水一眼,直接开口说道:“雨水小朋友,你该回家了,不然你哥就该找来了。”   雨水撇撇嘴,说道:“我傻哥现在眼里就只有他儿子,别的什么都看不到。我上学住校一礼拜,他都没发现过我不在家。”   “呦,这时吃你侄子的醋了?前些天谁跟我说的自家那个大侄子多可爱,多好玩来的?”许大茂伸手揪著雨水的大辫子,边随口怼了回去。   “我侄子就是好玩,他还对著我吐泡泡呢。”雨水猛的回头,却忘了她的头发还在许大茂手里。   结果许大茂抓的没松手,雨水又猛的一挣扎,头皮受疼,一下子跌倒在许大茂怀里。   许大茂下意识的搂住了雨水。   这玩意跟言情剧似的,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钻进了雨水的鼻腔之内。   雨水抬头看著许大茂,许大茂也是低头看向雨水。   雨水的脸颊刹那间就染了桃色。   星月光辉下,雨水脸颊间的绒毛都清晰的展现在许大茂面前,让许大茂的鼻息也不由粗重了几分。   而许大茂的鼻息,又恰好吹在了雨水的脸颊上,吹的那些细微的发丝扑入了雨水的眼眸中。   少女闭上了眼睛,红润的嘴唇微微颤抖著,像是害怕著什么,又像是期盼著什么。   许大茂也是别扭啊!   他也是吃过肉的主,也是吃过桃的人,如此一副待君采颉的美少女模样,让非君子的许大茂如何能忍耐住?   只是到底是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要说雨水多喜欢许大茂,估计还不至于。她只是享受那种被人保护的感觉。   从小缺失父爱,傻柱虽然保护了她。但早年易家跟聋老太太在傻柱面前,以及不在傻柱面前,对她的两面派,让雨水并没有从傻柱身上得到什么安全感。   这一切,直到许大茂的乱入之后才得以改变。   许大茂为她揭穿了易家跟聋老太太的假面目,许大茂为她揭穿了秦淮茹的白莲花,许大茂还为她把何大清的父爱给找了回来……   再加上许大茂为她铺好进轧钢厂技术科的路,让雨水以后的前途有了光明。   要说雨水对许大茂没一点意动也是不可能。   少女心结,很是难言明!   基本上,像现在这种情况,是偶然,也是必然。   但另一个基本上就是,像现在这种情况,总会出现意外。   这时,意外发生了。   清冷的后院,突然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许大茂不由松了一口气,赶忙一推雨水说道:“有情况。”   雨水内心不由一股烦躁,但又感觉轻松了几分。如果刚才许大茂对她做什么什么,她反倒不清楚以后怎么面对娄小娥了。   如此思想挣扎的雨水,也是趴到了窗台边,眼前的情况,让雨水不由惊呆了。   刚才还好像吵架的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现在又好像亲母子似的。站在门口有说有笑了起来。   雨水下意识的跟著许大茂对视了一眼,俩人眼里都是询问。   而俩人没发现的是,做这些事之前,这两个人从来没对过台词,也没任何一个人出声,倒就是如此默契的对视了。   雨水眼神又转向窗外,口中却是问道:“大茂哥,伱说这两人到底商量了什么?”   许大茂也是收拾心神,随口答道:“还能什么?肯定是想著算计人呢,说不定就是算计你家。”   “嗯”雨水认为许大茂说的很对,又把前几天她干娘说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   其实,雨水都不清楚。她把这些已经说过的话再说一遍,是为了让许大茂给她分析一下,还是为了跟许大茂多待一会时间。   总归现在的雨水心思很乱,她也不清楚为了什么。   许大茂沉默的听著,半晌才叹息道:“反正跟你哥嫂多提醒提醒,这两家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嗯。”雨水闷声答道。   一时之间,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易中海已经走了,雨水却并没想著离去。而许大茂也没像往常那样催促少女离开。   像是一刹那,又像是许久。   雨水终于打破了沉默。   雨水低声道:“大茂哥,我要走了。”   说罢,不待许大茂反应过来。雨水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直接起身几步就下了床。   雨水穿好鞋,推开门帘时,突然又回头看著许大茂。   屋内光线已经黑暗,刚才为了观察,许家并没有亮灯。   在许大茂这边,其实看不见雨水是什么神情。但许大茂就像知道似的,干咳一声,起身往床边挪著说道:“咳,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这个肯定是蠢话,但却是打破了俩人之间的尴尬。   雨水轻笑一声,划开门帘,清脆的声音在堂屋响起“不用了,就这点路。大茂哥,明天见。”   “嗯,明天见。”许大茂也是硬著头皮接道。   这尴尬,许大茂刚穿越过来时,跟花妮赤裸相对也没这么尴尬。   许大茂都忘了下床去关门了,只是呆呆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中海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著,他在想著刚才与聋老太太商量的事情,里面有没有漏洞,那个药,又有没有聋老太太说的那么神奇。   聋老太太说要给她一个礼拜去配药,到时候让易中海置办几个好菜,让秦淮茹过去帮忙缝被子。然后就是理所应当的留饭,……   想到后面的场景,易中海不由“激”动了起来。   只是听著边上李云的轻鼾声,那“激动”又直接消失了。   算计秦淮茹这个事,易中海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在易中海来说,秦淮茹算计了他那么多回钱,但到目前为止还只肯让他搂搂抱抱,这本来就是秦淮茹欠他的。   每到关键时候,秦淮茹总会把事情推给贾张氏,推给棒梗~~~~   把原本只是偷情的事情,搞成了私定终身的谋划。   这才给了易中海一种错觉,以为秦淮茹是个好女人,以为只要再努努力,秦淮茹就能跟他一起走,一起换一个地方生活。   只是现在梦醒了,对秦淮茹的目的性反而更明确了一些。   易中海隔天上班的路上,就把聋老太太要缝被子的事跟秦淮茹说了一下。   秦淮茹倒没多想,她以前想讨好聋老太太,死老太婆看不上她。如今有这个机会,自然一口答应。   秦淮茹还以为这个事,是易中海替她争取过来的,反而对易中海更加柔情了一些。   而聋老太太这几天,也是特意喊了一个窝脖,跑了不少地方,把她想要的东西给配齐了。   其实这种玩意,有没有那种效果,聋老太太也不能那么确定。只是听当时给这个方子的游方郎中说,这玩意可以放大情欲。   也就是说如果秦淮茹对易中海有那方面的意思,就能无限的放大。   如果秦淮茹对易中海没那方面想法,也就是口干舌燥,多喝几杯凉开水的事情。   这个事情,聋老太太并没有跟易中海说。   她只是跟易中海做个交易,又不是真的准备给易中海成家娶媳妇生娃。   所以为了一次性成事,聋老太太还特意找到了原本做这行的一个老相识,搞了点真有效果的玩意。   聋老太太天天进进出出,如此忙碌。自然被雨水跟许大茂看在了眼里。   许大茂本来还想著接老婆孩子回家的,但看到这个,为了放心,又是让老婆孩子在娘家多住几天。   也没有隐瞒,而是对著娄小娥跟娄谭氏实话实说。   而雨水,这几天也在高度戒备当中,除了跟她嫂子说了她所有的所见所闻以及猜想外。   就是傻柱,也被雨水跟王芳洗脑了无数遍。   惹得这几天傻柱也没心思逗儿子了,天天下班,就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往床上一躺,就是呼呼大睡。   如此,如此,终于等到了礼拜天。秦淮茹拿著针线走进了后院,走进了聋老太太家。   今天许大茂肯定是去泰山家陪媳妇的。   所以就算雨水看到了异常,也是失去了最佳的观察岗。   这让侦查员何雨水急得直爆粗口,让许大茂在他丈母娘家打了一下午喷嚏。   秦淮茹进去后,易中海并没有在里面。   王婆,不对,聋老太太给秦淮茹端来了一杯红糖水,里面自然是加料的。   这种待遇,让秦淮茹受宠若惊。      【 第214章 214,上错花轿   这年头红糖水就是最佳的待客饮品,所以秦淮茹很是受宠若惊。   秦淮茹坐在那小口小口抿著,浑身都感觉到不自在。   她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就是感觉聋老太太今天看她的眼神很是不对。   就好像她小时候,那些去村里收取山货的老板,看到满意的牲口一般。   秦淮茹不清楚对方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但知道聋老太太肯定是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这让秦淮茹胆怯了起来。   秦淮茹自从贾东旭死后,独立撑起了贾家。她也曾干过坏事,也有过跟别人馒头换馒头的日子。   但秦淮茹能到今天还可以自认没对不起贾东旭,除了感谢政府外,也就是她对于危险有种蒙胧的第六感。   这玩意说起来玄幻,其实也就从对方眼神里读到善恶。比如秦淮茹跟傻柱相处的过程中,就发现傻柱对她有怜悯,有热情,但却是很克制的不表现出来。   还有就是那些男人对她的欲望是不是无所顾忌的,一般像那样的人,秦淮茹是不敢碰的。   这方面的代表就是易中海了,秦淮茹也在易中海的眼神中看到了欲望,但也在易中海的眼神里看到了懦弱。   这也就说明了易中海不敢对她用强。   所以秦淮茹虽然对贾张氏抱怨,但事实上,秦淮茹很享受现在这种猫戏耗子的事情。   易中海就是那只耗子,自以为能用点小钱拿捏她秦淮茹,指望著小恩小惠就能让秦淮茹迷恋他。   怎么可能?她秦淮茹可是个寡妇。   别的寡妇秦淮茹不知道,但秦淮茹知道自己不会再爱上谁了。   她所有的情感已经被生活消磨殆尽,她现在想的就是能赚到很多钱,能活的像个人样。   而不是像别的妇女一样,再找个男人,为了一日三餐,还得看男人的脸色。   这个并不是说秦淮茹四大皆空了,她也有自己的需求,但至少也得看著顺眼的,而不是像易中海这样的小老头,也不是傻柱那样的糙男人。   秦淮茹喝完了杯中红糖水,也顾不得聋老太太炙热的眼神,强撑著心里的胆怯,对著聋老太太说道:“老祖宗,您看你是哪床铺盖需要缝补?”   这玩意聋老太太自然是有准备的,领著秦淮茹到了放被褥的地方,又打开箱子,指挥著秦淮茹翻出了压箱底的一床被面。   秦淮茹看著被面上的鸳鸯戏水,不由笑道:“老祖宗,您这可是真正的压箱底了。这床被面估摸著比我年龄还大了吧?”   这话勾引起了聋老太太的思绪,她从秦淮茹手上接过被面,抚摸著上面的鸳鸯,叹息道:“这是我当姑娘的时候,一针一线缝著给自己陪嫁的,准备新婚那天用的,后来也没用上,就一直留著当个念想。”   聋老太太的语气里有缅怀,也有一丝痛苦的意味在里面。   生活皆苦,谁也不能避免。   社牛的秦淮茹自然不会让话落地,也不想再说什么话勾的聋老太太哭天抹泪。   一番赞叹聋老太太绣工的话语,就很自然的说了出来。   反正好话多说几句又不花钱,秦淮茹自然不会吝啬这个。   聋老太太边看著秦淮茹在干活,边时不时的看向门外。   她跟易中海都算计错了一件事,就是秦淮茹干活的麻利劲。   聋老太太看错,是因为平时李云给她干这种事,都是干一会,就歇下来跟她闲聊一会。   而易中海则是见惯了秦淮茹在厂里的摸鱼范,以为她平时干活就是那样。   所以现在的易中海还是在慢条斯理的在菜市场跟人闲聊呢,而秦淮茹的活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易中海的好人缘在陌生人之间,一直就很有市场。   说易中海多坏多坏,好像有点委屈人家。   他并不是一天到晚都是坏人,也不是所有时间都做坏事。   事实上大部分的时间,这个人都是老老实实的,看到别人有难处,都会随手帮一下。   如果做个人物谱画,名声没坏之前,易中海就是大部分人眼里的好人。   可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算计身边人,也可能是因为没著没落,所以下意识的把一切在他谋划中的风险全部排除在外,哪怕为此伤害了身边人。   可是在陌生人之间,易中海并不讨人厌。   易中海工作不错,有钱也舍得花,这个年头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能知道易中海害人的事情。   有些人就算知道个名字,也不可能跟老实巴交的易中海对上号。   这就造成了易中海,虽然在车间,在院子里名声并不那么太好。但在外面却是相当好的老好人。   看到今天易中海买鱼买肉,面熟的售货员自然要打个招呼,闲聊几句。   而秦淮茹自从喝了红糖水,又是一番活干下来,就感觉自己唇干舌燥,好像心里有一团火似的要烧起来。   她的脸上因为这种燥热,不可避免的染上了红霞。   再上秦淮茹这时的桃花眼已然迷离,更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这玩意,就是聋老太太这个老货,都不得不承认秦淮茹长的真的很漂亮。   只是再漂亮也是没用啊,易中海这时还没回来。   让她一个小脚老太婆,对现在有些发情的秦淮茹能做什么?   秦淮茹麻利的干完了所有活,因为心里的不得劲,就跟聋老太太提出了告辞。   聋老太太慌忙挽留,她拉著秦淮茹的手说道:“怎么能让你白忙活?我已经让中海去买菜去了,有鱼有肉。你先坐下来喝杯水休息一会,等会还得尝尝伱手艺呢。”   又是一杯红糖水,这次聋老太太可下了重药,把她从别人那买的催情药直接给秦淮茹加了进去。   这玩意,秦淮茹本来听说有鱼有肉,就有点迈不动脚了。   这个年头,正儿八经的买点肉菜,那就是贵客上门的待遇了。   只是凡事都有意外,李云眼见著自家男人今天的不对劲,又见秦淮茹去了后院,自然要上门探个究竟。   李云推门而入,口中还念道:“老太太,你指挥中海干嘛去了?”   聋老太太不由叫苦,如同犯错的孩子一样,不由的站起身来,讪笑著对李云说道:“云啊,这不是让淮茹过来帮忙缝被面么?我老太太可不能亏待人家孩子,就让中海帮忙跑跑腿,去菜市场添俩菜。”   这话忽悠秦淮茹可以,可李云已经跟聋老太太相处多少年了,自然明白这老家伙可不是大方人。   讥讽的笑容在李云面上一闪而过,冷言冷语在李云的嘴里就是脱口而出,李云先瞧了一眼缝好的被褥,然后说话就有点夹枪带棒了。   李云说道:“哎呦喂,淮茹的手工活可真是好。怪不得老太太舍近求远不让我缝了呢。   老太太,我可要说说你,我给你缝了那么多年被面,也没见你留我一顿饭啊。   你这厚此薄彼的态度,可让我有点心凉。”   一通叭叭叭,把坐那捧著杯子的秦淮茹说的坐立不安。   秦淮茹慌忙站起身来说道:“师娘,我就是闲著没事,过来帮帮忙。可不敢干了这点活,就麻烦老太太招待。师娘,你陪老太太先聊著,我回家还有事。”   说罢,秦淮茹放下水杯,就推门而出。   这下,聋老太太真的有点麻爪了。   这让她咋办?好不容易算计到这程度,结果李云过来搞破坏了。   聋老太太心里在责怪著易中海的不靠谱。   如果易中海知道,也肯定喊冤。他下午明明看著李云拿著针线篮出门闲聊去了。   以往是不到做晚饭时间不会回来的,谁知道今天会这样呢?   易中海想的很美好,等他回来成了好事,再用一顿美食安抚好秦淮茹。   然后以后就可以借著给聋老太太加餐,而聋老太太喜欢秦淮茹手艺的名义,正大光明的跟秦淮茹在聋老太太这边私会。   而李云自然也有回来的原因,她本来是在跟人闲聊,但却有个守不住嘴的老娘们,却是说著轧钢厂某一个当师父的,跟徒弟的媳妇有暧昧。   虽然那老娘们没有指名道姓,但听到李云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自家男人跟秦淮茹。   不然也不至于刚才对秦淮茹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   只能说,生活的偶然性造成了戏剧化。   李云在秦淮茹走后,心里的怒火并没有熄灭,又是指桑骂槐了一顿。   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还有聋老太太的胳膊肘往外拐。   说的口渴了,顺手端起桌面的红糖水一口喝了下去。   “啧啧”两声,李云口里又嘲讽道:“老太太,我在你这可没喝过这么甜的红糖水。”   聋老太太都亚麻呆住了,刚才她被李云的指桑骂槐说的只能低头装聋,谁也没想到,原本给秦淮茹准备的玩意,给李云一口给干掉了。   这事发展的,聋老太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聋老太太只感觉心累,她都想著自己现在死,会不会更好一些。   再说易中海,拎著半斤肉,一只鸡进了四合院。   今天他可是下本钱了,他也怕万一事后,秦淮茹要是闹起来,那就没法收拾了。    第215章 215,上错花轿,还是原配   易中海拎著布袋走进中院,这年头院里不管谁家买菜都换成了布袋子。   原来妇女们出门买菜,还拎个竹篮子出去的。可谁让前院有个不要脸皮的闫埠贵呢?   今天东家薅个洋葱,明天西家顺个鸡蛋,那后天就能整个洋葱炒鸡蛋了。   一次两次可以,时间长了,大家也都换了布袋,买点菜都躲著闫家。   易中海自然也躲著,不然待会吃晚饭时闫埠贵就会拿著他的水加酒上门,跟易中海联络联络感情了。   今天易中海可是想跟秦淮茹联络感情,为此,易中海是“激动”了一天。   只是当易中海看到在水池那洗衣服的秦淮茹,不由也亚麻呆住了。易中海不由开口问道:“淮茹,不是让你给老太太缝被面么?你怎么回来了。”   这也是易中海激动了,没注意场合。中院现在可有不少妇女在这洗刷闲聊。   像这种场合,原来易中海都会喊一声“东旭媳妇”的。   可是从“激动”到激动的易中海,刚才就直接喊了名字,而且情绪看上去不那么对。这让现场邻居全部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著两人吃瓜。   秦淮茹现在也心烦意乱呢,秦淮茹以为是刚才被李云那些话说的,没想过聋老太太在红糖水里下料的事情。   也幸好后面那杯红糖水,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喝,李云就闯进去了,不然现在的秦淮茹就不是洗衣服,而是洗手指了。   秦淮茹闻言,也只能强压心绪,对著易中海回道:“易大爷,活已经干完了。想起家里还有衣服没洗,我就先回来了。易大妈在那边陪老太太呢。”   说罢,还扫了眼易中海手里的布袋,看上去就拔不掉了,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不少好东西啊。   秦淮茹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美,眼神中的迷离又是多魅惑。   秦淮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就像喝酒后一样,自以为正常,但在别人眼里,却是与以往完全不同的。   就像以前,秦淮茹如果再贪图易中海买来的东西,也最多瞄一眼,不会像现在这样直勾勾的盯著。   易中海见秦淮茹这种神情,哪里还不明白秦淮茹的诉求?   再加上听到秦淮茹说李云在后面,也怕拎这些东西过去,反而被自己媳妇看出什么。   于是易中海灵机一动,对著秦淮茹说道:“淮茹,这是你刚才让我帮忙带的菜!伱拿回去吧!”   秦淮茹闻言,眼睛也眯成了月牙,言语嗲嗲的对著易中海说道:“那就谢谢您了,易大爷。”   这话一出,中院吃瓜群众都睁大了眼睛。连趴在窗户上观察的雨水,也不由浑身鸡皮疙瘩。   雨水这才知道,自己差在了哪里。怪不得前几天,自己都扑在大茂哥怀里了,大茂哥还是对她无动于衷。   秦淮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上前接过布袋时,手指还在易中海的手心抠了抠。   让易中海的心,又不由的痒痒了起来。   掩藏住自己的“激动”,易中海沉重的往后院走去。   只是走到聋老太太门口时,却是隐约的听到了屋内有女人的呻吟。   易中海推门,门被闩上了。易中海恼火,又是伸手拍打起了大门。   易中海喊道:“老太太,是我。”   聋老太太听到门口易中海的喊门声,不由松了一口气。   易中海再不来,聋老太太就压不住了。那说不准李云就要在院子里丢大脸了。   原来李云喝过红糖水后,那玩意不愧是专业的。一开始是感觉身上发烫,再就是撕扯著自己衣服了。   李云心里冒出来的,都是年轻时的夫妻疯狂。李云当时就想出门去找易中海,聋老太太哪里敢放这样的李云出去。   但她一个小脚老太太,又哪里拦得住发情的李云。   无可奈何的聋老太太,只能先把门闩栓上,然后还得不停的拦阻。   聋老太太迈著小脚快步的由到门边,拉开了门闩。身后倒在地上衣衫凌乱的李云见状,也直接冲了过来。   看到门外的易中海,一下子扑倒在易中海的怀里,伸手就揪住了易中海的裤腰位置。   易中海忍不住闷“嘶”一声,今天他可是“激动”了一上午了。   这一被“把握”,当场就恨不得缴械投降。   只是一看自家媳妇的橘皮老脸,不知不觉间又萎靡了。   易中海愣在了当场,聋老太太赶忙低呼道:“中海,赶紧把云儿扶进来。”   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搂著自家媳妇快步往里屋走去。把正准备出去的刘海中直接看懵了。   刘海中傻傻的问自家媳妇,“刚才那是易中海跟李云?”   在门口摘菜的吴琴也直接把菜心丢在了菜篮外,下意识的答道:“是吧?”   “他们老夫老妻的,什么时候这么腻歪了?”刘海中继续问道。   吴琴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人家夫妻关系好,关你什么事?你什么时候,也能对我那样?”   都是坐地吸土的年纪,要是别的,吴琴肯定是唯刘海中是从。可是刚才的画面,对吴琴也是有刺激。   她家刘海中比易中海年纪还小,可也是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刘海中也看了自家媳妇一眼,不由打了个哆嗦,快步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去买酒。”   “呸”身后传来吴琴的唾弃声。   刘海中更加加快了步伐,特么的,被唾弃总比那种事要好。喝酒不香么?醉醺醺的什么没有?   再说易中海,把李云扶进去后。动情的李云,下手就有点没轻没重了。   李云现在也顾不得别的,在易中海身上各种撕扯。   易中海一边镇压著自家媳妇,一边朝著在边上歇气的聋老太太怒道:“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啊?”   聋老太太也无可奈何的说道:“刚才云儿把我给秦淮茹准备的东西,一口给喝了。”   “啊?啊!嘶!老太太,你赶紧想想办法啊!”易中海真要哭了,他媳妇下手太狠了。   聋老太太目光闪烁,对著俩人看了一下,低声嘀咕道:“中海,要么你领云儿去里屋陪陪她。”   易中海觉得自己很命苦,他对自家媳妇没兴趣啊。   领著李云进了里屋,努力了半天,不得寸进,反而被李云撕扯的背上全是血痕。   易中海把李云一推,光著上身逃了出来,对著聋老太太哭嚎道:“老太太,我真不行啊!”   聋老太太迟疑的说道:“要不,我也给你吃点药。这股劲不泄出来,云就没法好。搞不好闹出什么笑话出来。”   易中海仰头看天,老泪纵横,身后又传来李云喊他的娇娇声。   易中海屈辱的点了点头。   也没红糖了,直接白开水生吞。   幸好后院没几户人家,许大茂也不在家,不然今天许大茂会被吵死。聋老太太家的卧室正靠在许大茂家这边呢。   别的不清楚,第二天李云出门时,像是年轻了十多岁,而易中海扶著墙都是小腿打颤。   这玩意,不愧是专业的,老劲了。   受伤的不止是易中海,还有刘海中。吴琴虽然没喝红糖水,但听著院里猫儿发春,她也想折腾一下啊!但刘海中不配合,于是刘海中的腰间就青紫了一块。   而吴琴,洗手是肯定的。   四合院后院,在这一天进入了春天。   等到事情结束,李云也发觉了事情的不对。   对这个,一夜没睡好的聋老太太早就想好了借口。   聋老太太苦笑道:“这是为秦淮茹跟傻柱准备的,本来准备昨天把秦淮茹骗过来,再把傻柱骗过来,让他俩发生点什么。那咱们俩家就能用这个事拿捏他们给你们俩口子养老了。这不,特意把中海打发了出去,让他到时间回来捉奸。   谁也没想到,你过来了,还一口把给秦淮茹准备的东西给喝了。”   李云也是不好意思了,她是没想到破坏了聋老太太跟易中海这么大的算计啊!   李云连忙撒娇道:“中海,老太太,你们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   眼睛发青,嘴唇发白,小腿打颤的易中海不由苦笑道:“这不是想让你做老好人嘛!不想让你掺和这种脏事。谁料到会这样?我先出去找同事帮忙请个假。”   易中海边说边扶著腰往门外走去,他看著撒娇如小女儿状态的李云快要吐了。特别是想到自己昨天可是好几次,更觉得肉麻。   李云担忧的目送著易中海离开,突又转头定定的看著聋老太太,眼神不定,终又坚持的说道:“老太太,那药你还有么?”   “什,什么药?”聋老太太有点懵。   “就是我跟中海昨天吃的那个。”李云说出这个,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聋老太太有些迟疑,但还是点头应诺了下来,答应过几天替李云去寻摸寻摸。   李云誓愿答成,便面露喜悦的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老太太,我好你才能好,有些事啊,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我不想有下次。把我惹火了,我肯定把帐全部算在你头上。   你也好好想想,如果没了我。易中海跟秦淮茹会照顾你么?”    第216章 216,春天进行时   聋老太太听到李云的话,真有点心惊胆跳了起来。   她知道易中海媳妇一直不是个好相与的,却没想到李云会这么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她跟易中海编织起来的谎话。   聋老太太也知道,李云不把事情说透,不是给她面子,而是顾著易中海的情面。   聋老太太也只能装聋作哑,外加唯唯诺诺。   她能咋说啊?   再说什么,李云也不能把她当亲人。李云在乎易中海,是因为离了易中海,李云就没法过现在这样的生活。   虽然不至于说饿死,但也没有了现在这么安逸的生活。   而她,聋老太太,不说现在,就是以前,对于易家来说,也就对于易中海很重要。对于李云来说,不过是一个负累。   李云扭动著稍显肥硕的身躯,往外走去。只留下一地鸡毛的聋老太太不知道怎么自处。   生活就是如此,并不是说一个人想要就能要得到的。   易中海今天很受伤,聋老太太今天很受伤,刘海中今天也很受伤。   而吴琴跟秦淮茹今天早上都用肥皂洗手指洗了半天。   也只有傻雨水,想著今天秦淮茹昨天表现出来的妩媚,心里模仿著,想著下回跟许大茂试一试。   许大茂这段时间比较忙,工作是无所谓的。放电影的事交给了马华,王石头也习惯现在在宣传科打杂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前途,至少在王石头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那些收集信息的事,就比马华放电影低点什么。   而马华,现在正是有激情的时候。马上房子就要下来了,还有车,虽然是三轮的。一个年轻人,贫苦出身,二十岁不到,有车有房。那什么样的媳妇说不到?   而现在这一切,都是许大茂给他的。   所以,可想而知现在马华对许大茂是种什么感情。   这是许大茂不想收乾儿子,不然马华磕头都不带犹豫的。   许大茂现在忙的,是娄小娥的事情。或者说,是许胜利的事情。   他儿子,许胜利,换了环境以后,睡觉吃喝都成了大问题。   关键是娄小娥这几天正忙著一个故事的结尾,所以就忽略了自己儿子。   小孩子本来就娇贵,等到许大茂发现的时候,自家儿子都哭的嗓子都哑了。   说的多严重,其实也就是小孩子戒奶,换成这样那样的主食,稍微有些不习惯而知。   娄小娥也从作家梦里醒了过来,面对著自家哭嚎的儿子,娄小娥心里满满的愧疚。   娄小娥抽泣的说道:“大茂哥,你,你就让儿子再吃一口吧。”   许大茂头上都冒黑线了,特么的,搞的他像大反派似的。   许大茂挥挥手,意思就是让娄小娥走远点。   哪里还有啊?这几个月,娄小娥只顾著码字的事情。自己吃喝都顾不上,自然也就忽略了营养的事情。   具体到奶水问题上面,也就是孩子光吃不饱。   总归是很艹蛋的事,许大茂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让娄小娥抄故事这个事,搞的太早了。   关键还是港岛那边,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读者好评的信件,拼了老命也要送过来。而读者差评的信件,直接在那边就处理掉了。   这个还是专指各个报社主编的。那种普通读友的信件,基本上都变成了引火材料。   但在娄小娥而言,就好像她发现了生命存在的意义似的,总归是一头干劲。   反正这几天的许大茂,真的是一头心思,天天稍微有点时间,就是去丈母娘家陪著自己儿子。小家伙也争气,只要许大茂抱他,就能停止哭泣。   至于为什么要在丈母娘家戒奶,而不是回家做这个事。   这是居住环境的影响,娄家多大?许家多大?   小孩子看不到自家饭碗,总归也会屈服于米糊糊香味的诱惑。   小孩子嘛,只要填饱肚子,管它是不是自己老娘的?   这时的许大茂,连刘岚都是好长时间没碰了。   更别说骨瘦如柴,平板分不清正反面的雨水了。   反正这回雨水不管是真喜欢许大茂,还是想证明她自己作为女人的魅力,这段时间许大茂对她就是一种无视的状态。   这让小丫头的心里,稍微有种挫败叛逆的情绪。   而这段时间的易中海,则是腰疼,也没心思谋划秦淮茹了。   男人的体质就在那里,说的再好听,每天被榨干过后,就算天仙在他面前,也是如同骷髅般无所感。   如此受伤的还有刘海中跟闫埠贵。   女人嘛,有了好玩意总要跟邻居之间分享。   如此如此,现在的四合院,大人们寻到了自己的快乐。而像许大茂傻柱这个年龄的孩子,则是一脸郁闷。   这段时间的四合院,虽然野猫叫春,虽然繁华入夜,但却是四合院最正经的时候。   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何,男女之间协调了,那也就没有了别的矛盾。   反正原来的四合院三巨头,这几天总是扶著腰上班。而四合院三巨头背后的女人,这几天却是阳光明媚,眉开眼笑。   这种情况搞得秦淮茹这几天天天照八百回镜子,原来每天恨不得跟在她后面的易中海,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正经了起来。   这就让秦淮茹很受伤了,她也自我怀疑,难不成她的魅力不在了?   四合院不止有算计,还有著各种各样的误会。   也不是说三巨头身后的女人,就迷恋这点东西。   像李云,就是特意的抽乾易中海,怕易中海想到别的事情。   而吴琴,却是跟李云比拼上了。具体什么心理不清楚,但一个说法就是她这个现任一大妈不能比前任一大妈差。   至于杨瑞华,则是为了安抚闫埠贵失落的情绪。   毕竟这一段时间的闫埠贵在学校,混得很不好。搞的闫埠贵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而杨瑞华为了自家男人,只能选择以身试毒。   当然,四合院里不止这三家如此。总归搞得有男人的家庭,一入夜,就选择了关门熄灯。至于怎么回事,外人谁都不清楚。   许大茂最近被这种情况都闹的有点心慌,回到院子就看到一群男人都是黑眼圈,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大恐惧。   后来,也不知道被谁报到了街道办。街道办下来一查,也是吓了一跳。   除了全院大会上不指名的批评以外。还有那个最近小发一笔的春药中医,也被送去了西北筛黄沙。   直到这个时候,这个事,才算完结,四合院的生活才算恢复正常。   这种事,在外面自然是笑话。虽然外人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见了95号四合院男人们,总归要调侃几句。   而四合院的妇女们恢复理智之后,也是好多天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但别的不说,易中海好不容易跟秦淮茹牵上的线,因为这个事,又断了。   也没别的原因,像许大茂这样的年轻人,被榨干了,过段时间还能恢复。   而像易中海这样的,被榨干了,一两年都恢复不过来。   这就让秦淮茹很郁闷了。   男人就是这么回事,荷尔蒙指挥著全身。在有想法的时候,哪怕把家当全部给秦淮茹也心甘情愿。   可是这段时间没想法,那就是理智重新占领了高地。   这也就让易中海对秦淮茹,不那么热衷,不那么在乎了。   以前,秦淮茹只要跟著易中海并排走,稍微转几下身,腰肢及以上部位,跟易中海近距离接触几下,就能获得十块五块的好处。   而现在,就算秦淮茹想用这招,易中海都会下意识的避得远远的。   特么的,那是真怕啊!   许大茂还以为四合院邻居都变好了,直到全院大会之后,才明白这些到底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许大茂惊讶是肯定有的。庆幸也有,幸好他媳妇娄小娥不在家,不然听到这种事情,万一让许大茂试试。   那就是试试就逝世的事情了。   雨水开完会后,面色羞红的跟著许大茂回到了家。   许大茂推开门才发现雨水就在身后,不觉有些奇怪。   许大茂并没有让雨水进门。   自从上回那个事情后,许大茂觉得自己应该注意这个方面。   不光是对自己好,也是怕惹出什么大麻烦。   雨水面色羞红的对著许大茂呢喃道:“大茂哥,我有事想问你?”   许大茂面色古怪,毕竟刚才才开过那种会议,不由好奇的问道:“啥事啊?雨水。”   雨水回头看看聋老太太那头,没有言语。许大茂清楚了,雨水这是有正事。于是就把雨水让进了屋子,又问了一遍有什么事。   雨水稍微有点迟疑,但还是开口问道:“大茂哥,伱听说了么?好像那个药就是聋老太太这边闹出来的。”   许大茂下意识的看了聋老太太家方向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雨水摇摇头,然后又抬起她的小脑袋,对著许大茂说道:“大茂哥,你说聋老太太搞这种事,她是想算计谁?”   许大茂被雨水这问题问的呆滞了,他也想到了很多,傻柱秦淮茹,甚至是他自己。   甚至许大茂想到了好像原剧里,娄小娥好像就是莫名其妙的就跟傻柱到了一起。会不会是因为聋老太太搞出的这个药?   这种事,没凭没据,谁都没法说清是怎么回事。    第217章 217,太巧了   这个事情,在许大茂心里也是一个疙瘩。   在许大茂前世刷到的短视频里,娄小娥跟傻柱被聋老太太关到了一起,然后就白日那啥了。   让许大茂很不理解的地方在于,原剧里娄小娥离婚后不回家,应该是娄家认为娄小娥离婚丢了娄家脸,不让她回家。   那按照正常发展来说,娄小娥就算借住在聋老太太家,也不至于自暴自弃,白天就跟傻柱发生啥。   许大茂记得并不太清晰,也就是因为暧昧,才记住了那个片段。   要知道男女之间,发生关系,可不是单方面想要就可以。何况,那个事情还是发生在白天。   可是经回这个事情后,许大茂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也是许大茂这段时间不让娄小娥回家的原因之一,他虽然不能说多爱娄小娥,但也不能任由著自家媳妇干出那种事来。   如果这一辈子,娄小娥背著许大茂干出了那种事,还告诉了许大茂,说不定许大茂真的会杀人。   为了这个事,许大茂特意去了趟街道办,跟王主任汇报了这个事情。   许大茂别的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聋老太太懂这么多,那她解放前又该是个什么身份?   这话引起了王主任她的重视,为了查清楚这个事情,王主任特意安排街道办的干事们,查阅了许多解放前的档案。   却是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聋老太太除了她解放后登记时自诉的身世以外,竟然没有任何第三方的客观记录。   这个肯定是好玩的,按理来说像这种人,往敌特方面推都可以。   但聋老太太的小脚,又阻止了大家往这方面入猜想。   这种事,在街道办这样的官方来说,肯定是要查清楚的。   查档案查不清楚,也只能询问本人了。   一开始,街道办那头是检查了聋老太太的小脚,的确是三寸金莲。   这也就把聋老太太是敌特那方面关系给排除了。   如果不明白的朋友,可以上网查查三寸金莲是什么玩意,那玩意根本就是走不动路的畸形怪。   像那种脚型,当敌特的只要不眼瞎,基本上不会选择她。除非她本来就是什么大人物。   但在解放时,像聋老太太这样的,已经是仔细排查过了。能对得上号的,也是很仔细的对了一遍。   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不然,真当街道办那些人是吃乾饭的?   王主任因为许大茂的提醒,重新又复查了一遍,却还是没查出什么。   虽然王主任也知道像这样的老太太,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但现在毕竟是个讲证据的年头,聋老太太又这么大年纪,总归有些手段就用不上了。   街道办,王主任办公室里。   许大茂问道:“我们后院那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人物?”   王主任翻著资料,无奈的说道:“上面说是某个富商的小妾,年老色衰后,被发配到了四合院,凭著收房租过活。”   “也就是说,她以前什么都查不出来?”许大茂又问道。   王主任点点头,眼神忽闪,却不知如何回答。   许大茂知道王主任的疑虑,一方面,王主任她们也想查个清楚。   而另一方面,这种事从来就不是单方面的事情,比如当初的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会不会在里面掺和什么?   王主任查这种事情,会不会有查前任旧帐的嫌疑,这些方面,混职场的人,都必须要注意这些。   在职场来说,除非前任已经落败,不然查前任旧帐,都是职场大忌。   许大茂可不管这些,直接说道:“王主任,这个不是我危言耸听啊!只是留这样一个人物在我们院子,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事情。谁知道她是什么人?以前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如果我们因为不好查,就放过一个坏蛋,那是对革命先烈的侮辱。”   许大茂也无所谓,总归是把污水拼命的往聋老太太头上泼。   反正这个人,肯定是不简单的人物。只有查多查少,不可能有查错的问题。   王主任也咋舌,她也知道这个事搞不好,她就会翻车。   但这个事,也的确是不好查。   许大茂又提议道:“王主任,我们可以换个方向,不查人,查东西。一个聋老太太,怎么会知道那些催情药在哪买的?她又为什么要冒充给我们做过布鞋?为什么她无亲无故?而且,王主任,您也应该知道我们院里的情况,如果不是我几年前闹腾过那么一次,那现在这个老太太,就是我们院的老祖宗,全院都得供养著她。这个可不是一般老太太能办到的事情。”   王主任听懂了许大茂的诉求,应该说坚持更合适。   许大茂跟她说这些的意思在于,这个老太太肯定有问题,如果你不查清楚,那我就往上反映。   而且王主任知道许大茂肯定能做到,毕竟现在的许大茂也算是职场中人了。   王主任面色不太好,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许大茂同志,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个事……”   王主任用手指敲击著桌面,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许大茂得到王主任的承诺,自然又变了脸色,许大茂笑道:“王主任,我也是没办法。为了这个事,我已经把我媳妇孩子送回娘家好几个月了。谁敢住在这样一个会造春药的人边上?万一哪一天人家给我们夫妻来一下呢?到时不管谁出事,你让我们夫妻俩怎么活?”   王主任听到这个,心里也不由一个“咯噔”,这玩意,按照许大茂这样说,就有点搞大了。   就像伱家邻居是杀人犯,谁敢住在那里?出了事,谁来负责?   特别在许大茂特意提醒的情况下,如果王主任还是糊弄,还是想著替前任擦屁股,那么如果出了事,除非许大茂死了,不然王主任也得给聋老太太背锅。   这下,王主任再不敢忽视,拍著胸口跟许大茂表示她会联合街道办把这个事查清楚。   许大茂直到现在才满意的说道:“王主任,您也知道,按道理说,像这种事,我应该报到所里,或者轧钢厂保卫科。但我是第一个来找您,就是不愿意因为这个事,搞的大家不愉快。”   王主任听到这个话,也明白了许大茂的意思。也就是事归事,但许大茂也不愿意因为这个事跟街道办起什么矛盾。   这话有点像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事的前提在于这个聋老太太真有毛病。   至少许大茂没在娄谭氏那里听说过,大户人家妇女会跟那些专给青楼供药的人有多大联系的。   一个是大户人家,一个是下九流。怎么看,怎么也产生不了交集。   聋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因为生活所迫,想著替易中海满足一下,却是被许大茂给盯上了。   但许大茂也没办法,他了解自家媳妇。了解娄小娥虽然傻了一点(娄小娥说:“你才傻,你媳妇儿子都傻”。),但绝对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   所以原剧里那种许大茂都已经翻脸的样子,仅剩的一点理智没把娄家往死里搞。   娄小娥还跟傻柱走到了一起,除了逼许大茂发疯,其他没有别的用处。   其实熟悉原剧剧情的人都清楚,剧情走到那里,秦京茹出现,许大茂占秦京茹便宜,然后就是离婚,其实是一件很突兀的事情。   至少对于阅尽花丛的许大茂来说,好像不至于如此,有些太刻意了。   许大茂不清楚那些,但许大茂知道的是,如果他想玩,乡下大把的大姑娘可以骗到手,何必要欺骗秦淮茹的妹妹?明明知道秦淮茹心眼多。   只能说,这种事,都是没法验证的事了。   许大茂提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如果聋老太太真查出什么,会不会选择自爆,跟四合院里的其他邻居同归于尽。   别的不说,如果聋老太太自爆,至少傻柱家是要倒霉的。   许大茂知道的是,他不能在自己的算计里,给自己留下一个这么大的漏洞。   明明知道这个人有问题,明明知道自家将来也会有问题,还偏偏把这个人留在身边,当自家邻居,可以日夜观察著自己家里。   玩呢?傻子才这么玩。   事实证明,如果政府想查一件事,查一个人,总归能查到。   说查不到那些,估计就像前面的王主任,就是不想查。   王主任几天后就给出了答案,据说聋老太太有个姐姐,是青楼老鸨,所以聋老太太懂这些事也就是正常的事情了。   许大茂却仍然不满足,他有点不信,或者说,许大茂既然选择了查聋老太太,就想著送她去死。而不是查出这样不疼不痒的一件事。   姐姐是老鸨,妹妹是别人养的外宅,许大茂觉得,好像这一切都太巧了。   王主任看到许大茂,也真的很不耐烦,说话都没有了好声好气,没招呼许大茂坐下,直接开口说道:“许大茂同志,已经跟你说了。聋老太太就是有个当老鸨的姐姐,所以才懂那些事情。其他我们查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许大茂牙疼,但也不清楚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许大茂苦笑道:“主任,我也知道,就是觉得这一切太巧了。”      【 第218章 218,真假聋老太太   “…就是感觉太巧了!”许大茂苦笑道。   对此,王主任也是无可奈何。   王主任说道:“许大茂同志,我明白你的心情,说实话,我也不想我自己的身边生活著这样一个人物。可所有的事情都讲个证据,老太太原来当人小妾时就是深入简出。后来不受宠的时候,只能靠房租生活。我们进四九城的时候,她又是第一批拿出房子捐给街道的。   你要知道,像这样一个人物,如果我们不拿到真凭实据,能拿她怎么样?”   许大茂也是咂舌,这样一个人物,简直是毫无漏洞啊!   许大茂问道:“原来她的佣人呢?”   王主任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小日子投降的时候,就辞工回家了,我们联系了当地政府,说是已经死亡了。后来老太太就没找过。”   许大茂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许大茂急促的问道:“那她那个姐姐呢?”   “也是小日子投降的时候,因病死了。”王主任翻著资料回答。   许大茂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就是这样了,就是这样了。我说怎么奇怪,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一个人证都没有。”   王主任闻言,揉著眉头,没好气的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我就是人证没有,才没办法啊。”   许大茂眉开眼笑,丝毫没有在乎王主任的不耐烦,而是开口说道:“王主任,我只是想到一个可能。   就是因为没人认识她,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妹妹不是妹妹,死的不是姐姐呢?”   要论别的许大茂可能不清楚,但要论这种剧情的转折,许大茂前世可是刷短视频刷了太多,后世哪个年轻人不知道易容或者鸠占鹊巢的发展?   许大茂说道:“要是哪个姐姐没死呢?投靠了妹妹,然后那个妹妹就死了。   不然一个当小妾的人,房子就是她唯一的财产,哪有那么大的魄力刚解放就捐房子的?”   许大茂一番话说完,王主任也陷入了呆滞,关键她还觉得许大茂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   要她自己孤寡无依,手里只剩下一套房子收租养老。刚解放时,我们又没强制。那么随便怎么说也不会把自己养老的资本捐出来的。   许大茂继续说道:“而且,王主任你还记得吧?以前我们那个胡同曾经传出过谣言,说那个老太太曾经为我党送过布鞋。我一开始是以为易中海传出来的。   可如果不是呢?如果是老太太自己传出来的呢?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妾,从哪里知道我党当时有人民的支持的?   我听说解放前,光头那边的人谣传我党的,可都是不好的事情。更别说这种军民一家亲的事情了。”   这番话,让王主任重视了起来。   王主任站起身来。严肃道:“许大茂同志,伱说的这些可能性很重要。我需要联系所里再追查一下这个事情。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许大茂继续在边上补充道:“王主任,虽然妹妹那里查不到。可是姐姐那里应该是可以查到的。既然是老鸨,那么当年那些被她害的姑娘们如果还在世的话,那应该可以认出这个人来。聋老太太既然有那些催情的东西,那么当初有没有拿这个东西害过人?害过多少人?这些事也可以查。还有小日子投降的时候,这个当姐姐的为何要隐退?这也是问题吧?”   许大茂恨不得把自己想的所有可能,全部说给王主任听。   说实话,许大茂是真怕了。   自从知道聋老太太拿出那个催情利器,许大茂这段时间觉都睡不好。   他可不想穿越一次,不能称王称霸也就罢了。不能富甲天下,妻妾成群,他也认了。要是唯一的一个原装货媳妇某一天突然给他戴个帽子,那许大茂会疯。   所以在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动了把聋老太太搞死的想法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这么的顺利。这么多漏洞在这,如果街道办不想著查一查,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王主任越听脸越黑,倒不是觉得许大茂说的过分了。而是许大茂说的这些事可能都是存在的。   而街道这边,这么多年却因为聋老太太的小脚,因为她的孤寡,而忽略了这些问题。   这在王主任来说,这是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这种事,方向明确,就是很好查的事情了。   解放后,技女从良,但因为独特的身份,也是重点关注的人群。   当找到几个小日子投降前就进入这个行业的技女后,说起当初那个老鸨陈娘都是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有两个技女当场表示可以到现场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个魔鬼化成灰她们都能认出来。   而据所里同志们的调查,当初那个老鸨为何隐退的问题也得到了解释。   原来老鸨陈娘在小日子之前,在她还年轻的时候,也认识光头党那边几个小头目。   后来世事变化,小日子来了。   有一日,陈娘见到了一个客人很像当初她的一个老相好。   老鸨陈娘就把这个事报告了小日子的侦缉队,直接从这个老相好身上,扒出了光头党那边潜伏在四九城的一条线。   所以,等到小日子投降的时候,这个陈娘怕被清算,这才退出了青楼隐名埋姓。   当时对外说的是出海投亲去了。   而这边官方记录的则是因病死亡。   这就是自相矛盾了。   这日,到了收网的时候,王主任,所里同志,还有两个从良的技女都齐聚到了四合院。   闫埠贵看到王主任,连忙是迎了上来。王主任闻到一股恶臭,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头。   只是自觉这样不妥,于是强忍著恶心,对著闫埠贵说道:“闫埠贵,后院老太太在么?”   现在的闫埠贵更瘦,自从被许大茂针对后,闫家的收入除了明面上他的工资,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按理来说,就以闫埠贵的工资,养活一家人,虽然说日子会困难一些,但也没到吃不饱的地步。   但闫埠贵是谁啊?他是情愿苦家人,也要每天存一点。   反正以前有各种外快能存下的钱,现在没有外快了,也要存钱。这就搞得本来就不好的日子,更加过的艰难了。   闫埠贵是一点自觉性没有,他也不想想就他这个天天打扫厕所,又不注意个人卫生,现在身上该是什么味道。   听到王主任问他话,又下意识的往近前走了两步,这下让大家的嫌弃更深。   王主任因为身份不好意思嫌弃,但其他人可不管他。其中一个妇女说道:“老头,你是掉粪坑了吧,怎么这么臭呢?”   闫埠贵这才恍然,不好意思的退了两步,开口笑道:“王主任,各位领导,老太太在呢。这是找老太太有什么事?”   王主任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不该问的别问。回家好好洗洗去吧,不管什么工作,都要注意个人卫生。”   闫埠贵闻言,也终于不好意思了起来。   其实杨瑞华跟几个孩子也这么说过闫埠贵,但闫埠贵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没错,就是卖惨。   按照闫埠贵的话,天天这副样子,在邻居们面前晃悠,总归有话语传到许大茂耳朵里。那么说不准,许大茂一心软,就会放他一码。   其实许大茂早把闫埠贵给忘了,这段时间也没针对过闫家。如果闫埠贵闫解成舍得花点钱,走走关系,说不定早就恢复待遇跟工资了。   可这个事怎么说呢,闫埠贵的工资是没影响。而闫解成的工资被扣的已经被扣了,这时让闫埠贵拿钱去替闫解成疏通关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等到王主任领著众人到了聋老太太家门口,王主任上前敲门。   聋老太太在屋里说道:“谁啊?”   听到这个声音,跟在王主任身边的两个妇女就激动了起来。   刚才在前院嘲讽闫埠贵的那个妇女说道:‘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声音。’   王主任连忙安抚了一下,又对著门内喊道:“老太太,我是街道办的,有点事找你确认一下。”   其实刚才妇女的话语,聋老太太已经听到了。   聋老太太虽然不清楚什么事,不知道外面什么人,但却是在妇女的话语里听到了滔天的愤怒。   聋老太太心里不由一个“咯噔”,但还是开门装作老眼昏花的问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边上那个妇女再也压抑不住,冲向前来,上下扫视了聋老太太一眼,冷笑道:“陈妈妈,您老吉祥,还认识我不?我是杜鹃。当年那个差点被你打死的杜鹃。”   聋老太太的小腿有些发颤,但还是强撑著问道:“这位同志,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听不见。”   中年妇女直接一脚就踢了上去,幸好身边的所里同志一拉,不然今天聋老太太就交代在这里。   王主任斥道:“杜同志,喊你来是认人的,不是让你过来打人的。你先说说,是这个人么?”   “化成灰我都认的是她,她就是当年**楼的老鸨陈娘。”杜鹃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院里围观邻居都哗然了起来。    第219章 219,善恶有报   王主任也知道这个事聋老太太不可能轻易承认,于是对著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有些事要配合著调查一下,跟我们去所里一趟吧。   这时聋老太太也反应了过来,她知道,如果今天跟这些人走了,那她这辈子就算完了。   聋老太太突然往地下一跪,直接抱著王主任大腿哭嚎道:“王主任,我愿意捐房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码吧。”   王主任也被哭的头皮发麻,听著边上围观邻居的喧嚣声。王主任知道这个事必然的要解释一下,王主任试著往后退了一步,试著挣脱。却不料聋老太太抱的铁紧,没挣脱,反而把聋老太太往前面带著拖了一步。   这时聋老太太还是满口胡言的在那喷粪,话语里的意思就是街道办想收她的房子,故意往她头上泼脏水。   这种事,要早个一两年,聋老太太名声没败的时候,说不定还真有人会为了聋老太太出头,打抱不平。   那么就算王主任她们把聋老太太带走,真凭实据的告诉大家,说不定还有各种各样的谣言。   可是现在,邻居们虽然议论归议论,却没什么人上前帮忙的。   聋老太太见情况不对,又改变了方法,放开了抱著王主任的手,直接对著王主任磕起头来。   王主任下意识避开了,聋老太太突然的站了起来,急速的往后退去,顺手就要把门关起来。   只是她的小脚阻碍了她的发挥,边上的所里同志,一把拦住了将将要关上的门。   聋老太太又想下跪,王主任直接在边上喝道:“聋老太太,陈娘,你以为你玩这些小手段,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了吗?你以为故意胡扯几句,就能扰乱大众的视线了?伱以为把门关上,我们就没法对付你了?你以为犯过的那些罪,害死那么多的人,就这样赖掉就算了?”   王主任的暴喝,直接让聋老太太有片刻失神,所里同志趁机会把门推开了,把聋老太太拖了出来。   这时跟杜鹃站在一起的一个妇女,突然站起来愤怒的说道:“政府,我有证据证明这个人是陈娘。当年我妹妹因为不愿意出去卖,抱在她腿上咬了她小腿肚一口,被她叫人活活打死了也没松口。她右腿小腿上应该有道牙口印的疤。”   聋老太太闻言,彻底的瘫软了下去,要不是两个所里同志扶著,估计就瘫到地上去了。   这让王主任眼前一亮,说明聋老太太的心防,已经被刚才那个妇女的话击破了。   王主任这才面对围观邻居们,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大众还是有正义感的,当大家听说聋老太太的过往时,都是愤怒了起来。   都是喊著要枪毙她,有几个手快的,已经往聋老太太身上砸碳渣了。   院子里也只有这个,至于鸡蛋,特么的,什么人家?谁舍得?   所以说,那些影视剧里,动不动就是丢烂菜叶跟臭鸡蛋的,真的是很奢侈的事情。   鸡蛋都能放坏,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许大茂全程目睹了这一切,今天为了这个,特意上班时间溜号了。   直到见到所里同志押著聋老太太,或者说搀著聋老太太往外走去,许大茂才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跟著后面往外走,边走边观察著院里众人的表情。   至于王主任还要搜查聋老太太的房子,许大茂就没上前打招呼了。   后院没什么,走到中院时,李云看到了这个情况。许大茂还以为李云会上前哭诉,母慈女孝一番。   却不料,李云像是看到鬼一样,狼狈的逃回了家门,“哐当”一声就关上了自家大门。   何家王芳也是趴在窗户上偷看,神情有点严肃。   与此相同的,就是贾张氏了。   王主任等人进院的时候,贾张氏躲了起来。为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可是现在,见所里同志押著聋老太太向外走去,贾张氏不由又兴奋了。   原本贾张氏是趴在窗户上看的,突然贾张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直接就冲了出来,对著所里同志喊道:“领导,领导,聋老太太会吃花生米么?”   所里同志也被问的一愣,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一下头。   按所里同志想的,这种人就算不枪毙,也不可能再回到这个院子了。   贾张氏见得到确认,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直接往后院跑去了。   这时聋老太太家大门是敞开的,王主任等人正在里屋清查,众邻居围在了门外,议论纷纷。   贾张氏左扒拉一下,右扒拉一下,把众人扒拉著东倒西歪,直接往聋老太太家冲了进去。   贾张氏冲进贾家,也没注意到王主任她们在里屋。直接就冲到了厨房,背起一袋面粉,有小十斤了,就往外冲去。   贾张氏冲进聋老太太家时,围观邻居肯定是喧哗的。听到声音的王主任走了出来,正好看到贾张氏背著面袋,手里还拎著一个竹篮,竹篮里全是碗筷等物。   王主任呆住了,往外冲的贾张氏也呆住了。贾张氏讪讪笑道:“王主任,你们没走啊!”   王主任皱眉问道:“贾张氏,你在干嘛?”   贾张氏一个激灵,瞎话张口就来,她说道:“我帮著政府你们收拾收拾。这些东西要是不带走,时间一长,就会坏了。”   王主任翻了个白眼,贾张氏这是把她当傻子忽悠呢。   但这种情况,也不好再节外生枝。   关键还是贾张氏还没出门,也不好评判她就是偷。   王主任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东西放下,你先出去。这些东西我们都需要一一登记的。”   贾张氏迟疑的,恋恋不舍的把东西放了下来。   一步一挪一回头的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问道:“王主任,聋老太太这个房子会怎么处理?我家人那么多,能不能分给我家?”   王主任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事情,等以后再说。是你我说说就行了么?房子不够住,就让你儿媳去厂里申请。别在这边耽误我们办事。”   贾张氏闻言,也只能讪讪的走了出去。   这种事,本来就是有枣没枣打几杆的事情。说白了,贾张氏背著这个混不吝的样子,做出这种事,也是因为知道王主任这些人不会跟她计较。   贾张氏走出门外,院里邻居都哄笑了起来。   贾张氏又是拨开人群,骂道:“去去去,要不是你们起哄,老娘就得手了。”   众人闻言,笑声不由一顿。贾张氏还在喋喋不休的责怪著众人刚才她进去时不该起哄。   现场突然的安静,让贾张氏也察觉了点什么,回头望去,这才看到王主任黑著个脸站在了门口。   贾张氏脖子一缩,正要往后退去。   “贾张氏”王主任叫住了她。   “领导,我跟她们开玩笑呢。”贾张氏辩解道。   王主任看了眼混不吝的贾张氏,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烦闷。王主任开口说道:“我现在跟大家说一遍,这家老太太犯了事,现在被所里同志带过去调查了。屋里面的所有东西,我们都会登记在案。如果谁贪小便宜,想著在里面拿什么,那就是盗窃。到时候被逮进所里,连累家人,可不要说不知道。”   王主任说完,特意看了一眼贾张氏。贾张氏缩著脖子,一字不发。   等到王主任说完,贾张氏又是活泛了起来,像刚才王主任说的事跟她一点关系没有似的。   这也说明了贾张氏的伪装相当成功。   这种事,影响总是很大的。越调查,聋老太太做的坏事越多。   原来青楼里的事就不用说了,据说光死在她手下的那些可怜女子,就有四五位之多。都是因为不听话,被聋老太太折磨死的。   其他逼良为娼的事,自然也不少。   聋老太太进去以后,装聋作哑,一言不发。   她也清楚,就这些罪名,也足够她吃花生米了。所以说什么,说不说,都属于一码事。   只是凡事都有意外,这天,所里来了一个小老头,走路都颤颤巍巍,看上去比聋老太太年纪还大一些,说有情况跟所里同志汇报。   所里同志把聋老太太领到了小老头面前,小老头看到聋老太太的样子,不由激动的说道:“同志,同志,就是这个人。当初就是这个人让我拉著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老妇去乱坟岗的。据说是病死的,可那人的伤,那张芦苇帘里的血可不像病死的样子。”   聋老太太这段时间精神也憔悴了,眼神也没以前好。盯著小老头瞅了半天,聋老太太终于失态了,聋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喊道:“你是当年那个窝脖?”   小老头并没有躲闪,直接开口承认道:“对,是我。当年就是你让我拉著尸体去乱葬岗的,你说那个人是病死的。可我埋的时候,可是发现不是。那人,应该是被人用东西割到了喉咙。”   “放屁”聋老太太再也熬不下去了,直接撒泼骂道:“你放屁,我妹妹就是病死的。她生了病,发了好几天热。我请了医生,医生说她不行了。她拉著我的手让我送她一程,我没肯,她就把汤药碗打破了,自己割了喉咙。”   “哪个医生?”站在小老头边上的所里同志冷冷的问道。    第220章 220,金银细软进行时   聋老太太试图把她妹妹的死亡,归结于生病。她胡言乱语著,试图在自己的话语里寻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可是越说,聋老太太的话语越是混乱。   终于,边上的所里同志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问道:“哪个医生?”   “啊?”聋老太太不由的看向了问话的同志,只是对视了一眼,聋老太太又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发花白的头颅。   聋老太太低声道:“是个,是个游方郎中。”   “陈娘,你说瞎话也得问问自己对不对,你妹妹那时靠房租生活,条件并不差。你那时手里也应该有钱,又怎么会都要死了,还会找个游方郎中?”所里同志有理有据的反驳道。   这话让聋老太太再难以自圆其说,她瘫倒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向屋顶,嘴里呢喃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当年光头党重新登记户头的时候,她为了几十块大洋的赏银,要把我交出去。我不想死,那就只能让她死了   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按照聋老太太的说法,是她当年在小日子投降后,就收拾细软投靠了她妹妹。   可是她妹妹见财起意,想要把她报给当时的光头党,于是聋老太太无奈,动手相阻,不小心失手杀了她妹妹。   对于这个事情,所里同志是存疑的。   毕竟当年她妹妹为了收留她,还特意把佣人给辞退了。又怎么会为了几十块大洋,想著报官什么的?   但这种事,是真的查不出来了。毕竟相关的人已经全部死了。   事情的疑点很多,比如姐姐妹妹是长得不同的,那么当时的保长,大杂院的租户,为何没人发现她的不同?   可是这些方面,就是真的不好查了。   保长在解放后,因为人命案子被法办了。   租户倒是找到一两个,但也都是说当时大多都是佣人过来收租,那位东家基本上就是没见过。   后来在小日子倒台后,那位东家又把租客全部换了一茬。   也就是这些方面,证明了聋老太太的妹妹,是想著真心收留她这个姐姐的。   聋老太太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对,在所有的问题全部交代过后,还开口询问所里同志,她什么时候能出去。   聋老太太说,她的手里并没有沾染过人血。像是原来在青楼,动手的并不是她,她只是动口的那个人。   当这些事情报上去以后,虽然有过各种各样的争论。   也有人说过,像聋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如果安排吃花生米,会不会有些不人道?   但最后,还是被市里一位领导一言而决。   据说那位领导是拍著桌子说道:“如果因为罪犯年纪大了,就放她一马,那是对冤死者的不尊重   这话一出,基本上也就决定了聋老太太的命运。   不光是吃花生米,而且还开了个群众大会,公开把聋老太太犯下的罪,跟南锣鼓巷的街坊们说了个清楚。   存疑归存疑,吃花生米还是得吃花生米。   像是四合院的邻居,都是去围观了。   别的不说,易中海夫妇跟闫埠贵回来时,都是小腿打颤,晃晃悠悠,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   易中海坐在了桌边,他的眼神是直愣愣的,就好像傻了一样。   这种事儿,跟易家有没有牵连不好说,但后怕肯定是有的。   至于闫埠贵,就是单纯吓的。   而傻柱兄妹,去的时候是面色沉重,当宣布完聋老太太所有的罪行。回来的时候,雨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雨水抱著王芳胳膊,傻柱是抱著他儿子。   雨水问道:“傻哥,伱说这下咱爸是不是可以回来了?”   傻柱面露挣扎,没好气的说道:“他回来干嘛?别忘了,他现在可是有老婆孩子了。如果他回来了,姓白的会不会跟过来?她家两个儿子要不要跟过来?   怎么?你想多个后妈啊?   再说聋老太太有没有把事情告诉别人,谁都说不清楚。咱们家啊,还是过好咱们兄妹自己的小日子吧。其他的,管不了,也顾不上。”   雨水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是认为她傻哥说的是对的。   真要让白寡妇带著白家两兄弟过来,她第一个受不了。   同样思想有挣扎的还有贾张氏,贾张氏回到家,视线看著后院的方向,不停的咋著舌。   秦淮茹听的莫名其妙,不由开口问道:“妈,你今天怎么了?”   “唉”,贾张氏叹息著说道:“我是心疼啊!你就说那个死老太婆,那么多好东西。原来活著的时候,为什么不分我们一点呢?王主任上次搜走的东西,有好几十件,都是金首饰,银首饰什么的。”   秦淮茹撇撇嘴说道:“那个再想有什么用,别说咱家,就是易家,伺候老太太十多年,临了不还是一场空么?”   贾张氏还在不停的咋舌,趴到窗口,扫了一眼窗外,然后低声说道:“淮茹,你说老不死的,会不会还有东西没被搜出来?”   “妈,你什么意思?”秦淮茹也不由神情严肃了起来。   贾张氏还是低声给秦淮茹解释道:“以前地主老财藏东西,首饰是一方面,大黄鱼,小黄鱼,袁大头才是重点。   可是前几天王主任搜查的那些东西,大家都看到了,只搜出来首饰,还有些现在的钱。大黄鱼小黄鱼那些不说,袁大头都一个没见到。我估摸著,那些东西应该还在聋老太的屋里。”   “不可能吧?王主任她们不是刮地三尺了么?据说那些首饰就是在地下一个暗格里找到的。屋子就这么大地方,聋老太太就算藏,她又能藏到哪去?”秦淮茹也被贾张氏说的狐疑了起来。   “不清楚,我那天试探了王主任一下。估计下一个住进来的还是轧钢厂的,到时你跟人家拉拉关系,进去看看。万一发现一样,咱家就发了。”贾张氏叮嘱道。   “哎,妈,我知道了。”秦淮茹闻言也有些意动,真要让她发现点什么,那她还需要馒头换馒头么?   其实李云也有点心疼,原本那些黄白之物可都是她的。结果现在被王主任全部搜刮走了。   只是看著易中海的脸色,李云不敢这个时候说这些事而已。   各家有各家的心思,也只有才回院子的娄小娥不在乎那些。   按照娄小娥私下的话语说,就那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她都瞧不上。   许大茂被自己傻媳妇逗乐了。   许大茂知道,娄谭氏肯定给了娄小娥那种玩意陪嫁,但娄小娥从来没在许大茂面前显露过,许大茂也没问过。   娄小娥能藏好,也省的他为那些事情烦心。   现在这个年头,这些黄白之物,肯定也值钱,但是受众比较小。真要拿著那些东西换钱的话,除了要担风险之外,还得找到门路。   许大茂抱著儿子笑道:“行了,行了,别嘚瑟了。知道你见过世面,这些话在家里说说就行,可不敢去外面说知道吧?”   娄小娥没好气的白眼了许大茂一下,说道:“我又不傻。”   “嗯嗯,你不傻,咱家胜利妈妈最聪明。”许大茂边逗弄著自家孩子,边敷衍著自家傻媳妇。   看娄小娥脸上的神色,恨不得挂个“老娘也有那些”的牌子在头上。   这也难怪,对于女人来说,有好东西不能对外面炫耀也的确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   事实上,整个院子里都在讨论聋老太太的遗产。   大多数都是羡慕,嫉妒,想著那笔东西能给自己家该多好。   像贾张氏那种算计,聋老太太家会不会有第二处埋藏地点的也有,但大多数都是自我丫丫而已。也就是万一哪天挖个坑,挖到一大箱金银珠宝,那自家的日子就该多好过的想法。   甚至很多人,都在自己的家里敲敲打打,看看地面下面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不过丫丫也只能丫丫,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也不是都没发现。   总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儿,发现了前面主人家留下来的某些东西。   一时之间,整个南锣鼓巷,只要是住院子的人家,都兴起了一股寻宝热。   搞得王主任她们没办法,直接挨家挨户的宣传,要是发现那些东西,必须上交云云。   上交的没几个,不过这个事,在街道办的宣传之下,从繁嚣重归于平静。   毕竟就算有人家发现了,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炫耀。没人炫耀,大家自然也就没激情了。   说实在的,许大茂认为自己已经是获得了最大的财富。   聋老太太被抓,吃了花生米。这也算让许大茂没有了后顾之忧。   至少不用担心后院起火了。   就连娄小娥也感觉到了许大茂的热情,原本让许大茂交公粮都得她主动的,结果现在一晚上两三次,次次质量还不错。这个让娄小娥自然感觉到满足与高兴。   娄小娥不由好奇的问道:“老公,聋老太太走了,你就真的那么高兴?”   许大茂抽著香烟,茫然的看著房顶,随口接道:“那肯定是,不然就说她手里那个催情药,万一被人用到我们俩谁身上,你猜会发生什么?”   “啊?”娄小娥这才想到这一层。    第221章 221,雨水的财运   许大茂抽完手中烟,丢在了床边的痰盂里。又把娄小娥搂在怀里说道:“聋老太太那里就是我去街道找的王主任,知道她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她有这么大的问题。唉!”   娄小娥闻言,呆滞了一下,又反手搂住许大茂劝慰道:“又不是你的错,是聋老太太罪有应得。”   许大茂伸手抚摸著自家媳妇光滑的背嵴,边解释道:“我当初听说那个催情药,真的感觉害怕。你想啊,我要是不在家。聋老太太要是想使坏,你一个人在家防不胜防。我当时想著,是找点聋老太太的毛病,把她赶出院子。却没想到,她以前犯了这么多罪恶。我现在想想,真有点后怕。”   娄小娥听完,也不由搂紧了许大茂,安抚著,劝慰著。   许大茂在娄小娥的柔声细语里,沉沉睡去。   娄小娥看著在自己怀中沉睡的许大茂,轻轻的用自己头发逗弄了许大茂鼻子一下。许大茂鼻子发痒,使劲在娄小娥身上蹭了蹭。   娄小娥掩口轻笑,再看看在边上摇篮里的许胜利。娄小娥突然感觉到非常大的满足。   虽然许大茂有些话并没有说,但娄小娥串联前后,自然明白了许大茂的心思。怪不得前一段时间,许大茂让她住婆家住娘家,就是不接她跟孩子回家。   女人所求的很简单,就是想著简单生活与安全感。而现在,这些许大茂都给她了。   娄小娥轻轻的在许大茂额头上亲了一口,原本皱眉的许大茂,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额头就舒展了开来。   生活就是如此,衣食温饱,有人守护,有人在乎。   在许大茂娄小娥如此如此的时候,何雨水同学也在发呆。   寻宝嘛,小孩子都喜欢的东西。   原本雨水还笑话那些人幼稚的。特别这股风也传到了学校里,同学们正是喜欢新奇的年纪,这种事情,传的老有味了。   于是传著传著,何雨水也是心里痒痒的。   特别她哥那个屋还是四合院的主屋,按理来说,应该是有藏东西的地方。   于是,雨水也变成了在家里敲敲打打的一员。   这种事,就像寻宝游戏似的,是有瘾的。   关键雨水的确有发现啊。   雨水一开始敲打的时候,王芳还在堂屋看著她笑。   结果当雨水敲打到厨房的时候,真的敲打到了一段地砖传来“咚咚”的回响,这一下,直接把姑嫂俩震的亚麻呆住了。   雨水把手中的火钳往地下一丢,直接扑了出来,躲到了王芳身后。   王芳也是牙齿打颤的说道:“雨水,刚才那块地砖是不是声音不对?”   雨水伸出小脑袋,看著那地方说道:“好像是。”   王芳面露激动,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对著雨水说道:“我们再去试试看。”   雨水脖子往下缩了缩,懦弱的说道:“要不,等我傻哥回来吧。”   这时王芳也没感觉,她的面孔因为激动,已经有了些扭曲。   王芳咬咬牙,走到了刚才雨水敲击的地方,那是厨房里碗柜的摆放位置下面。   王芳喊道:“雨水,过来,帮嫂子把这个东西搬开。”   雨水思虑再三,还是走向了那里。   姑嫂俩先是把碗筷顺到了边上,然后王芳又是敲击了几下,“咚咚··咚咚···咚”,有回声,清脆响亮的自然是空的,声音沉闷的那就是实地。   姑嫂俩对视了一眼,王芳从边上拿起菜刀,就沿著砖头的缝隙往下挖去。   雨水站在边上不知所措。   这个年头,地上铺的都是青色方砖。当然皇帝老儿的屋子那是金砖,说是金砖,其实也是泥土烧制的,不过因为烧制的复杂性,那玩意比金砖也便宜不到哪去了。   撬起来一块,肉眼可见的就是横在下面的木方了。   王芳更加兴奋了起来,三扒拉四扒拉,就扒出一个**方的小地窖。   王芳的呼吸都粗重了,她刚才就在想著,如果下面都是金银珠宝,那自家又该过什么好日子。   该怎么封锁消息,这种事情,总是越想越心乱。想著想著,王芳就回头看了雨水一眼,雨水被吓的一个激灵,她刚才竟然在王芳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凶光。   这个雨水就误会王芳了,王芳是想著封锁消息入了魔。想著雨水知道了这个事,这才下意识的瞪了雨水一眼,等到回神,王芳自己都感觉好笑。   王芳把那木方给掀开了,姑嫂俩探头往里面看去。   只是,只是浅浅的一个地窖,大约只有一米深的样子,里面除了一个空麻袋,其他什么都没有。   王芳伸手一拿麻袋,已然是酥化了。   “啊!”王芳不由失望的叫了一声,声音尖锐,透露著满满的失望。   王芳不管不顾,直接跳了下去,伸手直接在地窖墙壁上疯狂的摸索,又直接蹦了蹦,试图发现点什么。   里屋的孩子,可能被王芳吓著了,直接哭了起来。   雨水赶紧进屋,把孩子抱了出来,检查了一下尿布,干爽。   雨水抱著自家侄子,走到了地窖边上,对著王芳胆怯的说道:‘嫂子,孩子哭了。’   王芳这时正经历满怀希望后的失望,闻言不由不耐烦的说道:“哭什么哭?”   说罢,还心怀不满的瞪了孩子一眼。   只是在雨水看来,这就是瞪她了。   雨水本来就是敏感的性子,再加上不管怎么说,她嫂子这样就有点过了。   王芳的脾气发的快,收的也快,只是站在里面发了一会呆,就自顾自的爬了上来。   王芳想起刚才自己的变态,不由自己先笑了起来。   看到雨水有点懵,王芳笑的越加厉害。   王芳在自己身上拍打了一下,从雨水手里接过儿子,也不避讳,当著雨水的面解开了衣服。   孩子有了饭碗,自然就不哭了。   王芳恨恨的看了地窖一眼,这才转头笑道:“咱家啊,就没这个命,真要在里面发现点什么,说不定伱嫂子我得疯。哎呀妈呀,雨水你知道我刚才心跳的有多快么?就像要跳出来一样。”   雨水只是笑笑,并未言语。   刚才只是短短十多分钟,却是消磨了雨水好不容易对王芳累积起来好感与信任。   雨水现在都不敢肯定,如果自家小地窖里真发现点什么,那她嫂子又会怎么样对她?   等到傻柱回家,被王芳拉著看到了地窖。   傻柱也不由呆了一下,傻柱一拍脑袋说道:“忘了,咱家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是有个地窖的。爹当初还说过,这时原来主家人家藏宝的。”   雨水也有点呆呆的看著傻柱,傻柱解释道:“这个地方,是当年爹用来藏粮食的。解放前,不论光头,还是小日子,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进屋搜查是常事。   所以这里面能藏粮食,也能藏人。万一遇上抓壮丁了,也能躲躲。”   雨水闷声说道:“那我咋不知道?”   傻柱笑道:“你那时才多大?后来怕你掉进去,爹才这儿放了张碗橱。”   雨水嘀咕道:“那后来也没听你说过。”   傻柱闻言,不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话的声音都透露著不好意思。   傻柱说道:“咱们家那几年哪有余粮可藏?后来日子好过点了,又用上粮票了,一个小匣子就能藏起来。用不上,自然就想不起来了。”   傻柱见雨水神色怏怏的,还以为没发现宝藏失望了,反而笑的越发得瑟。   晚饭后,雨水躺在床上想著她嫂子白天的模样,不由心里又是一阵发冷。   这种事就是越矫情想得就越多。   只能说本来就没多少信任度的情感,然后王芳一次次的试探,让雨水敏感的心,无法完全对王芳亲近起来。   这样才造成雨水今天会想这么多,雨水坐了起来,披衣下床,顺手拿起捅煤炉的火钳,在自己的小屋敲敲打打了起来。   雨水都不清楚自己这是想做什么,可能就是睡不著,顺手找点事做。   也可能就该她命里得的。   当雨水敲打到门后的位置时,那里放著的是一个洗脸架,木头的,还是当年何大清特意置办的。   一开始耳房这块是傻柱用,雨水跟著何大清睡在主屋。   她家傻哥,洗脸是直接就水龙头,从来没用过这玩意。   后来雨水搬到耳房后,这才用了起来。   雨水往洗脸架下面一敲,“咚咚”声音清脆。   雨水又麻了!   这玩意,让雨水怎么搞?   雨水麻木的,呆滞的,也是学著她嫂子的样子,把洗脸架搬了开来。然后拿著夹煤的火钳,把方砖撬了起来。   雨水心里默念道:“空的,空的,一定空的……”   世事出人意料,不是空的,一个红木的小匣子正端端正正的坐落在暗格之内。   没有锁,锁具那里依稀有砸过的印记。   雨水犹如中了魔咒一般,抱了一下,很重,雨水没抱起来。   于是雨水就打开了木箱,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一抹丝滑的红。那是盖在最上面的一块锦绣。   如果秦淮茹在这里,就能分辨出来。上面绣的鸳鸯戏水,跟聋老太太那床被面的绣工是一样一样的。   雨水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揭开了了锦绣,黄色,黄色,耀眼的光芒。    第222章 222,贾张氏的回忆   雨水对著自己大腿就掐了一下,这玩意,太有点不可思议了。   一排排,一根根的都是大黄鱼,雨水抚摸著,然后又一根根的拿了出来直接往怀里塞去,“嘶,”这是被冰到了。直到现在,雨水才清醒过来,想起这是在她自己的屋子,而这些东西理论上都是她的。   雨水一手拿著一根,往自己脸颊上贴去,冰冷的大黄鱼也掩盖不住她滚烫的脸火。   雨水真想蹦跳几下,喊叫发泄一下自己的快乐。   只是她也知道,这种时候,她一定要稳住,一定要稳住。   雨水小步伐的原地跳了几下,嘴里低声的“啊啊,呀呀”著,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嘶喊著什么。   一根,两根,三根~~~~   一排六根,足足四排二十四根,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   雨水把所有的大黄鱼全部拿了出来,铺在了床上,这炫目光彩的颜色,让雨水彻底眩晕在其中。   雨水直接往上面一躺,背部传来的冰凉以及硬物抵著的不适,这才让雨水感觉到一种活著的真实感。   这时的雨水也没想著跟自己哥嫂分享这些快乐,如果这时傻柱王芳闯进她的房间的话,说不定雨水也会产生那种想刀了对方的感觉。   雨水这时没想那些,不然就会理解她嫂子下午的心情。   这是人性,无关于善恶。   对于财富,特别是像这种突然出现的横财,没有人可以平和理智的对待。   其实按照重量换算的话,24条大黄鱼,真没多少重量。   都说大黄鱼,小黄鱼,大黄鱼是指旧制十两一根的金条,小黄鱼则是一两。换算成克数,也就是大黄鱼是5克,小黄鱼是25克,也就是说一根大黄鱼连一斤都没有。   甚至现在的雨水,都不清楚一根大黄鱼到底值多少钱。   但雨水还是高兴,还是激动,这种情绪,连雨水自己都无法理解。   等到所有的激动都消散后,雨水又像做贼似的,把一根根大黄鱼全部又放了回去。   一根大黄鱼上面有浅浅牙印的,雨水看著感觉脸红,又把摆放的位置重新调整了一下。   然后又仔细的把洗脸架这些东西全部摆回了原位,雨水看著她自己恢复的场景,没感觉有什么突兀的地方,这才拍拍胸口,重新又躺回床上。   直到这个时候,雨水才想起怎么来安置这些东西的烦恼。   王芳第一个就被她排除了出去。   傻柱她也不准备告诉,在雨水眼里,她哥就是个心里存不住事的。这要告诉他了,分分钟大家都会知道了。   至于她侄子,肯定是要给的,但什么时候给是个问题。   还有,还有何大清,雨水想的则是她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地方,知不知道这笔财富。   当智商重新占领雨水不大的小脑袋,雨水这才重新审视起当初她们兄妹去保定,何大清含含糊糊的告知兄妹俩当初为何要离开的原因。   何大清当时说的是被人算计了,她傻哥跟著问了一句~是不是易中海。   雨水清晰的记得,何大清当时是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含糊的说到这里面很复杂,聋老太太跟易中海都在里面掺和了。   当然肯定不是何大清在外面放出的烟雾,像傻柱师父王福荣知道的那个给大人物做饭,大人物中毒身亡的故事,就是何大清编出来的。   雨水把大金鱼跟何大清的离开不肯回来一联系,突然感觉有些看不清她爹到底是真是假了。   很多事情都是细思方觉不同,像是何大清的大方。前前后后给雨水的生活费不说,就是兄妹俩重新跟何大清搭上关系后,何大清给她们的钱就有小千了。   原本雨水还真觉得这些钱就是何大清出去给人下厨挣的外快,现在雨水再联系屋子里的大黄鱼,突然感觉何大清的理由就有点不真实了。   像她哥傻柱,现在也经常性的出去给别人下厨,但每次一回家,她嫂子王芳就会把他身上的钱全部搜刮了去。   这还是原配,那么像白寡妇那样的又怎么会不注意何大清这方面的收入呢?   雨水一晚上就是如此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么。   只是迷迷糊糊间,雨水自言自语的说道:“嗯,明天问问大茂哥,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罢,雨水就像是安慰了自己似的,面露喜悦,沉沉的睡去。   早上起来,四合院院里肯定是鸡飞狗跳的。上学迟到挨揍的孩子,早饭没准备好挨骂的娘们,还有男人们闲聊时爽朗的笑声,一切都预示著院子邻居间的和谐。   基本上来说,聋老太太被抓后,整个院子就进入了一种不同的生活状态。   别的不说,易家贾家这几天缩在家里,就怕别人注意到他们。   也幸亏是这两年,要是再过几年,说不定贾家易家真要倒点霉。   所不同的是,贾张氏这段时间是有点恍惚的,这几天也是没睡好。   秦淮茹也没计较这个,她烦自己还烦不了呢,又怎么会关心自家这个光吃不干活的婆婆。   只是现在的贾张氏好像绷不住似的,数次想著跟秦淮茹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等到秦淮茹要挎著背包上班去时,贾张氏终于开口说道:“淮茹,下班早点回来,妈有话对你说。”   秦淮茹狐疑的看了一眼贾张氏,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下班不回来,她又能去哪里?   但见贾张氏也是两个黑眼圈,自从聋老太太被抓后,贾张氏就是神神叨叨的。   一开始就是让秦淮茹准备好跟以后分到聋老太太房子的住户拉好关系。   然后,好像是聋老太太吃花生米那天起,院里住户都去围观了,也听到了政府对聋老太太的审判。   从那天回来后,贾张氏的精神就是相当亢奋。   贾张氏白天在家怎么样,秦淮茹不太清楚。但晚上贾张氏翻来覆去睡不著,秦淮茹可是每天都见到。   秦淮茹一开始还以为贾张氏是被吓到了,怕死嘛!   等到秦淮茹晚上回到家刚进门,贾张氏就一把拉住了秦淮茹说道:“我见到过聋老太太。”   “啥?”秦淮茹有点懵。   这段时间,大家私下都在聊聋老太太,但公开场合却故意避讳著这个人物。   如今听贾张氏如此说,秦淮茹还真不清楚什么意思。   贾张氏一脸严肃,神情郑重的对著秦淮茹说道:“我是说,我可能见过以前的聋老太太。”   “以前的?妈,你什么意思?聋老太太不是死了么?你是不是在外面碰到什么脏东西了?”秦淮茹说道。   说罢,秦淮茹还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伸手轻抚,像是要赶走什么一样。   贾张氏闻言,连连摆手著说道:“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吃花生米那个。而是以前的那个,也就是政府说的聋老太太的妹妹,原来这个院子的主人。”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先是轻呼一口气。突然又惊讶道:“妈,不对吧!政府开会那天不是说院里主人死的时候,是小日子刚走么。那时咱家还没搬到院子里来吧?”   贾张氏摇摇头,脸色阴沉,却是条理清楚的说道:“那时我跟伱公公还住厂边上的窝棚呢,那时东旭上学,钱又不值钱,于是我就出来找人打打零工。这个院子也来过,当时,傻柱家…”   贾张氏指指傻柱家房子,继续说道:“当时傻柱家住的就是一个老太太,慈眉善目的,跟聋老太太面容是有些像。   后来等咱家搬进来,已经是解放后了,傻柱家已经搬进来了,我还以为那个老太太是把房子卖给了何大清,投靠亲戚去了呢。”   秦淮茹听了半天,也不知道贾张氏要说什么。索性直接开口问道:“妈,你到底什么意思?”   “那时你妈我是每天过来扫扫地,洗洗衣服。后院里,原来有个佣人不让我们进屋,只让我们打扫院子,说是后院没住人。   但我有几回洗衣服的时候,都是洗的双份。原以为是那个老太太爱乾净,现在想想,应该是当时聋老太太已经住进来了。”   秦淮茹闻言一怔,然后又恢复了神色,开口说道:“那又怎么说?不还是聋老太太跟政府交代的那些事嘛!她趁她妹妹生病的时候,直接把她妹妹弄死了。然后就是那什么麻雀占别的鸟的鸟巢(鸠占鹊巢),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你啊你?光长胸脯不长脑子呢?”贾张氏恨恨的指著秦淮茹的脑袋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明白。我说原来那个聋老太太住在傻柱家房子里。”   “嗯,那又…”秦淮茹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贾张氏,贾张氏轻轻的点点头。   秦淮茹脑子很乱,其实就是到现在,她也不清楚贾张氏说的是什么意思。秦淮茹迟疑的开口问道:“妈,你的意思是傻柱家跟原来那个老太太有关系?”   贾张氏摇头,她轻声说道:“我是说,如果原来那个老太太留下什么东西,那就应该留在傻柱家房子里。”    第223章 223,傻柱兄妹留四九城的原因   秦淮茹听到这个,不由又笑了起来。   秦淮茹笑道:“妈,你想了这么多天,就想了这个啊?先别说那些东西有没有。就算是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早被傻柱家找出来,说不定都已经花掉了。你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你懂个屁?”贾张氏突然发起火来,然后又压著嗓子说道:“何家兄妹原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伱又不是没见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要是手里有钱,雨水那个赔钱货就不会差点饿死了。”   秦淮茹现在对贾张氏说的话是完全失去了兴趣,她边忙活著手上的活,边随口应付著贾张氏说道:“是那个理,那不就更说明了何家没发现什么嘛!不对,”   秦淮茹拿著抹布突然停了下来,她若有所思的说道:“说不定还真发现了什么,只是被何大清带走了。”   贾张氏点点头,嘴角却是冒出一丝冷笑说道:“不止这个,你说何大清当初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傻柱兄妹走?”   秦淮茹被问懵了,她扭头看著贾张氏。   贾张氏笑道:“如果说何大清得了那笔财,那么为什么不带兄妹俩一起过去?要说何大清不在乎,你也应该听傻柱媳妇王芳说过,她生儿子的时候,何大清一下子寄回来两百块钱。还有何雨水那里,这么多年都是寄钱啥的,何雨水的自行车也是何大清买的。你说,这是不在乎儿女的人做出来的事?”   “那应该还是在乎,可能当初何大清也是一时头昏,现在是后悔了吧?”秦淮茹也是不确定的答道。   贾张氏并没有顺著秦淮茹的话说,而是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说的是,何大清要把兄妹俩留下,说不准就是为了守住这房子呢。不然他也不至于把房契带走,又把傻柱的工作给安排好了,还每个月寄钱回来。”   “那何大清为啥走?真为了个,为了个寡妇?”秦淮茹说到寡妇的时候,明显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联想到自身,如果现在有个何大清那样的人,有手艺,有收入,愿意为了她抛家弃子,愿意为了她养活她一儿两女,那么,秦淮茹觉得她也愿意。   只是婆媳俩想法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面,贾张氏突然又说道:“当初,易中海说要为东旭谋划何家的房产,我就觉得不太对。那时院外有那么多的私房可以买卖,就算姓易的不放心让我家买房搬出去。那也可以花钱买同院人家的房子,让他们出去买房。   有那个找人坑何大清的开销,添两个钱买个小院子都够了。   现在看来,当初易中海办这个事,说不准还有聋老太太的事在里面。”   秦淮茹现在听的一脑袋浆糊,秦淮茹问道:“妈,不对吧?要是聋老太太知道何家房子里有东西,为什么要把房子卖给何大清呢?”   “谁说何大清是从聋老太太手里买的房子?”贾张氏突然反问道。   “这,这,这…”秦淮茹亚麻呆住了,她是真被问住了。要何大清不是跟聋老太太买的房子,那又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好像理清了全部思路似的,继续开口说道:“要何大清是早早就从原先那个老太太手上买的呢?~~~不对,说不定两家原本就有关系,那个老太太感觉自己不行了,直接把房子做了个局,假装卖给了何家。   也不对啊,我当年在这边帮工的时候,也没听说原来那个老太太有什么后人啊。   难不成是乾亲?还是私生子女?也不对。”   “对了,妈,你当初为什么辞工的?”秦淮茹见贾张氏胡思乱想的要发疯,不由开口把话题给绕开了。   说起这个,贾张氏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像是害羞,又像是得意,连鼻子上都因为激动,冒出了一些汗水。   贾张氏偷偷的看著窗外,然后低声说道:“那时妈在院子里打扫的时候,捡了个金戒指。”   “啊?”秦淮茹惊讶的掩住了嘴巴。   秦淮茹下意识问道:“妈,我怎么没见过?”   秦淮茹这时可没在乎,贾张氏是捡的还是偷的,她只知道贾张氏捡回来的金戒指,那么以后就是她的。   而贾张氏也是一脸偷笑的说道:“放心吧,以后会交给你的。这东西以后就是咱们家的传家宝。”   秦淮茹听完一脸憧憬,金灿灿的东西,哪个女人不喜欢。   贾张氏又继续说道:“你想想,当初那个老太太丢了金戒指,也没想著报官,只是把我们给赶了出去。那是她该多有钱,才不在乎那个戒指?聋老太太房间里被搜出的那点东西,说不定就是九牛一毛。”   秦淮茹这时才知道为什么贾张氏如此坚持这个院子里有宝藏的原因,原来是当初在这个院子尝到甜头。   秦淮茹也不由胡思乱想了起来,只是越想,却越是懊悔。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趁傻柱没结婚,直接把他拿下好了。   秦淮茹现在的这种想法,就说明了秦淮茹的改变。   要是以前,她可不会想著拿自己的身子去换什么钱的。   秦淮茹不停的咂舌,贾张氏也明白她的想法,贾张氏带著期盼的说道:“要是能想办法,把傻柱家房子搞过来就好了。”   秦淮茹也是叹息著说道:“唉,那有什么办法?要是上次知道这个事情,我就直接   秦淮茹说到这儿,才想起来,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的。   不由稍微有些害羞,直接低下了头。   贾张氏咬牙说道:“要想想办法,真要把那些东西搞到手,咱家就什么都不用烦了。什么易中海的,直接滚蛋吧。”   秦淮茹听到这个,也不由心生潋漪。都是给人做小,那相比于易中海,自然还是傻柱更顺眼一些。   雨水不清楚,贾家寡妇又算计起了自家傻哥,还有何家的房子。   她这两天,也是算计著许家,呃,或者说许大茂。   雨水现在真有点讨厌娄小娥了,自从娄小娥回来后,她连跟许大茂说秘密的空间都没有了。   这让雨水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说雨水现在想著拆散许大茂跟娄小娥,那是胡扯。   但不自觉的跟娄小娥比较,是随时都有的。   原来雨水比较过后,是很绝望的,除了颜值,她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呃,应该说颜值都比不过,现在不流行像她这样的小瓜子脸。   但现在的何雨水,手握重金,突然发现,她已经有了跟娄小娥比较的资格。   这是小女孩的攀比欲,跟爱情无关。   但有时候的胡思乱想,肯定是有的。   像雨水刚发现那些玩意的时候,想的是等她侄子大了,侄子跟她一人一半。   而现在,在雨水的安排里,已经被她减到两根了。   一方面是雨水得到这些东西后,也是打听了一些大黄鱼的价值。知道一根在普通人家就是巨款。   另一方面,雨水算计了好久,如果要把许大茂从娄小娥手上买过来,自然还需要花费一笔。   当然,上面说过,这是属于小女孩的幻想。   但现实是,因为娄小娥的回归,现在雨水连私下找许大茂一起谈私事的空间都没有了。   这让这段时间的雨水,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   一方面,每天放学,雨水不再留校,选择了回家,对外说法自然是帮王芳照顾孩子。   但雨水现在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屋对著洗脸架傻笑一会。   然后才是帮王芳做一些家务活。   等到许大茂回家,又是去许家吃一会狗粮。   以前在许家看到许大茂跟娄小娥甜甜蜜蜜,雨水感觉是羡慕加期盼,会想著等她毕业了,也会拥有这样的甜蜜。   而现在,雨水更多的则是感觉心酸加烦躁。   好像自从上回跟许大茂在床上一起观察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吵架后,雨水对许大茂的感觉就不同了。   女为悦己者容,所以这几天的雨水注重了打扮起来。   连傻柱都说自家妹子是越来越好看了。   王芳在边上笑著说道:“女大十八变,我家雨水啊,是越变越好看。”   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的雨水,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她今天可没机会跟她嫂子扯皮,今天对雨水来说是个机会,娄小娥今天不在院子。   随著娄小娥的写作事业陷入停滞,越来越多的催稿信件,也通过港岛那个小饭店转到了娄谭氏这边。   娄小娥一方面是稍微有点虚荣心,另一方面也是无聊,想透过信件了解外面的世界。   当然,这也是被许大茂惯出来的文青病。   但现在让娄小娥天天待在四合院,又不能写作,又不想听那些鸡毛蒜皮的八卦,她还真的无聊。   于是每个礼拜都会选一天,借著回娘家的说法,把孩子丢给娄谭氏,然后看看信,写一些短故事。   这一天,就是何雨水等待了近一个礼拜的机会。   终于清脆的车铃声在月牙门处响起,雨水也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鞋子。装模作样的抱著躺在她身边只顾著吐泡泡玩的侄子,对著王芳说道:“嫂子,我抱五一去外面玩一会。”   说罢,也不待王芳答应,直接推门而出。   雨水,何五一,看到外面的世界,不由都雀跃了起来。       第224章 224,心有灵犀   王芳看著冲出去的何雨水,感觉是很不对的。   但她知道,有些话不是她能说的。   比如,如果王芳说雨水跟许大茂关系不对,那可想而知的就是除了会招来小姑子的厌恶,也会被她男人傻柱直接抽几个大嘴巴。   这种事情,其实院子里的邻居都是知晓,闲言碎语都有。   但王芳却是不敢说,甚至还要在邻居疑惑的时候,给自家小姑子解释一番。   何家现在的生活状态,就如原本破碎的玻璃球,现在又被糅合在了一起。看上去好像是一家生活的和谐,但实际上王芳心里有不少的小心思。   比如说,母凭子贵。现在的傻柱愿意待见她,就是因为王芳生了个大胖儿子。   但王芳也知道,能有现在的一切,跟雨水对她的支持,也是不可分割的。   这话好像跟前几天王芳发现地窖时,对雨水产生的凶意好像矛盾。   但生活就是如此,看上去和谐的生活,也有著她们各自的小矛盾。   雨水是晃悠悠的,并没有急著跟许大茂去许家。   她抱著她家的何五一,左晃晃,右晃晃,东家闲聊几句,西家瞎扯几句,这才慢悠悠的晃到了许家门口。   何五一看到许家的大门,就越加兴奋了起来,他扑腾著,试图打开许家的大门。   他记得里面有个可以玩的小哥哥,还有不同于他妈的饭菜香味。   小孩子的心思,雨水自然不懂,但雨水却能把这理解为,她的小侄子支持她来许家。   女人都是如此,当她们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们会想法设法的给自己这种喜欢找各种理由。   哪怕有些理由是很奇葩,在她们眼里都是合理的。   雨水搂住跳跃的小侄子,眉开眼笑的低声说道:“五一,你也想大茂哥了啊?乖啊,马上就能见到了。”   如果何雨水的小侄子能够说话的话,肯定是一句麻麻皮回复的。   但现在的何五一,却无法明白他这个没饭碗的姑姑说的是什么,于是也只能以傻乐回复著何雨水的问询。   这也是小孩子的玩意。   许大茂听到外面的喊门声,也是一个头有两个大。   他知道那是何雨水,也看出来了这几天雨水围著他有话想说,却又顾忌著什么没说出来的事情。   但这种事让他怎么办呢?   虽然他现在应付三个女人~娄小娥,刘岚,花妮,已经是很劳累的事情了。   但许大茂的心里,还是有著小雀跃。   穿越一回,不能争霸天下,就已经是够可怜的事情了。   如果还不能稍微多勾搭几个妹子,那生又有什么乐趣?   但实际的情况,又不能允许许大茂做这些。   刘岚属于有妇之夫,她男人对她不好,那么许大茂作为暖男,弥补一下刘岚的遗憾,还能说得通。   花妮自不用说,很多人以为说寡妇可怜。但实际上来说,这个年头,寡妇改嫁是更可怜的事情。   遇不到好的,原本可以精致的生活,会搞成一团糟。   所以许大茂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占有著花妮。   毕竟,跟著他,的确是比别的选择要好嘛。   但小雨水是不同的,她前程光明,长得也算漂亮,至少是符合许大茂的审美。   如果自己真的跟雨水发生点什么,那么估计是下场很惨那种。   但要许大茂直接把雨水怼得远远的,他也舍不得,连霍金都喜欢看小萝莉解方程序呢,何况许大茂这个凡人?   再说,说不准什么时候,娄小娥就要逃跑。   到时候,难不成自己还真的要跟秦淮茹做亲戚么?   生活里,没有那种全然是高大上的人物,每个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像许大茂现在对何雨水的好,更多的就是一种养成的心态。   但人毕竟是活生生的人,每个人都有著自己的思想。   所以雨水对他的感觉变了,而许大茂却是害怕这种改变。   许大茂无奈的打开了门,在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对著雨水说道:“雨水啊,你嫂子不在家呢。”   雨水根本就不搭理许大茂,自顾自的走进了许家。   如今没了聋老太太的窥视,雨水是更加大胆了起来。   许大茂无奈,朝著傻柱家儿子伸出了双手,拍拍巴掌。   何五一收到了许大茂的信息,也是在雨水怀里跳了起来。   何五一不知道别的,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应该是跟他,跟那个大哥哥,共享过一个饭碗,毕竟是一个味道嘛。   雨水看著自家侄子就想往许大茂身上扑,她比自家侄子还高兴。   雨水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对著许大茂说道:“大茂哥,你真招孩子喜欢。”   许大茂硬扯著脸皮说道:“雨水,伱最好说清楚过来到底是啥事,不然小心挨揍。”   许大茂边说,还边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雨水“噗嗤”一笑,直接把何五一递了过来。   许大茂下意识的把孩子搂在了怀里,并且颠了颠,就像以往哄自家的许胜利是一样的。   雨水也没跟许大茂打情骂俏,她现在还不会这些事情,再说现在心里装著事,也没心思说别的。   雨水干巴巴的把她发现财宝的事跟许大茂说了,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下意识相信许大茂而已。   当许大茂听到雨水说的事情后,也是有点懵。虾米?发现了一箱子大黄鱼?   ~他不记得四合院里有第二个小富婆啊!   难不成穿错剧了?~   许大茂这时的脸色是精彩纷呈的,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如此模样。不过想到他自己想法设法把聋老太太送进去吃花生米以后,许大茂又是释然了。   许大茂知道自己就是最大的变数,如果不是他把聋老太太的皮扒了,说不准雨水到离开四合院之前,还是不会发现那些东西。   如果是那样,那么等到若干年后何大清回来,就算发现那些东西不在了。那也只能吃个闷亏。   几十年的事情,谁能说清楚有没有?又是谁搞了这个事?   许大茂抱著孩子站在了门边,看向了外面。这种事,可大可小,其实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上交。   但钱财动人心,如果许大茂得到了,也是舍不得干那种损己利人的事情。   许大茂低声道:“雨水,你跟谁说过嘛?”   雨水摇晃著她的小脑袋,表示没有。   许大茂神情这才松弛下来,许大茂笑道:“雨水,这一下子就成为小富婆了,有什么感想?”   这话一出,雨水的脸,刹那间就羞红了起来。   原来是刚才她进屋的时候,想起了什么时候她进许家门不用敲门的想法。   也就是她成为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当然,那要娄小娥主动抛弃她的大茂哥才可以。   许大茂没关注雨水的脸色,而是继续严肃说道:“以后你出门家里必须要上锁,千万谁都别告诉。钱财动人心,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你惹祸,知道没?”   雨水小脑袋点头的频率很高,她也知道这个是为她好。   不过雨水还是问道:“我哥我嫂呢?”   许大茂毫不犹豫的回道:“你傻哥缺钱么?一个月近四十,加外快。他不缺钱,等到你侄子大了再说吧。到时你侄子要是没房子住,没工作,你这个当姑姑的一下子拿出来,那叫恩。   本来钱就够用,你现在拿出来,惹得大家起是非,那叫仇。”   雨水别的没听懂,什么是恩什么是仇这套理论,听得清清楚楚。   关键许大茂说的想法跟她差不多,这在小丫头眼里,就有点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了。   总归现在的何雨水什么事都会往男女之事上面靠。   这也就是缺什么就越想什么的道理。   像雨水,少小失去父亲,傻柱大大咧咧,她就想要著一些温暖的情感,而且是对情感如此的敏感。   而贾家,却是怎么过,都是感觉缺钱。所以算计来,算计去,都是算计著那点黄白之物。   易家则是不怎么缺钱,至少钱这个问题,不是易中海最缺的东西。   所以就算易中海清楚聋老太太被搜查出的遗产有问题,还有当年聋老太太当年支持他算计何大清的事情有猫腻。   但易中海,对何家住的主屋,里面可能拥有秘密这种事,他还是无所谓的。   毕竟他现在拥有的就够多了,犯不著盯在这个事上面,自寻烦恼。   其他人家,自然掺和不到这个事情上面来。   如此如此,现在的四合院,又变成了贾家的狩猎场合。   秦淮茹,贾张氏,这段时间死死的盯紧了傻柱两口子。   但暂时来说,只要傻柱拥有那个孩子,就不可能做出什么破坏他家庭的事情。   何况现在的秦淮茹在傻柱心里,那个名声可不咋滴。   所以秦淮茹制造了许多次偶遇,但却是被傻柱完全的漠视了。   这一点上面,让秦淮茹很是颓废。   秦淮茹颓废,其实颓废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易中海。   自从上回事情后,秦淮茹好长时间没搭理过易中海了。   一开始是易中海被李云榨干了,再后来又是秦淮茹盯上了傻柱。   秦淮茹对易中海慢慢的冷落了下来,这个事情,让重新活过来的易中海心里相当别扭。    第225章 225,房子问题   易中海对于聋老太太的出事,还是有些不爽的。   这个倒不是聋老太太的那些财富,而是聋老太太所知道的那些隐秘。那些隐秘并没有告诉易中海。   按照聋老太太对易中海两口子的吹嘘,应该是院里人家的各种事情,老太太都知道一些。   这个全部人家,自然是包括易家。易中海也不太清楚真假,但当年设计何大清的时候。要不是聋老太太出面,何大清没那么容易上当。   也正因为老太太出面了,才能让易中海当老好人,让何大清相信了他十多年。   这个肯定是有隐秘的,但聋老太太并没有告诉他。   其实,易中海第一次进四合院的时候,就感觉不对数。   这个也不是说易中海多聪明,多敏感,而是在四九城,四合院,就没有哪个主家人家是住后院的。   这个要从四合院的格局上面来说。   像95号院这种三进的院子,前院闫埠贵家,原先就是帐房住的房子,而与闫埠贵家相对的就是管家的住处。   这里要说一些的是前倒座房跟后倒座房的区别,前院的倒座房,大多是穷客上门居住的地方。当然在大户人家来说,轿夫,保镖,丫鬟,也是住在前院居多。   而后倒座房,也就是聋老太太的房子,这是属于招待贵客住的地方。一般是长辈或者上司,安排到后院这里。   后院按理来说,应该是还有一道小门,不然为何地窖会安排在这里?而刘海中家,就应该是厨房的所在。   这个是一般大户人家的格局。   唯一出奇的地方,也就是聋老太太就算要捐房子,为何不保留中院最大的那间,反而住到了后院?   不论居住环境,还是出门的便利,都是中院最佳。   最佳的并不是傻柱家,傻柱家住的房子,原本应该是堂屋,也就是待客的地方。   而雨水的耳房,却是丫鬟等著伺候的等候间。   也就是主人家在堂屋招待客人,而丫鬟在耳房等待著命令。   唯二的主屋就是易家与贾家,一边是当家的长辈,一边是传代的晚辈。   易中海当初进院子的时候,怀疑聋老太太的地方就在于此。   但易中海没有探究这个,一个是他就是占便宜的那个人。另外就是,他跟聋老太太也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那么只要有用就好,事情知道的越多,麻烦也就越多。   应该说,现在易中海的心态,就是真正的小儿女心态。   秦淮茹越是疏远他,他便越著迷。   男女之间这种事,也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换算,总归是很奇妙就是了。   就像现在,秦淮茹明明是没有搭上傻柱的线。   但易中海就是感觉到了秦淮茹对傻柱有意思。   这个是让易中海相当吃醋的。   秦淮茹想要勾搭上傻柱,首先就要先修复她的名声。   秦淮茹自信的认为,傻柱对她并没有厌恶,不然为何好几次都是对她高举轻放?明明可以把她赶出轧钢厂,把贾家赶出四合院。最后都是那样轻轻的就放过了她。   这就是傻柱老好人留下的后患,真要像许大茂对付闫埠贵一样的搞一次。现在借闫埠贵几个胆,也不敢再算计许大茂。   可是傻柱同志对秦淮茹的放过,不仅没让秦淮茹感恩,反而让秦淮茹生出了她还可以再算计何家的想法。   秦淮茹想要算计傻柱,就要先修复名声。想要修复名声,那么地窖相会,馒头换馒头这种事,就不能再做了。   这也是秦淮茹这段时间冷落易中海的原因。   这个,肯定是让易中海生气的。   明明只差最后一步的距离,结果秦淮茹就那样退了。这让已经动了心的易中海,如何能接受?   但在院子里,易中海肯定是不能再突出了。   这段时间聋老太太的事情,要不是易中海有明确的进院子时间,还有就是当年照顾聋老太太,也是街道办安排下来的任务。那么这次事情,说不准会把易家拉下水。   至于聋老太太在所里为什么没说院子里的那些隐秘,易中海也了解一些。   说不说对于聋老太太,已经是没什么区别。   也就是早一天吃花生米,跟晚一天吃花生米的区别。   对于聋老太太这样的年龄来说,与其在里面受苦,不如早早的上路为好。   所以易中海也没想著去见老家伙一眼,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那样做了,除了为易家沾染一些麻烦,其他什么都得不到。   真当所里的同志会任由他们夫妇跟聋老太太说悄悄话呢?   易中海在厂里午饭时间拦住了秦淮茹,易中海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用炙热的目光看向秦淮茹。   这个眼神让秦淮茹不由的低下了头。秦淮茹呢喃道:“易师父。”   易中海前后左右的环视,见没有别人,直接一把把秦淮茹搂在了怀里。   这让才吃饱饭的秦淮茹稍微有些膈应。秦淮茹挣扎了一下,结果反被易中海越搂越紧。   秦淮茹不由抬头望向易中海,眼神迷离,轻微喘息。   这货,老吸引人了。   易中海觉得他现在比李云喂他药的那几天还要想那个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场合,易中海也只能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住了秦淮茹。   易中海难受啊,他只能转移视线,艰难的说道:“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我看你对傻柱的眼神不对。”   秦淮茹闻言一惊,她这段时间是观察过傻柱,想著寻找什么机会。但却没跟上次想让傻柱拉帮套那样,直接找上二食堂勾引傻柱。   秦淮茹不清楚易中海是怎么看出来的,但秦淮茹知道,她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说服易中海的理由。   易中海帮她未必会成功,但易中海要在里面使坏,那她跟贾张氏的算计,肯定就要失败。   思虑至此,秦淮茹面容上显现出一抹委屈。秦淮茹说道:“易师父,我有什么办法?现在三个孩子越来越大。眼瞅著棒梗就快成半大小子了,总不能让他跟家里几个女的住在一起吧?   我跟厂里申请房子,厂里说我工龄不够,工级太低,就是我现在住的房子,要不是看在东旭的面子上,也不一定能让我长住。   院子里也就雨水那个屋子,近两年可能会空出来。等雨水毕业工作嫁人后,我想跟傻柱借一下那个屋子让棒梗住两年。现在不跟何家打好关系,我能怎么办?”   秦淮茹说的话,易中海一个字都不信。但这种事不信归不信,却没有反驳的理由。   这要是易中海一反驳,秦淮茹直接把事情推到他头上来。   你让易中海怎么办?   而且在这种事情上,易中海还真帮不上什么忙。要是他以前名声好的时候,还能帮贾家去厂里说说。   当然,易中海就算有那个能力,也不会帮这种事。毕竟秦淮茹要是搬出去了,他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在这个上面,很多人会狐疑。比如说四合院里面有许多倒座房,比如说可以再申请一间房子……   先不说能不能申请到,就算能申请到。房租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像贾家现在住的房子,应该是一大一小,打通了隔断,算是一间。房租是五块,厂里补助她两块五。   也就是说,秦淮茹每个月需要扣除两块五的房租。   其实现在厂里都是如此,不管是一大一小,还是一大二小,只要打通隔断,分给了谁家,就是按照一间房子扣房租。   高级工,技术工分这种房子理所应当。   像贾东旭分到这种房子,就肯定是有猫腻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秦淮茹不符合住四合院这套房子的原因。   于此对比,可以看看跟贾家类似的房子,都是住的什么人家。   刘海中,高级工。   许家,技术工。   闫家,一个当老师的,房子面积还比不上贾家。   像贾东旭这样的低级工,按理就是一间房,也就是类似倒座房的一间。   而现在四合院的倒座房,一间也是一块五到两块五的房租。   有几间没住人的,是属于全院共有,变成了杂物房。   居住环境肯定是差的,没窗户,阴暗潮湿。并且如果谁家公开想申请,也得出钱。   出同样的钱,却住那样的房子,肯定没人家愿意。   至于原剧里,闫埠贵花钱买下了倒座房给闫解成当婚房,估计也是私下交易。   也就是八十块买院内公用房,然后全院邻居分这个八十块钱。如此而已。   这也是院子里明明有房,而秦淮茹却打何家雨水耳房的合理性所在。   因为雨水的房子是何家私房,没房租。   就像原来秦淮茹要讨好聋老太太一样,也就因为聋老太太的房子是私房,没房租。   按照秦淮茹的想法,等聋老太太百年以后,她的房子传给易家,易中海又无儿无女,那么贾家自然可以跟易中海借一下。   四合院里的事情,都是算计。   但算计,也要算计在靠谱上。   易中海听到秦淮茹如此说法,自然明白了秦淮茹的想法。   但这个事,都他来说,也是很蛋疼的一件事,他跟何家现在关系不好啊。   这种事,老蛋疼了。    第226章 226,离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愿意把秘密告知别人的人,要么就是很信任对方,要么就是这个秘密在这个人而言,并不是什么秘密。   像秦淮茹,貌似对易中海很坦白。但话语九真一假,她自己接近傻柱最大的原因,并没有跟易中海说。   其实这方面,易中海也曾经想过。易中海知道聋老太太应该是有一笔不小的浮财,但以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的了解,那笔浮财应该是被聋老太太藏得很隐蔽,大概率就是不在四合院里。   这个年头,对于易中海这样的人来说,再多的钱也解决不了他面临的难题~养老问题。   所以在这个上面,易中海还真不像别家那么急迫。   事实就是如此,易中海的工资除了他们夫妻俩的生活,还能省下一大笔。月积日累,别的不清楚,但以目前的生活条件来说,在四九城,易家已经算很有钱的那一批人。就是天天白面馒头红烧肉也是够用了。   原先他家媳妇伺候聋老太太,聋老太太百年以后把家产给他,这是交换。   而现在,聋老太太虽然死了,但身上都是麻烦,让易中海为了些浮财去沾惹,他是不肯的。   所以当易中海听到秦淮茹的想法后,第一反应就是不许秦淮茹去干那个事。   但以事论事,他也没那个资格管秦淮茹。   不然秦淮茹要他解决房子的问题,他能怎么办?难不成真花钱买个小院子,把秦淮茹一家人养起来?   人家是金屋藏娇,到了易中海这里,是花钱买房子养贾家婆媳带三个孩子。这也太丢曹贼的脸了。   现实情况是易中海有这个能力能解决这个事情,但他肯定是不乐意开这个口的。   而秦淮茹,在易中海这里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便继续进行著她的试探。   只能说,效果很不好。   不论秦淮茹在傻柱面前装娇柔装可怜,还是在傻柱面前卖弄忧伤,可是现在的傻柱,一心一意全扑在他儿子身上。   这段时间的傻柱连雨水在没在家都忽略了,何况是秦淮茹的这种有些距离的试探?   这个事,只能说秦淮茹选了个最差的时候来做这个事情。   可能没孩子前,或者孩子大了不那么好玩后,傻柱会关心到别的事情。   可是现在,孩子是一天一个样,一天比一天好玩,让傻柱放弃这种为人父的喜悦,去干别的事情,那除非傻柱是真傻了。   许大茂自从上次劝过雨水后,最近也没关注过这个事情。   实话实说,许大茂劝雨水保密,是真没那种想占为己有的想法。   关键是许大茂对这个年代的钱多钱少,也是真没啥概念。   这就是这个年头的人们幸福之所在了,基本上三口之家,有个四五十的工资,也就是过得是相当幸福了。   真给四合院这帮人几万,几十万,除了给这家人招祸之外,其他也没别的用处。   许大茂最近没烦别的,他烦的是,他放出去的风筝好像是要断了。   这事还是从娄小娥码字开始,这年头港岛那边对文化人的看重,不是简单的嘴上说说,那是真正的名利双收的事情。   报纸上百字多少钱,然后文章多了,又是出版商跟著身后各种买版权出版。   现在的娄小娥,就是被追著买版权的时候。   娄小娥无所谓,她的意思是让港岛那边的代理人帮忙处理一下。   但娄谭氏在这个方面却是有著不同的想法,在许大茂夫妇委托她在港岛那头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一开始娄谭氏是认为许大茂在哄著娄小娥玩。   但在娄谭氏而言,她也只有这一个姑娘,又花不了多少钱,也就陪著小两口玩一玩罢了。   可是自从娄小娥出名后,娄谭氏慢慢的改变了想法。   特别是港岛那边的管事,把港岛文化界有谁谁来拜访,有谁谁谁来约稿的事告知过娄谭氏以后,娄谭氏这才发现许大茂做这个事情的深意。   特别是最近有两家知名的学校,想聘任娄小娥进校任职的消息传到娄谭氏这边以后。   娄谭氏突然发现,娄半城烦了多少年在港岛立足的事情,在娄小娥这块已经是解决了。   虽然方向不同,但效果却是很不错。别的不说,至少娄小娥两口子现在去港岛,社会阶层是不会是太低。   于是,娄谭氏为了这个事,是好好的与许大茂商量了一番。   让许大茂夫妇现在去港岛,娄谭氏还没这个胆量。毕竟现在的娄半城还对四九城这边存在著幻想。   但让娄小娥现在去港岛那边应付一下那些人,好为小两口修一条退路,却是娄谭氏觉得可行的。   许大茂烦恼的地方正在于此,因为娄谭氏说的话正是他一直算计的事情,只是来得太早了而已。   这让才习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许大茂,心里稍微有些不满。   但机会就在这儿,说不定错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有。   不趁著现在娄小娥热度高的时候,让娄小娥去跟那些文化人混个脸熟。   万一过个两年娄小娥过气了,就算想再办这种事情,也只能是娄小娥过去求著人家了。   在许大茂思虑再三之后,他还是觉得让娄小娥现在过去为好。   至于过去后,还能不能回来,那就是娄小娥自己的问题了。   为了这个事情,娄谭氏是做了很多的准备。   首先这个事情要瞒著娄半城,所以娄谭氏想了个送父母回老家的理由。   这事也是简单的事情,就是娄谭氏最近总是半夜惊醒,梦到她父母要回家的说法。   而每次,娄谭氏都会把这个事跟娄半城说一下。   一次两次无所谓,次数一多,连娄半城也怀疑起来,是不是冥冥之中,他的便宜岳父岳母,真有著落叶归根的想法。   落叶归根,孝为大善。在这个上面,就算娄半城再有意见,他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在娄谭氏这儿,这个事就算定了。甚至娄半城因为心疼媳妇,还特意让娄小娥陪她妈一起去。   得,这下子还省了娄谭氏费口舌了。   至于孩子照管的问题,老许夫妇那边是求之不得。   于是这段时间的许大茂,是真没心思管别的事情。天天陪著自己老婆孩子消磨。儿子那边无所谓,但天天入夜就抵死缠绵是肯定的。   这玩意,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感情,那是那么容易说断就断的。   搞的娄小娥是莫名其妙,到目前为止去港岛的事情,还只有娄谭氏跟许大茂知道,连娄小娥都瞒著没有告诉。   在娄小娥的认知里,她陪著娄谭氏去南方,也就是来去加办事,少则一个月,多则月半的事情。   最多再走访一些亲戚,两个月完全足够了。   可是许大茂如此表现,搞的像生离死别似的,这让娄小娥的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当然,虽然不安,但该享受的时候还是得享受。许大茂爱耕耘,娄小娥也挺享受这个事情。   也幸好聋老太太已经嘎了,不然说不定又要砸许大茂家玻璃了,无他,实在是娄小娥最近比较疯,喊声有点大。   许大茂算是把他后世看过的那些小电影上面的花招,全部跟娄小娥试了一遍。   一开始的娄小娥还感觉很羞耻,等到时间一长,一入夜,娄小娥就迫不及待的拉著许大茂试验新的花样了。   乐在其中,食髓知味说的就是这些意思。   两口子也不光只顾著这点事情,也有别的,比如说再抄一些故事,让娄小娥带过去当敲门砖。   总归这段时间的娄小娥,真的很忙,她也不清楚自己的日子怎么会过的如此“辛苦”。   白天要码字,一笔一划那种。   晚上要练功,一招一式那种。   如此,连儿子她都顾不上了。   直到陪著娄谭氏上火车,娄小娥才有空抱著许胜利痛哭流涕了一番。   这妈当的,也是没谁了。   跟许大茂分别的时候,娄小娥虽然也是眼睛红红的,但却是警告居多。   让许大茂有空多去看看儿子,让许大茂不要勾三搭四,让许大茂守身如玉……   许大茂受离别影响,也只能闷闷的答应了娄小娥。   结果,娄小娥一把掐住许大茂腰间软肉骂道:“你还真想著出去勾三搭四啊?”   “嘶,嘶,疼疼疼,媳妇,媳妇,我哪敢啊?”许大茂赶忙求饶。   打一巴掌,自然要给颗甜枣,娄小娥这段时间吃的饱,自然精神状态也是很好,别的不清楚,但看向许大茂的眼神,情意绵绵,媚眼如丝那是肯定的。   娄小娥在许大茂耳边低声说道:“等著我哈,你好好休养身体,等我回来,再陪你练功,陪伱大战三百回合。”   许大茂这种时候肯定要吹牛的,许大茂嘚瑟的说道:“三百哪够?最少一日一宿。”   娄小娥闻言鄙夷的“呸”了一口。   突然明白了许大茂的意思,脸生红霞,低声骂道:“德性。”   等到上车后,娄小娥才慌乱了起来。她挨个窗口寻觅著许大茂的身影,只看到许大茂正抱著孩子朝她挥手。   突然娄小娥却是感觉难掩的忧伤,她扑到娄谭氏怀里,不愿意让许大茂看到她哭的模样。    第227章 227,一个人的日子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许大茂也只是念了两句,这是后世相声巨家马季先生之子马东的作品。   但让它出名的则是相声大家桃心先生,许大茂不是不想背全文,而是他只记得这两句,其他就不会了。   这玩意,老伤情绪了。   许大茂抱著儿子,跟许胜利对视了一会。儿子并未感觉到离别,反正最近他这对不靠谱的父母,也是没怎么关心过他。   在决定娄小娥要离开的时候,许大茂借著断奶的理由,直接就把许胜利丢给了许父许母。   许胜利也是因为口粮味道不同嘶嚎了两天,但最后还是屈服于肚子,只能奶粉加米糊糊,凑合著过日子。   如今跟许大茂已经是十多天没见面了。   许胜利愣愣的看著抱著他的男人,好像是有点熟悉。   好像就是这个人,以前偷过他口粮,想到口粮,许胜利好像有点反应了过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许大茂也懵了,心中暗想,刚才你妈在的时候不哭,现在哭是个啥意思?   只是孩子哭了就要哄,反而消散了许大茂因为离别而伤感的情绪。   许大茂把儿子抱在怀里,轻拍著背部哄了几下。也不知道许胜利咋想的,可能觉得最近也没吃过那饭碗了,哭两声意思一下就得了。   或者就是哭累了,倒是趴在许大茂怀里,直接睡著了。   等许大茂把孩子送去父母那,拒绝了许母的留饭,回到了四合院家里,看著家里熟悉的场景,这才感觉到好像自己没媳妇了。   许大茂扯著脸皮想笑一笑,却是难掩其中的苦涩滋味。   这玩意,好日子才过了几年啊?啪嗒一下,又把他许大茂打回原形,肯定是不快乐的。   许大茂茫然的走到了厨房,想著自己中午吃什么的问题,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也只能回到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闻闻那熟悉的味道。   这一个家里,原本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只剩他独自一个,过得没滋没味那是必然的。   哪怕这段时间的雨水,以为是寻到了机会,隔三岔五的到许大茂面前展示她那青涩的魅力,也让许大茂提不起什么兴趣。   关键还是不敢,万一娄小娥杀个回马枪呢?   对于院里人的试探,许大茂直接以娄小娥陪娄谭氏回娘家省亲为由打发了。   没几个邻居敢探究这个事情,毕竟这段时间许大茂的脸色,那是老臭了。   再说娄小娥,也真是陪著娄谭氏干了送她外公外婆落叶归根的事情。但走亲戚什么的,娄谭氏则是没带她去。   等到娄谭氏联系好了去港岛的渠道之后,才把这次到南方的真正用意对娄小娥说了。   这玩意,把娄小娥惊的不会了。   娄小娥想到许大茂前段时间的不同,再想到自己的儿子,心里的滋味也是没法说。   但娄谭氏对这个也是早有准备,她拿出了一把尚方宝剑,不对,拿出了一封信,正是许大茂写给娄小娥的。   许大茂在信里,说了这次娄小娥去港岛就是给自家寻找后路的,有些事信里写的含糊,但娄小娥也是明白。   特别是其中一句,“………只有我们夫妻之一,在港岛寻到一定的地位,才有著自由生活的权利这句话结合起港岛娄家曾经的算计,算是说到了娄小娥心里。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那么紧张,娄小娥也没想过一去不回的事情,于是便虽然勉勉强强,却也是听劝,跟著娄谭氏半夜乘船去了港岛,算是开了许家的第二份地图。   这个年头的港岛,说是尊重女权,但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真要尊重,也不会一夫多妻制了。   所以娄小娥事情办的并不是太顺利,但文坛之事,就讲究一个文好可破,娄小娥这段时间抄的那些故事,真的成了娄小娥立足港岛的敲门砖。   除了见了一群行内人以外,谈了一些合作,还有感谢了那两家请她进校任职的好意。   算是给自己以后的发展留下了余地,倒是在某个名校挂了个荣誉头衔。   这玩意肯定不是白挂的,为了这个荣誉头衔,娄小娥是在娄谭氏的建议下,捐出了好几本书的后续版权。   所以,很多所谓的荣誉什么的,真的不用感觉多高大上,说白了也只是名利的交换而已。   这就像后世那些捐款,以及某某慈善基金会,说白了,就是聪明人钻社会规则的空子,如此而已。   大多数事情,都是娄谭氏请求了她的老乡名流引娄小娥进门,法律上面自然是有律师什么的。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娄谭氏知道自家算是初来乍到,该交的学费必然要交。所以对于这些开销,表现的倒是比娄小娥还大气。   而港岛娄家那边,母女俩却是很默契的没有去接触。   前前后后两个多月,娄小娥就是在这种忙碌中度过。   而四九城的许大茂,也算是习惯了没有娄小娥的生活,整个人变得正常了起来。   其实这也是许大茂早有准备的缘故,他从穿越成为许大茂的那天起,就已经是知晓了娄小娥必然要走。   除了一开始的不舍以及不习惯之后,其他也不就是那个样子嘛!   甚至现在的许大茂更自由一些,也更超然一些。   至少他现在可以站在四合院之外看那帮人演戏了。也不用为了自家媳妇在院子里不受排挤,硬要跟院子里那些人装笑脸。   聋老太太死了,易中海闫埠贵现在也算臭了,三巨头就剩了刘海中一个,还属于独木难支。   贾家婆媳倒是想著跟何家修好,可秦淮茹的容颜阻止了这种可能,王芳也知道她自己长的也就普通,再加上秦淮茹本来就算计过何家,自然不可能引狼入室。   所以这个事上面,贾家婆媳也就等于是无用功。   关键还是贾家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来跟何家拉关系,光靠著嘴巴上说几句好听的,王芳跟何雨水可不吃这套。   雨水这段时间也是郁闷,原本以为娄小娥长时间不在家,那么她就能跟许大茂更近一些。   谁知道,只是才去了几回,院子里各种闲言碎语就出来了。   这些话并没有传到许大茂耳里,但却有人说给王芳听,这种事王芳肯定要为自家小姑子著想,于是一开始是隐晦的劝导。   见何雨水还是我行我素,便决定对雨水直说了。   这日,雨水抱著侄子在逗弄著,王芳看著何雨水手上在逗弄著自家儿子,眼睛却是看在外边。   于是王芳干咳一声对雨水说道:“雨水,你也快毕业了吧?”   雨水狐疑的看了王芳一眼,这种事外人问可以,可是王芳这个当嫂子的问这个事,就有点明知故问了。   雨水直接问道:“嫂子,你有啥事?”   王芳面色难堪,但还是跟雨水说道:“雨水,伱知不知道?最近很多人把闲话说到我这来了。”   雨水想了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她故作无谓的说道:“是说我跟大茂哥吧?我对大茂哥跟对我傻哥是一样的。随那些人去说呗!”   雨水没发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手下意识的搓动著她侄子身上的衣服。而这些动作在王芳眼里,却有著别样的意思了。   王芳看著雨水说道:“嫂子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人言可畏,想想嫂子当初那个事,差点因为那个直接被你哥休了。你要不注意,那些闲言碎语要是传出去,你以后咋办?”   雨水听到这个沉默了,她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少女情深,但归结于现实,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这段时间,她去见许大茂已经很是注意了,抱著侄子去,进许大茂家里,房门也是敞开著。   但还是有这样那样的谣言,雨水脸色不郁,但还是勉强说道:“嫂子,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去了。”   也就是娄小娥离开小一个月后,雨水便远离了许大茂家,最多也就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许大茂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但时间一长,却也明白了这里面的事情。   说实话,一开始许大茂是松了一口气。毕竟雨水对他的情感,许大茂也有点感觉。   但现在他跟娄小娥这个样子,也没办法给雨水什么承诺。再加上为了雨水名声什么的,许大茂也认为这个样子,才是彼此最好的选择。   孤家寡人,说的就是现在的许大茂。   孤家,现在的四合院邻居,除了傻柱一家,其他几家,基本上都被许大茂收拾过。   寡人,每天回家就是如此孤零零,冰冷冷的一个人。   现在的许大茂除了看儿子的时候,还能有点笑容,还会开心一下。其他时候,还真觉得相当压抑。   这个年头,也没太多的消遣。   这就让许大茂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工作上,他现在这个工作,原本是相当空闲的。   电影的事交给马华去做,其他的事,他也可以不搭边。   可是现在,许大茂成了轧钢厂一块砖,哪里有个什么搬搬弄弄,写个什么公告什么的,许大茂都会去掺和上一脚。   一时之间,许大茂最近在领导那里的表现,反而是好了不少。    第228章 228,聋老太太的遗产   许大茂的这番折腾,领导是满意了,可是把同事们吓得不轻。   这年头的企业,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澡堂子里专门发澡票的那个人,也有著自己的骄傲与特权。   别的不说,自家人进去洗个澡能免费,那就是这个人的面子。   真要澡堂子其他工作的人员,天天盯著这个发澡票的,你说发澡票的该多害怕?   这也是职场之上很多人会一杯茶一张报纸看一天,因为他们也是没办法,真要给别人去帮忙,人家还以为你对他有什么意见呢。   当有同事问许大茂是不是上面有什么动作的时候,许大茂都被问懵了。   许大茂摇头否认,可是这种否认在大家眼里,就是许大茂不愿意说的意思。   同事①问道:“大茂,你就给我们说说呗,我们保证不对外面说。”   许大茂神情呆滞的问道:“说什么?”   “上面是不是有调整大家工作的说法?”还是这个同事试探著问道。   其他人虽然是没围过来,却也是都竖起了耳朵。   许大茂左右看看,也是低声的问道:“伱是在哪听说的?里面有没有我们放映的事情?”   好嘛,许大茂以为同事在哪听到了风声,反而跟著同事询问了起来。   同事①见许大茂如此不上道,干脆把话说明了。   同事①开口问道:“你最近那么爱表现,真不是听说了上面有什么安排?”   “啊?什么啊?”许大茂失声笑道:“我是最近我媳妇回娘家了,我闲著无聊。”   对于许大茂的这种说法,有人信,也有人不信,这倒把许大茂搞的不会了。   但也提醒了许大茂,有些忙真不是瞎帮的。   厂里的忙不能瞎帮,院子里的忙也是如此。   后院现在是最安定的地方,只要刘海中跟许大茂不闹事,那便是天下太平。   但前院中院就开始有些静极思动,开始有人想著闹么蛾子了。   一开始是闫埠贵闹腾著要开全院大会,为的是后院聋老太太那间房子。   这个上面谁也不清楚闫埠贵是怎么想的,明明闫埠贵屁股上就是一堆屎,却还是想著沾染这种麻烦事情。关键是闫埠贵把主意打到了易中海头上。   闫埠贵鼓动著易中海,让他去街道上要房子,也就是易中海照顾了聋老太太那么些年,按理来说,后院这套房子就该易中海应得的。   这手段在易中海的面前玩,自然是小巫见大巫,易中海门清。   易中海只是淡淡的说道:“要去你去,我是没那个心思。”   闫埠贵见易中海看透了他的算计,也不装,陪笑著直接问道:“老易,我是听说,当年聋老太太为了让你们给她养老。特别给你写了个遗嘱,就是如果她人不在了,她的房子跟钱粮都是留给你的?”   易中海听到这个,倒是有些意动,这个遗嘱是真的有。   不然易中海夫妇也不可能这么多年傻乎乎的一直伺候著聋老太太。   易中海面露疑虑的问道:“老闫,我知道你什么想法。但我觉得没戏,你想想,老太太犯那么大事,都直接吃花生米了。街道办也把她所有的首饰钱粮全部搜走了。这房子街道办会没主意?说不定早就安排人家了呢。”   闫埠贵听到这个,立马来了劲,他走近易中海身边,刚想伸手掩住易中海的耳朵说些悄悄话。却不料易中海极速的往后退了两步,并伸手在鼻前挥舞了几下。   无他,闫埠贵身上实在太味了。   闫埠贵讪讪笑道:“老易,我不是跟你说点内部消息嘛!我原来一个学生家长,是所里的,我特意找他问过,聋老太太那套房,现在还在所里面呢。还没发还到街道上面。毕竟以前那个房主,有没有家人这个事,人家还得查一查。   万一这边房子给出去了,人家又有后代找回来,谁愿意惹这麻烦?”   易中海闻言翻了个白眼,直接问道:“那我能干嘛?人家要是有后代找回来,自然是亲的。我就算拿著聋老太太的遗嘱,也没法跟人家争。何况,老太太毕竟是犯了错,这房子原本也不是她的。”   闫埠贵既然来说这个事情,自然想好了主意。只见闫埠贵前后左右扫视一圈,然后对著易中海说道:“老易,我有办法能帮你把房子要过来。不过嘛!”   易中海听到闫埠贵提条件,本来是要走的。但转念一想,前几天让他“激动”的秦淮茹烦的也是房子,不由又顿住了脚步。   易中海试探著问道:“老闫,你有什么主意你就说,咱们俩家也是前后这么多年了。我这人你该知道,不会让你吃亏。”   “全院大会”闫埠贵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像这玩意他多痛恨似的。   闫埠贵继续说道:“老易,咱们可以开个全院大会,只要你把老太太遗嘱当著大家面展示一下,我就有办法让大家给你写个共同申请,以大家的名义让街道办把这套房子还是暂时分给你。毕竟你照顾聋老太太这个事,当时也是街道办安排给你的,一点好处不给也是说不过去。”   “要是有人反对呢?别人不说,就是许大茂,也不可能跟咱们俩家站一边。”易中海冷冷的问道。   易中海心里冷笑,要是事情那么好解决,他会等到今天让闫埠贵提这个事?   这事难的地方就在这里,要是道德绑架全院邻居吧,许大茂肯定在里面闹么蛾子。许大茂一闹,说不定傻柱家也会跟著闹。   可是要没全院邻居给他站这个台吧,街道办那边又不会搭理他。   毕竟聋老太太不是原房主,别说聋老太太吃花生米了,就算这时聋老太太一点事没有,那么等聋老太太走了,这个房子街道办也不会听聋老太太的生前安排。   闫埠贵笑著不吱声,意思就是他有办法,但他不说。   “你要什么好处?”易中海直接问道。   闫埠贵不说,不就是等这个东西嘛!   闫埠贵搓搓手笑道:“我也不能白忙活,这个房子我帮你争过来了,你也不可能搬进去住。你得租给我,我不白租你的,你现在的房子租金两块五,我也给你两块五。等于说你一分钱不花,落了两套房子。”   易中海闻言冷笑道:“你还不愧是闫老抠,帐真让你算得明明白白的。我出头,得到房子还给你家住,我凭啥?还两块五的房租,你怎么不说厂里还替我们补贴了一半呢?”   听到这个,闫埠贵直接诉苦起来说道:“老易,你也知道,解成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到现在也只拿了个学徒工资。我想租这套房,就是想著给解成谈门婚事。解成什么时候厂里分房,他就搬走。到时咱们两清。你看怎么样?”   “那我能得到什么?”易中海又开口问道。   其实事情说到这儿,易中海已经基本上同意了。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要闫埠贵真能把房子要回来,那么借给闫家住几年也不是不行。   先借给闫埠贵住著,再拿房子去吊住秦淮茹,跟她说等棒梗到年纪了,这套房子就可以借给贾家。   钱不钱的无所谓,但秦淮茹为了这套房子,肯定得对他好。再加个养老的名义,易中海也能对家里交代过去。   总之这件事要是能办下来,对易中海肯定是有利的事情。   至于闫解成搬进去会不会不肯搬的问题,易中海倒是没烦这个。只要房契上面是他易中海的名字,到时候贾家跟易家打闫埠贵一家,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思虑至此,易中海便笑道:“老闫,看在孩子面上,我可以答应你这个事情。你说说你准备怎么办这个事情?”   闫埠贵又是前后左右扫视一番,这才低声说道:“每个礼拜天,许大茂都会去他父母那边看儿子,只要咱们联系好几家跟咱们关系好的邻居们,把事情落定,到时开会直接鼓动大家通过,这个事就算成了。”   “老刘那边呢?”易中海又问道。   “老刘你还不知道?他就好个面子,到时你拎一瓶酒,找老刘喝一杯,我再帮你敲敲边鼓,这个事没问题。”闫埠贵对搞定刘海中大包大揽了起来。   易中海听到这个,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得失,也就是隐晦的点了点头。   闫埠贵见状大喜,直接拍著胸口说道:“轧钢厂住咱们院子的你去说,轧钢厂之外的我去说。咱们勤快点跑跑,争取这个礼拜把事情搞定。”   说罢,二人分别,各自做起了说客。   易中海这边自然是小恩小惠开道,而闫埠贵这边就是光凭著嘴皮子了。   这个事在众邻居而言,又是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就算易家得不到,也轮不到他们。再说易中海这个无后身份在这个事情上面起了很大作用。   就像闫埠贵在一家相熟的人家说的那样,~易中海没儿女,这要夫妻俩不在了,这房子就算是院里公房,谁家都有机会。   可要是现在大家都不愿意答应,被街道办收走了,那就真正成人家的了。    第229章 229,难得的全院大会   闫埠贵别的人没看透,现阶段的刘海中他是看的透透的。匚   果不其然,趁著某个吃饭的时间,易中海拎著两瓶好酒,往刘海中家一走,几句奉承话一说,都没等到闫埠贵开口,刘海中就表示了同意。   易中海见事情办成,却也感慨的加了一句说道:“老刘啊,我是不能跟你比。我无儿无女,按理来说,这套房子我要不要我都无所谓。   但老闫求到我,说闫解成年纪大了,没房子住,想著让我把房子要回来,借给闫解成结个婚,我也就是为了孩子。”   “借给闫解成结个婚”~这句话,易中海特意说重了一些。   听懂了的闫埠贵不由脸上一黑。   他本来心里就是有鬼,想的也是这房子住进去,也就不往外搬了。   毕竟老大闫解成结完婚,还有老二,老二结完还有老三。   却没想到易中海也是个老登,直接当著刘海中把话说透了。   今天这话一说,如果将来某天易中海想要房子的时候,闫埠贵要是不肯,那易中海就能拉著刘海中说话了。   毕竟,这也算让刘海中当这个保人了。   这话易中海懂,闫埠贵也懂,但刘海中却只是听懂了表面的意思。   刘海中先是高兴了一下,跟易中海比,他家三个儿子,这就是最值得吹嘘的事情。   但刘海中还是感慨了两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当父母的就是烦心这些事云云,反而把易中海说的脸黑了。   要不是还指望刘海中为这个事出头,说不定就要说话刺刘海中一两句了。   当易中海把这个事说到秦淮茹面前的时候,秦淮茹自然感到高兴,为了这个,还特意拉著易中海进了地窖让易中海吃了会馒头。   至于易中海提议龙归大海的意思,秦淮茹却没有松口,回话的意思就是得等房子到手再说海鲜与龙畅游的事情。   短短几天,四合院里除了傻柱跟许大茂家,这个事是完全说通了。   事实证明,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到礼拜天,闫埠贵等许大茂骑著车一走,就鼓捣著开会的事情。但各家也有各家的事情,所以聚了一上午的人,也是没聚齐。不是这家买菜去了,就是那家办事去了。   等到中午饭后,当闫埠贵又让他家几个小的挨家挨户的打招呼后,这才让院里的邻居聚齐了。   这场景,让三个老头都激动了起来。   易中海激动是因为,只要房子要回来,说不定他就能吃海鲜了。   而闫埠贵,或者说闫解成激动,则是因为有了房子,他就能娶媳妇了。   就刘海中激动的原因最单纯,因为像这种场面,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有过了。   自从许大茂捣乱,现在院里邻居遇到事情,再也不乐意找大爷们调解。   闫埠贵谁给他好处替谁说话,刘海中谁嘴巴会哄人就给谁说话,时间一长,谁家愿意伺候这两屁股坐歪了的大爷?   刘海中坐在桌子后面,干咳一声说道:“静一静啦,咱们今天这个会议啊,是为了后院聋老太太房子的问题。下面有请,………呃,还是我跟大家说几句。”   刘海中话差点就溜缝了,以前习惯了“下面有请我们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说两句…”此类话语。   刘海中来不及感慨物是人非的事情,但接下来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刘海中环顾四周,又是干咳一声,继续说道:“这个,啊,当年我们搬进这个院子的时候,街道办让易中海同志照顾聋老太太。当时说的是,等老太太百年之后,老太太所有的东西就全归易中海所有。   现在,这个,啊,那个老太太的事虽然的确是犯错。但老易白白照顾了老太太这么多年,也不能什么都没有。所以啊,我跟闫埠贵同志商量之后,啊…”   傻柱听到这里,直接站起身来,端著板凳往屋里走去。   刘海中见状立即厉声喝道:“傻柱,你干嘛?”   傻柱面色阴沉的瞪著刘海中,抱著儿子的王芳却不干了,直接开口怼道:“我说刘师傅,我妇道人家不懂事,我想跟你问问,有哪个领导允许伱就能喊别人傻子的?我家当家的好歹也是轧钢厂食堂班长,会说话的就喊声何师傅,长辈喊一声柱子也没关系。谁以后再喊我家当家的一句傻柱,小心我跟他急。”   这时闫解成见事情有起伏,急著入住大房子娶媳妇的他忍不住就是出来说了一句道:“我说傻柱媳妇,这老爷们间说话,里面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啊。”   王芳也不是个怕事的,直接骂道:“哪个裤裆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我跟刘师傅说话,你插出来,显得你能是吧?”   边上本来坐著吃瓜的雨水,这时肯定也要帮自家人。站起来开口问道:“老人家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大茂哥在院子里已经宣传过多少回男女平等了。怎么著?闫解成同志,在你眼里,女人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呗?那我去街道办问问王主任,看你们这些说法对不对。是不是能随意称呼别人外号,是不是不让妇女同志们发言。”   傻柱现在是比较呆滞的,他刚才想说聋老太太的事何家不掺和,怎么会搞到现在这地步了。   自家媳妇,妹妹都已经出头了,那他何雨柱又该说什么?   傻柱一手拎著板凳,抓了抓自己脑袋说道:“闫解成,你要想死我成全你。”   说罢,站前一步,捏紧拳头,对著闫解成比划了一下。   闫解成本来就是个怂人,刚才被雨水一番上岗上线已经怼得无言以对了。   如今再被傻柱一番武力威胁,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去。却忘了自己后面是他坐的长条凳,凳子上还坐著他二弟,直接一个屁股落地,四肢朝天式。   “哎呦”一声,就跟那被掀翻了的王八差不多。   要说能进能退,还得说闫埠贵。   他也知道自家在院子里不受待见,倒是先跟雨水王芳道起歉来了。   闫埠贵笑著说道:“雨水,你解成哥说话不经大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柱子媳妇,你也消消气。今天大家给我一个面子,先把正事理清楚。其他事,都是邻居,有商有量的。柱子,你说呢?”   这时才轮到傻柱说话,傻柱看看后院方向,又看看易中海方向,这才闷声说道:“聋老太太的事,我们何家不掺和。”   这话一出,雨水不开心了。   今天几个大爷趁著许大茂不在,一大早就闹著开这个会,她就觉得不对数。   如今她哥说这个话,又等于把何家说话的权力给剥夺了。   这要会上闹出点什么不利于何家跟许家的事情,那两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于是雨水直接说道:“哥,咱不掺和,也不代表就要回避。这要什么事说到咱们家了,咱家连个听话的人都没有。”   何雨柱眨眨眼,想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便开口说道:“那你陪你嫂子在这听,我先回去睡一会,五一昨晚上太闹腾了。”   说罢,何雨柱就直接回屋。   这时,在场所有人也只有刘海中脸是黑的。被个娘们当著这么多人一番怼,却是让他无话可说,这不是让人蛋疼么?   闫埠贵见状赶忙解围道:“一大爷,咱们还是继续,继续。”   刘海中闻言端起茶缸,润了润喉咙,想著继续说,却是因为刚才生气忘掉了。   于是刘海中一挥手说道:“事就是这么个事,大家写个申请,签个名,这个事情就成了。”   闫埠贵见状,赶忙补充道:“这个啊,我说两句,这个房子留在院子里呢。以后大家来个客人,孩子结个婚,也可以跟易师傅家借一下。   要是房子被街道办收回去了,那安排进来什么人,人品好坏,都是说不清的事情。得得失失,大家一定要考虑清楚。”   闫埠贵说罢,还自得的扶了一下眼睛,自觉刚才这段发言可比刘海中有内容多了。   雨水又站起来问道:“既然是全院大会,怎么没人喊我大茂哥?是不是担心我大茂哥不同意?还有,这种事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跟街道办唱反调的意思?”   闫埠贵闻言,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开口说道:“什么事没了许大茂就办不成了。你是何家的姑娘,对著许大茂开口一个大茂哥,闭口一个大茂哥,也不怕坏了名声?咱们大院的事咱们自己解决,院子里的事,也不会往外传。不然,前几天那事,传出去就是坏了人的名声了。”   闫埠贵一开始是被怒火冲昏了脑子,这个房子的事情,按他这边想来,对易中海也的确是随要随不要的东西。   他好不容易把易中海说服,结果雨水这个小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闫埠贵自然要生气。   不过话说到一半,闫埠贵也清楚这番话要是传到许大茂耳朵里,或者传到街道办那边,那也是会让他倒霉的事情。   于是,最后没奈何的闫埠贵,干脆用上了威胁加恐吓。   “闫埠贵,你特么好大威风啊?欺负到我何家人头上来了?”一个陌生沙哑的声音从月亮门那传了过来。    第230章 230,座山雕本尊   雨水听到闫埠贵夹枪带棒的话语,眼眶刹那间就红了。   就连王芳也是怒视著闫埠贵,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院子里的人,真没把雨水跟许大茂的事传出去。   这个情,何家得记。   本来大家只是私下跟她说说,闫埠贵就算现在说,也没指名道姓。   如果这个时候何家当著全院闹起来,那就算没有,也变成了有了。   那反而会坐准了这个事,说不定大会结束,话就传到院外去了。   只是王芳搞错了一件事,大家不去外边说,并不是顾虑何雨水的名声。   而是大家怕了许大茂。   许大茂折腾院子里几家的事情,虽然没过明面,但大家也通过各种小道消息听到了不少。   闫埠贵被许大茂折腾到扫厕所,杨瑞华连点手工活都接不到。   而聋老太太那边,也有在街道办的熟人说许大茂拜访过王主任。接连几次的拜访,然后再联系王主任查聋老太太的事情,也就说明了这个事情跟许大茂肯定是有关系的。   聋老太太可是嘎了啊!   这种威名,院子里谁敢惹?   就算现在雨水真跟许大茂滚被窝滚到一起了,只要没人抓到现行,那邻居们也就是最多谣传~我们院一个大姑娘,跟有妇之夫搞到一起去了。   但指名道姓这种事,没一个人敢说。   所以说,在大杂院这种居住环境,让人爱还是让人怕这种选择,并不在个人,而是在整体环境。   要大家都是和谐友爱,那自然是让人爱这种性格才能生活的更好。   别的不说,院子里有一两个老人,天天坐在院里闲聊,那真的是家家户户大门都不用关。   但要是像95院一样,人人都算计,那还是像许大茂一样,让人怕,才能在院子里活的安逸。   闫埠贵也就是因为许大茂不在,又是房子动人心,这才会如此暴躁。   只是没了许大茂,却是又来了一个座山雕。   “闫埠贵,你特么好大威风啊?欺负到我何家人头上来了?”   众人随著话语声,目光纷纷转向月牙门口。中山装,死鱼脸,三角眼往下吊著,正是当年抛家弃子的何大清。因为生气,脸颊稍微鼓起,如今正歪著个头,阴冷的目光看向闫埠贵。   闫埠贵下意识夹紧了大腿,无他,感觉尿急而已。   闫埠贵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何,何大清,你怎么回来了?”   何大清脸上稍微浮出一抹冷笑说道:“我老何家有房子在这,怎么的?这院子全成了你老闫家的了?那就恭喜恭喜了,又成当年的闫家大少了。”   “何大清,伱胡说什么?”闫埠贵厉声喝道。   “我胡说,刚才你满口喷粪就不是胡说了?什么时候大院里的事情,全凭你们几个老货把控的了?”何大清依然是不急不缓的冷嘲热讽。   “爹”何雨水一脸的不可置信,见真的是何大清以后,又是直接呼喊著往他扑来。   何大清前段时间收到何雨水的信,得知了聋老太太的事情。   何大清当时并没有急著回来,而是透过四九城的老友们探听了一下,听到聋老太太自知要死,什么都没说后,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何大清又打电话试探了一些事情,这才确认回四九城了结一些旧事,拿回他何家该得的一些东西。   谁知道刚走到这,就听到雨水跟闫埠贵对上的场面。虽然不清楚闫埠贵说的是什么,但这种事情,肯定是帮亲不帮理。   以何大清的混不吝性子,肯定是先骂了再说。   欺负人家闺女,算得上往人家闺女身上泼脏水,结果被人家当爹的当面堵上,闫埠贵心里也有点慌。   但现在已经是最后一步,只要大家签了字,闫埠贵就能得到一套房。虽然需要出租金,但以闫埠贵的性子来说,肯定是能赖就赖,能拖就拖,大不了到时各种哭穷,想易中海也不会跟小辈天天追著那二块五。   于是这时的闫埠贵也只能两腿战战,强撑著站在了场中,目光往易中海方向瞅去。只见易中海那老登正偷摸著往自家溜去。   一时之间,闫埠贵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主角都溜了,他又能做什么?   而这时的何大清正安慰著自家闺女,也是没怎么注意场内的情况,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以何大清的视角来说,易中海虽然坑过何家,害得兄妹俩差点饿死掉。   但也正因为易中海的算计,何家兄妹才能活下来,把房子也保住了。   成年人算帐,只计得失,所以在何大清这儿,对易中海还真没那么恨。   何大清不怎么恨易中海的另一个原因,在于他知道当年的事,应该是聋老太太幕后,易中海只不过是被聋老太太掌握的刀。   刘海中倒是稳坐中军帐,坐在桌子后面,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的看著场中几人。溜走的易中海,惶恐的闫埠贵,还有乐得跟什么似的何大清。   刘海中不知道这几家具体出了什么矛盾,但刘海中知道,肯定是不关他刘家的事情。所以现在的刘海中,可以在边上看戏。至于刚才何大清骂他老货的事情,刘海中还真不生气。他只是遇事没急智,反应慢,不是蠢,自然清楚刚才何大清主要针对的是闫埠贵跟易中海。   闫埠贵也不清楚该退还是该进了。   这事整的,退吧,房子就没了。今天这个事,要是不敲定,街道办那边肯定能听到信。本来还没想过房子的事,说不准反而就顺手给安排上了。   进吧,看目前这个情况,何家是跟他杠上了。以何家的威势,加上易中海溜了,这事肯定是希望渺茫的。   闫埠贵急,现场有人比他还要急。   贾张氏站起来直接说道:“刘海中闫埠贵,你们该办啥事就快办啊!大家都等著呢。   大清又不是别人,人家回家看子女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跟咱们这个不搭噶。”   被贾张氏这话一说,倒是提醒了闫埠贵。闫埠贵急中生智,硬挤出一抹笑容说道:“老何,要么你先回家。等晚上我拎两瓶好酒跟你上门赔罪。刚才我的确是急著办事说错话了。雨水,大爷跟你道歉。”   闫埠贵是个能伸能屈的角色,有贾张氏给他递台阶,他自然秒懂。以全家团聚为由,把何大清父女先劝回家。   反而让这个事好办了起来。   院子里小二十户人家,也不缺何家许家。   只是今天何大清还真跟闫埠贵杠上了,何大清直接问道:“别介,我还是院里人呢。我总得知道大家在商量什么事吧!我常年不在家,难得遇到一回,该出钱出力我也出一份。”   闫埠贵知道,这个事肯定不能说易中海。于是闫埠贵就避重就轻说道:“老何,我们商量的是后院老太太那套房子,想著能不能把这套房子留在院子里。”   “哦,这个事啊!我已经办了。大家不用操心了。”何大清闻言,直接抛出了一个大炸弹。   这话一出,直接把在场之人全部镇住了,就连一直坐看风云的刘海中也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闫埠贵都有点呆滞了,他结结巴巴的问道:“老何,你什么意思?”   何大清摸摸下巴,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说后院老太太那个房子,我已经搞定了,现在它姓何。是我何大清给闺女何雨水准备的嫁妆。”   “怎么可能?”闫埠贵不由惊呼著说道:“那房子还在所里呢,你就算想申请,也申请不下来。”   “对啊,所以我不是申请的,我是继承的。”何大清轻声的说道。   虽然话语轻声,但听到众人的耳朵里不亚于惊雷。   贾张氏就直接冲到何大清面前指著何大清鼻子骂道:“何大清,你胡扯。你凭什么继承?”   何大清面色古怪的说道:“我说贾张氏,今天我刚回来,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别逼著我在最高兴的时候抽你。再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这房子关你什么事?”   说罢,又转向众人说道:“大家等到明天就会知道了,明天街道办会过来送房产证明。”   “老何老何,你得把这个事跟大家说清楚啊?”闫埠贵这时也顾不得别的了,刚刚还没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任谁也会急。   何大清牵著自家女儿的小手,边往家里走去,边对著闫埠贵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特么是谁啊?我跟你说的著么?你是能代表政府还是咋滴?”   雨水领著何大清指著抱著孩子迎上来的王芳说道:“爹,这是你儿媳妇,这是你大孙子。”   “爹”王芳清脆的喊了一声。   “哎”何大清这下是真笑成老橘子皮了。   何大清也顾不得何雨水了,从王芳怀里接过大孙子,也不顾现在孩子是不是睡著,直接就在自家孙子脸上亲了两口。   “哇哇···”被吵醒的小五一,也顾不上别的,先哭为敬。   院里邻居都是饶有兴趣的看著何家祖孙三代,至于失落的闫埠贵,还有一脸阴沉的贾张氏,这下是谁都顾不上了。   何雨水感觉著自己空空的手,刚才的温暖,就是有家长的感觉。   她看著抱著五一傻乐的何大清,又看看周围邻居的各种神色,一朵名叫快乐的花,在何雨水的心中绽放开来。    第231章 231,何家往事   谁都不清楚何大清回家,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抽出皮带抽了傻柱一顿。   在何大清被儿媳闺女迎著进门的时候,傻柱正蒙头蒙脑的钻在被窝里睡觉呢。   外面那么吵,傻柱蒙著头睡觉也是正常。   至于昨天熬夜的事情,这个大家懂的都懂,家里有田肯定要耕耘的。   何大清问到傻柱的时候,王芳也没在意,就直接拿傻柱那个孩子闹夜,现在在里屋补觉的理由说了出来。   王芳还乖巧的说道:“爹,我进去叫他。”   “不用了,你抱孩子,我进去看看。”何大清面无表情的对著王芳说道。   说罢,走进里屋,抽出皮带,直接就是对著被窝里的傻柱一顿猛抽。   傻柱正梦游女儿国,这一顿猛抽,直接把傻柱打懵了。   傻柱真是从炕上跳起来的,差点把炕都踩踏掉。   傻柱还没看清楚是谁揍他,就直接开口骂道:“我草泥马,谁特么找死?啊?爹,爹你怎么回来了?”   何大清对外人生气都是面无表情,跟自己儿子可就不装了。   何大清双目圆睁,气喘吁吁的指著傻柱骂道:“特么的,老子把这个家交给你,伱就是这么护家的?任由自家妹子在外面给别人欺负?”   傻柱这个事是真冤,雨水是个女孩子,闫埠贵又是个阴柔性子,两人说话声音都是不大,这在犯困的傻柱来说,自然就没有听到了。   但要说傻柱不在乎自家妹子,那是真冤枉了他。要当时傻柱在场,闫家几个早就鼻青脸肿了。   这一世,因为误会解释的早,所以傻柱对何大清并没有那些恨。再随著两边电报信件的往来,而且逢年过节,包括傻柱结婚生子,何大清这个当爹的都没有亏过礼。除了人没回来,出的钱反而比别家父母在身边的还要丰厚一些。   这就让傻柱对何大清就算想恨也恨不起来。   人跟人之间的关系,都是随著事情变化,日积月累起来的。   哪有一开始就有多爱,或者一开始就有多恨这种事情。   当傻柱解释了一番之后,何大清也就接受了这个理由。   不接受能咋地?总不能他刚一回家,就把家里闹腾的鸡飞狗跳吧?   但让何大清跟傻柱道歉也是不太可能,毕竟是老子儿子,傻柱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要是许大茂在这儿,肯定会拍著大腿嘲笑一番,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傻柱也有今天。   雨水听到里屋的动静倒是想冲进去拉架,却是被王芳拉住了。   王芳摇头轻声说道:“没事的,父子的事不用管他们。”   说罢,王芳把五一交给了雨水,麻利著给自家公公泡茶,以及准备洗脸水去了。   王芳家里有兄弟,反而比雨水知道父子之间相处的模式。   也只留著一脸懵的雨水,抱著自家侄子,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也幸好,只是抽了几下。看到自家傻哥龇牙咧嘴的跟在何大清后面走出里屋。雨水所有的担忧都消失了,反而感觉有些好笑。   这种感觉,还是小时候才会有。小时候就是如此,她傻哥逗她,逗哭了,然后何大清就揍她哥。   每次都把她傻哥揍的狼哭鬼嚎,只是等她傻哥忘了挨揍的事情,又是会上来招惹她…如此往复,家庭和谐。   雨水突然调皮的对著傻柱做了个鬼脸,如同小时候一样,而傻柱看到了也是翻翻白眼,不过不是对雨水,而是对著何大清的后脑勺。   雨水感觉今天自己真快乐。   何大清倒是有一家之主的范,就著王芳递过来的热毛巾擦过脸,这才端著大茶缸喝了一口,这才长吁一口气。抬头四顾,看著有些熟悉的家庭布局,若有所思。   王芳这时出来打破了平静,王芳说道:“爹,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下碗面条顺顺。”   北方的说法是上车饺子下车面,有各种寓意,总归是祝福的意思。   但按照实际生活来说,应该是抵饿不抵饿的说法。出门吃顿饺子,饺子里面总归要有点肉,有肉身上力气也足一些。再就是饺子如同元宝状,寓意就是出门挣钱发大财的意思。   至于下车面的说法,就像刚才王芳说的那样,给归家的旅人来碗面条顺顺。这个自然也有著各种寓意在里面,面也不是简单的汤水面。如果有条件,四九城这边还是打卤面为好。   面条容易消化,而且缠缠绵绵,常常(面条长)久久,不然怎么对归家之人诉说自己的相思之情?   何大清摆摆手,示意就是在外面吃过了。   这时就是雨水出马的时候了,雨水直接往何大清身边一凑,把五一往何大清怀里一塞,何大清的脸色也就藉机下台,直接又变成了老橘子皮。   雨水撒娇道:“爹,爹,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巧?”   “回来看看你们,顺便办点事。”何大清随口答道。   何大清逗弄了大孙子几下,见大孙子打起了哈欠,便把五一递给了王芳。   这时的傻柱才算反应过来,赶紧给何大清递上烟,再划火柴帮他爹点上,乖巧的坐在了侧边。   雨水搂住何大清的胳膊晃道:“爹,你跟我们说说呗!你是不是要回院子?以后就在四九城了?”   何大清看著一眼撒娇的女儿,又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傻柱,不由面露微笑,开口说道:“前段时间雨水你写信给我说聋老太太走了。我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个事算是了了,以后咱们也就可以正常往来了。这次我回来,也就是了结一些旧事。有些事情,也该跟你们兄妹说说了。”   说罢,何大清面色严肃了起来,对著傻柱问道:“你妈的牌位呢?”   傻柱慌忙答道:“藏得好好的呢。”   何大清说道:“唉,请出来吧!有些事,也该给你妈交代一下了。”   说罢,又从随身布包里抽出了一张以秸秆作支撑的牌位,边陈氏三个黑字正写在当中。字划扭捏,犹如蚯蚓漫步,雨水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老子何大清的书法。   这也就是一次性的,说明这次的这个事,需要这位长辈在场。   等到傻柱把他妈牌位何边氏若云擦拭干净之后,与那个边陈氏的牌位一前一后放好之后。   何雨水好像从姓名上面明白了什么。   现实的情况不允许,也只能一切就简,随著何大清接过王芳私藏的线香点燃后。   何大清面色严肃的先跪拜了一下,仪式做完,这才对著傻柱夫妇以及雨水说道:“给你们外婆还有你妈磕几个头吧。”   三人都听话的按照何大清的命令把这套形式给做了。   何大清犹如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这才吁了一口气。伸手想要轻抚他媳妇的牌位,在手指接近时却是自嘲一笑,却又是手指微曲,终归是没有摸上去。   何大清面色复杂,傻柱兄妹的也是一脸迷糊,不懂何大清今天闹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傻柱眼神紧盯著何大清,而雨水却是忐忑不安的问道:“爹?”   何大清又是叹息了一声,这才指著边陈氏的牌位说道:“这位是你们外婆,也就是这套四合院的原主人   随著何大清的讲述,兄妹俩才明白了何家与四合院的是是非非。   原来边陈氏的确是某个大商人的外室,与聋老太太也的确是姐妹。   应该说姐妹俩命运都不是太好,长得一副好皮囊,却没有生到好人家。   边陈氏刚刚及笄(十五岁)时,就被她们父亲卖给了人伢子。聋老太太年纪小一些,被青楼老鸨买回去,当闺女调教。   所以一开始街道办调查的姐姐妹妹的顺序就搞错了,当然,那也是聋老太太当年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   而边陈氏,则是被卖给了一个姓边的商人当外室。   生下何大清的媳妇后,这才给了个偏房的名声。年少美貌,那几年边家也是红火,边陈氏这边也是得了不少好处。不过她为人素朴,却也没有招摇过。   也就是傻柱兄妹的老娘,小时候也算大户人家小姐,按理来说跟何大清这个厨子没什么关系。   但世界上的事情,总有例外。   等到傻柱老娘边若云成年时,她那个没怎么见过面的父亲,因为家业要把边若云送给某个小官,比她爹年纪还大,还是外室。   边陈氏舍不得女儿也跟她一样,便直接放边若云逃出了四合院。   这个事,惹恼边家什么的自不用说,傻柱外婆如何保住四合院的也不必说,总归是受了不少苦的。   只说边若云这样一个大小姐,平时也没接触过社会。   投奔了所谓的远房亲戚,钱财被骗光,还差点被卖。   边若云逃了出来,本就身体柔弱,又遇秋雨之寒,直接晕倒在何大清家门口。   被当时的傻柱爷爷给救了回去,救醒之后,直接许给了何大清。   如果只是这样,何家与四合院也没什么纠葛。   但边若云在生过雨水后,就自感命不久矣,于是就把自己的身世跟何大清说了清楚。   意思很简单,如果她妈还在,总归是多门亲戚,让孩子多个地方走走。   再说那时的边家早已败落,也不怕有人上门找麻烦。   等到何大清找上门,那时的聋老太太已经到了院子,躲在了后院。    第232章 232,何家往事(2)   何大清先是上门认了个亲,当时何大清也没多想,就是多门亲戚长辈。   老太太也到何家探望过闺女,傻柱上学,雨水却是见过。   说到这儿,何大清见雨水一脸懵,便对著雨水笑道:“你当时跟五一差不多大小呢。”   然后就是边若云的病重病逝,边陈氏当时也是生病了,说是生病,其实就是聋老太太为了隐瞒自己身份,对她姐姐稍微用了点手段。   这个事,跟何大清也有关系。   要不是何大清上门,聋老太太就算再恶毒,也不会对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下手。   但聋老太太自小入青楼,早就见识惯了人心的黑暗。   当聋老太太从她姐姐嘴里知道还有边若云这个女儿,还有何大清这个女婿的时候。   所想所思不是为她姐高兴,也不是自己养老无忧。   而是想著万一何大清进来,会不会赶她走,会不会把她交给仇家云云。   这也是长期在青楼算计中度过的人生,对聋老太太性格造成的影响。再就是当时的聋老太太也是还没考虑到养老的问题。   边陈氏自感自己时日无多,就把中院主屋的房契,玩了个手段,托人交给了何大清。   何大清说到这儿,傻柱突然像想起什么说道:“好像小时候是有个老太太去学校看过我几回,老是咳嗽,不让我靠她太近。”   何大清说道:“你外婆那时查出来的是肺痨。别说你们,就是我跟伱妈,当时都不让我们靠太近。”   雨水问道:“那,那个聋老太太为什么后来又算计咱们家?”   何大清叹息道:“还能为了什么?为了换身份啊!”   当初聋老太太虽然算计了她姐,但对何家一开始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对何雨柱挺好。   但随著解放,人口普查,户籍清查那些事的进行。   聋老太太知道只要何大清在,自己的身份就瞒不住。特别当她听到过那些八大胡同作恶老鸨的下场后。本就没有安全感的性子,自然不肯把何大清这个隐患留在身边。   但让她对何大清下死手,毕竟也是世上唯一的亲情,总有点恻隐之心。   于是便引导著易中海设计了何大清,又寻了街头流氓以傻柱兄妹的生命作威胁,让何大清独自跟白寡妇走。   当然,聋老太太也怕何大清跟她一拍两散。于是也给了何大清会护兄妹俩安全的承诺。   在聋老太太而言,赶走何大清,她便能光明正大的继承她姐姐的身份。留下傻柱调教调教,以后也能当养老后备。   这才造成这么些年,易中海夫妇虽然想的一直是把傻柱兄妹赶出去。但关键时候,聋老太太总会出现保他们一下。   但这种事,随著街面上那些牛鬼蛇神被一扫而光,聋老太太也就有心无力了起来。   要不是贾东旭身死,而许大茂又乱入了,说不定易中海还真会把傻柱兄妹俩算计著卖房离开四合院。   到时候,聋老太太会不会再出手,那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雨水一脸后怕的问道:“那个聋老太太太坏了,怪不得我小时候从来没给过我好眼色。”   何大清说道:“那是聋老太太重男轻女。”   “我……”何雨水小声的说著脏话。   “那爹您这回回来就是跟我们说清楚这个事情?”傻柱在边上问道,不问不行,王芳在不停给他使眼色呢。   何大清摸摸脑袋,洒然一笑说道:“说清楚事情是其一,收回后面聋老太太的房子是其二。   我找熟人问过了,现在这种情况,想著把整个院子收回来肯定不可能。   就算后面聋老太太那个屋子收回来,也是为难的事情。   现在一个户口一套房子,真要把那房子要回给你们夫妻,说不定还会给你们招什么麻烦。”   “爹!”傻柱著急的喊道。   这也难怪傻柱急,谁也舍不得这种到手的肥肉,突然又飞走的感觉。   何大清摆摆手,打断了傻柱,直接发火说道:“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听我说完行不行?”   傻柱讪讪笑著,却也不再言语。   何大清沉吟一会,喝了口茶,这才言语道:“也幸好,当初你跟雨水的户头是分开的。傻柱,今天你们兄妹俩都在这,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后面那套房子,我拿著你妈的关系追了回来,现在给了雨水。”   傻柱倒是无所谓,在他来说,给他给雨水都是一样的。但边上的王芳可是急著直跺脚。   何大清没看到,却好像猜到似的,还是对著雨水说道:“那套房子呢,暂时给雨水住。等到小五一长大成人之后,雨水得把房子还给五一。雨水,你能不能做到?”   雨水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爹,我先给五一看著房子。”   何大清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头对著傻柱说道:“傻柱,你也得给老子我一个保证。雨水那间耳房,因为太小,没法单独给一家人住,所以我求人把房子当作柴房划到了你的户头上。但那间房子,那间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雨水的。你们夫妻俩同不同意?”   当说到房子里所有的东西的时候,雨水心里“砰砰砰”的加速跳了起来。雨水张嘴欲言,她想跟自己家里人分享自己的发现。但身边的何大清,不经意间在雨水的手背上拍了拍。   傻柱还没说话,边上的王芳已经眉开眼笑的说道:“爹,你放心吧,这个家里雨水永远有一份。”   傻柱瞪了一眼插话的王芳,但在这个事上,王芳可不怕傻柱,她是为了何家的长子长孙。   何大清的眉头也是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刹那间又舒展开来。   傻柱还想跟何大清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憋红了脸,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何大清看著自己的傻儿子,难得的露出慈祥笑容,他把雨水的手拉到了桌面上,又起身拉著了傻柱的手,让兄妹俩的手握在了一起。   何大清笑道:“总归啊,你们兄妹俩好好的。你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我才能放心。”   雨水在这个上面还是敏感一些的,她带著哭腔问道:“爹,你还是不想回四九城么?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过么?”   何大清也难得的动情,他抬起头,抽耸了几下鼻子,又转头看向他媳妇的牌位说道:“等爹什么时候该进土的时候,爹就会回来了。现在回来,我怕你妈骂我老不羞。我对不起她,当年没有护好你们。以为托了个人,结果却是个鬼。现在只要你们日子过好,就比什么都好。”   雨水把头靠在了何大清肩膀上,她不清楚何大清的真假,但至少现在何大清说的话肯定是真的。   雨水本来一直有个问题想问的,就是当年她哥带她去保定时,在白寡妇家门前敲了一天门守了一夜,那个时候何大清到底在不在屋里?   但现在听完何大清的话语,感受著何大清的愧疚。雨水突然感觉一切都不重要了。   谁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思虑的周全,人活著,总归有全心全意对待的人,也有自己私心的时候。   至少她爹何大清,并没有如同记忆里那样为了个寡妇抛家弃子什么都不管不顾。这在雨水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雨水双手握住何大清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感受著独属于父亲的气息。   她爹身上的味道跟她傻哥差不多,雨水都能闻出昨天何大清是做了几个菜。   这也算独属于何家的厨师传承天赋了。   何大清感受著手背上的湿润,他知道,这是闺女哭了。   他伸出另一边的手在雨水的头上小心的摸了摸,却是突兀的笑了。   兄妹俩一起看向何大清,何大清笑道:“我这下知道为什么聋老太太不喜欢咱家雨水了。雨水身上跟你外婆很像,不是外貌,你外婆年轻时啥样咱也不知道。而是那种,对,咱闺女有文化人说的那种气质。”   这话把何雨水搞得很懵逼,不过现在的何雨水也计较不了那些。因为她注意到何大清时不时看自己的手表。   这是急著有什么事呢!   终于到了两点半的时候,何大清突然的站起了身说道:“柱子,雨水,我得走了。下午有一班回保定的列车。你们,得好好的。”   傻柱兄妹已经陷入了呆滞,王芳倒是个会来事的,王芳开口挽留道:“爹,您就不能在这住一晚,好好陪陪五一。”   何大清面露尴尬,他这回回来的的确比较急,所以很多事都忘了。   正在这时,何大清垂在下面的手心突然感觉发痒,他伸手一捏。除了雨水溜走的手指以外,手心里还留下一卷纸装的东西。   何大清低头一看,正是一迭大团结。这时的何大清感动是肯定的,小棉袄就是小棉袄,贴心啊!   何大清装模作样的把手伸进口袋,装作摸索的模样,一掏,两套,终于掏了出来。   那边的大拇指在舌头上沾了一下,一数竟然有六张。   何大清下意识瞅了雨水一眼,却见雨水害羞的低下了头。   何大清笑道:“这次出来的急忙,都没给咱何家大孙子带礼物。这边六十块钱,算我给他的见面礼。以后啊,爷爷再给他补。”   这个自称“爷爷”,没人敢反驳。   谢谢大家的订阅,打赏,月票,收藏以及推荐。   本性就是个闷闷的人,爱看书,也爱码字讲故事。   讲的不好大家多包涵一些。   总归是谢谢大家了!    第233章 233,解开枷锁   许大茂今天虽然没回四合院,却也知道何大清回来了。   因为何大清求的人正是老东家娄半城,而今天许大茂除了看儿子,也顺便看了看孤寡老人娄半城。   在这个事上面,翁婿俩是一样的。都是儿子在别处,而媳妇也不在身边。   所不同的是,娄半城没了娄谭氏的照顾,还有别的阿姨,样貌还是风韵犹存那种。   但许大茂没了娄小娥,结果连近在咫尺的何雨水都是敢开玩笑不敢吃。   看到这种场景,许大茂自然心里不平衡。不过想想他的花妮跟刘岚,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男人嘛!风骚嘛!   生活就是如此,不经意间,就有某些力量,在你的生活画了一个圈。   让你觉得不可能遇到的那些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现在的何大清就是如此,他回到四九城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娄半城。   有些事,对于闫埠贵那样的小人物,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可是对于娄半城,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比如何家的耳房并到主屋名下,比如后院聋老太太的住屋申请,以及何大清媳妇跟边陈氏的关系确认。   这么些事情,在普通人而言,可能跑个几个月,跑个一年都是摸不到边的事情。   但在娄半城而言,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娄半城还是开玩笑的对著许大茂说道:“伱上次说过的那个何大清,今天是找过我。我觉得很有意思,也就随手帮了一把。”   当许大茂问道这个事情有什么很有意思的地方之后,娄半城也是顿了一下,然后才是一脸好笑的说道:“这个人,应该是已经知道前几年他就能回来了。但却是到了今天,到了不得不会的时候。男人逢场作戏,我可以理解,但把逢场作戏活成了真实,我还是很少见到的。”   许大茂听了娄半城这个话,总感觉自家的老丈人在点自己。   不就最近与刘岚私会的频率多了点么?何至于如此?   许大茂只是问了下何大清跟原来四合院那个老太太的关系,其他就没再问,豪门恩怨,王者归来这种事,他前世已经看得太多。   所以对何大清这种事,也没什么感觉稀奇的。   不外乎就是本就决定想逃的一个人,遇到了可以让他逃的理由。那么也就顺理成章的抛家弃子,走的心安理得。   像何大清这种事情,虽然找了八百个理由。但一个事实,他永远都没办法消除,也就是他去了那么多年,一次也没回来关心过傻柱兄妹。   如果回来一次,也就不至于让他儿子傻柱一直被人忽悠的像个傻子。   但这种事,在傻柱雨水这种当事人而言,可能很多事情都看不清楚。   但在许大茂这种外人看来,也就是想管的时候管一下,不想管的时候就忘了傻柱兄妹的存在。   至于何大清求娄半城的这些事,在许大茂这边看来,也不过就是为自己找后路而已。   万一将来某天白寡妇两个儿子不愿意待见他呢?   许大茂因为最近娄小娥不在身边,对于生活悲观了些。   但具体到这个事情,许大茂还真没觉得他看错了。   人的生活是漫长的,总归要犯什么错误。但犯过错误之后,人与别的物种不同的一点在于,人总是会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犯下的错误。   而现在的四合院,与许大茂想的不同的一点在于,何大清并没让傻柱夫妇送,他也没去找易中海麻烦,也没找闫埠贵麻烦。   他只是到何雨水的耳房坐了坐,眼神看向了某一个方位。   当何雨水试图与他站到一个位置,从一个角度往那个方向看的时候。   何大清突然笑道:“闺女,以后这儿就算是你的嫁妆了。”   雨水只是坐在了何大清身边,捏住了何大清的衣角,就像她小时候一样。   这也让何大清的神色更加柔和了些,何大清突然叹息了一声说道:“爹在那边钱够用,以后不要太省,缺钱就跟爹说,爹跟你想办法。”   在何大清而言,他还是愿意相信自家这个闺女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   但在雨水而言,她爹离她很近,与她就差一块玻璃的距离。   何雨水不太喜欢这样含蓄的感情,她还是想要小时候那种,何大清高兴了,就把她举高高。   不高兴,便独自喝闷酒不睬她那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像是对她很关心,但所有的关心话语都是选择题。   也就是将来某一天,当何雨水选择错误,没有发现何大清的善意以后。何大清会跟她说:“爹当年跟你说过这个事嘛!”   这算什么?算考验?还是算父辈的善意?   所以现在的雨水感觉有些委屈,她把何大清现在对她的爱,以及她幼年时对她的爱做了个比较。   总归是再怎么比较也是不舒服。   当然,现在的雨水已经是成年人。她的幼稚,也就是刚才对傻柱,偶有一丝闪现。   其他的,可能也就在跟许大茂斗嘴的时候了。   今天何大清来到四合院可以算是成功的,除了贾张氏在门口嘀嘀咕咕了半天以外,易中海夫妇躲在家里,门窗紧闭,下午就没出来。   闫埠贵也是如此,在家里来回的徘徊著,却不知道如果何大清找上门,该怎么跟他说清楚。   只是何大清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何大清站在月牙门这边,正好中院的易中海跟前院的闫埠贵都能听到他的话语。   何大清放声大笑,然后大声说道:“老闫,还有那些王八蛋,以后我何大清会隔三差五回来。咱们以后好好叙旧。好好保养身体,千万别死了。死了,我老何想找人叙旧都找不到人。哈哈哈…”   何大清的话语是嚣张的,但却是很好的注意了安全距离。因为他直到现在也不能肯定,聋老太太到底有没有留后手?   如果想的黑暗一点,那就是聋老太太算计何大清,自然会寻找他一切的漏洞。比如解放前何大清拍过什么人马屁啦。小日子时候,何大清干过什么缺德事啦?别的不说,当年他岳母给他的那些东西,没有上交,就是一个问题。   这种事,谁都说不清楚严重或者不严重。至少这个年代的人,分不清敌特跟被迫,到底是多大的区别。   如果说光明一些,聋老太太会良心发现,会惦记两家的亲情。并没有再想著针对何家,什么都没有跟易中海说过。那么何大清就可以安心的生活。   应该说何大清试探的结果很好,易中海还是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这也让何大清真正放下了心。至少以后不把易家逼入绝境,就算易中海手里有什么,也不敢放出来针对何家。   应该说,何大清的这次回归,算得上是四合院剧情的真正反转。   这也就意味著,原本被大家算计的何家,从此以后,就摆脱了被算计的命运。   没什么可拿捏的了嘛!   以傻柱的聪慧,要不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又怎么会被那些情感捆绑住手脚。   这好像与前面描述的傻柱形象有些矛盾,但说通了,其实是一个样。   傻柱只是不愿意欺负弱者,在自家家人面前犯傻。但要说聪明,他能从十五六岁开始,带著年幼的妹妹,把这个家庭维持住,又怎么可能真傻?   何大清所有事情办完,事了拂衣去,啥都没带走。这让雨水心里有点犯嘀咕,也有点脸红。   她还以为她爹这回要把她屋里那些东西带走一部分呢,毕竟现在院子里已经没聋老太太这个威胁了,那么有些钱该花就可以花了。   但何大清只是暗示了几句,雨水都不清楚何大清对这笔财富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而在已经走出胡同口的何大清而言,他回首望去,也有著想回头的心思。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发现,他的儿媳王芳跟保定的白寡妇是一种性格,也就是眼里只有儿子,其他什么人都不会放在心里。   这让何大清选择保留了最后的秘密,何大清不知道很多事,但他知道的是,他在保定的时候,一个月收入比上一个月高的时候,白寡妇会把他当爷伺候。   可当何大清某个月接的宴席少了,收入少了,白寡妇就会各种给他脸色看。   有时候,何大清都不清楚,白寡妇选择他搭伙过日子。到底是看中了他这个人,还是只为了钱。   还是那句话,当局者迷。   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看不清楚自己身边人是什么品性。   但在何大清而言,既然现在的儿女生活过得蛮好,他就不必要把所有的底牌放出去。   有时候,给的太多,不一定是福,也有可能是祸。   今天的娄家,两个被媳妇抛弃的人,倒是好好的喝了一杯。   做菜的自然是那个风韵犹存的阿姨,许大茂也不知道称呼什么,只能装傻。   但当许大茂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四合院,回到了他家,见到的却是站在他家里的何雨水,一脸笑意。   许大茂不由好奇的问道:“雨水,你怎么会在这?门锁你是怎么开的?”   何雨水笑靥如花,手里拎著一把钥匙说道:“小娥嫂子给我的,让我看著你点!你又喝酒了,哼!”    第234章 234,暧昧与憧憬   许大茂真的想拍脑袋了,他媳妇娄小娥到底想干嘛?   是考验?还是预感到了什么?   而在何雨水而言,自从娄小娥走之前,把钥匙交给了她。何雨水一次都没有用过,但是今天却很想用用。   应该说这时的何雨水思想是有些矫情的,大概在她不大的小脑袋里,这时想的是一些好玩的东西。   比如说这整个四合院都是她姥家的,而许大茂却是一直住在她家里,许大茂知道这个事情,会不会很惊喜?   小孩子嘛,胡思乱想很正常。   再有那些所谓的缘分什么的,让今天的何雨水很是大胆。   许大茂看著犹如吃了蜜蜂屎的雨水,真有点摸不清头绪。   许大茂问道:“雨水,今天你遇到什么好事了?”   “你猜?“雨水傲娇的说道。   许大茂抬起手来,闭著眼睛装模做样的一番掐指,然后睁眼说道:“六四,富家,大吉,嗯,你家里有喜事?主家人团聚,大吉大利。”   雨水惊讶的圆睁著双眼,小嘴也成了好看的o形,雨水伸手指著许大茂惊奇的问道:“大茂哥,伱会算卦?”   许大茂伸手赏了小丫头一个毛栗子,笑道:“算个毛,回来时听隔壁院周老四说的,说是看到你爹何大清了。”   “呷,”雨水的好奇一下子就消失了,朝著许大茂皱皱她的小琼鼻表示不满,又说道:“我还以为你还真会算卦呢!”   许大茂倒是好奇的问道:“你爹回来了,你怎么不回家陪他,反而到我这来了?”   雨水闻言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无精打采的说道:“走了呗!风风火火的,唉……”   何雨水对于何大清急急忙忙的来往,还是有些不满意。   “何叔事都办好了?”许大茂倒是知道今天何大清回来办房子的事,却不知道会这么快。   雨水把玩著桌上的茶壶盖,闻言又惊奇了一下,不过想想可能是谁跟许大茂也说过这个事,于是提起的精神又沮丧了起来,只是朝著许大茂点了点头,却并未言语。   许大茂今天在娄半城那,很是喝了些酒,毕竟也不清楚娄小娥会不会回来?回来又会不会惹出其他麻烦?心事多了,心情自然就好不到哪去。   忧愁上心,闷酒下肚,现在的许大茂真没什么心思烦别人家的事情。   许大茂伸手去拎茶壶,却一把握住了一只软绵绵的小手,许大茂抬头一看,雨水小朋友正小脸红扑扑的看著他。   原来刚才雨水看到了许大茂脸上的不耐烦,再加上身上的酒气,就想著把茶壶盖放回去告辞回家。   谁想到能这么巧呢?   就是这么巧。   许大茂赶忙松开了手,心里暗念~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   许大茂对雨水肯定是有心思的,要是雨水当年再大两三岁,说不定娄谭氏反对的时候,许大茂就会拉著雨水去领证了。   相比于娄家身上的麻烦,真要娶了何雨水,那许大茂的日子要安逸的多。   再说,替原主报仇的想法,想想就是那么邪恶。傻柱打了原主,许大茂再抽雨水……   至于一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的说法,许大茂相信自己是能把小兔子养大的。   这两年,两人一直就是在如此暧昧中度过。   但现在何雨水距离大茂同志是越来越近,许大茂对这个却是胆怯了起来。   好像一件精美的瓷器,许大茂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这美好打碎了。   许大茂尴尬的说道:“雨水,你吃饭了没?”   雨水也恰好问道:“大茂哥,你吃饭了么?”   话语同时落地,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雨水没话找话的说道:“大茂哥,我要跟你成邻居了。”   许大茂好奇的看了雨水一眼,他自然是知道这个情况,就因为知道才会奇怪雨水怎么会说这个话。   再看到雨水眼里满满的憧憬,许大茂突然就明白了雨水的想法。   小丫头的意思是,以后两人更近,再有串门什么的,也没什么人会特意关注了。   许大茂扯著嘴勉强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对著雨水说道:“我下点面条垫吧垫吧,你吃没吃,没吃我下点。”   雨水也是站起身来,先一步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说道:“大茂哥,你坐著我来吧。”   许大茂也没坚持,只是说道:“行,我一小碗就够了。”   雨水麻利的穿上围裙,小厨娘正式上线。许大茂靠在厨房门框上看著忙碌的雨水,突然感觉这样也挺好的。   许大茂突然说道:“雨水,你说你小娥嫂子要是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许大茂耍流氓了,明明知道雨水对他的心意,还要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说出如此挑逗的话语。   刚才的雨水虽然背对著许大茂,但她感觉到了许大茂对她的注视。这让单纯的雨水感觉很紧张,她虽然有那个心,有那个隐约的暧昧,但却也不清楚该怎么发展。   或者说许大茂的目地是很明确的,就是养成,就是替代。   而雨水对于未来只有憧憬,却没有什么明确性的目地。她也没想著把娄小娥赶走,她来替代娄小娥的位置。   单纯的雨水只是在爱做梦的年纪,遇上了一个跟她梦中人差不多的许大茂。   她只是爱待在许大茂身边,至于其他的,雨水还真没想过。   雨水停顿了一下,手下的活却是更加用力的忙碌了起来。   雨水压抑不住的快乐,并未在话语里透露出来。她说道:“嫂子怎么会不回来?大茂哥,你喝多了。”   “晤”许大茂也感觉自己冒昧了。这年头这些姑娘的单纯美好,让许大茂想要全部拥有。   可基于后世的宅男属性,以及现实的各种限制,却让许大茂难有寸进。   这让许大茂很是难受。   接下来的两人,沉默无言,倒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吃饭,夹菜,然后就是忙碌著厨余,雨水告别。   大门一直是开著的,并没有把门关上的必要。   相比之下,易家,贾家,闫家的大门就是紧闭著了。   贾张氏回到家以后,面色阴沉的坐在桌边,秦淮茹偷瞄著贾张氏,偶尔想到什么,还咽了咽唾沫。   贾张氏自然看到了自家媳妇的小心翼翼,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话就说。”   秦淮茹见贾张氏发话,这才开口问道:“妈,你说傻柱他爹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摇摇头,她现在心也是乱的。原因倒不是何大清的出现,而是时机的巧合。   婆媳俩一直沉默的等到何大清的离开,何大清在月亮门那番嚣张的话语,婆媳俩都听的清清楚楚。   贾张氏猛拍大腿说道:“完了,完了,什么指望都没有了。聋老太太一死,何大清算是彻底解放了。以后院子里的事,又多了一层麻烦。”   秦淮茹好奇的问道:“那个傻柱他爹有那么厉害么?跟咱家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低声骂道:“你懂个屁。院子里几家,基本上在四九城都是没根没据的。咱家关系在乡下,易家刘家四九城就没什么关系。闫家倒是认识几个人,但他那个性子,也没有谁家愿意跟他拉扯。这也就是这么多年院里邻居只能互帮互助,就算受点委屈也不敢脱离院子的原因。   何大清这个人,有脑子没脑子不说。但他在四九城的关系,可不是咱们能比的。   别的不说,你就说傻柱。原先被易中海糊弄的像什么?自从认回了他师父,现在院子里还有谁敢欺负他?   还有许大茂,原来要装大人,不肯拉扯他爹那边,什么事都是挨欺负。   后来呢,拉扯上他老子,聋老太太都被他收拾了。   一家两家这样,要是大家都学他们。以后咱们家还去哪占便宜?”   秦淮茹虽然觉得自家婆婆说法奇葩,却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秦淮茹小心的问道:“妈,你说何家现在两大一小三套房子……”   其实秦淮茹问这个事并没有别的意思,贾张氏心里乱,她的心里更乱。   贾张氏想的是以后没法占便宜,而秦淮茹想的却是该找谁依靠。   现在的秦淮茹,就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她知道她如果一直困在四合院里,如果跟易中海一直那样暧昧,那么她的一辈子就完了。   她想逃离这个地方。   可不论是贾张氏拿捏她的城市定量跟工位,还是基于她对三个孩子的疼爱。却让秦淮茹不知道该去找谁,该往哪去。   在秦淮茹而言,虽然她也做过口花花问别人要好处的事,甚至假装不在意被别人拿馒头换了馒头,可她却认为自己还是个好人。   她不想青春正好的年岁,就这样一辈子消磨。   所以她不停的试探,她试探著易中海,她试探著傻柱,她也试图试探过许大茂,只是许大茂没搭理她而已。   但傻柱跟易中海,秦淮茹却觉得只要给她机会,她完全有把握把这两人拿下。   这就让秦淮茹的择偶标准不知不觉间跟傻柱易中海持平了。   也就是说,那些十多块二十来块的临时工,低级工,她肯定是看不上的。   但收入高,或者像傻柱一样的技术工,却没什么人看不上她。   这才是秦淮茹最烦的事情。    第235章 235,房子的出租问题   至于房子什么的,现在的秦淮茹还真没那么急切。-漫舞舞漫-   很多人青春正好的时候,感觉只要自己愿意,那么一切都来得及,一切都能得到。   但只有岁月蹉跎之后,才发现我们很多事情都做不到。   说到这个,就要说秦淮茹的年龄与她的思想成熟度。   秦淮茹在贾东旭死之前,应该说是没有自己思想的。   父辈的教育,以及其他人的影响,让她选择嫁入了四九城,嫁入了贾家。   到贾家后,她的思想是以贾东旭为主,却被贾张氏把控著。   也就是说,原来秦淮茹的世界,只有秦家村跟四合院两个地方。   也只有贾东旭死后,经历过一开始的不适,失败。   秦淮茹慢慢的发现了世界的广阔。当然,秦淮茹眼中的世界,也就是南锣鼓巷跟轧钢厂。   她发现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她想著追求更美好的生活。   但秦淮茹的本质就是一株菟丝草,必须缠绕在大树上才能生长。   所以她拒绝不了易中海,拒绝不了贾张氏,却又是期盼著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现在的秦淮茹也学会了用雪花膏,也学会了把自己收拾的有模有样。   但怎么说呢?没什么用,她看到最高的山也就是易中海这样的高级工,或者像傻柱这种技术工,还有许大茂这种职场中人。   也就是绝大多数秦淮茹可见识到的优秀能人,都在四合院里。这才是阻挡秦淮茹选择冲出四合院的原因。   其实院内其他人也都是如此,包括原来的许大茂,他们的世界就只有那么大,又哪里会想像外面世界会如何?   而许大茂对雨水的犹豫不决也就在于此,如果许大茂从来没有想著离开四合院,那么娄小娥离开后,雨水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外面世界那么大,许大茂也想著去看看。现在要是动了雨水,哪怕只是在雨水心里种下一颗种子,也是害了这个他喜欢的小姑娘。   很多事情牵扯多了,就是没法说清的事情,所以古人才说~难得糊涂!   秦淮茹又跟贾张氏探讨了一番何大清回来后,对院子里对贾家的影响。   贾张氏肯定是怕的,至少如果何大清回来,她胡搅蛮缠那一套就用不了了。何大清真敢大嘴巴子抽她,而且是院子里没人敢拉那种。   秦淮茹想的则是不同,她从何大清身上看到了别的希望。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如何大清一样,有本事养家,又能接受她几个孩子,带著她们远走高飞,总比现在这个日子要好。   所以第二天,秦淮茹是主动找到了易中海。   秦淮茹趁著午饭时间,拦住了欲去食堂的易中海。   易中海还以为秦淮茹是准备指责他房子的问题,本来就是被何大清吓得有点蔫的易中海,肩膀不由又低了一截。   易中海嗫喏道:“淮茹,房子的事你别急。”   秦淮茹本来还满怀憧憬的想问易中海愿不愿意学何大清,带她远走高飞的。   只是看到易中海这个怂样,秦淮茹一下子没了问易中海的兴趣了。   秦淮茹不由把面前的易中海跟昨天的何大清做了个对比,不论霸气还是男子气概,都不是一个层次的玩意。   这让秦淮茹想造何大清第二的打算,还没开始就消散了。   秦淮茹强撑起一抹笑容,对著易中海说道:“易大爷,没事,我也就是过来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事。”   说罢,又劝慰了几句,没等易中海再说什么肉麻话,秦淮茹转身就走。   反而把一直纠结没了房子拿什么诱惑秦淮茹的易中海,搞得不会不会的了。   易中海张口喊道:“淮…茹”。   易中海开口很高声,但顾忌著场合,到第二个“茹”字时,已经是弱不可闻。   秦淮茹肩膀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回头。从今天起,易中海算是在她的预备名单上抹除了。这样的人,秦淮茹不指望他能为了自己奋不顾身。   易中海这时还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只是自此以后,不论易中海拿什么诱惑,秦淮茹都是东西照收,但除了拉拉小手,其他一点便宜都不肯给易中海占了。   男人这个方面也是贱,秦淮茹要是几斤白面就陪易中海睡了,那么易中海说不定觉得也就那样,比他媳妇润一点,其他没什么区别。   可秦淮茹现在这种跟他保持距离,看得到吃不著,反而把易中海勾得心里痒痒的。   那种一直痒,一直痒那种,只要看到秦淮茹就痒那种。   这种情况在后世有个专属名词~舔狗。   而现在的易中海就成了秦淮茹的舔狗一号。   当天,街道办办事员就把后院聋老太太房子的归属权问题到大院里通报了一些。   也就是后院那套房,从现在开始就完全属于何雨水了。   接下来就是何家兄妹去街道办理房产转移这些流程。   唯一的问题,就是雨水空出来的耳房,到底是挂街道办代出租,还是安排给傻柱家。问出这个问题的是闫埠贵,他也就当天害怕了一下,但随后也就让嫉妒冲破了害怕。   这个按职场规则来说,已经是分出去两套房了,那么也就没有再合并的说法。   但街道办办事员既然已经答应了某个大人物,自然也就有应付这个事情的办法。在这之前,也跟何家兄妹沟通过了。   办事员笑道:“这个暂时来说,自然还是挂街道办代出租了。”   闫埠贵紧跟著问道:“那租金几块?”   闫埠贵现在心情是激动的,他没有发现何家兄妹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看著个傻子一样。   办事员拿出一张单据,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道:“哦,现在这个房子划入单屋,租金五元三角七分。(这是找的同时代上海房租收据,借用一下)”   闫埠贵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会这么贵?”   办事员一脸严肃的说道:“闫埠贵同志,这个租金是街道办统一制定的,你要有什么怀疑,可以直接去街道办查询。”   闫埠贵连连摆手说道:“我不是说街道办订错了,只是,只是那不该有单位补贴么?”   办事员耐心解释道:“房租补贴是单位里分给伱房才有的对口补贴。像这种房子哪个单位肯要?我们也只能把登记上去,看有没有私人愿意租。”   闫埠贵好像是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新奇的问道:“那这个租金是全额给何家么?”   闫埠贵这话里就埋著坑了,这个年头,家里像跟傻柱家一样名义上有两套房,却只有一个户口本的,必须要挂到街道上,由街道代租出去一套。   所以这个年代很多住大院子的人家,都是把亲朋好友喊了跟自己一起住,或者挂靠个什么单位给人家当办事处,哪怕不要租金也不愿让外面私人住进来。   这个也是在风雨之后,很多坐地户还保留著自家祖宅四合院的原因。   那些但凡成为大杂院的,就算改开后,主人家拿著房契去追,都是一团乱帐。人家不肯搬,你能有什么办法。   闫埠贵想的也就是这个,耳房小一点就小一点,如果租金合适,他也愿意把这房子租下来。那么等时间一长,这房子也等于姓闫不姓何了。   如今问到租金归属,如果傻柱要是收了这个租金,可就跟他的家庭出身不符了。   要出身还是要租金,两个当中,傻柱必须要选择一个。   谁料傻柱直接开口问道:“办事员同志,我有个事情要反映。”   办事员说道:“何雨柱同志,你说说看。”   傻柱装模作样不好意思的说道:“办事员同志,您也知道我父亲何大清,现在在保定生活。他在保定并没有房产,现在是住在厂宿舍。等他过两年退休后,他肯定是要回四九城养老的。他的户口并不跟我们兄妹俩在一起。到时他带著家属过来,这房子就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当然,在这之前,我们兄妹都愿意把这房子挂到街道办出租。租金我们一分不要,全部由街道办安排给那些孤寡老人。”何雨柱又补充道。   其实何大清要是愿意把户口迁回来,都不用这么复杂,而且谁都没法说废话。   三个户口本三套房子,天经地义的事情。   而现在,何大清顾虑白寡妇那边。傻柱也只能使用拖字决了。   孝顺老人总没错吧?   谁要敢提不对,何大清说不准明天就会杀回来。   这个年头,很多事都有规章制度。但很多事也都讲人情。就像后世保存很好的那种大院子。基本上都是原主人捐赠租给某某单位当办公地点的,或者是仓库,不要租金那种。   反正就是挂个牌子,至于里面是不是办公?或者是不是仓库?那个并不重要。   就算风雨后,那样的房子也是没什么人敢去打主意。   反而想著挣租金的那些人,也就一开始潇洒了一下。二三十年过后,房子毁了,改成大杂院不说,就是想把那些住户清出去,那又是一番费功夫的事情。   闫埠贵听到傻柱说这个,知道他那点小九九全被人算在了前头。   再看傻柱的眼神冰冷,只是直直的盯著他。闫埠贵不由的打了个激灵,特么的,好像又冲在前头了。    第236章 236,矫情与归来   说到改开后房子的腾空问题,在这边必须补充一句。很多帐都是算不清的,并不是那些住户要抢占原房主的住屋。   像95号四合院,基本上风雨结束后,都会有个公转私的事情。也就是像易家闫家这样的租户,一次性出多少钱,那么这个房产证就会变成住户的名字。   这是因为95号四合院是公家的房子。   那么那些代租房呢?   比如a跟b,同年头进一个厂,a安排进了95院,b安排到了代租房。   等到风雨结束,a花钱买下了房子。   b呢?b怎么办?   那么只能等单位建新房他才能搬走。   这也有个问题,很多单位在社会的发展过程中,已经是被淘汰了。别说建新楼,就是报销医药费都得转几个部门。   那么这些在工厂一辈子的人,你让他怎么办?   所以改开后腾房不腾房,那是个社会问题。道德问题也有,但绝对是少数。   什么是道德问题,也就是老头老太分到了房,却是让自己儿女去住,老两口却是霸著老房子不肯搬离代租房,这就是道德问题。   别人没意识到,闫埠贵却是有这方面想法了。   四合院这个房子他租了十多年,每年三十块钱,已然等于就是闫家了。   如果能多占几间类似的房子,那么闫家就能开枝落叶,家大业大的未来。   可要是一个月六十多块钱,那就不划算了。这点面积,连院子里的倒座房都比不过。闫埠贵如果想要倒座房,有把握在一百块之内谈下。   花两年的房租,买一间房子,谁划算,这是不用说的事情。   何况,还有傻柱的仇恨,这玩意,全家加在一起,都打不过。   于是,闫埠贵就沉默了。   闫埠贵沉默,其他人家自然也不会废话。   贾家孩子还小,要是直接跟傻柱交房租,那么秦淮茹还有点兴趣,毕竟可以赖帐。但交房租到街道,秦淮茹可没那种想法,谁敢赖政府的帐啊。   其他人家也不打算让自己的孩子跟这帮玩意混在一起,于是到最后,竟然是没人要这个屋子。   办事员看到这里,心里不由暗笑一声,他忙碌了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   只要院子里没人租,那么何家就可以继续用这个屋子,至于何家是住人,还是放柴火,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至于说到了街道办会不会有人租,那也得那些想租房的人,能看得到这套房子才行。   总不能房子放在这,又租不出去,还不让主人家用吧?   世界上的很多事好像是很难,其实也就是如此。   就像血色浪漫里,那些大院子弟最后都当兵了是一样一样的。   平民百姓求不得的事情,在那些人眼里,还是不愿意要。   雨水本来是不想搬到后院的,她跟许大茂是很好。   可每回许大茂都是止于礼,这就让雨水感觉很难受了。   雨水的傲娇情绪,在这块又是发散了开来。   她觉得许大茂可能对她并没有感觉。   何雨水就从来没想过,如果这个时候,许大茂对她有什么感觉,才是真正的问题。   这个事,还是以王芳的小心眼作为结束。在王芳看来,院里三套房子都是她儿子的。   那么雨水现在该做的就是替何家看好后院的房子,毕竟中院的房子她每天都能看到。而后院如果空著长久了,那难免让别人惦记上。   这时的王芳,完全忘记了前几天她担心的雨水跟许大茂暧昧的问题。小姑子再重要?哪有房子重要?   所以催促著雨水搬到后院的,就是王芳最积极。   在这个事上面,傻柱同志很说赞成他媳妇的意见。认为雨水去后院看著那个房子,以后才能留给自己儿子,才能保留在何家。   什么事,都是顺著事情发展而发展。就像这辈子,傻柱并没有跟棒梗有过太多的交际。所以他也不会在乎棒梗的喜与乐。现在在傻柱眼里,他那个会随时拉屎撒尿的孩子,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其他,包括他媳妇,包括他妹妹,都没那么重要。   雨水就在这种带著点傲娇,带著点不情愿的情绪当中,搬到了后院。   在这个时间段以内,四合院还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的。比如有人去街道办反映说傻柱家庭成份有问题。   但在街道办的调查下,傻柱家从他爷爷那辈开始就没有自己的产业,自然不可能有问题。   这块又有一个问题,很多人认为,这个年头是按照收入划定成份的。其实这个是不对的。你看那些大艺术家,收入比老人家的工资还多。但实际上,那些人只要没自己的戏班子,也不过就是被雇佣的劳动人员。   如果这时你是街边修自行车的,那因为伱有自己的铺面,那你也是小商业主。就是如此而已。   当然资本家,是娄半城那样的。   所以闫埠贵是小商业主,但他除了扫了几年地,却是平安的度过了那些年。   而像某些人,哪怕就是跟傻柱一样的成分,也是得受罪。   什么年代都是一样的,享受什么样的生活,你就得拥有与之相符的权力。   如果当你的享受与权力不对等时,被人打落尘埃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再过两年为何会那样,因为老人家把所有的权力全部还给了人民。   这本来是好事,也就是所谓的绝对公平。让所有人评判跟选择什么该存在,什么不该存在。   可老人家少算了一条,野心家。于是那几年的事情,搞到后来就是变了味。   雨水到后院后,也是矫情了几天。每天放学后,都是待在中院,吃完晚饭,到后院也是关门不出。   雨水等著许大茂主动跟她打招呼,等著许大茂主动来她家做客。   可是,娄小娥回来了。   三个月,娄小娥整整离开了三个月。   当许大茂已经习惯了没有娄小娥的生活,当许大茂已经准备移情别恋的时候,当许胜利已经忘记了自己老娘的时候……   娄小娥她回来了!   当雨水看到娄小娥的时候,恍惚了一下,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到娄小娥面前,抱著娄小娥一起蹦蹦跳跳。   等到所有的行式都结束,雨水拒绝了娄小娥的挽留。回到了她自己的屋子里面,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玩意,哭的鼻涕眼泪糊一脸,真的太丑了。   其实,许大茂看到娄小娥的那一刹那,也是呆滞了一下。   虽然整体上没有变化,但细节上却是更加精致了一些。许大茂也不知道自家媳妇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他面前。   许大茂已经考虑著是把花妮收进来,还是把雨水攻略下来了,结果,娄小娥回来了。   至于刘岚,许大茂没考虑过,人家还有老公呢。   这玩意,突然袭击,实在太意外了。   直到夫妻俩验收完彼此,还是那个颜色,还是那个数量,这才互诉起了衷肠。   自然是娄小娥说,而许大茂则是唯一的听众。   娄小娥说的自然是她在港岛的风光,见过什么大人物,谈过什么合作,为了许大茂跟孩子拒绝过多好的机会。   而许大茂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于是一次,又一次,总归是彼此榨干的事情。   夫妻俩这个时候,完全把许胜利抛却在九霄云外了。   直到最后,许大茂高挂免战牌,正要昏昏欲睡时。   娄小娥突然开口问道:“对了,雨水怎么搬到后院来了。这几个月,你怎么对她的?”   许大茂哀怨的看著娄小娥,娄小娥刹那之间就明白了。这是许大茂冤枉他了。   娄小娥俯首在许大茂脸上亲了一下,并解释道:“我就是想知道雨水怎么搬到后院来了嘛!又没别的意思。”   许大茂强撑著疲倦的身子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对著娄小娥说道:“来,再战一场,我一定要跟你证明。你家男人这段时间,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娄小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搂住许大茂就是“嗤嗤”直笑。   看著许大茂无可无奈的样子,娄小娥心里满心欢喜。   许大茂见娄小娥已经放过了这个事情,这才跟娄小娥解释起雨水到后院的原因。   娄小娥问道:“也就是说,这个院子原本应该全部是何家的?”   许大茂点点头,笑道:“没想到吧,雨水要早个十多年,也是个大家闺秀。”   娄小娥撇撇嘴,却是没再言语。   就像许大茂在感情上忽悠她一样,娄小娥在某些事情上,也并没有完全跟许大茂说实话。娄小娥跟许大茂说的是她一切顺利。可事实上,作为一个女人,娄小娥在港岛那边并没有她说的那么顺利。   先不说港岛那边这个年头的重男轻女,就是某弯那边让娄小娥表态的事情,就让娄小娥纠结了很久。   也幸亏娄谭氏在那边还有点关系,这才保证了娄小娥的全身而退,不然的话,许大茂能不能再见到娄小娥,还真是两说的事情。   这个年头的港岛,怎么说呢,上层人士还是共情那边的居多。   所以娄小娥的为难可想而知。   很多人会说某次事件,或者说某社,但那些真的只是个例。   别的不说,就是市场,那时的某弯也不是我们可以比的。    第237章 ,厚脸皮与要好处   别的不说,就是娄小娥去某些团体去作个演讲,也是被各种刁难。   娄小娥也只能一遍遍的以我是华国人这句话,打发了那些故意挑刺的人。   这种事不论现在,还是后世都是很频繁的事情。   从单例引申到攻击整体,从来不是极个别人素质的问题。   比如说,娄小娥写的那些文章,有描写苦难的问题。   就有人会挑刺说,是不是你们那里都是如此?   当娄小娥解释是个例的时候,那些人就会说,难道别的地方就没有么?   都是如此操蛋的问题。   说句实话,娄小娥要不是个女的,都想跟那些人打一架了。   娄小娥自认为不是个多爱大家庭的人。可是与那些人的无耻相比,娄小娥感觉自己就是个天使。   这些事情,娄小娥一点都没有跟许大茂说过。   轧钢厂这两年是重要转折时刻,别的不说,现在正是娄半城跟轧钢厂交接的关键时刻。   这个事情已经持续了一两年了。   一个家庭,要是说分家,一双筷子,一张板凳,都是相当扯皮的事情。   何况一个上万人的工厂,那是精确到小数点后好几位,都有大几百的事情。   大几百,在后世来看不重要。可在这个年代,就是几家人一年的生活费。   娄谭氏著急回来也就是如此,平时看上去好像娄谭氏不重要。但在关键时刻,娄半城有没有把家属送出去,很是影响娄半城未来的社会地位。   这就让娄半城一天几封电报到南方某城催促娄谭氏回四九城了。也幸好娄谭氏在这个上面有准备。在南方某城准备了人专门等娄半城的电报。   其实轧钢厂这个事,对于许大茂是有好处的。娄半城手松一分,轧钢厂众领导就多记许大茂一分功劳。   这个并不是说娄半城是为了许大茂退让了多少,而是杨厂长李副厂长这些人,把对娄半城的感谢,报答到了许大茂头上。   就像现在的杨厂长去大领导那一样,就是许大茂搭配著傻柱一起去了。   不过这回许大茂没有在大领导夫人那边告小状,也没有特殊的表现自己。   在许大茂而言,傻柱受重视是他应得的。毕竟大领导嘛,迎来送往是很多的。有个低调的好厨子,那么面子上肯定好看一些,   而小电影这个事情,大领导那边并不缺。   也就是说,就算许大茂再表现,大领导也不会像对傻柱一样对许大茂。   但等俩人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傻柱跟许大茂都是获得了表扬。   其中大领导夫人的一段话,让许大茂获得了傻柱的感激。   大领导夫人说道:“我还以为厨师师傅这么年轻,手艺一定不咋滴?还是放映员师傅解释了何师傅的师承,我才知道,原来何师傅也是名家弟子。”   这场面的男主角肯定是傻柱,不是说大领导这个级别找不到好厨子。而是如傻柱一样手艺的厨子,大多数都是在各大宾馆里面。到那些地方去喊人回家做饭,那影响就太大了。   像大领导这种人,又怎么会犯这种简单的错误。   所以傻柱的受表扬是肯定的,大领导还是表扬了傻柱的憨厚老实,说喜欢傻柱的性格,让傻柱有空的时候到大院给他做几个菜。   而对许大茂则是一句,~这位小同志放映技术也是很好的嘛!   如此而已。   等许大茂背著机器出来的时候,傻柱已经坐在车子里了。   不过傻柱看到许大茂,却是很热情的下车帮许大茂把机器搬上车厢。   那老脸,笑得都能夹死苍蝇。   所以说傻柱傻的,那脑子是真的有问题。傻子知道讨好大领导?傻子知道在别人面前自称傻柱?   许大茂都没好意思说,如果只是傻柱一个,说不得就是小车送到四合院了。   而如今多了许大茂,特别是那些机器,傻柱也只能陪著许大茂坐著大车车厢,一起到厂里。   但傻柱已经跟大领导约定了,每个礼拜天去大领导家下厨,给大领导解解馋。   这玩意,一个愿意说,另一个愿意听,许大茂当听众就好。   所以说,后世有人看过视频或者电视后,说许大茂错过了最大的机缘。   这个,就以许大茂岳父是娄半城,也不可能成为大领导家里的常客。   真当那些大领导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就往家里放呢?   肯定是有避讳的。   包括李副厂长那边,也是喊著许大茂去他岳父家去放了一场小电影。   与其是放电影,不如说是领著许大茂给大领导们看看,~瞧,这个就是娄半城的女婿许大茂,嗯嗯,~~~娄半城这次的表现很不错,嗯嗯,~~~许大茂同志在轧钢厂的表现也很好~~~嗯嗯~~~已经给他提到了科员级别。   就是如此而已。   所以许大茂只要正常表现,不犯错,不突出,不想著表现自己,就已经是最好的印象了。   当然,这是那些大领导还不清楚那场风雨的事情,所以才会想著拉拢娄半城。   毕竟以娄半城在港岛的关系,养著不费事,万一起点什么作用,就是稳赚不亏的生意。   而许大茂就是这些人对娄半城表达善意的方式。   许大茂到了娄家,把他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全部跟娄半城说了一遍。   当娄半城考校许大茂这些事是因为什么的时候。   许大茂这回没藏拙,而是直接说了港岛对那些领导的影响。   这个发展,倒是让娄半城很惊奇。   他还一直以为许大茂只有点小聪明,只在乎轧钢厂的那一亩三分田呢。   却没想到许大茂进步到如此层度。   许大茂自然也有自己的考虑,因为他跟娄小娥有儿子了嘛。   以前不说这些,是怕娄小娥跟娄家站在一起。那么就算自己说的再多,出的主意再好,也不过只是上门女婿,替娄家打工。   而现在,许大茂有了儿子,儿子还是娄小娥生的。娄小娥肯定要算自己的小帐,就算不为许大茂想,也肯定要为许胜利想一想。   所以当娄半城开口问许大茂,娄家该怎么做的时候。许大茂又是装起了傻,许大茂说道:“爸,我哪懂这个,我知道的这点东西,还是小娥跟我说的。”   娄半城秒懂,这是自家女婿不好意思问自己要好处,拿娄小娥作筏呢。   娄半城眼神微闪,却是笑道:“下次带小娥跟胜利一起回来吃饭,我还真想我的大外孙了。”   许大茂也是笑得爽朗,笑道:“哎,爸,我知道了。”   娄谭氏这时见翁婿谈完话,这才端出茶水,打趣道:“大茂,在跟你爸说什么呢?”   许大茂笑道:“我说小娥呢,这回小娥可被胜利气哭了。去我爹妈那接孩子,胜利死活不肯让小娥抱。把小娥气的哦,差点当场就哭了出来。”   只能说许大茂这话相当无耻,本来就是娄谭氏为了女儿女婿,陪著娄小娥去港岛。   但在许大茂的话语里,这回娄小娥为了陪娄谭氏回家祭祖,连自己儿子都搞得不认她了。   所以这好处要不要多给点?   娄谭氏也秒懂,立马配合道:“我的乖孙孙哦,这小可怜,都是被我害的,要不是我想著去南方,哪里会离开他妈妈那么久?”   许大茂见话语点透,便立马摆手示意说没关系。   娄小娥还的确哭了,不过是被许胜利咬哭的。   三月不见,娄小娥还把孩子当成当初她离开时的小不点呢!   却没想到,原来无齿的许胜利,现在也长了两个小狗丁了。   一开始是不肯认娄小娥的,不过只是一会,等熟悉了,便搂在娄小娥身上不肯下来了,毕竟是小胜利熟悉的味道。   当许胜利习惯性的摸饭碗的时候,娄小娥还以为儿子想吃饭。   相别三月,娄小娥也是感性了一回,把饭碗塞进许胜利嘴里。   哪怕没粮食了,也能让许胜利尝尝味。   只是小胜利哪懂他妈的好心,吸了几句没粮食,直接就下狠口了。   咬得娄小娥哇哇直哭,而许胜利见到娄小娥哭,也是哭了起来。   那回是真的吓了许大茂一跳的。还以为娘俩闹了什么大矛盾了呢。   这事娄谭氏也是知道,但肯定不会跟娄半城说。   事实上娄小娥从港岛回来后,还没正儿八经的见过娄半城呢。   也就从车站被接回来时,在车上见了一回。娄小娥带著孩子回来,都是不巧,娄半城不在家。   反而像许大茂这样无意的过来,却是碰上了娄半城在家,这玩意也只能说运气问题。   许大茂回家后,娄小娥正抱著孩子在雨水门口玩。   许胜利跟许大茂熟啊,看到许大茂就直接张开双手让许大茂抱抱。   许大茂把车停稳,直接抱起自家儿子举高高。两三个回合,就把小屁孩乐得“咯咯”直笑。   许大茂看向俩美女问道:“小娥,在跟雨水说什么呢?”   娄小娥说道:“跟雨水说说外面的世界。”   许大茂诧异的看了自家媳妇一眼,他是真心不清楚,娄小娥又在玩什么么蛾子了。   许大茂又把询问的眼光投向雨水,却见雨水正用害羞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   许大茂心里不由一个“咯噔”,这傻妞,看样子是被娄小娥套话了。    第238章 238,点子费   应该说现在的娄半城是最难的,马上就要怀抱著一大堆钱,那么多的眼睛盯著,又不能转出去,又不能再投资。   慌乱的不只是娄半城一家,小商人们还因为拿到那么一大笔分红,想著可以改善生活,而洋洋得意的时候。   像娄半城这种大商人,已经每天都是生活在煎熬惶恐之中。   童子持金立于市,惦记的人该有多少?   可这些事,娄半城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让他把这笔财富完全抛弃,他也没那个大气。   按照娄半城的想法,是把那些明面的财富全部转为黄白之物,或者埋到地里,或者偷偷的运去港岛。   但这也有个最大的问题,那些钱,大家都是有数的。不光是轧钢厂那些领导有数,而是四九城基本上所有关注娄半城的领导都有数。   所以这笔钱就算想动,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那些再投资什么的,自然更不用想。   但凡商人有了钱,放在家里,或者放在银行,基本上也就等于是成了案板上的肥肉。   世道好的时候,自然没人打他们主意。   可要是稍微乱一下,那些钱就是招祸的东西。   许大茂原本是不想搭理这个事,可说白了,许大茂既然娶了娄小娥,那两家的利益就是一体的。   娄家要是倒霉了,许家除非举家全部跑掉,不然肯定是倒霉。   所以今天娄半城问起这个事的时候,许大茂也就顺口答应了一声。   说的不是港岛,而是那笔钱该怎么去港岛。这个肯定要有著光明正大的理由。   最好就是学rong家,捐掉一部分,然后再带走一部分,去港岛给这边趟一条路出来。   但这个话,肯定不能由许大茂说出来。   反正当天晚上,许大茂把娄半城跟他谈的事跟娄小娥说了,并且说了他听到的有关于rong家的事情。   至于娄小娥能不能听懂,又会不会劝娄半城,那就不关许大茂什么事了。   这也是许大茂第一回就娄家的事发表意见,可能也是最后一回。   许大茂也没跟娄小娥藏拙,直接就说了目前的社会环境。这是许大茂被娄小娥掐了好几下以后,这才抛出来引开娄小娥视线的话语。   雨水那小妮子也不清楚被娄小娥套去了什么话,反正娄小娥回家后,大门一关,就对许大茂连掐带咬的。   许大茂还能咋地?先忍著呗!晚上再捅死她,报被掐之仇。   生活就是如此,夫妻之间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再说许大茂又没对雨水做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娄小娥就去了老许家接儿子。其实一回来娄小娥就去接过,可那熊孩子也不清楚怎么想的。这么大点个人开始认床认人了。   整整嚎了一宿,许大茂娄小娥也换著抱著一宿,许胜利嗓子都哭哑了。如此没奈何,第二天夫妻俩就顶著个黑眼圈,又把儿子送给了老两口。   许大茂当时一见父母,不由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老两口也是一人一对熊猫眼。这是孙子不在身边,不习惯了。   如此皆大欢喜,反正娄小娥也有时间走动。孩子暂时还是放在了老两口那里。   如今许大茂给娄家出了主意,虽然也不清楚那主意能不能用,但点子费还是要收一下的。   这可是娄小娥昨夜屈服在许大茂的铁枪之下,不得不答应的。   江湖儿女,愿赌服输。   娄小娥干脆的接了儿子回到了娘家,这也不能直接问娄半城开口要好处啊!   以儿子的名义要好处,就自然的多了,谁也说不了什么。   其实在许大茂而言,他还真不在乎现在娄半城会给的那点东西。这跟娄谭氏给的不同。   娄谭氏之于许大茂夫妇,那就是自己的亲妈,给多少好处,许大茂都能拿的心安理得。   可是娄半城,许大茂只是不想养成娄家白嫖的习惯。   娄小娥具体跟娄半城要了多少好处,许大茂不清楚。   许大茂叮嘱的是如果娄半城给了东西不要带回家,让娄小娥自己找地方藏起来。   许大茂说这个话的时候,娄小娥稍微的有些尴尬。她还以为许大茂已经知道娄谭氏给她准备的那间老宅。   其实,许大茂也算知道,也算不知道。   娄谭氏父母的老宅,许大茂肯定是不知道。   许大茂知道的是,娄谭氏肯定给娄小娥准备了安全屋。   这也没别的证据,就是谭家那个传家宝,娄小娥到今天还没带回家过。   这要么就是有别的藏东西的地方,要么就是娄谭氏还没交给娄小娥。   许大茂认为是前者,毕竟他们夫妻跟原剧里不同了。有了孩子,夫妻生活和谐,以娄谭氏那性子,都愿意为了女儿女婿的后路,不惜欺骗娄半城,特意陪娄小娥去港岛了,又怎么会舍不得一个镯子?   另外一点就是,如果东西还在娄谭氏那里,娄小娥的话语里总要漏点风声。而不是像现在这里,好像那东西就是不存在的样子。   以许大茂的估计,原剧里,那东西估计一直就在娄小娥手里。后来风雨前夕,娄小娥可能察觉到外面不安全,所以才不得不把东西带了回来。   人世间,心易变,没有谁是能一直不变的。   许大茂也不敢肯定院子里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著自己,与其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家媳妇。   至于许大茂给娄半城出的主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娄半城烦的是那么多的浮财,在私下很难偷摸著变现。   许大茂出的主意,就是让娄半城光明正大的换物资。粮食这些东西不能换,但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可以说现在这个年头,想怎么换就怎么换。再跟上面沟通一下,以娄半城私人名义,去港岛那边开一个专门营销文房四宝的店面,这边拿家里钱收物资,那边换外汇给国内搞急需的东西。反正这段时间上面善待娄家也就是为了港岛娄家对外的那条渠道,那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搞搞大。   都说三国故智,诸葛家事,兄弟三分,娄家学的也是这个。   但那个跟娄家是不同的。   那也是因为那时的三国是均势,谁也没有比谁强到哪去。   可是现在,四九城这边才是大一统的格式。这时候再玩那种不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在上面那些人看来,就是跟他们不是一条心的,又怎么会真心把娄半城当自家人?   再说人家诸葛三分是兄弟,兄弟之间,可以为著自己的利益,投寻不同的势力。但你老子儿子,哪头重,哪头轻,谁都清楚。   像是现在,港岛娄家混的并不好。既不亲这边,又不肯完全投向那边,那么谁缺这种墙头草?   人总要给自己扎好根,才能在这个世界里生存生长。   据娄小娥说,她对著娄半城说完那些话后,娄半城并没有表达什么情绪出来。但给外孙好处的时候,却很是大方。娄小娥直接伸出双手,比了个数字,举到了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看著肥肥的小手,再看娄小娥笑的眉眼弯弯,不由也笑了出来。   一笔大数字,按照许大茂的工资来说,要不吃不喝努力个十多年。   只是出一个主意,值不了那么多。   所以许大茂觉得,这大概是娄半城给自己的补偿。   毕竟港岛派人坑害许大茂那个事情,娄半城没有给许大茂一个交代,是肯定让许大茂跟娄家离心了。   许大茂只是娶了娄小娥,又不是卖身成了娄家的奴才,凭啥被算计了,还要对娄家不离不弃的?   站在娄半城的角度看事情,他也知道,上回放任港岛娄家算计许大茂,不光是让许大茂跟娄家离了心。就算是娄小娥跟娄谭氏也对他起了戒心。不然娄谭氏跟娄小娥去南方三个月干啥去了?   只是娄谭氏并没有动用娄家的资源,再说真有点什么事,娄谭氏母女多条后路也是好事,所以才没有深究这个事情。   大家大业的家长,有些事必须精明,有些事就是难得糊涂了。   不然让娄半城能咋地?让娄小娥什么都不准做,必须安心的跟许大茂在四合院里过苦日子?   那只能造成娄谭氏那边跟娄家离心离德。   许大茂见自家媳妇得瑟过了,才笑道:“我还以为爸那边,会给你一些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呢。没想到你爸这回直接拿钱砸啊?”   娄小娥闻言,直接就蹦跳著搂上了许大茂的脖子,笑道:“嗯,这回大方了。我藏起来了,老公~~~”   娄小娥面露迟疑挣扎,许大茂自然知道是什么。许大茂伸出手指挡在娄小娥嘴边,低声笑道:“谁都不要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娄小娥闻言,那是相当激动啊。直接凑过嘴唇对著许大茂就啃了起来。   这娘们,都忘了她现在多重了。   许大茂被娄小娥的激情,撞得不由往后退了几步,赶紧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家媳妇。感觉著自家媳妇的重量,突然想到了雨水,就雨水那个小身板,应该抱著不吃力吧!   娄小娥感觉到许大茂的变化,用甜的腻人的声音说道:“老公,抱我进去。”   还能咋地,男人,命苦。    第239章 239,老好人与劝阻   许大茂不想知道娄小娥的藏宝地,真不是假大方。   钱这个玩意,在前世是月光族的许大茂来说,必须是用出去才算钱。   光在那放著不能动用,那又算什么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放在家里,每天还要提心吊胆的。   就像现在的何雨水,每天放学都会想著回来,风雨无阻。回来第一件事,就得回到她藏钱的地方看一下,看到她做的那些暗记没动过,这才会稍微安心。   临睡之前,还是得打开来数一数,搂著傻笑一下,这才能安心入睡。   要是这世道,能光明正大的买房买车,买各种消费品,那许大茂肯定没有这么淡定。   现在,既然娄小娥愿意承受这个负担,那许大茂自然乐得轻松。   反正这笔钱在夫妻之间,已经算过了明路了。许大茂要真有什么用处,直接跟娄小娥开口,想娄小娥也不会不给。   当然,如果许大茂想著问娄小娥拿钱养花妮,养刘岚,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大茂这方面的开销,一是每个月,带著马华下乡的分润。或者是马华单独下乡,给他的孝敬。   对于马华给的钱,许大茂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马华来了一句是上面的意思,许大茂就明白了。   这算是李副厂长跟科长那边给他的封口费,数额也不多,每个月十多块钱,许大茂拿的心安理得。   这笔钱,加上许大茂再在工资里面藏点私房钱,两边分分,也就那样了。   反正娄小娥那边也不指望许大茂这边,她自己的小金库,就足够娄小娥养家了。   还有港岛那边的收入,娄小娥一开始是让港岛那边替她存银行。不过在许大茂的建议下,现在都买了可以出租的店面房或者别的。   反正不能让钱闲著。   正因为许大茂夫妇不缺钱,许大茂才会不在乎那些黄白之物。   活著嘛,自己生活安逸就好。   雨水这边已经准备著去轧钢厂上班的事了。   这一世,雨水的选择多了不少。街道办,包括区里,都是暗示她可以安排工作。   当然,这是当时雨水光环还在的时候,那些大佬对雨水许诺的。   当时雨水还问过许大茂该怎么选择,许大茂也没太好的主意,雨水也一直在是进入职场拼搏,还是进轧钢厂选择安逸之间徘徊。   这个选择在雨水得到了那一笔巨额财富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带著那么多钱混职场,肯定不是好的选择。再说雨水也有她自己的小心思,进入轧钢厂,有她哥,有许大茂护著她,怎么也比去外面单独闯荡,迎接明刀暗箭的要好。   本质上,雨水就是一个缺爱,缺乏安全感的小丫头。   雨水确认了进轧钢厂,还是技术科,准备年后就去轧钢厂报导,而她的人际关系已经是转到了轧钢厂。   这个年头,这样才是正能量。何家兄妹靠轧钢厂生存长大,如今学成,又回来回报轧钢厂。   在轧钢厂来说,这也是个面子问题。   不然如果去了别处,那不管对雨水,还是对轧钢厂,都有现成的风凉话可以说。   别人会说,吹的那么情深意重,那人家何雨水为什么会选择去别的地方?   或者是说何雨水虚伪的那种。   虽然说都是公家的,但大家小家之间还是有区分。   所以当初的许大茂真不敢对雨水做出什么建议,他从雨水的话语里,感觉出这个姑娘当初是想去区里或街道办的。   在雨水来说,如果她去了这两个地方,那么就可以保证何家不被别人欺负跟算计。   但雨水最后还是选择了轧钢厂,这让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间,何雨水已经成了轧钢厂高层的一张牌面。   如果雨水再会来点事,或者选个什么好点的婆家,给她一点助力,那还真的是未来可期的职途。   只是,雨水得到的那笔财富,直接把她的雄心壮志给扑灭了。   自从雨水得知了那些黄白之物的价格,每天晚上扳著手指头算帐,算著一条大黄鱼值多少钱,这笔钱她又得工作多少年。   像现在的黄金价格,官方只有回收价格。按老美那边算,就是1多美刀一克,咱们这边官方价格差不多。   但这里有个问题,咱们这边只有回收价。大部分的黄金都被收归国库,用来去外面购买我们急需的那些机器跟技术去了。   而像娄半城那样想换黄白之物的,只能去私下交易。量少还有个价格,量大就是十足的卖方市场。   所以像何雨水这二十多根大黄鱼如果要出的话,找到合适的买家八块十块都算是最低的了。   当然这是理想状态,事实上就是个鸡肋。大商家碰不到,小商家肯定是要压价的,说不定还要被黑吃黑。   但就算官方收购价,三四块一克,一条大黄鱼也是雨水好几年的工资。   这玩意,直接让雨水选择了躺平。   这也是许大茂感觉娄半城这回相当大方的原因。   黄白之物,前两年缺粮的时候在鸽子市上并不稀罕,很多遗老遗少都拿著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给自家换口粮。   但这两年随著国家农业的复苏,那些大户人家不缺粮了,自然不会想著拿那些宝贝出来换钱。   何况换得多了,也容易引起官方的关注。   所以就算是娄半城,每换一条大小黄鱼,也是冒著很大的风险。   随著公私合营的结束,那些分红到位的大小商人,也在寻著门路,换那些黄白之物,所以现在雨水手里的那些东西,还真能换到一个好价钱。   自从聋老太太被嘎后,这个名字在四合院就成了禁忌。有关于聋老太太的一切,都被大家自动的遗忘了。   易中海在家里怂了好久,好不容易想搞点事,又被何大清打击了一回。   这回算是彻底的服软了,再也不敢打后院房子的主意。   易中海还真怕查下去,会查到当年他是主动跟街道申请照顾聋老太太的。而不是像闫埠贵说的那样,是街道办安排,而易中海出于善心才接下的这个任务。   闫埠贵还是不死心,直接开口跟傻柱夫妇商议了一下,租雨水耳房的事情。   只是这回,没等雨水反对,傻柱就直接拎著闫埠贵丢到了院里。   许大茂得知后,也不清楚闫埠贵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前脚才骂人家妹子作风不正,后脚就腆著个脸上门让何家把耳房低价租给他。   别说现在傻柱兄妹关系蛮好了,就算兄妹俩不来往,傻柱也干不出这么缺心眼的事。   现在院子里盯著何家耳房的人可不少,都打著一分钱不花白住的心思。   所有的借口也很统一,就是家里人口多了,借住一下,等以后有钱再给。   这要以前的傻柱,也就是看著顺眼的人,直接一句~你去住呗!随便住到什么时候,谈什么钱不钱的?   可是现在的傻柱可没这么大方了,傻柱还以为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好。可当雨水跟王芳给他算过一笔帐之后,再也不敢在外面嘚瑟他的工资5这个事。   养孩子费钱啊!   什么事就怕比较,这时候让何家跟院子里其他人家比,一个孩子肯定是照顾的蛮好。   特别是贾家两个丫头,以贾张氏重男轻女的风格,那是不饿死都算两个丫头命大。   但傻柱对标的可不是这些人家,傻柱对标的是许大茂家。   许大茂家许胜利,不算娄谭氏那边,光许家就是四个供一个,什么东西都是用的最好的。   这玩意,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雨水王芳给傻柱照著许胜利断奶后的开销给傻柱一算,傻柱直接傻眼了。   傻柱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什么,养个孩子这么花钱?那咱爹当年怎么养活咱们的?”   雨水偷笑道:“你不是要跟大茂哥家比嘛?大茂哥花在小胜利身上的就是这么多。孩子每个月的奶粉,吃喝,衣服,哪样不要钱?”   这次算帐的前提是傻柱怕麻烦,想著把房子免费借给人家住,省得院子里天天有人盯著这间耳房。   雨水在这个事上面是完全站著她嫂子这边,再说说是借住借住,当年她们兄妹饿肚子的时候,怎么没人借她们兄妹几个馒头。   雨水见傻柱低著个头,这是受了打击心里又不服气。   雨水叹息道:“哥,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伱是善心,又怕麻烦。可是你有没有替你儿子想过。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时候让那些人住进来容易,咱爹那边十多年也的确不一定会回院子。可万一他遇到了什么事回来呢?到时候你让爹住哪?万一那边姓白的再跟过来,你是想让那人跟你住一起,还是跟我住一起?爹给你争来这点东西,那是让你传给五一的,不是让你当好人给院子里那些人的。   别的不说,你就说咱们兄妹当年饿肚子的时候,谁喊著咱们去他家吃个馒头?你这个老好人脾气,得为著五一,为著咱家好好改改了。”   这些话是王芳想说却是不敢说的。   雨水今天是全部说了出来,她还真不放心,以她哥的脾性能不能保住这些东西。    第240章 240,傻柱的改变   雨水担心的是房子,更担心的则是屋子里那些黄的东西。一个小丫头,却是操著一家之主的心。   在雨水而言,她跟她哥从小到大,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好日子。   那么谁想在她们何家占便宜,谁就是她的敌人。   傻柱自从那次听了雨水的话语后,真的改变了很多,再也没有那种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想法。   雨水别的话没吓到傻柱,但两点却是说到了傻柱的心里。   一个是当年何大清那么难,世道那么乱,都给兄妹俩置办了这一份家业。   他就算比不过何大清,也不能让何大清置办的家业,在他手里面散去了。   再就是万一将来某天,要是何大清带著白寡妇回来,他能怎么办?   以何大清对兄妹俩的这些,要是不接受,说不过去。   可真要到时房子借出去了,要不回来。   到时让白寡妇跟自家住在一个屋子里,那也让傻柱膈应。   现在的傻柱不恨何大清了,但对白寡妇还是没有好感。   雨水在这个上面也是一样,说不定比傻柱还要痛恨白寡妇。   毕竟当年兄妹俩去保定找何大清的时候,傻柱已经算大孩子了,而那时的雨水可还是个小孩子。白寡妇的关门不见,让雨水觉得自己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狗,这种阴影,伴随著雨水一辈子。   这也是雨水一直想问何大清,当天她去保定时,何大清在不在房里的原因。   但现在这个问题,随著何大清给予兄妹俩的东西,已经让雨水无法问出口。   但让雨水接受白寡妇,还当那个事不存在过,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这段时间,秦淮茹也是打过傻柱家房子的主意。   但现在这个时候,秦淮茹想用美人计,却是不大可能。   这就像抛媚眼给瞎子看一样,傻柱现在不关注这个。   如果这个时候,秦淮茹以孩子的名义,跟傻柱王芳探讨一下,关于孩子的各种事情,那说不定还能跟何家修复修复感情。但秦淮茹却是想著以她本身的姿色,想把傻柱完全勾过去,这就有点不切实际了。   秦淮茹一直觉得她现在的对手是王芳,那么论颜值什么的,她完胜。   可说秦淮茹在这个方面就搞错了对象,她现在的对手不是王芳,而是那个王芳生的小不点。   这不是原剧里的何晓,何晓毕竟不是从小在傻柱身边长大,又条件那么好,让傻柱怎么会与他有共情。就以原剧里来说,何晓喊爹地,傻柱让他喊爹。说四九城不兴喊爹地,感觉别扭。   谁家多少年没见的父子会在乎这个?   很多人看到那段,都以为傻柱有毛病。那么好的娄小娥不要,反而选秦淮茹。   其实从男人的逆根性来说,应该是可以解释的。   很多男人都是期盼别人的媳妇,而不能容忍自家媳妇的出轨犯错,哪怕那种出轨犯错是迫不得已。   那么一代入,大家就可以理解了。   娄小娥就是傻柱的媳妇,而秦淮茹是傻柱期盼多少年的一块肉。   而现在,那个奶娃子,是傻柱从一点点小肉丁养到这么大的。   傻柱怎么可能犯错误,让孩子过自己曾经受过的苦难?   秦淮茹最近对他的各种偶遇,暗示,傻柱不是没有看到,正因为看到了,傻柱才会想著把自家房子借出去。   他以为秦淮茹也是盯著那间耳房过来的,他不能拒绝秦淮茹的美丽,就想著从根上把这个事了结。   只是雨水的这番话,可以说把傻柱的思想完全重塑了。   雨水不是无缘无故的跟傻柱说那些,那是王芳一开始劝解傻柱的时候,被傻柱怼了一通。   意思就是老爷们的事,让王芳不要管。   后来才有雨水跟他的那一番话。   见傻柱听明白了,雨水才让傻柱送她回后院。   王芳傻柱都明白,这是雨水跟傻柱有悄悄话说了。   王芳对这个肯定没意见,相处这么久,她也算了解了。在何家的利益上,雨水跟她的利益是一致的。   待傻柱跟著雨水到了后院,雨水打开灯,招呼傻柱坐下了。   傻柱看著屋子笑道:“这房子可比耳屋大多了。”   雨水撇撇嘴说道:“再大也是我侄子的。傻哥,我也跟你说个明白话,这房子,以后只能给五一。哪怕咱爹回来,我也不可能把这个房子给他。”   傻柱见雨水这般说话,自然开心。   兄妹俩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正当傻柱要走的时候。   雨水咬了咬牙,把她内心的话语完全说了出来。   雨水说道:“傻哥,咱们兄妹俩从小相依为命到现在。我天天害怕,就怕一睁眼,咱家这好日子就全部没有了。   你说你怪嫂子啥?要是别的事我不掺和,但嫂子给家里守住东西,伱怪她啥?   你难不成要让五一过一遍当年我走过的路?没爹没妈,受人白眼,被人欺负?”   雨水说完这话,两眼热泪,直接把傻柱搞慌了。   傻柱连忙上前,用自己粗糙的大手,给自家妹子擦拭著泪水。却是越擦越多,最后雨水趴在傻柱肩膀上,确实狠狠地哭了一番。   兄妹俩回忆起曾经的相依为命,回忆著曾经吃不饱饭的日子,回忆著傻柱为了雨水跟别人家拼命的日子,   这就像带著傻柱重新回忆了一遍当年的苦难,一方面坚定了傻柱要好好对自己孩子的决心。   另一方面,则是断了傻柱所有的那些幻想。   傻柱从那天起,至少是在秦淮茹面前,眼神清明了起来。   秦淮茹又在上班下班的时候,跟傻柱偶遇过几回。   “傻柱,等等我。咱俩一起走。”下班路上,秦淮茹在身后喊道。   以往,傻柱虽然不理睬她,却也没有对此表示过厌烦。傻柱虽然不搭理秦淮茹,却也没有驱赶过秦淮茹。   可是这回,傻柱直接停住了自己的步伐。他前后扫视,见别人并没有关注到自己这里,于是便对著秦淮茹低声说道:“我说秦师傅,您稍微自重一下。我不知道您现在打什么主意,我只能说您搞错了。我傻柱虽然没脑子,却也知道做什么事,该为自个家,为自个孩子多想想。   您以前办过什么事?打过什么主意?不会才过这么一段时间,您就忘了吧?   以后咱两家哪怕在马路上撞到了,您走您的,我走我的。   您犯不著跟我一个粗人这么客气。说白了,我要脸,我要名声,受不起您的这种客气。   还有,我叫何雨柱。您呐,还没资格喊我傻柱。”   这话一出,秦淮茹顿时臊得不知道如何自处,眼泪刹那间就涌满了眼眶,垂泪欲滴。   按理来说,傻柱就吃这一套。   只是这时候的傻柱,想著自己的儿子,暗暗咬牙,转身就走。   倒是让秦淮茹的表演白费了功夫。   傻柱心里暗念雨水私下里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心里则是又一遍坚定了自己不会学何大清,也是不会比何大清差。   这就是雨水把握了傻柱的命门,她知道她傻哥其实自何大清走的那天开始,最瞧不起的就是她爹那样的。   虽然何大清回来把事情解释了清楚,父子感情恢复正常。但多少年的执念,哪里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所以雨水就处处让傻柱别连何大清都比不上。   这话也就雨水能说。   要是王芳说何大清的不是,傻柱能大耳刮子抽她。但是雨水说,却是什么毛病都没有,毕竟当初何大清离家,受伤害最大的就是雨水。   傻柱走的坚决,只剩下才调整好情绪,憋出眼泪的秦淮茹独自在风中凌乱。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傻柱可以无视她的可怜与美貌了?   为什么傻柱好像变了?   对于院子里那些想占便宜的人,雨水跟傻柱一直没有太好的办法。不是没拒绝过,只是一次拒绝,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那些邻居就像是忘了傻柱曾经拒绝过他们似的,又以著各种各样的理由,问何家借那间耳房。   在那些人来说,什么面子丢脸什么的,都是不重要的。反正说句话又不烫嘴,碰到了就说一下呗。万一傻柱兄妹答应呢?   这个上面,还是许大茂给兄妹俩出了个主意。   许大茂让傻柱兄妹把事情推到何大清身上去。   雨水不由奇怪的问道:“大茂哥,你说差了吧?我爹他又不在四九城,怎么往他头上推?”   许大茂笑道:“对啊,你爹不在四九城,让那些想借你家房子的,要么去保定问何叔,要么把何叔请回四九城。”   雨水还想再问,她还没闹明白里面的逻辑关系。   但傻柱却是明白了,一把拉住了雨水,对著许大茂笑道:“谢谢啦,大茂,还是你小子蔫坏。”   “我特~~”许大茂还想骂脏话,可是看到傻柱一竖眼,立马就怂了。   许大茂在心里暗想~特么的傻柱,你给老子等著,将来哪一天,老子一定把你妹子的肚子搞大,让你狗日的求著老子娶你妹妹。   这玩意,许大茂自然不敢说出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许大茂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穿越过来以后,并没有跟傻柱有过武力上的较量。为什么每次傻柱一竖眼,一发脾气,他就感觉腿软呢?   难不成这个世界,真有什么什么压制?    第241章 241,年与家   说实话,写四合院的那个编剧,是把人的逆根性写到了极处。   想拿捏傻柱该怎么办?光道德绑架,或者光秦淮茹的色诱都没什么用。   就像现在一样,秦淮茹还是那个秦淮茹,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会演。   但傻柱却是可以完全拒绝她!   这里面有个重要的前提就是少了易中海的道德绑架。   如果这个时候,何家还是跟易中海保持著良好关系。秦淮茹被傻柱这样怼,自然要去找易中海告状。   然后易中海就会挥舞著道德的大棒,让傻柱不要只顾自己,要稍微照顾一下可怜的秦淮茹。然后秦淮茹再露面,在傻柱面前挤出几滴眼泪,表达著她的委屈。一边还替傻柱收拾著家里,以激起傻柱的悔恨心理。   秦淮茹的意思也就是,我对你的好都是没有原因的。那么你对我好,也不该找原因。   可是现在,秦淮茹这个美色诱惑,却是少了个最重要的帮手。   没有易中海的帮助,在一开始,傻柱就可以以理智拒绝秦淮茹的靠近。   原剧里傻柱不是没有这么做过,只是被易中海直接用道德绑架这一套,重新又困住了傻柱。   【说句不好听的,这部剧的编剧,该是受过多少这种事情的苦,才会写出这种剧本?】   其实秦淮茹家的日子并没有多难过,哪怕秦淮茹拒绝了易中海,傻柱又拒绝了秦淮茹。   她家的日子还是比大多数人家的日子好过的多。   这从贾家的衣服就能看出来。   院子里除了几个大爷跟许家何家,谁家的日常衣服不都是补丁打补丁的?   可是贾家婆媳外带三个孩子,身上就很少看到有补丁的衣服。   两个女儿虽然吃不饱什么的,但那是因为贾张氏重男轻女,并不是贾家缺那两口吃的。   至于秦淮茹要圣母心,要补贴娘家,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傻柱自从拒绝了秦淮茹之后,反而是看透了这些事情。这就让傻柱对秦淮茹的心思,更加没了那方面的兴趣。   终于,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又是一年到了头。   何家自不用说,都是热热闹闹的。   许大茂两口子直接对联一贴,大门一锁,去了老许那蹭吃蹭喝。   至于放鞭炮什么的,许大茂一样都没干。这肯定是缺了点形式的。但许大茂也有自己的想法,在他来说,不管是四合院还是别的地方,有老婆孩子在的地方才叫家。   至于房子,哪里都可以。   许大茂倒是忘了一件事,他也有徒弟了。   结果等到年初二去娄家拜完年后,回到老许那里,老许问许大茂,他那两个徒弟说了哪天上门拜年,要不要提前回去准备,直接把许大茂娄小娥夫妻俩搞懵了。   许大茂问道:“这个马华那边我都回掉了,他们不会那么实心眼吧?再说马华年前都过来送过年礼了,不也算拜过年了嘛?”   老许同志看著自家儿子那个傻样,要不是年初二,恨不得大嘴巴子抽他。   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是跟自己学的手艺,根本不了解徒弟师父的含义,不重视也是正常。   可在许大茂来说,他是真的不懂这些。   首先是王石头,他跟许大茂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说是师徒,其实王石头也没心思学,许大茂也没心思教,大家也就是表面上的关系。   现在王石头一心跟著吴科长走仕途,也就是在宣传科里给吴科长当耳朵。   许大茂一开始出去放电影的时候,还会喊一下王石头,结果却被王石头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拒绝了。   三番两次下来,许大茂也懒的喊了。   虽然没教什么本事,但王石头这孩子有一点好处,就是嘴甜,礼节方面是做的很到位的。   所以过年前厂里还没放假的时候,王石头跟许大茂客气了一句,许大茂也说了一句不用,也就那样算了。   马华这孩子比较死心眼,年前送年礼过来的时候,还特意跟许大茂打了招呼,意思就是问师父年初四或者年初五,哪一天有空在家,他要上门磕头拜年。   说起拜年,马华为什么说年初四或者年初五,这里面拜年的顺序还是有讲究的。   四九城人拜年,讲究是拜早年,大拜年,以及拜晚年。   所谓的拜早年,就是年前,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一般是自家叔伯长辈什么的,距离远近,年前跑一跑,拎过去的东西以实用为主。   讨吉利肯定是要的,却不讲什么面子货。   比如说后世一般是烟酒糖茶四样礼。   要是自家的长辈不喝酒,或者不抽烟,那就会拿别的用得上的东西替补上。   而拜晚年,则是正月初五以后,十五以前,同事朋友家互相走动一下,拎的东西也肯定没有那么正式了,大多是成个双数意思一下就得了。   大拜年,这个才是真正需要重视的。大多是年初二到年初五这几天,当然有些地方也有年初一舅舅家,但在北方大多数地方,年初一是不出门。   岳父岳母家,舅舅什么的长辈,基本上该磕头的几个长辈都是大拜年去走动的。   所以马华这个就是相当重视了,年前送年礼,大拜年还要上门磕头,这就是完全把许大茂当亲爹对待了。   像年前送年礼这一套,大多是小辈或徒弟有出息了,给长辈们或者师父这边送一些稀罕货过来。   比如像马华,他经常往乡下跑,各种腊味山货能搞到,给许大茂家送的也就是两只野鸡,一只兔子,外加一些鸡蛋跟蘑菇。   在马华而言,这是他孝敬师父的,不算拜年。马华上门丢下东西,打了个过年来拜年的招呼就走了,连头都没磕。   可许大茂这个二五眼,哪里懂这些门道?他在后世,对于职场里那些人,也就上班后,大家轮流著请客吃个饭。给小辈准备点红包,如此而已。   现在一听老许同志说起里面的道道,还真把许大茂搞麻爪了。   许大茂讪讪笑道:“爹,我那边什么都没有准备,要不我年初四跟年初五回家等著,等马华来了,我把他领到您这边来?”   老许同志手又痒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欠抽呢?   只是这个时候,许胜利在老许同志的大腿上蹦跶了几下,让老许同志的心思,直接从许大茂身上转移到了孙子身上。   老许不耐烦的说道:“让你妈给伱准备去,一天天的没头没脑的,你也是当爹的人了,怎么好意思的?马华那孩子要是过来,不还得多备一份礼啊?人家孩子挣几个钱也不容易,要是咱们住在一起那是没办法。现在咱们都不住在一起了,再把人家喊过来,你怎么好意思?”   说到自己的徒弟,许大茂可是得瑟了起来。   许大茂笑道:“爹,您信不信?马华要是上门拜年,就算您不在我那边,还是会准备孝敬您二老的礼物。”   许大茂想的是老许同志说不信,那么他就可以拿这个事跟老许打个赌,再从老许头上敲点竹杠。   却不料老许却是点头说道:“也是,马华那孩子厚道,还真会做这种事。等会我让你妈准备个红包,如果马华带了我们的东西,你替我们把红包交给他。如果没有,就算了。”   许大茂稍微有些不自在,这玩意,老许同志跟马华也没见过几回,怎么会这么看好?   许大茂还是带著马华到电影院跟老许这边请教过几回技术,这才认识的。   轧钢厂这边肯定不会天天放电影,动手的机会少,所以有一段时间轧钢厂不忙的时候,许大茂就会借著学习的机会,把马华丢到老许那里。   许大茂也烦啊,以前是一到过年吃现成的,连拜年礼物都是许母给准备好的。   结果现在,还得放著舒服的蹭吃蹭喝的日子不过,回家忙碌著招待徒弟去。   这找谁说理去?   许胜利这时又在老许同志大腿上蹦了起来,这是把他爷爷大腿当弹簧床了。   许大茂对著儿子伸出双手拍拍,做抱抱状。   许大茂笑道:“儿砸,要不要跟爸爸回家去?”   “布巴许胜利直接头一扭,搂住了老许的脖子,斜著脑袋对许大茂吐出了一串泡泡。   许大茂懵了,他伸出脑袋凑近许胜利问道:“儿子,你刚才是喊爸爸呢?还是说不呢?”   这玩意谁也搞不懂,反正现在这么大点的孩子,正是学话的时候。前几天也是如此,嘴巴里突然蹦出一个“姆妈”,把娄小娥高兴的鼻孔里冒泡泡。   据许母说,小胜利嘴巴里已经能蹦出十几个词了。但这孩子大概是跟许大茂夫妇不怎么熟,特意让他说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说。   就是像如此,不经意间,就蹦出一个字。   许父许母再不舍,也知道孩子跟著父母总归好一点。   于是大年初三,许大茂一家三口,大包小包,外加一个胖娃娃的又杀回了四合院。   这倒让雨水看了个稀奇,雨水先是上门拜了个年,混了个小红包,又给出个大红包。   然后问道:“大茂哥,你们往年不都是到上班前才会回院子的么?”   许大茂嘚瑟道:“明天有人要上门给你大茂哥磕头拜年!我不得提前回来准备么?”    第242章 243,束修与情感   以前院子里最热闹的并不是并不是别人家,而是闫家。   据老许说的刚解放时,闫埠贵搞了个大动作,通过某个学生家长,暗示其他学生带著束修来拜年。   也幸好闫埠贵没有直接出面,不然也就没有闫老师了。   那次闫家光咸肉就收了一小缸,酒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还没等闫埠贵肉尝到嘴里,就被人捅到学校领导那里的。   也幸亏是刚解放,那时又的确缺老师,加上闫埠贵没直接出面,也没收钱,退东西又及时。再加上一些人情的牵扯,这才把闫埠贵从那个事里摘了出去。   不过听老许说,也就因为那个事,所以闫埠贵从此以后就与升职无缘了。   老许说过,那一次,整个胡同的街坊都被震住。如流水般,几十号家长带著孩子,都是挨个的在闫埠贵家门口磕头拜年。   当时的闫埠贵一身长袍,头上如同有光。   所谓的束修,也就是拜师费。艺无轻授,当老师的也要吃饭。   所以大部分人拜师时,家长都得给老师准备束修六礼,对应的大约就是君子六艺。   古代的文人不论品德如何,在师德这个事上还是要点脸的。一般是很少开口要钱的,大多是拉赞助。   像拜师,只需要束修六礼,肉干、芹菜、桂圆乾、莲子、红枣、红豆。这个里面,桂圆乾个人觉得存疑。古代的北方,想找这东西也不容易。   其中,只有肉干,也就是咸肉算是主礼,给老师的。总不能真的让老师过“食无肉”的日子。   其他五礼都是对学生的各种寓意,芹菜=勤学,莲子=苦心,红枣=早日高中,红豆大概就是红运高照的意思。   这是拜师礼,收下了便有师徒之谊。但若求学,却还是有别的说法。一般像村里的私塾公学,大多是供饭。也就是有孩子上学的人家,轮到某一天,必须给老师送顿饭去。当然如果村里有大户人家,也会一力承之的,地主家一家养著教书先生。   然后老师要家里有个什么事,学生家长都会早早的准备礼物。老师要是想远行,各家各户也会想法设法的馈赠一些钱粮,这玩意都是有套路的。   再后来,就是按学期收钱了,但拜师束修还是没丢。或者有大户人家请的私塾先生,按月拿供奉。   也就是早年的老师,并不是靠著教书育人挣钱。而是等学生发达后,或者成才后,才会以赞助的名义,再回馈恩师。   ……   等到后世,教育免费了。也就成了各种牛奶费,资料费啥的。   马华愣头愣脑的,但对许大茂是没说的。才进后院大门,看见穿著围兜准备午饭的许大茂。马华也不顾自己身上过年才换的新衣服,。   直接就跪了下来,对著许大茂三个头磕了起来。   关键后院不止许大茂一家啊,刘海中也有很多徒弟,以前学徒时还是磕头,可是自从出师后,再加上新时代,现在也就是鞠个躬也就算了。   像磕头这玩意,大家都好多年没玩了。   如今见到马华这样,直接把刘家的几个徒弟给架住了。连忙慌不迭的跪了下来,对著刘海中磕头。   一时之间,后院一片祥和。   等到后院的动静传到了中院前院,两院来拜年的那些徒弟,也是有样学样,你磕我磕大家磕。   倒是把站在院子里闲聊的易中海跟闫埠贵尴尬的不得了。   他们俩,一个是想起往事,一个是有徒弟但没这个来往。   只是尴尬片刻,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他们心胸多开阔一样。   人就是如此,当没人解围尴尬的时候,也只有自己假装不尴尬。   按理来说,许大茂今天要招待徒弟。那么就该学刘海中,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桌边跟徒弟聊天闲聊,娘们娄小娥忙里忙外才好。   原本夫妻俩昨晚也是如此商量的,但这种事计划不如变化快。谁也没想到,昨晚许胜利一场水漫金山,让娄小娥忙碌了半夜,这就搞得不得不白天补补觉了。   本来带娃就不专业,结果又是长时间不带了,忘了孩子睡觉前给孩子把尿,给孩子睡的地方垫尿布了。   昨天熊孩子倒是给面子,白天玩了一天,晚上一沾床就睡了。   可是夜里一番折腾,让许大茂跟娄小娥都没睡好。   本来还有个小厨娘雨水可以抓包过来帮忙的,可是今天雨水跟著傻柱一家直接去王福荣那里了。   如此,也只能许大茂自己忙了起来。   也还好,等许大茂准备的差不多,马华进门不多久,娄小娥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爬了起来。   先是在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至少衣衫整齐了推开了门帘,端著杯子跟许大茂坐著聊天的马华见娄小娥,又是跪了下来对著娄小娥三个头。   直接把娄小娥搞得不会了。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有人给她磕头呢!   娄小娥赶忙喊道:“大茂,赶紧让马华起来。这孩子,太客气了。”   许大茂见自家媳妇手足无措的模样,先是让马华起来,然后走到娄小娥面前,背对著马华,装作从娄小娥手里接东西的样子,给娄小娥递过去一个红包。   朝著娄小娥使了个眼色,娄小娥秒懂,这是许大茂刚才没给,特意留著让娄小娥做人情的。   连忙上前,先是给马华续了一点水,又把红包拍在了马华手上,对著马华笑道:“马华,听你师父说,家里给你说对象了。对象哪里人啊?模样怎么样?家里……”   家里有个女人,社交就好打开了。像娄小娥没起来的时候,许大茂除了跟马华问问家里怎么样?什么亲戚家有没有走过了。其他也酒没什么话了。   而娄小娥则不同,应该说女人在这方面都是天赋,总能问出些许大茂没有关注的点。   像马华的婚事,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原来在厨房帮工的时候,一家好几口人住在一起,城里人家姑娘,没什么人看得上他。乡下的,马华又不敢找。不是瞧不起,只是怕没城市定量养不活。   本来就是父母身体不好,弟弟妹妹除了一个打零工的老二,其他都太小。   每个月马华的十几块学徒工资连给家里买粮,给父母买药都不够。   先是因为刘岚的事,转了个正,这才让一家人能隔三差五的吃顿饱饭。   再跟了许大茂,到能拿外快的时候,日子才真正的好过起来。   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歪主意有。知道自己徒弟家的情况后,就给他出了个馊主意。   让他领著那个打零工的弟弟,直接做起了闫埠贵家做的那种事。也就是去乡下换粗粮,在中间挣点差价。   这才让马华家的日子真正好过了起来。   所以说,对人好,并不是给人多少钱多少东西才叫好。也不是人家都要饿死了,伱还再教人家“君子固穷”那样的道理才叫好。   那种是易中海干的事情。   许大茂只会给马华指点一条路,把里面的门道跟风险全部告知,做不做?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像现在马家,马华的二弟已经不去鸽子市了,他也就是隔三差五去乡下一趟,然后鸽子市那边也就马华那个病歪歪的老子去看著。   就算遇到所里抓人,看到马华老子那个样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走。   许大茂给马华出的主意,是让马华抱紧吴科长的大腿,总归人家说什么,让马华帮著办什么。   这不到半年,房子有了。马华弟弟的工作,吴科长那里也帮著打了招呼,等到了年纪就能进厂子。   马华感激许大茂,虽然许大茂教给他那些活,并不是那么光彩高大上,但是却让马华全家摆脱了曾经贫困的生活。   不然如果一步一步熬下去,还不知道哪天才能不为吃饱饭烦恼。   更别说娶媳妇的问题了。   这不是说这个年头的女孩子也是嫌贫爱富,只能说这个年头苦的人家实在是太苦。   谁家也不愿意让自家姑娘跳进火坑。   像马华这样的家庭,如果没改变的话,往后就是马华背著一家人生活。   可是现在马华改变了,自从他分了房子那一天开始,他的生活就发生了根本的转变。那个时候就有人给马华说媒。   但马华那时还不敢肯定,怕他这个事就是替人顶锅的,不敢答应人家姑娘。   直到有一回,马华带著科长指定的那些东西回城,在路上被所里检查的人给拦住了。   马华当时还真以为他完了,按著他的想法,出了这种事,就是所里通报厂里,厂里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然后把他开除。   当时的马华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按照许大茂的说法,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只是说要通知厂里后勤这块。   所里电话打到轧钢厂,半个小时不到,吴科长就亲自到了所里。连人带东西都保了出来。   并且吴科长连批评都没有,反而夸奖马华做的不错,还发了十块钱给他当安慰。   从那个时候马华才知道,原来许大茂教给他的事,都是真的,许大茂是真的为了他好。    第243章 244,闫解成翘家   马华自那个事情后,才敢安心工作与生活,自然还有相亲什么的。   其实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帮闲汉与退休的,站在胡同口,看著每家上门拜年的亲戚与晚辈。   像这个时候,也是那些人观察胡同里住户每家家底与底蕴最好的时候。   95号院一直是整个胡同里面的明星大院,大多数的工人家庭,这个时候也就是二三十的收入养全家。   像易中海刘海中这种大几十近百的收入,就像是后世一帮四五千收入的家庭,混入了一个年入百万的土豪一样,关键人家的收入还是光明正大的,可以拿出来晒的那种。   所以对95号院每年来走动的亲朋好友,其实大家都是熟络了。   今年,马华是个新面孔,拎的礼又厚,搞得那些看闲的还以为是哪家新女婿上门。   总有人上前搭话套情报的,当听到马华是许大茂的徒弟,一年不到就转正的时候,各种羡慕不言而喻。甚至有几个家里有闺女的还直接问马华有没有说老婆了。   可惜,马华有了。   说的也不是别家的,就是他家的一户老邻居,青梅竹马说不上,但总归是从小熟悉,都知道彼此的情况。   人家姑娘原本也看好马华的为人,但姑娘家父母害怕马华家的负担大,原本想著为自家姑娘选一户比较殷实的人家。却没想到马华只是大半年时间,却是变化那么大。   如此,姑娘家父母,自然也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情。顺水推舟,这个事也就成了,准备开年后就选个日子结婚。   说这个,一是交代一下马华对许大茂的感激之情从何而来,又是如何深厚的。   再就是那年头的爱情与婚姻,并不是吸风饮露,一点物质都不讲。   只是大家都是那样,基本上就是两条长板凳支起一张床,一块长帘子拉上隔开就是一个家。洗脸盆,热水壶,几双碗筷,几床被褥就是家里的全部家当。   这是大部分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新婚常态。   那种动不动三转一响的,那属于真正的好人家了。   像马华得了这么多,现在已经超出大部分同龄人的经济水平,怎么感激都不为过。   有人幸福,有人感恩。自然也有人的心里嫉妒如火一样燃烧著。   其中最嫉妒的一家就是闫埠贵。   原来许大茂跟他是关系多好啊?   每次下乡回来,都是没少掉闫家的好处。   结果,全被闫埠贵给搞砸了。   现在双方成了仇人,闫埠贵自然不会厚著脸皮上门去求。   关键是求不到,不然闫埠贵也不是个省事的。   可是看看马华的生活,这个自然也能打探出来。说句不好听的,连马华原来的家庭生活,情感状态,以及跟著许大茂大半年就分房有车,大姑娘追著上门这些,闫埠贵家都打探的清清楚楚。   闫家也不知道打探的有什么用,有些是他家主动打听,有些是别人知道许大茂跟闫家的关系,特意把这些事说到他面前的。   可能就是为了看看闫埠贵懊悔的神情。   这种事,说明大家的心理都有点那种别扭的,轻微的坏心眼。   闫家一家人对闫埠贵的抱怨是不用说的,闫解成直接把上一年被厂里的各种针对,都放到了闫埠贵的身上。   就连一直支持闫埠贵的杨瑞华,也是对闫埠贵的为人处事提出了批评。   特别是年前,因为许家何家的带头,除了易刘两家抹不开情面,其他人家都没有照顾闫埠贵的写春联生意,让老闫同志心里的恼羞更甚。   关键这种事还针对不到许家,也不敢惹,你说这气人不?   闫埠贵敏锐的发现,他们这些大爷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而一切的原因就是刘海中撑不起那个头。   这玩意就像那些遗老遗少在大清亡后,上蹿下跳是一样的。   闫埠贵已经不知道挑唆了易中海几回了,就是想著让易中海出头,重新把大爷的权威给竖立起来。   可是易中海也不傻,真要出主意,易中海有一百种办法。可易中海也不能白白的给闫埠贵出这个主意。   毕竟易中海的名声已经坏掉了,他就是再蹦跶,也恢复不了这个名声。那易中海闹出那些事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易中海能想到的事情,闫埠贵也能想到。这个年头聚人心的办法,要么自己带头拿出好处来,让人人均沾。   要么就是以公绑私,带头响应街道号召,干些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   比如帮街道清理垃圾什么的。   但这两个一个出钱,一个出力,都是见不到回报的事情。这闫埠贵哪里肯干?   也就是因此,闫埠贵才想著挑唆易中海做这个大头蒜。   年后的闫埠贵是焦躁的,他想著鼓动刘海中,想著挑唆易中海。却没有发现,他儿子闫解成正想著脱离家庭的事情。   还是婚姻的事情,闫解成就比许大茂小一两岁,可是人家娃娃马上开春就能下地跑路了。连院里邻居一直看不上的傻柱都是老婆孩子都有了。   可闫解成还是啥都没有。   因为受闫埠贵的牵连,再加上闫解成也的确是抠了点,不会做人,闫解成现在的名声事业那是相当差。   这个时候,他上面的一个小领导,也就是车间小组长家闺女看上了闫解成。   应该说闫解成的皮囊的确不差,至少收拾的是相当利索。人家姑娘就看上了他这个俊样。   姑娘的身高体重比,那不用说,真要长得有点好模样,见识过男人的,也不定会看上闫解成这一款。   姑娘家唯一的问题就是家里姐妹三个,没一个男娃,想著招个上门女婿。   而姑娘老子呢,其实对闫解成并没有什么恶感。至少这个时候的闫解成老实懦弱好管,以后不用担心自家姑娘受欺负。   于是就对闫解成开出了给房,给车,给升工级的承诺。   这玩意,韩信落难之时都得受胯下之辱。要知道韩信那个时候,可是没内裤的,也没兜裆布,更没卫生纸跟个人卫生,所以胯下之辱真不是小孩子钻个裤裆那种。   何况他闫解成,何况女的除了富态一些,其他条件都那么好。   但闫解成也有个最大的问题,他是闫家老大,他是闫家将来顶门立户的人。再说闫埠贵自认书香门第,哪怕现在书香变成了闫埠贵身上的屎尿味。但也不耽搁闫埠贵有那种文人的骄傲。   闫埠贵是肯定不会答应自家大儿子去做上门女婿的,除非加钱加到他满意。   当然,就算加钱,闫埠贵也不会同意。最多扭扭捏捏的走个场面,让那姑娘嫁进闫家。至于夫妻俩结婚后,夫妻俩住哪?生孩子跟谁姓?那就是闫解成的事情了。   可在闫解成而言,他也是个会算帐的。明摆著姑娘家所有的东西,以后都是他的。他又怎么舍得拿自己的钱来给闫埠贵?   所以闫解成就想到了偷户口本这个事情。   这个事,靠闫解成一个人肯定完不成。其实大多数人家的户口本都是跟粮本各种票证放在一起的,不会藏的多严实。毕竟买粮买东西这种事,都是谁有空谁去粮站供销社排队去。   藏的那么严实,每次拿就是老麻烦的一件事。   可这个绝对不包含闫家,先是闫家的家风,就是防著任何人。就连吃个饭,都得把门关严实,防止别人蹭他家的饭香。   再就是院子里经过刘光齐那个事,闫埠贵夫妇也怕自家几个子女做出那种败门风的事。   所以闫家的各种跟票沾边的事,都是藏在老两口房里柜子里藏得严严实实的,钥匙夫妇俩身上一人一把。   这玩意,闫解成得花成本了!   没过两天,闫解成拎了一瓶酒,没灌水那种。   顺便的还有三两肥肉。   在门口扫地的闫埠贵看到自家老大如此大方,简直是两眼放光啊!   闫埠贵赶忙丢下没几根枝条的扫帚,上前想捧肉,却是感觉到不合适,双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开口对著闫解成笑道:“老大,今天怎么回事,捡著钱了?”   闫解成一个白眼翻了过去,说道:“没,这不是我集体宿舍申请下来了嘛!以后我住到厂里去了。轻易不会回来,一来一回八分钱电车票呢!所以干脆买点肉回来,跟家里好好吃一顿,也当为我送行。”   “嗯,嗯嗯,以后没事别回来。再说回来也别坐车,可以跟别人借车嘛!实在不行走回来也行。”闫埠贵还是紧紧的盯著酒肉,根本就没注意听闫解成说了什么。也就说到的时候,耳朵里才听到了一点事情。   闫解成又是一个白眼,又举了举手中的白酒说道:“我还买了一瓶酒,今天我好好陪您喝一个。”   “啧啧”闫埠贵不停的咂著嘴,想说什么,想想好像这是儿子第一回给自己买酒,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总归还是想著等会是不是拿自己那瓶一半凉开的酒水跟这个换一下。   这时,闫埠贵被酒肉迷了眼,根本就没想起来自家大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第244章 245,闫解成偷东西   其实把闫埠贵多妖魔化,那也是不太正确的。   闫埠贵并不是多奇葩的人,那种自家媳妇孩子都饿死了,还要死撑著文人脸面的那种才是奇葩的人。   闫埠贵再不好,他也把自家四个孩子全部养大成家。全部各自安排家业,而且一个个还有闲钱做生意。   也许平时闫埠贵要是不那么表现的话,多跟易中海学学,说些苦口婆心,绝对正确的话语,那么闫埠贵可能就是另一个结局。   闫埠贵是不同意三两肥肉,一顿全部造掉的。   但闫解成坚持,其他三个孩子虽然没说什么,也是一个个两眼发光的站在那,直咽唾沫。   最后闫埠贵还是心软了,让杨瑞华把这点肉全部做了。当然,数量要切好,一个人两块,或者三块,绝对不能多一块或者少一块。   这就是闫埠贵的绝对公平。   当闫解成给闫埠贵倒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半杯,想著把闫埠贵灌醉的时候。   闫解成倒完酒,把酒瓶放到了桌上,却被闫埠贵一把夺了过去,直接放到了自己这边的桌脚下面。   谁也没注意,那个地方现在还有另外一个瓶子。   闫家的吃饭,先是分菜。   说闫家吃根咸菜都要数的人,绝对是污蔑。   一般不是大菜,多吃一块,少吃一块,闫埠贵杨瑞华都不会计较。   在闫家来说,鸡蛋以上才是大菜。   而且,闫家还有一项别人家很少注意的美德,那就是几个孩子幼年的时候,都有著闫家自己的特殊对待。   比如像那回聋老太太到闫家蹭饭的时候。闫家就给闫解娣准备了一条小鱼。那条小鱼,哪怕其他几个人再馋,也不会想著吃一口。   闫埠贵最大的错误,就是本来把应该是自家几个孩子自愿做的事情,变成了条条框框,让几个孩子一定要按照这个事情执行。   以至于当孩子以为这种规矩吃了亏,产生了叛逆心理,然后就是给闫埠贵的背刺了。   把老大培养出来,老大成家立业,然后帮助弟弟妹妹不是正常的么?   以及其他的事情,搞得太肉麻,这才让几个孩子长大后,跟别人可能相处的很正常。但被闫埠贵多拿一根牙签,都会觉得自己吃亏了。   就像现在,闫解成一开始劝酒的时候,闫埠贵还以为自家儿子真的孝顺。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闫解成也就浅尝了点,两三轮劝酒下来,闫埠贵也看到了闫解成的不对。   闫埠贵与杨瑞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狐疑。   闫埠贵索性将错就错,拿著另一瓶装了大半水的酒,陪著自己儿子演起了戏来。   等到一瓶酒干,闫解成还是一开始倒的那半杯。   至于其他几个孩子,已经吃完自己的份额,学习的学习,出去玩的出去玩了。   闫埠贵装作醉醺醺的说道:“老大,你是有什么事么?有事就跟爸说,爸能帮的肯定帮你。”   闫解成没有理解到自己老头话语的深意,他只看到,自家老头,到现在还是说话很有条理。   于是闫解成伸手,想接过闫埠贵手里的酒瓶,想著再给闫埠贵倒一点,把他灌醉,才能进行自己想做的事。   闫埠贵哪里能任由自己儿子发现自己藏酒的秘密。便直接把酒瓶往后托去,嘴里装作拿不住话的模样说道:“你别抢我的,我的酒,我慢慢喝。伱要喝,自己买去。”   闫解成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爸,我不是抢您酒,我是给您倒酒。”   闫埠贵装作不信的模样,瞪大眼睛对著闫解成说道:“你是我家老大,你是闫解成,你别想骗我,小时候就你最调皮,总想在我口袋里偷零花钱。”   说罢,闫埠贵啷戗著起身,怀抱著还有残存的酒瓶,装模做样的跑进了厨房。   不一会,闫埠贵又跑出来了,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又是装模做样的坐了下来,用手撑著自己额头,昏昏欲睡。   闫解成试探著说道:“爸,爸,我扶你进去躺一会?”   闫埠贵“嗯啊嗯”的就是不吱声。   闫埠贵知道,今天自家老大肯定是有事情,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把自己灌醉,肯定是大事情。   闫解成起身,上前扶著闫埠贵,闫埠贵也顺手捞起了桌脚边的酒瓶往怀里一揣。闫解成愣了一下,他也没注意刚才他爹从厨房出来到底拿没拿酒瓶。   不过也就是愣了一下,闫解成可没想到闫埠贵会跟自己用兵法。   等到闫解成扶著闫埠贵进入里屋,密密麻麻的废品堆积,让闫解成不由有点头大。都是老两口别人不用捡回来,用又用不上,丢又舍不得丢的东西。   闫解成把自家老头扶到了床上,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想著平时杨瑞华藏东西的地方,也就是橱柜跟箱子了。   闫解成试图在闫埠贵的腰带上寻找用绳扣挂著的钥匙,却不料闫埠贵是侧著睡著了,把钥匙压在了身下。   闫解成试著扒拉,却换来闫埠贵的哼哼声。闫解成慌乱的看了一眼身后,见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闫解成这下也麻爪了,自家老子睡的这个姿势也太坑娃了。摘不下钥匙,就拿不到户口本。拿不到户口本,就不能跟自家胖妹结婚。   就不能迎娶白富美,就不能人生自由。   闫解成抓著脑袋,想著各种可以用的办法。   却不料这个时候,闫埠贵突然翻了个身,把钥匙直接带到了上面。   闫解成大喜过望,直接上前摘起了钥匙。却没料,身下的闫埠贵,这时正微眯著眼神,紧紧的盯住了自己的好大儿。   闫解成终于摘下了钥匙,他双手颤抖的站在了橱柜面前,缓缓的伸出手捏著钥匙踌躇到了钥匙孔处。   闫解成却又是回头看了一下,闫埠贵赶忙把眼睛闭上了。   闫解成嘴巴动了动,双眼稍微有点红,抽了抽鼻子,又扭头专心的开起了锁头。   等打开橱柜,闫解成的手也停止了颤抖,在柜子里的饼乾盒他拿到了户口本,他单独一户。这还是闫解成上学的时候,为了领补助,特意分开的。   闫解成眼神复杂的把户口本揣到了口袋里,站在原地顿了片刻,又把自己口袋里所有的散钱掏了出来,放进了饼乾鞋。   这还是他的胖媳妇塞给他的私房钱,也就是让闫解成置办一些糖果,结婚的时候喜庆一下。   闫解成把橱柜关了起来,把钥匙放在了闫埠贵的床头边上。他叹了一口气,在昏暗的空间里,因为气温,竟然形成了一道白雾。   闫解成也不清楚自己这回做的是对是错,他小心的替闫埠贵掖掖被褥。深深的看了闫埠贵一眼,转身就欲离去。走到门口,闫解成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他强忍著想要压抑自己想要哭泣的情绪,转身跪了下来,对著闫埠贵悄悄的磕了几个头。   闫解成也不清楚自己磕了几个,与其说是磕头,不如说闫解成是借著磕头的动作缓和自己的情绪。   闫解成知道自己做的没错,不然留在这个家里,以闫埠贵现在的执拗,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闫解成看到他老子如同一个哈巴狗一样,在刘海中面前献媚的样子。   也看到过闫埠贵如老狐狸一般跟易中海打机锋的时候。   闫解成不知道那是对是错,但就是感觉丢脸,并为之深深的后悔过。如果他能挣点气,能像许大茂那样混出个人样,那他老子何必如此卑微的活。   但另一方面,闫解成也清楚。老许同志为了许大茂的出头,投入了多少资源。别的不说,把大房子让给许大茂,把稳定的工作让给许大茂,这就不是闫埠贵能做出来的事情。   还有何大清,虽然那么不靠谱,却还是为了傻柱留下了三套房子。   相比起来,闫埠贵给过他什么?   但怎么怪呢?   许家就许大茂一个。   何家也就傻柱一个。   而他家有三个。   闫埠贵想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把闫解娣跟何雨水算在里面,至于许大茂的妹妹他就直接没想起来。   人都是如此,就像大人期盼自家小孩子一样,学习要跟好孩子比。开销要跟穷人家孩子比。   所以当这些走不通的时候,闫解成又想起了刘光齐,他感觉他跟刘光齐还是可以比比的。   虽然闫解成没有刘光齐优秀,但闫埠贵也没刘海中那样对待自家老大。而他闫解成,至少留在了四九城。   按这样来说,至少在孝顺上,闫解成是比刘光齐做的好。   当然,现在的闫解成是机械的,他也不清楚在想著什么,也不知道,闫埠贵正用昏黄的眼神紧紧的盯著他。   闫埠贵这时才知道自家孩子在干嘛,拿户口本,却没拿粮票什么的。这种事不用想也知道干嘛。   闫埠贵想问问姑娘是哪家的,家里几口人,父母兄弟有几个?家里能不能借到力。   但看著闫解成的所作所为,闫埠贵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偷偷的看著闫解成偷钥匙,偷户口本,替自己掖被子,在门口磕头。   不知道怎么回事,闫埠贵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也是发烫。    第245章 246,婚事与礼金   闫埠贵看到了自家老大的无奈,看到了闫解成的愧疚,看到了闫解成要去干一件他不愿去干,却是不得不干的事情。   想到这些,闫埠贵也不由为自己的没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难过了起来。   等到杨瑞华洗完碗筷回家,闫解成已经离开了。杨瑞华奇怪的走进了里屋,却是发现自家男人正在床上默默的流泪。   杨瑞华不由大吃一惊,就算前段时间,闫埠贵被许家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杨瑞华也不曾见过闫埠贵流泪。   杨瑞华顿时之间就心慌了,连忙迎了上去,蹲坐在闫埠贵身前,伸手替老伴擦拭著眼泪,嘴唇颤抖的问道:“老,老大呢?解成呢?我儿子呢?”   闫埠贵任由自家老伴的折腾,听到杨瑞华的话语,这才稳了稳心神,叹息了一声说道:“咱家大儿子要结婚了。”   杨瑞华不由松了一口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顾不上地上的冰冷,慌忙问道:“姑娘哪家的?解成怎么不带回来让咱们瞅瞅?…~不对啊,老闫,解成要结婚,我们怎么安排他们啊?家就这么大。”   闫埠贵双眼无神,闷闷的说道:“我哪知道?他偷了户口本出去了。估计以后不会回来了。”   杨瑞华闻言又是慌乱了起来,她伸手揪住了闫埠贵的衣领,眼神四顾,估计是想找个什么东西抽闫埠贵一顿。   却没想,闫埠贵直接坐了起来,扭头朝下,眼神冷冷的看著杨瑞华说道:“咱们大儿子,估计是在外面找了对象。怕咱们连累他,直接偷了户口本走了。”   杨瑞华这下是真无语了,她扶著床板想坐起来,却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闫埠贵伸手拉了一把,杨瑞华却没有借力起来,反而哭嚎著拍打起了闫埠贵。杨瑞华边打边骂道:“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老混蛋害的。你看伱做的那些缺德事,害的解成结婚都不愿意经过家里。你让我以后在别人面前说话啊?呜呜呜”   闫埠贵也不反抗,只是默默的忍受著杨瑞华的发泄,等到杨瑞华打得没力气了,自己停止了。   闫埠贵才带著强忍的哭腔说道:“你让我怎么办?我就这点能耐,我挣不到易中海那王八蛋的钱,也不能像老许王八蛋那样会哄人,我连运气都没何大清那个王八蛋那样好,人家随便捡个媳妇,就能得到这么多的房产。   咱这些年,拼命的左刮右搜,就是怕明天世道又乱了。我养不活你们娘几个。   可是谁理解我啊?没人理解我!   连自家孩子,都背地说我是抠门。   我愿意抠么?   我愿意算计么?   那年四九城解放前封城,要不是咱们算计,咱家能全部活下来么?”   闫埠贵也是一通发泄,他在杨瑞华面前也不伪装,把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说了出来。   杨瑞华闻言,停止了发泄。她也知道自家男人的不容易,事实上现在,她也变成了跟闫埠贵一样会算计。   所以这个事情上,谁也怪不了谁。   杨瑞华爬起身来,眼神坚定的说道:“我找解成去,他怎么能这样?他只顾著自己,咱们还活不活了?”   杨瑞华说完,转身欲走,却不料身后,闫埠贵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   闫埠贵带著点乞求的神色看著杨瑞华,声音夹含著不忿,以及不情愿。   闫埠贵说道:“让孩子去吧!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应该可以追求自己的生活。   这两年,这两年…”   说到这儿,闫埠贵面露苦涩的说道:“这两年,我昏了头,是我耽误了解成他们。他愿意去,就去吧。不管是娶媳妇,还是入赘,总归是咱们老闫家的孩子。只要他过的好,比什么都重要。   再说,再说,老大走了,咱们也能松泛一点。等到老二结婚的时候,咱们也能好好给老二准备一下。”   ……   每个家长都是如此想,不论是孩子多的,还是只有一个的。   因为大家都不清楚孩子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大家都一直以为孩子的需求每天都是一样的。   他们要吃点什么好的,今天搞不到,那就明天。   他们要买件什么好看的衣服,今天买不了,那就以后存够了钱再买。   还有别的,那些花钱更多的。   哪个当父母的,不都想著给自家孩子最好的呢?   只是当孩子要这个,要那个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自己就是完全没准备好。   只能这时的拖欠,拖欠到孩子不需要那些东西的时候。   父母对孩子,孩子对父母,都是实际与期盼不成正比。   于是我们一直就是在亏欠与不满中渡过。   闫解成终于还是结婚了,他戴著大红花,几个同事用直行车装著新被褥,装著热水瓶,装著那些嫁人需要的东西,一起去了女方家。   等到闫解成带著自家新媳妇,到四合院发喜糖的时候,已经是北方的冻土雪化,小草迫不及待的钻出了嫩芽。也有些迫不及待的,爱美的姑娘们穿上了这个年头时尚的衣服。   比如雨水,就是一身列宁装,腰身是特意修过的。   从闫解成跟他的胖媳妇手里接过喜糖的时候,雨水都有点麻了。   雨水扯起嘴角笑道:“解成哥,恭喜,恭喜。”   闫解成一脸春色,一身中山装倒是有几分文化人的样,看著雨水的装扮,闫解成带著羡慕的笑道:“雨水,这是上班了吧?在哪啊?干什么?这是你嫂子,宁芳。”   闫解成问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最重要的任务,赶忙把自己的胖媳妇,介绍给了何雨水。   雨水先对著宁芳笑了一下,说道:“闫嫂子好。”   又对著闫解成说道:“解成哥,您忙,我先回家了。”   何雨水并未搭理闫解成的询问,站在门口发糖避不开,客气一两句,真当自己跟他多熟了。   何况老闫家,这两颗糖就不可能是免费的东西。   闫解成还在后面追问道:“哎,雨水,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边上的胖媳妇,扯了扯闫解成的衣服,意思就是~人家都不搭理你了,你还这么没脸没皮的干嘛?   站在边上的闫埠贵,这时从儿媳妇身后伸出头说道:“雨水现在在轧钢厂技术科,据说是学著画图,天天坐著办公室,拿著高工资。小日子舒服的不得了。”   闫解成闻言不由咂舌道:“她老何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怎么会这么好呢?”   “好什么好?要不是许大茂当年帮她宣传,哪有她现在的好日子?”闫埠贵听到这个,不由为自己祖宗辩解了几句。   现在的闫埠贵父子,已经早就把当初闫解成闹的那些事放下了。   不放下也没办法,日子总要过,也只能把别人的讥讽暗嘲当作听不到。   “许大茂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闫解成打著自己的小算盘。   要是能借著今天这个喜事,跟许大茂修好,以许大茂的大气,最少也能给他补一个大红包。   要是能跟许大茂修好如初,那就更好了。说不定以后什么事,人家就能帮上一把。   听到这个的闫埠贵,自然明白自家儿子的意思,撇撇嘴说道:“这段时间,许大茂陪他媳妇回娘家了,别指望他了。唉~~~”   “啊?   父子俩发出的叹息声不同,但意思却是差不多。   闫解成问道:“爹,待会这个事该怎么办?”   闫埠贵笑道:“你就放心吧,我已经跟你刘大爷商量好了。待会咱们开个全院大会,把你媳妇介绍给院里邻居。到时候,易中海跟刘海中带头拿红包,我看这些收了糖的人家好不好意思不出。不过,不过~~~”   边上闫解成的胖媳妇,听到这个,羞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第一回跟著闫解成回家,谁知道父子俩商量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著拿她敛财。   这个让宁芳相当不能接受。   但宁芳也知道自己什么条件,她这个不是吃胖的,至少她两个妹子就不胖。   这是她小时候生病,吃了个什么药,然后就控制不住的长胖了。   也就是因为这种不可控的发胖,所以从小到大,宁芳一直就是自卑。   被别人欺负不说,就是受欺负了,回家还不敢说。   也就因为如此,所以她父母才会如此心疼她,才会想想著选个老实孩子招成上门女婿。   所以这段时间的闫解成,小日子过的是相当舒服。   他老婆不强势,宁芳父母又心疼姑娘,这才刚结婚,自行车就给闫解成配上了。   调动工作的事,他老丈人也在替他运作。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闫解成混的这么好,自然要回家看看。   谁知道,闫埠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是算计起他没在自家儿子结婚这个事情上落到好处。   闫解成也不是个省事的,一听他老子的主意,一拍即合。   闫解成出糖果,闫埠贵组织全院大会,得到的那些礼金二一添作五,父子俩平分。   完全就没在意,宁芳这个新媳妇是怎么想的。   只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总归改不了那啥。 第246章 247,大会闹剧   闫解成的想法很简单,反正以后这院子他也不准备回来,也没那个可能还礼金,那么白捡的钱干嘛不挣。   所以在全院大会的时候,闫解成很是说了几句客气话。   而闫埠贵也是为了自家儿子入赘的行为极尽美化,只是这种事谁不知道呢。   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这个时候的闫家父子,想法就根本没有尴尬不尴尬这个事情,而是待会大家会给多少礼金的问题。   终于,四合院第一及时雨,易中海这个时候开口了。   易中海站起来说道:“这个解成结婚,是咱们院子的大喜事。大家也知道,老闫这些年不容易,拉扯大四个孩子,还得想著教育孩子的问题。   易中海说到这儿,边上坐著的邻居都哄笑了起来。   后面一个声音说道:“教孩子们扫厕所么?还是教孩子们怎么要好处?”   “瞎说,老闫是教孩子们怎么尝尝大粪咸淡!”另一个邻居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话自然又引起了院里邻居的一阵哄笑。   这玩意,说墙倒众人推也好,说大家积怨已久也罢。总归是各种调侃,各种戏谑。   说起闫埠贵尝大粪咸淡的问题,这也是闫埠贵当上大院大爷的原因。   解放前往前推几百年,所有的大城市,掏粪工,可是个不好听但的确是暴利的行业。   这玩意的暴利在于,是可以两头收钱的行业。   大粪晒干了,可以卖给农户作肥料。   而且大户人家的掏粪也有著各种好处。   一般来说,掏粪工承包某一片区域的工作,应该是给这片区域的各家各户分润一点好处的。   这话比较恶心,但的确是事实。一开始的掏粪工承包到大户人家的掏粪份额时,是真的要给管家好处的。   这玩意也分厚薄,也就相当于后世的精品跟普通产品,自然也有次品。   而且每个级别就有不同的价格。   像大户人家,或者消费场所的那些茅厕,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油水充足,所以大粪价格也是贵一些。   那么一个月几个铜板,或者一年几个银元就是掏粪工的进场费。   而像能吃饱,但是吃不好的那些中户人家,那价格又差了一档。   最次就是那些没长业,温饱都难求的那些以打零工为生的人家聚集区域。也就是贫民窟这种地方,真是白送,人家掏粪工都不乐意干。   因为这种地方的人吃的没营养,能不能拉不说,就算拉出来的东西也是不肥。   所以网络上那个,那个循环系统,也就是人拉狗吃,狗拉鸡吃,鸡生鸡蛋,然后人吃。   老祖宗早就证明了不可能。   所谓的营养学,肥料学,微生物学,咱们老祖宗虽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怎么去做,已经在各种各样的生活实践中实用了起来。   就像酒,就像醋,就像掏粪工的肥料。   像农家,原来进城买大粪时,要是遇到不熟的掏粪工,都会问一声,这个掏粪工承包的是哪片区域,然后才会查验著给掏粪工开价。   但这一切,知道有了粪头的时候,就改变了。   说什么粪头,其实也就是凭著拳头与关系垄断。   而粪头凭著粪道向掏粪工收钱,掏粪工肯定也会想著各自发财的门路。   大户人家那些人不敢惹,但那些中户人家,就是像闫家这样有行业,但也就将将温饱的人家,却是各种刁难。   公厕满了,去请掏粪工,掏粪工问这些人家要动手钱。不给,掏粪工不肯动手算轻的,有些心眼坏的,还会直接把粪水泼在不同意的那些人家门口。   但解放后,这些人因为从事的营生,全部变成了社会底层。   除了那几个有明显恶迹的粪头,其他人反而变成了普通老百姓。   而闫埠贵最大的功劳,也就是识破了一个原本的粪霸,把那个人直接送去了所里,一战成名。   这然后,才是四合院选大爷的时候,特意把见义勇为的闫埠贵选为了大爷。   但实际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也就是闫埠贵想恢复旧制,仗著院里人都是温饱以上的人家,要跟那个掏粪工要好处。   掏粪工自然不肯,然后就被人头熟的闫埠贵给报到了所里。   一查,这个掏粪工解放前为了抢粪道,手上还沾染过人血,直接送那个人吃了花生米。   所以后世人都想著穿越,都想著穿越到底层,喊几句口号,就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种事。   只能说想多了,解放前,再往前延伸,随便哪个行业,都有著各自的阶层划分,以及各种利益纠葛。   比如送水的,卖粪的,清垃圾的,以及要饭的····   都有著各自的头头,很可能的事,就是你口号还没喊出来,就因为你耽误人家挣钱,直接给你来一个黑棍。   易中海自然了解闫埠贵这些外号以及闲话的由来,这个时候听到这个也不能笑,只能干咳几声,待大家安静,这才继续说道:‘这个啊,大家知道,老闫家不容易,闫解成结婚呢,也算响应上面号召,节约为主。但咱们四合院的爷们不缺事,闫解成这个这个结婚,我出十块彩礼。’   刘海中听了这个话,心里老不是滋味了。他是院子里一大爷,什么时候轮到易中海先说话了?   刘海中奇葩的地方也在于这里,遇到事从来没想著破坏,而是想著压过一头。   所以刘海中站了起来,直接抢话说道:“这个,这个,老闫家也的确难,我捐十二。”   这时坐在下面的邻居又哄笑了起来。   还是刚才那两个多话的,其中之一直接说道:“一大爷,这到底是收彩礼啊?还是闫家日子过不下去,想著大伙捐款啊?”   另一个赶忙接话道:“就是,就是,收彩礼就办酒席,要是要饭就跪著,给大家磕几个头,喊一声:老爷,太太可怜可怜吧!   现在这个算什么?到底是抢劫?还是大茂说的哪个什么?绑架?”   “道德绑架,平时多听许领导说的那些话吧,真有用处。”这时路人丙又搭了一句。   这群口相声一出,这个会就基本上就进行不下去了。   闫埠贵不由恼羞成怒的说道:‘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那仨人倒是敢做敢当,都是推开人群站了出来。   闫埠贵一看,不认识,至少不是院里人。   闫埠贵不由好奇问道:“伱们仨是谁啊?是院子里谁家的?”   “我们不是院子里的啊。”路人甲说道。   “我们路过”。这是路人乙。   “然后你儿子在门口发喜糖,我们就进来了。”路人丙做了总结。   闫解成的脸色刹那间就垮了下来,他还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见人就发喜糖了。   “那你们说什么许领导?是不是那个许领导许大茂让你们来的?”闫埠贵又开始了挖坑,关键这仨人也来得太巧了。   闫埠贵今天敢办这个事,就因为许大茂不在院子里。他也清楚,被这个仨人一闹腾,今天这个事就算完了。就算收,也达不成早上的预想。   这个时候,找个背锅的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仨人既然看到有人发糖就进来了,也就说明了这仨人脑袋不咋地。   路人丙实话实说的说道:“瞎说,我们认识人家许领导,许领导不认识咱。”   路人甲又接道:“许所长才不会操心你家想骗钱的事呢。”   “许大茂是谁?”路人乙做了总结。   这群口相声说的,直接把全院邻居逗笑了。   这时院子里一个邻居站出来说道:“闫老师,对不起啊。这是我三个同事,今天进院子找我喝酒,被解成直接拉住了要他们开会。这才没法子留在了这里。”   闫埠贵扭头一看,见到的正是前院里一个也是姓许的邻居。   闫埠贵狐疑道:“许大吧啦,你什么时候成所长了。”   这个邻居羞涩的笑道:“我现在是我们家具厂的厕所所长,跟闫老师你是同行。”   闫埠贵闻言,直接抑郁了。   神特么同行,谁跟你一个扫厕所的同行了。   但这种事,闫埠贵还真不能计较。   毕竟婚丧嫁娶,本来就是有著各自的规矩。   他们闫家先不守规矩,直接不办酒水。这个时候,不给人家一口吃的喝的,想著从人家身上收好处。   人家插科打诨,不愿捐一毛,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易中海的钱已经放到了桌子上,刘海中的钱还没掏出来呢。   闫埠贵眼巴巴的看著刘海中,刘海中干咳一声,有些肉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五块,外加一个两块。   闫埠贵再看向其他人,就没什么人肯动手了。这玩意,闫埠贵也不能拿著铜锣,按个的去邻居们面前鞠躬要钱哈。   闫埠贵哈哈一笑,慌忙站出来说道:“说礼金这个事,跟大家是开玩笑。也就是借这个机会,给大家介绍介绍闫解成的媳妇儿。大儿媳妇,出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只是再回头去看,闫解成的大胖媳妇早已不在闫解成身后。   闫解成对于身后问道:“妈,我媳妇呢?”   杨瑞华也奇怪道:“刚才回去了吧?” 第247章 248,美梦落空   要说闫家父子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那是扯淡。   这个事情,很有意思的一点在于,按照闫解成偷户口本那天的事情来说,父子俩都该有些触动才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这副贪财的鸟样?   父子俩那个时候的触动肯定是真的。   闫解成的难过是真的,闫埠贵的大度与难过也是真的。   要说一点没改,好像也不像。   就像以前,闫埠贵遇到这种事可不会想著与闫解成五五分成。   生活就是如此,不是所有的人,遇到点什么事情,受了感动,直接就性格大变了。   更多的就是像闫埠贵这样,当时受了触动,可能也试图过改变。但改来改去,却是发现还是以前那种性格自己更舒服一些。   于是,可能中间有个变化,但大多数人却是以为闫埠贵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如此时间一长,闫埠贵可能也就遇到了闫解成,心里的触动才会又泛了起来。   总归是别扭的,稍微的有些改变。   闫解成刚才只顾著看钱了,也顾不上自家媳妇。   如今见自己媳妇不在,出钱的人又没有几个。   于是便没精打采的往家里走去,想著把媳妇喊出来,应付个场面也就完了。   今天肯定是没亏,但要说挣钱,也没达到闫家父子的目标。   闫解成都想到了,等会回家,闫埠贵就会以易中海跟刘海中两家以后要还人情为由,还会从五五分上面,再扒去几个。   闫解成回到家里,推门喊道:“小橘,小橘,媳妇?”   却是没人应答,赶紧往屋里走去。走进兄弟们住的里屋,冷冷清清。再看闫埠贵那个主屋,却是上了一把锁。闫解成不由面皮扯了扯,这个锁,以前可没装过。   闫解成现在也顾不得这个,走出家门,站在院子里就喊了起来。“小橘,小橘   闫埠贵以及众邻居听到前院的动静,也纷纷走了出来。   杨瑞华问道:“老大,怎么了?儿媳妇呢?”   闫解成慌乱的说道:“不知道啊,家里也没有。”   这时有邻居说道:“是不是去上厕所了,要不你家去厕所找找看。”   闫解成闻言,直接就冲了出去。   冲到厕所门口才想起来,这是女厕所,他进去不合适。   闫解成站在外面,放声大喊:“小橘,你在不在里面?小橘?媳妇?”   杨瑞华也跟在后面冲了出来,她进去自然没问题。连忙拨开闫解成走了进去。   只是里面但凡有个人,刚才已经回了闫解成的大喊大叫了,又怎么会不吱声。   杨瑞华这下也慌乱了起来,儿子媳妇回家,这下儿媳妇丢了,这可是个大笑话了。   杨瑞华走出厕所,对著闫解成说道:“里面没人,儿子,刚才小橘跟你说什么没?”   闫解成急的跳脚说道:“没啊!刚才小橘就跟我一起站在那的。我就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钱,然后小橘就不见了。”   闫解成慌慌张张的,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直接把他刚才那点心思全说了出来。   跟出来的人听到这个,自然又是一阵哄笑。   这是大白天,清平世道,闫解成媳妇又不是倾国倾城,大家也不担心什么拍花子的。   就算是拍花子,就闫解成媳妇那个体格,就算迷晕了,也背不走啊!   倒是有那心眼多的老娘们说道:“解成,伱媳妇不会掉坑里去了吧?”   “啊?”闫解成闻言更加慌乱。   要是他媳妇跟他出来,结果却是掉在厕所里溺死了。就以他丈人那个脾气,估计闫解成也没了活路。   闫解成一个踉跄,身后的杨瑞华赶忙扶住了大儿子。   杨瑞华赶忙劝慰道:“不会不会,那厕所里没有那么埋汰。”   杨瑞华的意思是,如果她媳妇掉进了厕所坑里,肯定要溅出脏水。   但挑事的本就看不惯今天闫家搞出的这一套,自然会往坏的方面想。接口就说道:“那说不准,要是起身的时候滑下去的。”   杨瑞华一听,慌忙又走进厕所,忍著恶心沿著坑壁观察了一番。   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闫解成这时也慌乱的没了主意,见杨瑞华出来跟他摇头。慌乱的说道:“妈,是不是你没看仔细。要不要你拿根长竹竿去捞捞看。”   杨瑞华眉头一皱,却也没有说什么,接过了好事邻居从院内寻来的一根长竹竿,进去就是一番折腾,自然一无所获。   其实闫埠贵媳妇走的时候,不少人看到了。那么大的体积,又是今天的主角,哪有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道理?   闫埠贵脸色不郁的站在一边,见媳妇儿子慌乱的没了样子,干咳一声道:“院内诸位高邻,刚才有谁注意到我儿媳妇什么时候走的?麻烦说一下。也省的我们到处寻摸。”   这时,刚才一直站在刘海中身后的刘光福说道:“刚才解成嫂子在你上前从桌子上拿钱的时候就走了,脸色很难看的样子。”   刘海中直接一巴掌就抽到了自家儿子头上,嘴里骂道:“就你长眼睛了?什么脸色难看不难看的。”   傻孩子刘光福平时被刘海中打皮了,被刘海中打了一巴掌,还以为刘海中指责他没看清楚,赶紧辩解道:“我解成嫂子脸色真的很难看啊,嘴里还嘀咕了一句什么,扭头就走的。”   乖孩子棒梗这时也上前补了一刀说道:“那个胖姐姐说的是就没见过这么会算计的人家。”   秦淮茹赶忙急步上前抱住自己棒梗,“啪啪啪”在他屁股上就抽了三下。   说是抽,其实就是拍灰。   秦淮茹赔笑道:“棒梗他小孩子胡说八道。”   棒梗可不服这个,直接梗著脖子回道:“我才没胡说,我刚才就带著小当在那胖媳妇后面。奶奶说让我带妹妹去跟闫解成那个胖媳妇多要两颗糖。”   棒梗这话一出,刚才邻居还强忍著的憋笑再也忍不住,全部哄笑了起来。   贾张氏过来搂住棒梗,反而怼起了秦淮茹。贾张氏说道:“你儿子又没说谎,他老闫家做得出来这种恶心事,还不让孩子说实话了?”   杨瑞华上前就要跟贾张氏撕扯,却被秦淮茹拦住了。   秦淮茹慌忙劝道:“杨婶,我婆婆是心疼棒梗。不是奔著您家去的。您看我面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时的闫埠贵脸色已经如锅灰一般了。   闫埠贵喝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老伴,解成,我们回家。”   杨瑞华见闫埠贵脸色不好,也知道今天自家算是丢大脸了。低头眼光一扫,便招呼几个小的一起回家,也顾不上身后的哄笑跟闲言碎语了。   而闫解成却像是失了神一样,自顾自的往胡同口走去。   杨瑞华慌忙喊道:“解成,解成,先回家。”   闫解成顿了顿,然后幽幽的回道:“妈,我家不在这了。”   闫解成这话一出,杨瑞华也不知怎地,却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陪著闫家一起演戏。   闫解成的媳妇只是胖,并不是傻。她自然清楚,她要今天站在中院把别人的礼金收了。以后人家办事,她要不来随礼,就要被别人戳嵴梁骨。   闫解成愿意丢脸是他的事,闫解成媳妇可不愿意陪闫解成丢脸。   而闫解成现在失魂落魄的原因在于,他本来就是上门女婿,人家且防著他呢!现在基本上还是个考验期。   结果现在他做的事,他自己媳妇都看不上,这要回家跟他岳父岳母一说,那他岳父本来准备给他的好处,也就别指望了。   所以现在的闫解成只想回家哄媳妇,至于闫家丢多大脸,该怎么收场的问题,他也顾不上了。   闫家今天这场戏,可谓开场热热闹闹,收尾也是精彩非常。   别的不说,这半拉月胡同口老娘们的八卦圈就不愁没话说了。   但这个对于闫家,却是又一番的打击。而且闫埠贵是个会算帐的,从闫解成说起他丈人家的家底殷实的时候,闫埠贵就想著是不是什么时候跟亲家走动一下,万一再得点什么好处,那就再好都没有了,   还有听说他大儿媳家还有两个妹妹,就这么巧,他们老闫家还有两个儿子。   要是能亲上加亲的话,老大入赘过去了。老二老三再娶人家两闺女,那么亲家一辈子的忙活,不就是等于替老闫家忙活的嘛!   想法挺好,可惜让闫埠贵搞砸了。   所以等杨瑞华哭完回家的时候,正看到闫埠贵正坐在桌边,另一只手真抽打著刚才那只拿的手,边打还边道:“让你贪两个小钱,让你贪两个小钱。”   杨瑞华赶忙迎过去,一把拉著闫埠贵问道:“当家的,你怎么了?”   闫埠贵双眼红红的看著杨瑞华,嘴皮子颤抖著说道:“孩他娘,咱家的富贵没有了!”   这话说的杨瑞华一头雾水,她还以为闫埠贵还在心疼刚才大家没给钱的事呢!   心里也不由埋怨了起来,杨瑞华骂道:“你就算计院子里那块儿八毛的。算计,算计的儿子也没了,我看老大那个样子,说不定以后就不回来了。”   说罢,杨瑞华又哭了起来。 第248章 249,事发突然   说是全院大会,其实也名不符实。   至少院子里两家财主都没有出现在现场。许大茂不在正常,要是许大茂在的话,闫埠贵也不敢搞这个。   何家没在也正常,要别家大姑娘小伙子结婚,傻柱一家肯定要凑个热闹。   对于闫家,傻柱肯定是分毛不出。   所以就算不出闫解成胖媳妇那个意外,全院大会上大家伙都捐了,估计也凑不上五块钱。   所以这时闫埠贵也反应过来了,今时不同往日,闫埠贵刚才等于被钱迷了心眼。   所以为了这几块钱,一下子恶了大儿媳那边,这在闫埠贵来说自然是亏本生意。   应该说,这是闫埠贵一直贪小便宜习惯了,一下子遇到大生意,就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毛病不光是闫埠贵,其实四合院里的人都有点这方面的问题。包括原主许大茂。   就是现在的许大茂,一开始穿越过来想的事情,也不过是自己过上安逸的生活。等到媳妇去港岛后,不用因为家庭压力给自己戴什么帽子。   在许大茂想来,要是娄小娥去港岛后,因为爱情选择跟自己分开,那倒无所谓。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跟她谈友情谈钱。   这要是娄小娥过去因为迫不得已,给自己戴绿帽了。然后若干年后,一个老娘们再缠上自己,想想都哆嗦。   但现在面对这漫天的富贵,许大茂也有点绷不住了。   无他,娄小娥写过去港岛那些东西,莫名其妙的就爆了。   港岛文坛娄小娥只是小有名气,但在影坛,娄小娥就有点大爆特爆了。   娄小娥抄过去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许大茂前世看过的那些文青电影,都是早期弯弯跟港岛那边的经典。   上次娄小娥去的时候,也在专业人士的建议下,放出去几个本子的电影改编。   比如《搭错车》,照后世来说只是个简单的收养,然后女孩长大后为了名利忘恩,然后等后悔了却是报恩已晚的故事。   但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些从这边跑过去的光头党,正好是一轮年华蹉跎的时候。   虽然剧情改的有些牵强,但这种有关于陌生人之间的亲情牵扯,拍出来后,直接就是一轮爆了。在海外华语区域,播放了一轮又一轮。万人空巷这种场面,许大茂也没看到,但据娄谭氏说,现在娄小娥要是肯卖剧本,说不定就可以谈分成了。   娄小娥初次试水,第一笔酬劳也不过千多港岛币,这还是有娄小娥在港岛的文名加持的原因。   港岛那边还特意托人搞了一盘影带给娄小娥,也正好许大茂就是放映员。娄家搞套放映设备也不是难事,事实上娄半城原本就有著影院股份。于是今天娄小娥母女,直接拉了许大茂,找了个地方看电影去了。   说实话,许大茂看的有些尴尬,一方面这算自己偷的。另一方面也因为这部剧因为时间线的问题,所以很多事情交代的很是毛糙。   比如女主人公阿美的被收养年纪等等。   但这并不影响娄小娥母女看傻了眼。   灯光亮起,娄小娥大眼睛忽闪忽闪有些红肿,眼睫毛上还是湿润的,这个可以肯定是哭过了。   就是边上的娄谭氏也是不停的擦拭著眼泪。   娄小娥一脸不可置信的对著许大茂问道:“大茂哥,这个真是我写的?”   许大茂脸上也有点红,那是臊的,但还是硬著头皮回道:“那肯定是,这不是你一开始写的嘛。”   娄小娥惊诧莫名,一下子抱著了娄谭氏喊道:“妈妈,妈妈,这是我写的。这个电影是我写的。”   娄谭氏也被娄小娥晃得头晕,至少是没办法再继续刚才的那种情绪了。   便只好伸手在娄小娥背上拍打了几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最棒,妈身子都要被你晃散了。”   许大茂看到自家媳妇这个傻样,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娄小娥见状昂起头,如同一只骄傲的大白鹅,鼻子了对著许大茂就是冷哼一声,许大茂脸刹那间就黑了。   这娘们还是要收拾,忘了谁是大小王了。   娄谭氏稳稳心神,这才开口说道:“那边说,小娥这部电影在弯弯那边很受欢迎···那边不少搞电影的都派人到了港岛想谈小娥别的小说合作的问题。大茂,伱说现在咱家沾上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   许大茂听了这个,也不由愣了一下。这次这个是邵氏拍的,以那位大佬的能耐,能卖去弯弯并不意外。   再加上这电影讲述的就是弯弯那些老兵的事情,能火爆也是正常。   但许大茂还真没想到,这个时候的电影人,商业敏感性竟然会这么强。   许大茂现在迟疑的是不是该跟那边电影人合作,在文坛出点小名可以,挣点小钱也可以。这要牵扯到两边,以两边的态势跟实力,真要查出娄小娥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玩意就让许大茂有点牙疼了。许大茂看著还沉浸在幸福中的傻娘们,他真有点欲哭无泪了。   许大茂闷闷的对著娄谭氏说道:“妈,这个事您怎么看?”   娄谭氏摇头,也是一脸阴郁之色。对她来说,对那边是没什么好感的。   这个年头,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就会喜欢那边。别的不说,像娄谭氏曾经的家庭。如果不是解放前的混乱,娄谭氏也不至于嫁给娄半城当小妾,从而保障自己家庭的安全。   许大茂思虑片刻,便说道:“那就先回掉那边吧,就说咱们手里所有合适的小说,全部都答应别人了。”   娄谭氏点点头,认可了许大茂的意见,又说道:“还有一位夏m小姐代表cc,跟咱们询问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对方还说,如果可能的话,可以面谈。”   许大茂听到这个,真想哭了。   他也太难了,对方这个说法,不明摆著已经知道自己这边的底细了嘛!   许大茂问道:“小娥,你那边签合同的时候,有没有用你的真名?”   娄小娥摇摇头,娄谭氏接话说道:“我安排了一个家父那边的晚辈当了全权代表。”   许大茂轻吁一口气,说道:“她们那边要的本子,可以给,但我们不掺和任何事情。”   娄谭氏既然陪同娄小娥去了港岛,自然知道谁代表谁的问题。听到许大茂这话,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其他上门求合作的自然还有,但许大茂也不懂这个年代的影坛。了解夏m大美女还是因为她是那位武侠宗师的梦中情人。   于是只能让娄谭氏选择那种名声好的,试著接触谈谈。   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娄小娥在港岛那边是真火了。   也幸好是作家而不是明星,不然这个时候,可能已经有人找上门了。   许大茂陪著蹦蹦跳跳的娄小娥,往家里走去。娄小娥的高兴他看在眼里,但许大茂跟娄谭氏却是知道,娄小娥在四九城的日子不多了。   娄小娥蹦哒了一路,见身后的许大茂却始终沉默,便停住了回头瞅著许大茂。   许大茂见状,也只能强扯出一抹笑容。   娄小娥伸手握住了许大茂的手,一个柔软,一个冰冷。   娄小娥软软的说道:“大茂哥,是不是咱们要走了。”   听到这个问题,许大茂不由有点恍然。自家媳妇不是不懂,只是假装而已。   许大茂闷闷的点点头,娄小娥偏著头看向许大茂,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许大茂叹息一声说道:“咱俩好办,可你爸那边呢?我父母那边呢?牵扯太多了。”   娄小娥闻言,牵著许大茂的手不由紧了紧。   娄小娥沉默了一会,见对面有来人,便松开了手。与来人擦身而过,却又更加紧的握了上去。   快走到老许家门口的时候,娄小娥突然低声说道:“大茂哥,不管别人,我跟著你。”   许大茂闻言顿住了脚步,转身看著身边一脸挣扎严肃的娄小娥,抬头替她捋了捋耳边的乱发,笑道:“嗯,咱们慢慢来,应该没事的。”   这个时候的cc,还有点独立的样子。像夏m女士这个时候也只是在立场上偏向四九城这一边。   所以许大茂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太担心。他相信像那些港岛文艺人士还是有底线的。   现在许大茂烦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娄半城。   如果自己一家要走,最大的阻力就是娄半城。甚至就算许大茂说服了父母,一家人一起去了港岛。先动手对付许大茂的,一定是娄半城那边,或者说是港岛娄家那边。   而且到时候娄谭氏愿不愿意走还是个问题。   这种事情肯定要全部考虑到的,有关于自家一大家子人的生死,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时局怎么样,娄半城这种人比谁都清楚。   许大茂让娄半城把生意重心转往港岛,当好四九城这边与外面的一座小桥梁,就有著这方面的打算。   等到娄半城习惯了那样的身份,那么娄小娥跟许家全家去往港岛的阻力便小的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娄半城还没铺好路,如果许大茂夫妇带著娄谭氏跟老许那边,直接跑去了港岛。   那么,许大茂估计,最大的可能,就是港岛娄家为了保障娄半城的利益,会把许大茂一家几口绑回四九城当作投名状。   谢谢大家的订阅,谢谢大家的月票,推荐以及收藏,打赏。 第249章 250,许大茂真怕了   等到许大茂骑著自行车带著老婆孩子回到了四合院,又是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娘们迎向前来。   许大茂第一眼就给眼前的小娘们打了个差评,自家媳妇蹦蹦跳跳,那是有波浪起伏的。   而面前这个小娘们光蹦了,起伏也有,但波浪幅度却是小的多。   这个小娘们自然是第一时间,想著跟许大茂夫妇分享院里大事的何雨水了。   有娄小娥在,反而院子里对于雨水动不动往许家凑的闲话没多少。   这让何雨水基本上天天都要到许大茂家逛个一圈。抱著傻柱家五一跟许胜利玩耍一会,跟娄小娥说一些街坊邻居的八卦,然后再跟许大茂斗斗嘴。   现在的雨水就是抱著她大侄子跟娄小娥走在了一起,要不是动不动往许大茂这边偷看一眼,许大茂心里也不会自责。   刚才想全家走的时候,是一点没想起来雨水,还有刘岚跟花妮。   刘岚跟花妮好解决,就算许大茂提出带她们走,估计那俩老娘们也不会答应。她们的天就这么大,也有各自牵挂的人,真出去了,说不定难过多过于高兴。   但雨水这个小丫头,许大茂还真没啥好主意了。   人这个玩意,是最说不清楚的事情。像何雨水,原来没发现那些财富的时候,还期盼过毕业后找个白马王子,成家立业的事情。   但自从有了那笔巨资,反而没有了这方面的心思。   一门心思的吊在了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很多次在小丫头的眼里,看到过满满的情谊。   以许大茂的估计,是雨水跟他讲过那笔财富后,许大茂是让她藏好,而后来许大茂也没算计过雨水这笔财富,甚至连问都没问过。   而雨水也不是傻白甜,她从小经历过太多的苦难,见识过太多人心。雨水连她自己的嫂子都不敢相信,到今天还没把那笔财富告知王芳,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傻柱,雨水倒是从来没防过。但雨水也知道她傻哥就是心里存不住事那种性格,钱给了他还真不一定是好事。   在雨水来说,那笔财富里,有一半是她自己的,另一半是她替侄子保管。   除了家里有什么大事,她是不会动那笔财富的。   雨水进厂后,也有好事的大婶阿姨给她介绍过,条件也都是不错,却是被小丫头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一开始是等工作稳定,再后来直接把这个事情推到了何大清身上。   按照雨水的说法就是,何大清就是这一两年就要回来了。等何大清回来,让他做主。   这个说法,让外人无言以对。   虽然现在已经是恋爱自由。但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这个说法,还是大部分家庭的主流意识。   其实,何大清什么时候回来的问题,雨水还真不清楚。她就是见不惯那种男生急吼吼的恨不得立马领证的模样。   雨水虽然没有波涛,但她也是女人。也适合于夫子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的话语。   这种事,只能说被许大茂害了。   许大茂无数次的欲迎还拒,其实就是怂,怕被娄小娥扒皮。在情窦初开的雨水眼里,就有点那种绅士的感觉了。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许大茂明明就是一大块眼屎,但在雨水眼里,还是各个方面都是优秀。   当然这是少女情愫,如果事情没改变的话,过个一两年,雨水再成熟一点,遇到合适的,说不定就会为了她现在的心思害羞。   但这不是雨水还在局中嘛,所以现在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   这要许大茂是个正人君子,也就没这些事了。   在雨水无数次的暗示,试探的时候,如果许大茂直接开口拒绝,那雨水也不会傻傻的继续。   但许大茂只是怂,不敢动雨水这个大姑娘,但心里那个心思,还是想著雨水的。   按照许大茂原来的想法,也就是娄小娥离开,雨水直接接上。   但现在事情有了变化,许大茂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这个小姑娘了。   雨水这时正偷看著许大茂,嘴巴里却是对著娄小娥说道小娥嫂子,你不知道,闫解成找的那个媳妇,直接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搞得闫老抠老尴尬了。”   娄小娥今天也没心思烦这个,她心里正忐忑不安的想著许大茂刚才说过的事呢。   娄小娥随口应道:“唉,女人不就是这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选错了人就是一辈子毁了。”   娄小娥这个话只是叹息闫解成媳妇的事,但听到雨水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意味。   什么事都是有比较的,可以说许大茂的乱入,直接拉高了院里未婚女性对于未来伴侣的期待感。   当然,院子里未婚女性也没几个。长得有可以自主选择的,也就雨水而已。其他的,闫解娣,小当槐花还小,还烦不了这个事情。   许大茂见俩人议论这个,吓得抱著儿子就想溜走,只是现在屋子里可不是一个孩子,还有傻柱家五一呢。   娄小娥见自家男人这个坐立不安的模样,也不知道抱著什么心思偏偏就对著许大茂开口问道:“大茂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许大茂嘴皮子直颤抖,这娘们现在到底什么心思,他也搞不清啊。   按理说刚才才烦家庭生死存亡的大事,这个时候怎么会对这种事情又感兴趣了起来。   但现在大小娘们都盯著他,不回答也是不可能,只能强扯著笑容说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是闫解成媳妇,伱怎么知道那个女的,是不是就是喜欢闫解成这样的?”   也不知道大小娘们在这个话里听出了什么,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雨水说道:“还真说不准,就闫解成那样的,她媳妇真要拿捏了他,他就是一心一意往家里算计的好手。连闫老抠都不一定能从他身上占到便宜。”   雨水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满满的嫌弃,仿佛多瞧不起闫解成似的。   娄小娥的心思却是转向了别处,她对著雨水问道:“雨水,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   许大茂现在肯定了,自家这个大胖娘们就是故意的。   雨水这丫头也不识逗,明摆著娄小娥这个话语里就有坑,偏偏忍不住就就朝许大茂看了一眼,雨水小脸通红的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特么的,这下完了。~雨水刚才这一番动作,这一番话语,听到许大茂耳朵里,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许大茂不禁为自己的老腰哀叹,到晚上不光要挨掐,还得挨撞啊。   自家这个大胖娘们每回逗过雨水后,都是对著自己下狠手的。   不过许大茂也反应了过来,可能娄小娥就觉得这样才刺激。   所以才一次两次的当著许大茂面故意逗雨水。   所以说结婚的娘们真不能惹,你真搞不懂她们脑海里有多黄。   等到何雨水走后,娄小娥把许胜利哄睡,看向许大茂的眼神就是不同了。   娄小娥朝许大茂勾勾手指,许大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许大茂说道:“媳妇,你信不信?刚才雨水那丫头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你收拾我。”   娄小娥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猜出来了?”   许大茂赶忙上前,跪蹲在床前给娄小娥敲起了腿。   许大茂陪笑道:“媳妇,已经多少次了。每回你俩针锋相对过后,都是我倒霉。这我还不清楚?我发誓,”   许大茂竖起四根手指,手指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伸不直。   许大茂也管不了这个了,许大茂弯曲著四根手指说道:“我发誓,我对娄小娥的爱,是天荒地老,永不变心。绝对没有对别人动过心思。”   许大茂发完誓,心里暗暗想到,以后下雨天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了。不然不小心挨噼了,都没处说理去。   娄小娥见许大茂这个熊样,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娄小娥拍拍床沿说道:“起来吧,上来,咱们聊聊天。”   许大茂观察著自家媳妇眼神,见真没什么杀意,于是就站起身来挪了半个屁股坐在了床边。   许大茂身子前倾,双脚都是前半个脚掌蹬地,随时准备逃跑。   谁知道大胖娘们不按道理出牌,直接伸手搂住了许大茂脖子。   娄小娥在许大茂耳边轻轻吹气说道:“大茂,你说是我好,还是雨水好。”   这个诱人场景,肯定让许大茂“激动”。   许大茂反手搂住娄小娥说道:“肯定是你好,世界上你最好。”   “你没碰过雨水怎么知道是我好?还有你这,我一提到雨水,你这么“激动”干嘛?”娄小娥“拍打”了许大茂一下,然后幽幽的说道。   许大茂一咬牙,死就死吧,这种情况就是再辩解,还是要以力胜之。   所以说,不论世界,还是男女之间,大炮的射程即是真理。   这话肯定没错。   等到第二天,许大茂走出院子,雨水已经等在了不远处。   雨水看著许大茂的黑眼圈不由好奇问道:“大茂哥,你这是咋啦?”   许大茂没精打采的说道:“昨天胜利闹了一夜。”   后院,许家,许胜利不由的打了两个喷嚏。 第250章 251,杨厂长想进步   其实现在轧钢厂的情况有些诡异,杨厂长按理来说在公私合营结束后,应该是高升。   企业杨厂长做到这个级别,往上的空间已经是不大了。   原本上面给他的安排是去某家真正的大企业当所谓的四把手。   杨厂长知道这种四把手的含金量,也就是等于投票机器,所以断然拒绝了这种安排。他自己的轧钢厂就是如此,原来他在轧钢厂里就是一言九鼎,李副厂长还能凭著他岳父的势力,在轧钢厂独管一摊。   其他的几个副手,基本上啥都管不上,一切都得听他安排。   所以这样的副手,杨厂长肯定不想去做。   可现在的情况是,大多数一线大企业在过去的时间里,也是各种成绩,甚至比轧钢厂出的成绩更加优秀。   也不可能人家做的好好的,却让杨厂长这种没有过大型企业管理经验的新人去当一把手,就算大领导也承担不起这种责任。   其实说白了,还是杨厂长有些飘了,自以为把一个七八百人的小厂建设到现在上万人的大厂,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可现实给他狠狠上了一课,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像杨厂长这样的,到哪都排不上号。   现在的杨厂长正谋求著去某个地方当一把手,也就是正式由企入政。   企业的天花板就那么高,但地方可不同。   但这个事情上,杨厂长也遇到了难题,也就是他没有李副厂长那样的底蕴。   所以这段时间的杨厂长,在许大茂这样的小人物眼里,就有点慌了神,天天拉著他跟傻柱去那些领导家里送温暖。   许大茂都觉得别扭,不是说对于这种走关系别扭。而是对于杨厂长这种工作根本没做好,就想著到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样子感觉有些尴尬。   听听杨厂长说的什么吧。   杨厂长说道:“老领导,我们轧钢厂当初什么样您也知道,七八百号人,能做事的没几个。   后来是我们一砖一瓦建设到目前这个程度。”   对面的一个老头笑道:“小杨啊,你们的成绩我们都看在眼里。希望你再接再厉,做出让我们眼前一亮的成绩。”   杨厂长听了这个话,眼神莫名的闪了闪,他也听懂了这个老人的意思,只是对这个度却是很难把握。   让人眼前一亮,什么是眼前一亮。   是让轧钢厂规模再扩大一倍,还是别的什么?   这玩意很难把握啊。   许大茂也不想听,但他必须要在客厅里调整放映机器啊。领导们不肯进小书房去谈事,他又有什么办法?   杨厂长这个话没接住,这让对面的老头眼神里不由露出一抹失望。   像到了他们这个位置,用人还真不是全看关系。   一个大家庭,从一无所有到世界之强,不是靠一两个伟大的领头人就可以做到的。伟大的领头人身边必然也有同样伟大的做事者。想这些人做事,可能会讲关系,但前提你是得有那个让他讲关系的能力。   就像老人眼里的杨厂长,带著厨子放映员过来走动伱就不要谈工作。谈工作你就别想著如此拉关系,这个上面杨厂长就已经落了下层。   还有就是,杨厂长从建厂之初到现在,每个年头的各种数据都是记得清清楚楚。但这些数据到底是怎么来的,杨厂长却是说不明白。   在老人眼里,杨厂长就是一个只会旧式管理方法的守成之人。   就像刚才他随意问的那个问题一样,就是在问杨厂长有没有规划轧钢厂以后的发展方向。   有没有想著攻克什么材料难关,可杨厂长却是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尾。   还是扩产扩招那一套。   这让这位老人对杨厂长的印象又差了几分,就差给他额头上打上一个无能之辈的标签了。   许大茂只能强忍著笑意,在那自顾自的整理著自己的放映设备。   其实许大茂手里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但他总不能闲著什么都不干。   那还不如让许大茂端杯茶,跟杨厂长坐在一起,陪那个不认识的领导吹牛逼去了。   只是许大茂不想著招惹事情,老头却没想著放过他。   老头其实也就是没耐心跟杨厂长这个老部下再扯皮了。   也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跟他这个老同志要糖果吃,丢不丢脸?讲不讲道德?   老头对著许大茂招手笑道:“这个小同志,你过来一下。”   许大茂一时之间就感觉头皮发麻了。   特么的,这要原主肯定是屁颠颠的冲上去了。   可许大茂不想啊。   说白了,对于许大茂而言,这种大领导就距离他太远了。   他就是表现的再好,人家也不会想著越级提拔他。   如果稍微出点差错,就得让杨厂长记恨上了。   但人家领导喊他,许大茂也不可能不搭理。   许大茂看了杨厂长一眼,见坐著如小学生一般规矩的杨厂长对他点头示意,这才走向前来,对著老头微微欠身说道:“大领导,您喊我有什么事?”   这时杨厂长在边上介绍起来了~“这位是我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同志,经常性的去乡下义务给我们农民老大哥放映电影,每次还给他们阅读报纸,因为这个事上过咱们部里的报纸。”   许大茂是杨厂长带来的人,他肯定要替许大茂吹捧一下。不然如果说~这个许大茂在乡下不务正业,勾三搭四····   那人家领导肯定会想~特么的,这种人,你领到我家里是什么意思?   再说许大茂是在他领导下才做出这个事的,那许大茂取得的所有成绩,就必然有杨厂长的领导功劳在里面。   老头听到这个倒是升起了些兴趣,刚才他喊许大茂过来,就是懒得听杨厂长如祥林嫂一样的喋喋不休。如今听到杨厂长这么说,便好奇的问道:“小同志,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你会想起来给老大哥们念报纸?”   许大茂又看了杨厂长一眼,礼多了不怪,许大茂情愿让人认为他怂,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表现。   见杨厂长又点头,许大茂这才笑道:“大领导,厂长厂里安排我们给乡下去放电影,这本来就是给老大哥们送去精神食粮,还有开阔大家的眼界。杨厂跟很多领导都曾经教导我们,不光要让农民老大哥们知道我们曾经为什么受苦,现在为什么幸福。还得让大家知道我们现在每年都建设了什么,有什么发展。这样大家才会更加有干劲,才会觉得我们只有更加努力,那么日子也就越过越好。这好不是小家的好,而是我们大家都好。”   许大茂一说完,头上就浮出了一层冷汗。特么的,这老头气场太强了,本来还只想随口说两句的,结果被老头一注视,就不知不觉的说多了。   许大茂赶紧又偷瞄一眼杨厂长,见杨厂长震惊了一下,却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许大茂心里吁了一口气,看来在杨厂长认为,这番话算是给他长脸了。   其实在许大茂认为,杨厂长是比李副厂长简单的。杨厂长这个人,只要你办好了他交代的差事,他就会当场表扬你几句,然后过后,你要是求著问他要张什么票,他也会给你。   然后就完了。   不像李副厂长似的,见到什么好东西,见到他能用得上的人物,总想著往他自己口袋里扒拉。什么好处都舍得给,这让许大茂这样想咸鱼的人,都不敢去李副厂长面前晃悠。   还是杨厂长这样的领导“好”。   许大茂都能料到,等会办完事出去的时候,杨厂长会拍著他肩膀表扬一顿,然后让许大茂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直接去找他。   在杨厂长来说,那样的表扬就算结束了。   老头接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许大茂都没太跳脱,只是规规矩矩的回答了。   等老头抬起手腕看时间,不光许大茂,就是杨厂长也明白了这个意思。杨厂长对著许大茂问道:“大茂,机器准备好了么?能不能放电影了?”   许大茂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对著杨厂长说道:“厂长,已经准备好了。”   如此,事情又回到了正轨。   接下来自然是放电影,吃饭的问题。   许大茂吃饭的时候,直接就是往厨房跑去。   傻柱同志肯定给他留好了饭菜。   这就是跟傻柱搞好关系的好处,真能吃到好吃的。   而且傻柱同志这个人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许大茂问过傻柱,以前两人关系不好的时候,傻柱有没有给他的饭菜里加过料?   傻柱闻言一脸呆滞,许大茂干脆直说道:“上回我一个朋友去饭馆吃饭,得罪了那个服务员,结果被服务员在饭菜里加了料,吐了唾沫。”   傻柱听到这个,比许大茂还要恼火,对著许大茂说道:“是哪家馆子的?我特么去活噼了他。这不是往勤行这行头上抹黑嘛?大茂,你说是哪家馆子,这事我得去我师父那说一声,让这帮丫的,在四九城混不下去。”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没加料就好啊,不然许大茂得恶心死。   许大茂试探完,自然还得平事,赶忙说道是别的厂子里的,被人发现后报给了领导,直接给开除了。   这才算安抚住了傻柱。   你还别说,职业道德这个东西,真的蛮好。 第251章 252,实惠与面子   不出许大茂所料,杨厂长等回厂的时候,还真拍著许大茂的肩膀表扬了几句。话语都跟表扬傻柱菜做得好是一模一样的。   除了名字改了一下,其他话语都差不多。   这玩意让许大茂感觉有些恶心,明明是替杨厂长他办私事,但杨厂长话语里却是俩人的表现为轧钢厂露了大脸。   特么的,一个轧钢厂,需要一个厨子,一个放电影的去露脸,怎么听怎么别扭。   不过人家是领导,人家怎么说,就是什么。   许大茂就算心里再吐槽,也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脸上还得装出一副领导说的对,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意思。   前面的傻柱看向许大茂一脸不屑。   大概认为许大茂这样,丢了大家手艺人的脸。   这个事,许大茂也懒得跟傻柱解释。   因为这段时间许大茂都没闹什么么蛾子,没在人家领导家里贬低傻柱,所以也就没被赶出来过。   这也就造成了,兄弟俩变成了搭档,去一起去,回的时候也必然一起先回到厂里。   不过傻柱是在路口下的车,他的那些厨具都是自己的,要是带到厂里,必然又会惹出一些闲话。   而许大茂却没办法,放映机什么的必须要送到厂里,许大茂可不想明天背著上百斤的放映机从家里背到厂里。   这里面有个误区,其实杨厂长也不乐意把许大茂他们带回厂里。   这基本上就说明了杨厂长是带著许大茂他们是去办私事的。   所以,在车上的时候杨厂长就跟许大茂傻柱打了招呼,也就是回到厂里以后,如果别人问起,千万别乱说的问题。   这个事,傻柱许大茂都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许大茂一回到宣传科,王石头就迎了上来,一边接过许大茂身上的重物,假装关心的对著许大茂问道:“师父,您这是干什么去了啊?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我跟马华去办就是了。”   许大茂知道王石头是什么意思,但有些事他还真不能说。   许大茂似笑非笑的说道:“别问,问我也不能说。咱们师徒啊,都得守好自己的饭碗。”   王石头闻言,知道许大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讪讪笑道:“师父,我没别的意思。我···”   许大茂摆手笑道:“我对你没意见,你也是为了工作,师父我也是为了工作。你必须得问,师父我又绝对不能说。所以咱们师徒啊,该装糊涂的时候还得装糊涂。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师父耽误过伱的前途没?给你使过小手段没?”   王石头连连摇头,见状许大茂笑道:“所以啊,你做好你的工作,我做好我的工作。能帮的事师父一定帮你,但不能说的事你也别为难师父。   行了,替我把机器搬进去吧。师父我先回去了。”   许大茂对王石头并不讨厌,他只是对王石头不喜欢,但说到讨厌,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可讨厌的?   王石头要不这么做,许大茂这边看不上他,吴科长那边再不用他。难不成王石头就活该在宣传科扫一辈子地?   不过从王石头如此直接试探来看,李副厂长那边也对杨厂长这段时间上蹿下跳,也是有了自己的担忧。   其实这段时间,杨厂长没发觉,但许大茂知道的不少。   轧钢厂金牌小间谍~刘岚,可是说了李副厂长这段时间,基本上就是天天请客。傻柱不在厂里,手艺肯定差了点。   这要请外面人肯定是个丢份的事,可都是厂里人,也就吃个实惠,计较不了那么多。   据刘岚说,有时候是李副厂长请,有时候是李副厂长下面的人请,请的都是杨厂长下面的那些人。   也就是在杨厂长“跑部前进”的时候,他被偷家了。   这个事也说不清楚,说不定俩人就是打的默契战。   李副厂长不阻拦杨厂长的进步,杨厂长也支持李副厂长接手轧钢厂。   但以许大茂这段时间跟杨厂长到处跑的情况来看,没戏。   但凡这种“跑步前进”,都是从外围到核心,就像杨厂长从某个领导推荐,带著傻柱去大领导家一样,那才是要高升的正途。   而这段时间,杨厂长却是越跑越偏,今天去的那个,已经属于半退休的状态了。   这从那个老头领导家里所有人的精神气就可以看的出来。   像许大茂跟著杨厂长去大领导家里的时候,可以说客人不断,都是各个方面的下属去拜访,去汇报工作的。   而今天在那个老头领导家里,除了杨厂长,其他一个都没见到。   不然那个老头领导也不至于拉著许大茂混时间了。   当然这样属于半退休状态的领导,也有他们可以发言的渠道,也可以推荐一些他们发现的沧海遗珠。   这种在大海里发现一颗遗落珍珠的事情,来形容到人才上面,就可以明白其难度。   事实上在目前来说,真正的人才从来不会被埋没。   而杨厂长既然跑了大领导那也没得到确切的信息,就说明他高升这个事就是没戏。   这并不是许大茂的眼光独到,只能说这是旁观者清的问题。   而李副厂长担心的也就是这个,如果杨厂长杀个回马枪,对于他接手轧钢厂的可能,那肯定是毁灭性的。   许大茂可不会傻到认为,杨厂长在领导家表现不好,他就是个没能力的人。   没能力能掌控轧钢厂小十年?   而许大茂今天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别把他牵扯进去。他只是个小人物,经不起两个大佬的拉扯。   许大茂推著自行车骑到了傻柱下车的路口,傻柱还等在那里。这就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要是以前让傻柱等许大茂,姥姥,怎么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傻柱看到许大茂,竟然还招手了。   傻柱对著许大茂招手笑道:“大茂,捎我一程。”   许大茂把车停下了,待傻柱拎著厨具上车,这才费劲的蹬了起来,骑了七八圈,等骑顺了,许大茂这才笑道:“傻柱,你说你现在也不是买不起,干嘛不买一辆?”   傻柱也没注意,随口回道:“这不是没票么?我师父那里倒是要给我一张,可他们已经给过一张给雨水了。我再拿,他自家子女,我那些师兄弟就该有意见了。咱老爷们,不能干这种事是吧?”   许大茂听著傻柱的话语,不由惊诧的问道:“傻柱,我怎么听你这个话,像是在点我啊?是不是我今天对杨厂长溜须拍马感觉不顺眼了?”   傻柱撇撇嘴,却发现许大茂现在是背对著他看不到,于是便闷声说道:“反正我认为咱们靠手艺吃饭,犯不著那样。”   许大茂闻言,干脆把自行车停了下来,扭头笑道:“傻柱,你信不信?咱们俩现在一起去跟杨厂长求自行车票,他肯定说没有。但要是咱们单个去求,他会说紧张,最后再从抽屉里面摸出一张,说是他私人给咱们的。”   “你什么意思?让我去跟老杨求车票?”傻柱有些不明白许大茂的意思。   “套路啊,所有事情都是套路。杨厂长这样给车票是套路,刚才在车上表扬咱们也是套路。他按套路表扬,咱们就得按套路回应。总归都是糊弄呗,大家场面上能过得去就行了。”许大茂解释道。   这种事,傻柱不是不明白,他只是觉得凭著自己的手艺,他犯不著那样而已。   特别是这段时间,傻柱跟著杨厂长出差。那些厂里在小食堂吃过的领导,都会在傻柱面前抱怨别人做的不好吃,把那些材料全部糟蹋了。   可事实上呢,据刘岚所说,那些领导吃饭的时候,并没有抱怨过这种事。东西也没剩下来多少。   他们之所以抱怨,只因为李副厂长抱怨过一回,意思就是轧钢厂还是傻柱做的菜地道。   这就让那些领导有个跟随时尚,拉高自身档次的想法了。   也就是说,那些在傻柱面前抱怨的领导们,重点并不是傻柱做的菜比别人好吃。而是他们能吃出傻柱做的菜比别人好吃。   有时候,对同一件事抱怨,也是与领导拉近关系的一种手段。   但这些话听到了傻柱耳朵里,让他有点飘是肯定的。让傻柱以为轧钢厂离不开他也是肯定的。   许大茂虽然看懂了这些,却没想著点破这个事。   一方面傻柱的菜的确不错,人家有这个骄傲的资格。   另一方面,就算许大茂说了,傻柱也是听不进去。   许大茂倒是笑道:“哎,傻柱,你倒是真的可以去杨厂长那要一张票。咱们这几天,天天替他东跑西跑的,总不能拍拍肩膀两句表扬就算了吧?总要给点实际的。”   说罢,许大茂又骑起了车,往家里骑去。   傻柱闻言也是动了心,心里思虑著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傻柱狐疑的问道:“大茂,这个事行么?我可听别的车间的老师傅说了。他去求了,杨厂长说没有。”   许大茂嗤笑一声说道:“傻柱,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不信你这点事情都看不清。老师傅再厉害,杨厂长现在用不上他,肯定不会给。咱们呢?你啊就是怕丢面子。”   “嘿嘿··”傻柱被揭破了心思,也是直接笑了起来。    第252章 253,人设问题   那次回来后没过三天,傻柱就骑上了新的二八大杠,在许大茂面前得瑟了好几圈。   这就像后世谁要买了那种原装进口的“别摸我”“笨死”,也会想著去开面包车的朋友面前炫耀一样。   据傻柱说,他去杨厂长那边求票的场景跟许大茂说的一模一样。看著杨厂长那幅虚伪的样子,傻柱都想直接扭头就走,懒得跟他要票了。   当然这个话,傻柱随便说说,许大茂随便听听,当真就傻了。   许大茂笑道:“从杨厂长在车上夸咱们替厂里露脸,你就该看出来杨厂长是个什么人了。”   这是在傻柱家里,傻柱为了喜提新车,特意置办了几个硬菜,都是这段时间跟著杨厂长到处跑,主人家赏给两人的。   许大茂也有,都是肉肠咸肉之类的硬货。   傻柱笑道:“呸,明明是替他办私事,他好意思。”   雨水这时打了傻柱一下说道:“傻哥,你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的?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傻柱梗著脖子说道:“许他做,还不许我说两句?再说我又没去外面说。”   “那也少说两句。”王芳这时抱著孩子走了出来。看到儿子,傻柱这个时候也没了跟王芳掰扯的心思,一把抱过儿子就放到了自己面前。用筷子这个汤汁里沾一下给自家儿子尝尝,那个汤汁里沾一下给他儿子尝尝。   小孩子也不懂拒绝,脸上的喜怒哀乐,各种情绪随著汤汁味道的不同,从而显现出来。   直到小孩子再也忍受不了,“哇哇”的哭了起来,傻柱这时才“哈哈”的把孩子交给了王芳,又跟许大茂雨水吹嘘了起来。   娄小娥跟何雨水的眉头不由皱了皱,很明显她们不赞同傻柱这样对待孩子的方式。但这个年头,这样的事情是常态。   所谓下雨天打孩子,闲著也是闲著。都以为后世那些当父母的会玩孩子,其实哪个年头的父母都是如此。   所不同的就是玩的方法不同。   许大茂其实有时也想如此玩自家许胜利,可惜娄小娥对此强烈反对,不惜为此对著许大茂手掐口咬。   这特么的不是玩孩子,而是玩自己呢。   许大茂现在的生活就是如此,没有傻柱的潇洒。因为傻柱是活在当下的人物。而许大茂却是要顾虑的太多。   所以说无知者才幸福这个说法,真心是正确的。   后世那么多的不幸福,估计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   轧钢厂,杨厂长的用人跟李副厂长的用人是差距很大的问题。   如果说李副厂长这个时候要利用傻柱走关系,根本就不用傻柱提,就提前把好处先给足了。   而杨厂长呢,却是把那些大佬家给傻柱许大茂的福利,当成了他跟两人的奖赏。   而把俩人替他跑这跑那,却因为是工作时间,而当成了傻柱跟许大茂正常的工作范围。   这不是说杨厂长一点不会用人,而是在杨厂长眼里,傻柱跟许大茂俩个,是一点都不重要的人,不值得他拉拢而已。   这是属于成功已久人士的一种惰性,也就是像这种人,只会记得往日的荣光。会把以前的无用社交跟有用社交区分开,关键就是这种区分开,他们把以前的成功经验形成了定式。也就是像杨厂长这种人,把他需要拉拢的人才已经在心中草绘出了形象。   但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都不符合他心里草绘出的那个样子。   而偶尔几个符合的,说不准也就是投其所好而已。   说白了,这种人的思想已经固化,只能凭著一套玩法打天下了。   而作为李副厂长来说,每一次进步,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新的高度。   别说他手里有东西了,就算没东西,也会想尽办法把方方面面全部搞定,不遗漏一点。哪怕是再微小的角色,他们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忽略,从而变成将来的挡路石。   本质上来说,杨厂长李副厂长并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一个守成者与进取者的区别。   李副厂长也招呼了许大茂去问话,但对于这个,许大茂能怎么说呢?   在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许大茂支支吾吾的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李副厂长一开始是很客气的,表扬了许大茂一番,著重说了许大茂跟著杨厂长出差各种辛苦。   等到图穷匕见,李副厂长才像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那个杨厂长跟领导们谈话都愉快吧?”   许大茂对此只是苦笑,什么都没说,但李副厂长却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似的。走过来拍拍许大茂肩膀,亲自替许大茂开了门,送他出门。   办公室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惊诧的看著许大茂,然后又是低头,继续著各自的工作。   许大茂对于今天这个事,早就有预想。   所以也没多激动,还是多失落。   身在职场当中,总归要靠一边的。   像现在这个,李副厂长投出橄榄枝,许大茂却没肯大大方方的接,那么不管李副厂长怎么针对,都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许大茂能怎么办呢?   真要一五一十的跟李副厂长坦白,李副厂长也不可能信任自己,反而杨厂长会厌恶。   可按道理来说,许大茂就应该是李副厂长这头的。   所以,许大茂回到宣传科,干脆就请了个长假。   当吴科长问许大茂为什么要请假的时候,许大茂依然是苦笑说道:“科长,你让我咋办?不管是职业道德,还是什么问题,我能说什么?   要是说了,杨厂长回来,我又怎么自处?”   说罢,许大茂推门离去。   吴科长虽然同情许大茂,却也是对许大茂的首鼠两端感觉失望。   吴科长随便拿著份文件就直接往李副厂长办公室而去。   只是当吴科长走到路上的时候,想起许大茂的话,却是突然的脚步顿了一下。   然后吴科长才反应过来,摇摇脑袋,继续往李副厂长那边走去。   “许大茂说,~~··如果将来杨厂长回来,他该如何自处?”吴科长著重说了这句话。   李副厂长也是秒懂,叹息道:“看来还没到时候啊!行了,我知道了。这回许大茂同志算是受委屈了。以后,老吴伱多照顾著点。”   吴科长点头,却是一个字都没再说。   杨厂长这边,一开始听到许大茂被李副厂长亲自送出门的消息,还感觉有点生气的。   只是再听到许大茂请了半个月长假的消息,杨厂长却自得的笑了起来。   没过一个礼拜,杨厂长彻底停了他那个“跑部进步”进步的事情。   再重新把他关注的目光投向轧钢厂,一时之间,轧钢厂风声鹤唳。   很多前段时间在傻柱面前吹嘘著别的厨子手艺不如傻柱好的小领导,都是各种原因倒了霉。   这玩意也没法说。   只是许大茂是相当佩服傻柱这个二货,特么的,人设不同,遇到事情的办法难度也是不同。   像傻柱只是一句“只管做菜,不问来客”。就把绝大部分那些打探消息的人给打发了。   而许大茂却要玩苦肉计,才能打消别人的怀疑。   许大茂也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   只是当许大茂再上班,跟雨水并排著骑著自行车一起下班的时候。   雨水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说道:“大茂哥,我傻哥厨艺考核的申请又被打回来了。”   许大茂看著雨水盯著自己幽怨的眼神,不由心虚的说道:“雨水,我跟你说啊。你别把事情堆到我头上,我可一个字都没说。为了这个事,我都请了半个月假。”   雨水盯著许大茂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大茂哥,我什么都没说啊。”   还是那副神情,还是那个口气。   搞得许大茂像什么负心汉似的。   许大茂没绷住,叹息著说道:“雨水,你也知道你傻哥这个人,我就算说了,他肯照著做么?”   雨水神色并未改变,还是一副阴暗色的语调说道:“大茂哥,你今天午饭去哪了?”   许大茂一听,头皮直接麻了。   今天中午还能干嘛?半个月没到厂里,那些欠的债不得去还么?今天中午就是找刘岚还债去了。   许大茂偷看著雨水,试探著问道:“你中午去找我了?”   雨水摇摇头,许大茂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待许大茂彻底放心,雨水跟著就是一句说道:“我在二食堂看到你了,你打了饭没在食堂里吃,直接拿著盒饭就走了。”   “我,我拿著盒饭回办公室了。”许大茂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雨水跟他什么都不是,却像是被娄小娥抓现场一样尴尬。   雨水对著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嘴角浮出一抹嘲笑,雨水浅笑道:“你刚走不久,刘岚就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的走了。”   许大茂沉默,正想著找个什么理由忽悠过去。却听到雨水幽怨的说道:“大茂哥,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刘岚那样的?”   雨水说罢,还晃了晃胸口。   许大茂瞅了一眼何雨水的小豆包,违心的说道:“瞎说,我就喜欢咱家雨水。谁都没咱家雨水好。”   “真的?”雨水期盼的问道。   “真的。”许大茂还能咋地?   感谢**公子等读友的月票推荐票,感谢大家的订阅,感谢所有读友的收藏。    第253章 254,修复名声   许大茂为了让雨水不回去告状,也顾不得自己的良心了,总归什么好话都说了出来。   就差说雨水为祖国省布料了。   当然,现在那玩意好像大部分女人都不用。那估计就算许大茂说了,雨水同志也是听不懂的居多。   轧钢厂别的不清楚,但杨厂长在外面没寻到他想要的结果之后,把气基本上全部撒在了轧钢厂内部。   很多自愿或者形势所迫的投向李副厂长的人,都受到了杨厂长的针对。   这个应该说是相当不理智的做法。   因为当初杨厂长是抱著必升的心思,出去沟通的。   这玩意就像小学课文《猴子下山》一样,一开始大领导那边是准备安排他直接进部的,担任某一方面的副手。   然后就是杨厂长想要更好的,还想著做老大,于是选择著,选择著,连当副手的可能都没有了。   杨厂长嫌弃,别人可不会嫌弃。一个关键部门的二把手,也不会一直等著杨厂长同志。   到后来,连某大厂的四把手都没有了。   这个打击对杨厂长来说,是有些严重的。   毕竟他在上万人的轧钢厂已经是掌权近十年了,从一个小作坊式的小厂,发展到在国内来说,算是排得上号的大厂。   结果在那些领导眼里,还是不算重要的角色。   这就是位置带给人的迷惑感。   杨厂长忘了,他这个经营跟娄半城那个经营完全是两码事。   没新机器,跟上面要。   没新配方,跟上面要。   没人才,还是跟上面要。   甚至于连工资都不用他烦心,原材料以及市场就更不用说了。   杨厂长在里面的协调与组织的功劳的确有。   但相对而言,娄半城那时开厂算地狱难度的话。   杨厂长这个最多只算入门级别。   毕竟这儿是四九城,有什么好东西,这边总能要的到。   但还是上面那句话,十余年的大权独揽,特别是54年后上面对于工矿企业实行的厂长负责制,让杨厂长产生了一些膨胀心理。   但他所有的成就感,在大领导这些人眼里,也就一般。   甚至随著杨厂长拜访的老领导越来越多,他的管理才能以及对技术野心这一块的短板,让有前瞻性的一帮领导很是失望。   守成之人,就是一帮领导对他的评价。   而杨厂长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并不知道他明明就是匹驽马,偏偏抱怨没有伯乐。并把这一切的怨气全部散发到轧钢厂里了。   这也就造成了,基本上所有的中底层领导对杨厂长的离心离德。   在平时来说,肯定无所谓。杨厂长大不了把跟他不一心的那一批人慢慢换掉。   但如果风雨一来,这个对于杨厂长就是致命的伤害。   傻柱自然没影响,再影响也耽误不了傻柱当厨子,最多也就是不让傻柱参加升级考核罢了。   而许大茂原来是有影响,如果李副厂长送他出门那回以后,许大茂不知好歹,还在轧钢厂晃悠。甚至如果以原主的性子,说不定还要得瑟一下。那么等待许大茂的,说不定就是那种左脚先进厂门的莫须有。   但许大茂那回怂了,没接李副厂长的捧杀。   要知道那时是李副厂长在轧钢厂最接近一把手的时候。按照旁观者的看法来说,李副厂长送他出门,那是多大的看好。结果许大茂不识抬举,竟然以请假这么幼稚的方式表达他的态度。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许大茂不愿意投靠李副厂长这一边。   也就是这招臭棋,让许大茂完美的避开了杨厂长的王者归来。   像许大茂这种好同志,杨厂长不升他官就是很不讲究的事了,又怎么会针对他?   而在李副厂长这边来说,虽然他也从别的渠道得知了杨厂长这回“跑部前进”不太好,但跟著杨厂长出进那些大人物家的许大茂愿意给他提个醒,说杨厂长会回来,这就是很大的善意了。   这也是功劳。虽然暂时不能对许大茂进行什么表扬,但这个情李副厂长也是记住了。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说的也就差不多这个意思。   反正许大茂也不指望那些领导能记得自己的功劳,他们不对付自己,许大茂就谢天谢地了。   傻柱没看出什么,反而是小聪明雨水看了出来,虽然雨水到现在还没确定,傻柱的工级考核申请,到底是李副厂长那边对他的惩罚,还是杨厂长对傻柱的迁怒。   雨水就知道一点,许大茂没倒霉,而她哥倒霉了。   所以小小的跟许大茂抱怨一下也是正常。   当然刘岚跟他的事情,许大茂也不能确定雨水是真看到了,还是听了别人的闲话。   按理来说,刘岚应该没那么急色的。至少会在许大茂走后,再打两三个人的菜,才会找借口偷溜出来的。   但不管什么,这个事也给许大茂提了个醒。下回还得跟刘岚商量著演几回戏。   比如说许大茂再去几回刘岚窗口,然后刘岚不离开。这样几回下来,那些人对刘岚的闲言碎语就会少的多。办法很简单,有用就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长得漂亮了,家里又那个样。再加上刘岚这种人,属于没什么心眼的。   前段时间,刘岚自毁名声,说跟厂里某个大人物混在了一起。这才让流言蜚语停止了一段时间。   但时间一长,也不清楚又从哪里露出了马脚。竟然把刘岚跟许大茂扯到了一起。只能说这个人猜的真准。   许大茂也问过刘岚要不要换个工作,比如说厂办育红院什么的,那边的环境简单一些。   但刘岚却是舍不得后厨的那点油水之物,对于这个,许大茂就没什么办法了。   虽然可以用钱补偿,但除非每个月给刘岚个二三十块,不然刘岚还是舍不得买那些鱼啊肉的。   这跟是不是居家过日子没关系,说白了,刘岚在厨房,打包那些剩菜剩饭,因为那是免费的。   所以带回家她也舍得吃,真要给刘岚个二三十块,她还是舍不得买那些东西,只会把钱存起来。   这点上面,刘岚跟秦淮茹也没什么区别。   不然为何原剧里秦淮茹拿著傻柱跟她两个人的工资,还有易中海的补贴,还会搜刮著傻柱每天从外面带回去的盒饭?   无他,免费啊!   秦淮茹这段时间很安静,事实上从贾东旭死,许大茂把贾东旭可以在厂里得到的赔偿在院子里曝光过以后。秦淮茹这个俏寡妇就失去了最大的资本,也就是哭穷。   后来她自己作死,想坑傻柱没坑成,反而把她自己的名声给搞臭了。   这就是等于让秦淮茹在四合院里,所有的可能都切断了。   现在没哪个家里有男人的邻居,愿意跟秦淮茹这种人有交情。   这点上面,秦淮茹还不如易中海。至少易中海有钱,也愿意为了恢复名声舍得花钱。   就像上回闫解成结婚那个事,虽然闫家丢了脸,但易中海却是大大的露了脸。   闫家孩子结婚,易中海给十块。那别人家办点什么事,易中海给个两块总不算多吧?   给少了,易中海也拿不出手啊!   这让院子里有些爱贪小便宜的人家,又跟易家走动了起来。   关键易家的钱收著,基本上是不用还。除了易中海夫妇做个什么大寿,然后就是嘎了,其他基本上就是没事。   院子里邻居,这个帐还是会算的。   所以这段时间,那些贪便宜的几家人,婚丧嫁娶,生日寿宴,包括家里来亲戚,都会请易中海过去陪席。   当然不可能每回都让易中海出钱,但所谓捧杀,就是不管什么事都把他捧著。这样万一家里有个什么急事,才能求上易中海。易中海还不能拒绝,不然名声就又坏掉了。   现在易中海的名声就是如此,犹如是沙漠上落了一层雪一样,只要稍微太阳出来一下,立马就化了。   也就是他的名声是虚的,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检验。   易中海自然也知道这个,但他也是没办法。就他这样的,除非搬离四合院,不然就必然的要用钱在院子里拉拢几户人家。   别的不说,要有个什么伤风感冒,病在床上不能动,至少也有人能帮忙把他们夫妇送医院去。   这可能也是原剧里,易中海明明看好秦淮茹,却死活要拉著傻柱一个道理。   秦淮茹能照顾人,但有些体力活,必然需要男人才能干。   易中海每回参加别人的邀请,都是咬著牙齿去的。   这一方面是修缮关系,另一方面也是近距离观察某些邻居。   毕竟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贾东旭死了,傻柱闹翻了。易中海夫妇必然要寻找下一个可以给他们夫妇养老的人。   这玩意,不是没有,而是太多。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易中海夫妇愿意,闫家几个孩子过继一个给易家,闫埠贵也是肯。   毕竟现在的闫埠贵已经丢掉了所有包袱,他不再是教书育人的先生,家里的老大也已经入赘了别家。   所有的名声基本上已经全毁了,那么闫埠贵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也就是闫埠贵年纪太大了,不然如果易中海愿意,能承诺把所有财产交给闫家。让闫埠贵喊易中海一声义父,闫埠贵都不会打磕巴。 第254章 255,人心不定   许大茂真不明白那些人怎么想的,这是因为许大茂过来后,基本上就没受过贫寒的折磨。   单身汉时,他除了吃喝不满意,其他并没有什么缺的。有点什么缺乏的东西,还能找老许他们解决。   娶娄小娥后,日子就更加好过了。   许大茂从来没体会过家里没有隔夜粮的那种恐惧。从来没有体会过家人生病,口袋里却掏不出一分钱的绝望。   甚至许大茂没有体会过算计著口粮,要一家人从月头吃到下个月的那种窘迫。   所以,许大茂不能明白,能认识一个能耐人,在自家为难的时候,能借自家一口粮,能借自家几块钱,那该是多大的安心。   哪怕那个人是个坏蛋,哪怕那个人曾经想著把邻居家坑的家破人亡。   但要说那些人一点防备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总归是光占便宜不能上当的想法。   这种事,院里邻居知道,易中海也知道,但都是交往的默契。   也就是院里邻居替易中海洗白,而易中海时不时的给邻居们一些好处。   这玩意是大家高兴的事情,除了贾家不高兴。   贾张氏肯定不高兴,那些好处原本是应该给她家的,结果给了别人家。   贾张氏也知道这个事出在秦淮茹身上,这让她感觉到了惶恐。   眼瞅著易家与自家越来越生疏,贾张氏终于忍不住对著秦淮茹问了出来。   这时的秦淮茹正在缝纫机前,缝补著自己的工装。   贾张氏还是年初那双鞋底,纳到了今天。贾张氏也不是故意懒,但每天都有吃有喝了,每个月还有小二十的私房钱。   搞得她是真没动力再干什么活。出去听听别人的八卦不好么?睡睡懒觉不香么?   当然,在秦淮茹面前做样子还是要做的。   秦淮茹其实也清楚她婆婆的装模作样,但没办法,她也不敢揭穿哈。   秦淮茹也看不清楚,她婆婆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有时候秦淮茹感觉贾张氏相当恐怖,算无遗策。有时候却如蠢蛋一样,尽出些馊主意。   贾张氏斜瞥一眼秦淮茹,顺手又放下了纳了四五针的鞋底,沉吟道:“淮茹,你对易中海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闻言一顿,手上的活却又是忙碌了起来。   其实秦淮茹真烦这个,举目之处,想占她便宜的人有很多,但愿意娶她的却一个没有。就连易中海也是奔著拿小米换喂鸡的念头找她的。   秦淮茹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易中海什么心思您还不知道?他就是想吃干抹尽不认帐。妈,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秦淮茹说的没办法,是她不愿意走出最后那步的情况下。   秦淮茹烦恼的也就是这个,在她来说,易中海最多算个血包,不能算她的良人。   贾张氏也是眼神躲闪的想说什么,秦淮茹知道她心里想的,不外乎想让她出去当表子给家里换东西。   秦淮茹继续说道:“妈,你别忘了,棒梗要是长大了,咱家没个好名声,他可娶不上好媳妇。”   秦淮茹这话一出,直接就让贾张氏闭了嘴。   其实秦淮茹说到这儿的时候,却是突然联想到了自身。   她想到当初贾东旭要去乡下找媳妇场景,眼神投向肥胖的贾张氏,眼神莫名。   秦淮茹继续低声说道:“我看易中海那个事搞不长,想拿好处换名声,也得看看找什么人,就咱们院子里这些人,就没个能喂饱的时候。现在才开始,给点小恩小惠还可以,等时间一长,那些人家就会直接跟他开口借钱了。”   贾张氏闻言,倒是对这个儿媳妇另眼相看了起来。   她哪知道,秦淮茹想的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她刚才想起来的。秦淮茹不过是拿自己的想法,替代了那些邻居的想法。   但人性这个东西,其实都是大差不差的。   给别人秦淮茹这样的一张精致脸蛋,以及生活环境,家里有一个恨不得她出去卖的婆婆,娘家还有一群吸血虫,下面还有三个拖油瓶,还真不一定做的比秦淮茹好到哪去。   就像闫埠贵一样,随便谁过去,能靠一个月二十多块钱工资,把一家六口养大成人,还在院子里混到大爷的位置么?   这并不是要替他们的坏解释什么,而是所有人的人生跟生活环境真的有很大关系,跟身边的人也有很大关系。   贾张氏眉开眼笑道:“淮茹你的意思,那易中海还得回头找伱?”   “妈···”秦淮茹拉长了声音,她嗔怪道:“你巴不得我出去败坏东旭名声吧?”   贾张氏闻言连忙摆手,眼神还不可避免的往藏贾东旭遗像方向瞥了一眼。虽然她心里真这个想法,但肯定不能承认这个名声的。   不然万一将来下去,她儿子找她算帐怎么办?   贾张氏叹息道:“这不是日子难过嘛,你看棒梗,已经半个多月没吃过肉了。我可怜的乖孙哦,那个小脸瘦的都没肉了。”   秦淮茹扫视了一眼贾张氏一脸肥肉,也是撇撇嘴,嘴里带著埋怨说道:“那妈您拿点钱出来给您乖孙买点肉吃啊。您又不是没钱。”   秦淮茹的这番话,犹如捅了马蜂窝,贾张氏立马跳了起来,声嘶力竭的低声吼道:“我没钱,我哪有钱?我那些钱还要存著给棒梗娶媳妇呢。一代管一代,棒梗吃不上肉,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本事。扯到我身上来干嘛?”   贾张氏还是要脸的,还知道不能高声。   秦淮茹说到这个也不怕她,便直接开口讥讽道:“妈,厂里给东旭的补偿金,可是我每个月送到你手上的。你说没钱,这话谁信?”   贾张氏听到这个,立马也是直接开口反怼道:“你顶了东旭的工位,就要想著养家。东旭当初靠这个工作养家糊口,从来没让你们娘四个受过苦吧?怎么?现在换你就不行了?   还打那笔钱的主意,那笔钱是东旭的卖命钱,我都问过厂里了,那就是东旭死了,厂里给我养老,给仨孩子长大成人的。关你什么事?   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上个月给你娘家多少钱?你要想清楚,你是我贾家媳妇,工位也是我贾家的。你不能拿我贾家挣的钱去养娘家。”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口水都要喷到秦淮茹脸上去了。   贾张氏的身体前倾,臃肿的身上穿著黑色衣服,犹如一个要择人而食的熊瞎子一样。   这让秦淮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不由萎靡了。   其实从今天的聊天当中,也可以看出来,不提到钱,这个家基本上就以秦淮茹的想法当家做主。   但当提到钱了,特别是有关于贾东旭的补偿金,贾张氏就会立马被激怒。   像这样的试探,秦淮茹已经试探了很多次了。   秦淮茹也不灰心,贾张氏越来越老,总有一天贾张氏会掌控不了这个家,到时候贾家所有的一切,都能由她把握。   就像一开始,贾张氏说什么,秦淮茹就只能听什么。   而现在,秦淮茹已经可以有来有回的跟贾张氏争论几个来回了。   秦淮茹这时候还是暗叹一声,这还是身后没人啊!要是身后有个强有力的臂膀给她依靠,秦淮茹能开口把贾张氏赶回乡下去。   想到那种可能,贾张氏不在,而她秦淮茹招个拉帮套双宿双栖,秦淮茹不可避免的夹紧了双腿。   毕竟已是久旷之身,那些事想想都不行。   易中海的处境还真跟秦淮茹说的差不多,一开始小恩小惠给的,那些人都是感恩戴德。   但时间一长,就有人动起了别的心思。   首先有那个想法的就是闫埠贵了。   闫埠贵有那个想法,却不好第一个出头。就把目光投向了院里跟易家交好的那几家。   第一个盯上的是秦淮茹,可是观察了两天,闫埠贵却发现秦淮茹最近跟易中海,好像是刻意保持了距离,不太跟易家亲近。   于是闫埠贵就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几家,这种事只要有心观察,总会遇到机会的。   闫埠贵就有一回听到赖五家的在跟邻居闲聊,说娘家兄弟要结婚,却是没钱给彩礼,求到她头上来了。   赖五家的苦著个脸说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原先在家当姑娘的时候,老爹老娘看我像个丧门星,嫌我吃的多。这好不容易嫁了人,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家里缺钱,就想起我这个女儿了。我哪有钱?”   边上邻居闻言笑道:“能帮就帮一把,帮不了也没办法。谁家日子都是这样。你没跟你家赖五商量商量?”   赖五媳妇一听,把脸转过去,指著脸颊上的红印说道:“喏,这就我当家的给我的回答。说当年他娶我,我爹娘跟他要了五斤白面还有两块大洋。咱家跟我娘里就已经两清了。他不欠我娘家的。”   边上邻居看著赖五媳妇微肿的脸颊,连忙低头忍住了笑容,半晌才冒出一句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咱们当女人的,就是这个命。”   边上拿著个扫把假模假样在扫地的闫埠贵,听到这些,眼珠子一转,便扭头往家走去。 第255章 256,赖五训媳   闫埠贵回到家里,一把扯住在厨房忙活的杨瑞华,在她耳边就是嘀咕了一阵。   杨瑞华狐疑的盯著闫埠贵问道:“老闫,你那么关心赖五媳妇干嘛?打什么主意?”   闫埠贵听到杨瑞华这个话,急的直跺脚。他要打主意也不打赖五媳妇的主意啊,那模样长得还不如杨瑞华呢。   闫埠贵连忙把他的想法跟杨瑞华说了出来。   闫埠贵怒道:“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么?我是想著让赖五家的去老易那试探一下。要老易肯借,咱家也去借。反正他家也不急著用钱,等他退休了,没钱用了。咱家几个孩子也长大了。让孩子们慢慢还。   说不定到时候,老易看哪个孩子一顺眼,结个乾亲。咱们家日子就好过了。你想想老易那个工资,再想想老易家那个房子。”   杨瑞华闻言,也不由动心了起来。   借钱改善自家日子这个鬼话,杨瑞华是不信的。闫埠贵打的主意她也明白,就是挑唆赖五媳妇去借。   如果能成功,她家也可以去借,要是能借到,她自家的钱就能存起来,用易家的钱。   反正又不是不还,等到三个孩子大了,让孩子们分摊。那闫埠贵跟她就能存下一大笔钱了。   杨瑞华思虑至此,连忙双手在围兜上擦了擦,说道:“我去跟赖五家的说说看。”   闫埠贵又一下拉住了杨瑞华,叮嘱道:“一定要悄悄地,千万别让老易知道是咱家出的主意。”   杨瑞华白了闫埠贵一眼说道:“你以为我跟伱似的?办事顾头不顾腚?”   被怼了的闫埠贵也顾不得生气,反而讪讪的放开了杨瑞华,目送杨瑞华走向了战场。   杨瑞华拿著几件脏衣服,拿著一个盆,装模作样的挤到了在院子里择菜的赖五媳妇身边,偶尔凑一句,也不过是同样抱怨当女人多难。   终于熬走了其他邻居,杨瑞华才假装不在意的说道:“娘家有事啊,还是能帮就帮一把。说句不好听的,娘家兄弟就是咱们女人能大声说话的底气。我家老闫这么多年没动过我一指头,不就因为我家几个叔伯兄弟都是猎户出身嘛!   想当年,我家老闫跟我吵架。正好被上门走亲戚的我大伯遇到了。直接伸手把他提了起来,从那以后,我家老闫就没高声跟我说过话。”   赖五媳妇一听,如获知己。她在院子里说这个事情,不就想有人能给她出出主意嘛!   结果她说了半天,全部是取笑她的,或者劝她忍耐。正经出主意的,一个都没有。   赖五媳妇本来也起身要走了,闻言又蹲了下来,挤出一抹笑容说道:“谁说不是呢,二大妈,还是您老有生活经验。只是这事我当家的不同意,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咱们女人,又挣不到个分毛,到哪去找二十块钱啊?”   杨瑞华也是佯装著叹息道:“也是,家家都等米下锅的日子。谁家也没有闲钱。要谁家有那个闲钱不急著用,倒是可以去借一下,总归以后慢慢还呗!”   “谁说没有…”赖五媳妇脱口而出,却是说到一半,又是强行刹车了。   杨瑞华假装没听清的样子问道:“赖五媳妇,你说啥?”   赖五媳妇慌忙起身说道:“我说我要回家做饭了。二大妈,您先忙。”   说罢,连菜也忘了洗了。慌慌张张的往家跑去。   要是借个块儿八毛,那么女人之间就可以。可要借二十这么大一笔钱,赖五媳妇知道自己没这么大面子。就算自己上门开口了,易家俩口子也会跟赖五询问一下。   所以赖五媳妇首先得把自己男人说服。赖五媳妇现在就想著怎么说服赖五,哪有心思干活啊?   直接菜也没洗就点火下锅了,油盐酱醋也不知道放没放,反正就是浑浑噩噩的把晚饭做了。然后等到赖五下班,连忙殷勤的迎向前,赔笑道:“当家的,你下班了。”   赖五还为他娘们昨天问他要钱的事生气呢,见他媳妇如此模样,一看就没憋好屁,冷哼一声说道:“你少打歪心思,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什么德性。就你这样的,连骨头带皮浑身上下,哪里值二十了?老子娶了你,是回家过日子的,不是让你败家的。”   赖五媳妇稍微有点挂不住脸,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下,不过也只是稍愣了一下,便又赔笑上前说道:“当家的,我是想到个好办法,能给咱家挣钱。”   赖五一脸不屑,坐在桌边,直接拍桌骂道:“少特么扯蛋,你能想什么办法?糊火柴盒还是纳鞋底?我告诉你,就算那个钱,也得先紧著家里用,我的钱得存起下换个大房子。咱家几个孩子越来越大了,我得为他们著想著想。算了,饿了,把饭上来,我先填饱肚子。孩子们呢?”   赖五媳妇一听男人发话,连忙把饭菜全部端上了桌。还搭茬了一句说道:“孩子们出去玩还没回来呢!当家的,我真想到个好主意。”   “嗯,”赖五应付了一声,意思就是让她说。   赖五媳妇连忙兴奋的说道:“当家的,我是想著咱们可以跟易家借钱,不用还那种。”   赖五正拿著个窝头夹钱准备往嘴里塞,听到借钱,立马就要站起身抽她。只是听到后面一句不用还以后,却又停止了动作。   赖五自顾自把菜塞入嘴里,也顾不得里面有啥了,“咯嘣咯嘣”的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赖五含糊的道:“你说说,谁家的钱不用还了?”   赖五媳妇笑道:“易家的啊!咱们先去借,有借有还。等来个两三次,咱们就拖著不还。直接跟易家俩口子提咱们给他们养老的事。反正他家不缺钱,不管同不同意咱们给他们养老,就凭咱们这个孝心,他易中海好意思跟咱们要钱?”   赖五听完没言语,又是夹了一口菜塞入口中,还是顾不上滋味,也顾不得里面有什么。   可想而知,作为男人而言,生活已经把他逼成什么样了。   赖五咋著舌说道:“这个不好办啊!易家俩口子多精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把钱看的比命还重的主。借个三块五块的,还可能帮一下咱们。但借多了,我估计悬。”   “试试呗!正好昨天咱们这个事。等会咱们再演一场戏,你打我,我往易家跑。他易中海要问为什么,就说我娘家那个事。看看易中海出不出手。”赖五媳妇为了这个事,也算是下了血本。   自求挨打。   赖五咬了一口窝头,终于咬到了一颗小石子,“呸呸”的吐了出来。   再往桌上一看,那菜叶上黑黑的一团,是泥还没洗掉呢。   赖五一拍桌子怒道:“你特么的,一天在家忙什么?”   赖五媳妇还以为赖五已经跟他演上了,连忙也是拍桌子与赖五对骂了起来。   赖五媳妇哭嚎道:“我家老二前几年去了,也没留下根。我父母生了五个,现在就靠小五传宗接代。姓赖的,你不给我这个钱,就是让我家绝后。…~”   赖五媳妇情绪饱满,声嘶力竭,吼得整个前院都能听到。   赖五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指著半生不熟的一盆泥汤菜,也被他媳妇搞懵了。   ~特么的,这就开始演上了?也没人喊开始啊!自己下一步该干嘛?对了,该抽这娘们一巴掌。该多大力道呢?~   赖五心里乱七八糟的,拿著筷子的手抬在那抽也不是,收也不好。   吵架吵到这,不抽一巴掌不符合情绪。   赖五看到他媳妇凑过来的脸,一咬牙,直接就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   “嗷!啊!呜呜!”赖五媳妇虽然有准备,但巴掌抽到脸上还是真疼。连忙嚎著往外跑去。   闫埠贵俩口子也端著饭碗出来看情况,赖五媳妇一愣,特么的,这让她往哪跑啊?按理来说,有大爷在面前,她也不好刻意往中院跑啊。   幸好,这时赖五的情绪也上来了,在其身后吼道:“我特么打死你,你这个败家娘们。钱挣不到,做个菜还烧一盆泥汤。你特么,我要你有什么用?”   赖五媳妇一听脚步,差不多了,于是就往中院跑去。   赖五跟在后面,一手拿著鞋底,一手端著菜盆,跟著他媳妇就追了进去。   “真的假的?”闫埠贵有些呆滞的问道。   “不清楚。”杨瑞华也是摇头答道。   赖五媳妇想法很好,却是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时家家都在吃饭,而易家也在吃饭。   易家俩口子吃饭的时候,要是吃好的,就会上门栓。要是跟别人家差不多,就虚掩著门。   今天李云恰好割了点肉,夫妻俩正上著门栓在家里大快朵颐呢。   赖五媳妇哭嚎著冲到易家门口,也没多想就往易家门上撞去。   “哐哐,吱呀”结果被反弹了回来,而且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屋里的两个人,也被吓了一跳,易中海夹著一筷子肉,直接就掉在了桌子上。   夫妻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李云静悄悄起身,还扯著灯线,把电灯关了。   而赖五这个时候也追到了月牙门,一看这情况,也是亚麻呆住了,这玩意,让他怎么继续呢? 第256章 257,都有心眼   这个时候,别的邻居也端著饭碗出来围观。   因为都端著饭碗,都是嘴巴上劝,没一个上前拉架的。   赖五没奈何,只能直接上前,把碗往边上石墩子上一放,直接大嘴巴抽了起来。   赖五媳妇这个时候也懵啊!   一切跟她预想的都不同呢。   这时赖五媳妇也忘记了反抗,只是愣愣的看向易家大门。刚才还有亮光,怎么现在连灯也灭了呢?   难不成易中海能掐会算,知道她今天要上门借钱?   李云趴在门缝边看了一会,又走到易中海耳边嘀咕了一阵。   易中海面色阴沉,然后低声道:“不管他们,就当咱们不在家,都一个个不知道什么算计。快吃,吃完咱们就上床休息。等会…”   再说门外,赖五打了一阵,终于也打够了,瘫坐在地上喘气。没办法,再打就真的打出问题了,他媳妇脸都肿的跟猪头一样了。   这个时候,边上终于有邻居吃完了(看完戏了),走向前来,对著赖五问道:“老五今天这是咋回事啊?对弟妹下这种狠手?”   赖五喘著粗气说道:“你看那盆菜,特么的,我在外忙一天,她就给我吃这个。粗面里面也不知道捡一捡,全是石子。这种娘们不揍,留著过年啊?”   这里要说一下,粮站里的粗粮,都是机器生产出来的,肯定没石子这些,最多储藏时有点老鼠屎。   但像赖五家这样孩子多的,粮食肯定不够吃,所以一般会去鸽子市补充。   那时没什么油水,别说大人,就是孩子也是饭量相当大。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就是说的这种。   因为没油水,吃的再多也不抵饿。慢慢的就把胃撑大了,哪怕以后日子好过了,不吃那么多,脑子里也会反馈说觉得饿,没吃饱。   所以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大饭量级别。   邻居们都凑过去看了那盆泥汤菜,心里不由都是一声“该”,像这种娘们就该给活活打死。   赖五媳妇这时也只顾著哭嚎,想好的台词全忘了。   这也没办法,易家不出来,她就算说台词,也是没用哈。   几个娘们倒是想著上前扶起赖五媳妇,可全被看过泥汤菜的男人们给拉住了。   赖五媳妇这个算是犯了大忌,一个是夫妻之间再闹情绪,可以吵可以骂也可以回娘家,但不能这样戏弄养家糊口的男人。   再个就是糟蹋粮食了。这个年头别说大人,就是孩子敢在吃饭的时候,把饭往外扒拉,都是直接大嘴巴子抽。   对于食物的敬畏,都浸透到国人的骨子里了。   这个到了后面化肥增产,以及袁爷爷发明杂交,普及后,家长对孩子的浪费粮食才稍微宽容一些。   当然,那个事也有著大家对于粮食不值钱的痛恨。   但在这个年头,特别是饥饿才过几年啊。赖五媳妇就这样闹腾,随便谁都容不下她。   所以各家各户的男人才会拉住自家婆娘,不让她们掺和进这个事情。   也就是赖五媳妇这番无意之举,算是惹了众怒。   这下算是把赖五夫妇全部架在火上烤了。   打吧,打坏了还得自家花钱医。   不打吧,事情做到了一半,不继续下去好像不得劲。   关键还是到现在赖五媳妇还指望著易中海夫妇出来拉架呢,到那个时候,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才能说动人心。   现在要是说出来,就没那种表演的张力了。   当然赖五媳妇并不懂什么张力不张力的问题,她只知道,如果现在易中海夫妇出来,她痛哭失声,然后把她兄弟没钱娶媳妇,特别是易家不借钱,她娘家就要断后的话说出来。易中海肯定是没理由拒绝的。   如果现在说了出来,待会易中海夫妇出来再说一遍,那就有点太刻意了。   谁知道现在易中海夫妇是不是躲在门后偷听呢?   人人都有著自己的小算计,道德绑架人人都会,这种事就看手段高低而已。   赖五媳妇强忍著不说,她知道如果现在说出来了,那就白挨了一顿打了。   而赖五媳妇不说这么做的原因,按照常理来说,赖五就该余怒未消,必须要继续打下去。   所以赖五就又扬起了手,这玩意,挥下去的时候,就像恨不得要抽死他媳妇一样,可到了脸上,却是没有巴掌声。   这就有点尴尬了。   也幸好,这段时间算是易中海修复名声的时候。   所以易家还是得出来掺和一脚,这次易中海没出来,李云出来了。   只听得“吱呀”一声,易家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李云披著个小棉袄站到了门口,李云先扫视一圈,见情况跟易中海设想的差不多,便心里有了主意。   李云对著赖五说道:“小赖,怎么回事啊?今天你易叔发烧拉肚子,闹了一天。这才刚睡著,就听到外面有人闹腾。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要不要喊个大爷来给伱们劝解劝解?”   李云这番话一说,直接把赖五两口子整傻了。   李云的话里有两个意思,一个就是易中海病了,什么事都掺和不了。   另外一个就是有事解决不了找大爷。   当然这个话有个前提,是易中海病了没精力解决的情况下,让赖五夫妇找大爷。也就是说,李云话里的意思,就是易中海比那两个大爷高了一等。   对于李云的话术,现场众人都没啥人听懂。几个稍微聪明一点的,都不在现场呢。   闫埠贵一家本来就是指望著赖五夫妇试探,自然不会过来。   而何家,却是跟易家关系不好,也是不会过来。   刘海中,现在正在家里等著别人去请他呢。   再有就是许大茂夫妇跟雨水了,现在也在许家闲扯。刚才雨水出来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赖五冲进月牙门愣住的场景。不管奔著谁而来,总会是有算计的。   所以雨水直接又退了回去,顺手又拉住想要看热闹的许大茂。   是那种手牵手的拉住。   雨水很自然,许大茂也没挣脱。两人就这样手牵著手的回到了许家。   到了许家门口,雨水才像把熊孩子领回家一般,小脸红红的松开了许大茂的手。   干咳一声,率先推门而进,搞得她像女主人似的。   反而许大茂感觉著刚才小手的柔软,带著点忐忑的心情,低头跟著雨水走进了家门。   娄小娥抱著胜利问道:“大茂,前面闹腾什么?”   雨水随口接道:“赖五两口子在闹腾,我看著像演。”   娄小娥凑向雨水问道:“为什么?”   雨水撇撇嘴说道:“我刚才听到动静出去看的时候,看到赖五追到月牙门。而他媳妇却是跌坐在易中海家门口。   按理来说,想逃脱挨打,第一就该跑闫埠贵家,毕竟他们两家靠的最近。要么干脆往后院跑,找刘海中。   可是赖五媳妇就盯紧了易家,那么多人家,大门洞开,赖五媳妇不想著走。   却是死死的叮嘱了易家,肯定有问题。”   这时的许大茂也像是犯了错一样,低头盯著个脚面,不发一语,仿佛她是那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其实现在的许大茂正在想刚才雨水牵他手的时候,扣他手心到底是因为什么的问题。   睡一下容易,难的是怎么安置这个姑娘。   雨水也是他最接近于用后世方式相处的女孩子,所以说许大茂怂也罢,说他什么都好,反正许大茂是不想伤害这个小丫头。   娄小娥看到了许大茂的奇怪之处,不由好奇问道:“大茂哥,你咋啦?”   许大茂急中生智的说道:“还能啥?跟雨水差不多,就是觉得赖五夫妇不好收场了。他们做的太明显了。”   再说易家门口,看到易家大门洞开。赖五媳妇真委屈的扑上前去抱住了李云脚踝。   赖五媳妇刚想抱屈,只嚎了一嗓子,却被李云抢先说出了那一番话,这下赖五媳妇又直接呆滞了。   赖五硬著头皮说道:“易婶,这娘们硬让我给她娘家拿二十块钱,说是她弟弟结婚。   您说我家,每个月自家过日子都得拉饥荒,我哪有钱借给她娘家?   结果这娘们心里有怨气,直接给我烧了一盆黄泥汤出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罢,赖五直接学著老娘们的架势拍起了大腿。   只是老娘们拍大腿后面还得接著嚎几句,可赖五却是怎么都嚎不出来。   这个效果就差了一大截了。   按照赖五夫妇想法来说,这番话说了原因~娘家兄弟结婚;也说了难处~自家拿不出钱来;最后又说了数量~二十!   那么按道理,易中海夫妇总会劝著他们夫妇以和为贵!然后易家掏腰包先借给他们。   只是易中海从与人为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想到过这种情形。   只见李云揉著眉头说道:“赖家的,今天我家老易不舒服,真没办法给你们夫妇说清楚这个事情。不如你们直接喊大爷开全院大会吧!让院里邻居说说你们夫妇谁错谁对。”   李云直接忽略了钱的问题,而是把事情上升到争论谁对谁错上面。   这玩意,真正把赖五夫妇搞不会了。   难不成真开大会,让大家批评赖五没本事?连二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还是让大家批评赖五媳妇不顾家? 第257章 258,雨水捉“啥”   其实院里的情况就是如此,平时邻居之间说起闲话来,恨不得说的两家人跟一奶同胞似的。   但真要遇到事了,都是躲著远远的。最多照顾邻家孩子一顿饭,这已经算是很好的关系了。   基本上院里邻居之间相处,就是一个准则,出力可以,但出钱,那得相当好的关系。   所以李云这个话,真心是一点问题没有,院里邻居也都是赞同这种办法。   其实现在也很多人反应了过来,但大家都不愿戳破。反正尴尬的是赖五夫妇,大家乐得看笑话。   赖五见事不可为,立马想著收场了。   他直接对著他媳妇喝道:“你就说你想不想过日子了?是不是做错了?”   赖五媳妇还能咋地?   赖五媳妇只能委委屈屈的说道:“当家的,我错了。我脑子发昏了,没注意洗菜。”   “滚起来,跟我回家”。赖五又跟著加了一句。   特么的,这个事就算了了。   赖五媳妇爬起来,端起汤盆,直接跟著赖五往家走去。至于菜是不可能丢的,洗一洗,重新回一下锅的事。   而众邻居眼里也是各自戏谑神色,说著有的没的,就是不说刚才赖五那个夫妇到底是什么行为。   只是自从那天以后,各家各户的事突然多了起来。   动不动就给易家送两个喜蛋,这玩意就说明这家人有嫡亲办喜事了,这玩意叫沾沾喜气。   按道理这种情况,收到喜蛋的人家,说句恭喜恭喜,说两句吉祥话就行了。   但那些邻居自然不是自家鸡蛋多了吃不了,特意往易中海家送的。   总会有意无意间说出自家多难多难,然后装作不经意间说自家缺多少钱。   这一招玩的又比赖五夫妇高了不止一截。   至少人家真金白银的下了饵料。   一个月下来,李云一算支出,一百多。   李云立马就不干了,要知道去年易中海还是按照初级工领的工资呢。   今年才算恢复了以往的高级工工资,这玩意,工资不到一百,却是花了超一百,随便哪家娘们都受不了这个。   李云直接跟易中海闹了起来,谁家遇到这种事都要心疼。   这个年头,95号四合院除外,大多数家庭都是家里越穷越是大方。   一方面是本性的问题,也就是因为不算计所以才穷的。   另一方面,这样的人家也清楚,只有现在自己帮别人。将来自己遇到事了,别人才会帮自己。   大多数家庭都是如此互帮互助中走过来的。   而基本上像易中海夫妇这种绝户,大多都有点“道德洁癖”。也就是看著顺眼的人家怎么帮都行,而看不顺眼的人家,一分一毛也不想帮。   因为这种人知道,像他们生活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除了病与死,其他别无大事。   所以很少有像易中海夫妇这样大方的,除非那附近的邻居,都是没多少心思的人家。   易中海被李云说的脸红,他也没想到院里邻居这么的不要脸。   家家户户,每天不是这个亲戚结婚,就是那个长辈办寿,而且家家户户都有难处。   这让易中海也有些蛋疼。   易中海听完李云的抱怨,想了一会,又跟李云嘀咕了几句。   等到过了几天,院里李四媳妇又拿著两个喜蛋走向了易家。   李云看到这个,一声冷笑,直接站起来说道:“李四媳妇,你今天是过来还债的啊。真不用急,就五块钱,我家又不急著用,哪用这么捉急?还拿什么鸡蛋啊?就几块钱,我们老俩口,还能跟伱收利息不成?”   说罢,李云伸出手去,李四媳妇傻傻的把鸡蛋放到了李云手上。   李云的手并没又缩回去,而是继续伸在那,李云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李四媳妇。   李四媳妇一时慌乱了起来,连忙假装在身上摸了摸,恍然说道:“你看我,忙昏头了。钱都拿了出来,出门时就往桌子上了。易婶子,你等一下,我回去拿。”   说罢,扭头往家跑去。   这下,一下子把院里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全部镇住了。   关键还没法说,因为现在的易中海还是那么大方,抠门的只是李云而已。   这番折腾,易家算是立住了脚。不过易家俩口子的形象直接就反转了过来。   以前的易家,是易中海装直脾气,李云装老好人。   而现在的易家,就是易中海装老好人,而李云则成了抠门性子。   所以说,但凡能活个半辈子的人,没一个简单的。并不是一副面孔就要演一生,总归是随著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再说雨水这边,那天那么大胆的跟许大茂表示,却并没有得到回应。这让雨水最近心情不是太好,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却还是想著能跟那个人近一些,再近一些。   其实就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害怕被人抛弃。   混江湖的,最怕就是小年轻。因为小年轻不讲规矩,动不动就下死手。   而情感这个方面,也是如此,越是有过这种事的,越是拘束,怕这怕那。怕自己错付,也怕自己伤害喜欢的人。   恰恰是雨水这样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的年轻人,反而是不管不顾,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   就像雨水,在院子里没有得到许大茂的回应。就在厂里盯紧了他。   许大茂在这个把月的时间里,也是配合著刘岚演了几场戏。也就是故意凑到刘岚面前,假装言语调侃。然后许大茂离开后,刘岚也跟著离开。   当人们传出闲话,议论纷纷时。却有食堂的大妈们跳了出来,说刘岚是喊她们一起上厕所去了。   如此几番,厂里面才把对刘岚跟许大茂两人的怀疑打消。   这日,许大茂本来就是随便找了一个窗口打菜,刘岚却是换到了许大茂这个窗口上来。   等轮到许大茂时,刘岚板著脸说道:“吃什么?”   许大茂也不生气,他知道刘岚在装给别人看呢。在库房里喊哥哥的时候又不是没有。   许大茂指著铁盘里几个菜笑道:“这个这个,还有再拿两馒头。”   打菜,收钱,收票。   刘岚的眼神对著许大茂扫了一下,被站在后面的雨水看在了眼里。于此同时的,还有许大茂不经意间下垂的脑袋。   这玩意理解透了,就是刘岚打招呼,而许大茂点头。   果然,今天许大茂又没有在食堂里吃。   雨水拿著盒饭直接走到胖子那个窗口,胖子眼前一亮,笑道:“师姑,你想吃啥?”   雨水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道:“把盒饭给我哥,让他给我留好饭,我等会回来吃。”   “师姑,你去干啥?”胖子又追问道。   雨水直接回头开口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去哪关你屁事?”   食堂里等著打饭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后面还有人起哄道:“胖子,你是有病。人家女孩子饭都顾不上吃,这个时候能去干嘛?肯定是肚子不舒服,难不成去会情郎?哈哈哈!”   “哈哈哈,胖子,你是不是对你师姑有意思啊?”另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凑趣道。   “去去去,我就随口问一句,你们瞎想什么呢?”胖子虽然口中说澄清的话语,但脸上神色却一点反对的意见都没有。   这时胖子后脑勺“啪”的挨了一巴掌,胖子立马怒道:“我特么……师父。”   后面正是板著个脸的傻柱,傻柱伸手指著胖子骂道:“特么的,你小子想死是吧?我妹妹的主意你也敢打?”   “师父,我没那意思。”胖子连忙解释道。   “滚蛋,我什么时候收你当徒弟了?主任说句闲话,你还当真了。以后再敢喊我师父,我大嘴巴子抽死你丫的。”傻柱是一点面子不给,直接把胖子怼得无言以对。   也就是这个大家都看热闹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刘岚跟边上人闲聊几句,然后解下围裙,偷偷的溜走了。   雨水跟著许大茂一路到了后面小库房,见许大茂回头,雨水慌忙躲在了墙角。   许大茂扫视一圈见没人主意,于是就拉开大门,闪身进去。   雨水下意识的轻咬嘴唇,想了想,又换了一个方位,躲了起来。   不一会,刘岚也是如许大茂一般,闪身进入仓库。雨水偷摸著溜到铁门前,把耳朵贴在了铁门之上,只听得里面隐约的传来刘岚的阵阵绯糜之声,间隙伴随著是许大茂的大喘气。   这玩意,直接把雨水整的小脸通红。想著离开,可双脚却像是粘在了地面一样。从开头听到结束,只听得许大茂一声怒吼,以及刘岚喊哥喊爸的声音。   雨水听到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许大茂跟刘岚的调笑声。   现在的雨水心里五味杂陈,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是听著食堂闲话的事情,却是真的在她面前上演了。   这让雨水真的浑浑噩噩了起来,当然,心里肯定也是有委屈的。   小女孩的委屈也就那么一回事,她那么跟许大茂暗示,许大茂却是装傻,结果却到外面来找女人。   这让咱们的美少女雨水同学心里委屈,委屈,委屈老大了。 第258章 259,第一次亲密接触   雨水也不知道怎么离开仓库门口的,她都并未躲藏了。可是刘岚急著离开,也没有观察,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然后又等了一会,许大茂晃悠悠的走了出来,提溜个盒饭,一扫眼就看到了面色苍白,眼眶红肿的雨水。   许大茂眼神呆住了,下意识的轻呼道:“雨水。”   雨水并未搭理,转身扭著她的小腰肢往外走去。许大茂赶快急速赶上,一把握住了雨水的手腕。   雨水低声怒吼道:“放开我,我要回去告诉小娥姐。”   许大茂脑门上都出汗了,拉著雨水就走到了偏僻处。许大茂急道:“雨水,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刚才亲眼看到了,也亲耳听到了,你就是在跟那个,那个刘岚在里面干那个事。”雨水的情绪比较暴躁。   许大茂呆住了,雨水趁机一下子挣脱了许大茂的手往外跑去。   许大茂这个时候绝对是没用脑子的,三步两步赶上,一把伸手搂住了小雨水,直接把她搂抱了起来。   雨水双脚离地踢踏著,却始终没有开口大喊。许大茂一只手实在搂抱不住,只听得“哗啦”一声,这是盒饭滑落地面,然后雨水只感觉胸前一紧。   雨水彻底就安静了下来。   许大茂如同收拾洋娃娃一样,直接都没让雨水落地,就把背对著自己的小姑娘转了过来。   小姑娘倔脾气上来了,小脑袋一扭,故意不看许大茂。只是眼眶滴落的泪珠,却是冰凉的打在了许大茂的手背上。   许大茂现在这个心里啊,既心疼又头疼,关键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许大茂手举著有些累,只能让雨水脚落了地。小丫头脚一落地,又在许大茂的怀中挣扎了起来。   小脑袋摇来晃去,摇晃著许大茂头晕,直接定住了就凑著大嘴亲了上去。   “嘤咛”雨水只是闷哼一声,却是生涩的配合著许大茂。   良久,唇分。   两人都喘著粗气,许大茂还好一些。雨水就真像那些溺水之人好不容易露出水面一样,粗喘著,粗喘著,竟然咳嗦了起来。   许大茂吓得赶紧替雨水轻拍背部。   雨水咳够了,下意识的咬住嘴唇,眼神复杂的看著许大茂。   许大茂倒是想回避小姑娘的眼神,但他知道,如果今天回避了。说不定他就会永远失去面前这个小姑娘。   索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雨水一下子搂紧在怀里,嘴巴凑向雨水羞红的近乎透明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雨水,我一直喜欢你。真的,一直喜欢伱。……”   这玩意,别说雨水本来心里就有许大茂。就算没有,这种荷尔蒙的靠近,这些从没听过的情话,还有这近距离的接触,也会让从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眩晕在这种情绪里。   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小手也搂住了许大茂的腰间。   如同一个期盼已久的梦,突然实现了。   雨水把脸埋在许大茂的胸口也是沉默的哭了起来。   许大茂感觉到胸口的冰凉,他一把抓住小丫头消瘦的肩膀,让小丫头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然后低头注视著小丫头,雨水被许大茂看的不好意思,直接低下头去。   这玩意,许大茂肯定是伸手挑起面前之人的下巴,然后直接亲吻上了雨水脸颊上的泪水。   事情发展到这,两个人的心里,都有著挣脱束缚的那种刺激。也有著心心相印的欢喜。   当然,迷糊以及忐忑在双方的心里也没少有。   许大茂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回嘴,只知道从一开始小丫头的手足无措,到后来的主动索吻。   避开了两波也不知道路过还是有什么事的工友,两人的情绪这才正常了起来。   双目相对,突兀的都笑了起来。   雨水笑得不好意思,直接又把小脑袋钻进了许大茂怀里。也顾不得脏不脏了,反正张开嘴就在许大茂胸口轻轻咬著许大茂的衣服。   而许大茂也是下意识的抚摸著怀中小丫头的秀发。   总归是沉默无语吧!   半晌,只听得“咕噜”一声。躲在许大茂怀里的雨水闷声说道:“大茂哥,我要去我哥那吃饭了。”   许大茂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现在小丫头看向许大茂的眼神里,已经是满满情意。   小丫头踮起脚尖,湿润的嘴唇在许大茂嘴上轻啄一下。   然后一扭身,挣脱了许大茂的怀抱。   小丫头跑到拐角,却又回头,眼神定定的看著许大茂,脸生双霞。雨水低声道:“大茂哥,我也喜欢你好久了。”   说罢,本来就红的脸颊,更像是熟透的红苹果。脚步欢快的往外跑去。   脚步,越来越远。   许大茂呆滞的望向小丫头离开的方向,伸出手指,揉揉鼻尖,   许大茂先是苦笑,然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自言自语的说道:“死就死吧,管它呢。”   说罢,许大茂却又转为苦笑,看向打翻在地的盒饭。里面还有今天打的饭菜。   特么的,他今天中午也没吃呢。   ~要不要也去傻柱那混点吃的?~   许大茂直接胡思乱想了起来,收拾著盒饭,却又自嘲的一笑。   他知道,今天这个事算了了,但以后的事却是多了。   以后有雨水在厂里盯紧了自己,估计想跟刘岚约会一下,还得想想别的主意。   许大茂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对待小丫头的想法,更像是男女恋爱。   而对待刘岚的想法,却是精准的定位到偷情上面。   扛到下班,许大茂先在办公楼门口偷瞄了一眼,没看到小姑娘的身影。   许大茂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却又是感觉有点失望的味道。   以前两人没事的时候,因为傻柱要么早退,要么就是加班。小丫头每天都等著许大茂下班一起走。   许大茂摇摇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还有患得患失的想法?   虽然如此想法,但还是在原地等了几分钟。等到人群都走得差不多了。   许大茂才带著一抹失望的心理,又是摇摇头,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等许大茂走到停车场,却发现前年一个消瘦的背影,许大茂下意识喊道:“雨水!”   俏脸转了过来,却是对著许大茂皱了皱鼻子,冷哼一声,傲娇的推车走在前面。   许大茂“嘿嘿”傻笑一阵,也是推车跟上,走到跟雨水肩并肩,小丫头的耳垂又变成全红了。   许大茂斜眼偷看,发现小丫头的状态,下意识的就想著逗她一下。于是许大茂一扭腰,轻轻的撞了雨水一下。   雨水白了许大茂一眼,却并未生气,也没有躲藏,只是小脸红扑扑的,鼓著个嘴,表示著她的不满。   两人都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只知道,两人走在一起,就是满心欢喜的事情。   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在路上两人遇到片小树林,许大茂停住了车,雨水也下意识停住了。   许大茂看看前后没人,直接就推车往树林而去。雨水咬咬嘴唇,俏脸红透,却也是不声不响的跟在许大茂的后面。   十分钟,最多十五,肯定不够干别的。也就是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别说小丫头不愿意,就算小丫头愿意,许大茂也不敢做别的事情。   就是帮小丫头做了一下增大按摩术。   雨水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大茂哥,你是怕我告密,才对我这样说的。还是真的,真的…”   说这个话的时候,雨水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并没有躲闪,而是直视著雨水,呼出一口气说道:“雨水,你知道当年我跟你小娥姐结婚之前,我想的是什么吗?”   雨水摇摇头,眼神却并没有从许大茂的脸上移开。   许大茂说道:“那时,你小娥姐的父母不同意她嫁给我。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嫁给我更好,我直接娶雨水去。我们家雨水多可爱,多漂亮。”   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不论真假。   雨水闻言,也不由低下了头,手捏著衣角,却从没想过,娄小娥嫁过来的时候,她才多大?瘦骨嶙峋的,她那个时候拿什么跟娄小娥比?   世上万事,只怕真诚。现在的许大茂就很真诚。   许大茂对著雨水说道:“雨水,你也知道你小娥姐家里成分不太好。她也天天提心吊胆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发生点什么事,她就会离开四九城。我每看见你一次,就会想著你小娥姐为啥还不走。她要走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你了。”   “哼,我傻哥会揍死你。”雨水明明嘴角扯著微笑,却是说著无情的话。   许大茂闻言,却是伸手扳著雨水的小脑袋,注视著小姑娘惶恐的眼神说道:“哪怕傻柱打死我,我也要告诉你,雨水,我喜欢你。”   这话一出,直接把小姑娘忽悠晕了。本来雨水还想问问许大茂跟刘岚到底怎么回事的。   这个时候,雨水却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仰著小脑袋。   直到嘴唇上传来热乎乎的触感,雨水下意识的把嘴巴张开了,无师自通的配合著许大茂亲吻了起来。   一直说要收雨水的读友们,这下满意了吧? 第259章 260,娄小娥的准备   许大茂这个无耻的家伙,夺走了雨水的初吻还不算,还给了小丫头一个缥缈的未来。   这就让小丫头很上头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的,这话一点不假。   何雨水完全忽略了许大茂话语里的漏洞,只记得两心相悦这个事情。   甚至就连快要到院子的时候,雨水还主动的跟许大茂拉开了距离。猛蹬几下,在许大茂前面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邻居,都感觉今天的雨水特别甜。除了那几家跟何家关系不好的人家,见到谁都是甜甜的打招呼。   笑的小脸都快抽筋了。   王芳是看出了雨水的不对,直接开口问道:“雨水,今天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正抱著侄子傻乐的雨水,闻言不由一滞,却是不著痕迹的说道:“今天我们科长说我表现的不错。”   王芳闻言,虽然觉得古怪,却并未深究。她知道自家小姑子的前途一片光明。只要何雨水不闹什么么蛾子,那么升级别是肯定的。   事实上,轧钢厂相关领导想的就是如此,让何雨水升个几级,挂个闲职。需要新闻的时候,就拉著何雨水做个访问。   ~说说她对轧钢厂的感恩,再说说轧钢厂对她兄妹的帮助,然后就是轧钢厂对她的重视了。   短短几句话,已经可以出一个连续报导了。   总归何雨水如果沿著正确的道路上行走的话,那么一辈子安逸至少没问题。   但掺和到许大茂的情感里,以后怎么样,还真是说不清的事情。   但男女之间的情感,是最约束不了的东西。   他喜欢她,她喜欢另一个他,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何雨水只是陷入自己编织的美梦里,至于未来如何,她完全就没有去想。   生活就是如此,很多事并不像描述出来那么美好。   就像现在的许大茂,回到家里,不可避免的被娄小娥一番怀疑。   娄小娥抽著鼻子闻著许大茂身上的味道说道:“许大茂,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许大茂闻言,先是一副迷糊的模样,装模作样的问道:“什么什么味道?”   娄小娥又凑近了一些闻著,有些嫌弃的挥挥手说道:“这香味?这香味谁的?”   许大茂故作神秘的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笑道:“是不是这个味道?”   娄小娥扫眼一看,原来是一瓶友谊润肤霜。   娄小娥自然不在乎这个,但是还是故作欣喜的问道:“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个?”   许大茂伸手握住娄小娥双手笑道:“这段时间你天天带著胜利,我怕伱给他洗衣服洗多了,手容易受伤,就特意托同事买了这个。”   许大茂多贼的人啊!前世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短视频上应付手段不要太多。   这是这年头香水不实用,不然许大茂都要买瓶香水随身备著了。   刚才在中院水龙头上,许大茂就给自己做了个清理,然后给自己抹了点。   许大茂笑道:“我在厂里试了试,你还别说,手还真润滑了不少。”   这倒不是特意为雨水准备的,而是自从跟刘岚偷情那天起,许大茂就准备了几个手段。这瓶东西一直就放在了办公室。应该是预感吧,或者说许大茂贼心不死。   他就想著可能要跟小丫头发生点什么,特意把这个东西备上了。   想做渣男,自然这些准备都要做一些,真要像原主一样,内裤被人扒了都不清楚怎么回事,翻船也是活该。   许大茂把东西交给娄小娥,趁她还在看东西的时候,直接端起边上的脏衣服就往门外走去。   直到这个时候,许大茂才松了口气。   许大茂心里暗想,下次一定要跟雨水和刘岚沟通好,要么别用,要么用一个牌子的。不过以许大茂估计,刘岚那边没问题,应该会听话。   但雨水这边不提还好,提了说不准真会发生点什么事。   也幸好这个年头的香味都差不多,流行的是以淡雅为主,不然许大茂还真要倒霉。   别说别人,许大茂都觉得自己很怂。这要早个二三十年,许大茂说不定真要领著雨水回家,然后让娄小娥跟雨水姐妹相称。   这种事就是如此,到什么庙念什么经,现在这个年头就不是浪的时候。   其实说娄小娥多在乎也不好说,应该说娄小娥从小接受的就是大家闺秀的教育。而那个教育观念里面,对于男人情感的这个方面大多是管理而不是约束。   这也是娄小娥情愿窝在四九城,也不想去港岛享受属于文坛才女的荣光,以及那边丰富的物质生活。   因为娄小娥从小接受的教育,跟解放后上面宣传的思想,两者之间起了冲突。   而在娄小娥而言,她肯定是支持一夫一妻的,谁也不愿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但娄小娥也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才名都是许大茂给予她的,等全家去了港岛,以许大茂的能力,到时家里有几个姐妹都是说不清的事情。别的不说,娄小娥也见过她父辈那些事,也听说过她大哥,娄家长房长子,去了港岛以后已经是娶小五了。   而娄家的长媳却因为不同意,搞得夫妻俩现在关系很是紧张。   再往下一些,像在娄谭氏饭馆做工的那些人,只要有间房子,有份固定收入,基本上都是想娶几个就有几个。   娄小娥知道港岛也有只娶一个媳妇只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但娄小娥从来没指望自家男人也是那种好男人。   在娄谭氏听了许大茂的建议,在港岛给娄小娥修后路的时候,当时的娄小娥可能还认为自己能够拿捏许大茂。   但当许大茂一手把她捧上了文坛,并小有名气。   娄小娥就知道,她们夫妻之间,已经是确立了主从关系。   也就是许大茂是一家之主,而她娄小娥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四九城多过几年安逸生活,以及做好去港岛的准备。   所以娄小娥才会一直纵容许大茂跟雨水的暧昧,她心里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小算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与其让许大茂去接触别的女人,至少雨水她能管的住。   也就是说,何雨水是娄小娥为去港岛做下的预备。   虽然不情愿,但却是无可奈何。   当然如果真要说娄小娥这个人爱得卑微,也并无不可。   就像改开后,娄小娥回来,明明知道傻柱有了寡妇,还是往上凑是一样的。   许大茂不知道娄小娥的想法,如果许大茂知道的话,肯定要冒著被掐的风险,跟娄小娥先预支一下。   现在的许大茂还怕娄小娥知道这个事以后,会被娄小娥大卸八块呢。   所以这段时间的许大茂,反而比前段时间待雨水更加正经了起来。   没人的时候还能卿卿我我,一有人在身边的时候,跟雨水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这几天许大茂苟的雨水都看不下去了。哪个刚陷入热恋的小姑娘能忍受这种故意的疏远?   这天刚下班,雨水就故意的去许家,当著娄小娥面跟许大茂抛那个她刚学的媚眼。   许大茂吓得是魂飞魄散,   而娄小娥看著雨水的矫揉造作,却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许大茂直接懵逼,这情况不对啊,不应该是娄小娥大发怒火,把雨水赶出去,然后使劲修理自己么?   娄小娥看到了许大茂的懵逼,心里不由暗叹,要不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真以为她娄小娥提不起刀了。   原来也就是这两天,港岛那边又给娄谭氏来了一封电报。   港岛那边CC的夏M小姐,也就是金编辑的那位梦中情人,看上了娄小娥写的一个短篇小说,想约著面谈一下。   也就是这个让娄小娥彻底紧张了起来,因为那部短片,是许大茂难得讲述的一个社会故事,而不是许大茂擅长的情感故事。   其实许大茂记得的电影不少,但实话实说,大多是八九十年代的那些。   再往前除了弯弯那边的那些“琼”字头,也就是武侠了。   所以跟娄小娥讲的故事也就是情情爱爱居多,基本上就是小三是真爱,原配是无奈那种。   难得正经几回,也就是像“搭错车”那样的情感片。   但这回这个短篇,许大茂却是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当许大茂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想起,这部片子的年代还得过个十多年才会出现。   这就把许大茂搞的很郁闷了。   故事他记得,还知道是好故事,却是没法说出来,还得想著办法改年代改场景。   所以那个故事,许大茂就讲得很是潦草。   把场地换到了半岛,把白眼狼换成了棒子,总归还是那么别扭。   但在港岛那位夏M大美女来说,却是觉得这个故事很有意思,讲述了棒子们的残忍等等。   呃,那个故事叫做《投奔怒海》,华仔主演。   要知道CC可是我们在港岛的喉舌,而夏M就像是代言人一样。   夏M第二次约娄小娥,娄小娥再不去就有点立场问题了。   所以娄小娥必须去,而且一去自己的身份也就等于暴露了,能不能回来不好说,但这玩意,离家之前,肯定得把篱笆扎好,防止别的虎狼惦记许大茂这块大肥肉。 第260章 261,“杞人忧天”   娄小娥无奈叹息一声,对著许大茂冷声道:“大茂,你抱著孩子先出去逛一圈,我跟雨水有话说。   娄小娥这话一出,许大茂跟雨水都怂了。   许大茂慌忙解释道:“媳妇,雨水还小,她就是学著玩呢。”   而雨水也是茫然失措的捏著自己的衣角,却已经是小脸通红,彻底把心虚写在了脸上。   雨水就差在脸上直接写上“我跟大茂哥有暧昧”了。   娄小娥看著“奸夫淫妇”的这番做作,心里的苦水,那是无法诉说。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都是她自己引狼入室,养虎为患的。   是她一直放任著许大茂跟雨水的暧昧啊。   娄小娥没好气的对著许大茂骂道:“要你出去你就出去,哪有那么多废话?”   许大茂吓得一个激灵,抱起儿子就往外走去。   好死不死的,害怕的雨水,这个时候还弱弱的喊了一声“大茂哥”,真有点后世那种茶艺大师的水平。   气得娄小娥又想进厨房拿菜刀了。   许大茂现在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心里也是暗叹,雨水小朋友光会惹事,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哈。   不过许大茂也没太担心,要娄小娥真发现了什么,以她那个小爆脾气,早就对许大茂下手了,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要跟雨水谈谈。   在许大茂来说,这样也好。省得小姑娘天天黏糊著自己,求亲亲,求抱抱,求揉揉。   大姑娘家家的,总要注意点影响哈。   许大茂也没走远,就抱著孩子在后院晃悠,万一雨水被娄小娥把实情套出来,娄小娥动手砍人的话,他得进去让儿子拉架啊。   许大茂对著在手上蹦蹦跳跳的儿子说道:“胜利,待会伱妈要发狂的话,你一定要救你爹我啊。”   胖娃娃许胜利正因为又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而雀跃,听到他老子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话,不由也把视线转向了许大茂。   许胜利双手挥舞著说道:“打,打,···”   许大茂闻言更加失魂落魄,他咬牙切齿的对著手中的儿子说道:“臭小子,老子白对你好了?”   许胜利见许大茂跟他作怪,还以为自己刚才做的很对呢,便更加快乐了一起。   小肉手拍打著许大茂的脸颊,嘴里还喊著:“打,打,打,爸爸。”   许大茂也顾不得生气了,眉开眼笑的说道:“哎,乖儿子,会喊爸爸了,再叫一声。···“爸爸”。”   许大茂引导著儿子,许胜利也很给面子,直接张口就是清脆的喊道:“打爸爸。”   许大茂一时满头黑线,许大茂郁闷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老子我今天要挨揍,不用你告诉我。”   许大茂边跟儿子胡扯,边听著家里的动静。   却没想到,现在娄小娥并没有生气,反而搂著雨水小朋友在谈心。   娄小娥对著雨水问道:“雨水,你是不是喜欢你大茂哥?”   雨水直接眼睛红了起来,小丫头抽泣道:“小娥姐,对不起,我错了。”   娄小娥见这个时候,小丫头还在跟自己玩心眼。光说她错了,却不说她改正的事情。娄小娥不禁好气又好笑了起来。   娄小娥好奇的问道:“雨水,你跟小娥姐说说,你们厂里优秀男的那么多,你为什么会喜欢你大茂哥?他长得又不好看。”   雨水还需的低下了头,娄小娥还以为自己问不出答案了。   却没想到,雨水沉默了一会,却是把她心里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雨水先说的自然是许大茂把她们兄妹从易中海骗局里解救出来的事情,这个娄小娥已经是听说过好多遍了。   也就是雨水是抱著感恩的心,接触许大茂的,娄小娥才没有那么反感。   毕竟知道感恩的人,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雨水动情的说道小娥姐,可能在别人看来,大茂哥就是在对付易中海的时候,随手帮了我家一个忙。可要不是当初他帮忙,我都不清楚我现在会过什么日子。以易中海的手段,说不定我们兄妹被他卖掉了,还会认为他好,还得帮他数钱呢。   那别说我能找到好工作了,搞不好连吃饭都会成问题。   您在院子里这些年,也该看到了。易家跟贾家那个秦淮茹,做事一点下限都没有的。   为了算计我哥手里的盒饭,就想著把我哥我嫂子拆散。   娄小娥毕竟还是心软了,上前搂住了雨水。别说雨水,就算她换到雨水的位置,说不定也会想著以身相许了。   她妈娄谭氏当年不就因为娄半城救了她外公一家,所以才甘愿嫁进娄家当小妾么。   娄小娥也是个重情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原剧里改开后回来,见到傻柱跟秦淮茹凑到一起,还想著跟傻柱旧梦重圆了。   一方面是想给何晓一个圆满的家,另一方面估计也有报恩的心思在里面。   没有经历过那些事的人,永远无法理解事中人当时的绝望,以及被救时的感激之情。   真会记一辈子的。   娄小娥试探著问道:“那你怎么办?我跟你大茂哥连孩子都那么大了。”   雨水泪雨涟涟,沉默半晌后开口说道:‘小娥姐,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守在你们身边。其实不光是大茂哥,我也喜欢你们家里的气氛,感觉这儿更像一个家。在这儿,你跟大茂哥都宠我,把我当亲妹子。   不像我家,我傻哥就不用说了,天天为他提心吊胆,就害怕他又惹出什么事情,又错信了什么人。   我嫂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跟她亲近不起来。’   这番话显示了雨水极高的情商,娄小娥都恨不得给她竖个大拇指了。   娄小娥还不知道“茶艺”这个词,不然肯定会夸奖雨水泡的一手好茶。   娄小娥闻言笑了起来说道:“你跟你大茂哥倒是正好合适,他也说跟他亲妹妹亲近不起来,反而一直把你当亲妹妹。”   雨水虽然嘴上答应著,心里想起一些场景,却是暗呸,有那样的亲哥哥么?   两女各有心思,却是谁都不敢把自己的底线露出来。   娄小娥继续试探著问道:“雨水,要是将来有一天,我跟你大茂哥搬家了,你怎么办?”   雨水闻言眼神怔怔的看著娄小娥,脱口而出道:“小娥姐,你要跟大茂哥出去了么?”   娄小娥不由一头黑线,她还想著慢慢试探呢,结果许大茂那个狗男人已经把自家所有的底牌交了出去。   娄小娥又想摸刀了。   娄小娥虽然咬牙切齿,语气却没有什么波动,继续问道:“嗯,如果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说实话,现在何雨水的心已经完全乱了。   她真想问一声~不是说你一个人走么?怎么还带上许大茂了?   但这种话肯定是不能问的,刚才那个话一出,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难不成真把许大茂说的打算说出来,娄小娥走,然后她何雨水自动接班?   雨水摇摇头,迷茫的说道:“小娥姐,我不知道。咱们不能一直这样么?”   娄小娥终于把她的打算说了出来,娄小娥问道:“雨水,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么?”   “一起走?”何雨水不知道娄小娥是什么意思,眼睛看向娄小娥,等著她的答案。   “对,跟著我们过去,到时候你可以帮我的忙。”娄小娥看著面前的小丫头,心头酸楚,却是故作淡定的说道。   这话一出,娄小娥犹如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直接瘫软在椅子上。她就差直接告诉何雨水,到了港岛,那边可以一夫多妻了。   雨水咬著嘴唇迟疑著,眼神慌乱。   雨水低声说道:“小娥姐,我要好好想想。”   娄小娥扯出一抹微笑说道:“还不急,还有时间,你慢慢想。”   给自家男人选小三,这种荒谬的事情,娄小娥还真的无法直白的说出口。   应该说现在的娄小娥还做著两手准备。   如果许大茂到了港岛有那个心思,她又压不住许大茂的话,那么雨水总比别人好。   如果娄小娥能掌控住许大茂,那自然什么都没有,最多给雨水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娄小娥如此杞人忧天的原因,在于她知道许大茂的过往。   娄家选女婿又怎么会不探究一下有关于名声的那些事情,所以一开始的娄小娥是想著拒绝的。   就算娄半城把她当筹码,拒绝不了,娄小娥也想著拖一下。   后来就算许大茂把乡下那些关系基本上断光了,娄小娥对许大茂更多的也就抱著一股将就的心思。   可是这一切,在许大茂把娄小娥捧上港岛文坛的时候,完全改变了。   生活就是如此,哪有一开始就爱的死去活来的人。   大多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以后,才会想著对方的好,怕失去对方,如此而已。   而作为男性来说,不论美丑,但至少要在女人面前表现出应有的担当,那么女人才会在乎这个男人,才会患得患失。   这方面来说,许大茂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他为娄小娥做的那些事,哪怕娄半城死了,还有他许大茂也死了,娄家再不要她。娄小娥也能凭著那个文名,带著儿子老娘在港岛没人欺负,能站著混一碗饭吃。   这样的男人她娄小娥不在乎,那在乎谁? 第261章 262,娄小娥招安   许大茂在外面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里面两个女人大打出手的声音。   这让许大茂不由松了一口气。   但也让许大茂感觉相当奇怪,许大茂等到可以进门的信号后,也就是何雨水带著似羞实喜的神色出来给许大茂开门。   许大茂回了家门,何雨水如同小媳妇般的从他手里接过了许胜利,并且对许大茂甜甜的一笑,彻底把许大茂给搞懵了。   这小娘们让娄小娥忽悠瘸了?   应该说刚才许家的场面,是何雨水茶艺了得,但娄小娥作为首席执政官,对于下面画大饼的手段也不错。   何雨水就是展现她的柔弱,展示她的听话。   而娄小娥除了问雨水愿不愿意随许家走以外,其他什么许诺也没说,反而跟何雨水说起了港岛的人情世故。重点就是说了港岛那边可以一妻多夫这个事情。   解放才十多年,哪怕何雨水没见过,但总也听过解放前大户人家那些事。   所以听娄小娥说起港岛“平妻”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娄小娥已经同意她跟许大茂在一起了。   但事实上呢,娄小娥什么都没答应。还是那句话,雨水能不能进许家门,还得看许大茂以后的发展,还有娄小娥能不能拿捏许大茂。   但凡有一项不符合预期,雨水都是白忙一场的份。因为刚才雨水答应了娄小娥,要帮她们~也就是她跟娄小娥~看住许大茂,不让他在外面勾三搭四。   什么叫不符合预期呢?   比如说许大茂咸鱼躺平了,再比如娄小娥发展的比许大茂好,家里以娄小娥为主。或者许父许母全家人全部帮著娄小娥。   那么雨水都没进入许家门的可能。   所以许大茂认为雨水被忽悠瘸了还真没想错。   这就跟小年轻初入职场一样,老板让年轻人好好干,好好奋斗,以后公司上市的话,会给年轻人原始股,到时就是年轻人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的时候。   所以被忽悠瘸了也是正常。   反而,到了晚上,娄小娥跟许大茂却并没有说实话。   娄小娥只说她又要去港岛一趟,却并没说这次可能一去不回。   这个自然得喂饱!   所以许大茂鞠躬尽瘁,这是个形容词。   生活还是慢慢的在走,谁也不清楚明天会如何。   许大茂倒是知道,可他因为掌握资源的原因,除了整点小快乐,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而现在的何雨水却成了娄小娥留下来的忠犬,忠诚的执行著娄小娥让她看住许大茂的事情。   这就搞得一开始的许大茂很狼狈了,明明跟刘岚约好了,结果雨水却端著盒饭跟在他后面,让许大茂能咋滴?   结果只能跟刘岚擦身而过,只能被刘岚幽怨的眼神埋没。   当然,娄小娥都不可能管住许大茂,何雨水就更没办法了。   但这也让许大茂很受伤,毕竟跟雨水小丫头只能亲亲,抱抱,外加按摩。其他事,许大茂倒是想做,但现在换成雨水不肯了。   男人的事,箭在弦上,却无处而发,总是很受伤的事情。   所以在娄小娥离开的两个月内,雨水小丫头学会了很多技能,比如说手,比如说口。   反正除了最后一步,基本上也跟夫妻没什么不同了。   反而越是这样,雨水就越是重视跟许大茂关系的保密。   现在的俩人在外人眼里,除了上下班,以及中午吃饭时偶尔打个招呼,反而比以前要生疏的多。   至少以前的雨水还喜欢下班后待在许家这个事,自从娄小娥离开后,就再没有过。   但谁也没发现,许大茂最近这段时间,身子有点虚。经常性的半夜起来上厕所,然后回没回许家,谁也不可能盯著。毕竟许大茂跟雨水家靠的那么近,别人也不可能半夜不睡觉盯著。   反正以许大茂的怂人性格,也不可能干什么突破底线的事情。   娄小娥这次港岛之行,应该说没有她想的那么差,夏M只是找她谈剧本,并没要求娄小娥代替CC在港岛展现什么态度。   当然,这个在娄小娥看来是好事。但在CC来说,就是娄小娥还不够格当这个代理人。   但事实也没那么好,夏M也希望娄小娥能帮忙写几个正能量的剧本。比如说当年弯弯为什么会输,我们为什么会赢,还有就是什么是一家人的问题。   关键这种东西是在港岛商业化的,所以不能那么直白。   这就有点为难娄小娥了。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娄小娥得往CC御用编剧的方向发展,这让娄小娥嘴角直抽抽。   表面上,娄小娥笑语盈盈,一口应承。但转过身,娄小娥就有点垮脸了。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陪同夏M过来谈话的一位中年同志,在离开的时候,突然对娄小娥伸手说道:“娄小娥同志,认识一下,我是**社驻港岛分社的编辑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们在四九城的同事直接联系。”   说罢,还递给了娄小娥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姓氏以及一个电话号码。   这个意外惊喜,让娄小娥欢呼雀跃。这说明了,至少她的身份,上面是认同的,并且愿意给她适当的自由与帮助。   这让娄小娥哪怕旅途劳顿,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荣光焕发。   这种事,其实娄小娥也不是太懂。一个月的长途换来的只是两个小时的谈话,按理来说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不划算的事情。   但娄小娥就是感觉到心中一股热血在沸腾,如果不是她想不出什么夏M小姐需要的故事,她还真不一定愿意回四九城。   这跟娄小娥解放后接受的教育有关,她也想过像那些英雄人物一样为国家做贡献,但限于她的家庭,她只能有学不能上,别人上班她早早嫁人生子。如今见到夏M小姐那种风情万种,却又可以让工作与信仰完美契合,这让娄小娥看到了另一种新的人生。   生活就是如此,并不是说娄小娥嫁给许大茂,生活在四合院,她就不会想著其他的可能。   那是生活没有给娄小娥机会,当生活给予她机会的时候,什么鸡零狗碎的事情,娄小娥也可以完全放弃。   这个就像当年有位姓傅的先生,他是四九城之王,而他的女儿明明可以当四九城的第一贵女,她就偏偏要帮助我们,劝说那位傅先生放弃所有,拥抱人民。(来源于影视剧)   所以说思想的伟大之处,不是任何身份可以阻挡的。   而娄小娥现在苦恼的就是该怎么样编出一个夏M小姐她们喜欢的剧本。   这玩意就像老师让你写一篇八百字的作文,结果你拿著铅笔从日出坐到日落,却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一样。   而娄小娥也是如此,在洋轮上回来的大半个月,娄小娥顾不得看日出日落,也顾不得想雨水那些事,就拿著钢笔,坐在摇晃的船舱里,咬著指甲…   而面前的稿纸上还是一团团乌黑的墨迹。   半个字也无。   写出来一些东西,连她自己都看得脸红。   其实早些年头的故事不是没有,但都是身份的问题。让外面那些人以为那些东西就是歌功颂德,抹黑那边。   所以现在遇上娄小娥这样一个小有文名,而且在外人看来还没什么立场的人。   由这样的人写故事,自然可信度更高一些。   夏M只是个代表,她身后那些人认为像娄小娥这样一个身在四九城,却在港岛闯出一片小天地的人,一定要拉拢在自己手里。   而娄小娥这次不顾艰辛,旅途半月有余,风尘仆仆赶到港岛与他们相会的态度,也让那些人很满意。   所以说,什么时候,任何意外,都有可能造成别样的意外。   再说娄小娥这边,她回到四九城以后,都顾不得娄谭氏替她接风洗尘这些事了。也顾不得去老许那看看儿子,直接就回到了老院子,等著许大茂回家。   这玩意就是有梦想的人,再苦也不觉得苦。   许大茂这段时间跟雨水的关系,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怎么说呢,两人表面上现在还算维系著哥哥妹妹的关系,甚至比正人君子还要更正人君子一些。   连一直以火眼晶晶察言观色为傲的闫埠贵,都没发现俩人之间有猫腻。可想而知,现在雨水对于场面的把控到底有多厉害。   这玩意肯定不能指望许大茂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指望许大茂关键时刻能理智,还不如指望娄小娥能写出一本惊鸿巨作青史留名来的靠谱。   但娄小娥给雨水画了一个大大的饼,小姑娘就期盼著守好幸福,期盼那天能早早来临。   像现在在轧钢厂,何雨水必然是恰好晚许大茂一分钟去排队。   然后许大茂要是在食堂里吃饭,何雨水也会跟他打个招呼,再跟自己同事一起吃饭。   要是许大茂敢打好饭后半路偷跑。那么雨水就敢以食堂里空气闷为由,一个人端著盒饭坐到刘岚跟许大茂幽会的门口,然后装作不知道般把刘岚堵回去,让许大茂在仓库里白著急。   当然,雨水不知道的是,许大茂下午也是咸鱼居多,而刘岚下午本来就有休息时间。   所以看上去许大茂被雨水管的死死的,其实什么都不耽误。 第262章 263,夫妻俩的生疏   娄小娥也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状态,按理来说,她为了自己的婚姻幸福,她应该是压制许大茂的发展。   只有许大茂没用,必须要依靠娄家,依靠她娄小娥,那么许大茂才不敢动那些花花心思。   而如果一直依赖许大茂在文坛发展,总有一天,就会变成娄小娥依赖许大茂。到那个时候,她娄小娥很可能就是许大茂的附庸。   但其实她跟许大茂身处环境差不多。或者说,娄小娥的生存环境更差一些。   她跟娄谭氏享受著娄家的物资,享受著娄家的庇护。那么当娄家有需要的时候,不管是因为她与娄半城割不断的血缘关系,还是因为娄谭氏,娄小娥都没有办法拒绝。   如此,只有让自己能够独立,能够与娄家的社会地位平等,娄小娥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不止是为了她自己,还有娄谭氏,还有她儿子许胜利,当然还有许大茂。   娄小娥的想法是矛盾的,一方面她爱著许大茂,爱著自己这个小家,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保护她妈,她就必须让娄家不可轻易打她的主意。   但另一方面来说,她也知道许大茂给她的越多,她就越是无法在情感上约束许大茂。   娄谭氏曾经跟她说过港岛娄家算计她们夫妻的事,这算是坚定了娄小娥要完全脱离娄家的想法。   娄小娥不想就因为她姓娄,就一辈子被娄家打上价格标签,然后当娄家有需要的时候,不管娄小娥有没有结婚,有没有怀孕,都会想著拿她去换好处。   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上次是许大茂警醒,娄谭氏帮助,再加上娄半城也怕闹大丢脸,这才没有成功。   可下次呢?   下下次呢?   而这次夏M小姐找她,就让娄小娥有了对娄半城,对港岛娄家说不的底气。   所以娄小娥才这么急。   娄小娥回到四九城以后,都没顾得上跟娄谭氏谈谈心,也没来得及先去老许家看看儿子。   娄小娥第一时间就回到了四合院,等著许大茂再给他说一个故事。   这玩意,期待性老强了。   而许大茂看到娄小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看了雨水家那边一眼,稍微有点心虚。   而娄小娥则是看到许大茂的这种神情,心里有些酸,却又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大茂,雨水呢?”   许大茂摸摸鼻子说道:“应该在傻柱那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大茂感觉这回娄小娥回来,气势上好像又更升了一层。头上竟然隐约的好像有“当家主母”几个大字。   像以前,娄小娥要是许久不见许大茂。这个时候肯定是扑了上来,搂著许大茂娇憨的撒娇。   而现在,许大茂感觉娄小娥就是离家日久,一回来就让他汇报一样。   娄小娥的神色是疲倦的,她把得得失失在心里徘徊了许久。   而刚才,娄小娥在许大茂进来的时候,也想著像以前那样冲着许大茂扑过去,一跳,一搂,双腿夹住许大茂腰胯,然后再问问许大茂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她。   但许大茂这段时间因为娄小娥不在家,所以在事后处理上稍微马虎了一些。   娄小娥第一眼就看到了许大茂脖子上被种的草莓。   这是昨晚雨水小丫头调皮的给他种上的。   这让娄小娥对于许大茂所有的激情思念,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冰冰凉,透心爽。   这个结果,娄小娥想到过,甚至许大茂跟雨水两人到这一步,很大一部分就是她推动的。   但心酸肯定要有点。   娄小娥本来有很多话想对许大茂说,可是看到许大茂的草莓之后,却是一点跟许大茂聊天的情绪都没有了。   她只感到深深的疲惫,感到对于命运的无奈感充斥著她的内心。   许大茂站在那也是感觉尴尬,夫妻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许大茂可以肯定绝大部分是自己的责任。   但让他怎么办呢?这无趣的人生,想过点自在的生活都是不行,   前面还有娄家去港岛的那一个巨坑等著他往下跳,他折腾到今天,不管改动哪一点,得到好处的肯定是娄家比较多。   但娄家也没曾正眼看过他。   这也就是娄小娥还不错,不然指不定许大茂也会学原主,并且比原主做的更过分。   不在那个年头,不到许大茂那个位置,是没办法理解许大茂的心理变化的。   许大茂一开始以为原主之所以背刺娄家,只是因为没有孩子,只是因为娄小娥跟原主的关系并不好。   但许大茂穿了过来,经历过原主经历过的日子,这才明白,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以前娄家看不上他,算计他这些事不说。就是现在,许大茂给娄半城出了那个去港岛做外贸,拿国内的土特产换外汇,换外面那些东西的主意。   娄半城是以给许胜利的名义给了许大茂一些好处。   然后呢?现在娄半城做什么还是防著他。   可能在娄半城眼里,许大茂这个女婿,也就是一个狗头军师的角色吧。而好处,已经是给过了,娄家并没有亏欠许家。   其实许大茂想的也不多,就是他为娄半城准备后路。娄半城能不能在那个后路里,也给他们许家留一个位置。   没有,至少到现在为止,娄半城都没跟许大茂明示或者暗示过这个问题。   也就是许大茂全家并不在娄半城经营港岛的计划里。   这让许大茂也有了点自暴自弃及时行乐的想法。   夫妻家明明都在乎著彼此,却因为一个娄家横在中间,这才造成了目前的局面。   许大茂看到娄小娥还是杵著额头,并不搭理他。   许大茂干咳一声,说道:“小娥,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娄小娥也强撑起精神说道:“随便吧!我清早才下船,头有点昏。”   许大茂闻言,赶忙上前,伸手摸了一下娄小娥额头。   见娄小娥并没有感冒什么的,也就放下了心来。   许大茂伸手一抄,直接把娄小娥公主抱了起来。   娄小娥下意识的就搂住了许大茂的脖子。   夫妻俩对视,从小别重逢的生疏,然后慢慢的熟悉了起来。   许大茂“嘿嘿”一笑,直接抱著娄小娥进了卧室。 第263章 264,生意不是这么好做的   其实夫妻俩之间刚才这种情形,就是矫情。   多“沟通”一下,便什么隔阂都没有了。   一开始娄小娥还有点不情不愿,等到许大茂给了娄小娥充实之后,娄小娥突然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就是喜欢许大茂,就是想要俩人在一起的生活。其他的娄家,雨水还是其他人,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所以娄小娥配合,夫妻俩捡起了曾经的那种默契。   而这些天被雨水逗弄的有些郁闷的许大茂,也在这一场默契中,感受到了原配的好。   许大茂撑起身子,对著同样大汗淋漓的娄小娥委屈的说道:“媳妇,还是你好。”   娄小娥看著许大茂的委屈,清晰的感受到了这段时间雨水给予许大茂的煎熬,突然忍不住的就笑了起来。   这种情绪娄小娥自己都不懂,她就是对许大茂的这种委屈感觉满意。   何雨水听到娄小娥回来的消息,不论是因为两人的私谊,还是说妹妹拜见姐姐,都肯定要过来见一下的。   当何雨水忐忑不安的走进许家后,却并没有发生那种狗血的下马威。   嗯,应该说,娄小娥对何雨水表现出了相当的大气。   娄小娥真正像个姐姐一样,把她从港岛那边带回来的土特产分给了何雨水。   一家三口吃完饭的时候,雨水表现的相当拘谨,连以前那种与许大茂的对视都没有。   这场景,肯定是三个人都尴尬的。   雨水吃完了饭,都没来得及收拾厨余,直接就是逃回了自己家里。   这就是心虚啊,明明娄小娥什么都没说。   但因为现在雨水自认为跟许大茂的关系不一样了,所以见到原配,小丫头就算强撑也是没撑下来。   娄半城还真没想起许家的事情,许大茂的想法很好,但具体到执行上,却是遇到了这个那个的问题。   首先就是各方面利益的衡量。   按照许大茂的提议,拿文房四宝去港岛那边开店,首先就被四九城这边否决了。   因为四九城也有土特产啊!比如说面人、景泰蓝、京绣、雕漆、丝绸、补花、绢人、牙雕……   当然限于运输条件,那些美食小吃就不说了。   就是这些手工艺品,也想著走出国门,可以换一些外汇。   其实要是真想做的话,做酒类商贸是最稳定的。   但这个就像后世的烟草一样,像娄半城这样的商人根本就沾染不上。   而其他东西,只能说市场有,但在现在的港岛却是小众了一些。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多大的生意,但对于娄半城,就是搞不起什么影响的事。   是的,娄半城现在想的不是挣钱,而是影响。   这也就是大商家跟小商人的区别,在娄半城而言,他要是想成为rong家那样的代理人,那就需要在某一行业形成垄断,最次也需要有一定的发言权。   而且一定不能是那种高冷行业,而是某一方面的民生消耗品,这样才能让上面感觉到他的重要性。   说到这儿,就有个小细节了。自古以来说起大商人,以粮,盐这样的生活消耗品为主,矿产为次,养殖再次之。   从来没有过什么玩古董的,玩典当行的能称之为大商。   说白了,就是掌握一个必需品的定价权问题。   珠宝再好,一个瓶子炒到几百亿,人家不买,你又能如何?   粮食这些东西则是不同,哪怕天价,也必须吃饭。   所以娄半城对于许大茂一开始提出的用文房四宝这个切入点,进入港岛还是挺满意的。   毕竟这方面的需求量,虽然说也不大,却是能笼络住一帮文人。只要说汉语,写汉字的地方,这个东西都属于雅物。   港岛只是一个窗口,大部分在东南亚立足的土豪,全国各地都有,但主流的还是以南方某地人为主。   这就搞成了,四九城这些土特产,港岛那边的普通老百姓用不上,而那些土豪却是看不上。人家真想要,直接买明清那时的不好么?何必买现在的一个工艺品?   娄半城也从来没想过只做港岛一地的生意。他也想成为上面对外的一个窗口。   所以这块,对于娄半城来说就有点小众化了。   但文房四宝这个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一方面是这玩意不缺商家,港岛那边专门有商家直接去那些原产地采购。娄半城一个四九城商家想代理这些东西的港岛代理权,想垄断,那不是一个钱两个钱能搞定的。   后来还是娄半城在承诺会在港岛开个专卖四九城工艺品的商贸行,并且保证一定销量的承诺下。   四九城才有大佬出面,给娄半城和厂家协商了一下。   娄半城想谈代理权,这个就算厂家想答应,当地也不可能答应。   要知道这玩意虽然小众,却也是当地为数不多可以换外汇的东西。   真全部给了娄半城,那外汇算当地的?还是算四九城的?   这不是说当领导的没格局,而是因为人穷志短的原因。   就像当地某位领导说的那样,如果只是要四九城的代理权,看在老领导的面子上,立马可以给。   但想要港岛的独家代理,别说娄半城,就是老领导亲自下场,也是没戏。   但要是拿不到代理权,这个行业娄半城又没做过,肯定是做不过那些老商家。   这就把娄半城搞的相当蛋疼了。   明明就是一条很好的路,但却是寻不到可以做的行业。   这年头的商业,很讲究区域性。   娄半城到今天为止,也就是在港岛开了几个工艺品的小店,别说影响,连市场都还没打开。   上面原本支持娄半城的那一些人,见娄半城玩了半天,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也没几个人,再陪著娄半城一起玩下去。   娄半城在这中间,也不是没有考虑别的产品。但拿得出手的,基本上都有了自己稳定的销售渠道。   于是也就是如此,娄半城玩了半天,不能说全无所获,只能说事倍功半。   这个时候的娄半城,虽说没怪许大茂,但对于这个女婿的评价,也就变成了纸上谈兵而已。 第264章 265,拉拢   生活就是如此,只能说许大茂这样一个屌丝,就算穿越过来,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格局。   甚至许大茂连商业的复杂性他都没搞清楚。   所以许大茂给娄半城出的主意,算是成功了,也能算是失败了。   成功的地方在于,现在娄半城真有了一条明面上去港岛的路。   失败的地方在于,娄半城本来想要一条阳光大道,结果却是修了一条羊肠小道。   而许大茂并不知道里面的歪歪绕绕,还以为娄半城是过河拆桥的作法,心里面也是生了不小的埋怨。   只能说这对翁婿从一开始,就是在互相算计中过来的。   再加上双方家庭地位的不平等,稍微风吹草动,便是各种猜忌。   这也幸亏许大茂是穿越过来的,不然说不定也要黑化。   但许大茂对娄半城的误会是越来越深了,也幸好他从头至尾也就是想护住娄小娥,最多再护住娄谭氏。   所以没指望,也就没失望。   娄小娥吃了一夜几顿肉后,也就恢复了正常,把那些悲春伤秋的心思完全收了起来。   先是让许大茂给她想个故事,不能说我们,也不能说光头那边,却是要让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我们跟光头那边的区别。   这个说实在的,真心有些难住了许大茂。   大格局的片子后世有,但以港岛的影视也是拍不出来啊。   这个年头,就算港岛影视也不可能任性,基本上就是两不得罪。也就是涉嫌光头的不拍,我们这边的也是不拍。   更别说带有明显的褒贬了,许大茂真要抄个《亮某剑》《潜某伏》什么的过去,估计是两边不讨好,两边都要骂。   这玩意,把许大茂难的牙疼,连雨水的小树林之约都没什么心思去了,倒是让小姑娘难过了一番。   反正许大茂在脑海中把关于那个年头的影视剧全部想了一遍,硬是没想出一部合适的。   优秀片子想不到,只能从烂片里面想。   倒真的让许大茂想到一部片子,也不算烂片,只能说影响不那么大吧。   《上,海滩》,不是电视剧的那部,而是哥哥跟华仔那部,也就是把许文强美化成革命青年的那个片子。   当许大茂把那个有关于家国,江湖以及爱情的故事跟娄小娥说了之后。   娄小娥问道:“这也没说哪个是光头啊?”   许大茂苦笑道:“姑奶奶,我们就是敢说敢写,也要那边敢拍啊?反正你就把许文强写的高大上一些,把冯静尧什么的写得暗黑一些。懂的人自然能懂的。”   娄小娥也没奈何,至少许大茂还能想出来个故事,她却满脑子浆糊,那年头的故事什么都想不出来。   但在抄故事上,俩口子又遇到了难题。   许大茂后世虽然因为两大巨星的缘故,看过那部片子。   但想起来的剧情却基本上是电视剧里面的。于是本来想写个有关于谍战的短片子,最后却还是以电视剧为主,把电影里有关于谍战的那条线硬凑了进去。   许大茂感觉别扭,娄小娥却是相当自豪,毕竟这跟她以前抄的爱情故事很不同。   等到两人忙碌了一个礼拜,把那个故事抄完后,娄小娥才感觉出家里的不对来。   娄小娥环顾著家里,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娄小娥摇摇头,又继续低头修改。   却又猛的抬起头问道:“大茂哥,咱们儿子呢?”   坐在娄小娥对面刚才说的口干舌燥的许大茂,这时正“吱溜吱溜”的喝著茶水呢。   被娄小娥一问,不由也呆滞了起来。   许大茂眨眨眼睛,不自信的说道:“好像儿子还在咱爸妈那边呢,到现在咱们就没去看过。”   夫妻俩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轧钢厂自从杨厂长王者归来之后,很是压抑了一阵。   职场上面就是如此,本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结果却是搞成了这样。   一个岗位,代表的永远不是一个人的调动。   厂长高升~副厂长顶上~然后某某科长升副厂长………这是属于一条线的调动。   就算其中一个环节,没有从下面升,而是外调过来,那也有些一系列的博弈。   所以站队是肯定的,拉关系也是肯定的。   这个不只是下对上,上面为了做好工作,也会拉拢下面。   所以李副厂长做的拉拢,在职场来说,并不是什么特例的事情。   而杨厂长搞出的那种报复,就有点小家子气了,   毕竟放出高升风声的是杨厂长,举全厂之力帮杨厂长去运行,结果他自己上不去,却是气撒到了下面人身上。   什么叫举全厂之力?傻柱是不是厂里的厨子?许大茂是不是厂里的放映员?大家好好工作,在杨厂长跑步前进期间,没给杨厂长捅什么篓子是不是对杨厂长的支持?   就包括李副厂长也看不上杨厂长这种做法。   虽然那些撞上枪口的小领导们,都是没有办法,只能揉揉肚子自认倒霉。但全轧钢厂职场对杨厂长的观感,再也不复从前。   至于说让李副厂长利用他岳父的关系,帮杨厂长运作的可能。   只能说想多了。   先说李副厂长这边,他岳父那边可能有这个能力,但他那边也有跟杨厂长差不多位置,想著往上走的人。   里外总要分清吧?自己人不帮,为了女婿去帮外人?   那李副厂长的岳父,不如直接帮他女婿多好。   但凡能成为一方头头的,公平公正这些东西总要分清。从原剧里李副厂长十几年如一日的待在轧钢厂就可以看出来,李副厂长在他岳父那里并不受重视。   再有杨厂长这边,也不可能接受李副厂长那边的帮忙。   那不叫高升,那叫另投别处。就相当于傻柱不认王福荣重新拜个师父差不多。   这个属于职场上的大忌,就算有交换,也不该是杨厂长这个级别的私下沟通。   至少得大领导与李副厂长那个级别商量的交换。   两个副“布”级领导,谈论一个厂长的去留,丢不丢份?   说白了,还是杨厂长能力就那么一点点,不够优秀,犯不著让人拉拢。 第265章 266,棒梗怕什么   许大茂被许大茂父母狠狠地骂了一通。   都说隔代亲,但从来没有人说过,隔代有多亲,就会对许大茂这样夹在中间的送货员有多差。   像以前许大茂回许家的时候,许母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东西,恨不得让许大茂全部带回去。   而现在呢?   看许大茂都是哪哪的讨厌。   虽然在许大茂来说,这个并不是“亲生”父母。但这种前后的落差也让许大茂目瞪口呆。   是真指著鼻子骂啊!   许大茂原本过来之前,还为著自己忽略了儿子而自责,到见识父母的双标之后,却是抱怨著这个世界为何不毁灭。   倒是娄小娥,因为她的家庭,因为她伪装的乖巧,却是一点骂都没挨,这让许大茂的心里更加不平衡。   ~那个当家主母呢?   ~那个逼著自己每天都要想故事的人呢?   许大茂知道女人的多变性,却是没想到自家媳妇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娄小娥进门前还是各种惶恐不安,可是进门后只是用两招就化解了许大茂父母对于她的埋怨。   先是抱著许胜利狂亲一阵,然后又是流了几滴眼泪。   然后又在许母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边嘀咕还指著许大茂含羞带怯的,把许母逗得哈哈大笑。   许大茂只记得他妈拍著身上的围兜笑道:“小娥啊,你们尽管生,生几个都行,咱家养的起。”   许大茂有些呆滞的看著娄小娥,却见娄小娥对他调皮的挤眉弄眼。   反而是拎著礼物进门的许大茂,又是被噼里啪啦的一顿骂!   反正世间所有不好的事全部都是许大茂搞出来的,他媳妇娄小娥一点毛病没有。   当许大茂在父母的抱怨声中结束了今天的蹭饭,夫妻俩抱著孩子回家的路上。   许大茂对著坐在车后的娄小娥问道:“媳妇,今天你跟妈说的什么?教教我,省得老两口看我不顺眼,回回过来都得嘀咕几句。”   娄小娥正一手环抱著儿子,一手搂著许大茂呢。闻言幽幽的说道:“你学不来”!   许大茂不服气的说道:“不说就不说,什么我学不来啊?”   娄小娥笑道:“我跟妈说,感觉胜利一个人太孤单了。这几天想著再给胜利生个弟弟。”   许大茂闻言闭嘴。   ~这特么的,俩人才多大啊!生一个应付应付任务就得了,生那么多不得累死?~   许大茂倒不是讨厌孩子,至少许胜利不哭不闹不拉的时候,许大茂还是蛮喜欢儿子的。   特别是自己儿子压著傻柱家儿子打架赢了的时候,许大茂更认为这个儿子生对了。   但真要生个几个,不说养活孩子花多大代价,孩子从小到大又有多麻烦,就说剥夺了许大茂的玩耍时间,许大茂都觉得这生意不划算。   这还是生的乖巧的孩子,要真生个贾家棒梗那样的,许大茂得被气死。   那个孩子,谁见了都头疼。   老人常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绝对不包括棒梗。那个熊孩子真正的被养废了。   撒泼打滚就不说了,看到谁家有个好吃的,直接就是进门上手去拿,不给就是对著人家吐口水。   别人拎著棒梗告过状,却是反被贾张氏夹枪带棒的骂了一通。   要是棒梗小一点那还能以小孩不懂事来糊弄。   可是棒梗已经小十岁了,在这个年头来说,再过三四年都该当家立户。结果还是如此这样,这就把大家搞得不会了。   一开始邻居们还想著把贾张氏这边受的委屈,跟秦淮茹告告小状。以为贾张氏是隔代亲,秦淮茹总得管管她儿子。   却没想到,秦淮茹没想著回家教训自己儿子,反而跟告状的邻居哭诉了起来。   说她一个寡妇多么的不容易,说她们孤儿寡母多么不容易,如此云云,反而搞得上门求公道的邻居像是上门欺负贾家一般。   关键还是棒梗这个熊孩子的报复欲望,谁要是找过他麻烦,那么这个熊孩子就会记恨的死死的。每家每户总有不在家的时候,砸玻璃,拿那些奥里给砸门,如此等等,反而把那些邻居家搞得不敢惹。   怎么惹?要别人家孩子,真要这么淘,抓住了在屁股上抽个几下,家大人还只会夸邻居打的好。   可在贾家头上这个事却是不行,只要谁敢碰棒梗一手指头,贾张氏立马杀上门,胡搅蛮缠,撒泼打滚,甚至把裤腰带挂在人家大门上这种事贾张氏都能干的出来。而秦淮茹呢,则不论谁跟她说话,只要说到棒梗,就跟人家哭穷。   时间一长,大家也算看出来了,棒梗这样,就是贾家婆媳故意教出来的。   惹不起,只能躲著。   反正现在院子里这些邻居,有一家算一家,除了后院以及何家,其他都被嚯嚯得不轻。   何家是因为傻柱的名头,而且傻柱这个人脾气上来那是真动手。   所以贾张氏千叮咛万嘱咐,就是让自家孙子别去招惹何家。   而后院棒梗不敢去,却不是许大茂的功劳,而是刘光福的功劳。   一开始,棒梗也会上后院这般折腾,但棒梗是孩子,刘光福也没多大。棒梗敢耍浑,刘光福就敢动手。   贾张氏为了这个事,也上刘海中家闹过。   刘海中这个人跟贾张氏又是相反的教育方法,别人一上门告他家老二老三的小状,刘海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会先揍自家两个孩子一顿。当然,告刘光齐的小状肯定不行。   而刘光福这个孩子在刘海中面前怂归怂,但却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刘海中因为贾张氏上门告状,打过他两次。刘海中打他,他就在学校里揍棒梗。   第一次棒梗还没想到刘光福头上,因为刘光福没亲自下手。   可是第二次,刘光福就站在边上看著别人揍棒梗。   揍完后,刘光福还笑嘻嘻的上前对著棒梗说道:“有本事再喊伱奶奶去我家告状,只要你敢去,我天天找人揍你。你要不服就试试。”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横的怕愣的。一物治一物,棒梗在四合院里几近于无敌,却是被刘光福收拾的服服帖帖。   感谢名字尾号5505等读友的打赏,感谢**魔影等读友的推荐票,感谢大家的订阅以及月票。感谢诸位读友的收藏以及评论。    第266章 267,秦易修好的契机   恶人自有恶人磨。   像闫埠贵家几个小的,其实也可以学刘光福。可是他们没有刘光福身上那种泼皮气质。   像贾张氏每次去闹一下,挨揍不说,家里面肯定也要两毛五毛的给贾家赔偿一点。   闫家跟刘家不同,刘海中一般遇到上门告状的就是揍自家孩子一顿,该赔钱赔钱,但从来不跟自家孩子算后帐。   闫家几个小的也闹过一次,揍了棒梗一顿,造成的伤害也就相当于在棒梗屁股上打了几下。   贾张氏也是如往常一样的找上门,胡搅蛮缠后,闫埠贵没打孩子们,却也被贾张氏敲诈去了五分钱。   贾张氏要两毛,闫埠贵讨价还价还到了五分,按道理说,应该比刘家还要划算一些。   要是闫家几个小的,也学著刘光福那般折腾,那么棒梗也不敢惹闫家。   但闫家几个小的却不愿意干了,因为闫埠贵把那个赔出的五分钱全部算到了三个小的头上。给三个小的一人记了三分钱的帐。   要么就是从零花钱里扣,要么就是从别的地方出,反正就是有这笔帐在那。   其实揍棒梗的时候,也就老三阎解旷动手了,闫解娣在边上鼓掌,闫解放也在边上压阵。   棒梗也没抢闫家什么吃的,就是抢了闫解娣几张漂亮的糖草纸,也就是包装糖果的纸张。   小丫头平时折个花什么的。   闫家本来也可以当前院的英雄,却是被贾张氏一根裤腰带挂在闫家门框上,直接被吓住了。   闫埠贵要是不罚三个孩子钱,老二老三都想著第二天找几个同学收拾棒梗一顿了。   但被闫埠贵一罚钱,老二老三也没了这个心思。   刘光福又跟闫家几个孩子不同,他不是不知道钱好,但刘海中有时候口无遮拦,喝多了的时候会对著老二老三说~家里的钱都是刘光齐的,跟他们兄弟俩无关。   既然跟他们无关,刘光福自然不在乎刘海中赔人家多少钱。   至于挨打,反正有事也是挨打,没事也是挨打,那么有事没事又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刘光福无所顾忌的原因。   所以在棒梗折腾的院子里鸡飞狗跳的时候,后院因为有刘光福,反而成了棒梗不敢去的地方。   这个事许大茂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他肯定会赏刘光福几个小钱,让刘光福多揍几次。   以许大茂来看,贾张氏就是故意惯著棒梗的。可能在贾张氏看来,只有胡搅蛮缠,别人家才不敢欺负。   至于这样的孩子长大后会如何,这关贾张氏什么事?一代管一代,反正贾张氏自认为她教贾东旭教的蛮好。   秦淮茹呢,也没个心思在教育孩子上面。   不光许大茂不明白,就是全院邻居都是不明白。   一家五口,工资加补贴近四十,日子本来可以过得蛮好。   可是秦淮茹却把日子过得如此恓惶。   但你要说秦淮茹日子过得不好吧,也不至于,至少秦淮茹天天还能用得起雪花膏。   这玩意不贵,有瓶装,盒装,还有散装的,也就是自己拿瓶去,花个一两毛钱打一勺子。   药店里有,供销社也有。   这玩意虽然说不贵,但一般的家庭妇女却是舍不得用。最多也就冬天干燥的时候,买一盒蛤蜊油全家擦手,防止手开裂而已。   院子里正儿八经舍得用雪花膏的,也就娄小娥,雨水,接下来就是秦淮茹。   连雨水嫂子王芳都没养成这种习惯,不是买不起,而是觉得没必要。   所以像秦淮茹这样一个寡妇,一年用到头的雪花膏,这本来就是问题。   整那么漂亮给谁看?   现在的秦淮茹跟易中海还是杠著,也就是见面客客气气,但再也不可能一起钻地窖那种关系。   秦淮茹也不是不想跟易中海好了,这话跟前面好像冲突。   但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并不是说今天不想,明天想也不行了。   就像原剧里,秦淮茹要不是犹犹豫豫的,又怎么会拖了傻柱那么多年?   不可能一开始就想著让傻柱绝户拉帮套的,秦淮茹要有那个脑子,也不会尽在院子里折腾了。   那个问题,大半在傻柱,要是他干脆一点,秦淮茹拿捏不住他。   但秦淮茹的犹豫不决也是最直接的原因。傻柱对她好,她看不上人家。傻柱想著另外再找的时候,她又舍不得放手,要去搞破坏。   对易中海也是如此,易中海对她好的时候,秦淮茹想著再找个年轻一点的,最次易中海也得先跟李云离婚。   但易中海不是傻柱,没有那么扭捏不定。发现秦淮茹只是图他钱,连换肉这种事都不乐意跟他干,立马就放弃了。   而等易中海放弃了,秦淮茹又想著他的好了。   但让秦淮茹去跟易中海说,她愿意拿肉换钱什么的,秦淮茹肯定也不会愿意。   关键还是现在贾家不那么难,特别是因为许大茂把贾东旭的那个伤亡补偿在院子里公开后。   秦淮茹就算想装难,也没人相信。   也就是现实逼著秦淮茹正经了起来。   装不了可怜,秦淮茹想要别人家的好处,除了以肉换肉,以馒头换馒头,那也没别的办法。   但世事无绝对,李云的身体不好,又给了秦淮茹掺和进易家的机会。   李云的身体一直不好,心眼太多,心思就重。再加上到现在为止,夫妻俩的养老人都是没有著落,于是她那个心脏问题就越加大了起来。   关键还在聋老太太身上。   其实按道理说,聋老太太走了,李云需要照顾的人就少了一个,应该更加舒服才是。   但聋老太太走的时候,却把本来许诺给李云的那些金银首饰也带走了。   这让李云怎么接受?   再往后就是何大清回来,李云又受了一番惊吓。要是何大清真要收拾易中海,易中海倒霉了,她又能指望谁?   虽然上回何大清放过了易家,但后来的房子又成了李云的心病。   雨水中院的耳房说是留给何大清的。   而恐惧这个事情都是如此,最害怕的时候,就是知道有危险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时候。   而心脏本就不好的李云,日日看著空著等何大清归来的耳房,紧绷著的弦,偶尔断一断也是正常。    第267章 268,养育之恩怎么还   应该说大多数的人,都忽略了易中海媳妇李云的恶。   生活里这样的人很多,一辈子老好人,别人说不出一个坏字。   就算在这种人手上吃了亏,上了当,也不好意思说是被这种老好人害的,会以为是自己没做好。   但实际上,原剧里傻柱变成那个样子,易中海秦淮茹只占一小部分,而这个老好人一大妈却是占了绝大部分。   先不说一张床睡不出两样的人,易中海干的那些事她知不知道的问题。   就说傻柱无数次跟易中海闹翻,要不是因为这个老好人,早就脱离养老团以及寡妇团的掌控了。   老好人一大妈说,何大清走后,一直是她拉扯著雨水,照顾傻柱,兄妹俩才长这么大的。   雨水也曾说过,一大妈是对她最好的人。   然后原剧里也只有寥寥几次出场,易中海跟傻柱闹矛盾了,一大妈上前劝慰。劝慰的话语也是很有意思,从来不说谁对谁错,而只说两个人脾气都是愣脾气,不如坐下来喝一杯,让傻柱跟易中海赔个礼道个歉,恢复如旧。   特么的,都让傻柱跟易中海道歉了,还分不出对错?   李云的心计还不止如此,维护易中海的形象,却又限制著易中海。   关心著傻柱兄妹,却又让傻柱兄妹过成那个凄惶。   就算是这个世界,要不是许大茂乱入的时候,正好是易中海想跟傻柱兄妹亮獠牙的时候,不太在乎傻柱兄妹跟易家的关系。许大茂又是三板斧直接把易家两口子直接打懵了,揭露出了所有事情的真相,那说不准这个老好人一大妈三忽悠两忽悠,又把傻柱兄妹给忽悠了回去。   可能就因为这些,才让编剧给她安排了一个心脏病。   原剧里一大妈走了之后,易中海的表现就是差了许多了。   而现在因为一系列的事情,让这个老好人李云心脏病提前爆发。   一不小心,洗衣服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就直接晕了过去。   幸好院子里人多,不管多瞧不上易家,但对这个老好人却是没什么闲话传出来。   于是大家七手八脚把她送去了医院,医生又是针灸又是汤药,再加上李云现在这个还算年轻,送医又及时,倒是没落下什么后遗症。   这次生病对于李云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地方在于,提前爆发,以她现在的身体能够抗的过去,能引起重视提前保养。   坏的地方也有,医生让她少用心眼这些叮嘱,就让李云对大院里的事不太爱搭理。   其他就是让李云好好休息,别太劳累,所以这段时间的四合院基本上就是看不到李云的身影。   而一个常年忙碌惯了的人,突然闲下来,看到家里这儿脏了,哪儿不乾净,这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但医生的话,又如同一座大山一样,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让李云喘不过气来。   这些事情按道理来说,医生不会跟李云说那么直白。   事实上,医生也就是跟李云说的是让她好好休养,别操心,别劳累。   而对易中海说的稍微详细了一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易中海一时没管住自己嘴,把这些话全部跟李云说了。   这番话一说,差点当场把李云送走。   吓得易中海连忙开解李云,这才让这个老好人熬过了这关。   李云自己不能干活了,原本打的主意是雨水。   毕竟雨水小的时候,李云还真照顾过她一段时间。   要按常理,李云要是开口了,雨水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毕竟虽然两家关系这样了,但李云的名声还是在院子里不错。   这要有恩不报,让人家戳嵴梁骨的。   但这个事里面也有漏洞,也就是人设问题。   李云当了一辈子老好人,自然不会一上来就对著何雨水说~“你小时候我照顾过你,现在我身体这样了。你帮我洗洗衣服,打扫一下卫生总没问题吧?”   如果这样说了,雨水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可李云是老好人啊怎么会这么说呢。   她只是坐在了中院进出大门的这儿,看到雨水笑笑的打了个招呼。   李云的脸色肯定是不好的,脸上没有一色血丝。苍白的面容对著雨水笑道:“丫头,伱下班啦。”   就算雨水给自己做过多少的心理工作,雨水也无法完全忽视这个小时候曾经照顾过她的长辈。   雨水鼻子一酸,强忍著泪水,眼睛红红的对著李云点了点头。   李云还是笑,仿佛多年不见,仿佛从没发生过那些事,仿佛她跟雨水不是母女还胜似母女。   李云说道:“眨眼睛的功夫,我家雨水就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当初你那么小一点,抱在怀里瘦的跟什么似的,天天哭   雨水被李云说的已经在擦眼泪。   只是一般像这种时候,许大茂总要出现的。   许大茂本来就是跟雨水在小树林分别,让雨水先行一步回家,以免怕引起误会的。   如今跟在雨水身后,听到李云在跟雨水回忆往昔,估计又憋了什么坏心眼。   许大茂车还没进月牙门,话语就传了过来。·“易大妈,这个帐啊你不该跟雨水算,应该跟她爹我何叔算,算算雨水当年差点被饿死的事情,算算雨水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她爹抛弃她的事情,算算什么人该天打雷噼的事情。”许大茂的话语很是森冷,说出的话是相当不客气。   李云被许大茂这一番话给堵的差点又是一口气没上来。   李云不由恼火的说道:“许大茂,怎么哪都有你?我跟雨水娘俩说说话关你什么事?”   许大茂已经是推车进院了,阴森森的看著李云笑道:“路不平有人踩,想跟雨水讲感情,就先把那几年的事一起说出来啊。不然你光说对雨水傻柱的恩,不说你们俩口子怎么缺德,人家听到耳朵里,还以为雨水兄妹不讲良心呢。   你要是记不清帐,我跟傻柱雨水商量一下,让他们发个电报跟我何叔说一声,让他抽空回来一下。跟你们两口子好好把帐算一下。看看雨水该欠你们多少,养育之恩,得加倍还。”    第268章 269,“老好人”李云   李云敢跟何大清当面对峙么?   不敢,她怕何大清会抽她。   关键是何大清抽了她,还不会有一个人说何大清做错了。   毕竟当年何大清走了之后,那些缺德事李云可以全部推到何大清身上,但那些挑拨何大清跟兄妹俩关系的话语,李云可没少说过。   所以易中海可以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李云可还想多活几年。   李云气得脸色煞白,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许大茂并没有放过她,反而跟在后面一句说道:“身体不好呢,就好好休养,医生都让某些人少用心眼了。反正呢,你们两口子算计别家人我不管,但雨水我是当妹妹的,我护的,谁要敢算计她,或者说算计傻柱牵连到了她,我跟谁没完,正好我在宣传科大小还是个人物,上面正想以雨水兄妹为原型编一部话剧。   “大茂,什么是话剧啊?”有热闹,自然就有围观。围观的人群里,一个老娘们不懂,就直接问了出来。   见有人发问,许大茂笑道:“什么是话剧?话剧就是像《白毛女》那样的舞台剧,全国都能演,都能知道的。我得让那些写剧的,好好感谢一下你们俩口子对雨水兄妹俩的养育之恩。“   “噗嗤”   “哈哈”   “那不就跟黄世仁一样了。   众邻居有笑的,也有故意在里面添油油加醋的。   这下,李云脸上就不是白了,而是面若金纸,好像下一刻就会立刻嘎了一样。   关键许大茂还不怕这个,这也就是绝户的悲哀了。   但凡易中海俩口子有个一子半女,许大茂都不会在李云不能受刺激的前提下,还故意说话这么损。   那真要把李云气出个好歹,人家子女就会记恨许大茂一辈子。   为了一时痛快,招惹上一辈子的敌人,肯定是不划算的。   但李云没子女,易中海又是局中人,只要李云不是当著许大茂的面嘎了,院里邻居都不会站在易中海那边指责许大茂,反而会劝易中海要大度,要息事宁人。   毕竟大家算帐都会往远了算,许大茂现在都有儿子了,那许家在院子里最少就得住两代人。   而易中海呢,长寿最多也就三四十年,关键等易中海老了,也就是是个拖累而已,什么忙都指望不上。   关键还是许大茂说话说在了点上,并没有说错什么。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嘛,傻柱兄妹家有何大清在,俩家又是老早结仇了。   那么雨水防著李云也算正常,有什么事找她爹去算啊,跟一个小丫头能说什么?   光说感情不说恩怨,光说施恩不说坑害,这个怎么也不像改过自新的样子嘛!   虽然李云还没聊到那些事情,但人家许大茂为了保护妹妹,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就像许大茂说的,想跟傻柱兄妹修好,先得把何大清喊回来,跟易中海夫妇把帐算清才算行,不然就有点欺负小孩了。   祸害活千年,李云就算面若金纸,还是硬撑著缓了过来。   站起身来,也不装了,阴冷的看了许大茂一眼,缓缓的往易家走去。   许大茂咂舌不已,刚才他一番话是说痛快了,还真怕李云当场就嘎了。   但才从小树林出来,手指上还残存著一些幽香,见到自家雨水被这样算计,许大茂说话刻薄点,也是能理解。   编话剧那个事,还真不是许大茂吹牛。   轧钢厂还真有人向上面提议过,这玩意专业性比较强,需要那些文工团来做这个事。   但很不幸的,被上面否了。   按照上面说法就是,并不具有太大的代表性。   轧钢厂提议这个的领导也不失望,本来就没指望著成功。跟上面提议这个,也就是变相的跟上面表表功,也就是轧钢厂领导们曾经做过这种好事情。   院里这是人多,不然雨水都想扑到许大茂身上了。   太刚了,这么护著小丫头,怎么能不让小丫头感动?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哪得看对谁,至少现在雨水也回过了味,知道刚才李云跟她叙旧,应该是别有心思的了。   “大茂哥,谢谢你。”雨水说道。   雨水对著许大茂装模作样的道谢了一下,眼睛里却满满都是情意。   许大茂也装模作样的笑笑,没说什么,直接推车往后院而去。   雨水怎么感谢自然不用说,这段时间,自从娄小娥回来以后,雨水伏低做小,在娄小娥那里博取了不少的好感。   要说雨水作为新时代长大的孩子,应该不至于想著给许大茂作小。   但就像今天一样,许大茂给她的安全感,却像毒药一样,让雨水舍不得离开。   一个女孩子,从小缺乏温暖。长大后,又得知从小关心她的长辈一直都在骗她,这让她的安全感也是极度匮乏。   然后一个人,既把她当妹妹保护她,又把她当恋人心疼她。关键还能看破她们兄妹看不破的迷局,这让雨水怎么有心思看得上别的男人?   什么事情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感情的好,必然至少是一方的沉溺其中。   而现在的雨水就是沉溺的那一个,关键还是娄小娥给了雨水可以光明正大在许大茂身边的可能。而许大茂也明确了如果娄小娥走,他不走的话,他就会娶雨水。   虽然娄小娥说的那么隐晦,并没有说什么时候,但却让雨水愿意等下去。   雨水怎么感谢许大茂,就是她们俩的私事了。总不过是唇齿相依,互相品尝甜蜜那一套。   但李云回到家后,却是知道想要忽悠雨水的打算算是落空了。   自然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别的邻居身上。   这里还是要说明一下,李云这个人是抠的。这从原剧里两口子过的日子,聋老太太怎么对她,她怎么对傻柱兄妹就可以看出来。   傻柱背著老太太换粮票那一段,就很好的说明了聋老太太并不放心易中海两口子。   为什么?不外乎是有人贪墨她的那点粮票而已。   不然直接让李云替她跑一趟,不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老好人李云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    第269章 270,抠与贪的算计   贪墨聋老太太粮票的自然不可能是易中海,不管他为了人设,还是为了聋老太太这个身份,都做不出这种事来。-漫舞舞漫-   原剧里,聋老太太被傻柱背回来后。易中海立马拎了一袋面粉进了聋老太太家门。   这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点,易中海媳妇没去,反而是易中海去的。   到底是易中海真的关心老太太,还是易中海为了道歉,或者怕老太太跟傻柱说什么特意那么巧就送去了?   这种事,只能说各有各看法。   其实院子里愿意照顾易中海夫妇的人有很多,但基本上都得明码标价。也就是帮她家做一天家务,易家两口子得给人家多少钱。   这个事按道理说是合情合理的,但在李云来说,让她出钱请人帮忙收拾家务,关键还要对人家说感谢的话,这个事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从这个方面也可以看出,李云原来是做过什么。反正在她看来,其实一个月出十多块钱养个佣人无所谓。但佣人就要有佣人的自觉,总不能拿著佣人的钱,却是想著跟主家平等的事。   这个是让李云无法接受的。   按照李云的看法来说,得到好处还知道感谢的人,也就秦淮茹一个了。   李云的想法是她找个人回家帮忙做家务,然后隔三差五给点好处,对方就会感恩戴德。   但现在这个世道,连许大茂的岳家找佣人,都得以朋友帮忙的名义请人家来帮,何况易家?   关键还是院里邻居的“愚蠢”,像许大茂老妈专门做这个的,她就能在佣人跟朋友之间完美的转换。   其实说白了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也就是东家跟她客气,但既然收人钱财为人服务,那么就要守好自己的身份。   当然这个与时事而言有倒退的嫌疑,但打工挣钱嘛,对老板客气一些不丢脸。   但院子里邻居们“愚蠢”的一点也就在这里,明明是易家给东西,而她们帮易家干活。却整的像是她们可怜易家一样。一开始易中海给帮忙邻居棒子面的时候,还有人知道感谢一下。   等时间一长,就有人忘了彼此的身份,开始嫌弃了起来。具体表现就是看到易家有什么好东西,那些人自己开口就跟易中海李云要了起来。~她们帮易家干活了嘛!要点好东西给自家老人孩子尝尝怎么了?   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闫埠贵媳妇杨瑞华,按理来说杨瑞华应该是聪明人,原先也是在外面做过小生意的,不至于跟其他邻居们一样的没见识。   但就像李云的抠一样,李云看到别人拿她家东西就肉疼。这也让李云的心脏本来应该调养好了,可到了今天还是嘴唇发紫,面色苍白。   而杨瑞华则是贪,她倒是说话客气,但要起东西可是相当的不客气。李云算了一下,真要让杨瑞华每个月在易家帮忙。活干多少不好说,到易中海一个月工资至少得给闫家要去一半。   天天都是事儿妈!   今天看到易家有白面,杨瑞华就跟李云抱怨自家孩子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几次细粮。   明天看到易中海买条大鱼,就鼓动著闫埠贵过来陪易中海喝酒。   闫埠贵夫妻俩在占便宜这个事上,配合的是相当默契。完全忽略了易家偶尔买点好东西是为了给李云补身子。   再有故意让家里几个孩子在杨瑞华去易家帮忙的时候,当著李云的面问杨瑞华要钱。杨瑞华肯定是没有,让李云怎么办?   别的院里邻居也是有样学样,要秦淮茹稍微知道点原剧情的话,肯定会觉得大家玩的招式,她是相当熟悉。   因为那本来就是原剧里秦淮茹对付傻柱的招式嘛!   所以说院子里,并不是只有秦淮茹会哭穷。只是因为秦淮茹漂亮,哭穷的成功率更高一些而已。   而成功率高,自然也就用的越加频繁。   其他邻居不是不会,而是就算用了,也没什么人可怜她们。   李云本来请邻居帮忙,是为了让自己好好修养。结果却变成了大院邻居们提前吃绝户。这让本来心里有事的李云,就更加纠结于以后自己的悲惨生活,身体也就始终恢复不了。   入夜,李云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易中海本来都快要入睡了,却是被李云又折腾了起来。   李云把易中海招呼起来说道:“当家的,咱们这样下去不行啊!今天闫家的就给我洗了个衣服,就把咱家的肉要走了一半,这哪是请人帮忙?这是请了个大爷回来。”   易中海也不是什么大方人,这些天他买买买,好东西买了不少,但他自己却没吃到多少,本来心里就有气。   如今听到李云抱怨,易中海也接话道:“可不那样能怎么办呢?现在这个世道不让请人,这要请院外的过来帮忙,就以咱们这帮邻居的德性,肯定会去街道报告。对了,你前两天说要跟何家丫头试试搞好关系,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李云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臭了起来,李云开口说道:“唉,都不是讲良心的。雨水那丫头本来都要被糊弄过去了。结果许大茂横插了进来。跟我说要是我们两口子打雨水的主意,就让何大清回来跟咱们算帐。   雨水也是个白眼狼,我都被许大茂气成那样了。也不说帮我说两句。亏我还照顾了她那几年。”   “谁都指望不上啊!”易中海叹息道。   “唉!”李云也是如此叹息。   夫妻俩沉默了一会,李云试探著问道:“中海,你看秦淮茹怎么样?”   易中海暂时没搭理,知道李云又推了他一下,这才闷声说道:“你不是看不上贾家嘛!就贾张氏那样的,不见得比杨瑞华好多少。说不定还会更贪。”   “我是问伱秦淮茹。”李云不死心,继续问道。   “小秦你还不知道?你不是也不喜欢她嘛!”易中海虽然心动,却还是把问题又推给了李云。   “我想的是,你找个机会在厂里跟淮茹谈谈,咱们跟她谈好价格。把她跟贾家区分来!”李云语出惊人。   而易中海听到李云说的这些,明显就想歪了。~难不成他媳妇允许他纳妾了?    第270章 271,同床异梦   生活大概就是如此,很多人对于另外人的喜爱讨厌都会因为生活的改变而改变。谒演 )   说的好听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但实际上到底为了什么,谁都不清楚。   是自己讨厌那个人,却又躲不开的无奈之举。   还是说因为对方身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像李云对于秦淮茹的观感,一时好一时坏,估计连李云自己都不清楚她对秦淮茹是喜欢还是讨厌居多。   只是在现在的李云而言,秦淮茹勤快,干活麻利,而她现在就缺一个干活的人。   就是如此而已。   至于易中海跟秦淮茹的谣言,李云也听说过一些,这也是她前段时间讨厌秦淮茹的原因之一。   但李云也自知她现在身体这个模样,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夫妻。   易中海说老不老,但还有那方面的欲望,再加上易中海又能挣钱。   与其让易中海去外面找那些半掩门,或者找上别的良家,发生什么抛家弃妻的悲剧。还不如对秦淮茹跟易中海这个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秦淮茹肯定是见不得光的。   李云的算计应该说是比易中海还要冷静,她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她自己的情感。   不然也不可能易中海心思那么重,但这么多年,李云无子无女,却是她陪在了易中海身边。   因为在易中海来说,李云就是他的遮羞布。也只有李云才愿意背负不能生的名声。   是的,不能生的是易中海,这是夫妻俩最大的秘密。   这么多年,李云装模作样的熬汤吃药,被人说成是不能下蛋的母鸡。李云从来没有抱怨过,甚至有时候还会在易中海面前自我抱怨说~这些年没为易中海生下一儿半女,让易中海老无所依。   这些话护住了易中海最后的颜面,不然易中海就得像许大茂一样,背负一个“阉鸡”的名声。   想想也不可能,就以易中海的凉薄,还有对养老的执念,如果真是李云不能生,早就让她滚蛋了。   哪怕李云掌握再多的把柄都没用,解放前,要让一个人消失,是太容易的事情。大不了易中海买凶杀人,然后换一个城市改头换面结婚生子。   又怎么会守著李云无儿无女的过一辈子?   所以当李云结婚几年后还没怀孕,就去医院偷偷的检查过,得知她是没问题。   后来又趁著易中海生病发烧沉睡的机会,特意请了个老医生给易中海检查了一下。   根本就没检查,人家老医生看了易中海一眼,就扭头往外走去。   当时的李云追到门外时,老医生就对李云解释了起来。   按照老医生的说法就是易中海以前在他那边治过病,治的就是不能生的毛病。并说自己医术不精,让易中海另访名医。还劝李云好自为之。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让李云如果想当母亲的话,就别指望易中海了。   当时的李云想过离开易中海,但她自己已经没有家了,如果再没了易中海,说不准就得饿死。   李云劝过易中海,夫妻俩找个好医院,仔细检查一下,有病治病。   李云永远记得那次易中海看她的眼神,那是恨不得杀了她,让她永远闭嘴的打算。   也就是那次之后,李云了解了躺在身边的这个男人,知道什么事才是易中海最大的隐秘。并愿意陪著易中海演戏,把不能生的名声全部安到了自己身上。   果然从那以后,易中海对李云可以说是相敬如宾。   所以李云对易中海不指望,对别人也不指望。   在李云来说,易中海不过她要活下去离不开的依靠。   李云把她对秦淮茹的打算完全说给了易中海听,其实也没别的,就是让易中海先私下跟秦淮茹谈好,让秦淮茹主动过来帮忙。   然后明面上给一份好处给贾家,比如棒子面什么的。私下再给一份好处给秦淮茹,这样秦淮茹应该就能诚心诚意的照顾易家了。   至于其他的事,李云没有明说。   只是带著自艾自怨的口吻对著易中海说道:“当家的,我这个身子可能守不了你一辈子了。你要好好对淮茹,等我走了,说不定她还能照顾你。这么多年都怪我,没给伱生下一儿半女,唉…”   李云的这些话,易中海自然明白。也就是李云并不反对他对秦淮茹做点什么,但至少得等李云死了再说。   不然李云也不会把那个生育子女的事又提了出来,这算是夫妻俩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也就是易中海如果敢抛弃她,李云就把这个事爆出去。   易中海眼神一缩,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的接了一句说道:“我抽空跟淮茹谈谈,看她愿不愿意。”   李云感觉到易中海言语里的不悦,但她也不在乎,只要易中海能让她温饱著死去,这辈子也就不指望别的了。   在李云而言,她拿今生的无子无女换取了一辈子还算安逸的生活,值与不值,也是说不清的事情。   如果当初离开易中海,说不定能过幸福的生活。也说不定早就死在了哪个犄角旮旯。当然更多的可能,就是在哪个贫穷之家,活著,却天天为了棒子面自由而奋斗。   要说李云对易中海有没有感情,李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以前有,可等到上年纪了,李云越来越后悔当年没有选择另一种生活。   并对易中海从一开始就把她蒙在鼓里,没把他不能生的事实对李云说清楚而痛恨。   爱与恨,恨与爱,得到与失去,谁都说不清的事情。   应该说,绝大多数人面对生活给予的苦难,都只能做著各种委屈自己的选择。   有些人是阉割自己的理想,有些人是阉割自己的灵魂。   易中海听了李云的谋划,也是不动声色。但心里的欢悦却是怎么都压抑不住。   对于秦淮茹,他早就有了自己的算计。但就像驯兽一样,一个是要把秦淮茹驯服,另一个就是得得到李云的允许。   毕竟在易中海而言,他这一辈子,已经活成了这个样子,总不能连最后的名声都没有了。   “阉鸡”,肯定不是他易中海。    第271章 272,秦淮茹“投”易   秦淮茹感觉这段时间易中海冷落了她,而在易中海而言,这不过是他“驯兽熬鹰”必然要进行的一步。   易中海知道秦淮茹仗著她自己长得还不错,看不清她自己的状况,还有著这样那样幻想的时候。   从那次易中海约地窖,而秦淮茹拒绝的时候。易中海就知道他不能对秦淮茹太好,所以他断了跟贾家的来往,与秦淮茹基本上就是相同陌路。   而一方面,易中海对秦淮茹的关注并没有放松,甚至秦淮茹在厂里的很多交往都是他拆散的。   易中海在厂子里败坏著秦淮茹的名声,败坏著贾家的名声。所以现在的轧钢厂,基本上对秦淮茹有点意思的光棍都知道贾家就是一个无底洞,贾张氏贪得无厌胡搅蛮缠,连贾家的三个孩子都被易中海传出了小偷小摸的名声。   至于秦淮茹,本来就是跟贾家捆绑在了一起。   当那些对秦淮茹动过心思的人知道,要是娶了秦淮茹,就得帮秦淮茹养她家那个好吃懒做的婆婆,得养贾家的几个白眼狼,哪怕秦淮茹再好,别人也只能把对她的幻想湮灭。   关键易中海还没说谎,贾家本来就是这一副德性。区别只是在于,人家没跟秦淮茹拉扯上,就从易中海这儿得知了真相。   所以就算秦淮茹知道有人传她的闲话,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原本易中海还想著找个什么合适机会跟秦淮茹提一下的。却没想到贾家婆媳也动了同样的心思,并先一步忍耐不住,直接找上了易家。   这段时间院内邻居在易家得到的好处,贾家婆媳都看到了眼里。在贾张氏而言,那是易中海夫妇拿著应该是她们贾家的钱,来给院里邻居们花。   特别当贾张氏看到李云情愿跟雨水修好,却不愿意搭理贾家之后,贾张氏彻底急了起来。   贾张氏连忙催著秦淮茹去易家主动求和。而秦淮茹经过这段时间在轧钢厂的打击,也是清楚,她要找一个比易中海条件好,又比易中海大方的人根本不可能。   别说比易中海好了,绝大部分愿意跟秦淮茹搭伙过日子的光棍,收入连易中海的四五分之一都比不上。   那样的人,骄傲如秦淮茹,又怎么能看得进眼里?   好条件的自然也有,如果秦淮茹能够抛开贾家,还真有两个丧偶的愿意娶秦淮茹回去给自家孩子当后妈。   可秦淮茹哪里舍得抛弃贾家,在她来说,抛弃贾家,就等于让她抛弃了城里身份,就等于重新回到一无所有。   秦淮茹也听说过一些有关于继承的事情,也就是她秦淮茹,作为贾东旭的合法妻子,那么顶岗这些事是她自己应得的。   但秦淮茹也知道,就贾张氏那个性格,如果秦淮茹敢走出那一步,贾张氏绝对会闹得她鸡犬不宁一无所有。   秦淮茹对贾张氏的恐惧是日积月累,从她嫁入贾家那一天起,就被贾张氏各种调教打压,对贾张氏的恐惧,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   所以贾张氏让秦淮茹主动去易家跟易中海修好,秦淮茹虽然不愿意,却也是乖乖走进了厨房,拿出了本来给棒梗打牙祭的几个鸡蛋。   秦淮茹伸手拿了两个,想了想,又伸手进米缸掏了两个。鸡蛋在这个年头肯定是好东西,每家每户也只有给自家孩子打牙祭,以及来了客人的时候,能炒两个鸡蛋。   至于刘海中家,那是意外,那是因为刘海中那个是重体力活,要是营养不充足,干活根本就没力气。   再说,刘家也不至于几个孩子连一口鸡蛋都吃不上。   秦淮茹用围兜装著四个鸡蛋,正准备往外走去。   贾张氏看到了,立马厉声制止道:“淮茹,你拿鸡蛋去干嘛?”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说道:“去看易婶子啊,人家那么大病,咱家又没去探望过。总不能第一次上门,我空著手去看病人吧!”   “哎哎哎贾张氏想要反对,但也知道这个事真要一点不出手,也是被人笑话的事情。   贾张氏说道:“要不,咱家挖几碗棒子面去吧你就跟李云说,咱家条件不好,实在没好东西。”   秦淮茹闻言,直接往桌边一坐,鸡蛋往桌面上一放,没好气的对著贾张氏说道:“那么你去,我丢不起那个脸。人家棒子面都不吃给邻居吃,我还拿点棒子们去探望病人,我是没那个脸开口。   别人家不清楚咱家情况,东旭的事可是易中海陪著我去办的,伱说本来两家这段时间就是关系不好,咱家再是这样,人家会怎么看?”   贾张氏知道秦淮茹说的话有道理,也知道想要得到好处,必然需要先给人家一些甜头。   但贾张氏跟易家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一直就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   如今见秦淮茹要拿著鸡蛋去讨好易家,不由一阵肉疼。   要知道,她家棒梗一直是只吃蛋白不吃蛋黄的,而蛋黄大多数时候,都是贾张氏的加餐。   但贾张氏更知道,现在她儿子已经死了。   易中海本来就看不上她们贾家,现在能指望的也就是秦淮茹的这张漂亮脸蛋,以及秦淮茹的甜言蜜语去讨好易中海。   于是,哪怕贾张氏再是肉疼,也只能挥挥手,让秦淮茹拿到了主导权。   秦淮茹在家,易中海自然也在家,两个人的上下班时间本来就是一样的。   现在易家已经不敢让邻居帮忙做饭了,没办法,都是眼皮子浅的,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往家里拿。   所以当秦淮茹对著镜子收拾了一下自己,在贾张氏的嘀咕声中,扭动著她丰硕的腰肢往易家走去的时候。   这时的易中海正从卧室里拿著藏著的白面腊肉准备做饭。   秦淮茹这个进别人家门的毛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从来不敲门,都是推门就进。   结果秦淮茹推门的时候,易中海正拎著白面袋子跟一小块腊肉往厨房间走去。   秦淮茹看在了眼里,眼睛紧紧的盯著了腊肉上面,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易中海也被惊得一回头,呆滞的看向了秦淮茹。   俩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第272章 273,被猪啃了   这个时候,坐在进出内屋门侧的李云,本来还是因为秦淮茹的不礼貌而面色不喜。但想了想自己的打算,便面带微笑的问道:“淮茹,你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秦淮如这个时候才从对肉的渴望当中回过神来。   但这块斤余的腊肉对于秦淮茹的震撼可是相当不小。   这辈子,秦淮茹能经常性的吃到油水的时候,还是在勾搭傻柱的那一阶段。那时傻柱给秦淮茹带来的盒饭,让秦淮茹一家连闹好几天肚子。   不是菜有问题,而是难得接触那么多的油水,肠胃一时不习惯而已。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也是秦淮茹管不住自己,老想著在轧钢厂馒头换馒头的原因。   这个必须要解释一些,四九城就算在最难的年头,如果只求吃饱,也不是多么大的问题。   绝大部分民众粗粮可以管饱,但细粮以及油水,又是另一个阶层的事情。   所以这也是原剧里贾张氏看不上易中海送棒子面的原因。   秦淮如慌忙答道:“易大妈,我过来看看你。   家里一直难,也不好意思过来。你们也知道我那个婆婆,一根草都舍不得往外拿。这还是我上个礼拜回娘家换回来的几个鸡蛋,特意拿来给一大妈补充补充营养。”   秦淮茹的情商还是挺高的,明明是一直没想著过来,在秦淮茹的话语里,却是变成了家庭困难不好意思过来了。   秦淮茹这话也没指望别人信,所以对于李云的撇嘴,也就假装著看不到。   秦淮茹拿著四个鸡蛋也是相当肉疼的放在了易家的桌子上,她倒不是贪嘴,就是舍不得自家的东西往外面拿。   在这个方面看来,秦淮如之于贾张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云对于四个鸡蛋自然没什么可欢喜的,她只是对于秦淮茹这种懂事的样子感觉满意。   这让李云回到了过去地主老财施舍下人的那种满足感当中。   这个毛病不止李云身上有,应该说每个人身上都是如此。   比如说有人欠了几百万,家破人散,几天没吃饭了。作为邻居送过去几顿饭,不论态度怎么样,等到邻居脱困,龙入大海之后,偏偏有人偏要挟恩自重,感觉自己送出去的几顿饭,就是对方能够翻盘的全部。这个是现实里的真实事件,亲眼所见。   所以说,什么帮助是火中送炭,送的炭又是否够别人取暖度过严寒,这个一定要分辨清楚。   李云干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事,比如当年对傻柱兄妹,在他们兄妹饿的要死的时候给一个窝头。   然后等傻柱兄妹成年,总归是动不动的就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这玩意也只能欺负欺负傻柱这样的老实人。   但对于秦淮茹这样的性子,就符合老人家那句古话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远之则……   如此而已。   所有的害人手段都是如此,都是对没心眼的傻人,或者对心里善良的君子用的。   用到同样的人身上,只能说一点用没有。   李云也清楚这个,但有些客气话她又不能不说。   于是李云就开口道:“哎呀,淮茹,伱还那么客气干嘛?咱们俩家又不同于别人,犯不著这些。”   秦淮茹也知道李云话里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易家帮了贾家这么多,你好意思这么晚过来。   但秦淮茹这两年,别的学不会,但脸皮肯定是练厚了。听到李云这个明嘲暗讽的话语,就假装没听懂一样,就是一遍一遍的诉说著自己的为难。把全部的过错全部推到了贾张氏身上。   李云也懒得跟秦淮茹计较,反正她求的又不是秦淮茹跟自己贴心。她只是需要一个能帮自己干活的佣人而已。   秦淮茹扯了半天,也感觉无话可说了,看到易中海还拎著东西站在那,便开口说道:“易大爷这是要做饭吧?我来帮你吧!”   说罢,不待易中海拒绝,便上前接过易中海手中的那些东西,直接往易家厨房走去。   双方贴近时,秦淮茹身上的幽香,双方手指的轻触,就像过电一样,让本来就有心思的易中海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本不该这样的。但易中海自从前两天李云说过这个事以后,便是日夜都想著这个事,想著秦淮茹那丰满的身体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这玩意突然走进现实,变成可实现的可能,让易中海这样一个老江湖也不由如少年郎一般激动了起来。   易中海与李云对视一眼,李云看到了易中海眼中的急迫,她也认命的低下了眼帘。   易中海明白了李云的妥协,易中海干笑道:“我进去帮帮淮茹。”   说罢,易中海也是急忙的走进了厨房。   秦淮茹在厨房里,听到了易中海进来的动静,但她也就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   而现在已经解开所有枷锁的易中海,却是再也顾不得别的,上前一把搂住了秦淮茹,把头搁在秦淮茹肩膀上,如同夫妻般甜蜜。   秦淮茹身子颤抖著,却是不言不语。而易中海也默契的只是喘著粗气,没有言语。如同相思日久的重逢,一切尽在不言中。   终于,易中海手游动了起来。   秦淮茹也是呼吸乱了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刚才的镇定。   在秦淮茹而言,她今天过来,本就是对易中海的屈服。所以易中海对她做什么事都可以理解。   可是这个时候李云可是在堂屋,一眼可见的就可以看到厨房的情况。   现在的秦淮茹想挣扎,不敢。   想吱声,却又怕惊动别人。   总归是混乱著,迟疑著,浑身上下的失守。   也幸好,这是四九城,不是东什么京,易中海也只是以这种方式表示他这么多时间的忍耐煎熬,并不敢做出进一步的举措出来。   而这个时候,坐在堂屋的李云,也是适时的干咳了起来。   易中海终于醒了,他放开了满脸通红的秦淮茹。在秦淮茹通红的耳垂上亲了一下,喘著粗气低声说道:“淮茹,我想死你了。”   秦淮茹现在的心情就像那啥,被猪啃了不至于,但心里的委屈肯定是差不多。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自己选的嘛!   秦淮茹双手按在脸盆上,这是刚才秦淮茹用来揉面的地方。面揉没揉秦淮茹现在想不起来了,但秦淮茹自己可是让人好一顿揉。   但这种事怎么说呢?   抗拒或者说期盼,事到临头,其实都是一样的情绪,也就是紧张的接受而已。   所以现在的秦淮茹也就是刚从那种紧张的情绪里解脱出来。   她什么都没有记得,就记住了刚才的亢奋而已。   秦淮茹的活的确麻利,在堂屋里易家两口子相顾无言的时候,秦淮茹就把今天的晚饭全部做好了。   一家三口,呸,不对,当秦淮茹忙碌完了要告辞离去的时候。   李云突然开口道:“淮茹,忙碌了半天,在这一起随便吃点吧!”    第273章 274,鼻祖   生活有些事的阴暗面,都是说不清的东西。反正李云默许,易中海思思念念,秦淮茹也不清楚为了什么。于是这一家三口就如此生活了起来。   每天秦淮茹都是笑靥如花的去到易家,帮易家洗洗刷刷,帮易家做饭。   而易家呢,也不是什么小气人,自家买来的各种东西,总归要分润一些给贾家。   比如~棒子面。   比如~还是棒子面!   当然偶尔还有三四两的小肉,不然以贾张氏的性格得跳起来。   总不能她把儿媳妇这块肥肉送出去了,就换来一些棒子面而已。   对于棒子面,贾张氏是认为这是易家对自己的侮辱,相当不屑,坚决不肯吃。但对于秦淮茹拎回家的肉,贾张氏就根本没问过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   棒梗吃的最多,贾张氏第二,两个丫头因为肠胃不好,就让她们少吃点。至于秦淮茹,能拿大家吃完的饭碗用馒头刮一刮上面的油水,就算不错了。   在贾张氏而言,反正秦淮茹肯定不会缺吃的。   不然为何这段时间,秦淮茹容光焕发了起来?   那说明啥?说明秦淮茹营养充足。   在秦淮茹而言,最近蛋白质的确吃了不少。   人的欲望都是如此,李云若有似无的放纵,让易中海变得再不像以前。   大多数时候,对于易中海对秦淮茹的亲密,李云会选择回避。当李云感觉恶心的时候,也会以干咳表示抗议。   别的不说,易中海对于李云的态度还是蛮重视的,基本上都会选择避开李云的视界。   而秦淮茹这段时间则是一直茫然著,她吃著易中海给她画的大饼。也就是等易中海夫妇俩走了以后,易家的一切全部都是秦淮茹的。   这里重点说明,不是说给贾家,而是给秦淮茹。   这让秦淮茹彻底沉溺在万元户的美梦里,当然这个时候还没“万元户”这个概念,但不代表秦淮茹不了解,那是她永远都存不到的一笔巨款。   关键这种状态,两个人都安全啊。谁能想到李云在家,这两个人会发生什么事呢。   当然这段时间,秦淮茹的名声有好有坏。   有人因为秦淮茹抢了大家照顾易家的生意,对秦淮茹各种诋毁。   但不论大家怎么说,也不敢拿易中海跟秦淮茹的关系说事。   四合院有著各种各样的底线,院里邻居还没到那么坏的程度上,自然不会往那个方面想。   许大茂也听说了最近秦淮茹跟易家修好的事情,哪怕许大茂在后世见惯了小日子的各种视频,也没想到这个事情上面。   其实就算许大茂知道这个事情,也不会想著去破坏。   易中海跟贾家互相折腾,总比易中海算计院子里要好。   特别是算计何家,那个以许大茂跟雨水的关系,必然是要管的事情。   不论谁算计何家,必然要影响雨水,而许大茂不想雨水难过,就是如此简单。   娄小娥写的故事,已然是到了港岛,夏M小姐收到故事后,虽然有些不满意,却也是没办法的事。   娄小娥真要给她写一个全红的本子,就算能拍出来,也没哪个剧院敢播。   其实这个时候的电影或者说电视,就算在港岛也不是什么太普及的事情。   像后世大名鼎鼎的TVB,现在根本就还没成立。   而那个骂人的SB,虽然早几年就成立了,但现在还是属于以老派电影为主。   这段时间最火的港岛电影,是戏曲电影。这个说什么文化,说什么成本都能说的通。   但市场认可,就说明了这方面的确流行。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大家还没忘本,或者大量的制作人都是原本是戏曲这一行转行做这个的。   这些事情都是没法说清的东西。   什么东西都是利益推动,能用几万或者十几万拍出一部片子,然后卖个几十万,那么也没人想著去大规模投资。   这个原本还要过几年等胡金铨大导从SB离开后,然后拍出一部《龙门客栈》,破了整个东南亚地区的票房记录,港岛电影才会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而现在这个难题,就摆在了夏m小姐面前。   因为娄小娥写给她的本子,如果要投资的话,成本就稍微有点大了。   这也是许大茂在看《搭错车》的时候,感觉牙疼的原因。相比于这个时代基本上完全都是实景的内地影片,港岛电影基本上还是那种搭建的单场景电影为主。   比如今年最火的就是SB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有兴趣的朋友,大家可以去看看。   相比于我们调动几个师拍出来那种大场面,港岛现在还只是小场面。   但人家场面小归小,却是有了完善的发行渠道,整个东南亚都有著港岛电影的市场。   低成本,高利润,完全商业化,这就是港岛电影起飞的基石。   其实61年,那位邵爵士就已经成立了影城,这也算开启了“邵氏出品,必属精品”的旅途。   在这个方面cc还属于草台班子,如今让这样的草台班子拍一部大成本的实景,只能说有点蛋疼。   幸好这个时候的夏m女士在港岛影视来说,还属于当红人物。而娄小娥的本子倾向性又不是那么明显。   于是电影本子放在了一边,夏m女士跟邵氏合作,直接先拍了两集电视剧,夏m女士亲自出演女主。   这玩意,这个年头的港岛谁见识过这种大格局的片子,虽然场景简陋,说台词也跟演话剧差不多,武打场面基本上套用了喜剧套路,但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就是火了。   关键是因为娄小娥剧本里,只说许文强是学生,并没有说是哪方面的。于是弯弯那边也就极速的引进了。   这一下造成的轰动,就不是上一回能比的了。   说跨时代不至于,但总归让大家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让很多有想法的电视电影人知道,原来不光是戏曲与民生才有市场。   反正不管怎么说,夏m火了,娄小娥也成了鼻祖。   特别是一些港岛弯弯的江湖人士,是传播这种片子的主力人群。而这种人护著这个片子,又怎么能不大火特火? 新年写给书友的一封信   本来不想写的,不过这个读友好像可以集龙珠(也不知道有啥用),那就聊一会吧!   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全家安康!   感谢大家一路陪我到今天。   没有读友们的支持,真的很难坚持下来。   七月触文,也是因为无文可追。   说实话一开始也是很讨厌作家一日就几千字的。   等到自己上手写了,才发现能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日更四千六千,就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我这人没啥记性,真记不得那么多让人感动的瞬间了。   第一个收藏,第一张月票,第一张推荐票,第一个评论。   还有第二本书上架时,因为网络不好,有读友在书评区说订阅不了的事情。   真心感动。   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快乐的长大,希望每一个家庭都能温馨暖心,希望国强,希望民富,希望大家都能身心健康,永无烦恼!   小写手在此拜谢! 第274章 275,许家远走   晚八点,这个时间点,一般都是各自在家抱著老婆办事的时候。   可是许大茂却是“吭次吭次”的骑著自行车找到了老许这边。   敲门声把憋了好多天准备交公粮的老许同志,直接惊得疲软了。   所以许母打开家门的时候,哪怕看到是许大茂,脸上的神色也不可能太好。   许母恼怒道:“大茂,这个点过来干嘛?孩子呢?”   许大茂心里有事,也顾不得老娘的臭脸色。直接回道:“孩子在家里呢,我爹呢?我找你们有事商量。”   老许同志倒是高兴,身体不用被掏空的感觉,也只有他这个年龄的人才会懂。   关键还是对象不对,这要别处的小寡妇什么的,老许要是被打断,估计都会拿刀噼人了。   当然自家儿子,肯定是不会噼,但几巴掌还是会抽的。   哪会像现在这样,嘴角藏不住的笑容,就差跟许大茂说谢谢了。   许大茂看著披著衣服坐在堂屋,端著大茶缸子在喝枸杞的老许同志,这才明白自家老娘的怒气从何而来。   许大茂的嘴角不自觉也扯了起来,自家老子也不好取笑,反正父子俩都是笑眯眯的,但笑容里的含义却各是不同。   “啪”,老许同志没揍许大茂,许大茂却还是挨了一巴掌,他妈打的。   许母看到老许同志嘚瑟的样子,还是没忍住,抽了自家儿子一巴掌。   许母是一点没留手啊,抽过了还骂道:“你这孩子,傻站这干嘛?”   许大茂摸摸脑袋,也坐到了桌前,先跟著老许同志挤眉弄眼了一会,直到许母也穿好衣服,坐到了桌前。许大茂才干咳一声,说明了来意。   许大茂脸上的神色认真了起来,对著父母低声说道:“爹妈,小妹睡了么?”   许母点点头,见许大茂郑重其事,夫妇俩也严肃了起来。   许大茂这才说道:“爹,我想让你提前辞职带著家里去港岛。我让小娥在那边置办了一些产业,伱们得去那边给我看著点。”   许母惊呼道:“这么远?”   许父倒是替儿子解释道:“不远能留得住么?原先四九城那些老板,包括小娥她爹,都是在往外卖产业,估计都感觉不对了。”   许大茂倒没想到自家老子有这个见识,不由好奇的问道:“爹,我倒没想那么多。就是小娥她爸那边把娄家分到了港岛,我就试著让小娥求了她妈,也让她替我们在那边置办了一份小产业。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看不透,反正感觉那些抓著钱在手上却无所事事的老板们处境很危险。”老许同志言简意赅,但却是直指问题核心。   许母双眼放光,好奇的问道:“大茂,你跟小娥置办了多大的一份产业?”   “一栋楼,七八层几十户人家那种,小娥她妈用几十万买下来的,还带了几个可以开店的门面房。每个月光收租就是大千。”许大茂嘚瑟的说道,在这个方面,许大茂有真话,有假话。   真话自然是一栋楼真有,假话就是那房子一大半都是娄小娥的稿费,版费什么的。   娄谭氏手里的私房钱也就几万块,这还是她父母给她留的产业卖掉后,加上娄半城给娄谭氏的私房钱一起才有的资产。至于手上那些老玩意,娄小娥曾经跟许大茂说想卖的,被许大茂阻止了,让娄小娥留著给儿媳妇。   其余缺的,是拿娄小娥那些书的版权办理的贷款。现在港岛的文化产业比较繁荣,弯弯,东南亚华语区,经常性的来港岛这边买版权印刷。   虽然一本书没多少,但积少成多,累积下来也有二三十万了。   这笔钱可能在后世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年头,对于许家这样的家庭,就是一辈子也存不到的钱了。   像许大茂跟老许俩是挣钱主力,工资加外快也有一百六七十,一年也就小两千,不吃不喝也得一百年。   就连见惯大世面的老许同志,听到许大茂不声不响的挣下这么大一笔产业,也不由咽了一口唾沫,端著茶缸的手都不由有点抖,老许同志带著点颤音说道:“你丈母娘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许大茂谎话张口就来,他说道:“爹,你还不知道小娥她妈那边?她们谭家原来可也是大户人家。虽然到四九城以后落了难,但好东西也留下不少。我岳母就小娥一个,现在又有了胜利,她不给我们还能给谁?港岛那边又对那些老东西比较稀罕,能卖出大价钱。这些东西啊,以后都是你大孙子的。你俩不过去替胜利守著,能放心谁?”   听到这个,许母反而担忧的问道:“大茂,那你呢?”   老许同志听到这个,也不由把目光投向了许大茂,满满都是关心。   所以说跟聪明人说话省事。   许父许母都知道娄家把闺女嫁给许大茂,就是为了表现给上面看。所以他们可以走,但许大茂一家却是暂时走不了。   许大茂笑道:“我这边你们不用担心,小娥她妈把后路给我们备好了。要是情况不对,我们一家什么不用带直接走。正好你们先借著退休回老家养老的事先走,我也能放心。”   许家三口又商量了一番,也就决定了老许同志提前退休的事情。   许大茂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家祖籍竟然是冀地。   本来就是老许当年让许大茂娶娄小娥,就是为了娄家的财产,如今听到儿子已经从娄家身上刮了一大笔钱财下来。虽然在港岛,虽然离四九城太远,老许同志也只好咬了咬牙,带著媳妇女儿直接远渡重洋。   至于在四九城的首尾掩饰,自然有娄谭氏帮忙收拾。   这个年头,想要掩饰行踪,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每个月的定量你总要去领吧?退休工资你总要去拿吧?你说你退休回老家,结果你什么都不要,那么稍微让当地一调查,查无此人,也就是很容易出漏子的事情了。   一开始许大茂还想著代领一下,就用每个月给父母寄去这个说法糊弄别人。   这个事,要是没人注意自然没什么。但现在的娄家,包括许大茂夫妇,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著。   万一谁稍微查一下,那就是桩祸事。 第275章 276,收买人心   老许家并没有直接走,该做的形式还是要做的。   辞职什么的不用说,这个年头,很多单位的人员已经开始臃肿了起来。特别像放映员这么吃香的职业,想转正真心是相当难的事情。   现在老许要提前退休,工位能让出来。这玩意肯定是吸引人的。   朋友,邻居,徒弟们都纷纷求上了门。   老许最后把自己工位以一千的友情价留给了自家一个徒弟。   这个还真是人情价,徒弟自然是有工作的,但家里人口多,给自家这年头工级考核升级已经不像前几年容易了。   一个初级工工资养一大家子,也是桩为难的事情。   像老许这种放映员的工位,如果市场价卖,可以卖到一千二到一千五之间,这个就是看人情关系了。   但老许就算友情价一千,也不是徒弟家里能拿的出来的。   老许这个徒弟姓路,二十四五岁,刚跟老许学徒出师,性格老许不是太喜欢,太老实了。   不论哪个行业,收徒弟都喜欢收老实孩子。老许同志也是,但老实跟老实也是不同的。小路同志的性格就是那种稍微木讷一些,人前人后一个样,而且学东西稍微慢了点。   徒弟笨了,累的是师父。   所以小路同志原本在老许这边并不讨喜。   小路同志也没想到这个馅饼会砸到自己头上,当老许说要把这个工位让给他,并且只收他一千的时候,小路同志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许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要他还是在四九城,他肯定把手里的资源全部交给最聪明的那个徒弟。但现在老许要走了,他考虑的又更周到了一些。   老许自认他要是在四九城,不管哪个徒弟,他都能拿捏的住。以后自家遇到问题,求谁都能求上。   可要是他走了,人走恩散。许大茂要是以后遇到事了,求上那些聪明徒弟,那估计是一个都指望不上。反而是这个小路,不管能帮多大忙,但以小路同志的秉性,至少不会拒绝。   老许同志也清楚,儿子许大茂已经到了今天这个位置。真遇到事了,自家这几个徒弟都帮不了什么。   但怎么说呢?鸡鸣狗盗之徒也有他们的用处,怎么用,能不能用好,就是许大茂的问题了。   小路同志今天是来送钱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布袋里面是一沓一沓的大钞小钞。拿出这个钱的时候,小路同志手都抖。   小路同志又把桌面上的钱重新点了一遍,这才像完成了什么重要的工作,直接舒了一口气,身子都软了一些。   从小到大,他都没在自己身上带这么一大笔钱出门。从家到老许这边的路上,小路同志看谁都像是抢劫的。   小路到现在都眼睛涩涩的,那是来的路上瞪眼睛瞪的。   小路又肉疼的看了一眼一桌大钱小钱,抬头看了一眼他师父。见老许同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小路不由脸上一红,憨厚的笑道:“师父,不瞒你说,这么多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从小到大,我身上都没有超过一百块钱过。”   老许也不客气,直接把桌面上的钱全部揽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   老许原以为小路会心疼,谁也没想到,小路这个时候反而淡然了起来,笑眯眯的看著老许点钱。   老许不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好奇的问道:“小路,你不心疼了?”   小路同志摇摇头,开口答道:“不心疼,一千块钱换个铁饭碗,这是师父照顾我。要到外面卖到一千五都有可能。   我只是身上没带过这么多钱,有些紧张而已。”   老许点点头,对著笑容的笑容又真诚了几分,老许说道:“路啊,教你个乖,这个东西,可以用,但不能把这个东西当全部。”   小路同志连连点头,师父徒弟,教的可不是手艺,还有做人做事的道理。   不过小路同志还是蛮激动的,毕竟这还是他师父第一次跟他聊这些。   老许又说道:“伱呢性格不好,太老实,容易吃亏。我都听说你好几次下乡放电影,就因为看人家村子穷,拒绝了人家给的好处。   这个事,在你个人来说,可能安心一些。可在工作上来说,你这个是得罪人的事情。   你不要,让以后别的放映员下去要不要?会不会有闲话传到别的放映员耳朵里?是不是得罪人了?人家找著机会会不会报复你?   这一点,你要跟你师兄大茂好好学学。他就是别人给东西就收,但看到人家村子穷的人家,就出手帮一下子。下回去的时候,带点糖果给人家村里的孩子。有来有往,既不破坏规矩,又回报了村里。   你啊,有空多往大茂那边走动走动,多学学。”   这话才是老许同志今天的主要目的,不然他让出一年工资,交好这个老实徒弟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让他为自己儿子所用么?   小路连连点头,这人的性格就是如此,不论师父说的对错,先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然后再慢慢回味。   但人的秉性一但养成,哪里那么容易好改的呢?   老许数到六百块,便没再往下数,反而把其他的钱全部推了回来。   小路狐疑的看向他师父,老许笑笑,这个时候一副慈父模样。   小路迟疑的问道:“师父,这个?”   老许笑道:“家里借了不少钱吧?”   小路一听这个关心的话语,当场眼睛就红了起来,却硬扯著笑容说道:“师父,我有办法,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全家一起想办法总能熬过去的。”   老许起身拍拍小路的肩膀,对著他说道:“师父我也没说不要你的,说好一千就是一千,不然你那些师兄就该对我有意见了。   师父先拿六百,这四百你带回去,让家里先把一些急需的债务还掉。以后你家两个工位,慢慢还我就好。每个月给大茂那边送去就好。”   老许这个老登,这几手一出,直接把这个傻徒弟忽略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但以现在的老许来说,他也没想到以后跟许家牵扯会有什么事。   按照现在的发展来说,总归还是对这个徒弟好处更多一些。   一年除夕夜,岁岁平安时。   祝各位读友阖家欢乐幸福安康!   年初一到年初三,小笔者也想请假三天。年初四恢复更新!   在此,先给大家拜个早年!   祝各位友友,都是吃嘛嘛香,多赢多福!   谢谢,谢谢,谢谢!   小写手在此拜谢! 第276章 277,许小妹的悲欢   不论是职场还是收徒,开山大弟子跟关门弟子总归是最受重视的。   一个是初为人师,教的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真本事。大徒弟也是随著师父的成长而成长,师父在职时的人脉关系,大徒弟都能用的上,那发展自然是最好的。   一个算是衣钵传人,手里的最后一件产品,自然追求完美,慢工细活的雕琢。   当然,这种事不是绝对的。都说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关键还是自己的天赋以及情商问题。   就跟许大茂收的徒弟马华一样,其实也跟小路同志是差不多的性子。   但他比较好的一点是,轧钢厂只有两个放映员,许大茂还是他师父,有著试错的空间。   而像小路这样的,只要错一次,说不定就会被同事挤兑的无法立足了。   就像老许说的下乡收东西的事情,在许大茂这儿,或者说马华这儿,随收随不收,谁都没法跟他们计较。什么事情都可以推到厂里规定上面,也没人去轧钢厂为了这个事求证。   但小路则不行,在电影院,下乡都是轮流的。你下乡放电影不收东西,别的放映员呢?   小路是因为所在电影院放映员都是老许教出来的原因,老许在的时候还好,大家都是师兄弟,最多在老许面前抱怨几句。但老许要是离职了,小路要是还那样,就是大家出手对付他的时候了。   什么师兄弟,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算。   毕竟是小路先破坏大家的规矩的。   所以老许这番话,如果小路同志能听进去的话,基本上能让他少沾染许多歪路。   大部分人都无法改变世界,那么只能遵守规则,改变自己,这样才能让自己活的安逸。   小路同志眼含热泪,满心感激的给老许磕了几个头,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许家。   等到老许花了一天,把他这个工位转给了路家,他的四九城生活也要暂时划上一个终结。   当然还有每个月领定量,领退休工资的事情。   退休工资还有几年,毕竟老许现在还没到年龄。   但这个定量问题却是要解决的事情。   如果真的回老家,自然可以把户籍转回去。   但现在许家是要走,如何做不露馅就是需要考量的事情了。   现在领工资领定量,也有代领的事情。   一般是老许领著许大茂去街道去电影院走一趟,然后老许写个代领证明,双方签名,留下私章,这样才可以。   所以原剧里傻柱的工资是怎么被秦淮茹领走的?这个应该不可能例外。毕竟人家发工资的,不是本人领的话,是要承担责任的。   许家一开始也是如此办理,也没说去了就不回来,就是说想带著家人回家去一趟住一段时间。人上了年纪就会思乡,这个大家也都理解。   暂时这个事情就这样先糊弄下来了,至于许大茂妹妹的问题,那不重要,反正现在也是毕业了在家待业。   许招娣一开始还委屈了一段时间,毕竟她爹情愿把工作让给别人,也不安排她,这让小姑娘相当受伤。   待听到老许说要离开四九城回老家的打算后,小姑娘终于爆发了出来。收拾著东西就要离家出走。   只是出走计划还没实施,就被许母三巴掌把她的梦想给抽灭了。   这玩意,还是熟悉的味道。   等到老许两口子带著小姑娘到了天津卫,在一个深夜上了一艘路过的货轮之后,小姑娘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去老家不用坐船了。   这时的小姑娘才害怕了起来。   这是被许父许母长久以来的重男轻女给折腾的,小姑娘竟然脑补出一个她父母要把她卖了的想法。   所以小姑娘一边晕船,一边跪在她父母床前哭泣。   “爸妈,哕,呜呜,我不想这么早嫁人,我不跟我爸闹脾气了,你们别把我嫁到外地去。”小姑娘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嘴角还有著呕吐的残留物,房间甲板上也是一滩东西。   老许两口子也被晕船折腾的不轻,这个时候也都是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床边的桶里也是吐得一塌糊涂。只是这个时候看著自家姑娘跪在床边这个小可怜样,哪怕老许夫妇重男轻女,也不由又好笑又心疼了起来。   许父说道:“哕,丫头起来,哕,不是让你去嫁人,哕,等爹好一点再跟伱说。···”   许招娣一副怀疑的眼光看著她父母,见许父神色不似作伪,便上前替她爹拍著背心,还贴心的递上了热水。   所以说小棉袄终究是小棉袄,哪怕平时弃之不顾,等到天冷时披在身上,还是感觉温暖。   这个并不是说让大家虐待小棉袄,而是说女儿的贴心。   等过了两三日,许家三口已经习惯了船上的摇摆,不再那么晕乎。   等许父许母收拾完船舱,才把许家一起做的计划全部跟闺女说了出来。   许招娣都惊傻了,愣了好一会才对著父母说道:“你们是说,我哥我嫂子给咱们家在港岛买了栋楼?几十万?咱们过去就是当房东收租?”   许母神色也好了许多,眉眼带笑的跟自家闺女点点头。   许父恢复了惯常的优雅,对著女儿说道:“你哥说,已经托人在那边给你报名了,让你过去上高中,考大学,只要你能上得进,你上到哪,他供到哪!”   小丫头闻言,那点因为离开四九城产生的忧伤,全部被抛在了九霄云外。   这里有个问题,也就是言语的问题。很多人会以为四九城人去港岛,言语上面是大问题。   但其实这个是错误的,现在的港岛还是双语并用,也就是国语,英语,粤语现在在港岛还属于小语种。   就算是五六十年代的电影,也是国语配音为主。粤语在那个时候一般是烂片的代名词。   等到楚原大导在73年拍出一部《72家房客》这部电影,引发了那边很多离乡之人的共情,这才慢慢有了粤语片这个概念。   当然这里面肯定还有各种势力的推动,才让港岛形成了以粤语为主的社会形态。   而现在,这些问题都不存在。 第277章 278,许家最大的敌人是娄半城   说起港岛言语的转变,乡党在其中占了很大的推动力。   早期的港岛,那边的上流社会,都是各个大城市跑过去的大佬。   普通话,上海话,才是主要交流言语。   等到南方那边的人过去多了,又出了像HUO家跟LI家BAO家那样的大亨式人物,才慢慢掌握了话语权。再加上有些白人因为各种原因的推动,这才慢慢演变成以粤语为主的社会形态。   (这边简单介绍一下,省得有些读友觉得不合理,有兴趣的读友可以上网查查。)   而许大茂自从送走父母后,还剩最后一道难题,就是如何让大家忽视自己家人的离开。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娄半城。其实在其他人而言,许家不过是娄家身上的附庸,在不在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可能港岛夏M那边会因为娄小娥的关系注意一下,但夏m小姐那边还是对娄小娥以善意居多,毕竟用的上嘛!   所以许家现在是防娄家为主,防外人现在只是顺带的事情。   这个事情,在港岛全部指望著娄谭氏的乡党。而在四九城,还是指望著娄谭氏给许家隐瞒。   可以说,在外面知情人眼里,比如夏m等,许大茂这段时间把吃软饭进行的相当透彻。   但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娄小娥的所有成就都是许大茂捧上去的。许大茂可以捧娄小娥,只不过因为娄谭氏有现成沟通港岛的渠道,而不是非娄小娥不可。   这个不说俩人是夫妻关系,也是个相辅相成的亲密战友。所以在外人看来许家应该是男弱女强,但事实上,娄谭氏母女基本上都以许大茂的意见为主。   这不仅仅是许大茂的功劳,更多的是因为许胜利。   一个家庭,想让家庭成员归心,有个共同的生命寄托,是最好的办法。   其他什么友情,爱情,亲情,说不定都会变。   只有生命延续是人类永不可弃的事情。   娄谭氏第一时间,就把许家离职离开的事跟娄半城说了。话语里自然有真有假,这个里面唯一的难题,就是怎么让娄半城相信许父那边怎么会放弃四九城的美好生活,反而愿意回到那个穷乡僻壤的老家。   当娄半城说出他的疑惑后,娄谭氏心跳都慢了半拍,她也装作疑惑的说道:“大茂跟我提了一嘴,好像跟老许那边有关。他们那些人你还不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捧高踩低得罪了人。只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年拉大车的说不准就成了什么领导。所以人啊,还是像老爷您这样为好,谁都不得罪。”   娄半城被娄谭氏捧了一下,忽略了许家的事,却想起了自家的事情。面色忐忑的说道:“这事没法说,谁不想做个老好人呢?只是对谁都好,就是被谁都怪的事情。总要捧一些人,然后再踩一些人,才能让那些被捧的人,感觉到咱们捧他们的重要性。这种事,都是为了活著无奈的事情。   咱们家几个小的,原来解放前嚣张跋扈,不那样能行么?教出来都是人才,也早早就被人家当作威胁给灭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就说拉大车的,他跟拉的客人鞠个躬,客人可能一点感觉没有,认为这就是应该的。但拉大车的要是骂路边要饭的几句,再对客人鞠躬,那坐车的客人就会感觉被尊重的感觉。   这两者有关系么?没什么必然关系,但世界就是这样一回事啊。”   娄半城因为娄谭氏的话语想到了自己的半生为难,不由的就说了很多。   其实说实在的话,都说职场上人是最聪明的,他们聪明了个啥?他们只要符合他们层次的能推就推,能办就办。而像娄半城这样的生意人,却是稍微不注意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因为谁都看他们像块肥肉,能咬的,不能咬的,都想著咬上一口。   这个才是这个世界最恐怖的真相。   娄谭氏试探著问道:“咱们要不要帮帮老许?”   娄半城迟疑道:“大茂具体说是什么人了么?”   娄谭氏闻言答道:“听说好像是市里的。”   娄半城闻言色变,沉默半晌,这才说道:“以后咱家少管这个事,只要大茂小娥他们不受影响就行。”   娄谭氏听到这儿,终于才放下了心。因为她知道,娄半城既然这么说,也就等于他放弃了娄小娥两口子。   这在大家族来说,不是说惹不起,而是没必要。   做好人,也不是说什么事情都想著帮的。   关键还是利大于弊,或者说弊大于利。   如果许大茂现在缺钱,娄半城可能会想的帮衬一下。到现在娄谭氏说的是许父曾经得罪了人,而且那个人现在到了市里。   那么在娄半城来说,这里面的不可预知性就太高了。谁知道许家得罪的那个人,后台到底在哪里?自己是不是能惹得起。   利弊计算一下,就是最好不招惹。   许大茂想过很多理由,比如说拿他老子的花边新闻说事。或者他妹的叛逆说事。但这些事情的难度对与许家娄家来说太低了。   比如说,如果说老许收了个小的,搞出了人命。那么在娄家而言,也不过就是花几个钱,替许家再多养几口人的事情。   四九城最低消费五块,娄半城就算给个十几二十,他也是养的起。   但得罪人就不好说了,还是前面那句话,谁知道许家得罪的是什么人呢?   如此如此,娄半城放下了对许家的怀疑。   还是因为许家不重要吧,所以才没有探究。   许大茂,娄小娥,娄谭氏都是扮演好了各自的角色。   该当小辈的当小辈,该活的好一点,就活著好一点。想的太多,总归是没幸福的。   娄半城其实从来没把许大茂当成过一家人,许大茂也是一样。   就连娄小娥跟娄谭氏,要不是因为许胜利的出生。说不定也不会有许大茂跟母女俩合作的这么默契。   毕竟双方的差距在这里,许家追求的所有,说不定就是娄家一顿饭的事情。   而娄家想要许家做的,只是一个木偶,一个棋子,放在哪里,就在那里待一辈子。   至于是被别的棋子吃,还是放在哪里不动,那跟下棋的人有什么关系。    第278章 279,许大茂的准备   娄半城听娄谭氏聊过一次后,就不再管许家的事情。   甚至于虽然没明说,但言语提点,也是让娄谭氏跟许大茂他们少接触一些。   什么事情都是如此,没有的时候想有。   等到有了,却又是想要更好的。   许家原来在许大茂没娶娄小娥的时候,想著就是怎么样攀扯上娄家。   如果听到现在娄半城的这种态度,说不得也要后悔以往。   其实现在的许父许母也是后悔,他们到港岛后,才发现世界与四九城的不同。原来所有的骄傲,都变成了因为贫穷而产生的自卑。   这个贫穷并不是说许大茂置办的产业在港岛算不上什么。而是老许为著自己曾经挣几十块钱一个月就骄傲了,就看不起其他人了。   但到了港岛以后,才发现,连捡破烂的都是比不上。   一个是后悔自己的坐井观天,再就是后悔没把许大茂带出来。   没看错,这几年没有娄小娥什么事。许父许母叹息的就是自家儿子没到这个花花世界发展。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优秀的。   在许父许母眼里,如果许大茂到了港岛,以许大茂的聪慧,加上老许在边上指点一下,那么许大茂的成就远比娶一个娄小娥来的远大。   这也是因为许家一直是以投机取巧为主的家庭,所以到了港岛之后,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感觉来晚了。   但是离开的时候,许大茂不让他们写信回去。所以就算许父许母想劝许大茂赶紧过去(哪怕跟娄小娥分开),也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敢实行。   这个应该说是许大茂准备的安逸生活给予许父许母的错觉。所以有关于娄小娥写书写剧本的事,许大茂并没有跟他的父母说。   穿越为许大茂,这对夫妻又对许大茂不错,所以不管从哪里出发,给“许大茂“的父母一个安逸的生活,是许大茂应该做的事。   但许大茂并不想让自己跟许父许母捆绑在一起,他爱娄小娥,他喜欢何雨水,他有自己想过的日子。   他的人生,并不想因为某些外部原因,而走向不可预想的地方。   所以许大茂在风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把许父许母送了出去。每个月几千块的房租,也够许父许母加一个便宜妹妹在港岛生活的了。   至于跟各个报纸以及跟CC等影视公司联系的饭馆,许大茂并没有跟许父许母透露半分。   这个事情,许大茂还真不信他的老子。   现在的港岛,风雨飘摇,谁也不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像是娄小娥已经写出的那些东西,其实并不重要。   危险的是某些人拿著钱砸,让某个小有名气的名人,写一些符合那些人利益的故事。   而以许大茂的了解,除了小日子,许父那种人对别人并没有太大的痛恨。   国内很多城市都有著自己的底线,比如NJ,就算再认为外面月亮比较圆,但对小日子,也是从来没有过好感。   而像许父这个年纪的,对小日子都没什么好感。   也只有他们才知道,那时的生活他们受过多少苦。   所以许家公寓,从来不出租给小日子那边的人。   许大茂自然也在准备,先是安置花妮与刘岚以后的生活。刘岚好安排,她一直没离婚,也就是跟许大茂在苦难的人生各取所需而已,所以许大茂给她准备了一笔钱,留在了马华那里,让马华在刘岚困难的时候拿出来交给她。也不多,就是几百块而已。   而花妮,却是个麻烦,这娘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再改嫁了。许大茂去,她就把许大茂当老公。许大茂不去,她就一个人生活。反正是不乐意再找一个,这让本来就是玩玩的许大茂,对这个娘们产生了一丝不忍。   钱肯定是要预备一部分,但许大茂还是想著如果有可能,到时就带她一起走。   提前透露肯定是不会的,许大茂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愿意透露,又怎么会告诉花妮。   信雨水,是因为自己陪伴了她的成长。并且在她们兄妹滑入深渊的时候解救过她们。   而且雨水也有著跟随许大茂的意思,两情相悦,所以提前透露一些也是没事。   而花妮,其实许大茂最看不透的人她算一个。   要说花妮长得也不算差,真要沉下心找人改嫁,也不是太难找。   但要说花妮是一心一意跟著许大茂吧,也没那种小儿女争宠献媚的情绪。   总归是许大茂下去见她,花妮不管忙什么,就一颗心投在许大茂身上。如果许大茂不下去,让马华带钱给她,花妮也会收。但也没有过让马华托话说她想许大茂什么的云云。   除了一开始那一句一辈子跟著许大茂,花妮其他话一句都没说过,但做的也就是那一句话而已。   许大茂一直觉得这个女人,要么就是活著真通透了,要么就是有著其他的想法。   不过许大茂想想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犯不上花妮浪费人生最好的人生时间段,来陪著他许大茂,用来达成某种目地。   所以许大茂估算著,这个娘们,可能是真想通了。   许大茂为此感觉有些自惭形愧,他自己心里脏,就把别人也想的跟自己一样脏了。   也就是如此,许大茂最近偶尔下乡,花妮要吃许大茂带来的药丸避孕,却被许大茂阻止了。   花妮茫然无措的眼神看著许大茂,许大茂笑笑说道:“咱们顺其自然,如果能生,我来想办法把户口解决。如果生不了,我照顾你一辈子。”   花妮先是惶恐,最后却是搂抱著许大茂放声大哭。   许大茂轻拍著花妮光滑的背嵴,任由花妮软绵绵的在自己身上摩擦。这个时候,许大茂没有欲,只有情意。   许大茂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觉得人这一辈子,不管在哪,总要傻一次。   就像现在的秦淮茹,她也不清楚,怎么浑浑噩噩的就被易中海上了手。   一开始,还因为久旱逢甘露感觉刺激,舒服。   但时间一长,见到别的人家正常的夫妻日常,却又发现自己就跟个做贼的一样,无形之中就比别人低了一等。   易中海毕竟上年纪了。   一开始也是久梦成真,自然把秦淮茹当宝贝,但时间一长,尝过的肉也就是那个味道。而他的身体也经不起夜夜笙歌,自然也就淡了下来。   关键还是在李云身上,一开始还能待秦淮茹不错。   但时间一长,真把秦淮茹当成了通房丫鬟对待了。   所以说很多事情原本是没有矛盾的,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却是人为制造了矛盾出来。   就像这个时候的易家,原本三人相处,不论道德的话应该说还算合适。李云身体不行了,眼看著就没几年。秦淮茹照顾易家,照顾易中海。好好的把李云送走了,也就顺理成章的可以把易中海跟贾家绑定在一起。让易中海给她拉帮套,秦淮茹再送走他……   如果照著这条路走下去,也就没有太多的矛盾,各取所需嘛。   但秦淮茹感觉自己背著这种名声,得到的却太少了!   而易中海却是心疼自己的钱,感觉比去半掩门还不划算。   也只有李云最单纯,只是想著过过正房的瘾,折腾折腾秦淮茹。   这样的家庭搭配,因为各自的私心,却是搞得摇摇欲坠。   这玩意就像做生意是一样的,如果几个讲规矩的人合伙做生意,不论抠与大方,除非实在是生意不行,不然总归是能做下去的。   就怕合伙人当中出现一个不讲规矩的,那么哪怕生意再好,也是黄的居多。   顶到贾易两家这个事上,也是差不多。   秦淮茹想要更多,易中海不想给,这些不需要细说。   关键是李云,她见识过大户人家折腾女佣或者小妾的事情。   在被易中海秦淮茹两人不避讳著她亲密之下,也被折腾了一些毛病出来。   就是想折磨秦淮茹这个没有名分的小妾,但秦淮茹肯定不认,矛盾就是如此产生了。   这玩意说具体也没法说,不外乎就是找毛病,然后折腾。   但这种事一个前提就是秦淮茹得认,也就是秦淮茹会委曲求全的接受一切折腾。   但就在这个事情上面,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淮茹一开始还装作小媳妇样,但随著时间的流逝,秦淮茹也不是傻子,小杖受,大杖跑,李云要是硬要折腾,她就直接翻脸。   这让李云搞的很难受,也让易中海夹在中间很难受。   这就像既得利益者想要维持住他们习惯的社会秩序一样,因为只有秩序在,他们才能维护住他们的特权生活。   李云也是,她只有让秦淮茹认清楚谁是大小王,才能让自己的余岁安逸度过。   现在的李云在乎的不是钱,不是易中海,而是她还能活多久,能不能安逸的活。   但这一切,却是需要易中海支持。   李云年老色衰,岁月无几,她唯一的优势就是她陪著易中海过了几十年,了解自家男人的喜好与担心。   易中海最怕的就是养老问题。    第279章 280,婆媳暗斗   每个人都想活的自在,但易中海必然要每日接受李云喋喋不休的唠叨。   不听还不行,毕竟躺在一张床上。李云说的自然是秦淮茹表现不的地方。而且都说到了易中海的心坎上。   易中海最在乎什么?   不是女色,而是钱。   “当家的,今天淮茹那做法你怎么看?你总共买回来五斤白面,她二话不说就装家去一大半,这个人跟你不归心啊!唉!我有伱照顾,倒是不烦心我剩下的日子。我是担心你以后的养老日子。”李云假装无意的说道。   话语里满满的都是情意,也全都是对秦淮茹的嫌弃。   这已经是每天夫妻俩躺床上必然的一个流程了。   一开始李云是直接跟秦淮茹吵,想著压制秦淮茹,拿捏秦淮茹。   可是却是被卸下伪装的秦淮茹狠狠地怼了几次,这才没奈何,把攻略的目标转向了易中海。   毕竟这个家里,完全是以易中海,或者说是以易中海的收入为中心的。   易中海也烦著这个,秦淮茹不光是拿了易家的白面,还私下问他要了钱。   易中海“哼次哼次”的喘著粗气,却又说不出多狠的话语。   易中海只能无奈说道:“淮茹应该没那个心,但有贾张氏在,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李云侧身背对著易中海,听著易中海言不由衷的话语,不由撇了撇嘴。   夫妻俩都知道彼此心里是怎么想的,却是都不肯明说。   夫妻俩也都心知肚明,秦淮茹的确是贪婪,但也的确是能干。   现在易家让秦淮茹收拾的亮亮堂堂的,比李云身体好的时候还收的乾净。   但李云是肯定不会说让秦淮茹滚蛋的,家里这些活,秦淮茹不干,那就还得是她干。   而自从李云的心气散了以后,也就整个人慵懒了起来,哪怕现在的她能动手干一些轻松的家务活了。   她只是心脏不好,又不是手脚断了。   人活在世上就是活著一个心气神,而李云自从看到聋老太太的下场后,基本上“心神”这点玩意完全没有了。   所余者估计也就一点“气”了,这个气对别人不好出,对易中海不敢出,也就只能全部撒在了秦淮茹身上。   易中海能咋地?他什么都做不了。   但凡一种生活习惯了,不论是富足还是贫困,都会找到适合自己的舒适圈,并且待在这个舒适圈里不敢改变。   所以非大勇气非大毅力非大恒心者,很难做出成绩,就是这个道理。   而四合院的这帮人,基本上都是没什么三大特质的人。   明刀暗箭,李云算计著秦淮茹。而贾家婆媳也算计著易家,甚至贾张氏除了算计著让秦淮茹在易家多扒拉一些之外,她还得算计著防止秦淮茹跟贾家离心。   所以这段时间,在贾家入夜后,贾东旭的出场频率稍微高了一些。   贾张氏也没有请出贾东旭的遗像,然后指责秦淮茹。   贾张氏只是把贾东旭的遗像挂出来,然后坐在那默默垂泪而已。   这就是贾张氏的拿捏人心的功力。   她知道,就现在贾家跟易家的关系。如果不让秦淮茹贴上易中海,那么贾家在院子里肯定是受欺负,受排挤的那一方。   但如果任由秦淮茹贴著易家,那么也会有一天会跟贾家离心,至少跟贾张氏这个婆婆离心。   秦淮茹的心性被贾张氏拿捏的死死的,贾张氏知道,如果只是威胁,没有情感的牵扯,秦淮茹终有一天,会因为不耐其烦,或者说翅膀硬了,而选择抛弃贾家。   而贾家与秦淮茹的情感牵扯,肯定不是贾张氏。一是三个孩子,二是贾东旭当年对秦淮茹的柔情。   孩子毕竟可以带走,剩下的也只有秦淮茹对贾东旭的眷念了。   所以自从秦淮茹跟易中海凑到一起后,贾张氏就三不五时的请出贾东旭,没有指责,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垂泪,低声呢喃著对儿子的思念。   说是低声,其实也就是说给秦淮茹听。   “…东旭啊,你别怪淮茹,要怪你就怪妈!家里没个男人拉扯,到处受欺负啊。……”贾张氏如是说道。   这样的场景让秦淮茹如何不感动?   秦淮茹双眼通红的看著遗像上的俊朗容颜,思绪不由的就回到了她刚嫁给贾东旭的时候。贾东旭对她的好,俩人一起受过的苦…   秦淮茹本来在易家跟李云斗智斗勇一天,已经很疲倦的脑子,谁都不想理睬。   但眼见这种情况,如果不给贾张氏一个她想要的答案,说不定等会贾张氏又要撒泼打滚了。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妈,你放心,我再苦再累,也会拉扯大三个孩子,不会离开家里的。”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想听什么,她也知道贾张氏为什么要如此折腾。其实孩子问题,一直都不是问题,秦淮茹哪怕再没有心也不会不管不顾仨孩子。贾家最大的问题就是贾张氏。   但让秦淮茹说要照顾贾张氏一辈子,秦淮茹也不服。   是的,不是别的原因,就是不服。   现在的贾张氏天天闹这些么蛾子,就是想从秦淮茹嘴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但秦淮茹明明每天做著养活贾张氏的事,却不愿意明确的说出来,这应该算是秦淮茹最后的骄傲与坚持了吧。   一般正常的家庭,顶梁柱没了。就婆媳俩,不管谁当家,总归要一心一意的为著家里。   秦淮茹畏惧于贾张氏的算计,但她也瞧不上贾张氏的懒惰与自私。   在秦淮茹看来,如果贾张氏能够在院子里立好人设,不想著从邻居家里占便宜。那么贾家在院子里不会那么难,秦淮茹的工资,贾东旭的补贴,完全可以让这个家庭日子过得很好。   而不用像现在这样,需要贴上易家才能维持下去。   当然秦淮茹想这些事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贾家的名声,也因为秦淮茹她自己为了娘家的贪婪索求,而败坏过,不光是贾张氏一个人的原因。   所以说人就是如此,眼睛长在前面,只能看到别人的缺点,却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问题。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回答,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   于是贾张氏便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道:“我知道是妈拖累了你,拖累了这个家,妈也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守著棒梗长大,这样下去我们也能跟东旭有个交代…”   秦淮茹的下唇已经是咬出了血印,她目光冷冷的看向贾张氏,看著她的表演。又抬头看向贾东旭的遗像,犹豫挣扎,最后终于还是选择了不理不睬。    第280章 281,情感专家贾张氏   贾张氏说的是~“我们要跟东旭有个交代”。   这让秦淮茹心里相当不舒服,明明都是贾张氏折腾著贾家在四合院过不下去,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责任?   但不舒服归不舒服,秦淮茹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跟贾张氏算旧帐。   没法算嘛,这玩意怎么算?什么东西都是互相包庇互相纵容闹出来的。   身为寡妇,还有三个孩子,肯定是活著很累的。   应该说这个时候的贾家易家都是小动静,也就是试探,积累,而让拉帮套团以及绝户双人组闹出什么大动静,却都是不敢的事情。   比如说让贾家婆媳想个什么办法,把李云折腾死。这种事贾家婆媳肯定不敢干。   贾张氏也就敢折腾秦淮茹。当然,有折腾自然也有帮助。   所以当看到秦淮茹脸色不对的时候,贾张氏立马改换口吻说道:“淮茹,妈是心疼你受这么大的罪。那个死老太婆,以前还知道顾忌点名声,在院子里假装好人。现在是彻底不管不顾了。”   秦淮茹正在粮缸前拍打著粮袋,这是刚从易家搞过来的,也就是李云抱怨的那个事情。   听到贾张氏的话语,秦淮茹的眼睛又不由的发酸了,并稍微有一些被人关心的温暖。   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至于,但秦淮茹身处这个压抑的环境里,总想著给自己寻找点温暖。   这个温暖除了她仨孩子,也就只有贾张氏了。   秦淮茹停止了对面袋的拍打,叹息道:“那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   秦淮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却是很明确。   贾张氏闻言摇摇头,说道:“淮茹,你说李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秦淮茹不了解李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却是明白贾张氏话里有话。   对于贾张氏,秦淮茹还是挺佩服的。当然秦淮茹佩服的是前两年的贾张氏,那时的贾张氏一个心眼接著一个心眼,很少会让贾家吃亏。   而现在的贾张氏,秦淮茹也不清楚这个婆婆是怎么了,可以说全部精力都用来算计她了。而对外,基本上就是昏招迭出。   秦淮茹心里也有点揣测,这应该跟贾张氏长期磕止疼药有关系。   以前贾东旭没死之前,贾张氏是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才吃一片,而现在早中晚按时按点吃药已经是常态了。   说起来也搞笑,止疼片这个玩意还是贾东旭为了“尽孝”,特意买给贾张氏的。   那还是秦淮茹刚嫁入贾家的时候,贾张氏因为身上不爽利,不是这疼就是那疼。   贾家本就不大,睡觉也不过就是隔了个帘子。这边夫妻俩要过夜生活呢,那边老娘疼的哼哼唧唧。贾东旭这种孝子肯定不能忍,于是特意花钱给贾张氏买了这个药。   谁也没想到,这玩意是有瘾的。   秦淮茹去医院找熟人拿药的时候,医生跟她说过这些。秦淮茹别的没听进去,但这玩意吃多了容易上瘾,容易伤脑子,严重的话影响寿命这几点,秦淮茹是听的清清楚楚。   也就是因为这些,所以这两年秦淮茹为别的事可能还会跟贾张氏争吵几句,但对贾张氏磕药,却是完全支持。   在秦淮茹来说,这也是孝。   秦淮茹望向贾张氏,并未说话,而是等著贾张氏的答案。   贾张氏刚才哭了半天,眼眶都没湿润,反而不如秦淮茹这个没的。   贾张氏胡乱的擦拭了一下眼角,便自得的开口说道:“妈想了几天,李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易中海特意惯出的。”   “妈,你什么意思?”秦淮茹问道。   贾张氏偷瞄一眼窗外,起身收拾著刚才召唤贾东旭的仪式,顺口说道:“还能为啥?想李云死呗!   易中海先是把医生跟他说的,添油加醋的告诉李云。让李云对生活没什么指望,这段时候又对伱跟李云之间的矛盾和稀泥,从来不偏袒谁,不就等于说惯著你们俩,让你们继续吵下去么!   淮茹,万一哪天你把李云气死了,你说外人是怪易中海还是怪你?”   秦淮茹听到这个,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她一直以为易中海对她跟李云的矛盾不闻不问,是因为易中海两头都舍不得。   毕竟李云跟易中海多少年夫妻情分,而她却是跟易中海正蜜里调油。说不定什么时候李云走了,易中海就会跟她领证结婚。   但秦淮茹从来没有想到,易中海是在拿她当刀使。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由打了个冷战,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如果真如贾张氏说的那样,那么李云万一因为什么意外走了,她秦淮茹该如何自处?   秦淮茹不由急忙的问道:“妈,你仔细给说说。”   看到秦淮茹急了,贾张氏不由心里暗笑一下。贾张氏假装思虑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淮茹,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是李云不能生,以易中海的品性,他会不会守著李云几十年如一日的过一辈子?”   秦淮茹闻言连忙摇头,这个是肯定的,要易中海真对李云一心一意,也不会有她现在的进退两难了。   贾张氏继续说道:“妈也不清楚李云拿住了易中海什么把柄。但这夫妻俩肯定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和睦。反正我要是易中海,要知道李云不能生,早早就把她休了,重新再娶一个。哪怕再讲良心,也就是在生活上照顾一下。以易中海的收入,多养一个人,又不是养不起的事情。这种事比起易家绝户,哪个划算,夫妻俩肯定算的明白。   易中海既然一直这样,又怎么会在李云现在这个样子的情况下招惹你?还天天让你在李云面前晃悠惹她生气?   淮茹,你要留个心眼。易中海这个人心思太重。   妈问你,易中海是不是说等李云一走,就娶你过门的?”   秦淮茹现在内心已经是相当混乱,闻言下意识的点点头。   贾张氏见状冷笑道:“你看吧!本来就是顺理应当的事。他睡了你,等李云走了,就该娶你,为什么还要跟你说这个呢?   是不是易中海话里的重点,不是娶你,而是让李云死。”    第281章 282,贾张氏的谋划   贾张氏虽然脑子不如往昔,但偶尔也有一些奇思妙想。   这点是秦淮茹自觉不如贾张氏的。   再者,就算贾张氏再坏,为了棒梗,贾张氏也不会让秦淮茹吃什么大亏。这也是秦淮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是愿意包容贾张氏的原因。   要说愚孝,那些一辈子不工作的妇女可能有。但秦淮茹这种人不可能因为这点就一辈子被贾张氏拿捏。   真实原因无他,有用而已。   就比如现在,秦淮茹听了贾张氏一番话。虽然知道贾张氏说这些事的原因,大概率还是让她不要抛弃贾家,特别是不要抛弃贾张氏。   但秦淮茹却没觉得贾张氏说错了。   因为按照常理推断,易中海干的这些事都是不合理的。   这些平常人没有注意的细节,除了贾张氏,院子里还真没谁能看出来。   关键别人家也没这个闲心操心这个,就像许大茂,只要贾易两家不招惹他,他是懒得算计这两家在玩什么么蛾子的。   贾张氏今天大概才吃止疼片,思维特别清晰,说出的话语也是条理分明。   贾张氏说道:“淮茹,你想想。要是你把李云气出个好歹,易中海可以趁机摆脱李云,也可以彻底摆脱咱家。就算你说易中海欺负了伱,估计到时也没什么人肯信。人家只会说你忘恩负义,而他易中海完全可以再找一个老实的小媳妇。”   秦淮茹恼怒道:“妈,这些我都知道。光知道有什么用?难不成我就任由李云欺负?”   贾张氏撇撇嘴,却也没再抱怨秦淮茹的没用。什么时候打压,什么时候安慰,什么时候给秦淮茹出头,这些事贾张氏门清。   而秦淮茹以为的那些事(贾张氏止疼片的事),在贾张氏而言,就是她自己舒服日子过惯了,懒而已。   或者说的更漂亮一些,贾张氏搞出来的那些事,不过是她对秦淮茹的考验。   其实贾张氏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回事,也就是脑子越来越不够用,脾气越来越暴躁而已,什么事都图著一时嘴快,完全不管那些后果。   但今天这个事情,可是贾张氏观察了许久才得出的结论。这个自然不能跟以前那些偶发性的事情相比。   贾张氏并没有立即回复秦淮茹,而是自顾自的把召唤老贾小贾的物品又收了起来。再回堂屋,见秦淮茹坐在桌边愁眉苦脸。这才走到秦淮茹边上,拍著秦淮茹安慰道:“淮茹,你放心,有妈在,就不会让你受欺负。我明天就去跟李云谈谈,找一个咱们两方都可以接受的办法出来。反正不管怎么说,不能让易中海白占这便宜。”   贾张氏的最后一句话,大概才是她最想说的。也就是不管谁倒霉,但就是不能让易中海占这个便宜。   多大仇,多大怨的自不用说。   其实贾张氏也清楚,易中海对贾家是恩比怨要多。   有些恨,说无缘无故不至于,但放大自己失去的,缩小自己得到的,是肯定的事情。   贾张氏在贾东旭成家以前,也就是她还年轻的时候,也无数次想过,为什么死的不是易中海?为什么不是老贾活到现在升成高级工?   这才是贾张氏对易中海怨恨的原因。   因为她觉得李云现在的日子是她应该过的。易家俩绝户,死了也就死了。可贾张氏有子有孙,如果老贾父子不出意外,那该多大的欢喜。   这个想法,贾张氏一直没对外人说过,包括秦淮茹。   也正是因为此,贾张氏才会对易中海既恨却又不能离开。   贾张氏又安慰了秦淮茹几句,基本上就把秦淮茹所有的担忧,全部接了过来。   而秦淮茹也为此表达了她对贾张氏这个婆婆的感激。   人跟人之间都是在演戏的。   就像是李云,她虽然沉溺在地主婆的进阶之旅当中。但不代表她一点不懂易中海的想法。   当她三番四次在易中海面前抱怨秦淮茹,而易中海不理不睬的时候,李云便明白了易中海的真正想法。   对此,李云只能等,其他毫无办法。   把四合院看做一个小江湖,这对“江湖”二字可能有些侮辱。   因为在其中看不到江湖所独有的“侠义”之气。   但要说不沾吧,里面的爱恨情仇全部都有。   就像李云,她从易中海在她面前装作失言开始,便明白了易中海的所想所思。   到这玩意有一个前提是她不愿意相信,她不愿相信,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人,竟然想著要送她去死。   所以李云一次次试探,一次次折腾,把她伪装成就是想过地主婆的生活。   这类事情,半假半真,谁都说不清楚。   谁也不清楚,李云到底是享受著折腾秦淮茹,还是用折腾秦淮茹来试探易中海。   更大的可能是两者皆有。   所以当第二天,院里邻居该上班的上班去了,上学的上学去了,就连那些没工作的妇女,也是出门买菜买粮去了…   而这个时间段,贾张氏找上了李云,李云知道,她前段时间所有的伪装,再也装不下去了。   李云看著推门而进的贾张氏,不由皱了皱眉头,还是跟往常一样,贾易两家去别人家从来没有敲门的概念。   但李云除了皱眉头之外,还是保证了她所有的伪善。李云笑眯眯的对著贾张氏说道:“棒梗奶奶,你过来有什么事?”   贾张氏看了一眼面色有些青白的李云,冷哼一声,却并未立即言语。而是直接走到了易家堂屋桌前直接一屁股坐下了,   贾张氏又偷瞄了一眼李云,看到了李云脸上的诧异,也看到了李云脸上的怒火。   但贾张氏并没有计较。   贾张氏拎起易家桌面的茶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然后才把目光投向了原来的大势力群体。   贾张氏抬起来头对著李云说道:“我是来救你命的。”   李云的瞳孔不明觉厉的缩了缩。   当贾张氏把自己的来意跟李云说清楚之后。   李云惊诧的都合不拢嘴了。李云说道:“贾张氏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跟你们贾家合伙,一起对付我男人?” 第282章 283,后续以及重来   奇葩的并不是想法,而是人生。   所有的未来都是模糊的,哪怕有重生或者是穿越。   就像现时的四合院,许大茂是变数。如果许大茂只按照剧情中有利于他的方面来走的话,那么应该是没有那么大的变数。   但可能么?   许大茂是活生生的人。   他有他的看不惯或者是怜惜的人,看到了某些事肯定要掺和一下。所以现在的四合院变得许大茂也看不清楚。   就像贾张氏与李云的联合。   本来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在现在,却是如此自然的发生了。   李云想要活下去,可是现在的易中海却是巴不得她早死,那么她稍微有点意见,有点自己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贾家,其实也是挺奇葩的一件事。按理来说,贾家的收入,贾张氏婆媳好好持家的话,也是能安逸的生活。   可她们偏偏要折腾,折腾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只能指望趴在易中海身上吸血,   所以贾张氏听到李云的疑问后,并没有迟疑,而是直接答道:“就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儿媳妇一个月工资四十。真要不靠谁养家也不是养不起。可你真指望易中海能这样包容你安逸的活下去么?指望的上么?”   贾张氏的话让李云沉默了。   这话算是戳到了李云的痛处。   她也知道易中海的打算,易中海这个年纪,说生不出孩子也是正常。现在易中海人生唯一的短板就是李云知晓的一切,只要李云死了,他就能以一个讲感情的人设再找一个。可以再跟别人讲那些道貌岸然,说他的深情,让别人跟他感情换感情。   可这一切,都得以李云死亡为前提。   所以李云别无选择,只能选择跟秦淮茹合作。   李云的脸色相当差,被别人看穿底牌,谁的脸色都好不了。   贾张氏没跟她摊牌之前,她还可以自己骗自己,可以毫无顾虑的折腾秦淮茹。   可现在贾张氏一句话就揭破了她所有的伪装,她就算想装,也没有装下去的原因。   在李云生病后,她怕后事难解,直接把家里保管钱财的权力,还给了易中海。   可以说现在的李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所以让她拿出什么反制易中海的办法,她还真没主意。   贾张氏倒也没有说空话,而是直接说道:“我家淮茹我也不可能让她改嫁,她改嫁了,我们贾家怎么办?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她抢伱的位置。再说你家男人那心思,估计也不在淮茹身上………”   李云苍白的脸色,头低垂著,咬牙切齿的说道:“行,让你家儿媳妇注意点,别在我面前炫耀。我活一天,易家没她作主的可能。等到我走了,你们贾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贾张氏得了李云这个回答,虽然不是太满意,但她知道,也只能到这了,毕竟谁都要点面子。   这事看上去很简单,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可要是说早了,李云能不能听进去就是两说。也只有在李云对易中海彻底失望的时候,说这个话才能起作用。   贾家易家的事,到了这里,也就形成了一个默契。秦淮茹不再当著李云的面,想做一家之主。而李云,也不再特意针对秦淮茹。这两人反而形成了一副和谐相处的默契。   院子里的其他事自然也有,比如闫家被秦淮茹抢了这么个饭碗,在院子里没法报复贾家。闫埠贵便把目光投向了棒梗身上,在学校里传播棒梗是小偷小摸的名声。   一时之间,搞得棒梗天天哭著回家,再也不想去上学。   小孩子之间,偶尔丢个铅笔,丢块橡皮都是正常的事。有些的确是别人眼馋了,有些就是无意间的遗失。   但真要把这些事全部栽在棒梗头上,那也是不靠谱的事。   就简单一个道理,棒梗学习那么差,他偷铅笔橡皮干嘛用?   但闫埠贵也没指名道姓的说是棒梗偷了谁的铅笔,或者说偷了谁的橡皮。他只是说棒梗在院子里手脚不乾净,被他奶奶惯的,看到谁家有点好东西都想拿。   如此一来,别的老师孩子自动对号入座,就把学校里所有的失窃事情,全部堆到了他头上。   这种事,是毁人一生的事情,不见得比原剧里易中海秦淮茹害的傻柱绝户差多少。   所以说文人害人不见血,却是毁人一辈子的缺德事情。   毕竟棒梗背了这个小偷的名声,被人瞧不起是肯定的,被人指指点点也是肯定的。而他会不会自暴自弃,这个是大概率的事情。   秦淮茹没有重视,贾张氏也觉得这个没什么。毕竟贾张氏认为往自家拿东西,就是争气占便宜的事情。于是年幼的棒梗谁都指望不上,只能任凭命运的安排。   许大茂这段时间在安排著自家的后路,还真没在乎这些院里的鸡毛蒜皮。   但许大茂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听院子里人的闲聊,许大茂就揣测秦淮茹应该是跟易中海凑到了一块。   说实话,许大茂感觉挺恐怖的。就这么个小院子,这么点利益纠葛,都有著这些算计在里面。   如果换他是傻柱,除非早早的跳出四合院,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院里这些邻居给算计了。   倒是厂子里,目前保持著一种折腾之后的平衡。杨厂长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把所有背离他的人全部处理。   也就是杀鸡儆猴的事情,就是干掉几个跳的比较凶的,然后告诉大家,他,姓杨的,王者归来。   反正许大茂最近是苟著,两边都不敢得罪。其实可以很清楚的事,杨厂长这样闹下去,就是收不了场的事情。   除非杨厂长闹过这么一场之后,轧钢厂能放一个大卫星,给上面出一个大成绩,不然一个职场智慧幼稚的名声,他肯定是逃不了的。   杨厂长也意识到了自己前段时间闹的过份了,所以这段时间杨厂长抓生产,抓宣传。原来他进入轧钢厂进行公私合营的两手抓,现在又整了出来。   但今时不同往日。   当年搞这个事的时候,大家都能看到自己的成绩,也能看到自己的光辉未来。   可是现在,搞这些事情,到底为了什么?